一道俏丽的影子挡住了她的去路,衣袂飘飘,抱剑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机,寒气四溢。
夏飞絮冷冷的望着挡住她去路的白凝,唇角勾出一抹狠厉。
“白凝,我不管你和欧阳家有什么仇恨,但是我绝不会让南夏国和逍遥城开战的,因为那样会伤及到很多无辜的人。”
“可是你确定打得过我?”白凝抱着剑阴冷的笑,上次在牢里就让她逃过了一劫,这次别指望她会放过她,而且她是不会再心软的,因为心一软放过了笑星,结果却导致自己的局面全盘的不利。
“就算打不过,我也拼一次,”夏飞絮说我,小身子往空中一跃,她不敢恋战,只想逃出去,但是白凝哪里让她如愿,凌空一拭,身形如闪电般的疾驶而至,宝剑闪出万道光芒,直直的向夏飞絮刺去,夏飞絮一扬手,手上戴着的银光镯脱手而去,带着一股劲风击向宝剑,原来夏飞絮的兵器是手上的银制手镯。
可是白凝的实战经验明显比夏飞絮强多了,只打了一会儿功夫,夏飞絮便受到她的剑气所伤,收回银色手镯,倒退两步,方立定,咳嗽了一下。脸色白了,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强忍住望向白凝,淡然的笑。
“看来今日我难逃一死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让我死得瞑目一点,你为什么要如此刁难欧阳家的人?你明知道夫人和玉箫还有玉竹都喜欢你,怎么还做这种事呢?”
白凝默然,其实她也喜欢欧阳家的人,可是她身上有使命,她欠了别人的养育之恩,自当报还,所以一切都是命里的劫数。
“夏飞絮,这是我和他们家的事,你受死吧!”
白凝凌空跃起,宝剑直直的刺了过来,夏飞絮一闭眼,全然认命的等死,可是宝剑并没有刺中她的身子,只听到空中一声细碎的撞击声,白凝的宝剑回弹出去,整个人回身倒退两步站定,只见夏飞絮的面前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一个冷漠镇定,而另一个满目惊诧,全然的难以置信,心痛莫名的样子,白凝的心里一疼,却什么也不能说,看来是她过高的估计自己的魅力了,这两个人只怕早就怀疑她了。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欧阳家的人?”
玉箫冷沉得开口,一旁的玉竹心痛无比的出声:“白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相信你,可是却是你在暗中做的这一切,你和欧阳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白凝淡然的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玉箫一看她的神情,恼意顿起,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差点毁了逍遥城,身形凌厉如破空的竹,直直的击向白凝,那玉竹更快一步的挡在白凝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玉箫的拳头。
“白凝,你走吧,我们不想再看到你。”
“玉竹,你疯了,她走了还会搞出名堂的,”白凝眼看着兄弟俩争执不下,一纵身离开了密林子,玉箫眼看着人已经走远了,一收手冷视着玉竹:“原来你喜欢她,放了她,只会陷逍遥城于不顾。”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了她,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如果她还敢对逍遥城出手,我绝不会手软,”玉竹一向笑面如花的脸庞,妖邪如鬼魅,玉箫不说什么,回身望向夏飞絮,没想到他们所有的人都冤枉了夏飞絮,正如她说的,也许最初的第一次见面,是白凝用的诡计。
“对不起,让公主受委屈了。”
夏飞絮胸口一热,什么都没说,自己总算清白了,对于欧阳家的事情,她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她只想阻止这场战争。
“算了,我夏飞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现在我要去南夏国的军队,让他们收兵回国,”夏飞絮一扬小脑袋,满脸光彩的离开了林子,玉箫怕她再出什么意外,赶紧护送着她一路往南夏国的营地。
南夏国领兵的将领一看到公主完好无缺的站在面前,顿觉惊诧,夏飞絮命令那些人立刻退兵。
其实南夏国知道逍遥城的厉害,这次是做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的,没想到公主竟然没事,所以听到公主的命令,立刻撤兵,夏飞絮随同大军回国,站在马车上遥遥望向那立在阳光下的美少年,自己爱恋的对象,只可惜不是郎情妾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挥手,告别,坐进马车里。
逍遥城里,苏天阳得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怕南夏国,可是杀戮太深,总不是好事,能和平解决最好,没想到最好还是公主出面了,由此可见南夏国的公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欧阳府里,玉箫把白凝和夏飞絮的事情说了一遍,离轩和玉钩脸色都很难看,没想到白凝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其实整个欧阳府的人,只有笑星是最聪明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亲近白凝,而和夏飞絮玩得很开心。
玉钩对夏飞絮说不出的愧疚,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那孩子还真是一个乖孩子,可惜和自己的儿子有缘无份,叹息,一场战事总算过去了。
白凝,她究竟是谁?她费了那么大的心事来害欧阳家,那么她真的会收手吗?只怕不可能,那么她真的是燕京的义女吗?燕京真的没死吗?
离轩握着玉钩的手:“以后我们注意点就是了,你别想多了,也不要自责。”
“嗯,好在笑星没出什么事,我就放心了。”玉钩点头。可是心底却浮起淡淡的疑惑,燕京真的没死吗?可是白凝说他没死,她一定知道燕京的下落,她想查个水落石出。
“过几天,南夏国的比武大会开始了,我们一起去南夏国散散心吧,你一直呆在逍遥城里,也闷坏了。”
离轩柔声开口,玉钩点头,一家人商议好了,几天后出逍遥城前往南夏国去参加比武大会,正好让玉箫和玉竹长长阅历。
几日后,离轩把逍遥城的一切事务交待给苏天阳,一家人坐着马车前往南夏国,一来参加比武大会,二来,对于上次怠慢公主的事,向夏紫陌道个歉,再怎么说,夏飞絮好歹也是一个公主,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
一路上景色秀美,让人神清气爽,果然畅快很多,这日到了西月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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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 卖身葬父
西月镇,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子,属于西鲁国的边境,平时很冷清,但这几日却很热闹,因为西鲁国有些武林人士前往南夏国参加比武大会,听说这次国籍不限,胜者可为南夏国的武状元,另奉上黄金一千两。
这消息振奋了四周,有人是冲着官位而去,有人是冲着黄金而去,一千两的黄金一辈子也没见过。
离轩和玉钩一家人到达西月镇时,天色近晚,夕阳的晕黄笼罩着这个小镇子,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拿刀佩剑的人,一看便是武林人士,没想到南夏国的武林大会,聚集了这么多的人,玉钩掀帘望着外面叹息,看来是人都免不了利欲熏心,正准备放下帘子,一直坐在她身边的笑星,早趴在窗口往外看,看得津津有味的,玉钩也随着她了。
“看来南夏国的武林大会很热闹啊,但看西鲁国就去了这么多的人,只怕其他三国的人也不会少啊 。”
玉钩的话音一落,离轩点头,玉箫和玉竹两个人却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玉钩扫视了儿子一眼,她知道两个家伙的武功极高,不知他们有没有兴趣拿下南夏国的武状元,这样逍遥城在人们心目中就更上一层楼了。
“萧儿,竹儿,你们有没有兴趣争那武状元呢?”
满脸的期盼,可惜玉箫像没听到,玉竹蹙了一下眉,附带一声闷哼,谁也不理她,这两个家伙,玉钩抬眸望向离轩,离轩搂着她,孩子们都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由着他们吧。”
“好,”玉钩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候笑星忽然叫了起来:“爹爹,娘亲快看!那边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干什么?”
离轩和玉钩顺着笑星的手指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团人围着一个人,不时的指指点点,那些围观着的人明显的不怀好意,有些人甚至想上前动手动脚的,玉钩定睛望过去,原来跪着一个姑娘,看不清容貌,只见她的背上Сhā着一个白色的招牌,卖身葬父?竟然有这种事?
玉钩默然不语,虽然她想帮她,可是之前白凝的事让她心生疑惑,不敢随便帮人,因为那白凝既然出现,就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笑星却开口了:“娘亲,我们帮帮那个姐姐,她好可怜喔。”
玉钩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吧,我们笑星一向心地善良,既然笑星开口,娘亲和爹爹怎么会不帮呢?”
离轩朝前面驾车的手下命令:“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一家人下了马车,玉箫和玉竹因为坐了一天的马车,也下来活动一下筋骨,这一家子,男的俊女的美,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大家都望了过来,离轩和玉钩坦然以对,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了,一直往前走去。
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一个肥胖的女人动手去拉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个肥胖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涂得很红,一看就是妓院老鸨之类的,那卖身葬父的女子显然不愿意去,那老鸨竟叫来手下的龟奴来拖她,一边还心肝宝贝的叫着。
“乖乖女儿啊,你就跟着妈妈走吧,你爹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给他找个风水宝地,把他妥善的安排了,”围观的人不屑,大概是把人扔到野林子里去,玉钩正待上前,忽然旁边走出一个中年汉子,冷冷的命令那个老鸨。
“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汉子说完,手里的宝刀一扬,那老鸨倒抽了一口气,不过并没有退缩,反而大声的骂了起来。
“你个奶奶熊的,竟敢管老娘家的事,你以为自己有多能吗?老娘今天让你知道我们香雪楼是什么地方!来啊,给老娘好好会会这家伙。”
那老鸨话音一落,从人群最外面冲进来几个壮硕的汉子,一涌而上和那汉子动起手来。
那汉子本就是武林人士也不惧怕,几个龟奴有什么真本事,闪身斗了起来,这时候谁也不去看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了,倒都去看那些打斗了,可是那些龟奴竟然都是好身手,不大的功夫便把先前说话的汉子拿下来,打得很惨。
“姑娘,今天你一定要跟妈妈我去香雪楼了。”
那一直跪着伤心的女子,这时候抬起头,顺了一下她滑落的秀发,露出她精致的五官来,这时候只听到此起彼落的声音,这姑娘长得太美了,就是玉钩也看得愣住了,肌肤似雪,柳眉粉黛,俏鼻樱唇,一身白色的孝服,衬得她好似九天之外的瑶池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就那么静静的跪着,圣洁而不容人侵犯。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有人义不容辞的开口。
“姑娘,你别怕,在下一定会帮助你葬父的。”
说话的人先前一直默然的缩着身子,这时候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他的旁边另站出一个人来,瘦小的汉子:“姑娘,归我来帮你葬父吧。”
一时间,众人竞相争夺着要帮姑娘葬父,一扫先前的冷清,那老鸨此时也回过神来,香雪楼里的姑娘很多,她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当下朝那些燥动的人群叫了起来。
“老娘看中的东西,你们也想抢吗?”
她的话音一落,那些本来正在争抢的人相视一眼,最后齐心合力的同时出手,朝那老鸨和龟奴出手,这些人中不乏好手,很快便把老鸨和龟奴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趴在地上轻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哼哼了。然后那些人围到姑娘的身边去示好。
离轩和玉钩站在外围,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想来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些心肠好的,所以他们不打算出手了,正准备离开,忽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
“难道我真的命里,”那话音竟无比苍凉,分外清晰地落到离轩和玉钩的耳朵里,两个人一怔,想来这姑娘也够可怜的了,如果这些男人替她葬父了,必然不安好心,不由心生怜惜,玉钩朝离轩点了一下头,离轩身形一闪,凌空越过众人,落到那姑娘的面前立定。
“好了,别争了,姑娘,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去把老父葬了,回家去吧。”
离轩把二十两银子放在那姑娘的面前,看她的样子最多和玉箫和玉竹差不多大,声音不禁柔和了很多,那姑娘一听到离轩的声音,接过银子连连的磕头:“多谢恩公的施舍,小女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还这份恩情。”
“不用了,你回去吧,”离轩拨开众人往外走去,那姑娘还在里面磕头,那围观着的人群眼看着离轩坏了他们的好事,脸色难看异常,朝着走远的离轩怒喝了一声。
“站住,可恶,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们的闲事?”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眼前一片火红的云快速的扫过,啪啪的两记耳光响过,只打得他头昏脑涨,身子倒退两步,只听到一声冷邪的声音响起:“再说一句老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那汉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望了过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俊美如神祗的少年,黑发束冠,火红锦袍,狭飞的眉,细长的星眸,鹰鼻薄唇,好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别说那围观的女人,就是男人,也倒抽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太震撼人心了,这卖身葬父的女子美,没想到这少年郎也俊,就是他身后的一堆人长得也分外的俊美,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妖邪之气,似笑非笑,双手抱胸,怡然自得,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为,那速度惊人的可怕,这时候那些人后知后觉,哪里还敢出头。
离轩和玉钩领着孩子们上了马车,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那些人等到他们走了,才敢大声的说话。
“好厉害的少年啊,要是他去参加武状元的比试,我们还有机会吗?”
“是啊,只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满是失望的口气,掉头望向卖身葬父的女子,只见原来停放尸体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哪里还有人啊,那姑娘动作好快啊,众人一阵遗憾,四散开来。
西月镇,因为地方小,总共只有两家客栈。
东有醉月楼,西有万家轩。
玉钩他们打西边来,所以就近选择了万家轩。
万家轩的客人很多,门前停了很多马车,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很是热闹,离轩和玉钩从马车上下来,那店小二早热情如火的迎上来,恭敬的开口:“客官是住店吗?”
“是,有上好的房间吗?”
店小二歪头想了一下,高兴地点头:“有,有,还有两间呢!不过你们这些人,够吗?”
玉钩扫了一眼,确实不太够,不过出门在外,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便点头:“好,再准备两间简单的房子吧。”
店小二一听,高兴地点头:“好,客官随我进来。”说完抬手示意前门的马夫,把马车牵到后面去喂养,自己把客人招呼进客栈,那掌柜的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高兴得眼睛都眯了,今天晚上又是爆满啊,怎不令他开心呢,殷勤的开口。
“客官是住店吗?”
“是,”玉钩点头,简单的开口,几个人站在柜台前,吸引得大堂里很多人张望,天哪,咋生得这么俊呢?男人俊来女人美,真是让他们羞愧不已啊,这一家子可都是神仙人儿啊,就连身后的手下都长得俊朗有神。
离轩周身的冷硬,眸光好似冰霜似的扫了一圈,那些人一看到如此锐利,杀气四散的目光,哪里还敢张望,掌柜的一看到这男人毓秀如竹,却周身的冷气,只有面对身边的柔美女人时,眸光才柔和下来,不敢怠慢。
“小二,把人带到楼上住,先安排住下来,看客官要什么,马上送上去。”
“是,掌柜,”小二热络的点头,招呼着玉钩她们一行人:“客官随我来吧。”
一行人上了二楼,楼下又热闹起来,刚才那男人的眸光杀气好重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玉钩好气又好笑,扫了离轩一眼,没想到离轩的保护欲这么重,他总是忘了,她的武功是极厉害的,没人伤得了她。
两间房是门对门的,玉箫和玉竹住一间,离轩和玉钩带着笑星住一间,几个手下住着普通的房间里,其实他们根本不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要保护城主和夫人,轮班换上。
笑星左手勾着爹爹,右手勾着娘亲,大眼睛扑闪着。
“爹娘,真快乐啊。笑星要和爹爹娘亲住一起喽。”
“只有一晚上,”玉钩提醒宝贝女儿,瞧这丫头兴奋成啥样了。不就是睡一晚吗?小孩子看来最喜欢粘着大人了,玉钩感概,天色不早了,还是下去用膳吧。
“走吧,下去吃点东西吧!”离轩看着眼前长得特别像的母女,疼惜的开口,没想到自己能一直陪在玉钩的身边,他们要一直相守到地老天荒,这感觉真好啊,伸出手搂着她们。
“好,”玉钩心里甜甜的,唇角露出笑意,她有他足矣。
走到门前叫了玉箫和玉竹,一行人下了楼用膳,这时候很多人吃完饭了,大厅里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为数几个人在用膳,一看到他们下来,全都小声的说话,显然被离轩的那一记狠厉的眸光惊到了。
玉钩一家人坐了一桌那些手下也坐了一桌,店小二很快过来请示,上了店里的招牌菜。
大家也没说什么话,只安静的用膳,掌柜的和店小二不时的打量着这一群人,可看出是身份显赫的人,难不成是皇亲国戚,身上穿的都是锦服华装,一般人根本穿不起,因此诺大的客栈里竟然鸦雀无声,只有吃饭的细碎声。
一顿晚膳安静的用完,因为行了一整天的路程,大伙儿都累了,便回房休息,明天便到南夏国了。
“你们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玉钩叮咛了玉箫和玉竹,怕他们两个家伙再生出事来,玉箫和玉竹放下碗筷,点头。
“知道了,娘。”
说完率先上了楼,一样的俊美,一火一冰,火的妖娆,冰的清寒,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移不开视线。
其他人也陆续的离开楼下,他们一离开,那楼下的声音便响起来,大概都是在猜测他们身份的,玉钩莞尔一笑,回望着离轩:“你感觉到了吗?暗处有人盯着我们?”
“嗯,会是谁呢?”
离轩轻声的低喃,他可以感应到暗处的气息很冷。
“今天夜里我们小心点,”玉钩轻声的叮咛离轩,一旁的笑星睁大眼四处扫瞄,她刚刚习武,内息还弱,根本感应不到爹娘所说的气息,不过哥哥们一定知道。
夜,清冷无月,漆黑一片,远远近近的一颗星辰也没有,空气中飘飘渺渺的,雾气缭绕,树木婆娑。
几道暗影迅速的穿过半敞开的窗户,落到二楼的通道上,脚步轻缓的闪过,只见那通道上几个手下东倒西歪的睡着了,沉沉的样子,显然被人动了手脚,几个人分成两批,飞快的打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里烛火摇曳,床榻上躺着一家三口,正幸福的偎在一起熟睡,这甜蜜的样子刺激到了那近前的人,眼里狠厉的幽光一闪,手中的宝剑对着床上的人刺去,忽然室内风气,吹熄了烛火,一片漆黑,本该熟睡的人一跃而起,冷厉的开口。
“果然来了,在饭菜里下毒,这种雕虫小技早用烂了,”玉钩冷笑,无影手狠疾的攻向那为首的人,那为首的人在第一时间内闪身让了开来,两个人对打起来,其他几个人立刻围攻上来,那离轩怕玉钩吃亏,早飞跃过来帮她,一时间房间里打得惊天动地,隔壁也传来响声,很快便没了声响,玉箫和玉竹两个人用力的踢开门闯了进来,冷然的声音响起。
“爹娘,退下,让我们来。”
两道身形势如破竹,疾驶而至,眨眼到了黑衣人面前,像闪电似地,出手又快又狠,一招击中,那为首的人做梦也没想到竟被识破了诡计,此刻被玉箫一击而中,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子受了重创,倒退两步。
玉钩看得真切,这为首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出手狠辣,手法相当的熟悉,脑海飞快的闪过信息,是谁呢?
“苏采雪?你竟然是苏采雪,原来你没有死?那么燕京呢,他怎么样了?”
玉钩一挥手点燃了房中的烛火,烛火幽幽的照在那为首黑衣人的身上,她瞳孔幽深,满是恨意,看不真切她的神情,但她捂住胸口没有反击,原来她真的是苏采雪,那么燕京到底有没有死,还有那白凝其实是苏采雪的人吧,因为知道她对燕京愧疚,所以让白凝冒充燕京的义女,好对他们下手。
那为首的黑衣人笑了起来,声音尖锐无比,她练了十年的武功,就希望杀了眼前的女人,可最终竟然一败涂地,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惨烈的笑了。
“玉钩,我恨你,你杀了我吧,为什么我总是比不过你呢,因为你的存在,我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那都是我的家人啊,如果没有你,没有所有的一起错误,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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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逍遥城 斗志
她的声音快滴血了,愤冷的恨意。
玉钩冷笑,十年过去了,她只是更恨了,却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造成的,她真的无可救药了,现在她只关心,燕京有没有死,至于她和她之间的仇恨,她会一一算计的。
“燕京呢?他死了还是活着?”
苏采雪一听到玉钩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他死了,我活了。”
玉钩的心一沉,却未说什么,因为苏采雪的话并不可信,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是知道的,冷冷的望着她,朝玉萧和玉竹开口:“把这个女人拿下来。”
“是,娘亲!”玉萧领命点头,两个人一起动手,忽然从外面窜进一个人来,身手相当的了得,待到玉钩和离轩回过神来,便看清烛光的掩映下,来人恍若谪仙,眉眼如画,竟是燕京,身手敏捷,帮助苏采雪一起对付玉萧和玉竹。
玉萧和玉竹不认识燕京,也不和他客气,出手狠辣快速,招招紧逼,玉钩怕两个儿子伤到燕京,赶紧唤了一声:“萧儿,竹儿,让他们走!”
一言落,玉萧和玉竹诧异,却同时收手让到一边去,那燕京乘机揩着苏采雪纵身离开,从头到尾没看屋子里任何人一眼,玉钩抬头望向离轩,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他失忆了!”离轩轻声的叹息。
“失忆?”玉钩蹙眉,还真有这个可能,端看他一脸不识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失忆了,要不然不可能装着不认识,没想到燕京竟然和苏采雪在一起了,世事真是多变啊。
“小二,找人收拾一下吧,把这些人交到官府去。”玉钩看到房门外立着店小二,冷然的命令,小二也不敢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有人半夜过来杀人,立刻招呼着店里的伙计,把那几个伤残了的家伙拖出去,送到衙门去。
大家又稍作休息,第二日一早准备离开西月镇,前往南夏国。
客栈门前,正守着一身素服的女子,正是昨天卖身葬父的女子,离轩和玉钩相视一眼,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玉钩语气柔和的开口。
那女子低睑着眉,扑通一声跪下来:“昨日多谢恩公的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求跟着恩公做个伺候的小丫头。”
玉钩抬眸望向离轩,离轩冷冷的走过去:“算了吧,姑娘还是回去吧,我们身边不需要伺候人的丫头。”
“求恩公留下我吧,要不然我会难安的。”那女子连连的磕头,玉钩觉得有些不舍,伸手扶起她的身子:“起来吧,如果你实在要跟就跟着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蕊珠。”
“嗯,蕊珠,是吧,那和我们一起去南夏国吧,以后你就陪笑星吧。”
蕊珠站起身点头,笑星走过去拉着蕊珠的手:“蕊珠姐姐,你别担心,我们都很好相处的。”
“是。”蕊珠点头,松了一口气。
万家轩门前,马车已被车夫牵了出来,另有几匹骏马,是几个护卫的坐骑,蕊珠和离轩还有玉钩笑星乘一辆马车,玉萧和玉竹乘坐一辆马车,一行人离开西月镇,前往南夏国。
西月镇,某间竹屋内,一个女人愤怒的望着一边的绝美如仙的男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你死了。”眉目如画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话,手里正在用竹子做藤椅,停也没停一下,女子一伸手抢下他手里的东西。
“你为什么如此对我,我们生活在一起十年了,难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你别说那些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男子抬头,风轻抚他的鬓发,他的眼睛晶亮有神,烁烁生光,唇角浮起未知名的笑意,竟是那样的出尘,让看的人心里狠狠的一怔,心却更疼了。
他为了那个女人死,为了那个女人生,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先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后爱上这个男人,可没有一个男人爱自己,活着真的好痛苦。
苏采雪蹲到地上去,眼泪流下来,冷戾的想着,我不会放过她的,她一定要死。
“你别怪我,”她轻轻的低喃,为了他,她无数次的想过放弃心中的仇恨,和他安然在林中生活一辈子,可是他只当他们是朋友,是的,十年了,只当她是朋友,所以她心里怨恨。
燕京站起身不看一边的痛苦的女人,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她要的他给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失去了记忆,他却依稀记得自己一定喜欢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绝对不是眼前的女人,所以他只能辜负了她。
苏采雪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手一用力的掐着地上的藤条,血流了出来。
忽然身后响起轻盈的风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脸色立刻狰狞得可怕,冷戾的开口:“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义母,是凝儿的错,凝儿办事不力,请义母降罪。”
这出现的女子正是白凝,她是苏采雪当日在溪边捡到的一个小孩子,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养,但她养她的目的是希望她为自己报仇,没想到这不中用的东西竟然感情用事。
苏采雪身形一转,甩了一记耳光过去,暴戾的声音响起来。
“没用的东西,枉费了我的栽培之心,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两个家伙了,他们是你能屑想的吗?如果他们知道你是谁?只怕恨不得杀了你吧。”
白凝身形未动,硬生生的接了一耳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浮上来,低垂下头。
“凝儿不敢,义母多想了。”
“他们现在去南夏国了,你立刻前往南夏国,不准再有任何的不轨之心,否则永远不要来见我,只当我当初养了一个猫狗。”苏采雪尖锐的叫起来,脸形扭曲变形,甚是恐怖。
“是,”白凝沉声开口,她欠她的情一定会还给她的,身形一移离开了竹林,苏采雪也站起了身,望着竹屋笑了起来,燕京,你不是喜欢她吗?这一次我要杀了她,看你还有可喜欢的对象,即便是朋友,也让我们相守一辈子吧。
南夏国。
夏紫陌得到消息,逍遥城主和夫人来南夏国了,立刻派大臣迎接他们,众人被招待进南夏国的行宫。
行宫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瓦檐翻飞,宫墙环抱,精致华丽。
离轩和玉钩领着孩子们安心的住了下来,夏紫陌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也不心急,既来之则安之。
阳光如水的洒在行宫里,离轩和玉钩在花园里散步,身后跟着小丫头蕊珠,玉钩奇怪的回头:“蕊珠,你回去照顾小姐就行了!用不着跟着我们了!”
“是,奴婢怕夫人和城主需要点什么,所以才会跟着。”
蕊珠说着,眼光似有意无意的瞟向离轩,然后半垂下头,脸色一片绯红,玉钩恍然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蕊殊对离轩有心意,难怪这几日她一直尽心尽力的跟着他们,怎么说也没用,玉钩不禁诧异,蕊珠还真是奇怪。要说俊吧,没人比得过她的两个儿子,玉萧和玉竹,长得俊朗有神,她不去爱慕,偏要爱慕离轩这样的男人,难道说成熟的男人比较吃香?
“下去吧。”
离轩冷冷的开口,蕊珠一听到离轩的话,好似受了委屈似的,咬了一下下唇,黯然的退下去,玉钩望向离轩,缓缓的开口:“离轩,只怕这丫头对你有心思!”
离轩冷笑,伸出手楼着玉钩的肩:“不管是谁,我都不感兴趣,此生有玉儿相伴已足矣,如果我辜负了这样的安排,岂不是要遭天惩。”
“可是那丫头似乎越来越迷恋你了,这可怎么办?”玉钩并没有吃醋,她已经过了吃醋的年纪了,可是心底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那么美的小姑娘喜欢着轩,说明轩越来越有男人的魅力了,自己都老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郁结的,尤其是和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一比,失落感顿时来了。
“要不然我们把她送走吧,这样留在身边也不是办法。”离轩想到了银蔷的事情,当初就因为银蔷的事,害得他们夫妻俩差点分离,现在他可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笑星好像很喜欢她,我们贸然的送她走,只怕她不乐意。”
玉钩记得女儿很喜欢蕊珠,没事就围着她身边转,那丫头也真有两下子,竟轻而易举的收服了笑星的心,一大一小两个丫头玩得不亦乐乎,蕊珠明明那么小,怎么就对离轩动了心思呢,这还真是个难解的谜。
“留下她,只怕再生什么枝节!”离轩不赞同。
“要不然回头我找她谈谈,好吗?”玉钩安抚离轩,两个人一起往花园深处走去。
南夏国的飞絮宫里。
彩儿和燕儿正给夏飞絮梳一个朝云逶迤髻,髻边斜Сhā一朵牡丹花,映衬得小脸别样的妖娆。
“公主,玉萧公子和玉竹公子都来了,你不去看他们吗?”
夏飞絮手指一颤,心底有一抹压抑的欣喜,想到要看到玉萧,心内是百般的高兴,可想到自己的一腔爱意空付与流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父皇一定会安排人招待他们的,我就不过去添乱了。”
“那你不是一直不开心嘛?”彩儿心知肚明,公主明明喜欢欧阳公子,现在人来了也不去看望,只在寝宫里纠结,真是急死她们两个小丫头了。
“公主?“彩儿还想说什么,便听到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驾到。”
这贵妃娘娘正是夏飞絮的母妃,一听到母妃过来了,夏飞絮赶紧收拾起失落的心情,迎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个光彩夺目恍然神仙妃子的女子,盈盈拜了下去:“絮儿见过母妃。”
“起来吧!”贵妃娘娘和颜悦色的开口,伸出手牵起絮儿的手,娘俩一起坐到上首的凤榻上。
“絮儿怎么躲在寝宫里没有出去啊,这几日开始比武大会了,到时候可有很多青年才俊参加比武呢,你知道你父皇的意思吗?”
贵妃娘娘的话音一落,夏飞絮茫然的摇头,不是说找武状元的吗?怎么还有别的意思吗?
“你父皇希望给你和飞瑶公主找一个乘龙快婿。”
贵妃一说完,掩嘴笑了起来,一笑百媚生,看得人呆了,可是夏飞絮却被母妃的话震住了,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她不要啊,伸出小手拉扯着母妃的手臂:“母妃,我不要嫁人,你和父皇说说,千万不要把我嫁出去。”
“母妃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不是说那玉萧公子时你没有意思吗?既然没意思,何必再苦苦料缠着这些事呢,会很苦的,母妃希望你放开心胸,不要去想那些事了。”
“可是?”夏飞絮的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她就是喜欢他啊,怎么办,就算将来嫁了人,还是喜欢他怎么办?到时候不是会更苦吗?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努力,他现在正在行宫里,你作为南夏国的公主,前去招待客人,是很符合身份的。”贵妃娘娘笑意盈然的开口,其实她过来,是得了皇帝的旨意,那玉萧和玉竹两位公子正在行宫,如果他们出手,武状元必然落到他们的手里,到时候,南夏国就有了一门乘龙快婿,那玉萧和玉竹两个孩子,想来确实不错,从小就精明,长大了一定更厉害了。
“娘亲?人家……”夏飞絮还在扭捏,贵妃笑着捏她的脸颊:“别说母妃没有提醒你喔,那飞瑶可是抢着去招待客人了,到时候若是他们对飞瑶动了心思,你只有哭的份子了。”
“什么,皇姐竟然去了,凭什么啊?”
夏飞絮的斗志被激发了,她好歹和他们还是朋友呢,皇姐可什么都不是,相较于她,她应该机会更多一些吧。
“彩儿,燕儿,前往行宫。”
“是,公主!”彩儿和燕儿点头,正准备回身给贵妃娘娘行礼,贵妃挥手示意她们快跟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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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逍遥城 我要定你了
行宫里,远远的便听到笑声不断,夏飞絮心里那叫一个生气,这笑得张扬的女子一听便知道是那个花痴飞瑶,没想到她竟真的跑到这里来了,看来母妃没有骗她。
守门的太监一看到夏飞絮就叫了起来。
“飞絮公主驾到。”
正在大殿里的离轩和玉钩听了,眼光柔和了许多,尤其是笑星,早从旁边的座榻上冲了下来,飞快的迎到门前,一看到夏飞絮的影子,兴奋的叫了起来。
“夏姐姐,你来了?我还正想去找你呢?”
“笑星,你也来了,我好想你喔!”夏飞絮一看到笑星,眼睛都笑眯了,抱着她,两个人在大殿门口跳来跳去的,身后的彩儿一看很多人望着公主,赶紧提醒她:“公主,注意形像。”
喔,形像,她都忘了还有客人呢,夏飞絮立刻摆好公主威仪,拉了拉衣衫,牵着笑星的手走进来,可她先前的可爱样子,别人已经瞧见了,此时看她的神情,更觉好笑,每个人的唇角都擒着笑意。
飞瑶公主一看到夏飞絮过来,众人便满脸的笑,刚才只有自己一个人拼命的笑,可人家根本不买帐,尤其是两个美少年,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此时看夏飞絮的眸光令她嫉妒,飞瑶的一双眼睛快喷火了,冷冷的开口。
“你过来干什么?”
“招待城主和夫人啊!”夏飞絮理所当然的开口,奇怪的挑眉:“难道皇姐不是过来招待他们的?”
“是啊!”飞瑶暗咬牙,却拿她没办法,这飞絮一直深得父皇的喜爱,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她,然后才轮到她这个皇姐,这次去逍遥城的事,明明自己一心想去,飞絮不肯去,可父皇偏偏让飞絮前往,而不让自己去,夏飞瑶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心里郁闷,如果自己去了,这些人一定会对自己很亲切的,而不是如此的疏离。
夏飞絮不理皇姐哀怨的神情,走到离轩和玉钩的下首见礼,虽然夏飞絮是一国的公主,离轩和玉钩只是一城之主,但逍遥城相当于一个小国,所以离轩和夏飞絮的父皇平阶,夏飞絮自然要给城主和夫人见礼。
“夏飞絮见过城主夫人。”
“好,起来吧,公主一边坐下!”离轩的声音柔和了很多,想到上次在逍遥城对夏飞絮不公平的对待,这孩子并没有记恨,相反的还过来招待他们,可见这丫头禀性纯良,倒真是一个好孩子。玉钩也点头而笑,笑星早拉着夏飞絮的手叫起来:“夏姐姐,坐我这边,坐我这边。”
“嗯。”夏飞絮应声,牵着笑星的手坐到她的身边,对面坐着的正是玉萧和玉竹,刚才进大殿,夏飞絮刻意不去注意他们,可现在面对面坐了,一抬头便看到了,玉竹礼貌的向她点了一下头。对于上次污蔑夏飞絮,他也很愧疚,所以友好得多,倒是一旁的玉萧从头到尾没说什么,只唇角动了一下,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夏飞絮很失望。
明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她偏偏对一块冰动了感情,真郁闷。
玉钩看夏飞絮的眼睛几次飘向玉萧,还有那飞瑶也望着他们,不由得笑了,望了一眼身边的离轩:“我们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让萧儿和竹儿帮我们招待公主吧。”
玉萧和玉竹一听娘亲的话,就知道娘亲又打什么如意算盘了,本来想推却,但看到夏飞絮的一脸的渴望,便忍了下来。
“絮儿(瑶儿)送城主和夫人。”
夏飞絮和飞瑶一听到玉钩的话,心里倒有些高兴,可高兴之余又有些紧张,这两个公子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玉钩笑了,少女怀春,看到女儿笑星一直赖在夏飞絮的身边,忙走过来拉起笑星:“宝贝,先前你不是说累了吗?我们一起去休息一会儿。”
笑星一听,睁大眼,她没说过累啊,而且刚见了夏姐姐,她有好多话要说呢!
“娘亲,我要和夏姐姐一起玩!”笑星抗议,可是小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被娘亲拖走了,玉钩小声的开口:“你不想夏姐姐嫁到逍遥城来吗?”
“啊,那太好了!”笑星竟然不反驳,安静下来,扑闪着大眼睛,她还是比较能接受夏姐姐嫁给哥哥的,因为那表示多了一个人来疼爱自己,而且夏姐姐会比哥哥更宠爱她的,立刻用力的点头。
“那还不陪娘去休息!”玉钩贼贼的笑起来,离轩在身后看着前面的两呣子,心里满满的幸福。
蕊珠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他们一家子欢乐融融的气氛,她的心里好恨,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幸福,而她却不行,她被他们毁了。
蕊珠的眼中满是恨意,却很好的掩藏在一双瞳孔中。
大殿上,夏飞絮看着一脸不情愿的玉萧和玉竹,心里有些气恼,既然人家不乐意,何必强求呢?站了起来:“看来萧公子和竹公子都有些累了,夏飞絮先行告辞了。”
盈盈起身准备离开,那飞瑶一看到夏飞絮的动作,生怕她惹恼了两位公子,真的甩手离开,一伸手拦着她:“夏飞絮,你干什么呢?”
“回宫啊!”夏飞絮翻白眼,人家都不愿陪着她们,难道她看不出来,一定要装白痴,赖着人家吗?
“公主多想了,请!”玉竹妖娆的笑起来,狭长的眉轻挑,星目点点灼光。唇角浮起魅力的笑,看得那飞瑶的芳心小鹿似的跳起来,早屁颠屁颠的走过去。
“竹公子请。”
玉竹陪着夏飞瑶走在前面,玉萧陪着夏飞絮走在后面,一行四个人在行宫的花园里转悠,只听到前面的说话声不断传来,夏飞瑶被玉竹逗得咯咯的笑着,早忘了后面的人。
夏飞絮和玉萧走在后面,只觉得很尴尬,眼睛都不知道望哪里瞧,手心里全是冷汗,只想找话说,可一时也不知道从哪说起,玉萧忽然开口:“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说话的,现在不喜欢说了吗?”
“不是啊,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夏飞絮笑起来,看来她是太紧张了,想到他们此次是因为武林大会才来的南夏国,心底带着小小的期盼:“你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不是。”玉萧淡然的声音响起,他才不会和一堆人争什么武状元,那什么破玩意几啊,眸光移向身边的夏飞絮,忽然心里多了一些暖意,夏飞絮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总是能温暖着身边的人,连他也受到她的吸引了。
夏飞絮满心的失望,但却没说什么,也许她和他终究是无缘的,父皇决定了的事,只怕不是谁能改变的,这样的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驻足他的心胸呢?
玉萧见夏飞絮盯着他,满目的无力的,不由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夏飞絮笑,她只是想把他看得真切一点,好永远的留在心里,他们之间终究有缘无份,玉萧总觉得夏飞絮的笑有些牵强。
“对了,我头有些昏,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劳烦萧公子了。”
夏飞絮忽然说,玉萧一愣,感觉她在闹别扭,上次她说喜欢自己,这次见面,好像一副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似的,难道是不喜欢他了,一想到这个,玉萧的眸光有些暗沉,清幽幽的,胸口竟然有些阻塞,夏飞絮可爱的神情对着别的男人笑,他竟然想发火,难道他也喜欢夏飞絮?阳光下,玉萧望着那消失了的背影,唇角难得一次的浮起玩味的笑。
夏飞絮,我会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只要我想要,你就别想逃。
比武大会在南夏国的西郊举行,这几日,四国之内的武林人士纷纷的赶赴南夏,偌大的京城,人来人往,酒楼茶肆,到处都是人声,史无前例的热闹。因为人太多,守护工作更重,这种时候,只怕有心人士会乘虚而入。
南夏国的太子,夏橹亲自带人布置,传闻南夏国的太子,文武全才,精明过人,是个不可多德的君才。
虽然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很多事都可以独挡一面,是四国中最负胜名的人物。
此次比武大会的守卫工作,和后续工作都是他在执行,只是很多人根本没看到太子夏橹的身影,都是他的得力手下在布置,听说他手下有四个能人,足智多谋,武功奇高。
所以这次的比武大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三日后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飞絮宫,笑星领着蕊珠越过幽径去找夏飞絮,听宫女们禀报,说公主心情不好,在后花园里赏花。有人要带笑星过来,笑星拒绝了,自己领着蕊珠找了过来,飞絮宫的景色秀丽,幽径两边长了许多的名贵的花,花朵翩纤,蝴蝶飞舞,刹是漂亮。
两个人脚步放慢了很多,忽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啜泣声,笑星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不会是夏姐姐在哭吧,为什么呢?笑星回头望了蕊珠一眼,嘘了一下,两个人慢慢的走过去,只见花园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的对面有一个哭泣得厉害的女子,笑星细看过去,原来不是夏姐姐啊!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奇怪那女人哭得如此伤心,可那男人动也不动一下,直到女人跑走了,他都没理会。
笑星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啊,呼呼的喘着粗气,冷冷的哼:“垃圾。”
说完不屑的蹙眉,站直身子准备离开,可是一阵劲风飘过,自己的小身子被人凌空提了起来,只见那先前被她骂的男子正冷然的迫视着她,这男人长得还真有个性啊,一双平扬的刻眉,漆黑的瞳孔中是幽深如古潭的水波,唇薄薄的紧抿着,唇角勾出一抹冷厉,盛冷的声音响起。
“刚才是你在骂我吗?”
“是,让女人哭的男人都是垃圾,我娘说的,”笑星一点也不怕他,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冷很可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星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便不感到害怕,倒是站在她身后的蕊珠,感受到这男子身上的杀气,浓烈而厚重,冷魅的笼罩着整个人,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气流。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那男子却并没有对笑星下手,只是挑了一下剑眉,冷然的望着她,笑星鼓起嘴巴,不满的抗议:“放我下来,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对待我,我会让夏姐姐先跺了你的手,再跺了你的脚,然后把你扔到渣池里喂鱼。”
笑星恐吓人家,可惜人家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反而觉得她很有趣,干脆不提着,而是楼进怀里了。这下子笑星哑巴吃黄莲了,虽然自己只有八岁大,可娘亲说,男女有别,不能让男人吃豆腐。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丫头,我要定你了!”就是这一刻,男人像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样,眸光直直的落到笑星的脸上,眉弯弯的似月牙,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瑚蝶的翅膀一样可爱,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左右摆动,透着慧诘和狡诈,挺俏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双菱形的小嘴,这小丫头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男子看得心里暖暖的,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贴得自己如此近,靠近了他那个叫心房的部位,所以他不会放了她的。
“啊,蕊珠救我,我遇到一个疯子了,蕊珠,快去找夏姐姐,我遇到疯子了!”笑星伸出小拳手捶打着男人的胸口,疼得自己直缩手,没事胸脯长这么结实干什么?
“是,小姐。”蕊珠应了一声,准备回头去找人,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笑星和蕊珠回头望过去,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夏姐姐,快来救我,这个变态,竟然抱着我。”
夏飞絮一脸的愕然,以为是笑星做出什么事惹恼了这男子,立刻笑着走过来:“皇兄,这是逍遥城的小姐欧阳笑星,她做了什么事冲撞了皇兄不成?”
“啊?他是你皇兄,难道是南夏国的太子吗?真有够变态的,“笑星忍不住抗议,她是听爹爹和娘亲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文武全才,什么霸王之气,还说什么会成为千古一帝,有够恶心的!她看来看去,只觉得他不过是长得俊了一点,不过俊有什么用,她们家的俊男多的是,所以她免疫,而且哪有一见面就抱着人家的,虽然她小,可不代表无知好不好?
“笑星,原来是逍遥城的小姐,很好,这小丫头我要了。”
原来抱着笑星的男子正是南夏国的太子夏橹,在四国之内皆让人耳闻的人,听说他的脑子聪明睿智,用玉钩的话说,是诸葛孔明转世。
“不行,我不同意,我既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做饭,也不会侍候人,你要我干什么?”笑星立刻尖叫着抗议,她以为男人要一个女人只是为了洗衣服做饭的,所以她才不做那种事呢!
夏飞絮和蕊珠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虽说欧阳小姐的家世没有辱没了太子殿下,只怕父皇知道,非高兴死不可,可是这是不是有点离奇了?要知道笑星才只有八岁,而太子今年十七岁了,如果太子要立笑星为太子妃,只怕要等好多年,他能等吗?而且四国之内有好多公主要嫁过来,他都不愿意,为什么会选中笑星呢?
欧阳笑星的脸色此刻比谁都臭,因为她只不过骂了这男人一句,就被他缠上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骂了,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而且这不是夏姐姐的宫殿吗?太子为什么在这里。
夏橹似笑非笑的盯着笑星,放开她的身子,俯下身子,定定的开口:“那些事不用你动手,你只要陪着我就行了。”说完站直身子,大踏步的离开,远远的抛下一句:“下次再见面,你就必须永远待在我身边。”
“什么,你去死吧!”笑星挥舞着小拳头抗议,她不会这么倒霉吧,她要去找爹爹和娘亲,这里没法待了,那男人摆明了是变态,对,他是变态,为什么要她待在他身边,他又不是她的亲人。
夏飞絮走到笑星的身边,搂着她的身子:“笑星,别生气了,皇兄也许是逗你的。”
站在笑星身后的蕊珠也点头:“是啊,小姐,你别生气了,太子殿下一定是逗你的。”
笑星听了她们两个人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下次离那个变态的男人远一点,虽然太子夏橹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佳婿,可惜笑星太小了,根本不理解这个,而且她又不想嫁,她只想待在亲人身边就行了。
“好,看在他是夏姐姐哥哥的份上,我就暂时饶过他了,对了,夏姐姐,听宫女姐姐说你不开心?为什么呢?”
“我也是听母妃说的,此次比武大会,原来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父皇想给我和飞瑶找一个乘龙快婿,那个武状元很可能要娶我或者飞瑶。”
“啊,这样啊,那我回去告诉萧哥哥,让他到时候参加比武大会就是了。”
笑星说完,掉头往外跑去,夏飞絮在后面急得叫唤,可惜笑星根本不理她,蕊珠赶紧和公主招呼了一声,追了过去。
“小姐,你跑慢点,小姐,你慢一点。”
行宫里,笑星一看到玉萧和玉竹,小嘴便吧达吧达的说起来。
“玉萧哥哥,原来南夏国的皇帝举行比武大会,是想给夏姐姐找一个乘龙快婿,你真的不喜欢夏姐姐吗?要看她嫁给别的人吗?”
大殿上静谧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大家一起望向玉萧,因为夏飞絮喜欢玉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惜玉萧面无表情,一点动作都没有,慢慢的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笑星一看到萧哥哥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愤怒,不满的叫起来。
“萧哥哥,你一定要去参加比武大会,要不然夏姐姐就嫁给别的男人了,笑星又没人玩了。”
大殿上的人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她做这种事是因为没人陪她玩了,玉钩摇头,虽然别人不知道,她做为玉萧的娘亲,还是没有忽视玉萧眼底的一抹势在必得。想来这次比武大会,他一定会拿下来的,那么她是不是要有一个媳妇了?得意的笑,斜睨着离轩,忽然探到他的耳边说。
“萧儿喜欢夏飞絮。”
“真的?”离轩惊奇的睁大眼,虽然夏紫陌可恶,不过夏飞絮却还是很可爱的,如果萧儿真的喜欢她的话,那他勉强接受了。
笑星看爹娘在上面笑得开心,心里越发阻得慌了,飞快的跑到爹娘的身边,挤坐在他们的中间。
“娘亲,哥哥竟然这样对待笑星,笑星今天好可怜,还被一个变态欺负!”
“什么?谁敢欺负我女儿?”离轩和玉钩的脸色同时变了,两个人瞬间染上怒意,周身的冷意,齐齐的望着笑星:“是夏姐姐的哥哥,说是太子,可是像个土匪一样,还说要笑星待在他身边呢,有够变态的,他是我们家什么人啊?”
笑星可怜楚楚的开口,离轩的脸色立刻变了,这夏家的孩子怎么专挑欧阳家的孩子啊?女儿刚勾走了他儿子的魂,这儿子又盯上了他女儿,女儿还这么小,夏紫陌真是欺人太甚了。
离轩冷声:“笑星别怕,爹爹给你找他算帐去。”
“算了,我答应夏姐姐,饶过他一次了,如果下次他再欺负我,我就让哥哥去教训他。”
笑星掉头望向玉竹,玉竹立刻点头,是哪个混蛋不长眼,敢欺负他的妹妹啊,找死,下次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好了,你们干什么啊?”玉钩笑起来,唇角浮起狐狸式的招牌笑容,望着离轩:“你啊,人家也是养大的一个女儿送到你身边来,那夏橹可不是谁想嫁就嫁的,也许他只是和笑星开玩笑的,别忘了笑星只有八岁,那夏橹可十七岁了,还有你知道四国中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吗?真是的!”
“娘亲这话啥意思,不会他想要,就把笑星送人吧?”笑星敏感的挑娘亲的语病,玉钩干笑,问题是人家究竟要不要呢!立刻转话题:“娘亲是和你爹爹讲理儿,没说笑星的事啊。”
“喔。”笑星点头,下边的玉竹不禁毛骨悚然的,娘亲不会真的想把笑星给打包送人吧,虽说这家伙平时挺惹人烦的,可是带给他们很多快乐呢,如果把她送走了,逍遥城一定会很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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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逍遥城 八岁太子妃
比武大会前一晚,夏紫陌在宫殿中接见了离轩和玉钩。十年未见,岁月不饶人,当年俊美如斯的夏紫陌显得有些老态,盈盈望向下首的女子,十年未见,她越发的妖娆,妩媚动人,女人是离不开爱的,看来这城主是极爱夫人的,用爱滋润供养着这朵鲜花,她选择了他,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当初把她留在宫中,只怕没有今日的幸福,夏紫陌释怀的笑了。
“离轩玉钩见过南皇。”
夏紫陌豪爽的一挥手:“起来吧,赐坐。”
离轩和玉钩在一边坐了,玉萧和玉竹还有笑星上前见过南皇,夏紫陌一看这些孩子,眼睛都亮了,两个公子生得俊美如神,神采飞扬,而且内敛的气息,运行自如,可看出身手是极厉害的,他还真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到逍遥城去呢!可惜听飞絮说这两个人根本不喜欢她,这还真有些让人失望呢。
“都起来一边坐了。”
“谢皇上。”
几个人依次而坐,众人刚坐定,夏紫陌准备命令太监把两位待嫁的公主叫过来,不管怎么样,明日就是比武大会了,自己总要努力一下,要是有一个小子动心了,不是碍了一门乘龙快婿吗?
忽然有太监在前门叫起来:“太子驾到。”
一听到这声音,笑星第一个紧张起来,从座榻上一跃而起,躲到玉竹身后去了。夏紫陌满脸的迷茫,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了,不会是害怕太子吧?想来也是这样的,太子一向不轻易亲近别人,就是他和他母后也亲近不了,更何况一个小丫头。南皇也不生气,笑望着大殿门前。
只见太子踩着一身金光,凌寒霸气的走进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橹儿。”南皇慈爱的开口,所有的儿女中他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夏橹和夏飞絮了,这两个孩子禀性纯良。
“谢父皇。”夏橹站起身,扫了一圈大殿上的人,恭敬的走到离轩和玉钩的面前,声音平和的开口:“夏橹见过城主和夫人。”
离轩还没说什么,玉钩已伸出手拉起夏橹,这夏橹生得样貌好,家世好,重要的是这孩子从小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讨厌夏紫陌,却不讨厌夏橹,小时候他总是喜欢缠着她,叫她漂亮姑姑。
“橹儿起来吧,真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姑姑。”夏橹习惯性的叫起来,难得的抿唇一笑,虽然他不愿意随便亲近人,但小时候还是愿意靠近这个姑姑的。因为姑姑的宫殿里有两个小孩子玉萧和玉竹。夏橹朝玉萧和玉竹望过去,十年没见面,早已改变了模样,但还依稀有当年的影子。当时对于姑姑嫁到别国去,他是伤心了好久的,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一别十年了。夏橹感叹,回身望向上首的夏紫陌。
“父皇,儿臣想立欧阳笑星为太子妃。”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离轩和玉钩是彻底的呆住了。上首的夏紫陌更是好久也没反应过来,连欧阳笑星是谁,他都还不知道呢!只是心里一阵激动,儿子终于要立太子妃了,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他动了这心思啊。
偌大的殿阁一片寂静,只有小小的笑星气得脸都绿了,小身子飞快的从玉竹的身后跳出来,嚣张的指着夏橹怒叫。
“你丫的,我和你又没仇,你为啥害我,我不想成为啥太子妃,为啥我这么倒霉!”
这次众人再次被雷了一把,天下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南夏国的太子被一个小丫头当众拒婚,外带怒骂了一场。
夏紫陌眼睛不眨的望着下面双手叉腰,怒目而视的小身影,忽然有点理解儿子的心思了,这样的女子放在后宫里,只怕是乐趣无穷的,他的帝皇生涯一定过得有滋有味,而不是像他一样沉闷。看来儿子的眼光还是独到的,这丫头一看就知道,长大了准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性格泼辣,太子府会整天热热闹闹的吧。
夏橹看着小丫头撒泼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小丫头,以后他不会寂寞了。
“做太子妃可是有很多好处的,难道你不想要吗?”
夏橹眨巴着眼睛诱骗八岁的小丫头。笑星坚定的摇头,她才不会上当呢,她一个城主的女儿也有很多的好处,才不会做啥太子妃,太子妃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是要嫁给这个阴险的男人的。这男人横看竖看,都不是个好料,而且还把女人惹哭了,根本就是个垃圾,她是不会嫁给垃圾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
“如果有人陪你玩呢。而且听说你喜欢夏姐姐,如果你嫁到太子府来,不是可以天天找她玩吗?”
夏橹很有耐心的劝说着,大殿上的人睁大眼,传闻太子冷漠如冰,嗜血无情,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只是没想到降他的竟然是一个八岁的小丫头,这还真有些趣味,大家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他能不能诱惑了八岁的太子妃点头嫁给他。
一听说有人玩,笑星还真的想了一下,何况还有个夏姐姐,能天天找夏姐姐玩,还真好啊!可是一抬头,看这男人算计的样子,忙捂住嘴巴摇头:“不行,怎么看,你都没那么好心。”
大家笑起来,大殿上一片和融,看来小丫头也很精明,长大了恐怕是个小狐狸。
“那就算了吧,本来还想把那只会说话的鸟送给你,牵着线的大鸟送给你,驼人的大鸟送给你,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送给别人好了!”夏橹以退为进,一脸惋惜的开口。其实那会说话的大鸟只不过是鹦鹉,牵线的是风筝,驼人的是雕。可惜八岁的笑星没看过这些东西,睁大眼,一脸认真的开口:“真有这些东西吗?”
“是啊,太子府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如果你成了太子妃,想要什么都会有。”继续诱哄,小丫头灵活的眼珠子上下转动,心思动了,把眸光望向对面的爹爹和娘亲。离轩那叫心疼,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眼看着要被人骗走了,哪有不心疼的,想提醒女儿,一旁的玉钩早掐他的手,用力的笑。
“太子府里确实有好多东西,连娘亲都没见过呢!”
笑星在大殿上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反对,看来真有那些东西,最后总算下了决心:“好,那我就当你的太子妃,如果没这些东西,我就不当了。”
看她说得多轻巧,夏橹立刻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还真害怕小丫头坚决到底呢,抬首望向上首的父皇:“笑星答应了。”
“好,联准了。”夏紫陌一脸的笑意,没想到儿子竟然娶了欧阳家的小姐,女儿想嫁都不成,不过有一门亲事成了,还是很高兴的。离轩一听夏紫陌的话,脸色可难看了,他答应就行了吗?女儿是他的,想反对,一旁的玉钩早笑眯眯的点头应了:“好,此事就这么定了。”
欧阳笑星的一生就这么被她的娘亲给打发了,她成了南夏国的八岁太子妃,在以后数年都被世人津津乐道。
因为夏家和欧阳家联姻了,南皇夏紫陌很高兴,赏宴宫中,热闹了一番,直至晚上才回到行宫去。
一路上,笑星不满的嘟嚷,已经开始后悔了。
“娘亲,难道我成了太子妃,就一定总要被抱着吗?”她的愤恨来源于,自从她答应了做太子妃后,所有的一切都被夏橹接手了,他走到哪都带着她,如果今晚不是娘亲帮助她,他竟然把她带到太子府去了,天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可不可以反悔啊。
玉钩干笑,她是没想到那夏橹的占有欲如此旺盛,他竟然这么喜欢笑星,也许是他太孤独了,笑星成了他人生路上的一抹阳光,所以才那么迫切,但愿他的行为不要吓坏了笑星才好,玉钩默念。
一行人回到行宫。
天色已经晚了,在宫中宴席也吃完了,每个人各自回房休息,离轩一回到寝室便生起气来,玉钩劝慰他:“好了,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
“可她只是一个小孩子。”离轩不满的抗议,女儿还那么小,看吧,那夏橹一整晚也不让女儿靠近他们。
“好了,好了,别恼了。”玉钩偎进离轩的怀里安抚他,其实她也很心疼笑星,可是女儿总会长大,笑星那么刁钻古怪,要找一个看得见她好的男人很难。现在终于有一个人了,以后未必遇得到,所以做娘亲的她,才会忍住不舍,把她订给人家,夏橹会真心疼笑星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有小丫头上了茶水来,离轩和玉钩接过来,准备喝了茶休息。
可是茶水的味道有些古怪,玉钩立刻一伸手打翻了离轩的茶杯,好在他没有喝进去,而她根本是百毒不浸的。那地上的茶水,腾腾的冒着白气,果然有毒,竟然有人下毒。
玉钩周身都罩上冷意,脸色陡的难看异常,朝外面唤了一声:“进来。”
“是。”立刻有人走进来,看到茶水泼到地上,一地的白沫子,早吓得花容失色,连连的磕头:“夫人饶命,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没有下毒!”
“立刻把茶水间的所有人都传进来!”
“奴婢这就去办!”小丫头走到门前唤了一声,太监得到命令,立刻去把茶水间的所有人传了进来。负责端茶送水的小丫头一共有六名,此刻跪在寝宫内,全都吓得脸色苍白,簌簌发抖。玉钩冷然的扫视了一圈,她相信这些小丫头不敢随便的下毒,她们在宫中生活了多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下毒呢,但是谁下的呢?玉钩冷沉下脸。
“你们说吧,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进过茶水间?”
六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有一个小丫头磕头,小声的说:“蕊珠姑娘也进过茶水间!”
“果然是她,当初卖身葬父时我就怀疑过她,所以才把她带在身边,一个需要卖身葬父的小丫头竟然手指白嫩如葱,怎么可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玉钩恨恨的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不会害到笑星吧,脸色立刻变了:“快,去小姐那里,她一定会对笑星下手的。”
离轩一听玉钩的话,身形一闪,人已窜了出去,飞快的奔到笑星的寝室。寝室中,一股香甜的味道,笑星果然被下毒了,离轩心疼至极的搂着她,朝外面的宫女怒吼:“可恶的蕊珠呢?”
所有人摇头,都不知道蕊珠姑娘去了哪里,此时偌大的行宫里早已经惊动了,玉萧和玉竹奔了过来,行宫的总管太监立刻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皇上,连太子也惊动了。
一听说笑星被下毒,太子快疯了,火速的赶到了行宫。看到气息奄奄的笑星,周身的冷魅,杀气四溢,朝身后的两大高手命令:“马上带人搜索整个皇宫,那女人一定走不远,马上拿下她,下到死牢里,本宫不会放过她的。”
“是,太子!”两个人迅速的离开行宫,带了宫中的御卫到处搜索。
行宫中,玉钩不敢耽搁,飞快的放血解毒,笑星身上的毒很快便被解了,夏橹松了一口气,可是仍然觉得心惊。一想到自己刚找到一个贴心的宝贝,差点被人丢去了,心里郁闷至极,也不管黑着脸的离轩,愣是把笑星抢了过去,抱在怀里。
笑星睁开眼,便看到铁青着脸色的夏橹,眨巴着眼睛,好久才开口。
“这不是夏哥哥吗?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小丫头,你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他认真着的开口,站在他身后的离轩和玉钩认命的叹气,看来这小子是不打算把女儿还给他们了!好吧,看在他如此紧张笑星的份上,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怎么了?”
“没事,都过去了。”夏橹不想让笑星知道中毒的事,摇头。
笑星没事,大家松了一口气,玉萧和玉竹对于这个男人是彻底的无语了,看来又一个男人受笑星荼毒了,他竟然还乐在其中呢。
天亮的时候,南皇夏紫陌亲自过来慰问,好在大家没出什么事,也就放下一颗心了。
今日是比武大会的日子,南夏国的铁骑分布在整个比武会场,不能出一丁点意外。
最后蕊珠竟然被抓住了,因为她穿的衣服太显眼了,南夏国的宫装很鲜艳,而蕊珠一身素色衣衫,很轻易的便露出了马脚,所以她被宫中侍卫抓住了,带到行宫来。
离轩和玉钩冷然的望着她,沉声开口。
“蕊珠,说吧,为什么要下毒,你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如此重的毒手,或许之前的刺客也是你所为?”
玉钩直觉上认为,那刺客也是蕊珠所为,冷沉着脸问她。
蕊珠冷笑,望着上首的俊男美女:“要杀便杀,费话少说,你们这对丧心病狂的家伙,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们的。”
离轩和玉钩例抽一口气,这句话把他们置于何处了,他们何时做过丧心病狂的事了?!
“蕊珠,你说清楚,我们做过什么事了,让你如此仇恨?”
“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不是丧心病狂吗?”蕊珠咄咄逼人的开口,玉钩仰望向上首的离轩,看来这蕊珠先前装着爱慕离轩,是想挑拨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谁知道离轩根本不吃她那一套,所以她又改变了策略,开始下毒。先是刺杀,然后是诱惑,最后下毒,这女子看来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这样的人本该斩杀了,可是心底下,玉钩还是想知道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我自认从没有做过这件事,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欧阳蕊珠。”蕊珠冷冷的开口,望着上面的一对男女,离轩和玉钩怔住了,好半天反应过来。欧阳的姓氏是相当少见的,仍是东晋国的国姓,这小丫头竟然姓欧阳,难道她是东晋国的人,还是皇室血统,那么她是谁啊?
东晋国,他们只和欧阳离烟争斗过,可他根本没有女儿啊,玉钩陡的打了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开口。
“你不会是欧阳离烟的女儿吧,她不是死了吗?”
离轩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日明明说小郡主已经死了的,怎么会现在又活了呢?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啊,离轩上下打量着蕊珠,她的身上竟然真的有欧阳离烟的影子,眉眼都像,很美,原来当初第一眼看着蕊珠有些熟悉感,是因为她长得像欧阳离烟,难道她真的是欧阳离烟的女儿,当日说死了的小郡主?
这怎么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而且她还认为她杀了她的父母。
“如果你真的是欧阳离烟的女儿,怎么不知道你爹并没有死,你娘也没有死,而且这一切并不是我们的错,是你爹所犯下的错?”
玉钩冷冷的开口,下跪着的蕊珠身子轻颤了一下,显得有些无法接受。她的爹爹并没有死,娘亲也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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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逍遥城 要死也死在一起
当日她把欧阳离烟送到监国寺去,也把太子府里的女人解散了,风轻霜被风家的人带回去了,所以如果欧阳蕊珠真的是风轻霜的女儿,那么她有必要知道自己的爹娘并没有死。
“你爹叫欧阳离烟,你娘叫风轻霜,他们都没有死,如果你确实是他们的女儿,现在告诉我,你是奉了何人的命令来杀我们的?”玉钩冷冷的问,因为那个背后指使欧阳蕊珠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他和他们有仇,所以借欧阳蕊珠的手来除掉他们。
蕊珠从震憾中回过神来,绝决的望着上首的城主和夫人,不管义父如何骗她,她也不会出卖他的。
“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好了。”
玉钩淡淡悠然的冷笑:“看来还真有人在后面操控你,是谁呢?苏采雪吗?”
蕊珠一怔,有些茫然,不知道这苏采雪又是何人,不过她的眸光漠然,什么话也不说,离轩扫了她一眼,今日是比武大会,他们也没时间审问她,先把她关起来再说。
“来人,把她关到地牢中去。”
“是,城主。”青冥领命把蕊珠带了下去,玉钩沉思,如果蕊珠背后真的有人,那个人如果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么他一定会来救她,所以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玉竹,你领着一部分人秘密的守在地牢前,一定会有人来劫狱,到时候拿下他,带来见我们。”
“是,娘亲。”玉竹点头,总算找到些事做,高兴的领了命去。
这里,离轩和玉钩领着玉萧前往比武大会,他们是南夏国的客人,不好缺席,至于笑星,已被太子带走了,离轩的心里有些失落,可是却拿夏橹没有办法,那小子吃定他们了。
比武大会。
西郊,一望无边的草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两排红色的灯笼挑起,锦绸垂挂,豪华的台子里,龙椅摆设,两边分列几排交椅。
高台周围,人山人海,有比武的人,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整个场地喧闹不已。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逍遥城主到,城主夫人到。”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逍遥城在人们心目中是神秘的,没想到此次南夏国的事情,逍遥城竟然出面了,越发增加了比武大会的人气。
夏紫陌领先坐上上首,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一品大员坐在皇上的手边,其他的人依次坐在里面。另一边坐着离轩和玉钩,还有西鲁国的楼夜欢,北燕国的一个重臣,东晋国的一个重臣。楼夜欢,玉钩是见过几次的,因为是她的表哥,现在他已经释怀,不如说一切皆在心底。
“表哥也来了。”
“是,”楼夜欢点了一下头,沉稳厚重,再不复十年前的激扬,内敛而有魅力。
此时高台下面准备比武的刻客和那些江湖人士已摩肩擦掌,准备一试身手,南夏国的承相手棒比武规则走到高台的正中,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比武大会马上开始,现在说一下本次比武大会的现则,一共分三局,第一局,可自由对打,第二局,和南夏国的第一勇士过手,过了南夏国的这一关,最后挑选出来的人进行第三局,角逐武状元。”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人群发出尖锐的叫声。
承相刚退下台子,便有人跃上高台,是一个精瘦小个子的男人,一脸的猥淫,玉钩一看便挑起眉,没想到这种人也敢来参加比武大会,看来今日什么样的人都会有。
这第一局是最没有看头的,决定胜负的只怕是第三局,角逐武状元。
而第三局比武最少也要等到两天后了,玉钩看得厌烦,连连的打着哈欠。高台上,皇上夏紫陌已悄然的退了下去,离轩和玉钩对于这些人的也没什么兴趣,闭目养神。忽然青冥从侧面跃上高台,走到离轩的身边,悄然的耳语了一句,离轩的脸色立剂变了,伸出手碰触了玉钩一下,小声的嘀咕。“果然有人来劫狱了。”
“好,很好,”玉钩立刻来了兴趣,掉头和楼夜欢招呼了一声,跟着离轩的身后离开了高台,一行人回行宫去。
行宫里。
玉竹兴致盎然的坐在座榻上,一看到爹爹和娘亲回来,高兴的开口:“果然有人来劫狱,被我拿下来了。”
“是谁?”玉钩急切的开口,玉竹想了一下,摇头:“不认识,是一个男人。”
“男人?”这还真出玉钩的意外,她一直以为会是苏采雪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男人,那男人是谁呢?飞快的命令青冥。
“去把人带进来。”
说着两个人坐到上首,青冥很快把劫狱的人带进来。一个苍老青瘦的男人,抬头望向高首,离轩和玉钩呆住了。这个男人竟然是苏天涵,十年的时间过去,虽然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却被岁月侵蚀得满目沧伤,满头的白发,一双眸子混沌不已。玉钩冷冷的望着他,这个男人还真可怜,被仇恨给毁灭了。
“苏天涵,没想到竟是你,真是可恶,你竟然派人来杀我?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下面跪着的男子正是苏府的苏天涵,因为被玉竹重创,此时有些虚弱,坚定的望着离轩和玉钩,缓缓的开口:“玉钩,没想到苏府一门竟毁在你的手里,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可怜苏家一百多口人命。”
玉钩张嘴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家的人是苏采雪杀死的,这个男人还认为是她杀的吗?
“苏家的人不是我杀的,是苏采雪杀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我知道是采雪杀的,可你知道这一切来源于何处吗?”苏天涵的眸子透着无限的沉痛,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一切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我爹守卫边关,有一天救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娘。因为你娘年轻貌美,我爹动了心思,想纳你娘为妾,谁知道你娘抵死不从,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可是我爹放不开她。后来皇上召他回朝,他把你娘带回了将军府,后来生下了你,有一天,我爹喝醉了,他强迫了你娘,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娘一怒投湖自尽。”
苏天涵说完,喘息了一下,慢慢的接着说。
“本来这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娘有一个贴身的小丫头,她安顿好了你以后,悄悄的离开了将军府。那时候府里很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那个小丫头出府后,伪装成奶娘应聘进了将军府,成了采雪的奶娘。在采雪年幼的时候,那个丫头一直告诉她,她才是玉钩,是她把她换过来的,所以她要为她的亲娘报仇。采雪一向最亲近那奶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从小便在心中种下了仇恨,最后终于犯下弥天的大错,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
苏天涵说完,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到地上去,玉钩的心中震憾不已,没想到还有这一段,真的太离奇了,望向苏天涵,他是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苏天涵惨然的笑。
“小时候,采雪很仇视我们,总是躲在暗处冷戾的望着我们,所以大家才会不喜欢亲近她。后来她那个奶娘去世了,我娘偷偷的告诉过我爹从前犯下的错,后来我问了采雪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始源于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就不会有苏家一门的惨案了,采雪虽然可恨,可她是无辜的,她活得也很痛苦。”
玉钩对于苏天涵的一番言论有些无语,这些事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听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苏将军,如果没有他当初的酒后乱性,就没有今天的惨案!这苏天涵竟然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怎不令她生气。
“苏天涵,你分明是狡辩,还有那欧阳蕊珠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是东晋国皇室的血统?”
这是玉钩最意外的事情,没想到当年的小郡主竟然没有死,总觉得这事有些天方夜谭。
“是,是你害得她无父无母的,所以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苏天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年他只是发现有一个女婴被扔在林子里,以为谁家的死小孩扔掉了,本不打算理的。后来发现她还有呼吸,便抱了回来,等打开她的包裹才发现她身上有皇室的玉佩。一直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后来太子府发生的一切,他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子是太子的骨血。本想把她送回去,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新皇登基,太子被杀,连她的亲娘也不见了。
玉钩笑了起来,这笑倒有些欣慰,知道欧阳蕊珠真的是欧阳离烟未死的女儿,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是无辜的,至于她来杀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对于苏天涵,她是憎恨的,这男人分明已是非不分了。明明是苏采雪杀了苏家的人,最后竟怪到她头上来,这样说来,这天下皆不要黑白颠倒了。
“苏天涵,你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苏天涵因为受了伤,又说了很多的话,此时已没有力气应和玉钩了,离轩望着下首的男人,冷然的吩咐下去:“把他关起来,严加看守。”
“是,城主,”青冥领命把他带了下去。
刚处理了苏天涵的事,竟然有人过来禀报:“城主,大事不好了。”
“那牢里的犯人被人救走了。”
“蕊珠被人救走了?难道她还有同伙?”因为欧阳蕊珠是东晋国的皇室血统,欧阳离轩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对于他和欧阳离烟之间的斗争,是没办法说清的,就算他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他的,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胜。
“派重兵看守住苏天涵,蕊珠一定会回头来救他的,我想知道那个同伙究竟是什么人?”玉钩开口,命令下站着的手下,来人领命下去布置。
大殿上,只有玉萧和玉竹两个人望着上首的爹娘,玉钩望着玉萧。
“今日你不去参加比武吗?”
玉萧摇头,转身出去休息,和那些江湖小儿比试,真是有违他的身手了,明日他直接和南夏国的第一勇士比试就行了。
飞絮宫里,夏飞絮听了彩儿和燕儿的禀报,都快哭了,苦着一张小脸。
一旁的彩儿和燕儿看公主难过的样子,赶紧劝她:“公主,你别想多了,萧公子一定会出面的,说不定明天他就出面了。”
“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知道玉萧是不会参加比武的,我问过他了。”说到最后,语音里竟有了浓浓的悲意,有气无力的趴在高几上,一点神彩都没有。
彩儿和燕儿也无计可施,偌大的飞絮宫里,笼罩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一片萧杀。
南夏国,最顶级的酒楼里,雅间里,一个锦服俊美的公子坐在床榻边,凝神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的伸出手摩娑着她的脸颊,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床上的人轻嘤一声,睁开了眼,他才收回修长的手指。
“我怎么会在这里?”蕊珠睁开眼,扫视了身侧的环境,奇怪的挑眉询问坐在她床榻边的沈暮:“你救了我吗?”
一想到他身为逍遥城的人竟然违背了主上,救她出牢狱,如果这事泄露出去,只怕他要遭受到应有的惩罚,蕊珠便觉得沉重无比,她不想欠他的恩情,脸色冷沉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我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就让他们杀了我好了。”
“我会心疼。”他淡然的开口,劫牢的决定,他挣扎了很久,可是最后他还是不忍心自己坐视不管。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她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你何苦,我是没有心的。”
蕊珠一点希望也不给他,她连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接受他的情意,那样只怕会害了他,何苦再多连累一个人呢?蕊珠正想着,忽然忆起一件事,义父被他们抓住了,自己出来了,义父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心急如焚,飞快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欲下床,沈暮挡住她的动作,询问。
“再躺会儿吧!”
“不,我要去救义父,他被他们抓住了。”
“义父?”沈暮愣了一下,想到蕊殊三番两次的刺杀城主他们,不知道她和城主还有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沈暮开口询问:“蕊珠,告诉我,你和城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城主和夫人是仁义的人,他们不可能烂杀无辜的,所以你是不是搞错了?”
蕊珠愣了一下,因为她想起城主夫人的话,她的爹娘并没有死,那么他们在哪里呢,她该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沈暮,你别问了,这些事和你无关。”
“你认为真的无关吗?从我把你藏到沈府开始,你认为无关吗?”沈暮的眸子里是一抹绝决,幽深的望着蕊珠,从自己把她带回沈府开始,他就背叛了城主和夫人,就没有资格成为逍遥城的人,这样他还认为自己和她无关吗?蕊珠不再说话,默然无语,沈暮的这份情意,她如何还得请呢?
“沈暮?”她想说些什么,沈暮早捂住她的唇,柔声的开口:“你睡会儿,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牢中救人,只怕他们已有防备,或者正设了一个局等着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被逮住的打算。”
“这些我都不怕,但是我不想连累你,沈暮。”到最后蕊珠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这样的自己竟有幸遇到个心疼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出色。
“好了,睡会儿吧,我陪你!”他伸出一只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就像是他心爱的宝贝。蕊珠乖乖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就算今天晚上死掉了,她也无悔了,因为她遇到了沈暮。
“沈暮,谢谢你。”
临睡前,她柔柔的开口,心的一角塌陷了下去。
沈暮摇头,傻丫头,谢什么,是因为爱,爱了就没有谢字,是心甘情愿的付出,他和她之间不需要这些。眼看着她睡着了,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使得她的心一震,手心里全是汗,原来爱真的可以暖化一个人仇恨的心,现在她的心里一点恨也没有,有的是渴望。
是夜,天上挂着圆月,轻辉洒遍整个行宫,两个身影俐落的行走在瓦檐之上,熟练的找到了天牢。牢门前,守门的牢卒歪靠在凳子上睡觉。轻风闪过,两道影子落地,飞快的击昏了那守门的人,闪身进了天牢。
一切畅通无阻,天牢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无声。沈暮心知不妙,一定中了人家的埋伏,可是此时多说无益,还不如让蕊珠看望她义父一眼。走在前面的蕊珠也知道中了人家的埋伏,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回身伸出手握着沈暮,低低的开口。
“沈暮,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一世恩情。”
“我要的是这辈子!”沈暮柔声开口,就算他们被城主抓到了,也未必死,因为城主和夫人是不轻易杀人的,所以他不担心,只是愧对他们了。
蕊珠不说话,她连番的刺杀城主和夫人,已没什么指望活着了,也不想那么多,沈暮不会有事的,因为他是苏将军的义子,想来城主会给苏将军一点薄面,不会为难他的。
两个人靠近苏天涵的囚牢,苏天涵早已醒了过来,担忧的望着外面,一看到蕊珠的身影,不禁叫了起来。
“快离开这里,马上!”
蕊珠跪下来,轻声的开口:“义父,已经晚了,我们中了人家的埋伏,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苏天涵震憾了,在他心中蕊珠就像女儿一样,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不禁流下泪来。如果不让她来报仇,说不定他们会生活得很开心,而且听玉钩说,太子并没有死,那么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希望蕊珠能去看望太子,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血脉存活在世上。太子生活得也不易,如果不是欧阳离轩和玉钩,现在的皇上一定会是太子,而不是欧阳离歌,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欧阳离歌成了东晋国的皇上。不过这十年来,他倒是一个明君,把东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只是传闻,后宫无后,虽有妃嫔无数,却没有皇后。这是东晋国人们议论纷纷的话题,不知道他为何不立后。
“蕊珠,是义父对不起你。”
苏天涵伤心的开口,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太子的影子,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害了他,自己真是无颜面活在世上了。
“没事,是蕊珠办事不力。”两个人隔着牢门握手痛哭。
忽然长长的通道里,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沈暮知道他们来了。定定的回望过去,来的人果然是欧阳离轩和玉钩,身后跟着玉萧和玉竹,并没有其他手下。
几个人一看到沈暮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救走蕊珠的会是沈暮,那么当日在逍遥城帮助蕊珠的也是沈暮吗?
“沈暮,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和蕊珠在一起了?”离轩沉痛的开口,沈暮满怀愧疚,缓缓的开口:“当日我回府,在街边遇到一人,便是蕊珠,她受伤了,我救了她。开始并不知道她是刺杀城主和夫人的刺客,后来知道了,可是不忍心把她送出去,她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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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 快乐似小鸟
玉萧和玉竹更是惊讶无比,然后冷沉着脸望向沈暮,他们一直当沈暮是好朋友,没想到他竟然窝藏杀他们娘的罪犯,只怕以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交心了。
“沈暮,没想到你竟然做这种事,真让人失望。”
玉竹脸色难看的开口,玉萧什么也没说。
一直和苏天涵握着手的蕊珠忽然放开苏天涵,扑通一声跪下来恳求:“求你们放过我义父和沈暮吧,小女子愿意一死谢罪。”
关在牢里的苏天涵一听到蕊珠的话,哪里愿意,早冲着玉钩叫了起来:“玉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蕊珠,要杀就杀我吧,你饶过她吧,她好歹是东晋国的皇室血脉,欧阳离轩,难道你不能留下这个侄女吗?她身上留着和你相同的血。”
玉钩走过去,慢慢的蹲下身子望着里面的苏天涵,阴沉冷硬的开口。
“这所有的事确实是你的错,你们苏家的人只会为别人带来灾难,竟然还怪到别人的头上,从三十多年前,你爹做下那等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到苏采雪一怒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而且现在的你还要继续做孽,难道这苏家出来的都是人渣不成?”
玉钩咄咄逼人的直视着苏天涵,这个男人被骂得哑口无言,瘫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有一点玉钩说对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爹爹三十多年前做的一个错事。
玉钩站起身走到沈暮的面前,冷冷的望着沈暮:“你真让我们失望,不是因为你窝藏了蕊珠,而是因为你从小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认为我和城主是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人吗?你完全可以带她来见我们的,不是吗?”
“夫人,是我的错,只求你放过蕊珠和她的义父,沈暮任凭城主和夫人惩罚。”
沈暮恭敬的垂首,跪在地上的蕊殊哪里愿意,连连的哀求着:“求你们放过沈暮,蕊珠愿意一死谢罪。”
玉钩不再说什么,走到离轩的身边,这种事还是离轩来处置吧,离轩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如果今晚的事惊动了南夏国的太子,只怕沈暮脱不了干系,还有蕊珠,她确实是欧阳离烟的血脉,他怎么能杀了她呢,至于苏天涵,他已是一个可怜的人了,离轩心痛的挥手。
“沈暮,以后你不再是逍遥城的子民了,带着他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欧阳离轩的话音一落,沈暮和欧阳蕊珠愣住了,就连牢里的苏天涵也愣住了,久久的出声不得,玉竹什么也没说,上前打开了牢门,放出了苏天涵,此时的苏天涵终于有了一丝的悔意,扑通一声跪下来,泪水纵横,玉钩淡然的开口。
“沈暮带他们快走吧,如果被夏橹知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夏橹心疼笑星,只怕伤她的人谁也走不了,到时候他们想帮她都不行,沈暮沉痛的点头,伸出手扶起蕊珠,他们的大恩大德,只要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会报答。
沈暮和蕊珠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苏天涵,一行人离开天牢,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蕊珠停下脚步,她真的想知道爹爹和娘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幽幽的开口:“我爹和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爹在监国寺里,你娘在风家。”
玉钩轻轻的说,目送着三个人离开天牢,身子往后靠,偎进离轩的怀中,眼中温润了,对于蕊珠的出现,她是感概的,欧阳离烟啊,如果当日你不是重男轻女,蕊珠是多么好的孩子啊。
沈暮带着蕊珠和苏天涵连夜出了南夏国,回东晋国去了。
第二日,比武大会进行到第二轮,和南夏国的第一勇士对打,第一天的自由对打,已筛选出一批人来,经行第二轮的角逐。
飞絮宫里,夏飞絮最后的一丝信心也没有了。
“公主,今日才刚刚开始,玉萧公子一定会出手的。”
如果放弃了今日的比武,说明他彻底放弃了比武大会,因为不过第二轮,是没办法角逐武状元的。
“算了,我等着父皇给我赐婚吧,”夏飞絮趴在软榻上,小脸蛋埋在下面,根本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过从浓浓的鼻音可以听出来,她气哭了。
好久也没听到彩儿和燕儿说话,不禁在心里嘟嚷,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劝劝她,抬头唤了一声:“彩儿?”
没看到彩儿和燕儿的身影,倒被眼前大的脸|乳吓了跳,那脸俊魅如仙,唇角浮起浅浅的玩味,好笑的伸出手捏她的鼻子:“这是怎么了?夏飞絮不是最喜欢玩吗?为什么比武大会竟然躲在宫中了。”
夏飞絮回过神来,这男人,是玉萧没错吧?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摸了一下他光滑的皮肤,不确定的开口:“竟然是玉萧,这做梦吧。“而且玉萧还对着她笑呢,他笑起来真好看,天哪,她要晕了,自已现在一定在做梦。
“不是做梦,小丫头,”玉萧说完,修长的手一用力,夏飞絮疼得跳起来,捂住自已的鼻子,这男人跑到她宫殿里干什么,后知后觉的摆出严肃的面孔。
“萧公子,你怎么能跑到我宫殿里呢?男女有别,会惹来闲话的。”
“喔,”玉萧很认真的点头,缓缓的开口:“本来我想叫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比武大会的,既然公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人已往外走去,夏飞絮的脑子飞快的跳动起来,欣喜击中了她整个神经,尖叫起来:“玉萧,玉萧,你说你也参加武状元比武吗?”
“是啊。”
“为什么呢?”夏飞絮立刻快乐的似小鸟,屁颠屁颠的跟着玉萧的身后,一路追问他,为什么要参加武状元的比武,可是玉萧愣是不开口,夏飞絮虽然要不到答案,可是她好像看到了希望般的,开心极了,而且玉萧还对着她笑呢,要知道他的个性一向很冷,会让他对着笑的少之又少啊,夏飞絮陶醉的想着,一路跟着玉萧前往比武会场,那彩儿和燕儿看到公主如此开心,也开心的陪着她。
第二局比武项目是挑站南夏国的第一勇士,玉萧和夏飞絮到达现场的时候,场中已有很多人在比武了,今日皇上没有现身,只有德高望重的几位大臣在评判,离轩和玉钩也坐到高台上,面露微笑的看着下首的儿子,公主夏飞絮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看来好事近了,玉萧能遇到夏飞絮,她做娘亲的还真的很高兴。
萧儿从小吃了很多苦,导致他的个性沉稳,不喜多言,而夏飞絮正好可以和他互补,一静一动,以后的日子会有趣得多,眸光柔柔的望向玉萧。
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冰湖蓝的织锦长袍,乌黑的发丝挑起一束,系着一条火红的发带,周身的冷魅,却在那份冷中隐隐透着宠溺,这宠溺是对着夏飞絮的吧,一双狭长的眉斜飞入鬓,眼亮如星辰,散发着轻辉,薄唇微勾,是一抹诱人的弥度,儿子还真是帅,往那里一站,很多武林侠女露出倾慕的眸光,夏飞絮就像老牛护赎似的站在他身边,一一回瞪过去,玉钩不禁好笑,儿子以后有人疼了,做娘的真高兴啊。
而且玉萧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夏飞絮了,由着她如此作为。
离轩坐在旁边,伸出手紧握着玉钩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的恩爱羡慕了很多人的眼睛,没想到逍遥城主和夫人还真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恩爱,看他们的孩子,男的俊美,女的可爱。
“没想到玉萧竟真的愿意为夏飞絮参加这种比武?”离轩感概,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玉萧以往是多么厌恶这些啊,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而参加这种活动了。
南夏国的第一勇士不是浪得虚名,那些上台比武的人,有很多人落败了,被扔下高台,眼看着上台挑站的人越来越少,比武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观看的人尖叫不已,热烈而持久,一浪高过一浪,等到最后的时候,能胜过那第一勇士的也就三四个人。
玉萧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围观的人群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上台挑战第一勇士,不由欢呼不已,同时有一份担心,后来知道这少年来自逍遥城,还是逍遥城主的儿子,便放下心里,传闻逍遥城,两个公子不但貌美如谪仙,武功奇高。
那南夏国的第一勇士,知道玉萧的来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两个人在高台上打了起来。
全场一片安静,夏飞絮虽然知道玉萧可以胜出,可是心里仍然很紧张,小手紧紧的掐着彩儿的手臂,可怜的小丫头疼得皱眉,不断的冷哼哼。
“公主,你掐疼我了,公子一定会胜出的,你别掐奴婢了,”到最后声音都变调了,而夏飞絮全神贯注的盯着台子,哪里听得到她说的是什么,所以照旧掐着她,而且越掐越恨了,彩儿可怜巴巴的望着高台,拼命的祈祷,公子快点胜出吧,好在,公子果然打败了南夏国的第一勇士,夏飞絮兴奋的欢呼,放开了彩儿的手臂,跳了起来。
“太好了,玉萧胜出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最厉害了。”
夏飞絮兴奋过后,见没人附和她,奇怪的掉头,只见彩儿眼泪巴巴的望着自已,一脸不明所以的开口:“怎么了?”
“公主,你掐疼奴婢了。”彩儿说完一拉衣袖,手臂上果然青了一块,夏飞絮立刻不好意思的挠头,小声的开口:“好,彩儿,别气了,要不待会儿你想要什么,公主一定赏给你怎么样?”
“嗯,那彩儿不疼了。”小丫头因祸得福,破涕为笑,一旁的燕儿本来在心疼彩儿,一听到公主的话,早叫了起来:“公主,我也要。”
“好,今日本宫心情好,待会儿回宫赏。”
夏飞絮豪迈的一挥手,两个小丫头早高兴的笑了,那高台上挺拔如竹的男子一纵身已跃到她的身边,夏飞絮兴奋的拉着玉萧的手晃着:“玉萧,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打败他了,明天一定会脱颖而出的,真是太好了。”
说完激动的抱住玉萧,玉萧唇角抿出笑意,任由着她抱着,心暖暖的,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能牵动他的情绪,伸出手抱着夏飞絮,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彩儿和燕儿立刻提醒。
“公主,萧公子,注意形像,注意形像。”
两个家伙一起抬头,整个比武会场的人都望着他们,当下身形一闪,玉萧拉着夏飞絮飞疾而去,眨眼失去了踪影,那彩儿和燕儿叫着追出去。
“公主,萧公子等等我,等等我。”
第二局的比武结束,还剩下明日的角逐武状元。
离轩和玉钩知道儿子一定势在必得,两个人起身离开武场回行宫去,玉竹对比武没什么兴趣,正百无聊赖的窝在行宫里,一看到爹娘回来了,飞快的扑娘亲的面前,笑着追问。
“怎么样?萧胜了吗?”
玉钩搂着高了自已一个头的儿子,大力的拍着他的肩:“儿子,你说呢?”说完呣子二人哈哈的大笑,身后的离轩一脸无奈的笑,真是什么样的娘亲有什么样的儿子啊,玉钩和儿子有说有笑的走到一边坐下,想到三个孩子,两个有着落了,可是竹儿呢,相较于玉萧和笑星,她更希望竹儿过得幸福,因为他小时候脑子并不是太好,一直以为他是傻了的,后来发现他是因为缺少父爱的原因,现在虽然长大了,每日笑得没心没肺的,其实她知道,竹儿是最害怕寂寞的人,正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会总是哈哈笑,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竹儿,娘亲希望你也能遇到一个对的人?”
玉竹一听到娘亲的话,脑里立刻闪过白凝的影子,可是白凝和他是不可能的,唇角浮起笑,夸张的抖动着肩:“娘亲,你儿子的魅力,你还不知道吗?不用担心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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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 娘生,我生
玉钩看着狂放的玉竹,眸光柔和的笑起来,她相信老天一定会善待她儿子,玉竹会遇到一个真心相对的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白凝,白凝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她希望儿子喜欢的是一个单纯的女人。
“是,我相信竹儿的魅力。”
玉钩点头,接着儿子。
是夜,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打在空阶之上,细如针豪,催人心焦。
玉钩心觉不安,总睡得不踏实,想到白天儿子的神情,他的心里一定还想着白凝,半梦半醒间陡的惊醒过来,一跃而起坐起身,一身的冷汗,她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的离轩,坐起身关心的问:“玉儿,怎么了?”
“我做梦梦到竹儿出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寝宫外面响起了吵杂声,有声音传进来:“城主,公子出事了?”
离轩一玉钩同时一惊,两个人动作俐落的披衣下床,直觉上知道是玉竹出事了,两个人闪身出了寝宫,门前立着青冥,离轩盛冷的开口:“谁出事了?”
“竹公子,在寝室中大肆砸东西,情绪好似有点不受控制,宫女和太监被打伤了好几个。”
“什么?”玉钩一听,飞快的奔向玉竹的寝室,寝室中果然有好几个宫女和太监受伤了,离轩和玉钩走进去的时候,玉竹正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如微笑,看不出丝毫颠狂的样子,他笑意盈盈的望着玉钩。
“娘。”
玉钩的心放松了一些,缓缓走过去,青冥在后面叫了一声:“夫人小心。”
“他是我儿子,”玉钩冷冷的开口,玉竹再怎么不好,他是自已生养的儿子,而且他一直爱自已,玉钩不以为然的走过去,伸出手搂着儿子,眼里涌起不安,柔柔的开口:“竹儿,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娘亲。”
“我?”玉竹抬起头,站在远处的离轩和青冥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笑那般的狰狞,可怕,眸子闪过绿莹莹的光芒,两个人直觉不好,大叫一声:“小心啊。”
可是玉竹却出手了,动作奇快无比,一剑刺中了玉钩,直直的往前推送,直到离轩身形一动,一掌击昏了他,怒骂一声:“孽子。”
转身扑住往后仰去的玉钩,只见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胸前的短剑,儿子竟然要杀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她的心好痛好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离轩飞快的接住她,一颗心被生生的撕裂了,吼叫起来:“玉儿,玉儿,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血染红了她胸前的素衣,靠在离轩的怀中,气息不匀,那后进来的玉萧看到眼前的一幕,疯了似的叫起来:“娘亲,娘亲,怎么会这样啊,”说完朝青冥叫起来:“快,立刻传御医进来,马上。”
“是,”青冥清醒过来,飞快的冲出去,第一时间把御医拎了进来。
玉钩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中,皇上夏紫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太子也领着欧阳笑星赶了过来,笑星一看到娘亲昏迷不醒,早疯了似的扑在床榻边,尖叫声不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娘亲,娘亲,你别吓笑星,你别吓笑星。”
夏橹跟着她身后,一把搂过她的小身子,柔声安慰她:“星儿,别着急,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笑星就像一个小刺猥似的,对着夏橹又打又踢,夏橹一动也不动。任凭她发泄,诺大的寝宫内,谁也不说话,御医已拔出了短剑,处理了伤口,血止住了,药也上了,幸好那短剑离心脏差一点,没有立刻丧命,可是玉钩却发起烧来,昏迷不醒,御医说,这是一个危险期,如果病人安然度过,就没什么大碍,要是现在看来,病人似乎太过于绝望了,潜意识不愿意醒过来,所以这两天是相当危险的时候。
离轩一听御医的话,整个人都呆了,一直没有反应,他知道玉钩的心有多痛,眼看着最爱的儿子向自已刺了一刀,那心究竟有多痛呢,只怕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
床榻上的人气息微弱,一点反应也没有,是谁?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叫他一个人怎么独活,离轩走到床榻前,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他的心一寸寸的化为乌有。
“玉儿,你醒过来吧,竹儿不是有意的,难道你希望他以死谢罪吗?”
玉萧和笑星跪在娘的面前,同时叫了起来:“娘亲,你醒过来吧,萧儿(星儿)求你了,”就连夏橹也陪着笑星跪了下来,只祈求上苍同情同情他们一家人,让她醒过来吧,否则,笑星永远不会快乐,开心的笑了。
夏紫陌望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却分外的冷静。
“玉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杀玉钩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他说完,调头命令寝宫中的御医,去查一下玉竹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御医得了命令,立刻前往隔壁的寝室中去查玉竹公子的病,很快得出结论,原来玉竹是被人施蛊了。
离轩和玉萧还有笑星恍然,原来玉竹被人施蛊了,何人竟然有机会对他施蛊,这人一定要近得了他身才行啊。
西鲁国的楼夜欢被夏紫陌请了过来,栓查玉竹究竟是中了什么蛊,最后查出来,玉竹竟然中了情蛊,情蛊是世上最难解的蛊毒之一,因为只要被下蛊的人对施蛊体有情,这蛊便无法解,除非杀了那个人。
玉萧一听到楼夜欢的话,立刻惊醒过来。
“是她,一定是她对玉竹下了蛊,玉竹一直是喜欢他的,”玉萧的话音一落,夏紫陌和离轩立刻追问:“谁?”
“白凝,玉竹喜欢的是她,只有她才可以近得了玉竹的身,所以这蛊一定是她下的。”
玉萧冷然的开口,脸上浮起盛寒的光芒,离轩立刻明白白凝是谁,夏紫陌和夏橹他们却不明白,这白凝是谁?楼夜欢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情蛊怎么解,沉声开口:“要想解这情蛊,只怕要杀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死了,玉竹便会清醒过来,说不定玉钩也会醒过来。”
夏紫陌一听他的话,立刻沉声命令夏橹:“橹儿,这女人竟然敢在行宫下毒,你一定要搜捕出她来。”
“是,父皇,“夏橹起身领命,玉萧也站起身,他识得白凝,画一张画像给夏橹,想到先前自已对那个女人还有好感,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毒蝎子,这女人还真的太可怕,竟然伤害玉竹和娘亲,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夏橹得了画像,立刻秘密布置下去,全城搜捕这女人,只要她一露面便会抓捕起来。
南夏国的客栈里。一间雅致的房间。
一个妖艳的女人望向跪在房间里的脸色黑赤赤的男子,满意的点头:“白凝,这次你办得不错,相信那个女人很快便会死了,而且她还是死在自已儿子的手上,这真是太好了。”
她说完,欣喜狂魅的大笑,得意的念着,玉钩啊,玉钩,你最终竟然死在你儿子的刻下了,谁叫你儿子和他老子一样是个情种呢。
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乔装了的白凝,此时一脸的平静,可是心很痛很痛,晚上,她潜进了玉竹的房间里,他看到她时,是那般的高兴,而她也很高兴,因为她是怀着目的的,她陪着他说话啊,慢慢的诱惑着他,使得他动了情,两个人做了苟合的事,乘机给他下了情蛊,因为只有在情最浓时,她才有把握下手,否则她是没把握下到他身上的,从此后她再也没有资格爱任何一个人了。
“义母。”
“好了,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就走吧,”苏采雪得意的一收笑意,冷冷的开口。她知道白凝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她,她只想还她的养育之恩,以后离开他们,既然她做了该做的事,那么她就走吧。
“谢义母,”白凝沉声,心里暗念,玉竹,如果你真的记不起从前的事了,你还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可惜她不敢轻易去试探,那怕他现在完全的受她的情蛊控制,可是情蛊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万一哪一天他清醒过来,记得她对他做过的一切,那么剩下的只有恨吧,因为她,他亲手杀了自已的娘亲。
两个人正说着话,屋门外响起说话声,有店小二敲门。
“客人,开门,有官爷搜查。”
两个人同时一惊,没想到此事这么快惊动了官府,想来也是,那玉钩可是逍遥城夫人,在南夏国出事了,南夏国的皇帝当然要立刻搜查,何况太子妃欧阳笑星还是玉钩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慎重,白凝飞快的起身,扫向一边的苏采雪,苏采雪扫了白凝一眼,现在她站在大家的面前,只怕大家也不会怀疑吧,挥了挥手,示意她打开门,稍安勿燥。
房门打开,走进几个官兵,仔细的搜查了一番,并拿出图纸来对了一下,最后离开了房间,白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很虚弱,靠在墙边,听着隔壁的响动,苏采雪幽幽的望着她。
“好了,明日你离开南夏国,以后随便你到什么地方去?”
“谢谢义母了,”白凝点头。
比武大会临时中断了,南夏国的皇帝宣布,此事取消,对于角逐到最后的几位武状元候选人,每人增黄金二百两,虽然没有武状元的头衔,可是每人得到二百两黄金,几个人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如果真正角逐武状元,只有那个逍遥公子有把握,其他人根本没把握。
行宫里。
玉竹醒了过来,看着守在他身边的人,每个人都很悲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身边的小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头摇头,上面已有人吩咐下来,不准把城主夫人被刺的事告诉玉竹公子,如果他知道自已亲手杀了亲娘,一定会以死谢罪的,玉竹见小丫头目光躲闪,正想继续追问,却听到门响了一下,玉萧走了进来。玉竹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玉萧,这些小丫头好奇怪,每个人都脸色难看,好像我得罪她们似的。
玉萧幽幽的开口:“你管她们呢,都是一些没有规矩的小丫头罢了,”说完走近玉竹的身边,乘玉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击昏了他,今天早上他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白凝也有那么一点喜欢玉竹,她一定会回来带走他,那么他可以假扮玉竹,他们两个人本来就长得像,常人分不清,如果今夜白凝过来,他会杀了她,否则玉竹一生都毁在她的手里了,这个女人太可恨了,虚伪又恶心。
玉萧扫了旁边惊慌失措的丫头,冷冷的命令:“去把我的手下叫进来。”
“是,公子,”小丫头飞快的闪身出去叫门外的人进来,玉萧冷然的命令手下把玉竹公子带到他的住所去,好好守住玉竹公子,不准任何人打扰到他,手下领命:“是,”把玉竹带出去,和玉萧调换了房间。
离轩一直守在玉钩的床榻前,一遍遍的唤她,她也没有反应,御医开了退烧的药,喂她的时候,全都吐了出来,最后离轩只有先喝了强行喂食进去,可是她的意识一直不清醒,丝毫反应都没有,最后御医也担忧起来,照这样下去,只怕再过一夜,夫人就会没命了,离轩一听到御医的话,疯了似的把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最后连笑星也不让待,一个男人守着玉钩,又笑又吼的。
白凝果然来了,因为她放不下玉竹,是人都会起贪心,因为玉竹中了情蛊,因为他喜欢他,所以永远不可能醒过来,那么她要带走他,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即便心底有痛,可她会好好陪着他的。
“玉竹,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月光的轻辉洒在寝室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盈盈而笑,那般的唯美,好似梦境一样不真实,白凝走近他,真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也不前进。
“你来了。”
低沉愉悦的声音响起,丝毫没有失去娘亲的悲哀,也许他们克意隐瞒了他,这样也好,就让她带他走吧,白凝幸福的笑着,挨近他的身子,柔媚的点头:“是,我来了,带你离开这里。”
她的话音一落,只觉得身子一麻,整个人动弹不得,抬首,眼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是眸中的盛寒,陡的惊醒过来,轻喃:“你不是他,你是玉萧。”
“是,我是玉萧,“他的声音一落,手中的短剑直直的刺穿了白凝的身子,她忍不住轻颤,玉萧冷然的望着她:“只有你死,玉竹才会醒过来,这是解情蛊的方法,如果他知道自已曾经亲手杀死了娘亲,你以为他还可以独活吗?”
幽幽的声音好似来自天狱的冷语,一点怜惜之情也没有,白凝的唇轻颤,泪从眼里涌出来,一滴一滴,越来越多,原来自已终究是痴心妄想了,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她不甘心啊,可是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玉萧朝外面唤了一声:“来人。”
手下走进来,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玉萧挥手:“把她拉出去埋了,今天晚上的事,如果有人泄露出去,只有一个字,死。”
两个手下谁敢多说一个字,连忙恭敬的应声:“是,主子。”
飞快的把白凝的尸首拉了出去,乘夜找个地方埋了,玉萧不希望玉竹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因为玉竹喜欢白凝,他只希望他恨她,但不希望他愧疚。
杀了白凝,玉竹的情蛊便解了,他整个人安定下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梦非醒间,陡的睁开眼睛,自已竟然跑到玉萧的房间来了,坐起身子揉揉头,今天的情况太奇怪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整个行宫都冷沉萧杀呢,他起身走到寝室门前,有人拦住了去路。
“竹公子,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我想去看看我娘,“玉竹随口说,那手下脸色陡的变了,幸好是夜晚,看不真切,但敏感的玉竹还是感应到了一些,飞快的开口:“我娘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你别急,夫人没有发生什么事?”手下有些结巴起来,赶紧开
口,玉竹脸色陡的冷下来:“给我让开,我要去看看我娘。”
“竹公子,“那手下叫了起来,玉萧适时的出现了,唤了玉竹一声:“玉竹。”
“萧,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玉萧望了他一眼,慢慢的走进寝室,好久才开口:“玉竹,我告诉你,你别急,前天你被人下了情蛊,所有的思维受人控制,所以你刺了娘一剑,娘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御医说,如果过了今夜不行,娘就没救了,你知道吗?娘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是因为她太绝望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儿子,玉竹你竟然刺了她一剑。”
玉萧说完,回过来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玉竹脑袋嗡的一声响,身子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久久的找到自已的声音:“你说是我刺了娘一剑?”
那天晚上的记忆浮上心头,原来是白凝给他下了情蛊,在他们合欢的时候,她竟然对他动了手脚,而他刺了娘一剑,天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玉竹身形一闪往外而去,冷沉的声音落下:“娘生,我生,娘死,我绝不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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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 幸福的结局
玉竹的话让人心惊,玉萧赶紧跟上他,直奔寝宫而去,寝宫门前,夏飞絮陪着笑星守在门前,笑星一看到玉竹,愤怒的冲了过来,吼叫:“哥哥,你为什么要杀娘啊,你为什么要杀娘啊?”
玉萧赶紧喝止住笑星:“别说了。”
身为双生子,玉萧知道此对玉竹心里有多难过,只怕他恨不得杀了自已吧,因为娘亲是他最爱的人,他们三个孩子,最爱的娘的是玉竹,小时候他就喜欢粘着娘亲,所以此时他的心里只怕正在滴血,身为他的哥哥,他可以感应到他的痛苦。
玉竹也不理笑星,直冲进寝宫中,寝宫的大床榻上,娘亲安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爹爹双目呆痴,久久没反应,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一看到是玉竹,那双眸子里是深沉的怒火,恨不得杀了这个孽子的愤怒,虽然知道玉竹是被人下了情蛊,可是有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此时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玉儿是最喜欢这个儿子的,他不能伤害他一丝一毫,否则她醒过来是不会原谅他的,要不然他真的要拔剑刺向儿子了。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玉竹根本不理他,死命的瞪了离轩一眼,冲到床榻边,伸出手紧握着娘亲的手,冰凉,一点热度也没有,玉竹哭了,拉着娘亲的手靠在自已的脸颊上,轻声的抵喃:“娘亲,是竹儿该死,如果你不醒过来,叫竹儿怎么办呢?竹儿就是死也没脸去见你了,娘亲,你能醒过来吗?竹儿知道,你是最心疼竹儿的,所以一定会原谅竹儿,心疼竹儿的,是不是?”
他动情的话,使得寝宫里一片哭泣声,夏飞絮和玉萧还有笑星一起陪着他流泪,离轩动也不动的,定定的望着床榻上的人,但愿玉儿能听到儿子的呼唤,知道玉竹不是有意的,她一定要醒过来。
玉竹见娘亲不理自个儿,不禁叫起来:“娘亲,如果你真的不理竹儿,竹儿没办法活了,那竹儿只有以死谢罪了。”
他的话音一落,床榻上的人竟然蹙了一下眉,离轩第一时间看到了,惊喜的叫起来,扑到床榻上,连连开口:“玉竹,你娘听到了,快唤她回来,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玉萧和笑星一听到离轩的话,全冲了过来,三个孩子一起对着床榻叫了起来:“娘,娘,你醒过来吧,要不然叫我们怎么活啊?”
这话果然有效应,玉钩动了一下,大家欣喜起来,看来娘亲原谅玉竹了,这真是太好了,离轩立刻命令立在身后的青冥:“快,把御医传进来,就说夫人动了。”
“是,”青冥闪身出去,诺大的寝宫内一片欢呼,人人望着床榻上的玉钩,玉竹黯然的往后退了一些,想到自已亲手把剑刺到娘亲的胸前,他还有什么脸见娘亲呢?悄然的退了出去,从此后孤身一人浪迹天涯吧,此时大家都紧张玉钩。谁也没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他已独自乘马离开了南夏国。
玉钩终于醒过来了,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玉钩扫视了众人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轻声的开口:“竹儿呢,我好像听到他在说话?”
“玉竹呢?”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尤其是玉萧,一下子跳起来,玉竹去哪了,他不会离开了吧,立刻命令身后的人赶紧去找竹公子,最后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信,信上写,娘,对不起,竹儿没脸见娘了,竹儿走了,娘不要伤心,有一天竹儿会回来的。
玉钩一看到竹儿的信,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冲着离轩叫了起来:“离轩,你有没有责怪竹儿,是不是你责怪他了。”
玉萧和笑星赶紧扶着玉钩的身子,柔声的开口:“娘。你别怪爹爹了,他都要吓死了,也没有怪玉竹,一定是他自已心怀愧疚,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玉钩一听玉萧的话,越发伤心的哭,离轩楼着她,一遍遍的劝她:“玉儿,你才醒过来,安心的休息吧,千万不要想太多了,身子会不好的。”
玉萧和笑星点头:“竹(哥哥)会回来的,娘亲不要担心了。”
夏紫陌和楼夜欢等知道玉钩醒了过来,全都松了一口气,这些人也来看过她了,玉钩也从离轩的话里知道了玉竹刺她的原因,想到儿子一个人离家出走了,她的心便好痛,竹儿从小就害怕寂寞,害怕孤单,现在竟然一个人离开他们,一想到这些,玉钩心里的怒意更甚,她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离轩,我不会放过苏采雪的,那白凝就是她派来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毒瘤,留她不得了,我一定要除掉她,否则我的孩子们,还会遇到危险的。”
玉钩的话音一落,离轩便知道她有想法,轻声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立刻放出风声,说我醒过来了,她一定会过来查探真实,到时候我们一举拿下她。”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离轩一听到玉钩的主意,哪里同意,拿她来冒险,无论如何她也不同意这样做,玉钩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玉萧从外面走了进来,寒气罩在他的周身。
“让我来假冒娘亲吧,我一定会替娘亲报仇的。”
玉钩一看到玉萧,飞快的开口询问:“有竹儿的消息了吗?”她派玉萧出去打探竹儿的消息,玉萧摇头:“没有,他走得很隐蔽,不过查出他出了南夏国,应该是去了东晋国。”
玉钩又是一阵伤心,不过同意了玉萧的建议,由玉萧冒充娘亲,务必要拿下苏采雪。
消息立刻传了出去,苏采雪得了消息,心头的震憾不已,不过她不太相信这消息,因为被刺了一剑的事是真真实实的。为什么现在又活过来了,但终究放不下心来,决定夜探南夏国的行宫。
夜晚,有些冷凌,行宫里,静谧得可怕,一点动静也没有,连侍卫都不见一个,苏采雪诧异之余,竟没有多想,飞快的穿行在行宫之中,她不知道玉钩住在哪一间,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凝在做,可是那丫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声招呼也不和她打,竟然消失不见了,真是个狗心狼肺的东西,苏采雪愤愤的骂完,抬头看到有一间宫殿里有灯光,轻飘飘的落下来,从窗户往里张望,床榻上侧躺着一个女子,秀发轻泄在枕边,姿态优雅,和玉钩的身形极像似,那女人真的没死吗?心下怒意顿起,身形一纵,闪了进去,长剑闪着耀眼的光芒,击身床榻上的身影,只见那身影快如闪电的跃起,直直的迎了上来,却不是玉钩,定靖细看,眉目有几分相似,却是个男子装扮的,竟是她的儿子。
“你娘死了?”
苏采雪的话里有一丝得意,因为如果玉钩不死,怎么会让儿子来冒充她呢,可是她的话音刚落,门前传来清冷的声音:“你说呢?”
玉钩和离轩领着一大批的人缓缓的走进来,那些手下立刻飞快的困住她,苏采雪身子一个不稳,倒退了一步,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来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上次多亏燕京救了她,这次他根本不知道她过来,只怕自已难逃一死了,死不足惜,可竟然没办法杀了这女人,才是她最恨的事情,她和这个女人斗了十几年,也没有斗得过她,结果她亨受着男人的宠爱,儿女成群,而自已却什么也没有,虽然有个儿子十一阿哥,可是儿子似乎早已忘了她这个娘亲,在东晋国的皇宫中,谣传她已经死了的,她想看看儿子,根本见不到,现在她是什么都没有了。
“玉钩,为什么你总是死不了?”
她恨恨的问,老天对人还真是不公平,玉钩盈盈笑起来,说出的话却很冷:“因为我是属猫的,知道猫有几条命吗?九条,所以怎么样也打不死。”
“我恨你,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却没人喜欢我。”
“因为你太毒了,从你生出来,便注定你体内邪恶的因子,总是算计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喜欢你吗?”
玉钩冷冷的开口,苏采雪凄惨的笑起来,玉钩一挥手,那些围阻的人纷纷动手抓捕苏采雪。
眼看苏采雪要被抓住了,忽然有人冒出来帮助她,离轩和玉钩定晴望过去,竟是燕京,他又一次的出现了,玉钩幽幽的望着他,这个男人曾经为了帮她而死过一次,自已上次也放过他们了,可是苏采雪这样的毒瘤是没办法留的,所以这一次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全都拿下来。”
玉钩的话音一落,苏采雪尖叫起来:“玉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然连他都对付,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为了你才坠崖的吗?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所以我才会恨你。”
燕京的身子一怔,停住了动作,一旁的玉萧逮住机会,身子一纵,长剑刺穿她的身子,她痛苦的倒退一步,往地上跌去,燕京扶住她的身子,满目的怜惜,好久才缓缓的开口:“你这是何苦呢?”
“燕京,对不起,我喜欢你,一直没有办法放开你的手,所以请你原谅我,”苏采雪抬起带血的手,想触摸燕京的脸颊,十年了,她一直好摸一摸他,可是他总是那么冷漠,不准自已靠近,临死前,还能让他抱着自已,是不是死也瞑目了,她苦笑,手无力的垂下来,闭上眼睛。
苏采雪终于死了,燕京抱起她往外走去,玉钩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叫了一声:“燕京。”
燕京停住了身子,玉钩走了两步,停住,她终究什么也做不了,缓缓的开口:“对不起。”
燕京什么也没说,身子融入茫茫的夜色中,心中的痛一点点扩散,他终于记起了从前的一切,爱有什么错,只是因为他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谁对谁错呢?
苏采雪死了。
玉竹走了。南夏国的比武大会也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离轩和玉钩带着伤心踏上回逍遥城的路,这一趟出来,真的满载着伤心,想到玉竹孤身一人在外面流浪,她的好便难过,很痛。
夏紫陌吩咐了夏飞絮陪着他们一起回逍遥城,而笑星却留在了南夏国,本来她是坚持要回逍遥城的,夏橹又哄又骗,好不容易才留下她,并答应她,很快便带她回逍遥城来,她才做罢。
一行人遥遥驶回逍遥城,风景优美,却吸引不了人,直顾着赶路。
行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到了马荡山的范围,这个地方经常会有土匪,上次他们走的官道,没有经过这里,这次抄近道而行,便要经过马荡山,越过这座山头,便到逍遥城的地面了。
茂密的林子里,阳光照射不进来,阴气重重的,一行人不以为意,还想着今天晚上赶回逍遥城。
忽然前方有喊杀之声,玉萧吩咐手下驾车过去看看。
一处空旷的林道上,一大批土匪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离得较远,看不真切,不过她的周围有好多人死了,显然是被那些土匪杀死的,离轩和玉钩身为逍遥城主和夫人,一直准备收拾了这帮土匪,却苦于没有时间,离轩立刻命令玉萧和手下。
“去,一个也不留。”
“是,城主,”玉萧和十几个手下,闪身跃进林道之上,玉钩从马车上下来,遥遥望着林子,眸底是一抹落寞,夏飞絮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走到玉钩的身边,柔声的劝慰:“夫人,你别想多了,玉竹不会有事的。”
到底还是女孩子细心啊,玉钩望向夏飞絮,这孩子还真讨人喜,伸出手握着她的手:“絮儿,如果你不介意,随玉萧叫我娘吧。”
“可是玉萧他?”夏飞絮的脸色立刻红了,半垂下头有些娇羞,她是早就想叫了的,可是玉萧还没说要娶她呢,要是被他知道,又要笑话她了,玉钩握着夏飞絮的手:“没事,这事娘做主了。”
“谢谢娘。”
夏飞絮笑起来,玉钩听到她的唤声,心头竟染起了高兴,开心得多了。
林间,那些土匪很快被玉萧领着人杀了,把那个年轻的女人带了过来,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来:“谢过恩人的大恩大德,小女文香尘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恩,若是有需要小女的地方请一定开口。”
“起来吧,”玉钩挥手,文香尘站起身,望向说话的人,眼里闪过惊奇,这一趟人可都是俊男美女啊,而文香尘也长得很漂亮,尤其是一双剪水瞳眸清彻透明,一看就是那种心地美好的女子,她扫视了一圈后,眸光落到玉萧的身上,满目的倾慕,久久的收不回视线,文香尘的目光惹到了夏飞絮,这女人像个小刺猥似的跳出来保护自已的所有物。
“喂,你别乱瞧,他可是我的,娘,你说是不是?”
夏飞絮得意的望向玉钩,玉萧挑了一下眉,瞧这丫头得意的,不置可否,文香尘一阵失望,玉钩望着她,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这念头使得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走到文香尘面前,伸出手拉着她,指了指玉萧。
“如果我送一个这样的公子给你,你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他,照顾他吗?”
玉钩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到她多日来的郁闷,竟然好了很多,当下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向文香尘,文香尘小脸闪过兴奋,可一看到夏飞絮老牛护赎的样子,也轮不到她啊,有点莫名其妙,失落的开口。
“他也轮不到我啊。”
“你知道吗?他叫玉萧,还有一个双生的弟弟叫玉竹,和他一样是个出色的公子,但是现在他和我闹矛盾,离家出走了,现在在东晋国,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样一个出色的公子,我以逍遥城夫人的名义,把他托付给你照顾,你可愿意?”
文香尘没想到天降这样的好事,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难以置信,这夫人竟是逍遥城夫人,那么眼前的公子是逍遥城的萧公子,还有一个竹公子,她的家就在逍遥城内,所以对两个公子的大名如雷灌耳,一直以为他们是天边神一样的人物,没想到夫人不但救了她,还把公子托付给她,她就是付出生命也会照顾好竹公子的。
“好,我答应你,夫人,我一定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文香尘用力的点头,满目的神彩,玉钩笑了起来,连连的点头,心病总算落了下来。
“好,“玉钩掉头命令身后的青冥:“你陪着文姑娘前往东晋国,务必要找到公子,剩下的事就是文姑娘的事了。”
“是,夫人,我一定办好。”
青冥领命,示意文香尘上马车,两个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离轩伸出手搂着玉钩的肩,缓缓的开口:“玉儿,这下你安心了吗?”
“是,我们回逍遥城吧。”
众人上马回逍遥城。
一年后,文香尘并没有找到玉竹,按照道理,那样俊美的公子,在哪里都是吸人注目的,可是她愣是没有找到他,心里真的好失望,真是有负夫人的重托了,不过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一定要找到他,带他回去见夫人。
文香尘站在大街上思索,忽然有一个小乞丐撞了她一下,腰间的钱带被他抢走了,文香尘站在大街上叫了起来:“喂,小乞丐,你留一点钱给我,小乞丐,你留一点给我,不要全抢走了,那我怎么办啊?”
引得很多人张望,不禁怀疑这姑娘脑子有毛病了,哪有小偷会给她留一些钱的,眼看着那小乞丐失去了踪影,忽然凌空冒出一个身影,分明是另外一个乞丐,直冲着那小身子疾驶而去,很快消失不见了,眨眼间提着那个小乞丐回来了,把他扔在文香尘的面前。
“把钱还给人家姑娘。”
小乞丐不愿意,那大点的乞丐一扬拳头,小家伙吓得立刻举高手把钱袋还给文香尘,文香尘看那小孩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立刻伸出手从钱袋中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到小乞丐的手心中,柔声开口:“拿着,姐姐还要留下一些吃饭呢?”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小乞丐连声的开口,拿着碎银子跑走了,那大点的乞丐也深有感触,望着文香尘,文香尘感激的望向大乞丐:“我请你吃一顿吧。”
“嗯,”大乞丐顺了一下头发,露出了脸庞,那脸,使得文香尘呆住了,好久没反应,那大乞丐晃了晃手指,轻声的说:“不会是因为帮助了你一下,就准备以身相许吧。”
文香尘回过神来,冲过去紧抱着那大乞丐,一阵拳打脚跌,不依的大叫:“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知道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吗?我找了你整整一年,你这个坏蛋害得多少人担心,你知道吗?竟然还敢笑我,我和你没完。”
文香尘又哭又笑,那一身乞丐装的玉竹莫名其妙的冲天翻白眼,他不会是遇到一个疯婆子吧,还真是可惜,长得这么漂亮,看来还是快点溜。
可是文香尘才不会让他如愿,竟抱着他的手臂,抹着脸上的泪珠子:“玉竹,你别想逃,如果你敢逃,我就死给你看,难道你想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死吗?”
玉竹身子一动,闪身走了,虽然心里怀疑,为什么这丫头会知道自已的名字,不过他还是离女人远点,一年前的阴影还留在他的心中,他才不相信这丫头会真的去死。
可是文香尘一看没了他的身影,早急了,朝着空中大叫:“好,你走吧,我就一死谢罪,反正辜负了夫人的重托。”
说完手心一动,腰间的软剑出手,直直的往脖子上抹去,其实玉竹的并没有走远,他还真怕这小丫头想不开,没想到她真的抹脖子了,赶紧一伸手挡住她的宝刻。
“你这人?”
玉竹无奈的开口,想到她先前的话,不由迟疑的开口:“我娘她?”
“夫人把你送给我了,所以以后我要赖着你,如果你敢甩掉我,我就去死,”文香尘得意的宣布,玉竹一脸的无语,可是想到娘对他的关爱,心里热热的,这一年,他过得很苦,不敢轻易的相信女人,不敢接触人群,怕人家知道他曾经刺了亲娘一剑,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娘还是像从前一样疼爱他,这感觉真好,还有这小丫头,一看就是烦人物,玉竹蹙眉,无奈的叹息
“算我怕了你了。”
文香尘紧拉着他的手臂得意的笑:“那当然,谁让你遇到我了呢。”
一个月后,玉竹和文香尘回逍遥城,远远的得了消息的娘亲和爹爹还有玉萧夏飞絮等,站在城门之上,迎视着他的回归,玉竹笑起来,这里才是他的家,这里有娘亲,爹爹,还有玉萧,他的身边还有了文香尘这个小丫头片子,幸福会一直延伸下去。
东晋国的监国寺。
不远的地方,新搭建的一个竹屋,这里生活着一家三口人,每天日落黄昏,年轻的女子总会扶着自已的亲娘,指着远处高大的寺庙轻轻的开口。
“娘亲,看到了吗?爹爹就在里面,我们不去惊动他,就在这里陪着他好吗?”
那女人本来呆痴的目光,缓缓的落下一滴泪来,默然无语的点头。
从竹屋里走出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陪着她们两个人一起站在竹屋前,岁月的年轮把一切滚得很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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