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不信,耶律鹰,差点让你骗了,如果谨轩真的被你杀了,你的眼中应该是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而不是这样深深的恨意,而且,一旦龙轩军中少了主帅,你一定会趁机想灭了龙轩的十万大军,而子齐他们一定也会拼死要为谨轩报仇,那么你耶律鹰就没有空在这里消遣我了,再说,以谨轩的武功,你不是那么容易杀得了他的。”傲君冷笑着分析到,虽然很虚弱,但浑身散发出的自信、睿智的光芒却是那么让人不得不折服的。
“莫君不愧是莫君,果然聪明绝顶,洞察力惊人,你说得没错,欧阳谨轩没死。不过……”耶律鹰冷邪地笑着,不在乎地承认道,说了一下,又故意停了下来。
他从没想过能骗得了聪明的君,呵呵……自从认识以来,一向都是她骗他,利用他,他何时骗得了她呢?呵呵……他这个“噬焰邪君”做得会不会太失败了,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向是透明一样,被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却从来没看得透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的心里,欧阳谨轩比他重要。
“不过什么?”傲君知道耶律鹰就是在等她问,那她就按他的意思问啰!知道谨轩没事,她也不着急了。
“不过,你太高估欧阳谨轩了吧?如果不是突然杀出了一个魏子齐跟一个女人,他欧阳谨轩早就是我的剑下亡魂了。呵呵……你也别开心得太早,虽然他没死,但也伤得不轻,据探子回报,道现在他还昏迷不醒呢?能不能活,那就只有看天意哦!”耶律鹰邪笑着嘲讽道,语气怎么听怎么酸。
“子齐?女人?”傲君抓住了这几个字眼,低下头沉思着,子齐因为担心他们会来,是自然的事,可那个女人会是谁呢?莹儿吗?还有谨轩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昏迷了多久?”傲君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问道。看了看歪头已全黑了,她敢肯定,照她伤的这么重来看,她一定不只昏迷了一天而已。
果然,“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而且还一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耶律鹰邪笑着淡淡道。
其实那五天五夜,他一直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她,因为她一直高烧不退,而且还在做恶梦,虽然她迷迷糊糊中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但看她那不断渗出的汗珠,他很肯定她在做恶梦,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一向淡然镇定的天下第一军师怕成那样,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痛。他又不肯假手于人,一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二是他想亲自照顾她,就算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申屠楚飞他们一直劝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离开床边半步,一直抓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让她远离恶梦。可她却心心念念的只有欧阳谨轩,怪不得他会失控。
“什么?五天五夜?你一直在照顾我吗?”傲君心中一惊,原来她竟昏迷了这么久,还一直在做恶梦?想了一想,梦里的情景慢慢地浮现,那不是梦,爸爸妈妈真的离开了她了!而在梦中抓着她手,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的那个声音是耶律鹰吗?可她记得,她昏迷前,他跟谨轩两人就伤得很重,他还能这样照顾她吗?
“呵呵……照顾你?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军中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呢!沧辽与龙轩真正的决战就要开始了。”耶律鹰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立即转移话题道。
“你想对趁谨轩昏迷,对龙轩出战?”傲君淡然出声道,好似这事跟她无关。心中却道:真是个不诚实的小孩,她就不信,在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后,她会放心将她交给别人,不过既然他想转移话题,而她也正好想知道龙轩现在的情况,那就顺着他的话啰!
“呵呵……在担心啊?也是,现在龙轩军中因为主帅昏迷,军师被抓而乱成了一团,不过那魏子齐还算有点本事,竟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挡住了我军的多次袭击,呵呵……至于他还能挡得了多久,就不知道了?呵呵……以你的聪明,一定知道吧!”耶律鹰不正面回答傲君的问题道,他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傲君现在最想知道的除了欧阳谨轩的情况外,就是龙轩君的现状,那他就好心告诉她一点啰!
“你是故意的,子齐本事虽也不差,但比起你,还是着了点,再加上龙轩士兵此时一定是军心动荡,这样的情况下,你派去的人不可能飒羽而归的?耶律鹰你根本就是在耍着他这样玩的。”傲君皱一皱眉道,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脱困,不然,谨轩再不醒的话,龙轩的十万大军一定会很危险的。
“你别想着逃跑,现在你武功尽失,这里又是我的主张,守卫重重,是决不可能逃得掉的。还是好好安下心来养伤吧!等你的伤好了,我一定会来宠幸宠幸你的,现在……就暂时放过你!呵呵……早点养好伤哦!”耶律鹰看出了傲君想法,先是邪恶地冷笑着道,接着又对着傲君暧昧道。
“你……你困不住我的。”傲君语气一塞,脸色一红,但还是强硬道。心里却不断地往下沉:确实,别说她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没有受伤,武功使不出来,怎么逃得出沧辽的军营呢!而且竟然还对她说这种话,将她当什么?侍妾啊?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就算她没了内力,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吗?就不信这么古人,能困得住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
“是吗?那就试试看。”耶律鹰自信地边邪笑着,边走了出去,看到门口时,又转过头邪魅道:“这是我住的主帐,没有我的吩咐,没人敢进来的,好好休息吧!宝贝!哈哈……”
随着他的大笑着消失在黑暗中,傲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整个人虚脱地躺倒在床上,脑袋飞快地运转着,该如何逃出去呢?
一边思考着,眼珠来回地转动着,看了看四周,不愧是耶律鹰住的营帐,真是有够华丽的,跟他太子的身份很配,一点也不像谨轩住得那么朴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不是一个王爷住的地方,他就是那样人。一想起谨轩,傲君突然觉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又想起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禁又深深地担心起来了,谨轩,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啊!
余眼又看到了床边的桌上有一把十分锋利的剑,那是……那是她的天乾剑,耶律鹰把剑都留在这里给她了,耶律鹰啊耶律鹰!我凌傲君值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吗?不怕我又再一次为了龙轩而伤害了你吗?为什么要爱上我呢?雪说过,以我这种没有情商的人,谁爱上了我,就一定会痛苦的。她说得没错,此时的你一定会很痛苦吧!既然如此又何苦不放手呢?
站在星空下的耶律鹰孤独的抬头仰望星空,内心苦涩:放手?我也想放,可放不了,再也放不了,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军师王妃 战场篇 第四十七章 营救
很舒服,很舒服,谨轩觉得自己正躺在云端上,很舒服,很舒心,他可以什么都不去理会,可以让长久以来紧绷的身心得到更好地放松,他听见一直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一直在叫他,但他什么都不想理,只想一直在这里,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了,什么都不去想。可突然有一个声音直直地传了过来,震动了他的心:‘谨轩,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啊!’是君的声音,君,她好像被困了,她在等着他……
君,君……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他要出去,可是浑身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动不了,为什么?不,不,他一定要出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君还等着他去救呢!君……一想到君,他就似充满了力量一般,挣脱开了束缚,身朝着君冲了过去,眼前似乎又是一亮……
“君……君……”床上谨轩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深深地皱着,伸着手,对着空中,一阵乱抓,好像君就在上空中一样,无力轻声的呢喃声急切地从他的口中逸出。
“王爷……王爷,你终于醒了。”守在一边的魏子齐听到谨轩呢喃声,快步地来到了谨轩床前,发现王爷的眼睛动了动,还在呢喃着什么,不是错觉,确实已经醒了,开心地大叫着道。
一旁守着的其他将军一听,也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心道:“太好了,王爷终于醒过来了。”
“醒了醒了,没事了。”年纪较大的白将军简直就激动得热泪盈眶起来。
“俺就说嘛!小小的伤是打不倒王爷的!呵呵……”赵之阳傻傻地笑着道。
……
“好了,好了,快去请黄樱……姑娘来,说王爷已经醒了。”魏子齐一脸开心,温和地笑着说道,他心中也是抑制不住开心,不过,还算是较为理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开心地什么都乱了。
这么一说,众人才回过神来,白将军连连说:“对对……看看,都高兴糊涂了,快去请黄姑娘来。”
“不用请了,本姑娘自己来了。”白将军话音刚落,帐门口就传来了黄樱的声音。
“黄樱,王爷已经醒了,你快过来看看。”魏子齐一见黄樱过来,开心地催促道。
“醒了就醒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睡了这么久,难道想长睡不醒啊!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家伙。”黄樱一边慢慢地向床边走了过去,边喃喃地自语道。
众人当然都听得到她说什么!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王爷的命还是她救的呢!现在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虽说已经醒了,但目前还是得依靠它的,不能惹她生气。神医黄樱性格古怪,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一惹她不开心,她一撒手就不管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当然皇上为皇后前去求医而被刁难的事,他们可是都有听闻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皇上、王爷、将军的,医不医治,全看她心情。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怎么她都是凭心情办事的,哼,果然是圣仙门的人,古里古怪的,经过圣赤一事,圣仙门在他们心里都成了邪派了,不过确实,圣仙门做事也是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黄樱不知道除了魏子齐外,众人都在心里将她诽谤了一通,就算知道了,她也不理,反正就像皇后说的一样,被说说又不会少块肉。径直来到床边往床上一坐,一看,果然是醒了,只是还太虚弱,眼睛睁不太开而已,手搭上了谨轩的脉,脉象已趋于平稳了,看来这个谨王爷果然不同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醒了。
“黄樱,王爷怎么样了?”魏子齐一脸急切地问道。
“死不了。”黄樱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那么紧张干嘛,不相信她的医术?
在场众人包括魏子齐听到黄樱这么说,都气呼呼地想出口,却看到王爷深邃的眼眸睁开了,一下子就忘了黄樱刚刚的出口不逊,全都围了上来,还是王爷要紧。
“你……”谨轩终于睁开了眼,可神志却还是处在朦胧之中,迷迷糊糊中只看得到眼前似乎是个似曾相识的女子
“王爷。”黄樱还没说话,魏子齐就对着谨轩轻轻地叫了一声。黄樱一脸不爽地转过脸去,哼。
“子齐?”谨轩疑惑地叫了一声,魏子齐的娇唤让谨轩的神志恢复了过来,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了,怎么所有的将军全都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他这是怎么啦!
见王爷挣扎着要起来,魏子齐上前一步,将谨轩扶坐了起来道:“王爷受了伤,昏迷了五天五夜,连军医都束手无策,末将等都更是担心不已,幸得有黄姑娘在此。”说着,眼光不自觉地瞟向黄樱。
“神医黄樱?”谨轩疑惑地看向床前的穿着黄|色衣服的姑娘,真的是黄樱。他受伤昏迷了五天五夜?受伤?君?君呢?与圣赤的那一战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记忆慢慢地回笼,君被圣赤刺中了一剑,后来又被耶律鹰给抓走了,不,不行,他得去救君。
“王爷还记得小女子啊!……”黄樱终于转过脸来,哼着气道,表示她正在不爽中,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谨轩挣扎着要下床,当下更不爽了:我说话你当没听也就算了,身体这么虚还想逞强。当下不想理了,她知道,魏子齐他们会阻止的站起身来,将空间让给那些正急得不得了的莽夫,其实她满善良的嘛!外界干嘛传她什么性格古怪?她一点也不怪好不好,要怪也怪不过当今皇后啊!
“王爷,你要做什么?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魏子齐见王爷挣扎着要起来,连忙阻止道。
“君,君被耶律鹰抓走了,本王……本王要去救她!”谨轩边喘着粗气边要挣开魏子齐的阻挡,额头上已渗出了薄汗,但他一点也不去理,他只想去救君。
“王爷,您现在才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让子齐去救君,子齐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君给安全地带回来。”魏子齐一边还是阻止着谨轩,一边一脸坚决地对谨轩道。
他不是只是想安慰谨轩,他是真的很担心君,很想去救君,可是之前王爷一直昏迷不醒,而耶律鹰又时不时地派人来袭击,让他在担心王爷,又担心君之际,还得时刻准备着抵挡沧辽的进攻,一直离不开身,现在王爷终于醒了,他可以安心去救君了。
“不行,子齐你暂理军中之事,本王这就去救君,君在等着我去救呢!”谨轩也是一脸坚决地要去救傲君,他要自己去才放心,一想到耶律鹰看君的眼神,他就觉得耶律鹰对君有企图,现在君落在了耶律鹰手上,一定凶多吉少,而且君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现在怎样了,这五天五夜里也不知耶律鹰会怎么待君。
“王爷,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去得了,还是子齐去吧!”魏子齐也坚持着道。
“你的武功虽好,但还是比不过耶律鹰,且沧辽军营中守兵重重,本王要亲自去猜放心。”谨轩一脸沉重道。魏子齐看他不放心。
“那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体就能打得过耶律鹰,逃过重重守卫,从沧辽的军营中救走那个什么军?”这时候敢在这里对谨轩说这样话的人,除了黄樱之外,还能有谁呢?一直生着闷气不准备说话的她,实在是因为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吗?现在连行动都有点困难,还想去救人,人还没走到沧辽军营就一定先挂了,她可是用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才救醒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药材,而魏子齐她更不想他去,不用说了,如果去了,一定是有去无回了。
“就算本王受了再重的伤也阻止不了本王要救君的心,黄姑娘,谢谢关心了,还有多谢救命之恩,只是营救君一事,本王是不会改主意的。”谨轩语气坚决道。他值得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但他心里急啊!一刻也等不了,就算要死,他也要去救君,只要能见到君,死而无憾了。
“你……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我可不像浪费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黄樱生气地指着谨轩骂道,之后诡异一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根银针就已扎中了谨轩的|茓道,哼笑着道:“哼,看你还怎么去救人,我已经封住了你的|茓道,让你全身无力,还是好好养伤吧!我的谨王爷,你的伤可是不可以随便乱动哦,等你的伤好了,到时你想救多少个君,我都不会阻止你。呵呵……”看得谨轩只能以杀人的眼光看着她,浑身虚弱无力,黄樱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黄樱,你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魏子齐不满地怒斥着黄樱道。
“我怎么对他了?好,魏子齐,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解开他的|茓,那他去送死。”黄樱手Сhā着腰指着魏子齐生气道,说着就要来解谨轩的|茓了。
“等等。”就在黄樱要解开谨轩的|茓的时候,魏子齐还是出声阻止了。
黄樱哼了一声扭开了头,她也没真想解开谨轩的|茓,只是想玩一玩魏子齐而已。
“王爷,对不起了,您现在不宜行动,子齐也只能让黄姑娘制住您好的|茓道了。”魏子齐对着谨轩道。
“是啊!王爷您现在不宜乱动,而子齐又得代理军中之事,救军师一事,就让末将去吧!”赵之阳见王爷还不死心,立即请命道。
“王爷,末将也想去救军师,就算是龙潭虎|茓,末将也要将军师安全救出。”洪将军也一脸坚决地请命去救傲君。
“王爷,末将也去。”白将军也请命道。
“王爷,末将也去。”
……
一时帐内所有的将军都向谨轩请命去救傲君,其实五天前,当子齐跟黄姑娘带回了受了重伤的王爷,却不见军师时,问了子齐才知道,军师被耶律鹰抓走,当下,每人都为军师担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潜入沧辽军营救回军师,且又听说军师也身受重伤,更是急得不得了,以军师那么弱的身子(在他们看来)还不知会受到耶律鹰怎样的折磨。但王爷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直都没醒过,内心也很为王爷担心,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又由于沧辽军的偷袭,军中军心又不稳,让他们一直脱不开身,现在王爷终于醒了,而且有神医黄樱在此,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救军师了。
没有人知道王爷跟军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子齐说,他跟黄樱赶到的时候,刚好见耶律鹰正要刺中王爷,虽然挡住了耶律鹰的那一剑,但军师却被耶律鹰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抓走了,而那个邪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听黄樱说已被破了,可具体是怎样的,连黄樱也说不清,现场那里就只剩断壁残垣,还有一个黑衣人的尸体和那个玉儿的尸体。
“谁也不准去。”谨轩苍白着脸,话虽说了有气无力的,但在众将听来却是如此不可违抗。他知道大家是为了他好,也为君担心,但他不会明知死路一条,还让他们去的。
“是。”众将虽不愿,但王爷的话不得不从,只得表面答应,心中却想着就算要违抗王爷的命令,他们也要拼死救出军师,他们还没向军师道歉呢!之前那样对她。
“谁敢私自行动,以后就不要称是我欧阳谨轩帐下的将军。”谨轩冷着脸沉声道。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有什么想法,怎么能逃得过堂堂谨王爷的眼呢!
“王爷……”众将都上前一步,齐声道,但都被谨轩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得垂下头领命。
谨轩放下心来,对着黄樱道:“黄姑娘,那本王何时才能恢复?”既然事已如此,他知道无论如何,黄樱都不会让他出去的,而现在他确实也根本无法去救君,只希望能快点养好伤,就能早日救出君了。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个嘛!以本王深厚的内功功底,再加上本神医的妙手回春,大概半个月左右吧!”黄樱状思考了一下道,还不忘了自恋一把。
“半个月?不行,君等不了这么久,黄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本王在这几天内就恢复的?”谨轩一听立即急着道,半个月太久了。
“几天?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啊?没有,给我好好养伤。”黄樱惊叫着道,其实是有点故作夸张的,袖子一甩,理都不理人就生气地径自走了出去了。
“她……”赵之阳见黄樱如此无礼,生气着正想说什么,却又见王爷无力地躺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只得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五天后,神医不愧为神医,谨轩现已能下床走动了,只不过内伤还未好,|茓道又被封,全身无力而已。
谨轩坐在了傲君住的营帐内的床上,只是景物依旧,人却已不在了,君,你现在怎样了?这几天,他派出了伊天、伊寒去查君的情况,可无论他们如何打探,就是一点也探不到君的情况,好像君根本就没在耶律鹰那里一样。
难道君已经出事了?这一想法一浮现,谨轩立即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去救君。
立即盘腿坐在床上,强行用内力将黄樱封住的|茓道给冲开,强行冲开|茓道是十分伤身体的事,而且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走火入魔,再加上他现在内伤未愈,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君浑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半响之后,谨轩全身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地虚脱在床上,粗喘着气,不过总算将|茓道给解开了,君,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救你了。
沧辽军营太子营帐内,身着洁白衣袍的傲君手拿一本书,神态悠闲地坐在床头看着,可看了老半天,还是在看那一页,思绪一直停留在刚刚耶律鹰说的话: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五天前,她醒过来后发生的那件事之后,连续五天,耶律鹰都没有再出现,只派了个婢女来照顾她,而且用了最好的药,让她在这短短的五天内,伤就好了一大半,只是内力却依然被封住了,逃脱不了。
今天,她以为耶律鹰同样不会再过来,可正当她好好在看书的时候,耶律鹰突然跑了进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他紧紧地抱住,本想推开他,可发觉他今天真的是怪怪的,不发一言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闷着气,她也只能僵直着身体,让他抱着。
过了一会,耶律鹰终于才慢慢地放开她,脸上已没了往日的邪笑,而是一脸的颓废,无神,心中一疼,刚想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耶律鹰就突然吻住了她,但只是轻轻地,极其温柔珍惜的一吻,就放开了她,红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恳求道:“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哎,傲君深深地叹了口气,耶律鹰这一句话真是搅得她片刻不得安宁,而且她发现,她越来越被耶律鹰的情绪牵着走了,她的心中有他吗?
正当她拿着书在苦闷之极,突然一个青色身影出现在帐内,傲君虽内力被封,但还是能很敏锐地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息存在,不是耶律鹰,也不是那个婢女。
“君。”正当她想抬起头来看清那个突然出现的气息是谁,那个青色身影猛地抱住了她,神情地叫唤了一声。
傲君僵直着身体,眼中已有可疑的水珠出现,动也不敢动一下,她怕一动,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是她太想谨轩而出现的幻觉。
“君。”见傲君没反应,谨轩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又再次深情地唤了一声,多日来的担心、思念都化成了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内心所有的激动、开心的情绪也全都融进了这一声的呼唤,传达出去。
“谨轩,是你吗?你真的来了吗?”傲君颤抖着手环上了谨轩的腰,战战兢兢地轻问道。过度的喜悦让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谨轩真的来救她了。
“是,是我,我来救你了,君,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才来救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谨轩将头埋在了傲君的颈间,贪婪地吸取久违的淡香,动情地说道。
“不不,我没事,耶律鹰待我很好。”傲君微抬起头,将眼泪给逼了回去,连忙说道。
谨轩真的来了,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再见到了他,心似乎开心得快要跳出来一样,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感觉占满了她的整个身心,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谨轩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不一样的位置,她对他早就有了超越友谊的感情,只是她必须将对谨轩的这种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她不能表现出来,谨轩的心里只有雪而已,如果说出来,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不管他对谨轩的感情如何,他们都只能永远做朋友而已,因为他们的中间还隔着雪,或许还有耶律鹰,她到底该如何对待耶律鹰的感情呢!
傲君说这种既是事实,也想安慰谨轩,让他不要那么自责,可听在谨轩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谨轩慢慢地放开傲君,激动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寒着声道:“耶律鹰待你很好?看来你跟耶律鹰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连敌军的军师都以贵宾相待,军师在这里似乎过得很好,本王好像太多事了。”
傲君急切的话让他觉得他正在为耶律鹰辩解,而且一冷静下来,他才想到刚刚他找遍了沧辽营中所有的营帐就是找不到君,正当他失望之际,突然想到了,会不会在耶律鹰的营帐内?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耶律鹰怎么会将敌军的军师囚禁在自己的营帐内呢!但又到处找不到人,也只得赌一赌了,想不到君真的在这里。一时太过激动,现在才注意到,君不仅住在耶律鹰的帐内,而且神态自若,一点也不像是被囚的人,似乎还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又想起了当日破血魂天干八卦阵时,两人之间的互动,还有耶律鹰对君的紧张不下于他,看来她跟耶律鹰的关系真的不简单,还同住一帐,一想到此,他就觉得胸口很闷,闷到想杀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傲君忙解释道,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谨轩会无缘无故变了脸,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说这样的话。
“好了,君,我们走吧!” 谨轩冷冷地打断道,牵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不想再从军的口中听到有关耶律鹰的任何话,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逃不了。
“等等。”傲君反拉住谨轩的手道。她不能就这样走了,耶律鹰今日的神情,说的话还一直徘徊在她脑中,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就这样走了,耶律鹰也不知会怎样?可是谨轩这样冒险来救她,而且现在不走,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到底要不要跟谨轩走呢?
“你不想走。”谨轩冷到极点的声音阴沉沉地响起,整张脸更是像冰雕一样散着阵阵寒气,深邃的眼眸更是射出了杀人般的眼光,似乎在说:你敢不跟我走试试看。
“不是,我……”看到谨轩这样的神情,傲君不自觉颤了一颤,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
拉着她的手突然抖了一抖,傲君疑惑地看向谨轩,意外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紧张、害怕,他在怕什么?怕她不肯跟他走吗?不,她愿意跟他走。
下定决心后,傲君直直地看向谨轩,坚定道:“我跟你走。”
“嗯。”谨轩瞬间笑得如春暖花开般,开心地点了下头,拉起傲君的手就要走出去了。
“等等。”傲君突然又出声道,接到谨轩投过来的疑惑中带着愤怒的眼光,只是坦然地笑了一笑,之后松开谨轩的手,在谨轩的注视下走到桌案后坐下,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下后,想了一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狼形玉佩出来,看了那个玉佩一下,放在了纸上,正好将纸压住,再信步地走到谨轩身边,主动牵起谨轩的手说:“我们走吧!”
谨轩虽有疑惑傲君到底写了什么?而且为什么她会有沧辽的狼形玉佩?但此时他却选择了沉默,且不说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就算他问了,君如果不想告诉他,他也没办法。
两人刚一走出营帐,眼前赫然就是黑压压的满是沧辽兵,耶律鹰站在最前面,红色眼眸冒着火,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眼神太炽热了,刺得傲君不得不将手从谨轩的手中抽出来,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心虚地瞥开头,不再看着耶律鹰。
“谨王爷大驾光临我沧辽军营,怎么也不留下来多做几天客就要走了呢?”耶律鹰见傲君不看他,也转开头,直直看着谨轩,挂着十分邪气的笑容,阴森森道。
“军师在此叨扰多日,承蒙太子的‘热情款待’,实不好再继续打扰,本王现只想来接回军师,耶律太子的热情本王心领了。”谨轩带着磁性的嗓音稳沉响起。傲君的表情、动作,谨轩全看在眼里,心中虽冒着怒气,但表面却是他一贯沉稳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是喜事怒。
“怎么会打扰呢!莫军师知识渊博,与军师‘朝夕相处’数日,本太子受益良多,现在晚上如果没有听到莫军师的‘精辟见解’,本太子实在是睡不着,所以还是请王爷和军师多住几日,别急着回去。你说是吧!君。”耶律鹰扬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暧昧地对着傲君抛着媚眼道。红色的眼眸却是深深地看进了傲君的眼中,似在狂喊着:君,不要走。
谨轩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耶律鹰的话对他毫无影响,但只要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手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同样,他深究的黑眸也是直直地看向傲君,不发一言。
傲君现在是一头两个大,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两人,心中却不断在叫着: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炽热地眼光盯着我,盯得我头皮都发麻了。欧阳谨轩,你干嘛也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好想没做错什么?还有耶律鹰,别这样看着我,我一定要走的。
“耶律太子,多谢近日来的照顾,莫君在此谢过了。”傲君硬起心肠,直直地回视着耶律鹰,客气淡然道,疏离的感觉是那么地明显。
聪明如耶律鹰怎么会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呢!邪邪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一变,咬着牙,轻笑道:“你还是决定要离开我,连你也要离开……”耶律鹰好似有点失常般,一直都轻笑,盯着傲君道:“连你也要离开我,连你也要放弃我……”
看着失了神的耶律鹰,傲君的耳边又响起了耶律鹰的话“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一痛,刚想说什么,却见耶律鹰又恢复了邪恶的样子,眼中冒着火,笑得如盛开着的妖冶的话,对着她道:“君,既然你想离开我,那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说着拔出火云剑就朝傲君刺了过去。
动作又快又猛,而傲君此时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看来只有待宰的份了,可耶律鹰的剑还没碰到傲君时,就被谨轩以龙吟剑给挑开了。
两人又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很快,傲君就发觉不对了,谨轩额头一直在冒汗,打不到一会就处于下风,难道……谨轩受的伤还没好?对了,那天耶律鹰才说,谨轩昏迷不醒,可见伤得很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呢?他……他是带伤来救她的,而且看样子,他现在的功力还恢复不到五成,谨轩你……太傻了,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正在傲君感动担心之际,谨轩“啊”的一声,中了一掌,摔倒在了地上,同时,身上一个小巧的东西掉了下来,在眼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耶律鹰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谨轩,剑锋一转,又直直朝傲君刺来,看来,不杀了傲君决不罢休。
军师王妃 战场篇 第四十八章 决然!狼狈!
正在傲君感动担心之际,谨轩‘啊’的一声,中了一掌,摔到了地上,同时,身上一个小巧的东西掉了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耶律鹰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谨轩,剑锋一转,又直直朝傲君刺来,看来,不杀了傲君决不罢休。
傲君敏捷一闪,躲了过去,她虽没了内力,但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因此躲过这一剑不成问题,只不过躲得有点狼狈而已,耶律鹰快速刺出第二剑时,傲君就躲不住了,眼看剑已来到跟前,可耶律鹰却一直拿着剑指着她,久久下不了手。
“君,只要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我就放了欧阳谨轩,立即停战。”耶律鹰神色严肃道。打败欧阳谨轩是他从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这个誓言跟君二者选其一的话,他愿意放弃这个誓言,放弃权力地位,放弃一切一切,只要君真心爱他,留在他身边。
“我……”傲君犹豫不诀,不知该不该答应。
她相信耶律鹰的话,如果答应了,他就一定会退兵的,到时就不用再有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龙轩皇朝也能恢复平静,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谨轩现在内伤未愈,根本就打不过耶律鹰,如果不答应,耶律鹰一定会杀了谨轩的,不,不能让谨轩有事。但她真的不想离开谨轩,即使两人永远只能是朋友,她也不想离开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可是……耶律鹰呢?自己又爱不爱耶律鹰呢?虽然耶律鹰的深情让她心痛,但那是爱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好烦啊!爱真是一件最烦的事,雪老说她是爱情白痴,她现在倒宁愿她真的是白痴,就不用那么烦了。怎么办到底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任她聪明绝顶,一摊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见傲君犹豫不决,谨轩心中一惊,怕她真的答应耶律鹰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会牺牲君的,他不会让君离开他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龙吟剑,对着还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声道:“君,不要答应他。”接着大喝一声,朝耶律鹰攻了过去。
傲君猛地抬头,见谨轩一副视死如归再攻了过来,心头一热,他宁愿死都不让她答应耶律鹰的要求。这样的他,让她怎么答应得了耶律鹰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鹰转过身,挡住了谨轩的进攻,反手向谨轩一刺,反守为攻,边进攻边冷笑道。本来见自己已做出了这样的退步,而君竟还如此犹豫不决,正想发怒,想不到欧阳谨轩竟还找死地撞了上来,那就别怪他了,他已给过他们机会了。
见两人又打了起来,而这一次耶律鹰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谨轩于死地,谨轩却只有艰难招架的份,但看来已坚持不了了,怎么办,现在的她根本没能力救谨轩,再这样下去,谨轩必死无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余眼瞥到了刚刚谨轩掉在地上的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心中一惊,脸色一变,这……这不是她的手枪吗?难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捡到了,思绪一下子转到了初到军营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里与谨轩相遇的事……
“啊!”随着谨轩的又一声惨叫,打断了傲君的回忆,抬起头,谨轩已倒在了她旁边,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颤,连忙跑过去,扶起谨轩,皱着眉,担忧道:“谨轩,没事吧?”
谨轩对着傲君虚弱一笑道:“没事。”说着,口中又流下了血来,看来伤得很重。
耶律鹰炽红着眼,死盯着傲君,邪恶地大笑道:“既然你那么担心他,那我就让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说着又要朝他们刺了过来。
傲君想也不想,举起枪,对准耶律鹰的手,‘砰’得一声,天地一下子就归于平静,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直到耶律鹰手中的火云剑在上空360度大旋转之后Сhā在了他面前,沧辽的大将申屠楚飞才放应过来,立即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们的太子拿剑的手‘咕噜咕噜’地在往外流着血,但手上又没有什么飞镖,暗器之类的,为什么会在一声奇怪的声响后,无缘无故地流血呢?难道那个莫君会妖术?
“我没事。”耶律鹰愣了一会,直到申屠楚飞要过来扶他,才反应过来,粗鲁地推开申屠楚飞,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枪,红色的眼眸中毫无光彩,充满了绝望,连手上受了伤也似乎没感觉到,就只是看着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对我下手,你为了欧阳谨轩竟真的对我下手?”
“对不起。”傲君低下头,轻声道。声音轻道仿佛没说一样,但在她身边的谨轩却听见了。
可当他再看向傲君时,傲君已是一脸冷然地回视着耶律鹰,极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鹰,让我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我手中的枪。”
“枪?哈哈哈……”耶律鹰凄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来,神色不变,依然冷寒着绝美的容颜,举着枪对着耶律鹰,就像对着一个陌生的敌人一样。
耶律鹰边笑边冷冷地看着傲君,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冰寒,声音更是阴森地让人仿佛置身于万重冰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傲君淡然轻声道,却让人感到骨子里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鹰冷冷地邪笑着道,一边后退让开一条道,一边手一挥让手下士兵退开。
“走。”傲君一手扶谨轩,一手举着枪对准耶律鹰,眼露寒光地紧盯着蠢蠢欲动的沧辽将士,还有一直邪笑着,红眸却满是绝然的耶律鹰,轻声对着谨轩道。
“君,我会永远记住今天。”就在傲君扶着谨轩向后倒退着快要出军营的时候,耶律鹰冷森的声音蓦然响起,久久回荡在她耳边。
但傲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鹰道:“耶律太子,谢谢多日来的照顾,莫君他日再报。”她相信耶律鹰会听明白的。
耶律鹰不再说什么,依然邪笑着目送傲君带着谨轩离开了他的视线。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飞见两人已渐行渐远,出声询问耶律鹰道。
“不用了。”耶律鹰神色一冷,阴寒着声道,袖子一甩转身走回让给君住了几天的营帐而去,一点也不顾自己的伤。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为什么你跟父皇一样,都要离弃我呢?好,竟然你们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要毁了你们最欣赏、最在意的人——欧阳谨轩。
他自己不顾,申屠楚飞可不能不顾,一个惊呼道:“太子,你的手?军医军医,快快……快给太子包扎。”赶紧派人去叫军医过来,见他们的太子一点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叹,自语道:“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竟那么厉害,连太子都躲不过。”二十一世纪的新型手枪,你要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怪。
傲君扶着谨轩快步地朝龙轩的军营而去,可是谨轩实在伤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伤着,扶着扶着,傲君就坚持不住了,两人齐齐地向前摔了下去。
“谨轩,你没事吧!”傲君挣扎着爬了过去,将谨轩揽起来,担心地问道。
谨轩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同样狼狈,脸色苍白的傲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道:“没事,君,你的伤好点了吗?”君受了一剑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可刚刚看君,好像伤早就好了差不多,只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测吗?怎么刚刚他跟耶律鹰对战的时候,她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现在更是如此虚弱,似乎半分内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来,我先扶你起来。”傲君对自己的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她不想再提起,因为一提起,她就会想到耶律鹰,而现在她半点也不敢去想耶律鹰,她知道她刚刚如此地决然,必然伤透了他的心,但她必须得这么做,才能让他死了心,爱上她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自己很明白,她不想他再痛苦了,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失去内力,又受了伤的傲君根本就无法扶起谨轩,刚一扶起,两人又因失去平衡再次摔下。
“呵呵……君,你真像个花猫。”谨轩见傲君皱着眉,脸上都是尘土,洁白的衣袍也早就变成了黄的了,那样真是狼狈啊!让他不禁取笑道。他其实是不想见到她皱着眉,虽然她很少笑,但他一直都希望她开心。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驳回去,这两次的摔倒,让谨轩不仅脸上,连头发也满是尘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皱得不像话,哼,自己都这样了,还想取笑她。
“呵呵……君,像我们现在这样,就算沧辽军没追来,我们要回去似乎比登天还难。”谨轩又是呵呵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比君的还要狼狈。
“登天一点都不难。”傲君竟然还给他严肃地来这么一句话,害得他差点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还挺幽默的,连开玩笑都这么认真。”谨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着一张脸也就算了,怎么连在说笑话都不会笑一下,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不是在开玩笑,人类总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脚下踏的这片土地是圆的,就像一个球一样,我们可以叫做地球,而且这个地球是会转的,因此我们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个地理老师一样,给谨轩讲起了地理课来了。
而谨轩却是在傲君开始说的时候就微张着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傲君。就这样,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怪异的画面:两个长得同样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男子并排躺在了地上,虽然脸上都有尘土,但一点也不损他们的俊美,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态认真地妙语如珠地说一些在这片大陆上会被人当成妖言惑众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则像个傻瓜一样,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样,至于他听不听得懂白衣男子的话,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谨轩……”终于下课了,不,是傲君一个人说着说着发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却发现谨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中尽是茫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谨轩讲起了宇宙来,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糟了,他会不会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呃?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傲君的一声轻咳,终于使谨轩回过神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好神奇啊,这是真的吗?君是怎么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即使被当成怪物,她也要实事求是,这是邓爷爷教的。
“君……啊!”谨轩一激动,想翻过身去抱傲君,不过可惜伤得太重了,别说转身了,动一动都没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
“没事吧?”傲君转过头,担忧地问道。她现在也无力起身了。
“没事。”谨轩额头上冒着冷汗,微粗着气虚弱道,平静了下气息,又道:“君,你到底还要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呢?你还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懂啊!在你面前,我简直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说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你是第一个对天地是这样见解的人,我看天底下只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胆的言论。”
傲君听了却只是轻轻一笑道:“不,你说错了,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测,那个人就是你深爱的当今皇后——雪,要说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点的话,也也不过什么兵法、奇门遁甲。
“什么人?”谨轩很好奇地问道,天地下除了君,还有什么人也是如此厉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个人,脸色就变得那么柔和起来,是她之前说的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测一笑道,就是不告诉他。
“君,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是一个迷,如此神秘。”谨轩突然皱了一下眉,苦涩道。他还记得与圣赤那一战中,君突如其来的强厚内力和神功,还有圣赤说她不叫莫君,而是叫凌傲君,而她却又自称是圣仙门的第二十代掌门。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对于她的来历,无论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鹰的事,他就一点也不知道,连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而他竟还不知该如何问她关于耶律鹰的事,好讽刺啊!虽然这样,但他的一颗心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遗落在她的身上,却又不敢说出来。
谨轩苦涩的话让傲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一闪,语带保留道:“谨轩,我现在只能跟你说,我的真名叫凌傲君,其余的,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傲君现在觉得她很像是在打着禅语的老和尚。
谨轩眼神一黯,随即又恢复正常,用极富磁性的嗓音呵笑着道:“凌傲君,好名字,傲然遗世的君子。”心中一片凄然:君,不管你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还是凌傲君,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我的君,我深爱却无法相守的君,只是君,为何在我面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因为我与你一样是男子?接受不了这种变异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君子。”傲君对谨轩的话哑然失笑,她只是个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可某人讲她的话理解错了,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丝醋意,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暧昧地笑着道:“也对,君一向都是风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边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戏调笑,甚至有一天她会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杀了。
“呃?咳……”傲君一个惊鄂,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都不知该怎么说,他还是认为她是个风流无情的男人?呵呵……王爷啊王爷!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也没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个小玩意是什么?”谨轩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傲君一脸疑惑不解道,见谨轩一直看着她怀中的手枪,难道是他说的那个小玩意是指手枪,但月下仙子又是什么东东啊?
从怀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银色手枪,淡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谨轩手一伸将傲君的手枪拿了过来,点了点头,极其爱惜地抚摸着,点了点头,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中,月下仙子虽只是昙花一现,但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虚幻,如此地让人神往。在经历了雨晴与君这两段无果的感情之后,现在,似乎只有她才能给他留下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他不知道,只知道内心深处有她留给他的一点光亮,就像这个银色的小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涣发了光亮。
“哦,这个叫做手枪,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就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都躲不过,就算穿着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枪毙命。”傲君简单地解释道,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装作不知地问一下:“月下仙子是什么人?这把手枪跟她有关吗?”
谨轩又轻点了下头轻叹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厉害的暗器。怪不得连耶律鹰都躲不过。”傲君正想反驳: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释了。
而谨轩又似陷入回忆般继续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晚在池潭边的偶遇后,她就不见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一样,那一晚踏月而来,又乘月归去,只留下了这……这把手枪,这不像在世间之物,而君你却不仅知道这是何物,还懂得怎么用,君,你是仙人吗?”谨轩又突然来一个可以吓死人的话,堂堂睿智的谨王爷问出这么句话,不吓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来不像是个人吗?”傲君佯装怒气道,她当然知道谨轩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心里莫明的开心,想玩一玩他,原来那一晚的相遇竟让他将她误认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风归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觉得你像吗?你一直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谨轩真心是赞叹道,心中又是一涩:一想到自己对你竟有了那样的心思,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亵渎了你这样的仙人。
“呵呵……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话,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任黄沙盖脸的吗?说不定这里就是你我最后的归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谨轩一眼道。
“哈哈……君,你说堂堂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和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路上,传出去,大家会有什么反应。”谨轩哈哈地大笑起来,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么冷面、喜怒不形于色全都破功,虽然君不爱笑,也总是一脸冷漠,但总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么反应?我想大概会惊鄂一下,然后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来祸害世人,尤其是那个谨王爷,死了,天下间的少女的心才能归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凛,一脸沉思认真道。内心却快憋死了,内伤一定又加重了。
谨轩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谁不知莫君公子风流多情,是天下间众多的女子梦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专一,从不招惹任何女子,哪来的风流多情,这真是六月飞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傲君瘪着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其实她演戏还挺厉害的,要不然怎么骗得过圣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对演戏有这么好的天赋就应该考虑去从事影视行业,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影后的。
“哈哈……啊!哈……哈”见傲君这个耍宝的表情,谨轩爽朗的开怀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现在正受着严重的内伤,这一大笑,猛地牵动了伤,让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别笑了,我不说还不行吗?小心你的伤。”傲君担忧地提醒着,但却扬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谨轩发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哈哈……我没事……哈哈……”谨轩见傲君这样说,更是不可抑制地大笑着,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这样谨轩,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呵呵呵……”
烈日下,黄沙上,一青一白两人身影并排躺在地上大笑着,天地万物在瞬间变得渺小,天下间似乎只有他们。
“不知两位笑够了没有,如果没笑够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够了,我再找人来将你们抬回去。”蓦然一个清脆的女音Сhā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一脸笑意地盯着傲君猛瞧。
两人骤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现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际,却听谨轩平静道:“黄樱。”
黄樱呵呵一笑道:“这样才像是谨王爷嘛!害得我刚刚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言下之意,谨王爷是不会如此爽朗地大笑。
“黄樱是谁啊!”傲君却在这时傻傻地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叫黄樱啊?
“你没听过神医黄樱?”谨轩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不是吧!君不是什么都知道都懂吗?怎么可能没听过神医黄樱呢?
黄樱也是脸色一变,之后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道:“你就是让天下万千少女神魂颠倒,让世人敬仰无比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传闻你料事如神、算无遗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现在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岂有此理,她堂堂神医黄樱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
“神医?她是神医,那么说她的医术很厉害啰!”傲君像没听到黄樱的话一样,只对着谨轩道。这么说他们有救了,她还没见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说你是圣仙门的第二十代门主是真的吗?怎么连圣仙门黄阁中的黄樱都不知?”谨轩也将黄樱视若无睹,疑惑地问着傲君道。
傲君还没说话,黄樱就一副见鬼的样子,惊呼起来:“门主?你竟然敢假冒我圣仙门的门主,不要命了吗?”黄樱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杀气,虽说他们都不认圣赤为他们的新门主,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莫君啊!
不过听魏子奇说她不仅懂得奇门遁甲,而且竟还懂得他们圣仙门的镇门之宝——天干八卦阵,还能破了圣赤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看来跟圣仙门也有一定的关系,她到底是什么?
“咳……这事以后再说吧!黄……黄樱,谨轩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带他回去医治。”傲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原来这个黄樱是圣仙门的人,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个什么鬼门主啊!不过,这个黄樱看似无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强的杀气,武功定然不凡。
“黄姑娘,本王没事,你快给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圣赤一剑。”谨轩明白傲君不愿谈及圣仙门一事,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让黄樱赶快看看傲君有没有事。
黄樱知道傲君在回避着什么?心中对她更加好奇,但表面又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那个杀气腾腾的黄樱只是个错觉。
“我看她的样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还受着伤,不能乱动,就知道你不会听话,才封住了你的|茓,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冲开|茓道,现在好了,旧伤未愈,又被人打了两掌,心脉受损,不死也没用了……”黄樱见着谨轩就有气,劈里啪啦地把他狂骂了一顿。
就为了一个军师,连命也不要了,他这个主帅未免对下属太好了吧!看来两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简不简单她现在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浪费了她珍贵的药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还害得她气喘嘘嘘地跑出来找他,他倒好,跟他的军师躺在这里‘晒太阳,谈天说地’。
“什么?谨轩,你不要命吗?……”傲君大吃了一惊地责怪道,他竟然自行冲开|茓道,就为了要去救她,他怎么这么傻?这么让她心痛,这么让她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谨轩微微一笑,想让她安心,可额头上频频流下的冷汗,让他的话说起来没什么说服力,见傲君还在皱着眉,转过头,对着黄樱道:“黄姑娘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还是先帮君看一下吧!”他受得伤再重都没关系,只要君没事就好了。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军师王妃 战场篇 第四十九章 京城来人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你是……你?”黄樱颤抖着手,指着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着她,她不会把错的,她是女子,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子,妈啊!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咳……那个黄姑娘,我没事。”傲君见黄樱一副吃惊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着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发现她是女子了,看来古人说从脉搏能看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轻咳道。
“嗯!”黄樱配合地轻点了下头,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配合她,或许是她无邪乌亮的眼睛让她突生好感,也或许是想到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觉佩服吧!
“黄姑娘,君真的美食吗?那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呢?她……”谨轩不相信地急问道,两人之间互动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在隐瞒什么?难道君伤得很重吗?为什么黄樱的表情那么奇怪?
“你不相信我?”黄樱Сhā着腰怒指着谨轩道,其实是她心虚了,谨王爷的聪明睿智她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刚刚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傲君却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该说她是白痴呢?还是说她单纯,这样不是更欲盖弥彰吗?以谨轩的敏锐的洞察力没看出来才奇怪呢!
果然,谨轩眼神一凛,脸一沉,寒着声道:“黄樱姑娘,本王想听实话。”
妈呀!好强的压迫感啊!不愧是谨王爷,又酷又冷,但她神医黄樱也不是盖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说实话,你的军师……”说着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们的谨王爷双拳紧握,看来紧张到不得,而莫军师呢!厉害,竟然无动于衷,好像要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黄樱心中又是一个赞赏,才又慢悠悠道:“你的军师内力被人封住了,才会那么虚弱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的只是这样?”谨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道,原来君的内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来又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样子。
“谨轩,黄姑娘说的是真的,耶律鹰怕我逃脱,所以封了我的内力,刚刚不说是怕你担心而已。”傲君抢在黄樱面前诚恳地说道,再让黄樱说下去,一定会被谨轩看出不对劲。
“原来只是这样,那黄姑娘你能帮君解开吗?”谨轩面色转和,淡淡地对黄樱道。
“你!本姑娘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能难得倒卧吗?但我们必须先回去,你的伤不能再延误了,至于莫军师倒只是小问题而已。”黄樱气呼呼地本想开骂,但想了一想,还是真实地对他们说道。这个欧阳谨轩太可恶了,她说了这么多,他都不相信,而那个莫君只说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恶了!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黄樱用力地将谨轩给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撑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还能勉强扶着两人慢慢地走回龙轩军营。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这样的天气真的很冷,是白痴才会那么早起来呢!还是多睡一点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让傲君这么舒服了。
“哥,起不起来啊?不起来的话,就别怪莹儿手下不留情哦!”莫月莹像个老巫女一样不怀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边,邪笑着威胁道。
“好莹儿,不要啊!你就饶了我吧!”傲君讨好地微睁着眼笑着对月莹道。心中却不住地叫苦:天啊!自从跟莹儿和好以来,她又得恢复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莹儿从被窝里挖出来,而且自从赤玉的事后,莹儿好像对此项工作更加的乐此不疲。
“不行,黄姑娘说她等下要过来,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月莹霸道地掀开傲君被子硬将傲君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简直像个恶老婆。
傲君无奈,只得一边站着睡,一边像个木偶一样让月莹给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个披风。
“哥,你真厉害,站着都能睡?”月莹阴森森的声音让傲君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没,没睡,只是在闭目养养神而已。”
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第一军师为何会如此怕莫月莹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是……
“哼哼……别再让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则……哼哼……”月莹双手抱胸,哼着气威胁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脸狗腿样地连连点头道:“呵呵……不睡,我保证,莹儿……我饿了!”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月莹。
月莹立即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着傲君,嘴角还有点可疑的液体,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将饭菜端来。”然后像个机械一样,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来,看着傲君如花般的笑脸,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着小鹿在乱撞一样,好羞人啊!
傲君见月莹出去,立即咧开嘴,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一点也没有被人硬从床上挖起来的恼怒,这绝对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场了。
只见月莹提着饭篮,在傲君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慢慢地把罪魁祸首,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爱心早餐(月莹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傲君就像恶狼扑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扑了过来。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朝那可爱早餐进攻,不用说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了,话说,当黄樱将她跟谨轩带回来的时候,莹儿那个傻丫头,眼睛就像开了洪水闸一样,猛哭个不停,她都已跟莹儿说她没事的,外加神医一再保证,这才慢慢地止了闸,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剑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内力也让黄樱给解了,现在她的内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过还是除了谨轩跟黄樱外没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烦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问她何门何派啊什么的,黄樱还在这呢!她可不想被带回去当什么鬼门主。
可问题是莹儿知道她没事后,就老哭泣着说她对不起她,她不该不相信她,不该无理取闹,说要补偿她,于是呢就专心研制了几道精心的美味佳肴——爱心早餐、爱心午餐、爱心晚餐,每一样都美味地让她恨不得连盘子都给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现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场。
终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风残云卷大扫下很快就见底了,放下了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盘子,悠悠道:“莹儿,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到时我一定会饿死的。”自从吃了这么美味的佳肴后,她的嘴就越来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莹儿做的美味,她不是会馋死,就是会饿死。
莹儿脸一红:“哥喜欢吃,莹儿会一辈子都做给你吃,只给你一个人做。”心中又补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想到能一直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她就开心地快要飞起来了,完全没去想月莹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又都回到了从前,跟莹儿弄僵的那几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来她对食物是没什么要求的,不过自从吃了莹儿做的佳肴,她对食物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了。
“什么太好了?”月莹红着脸还没说话,一个清亮的嗓音就响起,只见黄樱笑笑地走了进来。
“黄樱,你来了。”傲君友好地打着招呼。黄樱直率的性格让她很喜欢,而且从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况,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黄樱,就是让黄樱来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莹见黄樱来了,脸色一变,嘟着嘴,口气不善道。她不喜欢这个黄樱,不,应该说,她不喜欢任何接近她哥的人,而且哥还对她这么好,她知道这跟赤玉的情况不一样,哥不是在做戏。可恶,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月莹转过头,脸色一狠,在心里对着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黄樱大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懒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实她是看出了莹儿不喜欢黄樱,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黄樱这么可爱的姑娘,为什么莹儿会讨厌她呢?看他们俩的性格,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黄樱语带双关地冲着傲君暧昧道,莫月莹根本就把她当成了情敌,才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全营的人都知道莫月莹喜欢莫君了,连她这个刚来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这只呆头鹅还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人,其他事简直聪明到天妒人怨,就这事,笨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过,哎,莫月莹这一片痴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谁叫她爱上的根本就是个女人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不说,谨轩的伤怎样了?”傲君见黄樱这个暧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见黄樱还是那副死样子,她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又转移话题道。
“就知道你又要问这个问题,我说,你一天问个几遍,你不烦吗?……”黄樱喋喋不休地对着傲君念起了心经,而傲君却依然懒散地斜坐着,还闭上目养起了神,对她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黄樱说了一会,自觉没趣,哎了口气道:“哎,我认输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来之,好了,告诉你了,王爷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个两天,他就又是那个无人能及的‘战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吗?怎么还老要问我呢?”说到最后,都像是自语般小声道。做事随性洒脱的黄樱做事就已够怪的了,够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后,还有莫君后,她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她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说皇后,就说这个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个文弱书生,内功却是出奇地深厚,她帮她解开封住的内力就发现了,可她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营中除了王爷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军师有武功,这点也没什么,最怪的是她竟然对皇后十分感兴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讲皇后的事,对什么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皇后不同寻常,简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她却一点也不觉地惊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还不时露出会心一笑。她敢肯定,他们这两个女人绝对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响的女人,要不然两个最出色的男人怎么一颗心都留在他们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爷的一颗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过以为她是男人而在不断地挣扎。
傲君不说,只是神秘一笑:谨轩的为人,她还不知道,她虽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会将他真实的伤况告诉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气爽地对她说没事没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痴,而最清楚他的伤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黄樱了,她不问她,去问谁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么神秘。”黄樱不满地嘟着嘴自语道,而傲君却又只是神秘一笑,黄樱彻底投降了,泄下气道:“你是不是又想听皇后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两个月前,因圣仙门里有事,我离开了皇宫,所以之后皇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话,皇后应该已经生了吧!”
在皇后刚怀孕时,她就被皇帝给“绑架”到皇宫里帮皇后安胎,说是去帮皇后安胎,倒不如说是去锻炼锻炼她的心脏,她自认也是游遍天下,可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人像皇后那样,花样层出不起,而且还专挑最危险、最让人心惊的事去做,处处挑战她的极限,可恶的是,她还对她无可奈何,终于,两个月前,因圣赤的事,门里一团乱,她才找到了机会离开皇宫,心想她终于脱离苦海了,可慢慢地,她发现她错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对她施了什么法,她竟渐渐地担心起皇后来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动,没有她在身边,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宫里的那些御医也对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后的毒。
傲君一听一激动,握住黄樱的肩膀,刚想说什么,一个有点不开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王爷派人来说,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莹,刚想问她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一个小兵的身影就出现在帐内,对着傲君恭敬道:“军师,王爷让小人来请军师过去,说是京城来人了,要见军师。”说着,还低着头,也不看向傲君,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京城来人?谁啊!这么慎重,看来是个大人物,那又关她什么事?干嘛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对着那小兵道:“我这就过去。”又转过头对着黄樱跟月莹道:“黄樱,我先过去,刚刚说的事,等下再说。莹儿,我先走了。”
在黄樱跟月莹的注视下,傲君跟着小兵往谨轩的营帐走去。
傲君一走,月莹马上就怒瞪着黄樱道:“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看着月莹气得红通通的脸,黄樱觉得她可爱极了,很想逗逗她,对这她暧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后得意一笑,在月莹的怒视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独留下月莹在那气得直跺脚。
傲君一边带着疑惑,一边走进谨轩的营帐,京城来人到底是谁呢?
“君,你来了。”刚一进去,谨轩压抑着的声音就响起。
傲君正觉得奇怪,只是还没出口,一个轻佻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这位就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果然俊美无双。”
傲君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帐中除了谨轩之外,还有一个身着锦衣,长得跟谨轩有点像的俊美男子一脸轻佻地坐在谨轩的身边,此时正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看。
傲君没理这人,径自走到谨轩的前面坐了下来,淡淡对着谨轩道:“谨轩,找我来何事?”
谨轩也是平静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四弟欧阳逸轩逸王。”简短意骇。
傲君只是冷漠地对逸轩点了一下头,等着他的下文。
“呵呵……”逸轩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军师还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样那么冷。不过,莫军师的大名,本王早就久闻大名呀!此次与沧辽一战,还真是多亏了军师,还有圣赤的那个血魂天干八卦阵,刚刚已经听三哥说过了,莫军师真是神人也!……”逸轩对着傲君极尽所能地称赞。
不愧是王爷啊!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轩见说了这么久,傲君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赞:好,有耐心,够沉着,不骄不躁,还真不愧军师这一职位,长得也真是美得让人惊,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这么美的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费了,哎……
这个欧阳逸轩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啊?看起来那么轻佻,跟谨轩一点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样的了。
“四弟,你东拉西扯够了?”谨轩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逸轩自从来到军营之后,就先是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后就表现出对君很有兴趣,一直问关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这个小子给丢出去了,现在还得寸进尺,不仅要求见君,还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军营来的。
“够了够了,其实我这次出京呢!是因为要找一个人,刚好二哥有话要我带给你,所以就……”逸轩脸一垮,低着头,喃喃道,在谨轩的强大压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极限了,再东拉西扯下去,估计真的会被丢出去,而这个莫君看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话?”谨轩简短沉稳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逸轩的喋喋不休,真是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就是有关沧辽这次无故侵犯我龙轩边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给你。”逸轩缩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临出京时,二哥给他的密信交给谨轩。
谨轩冷冷的声音让逸轩着实打了个冷颤,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为他不仅整天冷着张脸,而且还像个闷葫芦一样,一点情调都没有,哪像他生活那么丰富多彩,身边美女环绕,那是以前的,现在,哎,想不到游戏人间的逸王爷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这次出京就是为了找她,真是的,没事,出去偷什么腥呢!真是活该,逸轩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还真很想她了……
在逸轩自我反省的当口,谨轩已将皇上给的密信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将信递给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过,就看了起来,信上写到:近日,沧辽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无端战火,皆因小时你我出使沧辽而遗留下之祸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鹰发誓必要打败三弟,因而不顾沧辽王及众人阻止执意出兵,开战以来,沧辽国国库不堪重负,人民怨声载道,但沧辽兵权已落耶律鹰之手,而且沧辽王爱子心切,不忍伤他,但沧辽半个月前又发生叛乱,虽镇压了下来,但对沧辽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沧辽国,沧辽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过确实属实,沧辽王已派人赶赴边境,沧辽王知耶律鹰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会罢休,但请看在其苍苍白发上,饶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鹰之兵权,废去其太子之位,将其永囚皇宫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气,为两国无辜百姓,停战言和,沧辽愿为此战役向我朝献上城池三座。具体如何施为,全由三弟决定,朕静候三弟佳音。
半个月前?那时她正被囚禁在他营帐中,而他却整日不见人影,现在看来是为了叛乱一事,而几日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说了那样的话,想必是知道了沧辽王为了沧辽国准备牺牲他、放弃他,难怪他那天像个迷失的小孩一样,那么无助,耶律鹰他应该很爱他的父皇吧!而她却在他最无助最伤心之时,狠狠地在他的心头上又扎了一刀,她何其残忍啊!耶律鹰,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谨轩,你想怎么做?”傲君期待地看着谨轩,至于在期待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内心里,她希望谨轩能放过耶律鹰。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么做?”谨轩转过头去沉着声问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杀你莫家村村民,为何你还希望我放过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决定,无须问我。”傲君冷淡着声道,好似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她知道此事谨轩心中早有计较,虽然她希望谨轩放过耶律鹰,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须讨回,而她身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让谨轩放过耶律鹰呢?她欠耶律鹰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国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开得了口呢?
“我虽有决定,但耶律鹰决不会束手待毙,你应该明白。”谨轩平静无起伏的沉稳嗓音回响在帐内。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地不发一言。
而逸轩在谨轩将密信交于傲君时就蒙了:他三哥竟将如此重要的密信给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过,一点也不认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该说这人是太目中无人呢?还是根本就是白痴一个,而且两人之间说的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听得糊里糊涂的,打什么哑谜?而且冷酷如三哥,为什么在面对莫君时,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奇怪,好像当初……不会吧!虽然这个莫君长得是很美,但……
逸轩张大着嘴死死地盯着陷入沉思中的两人,一时间,帐内三人各怀心思,都沉默不语。
直到……“禀王爷,沧辽送来战书一封。”一个小兵在帐外高声禀道。
“进来。”谨轩对着帐外沉声道。
一个小兵将站贴交给谨轩就退了出去,帐内沉闷的气氛连他都感觉到了。
“耶律鹰对本王下了战贴,想跟本王来一场真正的决战。”谨轩看完信后,抬起头,看着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还是那么冷漠淡然道。耶律鹰果然不会束手就擒。
“应战。”谨轩闭上了眼,声音无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么就让他来结束它吧!
“这是你与耶律鹰之间的决战,我不会Сhā手。”似早就知道谨轩的决定,谨轩一说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谨轩睁开眼,直视着傲君道。这是他跟耶律鹰的恩怨,谁也Сhā不上手,何况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鹰有事。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许久的逸轩终于忍受不了这一的能闷死人的气氛,他本来就够烦的了,现在就更烦了,不行,得找点开心的事说说,不然他们两人能顶得住,他就一定会英年早逝的,说什么呢!啊,对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别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三哥,我告诉你件开心的事,这可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哦……”逸轩神秘地对着谨轩眨着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两人胃口,可是他打错算盘了,两人继续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眼皮都不掀一下,鸟都不鸟他,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毫无幽默感的人呢!
没人理他,他只有一个人接着唱独角戏了,他就不信接下来的话,三哥还能继续保持这样冷酷下去,逸轩恶作剧地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谨轩立即猛抬起头来冷盯着他,嘻嘻……我就说嘛!不过,这个莫君怎么也是一脸急着地猛盯着他看?不明白?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即使是耶律鹰送来了战贴,她也没这样急过。
“快说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却是略微提高,可见心中的急切。
两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谨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君的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没见她那么反常过,怎么一提到雨晴,她就变了样呢?她认识雨晴吗?
傲君不顾两人的吃惊,又再次催促道:“说。”他刚刚说的皇嫂不就是雪吗?雪有什么大喜事?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又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后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后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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