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谨轩觉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浑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来了,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水,水……”对水的渴望,让谨轩无意识地重复着。
“来,喝水。”一个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接着感觉有人将自己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清凉的水就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后,谨轩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过来,抬起头,眼前是他的军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如磁石般乌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现在是夜晚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啦?怎么全身无力了,想开口询问:“你……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
知道他想说什么,傲君好心开口解释道:“你伤口感染到细菌,发炎发烧了,已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沙哑的声音疑惑道,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天两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顾他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留在他的营帐中呢?沙哑的嗓音再次带着疑惑道:“你一直都在这里?”
只见傲君点了下头,轻声道:“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好,发烧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他发烧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乱,完全没了往常的镇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她才能安心。其实她从没照顾过人,也讨厌照顾人,可这两天,她发现除了担心之余,还有点开心甜蜜的感觉。
“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两天两夜?”谨轩还是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他害怕自己听错了,他害怕这是他自己的幻想。从来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时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这样患得患失了?(苦笑ing……)
“嗯。”傲君再次点了下头,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还问啊?看来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对他作了一下评价。
“君……”谨轩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得想起来,结果忘了他现在正在生病中,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谨轩,小心。”傲君见状,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没想到,谨轩倒下的冲力太大了,由于惯性,两人双双往地上倒下去,谨轩见傲君也跟着倒下,连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情节发展,两人现在的姿势肯定是十分之暧昧了,果不其然,现在两人的姿势是谨轩在上傲君在下,而谨轩的手在抱在了傲君的腰上,两人的脸靠得十分之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对方的呼吸。
从没跟男生如此亲近过的傲君,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睁着大眼睛,一脸无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
而生为正常男子的谨轩就没那么好受了,心仪的人就在眼前,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是那么地醉人心扉,那么地挑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也那么地熟悉,但此时的他,脑中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香味在哪闻过,他只知道,他完全被她给吸引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完全像待宰羔羊的迷糊样,跟平时冷漠淡然的她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是那么地迷人,那么地可爱。天啊!他真的好想好想……不,不……她跟他一样是男的,不行,可……
“那个谨轩啊!你很重耶!”某人很煞风景地皱着眉道。谨轩压在她身上真的好重。
“嗯!”可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却只心不在焉地给了她一个‘嗯’字,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谨轩盯着身下人一张一合的诱人的粉嫩嘴唇,挣扎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嗯?”傲君无奈地重复着这一字的字音,心中却在不断呐喊:不是要让你说嗯,是要你起来啊!好重啊!很难受啊!身上的反应好奇怪啊!这种陌生的燥热让她有点口干舌燥。快起来吧!突然又像想到什么般道:“你是不是没力气起来了,来,我来帮你吧!”说着就伸手扶上谨轩的肩,轻轻地想将他推开。
“谨轩,你身上好烫啊!还在发烧吗?……唔……谨……”一碰到谨轩的身体,傲君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异常之高,不是已经退烧了吗?难道又发烧了,这可就危险了……心中一惊连忙要伸出手去探一下他的额头,结果手伸到半空就被抓住了,谨轩的手更是烫得吓人,看来烧得不轻了。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上面那位的嘴唇就贴到了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话都给吞下了。
谨轩终是控制不了自己,本只想轻轻的一吻,结果这一轻吻却在碰到那渴望的唇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由刚开始的轻轻品尝到后来有如狂风暴雨般掠夺,不断地蹂躏傲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然后趁傲君开口换气之际,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直捣黄龙,不断地攻城掠地,引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在谨轩吻她之际,傲君聪明绝顶的脑袋就彻底罢工了,空空的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随着他的吻,随着他舌头的深入,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要呼啸而出一样,直到感觉到耳边湿湿的,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对她的耳朵又吻又舔的,才回过神了:谨轩这是……这是在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爱人,爱人?难道他因为生病神志不清,把她当成雪?不然,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他怎么会去吻一个男子呢?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把她当成雪了。这一想,心里就觉得沉闷无比,也不管他现在还在生病中,用力一推就将身上的人给推到在地了。
而谨轩不知是还没回过神来,还是不相信会被推开,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洁白衣袍上的灰尘。
接收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谨轩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想起刚刚自己情动时所做的事,脸‘唰’得一下子红到耳根边了,尴尬又难堪地回避对方的视线,心却是久久静不下来:刚刚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不控制着点呢?她现在一定看不起他,一定很恨他,试想有哪个男子被同为男子的人强吻而不生气呢?不恨呢?
“你还想坐在地上多久?”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谨轩的心立即一颤:她果然恨他了,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交心、默契的日子了,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能怪得了谁呢?(摇头、苦笑ling……)
心跳不止的傲君只能用冷漠的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不寻常的悸动,还有……酸楚(那是吃醋),可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在听了她的话后像个小孩一样还是赖在地上不动,而且还一边苦笑着一边摇头。难道他发烧烧到疯了?
“你不会真的烧到神经了吧?”傲君皱着眉蹲到谨轩面前,伸出手探了探,还好啊!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他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刚刚那么烫,现在这好了?欧阳谨轩不愧是欧阳谨轩。(这人是不是白痴啊?众人冷汗直流……)
“呃?”感觉到额头凉凉,很舒服,谨轩猛地抬起头,不料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她皱着眉这样看他,是不是在担心他?她是不是……?
“你到底怎么啦?”看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刚才的事,她也就暂时给忘了。
略显担忧的语气再加上那紧皱的眉头,一看就是担心着他了,一想到此,谨轩咧开嘴,无比开心地笑着道:“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是吗?”傲君怀疑中,看他赖在地上无缘无故地傻笑着,简直就跟精神病院的弱智孩童一样,想让人相信他没事,很难吧?
“真的。”看她怀疑的样子,谨轩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他的话的可信度很高。所谓口说无凭,才智过人的谨王爷当然是知道了,而且对像还是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当然还是得有实际行动才行了。可是以他目前的虚弱程度,要单独完成这项工作还是蛮困难的:只见他双手撑着地上,再借助双脚,慢慢地要站起来,可到一半的时候,还是由于太虚弱而再次坐到了地上。
“就会逞强,还是我来帮你吧!”终于在谨轩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之后,傲君终于看不下去的,微嗔着道。一边伸出手将谨轩给搀扶起来,让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接触到谨轩的身体,感觉到他的温度,刚刚的那一吻猛地又跳入脑海里,尴尬得她直红到了脖子上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她竟然还对他作出了属于女孩子的嗔怪表情,而且还扶着他,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不行,赶快将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不能再造次了……可,那该死的淡淡的清香好像跟他作对一样,不断地冲进他的鼻腔,撩拨他全身的感官,看不见,可是闻得到啊!他欧阳谨轩即使面对最厉害的对手也向来是应付自如,何时如此狼狈过,她莫君还真是他的克星啊!
“怎么啦!回魂啦!”傲君在谨轩的耳边大叫道,她都已经扶他坐到了床上了,他还一副无所觉的样子,仿佛已神游太虚了。今晚他是怎么啦,发个烧真的那么严重吗?实在受不了精明强干的谨王爷如此傻瓜的表情。
“君,我听得到,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聋了。”回过神来的谨轩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谨轩耍宝般的表情、动作惹得傲君‘噗哧’一笑,刚刚紧张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也开起玩笑来:“反正王爷你的耳朵从来就不好,和聋了也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哦,是吗?本王这全天下公认的最灵敏的耳朵,到了你这却成了聋子了?”谨轩又手抱胸,再挂一邪邪的笑容,整一个瘪子的样子。
“那倒也不是……”傲君一手抱胸,一手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像估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瘪子’。
“嗯,算你识相。”听到傲君话,谨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活像是在逼迫未成年少女一样。
“王爷你急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凭王爷这双比聋子还聋的耳朵竟然自称是天下最灵敏的,别笑死人,呵呵……”傲君很不给面子地补充道。说完还象征性地呵笑了两声,一副‘你这个自恋狂,别在这笑死人了’的样子。话说,她傲君从小到大演戏的天份就很高的。
“大胆,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耍宝的谨轩突然沉下脸来,冷声道。
“有何不敢,本军师说得是事实。”傲君也立即收起了笑脸,冷若冰霜道。
“你可知,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杀了你。”深邃的眼睛微眯,性感的薄唇紧抿,眼眸射出精锐、不可侵犯的光芒,话虽只是轻轻地吐出,但却能深深震动对方的心,让对方不可抗拒地一惊。
可某人例外,傲君完全无视谨轩这种让人倍受压力的样子,浑身在瞬间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到极点:“王爷以为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杀得了我吗?”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谨轩冷着声反问道,那样子真是让人怕怕的。
“那你就来啊!”傲君无惧地还击道,一副‘你奈得了我何的样子’斜睨着谨轩。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本王无情了,受死吧!”谨轩低喝了一声,快如闪电地向傲君攻去,一点也看不出是生病的人的样子。
“哈哈……哈……你,你作……作弊……哈……哈”傲君突然抱着肚子滚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大笑着,他欧阳谨轩竟然哈她的痒,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哈她的痒了。
谨轩伸出的魔掌不是袭向傲君的脖子,而是她的肚子,不断地挠她的痒。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敢不敢对本王无礼。”见傲君笑到倒下了,谨轩干脆半跪起来,几乎是压在她身上挠她的痒痒,一边挠还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笑得快断气的傲君。
“敢……你……哈……你骗我……哈,你……动得了……哈哈……那就……别怪……怪我了,哈哈……”傲君断断续续道。看谨轩那么有精神,一点都不像病得很虚弱的样子,难道他刚刚是耍着她玩的,好啊!那她就不用顾虑他了,看招!
趁着空隙,傲君也伸出手,袭向谨轩。毕竟是在刚刚生过病,还是比较虚弱的,这一挠,谨轩也大笑着倒下了。
“哈哈……你……你这样……哈哈哈……对待病……病人……哈哈哈……”谨轩爽朗的哈笑声也断断续续地传出,原来怕痒也是他的弱点之一。
“是……是你先……哈……先动手的……哈哈……我只是……哈……自卫而已……哈哈哈……”快没气了。
“哈哈哈……”他也快没气了。
两人嘻闹了一阵子,终于累得不行了,气也快没力,双双倒在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同时转过头来,相视了一眼,两人又很有默契在一边喘气一边笑着。
笑着笑着,谨轩就突然定住了,原因无他,就因为,因这一玩闹,傲君本就绝美的容颜更加地艳若桃花,微微泛红,闪着动人的光芒,实在是美得那天地为之失色。而且从侧面看,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跟雨晴很像很像,可她们并没有关系啊!
“真的很像,雨晴……”这么一想,谨轩也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声音几乎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到。
只耳力过人,且内功深厚的傲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咯,慢慢地泛起了酸水,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真正的冰冷:他真的把她当成雪了,刚刚那一吻,他其实想吻的是雪,而不是男子装扮的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跟雪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侧面,她也从不在意。可现在她介意了,为什么,要让她成为雪的替身?难道他的心中真的只有雪,即使雪最后选择的不是他,他也忘不掉吗?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她吗?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雪,容不下其他人,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又怎样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把他当朋友,也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再进一步(是吗?怀疑ing……),想这些干嘛?可心还是忍不住觉得酸楚,还有点痛,心痛。
“君,君……”谨轩连叫的几声,才将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
“怎么啦?”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逸出。此时的傲君,已调整她心情,又恢复到她‘天下第一军师’的睿智、冷漠形象了。
“没事,只是刚刚说的话,见你没反应,所以叫了你一下。”谨轩也是平稳的嗓音道。两人的口气,都好似是在军师议事的时候一眼,仿佛刚刚的嘻闹玩笑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他们只是王爷与军师的关系,最多再加上有默契的朋友而已。
“什么话?”傲君一边坐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服,一边淡淡问道。
“我昏迷的这两天,军中……”谨轩也慢慢坐了起来,询问道。
“放心吧!军中一切都好,有子齐跟赵将军在,你不用担心。”见谨轩要开口,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傲君接着道:“至于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暂时还是毫无头绪,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论如何,都不会让圣赤得逞的。”
这两天虽然一直在谨轩帐中,但她也把‘风炎游记’和‘天坤秘笈’随身带着,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可研究了许久还是毫无所获,看来还是的实地勘察一下,才能‘知己知彼’,却因一直放不下昏迷中的谨轩,而没有去,现在他醒了,她也该去做她该做的事了。
听傲君这么说,谨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只化做了一句:“小心。”
“嗯”点了点头,就没有的下文了。
两人陷入的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傲君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见谨轩点了头,傲君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走去。
直到白色的身影完全融入的黑暗中,谨轩深邃无波的眼眸立即被深情、挣扎、理不清……所替代:他是真的爱上这个男子,还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深爱女子的影子,所以才会导致他一时迷惑,其实他爱的依然还是身为女子的雨晴?不管是真的爱上的男子的她,还是将她当成影子,对两人来说都是痛苦的,他不想她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避免两人的单独相处,这样或许能遏制住自己的念想。只是自己做得到吗?
《军师王妃》 第三十五章 救美
时隔数日,天日坡上再次出现了那傲然天下,遗世独立的绝代身影但是神情却大不相同,只见她绝美的容颜严肃得紧紧绷着,眉头更是皱得如山脉,磁石般的乌亮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诡异,邪气缭绕的下方,数日前双方激战的战场,也是血魂天干八卦阵启动的地方。
可眼下那阵中恐怖的气息却更胜之前不知几百倍了,无边际的千里更无人迹,不,或许该说毫无任何生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就算是小到蚂蚁也难逃厄运,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在电视上看到的天门阵比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够看。
只不过短短数日,其威力竟增强了如此之多,如果不是摆了个地支阵暂时抵挡住,恐怕现在龙轩的十万大军甲就尸骨无存了,根本无须等阴之夜。看来血魂天干八卦阵比她想象中还更恐怖、威力更强,如果真的将其合二为一,恐怕比她之前所说地还要恐怖。
可她现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朝被这个恐怖的阵法所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死在这个阵中,也包括雪跟谨轩,眼睁睁地看圣赤毁了这整息大陆。
不,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做不到,必要时,这算要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这个阵真正成形,不会让圣赤伤了雪或谨轩半分的。傲君冷眼看着眼前的阵形,在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圣赤啊圣赤,你果然是个魔鬼,不,比魔鬼更恐怖,比起他,傲君总觉得总是一脸邪气的耶律鹰简直就是天使。她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个想法,不过,她倒觉得这是事实。
傲君最后看了一下已不可再称为地人世间土地的千里坡,决然地转走,往与龙轩军营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不想回军营,想到处走走,她......怕,怕见到谨轩,怕面对谨轩,怕两人相对无语......总之,一想到谨轩,她的脑袋就立即成了浆糊了,起先冷静冷静,等她理清这些陌生的情绪之后再见谨轩可能会比较好。
“救命啊~!......”突然一声脆弱娇媚的呼救声传了过来。
顺着声音走过去,不远处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躺在地上,见傲君走过来,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惊喜,嫩白的手按住脚祼处一副我见犹怜地紧盯着眼前人。
傲君看了看周围一下,这里离千里坡还很近,眉头又是一皱,慢慢走了过去。
见傲君走过来,那名女子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拽住傲君的袍角,气若游丝道:“公子,救命啊!”说着就昏了过去了。
在她倒下之际,傲君动作敏捷地将其抱住,同时也看到了她脚祼处的伤,还有旁边的一条死了的毒蛇,原来是中毒了。
看那女子的脸都慢慢地在变黑了,虽然她不懂医,但也知道,再拖下去,她必死无疑。当下立即将她抱起向军营的方向快步走过去。这女子还真轻啊!还是这里的女子都这么轻若无骨的?敦不知,是因为她有深厚的内功,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一到军营,傲君也不管他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只管往自己住的营帐冲过去。
快到帐门口时,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哥,这是谁?”
转过头去,只见月莹提着饭盒,直直地看着她怀里的女子。傲君没有一步停下来地直往前走,头也不回道:“莹儿,快去请军医过来。”
“可哥......”月莹还想说什么,可傲君已经抱着那名女子进了营帐了。
莫月莹本来是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要来叫她的莫君哥起来吃饭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帐门口,就见莫君哥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抱着个女子,而且理都不理她,进了营帐。那个女子是谁啊?哥干嘛那么紧张,哼,不管她是谁,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的莫君哥的。
但莫君哥叫她去找军医,难道那个女子受伤了?虽然很不想去,但不去的话,莫君哥一定会怪她的。没办法,牙一咬,脚一跺,还是决定去找军医过来。
“军医你快点来!迟了,哥会怪我的。”月莹一边拖着个头发、胡须都是苍白的老头,脚下不停地往前冲,一边直催着那老头快走。她还是急着回去呢!她不能让莫君哥跟那女的单独共处一室,即使那女的昏迷了也不行。
“哎哟,莫姑娘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走不了那么快。”老军医背着个药箱,跌跌撞撞地被月莹拉着走,他只能在后边不断地让前面之人慢着点。他老了,可不比年轻人了。
“还慢,再慢的话,我哥就凤了,哎哟......”月莹边回头边催着,再晚,她的哥就被别人抢去了。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撞垤了一堵‘墙’。
奇怪了军营哪来的墙,还没等她抬起头来看清楚,那堵‘墙’就带着焦急地声音道;“什么你哥没了?君怎么啦?”这声音......月莹快速地抬起头,果然......
那堵‘墙’就是本来应该在自己帐中养伤的谨轩,他现在已经沉得好多了,在床上也躺累了,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老想往莫君的帐中走去,只是经过昨晚的事,他已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所以他硬是信相反的方向走开。远远就看见莫月莹拉着军医,神色紧张地埋头往前冲,出了什么事了吗?谨轩提起脚步就走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刚到莫月莹面前,就听到了一句‘再慢的话,我哥就没了’这句话让他脑袋瞬间一空,没了,没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君出了事?可是在营中能有什么事呢?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君昨晚的话‘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不可能的,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她怎么能没了?没了,这个可能性让谨轩的心不断地揪紧揪紧。
“不会的。”谨轩突然大吼一声,吓了莫月莹跟军医一跳,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们的谨王爷已像风一般,消失在他们眼前了。两人只能张大着嘴,看着眼前,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莫月莹先回过神来,这次改拉军医的长长胡须,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的胡子都拔掉。”
军医只能欲哭无泪地加快脚步跟在后边,他真是看错了这个小姑娘,见她清清秀秀地,还以为很温柔呢!想不到是个母夜叉。
这边,谨轩风一般冲进了傲君的营帐,口中还焦急地叫道:“君,君......”
突然冲进的人影吓得傲君一跳,得看清来人是搅得她心乱不已的欧阳谨轩后,有点不自然地淡漠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么焦急!”
“你没事吧?”见傲君好好地坐在那里,谨轩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他怕她是受了内伤。
“我能有什么事?”傲君疑惑地反问道。
“没事,没事就好。”谨轩有点语无伦次道。见她这样,看来是真的没事了,心中的石终于落地了。心一松下来,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傲君又开始了刚刚做的事——替那不知名女子擦着额际的冷汗。
“她是谁?”语气不是那么好。谨轩这才注意到傲君的床上还躺着一名脸色发青的姑娘,而他的军师正‘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汗。
“她是......”傲君还没说,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哥,我把军医带过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她的眼前就站着一个还流着汗的月莹,还有个快没气的老军医。
“王......王爷。”老军医一进帐,便看到了王爷也在这,也不管自己现大已是有气出没气进了,当下就恭敬道。
“军医,快帮这位姑娘看看。”傲君也不等谨轩回答那个军医,一把拉过还没缓过气来的老军医,要他立即帮看病。
呜呜......他老头怎么这么可怜啊!他还没喘过气来呢?这兄妹怎么都一个样啊!我不看了,这样豪情壮语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接触到军师冷冷的眼神,他还不是得乖乖坐下来把脉、看病,哎,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真是世风日下啊!
“真的没救吗?她只不过中了蛇毒而已。”见军医摇头,傲君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绝美的女子。没错,那女子真的很美,刚刚帮她擦拭的时候,就发现她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紧抿的嘴唇让她更显得楚楚动人,这样的人,大概是男人都会动心吧!只是她是真的没救了吗?
“不是,她中的毒不深,只要将毒血放出来,就行了。”军医抚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既然救得了,你摇什么头?”冷到极点的声音在老军医说完话后,就从傲君嘴里慢慢地逸出,吓得老军医一阵哆嗦。
“我摇头......是......是因为......”老军医被傲君的一张冷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好了,帮她治吧!”傲君不耐烦地冷声打断道。看起来担心得不得了,就像躺在床上的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样。
“是,是......”老军医冷汗淋漓地从药箱里拿出工具,在傲君低声压下颤着手开始帮那姑娘放血,呵,说错了,是放毒血。
“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担那么多心干嘛?”见傲君一直盯着那女子看,而且还那么担心,莫月莹低低地吃味道,手更是用力地搓着衣角,好像那就是某人一样。
莫月莹说得很小声,而傲君整颗心都挂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没注意到她说什么。可是谨轩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更加酸楚起来:这句话,他也想说,只不过他只能在心里说,因为他没那个资格。而莫月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爱着她名义上的哥哥。呵呵,是啊 !她是个男子,被女子喜欢和喜欢女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而且在初认识她的时候,不就知道她是个‘花心’人吗?她喜欢的是女子,而不是像他一样的男子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军医这才呼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咽了口气,战战兢兢对着傲君道;“军......军师,好了,这位姑娘的毒血已经全放出来了,只要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嗯。”傲君只轻点了头,便坐在床上帮那位姑娘擦拭一下汗,她的脸已渐渐转为红润,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了。
“那我先出去开药方了。”老军医快速地说着,还没等傲君说话,就脚底抹油想溜。
只是他还没动,冷漠有声音就响起了:“什么时候醒?”
“啊?”突然来一句这么简洁的话,让他老头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接到一记冰的眼神,老军医才一个激灵地明白过来:“毒已清,过不了一时半刻就醒。”
等了一会也不见军师再说什么,想来应该没他的事,可以走了吧?立即转身,抬脚......
左脚刚抬还没放下,背后又再次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需要注意什么?”还没那么简洁,那么让你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会老军医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又转过身来道:“这位姑娘虽然没事,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宜随意乱动,还有忌食麻辣的东西,还有......”人老了就是罗嗦,老军医叽哩叭啦地说了一大推,说得在场的人满头黑线。
“还有吗?”仿佛来自地狱的阴森声音冷冷地从傲君的口中逸出。
“还有几点......”一提到他的专业,老军医立即头头是道地说着,反应变得超级迟钝,连傲君的零下数十度的冷空气都视若无睹。
在场的人除了昏迷的那位姑娘外,每个人的脸都越来越黑了,他真是比唐僧还要唐僧。
就在傲君终于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老军医非常及时地终于说完了,最后来一下总结:“就只是这简单的几点了。”
一抬起头,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隐忍之色,两道愤怒的眼神已看得他冷汗淋漓,最恐怖的是另外那四道能将人冻死的冰冷视线。当下就明白自己又犯了职业病了,我的妈啊!看来儿子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就在老军医快要昏厥的时候,一个有如天籁之音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出来吧!”谨轩略显虚弱的声音平静道。
老军医一听感激涕零地连道声是,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在看到谨轩略显苍白的脸后,还是很不放心地说了一句:“王爷的烧刚退,应多多休息。”说完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人,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已是年过花甲的白发老头。
莫月莹更是郁闷了,刚刚来的时候就拖拖拉拉的,一副走不动的样子,现在倒好,那样子跑得比她还快,感情是耍着她玩了。
听到军医的话,傲君终于抬起头来看了谨轩一眼,很是担心:是啊!他昨晚烧得那么烫,那么虚弱,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呢?他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他吗?
只是这种担心却被傲君很好地隐藏起来,看向谨轩的眼中毫无情绪起伏,淡淡无波,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收回视线,又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清澈的眼中染上的复杂的神色。
傲君的动作都被谨轩一五一十地全看在眼中,本就苍白的脸就更加没有血色,心也剧痛起来了: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了吗? 她不再担心他了吗?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还是因为他自己?
营帐又陷入的沉默,莫月莹一会看看王爷,一会看看她的莫君哥,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又看了一下那个躺在她哥床上的‘狐狸精’咬了咬牙:她凭什么躺在那里,即使中了毒又怎样?哼,还有莫君哥竟然为了她连饭也没吃,啊!对了,莫君哥还没吃饭呢!
“哥,你还没吃饭呢!现在饭菜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吃了。”说着,提起饭盒就要往外走了。
只是还没走出营帐,就被傲君叫住了,月莹十分开心地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她就知道哥的心还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傲君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梦破灭了。
“顺便也帮这位姑娘准备饭菜,记住不要麻辣的食物。”傲君轻轻地说道,像在怕吵到沉睡的某人一样。
“知道啦!”莫月莹气得大吼一声,扭头就跑出去了,转身的瞬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怎么能这么快这变心了?呜呜......你不是怕吵到她吗?我偏偏要大声说话,呜呜......讨厌的莫君哥,讨厌,讨厌......
“她怎么了啦?”看着月莹跑出去的背影,傲君疑惑地似自问,又似在问谨轩道。
谨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哎,她果然是个‘无情花心’的男子啊!又再看了傲君一眼,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见谨轩出去,傲君有想叫住他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就停住了,叫住他之后又能怎样呢?何况这里还有事正在等她解决呢!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美艳的容颜,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冷笑:是时候该醒了吧!
仿佛应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
未完待续。
战场篇 第三十六章 美人计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美艳的容颜,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冷笑:是时候该醒了吧!
仿佛应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
傲君立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轻声道:“姑娘醒了?”
“嗯。”床上之前勾魂的大眼睛迷蒙地看着这眼前人,虚弱地应了一声。等到神志都回笼了,才挣扎着要起来。
“姑娘中的毒刚清,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乱动。”傲君边说边将手放到对方的臂膀上,将她轻轻地压回床上。
那位姑娘见如此俊美的男子这么温柔地对她,还考得那么近,当下脸红个像个大柿子一样,乖乖地躺好媚眼如丝道:“是公子救了我?”
“嗯?在下踏过千里坡附近时,刚好听到姑娘的呼救声,见姑娘中了毒就将姑娘带回来了。”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却是少有的温柔。
“玉儿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公子刚好经过,玉儿……”玉儿感激涕零道,那样子还是让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玉儿?你叫玉儿?”见玉儿点了下头,傲君又道:“那玉儿怎么会独身一个出现在那呢?又怎么会被蛇咬了呢?”
“呜呜……”仿佛被问到了伤心事一样,玉儿不答反而呜呜地哭了起来。
“啊!你怎么哭了?乖,不哭了,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不问就是了?”傲君一见她这样哭,一反常态地手忙脚乱起来了,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
“不是的,公子。”玉儿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在傲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将她给抱住了,整个人都靠在傲君身上,又哽咽着道:“公子救了玉儿,就是玉儿的恩人,玉儿没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恩人的,只是玉儿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呜呜……”一边低声地哭泣着,一边还用她的饱满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傲君。
玉儿的动作还真是一气呵成啊!像极了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这样子哪点像是刚中毒的虚弱模样,简直就是活力四射,精神好得不得呢!
傲君在玉儿抱住她的瞬间就僵硬了身体,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一只手却抱住了对方的柳腰,另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玉儿的背,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慰着怀中人。
“公子。”傲君的动作让玉儿羞红了脸,但却更加贴近傲君,整个脸都埋到傲君身上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地略微抬起头,但还是紧贴着傲君叙述起自己的身世道:“玉儿全名慕容玉,本是洛月城里慕容家的大小姐,生活美满,想不到沧辽国却突然打了进来,玉儿……玉儿的家人全被杀了,而玉儿是在一个忠仆的帮助下才逃了出来,最后忠仆也死了,只剩下玉儿一个人。玉儿好怕啊!很多想欺负玉儿,玉儿肚子很饿,但没钱,后来有个很好的大叔说带玉儿去吃好吃的,结果……呜呜……他是个坏人,他把我卖到了怡春园,老鸨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叫人打我,打得我皮开肉绽的。后来我假意答应接客,想不到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就被毒蛇给咬了。玉儿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想不到能遇到公子。”一边说来一边不住地颤抖着身子,好似对那些可怕的回忆还心有余悸般,但泪眼汪汪的眼睛却眼含秋波地看着傲君。
好恶俗的故事啊!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接下来是不是要来一句‘奴家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心中虽这样想着,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轻抚着玉儿的发丝,尽量放柔声音道:“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只要有我莫君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了。”这么恶心的话,她可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吐出来。
“莫君?你是莫君?”玉儿一听此话,猛地从傲君的怀中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怎么啦?”傲君莫名其妙地问道。她是莫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就是俊美无双、倾国倾城地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天纵谪仙,智盖天下,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外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玉儿一口气地说道。
“是吧!”半晌,傲君从她这一连串的话中反应过来,她的化名是莫君没错啊!可她说的这人是她吗?不对,该说她说的这个是人吗?恐怕神仙都没这么厉害吧!
“莫军师,我真的见到天下第一军师了。莫军师,我太崇拜你了。”玉儿一边说一边眼中还冒着名为红色桃心的爱心,强烈的爱慕让即使是情商为零的傲君也很清晰地感觉到了。
“莫君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玉儿说的那么厉害。”傲君淡淡地谦虚道。
“不,不是我说的,是所有人都公认的,玉儿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莫军师的。”玉儿摇了摇头道。
“公认?”傲君不禁重复着,她有什么可以让大家公认的?
“军师不知道吗?现在城里的说书人,每天说的就在军师如何以区区一万兵马大破敌军五万人马,如何智破敌军,如何运筹帷幄,百姓们每天所津津乐道的也是军师的事迹,你现在是所有百姓心里中的无所不能的神,也是……也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夫婿。”后来每句话,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离她那么近的傲君还是听到了。
“咳……是吗?”听闻她的话,傲君只能轻咳一声,含糊过去,原来她是这么出名了,可有时出名也不是件好事,一出名麻烦的事就来了。
听到傲君的反问,玉儿以为她不相信她的话,立即重重地点了下头,神态认真道:“玉儿说的都是真的,军师不信的话,可以进城里看看,玉儿真的没骗你。”
“我知道玉儿没骗我,不用紧张,呵呵……”傲君呵呵地笑道。一向冷冰冰的脸变得柔和起来。看得玉儿瞬间呆了。
“玉儿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那样看着我?”傲君轻摇了一下呆愣的玉儿一下,疑惑地问道。
“没,没。”这一摇倒让玉儿回过神来,见傲君盯着她看,立即娇羞地低低道。整个头都靠到傲君肩上,身上好闻的脂粉香不断地充斥着傲君的感官,柔嫩的手更是来回地磨蹭着傲君的背,挑逗味十分明显。
看来是个高手,连身为女子的她,都被她挑得有点反应了,如果她真是男子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莫军师,玉儿有事……有事跟你说。”见傲君对她的挑逗没有做出反应,玉儿柔媚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那声音真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但傲君却似免疫了般,依然平静道:“玉儿有事就说吧!还有,别叫我莫军师了,就叫莫君好了。”
“那我叫你莫君哥,好吗?”声音真是越来越柔媚了,尾音也拖得长长的。
我能说不好吗?傲君忍住想吐的冲动,笑笑道:“好啊!”真是的,怎么每个女的都叫她莫君哥啊!她看起来跟她们差不多大啊!
“莫君哥,我……”玉儿欲语还休,还真是有像预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看得人真是心痒难耐。
可某人却在心里很不淑女地骂着粗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表面却是一脸笑意地等着她接下来。
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一样,玉儿牙一咬道:“莫君哥救了玉儿,玉儿无以为报,愿……愿以身相许。”说完还羞红了脸地又埋进了傲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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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不能来电创新吗?真是的。信中这样想,可做出来的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傲君有点扭捏地轻轻地将玉儿扶正,不太自然道:“那个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的,你不用报答的,更不用……不用以这种方式报答。”
“莫君哥不喜欢玉儿?”玉儿在傲君说完后,立即呜咽着说道,眼泪也很配合地猛流。
傲君慌乱地为她擦拭掉眼泪,可是她越擦,玉儿的‘水龙头’就开得越猛,大有崩堤的可能。无奈,傲居只有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轻哄道:“玉儿乖,我没有不喜欢玉儿。”
“没有不喜欢,那为什么拒绝玉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不起玉儿,因为玉儿曾经沦落风尘,所以你觉得玉儿配不起你了,是不是?”玉儿突然一改娇娇女的羞涩形象,鼻子一吸,咄咄逼人道,俨然就是一个母夜叉。
“呃?”傲君有点错愕地看着眼前在瞬间就关掉了开得正欢的‘水龙头’,女人果然是善变,还是远离的好(某人好像也是女人耶!)
“你这个样子,就是说是了,呜呜呜……”一下子,又低低地抽咽起来了,简直可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傲君收起了错愕的表情,急忙说道,话一出口,立即就觉得后悔了。
玉儿一听,立即破涕为笑,抱住傲君的手开心道:“真的,莫君哥真的喜欢玉儿,那莫君哥就是答应玉儿了。”
傲君的脸快速一出现的红晕,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玉儿应该饿了吧?莹儿热个饭菜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我去看看,玉儿先休息吧!”
“可是……”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玉儿还是有点不罢休。
还想说什么之际,却被傲君打断道:“玉儿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听话哦!”说着也不管玉儿还待说话,就将她轻轻地压回床上。
最后玉儿还是拗不过,只得乖乖地躺回床上,但在傲君转身要走之际,还是拉住了对方的衣角,可怜兮兮道:“莫君哥要快回来。”
“嗯。”傲君轻点了下头,想想,还是温柔地为玉儿掖出被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到帐外,傲君温柔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又恢复了冷漠淡然地冰山脸,眼中迸出的凌厉的精光,嘴角勾起一个残酷而又高深莫测的冷笑。
天月坡上,赤袍翻飞,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迷蒙、刺眼、诡异,而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紧紧是盯着下方,看着那犹如人间炼狱的千里坡中现有数千无辜百姓发狂、正在互相撕杀,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个冷酷的笑容:看来血混天干八卦阵的威力还超出他的预料中的枪,只要到了极阴之夜,天下将唯他是尊,顺者昌,逆者亡,什么‘噬焰邪君’,什么‘冷面战神’,什么‘天下第一军师’,全都得跪倒在他的脚底下。哈哈哈……一想到那个一刻,一想到他登上的最高点,将芸芸众生都踩在了脚底下,他就觉得体内热血沸腾,浑身每个地方都在叫嚣。
“哈哈哈……”残酷无情、嗜血的疯狂大笑声,充斥着整个千里坡,下方无辜百姓依然红着眼,毫无理智的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个倒下,圣赤依然大笑道。
“如何?”感觉到身后有人,圣赤才停止了大笑,懒懒地似无所谓般地问道。
果然天月坡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穿着赤色紧衣男子,见圣赤问他,立即恭敬道“一切按主子的计划进行着。”
“莫君进圈套了?”依然是无所谓的语调,好似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男子恭敬道,还想说什么,但话一到嘴边,还是吐了回去。主子向来喜怒无常,还是少说话的好,要不然待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不是有话要问?”圣赤依然背对着男子,懒懒道。
男子犹豫了一下,见主子没什么发怒的前兆,大着胆子问道:“赤极只是想知道主子怎么知道莫君一定会上当呢?毕竟她是‘天下第一军师’,其才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哈哈哈……赤极啊!亏你还是个男人。”圣赤大笑着道,笑得赤极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后悔不该多嘴开口问。
主子这个样子是不是生气了,如果生气了,那后果可不是他所能受得了的,主子会怎么对付他呢?那句‘亏你还是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要……一想到主子处罚那些多嘴、惹他生气的人时的手段,赤极就浑身冰冷,后悔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从来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从来就摸不透他的脾气,或许说他的主子根本就是个看不透的人。
“赤极愚钝。”虽极力保持镇定,但语气还是有点颤抖。
“哈哈……你怕我?”圣赤转过身来,笑着斜睨着赤极问道。虽是问句,但口气是肯定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全天下人都怕他,畏他,敬他,以他为尊。
“赤极不敢。”一面对圣赤,赤极‘扑’地一下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
“哈哈哈……”圣赤大笑着向赤极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赤极的心就抖了一下,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终于圣赤走到了他身边,手慢慢地抬了起来,终还是避不过啊!也罢,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赤极闭上眼,做好了必死准备的时候,圣赤的手向他的肩膀拍去,大笑着道:“起来吧!”
啊!就这样?主子不杀他了?
“是。”虽有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依然恭敬道,然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赤玉可是世间少有尤物,呵呵……”在赤极站起身后,圣赤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嘴边露出了一个淫笑,赤玉销魂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一看圣赤这个样子,赤极哪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那个如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会是这样的人吗?也会为美色所惑吗?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圣赤自信一笑道:“是男人,就没有能不受赤玉诱惑的。即使是被传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莫君也一样,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何况再加赤玉的手段,本座就不信她不乖乖地中计,哈哈哈……”
“赤极,告诉赤玉,依计行事,本座决不允许有人坏了我的大事,任何威胁,本座都不允许其存在。”圣赤突然停止了大笑,厉声道。虽然他不相信莫君真的懂血魂天干八卦阵,甚至能破了它,但此阵事关重大,他不能冒险,极阴之夜是最好的机会,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刻,他决不允许有意外发生,而最有威胁的人就是莫君了。
“是。”赤极又敬又畏道。
“至于耶律鹰,哼,给我好好地盯着他。上次的失利让他对本座很不满,越来越不把本座当回事,哼,本座现在暂时忍着他,等到血魂天干八卦阵正式成形,他就知道,这个让他看不起的阵法,是何等的成功,到时就拿他来当第一个试验者,哈哈……”圣赤先是咬牙切齿吩咐道,但一想到耶律鹰被困在阵法中,被他自己的下属,现已是血魂的龙沧将士折磨到发疯,发狂,跪在他脚下向他求饶的时候,一种报复的快感就充斥着他全身,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是。”赤极现在就像只会说这一个字一样,不断地重复着。
圣赤不再看赤极,转过身去,带着仿佛看着自己的心爱宠物的眼神看着经过刚刚新注入的新血魂——那被他抓来的数千无辜百姓,而变得更加恐怖,威力更加大的阵法,仿若自言自语道:“耶律鹰啊耶律鹰,要怪就怪呢有眼不识泰山,本座本来还没想那么快就毁你这件玩物,谁叫你干看不起本座,整天开口闭口就是莫君,也不知被下的什么蛊,还不让本座动莫君,哈哈……你以为你是谁?说不准动,本座就真的乖乖听话了吗?本座偏偏要动她,将她玩于股掌间。哈哈哈……只是想不到啊!你耶律鹰竟然好这一口,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一个主子,赤极他只有发抖的份了。
“还有,赤月那边有消息了吗?”圣赤突然严肃地问道。还真是喜怒无常。
“这……”还是一个字,只不过这个字改变了而已,而且语调也变了。
“还没有消息?”隐隐已有发怒的前兆了。
“赤月已发动了所有人,也动用了一切的能动用的人脉,可就是查不到凌傲君到底是……谁。”话还没说完,圣赤一手挥了过来,赤极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吐出了大大的一口血,但他不敢伸手去擦拭,就立即爬起来,又跪在了圣赤的面前,连连请罪道:“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好了,告诉赤月,我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查不出来的话,血魂天干八卦阵就是他的归宿。”又是残酷一笑。
“是。”这个‘是’不再是恭敬,而是怕,是颤抖,尤其是亲眼看过这个阵的恐怖,斜眼瞥了一下千里坡,冷气直接从脚底蹿上来。
圣赤对赤极的反应很是满意,点了头,手一挥,赤极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独留下的圣赤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在竹峰上,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竟然有个多管闲事的人救走了本就该死的天风、天炎,虽然以他们的伤势决不可能活着的,但他主要的意图并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要那最重要的东西!虽然隔天就找到了两人的墓,将他们挖了出来,但找遍了两人的全身都找不到‘天乾神剑’跟‘天坤秘笈’。一气之下就把两人的尸身给毁了,却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墓碑,上书写:‘圣仙门天风、天炎之墓,徒儿凌傲君立。’虽不知那两个老头哪来的徒弟,但可以肯定的是,东西一定在这个凌傲君身上。只是他发动了圣仙门所有人力,都找不到这个所谓的凌傲君,连‘神探’赤月都找不到。可恶……
美人计: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
【第37章】众失之的
龙轩军营,专属军师的营帐内,这几日内必上的战火此时准时地上映了,帐外密密麻麻地堆满了观众。而那些士兵观众很明显就分成两批,一批支持莫月莹,一批支持玉儿。
“给我起来,你凭什么躺在我哥的床上。”还是这个开场白,莫月莹像个捉奸的妻子一样,一手Сhā腰,一手指着悠闲在躺在傲君床上的玉儿怒道。
面对莫月莹的怒吼,玉儿很风骚地在床上摆了个很撩人的姿势道:“凭什么?凭莫君哥喜欢我啊!”
“你……你无耻。”月莹颤抖着手指着玉儿道,红着脸转过头去。她……她怎么敢摆出这样……这样无耻的动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果然是个‘狐狸精’,专门来勾引她哥的。
“我无耻吗?莫君哥可是最喜欢我这样。”说着,头发往后一拨,还真像一个妖精。看得帐外的所有观众都鼻血流满地而不自知。
“你……你……"月莹气得刻有指着她发抖的份,一个‘你’字你了很久,也没有下一个字。
心中却是痛到不行:哥真的喜欢像她那样的狐媚女子吗?哥真的被她的美色所迷吗?哥真的不喜欢她了吗?那之前的温柔相待又算是什么?为什么哥的温柔现在只属于眼前这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而不是她的?为什么哥会见异思迁?不,哥不是那 种人,但这几天哥的所作所为,让她想不承认都不行。哥不仅不顾男女之别与这个女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而且待她也是温柔倍至,亲自喂她吃饭,给她讲好听的故事,说话轻声细语,还为了她每天早早起来亲自煮粥给她吃,只为了她一句‘我最喜欢吃莫君哥亲手煮的粥,希望每天一醒过来异能吃到美味的爱心粥’。在这么寒冷的冬季,之前每天都得她三催四请外加掀被子,哥才心不甘情愿起来,趁她不注意,又往被子里裹了,就算天塌下来,也肯定放天被子起来。可现在呢?竟为了这个狐狸精做到这个地步。整个军营谁人不知,冷漠淡然,不喜言笑的莫军师只有在面对玉儿时,才会展现出他的温柔,才会笑脸相迎,谁人不知刚来几天的玉儿在莫军师的心目地位早已超过的她最疼爱的义妹——莫玉莹。
“我怎么啦?”玉儿完全一改在傲君面前的温柔可人,神态嚣张地坐了起来,斜覐着月莹问道。
“慕容玉,我告诉你,我哥只是暂时被你给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哼……”面对玉儿的挑衅,月莹终于找回了气势,冷哼了一声,给她反击回去。
“真面目?我有什么真面目?”一边说着,一边风情万种地从走向莫月莹。
“还用我说吗?当然是‘人尽可夫’,下流无耻,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真面目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不就是一个‘一又玉臂千人枕’的下贱妓汝吗?”月莹很不给面子地轻蔑道,那样子就像在说‘跟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脏’。
帐外支持月莹的那一边连连称好,表示自己是多么地支持月莹。
“呵呵……”玉儿听完后,不怒反笑,笑得那个叫温柔啊!那个叫无害啊!
“你笑什么?”月莹厉声问道。面对她无害的笑,月莹却觉得她的笑很诡异,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阴谋在她的笑容下正在发生。
玉儿不答,只是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近,伏在月莹耳边道:“笑你天真,呵呵呵……想知道你哥每晚跟我这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妓汝在这张床上干什么吗?”说着还暧昧地在月莹耳边吹气。
“你……”月莹浑身颤抖着,脸色铁青,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眶的泪水已快要流下了,但她还是倔强地忍住,她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小看,可是一想到哥跟这个女人在这张床上亲热,她的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玉儿眼神若有似无地瞥了帐外一眼,眼中闪过快速是闪过一丝阴谋:是时候了。依然伏在月莹的耳边轻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常常找我麻烦,不就因为你爱上莫君哥,呵呵……少给我装清纯了,我想你做梦都想被莫君哥强健的臂膀拥抱着疼爱吧!只不过……莫君哥爱的是我,想疼爱的也只我而已,你……呵呵……下辈子吧!”
"你……你胡说。“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月莹恼羞成怒地低吼道,尤其在见到对方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时候,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对方的脸上搧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回荡在帐内,帐外所有的观众都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着这突发的状况。
而被打的玉儿嘴角却快速地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快到让人以为是幻觉,但月莹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心中的不字在玉儿快速变得楚楚可怜地模样的时候上升到极点。
果然,帐外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这干什么?“
帐外所有士兵立即打了个寒颤,诺诺道:“没……没什么。”然后在傲君的冷视线下,一眨眼功夫就集体消失了。
看着傲君冷着脸走进来,月莹低着头不敢看她,在傲君经过她身边时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叫了声:“哥,我……”
只是,月莹的话还没说,傲君就仿若没看见她般,径直地从她身边走过,来到玉儿的面前,状似心疼地抚着她的脸,柔声道:“疼吗?”
玉儿的‘水龙头’又开了,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叫了声:“莫君哥。”就往傲君的肩上靠了过去。
“乖,不哭。”傲君顺势就将她揽入怀,轻抚她的背安慰道。
“莫君哥……玉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莫姑娘这么不喜欢玉儿,呜呜……”玉儿的小手也抚上了傲君的腰,可怜地说道。趁傲君不注意,微抬起头,对着发愣的莫月莹胜利一笑。
本来因为傲君的无视,因为两人在她面前的亲热表现而痛苦不已的月莹,在见到玉儿那胜利的笑容时,怒火攻心,她是故意的。
快步走上前去,将玉儿从傲君的怀中扯出来,她并没有用多大力,可玉儿却在她这一拉下,猛地往后退,‘砰’的一声音撞到了桌子上,一时额头上血流如柱,她双手按住额头,模样别提多可怜,多狼狈。
“莹儿,你干什么?”傲君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开月莹,快速地冲到玉儿身边,慌忙在帮她止住了血,担心道:“玉儿,没事吧?”
“呜呜呜……莫君哥,你要为我做主啊!”玉儿紧紧地抱住傲君,哭泣道。
“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傲君坚定地说到,转过头去怒视着被他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莹。
被傲君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莹终是忍不住流下了泪,一接到傲君怒视的眼神,月莹的心更是碎成了一地,她不相信哥会这么对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哥……”
傲君见月莹这个样子,眼中快速地闪过什么,眨眼间又变成了怒火冲天,轻轻地推开怀中的玉儿,快步地走到月莹面前,在月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月莹扯了起来,历声道:“莹儿,向玉儿道歉。”
对她这么粗鲁的莫君哥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用力地想甩开傲君的钳制,可以她的力气根本做不到,只能流着泪,哽咽着道:“哥,疼疼……”
傲君却仿佛没听见般,继续重复着道:“向玉儿道歉,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不,我偏不,不是我的错,我不道歉,是她,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戏而已,亏你是‘天下第一军师’,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我知道,你被这个下贱的妓汝给迷住了,她‘人尽可夫’,她不知羞耻,她……”月莹好似飒然了一般,胡言乱语地大骂着。
‘啪’一声响,整个帐内都静了下来,静得连要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傲君放开抓着月莹手臂的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他竟然打了莹儿。
傲君连忙抬起头来,见月莹失魂落魄地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傲君忙道:“莹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伸手抚上月莹的脸。
“别碰我。”回过神来的月莹一手打掉了傲君伸出去的手,猛流着眼泪倔强道。
“莹儿……傲君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月莹的喃喃自语打断了。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我恨你……”突然大吼了一声月莹捂着脸就往帐外冲了出来。
“莹儿……”傲君大喊道她的名字,可月莹就是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傲君担心地想跟着跑出去。
只是他刚一动,背后就传来了玉儿的呻吟声,让他不得不硬生生地转过身来,走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玉儿。
一见傲君转过身来,玉儿就‘哎哟’一声,往下听跌去。
“玉儿。”傲君眼疾手快地将其抱住,真会演戏,而且还演这么狗血的剧情。
“莫君哥,我没事。”话是这样说,可却整个人虚弱地靠在了傲君身上,见傲君一副担忧的样子,还很识大体地道:“莫姑娘没事吧?刚刚是我不小心,你不该打她的,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你快出去找她吧!”
废话,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着跑出去了,还用你说?表面却皱着眉道:“玉儿你真好,莹儿太胡闹了,不教训是不行的。不过,我也是不该打她的,不知道那傻丫头会不会出事,我还是去找找她吧!”说着就作势在出去。
玉儿没想到那话会起反作用,急忙‘哎哟’的又倒在傲君的怀里,脸色苍白虚弱得仿佛就要魂归西天。
“玉儿,你怎样了?哎,算了,莹儿那么大了,不会有事的。来,我先扶你躺下。”傲君很配合地无奈道。
玉儿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再说话,柔顺地依在傲君身上,任傲君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玉儿,你真的没事?不行,我去请军医。”傲君说着就要往外走,不过动作呢就稍微慢了一点了,她笃定她一定会拉信她的。
果然,玉儿体贴道:“莫君哥不用了,我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你 好好休息,你去请军医。”傲君这回语气坚定,戏既然在演就得演得像模像样。
看着傲君走了出去,玉儿一改温柔体贴的小女人模样,霍地坐起了身来,美艳的脸上变得狰狞,嘴角也扯开了冷笑:天下第一军师也不过是臭男人一个,还给我假正经,假君子,哼,再如何才智过人,还不是乖乖地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莫君,我要让你成哦众矢之的。是男人都一样,或话天底下就只有他才称得上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真君子。
“军医,你轻点。”傲君皱着眉冷声对可怜的老军医道,好似心疼得不得了。
而很不幸又被拉来的老军医只得唯唯诺诺连称是,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已经是最轻了,包扎伤口也得包得紧才行啊!何况在你强大的压力下,我能不晕倒就已经算好了,还想我老头怎样。不就长得美艳点了嘛,哼,需要紧张也这样吗?死了更好,自从这个女人一来,军营中是乱七八糟的,军师也不再理事了,还有可爱的小月莹也整天苦着张脸,刚刚的事,他也听说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搞事,小月莹才不会那么坏呢!军师也是的,那么可爱的妹妹也打得下手,真是红颜祸水,哼……
心中不满,下手自然重了点,玉儿也知道这个老头看她不顺眼,哼,那就别怪我了。
“哎哟……莫君哥,疼疼……”玉儿装模作样地眼泪直流地喊疼,还偷隙对老军医作了个挑衅的眼神,气得老军医吹胡子瞪眼的。
“老头,你再把她弄疼,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傲君冷声威胁道。刚刚那个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现在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是,是……”老军医连连称是,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连他老头子也不放过。
终于包扎完了,老军医松了口气道:“军师,弄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老军医这回学乖了,还是先问的好,要是再你上次那样,他有十条命都不够吓。
“没有了,你出去吧!”傲君冷然道,老军医应该吓得半死,怎么说中国传统还是得敬老的。
“那老夫就先出去了。”仿佛得到赦令一样,老军医边说边往外冲去。
帐中又只剩下傲君跟玉儿两人了,傲君坐到了床边,轻抚着玉儿包扎着的头,柔声道:“还疼吗?”
傲君刚起再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声爆怒声,好似是赵之阳。
刚想走出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赵之阳就已进入帐内,来到傲君面前了,在傲君还没开口之际,就冲着躺上床上的玉儿叫骂道:“你这该死的女人,还想装死装到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死,那我老赵就成全你。”说着,就是越过傲君,一拳打过去。
玉儿露出怕怕的表情,惊恐地看着赵之阳的拳头就要打到她脸上了,可拳头在快碰到玉儿的时候,就被人硬生生地给截住了。
赵之阳转过头,怒视着胆敢阻止他的人,却见那个原来是柔弱的军师,想不到她竟能接住他一拳,还那么轻松地接住。
傲君磁石般的黒眸射出凌厉的冷光,冷声道:“赵之阳,你想干嘛?要在我面前逞英雄吗?”语气虽轻,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赵之阳在心中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怒视着傲君道:“军师,俺老赵一直很敬重你,想不到为了这个狐媚的女人,你竟然变成了这样,还那样对待莫姑娘。”
一想到刚刚莫姑娘捂着脸坐在自己的帐中失魂落魄地一言不发,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一样,不管他怎么问,她就是什么都不说,后来,听了那些士兵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是被莫军师打了,原因就是这个近几日搅得营中一团乱的妖艳狐媚的慕容玉,气得他一气之下就冲了过来,他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也想让军师清醒清醒,不要为美色所感,想不到他还没教训她,军师就这样冰冷地对待他。
“什么变成这样,我一直都是这样。还有,什么狐媚女子?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傲君以保护者的姿态警告道,顺手将抓住赵之阳拳头的手往外一甩,强壮的赵之阳竟在这一甩之下,一时脚步不稳,往旁边趄踞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傲君,就是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竟为了那个刚认识了几天的女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还是不相信她竟能如此轻易地甩开她。
“莫君,好,俺老赵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赵之阳像是绝望了般,咬牙切齿道,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赵将军,等等......”弱弱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赵之阳疑惑地停住脚步,回头怒视着装模作样着要坐起来的慕容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玉儿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莫君哥,你加别生赵将军的气了,都怪玉儿不好,让你们两人伤了和气。”玉儿叫住了赵之阳,却柔声对傲君道。
傲君帮着扶起玉儿,温柔道:“这怎么关玉儿的事呢?”心中却想:又玩什么花样?不管你什么花样,我傲君都陪你玩,看看到最后,是谁玩谁。
“玉儿想,赵将军这么讨厌玉儿,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玉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傲君的反应。
傲君很给面子地顺口接下道:“上次?上次发生什么事?怎么跟赵将军有关?”
赵之阳也一脸莫明其妙:上次,什么上次?这几天,忙着营中的事,都没见这个人,只不过听说她而已,何时有什么上次的事?
玉儿惊恐万状地略低着头,小但却让两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上次,赵将军来找莫君哥,刚好你不在。玉儿就说让赵将军等下再过来,可赵将军却说他要留下来等,还让我给他倒茶,可当我把茶拿给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了玉儿的手,还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玉儿一惊,茶杯就掉了,茶水洒在了赵将军身上,玉儿很怕,可赵将军却说没关系,玉儿这才放下心来,可赵将军接着又说让玉儿陪他喝洒,他就不计较了,玉儿不肯,说莫君哥不会答应的,可赵将军却说,只要我不说,你不会知道的。但玉儿还是觉得不行,一直不肯答应,赵将军就很生气地甩袖走了。玉儿......玉儿以为已经没事了,想不到赵将军今天又过来了,还跟莫君哥吵。”像讲故事一样,玉儿一口气就将‘上次’的事讲的一清二楚,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因为赵之阳调戏她不成,恼羞成怒了。
“是这样吗?赵将军?”随着玉儿的话,傲君脸越来越铁青了,而现在已是全黑了,说话的语气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而赵之阳早在玉儿开始说他‘上次’的‘丰功伟绩’时,就已经蒙了,这个女人编故事的本事未免太厉害了吧!简直是信口拈来,而且毫无破绽,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到军营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之阳不禁陷入了沉思,因此听为到傲君的问话。
“赵将军不说,那就是默认了。”傲君眼里喷火般一边说,一边朝赵之阳走去。而玉儿却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傲君不断地走近赵之阳。
随着傲君的走近,赵之阳才回过神来,才刚开口道:“莫军师,你别听......”话还没说完,一个很有力道的拳头说往他脸上招呼过去,他一个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倒地在上,嘴角也流着血。
傲君走了过去,一把扯起赵之阳的衣领,俯视着他道:“赵之阳,我警告你,这是本军师的营帐,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再进到这里。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将他往前一推,赵之阳又撞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
“君,你怎么这样对待之阳?”傲君才站起身,一个温和却带着责备的声意便响,然后只见魏子齐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扶起地上的赵之阳。
“我怎么待他了?没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傲君残酷无情地说到。
“你……”魏子齐指着傲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相信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都知道君虽表面冷酷,其实内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军师就相信赵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随着一个冷然声音的响起,众人只见一身青衣的谨轩走了进来,后边还有几个将军,想来刚刚是在议事,听闻了这里的事,所以过来的。
谨轩的到来,让玉儿不自觉身体一颤,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青色的身影,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眼中的复杂神色让人费解。
面对谨轩,傲君的心中还是有点紧张,以过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后玉儿的出现,两人已有多天没见面了,现在他的突然出现,实在让她不知怎么面对他,何况以他的聪明,要骗过他,很难。
心中百转千思,表面却依然冷若冰霜,仿佛来人是谁,都影响不到她。傲君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谨轩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面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谨轩冷笑道:“事实?呵,请问军师,这事你有亲眼看到吗?没有的话,仅凭这位玉儿姑娘的话就定了赵将军的罪,未免对赵将军太过为公发吧?
一边说一边斜覐了玉儿一下,这一下却让玉儿的脸快速地闪过红晕,只是太快了,让人注意不到,但谨轩还上注意到了。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颠倒的玉儿,上次没注意看,现在一看果然美艳,只是傲君真的喜欢这个女人,真的跟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个场面,他的心就一阵窒息。
“不公?哼,玉儿不会骗我的,她说的就是事实。”傲君冷哼道。
“军师,你这样也未免太糊涂了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洪将军开始为赵之阳打不平了,其他将军也附和道:“是啊!军师不要为了一个坏女人,破坏了大家的感情。”
“闭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将军的衣领,怒视着众人,吼道。
洪将军跟众将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着暴怒的军师,这还是冷漠淡然的莫军师吗?
“莫军师,住手,放开洪将军,”威严的声音低喝道。谨轩的眉头一皱,君这样做未免太过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在演戏,演给有心人看的戏,看向表面虚弱,眼中却闪着不知名光芒的玉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哼。”傲君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放开了洪将军。又对众人冷着声警告道:“别再让我听到谁说一句玉儿的坏话,否则,我莫君不会放过他的。”
“哼。”众人也都一脸指气愤地盯着冷酷的傲君,还有装着无辜的玉儿,冷哼了一声。
“君,你太过分了。”魏子齐温和的声音又再次责备道,眼中不掩失望。
“过分?哼,魏子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傲君冷笑着斜覐着魏子齐,完全一副轻蔑的样子。
“你……”魏子齐不可置信地颤着手指着傲君,眼前这人一脸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吗?她竟然这样对他,枉他……
“如果魏将军没事的话,就与其他人出去,莫君这里不欢迎闲杂人。”傲君背过身下起了逐客令,语气尖锐到让人受不了。
闲杂人?原来他魏子齐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闲杂人,呵呵……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齐看错你了,各位将军我们走。”温和的魏子齐难得如此历声说话,而对像还是他爱慕的君,看来是真的被傲君气到不行了。
众人都气愤地随着魏子齐走出了傲君的营帐,只剩下谨轩若有所思地盯着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寒着脸道:“王爷,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儿还要休息呢!”
谨轩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话中有话道:“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要这样成为众矢之的吗?”
“我也不想,谁叫他们这样对待玉儿,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转过身边说向玉儿边道。心中却想:看来他真的看出了什么,果然不愧为欧阳谨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但就算她不说,相信以欧阳谨轩的能力,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