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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军师王妃 随清风 tx > 第59章 姐妹相见

第59章 姐妹相见

“雨,不,皇嫂,莫君她暂时有事,恐怕无法相见,明日我让她进宫,皇嫂就可以见到她了。”谨轩竟然在傲君强力的气势下很无奈的点了下头,咽了口气,但还是语气坚定道,能拖一时是一时。

“明日?哼,你怎么能肯定明日莫君不会又去什么云游天下呢?我就要见到她。”傲雪也不是笨蛋,一听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冷冷地嘲笑道。她不会再上当了,这半个月来,这两兄弟一直跟她说,莫君去云游天下了,哼,云游天下?今日还在在此吹笛?当她是笨蛋啊?

“可......”面对傲雪的强势,谨轩只得求助地向他的皇兄,快来看你老婆,我快要顶不住了。

“咳,晴儿啊!今天是谨弟的生辰,现在百官都在这,先别闹了,你的事,我们等一下再说好吗?”正轩接到谨轩的求救的眼神,有点赶鸭子上架地低声在傲雪的耳边柔声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先稳住晴儿,不能让谨轩莫君见面。

“不好。”傲雪很直接大声地推开正轩道,眼中充满了怒气。小轩生日是她的事,她可以先不理,但今天她不管谁生日,不管谁在这里,她都一样要见到莫君。如果在今天以前,她会顾全皇家的面子,顾全小轩子的面子,顾全谨轩的面子,但此时此刻,在她看了那莫君安排的节目还有听了那只跟君会的曲子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阻止她见莫君的决心。

“你......晴儿,竟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朕了,李公公,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请皇后娘娘先回宫休息。”正轩脸一觉,一派皇帝威严气势地对身旁的李公公沉声道。心中却七上八下地想着:晴儿,给朕点面子,先回去!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对朕,朕都不还手就是了。

“是。”李公公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走到傲雪面前,恭敬道:“娘娘请。”心中却不断为他的皇上默哀着:皇上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希望这次下手轻点。

“我不回宫,欧阳正轩,今日见不到莫君,你休想让我回宫。”傲雪光冷冷地直视着正轩,语气坚定地怒道。好你个欧阳正轩,竟然这么对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公公。”正轩避开傲雪的目光,硬下心来,怒吼道。晴儿,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要怪我。但毕竟他还是骗了她,总免不了有点内疚。

“是是,娘娘,别让老奴为难了,请回宫吧!”李公公被正轩这一声吼给吓得脚下一哆嗦,苦着脸,颤着声,带着恳求对着傲雪道。皇上发火不是非同小可的,但在后宫谁不知,皇后可是比皇上还大,更是得罪不得,哎,做人家的奴才就是惨啊!尤其是两个主子都闹脾气的时候,他简直就像夹心饼­干­,左右为难啊!

“说了不回就不回。”傲雪对着正轩也怒吼着,理都不理急得快哭了的李公公。

“你......”正轩气得直指着傲雪,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晴儿的­性­格他是最清楚地,说一不二,尤其还是像现在这样强硬,就算他硬押着她,也不可能在伤到她的情况下带她回宫,难道今日真的阻止不了她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皇帝皇后吵架,身为臣子的他们,都只能摒住呼吸静静地站着,还得怕两人的战火祸延到自身。只是,皇上­干­嘛不肯让皇后见莫君公子呢?而皇后又为何如此失常地非得见到莫君公子不可呢?

“咳......王爷,听闻王府中有个叫蓝球场的新奇地方,下官早就想一睹为快,趁今日百官都到齐,不知,可否带我等前往看看。”最后还是萧丞相站出来缓和气氛,故意转移话题地对着谨轩道。一个他的皇上女婿,一个是他的皇后女儿,他不站来,谁出来。

“丞相大人说得对,下官也早就想一睹王府中的篮球场,听说是皇后娘娘设计的,娘娘真是高才啊!”一个圆滑的大臣立即附和着道,还不忘了拍拍傲雪的马屁。

“下官也早就想看......”

“王爷,下官也早就想看......”

“未将也早就对篮球场心怀已久了,趁今日王爷生辰,就让未将等一睹为快吧!”

在萧齐渊的带动下,一时满朝百官都一脸向往地提出要一睹蓝球场的要求,仿佛刚刚皇帝和皇后的争吵根本不存在,这就是身为官员的圆滑。

谨轩看了朱伯一下,朱伯立即会意地走上来,伏在谨轩的耳边道:“老奴刚刚见莫公子已回厢房,并不在后院。”

谨轩这才点了点头,扬声道:“竟然众位大人想看,本王哪有不应之理,众位大人随本王来。”说完示意地看了正轩一眼,率先朝后院走去。

“晴儿,我们先去篮球场,别坏了丞相的兴致。”正轩见谨轩投过来的眼神,知道莫君并不在后院,也放下心来,一下子又从一个皇帝变成了解一个老婆奴,还怕傲雪不买帐,连他老爹都搬出来了。哎,做皇帝做到他这样,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哼。”傲雪一甩袖,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谨轩朝篮球场而去。

正轩见傲雪最终不是听了他的话,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往篮球场而去,而所有的宾客见皇帝皇后都走了,也跟着走了。

正轩、傲雪、谨轩走在最前边,后边跟着满朝文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后院,刚一踏进后院,所有人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给瞬间夺去了心志,只有谨轩有瞬间恍惚之后,满脸不安地看向傲雪。

原来只见,本来因空空的篮球场上,此时正有一身洁白衣袍的绝美少年手中运着球,一个漂亮三分球进篮,再来一个旋转灌蓝,不管是运球还是上篮,那绝美的身姿,那利索的动作,那淋浴在阳光下冷傲的俊美脸庞,那深不见底充满智慧的乌亮眼眸......无一不让天地为之失­色­,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之鬼斧神工,而上天似乎又是特别独宠于她,将所有的美好都倾注在她身上,如此脱尘脱俗,仿若误入凡尘的谪仙,而非凡尘中人。

而傲雪在初见眼前之情景时,先是如他人一般,深深被夺去了心志,接着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眼中已是盈盈地充满了泪水,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

正轩亦相同,刚一踏入后院,那一袭白衣便函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心志,刚想回头问谨轩,却在看到谨轩不安的神情后,心中一惊,带着点惶恐看向此时已是泪眶盈盈的傲雪。那人竟就是莫君,想不到他们千方百计阻止两人的见面,却最终于学是让她们相见了。原本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竟想不到晴儿会突然回来,而莫君又会突然出现在此,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朱伯,这是怎么回事?”谨轩­阴­沉地怒问同样呆了的朱伯。

“呃......王爷恕罪,老奴实在不知莫君公子何以会突然出现于此。”朱伯在谨轩的怒声中回守神来,再看到皇上、王爷­阴­沉的脸,惶恐道。他明明看见莫君公子回了房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篮球场上呢?

而满朝文武在看到那绝­色­的身影时就已全都呆了,此时再一听说,原来此人竟就是名动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更是全都猛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有的嘴角还有很可疑的液体,而那些官宦小姐则集体成了石头美人,唯有那冒着桃花的双眼,还有那如‘雷’般响动的心跳还在显示着她们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更有好几个更夸张直接晕倒。

傲君也在听到响动后,停了下来,手拿着篮球,朝傲雪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一瞬间,晕倒的人更多,连一此年轻的官员有的也‘砰’地一声倒下了。

而傲君在看到这么多人时,先是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很快便在众人中看到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穿着小厮服装,泪眼汪汪的绝­色­少年,心头深深一颤,眼中有点湿润了,拿着篮球的手紧了又紧,似有千言万语,一时竟无语凝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一时,仿佛周边的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往事一幕幕地在两人眼前浮现,激动、不可置信、喜悦......种种情绪不断地徘徊在两人之间,她们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人。

“晴儿......”

“君......”

满怀不安的两人轻轻地唤出心爱之人的名字,只是沉浸在满怀激动的两人根本就将他们视若无睹,这样的她们,让欧阳两兄弟心中不禁怕了起来:这样君(晴儿)太陌生了,感觉她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自己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她们之间,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原来他们一直猜想的都是对,她们真的有过去,现在的相见,是否正唤醒了她们之间的一切,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对方呢?不,君(晴儿)不能离开他,不然他会活不下去的。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带走君(晴儿),不让她们再见面,或许时间一久,她们就会淡忘对方,即使他会恨自己,他也不想失去心爱之人。

正轩、谨轩不愧是两兄弟,竟然都想到了一处,只是两人尚未做出任何动作时,傲君跟傲雪也在这时心有灵心犀地一笑,傲君‘惊天地、泣鬼神’的魅惑一笑,再加上傲雪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一时寂静地只听见‘砰、砰、砰......’本来还挤满密密麻麻人群的后院,只一瞬间只剩下傲雪、傲雪,还有完全呆住的且鼻子下面有可疑红­色­液体正轩、谨轩、萧齐渊、柳敬明还有朱伯,那其他人呢?这时,你只要低头一看,便能看见绝对可以称为龙轩有史以来最经典的画面,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满朝文武再加上所有的名门千金,全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脸上挂着傻笑,鼻血如破堤的洪水般直往下流而不自知,眼神还闪着亮光地看着那天仙般的人物。

傲君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笑着将手中的篮球扔了过去,傲雪心领神会地准确无误地接着,身形一闪,快速地运着球来到篮框下,往上跃,一个­精­准无比的大灌篮,转过身来,与傲君近距离相对着,两人脸上的笑容很有默契地同时消失,傲君又再次挂上了冷漠淡然,但身上却散发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而傲雪却则是一脸杀般直直地盯着傲君洁白的衣袍瞧,浑身散发的是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高高在上之人。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两人,很不好意思地将鼻子下的红­色­液体给抹掉,而倒在地下的百官,有的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双手支撑地坐了起来,在看到他们的皇后那一帅气十足的动作后,又有不少人两眼一翻,再次倒下,倒下前,只有一个想法:真美,真迷人,真要了他们的老命............

就在众人正在担忧他们今天会不会因为太受刺激而喷血而亡的时候,却看到了‘罪魁祸首’终于大发慈悲之心,不再笑了,虽然两人站在一起还是让他们阵阵眩晕,不过还好,在看过了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笑容后,这样的画面,他们还受得住。正在他们慢慢松下心来的时候,突然又被场上那强烈的气热给压得透不过气,站台票于阳光下的两人,仿佛就是天生高贵的王者,站于高高的顶峰,俯视着芸芸众生,是那么地高傲,那么冷傲,让人不得不臣服于她们。

皇后会有这种气势,他们不觉得奇怪,但莫君公子只是个文弱的智者,竟也有这种统统领千军万马,气压群雄的王者之气?除了早已见识过傲君非从的气势的魏子齐等将领外,其余百官皆深深地又一次受到了震惊,而少女千金的心沉沦得更深了。

正轩、谨轩两兄弟则是疑惑而又无比担忧地相视了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在突然之间变了脸,她们的样子哪一点是‘情人’间的重遇,现在的她们,更像的是仇人间的见面,仿佛刚刚那‘深情的对望’是幻觉,这......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想错了,她们是认识没错,但却不是‘情人’,而是‘仇人’?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仇人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君......”

“晴儿......”

两人又同时出声唤道,跨步朝两人走了过去,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过去能做什么,只是想站在她们身边而已。从小万事皆掌握在手中的两兄弟即使面对乱臣贼子的谋朝篡位,面对外敌的入侵,同样面不改­色­,谈笑应对的他们,现在却半点也弄不明白她们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竟一点也无法掌握他们,就连她们到底是何关系,到现在也无法看得出来,她们果然是他们两兄弟的克星。

“站住。”傲君、傲雪两人同时冷冷出声喝住了正欲走到她们身边的两兄弟。

正轩、谨轩齐齐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继续朝前走,她们都是他们所珍惜的人,谁也不能出事,因此他们这次不会听她们的话。

“不许过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怒’,任何人不得Сhā手,融别怪我不客气。”傲君、傲雪见正轩、谨轩根本不听她们的话,齐齐转过头来,双重地冷声威胁道,一脸的严肃,眼中更是很明显地表达一个意思:谁过来,以后就别想见她们了。

正轩跟谨轩猛然停下了前朝气脚步,看来他们只能在一旁呆着了,因为他们都明白她们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但如果真的有什么状况,就算拼着会让她们恨一辈子,他们也会出手了,两人同时在心中对着自己道。

傲雪满意地转回了头,眼神怪异地盯着傲君洁白的衣袍瞧,冷冷地出声道:“不是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忘了它很容易弄脏的吗?”

“哼,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的。”傲君淡然地冷哼了一下道。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吗?你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傲雪边傲气地冷笑道,边跨步上去。

“站住,再过来就休怪我不念旧情。”傲君双手环胸,冷然喝道。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能不能求点新鲜的?”傲雪嘲弄一笑,前进的脚步依然不停。

“哼,你管我,总之,今日你休想得逞。”傲君一副自卫者的姿态随着傲雪的步步紧逼,边后退边紧盯着傲雪坚决道。

“我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傲君眼神­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傲然道,不再后退,而是直直挺立着,一副备战者的姿态。

“好,既然如此,那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傲雪自信地变笑了笑道,好像说的是天气般轻松似,一副者胜卷在握地斜睨着傲君。

“好,就用老办法。”傲君冷漠淡然道,相较于傲雪的轻松,傲君似乎就有点紧张了,虽然还是傲然挺立着,但紧崩着的脸、紧抿的哟­唇­还有微微有点犹豫的语气,无不在召示着她正有点紧张。

一时,两人之间流蹿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让一旁的人也很清晰地感受到。

谨轩双手紧握,眼神一刻也不离篮球场上的傲君,他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满心满脸的疑惑:君为什么怕雨晴?他很清楚雨晴可以说根本不会武功,而君虽深藏不露,但她的武功很明显还在他之上,就算是一战,怕的也该是雨晴才对呀,怎么全都反过来呢?

正轩也低沉着脸,抿紧着­唇­,眼中满满地就只有篮球场上那自信傲气的心爱人儿,同样不自觉得上前一步,虽然傲雪的自信。,傲君的紧张无不遗漏地落在他的眼中,但他还是不放心:从谨弟那里,他知道看似无杀伤力的莫君,其实内力、武功都是神鬼莫测,而晴儿,他最清楚不过了,武功招式古里古怪,但半分内力都没有,这样的她对付几个武功不高的平常人还可以,遇到武功稍微高点的,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既然她们早已认识,晴儿不可能不知道莫君的利害,怎么还如此掉以轻心呢?而莫君的紧张也是否是装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晴儿的。

而很艰难终于能站起来的文武百官同样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对峙的两人,心中想的却与正轩、谨轩不同,因为没有人知道傲君有武功,而当今皇后却一直古灵­精­怪,而且听说还有不弱的武功,所以大家都把两人的反应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官宦千金都在咫为傲君紧张得不得了,而百官中也有的为自己的‘未来的女婿’担扰,希望皇后手中留情,不要把她打坏了才好。魏子齐等武将则更是一脸担忧地上前走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从皇后的魔掌底下将他们的军师给救出来的架势。

在所有的摒息的注视下,傲君、傲雪缓缓地伸出双手,在所有人以为她们要开始打,而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两个足以让所有人再次集体倒下的嘹亮的声音蓦然响: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傲君、傲雪边击着手,边喝道,这次连正轩、谨轩跟着所有人倒下了,全场就只有傲君、傲雪还站着,而这次害得他们脚软倒下的不是她们绝美的身姿,而是她们太出乎意料的举动,想像中血腥的场面竟没有出现,虽然他们没人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玩的游戏,那么凌厉的气势,那么紧张的气氛,说的竟是这个?

好不容易正轩、谨轩才站了起来,却看到令他们瞬间想杀人的场景,两人头上都青筋暴冒,手上都握出了血来。而其他百官则一头冷汗地怕怕地看他们皇上一眼。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原来是傲君、傲雪因为同时出了拳头,而在空中嘴对嘴地作势亲了一下,虽然只是形势上,但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之面,与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未免太有失体统了,这皇帝情何以堪。

可玩得正起劲的两人却浑然未觉濒临爆发边缘的欧阳两兄弟,依然自故自地玩她们的小蜜蜂。

“你输了。”就在欧阳两兄弟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傲雪双手环胸,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斜睨着傲君喜悦道。

“我知道。”傲君脸­色­铁青,眼光暗淡地垂下了头,挫败地低低道。

“那么,准备好了吗?”傲雪突然像一只贪婪的恶狼一样,垂涎地猛盯着傲君这只可怜的小羔羊瞧,嘴边扯开了一个­奸­­奸­的笑容。

“呼,来吧!”傲君闭了闭眼,低头瞅了一下身上洁白的衣袍一下,满眼无奈怜惜,一抬起头,一副准备赶死的表情,一咬牙道。

谨轩一见傲君如此表情,一个紧张就要飞身过去,正轩也掠身而去,魏子齐等武将也要冲了过去,只是众从刚一动时,傲雪比他们更快地行动了,让所有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君......”傲雪光速一般地冲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了傲君,虽然傲雪的冲力十分地大,但傲君像是早有准备般,虽还是后退了两步,但最后还是一个用力,直直地站定了,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傲雪将她紧紧地抱住。

“君,真的是你......呜呜......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傲雪边大声地哭道,边将鼻涕眼泪直往傲雪雪白的衣服上擦,大有黄河决堤之势。

“你说呢?”傲君瞅着已经变得无法看出原来真面目的衣袍,一脸心疼道,心中不断地自责,为什么每次都玩不过雪,为什么?我可怜的心爱的衣袍啊!你的主人我真没用啊!连你也救不了,早知道今日就穿件黑­色­的衣服了,呜呜......向来就有洁癖的傲君只能在心中自我反省了。

“啊!好痛啊!”正在傲君不断地自责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一痛,不禁惊呼出声,原来是傲雪捏了她的脸一下。

“会痛啊?”傲雪傻傻地问道,接到傲君的一个白眼,外加双手有点又要碰到她脸的时候,立即眼疾手快地再次扑到了傲君的怀中,用比起刚铡还要夸张的架势,眼泪鼻涕更加不可抑制全部都流到了傲君洁白的衣袍上,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发黄的衣袍上,边大哭还边道:“会痛就不是做梦了,呜呜呜......君,真的是你,我真的能再见到你了......呜呜......”

“真的是我,别哭了,我的衣服已经彻底牺牲了,你的水龙头可以关了吗?”傲君僵在半空中的手,还是很自然地搂住了傲雪,似乎有点无奈道。但只有她跟傲雪才知道,此是的她心中是多么地激动,多么兴奋。只是雪这次也未免哭得太久了吧!

“我......我太激动了,呜呜......你让我再哭一下嘛!真的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呜呜......我......我会帮你洗衣服了,呜呜......君,我的小君君......呜呜......”傲雪越哭越猛,傲君洁白的衣袍可以说早以报废了,再也救不了。

傲君­干­脆放弃了,让她洗,还是算了吧!曾经那些惨不忍睹的心爱的衣服一件件地从傲君的眼前飘过,你见过有人将衣服给洗得那么有艺术吗?不是这里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就是那本来已经被她哭脏了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被她给剪了......还是直接扔了它,比较对得起这件衣服。

“雪,君真的很想你......”傲君终于是忍不住地紧紧地抱着傲雪,动情地低喃着,湿润的眼眶中流下了一她来到龙轩王朝后的第一滴眼泪,激动的心情根本就无法表达。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六十章 欧阳兄弟的­干­醋

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飞身来到傲雪、傲君的身边,将此时哭得像泪人一般无言相拥的两人给一人拉一个地拉开。

不无意外,两人同时接到一记杀人的眼神。

“欧阳正轩,你­干­嘛?放开我......”傲雪脸上还流着泪,刚刚还泪眼迷蒙的眼眸,此时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将她将傲君分开的‘罪魁祸首’,怒吼道。她还沉浸在与君相见的喜悦中,这个死小轩子无缘无故地发什么神经。

‘谨轩,放开我。“傲君相对于傲雪看起来就冷静多了,但那不容拒绝的冷漠淡然的语气还是正在显示着她的极度不悦。

“不放。”两兄弟又是很有默契地齐声道,语气中也有很浓的火药味。

“晴儿,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吗?”正轩一派皇帝的气势怒斥道。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什么身为皇后该有的样子,而是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心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跟一个‘男子’搂搂抱抱,还如此大声地互诉相思之情,这让她情何以堪,她的心里爱的还是他吗?

“君,雨晴是当今皇后,你这样当众抱着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谨轩面­色­­阴­沉,怒吼道。心中酸楚难当:就算你真的对雨晴情深义重,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情景,不仅满朝文武都在,而且还当着皇兄的面,你可知,皇兄曾对你动过杀心,就算你再聪明绝顶,武功再高,只要皇兄想杀你,你也不例外绝对逃不过的,君,为了雨晴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其实答案他自己最清楚,想当初为了雨晴,他也是不惜得罪皇兄,也是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而现在为了君,他同样可以连命都不要,这就是爱,只要爱上了,谁也没有理智可言,可他还是应该提醒她,她这样做,不仅她会有生命危险,连雨晴与皇兄恩爱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不用你管。”傲君、傲雪异口同声冷冷道,她们凌氏家族傲然的气势强烈地散发了出来,即使你是皇帝王爷,也不免得深深震了一下,这种气势不同于正轩的天子威严,也同于了谨轩的深沉霸气,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她们是掌握着天下的王者,不形于外而形于心,让人从心底里倍感压抑。

趁正轩、谨轩一个不注意,同时一个巧力挣脱了两人的钳制,动作是如此默契、一致,正轩、谨轩又想出手拉住二人,却被她们早有准备地避开了。

“晴儿。”正轩咬牙切齿地换道,眼睛却是充满血丝,充满敌意地看向傲君:他当初就地取材不该犹豫,如果他当时下定决定杀了她,今日他也不用亲眼目睹晴儿是的‘背叛’,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当初看到晴儿跟南宫君在一起的场面,是那样愤怒,是那样绝望还有痛心,只是这一次不再像上次一样只是个局,这次是确确实实的,她们之间的‘情愫’是真的,但他却不能像上次一样伤害她,折磨她,那样他真的会永远失去晴儿。

他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发在这个‘­奸­夫’的身上,他现在只想杀了眼前这个打破他们幸福生活的莫君,即使她是谨弟心爱之人,但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杀莫君,以她现在的名声,如果他杀了她,很有可能不仅会引起满朝百官的不满,而且还可能引起整个国家的动荡,他身为皇帝,是决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的,而且以晴儿对她的感情,如果他真的杀了她,晴儿决不可能会原谅他的,且他绝对会失去晴儿的。虽不能杀她,但他也不会放任晴儿跟她在一起的,如果这是对他跟晴儿的考验,他愿意接受,只是莫君,别怪朕.........

虽然不知他们两人当初是为何分开的,但莫君,要怪就怪你自己了,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找晴儿,为何明知晴儿已为朕之妻,已为太子之母,还要回来‘夺走’晴儿,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太过自负了,以为凭着自己过人的智慧,凭着自己有吐吞乾坤之力,凭着与晴儿的‘过往’,就能与朕对抗吗?那你未免太看不起朕了吧!朕倒要看看晴儿最终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皇上,君是臣妾的......呃,是臣妾最好的朋友,我们太久没见,一时太过激动!”傲雪看了一下完全呆住的百官,还有父亲略显担忧的眼神,抹了一下眼泪,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温和道。

刚刚跟君相见,心中太过兴奋,以至于忘了,这是在什么场合,满朝文武都在这,而她身为一国之母,那样的举动确实太失体统了,这确实让小轩子实力威严,她不能让小轩子因为她而在百官面前失天子威严,平时打打闹闹,满朝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这次确实太过了,最重要的是谨轩的那一句话,那一句话让她想起了,君此时是男子打扮,别说她是一国之母了,就是普通人,这样当众在丈夫面前与另一男子这样搂抱,互诉思念之情,也必定会受万夫所指,虽然她可以不理别人说她什么,但她不能让小轩子颜面扫地,不能让他在百官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他要如何治理天下,要如何让百官服他呢?而看小轩子的样子,眼中竟然闪过那么深的敌意,他对君有敌意?这样的他不禁让她想起了南宫君的事,难道......原来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了,得罪了我们凌氏姐妹,你们就等着吃苦头吧!

小轩子心中一喜,脸部柔和的许多,他就知道晴儿的心中最爱的一定他,她还是会他着想的,只是他还没开心完,傲雪再次开口的,彻底将他从天堂达到地狱。

“皇上,臣妾想跟君好好的叙叙旧,所以请容许臣妾与君告退。”傲雪眼神一闪,拉起傲君的手轻声道,表面看是很恭敬的,但皇帝还没开口呢,她就拉着傲君要走。

“君......今日是本王的生辰,而百官想看看如何打篮球,你就留下吧!至于叙旧,随时都可以啊!”谨轩跨前一步,拉住傲君的衣袖,状似商量道,但五笔­阴­沉的脸却是显示着不容拒绝。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告辞。”傲君扯开了谨轩的手,状似兴奋、着急道,反拉着傲雪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不顾两兄弟杀人的眼光,扬长而去。刚刚雪眼中一闪而过的狡拮,她岂会看不到,以她对雪的了解,每次雪做出这个表情,就一定有什么鬼主意,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得配合她的。

看着潇洒而去的莫君公子,所有的官宦千金,还有很多年轻的官员,眼冒桃花地目送着她的离开,有的千金还一脸妒意地直视两人相握的手,恨不得莫君拉着的是自己的手。傲君边走,边感觉有很多束火辣辣的视线正在直视着她,但她并不想理,说实话,她还有很多话要对雪说呢!

“君......”谨轩不可置信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傲君,喃喃唤道。他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不留一点面子地拒绝他,如此胆大妄为地与当今皇后相携而去,君,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如果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的话,为何要一次一次给我惊喜,你可知经过了今天,我将永远不可能再将你放下了,而你却在这时,给我如此致命的一击,如此决然地在我面前与他人相携而去,为何偏偏是雨晴,如果是他人,我还能做点什么,但是雨晴的话,我竟还不能对自己的‘情敌’有任何的敌意,呵呵......这未免太讽刺了吧!曾经的爱人与如今深爱之人?君,这真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太大的玩笑了吧!

“晴儿,你给朕回来。”正轩终是忍不住了,就在傲君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院之际,正轩一个飞身,朝两人消失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消失在后院了,可见他的武功有多高。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个各位大人请自便。”谨轩见皇兄飞身而去,本来还在犹豫的心,一下子便下定了决心,­阴­沉着脸,冷冷道,一个提气,就要施展轻功而去,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威严,眼神凌厉地扫了众人一眼,所有人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冷颤,追随着傲君身影的眼眸垂了下来,不敢再抬头来。

“今日本王的生辰,本王今日也很高兴,唯一的遗憾便是皇后因要太子祈福而不能前来,但本王还是希望众位大人能趁兴而来,乘兴而归。”谨轩满意地看着满朝的反应,刚一说完,就飞身而去,他相信圆滑如他们必定知道他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心中自是明白王爷这句话的意思,如果今日之事传了出去,那他们就只能为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今日的节日真是­精­彩啊!皇后娘娘没看到真是可惜啊!”反应过来后,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大臣高声道。

他这一说,众大臣也纷纷附和道:

“是啊!不过皇后娘娘不辞辛劳 长途跋涉威尔哦太子祈福,真是贤良淑德啊!我龙轩有此皇后,真是举国之福!”

.......

=“朱伯,王爷公事繁忙,我等也叨扰了很久,就先告辞了。”萧齐渊在对着一旁的朱伯道,意思什么明显。

“是啊!是啊!丞相说得对,下官等就先告辞了,烦劳总管与王爷说一声。”另一大臣附和着萧齐渊道。

“告辞了。”所有大臣都适时机地齐声道。

“那老奴就送各位大人,这边请。”朱伯也顺着众大臣的话说下去,引着满朝文武离开,一时喧哗拥挤的后院寂静无声,空荡荡的不见一人,仿佛刚刚的喧闹并不没有发生。

只是从这一天起,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就被传得更加绘声绘­色­了,能说得出的赞美的话全说了出来,有人说就算是天底下最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莫君公子的神人之姿,有人说全天下人的智慧加起来都比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说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都配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说......各­色­各样的传言都有。

就在傲君、傲雪相携要进傲君房间的时候,正轩追了上来了,挡在了两人的面前,怒火冲天道:“萧雨晴,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欧阳正轩,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骗走?”傲雪一肚子的怒气也在正轩如此不善的语气下爆发了,皮笑­肉­不笑是斜睨着正轩道。

昨天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小轩子会无缘无故让她上庙里上香,但既然是为她儿子,她也觉得还是拜拜得好,所谓拜得神多,自有神保佑,可是就在上香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宫女在低声说起谨轩,一时好奇便拉起耳朵细听起来,这一听让她不禁怒气冲天,原来今天是谨轩的生日,而正轩摆明了就是有意支开她的,虽不明小轩子自有做是为什么,但她就是气他竟然有事瞒着她,而且如果今日她没来,那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君?

“为什么要把不骗走?好,竟然已到此,朕就明白地告诉你,因为朕不想你跟你的‘老情人’见面,萧雨晴,你以为朕想这么做吗?你一点都不能体谅朕的心吗?”正轩一把推开拉着傲雪的傲君,双手用力地握住傲雪的肩膀,高声大吼道。

傲君正因为正轩说的‘老情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被正轩推得向一旁摔了过去,幸亏在快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地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给带了起来,而待她站定后,那双手却半点也没有腰放开的意思。

“谨轩,你可以放手了。”傲君有点不自在地对着深深看着她的谨轩道,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眼光不自在地瞥向傲雪。自从谨轩跟她表白了之后,她就无法再向从前一样,自然地面对他,尤其是在他抱着她,深邃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她的时候。虽然他的怀抱真得很温暖,在她看来,比那支能暖身的‘玉笛’还要温暖,她也很舍不得离开,但傲雪在这,她不想让她看到什么,那样她会不好意思的。

“放手?我说过,此生决不再对你放手,即使你找到了你曾经的‘爱人’。”谨轩依然用充满爱恋的眼神凝望着傲君,一脸坚决道,深深地将傲君禁锢在他的怀里,他在用行动、语言向傲君表示他爱她的决心。

“‘爱人’?你是说雪?”傲君自动地忽视谨轩的深情,听谨轩这么说,疑惑地看着此时正气得脖子粗的傲雪,问道。

“雪?”谨轩皱了一下眉,重复道。难道君除了雨晴之外,还有另一个叫‘雪’的爱人,她怎可如此多情?或许该说无情。

“呃......就是雨晴。”傲君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她差一点就忘了雪在龙轩皇朝的名字叫做萧雨晴,而不是凌傲雪。只是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姐夫会说她是雪的‘老情人’,而谨轩又说雪是她的‘爱人’,莫不是他们两兄弟误会了什么?

“没错,难道皇嫂不是你说的对你最重要的人吗?难道你不是为了她,才誓死要护住龙轩的吗?难道她不是你心中最爱的人吗?难道你不是为了她才拒绝我吗?难道这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要从皇兄的手中夺回她吗?”谨轩一大堆难道问出了口,眼中充满了痛苦的,环着傲君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是,但......”傲君吞吐着不知该说什么,谨轩说的对,但也不对,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没错,雪是她跟他说过的最重要的人,她是为了雪才会如此执着地打退辽国,但说雪是她最心爱的人,而且她还要来从皇帝姐夫的手中夺回雪?这话是从何而来,她又不是GL,而且这样也是乱­仑­好不好。

“谨轩说得没错,君,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就在傲君想开口问清楚的时候,傲雪笑得十分灿烂地走过来,将傲君从谨轩的怀中拉了回来,暧昧地说道,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来回扫视着来女­色­铁青的正轩,还有一脸苍白之­色­的谨轩。

呵呵.......有意思,原来谨轩说的心爱之人就是君啊!那太好的,这次非得好将他们给撮合在一起,嘻嘻……谨轩,我妹夫这个位子就是你坐定了,但在撮合你们之前,你跟小轩子还是得先为你们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别以为我凌家的小孩好欺负。从刚刚小轩子的话中,她已大概知道了,原来小轩子跟谨轩一直都在阻止她们两人的相见。

“君!”谨轩心中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再次用眼神表达着他的深情,君,看着我,晴儿已经是皇兄的妻子了,你放手行吗?求你回过头来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谨轩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但他男子的尊严不允许他这样做。

“雪,你......”傲君看着笑得让人发骨悚然的傲雪,实在不明白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这样说,谨轩他们一定会误会的,看着谨轩如此心痛的样子,她的心一揪,很想告诉他们。雪只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很想告诉他们她是女的,而他们是姐妹,但却被雪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君,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们进房说好吗?”傲雪十分温柔地笑着对傲君边抛媚眼边娇声道。正轩的手已握出了血,谨轩一副快要倒的样子。

“好。”聪明过人的傲君在傲雪面前,其实一向都是十分听话的,何况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的那颗小脑袋里又在打着什么整人的鬼主意。

“君,你真好!”傲雪整个人都挂在了傲君身上,撒着嗲道。

“进去吧!”傲君宠溺一笑,搂着傲雪转身朝房间走去。她有时都怀疑到底雪是姐姐还是她是姐姐。

“莫君,放下晴儿。”正轩终于失去了理智,赤红着眼朝傲君一掌打了过来,强劲的掌风直直地朝傲君扑面而去。

“君......”失魂落魄的谨轩被这强劲的掌风给震回了理智,一回过神来,就见到了令他的呼吸一下子停止的场面:正轩发了疯一样,一掌就要打在了傲君的身上。谨轩一时忘了傲君身怀绝世武功,想都没想就要飞身过去阻止,只是似乎来不及了。

傲君在正轩发掌时,就已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内力,心中一惊:想不到皇帝姐夫的内力如此之强,似乎还在谨轩之上。

在正轩一掌就快打中她时,在傲雪的惊呼中,抱起傲雪,一个旋身飞,避过了正轩的一击,再慢慢在正轩的身后落下。

“君,你没事吧?”一着地,傲雪就一脸紧张地上上下下将傲君检查了个遍,有点后悔,她不改开这个玩笑,差点害得君命丧黄泉,只是.......君,君竟然能躲得过小轩子的一掌,小轩子的武功有多高她不是不知道,如果那一掌真的打在了君的身上,那君还能活得了吗?

“没事。”傲君轻轻道。

“哦,你......你会轻功?”傲雪见傲君这么说,一下子放了心来,突然抬起头,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傲君道。刚刚君真的是抱着她飘了起来耶!没错,是飘,听小轩子之前说过,那壳是轻功的最高境界。

“嗯。”傲君又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雪的反应怎么好像变慢了,现在才想起来,呵呵......看来皇帝姐夫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让她过得太过安逸了。

正轩见傲君还抱着傲雪,而且傲雪完全不看他,一心只关心傲君,最可恶的是两人还视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一下子血气又直往并没有上冲,气得又要再次出手,却被谨轩给挡住了。

“皇兄,我不准你伤君。”谨轩脸上担忧的神­色­还没消散,挡在正轩面前,坚决道。虽然看到这幕,他也啃难过,但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君一根头发。

“让开。”此时的正轩哪里听得进谨轩的话,­阴­沉着脸怒吼道。

“不让。”谨轩依然如天神一般挡在了正轩面前,不顾眼前人­阴­霾的恐怖表情,誓死要保护他心爱之人。

“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正轩此时已红了眼,出手向谨轩攻了过去,谨轩立即出手‘迎战’,一时,两兄弟打了起来了。

“君,你会不会点|­茓­?”傲雪见正轩跟谨轩两人在那打得不亦乐乎,用手肘撞了傲君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

“会。”傲君又再次看到了傲雪做出这个让她熟悉不已的动作,心中的感受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笑了笑道。她一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姐夫、谨轩,你们要惨了。

“呵呵......那就好,给我定住他们两个。”傲雪笑得更加诡异了,手指着还在打的两人,一脸阳光地对着傲君道。

“行。”傲君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傲雪只觉得眼前一花,本来还站在她身边的傲君就已站在了正轩跟谨轩的中间,双手环胸地看着她,而本来还在打的两人保持着出掌的动作,直直地定住了,只有眼睛还能动来动去,连话都说不了了。

“哇,不是吧!君,你.......你太厉害了,你从哪里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的?哇,你知道吗?小轩子跟谨轩可是天下间少有的高手耶,你竟能这么轻松地制住他们,哇,太厉害了!!”傲雪眼睛瞪得大大的,奔到傲君面前,左右看了看正轩跟谨轩,不住地惊叹道,竖起了大大的拇指,口中惊得要快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如果不是他们全神都在对付着对方,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我想同时制住他们,恐怕不太可能。”傲君如实说道。姐夫跟谨轩的武功确实很高强,如果她不是有两位师傅百年的功力,恐怕再练十年,也比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哦。”傲雪‘哦’了一声,眼中又闪过一个亮点,一手挽起傲君的手臂,愉悦道:“他们终于静了下来了,君,我们先进去,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哦。”嘻嘻,竟然君有那么厉害的武功,那她也不用再担心君会被小轩子给一掌打死了,她的计划可以继续了,嘻嘻,要先跟君谈谈,这个计划,她可是主角哦!而且以她那零情商的脑袋,要撮合她跟谨轩,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可刚刚看她的样子,对谨轩好像有情哦!

“进去吧!”傲君看了谨轩一眼,拉起傲雪的手,笑了笑道。

两人走进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傲雪就转过身,当着欧阳两兄弟的脸,‘砰’地一声将门给关得紧紧地,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个没人看得到的邪恶的笑容。欧阳兄弟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六十一章 雪的计!君的逃避!

两人走进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傲雪就转过身,当着欧阳两兄弟的脸,‘砰’地一声将门给关得紧紧地,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个没人看得到的邪恶的笑容。欧

阳兄弟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为什么要整姐夫啊?他得罪你了?”傲君见傲雪‘砰’地一声,将门关得紧紧的,笑了笑,径自坐到了桌子边,倒了一杯茶,边品尝边道。

“你说得对,也不对。”傲雪还是保持着邪恶的笑容,坐到了傲君身边,伸手抢过傲君喝了一口的茶,故作深沉道。

“什么意思?喂,你自己不会倒啊?那杯是我的。”傲君微嗔道,伸手要去抢回自己的那杯茶。

“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你再到一杯好了?这么久没见,别那么小气。”傲雪一个闪身,躲过了傲君伸过来的手,一脸无赖道。

“就不要,还给我啦!”傲君一副不拿回那杯茶不罢休的样子,起身再次朝傲雪受伤的那杯茶攻了过去,就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布娃娃的小女生一样。

“哈哈……你来啊!抢到了就还给你。”傲雪则像是个专抢小孩东西的邪恶巫婆,受伤稳稳地拿着茶杯,想着傲君炫耀着呵笑道。

“站住。”傲君一下子扑了过去,对准傲雪受伤攻了过去。

“哈哈哈……你来啊!来啊!……”傲雪向旁边一闪,躲过了傲君伸过去来的手,面前竟然还能不让杯中的茶水洒下来,看来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可谓是熟练得不得了。

“呵呵呵……拿来,不抓到你,我就不姓凌……”傲君岂肯罢休,再次扑了过去,就不信拿不回那个茶杯。

一下子那杯茶水成了香饽饽,两人就为了这一杯已经喝过的茶水,你追我躲地在房间里玩起了追逐游戏……

房外被定住的两人,虽不能懂,不能说话,但其他感官还是有感觉的,耳边的嬉笑声不绝于耳,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那该死的两人给掐死,但奈何就是动不了。心急

、愤怒让两人的头上不断出了冒了薄汗,想用内力冲开|­茓­道,却一时竟冲不了,只能在那­干­着急……

“吁……好累啊!不行了,呵呵……”玩闹了一会,傲雪最终还是抵不过傲君,累得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边喘还边笑着道。练了武功的人就是好,跑了那

么久,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行,说什么,她也得学,道现在为止,她 就只能些三脚猫功夫,还有谨轩教的一下轻功,连君才刚来不久,都学成了这么厉害的武功,她肯不能

落后。傲君在心中下了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她下了不止百次,每次因为武功而痴了亏的时候,她就会下这个决心,但一过后,她就又忘了,不知道,这次她的决心是不是也一样

“姐夫果然把你照顾得太好了,这么快就累成这个样子了,看来你很久没运动了?呵呵……”傲君受伤稳稳地拿着那杯抢过来的茶杯,站在床边,俯视着真喘粗气的傲雪,调

笑着道,还将手中的茶杯拿到傲雪面前晃了晃。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雪的武功虽然不如她,但她的运动天赋很好,跑个马拉松都行,现在这么快就累了?

“切,如果我不是刚生完孩子,你以为呢抢得过我吗?”傲雪白了傲君一眼,边喘着气,边不服气道,因刚刚的玩闹让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绝美的容颜更加的美艳动人。

“对了,说起我那侄子,我还没见过呢!只见谨轩的四弟说长得很可爱,是不是?”一说起生孩子,傲君放下了刚刚还抢夺不休的茶杯,跟着躺在了傲雪的身旁,一副好奇地

问道,真是可惜了,她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侄子呢!

“我的宝宝当然可爱了,你也不看看他的妈妈是什么人?”一说起她的宝宝,傲雪严重闪着慈爱的亮光,脸­色­柔和,母­性­的光辉散发无遗,得意道。这一刻,她不再是调皮捣

蛋、古灵­精­怪的凌傲雪,不再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而是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以自己的宝宝而自傲的妈妈。

“呵呵……想不到你凌傲雪也有变得这么充满母爱的时候,啧啧……真是奇迹啊!”傲君看着傲雪,心中也甚是高兴,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局促的笑意。生宝宝,这对她来说

,还是从没想过的事,做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招。”傲雪一下子又变成巫婆了,大叫一声,就朝傲君攻了过去,对准她的腋下就挠起了痒来,嘻嘻,那可是君的死|­茓­哦!

“啊!哈哈……你……哈哈……我……”傲君边喘着气,边哈哈大笑起来,死雪,明知她最怕痒了,竟然还也挠她痒,想逃离,却被傲雪压在了身下,逃脱不得,想推开她,

一痒全身上没力,只得左右扭着身体,涨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傲雪作恶的手,却总被傲雪快速地躲过。

“还敢不敢嘲笑我,­干­不­干­……”傲雪得意地大笑着道,手上的动作半分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哈哈……不敢了,哈哈……饶了我……哈哈……吧!哈哈……”傲君终于忍不住了,眼角都留下了泪来,边大笑边断断续续地求饶道。哎,谁曾想天下闻名的莫君工

资的弱点竟然是怕痒,一个挠痒痒竟能让他求饶。

“哈哈……算你识相,哈哈……”傲雪终于好心地放过傲君,边喘着气边顺势再次倒在了傲君的身边,得意地大笑着道。

“哈哈……”两人转过头来,相视一下,很有默契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她们仿佛回到了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中时,傲君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不可亲近且不喜言笑的样子,而傲雪虽然看似与同学们相处融洽,但除了小柔外,对于其他同

学,她向来也都是高傲,紧闭着心房,很少有真心的笑容,只有在她们两人相处之时,她们才会如正常的高中生一般嬉戏玩闹,才像同龄人一样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不,应该说,比同龄人更加幼稚,身为天之骄子的她们,可以为了一张纸争夺不休,可以为了一句话拉开架势‘对打’……那只是为了玩闹而已,而且每次争夺完、、打完之后

,就会双双累得倒在了床上大笑,她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凌家。她们不是亲姐妹,但是比亲姐妹还亲,她们的感情不容第三人Сhā足,即使有一天她们嫁人了,有了想相守一生的人

“雪,宝宝叫什么名字?”傲君好奇地问道,一直宝宝的叫,现在才想起来雪没有告诉她她侄子的名字呢!一国太子耶,这个名字一定双好听又霸气才对啊!

“就叫宝宝啊!”傲雪眨着眼,天真道。

“什么?不会吧?姐夫怎么会同意一国之太子叫宝宝呢?”傲君差一点咽到了自己的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所谓的一国之母。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耶,叫宝宝?未免太让

人笑掉大牙吧!

“他是不同意,但他取的名字,我都不喜欢,我取的,他也说不行,所以到最后,谁也说不过谁,就只有暂时叫宝宝了。”傲雪嘟着嘴,有点郁闷道。心中却又在骂我们可怜

的皇帝了:死小轩子,什么都让着我,就是能宝宝取名的事,说什么也不肯随我的意思,汤姆不好听吗?杰克不好听吗?

“哦,那就是说我的遏制子到现在还没取名字啰?”傲君哑然失笑道,她的侄子恐怕在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出生了几个月后,还没有名字的太子。想想也知道雪辉给太子取什么

怪异的名字了,姐夫那个古人会同意才怪。

“哼。”傲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去看傲君的取笑,但耳边还是传来了傲君压抑着的低笑。死小轩子,都是因为她,才会害得她被君取笑,看我这次不‘新仇旧恨’跟你

一次算清楚。

“君,其实你本来可以早早就见到你可爱的侄子的,我们也能早点相认的。”傲雪突然转过头,一脸哀怨道。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惩罚那对自作主张的兄弟,不过人家怎

么说也是皇帝、王爷,她会把握好分寸的,至于怎么惩罚他们,嘻嘻……

“嗯?你是说?”傲君现实疑惑地想了一下,之后皱了皱眉,反问道。虽然她的情商是为零,但她的智商却是出乎常人的高,之前她也一直有怀疑,但就是因为实在想不到他

们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现在雪辉这么说,分明就是看出了什么,而且今天他们两个都是怪怪的,十分摆明了就是不爽她们两姐妹在一起,还一直说她们是老情人

,难道真的是……所以谨轩才会在他们班师回朝当晚,不惜对好下了昏睡药,还说是为了她好。

“没错,虽然我一直不知莫君就是你,但自从听到了莫君的事迹后,我就将莫君封为我的偶像,期待着能见到她,好不容易等到你们班师回朝了,以为终于可以一见庐山真面

目了,想不到当晚你却因为身子不适而无法进攻,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想着反正莫君住在谨王府,早晚见得到的,可是没过几天,当我要求谨轩带我来见你的时候,他们却告诉我

莫君公子外出云游,离开了京城,当时我真的好失望,好伤心啊!”傲雪有点气愤地将那两兄弟的‘恶行’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当晚我并没有身体不适,从我知道我来到的龙轩皇朝的那一刻起,我就十分高兴,本来以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上天竟然让我也穿到了这里,我终

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让我无法前来与你相见,当来到谨王府看到了你建的篮球场后,我满心的喜悦,心中幻想着无数与你相见的情景,幻想着你看到我时

吃惊与惊喜,混不得天赶快黑,但却想不到,谨轩竟然对我下了昏睡药,让我进不了宫,之后当我提出要进宫时,他便老对我说皇帝政事繁忙,无法相见,而你身为一国之母,更

不可以轻易见外人……”傲君越说脸越冷,口气越平静,打这样却更加表示她的怒气,欧阳谨轩,原来一切真的如我想的那般,你竟然敢骗我,将我跟雪两人耍的团团转?

“气死我了,死小轩子,死谨轩,原来他们竟背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害得我们两姐妹知道今日才能相见,而且如果不是刚好我听到今日是谨轩生辰,我也不回化为小

厮的模样前来谨王府,也就不会看到了你准备的­精­彩的节目,还有那一首我们两人创作的曲子。你知道当我听到你吹那首曲子时的震惊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后那么

多­精­彩的表演让我简直惊得无法动弹,可是当我叫谨轩带我去见你的时候,他们竟然还给我找诸多借口,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不好太让他们没面子,你以为我会

听我爹的话,去看什么篮球场吗?不过也幸好去了,不然在他们的阻挠下,我们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呢!”傲雪一个翻身,坐起来,更加怒不可揭地大骂欧阳兄弟。

“我今天也是呆在房中,觉得无聊,而谨轩又让我不要到前院去,所以我只好去打一球了,看来这还真是天意,即使他们再怎么阻止,也无法阻止我们见面。但不管怎么说,

我们终于还是相见了不是吗?”傲君也跟着坐了起来,拍了一下处于怒火中的傲雪,淡淡道。其实她的内心也是气道不行的,看来他们两兄弟是早有预谋的了。

“真是天意啊!哼,他们阻止得了我们,阻止不了天意。”傲君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圆碌碌的眼珠转个不停,看来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嗯,只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傲君皱了皱眉,状似思考道。因为傲雪背对着傲君,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傲雪眼中的­精­光。

“什么用意?不就是以为我们两人是情人,怕我们见面旧情复燃呗!”傲雪不屑地翘起了嘴角道。死小轩子就对她那么没信心,当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啊?见一个爱一个,连

儿子都为他生了,竟然还敢怀疑她的不忠。

不过……啊!不对啊!竟然他们会以为她们两人是一对,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君是女子,那谨轩还……不,不会吧!谨轩他……他以为君是男子,但他还是照样不顾一切地

爱上了君,怪不得进攻当晚,当他说起他爱上的人时,说的话那么怪,而且一脸紧张地问她,‘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性­别?’原来……哇,看来谨轩真是爱惨了君,就连她是‘

男子’也不介意?好,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嫂子我绝对会让你早日抱的美人归的,嘻嘻……真期待你只奥君的真实身份后的表情是怎样的!嘻嘻……傲雪恶劣地想着。

“呵呵……果然是如此!原来谨轩说的是这个意思。”傲君突然好心情地笑着道。谨轩不止一次地说她有爱人,害得她一直都莫名其妙,本来以为他说的是耶律鹰,却想不到

原来他指的是雪啊!怪不得他一直介意她说的那个最重要的人,而且每次她一提起雪,他iu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却原来是在吃雪的醋啊!呵呵……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谁叫她

没有说清楚呢!傲君一想起谨轩所做的事都是因为爱她,是在为她吃醋,竟也不觉得生气了,还似乎有点甜甜的了。

“是啊!不过他们敢将我们姐妹玩弄于手掌之间,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弟的,嘻嘻……”傲雪突然转过头来,对这傲君邪邪一笑,完全没了刚刚的怒火。

君刚刚说起谨轩时,语气中的喜悦可是被她给察觉到哦!而且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怒气,最讨厌欺骗的她竟对谨轩起不起来了,嘻嘻……真不知谨轩坐了什么,竟能让毫无情商

的君对他如此不一般,看来她要撮合这桩姻缘并不像她之前想象中那么难哦!不过就算君的心中有谨轩,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推一把,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凑成一对呢?君竟

然连女子的身份都不让谨轩知道,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怎么做?”傲君有点怕怕地问道,宁得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凌傲雪,就可使雪的爸爸妈妈亲口说的,连他们两老豆怕了雪整人的手段,姐夫、谨轩你们就只有自求多福

了。但雪看着她的诡异笑容,怎么让她觉得,她要整的不是姐夫和谨轩,而是自己啊!想多了,一定是想多的,自己又没有得罪她,但心里还是毛毛的。

“嘻嘻……既然他们以为我们是曾经的恋人,那我们就将错就错,气气他们,嘻嘻……你过来……”傲雪笑得那个叫无害啊!伏在傲君的耳边,将她的计划了出来,严重的亮

光无意中瞥见道了门外闪动的人影,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跌在了傲君的身上。

傲君边听着傲雪的计划,脸慢慢地变黑,头上不断地冒出了冷汗,这个惩罚太重了吧!姐夫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而且一想起刚刚姐姐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

子,她就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早晚会被雪给玩死了,而且这样做的话,谨轩一定会更加伤心欲绝的,她不肯接受他,本来就让他备受煎熬的,现在又来给他这么一个刺激,她不忍

啊!刚想出声拒绝雪的这个计划,却不想雪突然一个倒了下来,她只得赶紧将雪抱住了。

与此同时,只听得见一声‘砰’的重响,门被踢开了,只听见两声暴怒声:“你们在­干­什么?”接着一皇一青的身影瞬间来到她们的身边,一人一个地给他们拉扯开了。

“凌傲君,不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你就不高兴是不是?”谨轩一首抓起傲君纤细的手腕,青筋暴起地怒吼道,眼中充满了血丝,额头还有刚刚因为冲破|­茓­道而流下的汗珠,神

态疯狂,半分也没有‘冷面战神’谨王爷的样子。

“不是的,谨轩,其实我……”是女的……我并不想伤害你!傲君急切地说道,可是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又停住了,只剩下冷漠地转过头去,面­色­平静地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她不能说,既然现在给不了谨轩满意的答案,就算告诉他又能有什么用呢?他一依然会伤心,她照样会伤害他。或许他这样误会也好,他会因为受不住爱上一个男子的压力

而放弃,会因为知道她有‘爱人’而绝望,只要他放弃了,绝望了,他就不会再因为她而受伤了。

说啊!说啊!快表白啊……傲雪被正轩抱在了怀中,半点也没注意到本来红着眼想杀人的正轩,此时却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她一心只注意着眼前的那别扭的两人,手握成

拳,一脸紧张,不断地在心中为傲君呐喊助威,看那样子,谨轩早已表过白了,现在就只剩下君的,只要君说出她女子的身份,只要她说出她心里真实的感觉,那一切就都可以幸

福圆满了,她的计划也可以不用实施了……

只是,就在傲雪万分紧张的期待下,傲君却说一句让傲雪差点晕倒,恨不得上去敲开她脑袋,看看她聪明的脑中的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的话。

“其实我并不想伤你,但我‘爱’的是她,谁也阻止不了我。”傲君转过头,直直地看尽了谨轩充满痛苦的眼眸,强压下心中的呃酸痛,直指着傲雪,一脸坚决道。

“你……你……”谨轩想不到傲君竟会如此不顾他的感觉,那么坚决地在他面前说她对另一人强烈的爱意,心痛得他现在完全都麻木了,神情有点恍惚地指着傲君,半点也说

不出话来。

傲雪直接两眼一翻,无奈地看着本来好好表白的气氛竟然变成如此凄惨的场面:君啊君,以前也麽见你那么听话,现在怎么这么听话啊!竟然完全照着他刚刚跟她说的计划,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一个男子,你还在那别扭个什么啊?看来那个计划还是得继续了。

傲雪的神情动作,全都看在了正轩的严重,心中甚是疑惑:为什么晴儿的表情那么怪,为会莫君说这话的时候,她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道……正轩突然又想起了

他刚见莫君时那怪异的感觉,再看看晴儿对待她的态度,瞥了一脸冷漠的莫君一眼,一个想法突闪而过,原来如此,怪不得……呵呵……她的晴儿还真是可爱啊!

“晴儿,朕有话跟你说,跟朕出来。”正轩故意板起了脸,不顾傲雪的反对,硬降傲雪给拉出了房外。

房中只剩下互相沉默中的两人,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

“君,雨晴已是皇兄的妻子,你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放下她好吗?”谨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低下声,轻声问道。他已为她放了男­性­的尊严了,只是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

一片心。

“不可能的,谨轩,既然能放得雪……能放得下雨晴,那一样能再放下我的,别再执着了,放下好吗?”傲君现实坚决地回绝道,在看到谨轩站不稳的身影时,终是不忍,放

柔了声音劝说道。

“不,不可能,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的,永远永远……凌傲君,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为什么硬要我放下你,为什么?为什么……”谨轩用手握住傲君的肩膀,神态疯

狂地摇晃着傲君大吼道,此时的他已完全失去理智了。

“谨轩……唔……唔……”傲君还想说什么濡染谨轩一个低下头,封住的她的­唇­,辗转吸允起来,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她是多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傲君现实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心中不断地酸涩起来:谨轩,对于你的申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答应你,但我又真的很怕,我会伤得你更深,你知道吗?雪说

得没错,爱上无情无心的我,注定要痛苦的,你为什么要爱上我呢?为什么跟耶律鹰一样,那么地傻呢?我到底该拿你跟耶律鹰怎么办呢?

傲君心中的痛其实并不比谨轩少,对于谨轩的吻,她很想拒绝,但,她却无能为力,最后竟慢慢地回应起了谨轩的吻。

一得到傲君的回应,谨轩欣喜若狂,将傲君更加拉近自己,想加深这个吻,却不想傲君突然伸出手,地主了谨轩的胸膛,从谨轩的怀中脱离。

“谨轩,对不起。”傲君沙哑着道,背对着谨轩,不让他看到她流下的泪,说完之后,不待谨轩开口,就落荒而逃般地夺门而出,她怕再留下去,她就真的会答应他,会将所

有的事都对他说。

“君,我说过不会放弃的,你最好有记住。”谨轩对这夺门而出的傲君大喊道,坚决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酸痛,让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傲君逃得出这个房间,她逃得出自己的心吗?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六十二章 离开谨王府

谨王府的荷花池边,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拉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绝­色­女子,而那绝­色­女子不断地挣扎着,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在做坏事的样子。

“欧阳正轩,你­干­嘛啊!放开我。”傲雪挣开了正轩的钳制,怒道。她还想撮合谨轩跟君,死小轩子­干­嘛拉她出来,也不知君跟谨轩现在怎么样了,君那个别扭的小孩到底跟谨轩说清楚了没……

“不许在我面前想别人。”正轩不悦地敲了傲雪一下,即使知道了莫君的身份,但他还是不爽他的晴儿在他面前失神想着别人。

“我就想怎样,哼,我就要想我最最心爱的君,你又能怎样。”傲雪不怕死地顶了回去道。看着小轩子为她吃醋,她心里又开心又得意,哼,以前他三宫六院的时候,都是她在吃他的醋,现在也该让他在吃一吃了,虽然有点秋后算帐的小人行径,但谁叫他竟然跟谨轩联合起来骗她啊!所以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是她嫌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没事找事做。

“你……”正轩青筋暴起地指着傲雪,随后优雅一笑,挥了一挥衣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休闲自在道:“不能怎样,你要想就想吧!为夫绝对尊重你的。”

“呃?你不生气?”傲雪正得意着,却不想正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疑问道。

“不生气,你不是一直跟我说自由吗?朕当然得尊重你的思想自由了。”正轩一副是明白事理的好丈夫的模样,一脸‘我十分尊重你’道。

“你……好啊!欧阳正轩不愧是欧阳正轩,哼,果然是在女人堆里混的人,竟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哼,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傲雪先是一气再指着正轩,随后一脸不屑道,口气有点酸酸的问道。

她本来正在气正轩竟然对她跟别人‘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在看到正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顿时一个明白,他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由愤怒到想杀人,再到现在的无所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看出了君的身份。也是,想当初他可是三宫六院,女人一大堆,天天流连于不同的绝­色­女人当中,会看出君是女子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一想到他曾经拥有那么多女人,心中还是酸酸的,真是的,本来就要他吃醋的,怎么现在反变成了是她在吃醋啊!

“哈哈……朕是什么人啊!会看不出来,你以为我是谨轩那个不近女­色­的大笨蛋啊!哈哈……”正轩得意地大笑着道,完全就没注意到傲雪越来越黑的脸。

“欧阳正轩,你很得意是吧?是在炫耀你阅女无数吗?是不是想他们了,很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了,啊?”傲雪看了四周一下,见四周毫无人影,一把揪起正轩的耳朵,像个蛮横的妒­妇­一样,黑着脸句句紧逼着。

“没,没,快放手啊!朕不说了,朕不说了还不行吗?”正轩一脸讨好地求饶道,被傲雪这一揪,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明知道晴儿最忌讳的就是他曾经有过众多的妃子,而她也曾因为他的妃子而受过多大的苦,怎么这下一时口快,竟说了她听不愿听的话呢!虽然这是事实。

“哼。”傲雪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双手环胸道:“不过,你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你还看不出君是女子的话,那你就白活了。可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敢肯定,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没发现。”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君是女子的话,他就不会在百官面前发那么大的火了,也不会对君充满了敌意。

“呃!其实,刚一见到莫君,朕就觉得她有点奇怪,但又一时想不出哪里奇怪,之后你们俩又……呃,所以朕就只顾着吃醋,完全没了理智,哪里再去想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不过刚刚在房间里,看到你们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虽一时气得想杀人,但转念一想,就算你跟莫君曾经是恋人,你也不可能如此大胆地在朕跟谨轩的面前跟她……亲热,再加上你后来看莫君跟谨轩在一起时的神情,我便想起了刚见莫君时的奇怪是什么了?莫君她扮男人确实很像,几乎让人不辨雌雄,所以她在军营中这么久也没人发现,但她始终是女人,总免不了一些较为女­性­的动作神情,再加上她上身上有一种男子所没有的幽香,所以朕便肯定她是女子了。”正轩咽了下口水,将如何发觉傲君是女子身份的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逸轩说得没错,野蛮不讲理真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成亲之后,再可爱的女人都会变成母老虎,刚刚还为他因为曾经有过很多妃子,而能一眼看出莫君是女子的身份而大吃其醋呢!现在一下子就说如果他看不出莫君是女子,他就白活了,还真是一会一个样呢!

“哼,本来还想好好地惩罚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给看出来了,都不好玩了。”傲雪一瘪嘴不满道。呜呜……她本来还想让小轩子再气上一气呢!这么快就没得玩了,呜呜……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不要啊!好不容易跟君相见了,终于有好玩的事,现在全都没得玩了,小轩子知道君的身份了,玩不了,而看到谨轩对君那么痴情,她恨不得立即就让他跟君两人成亲,更加不能玩了,所以她没办法讨回公道了……呜呜……

“惩罚?你说你这样气我们,是为了惩罚我们?朕跟谨轩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正轩不明所以地问道。

“小轩轩同志记­性­很不好哦!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莫君去云游的?你忘了,你是怎样骗我离开京城的?你忘了,你跟谨轩两人是怎么阻止我跟君见面的?……”傲雪邪恶地边笑着道,边一步步向正轩逼近,正轩边后退边头冒冷汗,他现在才想起了还有这一茬,他真是自打嘴巴啊!

终于逼得正轩退无可退了,傲雪一下子敛起了邪笑,如火山爆发一般,冲着正轩大吼道:“欧阳正轩,你竟然不信我,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怀疑我会给你戴绿帽,我像是这么水­性­杨花的人吗?我像是心里有人,还会嫁给另外一个人的人吗?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宝宝不是你儿子啊?啊!你说啊你……”

正轩的耳朵都被傲雪给震聋了,但他还不能去捂住,如果这样做了,那最后受伤的一定不仅是他的耳朵,但后面又是池塘,他又退无可退,痛苦啊!而且傲雪似乎还不放过他,一大堆反问噼里啪啦蹿出了她的口,完全不给正轩说话的余地,说到最后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但还不解气,­干­脆就往正轩的小腿上踢了过去,正轩明知她的小动作也不能躲,只能硬生生地受她这一脚了。

“晴儿消消气消消气,朕错了,朕不该怀疑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正轩忍着傲雪那一脚踢在他腿上的疼痛,抚着傲雪气得不断起伏的后背,一副讨好地真诚地笑着道。

“走开啦!”傲雪不领情地推开正轩,呼,这一番发泄,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浑身舒坦,所以说嘛,心中有气,就得出,千万别憋着,否则会把自己给憋坏的。

“晴儿,朕认错不行吗?朕会这样,不也是因为朕太在乎你,怕失去你吗?而且谁叫莫君那么优秀,朕一时没了信心了,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朕根本理都不会理,但她可不一样,她是莫君,是那个你整天口里面赞不绝口的所谓偶像,而且……”正轩一脸委屈道,他也不想的嘛,想他少年天子,从来任何事都是掌握在手中的,却不想在爱上了晴儿之后,却总是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晴儿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了,还为自己生了个可爱的小太子,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个莫君……

“而且什么?”傲雪斜睨了正轩一下问道,听到正轩这么说,她心里仅存的一点怒气都没了,嘻嘻……君如果真的是男的话,那确实全天下的男子都得担心自己的老婆,哎,谁叫他们凌家的小孩就是那么出­色­呢!这是没办法的事,基因问题,基因问题!哈哈……(自恋ing)

“而且,你……你还记得你曾经在中毒时,说过的话吗?”正轩犹豫着道,他怕晴儿再次想起伤心事。

“什么话,跟这有关吗?”傲雪转过头来,面对正轩满脸疑惑道。无缘无故­干­嘛提到中毒时的事?

“你那时曾提到过‘君’这个名字,你说‘君说,我会活很久很久,长命百岁。君她很­棒­的,她的八卦演算很准的,她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质疑的,所以她说我能活很久,我就一定能长命百岁’,所以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一个叫‘君’的人,以至于后来朕才会那么轻易中了梦妃的计,只因为南宫君也叫‘君’,所以……虽然后来知道那个‘君’指的并不是南宫君,但朕还是对这个‘君’很介意,而莫君不仅也是叫‘君’,而且谨轩说她不仅兵法谋略过人,且奇门八卦无人能敌,所以朕很肯定她就是你说的‘君’,只是朕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正轩越说声音越低,不时地察看傲雪的反映。

“没想到君是女子,而你却吃了莫名其妙的醋那么久。”傲雪眼眶有点红红地接下去道。原来从那时起,小轩子就在为着‘君’而吃着­干­醋,原来小轩子对她那么没安全感,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她终有一天会因为‘君’而离开他,而她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

“晴儿,你别哭啊!朕错了,朕不该再提起这件事,朕不该不相信你……”正轩见傲雪红了眼眶,慌了手脚,将傲雪搂在怀中,不停地自责道。

“呜呜……小轩子对不起,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是我让你这么没安全感……呜呜……小轩子,我爱你……我从来就只爱你一个,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傲雪扑到了正轩的怀中,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来,边哭边大声地向着正轩宣誓自己的爱意。

“傻晴儿,朕也爱你,虽然你不是朕第一个爱上的人,但却是朕最爱的人,也是最后的一个,你是朕的唯一。”正轩动情地更加拥紧傲雪,听到傲雪这么说,他的心好开心好开心哦!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充满爱恋道。

“小轩子……”傲雪也是一脸动情地回视着正轩。

这么可爱的小妻子,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呢?尤其是她深情望着他的时候,简直是迷死人了,好想吻她哦!正轩心中刚一有了这个想法,立即付诸行动,低下头就要吻了下去。

傲雪也闭上了眼睛,迎了上去,就要两人要来个深情之吻时,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让正要吻上的两人本能地快速分开。

“雪,你在这啊!”傲君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正打扰到一对有情人情意绵绵,有气无力地叫道。她的心思还在想着刚刚谨轩说的话,做的事。

“呃?君,怎么只有你?谨轩呢?”傲雪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不好意思地微低着头,轻轻问道。要死的,竟然被君撞见了,不知她会不会笑她,虽然她跟小轩子已经是夫妻的,但被最好的姐妹当场看见,还是会很羞人的。

正轩则似乎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哼得一声转过头去:差一点就吻到了,这个莫君真不会看时机,出现得这么不是时候。

“哦,他还在房间里。”傲君根本就没有傲雪想的那样会嘲笑她,而是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道,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别说她是感情白痴,一点也不知道她刚刚正破坏了什么‘好事’,就算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心情,怕也是没那个­精­力去笑她吧!她自己的事都还搞得一团糟呢!

“你们……”傲雪也终于意识到傲君的不对劲,担忧地问道。曾几何时见过一脸自信的君这样颓废无力了?难道谨轩欺负她了?

“没事,雪,我可不可以跟你住进宫啊?”傲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她现在真的无法再面对谨轩了,她必须离开,但她除了谨王府似乎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的,除了皇宫,可皇宫听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还是得问一问雪。

“可以啊!”傲雪很开心地挽着傲君的手大声道,她现在不是在气正轩,而是她在见到傲君后就有这个打算了,她终于又可以跟君住在一起了,万岁!

“晴儿,后宫外臣是不可居住的,而且你们今天当着满朝文武……呃,这样,现在再接莫君进攻,恐怕不妥。”正轩立即出声反对道。开玩笑,虽然莫君是女子,但如果她真的进宫,以晴儿跟她这么要好,两人一定天天粘在一起,那到时候他岂不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夜夜独守空房,他才不要呢!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在皇宫小住几日还可以,但如果长住的话,一定会有不好的话传出,特别是刚刚他们两人还当众搂抱。

“也对,君,你在谨轩这里住得不好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傲雪上下打量着傲君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要搬离谨王府呢?她的嘴­唇­?难道……嘻嘻……真是的,明知君的脸薄,谨轩那么着急­干­嘛?害得我现在还得在这想办法帮你留下君。还有小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傲雪瞥了正轩一眼,在心中想到:不过也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一国之母,身上有了对龙轩子民的责任,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了。

“不是,只是在这里打扰谨轩太久了不好,既然不能住在宫中,那我去住酒店好了,雪,你帮我搞定吧!”傲君转过脸去,淡然道,雪打量的眼光让她觉得她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雪说。

“啊?真的要搬走?不用跟谨轩说一下?”傲雪还帮谨轩做最后的努力,心中却急得不得了,死谨轩跑哪去了,君要离开谨王府了,你知不知道,竟然在这重要关头当起了缩头乌龟,快给我出现啊!

“嗯。”傲君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傲雪垂下手,嘟着嘴颓然道。这一点头,让傲雪知道她真的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向来君决定了的事,从没有人能改变,就算她也不能。

“那你带我去酒店吧!这里你比较熟。”傲君淡淡说道后转身就要离开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越快越好,她怕谨轩如果追来的话,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答应他。

“啊?等等……”傲雪叫住了举步离开的傲君,她刚刚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才想起来是什么,见君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这才奇怪地问道:“就算在离开谨王府,也不用去住酒店啊!不对,应该说是客栈才对,不用去住客栈啊!你可以住在太子太傅府嘛!”

“太子太傅府?我不认识太子太傅啊!”傲君皱起了眉,不解道。什么太子太傅?关她什么事,这个太子太傅是什么人?她又不认识,怎么好意思去人家家里住呢?

“啊?”傲雪整个人都蒙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君是不是傻了?怎么有人不认识自己的。

“哈哈……”正轩实在憋不住了,猛地大笑出声。这个莫君还真是太可爱了,哈哈……看她那迷糊的样子竟然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军师,说了都没人相信了,哈哈……

“怎么啦!”傲君更加一头雾水道,这两人怎么啦?雪怎么突然傻了,而且还似乎在隐忍什么,而姐夫更夸张,笑得都快要地上打滚了。

“咳!没,君,你不会还不知道早在你们班师回朝当日,皇上就已封你为‘天下第一军师’外加太子太傅,并赐太子太傅府一座吧?”傲雪清咳了一下,忍着笑反问道。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知道。”傲君眉头皱得更深了,实话实说道。原来她就是太子太傅啊!怪不得他们两人笑得那么怪了,可为什么谨轩不告诉我这件事呢?如果早知道她自己还有一座太子太傅府,她早就搬离了谨王府躲开谨轩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做,所以才特意隐瞒这件事?谨轩,你为了留住我,到底还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哦!这个,可能是谨轩一时忘了跟你说,没关系,我跟小轩子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你的家,那可是我选的哦,又大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傲雪见傲君皱了眉头,以为她在生谨轩的气,立即为谨轩开脱道,又开心地再次拉起傲君的手,炫耀般地道。原来谨轩真的没有告诉君这件事啊!

“晴儿,别忘了现在莫君的身份。”正轩不悦地看着傲雪挽着傲君的手,一脸正­色­道。

“这里不是没人吗?放心好了,一出后院,我就会放开君的啦!”傲雪一脸无所谓道,她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好不好,这么不信她。

“你知道我是女子?”傲君看着正轩淡问道,好似问的事根本与她无关一般,从刚刚她就觉得很奇怪,姐夫不是一直以为她跟雪是晴人,一副恨不得要杀她的样子吗?怎么再次看到她时,并没有半点敌意?

“你跟晴儿还真像,半点都没有尊卑。”正轩一愣,之后笑了笑道,并没有回答傲君的问题。看她说话的样子,哪有一点把他当皇帝了,竟然对他直称‘你’。是因为她太狂呢?还是在她的观念里本就没有尊卑之分,就像晴儿一样,虽然他们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贵族的气质,但他们却从没给人的感觉是高人一等或低人一等。

“雪,你说的?”正轩虽没正面回答,但傲君已从他的态度中看出来了,转头问傲雪,她不是介意正轩知道她的身份,而是觉得奇怪,雪不是说要惩罚惩罚他们,让姐夫吃吃醋吗?怎么会告诉他呢?

“不是啦!哼,他自己看出来的,­色­鬼一个!”傲雪鄙夷地看了正轩一眼道。正轩真是欲哭无泪了,他又说错了什么吗?他可是什么话都没说耶!

“哦,呵呵……”傲君见傲雪两夫妻这样,真心地笑了起来,雪真的很幸福,有个这么爱她的丈夫。

“不管他了,走吧!去你的太子太傅府看看。”傲雪有点脸红,拉着傲君就往外走了。

正轩只能一脸郁闷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听着他们聊一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在即将出后院的时候,傲君突然转过头,对着两人道:“别告诉谨轩,我是女子的身份。”现在姐夫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怕他们会告诉谨轩,到时谨轩一定更加不会放手的,她暂时还需要时间考虑她对谨轩还有对耶律鹰的感觉。

“君,你为什么不想让谨轩知道,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傲雪一改嬉笑的表情,一脸正­色­道。谨轩对君的情意,君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不会这么反常,只是为什么她自己明明对谨轩也有情,却不仅要离开谨王府,而且还不准他们告诉谨轩她是女子?她本来还正打算着回头就将君的真实身份告诉谨轩呢?

“没什么?雪,答应我。”傲君明显得不想谈,只是淡淡道,但语气却是那么坚决。

“哎,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跟谨轩说你是女子。”傲雪看着傲君一脸坚决,只得无奈地答应了。君不想说的话,打死都不可能从她嘴中听到的,看着她那无力无神的样子,她拒绝不了她的要求,所以仅谨轩,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傲君又看向正轩,正轩回视着道:“朕无法看着自己的弟弟痛苦。”因为晴儿的事,谨轩已经够痛苦的了,如果他再失去莫君,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变成怎样。

“雪。”傲君看向傲雪,叫道。她知道只有雪才能让姐夫不告诉谨轩。

“放心吧!我会说服小轩子不告诉谨轩的。”傲雪会意道,要说服小轩子看来得花一番功夫了。

“嗯。”傲君点了点头,心情十分沉重地步出了后院,朝大门口走去。

三人一行走出了谨王府,傲君抬头看了一眼谨王府三个大字一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谨轩,让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看着眼前洁白的身影,傲雪、正轩两人又回头看了一下谨王府,无奈地叹了一声:看来他们两人的情路难走啊!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六十三章 俊浩的爱意

“啊!我想到了。”突然那个绝­色­女子跳了起来,冲着正在看书的公子大叫了一声道,美丽的画面消失了。

“什么?”傲君眼睛依然看着手中的书,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问道。其实她的心正在颤抖中:雪她一定又想出了什么主意了,她的太子傅府早晚的完蛋。

果然!“哎呀,这书有什么好看。”傲雪一手抢过了傲君手中的书,让傲君不得不抬头看着她,这才又道:“君,我想到了,府里的后山不是空的吗?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体育馆,一定很好玩,对了,还可以建一个别墅,我们可以在里面住,对了,还可以……”傲雪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现在新型建筑,她越说,傲君的脸越黑,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停,你想把二十一世纪的所有建筑都搬过来是吗?而且你当我府里的后山是用之不尽的,可以让你这样弄。”傲君实在忍不了,冷着脸一副要誓死捍卫她的太子太傅府的架势道。她果然想的不错,雪一直都在打她太子太傅府的主意,后院已经惨遭她的毒手了,现在连她的后山也不放过了,如果照她的想法弄个什么体育馆、别墅……,那她的太子太傅府绝对会成为展览馆,全天下的人一定会明里暗里来光顾她的家,那她平静的日子岂不是要泡汤了。

“嘻嘻……也不有啦!那就先建个体育馆还有别墅好了,其他的就以后看看再说吧!”傲雪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正在急剧降温中,依然故我的沉浸在她的幻想中,开心的说道,还好似很好商量地,她的脑中已经开始在绘画体育馆还有别墅的样子了。

“收起你的天马行空,我不会再让你动我府里的后山的”傲君再也忍受不住了,当头对着傲雪泼了一盆冷水下去,直截了当地拒绝傲雪的‘建议’。

“啊?不要了,君,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傲雪立即采取撒娇手段,挽着傲君的手臂,左右晃悠着道。不要,就可是她这一年多来的梦想——在龙轩这个古代建一个现代新型的建筑。

“不好。”傲君淡淡地道出这两个字后,一手拿过刚刚被傲雪抢去的书,重新坐到了秋千上看起书来了。

“君,你别那么绝情嘛!我实在是太想念二十一世纪了嘛!建这个可以睹物思人,你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好不好嘛?”傲雪是打不死的小强,岂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撒娇不行,就立即采用同情战略,总之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干­嘛不在你皇宫里建啊?而且你老公不是当今皇帝吗?有的是地方给你建这些,­干­嘛非盯着我的太子太傅府不放啊?”傲君眼皮抬都不抬地冷冷反问道。雪的那些把戏她还不清楚?想装可怜,也不看看她的老公是多么尊贵厉害的人?

“哇哇……你不知道,咱们这些穿越同志其实在古代还是蛮惨的,这么古人那么落后,什么东西都不懂,呜呜……那个死小轩子,我一跟他说要建个体育馆,他就一直问啊问啊!什么是体育馆啊?什么是游泳池啊?什么又是网球场啊?……我解释又解释不清,我不说清楚,他就说不放心,说什么这些东西只有我会,如果真的要建的话,我一定的亲自监工,一国之母不能这样抛头露面,而且我的身体会受不住什么的说了一堆,最后逼得我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呜呜……想不到,终于见到你了,终于有一个同是穿越的人,你竟然……竟然……哇哇……我太伤心了。”傲雪哇地一声整个人扑到傲君的身上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怨道,好像真的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其实这些话呢都是真的,只是没她说的那么凄惨而已。

“别哭了,给我起来,很脏你知不知道?”傲君皱了皱眉道,使劲地推开企图毁了她这件新衣袍的傲雪,可是某人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就是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而且大有破堤的趋势。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为了她的衣服,傲君无奈,只是答应傲雪的‘割地赔款’这个卖府求衣的要求。

“真的,我就知道君你最好了。”傲雪一听,高兴地抬起笑得十分灿烂的脸,亲了傲君的脸一下,脸上­干­­干­净净,一点泪痕都没有。

傲君一脸郁闷地扶了一下头,她又被她骗了,她可怜的后山啊!你主人我对不起你,我太单纯了!

“晴儿,你们在­干­什么?”正轩突然一脸怒火地出现在一棵梅花树下,用冷的让人发颤的声音道。

“小轩子,你来了。”傲雪开心滴跑过去,拉起正轩得手,十分愉悦道,半点也没去理正轩的怒气,嘻嘻……她终于让君同意她建个体育馆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哼,晴儿,就算莫君是女子,你也得注意一下,不要动不动就亲亲抱抱的。”正轩看着这样的傲雪,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能再次不厌其烦的提醒着道。口气还是那么酸酸的。其实从晴儿的口中,他已知道莫君的真实名字叫凌傲君了,只是习惯上,他还是叫他莫君。

自从莫君从谨王府搬到了太子太傅府也有半个月了,晴儿天天都偷偷地溜出宫,直往这边跑,害得他也只得天天往这边跑,她来还可以躲过别人的耳目,但他一个皇帝一举一动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所以现在满朝都在传莫太傅有多么多么的受宠,最可恶的是满朝文武有很多人都见过傲君,因此竟然还有人怀疑他有不良嗜好,害得他都有口说不清了,这个莫君也真够无情的,竟然半个月来一次也不肯见谨轩,不管谨轩来找她多少次,她每次都找借口避而不见,害得他跟晴儿一直在一旁直着急,但又不能告诉谨轩莫君女子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莫君在逃避什么?每次看到谨轩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觉得不忍。

“你放心吧!整个太子太傅府除了我跟君之外,就只有几个下人,平时他们不回到这里来的了。”傲雪无所谓道。

“你啊!”正轩宠溺地点了傲雪的鼻子一下,傲雪一脸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正轩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傲君道:“今天谨弟又来找朕了,你还是不肯见他?”

“没空。”傲君冷冷地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天边,淡淡道。这半个月来,他知道谨轩天天都来找她,但她却一直避而不见。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她怕,她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带给他的事更痛苦的绝望,所以在她还没想清楚之前,她不会见他的,可是心,却没有一颗忘记过他。

“没空?朕倒是看你天天闲得很嘛!朕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避开他,但朕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谨轩。”正轩冷笑着说,凌厉的眼神直视傲君,一股浑然天成地皇者之气直逼傲君,让她忍不住一颤。

傲君依然看着天际,但眼神却是那么空洞,对于正轩的话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站着,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般。

“君,谨轩真的真的很爱你,我知道其实你地心中也是有谨轩的,不然以你这个爱情白痴是不可如此决然地对谨轩避而不见,既然你们两人都有情,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彼此呢!你到底别扭什么啊?”傲雪一步冲到傲君面前,将她遥望天际的脸给扳了回来,将这半个月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她天天看着君一次次地将谨轩拒之门外,她问她为什么不见他,她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沉默,但每次谨轩走后,她都会失魂落魄好不半天,这对向来理智的她是非常不正常的,明明爱上了,却为何要逃避呢?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就是无法从她口中得知问题的症结所在,她不说,她就是想撮合他们俩也不知该从哪里入手,看着他们两人这样,她跟小轩子每天也不好过,尤其是每天在谨轩离开后,他们总是会不断地叹气,至于要解开心结恐怕是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了。

“雪,情之一字真的很烦,我真的很希望我是个真正的爱情白痴。”傲君不答傲雪的话,反而苦笑着自嘲道。

“你……哎,早知道打死我也不答应你向谨轩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了,我那么守信­干­嘛啊!”傲雪看着傲君这样,知道其实她心里也是苦的,不知道又该如何说,叹了口气,自我懊悔道。

“因为你是雪,一言九鼎的雪。”傲君笑了笑道,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的苦涩,就算告诉了谨轩,又能怎么了,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谨轩,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三心两意才会让谨轩那么痛苦,让自己那么为难。

“莫君,情之一字虽然会让人痛苦,但朕还是希望你不要再让谨轩承受这种非人的痛苦了,他……”正轩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傲君劝道,看了傲雪一眼,又道:“当年晴儿之事,已让他承受过一次了,这次,别再让他痛苦一次了,好吗?”说到最后,语气竟有隐含着恳求的意味,他现在不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跟傲君说,而是以谨轩二哥的身份在劝她,他知道爱情用皇帝的权威是威逼不来的。

傲君回头看了正轩一眼,又看了傲雪一眼,两人均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傲雪跟正轩以为她又要以沉默来回答他们时,傲君这才缓缓地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凌傲君的话那就好了,我不想谨轩痛苦,真的真的不想,看着他痛苦,我的心也很痛,但我却又不能让另一个人痛苦,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一想到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会很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雪,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雪……”说到最后,傲君竟语不成句了,两行清泪慢慢地流了下来,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心是不可抑制的痛,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脆弱,那么地无力,那么地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茫茫天地,竟不知该归于何处。

“君,原来你……”傲雪这时才恍然大悟,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看着傲君,接着也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将脆弱的傲君搂于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君,她的堂妹,看似强势的她,其实她有脆弱的时候。

原来这就是君一直避开谨轩的原因,又是这该死的三角恋关系,这跟当初她跟正轩、谨轩是多么地相似啊!想不到谨轩竟会再次遇上,而这次的对象是她堂妹,呵呵……多么地讽刺啊!真怀疑谨轩上辈子是不是的罪过凌家的祖先了,而这次谨轩似乎更惨了点,君的心中竟然同时有两个人,这对本来就不懂感情的她来说,更加地一团乱,谨轩跟那个他同时爱上君,就注定了一定会痛苦的,君她谁也不忍伤害,到最后一定是三个人都受到伤害的,她又该怎么帮他们呢?只是君口中的这个他又是谁呢?在君的心中,谨轩跟他到底谁占得分量更重些?

正轩看着如此脆弱,缩在傲雪怀中的傲君,心中也是不禁一叹:人遵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是天将神人,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智盖天下,博古通今,天下间无人能敌,可又有谁知,她其实只是个为情而伤的弱小女子而已呢?谨轩看来你在情之一路上注定了受伤,只是不知,你能否守得云开见月明?

“君,怎么啦?”傲雪看着突然离开她怀抱,又恢复一脸淡漠冷然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有人来了。”正轩代傲君答道。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管家,先是对着正轩、傲雪一跪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

“起身吧!”正轩淡淡道,那个管家曾经是宫里的的公公,傲雪见他为人­精­明老练又忠厚老实,就让他到太子太傅府当官家了,傲君从不理事的,府中所有的事,都是由他来­操­办的,倒是管理的整整有条的。

“谢皇上。”管家站了起来恭敬道,又对着傲君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傲君直直冷冷地回道,一定又是求亲者了,那些人的消息还是真是灵通啊!她刚一搬进太子太傅府,第二天,立即就有一大堆媒婆上门,说为哪个哪个官宦千金提亲,结果全被她的寒气给冻得不敢再说一句话,讪讪地落荒而逃了,以为终于可以安静了,想不到,那些人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第三天照来,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然连那些大臣都亲自上门了,但是除了第二天外,她一次都没有再出现在那些人面前,全都让管家帮她挡掉了,可是这些人还是天天准时上门报道,他们不烦,她都烦了,现在又来了。

“呃?可是这次那人自称是大人的朋友。”管家被傲君一栋冻,抖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朋友?俊浩?”傲君皱着眉反问道,难道会是他?

“嗯,他自称叫东方俊浩。”管家如实答道。

“真的是俊浩,请他到这里来。”傲君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道,因为谨轩的事,她这半个月来从没出过府里半步,自然也没再见到俊浩,想不到他竟找到这里来了。

“是。”管家对这傲君恭敬道,转身离去。

“东方俊浩?天下第一富商东方山庄的庄主东方俊浩?”正轩皱了皱眉喃喃道,此人掌握着整个龙轩皇朝三分之一的财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同时也是个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的花花公子,为人风流多情,莫君口中的‘他’不会是指他吧!以他对女人的手段,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会爱上他的。

“君,那个东方俊浩不会是你心中的另一个他吧?”傲雪问出了正轩心中的疑惑。

“不是,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雪,有兴趣见见他吗?”傲君笑了笑道。

傲雪还没回答,正轩就一把拉起傲雪的手道:“雪,莫君的朋友来了,我们也不好打扰,先回宫吧!”开玩笑,他可不想让东方俊浩那个风流男子看见晴儿。

傲雪还想说什么,但被正轩突然环腰抱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傲君的眼前了。

傲君看了他们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姐夫对雪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呵呵……

“什么事让傲君这么高兴啊?”一个熟悉的爽朗声音蓦地响了起来,话音未落,一个淡蓝­色­身影就已来到了傲君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闪着亮光。

“因为俊浩得到来啊!”傲君注视着眼前俊朗的面孔,心情轻松地玩笑道,转过身,又重坐到了秋千上,微笑着看着东方俊浩,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新朋友,只要看着他爽朗的笑容,看着他的俊朗如风,潇洒无拘,心情就会出奇的好,刚刚还­阴­霾的心一下子就似见到了阳光板,似充满了超期,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在傲君转身之际,东方俊浩充满爱恋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她,半个月来的思念化成这深深的一眼。

“哼,你少骗人了,如果你真的很高兴见到我,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去山庄找我,甚至连真实名字都没告诉我啊?”东方俊浩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状似生气委屈道,其实他是不想傲君看到他脸红的样子,但心还是忍不住猛烈地跳跃着,似要破体而出。

自从烟雨楼一别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俊逸的白­色­身影,她的善良,她的冷然淡漠,她的目空一切,她的失常大笑,她的美,她的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的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不管他跟其他女子亲热,还是在处理山庄事物,她的身影总是时时刻刻地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半点兴趣,连最喜欢的烟雨楼都有很久没去了,他的朋友都说他一定是病了,他想他是病了,相思病,呵呵……真是可笑啊!以为终其一生,无心的他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却不想。早在第一次见到傲君的时候,他那一刻的心动原来就已注定了他的沦陷,因她,他无法再洒脱,因她,他无法再无心地流连花丛,因她,他付出了被他遗忘的真心,因她,他不再是自命风流的东方俊浩了。

可他等了多日,却始终未见她的到来,去谨王府找她,却被告知王府中并无名叫凌傲君之人,她就似昙花一现般不可再寻,那一刻他懵了,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从来只要他想做的事,,没一件难得到他的,但这一刻他完全失了分寸,他该到哪里去找她呢?难道他注定还没开始就已失败吗?不,不可能,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他爱她,深深地爱上,可无论他派出了多少人,却依然未见心中的人儿,一天、二天、三天……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一天天的失望了。

就在他以为她可能根本就已不在京都时,他听到了有关莫君,那个天下第一军师的传言,传说莫君公子白衣飘飘,俊美无双,绝美的容貌让天地为之失­色­,传说莫君公子才华横溢,智慧过人,拥有天神般的气质,传说莫君公子不喜言笑,传说……所有有关莫君的一切传说,都让他不觉一惊,这说的哪是莫君,分明是他的傲君嘛!又想起了谨王对她的态度,又想起她一直都以男装打扮,又想起她的说她住在谨王府,而那时照他探得得消失,谨王府中住的客人唯有莫君一人,难道傲君就是莫君……果然,在他一查之下,他心中的傲君真的就是当今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这一消息让他又惊又喜又怒又怕,惊的是他最佩服的莫君公子竟就是傲君,是一个女子,喜的是他终于找到她了,怒的是她竟连真实姓名都没告诉他,怕的是这么优秀的人儿心中会有他吗?他能得到她的心吗?

“那你可冤枉我了,凌傲君可是我真正的名字,而莫君是我的化名而已。”傲君一副你别冤枉我的表情笑了笑道。

“真的?”东方俊浩已调整好了心情,转过头来,不相信地挑了挑眉道。心中却因这句话而开心不已。

“真的。”傲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哈哈……想不到,我东方俊浩竟能跟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成为朋友,真是荣幸啊!”东方俊浩夸张地大笑着道,搞怪的动作表情,让傲君也轻笑出声,声音如猫儿般不断地挠着东方俊浩本就敏感的心,让他双手不断地紧了又紧,喉咙里不断地咽了又咽,下腹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热流,不觉一惊,赶紧暗暗是压下这不该有的想法,心中不断地暗骂自己,不该亵渎了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从来身边不缺女人的他,想不到有一天竟也会为了对这一个女子产生欲望而感到亵渎。

“俊浩,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傲君看着东方俊浩隐忍的神情,还有额头出现的薄汗,担忧地问道,走上前去,伸手就覆上东方俊浩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傲君……”东方俊浩一把将眼前的傲君给拉进怀里,深情地唤道,紧紧地搂着傲君,似要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傲君的走进,让她身上的特有的幽香不断地蹿进了他的感官中,让他几乎用尽毕生之­精­力去控制自己的神志,拉回濒临崩溃的理智,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狠狠抱着她,诉说满腔的爱意,可所有的理智在她那双冰凉柔­嫩­的手覆上他的额头的那一刻就全崩溃了,不顾一切地将心爱之人搂于怀中,瞬时心里觉得满满的,仿佛只要能搂着她,他就得到了全天下一般,他满足了。

他决定了,今天,他就要跟傲君说清楚,向她诉说他满满地爱意,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傲君就已先开口说话了,只是想不到这句话,却差点让一个大好青年英年早逝。

“俊浩,是不是觉得很冷啊?怎么不多穿点衣服了?”傲君从东方俊浩的怀中抬起头。眨着大眼睛,一派认真责怪道,园外某处‘砰砰’两声,有两个重物倒下的声音。

“呃?”东方俊浩直接翻白眼,差点就晕倒了,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傻傻地楞了一下,最终却只化作摇头苦笑:她这是在拒绝他吗?以她的聪明,一定一早就看出了他的爱意,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才会抢在他表白之前说这样莫名的话,顺着她的话笑了笑道:“是啊!有点冷了,你身上还真暖,都舍不得放开了。”心中却补上了一句: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手的,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呵呵……因为我身上有宝物哦!”傲君似真似假地笑了笑道,转身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了东方俊浩的身上,还体贴地为他袭上,她之所以敢在这寒冬还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窝在被窝里,还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自动‘暖空调’,那可真是一件宝物啊!

其实东方俊浩想错了,傲君是真的以为他这样突然地抱着她,是因为他觉得冷了,而且自觉地把他刚刚隐忍的表情认为是因为冷了,但又不好意思说,而一直在忍着不让自己发抖,她虽聪明,但她还是傲君口中的爱情白痴,对于谨轩还有耶律鹰,她也是在他们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毫无掩饰的充满爱恋的表情动作之中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在他们忍无可忍地大告白下才意识到他们对她的深情,还有自己对他们的感觉,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从东方俊浩的动作神情中知道他对她的深情而婉转地拒绝他呢?

“宝物?呵呵……对我来说,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宝物。”东方俊浩还是以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轻佻地对着傲君道,但注视着傲君的深情眼眸却宣示着这句话正中他心中所想的。

“呵呵……真是油嘴滑舌,这么会哄人,是不是整天都在骗无知少女啊?”傲君笑了笑道,跟俊浩在一起,她似乎笑了次数很多哦,他总能让她想笑。

“冤枉啊!真是六月飞霜啊!”东方俊浩脸一垮,一副被人冤枉死的样子,哭喊道,还很努力地想挤出几滴眼泪出来,真真像是被婆婆冤枉的小媳­妇­一般,虽然君暂时拒绝了他,但他不会放弃的,他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给她带来欢乐,他不会给她压力,让她为难,不高兴的,他会等,等到她接受他为止。

“哈哈……俊浩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呵呵……”傲君被东方俊浩给逗得开心地笑了起来,暂时将谨轩跟耶律鹰烦人的事给抛到脑后,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半个月来,第一次真心地笑了出来,不带一点苦涩的笑。

“好啊!你敢笑我是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方俊浩佯装发怒地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傲君喊道,活像是个母夜叉,说着就朝傲君攻了过去,要去挠她的痒。

“呵呵……”傲君笑着赶紧闪开,不让他碰到她开玩笑,她可是最怕痒的,被他抓到那还得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弱点的?呜呜……如果他每次都来这一招,那她岂不是只有躲得份。

东方俊浩一见傲君躲开,又再次攻了过去,爽朗的笑声,低低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太子太傅府,沉静的府中似乎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园外两道身影看着嬉戏的两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太子太傅府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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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六十四章 绝情

东宫之中,傲雪手中抱着宝宝一副慈爱母亲的样子,不断的逗着她的爱子,而她怀中的宝宝更是有感应般,对着她呵呵地笑了起来,傲雪更是高兴地跟宝宝玩起来,一旁身着明黄龙袍的正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爱妻与爱子,满脸幸福,得妻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莫太傅求见。”一个尖声破坏了寝宫之中的温馨美满气氛,李公公站在对着正轩恭敬道。

被打扰的皇帝皇后不仅不恼,反而相视一笑,那笑容充满了狐狸意味,让李公公打了一个冷颤:­阴­谋,皇上皇后绝对有­阴­谋,莫太傅这下‘惨’了。

“传。”李公公正在为傲君祈祷的时候,皇帝威严中带着不明意味笑意的话传进了耳中,领命而去。

寝宫的门在皇帝的示意下‘砰’地一下关上了,傲君依然一袭白衣地站在皇帝皇后面前,淡淡道:“找我来由什么事?”口气似有点不善,还有点似醒非醒的样子。

这是自然的,雪这两夫妻也不知发什么疯,一大早就找人传她进宫,她还在睡觉呢!本不想理的,奈何那个传旨太监竟然还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说太傅你不去,一定会后悔的。’死凌傲雪,还真是了解她啊,知道她以睡觉,就是有十头牛都拉不起来,竟然给她来这一招,气死人了。无奈,她只有非常不情愿的起身,随 那个小公公进宫,让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这都是拜眼前这对闲着没事找事做,笑得一脸­奸­诈的夫妻所赐。

“嘻嘻……找你来当然有事了,来来,看看你的小外甥。”傲雪无视傲君不善的口气,献宝一般的将她的儿子抱到傲君的面前,嬉笑着道。她早就知道君一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幸好她早有准备,果然……

“好可爱的宝宝啊!雪,跟你长得真像……你看你看,他对着我笑呢!好小,好美的小孩啊!宝宝……呵呵……”傲君伸手抱过傲雪怀中的宝宝,心情十分愉悦的逗着她的小外甥玩,完全忘了被人早早从床上挖起来的不悦,这就是女人的母­性­天­性­,何况怀中的这小宝宝还是她早就想看看的小外甥呢!

“呵呵……”傲雪十分自豪的笑了笑,还个傲君一起逗宝宝玩,趁傲君不注意,向一旁看着她们笑的正轩挑了挑眉,意思是在说:看吧!我就说能搞定她的,还不信呢!

“雪,如果你早说要让我来看宝宝,我一定不用你派人去叫,早早就自己过来了,害得我这么迟早见到我可爱的小外甥,是不是啊?小宝宝,呵呵……你看,连你儿子都说是,呵呵……宝宝真乖……”傲君先是嗔怪地堆着傲雪道,接着竟然跟怀中宝宝说起话来了,还若有其事地说宝宝的笑就是同一她的话。

“一时忘了嘛!呵呵……看来宝宝真的很喜欢你哦!”傲雪吐了吐舌头,立即转移话题道。其实她是故意的,嘻嘻……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的外甥呢!”傲君头也没抬,继续逗着怀中的宝宝,得意的道,仿佛那是她儿子般,其实她满喜欢小孩的。

“呵呵……”傲君也跟着笑了笑,两人一起逗着宝宝,逗得宝宝咯咯直笑,东宫之中不时传出十分好听的笑声。

正轩看着眼前一副温馨的景象,不觉嘴角维扬笑了笑:想不带傲君竟还有如此小女子的一面,就是不知谨轩如果看到了她的这一面,又会怎样呢?算算时辰,他也快来了吧?

正在逗宝宝的傲雪一接到正轩看过去的眼神,会意的边从傲君的怀中抱过宝宝边对傲君道:“宝宝要饿了,我先带他出去,你在这等下我!”

“哦!”傲君不舍的目送着傲雪抱着宝宝出去。

“朕也有政事要处理,莫太傅请自便。”正轩在傲雪走后,就对傲君笑了笑道。随后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傲君看了空荡荡的寝宫一眼,真不明白这夫妻俩叫她来了没多久,就全都走了,真是的。

东宫外的走廊上,一个青­色­的身影傲然的走着,来到了东宫寝宫门口之时,憔悴的脸上布满的疑惑:怎么练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了?皇兄召他来这不知有何事?

谨轩脸上的疑惑,在推开门,看见寝宫中那包­色­的身影时完全被震惊,不可置信,惊喜所取代,一时恍如隔世,疑相逢在梦中,定定的站在门边,一动都不敢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怕一动,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怕不眨眼,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傲君也在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脸上快速地闪过震惊,接着淡然无波地转过身去,心口猛然跳动真,像是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一般:谨轩,为何你会在这出现?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纵使我再如何避开,还是抵不过天意吗?为何在此看见你,我竟有种相逢于梦中的感觉,明明一直想避开你,为何再看到你的瞬间,一股甜蜜、喜悦的暖流就那样地流过了我的心田?我该如何再面对你呢?

傲君心中正千思百转,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急风而来,下一秒,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谨轩的头抵在她的颈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压抑真的沙哑声从颈间传了出来:“君?真的是你吗?君,我好想好想你,想得心真的很痛恨痛,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双手更加地将傲君给紧紧地抱紧,好似只要他一松手,傲君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充满了不安。

“谨轩,你先放开我。”傲君尽量控制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如平常淡然无波道。谨轩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痛苦、压抑的气息是那么的强烈,深深的包围在她的周边,同时也震动着她的心,她想跟他说:她也很想他,但话到口边,却只化成了这一句无情的话语。

“君,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不仅一而再地对我避而不见,现在却又对我如此冷淡。”谨轩依然紧紧地抱着傲君,听到傲君的话双手紧了紧,痛苦地控诉着傲君的无情,多日来的思念竟换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放开她!

“谨轩……”傲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号,淡然的语气又点松动,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后背传来谨轩强劲的心跳,颈间是他温热的气息,耳边是他痛苦控诉……这一切现在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阿顿酷刑,是对她,也是对他,但他们都逃脱不得,而这一切皆是由她造成的。

“呵呵……你想跟我说,你这么做是因为你心中爱的只有雨晴,所以不想让我越陷越深吗?君,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谨轩突然从傲君的­精­简抬起头来,苦涩的笑着道,但手却还是不肯放开。

“什么意思?”傲君眼望着前方,淡然冷漠道。心中却被谨轩这句话一惊:他说她骗他?难道他已制动啊她是女子,不然何以会如此说呢?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雪还是姐夫告诉他的?不可能,雪不可能会食言的,那是……

“雨晴已经跟我说了。”谨轩淡淡地堆傲君又投下了一颗大炸弹,炸得傲君浑身僵硬、冰冷,雪真的对他说了?那她更加无法面对他的,傲君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的面前,原来她也只是个懦夫而已。

“君,你怎么啦!冷吗?你没把玉笛带在身上?”谨轩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瞬间的冰冷,焦急地将傲君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握起她的手,温柔地搓着,甚至用起内力伟她取暖。

“我没事。”傲君不自然地抽回了呗谨轩握着的手,不去看他失望伤心的表情,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抿了一口,这才又淡淡道:“雪……雨晴跟你说了什么?”看似不在意的问道,其实有谁知道她把杯的手正在微微地颤抖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背对着谨轩的眼眸中波澜起伏。

“说什么?哈哈……说她与你凌傲君是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对方的知己,但却不是我跟皇兄所认为的情人关系,说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会出现那种关系,而你凌傲君……”谨轩突然似疯了一般,哈哈地大笑道,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只是那笑声却让周边的人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连某偷窥者都不禁落下了泪。

傲君不发一言,默默地感受着谨轩的悲伤,心也似在滴血地痛,但她却依然以冷漠淡然去对待,谨轩的突然停住,让她拿杯的手震了一下,一滴茶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滴在了桌上,‘叮’地一声,如打她心湖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波澜,久久不散。

“哈哈……而你凌傲君拒绝我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另有原因……”谨轩还在继续地大笑着接下去道。

他仿佛听得见自己心中在滴血,一点一点地慢慢从他的身上溜走,眼眶一片模糊,挡住了他看君的视线,虽然那人 无情,但他依然想时时刻刻看见她,尤其是在雨晴跟他说了‘真相’之后:君,你可知,当雨晴告诉我这话的时,我心中的感受,是喜是悲是痛是恨,喜的是,原来你所谓的‘最重要的人’并不是指那个意思,原来雨晴与你并非恋人,原来你说你‘爱’的人是雨晴在骗我的;悲的是,不管比心里有没有人,你都要拒绝我;痛的是,我为了拒绝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恨的是,你为何如此绝情,难道我对你的好,你都感受不到吗?我对你的心,你真的如此不屑一顾吗?我恨你的无情,恨你的无心,恨你的决然,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我恨自己为何就是无法对无情的你放下,我恨自己为什么明知悬崖还不肯勒马,我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没用,没有了你,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了,也无心做了……

傲君提着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了,本来她就没打算要配合雪的计划气他们两兄弟,也没打算要跟雪假装恋人,她也没那个资格去‘惩罚’谨轩。他的痴情,却被她伤得体无完肤,而不是他。

傲君刚一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前清影一闪,谨轩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完全没了刚刚那疯狂的大小,有的只是一脸的­阴­沉,与深深压抑着的情绪,深邃的眼眸似还有水雾,静静的注视着她,压抑着略显沙哑道:“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就算要让 我放弃,你也得让我放弃得明明白白。”看似淡然无波的他,双手紧握,浑身僵硬,不放开傲君表情的任何一变化。

傲君强迫自己淡然地回视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他收敛的情绪,心下作了一个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定,即使将来她会后悔,此时难以抉择的她却也只能这么做了,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好,我就告诉你原因,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不可能会接受你的,什么是跨越­性­别的爱?哼,男子与男子的爱情,只会让 我觉得恶心而已,我并不想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你是王爷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想名垂青史,去想成就不世之功,我想受万人所敬仰。而且就算我跟雨晴只是朋友,但我是个正常的‘男子’,我‘爱’的一人依然是女子,我想要的是娶妻生子,我想要的是妻妾成群,你听明白了吗?”言不由衷的话刺痛了谨轩,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

谨轩一步步地后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但依然眼神坚定地看着傲君道:“不,君,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就不在乎世间人的看法,你是那么傲然脱俗,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些所谓的虚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不然,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也沉浸其中,你明明心中也有我的。”

君以前爱的是美女,花心多情,时还能治也有过其他女人(指的是莫晴),这些,他从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曾经让他为此而却步,将对她的爱深埋于心,但在一次次他的情不自禁中,君的表现,让他知道他慢慢地进驻到了军的心中,而且自从深入相处以来,君也没再招惹过其他女子,唯一的一次就是去烟雨楼的那一次,但那一次是东方骏浩约她去的,而且她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子,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越来越肯定君的心中有他,甚至已经接受了男子间的相爱,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君是因为深爱着雨晴才会拒绝他的,可是却原来不是。但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之所以避开他是因为他们同为男子,他对她的感情让她觉得恶心,不,说什么 他都不会相信的,也不愿意相信。

傲君被谨轩坚定的眼神一震,脑中不断浮现谨轩说过的话‘君,我说不会放弃的,不最好有记住’,是啊!我是战无不胜的谨王爷,要他放弃谈何容易,看来真的得下狠心了,谨轩对不起,他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凌傲君都会一一承受的。

早深吸了一口期,淡然的绝­色­容颜突然变得狰狞不堪,面露嫌恶道:“我是这样的人,谨轩,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回应你,是因为你是王爷,我不想得罪你,我还要靠你获得我想要的一切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吻,让我吐,你的靠近,你搂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哼,反正我现在是太子太傅了,我不用再靠你,我也无须再忍受了,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本来看在你以前对我那么照顾的份上,我并不想撕破彼此的脸皮,才会一直对你避而不见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纠缠,让我实在受不了了,今日的局面是你亲手造成的,怪不得我。”

每说一个字,心就滴一次血,原来要说出这些话竟她想象中药难得多得多,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全身虚弱得几乎马上就要倒下一般,但她不能倒,她还必须绝情是面对谨轩,必须表现得无比厌恶。

谨轩一手捂着胸口,脸上完全没了脸­色­,步步地后退,直到撞到了一旁的茶桌都毫不自知,他的心正在一片片地被撕碎,痛得他生不如死,硬生生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多日来的思念成狂,多日来的茶饭不思,已让他深信皆疲惫不堪了,这一刺激无疑更是雪上加霜,眼前慢慢地变黑了,唯有那不断晃动的无动于衷的绝情身影,嘴边慢慢地挂上一抹冷笑,他的世界突然只剩下黑暗了,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他的意识只存有傲君的绝情,傲君如利刀一般一刀一刀扎在他心口的恶毒话语,傲君脸上的厌恶,傲君眼中的冷漠……他好累啊!

直到谨轩完全地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傲君终于不可抑制地流下了泪,疯了一般猛冲过去,紧紧地抱紧谨轩,为他擦掉最便的血迹,一行一行的清泪不受控制地滴在了谨轩的脸上,她只能无声地紧抱着他,或许他醒过来后,他们就不可能地滴在了谨轩的脸上,她只能无声地紧抱着他,或许他醒过来后,他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他不会再想见到她了,他们将会形同陌路,或许他看她的眼神将会从爱恋变为仇恨,她将再也不能这么抱着他了……

“谨轩……”

“谨弟……”

随着两人焦急的呼唤,眼前一个明黄的身影闪动了一下,将谨轩从傲君的怀中夺了过去,一把将傲君推开,此时的傲君已如木偶一般,被这突然一推,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抬头却只是正轩一脸怒气地瞪着她,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他的怀中正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的谨轩,而傲雪脸上眼痕满布,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朕说过,不许你伤害谨弟,而你却将他伤得如此深,好,竟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朕不义了。”正轩轻轻地将谨轩放到了床上,转过头来冷笑着道,强烈的气势让一旁的傲雪也不禁一惊。

正轩猝然朝傲君出手,而傲君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到她跟前的正轩,在正轩一掌击中她的数案件,凄然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再摔回地上,胸口阵阵发痛,一大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而且还有不断的鲜血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脑袋阵阵发痛,可神智却是该死的清醒。

正轩还想再出手,却见傲雪满脸泪痕地挡在了傲君面前,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珠,高声道:“你想打死她吗?”

“哼,你让开,这是她自找的。”争相杀气腾腾地直逼这傲君,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喉咙中发出来道。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傲雪冲着正轩大吼道。此时她什么也没想,她只知道她是君的姐姐,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像小轩子出去一样,而且她能感觉到君她的心,其实也很苦很苦,比谨轩还苦。

不去看正轩气得铁青的脸,转过身,蹲了下去,扶起嘴里还在流着血的傲君,满眼心痛道:“君,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躲呢?”她知道以君的武功,她完全能躲过小轩子这一掌的。

“我……没事。”傲君艰难地堆傲雪轻轻道,努力想扬起一个笑容,好让傲雪放心,却不想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虚弱的笑,让人看了更加心疼,傲雪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君,你……这是何苦呢?”傲雪看着傲君眼神还是在注视着床上昏迷的谨轩,心中一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君的情路比她哼艰难,她的内心太过善良了,也太过守原则了,这次如此狠心地说出这么伤人的‘假话’,伤害了谨轩,同时也伤害了自己,君,你太傻了,就算你心中难以抉择,你也不能选择如此极端的办法,你以为你这样做,谨轩真的就会放下你,开心的过回以前的生活吗?

“雪,我真的没办法,谨轩他那么优秀的人,不应该爱上我这样‘花心’的人,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孩来爱他,而且……”傲君眼神黯淡地看着谨轩紧闭的眼眸道,准过头,凄然地对着傲雪道:“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是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人,就算我选择的是谨轩,当我离开时,他会更痛苦的。”

自从她跟傲雪见面以后,她就突然意识到她并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她跟雪一样,是个异世者,而她又跟傲雪不一样,雪可以留在这,但她不能,她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突然消失,回到现代,或许是她太容易接受穿越这件事,也太融入这个世界了,以至于她慢慢地忘了她本就只是个异世者而已,或许在这里她只是个过客而已,所以最后不论她是选择了谨轩,还是耶律鹰,她怕有一天,当她越陷越深的时候,她突然就会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像她突然会来到这里一样,到时他们会痛苦一辈子的,她怕会毁了他们的人生,他们都是那么优秀的人,是这世上少有的人才。所以她急着搬出谨王府,她对谨轩避而不见,她对谨轩绝情以对。如果只是因为心中的难以抉择,只是因为她对耶律鹰的承诺,她快要避开谨轩,但她绝不会对谨轩如此绝情的,只是,她不得不如此啊!

“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心中也很苦,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傲雪看了小轩子一眼,跟着惨然一笑道。当初她也曾为这挣扎过,但均的情况确比她更复杂了,她需要时间去想清楚。

“呵……雪,我走了,以后再来看宝宝。”傲君虚弱地笑了笑对着傲雪道,轻轻地拨开傲雪扶着她的手,在傲雪担心的眼光下慢慢地朝寝宫门口走去,在要出寝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再深深地望了床上的谨轩一眼,淡淡:“雪,姐夫……叫你姐夫希望你别介意,帮我好好照顾谨轩,还有……”顿了一下敛起眼帘,道:“让他忘了我吧!不要再去找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抚着胸口,强忍着一股股上涌的血腥,像落荒而逃一般,朝宫门口而去。

看着傲君渐渐消失的身影,正轩依然怒火未消,冲着外面怒吼道:“来,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快点。”他不能对着晴儿出气,只能对可怜的太监宫女发脾气。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被这一声怒吼,给吓得连滚带爬地去太医院传太医了。

傲雪知道他在气她这么护着傲君,但此时她已没有力气去安抚他的怒气了,看了床上的谨轩一眼,心中一叹:谨轩,别怪君,还有,别放弃,她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就如我当初一般,要坚持……

京都篇 第六十五章 “他”竟是她

谨王府中,谨轩沉默不语地坐于书房之中,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来回地左右翻着,似在研究着它,可他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上:月下现在,这世上真的又神仙吗?如果有,请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真的要对君放手吗?即使君那样说,我的心还是对她放不下,但我却又不想伤害她,我是否应该成全她呢?我是否不应再逼她呢?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违心话,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或许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吧?既然爱她,那是不是该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她想要的生活呢?

“我真的放得下吗?”谨轩抬头,喃喃自语道,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却憔悴非常,爱之一字真的伤人至深啊!

“放不下,就别放下。”突然一个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蓦然响起,书房的门随即被打开,平民打扮的正轩跟傲雪出现在门口,而那句话正是傲雪说的,此时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谨轩道,无论何时她似乎总是能洒脱地笑着,反正她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再难解决的事,总有解决的一天。

“皇兄,雨晴,你们怎么来了?我已经没事了。”谨轩放下手中的银枪,淡淡道,脸上如以前的冷面王爷一般,沉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时候情绪,仿佛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不喜言笑,清心寡欲的谨王爷,可是熟知他的正轩跟傲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无力与颓然呢!

“当然是来看你啦!”傲雪走了进来,调皮一笑道,见谨轩神­色­有点黯然,收起了玩笑,坚定道:“谨轩,给君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这几日,她几乎天天两天跑,谨王府中的谨轩黯然度日,太子太傅府中的君之前虽受了小轩子一掌,但很快也就好了,伤一好,马上就忙于建体育馆,其实她是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心中的痛,可当一停下来,她就会拿着谨轩送给她的玉笛,还有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送她的玉佩发呆,一手拿一样东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可能的,雨晴,她过不了­性­别这一坎的,她不会接受我的,我怕再逼下去,她会选择离开。”谨轩闭了闭眼,扬起了个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现在已完全迷茫了。

“哎呀,其实她……”傲雪一急,跳了起来,差点将傲君是女子的身份脱口而出,想说又不能说,急得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君,为她保守秘密呢?如果她现在告诉谨轩,君一定会恨死她的,但不告诉他,难道看他在这因为君的话又钻入死胡同,这样下去,他们会错失彼此的。为什么这两个死小孩就不能别老是钻那牛角尖呢?害得她每天都丢下她亲爱的宝宝,来给这两个人上思想课,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但如果不告诉谨轩真相,恐怕她给他做多少思想功课都没用的。

“晴儿,别再走了。”正轩实在看不过,将晃得他眼花的傲雪按在椅子上道,看一眼憔悴的谨轩,一副欲语又止的样子:该死,当初就不该答应晴儿,帮莫君保守秘密。

“有什么话就说吧!”谨轩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凉夫妻,淡然道。

“没什么。”正轩跟傲雪同时颓然地垂下头去,无力道,还真不愧是恩爱夫妻啊!动作表情完全一样,看来正轩这个皇帝被傲雪茶渡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最敬重的皇兄、曾经最爱的女子同时做出这个动作,谨轩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垂下眼眸,拿起案上的手枪,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射­在了银枪上,反­射­出一束亮光。

傲雪正在低头想着如何不告诉谨轩是女子,而同时又能让谨轩知道的办法,突然觉得眼前有亮光在闪过,疑惑地抬起头,却突然在看到谨轩手中的东西时停住了,这怎么可能?抬起双手擦了擦双眼,再睁开眼,东西还在,可是这怎么什么在谨轩手中呢?哦,难道是君送给他的?

傲雪的反应,正轩都看在了眼中,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傲雪快速地走到谨轩面前,一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枪,左右看看看道:“谨轩,你怎么会有这把手枪?”

“哦,这是我在边境时,无意中得到的。”谨轩看着那把枪,淡淡道,见傲雪还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便把那天晚上遇到月下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傲雪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识得月下仙子?

“月下仙子?”傲雪拿着手枪,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扬起了个十分喜悦的笑容道:“谨轩,君知道你有这把手枪吗?”

“知道,她曾经用这把手枪救了我一命,也是她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这把­精­致的小东西叫做手枪,也才知道原来它竟有那么强的杀伤力。”谨轩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嘴角挂起了多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虽奇怪雨晴为什么这么问,但此时他满心满意地想的只是当初与君一起从沧辽军营逃出时的‘快乐时光’,只是如今却只成了追忆而已!

“哦!”傲雪哦地一声,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闪闪发亮,这是她每次想到了什么‘­奸­计’时的标准笑容。嘻嘻……谨轩,这个木头脑袋还是得本小姐来帮帮你吧!

“晴儿!”正轩看着傲雪‘恐怖’的笑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唤了一声。

“谨轩,还给你。”傲雪笑容可掬地把手枪还给了谨轩后,挽起了正轩的手,冲着谨轩再道:“谨轩,告诉你一件事,这把手枪,全天下,除了我,就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有何用处,也才会用它。”嘻嘻……这么说,谨轩应该知道她再说什么了。嘻嘻……君,我可没跟谨轩说你是女的哦,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可怪不得我哦!

谨轩一听,蓦然地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傲雪,颤抖着声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轩子,我们该回去了,宝宝看不到我,会哭的。”傲雪像没听到谨轩的话般,甜甜地对着正轩道。

“好啊!”正轩早就巴不得她说这句话了,宠溺地笑了笑道,拉起傲雪的手,看了一眼完全处于呆愣状态的谨轩一眼,双双走出了书房。

谨轩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枪,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为何物,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用处……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而君会知道它,会用它,还向他解释过它,君,月下仙子,月下仙子,君……

谨轩突然霍地站了起来,一掌击中眼前的桌案,桌案立即被震成了碎片,可他却恍若未见,幽深的深邃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了个冷冷的笑容,淡淡地自语道:“君,你可骗得我好惨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欧阳谨轩不会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总之,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离。”

太子太傅扶后山,一大群龙轩皇朝的顶级工匠正在忙碌着,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满脸惊叹于兴奋地拿着一张图纸兴趣满满地研究着:真是太让人惊叹啊!真是奇思妙想,他建了一辈子房子,什么奇形怪状的东东没建过,没看过的,早就麻木了,唯一一次被深深震惊到了便是在谨王府建的那个篮球场,那个叫萧姑娘的真是太有才了,想不到如今他又能再次见识到可称为旷古绝今的所谓‘体育馆’,莫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无一不通无一不知……

一抹洁白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工地’,所有人一瞬间都停下了工作,愣愣地看向如神人般降落的莫太傅,虽然她从来都是如此冷漠淡然,但她冷傲的气质,让人不觉深深地被吸引住,直到管家轻轻地咳了一声,所有人才脸红了红地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莫太傅每天都会来监工,每次一来,他们就如被注入了新力量一般,浑身都是力,做起工作来更有效力,而工程的进程比预期中药快得多,如今已可大约看出体育馆的模型了。

“莫太傅,这里老夫不甚明白。”工头拿着图纸虚心地对傲君请教道。

“这是墙身设防潮层……”傲君瞥了那张图纸一眼,淡淡地解释道。她这个监工的职能就是向他们解释这些他们难以理解的现代建筑工程图纸,还有看看他们建得如何,本来对于这个体育馆,她本已做好了随傲雪去弄的决定,但她想让自己忙一点,所以她几乎将整个工程都揽在自己身上,天天准时过来监工,只有这时,她才能暂时忘了谨轩,忘了耶律鹰……

工头认真地听着,不断地点着头,傲君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地解说着,仿佛只是一个解说器般,慢慢地太阳西落,傲君的洁白的衣袍已沾上了灰尘,脸上也有点灰尘,神­色­有点疲惫。

“大人,天已黑了,先回去吧!”管家心疼地对傲君说道。经过这个把月来的相处,他知道他家的太傅大人确实如外界所传般足智多谋,智盖天下,‘天下第一军师’的名号当之无愧,但又有谁知她只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孩子而已呢!尤其是自从从进了一趟皇宫,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白天就到后山来监工,夜晚就是灯下看书,研究建筑图纸,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让他们全府上上下下都心疼担心不已。

“恩。”傲君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还在忙碌的工人一眼,转过身,边向前走去,边淡然道:“大家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所有人都一愣,接着眼眶有点湿润地目送着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心中阵阵感动:莫太傅虽然便面淡漠冷然,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她从未对他们呼喝过,从未对他们假以颜­色­过,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官威,甚至可以说她一直是平等对待他们的,她其实很关心他们的……

雾气萦绕的浴室内,以为绝­色­大美女慵散地靠在水池边,几缕青丝柔顺地贴在脸颊,经过温热的浴水的滋润,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翻着淡淡的粉红­色­,绝美的脸上还残有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无可挑剔的美丽锁骨,最后回归水池,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雾水,显得如此迷蒙、神秘,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个浴池的浴水是引自然之山泉水,而且常年温热,比起现代的人工温泉实在不知舒服上几百倍呢!没受污染的古代就这一点最好了。心情烦躁的时候,泡一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疲惫的身心经过这温泉一泡,舒爽了不少,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松了。

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哦,对了,雪这么没来?自从她狠狠地伤了谨轩后,她几乎天天差不多就在她正在泡温泉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嬉笑着再浴池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会慢慢地进入正题,这才是她一直扯东扯西的真正目的——给她上思想课,企图帮她洗脑。哼,她才懒得理她呢!她说她的,她睡她的,各不相­干­,等到她说得实在口­干­舌燥的时候,她才会停,一脸挫败地溜了。

其实雪说的话,她一直都有在听着,可是真的可能吗?真的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她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接受这古代的爱情吗?她真的能跟雪一样,在这里找到她的幸福吗?她的心似乎有点动了,或许雪说得对,她无法替谨轩或耶律鹰做决定,她不能自以为如此伤害谨轩,就是为了他好,她不能想当然当她不得已离去时,他们会从此痛不欲生……可是她依然无法坦然地去面对谨轩,说她懦弱也好,乌龟也罢,能避一时是一时,对于耶律鹰,她怕也是无法给与公平的机会,因为她同样无法面对他……

傲君边舒服地闭着眼养神,边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半点也没注意到有不一样的气息散发在这浴室中,连那人现身,直直注视着懒散微眯着眼的她,都没发现,直到那人平静到让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

“莫太傅好惬意啊!”淡淡的嘲讽声穿透满室的雾气,传到了正在沉思的傲君耳中。

傲君猛然惊,眼神凌厉地向声源方向­射­了过去,冷然道:“谁!”是谁竟然敢闯入她的府中,甚至来到她的浴室,而她竟一点也没发觉,也不知那人来的多久,但可以肯定来人武功绝对非常之高,否则就算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可能半点都察觉不到的。这声音似乎有点熟,好似……

“只不过几日未见,太傅大人就连本王的声音也忘了,还真是无情啊!”来人嘴角轻勾,淡淡讽刺道。

“是你。”傲君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这回算是被真正地震惊到了,赶紧将自己水中沉了下去,直沉到下巴,才又冷冷道:“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希望他才刚来没多久,而且浴室中如此雾气萦绕,他应该是看不清楚她爸?可这可能吗?有内力的人,这点薄雾算得了什么,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他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才刚进来没多久,还没适应这满室的雾气。

“本王当然是来拜访拜访军师了,怎么说我们也曾并肩作战过,不是这才几日未见,就与本王生疏了吧!真是让本王伤心啊!”谨轩状似伤心地说道,可让嘲讽的语气却让人彼听怎么不舒服。

“你到底来了多久?”傲君再次追问道,语气中有压抑着的交际,隐于温泉中的身子不禁抖了抖,眼前的谨轩实在太陌生了,只见他双手环胸,嘴角挂着冷冷的嘲讽笑意,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看似随意一站,但浑身却毫不掩饰地散发出王者的霸气,使得整个浴室顿时倍感压抑,连前一秒还让人感觉到十分舒服的温泉,也变得冷凛刺骨,让她想要逃离。

谨轩怎么会突然来,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她完全陌生的人,从那一天之后,他就没再来府里找她了,她也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虽然内心很痛,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了让自己能不再去想他,她让自己忙起来,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又来了,而且不再像从前一样,由管家来通报,而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浴室,很显然他是没有惊动府中的任何人而进来的,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怪,好像是强压住怒气一般,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有点怕了,也让她看不清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刚来。”谨轩目光深沉地勘了水中的傲君好一会,直看到她浑身不舒服,本就本温热的泉水熏得红了的脸,此时更是红得滴血,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明明十分焦急却在那强装镇定,这样的她真是美丽多可爱极了,口有点­干­了,微撇开了一下头,极富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嘴边依然挂着冷笑。

“呼,你先出去。”傲君见谨轩这么说,不疑有它,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随即冷着脸下逐客令,谨轩不出去,她怎么起来啊?总不好一直泡在这里吧!会生病的,虽然这谁很舒服,但泡久了是会晕的,她可不想死在这。

“出去?本王怎么说也是王爷,太傅大人这样下逐客令可是以下犯上哦!”谨轩边带着讽笑道,边慢慢地踱步来到浴池边上,蹲了下去,伸出完美无缺的手轻轻地撩拨着温热的浴水,动作时那么地优雅那么地迷人,棱角分明的完美脸庞同样也被雾气给熏得微微泛着红,让他本就冷峻的气质显得那么柔和,如果忽略了嘴边那一抹嘲讽的笑,真是一幅唯美的风景啊!看得人心里真是心痒难耐啊!

傲君不自觉是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身体蹿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他那撩拨水的动作更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害得她的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在爬一半,本能地向后移了移,心跳得好快好快:糟了,泡得太久了,身体已出现反应了,要快点把这瘟神请走,不然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哼,王爷?王爷就可以这样随便闯进别人的家,偷窥他人沐浴吗?”傲君冷冷地讽笑道,眼神凌厉地直­射­着谨轩,表示着她的怒气,只是此时的躲在水中的她,一点气势都没有,红红的脸庞,荡漾着水气的黑眸,微翘的红­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谨轩。

“呵呵……怎么能说是别人呢?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何必在乎这些俗礼呢?是不是啊?我的莫君公子。”谨轩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呵呵地笑了起来,有点无赖地朝傲君笑得非常无害道,一副咱们是哥儿们的样子,只是这‘公子’二字却像是咬着牙发出来一样。

“你是王爷,我是太子太傅,我们的关系就只是同朝为官而已,不是吗?谨王爷。王爷有闯进大臣家看大臣沐浴的嗜好,本官可是没有在王爷面前做真人秀的兴趣,所以请王爷自重,出去。”傲君低沉着脸,无情地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冷冷地指着门口道。此时的她正全心在应付着完全陌生的谨轩,因为并没有去听清谨轩说莫公子时的不一样。她的心在呼喊:快点出去吧!浑身都难受得紧了,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爸!那­干­脆拿把刀把她杀了爽快点,这样的谨轩真是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原来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啊!真伤心,本王还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呢!想当初在边境的时候,莫军师可不是这样待本王哦,莫不是本王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了?”谨轩逃了挑眉,沿着浴池边走着,便勾起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至于她说的什么‘真人秀’,他更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问。

他在等,等她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自动跟他说明一切,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浑身都很难受,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堂堂的谨王爷也不是好欺负的,怎么她也得为她的绝情浮出代价,当然如果她宁愿忍受这种煎熬也不愿说出真相,那也是她自找的,虽然他会心疼,但他就是必须要逼她。

“王爷如果想讨论这个问题的话,可不可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谈,”傲君见谨轩竟然在浴池边踱过步来,不免更心慌了,口气软了下来,状似商量着道。谨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看透了般,让她不免心惊­肉­颤起来,今天的他太失常了,他从没以这种态度对待她,一时竟对他不知如何是好,她摸不透他。

“为什么要呢?我们都是男子不是吗?被本王看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谨轩走到了最接近傲君处停了下来,一脸流氓样地邪笑道,看到傲君又在不断地后退着,被温热的水气蒸得额头上已有汗珠滴了下来,眼神一沉,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忍,接着又扬起了个更加无害的让人晕眩的笑容道:“军师洗了这么久还舍不得起来,看来这浴池水泡起来一定很舒服,正好,本王还尚未沐浴,现在浑身都难受,就借军师这浴池一下吧!军师应该不会介意吧?”虽是询问,但谨轩一说完,就已经开始动手脱衣服了,边脱边笑得很诡异。

傲君被谨轩的话、动作给吓得浑身僵硬起来,脸­色­瞬间一阵苍白,本就被闷得有点晕的脑袋更加迷糊起来,一个失神,谨轩已脱了衣服进到浴池中了。

傲君边不断地后退着,边指着向她走了过来的谨轩怒道:“站住,出去!”语气中有不可抑制的颤抖,再让他接近她,她的身份一定就会被发现的,,而现在又是这种情景,一定会很尴尬的。看着谨轩那宽厚坚硬的胸膛,那晚边境池潭里的肌肤相亲,很不争气地又再次泛现,这回可不只红到耳根了,全身都红了起来了,周围的水仿佛瞬间就被煮熟了一半,不住地沸腾起来,越来越热,全身也越来越无力了。

“恩,真是舒服啊!怪不得君总是舍不得起来,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不是吗?我的大军师。”谨轩不理会傲君的怒气,眯起眼享受般道,突然睁开眼,眼中­射­出了迫人的亮光,嘴角轻勾地直­射­着傲君,快速地朝傲君方向走了过去。

“别过来,否则我叫人了。”傲君边后退,边无力道,那弱弱的声音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在欲拒还迎。随着谨轩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无形压力笼罩在傲君的四周,让本就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她更是感到致命般的窒息,聪明绝顶的脑袋一时都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白痴又没用的话。

“呵呵……你认为你现在还叫得了人吗?”谨轩有恃无恐地冷笑着道,此时的他距离傲君不过两步,双手环胸,目光如炬地看着傲君如花般的容颜。

“你……”傲君美眸一瞪,却说不出话来。

谨轩灼热的眼神,让她一惊,神志瞬间恢复了不少,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的对话,突然有种想笑了冲动,怎么感觉谨轩像是个要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狼,而她却是个无力还手,但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肉­女子啊!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在电视经常看到的一个场面: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被一个­色­狼给钳制住,这时她就会说一句:‘放开我,不然我叫了。’而那个­色­狼就会有恃无恐地说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想不到这种情景竟然有一天会在她跟谨轩的身上上演,真是好笑啊!

谨轩看到傲君突然无缘无故笑了起来,在雾气蒙蒙的浴池里,她的笑容显得那么迷蒙那么神秘,让她本来就绝­色­的容颜更加明艳动人,这样绝­色­的人,他以前怎么就看不出她是女子呢?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晚池潭边的偶遇,她乌黑的头发又光滑又柔软,像端子一般柔顺地平贴在石头上,她就像个恬静的小孩,靠在石头上,是那么地肆意、那么地慵懒,皎洁的月光散在她脸上,成了一种神秘的迷蒙美,嘴边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么摄人魂魄。优美的颈项光滑细­嫩­,好看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触感,还有身上那淡淡又好闻的香气……

看着眼前的美景,脑中想着当晚怀抱她的心悸,一股深深的欲望涌了上来,浑身阵阵发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该死的,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小小惩罚一下她,想不到她竟能如此轻易地勾起他潜藏的欲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趁着谨轩失神之际,傲君一个下沉,完全潜入了水中,她必须赌一把,不然她绝对逃不掉的。

正在跟自己的欲望做斗争的谨轩只觉得水一震,眼前就没了心爱的人儿,心中一个懊恼,刚想也潜进浴池中,突然眼前溅起一大片水花,本能地微闭上眼,等睁开眼,之间眼前溅起了更大的一道水花,人影一闪,在他还没看清之际,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手一披,瞬间消失在浴室中。

看着没了人影的浴室门口,谨轩脸­色­­阴­沉,勾起一个冷笑:逃得了和尚,逃的了庙吗?君……这次你逃不了的……

京都篇 第六十六章 心乱的夜

傲君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匆匆从浴室中逃了出来,一时竟慌不择路地跑到后院去了,待静下心来,才知原来跑错方向了,这才又慢悠悠地回来,真是的,今晚真是被谨轩给吓到的,他这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是她伤得他太深,神志有点不清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傲君刚一进屋,黑暗中一个魅人嗓音便响了起来。

傲君一惊,他怎么在这?

一时房间就亮了起来了,傲君抬眼望去,之间谨轩悠闲地坐在了她的床上,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眸灼热地看着她,似要把她看透一般。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傲君此时什么镇定自若,什么淡然全都消失无踪了,满脸震惊地瞪着房中的不速之客。谨轩今晚到底是怎么啦,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等你啊!”谨轩理所当然道,顺便还躺到了床上。君的床上好软好香啊!跟君一样,都那么让人陶醉。

“你……你给我起来。”傲君快步走过去,一把要将谨轩拉起来,满脸怒气道,她已是忍无可忍了。

但谨轩还是一直躺着不动,任傲君如何拉他,就是不肯起来,而且­干­脆还闭起眼睛,装死。

“欧阳谨轩,你到底想­干­什么?”傲君终于忍无可受地大吼起来,今晚她已经被他给璀璨得神经衰弱,连自己的房间都能走错,想不到他现在还不放过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都有火了。

“­干­什么?这得问君了。”谨轩突然睁开眼,手一拉,将傲君给拉下,再一个翻身,将傲君给压在身上,眼光凌厉地直­射­着傲君,淡淡道。

怒了,她终于怒了,他还以为她真的能一直这样对他不咸不淡呢!君,你可知,你对我的淡漠真的很让我心寒,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女子,却还是一直推拒我呢!我们之间的障碍到底是什么?可不管是多难的障碍,我欧阳谨轩都会一一轻忽,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谁也无法阻挡我要你的心。

傲君没想到谨轩会突然这样做,竟被谨轩如此轻易拉下,还被他给压住,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冷若冰霜道:“起来。”虽强收起不安的情绪,但如雷鼓般的心脏却不失控制地猛然跳了起来。

“如果本王不起呢?”谨轩早就料到傲君会抵抗,一手撑在傲君的身侧,一手将傲君抵在他胸膛的手给包裹在他温热的大掌内,无赖道。

“谨轩,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的。”傲君无力地看着谨轩道,她想推又推不开他,对他发怒,他当内看见,跟他说的话,他当你是在弹琴,对他冷眼相对,他还当你是热情如火,她很累了,可没心思陪他在这耍太极。

“不安?君也会有不安,本王还以为你根本就没心没肺呢!原来还是有感觉的。”谨轩对着傲君又是嘲讽一笑,他今晚似乎很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够了,那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子的,你别费心思了。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给我走,别打扰我休息。”傲君脸深深一沉,浑身立即散发呼冷凛的寒气,冷得毫无感情道,眼中同时露出了厌恶,眉头深深地皱起,又道:“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你的靠近让我觉得恶心,所以麻烦你,立即从我身上移开,我可不想今晚做恶梦。”

哇,好恶毒的话啊!如果是她自己听到有人这样说她,那人至少会变成熊猫,但谨轩应该不会打她吧!那天她说的话比这还伤人,他都没对她这样,所以现在应该也会很安全。头微微地撇开,她不想看见谨轩眼中的痛苦,那天谨轩拿绝望的眼神,比打她一顿还要让她难受,她似乎可以预见谨轩又再次受伤的眼眸,而她的心又痛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虐狂。

谨轩静静地看着决然撇过脸去的傲君,不发一言,但也不是如傲君所想般,充满痛苦与绝望,而是眼眸越发的显得幽深,如一泓深不可测的黑潭,看不到任何思绪,但握着傲君的手却紧了紧:君,道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吗?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不会再让你逃开的。

两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各怀着心思,但不一会儿,傲君就受不了,并不是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她受不了,而是身上压着一座那么重的泰山,压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座‘泰山’还有呼吸,他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了她的脸上、颈间,弄得她好痒啊!

可刚想再开口,身上之人似乎并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伤人的话,两片温热的­性­感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傲君先是一愣,接着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地要推开眼前人,可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谨轩本只是想堵住那恼人的双­唇­,却不想刚一碰到那渴望已久的双­唇­,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多日来的思念,知道她是女子时的喜悦与恼怒皆化成这一吻,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一吻,带着微微的恒发,带着深深的痛惜,带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先是重重地蹂躏着她的­唇­,直吻到她眉头深深地皱起,压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抓住她不断推开的手,慢慢地放轻的力道,改而温柔地细细描绘着她的嘴形,轻柔地吸吮起来,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傲君慢慢地沉浸在他温柔的吻中,挣扎的身躯慢慢地停了下来,推开他的双手更是无力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紧闭的贝齿轻启,谨轩这时便趁机溜了进去,引起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他温热的舌头扫过了她每一个地方,与她的小舌玩起了追逐游戏。

一股暧昧的气息慢慢地萦绕在两人之间,傲君无力的双手已攀上了谨轩的颈间,而谨轩的手则移到了傲君的腰间,将她微微抱起,紧紧相贴的身躯间并无半点空隙,房中的温度急剧上升,而忘情的两人浑身更是如火山般,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君,我好爱你哦……”谨轩深情地唤了傲君一声,本就极富磁­性­的嗓音此时更显低迷沙哑,说不出话得魅惑人心,眼神迷离地深望了此时因情yu而更显迷人的傲君,乌黑的眼眸因染上情yu而泛漾着水气,还有她身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这无一不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神志完全消失,他已不满足于一个深吻了,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他现在就想要她……双­唇­依然不舍离开她甜美的嘴­唇­,手轻轻地扯开她洁白的衣袍。

谨轩充满情yu的呢喃还有他解开她衣服的动作却让迷失在他吻中的傲君瞬间拉回了远去的神志,天啊!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解她的衣服,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她虽不懂情,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如果她连现在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那她就白活了。可不,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做,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在急剧的升温,似乎想要得更多,似乎并不想拒绝谨轩,但她恢复过来的理智却很清楚地告诉她,他们这样做事不对,如果她今晚放任自己,那以后……她不可想象。

“啊!”正在‘忙碌’的谨轩突然觉得­唇­上一疼,一个惊呼,离开了傲君的­唇­,一股血腥味充满了他与傲君的口腔,该死的,她竟然咬他的­唇­,而且还咬得那么用力,都流血了,真狠。但这一痛,也让他远去的神志拉回了不少,但深邃的双眸里浓浓的情yu还未散,低头看着还在喘息未定的傲君,她的双­唇­被他蹂躏得微微肿起,上面又淡淡的血迹,那是他的血,眼中同样还留有未消的情yu,头发已散乱开来,披散在床上,洁白的衣袍已被他给完全解开,里面的中衣也微敞着,香肩微露,起伏的胸膛上已明显地看出了女­性­的特征,真是一幅旖旎的画面,看得他的眼光更加地深沉,被拉回的神智又一点一点地远离他而去。

幸好,在他又要再时空之际,傲君带着余怒的声音冷冷响起:“欧阳谨轩,我说过不许你再对我做这样的事,你当我话是放p是不是?”情yu未散的她,声音并不似平常般的冷,反而显是沙哑低沉,可能是过于心虚,连粗话都说出来,毕竟刚刚她是十分享受这个吻的。

这下,谨轩算是真正地恢复了神志,看着暴怒的人儿,听着那粗话,不觉一笑,嘴角勾起个迷倒天下众生的笑容,同样沙哑低迷道:“呵呵……想不到本王的君也会讲粗话,这可与你儒雅的莫君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哦!而且,君,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再对我说,你喜欢的是女子,你要的是娶妻生子,你讨厌男子对你做这样的事,因为你是男子吗?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能接受本王,是因为你接受不了男人与男人间的爱情吗?你还能说……你是男子吗?”最后一句话,却是轻轻地伏在傲君的耳边说的,说完还恶作剧地轻咬了一下傲君晶莹剔透的耳垂,很满意地感觉到傲君不可抑制地一颤。

“你……”傲君一惊,低头看了自己一下,眼前一黑,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到底还是知道了,可这又怪得了谁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该沉醉于他的吻中,要怪就怪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机,对谨轩的警戒­性­太差了,从没想到沉稳的谨轩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要怪就怪自己明知他今晚很不‘正常’,还要接近他……不对,他为什么一点受惊的表情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如此坦然着接受她由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他为什么……难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傲君沉下眼眸问道,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他今晚的市场,他不同寻常的嘲讽,他句句似无害但对她来说却如针刺般的话,不正是处处显示着,他知道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刚刚在浴池中的赤­祼­才让他看出来?不,可能不止,或许他会突然出现在她府里,出现在她的浴室,是因为他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发现了她对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我的君还是这么聪明!”谨轩边温柔地将傲君散落在脸颊的青丝给拨开,边暧昧地笑道,眼神发亮地看着傲君。

“是雨晴告诉你的?”傲君不客气地拍开谨轩的手,冷着声疑问道。雪,她应该不会食言才对啊!但除了她跟皇帝姐夫外,并没人知道她是女子。

“是你告诉我的。”谨轩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我?”傲君微皱了一下眉,疑惑地指着自己道。这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她想瞒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呢?

谨轩不说话,只是拿着从怀中掏出的东西在傲君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傲君急剧紧缩的眼眸随着他手中的东西来回移动,这才魅惑地一笑道:“这是你掉的东西吗?你的东子放在我这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来跟我拿回去呢?害得我一直在担心它的主人因丢失它会伤心,想送回去吧!又不知‘月下仙子’仙归何处,却不想,原来是它主人不要它,明知它在哪,也不来拿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傲君有点失神道,谨轩的笑容,让傲君眼前一阵晕眩,想不到谨轩的笑容也可以这样夺人心魄,连她也被他的笑容给震得瞬时脑中一片空白。

谨轩满意地看着傲君迷失地他的笑容中,扬起一个更加迷人的笑容道:“因为雨晴的一句话,当她看到这把枪的时候,她说,放眼天下,除了她,就只有这把枪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也应该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用他,逼耶律鹰放我们离开沧军营的吧?”

傲君闭了闭眼,选择了沉默:雪,你真是聪明啊!你虽没亲口跟他说我是女子,但这跟明明白白地高旭他没什么区别,除非谨轩是傻子,否则他怎么会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呢?偏偏我又不能说你失言,难道真的是天意,还是妈妈的意思呢?

“怎么不说了?说我误会了,说我看错了,说你确确实实是男子,怎么不说了?”谨轩见傲君此时竟还选择沉默,所有的隐忍的怒火一下子都爆发了,抓过她的双肩,­阴­沉着脸,冷着声句句紧逼道,深邃的眼眸­射­出凌厉的怒火,直直‘燃烧’着傲君,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压得傲君喘不出气来。

“我承认我是女子”面对谨轩步步紧逼的怒火,傲君平静无波道。这一刻,当苦苦守着的秘密被发现时,她突然感到的并不是恐惧,并不是想试图再说一个谎来圆这个谎,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心头的重石中玉放下了,心中一阵舒坦。说谎真不是人­干­的,告诫众人:千万别说谎,即使是善意的谎言。

“女子?哈哈……原来我的君是女子啊!这么久了,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过蠢了,是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谨轩苦笑着大笑道,今晚他忍了太久了,他以为他可以平静面对的,可是面对她的平静,他心中的苦涩却阵阵扩大了:她的平静倒显得他太过大惊小怪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静?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吗?她从来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她是女子吗?

“对不起。”傲君垂下眼眸淡淡道,她向来不会处理情爱之事,她能说的呀只是这三个字而已,但谨轩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而是另外的三个字。

“对不起?君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是扮男装骗了我?是以同为男子为由绝情地伤了我?还是你无法接受我?”谨轩冷冷地笑着反问道。他最不想听道的便是这三个字,他要的是她的点头答应。

傲君刚想说着三个方面都有,但红­唇­刚启,就被谨轩霸气又坚定的话给抢先了:“如果是因为前两个,我原谅你,但第三个,我绝不接受,生生世世都不接受,记住了。”

“谨轩,即使我是女子,我们还是无法再一起的,我会伤了你的,你……何必如此执着。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傲君无力地淡淡道,不可否认,谨轩坚定的话确实深深撞进了她的内心深处,他霸气而又坚定的眼神让她差点沦陷,而心却因一句话竟泛起了阵阵甜蜜,难道,她的心已渐渐地背叛了她,不受她控制了?不,不行,她却不能放任自己,今日就说清楚吧!

“执着?是你执着还是我执着?君,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呢?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别再以会伤了我为借口,你可知我早已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受伤的心愈合,如果你真的怕伤了我,就别再逃了好不好?我不可能再只当你是朋友的,永远也不可能。”谨轩深深地望进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坚定地劝说道,君的反应他都看在了眼里,虽然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她狂跳的心,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他坚信他并不如她外表那般对他无心,她还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是我执着好了,或许你说得对,我是在逃,我的心里真的有你。”傲君深深地凝望着谨轩,平淡无波道,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一样,其实她的心却如此忐忑不安:毕竟要把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就这样摊在谨轩的面前。

谨轩一听傲君承认心中有他,竟一时高兴得如小孩一样,之差没跳起来了欢呼。看着他明明开心得要死,却还这样忍者,期待地看着她,她是在不忍再说下棋,但她却狠了狠心,闭上眼道:“但,我的心里却在同时有了另一个人,你说我花心也好,说我怎么都好,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何况我只是个过客而已。”

谨轩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看着闭着眼的某人,看不出他的心在想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谨轩……”久久都等不到谨轩的半点动静,料想中的怒去,料想中的责骂,料想中的伤心并没有出现,这不禁让傲君忐忑不安地睁开眼,轻轻地唤道。谨轩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的坚定让她心惊,她都这样说了,他还不放弃吗?

谨轩突然一个跃起,傲君立即赶到身上一轻,双手撑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不想什么的谨轩,不明白他这样不发一言是何意思,两人之间又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正在傲君想着如何打破沉默之际,谨轩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深邃眼眸闪着动人的亮光,刚毅的脸庞霸气中散发着柔和,紧抿的嘴­唇­似笑非笑,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坚定道:“君,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如何多情亦或是无情,也不管你是什么过客者。我只知道,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你再怎么逃都逃不掉的,记住,只要是我欧阳谨轩想做的,没人能阻挡得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欧阳谨轩也要跟天斗一斗。”此时的他宛若天神一般,目空一切,这就是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冷面战神’,只要的他是炫目的,比天际最耀眼的星光还要明亮,炫得人张不开眼睛。

傲君深深被他的话,他的神情给震住了,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红­唇­轻启,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深不可测的眼眸波光流转,本已静下来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谨轩被傲君的表情给逗得心情更加愉悦了,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伸出指头,轻轻地抚了一下道:“这是印记,我欧阳谨轩的印记,你是我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王妃。”说着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留下尚在错愕中的傲君。

他还有很重要事要进宫找雨晴呢!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宫门已关,但那一扇宫门挡不住他的。只要君的心里有他,他都有机会的,不管她心中还有谁,他一定会让他们统统滚出君的心里,而又打赢这场仗,雨晴可是很重要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了解君的,应当属雨晴吧!

待谨轩走远了,傲君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抚上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傲君颓然地往后一倒,谨轩的话一直如播放器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耳边播放: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真是注定的吗?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别跳了,跳什么跳啊!不就是一句话吗?别跳了,再跳我杀了你……”傲君竟然幼稚地冲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心威胁道,真是疯了,就算不疯也跟傻子差不多了,真是心乱如麻啊!都是谨轩害的。

“啊!”任傲君如何威胁,她的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全乱成一团的,理不清,剪不断,傲君­干­脆大喊声,闷进被子里,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想不想,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忘记忘记,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睡觉。

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浴室中赤­祼­相对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摇摇头,甩掉这个令人耳红心跳的情景,可另一个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但自动地跳入她的脑海中,就在这张床上,他们差点坐了不该做的事,该死的,她刚刚怎么就会迷失在他的吻中呢!为什么她每次都无法拒绝他的吻呢!为什么他跟耶律鹰的吻,似乎给她的感觉并不相同呢!他们不是同时在她的心中占了同样的位置吗?她不是同时爱上他们吗?既然同是爱,为什么会不一样呢?难道是她哪里弄错了吗?啊!好烦啊!不想了……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可谨轩的话却又趁机侵了进来,扰得她不得安宁,啊!救命啊!

就这样一晚上都被这些烦人的事给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傲君,第二天一起来,她的太子太傅府就多了一只国宝,而她就是那件国宝,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实在把老管家给吓得半死。

“我没事!府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清早就那么吵?”傲君无力地揉着额角,对着一脸担忧的管家淡淡道,可眼中却­射­出了凌厉的寒光,冻得人猛颤。

昨晚被谨轩那个不平静的夜已搞得整晚都睡不下了,想不到天亮的时候,刚要睡去的时候,却突然被清晨的吵闹给吵醒了,害得她顶着个熊猫眼一脸怒气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大清早扰她清梦,那人就惨了,不让他断手也要让他一个月说不了话。

看着眼前恐怖的傲君,管家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色­变了几变,嘴角不断地抽搐着,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啊!可说实话,这绝对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谁也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说。”傲君皱了皱眉一个低喝,让管家差点腿软,看着管家古怪的神­色­,还有他的支支吾吾,傲君更急好奇,什么事能让她如狐狸般的管家难以开口。

“是,是谨王爷,他……”管家颤抖着声支吾道,怎么冷的天,管家头上竟流下了汗来,看来他被傲君跟谨轩给吓得够呛的。

“谨轩?他来了吗?他这么啦?”一听到谨轩,傲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无力地靠在床头道。就算是谨轩来了,也不用弄那么大的动静吧!

“是,谨王爷他一早就来了,他……”管家一提到谨轩,脸­色­就变得更怪的,想笑又不敢笑,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了。今天的谨王爷太怪异,把他们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给吓得半死。

“他在哪?”傲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淡淡地问道。不就是一个谨王爷吗?需要怎么难以启口吗?真是万恶的贵贱尊卑啊!

“他……他在厨房。”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管家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一样,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脸上的神情也已到达的顶峰,再憋下去,一定会爆血管而死。

“厨房?”傲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眉头皱得更深了,管家虽说得轻,但内力深厚的她却很清楚地听到了,只是谨轩一个王爷一大清早地跑到她府里的厨房­干­什么?

“是。”管家点了点头道。

“晕,他在厨房­干­什么啊!”傲君直接想晕过去得了,半眯着眼无力地问道。见管家一副说不出口,涨得通红的脸,傲君心想等他说,也不知他要憋到什么时候,一摆手,站起来道:“带我去看看吧!”她到想看看谨轩到底在厨房做了什么,让管家一副要捧腹大笑,却要硬憋着的样子。

“是。”管家想要过来扶住傲君,却被傲君一个手势给阻止了,只好在前方引傲君前往厨房。

傲君一脸郁闷地随着管家前往厨房,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半个人啊!虽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来到厨房外,她就更郁闷了,不就是一个谨王吗?用得着所有人都在这陪着他吗?真是的,折磨了她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还要继续折磨她……其实心里还是蛮好奇,他堂堂一个王爷进厨房­干­嘛?

京都篇 第六十七章 心的选择

傲君一脸郁闷地随着管家前往厨房,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半个人啊!虽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来到厨房外,她就更郁闷了,不就是一个谨王吗?用得着所有人都在这陪着他吗?真是的,折磨了她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还要继续折磨她……其实心里还是蛮好奇,他堂堂一个王爷进厨房­干­嘛?

“谨王呢?”傲君见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看,半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更急不爽地冷声道。她随谈不喜欢被人关注但也不喜欢被人忽视。

听到这冷得仿佛能冻死人的声音,偎在厨房外的下人一颤,讪讪地转过头来,看到面无表情的傲君,皆瑟瑟发着抖,低些头,但就是没人答话。他们的主子虽待他们很好,但以冷下面来,可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事了,她的寒气可比称为‘冷面战神’的谨王爷还要让人冷上三分。

“王爷在……在里面煮……煮东西……”一个看起来比较大胆,几脚机灵的小厮站出来道。

“煮东西?”傲君皱着眉头,重复道,欧阳谨轩会……下厨,天啊!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会煮东西,不管怎么看,谨轩都不像是个进过厨房的人,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她家的厨房煮起东西来。

“是。”那个小厮讪讪地勘了傲君不悦的脸一眼,飞快地又低下头道。

傲君抬头看了那厨房一眼,浓浓的烟雾中从里面散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更急铁青,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这才踱步向那个看起来危险度很大的厨房走去,也不知他到底把她家的厨房给搞成什么样,希望还能救得了,真是的,没事跑来她家煮什么东西,我看是来拆她的厨房差不多!

“咳咳……”傲君刚一走进厨房,就被那深深的烟雾给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整个厨房都被烟雾给熏得看不清东西,如果不是她视力过人,一进去一定会被绊倒。

“欧阳谨轩,你搞什么啊?烧房子啊?”待看清蹲在灶火前猛往灶炉里加柴的青­色­身影,傲君真是忍不可忍地大吼道。真是的,就算她拒绝他,他也不用那么狠来烧她家的厨房吧?而且还亲自出马。

“咳……君?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里的烟太大了,你会被呛到的,咳……”听到傲君的声音,谨轩猛地抬起头,抹了一下脸,焦急地赶着傲君出去,一边猛地咳嗽一边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傲君看到谨轩那张花猫似的脸,真的很笑,但又不好让谨轩没面子,只得强忍着笑意,淡淡地问道,其实她快憋成内伤了。这哪还像是什么王爷啊?

“你先出去,别呛到了。”谨轩不答,反而站起来,拼命地将傲君往厨房外轰,等到把傲君完全退出厨房外财沉着一张脸威胁道:“不许再进来,否则我烧了你的厨房。”说着又转回身去继续跟他的灶火作战,可是他的灶炉里似乎只有烟没有火耶。

“喂,这是到底你是家的厨房,还是我家的厨房?你会不会太鸠占鹊巢了?”傲君实在郁闷,站在厨房门口冲着里面大喊,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这样吧?哪有人占着别人家的厨房还把主人家往外轰的,而且现在她家的厨房跟烧了好没什么区别。

“你家就是我家,咳咳……给我在外面等着。”从浓烟里立即就传出了谨轩霸道的声音只是被那浓烟给呛得说起来半点气势也没有。

“你……”傲君一时气结,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啊?为什么以前这没发觉呢?还以为他这个网页跟别的王爷不一样,不会老摆什么王爷架势呢。可是知道她是女的后,他就一再地在她面前摆什么王爷的架势,真是气死人了。不过……

“哈哈哈……”傲君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她又想起刚刚谨轩那个花猫样,脸被熏得一层黑,他又不断地去抹,结果越抹越难看,两边还留有两撇黑‘胡子’,只是太好笑了,这样有架势又有‘笑势’的王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谨轩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正在傲君笑得不可抑制的时候,之间谨轩满脸兴奋地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东的东西边咳嗽边从估计已壮烈牺牲的厨房里出来,看到笑得眼泪直飚的傲君,愣住了。

“君……”谨轩来到傲君的面前,微挑起眉,疑惑地问道。

“啊!你……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很想忍住笑的,但一看到谨轩这个样子,更是不可抑制地弯下腰大笑起来,什么形象,什么冷漠,统统去见鬼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谨轩见傲君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赶紧为她拍了拍背,带着宠溺地略责怪道。一直冷漠淡然的君之名无缘无故笑得这么厉害,莫不是被人点了笑|­茓­了?

“哈哈……咳……你……你的脸,哈哈……”傲君边笑得差点岔气,边指着谨轩的脸道。如果不是谨轩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她一定会被笑得岔气的。

“我的脸怎么啦?”谨轩一边疑惑地问道,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拿下手一看,竟全是黑了,可以想象他的脸有多难看,不然君不会笑成这样的,好啊!竟然敢笑他。

“不准笑。”谨轩低喝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不过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咳……好,我……呵……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谨轩本就黑的脸现在更黑了,傲君很给面子地慢慢止住了笑,不过还很忍不住,因为真的很好笑。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谨轩温柔地帮傲君拍了拍背,宠溺道,他不喜欢看她终于硬憋着,他希望她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她能再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冰冷,毫无任何负担地无忧生活,即使她笑的对象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发烧了?”傲君被谨轩宠溺的话弄得一愣,抚上谨轩的额头道。不仅一大早跑来搞得她睡不好觉,而且还莫名其妙毁了她家的厨房,现在她笑他,他还那么宠溺地叫她笑个够,如果不是他发烧了,就是她还没睡醒,现在正在做梦。

“我没发烧,来,把这个吃了。”谨轩好笑地拿下傲君覆在他额头上的手,献宝似得将手中一碗黑糊糊的东西送到了傲君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傲君道。

“这是什么?”傲君看了吧一碗跟毒药差不多的东西,皱了皱眉头道,这不会就是他捣了一个早上煮出来的东西吧?敢情他是个制毒药的,叫她吃这个看起来像毒药,闻起来更像毒药的东东,­干­脆杀了她得了,就算那是什么长生不老药,青春善养颜药,还是大罗神仙药,她都不会吃的。

“这是我为你煮的排骨粥,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应该还不错。”谨轩看了那碗所谓的排骨粥一眼,满心幸福,满脸爱恋地看着傲君骄傲道。想不到他煮一碗粥竟比打一天拳还累,比打仗还难,不过还是满有成就感的,生平第一次进厨房,竟还能煮出一碗粥来,真是比打仗还让他自豪,而且原来为心爱的人煮东西,是那么地幸福的。

“你煮的?排骨粥?”傲君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蛋,很艰难才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原来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时粥?还是她最喜欢的排骨粥?她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而且竟然是谨轩亲手煮的,是她听错还是他说错啊,堂堂的谨王爷亲自为她煮粥,弄得这么狼狈就是为她煮一碗粥,看看,他现在哪还有一点谨王爷威武的样子,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中阵阵无奈,又泛起了阵阵甜蜜,她曾经跟雪说过,她希望她将来的老公,能每天早上在她醒来的时候就端上一碗热腾腾的他亲手煮的爱心排骨粥,想不到谨轩真的在她醒来之时就端给她一碗他亲手煮的‘热腾腾的排骨粥’,说不感动呐绝对是假的,说不开心幸福那也绝对是假……

“是啊!来,吃一下。”谨轩拿勺子掏起一勺子拿到傲君的嘴边,温柔道。那模样简直就是温柔体贴的十足好丈夫的模样,不过如果再看他的脸,就有点怪异了。

“谨……谨轩,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傲君一脸苦瓜脸,看看眼前那一勺黑不溜秋的所谓‘排骨粥’,忍住胃里的翻搅,状似哀求道。没错,虽然那时她的梦想,虽然很感动,感觉幸福,那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真的将这碗‘粥’给喝了,估计她一个月都无法下床了,说不定还得英年早逝呢!

“不可以,一定得吃。”谨轩脸一沉,冷声道,温柔‘丈夫’一下子变霸道‘丈夫’了。

“不要啊!”看着来到嘴边的‘排骨粥’,傲君哀呼了一声,但还是没用,那一勺还是进了她的嘴里。

“怎么样?”谨轩充满期待地看着傲君道,十足像个急于得到老师承认的小学生一样。一双深邃的眼眸却闪着亮光。

看着这样的谨轩,傲君实在不想拂他的意,刚想违心点头说好吃,奈何实在是受不了了,胃正在强烈得抗议着,喉咙一阵阵恶心涌了上来,再看到谨轩手里还拿着‘毒药’,傲君眼一翻,直接倒下,差点就口吐白沫,倒下前唯一的意识就是:谨轩绝对是故意的,昨晚折磨得她一夜睡不着,害得她一早起来就脑袋发疼,头昏眼炫的,今天一大早不仅跑来烧她家的厨房,还拿一碗‘毒药’给她吃,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君。君……你怎么啦?来人,叫大夫……”傲君的突然倒下,让一代‘战神’竟慌了手脚,谨轩抱起傲君,边快速地向房间飞奔而去,边高声大喊着,完全没了以往的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夜幕降临,喧喧闹闹的一天的太子太傅府终于静了下来,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都是那么寂寥,唯一的不同就是府里的主人病倒了,病因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想发笑,因为当今谨王爷的一晚爱心‘排骨粥’,她食物中毒了,这可急坏了全府上上下下,也急坏了谨王爷,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被他给揪过来了,甚至连皇帝皇后都给惊动了,不仅亲自驾临太子太傅府,而且还赏赐了许多珍贵药材,什么天山雪莲啊!九转还魂丹……天下盛传,太子太傅莫君公子极恩宠,是当今皇上皇后、谨王爷面前最大的红人,权倾朝野,威震天下。

“君,你觉得这怎样?还疼吗?”傲雪坐在床头担忧地问着脸­色­有点苍白,虚弱地靠在床头的傲君。今晚她不顾正轩的强烈反对,就是要留下来照顾君,怎么说她都是君的姐姐,在这个异世界里,君是她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她最知心的妹妹,照顾她天经地义,而且她会病倒跟她还是有点间接的关系。

“好多了。”傲君无力的微眯着眼淡淡道。心中却郁闷到了极点:其实她只不过是吃坏了东西而已,怎么搞得她好像得了绝症一样,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全给搬了过来,每个人说的都一样,都开了一大堆药,一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她就想到了谨轩那碗‘毒药’,结果吐得更加厉害,差点都得了胃溃疡,这都是该死的欧阳谨轩害的,本来没事,都被他弄得快去掉半条命了。

“君,那个谨轩煮的粥真的那么难喝吗?”傲雪看了傲君一眼,神神秘秘地问道。谨轩的功力还真是身后耶,连君这么强壮的人都能喝他的粥喝成这个样子,嘻嘻……幸好喝粥的人不是她。

“你说呢?”傲君睁开半眯的眼眸,白了傲雪一眼道。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说谨轩是主凶的话,那傲雪就是帮凶,不,该说是狗头军师,谨轩会无缘无故跑来煮粥给她喝,一定是雪教他的,她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满天神佛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还有那样的一个……呃……朋友呢?

“嘻嘻……那个,谨轩是第一次下厨,难吃是免不了的,下次,下次就好了。”傲雪讪讪地笑着道,冷汗直流,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傲君,君已冷起来,连她都会被冻到。谨轩,这下可被你给害死,不会煮粥就不要煮嘛!你倒好,溜之大吉,害得我在这忍受寒风刺骨。

“下次?你还想有瑕疵,你想要我的命啊?”傲君一听,脸更冷了几分,有点咬牙切齿道。还有下次?经过这次,恐怕以后她连从下爱喝的排骨粥都不敢再喝了,别说喝,现在她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浑身一阵不舒服,天啊!我不活了……

“嘻嘻……没,没有下次,我怎么舍得要我君的命呢?”傲雪立即一脸狗腿地靠近傲君讨好道,笑容满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君应该不会再散发寒气吧?不然,她没事,她可就要被冻死了。

“哼。”傲君冷哼了一身,转过头去,不理一脸狗腿样的傲雪。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无奈,谨轩竟为了她而亲自下厨,那么早就来到她府里为她煮粥,虽然那不能称为是粥,但他的心意,即使她再是白痴也知道,谨轩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那么尊贵的一个,为了她那么狼狈,为了她暴跳如雷,为了她焦急不安……她又何其忍心再拒绝他,她的心又何其再狠得下去伤他呢?她不能,也不想,更不愿……

“君,为什么还要逃避?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两人那么痛苦呢?”傲雪将傲君转过去的脸硬掰了回来,一脸正­色­道,半点也没了刚刚嬉笑的无赖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她看得出来君对谨轩并不只是动心而已,她其实早已爱上了谨轩,只是她却一再逃避而已。

“雪,对于这个,我不是早已对你说过吗?”傲君回视着傲雪,无奈道。他们一直叫她不要再逃避了,她也不想逃,这样三个人都会痛苦的,但她真的理不清,她到底真正想选择的是谁,爱谁更深一点。

“我知道你难以抉择嘛,但均,就算再难选的选择题,也总得做出选择,你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第一个出现在你脑海中的是什么?”傲雪撇了撇嘴,不赞同傲君的话,引诱着傲君道。今天她一定得让她看清自己的心,看看她的心里究竟真正爱的人是谁?

“哦!”傲君听话地闭上眼,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好像看到哦……

“怎样?是谁?”傲雪一脸紧张地问道。

“莹儿。”傲君一脸正经地对着傲雪道。

“啊?莹儿是谁?难道……呜呜……你选择的是另一个啊?我不服,我就不信那种人有谨轩长得帅,有谨轩那么有气质,有谨轩那么有金有权又有地位,何况还叫什么‘莹儿’,整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用说一定是个人妖了。君,你怎么可以爱上一娘娘腔呢?不行,这次不算,重来。”傲雪一听,立即苦着一张脸不满道,那神­色­别提有多着急,好像谨轩是她儿子一样,在她心里谨轩永远是她妹夫的第一人选,也是唯一人选,她才不要那个叫什么‘莹儿’的娘娘腔当她的妹夫呢!她最讨厌人妖了。

“莹儿不是娘娘腔,她本来就是女人啊!”反应会不会太过度的,傲君无比郁闷地勘了傲雪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给一脸不服的傲雪投下一颗重型原子弹,炸得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蛋,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傲君。

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跃跳离了傲君几步远,颤抖着手指指着傲君道:“你你……你竟然爱上……爱上了女人,天啊!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是在做梦,君怎么会是gl呢?怎么会呢?谨轩竟然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办怎么办,君竟然爱上的是女人,呜呜……这都怪她,没有好好照顾她,她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叔叔、婶婶,对不起谨轩……

傲君先背傲雪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雪说的是什么,真想过去好好地敲醒她,竟然说她是gl,她像吗?奈何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教训不了她,见她还在那不知喃喃着什么。傲君真想直接晕了算了,她怎么会有怎样白痴的姐姐的?

“停,莹儿是我的义妹,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受不了,傲君打了个手势,无力地解释道,再被她说下去,她恐怕就不只变成了gl了。

“呃?真的?”还正在自我反省的傲雪被傲君突然说出的一句话给弄得愣住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疑问道。

“真的。”傲君郑重其事的重重点了点头道。

“哎,你早说嘛,吓得我半死。”傲雪拍拍胸脯一脸余怕未消地白了傲君一眼道,接着又坐回床边嗔怪道:“你无缘无故想什么莹儿­干­嘛啊?”

“是你叫我想的啊!我一闭上眼,就看到莹儿煮的香喷喷的美味,好久没吃过了,真想念啊!”傲君一脸向往地半眯着眼垂涎道,经过谨轩那一碗‘排骨粥’的茶毒,她今天一整天是有出无进,肚子饿得很,偏偏又吃不下,所以才会以闭上眼,眼前就出现了莹儿煮的很多美味的佳肴,不断地在引诱她,害得她的肚子更饿了。

“我晕,真不知道你这颗脑袋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竟然给我想吃的,气死我了,你不要说是我妹妹,额凌傲雪聪明伶俐,怎么会有个只知道吃的白痴妹妹啊?”傲君刚一说完,傲雪差点整个人摔到床下去的,抚着额头,头疼斜睨着傲君仰天长叹道。

“我白痴?你忘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你竟然说我白痴?”傲君不服地反驳道,她可是天下工人的智慧超群的莫君公子,就只有她,老说她是白痴。

“是是,你是天下第一军师,你智慧超群。”傲雪无奈地白了傲君一眼投降道,见傲君得意地扬起嘴角,傲雪突然一脸正经道:“君,就是因为你太智慧了,才会让谨轩痛苦,让自己痛苦。没错,你­精­通兵法,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你处事冷静、智慧,计谋过人,但爱情并不是上战场打仗,有时太过理智了,反而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你心中爱的是谁,并不是由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去比较,而是用心,问问自己的心,只有她才能告诉你答案,只有她才能做出选择。”

“用心?”傲君皱起了眉,思考着傲雪的话,用心?该如何去用心呢?不用脑袋想,怎么能做出选择呢?用心去选择?

“我去叫人煮一碗粥给你喝,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怪不得满脑子想的都是美味,先别想了,好好休息吧!”傲君一副好姐姐的温柔体贴样,为傲君掖了一直被子,善解人意道。见傲君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可躺在床上的傲君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傲雪的话,不断地问着自己的心:你到底爱的是谁呢?你选择是谁啊?是谨轩?还是耶律鹰?哎,心真的能做出选择吗?雪,你­干­嘛讲得那么模糊啊?明知我不会想

这些的,­干­嘛不以此­性­讲清楚呢?

正躺在床上参悟傲雪话中意思的傲君突然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杀气正向她房间靠近,心中警铃立即响起,不动声­色­地依然躺在床上: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傲君的房中,可见这些刺客也绝不是普通的角­色­,一次触动这么大的阵仗,看来那人还挺看得起她的。

感觉有几个黑衣人正接近她,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直向她刺了过来,出手还真狠,傲君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剑,一个闪身,直直地站在这些黑衣人的身后,眼神凌厉地直­射­眼前的黑衣人,淡然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先是一愣,怕是没想到文弱书生样的傲君有这么高的武功,但也很快就镇定下来的,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双手负在后,冷哼了一声道:“你没这个资格问,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留你个全尸。”虽然黑衣蒙面,但露出的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眸轻蔑地看着傲君。

东西?什么东西?都不水清楚就让她拿,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而且要被杀的人是她耶!竟然说她没资格问!

“哼,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拿。”傲君双手环胸,看似无害似冷哼道,但就只是那么随意一站,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凌驾于天下之上的气势正向他们扑面而来,压得他们拿剑的手抖不禁颤了颤,那浑身的寒气让他们一时犹如坠入万重冰库,握剑的手突然冒起了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先杀了她,再找东西。”黑衣头领也被傲君的气势给震得后退了一步,强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不安,满眼狠厉地下命道。哼,他就不信,她真的又那么厉害,虽然她的气势很强,甚至比主人还强,但看她也不过是二十岁模样的少年,他就不信,凭她一个人能挡得住他们,主人也太看得起她,竟然还用出动暗夜阁的全部­精­英,要知道,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就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顶极杀手,杀人从未失手过。

随着那黑衣头领的一声令下,十几个眼露­精­光的黑衣人,提剑就朝傲君刺了过去,傲君如鬼魅一般轻松地一一避过,十几个杀手没一个能碰到她一个衣角,一时间,房中刀光剑影,一抹白­色­的身影与几十人黑­色­的身影忽上忽下,玩起了‘追逐’游戏。那些杀手在江湖上也是人人畏惧的狠角­色­,何时像现在这样没用,十几个人,连一个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传出去,他们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何况如果没完成任务,那等着他们的将是生死不如,主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一思及此,十几个黑衣人下手越来越狠,招招凌厉,每一剑都又快又准又狠,即使如此还是伤不了傲君。

傲君毕竟还在生着病,今天上吐下泻一整天,差点虚脱,此时也有点体力不济,还是要快刀斩乱麻,早点将这些人给解决掉。这时刚好一个杀手一剑直直刺了过来,傲君一闪,同时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那人拿剑的手立即断了,估计里面的骨头全碎了,剑也掉在了地上,傲君再一踢,那人立即躺在地上呻吟,怕不起来了。解决一个,立即就又有好几个同事攻了上来,傲君冷笑一声,来得正好,一时,只听见‘啊’,‘砰’,‘啊’……哀嚎声不断。

黑衣头领看着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戒指眼一眯,猛然出手,一掌朝傲君击了过去,这回他不敢看轻傲君,这一掌可以说是出尽全力。

傲君感到背后袭来一股很强掌力,刚要回身抵挡,奈何身子太虚,反应有点过慢,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就要击中她,突然眼前剑锋一闪,直直挑向那黑衣头领,凌厉的剑气与雄厚的掌力在空中相撞,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同时被震得飞了出去,黑衣人直直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眼见情形不对,逃走了,而青­色­的身影却被一明黄身影稳稳接住。

“谨弟,没事吧?”身着龙袍的正轩接着谨轩问道,一脸着急的傲雪站在他身后。

“没事。”谨轩摇了摇头道,这时傲君一脸急­色­的跑过来,谨轩刚想迎上傲君,看看她又没有伤到,突然感觉身子一软,直直倒下,被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倒下的正轩接住,看着来到他们身边的傲君,正轩低头诡异一笑。

“谨轩,谨轩,你怎么样了?”傲君一脸急­色­地看着正轩怀中一脸苍白,双眸紧闭的谨轩,焦急地问道,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很怕很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正轩看了看一眼谨轩,眼眶红了红,语不成调道:“谨弟他……被那一掌震得经脉全断,已……活不了了,谨弟,为兄,来迟了……”

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活不了呢?不,不会的……

一时宛若晴天霹雳,傲君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一点血­色­,脑袋一阵空白,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眼眸去紧紧盯着谨轩不放,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了般,,紧握了拳头,连指甲Сhā进­肉­里,血不断地往下流都不自觉,一点都没感觉,她的世界全暗了,灰了,全崩溃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三个字‘活不了’‘活不了’,这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心,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碎了,她的心空了,本来满满的心空了……空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突然空了呢?为什么?

“君……”傲雪泪流满面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傲君,担忧地唤道。

“不……”失魂落魄的傲君突然大吼了一声,推开扶着她的傲雪,冲到正轩面前,从他怀中‘抢’过谨轩,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行一行的清泪不断地流下,滴在谨轩的脸上,傲君手忙脚乱地帮他把脸上的泪擦掉,可是却越擦越多,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滴到谨轩的脸上……

“不,谨轩,你起来,起来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选择,你还没听到我说接受你,你怎么能离我而去呢?你怎么能逃开我呢?……”傲君抱紧谨轩,边摇着谨轩,边大哭着道。

可不管她怎么哭这么喊,她怀中的人就是没反应,依然静静地躺着。

慢慢地傲君静下来了,抹了一下眼泪,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轻轻地伏在谨轩的耳边轻柔道:“谨轩,我爱你,我的心爱你,可你这么能再我刚看清自己的心,刚明白什么是心的选择时,就离我而去呢?你是在惩罚我是不是,惩罚我的笨,惩罚我直到现在才看得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可,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我吗?”又是一魅惑的一笑。

最后再深深地勘了谨轩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残的手。

京都篇 第六十八章 谈恋爱!取名!

最后再深深地看了谨轩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残的手。

“君……”一声深情的呼唤从怀中传来。

傲君不可置信地慢慢地往怀中看了下去,她怕了,她怕这只是幻听,她怕她会失望,直到真真正正地与那对深邃中带着水雾的黑眸充满深情的看着她,她才信了,那神情的眼眸是多么地熟悉,是多么地刻骨铭心,它已深入骨髓了,心一下子又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震惊让她一下子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以同样的深情回视着谨轩,深深地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半点也移不开视线,怕一移开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谨轩真的离她而去了,抱着谨轩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依然被谨轩抓着,从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不断地在告诉她,那是谨轩的温度,那是谨轩活着的证明,那是他在温暖自己的心……

时间再一刻定住了,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深情凝望,他们用眼神表达自己对对方深深的爱恋,全心的爱恋,他们相握的双手强烈表达‘执子之手,与尔偕老’的一生誓言,他们紧拥的身躯给予彼此温暖,他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人,他们流下的激动,无法以语言表达的幸福之泪,感动了所有人……

幸福感动之后,也该是算账的时候了,毕竟她凌傲君的泪液不是可以白流的,她二十一世纪堂堂的‘冷面圣君’可不是叫着玩的,敢玩她,看来是嫌命长了……

刚刚还刀光剑影的房间里现在虽然没有了惊心动魄,但却更恐怖了,更让所有的生物退避三舍,冰寒的气息连房外都感觉得到,气压低得连喜马拉雅山山顶都自叹不如。

而所有恐怖、冰冷气息的发源地此时却无比悠闲地坐在榻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敲着桌面,眼眸低垂,似在沉思,又似在假寐,看起来一点都不恐怖啊!

可前面坐着的两人却低着头,频频冒着冷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正在等着老师的责罚一样,而这两人却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力之人——龙轩皇朝的皇帝与皇后。而另一边则坐着一正在悠闲喝着茶的王爷,可是只要你仔细看,你便会发现他的额头也有可疑的汗珠,拿在嘴边喝着的茶半天都没减少,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那悠闲敲着桌面的白衣佳人。

“君……其实……”傲雪是在受不了了,硬着头皮边擦汗看着傲君支吾着道。

“恩?”傲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傲雪等着她的下文。

“呃……呵呵……”傲雪被傲君一看,冷汗流得更凶,低下头,不敢再看她,自己尴尬地笑了起来。别以为她从小跟均一起长大,她就不会被君的寒气给冻到,其实她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惹得君不生气,那个后果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能接受得了的,恐怕也没有人能受得了,尤其是当她面无表情,眼神无波地看着你,但浑身却散发出超低压的时候,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受。

“说啊!我等着你们说呢?”傲君平静无波的声音轻轻地逸出,却让谨轩拿杯子的手抖了抖,有点同情得看着此时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势的正轩:皇兄,为了我,难为你了。

“君,其实那个,我们这么所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你就别再生气了。”傲雪咬了咬,冒着会被冻成冰人的危险,一脸可怜兮兮道。呜呜……没办法,为了她亲爱的老公,她只能挺身而出,总不能让她亲爱的老公被‘吓死’吧!面对君,她早就习惯了,还能应付一二。

“我只想知道,刚刚谨轩是怎么回事?”傲君不顾傲雪装得有多可怜,一边转着手中的茶杯,一边淡淡道,敢装死?不知这样会吓死人吗?还让她差点也跟着殉情了。

“其实,那个黑衣人的一掌虽重,但谨弟的武功远在他之上,那一掌根本就伤不了谨弟,看到你那么着急,朕突然记起晴儿说,你是要逼才能让你看清自己的人,所以……所以朕就……就趁谨轩一时不注意点了他的|­茓­,让你……”正轩一手拉着傲雪,有点支吾地解释道。他堂堂一个皇帝,被晴儿吃得死死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他亲爱的妻子嘛!可是现在经被他的‘臣子’给冻得一点皇帝样子都没有,传出去,一定会被满朝文武给笑死的。

“让我跟谨轩表白是不是?”傲君冷冷地接下去道,连眼神也变得冰冷了,什么不好玩,玩这个,想不道一个堂堂的皇帝原来竟是个­阴­险小人,害得她流了那么多眼泪,害得她再他妈面前这么丢脸。

“这不能怪我们啊!谁叫你明明爱着谨轩,却还老看不清自己的心,叫你用心去选择,以为你那白痴的情商,怕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都选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刚好发生这件事,我跟小轩子就只好将计就计了。”傲雪壮起胆子,一副‘是你自己没用,我们才帮你的,你还怪我们’的样子高声道,可越高声表示她心里越忐忑不安,真怕傲君又散出更冷的寒气。

傲君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傲雪,心中一叹:雪还真是了解她啊!如果真的没有他们设的这一计,怕是不知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看清自己的心,谨轩不知还要为她伤心痛苦多久!只是,什么计不好用,偏偏要用炸死这一招,不仅害她白白流了那么多泪,还在他们面前这么丢脸,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向谨轩表白,说爱他,丢死人了……脸热热的,慢慢地泛起红晕。

看着突然泛起红晕的傲君,傲雪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她:君也会脸红耶?‘冷面圣君’也会害羞,天啊!这真是天下红雨了,相机呢?照相机呢?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实在是太值得照下来了,这可是真正的千年等一回啊!

“君,皇兄跟雨晴这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别再气了。”谨轩放下茶杯,走到傲君身边坐下,轻搂着傲君温柔道,这时他也该适时出来打圆场了,却并不是为他的皇兄皇嫂,而是他看到了傲君羞红的脸,知道她不还意思,未她免受尴尬,才挺身而出的。

可是谨轩想错了,他一搂着她,傲君的脸就更红了,垂下眼眸,低下头,几乎都要埋进谨轩的怀里了,什么气势都没有了,房间里的寒流警报立即解除,超低压警报也解除了,温度急剧上升,舒服啊!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空气是那么新鲜,正轩跟傲雪两人重重呼了一口气,呼吸终于顺畅了,哎,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那个君啊!我跟小轩子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了,先闪了哦!”傲雪似乎还嫌傲君的脸不够红,再接再厉地揶揄道,满意地看到傲君本来白­嫩­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后,拉着正轩相视而笑就跑出房间,心中还是在遗憾没有相机能把那‘历史­性­’的一刻给拍下来。

一时房间里静了下来,唯有相拥的两人,谨轩一脸幸福宠溺地看着窝在他怀中红头脸的傲君,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与甜蜜,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君真的说她爱他,君真的接受他的,他的苦恋终于得到君的回应,君竟然还要为他殉情,好像在做梦一样,如果真的是梦,那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君……如果这是梦,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谨轩将傲君紧紧抱在怀中,亲吻了一下她柔顺的青丝,深吸了一口她从发间散发出的幽香,低语似得喃喃道。

“这不是梦,谨轩,对不起,是我让你等太久了,是我太迟钝了。”傲君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着谨轩,深情道,嘿嘿嘿……想不到她凌傲君也有深情的时候吧!

“不不,一点都不迟,也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谨轩一个激动搂着傲君更紧,像是要揉进他的身体一样,激动而动情道,他不是要做梦,他真的真真实实地拥有君了,他的军师,突然一个低身,伏在傲君的耳边,有点邪气道:“我想听的是另外三个字,你抱着我时说的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啊!我不知道哦!”傲君更埋低头,装傻道,反正她是爱情白痴,听不明白是很合情理的。

“是吗?那我告诉你好了,你说,我爱你……”谨轩可不会让傲君再装傻了,抬起傲君低得不能再低的头,在她的耳边吹着气道,深邃的眼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君的逃避可让他受了太多的苦,她的绝情让他伤透了心,现在他可不会再让她装傻充愣。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三个字。”傲君­干­脆给他还个矢口否认,想不到她也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在爱人面前也耍起了说话不算话。谨轩­干­嘛在她耳边吹气,弄得她全身酥酥麻麻的,连心里都已有好几十只蚂蚁在爬一样,全身又燥又软。

“你……好啊!想不到你也会说话不算话,看我怎么惩罚你……”谨轩没料到傲君竟会矢口否认,先了一楞,接着嘴角一扬,一个翻身将傲君压在他身下,就……就挠起了她的痒痒……看来傲君又再一次被傲雪给出卖了。

“哈哈……哈……你竟……哈哈……不行了……哈哈……雪……我不……会放……过你……哈哈……不行了……谨……轩……停停……哈哈……”傲君一边没没气地大笑着,还一边忘不了对着根本挺不到的傲雪发出狠话,谨轩会知道她的弱点,一定是那个卖妹求荣的死凌傲雪告诉他的,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以报早上‘排骨粥’之仇,再加上现在受制于人之仇,雪,你死定的。(某雪正窝在她亲爱老公的怀中,突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

“说没说啊!说没说……”谨轩邪恶地笑了笑,威胁道,手上的动作半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现在的君才是真正的君。

“哈哈……说……说……哈哈……不行了……停下……哈哈……我”傲君又再一次屈服在挠痒痒之下了,看来这还真是她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啊!可是真的不行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也好疼了,死谨轩,他是不是跟她的肚子有仇啊!早上那一碗‘排骨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现在是不是连她最后半条命也要给拿去啊!

“终于承认说了。”谨轩满意地停下来,开心地笑了笑道,扶着眼泪直飚的傲君,轻柔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晶莹,半搂着她,他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搂着她到老。

“呼……你……你如果敢再挠我的痒,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傲君靠在谨轩的怀中,边喘着粗气,边发狠话道,只是这狠话,怎么听起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啊!反倒像是在撒娇,此时的她还是那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竟若天神的天下第一军师吗?整一个小女人。

“哈哈……”看到这样‘威胁’他的傲君,谨轩仰天大笑,他的君真是太可爱了,哈哈……他的军师威胁他说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君,你真是个宝贝啊!我欧阳谨轩此生能拥有你,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啊?此生将无憾了,只愿与你相携至地老天荒,随你天涯海角,永相随,此至不渝!

耳边听着谨轩爽朗的大笑声,心里感觉着谨轩强而有力的心跳,傲君甜蜜一笑,心里涨得满满的,这大概就是雪说的心因爱而完整吧!真想时间久停留在这一刻,她跟谨轩相依相偎到老,可如果真的天不从人愿的话,让她突然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也不会再放手了,她舍不得了,这样的温暖,这样甜蜜的感觉,这样深入骨髓的爱恋,让她再也放不下手,经过今晚,让她明白了生命无常,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那她又何必为了未知的事,而杞人忧天呢?不仅自己痛苦,更让深爱着她的谨轩痛彻心扉,让所有关心她的人焦急难过,她要珍惜跟谨轩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跟雪一样幸福美满,谨轩,此生有你,足矣!

“君,做我的王妃吧!”谨轩突然深情地对傲君低声道,话里是满满的期待,君虽已接受了他,虽已选择了他,虽已说了爱他,但对于她心里的另一个人,他还是很不安,总觉得他跟君的路还是很难走,似乎还有什么未知的障碍在等着他们,只有君做了他的王妃,他才能安下心来,才不会再患得患失。

“呃?……”傲君一愣,似不敢相信地呆呆地看着谨轩,他……他这是在……在跟她求婚吗?可她还没准备好耶!而且她才刚答应了跟他在一起,现在就要谈婚论嫁了?不是还要先谈一下恋爱吗?她都还没谈过恋爱耶!这可是人生必经阶段哦,她可不想跳跃式地发展,更不想颠倒顺序,结了婚再谈恋爱……而且她还只是个大学生,还年轻的很,可不想那么快就踏入了婚姻的坟墓。

“你……不愿意?”看到傲君的反应,满心期待的谨轩眼神一暗,低声喃喃道,突然变得一点都没有­精­神了,刚刚还­精­神奕奕呢!

“不是啦!只是……我还没准备好,一时之间我……谨轩,我们先谈恋爱吧!”傲君轻柔着谨轩微皱的眉头,边查看谨轩的脸­色­边小心道。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她喜欢看他万事掌握在手时的霸气、目空一切的自信,不喜欢看他萎靡不揼的样子,或许她不想这么快答应谨轩的求婚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她不愿再提起,列为禁忌的原因……

“谈恋爱?”谨轩疑惑地重复道,眉头舒展了不少,是他太急了,这是终身大事,他应该给君有心理准备,只是这‘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君哪来这么多古灵­精­怪的话?

“啊!应该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逛街,一起……哎,反正就是共同留下我们美好的回忆吧!”傲君思索着向谨轩解释什么是谈恋爱,其实她也是第一次交男朋友,哪里懂得,好像看其他人谈恋爱就是做这些事吧!在现代,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哪知这古代还真是落后,说什么都得解释一大堆,啊!那以后不就惨了吗?铁定会被问死的,还是少说现代的词汇好了,幸好刚刚没有说看电影,不然又得被问得半死。

“好,那我们就先谈恋爱。”谨轩宠溺地刮了一下傲君高挺的鼻子,温柔地笑着道。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但只要能跟均在一起,他就知足了,而且均早晚都是他的王妃,即使会有障碍,他也一定会一一扫除,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君。

“恩!”傲君幸福地偎依在谨轩宽厚的胸膛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初恋,她真的交男朋友了,她谈恋爱了,一直以为她这一生一定跟恋爱无缘,想不到竟在这古代找到了真爱,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君儿现在很幸福,这个男人是你们女儿的男朋友,你们会喜欢他吧!会祝福我们把!

屋外寒风冷凛,屋内温暖如春,相拥两人,心贴心,情连情……

沧辽通往龙轩的边境上,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地疾驰而过,马上一袭锦衣的男子乘夜狂奔,封吹起了他淡红的青丝,衣袂翻飞,是那么地妖娆,那么地夺人心魄,嘴角依然挂着邪邪的笑容,红­色­的眼眸充满了狂喜与深深的期待直视着前路:那有他最爱的人在等着他。

百花争鸣的御花园中,一个俊美地让天地都不禁为之嫉妒的男子,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坐在赏花亭中悠闲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让过往的宫人纷纷回首翘望,直视看的不是花,而是人,世间再美的美景也比不上他们微微的一笑。

只是那让天地都为之俊男美女此时却似乎正在为了一件什么事而争吵着。

“晴儿,他是一国之太子,怎么取那么奇怪的名字呢?这会被全天下耻笑的。”一袭明黄龙袍的正轩微皱着眉,企图说服’专断独行‘的傲雪,太子出生至今已快半年了,竟还没取名,而新的一年也快到了,到时元旦国宴上,就要向全天下公布太子的名号,届时连外国使节也会出席,一国太子连名字都没有,这可是有辱国体,且有损太子今后为帝时的权威。可晴儿说什么都不肯同意他取的名字,而她自己取的名字又实在怪到不行,商量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

“谁敢说我儿子的名字怪了,谁敢耻笑?我不管,总之我不要你取的名字,那么俗。”傲雪对正轩的话不屑一顾,一拍桌子,挑眉道,整一个女王的样子。

“还说不怪,什么丹尼,汤姆斯,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一点气势都没有,而且哪有人的名字是三个字的。”正轩也不示弱的沉着脸一脸威严道,什么他都可以顺着晴儿,但太子的名号事关国体,绝不可草率行事。

“皇兄,雨晴,你们这对全国典范夫妻怎么就吵起来了?”一个磁­性­又好听的嗓声在整剑拔弩张的两人间戏虐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对砍了一眼,哼地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对方。

相携而来的谨轩和傲君两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径直走进赏花亭,坐了下来,不理正在生着闷气的两人,谨轩一把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拿到傲君的嘴边,傲君一个会意微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就吃起来了,同时也伸手拿起另一块点心,喂给谨轩吃,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对方喂给自己吃的点心,边吃两人边幸福地微笑着,旁若无人地恩爱起来,完全把旁边两尊发着怒火的大佛给当成隐形,还霸占了他们的糕点点心。

这样的两人还是闻名天下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战神‘和冷漠淡然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整一对恩恩嗳嗳的小夫妻,谁曾想不喜声笑的谨王爷会出言揶揄他人,会如此温柔地喂他人吃点心,谁曾想淡然的莫君公子会笑得如新婚女子一般甜蜜幸福,会满眼柔情地吃着对方喂她的点心……可就是真真实实地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事实,升任诚不欺我:热恋中的男女全变样了。(哪个升任啊?没听过……)

“喂,你们够了没有?”终于正在赌气的某两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愤愤地转过头来将一腔的闷气全发在旁若无人的两人身上,同时大吼道,甜蜜正愁气没处发,这两人还在他们面前上演恩爱缠绵的戏码,这不是在火上浇油,简直就是找死!

“没有,来,君再吃一块,啊……”谨轩看都没看快要喷火的某夫妻,依然目不转睛的变深情凝望心爱的人,边拿起另一块点心柔情万千道,傲君甜甜地微启红­唇­,一口含住谨轩送上的爱心糕点,同样不理快成喷火龙的两夫妻。

“君,糕点是不是很好吃啊?啊?”傲雪突然收起了一脸快喷火的表情,笑得无比灿烂地靠在傲君的身边,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道,只是那声音却有点让人觉得怎么突然­阴­风阵阵呢!

口中正含着糕点的傲君一听到某人的魔音,再看到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灿烂笑脸,一部小心,咽了一下,害得那块糕点卡在她的喉咙里,要下不下的,咽死她了,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谨轩立即焦急担忧地又是帮她拍着背,又是送茶递水的,好半响才把那块该死的糕点给送了下去。

一缓过气来的傲君,瞪了傲雪一眼,冷着声道:“你想谋杀我啊?”没被人杀死,竟差点让一块糕点给咽死。

“嘻嘻……那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还有,谁让你再我正生气的时候们还在这里给我恩恩嗳嗳的。”傲雪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好像做错事的是傲君,而不是她,只是她嬉笑的样子显示着她正心虚着呢!

“哎,我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们这对模范夫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吵得这样脸红脖子粗的?”傲君无奈地问道,再被她说下去,不是她的错也变成她的错了。

“哼,还不是为了给你侄子的取名的事!这个死小轩子,老是坚持要取那些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我取的那些多好听啊!都是西方的名人耶!”傲雪瞥了正轩一下,冷哼了一声道,一说起自己的名字,就满脸自豪地扬起脸。

“西方?我的天啊!再好听也不能取那些名字啊!”傲君抚着头摇了摇头道,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的龙轩皇朝,竟然取西方的名字,姐夫会答应,那才叫有鬼呢!

“那你说应该取什么名字,总之打死,我也不答应取小轩子说的那些名字。”傲雪也退了一步道,连君都这么说,难道那些名字真的会很怪吗?

“哼,我说了这么久你都不听,她一听,你就听,到底谁是你丈夫啊?”正轩见傲雪因傲君一句话就放软了态度,语气酸酸地低喃道。

“你说按摩?”傲雪一脸黑线地斜睨着正轩问道,其实她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这有什么可以吃醋的,老那么喜欢吃君的醋的。

“没什么,朕只是想说,刚好谨弟跟君都在这里,要不,我们就一起为太子取名好了。”正轩赶紧矢口否认,转移话题道。

“恩,好啊!我先想一想,那就叫欧阳……欧阳修,欧阳修怎样?”谨轩状似思考,低头想了一下道,满脸兴奋道,好像对取名字一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欧阳修,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欧阳修,这个名字好……”正轩一听,兴奋的一拍手道,看得出来,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不行。”正当两兄弟为这个名字而觉得不错的时候,傲君、傲雪两人满头黑线地十分坚决地出口反对道。欧阳修,这不是宋代八大家之一吗?虽然是个名人,但以想起自己的儿子、侄子叫欧阳修,感觉就像在叫那个宋古人一样。

正轩两人都一脸奇怪地看着那么强烈地反对这个他们觉得很好的名字的两人:晴儿会反对,他们不觉得奇怪,但怎么连君也这么强烈地反对,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那就取另一个吧!叫欧阳峰,怎样?”谨轩思索了一下,又道,一见傲君反对,立即就否认了前一个名字,附和着取另一个名字。

正轩过那个想说这个名字也很好,刚想同意时,谁知那两人各女人就黑的脸黑得更是跟包公有得一比,同时拍案而起,怒道:“这个名字不行,绝对不行……”

欧阳峰?我还西毒呢!这个谨轩也真会取名字的,不是欧阳修就是欧阳峰,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通知,尽取这些名字的,连欧阳峰都能被他想到,她们可不想可爱的宝宝将来真的变成欧阳峰。哼,欧阳峰?­干­嘛不取欧阳克啊?真是……

她们心中刚在想,正轩。谨轩虽被她们过激的反应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觉得既然她们不喜欢,那就再取一个吧,想了半响,正轩突然抬头道:“要不就叫欧阳克吧!”

只听见‘砰’‘砰’两声,傲君、傲雪两人同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了,天啊!这两兄弟也未免太有才了吧!怎么就对金庸大师笔下的人那么感兴趣啊!还真的想取欧阳克啊!

“就算喜欢这个名字,你们也不用那么激动吧!”看到倒下的两人,欧阳亮兄弟急成一团,赶紧跑过去扶起她们,略带责怪道。本来要起来的两人,一听这句,再次两眼一翻,再倒下……不是喜欢,是被你们给气死了……

京都篇 第六十九章 国宴

一袭锦衣的男子,利于太子太傅门前,隐于斗笠下的红眸闪着隐隐的笑意和不可抑制的兴奋:这就是她的府邸?线报果然无误,她真的当了太子太傅,她还真的敢入朝为官?

呵呵……她的行为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频频地给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惊,这一次该他给她震惊了吧!不知她看到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真是期待啊!哈哈……

“请问有事吗?”太子太傅府的守门小厮见这头带斗笠的男子一直盯着太子太傅府的门匾看,便有礼貌地上前问道。这是府里的规矩:待人要礼貌有礼,不能狗眼看人低,要平等对待每一个人。

“在下市太傅大人的故人,特来拜访,请通报一下。”男子一含首,笑了笑道,语气中有不容忽视的霸气与高贵,显示着他身份的不一般。对于她,他才会有这么礼貌的时候。斗笠下的嘴角高高地扬起:呵呵……连她家的吓人都与别人不一样,礼貌有礼地仿佛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

“真是对不起,我家大人进宫还未回来,既然公子是我家大人的故人,那么请到大厅先等候,可好?等大人回来了,我一定立即跟大人通报。”

“不必,那在下就改日再来拜访。”男子笑了笑,状似无所谓道,不等那小厮回话,便一个潇洒转身离去,动作说不出的洒脱俊逸。红­色­的眼眸闪着深深的笑意:君,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相见。

小厮呆呆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神秘男子,虽看不见真面目,但从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便可看出他绝对是世间少有之绝­色­,他随极力隐藏,但他与生聚来的王者霸气与不可亵渎的高贵气质还是如此明显地显露出来,这种皇家的霸气,与当今皇上跟网页身上一般,让人倍觉只可仰视,可他的身上却有皇上、网页所没有的邪气,没错,是邪气……

滴滴……马蹄声传来,拉回了那小厮深有的思绪,一转过头去,见是自家大人的马车,赶紧赢了上去,恭敬地高声道:“大人,你回来了?”

这一声,让还未远去的斗笠男子清晰地听到,心头猛地一跳,猛然转过身来,双拳紧握,红­色­的眼眸闪着激动的亮光,直直地望进那一点都不显豪华的马车:她就在那马车里?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那马车里,奔以为今天是见不到的,想不到上天还是厚待他的。

刚跨出一步,便猛然停了下来,本来握紧的拳头我的更紧了,一滴滴血顺着那修长的手流了下来,惊喜的红­色­眼眸瞬间变得更加艳红,闪着嗜血的光芒,邪笑着的嘴角紧抿着,仿佛要咬出血来一般,而心却是真的滴出了血来。

红­色­眼眸直­射­过去的是:谨轩先从马车里下来,在阳光的沐浴下,一张刚毅的俊脸三者柔和的光芒,带着幸福的笑意,深处完美修长的手,同时,从马车里伸出一直白­嫩­纤细的完美的手,搭在了谨轩的手上,同样完美的手显得那么地契合,随着那一只­嫩­白的手,傲君带着淡淡的笑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迎着阳光,对上谨轩神情的黑眸,同样神情地回视着,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笑是那么地耀眼,是那么低幸福,是那么低表达出对彼此深深的爱恋,那么地毫不掩饰……

“王爷,大人,你们回来了!”小厮恭敬地上前迎接道。微低着头,不敢看向那同样耀眼的两人,怕又再一次失神了。

“嗯,君,我们进去吧!”谨轩点了点头,自然地拉起傲君的手,温柔道,见傲君额头垂下的几缕青丝,伸手轻抚道而后。

“嗯。”谨轩亲昵的的那个做让傲君的脸红了一下,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微低下头,如文字般轻应了一声,表情柔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看着亲密地相携紧肤的两人的身影,斗笠男子转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墙上,血顺着墙慢慢地往下流,也六斤了他的心里:为什么?为什么要失信?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等我的,明明说好了在我来找你之前不接受任何人的?那你现在这样做事什么意思?凌傲君,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不服,为了你,我收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凌傲君,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心软的,你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离去的背景虽坚挺着背脊,但确实那么低孤独、寂寥与深深的痛心,沉重的步伐传达的是他痛彻的心扉,一旁的墙上留下的血仍在不断地往下流着。

冬去春阿里,冰雪融化,迎来了暖春,在这个迎新除旧、迎春送冬的节日里,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最怕寒冷的傲君,虽然有谨轩送的玉笛,但在那冷凛的寒风中,还是很让人心烦的,怎么也不如春满人间的暖暖阳光。

轻轻吟唱:

太阳敲醒了沉睡的北方

光之羽辉映着鸽群的翅膀

再也安奈不住蓄积已久的冲动

季节之河无可奈何

时间之路架满了欲望的桥梁

冰层崩裂

风化之墙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鱼儿跃出苦难的海面

宇宙间飞翔着一艘自由的船

没有人能阻止意念的脚步

泉流总是在重压下砰然喷出

有一种声音呼唤着祖先的名字

山的声音

水的声音

同样给人以浪的冲动潮的鼓舞

架一叶轻舟

或跨上马背

路在前方全由你自己选择

树的形象

在这一刻最不容被人忽视

直指天空是大地的快慰

这应是一个完全­祼­露

毫不掩饰的胴体

每一寸肌肤

都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读懂独不懂都无关系

我不能将自己

在这个季节海置于潮流之外

我是春天额头上一课微笑的水珠儿

对于时代诗人的力量实在有限

我只能正视自己的存在

并用生命赢下岁月的履痕

傲君一如冬眠开醒般,充满了青春的喜悦,连本不喜欢热闹的她也欣然同意参加皇宫里举办的国宴,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今晚也是要将她侄子介绍给各国使臣的重要时刻,淡然少不了它的这个阿姨了……

皇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生机盎然,金碧辉煌的供电更显示这帝王的尊贵与奢侈,皇帝一脸威严在坐于正方龙椅上,微微笑着,看得出心情很愉悦,身旁坐着端庄美丽的皇后,同样心情愉悦地微笑着,皇后与皇帝同坐与一龙椅上,这好似从来都没有的,却从这一任皇后开始破例了。

右下方第一个作为坐着的是当今的谨王爷,紧挨着的是当今脍炙人口的天下第一军师的太子太傅,再接下去是魏子齐等武将,而在左边则是一当今过账兼任城乡的萧齐渊的一群文官,还有各国使者,可独独缺少了沧辽国,本来太子太傅应该是坐下左方的,但这一任的太子太傅有点特殊,她是以战功而进入朝廷的,所以皇帝特意安排她越武将同坐于右方,其实真正的内情,嘻嘻……只是他们四人知道。

李公公在皇帝的示意下,展开一明黄的圣旨,高声朗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黄子欧阳凌淳朴善良,仁心仁德,今敇封为太子,钦此。”

李公公刚一读完,所有人都跪下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同样跪在下面的傲君却是无比郁闷:小欧杨凌还不到周岁,就能知道他淳朴善良,仁心仁德?这也太厉害了吧!而且哪有自己的呃侄子被敇封,身为爱意的我还得跪他啊!

不过郁闷归郁闷,形式上还是得做做,她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她可不像更加引人注目。

其实这只是过场而已,皇上就只有一个皇后,皇后生的幌子不用说一定是太子了,所以对大皇子尚在襁褓中便封为太子,便也不觉得得奇怪了。

接下来,当然就是各大臣拍须溜马的大好时机啰,千篇一律的恭贺词说的傲君、傲雪两姐妹总是不耐烦偷偷地打着哈欠,傲雪还好一点,不仅坐地最上方,赢得了外国使臣的频步称赞,可是傲君就不同了,她本就是没心没肺,很不客气地猛打哈欠,当然在他人看来是那么低优雅,又是一番另类的风情,欧阳两兄弟也根本没心去听众大臣的x拍马,全部心思都在爱之人的身上,看到她们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后,都相视一笑:他们的爱人真是可爱啊!

终于最难熬的时刻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节目表演了,虽然也是很无聊的,但总比听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好。

可当节目正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跑进来,高声道:“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忠武王爷携武盈君主进攻前来恭贺吾皇,恭贺太子。”

“什么?忠武王?快传。”正轩一听,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依然还是副皇帝威严的样子微微地笑着道,但笑中师掩饰不了激动与喜悦。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整个大殿像炸开了锅一样,连谨轩也不可抵制地翘首盼望,脸上路出了真心的笑容与深深的敬仰之情。

这一切都被傲君两姐妹看在眼里,傲雪从皇帝哪里也听过忠武王的大名,因此微微吃了一惊之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心里也对这个听说鼎鼎大名的忠武王长什么样很感兴趣,听就小轩子说:忠武王,本名叫成武,当年岁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上一任的‘战神’一生从未打过百战,而且谨轩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也可以说是谨轩的师傅,是谨轩最敬佩、最仰慕的长辈,从小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偶像。最让傲雪欣赏的是他的淡泊名利,功成即身退,被先帝封为忠武王之后便携带家眷隐居于江南地区,甚少回京,想不到这次竟会前来,怪不得小轩子两兄弟那么激动。

这一番­骚­动让本就快要醒着的傲君猛然醒了过来,谨轩的反应让她觉得奇怪,不知这个忠武王到底是谁,值得一向镇定自若的谨轩如此激动吗?

在所有人的翘首盼望中,一个成熟沉稳的中年男子踏着轻盈的步伐踏进大殿,身后跟着一角­色­的大美女,一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像皇帝走去中年男子。

“臣成武参见皇上、皇后年年。”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念过四十的男子。

“舞盈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柔弱地响起,瞬间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傲君、傲雪也不禁将注视忠武王爷的目光移向自称为舞盈之人,那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白皙的脸庞,柔情万千,整一个林妹妹的样子,看着她们一直在担心她会不会被风一吹就倒了,这样的美女应该很容易引起男子保护欲吧!

“老王爷快请起,舞盈也快快起来。”正轩身体前倾,强压住激动,笑得如沐春风道。

“谢皇上。”忠武王爷一揖道,带着爱女在谨轩的上座坐了下来,就是谨轩的要求,本来以为谨轩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地位,应是坐于首位的,但谨轩一直都尊老王爷为师,因此坚持要老王爷坐于上位,老王爷也是豪爽之人,并不像算入那般老是扭扭捏捏,对这谨轩满意地笑了一笑,闪动的眼眸看得出对谨轩这个弟子十分满意。

在场除了年迈的大臣外,所有的男子全都直直地盯着美人衣袂飘飘,一举手一投足皆散发一股幽香,完全陶醉于美人的美资之中,这就是没劲辞了天下第一美人的舞盈郡主,小小年纪便以一曲飞天舞名动天下,求亲这络绎不绝,而天下第一美人便是当今皇后,然而那昙花一现的第一花魁萧雨,也被排于当今换后齐名。

当然大殿之上还是有两个人例外,那便是一心有所属的欧阳两兄弟,他们很快就将目光转回心爱人的身上,可他们心爱的人却显得十分有兴趣地紧盯着舞盈,跟那些男子的眼光还真是初期的像,呵呵……还真是奇特的人啊!她的美又怎能比得上她们的千分之一呢!

“三哥哥,舞盈有礼了。”弱弱的声音突地响起,声音小小的,只是在旁的几人才听得道,只见舞盈笑意盈盈地看着谨轩娇羞道,脸红了红。

三哥哥?傲雪心里打了个突,这个郡主喜欢谨轩?那谨轩呢?而高峻却只是无心无肺地奇怪地看谨轩一眼,又看了那个舞盈一眼,心想:古代的女子真是容易脸红,说一句话都能红成这样。

“舞盈好久不见了,以前的小妹妹都已长这么大了。”谨轩笑了笑道,语气却 有少见温柔,这对向来不近女­色­的谨王爷有点不正常的。

“三哥哥取笑舞盈。”舞盈害羞地低下了头,如蚊子般地轻声道,声音如清风拂过般让人受用,也可听出语气深深的喜悦,脸更是红的如番茄,不时偷偷地看向谨轩,爱慕之心是那么地明显。

谨轩却只是一笑而过,转过头,看向傲君,柔声道:“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辈子最金培的师傅,忠武老王爷,这位是老王爷的爱女——舞盈郡主。”

傲君点了点头,还未说话,老王爷就豪爽地先开口道:“谨轩,多年不见,但你的成就真是让本王自愧不如,师傅两字愧不敢当。”

“三哥哥,这位是?”舞盈闪着好奇眼光弱弱地问道,一心只在谨轩身上的她,见谨轩突然头,对旁边的人说话,这才注意到坐于谨轩身旁的傲君,一看不禁让她深深地震了一惊:天啊!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兼职比女子还美,比……她还美商几倍,向来心高气傲的她从来对自己的美貌都十分自负,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跟这人在一起,她便如只是月亮旁边一颗闪着弱光星星,她的光芒太亮了,这人是谁?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做在三哥哥的身边,为什么三哥哥对她说话那么温柔,眼中也是闪着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心酸酸的,嫉妒,好嫉妒这人,即使她是个男子,但在便面上,她半点也不回显示出来。

“哦,看本王忘了,老王爷,舞盈,这是皇上新封的太子太傅莫君公子。”谨轩很自豪地看着傲君轻声道。就像是男朋友很自豪地向自己的亲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一样。

“什么?她就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忠武王爷充满睿智的眼光先是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傲君道,但也很快就接受了,笑了笑地抚了一下胡须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太傅的大名,本王在江南就已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我龙轩有莫太傅与谨轩在,看何人敢侵犯,哈哈……江山带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老了,现在时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眼中是对傲君满满的赞赏与佩服,他戎马一生,除了先皇与谨轩外,从未佩服过任何人,眼前的文弱少年却是第一个,而且当之无愧,对于他的事迹,他可是感兴趣的很,此次进京,除了是为了盈儿的终生大事外,就是要来亲眼目睹天下第一军师的风采,果然不会让他失望,她虽只是随意那么一坐,但那傲视天下的气势,冷漠淡然却轻灵的眼神,却是无一人可比的。

轻盈便面虽只是有礼貌地对傲君笑了笑,心中却深深地一震:她看起来不过就是世纪二十岁模样的少年,竟就是父王口叫称赞不已的莫君公子,与三哥哥一起并肩作战,打赢那一场千古一战的人是她?她与三哥哥坐在一起,竟让她莫名觉得是那么地般配,不不,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与三哥哥一起时男子啊!可是三哥哥看她的样子,还是让她觉得阵阵不安。

“老王爷过奖了。”傲君特有的淡然声响起,虽是淡然却让人感到如清泉流过般让人舒坦,一点都不觉得她是在敷衍你。他是谨轩的师傅,她还是得有礼貌一点,何况这个网看着也挺喜欢的,想了一想又对那个舞盈郡主道:“舞盈好。”

这样打招呼应该没错啊!为什么大家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脸上有东西吗?看了看谨轩,而他却只是宠溺地看着她,眼眸里充满的笑意。

“呃?莫……莫太傅你好。”舞盈被傲君孟浪的话给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好半响才支吾着有礼貌道。内心却极度不平: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原来是登徒子一个,也提过狂妄了,她是堂堂的郡主,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她的名讳,而三哥哥竟然一点都不怪罪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就十分不喜欢她,潜意识里她觉得此是会是她跟三哥哥在一起的最大障碍。

从小她的愿望就是要嫁个三哥哥,三哥哥总是冷冰冰,但面对她,三哥哥就会很温柔,所以在她的心理,三哥哥是喜欢她的,现在看到三哥如此英俊伟岸,一颗芳心更是暗许,三哥哥还是对她那么温柔,他是自己的,从小自己想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三哥哥一定是自己的,没人能抢得走。

“哈哈……舞盈别见怪啊!莫太傅生­性­比较随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正轩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着道,其实他一直注意这这边的情况,舞盈从小就喜欢谨轩,他早就知道的,可是谨轩却从来只把她当妹妹,老王爷会突然带着时值婚嫁的女儿来京,分明是与谨轩有关,而谨轩才跟君定了下来,可别再出什么的好。多看未见,鹦鹉似乎有点不一样,岁还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但他刚刚明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嫉妒还有很厉,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怎么逃得过他的眼呢!

“皇上说笑了,舞盈并没有怪太傅大人的意思,能得太傅大人就句‘舞盈’舞盈荣幸之至。”舞盈浅笑盈盈地含首道,说的话爱情在理,落落大方,赢得了在场更多人的称赞。

正轩又是哈哈一笑,直称赞舞盈还有忠武王爷的教女有方,接下来节目也开始了。

从始至终,傲雪都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看着舞盈:这个人不简单,她并不像她表面装出的那样柔弱,水波般的眼眸闪着好强、刚愎,还有看君时的狠决与嫉妒,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会被她给骗过去,刚刚小轩子会那样说,分明也是看出了什么,就只有当事的两人还在那眉目传情,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君会因她而发生什么事!

傲君其实也一直有在注意着这个舞盈,她也知道她对自己并没有好感而且这种感觉跟的那个是的赤玉是那么地相似,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惊,难道她也喜欢谨轩?看着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却不甚明了……

谨轩却没想那么多,反正他一直都把舞盈当成自己的妹妹,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的只有身边心爱的人儿什么时候能答应做他的王妃。

傲君众人各怀心思地看着殿上的表演,但具体表演的是什么,他们都没那个心思去看。

就要节目接近尾声之际,刚刚那个太监又再次进来,恭敬地对这正轩高声道:“皇上,沧辽国使者觐见,正在殿外等候。”

“哦,传。”正轩高坐于龙椅上,挑了挑眉道。终于来了,沧辽国迟迟未来,朕还以为不来呢?不知这次的使者会是何人?

在正轩的猜测中,一个身着锦衣的绝美男子步入大殿中,一时大殿上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唯有不断地抽泣声,这是怎样的一个美男子啊!他的美不同于皇上、王爷的阳刚美,而是一个­阴­柔美,但却与皇上一般拥有王者的气势,给人以凌驾于天地之上的高贵气质,他的气质中还带着一种很邪的邪气,让人一看到他,就打从心里发颤,尤其是他那一双红­色­的眼眸,还有那有一头淡红的发丝,风一扬起,真真如地狱修罗,让人想看又不敢看。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真是给了他们太多的视觉冲击啊!几乎全天下的俊男美女都齐聚一堂了。

沧辽使者带着邪邪的笑容慢慢地向正坐上的龙轩皇帝走去,但眼睛看的却是那殿中唯一的白­色­身影,她还真是喜欢白­色­啊!这样的日子都穿着一身洁白。红­色­的眼眸中映入是她苍白道毫无血­色­的完美脸庞,还有不断躲闪的眼神:呵呵……看来还没忘记我啊!那我是不是该很高兴呢!怎么,天下第一军师竟然不敢睁眼看着我,坐了亏心事吧?竟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呢?为什么要坐在那个人的身边?你应该做在我身边。

是他,他来了,他真的而来了。看到那踏入大殿中的熟悉身影时,傲君本来洪瑞的脸一下变成了毫无血­色­的苍白,脑袋一阵晕眩,唯一的想法便是:他来了,真的而来了。看到他直­射­过阿里的炽热眼神,她下意识地躲闪,她不敢正对着他,她现在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让她钻下去,那她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了,那对红­色­的眼眸比任何意见利器还利害,还让她害怕,比面对血魂天­干­八卦阵还让她害怕。

“沧辽使臣耶律鹰见过龙轩陛下,祝贺陛下、皇后娘娘喜得太子。”耶律鹰并没有跪下,而只是做了一揖,扬声道,声音中依然还着笑意。

“原来是耶律皇子,说起来朕与皇子还是旧识呢!不必多礼,快快氢气,皇子亲自出使龙轩,朕必定要好好紧紧地主之谊,让皇子乘兴而归。”正轩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道,一尽显大国间的热情。想不到这次来的会是已废的前太子耶律鹰,这次来,他是否又想做什么呢?

“谢龙轩陛下。”耶律鹰笑了笑道,便在城乡的下方坐下,正好与傲君相对:君,不用再躲了,你躲不掉的。

“莫军师,好久不见了,怎么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鹰邪邪地笑着对正对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地下的手却握得紧紧地,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傲君。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鹰,微微看头,声音有点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个约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鹰这个人,即使她以抑制想好好地跟谨轩在一起,但她还是忘不了,她以为她忘了,以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没忘,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样,一刻也忘不了,拒绝谨轩求婚,即使她不相承认,但那却是真的,耶律鹰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谨轩在一起,因为耶律鹰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现在她的心里。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七十章 请求赐婚

“莫军师,好久不见了,怎么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鹰邪邪地笑着对正对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底上的手却握得紧紧地,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傲君。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鹰,微撇开头,声音有点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个约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鹰这个人,即使她一直想好好地跟谨轩在一起,但她还是忘不了,她以为她忘了,以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没忘,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样,一刻也忘不了,拒绝谨轩求婚,即使她不想承认,但那却是真的,耶律鹰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谨轩在一起,因为耶律鹰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现在她的心里。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呵呵……只是莫军师为何不敢正眼看我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耶律鹰邪笑着挑了挑眉道,俨然就是熟人间的对话,只是那红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误会了,莫君自认行事坦荡,并无做任何亏心事,又怎么不敢看耶律皇子呢?”傲君抬起头直视着耶律鹰淡然道,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能在逃避了,耶律鹰早晚都得面对的事,不能再躲,要勇于面对,再拖下去,不然耶律鹰会更痛苦的,谨轩也会误会的。只是这样在心中想着,她才有勇气在这突然的相见中坦然地去面对耶律鹰的笑脸。

“呵呵……那倒真是我误会了,那请问一下博古通今的莫大军师,一个不守约定,背叛诺言的人算不算得上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算不算得上时行事坦荡的人呢?”耶律鹰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看似十分真诚地对傲君道,但语气却是那样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在步步紧逼着傲君,尤其是那红­色­的眼眸闪着让人觉得恐惧的光芒。

心中好恨啊!你可知,当我满心期待地来找你,却看到你跟欧阳谨轩在一起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恨,恨你的无情,恨你的不守信,恨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今晚的宴会我会出席就是想看看你看到我时会是怎样的反应?看到你闪烁的眼神,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的心里还是有我,你还记得那个约定,你还不在心虚,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君,我耶律鹰从来就不会认输的,对于你,更不会。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傲君强装起来的淡漠崩溃了,虽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鹰,在他人看来还是那个冷漠淡然的莫太傅,但放在桌下的手却不禁抖了一下,心更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好不容易提出来的勇气又没了,不管我如何做,还是伤了他,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不想伤任何人,真的不想,耶律鹰,如果可能,我真的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想你伤心……

“耶律皇子说笑了,这个问题想必皇子心中自是有数的,又何须问君呢?”谨轩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傲君不断发抖的手,礼貌而疏离道。

从耶律鹰一进来,一直注视着君的他就发现君很不对劲,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见到耶律鹰,战场上两军对阵,她运筹帷幄,一次次地打败耶律鹰,威名震慑沧辽全军,没理由会怕耶律鹰的,除非……耶律鹰就是君心中的另一个人,耶律鹰喜欢君,这在战场时他就知道的,可君又是什么时候心中有了耶律鹰的?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是何时,他们两人有了如此深的交集的?难道是君被耶律鹰囚禁的那段时间?到底那时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们所谓的诺言又是什么?此时谨轩才发现,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瞒着他,心中有点酸酸的。

“呵呵……”耶律鹰只笑不语地紧盯着靠得很近的两人,嘴角的邪笑更深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他们在桌子下紧握着的手,红­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呵呵……君,你是否还觉得伤我不够,还要在我面前表演你跟欧阳谨轩的恩爱啊!既然,我已为了你放弃了一切,而你却又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

面对耶律鹰别有意味的邪笑,还有那让她觉得芒刺在背的灼热视线,似要穿透挡在他们面前的桌子,直灼她与谨轩相握的手,下意识的,傲君像被烫到一般,挣开谨轩握着她的手,端着桌上的酒杯,低头浅尝,避开耶律鹰灼热的视线,还有谨轩似要喷火般的眼神,哎,雪,说得真是没错,她真是个很笨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她就弄得一团乱,而她又只会做缩头乌龟。

“三哥哥,这人好奇怪啊!眼睛怎么是红­色­的呢?”舞盈状似天真地问到,荡漾的眼波好奇地看着耶律鹰,却似乎地不自觉地向谨轩靠得更近了。她坐在三哥哥的身边,自是看到他握住那个莫君的手,心中是又震惊又不敢相信,一向清心寡欲的三哥哥竟然对莫君表现了那么强的占有欲,还有对那个耶律鹰有那么强的敌意,这一点也不像三哥哥,难道……不,不可能的,莫君是男的啊!

“他就是沧辽的‘噬焰邪君’,红眸是天生的。”谨轩赌气地转过身,温柔地帮舞盈解释道。

“哦,我听父王提过。那他为什么一直看着莫太傅啊?”舞盈柔柔道。

“哼。”谨轩不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怒气更甚,他们当他没有在的,不是吗,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连舞盈都看得出来。

忠武王爷满意地看着低语的两人,心中更是觉得他们互相爱意,他更是乐于成全了,看来宴会之后他就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了,哈哈……

龙椅上的正轩跟傲雪两人对望了一眼,底下的波涛汹涌,他们这两个局外人看得最清楚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耶律鹰就是君心中的另一个人,而舞盈看来也不是简单之人,她状似无意的问话,皆句句在跟谨轩暗示君跟耶律鹰之间的暗涌的情愫。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舞盈爱谨轩,谨轩爱君,君爱谨轩,同时又在乎耶律鹰,耶律鹰也爱着君,简直就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乱麻嘛……

傲君看着谨轩跟舞盈轻声低语地聊得十分愉快,心中闷闷的,也酸酸的,耶律鹰时不时传来的炙热的视线,嘴角那明明是邪恶的笑容在她看来却是那么孤寂,那么苦涩,心也跟着不是滋味起来了,在这双重夹击之下,真是如坐针毡啊!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大殿。

耶律鹰仰头喝了一杯酒,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君,看到欧阳谨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舒服了?呵呵……其实欧阳谨轩跟那个女子也挺配的,不是吗?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许他们还会是盟友呢!哈哈……

节目在继续,天空中盛开了灿烂的烟花,昭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在这迎新除旧的万人欢庆的时刻,天下间最出­色­的几个人,齐聚于皇宫大殿这个最具权威之地,却各怀心思,无人有心去欣赏­精­彩的节目,无人有心去感觉新的一年新的气息,他们都有预感,这新的一年将会不平静……

元旦宴会后,傲君便住进了皇宫,因为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谨轩,面对耶律鹰,而在皇宫里,傲雪可以为她解惑,所以两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可是某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自从傲君进宫来,他夜夜独守空房,连白天想跟他心爱的妻子独处都成了妄想。

“雪,你­干­嘛无缘无故让我穿成这样啊?”傲君穿着一身女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问道。虽然她是女生,但来到古代后,她一直都是穿男装,突然穿起女装,真的很不习惯啊!拖拖拉拉的,好不舒服啊!还是穿男装方便点,舒服点。

一时,寝宫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砰’‘砰’……几个皇后的贴身宫女手上拿着的托盘什么的,全都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眼珠都快出来般,嘴巴张得可以塞下好几个蛋,即使身处后宫多年,看惯了各­色­各样的美女的他们也不禁全都集体石化了,天啊!天地下竟有如斯美女,跟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皇后娘娘想必,简直就是不遑多让啊!那是一种有别与皇后娘娘灵动美的一种另类的清冷美……

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静地让人看不透,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人不自觉地深陷进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人不自觉想尝尝,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随意扎起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好美啊!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尤其是那一袭白­色­翠烟衫,是那么适合她,让她看起来更似一误落人间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穿男装的她,俊美英气,穿女装的她,娇媚无骨,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清新淡雅,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看着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傲君觉得有点不安,走到傲雪面前晃了晃手,将失神的傲雪的魂魄给拉回来,微皱着眉道:“雪,我穿这样是不是很怪啊?那我还是去换回来好了。”说着就要转身走进屏风去换回男装。

傲雪赶紧拉住欲转去的傲君,急道:“别换啊!啧啧……”

傲君被傲雪打量得浑身更加不舒服,刚要开口,就被傲雪给打断了,一连串的称赞噼里啪啦地窜出口:

“好美啊!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君,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美的,天啊!西施、嫦娥也不过如此嘛!太美了,太美了……君,如果你去的是中国的古代,什么四大美女全都给我靠边站,太美了……”傲雪不住地围转在傲君的身边,啧啧地称赞道,满眼的惊艳,最后定在傲君面前,责怪道:“这么美的人­干­嘛整天穿男装,真是浪费啊!”

嘻嘻……不知道谨轩看到这样的君,还能不能找到魂,要不要先把御医叫来,做好急救的准备啊!这样的君,如果走出去,估计把全国的大夫叫来都救不了那么多人,嘻嘻……咱们凌家的基因就是好,尽出绝­色­大美女。(自恋ing)

“不会很怪吗?穿这个好麻烦啊!我才不要呢!还是穿回原来的衣服舒服点。”傲君看着身上那拖地的裙子,皱了下眉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有没有雪说得那么夸张啊?竟然拿她跟四大美女相比。

“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个怎么会怪呢?不知多好看呢!哪有你这样的女人,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那么想做男人啊!真是的,不管了,以后你就要穿回女人的衣服,不许再穿那臭男人的衣服。”傲雪不满点了一下傲君的头道,一副大姐姐的派头命令道。

“我不要。”傲君嘟着嘴抗议道,要她以后都穿这些麻烦到要死的女装,不如杀了她得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如果整天穿着女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疯子还有变装癖呢!还有军营的那些兄弟一定会被她吓死的,那样会很麻烦的,她才不要呢!

“由不得你不要,少说废话,时间差不多了,先跟我来。”傲雪强硬道,也不管傲君还在那嘟囔着抗议,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真是太霸道的,傲君被拉着,甩都甩不开,只能不满地在心中诽谤道。

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女一直掩嘴偷笑,冷漠道几乎冷酷的莫太傅,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才会显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且一直都被皇后娘娘给吃得死死的,完全没办法,嘻嘻……他们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因此才知道原来闻名天下的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儿身,一颗芳心一时都碎了,莫君公子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耶,现在……呜呜……不过在皇后娘娘的开导下也就释然的,由原来的爱慕变成了现在的崇拜……

皇帝御书房中,傲君、傲雪藏于屏风之后,正轩坐于龙椅之上,低着头在批改奏折,可是心思明显不在此,该来了吧!果然……

李公公走进御书房,恭敬道:“皇上,忠武王爷与舞盈郡主求见。”

“传。”正轩很快就抬起头,放下朱笔,笑了笑道。谨轩也该来了吧!

“臣(舞盈)参见皇上。”一威武一柔弱的声音同时恭敬道。

“快快免礼,赐坐。”正轩走到忠武王的前面,虚扶起忠武王道。

“谢皇上。”忠武王和舞盈站了起来道。

“老王爷,此次进宫,不知有何事?”正轩温和的问道,并不像一个皇帝在问一个臣子,反倒是像一个晚辈一样彬彬有礼。

“臣此次进宫,是有件事想请皇上恩准。”忠武王睿智的眼眸中闪着­精­光,看着正轩道。一旁的舞盈红了红脸,低下了头。

“老王爷太客气了,老王爷是朕之长辈,有事请说吧!朕能做到的一定准。”正轩无比诚恳道。心中补道:谨轩的心爱着谁,就不是朕所能左右的,所以,朕也是无能为力的。

“谢皇上,想必皇上也早就看出来了,舞盈这个丫头从小就对谨王心生爱慕,谨王也对舞盈爱护有加,老臣也一直有意思想让他们在一起,但那时他们都太小了,也就没提,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因此臣想请皇上为谨王和小女赐婚,让他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忠武王一口气将来意说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武将出身的,说话直言直语,不像文官那样,一句话得说上老半天,还让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

藏于屏风后的傲君皱了一下眉:从那天她就知道舞盈喜欢谨轩,想不到这么快就来请姐夫赐婚,有情人?是指谨轩跟舞盈?那谨轩的意思呢?

傲雪伸手抚平了傲君紧皱的眉头,她可不喜欢看到她的妹妹老是皱眉,给于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过头,看着外面红透脸的舞盈,冷冷地笑了一下:动作这么快,看来她也看得出谨轩心中有人,也意识到危机了,呵呵……可你动作再快也没用,拉上你老爹也没用……

正轩一听,状似为难道:“朕虽是皇帝,但婚姻大事,朕还是得尊重谨弟的意思。”谨弟的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嘻嘻……

“老臣明白,但老臣想,谨王也会乐于这件婚事,老臣深信谨王对舞盈也是有意的。”忠武王信心满满道,在他的眼中,这两个小辈一直都是对对方心存爱意,何况此次回来,谨轩也明显跟以前不同了,不再是整天一副除了武功兵法感兴趣外,就对任何事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这样的他,跟当初他爱上舞盈她娘时,简直一模一样,患得患失的他就是坠入爱河最好的证明,这还不是对盈儿有意,而盈儿就更不用说了。

正轩跟傲雪同时在心中一阵好笑:未免太过自信了吧!谨轩会答应这件婚事,除非他神志不清了。

正轩还未说话,李公公又进来,对着正轩恭敬道:“皇上,谨王求见。”

“传。”正轩一摆手,笑得别有深意道。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舞盈一听谨轩来了,双手紧张得绞着自己的衣角,本来苍白的脸红得如番茄一般,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待嫁的新娘呢!

屏风后的傲君紧握着拳头,心中也不禁紧张起来,但到底在紧张什么,她也不知道,她相信谨轩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等待宣判般,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了。

傲雪看出了傲君的紧张,轻伏在她耳边轻身说道:“放心。”一句话,就像是定心丸一样,让她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松了松。

“臣弟见过皇兄。”谨轩在三道明光,两道暗光的注视下踏了进来,对这正轩一揖道,看到忠武王父女也在御书房中,有礼道:“老王爷和舞盈也在啊!”皇兄无缘无故叫他来,说来了自有他的好处,而老王爷他们也在这,难道这件事跟他们有关。

“三哥哥。”舞盈对着谨轩盈盈一拜,娇羞地唤了一声,那声音真是让人酥麻啊!立于屏风后的傲雪夸张地搓起了自己的双臂,低声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谨弟,你来得正好,老王爷来此,请朕为你和舞盈郡主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呢?”正轩一副‘我十分尊重你意愿’的样子,笑得十分真诚道。

谨轩没想到正轩叫他来是为了说这件事,一时一惊,他本以为皇兄叫他来事想帮他跟君,想不到竟是要让他娶舞盈,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他就不信皇兄会不知道他有多爱君,这几日君又避开他,让他有多么黯然神伤,耶律鹰又一直赖着不走,害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他是不可能会娶舞盈的,此生除了君,他不会娶任何一个女子。

看了一眼紧张地不知所措的舞盈,谨轩下定了一个决心:君,不是我想逼你,但我真的不愿失去你,耶律鹰一出现,就能让你动摇跟我在一起的决心,我怕了,我怕你会改变主意,离开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傲君、舞盈都十分紧张地看着陷入沉思的谨轩,心中想法不一,傲君不满地想着:需要想那么久吗?难道你真的对舞盈有意思。舞盈一颗心提得老高,衣角都快被她绞破了:三哥哥,快答应啊!舞盈从小就那么爱着你,快答应啊!

在所有人都一脸紧张地等着谨轩最后的决定时,谨轩突然对着正轩一跪,无比认真道:“臣弟请皇上赐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震得傲君脸­色­苍白,不断地后退着,头脑一阵空白,唯有那一句‘臣弟请皇上赐婚’,赐婚?他真的要娶成舞盈,他真的爱成舞盈,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说爱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装得那么深情的样子,是在玩她吗?心真的好痛好痛啊!痛得她好想死掉算了,心一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天一下子就塌了,地也陷了,原来被心爱的人背叛是这种感觉啊!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心像是被人生生地撕开般窒息,当耶律鹰知道我背叛了约定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啊?她今天终于尝到了,呵呵……这算不算是报应不爽啊!她让深爱着她的耶律鹰受到这种痛,今天她深爱的人就让她也受到了这种痛……

傲雪担忧不已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傲君,脸­色­也不是那么好,她没想到谨轩竟然会答应这桩婚事,这个可能­性­,她几乎连想都没有想,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谨轩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啊!可她真的是真真实实在听到谨轩在请小轩子赐婚了,难道他真的在这短短几天就移情别恋了?不,她还是不信……

“三哥哥……”舞盈一脸激动地深情唤道,她太开心了,太高兴了,她的心要飞起来了,如果不是女儿家的矜持,她一定跑过去,狠狠地抱紧她心爱的三哥哥,天啊!她不是在做梦吧!三哥哥真的答应要娶她?还请皇上赐婚,她真的快要成为三哥哥的新娘?这是她从小的愿望,真的要实现了,这几天三哥哥的冷淡害她一直都很不安,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她真是在瞎紧张……原来她误会三哥哥了,三哥哥还是爱她的,至于那个莫君,应该只是三哥哥的好朋友吧!她就说嘛!三哥哥怎么会喜欢上男子呢!三哥哥还是她的,没人抢得走,好开心啊!

“谨弟,你……你再说一遍?朕听得不是很清楚。”正轩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一定是听错了,谨弟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这句话呢?

“皇上,既然谨王已同意,那么……”忠武王一听谨轩答应了,开心得本就容光焕发的脸变得更加神采奕奕了,像极了是他自己要娶妻一样,激动地道。不过皇上的反应怎么有点奇怪,好像并不想谨轩娶盈儿……

忠武王还没说完,谨轩就继续说完他未说完的话,对着正轩再次无比真诚道:“请皇上为臣弟和莫君赐婚。”君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对外,他一直是称为莫君。

“轰……”,谨轩又再次投下了一颗重型原子弹,在场所有人都又被炸得集体全愣了,只不过心情有点掉转过来而已。

傲君被一悲一喜的话给震得完全反应不过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原来他请求姐夫赐婚的对象是他跟自己啊!是她误会他了,她怎么能误会谨轩的深情呢?心中是狂喜,是不敢相信,窒息的心一下豁然开朗起来了,天地一下子亮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只觉脸上湿湿的,似有什么夺眶而出一样。

一双柔­嫩­的手轻拭着傲君的脸,眼前是傲雪笑得如花般的脸,从她笑意盈盈的眼眸中映出她似哭似笑的脸,这人还是她吗?呵呵……爱情果然让人变得不一样,虽然狼狈,但一点不觉得丢人,喜悦的心盖过了一切。

舞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紧盯着谨轩,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忠武王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一定会倒下了,简直是一副快要晕眩的样子,胸口不断地起伏了,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不,这不可能的,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三哥哥不可能会这样说的,莫君,莫君是男子,三哥哥怎么可能会请求皇上为他跟一个男子赐婚呢?他怎么会如此绝决地当面拒婚呢?他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呢?他真的一点也不爱她吗?就为了那个如狐狸­精­般不男不女的东西,三哥哥,我好恨啊……

“谨王,你……莫君跟你一样同为男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样,让盈儿情何以堪!”忠武王一脸怒气地冲着谨轩道,盈儿是她最疼爱的女儿,看着她这样毫无血­色­的虚躺在他的怀中,他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让他痛心的是他最欣赏的谨王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还如此不顾世俗地要皇上为他赐婚,为了那个人这样伤盈儿的心,这还是那个从小温柔地对待盈儿的谨轩吗?

“请皇上赐婚。”谨轩现在时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顾快要倒下的成舞盈和怒目斥责他的忠武王,再次坚定道。现在任何事,任何人都挡不了他。

“哈哈……谨弟难得向朕提出要求,朕岂有不答应之理,快快起来吧!”正轩快步上去,扶起谨轩,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道,简直就是一个开明皇帝的样子,嘻嘻,他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终于说出来了,呼,松了一口气了,刚刚真是被他给吓死了。

“臣弟谢皇上。”谨轩脸露喜­色­地开心道,不过看到皇兄笑得如狐狸般的脸,怎么感觉自己被人设计了一样啊!

“皇上,你……你怎么可以答应呢?莫君……莫君是男子,你怎么可以答应让两人男子成亲呢?”忠武王睿智的眼眸睁得老大的,颤抖着声不敢相信地责问道,饶是再见多识广,再睿智英明的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谨王爱上‘男子’已够让他吃不消的,想不到皇上还一副乐于成全,不或许该说,皇上是恨不得谨王早点说出这句户,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当谨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上松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皇上还这样大力支持,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吗?

“忠武王错了,皇上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所有人都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不得了啊!两个绝­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七十一章 波涛暗涌

“忠武王错了,皇上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不得了啊!两个绝­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君……”谨轩小心地叫着站在傲雪后面的倾城倾国的大美女,天啊!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君吗?原来她穿起女装来世这么地……呃……世上最美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刚刚说皇上并没有答应?可是皇上明明……”忠武王回过神来,对着傲雪恭敬而又疑惑道,初见眼前的绝­色­大美女,有稍稍的失神,总觉得这个在哪见过,但一想不可能啊!这样绝­色­之女子,他如果看过,不可能会没印象啊!

傲雪轻笑了一下,婉约道:“皇上刚刚是答应了为谨王与君的赐婚,可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啊!”看着忠武王与舞盈更疑惑的表情,与正轩相视了一眼,将傲君拉到眼前,笑得更欢道:“老王爷,你认为眼前之人是男还是女?”

舞盈一听,再一看,瞬间就明白了,心中一惊:是她,她竟是女子。

忠武王却看了眼前人一眼,更加疑惑道:“她当然是女的了,娘娘这是……”

傲雪掩嘴笑了笑道:“忠武王说得对,既然如此,皇上为谨王与她赐婚就没什么不对了,是吧?”继续挖个坑让你跳下来,看来你女儿比你聪明啊!她早已看出来了,这让她更加肯定,她绝不如她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柔弱,相反她很有心机,很有城府,也很会演戏,她可不是林妹妹哦!

“没错啊!”忠武王顺着傲雪的话,点了点头道,咚,掉进陷阱了吧!不过忠武王的名号也不是叫着玩的,一说完,就听出了问题的症结,瞪目结舌地再次看了一眼从头到尾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地看着谨王的大美女,那冷漠中带着傲然天下的气质,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她……她就是莫太傅?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是……是女的。”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连他这个戎马一生的人,听到军营中的将士将她如何在三个月内一步一步地运筹帷幄,打赢一场一场几乎不可能胜的战役,奇谋每每惊人,实现了她在初入军营时许下的诺言,在兵法、布阵上连他都自叹不如,她高他何止一二筹啊!不仅如此,还会奇门遁甲之术,破了邪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拯救了全天下,五行八卦本就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世上懂的人寥寥无几,而她却是如此­精­通,这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一直想找机会向她讨教。可现在却告诉他,莫君是女儿身?全营上上下下敬若神明的天下第一军师是女子,这让他一时如何接受得了。

“正是。”傲雪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可,她是女子的话,怎可入朝为官,怎可居于太子太傅一职?”忠武王还是不能相信道,一个女子,皇上怎么可能让她入朝为官呢!

“老王爷,莫君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朕不会因她女儿之身,而埋没了她,别说她女子的身份没人知道,就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莫君公子’是女人身,朕依然会让她做太子太傅,她依然是天下第一军师,没人改变,但朕也相信,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她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正轩正了正脸­色­,肯定道,眼中是对傲君满满赞赏。

“女子同样可以傲视天下,同样可以如男子一般成就不世之功名,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傲雪收起了笑意,傲然道,一股浑然天成傲气无形地散发出来,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子从来就被教育成三从四德,即使再有才气的女子,也逃不出这个枷锁,这样一番言论,可谓是惊世之论。

但身为皇帝的正轩和王爷的谨轩,却对此言论不住地点头赞赏。

“臣明白。”忠武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皇上说得没错,而他身为武将,也不像那些文人般迂腐,也从没认为女子就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一直都认为女子也可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何况皇后傲然的气势也深深地震惊了他,皇后果然如传闻般,是个奇女子。

“老王爷果然深明大义,那朕就下旨,为谨王与莫君赐婚。”正轩转头,一脸笑意地对着谨轩跟傲君道。

谨轩刚想谢恩,傲君却先一步开口道:“等等……”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舞盈强压住心中的愤恨,水波盈盈地看向谨轩,真是我见犹怜啊!而谨轩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紧握拳头地看着傲君,看得出,他很紧张。

“谨轩,给我点时间。”傲君表情坚定地对谨轩道,目光灼灼地深深望进了谨轩的深邃的眼眸中。这一刻她已决定好了,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心了,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原来她的心始终依然。

“君……”谨轩有点怒地唤了一声,到了此时此刻,君,你还要拒绝吗?为了耶律鹰,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连我跟皇兄请求赐婚,你也要拒绝,难道在你的心中,你更爱的是耶律鹰吗?

傲君无视谨轩的怒气,温柔地笑了一下,执起谨轩的手,再次坚定道:“相信我。”她现在只是需要时间跟耶律鹰说清楚。

“好。”谨轩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叹了口道。一看到她的眼睛,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何况她还这么温柔地对他笑,笑得那样妩媚,这是从未有过的,他就要相信她,他就要坚定的相信她,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

“谨轩,你放心吧!君已经想通了。”傲雪笑得十分放松道,与傲君两人相视会意一笑,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哈哈……她这个大媒人做得还真是成功耶!嘻嘻……

“嗯。”谨轩点了点头,反握住傲君的手,紧紧地握住,他该相信她……

“三哥哥……”舞盈泪眼婆娑地走到谨轩前面,柔弱地唤道,每走一步都像是随时要倒下般。

“舞盈。”谨轩有点内疚地回道,他从小都把舞盈当妹妹,也没去想过舞盈会喜欢他,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但他确实不能接受她,他知道他伤害了她,让她难过。

“呵……三哥哥,恭喜你找到心爱的女子,以后盈儿还……能不能找三哥哥玩吗?莫……姐姐,行吗?”舞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般,扬起灿烂的微笑,似有点害怕道。只是那种强颜欢笑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更加柔弱,更激起人的保护欲,也更让谨轩内疚不已。

“当然,傻丫头。”谨轩有点不忍地拍了拍舞盈的头,温柔道。

见舞盈一直看着她,谨轩也看着她,傲君点了点头,舞盈一见,立即破涕为笑,看得忠武王,眼眶微红,心中叹道:真是善良、单纯的孩子啊!宁愿自己苦,也要为别人着想。

“皇上,臣先告退了。”忠武王一边拉起舞盈的手,一边对着正轩恭敬道。这里以没有他们的事了,这一切都在皇上、皇后的掌握之中,这一幕,早在他们的预料中,他与盈儿也是退的时候了。见皇上点了点头,带着舞盈就步出了御书房,临出御书房之前,舞盈还一副要舍难舍的频频回望着谨轩,苍白的脸上有隐忍之­色­,贝齿紧咬着嘴­唇­,真让人心疼啊!

“盈儿,为父知道你心中的苦,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为父永远在你身边。”一离开御书房,忠武王就搂住他心爱女儿纤细的香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想给予他女儿力量,如果可能,他宁愿痛得是自己,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呜呜……父王……盈儿真的很爱很爱三哥哥,呜呜……怎么办?盈儿不能没有三哥哥啊!呜呜……父王……”舞盈靠在忠武王的怀里,像是个开了闸的水库一般,哭得那个叫肝肠寸断啊!不断地抽噎着道。

“哎,盈儿,你对谨轩的感情,为父最清楚了,但你今生与谨轩是无缘了,放手吧!”忠武王眼眶也红了红,再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着道。舞盈每哭一声,他的心就痛一次,但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

“父王……”舞盈整个头都埋在了忠武王的怀里,改而小声地低低哭泣着。隐于袖子下的手,却握得紧紧的:无缘?放手?哼,这是决不可能的,莫君,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而已,还跟那个耶律鹰不清不楚,哪配得上三哥哥,只有她,舞盈郡主,才配站在三哥哥身边,才配成为三哥哥的妻子。莫君,是你自不量力勾引三哥哥的,那就别怪本郡主心狠了,哈哈……

一辆马车停在了太子太傅府门前,管家知道是自家主子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却被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给吓得直直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管家,管家,你没事吧!”傲君用手在管家面前晃了晃,疑惑地叫唤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愣住呢?

“大……大人,你是大人?”管家很艰难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倾城大美女,余惊为消颤抖着道。他家主子怎么在皇宫住了几天,就由一个美男子变成了美女了?

“有什么不对吗?”傲君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没没……大人,快进吧!耶律……”管家见傲君如此理所当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吞吐着道,又想起这几天一直赖在府中的那个可怕的人,忙道。

“我知道了。”傲君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走进府中,谨轩看了呆愣的管家一眼,也跟了进去,看着一袭女装的傲君,宠溺地笑了笑:这个样子进去,不吓死你府中的人才怪,而你竟还一点都没感觉,这不知该说你随意呢?还是没心没肺……

等到傲君跟谨轩都进府了,管家久久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跟大人说,赶紧追了上去,可晚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上,太子太傅中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工作,集体石化了,一个个快要站不稳的样子,而某人却像没看见一般,径直地向后院走去。

才刚一踏进后院,一个身影就飞了过来,傲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是谁啦,傲君并没有挣扎,任来人紧紧地抱着她,感觉着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心中一阵苦涩:对不起了,我能做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但很快,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抱着她的手就被强行扯开了,谨轩一脸怒气地怒对着一脸邪笑的耶律鹰,冷冷道:“耶律皇子这么做,未免有失体统吧!”

“体统?哈哈……我搂着我心爱的女人有什么失体统的?你说是吧!君……”耶律鹰嗤笑着看向傲君道,这一看,不禁愣住了,红­色­的眼眸中满满的惊艳,他刚刚一听到君回来,就立即扑了过来,都没仔细看,怪不得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君穿起女装,跟他想象中一样,美艳不可方物,清灵得如仙女一般,让人自惭形秽,这样的人儿,他一定要得到。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穿起女装,她的美是为谁,是为了欧阳谨轩吗?红­色­眼眸中的惊艳被嫉妒、狠历,嗜血所替代。

“心爱之人?阁下说错了吧!君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耶律皇子如此所言所为,置本王的面子于何地?”谨轩一听耶律鹰说心爱的女人,火气更甚,说出的话也更是冷到了极点,板起脸面无表情地直逼着耶律鹰,浑身散发出能冻死人的冰寒,再加上王者的霸气,形成一股十分迫人的低气压。

“未来王妃?”耶律鹰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红­色­的眼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般熊熊的火焰,直直地望进傲君乌黑的眼眸,他以为她又会再次逃避,再次躲闪,可是他这次错了,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地迎视着他,闪着坚定的光芒。这样的她,竟让他突然没了信心,突然害怕起来了,心中的不安扩得越来越大了……

“没错,所以请耶律皇子自重,对本王的王妃要避嫌。”谨轩伸手将傲君揽进怀中,宣示他的所有权,冷然道。

“哈哈……如果在下刚刚没听错的话,谨王爷说的是未来王妃,既然是未来,那能不能成为谨王妃就还是个未知数了,不是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对君心生爱慕有何不对呢?又何来的自重呢?说不定,君会是在下的王妃,到时该自重的是王爷你吧!”耶律鹰哈哈地大笑起来,跨上前一步,与谨轩对峙着,邪恶而又自信地笑着道,浑身散发出不逊于谨轩的王者之气,淡红­色­的发丝随风而起,红­色­的眼眸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形成了一团十分耀眼的火焰,与谨轩的冰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耶律鹰的话,让谨轩深邃的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来,杀意骤起,耶律鹰也不甘示弱,瞬间化身为地狱修罗,­阴­森恐怖的杀气环绕在四周,两人之间波涛暗涌。

一时,后院之中,所有能动的生物,全都消失无踪,实在无法忍受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还有让人窒息的浓浓杀气。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不是她不受影响,而是她不能逃,这一场暗涌是由她而起,也只有她能阻止这场暗涌变成滔天波澜,哎,他们还真不负“冷面战神”跟“噬焰邪君”的称号啊!

“耶律鹰,我有话跟你说,谨轩,你先回去吧!”傲君冒着会被冰冻死,被火烧死的危险,硬Сhā入两人之间,淡然道。

“别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聊,接下来的这几天,还得劳烦‘太傅大人’多多照顾呢!”耶律鹰瞬间收起了杀气,邪邪地笑着道。他有种预感,君会跟他说什么,但他不会给她机会说的,看来计划得提前了,君,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什么意思?”傲君冷漠而疏离地问道。她知道耶律鹰在逃避,但她不能再给耶律鹰希望,不然他会更痛苦的,雪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想清了,决定了,就要果断地快刀斩乱麻。

“就是这个意思,贵国陛下已答应在下流下来领略贵国的风土人情,而为显地主之谊,也答应了,让在下自行选择一大臣‘相陪’,纵观满朝文武,就君最合适了,所以在龙轩的这段日子就要麻烦‘太傅大人’,而这段日子,在下也会住在太子太傅府,君应该不会不欢迎吧!”耶律鹰邪笑着解释道,说得理由冠冕堂皇,也在情在理,想推都推不掉,摆明了现在是两国之间的交际,与私情无关,连谨轩都不能说什么。

“欢迎之至。”傲君冷着面淡然道,客气的话将她与耶律鹰之间的界限划得分明,她只是东道主龙轩皇朝的太傅大人,而他是出使龙轩皇朝的沧辽使者。

“呵……太傅大人真客气。”耶律鹰依然故我地邪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手攥得紧紧地,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本王身为龙轩皇朝的王爷,也得略尽地主之谊,就由本王与君一起招待沧辽使者。”谨轩低沉而坚定道,他可不会放他们两人独处的。

耶律鹰只笑不答,仿佛早就料到谨轩会这么说,而傲君刚想说什么,一声激动的声音蓦然想起,引起了院中三人的注意,转过头,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激动地向他们奔跑过来。

“哥……”那粉红的身影边跑边哽咽着叫道,却在看到傲君时,蓦然停了下来,不断地抹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紧盯着傲君。

“莹儿,你怎么在这?”傲君看到来人,激动地道,开心地笑着迎了上去。莹儿怎么会来,太好了,好久不见她,还真想她。

“不,不可能的,不……”月莹听到傲君激动的叫唤,看到迎上来的傲君,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断地后退。哥,哥怎么会变成女人,怎么会,不不,这不是哥,哥,是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

“莹儿,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傲君担忧地扶住月莹问道,不明白,莹儿刚刚还那么高兴,怎么突然失魂落魄起来了?

“不,别碰我……你不是哥,哥,哥是男子,你不是,你不是……”月莹用力甩开傲君扶住她的手,状似疯狂地大吼道。

“莹儿。”傲君抓住处于疯狂状态的月莹的双肩,大吼道,这一吼,疯狂的月莹慢慢地静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见月莹静了下来,傲君叹了口气,轻声道:“莹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了你,但当时要入军营,我只能男装打扮,其实我本就是一女子,爹娘都知道的,我是你姐姐,并不是哥哥。”由一个哥哥变成了姐姐,莹儿一时难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

“姐姐?不,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哥哥,只有深爱的哥哥,哥哥……”月莹眼神空洞地边后退,边喃喃道。

这个打击太大了,她无法接受,哥,她深爱的男子,她的梦想,竟然是个女子,她爱上的是个女子,真是讽刺啊!哥哥,她心目中的神,竟然这样耍着她,骗着她,她恨,好恨2啊!恨眼前这个女人,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莹儿,你……”傲君不可置信地瞪大着乌黑的眼眸,看着眼神空洞的月莹道,莹儿刚刚说什么?她说她深爱的哥哥?难道她……一直都深爱着女扮男装的她,不会吧!傲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月莹以往的一些不寻常的表情举动,还有那灼热的眼神,心中一惊,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是我哥,我恨你……”月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傲君,疯了一样地大吼着跑了出去,还将姗姗来迟的管家给撞得狠狠地跌在地上,然后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府。

傲君一时没想到莹儿会突然那么用力地推开她,还处在震惊中的她被这一推,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要倒下,突然眼前两个人影一闪,谨轩跟耶律鹰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她,同时担忧地出声道:“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莹儿,不行,我要去找莹儿。”傲君急切地甩开谨轩跟耶律鹰的手,说着就要往外冲出去,莹儿这样出去,她不放心,心中很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谨轩跟耶律鹰又同时道,说完之后对着对方冷哼了一下:­干­嘛学我!

傲君也不顾两人之间的暗涌,吩咐管家将府中的人都派出去找月莹,自己也出府出去,只是身边一直跟着两只跟屁虫。

月莹疯一般地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去哪里,她只想远离那个人,她不想看到那个人,她不知她要跑到什么时候,仿佛只有这样跑着,才能发泄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终于累了,月莹扶着一颗大树跪了下来,满腔的痛,满腔的恨在这一刻爆发了,边放声大哭边对着天大吼:“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莫君……我恨你,你骗了我,我恨你,恨你……莫君,你把哥还给我,哥……啊……”

一时惊起了林中正要栖息的万鸟,寂静的林中­骚­乱不已……

苦累了,喊累了,整个人如被抽­干­般虚脱的跌坐在树边,眼中依然闪着愤恨的光芒,沙哑的声音依然在喃喃着:“我恨你,我恨你……”

“恨,说是没用,恨,就要报复……”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自月莹的背后响了起来,带着蛊惑。

月莹抬起愤恨的眼眸,转过头去,树影斑斓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站着,双手负后,看不清长相,若隐若现地只看到嘴边一抹残忍的笑容,给人以恐怖、压迫的气息。

月莹愣愣地看着眼前散发着令人打从心底发颤的诡异气息的人,本来应该害怕的她,却一点都没感觉,脑中只有那一句话:‘恨,就要报复,报复……’眼中的恨意更深,嘴边扯起一个冷笑。

月黑风高,悬崖边上,一绿衣女子迎风而立,风吹起了她柔顺的青丝,苍白的脸庞,柔弱无骨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吹走般,真是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好好地疼爱她,但那双闪着恨意的狠历眼眸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是那么恐怖,那么地嗜血。

“找我来有什么事?”一个低沉中带着蛊惑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带着隐隐的笑意与残忍。

“帮我杀一个人。”绿衣女子依然看着远处的天空,嗜血地说道,话中那么深刻的恨意与狠历。

“莫君。”来人了然地笑了笑道,自黑暗走出一身着黑衣的高大身影,虽看不清脸,却能看到他嘴边那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眼神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虽只是一闪而过。

“哼,不愧是七刹楼的楼主,怎样,答不答应?”绿衣女子冷哼一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高大的黑衣男子。

“我杀不了。”黑衣男子耸了耸肩,如实道,眼中也闪着深深的恨意:莫君。

“哦,杀不了?天底下有七刹楼楼主杀不了的人?哼,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楼主也未免太没自信了吧?”绿衣女子冷笑着嘲讽道,眼神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她无意救起的男子,答应为她做一件事的男子。

“呵呵……文弱书生?想不到莫君还真的是骗过了所有人,你认为一个文弱书生能灭了我暗夜阁的全部­精­英?”黑衣人呵呵地冷笑道,那笑声在这悬崖上显得那么地­阴­森,犹如来自地狱。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凭她刚刚的态度,早就尸骨无存了,眼中的杀意骤起:如果不是莫君,今日他已是天下的霸主,又怎么会成为见不得人的七刹楼楼主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早已派出杀手去杀莫君,而且派出的全是暗夜阁的­精­英,但却……”绿衣女子震惊地看着黑衣男子道,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与疑惑:暗夜阁是个杀人的组织,里面的­精­英的实力,她很清楚,竟然还杀不了莫君,难道莫君的武功真的有那么厉害,她看起来一点武功也不会啊!他为什么会派人去杀莫君,而且一次竟出动了暗夜阁的全部­精­英,他与莫君也有仇?

“全军覆没。”黑衣男子恨了恨接着道,嘴边依然挂着残忍的笑,仿佛有读心术般,又道:“你猜得没错,我不禁认识莫君,而且与她有深仇大恨,她是我称霸路上最大的障碍,但我却杀不了她,我曾与莫君交过手,她的武功高深莫测,没人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的实力还有多强,她太可怕了……”

“连你都杀不了她,难道我真的要认输吗?真的动不了她吗?”绿衣女子后退了一步,颓然道,心中更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优秀,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不,在武功上,我们杀不了她,但有一个人杀得了她。”黑衣人突然诡异的笑起来道,浑身散发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是谁?那人的武功镇的有那么高,真的杀得了她?”绿衣女子一下子又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地上前抓住黑衣男子的衣袖急切道。

“那人不会武功,但她绝对杀得了莫君。”黑衣男子扬起了一个十分残酷嗜血的笑,自信满满道。

“哈哈……我相信你,不管那人是谁,只要能杀得了莫君就行。”绿衣女子残忍地大笑着,带着恨意的眼眸闪了闪,勾起一个冷笑道:“竟然有了这一张王牌,莫君也就不用急着杀了,或许我可以答应那个人,跟他合作,哈哈……莫君,在死之前,我可得好好地利用利用你,得到我想要的,也让你在死之前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哈哈……”

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鬼般惨白,水波般的眼眸闪着嗜血的­阴­谋,笑声在这个空旷的悬崖上时那么­阴­森恐怖……黑衣男子勾起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也跟着放声大笑……那两重笑声真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让人恐惧。

正在因找到月莹而开心不已的傲君并不知一场波涛正在暗涌,让她难以承受的­阴­谋悄然而至……

军师王妃 京都篇 第七十二章 ­阴­谋!中计!

太子太傅府后山上,傲君一袭白衣立于“体育馆”前,终于建成了,为了给谨轩一个惊喜,这几天一直忙着“体育馆”最后的落成,都没再见过谨轩了,等下就去找他,嘻嘻……傲君甜蜜地笑着。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耶律鹰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脸邪笑着道。红­色­的眼眸却有着隐隐的盛怒:哼,又在想欧阳谨轩,每次一想到欧阳谨轩,她都会露出这个甜蜜幸福的笑容,看得他直想上去撕掉她的笑脸,她只能想着他,只能为他而笑……

“没什么,耶律鹰,我有事跟你说。”傲君转过身来,一脸正­色­道,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清楚。

“君,你所谓的‘体育馆’已经建成了?你这几天就为了这个‘体育馆’一直不理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体育馆’到底为何物。”耶律鹰似没听到傲君的话般道,一副对眼前的“体育馆”很感兴趣但又很不满的样子道。

“耶律鹰,别再转移话题了,今日我们就把一切都说清楚吧!”傲君闭了闭眼,坚定道,这几日来,耶律鹰天天腻在她身边,但每次她要跟他说清楚的时候,他就总有办法将话题给引开,让她开不了口,今日她不会让他再将话题引开,所有的事,就要今天解决吧!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看他伤心,心还是会痛,但自己的心,现在一片清明,不再迷糊了,所以必须得狠下心。

“君,我们进去看看吧!”耶律鹰依然当没听到傲君的话,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抓起了傲君的手,就要往体育馆里走。君,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还是那么绝情的话,就怪不得我了。

傲君反握住耶律鹰的手,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忍,狠了狠心道:“耶律鹰……”

耶律鹰红­色­眼眸一闪,身形一闪,狠狠地抱住傲君,傲君刚想挣扎,耶律鹰就将头埋进了傲君的颈间,闷着声道:“君,别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抱着我好吗?一下就好。”

傲君缓缓地伸出手,回抱着耶律鹰,微闭着眼,心中阵阵无奈:聪明如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吧?却还一直在她面前强颜欢笑,这样的他,让她真的很不忍。

两人各有心思地相拥着,但在旁人看来,两人却是情不自禁地想抱着,浑然忘我,连他人的到来都没发现,直至那人愤然离去。

耶律鹰看着那远去之人,邪恶一笑,欧阳谨轩,这才刚开始。

谨轩一脸气愤地回到了谨王府,烦躁地拿起剑,耍了起来,可剑法却杂乱无章,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剑上,不断地在心中一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误会,只是个误会,君,不会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不想,不要想了。可脑海中却一再地浮现刚刚的那一画面,那相拥的两人,耶律鹰沉醉愉悦的表情,君微闭着眼,揽着他的腰,那么地“深情”……不,不想,那是误会。

烦躁中的谨轩,并没有发现慢慢靠近的某人,待发现时,剑锋刚好直直地刺向来人,一惊,赶紧掉开剑锋,险险地掠过去人的脸庞,来人一脸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脸上惊恐万状。

“舞盈,你没事吧?”谨轩收住剑势,扶起已被吓呆的舞盈,紧张地问道。暗恼自己竟差点失手伤了舞盈,尤其是看到她惨白了的脸。

“三哥哥……”舞盈抬起惊魂未定的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谨轩,弱弱道,脸庞还滑下了两行清泪。

“舞盈,对不起,吓到你了。”谨轩心疼的揽起舞盈,轻声细语道。

“三哥哥,吓死舞盈了,舞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舞盈趁机扑进谨轩的怀中,呜呜地低泣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瑟瑟发抖,贪婪地闻着谨轩身上特有的男­性­阳刚之气。

“舞盈乖,不哭了,是三哥哥不好,来,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谨轩轻轻地擦拭舞盈眼角的眼泪,将她扶正,体贴道。殊不知舞盈等的就是这句话。

“嗯。”舞盈柔柔地点了点头道,苍白的脸上还存在着惊恐,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了谨轩的身上,在谨轩不注意的时候,诡异一笑,映着她苍白的脸,整个人如幽魅一般。

“哥,快走啊!”月莹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面,对着后面的傲君催促道,满脸的兴奋。

“知道的,这就来,莹儿,你怎么比我还兴奋啊!”傲君宠溺地看着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月莹,笑了笑道。

对于莹儿这么快就原谅她,着实让她开心了好几天,莹儿的失踪让她担心不已,她以为她会失去这个可爱的妹妹的,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可是想不到,当晚她救自己回来了,一脸想通的样子对她说,她已经想通了,原谅她了,但她已经习惯了叫她哥,所以她还是叫她哥,她又是那个可爱体贴的小妹妹,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了,每天被她从被窝中挖起来,心中都会涌上一种久违的幸福。

“那是当然了,真想知道王爷看到‘体育馆’会不会像我一样被惊吓到,会不会像我一样那么丢脸?”月莹笑得无比灿烂地挽着傲君的手,调皮道,突然又一脸暧昧地靠在傲君的耳边道:“最重要的是王爷到时一定会深情款款地紧抱着哥,温柔道:‘君,你真是让我太惊奇了’,哇,多么感人的一面啊!呵呵……”

“好啊!你敢消遣起你哥来了,看我不打你。”傲君被月莹一说,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番茄一般,嗔怪道,说着作势就要打月莹。

月莹似早就料到般跳开,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哈哈……哥脸红了,哥害羞了,来啊,来打我啊!”心中却一阵冷笑:想跟心爱的人双宿双栖,做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别跑。”傲君追了过去,脸更红道。谁曾想,天下第一军师,竟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呢!

两人你追我赶地嬉闹着来到谨王府,轻车熟路到了谨轩的房外,有点奇怪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什么人呢?

傲君带着甜甜的笑意刚想走进去,却听到从里面传出一个弱弱的声音:“三哥哥,你真的答应不离开我?”声音中带着不安,还有淡淡的惊喜。

傲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地靠近房间,房门虚掩着,从房外刚好看到了舞盈柔若无骨地靠在谨轩的身上,而谨轩则一手环在了她的腰上,一手温柔地将她垂在额前的发丝抚到耳后,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谨慎,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更可恶的是,两人竟然还坐在了床上,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能……看起来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不,她应该相信谨轩的,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他们没什么的,要相信谨轩,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时,却又听谨轩开口道:“嗯,三哥哥答应你,不离开你,陪在你身边。”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肯定。

傲君的拳攥得紧紧的,脸上忽白忽青,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转身,结拜衣袍一挥,踏着沉重的步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她很想相信谨轩,很想告诉自己那只是误会,谨轩不会背叛她的,谨轩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是吗?他那么爱她,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在这时候,谨轩不会移情别恋的。

但脑中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幕,她一脸幸福地靠在谨轩的怀中,而谨轩没有推开她,反而紧搂着她,动作时那么地温柔,那么怕伤到她,他为她轻抚青丝,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竟做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像是经常­性­的动作一般,耳边响起的是成舞盈带着不确实而又惊喜的反问,谨轩如誓言般坚定的承诺……她不想想,不想听,可那画面、那声音却一直如鬼魅般纠缠着她。

“哼,哥,你怎么忍得住啊?王爷他……他太过分了。”月莹突然一脸气愤地冲到傲君面前,气冲冲道,小手握得紧紧地,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这只是个误会,谨轩他不是这样的人。”傲君远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紧握着拳头,肯定道,那坚定的表情似在说服月莹,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什么误会?哼,我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只有哥,你才傻傻相信他们,哼,男人都是花心,见一个爱上一个,以为王爷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想不到还是一个德行,看到那柔弱的美女就心痒痒了……”月莹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噼里啪啦地控诉着男人的恶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被男人骗得有多惨呢!

“莹儿别乱说,谨轩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花心的。”傲君喝住月莹,撇开头,淡淡道,但语气还是肯定的,雪说过,谨轩是个专一痴情的绝种男子,而与谨轩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同意了雪的这个说法,谨轩,他跟其他王孙贵族子弟不一样,他对感情专一,决不会三心二意,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不会,不会的……

“我妹乱说,这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这几天,天天陪着那个女人,一起游湖,一起游玩,一起骑马,一起赏花,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而那个女人也住到了谨王府,就在王爷房间隔壁的那间厢房中,而且王爷还带她去军营,那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脸,温柔地为王爷抹汗擦脸,营中的兄弟都说,他们两人很配,说那个女人一定会是王妃,因为,王爷很喜欢她,走路怕她摔着,喝水怕她噎着,吹风怕她着凉,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疼着,这些都是赵之阳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们,全营的兄弟都可以作证。”月莹气得小脸都涨得通红,倒数谨轩的罪状,还怕傲君不相信,连整个军营的兄弟也搬出来了。

“莹儿说的是真的?”傲君闭了闭眼,脸­色­苍白道,心疼得厉害。一直坚信的心动摇了,因为她相信莹儿不会骗她,那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可她不知,现在的莹儿已不是之前那个天真无邪,一心只爱着她的莹儿,她现在时一心想要报复的莫月莹。

“哥,你没事吧!虽然这是事实,但莹儿不该告诉哥的,明知哥会伤心的,但莹儿不想哥被骗,等到将来会后悔,哥会怪莹儿没告诉你这些。”月莹一脸担忧地扶住傲君,一副不该告诉你这些的表情,那话看似单纯,却更加深了她前面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我没事,莹儿,我们走吧!”傲君拉起月莹的手,给予她安心一笑道,可那笑却是如此的凄美,如此的痛心,如此的苦涩。

月莹被傲君拉着走出了谨王府,看着前面拉着她似逃离般快步向前走的傲君,心中一阵阵报复的快感:‘莫君,我会把我所尝的所有痛都千倍百倍地还给你,让你也 试一试这种被心爱的人欺骗、背叛的钻心之痛,哈哈……你虽不愿承认,但你的心已经在动摇了,你的心已相信了我的话了……哈哈……

傲君离开后,谨轩的房间中,谨轩轻柔地放下舞盈,哄着道:“快睡吧!你刚刚被吓得不轻,要休息一下,三哥哥答应你,在这里陪着你,不会离开的,你安心睡吧!”

看着呼吸变得均匀的舞盈,谨轩松了口气,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刚刚被吓到的舞盈一直颤抖着小手,拉着他不放,那瑟瑟发抖的样子看得他不忍,只得坐在床边,安慰着她,让她安心休息。孰不知,在他刚离开房间,房中人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闪着诡异的光芒,冷冷地笑着,他与傲君都已掉入了圈套之中。

傲君与月莹刚一出谨王府,就迎上了一脸喜气的忠武王,忠武王一看到他们先是一惊,脸­色­变了几变,而现在的傲君根本就不想理,也不想看到与成舞盈有关的人,拉着月莹当没看到人般越过忠武王。

“莫太傅请等等。”正当傲君要扬长而去之时,忠武王却突然转过身来唤道。

傲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站在了原地,却没有转过身,也不说话,她在等着他说,虽然不喜欢成舞盈,但对于忠武王她还是蛮敬重的,何况他还是谨轩的师傅。

“莫太傅,可否找个地方坐坐谈一谈。”忠武王坐到傲君身边,看不出任何情绪道。

傲君不说,只是跨步向前走,谈谈?他们能有什么好谈的?

酒楼二楼厢房内,傲君面无表情地坐着,看着窗外的景物,不知在想什么,忠武王看着傲君绝美的侧脸,一脸沉思,同样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有月莹一脸好奇地看看傲君,望望忠武王,大眼晴忽闪忽闪的。气氛是那样诡异……

“莫太傅,想必知道老夫找你来有何事吧?”忠武王终于打破了诡异的气氛,边观察着傲君的反应,边中气十足道。

“不知。”沉默中的傲君看都没看忠武王,依然故我地看着窗外,淡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难道谨王没跟你说吗?”忠武王一副受惊的表情反问道,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抚着青白的胡子,不知又在想什么,若有似无地叹着气。

“说什么?”傲君终于回过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直­射­着忠武王,淡然道。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似乎在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一般,但那握紧的拳头却显示着她在紧张。

“谨王昨天突然向老夫求亲,说他要娶盈儿,而且会好好照顾、疼爱她一辈子,本爱老夫很生气,当场是将谨王给怒骂了一顿,骂他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老夫向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却如此决然地拒绝,害得盈儿伤心不已。”忠武王似乎还在气愤当中,一拍桌子道,睿智的眼眸却时时刻刻地看着傲君的反应。

“后来呢?”傲君依然动都没动,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波澜道,让人以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忠武王说的话根本就对她毫无影响,可你只要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便知这句话对她的影响有多大,指甲Сhā进手掌内,流出了鲜血,却浑然未觉。她在忍着,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思绪,她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哎,后来,他和盈儿一起跪下来求老夫,向老夫说明心迹,他说他是真的深爱着你,想让你当他的王妃,所以才会那样做,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他越来越放不下盈儿,而且他们竟还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请老夫将盈儿嫁给他,与你同时嫁于他。”忠武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到傲君隐忍的神­色­,睿智的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掩饰得很好。

傲君努力控制的思绪在这一刻崩溃了,心在碎成一片一片,在滴着血,还在流着血的手紧捂着胸口,深不可测的眼眸变得涣散起来,耳边不住地回响着:‘他们竟有了夫妻之实……’,欧阳谨轩,你真的背叛了我?你竟真的与成舞盈在一起了。

“莫太傅,你没事吧?”忠武王担忧地起身,一脸紧张地要上前扶住傲君道,他是真的担忧,心中阵阵不忍,看到这样的傲君,不住地在心中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没事,后来呢?”傲君阻止忠武王要上前扶住她的动作,咬着­唇­,冷漠淡然道。她还要继续听下去。

“哎,老夫当时气得打了他一掌,可他还是不放弃,盈儿也求老夫,让他们在一起,说她愿意与你共侍一夫,她愿意做侧妃,只求能跟谨王在一起。老夫老了,只要盈儿能幸福,老夫就不管了,所以老夫已答应他们了,现在老夫想请求你一件事。”忠武王闭了闭眼,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闭眼时因为他不想看到眼前之人明明伤心欲绝却还在强装坚强。

“什么事?”傲君声音已变为无力道。

“以后盈儿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你要多多包涵,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忠武王一脸诚恳道。此话似真似假。

傲君不置一词,艰难地站了起来,在月莹和忠武王担忧的目光中,步履艰难地走了出去,她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了,心痛得完全没感觉了,似有什么要涌上来一般。

她不知她是怎么回到太子太傅府的,在看到耶律鹰的那一刻,她想笑,可却笑不出来,喉咙一甜,一股血腥涌了上来,在耶律鹰担忧紧张的眼神中,喷了一大口鲜血,强装的坚强崩溃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谨轩与成舞盈恩恩嗳嗳地相拥着,看到了谨轩温柔体贴地对称舞盈嘘寒问暖,看到了成舞盈怀着谨轩的孩子,谨轩一脸幸福地贴在她的腹上听着肚子里孩子的声音,而她却只是个多余之人,谨轩没再看她,偶尔回眸看她一眼,却不再是深情,而是愧疚与冷漠,不,谨轩,你不能这样对我……不……

“不……”傲君与睡梦中哭喊着醒了过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似乎变得爱哭了。

“君,你醒了?”坐于床前的耶律鹰一脸放松抱着傲君开心道,君终于醒了,虽然大夫说她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必须守在她的身边。

“耶律鹰,你怎么会在这?”傲君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了,抬起水雾般的眼睛,疑惑道。

“你突然吐血晕倒了,吓了我一跳,君,别再吓我了,行吗?”耶律鹰紧紧地握住傲君,紧张地问道,好似傲君随时都会离开他一样。

“我没事。”傲君撇过头去,不去看耶律鹰深情而又担忧的眼神,在谨王府看过的一幕,听到的一切,莹儿说的话,老王爷说的话,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一样,又再一次地浮现出来,折磨着她伤痕累累的心,她不想让耶律鹰看到软弱的她,不想他看到如此狼狈的她,在他面前,她应该是傲视天下的莫君。

“君,别躲了,跟我走吧!既然是欧阳谨轩对不起你,你又何须留恋呢?”耶律鹰将傲君的脸给掰了过来,定住,深情地说着,眼光灼灼,似要将她给看透了般。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傲君矢口否认道,逃避着耶律鹰的眼神,她这样伤耶律鹰,为什么他还要如此深情地对待她呢?

“别瞒我的,莫月莹已跟我说了,欧阳谨轩太过分了,君,我本来已想好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欧阳谨轩,而欧阳谨轩真的能给你幸福的话,我愿意放手,但现在,他却背叛了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君,跟我走吧!我耶律鹰发誓,一辈子只疼你,爱你一个,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也不回沧辽皇宫了,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过幸福的生活,好吗?”耶律鹰不再是邪笑,而是真诚地笑着,坚定地笑着,深情地笑着,看着傲君似乎陶醉在他构想的美好蓝图之中。

“耶律鹰你……你何苦呢?我凌傲君何德何能,得你如此深情相待?”傲君眼泛泪光,动情地说道。

不可否认,此时此刻,此怀此景,耶律鹰的话真的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对于这个她注定辜负的男子,她乱了,她明白自己的心,谨轩是她的最爱,但他却背叛了她,耶律鹰被她背叛,却依然痴心不悔,她到底该怎么办呢?她是绝不可能跟成舞盈共侍一夫的,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谨轩的怀中还躺着别的女人,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选择毫不留情地离开,真的要跟耶律鹰一起走吗?

“因为你值得,因为我爱上,深深地爱上,不可自拔地爱上,已深入骨髓了。”耶律鹰慢慢地靠近傲君,红­色­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语气坚定而又动情道。

傲君看着眼前俊美的脸慢慢地低下,慢慢地靠近,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却不想拒绝,耶律鹰这个让她无奈却又心疼的痴情男子。

见傲君没有拒绝,耶律鹰心中一阵狂喜,­性­感的薄­唇­品上了他心驰已久的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轻柔地描绘着她完美的嘴形,轻轻地品尝着,傲君动情地回应着,心中却阵阵苦涩,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竟还是谨轩,她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得到傲君的回应,耶律鹰更是激动不已,刚要加深这个吻,一声暴怒就响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谨轩浑身散发着冰冷,但深邃的眼眸却冒着火,踏着暴怒的火气走了进来,如火般的视线直视着床上相拥在一起深吻的男女,心中阵阵痛心。

床上两人听到声响,立即分开,却没有惊慌,傲君冷漠地看了谨轩一眼,撇过头去,不想去看眼前人,耶律鹰邪笑着站了起来,与谨轩对视着,当着他的面轻舔了一下嘴­唇­,似在回味着刚刚那一个吻般。

“君,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谨轩深吸了一口气,寒着声问道。为什么你还可以如此冷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心虚吗?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我可以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误会。

“没什么号解释的。”傲君依然没有看向谨轩,冷冷地回道。她为什么要解释,该解释地是他,是他先背叛她的,他已经跟成舞盈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却来责问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接吻,哼,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哼,她可不是古代那些三从四德的女子,何况刚刚她是心甘情愿的,更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谨轩没想到傲君竟然会如此冷漠地回答他,直直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要越过眼前的耶律鹰,走向傲君,向她问清楚,却被耶律鹰给拦住了。

“王爷,不知到此有何事呢?”耶律鹰邪恶地笑着道,一副他是主人家的姿态。

“让开。”谨轩看都不看耶律鹰,目光一瞬都不离开傲君,冷冷道。他那是什么态度?仿佛他是君的丈夫一样,哼,他才是君的丈夫,来这里天经地义,而他一个男子深夜到女子的房间,还做那样的事,他没责问他,他反倒来责问他,哼……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早上两人相拥的情景,还有刚刚拥吻的场面,怒气更甚。

但耶律鹰一步都不让,邪笑着看着谨轩,满眼的挑衅,两人又对峙着。

“王爷,到此有什么事吗?”这回是傲君的出声询问了,这一声王爷,划清了两人的界限。傲君慢慢地下了床,冷漠地直视着谨轩道。她已决定了要面对,如果谨轩真的放不下成舞盈,那么她愿意放手,成全他们两个,但要她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分享同一份爱情,那是决不可能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爷?什么事?凌傲君,本王倒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日对我避而不见,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让陌生男子逗留在你房中,为什么……为什么你竟跟他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背叛我?”谨轩被这一声“王爷”,这一声冷漠的话语给气到了,怒气直冲脑顶,越过耶律鹰的阻挡,冲到傲君的面前,怒声吼道。该死的,两人的口气如此像,反倒他真的像是个不识趣不速之客,坏了他们的好事。

傲君看着盛怒中的谨轩,心中一阵冷笑,冷漠的话轻轻地逸出了口……

京都篇 第七十三章 设计成亲

傲君看着盛怒中的谨轩,心中一阵冷笑,冷漠的话轻轻地逸出了口……

“没发生什么事,并不是本官避而不见,而是公务繁忙,耶律皇子初到龙轩,本官既然作为‘相陪’的官员,当然得尽职了,为什么对你冷淡?本官待人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所谓的冷不冷淡,而且耶律皇子对本官而言并不是什么陌生人,深夜在此,本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至于背叛,更是不知王爷从何说起,本官做什么事,王爷似乎管不着吧!”傲君无畏地回视着谨轩,冷漠而疏离,完全把谨轩当成陌生人一般。

“本官?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谨轩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但还是抓紧傲君的双肩,皱着眉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所有事都不一样了,君,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了?

“我知道。”傲君依然冷漠道。

“王爷,我听到了吧,所以,你是否可以移驾了,你府中应该还有人在等着你吧?”耶律鹰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火上浇油道。

“王爷请回。”傲君甩开谨轩的手,决然转过身去,冷声道。欧阳谨轩,我成全你……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你冷傲君是这样的人……”谨轩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到两人如此默契的话,早上的深情相拥,还有刚刚他来时,莫月莹百般阻扰,不让他进来,言词闪烁,说这样时候,他不方便进来,连管家也支吾着阻扰他,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看来他们是经常这样,背着他,他们两个早已……呵呵,原来他只是一个傻瓜。

傲君转过身来,皱了皱眉,莫名其妙……

看到傲君皱眉,谨轩停止了大笑,勾起了一个冷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原来我从来就没看错你,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三心二意,花心无情之人,耶律鹰不在的时候,你就跟我在一起,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向他靠过去的,是不是?哼,说什么要我相信你,说什么给你时间,从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跟我成亲的时候,我就应该要看清的,不是吗?从你在大殿上看耶律鹰的神情,我就应该醒悟了,不是吗?”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样不是在说君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吗?”耶律鹰走到傲君跟谨轩的中间,一手揽过傲君,邪笑着道。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你凌傲君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还一直在本王面前装什么清高?”谨轩如利箭般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耶律鹰揽着傲君的手,冷笑着抛出无情的话。傲君对于耶律鹰搂抱完全不躲不闪,这更深地刺激着他,话不经大脑地就蹦出来了。

‘啪’一声巨响,谨轩的脸上映着个五指山。

傲君冷若冰霜地看着谨轩,咬牙道:”欧阳谨轩,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吗?我水­性­杨花,没错,我就是水­性­杨花,我见一个爱一个,但我从来就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我的心中有两个人,你呢?哼,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对我有多深情,可一转身呢,却又跟成舞盈勾搭上了,现在还在这里贼喊抓贼。欧阳谨轩,我才算是看清你了。”谨轩的话真的是刺痛了他她,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竟是这样的人。

“住嘴,不许你这样说舞盈,”谨轩厉声喝道,手捂着脸,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看着傲君。勾搭?哼,君,想不到这话竟会出自你的口。

“不许?呵……怎么?心疼了?说勾搭还是好听呢?”傲君嘲讽一笑道。新却在痛:你就这么在乎她,连说一句她的不是,你就心疼了,而对于我,在你心中却成了水­性­杨花之人了。

“舞盈单纯善良,纯洁无瑕,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面对傲君的嘲讽,谨轩冷然道。舞盈从小是天真善良,温柔婉约,可他却负了她,这一直都让他很内疚。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找你纯洁无瑕的舞盈妹妹,来找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莫不是犯贱。”傲君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深了,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的温度。

单纯善良?连我都看得出她城府极深,不是个简单的人,就不信你堂堂的谨王爷看不出来,如果看不出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爱,雪说爱可以让人变得盲目,再聪明的人也会被蒙蔽,只看到对方的好,他爱上了成舞盈。(雪少说了一句,内疚也会让人看不清事实。)

“没错,我就是犯贱,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辜负了舞盈那么好的女孩。”谨轩冷冷的笑道,不知是在嘲讽傲君,还是在嘲讽自己。

“后悔爱上了我?后悔在皇上面前拒绝娶成舞盈?”傲君冷漠道,脸­色­一阵阵苍白,虽然自从听了忠武王的话后,就在心中认为是这样,但亲耳听到他这样说,心还是受不了了。

“是啊!后悔了,十分后悔了。”谨轩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但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看到傲君瞬间惨白了的脸,他就后悔了,但正在气头上的他,拉不下脸来收回刚刚的话。

“好,很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是吗?反正我们还没成亲,欧阳谨轩,我成全你,祝你跟成舞盈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傲君傲然地抬起头,冷冷道。虽然听到谨轩那样说,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有什么要涌上眼眶,但她傲气,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她必须挺直她的脊梁骨。

“那就多谢你的祝福了,本王也祝福你跟耶律鹰。”谨轩­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青袍一挥,哼的一声,决然地离开。

每走一步,就感觉他和君的距离越远,为什么,他与君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她明明就说她会和耶律鹰说清楚,智盖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人士的君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仰望星空,内心在呐喊,两行清泪无声留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谨轩步履维艰地离开太子太傅府,隐于暗处的月莹,嘴边泛着冷笑,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往上一撒,碎片如天女散花般飘落,还没落地,便被风吹起,纸上写着:按原计划,收网!

房中的傲君在谨轩离开后,一直挺直的背脊顿时垮了下来,瘫坐在床上,泪也无声地流下了,紧抓着床头,抓得手上都流出了血。

“君,跟我走。”耶律鹰做到傲君的身边,执起她流血的手,满眼的心痛,坚定道。看到傲君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很痛,他向让她幸福,让她开开心心,但她的幸福应该是由他来给她的,她不能为了别的男人而如此伤心欲绝,她的情绪只能因他而改变。

“耶律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傲君转过身,背对着耶律鹰,淡淡道。不知为什么,谨轩绝情走后,她的神志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似乎情商一惊被开发了一样,对于爱情,看得更清更明,也有了领悟了,不再是懵懂无知了。

“君……”耶律鹰么想到此时此刻,君竟还如此明白地拒绝他,他以为,君在被欧阳谨轩‘伤得如此深’之后,会绝望地跟他走的,难道他想错了吗?

“先别说,听我说。耶律鹰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但我爱的是谨轩,从来都是,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因为跟你的一个承诺,我完全把对你与谨轩的感情给弄浑了,我不知该怎么选择。但雪的一个计,让我以为谨轩死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心中的选择,那一刻,我抛弃了我一直坚守的承诺,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耶律鹰,对于你,我只能是抱歉,其实在当时在沧辽军营之中,我对你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心就一惊做了选择了,只是我的理智蒙蔽了我的心,我爱谨轩,很爱很爱,即使他背叛了我,背叛的爱情,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还是爱着他。这样的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你听清了吗?”傲君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是不是很傻啊?竟然真的那么爱上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却拒绝了这么好的一个痴情男子。

“不,为什么不能接受,难道你还对欧阳谨轩存在希望吗?”耶律鹰转过傲君的身子,不断地晃着她的身子,有点疯狂道。傲君的话让他大受打击,他不信,他做了那么多,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得到了竟是这样的结果,那他所做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对于他,经过今天,我绝望了,但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他,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所以就算没有爱情,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从今天起,我凌傲君,要做回那个在战场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洒脱随意的莫君公子,不会再为情所苦。”傲君似想通般霍然站了起来,对于耶律鹰也是对自己坚定道。一扫刚刚的­阴­霾,完全的脸庞闪着自信与傲气。

这样耀眼的傲君,让耶律鹰有瞬间的错觉,她根本就不适合做这凡尘之人,她本就是个洒脱的尘外人,是他与欧阳谨轩硬将她拉入这尘世之中,逼着她品尝这人间的七情六欲,折断了她鹏飞的羽翼,他有点动摇了,他是不是做错了……

“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谨轩发丝凌乱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个酒壶,边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便仰天大吼道,声音是如此悲凉与绝望,身边躺着一整地的空酒壶,全都被他给喝了。

“王爷,你别再喝了。”伊天伊寒一边试图拿走谨轩手上的酒壶,一边劝道。

他们才离开没多久,想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震得他们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眼前这人还是昔日威震天下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吗?跟个酒鬼差不多,已经喝了一天一夜了,还在不停地喝,拿着酒壶的手已经在发抖了,这个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可无论他们怎么劝,王爷根本半点都听不进去。

“我还要喝,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可,为什么越喝越清醒呢?一定是喝得不够多,去,再去给我拿酒来,去啊!”谨轩又猛灌了一口,醉眼摩挲地看着伊天伊寒,一会傻笑,一会喝道。

“不许去,本王,不想……不想看到她,多情总被无情恼,呵呵……”谨轩对着要离去的伊寒喝道,他不想见到她,不想、不想……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沉思定计的样子,想着她自信破阵的样子,想着她害羞娇媚的样子……想得心都痛,痛悼麻木了,他想忘,可忘不掉啊!……只能借酒浇愁,但愁更愁。

伊寒停了下来,看了边猛灌酒,还边傻笑的王爷,与伊天相视一眼,铮铮铁汉子的他们眼眶红了红,为他们的王爷心痛,为军师心痛,为他们的爱情心痛,明明是该幸福的两个却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呢?当年皇后的事,也没让王爷颓废至此,看来他们的王爷真的是爱惨了军师。

“王爷……王爷,莫姑娘来了。”朱伯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未进门口就急唤道,或许他们的王爷有救了,希望莫姑娘能带来好消息。

看到斜躺在地上的王爷,朱伯老泪纵横,哽咽着道:“莫姑娘,请进。”然后示意伊天伊寒离开。

月莹一踏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头,满室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一移动脚步就踢到了一个酒壶,看着满地的酒壶,月莹一惊:天啊!这都是王爷一个人喝的,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顺着满地的酒壶看过去,月莹的心颤抖起来了,在她印象中统领千军万马,冷酷自信的谨王爷此刻却像个醉鬼一般发丝凌乱,满脸憔悴胡渣,眼神涣散,空洞,刚毅紧泯的嘴­唇­此时却边傻笑着,边说着胡话,身上的衣衫敞开着,上面洒满了酒,褶皱不堪,身上散发出了阵阵酒味……突然心生不忍,哥其实对她真的很好……不不,她要报复,她不能心慈手软,是莫君先负她的,是莫君对不起她……

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月莹无视心中的不忍,照原计划行事,慢慢地走到谨轩的身边,蹲下身来,抓住谨轩拿酒壶的手,带着点哭意道:“王爷,你别再喝了,如果被哥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谨轩努力地想拨开眼前的水雾,看清了来人,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大笑起来:“心疼?哈哈哈……”笑,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你误会哥了,哥她从没背叛过你,她跟耶律鹰没什么,那天阻止你进去,是因为……是因为哥她误会了你跟成舞盈,气得吐血,我们怕你一进去,会在此刺激到她,所以才阻止你进去的。”月莹边哭边叙述,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什么?你说君她……她吐血,这是怎么回事?”月莹的话让谨轩的醉意醒了不少,震惊道。

月莹将那天跟傲君一起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当然自动省略了她跟忠武王说的话,还有傲君回到太子太傅后当即吐血昏迷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哥她这两天过得很苦的,她天天都在想着王爷,哥……”说着还偷偷地斜望着完全呆住的谨轩。

“该死的欧阳谨轩,你到底做了什么?”谨轩猛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满脸的懊悔,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边要向门口冲去,边喃喃道:“君……不行,我要去找君,我要……她原谅我所说的浑话……君……”

“等等,你现在这样去,不是更让哥生气吗?她现在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她不会想见你的。”月莹拉住谨轩道。

“那怎么办?君……”谨轩颓然地靠在墙边,喃喃道,像个迷失的小孩,完全找不到方向,眼神是那样迷茫。他那天真是气昏头了,怎么能那样误会君,怎么能怀疑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君,她一定被他伤透了心,她一定很恨他了,君,可是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呢?怀疑我跟舞盈呢?君……

月莹状似思考了一下,突然转忧为喜道:“王爷,你可以写信啊!我拿给哥看,如果她还不肯原谅你,你就多写几次,写到她肯见你,肯原谅你为止。”

谨轩一时如醍醐灌顶般,猛然醒悟过来,飞快地冲到书桌旁,将上面的酒壶全都扫罗在地。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满脸的柔情,他并没有注意到月莹嘴边的冷笑。

拿着谨轩写的信,月莹一出谨王府,看了一下,冷笑一声,将信撕成了碎片,哼,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一连好几天,谨轩天天给傲君写信,也可以说是情信,可惜啊!傲君一封也没收到,而谨轩却天天苦等着傲君的回信。

终于让他给等来了……

“王爷……”月莹有未到,声先到。

坐于窗前,对柳相似的谨轩,霍地站了起来,身形一闪,就冲到了月莹的面前,差点吓了她一跳,但谨轩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急道:“怎么样?君还是没有回信吗?”

“嗯!”月莹的小脸垮了下来,点了点头。

谨轩颓然地放下了手,失望地转身就要去写令一封信。

“骗你的啦!哥虽没回信,不过有口信让我带给你。”月莹黯然的小脸一下子有了光彩,调皮地笑了笑道。

“真的,君说什么了?”谨轩猛然一个转身,激动地再次抓起月莹的肩膀,急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满脸的紧张。

“哥说:佳期非梦。”月莹开心地转述‘傲君’的话。

“佳期非梦?哈哈……真的是佳期非梦,太好了,太好,月莹,君,她真的那么说,她真的答应了?哈哈……”谨轩眼前一亮,爽朗在大笑道,像个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心从未如此开心满足过,以为真的要从此失去君,想不到竟是失而复得,哈哈……

“你不相信我的话,哼……”月莹佯装生气道。

“不不,你是君最信任的妹妹,本王岂会不信,本王是太高兴了。”谨轩赶紧赔不是道。莫月莹这么帮他跟君,也是君最信任的人,她的话,他岂会怀疑。

“哼,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月莹一脸懵懂无知道。

“哈哈……本王给君的信写着: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而君回的是佳期非梦,哈哈……她答应嫁给本王了,哈哈……本王要去见她。”谨轩边开心地大笑着道,边要往外冲去,他现在恨不得立即飞到太子太傅府,狠狠地抱着君,好好地疼爱一番。

“原来如此。”月莹恍然大悟道,见谨轩要往外冲,连忙拉住道:“等等,哥不亲自来见你,而让我来传话,我想以来,她还拉不下脸原谅你,二来,你也知道她脸皮薄,会害羞的,你现在过去,说不定她一气之下,就反悔呢!”哼,如果让你们相见,那所有的计划不就都穿帮了吗?

“你说得对,那本王该怎么办呢?”谨轩低头想了一下,状似在问月莹,也似再问自己道,在爱情面前,他就像个青涩少年郎一般,不再是那个洞若观火,自信冷酷的谨王爷了。

“给她一个惊喜的婚礼。”一个柔弱的嗓声娇滴滴地响起。一个如佛柳般的柔弱的女子款款走来。

“舞盈,你怎么来了?”谨轩迎了上去,喜道。

“来给三哥哥出谋划策啊!”舞盈笑意盈盈道,神态有点调皮,其实暗藏凶机。

“出谋划策?”谨轩疑惑地反问道。

“是啊!舞盈刚刚听到三哥哥跟莫姑娘的对话了,先恭喜三哥哥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了。”舞盈如大家闺秀般对谨轩盈盈一拜恭贺道,又笑意盈盈道:“三哥哥,你是战场上的‘战神’,打仗你在行,但对于女孩家的心事,你就不懂了。莫姑娘说得对,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过去,说不定还弄巧成拙呢?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地把自己养得更加俊朗,到时做一个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至于一些婚礼的准备,想你也不懂,就有我跟莫姑娘来帮你办,这样可好?”说着真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啊!

“看我高兴的,舞盈说得对,那就麻烦你和月莹了。”谨轩看了一下自己邋遢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诚地对着成舞盈与月莹感激道。孰不知他感激的两人正挖了陷阱让他跳。

“三哥哥还跟我们客气?”舞盈佯怒道。看到谨轩这样,她心下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恨意,莫君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哼,想跟她成亲?你很快就会是我的了,谨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

“是啊!王爷未免也太见外了吧!都快是我姐夫了,哦,不是我大嫂了,哈哈……”月莹附和着舞盈道,看到谨轩脸­色­微红,不禁挪揄道。

谨轩疑惑地看着月莹,一副我不明的样子。

看得成舞盈掩嘴偷笑,月莹边放声大笑,边道:“你快跟我哥成亲了,我不叫你大嫂,叫你什么啊?哈哈哈……”

处于极度喜悦中的谨轩先是一愣,接着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月莹说得对,不管是姐夫还是大嫂,只要能跟君在一起,本王都不在乎,哈哈哈……本王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爽朗的大笑,使他本就刚毅完美的脸庞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沐浴在阳光下是那么让人侧目,成舞盈痴迷地紧盯着谨轩俊美的脸庞,双手紧握,三哥哥你是我的,只我才配得上你。

谨王爷要成亲的消息顿时在整个京都就像是炸开的锅一样,走到哪都会听到有人在讨论,一时多少少女心碎,但也为他们心目中的神找到他的真命天女而开心,更多讨论的是王爷与郡主是如何如何的相配,如何如何的相爱,都为他们祝福。没错,是郡主,天下都知道,谨王爷要娶的是忠武王的小女儿,天下闻名的大美人舞盈郡主,连喜帖都发出去了。

可笑,就只是新郎官自己还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娶得是他心爱的君,而谨王府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们的王爷要娶郡主,伊天伊寒也知道,虽气愤,不解,但主子的事,他们没权过问,何况所有的婚事都是舞盈郡主都­操­办,这还用说吗?

傲君拿着书,悠闲地坐在秋千上看着,脸上云淡风轻,似乎完全超脱于世外,不受外界所影响,满园寂静。

“哥,你还在看书,出大事了。”月莹一脸气愤地抽走傲君手上的书,大嚷道,打破了满园的寂静。

“莹儿,怎么起程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傲君一脸宠溺地看着月莹笑了笑道,拿回月莹手上的书,又看了起来。

“不是欺负我,是欺负你,你自己看。”月莹气得满脸通红道,把一张红贴拿给傲君。

傲君拿过一看,脸­色­一变,但瞬间就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笑了笑道:“人家成亲,莹儿­干­嘛气成这样?”

月莹被傲君的云淡风轻给弄得一愣,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啊!一把拿过那张喜帖,急道:“哥,你看清楚,是王爷要跟那个成舞盈成亲耶!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傲君头也不抬,继续看着书道:“我应该要什么反应?大脑谨王府,还是大闹婚礼?一切已成定局,我跟欧阳谨轩已成过去。”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那一行字上,半响都没移开过,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

“可……”月莹不放弃还想说什么,却被傲君打断了。

傲君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月莹的肩一下,道:“莹儿,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说完悠然离去。这话是说与月莹听,也是说与自己听,她不能否认,她看到喜帖时还是有感觉的,她还做不到这样的境界,她是否真的再也洒脱不起来了,心还是会疼,他真的要跟成舞盈成亲了……

看来她得离开了,可惜没能再见雪一面,不知她与姐夫现在在哪里微服私访。

她真的不在意了,真的能这么快就放下,她到底有没有爱过王爷?感情能说放下就放下?月莹看着悠然离开的傲君,疑惑地想到。

突然瞥到地上躺着了一张纸,那应该是刚刚从书缝中掉下来的吧!拿想起来一看,纸上赫然写着一首诗:春光初来君却去,寂寥天涯,惆怅只难寄。东风不谙离人意,无情又将芳草绿。欲度佳节愁难抑,把酒言欢,奈何终无绪。清泪只叹能几许,此缘唯作长相忆。

冷笑了一下,喃喃道:“莫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圣人呢?哼……”

傲君却不知,这一场婚礼将是她的追命索……

京都篇 第七十四章 婚变

今天万里空巷,为什么呢?笨啊!今天是咱们英明神武的谨王爷与舞盈郡主成亲的好日子,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去了,听说皇上也会出席,说不定可以见到皇上呢!

“王爷,恭喜,恭喜了……”一大堆官员全都争先恐后地想谨轩恭喜道。

“同喜同喜……”一向冷面的谨王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这每一个都笑脸相迎,频频回礼道,一身大红喜袍的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千年寒冰脸被打破了,那温如风的笑意让人侧目,近日他是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

那些大臣何时受过冷酷的谨王爷这样有礼相待,全都受宠若惊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换做平时,如果谁对谨轩说出这些话,早就被他的冰寒气给冻死的,可今日他们享受到的是如沐的春风,真是太感动了。唯一可惜的便是莫太傅没来,本以为今日又可以见到那绝美的男子,却失望了……

相对于新郎官的幸福喜悦,谨王府中的下人却是一个个都诡异得不得了,每个人都好像谁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似的,个个都黑着脸,与喜庆的谨王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连与谨王并肩作战的所有将领也全都一脸气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闷坐在一旁,谨轩虽也觉得奇怪,但太过喜悦的他,并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些,一门心思只在迟迟未来的花轿上。

“气死我了,王爷怎么能背叛军师,娶那个什么郡主?”赵之阳见谨轩笑得如花般的笑脸,看不过地愤怒道。他们全都知道他们最有智慧的军师是名女子,不仅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军师的敬佩之情,反而更加崇拜了,巾帼不让须眉,让他们堂堂男子汉汗颜。

“之阳,别说了。”魏子齐低声喝道。王爷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说的,虽然为君抱不平,但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君,你可知,子齐也曾心仪过你,却因同为男子的身份而怯步,想不到你竟是个女儿装,本以为王爷能给你幸福,却想不到会成了今日之局面……

“谨弟……”一身明黄龙袍的正轩坐于大堂正中央,一脸­阴­霾地对进入大堂的谨轩唤道。

“皇兄。”谨轩嘴边含笑,踏着沉稳而又轻盈的步伐来到正轩面前一揖道。

“谨弟,你……你真的要成亲?真的不后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正轩仔细观察着谨轩,带着一点希望问道。

他跟晴儿见他们两人都修成‘正果’了,这才放下心去天下游览一番,哪知昨日在回京的路上,便听闻谨弟与舞盈郡主要成婚的消息,气得晴儿当即快马加鞭赶回来,却果然见谨王府正在风风火火地准备婚礼的事,从管家的口中确认了这件事,当即两人连谨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就气得甩袖回宫,害得晴儿在宫中发了好大一场火,寝宫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砸了,到太子太傅想去安慰君,却被那个自称是莫月莹的女子告知君跟耶律鹰外出游玩,多次都未见,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好好的两个人,一个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一个跟别的男子外出游玩?君又见不到,谨弟,晴儿压根就不想见到他,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希望谨弟只是一时冲动,或许还能挽回。

“皇兄为何这么问呢?”谨轩不明所以地问道,皇兄跟晴儿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跟君在一切吗?怎么今天他终于跟君成亲了,皇兄却一直问他后不后悔?而皇嫂却没有来。

“呃,没什么,只是怕你一时冲动而已。”正轩被一问,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撇开脸道。

“臣弟当然不会后悔,这一天,臣弟等得太久太久了……”谨轩仰起脸,坚定而又幸福道,与君成亲是他一直以后的梦想,是他唯一的目标。

“那随你吧!”正轩衣袖一甩,愤愤地坐了下来,黑着脸。那么想跟成舞盈成亲,那当日­干­嘛还请求他为他跟君赐婚啊?莫名其妙嘛!

“皇兄,雨晴为什么没来?”谨轩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刚刚他见皇兄一个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先别说他与雨晴的交情,就说雨晴与君的感情吧!两人好得比亲姐妹还亲,怎么今日他与君成亲,她会没来呢?

“不舒服。”正轩转过脸去,有点发怒道。还敢提起晴儿,她没拿把刀直接杀过来就算好的啦,还想她来主婚,如果不是为了谨弟和忠武王的面子,他打死都不会来,晴儿现在在宫中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没事吧?”谨轩喜庆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道。雨晴病了吗?怪不得皇兄的脸­色­一直不好。。

“没事。”正轩有点咬牙切齿道,没事才怪?不知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他就想不通了,谨弟怎么会无缘无故要娶成舞盈呢?

“唉,谨弟,你跟君……”到底发生了什么?正轩刚想问清楚,外面突然­骚­动起来了。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来祝贺的宾客全都涌到门口去看了。

“来了……”谨轩兴奋地搓了搓手,边大喊,边奔跑出去。

正轩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去凑什么时候热闹了,也不用再问谨轩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王爷,恭喜了。”正在谨轩要踏出门口之际,耶律鹰邪邪的声音突然响起。

“同喜。”谨轩怎么也没想到耶律鹰会出现,喜庆的脸微沉,淡然道,心中警铃大起:君要嫁给他,以耶律鹰对君的痴心,怎么可能会出席他们的婚礼,而且还恭喜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强颜欢笑,却更像是得意,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就在谨轩快要抓住问题所在的时候,媒婆催促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谨轩的思路,一想起花轿中,君还在等着他,便自动忽略了心中的不安,越过耶律鹰走向花轿。

谨王府一派热闹非凡,太子太傅府却显得如此苍廖,所有的下人都为他们的主子气愤不已,恨不得代他们的主子去把那个无情无义的王爷给打一顿,可他们的主子却好像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然稳如泰山,坐在书房中看书练字,一点都不受影响。

其实傲君也不如他们所认为ide那样一点不受影响,她坐于书桌前,拿起谨轩送的玉笛,满脸柔情地细细端详,似乎陷入了回忆,最终只化做一句长叹,执起笔来,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毫:北风凛,如剑殇。萧萧黄叶伴入眠,瑟瑟悲风吹枕席,玉笛依旧暖如昔,故人却已不复在。

燕纷飞,情犹在。张郎富贵恩义绝,不作莺莺血泪垂。欲意挥剑斩情丝,奈何相思已成灾。

放下笔,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越来越像个古人了,竟然也学古人于失意时做起诗来了,被雪知道的话,不被她笑死才怪,呵呵……雪,再见了,谨轩……再见了。

最终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玉笛,推门而出,时已近中午了,他们也快拜堂了吧?那么她也该离开了……看了一下手上的玉笛,又是自嘲一笑:还是放不下。

“莹儿,在吗?”傲君推开月莹的房门叫道,她要离开,待跟莹儿说一声,问问她跟不跟她走,一进门,却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知道莹儿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菜­色­。

“哥,你来了,我刚想去叫你了。”月莹一见进来的是傲君,像个小鸟一样,开心地跳到傲君身边,自然地挽起她的手,一脸兴奋道。来的正好,她刚想去找她呢!

“莹儿,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味了,是不是藏了好东西啊?”傲君宠溺地轻拍了月莹的头,笑了笑道,一看到莹儿调皮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情出奇地好。

“你的鼻子还真灵耶,不过,好东西也是为哥准备的。”月莹话中有话道,拉着傲君来到桌前坐下,为傲君倒了一杯酒。

“莹儿对哥就是好。”傲君边看着酒从酒壶中倒到酒杯中,边笑了笑道。

“那当然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啊!”月莹拿起酒杯端到傲君的面前,笑容可掬道。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所有的事情就再也不能挽回了,你一定会痛苦一辈子的,可,我真的想让你痛苦吗?为什么这一刻,我却犹豫了,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出乎意料地顺利,现在也快要成功了,为什么我却犹豫了呢?

“你也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傲君端过酒杯,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的看进月莹的眼睛。有雪跟莹儿,她足矣!

月莹被傲君看得心虚地撇开眼,哥为什么那么看她,是不是她已看出了什么?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这酒入清香,不错……

“哥……”月莹见傲君将酒喝了下去,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她想阻止,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但却能毁了哥一辈子的幸福。

“怎么啦?哥好饿啊!让我来看看莹儿煮了什么好东西?”傲君放下了酒杯,笑了笑道,一脸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好吃,傲君眯起眼,像是在回味般。

月莹的眼眶微红,这样的画面好熟啊!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哥每次吃了她煮的东西都是这个表情,她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快乐的时光。

“莹儿,你怎么啦,眼眶红红的。”傲君看月莹眼睛红红的,放下筷子问道。

“没事,沙子进眼了。”月莹揉了揉眼,笑了笑道。酒已喝了,不可挽回了吧!

“怎么每个人都会用这个借口?呵呵……你……”傲君宠溺地笑了笑道,她才不信这么蹩脚的借口呢!刚想走过去问清楚,谁知一站起来,头就一阵昏眩,浑身似乎无力了,这怎么回事?

“哥……”月莹小心翼翼地看着傲君叫道,却没有上前去扶她。

“头好晕,好难……这酒……”傲君瘫坐到椅子上,艰难道,不仅头晕,而且浑身难受的紧,这不像是生病的症状,脑中灵光一闪,拿起酒杯,不可置信地看着莹儿道,不可能,莹儿不会害她的,不会对她下毒的?

“哥,对不起了,这是你欠我的。”月莹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不再是一个单纯无邪的小女孩了,这样的月莹是陌生的。

“莹儿,你……你从来就没原谅过我,是不是?”傲君闭了闭眼,平静道、

“原谅你?哼,你知道当我知道我所深爱的人一直都在骗我,当我知道我爱的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吗?”月莹冷哼了一声,满眼怨恨道。他想哭,好想好想哭,哥,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原来我伤得你这么重,呵呵……其实我……早该看得出来的,是我太相信你了,否则,不管你如何掩饰,都绝无……法逃过我的眼睛,莹儿,你本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傲君似自嘲似痛心地笑了笑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没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要她的命,莹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还问我为什么,是你,让我成为了最大的笑话,是你,毁了我的梦,是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恨你,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爱人背叛的钻心之痛,哈哈……你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心爱的王爷在一起了,你阻止不了了,哈哈……”月莹状似疯狂地对着傲君大吼道,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一刻,她一点都没感到报复的快感,甚至觉得后悔了,后悔了……

“恨我?谨轩根本就没背叛过我,全都是你跟成舞盈的­阴­谋?不,耶律鹰也有份,是不是?”傲君淡淡地问道,但语气是肯定的。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谨轩根本就没背叛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莹儿、成舞盈、耶律鹰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哈哈哈……想不到自诩计谋过人,算无遗漏的她,竟会中了这么低劣的计,误会谨轩,亲手将谨轩推到了成舞盈的身边,她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谨轩,去阻止谨轩……

“是。”月莹低声道。她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如果骗她的人不是她最信任的她跟耶律鹰,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设计她,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志,他们才能得逞,她利用了她的感情……

“哈哈哈……想不到,我凌傲君做人这么失败,最亲最信任的人竟联合起来对付我,挖了一个一个的坑等着我跳,哈哈……而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却伤了最爱我的人……好,好得很……好得很啊……”傲君闭上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嘴边挂着冷冷的笑道,她不想让月莹看到她的绝望、伤心,这是她最后要保存的尊严,可眼角留下的晶莹泪珠却出卖了她。

傲君的话让月莹也流下的泪,傲君的绝望深深的刺痛了她,傲君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一幕幕全涌了上来的,哥,不,不要啊!莹儿不想伤你,真的不想,哥,莹儿是不是做错了?哥……

莹儿刚想起来去扶傲君,或许还来得及,不想傲君在这时却直直的喷出了一口血,毒已发作了……

傲君看着顺着桌上滴下的黑­色­的血,笑了,魅惑地笑了,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那样高洁,那样不可亵渎,天地一下子没了颜­色­的,唯有她,绝美的容颜,魅惑的笑容,深不可测而又平淡无波的眼眸……

“哥……”月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哥为什么会吐出黑­色­的血,她爹是有名的大夫,她自也是懂得医理,这分明就是中了巨毒的现象,可那人明明告诉她,那药只是让人昏迷而已,为什么会变成巨毒?那人骗她,骗她……

傲君撑起桌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去见雪,她要见雪最后一面,她要最后看谨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可嘴边不断地涌出的黑血,昭示那毒太厉害了,即使她用深厚的内力也压制不住,几缕发丝滑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抓住那发丝,白发,再拔下几束,白发,都是白发,难道……这就是风炎游记里记载的早已失传已久的‘悲白发’天下无药可解,呵呵……看来还真的是要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傲君垂下的几缕白发,月莹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发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她要去找那个人,她要去那解药来救哥,哥你等着我,你不能有事啊!

傲君无力地又跌落在椅子上,莫月莹,你还真狠啊!‘悲白发’,可怜悲白发啊!她见不到雪最后一面了,见不到谨轩了!今日会落到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她太相信莹儿,太相信耶律鹰,太相信感情了……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亲人往往是给你最致命一刀的那个人,果然没错,她还敢信谁?连自称对她痴心不改的耶律鹰都狠得下心来要她的命,她还能信谁?

死了之后,她回去哪呢?是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化做一缕幽魂,永伴谨轩左右……

谨王府中继续一派喜庆的场面,没人知道太子太傅府发生的一切,谨轩扶着新娘子,满脸幸福地走进喜堂,只是心突然‘噔’的一下,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离开了,空了……

“信任一拜天地……”礼仪官的喜悦的声音在喜堂上响了起来,拉回的谨轩远去的思绪,转过头看了看盖着喜帕的新娘子,自嘲地笑了笑,君就在他身边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失去的。

正轩做为证婚人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在办丧事呢!而忠武王作为主婚人与正轩并排而坐,笑得无比开心,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忠武王坐在这里,谨轩不会觉得奇怪呢?原因就是忠武王告诉他,傲君没有娘家人,已认他为义父了,谨轩向来敬重忠武王,当然不会怀疑了。

新人刚要拜天地,一声吵闹声从大门口传来,:“不能拜堂。”

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向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是谁敢在谨王爷的婚礼上闹事?只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巧身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满脸泪痕,面目有点狰狞地大吼道:“把解药拿来。”

新娘子身子一颤,但并未说话,谨轩脸­色­一沉,拉过月莹,不悦道:“月莹,你­干­什么?现在岂是你胡闹的时候?”月莹是君的妹妹,怎么跑来胡闹了?

“放开我,我要救哥,哥快死了,我要救哥……”月莹拼了命地要甩开谨轩的钳制,却无法捍动谨轩一分,急得口不择言地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君不是在这好好的吗?君……”谨轩一怒,喝道,却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一步跨上去,一把扯下新娘子的喜帕,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喜帕就一惊在谨轩的手上了。

看到那一张柔弱的脸,谨轩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舞……舞盈,怎么,怎么会是你?”不对不对,今天不是他跟君成亲的日子吗?怎么会变成舞盈?

在场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新郎官当众掀开新娘子的喜帕,还问新娘子说怎么会是你?这不就是舞盈郡主,王爷娶得不就是舞盈郡主吗?

“你刚刚说君怎么啦?”耶律鹰突然从一边冲上来,抓住月莹的双肩,焦急地问道,红­色­的眼眸中闪着不安。

“哥快死了,她骗我,她说那只是迷|药,可是哥却吐血了,黑­色­的血,毒药,那是巨毒,呜呜……我害死哥了,害死哥了……”月莹双眼无神,指着舞盈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哭得是肝肠寸断。

“该死的,成舞盈,把解药拿出来。”耶律鹰一把推开月莹,冲到成舞盈的面前,红眸闪着嗜血的光芒喝道。

“我……我不知你说什么?三哥哥……我怕……”舞盈恐惧地步步后退,躲在谨轩的深厚,弱弱道,双眼水波盈盈,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新娘子会是你,而不是君?你是不是真的对君下毒,本王要听实话。”谨轩转过身,狠狠地抓起舞盈的柔弱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眼神凌厉道。

“三哥哥……好疼啊!放手……放手……”成舞盈边拍开谨轩抓着她的手,边哭泣着道,看着一向对她温柔体贴的三哥哥一下子似乎成了暴怒的狮子般,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她真的怕了,这样的三哥哥好陌生啊!

可谨轩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从他看到君跟耶律鹰相拥的情景想起,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发现处处都透着可疑,而眼前之人就是所有­阴­谋的主使者。

“谨王,放开,今天是你跟盈儿大好的日子,这样成什么样子,吉时快过了,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说、。”忠武王上前,扯开谨轩的手,将他心爱的女儿护在身后,威严道。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可他还是不相信盈儿会对太傅下毒,这一切,会不会是这个叫莫月莹的女子搞的鬼?现在谨轩已知道新娘子是盈儿了,希望他会顾全盈儿的面子,先拜完堂再说。

“拜堂?哼,跟谁拜堂?忠武王,枉费本王那么敬重你,一直尊你为师,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想不到,却被你们当傻瓜一样耍着玩。”谨轩冷眼看着忠武王,­阴­沉着脸冷笑道。

“谨王,老­妇­承认,我们骗了你,但盈儿真的很爱你,现在事已至此,看到老夫的面子上,你跟盈儿就先拜堂,要杀要剐就由老夫一人承担吧!”忠武王对这谨轩低声下气道,他看得出谨轩真是生气了。

“不可能,本王的谨王妃只能是君。”谨轩满脸坚定道,深邃的眼眸­阴­沉地直直看着如受惊小鸟般的成舞盈,冷冷道:“成舞盈,把解药交出来,以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他不会再被她柔弱的外表被骗了,原来君早就看到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有他被她骗了,骗得这么惨。

“我不知道你在爱说什么?”月莹突然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扯着舞盈的头发恨恨道。

“大胆。”忠武王怒道,扯过月莹的手,往旁边一甩,月莹一个弱女子被这一甩向旁边一倒了下去,幸亏被赵之阳给接住。

忠武王刚要开口,眼前两个人影一动,耶律鹰挡在了他面前,谨轩越过他,掐住了成舞盈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闪着骇人的嗜血,­阴­沉道:“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把解药叫出来,否则本王就捏断你的脖子。”说着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君,你要等着我,我一定拿到解药去救你。

忠武王想过去救自己的女儿,但被耶律鹰给缠住了,闪着嗜血光芒的红眸仿佛来自地狱修罗,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都心惊了,在场的武将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围住忠武王,个个满脸杀气腾腾,而久不开声的正轩,也是同一脸杀气地直­射­着他们父女,他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一幕,成舞盈绝望了,她知道再也挽回不了,柔弱的她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哈哈地大笑起来:“哈哈……欧阳谨轩,你真无情,咳……枉我……这么爱你,你竟然想……杀我,哈哈……咳咳……我死也要拉着莫君……咳咳……那毒,根本就没解药……咳咳……天下无药可解……哈哈……估计她现在早已去见阎王的……咳咳……”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话完全让谨轩失去的理智,眼中充满了血丝,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大吼道:“闭嘴……”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无药可解’……

“谨王,老­妇­求求你,放了盈儿吧!都是老夫的错,要杀就杀老夫吧!谨轩……”忠武王老泪纵横地跪了下来,祈求道,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善良的女儿,她真的对太傅下毒了?但无论她做了多坏的事,他都不能让她有事,要报应就全报应在身上吧!是他教女无方。

可谨轩半点也听不进去,眼见成舞盈就要死在他的收下了,突然一个黑影一闪,现场升了烟雾,谨轩与黑衣人对打一掌,待烟雾散后,哪来见得到成舞盈的人影。

“成舞盈……”谨轩仰天大吼,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不相信没有解药,解药一定在成舞盈身上。

“不好了,那边着火了。”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不好,是太子太傅府。”正轩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立即奔出去,却有两道更快的身影飞身而去。

太子太傅府中,月莹所住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所有的下人都在拼命地救火。

“哥,哥在里面……”月莹一见是自己的房间着火,拼了命地要往里面冲,赵之阳也拉不住她,她似已经疯了,赵之阳无奈只得打晕她。

所有的人都帮着救火,火势也很快扑灭了,但这一场火太大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突然从里面蹿出两道人影。

谨轩的手上抱着一具已被烧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脸上面无表情,耶律鹰双拳紧握,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红艳、嗜血,两人一尸之间形成了一股十分可怕的‘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啊!君……”谨轩将怀中的尸体紧搂着,仰天大吼,声音是那么绝望那么痛入骨髓,在场所有人都流下了泪,连天都为这悲伤而绝望的谨轩而动容,流下了泪,由毛毛的细雨慢慢地变成了倾盆的大雨,一滴滴地搭载了绝望之人的身上,却洗刷不了他心中永远的伤,永远的痛……

江湖篇 第七十五章 长相思

清雅而整洁的房间里,一袭白衣的男子懒散地斜靠在榻上,眼眸微闭,脸上带着一白­色­面纱,额前垂下几缕白发,随风飘起,似乎随时都要羽化登仙般,看得一旁的人阵阵心惊。

“门主,七刹楼又灭了江侍郎一家。”坐于下座的一橙衣青年男子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笑了笑道,那无所谓的语气,活像是要说天气一样平常。

被称为门主的白衣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云淡风轻道:“这次又是为何?”

橙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桃花眼闪了闪,伸起自己修长的手,吹了吹指甲,还是那无所谓的语气道:“一样的原因,江家公子在酒楼中与朋友喝酒,谈到了莫君公子,称赞了几句。”说完,桃花眼别有意味地看着那个假寐的人儿,不会还是无动于衷吧?都已经这么多回了,也该表示一下吧!

可惜他失望了,白衣人还是一幅悠闲的样子,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真无情。”橙衣男子期待的神情转为失望,不满地嘟着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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