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通玄真人仙逝,众人根本无暇照顾崔天浩,崔天浩是在萧雨琪的日夜照料下逐渐好转,那些日子崔天浩夜夜身冷似冰,萧雨琪便夜夜守在他身旁用真气维系那微弱的气息。
岂料自崔天浩醒来后便对谁也不睬,自顾自去那孽龙洞旁的黑龙潭,整日整夜的对着潭水发呆。除了陆若夕奉了师命不得不每日每夜的陪他,连萧雨琪也丝毫不顾他人说道,没日没夜的陪着他。
今日,也不知是何缘故一大早崔天浩便撇下一直在潭边守候着他的陆若夕和萧雨琪一人自黑龙潭返了回来。
只见崔天浩自始至终未曾抬眼看别处一眼,望着手中的时隐时现的青红光,缓缓的向上清宫走去,未走多远,便看见陆若夕骑着大扫把同御着紫绫的萧雨琪急色匆匆的朝崔天浩的方向追了来。
李笑云看到了萧雨琪,也没了争斗之心,御起‘月如霜’追着二人破空而去,留下赵临风和一众弟子呆在原地的却不知作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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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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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清宫处,马攀手持‘乾坤’尺立于殿前,这乾坤尺乃历代天师门掌门人的镇山至宝,此时在马攀手中,可知通玄真人已把掌门大任交于马攀。思索着师傅临死前的嘱托,马攀口中叹问道:“神魔将星均光彩异常,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天降神煞,那神煞到底是什么呢?师傅为什么非要我们得到它?”众人同样陷入深思,一旁的齐勇忽道:“不管是什么,该来的必然会来,我们只需相信邪不胜正方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只要天地浩然正气存在,那些妖魔鬼怪就休想得逞。”言语之间豪情万丈,马攀摇摇头,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要想好应对良策才是。”碧君仪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孙立点点头望向同样思索着的张恒,只见张恒一扫前夕疯癫神情,朗朗明目烁烁有神,静静道:“我总觉这神煞可能就是决定正邪相争胜负的关键,它肯定与‘玉龙焚神焰,灵剑舞天明’有关,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的。”
孙立疑道:“会不会与那少年有关?”张恒摇摇头,道:“那少年额头那印记虽有些古怪,但身上并无半点煞气,反倒是自那水火二珠融入他身体后,我能隐隐觉得自他身上传来的一丝无法名状的灵气。”
碧君仪却在一旁叹道:“这水火二龙珠乃至阴至阳宝物,竟让一个不曾修行道法的凡人收了去。”言语中流露出叹惜之情。张恒却淡然道:“道法贵乎自然,我等刻意追求反不如那少年这般无所作为的好,既为那少年所得,也是他命中注定的,总比落在邪魔手中要好的多。”
碧君仪冷冷的瞥了张恒一眼,道:“我看那少年来历不明,却古怪异常,又身怀绝世宝物,如今更是神志不清,一旦堕入魔道,恐怕是我正派之大患。”方说完,便见崔天浩在宫门前不远处呆呆的望着天空,面带悲伤缓缓走来,口中还喃喃道:“你走了,你走了。”
马攀见崔天浩身后萧雨琪几人,方向若夕道:“你先带他去飞云阁。”指了指崔天浩,谁知崔天浩径直走在张道陵祖师的石像前跪了下来,一言不发。马攀知他伤后恢复不久神智不清,也不多问,只向急速走来的萧雨琪道:“小琪,你身上的伤怎样?”萧雨琪本想说好了,又担心马攀让她返回天山,念头一转,道:“已无大碍,不过御起法宝的时候会突然气虚力乏,恐怕不能长久飞行。”马攀‘哦’了声,便不再言语。
张恒突然道:“小琪,你先前所提起沈师叔的事情可是实情?”萧雨琪道:“千真万确。”张恒徐徐叹道:“如此说来,当真是我负了他。”
孙立道:“我虽不曾见过沈师兄,但也知道感情之事本是你情我愿,没有谁负了谁。”言罢看了看碧君仪眼,满是萧瑟神情,碧君仪瞥了孙立一眼,转过头去当作没有听见。
马攀忙喝道:“休要再提这些,还是长老,也不怕乱了修行。”又对张恒道:“你道法修为不浅,却未收一徒,这少年你便收下,带去飞云阁教导,也免得他误入歧途。”说完挥了挥手,令众人各自离去,忽又觉得有哪里不妥,忙招回张恒与之单独说了几句,方挥袖向后殿走去。
空旷大厅,只留下张恒在殿前,踌躇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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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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