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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晚会的意义

出了酒吧后,王斐就先闪了,剩下我和董丽娜。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她建议在校园里逛逛。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越往校园里面走,气氛越暧昧。很少看见一个人的,要么就是一群人,要么就是一对。我们多少也受了点影响,不自觉地两个人就走在了一排,还靠得特别近。我有点紧张,她也是,我感觉到了。“国庆放假回家吗?”董丽娜问我。“……应该要回吧,你呢?”我回答得模棱两可。“我要回去的,你不想家吗?”

我们两个边走边说着话,她的话比我想象中的要少,我则是被动­性­的回答着。再往前走就是女生公寓了,我突然想抱下她,我觉得这既刺激又浪漫。在一棵树下我拉住了董丽娜,她睁大眼睛望着我,以为我要表白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还不怀好意地摸了摸她的腰。董丽娜被我搞得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她挣扎了一下,没用。“恩,你先回去吧……”还没有等她缓过劲来,我就让她先走。她错愕地望着我,然后慢慢走进了公寓……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约会,而我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小流氓。女人,尤其是怀揣着美好爱情梦想的女孩儿,总是特别喜欢这样的坏男人。我在西餐部买了杯可乐,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这些来来往往已经学会打扮的大学女生。我知道,她们都渴望着爱情,而我们呢,渴望着释放压抑已久的欲望。回到寝室后,王斐急切地问我进展怎么样,我笑了笑,然后郑重地在寝室宣布我有女朋友了。

我的突破­性­进展的确刺激了他们一下,连王斐都急着让董丽娜给他介绍女朋友了。他们暗地里追着女人,心急如焚,表面上却心如止水。我不再为女朋友的事担忧,偶尔也会把董丽娜喊出来小聚一下,这叫维持现状,但是不打算有质的飞跃。国庆要到了,学校为了庆祝一下要搞一个晚会。于是,我整天和班上的这群小文青课也不上,忙着排练节目。特别无聊或者特别累的时候,我们就把班费拿去挥霍,比如去校外聚餐,比如搞个带妆彩排(个别女生借此做个发型什么的)。

晚会终于来临了,这在大学来说,无疑是个爱情大PARTY,心怀不轨的男生借此约女生一起观赏,有点姿­色­的女生借晚会的节目抛头露脸。董丽娜也上台表演了,表演完了她来到了我旁边,她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很好看,尤其是你。其实我撒了谎,为了我的不孤单。就这样,班上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我谈恋爱了,而且传言四起,说什么我喜欢胸大的女生。为什么大家这么关注我,理由很简单,我是班上最大的官儿,当官儿的都恋爱了,小的们也得赶紧了。我成了男生们的好榜样,我找了个大胸的艺术系女生。

王斐坐在董丽娜的旁边,他好像比我还高兴。有的人乐意给别人牵红线,一旦成功比自己恋爱还高兴,大概王斐就是这种人。张洋约了眼镜女的,不过她害羞,没有敢和张洋坐一起。后面张洋在寝室里透露,他送她回去的时候,牵了她的手。吴柯玩神秘,最终神秘女主角也没有出场,晚上回去他睡得最早,他一定没有睡着,因为我的春风得意。不过我比他睡得还晚,因为在晚会上我看见了我想念已久的学姐。

第二天,学校放国庆假,我没有急着走,而是调查了一下我的学姐。她叫董绮,英语系的,比我高两届。连她们寝室的电话我都问到了,团支部书记的影响力渐渐体现出来。等我这边忙完,我才想起答应了去送董丽娜的,我打她手机的时候,她已经在路上了,我借口说系里领导找我有事。她说她会想我的,我突然有那么点难受。真正难受的应该是王斐,他的女朋友放了他的鸽子,没有从武汉飞过来不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我的直觉告诉我,王斐没戏了。

事实是他的女朋友,他整天念叨的心肝宝贝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还一起去北京看天安门了。“兄弟,没事儿,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我慌乱地安慰着他,以致于有点语无伦次。我的女朋友都是他介绍的,我能给他介绍谁啊?寝室就我和他了,失恋的人是比较变态的,要么沉默不语,自己折腾自己,要么就是大吵大闹,吐酸水,折腾别人。我不喜欢被折腾,也不忍心丢下王斐一个人。于是,王斐跟着我一起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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