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马上可以去”。私人小型客型随时等候差遗。
坐于办公桌前的拓拔残一直处于沉默之间,他甚至没有伸手去触摸办公桌正中间的牛皮纸袋,那里面是关于他最心爱女人的一切资料,包括她的形踪。
黑眸微微低垂,薄唇轻抿,双手交握放于前方桌上。
简子南和佟笑礼互视一眼,说实话,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这样的态度还真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们所认识的拓拔残,对这种事能常只会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就算用强的,也会将钟紫若抓回来。二,则是让她后悔这一趟的出走。
当然,到底是如何的让她后悔,这方法可是有千千万万种,不管哪一种都非常,以及特别的有效果。
人说拓拔残是冷心冷情的,特别是在他的义父去世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神,从来不曾让人觉得是情。
身处黑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却爱上了钟紫若,当时简子南和佟笑礼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他却那般细心的保护着。
结果,她背判了他。
背判和出卖是道上最重的罪,除了死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甚至连死法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子南——”,好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了,抬起的黑眸,漠然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是”。
“把这些废纸拿去烧掉”。
废纸?
那可是他们花时间查出来的,钟紫若根本就不想让他们查出她到底去了哪里,所有做了许多手脚。
他们也花了些时间。
眼下,他们可爱的盟主大人尽然让他们烧掉。
那请问,之前的忙碌算是怎么回事?无聊吗?——
“是”。
没有凝问,简子南抄起桌上的纸袋出门毁尸灭迹去了。
——————————————————————————————————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三章]
身为迷天盟的盟主,南部的黑道之首,拓拔残除了冷漠,不好相处之外,至少,雪歌不曾见识过他真正的残忍,出来混,早就做了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将自己的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掉到地上,一丝回音都无。
怕死的不要出来混,出来混的就别怕死,否则,一辈子混到头,也是人家手底下一名不起眼的小弟,没有丝毫作为。
夕阳西下,淡淡余晖遍洒院中,雪歌悠闲的手持书本坐于寝楼前方的小草坪上翻阅着,平日里,迷天盟里很清静。
清静的就算有人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也丝毫没有所觉。
不要命的人才会在这里大吼大叫。
当然,也有特例。
拓拔残就是唯一的特例,离晚膳时间还长着,书本之中便是属于她的世界,她真是万分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性子。
否则的话,光是整日的呆在这里就足以将她逼疯。
眼眸,专注的停留在手上的书面上,一字一字,不曾错过半句,连前方朝她走来的三人,她都不曾注意到。
“盟主——”,小马的声音。
雪歌才蓦然抬头,果不其然,一行三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都会一同出现。今天,佟笑礼的脸上意外的没有了笑容,至于拓拔残和简子南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手,仍握着书籍,她站了起来,微微低首,轻唤一声,“拓拔先生——”。
拓拔残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大步进了寝楼,上了二楼。雪歌丝毫没有在意,打算继续坐下看她的书。
好半晌——
她再度抬起头,望着一动不动立于她面前的佟笑礼和简子南。
“有事吗?”。
“有”。佟笑礼严厉的脸,与简子南如出一辙,“盟主最近心情很糟糕,希望你能去劝劝他”。
心情很糟糕?
有多糟糕?
劝劝他?
请问怎么劝?
她只是看着佟笑礼,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样的要求,对她而言太过无理,且高难度。她并不认为拓拔残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还想听她说话。
“盟主每次跟你说话都有发火的迹像,所以——”,简子南的脸色有些别扭,嗫嚅了半天,一句话还不完整。
本来嘛,这话谁会爱听。
哪有人会高兴自己说话人家就发火,再说了,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一方用力的说,另一方一点想听的意愿都没有,那么请问还有必要浪费这点口水吗?
“你们想让我去跟他大吵一架?”。若非性子使然,雪歌一定会大笑出声。
简子南摇头。
“雪歌——”,佟笑礼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我和子南跟随盟主多年,他并非生性冷酷,残忍的男人,走上这条道上开始,他不曾心软过,却也不曾这般的心狠过——”。
心狠?
雪歌眨眼,有些不解,心狠,不正是黑道中人必备之物吗?
善心是不容于这个黑暗的世界,那无凝是开启自己死亡之门的钥匙。
看到她的表情之后,简子南接住了话,“今天有一个堂口被警察抄了,搜出大量的毒品——”。
该如此!
雪歌额首,警察做的并没有错不是吗?
简子南了解她这种表情所表达的意思,立刻接下去,“迷天盟什么都做,就是有两件事绝计不会去做,卖毒品和拐带人口”,画地盘,走私枪枝,收保护费——这些,确实是他们的业务,那两样,拓拔残向来严禁。
“是有人违背了盟规?”。雪歌轻笑,不需说也知道,黑道上最痛恨的就是背判,出卖和阳奉阴为。
那么,那么人的结果可想而知。
“没错,他们唯一的后果就是死”。死人,他们看得太多,早就麻木不仁了,不过,这是第一次看到拓拔残下如此重的命令。
他向来主张给人一个痛快。
早去早了,不该存活的人不需要再多留世间片刻。
这一次,他将那个堂口的堂主让堂中所有的弟兄一人砍了一刀,几百号人,每人一刀,可想而知,最后会碎成什么样。
“拖出去喂狗”。
这是拓拔残最后的命令。没有人敢再违背他的命令,因为,没有人想去喂狗,平时狗肉是吃得不少,可没想过自己会被狗吃。
他的情绪,除了冷,除了漠视之外,眼中是一直的冰冷没有半丝其他情绪。
他们认为他需要火,浓浓的烈火,不管是什么火都好,怒火是他们唯一想得到的——所以,他们才会来告诉雪歌所有的事情,哪怕这件事,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若是在北部或是在东部,这样的下场并非是最可怕的”还有更可怕的是被砍了几百刀,身体已经碎成无数片,人却没死,看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身体,一点一滴,流失掉最后的生命。“但这里是南部,这里是迷天盟的地盘”,处理的结果,通常只会让犯错的人自行了断,如果对方还不知悔,那么,由人代劳,一枪便中,不会为没用的人浪费第二颗子弹。说来无情,同情却是仁慈的,这样,让临死之人,少了痛苦。
“如果再不让盟主发泄发泄,南部的黑道怕是要血洗一次”。佟笑礼摇头。
“为什么是我?”。雪歌眼中,平静如常,并没有因为他们刚刚的话而有所起伏,她只是在听一个故事,仿佛只不过是在看电视剧或是电影一般,刚刚听到了,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剧情而已,于她何干?“找钟小姐不是更有效果吗?拓拔先生能为钟小姐做至此,定是深爱入心,爱可以消弥狠厉,消弥暴戾之气不是吗?”小说上不是经常这样写吗?电视上,也经常会这样演。
老套的剧情,却千古不变的实用。
她的话,让佟笑礼和简子南互视一眼,找钟紫若?盟主的心情就是因她而不好,找到她岂非更不好。
到时候,盟主变得敌我不分,那就更惨不忍睹了。
“钟小姐也拿盟主没有办法”。这是实话,在钟紫若面前的拓拔残确实是平静的,敛了不少形于外的霸气,但是,那样的盟主是隐忍的,他们不能保证如果钟紫若没有主动离开的话,盟主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暴发。
雪歌低垂眼眸,双手,轻轻的合上书籍,看来,短时间之内,她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空余再专心的看书了。
“他不想听到我的声音”。
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便是“闭嘴”。
在他的面前,她宁愿当个哑巴。
“雪歌,试一试好吗?无论成与不成,至少我们已经试过了”。
“我们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而且,盟主不会对女人动手”。
不会对女人动手?
用强也不算吗?
她可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恶劣。
“试一试好吗?”。简子南满脸诚恳。
“雪歌,拜托你了”。佟笑礼。
无奈,眼光朝上,天际夕阳即将隐落,临来的便是黑夜,暗。
“好吧,我去试试”。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吧。
之后,她就可以安安静静的继续看完手中的书。
日阳西落,灯光亮。
晕暗的书房,高大挺拔的身躯立于落地窗前,如子夜般漆黑的双眸,阴戾的凝着渐黑的天际,如鹰般张狂,如枭般让人心惊。
拓拔残双手覆于后,微眯的眼眸在黑夜之中,清晰可见的是浓浓的嗜血之光,不是漠然,不是冰冷。
身后的双掌紧握成拳,从来不从有过的杀人冲动充斥在他的胸前。
他要杀人——
心中,脑海中,不定的隐喊着这一句。
杀人,对他而言太过简单,那不是一种游戏,也不是一种乐趣,那只不过是一种麻木的职业,现在,他却起了兴趣。
无用之人,活着何用。
不如早死。
门,在这时,被敲响。
半晌没有得到回音之后,门外的人,自行开了门,进入房内,是雪歌。
“拓拔先生,晚餐时间到了,您是下去用餐还是要送上来?”。直奔主题只会死得更快,雪歌还是小小的给它绕了个小圈。
“滚出去”。
冷冷的三个字,足以让人后退如飞的吓得失声大哭跑出去,然后,再到庙里早晚三柱香的压惊。
“哎——”,轻轻一声叹,她并没有如他所愿的离开,“拓拔先生,人是铁,怕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过,她可不认为这句话对所有人都起效果,至少,对拓拔残,她就不认为会有效,一二顿不吃,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事实上,他最好可以一辈子不用吃饭。
他自己就是铁,就是钢,饿了,啃啃自己就是一餐。
“我叫你滚”。一字一句,皆是从牙篷里咬出来的,雪歌丝毫都不意外,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他会直接上前咬上她的脖子。
“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我很乐意滚”,虽然,那有些难度,且一定不好看。
高大的身躯蓦然回转。
他,就像死神一样。
转眼之间来到她的面前。
“你找死”双手,瞬间——快得让雪歌忘了要眨眼,扣住她白嫩的颈,只要稍稍一用力,保证她会立刻上下分家。
而且,分得彻彻底底。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四章]
是的——
她可不就是来找死的嘛,明明知道他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态度,只不过,不知道他的态度会恶劣至此。
死,何其容易。
不过,她一点都不想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力道很重,重的她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可以吸进,双眸圆睁,小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的平静,死亡的威胁都不曾让她慌乱半分。
慌又如何?乱又如何?她并不认为她的慌乱会让他立刻松开手。
“我告诉过你,一个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多嘴”,恶狠狠的表情,让雪歌低垂下眼,她很认同他的说法,女人,不需要多嘴。
但是,女人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被称为“三姑六婆”,多嘴是她们的权力。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力道——让她一点都不会怀凝,他会毫不犹豫的至她于死地,缓缓的闭上了眼,没有新鲜的空气,她的身体已经呈现虚软,她的神智,也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盟主——”。
“夫人——”。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了闯了进来。
“盟主,请您快放手,夫人快不行了”。
“盟主——”。
拓拔残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冷的盯着两个平时最信任的手下,现在,他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一点都不想。
“全都退下去”。
“不”。
不?
这样的回答,让拓拔残眯起了眼,阴森冷酷的凝着佟笑礼和简子南,大手一松,雪歌软绵绵的跌进他的怀里,她的神智,早就不清。
一只手,他提住了她。
“你们以为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
“盟主”。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两人沉默了,对于拓拔残,他们绝对没有不服从的心,但是——他们更清楚的知道,一旦现在离开,还能不能再见到活着的雪歌,那将不可预定,光凭盟主眼下的怒火,他真的有可能亲手拧断雪歌的脖子。
“盟主,请放过夫人吧,她不是有心的”。
“盟主,她只是个局外人”。
拓拔残单手托起雪歌已经隐入昏迷的小脸,冷哼一声,这个小女人倒是有魅力的很,能让笑礼和子南为她求情。
连钟紫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是死,是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她想活,就让她自己开口求”。
呃——
佟笑礼和简子南的表情同时一僵,求?要是雪歌还清楚,绝对不是问题,可是,眼下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一点知觉都没有,又哪来的能耐求饶。
“若是你们再多呆一秒,她连求饶的机会都会失去”。
两人心一惊,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出了房间,没有下楼,只是在外头候着。
雪歌被安置在了床上,当然,不会是温柔的安置。
拓拔残君临天下般的立于床边,冷眼看着不醒人世的她,惩罚一个全然没有知觉的人,没有任何意义。
他倒要瞧瞧,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从签下结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佟雪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聪明的让自己身处逆境仍活得开开心心。她更可以面不改变的面对黑道大佬,全无心惧。她还可以不知死活的处处与他做对。
从来没有——
就连钟紫若也不敢如此对他,他的话,便是命令,她却一直的不从。
好,很好——
他倒是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话语尽是这般的无效应。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室内,不知何时亮了灯,大概是佟笑礼或是简子南打开的吧。房内,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站着一个——诡异的没有半点声响,没有半丝移动。
夜,更深了。
门外的小马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还是没有勇力敢开口请盟主大人下楼用餐。盟主连夫人都可以动手了,更不用说他这个小小不起眼的小角色,只怕除了死得更快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嘤咛一声——
在阎罗殿前免费参观了一次,险些被好客的阎王留下做客的雪歌总算是转醒了。
“醒了——”。这两个字,比奈何桥上孟婆汤还让人痛恨,比判官的笑更让人心惊,若是可以,雪歌一定会选择再度闭上眼——装死。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拓拔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真是奇迹,她以为自己必死无凝了不是吗?
“很抱歉没有如拓拔先生的意”。她尽然还能笑得出来,想来拓拔残一定是讶异极了吧,瞧他眼中快速闪过的那一丝光芒,尽管很快,她,仍然看到了。
“你可以再不知死活一点”。
“谢谢,这种程度刚刚好”。不需要再进一步。
“佟雪歌——”,拓拔残的手,又向前伸,本能的,雪歌闭上了眼,“是”。她,还是轻应了一声,原来她的脖子长得挺牢,他一定费了挺大的劲吧,只可惜还没有断呢。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娇俏的下巴,不是细嫩的颈,而是下巴,雪歌还来不及错鄂一下,更让她错鄂的事情发生了。
一团冷冷,粗鲁的东西,堵上了她的唇。
猝然睁开了眼,他的脸,尽然近在眼前,无数倍的放大。他的唇,正覆在她的唇上。他的眼,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黑眸之中,是殘,是冷,如他的名一般。
久久——
雪歌以为自己的唇会被他咬得一点不剩,他终于松开了,稍稍的离了点点距离,不够远,他,还在她的面前,相距的空间,不足一掌。
“比起死亡,这个似乎更有趣”。他的表情,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拓拔残没有笑意,他的黑眸,却闪过一抹笑,快,而阴。
是冷笑。
真好不是吗?想瞧见她错鄂的表情可真是不容易。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不是吗?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本能。
害怕吧——女人!
只要害怕,只有惧意,她才会乖乖的。
“拓拔先生——”,雪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很想正常,冷静的叫他移开他的尊手,因为——他的手,正不规矩的罩在她女性的突起上。力道时轻时重,另一只手,在她出手的下一刻,也加入了战局。
罩着另一边突起。
无法抑止身体的轻颤,雪歌咬紧了微肿的唇,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拓拔先生——”。
“嗯?”。
那双手,很忙碌,他的唇也很忙碌,在她的颈上,那条被握出的於痕上轻轻啃咬着,然后,是她的肩,她的下巴——
“请放手——”,她开始咬牙,握拳。
“如果我不呢?”。咬着她的下巴,重重的,然后,拓拔残满意的听到她隐忍不住的轻呼。很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拓拔——”,嘶——的一声,中断了她接下的话语,拓拔残丝毫不温柔的撕掉她身上的衣物,轻而易举,如同上次一般。
他的本性是粗暴的。
雪歌再一次确定。
然后是她的裤子,直到她身上光祼无物之后,他终于满意的停下了手。
“拓拔残——”。紧握的双手,松开了,用力的挥开他的大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呢?”。
“我拒绝接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权力拒绝”。他抬眼,眼中,是满满的嘲讽。
是啊。
她有什么权力呢。
在这个习惯出尔反尔的男人面前,她所有的权力都是空的,她佟雪歌的所有权力都被这个叫拓拔残的男人回收了。
一滴不剩。
雪歌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呼息。
不要生气——
不要对一头猪生气——
佟雪歌,千万不要对一头愚蠢不知理字为何的猪生气——
那不值。
“拓拔先生,如果你需要女人,我可以帮你张罗”。暖床的工具?不,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走到那一步。
“你不是女人?”。邪恶的话语,他还有更邪恶的动作,一手罩在她的胸前,一手来到她的禁地。
拓拔残满意的再次听到她倒抽凉气的声音。
很好——
“你——”,该死的男人。
“如何?”。他似乎玩上兴趣了。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拓拔先生,我可以为你找来更美,更艳,更娇的女人”。她脸上的笑,就快要挂不住了。
“如果我不需要更美,更艳,更娇的女人,你还打算再为我找什么样的女人来?”。
眯了眼,雪歌清楚知道拓拔残是在玩弄他。
他认为这样很好玩。
好,很好——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那么,只好委屈拓拔先生,由雪歌来伺候你喽”。一瞬,主动权易主,雪歌以牙还牙,三两下将拓拔残身上的衣物褪得精光。
好吧,这样才公平。
不过,雪歌并没有得意多久,事实上,衣物才落地,拓拔残便收回所有的主控权,他向来是个高高在人,控制他人的人,哪轮得到一个女人爬到他的头顶上去。
高大的身躯,蕴含着无尽的力道,不知是怒气,或是其他——重重的压上雪歌,然后,毫不客气的攻城掠地,完全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空间。
直到双方皆精疲力歇,战火才正式平息。
陷入沉睡前,雪歌苦笑,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五章]
好人不是人做的,雪歌再一次认同这句话是真理,且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淌了这趟浑水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让她轻易脱身呢。
瞧瞧她把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
佟雪歌啊,佟雪歌——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双眼的视线笔直的盯着天花板,没有半夜的移动,在她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太大的波动,她的情绪很平静,非常的平静。
若不是拓拔残霸道的将她紧拥在胸前,让她动弹不得,她一定会如同以往一样,尽量的不让自己的生活有半丝的改变。
没有半丝睡意,就算昨晚他的虚索无度也没有让她打破自己的习惯,现在,距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已经迟了一个小时。
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声之外,房内,岑寂一片,无他声。
半晌之后,雪歌的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门,被敲响了。
“夫人,盟主——”。是小马的声音,有些犹豫,有些胆怯。打扰盟主大人的好眠,在看过昨晚盟主发的火。
他胆小,不敢上来,不过,佟先生和简先生的吩咐,他不得不领着他们上来。真是的,经常来,这里熟悉的闭上眼也不会摔倒,还需要人领,让他带路无非是想找个替死鬼,瞧瞧现在,盟主要是发起火来,准是朝着他的脸上喷。
不过——
他也很担心,昨天晚上,盟主那么生气,夫人可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夫人——盟主——”,小马再唤了一次,声音更轻,更加犹豫。
雪歌无奈的低头看了紧扣住她腰际的手一眼,双手并手,开始很努力的掰开他一个又一个手指,好半晌,才获得了自由。
门外,已经没有了响声。
她以为小马离开了。
梳洗干净,着装整齐以后,雪歌再次确定,拓拔残并没有醒来的迹像,他的精力十足,也该用得差不多了,直接可以喷上天的火气,想杀人的欲望,和整夜不停歇的粗鲁对待,他不是个温柔的男人,理所当然的粗鲁。
门,打开,再度关上。一眼瞧见小马,佟笑礼和简子南都在门外,雪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早”。
“夫人,你——你没事吧”。小马激动的看着完好无缺的雪歌,除了脖子上有些痕迹,嘴唇有些肿,其他地方倒没有多大的区别。
幸好幸好,没事就好。
“雪歌,盟主他后来没有对你——”,简子南欲言又止,他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且,有些话,他也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你受苦了”。佟笑礼脸上有些歉意。
是他和子南失算了,不曾料到他们爱的老大,会火大至此,如果雪歌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他和子南也可以去买块豆腐直接撞死了。
雪歌苦笑摇头,“我们能先下去再说吗?”。
隔着一扇门,拓拔残随时都会醒来。
无声,四人下了楼。
小马立刻张罗早餐。三人还来不及说什么,楼下的拓拔残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着装整齐,下了楼。
他的表情,仍是冷冷,淡淡,无底的黑眸,让人瞧不见他的心。
佟笑礼和简子南互视一眼,低垂下头。
他们非常明白盟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然而——
这一切,对雪歌都是不公平的。
她的日子原就不好过,瞧瞧他们,又把她推进了什么样的境地。
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女人——两人的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佟雪歌就是他们的妹妹,他们绝对不会无视妹妹无依无靠的生活。
长兄如父。
就让他们暂且充当一回吧。
算是弥补他们的过错。
拓拔残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资源的男人,他很善用每一样东西,包括人。他的手底下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小弟无数,真正能让他记得的,真的没有几个。
当然,雪歌也是他众多资源中的一个,一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唯一的价值就是在床上。那一天起,他几乎天天回寝楼,用膳,议事,休息和过夜。
雪歌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每一天,她都必须在床上尽上身为人ℚi的义务。
时间一长,雪歌开始凝惑。
都呆在迷天盟,钟紫若怎么办?
一个拥有深爱女人的男人,这样的表现,也太让人不解。若是她现在才认识拓拔残,那么,这一切会变得理所当然。
黑道中人和正常人,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同的,比如说,爱人——到底爱到什么程度?到底是不是真爱,这些,都是有深有浅,且有时效的,时效一过,爱人也就不再是爱人。
拓拔残为钟紫若而娶了她,现在,却天天留在她的身边,看起来,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闲聊无事,雪歌问出了心中的凝惑。
简子南面无表情。
佟笑礼的脸上,有些怪异。
“雪歌,你也知道,男人的事情,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佟笑礼脸上挂着有些僵的笑,吱唔了半天就出来这句话。
雪歌点头,好吧,就这么一回事,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人,都是善变的”。简子南轻哼一声,吐出一句。
没错,雪歌再度额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善变的。他是想告诉她,拓拔残已经变心了吗?
这时效,还真不怎么长。
“雪歌,黑道的事情很复杂,感情的事情当然就更复杂了,盟主和钟小姐的事,我们也不大清楚”。剪不断,理还乱。
“咱们该顾的是眼前”。
“盟主能天天回总部是好事”。至少不会想着杀人砍谁。
“千万不要再惹他生气”。
“对啊,盟主他——”。
“如果——”。
雪歌缓缓的举起手中杯,轻眠杯中香茗,请问,他们两个是打算唱双簧吗?难道他们一点也没有发觉跑题越来越远吗?
她很有耐心的听他们的双簧唱完,然后,简子南休息,轮到佟笑礼一人唱完独角戏之后,戏台总算是空置了。
“如果可以,你最好直接去问盟主大人”。
这句话,是总结。
雪歌无语,如果可以?那她刚刚的问题是什么?多此一问?且他们刚刚的回答又是什么?长篇废话?
原来,他们都是闲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六章]
说到利用,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利用,相信拓拔残称第二,他身后是不会有人敢称第一了。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对外宣布,迷天盟中,佟雪歌所拥有的权力与他一样。因为,夫妻是一体的。
见鬼的一体。
“拓拔先生——”。
“你还有什么问题?”。冷冷一眼,淡淡一言,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似乎,她不该存在任何问题。
这样的权力,有些人就是求上一辈子,刀枪之下讨了一辈子,都未必有此成就,而她,更是该欣然接受,不能再生出其他问题。
雪歌苦笑。
她讨厌黑道,如今,却拥有跟他一般的能力,这样的能力之于她是祸非福,她不要。
“请收回您的要求好吗?”。
“不可能”。冷冷的三个字,断了雪歌的后路。
明亮的眼眸,微微低垂,好了解拓拔残的劣根性,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难再改变。微微额首,算是应允。
好吧,拥有这样的能力,就拥有这样的能力,只要她不去使用这样的能力,那么,拥有与不曾拥有,想来,差别并不大。
她错了。
错看了拓拔残,也错看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拓拔残带着佟笑礼和简子南去搞他的转型大事,迷天盟该管的大小事件都轮落到她的头上,无法摆脱。
“夫人——”。
上午,她正怡然在书房里遨游书海,小马难得不识相的上来打扰,以往没有什么大事,就算有事,小马也会等到她出了书房再来告诉她。
“什么事?”。
“外面——有人说要见夫人——”。嗫嚅了半天,该说的还是要说。
人?
谁?
“找我?”。
“是的,找夫人”。
“是谁?”。
“楚雄,楚老爷子”。
楚雄?听到这个名字,雪歌的秀眉微微一皱,就算她对拓拔残的事业再不了解,也不可能不清楚这个名字代表的是谁。楚雄大寿,她和拓拔残皆在场,那一次,还经受了这辈子唯一一时差点丧命的枪战。
楚雄,一个年已老却仍然不改野心的男人。
“他应该找盟主才是,盟主不在议事楼?”。
“盟主在议事楼”。小马立刻点头,之前佟笑礼来告诉他,中午会在寝楼用餐,上午会一直在议事楼议事,“不过,盟主交代过,以后这种小事,可以直接找夫人”。盟主日理万机,无暇去理会了。
唇微微一抿,雪歌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她知道,拓拔残这是在给她下马威,说到,便要做到。
真是幼稚的可以的男人,她以为她能把迷天盟搞得如何的乌烟瘴气?
“盟主有交代要如何处理吗?”。
“没有”。
没有?很好,既然如此,那么,她不会拒绝他给予的权力,也相信他那般信任的将如此大权交到她的手上,一定对她的决定没有丝毫的置凝,那么,她何不放开手去做呢。
“请楚老爷子到寝楼来,奉上茶,我马上就下来”。
“是,夫人”。
小马退下了,楚雄被招呼进了一楼,小马也奉上了茶。紧接着,各堂堂主一一来报道,还有一些雪歌压根就没有听说过的帮派老大来要求她做某些决定。她一概微笑请人入座,然后,齐坐一桌,众人开始喝茶吃点心。
雪歌交代小马去准备所有人的食物,中午,便在这儿用餐了。
“夫人,晚上七点东码头有一批货需要接收,这是货单,劳烦夫人签字”。楚雄倒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一使眼色,身边的随从立刻从公事包里拿出货单。
公事包——真是惹眼的东西,不曾想到,黑道之中,还有人如此正规。
“好的”。雪歌接下货单,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些走私货物,且数量宠大,一张小小的货单并不能让她多了解什么,她甚至不清楚这条线到底是如何的运作。货单就摆放在她的面前,笔亦是,她并不急着要做什么。
而后,是第二个人——
“夫人,神海帮的青木,帮中的老大不顾道义,出卖兄弟,已经死伤多人,希望夫人能够帮助神海帮清理门户,改选老大,这样的没有道义的人,没有资格做我们的老大,我们也不会再为这样的人去卖命”。叫青木的年轻人约二十左右,一脸的气愤,指责的仿若是他的杀父仇人。
“好的”。她,再一次的应允。
接二连三,到场的所有人都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是之于他们,不是雪歌。这些事情在普通人眼里,是该远离的。
她的笑容,从头挂到尾。
所有人的要求,她一置应允。
当然,没有马上解决。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时间近午,再过十分钟左右,就是平常的用餐时间,小马说过,拓拔残会回来用午餐。
这样很好。
她站起身,面对所有黑道中都是独当一方的大角色,“大家的要求,我这里就一一接下,会转告盟主,为各位一一解决的”。
呃——
下面一阵哗然声,众人交声接耳议论纷纷,据他们所知,盟主已经将这个权力交给夫人了,虽然,一介女人要处理这些事,他们是有些不服气了,不过——谁让她是拓拔残的女人呢。
“再过十分钟,盟主就会过来用午餐,到时候,大家也一道用餐,相信餐后,大家的问题都可以得到一个圆满的解决”。
呃?
留下来用餐?
与盟主一桌?
这顿饭,他们可真是不怎么咽得下。
准时,准点。
拓拔残准时出现,当然,迎接他的是一大桌子的下属,个个警慎恭敬,少有人敢抬头直视他的眼。
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高兴。
不,不仅仅是不高兴,似乎像是震怒。
如果不是夫人留下他们用午餐,他们一定会脚底抹油,能溜多快就溜多快。问题可以自己解决,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冰冷的语气,就是六月天,也能让人从脚底一路寒到头顶,没有人敢开口,就算是元老级的楚雄此时此刻也低头不发一言,如果可以,他会收回先前的要求,这货单,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可以不要上告拓拔残。
原以为,拓拔残将这等事交由一个女人处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所有的事情,只要说上几声,她这个门外汉,还不是乖乖的照着他们的要求去做。
这下倒好——
女人是没见着,从刚刚上楼去就没有下来过。
佟笑礼揪着一旁的小马,一问之下,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努力忍住笑,他回到拓拔残身边,将实情一一告之。
雪歌不愧是雪歌。
这样做,可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推来推去最终还是把事情推回盟主的怀里,不过——接下来,她所要承受的将是盟主的怒火。这一点,倒真是令人担心。
小马上楼,雪歌并没有跟着他下来,而是交代,午餐让他送上去。小马手上拿着的是楚雄等一干人需要让她处理的事情。
“子南——”。
“是,盟主”。
不需要拓拔残多吩咐,叫唤一声,简子南自然明了他的话中之意,他面无表情的对着满桌的人说了一句“跟我来”。便率先步出寝楼。
这等小事,向来不需要盟主大人亲自去做。
直到人已散尽,拓拔残冷眼轻睨桌上的食物,真是有心了,准备足了所有人的食物,冷哼一声,他,上了楼。
佟笑礼和小马互视一眼,纷纷摇头。
然后,竖起耳朵,细细的听,要是楼上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们也好第一时间的冲上去。
呃——抢救夫人。
拓拔残在书房找到雪歌,他阴沉沉的表情,不需要言语,雪歌自然明白他到底在恼什么,火什么。
无奈摇头,轻轻一笑。
该恼,该火的人是她才对。
“拓拔先生有事?”。
“你说呢?”。他的语气,比他的表情更阴。
轻轻叹息,雪歌更无奈了,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恕雪歌愚蠢,不知拓拔先生所指何事”。
“佟雪歌——切记自己的处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任着性子胡来,对谁最没好处,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雪歌沉默,没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今天开始,跟在我身边,多用用你聪明的脑子,别让它失去价值”而没有价值的东西,通常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七章]
很多人都认为雪歌生性淡漠,其实不然,充其量不过是个“懒”字在作祟,有些事情,她懒得理,有些事情她懒得争,有些事情,她懒得将其复杂化。
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要将麻烦身上揽呢。
但是——
她也没有好脾气到任人欺凌而默不作声,拓拔残打扰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占据了她安排得好好的规率生活。
原本就有佟笑礼和简子南跟随他的身边已经足够,若是不够,还有整个迷天盟的兄弟供他使唤,他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结果,偏偏惹上了她。
跟进跟去,她是闲人,却非得跟着。
他摆明了要将她当作花瓶一般端上人身,无用,却能占个地方,让人多扫两眼。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
他,却说了重话。
“雪歌,盟主在外面等着你”。佟笑礼双手Сhā在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由楼上下来的雪歌,这些日子的跟随,雪歌的无奈,他和子南算是看得最清楚的了。盟主这次可真算是用对了方法来整雪歌。
将一个不喜外出的人领出去到处逛,可真是为难她了。
“不用早餐吗?”。眼儿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平常这个时候,食物早就上桌了。
佟笑礼摇头。
“今天在外面吃”。
雪歌微微额首,步下楼梯,与佟笑礼一起出了寝楼,简子南和拓拔残已经在车里等着他们。
雪歌再一次确定拓拔残恶劣的性格,别人的为难,他倒是自得的很。
好吧——
看他如此有心,她也不好不顺应不是吗?
黑色房车滑进了车位,简子南适如其分的将车停得稳稳,一下车,如同往常一般,无数的男人像迎接帝王一般的在车旁候着,当拓拔残下车的那一刻,“盟主”,之声,再度让雪歌皱起眉头来。
黑道原就见不得光,他们却搞得如此光明正大。
“夫人——”,跟在他身边,这一声,是她必得的。微微额首,淡淡笑意,算是回敬,该有的礼,她不曾或忘。
跟随拓拔残身边多了些时间,有些东西,她倒是非得看清不可,比如说,今天早餐为何不在寝楼用。
每个月有一天的时间,拓拔残会与迷天盟下各个堂口的堂主,各个帮的帮主来个不大不小的餐会。
她的位子,在他的身边。
这一刻,除了满桌的男人,多了些暴戾和江湖之气,倒与寻常公司开的例行早会没有多大的差别。
简子南主持会议,佟笑礼负责记录,安排的极为妥当,他们两个就像是拓拔残的贴身秘书一般。
迷天盟中的大小事宜,雪歌一点也不敢兴趣,听与不听,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她不想Сhā手,亦无能力Сhā手,所以,无需将过多的言语装进脑海浪费容量。
桌上,各式早点也相当的丰富,坐在这张桌上,她唯一的用处就是吃东西,和——侍候拓拔残吃早餐。
拓拔残轻抿一口茶,手中的茶具才放下,雪歌便体贴的为他的杯中再注入茶水。拓拔残如墨的黑眸向她投以一记怪异的眼神。
雪歌仅是笑回之。
然后——
她一一的将各式点心,都往拓拔残的眼前送,他面前的餐蝶不够用,连她的一并用上,她每多做一个动作,拓拔残的眼就眯上一分。
桌上,有人仍就在会报。桌上,所有人的眼光,开始不专注,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去偷瞄拓拔残与雪歌的互动。
“老公,多吃点——”。白净的脸上,是淡淡的笑,轻柔的语气是浓浓的关怀,除了不知情的其他人,佟笑礼和简子南的下巴差点没有惊怔的直接掉下来。
老公?
老天,雪歌是何时开始改了称呼的,以前一向都是拓拔先生长,拓拔先生短的。
若说惊,就属拓拔残最惊,不过,他没有像佟笑礼和简子南一般将惊怔彻彻底底的表现在脸上。
很好——
她总算是开始运用她聪明的脑袋了吗?
惊与关注的目光,雪歌一一接收。
眼儿,扫向大家。
“容雪歌说一句,正事固然要紧,不过,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大家不妨先吃点东西垫垫味,再商议也不迟。食物放久了,会失了味”。
大家有志一同的直额首。
没错,没错,吃饱了肚子才好做事嘛。
不过,大家可不敢真的立马就往肚里塞东西,夫人是夫人,盟主是盟主,这点要分清,虽然前些日子,盟主大人有言明,夫人与盟主是一体的,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好像有那么一小点意外。
他们还是警慎一点的好。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投注在拓拔残的身上,大家在等着他的应允。
雪歌收回脸上的笑,低敛眼眸,轻轻地说道:“老公,你觉得雪歌说的不对吗?”。这声音,怎么听就怎么委屈。
满桌子的男人,差点大男子主义高涨的站起来为她说上几句话。
不过——还是忍住了。
小命要紧。
如墨的眸光,莫测高深的注视着她的小脸,然后,投注在她交握的手上,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半丝紧张与不安。
佟雪歌——
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想玩?
薄唇冷不防扬起一抹冷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拓拔残不敢玩的东西。
视线转移,转向满桌的男人。
“就照夫人说的做”。
“是”。
满桌人齐应,然后,开始吃摆在眼前最近的食物,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互相闲聊,只是很干脆的在吃东西。
嘴巴在吃东西没有空,眼睛可有空的很,到处乱瞄,特别是雪歌和拓拔残的身上。
大伙儿不禁感慨,盟主和夫人的感情可真不是普通的好啊。
怪不得很少看到身边有跟着女人的盟主大人,尽然连盟主大小事宜也带着夫人一同出现,看来,盟主真不是普通的爱夫人。
瞧瞧,夫人正体贴的喂盟主吃早餐呢。
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用心对待,算是甘心了。
身处黑道,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贪过真情,有的不过是一个或几个姘头解决解决需要,走四这条路的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牵绊。
不过——
眼前的一幕,看起来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呢。
或许,盟主会因为夫人,处事方面会变得温和一些,那就是他们莫大的福气了。
桌上的食物吃得七七八八,会议再度继续进行,所有的人都已经停止进食,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拓拔残可以做任何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雪歌很忙碌,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老公,少抽点於,对身体不好”。纤手一伸,轻巧的夺下拓拔残手中刚点上的香於。熄灭——
赫——
雪歌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为她担一把心,就算她再得拓拔残的宠,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夺下男人手中的东西。
那是极度让人失面子的事情。
男人,最怕的就是没面子。
所有人的担忧,雪歌倒是无动无衷,他抽不抽於是他的事,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二手於,不但味道难闻,且对身体没有半点好处。
男人——
真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却可以天天不离手。会抽的人,一天可以抽掉好几包,他们就不曾想过,每抽一口就是抽到自己的命吗?
意外的,拓拔残没有任何的表情,仅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深的一眼——
雪歌毫不退缩,迎了上去。
两眼,相对。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危险,然而,她早就身处危险之中,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儿去呢。
从她的眼中,他看出了精光,看来,她玩得很有趣。
众人不解——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他们顶多瞧瞧热闹。
盟主和夫人,这是“深情互视”?
看到大家滴留言,好多亲都说某依更新滴慢,其实某依也不是很慢滴说。
不过——
有提意见,某依一定就有改进。
若是有时间,某依一定会尽量一天两更滴。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八章]
在外面,拓拔残的配合度倒是挺高的,但是,一进入迷天盟之后,他的样子立刻有了变化,冷冷的凝着雪歌。
“玩得很开心”,不是问句,而是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雪歌耸耸肩,小脸上是淡淡的笑,“谢谢配合”。有些游戏,一个人是玩不起来的,她向来不习惯唱独角戏。
“很好,以后不管里外,这一切就交给你来打理”,回头,低吼一声,“小马——”。
小马飞快的跑过来,额上已经全是汗。
“盟——盟主——”,他只是个小角色,希望盟主不要对他抱持着太大的希望。
“以后我的三餐,就交给夫人打理”。一转头,面对雪歌的又是另一张脸,“亲爱的老婆,相信你不会介意为你的丈夫做这些小事的对吗?”。
他的眼中,闪过恶意。很显然,白天她的表现,让他不满到了极点。他是个霸道的男人,向来习惯于让别人服从他,一旦那人脱离了轨道,那么——他会非常乐意去帮她导正。
“当然,这是我的责任”。面不改变,轻轻额首。
轻哼一声,拓拔残上了楼,将所有的人都扔在了楼下。
小马担心的看着雪歌。
“夫人,这——”。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盟主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她轻声安抚,这是她与那个霸道男人之间的问题,与他人并无太大关连。
“是”。小马欲言又止,还是离开了。
小马被支开了,佟笑礼和简子南却像是被定住了,并步都不曾移过,雪歌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往沙发一指。
三人移驾沙发。
“雪歌,这样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简子南皱着眉头陈述这个事实,跟盟主过不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她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不好过而已。她的性子太过淡然,就连他,也想像不出,雪歌成为管家婆的样子。
“还是,你有意与盟主深交啊”。佟笑礼的表情倒不如简子南的凝重,脸上,是一惯的笑,他想的,与简子南所想,不是同一个方向。
盟主的为人,他们自然清楚不过。就算看不透他的内心,也看出来他人品如何,说实话,钟紫若不懂惜福。
嫁给盟主的女人,绝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呃——当然,所谓的嫁,不是指雪歌这样性质的,而是真正情感的驱使。
钟紫若一走,确实让盟主的性情变了不少,且,对女人心凉了。对钟紫若,能给的,盟主都已经给了。
为了她,他甚至要将迷天盟由暗处走向光明。就是不想让她整日操心,如果她还等得住,再过一段日子,盟主一定会与雪歌离婚,娶钟紫若,然后,便是幸福日子的开始。
但是——
他们错看了钟紫若,她没有这个耐心,他们用前所未有的脚步在为这种事操办,最多一年,迷天盟,会步上走途。
就算不能彻底的摆脱,至少,已经成功了一部分,还有一小部分,可以慢慢来。
走了钟紫若,他们也更加清楚的认识了佟雪歌,说实话,这样的女人更适合盟主,冷静,聪明,而且,很能惹盟主气恼,失态。
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办得到的。
“深交?”,喃喃这两个字,雪歌轻笑出声,他们相交的已经够深了,从里到外,所以,没有必要再深下去,那对谁来说都是个负担,不过——她不会断言,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一切未发生之前,皆是未知之数。
“如果你们盟主没有钟小姐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有心哦”。难得开开玩笑,雪歌朝着他们眨了眨眼,可爱的与她平常的样子完全两样。
有时,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她也不过才只有二十二岁而已。
与她同龄的女孩,这个时候,大多还在学校里过着快乐无忧的学生生活吧。
佟笑礼和简子南并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玩笑,而是莫测高深的互视了一眼,既然她这么说,那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哎。
“如果真的没有钟小姐——”。佟笑礼盯着雪歌的眼,笑中,有着认真。
“那也要真的没有钟小姐再说”。没有等佟笑礼说完,雪歌便轻轻摇头,她在这个位子上,为的就是钟紫若,怎么可能会没有钟紫若呢,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多想,多想无益不是吗?
看出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简子南抬眼看了一眼全然无动静的楼上。
“盟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凉拌吧。
“既然他那么任性的将这个重责大任交给雪歌,雪歌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手艺虽然比不上五星级的大厨,至少,还能下咽”。她不是千金大小姐出声,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已经司空见怪。
照顾自己,照顾家人——该会的,她都会。
打理一个男人,相信不会是什么难事,只要他受得到。
比起小马一个大男人来说,身为女人的她,顾及的应该会更同全一些才是。
“是嘛”。一听说到吃,佟笑礼可来劲了,“雪歌,到时候别只给盟主一个人准备,多准备一些,让我和子南也尝尝鲜”。
简子南冷扫他一眼,想贪便宜也别扯上他。
“小心哪天管不住你这张嘴”。
“我正乐意,怎么样?比起你这万年也开不出两朵花的状况,我是吃香的多了,雪歌,别理他,晚膳你就要准备了吗?那我空着肚子可等着喽?”。慵懒的靠着,佟笑礼怡然自得的很,“子南不需要就不要准备他的份了”。眼一瞄,很理所当然的替简子南做下这个决定。
“佟笑礼,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给雪歌添麻烦”。简子南冷冷的提醒。
添麻烦?
什么时候,他佟笑礼和麻烦两个字扯上了等号?
“你觉得的麻烦吗?哼,谁理你,只要雪歌不觉得麻烦就好了”。讨好的凑上前去,“对不对,雪歌?”。
雪歌失笑的摇头。
眼前的两男人——真的有过三岁生日吗?
为什么幼稚想让人发笑呢。
晚餐还是小马准备的,因为,雪歌声明第二天才正式开工。
没有人有机会先尝一尝雪歌的手艺。
晚餐之后,佟笑礼和简子南离开寝楼,拓拔残也上了二楼,只有雪歌和小马还在一楼,正在讨论明天早上早餐的事情。
“以后的餐点就交给我来负责,你有其他的琐事也够忙的了,这段时间,让自己空暇一下,多休息休息”。
“夫人——”,可是,他不想休息啊,小马张口欲言,却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就当是偶尔放放轻松假吧,不过,以后买些必须的用品,还是需要你一路打理,我只负责在厨房里煮饭而已,可以吗?”。
询问——
这可是询问哎——
除了不断的点头,小马是不可能有别的反应,这种事情,夫人只要交代一声,他什么都好说的了,只是,少做了些事,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再说,厨房的事情,也不是太轻松的事,他可不想夫人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忙忙碌碌的。
不过,夫人这么说了,他一定会好好配合的了。
商谈妥当,小马也离开了,雪歌上了二楼,拓拔残已经洗好澡出来了,一双如墨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脸蓦然一红,请原谅,这种女性的本能,她也无法控制,每当这个时候,拓拔残的眼神,都让她一阵脸红,外加头皮发麻。
“过来——”,半晌,他朝她勾勾手指。
无言,雪歌上前,不用他再多说,拎起一旁的干毛巾为他擦拭湿湿的头发。
唉——
他还真是把她利用的够彻底的啊。
[总裁的前妻:第三十九章]
对雪歌,他们似乎真的没有了忌讳,无论谈论什么事情,她,都在场。
曾有一度,她也怀凝过,是不是拓拔残和钟紫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他几乎都在她的面前晃,不曾离开过。或许,钟紫若有其他的事情,这段时间不在南部,那倒也说的通。拓拔残仍然积极的要将迷天盟转型。
她不管事,完全只是多个摆设,充当闲人一名。
今天,三个大男人,沉默了半天,一点字也没有说出口过,雪歌亦不曾开口,只是他们杯中的茶水尽了,她,会再注满。
从她做的第一餐饭开始,食物过入他们的口,没有半个人有怨言,连小马,也心悦诚服的认输,她的手艺哪里只是不错而已,根本就是很好嘛,就算她不做别的事情,以后当当厨子,也可以自给自足的过一生了。
为了三百万,当了自己,还真有相当的不值呢。
“肚子有点饿了,雪歌,有没有吃的”,蓦然,佟笑礼像个顽皮孩童般抱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雪歌,“听听,还有咕咕叫的声音”。
雪歌笑着摇头,在迷天盟中,大概也只有佟笑礼才能如此自在,眼儿一抬,墙上的钟告诉她,现在不过是下午三点,离他们用过午膳真的不太久。
“要吃什么?”。
她站起了声,眼,从三个男人身上,一一巡过,算是询问。
“我要豆沙枣泥糕”,最甜的那种,佟笑礼回得最快,叫得最大声,一个大男人,却极爱吃甜点,也亏他好意思大声叫出来。
“随便”。简子南向来不挑食,而且,眼下并不是用餐时间,他狠狠的瞪了佟笑礼一眼,这人就是不知道识相两字怎么写。
“你决定吧”。拓拔残没有抬眼,淡淡一语。
雪歌的糕点也是一等一的好吃,不然的话,简子南的回答会是不用,而非随便。就连拓拔残也敌挡不住美食诱惑由她去做。
是不想错过满足口腹之欲的大好机会。
雪歌点头,起身下楼,到厨房里去忙了,在他们身边,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而食物,是她贡献最多的一面。
从小那个不顾家的父亲便是往外跑,不曾担起家的责任,母亲为了赚钱养活一家,哪还有空余的时间做家务。
想要吃饭,她得自己做,上了国中之后,一有假期,她便会出去帮忙,赚点学费,生活费,厨艺也是这样学来的。
书房里,因为雪歌的离开,而有短暂的沉默。
尔后,简子南开口。
“事情比想像中的顺利,不过,正规生意场合并不比黑道简单到哪里去,所有的人员已经联络妥当,眼下,只要确定公司挂何名就行了”。他们的办事效率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一心扑在上面,想不快都难。
公司转型,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原本预计三四年时间完全转型成功,眼下,近一年的时间,差不多了。
“既然是转型,我想公司所有的一切,最好是离迷天盟越来越远最好”。
“日月”
呃——
日月?
简子南和佟笑礼互视一眼,当际明白拓拔残话中之意为何,“日”所代表的是拓拔残的义父拓拔日,“月”所代表的就是拓拔残的义母风月仪。
于是,日月企业集团,即将成立。
“这是什么?”餐桌上,浓浓的香味儿,弥漫空中,勾引人的味觉。拓拔残却沉着一张脸,盯着桌上的美味菜肴,那表情,像是盯着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青椒”。
“我说过不吃这种鬼东西”。表情加剧,像是盯着一坨狗屎。
“它不是鬼东西,是食物,你太挑食了”。雪歌很冷静的将青椒又往拓拔残的面前推进一分,对面的佟笑礼和简子南,半点声音也没出,埋头苦吃中。满桌都是好菜,谁吃进肚里就是谁的,这种闲事,他们可管不着。
“把它拿走”。冷冷的,转过头,他坚决不再看一眼。
没错,拓拔残挑食,非常的挑。
所有的青菜,他几乎不下筷。
他不是不吃,而是不喜欢吃。
“真的要拿?”。雪歌很好脾气的询问,要确定他有没有改变主意的迹像。
“当然”。没有思考,两个字直接冲出口。
“那好”。雪歌缓缓额首,然后——桌上的人全都瞪大眼,直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桌上的每一样菜,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尽然连眼眨都不眨一下,直接扣在一起,然后,大声将小马叫过来,餐桌上三个大男人,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桌上的食物全部倒掉,桌上空了,香味消失了,而他们的肚子,还是空空的——
“你见鬼的在搞什么?”。民以食为天,没吃饱的人,通常脾气都比较大,拓拔残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不是他极力制止,现在他的双手一定会扣上雪歌的细颈,如同上一次一般,毫不犹豫。
“我不认为我该把自己辛辛苦苦烹饪出来的食物拿去孝敬挑食成性的人去品尝,我更不认为他们能品尝出食物的味道,这样浪费的事情,我想以后也不会做”。
淡淡的丢下一句,她漂亮的转身,上了楼。
留下三个大男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干瞪眼。
可怜的简子南和佟笑礼无缘无故的赔着拓拔残饿肚子。
晚餐——
餐桌上除了雪歌和小马,没有其他人在,中午的那一出,三个饿不住的大男人早就去去觅食去了。
这一次,雪歌没有随身跟着。
她的表情很平静。
然后,用完餐,在工作室呆了一会,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餐桌上,是雪歌未入厨房之前的菜色,是小马准备的。
“夫人呢?”昨天晚上回到寝楼,雪歌已经入睡,今天早上拓拔残醒来,雪歌也已经起床。
“呃——”,这个时候,夫人当然是在散步了,“在,在散步”。为什么盟主还要问呢,明摆着的事儿嘛。
“散步?”,拓拔残的脸色阴上一分,她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去散过步了,因为要准备他的早餐,“早餐呢?”
“在——在桌上”。小马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差点没有哭出来,又不是他的错了,盟主为什么要凶他。
“她做的?”。眼中的光茫看起来好凶狠,好可怕。
“是——是我做的”。小马的头,快低到肚皮上了。
“她想偷懒?”。
“不,不是的——”,一听到对夫人如此的评判,小马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用力的摇着。“夫人不是要偷懒,夫人她说——她说,以后再也不煮饭了,厨房还是交给小马——”,越说,他的声音就越小,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小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的底气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马上叫她滚进来”。平地一声雷,小马再也不敢吱半声,飞快的跑出去。
才踏出门,雪歌正往里进,不用多问,看到小马的表情,她就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声吼,三里外的人都听得到了,更别说只是在门口。
“怎么了?”。一大早就肝火旺盛,也不怕伤了身。
“你的承诺这么快就失效了吗?”眯着眼,冷冷的凝着雪歌,他的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
“是的”。她坦然的迎上他的眼,点头。“我不认为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你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吗?”。独自做下决定,拓拔残高大健硕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前迈出,直到雪歌跟前,才停了下来,犹如一座大山压在雪歌的身前,若是别人,一定会被压得喘不过气,不过,她不是别人,她是佟雪歌。
“我想,如果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么,我何需再厚颜的坚持下去”。一声不响的出去,未留下只字片语,她煮的食物谁来吃?“是拓拔先生应允过的,雪歌才会承诺打理拓拔先生的里外的一些小事,如今,拓拔先生尽然觉得没有必要,雪歌何需再继续下去”。眼,对上他的火眸,不曾有片刻的回避。
拓拔先生——
其余三人互视了一眼,称呼一变回,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将变回?
就因为青椒这样的小事情?
召集召集——某依召集长评!
首先还是要谢谢大家的评论,每一条某依都仔仔细细的看过,每一位朋友的留言某依都很感动。再次谢谢——
现在某依希望朋友们能继续为某依的文文多评,长评——某依会开设长评区,将朋友们给某依的长评全都挂在上面,而且,长评很多的话,某依也会很有动力,很努力的多更哦!
呵呵——
大家别客气,动动手,意见,建议某依全数照单全收。
等着哦——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章]
雪歌固执的时候,比一头牛还固执?
不,她当然不是,她也从不认为自己的性格中还有一样被称为固执的东西存在,事实上,她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坚持而已,如同她坚持在同一个时间段起床、在同一个时间段上健身房、在同一个时间段散步——
她并不认为这能被称为固执。
不过,拓拔残的眼神,却是如此明显的指责。
“你似乎忘记了某些事”。
“请拓拔先生明言”。
“在这里,所有的事,由我做主”。他,拓拔残,而非她佟雪歌一个小女人就能决定一切的。他赋予她料理他身前身后杂事的权力,现在,他没有收回这项权力,她更没有资格单方面的停止。
“那又如何?”她的眼,迎上他的,不惧不闪,淡定坚执,是的,这就是她。有些恶势力,她不得不低头,比如说,签下那一纸合约,因为,那是佟家理亏。当她不理亏的时候,她会坚持下去。
“除了会顶撞我,你还会做什么?”。双拳紧握,拓拔残一声大吼,若非绝佳的自制力,他会一拳把眼前的小女人打飞出去。
“雪歌会的不在少数,不过,雪歌并不认为拓拔先生有兴趣听”。
“狗屎”。一声响亮的在吼,不,该说的咆哮。
雪歌轻而易举的惹怒了他。
迷天盟的盟主。
秀眉微微一皱,她不认同的看着眼前的大男人,“拓拔先生,请不要讲脏话”。难听。
“雪歌,够了,不要再火上浇油,盟主大人要是暴了,谁都没有好处”。最没好处的那个人就是她。佟笑礼上前阻止,拓拔残真正生气的时候真的不多,特别是为了这种“小事”而气。
他得动作快点,防止盟主大人一时气急,错伤了雪歌。
女人柔弱的很,伤不得。
“雪歌并没有火上浇油,若是拓拔先生还能空出脑子来稍微思考一下,就该明白雪歌为何会这样做,这样说”。
呃——
佟笑礼张口无言,直摇头。
瞧瞧盟主大人的脸色更红了,火气更重了。她以为她刚刚在说什么?盟主大人的脑子里塞满了东西?
无法思考的那是什么?刚刚他讲的粗话?狗屎?
老天,难以想像——
果不其然,拓拔残怒吼一声,前所未有的怒火直冲上脑,眼前这个小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死活。
大步向前,长手一伸,一使力,雪歌轻轻松松的被他扛上了肩。
“女人,你可真是欠修理”。咬牙吐出这几个字,高大健硕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热力与怒火,不顾他人的眼光,和雪歌的挣扎,转身,直朝二楼走去。
然后,进了卧室,雪歌被扔上了床。
楼下的其余三人,面面相视,没有半点移动的打算。
楼上——
不时的传来雪歌冷静的话语声,老天,亏她还能如此冷静——他们可以想像,她会被盟主如何的“修理”。
“闭嘴”。一声怒吼,换来一声尖叫,外加稍稍失措的漫骂。
“拓拔残,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看就知道”。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一章]
他是男人,他当然是男人,只要他站到大街上随便找上一个不认识的人,也没有人敢大着胆子说他不是男人。
雪歌更清楚,更明白,想故意装做不明白都有些难。
无度需索一天一夜,他用他的男性雄风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雪歌除了差点直不起腰来,只想骂他一句——他是男人,却是一个差劲的男人。
幼稚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在意别人的话语。
小马早早的准备好了早膳,昨天的激烈情形,他可不曾指望过夫人会下来打理早餐。佟笑礼和简子南也是一大早就到了寝楼,坐在餐桌上,一顿早餐吃了一个多小时,还在慢慢磨,天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吃什么。
他们在早餐桌上再磨了半个小时——小马已经跑了好几趟,热食物和换食物——冷掉的撤走,端上新鲜的上来。
平日里,夫人早就该起床了。
今儿个情况例外,或许,夫人太累,想要多睡一会也是情理之中。
小马刚放下手中的托般,楼上,便有了声音,三双眼,齐刷刷的盯着楼梯处,随即,拓拔残的身影出现。
神清气爽——
“盟主——”,小马接开拓拔残经常坐的座位,恭敬的低头。
盟主的情况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糟糕,一天一夜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他难道一点儿都不会饿吗?
昨天早上,拓拔残怒火冲天的将雪歌扛上楼,上演一顿儿童不宜的画面,这一演就是一天一夜,小马按时准备三餐,却没有那个胆子送上楼去,只好放在桌上,等到过了三餐之后,再把食物收起来,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好让他们肚子饿的时候,可以稍微微波一下就能吃。结果,食物还是那么多,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给他少。
“嗯——”。轻哼一声,拓拔残连个正眼也没有,完全无视在场的其他三人,一坐下,便开始进食,小马知道他不吃哪些东西,所以,不存在挑食的可能,只有人投他所好,从来没有人敢逼着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就是讨厌吃青菜怎么了?
该死的女人——
别妄想让他改变什么。
佟笑礼和简子南互视一眼之后,双方的眼神,在空气中无声交流,尔后,决佟笑礼开口询问。再不问问,他们可担心雪歌是不是饿晕在上面了。
“呃——盟主,夫人起床了吗?这早餐可都快凉了”。够委婉了吧。佟笑礼的表情倒是无寻常无异,只不过,那双眼中,透着忧心。
拓拔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没有”。她已经累晕了,需要好好休息。
呃——
“那——”,张了张口,佟笑礼还是选择闭嘴,若是雪歌已经醒了,倒是好说话,她连醒都没有醒过来,他要说什么?特别是对着眼前的盟主大人。才一抿唇,楼上再度出现了响声,雪歌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抱着肚子,以比平常快上三分之一节奏的步伐下楼。
“夫人——呃,早——”,小马怔怔的看着一阵风从自己面前拂过,然后,他看到他们家的夫人抓起一块面包,大力的咬了一口,直至吞下肚之后,才有力气跟他们打招呼,“早——早啊”。
她以为会饿得胃穿孔。以后她会非常明确的记住一件事,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小心眼加幼稚的大男人。
后果,将会很可怕。
被衣服遮盖住的娇躯上,是过去一天一夜里被他烙下的痕迹,包括衣服覆盖不住的地方,她的颈——
笑礼、子南和小马都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再遮掩什么,事实上,不可能全部遮住,除非她拿毯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坐下——”。
呃?
一直站着用餐的雪歌,错鄂的凝着发声处,他也很饿了不是吗?还管这等闲事。不过——在未填饱肚子之前,她打算顺着他一点。
所有的事情,等到有力气之后,再慢慢解决也不迟。
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上瘾是毫无理由的。拓拔残理所当然的将雪歌当成了床上最佳的发泄工具。
每日的需索,累极了雪歌,展了他的眉。
情况似乎有些失控,至少,目前的这种情况,并非是雪歌意料中的生活,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会过于亲密,哪怕是这种实在不好抬上桌面的关系。
这一日,乘拓拔残和佟笑礼外出处理事务,简子南留守迷天盟时,她,找上了简子南。
清茶,素果——
茶是雪歌自己泡的,素果是雪歌自己做的,简子南不像拓拔残那般挑食,雪歌的心意,如今的他,不会再拒。
他已经把雪歌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他与笑礼,早就将迷天盟当成了家,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他们的家。
雪歌,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唯一的妹妹。
“有什么困扰吗?”。简子南先开口,不愿看到平日里淡然自得的小妹轻皱了眉头,染上了愁。不——那不是常人的愁,这些日子的生活,让她感到困扰了吧。
轻轻放下手中杯,对佟笑礼和简子南,雪歌也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的。
“拓拔先生爱钟小姐不是吗?他拥有心爱的女人,为何还会流连在别的女人床上”,尽管那个“别的女人”是她,这事儿,她也万分的想不通。
简子南抬头,静看她三秒之后,才缓缓吐出事实。
“之前是——”。
之前?
清澈的眼儿,有着片刻的迷茫,最后,归于明亮,只是一瞬间,她明白简子南口中的“之前是”所代表的意思。
之前是——如今已经不是了吗?
她以为拓拔残一旦认定了钟紫若便是一辈子的事,难道是她错看了他。之前的重重,也会是假像吗?
对于钟紫若,拓拔残极尽可能的去疼,去宠,去保护,为了让她更安全的留在他的身边,找来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摆上了台面。
现在——
这个被细心呵护疼宠的小女人,已经成为过去?
时间,并不长不是吗?
“拓拔残看清了什么?还是厌倦了什么?或者,他另外有了新的人选”。男人,永远都不会嫌身边的女人多,拓拔残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吗?
“雪歌,别怀凝自己的眼光”。简子南沉声道,他不若佟笑礼的谈笑自如,他生性内敛,不爱与人交谈,更不大会说话,不过,并不代表他的心,也如同他的言语一般不流利,他看得清,看得明,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凭雪歌的慧心,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她就已经知道不是吗?“是钟小姐先离开盟主的,之前,盟主甚至丝毫不知情,那段时间,他心情极度恶劣,整日将自己泡在酒里”。
经由简子南这样一说,雪歌想起来了,当初——子南特意来找过她,将拓拔残带回寝楼,原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轻轻端起桌上的杯,眼光,停留在停中物上,并不急着做什么。“钟小姐以什么理由离开他?”。
“迷天盟身处黑暗之中,没有光亮的明天,更没有永远的将来”。随时随地,都有更强的人冒出头来,都会有更阴,更狠的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雪歌微微额首,或许,她已经了解了。
这一刻,她开始有些同情拓拔残——她不曾真正的爱过一个人,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谈不上爱,如同对佟笑礼和简子南一般,对他们,她有的是信任,他们,是值得她去信任的朋友,而非去爱的朋友。
她亦不无知,活着二十三年,经历不多,看得多,听得多,被心爱的女人背判了,一声不响的远离了他的怀抱,心,该有多疼。
一个高高在上,从来都是低睨他人,从来都是他人对他惟命是从的男人,却被一个女人狠狠的丢弃了。
她不能说钟紫若的选择是错。
她只能说,拓拔残与钟紫若还不够有缘,所以无法成就这个份。如果再晚些日子,迷天盟不会再身处黑暗,钟紫若不会再觉得不安,拓拔残亦无需痛苦。
这是第一次,雪歌拜祭了拓拔残的义父,义母,拓拔日与风月仪,两人甜美的笑,与深情的空中对望,即便不曾见过他们生前的样子,她也知道,这是一双恩爱异常的夫妻。人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几双如同他们一般的深情夫妻。
爱——
没有延续,两人,不能手牵手走至白头。
拓拔日没有拓拔残的打算,所以,那一枪,打在了他心爱女人的身上,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以至正值壮年,事业成盛的拓拔日,再也无心独活于是。
她无法想像,是怎样的深情,让一个独霸黑道的男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要女人,只要他一抬手,无论是什么样的风月仪都会有。
她是羡慕的,这样的深情,她怕是此时难遇。
今天是风月仪的忌日,拓拔残变得异常的沉默,俊颜平和的没有半丝表情,也没有怒火,没有阴寒——此时此刻,他的心,平如静。
一大早,他唤醒了雪歌,没有任何交代,带着她出门,佟笑礼和简子南随行,车上的鲜花素果,不需要多做解决,雪歌已经明了,他们将去的会是什么地方。
只是不曾想过,拓拔残会带她来见他的义父义母,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父与母——以她的身份,她并不认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站在这里。
“爸、妈,我是雪歌——”,清澈的双眸,凝着照片上的人儿,她的脸上,漾着笑,“是残的妻子,——”,在这样的场合,她唤了他的名,“因为一些原因,到现在才来看你们,真是失礼了,希望爸妈不要见怪,原谅雪歌的不懂事”。
眼,微微一移,拓拔残一直沉默着,头,低低的。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他的眼神,看不清楚,他此时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既然带她来了。
那么——
她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二章]
原本,雪歌对拓拔残,该有些不同的认为,他带她去见他的义父义母,这两位世上,拓拔残最敬最爱的人,在拓拔日和风月仪的灵位前,拓拔残,只是一个落寞的男人,远离了自己的亲人,高大的形象,被沉寂宠罩。
人居高位,多寂寞啊!
加之,她清楚拓拔残失去了钟紫若,如今,他的情感世界,该是最为受伤的时刻,她不是个爱记仇、记恨的人,因为,那样太累。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男人!
不过——
这样的想法在回到迷天盟之后,轻易的被打破,他也只有在他义父义母的灵位前才会看起来让人同情,让人心怜。
现在,他身处迷天盟,是迷天盟的老天,他,是迷天盟的天——也理所当然的回复到他霸道,且不可理喻的身份,性格上。
难改。
或许,他的身份,正需要他这样的性格,冷,酷,如同他的名,残,才能压得住在刀口上过活的众兄弟们。
迷天盟的改革转型,在日月集团的落成时,无可避免,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一瞬间,迷天盟外,反对这件事的人,全都站得满满,若非外面有人护着,这会,怕是全都激动的闯进迷天盟中,要求一个说法。
他们呆在黑道太久,久的不曾想过有第二条出路,更不曾想过,这条出路会突然之间出现这样的差子,他们没有别的本事,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做,拓拔残这样的行为,无凝是将他们推上绝路。
“盟主,盟主——我们要见盟主——”。
“盟主,为什么要转型,见鬼的集团有什么好的,迷天盟称霸南部,盟主你就是南部的王,干嘛要成立公司跟人家平起平坐”。那些人压根就没这个资格。
“盟主,迷天盟转型,那我们怎么办?——”。
外面的吵闹,不曾停止过,里面的人,安静的用完早餐,小马将餐盘撤下,拓拔残才慢条斯文的站起来,外面的争吵,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们,已经做足了打算。
“雪歌,你——”,简子南回头,看着雪歌,“还是不要出去,外面人太多,情况有些乱”。
“也好”,雪歌额首,她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眼前三个大男人,相信一定会处理的很好,不需要担多余的心。
头,微微低垂,刚要转身离开,手,却被拓拔残扣住,蓦然抬头,他的黑眸,正一眨也不眨的凝着她。
“你是迷天盟的盟主夫人,一起去——”。然后,头也不回,拉着她的手,去面对外面的人。
雪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在与不在,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过——
她也不认为她的反抗有多大的作用,既然是他的要求,那么,看看热闹又何妨呢,如果大家都同意这样的转型,且将本身亦来个大转变,相信,南部可以得短暂的安宁,至少,在下一个拓拔残未出现之前,南部的百姓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不是吗?
迷天盟外,早就挤满了一大堆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一身黑,一眼,就能确定,这一群里怕是没有一个是善类。
一看到拓拔残出来,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目前,南部还找不到比拓拔残更有力的人来引领这一群人,他们畏惧拓拔残,更希望维持目前的稳定。
“盟主,关于日月集团一事,希望盟主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楚雄站于众人之前,他的态度还算恭敬,不过,语气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拓拔残离开迷天盟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下一任盟主,理所当然的由他来接手,不过——拓拔残却将该属于迷天盟的东西全数转移了。
“楚老爷子,你又何必着急呢,大伙儿都没有出声,你老人家倒是稳不住了”。佟笑礼满脸笑,出口的话却是入骨的很,佟笑礼一向是拓拔残身边的笑面虎。
让人防不胜防。
“日月集团,便是迷天盟,身处黑道再风光,却也不会有好下场”。简子南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居高位又如何,放眼看去,有哪个居高位的老大能安安稳稳的静享安乐,到头来不是到了牢里吃免费饭,便是被惜日的“好兄弟”干掉。更别说明处暗处数都数不过来的所谓仇人。
居久,看多,也想开。
若是再固执下去,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日月集团趋于明朗化,盟主绝对是为了大家着想,若想一起来的,日月集团绝对不会赶人,若想呆在原地的,盟主亦不会免强,不过,从此以后,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
——————————————————————————
今天更的有些少,明天会多更一点,上传二章滴。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三章]
世间万物,都有其双面性,有白便有黑,有好便有坏。是是非非谁又能分得清,道得明呢。均看个人如何去想,如何去做罢了。
拓拔残早就想到,有哪些人,不愿让自己站在阳光下,认为黑暗更适合他们。
“盟主,就算迷天盟要转型,也该跟大伙商量商量再说,为何不说一声,就已经筹备完全,如今,公司就要开业了,你可曾想过,迷天盟是众兄弟打下来的,并非盟主一人的江山,盟主将该带与不该带的东西都带走了,那往后兄弟们还要怎么过活?”。楚雄,站得最前,说得最大声。
多年来,迷天盟敛了不少的财,这世道,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有钱就有权,有钱就有势——
只要留下足够的经费,拓拔残要走,楚雄巴不得。
楚雄的言语,拓拔残仅是斜睨了他一眼,连回话的打算都没有。之后,由简子南,领着迷天盟各位堂主进了总部,其他人,仍在外面。
经过半天的商谈,十之八九愿意跟随拓拔残左右,因为,黑道生活,只适合年轻气盛的时候闯闯。
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的年轻气盛。
近年来,警察越查越凶,总有一天,好日子会到头,到时候,就算想挽回什么,都已经太迟。
最后——
迷天盟所有的人,均由简子南和佟笑礼安排去处,或进入日月集团,或引着遣散费回家老老实实的娶个老婆找份工作过日子。
只有少数人,仍年经,仍有野心,与楚雄一般,誓死在黑道也不愿意离开。
拓拔残一向不喜欢勉强人。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该走什么路,也该打算。
日月集团呈多元化,考虑到只知道混,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兄弟们没有多少真材实料,日月集材以保全为主,至少,打得光明,打得理怕当然。
“搬家?”。
“是的”。
“那这里?——”。
“盟主交代,迷天盟总部所有的人都辙出去,这里要封掉了”。小马有些不舍,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留恋的很了。
拓拔残将所有的人都撤出迷天盟总部,他在郊区置有一栋别墅,佟笑礼,简子南,他和雪歌,还有小马,都搬到别墅去,至于其他人,另外安排住所。
迷天盟总部并没有打算卖掉,而是封索,往后,只有拓拔残一行人可以自由进出。因为,这是拓拔日留给他的。
无论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这里,不能丢。
公司刚起步,忙,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拓拔残身后有再多的资金,也经不起不赚钱的行当。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日月集团,必须有进帐。
所以——
不止拓拔残忙,简子南忙,佟笑礼忙,就连雪歌也很忙。
很多的事情,她,还是能忙得上一些忙的。
经过半年的整顿,日月集团已经稳定,且有进帐,一般的保全公司,哪能与日月集团比,日月集团下有无数子公司,事实上,与是迷天盟的时间,基本无异,能当上堂主的,如今,也能分得一个主管,经理的来当当。
“雪歌——”。
日月集团位于市区黄金段,拓拔残买下了一栋三十层高的大厦,整座大厦都归日月集团所有。迷天盟曾经赚了多少黑心钱,雪歌是不清楚,不过,相信就算拓拔残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坐吃等死,不怕没有半分钱用。
集团二十五楼,占据一整层的是阅读室,这里拥有各式各样的书籍与资料,数量之多,甚至比市图还要来得齐全。
午后无事,雪歌就会到阅读室呆上个把小时,这里的收藏比家里的书房齐全的多,只要需要什么书,列张单子交给采购部,第二天便可以美美的享受一餐阅书宴,方便的很。就这一点,雪歌很认同,日月集团,在拓拔残的带领之下,办事效率,没有话说。
“笑礼?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放下手中书,雪歌柔柔轻笑,佟笑礼和简子南都是深藏不露的人,一旦看到他们的办事效率,一定会非常的咋舌,事实上,进日月集团帮忙,也就是前三个月的事情,三个月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包揽了,她倒是成了闲人。
无所事事的可以忙自己的事情。
“刚刚老大在找你,我就猜你一定会在这里”。佟笑礼在雪歌身边的位置坐下,“怎么样?很无聊吗?”。无聊到必须靠看书来打发时间。
雪歌摇头。
怎么会无聊呢。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他不是约了人在外面见面吗?”。此时此刻,他早就该在外头,哪来的美国时间抽出来找她。
“回来了”。佟笑礼耸耸肩。
“呃?”。雪歌微怔,“这么快?”。
“是啊”。佟笑礼应得有些无奈,“对方迟到二分钟”。日月集团的老大,连正眼都没给人家一眼,掉头就走了。
小嘴微张,有半刻的不敢置信,随后,雪歌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拓拔残会有的行为,做生意除了靠实力,与人相处,还得要圆滑,他大爷却只是任着性子来,一不高兴,立刻拍拍ρi股走人,不管这笔生意就这么轻易的从他手中溜掉。
所以,除非不得已,这种事情,都是由笑容满面的佟笑礼出去周旋,若真的从头到尾都交给拓拔残,然后,他又给人脸色看。
这公司,也不需要再开下去。
早就倒闭了。
“真是任性”。她摇头。
“可不是”。佟笑礼亦是摇头。
二十九楼是总裁办公室,当然,两位特别助理,佟笑礼与简子南的办公室亦在这里。三十楼则是休息室,供二十九楼的几位大人物休息。
雪歌才刚到二十九楼,与简子南互视一眼,一个眼神,雪歌轻摇头,无言上了三十楼,在他惯常休息的休息室里,看到了皱着眉头,阴着一张俊脸的拓拔残。若是说,拓拔残还是迷天盟主的时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上位者,如今,他就是一个暴燥任性的暴君。他的脾气还是阴晴不定。
多时冷酷,多时暴。
雪歌无语,轻轻步至他的身边,在他的身旁坐下,没有多余的只字片语,双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额。
这个任何又脾气坏的男人,一旦焦燥过后,情绪只会更加的低落,有时候,还会伴随着头痛一起来。
天知道,他为何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需要躺一会吗?”。雪歌轻问。
她该感谢的,至少,现在身处的不是黑道迷天盟中,而是正规的公司商行之中。至少现在,她不需要担心一出门,便会被人暗杀。
人生无常。
何时生何时死,谁也说不清楚,意外,永远都在人们的意料之外不是吗?
她只需要平静的生活,如此而已。
偶尔,伺候一下这位显然并不好伺候的男人。
“嗯”。拓拔残闭上双眼,舒适的任由雪歌摆弄,她身上有一股让人宁神静气的香味,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需要闻着这股香味才能入睡。
“以后这种事情,交给笑礼就好”。
“……”。
“下午还有一个部门会议,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去通知子南”。佟笑礼与简子南,一里一外,配合的极好。
“嗯——”。
接下来,雪歌没有再说话,拓拔残亦不曾开口,直到拓拔残睡着之后,雪歌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三十楼,到达二十九楼。
转告简子南,接下来的会议由他主持。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四章]
如果说佟笑礼和简子南是拓拔残的特别助理,那么,雪歌就是拓拔残的私人助理,呃——或许,说私事助理会更好。公司已经正式上了轨道,雪歌早就不需要天天上日月集团报道,她并非公司一员,不上班,不打卡,也没有工资领。
拓拔残负责她的一日三餐,所用所需,不过——他并不曾想过,给她领用钱花,雪歌也没有多少能去花钱的机会。
零花钱,她有能力去赚。
拓拔残的私事——举凡衣食住行,都得她来安排。她倒成了不要钱的老妈子,大大小小的事,她必须Сhā手,否则的话,他会毫不客气的一记冷眼,再加怒吼。
为了让日子过得更平静一些,雪歌对此尽量的不要去有怨言。
只要不把他看成是拓拔残就好。
“那个女人呢?”。有事没事,拓拔残便会有此一问,现在,他闲多了,更有时间来找她的麻烦。
“夫人在阅读室”。简子南尽责回答。
天天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事,雪歌都会在那里。
拓拔残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戾,沉沉的——眼一撇,睨向简子南,冷冷交道,“从明天起,撤掉阅读室”。看她还怎么呆得下去。
“大哥——”。简子南有些犹豫,设立阅读室原就是雪歌的主意,大家需要进修,需要吸收更多的知识与信息,阅读室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现在为了一时意气撤到阅读室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
若是雪歌知道,相信一定会相当的生气。
“怎么?我说的话现在不起作用了?”。拓拔残的脸,又沉下一分。
简子南摇头。
“不是的,大哥——阅读室并没有任何的害处——”。
“我说撤就撤——”。阴狠的表情,如同阅读室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转型的很成功,但是,拓拔残的脾气却比当黑道大哥的时候还要差劲,天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简子南无言,跟随拓拔残身边这些日子,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表情所代表的是怎样的决心。
“是”。
拓拔残轻哼了一声。
“叫她上来见我”。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三十楼。
盯着关门的电梯,和早就看不见人影的人,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他刚刚无理的要求。撤掉阅读室——真是让人伤脑筋的决定。
回到办公桌,简子南按下通话健,是直接通往阅读室的,这一支电话,是之后安装的,就是为了能及时的通知雪歌。
“是我”。
“子南?什么事?是不是他又闹脾气了?”。长不大的男人。
“是”。简子南沉默了几秒,雪歌盯着电话,亦察觉有些不对劲。她轻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能让简子南这样的情况,可不多。
“没有”。简子南还是决定,先缓一缓再说,“他在三十楼等你”。
“哦——”。雪歌应。之后,放下电话,直接上了三十楼,她就是拓拔残买回家的专属女佣,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是了。
对此,她并没有太大的怨言。
因为,知道就算有怨,也没有用,那么,又何需让自己烦上加烦呢。
烦扰的人生,过得辛苦。
她尽可能的不去招惹拓拔残,他有什么要求,她便去达到他的要求,至少,这样的话,他便没有理由再去要求他什么。
她轻轻的推开门,拓拔残仍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刚入门的她,神色阴郁。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露出一个好的表情,活像人人都欠了他大笔赚款似的。
心中,轻轻的一声叹息,她慢慢的靠近他。
“累了?”。他很容易累,不是身体的累,而是情绪的累,通常只要他的情绪稍稍的不悦,便会抛下一切,上休息室。
他任性的像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子。
“你似乎完全忘记我曾经说过什么话”。他冷冷的盯着她,眼,仍是一眨也不眨的凝着她。
雪歌摇头。
她的记性没有那么差,自然不会差到忘掉他的“警告”。
离开迷天盟之后,他要求过,如果没有他的事前通知,她必须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如同汝奴一般。
他硬生生的贬低了她的地位,她不在乎,却不想看到他一再的任意妄为。他霸道,他狂妄——没错,他有这样的本钱。
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持续下去,会让人觉得很累。
“你跟笑礼一同出去了”。她轻语。
今天中午,他们要去见一个客户,对方要求拓拔残一定要到场,所以,他和佟笑礼一起去了,用过午餐之后,会顺便去打高尔夫,估计会到下午四点钟才回公司。
因此,她才会有时间到阅读室里去看看书。
平时,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自由的缩在那里,闻着书香,随心所欲的看自己想看的书。
“我们提前回来了”。
“呃?”雪歌抬眼,并不奇怪他会提前回来,可是,“我们”?笑礼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对方肯放人吗?不是提前约好的?”。
“不肯放又如何?”。他眯起眼,“我们是去谈生意,不是去玩乐”。
是啊——
雪歌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很能体会为何对方会同意提前已经预约好的,却让他们回来。与日月集团合作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日月集团的前身是什么。正因为如此,有很多的合作机会,是看中这一方面而来的。
他们需要就是拓拔残的影响力和魄力,他的霸道,他的冷残,是道上出了名的。就算是南部之外,有人听到拓拔残这三个字,也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惹上他,就是惹上麻烦。人啊——天生就是怕麻烦。
“谈生意不能这样的,利益是相互,好与坏亦是相互的,你尊敬他,他才会尊敬你,做生意无非是为了和乐生财,没有必要僵持下去,以后尽可以的委婉一些,就算不要交好,也不要闹僵,你是日月集团的总裁,以后最好交代下去,有这种要求的人,先沟通一下,公关这一块,交给笑礼会比较好”。他可以游刃有余,他的笑,很自然的让人放下戒心,然后——被他一言一语牵着鼻子走,到最后签过字,才回过神来。却只能耸肩一笑——
“你这是在说教吗?”。拓拔残哼了一声。
雪歌抬起,摇了摇头,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好吧——
刚刚她是多嘴了,这些,还轮不到她来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二十九楼以下都不准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的话就是命令。
雪歌脸一沉,她是好脾气,并不代表没有脾气,他反反复复的性格太让人受不了了。
“拓拔先生,不管做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原因”。
“你叫我什么?”。黑眸,闪着寒光。
雪歌丝毫不惧,迎了上去。
“拓拔先生——”。
“佟雪歌——”,一字一句,这是警告,她该换称呼。
“拓拔先生是不讲理的”。她淡淡的开口。
意思相当的明显,如果他想要她改口,那么,先说出理由来。她会唤称呼,尽管,叫什么她并不在意,也无需去在意,天知道他那么在意干什么。
恼怒的拓拔残怒吼一声,长手一伸,用力的将雪歌扯入怀中,带着凶猛的怒气,恶狠狠的将她那张总是不让他好过的唇含入口中,狠狠的吻个够。
“嗯——”,雪歌轻呼一声,却无力挣开。
“该死的女人——”,嘶——的一声,雪歌的上衣,被扯离身躯,而后,他的怒火,覆了上来,雪歌不再有开口的机会。
只是——承受着他莫名其妙的怒火。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五章]
拓拔残的要求太过无理,太让人气恼,雪歌自然不认为这样无理取闹般的要求,她该乖乖的去服从。
不——
该做的,她还是会做。
只不过,她再一次到阅读室的时间已经几天之后,而这个时间,阅读室早就不复存在,在拓拔残下命令的那一天起,办事效率十足的简子南,在一天之内,把阅读室撤得干干净净,现在的二十五楼,增加了不少健身器材,已经移为健身房了。
佟笑礼和简子南都没有主动将这件事告诉雪歌,就是不想让她太早发现,太过气恼。
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
雪歌难得呆怔的望着全然变样的二十五楼,刚刚还满怀着喜悦,希望能遨游书海之中,结果,一踏进来。别说是书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瞧见。
拓拔残在二十八楼主持会议,连同佟笑礼和简子南一同,每月一次,如同,曾在迷天盟每月一次的早餐会一般,现在是真正公司行号的例行会议,该上去的人都上去了,这样的会议,通常会开上一小时至三小时不等。
这段时间里,各个部门主管以口头报告这个月来部门中所发生的事情,及未能处理的事情,如果不能在会议上当场解决,拓拔残会让人记下来,之后,再另行处理。会议行程很简单,只不过,很花时间而已。
平白的浪费时间,不是雪歌一惯的作用,从二十九楼到二十五楼,快的只要一分钟,她算好了时间,也跟佟笑礼通过气,会议结局之前他会发信息通知她,而她,就可以在他们散会之前先回到二十九楼。
然后,一切如常。
瞪着眼前早已改变的一切,若非已经第三次确认这里确实是二十五楼无误,雪歌会认为自己所在的其实并非日月集团之内,而是在其他的健身俱乐部中。
“夫人——”。
健身房落成,自然是给人健身的,来来往往亦有不少的人,进进出出皆会低头打招呼。
“呃,请等等——”,回过神之后,雪歌叫住一位满身是汗,刚要离开的公司人员。
“夫人请吩咐”。被叫住的人,语气依旧如同在迷天盟中一般。
雪歌暂时顾不了计较这些。
“这里——”,手,指着室内的健身器材,“这样多久了?”。
“已经五天了”。那人,有些不解。本来嘛,身为总裁夫人,这种事情,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嘛。
“哦,谢谢——”。微微额首示意,那人离开了。五天——也就是说,在他无条件禁止她下二十九楼开始,这里已经被换了,为什么?阅读室有什么不好的?大家可以增长见识不是吗?
瞧瞧他们个个肌肉发达,哪里还需要再继续健身嘛。
抿着唇,一言不发,雪歌上了二十九楼,静坐在最外面的椅子上,等着他们开完会。
“把十三楼的那群家伙全都扫到五楼去听一月的课”。三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打开,拓拔残一身霸气,如王般踏出门,于他身后的是佟笑礼和简子南,然后,是各部门的主管,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跟着后面走。
十三楼是保全部门最主要的一个支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说是先前迷天盟中的主要力量。
五楼,是专门培训各方面知识的地方,偶来再来个“讲座”。再来培养个“气质”。就怕身居黑道太久,身上的戾气太重,好好的消上一消。
“一个月?”。简子南皱眉头,太久了,这个惩罚也太重了些,让他们乖乖的坐上一天都坐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月。
“大哥,商量一下,一个星期就够了”。佟笑礼试图挽回些什么。
“如果一个月还嫌不够,就去住上半年”。冷冷的,拓拔残扫了左右两人一眼。他的身后,连着一阵的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个惩罚——比杀了他们更难受。
生意场上,也没有比黑道好混到哪里去,只不过,换了一种模式而已,在这里,杀人是不需要用刀的。
用刀的就是笨蛋。
他拓拔残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归属于笨蛋一类,他的下属也不会是,停住脚步,拓拔残冷冷的回首,冷嗖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现在在哪里?迷天盟吗?要打要杀也要看清楚对象”。
日月集团的保全部门,接受各方委托,向来都不会推拒,不管对像是谁。也有胆子接下更具危险性的委托,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日月保全已经在业界打响了不凡的名气,多的是客户自动找上门来。
当然,找上门的不一定只有客户而已,还有不知死活的对头公司,这一次,对头公司故意装做客户来委托日月保全护住一个人,结果,护住的同时,发现对方根本就是对头公司,年轻气盛,一时火大,便将对方的人全数K到地上躺平,没躺足十天半个月估计是起不了床,下不了地。
手是止了痒,也解了恨,医药费却照样得给。
一群不长进的家伙,若是还是如常打打杀杀,他又何需将迷天盟转型,一样的打,一打的杀,一样的收保护费,何需再绕这么多的弯。
“大哥——”。
“全都闭嘴,除非你们也想上五楼去”。冷嗖嗖的一声,所有的人都闭了嘴,上五楼?才不要呢。也不知道五楼的几个老Chu女是从哪里请过来的,反正,去听上一天,就够他们少活十年了,更何况,是一个月。
直接杀了他们会比较快。
佟笑礼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碰到这种事情,他也很想笑出来,不过,识实务的人还是放明白收敛点比较好。
他自认还有些学识,不需要去五楼听课收性子。
“大哥放心,我会安排”。
拓拔残冷哼了一声。
进了电梯。
只有简子南随着拓拔残一同上二十九楼。
佟笑礼留下与众人互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大伙都记住了,现在咱们可是从事正正规规的生意,这种事情打打闹闹无可厚非,不过,也要聪明点,把尾款收回来之后再痛扁他们一顿付医药费也就不算吃亏”。
“是”。
众人受教。
“招子都放亮着点,日月集团不是迷天盟,大家想过正常生活,就该正常着点,别一天到晚因为这点小事惹老大发火,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是”。
“都下去”佟笑礼满意的点点头,众人解散,“你——”,手一伸,揪住走在最前方的保全部主管,“把那群家伙押到五楼,没听满一个月谁也别想动”。
“可是——”。
“如果嫌一个月太短,你还可以再可是下去”。佟笑礼凉凉的提醒。
“没有”。保全部经理神色一正。
“很好”。
一点都不好。
所有的人都散尽了佟笑礼才想起来,忘记发信息通知雪歌尽快归回,立刻上了二十九楼,看到雪歌刚想松口气,下一刻,却让心提得更高了。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仅老大的脸色更难看,连雪歌的脸色也——
呃——对了,雪歌一定发现二十五楼的阅读室其实已经不存在了。拍拍额,佟笑礼暗自呻吟,请原谅,他是故意没有提前说的。
雪歌清冷的凝着拓拔残阴沉的脸,刚刚,在佟笑礼上来之前,她已经凝问过了。
而他——
却霸道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权力,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无权过问。
她只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只有服从的命,她的人生,早就没有了自由。
不曾有过的狂怒,差点让雪歌失去理智的朝着他大吼。
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她还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点的改变,她还以为,这样的生活,她至少还能再忍下去。
看来,她错了。
向前二步,她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胸,抬起头,牢牢锁住他的眼,许久之后,她才轻启朱唇,淡淡的吐出一句让拓拔残瞬间变脸的话语。
“拓拔残,你是猪”。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六章]
他们在冷战——
事实上,战得起来才有鬼,因为,雪歌完全都不再理会拓拔残,她不再去日月集团,整日呆在房里,直到拓拔残去了公司,才会到院里子晒晒太阳。她搬到客房去住,坚持不与他多做半点交流。
依她的意思是——人和猪,种类不同,言语不通,是无法沟通交流的。
若非佟笑礼和简子南在一旁死拖活拉的,雪歌怕是早就被拓拔残撕成两半,以他的恼怒程度并非不可能。
她看得很透,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有所改变。
而她,区区一介小女子,在他眼中更是没有丝毫的地位与份量,也不可能影响他,让他有所改变。
既然如此——
那么,她只有离得远远的。
现在,她的作用已经到头了。原本是为了钟紫若着想,现在,钟紫若离开了。迷天盟也转了型,或许,她该提一提,留着一个毫无作用的人,可不是拓拔残会有的作风。
◇◇◇◇◇◇◇◇◇◇◇◇◇◇◇◇◇◇◇◇
“大哥,雪歌只是一时间气恼,过些时间气消了,就好了”。
“她消不消气与我何干”。
冷冷的一眼,扫向简子南,再加上冷哼一声,他的脾气从来都不能用好字来形容,从小到大,都不曾好过,之前义父与父母收养他之后,也不曾想过要他所有改变。
依他的性子,他迟早有一天会活活拧断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细嫩的脖子,让她再也说不出半句气他的话来。
“大哥,雪歌很爱书,才会这样生气。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事实上,她就是太过明事理了,佟笑礼叹息。“过些日子,她会和以前一样的”。她不是个爱记恨的女人。佟笑礼眼睁着手中的资料,话锋一转,“不过,眼下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眼,凝着拓拔残,事隔一年半,有些事情,也是未曾料及的。
“说”。
递至他面前的资料,他连一眼都不看,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佟笑礼无怕谓的收回资料,“这一份资料是资料部传过来的,相信你一定会有兴趣”。他,翻后两页,赫然,一张照片印入眼敛,照片上的娇柔女人,相信谁也不会陌生,是钟紫若。“钟小姐回来了,为了你”。
资料部是日月集团内部专门收集资料的部门,不管是已知还是未知的资料,只要是与日月集团相关的他们都会去收集。
当然,这些日子以来,拓拔残刻意不去理会钟紫若,佟笑礼却仍然暗中关注。毕竞,能让拓拔残爱上,且花费了那么多心思的,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个叫做钟紫若的女人而已。
当初,钟紫若之所以为离开,就是因为他是迷天盟老大的身份,她无法坐视不管的在他的保护下生活,那种生活,丝毫没有安全感可言。
不管是他,还是她——
她不想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他,下一刻,却满身是血,失去了呼吸。她只是个女人,能承受的东西有限,何以能时时刻刻的沉溺于这样的担忧之中。那样的生活,时间一长,她会越来越忧郁,直至死亡。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在一个月前,无意之中,她知道日月集团的消息,也知道了拓拔残将迷天盟转型成功,现在的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不会再跟人家打打杀杀,不会再跟国家律法做对。
他,是为了她,才将迷天盟转型的。
这份用心,怎么不让她感动,所以,她回来了,回到她心爱的男人身边。
她相信,拓拔残一定会给她幸福的生活,让她的后半生无忧无虑,他可以跟他那个名义上的妻子离婚,然后娶她。
从此以后,他们便是众多夫妻中的一员,平淡而幸福,这才是她要的生活啊。
“她还回来做什么?”,一听到钟小姐这三个字,拓拔残的黑眸之中,立刻闪过一抹暴戾之气,他不曾忘记她是怎么伤他的心。
他这辈子都不曾那么用力的去呵疼过一个女人,瞧瞧她最终的回报是什么,现在,她还回来干什么?
“她希望能与你重新来过,她还爱着你,而且,她也相信,你会一直爱着她”,说这句话的时间,佟笑礼脸上,没有笑,他的眼,万分认真的凝着拓拔残的眼,不容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雪歌是他和子南的妹子,她的年纪不大,却比任何人都成熟,懂事,就是因为这个,加上她的身世,格外的惹人怜。
不管她是不是拓拔残的妻子,佟雪歌永远都是他和子南的妹妹。
不过——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雪歌痛苦,原本以为,没有了钟紫若,以雪歌的聪慧,总有一天,大哥会发现,进而爱上雪歌。
只不过——
相处的时间还太短,爱情来得还不够快。也或许该说,钟紫若回来的太快了,快得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还都来不及发生。
虽然,时隔一年多,近二年了。
“她何时变得这般自以为是”。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但是,他的眼中,闪过的是复杂的神色,没有错,对钟紫若,他的心里,还是难以放下,原以为钟紫若会和义母一样的,是他的错吗?所以,她才会逃离了他。“她找上门来了?”。
“是的,前二天到了公司一趟,当时大哥并不在”。他与钟紫若稍稍的交谈过之后,便将钟紫若请回去了,告诉她,若是拓拔残应允见面,会立刻给她电话。
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他“忘记”通报这回事了。
“叫她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拿什么脸来见我”。眯起了眼,眼中,是不容错过的狠厉之色,拓拔残的心情,是复杂的。
没错,他是痛恨钟紫若的背判,可她,终究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是”。佟笑礼应是,收妥资料,才缓缓的再度抬头,问出心中摇晃许久的问题,“这件事,需要让雪歌知道吗?”。
如果拓拔残学重视雪歌的话,他会让她知道。
听罢,拓拔残的表情一僵,随即浮上怒意,那个该死的女人,完全不开口跟他说半句话,同居一个屋檐下,她尽然理所当然的无视他的存在,她的胆子够大,存心跟他过不去。既然她已经无视他的存在,这种事,她也不会有兴趣知道。
“不需要”。
“是”。
收回眼神,佟笑礼没有再出声问,与简子南互视一眼,均摇了摇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只希望,雪歌不会是那个受伤害的人就好。
否则,他们会两难哪!
一方是跟随多年的拓拔残,一方是视若亲妹的雪歌——哪边轻,哪边重,并不好衡量啊。
◇◇◇◇◇◇◇◇◇◇◇◇◇◇◇◇◇◇◇◇
身体的稍稍不适,雪歌让小马载她上了一趟医院,在拓拔残去公司的时候。
结果,转到了妇科。
“恭喜你,拓拔夫人,你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医生脸上,是真诚的祝福,雪歌含笑额首,之后,医生还交代了些什么,雪歌已经听不进去。
出了医院,小马兴高采烈的只差没有跳起来。
“夫人——夫人——”,好激动,以后宅子里不会再冷冷清清,他甚至可以想像一个,不,或许是更多个的小家伙吵吵闹闹的快乐情形。
雪歌斜睨了小马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喜悦。
会怀上孩子,她该高兴,却不是在这个当口。孩子出生在现在的情况下,这样的环境中,是不会有多大的快乐。
“小马——”,她轻唤。
“是”。努力止住脸上的激动表情,小马应是。
“这种事暂时不要告诉他”。
他?
呃,是盟主——不,是大哥。
“夫人——”,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要告诉大哥呢?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生下孩子。
在没有决定之前,任何的枝节,都不希望发生。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七章]
日月集团,二十九楼
一袭美丽洋装将钟紫若装扮的更加的美丽,温柔的小脸上有些无措,那双雅然的眼眸之中,闪着慌乱,依她的本性,当初能离开拓拔残已经是一个重大的决定。如今,要她硬生生的改变自己的决定回头。
回头,转身便是。
她在担忧,深怕拓拔残已经忘了曾经对她的深情。这事儿,不能全然的怪她不是吗?一个女人,不求别的,只希望爱她的男人,能让她安心,幸福平静的过完后半生,这,并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
只是,当时的拓拔残并不能做到这一点,他让自己随时随地的陷入在危险之中。
那样的日子,她过得更久了,久的需要离开,才能泰然的既然生活。
他,却为了她,将迷天盟转型,心里,盈满了浓浓的喜悦,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做到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二十九楼,仅是四人,钟紫若坐一边,另一边,坐着的是面无表情,目光幽远的拓拔残,和立于两旁的佟笑礼及简子南。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视线,在空气中交流。
许久之后,钟紫若才缓缓开口,因为,拓拔残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跟她说话,他,一定是在生气,气她的突然离开,连一声知会也没有。
“残——我——我回来了”。眸光深情的凝着拓拔残,温柔低雅的轻语。
钟紫若知道自己错看了拓拔残,他是那种为了心爱的女人,无论任何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之前,她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慌忙的离开,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此深情的男人,她怎么能放得开?
他只不过是外冷,心,是热的啊。
若是以往,拓拔残定会随着这声轻唤,上前轻柔的将她纳入怀中,好好的守护,轻声细语的安抚。
现在,只是现在——不再是以往。
如墨的黑眸,让人望不见底,浓浓的寒意,正不断的从里往外涌,涌向钟紫若,拓拔残紧抿的薄唇没有半丝开启的意思。
面对拓拔残这样的反应,钟紫若有些无措,纳纳的将目光转移至佟笑礼和简子南的身上,希望他们能说些什么。
佟笑礼将视线从拓拔残的冷脸上拉回,扫向钟紫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钟小姐,如果有什么想对大哥说的话,请尽管说”。大哥在一旁听着呢。
“他——”,为什么自己不开口,钟紫若的眼中,有着一抹失落,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怜。若是以往,拓拔残定会涌上心疼之感,如今,有的尽是麻木无感。或许,她之前的举动真的伤他太深。
深到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什么。
“钟小姐,大哥在等着你”。简子南冷淡的看了钟紫若一眼,出声提醒。
钟紫若微微启唇,却未能说出半句话来,一时悲从中来,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怜兮兮的抬起眼,看着拓拔残半晌之后,才缓缓起身,直至走到拓拔残的面前才停住脚步,手,抓起拓拔残的手,凝着他的眼。
“残——你还在怪我吗?”。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往下掉,落在了拓拔残的手上,他,却是一丝反应也无。“会离开你,我的心也好痛,可是,呆在你的身边,只会让我更心痛而已你知道吗?每一天送你出门都在担心,你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我的身边,残——我只是一个女人,能承受的东西有限,我不想一天到晚为你担忧,真的不想——如果,你早就有心将迷天盟转型,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真的——”。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啊——残,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以后都不会再离开——”。
“残,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气我的不得已吗?”。
她的伤心欲绝,她的痛苦抉择,那张清丽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悔意,那双眼中,是满满的爱意。
如果拓拔残还爱着她,他,不会怪她。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义母风月仪是个真正的女人——”,眼光,飘得远远,没有目的地,“她是义父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用生命去爱的女人。相同的,义母也在用生命去爱着义父,她不曾介意过义父的身世,她爱的,只是拓拔日,不是迷天盟的盟主,不是黑社会的混混,只是个男人,一个叫拓拔日的男人——所以,她甘愿守在义父的身边,抚慰义父的心,体谅义父的种种,无论义父做什么,决定了什么,除了支持,她不会有别的选择,因为,她信任她所爱的男人”。
拓拔残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那是一片少人有触及的美丽回忆。
“就算义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义母也不会离弃他,你知道为什么吗?”飘远的眸光收回,冷冷的打量眼前这个哭得可怜兮兮有着无尽悔意的小女人,曾经,他以为自己以生命去爱着她,结果,他不是。
曾经,他也以为她会如同义母爱着义父一般爱着他,结果,她亦不是。
世间虽非万事公平,有些事,却也是公平的不是吗?他们付出的一样,得到的理所当然,也会一样。
“义母终究是逃不过义父身处环境的恶劣报负,她死在义父仇家的手上,但是,在临死之前,她都不曾抱怨过义父半句,因为,那是义父的选择,所以,她尊重”。而钟紫若,是与义母完全不同的女人。
完全不同——
“我相信,今天若是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一定会跑得远远,因为,你没有办法接受我那样的身份对不对?”。手,轻巧的扣住钟紫若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惊慌的眼眸,他的眼中,除了冰冷,再无其他。
“曾经我真的很气,气的想亲生杀了你——”。
钟紫若浑身一阵轻颤,她相信他会这样做,以前的拓拔残不会,现在的他,一定会。
“不过——杀了你并不能让我得到什么”。手,粗鲁的甩开,钟紫若娇小的身躯经不住力道。被甩了出去,她缩着肩,低着头,轻声哭泣。
一切,都偏离了她所认定的轨道。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残——呜——你——你不爱我了吗?”。曾经,他是那么的爱她啊。他不会变得那么快,不会的。
“爱?”。拓拔残冷哼一声,不屑眼光低睨着她,“钟紫若,你以为什么是爱?你认为的爱?那太肤浅”。从前的他,也太肤浅。
“我懂——”,钟紫若哭喊着,她,爱他啊。
“你懂与不懂与我无关,不过,既然你已经乖乖的送上门来,那么就用你那肤浅的意识证明什么才是爱——”。
他早就不再任性的爱。冷酷的脸,一转,“子南,将她送到之前住的地方”。
“大哥——”,简子南有些犹豫,今非昔比,大家真的要这么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是命令”。
“是”。
,,,,,,,,,,,,,,,,,,,,,,,,,,,,,,,,,,
亲爱的朋友们:
长评长评——
某依要长评哦!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八章]
拓拔残又是气呼呼的回来,至从日月集团成立以来,——不,该说,雪歌不再去日月集团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回到居处,那张脸,阴沉不已,那双黑眸,似乎总在喷着火,一时半会怕是熄不了。
屋里屋外并没有请佣人仆人,反而是以前迷天盟的几位兄弟主动分担别墅内外的一切杂事,屋内,全交给小马一人负责。
三餐吃食,清洁整理,有时候小马整理不过来,雪歌也会在一旁帮忙,也或是其他人会帮着收拾收拾。
不过——
那都是从前。
至少小马送雪歌去了一趟医院,知道雪歌怀有身孕开始,小马就主动的将该做和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勤快的绝对可以去拿个什么什么奖了。
雪歌找不到事情做,便会休息。
所以——拓拔残的气怒和怡然坐于二楼小客厅看电视的雪歌是截然不同的对比,他们从来就不同过不是吗?雪歌连一眼都不曾投注,现在——她并不觉得还有必要去关注这个无理的男人。
她仅是偶尔去去阅读室而已,他便撤了阅读室——她很难想像,若是她将腹中的孩子生出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的——
不可否认,对于拓拔日和风月仪,拓拔残的心中,有敬也有爱。但是,那并不能代表,他身边所有的亲人都能如同拓拔日和风月仪一样得到该有的对待。
她就不是——
就算她只是个协议上的妻子,那,也是妻子不是吗?
雪歌的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若是拓拔残真心想要拥有自己的孩子,她会为他生下这个孩子,虽然,对孩子是不公平的,不过——她会尽量的与拓拔残解除这种让人气恼的关系,然后,她会照顾孩子,直到孩子长大懂事以后,再自行选择是留在她处,还是拓拔残身边。
如果,拓拔残压根就不想要孩子,那么——她会很乐意带着孩子离他远远。
她的任务早就完成了不是吗?
“雪歌——”,佟笑礼离开拓拔残身边,加入雪歌一行,坐在她身边,盯着电视,“这个片子你上次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回以一眼,雪歌轻笑,佟笑礼不止是聪明,记忆更好,通常都是过目不忘的,她就是想换个说法都不行,瞒不过他的眼。
“是啊,有些东西是值得回味的,今天这么早?”。还不到下班时间。
佟笑礼耸耸肩,这时,简子南也过来了,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斜靠着,并没有看着电视,他这人,对电视这东西向来都不大感兴趣。
“事情处理完了,公司哪有家里好,硬绑绑的坐着都不舒服”。哪里像家,——最主要的是,老板大人心情不爽,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只好在他的ρi股后面跟着了。
“少了个人,就是少了乐趣”。闭着眼的简子南,缓缓的说着事实。
以前雪歌在的时候,二十九楼,可是热闹开心的多,就算这种热闹不是寻常的开怀大笑,那又如何,至少,他们心里爽。
哪像现在,老大的一张脸,就够让人消化不良了。
这边三人,聊得热络,那边只剩下一人的拓拔残更冷火的盯着这里,瞪着雪歌,似乎就这样要把她给活活的瞪穿。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言不发,还真当他这个一家之主不存在。
气中的无名火,燃得正旺。
高大挺拔的身躯,蕴含着无尽的火力,缓缓的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然后,直挺挺的在雪歌身边。
佟笑礼很识相的立刻让位。
呃——
谁让这是二人沙人,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了,他是爱玩爱闹,可没有爱玩爱闹到随时都可能把自己不值钱的小命也玩掉的程度。
识相的人,才活得久。
佟笑礼一站起身来,拓拔残便坐了下去,然后,侧首冷冷的瞪着雪歌。直勾勾的眼光,让人想忽视都难。
雪歌转头,正眼回视他。
久久——
两人谁也不曾移开过眼。
尔后,拓拔残低咒一声,“该死——”。
很好——雪歌微微额首,拓拔残更冷,更酷,却没有足够的耐心,至少,他的耐心还不能跟她比不是吗?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先抓狂。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雪歌淡淡的回以一句,眼,回到电视那早已熟悉的剧情上。如果她想的,跟能实现的完全划不上勾,那她何需去想。
那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说”。
“雪歌性情如此,怕是早已定了,不过——该雪歌做的事情,雪歌仍然明了在心,并且尽可能的尽力去完全。但是拓拔先生不同——你久居高位惯了,霸道,独裁,且不听人劝,你以为该怎么做就得怎么做,完全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拓拔先生,你是人,别人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该给予某些人应有的尊重。
“你以为我该给予你尊重”。他嘲讽的样子,让雪歌看得极为刺眼。
“是的”。
“所以,你认为我撤掉阅读室是不尊重你”。
“是的”。
“那么,你是否也该尊重一下你的丈夫,也该明白他在公司有此权力,且,不需要经由你的同意,佟雪歌,从今往后,你可以不去日月集团,但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样的脸”。
“抱歉,雪歌生来如此”。
拓拔残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双手扣上她细嫩的颈,再狠狠的拧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无论何时,都能激起他无尽的怒火。
她为什么不能平凡一点。
她为什么不能如同钟紫若一般,乖顺一些。偏偏三言二语,就能惹人发火,连圣人也无法例外。
,,,,,,,,,,,,,,,,,,,,,,,,,,,,,,,,,,,,,,,,,,,,,,,,,,,
亲爱的朋友们:
这两天某依的更新速度是有些慢了,因为难得的假期,这两天某依都出去玩儿去了,回得的有些晚,所以,更的也不多。
今天就更新这些,明天会多更一些,上传二章,将这二天落下的进度补上。
希望大家不要太着急哦,故事,现在才开始。
最后: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玩得开心点哦!
[总裁的前妻:第四十九章]
“佟雪歌,如果我是你,不会愚蠢的去顶撞可以干扰你日常生活的丈夫”。突尔,拓拔残阴阴地语。
雪歌侧首望了他一眼,是的——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不会去顶撞他,因为,越顶撞他,只会让他了越来越生气,而他生气的后果,往往不仅仅是他不好过,就连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
不过——人性并非十全十美,她自认不笨,却也没有聪明到完全没有属于人的在意,隐忍到了一定程度,必须有一个发泄口,否则的话,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而这样的事情,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更蠢的去做。
既然他已经出言提醒,那么,她最好是暂时闭上嘴。
“集团的阅读室已经撤掉,以后也不可能再度恢复,如果不想家里的书房也没有的话,你最好像个女人好好的对待你的丈夫”。冷嗖嗖的言语,让人毛骨耸然。而雪歌听完这一袭话,差点没有失礼的大笑出声。
好好的对待?
丈夫?
这位先生是不是哪里没有搞清楚。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却不是市井上普通寻常的夫妻。就算他们关系疏离,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么,拓拔先生认为,你的妻子该如何好好对待她的丈夫呢?”。她乐得听听他有何高见。
拓拔残冷睨她一眼。
冷冷开口,宣读他的待夫之言。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冷不冷,热不热的脸”。惹人厌,她的表情就不能丰富一点吗?常常处于冷静之中,她有何资格。
凭什么在她将他气得要抓狂时,她还能够如此的冷静,不,这不是他所允许的。
“拓拔先生的意思,是否意味着,雪歌应该消失”。脸上的淡笑尽敛,他仍然自我,自我的完全不把别人当成|人。
腹中孩子拥有这样一个父亲,定然不会是福气。
不过,她会让他知道有这样一个小人儿的存在,更会让自己清楚,会这样选择,是不得不,也是唯一最好的出路。
“你这是顶撞”。拓拔残提醒。
“好吧——以后雪歌尽可能的戴着面具出场,那么,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拓拔先生”。前方的电视节目,早就失去了吸引力,剧中主角的费劲表演,完全无人欣赏,简子南和佟笑礼在一旁无声的看着。
若是情况真的失控的话,或许,他们来得及及时上去拉上一把。
大哥会气疯的。而雪歌,绝对有把大哥气疯的本事,这一点,他们从来都不曾怀凝过。
“说——”,低睨她一眼,拓拔残的姿态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拓拔先生如此要求你的妻子,将来,是否会这样要求你的孩子?”。这一点,她急切的想知道。
她的话,才刚落下,拓拔残的黑眸,猝然暴睁,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的小腹仔细的瞧,不——他从来不曾想过,在她的腹中——
“你——怀孕了?”。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自动浮现孩子的模样,娇俏可人,如同——不,用力的摇掉,再度抬起眼,他的神情,已经恢复自然。
“如果是呢?”。清雅的小脸上,清澈的眼儿,悠闲的样子,刺了拓拔残的眼。
男人,是激不起的。
男人,是天底下最爱面子的动物。
男人,有时候,也是最口是心非的生物。
“就算有了孩子,我是他的父亲,往后他的一举一动,理所当然必须按照我所期待的脚步去走”。就是这样,最好是连孩子的母亲也按着他所期待的步伐去走。
心中,有着微微的失落。
想是一回事,面对现实,却是另外一件事。
孩子会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因为有父与母,缺一不可。她也希望她的孩子能在父母的宠爱下快乐成长。
只不过——
在一开始,这便是奢求。
拓拔残够任性,天知道,任性两个字,实在是不能放在拓拔残的身上,不过——事实如此,由不得她不认清。
“拓拔先生,孩子出生之后,我会独立照顾,不会烦扰你为孩子定下未来的路。每一个生命都有选择的自由,你一样,孩子也一样。我不希望孩子在困在你的格子中再也走不出去。当然,拓拔先生不想看到雪歌这一点,雪歌非常能理解,到目前为止,雪歌能被利用的地方也早已用尽,往后怕是再无利用价值,希望拓拔先生能签下离婚协议,雪歌会好好的抚养孩子,当然,并不阻止拓拔先生的看望”。淡淡的言明,不顾拓拔残惊讶的表情,她,起身上前,打开电视柜的抽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签名笔,然后,定定的看着拓拔残。
能做的,该做的,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到极限了。
若是随着性子来,她不会告诉他孩子的存,他也休想往后再看孩子一眼。
拓拔残还未曾初为人父的惊鄂中回过神来,一纸离婚协议已经摆在他的眼皮底下,每一个字,都刺着他的眼。
大手一伸,用力的抓起桌上的协义,三两下撕个粉碎。
健硕的身躯从沙发上立起,站在雪歌的面前,像一座大山一般压着她,她却依然怡然。“佟雪歌,你要是敢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辈子休想再有好日子过”。一字一句,是咬出来的。
浓浓的威胁。
身处黑道多年,这——是最好用的一着。
“世界之大,并非处处都是你的天下”。只要她想走,他便不可能找得到。
“你可以试试看”。
两双眼,谁也不服输,定定的锁住对方,许久之后,仍是拓拔残先败下阵来。他懊恼的用力猛揉着自己的黑发,直到一团乱才松手,气呼呼的凝着雪歌平静的小脸,“该死的女人,我不会签这个鬼东西,你也别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
她腹中的孩子是他拓拔残的,就该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慢成长。
其余地方,一切免谈。
“如果你还学不来尊重和妥协,我和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我不准——”,他狂吼。双手紧握成拳,只差没有当场抓狂。佟笑礼不得不起身,再这样下去,他怕大哥一个不爽朝着雪歌揍上两拳,雪歌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会就此离开,再也不敢来了。
“大哥,雪歌怀有身孕,经不起吓的,你先消消气,夫妻有事,慢慢谈嘛,别急”。
拓拔残冷哼一声。
怒视佟笑礼一眼,然后,双手巧力一使,将雪歌横抱在怀,大步迈向卧室,边走还不忘边警告怀中的女人。
“你要是再有这样的心思,我会将你关在房里,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他说到做到。
[总裁的前妻:第五十章]
雪歌很明白,如果她还希望能平平静静度日的话,最好是多隐忍一点。她也尽可能的这样做,腹中胎儿近才三个月大,再接下去,腹部便会突起,如果在此时离开拓拔残,她必须独立生活。
首先必须有经济能力,这个,她并不担心,就算不出去找工作,她也不会饿着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不过,有一点她极为担心,一个人的生活——特别是刚开始的生活并不如想像中的那般轻松,找房子就是第一步——为了腹中胎儿,她也极力的忍耐,也极力的希望,拓拔残能让她忍到孩子落地。
那时,她就可以安心的带着孩子离开。
拓拔残签不签这份协议已经不重要,如果只是要一个签名,那太过简单。她——终究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为了不得已的事,必须按奈自己的情绪。
从那一天,拓拔残将惹怒他的雪歌扛进屋里之后,她真的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不——是没有踏出别墅一步。如同之前在迷天盟一般,她仍然可以怡然自得的过日子。
吩咐简子南,联络好家庭医生,在固定的时间,到别墅为雪歌做例行产检,其余时间,拓拔残皆呆在日月集团总部,阴着一张俊脸,仿若谁都欠他几百条人命一般的。
钟紫若被安排在之前她所居住的地方,其间,拓拔残早就将她抛至脑后,连闪过的念头都没有。
他的所有思绪都被那个麻烦的女人——佟雪歌占据了。
“该死的——”,如铁的拳用力的敲击着办公室,“碰”的一声,连办公室外都能清楚听见。佟笑礼和简子南互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摇头,这种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每老大想到烦心之处,都会有这样的举动。
对他们倒也没啥烦扰,就是隔三差五的要去换张办公桌罢了。
“子南,轮到你了”。佟笑礼看着简子南耸耸肩,这种事,还是轮着来比较好,要是都按在一个人的身上,大概他们很快也会跟里头的老大一样抓狂的。
简子南挑眉。
“轮到我?前一次就是我”。
“喂——”,佟笑礼从办公桌前立起,一个跨身,立在简子南的面前,“耍赖也不是这样耍的,去吧——”。
“我不会泡咖啡”。进去做什么?当炮灰?
那是蠢人才做的事。
他简子南不算聪明,倒也不至于愚蠢至此。
“好吧——”,佟笑礼手伸入兜中,掏弄了半天才掏出一包东西,随手一扔,神准的摆在简子南的眼皮底下,“镇定剂,拿开水一泡就好”。
简子南未语,拿起桌上的镇定剂瞧了一眼,再度扔回桌上,“你觉得里面的人会喝吗?”现在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他也不会有兴趣瞧上半眼,喝上半口,唯一会做的就是端起滚烫的咖啡去砸人。
或许那很好玩,因为,里头的人似乎玩上了瘾。
佟笑礼颓然的回到自己的桌前斜靠着,双肩一搭拉,完全没有动力,“真怀念雪歌在的日子”,这种小事,压根就不需要他们动手。
雪歌早就摆得平平。
现在倒好,他们可以身兼多职,半点不得闲,外头的生意倒是好应付,难应付的是里头的那个。
两人互视,皆摇头,无语。这时,内线灯亮,是拓拔残的——
“笑礼,进来——”。话落,啪的一声,电话挂断。简子南抬眼,极同情的看着佟笑礼,“如果有什么万一,我会怀念你的”。正经的神情,如是说着。
佟笑礼苦笑不已。
真是好哥们啊。
进了总裁办公室,里头的摆设早就移了位,佟笑礼面不改色的找了个可以立足的地方站好,等待拓拔残的吩咐。
“从明天起,你不用来公司了”。
呃?
佟笑礼鄂然抬眼,怎么着?他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严重到被老板开除?“大哥——”。
“明天开始,你看着佟雪歌,让她除了好好安胎之外,什么事都不准做”。
哦——原来不用来公司是这么一回事。
佟笑礼的神情正了正。
这差事——合他意极了。
“是”。轻松应允,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尽尽为人下属的意务小小的提醒两句,“大哥,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说——”。
“雪歌怀有身孕,一般怀孕的女人性情都会大变的,大哥又怎么会跟一个性情大变的孕妇计较呢,以后有什么事让着她一点,雪歌再怎么样,她终究还是个女人”。
拓拔残沉默。
直到佟笑礼出了办公室,他还是一言未发。
[总裁的前妻:第五十一章]
独楼独栋的别墅又一好处便是清静,四周没有太多的邻居,理所当然不会有太多的拜访,省了不少事。
不过——
就算他们住的是楼中楼,处的邻居亦是格外热情的,怕也不敢上拓拔一家来拜访联络感情,女主人好说话是一回事,但是,一看到男主人那张脸,人家大概是有多远跑多远,能不跟他们沾上关系为妙。
别墅的布局比迷天盟简单的多,事实上,迷天盟如今的空置,雪歌认为是一件极为浪费的事儿,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拓拔残空出了那么大的空间,不过,觉得归觉得,那终究是拓拔残的决定,容不得他人有半丝的意见。
偌大的草坪上,一方长椅,雪歌悠闲的坐着看书,书房还在,书也还在,前方不远处,一方桌,桌上是茶点饮料,都是小马精心照顾的结果。
平日时,这个时候,都是雪歌一人在享受宁静,今儿个,身边多了个人。
佟笑礼亦如同她一般悠闲的享受清新空气,怡然的饮茶吃点心,这等好差事,怕是三生也求不来。天知道子南在知晓从今天开始唯一要做的就是陪在雪歌身边,他差点没有冲动的踢开老大办公室的门大声去抗议。
不过,一切已定案,想翻,难喽。
雪歌乖的很,天天看书,看电视,听歌——尔后便是适量的运动,根本无需他人在一旁提点,她做的比谁都好。
孕妇手则早就背的滚瓜烂熟。
看完一个章节,雪歌放下手中书,抬眼,放向远方清绿一片,让眼睛得到短暂的休息时间。“笑礼,公司真的很闲吗?”。缓缓的,她轻语。
佟笑礼摇头,“闲着的公司不赚钱,要想赚钱的公司最好是不要闲,现在公司已经走上轨道,哪里能闲得下来”。瞧瞧子南,一分钟也当十分钟来用。满公司的人,但是,真正能上二十九楼的实在是挑不出几个。
“那你还闲闲无事坐在这里纳凉?”。斜睨他一眼,雪歌无奈的摇头,“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好不容易迷天盟转型成功,走上正轨,日月集团有多少人等着吃饭,她心中亦是清楚万分。
日月集团,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想,不能倒,不能有半丝的差错。
雪歌的言语让佟笑礼仰头大笑,老天,能这样说拓拔残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佟雪歌,就连前任盟主和夫人在世的时候,也不曾认为盟主大人是个不懂事的人。
“雪歌——看来,这天地之间,也唯有你最了解他”。突地,佟笑礼正色道。
“要了解一个人并不难,特别是身处事外”,看得更清,看得更明。
“你不是外人,他是你的丈夫,夫与妻原就是一体的,如果硬要置身事外的话,只会让两人都难处,雪歌,你很聪明,所以——偶尔放下你的聪明,让自己稍稍的平凡一些,让自己稍稍的溶入一些,你会发现,其实夫妻间的相处并不难”。他跟随拓拔残身边多年,不曾看到过任何一个人能时刻让拓拔残处在怒火之中,寻常人就是挖空心思也想做到的一点,她,随意而为。
大哥已经很容忍雪歌。
否则,今天会有的不是雪歌活生生的与他并坐闲聊,怕是要见上一面也得上墓园去了。
身处黑道多年,人命在他们眼中,实在是太不值钱。
若非当初大哥为了钟紫若,想到前任盟主夫人的离去原因,才有意将迷天盟转型,否则的话,今天的迷天盟,不仅仅是南部的霸主,它可以更广,更阔。
拓拔残的心,是狠的。
没有一个人有他的狠劲,所以,道上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如果不是跟你很熟,我会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看你”。雪歌失笑不已的看着正色的佟笑礼,他与简子南似乎半点结婚的念头都没有,女人——并不是没有,男人有男人的需要,他们甚至赖得跟女人牵扯上半点关系。
有需要,通常会去相熟的“老地方”去解决。
“我倒是想”。佟笑礼双手交握搁于脑后,抬头望着天,“若是世间还有一个佟雪歌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被绑牢”。
只可惜,佟雪歌只有一个。
正因为只有一个,才格外的让人怜爱。
他的要求其实不高,不论身材,不论样貌,只要不让他觉得乏味便可。这是佟笑礼一直以来的择女要求,只有他自己认为要求不高。
天晓得,不管对方如何,时日一长,他就开始觉得人家乏味了,照他这样的择妻之路,可长,可远着呢。
雪歌很爽快的轻抚还不大明显的腹部,“好吧,这一胎生个女儿,给你养着”。
呃?
佟笑礼错鄂的回头,瞪着雪歌的小腹,像盯着怪物一般,许久之后,大笑回头。
“雪歌——这个养妻计划倒是不错,如果她娘不介意她嫁给大她几十岁的大叔,我倒是乐意的很哪”。只可惜,就算这个养妻计划成行,“妻”的娘同意,她爹肯定不会同意。
“放心吧,只要两情相悦,我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雪歌拍抚着佟笑礼的肩,安慰着他。
佟笑礼哭笑不得的直翻白眼。
老天,她还越说越来真了。
“好吧,如果老大不反对的话,孩子一出生,我来当个现成的奶爸——不,奶夫”。他摇头,再度失笑。
一提到拓拔残,雪歌的惬意表情,稍稍一隐。
那个男人有多固执,她清楚的很。
微风轻徐,清鲜的空气扑鼻,让人极端享受,两人笑语连连,倒也不无聊。那一方,小马拿着电话,快速的往这边赶过来。
“夫人——”,他先向雪歌打招呼,雪歌微微额首之后,他才看向佟笑礼,“佟先生,有位钟小姐打电话来找您”。
钟小姐哎——小马心里可是暗暗猜测过,姓钟的认识不多,只有一位,那个好久都没看到人影,也没有听到风声的钟紫若。
一听到钟紫若的名,佟笑礼脸上的笑,敛尽,从小马手中接过电话,亦站起了身,直到走得够远——真的够远,雪歌很肯定,佟笑礼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可能听得到。
小马担心的看着雪歌,若真的钟小姐的电话,那老大的心一定是向着钟小姐的。可是——夫人已经怀上老大的孩子了,到时候,老大会怎么安排夫人?
真是让人担心啊。
他在夫人身边侍侯已经习惯的很了,可不想离开夫人。更不想看到这宅子里多一个姓钟的女人。
“小马,你在做什么?”。
直到雪歌出声,小马才发觉自己因为想得太入神,也太紧张,正来回不停的走呢。他脸上的表情一僵,立刻摇头。
“没——没有”。
雪歌失笑,没有再追问下去,纤手重拾起长椅一侧的书籍,再度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书。
打电话过来的是不是钟紫若——
笑礼的举止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清楚到她无需多言再问。
[总裁的前妻:第五十二章]
电话是钟紫若的,拓拔残一声令将她安置在原来所居住的地方,却不曾告之她现在的居处,除了到日月集团去找人,钟紫若想要见拓拔残一面还真是不大容易,这些日子,她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日月集团。
拓拔残没有碰到,却刚巧碰到恰公回公司的佟笑礼,不得已之下,佟笑礼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钟紫若。
她,曾经是拓拔残深爱过的女人。
而且——以一个平凡女人而言,她的行为,是情理之中,让人同情的。这一回她的回头,往后想要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那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他尽量的希望能开导钟紫若,至少,不要给雪歌带来困扰。
钟紫若亦非不识相的女人,这支电话告诉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只是,太过不凑巧,雪歌就在他的身边。
佟笑礼不免要感叹命运的安排,今天是他到雪歌身边“看守”的第一天,她就来电话了,凭雪歌的聪慧和小马刚刚的多嘴,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个钟小姐是谁呢。
走得够远了——
佟笑礼才接通电话,“喂——”。
那边,立刻传来钟紫若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别扭,似乎正处于极度紧张的情况下。
“佟——佟先生,我是钟紫若”。她的声音,有些轻颤。
佟笑礼回头望了一眼雪歌所处的方向,不意外的,她已经拿起书,再度回到书的世界里。
“钟小姐,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人儿,微微一怔,很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以往他们都是很客气的询问啊。
“呃——我想——我想请问一下佟先生,残——他最近很忙吗?”。忙到好些日子,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钟紫若,不免开始忧心起来。
“日月集团刚上轨道,总裁会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请钟小姐能体谅总裁的用心,将迷天盟转型为日月集团,且能上轨道有盈余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总裁是日月集团的首领,他必须以身作则,才能将一干手下带入正常轨道——”,说的可真是好听啊。
天知道拓拔残哪点有以身作则的样子。
“原——原来,他真的很忙——”,轻轻的低语中,难掩落寞。
等待是焦心的。
特别是无止境的等待,不知道他何时才会来到自己的身边,钟紫若的心是无措傍惶的,可是——除了等待之外,她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是的,所以,请钟小姐能够体谅,总裁不忙的时候,相信会主动去找钟小姐的”。说场面话,向来是佟笑礼的专长。
他的声音有礼却生疏,聪明的女人一听便能听出这只不过是他说的场面话罢了,但是——钟紫若不是寻常女人,她曾经是拓拔残的至爱,她信了,信了佟笑礼所说的话,拓拔残一空下来,一定会去看她的。
他们是相爱的啊。
是的——她曾经有错,现在她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弥补他所受的伤害。
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会更用心的去爱他。
是的,相爱的人,会在一起,他会回到她的身边。如今,他不再是黑道中人,他的生命,不再时刻受到威胁。他们可以像普通情人一样在一起。
如果可以——
他们还可以是——夫妻。
。。。。。。。。。。。。。。。。。。。。。。。。。。。。。。。。。。。。
收了线,佟笑礼随意的将手机放在桌上,再度回到雪歌身边,一伸手,将雪歌手上的书抽掉,正视她的眼。
雪歌轻笑,回视着他。
“怎么了?如果你想看书,书房里还有,或者,我该换一本?”。
佟笑礼摇头,脸上的笑已经微微敛尽,看书?至从出了学校,他就不曾对书本热枕过,全都是些不会动的字有什么好看的,也只有雪歌这样的人才静得下心,看得进书。
“别想转移话题,雪歌”。
转移话题?
雪歌眨眼,她有吗?“我们刚刚话题吗?还是说,你改变想法,不想将我的女儿来做个养妻计划,而是,看中了别人的女儿?”。她笑着轻语,脸上的表情,安静,宁和,没有半丝的波动。
孕妇切忌情绪波动,她向来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况。
她的样子,让佟笑礼再度摇头。
“雪歌,看来,除了认输之外,我是没有别的路好走了,好吧——咱们继续下一个话题,你知道刚刚是钟紫若来的电话对吗?”。
“是的”。微微额着,她并不打算当傻。
“现在,你的心里有什么感觉”。她知道,清楚明白钟紫若之前的离开。
“感觉?”。雪歌挑眉,“你认为我该有什么样的感觉,为了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而心痛?为了丈夫的爱人再度回到他的身边而感到妒忌?”,她摇头,正色的凝着佟笑礼,“笑礼,你该知道,这些感觉,我不该有,也不会有”。
眼,转移了方向,看向远处的一片清绿。
“如果我与拓拔残是因为两情相悦而成为夫妻,那么,刚刚我所说的两种感觉,此时此刻,怕是要将我——”。她指着自己,“佟雪歌活生生的撕裂,但是,我不是,你很清楚,能成为拓拔夫人,我凭的是什么”。
为了那个为老不尊的父亲所欠下的三百万,她无力偿还,不——该说,她是有能力的,只要她肯。
结果,她选择了这一条路,因为本性的淡然,无论何样的路,那只不过是一条路,她依然悠然前行,不会有半丝的改变不是吗?
到目前为止,她走得很好。
“拓拔残爱的是钟紫若,他为了钟紫若,甘愿舍弃霸主身份,将迷天盟转型,就这一点上,我想,该是欣赏他的,至少,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到做到这种地步”。
“雪歌——”。
“先别说话,让我说完”。雪歌摇头,直到佟笑礼应允的额着,她才接着继续往下说,“钟紫若的离开,拓拔残有多痛苦,你我心知肚明,现在,她回来——我们该心怀祝福,至少有情人仍就可以在一起”。
佟笑礼张口欲言,却再度被雪歌制止,“别顾及我的身份,也别顾及我腹中的胎儿,钟小姐的回来对我并不全然的无益处,至少,我可以更快的做决定”。
决定?
佟笑礼心一惊。
“他是不会允许你离开他的”。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雪歌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再度回复平静,侧着,看着佟笑礼,“钟紫若可以离开他,佟雪歌也可以”。
[总裁的前妻:第五十三章]
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做出决定,是否会因为外界的某些原因而轻易的改变。佟笑礼可以肯定的是,他人或许会,而佟雪歌绝计不是会轻易改变自己立场的女人。她看事情,看得太清,看得太透。
她活得理智,理智对自己的父亲情感淡薄如同外人一般,父亡母逝她都不曾逝过半滴泪,并非她无情,而是理智。
“人已死,如果我掉泪的话,那三百万就可以不用还了吗?如果我伤心哭泣的话,我妈就不会死了吗?”。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如果,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且离开以后该她所承担的东西都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本性如此,加上后天环境——家庭原因,她——不会乱了自己的脚步。
她很安份的在安胎,因为,她尊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是多么的不容易。她也相信缘份,若非有某些紧密相连的缘份,她不会嫁给拓拔残,也不会为他生孩子。孩子是无辜,她也不认为自己该不负责的任的随着孩子自生自灭。
至少,她能教给孩子的东西,绝不会藏私。
她能给孩子最好的,绝对不会拿出差的。
所以——
她的决定,他该尊重。
佟笑礼正处于两难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无理的要求雪歌硬要留下来,因为,短时间之内,拓拔残不会突然变了性格,成为一个温暖的丈夫,慈爱的父亲,他的性格定形了,就是要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加之,中间还有个钟紫若的存在,那亦是另一个问题。
他——还不清楚拓拔残真正的心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清澈的眼眸中,流露着请求,也有着信任,对于简子南和佟笑礼,雪歌给予了不多的信任,至少,她可以相信他们,无条件的。
“说说看——”,佟笑礼微微额着,不过,并没有立刻答应,他不是万能的神,并非事事都
能做得到,有些事情,他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只能尽力。
雪歌带着佟笑礼进了屋内,入了书房,然后,从某一本书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那是另一份离婚协议书。
上面的条条款款并不多,她不需要从拓拔残身上得到什么,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与他撇清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他有他的生活,她,从此以后,也不需要再受困于他。
“这个——”,佟笑礼开始苦笑,一看到雪歌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他就已经明白,她要他去做什么。
“笑礼——不,我该唤你一声兄长,你和子南一直把我当成亲妹妹看待,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要让他签下字,所有的一切,由我来承担”。他,有的是机会让拓拔残签下字。
“如果他知道真相,会杀了我”。
“所以,我们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你确定吗?”,佟笑礼有些犹凝。
“是的”。雪歌平静的脸上,漾着坚定的神情,她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拖着越久,并不意味着,对谁就有好处。
佟笑礼沉默的从雪歌手上接过那份文件,没有错,让大哥签字的机会有的事。大哥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特别是最近为了雪歌的事,性情急燥的很,只不过——这样一来,是欺瞒,对拓拔残,他与子南一向忠心。
如今——
算是一种被判吗?
一边是敬重的大哥,一边,是令人心怜的妹妹——这样的选择,可真是为难他了呀。
“如果为难的话,我可以自己来”。雪歌伸手,想要收回佟笑礼手上的文件,她当然清楚笑礼的为难,如果她站在他的立场上,恐怕也是一样吧。
佟笑礼缩回了手,摇了摇头。
“答应我,不管离开拓拔家以后会去哪里,我和子南都是你的兄长,兄妹之间,千万不能断了联系”。
这,算是他唯一的要求吧。
清澈的眼眸,凝着佟笑礼,半晌之后,雪歌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会的”。
这个世上,她唯一的血亲,就是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也许,她该庆幸,上天还是怜她,给了她两个疼爱她的兄长。
该感谢啊。
。。。。。。。。。。。。。。。。。。。。。。。。。。。。。。。。。。。。
六点三十分,拓拔残和简子南准时回到别墅,屋里,只有佟笑礼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电视。
拓拔残冷冷的盯着佟笑礼。
“你一个人?”。冷嗖嗖的声音,若是其他人听了定然是全身颤抖,不过,那人不可能是佟笑礼。
“雪歌在房里睡下了,医生说孕妇嗜睡是正常的”。佟笑礼朝着卧室的方向耸耸肩。
“她睡了一天?”。拓拔残在佟笑礼对面坐了下来,紧绷的俊颜稍稍的松展开来,双手轻抚着眉头,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不是”,佟笑礼的神情有半刻的僵硬,看到拓拔残现在的样子,他还真想开口说出事实的真相,他为了雪歌的事而心焦,比之前钟紫若的事情更加的烦心扰神,以前只有一个钟紫若,现在,却有两个——不,加上雪歌腹中的孩子,共三个。“她看了半天的书,休息了会,才觉得累了,刚睡下不久,她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所以交代小马晚些再准晚膳”。
前几日,拓拔残都是用过餐再回来的,雪歌这样的交代不无道理。
拓拔残再度蹙眉。
“又看书”。那嫌恶的表情,似乎看书是多么罪恶的事儿一般,“那女人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好做了吗?”语气,难免重了些。
佟笑礼与简子南互视一眼,若非拓拔残的表情实在不好看,他们会笑出声来。
呆在家里,能做的无非是看书,看电视——难道还要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去做运动吗?
想来,不需要多久,腹中的孩子便会提早来到这个世界上报道了。
而他——
日月集团的总裁大人,可是明白规矩,他的妻子不准踏出别墅半步的。
男人啊,有时候尽无理的如此理直气壮!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总裁的前妻:第五十四章]
早上十点二十分,拓拔残刚开完部门会议回到二十九楼,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进入的是笑脸满面的佟笑礼,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总裁,这是元氏企业的长期合作计划,他们已经将条件一放再放,希望总裁能签署这份合作计划,好两方获利”。佟笑礼将文件递至拓拔残的面前。
拓拔残连一个眼角都不曾扫过桌上的重要文件,双眼,阴冷的注视着佟笑礼,冷嗖嗖的让人头皮直发麻。
或许,空调太强,佟笑礼心里直叫着,呆会要下去跟相关部分的负责人沟通沟通,以后最好都不要开空调,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佟笑礼相信自己早就尸骨无存了,幸好——眼光是不可以杀人的,他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不要跨下来,“是雪歌让我回公司的”。
一眼,更狠,更冷扫过来——佟笑礼无奈的心中苦叹,他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看来,她的话比我更起作用”。
“当然不是——不过,医生交代,孕妇的要求最好顺从,因为一旦不顺从孕妇就会容易激动,一旦孕妇激动,腹中的胎儿便会受到影响”。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是雪歌的话有用,“雪歌最近天天嗜睡,一天之中,大概也就只有用餐的那二个小时是清醒的,所以,她才看不惯我浪费时间留在家里无所事事,不忍看你和子南太过忙碌,才会让我到公司来帮忙的”。谎言,纯属是谎言。
天知道雪歌的精神到底有多好,一天之间,都是神采亦亦的,不是看书,就是看电视,然后是散步——一天之中,安排得好的很。
不过——
他也不算没有完全任务了,至少,除了安胎之外,雪歌真的没有做别的事情。呃——除了想离开老大的身边之外。
“是嘛”。拓拔残的冷眼稍稍缓了些,垂下眼眸,声音也小了些,“怀了孕就会想睡觉”。这是什么怪癖。医生是交代过,孕妇在怀孕期间,什么反常的现像都有可能出现,不过——这也太让人奇怪了,不过,睡觉倒了,她才不会到处乱跑,做些全然无意义的事。“真的是她叫你回来的?”。
“是”。除了她还会是谁。
“她一天只吃两餐?”。
“呃——不——当然不是,早餐吃完才睡下的”。冷汗,从佟笑礼的额前滴下,以后他会记得,说谎最好不要太夸张,否则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拓拔残似乎满意了,微微额首之后,才将视线放在桌上的文件。
“这份文件是元氏哪个人送过来的?”。
“元氏的总经理”。
“退回去”。
翻都不曾翻过一页,拓拔残便打了回票,佟笑礼有些不解,元氏计划书,他已经大略的看过了,对日月集团除了益处,并没有太多的制约,这么好的合同,他们没有理由不签。
“总裁,我认为——”。
“先不要去认为什么,以后只要跟元氏总经理有关系的东西都不需要往我这边送,要签,让他们的总经理助理亲自来一趟”。
呃——
一个助理的份量,尽然比总经理重。
“是”。
佟笑礼决定退下去,先早子南好好的了解了解情况要紧,怎么才一天时间,他就感觉跟公司脱节了呢。
元氏的总经理,他是不曾见过,听说,是个空降部队,看来,是风评不怎么好。
佟笑礼才刚将问题一丢出,便惹来简子南一个白眼。
“你得了健忘症?”。
“下辈子或许会”。
“那你就不可能忘记元秋怜这个名字”。
元秋怜?
没错,他听过,有几次元秋怜还跑到公司来谈公事,不过——这跟元氏企业有什么关系?莫非——
“元秋怜就是元氏企业的总经理?”。那个一盯着老大便两眼发直的老Chu女?佟笑礼心里开始有些毛毛的,怪不得老大会如此果断的推掉呢。在那女人眼里,老大就是一块上等的肥肉,为了这块肥肉能早日到嘴,他们可是什么条件都会降。
简子南投过一记,你还有救的眼神,“不傻嘛”。
佟笑礼鄂然。
他倒希望自己傻点。
傻人有傻福嘛。
。。。。。。。。。。。。。。。。。。。。。。。。。。
一连三天,所有的文件皆是由佟笑礼往里送,每一份都需要拓拔残亲自签名。这一次,他再度踏出总裁办公室,脸上有的却不是轻松的表情,是格外的凝重和严肃,脸上,见不到半丝笑容。
简子南看出了苗头。
“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佟笑礼敛尽笑的时候,可不多。
“暴风雨,就快来临了”。
呃?
“你自己看吧”。他将手中的文件递至简子南面前,简子南接过,一眼,便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不仅有佟雪歌的签名,也有拓拔残的签名,也就是说,只要拿去办理,这份协议,便生效了,从今往后,佟雪歌亦不再是拓拔夫人。
里头的人并没有大吼大叫,外加喷火,所以——笑礼拿其他的合同当幌子。
“雪歌决定了吗?”。
“嗯”。
“没有挽回的余地”。
“没有”。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不得不——”。
他们在等,等着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但是——他们依然会帮助雪歌,办妥离婚协议,离开拓拔残身边。
“或许,我们该告诉老大一声”简子南犹凝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可以想像,雪歌的离开,里头的男人,会是如何的震怒。
佟笑礼也想,不过——他不能这么做。
“我不想雪歌恨我,你也不会想——”。
简子南收回视线,敛下眉。
没错,他不希望雪歌恨他,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雪歌不开心,如果离开了大哥,对她而言会更开心的话,他会无条件的支持她。
如果——
如果大哥心中是爱着雪歌的话,或许,他会拼着让雪歌恨他,也会告诉老大,让老大留下她。可惜——情况不明——
“如果他知道,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们”。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简子南沉声道。
黑道之中,最恨的就是背判。
拓拔残,更恨背判。
背判他的人,从来就不会有好结果。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