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挠挠头皮,想了想道:“来的是个女的,一看就是富贵有钱人家,穿着身红衣,她外面还停着顶轿子,她一人进来的。”
小厮掐起喉咙学女子的说话声:“红衣女子说:‘原来你是这般模样,的确绝色。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说你看了就明白。’白衣女子看完信后问她:‘你不觉得,无论如何,他欠我一个交代吗?’红衣女子笑道:‘这世上谁欠了谁,谁负了谁,真要计较,哪计较得过来?’白衣女子又问:‘可是四年的光阴就只有这么两句话就打发了?’红衣女子依旧笑言:‘是,说得倒也有理,你就去找他理论吧,不过千万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通常只有笨女人才会做那样的事。’随后那红衣女子就走了。”
宛琬让他一通白衣女子,红衣女子绕得头都晕了,急着再问:“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你们也没问她吗?”
“问了,她说哪来的还是回哪去。”这次小厮答得简单。
“哪来的回哪去?”宛琬重复道,坏了,画薇怕是又回‘红袖招’了吧?她怎么那样傻,好不容易能出来了,又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才几日凌普就派人找来了,又威胁她不成?可听那小厮的话,不象是凌普,倒象是八阿哥这边出了变故。她再等不得片刻,立催着十三阿哥赶去红袖招。
才进楼,秋姨拉住宛琬道:“你好好劝劝她,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身子进了风尘,却偏偏心比天高。现想明白回来了就好,她要真心高气傲就好好活个人样给我瞧瞧。”
一听这话,宛琬心下更急,忙冲上楼去。
“你好不容易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呢?凌普又找来了?他威胁你了?十三阿哥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还说很稳妥呢,这么快就出事了。”宛琬又急又气,强按下心中对八阿哥的疑惑。她怕真如此,那才真伤了画薇的心。
“你怎么能不相信四爷的办事能力呢?他自是办得很妥当,凌普又怎找得到。”画薇伏在梳妆镜前,涩涩道。
“那你是不是疯了,没事跑回来干吗?你给我坐好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不是又有变卦了?小厮说你是收到信后才变的。你收到什么信了,谁写的?——他吗?”宛琬犹豫着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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