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琬闻言将双手遮住眼帘,故做害羞道:“立誓时谁想到春眠一刻值千金呢,胤禛既明‘天不随人’,也该知‘天要诱人’哪,也不提醒人家一下。”
“这么说来倒还是我的错了。”胤禛见她双臂举着,便去挠她腋下。
宛琬耐不住痒,翻身坐了起来,胤禛坐在榻沿,他温暖的气息吹至她耳际,厚实温暖的大手捉着她的一双纤手,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两人似笼罩在一种解不开的魔咒中般愣住了。宛琬缓过神来撒娇地勾住他脖子,可怜巴巴道:“胤禛的身子也很弱,你不陪我一块练吗?”
胤禛拍拍她小脑袋瓜歉意道:“怕是不行,这两日都有些事,我答应你早些回来。”
宛琬突想起若要练身只怕会屏得面红耳赤,混身臭汗,净是些龇牙咧嘴的丑模样,还是不要他瞧见的好,忙嘻笑着推他早去早回。
胤禛哪知她这般女儿心思,只奇她刚还不依不饶的忽就转了性。“我不在府的时候,那些药也需按时吃了,不然,”他语气肃严。
“知道了,不然就-打-手-心。”宛琬拉长音调,一副惶恐样,俩人想起那晚都笑了。胤禛又立定身子,对她仔细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屋里。
这日午膳后,宛琬看了会子书,闲得发慌,练了刻把时辰瑜珈,倒出了身汗。她闻闻身上那股汗味,叫半夏焚过香后,让人在房内备水沐浴。
半夏加了把天竺葵饼入鼎中,命人去抬了两只水桶进来。小丫鬟们将毛巾胰子一一备妥,又托了只盛满各色花瓣的盘子进来,将它撒入桶中,顿时满室香雾氤氲。半夏知宛琬习性,打发了一应人等出去,伺候宛琬宽去外边衣裳,露出湖丝肚兜后,便也去了外室守着。直至宛琬洗过一身,唤她时才又进来,让丫鬟们将新水倒入一旁另只澡桶中,仍铺满花瓣,干净毛巾搁置盆边。
宛琬待她们全出去跳入新盆后想起前几日胤禛送来那瓶迦毘罗卫国进贡的据说是采自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野姜花露,味道很是清香别致,忙唤半夏快去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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