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琬一怔,觉得她这话里象是另有玄机,便做出欢喜样收下锦盒,小心套问。
几番言语后,年佩兰道:“可你也算是有福之人,十四爷他多疼你,必是不会介意的。”
“可男人过了新鲜哪有不介意的?”宛琬愁结道。
年佩兰愣了愣,旋即点点头,“这倒也是,你瞧,我嫁进这府里几年了,竟是一子半女也没生下来,王爷嘴里虽没说什么,心里难保不怪我。你年纪轻轻竟不能再受妊,日子久了,只怕——”
宛琬听得有些呆了,也不知再和她东拉西扯了些什么。待年佩兰走了出去,半夏进来见她脸色煞白,忙近前轻轻道:“格格,怎么了?身子是不是又有些不舒服?”
宛琬随口吩咐:“我要去爷那。”
半夏听了,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违拗,只得推着她到爷书斋这边来。
两人到了东院,半夏掀起外间帘子进来,却是寂然无声。只有李青听见帘子响,从小阁间出来一看,见是宛琬,忙说道:“正好福晋在爷屋里,我这就去传。”
宛琬伸手拦住,“不用了,我自个进去吧。”
李青想是宛琬,便也没再跟进。
福晋将十四阿哥的放定礼单和她拟定的嫁妆单子递于胤禛过目。
胤禛瞥了眼,不甚在意,“十四弟那什么没有,要你这样热心帮她准备,再说也未必都用得上。”
福晋难得反驳道:“他有是他的事,总不能亏待了宛琬。”
“爷,我看宛琬心里总闷闷不乐的,要不要再进宫去求求德妃娘娘?”福晋试探着说。
胤禛一怔,淡淡道:“不用了,再多说只怕适得其反。”
“可爷,宛琬她已不能受妊了,现又瞒着她,还让她留着念想——她也太苦了,爷,咱们是不是对她太过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