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个阿岗县……买了个大砂锅。
做了个一锅饭……婆娘和女子多。
舀着么吃饭呢……就把那锅戳破。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好像我?
穿一件烂棉袄……虱儿和虮子多。
搭在个墙头上……野雀子垒成窝。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家养的一对牛……长着个门楼角。
套上了没犁地……就把那角碰折。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还有那一群羊……牯驴比绵羊多。
赶在那半山腰……狼就把羊吃下。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盖了个三间房……麻杆子蹬梁。
麻雀儿来踏蛋……就把那梁踏折。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住的个三间房……苍蝇蚊子多。
吹灯没防住……又把那炕烧着。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谷子是我的粮……打了么一担多。
装在那柜儿里……贼娃子偷掉的多nAd1(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腌了一缸子菜……石头瓦砸多。
捞的个吃菜呢……石子儿把牙拐破。
世上的穷人多……哪一个就像我?”
“……”
姜宁扯着嗓子唱着,越唱越过瘾,同时感觉到鼎中的水温也越来越高了,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
不知道是汗液还是蒸汽,或者是汗液和蒸汽的混合物,在不知不觉中结成了温热的水珠,如同蒸馒头时笼屉上结出的汽水子一样,渐渐地开始往下滚落,从额头上滚到肩头,顺着前胸后背滑进水里,或者从额头直接掉下去,叭……叭……溅起一朵小小的微不可察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