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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剑云早已惊觉失态,但是,再想改变态度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依然佯装震惊的离席走

向蓝海宝身前,同时激动的说:“天下竟会真有这等资质特佳的练武奇材?……”

柳羡香深知蓝海宝的暴戾个­性­,因而赶紧向黄剑云,介绍说:“田居士,这位就是本会

总坛内三堂,‘地贤堂’的蓝堂主……”

黄剑云一听,伪装震惊的一定神,但仍有些激动的说:“噢……原来是蓝堂主,难怪有

如此奇异的骨骼和资质……”

谷凤兰想必十分讨厌蓝海宝,是以故意在傍讥声说:“蓝堂主的资质如果不好,我那两

位恩师会收他作徒弟吗?”

黄剑云再度佯装震惊的说:“原来是‘二仙’的高足,如此更可证明愚下的眼光不差了,

蓝堂主的确是百年难过的练武奇材!”

尽管柳羡香和黄剑云,以及谷凤兰三人,一答一和的说了半天,但是,蓝海宝一双炯炯

如电的目光,却一直在黄剑云的脸上看个不停!

万幸黄剑云所戴的面具,是‘千面神妪’的恩师,用天蚕丝­精­心特制的,否则,任他黄

剑云佯装的维妙,假扮的维肖,而且改用衡山一带的土音说话,恐怕仍瞒不过这个心肠毒辣,

­奸­刁险恶的蓝海宝!

蓝海宝见三人都不讲话了,这才盯着黄剑云,冷冷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黄剑云佯装一楞,不答反而迷惑的问:“蓝堂主对愚下为何这等态度?”

蓝海宝见黄剑云不快,索­性­怒声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乡何处?”

黄剑云深怕因一时不能容忍而误了大事,只得佯装有些不高兴的说:“愚下田玉雨,寄

居终南山,原藉陕西凤翔人,自号‘终南居士’……”

话未说完,蓝海宝己轻蔑的“噢”了一声,淡淡的说:“我说你口音余韵中,为何有些

像我的一个仇家,原来你也是陕西人!”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不由佯装迷惑的问:“仇家?以蓝堂主的资质功力和无敌天下的

剑术,还会有仇家吗?”

蓝海宝脸­色­一沉,不由瞪着黄剑云,不满的说:“这有何稀奇,武功高,资质好,就没

有仇家吗?两位仙翁,功高盖世,还不是同样的身负血仇未复……?”

话未说完,柳羡香和谷凤兰已同时嗔声说:“你说你自己的事好了,何必扯到两位恩师

身上?”

蓝海宝毫不服气的望着柳谷二女,沉声说:“本来就是这样,说说又有何妨?”

柳羡香和谷凤兰虽知蓝海宝的个­性­粗暴,一向狂妄,但当着黄剑云的面,二女不愿相让,

是以同时嗔目怒声说:“你怎的如此出言无状,尤其在酒席之前?”

蓝海宝对柳谷二女似乎略有顾忌,因而并未抗声争辩,但却轻蔑的说:“说得冠冕堂皇,

席筵之前?那么这位飘逸潇洒的中年田居土,想必是柳师姊的贵宾了?”

柳羡香一听,芳心大怒,她觉得蓝海宝严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尤其蓝海宝将“中年”

两个字说得那么重,正暗含着讥她是“老Chu女”只有配嫁老年郎的意思,是以柳眉一剔,嗔

目怒声说:“蓝海宝,你?……”

话刚开口,谷凤兰已将柳羡香扶住,同时,以暗含警告的语气,劝阻说:“香姊姊,你

何必和蓝师哥一般见识?”

说到“蓝师哥”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断定蓝海宝的武功必然十分惊人,根据眼前情势,显然,柳谷二

女对蓝海宝都有所顾忌。

为了证实蓝海宝的武功底细,加之此刻正是造成他们师兄姊妹反目成仇的大好机会,是

以,佯装慌张的拱手惶声说:“自家师兄妹,说过也就算了,何必如此认真,伤了兄妹间的

和气……”

话未说完,蓝海宝突然怒目厉声说:“你是什么东西,那个要你Сhā嘴?”

说话之间,举臂就待挥向黄剑云!

黄剑云深怕蓝海宝试出他具有‘反震罡炁’而误了大事,如果不运功相抗,又怕蓝海宝

袖上有铁袖功夫!

心念电转问,早已佯装一惊,急忙退后了三步!

就在他退步的同时,柳羡香已指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他是前来投效的武林豪杰,

和你蓝海宝没有什么两样,你有本事当‘地贤堂’堂主,他也有本事掌‘天圣堂’!”

蓝海宝一听“天圣堂”,鹞眼中突然暴­射­凶芒,满面杀气的望着柳羡香,一个字一个字

的切齿恨声说:“这话是你说的?”

柳羡香毫不迟疑的颔首怒声说:“不错,是我说的,大不了我和谷师妹缠着两位师父,

再收一个挂名徒弟!”

说话之间,把“挂”字说得特别重,话意中含满了讽讥!

蓝海宝听罢,不由气得仰面发出一阵怒极大笑,同时笑着说:“现在的‘二仙会’,天

下群豪汇集,一切规章建立,恐怕就由不得你们了,不经过甄选比武,任何人休想担任天圣

堂主……”

柳羡香未待蓝海宝话完,立即怒声Сhā言说:“甄选比武也轮不到你!”

蓝海宝毫不相让的说:“武功胜不过我‘地贤堂’堂主,永远别想职掌‘天圣堂’!”

说罢转身,忿忿的大步走出厅去。

柳羡香嗔目望着蓝海宝走出厅去的背影,只气得粉面苍白,娇躯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谷凤兰一见,立即劝慰说:“香姊姊,这种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柳羡香懊恼的摇摇头,感慨的说:“都是两位老人家,说他是什么可造之才!”

说此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望着静立一角的几名侍女,沉声吩咐说:“快去通

知‘人文堂’的晋堂主,请她半个时辰后,至‘二仙厅’前甄试田居士!”

黄剑云听得暗吃一惊,他深怕‘千面神妪’在柳羡香的通知下勉强出场,那时势必当场

被‘神妪’视破,因而慌得急声说:“何必定要请晋堂主,愚下和那位蓝堂主较量一下又有

何不可?”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不知‘二仙会’的甄试权责,是以解释说:“除大小头目外,执事

以上首领,均须由‘人文堂’甄试后派任。”

说话之间,一个蓝衣劲装侍女早已匆匆走出厅去。

黄剑云一见,懊恼万分,暗自焦急,这时如再阻止侍女前去,势必引起柳谷二女的怀疑,

只得任由她去。

那边的谷凤兰,却忧虑的望着柳羡香,低声说:“如果田居士胜了‘千面神妪’,蓝海

宝必然会自动要求下场!”

柳羡香似在沉思中,因而自语似的耽心说:“恐怕他连晋堂主也胜不过!”

谷凤兰立即忧急的低声说:“果真那样,两位恩师恐怕就不会答应姊姊的要求了。”

柳羡香一听,神­色­立变苍白,忧郁中暗透幽怨,不由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田居

士……”

话刚开口,发现黄剑云目光望着厅外,正在蹙眉深思,似乎也有满腹心事,是以,到了

口边的话,又住口不说了。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惧怕蓝海宝的声势,是以,关切的问:“田居土,你前来投效本会

的目的,究竟希望担任一个什么职务?”

黄剑云这时深怕‘千面神妪’在顾忌柳谷二女是‘二怪’的徒弟情形下,勉强出场,是

以,有意不去参加甄试,因而迟疑的说:“实不相瞒两位姑娘,愚下前来投效,旨在向‘二

仙’请教愚下恩师的法号和行踪,至于任职一事,并非愚下真正目的!”

柳羡香暗透忧急的望着黄剑云,也关切的问:“田居士自下山以来,都是与那些人交过

手?”

黄剑云已看出柳羡香在担心他不是‘千面神妪’的对手,是以,含糊的说:“愚下向来

不喜争胜斗狠,除非万不得已,绝少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又往往在不觉之中,重手伤

人……”

话未说完,谷凤兰的凤目一亮,立即望着柳羡香,,以恍然的口吻,说:“香姊姊,让

小妹先和田居士折几招!”

黄剑云一听,佯装吃惊,慌得急忙摇手急声说:“兰姑娘使不得,愚下方才说过,动手

过招之际,愚下往往在不觉之中重手伤人,万一失手伤了姑娘……”

谷凤兰年青好胜,那里肯听,立即望着黄剑云,正­色­说:“莫说你伤不了我,就是能胜

我一招半式,‘天圣堂’的大椅子也非你莫属了!”

说罢,不待黄剑云分说,立即望着十数蓝衣劲装侍女,吩咐说:“快去守住前厅后门,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十数侍女,娇声应是,分向前后厅门奔去。

黄剑云不便在此时此地与谷凤兰交手,胜之无益,败则影响进见‘二怪’的计划,是以,

以请求的目光望着柳羡香,希望她能阻止谷凤兰。

柳羡香已算是接近迟暮美人的少女,她遇见了戴面具的黄剑云,觉得这次再不能错过这

位飘洒的中年郎君,是以,对黄剑云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这时见黄剑云以请求的目光笔着她,知道他不愿与谷凤兰过招,但她却必须先知道黄剑

云的功力,—因为这关系着她的婚姻至钜。

为了答应黄剑云的请求,而又能试出黄剑云的功力,只得劝阻说:“师妹,不必劳师动

众了,就由愚姊和田居士在暗劲上试一试就可以了。”

谷凤兰误以为柳羡香另有用意,立即赞同的颔首说:“那样也好!”

说罢,转首望着黄剑云,神秘的一笑说:“田居士,请到这边来!”

说着,顺手将自己的座椅,移至柳羡香的座椅对面。

黄剑云觉得也有一试柳羡香功力的必要,俾使在紧急时有所准备,是以,佯装为难的笑

一笑,起身向柳羡香身前走去。

由于有儿女私情在心中作祟,柳羡香一晃黄剑云向她走来,一张芙蓉般的娇靥,首先红

了。

黄剑云虽然看到了,但佯装未见,于是自然的坐在柳羡香的面前。

柳羡香深情的望着黄剑云,羞红着娇靥说:“我只是在暗劲上试试你的功力,你必须要

心平气和,才能试出功力的高低,而不至伤害你我双方的身体,当你觉得压力重时,你就哼

一声,我惊觉你强时,我自然会离开。”

说此一顿,不禁有些忸怩的说:“诗你把手伸出来,掌心向上!”

黄剑云毫不迟疑,立即将右手伸出来,心既不跳,脸也不红,因为他面对着一个大了他

六七岁的迟暮美人,毫无私情作祟,是以神­色­自若,极为泰然。

但是柳羡香却不同了,她不但认为这位田居士大她七八岁,而且,在她的芳心私|处,早

已视黄剑云就是她此番中选的夫婿了。

是以,娇靥不但红飞耳后,而且,芳心怦怦跳个不停,春葱似的纤纤玉手,也踌躇伸出。

但,当柳羡香的玉手,覆贴在黄剑云的手掌上时,由于黄剑云的感受不同,他的脸,也

不自觉的红了。

因为,柳羡香的手,不但修长纤细,而且肤如凝脂,柔若无骨,一阵温馨暖意,立时分

布至他的全身。

尤其,柳羡香芙蓉般的娇靥上,薄施脂纷,淡画柳眉,虽是迟暮美人,但却有一种极富

魅力的成熟美。

心念间,羞红满面的柳羡香已微垂螓首,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黄剑云知道柳羡香就要开始了,但他不愿运功抗拒,因为他怕柳羡香承受不住反震的罡

气!

岂知,闭目行功的柳羡香,暗劲一吐,突然一声娇呼,覆在黄剑云掌上的玉手,倏然收

了回去!

站在一傍担任护法的谷凤兰,骤吃一惊,急忙将柳羡香的娇躯扶住,同时,惶急而关切

的问:“香姊姊,你觉得怎样?”

柳羡香娇躯苍白,鬓角掺汗,瞪大了一双震惊杏目,直盯着黄剑云看。

黄剑云楞楞的望着柳羡香,也闹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觉得柳羡香的暗劲一吐,接

着使脱口娇呼。

谷凤兰看了柳羡香的神态,不由怒目望着黄剑云,沉声问:“你是骤然施展全力反

击……?”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有些喘息的摇着钗说:“他没有反击,只是我在暗劲一吐之下,宛

如在悬崖坠进了云海里,空虚无力,我的头一眩,险些晕了过去!”

谷凤兰一听,不由望着黄剑云,瞠声问:“你这是什么功夫?”

黄剑云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坦诚的说:“愚下的确不知,当时我想到平素在不觉中,经

常重手伤人,所以我决定等香姑娘施展的压力,无法承受时再抗拒,谁知竟有这种现象!”

谷凤兰见黄剑云说得坦诚,知他并无恶意,只得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说:“你的武功似乎

都有些违反常规!”

黄剑云对谷凤兰的话未置可否,因为他发现柳羡香的气­色­愈来愈黯淡难看了,因而关切

的问:“香姑娘,你觉得怎样?”

柳羡香;一手抚额,喘息着说:“真气断断续续,­奸­像是后力不继的现象!”

黄剑云心地淳厚,他觉得柳羡香虽是‘二怪’的亲传弟子,但基本上并无仇怨,因而,

急在中怀取出‘枯竹老人’赠给他的‘增气壮元丸’,即在小玉瓶内倒出一粒,同时,急切

的说:“这是一位师祖辈的前辈高人,­精­心炼制的增气丸,香姑娘服下去,略事调息,立见

奇效!”

柳羡香见黄剑云目光炙热,神­色­至诚,立即将‘增气壮元丸’,接过来,蹙眉看了一眼,

仰起纷颈放入口内!

谷凤兰见柳羡香毫不迟疑的放入口内,这才警觉到黄剑云的药丸会不会是毒品,但看了

黄剑云关切的神­色­,又觉得香姊姊总算找到一个关心她而又属于她的人了。

心念间,转首再看,发现就这一瞬间,柳羡香的娇靥不但恢复了红润,而她鬓角鼻尖上

的冷汗,也变成丝丝白气。

片刻过去了,柳羡香倏然睁开了眼睛,冷辉四­射­,目光如电,虽仅一闪,足证她的功力

又有了新的进境,柳羡香睁开杏目,发现黄剑云仍坐在她的面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芳心

又感激又甜蜜,不由深情的笑着说:“你的增气丸,直到口内,才感到异香满腔,真气舒

畅……”

黄剑云未待柳羡香话完,也笑着接口说:“而你的功力,也至少增加了十年以上!”

柳羡香一听,不由惊异的说:“真的?难怪我真气澎湃,浑身舒畅,难道比灵石玉

|­乳­……”

谷凤兰听得面­色­一变,不知为何,突然接口说:“方才香姊姊一睁开眼睛,小妹便惊觉

到姊姊的功力又有了进境!”

柳羡香似是惊觉说错了话,只得望着朱­唇­展笑的黄剑云,故意不解的问:“这等灵丹妙

药,练武之人,大都­精­心密藏,以备自己应用,田居士,你为何竟舍得拿来送给我?”

黄剑云笑一笑,正待说什么,一旁的谷凤兰已抢先风趣的说:“香姊姊,你也真是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要人家田居士为难吗?”

柳羡香一听,和黄剑云的脸都红了,但是,两人心里的感受却适然不同,一个是幸福甜

蜜,暗庆有了好归宿,一个是焦急惶恐,苦于无法解释,担心造成未来的大悲剧。

就在这时,前厅口匆匆走进一个身着蓝衣的女警卫,面向谷凤兰,抱拳躬身说:“人文

堂已派人来通知,诸事就绪,就请田居士前去!”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似乎都有些感到意外,不自觉的齐声说:“这么快?”

黄剑云一看这情形,断定李嫂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因而望着女警卫,暗透焦急的

问:“那人还说些什么?”

蓝衣女警卫,躬身说:“那人早已回总坛了!”

黄剑云一听,心知要糟,不自觉的急声问:“那人可说参加甄试的都有那些人?”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惧怕蓝海宝,不由生气的说:“怕什么?一定有蓝海宝在场就

是!”

黄剑云不便再说什么,立即蹙眉沉思,重新考虑应变计划。

柳羡香看在眼内,似乎有些心疼,立即望着谷凤兰,以商量的口吻,说:“兰妹,为了

预防蓝海宝­干­预,愚姊想把‘蚁语传音’的功夫传给田居士,届时你我都可暗中指破蓝海宝

的剑路!”

谷凤兰黛眉一蹙,立即以‘蚁语传音’的功夫,警告说:“如果田居士果能与姊姊百年

偕老,这也未必不可……”

柳羡香也以‘蚁语传音’的功夫同答说:“他自幼在深山长大,秉­性­诚朴,略加时日,

感情必能增强,我想应该是无问题的事,况且,愚姊年龄渐长,已经二十有五,难道真的要

愚姊变成一个人人讥笑的未嫁徐娘?”

谷凤兰见柳羡香神­色­幽怨,黯淡神伤,只得颔首说:“但愿这次不要再让姊姊伤心!”

柳羡香黯然一叹,说:“万一此次再度落空,愚姊便找个尼庵落发修行,伴一辈子的古

佛青灯算了!”

谷凤兰强自一笑,宽声说:“姊姊快不要如此想,田居土决不像是个负心人!”

柳羡香黯然一笑说:“相处还不到两个时辰,不知人家对愚姊是否欢心,怎谈得上‘负

心’两字呢?”

说罢一定心神,立即望着黄剑云,含笑出声说:“田居士,为了应付目前的形势,我想

傅你一项‘蚁语传音’功夫,你可愿意学习?”

黄剑云早在柳羡香第一次谈起时,就注了意,当时他还决定拒绝,后来见柳谷二女,神

­色­表情目光移动,看似谈话,却不发声,显然两人就是以‘蚁语传音’功夫交谈。

由于这一发现,他觉得如果学会了‘蚁语传音’功夫,不但可以和柳谷二女随时交谈,

应付蓝海宝等人,而且,一旦‘二怪’用此种功夫指示柳谷二女,必要时也有个防范。

心念闾,早已愉快的颔首说:“愚下一向嗜武若渴,什么功夫愚下都愿学……”

话未说完,一傍的谷凤兰已Сhā言警告说:“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即使我的两位恩

师将来要传你这种功夫时,你也必须耐心学习,佯装不知!”

黄剑云赶紧回答说:“那是当然!”

于是,由柳羡香将‘蚁语传音’的秘诀和心法傅给黄剑云,而由谷凤兰在傍补充说明运

用的奥妙及技巧!

黄剑云聪颖过人,功力高绝,乃‘逸尘仙长’的亲傅弟子,加之身怀‘天涯三老’三人

之特技,以及‘应龙剑’上之人形剑式及剑步,柳谷二女口诀授罢,立时融会贯通,即可运

用。

于是,他首先向柳谷二女挥了一个手势,愉快的一笑,立即以‘蚁语传音’的功夫,笑

着说:“我现在已经说话了,不知两位姑娘可听得到?”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不由呆了,二女齐声用‘蚁语传音’惊异的望着黄剑云说:“你

能一点即破,立时应用,秉赋实在高的惊人,看来你的功力恐怕远胜我们姊妹两人多多了!”

黄剑云莞尔一笑,继续以‘蚁语传音’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秉赋低还是高,有时

与人交手,无论对方用掌还是用刀,即使最紧急的情况下,我也会不知不觉的闪开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听罢,惊异的相对一笑,立即兴奋的说:“既然这样,你一定能胜过那

个自夸剑术无敌的蓝海宝!”

说罢起身,缓续兴奋的说:“我们走罢,去晚了那老婆子一定会唠叨!”

黄剑云一听“老婆子”,知道指的是‘千面神妪’,心头不由猛的一沉,到了这般时候,

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去了。

至于见到‘千面神妪’如何处置,只有见馍行事了,最好能在对方尚未注意之前,暗用

‘弹指神功’点了她的黑憩|­茓­。

但是,万一不慎,被柳谷二女发觉,也许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寄托在晓燕的身上了,希望她能在无法阻止‘千面神妪’之后,将

他黄剑云冒险前来的目的和苦衷告诉给‘神妪’,并求得她的谅解。

心念闾,早已走出大厅,沿着一排长舍,径向深处走去。

由于当前横阻一座高峰,仍看不见‘天峰谷’位在何处,但根据柳谷二女没有命人备马

来看,‘天峰谷’可能不会太远了。

为了进一步了解‘二仙会’的组织和职掌,黄剑云藉练习应用‘蚁语传音’而向柳谷二

女搭讪交谈。

交谈之后,黄剑云才知道‘天圣堂’的职掌是蛰定法条规章‘地贤堂’执刑罚,而‘人

文堂’专司甄选分发。

至于‘日光’,‘月华’,‘星辉’三堂,则分别执掌征粮,征饷和督察。

说话之间,三人已绕过峰角,展在数十丈外的一座大寨门,正是昨夜看到的‘星辉堂’,

而‘天峰谷’的寨门,也清晰可见。

‘星辉堂’的寨门,似乎较天峰谷的寨门尤为宏大,上有箭楼,下有铁闸,门前的深涧

上有吊桥,门下的八名彪形喽罗,俱都手抱一柄雪亮的大砍刀!

柳羡香一看门下的喽罗抱刀,不由气得恨声说:“这一定是蓝海宝搞的名堂,他真是愈

来愈不将我们姊妹放在眼内了!”

黄剑云不知何故,不由低声问:“香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谷凤兰抢先忿忿的说:“这是对付怀意不善,前来拜山人的门仪,暗含着示威的意思!”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分辩说:“我是前来投效的呀?”

柳羡香也忿忿的说:“你不要怕,稍时他若有什么险恶企图,自然有我对付他!”

黄剑云知道指的是蓝海宝,立即会意的点点头。

通过吊桥,直抵门下,手抱单刀的喽罗们,虽然个个威风凛凛,但看到娇靥凝霜,凤目

闪辉的谷凤兰和柳羡香,仍不由自主的躬身施礼。

柳羡香和谷凤兰,理也不理,昂然直入,黄剑云也大步跟在二女身后。

进入寨门,即是广场,昨夜看到的那些作工壮汉,一个也不见了,想必正在午饭,而广

场尽头的大厅上,也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到达天峰谷口的寨门下,气氛尤为严肃,非但寨墙上警卫林立,即使寨门下,也站满了

提刀持枪的喽罗!

黄剑云跟在柳羡香和谷凤兰两人身后,虽然神­色­自若,但已暗加警惕,看眼前情形,显

然于他十分不利。

他已看出柳谷二女对‘二怪’收蓝海宝为徒一事,俱都不满,因而三人间一直不甚和谐,

假设,稍时进入总寨,即被‘千面神妪’指破他黄剑云前来的目的,柳谷二女在羞愧懊恼与

被欺骗的情形下,势必合力攻击他。

而那位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更不会放过合攻围歼的太好机会,以报数月前玉

女峰巅一掌之仇。

也许,‘黔道三杰’闻讯浚,也要缠着他们的父兄岳丈,前来参加围堵,再加上‘千面

神妪’拆箭之仇,真不知如何应付。

届时莫说‘二怪’还会急急赶来,就这些一流高手,已够他黄剑云一人应付的了,难道

还寄望于跷燕、李嫂?

黄剑云心念至此,这才警觉到自己确已深入虎|­茓­,已陷极端危急的境地了。

心念间,数十抱刀的彪形喽罗中,一个香主级的中年人物,闪身拦在门下,面向柳谷二

女,肃容抱拳,沉声闾:“敢问柳谷两位坛主,身后跟的那人,可是‘终南居士’?”

柳羡香反而剔眉沉声问:“韦香主,这种排场可是你出的主意?”

被称为韦香主的中年人,赶紧分辩说:“卑职奉命行事,怎敢自出主意?”

柳羡香立即沉声命令说:“既然不是你出的主意,这事与你无关,将所有兄弟撒开,一

切均由我负责!”

说罢,迳自举步向门内走去。

韦香主一晃,顿时慌了,不由一面闪退,一面急声说:“柳坛主……若是蓝堂主责罪下

来……卑职……”

话未说完,谷凤兰巳嗔目怒声问:“韦香主,你想找死不成?”

韦香主面­色­如纸,汗下如雨,那里还敢阻拦,连连惶声应是,其余抱刀横立门下的喽罗

们,也纷纷闪开了。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必是蓝海宝从中­操­纵,看情形,即使‘千面神妪’身体不适,

真力不继,在柳羡香和蓝海宝两人的压力下,也必然勉强到场。

心念间,业已走进寨门,逐渐登上斜坡,举目一看广场尽头的‘二仙厅’前,心头一震,

神情不由一呆!

只见‘二仙厅’前檐下的广阶上,横列十数张锦帔大椅子,除了中央一张空闲着,其余

都有人端坐其上。

在十数大椅之后,以及大厅的左右,则立满了身着蓝紫劲装的男女人等,数目至少三百

人以上。

坐在锦帔大椅上的十数人,俱着常服,黄剑云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紫裳腰悬银剑的纪晓

燕。

黄剑云一见‘千面神妪’没有到场,顿时宽心大放,立即凝目细看全场。

由于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坐在中央空椅左侧,而微蹙黛眉的纪晓燕坐在右侧,

那张空椅,显然就是‘天圣堂’堂主的宝座。

紧邻蓝海宝而坐的,是一个霜眉银髯,身着银灰锦袍,佩有一柄绿剑的老者,大眼方嘴,

面­色­红润,看来年龄七十余岁,根据他的座椅位置,显然是‘日光堂’的堂主,只是不知他

是谁!

其次是一个不足四十岁的青衫佩剑中年人,生得浓眉大眼,五短身材,和‘黔道三杰’

的老二‘腾山彪’有些相似,可能就是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他的位置应该是

星辉堂主。

由于在纪晓燕身侧大楼上尚坐着一个绿袍佩剑老人,显然一个是‘奇门剑’李信东,一

个是‘三才剑’毕正庭。

其余几大张椅上,由于有‘黔道三杰’和另一个腰Сhā板斧的黑衣黑脸大汉在座,显然都

是各旗的坛主­干­部。

另有三张空椅,其中的两张,想必是柳羡香与谷凤兰的,至于另一张空椅是谁,就不得

而知了。

打量间,发现纪晓燕的黛眉愈蹙愈紧了,同时,在她的神­色­间,竟隐透忿懑之­色­。

黄剑云心中一惊,断定晓燕必是嫌他距离谷凤兰太近了,是以,急忙放缓脚步,同时,

以恳切的目光看了一眼纪晓燕。

岂知,效果相反,晓燕反而误以为剑云作贼心虚,所以才马上警觉自己错了,因而,她

那绝丽清美的娇靥,更深沉了。

就在这时,谷凤兰突然回头嗔声问:“喂,我们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黄剑云心中一惊,顿时警觉忘了暗运‘蚁语傅音’心法,但他却赶紧佯装惶惶的悄声说:

“兰姑娘,甄试一个前来投劲的人,怎么会这大的排场?”

谷凤兰立即用‘蚁语传音’嗔声说:“告诉你放大一点胆子,一切由我姊辣两人负责,

稍时你就尽量施展你的绝学。”

黄剑云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一见黄剑云的紧张像,首先得意的笑了。

蓝海宝一笑,不少人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间竟充满了轻蔑高傲,只有纪晓燕深沉的娇靥

上,霜气更浓了。

黄剑云三人到达广阶前,谷凤兰看也不看蓝海宝一眼,首先望着纪晓燕,沉声问:“请

问纪姑娘,晋前辈为何未来?”

纪晓燕强自一笑,说:“家师顷闻故居被焚,情绪恶劣,故由小妹代她出场!”

谷凤兰在傍挥言问:“这份排场不知是何人的意思?”

纪晓燕尚来答话,蓝海宝已冷冷一笑说:“兰师妹这是明知故问,当前除了在下又有谁

敢?”

柳羡香立即望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田居士乃慕两位恩师之名,热忱前来投劲,并

非恶意前来找楂,你这样作,自以为对吗?”

蓝海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听说田居士幼居深山,武功得自无名异人,今日

前来投劲,自然非‘天圣堂主’莫属,稍时甄试之际,让大家见识见识世外绝学岂不更好?”

柳羡香气得娇靥苍白,浑身微抖,正待怒声说什么,坐在纪晓燕椅侧的绿袍老人,已欠

身含笑说:“柳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气恼,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田居士果真身怀真才实学,

何惧有人在场观看?”

说此一顿,哂然一笑,傲然不屑的看了一眼黄剑云,继续说:“再说,要没有惊人的功

夫,当了‘天圣堂’的堂主,众心也会不服,倒不如今天当众甄选,大展绝学,也好叫老朽

等哑口无言。”

柳羡香一听,显然是讥她不要自己想嫁给田层士,就把自己的庸才丈夫硬捧成天圣堂主,

这老儿胆敢如此放肄,自然是受了蓝海宝的唆使。

正待说什么,纪晓燕已另具用心的佯装肃容说:“柳姑娘,‘月华堂’毕堂主说得极是,

田居士果真能胜了在座的诸位,不用两位姑娘去向‘二仙’陈情,小妹保证就在座的诸位,

即可公推田居士为天圣堂主。”

黄剑云一听,这才知道绿袍老人就是‘黔道三杰’老三,‘闹海蛟’的业师兼岳父,白

水湖的老湖主‘三才剑’毕正庭。

另一个身着银灰锦袍的老人,想必就是‘飞天豹’的老父,天门老武师‘奇门剑’李信

东了。

心念未完,已听谷凤兰沉声问:“听纪姑娘的口气,可是要施展车轮战法,要田居士与

在场的诸位堂主坛主相继交手?”

纪晓燕黛眉微蹙,尚未开口,黄剑云已佯装兴奋的说:“这样再好也没有了,愚下一级

一级的往上升,正代表着愚下是由基层升上来的,不但诸位香主大堂主没话说,就是愚下也

心安理得了!”

柳谷二女一听,只气得娇靥苍白,娇躯微抖,不由同时叱声说:“你疯啦?”

坐在高阶大椅上的纪晓燕,见柳谷二女居然毫不避嫌的公然对黄剑云如此关怀,娇靥再

度沉下来,一重浓重忧虑,直透眉间。

黄剑云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不时暗察纪晓燕的神­色­,像柳谷二女如此关怀的斥责,

反而合他暗自叫苦不迭!

正感为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高阶上突然暴起一声沉喝:“如此再好没有了,就由在

下先向这位世外高人之徒,请教几招掌法!”

沉喝声中,飞身纵下一个一身黑衣,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矮胖青年。

黄剑云循声一看,竟是手下败将,‘黔道三杰’中的老二‘腾山彪’。

‘腾山彪’飞身一入场中,纪晓燕立即以甄选主管的身份,起身望着场中的柳谷二女,

催促说:

“甄试已经开始,请柳谷两位姑娘就位罢!”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只得忿忿的瞪了‘腾山彪’一眼,迳向广阶上走去。

黄剑云由于‘神妪’没有到场,不但宽心大放,而且暗庆妙计得售,但他要想功尽全成,

仍要大费一苦心!

这时见­性­急易怒的‘腾山彪’纵进场来,想必是仗恃自己有一身横练功夫,要在蓝海宝

等人的面前炫耀一番。

想到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毁窑拔寨,甘愿率领着全山喽罗,前来壮大

‘二仙会’的声势,很可能就是受了他这个幼弟的劝说之故。

心念间,‘腾山彪’早已一裂大嘴,挺着如鼓肚皮,傲然沉声说:“在下‘腾山彪’,

乃二仙会星辉堂主的胞弟,‘黔道三杰’中的老二,田居士久居深山,也许没听说过我这么

一号人物吧?”

黄剑云故意蹙眉侧目,佯装回忆,最后,终于歉然一笑,摇着头说:“愚下确实没听说

过!”,‘腾山彪’一听,自然暗泛怒火,冷冷一笑说:“自称山野之夫,果是孤陋寡闻之

徒,现在二爷就要你知道‘黔道三杰’的威名厉害!”

害字出口,飞身前扑,左掌迎空一挥,右掌猛劈而下,直击黄剑云的面门。

黄剑云不能让蓝海宝看出他的招式同出师门一路,那时势必被对方视破下场盘诘,因为

蓝海宝早就在见面之初使起疑窦了。

是以,一俟‘腾山彪’的掌势用实,上身一幌,闪开了,同时,右手迅疾去抄‘腾山彪’

劈掌的右腕!

但是,他佯装一寸之差,没有抄着!

‘腾山彪’一见,不由哈哈一笑,突然一变身法,双掌交错击出,下边双腿,也不停的

勾,绊,踢,打。

刹那间,风声呼呼,掌影如山,两脚也将地面划超阵阵尘烟。

柳羡香和谷凤兰见黄剑云方才一招没有抄到‘腾山彪’,芳心十分焦急,觉得黄剑云虽

然满身绝艺,但却不能用之于实际。

这时见‘腾山彪’突然掌腿交击,声势凌厉至极,两人不由暗暗为黄剑云揑了一把冷汗。

岂知,黄剑云在对方腿林掌影中,左扬右晃,西跃东躲,虽然出掌不伦不类,身法看来

也有些慌张,但对‘腾山彪’猛攻的掌腿,却俱都十分神妙的闪开了。

柳羡香看在限内,芳心稍定,她觉得黄剑云虽然没有击中‘腾山彪’,但‘腾山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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