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总是诗。尤其像小殷这样,像南极最顶端上最后一块未受污染过,人类足迹从未到达过的净土般纯洁的女孩,她的心思是我们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我们可以想象到这样的一幅画面:本来已经是雨后天晴,天边出现了美丽的彩虹了,但有时还会偶尔飘过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殷的心情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至于早上打篮球的,那个叫人牵挂的,楞头楞脑的青年,就是我,我的名字就叫做李森海。警察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区公安局工作,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遇到小殷的那天,是2001年12月6日,那年我刚好25岁。十一月份我才搬到西南公园附近居住,刚搬来一个月就遇到小殷了,为什么我这么没礼貌,不和别人打招呼,我想这和我成长经历有很大的关系吧。其实我也觉得小殷挺可爱的,只是不知怎么开口和她交流。
我出生在一个,离城区很远的小山村。家里有六口人:爸爸,妈妈,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我爷爷。
我的妈妈是一个长得身材高大,但又很贤惠的女人。
我的父亲刚好出生于解放后,由于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奶奶就过世了。我爷爷又忙着干活, 疏于对他管教,所以从小父亲就是一个没人管没人教的野孩子。直到他结婚生了我们几个以后,他还是喜欢跟着村里游手好闲的人到处逛。
妈妈为此经常跟他吵架。分单干后别的家庭都干得红红火火,发家致富了,而他还是一副吊儿锒铛的样子,谁没意见?妈妈直到现在还抱怨地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生了我们几个早就跑了。
爷爷是个老实、厚道、勤劳的庄稼汉,但脾气暴粗。他在他的妻子过世后,就一直没有再续娶过。他对我父亲既爱又恨。他见他儿子不长进,就经常帮他儿子干活,无论重的轻的都干。有时甚至比他的儿子,干的还要多。但他却不懂得怎样教育他儿子。
有一年冬天天气很冷,我父亲犁完地后,就随意把牛放到村外的野地里吃草,自己却跑回到村里的小卖部里打麻将。冬天那有什么草吃,牛为了吃草,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傍晚的时候爷爷去找牛,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就回来找我父亲,见我父亲还在小卖部里打麻将。当时气得他死去活来,当着很多人的面,扇了我父亲几个耳光。
现在的人可能很难理解,在当时的情况下,一只牛对一个农户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呀!没有牛就不能耕地,不能耕地就没有收成,没有收就会饿死!在80年代初,一头好的母牛基本上要,一个农户省吃俭用两年,才能买得到。
后来父亲也害怕了,跑了出去,到处找牛。晚上等爷爷睡了,才敢回家。当时我可能只有七八岁,但这件事,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间。后来父亲在妈妈的唠叨里,也变得越来越懂事。很努力的和妈妈一起劳动,很努力的供我们三个人读书。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家里的人都很疼爱我。.但并不代表我的童年,就过得无忧无虑。农村广阔的田地,和如七、八月般热的,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至今还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只要到了七八月份,夏收夏种一年最忙的时候,只要是有劳动能力的人,不管男女,不管老少,都要参加到这场双抢的战斗中。漫山遍野的都是,在水田里劳动的群众。拖拉机声,赶牛声,和人叫喊声,交织成一部改造自然,征服自然,追求美好生活的命运交响曲。
晒谷场是另一个战场,七八月份的雷阵雨特别多,如果谷被淋湿了,接连几天天气又不好的话,刚收割回来成熟的谷子就很容易发芽,谷子发牙了就没用了。
所以负责晒谷的人们,都是瞪着金睛火眼的,去看着天上的,风云变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收谷子。很多时候本来是,烈日当空的大晴天,却风云突变,突然间会下起大雨。那时候人们总是会呼喊着,跑来跑去,拼命的去收谷子。但通常有一部分的谷子,是会被淋坏的。
在这个繁忙的季节里,我也积极的参加劳动。我们家的分工是很明确的,在夏收的时候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负责收割,爷爷负责晒谷,我负责煮饭和送饭。
十岁左右的孩子要煮六个人的饭,煮完以后还要送饭。又茶、又汤、又饭、又菜、又碗、又筷,六个人的饭加起来,差不多有我体重那么重。有时候还要挑到,几公里以外的地里面去。你们说辛苦不辛苦?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来说,确实是一项艰难繁重的任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