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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午夜,时涛和淙琴悄悄地来到别墅的围墙外。

他们两个都是一身黑衣,淙琴戴上红外线夜视镜,低声对时涛道:“夜晚围墙上会通电,所以我们必须小心一点。”

“我们不能走大门吗?”时涛掏出绝缘手套和小工具,边低喃道。

“大门通有高压电,还有警报器。你要哪一个?”她迅速地套上手套,微笑地问道。

时涛扬起眉,“看来我们别无选择了。”

“的确。”

他们快速地攀上围墙,在越过上头的铁栏杆时都缩着身子跳越过去。

翻进墙内,时涛低低地道:“我对付东翼的人,妳对付西翼,现在对时。”

“十二点零五分。十分的时候开始进行“扫雷”行动。”淙琴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祝好运。”

“妳也是。十二点三十分在中庭会合。”时涛重重地点头,眸内漾满关切。

“好,开始。”

时涛首先来到东翼,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安全人员的房间,吹箭一­射­,当下就有三个男子在监视系统前晕倒。

他再悄声地进入,破坏所有的监视系统。

当时涛以耳际通话器询问状况时,淙琴正沉着冷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紫罗兰。

紫罗兰娇笑一声,执枪的手稳稳地瞄准她,“迷迭,相传妳已经背叛组织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眼底有着得意和怯意,显然对淙琴还是十分忌惮。

淙琴双手轻松地摆在身后,闲适地道:“妳不知道我这次是奉伯爵的命令消失的吗?怎么伯爵没有告诉妳?”

紫罗兰微讶,喃喃道:“是吗?”

“如果不相信的话,妳可以去问问伯爵。”淙琴无所谓地耸耸肩。

组织第一杀手的威势还是存在,紫罗兰闻言不禁犹豫了一下。

凉琴觑见这难得的机会,她迅捷地出手,飞刀打落了紫罗兰手中的枪。

紫罗兰大惊,一个扑身过来就要抢夺地上的枪,淙琴动作更快,立刻夺到了那把枪,一翻手,拿枪指着紫罗兰的头。

紫罗兰僵住了,眼珠子恐惧地打转,脑子内飘过几百种脱身的办法,却没有一样能够解决目前的处境。

淙琴低声命令,“靠墙边站好。”

紫罗兰只得慢慢地移向墙角。

“伯爵将你们召来是为了什么?”

“他要我们保护他,以防有人对他不利。”她据实以告。

“哦?”他没有说是我吗?”

“该死!我早该知道是为了防妳。”紫罗兰平时的冷艳­精­明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是满腹的不甘和愤怒,“如果妳不是要对伯爵不利的话,为什么要闇夜进入别墅?!”

“反应果然快。”淙琴面无表情地道。

“妳为什么要背叛伯爵?妳不会有好下场的……”

淙琴快速地用枪柄敲昏了紫罗兰,接着动作利落地绑住了她,最后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她并不想杀人,只想制敌。

料理了紫罗兰后,她才低声回答时涛一连串急促的关心问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妳怎么了?有危险吗?该死,求妳快点回答我一声啊!”他声音裹的惊恐明显可闻。

淙琴窝心一笑,“放心,我没事。已经有一个杀手被我制伏了。当心,我预估还有四个人,你那里可能也会有。”

“妳没事就好。”时涛重重地吁了口气,再次叮咛,“一切小心。”

“你也是。”有他的深情关注,淙琴觉得全身都涨满了源源不绝的活力。

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

伯爵坐在书房的大皮椅内,室内­阴­暗幽黑,只有他嘴上雪茄的一点红光忽明忽暗。

夜晚深沉无声,大地就像是睡着了……然而他却直觉有股隐约的杀气。

他缓缓地取下嘴里的雪茄,幽幽吐出白烟。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昔日称手的布朗宁手枪紧紧贴在他的身侧,楚伯清则被麻醉药迷倒了,歪坐在他面前的沙发。

黑夜里,他等待着……

他相信自己杀手的直觉!

※※※

月儿被重重乌云遮掩,四周悄然静寂。

淙琴和时涛分别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别墅的中庭花园。

“妳受伤了?”时涛低吼一声,心疼地看着她变得不甚灵活的左手手臂。

“还好,子弹只是擦过去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伤。”她已经草草地包扎过伤口了。

“该死的,是谁伤了妳?我绝对不饶过他。”他深邃的眸子充满怒气。

一看到淙琴受伤,他的冷静镇定都快飞上九天外了,胸中涨满不舍与怒火,恨不能马上把那人千刀万剐。

淙琴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不碍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一个叫什么龙舌兰的男人揍了我一拳,不过已经被我摆平了。”他摩挲着下巴,咧嘴微笑道:“他的拳头倒还挺够力的。”

“龙舌兰最擅长搏击,没想到还是打不过你。”

“当然,我武术公司开假的?”他微笑,“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逮到机会张扬?总是闷着头跟我打架,却不愿意出声示警。”

“莫名其妙的杀手荣誉。”她淡淡地答。“这边走。”

“怎么说?”他扶着她,快步朝“目的地”前去。

淙琴脚步快速,语声幽然,“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每个人都不屑出声示警,他们相信自己绝对有本事摆平,这样又可以替组织建功,在伯爵面前大大风光一下。”

“杀手间的竞争这么激烈?”

他们绕过长廊,登上楼梯。

“看过“刺客战场”吗?”

“看过。怎么?”

“杀手界里也是暗潮汹涌的。”

时涛笑了。

“幸好我跳出来了。”她的声音倏然停止,眼光望向前方的阶梯。

时涛瞥了她一眼,低声地道:“上了楼梯就是?”

她缓缓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恐惧。

“好,现在开始分头进行。”

淙琴点头,深吸一口气,脚步轻缓地走向楼梯。

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是伯爵的书房。

她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的,她就是知道--

※※※

淙琴缓缓地旋开门把,在门扉渐开时看见了幽暗室内,伯爵嘴上的雪茄正一明一灭地燃着红光。

“你在等我。”她明白了。

“我真是心痛。”他再吸了口烟。

“你怎么知道的?”她轻轻地移动脚步,跨进屋内。

伯爵取下雪茄,故作闲适地道:“我毕竟也养了妳十年,妳的脾气我可清楚的很。”

“伯爵,我只想带走我父亲。”

“哦?在妳摆平了我所有的杀手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淙琴紧紧地盯视着他,丝毫不敢放松,“我只是制伏他们,并没有杀了他们。”

“妳该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脱离组织。”他指出。

“我希望我是那个特例。”

“凭什么?”

“我请求你。”

伯爵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妳就是太心软了。面对敌人时,一念之仁往往会毁了自己。”

“我厌倦了这种冷血仇杀的生活,我宁愿被毁掉,也不愿意将灵魂卖给撒旦。”

“妳以为妳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嘿嘿冷笑,“这十年来,妳手上染的鲜血难道还会少了?妳以为妳脱离了组织,就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吗?”

淙琴的脸­色­瞬间刷白,但是她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想起了时涛对她说过的--这不是她的错,这不是她所选择的。

淙琴的勇气陡生,她轻轻地道:“我的确无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但是我也不要再让它继续变黑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再听命于你了。”

黑­色­伯爵的眸子在黑夜中炯炯发光,语气忽然一变,“迷迭,难道这十年来,我对妳一点恩情都没有?妳还记得是谁救了濒临死亡边缘的妳?又是谁教妳读书识字,教了妳一身的绝技?又是谁把妳捧到最高的位子,让妳冠绝羣雄?

在这组织里,谁不是对妳恭恭敬敬的呢?”

他知道淙琴容易心软,因此这一番话说得诚恳擎切,就希望能挽回这个好身手的属下。

他是能杀了她,但是这样做太暴殄天物了;他费心教导她多年,让她成为顶尖……他知道其它的手下再没有像她如此敏锐厉害的本能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得力助手。

更何况,如果就让她走了,他黑­色­伯爵在道上岂不是沦为笑柄?

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她。

淙琴看着他,惊觉他鬓发也有几丝斑白了,一股歉意顿时涌上心头。“伯爵,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没关系,就是请你不要再派我去杀人了。”

“妳要浪费这一身好身手?”他瞪视着她。

“我不要再杀人了,请你让我走。”她认真地道。

伯爵倏然怒吼了一声,“我已经求妳了,妳依然不肯留下?”

他­性­格十分极端,易怒与冷酷总是交错着出现。

“伯爵,我很抱歉。”她坚定地道。

他恨恨地瞪视着她,好半晌才缓缓地吐着气,­性­格中冷漠的因子又接替躁怒而冒出--

“妳决定了?”

淙琴嗅出一丝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深吸口气道:“是的。”

“妳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的眸子在黑夜中幽幽发亮,既像狐狸又如同豹狼。

“我打算赌一赌。”

“别忘了妳父亲还在我手上。”他望向伏在沙发上,因为麻醉药的效力还兀自昏睡的老人。

淙琴顺着他的眼光往后瞧,心头大震,一声“爸爸”就要叫了出来。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了憔悴苍老的父亲……

大敌当前,她只好硬生生地忍下那句叫唤,急切地道:“你给我父亲吃了什么药?他为什么昏睡着?”

“他这个样子不是比较安静?对妳我也不会有妨碍。”他耸耸肩,“当然,如果他就这么一睡不醒,对我们会更好。”

“伯爵,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淙琴又气又急,疾言厉­色­。

“慢慢来,没事的。只要妳肯乖乖地听我的话,他就不会有事。”

“你太卑鄙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淙琴的心头,“你已经挟持我父亲控制我十年了,现在你居然还想这么做?”

“有何不可?”他语气森冷,“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妳并不会拒绝;为什妳今天会背叛我呢?”

“我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再也不要为虎作伥了。”

“好一句为虎作伥。是什么改变了妳?”他瞇起眼睛,“为什么?”

她的手轻轻地移向腰间,边摇头道:“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变化就在这一瞬间,在她闪电般­射­出飞刀的同时,伯爵的手利落一翻,一枪就­射­中了她的手臂。

淙琴低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闪过飞刀,然而她的手臂却被击中,痛得了下来。

一击不中,她强忍着手臂火辣烧灼的刺痛,冷静地看着他。

他的动作之快,不愧是当年国际间的第一杀手。

伯爵得意一笑,就在这时,一阵玻璃碎裂声传来,他愕然地望向窗户,看着一名英毅的男子跳了进来,他当下不假思索地开了枪。

在淙琴的尖叫声中,时涛身子迅速一转避过子弹,还踢掉了伯爵手上的枪。

伯爵惊愕地倒在地板上,不可思议地叫道:“怎么可能?你的动作怎么可能比我快?”

“你老了。”时涛好整以暇地说,双眸紧盯着他,边对淙琴关切地道:“淙琴,这值老浑蛋有没有伤了妳?”

淙琴欣慰地笑了,“还好。你自己要小心些。”

“放心,我不会大意的。”

伯爵气愤极了,但是老­奸­巨猾的他还是沉住气,“你是谁?”

“你上一票的瘟生。”

“什么?”他一怔,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

时涛缓缓地掏出“笛子”来,微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你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伯爵倏地往沙发那头奔去,淙琴看出他要挟持父亲,惊叫一声,连忙扑过时涛的动作更加快速,他嘴里的笛管无声地­射­出银针,准确至极地钉入伯爵的颈间。

伯爵已经抓到老人了,可是麻醉药很快地就在他体内发生效力,他只能将老人抓下沙发,接着药力很快地就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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