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居思夫忆敏渴春自打丈夫车祸过世以后,苏忆敏可以说是含辛茹苦,省吃
俭用把一双儿女拉扯成|人,分别成家立业。尽足了一个寡母的所能,每每扶心自
问,良心无愧,爱心无愧。即使日后九泉之下相会亡夫也能坦然不疚。为此,她
抛开了时不时掠过心头的情yu上的失落与无奈,尽量不让自己对15年前的床第
温存奢恋贪婪。然而女人就是女人,多大年纪也是女人。仅从情yu上看并无少女、
少妇和老妪的分别。
如果有也是朦胧懵懂、初识滋味与日益渴念的分别了。因而,夜夜不速的痕
痒,空落几乎越来越折磨的她难以自抑,非想连绵。
苏忆敏过惯了苦日子,自然知道钱的不可或缺。自己每个月杯水车薪的退休
金从来都是精打细算恨不能以一当十地花费。儿子晓伟婚礼的寒酸让呣子之间多
少有了些许无言的隔阂。这一点苏忆敏不难从儿子婚后来看望自己的次数上心明
如镜。惴惴地总觉自己在无愧之外有点对不起儿子。
幸好女儿晓蓓嫁了个好老公,女婿林久民虽然有过牢狱经历,但是最近几年
却凭借邪门歪道和小聪明赚了不少钱财,如今不单衣食无忧,而且车房俱全,可
以说是在陈家以及陈家周围的亲朋当中最为光鲜荣耀的了。
女儿深知母亲的辛苦和拮据,经常背了老公或多或少地塞钱给苏忆敏,而这
些底漏的钱又大多被苏忆敏转手塞给儿子,以望换取儿子的理解体谅。年过知天
命的苏忆敏从来没有想到过钱和情yu居然成了自己晚年挥之不去的两大困惑。
「叮咚…」单元门的门铃促使苏忆敏放下手中的清洁球和炒锅,疾步开门。
门外林久民阴恻的笑脸曾经是苏忆敏当初否决女儿恋情的唯一直觉,也是苏
忆敏永远不能让自己弄清楚的表情。眼下却已经变成陈家某种难舍的一个符号了。
「妈,您好吗?晓蓓她们又跟着旅行团导游去了,快中秋了,我给您送点螃
蟹来。」林久民边说边走进来把手中鼓囔囔滴着水的塑胶袋子拎向厨房。
「哎哟,你看你总惦着我,快洗手坐下歇会儿。」苏忆敏寒暄间,脑海里盘
算着什么时候给儿子一家打电话来吃饭。
林久民身边可以说从来不缺女人,妻子的导游职业以及自己经常晚归公干的
自然条件,使得林久民有时间也有精力从容左拥右抱,蝶戏花丛。然而连他自己
也无法解释的是:内心里始终浮动着打算把岳母苏忆敏弄到床上的渴望。林久民
曾经试图从心理学的书籍上找到答案,但是除了恋母情结和枯杨恋这两个相关解
释以外,实在没有能让自己释然的文字。
结婚三年了,每每看到岳母丰腴的腰身和略带鱼尾纹的面庞时,他的冲动就
如海浪汹涌澎湃,久难平息。一遍遍地幻想着岳母能象一个荡妇一样在自己身下
大呼小叫,口不择言。而自己则能竭力挥发身体里的年轻与性技上的成熟,让岳
母充分领略年轻男人性器的雄壮有力和朝气蓬勃。
此时,林久民把目光放在天花上一个毫无意义的焦点上,脑子里不驻盘算着
已经深思熟虑的那个计划。
苏忆敏忙着泡茶拿烟,丝毫不会知道眼前的女婿已经兽性勃发,蠢蠢欲动。
而自己则将面临失身的危险。「久民呀,喝点茶,来,抽烟。」尽管曾经直
觉女婿属于那种不安分的男人,但是女儿的执意倔强和自家的寒酸窘迫最终还是
让苏忆敏开门纳婿,成全了女儿的婚姻。时至今日,苏忆敏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
知觉是否错觉,如果没有人家久民,自己拿什么去补贴儿子的家用,拿什么去换
取儿媳对儿子的忠贞和对自己的尊重呢?
「哦,妈,您别忙乎了,我刚从东郊的养殖户那里弄来螃蟹,有点累,我歇
会儿就走。」
「哎呀,大老远的,还跑那里去,那你到里屋床上去睡会儿吧。」
林久民暗想:就等你说这句话呢:「那好,我去您屋里睡会儿。」
「快去吧,饭熟了我叫你。」苏忆敏放下烟茶赶忙奔厨房去烧饭了。苏忆敏
居住的是一个小套房,也就是一室一厅那种很普通的单元房,这还是丈夫生前单
位分的,当初,两个孩子成家以前都是和母亲挤在这不足六十平米的空间里,女
儿在卧室和自己睡大床,儿子则在客厅的谢谢上一直睡到结婚。
林久民环顾了一下整洁的床面,顺手翻起枕头,只见一块干净的白棉布叠的
方方正正的置于枕下,看了半天,林久民也没有明白这块棉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