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听见这样语气,登时怒气升腾,口里阵阵欲辞,手上跃跃欲试。丁翎一把稳住宋四,笑脸向领头锦衣卫问道:“你是何人?”
领头人缓缓道:“锦衣卫缇骑纪纲,我们这是奉差办事,你们不是要阻拦吧?”说罢身后几人齐刷刷抽出绣春刀,严阵以待。
丁翎笑道:“哦,原来是纪大人啊,久闻大名。既然要这些人,那正好了,省得我们费力清扫。”
接着,几个锦衣卫不由分说将尸首与被点|茓打晕之人熟练的架上马背,再未留一句话语,转掉马头,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数人背影,宋四愤愤问道:“这纪纲借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之名,挟势弄权,谗害忠良,鱼肉百姓。朝堂之上,江湖之内,无不尽人皆知,人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今天好不容易来着一个机会,你不动手,反要阻拦。难道你怕他?”
“我不是怕他,最近这郑家堡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定有蹊跷预谋。虽不知这些死士、锦衣卫与法师是何关联。但可断定,纪纲此次前来,必是有备而来,他若在这出事,一定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们倒无所谓,但那时势必让法师受到更大的冲击,他若再有事,小妹岂不是危险!”
宋四点头道:“还是丁兄分析的对,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救小妹。我们已在这耽搁了好长时间,赶快回去。”
二人赶回宋府,只见宋思道与和尚二人列坐于厅堂之内。
思道正问道:“承蒙法师发大慈悲心,救了本村这么多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还不知法师法号如何?”
“贫僧法号‘应文’。”和尚答道。
“哦~~~,那请问高栖何寺?”思道又问道。
“贫僧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这时宋四突然闯进Сhā话道:“原来是游方僧啊,那你所说的那位师傅又是谁啊?
“休得无礼!“思道厉声斥道,接着又问“如大师所说,带小女前去医治,会不会搅扰了他老人家的清修啊?”
和尚低头合掌道:“恕贫僧无礼,我师父不睦虚名,有志隐逸。确实曾对贫僧说过,不要将他老人家的发号流露在外。但请放心,师傅虽身处林泉,但却无时不刻不心系众生。治病救人,利乐有情之事从来未间断过。如他老人家知道有这一桩事,而我却又未将令嫒带去医治,老人家反而会责备呢。”
“哦,那就好~~~~~~~~。”思道长舒了一口气,又道:“虽是如此,但是若任由法师带着小女上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刚才也看到了。大师好像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
和尚听得此言顿时面露愁容,心怀戚戚,惴惴不安起来。
“真是罪过啊。贫僧的到来,竟引来这许多恶缘业障,死了这么多人,罪过啊。”
“大师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些本是怀着杀心而来,要将大师置于死地,也算是死有余辜吧。”思道从旁安慰道。
“唉~~~~~~~,贫僧这些年四处漂泊,流离失所,居不过日,宿难遑夜,也就是为了躲避这些人,以免再造冤孽。我本以为已经甩掉他们,怎知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和尚叹息道。
“是呀,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思道亦叹道,眼望远方,似有所想。
“呵呵,谁知我背负这惊天大仇,似海深恨,竟还要如丧家之犬般,被逼的走投无路。”和尚自言自语道。
“爹。”
一句含娇清啭的叫声打破了这个人人愁思,心悲口叹的局面。
但见一位柔情绰态的玲珑玉人从内屋慢步挪出,虽病态显见,瘦绿消红,但依然光彩夺人,风情万种。细看其双眼,眸含秋水。似澄潭清清。再瞧腰肢,婀娜轻摆,如柳弱袅袅。举手投足,美俏飘逸,一颦一动,*天真。
这时不远处的丁翎已看傻了眼,表情定滞,愣住片晌,然后略有些失魂落魄的问道:“哈,这是哪重天下来的仙女儿呀。”
思道见状忙介绍到:“这就是小女宋小妹。丁世侄你上次见他还是十几年前,这次来时她也正卧病床上,未得仔细见过。”
思道边说边上去搀扶:“女儿,快见过应文大师与你丁大哥。”
小妹回身举步,斜体屈膝,微微作揖,低声细语道:“见过大师,见过丁大哥。”应文、丁翎急忙回礼。
回过礼,应文仔细端详一下小妹的气色,沉思良久,对思道正色道:“服过我的药方,现在看来,令嫒的病情已经得到暂时控制。旬月之内,应该不会有大碍。我们应该及时动身,以免路上耽搁时间。”
“好,好。”思道急忙答应,接着指着宋四道。“为了保护大师的安全,由犬子一路随行护送,可好吗?”
“好”应文道。
丁翎也说:“见识过那些死士,想必此行略有凶险,我也随行。”
思道随即点头,道:“好,今晚歇息一晚,明早即刻动身。还敢问大师的师傅。现仙居何处呀?”
“武当山。”应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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