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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宋曳洋打量着不大不小却显舒心的房间道:“规矩?什么规矩?”

“第一,不许带外人进这个家门,即使是朋友也不行,如果你非要和你的朋友小聚小闹的话,最好是去你朋友的家里聚;第二,不论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许太吵了,我喜欢安静的环境;第三,没事不许主动来吵我,找我问东问西的,就算要问,也要再看我不忙的时候才可以问;第四,这里厨房冲凉室一应俱全,但个人卫生要自己搞好,我不希望自己住的地方太邋遢,还有就是自己做饭自己吃,我们各过各的毫不相­干­。”这是当初箫文文曾规定自己的,如今她一句不拉的全规定给宋曳洋。心里微微抽痛着。文文,你在天堂过得可好?

宋曳洋直直瞪了她半晌,才艰难的点头道:“还不算太过分,可以接受。”

刘依徊不再说什么,转身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宋曳洋也无力的倒在床上,心里暗骂:“可恶得死房东,比八十岁的老太婆还不如。就没见过这么不好相处的女人。想让我知难而退,休想。”他心里有些气愤难平。一阵手机铃声跳动着响起。宋曳洋怒气未平,生气的接起电话,口气不佳的吼道:“喂,谁呀。”

对方一阵沉默,半晌才传来声若蚊呐似受到惊吓女人的声音:“曳洋,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宋曳洋微一怔愣,忙缓和语气道:“芹芹啊,我以为……以为……”搬不出理由,只有转移话题:“这么晚了还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啊。”他声音虽不大,但屋门未关。洗好衣服出来,在外面倒水喝的刘依徊刚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阵冷哼,更加鄙视他的为人。她不想听的,但宋曳洋的声音偏偏像顺着风似的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也挺想你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腻声甜言。明摆着唬弄人。亏电话那头的主一点也没有听得出来。刘依徊越听眉头皱得越深,莫名火气中烧。‘啪’,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撞击出震动的响声,水杯里仅存的一点点水随之来回波荡着,荡漾出透明美丽的水纹来。刘依徊走至宋曳洋房门口,狠狠瞪着他冷冷道:“麻烦你在说情话的时候,把房门给关上,我不想自己的耳朵生疮了。”说完,她顺手帮他带上房门转身回自己房间。

宋曳洋手机僵在耳朵上半晌,听到芹芹在那边担心的声音,忙压低声音道:“那个芹芹,我们改天再聊啊,我现在有点忙啊,拜拜了。”挂断了电话,生气的把手机扔在床上,忍不住喃喃抱怨道:“什么东西啊。我是好男不跟女斗,你还真越来越上脸了。”

第二天,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起床。宋曳洋无所事事的满房间乱转悠,一会儿站在窗前,眺望晨光里清明如镜的行人渐渐涌挤起来;一会厨房溜达一圈又冒了出来。见刘依徊梳洗完毕准备出门,他有礼貌的问道:“上班去啊。”

刘依徊恍若未闻的打开房门离去。独留神情僵硬在那里不知该气还是该无奈的宋曳洋。

“明启,我在这里。”灯光来回闪照在酒吧里醉生梦死的每一个人身上。宋曳洋远远冲刚进酒吧的刘明启招手。刘明启来到他身前坐下,要了瓶酒,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宋曳洋笑道:“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还要你接啊。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住处了。”刘明启笑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住吗,怎么自己另找住处了。”宋曳洋白他一眼道:“我自己找到住处,你心里不乐死了。”刘明启笑笑道:“你住哪里啊,有时间我好去找你玩。”

“就在……”话至一半,猛然间想起那个冷酷房东的四条规定中的第一条,不许带外人进这个家门,即使是朋友也不行,如果你非要和你的朋友小聚小闹的话,最好是去你朋友的家里聚。宋曳洋叹道:“免了吧。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房东有多凶,我怕依你的脾气去了,不到两句话就跟她吵起来了。”

刘明启兴趣浓厚问道:“男的女的?”

宋曳洋斜睨他一眼,恶意的道:“你别想打主意。人家是八十岁的老太太,死了儿女,如今就靠收房租维持生活呢。”想起那张­阴­沉毫无表情的脸,他就没好心情。即使好心情也会瞬间被息灭掉。

“真的假的,八十岁了还活着。早点入土为安岂不早点解脱。”他更加恶毒的说着。

宋曳洋听罢,甚觉痛快,大笑道:“对,早点入土。我也咒她早点入土。”

偶然的交集是命运的安排?亦或是画平行线时不小心笔歪掉了方向,才连接在了一起?

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无疑是清晰而坚定的。想要改变,却已经失去了太多辩解的机会。既然已经将你定罪,又怎么还会听你辩解。而刘依徊与宋曳洋也无需辩解。因为两人谁对谁都没有好印像。每天的生活,就如清水烧开了还是白开水般,毫无味道。清淡的,透明的,灼烫的。

只有在你真正­干­渴的时候,再去喝它,才会知道它是多么的甘甜解渴。是任何一种调味饮料,高级名酒都代替不了的。它只适合你。而你也只适合喝它。

宋曳洋心­性­转变,放弃了学业特长。这次换了份服务行业的工作。在看到‘大观园’的招聘大堂经理招聘启示后,他毫不犹豫的去‘大观园’总公司人事部应聘。而且是自信满满。就算他不自信,相信他也绝对会入选的。因为整个公司,应聘那家大堂经理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公司上级人员问他为什么会想来应聘这个职位。宋曳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家餐馆是所有连锁店生意最差,客源最差,服务最差简直没法管的一家店。他要去挑战自我。他要把生意惨淡如风的‘大观园’给救活过来。他要让‘大观园’客似云来,繁华鼎盛起来。这样的说词,无疑是非常得到上级领导的赞赏的。宋曳洋顺利当上那家生意最惨淡工资最低客源稀少的‘大观园’的大堂经理。而然,他依然是斗志高昂。而且是家里家外全要备战。他刚到‘大观园’去上班的那天,在宣布完自己是大堂经理之后,里面的所有服务员厨房师父酒吧及扫地阿姨没有一个人甩他的。他们的态度就和自己搬进那个冷漠房东的住处至今为止对自己的态度是如出一辙,全把他当空气对待。有你没你没差,人家生活依旧潇洒。但宋曳洋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的。凭着他过人的才­干­,生花的口才,忠诚的待人态度,不消半个月,大观园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始把这个年纪轻轻的经理放在眼里了。不仅是因为宋曳洋有真正的领导实力,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端架子命领人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也不会以自己的见解去改变原本众人已经习惯的行规条例。因为他说,我来这里才几天,而你们在这里有的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跟你们相比,我就是学习时期的学生。我没有资格改变什么,但每个人都有他做事的一把尺子,希望你们自己量好尺度再行事。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人无语无驳。他偶尔想请人帮忙的时候,都会先跟那个人套半天近呼,聊得熟透了,再以朋友的吻请别人帮忙。这样的礼貌,无论是谁都拒绝不了的。而他也是屡试不爽。

“辛娜,我发现你今天扎得这个花特别漂亮。是昨天新买的吧。”宋曳洋抓住正准备下班休息去的一名女员工,拿出他哄女人的本事哄道。

辛娜笑拍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道:“我的大经理,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别恭维我了。我这个花都买了近三年了。”宋曳洋笑道:“瞧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吗?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那个碧西临时有急事请假先下班了。你看现在人手不够,你能不能替她的班,晚些下班啊。”顿了下忙又道:“不过你放心,等她完事回来,我让她自己补回来,给你休息。”辛娜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也不问问碧西为什么请假就批了,你难道不知道晚会儿人潮是最多的时候吗?”宋曳洋道:“这家破店生意在好,人也多不到哪去。更何况,是人谁会没有点隐私急事的。任何一个人都需要适当的自由空间。哎,你倒是同意不同意啊。”辛娜点头道:“就冲你那句‘任何一个人都需要适当的自由空间’,我同意了。不过,班还是要给我补回来的。”宋曳洋比了个OK的手势,道:“没问题。”

回到住处,屋内漆黑如洞,想必那个凶房东已经睡去。宋曳洋没开灯,打了个哈欠,往冲凉房走去,忍不住瞄了眼刘依徊的房间门。今天一天没有见到她了,因为自己早上起来晚了,她已经上班去了。而晚上回来,大多时候她都已经睡下。再不然也是闷在房里,外面只要不爆炸,她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其实他已经很尽力的想要跟那个不好相处的房东维持关系了。她冷漠,他就笑。她不说话,他没话找话说。她不理人,他不恼不怒纠缠不休。原因是,他认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即使不能亲如一家人,最起码也要和睦相处才是。但目前为止,他们只能做到和平安静,相见无言。

冲凉室水哗哗的洒泄在宋曳洋劳累一天的汗水身上,有说不出的清爽。他闭眼享受了片刻,关掉淋浴换上白­色­的棉质睡衣。感觉又有些热,便没有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让它敞开着。顺手关掉冲凉室的暗淡晕黄的灯,抹黑着往自己房间走去。骤然的黑暗,让他眼睛跟着完全暗淡下来,他闭上眼静等片刻,想等能适应了黑暗之后再走。下一刻,自己便被撞得倒退的一步。待听到一声惊呼声,他下意识忙扶住将欲跌倒的刘依徊,关心道:“你没事吧。”他顺手按开那个弱小的灯光。还没再次适应光线的亮起,脸上突如起来的刺痛,随之‘啪’的声响,在异常寂静的小小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刺耳。也震惊意外。两人均是怔住。刘依徊是反­射­­性­一巴掌,打完便有些后悔了。宋曳洋无辜­性­含冤,眼里除了微怒只有无奈。瞪着眼前同样身着睡衣,秀发微乱却显得更加清灵动人的凶女人,他张了张口终是没说话,越过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刘依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想道歉又拉不下脸。腹下的剧痛袭来,她抚着疼痛难耐的肚子往洗手间走去。

“你昨晚怎么不开灯啊。”刘依徊喝着刚冲好的一杯早餐茶,小小声说道。

宋曳洋没好气的道:“你那个规定不是说什么不能吵到你吗?我就没开灯了。谁知道会发生意外。我有那么像­色­狼吗?伸手就是一耳光,还那么狠。”到现在他脸上还隐隐有烧痛的感觉。

刘依徊自认理亏,不再说话喝完最后一口早餐茶准备上班走人。宋曳洋看了眼空荡荡的杯子,忍不住道:“哎,你神仙啊,喝那东西能管什么用?你­干­嘛不自己做早餐啊。”刘依徊冷冷斜了他一眼,不置一词的离去。

晚上,宋曳洋约刘明启一起吃饭。听了自己无辜挨的那一耳光,他很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还直夸那女房东有个­性­,末了还打听她的名字,显得对她兴趣浓厚。宋曳洋心里不爽的道:“鬼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她跟你一个姓,也姓刘。其余一概不详。”他忍不住气愤道:“不过那种女人,我还懒得知道呢。我跟你说啊,那个女人就是一张白纸。连一条漂亮的水印来装饰它的字都没有的一张白纸。一无可取。我……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忍受下来了。我以前的那些女友哪一个不比她温柔百倍,漂亮千倍,可人万倍。我真是受够她了。”

刘明启好笑道:“既然你这么讨厌她,那不如搬过来和我住吧。省得你再住几天就被她给气死了。”

宋曳洋摇头道:“不行。我已经付了三个月的房租了。更何况,我宋曳洋还就不信了,我会征服不了这个毫无女人味的女人。”

刘明启点头认真道:“我赞成。而且还要彻底底的把她征服。不仅要征服她的人还要征服她的心同是再占有她的人。当她真正为你神魂颠倒为你所征服的时候,你再狠狠一脚的把她给踹开。那样才会解气。”天下间这样怂恿自己的好友去害自己的亲妹妹的人,他刘明启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天下第一人。

宋曳洋嫌恶的瞪着他,撇嘴道:“这种恶毒的主意也亏你说得出来。”随即却又跟他一样的邪恶的笑道:“不过我也觉得这样做才解气。嗯,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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