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看着雪野香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佐藤杀严肃地开口。
附在佐藤杀的耳边,犬夜叉把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死神现在怎么样了?”佐藤杀握紧手掌,指关节“咯咯”作响。
“我已经把整个冥界弄得鸡飞狗跳了,你现在有这个时间去报复死神,不如……喂喂!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就走了,还没说谢谢呢,我可是很辛苦才帮你查到事情的真相的!”看着径直向门外走去的佐藤杀,犬夜叉气得哇哇大叫。
不过,一切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啊……”走廊里的佐藤杀,听到从医务室那边传来的惊叫声,紧张地飞奔过去。
“姐姐姐姐……”瘫坐在地上的雪野香菱,看着怀中的少女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吓得不知所措。
眼泪如珍珠般滚落,滴在少女逐渐冰冷的面容上,荡起阵阵涟漪。
少女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抽搐起来,看着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的医务室,雪野香菱撕心裂肺地大喊着:“校医,校医……”
沙哑的喊叫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直到少年的出现,雪野香菱才停止了叫喊,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一步一步地向着昏睡的少女走去,步伐沉重的如同脚上绑着千斤重的石块。
平日里那冷漠的双眸,此时迷茫得如同化不开的浓雾。
那一贯冷俊的面容,此时柔软得像月色下的湖面,只是,那深深的湖水下,却是浓烈的疼痛。
“小玲……”他走过去,抱起昏睡着的少女,眼里的雾渐渐化开,变成透明的眼泪滴落。
“佐藤君?”雪野香菱扬起爬满泪痕的脸,不解地看着少年。
而少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
他抱着少女,睫毛轻轻地颤抖起来。
小玲,如果我第一眼就认出你,那你就不用受诅咒的折磨了。对不起,我让你痛苦了两世。这一世,说什么也不放开你。所以,你要快快醒来,不要让诅咒夺走你的生命啊……
永不破灭的爱情童话(7)
血丝从少年的嘴角渗出,少年看着怀中的少女,笑容苍白。
小玲,你一定要醒来,如果再次错过,我们就生生世世再也无法见面了……
小玲……
(六)
又是一个梦境。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少女的梦中,没有白茫茫的化不开的雾。
梦中的一切,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
一个小女孩,快活地在森林里玩耍,然后她看到一棵树下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小女孩跑回去,把自己唯一的食物拿来,向受伤的少年递去。
“我叫小玲,你呢?”小女孩看着少年,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少年别过头,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过她的食物。
小女孩把食物放在少年面前,失望地走了。
……
哦!这是第一次和杀生丸殿下的相遇吧!
后来,好象是村子被妖狼袭击,自己被妖狼咬死。
是杀生丸殿下用他那把可以救活死人的刀把自己救活了,然后自己就自然而然地跟在了杀生丸殿下身边。
虽然知道杀生丸殿下是犬妖,但自己却那么喜欢他,希望一直可以在他身边。
一直,在杀生丸殿下身边跟了100年,后来自己慢慢衰老,便进入了轮回。
她记得,杀生丸殿下说过会找她的。可是,为什么她接连两世都和杀生丸殿下错过呢?
为什么,梦中的那个小女孩明明是自己,却是妹妹香菱的脸庞呢?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想起以前的一切呢?
来不及了吧,这一世,也要错过了吧?
“小玲……”谁?是谁在叫我?
睡梦中的少女,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就算,再过几个世纪,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声音。
“杀生丸殿下……”少女喃喃自语。
“姐姐?”雪野香菱诧异极了。
从小就不会说话的姐姐,现在,居然能发出声音了?
“雪野,你能出去下,让我和小玲单独在一起么?”佐藤杀低头看着床上的少女,轻轻地说。
“好!”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佐藤君会亲昵地喊姐姐“小菱”,但是雪野香菱知道姐姐喜欢佐藤君。
校医也说姐姐没什么大碍了,自己可以放心了。
慢慢地睁开眼,刺眼的明亮让少女立刻又闭上了眼。
“小玲,你醒了么?”激动地抓着少女的手,佐藤杀一脸喜色。
“杀生丸殿下?是杀生丸殿下么……”少女呢喃着,紧紧的抓住了佐藤杀的胳膊。
“是,小玲,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再也不分开了吧,杀生丸殿下……”
少女坐起来,依偎在佐藤杀的怀里,笑容甜美。
是啊……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后记:
好不容易抓到死神的犬夜叉,把刀架在死神的脖子上,大喊着:“说,你到底对杀生丸那个笨蛋做了什么?”
“放开我,我是冥界之神,你怎能如此无理!”老者挣扎着,气愤地大喊。
“切!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灰飞烟灭!”动了动手中的刀,犬夜叉的耐性已经完全被磨完。
“好好,我说!”老者吓得冷汗直冒,“那个叫小玲的少女转世时,我把她的灵魂和另一名少女的灵魂对换了。也就是说,雪野香菱只拥有小玲的肉体,而小玲真正的灵魂却被附在了雪野暮菱的体内。为了报复杀生丸接二连三对我不敬,甚至自由出入这个被我掌管的世界,我在小玲的身上下了诅咒。三世,如果三世的时间里,杀生丸都和小玲错过,那么小玲的灵魂将会永远被封存,永远不得再轮回转世。”
“咚!”一拳打在了老者的头上,犬夜叉愤愤不平。
“明明已经错过了两世,这一世再错过,小玲就会永远地消失,那么杀生丸,也会痛苦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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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破灭的爱情童话(8)
“咚咚咚!”连续三拳在老者的头上炸开,“怎么解除诅咒?”
“痛痛……只要杀生丸认清谁是真正的小玲,并且为她流泪,那么小玲的诅咒就可以解开,她如果说话了,就代表诅咒解开了……”捂着头上的四个包,老者痛恨地说。
“这样啊……”
“噼里啪啦……”
“不要啊……”
那么,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吧……
杀生丸和小玲,会一直在一起的!
嘉树(1)
文/苏和暖
1、夏生,我想我是不是病了
入冬后的某一天,季节被一个梦所惊醒,梦里是一间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的木阁楼。她穿着白棉布睡裙,光脚丫踩着老旧的楼梯走上去,听见木隔板随着自己的脚步嘎吱嘎吱地响。手掌覆过积满尘埃的木扶手,可以看见清晰的五指印。头顶潮湿的天花板散发着重重的霉气,窗格上挂着的铁锁已锈迹斑斑,扑面而来都是灰尘的味道。
就是在那个阁楼上,看见嘉树出现在梦里。
一个瘦得不像话的女孩子,扎一个简单的马尾,右耳上一排闪耀的水钻耳钉,白色T恤上是无规律的抽象画,半截牛仔裤中露出藕段般白皙的小腿。季节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的眼神,漆黑如墨的瞳孔如掏空了一般的凉。她的声音没有大的起伏,落在阁楼冰冷的空气里来来回回空空荡荡地响。笑笑地翘着唇一直在重复,季节季节,我是嘉树,我是嘉树。
梦醒之后,身体像被灌进满满的寒意,只能深深蜷在被子里,接着一整天便咳嗽不止。
裹着夏生的外套,和夏生并排坐在废弃的棒球场看台上,季节眼里是荒芜的一片。在一五一十地告诉夏生自己的这个梦后,说:“夏生,这几天耳边总有那女孩子的声音,一句句地唤着我的名字。呃,我想我是不是病了。”
一旁叫夏生的男生沉默不语。
风穿越过凉薄的空气一阵阵袭来,大片大片涌进季节的眼里,潮气氤氲。季节把头紧紧抵在男生的胸膛,轻声呢喃,呼出白色雾气:“夏生,我冷,抱抱我。”
“好。”夏生往季节这边靠近了些,手臂环过来,抱住正微微颤抖的女孩子,用他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季节,不要想太多,只要你能快乐,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男生指缝间瞬间溢出滚烫的泪水。
2、嗨,我叫嘉树
今天的天气果然如电视里预告的那样准。
一大早,整座城都被大雾笼罩,视野里的所有都辨不清晰。季节无奈地拉上窗帘。季节边咳嗽边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大红线织衫,有些不爱这样的颜色,问道:“一定要穿么?”
“不加衣服怎么行?看你那鼻涕流的。”埋怨女儿不懂得照顾自己,妈妈合上衣柜又说,“刚搬过来还没多少衣服,过两天给你买几件好看点的回来,这个先将就着穿两天。”
季节被催促着套上衣服,看着镜子里显得异常臃肿的自己有些可笑,无奈地出门。马路上的辨识度大概只有十来米的样子,汽车打着灯一字排开缓慢前行。校门口气宇轩昂的一对石狮子笼在雾气里,模糊了许多。
“季节!”身后一个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语调有些急促。季节回头,男生明朗棱角的脸若隐若现,她就这样在大雾里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夏生。”久未发出声音的喉咙有些干痒。季节轻轻“嗯”了一声,听见自己重重的鼻音,觉得难听极了。男生笑着迎上来,自然地握住季节冰凉的手掌,拉着女生同行。季节微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走了几步,夏生又亲昵地帮季节整了整衣领:“嗯,加衣服了,挺好,还没到最冷的时候,现在病了就不划算了。”
“是啊,一直不舒服。”季节点头,之后打趣道,“隔着这么远你怎么知道我在前面?”
“因为你是你啊,只要感觉到了就绝不会放你走掉。”平静似水的回答。季节感到手掌被握紧的力道加大,男生的拇指轻轻摩擦着自己的手背,有暧昧的疼腻感。季节转头,竟看见男生满脸的光亮闪烁,顿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知道和夏生的初识是个怎样的天气,因为从季节有记忆起,身边就一直有一个这样兄长似的男生默默地呵护,要什么给什么。
初秋的晚上,两人结伴去江边,夏生还特意帮怕冷的季节准备好了薄外套。季节那时开玩笑地向夏生敬军礼,说“向季节的圆桌骑士——夏生同学敬礼!”
嘉树(2)
夏生就刮刮季节的鼻子,大手揽过女生的肩膀,目光温暖缠绵。他吻着女生的发顶说,季节,你要记得,我最喜欢你灿若繁花的笑,所以今后,你只能笑。
被金属硌疼了的季节推开夏生,细白手指摩挲着男生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模样的特殊吊坠。她知道她并没有质问他的权利,就如同她清楚地知道她并不喜欢夏生。可是当季节看住夏生深色的眼睛,还是开了口,夏生,你脖子上挂着的,是谁曾经戴过的指环么?
那是她的,只是曾经的她。夏生一把扯下来,没有多说,金属光泽的指环就沿着抛物线无声无息地落入江水。之后两人便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在车站告别也没有听到夏生说“我送你”,只能默默地背道而驰。
直到送到季节所在的高二七班门口,夏生才放开她的手,指指一侧通向高三年级的楼梯:“那我上去了。”
“好。”季节看着夏生棱角硬朗的侧脸,还是想不明白,他过去究竟经历过多少刺骨的寒冷,才能成就今天如此的温和如水。季节紧按着自己苍白的手心,又想起夏生刚才的那句话,叹自己似乎永远走不出夏生的掌心,尽管优秀如他,温和如他,却一点也不能打动自己,总是难以满足、难以快乐。
“如果这样的话,只能说你很依赖他。但是,不、够、喜、欢、他。”听过季节的疑问,好友楼北北一字一顿地撂下一句话,往运动服口袋里揣了揣季节递过来的请假条,跟着大伙做早操去了。出教室没忘记关上门:“总是生病的丫头,你就好好在教室待着吧。”
无人的教室更显冷了,黑板旁那面表彰优秀的流动红旗被风掀起了一角,活泼地打着转。趴在桌子上的季节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没有合实的窗户,懒得走动,只是把毛衣领往面部扯了扯,身体又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昏昏沉沉地被人推醒。以为是北北他们回来了,还迷糊着就伸手往面前拍了过去:“哎,不要吵我啦……”
定睛看清楚人之后,双瞳针扎一般地疼。
反坐在前面座位上的女生扎简单的马尾,头发乌黑如墨,淡橘色唇彩包裹着饱满的唇,笑靥如花。手腕间是五颜六色的金属镯子,染成亮紫色的指甲有节奏的敲击着季节的桌子。眼神笔直地、不带任何阴影地望着她。声线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单薄微弱——
“嗨,你好呀。我叫嘉树。”
3、在劫难逃
诶,夏生,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地害怕,甚至头疼欲裂。
那种疼,足以摧毁我的眉目。
可是夏生,这些,我都不想再告诉你了。
因我突然明白,那个女生是我的劫。
我知道我是,在劫难逃。
4、我要伏在他的肩胛骨上歌唱,再狠狠咬一口
跟打扮入时、看上去特立独行的嘉树一同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不知为什么有些语无伦次,倒是嘉树不怕生地抢过话头,无所谓地说了一声:“不就是要自我介绍么,写个名字就OK了吧。”
转身拿起大红色粉笔,随意地用掌心擦掉黑板上原有的板书,写上大大的“嘉树”二字。眼神明亮地注视着台下六十多张面庞,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叫我嘉树就好,今天刚转到这里,来得有些早,因为等不及跟大家见面。”说罢抬起右手在空气里打了个响指,调皮地吐吐舌头。
台下同学咂舌,接着是一片哗然。右边的楼北北往季节这边靠近了些,“啧啧”地指着嘉树感叹:“季节你看她呀,你看她呀,大冬天还穿短裙,那么爱出风头,真不叫人喜欢。”
季节只是“嗯嗯”着没有说什么,看见台上的嘉树拎起丢在自己脚边的包,拍了拍已经愣住的老师的肩膀,咧开嘴角:“那我就随便找地方坐了哦。”
教室里喧哗了许久,同学们不时回头望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门的嘉树,好奇或无谓地评价着,季节前排的女生还时不时推推她的胳膊说“诶那女生如何如何”。直到听见老师发怒拍桌子,班上才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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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3)
于是转来的第一天,嘉树便在全年级闻名了。
傍晚放学回到家,季节点开学校网站论坛,首页上窜出好几个讨论嘉树的帖子。
小猪扭扭:高二年级的学生看过来哟!七班今天转来个小太妹——
郁闷的花花:那七班的分数不是会被拖后腿,还重点班呢怎么能进这样的人哪?我挤了半天挤不进去……
Allen最棒:哈哈!楼上的你功力不够——
熊京京:楼上的楼上不服告她去啦!在这说什么说撒!
桃小兽:[悄悄地]听说她是买进去的哎。
阿梨女侠:现在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啊……
……
季节对着电脑屏幕揉了揉眼睛,鼻水一直不停地流:“唔,感冒越来越严重了。”抽出纸巾堵上鼻孔,顺手关掉网页右上角那个红色的叉叉,难受地大口呼气。
天空还没有完全放晴的六点,早自习间隙,季节被夏生喊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瓶温热的蜀葵花茶艰难地张口:“喝这个管用么?”因为感冒,季节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一张口喉咙就疼的厉害。
“保准管用,我查了好多资料都这样说。”顿了顿说,“对了季节,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数学奥林匹克冬令营,明天就得出发了,而且在里面不能用电话。”
季节才想起秋初的时候夏生提到过冬令营的事,自己只觉“还早还早”,而现在他就要走了,心上才哗地凉了一大片。
“噢,那你去呀。”还是装作很无所谓地,“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
夏生拍了拍季节的头,眼底尽是溺爱:“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喉咙痛就少说话,我会心疼。”看见季节听话地点头,夏生才放心地上楼。
季节正要回教室,怀里的花茶被一只手夺去了——
“哇,好贴心哦!”
是嘉树。
“喂!还给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季节才发现刚才用过力的嗓子是真的疼到极限了,蹲下来不住地咳嗽,似要咳出血来。
返头看见穿着艳丽的女生懒散地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嘴角漾起浅浅的笑:“妞,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就还给你。”
像是有股魔力,季节听话地跟在她身后走街串巷。冬天凉薄的空气里满是嘉树黑色皮裙上跳跃的金属挂饰叮当作响的声音,直到在一所学校门口才停住了。
此时天空微亮,学生们正陆陆续续地进校门。一个穿着皮裤皮衣的男生拉风地骑着机车从路的那边飞驰过来,嘉树拉着季节冲了过去,猛地拦在男生面前。
一个急刹车,机车突突地熄了火。男生迅速跨下机车,摘下安全帽朝嘉树吼道:“你找死!”少年的金色发线火花似的耀了季节的眼。
季节还没反应过来,嘉树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胆地凑了上去,双手环过男生的脖子:“我叫嘉树,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吧。”
那一天是冬至,在城北高中门口,帅气的男生嘴角噙着笑,低下头,嘴唇吻上嘉树冰凉的鼻尖,轰动了全市的中学。而那个男生,叫林陌。
季节回去的时候,嘉树凑到近旁,把花茶放入季节的掌心,那笑靥如花的模样她还一直记得,她说:“季节,我要伏在他的肩胛骨上歌唱,再狠狠地咬一口,让他永远不会忘记我。你,也要好好爱。”随即搂上林陌的腰飞驰而去。
季节仰起脸,看着刚刚透蓝的天,突然也想歌唱了。
可是当天的晚报上没有做过多情况介绍的“少年少女飞车事故一死一伤”的新闻,让季节大病了一场,高烧四十多不退。身上裹着厚棉被嘴里含着体温计,迷迷糊糊地听见妈妈给学校打电话请假,一直祈祷着“新闻里的人不是嘉树,不是嘉树……”直到脑袋重到无法思考,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5、我很想念你
“喂,夏生。我很想念你。”两天后,季节在电脑上敲下这几个字时,右手边温热的姜汤正袅袅地散着热气。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季节你还没完全好,赶紧喝姜汤,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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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4)
“嗯。”答应着点开学校论坛,相互祝福圣诞的帖子多了起来,而之前看到的所有讨论嘉树的帖子都不见了。有什么在心里重重地下压,季节莫名地有些慌。一页页地翻下去直到很早以前的旧帖,也没有看到“嘉树”这两个字。
愣愣地抓起姜汤喝了一大口,辣到眼角溢出眼泪,提上书桌上书包就奔出了家门。
几乎是完全跑进教室的,楼北北兴奋地冲过来拿过季节的书包:“你怎么就来啦?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过圣诞?嘿嘿……”
季节扶着课桌大喘气地望向教室最后一排,靠门的那里寂寥地摆着一张空桌子。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嘉树……她没来上课?”
“嘉树?”楼北北顺着季节的视线看过去,“你说谁啊?”
“诶?那个转校生——”
北北笑着扳过季节的脑袋,用玩笑的语气点点她的额头说:“严重怀疑你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哪来什么转校生,那个位子不是一开学空在那里的么……”
心里的潮汐一瞬间止住了潮落,碎成扑朔迷离的形状。寒意贯穿整个身体,手指瞬间变得冰凉。
放学接到夏生说“要回来了”的电话,季节在这边哭得泣不成声。
“夏生,你快回来,我是真的病了。”
6、我们必定要在这里,万劫不复
手里的便条纸上写着:城北区落眉路235号。
这一片都是老城区那种普遍的带着阁楼的小房子,家家户户密布的电线和晾衣杆分割了灰蓝的天空。
几个小时前,季节悄悄从家里拿走了这里的钥匙,从前每每问起“我们原来的家在哪”,妈妈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今天突然想来看一看了。
老房子门上的钥匙孔有些紧,季节开了半天才听到干涩的一声“咔嗒”。推开木门迎上一阵霉味的混浊空气,她不禁打了个喷嚏。仔细地环视四周,这才惊了,猛地冲上和梦里一模一样的那个木楼梯。
——阁楼上空无一人。
季节的身子软下来,靠在墙边。直到天色渐暗,夏生奇迹般地寻了过来,看着面前的肤色苍白的女生,他的手心抚上季节凉薄的嘴唇,眼神心疼却安静:“季节,你说你要问什么?”
“夏生,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你是知道些什么对吧……嘉树出车祸了么?她和我的梦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的头一直很疼……”季节难受地晃着脑袋,夏生一把抱住,双臂紧紧框住季节,声音一字一句地在寂凉的空气中爆炸——
“季节,你知道么,有时候记忆的力量太强大了,大到你自己都无法控制……”
“早在一年前,这个飞车事故就发生了,那是真的。更早的时候,我们还不在这个学校上中学。”
“你刚转来我们班上,嚣张得像个小太妹,全校都轰动了。”
“后来你知道了林陌,跟我说你喜欢他。”
“你还记得你抱着林陌的腰一起飞翔的感觉么?一年前,我亲眼看见,名字还叫‘嘉树’的你像个精灵般地伏在林陌的肩膀上歌唱。你把那枚代表单身的尾戒丢掉了,你说你已不再需要它。我却当宝贝似的收起来。”
“而现在,嘉树和林陌都回不来了。你,还有我,我们都注定万劫不复。”
……
用如同梦境一样的、断了篇章的海拼凑成的记忆,在Gao潮之后坠入无止尽的沉寂。
尾声
——“嘉树,bye-bye。”
冬天的忙音划开一片留白,从木阁楼的天窗望过去,暮色一点点沉下来,渐渐昏黄的天空下,一切陷入永寂的尾声。
拉钩(1)
文/夏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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