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艋金波迎冷露,
幽花摄影碎心浓。
多情只有西江月,
万里寻踪却是空。
我又陷入迷茫了,思绪和木棉花一样,我已然分不清这诗到底是你为你自己写的还是我写给自己的。手指紧攥后轻轻松开,如遗忘记忆一样,那信、那诗渐渐地消逝在迷茫中……木棉花依旧在飘零,而我的眼睛,悄悄地流下了美丽的忧伤……考试结束的铃声突然响起……
哦,不是考试结束的铃声--是手机来电的铃声打碎这份宁静,我从木棉花的回忆中醒来,我此刻是在伦敦留学……是她打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远方的一切还顺利吗?我迟疑了会儿接起了电话--没人说话……
在那段珍藏的岁月中,我找到了写给你而你却无法收到的文字--
记得你是比我低一年级的,我们的相遇也像是落叶与蚂蚁的邂逅吧,或许是季节的偶然,但更可能是秋的牵线。那时我正和同学们在一起出黑板报,由于平时与她们交往得不错,况且每次出黑板报只有我一个男生,所以她们就毫不遮掩地讲起女孩子的话题,而这个话题也就是你。
"喂,枫。初一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也是实验班的……口才好,人品也好,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胜似秋水,可以说是大自然的绝笔。"玲突然笑着对我说。
我惊讶万分,怎么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给我声没有闪电的雷,或许我这毫无市场的"小国寡民"更能博得人们的同情吧!但我也只能是诺诺答道:"嗯?"
没想到玲又继续说:"她今天也来出黑板报。"
我顿惊,暂停了画画,所有的心事停格在老鼠看到猫时静止的那一刹那,又像是GRUBBY在WCG总决赛上突然知道对手是SKY的那种神情。
"嗯,她出黑板报没有多大经验,你画得那么好,写字那么棒,可以去帮帮她啊!"
我转过头,勉强地笑了笑,心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流星不会总出现在平安夜吧,叔本华大叔说的"意志永远表现为某种无法满足又无所不在的欲求",我还是继续"禁欲"吧,要不早晚得像贾宝玉一样去和尚庙报道。于是拿着粉笔又继续画着,但严肃的表面难以掩盖心底的涓涓细流。
玲也像是明白蛹里的虫子总想变成蝴蝶,又笑着说:"我认识她的,刚才到学校的时候她还愁怎么出黑板报。我笑着对她说,我班肯定拿第一的,因为我班有高手。"
这时我的心像是雨水打在刚长成的荷叶上,又如北海道渔民看到千岛寒流,总有说不出的激动,但我又强制自己沉住了气,因为我一直都是饥民。
她又说到:"喂,你要过去帮忙吗?我刚才答应她帮忙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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