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丹？”翼鸾挑了挑眉，年少的时候他在火之国的宫中饱受欺凌，小小年纪没处可去便常常躲在藏书阁看书，正是那个时候博览群书，连乡野传奇也看了不少。‘养丹’这个事情好像在某个古籍上提到过。

疯子点了点头复而又叹息道：“真是造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人满以为自己炼得仙丹不说能登仙门，至少也能长命百岁，可谁曾想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丹药。”

“这么说，你们这些族人也是被人拿去炼丹的？”难怪五百年前这个族里忽然得了一张炼仙丹的方子，现在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今日拿这些人炼丹。

“没错，五百年了，族人一代一代不停地服食那种丹药，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体内早已化出人丹。这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要拿了他们去炼真正的仙丹。他们炼丹的地方就在金禄山中，三个月前金禄山忽然传出妖魔作怪便是那人捣的鬼，为的就是不要让闲人上去打扰。那些不明真相的过路人也被他们捉了去炼初级的丹药喂给做丹药引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这些灵位都是你一个人做的？”雨柔看着那一大片灵位不禁心寒，疯子提到的那个人是有多大的野心能从五百年前开始算计一个宗族，故意借由族人对失去皇位的愤懑和对成仙的渴望来让他们几百年来从事大量血腥的杀戮。

“不，是他们自己。”疯子望向烛台，烛光摇曳着。

“怎么会这样？”雨柔惊讶道，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做灵位，这是大凶啊！

“嘿嘿，因为他们自己以为跟着那人上山是去成仙去的，所以一个两个乐呵呵的给自己做好灵位放在凡间待成仙之后好享受香火供奉。”

案牍上的香烛越烧越短，烛光也愈加黯淡，疯子像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盯着蜡烛看。

雨柔忽然眼前一黑头晕晕的，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重影。站不稳脚步赶忙拉住翼鸾的衣袖。翼鸾黑了一张脸让雨柔靠在自己肩上，匆忙往雨柔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让她闭目养神一会儿。

疯子忽然大声冷笑道：“这蜡烛是混了尸毒和溯溪之毒制成的，常人撑不过一炷香，你们也算是功夫底子深，居然撑到了现在。”

翼鸾其实并没有像雨柔那般觉得晕眩，反而神智清明，估计是之前御城给他摆炼火阵渡了灵力之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能在这个镇子呆这么久的人不可能还有所谓的正义之心，那个宋猎户肯定也有问题。御城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事，翼鸾打定了主意暂且装中毒静观其变，看到底是什么人物有如此心机和耐心打了这几百年的­阴­毒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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