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虽然是血色的,可好歹能提供点光亮,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然后,我又快步跑出了门,连姓胡的警官讥诮的打量我都没在乎。
村长踮着脚尖往天边看了一会儿,悻悻的道:“不是停电,我家的问题,可能是保险丝出问题了——老大,你打个手电筒上去看看。”
姓胡的警官连忙拦住了他们:“可别,大晚上的,万一触电了怎么办?凑合一下,等天亮了再说吧。”
村长就坡下驴,嘟嘟囔囔的骂着,从窗台下找出两根蜡烛来,让我拿了一根:“睡吧睡吧,这倒霉的nAd2(”
蜡烛的火光扑朔着,很是迷离,等屋里终于有了一点光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拉上了窗帘。
姓胡的把他的皮包放在床头,又端端正正把警帽拿下来,还弹了弹上面的土,端端正正地也放在床头,压在皮包上。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这可真是个很看重形式的人,他的警服,居然找了两个晾衣架挂了起来。
然后,他才冲我呵呵一笑,道:“那就睡吧,最好晚上别出问题,不然啊……”
不然什么,他没说。
看来,今晚跟这人还真得住一晚上了,我发誓,明天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别的住处去。
生怕疯子晚上来找我,我强烈要求靠着墙睡,姓胡的没多坚持,但却似笑非笑对我说:“那你可得小心了,万一外头出事,一堵墙还有个你,可就都要充当我的保护层了。”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倒头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外头噗的一声,是姓胡的吹灭了蜡烛,他说:“还是留着点,万一出什么事,还能有个照明的东西。”姓胡的果然睡的很死,我刚才叫了两声,竟然都没有把他惊醒。
这种人民的保护神,那么点警惕性都没有,还怎么保护人民?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为自己终于又躲过一劫而暗暗欣喜,也顾不得额头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只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姓胡的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他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脸上带着迷迷糊糊的笑,我只听他最后嘿嘿地骂了一声:“作怪,作怪,谁还是吓大的啊。”
妈的,真恨不得抢来他的手枪,对着这个混吃等死的警察开上那么三五枪!
说来也奇怪了,高跟鞋消失以后,点灯也恢复了正常,我侧耳倾听,外头院子里并没有村长大儿子修理保险的声音,难道这保险是自己坏了,又自己修复好的?
或者,高跟鞋的出现就伴随着电路的短路,当她现在离开了,电路又恢复正常了?
我瞪大眼睛发了半夜的呆,不知为什么,困乏的又渐渐睡了过去nAd3(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