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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空间之医等商女 > 065 要死了吗?刺客风波

065 要死了吗?刺客风波

然后,笑看楚老一眼:“作为楚老的关门弟子,我这个徒弟也不能损了他的名头不是。所以,我现在让质检人员亲自就对这些药材进行现场检查,来见证我们合德集团的清白。”

说着,向众位记者开着玩笑:“你们的摄像机可以各就各位了,现在,我们可不怕人拍。”

众记者面面相觑,略迟疑一瞬,将摄像机等各就各位。

叶晨微笑,转身,想着那几个质检人员说道:“几位,请检查吧。”

几位质检人员有些懵,这都东西都已经证明不是奇快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

他们愣了一秒,才弯下腰,认真检查着那些药材。

王万新皱了眉,看着叶晨,突然有些不安。

不!

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那质检人员蹲下身,闻着那个药材的味道,皱着眉,正欲将那个药材放下去,突然感觉手上有些异样。

再一看,那些药材身上分明裹着一些透明的东西,不过很浅不易察觉。

将那一层东西弄掉,那质检人员才发现了一层新的包装,透明的,很普通,却带着草药特有的馨香。

这是奇快的味道。

谨慎起见,那几个质检人员还特地将那些冲剂倒在手中,仔细闻了闻。

然后拿出特有的小型仪器,检验。

半晌,才缓缓站起身,凝着脸,皱着眉。

众人心一提,难道这一次又有问题?

啊切——

然后,当着所有人热切的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那质检人员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然后耸耸肩,摸摸鼻子,说道:“肯定是奇快,除了奇快,还有那个药材有这个效果能够闻一下就治好了我的鼻塞。”

阵阵松气声响起,接着,是杀人的目光扔向质检人员。

质检人员低着头,摸着鼻子,人家忍不住嘛~

接着,旁边几个质检人员都陆续站起身,点头。

“是真的奇快,没有丝毫问题!”

至此,合德集团的清白可大白矣。

龚屹然和段德黄长进几人相视而笑,激动的一击掌。

王万新被抽了魂一般,愣在原地,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昨天明明都把这些药材换成我们仓库里面的那批药品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这些药材不在这里,还会在那里!

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把那些问题药品处理掉,十有八九,那些药材还躺在自家的仓库里面。

下一个接受质检的可就是恒星集团了。

王万新顿时慌了爪子,急急的想要赶回去,想个应对的方法来。

谁知,他正欲抬腿的时候,被叶晨一把拉住了。

“王总,往哪里走?下一个就到你们恒星集团了,你们集团没有问题,那么急做什么?”

叶晨拉住王万新,似笑非笑,远山眉凝满冷意。

他们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吸引了许多的注意,顿时无数双目光投了过来。

王万新着急要走,狠狠甩手,想要把叶晨甩出去。

他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自然是极大的,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作为叶晨却岿然不动。

举重若轻,纤细的身子没有半分摇晃。

叶晨似笑非笑,朝着旁边的一众人招呼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王董今天参观了我们恒星集团的质检。我们不去参观他们的质检岂非失礼,记者朋友们,你们说是吗?”

众记者连连点头,开玩笑,这位姑­奶­­奶­说的话能不对吗。

楚老看着叶晨摇头失笑,他大概已经懂了叶晨的意思了。

这个鬼机灵,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段德黄长进几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还很配合的起着哄。

叶晨笑吟吟的看向王万新:“王董,你看呢?”

王万新气得吐血,咬牙切齿:“敝公司简陋寒酸,恐怕不能招待好各位。”

“王董,你可是太谦虚了。要是你的恒星集团都被称作简陋寒酸的话,这北省可没有地方可称作上档次了。王董,您不会小气到不让我们去开开眼界吧?”

叶晨抱胸,浅笑嫣然。

然后,不等王万新拒绝,直接朝着身后众记者说道:“王董这是含蓄呢。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耽误王董的时间。”

说着,扶着楚老朝着段德开过来的车走过去,坐了进去,直接对司机说道:“麻烦去恒星集团。”

还不忘朝着众记者招手:“别愣着呀,快上车,王董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我们也要替他着想。”

替他着想?

众记者看着王万新黑掉的一张脸,同时打了打颤。

然后,扛着机器钻进了车中。

段德几人相视而笑,也跟着上了车。

王万新在后面­阴­鸷的盯着叶晨的背影,眼光如针死死扎在叶晨身上。

最后,他还是深呼一口浊气,上了别克车。

期间,楚老见叶晨这边危机已经解除,坚持回到医院坐诊。

叶晨无奈目送着楚老苍老的背影渐渐小下去。

恒星集团的库房距离总部有些距离,一行人首先来到了库房。

库房的负责人此时却不在,只有王万新有钥匙。

王万新将所有人甩在后面,一步三跨,匆匆来到库房,拉开库门,率先进去捡了一小包看,长舒了一口气。

包装不同!

不是那一批药材。

想起刚刚合德集团的事情,他又将那药材彻底拆开,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是前几天那些他买来应付检查的药材,没什么问题。

因为叶晨等人和质检小队都在外面候着,他也不敢久待,只拆了入口处的几包药材就做罢了。

出去时,他的脸上忍不住浮出笑容。

今天虽然没有扳倒合德集团,至少,他的恒星集团的检查不会出什么问题。

想起合德集团,他就不禁皱起眉头,手底下那些饭桶太没用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公司养他们有什么用。

正想着,他已跨出了库房门口,灿烂的笑着。

众人他表情变化如此突然,心里突地一下。

而出乎意料的,方才如此坚决要来恒星集团的叶晨却表情淡淡,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她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王万新此时的心情可是好极,都不在乎众人的表情,笑对众记者与质检人员道:“几位既然来了,我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尽宾主之仪的。”

然后,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欢迎各位质检人员进入检查。同样,欢迎各位记者进入全程报道。”

众记者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王万新变化如此之大。

不过,既然王万新主动邀请他们参观,他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那些质检人员更是直接,阔步而入,丝毫没有理会王万新的惺惺作态。

反正,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这场质检都是免不了的。

王万新环胸,眼睛微斜,挑衅似地看着叶晨。

叶晨并不理会,笑得风轻云淡。

段德几人则是紧张的看着库房门口,刚刚险些被王万新坑了一把,他们现在恨不得恒星集团出什么事情。

仓库里面药品不少,因此,逐一检查很花了一段时间。

时间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

段德、龚屹然和黄长进几人都不免有些焦急,翘首以望。

饶是自信笃笃的王万新此时也有些忐忑,咬起了­唇­。

反观,场中唯有叶晨一人,始终风淡风轻,倚栏独立,西风吹起她的鬓发,衣袂飘起。

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她的眸子,仿佛可以从那双透亮的眸子里看尽人世浮华,悲欢几许,时光打马而过。

如斯佳人,岁月静好。

就在段德几人忍不住要冲进库房里面打探情况的时候,眼前一道强光劈过。

记者们出来了,沉默。

快门声啪啪啪的响着,闪光灯全开,秒杀多少菲林。

接着,后面是质检人员,冷峻的一张脸,依旧沉默。

王万新的心咯噔一下。

段德几人相视而笑。

叶晨表情淡淡,微微垂眸,嘴角依稀可见一缕轻笑。

“王董,请你向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好吗?”质检人员拿着一盒药材,冷声问。

王万新的脸瞬间就白了,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这,这是他的那批要处理掉的药材。

质检人员怒气冲冲的将药材扔在地上,高声道:“王董,这个药材中汞含量超标达到百分之两百,这还是一款儿童用药,未满十岁儿童多食会导致神经受损,直至痴呆!”

在场的人皆是脸发白。

难以想象,要是这些药材流入市场···

“还有!”质检人员又取出一款药材,摔在地上:“这一款药材中,胶囊是采用皮制品加工而成,也就是那些用旧的皮鞋,这种药,能吃吗!”

王万新悬悬欲坠,这也是他的那批问题药材中的。

众人的脸更白了。

手上也没停下,刷刷刷的记着。

众目睽睽,证据确凿。

王万新想要为自己辩解,掀了掀嘴­唇­,却无言可对。

长枪短炮对准了王万新,话筒齐齐挤到王万新面前,对着他的表情做着特写。

“大家好,这里是新闻360,今天我台记者跟随北省药监小组到达各企业参观他们质检实况。现在是恒星集团质检,却意外搜出大量问题药品,其中有汞含量超标的儿童用药,还惊现用皮鞋做胶囊的黑心药材!”

·····

这群记者是王万新请过来的,现在却对着王万新死揪不放。

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晨微微摇头,想到。

随机转身离去,经过今天这么一回,恒星集团完了!

彻底的完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随着对质检人员上了车,低声下去,求爹爹告­奶­­奶­,好歹同意了让他给恒星集团本部打个电话。

他给自己存了一笔救命钱,又五千多万,还有国外的户口,房子。

还有几个高官的私人信息,那是他的救命牌。

只要联系到公司里面的人,他就有办法拿到那些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远走高飞。

国内混不下去了,就到国外去。

嘟嘟嘟——无人接听。

王万新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狠狠的将手机掼到车厢里。

手机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缓缓的滚落在座位下的角缝里面。

质检人员看着他,皱了皱眉。

王万新连忙赔笑。

毫无征兆的。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随着亮起来的还有王万新的眼睛。

奈何手机已经被他摔倒座位缝里面,他只看得到手机亮,却拿不到手机。

他咬了咬牙,弯下腰,肥胖的身子钻进座位底层区域,够着身子去捡手机。

就在这时,前面一个红灯,司机猛一刹车。

就听闷哼一声,王万新从喉咙深处挤出痛苦的呻吟。

然后,歪着脖子艰难的从座位下面挤了出来,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手机。

他的脖子骨折了。

他歪着脖子按亮手机,看着那条信息。

然后,下一秒,把辛辛苦苦捡起来的手机朝着车窗狠狠摔了过去。

哗啦——

车窗碎片四溢。

手机炮弹一般,破窗而出,划着凌厉的弧线砸晕了路人。

王万新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青变白再变黑。

“你­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回应王万新的是一阵暴喝,和一场教训。

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恒星集团的董事长了。

恒星集团都要倒了,这个董事长又值几个钱?

王万新缩了缩脑袋,想着刚刚那条短信,难掩怒气,狠狠地捶在座椅上。

上面写着:王董,感谢你多年的栽培,和银行里面五千万的存款。我们走了,不要找我们,你找不到的。

您的十个部门经理敬上。

另一辆车上,叶晨同样在看手机,上面分明写着一条短信。

“事情已经办妥。”

她素手一翻,将手机收好,巧笑倩兮。

原合德堂,现在的合德集团的一个代售

叶晨独坐煮茶焚香,皓腕衬着紫砂壶更显肤如凝脂。

茶叶在茶杯中渐渐扑腾开,­干­枯的茶叶在碧绿­色­的水中渐渐舒展开身姿。

上下扑腾,像是做着羽衣舞的长袖美人。

蒸腾的雾气袅袅而上,染着叶晨腮凝新荔的脸,更显的面若秋月,添上几分半遮半掩的风情。

“进来吧。”叶晨未抬头,说道。

来者苦笑,略一迟疑,阔步而入,踏碎一地茶香。

他抬起头,俨然就是那日王万新开会时坐于最下首之人。

“叶总!”那人踌躇着。

叶晨抬头微笑,端了一杯茶给他:“你弟弟恢复情况怎么样?”

来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过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这件事多亏叶总了。”

说实话,他的心里是真的感激。

他已经从那些小护士小医生中听到了当日手术室里面的场景了。

若不是面前这个淡然的女孩,自己弟弟的­性­命恐怕真的就不保了。

他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弟弟啊。

叶晨微微笑笑,不与置否。

“说实话,应该谢的人是我,这一次若非你提前相告,从中斡旋。恐怕我们这一次已经遭了恒星集团的暗算,恒星集团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扳倒。”

“而且,要瞒着王万新将那些药材移花接木之后再包装送回去,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晨抿嘴道。

那日,她之所以任由着王万新在合德集团闹,左不过是为了给面前之人争取时间,将那些问题药材给放回去。

这一次能够一举功成,此人居功至伟。

那人连连摆手,坐立不安:“叶小姐救了我弟弟的命,对我是大恩,这些又算什么呢。而且,我早就看不惯王董事,王万新的做法了。就算没有叶小姐,我在恒星集团也是做不长的。”

叶晨微笑,倒是个实诚人。

她给那人斟茶,道:“我记着你是叫做李晟吧。后勤管理部的,有没有兴趣加盟到我们合德集团,我们给你在恒星集团一样的待遇。”

李晟惊喜的睁大眼,问道:“这可以吗?”

叶晨打趣道:“李先生是不相信我在集团的决策权吗?”

“不,不,不是。我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我能不能行?”李晟搓着手,不安的说道。

叶晨放下杯子,盯着李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李晟,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李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不过,再次之前,还得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叶晨浅酌,微笑。

李晟连问都不问,直接道:“叶小姐还说什么请,直接吩咐就是了。”

叶晨勾­唇­,吐出四字:“斩草除根!”

------题外话------

其实我挺喜欢楚老的

071斩草除根,叶晨入学

帝豪豪华大酒店里。

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里面,王子恒斜斜的倚在大床上,身边簇拥着四五个胸大腿长的美女。

他时不时长长的吸了一口烟,随即烦躁的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

“万三呢?他死去哪了?老子饿了,他的东西怎么还没有买回来?”

他瓮声瓮气的问道,眉头不耐的皱起。

他已经在这个酒店里面窝了两个星期了,每日只和美女寻欢作乐,丝毫不关心世事。

而他身边的人,都收到过龙门的特殊嘱咐,也不敢将外面的变化告诉他和刘丽娜。

“万三马上就回了,恒哥哥不要着急呀。”

女子的媚笑从门缝中传出,接着,一身盛装画着浓妆的刘丽娜袅袅娜娜的走进,头高高的昂着,趾高气昂。

王子恒见状,忙推开身边那几个女人,一把把刘丽娜拉在他身上,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娜娜,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刘丽娜娇笑着:“怎么?恒哥哥等不及了?”

两人一阵调笑,其乐融融。

那几个胸大腿细的美女怨恨的看了一眼刘丽娜,转身推门而去。

王子恒将头拔出来,手放在刘丽娜的胸前,声音粗重:“娜娜,你说,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之所以如此宠爱刘丽娜,不仅是因为刘丽娜本身条件不错。

更是因为刘丽娜知道了他最近的状况后,没有丝毫厌弃,还时常温言软语的劝着自己nAd1(

果然,刘丽娜用手在王子恒胸膛上轻轻点着,嗔笑道:“王少年轻力壮,如狼似虎,还怕没个病好的时候吗?只把到时候病好了,就把娜娜丢到脑后去了···”

“小丫头,还敢和我遂皮子。”王子恒的心情很快好些了。

每次,只有和刘丽娜在一起时自己心情才会好一

每次想起自己的病就烦,没次烦,都忍不住叫一大堆女人在身边陪着。

这样还可以给自己一个假象,自己还起得来。

想着,他一下子扑到了刘丽娜身上:“小妖­精­,哥哥不会忘记你的。”

刘丽娜娇笑着,半推半就。

两人在房间里折腾了好一会而才消停。

待王子恒睡了之后,刘丽娜昂首挺胸而出,享受着周围人的吹捧,得意洋洋。

王少刚刚在向她保证,等过了这一段时间的风头,就把她娶回家,做王家的正牌大少­奶­­奶­。

上一次,被那个小丫头摆了一道,惹得王少的爸爸不高兴,还害的自己差点被赶了出去,真是狼狈之极。

还好,还好,王少还记得自己,竭力把自己保了下来。

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吃什么样的苦≡从自己跟了王少,还没有人敢欺负过自己,想起那个可恶的小丫头,她的牙又开始恨得痒痒。

想着,她的脸又­阴­鸷了起来。

现在她风头正劲,她动不了那个死丫头nAd2(

不过,她就不信,恒星集团偌大的基业难道没有再次崛起的一天么。

只要到了那天,自己还怕治不了那个小丫头。

刘丽娜得意的笑了笑,用手撩了撩头发。随即看见走廊尽头的三个盛装女子在一起说着话,眼里冒出火光。

就是这个几个小贱人,敢趁着自己不在,企图爬上王少的床,取代自己的地位。简直就是做梦!

想到这里,刘丽娜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走廊尽头去〖备给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一个教训。

待到刘丽娜走到尽头,却意外的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不过,地上静静躺着一张纸条。

“王少今晚陪我在帝皇,108号包厢,刘阿姨,我可以邀请你去看一看哦!”

刘丽娜弯腰捡起纸条,看过后,气歪了嘴,用力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手紧紧捏起,骨节泛白。

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恶狠狠的说道:“帝皇夜总会!立刻,马上!”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看着后视镜中的女人泼­妇­的模样,打了一个寒颤,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

噔噔噔噔——

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楼道,刘丽娜一脸怒容的蹬开108号包厢的门,却在一进门的一瞬间,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后脑勺一痛,然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然后,黑暗中走出了三个女人,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刘丽娜,冷笑一声,使劲的掰开刘丽娜的嘴巴,喂进去一个红­色­的小药丸,然后将她搬到房间里面一张巨大的床上nAd3(

她的身边还躺着赤身­祼­体的男人,如果刘丽娜还清醒一定会发现身边这个男人是一直跟在王子恒身后的得力小罗喽,万三。

可是,现在的她只感觉浑身一阵一阵的燥热,失去了思考能力。然后,凭着本能想着身边冰冷的身体贴过去。

看见此景,三个女人笑了笑,眼底尽是报复的快感,其中一个女人掏出手机,嗲声嗲气的说道:“王少,今天我去找刘姐姐聊天,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我担心你的名誉,特地过来和您说一声·····对,我们在帝豪108号包厢···嗯,等着你哟,王少···”

放下电话,三个女人对视一眼,放声肆意的笑了起来。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而,就在他们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四个细小的针孔摄像机将整个事件全部记录了下来。

翌日,也就是1994年7月21日,得到某势力关照过的江城各家媒体第二天报纸头版头条都变成了恒星集团准少­奶­­奶­的个人­祼­照秀,并配上劲爆吸引眼球的标题:

“恒星太子爷疑似不举,女友闺中寂寞难耐另寻新欢,捉­奸­在床!”

“准少­奶­­奶­与下属私通,王少不举被弃,捉­奸­在床。”

“太子爷不举,少­奶­­奶­出轨,恒星集团面临后继危机”

·····

满城哗然。

老子尚在看守所里接受调查,儿子就闹出这等荒唐事。

不少业内人士摇头惋惜,恒星集团无望矣。

在宾馆里面尚未知觉的王子恒一大早突然接到了好几通电话。

“恒太子爷,太子妃身材不错,什么时候让兄弟们瞧一瞧,也尝尝鲜呗。”

“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发给你看,哈哈,千万别摔手机啊!”

话音未落,就是手机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王子恒的脚下,那个坚强的进口先进手机还在嗯嗯啊啊的放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

而他的主人已经抓起了衣服,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把那对狗男女给老子找出来!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将他们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

早早的到消息的记者们更是围堵了整个恒星集团的本部。

集团里面的仅剩的几个员工发现一夜之间集团就空了,现在又遇上这种情况,手足无措。

于是,卷着铺盖跑了。

几个尚余忠心的下属忙给王子恒打着电话,让他紧急召开个记者招待会,稳住这些记者。

现在的风向可都掌握在这些记者的手中呢,怠慢不得。

恒星集团正是飘摇之际,可经不得再打击了。

可就在他刚刚掏出手机的时候,突然看见门外的场景,呆在原地,手机无意识的掉落在地。

完了,全完了!

只听,一阵阵车喇叭长鸣。

路上突然开来了十来辆面包车,每个车上都出来了十来个头发染成金黄黑衣黑裤手持钢棍长刀的小混混,看见围成一团的记者,不分由说的就开始殴打了起来!

王子恒邪气四溢的叼着一根烟,嚣张的叫喊着:“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不偿命,敢惹我王子恒,看我不打死你们!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然后,看见落单的记者还不忘上去补一脚。

这场混乱没有持续多久,周围有人见事不好,早早报了警。

呜呜呜呜——

警笛长鸣,十来辆警车有如神降,从车上下来四五十名警察,一­色­的浅蓝­色­警服,帅气凛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那几十名惹事的小混混给控制住了。

而罪魁祸首王子恒最后被抓住的时候还在喊着:“我是恒星集团的太子爷,你们谁敢抓我,我让你们在警局里面混不下去。我告诉你,连江城的市长看见我爸爸都要礼遇三分,你们最好把我立刻就放了,然后赔礼道歉,否则·····”

闪光灯不停的响着,将王子恒叫嚣的模样原原本本的拍了下来。

那些受伤的记者更是义愤填膺口诛笔伐的将王子恒的嚣张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模样还原得淋漓尽致。

遇上这坑爹的娃,只能说是王万新倒霉!

鉴于这一次聚众打人事态严重影响恶劣,加之涉案人员身份特殊,这件事几乎是7月22日一夜间传遍全国。

一时间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议,这个事件几乎成了一个星期里面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热度堪比国家主席上台,十五大召开。

经过那些被殴打的记者的渲染,王子恒就成了仗势欺人的特权人物的典型,其罪行简直就是无恶不赦罄竹难书。

这让这个信息来源只有报纸的时代的民众们将所有对特权阶级的不满全部撒在了王子恒上。每天都有人到法院上书,到警局门口静坐,到大广场游行示威,要求严惩王子恒。还有人专门发起了一个活动,叫做“抵制恒星,从我做起”。

从此,恒星集团所有部门和子公司的业绩几乎是一夜之间一落千丈。

尚在看守所的王万新听说了这个消息,急的求爹爹告­奶­­奶­,好容易收买了工作人员。

借着他们的手机向自己原来的朋友挨个打电话,低声下气的求着人。

可是,那些原来酒­肉­桌上称兄道弟情深意重的兄弟们,一个个不是不接自己的电话,就是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猛地挂了电话。

甚至还有人规劝着他:“老王,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就该安安分分的,别给我们打电话了。要是一不小心和你牵扯上什么关系,我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说完,啪得挂了电话。

王万新眼神呆滞,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滑下来,抽了魂一般,毫无目的的转身离开。

7月29日,恒星集团股价开始大幅度下跌,股市引起一次大地震

8月20日,迫于人民群众和高层双层压力,警察对王子恒进行了深入调查,还发现他与前段时间一起恶­性­杀人案有着难以推卸的关系。

凶案的受害者是一名叫做刘丽娜的年轻女­性­和一名叫做万三的无业青年,两人被发现抛尸在郊区,而且从尸检结果可以看得出,两名死者生前都曾遭受过极重虐待。

如果当街殴打记者还不够王子恒吃上几年牢房的话,这一场蓄意杀人案就足够让王子恒见不到明年的太阳了。

鉴于两件都造成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的恶­性­事件,在王子恒关押一半个月后,也就是9月7日,北省最高法庭最后一拍板,王子恒,男,二十三岁,被处以枪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看守所中,听闻这个消息的王万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当晚,对于王万新的处决也出来了。

王万新,男,四十二岁,因涉嫌兜售假药,导致多名病人不同程度耽误病情,延误病期,以致死亡。其中半数为三岁以下幼童,故判决其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当晚,王万新颓然望月独坐,这是他这一辈子将在监狱外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清冽的月光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胡茬遍下巴,头发很久没有剪理,已经遮住了眼睛,油腻不堪,皮肤粗燥,衣裳已经有几天未有换洗。

空洞着眼睛,他盯着看守所房间上的小窗,月光如银,柔柔地照着整个大地。

他的背影在空荡荡冰冷冷的钢铁牢笼中拖得很长。

冷风吹进来,刮起他长长的头发,露出一双绝望的眼睛。

他从贴身的荷包中掏出一个辛辛苦苦托人带进来的药丸。

他盯着那个药丸看了许久,怆然一笑,仰头吞下。

然后,他就睁大眼大字状躺在狭小的床上,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翌日,一条已经不算重要的新闻悄悄传开,恒星集团畏罪服毒自杀。

自此,恒星集团再无翻身之可能。

相对于这一条不甚重要的新闻,另一条新闻则是占据了整个报纸的头版头条。

“原恒星集团手下研发部,销售部,后勤部经理带着手下一众骨­干­与手中高达35%的恒星集团股份齐齐跳槽合德集团!”

消息传出,恒星集团股价再次跌停。

翌日,合德集团宣布高调收购恒星集团剩余75%股份,耗资2个亿。

此举之后,合德集团股价狂涨。

据专业人士估计,这一场吞并之后,合德集团的资产将达到5个亿。

而此时,距离合德集团正式挂牌成立仅仅两月有余。

此消息令无数人惊掉下巴,人们此时才发觉,原本无声无息长大的幼苗,此刻已成参天大树。

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虽然资产5亿的企业在国内并不算出名,但是不要忽略它的成长速度。

两个月,从一千五百万到5个亿。

这是一场商场上的奇迹。

在此之前,要是有人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药集团会搞垮医药巨亨恒星集团,人们只怕会笑掉大牙。

然而,现在人们却笑不出来了。

两个月,一个小小的药店,成长为能够击垮恒星集团的存在。

这一案例在数十年后仍被中经济学家津津乐道,引为经典。

这是一个神话。

而创造这个神话的主角,年仅十四岁!

从此,叶晨这个名字深深镌刻于每个北省人的内心,这是他们的骄傲。

运筹帷幄,挥斥方遒。

这是一个属于叶晨的时代!

然而对于这些,叶晨却一无所知。

因为,她要开学了。

今天是叶晨正式开学的前一天,她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搬到学校旁边的房子里去。

王丽娟一件一件的拿着衣服,往叶晨的行李箱里面塞。

叶晨连忙上前拉着王丽娟,无奈的说道:“妈,现在才夏天,你给我把冬天的衣服都带上­干­嘛。我以后又不会不回来。”

王丽娟拍拍叶晨的手,嗔怪道:“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江城的天气变化太大。说不定哪天就降温了,听妈的话。”

叶晨扶额,看着那整整三个行李箱和还在忙前忙后的王丽娟,头疼。

她是去上学去了,还是去搬家去了。

临走时,叶晨的行李箱变成了五个,放满了段德的整个车子。

叶勇,王丽娟,叶天三人立于门口。

叶勇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沉声道:“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叶晨鼻子发酸,点头。

看着叶勇的轮椅,她眼一痛,三月之期,应该快到了吧。

王丽娟塞给叶晨一包零食:“拿着,路上吃。生活过好一点,别紧着自己。”

叶天一把抱住叶晨的袖子,眨巴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姐姐,姐姐,多长时间才回来?”

叶晨摸着他的头,半蹲下身:“我一个星期就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

叶天猛点头:“姐姐你放心,我在家里也一定会好好吃药的。”

叶晨摸着叶天的头,有些心疼,她这个弟弟从小就病痛缠身,沉默寡言,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早慧懂事。

可她宁愿他如别的小孩一般跌跌撞撞吵吵闹闹的长大。

终于,叶晨还是该走了。

她踏上车,与家人挥手作别。

她看着家人翘首,望着他们的背影不断变小,变小。

终于消失不见,眼,却不知为什么有些发涩。

这还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离开父母家人这么久。

许明浩的动作很快,很快就给叶晨在北省一中旁边找到了一个一厅两卧的房子。

不得不说,叶晨对于这个房子还是很满意的。

房子不大,却洁净雅致,推窗即是绿­色­,入室满目温馨,家电设施等一应俱全。

这是这个年代的高档小区了,风景优美,闹中取静,基础设施配套齐全,安保措施很好。

叶晨甚至暗忖着,什么时候等到父母愿意搬到城里来了,她就在这里买上两套房子。

只是,不知道这样好的房子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租出来。

许明浩说,这人是主动向他联系的,也不愿意透露个人信息。

租金也便宜的厉害,只是却一口气让他签了两年的合同。

叶晨不解,却未放在心上。

她在专心准备明天的入学考试。

北省一中作为北省最好的中学,自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的。

首先就是考核制度的严格。

新生入学,必须得参加摸底考试,根据考试成绩分班。

不管你是巨商富贾之后还是高官厚爵之子,成绩不合格,一切免谈。

这一世,为了父母,叶晨也得努力考上最优班,一路拼搏,重上京大。

对于现在的叶晨来说,这些东西对于她,早有没有上一世的热切,甚至对于诸事压在肩头的她,是一种负担。

但是,她明白,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会让你甘之如饴的背负那些负担的。

于她,是双亲,家人。

夜已经深了,叶晨仍在秉烛夜战。

一灯如豆。

次日天明,叶晨才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

一夜未眠,她的­精­神倒是不错。

这时她才感觉到混元决的强大。

出小区门的时候,许铮多早就等在那里了。

少年背着双肩包,斜倚在墙上,温和的笑着。一身蓝衣,温润清新,短发清爽,衬得侧脸轮廓更加柔和俊朗。

晨光熹微,少年翩翩温如玉。

叶晨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许学长,早啊。”

许峥多回眸,温和一笑:“你出来了,咱们走吧。我爸爸担心你不熟悉情况,叫我接你一起去上学。”

叶晨点头,许明浩倒是细心。

两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已到了学校。

北省一中建校时间悠久,许多建筑都还是苏联时期那种红房子的样式,历史气息厚重,校园也十分大,一个中学便已有普通大学校园的大小。

其内明湖垂柳,阶柳庭花,参天绿树,小亭流水一应俱全,环境十分优美。

叶晨走着,不禁点头。

光看校园,这里就比自己原来读的安县一中不知好上多少倍。

走马观花的看着,不多时就已经来到叶晨的教室,二年三十二班。

许峥多站在门口,温和的笑着:“这就是你今天考试的教室里了。考试过后会按照成绩重新安排班级,考试要开始了。学妹,加油!”

叶晨微笑点头,注意到教室里面热切的的目光直直穿过自己,投向许峥多,无奈一笑。

这算不算是蓝颜祸水。

方才在路上已经感受到无数道这样的目光了。

叶晨表示亚历山大。

距离考试铃响已经不到五分钟了,叶晨抱着书,走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路上饱受各­色­目光的洗礼。

叶晨微笑,两世为人,况且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怎能被这些初中生吓到。

她神­色­自若,气定神闲。

相反,那些小女生们便没有那般淡定了,窃窃私语,对着叶晨瞅上瞅下。

若不是考试铃已打,只怕还要亲自来拷问叶晨的。

卷子发下来了,叶晨略略扫过所有题目,心中微定。

好歹她上一世也是能上水木大的高材生,再加上因《混元诀》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拿起笔,行云流水的写了起来。

教室前的挂钟静悄悄的走着,监考老师穿着制服来回巡视。

突然,有一个揉成一团的小纸条突然蹦到了叶晨的桌上。

叶晨一怔,环顾四望,她的右前方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正瞪着她,目光凶悍。

叶晨缓慢展开字条,上面写着:考完试,小树林,我们谈谈。

叶晨无奈笑笑,没有管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将纸条放在桌上,叶晨低头,继续认真答题。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叶晨已经写完了所有的题目。

她环顾着四周尚在奋笔疾书,还有一面多没有写完的同学们。

暗忖,自己现在交卷,会不会太打眼了。

叶晨又等了一会,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候,交了卷。

叶晨走上讲台的时候,全教室的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摸底考试的卷子一向是最难的,她居然还提前交了卷。

还有人够长了脑袋,想看一看叶晨的卷子上面是不是空的。

很令他遗憾的是,上面满满当当,一空未剩。

不过,叶晨还是听到了有人小声地嘀咕道:“拽什么拽,谁知道考什么样呢。”

因为摸底考试是综合卷,只用考一张卷子,因此,叶晨交了卷之后就可以走了。

叶晨从讲台上走回去收拾东西。

待转头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前方的路上多了一只脚。

是那个给她传纸条的女生。

要是她不留神转头就走,一定会被绊得摔个大马趴。

她想起来了,这个是刚刚看着许峥多目光最热切的一个女生。

她无奈一笑,抬脚,跨了过去。

然后,拍拍裙子上的灰,昂首挺胸,身形隽秀,气淡如菊,阔步而出。

那绿­色­的裙裾被风微微撩起,犹如荷叶微卷,满屋的男生看的呆了。

叶晨出来,看了看时间,许峥多的考试还没有结束。

她给许峥多发了个短信,去了人民医院。

今天是她和楚老约好,见一见自己的师兄们的时候。

出门,打了个的,直驱人名医院。

的士司机正在看报纸,见有客人来了,连忙把报纸收起来。

不过叶晨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上面的标题。

“商战奇迹,十四岁商业奇才斗倒恒星集团。”

叶晨微微一笑,却未言语。

司机也不知道这座位上的就是叶晨本人,见她看到了报纸,索­性­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上,给叶晨讲起了叶晨的丰功伟绩。

从她如何救起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药店,收购效益不高的药厂,成立合德集团,推出快节奏中药,遭到恒星集团陷害,最后又斗倒恒星集团,收购恒星集团。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一直讲到叶晨到了人民医院才缓缓住嘴,上下瞟了叶晨一眼,嘀咕道:“看报纸上写的,叶总与你一般大。所以,小朋友,加油啊。”

然后,猛踩油门,驱车而去。

叶晨苦笑不得。

不过,这种听着别人对着她讲着她的事情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现在是上午,医院里面人很多,楚老那里尤其。

叶晨去的时候,楚老的身后还站着十来个病人。

楚老不停的和颜悦­色­的与病人说这话,嘴­唇­都­干­裂了,却忙的连喝水的时候都没有。

叶晨看见了,连忙搬了个凳子到楚老身边,给他打下手。

楚老见叶晨如此举动,微微一笑。

待到楚老将这些病人全部看完的时候,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楚老换下衣服,朝着一边洗手的叶晨笑道:“小丫头,今天你帮我的忙。我请你吃饭吧。”

叶晨想起医院饭堂里面的饭,脸瞬间就绿了,谄媚笑道:“楚老,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我今天请客,请您去吃醉仙居的鱼头,好不好?”

楚老是老成­精­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叶晨的那点小心思。

他若有所思的笑着:“那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就和你的师兄们说,咱们今天不去望风大酒店吃饭了。就去醉仙居,哈哈,让你的师兄们享受一下小师妹的盛情。”

望风大酒店的菜是北省最­精­致最美味最昂贵的。

叶晨的脸又­精­彩起来。

两人赶到醉仙居的时候,叶晨的一众师兄们已经在等着了。

说是一众,其实也不过七八个。

三个关门弟子,五个普通弟子,皆是三四十岁的年纪,比叶晨大上一圈有余。

西装革领,公文包加手,成功人士打扮,眉宇中带着威严,显然是久居高位。

叶晨和他们见了礼,几人才落座。

方坐定,叶晨就又一次受到了目光洗礼,她的那些师兄们,个个都用趣味的眼神看着叶晨。

叶晨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

突然,其中一人拍脑门,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合德集团的小董事长吧?据说是推出了奇快那个什么快节奏中医的那个?”

众人一怔,随机趣味的目光投向叶晨。

奇快他们也略有耳闻,据说这款药一出世便以副作用小,见效快的全新中药理论占据了百分之十的市场份额。

而且,现在经过收购恒星集团的一番动作之后,奇快的销售额似乎翻了一番。

百分之二十的市场占有额可不是小数目,北省的医药集团可是不计其数。当年的恒星集团最鼎盛时,也不过最高15%的市场占有率。

而百分之二十对于合德集团来说,还只是个开始。

面对能够一手打造出奇快的少女新星,他们如何不好奇。

叶晨微笑道:“我那点成绩在诸位师兄面前恐怕不足一提。”变相的承认了。

叶晨倒也不是过分谦虚,楚老这些弟子,个个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今日若不是楚老,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想见一面恐怕难于登天。

他们其中有国家药监部的部长,中华医药协会的会长与副会长,各任机关领导人身边的首席医师,职务最低者都已经是誉满国内外的国医圣手。

位高权重,名头响当当。

叶晨忍不住朝楚老看去,肃然起敬。

楚老的一众弟子都已经是如此地位之人,他却安心居于一个小小的门诊部每天亲自给病人看病。

怎叫人不佩服。

叶晨的谦虚态度让几位师兄陡生好感。

这年头,有才华还能守住自己本心的年轻人不多了。

其中那名中华医药协会会长思索一会说道:“我记得半年后,中华医药协会要在全国举行一次中华医药­精­英大赛,全国二十五岁以下医药奇才在一起比拼医术。赢的人可以被授予中华医手的称号,同时收到最高领导人接见的机会。怎么样,晨丫头,有没有兴趣?”

叶晨却看向楚老。

上一次的医学研讨会,楚老可是说自己去当裁判地位都算高了的。

楚老听了,略略思索道:“向韬,我记得你那个中华医药­精­英大赛,办得挺不错的。晨丫头,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玩一玩。”

叶晨眼睛一亮,能被楚老称为还不错的医药大赛,想必定然不差。

她也想看一下,她在同龄人中到底算什么水平。

半年后,正好自己寒假,时间也正好。

想到这里,她莞尔笑道:“向师兄如此盛情,小晨就却之不恭了。”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这一餐饭才算完。

几人都向叶晨留了联系方式,并告诉叶晨让叶晨有事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

叶晨微笑接受。

同时对楚老更加感激,这些人都是楚老联系来的,这是楚老在给她铺路呢。

吃过饭之后,已然是晚上了。

叶晨谢绝了楚老和师兄们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走在街上。

她立于路边,闭上眼睛,晚风吻过她的肩头,墨发轻轻扬起,月光如银,倾泻到她的肩头,让她清秀的五官显得更加清冷,碧绿的裙裾在空中打着转。

整个人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她像是与整个自然融为了一体,路人从她身边走过都仿若未觉。

半晌,叶晨终于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瞳中银丝一闪。

弯起一抹笑,叶晨这才抬脚回家。

刚刚的那一幕,看似短暂,实际上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就在那半个小时里面,她感觉自己似乎与这天地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感应。

细心的的捕捉着这缕感应,然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内俨然进入瓶颈的半月有余的《混元诀》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顺理成章的,她借着方才那股天地感应之力,一鼓作气冲破了混元诀第一重的壁垒,成功晋入第二重。

第一重、名堪门,第二重、名入微。

入微,顾名思义,对于世界的感受更加的细微而准确。

比如,她现在甚至可以看清楚每一朵花瓣上细微的纹缕,可以感受到从耳边呼过每一丝风的风向。

更让她激动的是,她似乎可以对于人体有了更加清楚的感受力。

换而言之,她可以仅凭­肉­眼不靠望闻问切中的任何一步,看清楚人的病灶在于五脏六腑的具体哪个位置。

这对于叶晨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且,经过这一回的蜕变,她对天地元气的掌握更加敏锐了一些。

这样,不久之后,替汝燕帮忙的事,把握也更大一些。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在晚风中,仿若翩然的仙人。

回到租住地,叶晨用钥匙打开门,正欲推开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屋里有其他人的气息。

尽管隐藏的十分小心,要是凭着以前叶晨的感受力,肯定是感受不出来。

但是,已经遁入“入微”的叶晨,最擅长的就是捕捉这种莫名的气息。

她手悄悄摸上腰间的一排银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掩去气息。

猫一样的摸进门,飞快一闪身,­肉­眼难见的,叶晨已经到了客厅。

小心翼翼的躲到沙发后面,掩住自己的气息,她的手里紧握着一把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出来吧。”寂静的空间里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冷的男声。

叶晨浑身一惊,她被发现了,怎么可能?

凭她现在入微境界的气息都能被人发觉,这个男人好敏锐感受力。

近乎野兽。

她缓缓站起身,微笑道:“不知阁下夜闯民宅,有何贵­干­。莫非是想当那梁上的君子不成?”

叶晨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片黑暗。

她记得,那里是客厅里沙发的位置。

是谁?

闯进了屋子还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主人回来。

这种人不是过分自负,就是有着强悍的实力。

她相信,眼前之人是后者。

“梁上君子倒不是,只是想和叶小姐算一场帐而已。”男人说着,随手拨开了几上的台灯。

啪——

台灯杏黄的光芒照亮了客厅的一小块地。

叶晨借着光,看清了男人的样子,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题外话------

突然觉得自己好勤劳,点个赞

072要遭雷劈?

“叶小姐不认识我了吗?”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衣似乎要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是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杀气凛冽。

叶晨更加戒备,勾­唇­嘲讽一笑:“阁下的见面方式如此特别。叶某铭记在心。”

毕竟两世为人,那都算是她的初吻。

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唇­,垂眸低笑。

叶晨看见他那个动作,恨得牙痒痒。

似乎感受到叶晨的怒气,男子轻轻一笑,随即起身,修长的腿踩进一地黑暗。

叶晨全身绷紧,警惕的看着男人。

男人直直的越过她,走到她身后的开关处,按开了开关。

啪——

整间房子瞬间就明亮了起来。

叶晨悄悄松口气,将银针收回自己的腰间。

以眼前这个人的­性­子,要是想伤她,绝不会花这般功夫。

叶晨端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凝眉:“你今天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两个字:“算账。”

算账?

莫非是算上次她给他下药的帐?

可是分明是他先招惹她的,若要算账,也因是她找他算才对。

叶晨凝眉,声音有些冷:“算什么帐?”

男子看见叶晨紧绷的脸nAd1(冰冷的脸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将一份合同推了过去:“这是您的房租。”

房租?

什么意思?

叶晨有点蒙。

男人若有若无的笑着,眉梢的冷意都融化了几分:“也就是说,我和你现在是房东和房客关系。以后,我们两个都会住在一起。”

叶晨冷笑,也不看那合同,转身欲走:“我不住了。”

似乎料到叶晨的动作,男人轻笑,用手点了点那份合同:“我劝你,看完这份合同再说。”

叶晨看了男人一脸,转身,拿起合同,看了起来。

男人盯着叶晨的动作,提醒道:“第二面,第六款,第七条。”

叶晨白了他一眼,顺着看去。

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房主有权利随时搬进来可以不接受房客的同意。

“第三面,第十七款,第八条。”

叶晨忍着怒气,将纸翻得哗哗响,翻到第三面。

‘若房客对任意条款不满,与提前退房,将承受高达00000元人民币的违约金’

上面是房东签名。

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萧子腾。

十个零。

一万头草泥马从叶晨心头呼啸而过nAd2(

重生两世,叶晨第一次有想要骂娘的冲动。

她现在想去抓住许明浩,扯着他的衣领问他:“你到底当时是怎么给我签的合同!”

看着叶晨的脸­色­,萧子腾强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起来,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这是什么东西?

甜甜的,又有点酸酸的味道,还挺好喝。

萧子腾又喝了一口。

果然,凌子涵那家伙虽然大事上面多不靠谱,但是在耍歪招上面还是较其他人棋高一着。

比如,这个在签合同的时候用铅笔点上一个小数点,签完再擦下来的损招,只有他会想得出来。

他的目光钉在了叶晨的脸上,嘴角微扬。

看着那个小丫头那张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具在自己面前破功,真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

他恶趣味的想着。

突然,他发现叶晨突然抬起了头,盯着他手中的杯子,面­色­古怪。

他不知缘由,绷着一张冷颜,悠然自得的喝着水。

叶晨又抬起头,看了看他的手中的杯子,面­色­古怪。

萧子腾继续绷着脸,飕飕的放着寒气。

最后,叶晨忍不住指着他手里拿着的杯子说道:“那是我给欢欢准备的晚餐。”

欢欢是小区里的一条刚出生的流浪狗,叶晨昨天看见了,给它准备的牛­奶­加狗粮nAd3(

萧子腾端着杯子的手一滞,脸瞬间就黑了。

房子是两卧一厅,因为叶晨已经占据了主卧,并表示不会让出来。

所以萧子腾只能住进了原来的客房。

分配好这个之后,叶晨就啪的一声甩上了房门,并很顺手的将门反锁了。

客厅里面,看着叶晨的动作,萧子腾哈哈大笑。

夜幕来临,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萧子腾独自站在客房内,倚窗独望,整个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

窗外一轮满月,勾勒出他模糊的背影,像一头孤独的头狼。

许久,从窗外渗进的寒气冷了他的眉梢,湿了他的头发,他自浑然不觉。

他的身上弥散着死亡的气息,心坚如铁,面寒如冰。

习惯­性­的起夜的叶晨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不知怎么的,顿下了脚步,心口有地方抽抽的疼。

“萧子腾。”叶晨试探­性­的喊道。

名字略带一些拗口,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一双暴戾­阴­暗杀戮冰冷的眸子猛地转过来,死死地摄住了叶晨。

像是狼王盯着它的入侵者。

叶晨心一惊,愣在了原地。

半晌,萧子腾似乎反应了过来,眼里出现一丝清明:“你怎么过来了。”

叶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能怎么说呢。

难不成说刚刚看着你的背影,觉得你好可怜,就多看了两眼?

她估计她会被这个男人当场掐死。

“夜深了,你睡吧。”萧子腾淡淡的说了一句。

叶晨点头,慢吞吞的回去睡觉,翻来覆去许久,还是甩不掉印在脑海里面那个孤独的头狼一般的背影。

睡不着就不睡了。

她猛地坐起身,开始复习。

一灯如豆,直到深夜。

一墙之隔,沉默死寂的黑暗中,一个人独自睁眼至天明。

翌日,日月交替之时,孤单的启明星高高的悬在天际,天空是一种天鹅绒般的深蓝­色­。

萧子腾悄无声息的溜进主卧,站在巨大的床边,俯视。

床上的人犹未醒,安恬的睡颜纯净美好,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轻笑,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都不忘记带着笑。

他的目光从她的发际,眉尖,眼睛,鼻头,最后挪到了她菱形红润的­唇­上。

他的目光暗了暗,喉结滚了滚。

试探­性­的,将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来,去触着那红润菱形的小嘴。

软软的,温热的。

他似触电般的收回了手,眼里出现挣扎,最后,转身大步离去。

在他走后,那个原该在床上安睡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她轻轻摸着自己的­唇­,若有所思。

北省一中的师资强大,改卷速度也不是盖的,才一日,全校上万名学生的试卷已经全部批改完毕。

一进校门,便是大大的分班结果公示,和摸底考前100名的成绩公示。

叶晨看着挤成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索­性­,她视力极佳,待看清楚自己在那个班之后,便直接走了。

二年一班。

她边走边找着教室,嘴里念叨着班级名称。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堆不明障碍物,堵住了整个走廊。

叶晨颦起眉,抬头,才发现,这是一堆人。

不,一堆小太妹。

为首之人便是昨天考试的时候给她传纸条,相约小树林的那个女生。

叶晨看着她的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

肥大的黑­色­喇叭裤,上面挂着好几根银光闪闪的链子,头发染成黄­色­和紫­色­爆炸头,露脐露肩小背心,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穿红着绿的豆芽菜。

再看看她身后那群人虽然没有她嚣张,但实际上相差不多的装束,叶晨眉头皱的更深。

偶一瞟见周围人向这一群投来的见鬼般的目光,叶晨这才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原来不是自己的品味出了问题。

那为首的小太妹狠狠的看着叶晨,猛一推她:“喂,我昨天教你去小树林,你怎么没去?”

叶晨看着那女生伸过来的手,微微皱眉,侧身让过了。

那小太妹一惊,随即恼羞成怒,又是一手向叶晨抓过来。

叶晨轻巧闪身,躲过了。

那小太妹仍不肯罢休,又是一只手上前,想要抓住叶晨。

叶晨无奈笑笑,轻巧闪身。

如此几次三番,小太妹已经气喘吁吁,而叶晨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连发丝都没有乱掉一缕。

小太妹弯下腰,喘着气:“有本事,有本事···你别躲。”

叶晨睁大眼睛,无辜的说道:“我不躲难道任由你打吗?有谁打架是这样的。”

小太妹身后的一群人看着叶晨,目瞪口呆。

这小太妹仗着学过一点跆拳道,平日里在学校横行无忌,张狂跋扈,何时吃过这样的瘪。

现在,他们倒是看稀奇了。

叶晨看着已经累到直不起腰来的小太妹,微微一笑:“抱歉,我要去上课了。”

说着,正欲从小太妹身边走过。

那小太妹却又一次堵住了她的路,叉着腰:“不信,我不服,我要和你决斗。我就不信我跆拳道黑带还打不赢你一个弱不经风的豆芽菜。”

叶晨目瞪口呆。

弱不经风的豆芽菜?

她?

小太妹以为叶晨怕了,得意洋洋的抱着胸说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叶晨无心与她纠缠,转身欲走。

那小太妹一把拉住了她:“要么你和我打一场,要么你认输,否则今天你走不了。”

眼见上课时间临近,叶晨实在无意与她再纠缠下去:“好,我们一招定胜负,怎么样。”

这时候正是上学高峰期,人流量极大,再加上小太妹本来是学校有名的人物,此时,已经围了一大圈人看热闹了。

一听得叶晨如此说,纷纷起哄,哄造着气氛。

那小太妹瞪圆了眼:“一招?”

然后上下瞧了叶晨一番,如实说道:“我怕把你打坏了。”

叶晨笑笑,只问:“可以开始了吗?”

小太妹撸撸不存在的袖子,大喊一声:“放马过来吧。”

吧——字未说完,就见叶晨猛一闪身,鬼魅一般已经来到那小太妹的身后,一把击住肩下窝。

然后,就见小太妹猛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周围人皆愣在原地,齐齐揉了揉眼睛。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还没有看见叶晨有什么动作,那个小太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小太妹睁大了眼睛,忍着痛,看了看叶晨,看了看自己,颓然道:“我输了。”

叶晨莞尔:“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小太妹咬着­唇­,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叶晨飘然而过。

“喂,你刚刚那是什么功夫,跆拳道?柔道?剑术?”小太妹在后面不甘心的问道。

叶晨微笑回眸,绿­色­裙裾在空中打了个褶:“中国功夫。”

尽管叶晨脚步很快,被小太妹一耽搁之后,到教室时还是迟了到。

“报告!”

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女教师扶了扶眼镜,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在外面站一节课。”

教室里面的人齐齐吐舌头,替叶晨默哀,开学第一节课就撞到灭绝师太的枪口上,真是倒霉。

叶晨愕然,她前脚听见上课铃,后脚就打了报告,就算迟到也不过半分钟,这也要罚站一节课?

胳膊拧不过大腿。

好吧,叶晨认命的背着书包站在外面。

夏日的清晨,晨风凉爽,叶晨站在走廊上,看着神­色­匆匆,一个个比她迟到十几分钟的人都进了教室,微叹口气。

教室里面传来中年女教师的声音:“这一次摸底考试,我们班表现非常突出,尤其是表现在高分层面。这也是我们北省一中实行入学摸底考试以来,五十年里面第一次出现摸底考试满分的情况。”

摸底考试满分?

教室里面顿时议论纷纷。

要知道北省一中作为全省最好的中学,人才济济,更是不乏考神,考霸之类的人物。

平时各类大型考试更是频频出现满分人物。

但是,这些考试里面绝对不包括摸底考试。

曾经有教育专家评论北省一中每年例行的摸底考试的试卷可以作为奥林匹克竞赛的决赛卷了。

其难度可想而知。

其540分的满分卷,历史最高水平也就是十年前那个,连跳三级直接上了水木大的少年班的神童的500分了。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中年女教师拿着花名册,四下环顾:“这位满分学生叫做叶晨。谁是叶晨,站起来,让老师认识认识你。”

最后一句的时候,这灭绝师太甚至强挤出一抹笑,装作和颜悦­色­。

教室里无一人做声。

落针可闻。

“叶晨,谁是叶晨?”中年女教师又点了一遍名,抬了抬眼镜,看着全班的同学。

依旧无人作声。

同学们也在环顾四望,试图找出这位神一般的学霸。

中年女教师的脸­色­已经有几分不好看了,沉声道:“你们到底谁是叶晨,快站起来?”

这时候,从门外面探进一个头来,一脸无辜。

“老师,我一直都站着呢。”

叶晨摊摊手,说道。

中年女教师的脸­色­瞬间­精­彩了起来。

那些同学们则以看着英雄一般的眼神看着叶晨。

能把灭绝师太弄成这个样子,满分学霸,果真了得。

接下来的几节课,叶晨过的还算轻松。

毕竟这些东西她已经学过了,而且有着混元诀相助,过目不忘,早已滚熟于心。

她现在开始预习初三的教材。

很快,一天的课都已经上完了,下午五点,叶晨准时下课。

许峥多现在上初三,中考在即,他们还要上完两节晚自习才能回家。

和许峥多说了一声,叶晨独自回家。

刚刚走出校门,叶晨就又被拦住了。

还是上午的那个小太妹。

叶晨已经有几分不耐:“赌约都已经输了,你还想­干­什么。”

小太妹的脸红了一红,随即挺了挺胸昂首道:“我要拜师,我要找你学中国功夫。”

拜师?

叶晨无奈扶额。

这个人,怎么想出一茬就是一茬,她自己的事情都忙的不可交加,那还有时间教她。

“我没有时间,你自己去找武馆吧。”

叶晨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不要,那些武馆不肯收我,而且那些武馆师傅没有你厉害。”小太妹,嗫嚅着说道。

随即,又理直气壮的叉起了腰:“你收不收我,你不收我,我就天天缠着你,直到你收我做徒弟为止。”

叶晨头疼。

看着她的一身诡异的装束,叶晨扶额:“你先去把这一身东西给换了。”

“换了你就收我做徒弟?”小太妹睁大眼睛,兴奋的说道。

“你先换了再说。”叶晨微笑不语。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换。”小太妹说着,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叶晨微松口气,总算给打发走了。

今天龙门门主回来,邢晓他们都去接机了,帮会里面肯定没人。

家里?

叶晨皱了皱眉。

那个人,一个人在家应该没事吧。

叶晨抬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月之期已到,她要给汝燕治疗。

如约来到约好的地点,汝燕和白长老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了。

夜­色­渐浓,他们也就没有打伞,皆是一身飘扬的白衣,雪一般耀眼。

三月未见,汝燕又羸弱了几分,弱不胜衣。

脸­色­白的胜过她雪白的衣衫。

须发皆白的白长老见叶晨来了,欣喜若狂,急忙迎上去:“叶小姐,这边请。”

而汝燕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偏僻的古寺,上香的人少来,昔日里雕梁画栋热闹鼎盛的寺庙孤单伫立。

寺庙有些年岁了,飞勾的檐上朱红的漆­色­已经淡去,椽上的铜铃早已哑去,夏日时节,寺内却是落叶覆地。

汝燕边走边拨开乱叶,落地无声:“这里从前可是香火不绝,人潮如烟。我记得,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挂着皇帝亲赐的大匾。”

汝燕指了指正房大厅的正上方。

叶晨顺之看去,只有一块半朽的枯木。

汝燕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年,他还总说,这块匾金光闪闪,好生俗气。谁知···”

她忽然住了嘴,微微一笑:“抱歉,我走神了。”

叶晨微笑:“没事。”

白长老看着汝燕,微微叹了口气。

几人走地很快,不多时,便来到后堂的一个两人高的佛像前。

这里许久未有人来,风霜岁月,佛像上结了一层蛛网,上面镀的金箔都已经掉了大半。

白长老来到佛像的右脚第三个脚趾的地方,敲敲打打好一番之后,才缓缓按了下去。

咔嚓——

佛像从中间裂开一个半人宽的口子,依稀有光从口中渗出。

白长老对着那口画了一个符咒一样的东西,之后,那口才大开。

汝燕桥叶晨的手走近,解释道:“这是我族密地,平时只有族长和几位长老知道入法。不过,自从他···”

汝燕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里我也许就也没有来过了。”

叶晨若有所思看着汝燕。

汝燕今天总是说错话。

白长老在前,汝燕殿后,三人一起进了那洞口。

进来便是一片明亮的白光,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叶晨微眯起眼,慢慢打量着里面。

这是类似异度空间的地方,他们脚踩的都是­乳­白的雾气,四周白茫茫,不见来路。

白长老掏出一个黄铜铸罗盘,瞧了瞧,抬腿便走。

叶晨与汝燕连忙跟上。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处雾气稍浓的所在,白长老伸手在雾气中捣鼓了一会。

卡擦——

雾气缓缓散去,一处石门大开。

叶晨自觉神奇,目不转睛。

汝燕带着叶晨走进。

叶晨方才发觉,这是一个居然是一个陵室,巨大空荡的石室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座水晶棺材。

棺内却无人,只有一块黑­色­通透的玉牌。

叶晨不解。

汝燕解释道:“这是历代族长的陵墓,也是我族圣地。那里面的石牌才是族长真正的墓地。如果,这一次不成功,这里只怕要多出一件棺材来···”

她最后一句极轻,若不是叶晨耳力惊人,恐怕也听不到。

叶晨看着汝燕的眼睛:“不会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定会成功的。”

汝燕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神微定,点了点头。

几人脚步未停,穿过陵室,走进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边一溜排着十来个一般大小的房间。

白长老走到倒数第三个才停下来,推门而入。

叶晨与汝燕随之而去。

内室中有一石床,半人高。

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白长老转身将门关上,才道:“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就在这里吧。”

叶晨与汝燕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按照白长老的要求,两人坐定在石床上,汝燕在前,背对着叶晨。

白长老开始画符,布阵,施法,嘴里念念有声,像是梵文。

随着白长老的动作,叶晨开始感觉自己经脉中流走的混元诀开始躁动起来,像是要脱体而出。

叶晨连忙闭上眼睛,念着混元诀的口诀,安抚着。

半晌,叶晨睁开了眼睛,运转混元诀,吸收天地元气,将其注入白长老的阵中。

天地元气一入阵内,便立刻被吸走了。

­肉­眼可见的,那些天地元气在阵中凝成­乳­白­色­液体,缓缓流入汝燕羸弱的身体中。

随着天地元气的注入,汝燕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叶晨与白长老齐舒一口气,阵法初成。

叶晨有条不紊的将运转混元诀,将吸收的天气元气转化出去。

就在这时,阵法陡然凌厉起来,疯狂的吸收着叶晨体内的天地元气。

叶晨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巨大的漩涡撕扯着一般,痛不可加。

混元诀吸收的天地源地远远赶不上阵法吸收的速度。

在这样下去,叶晨会被抽­干­的!

那就真的如白长老所说,轻则,废人一个,重则,尸骨无存。

叶晨猛咬舌尖,强迫着自己清明起来。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混元诀探进空间内。

压力陡减。

叶晨只觉那股几乎让自己撕扯般的痛感慢慢减缓,混元诀的运转正常起来。

不,应该是,看起来正常了起来。

明显不同的是,混元诀这一次转换出去的天地元气相较于之前要浓上许多。

白长老也长舒一口气。

刚刚那一瞬可谓凶险至极,要是叶晨再慢上一步,他们三人只怕都会吐血而亡。

虽然不知道叶晨用了什么秘法,但现在看来,这一劫是平安渡过去了。

洞中不知岁月。

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叶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了知觉,手中的动作都已麻木。

汝燕闭着眼,面­色­桃花,­色­若春晓,身体也是几近实质化。

看样子,是要成功了。

那厮白长老一直维持着阵形,此刻也是劳累不堪。

叶晨累极,手中动作忍不住慢了一些。

天气元气传送时卡了一卡。

白长老只觉气血逆行,浑身不畅,险些吐血。

叶晨忙咬牙,手中猛一用力,天地元气汹涌一般的涌动着。

接着,以雷霆之势,疯狂涌入汝燕体内。

只听汝燕闷哼一声,猛一吐血,身上扶起一个光罩,将叶晨弹了出去。

阵法顿时土崩瓦解。

白长老勉力支持,此刻被弹出更远。

只见汝燕全身浮起一个七彩光罩,蚕茧般的将汝燕整个裹了起来。

天气元气疯狂的注入茧内,速度之快,甚至形成了一个漩涡。

叶晨喃喃道:“失败了吗?”

“不!”白长老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成功了。这是族长进入了成年期的进化。”

随即又喃喃自语:“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好,现在进入成年期,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那雷劫。”

听罢白长老的话,叶晨也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个蚕茧。

就在此时,北省某处庭院,一只正在悠闲哉哉躺在特制舒适躺椅上,吃着葡萄的某鹦鹉突然停下了动作,向着城西看去。

“好浓郁的天地元气波动,这个味道,好熟悉···”它思索着,随即脸­色­大变:“燕子!”

“老头子!我有急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已不见了鸟影。

从屋里赶出来的老者看着已经不见的鸟影,眉心拧起,有些不安。

“跟着它,我们也。”

北省,萧堂。

男子一袭黑衣,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

突然,一下属进来递上一张报告。

男人看罢,抽身而起,连外衣都来不及拿,就大步流星而出。

那张报告纸悠悠荡荡飘落在地。

上面分明写着一排字:目标去了一处寺庙后失去踪迹,三日未出。

陵室中。

已经过了许久,叶晨与白长老两人都已恢复了些­精­力。

疯狂的天地元气还在漩涡一般的向汝燕聚集,叶晨不住皱眉。

白长老更加忧心忡忡。

他在原地焦灼的转着圈:“怎么办?怎么办?这和上一任组长进入成长期的时候分明不同啊,这时间会不会太长了···族长会不会···”

爆体而亡。

这四个字他不敢说出口,无能为力的看着不断发出刺目光芒的茧,­唇­咬得几乎要出血。

叶晨同样皱着眉头,有些不安。

眼前的事情太超乎她平时接触的范围了,饶是一项淡然自处的她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嗯——”

突然,从茧内传来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白长老叶晨皆是一惊。

两人着急齐声问道:“族长/汝燕,你怎么样了?”

回答他们的是更加痛苦的一声呻吟。

一声接一声,隐忍痛苦。

咔哒——

细小的破碎声骤然响起。

而那个七彩的茧的表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白长老又开始转圈,越走越快。

叶晨咬­唇­。

说实话,她也是很喜欢善良的汝燕的。

让汝燕眼睁睁死在她的面前,她恐怕会不安吧。

突然,她想到了她的空间。

如果她的空间可以释放天地元气,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吸收暴走的天地元气呢。

她咬了咬牙,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不着痕迹的接近汝燕,运转混元诀,吸收天地元气,转向自己的空间。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

她的混元诀才刚刚接近那个巨茧,就被一个大力弹开了。

叶晨被摔出了几米远,全身上下都在痛。

叶晨咬­唇­。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咔哒——

咔哒——

接连几声破碎声响起,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肉­眼可见的,那个茧要破碎了。

白长老急得要哭了:“天气元气尚未聚敛,护身神茧就已经要碎了,难道真是天亡我族吗?”

叶晨心中腾起一丝绝望。

咔哒——

咔哒——

又是几声破碎声起。

茧上的裂痕已经连成蛛网状,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掉。

叶晨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咔咔,本大神到也,看本大神如何大显神威,哈哈哈!”

寂静的空间里面突然响起一道嚣张至极的大笑。

叶晨与白长老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骇。

这里是魂族圣地,有谁可以如此嚣张的闯进来?

嚣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传得老远,回音连连。

闯入叶晨视线的是一只肥头鹦鹉,短毛秃尾,毛­色­暗淡,身材肥大,活活一母­鸡­样。

这是龙门门主的那只肥鹦鹉。

叶晨皱眉,它怎么进来的。

“你!是你!你居然还有脸回来?”白长老一下子从地上腾起来,指着那只肥鹦鹉的鼻子斥道。

那肥鹦鹉眼神一暗,依旧是大咧咧的模样:“我回来看看,好歹这也是我住了几千年的地方。小白,你不会想把我赶出去吧。”

小白?

叶晨被雷了一下。

白长老还欲说什么,气得浑身发抖,却听见身后又传来破碎之声。

他猛回头,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茧,神­色­怆然。

“随你,反正你已经被族里除名,我也管不着你了。”

那肥鹦鹉静了一静。

它飞到汝燕的茧前,咬破自己的翅膀,鲜血流出,它即刻用鲜血画了一张符。

符文渐渐成形,那鹦鹉却全身毛发皆竖了起来,牙关咬紧。

啪——

那一张符被肥鹦鹉狠狠的按到了几近破碎的茧上。

然后,肥鹦鹉被弹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咳咳的喘着气。

叶晨揉了揉眼。

她刚才似乎从那只肥鹦鹉的眼里看到了柔情?

白长老早已呆在了原地,苦涩的看着肥鹦鹉,眼神复杂,叹了一声:“你又何必如此···”

那肥鹦鹉边咳边冷笑:“咳···老子···咳···老子乐意,怎么样?”

白长老目光在肥鹦鹉身上打了个转,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那肥鹦鹉却是个话痨,转身和叶晨说起了话。

“喂,小屁孩,我记得你。你就是那天那个及格分吧?”

叶晨想起那个及格分,不予置否,挑眉道:“是又如何?”

肥鹦鹉咳咳两声后,继续说道:“老家伙和我说起过你,我当时就觉得你有些古怪。现在居然和这群人搅在了一起,呵呵···”

叶晨挑眉,思索。

这肥鹦鹉似乎对白长老等人怨念很大啊。

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欲管,便问道:“门主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把权利大部分都下放给手下的人,每天喝喝茶,逗逗鸟,陪那个木头人说会话,自在的很。”肥鹦鹉边笑边说。

那个木头人?

叶晨挑眉,看向肥鹦鹉。

肥鹦鹉却知失言,不肯多说一句。

叶晨皱眉,却也不问。

就在这时,白长老一声惊呼。

叶晨看去,也是险些惊呼出声。

那个血符最后隐入破碎的茧上,阻止了茧的破碎。

而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注入,竟在那茧上缓缓勾勒出一个凤凰于飞的图案。

“凤凰于飞?这些年了,你终于成功了。”白长老惊呼。

肥鹦鹉重复道:“是啊,这些年了,我终于成功了,若是上一次我就成功了,你们也不会···”

叶晨心像是被揪了一把,居然从肥鹦鹉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自嘲?

无论如何,现在危机已解,至少汝燕­性­命无虞。

三人坐在石室中,静待汝燕醒过来,相对无言。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茧上终于传来了一丝动静。

白长老激动的站起身:“要成功了么?”

那肥鹦鹉也盯着那茧,目光里隐隐有着期待。

终于,那茧内传来几声动静之后,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咔哒两声后,那茧整个从中间裂开。

一个娇俏玲珑倾国倾城的少女出现在几人面前。

十五六岁模样,身量较高,长发垂至脚踝,黑亮如漆,更加衬得那脚踝小巧如玉,皓踝凝雪。

大眼圆睁,眼珠亮如点漆,柳眉琼鼻,菱形小嘴,红润丰满,一袭耀眼红­色­曲裾,热烈如火,耀眼张狂。

红得这般张狂,也只有这样美丽能够驾驭。

这是长大后的汝燕,果真是美人胚子。

一时间,三人皆有些痴了。

那茧自裂开后就主动化为两道流光,隐入汝燕体内。

叶晨刚欲松口气,就听白长老的声音:“雷劫还没来。”

雷劫?

叶晨上下看了看汝燕。

这般美人受雷劫,画面太美,不敢看。

白长老话音方落,就听见四周传来隐隐的雷声。

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一时竟分不清雷的来向。

房间里面陡然升起浓密的­乳­白雾气,仙境一般。

头顶上,雾气不知何时已经凝聚成云的形状,层层叠叠。

浅灰­色­的云慢慢变­色­,一点一点变黑,接着又向暗红­色­发展。

白长老面­色­凝重:“三重雷劫,这一次族长借助外力,成长太快,受的雷劫也成了最重的三重雷劫了。”

鹦肥鹉则是用翅膀扇了扇叶晨:“不想被卷进去就给我闪开。”

叶晨闻言连忙后退。

雷声愈演愈烈,乌云愈聚愈多,眼看着云层中电闪雷鸣,第一道雷已经要下了。

汝燕只身立在场中,红裙被狂风吹起,发丝凌乱。

她凝重的看着天上,未有半分躲闪。

第一道雷已经下来了。

滋滋滋——

成人大腿粗的银­色­雷光劈下,眼看着就要落到汝燕头上。

“第一道就是银­色­雷劫,这一次的雷劫怎么会这么难?”白长老虚晃了两下面­色­更加凝重。

鹦鹉则是担忧的看着汝燕。

突然,一道细小的雷丝向叶晨冲了过来,一把卷起叶晨,将她放到汝燕身边,与汝燕并肩而立。

三人一兽皆是大惊。

“一同受劫?”白长老惊呼出声,随即喃喃道:“我族的雷劫向来只有族长可受,怎么会,她是个人类,怎么会?”

“不一定。”那肥鹦鹉苦笑道:“千年前不是有人也同那一任族长一同受过劫吗?”

白长老睁大眼睛看向肥鹦鹉:“你是说,她是我族的贵人?”

肥鹦鹉笑笑:“我只是猜测。”

白长老回过头,看向叶晨的目光隐隐与之前不同。

汝燕大惊:“你怎么来了,快下去,这里危险。”

叶晨苦笑,看向自己腰间的那根银丝。

她倒是想下去啊。

她看着滚滚的暗红­色­云层,苦笑。

这是要遭雷劈的节奏吗?

------题外话------

遭雷劈是好事,千万相信青子,不要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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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醒不过来我陪着

轰隆轰隆——

银­色­的巨雷腾跃着身子从天上一冲而下。

叶晨眼睁睁看着那道巨雷直直的朝着自己扑来,银­色­的光几乎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下一秒。

身上传来被火烧一般的痛楚,全身上下好像被撕裂一般,脑里只有那钻心的疼。

她咬牙坚持,千万不能就这样被劈死了。

她还有家人!

她咬紧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她的脑海出现一片清明。

暴戾的能量在经脉里面疯狂的肆掠,横冲直撞。

要是在这样下去,浑身的经脉只怕会被这些能量毁了个彻底。

那真真就是废人一个了!

叶晨忍着剧痛,强行运转混元诀,试图将这个暴戾的能量转移到空间里面去。

混元诀的运转缓慢而凝滞。

一点一点推动着那些能量朝着空间的入口方向游走。

叶晨感觉身体里一万头大象呼啸而过,踩的她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呻吟。

一点一

终于,还差最后一点空间的大门就要开了。

最后,叶晨咬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nAd1(

空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接着暴戾的能量疯狂的涌入。

叶晨感觉体内难以言喻的舒畅,眼睛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然而,惊醒她的是第二道雷劫。

黑漆漆的云层剧烈的翻滚着,一条条粗壮的黑龙不时狰狞地探下头来。

第二道雷劫,雷霆之怒来了。

白长老的脸­色­已经与他的胡子一般白了,喃喃道:“这等凶狠的雷劫,我还只在族史中见过。历来,经过过这般雷劫的,历代族长中不过三指之数,而成功渡过去的,仅仅一人。”

肥鹦鹉沉默不语,眼睛死死钉在那粗壮狰狞的雷龙上。

轰隆轰隆——

第二道雷龙劈下来了。

这一次,不需要叶晨的运转,雷霆的力道自己便顺着叶晨的经脉游走一圈之后遁入空间内。

那些数量庞大暴戾无比的能量进入空间之后,却石沉大海,涟漪都未曾惊起。

叶晨舒服的闭上了眼,那些能量游走过的地方,皆是比原来强壮了不止一分半

而且,她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经脉,骨髓,五脏六腑中的杂质在一点点变少。

雷霆淬体!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然后惊喜交加。

雷霆淬体,她只在混元诀记载中看过,以雷霆之力淬体达到脱骨洗髓的功效。

若是成功,可以达到延年益寿,脱骨洗髓,日后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是原先的十倍有余nAd2(

可以这么说,遭雷劈一把,胜过数十年苦功。

然而,这书中也说,这等方法暴戾无比,迄今尝试着如过江之鲫,但无一成功。

但是,如果自己开了外挂呢?

叶晨想着,看了看自己的空间,面­色­古怪。

嗯哼——

身边传来痛苦的呻吟。

叶晨着急看去,是汝燕。

汝燕的脸­色­涨着通红,身上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通红无比。

洁白无瑕的肌肤上不是有蚯起的经脉,能量随时要爆体而出。

白长老与肥鹦鹉也听见了汝燕的呻吟,皆是脸­色­一白:“完了!才第二层雷劫,族长就要受不住了。怎么办,在这样下去···”

白长老急着满地乱转。

肥鹦鹉一翅膀扇过去:“小白,你给老子安静一点,你自己看!”

白长老看过去,忍不住睁大了眼,瞠目结舌:“她,她,她想­干­什么,把能量引到她的身上,可是,这样,她会爆体而亡的!。”

雷劫中,叶晨紧紧握住了汝燕的手,运转混元诀,将汝燕身上的雷霆之力吸了过来。

然后,突然增多的能量,经过叶晨的经脉,直直奔着自己的空间而去。

汝燕的气息瞬间稳定下来,蚯起的经脉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雷霆中,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剔透,如玉一般的莹白nAd3(

身量在一点点拔高,各地方慢慢发育,转眼间已经涨到了十七八岁模样。

叶晨的变化与汝燕大同小异,呼吸间,已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只不过,她的身体外慢慢附着了一层浓黑的污垢。

这是她体内经脉血­肉­中的杂质,今天全部被清理出来了。

第三道雷劫紧接而至。

暗红­色­的雷龙比前两道雷加起来还要大,巨大的能量波动几乎要将空气撕裂。

第三雷,血­色­雷祭。

暗红­色­的雷劈了下去。

然后,叶晨桥汝燕迎头接上。

巨大的能量从叶晨身体中游走一圈之后,进入空间。

那种洗髓淬体的舒适感几乎将叶晨淹没,她忍住不快意地一叹,接着挺了挺胸,期盼着下一道雷的劈下。

白长老和肥鹦鹉目瞪口呆。

他们惊恐的看着叶晨,手指都在颤抖:“这是越劈越­精­神了?”

随即又掐着自己的大腿:“一定是我早上没有睡醒,怎么可能···”

第二道雷比第一道还要粗上几分,暗红巨蟒一般。

让人望而生却。

叶晨看着那翻滚着的雷,跃跃欲试。然后,居然一下子主动迎了上去。

白长老和肥鹦鹉同时闭上了眼睛。

呲呲呲——

还未等雷龙落地,叶晨两人就已经迎了上去。

哗啦啦——

一整条雷龙的能量瞬间被叶晨汝燕两人吸收掉了。

叶晨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蒸了一个桑拿一般的舒服,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

接着,更让白长老和肥鹦鹉目瞪口呆。

叶晨她,她她她,她——主动追到雷层里面去了!

纤弱的身体在暴戾的雷层中看起来那样单薄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雷层吞噬。

世界都静了!

雷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湮灭无声。

整个空间里面只有白长老和肥鹦鹉紧张的呼吸声。

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雷层,脖子几乎要僵掉。

­肉­眼可见的,翻滚的雷层逐渐安静下来,暴戾的力道碰撞的火光四­射­也不见了。

接着,巨大云层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慢慢地瘪了下去。天空慢慢恢复清明,雾气淡去。

白长老和肥鹦鹉已经说不出话啦。

他们也算是活了这么久,见多识广了,何时见过这种状况?

受雷劫,被雷劈越劈越­精­神,而且而主动冲到雷层中吸收雷霆之力。

这人还是人吗?

赤­祼­­祼­的变态!

丝毫不知道已经被冠于变态称号的叶晨双目紧闭,在云层中央静静的躺着,雷霆之力则主动往她体内灌。

暴戾的雷霆到了她体内就如同乖顺的孩子,自觉的顺着经脉游走一圈后进入空间之内。

仿佛被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压制着一般。

是什么东西呢?

叶晨思索着,却不知缘由。

空间吸收能量的速度可以用鲸吞蚕食来形容,转瞬间,横亘天际的墨云团已经仅剩一个大小,将叶晨包裹在内。

汝燕早已吸收够了能量,被叶晨送了下去。

白长老抱着昏迷的汝燕,神­色­复杂。

今天若不是叶晨,恐怕族长是活不过如此蛮横的雷劫的。

但,现在从雷劫中收益最大的却也是叶晨。

呲呲呲——

一人大的墨云团又开始慢慢缩小,渐渐的,变成一个黑­色­的六菱形晶石。

那晶石围着叶晨转了一圈之后,隐进了叶晨的体内。

空中平静如初,再无半点雷霆的身影。

叶晨刚欲动作,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月黑风高,连孤云都带着几分寒意。黑黢黢的树影裹着银白­色­的月华,倒在了寂寞的古寺上。

两班人马对立而站,泾渭分明。

“门主,找到了。”一黑衣人劲步跑来,单膝跪下。

“在哪,快带人过去。”老者有些激动,疾步而去。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黑暗中,那一身墨染的衣服像是要融入其中,霸道的占据了你的视野,萧子腾大步流星,一脚一脚踏碎黑暗寂静,飞快而去。

看见那个背影,老者微微一叹,跟了上去。

叶晨是在大堂中被发现的,一身狼狈。

她身上满是黑黑泥质的污垢,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看见她的人都忍不住捂鼻躲远。

跟着老者进来的龙门里的人忍不住嘀咕道:“这地方我们早就找了十几遍,连地差点就掀开了,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这回就突然冒出了大活人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几声蛙叫和呼呼的风声。

萧子腾走到叶晨身边,静静凝视着她。

周围有人报告:“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只是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个人满身污垢,认不清她的模样。而且,她的身材比叶小姐要高上不少。”

萧子腾只看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她。”

然后,弯腰,温柔的把她抱起。

旁边有人伸手:“堂主,我来吧。这味道不好闻。”

不好闻是说得轻的,这人身上的味道连人捂着鼻子五米开外都闻得到。

真真是十米人踪灭。

萧子腾仿若未闻,紧紧抱着叶晨,手心捏紧。

他不肯放开。

走出大堂门口的时候,龙门的人在外面等着。

见萧子腾抱着叶晨出来,邢晓等人同时伸手:“把堂主给我们。”

萧子腾充耳不闻,越过几人直接走向外面。

邢晓一把抓住了萧子腾的手:“这是龙门的堂主,你放下!”

萧子腾淡淡了看了邢晓一眼,那眼神霸道暴戾生杀予夺,像是一个头狼看着他不听话的下属。

刑骁一惊,手却未松开。

萧子腾看着他,冷冷吐出两字,字字冰冷如刀:“松开!”

邢骁不松。

萧子腾淡淡道:“你是她的属下,我不伤你,只要你让开。”

萧堂那些人一听老大这语气就是要发飙了,连忙向后退了十步有余。

凌子涵见情况不妙,连忙跑到邢晓身边,劝着邢骁:“我说,我们堂主又不会吃了你们堂主,他要是向伤害她,怎么会等到现在。再说了,你现在僵着,对你们堂主也不好,她现在情况不明,要及时送到医院里面才行···”

邢骁听到最后一句,眉头微皱,松开了手。

萧子腾立马抱着人大步流星而去,身影渐渐远去,孤单的背影让单寂的夜都冷了几分。

老者在后面看完整个过程,微微一叹:“冤孽啊!”

夜­色­浓稠如墨,孤星寂寞挂在天际。几朵浓云缓缓动着,遮去了几分月光。

墨­色­男子­唇­抿如刀,浓黑的眉毛霸道而嚣张的横着,右眼眼角下,殷红的泪痣妖冶异常。

男子抱着女孩上车,轻轻的将女孩放在自己的怀里,调整着位置,温柔缱绻。

“去医院!”男子开口,声音却比那夜­色­更冷。

“不——”男子转而否定道:“去绿然小区。”

他要把她带回他们的家里,他不允许她再一次消失。

司机皱了皱眉,却不敢捂住自己的鼻子,猛踩油门,黑­色­越野车绝尘而去。

车上,萧子腾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孩,手温柔的在她充满泥垢的脸上抚摸着。

差一

差一点,他就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几欲疯狂。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体内住进了一头凶兽,想要报复整个世界。

若是找不到她,他只怕要屠尽全城为她复仇。

是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就让这个家伙霸道的闯进了自己的记忆里呢?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她狡黠清冷的笑,或许是她面对危险是淡定自若的笑,或许是她每每被自己气得气急败坏时候的可爱模样。

可是,直到刚刚他再次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原来这种心心念念矛盾纠结的心理只是因为他,心动了。

喜欢人或许要千百种理由。

可是,与他。

喜欢就是喜欢上了,何须多言!

车子开得很快,夜­色­中疾驰,不多时,便到了他和她租住的小区。

看到这房子,他又忍不住摇头。

他怎么会想到呢,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如此幼稚之事。

将全小区的待出租的房子全部买下来,只待她的来临。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的幼稚。

抱着叶晨上楼,他首先将叶晨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接着走进浴室,给叶晨放热水洗澡。

全程,他都没有开灯,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却活动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抱着叶晨走进浴室的时候,他顿了顿,按开了浴室的灯。

他怕叶晨突然醒过来会不习惯。

灯亮的刹那,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眯了一下。

他将怀里的女孩轻轻地放在浴池里面,小心翼翼地给她脱去身上的衣服。

绿­色­的连衣裙早就被污垢染黑了,接着,是小巧的内衣,同样是黑乎乎的。

男人一件一件轻柔的脱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然后将少女轻轻的放在水里,亲自替她洗澡。

几乎是叶晨刚入水,水立刻就黑了。

男人简单清洗了一遍之后,用大浴巾将叶晨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单手抱着,另一只手给她换水。

待换过三遍水之后,水总算清澈了。

男人这才给叶晨开始洗澡。

拿着毛巾,触到那娇­嫩­莹白的皮肤,滑腻柔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干­。

他看着手中的叶晨,突然移不开眼。

那肌肤莹白如玉,隐隐透着光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像是一件­精­致艺术品。

叶晨斜躺在浴缸中,水漫过她的肩膀,露出一段白天鹅一般白皙纤长的脖颈。

少女初发育的身材极为有致,长腿修长笔直,柳腰紧实平坦,盈盈不堪一握,­乳­鸽一般小巧挺翘的凸起若隐若现,水光潋滟,青涩而诱惑。

男人的喉头滚了滚,眸­色­暗了暗。

叶晨静静的熟睡着,安恬的睡容,丝毫不设防的模样,嘴角还有一丝浅浅的笑。

柔和的灯光下,她就那样在水中安然睡着,不着半缕,将身上的一切美好都完整的展现给面前的男人。

清纯如莲,诱惑如妖。

男人拿着毛巾的手已经不知道顿了多久。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轻轻的触了触少女的­唇­。

随即感觉一股热浪轰的一下从下面直腾到脸上,他触电般的收回了手,一把扔下毛巾,大步而出,到阳台上冷静冷静。

晚风习习,吹起他额前的几缕短发,露出他一双漆黑如墨却又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右眼眼角下,一颗泪痣殷红,妖冶异常。

半晌,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转身,想起还在浴缸里面的叶晨,眼里出现几分懊恼。

这会了,只怕水都凉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这一次,他走进浴室时,脚步顿了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三两下系在自己的眼睛上。

然后,才大步而入。

他伸手探了探水温,果然都有几分凉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用浴巾裹了叶晨,单手将叶晨按到自己的胸口,给叶晨又换了一缸水。

整个浴室静极了,一时间只听见浴缸里面的水哗哗的流着。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眼睛蒙起来了。

蒙蔽了视觉,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他现在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少女身体是那样的柔软,隔着薄薄的衬衣,少女紧紧地贴着他,体温透着衬衣,烫了他的呼吸。

少女特有的馨香窜进他的鼻里,少女呼吸的温热气息正好扑在他的颈边,少女微微的凸起紧贴着他的胸膛。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几乎化身为魔。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紧抿的­唇­抿得更紧,抓着浴巾的手不断收紧。

终于,水再一次放满了。

他听着声音将叶晨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浴缸中,然后,拿起毛巾和沐浴露洗发露,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问题。

接着,又是飞快的裹了叶晨,放在了他的房间,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只是,那步履飞快,再不复平日的淡定沉着霸气。

他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

突然,敲门声响起。

萧子腾本来不想去开门,这里除了叶晨和他,平时少人来,这时候敲门的更不是什么好事。

奈何,那敲门声不屈不饶,响了十分钟还没有停。

萧子腾皱眉,看了一眼房间的床上熟睡的人,抬腿,开了门。

是龙门门主。

只有他一个人。

萧子腾反手就欲将门关上。

龙门门主早料到他如此举动,一把抓住了门:“我今天只和你谈一谈叶小丫头的事。”

萧子腾沉默,却没有在执着关门。

半晌,他松开了们,向屋里走去。

龙门门主苦笑,推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萧子腾背对着门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龙门门主一叹,坐在了沙发上。

“阿腾,你和我多久没见了?”龙门门主,萧曜苦笑,语气中有几分沧桑。

萧子腾猛地转过了身,盯着龙门门主,一字一句冷然道:“萧曜,你没有资格喊我的名字!”

萧曜一怔,愣在原地。

半晌,他才喟然一叹,脸上写满颓然,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你不让我喊你名字就罢了。可是叶小丫头,你可知道,她是龙门的人。”

“那又如何?”萧子腾眉一横,霸道嚣张的语气。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萧曜轻轻念着着几个字,脸上满是怆然,“若是他当年也有你这般的气概,事情恐怕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萧曜又深深的看了萧子腾一眼,许久,之后,转身离去。

“事情我也说了,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

萧曜的背影缓缓消失在空荡的楼道中,楼道里许久都没有人走过。

他老了,仔细看身形还有一些佝偻,像个最寻常的为自己子女儿孙­操­碎了心的老者。

又有谁能看得出,此刻这个颓然的老者回事威震四海名声在外的龙门门主呢。

客厅里,萧子腾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没有关上的门,许久未动。

霜寒露重,他的眉梢似乎都染上了几分冷意。

一夜未眠。

第二天,叶晨还是没有醒,一波一波的医生来看过了,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身体机能各项都非常健康。

可是,就是一直熟睡不醒。

医生说,有可能明天就会醒过来,也有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

他暴怒的将那些医生扫地出门,却无济于事。

萧子腾坐在她的床边,用指腹抚摸着她的眉,从眉头到眉梢。

她的眉很美,是那种悠长的远山眉,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

眉如远山含黛,肤如桃花含笑。

萧子腾又将手移到了她的­唇­上,­唇­­色­红润,饱满娇­嫩­,宛若新鲜的荷。

他盯了许久,最后终于一俯身,按着叶晨的头,吻了下去。

这一计吻极长。

长到他都不想让它结束。

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他消耗掉,几欲窒息。

他却还是不想停。

他看着少女的脸涨得通红,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最终坐在床边,单手抱着少女,看着少女更加鲜红欲滴微微肿起的­唇­畔,眸­色­一暗。

然后,转身出去,搬了个书桌进来。

整整一天,他都在那里办着工。

出乎意料的,今天的工作特别的少,黄昏时分,就已经快要处理完了。

凌子涵接到电话,穿着招摇的红衣,过来取文件。

看着萧子腾抱着一沓文件夹过来,他瞪大了眼,叫道:“你都给做完了?我给你拿的可是三天的工作量啊?你也太强了吧?”

然后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昨天晚上过的太滋润了?雄风大振,今天就马力全开了···”

说着,还不忘往房间里面瞅着,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话未说完,就被萧子腾一拳轰出了门外。

第二天,叶晨还没有醒。

萧子腾给她洗了个澡,接着又将她裹着放回床上,给她穿上她的睡衣,掖好被子。

他在他­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一寸一寸抚摸过她的睡颜,目光比水柔。

他又在叶晨身边工作了整整一天。

晚上,凌子涵取文件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老大,嫂子的那些下属每天逼着我吻嫂子去哪了?我现在要被逼的没地方去了,你要救救小弟我啊——”

萧子腾冷着脸,话比冰冷:“你要是告诉他们了,你就永远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凌子涵打了个寒蝉,哭道:“老大,不要啊——”

萧子腾啪得扇上了门。

不过,话还是顺着门缝传了出去:“要是做得好,这个月奖金翻倍。”

门外传来了凌子涵兴高采烈的声音:“多谢老大大嫂,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好的!”

他又一次坐到了叶晨的床边,抚摸着她的眉眼,最后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拥着她,两人合被而眠。

被里,他捉着她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却不肯松开。

他突然起身,脱掉少女身上自己的睡衣,凝视着少女的酮体,盖上被子。

他从背后拥着她,将她紧紧地按向自己赤­祼­的胸膛,像是要把她锲入怀中,成为身上的一根肋骨。

他不愿他们之间有任何一层阻隔。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第十天,叶晨还是没有醒。

医生说,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凌子涵把医生们暴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萧子腾却什么都没有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平静如常,处理完工作,就坐到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天荒地老。

他脱了衣服,钻进被子,紧紧的抱着她。

将耳贴着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

咚——

咚——

一声又一声,与他的在同一频率。

凌子涵取完文件之后,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要是大嫂醒不过来,你怎么办?”

他以为他下一秒就会被打断腿扔出去,或者明天早上暴尸街头。

但是,萧子腾却连眉头都没有皱,淡淡的说道:“陪着她。”

陪着她?

陪多久?

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抑或是海枯石烂?

他觉得他不必问了,因为萧子腾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萧子腾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平静。

平静到他以为那是天经地义。

能为一个人陪上自己的一辈子,除了爱如骨髓,还能有何答案。

关上门,他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暮­色­从肩头倾泻而过,背影都被夕阳染成微醺的­色­彩。

当晚,他在处理文件的时候走了神。

待他回过神时,老式台式电脑上面已经多了一排字。

或许,是我太过自私,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直不醒,我会有些窃喜,因为那样我就可以一个人完完整整的拥有你,一个人,一辈子。

他烦躁的皱眉,­唇­抿如刀,却舍不得将电脑关掉。

扔掉了鼠标,他站起身,看着熟睡的叶晨,将她抱起来,去洗澡。

医生说过,久卧床的人最需要注意个人卫生,及时清洗。

他先把水放好,试了试水温,然后将叶晨的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接着把她温柔地放进了浴缸里。

他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

胸口两颗扣子被解开,铁灰­色­的衬衣,沉郁内敛。

其实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过早的成熟。

他慢条斯理的给面前的人洗着澡,像是虔诚的信徒对待自己的信仰。

起风了——

墙上挂的毛巾微微动了动,他起身,去关窗户。

回来的时候,他看也没看,直接拿起毛巾给面前的人接着洗澡。

他习惯­性­的俯下身,吻着她。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接着。

轰隆隆——

噼里啪啦——

啊——

嗯哼——

稀里哗啦——

叶晨承认,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是不太清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躺在浴缸里面,一个正要凑过来吻她,她做了正常情况下一个女人最正常的反应。

然后——

然后就惨不忍睹。

她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鸡­飞蛋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立刻就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

然后,趁他不备,狠狠踹了他的下面一脚,接着,夺门而逃。

接着,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她立刻就怒了。

裹了浴巾,又回去狠狠补了两脚在他的胸口上。

结果,她就被他捉住了,腾空打横抱到了床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叶晨抱着被子,缩到床的一角上,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给你一分钟解释,过时不候。”

萧子腾扶额,不知从何说起:“我喜欢你。”

“啊——”叶晨呆住了。

“我喜欢你!很喜欢!”萧子腾认真的看着叶晨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叶晨靠近。

叶晨有点懵。

萧子腾其实长的很好看,剑眉横的霸道嚣张,目若点漆,鼻挺若刀削,薄­唇­尖颚,宽肩窄腰,身高腿长。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狼王一般霸道嚣张,却又孤单寂寥的令人心疼。

此刻,他用那样的一双眼看着她,看着他的眼里印着自己的模样,载着款款深情。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情感。

有些陌生,有些心跳加快,有些甜蜜。

然后,叶晨微笑了起来,清雅脱俗!

“萧子腾,你以为你转移话题就可以躲过去了吗?”叶晨抱胸冷笑,终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若。

居然转移话题!

然而,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我们到床上再给你慢慢说。”萧子腾一把捉住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贴在她的耳畔说道。

叶晨死劲挣扎,一个大力,手肘向后顶去。

身后一声闷哼。

但是男人抱着的手依然死紧,她还是没挣开。

她皱眉瞪眼,盯着他的手,似乎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

她怒了。

并指如刀,劈在了萧子腾的身上。

萧子腾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被点了­茓­,两个小时之内动弹不得。

叶晨拍拍手,准备挣开萧子腾的手。

不动——

还是不动——

她秀目圆瞪,泄了气,无奈的坐在床上。

她忘了,他被点了­茓­,动不了了。

叶晨秀眉拧起,有些无力,他抱得这么紧,根本躲不出去呀。

接着,她就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困倦袭来,不由自主合上了双眼。

她就这样躺在萧子腾的怀里又睡着了。

萧子腾看着就这样歪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宠溺的笑。

叶晨在梦中再一次来到了空间,不,这一次,她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空间。

吸收了整个雷劫的能量,空间现在变得很不正常。

天地元气浓郁如水,而且隐隐泛着金­色­。

里面药材生长的速度更是达到了即播即收。

反常必有妖,叶晨隐隐感到了不正常。

终于,叶晨知道了哪里不正常了。

仓库前面的石桌石凳上方出现了一块金­色­光屏,两平米大小,熠熠生辉。

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空间升级秘法。

空间升级?

叶晨心意一动。

紧接着,未待叶晨反应过来,一道金光突然­射­出,将叶晨沐浴在其中。

叶晨只觉全身上下像是被扫描过一遍一样。

接着,那张光屏上出现几个大字。

宿主属­性­。

背书:5本中医书籍。

救助病患:4人。

现阶段要求,进入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初入殿堂。

要求:背书:50本中医典籍。救助伤患,50人以上。

奖励:可以讲空间内元气转移到外界,改善外界土质达到一公顷,限用次数,五次。

看见这个奖励,叶晨眼睛瞬间就亮了。

可以讲空间里面的灵气转移到外界,改善外界土质。

这不意味着,以后,奇快的生产就可以实现全国化,各地方皆有原产地了吗?

一公顷。

足足有自己这个空间这么大了。

要知道,自己这个空间每日的生产量供应每天北省各经销商的需求还能有余货。

也就是说,自己至少可以实现五个省份的原材料及时供应。

不过,看着上面的要求,叶晨皱了皱眉。

背50本中医典籍好说,以自己现在的记忆力,背书也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救助20名伤患···

她眉头微凝,自己上哪找五十个病患呢。

楚老当时不是给她找了医院坐诊的工作吗?

这段时间事情多,她都给忘记了。

明天就去。

接着,叶晨意识开始模糊,接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晨光熹微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窗帘的缝隙­射­进来,暖暖的。

窗帘是黑­色­的,整个屋子都显得有些暗。

叶晨挣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懵。

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是哪里呢?

她突然惊觉,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她居然没穿衣服睡在了床上。

不对,这不是她的床。

黑­色­的窗帘,铁灰­色­的床单被套,黑­色­的地毯,连拖鞋都是黑­色­的,黑白灰三­色­为主调的装潢风格。

这是那个流氓的房间。

她缓慢的转过脖子去看着身边的人。

萧、子、腾!

她的眉梢,眼底都是怒意。

前几天,他强霸她的住处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把她拐上了床。

简直,忍无可忍!

她刚刚掀开被子,正欲一脚把他踹下床,突然目光在他的身上定住了。

男人的身材很好,古铜­色­肌肤,流水般流畅的身材线条,倒三角形八块腹肌,长腿修长有力,猎豹一般充满着力道与美感。

他熟睡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着的。他的眉很特别,剑眉浓的很嚣张肆意,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霸道凌厉了起来。

他的­唇­很薄,­性­。感的模样。

传说­唇­薄的男人薄情?

他睡着的样子倒没有了白日孤狼一般的冷厉孤寂,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然而,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臂上。

那是一块伤疤。

胳膊上,枪伤,而且是新伤。

伤口早已愈合,疤痕也褪去很淡很淡。

她却忍不住伸出手,却又顿了一顿,接着,才小心翼翼的去触着那伤痕。

她下意思的放缓了呼吸,凝视着那伤痕。

半月形,一个拳头大小,已经愈合,却还是有着淡淡的白­色­疤痕。

她脸一怔,接着。

抽气——

当时是要多重的伤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她心微微一疼。

接着,想起了哪天那个面具男。

枪伤,胳膊上,新伤,身手好,身量体形相似,沉默寡言,一身孤冷霸道气息。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她摔了被子,气呼呼的走了,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出了门。

浑然忘记了刚刚还要教训萧子腾的事。

床上,萧子腾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胳膊上的伤口,目光温柔,微微一笑。

出门,拦了一辆的士,叶晨直接朝着人民医院而去。

此时医院的人并不多,因此楚老也不忙,看见叶晨来了,连忙招呼道:“叶小丫头,快过来,我看看。你是不是长高了?”

叶晨微愣,她倒是没有留意,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是突然长高了五公分,身体发育也早了许多,隐隐的有了身材变化。

她想起汝燕的变化,微微疑惑。

莫非是那场雷劫?

楚老却只是疑惑了一句,便絮絮叨叨的说开了:“前几天,听人说你昏迷了近十天,一直没醒,还说怕是醒不过来了。真是把我吓死了!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还有那群庸医,什么醒不过来,这不是好生生的吗。”

楚老接着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眼前一片空白。

昏迷了近十天、一直没醒、怕是醒不过来了···

她的脑里一阵轰鸣,仿佛瞬间失聪。

她想起她问萧子腾时他的表情,他大概也以为她醒不过来了吧。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她感觉她身体某个地位隐隐抽痛了一下。

“叶小丫头?叶小丫头?你怎么了?不会还没恢复好吧?要不要回去再躺一会。我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

楚老絮絮叨叨的,可是那表情却写满了关切。

叶晨扯出一抹笑:“没事,突然想到点事情。”

“真的没事?”楚老狐疑的看着她。

“没事啦,师傅,你看您的病人来了。”叶晨连忙指着远远而来的一人说道。

楚老的注意力这才被转移过去,热情的问着那病人的情况。

叶晨强行命令着自己平定下心绪来,朝着自己坐诊的地方走过去。

这是一个专门的办公室,有平常办公室两个大小,沙发、电视、书桌一应俱全,里面装横也较其他同等的办公室要好上许多,甚至还栽种着几颗郁郁葱葱的盆栽。

叶晨皱眉,医院这安排,似乎也太过了。

随即一想,释然,他们大概是把楚老不要的招待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了吧。

自己这算不算是沾了楚老的光。

还没等叶晨愣上多久,门被敲响,第一位病人就到了。

这是一名中年男子,西装皮鞋领带公文包,典型成功人士打扮。毛发不旺盛,发际线较后,前额有一块秃的,有点小啤酒肚。

那人一走进去,看见是叶晨,愣了一愣,随即扭头就走,嘴里还在嘀咕道:“怎么是个女的。这病,怎么能让女的看呢。”

叶晨看着那男人的动作,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了男人是什么病了。

她眉梢微扬,声音清冽沉静:“这位先生请留步,我想我能治好你的病。”

“你?”那人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成,不成,你不行!”

叶晨不理他,自信勾­唇­,朗声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已经找过很多医生都没有效果了吧。既然这样,何不到我这里试一试呢?”

啤酒肚男子向外走的步伐停了半秒。

接着转身,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叶晨:“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找了很多人的?”

------题外话------

写的我有些纠结,码的特别慢,不过总算弄完了,自我感觉不错,希望亲们喜欢

074抱歉我没有忍住吻你

叶晨微微淡笑,远山眉扬起,笑指向他手中的一沓厚厚的病历。

那一沓,厚厚的,少说有二十来张,上面还有许多不同医院的各种标示。

同济,中南,仁康,第九医院,人民医院···

那啤酒肚男子讪讪一笑,犹豫了一会,走了进来,坐在椅上上,颇有些局促不安。

“医生,不是我我不相信你,只是这,这病···”

叶晨却只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一双清亮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啤酒肚男子不说话了,低着头,只是在桌子下面不安地搓着手。

叶晨微笑,挑眉,看着病例上的名字:“杜先生,我想你今天来找我之前应该打听过我的名声了吧?”

啤酒肚男子点点头,抬起头看了叶晨一眼才说道:“我承认,我其实是冲着楚老的最新的关门弟子的名头来的,只不过,我没想到您是个女的,还这么年轻···”

他说着,还不停的抬头打量着叶晨的脸­色­。

叶晨轻笑,年轻?

恐怕委婉的说法吧?

没说太小了算是好了的吧。一张娃娃脸,十四五岁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没张开的初中生。

面前这位还是算有素养的,没有立刻出门牌号,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叶晨只微微的笑道:“我只说三句话。三句话之后你还不相信我的水平,你可以转头就走,我绝对不会说你什么。”

啤酒肚男子迟疑了一会,脸上风云变幻,最后狠狠点了点头nAd1(

叶晨微笑着,盯着他的脸看,说道:“你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协调的事情过来的吧?”

啤酒肚男子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说不定这个小姑娘已经猜出来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

叶晨低头,垂眸一笑,接着说道:“你有着多年的高血压和高血糖,如今一直在依靠着吃药维持?”

男子猛地抬起来头,死死盯着叶晨,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叶晨未待他反应过来,接着一笑,却没有说话,把手放在了腹部的右上方。

那啤酒肚男子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腾了起来,震惊的盯着叶晨,满脸难以置信:“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叶晨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指了指大门,微笑问道:“先生,你现在还要走吗?”

那男子连忙坐在椅子上,连忙换上了一副略带谄媚的笑脸:“这位小姐,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你绝对能担当的起楚老的关门弟子的称号。而且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话他说的倒是真心的。

刚刚叶晨做的那个动作捂得地方是肝。

他因为长期熬夜酗酒暴饮暴食,几年前得了肝癌,做了肝脏切除手术,切下了大半个肝才算堪堪薄了一条命。

这些年,这个消息他从不对外说,除了最亲密的家人,别人都不知道他曾经切除过三分之二的肝脏。

现在,这个小姑娘却一眼就点了出来nAd2(

就算楚老在场,恐怕也要做个检查才看得出来。

这等功力,世间少有!

叶晨看着他的反应,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到他前后态度变化,淡淡说道:“师傅的多年经验,我自问不如。我们还是开始讲讲你的状况吧。”

啤酒肚男连连点头。

他踌躇一会,才缓缓道:“这种状况出现有几年了,每次都是明明刚开始特别兴奋,可是就是到了正要进去的时候,就疲软了···”

他说完,还特地看了一下叶晨的脸­色­。

叶晨却恍然未觉,认真的拿笔记着状况,冷静的问道:“有没有什么既往从医记录?”

啤酒肚男连连点头,道:“去看过很多医生,各种药一罐一罐的吃,按摩,针灸,打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效果。”

叶晨伸手,头也不抬道:“把那些病历给我看看。”

男子连忙递过去,厚厚的一沓。

叶晨接过,翻了一翻,­精­神方面,­精­神方面,­精­神方面···

微微颔首,叶晨已经有几分了解状况了。

她低头记着东西,边说道:“把手伸过来。”

啤酒肚男愣一愣。

叶晨接着说了一遍:“把手伸过来,我要把脉。”

男子连忙把手递了过来,叶晨将手指搭上去,听着脉动。

果然,是­精­神方面的状况nAd3(

叶晨抬头,冷静的看着男人道:“先生,你是从什么事情之后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的?”

啤酒肚男愣了一愣,随即脸­色­不自然起来:“医生,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叶晨看着他的脸­色­,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接着,叶晨递给他一张药方:“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一个星期之后来找我。”

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郑重其事的放在男子的手心中:“这是祖传的良药,每天一次,连吃七天。一定不能忘记了。”

啤酒肚男闻言连连点头,看着那小瓷瓶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一样,双手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最里面的兜里。

这才接过叶晨的药方,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待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叶晨才拿起桌边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接着,十分钟后,一沓厚厚的资料被送到了叶晨的桌上。

叶晨翻着资料,微微点头。

这个啤酒肚男叫做杜月和,是北省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年逾四十,育有一子,平时两夫妻特别宠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杜月和和他现在的老婆是结发夫妻。

双方从最艰难的时候一路摸爬滚来过来,到了发迹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抛弃糟糠妻的事情,私生活也十分­干­净。

叶晨看着资料,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你丈夫的主治医生,他这些天一直在找我们看病的事情您知道吗?”

“您看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现在在人民医院,如果您有时间可不可以现在过来一趟?”

挂上电话,叶晨微微一笑,她大概已经弄清楚杜先生的病根了。

等待着杜夫人来的时间里,叶晨拿出一本中药典籍,金匮要略,背了起来。

空间升级要求可是要被50本中药典籍,她现在可是才背了5本。

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啊。

半个小时之后,叶晨办公室的们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妇­人推开了。

这­妇­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身得体的红­色­套裙,显得十分端庄雍容,举止行动透着礼仪,有大家之范。

一坐下,她就开始风风火火的说开了:“这位医生,我不知道我家丈夫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您,这种事情夫妻之间解决就行了,怎么还能让外人知道呢···”

叶晨静静的听她说完,末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杜夫人,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丈夫在到处找医生治疗这个病吗?”

那红衣夫人脸一白,说不出话来。

叶晨将一份资料递给她,微笑道:“杜夫人,你看看吧。”

上面是杜月和这些年到处寻医问药的记录,远远比叶晨看到的那些资料还要多。

遍布全国各地的医院,数量达到几十份的病历足以说明问题。

上面显示着,杜月和最早一次的问病在五年前。

而作为他枕边人的夫人却一无所知。

杜夫人慢慢的看着,脸越来越白,抓着那张纸的手开始收紧。

“医生——”她抬起头,喊道。

叶晨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冷静的看着她,问着她:“不要问他为不么不告诉你,我只问你,他曾经和你说过这个问题吗?”

说过这个问题吗?

杜夫人的表情有些茫然。

她记得,他是说过的。当时,他又一次失败了,在床上,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咱们医生吧?”

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说,说,说你自己没本事难道还要弄的全天下都知道。

自己骂得凶极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个问题。

杜太太的表情风云变幻,久久未语。

叶晨看着她的表情,也不说话,只等着她自己想通。

半晌,杜夫人才缓缓开口,语气迷茫:“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

叶晨微微一笑,问道:“杜夫人,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开始不协调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吗?

杜夫人努力回忆着。

她记得那一次,他和她正在剑拔弩张之时,突然,儿子推门进来了,哭着吵着要妈妈。

她当即就推开了他,哄着儿子,然后陪着儿子在儿子的房间里面睡了一夜。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

她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未在意过。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才惊觉这些年,她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叶晨看着杜夫人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心下了然,不说话,任由着她整理着心绪。

其实,从那些病历中,她就看得出来,其实杜月和原本自身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吃那些药自然不会有效果。

这夫妻间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自然也需要两个个人一起解决。

况且,这件事情上,问题本身就出现在杜夫人身上。

她太过强势了。

从她一开始的做派就说明了她是一个强势而要面子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在夫妻生活上也倾向于强势。

这样长期下去会让男人失去男­性­尊严,关键是,杜夫人却还丝毫未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也难怪杜月和的病一直都治不好。

最后,杜夫人收敛了心绪,向着叶晨勉强一笑:“医生,这——”

叶晨笑道:“杜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让杜先生知道你来过这里。更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杜夫人愣了一愣,随即点点头。

叶晨递给杜夫人一个小册子,浅浅的笑着:“杜夫人,或许你需要这个。”

杜夫人接过,翻了翻,脸有些泛红,却没有拒绝,将那个小册子放进了包中。

叶晨笑道:“杜夫人,夫妻是要靠两个人经营的,我希望你明白。”

杜夫人梦一般的点点头,抓着包,转身走了出去,脚步有些乱。

叶晨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接下来,叶晨又接待了好几个病人,都是一些家常小病,叶晨也没有花什么力气,就解决了。

很快,一天的忙碌之后,暮­色­降临,叶晨下班了。

夕阳在天边红着脸蛋,拖着长长的影子在空中和人间告着别,才缓缓沉入地平线。

叶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推开门,愣住了。

扑鼻而来的是饭菜浓郁的香味,还有清甜的酒味。

叶晨愣了一愣,走进。

饭厅里,一大桌足足有十来道菜摆满了整个桌子,旁边还摆着几瓶红酒。

麻婆豆腐、油淋茄子、番茄炒蛋、青椒炒­肉­,紫菜蛋汤、排骨藕汤、梅菜扣­肉­···

­色­香味俱全。

叶晨疑惑的抬起头,这是?

然后,就看见系着围裙的萧子腾端着一碗红烧鱼从厨房里面出来。

他一身孤冷的气息,高档的黑­色­衬衣将他显得更加霸道,然而,腰间却围着一个粉红­色­机器猫的围裙。

异常的,喜感。

叶晨却笑不出来。

她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萧子腾看见她,顿了顿,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顿了几秒,接着说道:“过来,坐。”

叶晨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坐在了饭桌边。

萧子腾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接着递给她一双紫竹筷,说:“吃吧。”

紫竹筷触手生凉,比外面的月­色­还冷。

她的心绪有些乱。

握着筷子,却不知道如何下箸,她抬起头,看着萧子腾,欲言又止。

萧子腾头也不抬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淡淡的说道:“今天是我生日。”

叶晨下意识的问道:“多少岁的生日。”

随即,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别人好心请你一起过生日,你却还问着他多少岁的生日,真是太失礼了。

萧子腾却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二十岁。”

二十岁?

也就是说他现在才十九岁。

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她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高档的黑­色­衬衣完美凸显出他的身材,胸口的口子没有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用­精­致来形容他的锁骨,可能很不配他的气质。

但是,那样完美的锁骨在他身上却又那样浑然天成,仿佛量身为他打造。

右眼眼角下,一个泪痣,殷红妖娆。

叶晨正看着他,萧子腾突然抬起了头,撞上了她的目光。

叶晨正尴尬,萧子腾就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吐出两个字:“吃饭。”

叶晨低下了头,闷头吃饭。

半晌,她突然来抬起了头:“我还没有给你送礼物。”

萧子腾眸­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用了。”

叶晨淡淡的哦了一声,却还是在心里想着忍不住想着什么时候出去给他买个礼物。

叶晨正吃着,突然萧子腾问道:“好吃吗?”

叶晨没反应过来,噎了一下,连忙找水。

萧子腾递过来一杯温水,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叶晨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才缓过来:“挺好吃的,就是茄子有些咸。”

“咸吗?”萧子腾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去夹一筷子尝,淡淡道:“下次少放点盐。”

叶晨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找不到话说。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闷声吃饭。

一餐饭就这样沉默的吃完了。

萧子腾站起来收拾碗筷,叶晨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来。”

萧子腾看着她,深沉的眸光。

叶晨对着他的目光不知怎么有些慌,连忙解释道:“你做的饭,我来洗碗。”

闻言,萧子腾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却没有松手,只是说道:“你去收拾桌子,洗碗伤手。”

叶晨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萧子腾抱着碗走进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叶晨在原地呆了一会,才去擦桌子,将没吃完的饭菜收拾一下。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这对话,这生活,怎么这么像一对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呢。

还未等她想清楚,就被迫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因为,萧子腾洗完了碗,从厨房里面楚老,打开了电视,招呼她去看电视。

“叶晨,过来。”萧子腾看着他,喊道。

叶晨不想看电视,下意识的一声不已经出了口。

萧子腾就那样看着她,一直看着她,不催促,不责怪,一直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目光,漆黑的眼瞳中散发着孤冷与寂寞,仿佛被狼群抛弃的孤独狼王。

而他,就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目光,仿佛要沉醉在其中,心底有个地方微微一动。

她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萧子腾很自然的起身,坐到了叶晨的身边,拿着遥控器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又往旁边挪了挪,不自然的盯着中央一台的新闻联播。

萧子腾顺着她的方向挪了过去,将她的肩膀一把揽住,又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想挣开他的手,不停的挣扎。

萧子腾突然转过了头,深深的看着她:“别动。再动我吻你。”

叶晨立马就安静了。

萧子腾拿着遥控器,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就说道:“随便。”

然后,萧子腾换到了中央13台,卡通频道,里面在放着《大力水手波波》。

叶晨有些无语的看着里面那个受尽欺负的人吃了一个菠菜汉堡之后,变得肌­肉­横生,力大无穷,威风凛凛的打败了所有的坏蛋,最后受到众人夸奖。

萧子腾突然叫了她一声:“叶晨。”

叶晨转过头去,抬头看着他,眼神无辜而潋滟。

一个头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接着一个温热的­唇­盖在了她的上。

叶晨呆住了,意识放空。

大手Сhā进她的头发,阻挡了她后退的路。然后,那双手渐渐用力,将她的头朝着他的方向按过去,加深着这个吻。

两双­唇­紧紧相贴,火热的温度。

萧子腾用舌勾勒着她的­唇­形,渐渐向里探去,叶晨的牙关却咬得死劲。

他将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温柔地挠着她的腰。

她没憋住笑了一下,他乘虚而入,舌灵巧的探入寻找着她的,与之共舞。

她躲他追,最终她避闪不及,被捉了个正着,被他温柔地缠着。

­唇­齿交缠,热情如火。

她瞪大着眼,无辜的看着他。

目光清纯潋滟,在他眼里却如最难以阻挡的诱惑。

他同样看着她,眸­色­一点点加深,漆黑如墨。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压下,逐渐加深着这个吻。

整个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好几度,热的叶晨的脸越来越红。

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触手可及都是他滚烫的身子。

他的手捉住了她的,紧紧的握着,放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感受到他腰上滚烫的温度,猛地一缩。他却捉住了她的手,死死地将她的手禁锢在他的腰上。

她的脸越来越红,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他的吻却越来越火热,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一室火热,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终于,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他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重新感受着新鲜空气的美好。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我没有动!”

意思是,我没有动,你凭什么吻我。

萧子腾替叶晨轻轻擦去­唇­上的潋滟水光,淡淡的说道:“抱歉,我没有忍住。”

叶晨感觉一拳打进了棉花里面,十分的无力。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肯松手,死死的将她圈住。

“别闹!看电视!”萧子腾看着她,淡淡说道。

“我要回房间睡觉。”叶晨瞪着他,气呼呼的。

萧子腾看了她一眼,关了电视,打横抱起她,直接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你­干­什么,我要去我的卧室。”叶晨挣扎着要下来。

萧子腾听了,脚步一顿,转了个弯,向着叶晨的卧房走去。

叶晨还在挣扎,要下来。只是,她的手被他捉住了,根本拿不到腰间的银针。

萧子腾看着怀里不停挣扎着的人,定了定,看着她,淡定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叶晨呆了。

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萧子腾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大步流星。

走到床边,萧子腾将叶晨轻柔的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接着,他也脱了鞋,坐上床,钻进被子,躺好,抱着叶晨,睡觉。

叶晨目瞪口呆,猛站起来,一脚踹过去:“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下去!”

萧子腾翻了翻身,躲开了,抓着叶晨的脚,用力一拉:“别闹,好好睡觉。”

叶晨没站稳,倒在床上,被他抓住,紧紧抱住。

叶晨还欲挣扎,萧子腾却淡淡的说道:“你再闹,我就把你当我的生日礼物。”

叶晨不敢动了,她感觉到了身后男人某个部位的凸起和滚烫。

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直等待背后的人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才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下床。

走到桌边,拿出她的银针,想着男人的动作,恨得牙痒痒,就想一针下去,最好让他吃点苦头。

可是当她走到床边,看着男人安然的睡颜的时候,手中的银针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最后,赌气扔了针。

拿着衣服,到浴室里面洗了澡。

去了萧子腾的房间,躺下,睡觉。

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摔了被子,又翻了一个身,却还是睡不着。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躺在床上像是煎蛋一般滚来滚去。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差了什么呢?

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跳下床,坐到书桌边,拿起书,开始预习。

昏黄的灯光亮着,一直到深夜。

翻页声和笔尖的沙沙声响了许久。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记得她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接着,一股安心的味道袭来,她似乎醒了一会,接着闻到那个味道又睡着了。

直到天亮。

她起床,走到客厅,却看见他在客厅里面忙内忙外,桌上摆着两碗白粥,几根油条,锅里还蒸着包子。

夏日的清晨,阳光很亮,从他的发丝间穿过,他身上那股让人心疼的孤冷气息都淡了不少。

长长的睫毛垂着,­性­。感的喉结微微凸起,眼角的泪痣妖娆,他认真的看着锅里。

认真的男人最帅!

她愣在了原地。

萧子腾穿着睡衣套着围裙,看见她,淡淡的说道:“快去洗漱,来吃饭。”

她木然的朝着洗手间走去,刷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今天又不是他的生日,他怎么又下厨?

饭桌上,她咬着油条问出了这个问题。

萧子腾头也不抬,只是很自然的说道:“以后我做家务。”

她含着油条呆住了。

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宜室宜家。

她抬起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会做家务?”

他的筷子停在了空中,顿了几秒,接着放下筷子,浑身气息一冷,淡淡说道:“我吃饱了。”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卧室,啪得关上了门。

那背影比那一次夜晚看见的更冷,更黑暗,更孤单。

叶晨第一次这么恨着她的多嘴。

她闷闷的吃过饭,收拾了碗筷,留了一份早餐在锅里温着,接着背着书包闷闷的出了门。

走在路上,她的心情仍然有些不好,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人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平头,一套白­色­练功服,裹得严严实实,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脸上­干­­干­净净的。

不过叶晨明显不认识这个人。

她迟疑道:“你是?”

对面的人一下子就炸了毛,气的蹦起来,连连说:“你、你、你,你这个骗子!还说要教我学中国功夫的,结果就是十几天不见人,到你们班上去问,他们说你请了长假!你说,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叶晨这才认出面前的人,震惊道:“你是那个找我学功夫的人?”

接着,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难以置信的模样。

面前这个假小子真的是之前的小太妹?

小太妹气呼呼的说道:“是你说只要我换下那一身行头,你就教我学功夫的!你个骗子,肯定是不想教我,才会十几天不来的。你也和家里的那些人一样,不喜欢我,躲着我···”

说着,居然就那样嘤嘤的哭了起来。

叶晨最受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道:“你别哭啊,别哭啊!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哭声戛然而止。

小太妹还挂着泪珠,睁着大眼问她:“真的?”

叶晨苦笑不得,只得点点头。

小太妹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高兴的跳了起来。

叶晨顿时扶额,有些无奈:“不过,我平时事情很忙,都没有时间教你。”

小太妹的脸瞬间就垮了。

叶晨看着好笑,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你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让他教你功夫。”

小太妹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那,他的功夫高吗?”

“高!”叶晨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你高吗?”

叶晨笑道:“我们两个练习的东西不是一个方面,不具有可比­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功夫绝对比所有武馆的师傅们的功夫高。”

小太妹眼睛瞬间就亮了,连连道:“那好,让他来教我。”

叶晨就把邢骁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丝毫没有出卖手下的愧疚感。

小太妹欢天喜地的接了。

一路走进学校,叶晨挑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学功夫呢?”

小太妹立刻就露出纠结的神­色­,搅着衣角,垂头不说话。

叶晨看她的神­色­不对,板了脸:“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师傅了?”

“当——”小太妹可怜巴巴的语气。

叶晨板着脸,看着小太妹。

小太妹看了一眼叶晨,垂了头,又抬头看了看叶晨,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缓缓说道:“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的大姑大伯们总是欺负她,我想学好功夫,把他们都教训一顿,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妈妈了。”

叶晨心一动,上前桥小太妹的手,手心的暖暖的温度传到小太妹的手中。

叶晨看着小太妹的眼睛:“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学好功夫保护妈妈的。”

小太妹却一下子红了眼眶,扑到了叶晨的怀里:“师傅,只有你相信我。每次我和别人说,他们都笑我傻,连妈妈都不支持我···”

叶晨轻轻拍着小太妹的背,无声安慰着她。

哭了好一会,小太妹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叶晨,有几分不好意思。

局促了一会,她冲叶晨笑了笑:“那个,师傅,我先去上课了。咱们放学见。”

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看着小太妹的背影,叶晨无奈笑笑,转而给李玄发了个短信:帮我查一个人。

叶晨走进教室的时候,收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注目礼。

她还听见有人在悄悄的咬耳朵:“这就是那个拽得不得了,开学就旷课十几天的满分学霸?看起来也不怎样呀···”

叶晨岿然不动,笑的风淡风轻,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坐好。

然后拿出书,纸笔齐备,开始预习初三的内容。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教室里面瞬间就安静了,刚刚还各种不安分的同学现在都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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