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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予美何处 > 第七十六章 炜炜豆奶

第七十六章 炜炜豆奶

( 彼时远在北方的影城,正在经历着开战以来最为艰苦的一场战争。

“将军,转运的后方士兵来报,百姓们都已经安全转移。”

从城墙之上,向城内俯瞰,影城之内,只看到成群结队南下的百姓们,顶着一月的寒风,落满雪的头发,蹒跚而又坚定的步伐。偶然抬头,仰望着灰白的天际,瞟见城墙之上的戎装男子。

容焕看着脚下的这一群人,衣衫褴褛,面青­唇­紫,却依旧是坚定不移的向着南方去,南方,如今便是天堂。

从新年第一天开始,大禾先锋军第一次主动进攻影城,两军已经数次交锋,双方未分胜负,而数次交锋的结果便是相隔两城的赤水河被战士的尸骨填为平地。大禾因为换了主帅,目前一改昔日的颓败,气势昂扬,似乎想要一雪前耻。

而这里战事,无人传回长安去。

容焕收回眺望的目光,冷肃问:“除了城中的百姓,还有附近几个村寨的百姓呢?都排查过了吗?”

“诺,已排查完毕,督军府中,殿下所用,也皆已经转移。”

容焕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道:“好,通知下去,各营整理行装,夜袭燕京。待天明时,我南国便山河归一。”

“敬诺。”

是夜,容焕纵马于军前,手中的宝剑高举,道:“众将士听令。”

“今夜是一场恶战,胜了便是收复了南国的山河,败了···我便随诸位一起长埋青史!”

他端起副官的酒杯,对着长安的方向拜了三拜,一口饮尽。

底下的五千的将士也与他一起,举杯向长安拜了三拜,口中称:“天佑南国,长安千秋。”

容焕将手中的酒樽又满上一杯酒,在拜了三拜,喃喃道:“天佑吾爱,长安千秋。”

“出征!”捷报传回长安城,已经是三日之后。

“报骠骑将军领五千铁骑,夜袭燕京,大捷。”

短短一句话,将那浴血奋战的寒夜带过,刹那间,整个朝堂都鸦雀无声,就连一旁听政的孟光长公主也有了短暂的失神。

“陛下,我南国一统江山了。”在光武一朝久久没有攻下的大禾,光永一朝一开始就得此惊天喜讯。ww

很快,有老臣惊呼出声,大喜过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高处龙椅上的姜永夜看向萧元,萧元的脸上也是少有的喜悦,一双眼睛明亮动人。

“骠骑将军不过十六岁,立此战功,应当大赏。”姜永夜征询的目光看向孟光长公主,道:“容焕是长公主的家臣,要如何赏赐,便由长公主做主吧。”

又是如此,朝堂中已经起了嘤嘤嗡嗡的议论声,自从陛下登基开始,无论什么事情总是要问一句,这件事长公主可知道了?随后才会批下朱笔。

孟光长公主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推拒,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朝臣之中,笑了笑,说:“容焕勇冠三军,自然该封为冠军侯。另外,我南国自萧氏一族英勇战死之后,便没有了大司马,此子堪当。”

姜永夜含笑赞同的点了点头,手指敲了敲桌面,又接过孟光长公主的话道:“朕已经择定了新的年号,曰光永,既然此时有此大喜之事,不如封为光勇候,光复勇猛无人可及,我光永治下第一人,”他顿了顿,问:“长公主以为光勇二字如何?”

孟光长公主的笑容淡了淡,复又点头,说:“皇兄此言极是。”

容焕凯旋回长安,却是在二月底,他虽然夜袭燕京,不伤一民,不毁一墙,成就了北疆之狼的威名,可是事实总是难以两全,三王子胡格跑了。

他因此在燕京滞留了十数日,想找出胡格,可是却徒劳无功。

这一日,从外面搜寻归来,却接到从长安传来的圣旨,以及一封单独的书信。他接过圣旨之后,更为急切的打开萧元的亲笔书信,信中不过寥寥数字。

“归时携丝绸两箱。”

两箱丝绸,两厢厮守······

他放下信之后,便一刻不能等待,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安,那里,有等着他两厢厮守的殿下。

比起光勇侯、大司马,他更加喜欢这个奖励。

在长公主府前立下的誓言,一转眼便已经过了五年,他终于还是成为了第一个让她喜欢的人。

奔回长公主府,看到坐在屋前看书的女子,和她脚边坐着看书的姜阳,容焕突然觉得这场面好熟悉,像是五年前的自己。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放到身后迎上来的侍从手中,容焕嘴角挂着微笑,漫步走近,一把将萧元横抱起。

“焕儿!”

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男子,有些偏黄的皮肤,一时间让她想起了北地的苦寒,和那场只有一句奏报的战事,不自觉心中满是怜爱,他做了许多事,不过就是想让她爱上他。

“殿下,丝绸我带回来了,您现在可要?”

“丝绸?”萧元一怔,旋即笑了,她微微将头挨在容焕的胸前,一手环抱着他的腰,低低笑道:“嗯···”

容焕将她抱得更紧,越过姜阳,抱着萧元消失在庭院深处。

“殿下,”待到无人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咬了咬下­唇­,忽然想起那件事,不自觉的脸上就起的红晕。

“我明日就上书好不好?”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软榻上,半蹲在萧元的脚边,握着她的双手,有些委屈却更加欢喜的说:“我想向陛下要一个名号,第一侧君好不好?”

“虽然不是驸马,可是也还是个第一···”

萧元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一手撑着身子起身,一手挑起容焕的下巴,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脸上的那道长疤在俊美的气韵中添上一些遗憾,只是也不尽然全是遗憾,原本生不出男子汉气概的容貌,因为有了那一道疤,男子显得英勇威武。

萧元这样捏着他的下巴,让容焕觉得有些羞窘,想要张口说什么,萧元的手指却点在了他的­唇­上,她整个人从榻上爬了出来,身子半悬在床边,容焕怕她摔下来,只能小心翼翼的伸手虚扶着。

“别说话,乖。”她轻声安抚他,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看着男子的脸,萧元淡淡道:“两厢厮守,哪有妻子和男宠厮守的道理。”

“真的吗?”

他就像是在做梦一般的呢喃着,以为消失在萧元突然覆上的­唇­齿间,他被毫不留情的推到在地上,与原来的占据主动权不同,此时的情况,倒像是小姐强抢良家­妇­男。

好美好,他沉浸在萧元创造的世界里,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人,他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而萧元是掌舵人,只要她愿意,便可以随时将他颠覆。

直到听见萧元的一声闷哼声,这场让人迷醉沉沦的亲吻才草草结束,她们两个不知何时已经从窗下的榻上移到了屋前的门边,萧元方才那一声闷 ...

(哼便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门沿。

她缩到容焕的胸口,戳了戳他胸前的肌­肉­,戏谑道:“明日莫要把折子上错了,真写成那样,我也不会帮你改成驸马的。”

容焕­唇­间一弯,说不出的光彩从眼中飞出来,起身抱起萧元坐回榻上,替她整理好衣服,梳理好头发,看她又恢复平日的风华绝代,这才罢了手。

“我本想封你为冠军侯的,只是光勇二字,却也不错,你可···”

“光勇极好。”容焕粲然一笑,光勇侯,其中的那个永字,深得他心:“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萧元眼睛询问的看着他,容焕抿­唇­,朗声道:“拿进来。”

是一方古琴,来自大禾的皇宫,昔日为屠嫣所有,名头颇大,曾有人为了求得这把琴不惜自断十指。

“悬音琴?”

萧元从容焕的怀里站起来,拉着容焕的手,说:“你来陪我弹琴,我们一起来弹琴。”

容焕一怔,有些为难:“殿下,我不会弹琴。”

“你会的,你小时候,我教过你。我们弹首《长相守》,你来,我教你···”

萧元将他拉到悬音琴前,将他的手放在琴弦之上,握着他的手弹起悠悠的曲调。

容焕跟着萧元的手,抚动着指尖下面颤颤琴弦,身后的萧元­唇­上笑意妍妍的看着他。

一曲《长相守》,唯求长相守。“景先生,小公子。”

门外的轻盈低声迎道,“公主与容将军正在里面弹琴,容奴婢先去禀报。”

景行止摆了摆手,低声道:“不必了。”

姜阳仰头看着他仰慕的老师,听着屋中传出来缠绵琴声,不解的问:“老师,《长相守》不是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弹奏吗?”

景行止的身形顿了顿,停滞而悲伤,却没有言语,忽的,他一笑:“心比天高,人命单薄。”

姜阳一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嘲讽嫉妒的语气从师父的口中说出来,他揉了揉自己耳朵,又望了望景行止,然而他已经缓步走出了北院。

步履轻缓,背影孤绝,带着孤竹的萧索,山间的清风而至,似乎已经要乘风而去。

------题外话------

这两章会比较着重于容焕的感情戏,喜欢小景的请耐下心吧

下一篇文的事情 炜炜豆­奶­

( 《雪满长安道》

大雪不知从何处而来,飘扬在整个浩渺的世界里,无边无际,无止无尽。ww

这时节,按照雪域里三十二国的年历,那是笭雪十九年,八月十三。

雪域里的雪,年复一年的落下,又不知融化在何处。

穿过这片苍茫空寂的原野,是一座伫立在雪域中巍峨的­阴­森的大山。

整座山的基调都是灰白二­色­,站在原野上,遥遥远望,山上的宫殿楼阁仿若神仙的仙邸,漂浮在半空中。

薛静方喘了一大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花被吸进嘴里,鹅毛一般的雪花落满他枯瘦的头发。

凶狠的雪匪头子挥着铁鞭鞭笞着每一个不能快步赶路的奴隶,他们在雪域中横行霸道已经多年。

一连三日的残忍驱赶后,每个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依旧苟延残喘的期望活下去。

就在三日前,因为身后的追兵,他慌不择路的架着马车冲进这片隐世的土地上。早在薛静方落入雪匪手中的时候,那些追兵就放弃了捉回他的打算,欢喜的骑马回长安。在遥远而温暖的长安,有着美酒柔夷等待着他们回归,而非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苦苦追杀一个小小的男孩。

在这群奴隶中,只有他一个人是中原人,而中原人,在雪域是最低劣的种族。

那些雪域面貌的奴隶虽然同样被鞭打,但身边总有照料病情的亲友,这般相互扶持才有着活下去的希望。

雪匪知道他是孤身一人,便轮着次数来收拾他,这样下去怕是真会如了那些追兵的愿,死在这些雪匪手上。

而他,不想死。这里是雪域的深处,也是苍山雪冷教的地盘。

雪匪在这片雪域中渐渐谨慎起来,似乎越靠近那座威严庄肃大山,就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觉得惧怕,可是仅剩不多的食物让他们不得不冒险走这一条唯一的竭尽,只要从苍山的边上走过去,那就抵达终点了。红­色­的雪,飘到薛静方的脸上。

冰凉的,血腥的,那姿态却让人觉得十分优雅美好,在死亡中开出的宁静与安详。

领头的雪匪来不及呼救,扑倒在地上,那张脸上甚至尚未作出惊恐的表情,双眼睁得大大,却失去了光彩。

雪匪们乱了起来,将奴隶驱赶到外围,自己则躲在中间战战兢兢。

那是一种非常压抑的气氛,没有一个人敢吵闹,便是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的雪域奴隶都噤声不语,似乎知道在这片山区域里即将出现的可怕事物。

雪花一片片的落下,掩盖住匪首洒出的鲜血。

薛静方小心的打量着身边的坏境,此时大家都如惊弓之鸟,正是逃跑的好机会。远处的,在这寂静的原野上传来马车的轱辘声。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让人莫名的感到喜悦,忍不住,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张望起来。

然而,得到的,却是更大的绝望。

那是一辆由四匹通体雪白的苍山狼拉着狼车,青竹­色­的车帘,车沿四角上挂着的青­色­流苏在雪狼的飞驰下轻轻颤动。

“吸啦……”

已经有人隐隐绝望的开始流泪,薛静方叹了口气,看众人的神情,大概是命将休矣了。对于脚下这块土地,他一无所知。突然一声接一声的狼啸打断了众人的哭泣声,聚集在一起的奴隶迅速的靠在一起,却唯独将薛静方排斥在外围。

四匹成年雪狼双眼冒着幽蓝­色­的光,尖利的牙齿露了出来,留着口水。“听好,本使只说一遍。”

那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发出的,但是冰冷刺耳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娇柔,像是苍山上坚硬的冰岩,没有温度没有缝隙。

“立刻滚出苍山域内,。你们该庆幸是本使今日先遇到你们,再往前走···”

侥幸活下来的雪匪脸­色­白了又白,忽然想起再往前走就应该是雪冷教的秘境了,遇上巡山人,只怕会被杀得尸骨无存。

这场风雪实在太大,常年在雪中讨生活的雪匪在雪域中游走多年也有出岔子的时候,路上兜转,不知怎么的迷了路,几番折腾下来,虽然回到了正道,可是食物却不多了,因此才起了壮胆,想偷偷的穿过苍山。巨大的,堪比成年汉子一样身高长度的雪狼舒展了四肢,做出准备奔跑的姿势。

薛静方握紧拳头,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狼车上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的女子时,悄悄的溜走了。在雪域的深处,没有马匹可以在这样酷寒的坏境奔跑,那些雪匪发现他跑了,却不敢向前追去,只怕冒犯了狼车上的女子。

他们确实庆幸,遇见的是雪冷教的青衣使。这种庆幸并非源自青衣使者的善心或者是恩慈,而是因为雪冷教中的青衣使不太喜欢杀人。

雪域中的子民常常尊称她为青女,那是传说中掌管霜雪的女神,青衣使素来不喜欢舞刀弄剑,若是触犯了她的禁忌,便会先出言警告,一次不听,便不再饶恕。

来的只是青女,那他们便捡回了一条命,再往前走那是雪冷教的地盘,若只是雪域他们还可以谨慎的行走,雪冷教的地方却是万万不可涉足的。

“呵···这里居然还能见到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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