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手持银笛的皓腕在些微冰玉般的月光照耀下如映月寂雪,夜风拂起银色发丝,可以看到她半截银色面具下的侧脸,有着极为完美的弧线,她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这暗夜和血色之中,冰清玉洁得不带有一些尘世烟火之气,令看到的人无论男女皆是呼吸一窒,有短暂的恍惚。
只是从那银笛中流淌出来的凄凉而哀伤的笛声提醒这银面女子的诡异,特别是她骑着的那头银狮般的猛兽,不断喷出咻咻的气息,双目赤红,一股浓烈的煞气从它身上奔涌而出。很显然这看起起似冰如玉的银面女子不是什么善茬。
君如月只不过恍惚了零点零一秒就拉回了神思,立刻肯定眼前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又美又酷,如同二次元日漫中走出来的银发美女就是这一回双林集血腥事件的罪魁祸首。这种款型在漫画里看一看还觉得挺养眼,可是在三次元里碰到,就给她一种极强的危险的感觉。一点感冒不起来。不过,她不感冒,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
至少夜流光等人就没有在零点零一秒内就搞清楚这位神秘的银发美女是哪种来路。君如月见到夜流光看那女子的眼神就有点吃味儿,一种被惊艳到的眼神。再看周围的羽重熙,凤倾城等人,都和夜流光表情差不多。
君如月叹气,各位大侠,你们当真是古代人,没什么见识,看到漫画美女就集体花痴了吗?啊喂,这种美女很危险的好不好?真是众人皆痴姐独醒……好吧,让我来给你们当头棒喝,唤醒沉沦的亲们吧!
“呔!何方妖女,竟敢以笛声驱兽来杀害双林集的老百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大逆不道,祸国殃民,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君如月蹦到前面这一嗓子,很有效果,直接将夜流光等人拉回了现实,也让那吹着银笛的银发女子停止了吹笛,骑在那头凶猛的银狮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君如月。嘿然一笑,“嘻”一声,似乎觉得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人,然而对这人感兴趣起来。
将手中银色短笛指着君如月,那银发女子开口,“你,过来。”
声音微哑,然而是很好听的带磁性的女子声音,正好暗合了她这种神秘的气质。
“啥?”君如月闻言直接缩了回去,躲到夜流光身后,只敢探出半个头往那说话的银发女子张望。心里头打鼓,我刚才只不过见义勇为了一下,你就要点名让我过去。我傻呀,我过去,我过去不得被那头大狮子连皮带骨囫囵一口给吞了,保证手指甲都剩不下一块。又或者她看上我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觉得极有这种可能性,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碰到了喜欢女人的夜流光,又遇到了对她有点儿意思的凤倾城,现在那位三次元银发美女看上自己这一款也有可能啊。毕竟自己脸蛋儿纯美,身材火爆,又呆萌,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古典美女。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自信心爆表,无比自恋起来。甚至还臆想了一下三次元银发美女带着她骑在银狮上,含情脉脉地吹笛子给她听。笛声响起……
打住!后面的画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成群结队的咬人的野兽和被感染的变异伤者张牙舞爪,鲜血淋漓地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这种还是算了吧!没有哪个正经女孩愿意看着这种画面谈情说爱的!还有啊,貌似这么yy跟那位银发美女谈情说爱,也很对不起相公的。
君如月在脑补和yy银发美女的时候,夜流光已经发话了,“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娘子过去?”
她的语气很冷淡,十分不友好,而且还带了咄咄逼人的挑衅意味。恋爱中的人总是很敏感的,她听到那银发女子的那句话后,直接理解成了这位外表罕见的美女看上了自己的娘子,想带走她。这怎么可以?这绝不可以!
“你就是碧落宫的少宫主夜流光?”银发女子又将手中银色短笛指向夜流光,十分有颐指气使,挥斥方遒的意味。换一种说法就是很放松,很狂妄,很不可一世。
“正是在下!”夜流光淡道,心中却在想这位戴面具的女子怎么会认识自己,不过从今晚双林集出现的血腥情景来看,说不定这人是冲着自碧落宫的来也有可能。如果如自己猜测的这样,那江湖上有谁敢这么直接挑战碧落宫呢?答案很简单,除了魔教以外还找不到第二家。所以她并没问那银发女子是谁,很显然对方不会回答,但是夜流光觉得自己只要知道她是魔教的妖女就行了,就像刚才君如月叫那银发女子妖女一样。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生得俊美无双,风姿绝世,不过,在我眼里也不过和一具骷髅差不多。”
这样子说话简直比直接骂人还有杀伤力,先捧得高高的,然后再给你来一转折,一把把你给扯下来,重重地踩上一脚!
果然这么说话,让夜流光有些不舒服,眼眸微眯,道:“少废话,今晚双林集的这场血案是你做得吧?”
银发女子收回指着夜流光的笛子,手腕一翻,横在臂弯,懒懒道:“是啊!”
“你这魔教的妖女,真是残忍,双林集的百姓又没有惹到你,你竟然驱使野兽来此大开杀戒!真是不可饶恕!”夜流光气愤道。ww
“他们枉死不过是因为你们碧落宫,所以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们碧落宫,怎么能算得到我们身上呢?你说是不是,流光公子?”
“一派胡言,妖女看剑!”夜流光持剑脚尖一点,高高跃起,眨眼间便已经连续挥出几剑,剑气激荡,声势惊人!
谁料那银发女子却没有任何抵挡动作,反而是将那银色短笛横到唇边,再次开始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原先因为笛声停止而停下来没有再攻击君如月等人的野兽和那些变异伤者再次开始潮水般来扑咬众人。羽重熙等人只能又挥动手中兵刃和这些怪物再次斗起来。
而眼看夜流光挥出的声势惊人的剑气就要刺到银发女子时,忽地从她身后的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片黑色的阴影,那阴影一缩一张,霎时就变成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中的人,这人身披黑色披风,戴着黑色面具,身材极瘦,仿佛是张厚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没有任何重量。只不过这如同黑色厚纸片的黑衣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才一出现,身形稍微一动,就已经挡在了银发女子身前,声音嘶哑了一句,“混帐,竟敢来伤我少主!”
抬手就亮了兵刃,一把黑色的金刚扇,扇子边缘排列着锋利无比的七寸长的剑刃。顺手将金刚扇扔出,便将夜流光那非常凌厉的几剑的剑气挡住。
接下来,夜流光便自然和这黑色厚纸片一样的黑衣人交上了手。两人的武功修为不分伯仲,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一个时辰后,夜流光和这魔教的黑衣人没有分出胜负,但君如月那边,围在她周围跟那些潮水般涌来的猛兽和变异伤者搏杀的江湖人士,除了几位掌门还有春卷豆包,十一王爷羽重熙这些武功修为较高的人以外,其他的各派弟子们大多死伤殆尽,形势急转直下十分危急。
夜流光眼角余光瞥到君如月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扑上来的猛兽抓到,心里也是 ...
(着急,顾不得再跟这厚纸片黑衣人缠斗,虚晃一剑,大力一掌拍出,然后借力飘到身后的君如月身边,将手中长剑挥出几剑,化解了君如月的危险后,将她扯到身后,严严实实地护住。
君如月眼尖,见到夜流光的鬓角都已经挂上了一颗汗珠,便知道她怕是斗得有些吃力,忙问她,“相公,你有没有事?”
夜流光答:“还好,你放心,我没事。”
此时月上中天,已经是中夜时分,四野风声呼啸,层林低泣,天幕上黑云翻滚,让人心里觉得压抑得连呼吸也沉重起来。
又击退了一波野兽和变异伤者的攻击后,双林客栈的院子里的人和动物的尸体已经堆到了一人多高,但夜流光等人也发现经过长达几个时辰的相搏后,虽然他们这边损失惨重,没剩下几个人。但起先那些潮水般来攻击他们这边的野兽和被感染变异的伤者数量也少了起来。应付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吃力了,但是经历过几个时辰的内力的损耗,他们这边的战力也下降了不少。离天明还有至少两个时辰,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呢。毕竟那个厚纸片的黑衣人站到了银发少女身后并没有出手,或者他是在等待时机,想等到夜流光等人内力耗尽时,再骤然突袭,一击必中。这样的话,夜流光等人的处境依然是非常不妙。况且,那头银狮一样的凶兽还没没动弹呢,看那浑身充斥煞气的样子,一定是不好对付。众人心里都有些担心和焦急。
那吹着银色短笛的银发少女忽然停了下来,望着夜流光等人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撑到天明?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夜流光等人一听都有些微惊,没想到这魔教的妖女竟然早就看清楚了形式,连她们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要你管?你这妖女,你看你造的孽,死了多少人和动物!这些山林里的动物活得好好的,被你的笛声招了来咬人,还有这双林集的百姓,也因为你惨死,你信不信,以后你会下地狱的!”
君如月忍不住蹦出来骂人了,她没武功,也只能在嘴上为对付敌人贡献点力量了。
“啧啧啧,如月姑娘,你又蹦出来了,而且还这么不友好,你是怕本少主忘记你吗?故意要这么说话引起我的注意?”银发女子将银色短笛拿在手中潇洒地舞了两圈,带起一片银光笑道。
“鬼才稀罕你注意?你肯定长得丑死了,满脸的麻子,还是金鱼眼,塌鼻子,所以拿面具遮脸,怕人看见吧。我说既然你长得丑,就早点回家去呆着,不要跑出来吓人。”君如月无厘头的人身攻击。心里头想,打不过你,还不能挖苦你两句?气死活该!
“哈哈哈哈!这真是本少主长这么大听到的最美妙的形容词,真是别致极了,与众不同。看在你让我今晚心情这么愉悦的份儿上,不如,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只留下如月姑娘就行了。怎么样?你们想一想?或者如月姑娘你也想一想?”银发女子仰面大笑后说道,最后补充了一句,“趁着我心情好,给你们一刻钟考虑。记住了,只有一刻钟。一刻钟后,我会再次发动攻击,相信不用到天亮,最多一个时辰后,我就能将你们全部杀死,当然除了如月姑娘。对了,客栈里面还有上百人吧,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为那些人想一想好不好。负隅顽抗的后果就是双林集的百姓不会有一个活口!我说到做到!”
银发女子说完话后,便抱臂悠然自得地开始望着夜流光等人,似乎在等待着夜流光等人给出答案。
“你别妄想了!要想带走我娘子,你得问一问我手中的剑,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得逞!”夜流光立即大声道。
春卷和豆包也立刻表示他们会誓死保护夜流光和君如月,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君如月被这热血的场景感动得不行。以前在小说里看过和写过无数这样的场面,可是当今晚亲临才觉得又多心潮澎湃,激动人心。她眼圈儿一红,瘪了嘴想哭,好歹忍住了。只是在夜流光身后,伸手紧紧地拥住了她,动情地喊了一声,“相公……”
夜流光拍了拍她拥住自己的手,轻声安慰她,“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哦,你们真得这么不知死活?”银发女子冷声不屑道,“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们!”
“等一等!”恰在此时,有个中年男子疲累的声音蓦地响起。
众人都转脸去看,见是无极门的门主穆旭,不免猜测他意欲何为。
穆旭眼神闪烁地看着夜流光道:“那个,流光公子,恕我直言,我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穆门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吞吞吐吐。”虽然预感到他并不会说什么好话,但看在他带着门下弟子跟那些发狂的野兽和变异伤者殊死相斗,弟子们死伤殆尽的份儿上,夜流光还是想听一听他想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穆旭终于开口,“少宫主,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就剩下这么几个人,根本撑不到天亮去。而且正如那魔教妖女所说,客栈里面还有上百的双林集的百姓,还有我们三派选出来的代表南方武林的三位丹师,他们可是要去京里参加大周丹王大会的。我们自身安危不说,可是连带着里面那么多人赴死,这划得来么?又于心何忍?”
“混帐!你!难道为了他们就得白白交出我娘子,让她落入魔教妖女之手?”夜流光斥骂道。
“少宫主,你娘子的命宝贵,难道其他上百双林集百姓的命就如草芥一般么?”穆旭毫不相让得质问道。
羽重熙等人此时都保持沉默,他们其实心里也很为难。一方面他们觉得穆旭说得有理,比起双林客栈中那一百多人的性命来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但是论起起亲疏来说,显然他们又更倾向于君如月。
“此事休要再提,我绝对不会同意把我娘子送给那妖女。你们要是想逃命,请自便,不用管我们!”夜流光毫无商量余地得铿锵说道。
这话说得重,包括穆旭在内的众人再没有话反驳她。但是要是真扔下夜流光等碧落宫的人自己逃命,他们又做不出来。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谁要是私自单独逃命,实际上最为危险,他们心里可以说是清楚得很,因此谁都没有动。局面显得有些僵。
在对面看着夜流光等人的银发女子见状不由得唇角上翘,暗暗冷笑。她就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出现。比起动手再跟这些人打上一场,最好的就是抛出这么个诱饵,让他们自己人争吵乱起来,才好花费最少的力气,各个击破。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了,只要一到天明,她的笛声就再也驱动不了山林中的野兽,也就再不能对夜流光等人造成威胁,反而自己会落到下风。所以她愿意用一刻钟来赌夜流光等人自己内部会乱起来。
“相公……不如,不如让我过去吧……”君如月忽然拉了拉夜流光的衣袖低声道,打破了这种僵局。
众人都一齐看向君如月,十分吃惊,平时怕死的娇娇大小姐在这种时候竟然主动舍去自己的生机,来换取大家的平安,这不得不让众人 ...
(刮目相看。
“娘子!我不许你去!”夜流光转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里满是悲声!
“大小姐!(少夫人!)我们也不许你去!”春卷和豆包也一起齐声喊道。
君如月伏在夜流光怀中喃喃道:“相公,我不去的话,大家都会死。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再也看不下去还有人死了。你不能意气用事,不要因私费公。你可是碧落宫的少宫主,将来要做正道的统率。你的一举一动天下的武林正道都看着,你的粉丝们都看着。就让我过去吧,我瞧着那魔教的妖女可能也不会要我的命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娘子,你别说了!我情愿不做这什么碧落宫的少宫主,我要是连自己的娘子也保护不了的话,我还配做你的相公吗?就算我能苟活,我也生无可恋……”
“相公,你听我一句话好么?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真得爱我,就听我的话好不好?”
“娘子……”夜流光哽咽起来,再也忍不住眼角坠下泪来。
君如月也十分难受,踮起脚来去亲她脸颊,一路到她耳畔,尽显温柔。周围的人见两人如此缠绵缱绻告别,却是不忍再看,春卷和豆包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一刻钟很快便到,君如月向凤倾城等人一一告别,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能两眼包泪,愿她此一去有惊无险,还能有见面的那一日。
“相公,春卷,豆包,你们保重……”君如月流着泪最后向夜流光等人告别。然后毅然转身缓缓地向那银发女子走去。夜流光在她身后不舍地跟着她向前走。
“你不必过来了。我要的是如月姑娘!”银发女子手握银色短笛阻止夜流光继续跟过来。夜流光只能住脚,面上无限不舍和伤痛地望着君如月。
君如月慢慢地走到那银发女子身前两三米的地方站住,仰面望向那银发女子道:“好了,现在我过来了,你先吹笛子让那些猛兽都退回去。”
银发女子爽快答应,“好。”随即举起手中银色短笛呜呜吹奏起来,短短的一曲之后,在双林客栈周围剩余的猛兽都渐渐退走了,那些被咬伤感染变异的伤者也纷纷倒了下去。
“我信守了承诺,那么请你也……”银发女子一只手握着银色短笛,另一只手向着君如月伸了过来,眼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握全局的优越感。
君如月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她走了过去,越来越近,一直走到那一只高大凶猛的银狮跟前,然后伸出了手,就在两人的手指还差一厘米就要相碰的时候,她的掌心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木盒,然后她的拇指按了下去!
“少主!小心!”隐藏在银发女子身后的那厚纸片一样的黑衣人突然如电般射出,挡在了银发女子身前。只见一片如柳叶形状的火红色缭绕着细微火焰的暗器从君如月掌心发出,去势如电地射向银发女子。
于此同时,君如月立刻向后一滚,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夜流光已经脚尖在地上一点,飞射过来,一只手御动手中长剑向那银狮的眼睛飞剑刺出,另一只手拉住君如月的衣领将她拎起,往后飞退回来。
事发突然,银发女子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先是一声闷哼,厚纸片般的黑衣人已经被君如月手中发出的那支火鸾镖射中,跌落在地。然后是一声怒吼,自己身下坐着的异兽银狮眼睛中剑,鲜血飞溅之余,高高蹦起,差一点把她颠落下来。
“黑煞!银狮!”银发女子惊怒喊出声。
“少主,我们快撤!属下中了火鸾镖,这一回怕是不能在护卫在少主左右了。”那叫黑煞的厚纸片般的黑衣人声音十分虚弱地说道。
“什么?”银发女子声音里有了惊怕,遥遥地看了君如月一眼,随即一弯腰将黑煞拉了起来,扔到银狮背上,拍了拍银狮的头,说了声,“我们走!”
那银狮转身驮着两人风驰电掣般地往双林集外的山林中跑去,远远地从风中传来银发女子怨恨的声音,“君如月,你这不守信用的女人,我花梨雪发誓,下一回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48我会对你负责的
( 这话飘入君如月耳中,她不禁缩了下肩膀,打了个抖,这下惹上大麻烦了,被妖女惦记上了啊,而且是这么负面的情绪。可是没办法啊,我要不这么做,难道眼睁睁被你抓去,这搁在谁身上也不愿意啊,你就不要怪我使诈了好不好,算我对不起你了……
她在这里纠结的时候,凤倾城等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夸赞两口子共同定下奇谋,一起设计退敌,特别赞扬了君如月舍生忘死,不畏强敌,胆大心细等等。说实话,经过刚才那么一下,她现在腿还软着呢,还后怕着呢,并且还饿了。也听不进去这些赞美之辞。
“相公,我想回房去歇一会,吃点东西。”君如月拉了拉夜流光的袖子道,打断了众人说话。
“好,春卷,你陪少夫人回房去。仔细伺候着。”夜流光连忙答应,又说:“娘子,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陪你。”
君如月“嗯”了声,耷拉着头由春卷扶着回客栈了,一推开客栈大门进去,客栈里的人就一齐欢呼起来,纷纷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分内之责,不用谢,不用谢哈!”她举起手,像领袖一样向大家致意,突然举得自己能够救了这么多人的命,就算被那妖女一辈子惦记着也值了。回到天字第三号客房,君如月往大床上一躺,直接喊春卷快点给她弄些好吃的来,她吃了要好好睡一睡。春卷答应了,连忙跑出去给她拿吃的。
不一会儿,就见春卷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店小二,托着两个大托盘,盘子里头有各种肉干,糕点,水果,堆得满满的。把这些东西放到床前的一张圆桌上,那两个店小二哈着腰退下了,君如月坐起来问:“春卷,怎么这么多吃的啊?”
“这是客栈老板听说我要给你找些吃的东西,就让店小二去厨房里端了两托盘来,说这些都不要银子,您尽管吃,吃完了还有。”春卷笑嘻嘻道,“我想他们肯定是感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呢。”
君如月拿起一块牛肉干嚼着,说:“其实,我就是最后那么一下,发了一支暗器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大小姐你也太谦虚了,你最后那一下才是力挽狂澜呢。”
“算了,别拍我马屁了,说实话,刚才那么一下,我吓得要死,幸好我以前念书的时候每到考试临场感特别好。”
“考试?临场感?”春卷锁眉重复了下,这两个词汇她有些陌生,并且觉得似乎和大小姐没什么关系。不过对于自家大小姐时不时冒一个陌生的词儿出来她已经习惯了,就没紧抓着这个问题问,而是问:“大小姐,方才我们见你和少宫主惜别时,也没见你们商量什么对策啊,怎么后面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呢?”
君如月拿着个香梨咔嚓咔嚓咬着说:“我亲她耳朵的时候就跟她嘀咕了,你们自然没听到,还以为我们两个在缠绵吻别呢,呵呵。”
“那这主意是大小姐您出的,可是我看你发的那暗器也好生厉害呢。难道那个是少宫主交给你的?”春卷继续问。
“这个……”君如月打了下梗,想起自己老爹君霸天交代的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火鸾镖和火凰玉的事,就转移开话题说:“嗯,是的,对了,春卷你去给我打点儿水来,我洗一洗,想睡觉了。”
“好的,大小姐。”春卷答应了,起身出去了。君如月吁出一口气,继续开始大吃特吃。等到春卷打了水来,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洗了脸和手,脱掉鞋上床,倒下去,拉了床薄被子盖上,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一看,窗外阳光灿烂的,看起来象是中午了。床上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屋子里静悄悄得也没有别人,一切看起来都很静谧美好。想起昨晚的血腥会疑心自己只不过是做了场噩梦而已。不过窗外偶尔飘入的一丝血腥味儿还是让君如月明白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坐起来,君如月看了看床边的小桌子,本来想顺手抓两块糕点吃的,可是发觉桌子上干干净净的,看来已经给收拾干净了。哎,春卷儿太尽责了,随时打扫卫生,把屋子里弄得一尘不染,连带着连吃的东西都给收拾走了。要是不是肚子饿,估计她不会醒。对于她来说,人生有两件事绝对是作为并列第一的重要,那就是吃和睡。对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并列第一,就是夜流光,她觉得现在相公也可以加入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并列第一了。所以她现在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是,吃,睡,夜流光。三者缺一不可。
她下床来穿起鞋,自己梳了梳头,然后往外走,推开门一看,只见在客房门口站着两位碧落宫的暗卫。咦?什么时候,升级了警戒级别呢?
两个暗卫见到她出来,立马躬身喊了声,“少夫人!”
君如月点了点头,问:“春卷儿呢,还有少宫主呢?”
两个暗卫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春卷儿就从一边窜出来了,笑着说:“大小姐,我去厨房,叫厨子给你做你喜欢的饭菜去了,我估摸着这个时候你该醒了,肚子饿了吧?”
“你个猴儿精。”君如月戳了戳她额头,视线越过她肩膀往楼下张望,“相公呢?”
春卷答:“在底下和大护法,二护法商量事情呢!”
“啊?什么时候大护法和二护法都来了?”
“大小姐还不知道吧,昨儿晚上您睡下后,少宫主派豆包连夜回碧落宫报信。宫主知道后,立即派了大护法和二护法,带了上百名碧落宫的暗卫来保护少宫主和少夫人的安全。”
“哦,真够神速的,也是,大护法他们的轻功,夜行千里想必不在话下。”
“那是,可是说实话,碧落宫的轻功还要稍稍落后我们浮云山庄呢,可惜大小姐把以前修炼的轻功都给忘了,否则夜行两千里也不在话下。”
“呵呵,春卷,你就吹吧!得了,陪我下去看一看。”
春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在君如月身后下了楼,果然在大堂里东边靠窗的一桌,夜流光,大护法月圆,二护法月缺,柳醉媚,凤倾城坐在一桌正在说事儿。旁边的一桌上坐着无极门的门主穆旭还有此回去京里参加大周丹王大会的三位丹师。
君如月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正在谈事儿的夜流光老远见到她就立刻站了起来笑着招呼她,“娘子,过来坐。”其他人见她来了,也一脸笑地望着她。
等到君如月坐下,月圆和月缺便齐声喊了声:“少夫人!”
君如月颔首,说:“你们两位来了,我这下可算是可以吃得下,睡得着了。给你妖女闹得不安生。”
“少夫人昨儿晚上和少宫主联手有智有勇让那魔教妖女遁走,我们可是听说了,心里佩服不已呢。”大护法月圆笑道,而护法也跟着附和。
君如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正好没看见十一王爷羽重熙,便问夜流光,“十一王爷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今日一早就带了几个侍卫出发往金陵去了,这一片是宁王的辖 ...
(地,所以他赶着去金陵将在这里遇到的事情通知宁王,让他告知底下的各府县有个戒备。另外,他也要将此事写折子,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所以一早就走了。”夜流光答。
“他走了,那这几个丹师呢?不是该他一路带着这三位丹师进京的吗?”
“哦,十一王爷说了,这三位丹师就委托我们碧落宫,烟波门,无影阁一起共同护送进京。”
“原来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吃过晌午饭,我们去前头渡口,租船,走水路进京。”
“为什么要走水路,水路不是会慢一些吗?”
夜流光还没答话,就听到凤倾城笑吟吟地抢先说:“这个啊,是我们一起商量的,那魔教的妖女不是会驱兽么?我们走6路虽然快些,但是怕她来报复,晚上再来那么一下子,虽然现在我们也增添了人手,不怕她。可是到底会带累其他的百姓,所以我们先避着她,走水路,她没法子在把那些野兽赶到水里来吧?我们先进京去参加了大周丹王大会,等到大周丹王选出来了,回头再联合武林正道对付她。既然这妖女从藏地古格魔教的大本营来到了我们内地,那这一次就让她有来无回好了。”
君如月听完一想,这也是个好法子,走水路的确可以稳当些。一想到那妖女说得那句怨恨的话,她背上都还发寒,巴不得坐飞机去京城才好呢。
众大侠们又说了会儿话,就到了吃晌午饭的时间,客栈老板准备了丰盛的酒宴请众人吃饭,并且声明不要一分银子,说要不是夜流光等人,他们肯定活不到现在。吃完饭,又特意给君如月包了一大口袋的当地土产小吃让她带着路上吃。
“这怎么好意思,老板太客气了。”君如月笑着推辞,一边的春卷却上去接了过来。她太了解自己服侍的这位大小姐了,凡是好吃的东西,她肯定是要笑纳的,要是自己不去接的话,一会儿一定会被骂死的。
——
“娘子,你看这沿途风景如何?”夜流光拥着君如月站在一艘画舫的船头,指着河道两岸的柳绿嫣红笑问道。
“哦,还好,就是晕……”君如月的话有点儿煞风景。夜流光叹口气,说:“那我扶你进去躺着吧。”
“好的,相公。”君如月无力而慵懒地靠在了夜流光肩头。自从走水路,上了画舫以来,差不多有十天了,她还晕着船。夜流光天天替她按压“鸠尾茓”,也没好多少。据带着上船的郎中说,这个晕船的症状要每回按压一刻钟,每七日一次,连续十次就能根治了。
夜流光听了就说,这不是胡扯吗?因为要赶着上京,一行人租下的几艘画舫日夜兼程,约莫二十日左右就能到京里了,所谓的七日一次,连续十次,不是得七十日。七十日的话,早就在地上撒欢蹦跶了吧。
因为晕船,君如月就不爱动弹,天天窝在船舱里昏睡,睡醒了就吃。别的人晕船,肯定是吃不下去东西的,可是她体质特殊,虽然头晕,但是胃口却比6地上还好。似乎是为了补偿她身体上一方面的不舒服,所以另一方面的功能就特别亢奋。
这会儿夜流光扶着她进了舱里躺下,让她倚在靠枕上,给她剥瓜子,一颗一颗地细细剥开了,将里面的瓜子仁堆放在一起,约莫有百十粒了,就撮了喂她。吃了一小会儿瓜子,她又要吃荔枝,夜流光便又剥给她吃。
“娘子,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长得跟这荔枝有点儿像了?”夜流光剥着手里的荔枝笑道。君如月瞟了一眼她手里的荔枝,看上面的壳子麻栗样,说:“哪有?我的脸不会那么丑吧?”
“我是说里面的这肉,你瞧又圆又白又嫩,水汪汪的?”夜流光将一整颗剥开的荔枝摊在掌心伸到她眼前。
“有吗?”君如月疑惑,转脸过去往床头放着的一个大圆镜子里头左右照了照,倒并没有发现多大的改变,还是巴掌大一张纯美的脸,只不过因为最近吃得多点儿,脸有往鹅蛋脸发展的趋势。不过,她觉得自己似乎长胖了点儿,以前做的那个c杯的文胸有点儿兜不下胸前的高耸了。
夜流光见她照镜子不免偷笑,这小馋猫还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也不低头看一看,那一对小白兔儿把衣服给撑得,简直要破衣而出了。最近吸药奶的时候,都得闭眼使劲儿忍耐,不然一定会犯错。
从镜子瞥见夜流光的坏笑,君如月立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不由得脸上一热,转过脸来狠狠瞪她一眼,说:“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你是不是嫌弃我吃得多,长胖了,所以才这么说话。”
“哪有,我巴不得娘子多长点儿肉,骨肉均匀多好,况且娘子的肉也长得很对地方。没有女人会嫌弃那里长肉的对不对?”
“那你……喜欢?”君如月垂眸问,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暗影。
夜流光凑过去,在她耳边吹气般低声道:“很喜欢。”
船舱里的气氛一霎时变得哟些暧昧暗涌起来,夜流光将手中那颗荔枝半含在嘴中,凑过去用嘴喂她。君如月含羞张嘴,让她将那颗圆白多汁的荔枝用舌尖顶入自己嘴中,囫囵含着。而夜流光的唇舌却并不离开,依旧吮吸舔舐描绘她的唇角,唇峰,两人气息相接,只觉这吻甜腻异常。
两人舌尖绕着那圆而滑嫩的荔枝玩着,却让君如月有些不满足起来,伸手勾住她脖颈,将那荔枝吐出来,贴上身去勾逗缭绕她唇舌。
夜流光暗笑,这小东西倒变得急吼吼起来,便温柔地引导安抚她。
君如月不耐地伸出脚勾住她腰,往下一拉,夜流光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从她薄薄的衣衫下透出温暖和馨香来,让人想更近的贴近她。
低低的吟哦,断续的呓语,夜流光的手探进她衣衫,在她娇嫩的胴|体上游走,餍足的沉迷。
“相公……我好难受……”君如月哑声呢喃,拉住夜流光的手往自己腿间去。
手指被邀请享受盛宴,却踌躇不前,“娘子,我不能……”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君如月咬唇追问,美眸迷离。
“是这样……”夜流光贴在她耳边把理由说了一遍,以前还不曾对她说过。
听完以后,君如月焦躁地捶打她胸口,带些哭声得气道:“你为啥不早说,弄得人家这样,你这坏东西……”
“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撩拨你了,你要是气我,只管狠狠打我。”夜流光拿起君如月的手敲打自己的头。
君如月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当真敲了她两下头,最后又不忍,停住手,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鸦羽般的青丝淌在枕上,绯色容颜,眸含春水,红唇如翡,美得令人丢魂失魄。胸口就那么忽地窜起一股火焰,炙烤得口舌好一股干燥。俯□去,重又吻她,想和她肌肤相亲。伸手拉开她交领的领口,不耐地去亲吻那玉色肌肤,在她美丽的锁骨上吮吸咬啮,激得身下之人不停的颤栗。
这样的反应,激发君如月更加强烈的渴望,将她里外的衣襟大大地拉开,用爱恋的目光去抚摸摩挲她的寸寸 ...
(雪肤,竟然让夜流光羞涩得垂下了眼眸,抬手欲遮住自己的身体。
“相公,你好美……”君如月宠溺地哑声赞叹,双手握住她手腕,拉开压在她身畔,低首下去亲吻她胸口,舌尖逗弄着“黏豆包”浅粉色的顶端,满意地听夜流光发出颤栗的叹息。再渐渐往下,流连于她平坦腹部那可爱的小圆脐,最后来到那落英缤纷之处。
手指在潺潺溪流中似鱼儿一般,如鱼得水,溯源嬉游。
“娘子,不要……”感觉到了在自己身上之人的跃跃欲试,夜流光闭拢了双腿,抖着声阻止。
“难道你不喜欢?不愿意给我?”君如月喘息着问,清澈的双眸因为情|欲如火而微微显得有些浑浊。
夜流光:……
“其实相公还是很舒服,很喜欢的是吧?别怕,我会对你负责,所以,给我好不?”君如月循循善诱。夜流光觉得有点儿不对,不是应该我才是说这种话的人吗?现在怎么换了个儿了?
见夜流光美眸闪烁,似乎在想什么,君如月以为她肯定是害羞,不好意思回答。这种事情问是问不出个结果来的,只有行动了。既然还要那么久才能被吃,那现在干脆把相公一鼓作气吃了算了。那以后自己欲|火高涨难捱时,就吃相公打牙祭算了,总好过自己身体里的火没地方撒。
“哎哟,我的手……被你夹得好痛……”君如月皱着眉头喊,“相公,快松一松,既然你不愿意,我这就下来……”
夜流光听见“哦”了一声,立刻松开了腿……
然后“啊”地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唇,“好痛……”
君如月嘿嘿偷笑,好诶,一击得手,长驱直入!
只不过里面好紧,都动不了一下下。
“相公,别紧张,我,我会很温柔的,就痛这么一下下,以后就会很舒服了……”君如月吻上她蹙起的眉峰,然后费力地轻轻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
“相公,你好湿啊……瞧瞧,床单都没干的地方了……”
“娘子,你绕了我吧,你说说都多少次了,你要我的命啊。”
“呵呵,别着急,天还没黑,到黑了我们再歇歇,歇完了再……”
“啊,不要啊,娘子饶命……嗯嗯……啊啊……”
日暮时分,船舱里想起阵阵轻微的呼噜声。夜流光费力地爬了起来,看着身边趴在枕头上睡得流口水的某人,真想一巴掌拍下去,把她给揍醒。但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又不忍心。这看起来又粉嫩又纯美的小白兔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痴迷呢,一逮住就不撒手。非得做到累趴下,动不了为止。好在自己内力修为高,身体比一般人不知道好多少,否则哪里能经得住她折腾,哎,真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娘子给先吃了,要让老娘知道了,非得被笑掉大牙不可。
长长叹了口气,夜流光在小白兔脸上吧唧一口。想了想,还是不睡了,先下去泡个药浴,再去吩咐船上的厨子晚上炖点滋补的汤喝,补一补再说。
49皇室的超级狂热女粉丝
( 一觉醒来,夜已深沉,船舱中已经点起了灯,光晕朦胧。君如月费力地翻了个身,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右臂简直酸痛得抬不起来了。不过想起下午的那些令人热血沸腾心颤神迷的画面,心里却是甜蜜得要命。这才体会到古人说得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不是想化在那人身上死去吗?
哎,真是想不到,现在自己弯得这样彻底,竟然先把相公给吃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滋味还真得不错。嘿嘿偷笑了一会儿,君如月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大声喊:“相公!”
“欸,娘子,我来了。”从船舱下层传来夜流光的答话声,然后是蹬蹬蹬上楼的声音。
灯影一晃,就见到夜流光提了一个食盒上来放到舱中的桌子上,然后笑盈盈招呼君如月下来吃东西,说估摸着她这个时候要醒了,所以去把吩咐厨子特意做的好饭好菜给她端上
来。君如月却对她眨了眨眼睛,勾了勾手指,轻轻柔情万分地道:“相公,过来……”
夜流光见她这种占了便宜后得意的样子,真是想敲她的头,可又拒绝不了这样的她,只能莞尔,慢慢走了过去,弯下腰凑到她跟前问:“干嘛?”
君如月不说话,两手一伸勾住她脖颈往下一拉,侧唇过去噙住她红艳唇瓣就是一个辗转缠绵的长吻。长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气不匀。额头抵着额头,眸子里都是对方含情凝睇的样子。
抬手在夜流光美轮美奂的玉颜上轻柔拂过,君如月低声问她,“你现在还……还痛么?我刚才太冲动了,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