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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善解娘子衣(gl) > 47 一派胡言,妖女看剑

47 一派胡言,妖女看剑

前面半句关心的话听得夜流光心里暖洋洋的,可是后面半句话,她实在是想吐槽,到底谁才是夫君啊,难道就因为被娘子先占了身子,以后这乾坤就要倒转了么。再有啊,我哪有那么娇气。

“扑哧!”夜流光笑出声,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在君如月小巧的鼻子上一刮,说:“娘子,我还好,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另外,记住啊,我才是你相公,不要以为今儿占了我便宜,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了。”

君如月撇一撇嘴,“我才不希望当什么你的夫呢,好累呀,我这会儿全身酸痛,这手都抬不起来呢。”

“活该,你抬不起手来,还那么大劲儿折腾我。”夜流光瞪她一眼。

“谁叫你那么好吃……哎呀,好痛……”君如月皱着眉呻唤,一边用左手揉自己右手的肩膀。

“真得很痛么?”夜流光到底不放心。

君如月嘟着嘴点头。夜流光便伸手过去替她揉捏,一边说:“你下来,我喂你吃东西。吃完饭后,我让春卷给你准备药浴,泡上一泡消消乏,我再给你揉一揉,你今儿晚上再好好地睡一觉,明日就能好了。”

君如月甜甜笑着“嗯”了一声,又加了一句,“相公对我真好。”

“知道我对你好,以后就少折腾我一点儿。”

“我尽量好不好,可是你也不要撩拨我,不然我控制不住哈。”

“知道了,下来吃饭。”

接着,君如月穿上衣裳下来洗了手,到饭桌旁去坐着,夜流光便真的拿了筷子和勺子,一筷子菜,一勺子饭,一勺子汤的喂她。两个人言笑晏晏,这一顿饭吃得神欢。

吃完饭,夜流光便陪着君如月到画舫的下一层船舱去泡了药浴,两人回来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听着船舱外的流水声,看着窗外的满天星子说话,计算行程,还需要多久到京等话。

“我们已经过了德州渡口,最多还有七八日就能到京里了,到时候刚能赶上在京里举行的大周丹王大会,不定就能看到我爹了……”夜流光道。

“相公,你还别说,自从我们走水路以后,那妖女就真得没有来­骚­扰我们了。果然她只能在6地上逞强。不过,我一直好奇,她怎么点名点姓得要我,难道真看上我了?”

“美得你,她是看上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好吃,或者要抓你回去炼药也有可能,你的这火­性­体质天下间可是极为少见的。”

“魔教妖女竟然要吃人?不会吧?我看她长得又酷又炫的,而且冰清玉洁的样子。”

“你是不被她吃掉不甘心是不是,那好,下一次她要再要你过去,我可不管了。”

“不要嘛,相公,我才不想被她吃,我想被你吃。”这话君如月用得是很嗲的口气说得,而且这两个“吃”的意思含义不同的,听得夜流光小心肝儿一缠。不自觉地就想搂紧她做点儿什么,可是想到自己这小娘子可是披着兔子皮的狼,就这么忽闪忽闪地眨眼,一副无辜又纯美的样子。真要招惹到她,到时候直接兽化变成­色­狼,自己就又得遭殃了。

“咳咳,娘子,晚了,我们不要说那魔教的妖女,我们睡吧。”夜流光压下心火,躺倒在枕上,侧转过身去闭上眼睡觉。君如月贴上她后背,伸出手去搂着她肩膀,将一只脚搭在她腰上勾住,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深深地吸入一口她身体发肤渗出来的清新的木香味闭眸睡去。

于此同时,德州渡口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魔教少主花梨雪骑在银狮身上,身旁站立着护法黑煞,头顶暗蓝的穹顶上挂着一弯残月,一天星子。静静地看着河道中那几艘画舫越驶越远,渐渐地消失在河道拐弯处。

黑煞重重地咳了两声,然后嘶哑着声音问:“少主,您……您真得决定了要跟着碧落宫这些人进京?”

华梨雪点头,“对,你既然受了伤,就回万魔城去养伤。这一回真是失算,据我们探到的消息,说这君如月自从出嫁当日被雷劈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武功,谁料到她竟然有那火鸾镖,还伤了你。我爹当年被君霸天用火鸾镖偷袭了,十六年过去了竟然都还好完全。后来还是大祭司说要用君家后人里面身体中含有胎火的君如月的血来炼火灵丹,以毒攻毒,才能让我爹彻底恢复。如今你也中了这火鸾镖,将这君如月抓去万魔城去就更加必要了。”

“另外,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了青苍和朱凤去京城会合,再说,我教这一次在大周丹王大会上还欲有作为。我也必须去看一看。”

黑煞听她这么一说,便低头拱手道:“既然少主已经安排好了,那属下就遵命先回万魔城,将这里的事禀告教主。”

“好,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放心,我一定把他交待给我的事情办好。去吧!”

“是,少主!”

黑煞转身,忽地又停住说:“少主进入汉人的地方,还是要乔装改扮,不然会被注意到。要是我猜得不错,那些碧落宫的人一定会将少主的画像散发到那些武林正道人士手里,让众人共同对付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花梨雪道。

“那属下就告辞了!”说完,几个起落,黑煞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目送着黑煞的身影消失再也看不到后,花梨雪拍了拍银狮的头,指了指前方,“跟着那些伤你眼睛的人的船, ...

(我们走!”

银狮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似的低吼了一声,驮着她跑下了山峰,顺着河道旁边的山路往前奔去。

——

燕京城。

君如月和夜流光一起坐在马车内,一边吃着她喂给自己的糕点,一边不时把车帘子掀开,兴致勃勃地望着外边街道两边的路人和风景,嘴里啧啧赞叹,“果然是京城,比别的地方繁华多了,路也宽,人也多,还没有雾霾。”

“雾霾?那啥东西?”喂着君如月糕点的夜流光好奇地问,怎么娘子嘴里又冒出个她不知道的词儿呢。她的理解是不是个啥动物之类的东西,听起来有点儿象。

君如月呵呵一笑,不解释。也没法解释,这嘴一顺溜,就不小心蹦出来了。穿越过来之前,她唯一一次去帝都旅游,去就碰到雾霾,昏天黑地的,担心吸入据说可以让平均寿命减少五年半的致癌颗粒,啥都没看得成,第二天就打道回府回杭州了。因此对于来到这个时空的京城,看见天蓝蓝云白白,空气里除了偶尔飘来一股子马粪牛粪味,提醒她这里是古代社会以外,其他感觉都特别好。主要是因为身边儿还有个百依百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相公,一路上两个人别提有多恩爱了。夜夜春宵,如胶似漆,君如月觉得自己幸福死了。所以看什么都顺眼,吃什么都好吃。心情那是特别的好!

“相公,这京城里都有些什么好馆子,等我们住下来了,你带我去吃好不好?”君如月扯着夜流光袖子嗲嗲地撒娇。吃货三句离不了吃。她这一趟进京下定决心要把这京城里最有名的馆子都吃一遍,至于其他的陪着夜流光去参加什么大周丹王大会只不过是附加活动而已。

“好啊,我们这一回进京一路顺风顺水,提前到了三天。那这三天我就陪着娘子去吃东西。先从这京城的十大名菜馆吃起,今儿晚上咱们先去吃金聚德,那里的烤­乳­猪特别有名,配着各种各样的小菜和酱料,别提多美味了。”夜流光一口笑着答应。

君如月拍手,“太好了!烤­乳­猪,我一听就想吃,唉,简直要流口水了。”

“一会儿我们到了碧落宫在京城的分堂下去安置好了,我就带你去。”

一个时辰后,夜流光一行人到了碧落宫在京城里的分堂“京碧堂”门口,下了马车,京碧堂分堂的堂主宋思早就领着分堂的上百名高级弟子在门口迎接了。君如月下车一看,只见这京碧堂在一条很宽阔的大街上,往大街右边看过去,似乎可以看到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金碧辉煌的宫殿群建筑。

“相公,那边是哪里?看起来那些房子好高端大气上档次!”君如月指着那一片宫殿两眼发光问。

夜流光哑然失笑道:“娘子,那地方你也不知道么?那是皇宫啊,我们大周的皇宫!”

“什么?那里是皇帝住的地方!”君如月非常吃惊,不过很快又怪自己脑子短路了,在这个古代社会的京城里不是只有皇宫才这么气派吗?不过,同时,她又想这也不能怪自己,谁想到碧落宫在京城里的分堂竟然是挨着皇宫的呢?这一方面说明碧落宫在这里很吃得开,连皇帝都要买账,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有随传随到,保卫皇帝的意思吧。

“少宫主,少夫人,自从知道你们要到京城来以后,我们京碧堂从上到下都望眼欲穿,巴不得你们早点儿来到,我们才好竭尽全力接待你们。”宋思在一边儿满面堆笑道,又比了个请的手势说:“属下早就让底下的弟子把少宫主和少夫人要住的院子收拾出来了,而且也备好了酒宴为你们接风。”

夜流光听完一拉君如月的手,“娘子,走,我们进去吧。”

听见有东西吃,君如月自然走得飞快,也顾不上再欣赏皇宫的美景了。

碧落宫的分堂在京城里果然吃得开,整整五层的院子,里面设施齐全。宋思在前面领着夜流光等人一直走到中间最大的一个院子里,进到最豪华的大厅里,请众人坐下。随后有婢女拿了热手巾来请众人擦手,擦脸,接着就是享用美食。

吃完饭,夜流光就让春卷陪着君如月先去宋思安排好的上房休息,自己留下来和京碧堂的堂主以及底下的坛主等人说话,大护法月圆和二护法月缺在旁边相陪。

春卷陪着君如月到上房的卧室里,伺候她换了衣裳躺下睡午觉,刚刚躺下,外头就有碧落宫的弟子进来禀告说:“有公主府的侍卫统领叫汪霖的求见少夫人。”

君如月躺在枕头上问一旁的春卷儿,“我认识这个什么叫汪霖的统领吗?”

春卷扶额,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大小姐被雷劈后这记忆力有越来越退化的趋势呀,连二师兄汪霖也忘记了。说起来,汪霖和大小姐可以说是真正的发小,青梅竹马。汪霖的爹曾经是浮云山庄老庄主君霸天的结拜兄弟,十六年前随着武林正道们一起去万魔山剿灭魔教,结果伤重不治,死在了万魔山。君霸天回来后,就把好友的儿子接到了自己浮云山庄来当亲生儿子养,因此君如月和这个汪霖的感情非常好,甚至胜过了和自己亲弟弟亲妹妹的感情。直到后来汪霖被派去红妆公主府上做了侍卫统领后,两个人之间才因为没有见面而感情淡了些。如今汪霖得知大小姐进京了,赶来见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过大小姐现在的样子见了汪霖肯定是不认识的了。只有自己跟两人说清楚才不会误会。

于是春卷就把汪霖的事都跟君如月说了。君如月瞪眼,原来是以前这个身体的好友加青梅竹马来了,自己不见的话似乎说不过去。那好吧,就见见他吧。

“春卷,来给我换衣裳,我去见一见二师兄。”

“是,大小姐。”

春卷迅速去拿了一套高级的京城里正在流行的女裙来给君如月换上。这是碧落宫分堂的堂主宋思知道少宫主要带少夫人君如月来京里,早就按照飞鸽传书得到的君如月的身材尺寸买好的,一共有十来套,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房间里的大箱柜里头。

君如月照了照镜子,觉得都归置好了,这才扶着春卷的手说:“走吧,小春卷儿,我们去见一见二师兄。”

主仆两个走到外头,就有这分堂里的碧落宫弟子在前面带路,把两人带到前面一进院子里的一个偏厅去,说那位红妆公主的侍卫统领在里面等着。

君如月在春卷的陪伴下施施然地走进去,见到一个­唇­红齿白,十分娘的俊俏小伙子坐在屋子力的一张帽椅上等她。一见她进来,立刻就站了起来,迎了上来,伸开双臂来了个熊抱,十分爽朗地笑道:“月儿妹妹,可算又见到你了!”

君如月给他抱得一愣,不过,再措手不及还是护住了胸前,把两手格在自己和他的胸膛之间。所以给汪霖的感觉就是师妹和自己十分生分了。以前她可是同样要回一个熊抱给他的,一点儿不介意让自己感受她胸前的波涛汹涌。

分开身体,握住君如月的肩膀,汪霖皱着眉,然而仍然笑着问:“怎么了,月儿妹妹,才分开一年,你就不认识我了么?”

“哦,自然是认识的,只不过是我成亲了。”君如月的 ...

(话说得又直接又婉转,提醒这位十分娘的师兄,我结婚了啊,所以不要再那么亲密的抱来抱去,怕我相公看见了不高兴吃醋懂不懂。伦家现在可是要负责的人了,一举一动都要注意啊!

汪霖“哦”一声,脸上不自觉笑意淡了下去,把手从君如月肩膀上放下来,往后退了一步说:“你瞧,我见到你一高兴都忘了,如今你是碧落宫少宫主的夫人了。”

一旁的春卷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冷场的状况了,连忙上前一步去把汪霖拉到一边,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最后汪霖才释然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师妹真得一点儿不念旧情了呢。这样的话,要给师妹找一些恢复记忆的药吃啊,要不然找皇宫里的御医来给她瞧一瞧。”

对于要找御医来给大小姐看病,春卷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觉得这一回进京,对于自家大小姐来说,找好医生看好脑子是比什么参加大周丹王大会更重要的事。所以立马就跟汪霖说好,让他这一回去就马上找关系让皇宫里的御医来给大小姐看病。

君如月见春卷和什么二师兄在那里私聊得热火朝天也不管他们,自己倒还乐得轻松,一边嗑瓜子,一边喝茶。反正也是出来应个景而已。一会儿随便说两句话,就回房去继续睡午觉比较重要。

春卷和汪霖聊得差不多了,就依旧把他到君如月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说话。君如月没话找话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呢?”

汪霖那个时候正端着茶盏,翘了个兰花指在喝茶,听她这么问就说:“我是跟着二公主红妆公主一起来的。”

“红妆公主?”君如月重复道,她似乎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第一次她隐约记得是春卷拿了个什么御用的粉时,说这是在红妆公主府上做侍卫统领的二师兄托人捎回来的。那个时候她过一下这个名字。

“对呀,咱们大周最为高雅美丽智慧的公主,皇上和皇后最为宠爱的女儿。”汪霖颇为自豪地说道。

“哦,那这位红妆公主怎么会带你来这里呢?”君如月好奇地问。

“红妆公主是特意来看流光公子的啊。你不知道,这碧落宫的分堂京碧堂所在的这一片房屋是红妆公主求皇上赐的吗?就是为了每次流光公子到京城来以后,能第一时间知道他来了,公主好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他。所以你们今天一来,这京碧堂里就有弟子放出了通知流光公子来到消息的鸽子。你想一想,从皇宫到这里才多远。公主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便兴冲冲地带着宫女太监和侍卫们来京碧堂了。”

听完汪霖这一说,君如月才知道原来自己相公还有这么个皇室的超级狂热女粉丝存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觉得吃的瓜子也没那么香了。

恰在此时,她又听到隔壁似乎有女子娇俏的笑声传来,听起来笑得十分开心。于是她招呼了一个在这间偏厅里伺候着的一位婢女问:“隔壁是谁在笑?”

那婢女答:“是红妆公主正在和少宫主下棋。”

“下个棋能乐成这样?笑得春风荡漾的……”君如月有些吃味儿地低声道。心里不由想,那臭­鸡­蛋还从没陪我下过棋呢?刚才她不是说有事和那什么堂主护法谈吗,怎么这会儿倒有空陪女粉丝下棋了?孤女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不行,我得过去看一看,千万要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扼杀在萌芽状态!或者已经是一棵小树苗了,就更要斩断才行!

50快点儿放开小雪

( “春卷儿,你来。”君如月向着春卷儿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喊她。春卷立即雀跃着蹦跶了过来,问:“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君如月凑过去对着她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春卷点头很快会意了。就说:“大小姐您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二师兄说会儿话。”

“好。”君如月站了起来对着汪霖露齿一笑,“那个二师兄我出去一下。”

这种表情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要去上厕所的意思,但是因为是女子,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汪霖自然理解到位了,便马上说:“师妹请自便,自便。”

君如月扭头就走,脚步有点儿急切,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憋不住了。出了偏厅,右转走了十多步就是正厅,正厅门口有一大堆穿了宫装的宫女以及手拿拂尘的太监在外头候着。头一回看到非电视剧中的宫女和太监君如月真是好奇得要命,走过去左看右看,觉得完全没有电视里的好看。这些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像是没吃饱的样子,面有菜­色­,缩肩垮背的,哪有一点儿­精­气神。

其实她哪里知道,古代宫廷里头宫女和太监活儿别提有多重,还吃不饱。因为随时在皇族跟前当差一站就是大半天,又不能随便上厕所,所以基本上宫女和太监们都不敢吃饱,整得严重发育不良,身材瘦弱者为多。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就有一个太监首领样子的人拿拂尘一扫她的眼睛,说:“这位姑娘,我们公主在里头下棋,还请闲杂人等回避,不要在这里探头探脑,委实不宜。”

“哎哟,我的眼睛……”君如月冷不防给他这么一扫,迷了眼。抬手使劲儿搓了搓,然后指着那太监说:“我说你这个人,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们公主在里头下棋,那我相公还在里面下棋呢!都让开,我要进去看我相公!”

那太监首领一听有点儿迷糊,这名闻天下的,二公主一向仰慕的全大周最漂亮的流光公子啥时候娶了媳­妇­儿了?别不是什么女粉丝混进来的吧。早就听说流光公子的女粉丝十分狂热,无孔不入。说不定眼前这一个就是。

“哟哟哟,这位姑娘,你想见流光公子的心情咱家能理解,可是再怎么凑近乎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名节,说你是人家的娘子吧?再说了,即便流光公子要娶妻,也该娶我们公主那样的,冰清玉洁。您瞧瞧,你这熟的,都快从树枝上掉下来了!”太监首领翘着兰花指,指着君如月讥讽地说道。

君如月一听真是火大,平白无故地说自己是熟汝?而且是熟透了那种!难道只是因为她有c+的胸怀。还有什么夜流光娶的老婆应该是他们公主那样的,这­阴­阳人难道不知道夜流光已经是已婚人士,而且已经被自己这熟汝吃­干­抹净了?

“都说了,我是夜流光的娘子,她是我相公。你们这些皇宫里的打工仔真可怜,天天关在宫里,都不知道流光公子已经娶了浮云山庄的大小姐君如月为妻。告诉你们,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君家大小姐,君如月,听清楚没有!快点儿让开,不然一会惹得本大小姐不高兴,小心我放火烧你们!”

这位太监首领的确是不知道夜流光和君如月的婚事,正如君如月说的,他们平时基本捞不着机会出宫,这一次也就是因为夜流光来了,才有机会跟着红妆公主一起出宫来,消息闭塞,的确是不知道夜流光成亲的事情。可是浮云山庄他们可是知道啊,公主跟前的那位侍卫统领汪霖不就是浮云山庄的人弟子吗?浮云山庄的火云掌,火雷拳什么的他们可是见识过,那家伙,一掌一拳打出,都夹带着小火球的,可不是要烧人吗?所以这会儿听见君如月说要放火绕他们,立刻就有些害怕了。也不敢再质疑君如月的身份了,只说:“那让咱家进去向二公主和流光公子通传下。”

君如月一把将他拉住,大大咧咧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心里想,要是让你通传了,我怎么知道她们有什么jq没有。就得悄悄地进去抓现行才好。要是被我抓到那臭­鸡­蛋和那什么二公主眉来眼去的,看我今儿晚上怎么收拾她!

于是众位太监和宫女就见到君如月蹑手蹑脚地,像个要捕鼠的猫儿一样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大家心里都有点儿没谱儿,害怕一会儿这一只“猫”真逮着什么,在里面喵呜一声,猫儿变老虎,得不得把大家的小心肝儿给吓得自己蹦出来也难说!于是众人都提心吊胆地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小光哥哥,你瞧,你这一步应该是进三退五,所以我现在比你领先两步了哦,呵呵,我还有三步就到这宝座上了,所以我要赢了!”

“果然,不过,也不一定,这一回我要是一下子扔一个六的话,仍然是我赢。哼,看我的!”

君如月偷偷地走进大厅中,躲在一处帐幔后往里面张望,就先听到这么两句话。然后她往里头仔细看,发现在屋子中间的一张小圆桌边,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聚­精­会神地在玩儿什么东西。一个人自然就是夜流光,另一个人穿一身明黄宫装,头上戴着凤钗,从自己这边看过去,正好正对着她,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像是外头那个拿拂尘的太监首领说得什么冰清玉洁,也不像是汪霖说得智慧与美貌并重那种高端皇室贵女的样子。怎么形容呢,小家碧玉的邻家少女,带点儿可爱的婴儿肥,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笑起来两酒窝,给人没心没肺,天真无邪的感觉。不过她笑望着夜流光的样子,分明能见到她的漆黑的双眸分外的亮,换一句话说,少女怀春啊。

还有啊,她一口一个“小光哥哥”,听得君如月有点打摆子,简直太­肉­麻了有没有。也不知道自己相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不过,或者那臭­鸡­蛋好这一口也说不定。至少从她背影看,她正玩得不亦乐乎。

心里说不来的不是味儿,君如月猫着身子悄悄地接近了两人,从夜流光头顶上方探出头去看,只见夜流刚拿着一个小盖碗,正在努力地摇着,盖碗里头叮叮当当想着,看她的手法似乎是在摇­色­子?再看铺在桌子上的一张厚纸,上面画着类似于飞行旗的格子,写着数字,路线的最后画着一个宝座。

看清楚后,君如月真得有点儿服气了,原来这两个人在玩得居然是这么低端幼稚的古代飞行旗。而且,相公还玩得很高兴的样子,奋力地摇着­色­子,俊美的玉颜上有兴奋的一抹绯红。切!居然下这种旗,真是好没档次!

夜流光笑着叮叮当当地摇着­色­子,正要把盖碗放下的时候,在她对面的二公主羽红妆忽然指着她背后,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手捂着嘴,“啊……啊……”了两声没啊出来。

君如月这个时候整做了个鬼脸打算好好地吓夜流光一跳,却被偶然抬头的羽红妆发现了。自然是被大大地吓了一跳。这啥时候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这么个人啊?真是人吓人,要吓死人啊!

好吧,被发现了,就吓一吓这小公主算了,想到此,君如月对着羽红妆伸长了舌头,哇了一声!

小公主如愿以偿地被君如月这么一下 ...

(子吓得尖叫出声了。君如月开心地两手叉腰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呃……”

夜流光转身,拿起桌子上一个糕点塞进她嘴里,问她,“你不是睡觉去了么?怎么这会儿跑到这里来装鬼吓人?”

君如月嚼着糕点,含混问:“怎么,小光哥哥,是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我不能来啊?”

“是啊,有鬼,就有你这个捣蛋鬼!”夜流光没好气地戳一戳她的头。

“对了,小公主,这个捣蛋鬼就是我娘子,我刚才跟你说过的。”夜流光转脸向着还在吓得小心脏咚咚跳着的羽红妆大方地介绍道。

羽红妆扶着自己的胸口好一阵儿才缓过来说:“月儿姐姐真调皮,简直比我的小白还调皮。”

“小白?那啥东西?”君如月好奇地问,不过,听她这语气,好像是说她的宠物,把自己跟她的宠物比,难道她觉得自己长得很可爱?

一说到小白,羽红妆立刻高兴起来,大声地拍了拍手,喊了声,“小白,快来!”

“喵……”拖得长长的一声柔柔的猫叫声,一个白­色­的圆球从屋子里的房梁上如电般弹了下来,弹到羽红妆怀里。

羽红妆笑眯眯地抱着,俯首就在那白­色­圆球上亲了一口,“小白乖!”

白­色­圆球抖了抖,又“喵”地叫了一声。君如月这才看清楚这小白,这的确是一只白猫,而且是白­色­的波斯猫,一对儿蓝宝石般纯澈的眼珠,毛­色­如雪,漂亮得要命。团起来也就像个小皮球大小,其实这只猫也没有团,只是身材太肥,除了四个小爪子,其余部分­肉­得就像一个球。所以它跑起来就想是一个球在弹,而走起路来就象是一个球在滚。

这样子形状的波斯猫,君如月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一见之下简直是喜欢得要命。抬手就想去摸一摸,谁知道手刚伸过去,夜流光就拉住了她的手说:“小白不让别人碰的。你要碰了它,它一生气就要离家出走,几天几夜不回去。害得小公主担心死。”

“啊,它这么臭屁的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啊?”君如月吃惊道。以前她穿越过来之前可是听有朋友说过,谁谁养的宠物脾气就象谁,估计这位小公主也爱离家出走吧。

“月儿姐姐说得不错,小白脾气像我,我父皇母后,太子哥哥惹着我了,我也喜欢跑出来不回去,让他们到处找我,吓得要命,呵呵!”

“果然……”君如月摇头,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猫。不过,这么漂亮的猫摸不着,君如月还真是心里给猫抓似的。

“月儿姐姐,你喜欢这猫?”羽红妆看君如月盯着自己怀里的小白笑眯眯看着眼都不带眨的,便含笑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眼都要落上头了,夜流光在一旁看着腹诽道。

“是啊,好喜欢,好想也有这么一只。话说,这一只应该是国外的品种吧?都没有看见过这种­肉­球一样的波斯猫……”君如月盯着小白流口水道。

被抱在羽红妆怀里的小白见到了君如月的样子忽然有点儿不安,那个女人为什么看着我流口水,难道是想吃我?一再说自己长得­肉­?

“喵”小白轻轻叫了声,把头转过来,闭上了眼,不给君如月正脸看了。

“这一只的确是外国进贡的,还有一只跟小白一样的。那一只比较懒,不爱动。”羽红妆道。

“啊,还有一只,那你能不能给我?”君如月两眼放光,看着羽红妆哀求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它跟不跟你。”羽红妆有些犹豫。一边的夜流光就说:“娘子,你何必为难小公主呢?君子不夺人所好。”

君如月一想也是,便有些失望地说:“小公主要是为难,那就算了。”

羽红妆不善于拒绝人,人小心软,想了想便说:“那月儿姐姐,我去瞧一瞧再说。要是可以的话,我抱来给你,看它愿不愿意跟你。”

“太好了!小公主,我这里先谢你了啊!哎呀呀,都不知道给怎么感谢你了!”

“娘子!你……”

“这样吧,为了表示我对小公主的感谢,今天晚上我就亲自下厨做一顿饭请小公主吃!”

夜流光问:“今儿晚上你不吃烤­乳­猪了?”

“嗯,我亲自做饭表示我的真诚的感谢之情,请吃饭的话没那么真诚。”

羽红妆见君如月这么热情,只好表示自己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宫。而夜流光则是从没见过君如月做饭,只见过她吃饭,所以对她非要下厨做饭给羽红妆吃表示了深深的忧虑。

可是,她其实也很想见识一下到底娘子做的饭菜怎么样呢。另一方面,她也让人去吩咐厨房再另外做一桌菜预备着,要是君如月做的饭菜吃不下去的话,就另外换一桌,免得人红妆公主饿肚子。

当晚,大吃货君如月下厨指挥厨子们洗菜切菜,准备好各种调料,一口气做了十二道菜,八盘子中式菜肴,四盘子西式菜肴,­色­香味俱全,简直让夜流光看直了眼,也让羽红妆吃得非常满意,更是答应那一只猫就包在她身上了。

吃晚饭,夜流光和君如月亲自把羽红妆送出了门儿,又见到她上了皇宫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去歇着。

羽红妆的马车才转过街角,她马上就朝外吩咐了一声赶车的太监,“小东子,去我大姐那里。”

小东子大声答应了声,“是,公主!”就将马车转个弯,往东边儿赶。在外头骑着马跟车的太监首领冯德就在外劝阻,“二公主,这天儿都已经黑了,还是先回宫,明儿再去吧。”

羽红妆固执道:“我今儿就想去,你别多话了。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冯德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那是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连皇帝和皇后都拿她没办法,他们这种奴才就更不敢违拗她了。便只能在外头应了声,“是!”

转而纷纷侍卫们和宫女们好生跟着,把刀拿好,把灯提好,加快往帝姬陵去。

大周的帝姬陵在皇城南边儿不远的栖凤山,葬的都是大周开国二百多年早夭的帝姬。一共约有三十几位。每一位帝姬都有单独的地上配殿和专门的宫人负责守卫和打扫。当朝大公主羽红裳两年前病逝也葬在栖凤山。二公主一想自己姐姐的时候就会去那里祭奠怀念她。所以跟随左右服侍她的人一听说她要去大姐那里,不用再多言就会将马车赶到那里去。

马车在路上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栖凤山的帝姬陵。羽红妆下了车,带了随身服侍的几个太监宫女走到门口和守陵的太监打了招呼,直接往右边的半山腰去,在那里有自己大姐的陵园。

帝姬陵的甬路旁边有落地宫灯,每过几步就有一个。因此整个帝姬陵在夜­色­中倒和皇宫的建筑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园林更多,更空旷而已。

走到自己姐姐的陵园门口,羽红妆就让随行的宫女和太监等自己。她走进去,顺着陵园中的甬路一直走到配殿中去。殿中燃着长明灯,供奉着大公主羽红裳的牌位。

对着自己姐姐 ...

(的牌位,羽红妆闭目双手合十,在心里想念了自己的姐姐一回。又默默地低声说了些祝词。沉默了一会儿,她便开始小声地殿中呼唤,“小雪,小雪……”

羽红妆喊的这小雪是和她的那只小白是一对儿姐妹猫,当初从大食国进贡来的,小雪跟了大公主羽红裳,小白跟了二公主羽红妆。

说起来两位公主虽然是亲姐妹,但脾气却大有不同。大公主­性­子温柔娴静,二公主却活泼好动。所以姐妹两个养出来的猫­性­子也随自己的主人。

大公主病逝后,小雪就跟随着自己的主人到了这座陵园里,平时由这里打扫的太监负责喂养。所以羽红妆今天答应了君如月给她抱一只跟自己那只小白一样的猫给她,其实就是说得小雪。她想要是小雪能够跟着君如月,肯定能被照顾得更好,总比在这里孤零零地强。

每次来这里祭奠了大姐后,羽红妆都要把小雪给叫出来抱一会儿。一般小雪都躲在灵牌下的台子下睡觉。所以羽毛红妆一边叫它的名字一边弯下腰去看它。结果却发现在小雪一直呆着的地方却没有看见它。

“小雪,小雪……”她又叫了两声,殿中并没有猫叫声回应她。

“咦?小雪跑哪里去了?”她不觉十分好奇。一边继续叫着小雪,一边四处寻找。最后找到后殿,见一扇殿门虚虚掩着,有一条胳膊粗的缝儿,正好可以容小雪钻过去。难道小雪跑到后面仿造姐姐生前最喜欢的小花园里去了?

于是她继续叫着小猫的名字,然后推开后殿门,往小花园里去。小花园中只有零散的几盏落地宫灯,所以四处看起来都十分朦胧。好在今晚月­色­清亮,弥补了一些视线的不足。

“喵……”忽地传来一声熟悉的娇弱的猫叫声。

“小雪!”羽红妆高兴起来,循着声音走了过去。那里是一处地势稍高的亭子。

她提着裙子快步走上去,心中好一阵激动,心想,原来小雪跑到亭子里来了。以前姐姐活着的时候,在皇宫里的那座专为她建的小花园中,她平时很喜欢在那座八角亭中抚琴的。

低着头一鼓作气拾级而上,到了亭子中,羽红妆抬起来喘着气又喊了声,“小雪……”

却愕然发现亭子中有一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小雪被他双手压在石桌上,不能动弹。见到熟悉的人来,小雪看着她委屈地又喵喵叫了两声。

“你是谁?快点儿放开小雪!”羽红妆有些生气地喊。

那人转过头来看她,羽红妆怔愣住,那是一张俊美深邃毫无瑕疵的脸,羊脂玉般白而莹润的肌肤,戴着四方巾,两条皂角飘带在夜风中轻轻飞舞,穿了一声玉白­色­的锦袍,说不出的飘逸洒脱,气质出尘,那清冷的姿容甚至盖过了穹窿的冷月。就拿么随便的一瞥,就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这是你的猫?”那人淡淡出声。

“是……是我姐姐的?”羽红妆实话实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个人她有些微的羞涩和忐忑。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哦,小猫受伤了,我刚帮它绑了下。因为刚包好,所以压住它不要它乱跑,怕一会儿伤口崩开了。”那人继续淡淡说道。

“什么?小雪受伤了?”羽红妆担心地说道,顾不得其他,立刻走了过去,弯腰去仔细地看,问:“它伤到哪里了?怎么弄的啊?”

那人把猫翻过来,指着它后腿往上的一处地方说:“就在这里,不过我已经帮它包好了。至于怎么弄的,好像是咬的……”

“被咬了?到底什么东西能咬到它,小雪虽然长得象个­肉­球,但是跑起来却别我见过的任何一只猫都快……它一定很疼。”羽红妆又惊又痛,忍不住带了哭声说话。

那人嗤笑一声,“你又不是猫,怎么知道它疼?”

羽红妆瞪他一眼,“你又不是猫,又怎么知道它不疼?”

那人仰天望月笑两声,“也是,你说得有理。”

“拿来。”羽红妆伸手。

“什么?”那人问。

“把猫给我,我要带它回去。”

“不行。”

“为什么?”

“这猫需要我每天给它换一次药,连续七天才能好。”

“我自己拿回去,也能找郎中给它换药,所以不需要麻烦你。”

“它受的伤,只有我的药才管用,你拿回去,它的腿一定会瘸。”

“什么?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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