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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终于弄出来了。

俺现在,正在网吧用这别扭的键盘,一个一个的敲第二十二章,好久没用过台式,台式键盘真的很不习惯……呜呜。

今晚是不能睡了,看在俺这么可怜的份上,收藏吧,留言吧!!!!

☆、第二十二章

­精­神病人当街行凶,无辜路人被伤致残。

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广泛关注。

虽然林航久是受害的一方,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伤到那种地方,下半辈子就只有被同情跟嘲笑份了。

这件事无疑给了何金华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己的丈夫,成了一个不能入/道的太监,每天面临那些所谓的同情跟关心,让本来就好面子的她,比下油锅还要煎熬。

她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都不行。

现在林航久还在医院里,她只能强作深情的每天陪护,然后每天打电话来,让陆衣衣指使殷仲报复。

“那不可能,他又不是警/察,再说,人家也没有犯什么罪。”

何金华拟定了一个名单,上面全部都是这段时间打着关心的名号上医院看望过的熟人,她被讽刺讥笑的受了刺激,想要殷仲报复,可是,殷仲就算有钱有势,也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何况,这一开始就是他要的效果。

“那个疯子呢,那个疯子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陆衣衣,陆衣衣,我可是你妈,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

­精­神病人伤人,顶多被送到医院治疗,根本不会被关起来。

虽然陆衣衣怀疑那个人的­精­神根本就是正常的,但是受了殷仲的指使,殷仲就不会让自己的人被关起来。她的要求,根本就是不可能达到。

“母亲,那个人已经被送到医院治疗了,再说,受伤的是林航久又不是你,管我什么事情?”

“他是你爸爸!”

“我爸爸早就死了,你忘了吗?母亲!”陆衣衣很想笑,自己被欺负的时候,那么无助那么害怕那么仇恨,她这个当妈妈的又说过什么?现在却在责怪她眼看着她被人欺负不说话,自己有什么本事为她遮风挡雨呢?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休息了。”说完陆衣衣挂断电话。她已经受不了母亲每天十几通的电话。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正要换衣服,殷仲就回来了。

那人很­骚­包的穿了一身白­色­西装,见陆衣衣起身,以为是在迎接自己,高兴的向前一步就亲上去,陆衣衣反­射­­性­的一躲,又不敢躲得太厉害,还是被报了个满怀。

扑面而来的木香气味,陆衣衣几乎是屏着呼吸让男人狠狠亲了半分钟。

“今天没有出去玩儿?”

“不想出去。”

殷仲脱了外套,凯瑟琳女士很殷勤的过来接过去,殷仲左右看看陆衣衣又看看凯瑟琳,又说道“以后这些事情不用麻烦你了。”

凯瑟琳已经四十五岁,很年轻就开始为殷家工作,殷仲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是殷仲身边最为亲近的工人之一。听见他这么说,有一点不明所以的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陆衣衣有心事,加上本

来对着殷仲就无话可说,这样一来,又是一阵尴尬的冷场,殷仲自己倒是自在,脱完外套之后,又开始在陆衣衣身边腻歪起来。

“你这样闷着也无聊,我不在的时候,也可而已跟朋友见面或者请她们到家里来玩儿。”

话虽这么说,他其实并不乐意陆衣衣跟别人亲近,他每次出门,想到陆衣衣还在家里,心里就说不上的志得意满,只是,人毕竟不是笼子里面的小雀儿,一个人闷着会闷出毛病来,他这段时间没有那么多空闲时时刻刻的陪她,这才说了体面话。

陆衣衣只当他真心要她邀请朋友,于是仔细的想了一想,几个说得上关系好的,魏小雨在国外,梁蓉正忙着上班,根本没有时间跟她消遣。

至于能打发时间的那些华丽的聚会,她是要参加的,毕竟处在一个圈子里,社交是在太重要,可是现在,那些社交殷仲都要过问,陆衣衣虽然感觉他是管的宽,但也并不厌恶。说起来,现在自己做什么事情,可能都跟殷仲脱不开关系,他会过问也是正常。

殷仲见陆衣衣恬静温婉的样子,很是喜欢,再看她一双灵泉一样的眼眸正看着自己,心里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因为没有打算出门,陆衣衣穿的十分简洁。

薄薄的簇花短裤包裹着挺翘圆润的臀/部,一双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面,润泽又­肉­/感,上半身只穿着平常居家短袖,高耸的胸部被秘密的藏在里面,更有一种禁制的诱惑。

殷仲热的过分,不自觉就伸了手。

陆衣衣突然被搂在怀里,再看殷仲的眼睛,­色­/欲熏心的人已经没有顾得上掩藏。

“衣衣……”

嘤咛一声,陆衣衣再一次被吻住。

不同于刚才,这次仿佛想要将她吞吃殆尽。

陆衣衣唬的心头咚咚直跳,想要挣脱,却被殷仲死死按在怀里,呼吸被夺取,她的舌尖,被男人的舌头逗弄戏耍着,像个被欺负了小兔子,东躲西藏却全然逃脱不掉。

“殷……仲……”

她艰难的喊了他的名字,想要让他停下来,可是这一声,反而加剧了殷仲的动作,陆衣衣只感觉到口腔被吮吸的更加急切,还有身体,男人巨大的手掌,在腿上抚摸着,臀部被揉捏,另一只手已经解开她的内衣扣子,陆衣衣被折磨的呼吸急促,直到那一只手伸进底裤,她才猛然推开殷仲。

“放手!”

那感觉太熟悉了。

当时,着个禽兽就是这样让她疼的生不如死。

大口喘着气,陆衣衣狠狠瞪了殷仲一眼,对方虽然停了动作,双手却还在她要上圈着。被这一瞪还挺高兴。

“你不是有感觉吗?”

“你……”她那哪里叫有感觉?讨厌的感觉也是感觉!

不想惹她生气,殷仲赶紧举起双

手投降,“好,我错了,夫人饶小的一命。”虽然没有得手,但是豆腐还是吃了不少的,只是……

可怜兮兮的看了身/下那个­精­神奕奕的部位,殷仲求道:“那这怎么办?”

一开始陆衣衣没有发现。刚才她也光顾着吸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还有一张嘴了,至于那个主要的东西,根本没注意,此时看了一眼,马上红了脸,又羞又气的摔门进了房间。

流氓就是放到哪里都是流氓。

殷仲叹口气,任命的进浴室自己解决顺便洗个澡。

洗完出来之后,看见杜军传过来的东西,原本满是笑意的脸,马上沉了下来。

陆衣衣气的在卧室跺脚,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想到刚才被那样玩弄,实在臊的没办法。忍不住对着地毯踹了几脚,还没有踹完,就见殷仲一脸深沉的走了进来。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明明刚才还嬉皮笑脸,这才一会的功夫,已将变了一个人一样,殷仲表情冷冷的,像是让她欠了八千亿没有还一样。陆衣衣心里咯噔一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果然是自己没有让他满意,所以现在发难了?

“今天?我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做什么。”

对于她的回答,殷仲只是一脸高深莫测,“是吗?”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没有必要这样。”

殷仲冷哼一声,将陆衣衣的电话摔了出来。“没有做什么,跟孙蒙蒙通话两个小时?”

孙蒙蒙是殷仲的一个忌讳。

孙蒙蒙是真心喜欢陆衣衣的,同样心欢陆衣衣的殷仲,自然看的明白。

而且,孙蒙蒙有他没有的优势。

他没有像自己一样跟陆衣衣有那么不好的过去。陆衣衣对他不会像对自己那么排斥。

他长相好看,虽然自己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也从来不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意义,可是女人们就是喜欢那样的,这也是事实,最主要,孙蒙蒙从来就没有死心的意思。

殷仲越想越生气。

什么话要说两个小时?这一天,自己打了三个电话回来,最长的一次是问她中午吃什么饭,见她不想说话都不敢说得太多招讨厌,最长49秒,连一分钟都没有到!

看到电话,陆衣衣终于想起来,今天跟孙蒙蒙的通话。

之前殷仲主动提起过何家泄密事件的幕后黑手一事,后来她又她问了,本来料想殷仲应该会告诉她,可他只说了时机不到。

现在何家尚在低谷,能够对何家下手的,也绝对不会简单,她明白就算现在自己知道了,也依然无能为力,说不定还要面对仇人强作欢颜,到时候徒增烦恼而已。可是心里就算多么明白,她还是想知道对方是谁,殷仲说不想让她受那么大的压力,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帮她。

但对于陆衣衣来说,就像猫爪挠心。

越是不知道的,越是急切。

孙蒙蒙打来电话,就是说这件事。他说,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些线索,想要跟她面谈。这是陆衣衣无法拒绝的。

“果然还约了见面?”

见陆衣衣一脸承认的模样,殷仲怒气更盛。

不过脸上,反而轻轻平静了。

“我思来想去,之前的决定是错的。”殷仲将因为抓包略感僵硬的陆衣衣抱起来放到床上,三两下扒/光陆衣衣刚刚穿上的所有衣服。然后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我看,无论我怎么讨好,短时间里你也不会原谅我,所以,本应该我的好处,我就不应该谦让,我应该利索当然的吃到手,你说对不对,衣衣?”

陆衣衣吓得早就不能动弹,这时的殷仲,明显不一样。被压得难受,但是陆衣衣再不敢向之前那样挣扎。

殷仲一想到陆衣衣对孙蒙蒙比对自己好,心里又气又酸,眼睛也眯起来,“既然我的示好你一点都不在意,那我也不用客气了,我要应该获取我应得的好处了,对吧?”

☆、第二十三章

杜军高高兴兴的,特意早早的来到公司,作为一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特级助理,他的工作意一向是很忙的,不过也因为工作的关系,让他能够得到一些帮人得不到的好处。

可惜这样的满心欢喜,到了办公室,就发现自己失策了,他的老板,殷仲,正一脸沉重的坐在办公桌前面发呆。

这种场景是非常罕见的,只见那年轻英俊的男人身穿一套灰­色­休闲装,将高大强壮的身体衬托的随意而又优雅,双臂支撑在办工作上,两只手交握着抵住下巴,英俊的脸庞犹如艺术品比例完美,还有那来自白人外祖母的白皙皮肤,混合了殷家的优秀基因,毫无瑕疵,清爽的短发,有几缕吹在额头上面,显得整个人并不那么严肃,而这样长相能力一样杰出的男人,谁能想到曾经­干­过强迫小女孩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只是……

杜军心中千回百转,他之所以来的这么早,就是料定了老板今天心情好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个一向要求完美的老板,居然在公司穿起了休闲装?正装去哪了?

“老板?”

被男人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杜军顿时后颈发凉,这要是一句话说不对被打发到非洲去挖矿,他可就悲催了。想到这里,杜军决定豁出自己的聪明才智,不打迂回战,而是赶紧替自家老板分忧。

“您这是……­性­/生活……不和谐?”

完了!

他明明看见殷仲动了一下,以为他要起来将自己从二十六楼扔出去,结果在一回神,那男人还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这意思,就是自己说对了,而他也不打算杀人灭口。

可是,怎么会呢?

昨天晚上,他可是确定老板睡在陆小姐房里的啊,一晚上没有有出来,难道?这位殷三少居然当了一晚上柳下惠,难怪现在气­色­不好,男人嘛,欲/求不满最容易这样。想到这里,杜军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真不该自以为是的早早跑来见阎王。

“你……交过女朋友没有?”

过了很久,才听见殷仲问了一句,杜军下了一跳,这才期期艾艾的回道:“老板,你不是说我是同/­性­/恋么?怎么会有女朋友?”

“真的没有?”殷仲眉毛一挑,杜军狠狠恐惧一把,只能自暴自弃的附和。“……有……!”

有什么办法,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老板说他是同/­性­/恋他就是同/­性­/恋,老板现在说他不是,那就不是吧,反正不就是谈恋爱那回事

么?­性­/向什么的,都是浮云。

杜军的答案让殷仲满意了,但是他觉得这话还是说不出口,他都纠结了一晚上了,一晚上没睡,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而且说实话,这个问题不解决了,估计他是绝对睡不着的,只是,怎么会这样?

殷仲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开口,杜军就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沉思,心想老板果然是老板,这威仪,这姿态,连欲求不满都这么有型,不过现在要一直这样纠结下去的话,今天的工作又该拖下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解决早超生,“老板,我想你跟陆小姐应该再加深一下了解,您看,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女孩子嘛,心思细腻,而且对感情什么的,最是敏感了,你要耐心一点到时候自然而然的……那什么……是吧,多好。”

“你说­性­/冷感是怎么回事?”

一声惊雷啊!

杜军冷汗唰唰唰的就下来了,男人都追求高/潮,要真冷感了,那一定会在其他方面变态的,到时候他要怎么为一个变态工作?

说实话,其实他早就怀疑这一点了,殷家三爷什么人?有钱有才有权又有势,长得又是英俊潇洒不可方物,自从他到他身边,居然没看见他碰过一个花花草草,虽说也有他少年风流的传闻,但是传闻做不得真的,就他这样的男人,美男美女哪个不趋之若鹜的往跟前凑,再加上某些暗规则的时候,有的是人往他床上送人,可这位少爷,硬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和尚生活,再跟其他那几位少爷一比……果然是因为他冷感,不行?

杜军报以深深的同情,看着老板的目光,也从敬畏变的更加柔和充满感情。

殷仲被他看的一个冷颤,完了,这是陆衣衣的私事,这么拿出来跟另一个男人讨论,肯定不合适吧?可是他不得不找个人来商量一下,至于为什么是杜军?这人命都在他手上握着,料他不敢随便说出去。

不过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同情,这感觉的确有点奇怪,不过老婆­性­/冷感,自己的­性­生活堪忧,可不就是让人同情么?殷仲别扭的换了一个坐姿。心里还有有些奇怪,他记得,五年前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陆衣衣的确是湿了来着啊!虽然挣扎的厉害……咳咳……

“这个,老板,这件事比较重大,不可以忽视也不能放弃啊,现在的医疗这么发达,一定是能治得好的,咱们家有那么多家医院,医生养了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绝对能治好的,不过就我的了解,这

……冷感呢,通常是两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方面是身体,一方面是心理,首先,咱们应该请医生来做一个全面检查,要是身体是好的,那可能是心理上面有一些小障碍,你放心老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老板,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着男人那方面的问题,冷感,是比较委婉的活法,说白了就是没有能力啊,堂堂殷家三少,那是坚决不能有这方面问题的,就算有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殷仲听完杜军的絮叨,又有点担忧,衣衣肯定不会愿意去看医生,想到昨天晚上……他又是甜蜜又是难过。

那曼妙的酮体就那样横陈在自己面前任他抚摸亲吻,当然,他知道陆衣衣是怕自己不高兴拿何家出气是有求于自己这才不反抗,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满心荡漾,真是……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美好的东西了,可是,陆衣衣始终没有感觉,最后进入的时候,那里又­干­又涩陆衣衣疼的嘴­唇­都咬破了,所以他好不容易的机会还是放弃了,什么也没有­干­,就那么抱着陆衣衣,在床上乖乖躺了一晚上,还小心翼翼的说一些安慰的话,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陆衣衣还是安慰自己。

“我这就叫金医生过来?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先出去,待会我叫你。”

“好。”

杜军虔诚的鞠了一躬,然后出去了,从办公室出来,他发现全世界都不一样了,他的老板阳/痿了,这么难为情的事当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见医生,这些他都明白……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的责任是多么的重大,自己正在从事的,是怎样一份伟业。

办公室里,‘被阳痿’了的殷仲,犹豫了很久,究竟是回去亲自跟陆衣衣说呢,还是打电话好,想想去,还是打电话吧,要是见到陆衣衣,他光看一眼就……容易联想晚上那具­祼­/体,几年之后,她已经不是平胸扁臀的小丫头了,她的胸……还有那里……

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殷仲拨通了电话,陆衣衣的铃声是系统自带的,现下最流行的­鸡­脚神曲,这么恶俗的音调歌词,殷仲却听得很是甜蜜,因为这歌声之后,就会传来陆衣衣的声音,她接电话时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接电话最先说的是‘喂’或者‘你好’,陆衣衣是‘恩’?,有一股在撒娇的味道。

“恩?殷仲?”

陆衣衣也一晚上没睡,等天亮了殷仲离开之后,才因为太累迷过去一会,但还是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胃口,早上饭也没有吃,一直在网上查

资料,现在听到殷仲的声音,感觉说不出的尴尬。

殷仲跟何家合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自己这里,他要的就是这个身体,可是,现在才发现,这身体对他来说,是没有用处的,就跟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卖了一个鸵鸟蛋,最后发现者鸟蛋一早就臭了,如果问题不解决的话,很可能舅舅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要破灭,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厌恶殷仲的靠近,但她总是尽量适应的原因,但是现在,自己这里唯一的筹码居然出了问题。

陆衣衣除了被殷仲强的那次之外,从来没有任何经验,因此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多么让人念念不舍,但是殷仲是个强/­奸­/犯,那种人为了欲念任­性­妄为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必须尽快解决自己的问题。

电话中男人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一点沙哑,他说有很好的大夫,问要不要请上门,很商量的语气,陆衣衣也不好拒绝,于是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那就好,什么时候叫他过来?”

“随时都可以,我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好。”又小心的说了几句,殷仲才留恋的挂了电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陆衣衣不愿意见医生的话,自己很可能跟着禁/欲一辈子,想到那么暗无天日的未来,他感觉他很可能某天忍不住就自挂东南枝去了。

挂完电话,殷仲才叫杜军进来,自以为任重道远的杜军一直在等老板的决定并没有走远,听到殷仲的召唤,杜军马上进去,用盈盈的目光看着殷仲,等他发话,听见他说要尽快安排医生,这才满含泪光的赞叹道:“老板,老板英明。”

看着领命离开的杜军,殷仲感觉,这人好像有什么理解方面的误区,可是一想,杜军可是经过实践专业培训过来的超级处理,智商是一定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在担心陆衣衣治不好,自己找他出气。

☆、第二十四章

当天下午,殷仲就陪着陆衣衣去了医院,检查下来之后,果然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这样一来,明显是因为心理上没有办法接受,于是第二天一早,金医生就被请进家门。

金医生是一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三十来岁,留着一撮小胡子,他问了陆衣衣一些问题,虽然尴尬,但她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两人单独谈话,谈完之后,金医生就跟殷仲悄悄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陆衣衣很紧张,如果殷仲因为她的身体对她再没有兴趣,那么也不会在意何家的事情了,她见过太多的纨绔子弟,常常一句话,就让一个小家庭家破人亡,可是他们跟殷仲比起来,只不过是个小纨绔,殷仲才是大纨绔。

金医生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对陆衣衣多嘱咐什么,只是说换个时间还会上门,出于礼貌,殷仲跟陆衣衣一起看着金医生被送出去,结果这一看,看见一个不得了的人。

何金华,她的母亲,亲自过来了。

毕竟都是有脸面的人,他们不可能挡着自己的母亲在门外不让进来。

何金华是看着金医生离开的,被凯瑟琳迎进来,一看见陆衣衣便满脸笑容,“你有了?”

医生都请上门了,那只能是怀孕了,何金华这下吃了定心丸,女儿这殷少­奶­­奶­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可见她有多么的天真,大家豪门里面,有多少冤孽债,要是有了孩子就坐定少­奶­­奶­的位置,那些家族里面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私生子了,何金华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是她坚决不会将任何不符合自己愿望的事情带入到自己身上,就连陆衣衣也是一样。

穿着青­色­长裙,何金华往沙发上一坐,顶奢华的贵­妇­人一般,笑吟吟的对殷仲说道:“宝贝既然怀孕了,现在可不能让她伤心生气,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妈妈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殷仲,作为男人啊,就要听老婆的话,衣衣从小娇惯,你要是欺负她,可别怪我跟你生气哦!”

陆衣衣白着一张脸不说话,窘迫万分的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何金华还在那里说个不停,殷仲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表现,依然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

等何金华说道如何给她买豪华游轮的时候陆衣衣终于忍不住了。

“你今天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何金华一讪,丈母娘要求女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没有想到拆自己台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陆衣衣却不管她的脸­色­如何,冷冷问道:“你不是在医院照

顾林航久吗?怎么有闲时间跑到这里来?”

陆衣衣的态度,让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的何金华也顾不得姿态了,呵斥道:“你说我为什么来?要是我不过来,是不是你就真的不认我这个妈妈了?你爸爸被人陷害还在医院躺着,你好歹也是堂堂殷家少­奶­­奶­了,难道就不出一份力?我知道你跟妈妈生气,但是咱们生气是咱们的事情,你爸爸对你多好,看见有什么漂亮的衣服就买回来放着,家里那么大的房间,整整存了两个屋子,全是给你的衣服鞋子皮袍,你怎么就不依好?”

陆衣衣气的打冷颤,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说了那么多次,她的爸爸早就死了,但是何金华偏偏就听不见,硬要她认那个禽兽做父亲,也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如此,她不愿意听到的话,永远就不会进到耳朵里。

殷仲看见母女两吵架,想要Сhā嘴又怕说错话,他本来是能说会道的,但是有陆衣衣在,他总习惯­性­的小心,怕一个不注意把陆衣衣得罪了又没有好脸­色­,陆衣衣不喜欢她母亲,这一点怎么样都看得出来,但是何金华毕竟是陆衣衣的生母,自己的未来丈母娘,陆衣衣可以得罪她,他就算要得罪,也不能明面上撕破脸。

正在纠结,却见恶狠狠地瞪着她妈妈讽笑,“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你就觉得我要嫁进殷家了?你不要忘了,你的女儿我,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不过是一个被人上过的破鞋,你……”话还没有说完,何金华突然一把紧紧的捂了陆衣衣的嘴,然后惊慌万分的看着殷仲,发现殷仲也是一脸惊讶,马上陪笑道:“这孩子一生气就乱说话,殷仲你不要管我们,我跟她进房间说。”

何金华当然不知道当年那个强/­奸­犯就是面前这位被她看好的殷家三少,她只担心要是被她知道陆衣衣的事情,结婚时的肯定要告吹了,而且现在陆衣衣又怀孕了……怎么这么蠢?

何金华急着教训女儿的不懂事,殷仲站在客厅好久没动,直到凯瑟琳把电话接进来,他才慢慢回神,那件事一直是她们的禁忌,虽然他自己心里每天要回味好几遍,但是从来没有想到陆衣衣会这么就说了出来。

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那边流氓声音,殷仲光速冷静了下来,陆衣衣说他是流氓,真该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流氓,不过……还是算了吧!

“殷三儿,听说你要结婚了?真的假的?”

“你说呢?”

“靠!不会是真的吧?叔叔阿姨准备回国来看未来儿媳­妇­,这不是骗人的?”

>也别怪他大惊小怪,这年代,像他们这样的人镶钻男人,哪个不是三四十岁才结婚,就连他那些叔叔里面,六七十岁想结婚了找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或者小伙子也是常有的事,反而他这样的才叫不正常,二十三岁就结婚?这正是好好玩的年纪。

他们在惊奇什么,殷仲哪里不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把陆衣衣扣在身边,反正是不能放她乱跑的,可是条件不允许啊,她要是不跟陆衣衣结婚,陆衣衣就跟别人结婚去了。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能够明着说出来的,太丢人,堂堂殷三少居然脸勾搭个小姑娘的魅力都没有,当然,他们不知道他跟陆衣衣的过节,那时候的事情只有家里几个人知道,是不能拿出来说的。既然没有退路,那就更应该表现非凡,殷仲不以为意的说,“我跟你们不一样,不要拿我跟你们这些人渣来比。”

我要结婚是因为感情,你们玩,是因为可怜,玩弄­肉­体那么肤浅的东西,他才不屑。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一丘之貉,这话外之音那边哪里听不明白,呵呵­干­笑一声,问道:“那你祖父同意了?”

“祖父那里还没有说。”

上次回去,就当了几天孝顺孙子,然后把国外的之后跟着的人重要的人绝大部分都调了回来,祖父知道他打算在国内扎根,那是高兴的很。

可是,关于他的婚姻,却不是那么好说话。

他的爸爸妈妈那里很开通,他怎么喜欢怎么办,可是他的祖父,那可是混乱年代出来的狼脾气,说一不二,他觉得殷仲一家在国外住的太久了,既然回来,就应该娶自家女孩儿亲上加亲,你说什么近亲结婚容易出傻子?

那是基因不好的人才要担心的问题!

殷仲把老爷子的脾气摸了个差不多,算来算去,还是等一等再说,要知道,现在连陆衣衣都跟他不是一条心,若到时候他一边忙着反抗老爷子的打压,一遍还要掏心巴肝的贴陆衣衣的冷屁/股,最后陆衣衣再被老爷子一Сhā手就跑了,那可实在划不来,毕竟跟老爷子比,陆衣衣跟何家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电话讲完陆衣衣跟何金华还没有出来,殷仲想了想,还是给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航班,他们已经计划好过来的时间,因为这一趟突然的出行,工作上面要做很多的调整,两天之后到已经算快了。

何金华不知道殷仲有没有怀疑,她被陆衣衣气的要死,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女儿,居然当着殷

仲的面提那些早就该烂在肚子里的话。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这么命苦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从他的爸爸过世开始,她的爸爸,陆衣衣的外公,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么多的委屈。

林航久在医院躺着,已经成了交际圈的笑柄,她实在受不了了,林航久住到医院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易怒,动不动就发疯一样乱打人,还有公司,他现在也整天生气什么也不管了,她对那些又是一无所知,再这样下去,那几个刚刚上正轨的公司恐怕很快就会被挖空。到时候要怎么办,她实在无法想象,儿子还小,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陆衣衣,这是她的女儿,她本能的将所有的依靠跟信心都放到血亲身上,可是陆衣衣根本不打算理她,甚至连她自己的未来,也任­性­妄为的随意践踏着。

“我知道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妈妈真的……”何金华哭起来,哭的格外伤心,陆衣衣看着她哭,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恍惚感。就连愤恨,也有所松动,这个女人,任­性­自私爱面子,但是她生了自己,而且在很早之前,她很爱她。这样略带脆弱的何金华,容易让她回想起爸爸还在世的日子,那时候,多好啊!

“你今天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何金华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见陆衣衣一向冰冷的脸有所松动,终于忍不住高兴起来,连忙擦了眼泪,对陆衣衣说道:“衣衣,妈妈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就是殷家少­奶­­奶­了,到时候谁也不敢说你的闲话,现在正好,你怀孕了,妈妈过来照顾你好不好?还有你弟弟,他还小,你爸……林航久现在脾气很大,对你弟弟影响不好,我怕对他以后造成­阴­影,妈妈明天就搬过来,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你的意思,我不但要养你,还要帮那个禽兽养儿子?”

原本动摇的心情,瞬间冻结。

气到极处,反而冷静了。

陆衣衣突然佩服起面前这个女人来。

当年爸爸过世,她是带着所有的财产改嫁的,爸爸的公司等等,她根本没有能力经营,于是一句话就卖掉,爸爸的心血这样就成了别人的物品,这也是爷爷­奶­­奶­见都不想见她们的原因。

爸爸的财产最后卖了多少钱陆衣衣并不清楚,那时候她才十四岁,除了伤心害怕就一无所知,而且那时候,她是跟着妈妈相依为命的,全心全意信赖着她。

不过不论多少钱,怕也已经被她奢华的生活消耗的差不多了,林航久是有一些财力,但是分配给妻子的生活费用只是跟一般的太太差不多的,但好面子的女人怎么能忍受任何人的饰品衣物美过自己的呢?

现在林航久重伤,但人毕竟活着,她忍受不了别人的嘲笑跟林航久的坏脾气,自然想要逃离,但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个刚从大学毕业,连工作都没有的女儿能负担她跟她的儿子的生活?

舅舅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恐怕还买不起她一减首饰。

很好笑,要是他们知道,林航久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她要投靠的所谓女婿的手笔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或许是陆衣衣的表情太过冷静了,跟以前的冰冷不一样,现在是毫不在意的平静,好像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连曾经她生气的愤恨都没有了。

何金华惶恐起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明明,她是看见陆衣衣松动了。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两声之后凯瑟琳推开房门,严肃的目光看着两人,冷冰冰的说道:“小姐,现在是用餐的时间,请您跟客人一起到餐厅。”

“我马上过来。”

得到答复,凯瑟琳鞠躬离开,陆衣衣将门打开,侧身对何金华说道:“去餐厅吧,母亲。“

何金华顺了一口气,“我先用一下洗手间。”

“直走,然后左拐。”陆衣衣说完径自往餐厅方向去。

殷仲见看见陆衣衣,便把父母两天之后要回国事情告诉她。

陆衣衣很讶异,这件事之前从未听他提起,“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不是说了,我们要订婚?”

真的要结婚吗?

陆衣衣心中翻腾不断。

她想到过自己会跟任何人

结婚,但是结婚对象是这个人……总是有些难以接受难以面对。好像兜兜转转,一切转回到一个怪异的原点。

可殷仲既然决定了,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不过还是要先确认一下,通常家长们,都喜欢对儿子的婚事指手画脚,陆衣衣知道殷仲的决定肯定不是出于长辈授意。“你父母,他们……他们的意思是什么?”

“放心,他们会很喜欢你的。”

两人话说完,何金华已经补好妆来到餐厅,三人就坐,没有人讲话。

平常这种时候殷仲总是喜欢看着陆衣衣细嚼慢咽吃饭的样子,可是现在,他一改之前的形象,严肃又不失优雅的坐在主位上,每一个动作都万分考究。

何金华还想跟陆衣衣说话,一看这种餐桌气氛,也就乖乖不语了。

午餐之后,陆衣衣拿了一本书就回了卧室打算午休,至于母亲,她权当忘记了。殷仲当然颠儿颠儿的跟了上去,何金华会被冷落吗?当然不会,堂堂殷家怎么能怠慢客人,自有凯瑟琳女士招待她。

只不过凯瑟琳女士是一个选择­性­冷美人,只有在面对殷仲等等殷姓之人才会路出温柔的微笑,其他人,永远要接受她冰冷的目光跟言语。何金华坐了一会只能离开,她虽然想去找陆衣衣,但是殷仲也在房里,她不可能不合时宜的进去。

何金华刚离开,房间里的陆衣衣跟殷仲就知道了,两人根本没有午睡,陆衣衣是睡不着,殷仲,当然更加睡不着。

陆衣衣有坐在床上看书的习惯,这是大学寝室养出来的,虽然不太健康,但是一种轻松的享受,睡前的阅读最美好不过。但对于殷仲,她手上的书本没有任何吸引力,他比较在意的是,刚才她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陆衣衣也无意隐瞒,将何金华说的话一句不落的告诉了殷仲,殷仲听完却笑起来。

陆衣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放下书本,“有这么好笑?”

终于收住笑,殷仲严肃的对她说:“你要是不喜欢她,以后就不要让她来了,这件事我来决定,你看怎么样?”

将目光收回来,陆衣衣沉默半晌,轻声说道:“随你便。”

难得的两人这么平和的说话,殷仲忍不住拉过她的手又轻轻揉捏起来。陆衣衣被揉的也没有心思看书,殷仲倒是一直看着她,看着看着就靠近了,最后噙着陆衣衣的­唇­亲吻起来。

这吻轻柔缱惓,陆衣衣闭着眼睛任他动作,过了一会,殷仲放开她,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在耳边轻声道:“亲吻你不会么?不能

就那样什么都不做啊。”

陆衣衣的脸马上红了。

这个男人的吻她一向忍着排斥都很艰难,此时却要她主动的附和,实在是困难,可是殷仲却很坚持,一会亲一下,一会在她耳边吹口气,然后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一些接吻的方法,陆衣衣听得脸都要烧破了,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人踹到外太空去,可是当男人再一次附过来吻她,陆衣衣还是小心翼翼的,学着他说的那样,尝试着附和。

心动,就像一个咒语,殷仲突然能够明白诗人们孜孜不倦所咏唱的那些美好或者伤感,在感觉到陆衣衣仂­唇­轻动的那一秒,他突然满心感动起来,像是久游的浪子突然回到家乡,对着梦中才熟悉的场景心中忧伤又欢喜。那是他遥远的,宁静的,最深切的秘密。

嘴­唇­,是人类露在外面最柔软的部分之一,所以人们用亲吻来表达亲密跟爱意,柔软的触碰给人一种温柔的安全感,陆衣衣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吻她的额头,她喜欢那种感觉,因为这个动作让她知道他们爱她。

用自己的嘴­唇­与别人紧贴,对她来说,是一件需要挑战的事情,除了殷仲之外,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是从前,殷仲的亲吻总是掠夺的,带着浓重的侵犯意味,而此时,她却从这轻柔温热的亲吻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绪,熟悉,又模糊。

陆衣衣见到殷仲的父母是五天之后。

他们几天从美国过来,但是直接到b城去看望老爷子之后,有才到魔都看儿子。

陆衣衣这个人,他们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以为时过境迁自己儿子应该不会那么执着,谁知道五年过去,他­干­脆说要跟陆衣衣结婚。

说实话,作为父母,他们也有些不好面对陆衣衣,想到自己的儿子做出那样的事情,让他们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陆衣衣能不能成为他们的儿媳­妇­,这一点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们不觉得哪个女孩子愿意跟欺负过自己的人结婚,而且,殷仲就算再任­性­妄为,老爷子那一关还不见得能不能过,他们不会反对殷仲,但是其他的事情,要让他自己去解决。

陆衣衣是忐忑的,以前相亲或者跟南方交往,通常都是双方长辈做了决定,比如王金瑞,那是王家长辈先见了自己,才正式跟王金瑞确定关系,现在反了过来,她又没有见过殷仲的父母甚至不了解他们的­性­格,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讨他们喜欢。

不过出乎她的预料,殷仲的父母看上去非常年轻且温和。

殷天涯跟霍敏佳看到陆衣衣也是一愣,难怪儿子这么着魔一样,真人跟照片确实是相差很多。

照片无论拍的多好,也只能拍出人的外貌。陆衣衣长相秀美,但只是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浑身也有一种灵动的蕴气围绕。

霍敏佳仔细的打量完毕之后,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孩子,难怪命不好。

再一想到儿子对着女孩做出的混账事,她这个长辈架子,还是适度放低了一点。

“你真的打算结婚?”

“先订婚,妈咪,您这次见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我说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四人对坐,殷天涯沉着脸,一家之主的架势是要由他来摆的 。

对于殷仲的决定,他很是矛盾,陆衣衣一看就不是一个能当成为殷家少夫人的人才,长得好,就算再喜欢,也只能宠物一样养着,殷家少夫人可不能只关着门跟自己老公过日子。但是他们家是要脸面的,不至于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

这一点霍敏佳当人更加清楚,只是,她经历的事情多了,看的也比较开一些。

殷仲狗腿的给母亲捶背,一面点头哈腰,“妈咪,几个月不见,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什么,我这边忙,订婚的事情不敢大张旗鼓,爹地妈咪,你们先跟叔叔阿姨他们见一面,见办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可不可以?”

这是怕女朋友跑了?

霍敏佳真觉得自己儿子没出息,她虽然决定好了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但还是忍不住皱眉。“rex,衣衣,不是我们做长辈的为难你们,而是你们也应该明白,我们家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陆衣衣也算是出身在所有的有钱人家,但是一个有钱了几十年的家族在有些人的家里根本什么都不算。殷家少夫人,必须有自己的交际圈,必须认识所有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并且理清她们的关系还有她们家族中间的关系,必须能轻轻松松的主持各种规模的晚会,这还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只有从小经过耳融目染的女孩,才能游刃有余的把握分寸。

陆衣衣这样的女孩,被养家里尽情的宠爱纵容才更加合适。

“妈咪,我们家,又不惜需靠女人来支撑门户。”殷仲是个大男子主义,女人要做的事情,他一改没有挂心过,他的心里,女人的地位只要男人都有能力就完全可以了。他想的当然没错,关键在于,殷家的人太多了,就算陆衣衣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好,外界

先不说了,自己家族里面,就会拿出来跟其他媳­妇­比较,长时间下去并不是一件能被忽视的事情。

“你一直没有说话,衣衣,告诉阿姨,你是怎么想的?真的想好了跟rex在一起?”

陆衣衣心里并不平静,她当然不想跟殷仲结婚,这跟能不能胜任殷家少夫人没有关系,可是,为了何家,她不可能违背殷仲的意愿。“殷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这样就看他怎么去决定了!

殷仲笑嘻嘻的全然不在意,霍敏佳忍不住叹气。

殷天涯最后冷哼了一声,说道:“不会就学,家里有的是人教,什么东西学不好!只是到时候再让我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哼,别怪我不客气。”他是实在看不起自己这儿子,自己英雄一世,怎么生了这么个下/贱/货,把人家好好的姑娘……

眼见丈夫发了话,霍敏佳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既然如此,衣衣,我会派人过来,专门教你掌家,你要学的太多了。”看了殷仲一眼,又说道:“你祖父那里……暂时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决定回来,先站稳脚跟再说,你哥哥又不见了,这次失踪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有空的时候注意一下,虽然没有记录说明他来了国内,但说不顶就在哪个旮旯里呢!”

陆衣衣乖巧的坐着听他们说话,殷天涯跟霍敏佳跟她见过的所谓的大人物都不一样,霍敏佳身上也没有那种浓郁的贵­妇­人气味,但越是这样,反而让人有一种尊贵之感。其实所谓的贵气,有的人是经过几代人的沉淀熏陶而成,随意而又自然,就像殷天涯跟霍敏佳,还有一种,就是有样学样,模仿所谓贵族们的一举一动。陆衣衣有预感,自己很可能就要成为后一种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个专栏撒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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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

26、第二十六章

房间里开着一盏橘红­色­小灯,陆衣衣衣衫半退,被殷仲压在床上,她咬着嘴­唇­忍耐着,却还是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放松一点,不要怕,我不会做到最后的。”

殷仲满头大汗,他忍耐的更加辛苦,可是陆衣衣接受不了,他只有慢慢的让她的身体习惯调/情,金医生告诉她,陆衣衣的问题不严重,只是心里的抗拒,只要身体渐渐习惯,心里也会慢慢放松警惕。

陆衣衣感觉的到男人的身体滚烫,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他牵过自己的手放在一个滚烫的物事之上,陆衣衣反映过来那是什么,被吓得要缩回来,殷仲闷哼一声,“帮我弄,我要难受死了。”

陆衣衣动弹不得,最后在男人的带动之下一上一下的握着那个东西滑动,耳边是情/­色­难掩的喘息声,还有清晰的心跳声,很重很响,那不是自己的心跳,陆衣衣闭着眼睛,时间被无限拉长,好像在承受酷刑又好像在做一件平常的事,很久之后,终于听到一声闷闷的哼吟,潮湿滚烫的粘液喷在手上,自己终于,被拉进地狱。

殷仲的手在她的胸部流连,过了好一会,终于没有再往下,被吮吻的发疼的脖子,也终于被放开了。

大口喘着气,陆衣衣终于慢慢平复了紧张的心情。

“明天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情绪已经平复,但是男人的声音还是难掩沙哑。陆衣衣口很­干­,过了好一会才问道:“明天不是跟舅舅见面吗?”

“见面在下午,我们上午去,一个朋友回来,我们去接人,小聚一下而已。”

能让殷仲去接的人,可能不是什么小角­色­,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有心将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想着,心里反而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出门的时候,殷仲父母由于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于是并没有早起。

陆衣衣华了淡妆,很是­精­致的很殷仲一起到了飞机场,还好没有误点,他们等了十几分钟就接到人。然后三人一起到贝尔菲特酒店去跟其他人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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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源。”殷仲又介绍陆衣衣,“这是我女朋友。”

程源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给人­精­明细致的感觉,不过一笑,还是十分温和,伸出一只手来,对陆衣衣说道:“辛苦你了,你这男朋友不太号管教。”

知道他在开玩笑,陆衣衣也笑嘻嘻的闲聊几句,到了酒店,在侍者的引领之下进到包房,已经有几人提前到场了。

“什么时候我这么大面子了?”程源看了殷仲一眼,又看了一眼陆衣衣,笑得别有深意,“你把他们叫来的吧?我还以为真的是为了见我呢,原来我是被当枪使了,唉,真不该自作多情。”

“本来就是为了接你啊,我们多久没见面了!”殷仲哪里会承认他只是为了介绍陆衣衣。

程源当然明白的,于是哈哈笑着要他赔偿­精­神损失。

殷仲一一介绍之后,陆衣衣才知道,其中那个短发女人李岩,是以前的合作对象,长期合作建立的友谊,其余两个男人,那个金发老美是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另一个跟程源一样是留学的时候认识的。

说起来,殷仲的朋友几乎都在国外,国内认识的,大部分是合作关系。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陆衣衣很矜持的跟他们问好。几个人介绍完毕之后,几人开始闲谈。自然,陆衣衣主要是被打量探究。

高级豪华包间里,几人散散的坐着,陆衣衣离殷仲不远不近的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

“听说这几天,那边又开始来找你了?”

他们的话总带着一点高深莫测,最多也是说一半留一半,只见殷仲啧了一声,“他们想让我开发商业区,呵,我长得那么像个傻瓜?”殷仲握着酒杯,完全的不在意,他的确是打算才魔都站稳脚跟,但是并不打算一来就被人利用,那些人看上去一个比一个迂腐,但是掌权的时间长了,心机也是一个比一个深沉,他是家是商人出身,但是殷家从商这么多年,早就不仅仅是商家了。不管是哪一个派系,拉到殷家这个金饽饽都会得到一大票的支持。

可是,殷家人虽然高调,但从来不会被动被拉进麻烦里面去。

“金家也开始投资方地产了,殷三儿,你这一回来,魔都的房价不知道要跟着涨多少,就不怕那些穷人诅咒你?”

殷仲一笑,“这关我什么事情?生意大家都可以做,我可不能拦着别人。”

程源也很无语,“殷家从来不在b城以外的地方投资地产,你一到魔都就开始在这方面下手,他们以为你是有什么内部机密,所以才想跟着大赚一笔。”

就像金融危机来之前,总有人大赚一笔一样。

陆衣衣不太明白他们越谈越往所谓形势上面谈去。李岩坐在陆衣衣身边,问她道:“你们交往多久了?”这是李岩出开进来介绍的时候对她点头之外第一次跟她讲话。

陆衣衣如实回答,“我们?一个月吧。”

“哦,这样?跟他那样的人交往,你压力很大吧?”

压力?那当然,陆衣衣想到,这压力不但很大还不得不面对,心有戚戚的点头承认。李岩见自己说的果然没有错,“不过你放心,他跟别人不一样,不会亏待你的,但是……女人嘛,要懂得自己的位置。”

其实李岩并不是讨厌陆衣衣,只是,在她的心里,跟殷仲的感情那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朋友,他们的这种朋友关系不带有任何的儿女情长,所以,他们各自在任何场合可以大胆的带着自己的男人女人出现,但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应该有其他人,陆衣衣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的圈子被亵渎了。

陆衣衣听出了她态度的怪异,然后很快以一个女人的反应误会了。这是侍者体育门进来,带着早就降火一面的sherry。sherry进来之后谁也没有看一眼,直接扑向殷仲的怀里。

“rex,你这个坏蛋,居然现在才见我。”

陆衣衣假装没有看见,依旧专注在李岩身上。

李岩就是传说中的女强人,她在电子方面很有天分,但上帝是公平的,她长相很一般,四方脸,高颧骨,身材也­干­瘦矮小,明明才二十多岁偏偏很显老相,而论怎么保养也无法改善。

女人都很很在乎外貌,无论是在乎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因此除了年幼不懂事的时候之外,很少有女孩子出现初上说的美丽不自知。因为漂亮都是比较出来的,你可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世界第一的美人,但你绝对知道自己跟同桌女孩比起来哪个更加好看。

因此陆衣衣已经将李岩的的不和气当做自己出现在殷仲身边给予她的危机感。

殷仲很自然的将半挂在身上的女人扒拉下来,子爱看陆衣衣,正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陆衣衣,她正在跟李岩说话。

她并不像李岩一样将心里的想法放在脸上,而是更加笑容款款,“亏待不亏待他不敢吧,至于位置,我是他第一个女朋友,恩,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所以位置其实挺好摆的,对了李姐,你男朋友怎么没来?”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旁边的sherry当然也听到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陆衣衣说说她是谁的女朋友。不过看见陆衣衣,她还是有些意外的,“嗨,衣衣,你也在这里?”

“很久不见了。”

陆衣衣微笑着跟她打招呼,sherry穿着红­色­贴身短裙,火辣身材显露无遗,她有着所有漂亮女人的骄傲,并不愿意搭理长相有缺陷的女人,于是李岩被完全的无视,她走到陆衣衣面前,“我刚刚听见你说你的男朋友,你说孙蒙蒙孙先生么?他也在?”

她的问题陆衣衣并不回答,她看着殷仲,不说话,殷仲叫了sherry一声,脸­色­不太好,“她的男朋友就在这里,就是我。”

“你!你怎么可能!”sherry惊恐的大叫起来,“我在拼命的讨好你的家人,你却在这里跟别人在一起?”

sherry大吵大闹弄的陆衣衣很是头疼,她站起来说想要出去透口气便开门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孙蒙蒙站在走廊尽头。难怪sherry会出现,她还以为真的是殷仲叫来的呢!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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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陆衣衣出来,孙蒙蒙款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我们上次约了时间,你没有来。”

“突然有事就没来,你的电话也被我弄丢了。”实际上是电话被突然发疯的殷仲给扔了。

孙蒙蒙也不问怎么回事,说道:“我见你没有赴约,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放心,所以想见见你,哈哈,办法有点蠢。”

不是有点蠢,是很蠢!

陆衣衣想笑他,要是自己没有出来,他就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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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27、第二十七章

孙蒙蒙等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跟陆衣衣说几句话就走。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见一见殷仲把!

说起来他有多爱陆衣衣呢?也许很爱,但是没有爱到为她倾其所有的地步,他知道陆衣衣跟何家的事情,但是一个女人将自己当成家族的筹码,这一点他一直非常看不惯,这也是为什么以前追求陆衣衣却从来打算跟何家有什么生意上的牵连,那是个无底洞,当然何家也看不上他孙家。

他觉得女孩子就应该乖巧天真一点,虽然何家的事情陆衣衣有责任,但那也是何家没用,不是陆衣衣也会是别人,而就算有这样的责任,她也不该用自己来换利益。

他曾想用自己的方式改变陆衣衣。

可不但没有做到,还被别人耍了,没错,他的好兄弟,殷仲,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最后走到一起去了。

想到他就愤怒恶心。

一个背叛朋友夺人女人的男人跟一个为了利益出卖**的女人,孙蒙蒙有时候觉得他们真的是一丘之貉,凑成对是应该的,可是见到陆衣衣,那样的感觉又变了,即便现在,她还是那个样子,就像在学校里的时候一样,美丽,宁静,明亮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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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衣衣知道殷仲那个人­阴­晴不定,就连跟孙蒙蒙打电话都会发疯,这时说了几句话就打算回去,可是孙蒙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陆衣衣说道,“那件事麻烦你了,不过见面我们还是下次再约吧,这段时间可能没有空。”至少要让殷仲那个人不要再一次莫名其妙生气才行。

正在说话,殷仲出来了,明显没有料到孙蒙蒙也在这里,看见他们站在一起聊天,先是一愣,然后脸­色­沉下来,陆衣衣以为他又要发火,担心的走过去想要解释,谁知道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平淡的对孙蒙蒙说道:“巧,在这遇上。”

“是很巧。”孙蒙蒙说完,看了陆衣衣一眼,然后说有事,告辞走了。

这样子,很明显是跟陆衣衣说完话,现在有‘外人’来了,便离开。

“他来做什么?”殷仲转过脸,和颜悦­色­的问陆衣衣,那眼中其实是深情款款的,可是陆衣衣知道这个人上一秒种在笑,下一秒可能就翻脸,上次不过是接了孙蒙蒙一个电话就发了疯,这次肯定不会好脾气。

“你要是发火,我现在就走!”怕殷仲发脾气,陆衣衣抢先说了话,也许是这几天殷仲的态度,让她有了一些依仗,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可是说完又难堪,这明显就是仗着别人的好脸给人颜­色­。

殷仲原本满含柔情的看着她,听了这句话,眸光暮然转厉。

陆衣衣感觉这两束目光要把自己烧透了。

走廊里冷飕飕,死寂一片。

过了好一会,殷仲才勉强的收回目光,牵起陆衣衣的手,“我们回去吧,今天还要跟你家人见面,晚了不好。”

男人的示弱打了陆衣衣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时要说什么也迟了。

只有沉默的让他拉着,两人走出酒店。

上了车,陆衣衣才想到其他人,问殷仲,“你的朋友们怎么办?他们回去了?”

“他们有事。”

殷仲的话十分简洁,说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又说了一句:“sherry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之后两人都再没有说话,殷仲默默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陆衣衣看的难受,好像突然就是自己错了,跟孙蒙蒙说了几句话,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殷仲没有发火,反而一副受伤的神情,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变得心虚起来。

又想,这个人本来就脾气古怪而且无法无天,他这样自己怄气怄一会,别人就都脸对错都不分了就要跟他说好话服软?也太霸道了。

可毕竟这不是旁人。

现在看看,那些家里稍微有一点财势的,都以为全世界都以自己为中心了,何况殷仲这样一出生就被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对他来说,从来就只有别人是错的,没有他自己不对的时候,这世界怎么都得按他的想法来。

眼见就要到了,陆衣衣不想让被看出他们不好,于是先认了输,对殷仲说道:“刚才碰巧遇到孙蒙蒙,他问我那天为什么没来,也没有打电话说一下去不了。”

发证那天电话的事情,殷仲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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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根本没有生气,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用行动,告诉陆衣衣卦己对她会忍让会妥协,可是看到陆衣衣这样明明不真心还要给他说软话的模样,又不高兴了。他在想,这样为了何家才无限制的忍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陆衣衣说了话却不见殷仲有反应,更加难受。

这个人是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又不得不依附他,就连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能计较,还要躺好任他调弄,想到这人,一时又温柔的很,一时又魔王一样不饶人,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衣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一声轻叹,殷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在陆衣衣面前,做什么都是错了的。

陆衣衣听见他这轻不可闻的一句话,转脸一看,那人却是满眼伤感,似乎,他才是受伤的那人。

一时之间又迷茫了,这个人,也会受伤?

“成王败寇,在哪个朝代哪个行业都是一样,何家已经不算惨了,衣衣,对商人来说,利益才是第一位,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跟何家合作会对我有多少好处,因为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做到,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或者为难你的意思。”

殷仲语调很慢,他伸出左手,将陆衣衣放在身边的右手握住,却并没有看她,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以前我还小,我心里喜欢你,每天想要跟你说话,那时候你每天最后才离开学校,记得有一次,我在外面看你,你说让我等着,待会一起走。我高兴的很,又不敢乱动,就在外面等到天黑了学校锁门,才知道弄错了,你是跟别人说话,我又自作多情,以为你见我天天跟着总算想起要跟我说话了,哪怕是教训也好的。”

他说的话,陆衣衣一点印象都没有,在那天地下停车场之前,她的记忆中,就没有这个人。

一看陆衣衣的反应,就知道她想不起来。

殷仲也觉得自己挺惨的。

“跟何家合作,换的不是你这个人,是跟你在一起的这个机会,衣衣,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是我绝对不想你在我面前事事委曲求全,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但你不要对我那么不公平。”

“我对你不公平?”陆衣衣很难想象,就他们两人的关系,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殷仲脸上却是一红,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你可以强/­奸­回来的!”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陆衣衣这边哭笑不得,殷仲却不觉得自己在开玩笑,想他殷家三爷,多少人拼死拼活的往他床上爬,要不是自己武力值高,不知道被强迫多少回了。

殷仲脸上微红,这段时间两人也有过亲密接触,想到他要是真的被凄惨强迫的场景又觉得好笑,于是嘴一抿,有了一点儿笑意。

殷仲乘热打铁,倒是没敢再在强迫不强迫这个话题上,“你要是觉得我说话不好,除了离开我之外,怎么样都可以,衣衣,你就把我当你的枕头吧,怎么捏都行。”

“你没有那么高贵。”手还被握着,陆衣衣也没有抽回来。

她并不觉得殷仲说让她怎么样,她就能怎么样,但是她也在想他说的话。

这一辈子,如果真的要跟这个人黏在一起了的话,现在这样子明显是不行的,那至于怎么样才算行,她又想不出来。

两家长辈第一次见面,只在也是在正式场合见面。

陆衣衣跟殷仲回去的时候,殷家夫­妇­已经先走了,为了表示重视,他们要在何家夫妻之前到达。

两人一到,舅舅他们也刚刚到,她的母亲何金华自然也是在场的,不过没有想到林航久也坐着轮椅来了。

谈话开始很顺利,对于金钱聘礼等等,殷家并不在乎,而何家那边,只要陆衣衣顺利嫁入殷家,之后对他们的好处才真正开始,所以两边难得的都是好说话的人。

最后到了订婚仪式上面,何金华提出异议了。

她的女儿订婚,为什么不能大肆­操­办,反而两家人悄悄见面换个信物就算。这太不看重她女儿了!

“rex刚刚回国,现在一切都还在起步,亲家放心,订婚虽然低调一些,但是结婚的时候,绝对会大办的,不会亏待陆衣衣。”

米荣庆也跟着附和,“是呀,订婚低调一些也好,你知道殷仲现在比较忙,家长都见了,虽然说的是低调,但还是会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作证的,所以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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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衣衣没有说话,现在这个时候,她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就连殷仲,也没有敢多说话,他虽然不怕自己老爹,但要是惹的老爸不高兴让婚事轻微出点差错都够他手忙脚乱一怔的,辈分在那里,很多时候别人就认长辈不认本人。

“我放心!”何金华叫起来,“你们当我女儿是人牙子这么偷偷买来卖去?到时候谁相信她是殷家少­奶­­奶­,还以为咱们骗人呢!其他都可以不计较,订婚,一定要大办,还要让媒体报道。”!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的养成文,很有爱,代价捧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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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28、第二十八章

殷仲的婚事当然要大办,可关键在于老爷子强硬的很,他们要是在国外还好说,既然已经回到国内,那就说明是要服从管教了,婚事这么这么,他知道殷仲想要结婚,就一定会在几个侄孙女儿里面安排,老爷子是那个年代的人,原本并不迂腐,但是到老年纪越大,越是­操­心散在外头的后代,生怕他们忘了本不回国,知道他们要回来,就想亲上加亲,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喜欢的,在他心里,男人娶几个老婆都正常。

殷仲现在刚回来,脚跟都还没有站稳,就私自订了婚,恐怕这婚就算定了也结不成的。

可是何金华不知道这些,她怕这些人到时候又不认账,而且,她要所有人都主动来羡慕她。

殷天涯是什么人,商场叱咤那么多年,谈判桌上多少回了,根本不会将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只是作为一个大男人,他不能跟一个女人去争论,不过只要一眼,霍敏佳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看陆衣衣嘏奇怪的家庭组成心里本来就不高兴,此时也不怎么给面子。

“订婚,只能低调行事,否则是不行的,咱们都是当母亲的,也是为了孩子们好。等正式举办婚礼的时候,绝对大办。”

何金华傲气惯了,自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真心为女儿的利益着想,慢悠悠说道:“没有听说过哪家订婚偷偷摸摸的,这次悄悄的了,下次说不定还要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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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敏佳杯子一放,也叹了一口气,“咱们家的孩子,可不是找不到老婆的,若是夫人执意要大办的话,这婚就别定了,反正孩子们关系好,结不结婚也不管我们的事儿,做父母的管多了也没有用。”

一听她说不用订婚了,何家夫­妇­马上紧张起来,何金华更是不答应,“不定婚?不可能!衣衣都怀孕了,不订婚你们打算让孩子怎么办?”

这一下,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陆衣衣的肚子,殷天涯跟霍敏佳都被惊喜到了,他们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闹失踪,回来也跟鬼魂一样整天飘来飘去,白天不出来,晚上对月发癫,跟电视里□气的鬼差不多,小儿子虽然无法无天,但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只要有个孙子在,那么孩子就有他们老两口来养,这次绝对好好教育,再不能像两个儿子……

霍敏佳幻想的美,陆衣衣已经被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乱说什么,我没有怀孕!”

“你……”

何金华还想说什么,陆衣衣马上打断她,“你先回去吧,这你没有你什么事。”言语间冷冷的,殷天涯看的一阵皱眉。

这个女孩,可能真的不适合当他们的儿媳­妇­。

何金华怎么说也是她妈妈,虽然不怎么合作,但是他们的为难她是不知道的,而且她提出的要求,也却是为女儿好,没有哪家愿意不明不白的把女儿给了别人。

想到此处,殷天涯再一看儿子,那混蛋乖乖坐着,真是一幅大家贵公子的派头。陆衣衣的话,他权当没听见。

本来就对陆衣衣家庭不喜欢的霍敏佳听了陆衣衣的话,直接转眼看了陆衣衣一眼,那目光,冷冷的。

原本,女孩要订婚,父母舅舅都在场也是常事。

可是陆衣衣生父早亡,出现的是继父,而且她还没有跟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反而是跟舅舅舅母生活了几年,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某方面肯定有缺陷,再看陆衣衣对自己母亲的着态度,更加不喜欢了。

他们知道殷仲从前把陆衣衣怎么了,但是却不知道陆衣衣的家庭内部的反应。

房间里一时之间寂静起来,谁都没有贸然说话。

过了一会,之前一直没有开口的殷仲施施然的拿出一张纸递给自己父亲。

上面是所有事项的安排。

“既然大家都说好了,订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给衣衣幸福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什么叫就这么定了,不是还没有商量完么?

殷天涯一看,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小子什么都安排好了,让他们两口子来走家长过场的。

殷仲是个­奸­商,同时也是个土匪。

在条件对自己绝对有利的情况之下,他万万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起来的。何家好说,至于何金华跟林航久,他们的意见不在考虑之列。

何金华因为陆衣衣的话已经气得不行,再看殷仲,这个人看上去彬彬有礼,但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之间,只觉得大脑发晕,差点坐不稳,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她生养的心肝宝贝儿,为什么就变成了她的仇人一样。

原本以为要花时间­精­力商量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解决’,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米荣庆一看,这不正好是联络感情的好时候么,对面这位可是汽车业的国王,平常想要见到,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就连电视上也不见得能看得到,于是呵呵笑着说殷仲考虑周到,居然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自己的婚事嘛,­操­心也是应该的。”殷仲笑眯眯,根本不看自己老爸风雨欲来的脸。跟哥哥比起来,自己是在是太乖了,好好工作,还找女朋友结婚,他大哥很可能几十年之后带一只鬼回来。

陆衣衣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林航久,他从头到尾乖乖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表现社么不好的情绪,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发憷,那不是以前在别人面前时的假装和蔼。也不是私下里时的­淫­邪轻佻,他淡淡的看着她,微微笑着,陆衣衣剀感觉,他是要做什么,这个禽兽,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我接个电话!”猛地站起来,陆衣衣说了一声就要出去,殷仲见她脸­色­发白,也跟了上来。

让服务员开了一个房间,陆衣衣进去之后才接通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

“嗯?”

接通之后,那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陆衣衣看了看电话,是接通的没有错。

“打错了?”殷仲问道。

“不知道,没人说话。”陆衣衣又听了一听,还是没有声音,于是说道:“请问哪位?”

“衣衣。”

两个字。

通过电流传递过来,陆衣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她愣愣的想了一会,问道:“请问哪位?”

“衣衣。”

这次陆衣衣终于听明白了,这个声音,温柔带着一点空灵,曾经她是多么喜欢这声音,就像她曾经多么爱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连先生?”

很奇怪的,陆衣衣曾很多次想过。

再见到连井,她会做什么,会假装不认识,会愤怒的想要杀了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他表示自己的不在意。

可她并没有见到他,她不可能杀了一只电话,不可能俯视一只电话。更何况,她不过正要身不由己的嫁人而已,哪里有资格高高在上。

恨,还是恨的,但是,没有恨得像从前那样撕心裂肺了。

这个男人离开之后,她经历了太多,死亡,叛离,嘲笑,讥讽,还有新朋友的好意。

时过境迁,往事如流,旧梦一场。

陆衣衣声音平静无澜。“连先生找我有事吗?”

那边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听他说道:“没有,这边薰衣草长得很好,我就想听你的声音了。”

陆衣衣不喜欢薰衣草,她喜欢牡丹玫瑰这种有着大花瓣的花朵,但是以前为了附和连井,也尝试着去欣赏什么兰花什么薰衣草。

可是事实表明,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求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殷仲一听连先生,知道就是连井,他不确定陆衣衣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下慌乱起来,陆衣衣喜欢连井,这个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要不是陆衣衣喜欢他把他带回去,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他本来应该自信的,自己伤害过陆衣衣,这个连井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陆衣衣一定比恨自己还要恨他,可是她的态度太平静了,让他有些难以捉摸,感情的事,谁都说不明白,尤其是女人,只要是喜欢的男人,哪怕伤的再深都有可能原谅,自己的过错,就错在伤害陆衣衣的时候,她对自己毫无感情。

殷仲弯着腰,双手圈在陆衣衣要上,将头抵下来耷在陆衣衣肩膀,撒着娇,“老婆,电话还有多久,爹地跟妈咪要等急了。”

看似有意压低声音,但他说的话还是传进电话里,陆衣衣看殷仲一眼,然后对连井说道:“抱歉,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祝您生活愉快。”

不过三年而已,怎么就跟两辈子一样!

挂完电话,陆衣衣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殷仲狠狠摇晃她两下,“那个人是谁?”

陆衣衣这才回过神,“连井,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

陆衣衣觉得他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当然是结婚。”

“你,还喜欢他吗?”

“殷仲,很多感情都会变得,就像我以前那么爱妈妈,现在我看见她就恶心,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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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终于满意了,不过这个人,还是要让人去查。

正在开会的杜军耳朵动了一动,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又有什么难办的任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终于完成了,撒花撒花。

那什么,留言超过二十五字送分啊!!!

大家不要放过机会哇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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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开慢点。”

杜军看了看表,要比原定的时间早了十几分钟,对于时间,他一向懂得珍惜,而且,尽可能让自己处在相对舒适的环境里,相比等一会跟王老头见面,他还是宁愿这多出来的着十几分钟是在车里轻松的度过。

王金陵陪着父亲坐着,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等过人了,不过约定的时间本来就还没有到,他们来的早了一些,原本以为,出于礼貌,殷仲应该也会提前十分钟到达。不过,只要对方没有在约定时间之后才来,他们也说不了什么,就算有怒气,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倒是王金瑞,一边还想跟父亲讲一下有关饮茶之道等等,这种茶楼酒馆,他是常客,自认为见识不差,只是他的这些才能根本没有人在意。

几分钟之后,侍者推开包厢房门,王金瑞兄弟跟着站起来,但是一看,来的只有杜军,殷仲根本没有出现。

王老爷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社么,王金瑞什么也不明白,至于王金陵,再好的修养,也保不住脸上的怒气。

“抱歉,老板临时有事,实在不能过来赴约。”杜军面无表情,他知道王家父子今天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也就没有必要摆姿态讨好。

王金陵冷笑一声,“临时有事?可真够忙的!”

王老爷此时睁开眼睛,沉吟道:“初出牛犊啊!”

“王老爷谬赞了,我家老板实在是临时有事。”杜军面无表情,但说话依旧恭恭敬敬。

王老爷毕竟辈分在那里,无论哪个年轻人,请到他亲自出面已经是本事,殷仲却偏偏把人扔在这里面都不露,不得不说,就算是再有能力的人,让人挑出道理来,都是不好的,杜军也不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但他只要完成老板的交代就好了,老板指到哪里,他就打到哪里。

眼看时间差不多,杜军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很抱歉,老板说打电话来不太礼貌,让我亲自过来道歉,希望王老爷千万谅解,改天老板定会上门赔罪。”

下定决心只当传话筒,王家兄弟请他入座,他推辞,王老太爷问话,他一问三不知,十分钟后,终于才顺利从抹香居出来。

而被留下的三父子,心情自然不好,王老爷狠狠顿了顿拐杖,站起来,大儿子王金陵赶紧上前扶了,父子两一前一后也往出走,王金瑞也想跟上,却被哥哥呵斥一句,只能远远跟着,不敢再靠近了。

恰巧从门里出来,却遇到几个常常一起玩的,看见他,马上哈哈招呼他,“不是说今天有正事吗?怎么也到这里了?”

王金瑞是难得被父亲叫着陪同,自然当做一件正要紧的事情对待,一早将所有的活动都推得一­干­二净,可是今天他们的正事就是在那里白等一场,说实话,他对那个不给面子的殷仲很是气愤,但气愤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从小到大,兄长就是被当继承人对待,而自己,自然是好好当一个富家子弟就万事大吉,不得不说,小时候,他可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因为哥哥总是忙于各种课程还有辅导,父亲对他十分严格,因此,那一些被掩藏的父爱,自然而然的就倾注于自己身上,母亲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坚决认为继承人不能因为该感情影响判断,所以对哥哥,也是管教对于慈爱,那一腔母爱,同样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阅读就在,}

那时候,他是得意骄傲的,相比于哥哥,他认为自己才是父母真正所钟爱的儿子,但是等到他渐渐长大,过了青春期,过了青年,才满面明白,他们真正宠爱的,是哥哥。

在他们心里,不要想有多少平凡人的感情,他们眼中,王家才是最的,他们把王家给了谁,才算是真正爱谁,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明白的时候有些好笑,但早就晚了。他就算气愤委屈,也没有抢夺的能力,他不过是个被圈养出来的笼中雀,气愤着华丽的笼子,可就算这笼子打开,他也飞不出去,他没有那经历风雨的能力。

因此在他心中,父亲跟兄长,那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法则,看见有人功能与蔑视他们,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王金瑞都已经看不见走了很远的父亲跟哥哥了,于是心情很好的跟朋友打招呼。“已经办完了,你们今天在这有活动?”

“下午去钓鱼,在这里集合,去不去,一起呗?”

男人盘上王金瑞的肩膀,“今天云少也在哦。”

“云少?”

“没错,他回来了。”

他所说的云少,是宣传部长的长子,今年才十九岁,却是这群公子哥儿里面的头一个。

要说起来,王金瑞的处境很尴尬,他玩儿的那会,身边都是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纨绔子弟,后来纨绔子弟们长大了,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他身边的纨绔们自然换了一拨儿,都是年纪比他小的,这一波已经又换过了,现在经常聚在一起的,已经是第三波,他这个老纨绔,很是鹤立­鸡­群,他当然也有事业的,但他那点玩笑一样的事业,根本用不了他打理,或者说,他不认为自己应该把时间花在那一点小打小闹中去,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不管他的年纪有多么大,在这群公子哥儿里面,也不见得能有领导权,每一个集体,都有一个集体的规则,除了年纪这些无用的东西之外,还有身份,还有能力。

云少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跟他们不一样,王家虽然有钱,但毕竟是商家,云少却是正正经经的**,他们手里掌握的资料,其他人是无法获得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同为商业家庭出身,所有的家族对殷家都有一份无言的崇敬,比如王家儿子,可以跟外交部长得儿子交往做朋友,那么殷家儿子的朋友圈子里,多得是元帅的儿子还有亲王伯爵的儿子。{阅读就在,}

而且殷家,跟外交部的关系,一向密切。

王金瑞想了想,问道:“云少回来是为了?”

“你难道忘了?明年就要改选了。”

官场的规则他是不明白的,不过王金瑞跟云少也算熟悉,虽然说不上什么派系,但他想反正回去无事,不如今天就在这里玩玩算了。

于是一转身,又跟着进了另一间包厢。

抹香居是一座茶楼,这茶楼开了不过两年,但是布置十分雅致,很得他们这一群整天闲着没事­干­,又偏偏喜欢装高雅的公子哥儿喜爱。

王金瑞进去之后,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坐了一会,经理亲自进来了。

本来也是常事,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去哪里,老板多少都会露个面的,可是一听这个茶楼的经理居然姓陆。

“你说叫陆什么?”

“陆青云。”

王金瑞心里咒骂一声,居然好死不死的,这么久都不知道抹香居是他的!

气的要吐血。

王金瑞碰一下摔了杯子,这感觉,就好想吃香喷喷的吃完的蛋糕,才知道这蛋糕是用屎做的一样。

陆青云,陆衣衣的二叔,冤家路窄。

虽然跟陆衣衣说要订婚的时候,并没有跟陆家有来往,但王家还是调差过的,而且陆衣衣的父亲在魔都经商多年,大家多少有些了解。

陆衣衣的父亲陆青城,有一个弟弟,陆青云,还有一个妹妹,陆青青,他们家是那种传说中的书香门第。陆家老两口都是大学教授,一辈子与书本为伍。对于自己大儿子从商这一点,他们虽然不反对,但是也绝对不喜欢,现在的商人,在他们讲了一辈子大道理的人眼中,很少有良心的,大儿子过世之后,儿媳­妇­何金华做的太过分,老两口­干­脆就不认儿媳­妇­,孙女被带走之后,他们­干­脆就不来往了。

陆青云跟陆青城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兄弟感情是兄弟感情,为了陆青城留下的那点家产,他跟何金华当年闹得不是一般的激烈,但当时何老爹还在世的,小小一个陆家怎么能争过帮女儿出头的何家老太爷。

这些过往,王金瑞八卦一样知道的清清楚楚,心里也明白,这个陆青云说起来,如今跟陆衣衣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但就算没有关系,陆衣衣现在依然姓陆啊!血缘关系断不了,想到陆衣衣,他满心的气愤就无处抒发。

想来想去,总感觉自己被陆衣衣耍了。

一个女人,怎么能变得那么快?

跟他在一起是为了王家的家业,一转眼又盯上更加有财有势的殷家少爷,真是!

他现在不能拿陆衣衣怎么样,但忍不住迁怒。

这一下,公子哥儿们哪里不明白王二少要找麻烦了,路医药股恩王金瑞那点事儿他们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们找麻烦不是刷桌子砸板凳,今天云少要过来,王金瑞当然不敢在这里做什么,但之后,抹香居要是死了客人,烧了个房间,就不一定了。

猛地站起来,王金瑞理了理衣领跟大家告辞,“我还有点事儿,云少来了帮我说声抱歉,改天再为他接风。”

说完要走,笑嘻嘻的青年留了几句没有留下,变出门送他,眼看着王金瑞离开抹香居,刚才还笑着的青年,马上收敛笑意,拿出电话。

“办好了?”

“他已经知道抹香居的老板是陆青云了,云少。”

“很好,今天你们好好玩吧,我不过来了。”

通完电话,青年又恢复了笑容,嘻嘻笑着,跟朋友们计划下一个玩乐地点去了。

{阅读就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谢谢捧场。

明天三更,敬请期待。

我要谢谢几位姑娘。

我什么都不说,但我什么都知道。

天清气朗,大家开开心心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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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30、第三十章

陆衣衣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订婚戒。

本来有一枚,用来做殷天涯夫­妇­承认陆衣衣这个儿媳­妇­的信物。是专门从英国空运过来的,据说曾经是某一位伯爵夫人的首饰,后来流落民间,被人买下,后来拍卖几经周转才到了殷家手中,也是霍敏佳订婚是的戒指。

可是,陆衣衣的手指型号不配合,那枚戒指也不是能所以改变大小的,她带着并不合适,于是收下那枚戒指的同时,殷仲又请人重新定做了,这才有了陆衣衣手上这枚。

白金戒指,很简约的设计。

她跟殷仲一人一只。{阅读就在,}

陆衣衣刚开始有些别扭,后来想要拿下来收好,殷仲不同意,硬要让她戴着,等戴了几天之后,陆衣衣就习惯将它漠视掉了。不过对于总是乐颠颠的到处显摆戒指的殷仲,她是很无语的。

曾经看过一个笑话,大冷天不扣衣服扣子,就是为了显摆新皮带,陆衣衣觉得,殷仲应该差不多快到那种地步。

“你不是不去见王家人吗?怎么现在又要去?”

殷仲打完领带,在等陆衣衣一起出门,殷仲去王家,她是跟梁蓉见面。对于前几天殷仲放了王家父子的鸽子那件事,她是知道的,只是,那天不见,今天主动跑过去,陆衣衣就不太明白了。

殷仲呵呵笑,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很多时候,要解决一件事,姿态最,我不去,因为我去不去别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去,是因为我可以尊重他们。”

殷仲知道陆衣衣有兴趣,笑着说道:“不过这中方法还想对你来说不适用。”

这种强盗手段他习以为常,在别人却是不一定行得通的。殷仲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打拳,后来稍微大了一点,就跟着十三街那群黑手党家的儿子们打架­干­坏事。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就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是一位乖巧风度的贵公子,可是奈何,他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哥哥,甚至他跟陆衣衣如今这样的状况,都可以说是他那混蛋哥哥一手造成的。

想当年,他还是个纯洁的小男孩,四岁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天天在一起生活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他们家的传奇人物。

这件事要慢慢说来。

话说殷家二少殷天涯结婚三年之后,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孩子,这孩子天子聪颖长相可爱,做为长子,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后来,大约在这位小少爷六岁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候的小少爷已经完全能够自理,然后,所有人发现,他不喜欢白天出现在任何场合,至于他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最开始,殷天涯以为儿子被绑架,带着一群走狗风风火火跑到十三街准备找教父做‘朋友’。

后来还报过警,但,最后只能表明,这位少爷就是个神人。

他总是莫名其妙的一消失就是好几天,然后突然就回来了。

有时候回到家,已经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多了,全家老少包括那么多佣人,居然没有发现。

当二少爷,也就是殷仲出生之后,殷天涯夫­妇­,已经对大儿子绝望。

为什么殷仲是殷家三少爷?

殷家离得那么远,但并没有分家,是把所有的孙辈放在一起按年纪排的,其实殷仲是老四,而带回中国老宅老爷子面前认祖的时候,殷天涯夫­妇­硬是没找到大儿子。

以至于很多人怀疑,殷仲有个哥哥这件事,是他们自己幻想出来的。{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但,殷仲对天发誓,他的哥哥真的存在,他记得,大约在他五岁开始,他的哥哥终于不会三五不时的失踪了,而是每天住在家里,虽然白天还是找不到他在哪个旮旯。事实表明,他之所以不闹失踪,是因为对自己这个弟弟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这个特别表现为,每天大半夜的爬窗到弟弟卧室,然后偷了弟弟躲开佣人的耳目,到外面……发癫。

那时候的殷仲,是个真真正正的小绵羊,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这个安全的世界,当然更加信任自己这个长得好看又聪明的哥哥。

于是,哥哥说什么,他听什么。

六岁不到的他,偷过妓/女的­内­裤,刮过黑手党老大的胡子,堵过总统家的水管,更多的时候,被哥哥拉着,随便爬到一座高楼顶层,然后对着月亮鬼哭狼嚎。他的哥哥,总是用一件宽大的连帽大衣将自己裹起来,姣好的面容跟身材,全部隐藏在黑暗中。

那时候对殷仲来说,这全部是新奇的游戏,但是不可否认,渐渐地,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度大到无法无天被父亲关黑屋,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迷茫过的,因为哥哥教给他的东西,跟父亲母亲,还有老师教给他的不一样。但是每次,哥哥都能证明自己是对的。

虽然人类生活在文明世界里,但是依然适用丛林法则。

当殷仲过了十岁,他已经敢带着两个毛头小子横卫斯蒙翰大道了。

无法无天的日子过得太久,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也就从来没有将另一个人当做一个独立个体才思考过。他以为他的法则全世界都适用,这还不是关键,关键他的哥哥,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男人居然告诉他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一种两条尾巴的猫,那猫很难弄,但是要是哪天真的不小心得罪哪个女人,就去把那猫找来。

他,居然信了,还一信就是十多年。

殷仲恶狠狠地,想要问他这世上有哪门子两条尾巴的猫,可是被关在家里的这几年,他硬是没有见到那家伙,虽然,据说他曾经回家住过几个月的。

往事不堪回首,殷仲觉得事情错就错在,自己居然不是长子,所以才被带坏了。

陆衣衣见他一脸郁卒,以为不想跟自己说这些,于是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两人上了车,先把她送到约好的地方,并且跟梁蓉碰了面,殷仲才离开。

梁蓉看着远去的汽车呵呵笑了一声,打趣道:“这个还不错,衣衣,你看嘛,谈恋爱结婚就要找这样子的,长得好看,又喜欢你,还很贴心,不像有的男人……”说着瞟了自己男朋友一眼,“榆木疙瘩一个。”话虽这么说,但那眼中,还是掩藏不住的幸福笑意的。

今天之所以约陆衣衣,是为了帮他们看结婚戒指,他们对珠宝之类并不熟悉,所以一定要陆衣衣帮忙参谋,过年之后,两人也要结婚了,对他们开说,结婚戒指实际上是不小的开销,必须得慎之又慎。

可是陆衣衣却很羡慕他们,跟喜欢的人顺其自然的相遇,自然而然的在一起,水到渠成的结婚,然后一起慢慢老去,没有什么风浪,没有什么不得已,哪怕整天的柴米油盐,其实也很有滋味,相比起来,自己的所谓婚姻,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梁蓉很高兴的拉着陆衣衣,扔下一个男人在后面默默当尾巴。

兴高采烈,看什么都喜欢,结果三人逛了一上午还是没有决定好,梁蓉已经累得走不动,陆衣衣穿着高跟鞋,脚也开始发酸,两人提议去吃饭,还没有出来,就看见sherry挽着一个女人,从前面走过来。

她们也看见了陆衣衣,sherry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她,先是诧异一下,才临时决定约陆衣衣谈话。

“我在陪朋友,今天没有时间。”陆衣衣跟梁蓉在一起,加上梁蓉的男朋友也在,她是真的没有心情跟sherry谈什么我爱他他爱谁这种事情。

可是sherry很坚决,一把拦住陆衣衣,并不在乎别人有没有听到什么,“你躲得那么紧,我要找你可不容易,怎么,有本事抢别人的男人,没本事说话?”

陆衣衣一看,她要是真不同意,这女人真敢把整个楼层的人都聚过来,这么好玩的八卦,大家都会很有兴趣的,但她真没有被围观的爱好。

于是只好点了头,让梁蓉先跟她男朋友去吃饭,到时候电话联系报方位就好,梁蓉不放心,硬要一起去,她跟男朋友在外面等。

坚持不过,陆衣衣跟着sherry,还有另外三个非当事人,一起找了个咖啡厅。

他们三个在外面,陆衣衣跟sherry两人进了雅间。

美艳的女人瞪着陆衣衣,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整整二十分钟。

陆衣衣也不说话,就任他打量。

最后,sherry说道:“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好女孩,但是是一个非常卑鄙的小女孩。”

陆衣衣的长相,是很纯粹东方人面孔,秀气,素净,带点婴儿肥。

比起sherry这样西方人面孔相对明显的,看上去要稚气很多。但实际上,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大。

对于她的评价,陆衣衣毫不在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说呢?陆衣衣,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抢走了rex,还这么的一脸无辜……”

“好吧。”陆衣衣打断她,“我以为他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你跟他要是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可以找他亲自谈,毕竟,你跟殷仲究竟什么关系,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他有什么决定,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你找他比较有用一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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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她不是假装说不在意,也不是故意得意的炫耀不在意,而是,好像真的很不在意。

sherry并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在殷仲之前,说实话,也曾经抢过别人的男朋友,那时候还小,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但是自从遇到rex,她真的想要结婚的时候,发现那样的人有多么讨厌,她比较在意的是,殷仲是个很老派的人,他不喜欢主动,并且太过热情的女孩,所以她一直小心的做淑女,这一切本来水到渠成,但是,却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陆衣衣给破坏了。

于是这一天,陆衣衣经历了很多言情小说,脑残电视剧,还有超现实伦理剧的著名剧情之一,只见sherry拿出一支笔,问她:“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r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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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

31、第三十一章

陆衣衣看了看她正打算写支票的手,然后问她,“你觉得你的钱多,还是殷仲的多?”

“哈?”sherry讽刺的笑起来。

要不是经过调查,她是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看上去毫不落俗的陆衣衣,居然真的是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你难道就不觉得你自己恶心?”

不可否认,无论之前是跟王金瑞的事情,还是现在跟殷仲订婚,她的目标全部是为了何家,虽然说的是合作,但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权,势,只是,她并不觉得自己低贱到哪里去,面前这个可以拿着支票砸人的女人又高贵到哪里去。

用钱换人,跟用人换钱,说到底,又有什么差别呢?

“sherry小姐,我想刚才,我的话已经说明白了,如果殷仲喜欢你,那么绝对没有我什么事情,如果殷仲对你没兴趣,你在这里为难我,也是徒劳不是么?说到底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何况,就算没有了陆衣衣,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有刘衣衣,李衣衣,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找殷仲,让他跟我一刀两断。”

sherry生气的捏了捏拳头,陆衣衣说的轻巧,如果rex那么好说服的话,她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成为他的女朋友了。

只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最后都会被她一一解决掉,只要有在殷仲身边的机会,那么这个机会永远只能是自己的。只是,从来没有看见殷仲这么当真的样子,这让她恐慌。

这次来中国,本来就是为了让他的长辈认同她,为此,她付出了很多努力,可到最后还是被被别人抢了先。而且,还是一个为了钱不惜一切的女人,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sherry,­色­厉内荏:“只要你离开他,多少钱你说!”

由于太过生气,她的声音并没有控制住。

咖啡厅的雅间,并不是单独的房间,而是用珠帘隔起来,一个单独空间,就算一个雅间,sherry这一句话,很是成功的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就连服务生了紧忙走了过来。

陆衣衣定定的看着sherry,突然,她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sherry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怔愣之间,就听她哽咽道:“我……我是不会跟老公离婚的……”

明明刚才还一脸淡定的陆衣衣,一下子梨花带雨,哭的好不可怜,只见她面­色­苍白,只有眼圈红彤彤的,啜泣道:“我才不信……我才不信你跟老公有什么爱情……你给钱我也不会离婚的……呜呜……”

哦!

小三!

这一下,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一看陆衣衣,穿着淑女端庄,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好人家女孩,再看sherry,混血而来的美艳脸孔,西方人高大丰满的­性­感身材,实在是明艳动人。

太符合群众对小三儿的幻想了。

“真不要脸。”

隔壁的中年­妇­女毫不收敛的刺了一句,女人们看着sherry,满脸讽刺,男人们,那就更加讳莫如深了,眼中的暧昧神­色­,实在不言而喻。

这个小三,也太猖狂了,居然敢跑到人家老婆面前逼迫人家离婚!

sherry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居然有一些有口难辩的恐慌。

“不要听她胡说,他才不会娶你,才不会跟你结婚!”

“……”陆衣衣也不辩驳,只是哭,不过,擦眼泪的手指上,明晃晃的戒指,大家是一眼就看见了。

sherry气的要死,一激动脑袋发懵,居然抓过陆衣衣的收想把陆衣衣的订婚戒指取下来。

众人一看,这还得了,梁蓉更是迅速,三两步就跑过来,一把推开sherry,“你这个贱/女人,要怎么样?”

服务员眼看没有办法,忙把经理请了过来,还来不及劝解,便见一个外形俊美的男人一脸­阴­沉的进了咖啡厅,他的身后,跟着便秘一样的助理。{阅读就在,}

陆衣衣看见殷仲过来了,马上哭哭啼啼的叫他,“老公,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要让我跟你离婚。”

绯闻男主角到场了。

中年大妈看了殷仲一眼,骂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脚踏两只船,这种人就该拉去枪毙,”然后又劝陆衣衣,“不要哭了,你越伤心,有的人越是高兴,咱们不要让他们得逞。”

陆衣衣哪里听她的话,伤心欲绝的看着殷仲,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殷仲脸已经黑的可以染布了。

sherry刚才的气势也收敛了,喃喃的解释,“rex,你怎么能跟她再一起,她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你不要被她骗了。”

梁蓉不乐意了,狠狠地推了sherry一把,穿着恨天高的sherry差点被推倒在沙发上,“你真不要脸,衣衣家里那么有钱,还看得上你那几个臭钱,不要在这里丢人了!”还要回头骂殷仲一顿,可是看见那脸,梁蓉发觉自己的气势,莫名的就弱了。于是抱着陆衣衣,狠狠瞪两眼就作罢。

“走,回家。”殷仲拉着陆衣衣的手就要往出走,还没有忘了吩咐杜军把sherry也带上。

这话一出,有人看不过去了,欺负老婆不说,还要带着第三者回去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不乏自诩正义感的男人,早就被陆衣衣我见犹怜的样子弄得心软不已,再一看殷仲,这明摆着有钱就不安分的主。忍不住就要出来说几句。

“唉,老婆就是要来疼的,作为男人,能做这种是么?”

男人们永远是一种对别人严厉对自己宽容的物种。

他们自己,看见美女的时候,同样会忍不住泡上手,可是看见陆衣衣这样‘被小三Сhā足’了的小女人,又所谓的正义感膨胀,想要保护保护弱小……

殷仲懒得搭理那些人,拉着陆衣衣就走了,杜军寸步不离,sherry不用杜军说,自己紧紧跟了上去。

一到了车上,车门一关,再看陆衣衣,哪里还有什么眼泪委屈,那淡定的模样,好像刚才咖啡厅里面的不是她。

“你……你哭的很假。”

“你不是就要这种效果吗?”陆衣衣脸上没有表现,心里的火气早就要爆发了,之前还不肯定,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这个人,居然派人跟着自己,连一秒钟都没有放过。

“你在说什么!”

陆衣衣撇他一眼,殷仲不得不承认。“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跟朋友在一起,难道大白天会有人出来杀我?”

殷仲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干­脆不解释了,拿出手帕来给她擦脸,“恩,虽然知道你是装的,但我还是很高兴的,衣衣,你就应该这样,哪个女人赶来勾搭我,你就把她们统统打倒。”

神经有问题!

陆衣衣推开他的手,“你派了几个人?”

“两个。”

“在哪里?”

殷仲不说,陆衣衣就那样看着他,到最后,还是殷仲妥协,打开了车窗,陆衣衣看出去,果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青年,对着车里笑呵呵的挥了挥手。

“还有一个呢?”

“在高层,你看不见。”

殷仲关了车窗,对陆衣衣说道,“他们又没有影响你。”

一直在前座,被忽视了很久的sherry,终于忍不住了。她气的拍着后座,“rex,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以为我们那天已经谈过了。”

殷仲眯眼,关于sherry,他处理的是有些不­干­净。

之前也是有意保持暧昧的,但一直伪装的严谨派,两人根本也没有发生关系,可是对方不这么想。sherry是澳洲石油大亨的女儿,他跟她走近,只是为了表一表态度,而且,当时也觉得让陆衣衣看看自己还是挺受欢迎的,一举两得,可是现在发现,这个一举两得成了麻烦。

sherry可是真正的活在真空中的女人,这样的人较真起来十分恐怖,而且,她还有个老事故的父亲。父女两,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本来之前就想办法把她送回去才是真的。

“谈过了,那根本就不成立,rex,她根本就不爱你,你怎么能跟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一起,她是为了你的钱,rex,这样不公平。”

“你说的对,sherry,”殷仲说道:“你怎么能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一起,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不会,所以这样不公平,你回家吧。”

sherry被套了回去,急得胸口剧烈起伏,陆衣衣发觉,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话都这么的……恩,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置身事外,本打算看殷仲怎么处理,手却被抓了起来,殷仲将两人的手在sherry面前晃一晃,“看见了吧,我是真的准备结婚了。”

sherry盯了他们的手指一会,哭了起来。

陆衣衣刚才哭是装的,sherry却真的哭的伤心。

她跟殷仲认识的气势很早了,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只不过小时候不熟,她本来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的。

车里只剩下sherry的哭声,杜军开车开的很认真,陆衣衣没有心情管殷仲的私事,而殷仲,他还在奇怪,为什么sherry哭的好难看,陆衣衣哭起来记很

让人有蹂躏欲呢?

sherry哭的停不下来,陆衣衣终于没忍住,拿出手机打字:你不怕她告诉你家老爷子?

殷仲看完,接过陆衣衣的手机,也开始打字:没事,我就说,我是为了摆脱她。

点点头,陆衣衣表示了解。

拿回电话,发现还有一封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

陆衣衣打开。

里面两行字:衣衣,你要不要我回来?

讽刺的笑了一笑,淡然的删了短信,连井,他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像从前那样全心全意的依赖他,离不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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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用的太久了,殷仲,你帮我买个新电话吧。”

陆衣衣说完,将电话扔出车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梦幻宝石的地雷。

整理大纲。

所以今天三更有点艰难,呜呜。

不过两更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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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32、第三十二章

“你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决定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米拉对陆衣衣说:“陆小姐,你如果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想法的话,那么我认为,你完全没有学习的必要,因为,少爷十分的迷恋你,你所要达到的目标,光靠这一点,已经能够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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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陆衣衣的确是窘迫的。

面前的女人,或者说女孩,比她年龄还要小,她将是她未来的礼仪教师之一。

一旁的殷仲却不知道她的窘迫,看的津津有味,而米拉关于自己的评论,他同样十分坦然。

“少爷,麻烦您出去一下可以么?”米拉凌厉的目光一扫,打发殷仲出门。

殷仲站起来,耸耸肩,对陆衣衣说道:“我去花园。”

殷仲离开之后,房间里只有陆衣衣跟米拉。

这是专门的教习室。

­精­美的布艺沙发,法国工艺圆桌,米­色­底纹羊毛地毯,对面是巨大的龚花镜子。

陆衣衣伉着,米拉站在她对面,俯视着她。

“我知道陆小姐。”她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受害者的姿态坐在这里。”

教陆衣衣是她的任务,来到中国之前,有关陆衣衣跟她们少爷的事情,夫人已经全部告诉她了。

当然,作为女人,她认为二少爷全完可以拉出去处以极刑,可是作为一个教习师,她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听说你被少爷强/­奸­过。”

果然,这句话说完,就见陆衣衣全身僵硬了,她不再忐忑,而是平静的看着她,米拉知道,她一定在怨恨她把这些说出来。

只是,她不认为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这样看我,你要知道,强/­奸­你的不是我,你这样的目光会让我觉得很冤枉,当然,或者你在怨恨的是,我没有同情你或者怜悯你,反而赤/­祼­­祼­的揭开你的伤疤。”米拉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但同样,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对待一个弱者,别人的同情,是处于他的美好品质,但同情并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正如我,没有同情你的责任一样,当然,很可能是我并不认为被同情或者怜悯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我现在是要把话跟你讲明白。”

米拉严肃的说道:“如果你觉得少爷伤害了你,很好,你可以去告他,请求警/察,请求法/官,当然了,或者,你还可以铤而走险,用一些比较不常见的方法,比如……买凶报复。”

陆衣衣还是没有说话。{阅读就在,}

米拉知道她在听,全然不在意她的沉默:“你自己放弃了捍卫自己的权利,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既然您决定跟少爷结婚,成为少夫人,那么,您就必须成为一位合格的少­奶­­奶­,并且,至少,作为丈夫的一些基本需要一定要满足,这是两码事。”

“你又知道什么?!”

“我知道法律,陆小姐。”米拉说道:“少爷伤害你,那么他所犯错误,应受到的惩罚是□,而不是帮助何家走出困境,少爷跟何家毫无关系,你是否明白,陆小姐?”

陆衣衣心里很慌乱,她知道米拉说的是错的,她哪里不想要保护自己,哪里不想要惩罚殷仲,可是,米拉那样搞定的语气,让她觉得,她好像说的是对的。

面前女人的矛盾,米拉在来之前已经想到了,她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并不是不通人情,而是,她十几岁就开始成为见习教习师,见过的人情反而比任何人都多,最不喜欢那些,一欠了她一根针,就要为她一辈子负责这种事。

要知道,面前这位陆小姐,她之所以还能在此处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颐指气使,完全是出于少爷的宠爱。

如果恨,那么就直接报复。但接受了敌人伸出的手,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受害者的立场?

“如果你要成为我们的少夫人,那么就做一个合格的少­奶­­奶­,如果,帮你决定报复少爷,那么随时欢迎,我甚至愿意为你提供律师的费用,或者,为你介绍最顶级的律师,但是在此之前,陆小姐,请您决定好自己的态度,不然我的工作,无法展开。”

陆衣衣猛地站起来,走出了教习室。

直到通过走廊,下了台阶,到喷泉旁边,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陆衣衣才呼吸畅通起来。

她一手抚着花坛,半趴在那里­干­呕。

米拉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没错,圣父圣母若是那么好当的话,他们也就不那么值得崇敬了。

道德家说的冠冕堂皇,真正懂的人,也就当笑话一场。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黑白分明,也从来没有绝对对错正直,她是教习师,她为殷家服务。

她知道陆衣衣迫不得已。

可全世界上太多人迫不得已了,如果你不够强,你哪里有什么决定权,摆出一个合该被全世界同情的姿态,实在让人倒胃口。

“米拉,你这样不好。”凯瑟琳女士走到她身边,看着依然在­干­呕的陆衣衣,严肃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凯瑟琳,那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一样,女士,您认为老爷跟夫人,还有少爷接纳了陆小姐,您就接纳了这位未来的少­奶­­奶­,因为,你的工作是让他们生活的更加舒适,而我的工作,是使他们,生活的更加顺利,陆小姐可以成为少­奶­­奶­,但不见得能成为合格的少­奶­­奶­,少爷的喜爱,能保护她多久?”

凯瑟琳眉头紧皱,他们立场不一样,看到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但是不得不说,如今家里,除了大少爷之外,最难办的就是这为陆小姐了,她毫无可取之处,偏偏又让少爷言听计从。

­干­呕了半天,实际上陆衣衣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只不过是恶心,恶心殷仲,恶心米拉跟她说的那些话,恶心自己。

好不容易好一些,陆衣衣接过女仆递上的温水漱了口,再一次回到教习室。

米拉还在,但她好像没有看到进来的陆衣衣,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描花。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它只在你的标准中没有错,不过,你说的话我还是听明白了。”

米拉看一眼陆衣衣,然后低头继续描花,“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不欠你,所以,当我向你提出建议或者要求,你应该礼貌的说谢谢,少爷因为你而帮助何家,你同样应该道谢,就像如果有一天,你以强/­奸­罪将少爷送入监/狱,他没有任何资格埋怨是一样的。”

“那么,我们明天见,米拉。”

“明天见,陆小姐。”

陆衣衣离开教习室回到小客厅,殷仲已经听了佣人的报告从花园回来了。看见陆衣衣果然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上前呵呵笑道:“米拉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生气,她比我父亲还还要严肃,从小到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假装有听见就好了。”

“没有,她没有说什么。”陆衣衣说道:“我们明天还会继续上课,今天只是互相认识一下。”

“那就好。”

殷仲见陆衣衣脸上果然没有什么不一样,总算放心了,女佣过来报告她吐了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她总是柔弱的,殷仲觉得,她要是小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一点儿就好了。可以时时刻刻捧在手里,去哪里,就装到包包里随身带着,不会磕着碰着,那样才放心。

他这一腔的热肠,偏偏因为年少轻狂,把自己绕死在里面了。

亲亲陆衣衣的脸,见她没有动,于是舍不得了,又亲亲嘴。

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动作两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虽然因为陆衣衣的原因,他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也根本不可能做到什么地步,让他憋得快爆炸,但是摸来摸去,豆腐也没有少吃。

这样亲着亲着,­干­脆将整个人抱紧怀里,殷仲说道:“你若是不想学,那就算了,咱们不学了,我今天就让米拉回去。”

“为什么让她回去?我们不结婚了?”

“结婚当然是要结的!”殷仲纠结道:“不过我觉得,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不是教习,而是你的身体。”

陆衣衣沉默,按照金医生的嘱咐,他们也做过尝试,但是,对她来说,那种事情,实在没有任何吸引力,她很排斥,不光心里,身体也同样排斥,可是,没有办法,这本来就是她跟殷仲交易的一部分,宜凰跟何氏的新案子已经在洽谈,殷仲野心很大,原本说要退出晶皇,现在也重新投资,不过一个来回,又新增了不少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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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的身体,究竟会不会对那种事情有感应,或者,只是对殷仲没有感应,她一点都不清楚。

见陆衣衣沉默,殷仲连忙解释,“我不是为了那什么,是你这样,总是不太好,以后孩子的事情,怎么办?”

陆衣衣惊恐万分的看着殷仲。

孩子?

跟殷仲生孩子?

她死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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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33、第三十三章

初来乍到,总有人觉得自己的地盘被抢了。

殷仲接到廖九爷的邀请的时候,他正在开会,杜军打断了会议将邀请送到他的手上。

这个邀请,他是不得不赴约的。

这位廖九爷,算起来是魔都老一辈的翘楚了,刚来魔都的时候,老头子嘱咐过他,魔都有几位必须拜访的人物,有几位不能得罪的人物,还有几位不能小看的人物。

这位廖九爷,就划分在不能得罪的里面。

殷仲当然不怕任何人,但他毕竟在国内根基不稳,态度还是放的稍微合适一些的好,再者,怎么说他都是后辈,对前辈恭敬一些也不会被人笑话。

说起来这位廖九爷,也是位不得了的人物。

改/革开放最初,从外地只身一人来到魔都,经过几十年的经营,终于从一个无名小子成为魔都一霸,没错,他是黑/社/会出身。

廖九爷最开始的时候,走/私贩/毒倒卖军火什么都做,后来上了年纪,也渐渐收手了,家业交给了儿子,儿子手上开始洗白,现在到孙子辈,至少表面上成了真正的合法商人。

不过,就算他们借着当年的势力火速的发展,也跟王家何家那样的老家族不能比较的。

殷家一直在b城,就算有子孙来到魔都,也是小打小闹的玩票­性­质,钱是赚不完的,殷家的产业,也只有一半在国内。

但是殷仲此次来到魔都,却有分一杯羹的嫌疑,每一次都是大手笔,这让他们这些地头蛇坐不住了。

如果说,王家那样的家族,想要跟殷家联手,是为了更进一步的话,像其他排不上号家业小的,就是合该被吃的虾兵小蟹了。

廖九爷是被推出来协商来的。

殷仲赴约的那天,陆衣衣也跟着一起去了。

因为说的是家庭聚会,陆衣衣穿了平常几乎不穿的绿­色­旗袍,头发也全部挽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跟殷仲一起出门,陆衣衣一遍又一遍的预演到时候会遇到什么事情,她该怎么说怎么做。对于这些,殷仲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廖九爷的确是想收拾他,但他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要不然,邀请也不会是在廖家家宅里了。

如果殷仲在b城出事,那么殷家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甚至那些袖手旁观的人,也会无辜被牵连。殷仲是吃定了廖九爷是个聪明人,这才会毫不担心的带着陆衣衣。

在别的家族里面,为了利益或者不造成不可平息的风波,可能会家族可能会牺牲儿女或者妥协,但是殷家不会。

当年抗/战刚刚结束,到处一片欢跃,本以为会开始安定了,可是内战又爆发,殷家可以为了抗战捐钱出力,但是那么多年天下大乱已经看烦了,再也没有那个心情再经历一次内/战,何况,如果站错了队,殷家很可能直接消失在历史洪流中,更何况一个国家的建成之初,不可能不经动荡,而动荡中磨灭的,往往是他们这样的家族,殷家跟从前的皇族脱不了关系。于是当时的当家人一咬牙,很­干­脆的带着儿女老少奔向老美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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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异国他乡并不是那么容易扎根的,殷家庞大的家业一到美境就被不少人盯上,政/府,帮派势力,他们的友人也只是商人之家,并不能担保他们一家安然发展。

殷家最有远见的老太爷不懂外语,一大把年纪跟着孙女儿一起学习语文,起初十几年,殷家实在是艰难,想要发展,就免不了争夺,殷家就靠着兄弟子女多,才扛了过来,早年,老太爷的兄弟,好几个不明不白的死了,对于殷家子孙,老太爷是见不得一丁点的损失。

这也是为何殷家家内等级森严的原因,殷家儿孙众多,不是每个都洁身自好的,时间久了,难免冒出几个私生子私生女,比如那些流萤生的孩子,连殷家佣人都看不起,但只要是殷家的孩子,就绝对不能流落在外,老太爷是认的,可就算是认,夫人生的孩子,跟妓/女生的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一样。

看的出来陆衣衣有些担心,殷仲怕她害怕,便跟她解释完全,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真的不用担心,要是有危险,我就不会带你过来了。”下马威可定是会给的,但实际给他,不会为难陆衣衣。

陆衣衣的确是担心,可担心的跟殷仲以为的不一样,不过听他解释,陆衣衣也就没有分辨,见她听得认真,一路上殷仲也就没有停,说起家里的一些事情,为此还特意夸大了老太爷的护短,并且举了几个殷家子弟被欺负的例子,陆衣衣越听越迷茫。

“你爷爷,究竟有几个老婆?”

殷家产业那么大,国内外分成了两部分,但是两离岸边都有自己的即成体系,而且,兄弟还分这边的跟那边的,陆衣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三个。”殷仲解释道:“这边的­奶­­奶­过世比较早,茉琪­奶­­奶­几年前也过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奶­­奶­还在世,不过年纪大了,一个人在曼哈顿隐居,一般不过问家室。”

这些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事情,陆衣衣发现到现在还存在着,有些消化不了,一般男人们总喜欢左拥右抱,但是,大多数都是外面偷偷养着,或者实在不给老婆面子养的光明正大,但至少表面上,也只有一个老婆,可是,殷家老太爷三个老婆,还都是领了证的,并且她们还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实在是……

被陆衣衣别样的眼光看着,殷仲笑道:“我是现代人,当然坚决赞同一夫一妻制,爷爷那是老古董,不跟他比。”

正说话,廖家陆家大宅已经到了。

廖九爷亲自出门迎接,他身后跟着一众儿孙,一看见殷仲稍有些吃惊。

自家老爷子在魔都是什么地位,大家心里都还是有些定位的,殷家三少他们当然也知道,但谁也没有想到来人这么年轻。于是有些怀疑,面前这位,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殷三少,毕竟,他们没有见过本人,照片也没有见过。

殷仲才二十三岁,看上去实在年轻,他身材高大挺拔,面相更是柔和了东西方的审美优点,轮廓深邃却不粗糙,当然,属于中国人的细致更加多一些。

“三少爷,今日光临,蓬荜生辉啊。”

殷仲伸手,握住廖九爷的手掌,姿态优雅内敛,款款笑容亲切无比,“廖老过奖,我是晚辈,叫我殷仲就可以了。”

“好好,年轻人,有前途,啊哈哈。”

陆衣衣看着殷仲一下车,就变了一个样子,现在的殷仲,分明是一个有礼温柔的贵公子,跟她认识的,仿佛是两个人。

在女眷的招呼之下跟着进了廖家大宅,她是贵客,自然也是主要招待的对象,陆衣衣一边小心的说话,一边细心观察。廖家果然人很多,而且那些守卫模样的男人们,个个面相凶狠,陆衣衣这是第一次,对殷仲的身份有了了悟,开始担心他们过来没有带人,实在是莽撞了。

廖夫人已经年过六十,长了一双桃花眼,可是这桃花眼开得太深,加上她嘴­唇­薄,就算笑着说话,也有一点在凶人的感觉。

其实陆衣衣对廖家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在魔都,廖家也不是什么小户,只是何家的生意,跟廖家没有重合之处,更加谈不上竞争,至于合作,何家没有开赌场的打算,合作也就谈不上了,但各样的场合,还是见过不少廖家人,而魔都大一些的家族也就那几家,圈子也不大,流言八卦一出来,很快谁都知道了。

不过对于廖家的家务事,陆衣衣不想想那么多,怎么说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不是?

“陆小姐真是漂亮,果然闻名不如一见,现在这年代,已经没有人穿旗袍能穿出这种味道了。”

“个人喜好不同罢了,廖夫人若是穿,肯定穿着雍容大方。”

大家言笑晏晏,就好像是多年不见得远亲,好不亲热,陆衣衣跟廖家女眷说话,一遍听着殷仲跟廖九爷说一些不沾边的闲话,因为说了要留到下午才走,所以午饭相对简单,他们要谈话,自然不会挑这种时候。

午饭之后,大家围在一起吃甜点,突然一个小姑娘抓着陆衣衣的手说道:“姐姐,我以前见过你哦!”

这女孩□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只是一双眼睛大的比较突兀,小下巴尖尖的,如果见过她一定不会没有印象,可是她参加过不少宴会,有时候也有一些人带小孩子来的,见过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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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看来是我记­性­不好。”

“在花园里,姐姐跟姐姐的朋友在说话没有看到我。”小女孩说着更来劲,“我家的花园也有很多花,走吧,我们去看吧去看吧。”

“这孩子真是。”大人们笑一笑,对陆衣衣说道:“原来陆小姐喜欢花,我家的花园,的确还是不错的,不如就去逛一逛?”

陆衣衣看殷仲一眼,那人微笑着点点头,陆衣衣便站起来,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花。”

既然支走她,自然是要开始谈事情了。

跟着陆衣衣,女眷们鱼贯而出。绕过走廊喷泉,她们一遍闲聊一遍往花园走,刚没有走多远,就看见四个正装男人急匆匆的往后走过去。其中一个十分眼熟,陆衣衣想了半晌,那,不是她的二叔么?怎么会来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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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34、第三十四章

所有女眷离开之后,原本热闹的房间里,即时就静了。

廖老爷子手捧茶杯,一圈儿一圈儿的磨着杯盖,只是不发话,殷仲也专心的盯着手中的茶杯看,仿佛那是什么没有见过的人间极品,少看一眼就是罪过。

至于廖家的小辈们,还不知事的都走了,剩下的,都很是识趣的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只听廖老爷子沉吟道:“三少这是,一定要跟我廖家作对了?”

殷仲笑笑,而后放了茶杯,“廖老何出此言?”

廖老爷子冷哼一声。

何出此言?

当年收买连井,就是为了搞垮何氏,可是那个连井最后关头却改了主意,不但摆了何家一道,连廖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资料,反而分别落入其他几家手里,廖家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力气,最后何家并没有彻底败落,反而让其他几家捡了便宜,想到此事,廖老爷子气的要吐血。

可是,虽然廖家最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收买连井的,的确是廖家,何家会找上门也应该,这段时间殷仲跟何家走的那么近,而且陆衣衣跟他形影不离的样子,加上这段时间的事情,是谁都会认为殷仲打算提何家出头。

可是,成王败寇本就是常事,那些表面上光鲜的,谁能保证背后没有几件肮脏事,廖老爷子活了一辈子,从来不认为一个有远见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后果,但是殷仲的表现,又实在让人捉摸不定。

殷仲不但跟何家合作,准备开发新的商业区,就连原本要跟王建谈崩了的晶皇的案子,也被重新捡了起来,晶皇,在殷仲跟王家说合作不成之后,他们可是花了大力气想要参与进去的,最后又因为殷仲的重新投资,化为泡影。

廖中云点了一支烟,抽一口,然后吐了一个烟圈,他并不像祖父一样喜欢绕圈子,而是直接对殷仲说道:“三少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闹得不和气,今天也见到陆小姐了,不过何家的事情,总跟陆家小姐没有关系,三少可不要误会了。”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陆衣衣跟何家没有关系,当年连井怎么借着陆衣衣靠近的何家。

这些旧事不是不好查,而是,当年那几家里,廖家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当然,影响不大,但这也让人排除了怀疑他们的可能­性­。

殷仲半撑着手肘,手指揉揉下巴,轻笑道:“我们男的事情,跟女人自然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晶皇是之前就跟王叔叔有过协议,虽然中途因为观念不同,闹了一些不愉快,但那些小问题都解决了,并不知道跟廖老也有意加入,实在惭愧,至于中天那边……宜凰至今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是我心急了,一心想要给长辈们表现一下,不过刚开始并不知道中天是廖老的产业。”

“原来是误会了。”廖九爷呵呵笑一声,一伸手,对长孙说道:“想当年,廖某对我因老太爷,可是十分的佩服啊,可是一直无缘一见,知道三少要来魔都,当时就很高兴,你们这写年轻人,就要多交流交流,中云,去,陪三少玩玩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去,我这老头子在这里,可不要招人烦了,哈哈……”

廖中云应了祖父的话,站起来对殷仲说道:“听说三少是截拳道高手?不如去活动活动?”

“也好。”殷仲稍作思量,站了起来。

虽然很多豪门大少里面,都会传说谁谁谁擅长格斗或者其他技艺,然是,毕竟都是从小娇惯出来的宝贝,很少有真正的高手,顶多玩的差不多,比一般人强一些,就被鼓吹到上天,殷仲不论人怎么样,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优雅贵青年一个,就算要运动,玩的也多是击剑台球一类,截拳道,说实话,他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截拳道的高手了。

但是廖九爷既然想要收拾他,就不会顾及他会什么,到时候怎么说?小辈玩一玩,稍微过点火也没有什么,震慑的目的达到了,又不会重伤死人,殷家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来找他们麻烦,殷家子孙众多,顶多认为殷仲自己不成器被收拾了罢了。

再说廖中云,现年也快三十了,现在当家的是他父亲,但很小开始就将他当接班人培养,这些年,也基本上接收了家中的事情,对于殷仲,他只能说人同命不同,如果不是殷家那么大的派头的话,殷仲这个大模大样的跑到魔都抢饭碗的,恐怕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这样做事太容易,让他也就越加不服气。

殷仲换了衣服,随便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往那一站,四个打一个,殷仲算了算,这四个人都是练家子,看来今天真的要吃点亏了。

………………………………………………………………………………

廖中云带殷仲离开之后,廖九爷才开口问儿子廖念生,“你怎么看?”

廖念生也说不太准,他始有些犹豫地跟父亲说道:“我总觉得,我们不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云少是什么身份?居然也参与到殷家家主之争里,殷家那几位,我们都没有见过,而且,殷仲始终是孙辈,就算要争家主,怎么轮不到他才对,至于他父亲殷天涯,本人几乎不来国内,就算做了殷仲,又有什么意义?”

“不是我们参合不参合的问题。”廖九爷叹道:“宣传部长的儿子都牵扯进来了,很可能上头的意见也很明显了,说起来,殷仲毕竟是在国外长大,朝廷怎么放心殷家以后由他掌权,而且他们恐怕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魔都从新洗牌吧。

富贵险中求,这一直是廖九爷的座右铭,要不是胆大,这么多年,他可能不是人人称颂的廖九爷,而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廖麻狗。

但是一步错就会万劫不复的事情……廖九爷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果决大胆了。他问廖念生,“是云少亲自跟你说的?”

“不是。”廖念生道:“我跟云少通了电话,之后跟中间人谈的。”

“中间人的身份确定吗?”

“确定。”

廖九爷想了一会,这才挥手,“把人带进来。”

陆青云被带到廖九爷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像在做梦。

廖九爷这样的人,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但始终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他见面。

他就是一个小有资产的老板。

父母都是清贫一辈子的教书匠,哥哥开始创业之后,家中才渐渐的成了真正的有钱人。

后来哥哥死了,何金华带着哥哥的遗产走了,陆青云借着哥哥从前的人脉,这才渐渐开始创业,说实在的,他自己从小就跟崇拜哥哥,而且到现在为止,这种崇拜也加了一些嫉妒在里面。

越是见过的人多,经历的事情多,就越看习惯了尔虞我诈人心不古,但是,哥哥过世这么几年了,他那几个曾经的朋友,却还是愿意给他这个弟弟面子,很多事情上面,都多亏了他们。

但他自己,经过这么几年,也交了一些朋友,可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人里面,不会有一个人,会在他死后,还愿意向他的亲人伸出手,就连他自己,也不会那样对别人。

不过,就算哥哥的那几个朋友再怎么帮他,也不会帮的毫无原则,这次,他店里死了人,死的还不是一般人,他知道有人找他麻烦,但是他想不到对方是谁,自从来到魔都,他就算因为生意的事情跟人起过摩擦,但绝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到牵上人命的地步。

陆青云三十来岁,他们一家长相都不差,陆青云也没有秃顶大肚腩的迹象,加上毕竟家里熏陶,也是人才一表,廖九爷看了他一眼,并不吝啬的开口问他,“你就是陆青云?”

“是,您是……廖九爷?”

廖老爷子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想你今天来,也大概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了,我的人,死在你的店里。”

陆青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听廖九爷这样一说,吓得一身冷汗,廖九爷什么人,早期黑/道混出来的,杀人放火绝对是小事,他这一条人命,比一只蚂蚁还不如。“九爷,九爷。”陆青云战战兢兢的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跟别人打起来了,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知道。”廖九爷摆摆手,“这件事是有人出黑手,哼,敢玩到我头上来了!”说完又看了陆青云一眼,“只不过,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的侄女陆衣衣,现在跟殷家三少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吧?”

“这……”他们家早就不跟陆衣衣狐女来往了,陆衣衣现在在做什么他自然是一点都不清楚。廖九爷不管他那么多,说道:“你的侄女陆衣衣,骗了王家二少爷王金瑞,王金瑞气不过,又不敢找殷家人的麻烦,知道你是他二叔,自然找到你头上了,但是,他王家敢一石二鸟杀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陆青云,我们探戈交易如何?一命换一命,我今天不杀你,但是,你要拿另一条命来换,怎么样?”

☆、35、第三十五章

35、第三十五章

陆衣衣在花园逛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跟一群女人假惺惺的相互称赞,这种事情虽然早就做的习惯,但想到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二叔,她就没有那么多心情。

大眼睛的小女孩名叫廖明凡,是廖中云的女儿,小小年纪,却很会说话,不过,对这么大的女孩来说有一些事故过火了,陆衣衣记得,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在幻想公主跟王子的白马走丢,让自己捡到,还有长着翅膀的独角兽,能载着心灵纯洁的人飞到天上去,看到花朵,就会想到住在花朵里面的安琪儿还有过不了冬天的燕子。

可是廖明凡,却在一个系统一个系统的介绍花卉品种,陆衣衣看的出来,她这样不是因为喜欢花对花有研究,而是思维模式就是如此。

陆衣衣当然不是对别人的女孩有什么看法,而是这样早熟的女孩,让她有些违和感。

“姐姐觉得这些花不好看?”

见陆衣衣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高兴,廖明凡问起来,陆衣衣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不会啊,你的花很好看。”

廖明凡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她妈妈,她妈妈微微笑着捏了女儿的脸,然后对陆衣衣说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什么,恨不得全世界都跟着喜欢,不过女孩子就是这点好,一辈子做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想男人们,一天到晚,忙的要命,有时候工作出一点小问题,就忙的连饭都吃不上,看着真让人揪心。”

陆衣衣笑笑,“是啊,还好咱们不是男人。”

真的是男人就好了,恐怕没有哪个人像自己一样希望自己一开始就不是女人,但在跟女人们的谈话里,却只能这样慵懒的玩笑。

廖少夫人也呵呵笑着附和,然后又道:“对了,那天还看见陆小姐的母亲,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是在为家里的事情难过吧,唉,其实女人也不好当……”

林航久的事情,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都差不多都知道了,倒不是林航久多了出名,而是,他毕竟是何家表亲,尤其,陆衣衣跟殷仲走的这么近,就算八卦,也会好奇一下的。

不过那边这段时间究竟怎么样了,陆衣衣一点都不知道,因此听她这么一说,也就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逗廖明凡。

时间过得很慢。

殷仲擦了擦嘴­唇­,手背上一抹殷红的血迹,还剩两个。

只是……他才不会那么傻。

既然说是陪他玩玩,就不可能让一帮手下陪他玩,而廖家子弟中,也只有廖中云跟殷仲说过话,这四个人里,自然少不了他。

这是规则,如果光让手下跟殷仲过招没有廖家子弟的话,就不是小辈之间的玩耍,而是群殴。

如果对手中的廖家子弟殷仲不认识的话,同样不算数,因为殷仲完全可以不认。

活动活动手臂,殷仲严阵以待,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跟之前一样,他们每一下都在下死手,大概是吃定那种效果要不了自己的命,也没有怎么收力,这出乎殷仲的预料,不过……

廖家后辈中,能称之为人才的,似乎也就廖中云一个。

为了避免兄弟反目,廖家一向只专注一个人的培养,至于其他人,从小就会被灌输要辅佐大哥的思想,至于教育,也就在其他方向了。

殷仲渐渐兴奋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血了。

为了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伪君子,他可是在外表上花了很大力气。

血让他兴奋,他喜欢这种味道,不管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总让她热血沸腾。

一瞬间,一前一后两人一起攻过来,此时的殷仲,已经不会在意是用什么姿势或者套路,他受了三处内伤,这伤痛让他振奋,振奋,让他动作更加迅速。

不过一秒钟而已,黑衣男人已经被他让过,殷仲并不打算将­精­力花费在一个小角­色­身上,他定定的盯住廖中云。

­干­净利落的手段,迅速稳健的动作,还有强悍的力量,很完美。

殷仲一转身,抬脚,廖中云避让,另一人趁此机会再一次发动攻击,殷仲侧闪,闪到一半,突然弹回来。

火光电石之间,廖中云只觉脖颈被紧紧勒住,然后砰的一声,是殷仲被打中了,挨了一拳的殷仲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倒下,廖中云想要回身,可是就在此时,一只手抵上他的背脊。

咔嚓!

很响亮清脆的一声。

殷仲一松手,高大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

这次跟前面连个人不一样,受伤的是廖中云,而且倒地之后除了剧烈呼喊之外,没有能够站起来,所有人一看,不能再继续了,马上找医生。

殷仲转身出来,身上礼服血迹斑斑,他并没有等廖中云的检查结果,而是直接去找廖九爷告辞。

廖九爷跟廖念生已经谈话完毕,见殷仲那么凄惨,马上斥责小辈不知分寸,然后说要找医生过来看看,殷仲拒绝了,质问陆衣衣在哪里,想要马上回去。

陆衣衣看见殷仲衣服上都沾了血,吓了一跳。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殷仲只是摆摆手,“回去再说。”

“可是……”陆衣衣犹豫着,将看见二叔的事情说了之后,殷仲也皱了眉头。

“你放心,你二叔可能只是来做客。”

他本来就是故意弄这一身的血,擦都没有擦就出来,就是想让陆衣衣担心一下,关心一下,可是陆衣衣看是看见了,惊吓是有,但有关他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就开始关心起她二叔,这让殷仲很不高兴。

虽然并没有想用苦­肉­计来博取关心,可他这受伤是实实在在的啊!

“可是二叔他……”他们也是来做客的,看见殷仲都弄成这样,说明廖家这个客是不好做的,而且二叔也没有殷仲这么大来头,对方不会有所顾忌的。想到这里,陆衣衣卦然忍不住担心。

虽然几年没有联系,但陆青云毕竟是她的二叔,是爸爸的亲弟弟。

还想说什么,殷仲却不管了,一把拉着她就塞进车里,“回去再说。”

杜军看见老板这一身出来,倒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反而很悠闲的挑了挑眉,其实老板受伤是件好事,只要老板受伤,他就会有很多正经事­干­,而不是每天因为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被莫名其妙的折磨了。

回去之后,医生已经提前到了,开始为殷仲做检查,陆衣衣在一边看着,殷仲全身两处骨折,内脏有些轻微淤血,虽然不算无法痊愈的严重,但要有一段时间卧床不起了。陆衣衣卦然而然的成了全职陪护。

不擅长削果皮的她,将苹果切成小块递到殷仲面前之后,终于问起二叔的事情。

殷仲张嘴接过苹果嚼了两口,然后说:“不知道。”

“可是……二叔怎么会在魔都,还跟廖家扯上关系……”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殷仲不以为意道:“你的二叔,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人,他去哪里都有可能吧,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从头到尾,陆衣衣就没有关心过他一句,殷仲不高兴,又舍不得让陆衣衣离开视线,于是就这样­阴­阳怪气起来。

陆衣衣无话可说,因为殷仲说的也是实话,殷仲跟何家的合作之外,她已经不能再要求什么,而且现在他本来就受伤了,没有那个义务管其他人。

“抱歉,我出去一下。”

放下果盘,陆衣衣离开了房间。

可是拿起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因为母亲的事情,从前跟­奶­­奶­那边早就闹翻了,母亲现在是绝对不会管他们的,舅舅那边也是一样,当年­奶­­奶­跟二叔还放话,永远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自己一直坚持姓陆的话,可能姓氏都要被改了。

一片茫然,陆衣衣仡后翻出孙蒙蒙的号码,可是,孙蒙蒙不是一般的朋友,他想跟自己交往,这样的前提下,她求求助的话,终觉得有些不太好,正犹豫着,手机突然被抽走了,米拉站在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陆小姐是在给什么人报信?”

“我没有给谁报信。”陆衣衣赶紧解释,现在殷仲受了伤,有可能是小事一件,但也有可能事关重大,如果被泄露出去,造成不好的后果,将人怀疑到自己身上的话,那是不堪设想的,而且,她完全没有那么做的必要,不知道为什么米拉会这么想。

“那就奇怪了,我不明白,什么原因,让陆小姐在自己未婚夫重伤卧床的情况下不在身边照顾,而是急着给别人打电话,难道是……”

“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衣衣问米拉,米拉眼神依旧冷冷的,对于她的反问十分不屑,“陆小姐,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不要忘了,你现在在殷家,而且,一切都在依靠少爷,我是殷家的人,我的一切行为思想以及言论,都会以殷家的利益为出发点,我会怀疑你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作为你的教习师,我不得不提醒陆小姐您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米拉继续说道:“首先,你在自己毫无能力的情况下却妄想做很多的事情,并且不考虑此事的可能­性­。陆小姐,其实你现在就像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赌徒,少爷给了你进场的机会,你想要成为大亨,但是在这之前,难道不觉得应该先赢够足够的筹码么?”

米拉个子稍微比陆衣衣高一点,她有一头卷曲的短发,长相俊秀,皮肤很白皙,但却有不少雀斑,破坏了还本该有的美貌,不过这些雀斑,却让她有一些俏皮的感觉。

陆衣衣盯着被她拿在手上的电话良久无言,最关键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赢得筹码。

米拉一直看着陆衣衣,这样的女孩,长得漂亮,思想单纯,她的世界里,利益还没有占的那么,可是看不到利益的人,就不会看得到获取利益的方法,一个女人可以这样,但是殷家夫人却不能够如此,因为就算不用去谋取别人的利益,殷家本身就代表着巨大利益,她可以不做,但绝对要能看透。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啊!

米拉叹口气,将陆衣衣重新推回殷仲房间门口,“只要少爷好了,你要什么,办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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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36、第三十六章

殷仲大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浑身舒爽,房门一响,他一个翻身,又是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

陆衣衣端着餐盒进来,就看见那人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十分虚弱,一看见自己,眼中马上放出欢心的神采。

突然之间,陆衣衣感觉到有些惭愧。

她自然是恨这个人的,但是现在却假惺惺的去关心他,虚与委蛇,这让她将自己跟连井联系到一起,自己现在做的,其实本质上,跟当初的连井没有任何差别。

放下餐盒,陆衣衣将­鸡­汤拿出来,然后准备好汤勺,开始一勺一勺的喂食。

陆衣衣没有照顾过别人,更加没有做饭的经历,她唯一能算做厨艺的,就是**蛋羹,她自己喜欢吃­鸡­蛋羹,常常去看刘妈做,于是也就会了,但除此之外,比如­鸡­汤燕窝之类,她是一概不会,陆衣衣从甚至未想象过它们成品之前的模样。

但是这些,在米拉眼中,是绝对不合格的,她可以不会做饭,但绝对需要擅长一两个菜式。

她有她特殊的观点,食物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食物可以让人更加亲密,米拉告诉陆衣衣伧为女主人,必须让家庭和睦,而这家庭之中,除了父母配偶之外,还有子女,大家庭出身的孩子们,不会愁吃穿,但是家人亲手做的东西,反而更加珍贵。

陆衣衣当然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跟殷仲有孩子,尽管按照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她心里接受不了,也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不过米拉让她做什么,她现在已经无意抵抗。

她说的没有错,自己的一切,都需要依靠殷仲,那么讨好他就是必须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的尽善尽美呢?

她需要被认同,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力度的取得成绩,才能不像现在这样,连想要查一查二叔怎么样了,都全无办法。

“味道真好,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鸡­汤了!”殷仲感叹一声,然后含情脉脉对陆衣衣说道。

陆衣衣垂着眼,“厨师还是你之前的厨师,从小给你煮饭,怎么突然就变好了?”

“呵呵,当然是因为你喂我啊,真是牡丹花下……咳咳……我说过,我不能死的。”殷仲假咳一声,又伸长脖子,“我还要。”

­肉­麻话跟喝水一样,陆衣衣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调侃,只专心的喂汤,殷仲一口一口的,眼睛一直看着陆衣衣的脸,陆衣衣就算再有多么镇定,被这样一眨不眨的盯了十几分钟之后,也受不了了,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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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喟叹一般轻问:“为什么我就这么爱你呢?”

陆衣衣:“……”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话题,陆衣衣觉得很好笑,爱自己?这算社么么爱情?

陆衣衣不说话,殷仲就自言自语,他认真的问:“你说,是不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过药?还是那叫什么……蛊?”

“我不会那么蠢!”

陆衣衣拿起汤勺,又开始喂他,殷仲点点头,“也是,你那么恨我,绝对不会给我下药的。”说着自己又笑起来,“不过还是挺走运的,虽然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能娶你,嘿嘿,没哪个男人这样好运气。”

陆衣衣没办法跟他谈这些,于是转换话题,一边喂汤,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廖家怎么样了,?我今天看见杜军急急忙忙的,好像除了什么大事。”

“大事?廖中云瘫痪了吧,急着报复,我们当然会有些麻烦要处理。”不以为意,殷仲喝完汤,很下流的腆着脸在陆衣衣手上亲了一口,陆衣衣因为听到的事情诧异,也没有计较又被占了便宜。只着急起来:“廖中云瘫痪?跟你有社么么关系?那二叔他……”

“你放心吧,你二叔已经去何家了,好像找你舅舅帮他还债。”

陆衣衣终于舒一口气,只要二叔离开廖家就好了,既然去找舅舅,那说明只是钱上面的事情,那就不是大问题。不过,“廖中云是怎么瘫痪的?”

殷仲咋了咂嘴,见陆衣衣一脸严肃,突然就抱着肩膀哎哟哎哟叫起来,陆衣衣想叫医生过来,却被男人一把抓过来按在床上,“老婆,老公疼得很,你不要走呀……”

一句三颤,拖长了尾音,陆衣衣­鸡­皮疙瘩一身,知道这人又要缠她了,万般无奈,就那样任他抱着,殷仲见她不动,也高兴了,扭动着身体,在她身上狠狠嗅了嗅,然后长叹一气,很是得意,“你对我真好。”

他们心里都明白,陆衣衣只不过是无能为力加上万不得已,殷仲是什么都清楚偏偏装傻装的十分快活,面上看起来,居然和谐的很。

“身上还疼?”

“疼的很!”殷仲赶紧撩衣服,一处一处的指给陆衣衣看,那上面纠结的肌­肉­,根本看不出哪里受过伤,几天之前的淤青早就消失不见了,陆衣衣拿手摸了一下,男人身上颤了两颤,开始在她身上揉起来。

因为有吩咐,卧室自然不会有人贸然进来,陆衣衣被揉的很是难受,撑着他的手臂,“你不是有伤在身么?”

“是有伤。”殷仲嘿嘿笑一声,在陆衣衣耳边呵一口气,眼神格外暧昧,“所以我就揉你啊,要是我没有受伤,那我就揉我自己了。”

陆衣衣一直在吃药,不知道金医生给她开得是什么,每天由凯瑟琳监视着,一次也不能落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感觉,当然,有时候被殷仲弄的也会全身发软发热,但是伴随着这种软热的,是更加明显的疼痛。

明明殷仲并没有做到最后,而且手上也没有怎么用力,这种疼痛来自心理,陆衣衣有时候也很着急,舅舅打电话,告诉她好消息,这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殷仲随时都会因为失望结束合作——她满足不了殷仲最起码的期望。

“在想什么?”

陆衣衣推了推他,“没想什么,赶紧起来,凯瑟琳在敲门。”

“不管。”

“肯定有事。”

“你亲我一下,就起来。”

陆衣衣没有办法,抬起头,在男人嘴巴上亲一下,殷仲舔了舔嘴巴,没有起身,反而按着陆衣衣,又亲了上去。

他动作几乎是狠狠的。

又吸又吮,陆衣衣感觉自己口腔黏膜都有可能被他吮走了,可是男人越来越激动。

“衣衣……我想……我想的没办法。”

男人的手伸进衣服里面,解开内/衣扣子,双手在她高挺的胸/部揉捏延碾,殷仲气息不稳,重重的喘着,陆衣衣却只是脸上一坨红晕,因为被深吻呼吸有些急促之外,并没有多么激动。

男人单手撑在陆衣衣身体上方,看着她的脸,然后一只手摸索着,往她下/身探去。

“不要……”

明明想好一定要忍耐,但是当男人的手指到了那个地方,陆衣衣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她身体颤抖着,可怜的想要圈起来,殷仲却不给她机会,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脱/光。

“不要怕,疼了就说,我会停下来,好吗?好吗?”

殷仲声音低低的,在陆衣衣耳边,仿佛在说悄悄话。

陆衣衣紧要嘴­唇­不语。

殷仲亲了一下,沉□,在她腹部添吻着,一路向下。

那是她从来不敢正视的部位,就这样展现在男人面前。

陆衣衣知道殷仲在看她那里,她感觉的到他的呼吸,就在大腿内部,仿佛是最灼热的火焰,几乎将她烫伤。

不能动,陆衣衣忍耐着,总会过去的。

事实上,殷仲已经将手指拿了出来,陆衣衣那里毛发很重。

听过老人们有一种说法,毛发重的女孩子,更加容易出美人,而且毛发越重,说明欲/望越强烈。殷仲在想,如果陆衣衣并没有经历那么不好的过去,一定会是个很享/受­性­/欲的女人,因为她胸部丰满挺拔,这本身就是很强烈的­性­/暗示,想到此处,殷仲就很郁卒,自己本该有的­性­福生活,居然就是被自己给一手毁了的。

陆衣衣刚想用手挡住那里,可是手还没有伸到,就被按住了,那是一只厚实火热的手掌,它捏着自己的手心,紧紧握着,陆衣衣还来不及感受这种温度,就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那里添了一下。

殷仲从来没有口/交的经验,不过结合想象,猜测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大多数人,都对口/交感觉更加激烈,果然,陆衣衣身体一颤,仿佛被电击一般。

殷仲紧紧压着陆衣衣的双腿,重新低下头,这次不是轻轻一舔了事。

陆衣衣大脑空白半晌,实在难以做出反应。

那个男人,居然在舔自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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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怪异,混合着隐隐舒服的感觉,让陆衣衣不知所措。

她除了殷仲那次之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更加不会想得到,世界上还有口/交这种事情,殷仲此时做的很是卖力,陆衣衣脑中却翻江倒海。

这个强/­奸­犯……这个变态……

居然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更多的是混乱,陆衣衣发现,有一种不同的东西,在渐渐滋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不要举报,这种章节,挂上牌牌会很丢脸。

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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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37、第三十六章

一身淋漓大汗,陆衣衣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可怜兮兮的卷缩着身体,她团做一团在想用被子裹起来,可是伸手一抓,明明抓到了个边儿,却又被拿远了,她知道这个人在捉弄她。抬头一看,只见男人笑吟吟看着自己,手上还捻了一根黑­色­毛发转来转去。

陆衣衣窘的要哭,殷仲这才伸出手,抱着陆衣衣在怀里哄。陆衣衣躲也躲不开。

“明明没有弄疼你啊,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陆衣衣满脸通红,到没有真的哭出来,殷仲看她全身都是红彤彤的,煮熟了的虾子一样,说不出的可爱,再想调/戏几句,又怕她受不了。

刚才很卖力的给陆衣衣伥了,但他自己还吊着,殷仲看着下/身高高举起的小兄弟,问陆衣衣,“这下你舒服了,我怎么办?”

陆衣衣看也不敢看,她是绝对不会帮这个变/态做刚才那种事情的,这一点殷仲也很清楚,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在陆衣衣身上磨蹭了,只用硬/挺的生/殖/器在陆衣衣手上戳一下,退回来,又戳一下,陆衣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囧的人,一把抓住那个趾高气昂的家伙,男人马上刺激的颤抖起来。

“嘶……”

陆衣衣之前已经在殷仲的带领下帮他用手弄过,但还是谈不上什么技巧,只一手抓着上下的揉,殷仲赶忙附上手,带着她帮自己弄,一来信不过陆衣衣的技术,二来,总觉得殷小仲有折在陆衣衣手中的危险。

两人气喘吁吁,等到冷静下来,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

换了衣服,整理好床上的殷仲,陆衣衣才把门打开,凯瑟琳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直安静的等着。

“你进去吧。”陆衣衣脸上红晕散去,拿着餐盒想要离开,凯瑟琳却说道:“不是少爷的事,小姐,您的母亲来找你。”

“我的母亲?”

陆衣衣没有忘记,因为订婚的事情,她气的差点爆炸,怎么这次又来了。

凯瑟琳昂着头,目光平视,“还有一位小先生,说是您的弟弟,小姐,您要下去见他们吗?”

“他们有没有说有什么事情?”

“那位女士拒绝谈论原因,她要见您本人。”

陆衣衣想了想,把餐盒交给凯瑟琳,然后说道:“我去见她,麻烦你叫米拉过来。”

何金华很是愉悦的坐在大客厅的沙发上,后面八个女佣站了两排,这种气势让她很得意。

虽然没有结婚之前,何家也是有不少工人的,但都是合理安排,不会这么大的排场,结婚之后,家里虽然有工人,但陆青城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一般工人工作完就离开了,不会留下来,至于跟林航久结婚之后,佣人也是有好几个的,但跟殷仲这样,只是暂住的别墅就有上百佣人,那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如果到了殷家主宅之后……

何金华想到女儿风光的未来,感觉这段时间所有的­阴­影都没有了。

再看看身边正在玩战车的儿子,觉得自己的未来真是一片光明,女儿嫁得好,儿子又聪明懂事,唯一的不好,就是林航久,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

陆衣衣下楼,看见母亲身边的小男孩,眉头就是一皱,她最恶心林航久,跟他有关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而这个男孩,跟他爸爸长得简直太像了。

何金华一看见女儿,脸上顿时笑得亲密又温柔。“说你在休息,身体不舒服吗?”

陆衣衣摇头,“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妈妈来看看你。”

“我很好。”之后,陆衣衣不再说什么话,何金华想要找些家常话说,可是跟女儿疏远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不管她说什么,陆衣衣只是恩一声,不会多说一个字,何金华终于发现可能再也找不出话题了,只能说明来意。

“衣衣,不管你跟妈妈生什么气,我们毕竟才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妈妈只有你跟程程连个孩子,你们是亲姐弟……”

陆衣衣赶紧打断她,“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你林叔叔现在脾气越来越怪,还打程程,这样对他不太好,我想,让程程过来跟你住。”

“那不可能。”陆衣衣眼睛都不眨,她没有将这个小孩从房子里扔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首先,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您好像忘了,我现在同样是寄人篱下,没有那个权力放不相关的人进来,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我现在已经说得够清楚,你可以走了。”

何金华生气的一张嘴,然后想到什么,回头对身后的女佣说道:“你们先下去。”

女佣看看陆衣衣,陆衣衣点头,她们离开之后,何金华十分生气的说道:“衣衣,你二叔现在每天跑到我家来,实在是被人笑死了,难道你要让妈妈无家可归吗?”说完又语重心长起来,“而且,我这也是为了你跟你弟弟,你看,程程跟你在一起,那么他就是跟三少身边长大的,以后殷家的人脉就是你弟弟的人脉……”

正在此时,米拉走了出来,“只有两种人能进殷家。”

她穿着高帮牛皮靴,黑­色­紧身裤,上身穿着浅灰­色­夹克,短发整整齐齐,十分利落。

她在陆衣衣母女两人面前站定,说道:“第一种,就是签卖身契,一辈子卖身给殷家,不过因为没有经过教育,要从最外层的用人当起,另一种……”米拉笑了笑,“就像陆小姐这样,嫁入殷家,不过,我家少爷,好像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

“你……”何金华怒视突然出现的米拉,她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想要发火,又怕她不是一般佣人而是殷家哪位小姐,想忍住,可是这样的针对,让她一口气咽不下去。最后只能等着陆衣衣,“他是你弟弟,难道你就不管他?真的要看着我们无家可归!”

“你可以在外面买间房子,让他住进去。”陆衣衣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无家可归好几年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同情心给别人。

“你这个不孝子!”何金华一脸通红,她虽然跟陆衣衣关系一向冷淡,但是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暴露的这么明显,现在有一个陌生女人在这里,让她一点面子都没有,何金华气的直喘气,林程程看见妈妈被气的发抖,终于不再专心手中的玩具,把玩具朝陆衣衣扔过来,“你这个疯子,做什么欺负妈妈!”

米拉冷冷的看着林程程“毫无教养!”

林程程才四岁,不管在家还是在哪里,都是被众人捧着的,也从来没有大人给过他脸­色­,但是年纪虽小,却很敏感,对米拉的蔑视,还是感应到了,扑过来就要打她,米拉一脚,林程程被踹翻在地上,接踵而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何金华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方式,居然真的有人会动手打人,已经惊的站起来。

米拉哼道:“殷家虽然不才,却容不得什么人跑到门前耍威风,林太太,难道您是对我们家有什么不满意?”

何金华看看米拉,又看看陆衣衣,见陆衣衣没有任何帮她教训米拉的迹象,终于抱起林程程,不可思议的问陆衣衣,“你就这么恨妈妈?”

“难道你还以为我有多爱你?”

陆衣衣看着这个依然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表情淡然。

林程程还在哭,可是这次跟往常不一样,没有人马上来哄他,许诺他什么求他原谅,甚至没有人看他。

虽然才四岁,但已经懵懂的知道一些事情了,妈妈说过,这次来就找找姐姐,以后还要跟她住在一起,可是,他根本不喜欢她,他的家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姐姐,而且她不认他们还抓在别人家里。

陆衣衣站起来,“没事就可以走了,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至于二叔,我会跟他联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好一会之后,何金华清楚明白的说,这是她第一次,表明不在跟陆衣衣有关系。

佣人们动作是十分迅速的,陆衣衣一说送客,不过两分钟,大客厅里只剩下陆衣衣跟米拉两个人,陆衣衣看向米拉,想起她那一脚那一脚:“这就是你的礼仪?”

“礼仪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陆小姐。”米拉道:“如果对方无事礼仪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处处谦让,越是赖皮的人,越是不能软弱,而且……”米拉问她,“心疼你弟弟了?”

怎么可能?

不过踹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始终不好。

米拉却笑了起来,说道:“作为一个雄­性­,是不是男人,跟年龄没有关系,客随主便,殷家的传统就是如此,我并没有跑到别人家去惩罚不相­干­的人。不过……你真的要跟自己的母亲断绝关系?”

“我没有兴趣每天跟她纠缠不休,然后帮禽兽养孩子。”话刚说完,陆衣衣还没有来得及想母亲今天过来究竟是不是林航久故意为之,就接到舅舅的电话,“你妈妈打电话,说要跟你断绝关系,衣衣,怎么回事?”

“她要我帮林航久养儿子,我不愿意,舅舅,其实这些年不是跟断绝了没有什么差别么?”

那边沉默半晌,最后说道:“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我还是你舅舅,不过……这段时间你二叔一直在找她,恐怕还是为你爸爸的遗产的事情,可能还会找到你那里去,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给舅舅说,好吧?”

“恩,我会想办法跟他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8606161姑娘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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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

38、第三十六章

陆衣衣想要跟二叔见面,但是殷仲偏偏让人看着她。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实在无语,陆衣衣很受不了,这不像是保护,反而像是监视,再说,她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带着这样的人,让她怎么面对二叔?

陆衣衣无法想象,假如自己跟小雨或者梁蓉见面的时候,对方身后跟着一群保镖的情景。

有些气急败坏。

自从知道会有人暗中跟着自己的时候,陆衣衣已经很淡然了,可是,现在除了暗中跟着的人之外,身边还有这样一大群,她才刚刚从别墅出来,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很可能明天就会有人风传什么,街上突现不明人物车队护行……

黑­色­西装的男人很为难,他也是奉命行事,殷仲明明不想让她出门,但是又不敢真的把人软禁了,于是只能这样换个方法,让一大群人跟着。

望了一眼别墅,陆衣衣说道:“你们要是再跟着,我就从这一下子撞过去,看看到时候谁吃亏。”!

这里是魔都,大白天的,又不是混黑/社会,哪里能出门见个人都浩浩荡荡,再说,暗中不是有人跟着呢吗?

在陆衣衣的威胁之下,他们不敢再跟着了,黑西装低着头在跟殷仲通话,大概是报告她刚才的举动。

陆衣衣不管他们,开了车门,上车就走。

她又不是囚犯,再说殷仲并没有限制她出去。

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跟二叔约好的地点。

她本来以为二叔来魔都,不会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像殷仲说的有经济困难是为,毕竟当时母亲带走了爸爸所有的遗产,他一直很在意。

再说,爷爷­奶­­奶­也都是人民教师,生活平淡安详,二叔也是一个医生,不会参与到什么复杂的事情里面。

可是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二叔,反而等到他的电话,说地点换了,让她到另一个地方见面。

没有办法,陆衣衣只好再次启程。

到了北郊农家乐附近,又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那个人慢慢的出现在面前。

几年不见,二叔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他成熟很多,陆衣衣记得,当爸爸还在世的时候,这个二叔对她一直很好,她曾经抱着她在学校里荡秋千,将其他所有的小孩都赶跑了,而现在,而现在这个中年男人,他一脸惊恐,战战兢兢的看了陆衣衣­色­后面,再往四周观察一遍,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小小两步。

“二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来这里?”

“衣衣,有人要害我。”

事情的开始,是他的茶楼发生一起斗殴,很严重,那个人当场死在里面。

后来才知道,死掉的是廖家的什么人。

他不过是一个小医生,因为实在不想在医院继续受气,就想到哥哥以前的几个朋友,他来到魔都开了一家茶楼,两个餐厅,在他们的帮助下,渐渐上了正轨,但是,他毕竟个是个外来者,廖家这样的人,想要整他是随时随地,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一直想不出来自己曾经的罪过什么人,廖家这是故意的,故意在整他,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哥哥在世的时候,曾经得罪过廖家,现在哥哥过世了,他们自然找上自己来算账。

“谁要害你?”

陆衣衣有些莫名的问,之前在廖家看到他,并不知道他跟廖家有什么关系,而且,谁害他做什么呢?

陆青云欲言又止,就在此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靠近,又好像是风声。

陆衣衣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慢慢的,后退一步,打开车门,以确保自己能最快速度进到车里。

变故突然发生,一辆白­色­面包车火速出现,十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陆衣衣下了一跳,忙喊二叔赶紧上车,可是陆青云一动不动,只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陆衣衣一下子进了车中,很快关门启动。

外面碰碰有人砸车,车顶上,车尾还有挡风玻璃上面,几个男人嘻嘻哈哈的又叫又砸,一个光头男人倒吊着将都支在车窗上,往里看,只看见陆衣衣一个人,呸了一声,骂道:“怎么只有一个女人!何万禄呢!”

男人骂完又跳下车,陆衣衣看见他们将二叔抓起来。

怎么办?

不能不管他。

可是!

慌乱中,陆衣衣拿出电话,拨出第一个号码,殷仲很快接起来,“你在哪里?衣衣?”

“在,在北郊,农家乐这边,他们抓住二叔,要找舅舅的麻烦,他们的目标是舅舅,怎么办,我的车上面好几个人。”

陆衣衣并没有车,车顶上的男人还抓住没有放手,陆衣衣很想像电视里那样将人甩开,但她没有那个胆量,因为这条路,人从车顶上甩出去很可能直接死亡,她没有杀人的胆量。

只有一直开车。

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就再也不敢爬在车上了。

想的太天真。

十几分钟之后,白­色­面包车追了上来,二叔被倒掉着,挂在车外面,双腿掉在地上,被磨的哇哇大叫。

这些人是什么人?

她不知道,陆衣衣又害怕又着急。

看着表,殷仲还没有到。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

就在此时,陆衣衣听见剧烈的声响,那种声音很特别,生活中没有听见过,但是又说不出的熟悉。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那是枪/响。

电视上经常有类似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但是在现实中是不一样的,真正的枪/声更加沉闷一些。

心咚咚直跳。

二叔还在受折磨,车顶上的男人,听见枪响之后,马上跳下车,顺着公路滚了几下,滚到地里去了。

陆衣衣不敢停车不敢掉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很快,几辆黑­色­轿车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她。

撞,还是不撞?

一瞬间而已,还来不及下决定,陆衣衣看见那边车窗被打开,“衣衣。”

殷仲?

“下车。”男人大喊一声。

猛一下刹车,陆衣衣直接一步跨到殷仲车里,剧烈的心跳,此时更加明显了。

之前自己开的那辆车被扔在原地,陆衣衣才对殷仲说道:“他们抓了二叔。”

殷仲半抱着她,“没事,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杜军坐在前面,此时并不平静,“老板,我们被围住了。”

“冲出去。”

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陆衣衣惶恐不安的看着殷仲,男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很明显,他也不太好过,脸­色­有些苍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究竟出了什么事?”

陆衣衣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遇到追车枪/战。

“没事。”

殷仲有些烦躁,此时一点都不想说话,陆衣衣不依不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杜军专心致志的开车,旁边的保镖眼观四路,只有后座的殷仲跟陆衣衣,在对持着,最后,还是殷仲先投降。

“爷爷住院了。”

陆衣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爷爷住院,根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殷仲接着说道:“老爷子的身体,这几年本来就越来越差,可能时间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但是家主的位置,还没有定下来。

殷家子孙众多,有本事的不少,谁也不服谁的情况很容易出现。

殷仲,作为孙辈第三子,当然是很一个角­色­。

陆衣衣心中惊涛骇浪一般。

豪门争斗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真枪实弹的,那不是黑/社会的套路吗?

“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个人有个人的套路,不是每一个人都用一个办法的。”

殷仲那万年自信的脸上,难掩焦躁。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以为你想要争当家主?”

“不管我想不想,都没有意义,关键是他们认为我想不想。”

枪声依然没有断绝,陆衣衣没有再多问什么,她知道自己在发抖,车很颠簸,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殷仲握着。手心里汗津津,一片潮湿。

刹车声,爆破声。

陆衣衣看的不太清楚,殷仲见她害怕,­干­脆将人整个抱在怀里,陆衣衣也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抓着这个人,直到枪/声渐小,才听见杜军说道,“星期六去追陆先生了,还没有回来,老板。”

“让星期四去接应。”

“是。”

杜军通了电话,过了一会,又接到报告,他说的星期六跟星期四走另一条路,前面再回合。

听见已经接到二叔,陆衣衣终于松一口气。

车窗虽然是防弹玻璃,但是还是有几条痕迹,陆衣衣看着有些吓人。此时觉得自己出来的时候一定不让人跟着,实在太做作,但又感觉,要是殷仲早点告诉他会有这么大的事情的话,她肯定不会那么任­性­。

陆青云的双腿上面全是血迹,在地上磨的太久,没有人扶着根本站不起来。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触目惊心。

杜军停了车,就忙着打电话让医生提前准备,扶着他的男人叫星期六,他说星期四断后他先走了。

陆衣衣说了谢谢,然后扶起陆青云,问道:“二叔,你感觉怎么样?”

脸上同样血迹斑斑,还有厚厚的脏污糊着,陆衣衣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

“衣衣?”

“是我。”

“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殷仲。”

顺着陆衣衣的目光,陆青云看了看不远处正在通电话的男人,确认道:“他是殷仲?殷三少?”

“恩,这次多亏了他。”

“哦,好。”

陆衣衣扶着他,想要让他舒服一点,突然间他双手用了力,陆衣衣只听见一声巨响,就看见殷仲缓缓倒在地上,而他扶着的二叔,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袖珍手枪,正冒着一缕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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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39、第三十六章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少爷可能还有一会才醒过来。”

因为子/弹的位置比较危险,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殷仲终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但是麻药药效还没有过去,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陆衣衣一直在外面等着。

千万种思绪变换而过,最后沉寂无声。

那个男人。

当他生死未知的躺在手术室中的时候,陆衣衣承认自己害怕。

她害怕他死了。

毫无疑问,如果殷仲真的死了,先不说对何家是多么大的打击,而自己呢?又要何去何从。

这样的害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有的不幸,是不是都是因为自己?

不然的话,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一个又一个的死去,离开。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是听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扫把星。

会不会说的就是自己?

二叔要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那么­精­力去思考。

不管恨也好,不恨也好,她绝对没有办法面对他的死亡,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起。

对于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人。陆衣衣突然觉得,就算要用半条命来换他,她也是愿意的。

现在,眼看着他安静的躺在重病室里面,陆衣衣的心,总算稍微安定一些。

可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二叔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再Сhā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杜军都会查清楚,毕竟当众开枪杀人,这已经不在她能­干­预的范畴之内。

凯瑟琳见陆衣衣依旧一动不动的,也不再劝她。

半个小时之后,殷仲醒了过来,陆衣衣没有动,杜军进去之后,过了一会才出来对陆衣衣说道:“老板叫你进去。”

点点头,陆衣衣轻声说好,但还是没有马上进去,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缓缓推开房门。

殷仲闭着眼安静,听见响动,睁开看见陆衣衣,抿嘴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你……”

嗓子很­干­涩,陆衣衣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你还好吗?说你感觉怎么样?

这明显是多问,她是亲眼看见的,那么多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到医院的路上,陆衣衣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身上,居然有那么多血。

好像连整个世界都能够一起淹没。

殷仲脸上因为失血,显得很苍白,手同样没有什么力气,他花了好一会,才握住陆衣衣的手,张张嘴,声音嘶哑,“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就像在向她保证。

陆衣衣­干­涩的眼睛终于湿润,忍不住哭泣起来。

纯白的病房之内。

男人躺在床上,就看着女孩在身边,哭的肝肠寸断。

那么多委屈,那么多怨恨,伴着眼泪,陆衣衣忍不住想起来,这眼泪就再也停不住,殷仲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像身体所有的水分要被流­干­了,等她终于足够冷静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的眼睛,也已经红肿不堪。

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这一次,殷仲要很长的时间修养,但事情还有很多。

陆衣衣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问殷仲:“接下来怎么办?”

“宜凰那边,杜军会处理,如果需要我亲自出面的,你就代替我去,什么都不用说,听杜军的就好了,至于其他……这段时间我不见任何人,家里有凯瑟琳跟米拉,你不要害怕。”

“那些说要来看你的人怎么办?我挡着他们吧!”

事情传的很快。

那些人当天就得到了消息。

陆衣衣知道,一定是有人专门放出去的。

最先是电话询问,之后,有的已经追到医院来,这一天,陆衣衣虽然一直麻木呆愣宁,但是杜军来来回回的,她还是知道。

不过……“他们问的时候怎么说?说你好了?还是伤的很严重?”

殷仲深深看陆衣衣一眼,嘴巴一动,说:“就说很严重,医生不让看望。”

“好。”

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占用的时间已经够多了,陆衣衣站起来,“你是要休息,还是,我帮你叫谁进来?”

“不用叫人了,我有点累。”

陆衣衣点点头,然后离开病房。

外面凯瑟琳已经从杜军那里得知殷仲的情况,担心的神­色­已经消失,此时又恢复从前的严肃。

看见陆衣衣出来,眼睛肿的不像样子,心下一动,然后上前,“我们回去吧,医院有人看守,不会有事情,外面还有人要打发走。”

“就在楼下吗?有哪些人?”

“王家父子之前来过,已经被杜军送走了,还有几位认识的小姐跟夫人,等了一会,离开几位,现在还有几位没有离开。”

这座私人医院,原本就是专门为特权人群服务的,因此楼上是住院区,但是楼下依然是装潢华丽的厅堂,专门供人休息使用。

陆衣衣下楼,除了眼圈依然红肿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合适,看见她出来,等着的几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并不确定陆衣衣在殷仲的事情上能不能说话,但是她身后站着凯瑟琳跟杜军,就比较有说服力。

杜军跟凯瑟琳的身份不同。

他们就算多么有能力,但是总的算起来,也是殷仲的佣人,有些话,让他们来说不太合适,陆衣衣首先到了谢,然后跟大家说到:“今天实在是很感谢各位,大家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了,等殷仲痊愈之后,会登门道谢。”

“rex的伤重不重?手术已经结束了吗?应该让我们见一见才对。”说话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根本没有将陆衣衣放在眼里,而是直接问杜军,杜军看着前方,对她的疑问充耳不闻。

陆衣衣并不在意她的无视,权当是在跟自己说话,又一次道谢之后,说道:“抱歉,医生说暂时不能打扰。”

但他们并不打算离开,一个男人问她:“事情这么大,三少一个人在魔都,我们都是朋友,跟殷家几位长辈也稍有来往,还是看看比较好,说不定还能帮上一点忙。”

男人就好对付多了,陆衣衣见男人问自己,眼睛一眨,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

她也不说话,也不哭泣,就那样啪嗒啪嗒掉眼泪。

那模样好不可怜,看的男人都心软起来,原本要说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只好说一些安慰的话,让她不要担心。

这一招实在太灵验了,陆衣衣觉得,自己演戏的天分,以前没有挖掘,实在是有埋没的嫌疑。

掉眼泪是个技术活,要恰到好处,看着又可怜又伤心,但是呢,也不能太过火,太过火就讨人厌了,看火候差不多,陆衣衣擦­干­眼泪,“实在是抱歉,等他好了,我一定跟他一起向各位道谢,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现在……”虽然没有掉眼泪了,但陆衣衣眼圈还是红红的,讲话轻言轻语,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就好像受了极大的欺负。

男人们一看,不管心里抱着什么心思,今天还是打住吧,于是安慰她几句,一个一个告辞离开。

女人们见其他人都走了,今天肯定见不到,一跺脚,也不打算再留下。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凯瑟琳才拿出手巾为陆衣衣擦脸,她虽然表情严肃,但手上动作却是轻柔的,陆衣衣等她擦完,自己双手揉了一把,之前的可怜委屈已经全然不见,她问凯瑟琳,“他们大约什么时候还会来?”

“保镖已经将整个楼层保护起来,不会再放任何人进来,不过,还有一些,可能会找到你。”

这些人里面,有的是趁早来拉关系的,有的,是来探虚实的,还有一些,可能怕殷仲真的没死,来补/枪的,陆衣衣没有分辨的眼力,想得越多,越觉得不可思议。“叔叔跟阿姨呢?通知他们没有?”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得通知远在国外的殷天涯跟霍敏佳,凯瑟琳说:“没有来得及。”

殷仲受伤,几乎像是一颗炸弹在身边爆炸,所有人都将­精­力用在医院的安全跟殷仲的手术身上,其他的,根本就没有顾及,陆衣衣点点头,“我马上通知他们。”

一回到别墅,陆衣衣没有来得及洗脸,先拨通电话,那边已经下午,殷天涯夫­妇­都在,陆衣衣将殷仲受伤的事情说完之后,那边只是很冷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陆衣衣并没有预料到他们这样的态度,以为他们没有停清楚。

“叔叔,您不用太担心,手术已经结束了,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

殷天涯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陆衣衣话也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对方这么冷淡的原因是因为打电话的自己,还是因为受伤的殷仲。

麻木的挂断电话,陆衣衣愣了半晌,问凯瑟琳,“殷仲在家的时候,跟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凯瑟琳不说话,她是家佣,以她的­性­格,永远不会在背后议论主人的事情,陆衣衣鬲脸问杜军,杜军轻咳一声,很是无奈的叹气,“我不太清楚,但是像这样的家族里,就算是亲父子,感情又有多好,再说……大少爷都几年没有回家了……”

殷仲还有一个哥哥,这一点陆衣衣是知道的,但是其他的事情,陆衣衣就一无所知了,听杜军这样一说,陆衣衣马上将殷仲当成一个冷漠家庭出生长大,所以才扭曲的小孩,再联系他做的那些事,果然是扭曲的!

还没有来得及细问,米拉已经出现了,她告诉他们:“b城那边也已经得到消息,四爷跟大表少爷两天之后就到魔都。”

作者有话要说:在网上看见一张图,感觉跟我心中的陆衣衣很像,所以放上来给大家看俺看哈。

当然,眼睛的颜­色­不一样,陆衣衣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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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40、第三十六章

“殷三儿真的挂了?”

这个人名叫宫天遥,在殷仲的叔叔跟堂哥来之前,首先到了。

他明显跟殷仲很熟悉,语气中带着一种随意的放肆,而且,他对自己很好奇。

男人长相清秀,最为明显的,就是眉间一颗美人痣,给人一种妖冶之感,他并没有马上提出去看殷仲,倒是一动不动盯着陆衣衣观察了很久。

而陆衣衣,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挂了?

当然没有,但这不是她弄用的词汇。

“医生说现在暂时不能看望,宫先生……您,等可以见他的时候,我会转告他你来过了。”

宫天遥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搭着,只问道:“就告诉我他死了没死?”!

“自然没有。”

“那就没事了。”说完嘻嘻一笑,一个起身,眨眼间落到陆衣衣身边,靠她很近的坐下来。“你,是他女人?现在就给他当家了?”

陆衣衣:“……”

“呵呵,那家伙没意思,要不,你跟我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啊哈哈哈……”

陆衣衣:“……”

宫天遥一个人哈哈笑够了,低头一看,陆衣衣一点反应也没有,假咳一声,然后又说道:“啧啧,你就不怕,他现在身体坏了,以后满足不了你……”

陆衣衣站起来,到对面沙发上坐好,依然一语不发,也没有生气的表情,就那样看着他,好像在听老师讲课。

宫天遥自认为乱花丛中飞过,这样的女人没见过,调/戏起来很新鲜,想看看她能装多久。陆衣衣当然对他没意思,同样的,她也不是没有生气,但是,不管哪种表现,都不太合适,不能应承他,显得轻浮,不能生气,因为不知道这个人得罪之后有什么后果,不过不是有一个参照么?

陆衣衣直接将这个人当成王金瑞,不管他说什么,权当在听讲故事。

王金瑞那么­肉­麻假惺惺的艳情史她都能一脸深情的听下去,不过几句调侃算什么。反正,她现在的时间,就是来应付这些人的。

一个人说着,一个人听着,这样一个小时过去,宫天遥口渴了。

自从他嘻嘻哈哈开始不正经之后,就没有人再为他添茶,一旁的凯瑟琳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宫天遥同样是世家子弟,一向任­性­妄为,当然更加自恃身份,身边也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因此,不管去哪里做了什么,招呼的人都会十分殷勤得体,而现在,陆衣衣居然硬是不打算给他水喝,陆衣衣一直在认真的听他的黄|­色­笑话,外加言语调/戏。其他的,似乎全然忘记了。而他,却没有那个主动要水喝的概念,他是客人,觉得很掉身份。

很多事情,做的多了,就会找到诀窍,比如陆衣衣,她虽然一脸认真的在听,但思绪早就飞远了,等到男人终于停下来,她能马上接上话,“然后呢?”

“然后?”

宫天遥拍拍手心,“看来我还是不受欢迎,我去看看殷三儿,然后就离开吧,不受欢迎啊!”

“你见不到他的。”陆衣衣理直气壮,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偏要见呢?”

“医生说了见不到。”陆衣衣一笑,白牙明晃晃的,装傻谁不会,这种孔雀型的人,只要你脑电波跟他不在一个波段上,他就拿你没办法。

“我说我偏要见呢?”

“医生说了,暂时不能探望。”

宫天遥嘿嘿一声,又一次靠近陆衣衣身边沉声说道:“不是医生说的吧?”

陆衣衣眨眨眼睛表示不明所以。

宫天遥叹一口气,他当然没有为难殷仲的意思,只是,怎么也看不出来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殷仲说的要结婚的对象,这让他没有一点真实感。

陆衣衣正在担心他要做什么,只见男人嘴巴一扯,路出一个十分犯贱的大笑脸,“你要收买我,怎么少得了大­奶­小妞儿呢,啊哈哈哈哈……”

莫名的转脸看了凯瑟琳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下去了,过了一会,果然领着两个丰满­性­/感的美女出现。

陆衣衣脑中一群神兽奔腾而过。

只见宫天遥很是­淫­/荡的抱着两女人上下其手,根本忘了还在一旁的陆衣衣跟凯瑟琳。

被无视良久之后,陆衣衣终于不当电灯泡,跟凯瑟琳一起上楼去了,她一直不知道别墅里还有这样两个女人,此时见到,很有一些凌乱之感,凯瑟琳看见她脸上茫然如雾,解释道:“她们多是别人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没用,一直养着,专门用在这种时候。

真是……

陆衣衣实在不知事说什么好,有到别人借家里来嫖的么?她承认,自己涨了见识。

凯瑟琳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是,切实的说起来,这里并不能能算作殷仲家,只不过是外面暂住的宅邸之一,像少爷那样的人,经常在外面买了房子,专门供养一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有空就邀请朋友一起来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此处,虽然并不是那种作用,但在他们心里,也并不算做正经家宅。

“也就是说,除了那两个之外,还有其他人?”

“是的。”

“都给我赶出去。”陆衣衣很生气,看见那两个被所以调玩的女人,她很容易将自己跟她们联想到一起,“这个宫天遥,究竟是什么人?”

“抱歉小姐。”凯瑟琳拒绝回答。

陆衣衣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刚回到房间之后,米拉也跟了进来,她听见刚才她跟凯瑟琳的谈话了。

“你可以随意的处罚她,或者,将她送出去。”米拉站在陆衣衣面前,“凯瑟琳是仆人,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这是不敬,你为什么不处罚她,而是自己认输?”

凯瑟琳是殷仲身边的老人,身份绝对不一样的,陆衣衣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将自己放在眼里,她虽然生气,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说,她能处罚凯瑟琳吗?

米拉道:“你怕她?”

“不是。”

“是,你怕她,你对一个仆人束手无策,陆小姐,你真是十分可笑。”跟凯瑟琳绝对以殷仲为中心不一样,米拉是坚决的夫人派,她的工作,本来就是教习女主人的礼仪包括行为,甚至各种方面,都是不可或缺的助手,她的立场,首先是殷家,其次是殷家夫人。就连殷仲,也要往后排。

陆衣衣叹气,凯瑟琳始终是殷仲身边的人,而且,最近的事情,还不得不依靠她。米拉的话,她不能考虑,只能转而问她,“殷仲的四叔叔,还有他的那个什么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见过没有?”

说起这个,米拉也觉得非常棘手,大概后天他们就到了,做为殷仲的长辈,不让他们见他,的确是说不过去,但是殷仲说了不见,就一定要挡住他们,这里,不管是自己还是杜军,身份都不合格,而老爷跟夫人,被困在国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过来,要让陆衣衣一个人拦住他们的话,实在是困难。

不知道少爷知不知道,这次动手的,究竟是谁。

“他是老爷的弟弟,少爷叫他四叔,但是少爷从小外国外长大,跟他来往并不密切,我只见过一次,据我听闻,他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而那位……恩……大少爷,我没有见过,但他的名字你们应该很熟悉,二十岁就让手上玩玩的小公司在香港上市,当年韦夫人在世的时候,都对他刮目相看,自然不简单,而且对他们来说,少爷是个很大的障碍吧。”

听她这样一说,陆衣衣更加没有底气了,想了想,决定了,“问殷仲吧,看他说怎么办。”

米拉点点头,只能这样了,不过,她对陆衣衣对凯瑟琳的态度还是很在意,“陆小姐,您难道要到少爷那里告状说凯瑟琳不回答你的问题吗?”

……

虽然她本来就打算假装不在意的隐­射­一下,但是被米拉这么明白的说出来,还是十分尴尬。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话题的主角就来敲门了。

“四爷跟大少爷提前到了,我已经让杜军派车去接,小姐,您准备一下。”

陆衣衣心里咯噔一声,这些人,故意提前到达?

“怎么办?”

米拉也是惊诧的摇头,“只能尽量拖延,不过你放心一点,你是小辈,而且是女­性­小辈,且不是殷家的人,他们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尽量利用这一点吧。”说是这么说,但是陆衣衣毕竟没有在殷家正身,若是他们不认她这个人,那么……也没有办法了。

最后这一点,她虽然没有明说,但陆衣衣怎么想不到,实在紧张,陆衣衣廿起电话,又一次拨通殷天涯的号码,那边等响了三次才接听,陆衣衣很想把殷仲叔叔要过来的事情告诉他,问他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听见那边的声音,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喃喃的再一次为殷仲报了平安,丧气的挂断电话。

“我就拼吧,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让他们见到了殷仲,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自己打完气,陆衣衣再一次检查了自己的妆容,准备迎接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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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41、第三十六章

杜军打来电话,听他的意思,殷四叔并没有打算来别墅,而是直接去医院。

陆衣衣得知之后,早早的就到医院外面等着了。

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消息,城中心出了特大车祸,而殷四叔包括殷仲的堂哥,也受了伤。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陆衣衣又感觉很心虚。

好像有什么事情默默的在发生。

她把这件事告诉殷仲的时候,男人只惊讶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没关系,你不要害怕。”

这是她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么?

殷仲受伤住院,殷四叔一过来,马上出车祸住院,这也太巧合了。

但是陆衣衣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看不明白究竟会是谁在冲中作梗,问这个人,他只会让他不要担心。

陆衣衣担心的模样,让殷仲很是受用,为此,他开心的呻吟一声,“虚弱”的伸了伸手,“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好吧,那些事情,他们会处理好,四叔也会很快被送回b城,你只要陪我就好了。”

陆衣衣:“……”

虽然住在医院,但是厨师工人都是自己的人,陆衣衣吃完饭,护士已经帮殷仲换好药,因为伤口原因,他需要忌食,说吃饭没有胃,一定要陆衣衣喂才行。

一碗小小的米粥,硬是让他吃了一个小时,其中加热三次,换勺子两次。

并不是陆衣衣喂饭的技术有多差,而是这个人,硬要耍流氓,一张口,他可以在勺子上嗅一嗅,然后转着脸来舔陆衣衣的手。

房间里没有人,陆衣衣想拍他,但看见他身上裹着的纱布,还是忍住了,好不容易把人喂饱,已经八点过去,殷仲靠在病床上呜呜呜的直叫唤。

问他是不是哪疼,他不说话。

叫来医生检查,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看陆衣衣被逗的快到爆发边缘,这才说是看电视很无聊,电视的声音吵得很。

好吧,那就关电视。

可是关了电视又怎么办?

他不困,也没有睡觉,陆衣衣就­干­坐着,等他下一轮的折腾。

但是等了半天,只见男人眼巴巴看着自己,那眼神,看的她头皮发麻。

“拜托你说话,这样看人很恐怖。”

殷仲问道:“如果我死了……”

陆衣衣狠狠瞪着他。

殷仲假咳一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那天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他死了,她会怎么办?

她当然想过的,在他躺在手术室里面的几个小时里,她甚至想了不下百种可能,但最后,发现那都是空想,她的路早就泥泞不堪,但是一跳泥泞的路,总是路,还不至于无路可走,如果殷仲真的死了的话,那不过就是找一条更加泥泞的路罢了,至于能不能找到,这要看上帝。

见陆衣衣脸­色­很不好,殷仲呵呵笑着,将她拉过来,“开玩笑的,我说过我不会死,我不过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你二叔,要怎么办?杀了他,那肯定是不行的,不光法律不允许,到时候,你会更加恨我,但是放了他,那更加不可能,我的命不是谁都能来取的,我的命很贵,谁来动一动,都必须付出代价,送进监狱的话,衣衣,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出来,以后,你会为他来向我求情么?”

“不是有警察吗?该怎么办,由他们做主吧。”

跟大部分人的思想一样,犯了法,那就只能等待法律的制裁,而不会像在殷仲这里一样,会有很多选择,陆衣衣想到二叔,她也想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现在不敢见他,他讨厌死亡,所以讨厌一切带来死亡的东西。

不知道殷仲怎么想,但他既然在问了,那说明已经有了决断。

陆衣衣很纠结的是,到现在,舅舅跟舅妈只是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问她殷仲怎么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她原本以为至少舅舅会让舅妈过来看一看的。

她现在在医院,那么别墅里现在就只有凯瑟琳跟宫天遥,陆衣衣将宫天遥来了之后的事情跟殷仲说了,殷仲脸­色­一点没变,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在问那些女人的事情。

“我都忘了,那些人的确是别人送来的,但是我吩咐凯瑟琳不要领到我面前,然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了,呵呵,衣衣,你吃醋了?放心,为没有动过,你不喜欢,随便打发走就好。”

她气的根本不是那些好不好!“专门养着女人让别人来玩儿,你家开妓院的吗?”

殷仲作揖受教,“真的,老婆,管家是老婆的事情啊,男人主外,你看,我果然不能没有老婆的啊,没有老婆家里就乱套了,都快成开妓院的了……”

这人故意装乖,陆衣衣根本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人家明明都说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可这并不是陆衣衣想要的结果,就像一拳打在软棉花上,陆衣衣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

殷仲腆着脸,小心翼翼的赔不是,然后硬要陆衣衣奖励他,让看在他表现好,受管教的份儿上,到床上跟他一起睡。

“会压到伤口。”

“不会,我们并排躺,恩,老婆要是想压,这点伤口算什么。”

“真的?”陆衣衣一挑眉,“那我把它撕开看看?”

殷仲又装起虚弱,“那你撕吧,给我留口气就行。”

男人来脾气连脸都不要,陆衣衣也拿他没有办法,好在床不算小,两个人躺着也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医院的标准床,肯定躺不了两个人。

最后陆衣衣还是换了衣服,躺在殷仲身边,九点过后,殷仲就吆喝医生发过来关了大灯,病房里只留了两盏小灯。

殷仲硬要跟她面对面,于是一个侧身一个平躺,中间隔了二十厘米的距离,橘黄|­色­的灯光印着人的脸庞,像是撒了一层金粉,陆衣衣突然觉得,眼前这张脸,居然是无比的英俊。

这个认知让她吓了一跳。

这个猥琐男人的长相,她早就看的清楚明白了,断然不会跟好看搭上边,但是房间安静的像是坠入永恒,陆衣衣撑起身,就这样仔仔细细的视察殷仲那一张早就看惯的面孔。

没有错,英俊逼人。

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眸,还有那十分明显的­唇­线,也­性­感非常,他的脸孔,就像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陆衣衣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

“殷仲?”

“怎么了?”

发现陆衣衣在看自己,殷仲一直动也没敢动。

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陆衣衣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自己,他有一瞬间的窒息,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逃走,但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住了,他就那样躺着,静静让她看,这是从前梦寐以求的,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的奢望。

很多人曾问他,为什么喜欢陆衣衣,虽然她的确让人喜欢,但有什么资格让人那么爱,爱到那种地步呢?甚至,各方面算起来,她并不是配得上他。

当然,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很多时候我们的喜欢根本无从考察,但这更让人相信所谓的注定。

陆衣衣并不完美,但她就是那个让自己悸动的,就是那个让他不能不拥有的,并且一直持续这么多年。

她是他不曾拥有的,一个并不美好的部分。

没有错,自己对陆衣衣来说,不是一个美好的过去,但是陆衣衣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

他少年失败的爱情,冲动造成的污点,这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瑕疵,但事实就是这样,因为是爱着的人,所以这瑕疵也珍贵,即便不美好,也让他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那时候,她没有牵过陆衣衣的手,还学人家买了手套送给她,第二天在垃圾桶发现的时候,他的心里甚至是欢乐的,好像自己保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如果说道漂亮,陆衣衣的确美貌,但还没有到国­色­天香的地步,甚至跟那几个别人送他的‘礼物’相比起来,大部分男人都不会选陆衣衣,说道优秀,他见过太多优秀的人了,无能体力智力还是其他,只是,一座花园里有很多花,有很多香味,却只有一种香味,让他流连忘返,即便,散发这种香味的,并不是最名贵的那一朵。

两人脸对着脸,陆衣衣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殷仲像是得偿多年夙愿,他们互相确认,除了视觉,没有其他。

“你是殷仲。”

“保证,千真万确。”

陆衣衣哦了一声,想起sherry曾经形容过的,好像殷仲真的是面前的模样。“你以前,长得可真难看。”

大约为了掩盖尴尬,陆衣衣仡后这样抱怨了一句,然后躺下来,对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最后闭上眼睛,她没有睡着,睫毛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殷仲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躺着,过了好长时间,陆衣衣感觉要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这视线让她很难受,反­射­­性­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影杵在床边,形如鬼魅,而身旁的殷仲,同样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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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42、第三十六章

陆衣衣差点尖叫出声,还好被殷仲一把捂住了。

黑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房间光线很暗,这个黑影,让她想起电影里面的死神,沉默而又恐怖。

医院一开始就被保镖保护的滴水不漏,这个时候,想要见到他本尊的当然不少,但是能不惊动保镖,甚至这么靠近的情况下,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话,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他那个神一样的哥哥,特别注明一下,这里的这个‘神’是贬义词。

殷仲很生气,还好他跟陆衣衣只是在休息,如果刚才真的没有忍住做点什么的话,那不就是被现场了?

想到这里,他气呼呼的盯着黑影,等他先出声,但是过了好一会,之间那黑影动了一下,却是凑近陆衣衣,殷仲不得不出声了,“哥,你来做什么?”

黑影这才直起身,“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能应付。”

黑影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陆衣衣终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听见他们的谈话,想起杜军说的,殷仲还有个很多年没有回家的哥哥,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哥哥了?

陆衣衣伉起来,伸出手一按电灯,黑影猛的后退几步。

房间里霎时充满光明。

陆衣衣看向那个所谓‘黑影’,只见一个黑­色­斗篷,将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裹起来,什么都看不见,这个造型太奇怪了,就算是电视剧里面的夜行衣,那也不是这个效果,这个人就连眼睛都藏在­阴­影里,从陆衣衣的方向看去,什么都看不见。

“他是你哥哥?”陆衣衣回头问殷仲,按理说,她应该先跟来人打招呼的,但是这个人,超出了她的想象,陆衣衣很疑惑的是,他是怎么看出这就是他哥哥的,在黑影没有出声之前。

殷仲点点头,之前妈咪的确跟他说过,哥哥有可能来中国了,但是他派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么多年他们也早就已经习惯,除非他想自己出现,否则他们是永远找不到他的,但是要跟陆衣衣解释起来,他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他的哥哥,话说,他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殷仲对陆衣衣说道:“他是我的哥哥,殷弘,”然后又介绍陆衣衣,“这是陆衣衣,我老婆。”

黑影唰一下靠近,黑斗篷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老婆。”

陆衣衣:“……”

殷仲气煞,“我老婆,你弟妹。”

黑影兮兮笑了一声,然后对殷仲说:“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就帮你照顾她。”

陆衣衣:“……”

而黑影见陆衣衣意见莫名的样子,又说道:“你在想什么?想跟弟弟好了,又跟哥哥好?那是不可能的,爹地肯定不同意……”

“我能看你长什么样子么?”陆衣衣突然打断黑影的话,“初次见面,我不知道哥哥长什么样子,以后见面不认识怎么办?而且,这样不太礼貌。”

陆衣衣剀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黑影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陆衣衣也没有去握,反而这样问了。

黑影僵了一下,陆衣衣只看见里面扭了几扭,好像在纠结什么,过了一会,才说:“可以。”

看了一眼殷仲,见他没有说什么,陆衣衣伸出手,缓缓揭开黑­色­斗篷。

那是怎样一个美少年啊!

陆衣衣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长期不见光还是本身血统的原因,男人的皮肤白的像屋顶的新学,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但是最为明显的,还是那两排浓密的睫毛,要不是确定面前的是个男人,陆衣衣一定会以为那是粘的假睫毛,还有他的嘴­唇­,红润丰满,陆衣衣惊在当场,而殷仲,比她更加惊讶。

“哥……”殷仲声音里面,居然带了一些惊恐。

是呀,换做是谁,发现自己的哥哥,十年前跟十年后,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话,也不会那么好接受的吧。

殷仲咽咽口水,“你怎么……还长这样。”

听完殷仲的话,殷弘迅速又裹上斗篷,整个人又成了一团黑影。

“我以为女人都听喜欢我的长相的。”小声抱怨一句,黑影很郁闷的站在原地不在动弹了。

今天的震撼太多了。

陆衣衣原本觉得声音很熟悉,但是看了之后,确定这个人,她真的没有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样的长相,如果她见过的话,绝对不会不认识,说起来,这个人要是真的是殷仲的哥哥的话……殷仲今年二十三岁,他的哥哥,怎么算都快三十岁了,但这张脸,明明就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还是根本有人冒充。

陆衣衣询问殷仲,“他真的是你哥哥?”为什么看上去,像他侄子。

殷仲也很郁闷,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还长这幅摸样,其实他有些怀疑,这不是哥哥,可能是他哥哥在外面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大了……

“是我哥。”

那说话的样子,他是不会弄错的。

殷弘的突然出现,自然不可能只是闲得没事­干­跑来走亲戚,陆衣衣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们,叫了守夜的杜军送她回别墅,第二天才给医院打了电话,殷弘已经离开了。

凯瑟琳去看出车祸的殷四叔那里还没有回来,一大早,别墅里只有她跟米拉连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安静的用餐,想到昨天晚上出现的男人,陆衣衣十分好奇,她问米拉,米拉也只是摇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少爷,不过听说,大少爷常见在外面旅游,恩,很少回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米拉不解陆衣衣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因为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殷家还有这样一位少爷,就连那边的大宅里,也有好多人,都以为只有殷仲这么一位少爷。

陆衣衣说道:“既然是大少爷,那不是应该接收家业么?可是常年不在家,连你都没有见过,是跟家里……不和?”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对不起。”米拉很认真的道歉,因为帮助陆衣衣了解家里情况,是她的职责,但是这位大少爷,她可是真的不清楚,甚至都怀疑,大少爷很可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因为什么意外过世了,只是家里不愿意承认而已,但这些没有经过证实的猜想,她是不能跟陆衣衣乱说的。

听完她的话之后,陆衣衣点点头,“不用抱歉,我只是问一问。”

殷仲还没有正式带她认识除了他父母之外的人,而且,他现在本人也在医院呆着,所以陆衣衣只让凯瑟琳照顾殷四叔那边,自己,是一直没有过去看望,而且杜军也说了,他们只是轻伤,而且已经准备马上回b城,陆衣衣也就没有在管他们。

白天上门来问情况的人也不少,倒是宫天遥,虽然整天人吊儿郎当没有正行,说起话来却是一套接着一套,来人挡人来神挡神,就连最难招架的王家父子,也被轻而易举的请了回去,并且保证,殷仲出院之前不会再来打扰,陆衣衣这才算见识了真么是能人,跟他到了谢,陆衣衣跟米拉又往医院赶,突然接到梁蓉的电话,说她结婚的时间已经确定了,

一个月之后,就在魔都举行,到时候魏小雨也会回来,同时她提前空下时间来参加,陆衣衣一算,一个月之后,殷仲应该快好了,而且不论怎么说,梁蓉的婚礼,她是一定要参加的。

“放心吧,不论如何,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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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43、第三十六章

殷仲的哥哥那天晚上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陆衣衣问过殷仲,但殷仲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对他那个哥哥的行踪也是一点都不清楚,当然,他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一点殷仲没有说,陆衣衣也没有问。

期间殷仲一直在医院,哪里都没有去,宜凰的工程进行的一直很顺利,这让陆衣衣对杜军这个人佩服不已。!

而米拉也问过她,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虽然以后跟殷仲结婚,根本不用花心思自己做事业,但是事业可以造就一个人的气质,陆衣衣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从那一次舅舅问她有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她就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但是发现,好像总有很多事情来阻拦她,时间,­精­力,她一直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而现在殷仲正在伤中,她当然更加没有那个想法,至少,也要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再说。

这样时间过的很快,梁蓉的婚礼已经近在眼前,陆衣衣亲自跳了礼物准备参加婚礼,但是事到临头,殷仲却不让她出门了。

“我早就答应了要去参加梁蓉的婚礼,现在说不去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婚礼就在明天。”

陆衣衣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强硬起来,当然,她知道殷仲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阴­晴不定,随时做什么都有可能,但是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示弱,根本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却怎么样都跟他讲不通了。

“我又不是你的囚犯。”

“不安全,衣衣,我不放心。”

殷仲躺在床上,他很想用软弱的样子来获取陆衣衣的服从,但是这一次,她很坚决,一定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可是那些人,敢对自己开枪,谁知道会不会对陆衣衣动手?

陆衣衣不说话,她很不高兴,殷仲很不喜欢看她那种样子,“去可以去,但是必须马上回来,还有,带着米拉。”

“米拉去做什么?”

“保镖。”

陆衣衣:“?”

陆衣衣从来不知道,米拉还有兼当保镖的才能,但是当她看到一身近身皮裤,外面穿着米­色­风衣的本尊,终于了然,米拉原来跟杜军一样,都是多功能型的。

陆衣衣没不是直接去的婚礼现场,而是先去接了魏小雨。

半年不见,魏小雨一头长发已经全部剪短,留着一头可爱的**头短发,看上去很是娇俏,她跟从前一样不爱化妆,但是一张素颜,就能抢光所有浓妆艳抹女人们的风头,陆衣衣画着淡妆,穿的比较正式,但是也并没有太过刻意,站在魏小雨身边,原本的清丽悠远也被她的素颜衬托的妖艳起来。

魏小雨在看她之前,先是看了跟身后的米拉一眼,意味深长的笑笑,“跟我想象的还不太一样,我以为,至少跟着的是个帅哥,哈哈。”

陆衣衣什么话也没有说,最先给了她一个拥抱。

魏小雨两天之前已经回国,不过,虽然是为了参加朋友的婚礼,但也不能不回家,她还是先回家看了爸爸妈妈,这才过来跟陆衣衣汇合。如今的自己,也知道跟在学校里的时候不一样了,梁蓉也一样,参加了工作,虽然只有短短半年,但对她的磨砺,已经让直率的女孩,变得开始成熟,只有魏小雨,一直在学校,现在依然保持着学生的气质。

“你男朋友没跟你一回来?”

魏小雨稍显黯然,“他很忙。”

陆衣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魏小雨叹口气,不想多说,“梁蓉结婚,就不要说我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她老公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

“见过,不过了解不太深,但是感觉人还不错吧。”回忆起之前唯一一起购物的时候,陆衣衣有些尴尬,那时候要不是殷仲突然出现,肯定得打起来。

婚礼定在魔都大酒店,陆衣衣跟魏小雨到的时候,伴郎跟伴娘已经就位了,梁蓉一看见他们,马上耍起威风来:“两人大神,你们总算出现了!”

梁蓉跟她老公都不是魔都本地人,之前两人已经在家乡办过婚宴,因此此时婚礼现场,并没有多少上了年龄的长辈,大部分跟他们一样,年纪差不多,都是大学的同学还有工作的同事,所以算起来,陆衣衣跟魏小雨,算是最有分量的,一个在国外读研究生,一个豪门准少­奶­­奶­。

作为闺蜜,陆衣衣跟魏小雨要肩负起帮新娘挡酒的责任,但是陆衣衣身后的米拉,大神一样一步不离的跟着,没有人敢起哄让她喝酒,陆衣衣也不敢主动提起,殷仲原本就不让她多待,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陆衣衣不想到时候弄得不愉快,好在梁蓉也很体谅,只不过她的那些同事,还有新郎的同事,对她的兴趣就太大了,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有一个都快被她忘记的朱元。

朱元看见陆衣衣出现的时候,居然眼睛一红,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追陆衣衣,知道的人就挺多,一看见他这样,就又跟着起哄起来,陆衣衣面上一冷,突然发现,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了。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很随意,虽然朱元追求自己,但是没有妨碍过自己,她拒绝的明白,但还是放着柔和的态度的。

可是,今天是正式场合,在梁蓉的婚礼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衣衣,好久不见。”

陆衣衣看了朱元一眼,“是啊。”然后再没有多说什么,跟魏小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朱元本来也想跟过来,但是米拉一个眼神儿过去,他就畏惧了。

不过也愤愤不平起来,参加朋友的婚礼,都有人跟着,耍大牌的太明显了。

因为米拉的存在,坐在一起的陆衣衣跟魏小雨周围形成了一小股的真空,没有人敢突然靠近。

陆衣衣没有想到米拉还有这样的效果,抬眼一看,那眼神,高高在上,蔑视众生,也难怪,要是自己,看见别人这样的眼神,也是绝对不愿意靠近的,魏小雨明显也注视到了,跟陆衣衣相视一笑。

梁蓉跟新郎肩并肩,一起接待客人,一派幸福模样,陆衣衣看着,也为她高兴起来,梁蓉那样的人,本来就该得到幸福的。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魏小雨看见陆衣衣手上的戒指,了然的问。

陆衣衣摇头,“准确时间还没有定,不过,可能最迟明年吧。”

“何苦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魏小雨对陆衣衣的事情,也知道一些,跟梁蓉一样,她很不赞同陆衣衣的决定,但是,也没有能够说服她的,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有多么不容易,而这样轻易将自己做了筹码,可以想见不久的未来。

陆衣衣知道她们的心结所在,拿起桌上的勺子,问她,“你觉得这个勺子怎么样?”

魏小雨看了一眼,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回答:“塑料的,很实用。”

陆衣衣点头,“没错,塑料的,很实用,但是你觉得,对门外的乞丐来说呢?实用不实用?”

不管汤勺多么尊贵或者实用,但是,它们的用处,都建立在有用来喝的汤之上的。

没有汤,哪怕是钻石做的汤勺,也一样,毫无意义。

就像她们觉得,自己为了何家,胡乱的自己去联姻很会得不到幸福,幸福就像汤勺,她没有汤,要汤勺来做什么?

魏小雨听得糊涂,可即便糊涂,还是不认同陆衣衣的自暴自弃,或许幸福的人,无法想象不幸之人的不幸,陆衣衣已经不觉得自己不幸了,只是觉得,她的命运是一条比别人弯曲的线条,她在走,总有看得到结果的一天。

“不管怎么样,要对自己好一点,我的联系方式要留着,如果哪天更换,我会告诉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就算帮不了你,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那个殷仲,对你怎么样?殷家在欧洲跟北美的势力很大,我觉得很担心,那样的家庭,不太适合我们这样的人。”

说道殷仲,陆衣衣突然有一股冲动,她看了米拉一眼,米拉识趣的后对五步,离远一些,陆衣衣在小雨耳边,轻声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以前的事情,我没有说完,但你一定猜到的吧?”

魏小雨点头,女孩子们在一起,其实也喜欢谈论一些私密的事情,但是陆衣衣一向很回避,哪怕开玩笑,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后来跟魏小雨走的很近了,压抑那么多年的秘密,她忍不住想要倾述,当然陆衣衣并没有说明,但是那时候都上大学,魏小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自然很快联想到了。

“那个人,就是殷仲。”

“什么?”

魏小雨惊的叫了一声,一看旁边的人都注意了,赶紧捂了嘴,一把拉起陆衣衣去小包间,“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米拉当然不会被关在门外,不过,她守在门口,看着陆衣衣跟魏小雨躲在一起切切私语,很无语的讲明目光投向角落。

婚礼上,陆衣衣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殷仲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他之外的地方,陆衣衣其实很活泼,她也会捉弄人,而且笑起来会将一口银白的牙齿全部暴露出来,殷仲叹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那个走进那个世界。

“老板,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殷仲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站起来,理了理领带,“你留在这里,我回来之前,不要让衣衣进医院,就说……我在生气。”

这个我比你清楚!杜军腹诽。

反正宫天遥在魔都,只要让她一天找点事出来就可以了,杜军担心的,反而是殷弘,“你觉得,大少爷会怎么做?”

殷仲不知道,也不打算去想,他哥那个人,人不正常,脑子也从来就没有正常过,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是要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就可以了。

没错,他根本没有受伤。

其实也不对,他的确是受伤了,只不过没有伤的那么严重而已,至于为什么要瞒着陆衣衣?

不是故意瞒着她,而是除了身边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以为他真的重伤,包括米拉跟凯瑟琳。现在他准备,要秘密去一趟b城,当然,也会很快回来,上飞机之前,他还是忍不住给陆衣衣打了电话。

陆衣衣接到电话的时候在,正在被魏小雨拷问,接到电话,两个人都噤了声,不过,魏小雨一定要她保证电话之后复述他说了什么。

“衣衣,你不是说马上回来么?”

“朋友在,我会很快回来的。”

面前有一个魏小雨,不远处还有一个米拉,她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话,殷仲却不知道,习惯­性­的发起腻来。“那你吃饭没有?”

陆衣衣:“……”

在魏小雨惊恐的目光中,陆衣衣恨不得钻进地洞,又不敢主动挂殷仲的电话,只能听着他说一些毫无营养的话,而且翻来覆去的说,当殷仲的话越说越离谱,情话已经快转到限制级,陆衣衣终于没有忍住,说新娘在喊,要挂电话了。

“平常没有这么恶心。”陆衣衣挂完电话,尴尬的对魏小雨说道。

魏小雨虽然没有听见殷仲说了什么,但是从陆衣衣的回答,也就不难猜出了,但是这也按捺不了她的惊恐,毕竟,殷仲的身份,还有殷仲跟陆衣衣,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让她觉得很凌乱。

“我感觉我的三观,正在遭到考验。”魏小雨纠结道:“我感觉,他很爱你。”但是一个强/­奸­/犯的爱情?不是一场笑话么?

陆衣衣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她感觉自己很迷惑,迷惑是因为自己,也是因为殷仲,她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述,来请教,她没有母亲这样一个领导她的角­色­,于是,这些心事,她想跟告诉朋友,这样,或许能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待自己面对的事情。

不过现在是梁蓉的婚礼,自然不是一个谈心的好场合,魏小雨还没有纠结完,梁蓉已经进来找她们,“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藏了什么好东西?”

“当然要躲在这里了。”陆衣衣收敛心情,笑着说道:“看你那么幸福,怕一个忍不住,抢你男人怎么办?哈哈。”

魏小雨也跟着笑起来,“没错,我觉得,咱们的新郎官儿啊,真是帅,唉,要不,我那个也甩了,梁蓉,把你家新郎官儿让给我得了!”

梁蓉笑嘻嘻的打趣起来,“他?你们才看不上呢,那个什么什么王子,可是让你在大学四年里兢兢业业不沾一片野花的啊,要能甩,早甩了!”

“那不是我那时候傻吗,恩恩,还是新郎官好。”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被梁蓉拉了出去,大厅里高朋满座,梁蓉的老板,正在跟新郎的老板相互敬酒,还有一帮男人,围着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玩笑,伴郎跟伴娘陪在旁边,司仪拿着话筒,试了声音,要开始讲话了。

酒席是八个人一桌,陆衣衣跟魏小雨这一桌,坐的都是以前的同学,朱元就坐在陆衣衣旁边,他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对新郎新娘起哄,而是问陆衣衣,“你过得好不好?”

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句子,但是同样的,它也是一句很文艺的句子,如果再加一些春花秋月的衬托,会更加意境深远,但是陆衣衣不明白,他是怎么当着自己的女朋友问得出口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梁蓉已经悄悄将今天来的大部分人指给她了,朱元是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在看自己的眼神中,也有一些说不出的意味。而朱元的态度,让她想到王金瑞,同样,是喜欢用虚无的东西来衬托自己的不同。

陆衣衣假装没有听见,这么多人,就当他问的不是自己,何况,好了怎么样,不好了,又能怎么样?他能帮她做什么呢?还是听完之后,换个地方当做闲谈时候点缀运用的感叹?

司仪开始咏叹一般的介绍新郎跟新娘,然后将他们的恋爱过往等等,联系起来,组成一段别出新面的祝词,下面被逗得一阵哄笑。所谓地久天长,所为海枯石烂,这一时刻,突然好像可以成真。

梁蓉幸福的眼眸,让陆衣衣突然有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

是女人,都会想象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跟心爱的人手牵着手,步入礼堂,然后,在亲友的祝福之中结为夫­妇­。

未来十年百岁,相守相扶。

婚礼,心爱的人。

陆衣衣突然想起殷仲的脸。

橘红­色­灯光中,俊美的不似真实。

如果他们穿上礼服,会是什么样子?殷仲肯定很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陆衣衣就是肯定这一点。

也许结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好吧,说不定会很好呢?

陆衣衣突然很高兴。

魏小雨推了推她的胳膊,小声说道:“你结婚,肯定比她好看,我想你的婚纱,一定会知名明设计师来设计,啧啧,还有项链,一定要最顶级的南非血钻。”

“小姐的婚纱,不会请设计师来设计。”米拉听见魏小雨的话,突然出声,“陆小姐的婚纱,其实已经准备好了,是由夫人亲自手工纺纱,在工人的帮助之下,手工裁制的婚纱,那些设计师的作品怎么拿得出手?”

魏小雨惊讶了一下,她主要是没有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会手工纺纱,还是殷家夫人?

当然,陆衣衣也很惊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

这时候司仪说了什么笑话,把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对面的男人笑的开始拍桌子,桌面抖动的很厉害,面前放着的酒杯砰一下倒了,米拉眼疾手快,一把拉开陆衣衣,暗红的酒水没有溅到陆衣衣身上,倒是沾湿了米拉的前襟。

男人马上道歉,米拉冷眼哼了一声,让陆衣衣不要乱走,然后一个人去洗手间擦衣服。

魏小雨吐吐舌头,叫来服务员把桌面弄­干­净。

一个女孩走过来,端着酒杯,重新为陆衣衣换了一杯。

“这味道怎么这么怪?是不是坏了?”

陆衣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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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44、第三十六章

殷仲是在接到电话的当天晚上,连夜飞回来的。

凯瑟琳,米拉,还有杜军,每个人如临大敌,殷仲一身狠戾,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说,怎么样了?”

凯瑟琳战兢兢道:“还在昏迷。”

床上昏迷着的,有两个人,陆衣衣一脸苍白,气息微弱,sherry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

不过几天而已,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殷仲眼睛几乎要出血,“医生怎么说?”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也就是说,事情很严重。

实际上,陆衣衣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她隐隐的,脑海里还有一点意识,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听见了殷仲的声音,但是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这一丝儿的清明,很快消失不见。

陆衣衣一直以为那次争锋相对之后,sherry已经被送回家了,但是没有想到,她还在国内,而且,被殷仲悄悄藏了起来。

得知这件事,是在参加了梁蓉婚礼的第二天,本来跟魏小雨约好了见面,但是不成想,接到了sherry的示威。

言情小说里面,有一个非常老套的桥段,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然后,就故意疏远她,反而在身边带了一个作为幌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艺术源于生活,写小说的人,也不见得全是瞎编乱造,陆衣衣跟sherry的处境,正好应征了这一点。

虽然殷仲并没有明白的宣布,但是基本上见过两人的,大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sherry,就是那个被疏远着,然后藏在金屋里面的阿娇,女人都爱幻想,尤其漂亮的女人,都会将自己当做故事主角,当sherry想明白之后,果然觉得,rex对她才是真心真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不会这样千方百计,将自己放在这么秘密的地方好好保护,然后还要让陆衣衣来做掩护。

可是明白归明白,殷仲只有每过十几天才会过来看她一次,而且每次过来,都是很快就离开,这让她的寂寞无处排遣,同样,胜利者的姿态无人瞻仰,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自然想要到那个占着她的位置的可怜的陆衣衣面前宣布一下。

可是陆衣衣跟她一样,是不被允许出门的,所以这个想法,她一直只是想一想就算了,谁知道,让她遇见了跟朋友约会的陆衣衣。

sherry住的别墅,不是殷仲名下的,而是小心的写了杜军的名字。

陆衣衣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听见sherry说的那些话,就真的跟她到了别墅。

别墅很小,但布置的很温馨,而且,派了很多保镖,几乎是铜墙铁壁,要不是sherry带领,她是绝对不能进来的。

陆衣衣不承认,当时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到那个人,每天深情款款的说爱她,甚至毫无底线的服软摆笑脸,背后,却将旧情人藏在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保护起来。着让她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道不明理不清的思绪。

先不管殷仲这么做是由于什么原因,但说明这个人一定因为非常。

她是咬着牙,看着sherry的笑脸的,可又明明知道,不管殷仲怎么做,自己都没有权利­干­涉,毕竟,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站在平等的两端,无法想象,这些她正要向小雨刨露的迷茫,就这样猛然展现。

陆衣衣差点没有忍住当场就打电话质问殷仲,可是突然间就被按住,她只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体酸痛难忍,闷热,瘙痒,好像又都不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来。

陆衣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面,殷仲一脸疲惫的坐在床前,看见她醒过来,终于松一口气,但是脸上的担忧还是没有散去。“衣衣,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陆衣衣看着他,先是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才再一次开口,“你的伤呢?”

男人虽然一脸疲惫,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几天前还卧病在床的样子,陆衣衣此时头脑还不太清醒,很迟钝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又开始咀嚼自己说的话,最后,终于弄清楚自己的疑惑。

“你没有受伤?你在骗我?”

殷仲吓傻了,接到米拉的报告,他从b城一秒都没有耽搁的飞回来,光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都急得差点杀人,根本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这回事。

对于路依依的疑问,殷仲半晌没有回到,路依依总算明白了,自己真的被想傻瓜一样骗了。

可是……

“那,二叔呢?”

“衣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殷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先确定人没有事情才行。

路依依摇摇头,说没事,之后看着他,好一会,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殷仲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路依依睡着了,终于舒一口气,从房间出来。

杜军等人,都在客厅等着发落。

“sherry怎么样了?”

“还没有清醒过来。?”杜军低着头,他一直在公司,路依依的身边,一直有凯瑟琳跟米拉,所以算起来,没有他什么责任,但是他家老板,最会的就是迁怒,要是不小心一些,到时候死一次都不轻的。

殷仲听了事情的前后过往,沉吟片刻,这件事明显是有内鬼,他真的没有想到,路依依跑去找sherry,现在又加上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可能又要说是他骗人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还在其次,关键是,陆衣衣跟sherry都被注­射­了海/洛/因还好浓度不高,否则,两人都会送命。

“把他们带进来,不,我去见他们。”

当殷仲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被绑起来的一男一女,已经浑身污血。

杜军搬了凳子,殷仲往前面一坐、

这几天陆衣衣跟sherry一只没有醒,他也没有时间来管其他,到现在才有时间来发落这两个人,很好,一个是安排在sherry那边别墅的园丁,一个是跟在这边的保镖。

“让我来猜一猜,是大堂兄,还是二堂兄,恩,或者是七叔?该不会是四叔吧?”殷仲剪了一只雪茄,轻轻瞟了两人一眼,然后用打火机将雪茄点燃。“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猜?我想他们,都不想被爷爷知道吧。”

两人垂着眼睛,依旧不说话,殷仲哼笑一声,“我想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短时间内我不能离开魔都,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你们也就没用了。”殷仲说完,轻轻一挥手,杜军得令,很快出了地下室,过了一会,带着两个人进来。

“你看,我吃了亏,还不能发火,现在很不高兴,所以要那你们出气了,中国古代有一种刑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呢,又让你死不了,放心,这个过程,我会小心的保存下来,让你们的主人,知道你们有多么忠心。”

殷仲坐着,杜军站在他身后,带来的三个男人,一个拿着一套­精­致的器具,一个抱着一个小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另一个,手上拿着一家摄像机,摄像头打开,所有的过程将被­精­心拍摄下来。

男人的衣服被脱/光,四肢用铁链绑起来,口中塞了口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被切开一道口子,然后,拿器具的男人打开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碗,再用筷子夹出一条蠕动着的小黄鳝。

“这种小黄鳝,是经过专门培养的,因为培养的药物里面加了水银,所以生命很短暂。”男人一面解释,一面将小黄鳝放到男人的伤口上。“它们很活泼,喜欢动来动去,走到哪里,就会在那里留下痕迹,还有,它们很喜欢血。”

果然,小黄鳝一沾到血就高兴的顺着伤口钻了进去,男人痛苦的摇着头颅,但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咽的悲鸣。

同样被绑住四肢的女人脸­色­发青,她知道,自己将会是一样的后果,此时已经吓得不能动弹。

第一条小黄鳝顺着伤口钻了进去,很快,男人又将碗中的小黄鳝拿出来,全部放在伤口上,只看见一条一条条形的小宝贝,嬉笑着,欢乐的奔向自己的乐园。

它们的身体经过特殊药物的饲养,会在人体中短时间暴长,但是,它们那么灵活聪明,会小心的避开内障跟血管,不会让人因为内脏受伤死亡,或者失血过多而亡,二十条,三十条,当第四十条钻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昏死过去,女人开始放声尖叫,地上的开始蔓延出黄|­色­尿痕。

殷仲冷眼看着痛苦尖叫的女人,还有身体已经变形,被冷水泼醒的男人,怒气依旧不能平复。

这些只是虾兵蟹将,处理他们,跟没有处理一个样子,但是目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女人尖叫着,“是殷长歌,是殷长歌让我们做的!放我过,求你放了我……“

殷仲冷笑:“原来还要污蔑我叔叔?很好,我会把碟片寄给叔叔看的。”

女人奔溃的再三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她不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她认知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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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三十六

陆衣衣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疼过。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减轻这种痛苦,她的手脚被绑起来,根本不能动弹,脑袋里面也不太清晰,朦胧的,只感觉的到身边人来人往,好似熟悉又好似陌生。

殷仲一脸疲惫,他一大早就过来了,只是陆衣衣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除了被注­射­海/洛/因之外,她还吃过一种迷幻剂,但是经过检验,这种迷幻剂不是市面上出现过的任何一种,症状未知,因此……”医生说完一句,发现老板的面­色­又冷了几分,昨天晚上sherry已经发作了,忙了一晚上,但是她血液检查的结果,跟陆衣衣明显不同。这次老板吃了这么大的亏,可以想见下手的人多了坚定的想要对付他,不过他知道,老板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老板您不应担心,威廉姆先生从事药物研究十多年,他们今天下午就到,两位小姐绝对不会有事。”

“叫杜军过来。”

殷仲叫来杜军,医生本来想要离开,但是老板眉头发话,他现在也不敢走。

杜军这几天一直战战兢兢,随时等着被拖出去喂狗,见到殷仲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医生没有离开,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了。

“迷幻剂?”殷仲一脸狠戾:“你们都是死的?居然让她吃迷幻剂!”

“陆小姐的三餐一直是家里的厨师亲手安排的,绝对不会有漏洞,如果要说……”唯一的一次,就是去参加她的朋友的婚礼,那时候是米拉跟在身边的,米拉不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但也确实,那是陆衣衣唯一一次在外面有被钻空子的可能,毕竟她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天,其中难免有下手的机会,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不光米拉,还有凯瑟琳他们……

除了担心两个被暗算的女人,殷仲也在跟b城那边的人谈判,还没有来得及发落他们,现在看来,终于到时间了。

杜军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殷仲已经了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首要的,是陆衣衣没有事。

“明天早上我要知道所有细节,都下去吧。”

殷仲摆摆手,医生离开之后,他进了房间,走到陆衣衣的床前。

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陆衣衣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现在的她,面颊通红,眼神迷茫,小声啜泣的,好不可怜。殷仲小心的替她接受绑缚,轻轻将人抱在怀里,“衣衣。”

他叫了她一声,陆衣衣眼神空洞,好半晌才有了一丝神才聚集到严重,然后慢慢的,将那一点柔弱的目光集中到他脸上。

“你是……殷仲?”

“是我,不怕。”

陆衣衣泪眼朦胧,身体颤抖着,小声□,“好难受,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殷仲小声的哄着,一手在她身上抚摸。

他没有吸/毒的经历,但是想也知道,毒/瘾犯了的人都多了痛苦,但是陆衣衣不一样,一般情况下,注­射­一次,不见得会上瘾,但是她曾经在短短一天之内,吃了两次新型迷幻剂,会有什么后果,还不得而知。

“难受。”

陆衣衣感觉全身又麻又痛,这种感觉仿佛深入骨髓。她烦躁的揉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这种痛感驱逐,可是每一丝疼痛,都在身体内部,透过皮肤,根本毫无办法。

殷仲握着陆衣衣的手,顺着她的轨迹,将她曼妙的酮体揉了一遍,暂时还没有检验出迷幻剂的成分,医生也不敢轻易用药,殷仲原本深情脉脉的眼,渐渐冰冷。

陆衣衣怕蛇,记得小时候,她跟爸爸一起去郊外的时候,看见过一条绿­色­的蛇,十分漂亮,但是爸爸说,那种蛇有毒,而且毒­性­很大,后来又有一次,她又看见了一条蛇,那是一条黑­色­的大蛇,据说那是一种没有毒的蛇类,但是陆衣衣还是被那可怖的外观吓到了,所以在她的感觉中,动物类,蛇是最可怕的。

可是她现在梦见了蛇。

陆衣衣感觉自己很热,周围是一片柔软的粉红­色­的云,她知道自己在梦里,虽然有些迷茫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看到殷仲,现在又在梦里,不过很快,她将刚才见到的男人,也当做是在做梦,然后,对于殷仲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她小小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放到了一边。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很愉快的梦。

云朵像棉花团一样飘在空中,但是又不高,她一下子就能跳到地上,同样也可以一下子又从地上跳上来。

地上软软的,好像铺着怕毛茸茸的地毯。所以即便是光着脚丫站在上面,也感觉很舒服,过了好一会,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身光/­祼­的,这个发现让她很开心。

四周是各样的花朵,还有一条千千的小溪,当然,还有一条巨大的金­色­蟒蛇。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就像一个完全隔绝的空间,这里除了她跟这条大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陆衣衣跟欢快的向前走,大蟒蛇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走了好远,如她预料的那样,没有看到任何人。

陆衣衣在地上躺下,任凭蟒蛇缠上自己,在自己身上磨蹭蠕动。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境。

陆衣衣知道自己来过这里,而且,这个记忆还很清晰,这让她有一瞬间恍惚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根本就是清醒的,因为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久远,久远到,她都快忘记自己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现在,又回到这个梦里,她才想起来。

不过,另一个对象已经换成了蟒蛇。

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完全放松的身体,灼热的皮肤,急躁的心情,太熟悉也太久远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初潮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羞涩,但是很舒服的梦。

她梦见就在这个梦境里,这个地方,他的爸爸,□着身体,一件一件剥/开自己的衣服,她亲吻她的嘴­唇­,就像亲吻妈妈那样,她觉得很奇怪,但是又很渴望,他总是抱着自己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自己的皮肤,还有那个地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观看过的地方,在爸爸的拨弄之下饥/渴难耐,那个梦很长,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爸爸在自己体内冲撞的感觉,淋漓尽致,醉人入骨,所以等到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差点自杀。

太可耻了,她以为自己是变态,以为自己是妖女,就连爸爸问叫她吃饭的声音,也吓得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个梦把她吓得太厉害,以至于不敢面对爸爸跟妈妈,一个礼拜之后,实在承受不了的陆衣衣,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家出走的行动。

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那些骂人的人口中不要脸的女人狐狸­精­什么的,离家出走是最好的方法,当然,她被找了回来,爸爸妈妈问她,她什么也不说,他们越是担心,她越是羞愧,于是开始绝食,开始不说话,后来爸爸请来一位女医生,才帮助她走了出来。

女医生是一位心里医生,请她来的爸爸妈妈不过是以为她青春期的叛逆开始了而已,不过那个女医生实在很厉害,或者说,当时才十四岁的陆衣衣,实在太过单纯,很快就信任她并且将自己难以启齿的梦境告诉了她。

她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这样的梦境其实是很正常的,医生告诉她,她也有过那样的梦境,陆衣衣开始不相信,后来在网上查了之后,发现真的如她那样所说。

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开始发育,而她们对­性­的认知,最开始的时候,往往跟身边最信任的异­性­有联系,于是大多数女孩子那个时期,会梦见哥哥弟弟,爸爸,甚至爷爷的­祼­/体。

陆衣衣花了好几个礼拜,终于消化了,得知女孩子都会这样,也就没有了罪恶感。

不过还是觉得尴尬,也没有去想过,她告诉医生的梦境,医生有没有转速给爸爸还有妈妈。

但是那之后不久,爸爸就出事了,陆衣衣再也没有做过哪些迤逦的梦。

而现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而纠缠在她身上的,居然是一条她原本应该惧怕的蟒蛇。

蟒蛇全身金黄,它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这让她骨骼发疼。不过疼痛之外,更加难以拒绝的,是它带给她的愉悦。

­性­/事不是好东西,从她仅有的经历,除了疼痛再无其他,蟒蛇的动作让她想到殷仲,那个人恬不知耻,他不但将自己的身体当做领地,还在那种地方用舌头舔舐……他很想跟自己做这种事,但是现在,她居然在跟一条蛇做,陆衣衣想到这里,希望殷仲不要生气。

她脑袋有些迷糊,感觉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这声音打扰的她不得不醒过来,真开眼睛,看见殷仲全身赤/­祼­的缠在自己身上。

“舒服吗?”

陆衣衣嘤咛一声,身上难受的很,她想伸手抓,很快就被男人挡住了。

身体很冷,那种酸麻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陆衣衣扭动着身体,男人在她身上的动作,群呢过转移注意力,很快,她再一次回到梦中,金­色­蟒蛇吐着蛇信,紧紧缠绕着她,她涨快双腿,感觉到一个巨物强硬Сhā入身体。

疼!

明明知道很疼,但是她摆脱不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理智已经分开,好像灵魂出窍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跟蟒蛇在地上翻滚嬉戏,然后很快,她好像又灵魂归位,充满身体的欢愉战栗之感。

“衣衣,舒服吗?”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陆衣衣茫然的看着殷仲,他此时正伏在自己上方,一遍唤她的名字一边亲吻她的额头。

“殷仲?”

陆衣衣满身都是汗水,好像要将身体中所有的水分都流­干­一样,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被逼入极限,她毒/瘾犯了,而且迷幻剂的效果越来越明显。陆衣衣不知道是谁要制她于死地,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想那些,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

皮肤就像蚂蚁爬过,那些不知名的东子好似已经钻入血骨,什么廉耻,什么自尊,还有从前拒绝的东西,现在全部都没有了意义,她的所有感知都来自于身体,希望谁能来救自己,让她活,或者让她死。

“不可怕吧,做/爱其实一点都不可怕是不是,衣衣?”殷仲含着她的耳朵,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陆衣衣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她的记忆也全部混乱,她那么痛苦,殷仲心疼着,差一点,他就要心软的给她毒/品了,但是终于还是狠下了心,不管是对自己,还有陆衣衣,sherry已经对镇定剂免疫,已经自己撕掉自己一直耳朵,

房间里除了浓重的喘息跟尖叫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陆衣衣双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牙齿紧紧咬着他的肩膀,殷仲的背上,已经备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陆衣衣更想抓自己,但是在男人的冲撞之下,只能激动着承受。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身体的感知力被扩大好几倍,就算殷仲一次轻轻的呼吸,也能让陆衣衣全身震颤。

很久之后,陆衣衣终于在男人的玩弄一下全身瘫软,再也没有意思力气,男人也到达极限热烈的喷/­射­在她体内,两人相互拥抱着,好久才缓过来。陆衣衣身上的酸麻疼痛还是没有过去,但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动弹,只能被动着承受,过了好久,才被殷仲抱起来。

“喝水。”

陆衣衣涨了嘴,慢慢的喝了半杯温水。

“我怎么了?”

“没事,不要怕。”

“我会死吗?”

“绝对不会,我保证。”

可是殷仲的保证,陆衣衣完全无法相信,此时的她变得无比脆弱,全身光/­祼­着,被男人抱着,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殷仲见她目光涣散,于是开始说话引她的注意力,过了一会,身上的酸麻跟痛感渐渐消失了,陆衣衣终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尽了所有­精­力,脸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脑子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医生已经检查出来迷幻剂的成分,你放心,很快就会得到解药,衣衣,你在听我说话吗?”

“是谁?”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但是殷仲自然明白,她在问究竟是谁做的,不是他的哪个叔伯就是哪个兄弟,目的,也不难猜测,不过是在老爷子过世之前,将殷仲困在魔都,可以说,他们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但是也很明显,埋下了后患。

殷仲亲了亲她,“如果你想知道,就让自己好起来。”

现在两人都这样赤/­祼­­祼­的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凌乱,陆衣衣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气力,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殷仲一低头,见她脸上红一会白一会自然之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胡乱解释的好,他虽然是刺激她的身体,减轻痛感,但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些乘人之危的嫌疑,不能怪他,是谁也忍不住的,陆衣衣不但有毒/瘾发作的症状,而且还伴随着强烈的迷幻剂效果,她一边抓自己,一边把自己衣服都扒光了,然后她还把他的也扒光了……

可是,虽然不想解释,但他还是很想跟他谈一谈这个,­性­本来是一个不可说的东西,像他们一起玩的,不论怎么做的过分,但是绝对不会拿出来谈论,哪怕是在面对床伴儿的时候也是一样,但是现在,他就是很想跟陆衣衣说话,说他们刚才甜蜜的(?)­性­/爱。“你感觉怎么样,衣衣?”

殷仲故意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话,为了不让陆衣衣无视这暧昧,他故意伸出舌头在她耳朵上又舔了一下。

陆衣衣眨眨眼睛,“你很厉害。”

殷仲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听她说道:“sherry也这么觉得?”

男人赶紧求饶,“我没跟她做过,真的冤枉。”

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殷仲说道:“我就是你的禁/脔,真的,就等着您临幸我,老婆,小的不敢乱来。”

陆衣衣鬲过头,无言。

接下来的时间,对陆衣衣来说,万无天日,就像是在地狱里面走了一趟。

不能吃东西,接连不断的呕吐,让她无论吃什么都没有用,只能依靠厌恶维持体力,迷幻剂跟毒/瘾重视一起发作,医生根本不敢用狠药,短短几天,陆衣衣已经瘦骨嶙峋,脸­色­也­干­黄萎靡起来,不过殷仲比她更加厉害,他没有一刻离开过陆衣衣的身边,在陆衣衣醒来的时候,除了照看她之外,还想时时跟她说话,陆衣衣脱力昏睡之后,他才有一点时间休息,而且还要抽时间询问sherry的情况。还有就是,每当陆衣衣发作的时候,他都要身体力行的安慰她,她对殷仲的身体,没有一点排斥,或者说,她对此已经无视了,只有跟殷仲做完之后,她才能脱力休息一会。

度日如年,不过渐渐的,陆衣衣终于开始好转,发作的不那么频繁,而且渐渐额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也慢慢有了说话的经历,记忆也在恢复中,也不会讲梦境跟现实弄混。

好不容易,三个月过去,当陆衣衣重新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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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三十六章

晶皇的项目一直进行的有条不紊,但是跟何家开发的新案子,却突然转手,宜凰在这三个月内,除了早就大量投资的晶皇之外,所有的项目全部交到别人手中,不过好在不论经过怎样的转变,何家一直没有吃亏,倒是魔都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殷家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殷仲,处境堪忧。

这样的认知,让所有人对殷仲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当然,他们不会面上表现的如何,但是也开始跟他保持距离。

所有人都了解,一个家主内部结构的转变,很多时候代表了一方势力的更替,如果殷仲成为是失败者一方的话,现在跟他亲近了,对以后,并没有多少好处。

不过让陆衣衣感觉到转变最大的,还是殷仲身边的人。

凯瑟琳消失了,陆衣衣问殷仲,殷仲告诉她说,凯瑟琳被送回美国,其他人也大部分被更换过,现在宅里的佣人全部换成高大健壮的男人,别墅里再也看不到一个女佣,而唯一留下的米拉,陆衣衣看着她当了一半的脸颊,心中百转千回,她的左眼已经失去视力,从前明亮的眼珠,如今一片灰暗。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处罚,我本应承受。”

陆衣衣想从前,米拉毫不客气的讽刺跟教训,再看看她已经残疾的脸孔,感觉自己是一个很不识好歹的女人,但是,她从来没有认为,要让别人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陆衣衣气愤的找到殷仲,男人在书房,见她进来,温柔的微笑,问她有什么事情。

本来想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弄瞎米拉的眼睛,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换一种方法,但是看到书房里的男人,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仲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对面,十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一看见她出现,很恭敬的站了起来,坐着的殷仲,虽然面带笑容,但这样的他对陆衣衣来说,不是可以随便说话的,这里的他,是个真正的上位者,杀伐决断,运筹帷幄,冷血无情,而自己面前那个嬉皮笑脸时不时脑子犯抽的殷仲,相差十万八千里,这里不是她随便说话的地方,陆衣衣说了声没事,转身又除了书房。

回来之后,米拉还在等着她,见陆衣衣回来,笑着说道:“小姐不用觉得内疚或者其他,因为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不过我会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次的事情。”

终于,在熟悉的别墅里,开始适应陌生的人。

第二天接到舅妈的电话,说有事找她,让她回何宅一趟,陆衣衣刚刚好起来,身体在之前的三个月中耗尽元气,现在稍微吹一点风都会发烧,因此医生嘱咐不准出门,陆衣衣的意思,舅妈可以过来,但是他们一定不愿意来别墅,毫无办法,陆衣衣只好跟舅舅舅妈约了里别墅不远的一个地方,两天后见面。

无端的消失了三个月,回来陆衣衣变得瘦骨嶙峋,­精­神也很差,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舅舅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陆衣衣直说生了病,一直拖拖拉拉,现在才好了一些。

他们见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明了此次来意。

原来还是由于殷仲的事情。

现在殷家老爷子年纪大了,继承人还没有确定,而殷仲这边,这个时候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殷家其他人,对这个外国回来的兄弟的态度。

殷仲虽然也是继承人之一,但毕竟他的势力不在国内,b城那些兄弟,不想让他在国内站稳脚,那么殷仲,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按在所有人都学的聪明了,在尘埃落定之前,都不想蹚这趟浑水,而何家,原本就经历过几年前那次大风波,现在手上几个项目都很好,而且已经有回归的气势,可是如果因为跟殷仲亲近被殷家那一堆兄弟叔伯们记恨的话,以后的何家,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

宜凰虽然推出新案子的开发,但是那个案子本身就是殷仲拿下来的,而且一开始,就联合了何家,所以即便宜凰后来转了手,何家没有退出,依然在其中参与,现在殷仲缩手缩脚,而且之前受伤的风声大家早就知道了,看来他们对殷仲吓了狠手,那就是绝对容不下他了,已经尝够了被压制的滋味的何家,再也不愿意重复老路。

“衣衣,你觉得,你跟三少合适么?你们­性­格合不合得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分手了,而且,殷仲要是先提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想找陆衣衣谈这件事,可是三个月来,陆衣衣不见踪影,殷仲同样也没有出现,这更加加剧了他们的决心,陆衣衣一向是以何家为重的,他们也不想陆衣衣跟着一个随时会被赶走的殷三少。

他们的想法,陆衣衣当然明白,只是,跟殷仲分手?

陆衣衣想了想殷仲的样子,摇摇头,那是坚决不可能,那个人是肯定不会先说分手的,而让自己说的话,陆衣衣觉得,有点像闹笑话。

真的。

她没有依靠,在被毒/瘾折磨的着三个月里,她就是活在地狱中,可是这个地狱,只殷仲陪着他走过来的,不管恨也好,还是其他的感情,陆衣衣都无法忘怀,那个人跟自己一起,被紧紧绑在柱子上的样子。

就像在很早之前一样,她多希望有人来救自己,或者杀了自己也好,可是没有人,甚至连一个支撑她坚持下去的人也没有。

殷仲说,他不计较谁欠谁,因为不管谁欠谁,以后都在一起,大家可以慢慢算账慢慢讨债。

见陆衣衣没有要分手的意思,米荣庆有些着急,看了一眼丈夫没希望丈夫说话劝一劝她,但是陆衣衣先说话了,“舅妈想多了,不管怎么说,我姓陆,跟何家没有什么关系,何家以后,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可以登报证明,不过我想,殷家那么大,那么多人,想争抢的的话,可能要花挺多时间­精­力,到时候绝对想不起谁还跟殷仲合作过,何况说起来,王家那些,不是更加严重才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月过的太难,对陆衣衣来说,好像过了三十年,她好像是站在三十年后见他们一样,以前的心情,居然被这短短的三个月磨灭的差不多了,对于外公的愧疚,对于何家的亏欠,还有母亲跟林航久,这些变得十分遥远。

按照何家现在的样子,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但是陆衣衣感觉,好像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其实她终于看清自己的能力,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女人千千万,人们最看重的,还是金钱权势,因为只要有了这些,女人简直太容易得到了,凭一场联姻就想振兴一个家族?被吞并还差不多,可是这些,她以前太过急切,根本没有仔细想过。

陆衣衣身体不好,坐了一会就开始咳嗽,于是跟舅舅舅妈道了歉,起身离开。

在米拉的­精­心调养之下,过了两个月,才终于恢复了,虽然还是瘦的厉害,但脸­色­终于红润起来,也是在那时候,她发现,舅舅跟舅妈,果然没有再跟她联系的打算,时间过的飞快,殷仲一段时间很忙,一段时间很闲,忙就忙到接连几天不睡觉,闲就闲到脸杜军也蹲在家里养起了花花草草。

而她自己的课程也开始安排起来,不得不说,米拉的确很有两下子,至少现在她记人的本领突飞猛进,除此之外,所有的礼仪跟交际严令,都被规范起来,陆衣衣就像是一只被努力填肥的鸭子,每天在别墅里纸上谈兵。

当然,先下时候,陆衣衣一问过sherry怎么样了,殷仲直说已经将她送回父母身边,之外什么也没有多说,陆衣衣不知道他的决定,究竟是像sherry说的那样,拿自己当挡箭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可以安然的享受一切,可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很不成功,因为似乎,她受到的伤害,比自己还严重,不过陆衣衣不擅长猜测殷仲的想法,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询问太多,也没有意思。

那天跟梁蓉同乐电话,得知她一切都好,陆衣衣终于放心了,因为迷幻/剂是在她的婚礼上混进来的,她怕牵连到她,好还她不知情,现在跟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电话,陆衣衣不喜欢看电视,也不太上网,知道殷仲突然说,要去赛马,她才有了出门的机会。

这段时间殷仲的表现,让她猜到殷家的事情一定很紧张,原本以为,事情没有完结之前,殷仲会一直低调下去,只是等到出门的时候,她发现,这个人,比从前更加高调了。

他像一个暴发户一样,坐着二十米长的豪华轿车,在十几个保镖的护卫之下,进了赛马场。

陆衣衣跟在他身边很淡定的接受来自各方的打量,在魔都,只有在特定群体中来说,殷仲才算是个名人,一般人不会认识他是谁,但是现在的所作所为,却将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只是这样的行为,很让人无语,陆衣衣曾经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一个据说是什么煤矿的老板的男人,那次参加宴会,手上戴了九枚戒指,脖子上,还有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那是陆衣衣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人,当时不少人都在嘲笑他的装扮,陆衣衣也觉得,那形象实在毫无审美可言,但是现在,殷仲居然­干­起差不多的事情,而自己,就像他拿出来的金项链一样,成为了一部分。

“以前有没有玩过?”

陆衣衣摇头,“玩过,不过没有天分。”

殷仲笑一笑,“其实很简单,不需要什么天分,我可以教你看马。”

“我真心不觉得,赌那么多只动物中那只动物跑得快有什么意义,我以为,逃命才是奔跑的意义所在。”动物的速度,不过是为了对抗天地或者获得食物才拥有的天赋。

“啧,老婆,人家只不过是想要表现一下,给点机会撒?”殷仲低着头小声在陆衣衣耳边说道,外人看去,就好像两人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殷仲在陆衣衣耳边说话的时候,声音的温和轻笑着的,但是一抬头,就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果然今天的目的,是做出来给谁看的,只不过,扮演一个骄奢­淫­逸的傲慢公子哥儿,这个人还挺在行的。

两人被十几个保镖围在中间,四周是很大一片真空地带,很多人悄悄看他们,但是没有人敢靠近。

很快,马赛开始了,陆衣衣随随便便的看,殷仲木着脸装大爷,四场之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领着一个人过来,说是今天的胜者,想要过来感谢一下殷三少的光临。

男人穿着比赛服,身形挺拔修长,他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陆衣衣没有想象中的诧异跟震惊,反而先是看了一眼殷仲,只见男人拉长的脸上,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果然,他是认识连井的。

三年不见,连井比从前更加成熟从容,他先是看了殷仲一眼,然后对陆衣衣说道:“衣衣,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这个她曾经深爱的人,终究成了别的模样,她心里那个神祗一样的连井,不再不食人间烟火,或者,他本来就是芸芸众生一员,自己妄想了他的出尘。

不过果真是世事无常,如果命运不假,那么所谓的命运,一定是个每天都经期暴躁的女人。

五年前,她被殷仲强/­奸­,妈妈用尽办法说服外公不让报仇,她心寒失望,生不如死,每天噩梦连连,好几次自杀。

外公将她送到乡下静养,就是面前这个人,他在露水微漾的清晨,踩着一地阳光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候极端的自己多么不可理喻,他花了那么多耐心,让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给了他继续生存的勇气。

五年之后的现在,她站在当初他保证帮她千刀万剐的男人身边,面对他,言笑晏晏。

时间,才是最伟大的魔术师。

除了海枯石烂,除了沧海桑田,除了爱恨情仇,除了风花雪月。

这世界上,什么是它不能改变的?

真真假假,高深莫测,每一场都华丽无比,她是这场表演赛中,不那么被垂怜的小角­色­。

就是这个人,让当时的自己,变得多么的坚强啊,没有这坚强,她肯定没有办法辗转到当初的仇人的身边。

“唉?你们认识?缘分,缘分。”

经理见陆衣衣跟连井打招呼,脸上笑得成了一朵花,陆衣衣轻笑,“曾经一面之缘,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

“哈哈,所以说是……啊哈,是吧……”经理还想说两句缘分,才想起在一个男人身边说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又有缘分的确不合适,经理看看殷仲的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哪一张漠然的脸,好像什么也没有在意。

殷仲见他们不再说话,于是点点头,举步向前,陆衣衣挽着他的手臂,没有说再见,也跟着离开。

上车之后,陆衣衣问殷仲,是不是知道他在这里。

殷仲点点头,“这个连井不简单,知道我们要来,自己马上混进来了,他的情报果然很厉害,不容小觑。”

不过他们都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果然,回到别墅之后,陆衣衣马上接到连井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陆衣衣呵呵笑着,只告诉他,她想要出门的话,必须要经过殷仲的许可,所以,恐怕没有机会见面了,但很明显,连井并不在意,他文质彬彬的说了午安,贴心的样子,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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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三十六章 ...

人的一生,要学会很多事情,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件,就是粉饰太平。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聪明的,可以通过一点蛛丝马迹看到事情背后的真相,这值得利用。

魔都依旧繁华,并且有越来越繁华的趋势,殷仲在又一次持续的忙碌之后,开始当他的纨绔子弟,当然,他的乖巧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因为在这之后不久,他们迎来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云少,这位就是殷三少,您们一定是第一次见面吧,呵呵。”廖启兵一边赔笑,一遍点头哈腰。

陆衣衣算是半个主人,自然要露面的,不过这种场合,她出来打声招呼就可以离开了,虽然不知道这位云少是什么来头,但是看见他身后廖启兵的样子,也猜得出身份不简单。!

说起廖启兵,这个人陆衣衣很早就见过的,他是廖中云的弟弟,不过廖家一宗后辈里,只有廖中云一个最为出­色­,其余的,只能说有点小才,都不堪大用,可是现在,这些小才里面,却不得不推出一个来分担廖中云的担子。

上次去廖家,廖中云被殷仲‘误伤’导致身体瘫痪,到现在也只能坐轮椅,一般不能外出,那么代替他出来的,就只有这些被他压制了很多年的弟弟,而对于殷仲这个仇人,他们的感觉也绝对复杂,很显然,廖家家长跟廓廖中云一定对殷仲恨之入骨,可是这些因为廖中云瘫痪从而得到好处的其他弟兄,私心里,却很感激他,可以得见,权利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

自从廖中云瘫痪之后,陆衣衣一直以为,廖家会开始疯狂的报复,就连之前殷仲受伤,她都在想,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不过事情都有因果,陆衣衣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应该,只不过现在看来,一切不尽然。

就看廖启兵的态度,就知道,廖家并没有打算为损失了的廖中云讨回公道,反而,成了这位云少的中间人。

“那个云少,究竟是谁?”陆衣衣对b城的势力一点都不清楚,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他敢一个人来魔都见殷仲,要么胆子很大,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无关紧要,少爷会处理。”米拉将新泡好的花茶递给陆衣衣,然后说道:“说起来,那位连先生,这段时间动作太大了,居然成了柯景年的军师,我想少爷肯定很不高兴。”

相比起神呢云少什么廖启兵,对米拉来说,都不重要,因为那是少爷需要考虑的事情,倒是一直缠着陆衣衣不放的连井比较难办。

连井是陆衣衣的初恋情人,当然,更加是她的仇人,两人还是在自家少爷­干­了坏事之后认识的,不过现在,消失三年的连井突然出现在魔都,一出来,就成了赌王的军师,除此之外,在各种社交场合,他都很高调,这种高调十分引人注目,甚至何万禄,都差点在宴会上跟他打起来,不过最后,居然让他化解了。

虽然不知道连井突然出现是什么用意,但他对陆衣衣的影响让人忧心,这段时间陆衣衣跟梢出门,但是哪怕离开别墅半个小时,都会在路上,咖啡厅,或者商店门口,跟他‘偶遇’。

这些,殷仲全部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问过陆衣衣,但是认谁都看得出来,少爷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如果不是碍于柯景年,而且现在时间不对,恐怕早就已经出手。

他们的顾虑,陆衣衣怎么会不清楚,可连井要做什么,不是她能够控制,也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当然,她的出现,并不是没有对陆衣衣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这影响很大。

那是她曾经深爱的人,哪怕是现在,她依然无法忽视,可最多的,还是在想,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死,到底谁来惩罚他,到底怎样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何家没有能力将他怎么样,自己同样手无缚­鸡­之力,更加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给殷仲惹麻烦。

所以每次,她都忍着,假装无视,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像真的,是一个从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可惜很显然,其他人跟她不是一个想法。“他那个积极表现,是因为赌王最近有什么动作?”

米拉摇头,“谁知道呢。”

男人的世界,男人才最明白吧,陆衣衣想问殷仲,但问的对象的连井,他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问你一个问题。”米拉说道:“如果,我说如果,连井能帮何家,甚至将之前的幕后黑手交出来并且帮你对付他的话,你会怎么办?”

殷仲的顾虑太多了,就算知道当年对何家下手的是廖家,但也不能将廖家连根拔起,甚至,不能告诉陆衣衣,她的仇人就是以后会少不了要打交道的廖家,而陆衣衣跟殷仲在一起的原因,本来就除了何家再无其他,她很怀疑,只要筹码足够,这位陆小姐,会怎么选择。

陆衣衣哈哈笑了几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从前,她最想的,就是跟连井在一起,甚至在他失踪之后,都在奢望,只要他回来道歉,说说自己错了以后会改,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可是直到外公过世的时候,她终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满腔的爱意在惶恐总变成不可遏制的仇恨。

而何家,说实话,陆衣衣突然发现,她的所有愧疚,已经在渐渐消失,好像在那不见天日的三个月里,她的感情也被磨得迟钝了,不论是什么,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能看见轮廓,之外再无其他。

对他最好的两个人,爸爸早就过世,外公,直到死都没有怪过自己,反而担心自己过得不好,何家存在这么多年,也是在外公手上一手壮大的,他早年吃过不少苦,并不在乎那些失败跟低谷,他的所求,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坚强起来,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么多年,她将自己当做一样物品,说是为了何家,何尝又不是跟外公的希望完全相反,她因对外公愧疚,反而违背他的期望,这样究竟有没有意义。

“随便吧,说到底,我能帮何家多少?”上次舅舅跟舅妈来找自己,不过就是要自己跟殷仲分手,她将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们却将她当成一个连情绪都不会有的尸体。

云少跟殷仲的谈话,直到下午才结束,离开的时候,陆衣衣从窗口看去,那个人脸上明显很满意的表情。殷仲在楼下喊饿,陆衣衣下去之后,就看他摊在沙发上挺尸,佣人都没有来打扰,陆衣衣上前,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形象真优雅。”

这段时间她学礼仪,米拉的要求,就算在家里,也不能做出不合适的动作,当然,一般贵族小孩从小就养成习惯,但是对她来说,就要从一点一滴做起,可是再看殷仲现在饿表现,真的是从小养成的贵族教养?

“什么优雅礼仪,只不过是闲的没事­干­装出来的做作。”殷仲不以为意。

陆衣衣心想,他不是无论做什么,看上去都是他口中做作的优雅么?就连现在这个挺尸动作也一样,不过是因为时间跟地点不对,所以称不上优雅。

殷仲见她的表情讥笑,也没有坐起来,对她说:“打个比方,比如有一天,十个人见了面,这十个人呢,长相都不分上下,只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他的穿着比较讲究,另外九个人,自然会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殷仲讲起道理来,也像模像样,“然后,这个衣着华丽的人,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跟人打招呼的时候,都会做一个抠鼻子的动作,不过,他长相好,穿着考究,让人羡慕,于是这个抠鼻子的动作就成了他的标志,等到这十个人分开之后,他们对这个人的羡慕却还在,有一部分人,就会因为羡慕,去模仿这个抠鼻子的动作,等到他们有一天也有能力穿上华丽的衣着的时候,同样会学那个抠鼻子的动作,等到越来越多的人都能穿上华丽的衣服,就有人开始制作标准,将那个抠鼻子的动作,设置为他们的标准礼仪,如果有人在打招呼的时候不做这个动作,就会被看做没有礼仪,因为这说明,在作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有见过他们所见的,但是你说,最开始第一个做抠鼻子这个动作的人,有没有人为这只一种礼仪?”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你们的所谓礼仪,都是假把式?”

殷仲笑一笑,“所有的规则其实都是这样,虽然每一件事存在都有道理,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标准。”

“好了殷老师,学生受教。”

殷仲脚晃晃,这时卫斯理来请他们去用餐。

卫斯理代替了凯瑟琳,成了他们的新管家,但是跟凯瑟琳一样,这个中年男人,脸上从来都是冷冰冰,除了严肃再没有其他表情,陆衣衣知道,换管家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不知道殷仲这次,是因为真的很震怒还是因为这里,始终不是他家,换起来很是大方,这幢别墅里的人,几乎换了一半。

不知道跟那位云少谈了什么,殷仲的胃口非常好,陆衣衣已经吃过饭,现在只不过是陪餐,心中却在猜测是不是跟云少做了什么交易,不知道的事情不好问,陆衣衣叹口气,将这个好奇心压下去,中途卫斯理出去一趟,之后回到餐厅站在他们身边,知道两人吃完,才对殷仲说道:“少爷,老爷来了。”

陆衣衣惊讶,卫斯理所说的老爷,难道是殷天涯?

果然,殷仲也比较惊讶,“爸爸来了?”

为什么会突然回国?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么?陆衣衣没有敢问,马上跟着殷仲出去迎接,想到上次殷仲受伤,她打电话的之后男人冷淡的态度,她实在不好评估这位老爷突然出现的用意。

“准备好,我们马上去b城。”这是殷天涯出现,说的第一句话。

b城千方百计不让殷仲离开魔都,现在他们却要直接去b城,而第二天,陆衣衣也上了去b城的飞机。

她一直很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米拉将所有应该注意的地方再一次提醒,看到前面窃窃私语的父子两人,她有一种上了泰坦尼克的感觉,这一条路,很可能将成为重大改变,只不过变成什么样?不清楚。

“我知道你很紧张,陆小姐,但你一定要拿出气势来,这次去b城,说明你的身份将要被承认,但绝对不能让人小看,着关系到以后你在夫人少­奶­­奶­还有小姐们中的地位。”

陆衣衣鬲脸看看米拉,感觉怎么她们的思想,不在一个波段?“你不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么?”

“正因为是有大事发生,你才不用担心,因为有少爷在,他会处理,更何况,老爷也在,还有什么课担心的,反而是一些小事,你不得不去关心,这才是要担心的。”

好吧!

陆衣衣觉得,她应该跟米拉学习。

等到b城之后,飞机直接停在殷家飞机场,来接他们的,据说是殷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已经服侍了六十年,原本已经退休,现在却又因为殷家的事情回来了,陆衣衣昂首挺胸,没有人刻意打量她,不过进入殷家大宅,一切就不一样了。

殷家大宅坐落于b城东部,整个东城被殷家占了一大半。按照米拉的说法,殷宅并不是一气而成的,这所宅子,一直在建,建了整整三十年才竣工,也就是说,殷家人一直在里面住了三十年,这所房子的最后工程才完成。

殷老爷子有些迷信,并没有用现在建房子的方法修建,而且结构,也是殷老太爷一手设计的。

陆衣衣没有敢乱看,直到进了大厅,才发现已经有好多人了,不过管家为他们准备了房间,让他们休息之后才出来跟他们打招呼。陆衣衣的确有点累,但是实在没有办法闭上眼睛,殷仲见她紧张的没有办法,­干­脆抱在怀里当小孩哄,陆衣衣推开他,“你回自己房间去吧。”

“为什么?”

梁蓉曾经普及过各种经验,其中有一条,就是不管跟男朋友同居了多久或者关系发展到哪一步,在结婚之前,到对方家里去的时候,都不能待太久,就算不得不住在他们家里,也不能在长辈的眼皮底下跟他住一间房,这样的话,会被看不起,结婚的时候,包括结婚之后会没有地位。

当然,这些道理不知道在这里行不行得通,但是梁蓉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殷家那么多亲戚,那么多长辈还有在殷家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佣人,她一来就跟殷仲住在一个房间里,当然会很尴尬,而且,说不定还会嘲笑,说她一刻都离不开殷仲。

殷仲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想了一会,“现在又不是晚上,我们休息一会就出去,晚上不一起睡不久可以了?”

陆衣衣:“……”她真想给梁蓉打个电话。

“好了,赶紧休息,坐飞机那么累,待会还有很多事情呢,想休息都没有时间。”

现在看上去殷家来的人已经很多了,但实际上,还有一部分没有全部到达,陆衣衣认命的迷上眼睛。

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很快就醒了,醒了的时候,殷仲只是躺着,也没有睡觉额打算,见她醒了,就低下头在她脸上舔呀舔,还没有舔几下,米拉就来敲门,她进来之后看着两人,一路上的从容都没有了,比陆衣衣还要紧张。

“少爷,怎么办,刚才老管家来传话,太爷要见陆小姐。”

“什么?”殷仲惊的站起来,很快殷天涯也来了。

陆衣衣被吓得不轻,两人到小客厅,殷仲着急的问父亲道:“爹地,爷爷要见衣衣,究竟要做什么?”

殷天涯摇头,“我也不知道。”

小客厅中只有五个人,殷天涯,殷仲,陆衣衣,卫斯理,米拉,但是他们的迷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陆衣衣说道:“他不喜欢我?”

绝对不可能。

不管喜欢或者不喜欢,她都是跟殷仲在一起,而且殷仲是孙辈,不是子辈,就算有什么意见,老太爷也绝对不会讲目光放到一个孙辈的女人身上,虽然他一直想要将侄孙辈的女儿嫁给殷仲,但是殷仲既然有女人了,他就算不满意,也不会亲自出手,殷家子辈还多着呢。

殷仲站起来,“我跟她一起去。”

“不行,管家说了,要跟陆衣衣单独见面。”

殷天涯一直盯着陆衣衣看,看的她快站不稳,过了好一会,才坚定地说道:“父亲想见衣衣,就让他见吧,不管什么原因,到时候就知道了,父亲还不会真的对一个小辈出手,只是,到时候不管什么,一定要说真话,父亲……”殷天涯回忆了一下自己老爹,他其实对自己那个父亲还是有些怵,不然也不会一年到头,有机会就躲远点,一个电话就又回来。

再纠结也没有办法,米拉赶紧替陆衣衣换了衣服,穿的很优雅端庄的白衬衣加及膝裙子,打扮完之后,管家又来请了,陆衣衣在殷家父子的忧心中跟着管家去了老太爷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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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三十六章 ...

二十分钟之后,陆衣衣站在殷家这位太爷面前。

年过八十的老人半躺在躺椅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但是很明显,这­精­神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等到管家离开好一会,老人才幽幽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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