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了千年,竟还是没有习惯寂寞么?
那这千年来,却又是如何度过?
“千年……嘿,千年啊……”他想再强笑一下,却还是太过勉强了,身体,也开始发僵。
洒脱不洒泪的那眼角,终于还是有了泪珠,晚风,又起了,习习吹过,带走了最后的温度。
华丽的一生,在隐去锋锐之气的一千年后,草草地收了尾。
他的第一次失约,最后一次。
猛然一惊,南天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剑神前辈已走了,神器·:三十二朔月,倒Сhā在他身旁。
“锵”的一声,南天抽出了这所向披靡的神剑,大步迈出山洞,竟再无一个鱼人敢来阻挡。
殷红如血的“止剑石”三字,胡乱地倒在零落的木丛中,再没了往日令人肃敬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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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终于还是没能来赴约。
肖恩笑一笑,离去了。
死灵怔住,许久:“难道,我真的看错你了么?”他问剑神,可那消失了千年的白衣少年又怎能再听见?
伤心,悔恨,渐渐去了,他若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感,他就活不到现在了;又现出一分难以琢磨的犹豫:“肖恩……我该不该与你决斗。”犹豫更变成了疑惑:“你这个人|Qī+shū+ωǎng|,我真的看不懂。”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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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罗克的夜晚,依旧如同白昼,有人说,如果普隆德拉是最繁华的地方,那梦罗克一定是最能让人享受的城市。
梦罗克的居民们,都有许多赚钱的方法,而且都不知道今天还是明天,自己会被某一位赏金猎人暗暗杀掉。
因此,钱来的容易,去的倒也快。
酒吧中,交错相碰的都是陈年的老酒,浓香的名酒,只有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那辣嘴的烧刀子——最廉价,也最容易醉的酒。
但这酒,却明显的与他身份不符:一身飘逸而华贵的白色长袍,一尘不染,双眼冷冷地看着这里的热闹,却不带一丝感情,就好象,他们已在两个世界。
他与欢娱,真的在两个世界中了么?他与它们,真的只是偶然靠近的平行线么?
“啪”的一声,木门被撞开了,酒吧中的人都转过头,想看看是谁这么扰他们的兴致,但只一眼间,他们又灰溜溜的转回去了,而且声音也低了下来。
只有那一个人,仍旧坐在角落里,喝着劣酒,冷眼观望。
“劳驾,让个座。”他径直走到白衣人面前,语气中不带丝毫友好。
他很有眼光,这种年少不更事的贵族公子往往是最好下手的。
因为他们不懂得这里的潜规则,只要稍微一激,往往就可以动起手来,然后就是一笔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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