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中医边把脉边镇静地说:“她没有甚大忧虑了,只是身体虚得很。”
后来,看任少爷仗义疏财,就捻着雪白的胡须,有点大惑不解地问:“少爷,这
一家是你的本家吗?”
任少爷淡淡地说:“这赖子是我家的帮工,常年在我家帮忙,所以……”他
没有再说下去。
黄老中医点点头,说:“任少爷就是任少爷,做人就是不一般,佩服!佩服!”
后来,他边收拾东西边说,说“任少爷,赖子家里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卑人还有病人等着,所以告退了,请您派人取药。还有,有什么事再叫我,行吗?”
任少爷看人家要走,就一脸谦和地说:“行。黄老先生您慢走,敝人改天再
到你府上拜访。”说着,把那黄老先生慢慢送了出来。
任少爷和黄老先生挥着手,眼看那黄老先生提着包慢慢走了,才返过身来,
看着那赖子在院子里张望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他思忖一下,转身对老光棍说:“赖子,看样子,你也抽不开身,那好,你先在家好好侍候女人,我派人取药去……”说着,慢慢跟在那黄老中医后面走去。
明生知道任少爷救了山桃花,看着远去的任大鹏一阵小跑,他拼命挥着手,嘴巴笨笨地说:“伯伯,再来!”
任少爷听了,回过神来,对着明生也挥挥手,说:“回去吧!”他这样说完,又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兔仔子!”
那老光棍却看着那明生,又看看那远去的任大鹏,一副复杂的眼神,他对明生说:“明生,你和那伯伯惯熟吗?”
明生愣了愣,暮然回过头来,对着老光棍说:“你打妈,我不告诉你!”
老光棍看他那样说,就责怪地说:“大人的事,你少管。”
那明生却说:“我管不了,但是我要说。你昨天晚上打妈了,爬上妈妈身上打,妈妈都哭了。”
“你……”这回轮到老光棍瞪眼了,“你胡说,小兔仔子,整天没事尽胡说。”
那明生却口不饶人地说:“你才胡说!你才胡说!你没有打妈吗?你没有打妈,那么,妈妈身上……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呢?”明生口齿不利,结结巴巴地说。
老光棍气急败坏地拾起一根棍子打他,他却小兔子般慌作一团跑了。
“这个小吃闲饭的!”老光棍看他逃了,也不追赶,慢慢地走进屋来。
可是,他一进屋,那山桃花却从床上虚弱地爬起来,拾起枕头拼命向他砸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活该绝仔绝孙,你去死!”
老光棍做了不光彩的事,他伤了他那亲生的骨肉,把他活生生给带到这个世上令他夭折,他已悔之晚矣。
现在,看山桃花怒火冲天,知道自己再辩解更是火上加油,于是,用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样子,说:“我断子绝孙,我断子绝孙,行了吧!”
他叹了口气,悔之不迭地说:“怎么就那样了呢?我怎么想也想不到!”
山桃花虚弱地爬在炕边,喘气吁吁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去死!你还有脸拿人家任少爷的钱?你有脸,就一头撞在那墙上,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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