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他在一个晚上的时候漫天都是繁星,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干净,有着美丽的湖泊跟大山的地方。
在一个长年能在外面找到新鲜野菜的地方,在一个那里的水是浅蓝色的,底下能倒映出粼粼树木的地方。
她当时听了以后还很兴奋的说以后哪天自己也要去那里,被他说得那么神乎就更要去了。
他只当这话是她一时兴起,因为他心里知道,那个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那地方连汽车都难上去,每一个月邮递只通一次信。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花呢?”她把花轻轻的握着,感激的对他说道。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楚延当时是这么回答她的。
她低下头没说话,只闻见了一阵芬芳,很香的味道,从鼻子里一直到胸腔,一直都弥漫着甜腻的花香。
她不知道,其实着这种花在当地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太阳”,与向日葵不一样,这花只在雪山上,可是无论如何它却迎着太阳的方向。
他说过,他回来的时候会送她一个太阳,如今那太阳就拽在她手里边。她再也不需要只奢望星星的光芒,因为她有一整个太阳,那光芒会一直在她头顶照着吗,守护她。
第二在他家门口看见他提着行李箱,一身戎装素裹,好似换了另外一个人,那么的精神奕奕,那么的神采飞扬。
她不可置信的堵在他面前,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行李,不由得生气的说道:“你才回来不到两天时间,怎么又要走啊?”
“部队临时有事,我必须回去一趟。”此时他已经是排长,昨晚上部队来了电话,那边的确出了点事, 因为大雪天气,把唯一上山的一条路给堵了,他必须回去听部队里下达的任务。
“哪有这样的,你们领导不可能只放一天吧,你给我你们部队的电话,我去给你跟领导说说。”她越说越义愤填膺,甚至觉得他回来时间短暂,连跟楚妈妈好好聚的机会都没来及。
还有……她其实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他,想听他说说这些年他的故事,以及她的故事。
“万柔!”他大喝一声,声音中含着怒意。
他抿着唇,双手竟然握成拳头,眼神是凛冽的,看得她不禁一怔,这样的楚延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严肃认真,态度一丝不苟得让人不得不听从他的话,那话好似就是一个命令,光荣的命令。
瞧见她有些发愣,他不由得软下态度,沉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属于某一个人,我是军人,我这条命这个身子都是属于国家的,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留下来,我得跟其他战士一起投身到任务中,还有,我妈就拜托你多照顾一下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与她从此擦肩而过,她望着那绿色的背影,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那是第一次,他朝她生气,可这一次也让她知道,她的青梅长大了,是条汗子,其实她还想说的是,这一次见到他真的很开心,还有就是,他很爷们,是她见过最爷们的男人。
楚延,谢谢你。
不知为何,那时她眼中有点湿意,转过身子的时候看见程一峰已经站在楚延对门,也就是她家门前。
“舍不得么?”他戏谑的笑道。
她有些疑惑的看他,程一峰一把将她搂入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狠狠的啃*的唇。
“我吃醋了,谁让你的青梅太优秀了。”他笑。
她挑眉:“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青梅。”
程一峰当时气得揪着她吻了七八分钟,差点没将她憋气过去,她闭着眼睛,身子在微微的发颤。
想着方才楚延眼底那欲言又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总觉得他似乎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好多事没做完。
只是当时她再也没机会知道了,因为下一次的见面她已经是别人的新娘。
而她的青梅,还是那个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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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建dang节,所以河蟹风大起,尼姑只能暂时把网盘删了,要看完整的还是给尼姑发邮件,但是别忘记发师太们的帐号名字哈*么么*
PS:这章适合楚哥哥的歌曲,每次听都有感触的《很爱很爱你》《后来》都很适合。大家可对照歌词*呼呼
因为此文是NP,所以楚哥哥注定悲剧啦~木办法,我把这男人写得神乎了,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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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 回不到过去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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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方佛一张空白的纸张,上面写满了他跟她的年少青春,圈圈知道她跟他都回不到过去,一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他,就跟他从前一般守护自己一样。
太阳的光芒纵然很强烈,可依旧温暖,她如今要站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去仰视那炙热的光,一直到他陨落为止。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至少她手里还有一个太阳。
戛然而止的回忆,肖姚甩开车门,人已经走出外边,圈圈这才回神车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坐在车上心情有些苦涩,忽然不太愿意下车,外边的肖南替她开了车门,还以为她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母亲的事,于是便笑道:“来吧,虽然我跟她之间并没感情,不过我想跟你一起去看她一次,说起来咱两人还没一起替她扫过墓。”
圈圈自个有些无趣的解开安全带,并没让肖南扶她而是自己跳下车,才下车就看见一旁的肖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把身子转过另个方向。
圈圈一怔,而后才想起自己跟肖姚似乎还在闹别扭,既然肖姚如今还不待见自己她也懒得用热ρi股贴人家的冷板凳,只跟在肖南后面朝着王圈圈母亲的墓碑走去。
整个墓园很大,方圆好几百里是青山环绕,长长林荫小道上来之后便是一层一层整齐排列的墓碑,按照位置跟占地面积的划分成不同等级的墓碑。
有的墓碑一个个紧紧挨着,有的却好似一个小房间那么大,两旁种着翠绿的松树,一整眼望下去洁白整齐的墓碑白天看来倒不是别人形容的那么恐怖。
今个天气还算不错,没出太阳也没下雨, 顶上层层云遮挡着,天气也有点阴凉,许是在山上的原因,气温比市里边要低几度。
圈圈母亲的墓碑在中间的位置,一整个长宽略微两米的墓碑,两旁栽种着小松树,墓碑上只有一张黑白的女人照片以及简短的生前介绍跟亲属名字。
王套套……
圈圈第一次看到这名字的时候差点没被噎着,这名字取得……
肖南并不知道圈圈还是头一次听到自个母亲的名字,只是看着照片的女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恨也没有怨,不带任何感情因素,许是真跟肖南说的一样,他跟圈圈母亲也就是王套套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这给一个女人,还是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强了,也难怪当时肖南会恨了十几年,不过这么些年了,怕肖南心底的恨早就消了,剩下不过是不能接受的现实,譬如他有个二十岁的私生女。
肖南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提前准备好的一束白色雏菊放在墓碑前,之后便转过肖姚旁边抽气烟。
而圈圈则是蹲下来,扫开墓碑前的一些碎屑,仔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跟她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一头齐耳的短发,大而明亮的眼睛衬在一张圆脸上,嘴角弯起来的时候有个酒窝。
她不由得摸着自己嘴角的酒窝,指腹接触到凹下去的地方,那是她生前没有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很清爽。
不得不说圈圈长得跟她母亲还是很像的,尤其是眼睛跟酒窝,不过眼前照片里的人看来多了几分精神,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眼睛笑起来时是月牙形状,弯弯的甚至眯成一条线的可能,配着那小巧的嘴巴跟酒窝,越发让人打心底喜欢。
如果肖南跟圈圈的母亲不是萍水相逢而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她想肖南应该会喜欢*吧,因为这个女孩确实看着很讨喜。
在墓前停留了大概十来分钟,肖南已经开始抽第二根烟,圈圈却站起来到他面前。
“我想到处走走。”
“切,这么大个坟场有什么好逛的。”肖姚在旁边冷冷嘲笑,她瞥了他一眼,用一种淡漠疏离的眼神,看得肖姚抿着嘴转过一边嘴里不知道骂了什么。
肖南倒是不介意她随便走动。
“记得带手机,我跟肖姚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到车上等你。”
圈圈点点头,才离开,从肖姚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感觉到肖姚用一种欲言又止,似乎又拼命忍着的眼神看她,最后还是略带怒意的扭过脸。
其实她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墓碑,之前听万成说过程家的人把以前的她安葬在这边,只记得万成说就在第三个区,方才数过来圈圈的母亲是在第一个区,再往下走两个区应该能找到。
心底还是好奇的,好奇自己看到自己的墓碑是什么样的感觉。
第三个区跟第一个区差不多,都是那种两旁栽种有松树的墓碑,只是墓碑体积稍微小点,可是却雕饰得精巧,墓碑顶上还有白碧瓦,看着很气派。
小心翼翼的从台阶上走去,寻觅着,好似小时候玩游戏,终于当她停在那让她瞬间有些惊愕却又觉得好笑的墓碑前。
那照片里熟悉而陌生的脸庞,以及那曾经她出生开始就带着的名字,顿时有种想笑的*,这种想笑的感觉不是痛到深处而笑,而是确确实实想笑的,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在照片上看这么大的?
不上镜,确实不太上镜,即使从前不是美女可现实生活中瞧着也是个清秀佳人,怎么就弄了一张两眼无神连笑容都没有的照片?
圈圈正觉得好笑的时候又顺带打量了底下的亲属名字以及墓志铭一类的东西,大概跟她想的差不多。
墓碑前还有一些未完全凋零的花瓣,想来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来探望的。
终归是自己的墓碑,即使她如今换了个躯壳但好歹也不能委屈自己了,遂蹲*子用手掌扫掉那些花瓣,视线却不由得落在一个东西上。
一枚小巧的徽章,上面浮着一层沙粒,她小心的用手指把沙粒扫开才露出那徽章的花纹。
是最普通士官徽章,她忽然弯着唇笑,把徽章握紧在手里。
很多事情不需要刻意去猜疑就已经知道答案,因为心底确定的答案永远不会变。
原来他说的太阳不仅仅是花,还有这个啊,明明是星星的徽章却折射出太阳的浅黄|色的光。
那是一个男人在青春时期送给自己心爱女孩的第一枚勋章,从此他的胸前总少了一枚,当每别人问起,他总是说弄丢了。
其实那不过是一个承诺,一份永远不能兑现的承诺。
她现在知道了,她总以为万柔是不幸的,失去了心爱的男人,那时候她觉得世界都是悲惨的,当一个男人不再爱它的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她那会儿就一整个错误的人生。
可是呢,其实她发现万柔真的很幸福,因为她身边总有一个为她着想的男人,从年少到青春到成年,其实那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虽然错过了彼此,可至少万柔死的时候他还在,一直到现在也依然未曾变过。
可她也知道,她如今是王圈圈,她跟他之间始终回不到过去。
回到过去,如果可以回去,笑的时候,是全世界陪她一起笑,哭的时候再也不是一个偷偷躲着哭,他一定会陪着她哭。
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呀。
却赫然发现前边十几米外,一男人渐走近,手里边拿着她从前以为很喜欢的百合,身后拉着浅淡的影子,就如他现在在她回忆中一样,一天比一天的模糊。
程一峰, 十分滑稽。当时那么重要的人,如今变得稀疏平常,为爱而死是多么荒谬,多多少少恋人,排除患难,修成正果,还不是离异告终,到后来,看到对方的背影,都吓得落荒而逃。所以不能为爱牺牲 。(选自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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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的过去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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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望着前面那个人眼睛忽然模糊了,好似眼前有一层薄薄的纱雾笼罩着,就连那个人的轮廓也有些明明灭灭。
可同时脑子里却阻止不了去想他,这大概是习惯而已,经过长长八年的时间,这个习惯已经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恨也好,爱也罢,总而言之就好比要刷牙,每天早晚两次,忽然某天你厌恶了这只牙膏的味道,第二天你换上另外一支,总觉得很开心,有种泄、愤的报复感。
可日子是飞快的过,就在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时候,某天当你高兴的买回来一直新牙膏,愕然发现这熟悉的味道却还是从前最喜欢的。
习惯这只牙膏的味道,这种味道已经在身子里留下一部分的记忆,当你尝试封闭之后,再次开启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鲜明,比起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鲜明清晰。
初识程一峰好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其实这中间加*王圈圈的这辈子足足有十三年。
十三年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不过是挥手间的事情,这中间他不过可以做到事业有成,在商场、在政界、甚至在军界声名鹊起,身边美女如云。
可那时候的男人却笑着对她保证,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身边尽管是莺莺燕燕,黛玉西施,可依旧能做到早出早归,家庭事业两不误。
而十三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却可以是一辈子,工作、恋爱、嫁人、生子,这十三年里足够完成,而她的青春年华也即将老去。
有的人说,这还不到四十岁哪里算老。好在她上辈子处在美丽的尾巴上,依旧青春美丽,跟程一峰的婚姻也没到传闻中易发生感情矛盾的七年之痒。
或许是母亲的言传身教,结婚之后她努力经营这个家庭,给彼此最大的自由空间,试着去宽容体谅对方,虽然在结婚之后的第三年开始对程一峰频繁参加饭局而晚归有所怨言,可试着理解之后便又会对他感到愧疚,总以为他是为了这个家在外拼搏。
嫁人之后,婆婆便委婉劝说女人该以家庭为重,事业以男人为主,夹杂在工作跟婆婆之间,虽然程一峰并不介意她在外工作,可为了不使丈夫为难,她毅然舍弃了那份在大学教书的高
可惜那些人却不晓得,一个女人的最美丽的时候却是十几二十几岁,而那些青春已经贡献给她的男人,最美丽的部分已经过去,这剩下的不过是这辈子最后蹉跎时光。
男人呢,四十岁不算什么,四十岁的男人才是完美品,这个时候他事业有成,他儿女成群,妻子娴熟,无论是在公司还在家里都是掌控的那个人。
再者他了解女人,再也不会轻易陷入感情陷阱中,这样的男人可以说完美得毫无瑕疵,岁月并未在脸上留下痕迹,即使有那也是成熟的男人的印记。
薪工作,而是回归家庭当起了全职主妇。
家里并不需要她每天打扫,自然会有钟点工的阿姨来帮忙,她彻底成了闲人一个,在家的时候不是看电视就是试着学刺绣或打毛线,即使她多么心灵手巧,织好的东西也只能送给家里人。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话就变少了,性格也开始沉静,更多时候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贵妃椅上看天,或读以前大学时候没来得及看的书。
她沉郁的性格只怕也只得在熟人面前才难得展颜一笑,好在她有个体贴的丈夫,即使在忙再累,程一峰睡觉的时候也总喜欢搂着她一起。
那个时候,她背后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后面那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才觉得为了那个人付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没有痛感,只是那不是来自撕裂的痛楚,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是躺在那刺眼明亮的手术台上,做着修复手术。
手术结束后,她拢好身上的衣服,底下依旧有些不适应,走起路来略微迟缓,看见走廊上楚延站在那里,锁着眉头看着她。
见她出来以后赶紧大步向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那时候还记得外套上有股淡淡的烟味。
他抽烟了?
她记得楚延从不抽烟。
楚延是用什么办法平息这件事的,由始至终都没让她知道,卫东九那三个字也成了她的禁忌,从前楚延决不再提起这人。
说到底楚延也是负疚的,毕竟他跟卫东九曾经也算是莫逆之交,若是没有发生她这件事的话。
跟卫东九的见面其实并不是因为楚延的关系,早在结婚跟程一峰结婚以前她就曾经见过他。
那是在万柔父亲认识的某个叔伯的公司周年庆上,商界著名的精英与成功人士都汇聚一堂,甚至还有政、治界的人物,她当时跟在父亲身边,只知道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从正门缓缓出现一挺拔修长的男人,五官冷峻却又张狂,嘴角噙着羁狂的笑,如鹰的眼轻描淡写的划过在场的人。
那个男人便是卫东九。
她当时不知为何忽然后退了一步紧缩在父亲身后,借此挡出那个人的视线。
原本只是微不足道的动作,想必不会有人注意到,可却没想到偏偏这举动落在卫东九的眼里,她愕然觉得遍体生寒,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僵硬着。
无独有偶,一年后在程家的宴会上,卫东九再次出现,更令她讶异的是,他居然与楚延相识。
那时候若是楚延发现她瞬间惨白的脸庞,或许就不会将卫东九介绍给她认识。
只记得卫东九当时打过招呼后,眼底的笑意忽然加深,她面上虽强颜欢笑实际上心里局促不安。
身体跟心理都在下意识的排斥这个男人,她觉得卫东九笑起来的时候那褐色的瞳孔会微微紧缩成线状,有点类似某种生物。
眼镜蛇,那是她最害怕也是最讨厌的生物。
卫东九成了她心底一块永远也消不掉的疤,一直到自己变成王圈圈有时候还会从过往的噩梦中惊醒。
越是害怕卫东九的出现,结了婚之后越是局促不安,对程一峰好几次欲言又止,想坦白却又害怕失去,害怕得不到他的原谅,害怕被他冷冷的眼神指控。
其实这些想起来都真的傻,她其实并不需要他来原谅自己,再者说,他为什么要原谅自己,这件事*又何错?
不过不是处、女而已,她也没要求他在结婚之前是处、男,难道两个人因为过去的意外跟错误没了那东西就没法在一起么?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有什么值得原谅的?
可惜是她自己那时候想不通,脑子堵塞进水。
在一个地方蜗居久了,人也就软弱,终日惶恐不安,每当有事情发生首先想到的却是自己的过错,这样做人,实在悲哀。
上辈子,她生命中只得一个男人,只真心爱过一个人,可惜终不得善果。
如果说, 一个男人生命之中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一个女人的生命之中也有许多许多的男人。
这辈子,她不在属于任何一个人,她要别人属于自己,属于别人,她只是那其中的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则可以拥有多个。
瞧瞧,这该多划算,如若早就想明白这点,上辈子也就不该受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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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 爱到想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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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爱到曾经想杀死他的感觉是什么,圈圈望着对面那渐渐靠近的人,他手里的那束花也变得刺眼起来。
总是说不在意,不必刻意的回忆,恨一个人有多深就表示当年爱他有多深,可是若就这么释然放开,这嘴里说的跟能做到的却又是两回事。
如果每个人被自己曾经最深爱的人狠狠捅一刀,那血淋淋的伤口还淌着血,即使现在事过境迁,跟他之间也成了前世的往事。
可那疼究竟还在心口上,豁达的不去恨不去想,还要以笑脸来面对,除非真是圣人才能做到,并不是被伤害过的人每个人都能轻易的做到原谅二字。
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除了爱情、亲情,原谅也是一种。
程一峰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她从来没去考虑过,甚至不愿意去想起这个人,可入了部队偶尔还是能听人提起,这个优秀的、年轻的军官。
而立之年的男人,优雅英俊,难免身边桃色新闻会多,一直到这个身体十六岁那年从学校同学口中谈论得知这位优秀的程军官再婚了。对象似乎也是军官家庭出身的虎将之女。
当时她的得知这个消息并不吃惊,她从不认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事业跟身体都是最风华的时期会愿意为一个女人洁身自好。
况且在结婚之后除了她外还有其他女人,那么她死了之后便等同是成全他了。
一个男人一生中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她如今可是相当的认同这句话,只是在这些女人之中,究竟哪个是男人最爱那就不得而知了。
把手中的徽章小心的放在口袋里,她便朝着那人的方向走去,若此时转身离开只能显得自己心虚,心虚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
显然程一峰对她出现在自己前妻的墓前有些惊讶,方才她的确就站在“万柔”的墓前,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难不成王圈圈跟万柔是旧识?
可转念间程一峰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以王圈圈的年纪跟万柔是如何也扯不上关系,若不是她为何要到万柔的墓前。
心底虽然略有疑惑,程一峰却是继续向前走,一直到她的面前。
上次曲万的一事后,程一峰在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心底难免有些愧疚,幸亏那天曲万没对她做出过分的事,虽然如今曲万人还在医院,不过从医生那里得知不过只是些轻伤,这也是曲万自己咎由自取的后果,程一峰倒没觉得肖姚跟王圈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觉得这女孩从以前开始就对自己持以一种冷漠甚至是敌对的态度,这如今又偏偏出现在万柔的墓前,很多事情竟让他一点点的联想起来。
不过借尸还魂毕竟是超越人类超越科学范围的存在,程一峰不是迷信之人,自然不会把事情往哪方面想,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个女孩面前,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有一种负疚的心理。
圈圈跟对面的人稍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偏过身子就想从他身边走过,旁边的程一峰却忽然开口道歉。
“上次的事,抱歉。”
圈圈顿住步伐,转过身子,看着程一峰,那曾经熟悉的眉眼还有俊颜,却是笑着说道:“程长官跟我道歉什么?这事又不是你做的,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
程一峰自然看出她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不知怎的,那笑让他看过后有些刺眼,就跟针扎在胸口的感觉一般,渐渐过后才有了疼意。
“我知道,上次是我纵容了曲万,你应该怨恨我的,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我分明知道曲万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我却看着你落在他的手上,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个房子里。”
程一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开口说着,又注意到她眼底闪烁着,两侧的手指合拢了又放开。
这个女孩在意他,或者说在他的面前让她感觉不自在,似乎每一次见到自己她便会马上离开,有种仓惶的逃避。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怎么那么怕他?有时候程一峰不得不这般莞尔的想。其实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对一个只面不过两三次的女孩,他居然比其他人要关注得多。
“你没错,上次的事情若是换了我,我可能也会那么做,毕竟你跟我不沾亲不带故的,凭什么为了我跟曲万翻脸呢?所以我不恨你,你放心吧,那次的事情后我压根就没想过你是怎么想的,甚至连曲万我也没恨过,他因为恨肖姚而将我当成把柄威胁肖姚,以进行他作为的报复游戏,不过,在我眼中则认为他是个很可怜的人,因为恨一个人就没想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报复,这样不会太累么?”
圈圈笑着说,一边以轻松的口气跟他交谈。
程一峰并没接着她的话说,而是把视线轻轻落向前边的墓碑,眼中有什么沉淀着,终于是大步向前,把那束花小心的放在墓前,手指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那张在她眼中看起来很傻很可笑的照片。
程一峰指间小心的触摸那个人照片上的眉眼,那神情那样子仿佛那人是他很珍惜的人,这让圈圈不由得蹙着眉心,心底有些百般不是滋味。
如果说程一峰是在演习,那他大可没必要在自己面前做戏,因为王圈圈跟万柔并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们的过去。
可若不是做戏,那程一峰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当初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他,他是因为愧疚了所以才会不安吧?
越是深想下去就越是心烦意乱,明明说好再也不会被从前的事牵绊,可如今她又是为什么又会因为程一峰的出现而乱了方寸?
意识到这点后,圈圈很快的调整好情绪,并在程一峰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恢复之前冷漠的样子。
圈圈不想沉湎于过去,遂赶紧转身离开这里,这里压抑的气氛她很不喜欢,可却在离开的时候惊愕发现手腕被人抓住。
回头瞧见程一峰拉着她,她蹙紧眉头警惕的看着他。
程一峰也有些惊讶自己为何会抓住她,只是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反应,可更令他不可置信的是,这抓住她手后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身体一阵电流窜过,直达胸口,击得那里一阵颤栗, 让他竟然不想要就这样放手给她离开。
好像这个女孩此的离开就代表从此要从他人生走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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