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平静地过去了。
当第一缕光线照进石室中的时候,徐铭秀从睡眠中醒来。她知道金传侠一夜无眠,却不问原因。就这样,光线反反复复地出现,然后消失,算来已有三四天的光阴了。
按照常理,这么多天不喝水,不进食的人轻则虚弱,重则死亡。好在两个人都有功夫底子,又没有过分的消耗体力,整个身体的系统循环便缓慢下来了。
“你需要水吗?”徐铭秀终于开口了。
“我漂泊惯了,还能支撑。你呢?”金传侠问道。
“嗯。师父说过,万物有时。我也习惯了。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出去,否则……”徐铭秀低头道,“咦?你趴着做什么?”看见趴着的金传侠,徐铭秀不禁好奇地问他原因。
金传侠从地上站起来,又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徐铭秀从石台上起身,与他一齐将耳朵贴在石壁上,道:“你的意思是……”
“嘘——”金传侠做了一个表示安静的手势,徐铭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滴答——滴答——”的似乎是水的声音。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是水源——”
两人相视一笑,徐铭秀道:“我们得想想这里有没有机关。”看见金传侠满腹疑惑的看着自己,徐铭秀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上次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只走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我师父的临终前告诉我,他给我留了一条活路,据我所知,师父生前有个好友是鲁班工会的铁指工匠。”
“铁指张迁?”徐铭秀点头回应金传侠,道:“张迁是个能工巧匠,据师父说他做事一定会给自己留条活路。”
“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不妨告诉你,我骗了你一件事……”话未说完,徐铭秀两眼一黑,便晕倒了。
“啊——”白虎挨了风鞭一掌,口喷鲜血退到了十步之外。
风鞭走回厅中,将一张上好的红乌木制成的桌子拍个粉碎,他指着白虎鼻子辱骂道:“你真一位自己手下带着一帮人就了不得了,我用性命在盟主面前为你担保,可你呢?扶桑散没有找到,竟然还违抗我的命令烧了药庐。你算什么?如果这次是盟主亲自下的命令,恐怕我见到的就是你的尸骨了!”
“堂主饶命,是我的主意,还望堂主放过大哥,我愿受罚。”青龙恳求道。
“哼——烧了药庐也罢,你居然逞辩说是抓金传侠那小贼,那我问你尸骨呢——行了,知道你们兄弟的感情好,看在你们忠心的份上,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退下吧。”说罢,拂袖便去。
堂下咬牙切齿的白虎,瞪大他的是双目,口中满是血腥,白虎发出了虎啸般的吼声道:“金传侠,我白虎只要活着一天,你就妄想再从我的手掌心中逃脱,我与你势不两立。啊——”
“哇——”徐铭秀刚从父母遭劫的噩梦中惊醒。金传侠用湿润的布条为她拭去额角的冷汗,道:“我刚才怎么都叫不醒你,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