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
“不错!”
本来已呆住了的人,脸色突又发青:“你……你就是谢家三少?”谢安点点头。
地上的手掌已经发黑,大家再也不说话,抬起地上的人就走:“你连谢三少都忘了,就算两只手全被砍断也活该!”
萧红泪嫣然一笑,道:“想不到‘谢三少’这三个字还能避邪!”
谢安却叹息着,苦笑道:“还能祛毒呢!”
萧红泪道:“你知道我下毒了?”
谢安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害羞的?”
萧红泪道:“你这双眼睛果然够贼!”
谢安道:“他喝醉了。”
萧红泪道:“喝醉了难道就可以欺负人?”
薛掌柜喝了口鸡汤,冷冷道:“喝醉了也一样是人,这种人就算砍他一百八十刀都不算冤。”
萧红泪嫣然道:“对,还是你讲理!”
陆小凤沉着脸,冷冷道:“我只希望你没有对这个大和尚下毒。”
那和尚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原来这两位施主是跟着谢施主来的啊,怪不得,怪不得!”他突然出手,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截刀锋,直刺谢安的后背。谢安头也不回,身子突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就好像忽然长了翅膀一样。在这种地方一个和尚,怎么会这么快呢?
和尚冷笑道:“我看你这次怎么赢我。”他冷笑着挥手,手里的半截刀锋突然飞出,闪电般打向这谢安的腰。这伙计身子凌空,无处借力,和尚的出手又实在太急太快,眼见他已是避不开的了。
萧红泪失声道:“你真要杀他?”
和尚冷冷道:“你放心,他死不了的。”两句话没说完,谢安已出现在刀锋后面,居然还顺手抄住了那截刀锋,才轻飘飘的落下来。
萧红泪看看他,又看看和尚,突然笑道:“原来你认识!”
谢安还是板着脸,道:“我只知道他是个不守戒律的和尚。”
和尚突然大笑,道:“我若五戒不忌,你呢?”
谢安道:“我不是和尚戒来干嘛?”
和尚大笑道:“你这书生不好好呆在你那破楼里读书写字,怎么又在江湖上跑东跑西的?”
谢安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倒是你这酒肉和尚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呢?”
和尚思索道:“江湖传闻,萧忆情病危,要去和仇敌拼命,和尚这是去化解一场劫难。”
萧红泪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道:“你化解不了的,若是能化解开的仇恨,我哥哥也不至如此。”
和尚等着萧红泪看了许久,道:“你是萧红泪?”
萧红泪低头不语,看起来很是焦急。
薛掌柜道:“大师莫不是苦竹经舍的不戒大师?”
和尚道:“戒即是不戒,不戒即是戒,江湖本就浑浊不堪,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呢?”
谢安道:“和尚莫要打机锋了,若是你能见着那病鬼,请一定要阻止他拼命。”
不戒和尚道:“我若见了萧施主一定尽力劝他放下仇恨。”
谢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以大师的佛法修为,当可渡化仇恨。只是阿泪没有冒犯大师吧。”
不戒和尚笑道:“萧施主见和尚我身宽体胖,怕我吃不饱,在我的面里加了些鸡汤。”
谢安也笑道:“既然如此,请便!”
他抬手相送,不戒和尚微微一笑,付了银子向枫林中走去。
薛掌柜笑道:“这不戒和尚轻功之高,内力之强只怕已不再当世任何青年高手之下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和尚从何而来,有去往何处,神秘之极。”
谢安严肃道:“我与这和尚相交七年,从来没有打探过他的底细,偶尔提及他亦是以佛偈回答‘自来出来,到去出去’。”
忽然听见小河边一阵呼喝,三人看去,原来是一位老者在那里垂钓。
这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身布衣有十七八个补丁,脚上一双草鞋更已几乎烂通了底,持一根钓竿规规矩矩的坐在岸边的角落里,垂着头,看着水里。
忽然老者的鱼竿微动,他却并不急着把鱼竿提起来,而是默默地看着,过了好一阵子,鱼竿猛地向下一沉,老者右臂用力一提,眼看鱼儿就要出水了,是一天金色的鲤鱼。“咔嚓”一声轻响老者的钓竿竟然被鱼儿拉断了。
鱼儿好不容易又回到水里,竟飞快地向远处游去。只见老者三起三落,河面上微微溅起水花,老者已经抓住断掉的半截鱼竿,一个翻身便回到了岸上,老者的身姿竟然比游鱼更快。
回到岸上,鱼儿竟拉着老者向河中划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地划痕。
眼看着老者就要落水了,他脚下的大地猛地塌了一角,刚好把他身形止住,他双手发力,臂上青筋暴起,才把鱼儿拉了上来。
萧红泪瞪大了眼睛看的出奇,开口道:“我要那条金鲤鱼。”
谢安皱眉道:“那老人用的乃是少林正宗的一苇渡江轻功和金刚伏魔腿,他钓上来的莫说是一条鲤鱼,就是一个虾米,也不是咱们能要的着的。”
薛掌柜摇头叹息道:“咱们三个绑一起,也不见得有那么大面子。”
萧红泪轻轻一笑,莲步微移来到老者身旁。
她柔声道:“老人家,我对这鱼儿喜欢得紧,不知道老人家能否割爱呢?”
老者道:“一条鱼儿本也不是甚珍贵的事物,只是现在老夫急需这条鱼儿……”
不等老者说完萧红泪嫣然道:“老人家可是有什么隐疾吗?小女子到能帮上一二。”
老者道:“女娃娃若能治好老夫多年的痼疾,莫说是一条鱼儿,就是要老夫鞍前马后,老夫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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