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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衣少年左手轻轻在桌上一按,人已凌空飞起,只听“呼”的一声,风声激荡,右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乌黑的长鞭。
软兵器越长越难使,能使七尺软鞭的人,已可算是高手,此刻这青面汉子手里的蛇鞭却长得吓人,纵使没有三丈,也有两丈七八。
他的手一抖,长鞭已带着风声向醉倒在桌子上的谢安卷去,只听“啪”的一声,一半桌子应声碎裂,而谢安还在稳稳地趴在另一半桌子上,他竟然毫发未伤。
那白衣少年脸色也变了,厉声道:“你这个死醉鬼,倒还有几分本事,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下这一鞭?”
忽地,长鞭如毒蛇般直刺谢安面门,这么柔软的蛇鞭,他竟然使出了长枪的招数。
瘦长汉子冷笑道:“好好的长鞭,使出了花枪的招式,简直是丢人现眼!”
他右手轻扬便接住了长鞭,左手背在后面,整个人稳如泰山,就好像钉在谢安桌前一样。
紫面人双手一伸一缩,自长袖中退出了一对判官笔。
浓眉大眼的白衣人,双手也始终藏在袖中,此刻才慢慢地伸了出来,用的兵刃赫然竟是一双短刀。
用兵器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子短棒更是险中之险,只要一出手,就是招招抢攻的进手招式,不能伤人,便被人伤,是以武林中敢用这种绝险兵器的人并不多。
敢用这种兵器的人武功就绝不会弱nAd1(
两人身形展动,已将那瘦长汉子围住。
另外一个白衣人却退了几步,反手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前胸的两排刀带,带上密密地Сhā着七七四十九柄飞刀,一样长短,刀柄上系这红布条鲜红如血!
四个人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着瘦长汉子的手掌,显然都对这纤长的手掌有些戒惧之心。
白衣少年阴恻恻一笑,道:“咱们这几位的来历,阁下想必已看出来了吧。”
瘦长汉子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白衣少年道:“按理说,以我们五人的身份,本不该联手对付你一个,只不过今日的情况却不同。”
瘦长汉子冷笑道:“江湖中以多为胜的小人我也见得多了,又不止你们四个。”
白衣少年道:“我本不想取你性命,但你既救了咱们要杀的人,咱们怎能再放你走,他日传扬出去,咱们必然威信无存,这道理你自然也明白。”
瘦长汉子道:“我为什么要走呢?”
白衣少年道:“无论你走不走,你都走不了的!”
瘦长汉子忽然大笑起米,道:“我若真要走时,凭你们还休想拦得住我!”
他的身子一晃,便到了谢安身旁,提了谢安便往小店外边走去。
白衣少年大喝一声,蛇鞭横扫出去。
这一鞭扫出,虽是一招平平常常的“横扫千军”,但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当真是江湖罕见!
江湖中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用这同样的招式,但也只有他才真的无愧于这“横扫千军”四字nAd2(
瘦长汉子长笑不绝,身子一转,他的人已突然冲天飞起。
带着飞刀的白衣人双手齐扬,—眨眼间已发出了十三柄飞刀,只见飞刀闪动,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瘦长汉子打了过去。
只听“喀嚓,喀嚓”一连串声响,一十三柄飞刀全都被瘦长汉子拗断,断了的飞刀向四面八方飞出,钉在墙上刀柄上的红布条都被抖散了,一根根落下来,随风飞舞。
瘦长汉子还未落地时,一对判官笔已点到身前,一双短刀业已杀到身后。
只听“喀嚓”一声,一对判官笔同时被瘦长汉子折断,另一边袖袍翻飞谢安卷走了一双短刀。
谢安笑道:“‘如来手’薛振天果然是英雄豪杰,只是现下他们要找的是我,请薛兄高抬贵手,让我来料理。”
黑裙女子笑盈盈得看着谢安,道:“你的酒醒了?”
谢安叹了口气,笑道:“我再不醒,只怕几位要把我这朋友的小店给拆了。”
黑裙女子冷哼道:“有你在只怕谁也拆不了这小店。”
谢安苦笑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黑裙女子颔首,走了出去,谢安赶忙跟了出去
两道淡淡的身影便转入浓雾中,瞧不见了。
白衣少年道:“咱们回去复命!”
他收了长鞭转眼间也消失在浓雾中。
所有的白衣人立刻都跟着消失在浓雾里,弄堂里立刻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只留下一摊血泊,五具尸体,还有一地断了的兵器和一个瞎子nAd3(
若不是这些东西,薛掌柜真以为这只不过是场噩梦。
只见薛振天继续坐下来喝酒,丝毫不介意这里的环境,更好像什么事情那个都没有发生。”
薛振天边喝酒边说:“‘鞭神’杨烨竟然是杨家霸枪的传人”
薛掌柜道:“武林中用鞭子的人,难道真没有一个能强过他吗?”
薛振天道:“软兵刃能练到他这种火候的,三十年来还没有第二个。”
薛掌柜道:“那红脸的怪物呢?”
薛振天道:“那人叫马行空,江湖中人又称他‘铁笔阎罗’,掌中一双判官笔重三十六斤,天下武林豪杰所使的打茓兵器,没有一个比他更重的了。”
薛掌柜道:“依我看,那使短刀的汉子功夫比他高得多。”
薛振天道:“那人叫高行空,是使刀的名家,还有那发飞刀叫李行,双手能在顷刻间连发四十九柄飞刀,百发百中,这两人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薛掌柜笑道:“他们的兵器还不是都折在你的手里?”
薛振天,喝了口酒,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她出手,只怕我这双手也会被削去。”
薛掌柜给他倒上酒,道:“‘她’是谁?是那黑衣姑娘吗?”
薛振天道:“不错,她一出手,我便看出了她的来历,她就是听雪楼的舒容靖。”
薛掌柜道:“舒容靖?”
薛振天又喝了口酒,道:“听雪楼里一个唯一敢违背萧忆情命令的人。”
薛掌柜到吸了一口凉气,道:“她用的可是那柄‘血薇’?”
薛振天没有回答他,问道:“大哥还不准备回家吗?父亲对你可是想念得紧啊。”
谢安很明白这段路程的尽头,也就是他们俩其中一人生命的尽头!
舒容靖的确是很可怕的对手!
谢安这一生中,也许直到今天才遇着个真正的对手!
浓雾还未散去,反而染上了几分诡异的血红。
“难道路已到了尽头?”
舒容靖的步子越来越大,留下来的脚印却越来越淡了,显见他身体内外一切都已渐渐到达巅峰。
到那时,他一剑刺出,必将是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
谢安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但舒容靖却已感觉到了,他的精神已进入虚明,已浑然忘我。
天地间万事万物的变化,都再也逃不出她的耳目。
她没有回头,一字字道:“就在这里?”
谢安沉默了很久,缓缓道:“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