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说准了?”荣晖笑了起来,“那看来明年能喝上玉涟姐的喜酒了。”
“这倒是未必……今天我瞧见玉莲姐姐对那昀晌哥哥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反倒是謦儿姐姐一个劲儿的巴结着丹芳姐姐,若是按娘说的那杜氏铁定会为自己女儿出头,指不定是謦儿姐姐嫁过去呢?”籽涵面无表情地说着,让坐在一旁的呣子倒抽一口气。
“女儿,这话你怎么……”
籽涵转而嘻嘻一笑,“女儿也是猜猜的……听你们说的,那杜氏一房的在荣家横行霸道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回与冯家联姻那么好的机会,又能得老太太欢心,又能拉到冯家这个靠山,你说杜氏会不会让她女儿嫁得去?我看今天謦儿姐姐可是下足功夫呢。”
“我的女儿呦,这话你可真不能说了。”二婶一把抱住籽涵,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杜氏与萧氏从来都面和心不合,管她们怎么争,别殃及池鱼便好,待你成年了,娘定找个好婆家,将你嫁的好好的,不理这些事了。”
籽涵点了点头,嘴上是答应了不再提,可见自己母亲与哥哥如此软弱,心中顿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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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荣夜魁叫走了西苑所有的下人随他出门办事,玉涟就知道夜魁他又在戏弄荣晖了。虽说如今知道夜魁不是荣老爷的亲生儿子,可到底手里没什么证据,上辈子她就是太懦弱了,就是抓着了证据也不敢说出来,还道以为手中有这个把柄便没人敢动她。今日等她再抓到证据了,定然不会在这么放过他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动夜魁,但他这么对待荣晖的事,还就不能这么原谅他了。
打听了下来才知道,夜魁出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四处逛逛看看,找了会儿乐子,又到了荣贵徵的铺子那儿说是学点儿生意经,这是到了晚上,她们几人前脚刚到府,后脚这夜魁才带着人回来。玉涟将这个消息让碧罗在丫鬟下人里面一说,立马就传到了老太太和荣贵徵的耳里。
翌日,杜氏一早特意带着夜魁去给老太太请安,还拐弯抹角地说自己儿子,道他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实在不济将来也捐一点钱去做个官来,还能养家糊口。
老太太听出她话里头的意思,笑着安慰杜氏,说:“魁儿到底年纪还小,出去玩儿收不住性子也是应该的,哪有孩子从小就规规矩矩,那倒成傻子了。总之他是我贵徵的儿子,这将来荣家还要他来当,可不能去做官。”
这一颗定心丸送到了杜氏这边,将将让她笑开了花,也就是说,有老太太在,这荣家未来的当家人,必定是夜魁了。
如此一来,让杜氏在荣家更加横着走。
玉涟听闻此事,心中有些不平,她知道老太太重男轻女,却没想到她竟有些是非不分,丝毫都不记得这荣家还有另一位香火延续,便是荣晖。
荣晖虽双脚不能行走,但心智到底完全,不比夜魁差,可到底有些残疾,不得老太太的心。
却道这天看天气不错,玉涟便带着碧罗到西苑走了走,正巧见到被下人背出来晒太阳的荣晖。
西苑虽不常有人走动,倒也是个别致的小苑,小桥流水不比她们东园差,特别是院子里这河边露台,是个休息的好地方。玉涟在露台边上遇到了荣晖,这让荣晖有些惊讶。
下人们将荣晖扶到了躺椅上,便各自退下。碧罗端了茶水过来,分别给玉涟与荣晖倒了茶,道:“小姐用茶,晖少爷用茶。”这才要退身离开。
玉涟叫住碧罗,“不用退了,你在这里候着我们吧。”
碧罗脸忽然一红,瞥了一眼荣晖,对玉涟道:“是,小姐。”便站在了两人身边不远的地方。
玉涟先知道碧罗对荣晖有情,而后来荣晖对碧罗又有意,只是最终两人都没有在一起。当年二婶嫌弃碧罗的丫鬟出身,眼高手低,而后碧罗又当了她玉涟的随嫁丫鬟,跟去了冯府,两人就此劳燕分飞。后来杜氏当家,给荣晖做主找了一门亲事,二婶以为不错,谁晓得娶来才知道是歪瓜裂枣。二婶不敢去说,杜氏更是猖狂,还拐弯抹角道:“烂萝卜自然只能配烂菜坑了,你要求高什么。”
再等玉涟被休妻回来,荣晖的那位老婆竟然卷了二婶存了多年的积蓄与人私奔,再也不管他们。杜氏也撒手不管,推脱是荣晖自己看不住老婆。再往后,只是玉涟自己也不常出门,便也不知道了。
荣晖靠在躺椅手把上,“堂姐今日怎么到我这里来。”
玉涟抿了口茶,“来看看堂弟,怎么还要挑日子?还是说今日不方便?”
“那倒不是,堂姐知道我们这里不怎么有人会来。”
“那我常常来瞧瞧堂弟,好不咯?”说罢,玉涟瞥眼看向了碧罗,碧罗反倒是脸更红了。
之前老太太发了话,站定了将来当家的是荣夜魁,玉涟岂能让他这个外人得逞,只得先来拉拢荣晖,毕竟他才是真正荣家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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