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继续坐听Kiko和Sasa偶尔八卦过来的关于他的各色绯闻,一边继续专心自己的事业。不过,她没有再回到他的别墅,那次出院后,她买下了现在这个高层公寓,把自己搬了过来。而他甚至没有表现过疑惑,只是理所当然的索要了一副她新居的钥匙,然后,一切照旧。却也从那时起,她对那个充满活力和洋溢激|情的舞台突然失却了热情,她依旧喜欢跳舞,只是不再会张扬而无所顾忌的在台上跳了。
那天在机场又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后,她居然因为莫名的焦虑和失落而失眠。她原本以为,这或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记忆力,或者说高估了自己的胸怀,她发觉她开始没有办法再压抑潜意思里的排斥,这一直让她有一种道不明的恐慌。
……
坐回车里,最终将她从发呆中拉醒过来的是手机铃声,是Ian找她去鬼混。
直接把车开到Blur的地下车库,进到Blur大堂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了Blake Parker,她没有什么心思搭理他,但是当他倒满一杯酒,伸手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犹豫就接过了,有的时候,酒精就单纯只是酒精,不需要在乎是在哪里,也不需要在乎谁拿给你,此刻她就是这么想的。
“我以为你当真会把我当空气的。”Blake Parker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确实这么想的。”沐璇把杯中酒喝净,点头回答
“赫,我不明白我至于那么让你讨厌吗?”
沐璇伸出食指,摇了摇说“这点上你就不用怀疑了,你转眼看一下,这整个场的女人都没有人会觉得你讨厌的。”
“包括你?”
沐璇停下来,想了一下,然后说“嗯,包括我,也不讨厌你。”
“那你干嘛一直避着我,又对我冷言冷语的?”
“呵,这是因为我了解你,也了解我自己啊!”转眼间他们已经转到了吧台上了,调酒师给了沐璇一杯特饮,她晃了一下酒杯,说“Parker,我从来不相信分手后继续朋友这样的鬼话”
“噢?”Blake Parker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沐璇看得真切但无动于衷,转头,终于看见了Ian。
他带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过来打招呼,介绍说这是他新男友。沐璇和他们两都拥抱了,对她来说,Ian是她的朋友,是能和她交心聊天的人,只要他们不是看上同一个人,至于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都能放开心去接受多一个朋友。
Ian和他的恋人来了又走了,沐璇又喝下两杯酒,舞池上的喧闹只有更高没有停歇,她侧过头,和Parker对视,“跳舞去?”
Blake Parker 无所谓般耸耸肩,却率先朝舞池迈去。
耳边音乐在叫嚣,舞池里身影缭乱的人在晃动,人群却渐渐疏散开来,空开的中间空地,成了沐璇和Blake Parker两人对舞的战场。
音乐变了又变,他们变化着不同的风格舞动,场边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
沐璇认识Blake Parker 的时候,他已经被星探发掘,是冉冉上升的新星,他一次在草地上独自练舞的时候遇到了出来晃悠的沐璇,沐璇被他变幻多样的舞姿吸引,才刚16岁的她,正在努力适应美国生活不过几个月,想着自己从小习练过芭蕾,不知死活的上前跟他竞技,终于......摔趴在地。那时,这个帅气阳光的美国小男孩朝她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教会她许许多多的舞蹈技巧,领着她一起享受舞动的快乐。
相识是少年,青涩、幼稚、天真、纯洁,那时他们年纪都小,以为互相的一点好感就是爱情,孰不知爱情原就脆弱,而他们那时的爱情就更是经不起半点试探,最初或许是误会,最后却依旧无法挽回。
如果说Parker曾带给她爱情朦胧的错觉,那么韩司煜则带给她爱情细碎的剪影,但是她却一直很害怕,无论是虚无的错觉,还是真切的剪影,会不会最后留给她的选择都只有放手和离开?如果真是那样,她要如何才能保自己安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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