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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帝国风云之圣武传 > 第二章

第二章

等到饭菜上了桌面,立刻就有人去请柳应元。在听到人家叫自己的时候,柳应元才回过了神来。其实在见到了柳应元的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苏云壁以外的苏家每一个人,都已经拿柳应元当作了自己人,说话做事的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既然人家已经来叫自己去吃饭,了,已经醒过神来的柳应元,自然就要上桌子去吃饭了。就是在这去吃饭的一路上,他都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等到了饭桌上,柳应元也是三口两口的就扒完了饭。看着柳应元如此反常的举动,苏仕成就不免好奇的问道:“贤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心神不宁?”

柳应元见苏仕成已经看出了自己有了心事,他就十分坦然的说道:“没有什么,还请世伯放心。只是长久的离开家了,我想吃了饭就回去给一些亲友写一些信……”柳应元说着话就站起身来客套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吃饭的地方。

见到柳应元离去的背影,苏云壁就翘着嘴说道:“说什么要写信啊!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恐怕是他怕了那个贼人。现在就准备回去拿被子蒙着头,以为这样就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了吧!”

此刻柳应元走出去还没有几步,整个身体还没有跨出门槛。当他听到苏云壁如此讽刺的话语,他的身体当时就是一震。但是也就是只有如此的一震而已,柳应元并没有回过头来解释一些什么,而是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这个房间。

看到苏云壁说出了如此无理的话,苏仕成立刻就十分不痛快的对她说道:“云壁,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无理的话来呢?你平时的风度都到哪里去了?!”

的确,这并不是平时的苏云壁。平时的苏云壁是一个有着男孩­性­格的人,她开朗、豪爽,甚至一些男孩都自愧不如。但是自从柳应元进了她们家的门以后,苏云壁就感到自己的生活被改变了。就是从柳应元进入自己家以后,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起来,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什么,做了一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说一些什么,该做一些什么。

苏小妹见到苏云壁如此不公平的批评柳应元,她就开口说道:“姐姐,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柳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刀林剑雨中都可以面无惧­色­,更何况生意一个小小的盗贼?!”

“柳大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亲热了?!你把他说的那么神勇,是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啊?!”苏云壁听苏小妹如此一说,立刻就反­唇­相讥道。

苏小妹听苏云壁如此一说,她也很不客气的对苏云壁说道:“就是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他在乱军之中救了我……要不是他为了要救我,根本也不会受伤了……”

当苏云壁听到苏小妹如此一说以后,她的身体也开始震动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觉。因为不可能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在混乱的战斗当中,冒着丢失生命的危险去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而柳应元不仅是做了,还为自己的妹妹受了伤。在这个崇尚金钱和唯我的社会里,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更重要的是,他在事后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这种事情,就好象当年急公好义的柳和一般。但是转过头来再想一想,苏云壁就很不高兴的说道:“你要是这么看重他,就以身相许好了……”说着话苏云壁站起身了就跑了出去……

第二部 征伐 第九章 第十二节

听说自己的小女儿经历了混战,还差一点在那场混战中死于非命,苏仕成老两口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他们也顾不得负气出走的苏云壁,就一起围上来对着苏小妹是问长问短的。虽然也就是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有没有受了惊吓什么的,却也够让人烦的。在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以后,确认苏小妹一点事情都没有了。苏仕成和他的老伴才在那里“老天保佑”、“阿弥陀佛”的一起都来了。

其实也不谈柳应元他老子柳和对苏家有什么恩惠,就说柳应元为了救苏小妹受了伤这一节上。老苏家招待他白吃白喝的都很正常,更别提还有他父亲的那一层了。但是人家柳应元根本就没拿这个当一会事,在外人面前都没有提起过。就连“泽贵”也只是知道他救人受了伤,还没有具体的知道他是为了救什么人而受的伤。所以就从他这一点看,就有乃父当年的风范,不得不叫人钦佩一下。

等到了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说别的什么了,这桌饭又要不欢而散了。反正这桌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散了也就让它散了吧……

苏云壁因为跟苏小妹赌气,她连该说的话都没有说也就跑了出去。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云壁连衣服也没有脱,就钻进了自己的被子。也许是感觉这个样子还不解气,于是她有用被子蒙住了头。到了这个时候,苏云壁好象完全被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一样,她这才感到了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天上的雷鸣声一阵响过一阵。由于房间里没有点蜡烛,也就不必担心它会被吹灭。但是那通天彻地的闪电的光亮,却可以产生比蜡烛更亮的光芒。如此强烈的光,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雷声,苏云壁很不情愿的从睡梦中醒来了。

当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被印在了墙上。由于外面闪电的光线在不停的变化着,那个影子也变的忽明忽暗。“难道是鬼吗?”苏云壁这样的询问自己道。但是她很确实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于是她就顺着黑影透过来的方向看去……

原来那个黑影就在苏云壁房间的外面,那个位置正好是在她的窗户前面。当看清楚那个黑影的所在时,苏云壁第一个念头就是“­色­魔”。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一个­色­魔的话,苏云壁还就有胆量去整治他。可就在苏云壁准备出手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前一段时间闹的很凶的那个盗贼,于是她的胆子立刻就小了下来。

事到如今,就任凭那个黑影站在自己的门口也不是办法。所以苏云壁就偷偷的掀开了窗户向外面看去,她倒要看一看站在自己窗前的人究竟是谁。反正还有柳应元和他的部队在外面守侯,只要自己一喊叫,立刻就会有人来支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苏云壁想到了柳应元,她的心竟然还安定了下来。

当苏云壁慢慢的,尽量在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把那扇窗户打开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很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那个背影似乎是……似乎是柳应元的。要说这三更半夜的,柳应元好好的站在外面做什么,难道是要扮鬼吓人么?要不就是他有什么企图……

本来苏云壁是这么想的,当她看清楚柳应元是被对着自己的房间,而且是站在大雨里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了那些想法。但是好好的,柳应元为什么要站在大雨里呢?难道他有自虐的喜好不成?正是因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苏云壁也忘记要关上窗户,而是就在那里偷窥着柳应元。

大雨,仍然不停的下着。天上还是不是雷公过来,就是电母过去的。它们虽然已经闹了很久,却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让人感觉有些烦恼。毕竟那是巨大的噪音,不仅会让人谁不着觉,还会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而柳应元就好象是一尊石像一样的站在风雨里,任凭剧烈的风雨吹打着他的身体,而他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也就是在苏云壁被这种莫名的烦躁和寂寞夹攻的时候,柳应元突然开口说道:“你已经看了很久了,究竟你还要看多久才肯甘心?!”

当苏云壁听到柳应元的话时,她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她始终是想不明白,柳应元是怎么知道自己才偷窥他的,难道他在背后也长了眼睛吗?正在苏云壁因为自己在偷窥人家而感到羞愧的时候,她就听到有一个人哈哈大笑着说道:“哼,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蛮有一套的吗?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来这里的?!”那个人说着话,就站了起来。于是苏云壁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墙头上站了起来。

柳应元听到对方的问题,他就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想,还只是在你蹲在墙脚下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吧……”

苏云壁一听柳应元不是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许在这个时候,她还想嘲笑柳应元连一个近在眼前偷窥他的人都没有察觉到。可是当她听到柳应元还在那个人蹲在墙角下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他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来。

“真没有想到,你的耳朵是如此的灵光。就连我蹲在墙角你都能够听到……”对方自我解嘲似的说道。

“其实并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太大意。因为你在打问路石的时候发出了太大的声音,所以才会引起我的注意……”柳应元很老实的开口说道。

“哦,是那个原因吗?可即便是那样,你也不必站在雨里陪我啊!”那个站在墙上的黑影对柳应元说道。

“我想你也知道我身后的,是什么人的房间了吧!也许她会认为我站在她的门口,我的气味都会污染她的空间。也许是我觉得着有这样才公平,至少是对你来说……”柳应元还是那样平静的说道。

“真没有想到,这个天底下还有你这么傻的人……今天我真是赚到了!”那个站在墙上的人说道。

我们再到正面来看一下柳应元的情况,只见他闭着眼睛,拄着一把专门的军刀站在那里。当他听见墙头上那个人的话以后,就很自信的微笑道:“并不是我傻,而是我有这个自信。就是我再比你多泡几个时辰的雨,也能够打的过你……”

“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吧……”那个站在墙头上的人,说着话就发动了毫无征兆的攻击。

其实柳应元早就有了准备,当那个人象夜鹰一般从墙头上扑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抽出了自己手上的战刀。也就是在对方的武器递到自己身上之前,柳应元的武器也已经迎了上去。苏云壁只是看到火光一闪,两件兵器就碰撞在了一起。此刻柳应元手里拿着的是一种象武士倒一样的单面长战刀,并不是他平时的所长。其实这也就是一种指挥刀,因为这依次柳应元是作为骑兵出征,所以他得意的双刀就没有带出来,而是带了在马上作战长用的、长刀。此时要在步下作战了,他也就只要使用指挥刀了。好在这指挥刀也是专门制作的,不是用来给人看的。再加上宗主国的技术有够好,所以它制造出来的刀的钢口也就更好,要是和一般的宝刀宝剑比起来,也算是不相上下。看那个样子,那个墙上的黑影使用的也不是一般的兵器。不然的话,柳应元只要一刀就可以砍折对方的兵器了。

也就是在那一招之间,那个闯入苏家的人就知道柳应元不是好惹的了,于是就见他抖擞谨慎跟柳应元战在一处。而柳应元要不是吃了家伙不趁手的亏,也许就能够在数招之间就拿下对方。正好这两个人就在那里打的有够瞧的了,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是分不出个上下来的了。

苏云壁没有想到柳应元真的就有那么厉害,就看他在风雨中闪展腾挪简直是可以和猿猴狸猫比较。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云壁突然对柳应元的看法有了改变。也许柳应元根本就没有在意除了自己的对手以外,还有一个人在注意自己。现在是和对手作战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大意的话,就有可能会丧命的,所以柳应元根本就没有工夫去注意其他的人,除非是有危险的出现。也许是苏云壁看的不过瘾,她竟然几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

此时的风雨更加的猛烈了,即便是站在回廊里也面不了会被它们扫到。而柳应元和那个人还在不知疲倦的打斗着。虽然风雨是越来越猛烈,可是打斗的动作也越来越吸引人。不然的话,苏云壁也不会走出们外来看这个热闹了。到了这个时候,柳应元和对手之间,已经不再是体力的竞争,而是毅力的角逐了。

第二部 征伐 第九章 第十三节

要不是柳应元手中的兵器不对路吃了一点亏的话,那个偷偷潜近来的人早就被他给拿下了。偏偏就是这个原因,让柳应元和那个人打了一个不分上下。要说柳应元自己的心里是有数的,所以他也不在乎再拖多长的时间。反正这里到处都是人,自己就是不行的话,还有其他的人一起上。可是柳应元的对手可不能够就这样一直的跟他拖下去,万一人家的人全部都出来的话,那可就要自己的好看了。

也就是在柳应元的对手着急的时候,他突然就打出了一件暗器来。柳应元可不是一般的人­色­,他见到有一点寒光朝着自己的面门就过来了,他就用手里的战刀一撩,那件暗器也就横着飞了出去。那个人见自己这一招没有拿着柳应元,于是他就双脚一点地,让自己面对着柳应元往后退去。与此同时,那个人双手齐发,又是两件暗器朝着柳应元过来了。

柳应元看到有两件暗器朝自己过来了,他还是一点也不在意。只见他冷笑一声,把自己手中的战刀左右一摆,那两件暗器又被他打落在了地上。

见到柳应元是如此的神勇,那个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虽然是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毕竟自己还是已经来到了圈外。这个时候也就不用害怕被柳应元纠缠着脱不了身了,所以那个人才冷笑着说道:“好功夫,好功夫!对于你的功夫,我是佩服至极。虽然我的双手镖你都能够躲过去,但是站在你身后的女人未必就有这样的本事……”

由于现在是大敌当前,所以柳应元也不敢正眼的去看后面的情况。柳应元听到对方如此一说,他的眼睛就忍不住往后面瞟去。就是柳应元瞟的这一眼,他立刻就魂飞天外。因为这个时候,苏云壁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回廊里。自己现在跟一个高手力拼,杀虽然是不分上下,但柳应元也只能够自保。要是自己对手攻击苏云壁的话,恐怕自己就没有能力过去援手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假如柳应元的对手真的攻击苏云壁的话,柳应元必定要出手援助。但是柳应元的对手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攻击柳应元,也可以趁机逃跑。但是这两个情况都是柳应元不愿意看到的,所以面对如此卑鄙的贼人,柳应元是恨的牙根都痒痒。

也就是在柳应元偷眼去看苏云壁的时候,那个贼人就把手一扬,大声的对着苏云壁喊道:“着家伙吧,你!”

苏云壁真的没有想到,那个贼人真的会动手攻击自己。眼见着如此的情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有愣愣的站在了那里。柳应元却是充分的估计到,自己的对手是能够做出供给苏云壁的事情的。此刻柳应元见到对方真的出手了,他也顾不得那许多就飞身而起。只见柳应元就跟箭一样的­射­向了苏云壁,那速度真是快的够可以的,再家上他的距离又比较近一点。所以就在那枚暗器来到苏云壁面前之前,就已经被柳应元给拨打开了。

柳应元这种出于道义的举动,完全就在那个贼人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就在第一只飞镖打出去之后,第二只飞镖跟着就朝柳应元去了。到了这个时候,柳应元已经完全的落到了被动的境地。要么就是他眼看着苏云壁被飞镖打中,要么就是自己被飞镖打中。在这个时候,柳应元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作为一个宗主国军人的准则。作为一个宗主国的军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人民的利益为最高出发点。换句话来说,就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老百姓的安全。正是因为有这一条最高准则的存在,古德拉斯军队的绅士风度才由此一直延续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柳应元决定放弃自己的个人安慰,说什么也要保证苏云壁的安全。也就是在他的战刀能够够到第一枚飞镖的时候,他就断然的出了手。等到这枚飞镖被打掉了,第二枚飞镖也就过来了。柳应元的耳朵里就听到“扑哧”一声,就知道自己中了家伙。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是在腰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等到柳应元感觉到不得劲的时候,他就双眼一黑,“扑通”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苏云壁的脚下。

那个贼人见柳应元中了自己的招,他便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因为听到打斗声而赶来的柳应元的手下们,见到事情不好,立刻就十分果断的朝那个贼人开了枪。那个贼人也不知道火枪是个什么玩意,就心不在焉的拿它当作暗器来躲。也就是一个不在意,那个贼人就中了好几枪。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的知道了火枪的厉害,于是他就赶忙开始了逃亡的生涯。

眼见着贼人逃跑掉了,柳应元的手下也不敢这就追出去,而是要先看看柳应元的伤势如何。当这几十个人围上来一看,这回柳应元可就惨了。只见他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已经是面无人­色­了。看那情况,就跟一个死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见到了如此的情形,柳应元手下的人也就只有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抬到了房间里。(我说这些人也是的,你们要是早一点听到响动跑出来,柳应元不就没事了吗!)

这事情还没有敢惊动苏仕成,苏仕成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由于柳应元受了伤,立刻就有人回到军队驻扎的地方去找军医。这军医一听是柳应元受了伤,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等他来到柳应元的房间再看他,这柳应元的模样就更惨了,那脸都有一点走形。军医看到柳应元这个样子,就估摸着他是中了毒镖。等到其他的人把那枚飞镖拿过来一看,还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最不该的事情就是,毒镖一旦打上了,就不应该轻易的取下来。否则伤口一见风,就会加速毒素的扩张。事情到了现在这地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先拿一些解毒药来给柳应元用上了。可是那个时候宗主国的技术已经十分的先进了,随意它的医学理论就接近我们的饿西医理念。所以一遇到了这种,军医就先给柳应元挂水解毒。由于并不知道柳应元中的是什么毒,所以那个解毒剂也只是缓解一下而已。要想医治好柳应元的话,还得等接要到手才行。

话一说到这里,柳应元的手下们也就忙了一夜了。大家见到天都亮了,柳应元受伤的事情也不敢耽搁还得上报才行。也不管这是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柳应元受伤的事情都必须要上报的,毕竟他还是一个大将军不是?!

“洁云翳”的藩王听说柳应元因为捉贼受了伤,他可就紧张开了。首先柳应元是在自己的地盘出的事,虽然他是在苏仕成家抓贼,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在帮自己啊。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这件事情自己都脱不开关系。更重要的是,要是柳应元死在了自己这里,宗主国朝自己要人的话,自己要拿什么来陪给人家。所以一知道了这件事情,“洁云翳”的藩王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他就一方面悬赏捉拿盗贼,一方面重金聘请名医去给柳应元看病。

要说“洁云翳”的王宫里也不是没有医生,它那里可有的是好医生。但是这些医生一看柳应元的那个病情,都在那里摇头,表示柳应元已经无药可救了。“洁云翳”的藩王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出了告示来请天下的名医来给柳应元看病的。“洁云翳”的藩王承诺,只要能够治的好柳应元的病,他就赏金万两官封“医术巡检”。

苏仕成那头见王宫里的医生都治不好柳应元的伤,而且藩王都出了布告他也一狠心出了一个布告。苏仕成想,柳应元毕竟是在自己家受的伤。就凭着柳和对自己的恩情,在加上两家的关系,说什么也得治好柳应元。所以苏仕成出的告示是,只要能够医治好柳应元的伤,他宁愿分给他自己一般的家产。要说苏仕成的家产那还了得,简直是富可敌国的。无论是谁看到了,都要垂涎三尺的。就在那一时间,也不论是有些名气的,还是游走街边的郎中都来到苏家要试一试运气。结果不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医治好柳应元,还让他多吃了许多苦头。好在柳应元已经不省人世,就是被折磨一些也感觉不到了。

苏仕成见到如此的情形,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看他一天到晚的,饭也不知道吃了,就知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也别说是苏仕成了,就是“洁云翳”的藩王也是吃不下谁不好的。眼见着这都城里有名的没名的医生都给请了一个遍,于是这两家人就开始想着到外地去找医生了……

第二部 征伐 第九章 第十四节

要说还是人家“洁云翳”的藩王有势力,只是他的一声命下,这“洁云翳”上下各地的名医都被他给召集起来了。由于“洁云翳”的藩王要的急,这各个地方的官员就开始四处的抓医生。等到这些医生被“洁云翳”的都城时,就见到那些医生都是被绳子捆、铁链锁,就跟一串串的蛤蟆一样。再看这些人要么就是唉声叹气,要么就是长吁短叹的样子,那可要让人给笑死了。

再说这苏家却没有“洁云翳”藩王的那本事,他只有花巨资派人四处去请医生。不是说“洁云翳”上下所有的医生都被藩王给弄到都城来了吗,这苏家还能够到哪里去找人去呢?!要说这“洁云翳”也不是一个小地方,你就是用水都把它给洗一遍也还有疏漏的地方呢。所以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的,就是这个也要让苏家为难一番了。

就是苏家找到的这些医生,他们要么就是在那里装深沉。明明就是看上了你的钱,他还故意的装清高,在那里推三阻四的,希望能够弄一个更要的价钱。可惜的是这个仆人也缺心眼,他看那个医生推三阻四的,还真就因为他是清高的很,于是带了钱就去另外的找人,直把这位医生气的在那里直瞪眼。要么找到的医生就是真的很忙,因为有很多医生都被抓走了,所以平时大家分摊的工作量就由少数的几个人来了,这样他们就确实走不开了。

要说这苏仕成在家里也够烦恼的,他一天到晚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苏云壁和她的妹妹看到自己的父亲因为担心柳应元的伤势,而一天天变的憔悴的样子,也开始担心起父亲的身体来。这一天这姐妹两人就来解劝苏仕成,现在的苏仕成是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只见他在那里捶胸顿足的说道:“你们知道些什么,我把人家孩子弄成这个样子,等见到他父亲我该怎么说啊!要是我不喊他来保护我们就好了!就我家这点破东西,还有什么值得偷的?就是偷了也就让他偷了呗,毕竟失去的财产我们还能够再赚回来。要是人死了,那可就是怎么样也弥补不了的了!”

苏云壁也是不识相,她看自己父亲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去说点别的来安慰他,由于她对柳应元还有一点成见,所以苏云壁就开口说道:“爹爹,他在这里受了伤,那只能够怨他没本事。您不是也出了重金找人来医治他了吗?这万一真的要治不好的话,就把我们家一半的家产给他们家好了。反正这一半的家产,铁定是要分出去的。只要我们多上劲,很快的便能够把这前给挣回来的……”

苏仕成听到苏云壁这么一说,他就抬起头来象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苏云壁见到自己的父亲以这么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就十分吃惊的问苏仕成道:“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话是你说的吗?你说这话还是人话吗?!人家毕竟是为了要救你才受了伤,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没心没肺的话来?!一半的家产,要是人家还看中那一半的家产的话,早就打发他一个人来我们苏家提亲了!亏你还是读了那么多年书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读那么多的书,也就是让你知道一些­妇­德就行了!”

苏云壁听到苏仕成如此的一说,她也来了脾气。只见苏云壁十分不高兴的说道:“照您这个说法,难道他一死的话我还要为他受活寡不成?!”

苏仕成听苏云壁这么一说,顿时就认为她是不可救药了。但是这些天来发生的很多事情已经让他无法思考,于是他也没有心力再去跟苏云壁说些什么。于是就见苏仕成无奈的摇着头对苏云壁说道:“好歹人家也是你们姐妹两的恩人,你们就是到病榻前去看一看,服侍一下,也不罔人家如此的恩待你们一场……”

苏云壁听苏仕成这么一说,她就更加的来气了。于是就见她叫嚣着说道:“凭什么?就凭着那么一点点的恩惠,就需要我去服侍他吗?我们就还有的是钱,就是顾上几百个人给他送葬都够了,还会去在乎这点吗?!”

苏仕成听苏云壁这么一说,顿时就要给她气的心脏病发作了。只见苏仕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他说着话就把手给扬了起来,重重的打了下去。

苏云壁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苏仕成会真的打自己。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从来就不会打自己。就算是他扬起了巴掌,也只是吓唬一下自己而已。她就是没有想到,今天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父亲真的打了自己。于是苏云壁就捂着被打的滚烫的半边脸,哭着对苏仕成说道:“……你从来就没有打过我,却没有想今天你会为了一个外人来打我!”说着话她就跑掉了。

苏小妹看到自己的姐姐跑掉了,自己的父亲也被气的不轻,于是他连忙上去安慰苏仕成。苏仕成看到苏小妹如此懂事的样子,他的心底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苏小妹见自己的父亲平静下来了,她也就主动的承担了照顾柳应元的任务。

虽然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可是柳应元还是每况日下。也就是在这些日子了,苏仕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他的家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他就建议苏仕成到外面走走。苏仕成也觉得老在这么个小院子里憋着也不是个事情,于是他就叫人套上一辆车,自己坐着车就出来了。

要说“洁云翳”都城的大街还跟往常一样的热闹,可是苏仕成看在眼里,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是那么的别扭。可是这马车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因为前面的人太多,都把去路给堵住了。苏仕成因为感到气闷,于是他就下了车子,自己一点点的往前走着。

人家看苏仕成打扮的富贵,于是就开始往里让苏仕成。由于苏仕成的心思重,他也就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一直往里面走着。等苏仕成来到人堆里一看,原来是有一些人在这里辩论,而这些人就是在一家医馆兼药铺的门脸前辩论着一些什么。(要说在那个时候的古德拉斯就是这样,有一些人为了要求学,就在本行当中四处的游走,希望能够学习到一定的知识。所以要是书生的辩论,就叫做“辩识”。而医生之间的辩论,便称作“辩医”。)

要说这种事情在大街上也是多见,只不过人们看到了还是要停下来看个希奇的。苏仕成仔细一听这才知道,今天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来到这里,先是听了坐堂医生的一个药方,他觉得不合理,就着这个药方和医生辩论了起来。

苏仕成听那个后生讲的头头是道,再看他的打扮也是医生的打扮,只是少了走方郎中的那套家什,一看就知道是出来见习的医生。要说那个时候的古德拉斯就是­干­什么工作,就有什么专门的打扮的了。就是学生在学成之前还要四处的游走见习一番,才能够再回到老师那里经过严格的考试。等得到老师的点头以后,他才正式的有了行医的资格。

就是因为苏仕成听人家说的都在理,于是他就走上前去想请他到自己的家里给柳应元看病。苏仕成带出来的家人就在旁边劝他道:“老爷,我们请的走方郎中也不上了,这个也未必有用。”可是苏仕成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他完全就是拿柳应元这匹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他就好说歹说的要拉那青年到自己家去,那个青年实在是违扭不过,只好跟着苏仕成来到了他的家里。

等来到了苏仕成的家里,那个年轻人一见到柳应元他便大吃一惊道:“这不是我大师兄吗?!”要说他跟柳应元这辈份是从那里论起的,还得听我慢慢的道来。原来这柳应元他家并不是他老爹柳和一门单传,柳和还有一个哥哥称作柳元。他自小就身体不好,所以柳家就四处的为他求访名医。要说这个柳元的命还真好,有一天柳家的人就碰上了“神医门”的门主。他一见柳元这小孩就感觉挺投缘的,于是他就把柳元留下一边治病,一边传授他知识。等到柳元出师以后,几乎是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了,把他老师喜欢的不行。等到后来的时候,“神医门”的门住也就把自己这个位子传给了柳元。要说这“神医门”后一辈的子弟中几乎都是柳元的学生,由于柳元一心­精­研医术,所以也没有子裔更没有结婚。所以这些后备学生们见了柳应元,他们不是得称柳应元一声“大师兄”吗?!只是这“神医门”有个怪规矩,那就是“门主”的子女亲眷不得接任掌门的职位。所以“神医门”才得以一直延续下来直到今天。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柳应元才没有被送到“神医门”中学习……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一节

第一节

话说苏仕成出门逛大街,竟然就请来了一个“神医门”的人。要说是“神医门”里出来的人,那可是各个都是能够起死回生的活神仙啊!当苏仕成把“神医门”的人请到家里以后,他的心也就放到了独自里。当然这一切还都是在他知道了那个青年的身份以后,才会有如此的感想的。要说那个年轻人是怎么认识柳应元的呢?毕竟柳应元他从小就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平时也就是陪着“泽贵”他们这些王子读书,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的呀!这就是你们有所不知了,在古德拉斯帝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家里的男孩子在举行成|人礼之前,必须和那些还没有见过面的长辈们见上一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柳和才带着柳应元来到了“神医门”拜见了他的大伯。由于柳应元从来还没有跟他大伯见过面,所以柳和带着柳应元在“神医门”住了一个月之久。就在这一个月里,柳应元把这“神医门”的上上下下都混了一个滚熟。要说今天来的这个人,就是柳元这一班弟子中排行第十二的史觅郎。他这一次下山来,也是奉了师傅的命令,要游学四方。等到回了“神医门”以后,就将要接受十分严格的考试。

本来史觅郎是不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他实在看不下去已经伤心欲绝的苏仕成那个样子,所以才勉强的同意过来救助柳应元。当史觅郎看到自己要救助的人竟然就是柳应元时,他才暗自庆幸了起来。这幸亏是自己过来了,要是自己心肠一硬不过来的话,将来要落下多大的埋怨啊!

苏仕成见到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于是他就站在史觅郎的旁边一个劲的问他,柳应元还有没有救。只见史觅郎也不说话,先是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柳应元的情况,又把伤了他的那把飞镖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幸亏是我来了,要让别人来的话,除非是那个贼人,否则谁都治不了这伤。”史觅郎说说话,他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只见史觅郎打开了随身带来的一个小包,然后找了一个桌子把它们都摊开。苏仕成一看,那都是一些小刀什么的,看来都是手术用的器具。要说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酒­精­消毒的话,所以史觅郎就叫人把那些器具都拿去水煮了,自己就开始在这里替柳应元清理起伤口来。

等到那些手术器具都被煮好了以后,史觅郎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打发出去,然后自己就要动手了。苏仕成是特别的担心柳应元的情况,所以他就不想走,想在这里看着。可是史觅凉可没有给他这个面子,还是把他给赶了出来。

等到房间里都没有人了以后,史觅郎就用刀子把柳应元的伤口给切开,然后再用一种专门的东西把柳应元伤口中的黑血都吸了出来。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史觅郎就拿出上好的伤药来帮柳应元上好了。这一下从外表上看来,柳应元也就好的差不多了。等到这一会儿再看柳应元的脸­色­也舒展开了。虽然人还没有醒过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微弱的呼吸。

看着自己的成就,史觅郎很高兴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才让苏仕成他们进来。苏仕成他们一进来,就在那里探问着柳应元的情况。史觅郎见大家都这么关心柳应元的情况,他就笑着对这些人说柳应元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让大家把心给放了下来。等到大家把心给放下来以后,史觅郎就掏出一包东西来递给苏仕成道:“这是上好的‘化毒去淤散’,你们每一天安排他服用三次,不出七天他就准能好……”

苏仕成听史觅郎这么一说就以为他要走,立刻就哭丧着脸对他说道:“我的大恩人唉,你至少要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吧!只要你能够等到我这个内侄好了以后再走,我就给你造庙塑金身……”

史觅郎听苏仕成这么一说,他就微微一笑道:“老伯,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神医门’的人出来行走,也就是为了要造福苍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什么名利。其实也不用您说,我也一定是要等到大师兄好了以后再走的。可是我总不能够一天到晚总在这里待着啊,我下山来是要学习的,所以在白天的时候我还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再回到这里来看一看大师兄的情况……”

听到史觅郎这么一说,苏仕成的心才放了下来。不过他也不能够轻易的就放史觅郎走,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人家好好的招待一番再说的。虽然史觅郎是“神医门”的人,但是他见识过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也许是“神医门”的生活清苦,所以面对着满桌丰盛的酒菜,他只是稍微的吃了一些素菜就已经吃饱了。苏仕成看到这个情形,他也不好强行的威逼人家,只好作罢。后来史觅郎看着外面天气还早,所以他有到外面转了转,直到晚上才回来。如是者几天,果然柳应元的情况就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只是到了第二天,柳应元就醒了过来。还没有到三天,柳应元竟然就要勉强着下地活动。要是被人家拦着,柳应元早就满世界的去跑了。等到了第七天,柳应元就已经恢复如常了。史觅郎看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也就心满意足的出去云游去了。就在史觅郎走的那一天,柳应元是恋恋不舍的跟他分了手。要说这小哥两的感情还真的就是不错,值此一别便是天涯海角,有谁会不难过呢?!

等到史觅郎一走,柳应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始专心的对付起那个贼来。就是凭着那个贼是在这里受的伤,柳应元就认为他一定会回来报复的,多余他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在这里等着那个贼人。

这算来那个贼人受伤那么多天,也是该养好的时候了。可是柳应元他们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倒是把柳应元搞的好着急。要说柳应元着急的还不是这个。从“泽贵”他们走的那一天起到现在,算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柳应元想家的情绪已经上来,自己简直连一点在这里待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也别说是柳应元,就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每天好吃好喝的都还想家呢。

也就是在柳应元为着这两件事在那里着急的时候,竟然还就有事情发生了。本来这一天晚上柳应元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看的好好的,他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什么人,要是再不回答我可就要开枪了!”柳应元一听到这嗓子,他就知道有鱼上钩了,于是他也来不及­操­持什么就出了门去。

等柳应元来到出事地点的时候,他就发现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了。要说那可都是他的亲密战友啊!现在看到他们给人打倒在地不醒人世的样子,柳应元简直是怒火中烧。只见他大吼一声,挥舞着自己的战刀就冲了上去。

要说今天来的这个人,还就是上一回的那个贼人。上一回他吃了亏跑回去,打心里就感到窝囊。所以他才刚刚养好伤,就急着上门来报仇了。可是今天和以往有了大大的不同,首先这个天气就好的很,只要有人喊一声,这声音就能够传出很远去。其次就是视线好,现在的天气好到了极点,可以说是云淡风清。天上的月亮把大地上的万物都照的通亮,简直让人无法躲藏。

这会听到声音出来的,可就不是柳应元一个人了。大家一安康内地上已经躺下去好几个了,大家也都急红了眼。首先就是把已经躺倒的人先救回来,然后就是狙击手在那里瞄准贼人。只要一有机会就好不留情的开枪……

也就是在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的时候,就听那个贼人冷笑道:“我看你是还没有吃够苦头,所以就一直没有学乖。你别看你现在已经没有事了,那全都是你的运气太好而已。我倒要看一看你这一次的运气如何……”他说着话就打出了几枚暗器。

柳应元看对方打来的暗器走的很急,要是自己不躲一下的话还真有可能就挨上。所以他立刻就一摩身子跳出了圈外,趁势躲过了那几枚飞镖。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贼人就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狙击手的面前。大家见机会难得,就毫不犹豫的开了枪。也就是这几枪过去,那个贼人还只是把飞镖拿在手里来不及打出去,就已经当场身亡了。大家见到了这个结局立刻就欢呼雀跃了起来……

要说那边还有受伤的呢,先别急着开庆功会啊!其实你您也别担心,在史觅郎走的时候,他就担心那个贼人还会回来报复,所以事先就留下来一些伤药。反正柳应元手下还有的是军医,所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柳应元要怎么样面对藩王的封赏才好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话说柳应元带着他手下的人当场击毙了那个贼人,可把“洁云翳”的藩王给高兴坏了。所以就看他在那里把自己扮作了一个财神,大大的洒了一把金钱。其实柳应元并不在乎自己能够获得多少赏赐,他在乎的是当地老百姓是不是能够安居乐业。现在治安一旦安定了下来,就是对他成绩的最好肯定。

自从那次闹贼的事情过去以后,柳应元在“洁云翳”的生活开始变的平淡起来。一天到晚的没有事情做,也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哪里去才好。眼下柳应元最期盼的就是能够有一纸调令过来,让他立刻就回到拿­骚­才好。可是柳元这么眼巴巴的盼着,一下子都过去了两年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这么一天,柳应元正在那里无聊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时,就有一个苏家的家人带着一个人径直走了进来。当那个外人来到柳应元的面前,他就单腿打了一个仟说道:“大将军,小人是三王子殿下派来给您送信的……”

柳应元听那个人如此的一说,他差一点没有高兴的要跳起来。这日盼夜盼的终于把“泽贵”的信给盼来了,也别管这信里的内容写的都是一些什么,总之还没有把他这个朋友给忘掉。

虽然这信件都已经到手了,柳应元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一会儿才给我来信?!”

那个人见柳应元问的那么着急,他就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起禀大将军,王子殿下说,要是早把您调回去的话,恐怕‘洁云翳’的藩王会找出种种的借口阻止你们回国。如果申请的次数多了,还会引起他们的反感。现在已经平平安安的过去了两年,再把你们给调回去,想那‘洁云翳’的藩王也没有借口再说什么了。其实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不仅是诸位王子殿下很想您,就连皇帝陛下都常唠叨着您,希望您能够早日回朝……”

柳应元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真是高兴的热泪盈眶,都开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柳应元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么王子殿下门的身体好吗?皇帝陛下的身体好吗?!”

那个人见到柳应元都这个样子了,他就赶忙说道:“好,好。他们的身体都好的很呢!三王子殿下只是叫我先来给您送一个信,叫您实现做一个准备。真正的调令,还要两、三天才能够来到……”

“好,好。我知道了,你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柳应元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就十分激动的开口吩咐道。

那个人听到如此的吩咐,也就行了一个礼,这就准备下去了。就在他临离开柳应元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要回过头来嘱咐柳应元一声,所以的事情都已经写在了信里,只要他把信看一遍就什么都明白了。柳应元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也没有等他走开,就顾不得什么礼貌和规矩的事情,当着人家的面就把那封信给拆了开来。

那封信是“泽贵”给他写来的,上面的内容虽然也就是给他问好什么的。但是那上面的文字简直是冬天里的太阳,热情洋溢的能够把人的心都给融化。柳应元看着那封信不知不觉的就流下了眼泪来……

就在这天晚上,柳应元在饭桌上就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给宣布了一遍。老头苏仕成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决定开始准备搬家。其实他等这一天,已经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在柳应元住在他们家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开始把自己资金和买卖的重点都开始往拿­骚­转移了。苏仕成的老伴一听,也十分的赞成,那苏小妹就更别提了。虽然只有一个苏云壁很不喜欢,可是现在的她也只能够是少数服从多数的了。就算是自己一个人能够留下来,家里的人都走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送信的人说的果然不错,还没有过三天,这一纸的调令就送到了“洁云翳”。“洁云翳”的藩王在看到了这封调令以后,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毕竟自己已经留了人家两年,已经不好再挽留人家了。于是“洁云翳”的藩王就准备了很多的礼物给柳应元他们带着,然后就准备找个好日子让他们上路。

柳应元和苏家在听到“洁云翳”的藩王同意他们离开的消息以后,简直是高兴翻了。等到那个上路的日子到来,苏家的人就裹在柳应元的队伍里出了“洁云翳”的都城。这一次苏家人用的计策,就跟上一次柳家人突然的消失一样。由于他们走的早,所以等到城里的人发觉他们失踪了以后,他们早就已经走出很远去了。再说了,这种事情就是报到藩王的面前,他也一定是懒得去理会的,所以也没有人会去理会这种事情。

我们且不说柳应元他们是如何的一路赶奔拿­骚­去的,先回过头来说一说“泽贵”。要说当初“泽贵”回拿­骚­的时候,他可是一路的加着小心的。因为他害怕由东丹国带出来的人要是跑掉了一个,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利了。所以“泽贵”在这一路上是日夜兼程,这一天就来到了拿­骚­城外的三十里处。等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泽贵”就不能够带着他的部队再往前面走了。因为在古德拉斯帝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打了胜战以后,就必须要飞旗报捷。

首先,那些得胜了的军队,必须在距离城市三十里的地方派出第一个报信的人。然后就是在二十五里的地方再派出一个人去。接着就是二十里、十五里、十里。就这样按照顺序一直派下去,一共要派出三十次人才算是完成了一套飞旗报捷的过程。

其实这飞旗报捷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早在“泽贵”他们入关的时候,崇光皇帝就已经知道信了。到了后来,只要“泽贵”每有行动,崇光皇帝都能够掌握他的准确位置。现在看见一面面的红旗朝着城里跑了过来,崇光皇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是那第一面红旗来到拿­骚­城下之前,崇光皇帝就已经站在城门那里等待了。眼看着一面面的红旗接近,崇光皇帝似乎也感觉到儿子的接近了……

那一面面的红旗飞奔入城以后,那些旗手还必须报告崇光皇帝“泽贵”所在的位置。等到最后一个旗手报告道:“报……征领大将军‘泽贵’已经来到城外一里……”这个时候拿­骚­城里等着迎接他的人,立刻就是鼓乐喧阗的来欢迎“泽贵”的归来。

当“泽贵”骑着马,带领着他的士兵们进入拿­骚­城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花瓣从天而降,落的地面上,战车上,战士们的身上都是。当然了,那都是人家安排的。在“泽贵”他们进城的是,那些花瓣就象雨一样的。到了这个时候,战士们身上所携带的唳气也变的祥和了起来。

崇光皇帝要不是抑制着自己的冲,他早就要冲出去迎接“泽贵”了。“泽贵”面对着欢迎他的队伍,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一下而已。等他快来到崇光皇帝的面前时,“泽贵”就跳下了马来,紧走几步来到了崇光皇帝的面前。“其禀,父皇。末将回来了!”“泽贵”十分激动的说道。

听到“泽贵”如此一说,崇光皇帝也十分激动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泽贵”来。眼见着“泽贵”在这些日子里饱经风霜之苦,虽然没有什么憔悴之­色­,却也瘦了不少了。看见“泽贵”如此的状态,崇光皇帝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是心疼的很。就见崇光皇帝并不开口,只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皇,您看……儿臣不仅带回了好消息来。还带来了外臣上供的礼品,和我们传国的宝物——‘锓’……”“泽贵”说着话,就把他带来的那一车车的礼物指给崇光皇帝看。

崇光皇帝看着“泽贵”带回来的东西,他真的感到很开心。但是他的嘴里却说道:“回来就好,能够平安的回来就好……”

等到这些表面上的文章都表演完了以后,崇光皇帝就领着“泽贵”进了宫。当得知“泽贵”回来的消息以后,崇光皇帝的两个皇后都冲了出来。就在这些日子里,“泽贵”可让他们给想坏了。也别说是她们了,就连“泽贵”的那些兄弟们和他的老婆阿姬达依公主。虽然他们都很想念“泽贵”,但是在没有得到崇光皇帝允许和“泽贵”还没有脱下战袍的时候,他们暂时就没有权力去见“泽贵”。

等到皇宫里的礼节都做完了以后,“泽贵”才脱下了战袍,去兵部那里销了到。等一切的手续都办完了以后,“泽贵”才回到后宫和他的兄弟们见了面。虽然他们兄弟是亲热的不得了,但是“泽贵”惟独就是“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婆——阿姬达依公主……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三节

第三节

也就是阿姬达依公主好耐­性­,要是换了一般人的话,早就跟“泽贵”闹翻了。换句话说,也就只有阿姬达依公主这样有韧­性­的人,才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就在回来的这些天里,“泽贵”不是找亲戚朋友见面,就是出门去拜访师长。阿姬达依在后宫所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日复一日的思念着“泽贵”。无聊的时候,她也想找一点事情做做。要说是读书,那满脑子的就开始去想“泽贵”的事情。要是在那里看雨,水面上却会浮现出“泽贵”的面庞。要是想画画,等到整个人情形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留在纸上的那个人赫然正是“泽贵”。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一个“真正”的“泽贵”跃然纸上,能够让阿姬达依公主更靠近一些。有的时候,阿姬达依公主更希望“泽贵”就是画纸上的一个人。虽然他不会说话,却可以一直的跟自己在一起。自己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他去说,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向他去倾诉。至少画上的人不会逃避,只会看着自己一直的微笑。每当看见那柔和的微笑,阿姬达依就能够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泽贵”在回来以后的两年里,他几乎就没有在皇宫里待过几个完整的日子。除了他要在崇光皇帝空闲的时候,向他汇报一些外面的情况外,“泽贵”几乎都是在市集上度过的。也就是在这段日子了,“泽贵”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好在崇光皇帝对这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然的话“泽贵”早就要倒霉了。更重要的是,“泽贵”在这样的日子里接触了仕农工商各个层面的人,他知道现下的社会需要怎样的制度和改革。到了这个时候,崇光皇帝就要开始厌烦“泽贵”了。毕竟“泽贵”的阅历还太少,在政治上面的思想还太幼稚。虽然有一些意见是很好,但是那根本就是实行不了的事情。到了最后崇光皇帝实在受不了,竟然有了要找一些事情打发“泽贵”去做的想法。由于时机还没有成熟,所以崇光皇帝就命令“泽贵”对陪陪他老婆阿姬达依公主。“泽贵”在表面上是答应了下来,可是他一转过脸去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要么就是看书,要么就是休息。其实崇光皇帝也不是不知道“泽贵”都做了一些什么,但是面对这样的儿子他也只有叹一口气了事了。

要说“泽贵”在这两年中真的就一点事都没做吗?其实他一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苏家找一块好地方。首先是柳家已经得到了通知,说是柳应元已经找到了苏家的人,并且还要在苏家住上一段时间。柳和老两口是开心的不得了,在知道苏仕成有衣搬来拿­骚­以后,他们也帮着“泽贵”张罗着给苏家盖房子。要说那个时候人口稀少,要找一块地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还没有过两个月,一块风水宝地就被选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在这块地上盖房子。要说柳和当年受的赏赐也不少,拿出点钱来盖这座房子还是没问题的。再说“泽贵”新近也得了赏赐,所以要想把这座房子盖好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等到房子都盖好了,在收拾一下也就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两年了。到了这个时候“泽贵”才想起来柳应元还在外面,于是他就请旨把柳应元调回来,这崇光皇帝可是把柳应元当儿子的,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还真的怪想他的。现在听到了“泽贵”的提议,崇光皇帝当然是毫不在乎的就下了这道旨意。也正是因为有了这道旨意,柳应元才好带着苏家很顺利的回到了拿­骚­。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柳应元一回到拿­骚­,他自然是要先去拜见一下崇光皇帝的,苏家的人只好先住到驿站里委屈一下了。等到崇光皇帝见完,然后柳应元再带着苏家的人去见自己的父母。这一下可好,苏家的人和柳家的人一见面可就要有一番热闹的了。等到后来的时候,苏家自然是要住进“泽贵”和柳家人共同为他们安排的新房子的。这些我们就不必再说的,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费尔利地养那里出了一件大事。

要说在那个时候古德拉斯的宗主国,那的用人制度在南方是科考,而在北方则是推荐,但是这两种制度都有着致命的弊端。要想在北边做官,那就得家里有钱有势力。只要有人在朝堂上能够说上话,皇帝就会派人来调查一下你的口碑,只要口碑好的人就可以当官。而在南方则需要通过考试制度来推举官员,所以那里徇私舞弊的事情是层出不穷。这不,柳应元才回来没两天。南方那边就闹出了事情来,说是什么举子闹事,一下子就镇压了两千多。崇光皇帝听说了这件事,简直是恼火异常。就在他想着要派谁去下面查探一下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泽贵”。要说放眼这朝堂之中,能够被自己信任的人也没有几个人了。虽然说是不想派“泽贵”出去的,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更重要的是,可有借此事件让“泽贵”见识政治上的权力斗争。

“泽贵”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他是高兴的一跳多高的。但是这一次他毕竟不是要出去远游,而是要出去查案子的。就算是“泽贵”要出去微服出访,也得象模象样的多带几个人出去的。所以崇光皇帝见“泽贵”高兴的过了头,他就板下面孔来对“泽贵”说道:“‘泽贵’,你先还不必这么高兴。毕竟你这次出去是查案子,代表的是我们皇家的威仪,千万不可一儿戏。这一次出去,你不但要带人跟着,而且还要多带人。除了我要给你内黄朱批以外,你们每个人都得给我带上金牌。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你不能够给我办砸了。要是办砸了的话,那么你永远都不要再为我做事了……”

对于政务是一无所知的“泽贵”,当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他径直就把这事情给答应了下来。要说出门挑什么人,那简直是不用说的。首先就是北武黑、柳应元,这两个人是他带惯了的。再就是平时看的顺眼的一些小将,当然那些大内的侍卫高手也是少不了的。即便“泽贵”是一个高手,但是崇光皇帝也不允许他轻易的出手。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泽贵”这才带着从人一路浩浩荡荡的朝南边出发了……

就在“泽贵”到达南方的中心费尔利地养之前,在一个叫做遂边的城市里正在发生着一些事情……

这是一座高大的住宅,一看那墙上粉饰的画面,就知道那是一个官宦人家。那黑­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使得一般的人不敢靠近那里。也就是这扇威严的大门,从来就不打开,似乎只是为了要维护它的威严而已。哦,不。也许是我说错的,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那道大门竟然打开了。

黑­色­的大门很突然的被打开了。一个人,是一个人,从门里面跌了出来。与其说他是从里面跌了出来,还不如说是被人推出来的好过。就在他跌出门外的瞬间,还有人冲他大声的喊着“象你这样没用的东西,从此就不必进我们家的门了。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看来那个人是被彻底的赶了出来,似乎他并不在意这个结果,也许这是他实现就已经遇见到的吧。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但是在见不到太阳的时候还是很寒冷的。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厚,所以在被推出大门外以后,他就不由得抱着了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搓了两下,希望它们能够就此暖和过来。

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而这个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朴恩书,是开南的人氏。他家本来是当地的一个名门望族,他老子就是当地最有钱的人。可是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他的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病逝了。好在在他死之前,还留给了朴恩书很大一笔遗产。要是一个普通人,就是抱着这笔遗产吃几辈子也没问题。可是我们这位朴恩书,朴大少爷天生的就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经商。他所喜欢的无非就是斗­鸡­走狗,要么就是到赌坊里去转一圈。每一次他从赌坊里出来,都是空着身子的。他的母亲看他这个样子,在一气之下也就一命呜呼了。这一下就更加的没有人来管朴恩书了,也就是在几年之间,朴恩书就把偌大的一份家产给输光了。接下来家乡又遭了水灾,就把朴恩书的祖产都给冲光了。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才想着要出走,去投靠一些亲戚……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四节

第四节

要说朴恩书要投靠的这位亲戚可了不起,他乃是南七省的总巡检官,叫做许知同、号逸然。象他这样的官职,专门就是揭发那些贪赃枉法和行为不检的官员的。这样的官要是做不好也就罢了,做的好了老百姓虽然是喜欢了,但是那恨他的人也就多了。明里暗里的也不知道要多出来多少是非,要生出来多少的明枪暗箭。

要是问这个朴恩书跟人家是什么亲戚,那还真的就不好说了。想当年朴恩书的父亲跟这个许知同乃是同窗的好友,只是朴恩书的父亲没有把心思用在官场上,所以就去经商了。但是这两家的关系一直还很好,所以还在朴恩书小的时候,这两家人就定下了娃娃亲。也就是落到了这副田地,否则朴恩书还想不起人家来。现在既然已经是想起来了,那么就是要饭也要要过去。

现在的朴恩书可不是当年的大少爷了,当他来到遂边许知同的府邸时,他也比那要饭的叫花子好不了多少了。好在许知同看在朴恩书是当年挚友之子,而且又怀揣着当年定亲的信物,他也就收留了朴恩书。

这个许知同有一个女儿,名字叫作许梦云,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她那个能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小瞧的,就比如说是那文才虽不能够拼比于殿试,却也可以让乡邻惊叹的了。而且这为小姐还有一番的好身手,就是三五个大汉也近不了她的身。要说一个女孩子练什么武功的呢?那也人家乐意,你我也管不着。

就凭着许家大小姐的本事,她能够看的上一无是处的朴恩书吗?那答案当然不能的了,但是这个家还是得由她爹做主,所以就是再多说一些什么也是没有作用的。大不了就是在尖刀朴恩书的时候,不给他好脸­色­看好了。

许知同也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是他看在和朴恩书他们家老爷子的交情上,也就想点拨朴恩书一下,也好让他早日能够娶自己的女儿过门。可是这朴恩书无论许知同是怎么的暗示,他就是装做不明白,一天到晚的还是端着自己当少爷时的架子,尽量的花着他未来老丈人的钱。

许知同看见朴恩书这个样子,他也就不想再费那个工夫,明着就对朴恩书说,让他好好的读书,将来参加考试,也好获得功名。哪知道朴恩书听了这话,立刻就把白眼一翻,说什么功名利禄于他来说只是过眼的浮云而已。再说就他现在这个年纪,读书也已经迟了。既然读书已经没用了,那还读它做什么。许知同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差一点没有把他给气吐血。在说这个许知同也是一个清官,每个月也就拿那么一点银子的俸禄,那里够只出不进的朴恩书花的啊!所以这一天天的积怨下来,自然也就有了朴恩书被人家扫地出门的这一天了。

就在朴恩书被人家扫地出门的时候,他是看在和人家把大门给关上的。就在那黑­色­的油漆大门被关上的时候,朴恩是湖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来道:“这个文中四友究竟有什么好的,只不过一些无聊的穷酸而已……”他说着话,就把那本书扔在了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朴恩书为什么会这么做呢?那是因为许梦云大小姐,动不动的就在他面前,拿“文中四友”之一的“梅友”的书来讽刺他。也许在我们的许大小姐眼里,也就这个人还看的上眼。当时“文中四友”指的是“兰友”、“莲友”、“菊友”和“梅友”。而这个“梅友”最擅长的就是写一些讽刺时事的小文章,也有一些写着惊人之语的长篇文章。虽然喜爱这种文章的人不是很多,却有我们许大小姐喜欢,还有就是当今的皇帝崇光喜欢就行了。但是更有人指责这种文章是跟朝廷作对,所以就处处的和这种文章作对,更有指为叛逆者在通缉着它。这样一来,就使得“梅友”的书是十分的难得。有一些喜欢它的人,简直是把它爱如至宝。在这些日子里,朴恩书是把这本书给恨透了,既然今天自己被赶了出来,还不如也把它给捎带出来解解气……

就在朴恩书把“梅友”的那本书拿出来的时候,天就­阴­沉了下来,这雨眼看着就要下下来。朴恩书抬头看了看天­色­,嘴里喃喃的说道:“天下之大,我应该到那里去才好呢……”他的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雨就已经下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朴恩书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给浇糊涂了,只见他失魂落魄的朝大雨的最深处走去。而那手中的那本书,也在不觉中滑落到了地上……

也就是在这场雨下下来的时候,有几匹马飞奔入城。那些被这场雨浇的不知所措的人,都开始咒骂起老天来。而这些骑在马上的人,却表现的很镇定。他们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径直跑到了客栈里。等这些人进了客栈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这节气也不是很好,天不是那么的热,要是被这雨浇了的话,还就得受凉。也算是这店家会来事,他看见这些人都被雨淋成这个样子了,他就叫小伙计先带他们到客房里面收拾。等他估摸着客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进了客房。

等店家进了客房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衣服都给换好了。他们见店家走了进来,就有一个人粗声粗气的说道:“店家,还是你会做生意,会体贴人……哪,这是我们少爷赏你的……”那个人说着话,就掷出一锭银子来。那锭银子掉在桌子上,把桌子砸的颤抖了一下,看那分量就是没有二十两也差不多了。

那个店家看见这些人这么客气,他也就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这家店素来是以宾至如归的感觉招揽客人的,您看这楼上下的客人都是路过办事的。只要是想到了我们的好处,就是走的再远一些他们也愿意过来……”

那些人中的头儿,听这店家如此一说,他也就点着头说道:“嗯,说的对。以后只要是有机会,我们还常来……”

店家听那个当头的人这么一说,自然是连连称是。接下来他就把登记啊什么的事情全都办了,然后就退下去吩咐小二把一些的东西都送进来,他自己却没有把那锭赏赐给他的银子带走。就在小二过来的时候,他还带了一些驱除寒气的药汤过来,说是店家免费送的。一听到那小二如此一说,这些人都大受感动。虽然那店家是没有得到赏赐,这小二却大大的捞了一把。

这些人就在房间里吃了晚饭,这一夜又睡了一个好觉,等到第二天早上那个­精­神头自然是不用提的了。等到吃过早饭,这些客人就准备走的。可是这边才收拾好,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就有大量的官兵把这家店给围了起来。这些官兵一进来,就不准所有的客人出门,并且开始野蛮的搜查了起来。

也许是害怕客人受到了惊吓,那个客栈的老板就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去解释。等他来到这些客人的房间以后,那些客人就问客栈老板道:“老板,这是怎么的了?怎么突然间就来了那么多的官兵?!”

客栈老板听这些人如此一问,他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事说的。昨天晚上那七省的总巡检官许知同、许大人在家里被人杀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官兵出来搜查。要说这许大人也是一个好官,只是可惜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可这事跟我们无关啊,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赶着上路。总不能因为这事情,把我们的大事都给耽搁了吧……”那些人有些不满的说道。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们要差就让他们查呗。只要没做亏心事,也不用害怕什么。我也就是来打个招呼,他们说话可就要到,极为大爷还是早一点做好准备吧……”那店家说着话就出去给别的房间里的人打招呼去了。

这些人见到这事情还难办了,也只好把收拾好的行装都放下,然后等着人家来检查。他们这里才准备好,呼啦的一声就冲进来很多的官兵。那些官兵一冲进房间,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搜查了起来。也搭着这些人身上带着刀剑,那话可就不好说了。这些刀剑本来就是管制品,他们竟然能够带着四处乱跑,自然是要遭人怀疑的。于是这些人就更不用走了,立刻就有很多人把他们给看了起来,然后就有人去请示他们的头儿该怎么办了。

过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小武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进了房间就开口问道:“你们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出门还要带着管制的刀具?!”

“我们是保镖的当然要带刀具了!”有人回答道。

“保镖吗?你们可有文书单据?”那个小武官问道。

那些人听他如此一问便不再作声,只是一个人在过了很久以后才开口说道:“我要见你们最大的头……”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五节

第五节

那个小武官听到那活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本老爷的面前放大气?!”

“这有什么大不大?不就是见一下你们的头儿吗?就是见比他再大的官,我们也没有这么累的……”有人听那武官这么一说,立刻就很不服气的说道。

那个武官听这些人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嘴给撇到了天上去。只见他把大手一伸,然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道:“拿来啊……”

“拿什么啊?”那活人见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就追问道。

“文书啊。上谕啊!你们没有这些东西的话,叫我怎么相信你们?!”那个武官傲气十足的说道。

“噢,你说的就是那些啊!只要你需要,那是现成的……”那伙人的头微微一笑说道。

那个武官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着帮貌不惊人的人,竟然还真的就能够拿出文书或者上谕来。于是他就瞪大了眼睛在那里看着,可是这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看见那个跟他说话的人,拿出了一张白纸来在上面唰唰的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有旁边的人把一放印递给了他。这个人把印往纸上一验,然后就把那张纸递给了这个武官。

这个武官看到对方如同儿戏般的便把一道上谕给了自己,他当时就愣在了那里。那个写上谕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看一看那道上谕。那个武官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把手中的那张纸凑在眼前才要看个仔细。

好在那个武官也还粗通文墨,所以那上面的字他还全部都能够看的懂。只见那张纸上写道:卿提,赵安之晋见……虽然只是很简短的几个字,却是人人都能够看的懂的。那个武官还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那么短的上谕,所以他看到这么一段没头没脑的文字,还真的就告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那个武官就有了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可是他再往下一看,就见在落款那里是一方提兵督御的印信。那个提兵督御可不是一般的人,只要有了这个印就可以很随意的调动地方上的兵马。再看那纸张,也是古德拉斯帝国专用的文件用纸,一般人是不可能获得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只见这个武官立刻就喝退了围困这个房间的士兵,自己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要问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把这些士兵调动的到处乱跑。这除了“泽贵”他们还能够有谁呢?他们昨天忙着赶路,也没有看着这天气转变,所以人才一进城雨就下了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还想再多赶一些路程的他们,才不得不停下来在这里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现在既然这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不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恐怕是过不了关的。这事情闹到最后,耽误了自己的行程且不说,搞不好还要被弄到大牢里面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是顾虑到这些,“泽贵”才不得不写了这么一份文件。好在他要召见的也就是赵安之一个人而已,只要他不对其他的人说明自己身份,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这里死了一个官员的事情,还是让“泽贵”的心动了一下。不管是多大的一个官,只要是非正常死亡,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过了没有多一会儿,就有一个武将站在门口十分清楚的说了一句“末将,赵安之晋见……”

“泽贵”一听是赵安之来了,他可是高兴坏了。这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赵安之,“泽贵”早就见过了。还是在很多年前,因为崇光皇帝很看中赵安之,所以才把他派到这里来做南七省的兵域督调。就他那个职位,可以说是这里的兵马都归他管辖。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赵安之应该在费尔利地养才对的,所以“泽贵”就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他。当“泽贵”听到告进的人是赵安之的时候,他就十分高兴的说道:“噢,原来是赵将军啊!快快请进……”

赵安之在门口一听,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儿熟,却在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他就紧走几步来到了房间里面,当赵安之来到房间里面以后,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泽贵”。当赵安之看见“泽贵”以后,他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异的张大了嘴巴。要说“泽贵”他也认识,有好几次进京述职的时候,崇光皇帝还单独带着“泽贵”召见过他。

等到赵安之稍微清醒了一点以后,他还是感到万分惊讶的开口说道:“王……”可是他的这个字才出口,立刻就有柳应元开口阻止他道:“赵大人,这是我们的袁公子……”

赵安之听到柳应元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对,对,对……是袁公子,是袁公子。都是我太糊涂,竟然给搞错了!不知道袁公子怎么会突然的来到这里呢?!”

“泽贵”听到赵安之如此的问自己,他就示意柳应元和北武黑关门。这两个人也是“泽贵”的老下属了,也不用“泽贵”开口,只要他的一个眼神,这两个人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现在“泽贵”的一个眼神过来,示意他们两个人去关门。于是这两个人先行走到门外,把门从外面带上,然后这两个人就在外面站起岗来。

“泽贵”见到柳应元和北武黑把门关上了,他这才能够安心的开口说话。只见“泽贵”正­色­说道:“赵将军,父皇这次派我出来,是叫我来查一个大案子的,这里有内黄朱批为证。现在我给你的命令是:你必须在暗中跟在我们的后面,只要一有需要,你立刻就挺身而出……”“泽贵”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崇光皇帝给他的内黄朱批。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自然是再相信不过的。因为他也知道,崇光皇帝对“泽贵”是再器重也不过的了。此刻他听“泽贵”如此一说,还真的就掏出了内黄朱批来给自己看,想来这事情也不会是假的了。于是就见赵安之双手抱拳说道:“请袁公子放心,小将一定配合公子把事情办好……”

当“泽贵”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就开口问赵安之道:“请问赵将军,您不是应该在费尔利地养的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赵安之听“泽贵”如此一问,他就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是小将的职责所在。小将本来就是南七省的总兵备,又是这里的督巡检,负责的就是查看兵备情况。万一这要是打起战来,我得保证各个城市都能够出的来兵马……”

“哦,原来如此。可是这里死了一个官员,却又和您有什么关系。你要如此的大动­干­戈?”“泽贵”还是很疑惑的说道。

赵安之听“泽贵”如此一说,他还是微微一笑说道:“袁公子,难道您忘记了吗?除了我是总兵备、总巡检以外,这里的总治安也是我负责的。现在这里地面上死了一个官员,那还不得是我的责任吗?!”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他就开口问道:“赵将军,这个死了的官员是谁,为人如何?”

赵安之见“泽贵”开始往点子上问问题了,他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十分恭敬的说道:“起禀袁公子,这个被人刺杀的官员名叫许知同。小将平时跟他也没有什么来往,只是知道他做官还算清正。也许是他揭发了哪一个贪官,或者是知悉了某些人的隐私,这才被人谋杀的……”

“哦,原来是如此。看来,我们是真的走不掉了……那好,赵将军。您就在明里查这件事情,我就带着人在暗中查这件事情,一有消息我们就互相的通气。哦,对了。您还得赶快把这件事上报我父皇知道,这毕竟是一件大事。要是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掌握了,恐怕会对您不利……唉……要说我实在是不敢让天下的人寒心,不敢让天下的清官寒心啊!”“泽贵”听赵安之如此一说,他就不无感慨的说道。

赵安之听“泽贵”如此的吩咐,他又一抱拳说道:“末将尊令……”然后就自行退了出去。

看见赵安之退出了房间去,“泽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吩咐道:“我们不走了。现在就把收拾好的东西都打散,然后我们出去走走……”听到“泽贵”的吩咐,几乎所有的人都行动了起来。这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上一刻的时间这一切全部都做好了。“泽贵”见到大家都把事情给做完了,他这才留下了两个人来看家,然后带着柳应元和北武黑他们出了客栈……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六节

第六节

“泽贵”他们走出自己的房间以后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看来是赵安之事先就已经吩咐过了的,所以“泽贵”他们在出门的时候才没有被人盘问。当“泽贵”他们走到外面大厅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们。毕竟现在还没有开禁,所有客栈里面的住客都不可以随意的走动,而这些人竟然就跟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走。

“泽贵”他们一路走了出来,就来到了大街上。等他们来到了大街上,这才发现这里的气氛也变的十分的紧张。满大街上见到的都是衙役差人或者士兵,他们一看到什么人不顺眼,立刻就上去盘问一下。“泽贵”眼见着这么紧张的气氛,他就冷笑了一声说道:“象他们这样抓贼,一辈子都抓不到的。就让我看看,他们究竟怎么样才能够把这个贼给抓住……”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够这就往那些官人身上撞,毕竟自己的身份还不能够暴露,所以做事情还是得比让着点好。所以“泽贵”他们走路的时候都靠着马路边上走,见到了小巷子的话,就一起都钻小巷子。等来到了小巷子以后,“泽贵”这才发现这里倒是清净的很,即没有多少的官兵和差人,也没有多少的行人。虽然是清净了,却也看不到当地的风致了。

看不见的话,也就看不见了。反正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这个城市的建设怎么样。“泽贵”带着自己的手下人,就顺着这样的小巷子朝前面出溜着。这走归走,就在“泽贵”他们出了客栈以后,只有柳应元和北武黑陪在“泽贵”身边,其他的人一起散了开来躲在四周。

“泽贵”往前走着走着,就发现还有一班子人围在那里。虽然外面的情况是那么的纷杂,似乎对他们并没有然后的影响。“泽贵”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就带着人走了过去要看一个究竟。

等“泽贵”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这里赌博。这也就是一种路边的小摊,赌具也就是几个骰子而已。要说这种摊子也是一种非法的,所以就只有躲在这里来做生意。“泽贵”上一次出去,还真的就没有留意这些小玩意。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就想要看一个仔细。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看着就不想走了,他们都想拉“泽贵”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泽贵”根本就不听劝,柳应元和北武黑也只好作罢。

就在“泽贵”看的专心致志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十分小声的对他说道:“哥们,想赚钱吗?!”

“赚钱?当然想了!可是这钱要怎么赚呢?”“泽贵”说着话就回过头来,很仔细的大量起那个人来。“泽贵”这么仔细的一看,就见这个人长的一张白净的面膛,不高也不很矮。粗眉毛,小眼睛。蒜头的鼻子长的正好,也不是很难看。这穿着吗,是普通了一些,却有一种让人看了说不出来的气质在其中。

也就是在“泽贵”打量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就开口说道:“当然是赌了!这个世界上,也就是这行来钱最快了……”

“可是我不会赌啊!”“泽贵”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说道。

“我会赌啊!只要你出银子,我就能够帮你把钱都赚回来……”那个人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朝自己的怀里掏了过去。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真的要掏钱,就害怕“泽贵”会上别人的当,所以他们就在那里苦劝起“泽贵”来。可是“泽贵”根本就不理那一套,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十枚制钱来递给那个人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所以就拿这些钱来给你试试。假如你能够赢了钱,我再考虑多投一点钱给你……”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犹豫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把夺过“泽贵”手上的钱说道:“这也就是爷穷急了,这就让爷来表演一把让你看着吧!”他说着话,就挤进人群开始参加战斗了。

“泽贵”看到那个人全神贯注的样子,不觉就无奈的摇了摇头。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得空了,就一起上来劝“泽贵”道:“少爷,趁那小混混不在意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的就走了吧!要是让这种人缠上了,可比被一百个杀手缠上还要可怕!”

“一百个杀手?我看他那个样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混混。不过呢,我看这个小混混也不同于一般,所以我就想再看看。最多就再看一会儿,看完了咱就走人……”“泽贵”微笑着说道。

“少爷,这可是您说的。咱再看一会儿就走人……”柳应元和北武黑不无担心的说道。此刻“泽贵”也没有心思再理会他们,而是支吾着点了一个头,也就算是答应了。

要说这个别人看不起的小混混,还真的就是有够厉害。就见他赌的那骰子压的那宝,还从来就没有不中的。等到最后,任凭柳应元和北武黑怎么催,“泽贵”就是站在那里不动窝,这可就把这两个人给急坏了。于是这两个人就不停的在“泽贵”的耳朵边上扮苍蝇,告的“泽贵”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这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这个小混混的习气虽然是不好,可是他的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惊讶的问道:“少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看,无论是他做庄家的时候,还是没有做庄家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在那里赌,一点作弊的行为都没有。所谓是‘赌品好,人品就好。’我看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再看一看……”“泽贵”连眼睛也没有离开那个小混混的说道。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很认真的观察起那个小混混的一举一动来。此时那个小混混已经赢了不少的钱,就连庄家手上的钱都没有他多,所以这个庄家自然就只有让他来做。要说这个小混混喜欢赌博不好,可是他的赌品还真就可以的,虽然到了后面也有一些输赢,可是他就是没有做过一次弊。就他这个品­性­,也可以说是不得不让人赞成一下的。可是柳应元和北武黑本来就看不起喜欢赌博的人,所以他们一看到“泽贵”这样赞佩那个小混混,所以他们就一直要来“泽贵”走。

可就在“泽贵”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小混混竟然就罢手不赌了。就听他开口说道:“爷今天累了,要想再赌的话,我们改天见。这桌子上的零碎,你们就拿去吃红吧……”他说着话,自己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那个人挤出人群,一路就来在“泽贵”面前。只见他把自己的衣服兜了起来形成一个布兜,在那个布兜里面全部都是一串串的制钱。要说这样路边的赌档也就能够搞出这些了,要想弄到银子的话,那还得到大的赌坊里去才行。

那个人一来到“泽贵”的面前,就十分热情的对他说道:“少爷,这是您借给我的钱生出来的利息。您看着要讨会多少,只要能给我剩点吃饭钱就好了……”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就微笑着从那个人的布兜里拿出了几十给钱来说道:“这些钱都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我不想占你这个便宜,只要收回我的本钱就好……”“泽贵”说完了话,转身就走。柳应元和北武黑看“泽贵”终于肯走了,他们也就赶忙跟了上去。

那个人见“泽贵”这就要走,于是他就赶了上来说道:“我还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朴恩书是交定了……”

“泽贵”听那个自称是朴恩书的人如此一说,他就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朴恩书见“泽贵”这就要走,于是他就大声的喊道:“哎,朋友别走,别走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的名字吗?我叫袁泽起……”“泽贵”说着话又要走。朴恩书就在那里接着大叫道:“袁公子,您别走啊!”

“泽贵”听到朴恩书这么说,就回过头来问道:“朋友,你还有什么事吗?”柳应元和北武黑却在心里想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小混混一沾上准保就是没好……

“朋友,谢谢你借给我钱,这才能够让我吃的上饭。其实不瞒您说,我也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来到这里投亲不着花光了身上的盘缠,这才落魄街头。今天是沾了您的光,有了吃饭的钱。可是我就手上的这些钱只够吃饭的,我那里还欠着人家住店的钱呢……”朴恩书舔着脸皮说道。

“泽贵”听他那么一说,想也不想的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块银子来扔给了朴恩书,然后对他说道:“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么多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泽贵”说着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泽贵”这头转身走了,朴恩书也掉头走了。就在朴恩书转头走了以后,“泽贵”好象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来,于是他就开口说道:“不对,我还是得跟着这个小子。我到底要看看,他拿了我的钱,会去做一些什么……”“泽贵”说着话,就掉头回去跟上了朴恩书。

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于是这“泽贵”一行人跟着朴恩书是穿过大街小巷,一直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赌场面前。

眼看着朴恩书走进了那家赌场,“泽贵”也几想跟着进去。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也想跟着进入那家赌场,于是他们赶忙劝解“泽贵”。现在的“泽贵”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劝解,一意孤行的就跟着朴恩书进入了那家赌场。等“泽贵”进入那家赌场的时候,就发现朴恩书早就在那里赌上了。

要说这个赌场,“泽贵”还是头一次进来。所以他看着朴恩书在那里赌的挺投入的,他也不想多看到一些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眼睛掉转了一下,看一看这间赌场里面的情况。还没有等“泽贵”把这里面的情况看清楚,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冲人鼻子的味道冲了过来。这股味道是赌场所特有的一种,一种死气沉沉的郁闷之气。令人感到相当的不舒服。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面放满了赌桌,四周的窗户都被密封了起来,把整个房间都给搞的黑漆漆的,好象是故意在营造气氛一样。在每一张赌桌的四周都围满了疯狂的赌徒,他们有的在疯狂的大笑、大叫着,有的却在那里痛哭失声,还有的就象得了­精­神病一般手舞足蹈的停不下来。看着他们因为赌博产生的刺激,用夸张的动作表现着自己的兴奋。用大声喝呼,来表现着自己的能耐。然后就是那乌烟瘴气的气味充实着整个大厅,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在大厅中来回的飘荡。看着他们如醉如痴的样子,“天佑”就觉得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人都是一群变态狂人,也不知道说他们一些什么才好。

也许是有人看着“泽贵”他们穿的富贵,即时就有人走上来热情的问道:“大爷,在这里想玩一点什么?”

“天佑”立刻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也不想玩!我只想四处的看一看……”

那个人听了以后就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只听他热情的说道:“啊,大爷是想要看看啊!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看,要想看到好的,那还要请大爷,高升一步……楼上请!”

“泽贵”也不言语,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的分开拥在赌桌前的赌徒们,向楼上走去……

等到了二楼一看,这里也是一个大赌场。不过看样子,这里的赌客们都是一些高雅的人。他们一个个心安理得的坐在包间里,或是有单独一个人专门陪他们赌博,或是几个人凑在一起用各种方式在赌钱。

“泽贵”看在眼里就是不由得一皱眉,他还没有等主动上前打招呼的人开口,就开口说道:“我们上楼!”

等来到了这三层楼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了,就连包间都没有。只见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这个房间的中间只有一长大的出奇的桌子。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用来做大用场的。

其实“泽贵”也不屑于此,所以他本来是要看一眼就走人的。可是有人看到他们上来了,立刻就把“泽贵”他们给围了起来。“泽贵”他们本来是不怕这个的,但是他们还不想多在这里惹事,于是就有柳应元开口说道:“朋友,这是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朋友来的太突然,平白无故的来了,又要飘然而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一个当头模样的人开口说道。

“哦,这么说来。今天我们是不在这里留下一些东西,就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喽?”“泽贵”感到好奇的问道。

“这事情也没有想的那么麻烦。其实到这里来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人是赌博的,来这里赌博的人都是出的起大价钱的。一般来说,在这里每一次出手,都不能够低于一百两的银子。还有一种人是来查收的,他们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捞一点好处走。但是那些人也不打听打听,这家赌场是谁开的。要是报上了官号来,准保吓死他们……”那个赌场的头开口说道。

“哦,原来这家赌场还有背景。不过这赌场是个什么背景的,我是不想听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你们赌场里的那些破事,大爷们还不稀罕来管。要说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赌,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要说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北武黑忍不住了,就抢先开口发作道。

“朋友,按道理来说,这个赌场应该是一个愿来愿往的地方。可是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禁地,现在你们就是闯了禁地。假如你们不按照禁地的规矩来,恐怕你们就是再有势力也难在我这里闹事……”那个赌场的头很傲慢的开口说道。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那个人这么一说,立刻就要动手。可是“泽贵”却很平和,只见他阻拦了两个人道:“好,我就跟你赌一场。不过这要赌多大的,可要看本少爷高兴不高兴。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人,还不配和本少爷交手。你得让本少爷叫一个人来跟你赌,要是他赌不过你的话,本少爷再上场……”

“好,痛快!既然少爷愿意赌了,就是由在下奉陪也没有关系。少爷只管去请人就好了……”那个赌场的头开口说道。

“泽贵”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小声的在柳应元的耳朵旁边嘀咕了起来。柳应元听了“泽贵”的吩咐以后,就在那里连连的点头。等到要吩咐的都吩咐完了,“泽贵”就对柳应元说道:“好了,你这就去吧!”柳应元见事情都吩咐完了,他立刻就下去­操­办了。

虽然是不知道“泽贵”在搞什么鬼,但是赌场的人还是很客气的对“泽贵”说道:“既然少爷的主将还没有到来,那么就请少爷先到那里坐一下再说吧……”

“泽贵”也不是一个好客气的人,他见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就带着北武黑和一­干­人等,就在那里坐了下来。要说“泽贵”是坐了下来,其他的人都还没有资格坐着。所以就看那些人和着北武黑在“泽贵”的身后站了一溜,把“泽贵”包围的严严实实。

这头等“泽贵”一坐下来,立刻就有人把糕点和茶给奉了上来。“泽贵”就端起那茶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就大声喊道:“好茶啊,好茶!”就凭他那个鼻子闻了一下,这茶里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就喝了一口,却并没有动那些糕点。

工夫不大,柳应元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在底下赌的正酣的朴恩书。本来朴恩书在楼下也是有赢有输的,但是总体来说他还是输少赢多。等柳应元去找他的时候,他的手头已经有了一些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子了。

柳应元在找到朴恩书的时候,他就按照“泽贵”的吩咐,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朋友,我们家少爷曾经帮过你。现在他有难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去救他……”

朴恩书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他抬起头来一看,那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正是柳应元的时候,他就开口说道:“你们家少爷待我不薄,既然是他有事,我自然是应该去帮助他的。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柳应元见到朴恩书如此的爽气,他也开始赞成起这个小混混般的人物来。等朴恩书跟着柳应元来到三楼的时候,朴恩书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就在那里开口对“泽贵”说道:“袁公子,您不必害怕。只要有我老朴在,准保您不会有事……”然后他就转过头来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你为什么扣留我的朋友啊?有什么事的,我替他抗了!”

那个赌场的头见到朴恩书出来说话了,他就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大量起朴恩书来。要说这个朴恩书穿的也算是一般,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钱的主,他却偏要在这里充大佬。于是那个赌场的头就撇着嘴对朴恩书说道:“喂,小子。我说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耗子。要在爷的面前放大话,也不打打听听这是什么地方。就这里赌钱的银架,你出的起吗?!”

“你这个赌场不就是什么‘钱大印’,‘钱糟鼻子’开的吗!要是别人开的,我还就不来了!好多人都跟我说了,就你们这里的赌场不地道。骗了人的钱还赖帐,就是让爷看不过去。也别说就你这地方了,就我手上的钱,就能够砸死你的了!”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中的银票和碎银子都扔在了桌子上……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八节

第八节

那个赌场的头见朴恩书把所有的银子都摔了下来,他就冷笑了一声说道:“就你手上的这些银子,还不够在这里赌上两把的呢!就我们这里的规矩,一把就得超过一百两银子。我看你还是老实的到楼下去赌吧,实在不行就是二楼也可以……”

朴恩书看那个赌场的头看不起人,于是他也十分高傲的说道:“难道你是说,我在这两把之间,连一次赢的机会都没有吗?!要是我把身上的这些钱全都输在了你这,我就在你这里跳楼,再也不活着了!”

虽然这也就是一句气话,可是那个赌场的头还是没有人­性­的讥笑着朴恩书道:“你要是想死的话,就换个清净地方去死。千万不要在我这里闹事,省得脏了我的地方还影响我做生意。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要骂你八辈子祖宗!”

还没有等朴恩书说话,“泽贵”就先开口说道:“怕什么,不就是那么一点钱么!你要是嫌他的钱少,我还可以先垫上。你说话也不用这么损吧……”

那个赌场的头虽然没有见到“泽贵”把钱拿出来,但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就那些“小钱”拿出来娱乐一下,还是不会有问题的。于是他就开口说道:“既然是公子开口了,那就没有问题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开始?我还没有坐下来呢,叫我们怎么开始呢?!”朴恩书看“泽贵”开口给自己撑腰了,他也把口气放大了说道。

赌场的头见朴恩书也拽了起来,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因为他现在做什么事情,还是得看在“泽贵”的面子上才行。所以他就朝一手下的打手们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那­精­灵的为朴恩书拉开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坐好了,那个赌场的头就开口问道:“请问少爷,我们要怎么赌啊?!”

“泽贵”听赌场的头如此的问自己,他就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个,我看还是由我的这位朋友代我来赌吧。他说怎么赌,你们就怎么赌好了……””要说“泽贵”真的不会赌吗?非也。其实赌术无非就是,一些诈术和时机掌握以及相当好的心理素质的配合。就是这些东西,“泽贵”的师傅们也有教过他。只是这些东西都太偏门,“泽贵”的师傅们也没有往深里教导他。可是“泽贵”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要让他有了一定的实战机会,他就能够把这些东西举一反三的都运用起来。就是刚刚在一楼大厅的时候,“泽贵”就已经把赌场的门道给摸透了。只是他实在是不喜欢赌博,所以才不想由此脏了自己的手。

那个赌场的头见“泽贵”已经放权给了朴恩书,于是他就挤出了一副笑脸来对朴恩书说道:“那么,就请问这位爷。你想怎么个来法?”

朴恩书想了想,于是就开口说道:“要说我这个人呢……可以说是大小通吃,各行不忌。只要你愿意跟我赌,我才不管你跟我赌什么呢!既然现在有了这个机会,那么我就跟你从骰子赌起,直到有一家说吃不消了为止……”

“好,痛快!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痛快的人了。既然是您说的,那么在下就奉陪到底了!”那个赌场的头说着话,就开口吩咐道:“来人,给我拿骰子来!”

不上一刻,就有人连骰子带宝盅的都送了上来。那个赌场的头见骰子和宝盅都上来了,他也不过手而是和客气的示意那个手下,叫他把骰子和宝盅都先给朴恩书验一下再说。等骰子来到面前,朴恩书也不客气,一吧就把骰子抓在手里。

等朴恩书把骰子接在手里,他就在那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就开口说道:“不行,这骰子太轻……”其实他那个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个骰子里面做了鬼的。

赌场的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只要您嫌轻的话,那么就不妨再换一副……”说着话他就喊人换了一副过来。

等第二副骰子到手,朴恩书还是说嫌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这个赌场里的骰子都快换光了,朴恩书也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个赌场的头简直要被朴恩书给气疯了,于是他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你嫌这个骰子不好,那个骰子不好的。究竟什么样的骰子才中你的意?!”

朴恩书见对方被他逼急了,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哼,你这里的骰子都不怎么样。我还是让你开开眼……你看我这副骰子怎么样?!”朴恩书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骰子来,轻轻的一摇,那骰子便滚到了桌子上。

那个赌场的头一看,这可了不得。因为朴恩书的这副骰子,是水晶质地的。整个晶莹透亮,想要作弊都不可能。他再把这样的骰子抓在手里摇了摇,却没有感觉有任何的问题。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好,暂且依你。真没想到,就你这个穷小子,还能拿出这样的好玩意来……”

“哎,爷还就剩下这点值钱的家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明,你既然是用了我的骰子,咱们可得一人当一回的庄家。不然的话,我可不赌啊!”朴恩书开口说道。

那个赌场的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新鲜。这向来是谁有钱谁当庄家,还没有听说要一人轮一回的。所以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朴恩书看到赌场的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就开口说道:“既然是你不愿意赌,那就算了。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不再这里赌了……”他说着话就站起身来要走。

要说这事情也没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也当是这个赌场的头给朴恩书挤的没有办法了,也只有点头同意和朴恩书赌了。只见那几枚骰子被丢进了宝盅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以后,朴恩书就正­色­了起来,再也看不见他脸上那浮夸的神情。

“哗啦”,“哗啦”……那是被扔的满天飞的宝盅里的骰子,在互相撞击着所发出的声音。“泽贵”虽然不能够听出它的点数大小来,却能够知道那个庄家并没有作弊。因为一旦有人作弊的话,那宝盅里的声音在这些高手的耳朵里就显得有些刺耳了。朴恩书可不同,他不仅要听对方有没有作弊,还要判断这些骰子究竟会开出大还是小来。

也不知道那个庄家玩出了多少个花样来,那个宝盅终于是停了下来。等到宝盅发出吧嗒的一声落到桌面上的时候,庄家就开口说道:“买定离手啊!”

朴恩书看着那个庄家的得意样,他就很不服气的把一张银票,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就买小了!”

那个庄稼见朴恩书把银票拍了下来,他就看了看“泽贵”说道:“请问这位少爷呢?!”

“泽贵”看到人家在挑衅自己,他就微微一笑道:“本来我是说,我的事情全权由这位老兄打理的。可是你这样做,实在是逼人太甚了!”“泽贵”说着话就,看了一眼柳应元。柳应元看到“泽贵”看自己了,就知道自己是万万的躲不过去了。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银票来的好。于是柳应元就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泽贵”便开口说道:“我要下大!”于是柳应元就只好把那张扔在了桌子上。

那个赌场的头一看柳应元丢下的银票,也不过是一百两的银子而已,所以他的嘴就开始撇起来了。只见他很不在乎的把宝盅打开,那里面骰子的点数正好是一个小的。自然“泽贵”的那张银票就被收去了,倒是朴恩书把银票给收回来了。“泽贵”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就故意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如此的一个货­色­,还是让我全权的委托这位仁兄吧……”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赌场的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见他很无奈的摇着宝盅,然后对在场的人说道:“诸位还是下注吧!”

等到那个赌场的头手停下来了,朴恩书才冷笑一声说道:“您这事做的也太不漂亮了吧!本来大家是说好了的,一人一个回合的。现在你都给包办了,实在是有些不象话。所以接下来我要来两回……”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中的银票给扔了出去。

“泽贵”看到朴恩书下了注,他也就示意柳应元个着朴恩书下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那朴恩书神头鬼脸的,把个赌场的头给搞的是头昏脑涨的。等到开了宝以后,就看朴恩书还真的就赢了。所以“泽贵”不管朴恩书下的是什么注,他都跟着下。虽然朴恩书也有输有赢的,有的时候甚至都把自己手头上的钱给输光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泽贵”出钱替他挡了的。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九节

第九节

等到这骰子赌的差不多了,又换了牌点和牌九。反正不管是怎么赌,朴恩书都能够把对方给搞的不在状态。到了最后,“泽贵”他们也不知道赢了多少银子。等到那大笔的银票拿到了手里,“泽贵”就觉得在这里闹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拿手中的纸扇拍了拍朴恩书的肩膀说道:“老兄,有了这么多的银子。也别说你回家了,就是在这里置业安家都足够了,你就不要太贪心了……”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就开口说道:“既然是大爷发话了,那么我也就放过你们这一马吧!反正一次把你们给榨­干­了,让你们倒闭了也不好。等下一次我的钱都花光了了以后,再来你们这里取钱。你们可得把钱都准备好啊……”他说着话就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来准备往外面走。(好么,朴恩书简直拿这里当银行了。)

“泽贵”看朴恩书已经准备走了,他也就站起身来,很客气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啊,真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来你这里玩的,却没有想到您还这么的客气,送了我那么多的钱。假如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还来光顾你们……”“泽贵”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有机会我还要来你这里讨便宜。

赌场的头虽然是输的­肉­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堆着笑脸说道:“没关系,赌场上的输赢是经常的事情。假如有机会的话,还请几位长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好说,好说……”“泽贵”也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在“泽贵”他们走了以后,那些赌场的打手们就上来问他们的头道:“头,是不是这就把他们的钱给抢过来?!”

“你们疯了?这晴天白日的,你们还嫌不够惹眼的啊!要是­干­,那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我们老爷的身上的话,你我还有饭碗了么?!”赌场的头狠声恶气的说道。等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就吩咐道:“你,你。这就去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住哪一家客栈的……”他这头的话刚出口,那一头就有人答应一声下去了。

“泽贵”他们一走出了赌场,柳应元就问他道:“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泽贵”看了看前面走的跟小流氓一样的朴恩书,他便开口说道:“我们就跟着他,看他还能够玩一点什么……”虽然柳应元他们搞不懂“泽贵”看上朴恩书的哪一点,但是既然是主人发了话了,他们也就只有老实的跟着。

“泽贵”跟着朴恩书还没有走出多远去,他们就开始感到身后多出了“尾巴”来。柳应元一察觉到,立刻就向“泽贵”汇报了这件事情。“泽贵”听到了柳应元的汇报以后,他就微微一笑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他们那么爱跟,也不嫌累的话,就让他们跟着玩玩吧!”众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跟着“泽贵”前进着。

再看这个朴恩书,他这一路上就跟个散财童子一般。遇到一个买蚕豆的小孩,他买了人家的五香豆,就扔给人家一张银票。他买了一个老太婆的梨子,又是一张银票不在家了。别人看到朴恩书如此的做法,不禁在那里摇起头来。而“泽贵”看在眼里,却在那里微笑着点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哭闹声。“泽贵”他们听到这声音,不免就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大帮的官犯,也就是说那是一些家属犯了罪的,要被送去受刑罚的人。一般来说,要是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了,那个官员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可是你别看他的家属也会受到牵连,可是只要在犯官的家产被罚没了以后,有人能够出钱来买这些人的话,他们依然可以获得自由。

要说在“泽贵”这一行人中,就属柳应元的心肠最软。他一看到如此情形,立刻就想上去解救这些人。“泽贵”看到了柳应元的行动以后,他就阻止了他并且示意他看看再说。就在柳应元被“泽贵”阻止了以后,朴恩书却走了过去。

只见朴恩书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就在那里对押解的人说辛苦。押解的人看到朴恩书穿的也太普通了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他。朴恩书也不在乎人家怎么看自己,他是微微一笑道:“请问这些官爷,这些人犯是要送到哪里去的?”

那几个官差正在那里等船,所以也是闲来无事,于是就有一个开口回答他道:“这是南放犯官的事情,就是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的。我们这就是要往北边‘西汲’去的,你是不是也想被我们一起给捎带走啊?!”

朴恩书听到那个官差如此的一说,他就微微的一笑道:“哎呀,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刚刚才从赌场出来,也赢了一点点钱。这不我还没有结婚吗,我想就得这买给老婆得了……”

“好啊!你有钱吗?!”那几个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假如把这些犯人卖了,他们虽然是得不到多少好处的,至少他们这一趟远差就不用出了,那差费的银子还一样不少,还可以得一点回扣。这按照古德拉斯帝国当时的规矩是,除了罪犯本人不能够被买以外,其受牵连的家属都可以买卖。如果犯人犯的罪行不是很恶劣的话,也可以用钱来顶罪。凡是出卖那些受牵连犯人的人,都可以提取一成的佣金。您可别看这道法令看起来是很荒唐的,可是它也是很仁慈的,其实它也就是变相的取消了连坐制度。要在在我国古代,那连坐制度害的人还少了吗?!但是这条法令也只能够救那些出的起钱的大户人家,要是轮到了一个被牵连的清官的话,那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所以现在那些官差见到有人肯出钱给他们,他们自然是高兴无比,所以他们当即开口问朴恩书有没有钱。

朴恩书见这几个人还算上路,于是他就掏出自己身上的银票来对那些官差说道:“我想我这些钱除了能够买一个老婆以外,还可以买几个人伺候我的……”朴恩书说着话,就拿那一大把的银票在这些官差的面前晃了一下。

那些官差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银票,他们一看见银票从他们的眼前过去,自己的魂也就跟着走了。于是就有人问朴恩书,想买哪一个人。朴恩书就很大气的说道:“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要了?!”

“你究竟想娶几个老婆啊?一下子要买这么多的人!”一个官差很不理解的问道。

朴恩书见有人这样问他,于是他就顾做神秘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也就是娶一个老婆来玩玩也就够了。其他的人么,要么就是留下来做佣人,要么就是卖到技馆中去,还能够多赚一点回来……”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伸出大拇指来说道:“高,实在是高明啊!亏你老兄还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接下来就是朴恩书跟着差役们,到衙门里去出个证明办个手续什么的。等到这些事情都办完以后,这些人可就是朴恩书的了。朴恩书此时是得意非常,他带着这些人到了码头租了一艘小船,然后把人都赶了上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上了船以后,朴恩书就对那些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自由人了。从此以后,你们可以任意的天南海北,再也没有人会抓你们了。这里还有一张银票,你们拿着它这就逃命去吧!”朴恩书说着话,就把那些人卖身的契约书给撕掉了,并且还拿出了一张银票来给了那些人。

那些人想不到,自己这就获得了自由,都因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到朴恩书又说了一遍他的意思以后,这些人才赶忙下拜,并且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来。朴恩书把大手一摆,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只要记住,我是一个有了钱就要花掉的败家子好了……”朴恩书说了话,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朴恩书转身,准备离船上岸的时候,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翩翩下拜道:“公子请留步……”

“哦,请问姑娘还有什么话好说?”朴恩书听到有人喊他,他便转过身来问道。

“妾身本是误入官门,却遭此不幸。此次有机会得公子相救,便不愿意再留恋此尘世。妾身也没有什么长物,只此一个小玩意,留与公子做个纪念吧……”那个蒙面女子说道。

朴恩书一看,那个女子拿出来的是一把小扇子。看那个样子也值不了几个钱,于是他就把大大咧咧的把那把扇子接到手里来说道:“我还就喜欢收集一些古怪的小玩意,既然姑娘有这个心,那么我也就收下了……”等到这件事办完了以后,朴恩书也就离开船上了岸。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十节

第十节

等到朴恩书上了岸来,“泽贵”就对他的手下们说道:“你们看到了吗?他一定是把那些犯人都给放了……这样也好,这就叫做身无长物一身轻吗!既然他是轻松了,那么我们也就再跟上一段吧……”“泽贵”说着话,也就跟着朴恩书继续逛起集市来。

“泽贵”一路跟着朴恩书,他就路过了一个字画摊。当他路过那个摊子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泽贵”就开口吩咐道:“来人,给我准备纸墨……”

这会是“泽贵”高兴了,柳应元他们还不得兴冲冲的去忙活啊!要说这会虽然是靠着字画摊,却也不能够及时的找到笔墨啊!所以搞到最后,还是在一个专门给人代写书信的摊子前面,才找到了笔墨,可是这纸还是要去买的。等到有人满头大汗的把纸给买回来,“泽贵”就屏息凝神的写下了“宾至如归”四个大字。只见这四个字是仿甲老行书写,就跟那一条条的蚯蚓一般,十分的见到功力,就连那代人写字的人都暂不绝口。

等到这副字写完,那朴恩书早就不见了踪影。反正这会的“泽贵”都已经不在乎他了,所以就在他尽兴的写完了字以后,就把笔扔在了一边说道:“我们走……”

“少爷,我们要到哪里去啊?!”柳应元见“泽贵”这就要离开,却不明白他要去哪里。

“我们先回客栈里,把­精­神都养足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还要应付一些特殊的客人……”“泽贵”说着话,就自己先朝客栈走去。柳应元他们见“泽贵”自己先走了,自己写的字也不管了。于是就有人忙不迭失的帮那把那副字给手起来,可是那字还没有­干­。所以就见这位仁兄连吹是吹的,还要一边跟上前面的人。就他那个样子,也够可怜的了。

等回到了客栈的时候,“泽贵”正好就跟朴恩书打了一个照面。现在的朴恩书有钱了,就是他跑到这里来住店,也是不过分的事情。不过就他手上现在剩的那些钱,还够住几天店的,却就不好说了。不过他早就想好了注意,只要是自己没有钱了,就再到那家赌场去“抓钱”。要说他为什么来的这么迟呢?那是因为他还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这就迟了一些。等到小二安排他去住房间的时候,“泽贵”他们也就进来了。

看着朴恩书离去的背影,“泽贵”就问掌柜的道:“掌柜的,那个人住在什么地方啊?”

“哦,他啊。正好就住在您的隔壁,您看是不是巧了?!”掌柜的一见“泽贵”回来,他就很客气的说道。

“泽贵”听说朴恩书住的是自己的隔壁,他就微微的一笑,然后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些天承蒙你们店的照顾。为了感谢你们,我给你们写了几个字寥表寸心……”“泽贵”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有人把他刚刚写的那字给奉了上来。

那个客栈掌柜的虽然认字不多,但是看那字写的是龙飞凤舞的,实在是有气魄,于是他就十分高兴的说道:“既然是客人的一番心意,那么小人就愧领了……”他说着话,就亲手把那副字接了下来。等到后来客栈的掌柜就找人把它裱了起来,挂在一进门的大堂了。等到后来“泽贵”做了皇帝,有人看了那副字上的题名,就告诉掌柜的这是皇帝写的字。那个掌柜的听人这么一说,他也不敢在挂这个字了,而是请人专门的做了一个匾额挂了起来。这一下这家客栈的声音就更好了,这一切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泽贵”他们回了房间也没有吃饭就先躺下来了,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起来吃了一点饭,然后就躺下来接着睡。也就是在子夜到来之前,“泽贵”就起来把柳应元等众人全部叫了起来。等到这些人都收拾好了以后,还真的就有事情发生了。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怎么好,天上到处都是乌云的身影,就好象是它们在开集会一样。所以这大地上是黯淡无光,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再加上天气也不是很好,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睡去。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夜猫子不知疲倦的在外面游荡着。

“泽贵”他们这些人也都是武林高手,房间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脱他们的耳朵。可是偏偏就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朝“泽贵”的房间摸了过来。听到了动静的“泽贵”就小声的对大家说道:“大家都注意了,不要出声,躲好一点。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大家听了“泽贵”的吩咐,哪还有敢不听的。于是就见他们是躲,房梁上的躲房梁上了,躲大衣柜里的躲进了大衣柜里。还有人躲到了大橱顶上,更有人躲到了床底下。

就在大家都躲好了以后,那道房间的门就被人拨开了。等到房门被拨开了以后,几个黑影“噌”的一声就蹿了进来。他们一进了门,就赶快的把门给关了起来。只听见一个人小声的说道:“你们赶快的把钱都给找出来。要是把事情给办砸了,回去大家都没得好!”

那些人听了话,立刻就四处的翻找了起来。只见那个说话的人并没有动手,而是朝着大床就去了。他来到床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冲着床上使劲的扎了好几刀。等他这几刀扎下去,就觉得不对。因为那刀扎下去的感觉,都是空落落的,一点塌实的感觉都没有。那个人立刻就感觉到事情不对,于是他就想带着人离开。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就有那么一个不识相的,你哪里去搜不好,偏要去开那大衣橱。当那个大衣橱被打开的时候,躲在里面的人自然是要出手的了。虽然他手上没有拿家伙,可是他也是一个高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就被打晕了过去。

“泽贵”见到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于是他就一声暗号,指挥着躲藏起来的人出动。大家一听到安好,就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于是那些偷偷潜进来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悉数被擒了。等到这些人被抓了以后,“泽贵”就吩咐人掌灯,自己要亲自审问这些人。

等到这灯也亮了起来,“泽贵”就看见一些人穿的跟那­阴­沟里钻的大耗子一样。于是“泽贵”就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说吧,你们都是哪里来的。我知道你们是吃人家的饭,也不容易的很。只要你们说出事情的主谋来,我也不为难你们……”

那伙人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一个个是面面相觑的样子,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开口说话。见到如此的情形,就有几个“泽贵”的手下准备给这些人用刑。虽然这些人都没有带刑具出来,可是就他们那一手一脚的也能够叫这些人够戗的。于是就有那几个不识相的,就被“泽贵”的手下上了刑罚。这些人因为吃痛,刚要张嘴喊叫,立刻就有人上来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了。

“泽贵”看到那几个人受了惩罚,于是就问这些人头儿道:“怎么样,你总该说了吧。你别看我们没有带刑具来,却也是能够整死人的。难道为了护住你们的东家,就要吃如此的痛苦吗?我看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吧!”

那伙人的头看见自己的同伙痛楚的样子,他的额头上也是热汗直流。等到他的­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就很突然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们的后台大老板是谁吗?!”

“你们后台大老板是谁,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够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够吃了我不成?!”“泽贵”微笑着对那伙人的头说道。

那伙人的头见到“泽贵”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他也就冷笑一声道:“我们的后台大老板就是洲府大人,只要他一句话,你们就要糟糕了……”

“洲府大人又怎么样?只要我不犯罪,他就拿我没有办法不是。再说了,我又没有惹着你们。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搅闹?!”“泽贵”是放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

“你也不必装糊涂了,只要把今天在赌场里赢来的钱都吐出来,我们也好跟老爷交代,你自然也就不会有事了……”那伙人的头说道。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就咋着嘴点着头说道:“哎呀,这个钱吗……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我赢来的钱几乎都给了那个小子了。那个小子又把我的钱都给花光了,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既然没有钱,那就拿你们的命来抵……”那个伙人的头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恶狠狠的说道。

“泽贵”听他这么一说刚想反驳两句,却听到外面是一阵大乱……

第二部 征伐 第十章 第十一节

第十节

“泽贵”听到房间外面突然一阵大乱,于是他就带着柳应元等人走了出来,想看一个究竟。等到“泽贵”他们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有很多的差役,在满院子的跑着。看着他们跟没头的苍蝇一样,“泽贵”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其实就在“泽贵”他们抓贼的时候,还就有一个贼混进了这一重院子。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人,那当然都是要抓他的。只见这个人给追急了,也就只顾着到处跑了,根本就分不清楚一个东西南北了。他本来是要闯到“泽贵”房间里去的,因为他看整个院子里就数这里最清净、最偏僻了。可是当他来到这个房间面前的时候,却又因为“泽贵”抓住了贼,要审问贼人把灯给打开了。这一下那个人可就不敢再进去了,只有转过身来朝着“泽贵”隔壁的房间去了。

“泽贵”隔壁的房间也很僻静,而且没有亮着灯,想来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了。那个人一来到这个房间的窗户底下,他就开始做起小动作来。还没有多一会儿的工夫,那个人便把窗户给弄了开来。等到窗户一被弄开来,那个人便翻身跳进了窗户。

那个房间里的人睡的也很警醒,才有人一进来,他就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了。还没有等他开口问来人是谁,那个潜进来的人竟然吱溜的一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还的了,于是那个正睡觉的人开口问道:“什么人?!”

“别说话,要是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要你的命!”那个潜进房间的人,如此的威胁着正睡着觉的人。

虽然潜进来的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那声音却是清晰的很,而且也很甜美,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女人。虽然此时房间里太很,看不清楚对方长的什么样子。但是由他她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大概的臆断一下,这个人应该很美。既然是一个美人投怀送抱,那么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一些什么了。于是那个正睡觉的人果然不再说话,而是假装睡觉,其实是在那里偷偷的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

也就是在那个潜进来的黑影刚刚躲进被窝里的时候,外面可就已经乱了起来。听到外面乱的跟一锅粥一样,这个房间里的住客就想出去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还没有等这位撩开被子,那个后潜进来的人就威胁他道:“不许乱动,否则我要你的命!”

那位仁兄听这个人如此一说,他也就不敢动了,更不敢说一些什么话,只有老老实实的在被窝里待着。也许是见到这位的表现还算可以,后潜进来的那个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于是这个房间立刻就进入了一种死寂的状态,让人感到十分的恐怖。

其实也没有等这个房间沉寂下来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有人很不客气的闯了进来。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也不管是什么情况,就在这个房间里乱找了起来。那个正睡觉的住客见到如此的情形,他实在是睡不住了,于是他就准备要起来问个究竟。可是还没有等他做是一个架势来,那个睡在他旁边的人就把他给按住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就那么大的力气,只是看似随意的被他按了一下,这个人竟然就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就是在那个住客想起来而没有能够起来的时候,那些人就点亮了灯笼走了过来。只见有一个人跑了过来对正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说道:“嗨,嗨,嗨……别睡了,别睡了!”

那个房间的住客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于是他就睡眼惺忪的说道:“怎么了?这管天管地的,还有不让人睡觉的吗?!”

“谁不让你睡觉了?!这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吗,大老爷要找你问话,你可不要再在这里装傻充愣了!”一个人用自己手上的家伙捣了捣这个住客道。

那个住客发觉来人身上竟然是带着家伙的,他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虽然他是很吃惊的,可是他还是假装着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依然是迷迷糊糊的说道:“有什么大老爷吗?在哪儿呢?让我看一看,假如真是大老爷到了的话,我还真的得迎接一下才行!”

“哪儿有什么大老爷啊!爷也不是在你面前愣充,而是本来爷就是官家人。难道还不能在你面前称一句老爷吗?我问你,你今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呢?!”那个差役看到这个住客浑身说不出来的味,于是也不想跟他再计较一些什么,而是直接盘问他道。

“我还能到哪儿去做什么啊?!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躲在热被窝里还嫌不够呢,哪而还有心思再出去野去?!”那个住客说着话,就撩起了被子的一个角来,让那些人看了一个仔细。

那些人看见这个住客撩起了被子,就很仔细的一看,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就睡在他的旁边。而那个人高挽着发髻,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人。只要看到这里,就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当那些差役还想再多看一点的时候,那个住客就把被子给盖上了,让他们看不到任何的情况。

那个问话的人见到住客把被子给捂上了,他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只见他十分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道:“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瞧您老人家说的!我这里快活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有时间去注意这个?!既然我都被你们给吵醒了,那就让我再快活一把吧!”那个住客说着话,也不理这些差役,就把脸给偏了过去,对那个躺在他旁边的人说道:“来,小亲亲。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再快活一把……”

那些差役见到这个人已经这个样子了,于是他们就摇了摇头收拾了东西,赶紧的走了人。等到那些差役从这个房间出来以后,他们可就要去搜“泽贵”的房间了。可是“泽贵”的房间里还有着秘密,那是不能够轻易的让人去搜的。所以当那些差役来到“泽贵”房间的门口时,早就有人把那房间的门给堵上了。

那些差役一看这边的门被堵上了,就知道这里面是有毛病了,于是他们就偏偏要往里面闯。这一边偏要往里面闯,一边就是死也不让,于是两边立刻就闹成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势头。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一边的火气太大,竟然把把兵刃都给抽了出来。

此时的“泽贵”却待在房间里面躲清闲,因为他认为就这么一点小事,柳应元他们还能够应付的过来。可是房间里的这些被“泽贵”他们抓住的人见到外面乱了起来,再仔细的听一听说来这里的是差役,他们当时就以为是来了救星,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泽贵”见到他们这个样子,就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只要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一个都进不来。”那些人听到“泽贵”如此的说法,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色­。看他们那个样子,显然是很不相信“泽贵”说的话的。

可也就是在这些人得意,而外面是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了院子。那个人一闯进院子,就大声的喊道:“南七省总兵备,总督巡检司大人,赵安之大人手谕!”也就是在那个人大声的喊话的同时,这个已经相对狭小的院子里竟然就涌进了很多士兵来。只见他们个持刀剑,把“泽贵”的手下和这些差役都分隔了开来。

等到两边都被分开了以后,就见一个军官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两边剑拔弩张的人,就哼了一声说道:“因为这个院子里混进了外国的­奸­细,现在整个客栈要由我们来负责把守。凡是住在这里的人,不得随意的进出,否则一律当作­奸­细论处……”等到那个军官把赵安之的手谕读完了以后,就转过脸来对那些差役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这就离开吧……”

那些差役见那个军官这就要赶自己走,于是他就很不服气的说道:“今天晚上有人闯进了府台大人的院子里,他不仅差一点伤害了我们府台大人,还偷走了若­干­机密文件。所以我们不能够就此离开……”

“不能够离开,也必须得离开!这里有的就是­奸­细,要是被他的同党知道了消息,那还得了?!你们府台大人的事,就容后再说吧!他是走不了的,等到我们把­奸­细都一网打尽了,再把人集中起来给你们仔细的搜查……”那个军官很不客气的说道。

眼见着这个院子里当兵的是越来越多,就自己这点人手,就自己手上的装备,根本就不能够跟人家比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老实的离开的好。要是不识趣的真动起手来,自己一定是没得好的。所以那帮差役立刻就悄没声息的溜掉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另开一章呢?那是因为一个故事已经结束,而一个故事将要开始……

话说那个“泽贵”隔壁房间的住客见那些差役都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而且注意力也都转移了。于是他就真的凑了上去,好象是要玩亲亲游戏的样子。可是他的嘴脸才凑到那个潜进来的人跟前,他立刻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等到这一声响亮过去,就见这个住客捂着自己的脸,十分委屈的说道:“他们的人虽然已经走了,可是他们还有回来的可能。万一他们折回来了,我们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话,岂不是要穿帮了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那个潜进来的人说着话,就要翻身下床。可是她还没有起身,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读赵安之的手谕。当她得知这个院子已经被军队接手了以后,就知道自己想要逃走是再也没有希望的了,于是她又十分安分的回到了床上。

这个房间的住客见潜入者又回到了床上,于是他就打趣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注意了吗?外面真的很冷,还是回来老老实实的跟我玩亲亲游戏吧……”他说着话就把那张臭嘴又贴了上去。可是他的脸才伸出去,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倒是把这位老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告诉你,今天的床,我睡了。你要是不老实的话,就有你好看的……”那个潜进房间的人说道。

“那么我该谁哪里?!”那个住客十分吃惊的问道。

“我不管你睡哪里,只要你想占我的便宜,我就要你血溅五步……”那个潜进来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房间的住客听到那个人的威胁以后,他还真的就罢了手,苦笑了一下走到了外面的房间里。看看这个地方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于是他就凑合着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遮盖人就靠着桌子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见那个讨厌的家伙睡过去了,那个潜进来的人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一真夜风吹了过来,就把这个房间的住客给冻醒了。这个人被冻醒了以后,他就站起了身来,来到了床的旁边。只见床上的那个人已经睡熟了,手里的宝剑也已经丢在了一边。看到了如此的情形,那个住可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替那个人把宝剑给挂了起来,然后又替那个人把被子盖好,自己又回到了桌子边上睡觉去了。

我们先放下这头不说,再说“泽贵”那一头。那些官兵见差役们都灰溜溜的离开了,那个宣读手谕的军官就闪进了“泽贵”的房间。柳应元知道凡是赵安之的手下,都是过来解围的。所以当那个军官想进入“泽贵”房间的时候,柳应元并没有阻拦他。

当那个军官进了“泽贵”的房间以后,立刻就跪了下来说道:“小将参见大人。奉我们大将军的命令,小人要暂时的把这里给保护起来……”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也就开口说道:“将军快快请起……既然这些都是赵大将军的意思,就照着做吧!说老实话,你们来的还真够及时的。等这件事办成了,我就叫你们赵大将军先记上你这一功……”

“多谢大人!”那个军官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感谢他道。其实他从赵安之说话的口气中,就已经猜测大“泽贵”是一个大人物。现在既然他说出了这种哈来,自然是要好好的感谢“泽贵”一番的。

那些被“泽贵”抓起来的人,见到军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知道“泽贵”的来头不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懊悔自己是有眼无珠起来。于是就见这些人开始在那里不停的讨起饶来,“泽贵”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便有些得意的开口说道:“难道你们到现在才了解吗?似乎是有些迟了……你们应该拿出刚才的气焰来,再吓上我一吓。说不准我真的就给你们吓倒了,一个不留神就就把你们给放了……”

那些人听到“泽贵”如此的一说,就更加的害怕了,于是他们简直是磕头如捣蒜般的,把那地面搞的咚咚直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泽贵”也不想再跟这些人多罗嗦,于是他就对那个军官说道:“这位将军,还麻烦您一件事情……”

那个军官见“泽贵”还有事情吩咐,于是不等“泽贵”把话说完,他就开口打断了“泽贵”的话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尽管吩咐……”

“泽贵”见那个军官还算机灵,于是他就点了点头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就把这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弄到赵将军的军营里去。因为这几个人都是重要的人证,你们千万不要让他们有任何的闪失……”

那个军官接到了“泽贵”的命令以后,就是一声得令,然后就开始积极的行动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他做起事情来手脚也­干­净的很。不上一刻的时间,这些人还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弄走了。“泽贵”见到了这个人的办事效率,也就对他留起了心来。

转过眼来,便是第二天一大早了。虽然昨天晚上是没有睡上一个完整觉,但是有早起习惯的“泽贵”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也就是在“泽贵”起来之后,其他的人也就次第的起来了。由于是实现约定好的,那些官兵早就撤到了院子的外面。现下里院子里冷清清的,除了一些早起的鸟儿以外,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泽贵”看看时间还早,他就对柳应元说道:“趁着这早饭还没有上来,我们先到隔壁去拜访一下……”

柳应元虽然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但是他也不敢太勉强的劝说“泽贵”,只有老老实实的跟着。要说这个住在“泽贵”隔壁的人是谁呢?他除了是朴恩书以外,还有谁会在暂时之间提起“泽贵”的兴趣呢?!

“泽贵”出了门,就来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可是他才在门口站好,手还没有来得及拍在门上,就听见里面翻天覆地的跟开了锅一样。一听见这动静,“泽贵”就感觉好象是小两口闹别扭一样。虽然“泽贵”是奇怪朴恩书什么时候有夫人的,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不方便打扰,于是他就带着柳应元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说朴恩书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那也就是昨天潜进来的那个人闹的,把个好好的房间给闹的天翻地覆的。原来这早上的太阳一出来,它就太着急探听别人的秘密了,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触角尽力的伸到了每一个房间里。也就是这个不识趣的阳光,它竟然爬到了那个潜进朴恩书房间的人的脸上,这样一来就把那个人给惊醒了。那个人一醒过来,首先就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家伙。可是她一捞之下是一个空门,再捞之下又是一个空门,于是她的心里就着了晃。于是那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立刻就被掀了起来。等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着,并没有被别人动过的痕迹以后,她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舒展了一下身体以后,那个人这就准备下床。等到她下了床以后,就发现自己的宝剑就在床头那里挂着,她不禁就会心的笑了起来。等到那个人笑的差不多了,她就想到要见一见昨天救了自己的人。当她来到外面一个房间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甜。想来这就是昨天那个掩护了自己的人没错了,于是她就想上前道谢一句的。可是当她仔细的看清楚那个人正是朴恩书的时候,她竟然是大吃了一惊。

要说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呢?她长的可漂亮了,整个跟天仙一样。无论是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是那么的漂亮。而这个人之所以看见了朴恩书要感到吃惊,因为他就是许知同的女儿——许梦云。就在朴恩书被赶走的那一天,竟然有人趁着天黑夜雨把许知同杀害在书房里,并且还把书房给烧毁了。由于这个许知同一生清廉,也住不起什么房子,就只有住在自己的衙署里。现在他这一死,他的女儿自然就没有权力再住在里面。等许梦云划拉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父亲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官,才攒下了几十两的散碎银子。要说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她还要带着一个弟弟。想到要从此浪迹江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衙署里已经不让住了,所以许梦云就在父亲的丧事办完之前,就带着弟弟搬了出来。可是让许梦云想不到的是,他们才一走出家门,就遭到了一番难以想象的磨难……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许梦云带着她弟弟从府衙里一搬出来,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她母亲本来就是落难了被她父亲给救下来的,而且她母亲死的又早。所以关于母亲娘家的事情,许梦云是一无所知。究竟该到哪里去才好呢?这是许梦云最需要面对的事情。如果朴恩书是一个上进青年的话,自己还可以投靠到他家里去。念在指腹为婚的份上,收留他们一家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朴恩书又是那么的不争气,反正现在再说这些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

面对着现下的问题,许梦云只有先找一个地方把自己的弟弟安顿下来再说。可是无论许梦云走到什么地方,她总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许梦云就找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住了下来,好仔细的思考一下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让他遭到刺杀的。可是这一天夜里,许梦云才安排自己的弟弟睡下,自己在灯下回忆父亲许知同被刺杀那天完上的情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窗户外面有几个人影晃过。十分警觉的许梦云就把家伙抄在手里,并且吹掉了灯等着那几个人进来。

窗户外面的人见到房间里面的灯熄灭了,他们便静悄悄的摸了进来。许梦云等到这些人进来以后,逮到就是一顿猛打。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人才知道许梦云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那是惹不起的主。于是这些人就边打边退,把许梦云带到了外面。

许梦云一路追着那些刺客来到了一个小树林里,又是一真激烈的打斗,她这才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刺客。在她的一再逼问之下,那个刺客才道出幕后的主谋竟然是这里的府台大人。原因就是他父亲发现府台大人不仅在暗中开办赌场,还贪赃枉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他的父亲就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崇光皇帝,正是那个府台害怕事情闹大了,这才派人刺杀了许知同。等到所以的事情办妥以后,府台抢先去了许知同的府邸查看,对外宣称许知同是因为失火被烧死的。本来他因为自己这件事做的漂亮,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有想到引起了两个人的怀疑。这一个人就是大将军赵安之,另外一个就是许梦云。因为她在那个晚上还跟刺客打了一架,自然是不会相信府台大人的那番鬼话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府台大人才十分着急的要派杀手出来,企图对许家是斩草除根。

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许梦云简直是恨透了这个府台大人。可是她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知道自己不可以寻私仇,只有找出他的罪证来指控府台,才可以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本来许梦云是准备把这个刺客送到官府里治罪的,可是想一想现在官府里的人也都是府台的手下,自己就是有冤也没有地方诉的,于是她索­性­就放走了这个刺客。

等放走了那个刺客以后,许梦云就回到了客栈里。可是等她在回到客栈一看,就发现她的弟弟没有了。这一下可把许梦云给及坏了。她把这个客栈里里外外的都给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她弟弟的踪迹。偏巧这里的店家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其实他在听到外面的打斗时,就已经醒了过来。后来他也看到了几个人,从许梦云的房间里把她的弟弟抱走了。于是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梦云,并且叫她赶紧的走,有什么事情不要连累他。于是就这样,人家连钱也没有要许梦云的,就把她从客栈里给赶了出来。

许梦云被人家从客栈里赶出来以后,她是又急又气却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再抬头看看天­色­也还早的很,大概还没有到三更天。于是许梦云就准备夜探府台大人的府邸,趁早的搜集到他的罪证,好早一点能够让他伏法。这样的话,不仅是可以替自己的父亲报仇,也可以让自己和弟弟过上安生的日子。

寻梦云是说动就动的,她仗着知道府台大人住在哪里,趁着天黑就跑了过去。也搭着是她没有经验,还是艺高人胆大,才一摸进府台大人住的地方就给人家发现了。虽然是没有经过太多的打斗,但是许梦云能够逃出来也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这个许梦云是一路急急如丧家之犬般的四处躲避着别人的追击,最后就来到了朴恩书的房间里躲了起来,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事到后来许梦云才想到,这是府台事先就安排好的计策,就是等着她去上钩的,好把她们一家人就此一网打尽。好在是老天有眼,这才让她逃过了一劫。现在她是逃亡在外,向来那个府台为了要引她上钩,暂时是不会把她弟弟怎么样的。

这不,天刚刚才亮起来。挂念着弟弟安全的许梦云就出了门,她要好好的打听一下自己弟弟的消息。可是许梦云才一出门,那个被她认作是不知廉耻的朴恩书就跟了上来。许梦云看到他跟了上来,就想赶朴恩书走。可是朴恩书是一个老脸皮厚的人物,他哪里会听许梦云的话呢?许梦云见自己是赶不走朴恩书的,于是也就只有就此作罢,反正排偶恩书是爱跟着她到哪里,就让他跟着吧……

许梦云这一转,就转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点都没有打听到自己弟弟的消息。就在这么一天,当许梦云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有一则要处决人犯的告示,那告示上面赫然就有她弟弟的名字。按照那则布告上说的,这一次要处决的人犯都是谋逆的大罪,是遇赦不赦的。想许梦云的弟弟才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但是只要人家当官的说了,这是从犯他也就是一个死罪,一个无法更改的死罪。当许梦云看到这则告示的时候,她顿时就有了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因为到了今天,自己也就只有弟弟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自己再失去了他的话,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了。

到了最后,许梦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里的。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朴恩书正端着一碗水站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怪笑着。许梦云看到了朴恩书那个样子,当时就把他手上的水碗给打翻了。朴恩书也弄不清楚是发生了了什么事情,所以就要问许梦云一个究竟。

许梦云她毕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不是铁打的机器。在家庭遭遇了如此的变故之后,她有怎么能够经受的起如此的打击呢?于是经朴恩书这么一问,她当时就哭了起来。朴恩书见到许梦云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他就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朴恩书在外面站了晾久,等听不到房间里的声音了,他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等他才进门,就发现这事情不对劲了。只见许梦云穿戴整齐,象是要出门的样子。朴恩书一见到他这个样子,自然是要再问一个究竟的。

许梦云是被朴恩书问的烦了,于是她就擦­干­了累痕,把头一扬说道:“我这就要去,救我的弟弟。假如我不能够把他救出来的话,我也不想回来……”

朴恩书听到许梦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顿,就更加的不明白了,于是他又追问起事情的经过来。可是许梦云从来就没有看的起过他,于是就很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你听了,你又能够怎么样?难道你能够为我的父亲报仇吗!”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立刻就拍着胸脯说道:“既然是未来岳父的事情,那么我这个做女婿的自然是不应该推辞的。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许梦云看到朴恩书那个样子,她就冷笑一声说道:“只要你能够先把我弟弟救出来,再替我父亲报了仇,就算是要我嫁给你也没问题……”

“真的?!”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简直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一言为定,决不反悔……”许梦云是看朴恩书没有那个能耐的,所以她就毫不介意的说道。

朴恩书见许梦云如是此说,他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反正他这个人是赌惯了的,自己也是孤身一个人。要是赌赢了的话还能够弄一个媳­妇­,要是输了的话打不了跑了眼前的老婆,所以他就很痛快的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许梦云见朴恩书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下来了,于是她就把正件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可是许梦云的话还没有说完,朴恩书就拍案而起道:“我最恨的就是这些贪官了!虽说我喜欢赌博,却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多少也算是一条道,而那些贪官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在那里盘剥百姓,是我最看不过去的事情。”

许梦云看到朴恩书那个慷慨激昂的样子,就问他究竟有什么办法救自己的弟弟。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问,他又没有了火气。只见他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要让他再想一想。这又引来许梦云的一阵讪笑……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就在朴恩书因为想不出主意,而感到垂头丧气的时候,他猛的就站起了身来。许梦云被朴恩书的这一招给吓了一大跳,等她一清醒过来就问朴恩书道:“你在搞什么啊!一惊一诈的?”

“我想不出办法来,难道就不能够出去走一走吗?!”朴恩书很不服气的说道。

许梦云对朴恩书的这一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于是她就只有把头扭到一边去生闷气去了。朴恩书还乐的没有人来烦他,于是他就径直来到了院子里。“泽贵”的也算是死了要探听消息的心思,他此刻正在院子里带着人瞎转悠。朴恩书一看到了“泽贵”,他的眼珠一转便有一计上了心头。只见朴恩书摆出一张笑脸来朝“泽贵”一边走了过去,一边开口说道:“哎呦,这么大一老早的就在这里了。忙什么呢,您哪?!”

“泽贵”看到自己正要找朴恩书的时候,他竟然自己就送上了门来,于是他就微微一笑道:“哦,我这不是正闲的无聊了吗。本来是想找你一起出去遛遛的,却没有想到你房间里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这不就没有办法了,只有带着人在外面瞎遛了……”

“是这样吗,那可太好了。不知道您今天准备去什么地方呢?!”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就感到事情有门,于是他就开口问道。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就故做思考的想了半天然后开口说道:“我看这事情么……我看还是跟你到赌场里去转转吧,我看你的本事还行,就想跟你学几招……”其实“泽贵”说的这些话都是假的,因为他看出这个朴恩书不简单,所以就想套套他的来路,而朴恩书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于是朴恩书协同着“泽贵”一伙人,再一次来到了大街上。其实也是搭着朴恩书是跟“泽贵”在一起,要是换了其他的人,那些把整个店房都包围了起来的士兵是不会让他们出去的。所以在“泽贵”他们很从容的从客栈里走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引来了人们羡慕的目光。

等来到了大街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让人感到万分的舒畅。虽然是要去赌博的,却不能够再去上一次的那一家了,否则的话那就是要让人说太不识相了。只见这个朴恩书带着“泽贵”他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另外一家很大的赌场。这里门口是人声鼎沸的,就好象一个很热闹的集市一样。

朴恩书就在这家赌场的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开口问“泽贵”道:“公子,我们这一次又要怎么赌啊?!”

“泽贵”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就还象上一次那样,直接去赌大的。不过今天我们就不能够再赌的那么乏味了,要跟这里的老板赌一点特别的。”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随口应承道:“您说的也对,我们总不能够就这么的光为了赢钱在那里跟他们赌。我知道这些赌场里都有镇场子的宝贝,我们就把他们的宝贝给赢过来,那可叫过瘾了!”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只是微微一笑而并没有说话。朴恩书见自己是说到了点子上的,他就恬着笑脸把“泽贵”给让进了赌场。“泽贵”也不客气,就跟着他一路走进了那家赌场。

当“泽贵”他们走进赌场的时候,那些看场子的打手看朴恩书穿的一身穷酸样,还要直接奔后面,就有一点要阻止他的意思。可是当他们看到朴恩书的背后是“泽贵”,再看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华丽不过的,于是也就让朴恩书顺利的过去了。

等“泽贵”他们一直走到了后面,自然是有人要出来迎接的。这个出来迎接的人,就把“泽贵”他们迎接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窖里。“泽贵”一路走着,一路就把周围的情况都很仔细的记了下来。等他们来到了这个密室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的光线好的很,顿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再看这里的陈设,绝对要比上一次的那家赌场要好的多。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家开的赌场。更重要的是,“泽贵”在这一路上都感觉到了有一股隐隐的杀气,就好象是专门为了对付他们而设置的一般。本来看到这样的一件密室,就知道它不是用来做好事的了。再感到这里有杀气的存在的话,“泽贵”自然就是要注上意的了。

等到在赌桌面前坐了下来,自然就有人端上了茶水和糕点。“泽贵”知道这一次不比上一次,所以他就十分的小心了。其实也没有看到“泽贵”是怎么动手的,他就已经把茶水和糕点都试探过了。那个结果虽然是没有毒的,可是“泽贵”害怕会有混合的毒­性­产生,所以并没有动那些东西。“泽贵”除了自己不动那些东西以外,他还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也不要动那些东西。因为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就连柳应元他们也无例外的得到了茶水和糕点的招呼。因为柳应元他们早就和“泽贵”有了默契,所以只要有他的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在接到“泽贵”的暗示以后,柳应元他们也都没有去碰那些茶水和糕点。可是朴恩书却不明白这些,他看那些茶水和糕点都是一流的,于是就忍不住大吃二喝了起来。“泽贵”看到他那个样子是有心提心他,却又不敢把这话说的太明白了,于是也只好认由他去了。

其实“泽贵”也不是一个心肠硬的人,他想假如朴恩书真的吃出事情来,只要自己还能够保持清醒的话,就能够去帮他把解药找出来。这样的话,自然就没有问题了。所以看到朴恩书在那里一个劲的吃喝,“泽贵”也就只有耐心等待着赌场的老板出来了。

“泽贵”他们坐下的时间不大,就有人出来了。可是大家还没有看到这个人,就先闻到了一阵香气。这种香气应该是从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所以大家心里就在想:“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好好的用什么香水啊!搞的都跟老娘们似的了……”可是大家还没有想完,就见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出来的这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是风韵尤存的。在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少不了追求她的人的。但是在看到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接受不了。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古德拉斯还没有女人出来赌博的,更不用说是出来主持赌博的大局了。

那个中年女人见大家都愣在了那里,于是她就嫣然一笑道:“怎么了,由我来陪大家赌还不能够尽兴吗?!”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泽贵”倒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我不管出来的是什么人,哪怕他是一个小孩也好。只要我能够取得我所需要的东西,跟谁赌都是一样的……”

朴恩书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正是,正是。只要能够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跟谁赌都是一样的……”

“那么我们怎么开局呢?”那个中年女人问道。

“嗯……今天怎么赌,我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今天我不想赌钱,因为那实在是太俗气了,我想赌一点特别的东西。我每一次下注一钱两的银票,如果是你赢了的话,钱就是你拿去。如果是我赢了的话,你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这还公平么?”“泽贵”很客气的说道。

那个中年的女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她还是嫣然一笑道:“公子这么做,似乎是有一点强人所难了吧!”

“不,我绝对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认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的话,我就会提出一些其它的要求,直到你能够答应我为止……”“泽贵”很镇定的说道。

“这样也不好,如果我一直不能够承受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那个中年女人问道。

“那么我们就这么办吧。我们就以十万两银子为限……只要我们赢了你十万两银子,你就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你看可行的通么?!”“泽贵”听对方总是不能够答应他的要求,于是他就修改了提议道。

“不行,在江湖道上。十万两银子往往也只能够买到一条消息,除非你开到一百万两银子。否则的话这件事情就免谈……”那个中年女人开价道。

“好,痛快!我就喜欢那么痛快的人。虽然有的时候在道上的一条消息,都值不上一钱两银子,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跟你赌。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泽贵”见对方终于松了口,他也就一口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那个中年女人没有想到“泽贵”会这么爽快的就把事情给答应下来,于是她就在“泽贵”答应下来以后,就开口反问“泽贵”道:“那么请问这位公子的身上,可曾带来那么多的银票吗?”

“泽贵”听对方这么一问,他就微微一笑道:“你可曾听说,要跟人家赌到一百万两的因子,就必须要带那么多的钱出来的么?老实跟你说吧,我的身上也就万把的银子。虽然说不是很多,却也可以上你的桌子了。只要我有的是技巧,你管我带多少银子来呢?!”

那个中年女人听“泽贵”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他是空手套白狼来了。要说这就发作赶他走,却又是舍不得。她倒不是看中了“泽贵”身上的银子,而是看出他是有来头的人。所以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探听一下“泽贵”的目的和身份。这才要在赌场之中展开一场血战……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四节

第四节

那个要和“泽贵”赌的中年女人见到一切都谈妥了,于是她就拿出一个骰盅来对“泽贵”说道:“我们就在这个骰子上论个输赢,每一注至少十万银子……”她说着话就把那骰子在宝盅里摇的哗啦啦直响。

“要是我没有,那该怎么办?”“泽贵”微笑着说道。

“那就仅你手头的压上……”那个女人说道。

“那岂不是我一上来就要玩完吗?是不是太没意思了一点……”“泽贵”还是玩世不恭的说道。

“那是你的事,不管你今天玩不玩都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那个女人正­色­道。

“那么我把整个皇宫大内都压上的话,你能够陪的起吗?!”“泽贵”说着话把脸­色­一变,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十分严厉的问道。

“皇宫大内么,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该怎么陪。还是请公子换个小一点的注下来吧……”那个女人依然正­色­的说道。

“泽贵”见那个女人丝毫不能动容,于是他就故意服软道:“嗨,就是你叫我拿出来,我也拿不出来。算了,还是就我手头上的下吧……”“泽贵”说着话就示意柳应元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其实“泽贵”这会身上带出来的银票也就三万都两银子,但是这在当时可是能做很大的用场的。您别小看这些银子,这在当时可以买下一条街的店铺来。

朴恩书见“泽贵”真的赌了这一把,他的汗也就跟着下来了。然而还没有等朴恩书反应过来,那个女人便已经把宝盅给放下来。只见她很轻蔑的对“泽贵”等人说道:“客人,请下注吧……”

这一下可就要糟糕了,刚才朴恩书一走神,根本就听不出来对方的大小。于是就看那豆子大的汗珠不停的从朴恩书的额头上冒了出来,然后再顺着脸流了下来。其实“泽贵”知道就算是朴恩书能够听出来点子的大小也没有用,因为对方是一个高手,一个罕见的高手。只要她用手一捏宝盅,就可以改变骰子的点数,所以“泽贵”就准备在暗中动一下手脚。

在看了好半天以后,朴恩书就不得不闭着眼睛夏猜了。只见朴恩书闭着眼睛大声叫道:“那么我就全部压小了……”朴恩书说话的时候太过于激动了,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还不由得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也许是朴恩书拍桌子用的力气大了一点,所以桌子不免就震动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微弱的震动,立刻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于是就看她用自己的脚在桌子的腿上踢了一脚,指望能够就此扭转乾坤。

等到现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才十分得意的揭开了底牌。可是这宝盅一开,那个女人顿时就傻了眼。只见那些骰子的点数加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小,也就是说朴恩书是一个歪打正着。其实大家哪里知道,就在那个女人动手脚的时候,“泽贵”就知道不好,所以他也在暗中动了手脚。不然的话,朴恩书哪里来的那么好运啊!

本来以为就这一把就可以把“泽贵”他们给赶走的,却没有想到这头一把就让人家变的有够十万两银子。这一下那个赌场上的女人就不敢再小看朴恩书了,因为她以为“泽贵”只是一个富家公子,做一个摆设而已的。所以她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朴恩书的,所以在这一局输了以后,她就更加认定朴恩书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于是她在后面的赌局里就变的谨慎了起来,轻易的不敢再做什么手脚了。

眼看着朴恩书跟那个女人,你来我往的赌了一个不可开交,大家都没有人作弊,这个输赢也就正常了起来。可是到了最后一把上的时候,由于朴恩书太心急了一点,就把手头上所有赢过来的钱都给压了上去。“泽贵”本来也以为对方没有让他看到作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那宝盅一开,却是“泽贵”他们全部都输光了。这一下可不得了了,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都是小事,这么长的时间可都被浪费了。要是等明天再带钱来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的。事到如今也没有了办法,“泽贵”不得不出这最后的一招了……

只见“泽贵”犹豫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包来,然后他就很平静的把那个包放在了桌子上说道:“那么我就跟你赌这最后的一把……一百万两银子,就这一把……”

那个女人见到“泽贵”似乎是输红了眼的样子,于是她就讪笑“泽贵”道:“客人,难道你是输红了眼吗?这么一个破布包里能够有什么,它能够值的上一百万两银子吗?!”

“我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这就是京城里的大内皇宫。你说它值不值一百万两银子?!”“泽贵”突然变的很平静,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又不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除非你让我看过了再说……”那个女人说着话就要动手。

还是“泽贵”眼疾手快,他见对方已经动心了,于是他就在对方的手接触到那个布包之前,就把那个布包给收了起来。然后才看见“泽贵”正­色­道:“这里面的东西可维系着我的身家­性­命,怎么能够轻易的给你看呢!等它属于你了以后,你想怎么发落它,都不管我的事情了……”

“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个女人有些生气的问到。

“赌!人生无处不赌局,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就看你敢不敢赌了……是,也许这个包里面什么都不是,也许这个包里就有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似乎我的身份和来意,都已经装在这里面了。现在一切就看你的了……”“泽贵”见对方已经动心,于是他就不无挑逗的说道。

那个女人在想了好半天以后,她终于一咬牙说道:“好,我跟你赌!我们这一局就赌一百万两银子,一把定输赢……”

“好,一言为定。请开局吧!”“泽贵”见对方答应了,他就很爽快的说道。

骰盅被摇的哗啦啦的直响,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很仔细的倾听着。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好象是入定了一般的出神。“啪”的一声猛响过后,所以人的思维终于尘埃落定。这是最后一把,也是最关键的一把。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能输,也都输不起……

“这一把……我就压大了!”朴恩书在激烈的斗争了半天过后,他才开口说道。

“是么,你不会再改了么?!”那个女人很奇怪的问道。她为什么要怎么问呢,因为就在刚刚,她就感到有人对骰子动了手脚。她现在只有借着说话的机会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再动一下手脚,把骰子的点数给变回来。

“不变了,就是它了!”朴恩书很肯定的说道。

也就是在朴恩书确认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手脚已经动好了。可是当她打开骰盅的时候,再一次的傻了眼。因为那些骰子的点数果然是大,这一下她可输惨了。本来那个女人已经动过手脚了,为什么还会输呢?!其实这些都是“泽贵”搞的鬼。因为他知道这一把本来应该是朴恩书输的,但是只要他一动手脚,对方也会跟着动手脚。大家要是这样搞来搞去的话,终究是没有一个了局的。于是“泽贵”就先动了手脚,把那骰子先反过来,再正过去。可是他先动的手重而慢,那时故意让那个女人察觉的。而后一次则是轻且快的,这样一来那个女人自然是要上当的。

眼见着赢了钱了,朴恩书是不顾一切的把那些银票往自己的怀里划。眼见着这么多的银子进了人家的口袋,那个女人就跟泻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泽贵”看朴恩书划的也差不多了,他就笑着说道:“钱拿好了,咱们就走吧!”

眼看着“泽贵”他们真的要走,那个女人猛的跳起来问道:“你不是要问我问题的吗?!”

“我知道我的问题对于你来说是困难了一点,所以我才决定要把钱带走……”“泽贵”说着话就继续往外面走去。

那个女人知道,要是“泽贵”今天真把这笔前给带走了的话,那么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了。事到如今还不如是回答问题来的­干­脆一点,说不准还能有个活路。于是就见那个女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答不上来你的问题……”

“泽贵”听那个女人如此一说,就知道她是踩进了自己的圈套。于是他故意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飞快的问道:“难道你连你们的幕后老板是谁都肯说吗?!”

“我们的大老板是府台大……”那个女人是给“泽贵”逼急了,所以她一听到“泽贵”的问题,就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只有几个字出口,她就知道事情坏了。可是要是再想改口什么的,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五节

第五节

“其实你不用说,就看你这里的派头,我也能够猜出一个究竟来。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就要多谢你了……”“泽贵”说着话,就朝外面走去。柳应元他们看见“泽贵”走了,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

那个赌场的女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已经晚了,事到如今她也就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条路可走了。如果眼前的这些人只是一般的赌客或者是客商的话那也还罢了,如果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人的话,那么自己就要没有活路了。与其自己就此死去,还不如让眼前的这些人永远的闭上嘴巴。于是见那个女人很镇定的开口说道:“客人,你们就这么走了的话,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

“怎么,我们可不就要走了么!难道我们还要把赢过来的钱再留下不成?我想这个天下也没有这个道理吧……”“泽贵”突然回过头来说道。

“钱,我这里有的是,我自然是不会在乎它们的。可是你们就这样走出去的话,不仅会给我们的大老板带来祸端,也会把我自己逼上死路。与其我死掉,还不如让你们死掉……”那个中年女人说着话就拍了拍手,于是一些事先就埋伏在这里的打手们就一起都跳了出来。

“泽贵”看到如此的情形,他竟然还就走了回来,在自己原先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再看他笑着说道:“有道是‘最毒­妇­人心’,我看这句话是一点没有错的。你只是知道怕死,所以就要杀掉我们来灭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戴罪立功吗?只要你肯跟上官把这些肮脏的事情都说了,一切自然都会过去的……”也就是在“泽贵”说这话的时候,其他的人一起都回到了他边,把他给保护了起来。

“你果然是上面派来的,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们了。谁不知道自古以来是官官相卫的啊!只要大老板出够了钱,他自然是没有事情的,而我却得死去。与其在那个时候死,还不如先让你们死。至少我还有一点活下来的希望……”那个中年女人说着话,就吩咐他手下的人上前攻击“泽贵”他们了。

“泽贵”见到有这么多人朝着他过来了,简直是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只见他依然很镇定的说道:“你也别管我是那里派来的,反正我和这件事无关。但是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我就是天下事天下人管了……”

“泽贵”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他们就已经交上手了。你别看赌场的那些人个个在手上都是拿着家伙的,而“泽贵”那边的人都是赤手空拳的。但是这两边才一交上手,立刻就分出了高低来。要说“泽贵”这头的都是大内的高手,要想对付这几个小蟊贼,还不跟大人欺负小孩一样?!

所以一看到眼前的结果,“泽贵”就把手里的扇子猛的一合道:“好了,虽然你们已经很就没有放松筋骨了,今天却也闹的有些过份了。假如你们把这里都砸烂了,还得由我出来赔钱。到那个时候,我害怕我赢来的这些钱还不够赔给人家的呢……”“泽贵”说着话也就往外面走去,就在他走的时候还一边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我说老朴啊,我们做事也不能够太绝了。就今天的这些钱,也够你话一辈子的了。我看你还是给人家撂下来一点的好,也不管它是‘头子’钱也好,还是算陪它损失的钱也好……”

朴恩书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很爽快的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除了那么一点零用的,其它的就一起都还给她了!”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里大量的银票抛向了天空。

那些已经被打的象王八吃西瓜一样,滚的滚、爬的爬的打手们,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的银票,他们也不在管其他的一切了,而是跳着脚的在那里抢起了银票来。而那个中年女人呢,她却已经倒在了地上。再看她的嘴角已经淌出了殷红的血­色­来,原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Сhā进了她的心窝。看来她知道自己是了结不了“泽贵”他们的了,于是她也就只好了结自己了。“泽贵”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只见他摇着头叹息道:“嗨,你还是输了。其实在我的这个包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白纸而已……所以,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在“泽贵”的背后,那些银票如同漫天的飞雪一样飘然下落,似乎有要把那俱尸体掩埋的势头……

在离开了那个赌场以后,朴恩书就问“泽贵”道:“少爷,您真的是‘上面’来的吗?!”

“‘上面’?什么‘上面’啊?!”“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装糊涂的反问道。

“哎呀,我说的意思是。您是不是皇上他老人家派来的钦差啊?!”朴恩书见到“泽贵”这个样子,他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于是他就把话挑明了说道。

“哎呀,我这个事情还真的就不好说。要说皇上么,我也是经常能够见到的。可是要说派什么任务给我么……你看我这个成天吃吃喝喝的花花公子样,还能够­干­出什么大事来啊?!”“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本来是想断然回绝的。但是他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他就把话换了一个说法,让朴恩书自己去猜。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心里顿时就有数了。于是就见朴恩书说道:“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指望您能够帮的上其他的什么忙。只要您能够帮我带句话,或者带个信给当今的皇上就行了……”

“哦……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对我说吧。咱们都是哥们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帮你办到的。可是你说话之前可要想好了有一些犯忌讳的话,可千万不能说。你就是说了,我也不会帮你转达到皇上那里去的……”“泽贵”见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想套一些话,于是他就开口如此的说道。

朴恩书见“泽贵”把事情答应了下来,他简直是高兴的要给“泽贵”下跪了。好在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规矩,古德拉斯人除了拜神的时候要下跪,其他什么时候都不用下跪的,哪怕是他见到了皇帝。只见朴恩书十分动情的说道:“少爷,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他说着话好好的,突然就十分紧张的朝四下里望了望。然后他又开口说道:“这里人多嘴杂,说话实在是不方便,我们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再说吧……”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泽贵”朝那些僻静的地方拉去。要不是“泽贵”暗示手底下的人要克制的话,柳应元他们早就上去把朴恩书给拿下了。

等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以后,朴恩书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给“泽贵”说了。等“泽贵”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后,他就微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哦,我终于是明白了。你小子是想不出力,就弄一个大媳­妇­回来啊!不行,有这样的好事我不能够便宜了你……”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当时就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是“泽贵”听他这么一说,就在那里打什么歪主义呢。“泽贵”也看出了朴恩书的心思,于是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你要想娶媳­妇­,还得出力气替我办事。我来到这里本来不是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的,只是这些来闹出了这么多的乱子,把我的行程都给耽搁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得加快脚步。但是这事我也不方便出面去解决它,毕竟是你自己的大舅子,还得你自己去救的。这样你们的感情才能够亲近……好了,你就把这个带回去。然后叫你家娘子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些一遍出来,由我带到京城里去给皇上。要是事情办的好了,我就请皇上给你们赐婚……”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高兴的要给“泽贵”跪下来了。可是他还只是做了一个架势出来,立刻就别“泽贵”给拦住了。只见“泽贵”很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就留着那些劲头,去救你的未来大舅子吧……”“泽贵”说着话的同时,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黄|­色­的布包递给了朴恩书。

朴恩书接过“泽贵”递给他的东西,立刻就屁颠颠的离开了。看到他那个高兴的样子,“泽贵”也只有无奈的摇头了。柳应元他们见到“泽贵”的作为,他们倒是十分的担心。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因为那只袋子里装的是内黄朱批。这要是落到外人的手上,一旦出了任何的事情,就是“泽贵”也担不了的……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六节

第六节

柳应元见“泽贵”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内黄朱批给了朴恩书,于是他们就开始担心了起来。就见梗直的北武黑上来问“泽贵”道:“少爷,要是内黄朱批在那个小子手上给弄出了事情来,那么就要牵连到您的啊……”

“什么内黄朱批啊!那只是我拟的一道旨意,上面写的也就是上派公­干­而已,又能够出什么事情呢?!就算是出了事情,我还有真正的内黄朱批和金牌等物在那里等着。只要这些东西一起出了面,自然就是百病全消……”“泽贵”听北武黑这么一问,他就很自信的开口说道。

“那么我们下面要怎么做呢?”柳应元开口问道。

“我们?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其实我这么做,也都是父皇的意思。在临出京城的时候,父皇曾经嘱咐过我,要‘相机而动’。那意思就是说,什么事情都由我自己看着办了。那么我就想让这个小混混出来闹一闹,把这场水给搅混。到时候你们也就相机而动,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证据,把那个赃官给我拿下。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在科考开场前,就赶到费尔利地养去……”“泽贵”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其他的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分头行动去了。

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许梦云还在房间里生闷气呢。当她看见朴恩书满面春风的走进来的时候,许梦云就十分生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是没有正经的,你还真就没有正经的。人家这里急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思到外面瞎逛!”

要是在往常,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还真的就得捱不过去。可是今天他可是拿到了尚方宝剑的,所以他一听到许梦云在那里埋怨自己,朴恩书就掏出了“泽贵”给自己的东西说道:“哈,我出去没正经的?我哪里没有正经的了!你看,这是什么……”他说着话就把那东西递到了许梦云的面前。

许梦云也算是有见识的了,她一见到朴恩书手上的东西,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内黄朱批。等到她十分兴奋的抓过来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它给拆了开来。那个包里面装的是一个小折子,它是红­色­的封面镶的金边。一看那东西就知道,这一定是内黄朱批没错了的。“你是那里来的这个东西?!”许梦云在兴奋之余开口问朴恩书道。

“这东西……”朴恩书也是高兴的过了头,在许梦云的逼问之下,他差一点就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因为朴恩书事先就给“泽贵”约定好了的,就是天塌下来都不可以说出这个内黄朱批的来历,否则他就不会再帮助朴恩书了。好在朴恩书这个人还不至于是没有脑子,只是在露出几个字以后,朴恩是就觉得不对了,于是他连忙就改口说道:“这……这是我在赌场里赢来的……”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啊!你当是这满天的都在那里掉馅饼啊!我一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你打一开始就没有说过实话……”许梦云开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胡说,我能胡说?!”朴恩书见许梦云很不相信自己,于是他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当我这个大字都不识一个人,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好玩意?要不是那个客人输红了眼,才要拿这个东西出来顶缸,说是改一天拿钱来赎回去,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本来我这拿回来,也就是让你看一下的,本来也没有指望它是那么好的东西……”朴恩书说着话,竟然就做出了要哭的势子。

许梦云看见朴恩书这个样子,她的心也就软了下来。只见她十分柔和的说道:“好了,好了。是我错怪了你了,不过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啊?!”

朴恩书见许梦云开始把口气变了,他还真的就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只见他小声啜泣着说道:“那个人啊,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问他做什么啊?!”

“有这个内黄朱批的人,一定不是个一般的人。我想他至少也是一个钦差什么的,这样一来,我爹爹的事情就有眉目了。至少他不会就此冤死他乡了……”许梦云十分高兴的说道。其实就是这个时候,她一点都没有顾及到朴恩书的感受。

其实这个朴恩书也是­性­情中人,他看见许梦云那个兴奋的样子,也就只有在暗中叹气了。只见朴恩书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原来你说的就这事啊!这事我也给你办妥了……要把你父亲的事情写下来,我就可以找人把他带到皇帝那边去……”

“嗯,你说的这是怎么一会事?!”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自然就起了疑心,于是她就逼问朴恩书一个究竟来。

“他这不是在一张赌桌上的吗?就有一个京城来的花花公子,他说是要去赶考的。其实就他父亲那个官,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考的。但是他非要在这场考试中展现一下实力给他父亲看,所以在他输了钱以后,我就要求他帮你带这封信了……”朴恩书被逼的没有办法,他就只好信口开河的说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他的父亲是什官?有的官员管不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是把这本折子给他也没有用……”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她就十分着急的开口说道。

“我听了半天,也没有闹清楚他父亲是个什么官。但是我就知道,他父亲是一个能够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人。并且他已经在我面前拍了胸脯了,说一定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朴恩书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有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关了。

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自然已经是相信大半了。但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就面带愁容的坐了下来。朴恩书见到许梦云这个样子,就上去要问个究竟的样子道:“哎,你是怎么了。这么好的东西都到手了,你还发什么愁啊?!”

“唉,即使我们有怎么好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我们又不是钦差,即使拿着内黄朱批在手上,也是毫无用处的啊!”许梦云叹着气说道。

“这怎么能没用呢?只要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救你的弟弟了。我真实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朴恩书是没有了脾气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假冒钦差可是灭门的罪过!”许梦云见朴恩书说话毫不在意的样子,她就猛的站起来说道。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真的是彻底的没有了火气。只见他黑着脸说道:“就我这个样子,全家上下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还怕他个鸟啊!再说了,这个钦差长什么样子,他们知道?!只要那个真的不出来指认咂们,只要我们把你弟弟给救出来了,就此远走高飞。到那个时候,还有鬼个人能出来管这个事情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这心里感到还是很不塌实的……”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虽然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有很多的顾忌。毕竟许梦云是一个大家闺秀,知道的东西毕竟比朴恩书多。这个假冒钦差的下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也就是有了这么多的斗争,许梦云才很无奈的又坐了下来。

朴恩书看到许梦云这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样子,他的火气终于是“腾”的一声冒了上来。只见他十分生气的开口说道:“你要是害怕这件事连累了你爹的声名,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去做好了。只要我把你弟弟救了下来,你们立刻就远走高飞,下我一个人糊弄他们。就算是出了事情,也由我一个人抗了。这样更不会连累你爹爹他老人家的声名了……”

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她就在那里想道:“这朴恩书虽然说是跟我们家也有一些关系,可是要他出面来救我的弟弟,自己却袖手旁观,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了,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自己弟弟这一个亲人了。万一自己再失去了他,自己要怎么活下去才好啊!算了大不了要是被识破了的话,大家就死在一起好了……”也就是因为有了如此的想法,许梦云又站了起来,十分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你不怕死么?!”朴恩书见到许梦云这个样子,他就开口问道。

“要是我弟弟再死了的话,我真的就已经没有活头了。要是真的不行,大家就一起死了好了。这样走在黄泉路上,彼此之间还有一个照应……”许梦云想开了一般的说道。

“好,有你这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其实不瞒你说,我对装这个钦差还是满有把握的,准保出不了事……”朴恩书拍着胸脯说道。

许梦云见到朴恩书天真的样子,她就苦笑着说道:“你知道这个钦差穿什么样的衣服,你知道他的言行应当是如何的吗?!”

朴恩书想了一想,然后说出一句话来,这才引出了一段后来的故事……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朴恩书想了想许梦云的话以后,他就开口说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了,只要到了时候,我尽拿大话在那里唬他们,我就不相信唬他们不住。”

许梦云看见朴恩书这个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道:“要是你就这样过去的话,只有在人家面前闹笑话。要是事情说小了,最多也就是落下一个笑话而已。要是事情被弄大了的话,不仅我弟弟救不出来,还有可能会把我们两个人给搭进去。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再问你一些什么了,我就把你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都告诉你吧……”许梦云说着话,就把官场之中的那些理解什么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大家还没有觉察的时候,就已经遛走了很多。当房间外面­鸡­叫的时候,许梦云和朴恩书这才惊觉自己还没有多学习到一些什么。要看现在的朴恩书,也跟昨天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大话还比昨天的多了那么一些。那些本该是他学会的东西,却都不知道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许梦云看到朴恩书的这个样子,急都要急死了,而朴恩书还跟没事人一样。

许梦云看到他这个样子,再看看外面的时间已经不早,她也只有无奈的说道?:“作为一个钦差大臣,他穿的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言行。我看你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学不来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再不去刑场,恐怕就迟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拼一拼了……”

朴恩书看到许梦云那个样子,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怕什么,只要有我出马,包你没问题……”许梦云看到朴恩书满脸得意的颜­色­,她也没有办法,只得无奈的去安排一切去了。

等到朴恩书他们收拾完毕,就开始朝衙署出发了。他们本来是指望在犯人上刑场之前,就把那些犯人给拦截下来的。可是他们还只是走到了半路上,就已经听说犯人们已经被押送到了刑场。于是这两个人就又折回来,赶到了刑场之上。

要说那个时候杀人的地方都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这样杀完了人直接就好埋葬了。所以朴恩书他们这一折回来,就费了好大的工夫。等他们赶到刑场的时候,那边的人全部都已经到位,就等着要杀人了。

此时天交三刻,正是杀人的好时候。那些围在刑场左右看的人还不少,把个行刑的台子都给围的严严实实。就在那看台那边,还有一些很面熟的人混在其间。再仔细的看一下,那不正是“泽贵”他们吗?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杀人的地方,迷信的人就认为是晦气的地方,一般的富贵人家是不许他们的家人来这里的。但是“泽贵”以王子之身来到这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那些忌讳。

就在“泽贵”知道了许梦云一家的事情以后,他就决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现在朴恩书虽然同意出面调查这件事情,可是看他那个油嘴滑舌的样子,“泽贵”还是很不放心,于是他就想出来看看。其实今天早晨,在朴恩书他们出门之前,“泽贵”就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这边朴恩书刚一出门,那边“泽贵”立刻就得到了消息。“泽贵”在得到了消息以后,他再看看时间,就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会才出门,难道是要去收尸吗?!”的确按照规矩来说,要在那个时候办事的确已经很迟了。所以“泽贵”当即决定带着柳应元他们直接去刑场,万一要是出了一点什么意外的话,他们还可以出手帮个忙。

等“泽贵”他们来到刑场上,大家才刚刚站稳当的时候,那些犯人就被推上了行刑的台子。在看那些犯人都是五花大绑,被人狠狠的推上来的。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些犯人的嘴上都塞着布头,让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

“泽贵”一看到那情况,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只见他十分不痛快的说道:“这帮家伙究竟在搞什么搞?!把犯人都搞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有冤难申啊!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赃官!”

当“泽贵”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泽贵”看到有人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他就很客气的开口问道:“兄台,请问在下身上有何不妥之处,连累兄台有如此的神情?”

“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你要是不清楚我们这里的情况,就千万不要乱说话,否则遇到密探把你给告上去的话。等到下一次要处决的人,可能就是你了……”那个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慌慌张张的走了。

“泽贵”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只有无奈的把头摇了又摇。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上还有使命,“泽贵”早就冲上去把那个狗官给楸下来了。眼看着那个狗官得意的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样子,“泽贵”真恨不得先咬他两口才好。现在的“泽贵”也只有忍气吞声,等朴恩书来这里好好的惩治一下这个狗官了。

“泽贵”是越着急,这个朴恩书是越不愿意现身。等到后来,“泽贵”都等急了。再看刑场的台子上也要开刀杀人了,他就想自己先冲上去再说。好在是有北武黑和柳应元他们拦着,否则“泽贵”真的就冲上去了。

也就是在第三声追魂炮的声音刚刚落下来,那鼓点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朴恩书他们这才来到。现在那个坐在监斩台上的官员正把一根火签抽了出来,只要那火签一落地,这些犯人就要人头落地了。而那些刽子手们,也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他们只要一看到那火签落地,立刻就是手起刀落。

朴恩书和许梦云见事情不好,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朴恩书开口大声喊道:“刀下留人!”他说着话就朝行刑的台子上冲了过去,许梦云是紧跟其后走了上去。

也就是朴恩书的这一嗓子,把那个官员给吓了一跳。只见这位老兄被这句话这么一吓,手顿时就抖了一下,火签也就掉在了桌子上。这一下可把那些刽子手给搞蒙了,他们也不知道这火签算不算是掉了下来,于是一个个就跟泥塑木雕一般的愣在了那里。

那个坐在监斩台上的官员见到有人朝自己来了,他就知道是要坏事了。再看那行刑的台子上的刽子手,一个个的都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于是他也就着急起来。只见这为老兄拿起掉在桌子上的火签,重重的往地上扔去,然后十分慌张的开口说道:“你们给我杀,杀,杀……”

那些刽子手见到火签已经往下掉了,于是这些人就跟被谁解除了定身法一样,重新的做好了准备。只要那跟火签一落地,他们就会手起刀落。可惜的是那根火签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上,就见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把它捞在了手里。那些刽子手见火签没有落地,于是那刚刚落下来的钢刀就又抬了上去,然后这些人就跟泥塑木雕一般又站在那里不动了。眼见着有人把自己丢下去的火签给接住了,而那些刽子手也不再有行动,那个官员没有办法,只有瘫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给我杀,杀,杀……”

那个把火签接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朴恩书。你别看他一天到晚的到处胡混,身手倒还敏捷。他看见事情不对,立刻就把那根火签给截住了。这些站在台子底下看的人,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人知道这些犯人是被冤枉的。所以当他们看见那根火签被扔下来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现在看到有人接住了火签,他们的这颗心也才放了下来。

朴恩书一接住这根火签,他就嬉皮笑脸的摇着它朝那个官员走了过去。只听朴恩书嘻嘻哈哈的说道:“大人,就是要杀人,也不用那么的着急吗!您看,这时间还早的很,就是等我把话说完了再杀也不迟。除非你是做贼心虚,否则您又这么急­干­什么呢?!”

“本官心虚什么?本官为什么要心虚?!你是什么人,偏偏来闯法场。你可知道那罪过有多大吗?!”那个官员有些心虚的开口说道。

朴恩书听到那个官员如此一说,他倒来了脾气。只见他走到那个官员的面前,把自己手中的火签往面前的桌子上用力的一拍,震的整个桌子都抖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我告诉你,我可不知道这个闯法场有多大的罪过。但是我对诬良为盗,欺下瞒上,草菅人命的罪过却是清楚的很,要不要我把它们都一一的说出来啊?!”

那个官员显然是被朴恩书的其实给吓住了,眼看着朴恩书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就把身子往后面一仰,防止朴恩书会出手打自己。可是这位官老爷却忘记了,自己的背后本来就是空的,他这一仰就很自然的摔了一跤。在场的人看到了,全部都大笑了起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八节

第八节

眼看着那个当官的在自己的眼前倒了下去,朴恩书十分吃惊的问道:“哎呀,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还是让我来扶你一把吧!”

那个当官的,看到朴恩书说着话,这就朝自己走了过来,于是他就十分着急的喊道:“来人啊,来人哪!你们都是死人啊,看到有人在这里闹事,也不出来管一下!”

其实也是那些官差没有见识过这些,所以看见朴恩书突然冒出来,也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这些人听到他们的老爷这么一说,他们一起就冲了上来。可是他们还没有靠近朴恩书,就已经都倒了下去。原来这些人都没有在意,在朴恩书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此刻的许梦云一身男装打扮,真是比帅哥还要帅的那一种。这些人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白脸,竟然能够在眨眼之间就把他们给打倒。其实也是这些人太烂了一点,要是拿许梦云和“泽贵”那样的高手去比较,那可就要差的太远了。

朴恩书见到那个官员已经喊人来了,他就知道这事必须赶快解决了。于是就见朴恩书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在那个官员的眼前晃了晃。那个官员一看到那个东西,当时就傻了眼,因为那个东西竟然是用来装内黄朱批的袋子。要说内黄朱批的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虽然那个赌场里的中年女人是死了,可是还有一些打手是活着回去的,他们就把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说给了这位大人听。这位大人也是有些见识的,他听那些打手一说那情况,就知道是朝廷派来了钦差。虽然他还不知道这钦差是冲着什么来的,但是他的那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今天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就要杀人,那就是因为他害怕这个钦差出来管事。现在这个钦差真的出来了,他的心却又放了下来。毕竟该来的还是来了,剩下的就是应该怎么去面对了。既然是要致之死地而后生的话,还不如提高了嗓门来闯一把,也许还能够闯出一条活路来。当那个官员把主意打定,就见他很快的站起身来问朴恩书道:“这个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我说,亏你还是一个当官的。我一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你认识这个东西。你既然认识这个东西,还能够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么?我倒要问问你,你这个明知顾问的家伙,究竟是安着一颗什么心。难道你也要把我们当作乱党办了不成?!”朴恩书听那个官员这么一问,他也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在那里恐吓起那个官员来。

那个官员也是被朴恩书给吓住了,要是在平时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是他也知道这个钦差是不可能就这么冒失的闯过来的,至少还有一些高手隐藏在自己所看不见的地方。只要自己漏掉这么一个高手的话,那都将是自己的一个灭顶之灾。现在这形势也搞的骑虎难下了,还不如就做一个脸,把他们先安稳住再说。于是就见这个官员在他那胖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来说道:“啊,下官不知道是上差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雅量……”

朴恩书听那个官员如此一说,他感到还算是受用,于是就见他“嗯”了一声,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人家的座位上。等到自己的ρi股坐稳了以后,就见朴恩书十分洋乎的指着那些犯人问道:“我问你,那些人都是犯了什么罪啊?!”

“啊,回禀大人。那些人都是犯了谋逆的大罪。这不,下官已经请示过上面了,这才敢今天动的手……请问大人今天来这里,究竟是有何贵­干­啊?”那个官见朴恩书问到了那些犯人,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下。好在这个人也是久经官场,所以那一点点的不自然只是转瞬即逝的。但是这个试探­性­的话,还是要问一句的。

朴恩书听对方那么一说,他还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把底交给人家,于是他就继续跟那个人玩起了湾湾绕。只见朴恩书还是那样散漫的开口说道:“有何贵­干­?这是你们这些小人物可以问的吗?!也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要到了皇上指定的地方,才能够知道要提皇上办什么事。你想啊,象皇上那么聪明的人,是你我能够猜的透的吗?!”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也是别糊弄住了。就见他下意识的掏出了随身的手帕来,不停的擦着额头上奔涌而出的汗,然后一边不停的说道:“是,是,是。还是皇上他老人家英明,我们都不应该擅揣天意。不应该啊,不应该……”

朴恩书看到那家伙窝囊的样子,他就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虽然我也只是路过这里,但是我也是人。他只要是人,就是有的那个什么,什么的……你说那时什么来着……”

看到这位老兄都这个样子了,说起话来是没着没落的,人家哪知道你是想说什么的啊。但是既然朴恩书都把话给放到了这个位置上,他也不得不奉承几句。可是他想要奉承几句的话,也不知道这话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于是这个害怕说错话的家伙,就不停的点着头说道:“下官是不敢擅揣上意的……实在不敢,实在不敢……”

“既然你不明白,也不敢明白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哎,我说你这个家伙,想杀人的话,随便从大街上找两个来杀了就算了。你看看,你抓来的都是什么人啊!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管,非要把我的大舅子抓来杀。即便是我不想管这里的事,也不得不出来好所两句了……”朴恩书见那个官员已经蒙掉了,他于是就开始拿大话来拍这个家伙了。

那个官员一听自己把这个钦差大人的大舅子给抓了,他可真的就害了怕了。他本来是胡乱抓的人,哪里能够想到这其中就有一位有这么大来头的,于是那块刚刚被装进口袋的手帕又被拿了出来。

“说吧,今天这事情要怎么解决。你要是什么都不管,这就要开刀的话,也没关系。只要您说一声,我立马就走人办我的事去。可是这里的事情,就要麻烦您跟皇上他老人家去说了……”朴恩书说着话就把嘴给撅了起来道。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可真的就害了怕了。于是就见他忙不迭失的说道:“下官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慢着……”朴恩书见那个当官的已经被自己调动了起来,于是他就准备再多玩他一下。

那个当官的还真听话,这头朴恩书只是很随意的哼了一声,他立刻就转回头来问朴恩书道:“请问上差还有何吩咐?”

“你指望要放人,就放我大舅子一个吗?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可是好说不好听的。假如真的捅到了皇上他老人家那里,也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朴恩书见那个官员这么听自己的,他索­性­就想把所有的人一起都放了。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也就只有连连的点头称是。于是就见他十分正­色­的开口说道:“嗯喝,啊哈……”大家一看他这样子,就在心里想道:“这都是什么毛病啊?!”也就是在大家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官员就开口说道:“本案又出现了新的线索,所以今天的这些犯人都必须押回去重新审问。所有的人员就此散去,不得在此逗留,否则按律治罪……”

大家听到这个官老爷这么一说,当时就是一哄而散。眼看着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就把“泽贵”他们给暴露了出来。要说此刻的“泽贵”还不想走,他还想看一看这场戏究竟要怎么往下演。不过他也真的很佩服这个朴恩书,他能够把这个官员是唬的一愣愣的,还真就有可能把这事给办成。

眼见着所有的人都散掉了,那个官员就准备把“泽贵”往自己的衙门里让,想好好的结交他一下。于是就见到这位老兄开口说道:“现在已经是没有问题了,还请上差到下官的雅署里休整一下再上路吧……”

朴恩书见到那个官员是如此讨好自己,本来已经想离开的他就想到了“泽贵”交托的事情,还有就是许梦云父亲的事情。事情既然走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是不入虎|­茓­焉得虎子了。所以朴恩书就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有如此的心思,我就是非去不可了。老实跟你说了吧,这些天为了要去办事,我是吃不下也睡不好。既然现在有个好地方住了,我可就要好好的休息他几天再走了……”

“好啊,好啊!既然是上差有心,下官可是求之不得的呢!本来下官这里就鲜有才俊光顾,想来能够被皇上派出来的人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下官也正有意想向上差讨教一二呢……”那个官员陪着笑说道。看来,这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泽贵”没有想到朴恩书一显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会让那个官员就此低头,还低声下气的要让他到自己的衙门里去休息。“泽贵”看到那个官员迎奉巴结的样子,简直是恶心的差一点没有吐出来。其实那也是他不懂得迎风拍马的好处,自然就会很反感这个。

我们先放下“泽贵”不说,再回过头来说说这个许梦云。她本来是指望着救了自己的弟弟,这就离开这里的。她万万没有想到,朴恩书是给个梯子就上房的人。只是被那个官员捧了一下,他竟然就要到人家那里去休息。这万一要是被人家看出破绽来,可怎么是好啊!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她在多想什么了,眼见着那么多的人前呼后拥的包围着自己,就是自己想跑也没有一点办法了。

等来到了那个官员的府邸,他立刻就安排人把朴恩书的房间给收拾出来,另外一边那酒席也就摆了下来。要说在这个官员的手下,有这么一个做刀笔文案的家伙,却是十分­精­明的。他猛的一见到自己的大老爷带来了这么一位,他就开始怀疑了起来。这位老先生看见自己家的老爷领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子走了进来,他就开始感到有一些不对。其实也都是那个家伙完全被那个内黄朱批给唬住了,不然的话朴恩书也早就被拿了下来。

等到朴恩书被安排到房间里去休息了,这位大老爷还在那里忙着准备宴席的时候,这为师爷就悄悄的靠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老爷,您今天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

那个当官的跟这个师爷也不外,说到底这个师爷还是他的舅爷。由于碍着官员级别的问题,所以这个当官的就直呼起姓。“哎呀,是老尤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可是一出门就拣到个好宝贝了……”

那个姓尤的师爷看到自己的老爷激动的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他就安慰着他说道:“老爷,您就是拣到了什么好宝贝,也不要着急啊。有什么事情,慢慢的说……”

“老尤啊,今天我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钦差。只要我跟他靠上了关系,这就可以飞黄腾达了……”那个官员十分激动的说道。

“哦,您带回来的是钦差吗?难道您说的,就是那个流里流气的臭小子吗?!”那个姓尤的师爷,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来说道。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个人从表面上看是有点不大对劲,可是他拿出来的就是内黄朱批啊!虽然我不知道皇上老爷子想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个官员还是那样兴奋的说道。

“不对,我看这事情有些蹊跷。老爷,您还是小心一点是好。假如他只是一个骗子也就罢了,万一在他的背后再有什么人的话,我们就要有难了……”尤师爷十分小心的说道。

“我们会有什么难?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吗?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流氓罢了!要是真的让我查出他的底细的话,我这就让人把他给剥皮抽筋还不就得了吗……”那个官员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大人,难道您就忘记了许知同的事情了吗?假如这事情一直是跟那个扯着的话,可就要说不清楚了。难道非要到天塌下来的时候,您才知道害怕吗?!”尤师爷十分担心的说道。

那个官员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清醒了不少。等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以后,就见这位老兄不停的擦着刚冒出来的汗珠问道:“老尤,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那个尤师爷想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眼露凶光的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等到吃饭的时候就让我来试探一下他。假如他只是一个小混混的话,就任凭大人怎么处置他好了。假如他真的是什么钦差的话,我劝大人也就此把他给‘作’掉,好绝了后患……”

那个官员听到尤师爷这么一说,他就跟喝醉了酒的人受惊猛醒了一般,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他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这样的话,恐怕是不太好吧……他毕竟是上面派来的,要是在我的地头上失踪了的话,毕竟我还是要担一些责任的。再说了,我的那些手下们回来报告的,当初他们闹赌场的时候远非只有这些人的。假如他们再有一些同伙走露了消息的话,恐怕我们真的要早到灭顶之灾了……”

尤师爷听那官员如此一说,他也不禁开始沉吟了起来。这事情说起来也不是这么好办的,还不如就先缓上那么一步再说。于是就见这个尤师爷开口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只要我们试探出来他是真的钦差的话,我们就想个办法把他给哄走。只要他不伸手问我们要东西,我们就一点都不能够送给他。省得还落了口实在人家的手上……”

那个官员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也只有先这么着再说了。也就是在他们说话的这档儿,那边的饭菜也都收拾出来了。于是那个官员一边吩咐人去请朴恩书吃饭,一边就协同这位尤师爷一起走了出来。

等大家一在饭桌子前坐下来,朴恩书的本­性­立刻就露了出来。就看这一桌子的都是好菜,有很多都是朴恩书没有看见过的。虽然当初朴恩书家也很有钱,但是他并不好吃,所以对菜­色­也不是很了解。现在他是没有的吃了,一见到好吃的,自然是要淌一下口水的了。那个尤师爷一看到朴恩书的那个样子,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官员已经请朴恩书动手了,眼见朴恩书连筷子都来不及使用,就着手就上去了。先是“啪嚓”的一声,一只很大的­鸡­腿被朴恩书给撕了下来,然后还见他跟主人一样的在那里说道:“你们吃,你们都吃。大家都随便一些……”好么,就是他这么一下,就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主人了。

其实大家看到他这个样子,当时就已经够了。你也不看看我们的那位官老爷,就在朴恩书撕­鸡­腿的时候,还有一跺卤汁飞到了他的脸上,害的他都不敢睁着眼睛往下看了。许梦云看到朴恩书的这一手,她也吓了一大跳。就凭这这么一点,他们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现在的许梦云已经做好了打出去的准备了。其实就他们这些人,能打的就她一个,要怎么样才能够让这三个人一起出去哦!

那个尤师爷看到朴恩书的吃相,他倒认为这可能是朴恩书在那里顾布疑阵在欺骗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尤师爷看朴恩书的那个样子,还不敢相信他是钦差。可是要是吃饭都吃成这个样子的话,实在是太做作了一些。莫非这个人就是冲着这个地方来的,就是冲着许知同的事情来的?可是这许知同的事情闹出来还没有多长的时间,按道理来说这个钦差是不可能来的这么快的。但是也有就近调一个钦差来的可能,所以这件是也不得不防。于是那个尤师爷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大人,请不用着急。今天的饭菜都是为您准备的,没有人同您争抢,还请大人放宽心享用……”

朴恩书见这个尤师爷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来,他就白了这个尤师爷一眼道:“你这个老东西是什么人,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放肆的说话?!”

尤师爷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更加认为朴恩书是在装傻了,他也更加肯定朴恩书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可是现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不能够把事情给说破。就算是想怎么去对付朴恩书,那也是后面的事情,在这个饭桌上还是不能发作的。于是就见那个尤师爷在暗地里捣了那个官员一下,那个官员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按照他们实现约定好的开口说道:“啊,请问大人是哪里的人啊,我听您的口音怎么就那么的耳熟……”

朴恩书现在正吃的起劲,他才不管这个那个的呢。现在他听到人家在问自己的家乡,就见他把大手一摆说道:“我的家乡是……”他的嘴上另外一番的工作仍然是没有停止的,所以就是他说了一些什么大家也没有听清楚。

那个官员见朴恩书这就算是说过了自己的家乡,于是他就十分小心的继续试探道:“刚才是下官耳浊,没有听清楚钦差大人的话,可否请钦差大人把仙乡的名号再一次赐于下官啊?!”

朴恩书听对方是左一个“钦差大人”右一个“下官”的,顿时就把他给捧到了天上去,朴恩书这就感到有些飘飘然了。于是就见他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十分不满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啊,耳朵是怎么长的。这回你可要给我听好了……”眼见着朴恩书可就要说漏了嘴,这事情可就要糟大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十节

第十节

眼见着朴恩书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就在他旁边坐着许梦云实在是坐不住了。只见她在暗底下拧了朴恩书一把,这一下可把他给痛醒了。顿时就见到朴恩书用十分惊异的目光看着那个官员说道:“大人,难道您不知道结交上官妄图党阀的人,是要被治罪的吗?!”

那个官员见到朴恩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他还真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就见他十分难堪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哪里,哪里……下官只是觉得上侪乡音甚熟,所以才起了一时的感念……”

“感念?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时的感念就有可能会害了我,知道吗你!”朴恩书听那个家伙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白了那个家伙一眼道。

那个官员被朴恩书这么一顿抢白,搞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好败下阵来。尤师爷见到自己的上官已经败下了阵来,他可就得顶上了。于是就见他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说道:“大老爷官威甚甚,实在是不敢让人接近。象大人这个样子,恐怕在朝中很难有人缘吧……”其实他那个意思就是说,让朴恩书做事不要太过份,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朴恩书是大粗人一个,他哪里懂得那个尤师爷话里的意思啊。虽然朴恩书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说的就准没好话。本来朴恩书是想反冲对方的,可是他想到了“泽贵”的嘱托,还有许梦云父亲的事情,他也就忍了下来。就见朴恩书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位大伯啊!您是不知道,这个好人谁不想做啊。可是这一次兄弟出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身的。这要是兄弟一个不小心,让人把小话说到了皇上老爷子那里的话。不仅兄弟的人头难保,就连家人也难以幸免啊!所以我这一次出来,一路上是小心谨慎,就是害怕沾上麻烦。今次要不是为了我这个大舅子,也就不会住在你这里了。不行,我看吃完了你的这顿饭,我还是得走,一面出什么麻烦。老大人的这份情啊,在下是心领了。等到来日有了机会的话,再图补报吧!”

“哦,有这等大事,竟然会让上差紧张到这种地步……”那个官员和尤师爷见朴恩书把这件事说的这么神秘,于是就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这事啊,我告诉你们……”朴恩书见自己把他们的胃口都吊了上来,于是就就顾作神秘的爬到了凳子上,把自己的头象一个乌龟一样的伸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那个官员和尤师爷见朴恩书这么紧张的样子,他们也是知道行情的人。于是这二位也都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头伸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就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出点什么消息来。那个朴恩书见对方也把头给伸了过来,他就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就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官员看到朴恩书的样子,也往左右看了看。当他看见了那些伺候他们吃饭的下人时,立刻就十分讨厌他们似的挥了挥手把他们都给赶了下去。等到那些人都走­干­净了,似乎也不可能再被人偷听了,那个官员才开口说道:“上差,现在这里已经十分的清净了。有什么话,还请示下吧……”

朴恩书看看左右确实也没有什么人了,于是他就顾作神秘的再一次开口说道:“我说这事可大的很,一旦泄露出去就会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啊!”

“是,是,是……下等一定注意了,不会把这么重大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下等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即使是泄密了,也不会牵连到大人的……”那个官员和尤师爷小­鸡­哆米般的点着头说道。

“那好,既然这个样子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吧……”朴恩书说着话,就要把那个秘密给说出来了。可就是在那个官员和尤师爷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没想到朴恩书象一个泻了气的皮球把般软了下去。只见他慢慢的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就看他无­精­打采的说道:“算了,我还是不要跟你们说好了。免得哪一个泄露出去,那可就是一场塌天大祸啊!就是兄弟一家人死了,也就那么几个。要是连累了你们家人的话,那可就是我在造孽了……”

那个官员和尤师爷见到朴恩书这个样子,他们也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但是这个人的胃口就是不能够被吊上来,它一旦被吊了上来,就会时时刻刻的记挂着这件事情。虽然他们现在从朴恩书的口气中得知,他并不是冲着许知同的事情来的,但是在他的身上一定是背负着一件极重的使命,说不准就有可能牵连到自己。要说这些人在这里盘踞了这么多年,难道只会做那一两件坏事吗?只要有一件事情被翻了出来,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都有可能会致他们于死地,所以他们就不得不小心一点。照现在的情情形看来,要想再从朴恩书的嘴里套出话来,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办法也就只有另想了。这两个人把主意打定,就堆出一副笑脸来对朴恩书说道:“既然这件事是如此的重要,那我们也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请上差多多的用菜,我们这里是山村野地,也拿不出来什么像样的好东西来……”等他们再看,朴恩书早就在那里啃上了,哪里还要他们来招呼啊。

许梦云看着这么一桌子的菜,就在那里生气。这哪是没有什么菜,简直已经丰盛至极。凡是这里能够拿出来的特产,都已经上了桌子。就是这些菜拿到世面上,都是价格不斐的。就这个官员的俸禄,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好的席面来。就他们今天吃这么一顿,这个官员一家至少要喝一个月的西北风。她父亲许知同是一个清官,对这些人是恨的牙痒痒,所以许梦云也很看不惯这些人。今天面对这么多的好菜,她也就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但是再看她那个弟弟,也许是饿坏了,也跟在朴恩书的后面大吃二喝的。其实他也就是一个小孩,哪里能够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啊。许梦云见到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也只有叹一口气放下了筷子。

等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以后,朴恩书就提出来要离开这里。那个官员和尤师爷见朴恩书这就要走,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他离开的。于是这个朴恩书就跟这些人耗上了,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暂时在这里住几天。等到大家的­精­神头都恢复过来了,再赶路去办事。

等到朴恩书和许梦云进了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间里以后,许梦云就很不高兴的问朴恩书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住在这里,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们都是一些赃官吗?!”

“赃官?正因为他们都是赃官,我才想要在这里住下。我是答应过人家的,一定要把这里的事情给查清楚。再说了,我岳父老大人的事情,说不准也要落在他们的身上。只要我把这件事给解决了,那你可就得成我的老婆大人了。来吧,老婆大人。我们这就去休息吧……”朴恩书说着话就越来越没有正经的了,只见他嬉皮笑脸的就朝许梦云走了过去。没想到许梦云此时正生着闷气,她见朴恩书没正经的朝自己走了过来,于是就十分生气的一抓他的手腕,把朴恩书摔倒在当场。虽然朴恩书在许梦云家里也住过一些日子,可是他和许梦云接触的也不是很多。一个是许梦云是大家闺秀,轻易是不会见外人的。虽然朴恩书也不是外人,却还隔着一层。再说就朴恩书这个­性­格,他根本就待不住。只要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他的人影。所以要想这两个人互相了解的话,还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由于许梦云是在生气,所以她出手的时候也就没有一个轻重了。朴恩书被许梦云这么一摔,当场就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就他那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可也就是这个样子,朴恩书也是要憋出两句来的,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出,手……怎么,怎么这么重……啊,呀呀……痛,痛……”

“你现在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可告诉你,现在我不高兴,少惹我一点。还有这个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你可不准睡那里……”许梦云警告朴恩书道。

“那,那我要睡,睡哪里才好?!”朴恩书连头都转不了了,只好愣愣的躺在那里问道。

“我不管你要睡在那里,只要别来惹我就好。否则的话,就小心你的脖子……”许梦云此时也没有心情去管朴恩书有多么的可怜了,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威胁着他。

朴恩书是没有了办法,他见许梦云是这么的不近人情,他也就只好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找了一个够长的靠背椅子躺了下来。许梦云见朴恩书已经老实下来了,她这才放心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一章 第十节

第十节

“泽贵”在得知韩世勋的身世以后,他就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样去认识韩世勋的,一边就朝着饭堂里面走去。当“泽贵”进入饭堂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宣布道:“‘大难陀’寺的老和尚,‘辨证’长老要在三刻以后开始讲法。要是有兴趣的人,就到‘广德殿’去啊!”“泽贵”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便认为这就是一个机会。要说是讲法这可是一件大事啊,韩世勋是应该过去的才对。自己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看一看这个韩世勋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但是现在才翅果饭,要说等到讲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泽贵”见左右也是无聊,索­性­就到处的走一走再说。“泽贵”他们看时间也不是很多,就先去了大雄宝殿看了看。要说古德拉斯的庙宇就有这么一个特­色­,每一个庙宇都有他专门的神像在这里供着,不象我们这里,几乎每一间庙宇都要供着如来佛。

“泽贵”一来到大雄宝殿,他就问那些站殿的僧人道:“请问大师,贵宝刹供奉的是什么菩萨啊?!”

一个和尚见“泽贵”说话还算客气,他立刻就回答道:“这位施主请了,我们这边的庙里供奉的乃是‘金光三圣’。据传他们乃是‘金光五世尊’的弟子,得道的地方就在我们后面的金光洞中。”

“哦,有这等事情?不知道可否让下等到金光洞中探访一番?”“泽贵”听那和尚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去金光洞中探密。

“不妨的,施主。只要在我们这里朝拜过‘金光三圣’的金身以后,都可以金光洞中去朝拜。只不过要到金光洞中去朝拜,也必须是有机缘的人才能够见到‘金光三圣’的圣尊。如果只是一个­肉­眼凡胎之人,却只能够见到一个空洞的石洞而已。”那个和尚和客气的跟“泽贵”解释道。

“泽贵”觉得这事情可是越听越神奇的,他便想趁这个空挡去看一看。于是就见“泽贵”向那个和尚一揖到地的说道:“还麻烦小师傅,带在下等览圣一番……”

那个小和尚见“泽贵”对此很有兴趣,他边带着“泽贵”他们看了起来。首先他们看的是大雄宝殿正前方的供桌上,供奉的是整齐的排成一排的三尊佛像。那个小和尚就为“泽贵”他们介绍道:“那位在中间的称作‘大作贤本世尊’,那是‘金光三圣’中的大师兄。在‘大作贤本世尊’左边的,乃是‘大卓林世尊’,是排行第二的一位行者。在‘大作贤本世尊’右边的,就是第三位贤者,名曰‘东林大圣’。这三个人本来就是在本寺接受剃度,在‘金光五世尊’的身边修行。在‘金光五世尊’修成正果之后,这三个人便是在本寺中继续修行得到的正果。”

“这可是前辈名人,是应该好好的拜一拜的……”“泽贵”说着话,就在身边取过三支香来,来到了“金光三圣”的雕像面前规规矩矩的参拜了一番。等到参拜完毕以后,“泽贵”就朝大雄宝殿的门口走去。

等出了大雄宝殿,在大殿的门口,最不容易被看见的地方,有一个写善缘簿的地方。“泽贵”就吩咐柳应元拿出两百两银子的银票来,然后十分恭敬的递给了里面写字的和尚。然后见“泽贵”十分恭敬的说道:“这里面的一半,就算是给菩萨们装修金身。另外的一半,就给它们添一点香油吧……”那个和尚把这笔银票接了过去,却没有显露出半点惊喜之­色­。虽然在那个时代两百两银子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在出家人的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有大道才是最重要的。“泽贵”是很明白这一点的,当他看到这个和尚的如此作为时,他不禁就要佩服人家一番了。

那个小和尚见“泽贵”已经布施过了,他就对“泽贵”说道:“施主,请随我到‘金光洞’中去参拜一下吧……”“泽贵”听那个小和尚如此一说,就带着其他的人一起跟了上去。

本来“泽贵”还以为这个“金光洞”,一定是一个很隐秘的世外桃源。可是当他来到“金光洞”门前的时候,他所看见的一切却使他大大的失望了。原来这个“金光洞”就在一条人们往来频繁的道路边,而那个洞本身也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就如同一个开辟在假山上的山洞一般。您可别说,这个“金光洞”还就是一个开辟在假山上的山洞。也许是经常有人在这里打扫的缘故,所以那个山洞门口倒是­干­净的很。只是那里很久都没有人去搞它,就使它显得十分的陈旧。“泽贵”一可那了如此的景致,他的兴趣立刻就下去了大半。但是自己已经来到了“金光洞”的门口,即便是上了别人的当,也还是要进去看一看的才好。”所以“泽贵”想也没想的,只是在那个领路的小和尚一让之下,就先进了“金光洞”中。

等来到了“金光洞”里,“泽贵”就更加的感到失望了。原来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小山洞,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陈设。你就看那山洞阔不过一丈,深不过十步。也别说是有什么陈设了,就是在这里面待几个大活人都很困难。除了“泽贵”以外,他带来的其他人也因为是受了骗的。要不是“泽贵”还没有发作,别人都不敢发作的话,早就有人要忍不住跳出来了。

“泽贵”见到这个“金光洞”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于是他真的就想这样失望的离开。可是那个领“泽贵”来到这里的小和尚,见“泽贵”很失落的样子,他摆弄在一边劝慰“泽贵”道:“施主请不要感到失望。并非每一个人来到这里,都那好机缘的。其实这里只是‘金光洞’的一个表象而已,想要见到本象是要有大机缘的人的。也许我们几天来到这里的人多了,才会让施主扫兴。说不准该一天施主一个人来的话,兴许能够有缘见识到‘金光洞’的本象……”

“哦,照你这么说,就连你也没有看到过‘金光洞’的本象喽!”“泽贵”颇感失落的随口说道。

“是的,小僧修行尚浅,再加上指智慧不足,定力不够。自然是没有缘分见到‘金光洞’的本象的。”那个小和尚很谦虚的说道。

“泽贵”见那个小和尚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也是该去听“辨证”大师说法的时候了。于是“泽贵”就问明白了“广德殿”的所在,然后带着自己的手下朝那里去了。等“泽贵”带人来到“广德殿”的时候,时间还早的很,来到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这里清一­色­的都是铺垫,看来要想在这里听法,就只有席地而坐了此时来的早的几个人,已经稀稀拉拉的占据了前面几个比较好的位置。还有一些小和尚,正在大殿里做着打扫的事物,还有一些人正在布置着灯具,想把整个大殿里搞的再亮堂一点。

“泽贵”见到如此的情形,他也走到了最前面,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了下来。其他的人为了策应“泽贵”的安全,也一起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泽贵”的ρi股才一落到坐垫上,他整个人就开始打起盹来。也许是这些天来赶了太多的路,让他感到十分的疲劳。也许是他这些天来想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太伤神了。总之,他这一打盹,竟然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泽贵”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反正是一个如同冥冥之中的声音把“泽贵”给叫醒的,当“泽贵”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在自己身边已经坐满了人。等他再往四下里看一看,也不止是他的身边,就连整个大殿里都坐满了人。还有人因为来的迟的,都没有位子坐,只好站在了大殿外面的屋檐底下。“泽贵”见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他就感觉到太对不起,那些站在外面没有位子坐的人了。于是他就振奋了以下自己的­精­神,很仔细的听“辨证”大师讲法来。

只见大殿中间的一块地方被特意的空了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坐在那里给大家讲着故事,而一个十分潇洒的儒雅书生正坐在他旁边的客座之上。“泽贵”仔细的一看,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一直想接近的韩世勋。“泽贵”仔细的一想,象“辨证”那么有名望的老和尚,竟然会在说法的时候让韩世勋坐在自己身边的客座之上,就说明他很看重韩世勋。要么就是这个老和尚在沽名吊玉,要么就是这个韩世勋真的就是一个旷世奇才。所以“泽贵”才要好好的听一听,这个韩世勋究竟能够说出怎样的一番言论来。没想到“泽贵”这一个念头将要引出一段佳话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十节

第十节

那十几个要刺杀“辨­阴­老祖”的人,就“辨­阴­老祖”一直在耍他们玩一样的和他们开玩笑。于是他们就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动手对付“辨­阴­老祖”。“辨­阴­老祖”见那些人就要对付自己,他还是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你们这就要动手了吗?!我劝你们还是一个个的上,这样让我玩起来还有点意思。假如你们要是一起上的,一下子就杀了你们,还真的就太没劲了……”

那些人见到“辨­阴­老祖”如此的向他们挑衅,他们就变的更加愤怒。要是在平时的时候,也许他们真的就会一个个的上去对付“辨­阴­老祖”,可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也许是害怕其他人抢功,所以他们就一起朝“辨­阴­老祖”摸了过去。“辨­阴­老祖”见到这么多人一起朝自己摸了过来,他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是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看到“辨­阴­老祖”一直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弹一下,仿佛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就以为他已经被吓傻了,所以才一直站在那里不挪窝的。于是他们就在来到“辨­阴­老祖”的面前时,把自己手里的也不管是什么家伙,就一起朝“辨­阴­老祖”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就当那些人手中的家伙,都招呼到“辨­阴­老祖”的身上以后,他们竟然都站在那里不动了。看那个样子,似乎是“辨­阴­老祖”在一瞬间把那些人的|­茓­道都点了,才导致他们站在那里不得动弹。“泽贵”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当他看见那些人就这样卤莽的一起冲了上去,都不免有些替他们担心。现在可好了,这一下大家一起都让人家给制住了,那还有什么后话可提的。本来“泽贵”还指望能够见识一下“辨­阴­老祖”的本事,这一下可算是彻底的没有希望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泽贵”也在心中暗暗的赞叹“辨­阴­老祖”的武功了得,只是在眨眼之间,便能够制住那么多的人。

最让“泽贵”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人虽然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辨­阴­老祖”也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在过了片刻以后,“辨­阴­老祖”就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刻薄的笑容来是火刀:“我早就告诉你们,要一个个的上。你看就这一下,全部都完蛋,那还有什么意思啊……”只见他说着话,就以极快的身法,从那些人站位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要说“辨­阴­老祖”身法的那个快劲,就连“泽贵”都自叹不如。

等到“辨­阴­老祖”从那些人中间走出来以后,“泽贵”才看清楚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些人都已经死去,只见他们手中的兵器半来是应该招呼到“辨­阴­老祖”身上的,但是此刻它们都已经招呼到自己的伙伴身上。而自己伙伴手中的兵器,却也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照这个情形看来,那些人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也不管是谁,只是在一招之间,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死掉了,都是不会服气的。由于他们的兵器都Сhā到了对方的身体里,所以就有一股平衡的力产生了,以至于让他们的身体都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就一直的站在那里。

就在“辨­阴­老祖”从那些人中间走出来以后,他就朝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目标一样。等到“辨­阴­老祖”看了一番以后,他就开口漫无目的的说道:“怎么,今天来的就只有这些小角­色­。难道一个厉害一点的都没有吗?假如还有那么个会点三角猫功夫的,也尽管站出来陪老夫玩玩,老夫实在是玩的不过瘾啊!”

眼看着那“辨­阴­老祖”是如此的狂妄,“泽贵”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他给激发了出来。“泽贵”在心中想道:也不管你有多厉害,今天我就是要碰碰你这个老杂毛……“泽贵”这样一想,他便从树上飘然而落,直接来到了“辨­阴­老祖”的面前。

要说“泽贵”的轻功也不差,要说他待的地方距离“辨­阴­老祖”的所在,也还在百米开外。只是他从那十几米高的树上跳下来,能够一条直线的来到“辨­阴­老祖”的面前,也算是够不容易的。

“辨­阴­老祖”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打架,实在是太郁闷了。所以当他见到有人来到自己的面前时,他所表现出的神情不是吃惊而是很高兴。当“辨­阴­老祖”看清楚来人是“泽贵”的时候,他就显得更加的高兴。也就是“泽贵”在“辨­阴­老祖”面前站稳了以后,就听“辨­阴­老祖”十分高兴的说道:“呦喝,咱可都是老熟人了!你看我今天很无聊,就想出来陪我玩玩,那可是很好的事情啊!既然你今天都肯这样出来的话,那么我们以前的饿帐就一笔勾销。除此之外,我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就先让你三招。我看在你今天肯出来陪我玩的份上,我就再让你三招。你看好不好?”

“泽贵”见到“辨­阴­老祖”是越说越没有正经话,于是他就抽剑在手,低声喝道:“废话少说,我一招都不要你让。你还是动手吧!”

“辨­阴­老祖”见“泽贵”这就动了手,他便笑着对“泽贵”说道:“怎么,这就要动手啊?!就是你再不要我让,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我也得让让你啊!那好,我看就这么办吧。我还是让你三招,而且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辨­阴­老祖”把话说完,他果真就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要说“泽贵”是见到过“辨­阴­老祖”的身手的,他就是恨这种胡乱杀人的人。今天让他有了机会,他怎么还会放过?!只见“泽贵”来到“辨­阴­老祖”近前,劈手便是一剑砍向了“辨­阴­老祖”。

那“辨­阴­老祖”见到宝剑朝自己砍了过来,只见他还是站在那里并不动弹,可是“泽贵”手中的宝剑却神使鬼差一般的滑到了一边去。而当时“泽贵”所感觉到的,就是一个隐形人抓了自己的剑,把它给拉到一边去了。见到如此的情形,“泽贵”实在是不敢相信,于是他当即撤剑,然后又一剑朝“辨­阴­老祖”的小腹刺了过去。

当“泽贵”手中的宝剑接近“辨­阴­老祖”的小腹,但是还有按么一段距离时,他手中的宝剑竟然又自动的偏离了方向。“泽贵”见到如此的情形,他顿时就感到吃惊不小。“泽贵”见势不妙,他害怕“辨­阴­老祖”会趁自己的宝剑,还没有收回来这个机会偷袭自己,所以他就猛的一个转身一抽宝剑,就跳出了圈外。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泽贵”,还是“辨­阴­老祖”,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攻击到对方的了。

等“泽贵”站稳了脚跟以后,他才很仔细的又审视了“辨­阴­老祖”一遍。到了这个时候,“泽贵”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去的了。假如这一次还是“泽贵”跟别人一起攻击“辨­阴­老祖”的话,他也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眼见着这个“辨­阴­老祖”会妖法一样的站那里,似乎自己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也许“辨­阴­老祖”也看出了“泽贵”已经到了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地步,于是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怎么了,小娃娃。难道你这就已经没有招了吗?!”

“泽贵”一见到“辨­阴­老祖”的笑容,他便感到来气。当“泽贵”听到“辨­阴­老祖”如此的说法时,他就更加生气的说道:“招,我还有的是。你就准备接招吧!”“泽贵”说着话,就把没有拿宝剑的那只手的二指朝“辨­阴­老祖”一指,一道由“剑气指”所产生的内力便激发了出去。本来“泽贵”是想,既然自己的宝剑对“辨­阴­老祖”是一点作用也不起,那么“剑气指”总应该有一点作用了吧。可是当那道“剑气指”发出去以后,竟然就音空信渺了。眼见着这样的情形,“泽贵”当场就傻在了那里。

虽然“泽贵”是傻了,可是“辨­阴­老祖”还没有老糊涂。他见“泽贵”跟自己约定的三招已经打过,他就大声的开口说道:“好了,三招已过。现在该我来动手了!”“辨­阴­老祖”说着话,便已经发动了开来。

要说“泽贵”是傻在了那里,他却不是真的几迷糊了过去。当“辨­阴­老祖”对自己发动攻击的时候,“泽贵”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开始积极的组织还击。可是那“辨­阴­老祖”实在是厉害,只见他双掌舞动之间,竟然就让拿着宝剑的“泽贵”无法接近于他。

“泽贵”打着打着,就不自觉的退出了一段距离。就在“辨­阴­老祖”想贴近攻击的时候,“泽贵”的双脚脚尖猛的一点地,他的身体便向“辨­阴­老祖”冲了过去。就在“泽贵”像箭一般的­射­向“辨­阴­老祖”的时候,他手中的宝剑也已经成为了导头对准了“辨­阴­老祖”

要说还是“辨­阴­老祖”,他见到“泽贵”以势如破竹一般的向自己冲了过来,他立刻就刹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当“泽贵”的宝剑递到自己的鼻子前时,他就猛的伸出自己的二指一下子就夹住了宝剑尖。当“辨­阴­老祖”感到手头上沉稳的时候,他就把那二指一拧,“泽贵”的身体就不由得在半空中转了起来。

幸亏“泽贵”的宝剑是宝贝,不然被“辨­阴­老祖”这么一夹一拧,立刻就要崩断于当场。可就是这样,“泽贵”也不自觉的就陷入了困境之中。好在“泽贵”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他见到事情不好,就放弃了双手饱剑,只是拿一只手拿着宝剑,另一只手便使用剑气指的剑气击打在地上。当剑气指呼啸着击打在地上的时候,“泽贵”的身体就借助着反弹力来到圈外。

好在“辨­阴­老祖”也不急着要追杀“泽贵”,否则他就会连“泽贵”发出剑气指的机会都不给他。到了这个时候,要想对付“辨­阴­老祖”,似乎已经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一节

第一节

等到把朴恩书都安排好了以后,他们也都安歇下来以后,尤师爷和他的主人可就算计开了。首先那些已经上报处决的犯人要怎么解决,还有就是朴恩书的身上究竟是背负着一件怎么样的使命。

至于那些犯人么,其实也好办的很。只要找一个人出来,改一天再把他们处决了就是。要是上面问起来,就说是一时的疏忽,找一个理由也就蒙混了过去。现在当官的,只要你不犯什么大错,上面也懒得来训斥你。但是要从朴恩书的嘴里掏话,看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毕竟他的口风很紧不是一般人、一般事能够打动他的。但是要放任这件事就这样进行下去,大家又都不甘心。这万一事情要是牵连甚广的哈怎么办,不但自己的靠山有可能倒掉,就连自己也逃脱不掉。

那个官员和尤师爷这一商量,就商量的没完了。等到最后那个官员只有下了一道死命令道:“我不管用你什么办法,还是动用什么人,都得把这小子的嘴给我橇开……”

尤师爷虽然也在心里感到着急,可是他在表面上显得还是很沉稳的。就见他十分平静的说道:“大人,凡事我们还是不要太着急的好。我觉得这件事情,始终是来的太蹊跷。假如皇上真的派出了什么人来,上面能不跟我们打招呼吗?!”

“兴许是,这件事就连上面也不知道呢!”那个官员十分着急的说道。

“就算是吧。那么我们就先把这小子稳在我们这里,然后您就问上面一声,让他把这事情给查个清楚明白。假如这件事关系不到咱们,咱们还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咱们也替他尽力的去做。要是这件事关系到咱们,那可就不能让他跑了……”尤师爷十分­阴­险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一切就照你说的去做吧!记住,在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动那个小子……”那个官员吩咐道。尤师爷听那个官员如此一说,答应了一声也就下去了。

这一头他们要怎么做,我先不再叙述。我们再转过头来说一说“泽贵”他们。“泽贵”把他的内黄朱批给了朴恩书,立刻就遭到了柳应元和北武黑他们的反对。可是这些人就是再反对也没有用了,毕竟“泽贵”才是他们中间说了算的人。更何况东西都已经给人家了,也拿出来在别人面前现过了,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都晚了。“泽贵”看到自己手下人一个个的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就带着这些人一起来到了大街上。与其说他是要来逛大街,还不如说是要来这里走访以下,看一看这里当地官员的官声如何。“泽贵”这一走访不要紧,等到他一圈跑下来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地方官把这里治理的是一塌糊涂。虽然这里不能够说是民不聊生,却也是够戗的了。就看了大街上的店铺是不少,尽管伙计们吆喝的已经够劲了,可是买东西的人始终是不多。“泽贵”看到这样的情景,不免就要在那里皱眉头了。

等“泽贵”再找到机会买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就跟老板在那里闲聊。可是他一提到对地方官的看法时,老板就开始闪烁其词,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有一些胆小的老板,竟然撂下自己的摊子就跑掉了。“泽贵”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这里的官员对地方上面管理的极严格,只要一不消心说错了话,就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灾祸。也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些,“泽贵”才发誓要彻底的铲除这些害人虫。

这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天,朴恩书那里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泽贵”很不放心他们的安全,于是他就派人在暗中不停的轮流保护着他们。而他自己呢,就在街市上收集一些赃官的罪证。虽然这条路很不好走,可是几天走访下来,还真让“泽贵”摸到了一些窍门,也收集到了一些证据。可是就眼前的这些证据还不够,所以“泽贵”就只能够等待朴恩书那里的汇报了。

也就是这几天晃下来,柳应员见南方考场开考的时间快到了,他就开始催促起“泽贵”来。“泽贵”见柳应元开始催自己了,他就开始在那里计算了起来。这个南方考试的考场是设在费尔利地养的,距离这里也不是十分的遥远,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够赶到。要是再抓紧一点时间的话,可能一天多一点也就够了。再说现在距离开考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样子。只要自己抓紧时间,就在这几天里把这里的事情给解决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泽贵”也不着急着这就上路,而是继续的在这里考察了起来。

虽然在这里已经收集不到什么有关于赃官的证据了,但是“泽贵”还是可以找一些人去聊天的,比如说那个南七省的兵域督调赵安之大人。这个人被放在这里已经有好些年了,对这里的事情是很了解的。既然自己是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自然就应该去向他讨教。所以今天一大早也没有什么事情,“泽贵”跟守门的军兵打了个招呼,就去找赵安之了。那些当兵的虽然不知道“泽贵”是什么人,但是他们知道他还是有些来头的。于是就在“泽贵”打了招呼之后,立刻就有人去给赵安之报信去了。

“泽贵”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和那些当兵的打招呼,就会有人去给赵安之报信。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就那么一摇三晃的朝赵安之的行辕走。等来到了赵安之的行辕,“泽贵”也不走大门,找了个小门就走了进去。由于那些看门的人都是事先得到命令的,他们也不敢去阻拦“泽贵”他们。

“泽贵”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赵安之的行辕里面,赵安之也早就接了出来。他一看见“泽贵”朝自己走过来,他就要抢上前去行礼。“泽贵”看出了赵安之的意图,他也就抢上前去一把搀扶住了赵安之。“赵将军,请不必如此的客气。我也就是以平民之身出访,不值得让您用这么大的礼节。我们还是到里面说话吧……”

赵安之被“泽贵”的行为所感动,他听“泽贵”要到里面说话,自然是要一个劲的把他往里面让的。等到了房间里,赵安之说什么要把上座让给“泽贵”,而“泽贵”是说思茅也不肯坐的。到了最后这两个人是相争不下,也就只好把上座给空出来,这两个人也就相对而坐了。

“泽贵”他们这边才坐下来,那边就有人端了一些茶水和糕点上来。赵安之就在这个时候招呼道:“袁公子,在下乃是一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好坏。我这里就只有这些粗重的东西,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泽贵”见赵安之这么客气,他自然也要客气两句。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还请将军不必介怀,在下这一次过来叨扰,只是想打听一下费尔利地养那里的情况。”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给打发了下去。等到房间里走的没有人了,赵安之才开口说道:“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是小将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的……”

“泽贵”听赵安之那么一说,他也就直奔主题道:“赵将军,我到这里来的使命,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只想先问一问南方考场的情况……”

赵安之没想到“泽贵”会问这个事情,所以他听“泽贵”这么一说,当时就在那里沉吟了起来。等了半晌之后,赵安之才开口说道:“袁公子,小将乃是一介武夫,对于那些文章之事实在是不了解。虽然小将也耳闻考场之风不正,却也没有借口伸手去管……”

“泽贵”就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会让赵安之为难,所以他并不介意这些,只是安慰赵安之道:“赵将军,这些事情在下都很明白,并不是要强你所难。在下要问的就是你的风闻,还有你对南方考场的看法……”

赵安之听说“泽贵”要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他立刻就来了­精­神。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回禀公子,在下听说在考场开围之前,就有人公开的叫卖考题。有的人在考前十几天就请人把题目做好,自己却把它烂熟于胸。更有甚者,酒帘背诵都懒得去做了,­干­脆就把试题夹带进考场。就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卖考题的,还是夹带进场的,每一年我都要抓上无数。等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再抓那些卖考题的,却还是那些人。虽然小将很恨这些人,也只有交给地方官发落。事到最后,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屡禁不止了……”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借着这个劲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就见他十分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十分不高兴的说道:“难怪父皇会派我来办这件事。看来我不把这件事办好,真的就对不起天下的人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赵安之看“泽贵”听自己一说话,就气愤的拍案而起,他吓的连忙解劝“泽贵”道:“公子请息怒,这件事情在南方的官场由来已久,要想扑灭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假如公子需要的话,就让小将派人去办吧!”

“我看,不用了。这件事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我倒要看看,用国家的俸禄养出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官员!”“泽贵”十分气愤的说道。

“公子,您的遂边之行恐怕已经暴露了身份,想要再打听什么事情都已经很困难了。我看还是让小将派人去打探吧!”赵安之见“泽贵”要一意孤行,就不无担心的说道。

“泽贵”知道赵安之是他在这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自己考虑的。既然是人家的好心,就不应该去拂逆的。所以“泽贵”就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嗯,既然赵将军这么认为,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我可不能够待在客栈里不出去,那是会闷死人的。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双管其下齐头并进,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一头落空了,大家就都没有了希望。”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劝说他更改了。但是转过头来想一想,“泽贵”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他也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泽贵”就转回自己的客栈眯着去了。

等“泽贵”才一回到客栈,就有他的手下人来报告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衙门里就有人去了电报局……”

“哦,他们还是怀疑了。要是别的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要查我的老底,可没有那么的容易。你现在就去打一份电报给父皇,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他……”“泽贵”见衙门里的人终究还是开始怀疑朴恩书的身份了,他就不得不加紧自己的追查许知同等事件的步伐了。

虽然这个电报是着眼就发出去了,那边也生意着眼就能够收到的。可是要把这事情给调查清楚,还是要有一段时间的。就在这段时间里,朴恩书可把这里的官府给闹腾开了。他为了要把许知同的事情给查清楚,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这里眼们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搞的鬼叫。这里的大小官员又知道他不好惹,自然也就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这里害了事的官员和那个尤师爷,把朴恩书恨的牙都痒痒。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朴恩书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钦命的大臣,指手画脚的Сhā手起地方的政务来。也不管这家伙做的对不对,反正他的作为让当地老百姓可高兴坏了。首先,他们的赋税被减轻了。其实这里的赋税有很多都是官员们私下定制的,这一点老百姓虽然清楚却也没有办法,他们毕竟要生活啊。现在朴恩书一来就把这一层税给扒了去,他们自然是要大声欢呼的。其次,朴恩书还派人整顿地方治安,把地方的宵小都清除­干­净了,这就更让老百姓高兴了。

要说这头老百姓是高兴了,可是那些地方的官员们就不高兴了。这事情总是不能够两头都落好的,只要老百姓一得了实惠,就有人要倒霉。就在这些天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官来向他们的上官抱怨。可是这个迎接了朴恩书的官员,自己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的。毕竟是他自己把朴恩书给接进来的,也让很多的人见到了他。这会自己就是再想怎么样对付他,也得有一个理由才对啊。所以他现在就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可是他们是越忍让,朴恩书那头闹腾的就越凶,搞的这些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们都在背地里说:“闹吧,闹吧!你也没有几天闹腾的了,只要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你也就没有几天闹腾的了!”

就朴恩书这些天造就出来的成绩,“泽贵”也是亲眼看见的。本来这大街上的买卖,你是卖什么赔什么,就是不卖东西也赔钱。现在是你卖什么都赚钱,而且市场也繁荣了起来。一大早出门一看,那些做买卖的都已经出来了,来买东西的人也是人山人海的。“泽贵”看到如此的景象,就不住的点头称赞道:“还真看不出来,虽然这小子是个假的,却也是一个做官的料。你们看看,才这几天,这里就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其他的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交口称赞道:“还真不错!本来这里不但是卖东西的人要交税,就连买东西的人也要交税,还美其名曰‘交易税’。这样一来,还有几个人敢上街来买东西啊!”

“对了,这件事情有没有上报?”“泽贵”听到手下人无意的这么一说,他就开口询问道。

“已经上报了……”大家见“泽贵”动问,立刻就有人出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上面怎么说?”“泽贵”又问道。

“上面还没有消息过来……”那个人立刻回答道。“泽贵”见上面还没有消息过来,他也只有默默的点了点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虽然朴恩书在这几天里闹腾的是挺厉害,可是上面的消息总还是有要传过来的时候。这不,今天的天刚一黑下来,就有人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这个人径直来到了尤师爷的房间里,很郑重的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他。尤师爷把纸条接在手里,只是大概的瞄了一眼,就急匆匆的找他的老爷去了。

等尤师爷来到那个官员面前的时候,就见他十分紧张的对那个官员说道:“老爷,上面有消息过来了!”

“上面怎么说?!”那个官员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也十分紧张的问道。

“上面说,最近一段时间,朝廷根本就没有派钦差出来,更别说是朝我们南方派钦差了。倒是有个三王子‘泽贵’,最近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上面猜测,这个王子一直是喜欢游历的,这一次是微服出来游玩也说不准。但是上面并没有提到这个王子的样貌,我也没有办法弄清楚那个假冒钦差的人就是王子殿下……”尤师爷十分小心的说道。

“屁话!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两样?!你知不知道,照这纸条上的说法看来,这事情就弄大了。要是这个人不是王子那还好说,要是他是王子的话,我们可就都要完蛋了!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务必在三天……不两天只内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那个官员说着话,连汗都淌了下来。

尤师爷听到自己的上官这么一吩咐,他可就咧了嘴了。因为这件事太棘手,简直就是一块硬骨头。要说人都不是傻子,谁都是喜欢吃­肉­的主。现在这么一块硬骨头被扔了下来,这个尤师爷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的,谁叫他吃的就是人家的那碗饭呢。可是等到这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尤师爷可就为难了。毕竟这事情事关重大,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被满门抄斩的。他每每想到这个结果,都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就这一夜,这个尤师爷是整个都没有睡好过。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拿定了主意,决定要赌上这一把。

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尤师爷就偷偷的溜到了朴恩书的房间。朴恩书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夜猫子进宅,是无事不来的。但是他想的是尤师爷是来打探自己的底细的,所以他一看见尤师爷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尤师爷一见到朴恩书,他就开始和朴恩书寒暄了起来,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谈,这倒把朴恩书给搞糊涂了。那个尤师爷和朴恩书聊的也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把朴恩书给闹的莫名其妙。等到外面的夜深了,尤师爷才站起身来告辞。等到把尤师爷送出门了以后,朴恩书都还没有摸着头脑。就在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茶杯的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朴恩书感到奇怪,所以就把纸条拿出来看了。只见那张纸条上写着:明天早上,“明月”茶楼,有要事相告。可是这个朴恩书根本就不认识字,所以他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只有找许梦云来商量。

许梦云看了这张字条,就把上面的内容告诉了朴恩书。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立刻就高兴了起来。“没想到我才闹腾了这么几天,那些人就忍不住,要向我交底牌了。”朴恩十分高兴的说道。

“难道你就不害怕是一个对付你的圈套吗?!”许梦云很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我这可是在赌博。要是我赢了的话,你可就是我的娘子了。要是输了的话,大不了就是我这一条贱命。我还真想不出来,我这条命值多少钱。”朴恩书很得意的说道。

许梦云见朴恩书是要一意孤行了,她就在那里拼命的劝他。可是这个朴恩书是一个犟脾气,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就已经该不过来了。到了最后,这事情还闹的不欢而散。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许梦云很担心朴恩书的安全,所以她就要跟着朴恩书一起去。朴恩书听说许梦云要和自己一起去,于是他就对许梦云说道:“那张纸条上指明了是要我一个人去的,要是多去了一个人,他就不肯开口说话了,那又该怎么办呢?再说了,我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都有人跟着的,要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话,就更加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许梦云被朴恩书搞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留在那里替朴恩书打掩护。

朴恩书在临出门的时候,就把自己打扮的跟花花公子一般,一摇二晃的出了门。等他一出门,就开始往赌场里面钻。其实朴恩书早就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着。与其被人家跟来跟去的太累,还不如先耍他们一阵在说,所以朴恩书是提前出来了的。等他进了赌场,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就看他在不同的赌桌面前走来晃去的,把那些跟着他的人晃的眼睛都花掉了。等到后来的时候,朴恩书趁着跟着他的人不注意,他自己就先溜了出来。

出了赌场走在大街上,朴恩书感觉到有说不出来的畅快。他一路就来到了明月茶楼,由于事先是有人打好了招呼的。所以朴恩书才一进门,就被领到了一个雅座包间里。这个包间的地势可好呢,它就靠着出口的楼梯,还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情况。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这个包间里的人就可以迅速的从后门溜掉。

等那个包间的门帘被掀开来以后,朴恩书看到的就是那个尤师爷。其实朴恩书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昨天晚上到他那里的人也就尤师爷一个人,留字条的人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尤师爷看到朴恩书进了门,他立刻就很客气的站了起来并且要跟朴恩书打招呼。朴恩书害怕尤师爷说漏了嘴,他立刻就放了一个眼神过去。那个尤师爷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看见朴恩书丢过来的眼神以后,立刻就开口说道:“公子,您来了……”

朴恩书听到尤师爷如此一说,他就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很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尤师爷见朴恩书已经坐了下来,他就对那个领路的小二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不叫你不允许进来。还有,如果有什么人来找我。你就跟他说我不在,然后再用老办法来通知我……”那个小二听到尤师爷的吩咐以后,他立刻就很老实的下去了。

等到那个小二下去了以后,尤师爷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朴恩书见到尤师爷这个样子,他立刻就十分吃惊的上前去搀扶他,尤师爷见朴恩书要来搀扶自己,他就跪着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面­色­痛苦的哀求朴恩书道:“大人,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您到底是不是钦差?!”

朴恩书完全没有想到尤师爷会跟他来这一套,他还指望这也是尤师爷准备算计他的套路呢。所以就见朴恩书把胸脯一拔道:“那是自然,我不是钦差的话,难道还能是你吗?!”

尤师爷见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面露喜­色­的说道:“难道您就是王子殿下吗?那我可就有救了!”

朴恩书被尤师爷这么一说,当时就说愣了。他并不知道什么王子不王子的,他就指望着是有那么个真钦差在自己后面撑着自己,也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尤师爷眼见着朴恩书正­色­的样子,就指望他已经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于是他又摆出一副低声下气的嘴脸来哀求朴恩书道:“大人,您可要救救小人啊!”

“哦,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你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就站起来说吧。不要老这个样子,我看着挺不舒服的……”朴恩书别尤师爷缠不过,于是他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尤师爷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见他趴起来比猴子都快。等他坐下来以后,就把茶水和点心都放在了朴恩书的面前,讨好他一般的对他说道:“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管您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了。我就想求您救我一命,只要您肯救我,我就把这里所有官员作恶的证据都交给您……”

“什么,你说什么?!”朴恩书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自然是暗自高兴的。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不能够流露出来的,所以他就好象是听不明白一样的,顾做镇静的又问了一遍。

尤师爷知道朴恩书还是很不相信自己的,所以他­干­脆就一咬牙把这事情做到底。只见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说道:“大人,这些年小人一直在衙门里做师爷。虽然小人是管不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对这些事情都是很清楚的。就是因为小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多留了很多的证据下来,怕的就是这么一天的来到。虽然现在还没有人来这里查老帐,可是迟早一天还是会有人来的。与其等到那天被人查出来算给总帐,还不如我现在就拿出来,还能够抵消一点罪过……”

朴恩书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就开口问道:“这里面似乎是没有你的事情啊,你害怕什么呢?!”

“是,这里面似乎是没有我什么事。可是我最少也要落下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啊!再说了,他们知道就我知道的事情最多,肯定是要把我灭口的。再说了,就我这些年来帮哀叹们做的假帐也不少了。就凭这些我也难逃起咎啊!”尤师爷看朴恩书在那里说话是云淡风清的,他可就吃不消了,立刻就把所有的老底都给兜了出来。

朴恩书听那个尤师爷如此一说,他就故意的装作在那里苦思冥想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唉,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说吧,你想怎么办吧……”

尤师爷等的也就是朴恩书的这句话了,他见朴恩书终于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也就不管他那句话里面是不是有冷嘲热讽的意思了。只见他低声下气的说道:“只要大人您给我写给保证,能够免去我的罪过,我就把我掌握的所以证据都交给您……”

“嗯……你说的这事吗……”朴恩书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就故意装做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怎么了大人,难道就这点事情也不行吗?!”尤师爷见到朴恩书这个样子,他立刻就十分小心的问道。

“还行,这事还行……但是我也只能够保证你不死,但是你会不会入狱,我可就保证不了了。最多,我也就是跟上面替你求求情,让你少坐两年的牢。等到皇上大赦的时候,再把你给弄出来吧。”朴恩书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似的说道。

尤师爷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的脸上立刻就显现出了很失望的神­色­。也就是在转眼间,尤师爷的脸­色­就正常了过来。只见他笑着说道:“只要能够不判我死罪,小人也就满足了。大人,您是不是能够这就给我写一个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朴恩书很不明白的说道。

“当然是您的保证了!虽然你是大人物,可是也只有有了那个东西,小人才能够放心的把东西叫给您不是……”尤师爷露着一脸­奸­诈的模样对朴恩书说道。

“这个保证吗……我就是写给你了也没用,因为我的印记都没有带出来。再说了,你的那些东西我也没有见过,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呢?!”朴恩书若有所思的说道。

尤师爷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还是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嘿,这事还巧了。我的那些证据也没有带在身上。那么我们就这么办吧。明天我们就在西城湖边,交换我们各自所需要的东西。您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我一定会让你感到满意的……”朴恩书也很高兴的答应尤师爷道。

尤师爷见已经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他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还是请大人先离开。等大人走了以后,小人再离开。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朴恩书听尤师爷这么一说,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了大拇指来对他摇了摇,表示自己对他是十分的佩服。等到尤事业看朴恩书确实的走了以后,他就撬开了一块地板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当他看见那里面的东西还在以后,这才放心的吃了点点心喝了一会茶以后才离开。

朴恩书一出了茶楼,径直就来到了“泽贵”住的客栈。可是“泽贵”住的客栈已经被官兵所包围,一般的人进出都很困难。要不是朴恩书在那里大吵大嚷的把“泽贵”给闹了出来,他要想进去可是比登天还难的。等见到了“泽贵”,朴恩书就把今天自己在茶楼里和尤师爷约定好的都说了一遍。“泽贵”没想到朴恩书这么轻易的就把别人的要求都答应了下来,所以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就犹豫了起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朴恩书见到“泽贵”那个样子,他就十分着急的说道:“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说吗?!人家可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的……”

“可是你说的这事,我实在是不敢答应。杀不杀他,或者是要怎么处置他,那都是皇上才能够决定的,我不好擅自的做出任何承诺……”“泽贵”很为难的说道。

“其实人家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能够保证他不死,然后有机会遇到大赦再把他放出来就可以了……”朴恩书一看到“泽贵”那个犹豫的样子,他就十分着急的说道。

“那就让我再看看吧……”“泽贵”见朴恩书一个劲的催自己,他也只好很无奈的说道。

“不行,那可就是明天的事情。要是让他改了主意的话,我们可真的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朴恩书急的直跳脚道。

“泽贵”见朴恩书对这件事这么的热心,他也觉得不好拂逆了人家的好意,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好吧,我就冒这么一次险,给你写这么一个条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泽贵”的话还没有说完,朴恩书就把话抢过去说道:“要是出了什么事,都由我来担着。”“泽贵”见到朴恩书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见他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条子出来再盖上了自己的印记,然后就递给了朴恩书。朴恩书接过了这张条子以后,就把它当作珍宝一样的带走了。

“泽贵”眼看着朴恩书走了,他也就站起身来吩咐道:“来人,立刻给我找人把这里的成们全部把守起来,不准让那个尤师爷跑掉……”“泽贵”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有人答应一声下去了。虽然谁也没有见过尤师爷这个人,但是“泽贵”的这道题目既然已经发下来了,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得把他做出来。

要说这内里有一个军官还是比较聪明的,他听到“泽贵”下了这个题目,他立刻就带了是十几个小兵来到了衙门里指名道姓的要找尤师爷。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尤师爷反间了什么事,就把他给喊了出来。尤师爷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人出来了,当他看到那些当兵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那个小军官看见来了人了,他就再确认了一下此人果真就是尤师爷以后,他竟然还敢跟展览一样的对他的手下说道:“你们可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那个姓尤的。要是下回再看见他,可得给我记好了,不能够认错了……”等他说完了这些话以后,就看着自己的手下们。等到这些小兵点了头,说自己已经不会认错人了以后,那个军官才带着人离开了衙门。

等到这些当兵的都离开了以后,那些衙门里的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可是尤师爷却紧张了起来。他一下子看到了那么多当兵的,还指望是自己的事情犯了,于是他的心里就开始犯起嘀咕来。就见他回去的这一路上,显得就不是心思了。人家跟他开个玩笑,他都听不见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尤师爷想想事情不对,于是他也没有吃晚饭,收拾了东西就慌慌张张的出门了。好在他走的时候也没有人看见,要是让人看见了他的话,非把他给吓死不可。就这样,尤师爷一出了衙门,就往城门那边跑。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天还没有黑,城门就先关了。尤师爷看城门已经关了,想要出城是没得办法想的了,他也就只有转回头来找一个地方先躲起来再说了。可是就在尤师爷往回走的时候,他就看见这满大街的突然多了许多士兵,他心里一害怕就往那街边上走。这个尤师爷越是畏畏缩缩的,人家也就越是注意他。这不,还没有走出多远去,就已经被人给缠上了。这些士兵抓住了尤师爷以后,二话没说就把他给带走了。你别看平时的时候,尤师爷是咬文嚼字的,把那律法运用于­唇­舌之间。但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因为他这可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的。

这些士兵抓住了尤师爷就朝“泽贵”住的客栈走了过来,此时的“泽贵”刚刚吃过晚饭正坐在那里看书。“泽贵”看书正看的好好的,他听见外面一乱,才刚抬起头来,就见一些士兵拥簇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泽贵”仔细的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只见这个人是一身书生的打扮,年纪也仿佛是中年上下,自己却不认识这个人。

正在“泽贵”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见那个带头的军官开口说道:“公子爷,您要的人,我们已经带到了……”

“泽贵”没有想到天已经这么晚了,还会给自己来这么一个惊喜,于是就见他站了起来说道:“哦,竟然有这种事,那可真的要谢谢你们了。对了,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个地方,我要好好的和这位尤师爷交交心……”

那些小兵见到自己的上官都要这样巴结“泽贵”,所以他们这次也不等那军官开口,就一起行动了起来。时间不大,一个专门由客栈房间改装的刑讯室就出来。那个军官见一切都准备妥当,他就把“泽贵”给请了过去。

这个尤师爷是担惊受怕的被人家按倒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等到“泽贵”进来了,他就指望着这事情能够说清楚了,好早一点让自己逃命去。可是没有想到,“泽贵”一开口就对他说道:“你姓尤是吧!你的事情,那个朴恩书都已经对我说过了。其实本来我是不指望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的,可是既然朴恩书已经在我面前说了你那么一大堆的好话,我也就想暂时的放过你。说吧,那些东西都藏在那里了?!”

尤师爷看“泽贵”说话那个沉着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比朴恩书更大的官了,他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了指望了。他看见这个人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是和颜悦­色­的,根本就不象朴恩书那样对自己是威逼利诱的,就指望自己不但是可以把命给保住了,还有可能是升官发财。于是这个尤师爷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对“泽贵”说道:“这位公子,东西是在我的手上。可那是我发财保命的根本,是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拿出来的……”他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想我拿出东西来,先得把好处给放出来。

“泽贵”最恨的就是这些喜欢和他讨价还价的人,现在这个尤师爷竟然是死到临头了还敢跟他来这一套,就见“泽贵”立刻翻了脸。只见“泽贵”十分严肃的说道:“你指望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的面前给我玩这一套?要怎么处置你,那是只有皇上才能够决定的,我根本就不能够给你打这个保票……”

尤师爷见“泽贵”根本就不吃自己这一套,他也就里外里的耍起了横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叫皇上他老人家来跟我谈吧……”

“泽贵”见尤师爷跟自己耍起了赖皮,他就冷笑一声说道:“你可真是看错了地方看错了人,我这里要好处没有,要刑具可是多的很。来人……”“泽贵”说着话就把手一挥,立刻就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把尤师爷身上的绳子又紧了紧,然后手里的皮鞭等刑具也都亮了出来。

要说这军队里刑具的花样比不得衙门里的多,也比不得衙门里的­精­细,可是要施加在人的身上,也没有几个能抗的住的。再说这个尤师爷负责的就是刑讯逼供的职司,他当然知道这些刑具的厉害,更是看到过那些被这些刑具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当时那些刑具都是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他是一点体会都没有,只知道逼问别人。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尤师爷当时就害了怕。虽然看那尤师爷浑身上下是热汗直流,可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说道:“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泽贵”听那个尤师爷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没有了折。这毕竟是在人家客栈里,要是真的动刑打人,别的客人还怎么住啊!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泽贵”也就是想吓尤师爷一下,把他的真话给吓出来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这家伙还真的挺横。虽然“泽贵”在第一个回合是输了,可是他的眼珠一转,立刻就有了注意,于是第二个回合的较量就开始了。只见“泽贵”笑着对尤师爷说道:“您还真的就猜对了,我是不能够把你怎么样的,但是有一个人此刻是很想见到你的……”

“是谁啊?”尤师爷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下意识的问道。等他把这句话都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是上了人家的圈套了,即使现在后悔了也已经迟了。

“那自然就是你的东家了。我知道,他可不象我这样。也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阻碍了他,只要是给他抓住了小辫子,那么那个人就会怎么样,我想就是我不说,你也会很清楚的吧……”“泽贵”很得意的说道。

“什么,难道你是要把我交给他?!”尤师爷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紧张的问道。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泽贵”见尤师爷真的开始害怕了,他就知道这一回合的Gao潮已经来到。于是就见他笑着开口说道:“对于我来说,不管是不是把你交给他,我都是即得不到什么好处,也吃不了什么亏的,可是你就不同了。究竟不同在哪里呢?我这个人笨的很,一时是想不出来了,还是你自己想吧……”

尤师爷那是多聪明的人啊!虽然“泽贵”没有把话挑明,他就已经知道里面的意思了。“泽贵”那话里的意思是,即使他把自己交给了自己的东家他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可是自己的东家拿他也没有办法,可是自己面对的就是死路一条了。要是只要自己把东西交给了“泽贵”,至少先可以免掉眼前的劫难。看来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能够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了。于是就见尤师爷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只要你不把我交给我的东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泽贵”见尤师爷终于是妥协了,他就笑着开口说道:“这就对了,你只有跟我合作,才有活路可以走。说吧,你把那些证据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证据啊?!”尤师爷听“泽贵”这么一问,他竟然在那里装起了糊涂来。

“泽贵”见尤师爷在跟自己装糊涂,他就知道这是尤师爷的最后一招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招术了,毕竟尤师爷已经是黔驴计穷了。他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要浪费“泽贵”的一点时间,即使是不能够扳回这一局,也算是自己还没有完全的都输掉。“泽贵”又怎么会不知道尤师爷的心思呢,所以尤师爷在那里一装糊涂,“泽贵”就微笑着提醒他道:“当然是你东家贪赃枉法的证据了!它们都被藏在哪里了?我想就你这个年纪,还不会不记得吧!”

尤师爷经“泽贵”这么一提醒,他要是再想不起来的话可就太做作了。于是他就在被“泽贵”提醒了以后,恍然大悟道:“哦,您说的是那个啊。我把它们都藏在了……”尤师爷说着话,就把声音压低了,只是把那些地点告诉了“泽贵”一个人。

“泽贵”听清楚了尤师爷对自己说的地方以后,立刻就吩咐人去寻找了起来。等到这人也派下去了,“泽贵”就吩咐人给尤师爷松绑,然后再好好的招待他,自己就先走出了房间。等到“泽贵”出了房间走到了尤师爷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方,立刻就阻止了那些要去起出证据的人。那些人自然是不明白“泽贵”为什么要怎么做的,所以就都回来问“泽贵”一个究竟。“泽贵”看到大家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就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事也都是那尤师爷搞的鬼,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言语间闪烁其词,我就知道这里面不对。等到我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反应过来,我们被这个家伙耍了。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派几个人穿便衣,去他说的那个地方去找准保是没有。要是你们能够找到一个证据,哪怕就只有一个的话。本少爷就发你们一年的薪!”

大家听到“泽贵”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说的出做的到的。其实就眼前这些小兵一年才能够拿多少银子啊,就是“泽贵”发他们两年的饷也不多。不过大家也知道这也就是一个彩头随便玩玩的,自然也就不会要求过高。不上一刻,几个小兵收拾完毕就出发了。眼看着这几个小兵走了,“泽贵”立刻就吩咐那个带头的军官道:“我现在还得再麻烦您一下,请您把赵将军请过来一趟……”

那个军官见“泽贵”要见赵安之,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回到了赵安之的行辕把他给请了过来。“泽贵”等赵安之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行动已经开始。我现在请您派出部队在大街小巷不停的巡逻穿梭巡逻,一定要把声势给造出来。要是有人打听是怎么一回事,你就跟他们说是您已经掌握了证据,这就要去抓杀许知同的凶手。然后您在派一些­精­­干­的士兵埋伏在衙门那里,等见到信号以后立刻行事,不管看见什么人先给我抓起来再说。我这一招就叫做敲山震虎,如果再不这么做的话,恐怕这事情是没有一个头的……当然了,朴恩书那帮人你可以先放着不管……”

赵安之见“泽贵”终于是下命令了,他就知道是时候了。崇光皇帝早就吩咐过自己,要在一边协助“泽贵”办事。现在“泽贵”的命令一下来,他自然就要贯彻执行了。已经很久没有打战的赵安之突然在“泽贵”这里找到了感觉,就见他高喊一声得令,然后摆了一个造型就走了出去。“泽贵”见到赵安之这个样子,简直是忍峻不止。

等到到赵安之出了这个客栈不久,这遂边城里的大街小巷可就得不到安宁了。霎时间,那人喊马嘶的声音就充塞了天地之间。有很多人都是从睡梦中,被这巨大的声音给吓醒的。当人们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面的已经变的光亮如同白昼一般。虽然大家都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出了大事的,所以就没有一个人敢把头从家里探出来可一个究竟的,反而是把自己家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把他们关的不能够再紧了,都还不能够放心。

“泽贵”见外面已经闹腾开了,他就吩咐柳应元道:“现在是你们出手的时候了,记住千万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

“知道了,请公子放心。就是丢掉我们的­性­命,也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闪失……”柳应元说着话,就带了几个大内的高手出去了。

“泽贵”见自己能够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他就折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等待了起来……

柳应元领着人出了客栈一路向前,就来到了朴恩书居住的那个衙门。此时外面大街上是热闹的很,这个衙门里面也热闹开了。柳应元他们来到衙门墙角下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赵安之的士兵正往这里赶着,于是他就招呼了一下自己人,自己先跳上了墙头。等柳应元跳上了墙头,他才发现这衙门里面正打的热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话还得从赵安之派兵马封锁大街开始……

赵安之突然派兵马把大街封锁了,这就把整个遂边城给闹了个人仰马翻。这动静都闹的这么大了,衙门里的人能够不知道吗。首先就是尤师爷的东家先被惊醒了,他看见外面火光冲天的样子就感觉不对。因为这家伙最近一段时间都感觉到心里不塌实,毕竟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一点,而且特也开始感觉到有人在注意自己了。今天这外面这么一闹腾,他就觉得这是冲自己来的,于是他立刻就派人出去打听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这个大人怕事,这个大人手下的小人们自然也是怕事的。他们在得了大人的吩咐以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跑出来看了一下。这些人来到了大门口,也不敢把大门打开看个究竟,而是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事情。他们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很多的士兵就在他们衙门的门口跑来跑去的,就好象是已经把这里给重重包围了一样。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就看这些人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他们大人。

尤师爷的东家听说自己的衙门被人家给包围了,他就因为是自己的事情犯了,于是他就再也睡不着觉了。只见他也没有穿鞋,是搓着手满屋子的乱逛。他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这怎么就会有人来抓自己呢?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这位老人家终于是想到自己被人出卖了。要说知道他的事情最多的人也就是一个尤师爷了,为了要确认一下,这个大人就派人出去巡查了一下。出去巡查的人回来报告说,果然是不见了尤师爷一个人,于是那个官员就更加确定自己是被尤师爷给出卖了。

要说这个时候再想着要把尤师爷给怎么样,已经是没有用的了。就眼前的这事情而言,也就只有一个朴恩书可以利用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管他是不是来调查自己的了,就是先把他拿下来当作人质也好,所以他就派自己手下的衙役,等人把朴恩书先给抓起来再说。

这边尤师爷的东家是醒了,那边朴恩书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睡不着了。这会儿朴恩书和许梦云正在商量着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梦云听到外面传来那么大的动静就指望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于是她就让朴恩书先躲起来,自己准备单独的应付那一切。这边朴恩书才隐藏好,那边来抓他们的衙役就冲了进来。好在许梦云是早有准备的,她就在那些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时,给他们来了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尤师爷的东家派出来的人,刚刚闯进朴恩书他们的房间,他们立刻就吃了亏。早就准备好的许梦云见到有人进来了,也不问一个三七二十一,就动手打了起来。这些人本来是准备打别人一个出其不意的,现在还没有等到自己出手,先给别人打了一个出其不意。还没有三拳两脚的工夫,这些人就一起被打了出来。

尤师爷的东家见到这个形势就知道不好了,于是他就命令手下的人开始往朴恩书的房间里扔火把,想把他们先逼出来再说。那个时候的房子可都是木头做的,要是火把丢进去烤这么一下,是很容易着火的。许梦云见到有火把丢了进来,于是她就把朴恩书和自己的弟弟给推了出去。等来到了房间外面,她就摆出一个式子来把朴恩书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朴恩书也算是一个不开眼的,他看到眼前的这事情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有心跟人在那里开玩笑。只见他嬉皮笑脸的对那个官员说道:“喂,我说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半夜里请我吃烧烤吗?那也用不着把房子给点了呀!你看看,这是多好的房子啊,这是……虽然它不是花您的钱造的,您也该珍惜一点啊!”

那个官员见朴恩书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自己开玩笑,他就皮笑­肉­不笑的鼓着掌说道:“好,好!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下官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才要对大人不起了。假如大人不介意的话,就住下官的房间吧。下官的房间可是舒适的很……”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看你们这又是动刀又是动枪的,也算不准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看我还是连夜的先搬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补一个觉再说……”朴恩书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那些拿着家伙的人道。

那个官员见朴恩书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嗨,其实下官也不想这个样子,只是下官现在有难,不得不拉大人出来替下官说一句话……”他说着话就转过头去吩咐手下人道:“来人啊,还不快伺候大人到我的房间里去休息?!”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就有很多的家丁拿着家伙和铁链朝朴恩书他们就走了过来。

许梦云见到了这个形势,她就把架势给拉足了希望这些人不要靠近。可是这些人已经是到了困兽犹斗的地步了,他们所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够按照常理来推算。也就是在这危机万分的时候,柳应元他们赶到了。柳应元见到事情不好,他就呼哨一声,示意跟着自己来的人一起出手。

眼见着柳应元他们呼啦的一声从墙上跳了下来,然后把朴恩书他们护在了当中。朴恩书见到这个情形,他心里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可是许梦云还蒙在骨里。她猛的一见自己的面前多了这么多人,手心里还捏了一把汗。当她看见这些人是背对着自己的,就说明这些人都是来帮忙的,她的心也就宽了不少。

那个官员见到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他也是吓了一跳。可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只见他十分从容的说道:“这些难道都是大人实现都安排好的吗?!”

朴恩书听对方这么一说,再看自己这一头来了这么多的帮手,他的胆子也就壮了起来。只见他也很从容的说道:“既然大人做事都那么小心了,我做事怎么就不能够再小心一点呢?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派出来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把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使给办砸了,兄弟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兄弟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加了小心的……”

“看来,你还是冲着我的事来的。看来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拼一个鱼死网破了……”那个官员说这个话,就一咬牙说道:“来人,给我上,老爷我一个活的都不要。要是今天放走了一个,大家可都是活不了的罪过!”他手下的那些人本来还是犹豫不决的,现在听到自己的主人这么一说,他们的心里就在想:“反正得罪也已经是得罪了,就自己做的那点事也够死个十回、八回的了。还不如就此把这些人给做了,自己还能够多活上一些时日。”于是这些人就朝着朴恩书他们慢慢走了过去。

朴恩书到了这个时候,亏他还有心情在那里打嘴仗。只见他喜笑颜开的对那个官员说道:“要说老实话么,我还真的是挺恨你们这些赃官的。自从我知道你做的那些坏事以后,就更恨你了。可是我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来的,既然你逼着我来抓你,那也就由不得你了……”朴恩书说着话,还神气活现的对柳应元他们说道:“伙计们,给我上啊!”

这个时候柳应元他们也没有心思在这里搀和,他们一得了空子就朝天空中释放了一个信号。只见一颗绿­色­的照明弹腾空而起,把它脚下的大地照的雪亮。紧接着这衙门的外面可就不安静了,大家就听见外面跟开了锅一样的人声鼎沸。

那个官员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就显得十分惊恐的对朴恩书说道:“你说这一次来还不是针对我的,那么外面是怎么一回事?!”“来人,快来人!把大门给我顶住,在抓住这些人之前,一个人都不准给我放进来!”那些家丁见到事情闹大了,他们是不得不出去把那道大门给上了好几到栓子,然后再用几根大木头顶在那里。更有人怕这样还是不保险,于是就见他把自己的身体都堵了上去。

就在这些人刚把大门给堵好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冲大门了。在这个衙门外面指挥的人是赵安之,他知道在这个院子里的人不是一般的人,要是出了什么漏子,自己可是吃罪不起的。所以他一看到信号,立刻就组织人去冲开衙门的大门。此刻正有三十几个人抱着早就准备好的冲击城门用的大木头,在那里拼命的朝衙门的大门上撞去。可是几撞之下,那道大门竟然是纹丝不动的。赵安之一见到了这个情形,他就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唤过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军官说道:“妈妈的!看来他们是早就有准备的了,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小将见大将军朝自己问计,他就十分高兴的说道:“还是用老办法,朝那里面­射­火箭,不怕不把他们给熏出来……”

“不行,那里面有自己人,还有几个重要的人物,这些人一个都不能伤,更别说是给整死了。说,还有什么好办法?!”赵安之一边不安的看着大门,一边对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将说道。

“哎,将军。我们不能够从大门冲进去,还可以翻墙头啊!您看,那墙头可比城墙要矮多了。就是里面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把这几道墙的每一寸都给掌握住吧!”那个小将看了看衙门的墙眼睛一亮的说道。

赵安之听那个小将这么一说,他就高兴的在他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道:“哎呀,看来还是你小子有够鬼主意!老子攻城掠地的打惯了,还真的就差一点被眼墙这么一点矮的墙给难住了!”然后他就转过身来吩咐道:“来人啊!快给我从墙上翻过去,记住我不管你们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都要给我冲进去。那些大多数的都是坏人,被围在中间的都是好人,你们可千万不要搞错了!”

赵安之手下的士兵也算是训练有素的了,他们一得到吩咐立刻就去准备家伙了。要说这一次赵安之把他的手下带出来,也就跟打战一样,什么东西都带了出来。只见这一头还有人在拼命的冲撞着大门,那一头就有很多张梯子架在了墙上。这些梯子毕竟也是有限的,所以什么绳子啊还有什么的都被用上了。这么一来,在大门被撞开之前,衙门的墙头上就已经布满了士兵。

第一批上了墙头的士兵都是弓箭手,他们一站稳了就弓箭搭好,等待着­射­击的命令。其他的人再上来,就要往院子里跳。那个官员见到事情不好,他就赶忙开口吩咐道:“快,快!快把那些兵都给我堵住,千万不能够让他们进来!”那些家丁此时也成了没有头的苍蝇,不知道­干­些什么才好了。此刻他们一听到大老爷的吩咐,立刻就象行尸走­肉­一样的去执行了。

柳应元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在把朴恩书他们保护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了。那些家丁们眼看着多出了这么多人来,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往上靠。现在这个衙门的墙头上都是人家的人了,他们就更加的不敢往前面靠了。而柳应元就站在那里,也算是乐得清闲吧。朴恩书见到那些人都不敢上来,他还就敢在那里煽风点火惹人家生气。许梦云要不是看在事情紧急的份上,恐怕早就要扇他几个耳光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七节

第七节

也就是在朴恩书的笑话说的正热闹的时候,一些家丁就已经来到了墙边上准备组织那些当兵的入侵。可是就凭他们手上的那点东西,也不知道还能够做一点什么。再说了,那些蹲在墙头上的弓箭手是­干­什么的?他们可不是吃素的,这些人一见到有人过来要阻止他们进入,立刻就来了一个乱箭齐发。所以那些家丁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墙边就已经成了刺猬,眼见到如此的情形,就再也没有人敢过去了。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挡,一些步兵就翻过了墙头来到了院子里。

就在这些翻过墙头的士兵进入院子的时候,那到大门也被攻破了。其实那道大门任凭它再怎么结实,也不过是一到衙门的大门而已,它还不能够给城门的大门比。只要多上去一些人,自然是不怕撞不开它的。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仿佛一道看不见的洪流涌了进来,那到大门就分崩离析了。吓的那些堵着大门的家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回跑着。

眼看着那么多的士兵一起冲了进来,那个官员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只见他双眼失神的看着慌乱成遗篇的手下们,口中念念由有词的说道:“完了,什么都完了……”然后就看他抢过一个手下的火把,朝自己的房间里扔去。也许是早有准备的,就在那只火把被扔进房间以后,顿时是金蛇乱蹿火光冲天。

赵安之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不好,于是他就大声的吩咐道:“大家注意了,快去救火,千万不要让那个房子被烧光了!”赵安之手下的士兵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慌乱的行动了起来。可是他们是来打战的,又不是专门来灭火的,所以什么工具都没有。就在赵安之的这道命令下来以后,这些人就跟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四处的乱窜着。还有一些人就冲了上去,把那个官员和他的手下控制了起来。

赵安之看到那火势大的很,看来一时半会的是灭不了的了,于是他就十分气愤的来到那个官员的面前对他说道:“你竟然敢毁灭证据,看来你真的是罪大恶极了。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能够逃脱的了国家的法律!”

那个官员见到赵安之的样子,他就轻蔑的一笑道:“国家的法律又怎么样?你有权力抓我吗?就算你有权力抓我,又有权力来审问我吗?!”

赵安之看到那个官员的样子,真想上去抽他两个耳光再说,好在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只见赵安之强压心头的怒火,十分平静的对那个官员说道:“我的确是没有权力审问你,所以审问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要说抓你的权力么……现在有均喻在此,也由不得你在这里狂妄……”赵安之说着话就招呼他的手下道:“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等到这里的事情全部都搞好了以后,赵安之就来到柳应元他们的面前问道:“你们这里的情况还好吧!”

柳应元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这里才刚刚准备好,你们就进来把这一切都收拾了,搞的我们真没劲……”

赵安之见柳应元还这么有心思在那里说笑话,他就转过身去看失火房间的情况了。此时已经有更多的人加入了灭火的队伍,可是那火势始终是控制不下来,让人看着就感到着急。即便是这个样子,衙门里面实现预备下灭火的水罐里的水都被用完了,那唯一的一口井也快要被掏­干­了。眼见到如此的形势,赵安之就抽调了更多的人来到这里。等到天麻麻亮的时候,这里的大火才被扑灭了下去。

等到大火扑灭下去以后,赵安之赶紧的清点了一下损失。他这一清点倒好,本来是一间被点着了,等到大火被扑灭下去以后,倒有好几间房子被牵连了。光是被大火烧毁的就有三、四间,还有那些被烧的半半拉拉的还不算。看到这一把火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气的赵安之是直跺脚。可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别说是跺脚了,就是撞墙也没有用了。已经是没有了办法的赵安之,只好悻悻的回来向“泽贵”报告情况了。

“泽贵”见到赵安之是悻悻的的回来见自己的,他就知道有出事了。还早在把人犯押到行辕的时候,朴正书他们就已经被柳应元给带了过来。而“泽贵”呢,早在赵安之他们开始行动之前,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朴恩书听到那个赃官已经烧毁了所有的证据,他当时就气愤的跳了起来。“泽贵”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听了赵安之的汇报以后,就微笑着说道:“赵将军,您也不必为此而感到懊恼。就是这家伙把证据给毁灭掉了,我们应该还有一份证据才对。其实您就没有想吗,那厮见我们敢去抓他,就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所以无论他是不是或灭掉自己手头上的证据,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可是这件事情里面还是有很重要的东西的,就是在这个案子一定还有什么牵连,所以他才会着急着要这么做。”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试探着问道:“公子,难道您的意思是指,在他的上面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人物吗?!”

“泽贵”见赵安之问到了点子上,所以他就微笑着说道:“那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在那个尤师爷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已经认定我是这次事件的钦差,所以在那里极力的讨好我。再说那个官员要不是在上面有人的话,早就会把朴恩书他们给灭口了,至少也要把他们给送进大牢里才对。”

“照这样看来,这就是一个串案。只要把他的嘴给撬开,就可以抓住一窝老鼠!公子,这件事就让小将去吧!”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分析,他就开始急不可耐的摞袖子了。

“泽贵”看见赵安之这个样子,他还是微笑着说道:“赵将军,你也太着急了。照我看来那个赃官既然敢毁灭证据,就说明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我们不妨就先等他一等。再说了,我们还有一个赌没有打完呢。等到尤师爷那头的证据过来了再说吧!”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果然就耐下­性­子来等待了。时间不大,那些被派出去取证据的人都愁眉苦脸的回来了。赵安之和“泽贵”一看到他们空着的双手,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这些似乎也都是在“泽贵”意料之中的,所以他就笑着安慰这些人道:“你们没有拿到证据也不要懊恼,其实这些也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你们想一想,那个尤师爷本来是想在我这里赌一把的。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给他那个机会,那么他就想换一个赌博的对象,那就是皇上他老人家。所以现在我们无论是怎样的威逼利诱他,哪怕就是真的要杀了他都已经没有用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安之十分着急的问道。

“既然他想跟皇上赌那么一把,那我们就让他跟皇上去赌,不就得了吗!”“泽贵”十分诡异大笑着说道。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所以他就很恭敬的向“泽贵”请示道:“公子,我这就下去安排把他们押送上京城的事情……”

“好吧,你这就去安排吧。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多派一些高手,路上要小心饮食。只要你能够把他们平安的送到京城,再发生任何的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了……”“泽贵”十分小心的嘱咐赵安之道。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十分困惑的问道:“公子,您的意思是,还有人想要谋害他们?!”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是走着瞧吧……”“泽贵”双眼看着远方十分出神的说道。

赵安之见“泽贵”把话说的如此之重,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他在接到贵”的叮嘱以后,答应一声就赶紧下去­操­办一切了。“泽贵”见赵安之下去了,他就走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亲切的对他说道:“爷们,事情办的漂亮。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往上面报告的,但是你这差使我还没有用完,你还得再跟我多走一些路程……”

朴恩书见“泽贵”没有食言,并且还要带着自己再走一段路,他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高兴了一会儿以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只见他愁眉苦脸的对“泽贵”说道:“公子,我是很乐意跟您再走一段,可是小人手上一点钱都没有,还怎么走路啊?!”

“泽贵”看到他那个样子以后,就微微一笑道:“就凭你那样的手艺,还怕被饿死吗?!”朴恩书知道“泽贵”说的是自己赌博的事情,所以他听“泽贵”这么一说,顿时就难堪的笑了起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八节

第八节

等到把“遂边”的事情全部都了结了以后,“泽贵”就带着柳应元他们出发了。朴恩书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家伙,他早就带了许梦云和她的弟弟先走一步,去了“费尔利地养”。“泽贵”一想有这个家伙给自己打前站,也还算不错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也就是这个样子,朴恩书还问他借了许多的银子。当“泽贵”问他赢来的那些银子都被用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朴恩书只是笑而不答。当“泽贵”问朴恩书借自己的银子几十会还的时候,朴恩书只是说等他有钱的时候。“泽贵”面对这么一个无赖般的人物,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还真的就把银子借给了他。

朴恩书得了那银子,是欢天喜地的去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泽贵”他们也出发了。赵安之带领着他的军队,跟在“泽贵”的后面也朝费尔利地养去了,他为的就是策应“泽贵”的行动而已。

“泽贵”他们一路骑的是马,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当时的古德拉斯帝国,北方远比南方富裕,科技也要比南方先进很多。就当时的南方地区,还没有完全从愚昧中脱离开来,这都是因为南方归入古德拉斯宗主国的版图晚的缘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泽贵”才不得不骑着马来到这里。就他和他手下骑的那快马,即便是朴恩书他们一路骑着马往费尔利地养跑,也不可能快的过“泽贵”他们,更何况朴恩书还不会骑马,能够顾一辆马车也就很不得了了。

等“泽贵”他们来到费尔利地养以后,在大街上转了好几天,这个朴恩书才带着许梦云晃晃悠悠的来了。反正“泽贵”也不跟他着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朴恩书去考试。他也就指望着朴恩书能够象一个二流子一样,在费尔利地养的城里晃上一圈,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够给摸清楚。

“泽贵”就在来到费尔利地养的一路上,就看到有无数的书生,仿佛一条洪流一般的朝着费尔利地养滚滚而来。眼见着这跟朝圣一般的情景,“泽贵”是没有办法体会其中的辛酸的。所以他看到这些人,最多也就是付之一笑而已。等到“泽贵”他们来到城里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的,就这城里大小的客栈几乎都已经住满。就那单人大套间,租金都已经达到了平时的三倍以上。而象“泽贵”来的这么迟的人,即便是你有钱也已经租不到好的房间。这不,“泽贵”才犹豫了一下。就连十几个人住的通铺都给人包去了,这一下可让他感到大大的为难了。

见实在是没有地方住了,“泽贵”就不得不拉下面皮来企求掌柜的。掌柜的现在是声音好的忙不过来,他根本就不在乎挤走几笔声音。所以他听“泽贵”这么一求自己,他就白了“泽贵”一眼道:“您要是有钱的话,我介绍您一个好去处……您出了咱这间破店,往南走有一个小土包。在那上面有一个‘大难陀’寺,是一个清净的地方。只要您出的价钱好,他们就可以把您招待的比我们这里还要好。即使您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只要您能够多说两句好话,让老和尚听的中意了,他也会把你给留下来。”

“泽贵”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他不免就感到十分怀疑的问那掌柜道:“我说掌柜的,照您这样的说法,那些来晚了没有地方住的书生,岂不是都可以住在那个地方了吗?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打破了脑袋朝您这样的地方钻呢?!”

“我说您这就不懂了吧……”那个掌柜的说着话就把手里的笔晃了晃,然后才继续的说道:“要说那和尚庙啊,还真是好地方。一天三顿饭一顿也不少。至少中午还能够有荤菜,比我们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就是不愿意去呢,那是因为他们嫌和尚晦气。一天到晚的对着他们,是考不上功名的,所以他们才宁愿花大价钱来我这里挤,也不愿意到和尚的庙里去。”

“哦,原来是这样。我倒不信这个邪。我这就去看看……”“泽贵”看那个掌柜的样子,他便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小人可就不送了,祝公子您能够早日高中!”那个掌柜的说着话,又白了“泽贵”他们一眼。“泽贵”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没好气的离开了这家店。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肯定就有人要问了,和尚庙里为什么能够吃荤。这个古德拉斯人家的规矩就是这个样子的,大凡是能够被人饲养的牲畜都是可以吃的,即便是庙宇里也没有这个规矩。要说不吃荤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那个地方的人不仅是不吃荤,就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那个地方就是在费尔利地养的圣岛上的神职人员,他们每一天要从事的就是侍奉“主神”的工作。在这里工作的人不仅不需要吃东西,还不会生病,平时他们也就喝一些在这个岛上流出去的水。因为在这个位于大湖中心的小岛上,有一眼据说是天下之水的源泉的泉眼,在那里面冒出来的水都是金黄|­色­的。凡是人喝了那里面的水不但可以百病全消,还可以益寿延年,甚至有人还上天当了神仙,不过这也就是一个传言而已。但是在那个岛上的人,的确都是不吃饭的,最多也就是喝这个泉眼里流出来的水。要说其他的寺庙道观还有教堂里面的神职人员,任凭你吃荤也好、结婚也好,都是不受约束的事情。

本来“泽贵”是想在这里住下,也好看一看这里书生备考读书的情况,现在既然自己是不受别人欢迎的,他自然就得去寺庙里去看一看了。不过转过头来想一想也好,去寺庙里还能够清净一些。最近一段时间他看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一时间还不能够适应的过来,正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下。

“泽贵”他们是一路打听一路走,走了好半天才来到这个“大难陀”寺。等来到了这个“大难陀”寺的面前时,“泽贵”倒不急于进去了,而是先驻足查看了一番。这个“大难陀”寺是建立在一个土包上的,所谓的土包就是一个高约百米的高坡。在古德拉斯帝国,这样的地方能够自然是算不上山坡的,所以人们常常都称这样的地方为土包。不过这个土包还是很有来头的,就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斗。现在这里不但已经看不见战争的硝烟,就连曾经战斗过的痕迹都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硕大的气宇宣昂的庙宇。

“泽贵”看完了外面的那些东西以后,就把马匹交给了手下的一些人,然后信步走上了那一道道的台阶。柳应元和北武黑看“泽贵”空着手走了,他们也就把自己的马匹交给了别人,一起护送着“泽贵”往“大难陀”寺走去。好在在台阶的两边还修了宽阔的马道,这就被了那些骑马来的人很多的方便。

等来到了“大难陀”寺庙门前的时候,有一排僧人就站在大门前迎接着来进香的人。他们看见“泽贵”带了很多人到来,立刻就出来一个人迎接了上来。那个人一走过来,就很客气的问“泽贵”道:“请问客官可是来进香的?!”

“我是来住宿的……”“泽贵”一面很仔细的看着这座庙的风格,一面口无遮拦的说道。

“住宿?……”那个迎接“泽贵”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是摆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这哪里有到和尚庙里来住宿的,这简直是把寺院当作客栈了。再说了,这寺院能够跟客栈比吗?!那个人一听就知道,“泽贵”很少来寺院,对这里的规矩是一点都不明白。所以他就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客官是来这里参禅的吗?!”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立刻也就醒悟了过来。只见他点着头说道:“唔,我就是来参禅的,你快领我们进去吧……”

那个和尚见“泽贵”那么心急,他也就只好一路领着“泽贵”往里面走去。“泽贵”也没有管其他的人,就跟着那个和尚一路走了进去。他就看这寺院里面的气势非凡,不是一般其他的寺院可以比较的。就里面的那些设施和装饰,都是很高规格的,就是一般富翁的家里都没有资格摆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一路上,“泽贵”见识了不少自己出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东西,他本来就很少的来这样的地方,所以他这一路走着也就看花了眼睛。那个领路的和尚也算是一个不识趣的家伙,他也没有注意“泽贵”看这寺院里的布置和陈设都已经花了眼睛,还在那里试探­性­的问道:“公子这一次来到这里,可是为了赶考而来吗?”

“泽贵”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答那和尚的话,所以他就支吾一声了事。可是“泽贵”没有想到,他这“大难陀”寺一行,遇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二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泽贵”这一路上走着,就一路看着两边的景­色­。“泽贵”他们进了费尔利地养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后来他们再四处奔忙的寻找客栈,等到了这里的时候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当“泽贵”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他无意间抬头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那上面的凉亭上看着书。看他那个入神的状态,仿佛外面的世界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泽贵”一看到这个人,他不禁就在心中赞叹起这个人来。于是他就问那个替他们领路的和尚道:“请问这位大师,那个坐在凉亭之上的年轻人,可是来这里赶考的吗?!”

那个和尚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抬头看去,果然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那里看书。于是他就很不在意的说道:“哦,公子您说的是他啊!这个人也是来这里赶考的书生,只是因为没有地方住了,才会投靠到我们这里来的。也不知道我们老当家的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很看中这个傻书生,没有事就喜欢找他下棋说话。”

“哦,能够被你们老当家的看中。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了不起,有时间的话,我还真想跟他交个朋友……”“泽贵”听那和尚这么一说,立刻就感到很羡慕的说道。

“您要想跟他交朋友也很容易,待会我就把您安排在他旁边住……”那个和尚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打趣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要多谢大师了……”“泽贵”还真的就向那个和尚道了谢。那个和尚见”泽贵”也傻气十足的样子,他也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等到把“泽贵”他们引到了后面的静室以后,那个和尚就对“泽贵”说道:“公子,你们就请在这里安歇吧。外面还有人,随时可以听你们的吩咐。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还会有人来请你们的。”

“泽贵”见已经到地方了,他就向那和尚道了谢,然后那个和尚也就退了下去。等那个和尚退了下去,“泽贵”他们也就赶快的收拾了一下,等到他们收拾的也差不多了,这就有人来请他们去吃饭了。“泽贵”见请他们吃饭的人来了,他就让其他的人先不急着收拾,大家一起都跟着去吃了饭再说。

就在去饭堂的一路上,“泽贵”还打趣着说道:“我去过很多的地方,还就是没有在和尚庙和教堂里吃过饭,今天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好在那个和尚的修为高,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他想的是什么。否则“泽贵”他们,真的可能要大大的难堪一把了。

要说这“大难陀”寺的饭堂也够大的,就那里的僧众就有好几百号人,所以这里的面积一点也不比神武门的小。但是神武门毕竟是一个大地方,岂是一个小小的“大难陀”寺可以比的。“泽贵”看了看这样大的饭堂,然后他就先谢过了那个领路的和尚,然后自己就带着人坐了下来。

这头“泽贵”刚坐下来,那头便有一个和尚在那里敲起钟来。等钟声响过,便有一些和尚出来传菜。只见那一道道红绿之菜,就这样的走上了饭桌“泽贵”仍然是感到有趣。由于吃饭的人太多,所以那些做饭的和尚也来不及分盘,就用大盆端了上来。于是就见好几个人面前放这几个大盆,大盆里面装着各­色­的菜肴。要说这里的菜肴也很简单,“泽贵”很随意的看了一下,只见今天晚上的菜只有三个。一个是红辣椒丝炒­鸡­蛋,一个是生瓜炒­肉­片,还有一个是凉拌海带丝。除了这些东西以外,在每张桌子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汤桶。在那里面装的是冬瓜咸­肉­汤,虽然在那里面捞不少来几片冬瓜或者是咸­肉­,但是那道汤似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很随便的瓢上一碗来喝上一口,肯定会觉得鲜美非常。

等到菜全部都上了桌子,饭还是要人去打的。此时早就有人讨好似的为“泽贵”柳应元还有北武黑打好了饭,更有人已经开始用菜盆里的公筷为他们夹菜了。由于“泽贵”他们来的人多,所以这几大盆菜就全部被他们给包了,那些人才敢这么样的给“泽贵”他们夹菜。这寺庙里就有这么一个规矩,他吃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筷子,在菜盆里再有几双筷子,那便是公筷了。其实这样也好,大家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搅杂,从根本上断绝了疾病传染事件的发生。

这眼看着其他的人都吃起饭来了,“泽贵”就是东张西望的不肯吃饭。他的手下看见自己的主人都没有动筷子,他们也就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一起在那里傻看着“泽贵”。等到“泽贵”的目光在这个饭堂里扫视了好几圈以后,他才愣愣的开口说道:“他怎么没有来啊!”

“公子,您说的是谁啊?”有人见“泽贵”如此一说,他就走上来说道。

“我说的是那个下午在假山的凉亭中读书的那个书生,本来我还想借这个机会和他认识一下的。现在看来,我是要大大的失望喽!”“泽贵”叹着气说道。

“泽贵”手下人见“泽贵”只是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感到烦恼,立刻就有人站起来为他打听消息去了。等到那个人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就向“泽贵”报告道:“公子,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书生名叫韩世勋,是来这里寄居的。由于这里的老和尚很看中他,所以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都有人专门的给他去送饭……”

“有这等事情,我们家公子也不见得比他差到哪里去,竟然就只有他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有人听回来的人这么一说,立刻就打抱不平般的站起来说道。

虽然自己的手下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可是“泽贵”却显得很稳当。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吗?看来这个书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而这个老和尚做的也就不算是错事了。嗯,等会儿吃过饭,你们谁去帮我打听一下,这个韩世勋的来历啊?”

有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泽贵”见到有人站了出来,他这才安心的动了筷子。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动手,这些人是没有人敢动一筷子的。等到这筷子一动起来,那个自告奋勇要替“泽贵”去探听消息的人,三口两口的便把饭给扒完了,然后他就先离开了桌子。

等到那个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以后,“泽贵”他们的饭还没有吃完。于是那个人便来到“泽贵”的身边坐了下来,就想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泽贵”。“泽贵”见这饭堂里的人都还在吃饭,要是说话的声音大了的话,不免就会影响到其他的人,于是他也就三口两口的把饭吃完,带着那个人就出了饭堂。

等到出来了以后,“泽贵”才对那个人说道:“好了,到这个地方就够僻静的了。有什么话的话,你这就对我说吧。”

那个人见“泽贵”问情况了,他就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公子,情况是这样的。这个韩世勋自小就父母双亡,幸得一个有钱人收养才活到了今天。那个有钱人本来也有一个儿子,只是从小就不务正业,那个有钱人才会收养了韩世勋,希望能够把自己的儿子教导过来……”

“哦,这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泽贵”Сhā话道。

“是好,那个有钱人收了韩世勋为自己的­干­儿子,希望他有朝一日发达了,也好让自己沾一点光……”那个人继续汇报道。

“嗯……这个人也够很聪明,敢于做这样的先期投资,以后我们也得多学着点……对了,这个书生的才学怎么样?”“泽贵”又开口问道。

“回公子,据说这个韩世勋­精­通三才四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才。就是这里的老和尚都经常的找他辩理论证,还有就是下棋说笑……”那个人汇报道。要说古得拉斯人他们并不认什么才高八斗,而是说这个人­精­通三才四艺,那就是说明这个人非常的了不起了。

“泽贵”听手下的人这么一说,他就更加对这个韩世勋感兴趣了。只见他十分兴奋的:“说道,我真的想现在就见见这个书生啊!”

“可是公子,就是这我也打听过了。这个韩世勋并不跟一般的闲杂人等来往,一般他除了和老和尚下棋说话以外,只是专心的攻读他自己的课业。”那个人见“泽贵”这么想见韩世勋,他就很为难的说道。

“这样的人不好,真的很不好。要是长久这样的下去,岂不是要变成书呆子。要是那样的话,国家要这样的废才来还有什么用啊?!”“泽贵”听手下人这么一说,他便感慨道。也就是在“泽贵”为了要怎样才能够见到韩世勋而发愁的时候,他的要等待的好机会却已经悄悄的来临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一节

第一节

话说“泽贵”在“广德殿”上要听“辨证”老法师说法,无意间就看到了坐在客座上的韩世勋,他这才要看看这个韩世勋是怎样的一个旷世奇才。虽然说是说法,可是“辨证”老和尚是不可能把佛经拿出来谈论一番的。毕竟佛经里的道理太深奥了,一般人根本就听不懂,所以他就要拿一些流传在民间的小故事出来说给大家听,想借此点化世人。由于“泽贵”醒过来迟了,所以前面老和尚究竟说了一些什么,他都没有听到。他本来是要埋怨自己的手下没有及时的喊醒自己的,但是“泽贵”转脸一想,这些人一个是为了自己好,看自己太困倦了实在不忍心打扰。再一个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训斥人的事情也太难堪了一点,所以“泽贵”只好忍着气去听老和尚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就在“泽贵”打算仔细的听老和尚说法的时候,老和尚的故事也已经说到一半了。“泽贵”认真的一听,才明白老和尚这是在说的“武演子”发迹之前的故事。这个“武演子”发迹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可是他善于运用人际关系,最后发达成名,成为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今天老和尚说的是“武演子”­射­猎的故事。这个“武演子”在发迹之前,只是山中的一个樵夫。他整日里除了打柴以外,就以­射­猎为生。可是这个人有一个不好的嗜好,那就是他不管自己能吃多少的东西,都要杀伤一大片的动物。久而久之,他所居住的地方就再也看不到野物了。后来经过别人的解劝和调和,这个“武演子”菜不再行猎,其他的人也暂时的不再打猎,时间一长动物们就又回到了这片地方。

等到这个故事讲完以后,“辨证”老和尚就开口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每个人虽然都是独立的群体,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独立的。因为在眼前的这个世界中,人和人、人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假如你处理事情不得当的话,就会被其他的人或者是动物所抛弃。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但会被孤立,还有可能会被饿死……”

等“辨证”老和尚把这些话一说完,也就到了“问禅”的时间。究竟什么是“问禅”呢?“问禅”就是有一些人在某些事情上看不开,所以就向老和尚提出自己的疑惑,由老和尚为自己开解。所以这个“问禅”也叫“问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举手发言道:“请问大师,在下有一邻人,做事总与我作对。无论我是从商还是贩卖,就连造房他都要与我计较一番,请问大师我该如何的看待这件事情呢?!”

“辨证”老和尚听那个人如此的一问,他就微微一笑道:“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啊!那么我就先说一个金鱼的故事给你听吧……在很久以前,有一条金鱼。它很喜欢自己固执的去做一些,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有一天,它看见鸟儿飞翔在空中,就很羡慕它,想要跟他一样的飞翔在天空之中。当它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就跟自己的同伴说了这样的想法。当他跟乌龟说的时候,乌龟就很关系的阻止了它。于是这条金鱼就去和鲤鱼说了这件事情,鲤鱼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也很关心的要阻止它。可是小金鱼始终是认为,大家是在嫉妒自己将要成为一条会飞的鱼。于是它就跟和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当水听到了小金鱼的想法,它就大惊失­色­的对小金鱼说:你如果离开我的话,就会死掉的。可是小金鱼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它一意孤行的想要飞翔。于是它就拜托风把它带到天空中去,于是风就把它托到了半空,然后就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当失去了风的帮助以后,小金鱼就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并且再也没有能够回到它的伙伴当中,于是它就被活活的­干­死了……”“辨证”大师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才继续接着说道:“其实刚才那为有疑惑的施主,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就是那条金鱼。虽然您的邻人一直是对你恶语相向,甚至是处处与你作对。你是不是想到过其中的原因?是不是他说的话,在于你都是逆耳忠言?假如是那样的话,你不但不应该恨他而是该感谢他。即便他是出于恶意的对待你,却也在无意之中给你诸多的提醒,甚至有可能为你免去日后更大的灾祸……”

那个日呢听“辨证”大师这么一说,他就接着问道:“大师,要是他真的是对我不好,而且他说的话做的事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该怎么办呢?!”

“辨证”老和尚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还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么就看你是想害他,还是想要帮助他了。俗话说的好,‘欲害其厮,必先骄之。欲害其厮,必先利之。欲爱其厮,必先告之。欲爱其厮,必先劝之。’假如你好想跟这个人和好,就应该先去劝告他,并指出他的缺点和做的不对的地方。假如你想害他,只需要不和他计较导致他的骄傲,迟早有一天这样的人会因为做了太多的坏事而堕入地狱的。但是我们都是修道的人,是不应该眼看着人堕落入地狱而不去挽救的。除非这个人已经是执迷不悟,你才能够任由他继续发展。假如他说的话都是对的话,那么他就挽救了你,不让你堕入地狱的人,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感谢他才是。”

那个“问禅”的人听“辨证”老和尚这么一说,他真的是心服口服的。所以就见他很恭敬的说道:“多谢大师在此开导弟子,笛子一定记住您所说的每一句话。”

“泽贵”看“辨证”老和尚真还够可以的,即会开导别人还会讲故事,他还真的感到很喜欢,想和他有一些交往。于是“泽贵”也就举手“问禅”道:“大师,您对当今纷争的时局有何看法呢?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的就是‘至仁至爱’,珍惜每一个生命的吗?面对着眼前的纷纷乱世,您是这样看待这些人之间互相征伐的。您说应该怎样来解决这件事情,让天下的人就此安享太平。”

“泽贵”的这句话一出口,“辨证”老和尚的脸­色­便是一动。因为在当时,只要是战争不打到自己的眼前来,是不会有人去关心别人的死活的。今天在这里,有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会提出一个大化天下的问题来,实在不是一个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虽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这样的关心天下人,但是“辨证”大师似乎还是不愿意接触这个血腥的话题,所以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这位小朋友,能够在安平之时,想着天下的众生,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话题实在是过于血腥,那我就请我的客人为你解答吧!”“辨证”大师说着话,就对韩世勋笑了一下。韩世勋看“辨证”大师对自己一笑,他立刻就明白了大师的意思。于是他就站起来对四座鞠了一个躬道:“假如大家不嫌小子口舌笨拙的话,就由小子来回答这位仁兄的问题吧!”

大家一看这个人是“辨证”大师的客人,又是坐在客座上的人,就知道这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于是大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韩世勋见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就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就在下看来,要想结束天下混乱的局面,从此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死亡。那就必须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人站出来,用他的智慧和团结的力量使天下统一。只要天下统一了,战争和因为战争所导致的死亡都会不再存在。要想有这么一个人出来,大家首先就不应该计较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或者他的出身来历……”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立刻就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要说在当时,能够有这样先进想法的人的确很少。首先为了要避免战争带来的死亡,大家通常都会想到要加固城墙,多多的积存粮草,训练出强而有力的守城军队,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让一个人出来统一整个国家。大多数人所想的,所在争论的还是谁是天下正统,谁才有资格出来一统天下。但是想韩世勋今天说的话,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有人举报上去,韩世勋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好在是今天“泽贵”来了这里,好在“泽贵”对这个韩世勋的印象不错,好在是“泽贵”的心情很好。就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因素参合在一起,才注定了韩世勋有够好运气。虽然“泽贵”听了韩世勋的话感觉是很入耳的,可是有的人就听不进去了。这不。韩世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站起了一位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泽贵”听了韩世勋的观点以后,可以说是十分的赞赏他。就在“泽贵”为韩世勋的言论连连点头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个家伙很不服气的站了起来。只见这个家伙胡言乱语的说道:“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竟然敢在大爷的地头上撒野!老实告诉你,爷是官家的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给送进去。再说了,你说的那都是人话吗?要是传到上官的耳朵里,那可是大逆不道的。所以你应该知道的,就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杀你的头也不过分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柳应元就看到这小子在那里对人家大姑娘动手动脚的,他就请示了“泽贵”想出来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可是“泽贵”已经把整个心都铺在了“辨证”大师的故事上,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柳应元,就把这件事给耽搁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会竟然还敢站出来闹事,实在忍不住了的柳应元为了不让“泽贵”扫兴,他就想跳出去教训这个小子一下。可是“泽贵”再一次的阻止了他,只见“泽贵”很平静的对柳应元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就是想看一看这个韩世勋要怎么样去对付这个小子。”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再坐了下去。

韩世勋听那个小子如此一说,他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只见他笑着对那个家伙说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在意过‘广德殿’匾额上的字么?”

那个小子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抬起头来看去。只见在大殿的匾额上写着“积言行善”四个字,好在这个小子也算是认识两个字的。他看到了那块匾额,就随口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道:“积言行善……”

“好,你也知道是‘积言行善’这四个字。这四个字乃是先皇帝所书,意在这里可以让人畅所欲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逆的话。要说是有什么大逆的话,那也知识你的臆断而已。所以我在这里说话,就可以凭着这四个字,到皇帝那里打官司也不怕!”韩世勋怔怔有词的说道。

那个小子虽然不知道这块匾额的来历,也不知道它意指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既然韩世勋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也就是这么一下,他就理屈词穷了。到了这个时候,他除了能够在嘴头上狠一点以外,真的就再也没有什么作为了。所以大家就见到他开口说道:“好,算你小子有本事。我们走着瞧!”他说着话,就跌跌的走掉了。

大家看到他那个样子,立刻就开始哄笑了起来。韩世勋也跟着大家浅笑了几下,接着就有别人开始问问题了。“泽贵”见自己想要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他便对柳应元他们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吧,把我们的位子留给需要它们的人。这几天大家也全部都累坏了,都早一点休息。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到市场上转一转……”柳应元他们听说“泽贵”这就要走,他们是巴不得“泽贵”早一点说这句话的。大家这几天也就是忙着赶路了,根本就没有休息好。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他们在吃过饭以后就想去休息了。

“泽贵”他们休息了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泽贵”早饭也没有吃,就要去找这个韩世勋。可是他跟人一打听这才知道,韩世勋已经被“辨证”老和尚请去研理去了。“泽贵”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下子结识两个高人,于是他也不让人管,自己就找到“辨证”老和尚的禅房去了。

当“泽贵”来到“辨证”老和尚的禅房时,他就看见韩世勋正捧着一大堆的书走出来。“泽贵”见韩世勋已经走了出来,他就只好先就着韩世勋这一头了。于是就见“泽贵”转过头来赶上几步说道:“韩兄台请慢走一步……”他说着话就抢上前去,分了一些书过来,帮韩世勋分担一些重量。

韩世勋看“泽贵”这么客气,他就问“泽贵”道:“请问兄台是找在下有事吗?”

“事情倒没有什么,只是在下十分的欣赏阁下昨天在‘广德殿’的一番说法,所以特地想来和阁下交一个朋友……”“泽贵”见韩世勋动问,他就赶忙回答道。

“难道你就不害怕因为我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会牵连到你的头上吗?”韩世勋打趣着问“泽贵”道。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也微笑了一下说道:“什么是大逆之言?凡是违逆了天意的,凡是违逆了天下人的,才是大逆之言。主上算什么,他只是天下人的一个代表。这个天下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整个天下的人而已,皇帝只是出来管理一下,不让局势出现混乱的人罢了。”

“本来因为只有在下一个敢口出如此的狂言,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比在下说的更过份的。看来你这个朋友,我不交是不行了的。还请问阁下遵姓大名啊?!”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笑着说道。

“在下姓袁名泽起,乃是上京的人氏……”“泽贵”见韩世勋已经同意和自己交朋友,他赶忙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上京人?难道你是上京的人氏!象你们那边的人想当官的话,根本就不必象我们南方这样需要参加科考的。那么你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又是为了要做什么的呢?”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开始怀疑道。

“泽贵”见韩世勋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来意了,他就笑着说道:“我看兄台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注意温书,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才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要么就是根本志不在科举。难道在这个时候来到南方的人,就一定是要参加科举为官的人么?”

“那么兄台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韩世勋很疑惑的问道。

“我来到这里,一个是为了要游历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一个就是想借着这一次沿途游玩的机会,多结识几个知心朋友。”“泽贵”回答道。

“难道你在上京没有知心的朋友吗?人人都说上京是一个人杰地灵之所在,要乡在那里寻找知心的朋友,恐怕要比在这里简单许多吧。”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更加的狐疑了。

“泽贵”见韩世勋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相信自己,于是他就继续解释道:“兄台,在下在家中,上有老父督促念书,下有师长加行文章,哪里还有时间出来寻找知心朋友啊。要不是这一次出来游学,根本就没有机会结交你们这样的大才。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需要出来考试的人,因为只要有机会住在一起,就有机会成为好朋友。”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觉得倒也是这个理,于是他就很热情的和“泽贵”攀谈了起来。这两个人一攀谈起来倒不要紧,他们立刻就互相为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了。这两个人一谈就谈了一整天,他们从天文地理,谈到了自己对治理这个国家的想法,也谈到了自己的抱负。到了最后的时候,要不是柳应元在旁边把的紧,这两个人就差一点要结拜兄弟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泽贵”就借口自己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费尔利地养的情况为由,就邀请韩世勋和自己一起去逛一下街市。韩世勋接到了“泽贵”这样的邀请以后,他就对“泽贵”说道:“袁兄,你是不知道。每一年在科考开始之前,总是有那么一场文会的。在这场文会上,大家会各显其才,也有人偶尔会谈论一下今次考试的课题……”

“哦,有这样的事情吗?那我还真得去看一看……”他说着话,就挽着韩世勋的胳膊出了门。

等出了“大难陀”寺,“泽贵”可就犯了愁。虽然这个“大难陀”寺说起来也是在费尔利地养城里的,因为这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所以它距离主城区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泽贵”他们是骑了马来的,只要上了马,要不了多半天就可以到达住城区。可是韩世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除非是给他套一辆马车才行。可是这寺庙里面又没有专门的马车出租,这可真的难坏了“泽贵”他们。正在“泽贵”他们犯愁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寺院里走了出来。“泽贵”一看到它,立刻眼睛就是一辆。等他上前去一问这才知道,这辆马车是专门去城里采购物品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让韩世勋搭乘一下了。好在那出嫁人也都是很随和的人,他听到“泽贵”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就是这个样子,韩世勋坐着马车慢慢的走着,“泽贵”他们骑着马慢慢的跟着,一路来到了费尔利地养的主城区……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泽贵”他们来到了费尔利地养的主城区以后,就朝客栈一条街走去。等来到了客栈一条街以后,韩世勋就轻车熟路的带着“泽贵”来到了一家叫作“文奉”的客栈。等到“泽贵”他们进入了客栈以后,他们就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看着那蹿动的人头,“泽贵”感到眼前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热闹的集市而已。再有就是那些书生们文绉绉的,见到了熟人的时候把拳头一抱,然后很客气的张三兄,李四兄的问好。“泽贵”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只有不住的摇着头。他看着这些人这个样子,心里就想:如果我们的国家全部交给这些只会说客套话的人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别说是“泽贵”了,就是韩世勋也看不起这些为了显示自己,而在那里动不动就拽文的人。

“泽贵”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一个很大的醋缸里,只要多待在这里一刻,就会变成泡菜的。于是他就开口问韩世勋道:“韩兄,难道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吗?!你看他们一个个的摇头晃脑,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知所云。要是我们的国家落到了这一帮人的手上,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韩世勋”见到泽贵如此模样,他就笑了一下说道:“袁兄,所谓世间万物百态各有不同。你看,就是在眼前这个地方,即便是没有百态,也应该有数十态了吧。所谓‘不知其好便不知其坏,不知其坏便不知其好。’你不看一下丑陋的东西,又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才是美好的呢?”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便不停的在那里点着头说道:“还是韩兄说的有道理。不见识一下世间百态,便拿不出治国的良方来……”

韩世勋见“泽贵”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便对“泽贵”说道:“袁兄,请随我来……”他说着话,就牵着“泽贵”的衣袖朝客栈的后面走去。

“泽贵”一直跟着韩世勋来到了客栈的后面,“泽贵”这才发现在这个客栈的后面竟然还别有洞天。宴会来在这个客栈的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就在这个院子里,种了很多的竹子。有几间很小的房子,就隐藏在这些竹子的中间。

韩世勋的腿才迈进那个院子,院子里的人还看不到韩世勋模样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已经十分热情的喊了起来道:“来人可是‘晦泽’兄么?小弟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泽贵”还是跟在韩世勋身后的,所以院子里面的人也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院子里人长的都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他的人还在门口,虽然那些人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可是“泽贵”听在耳朵里却是感到那么的舒服。也许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泽贵”就认为这个院子里住着的才是真正的文人,才是真正有才学的人。

也就是在“泽贵”思想之际,韩世勋就已经拉着他走到了院子里。韩世勋一看到了院子里的人,他就十分热情的喊道:“东方兄,你们都在啊!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哦,是这样的么。快请,快请!”院子里面的人听韩世勋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热情的说道。

等大家见了面以后,什么话都不说,先坐下来在说。等大家都坐好了以后,韩世勋才给“泽贵”他们一一的引见了起来。等到大家都互相的认识了以后,就开始直奔主题了。其实这些书生在一起也没有过多的话题,毕竟他们是来这里考试的。先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些自己的抱负,还有就是一些自己的治国的主张。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大家的话题就查岔到了这次考试的主题上。大家纷纷的猜测着这次考试的主题会是什么,韩世勋见到大家开始猜考题了,他也就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微笑着看着他们。似乎韩世勋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所以他才不想加入这样的讨论之中。象他这样自命清高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也许他认为提前知道考题的话,就无异于是在作弊。

“泽贵”对这次考试的题目也不是很在乎,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考试想要夺取功名的。但是“泽贵”还是出了一双眼睛在那里看在和,因为他发现在这里也算是良莠不齐的。那些他看着是有些学问的书生,只不过是随意的在那里猜测着考试的题目,也就是为了要让大家娱乐一下,可是有的人眼珠就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就是为了要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泽贵”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他也就不觉感到好笑。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泽贵”突然有了想要耍一下这样人的想法。于是“泽贵”就开口提议道:“诸位。小弟不才,见到诸位兄长,兴奋之情难以抑郁。所以小弟愿意起个头,或是赋诗或是对联。要是说的不连贯的,或者有人说的不好的话,那就罚他喝酒!”

“好!就按袁兄说的办!”有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响应道。

“泽贵”见到自己的计谋成功,于是他就出了一副上联。“泽贵”的上联说的是南方的风光无限美好,立刻就有人抢过去对了下联,说是南方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这一下可就让那些想来套试题的人傻了眼,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水平,才要来这里从那些有文采的人那里套出试题来的。现在说是要让大家显一下本事,他们可就没有那个能耐了。于是就见这些人互相之间递了个眼­色­,然后就纷纷的以不同的借口告辞了。

这时候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正玩的高兴,根本就不介意这些人的离去。于是这些人就如同是遇到了特赦一般的匆匆离开了,“泽贵”看见他们那个样子,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也就是“泽贵”在那里得意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泽贵”的耳朵旁边低声的说了一些什么。“泽贵”听那个人如此的一说,便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诸位,在下要失礼了。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正等着在下去处理……”他说着话,一拱手便离开了。大家看“泽贵”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离开,自然就不便再挽留他了。

等出了客栈以后,“泽贵”才发现柳应元他们已经都在那里等着自己了。“泽贵”一见到他们,就十分严肃的问道:“你们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是的少爷,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你不是派小人等四处的查看么……小人等在这附近巡游的时候,就发现一些人匆匆的赶奔‘会仙大酒楼’去了。我们就假意的派人上去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去买这次考试的试题去了……”柳应元十分认真的回复道。

“岂有此理!竟然真的就有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么做算什么,简直是误国害民!这对于那些有才学的人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啊!要是让一帮庸才走上朝堂,岂不是要气死我了么?走,我们这就去看一看!”“泽贵”说着话就要出发。

有人见“泽贵”这就要去兴师问罪,立刻就给“泽贵”把他的马给牵了过来。“泽贵”上了马,也不问这个“会仙大酒楼”在什么地方,就催马一直朝前面走去。好在有人事先就打听好了这个“会仙大酒楼”的所在,所以他就抢在“泽贵”的前面讨好般的说道:“公子,我给您领路……”“泽贵”这会正生着闷气,所以他就顾着低头往前走,根本都不说话的。

由于“泽贵”是生着闷气往前走的,他根本就没有留心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了。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开口问道:“我们可有到了‘会仙大酒楼’了么?”

“泽贵”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有人回答道:“公子,我们距离那座‘会仙大酒楼’还有一段距离。”

“那好,我们先不去那里,换一个地方,给大家换换衣服再说……”“泽贵”说着话就掉转了马头。大家见到“泽贵”这么做,虽然都不是很明白,但是也都一起跟了上去。

“泽贵”骑着马一路走着,一路就朝街道的两边看着。还没有走上多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于是他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大家见“泽贵”下了马,他们也一起都从马上跳了下来。等大家下了马,再朝“泽贵”行走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泽贵”要去的地方是一家成衣铺。

“泽贵”进了成衣铺以后,他直接就问里面的掌柜道:“掌柜的,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衣服?!”

那里面的掌柜看见“泽贵”进门来的气势,再看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他就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不小,于是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爷,您要什么样的衣服。我们这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泽贵”这才要乔装改扮大闹会仙楼……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泽贵”听那成衣铺里的掌柜是夸下了海口,于是他就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好,那就先给我几套家丁穿的衣服,然后再给我找一套……”

工夫不大,“泽贵”所要的衣服就被找了出来。“泽贵”见衣服都已经齐备了,他就吩咐自己的手下们先穿起来,他自己也把刚买来的衣服都穿了起来。等到大家都穿好了衣服以后,再互相的看一看,那个乐子可就大了。只见“泽贵”穿的就跟一个纨绔子弟的大少爷一般,再看柳应元和北武黑穿的就跟保镖和打手一般,。其他的人也就好象是纨绔子弟的狗腿子。“泽贵”见大家都打扮好了,也还算是如自己的意,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对柳应元说道:“小柳,把钱付给掌柜的……”他说着话就从柜台上摸了一把扇子,然后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

柳应元见“泽贵”走了,他就赶紧把钱拿出来给付掉了,根本就不敢在那里讨价还价的。等他们来到了外面,就见“泽贵”已经骑在了马上,他手里的扇子也别在了脖子后面。就他那个样子,一看就不象个好人的样子。“泽贵”见大家都跟了出来,于是他就十分兴奋的喊道:“小的们,我们走!”

其他的人看“泽贵”这么一打扮,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泽贵”的意图,于是这些人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变的是吆五喝六的样子。“泽贵”见自己的手下们的表现也还算是让自己满意,于是他就把手一挥,大队的人马杀向了会仙大酒楼。

“泽贵”领着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会仙大酒楼门前。就见“泽贵”把手中马缰绳往一边一甩,人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等到“泽贵”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早就有事先下了马的人过来把他的马给牵了过去。

会仙大酒楼门口的店小二看见来了这么一批人,就知道他们都是不好惹的,于是他连忙很恭敬的迎了上去问道:“少爷,您今天想来点什么?!”

眼见着那个小二上来的时候是够客气的,可是“泽贵”是二话不说,就给了那个小二一个耳光,顿时就把那个小二给打蒙了。只见“泽贵”恶狠狠的说道:“难道你们店里的人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么?你先给爷开一个大的包间出来,爷要好好的大吃那么一顿!”要是别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泽贵”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这也就是有钱人的德行,所以大家也都不去理会“泽贵”

那个小二被“泽贵”这么一打,他也是害了怕.此刻他听说“泽贵”要自己给他开一个包间,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于是就见这个小二一溜小跑的说道:“爷,您郑和就跟我来吧!”

“泽贵”见那小二因为害怕自己而躲的远远的,他的心中也感到不甚得意。于是就见他十分开心的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人哪,都跟我走啊!”

其他的人一见“泽贵”已经进入了会仙大酒楼,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进去。就在他们进门的时候,也不管门口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碍了自己的事,就先把它们给掀翻了再说。这一下子热闹可就大了,只见那些包子馒头什么被用来做外面的东西顿时就滚了一地。看守着那些东西的小二看到这样的情景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搞不好这一个月的工钱都要被扣没有了。其他的那些在店里的客人看到了如此的情景,也都是无不摇头的。可是他们一看到“泽贵”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有来头的,不然也就不敢这个样子闹腾了,于是也没有人敢出来管这件事情。也算是这些人够聪明,“泽贵”的身后那是崇光皇帝,可以说是天下最大的依持。谁要是惹了他,那还有的好吗?!

“泽贵”进了会仙大酒楼的大门,一路跟着那个小二就来到了酒楼的二楼。那个小二来到了包间的门口,十分利索的把大门给推了开来。他见“泽贵”跟在自己身后就来了,他就感到十分的害怕。于是就见他畏缩着身体对“泽贵”说道:“爷,您请……”然后他就跟个兔子一样撒了腿就跑开了。当“泽贵”看到那个小二离去的背影时,他的心也动了一下。也就是在那转瞬之间,“泽贵”的脸­色­又平静了下来。然后就看“泽贵”迈大步走进了包间,然后找一个最好的座位坐了下来。

“泽贵”刚刚才坐好,其他的人也都跟了进来。然后就看这些人一个个的跟个二流子一样,坐没坐样的把一只脚摆在了长条的凳子上,让人看都看不下去的那一种。等到这些人全部都坐好了以后,就开始很没有耐心的在那里拍着桌子喊道:“掌柜的,掌柜的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爷都等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来招呼?!”

这会仙大酒楼的掌柜也听那被打的小二说了,更知道“泽贵”这一班人不是这么好惹的。于是他在听到上面的叫声以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眼见着会仙大酒楼的掌柜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还没有等“泽贵”开口说话,就有一个人开口问那掌柜的道:“我说你这个掌柜的,是不是腿有毛病了。我们都叫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这一会才上来?要是你的腿真的有毛病了,那就剁掉它算了!”

会仙大酒楼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可就吓了一大跳。眼见他浑身颤抖着说道:“诸位爷,小人也不是故意的。还请诸位帮小人把这双不中用的腿给留下,才好伺候各位大爷不是!”

那些人听掌柜的这么一说,似乎就有了要放过他的意思。于是就见有一个人问那掌柜的道:“我说掌柜的,你可认识我们家公子爷吗?!”

掌柜的听那个人这么一说,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还真的就很仔细的打量起“泽贵”来。在端详了半天以后,那个掌柜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这位少爷实在是陌生的很……”

“那好,我们可告诉你了。这就是‘西甲’首富石晋康的大少爷。只要是他点了头的事情,也莫是把你腿砍下来养你一辈子。就是给你做一双金腿来安上,也是小事一件。你还不快来把我们大少爷给伺候好一点?!”一个人开口吹嘘道。

要说这个西甲地界距离费尔利地养还远的很,却也是南方省府的管辖。要说这个西甲首富石晋康,更是在全国都闻名的一个人物。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只要一提石晋康的名字,几乎是人人都要肃然起敬的。其实“泽贵”也就是听了这一路来的传说,否则他也不只这个石晋康是什么人。可是这个掌柜的可就不同了,他一听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石晋康的儿子,就觉得难怪“泽贵”会有怎么大的谱呢。要是换了一般的人,也不敢摆这样的威风。所以就见那个掌柜的笑着说道:“原来您是石晋康,石老爷家的公子啊,怪不得能有这么大的排场。也莫说您老人家要给小的安一双金腿了,就是把这座会仙楼买下来再拆着玩也是很容易的。大少爷,小的这就服侍您老人家。只要您老人家开口,小的就一定给您办到!”

“泽贵”见那个掌柜拍着胸脯保证了,他就白了那个掌柜的一眼道:“那我就要一个爆炒蚊子心,你能够办到么?!”

那个掌柜的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可就犯了难了。于是就见他苦着脸对“泽贵”说道:“少爷,这,这题目也太难了一点,还请您老人家高高手,给换一个容易点的吧!”

“泽贵”见那个掌柜的已经服软了,他这才换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就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东西都给我拿上来。只要是好吃的,你也不要管是多贵,只管给我上就好了。要是小爷吃的不满意,还真的就有可能把你这店给砸了!”

那个掌柜的听“泽贵”如此一说,他连忙答应着就跑了下去。不上一刻,就听到厨房里面锅勺作响,那些厨师们这就忙活开了。这边厨师们忙开了,那边的小二也不能闲着。这就见那掌柜的带小二把茶水和糕点都摆了上来,然后又跟“泽贵”客套了一番。到了这个时候“泽贵”只是一个劲的喊饿,根本就不理会那个掌柜的。那个掌柜的知道“泽贵”不是好惹的人物,他也只好十分无奈的下去催促厨师们快一点­干­。

不上一刻,那菜就被烧了出来。让人感到犯难的却是,大家都知道楼上的这位大少爷不好惹,一不小心就是要捱揍,自然是不会有人敢上去的。会仙楼的那个掌柜的见横竖是没有人敢去,于是他就开始逼迫那个起先被“泽贵”打的小二去送菜。他的理由就是这个小二已经被打过一回了,里外里就着他再被打几下也无所谓了。那个小二害怕被掌柜的辞工,也就只有无奈的上去服侍“泽贵”他们。一场好戏,这才要开场……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五节

第五节

那个小二把菜全部都弄了上来,“泽贵”就向自己的手下递了一个眼­色­。那些人见“泽贵”向自己递了眼­色­,他们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见这些人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那个小二站在旁边看到“泽贵”他们这个样子,真的是被吓的不轻。就“泽贵”他们这个样子哪里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啊,简直是三百年都没有吃过东西的饿死鬼投胎一样。就是这样,那个小二还是不敢马虎。只要一有菜烧好了,他就赶快得把它给端上来。可是这边才端上来的菜,一转眼的工夫就已经没有了。眼见着“泽贵”和他的手下们就跟蝗虫一样,那边小二的菜还没有来得及端上来,他们就已经剩了一个空盘子给人家。那个小二看着“泽贵”他们这样的吃法,简直都被吓坏了。到了最后,那个小二实在是忍不住,于是他就哭笑不得对“泽贵”说道:“爷,你们就慢慢用吧。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再吩咐小的……”他说着话就站到门外去了。

“泽贵”抬眼见到那个小二躲到门外面去了,于是他就开始大声说道:“咳,这年头人活着就是累。本来你说我吧,本来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家里的老爷子还就非要我拿个什么名头回家去,说是要光宗耀祖。想我家里有的是钱,就是拿一个功名回家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不是!您家里有的是钱,根本就不用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可是少爷,老爷可说了。要是您再拿不回一个功名去,老爷可就要不让你进家门了!”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开始巴望着喊了起来道。

“要是进不了家门,那可不就是要连钱都没有的花了么?其实他那个家,我回不回去都是无所谓的。可是要是让本少爷没有钱花,那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你们这几个死不中用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想一想办法!要是本少爷都没有钱花了,也就养不起你们了。到那个时候,你们都他妈的给我滚蛋!”“泽贵”见柳应元如此的配合自己,他也就把眼睛一瞪,假装着发火道。

“是,是,是……少爷,谁不知道在您的手下好当差啊,可是小的们也没有办法。小的们都打听过了,今年的考场把守的可严实了,连军队都派上了。要是前些年,我们还可以找个人在考场里帮您做卷子。您看,这可是怎么说的呢……”又一个人假作十分为难的说道。

“我说你们这帮没有用的……说你们没有用,你们还真的就连一点帮法都没有了吗?平时我供着你们吃喝,一个个的把自己的本事吹的比天都大,现在却在那里跟本少爷喊没本事了。那么我还要养着你们做什么呢?你们这就都给我滚!”“泽贵”说着话还做出了一个要打人的姿势。

也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有一个人朗声笑道:“无量天尊……施主,不过是小小的麻烦,何必要动如此之大的肝火呢?!”

“泽贵”就是在那里等着有人搭这个茬呢,不然的话他可就要下不了台了。等“泽贵”听到有人准备着要上自己的套了,他也就不必再在那里把架子端着了。于是就见“泽贵”把已经伸了出去,想要打人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仔细的朝房间的门口看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从房间的大门走了进来。

等到那个道士走进来以后,“泽贵”就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对那个道士说道:“道长,您可是有办法救我?假如您有办法救我的话,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条件就任您开……”

那个道士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哈哈大笑着说道:“少爷,您何必如此的激动呢?我们出家人,讲究的就是救人于为难之间。既然少爷已经将要落难,我们出家人哪里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泽贵”见那道士说的如此轻巧,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文章的。于是他就朝柳应元使了一个眼­色­道:“你小子给我到门口看着去,千万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骚­扰我们……”

柳应元看到了“泽贵”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这就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也就是在柳应元出门的时候,还带走了几个高手。“泽贵”见柳应元出了门,也把大门给关好了。他这才走下了自己的座位,十分客气的对那个道士说道:“道长,您请这里坐……”他说着话,也不管自己的手有多脏,那上面有多少油,随手就抓过一双筷子来在手心里擦了擦然后对那个道士说道:“道长,您看什么好,就吃什么,别客气!这事情不管成不成,这顿饭我都请了!”

那个道士见到“泽贵”那个样子,他的心里就翻了一个个,虽然他并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现在就算是他有心情想要吃这个饭,他看见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以后就要够了。此时的桌子上,那放鱼的盘子里,也就剩了一个鱼头和一条雨尾巴。炒青菜的盘子里,也就剩了几根根秧苗了。还有其他的菜,也都是只剩下一点汤汤水水的。就算是一个食欲再好的人,恐怕看到了如此的情景,也要失去自己的食欲了吧。所以就见那个道士微微一笑道:“不用了,贫道已经用过了。施主请不必如此的客气……”他说着话就把筷子给放了下来。

“泽贵”见到那个道士是嫌自己这里实在是太龌龊,所以他也就不勉强那个道士,而是开口哀求他道:“道长,您可知道小子的难处吗?假如小子这一次得不到功名的话,可真的就要死掉了!”

那个道士见“泽贵”就差要跪下来求自己了,他也就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到这里来拯救你们这些可怜的人的。要说这里人的人多的就是象你这个样子,所以贫道自然是要来到这里的……”

“难道道长有什么仙法,可以变一个功名出来么?”“泽贵”假作不懂的问道。

“呵呵,贫道哪有那样的本事。如果贫道有那么大的本事,岂不是全天下都是当官的人了吗?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官位来给你们做呢?!”那个道士说道。

“那么道长有什么好办法呢?”“泽贵”继续装不明白的说道。

“贫道得人所托,正好有得此次的考试题目。只要你把它拿去,找人替你做了。到那个时候,你只要牢牢的把它给记在心中。到了比试真章的时候,自然就能够显示出功效来了……”那个道士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来人,先把银子给这位道长备下……”“泽贵”听那道士这么一说,他就眉开眼笑的说道。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那道士说道:“道长,您看就这道题目,需要多少的香火钱?”

那个道士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了眼了。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见他假作正经的说道:“哎,我们出家人为的是做功德,哪里能够收你们的钱呢?”

“泽贵”哪里不懂这些客套的话呢,他就继续开口道:“道长,就算是您不需要钱。可是你庙里还需要香火,菩萨还需要金身呢!”然后他就转过头去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来人,先给道长三钱两的银票……”“泽贵”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去,立刻就有人拿出三千两的银票来给了那道士。那个道士虽然嘴里说不用那么多钱,可是那银票还是落到他的口袋里去了。

“泽贵”见那个道士把银票给收了起来,于是他就继续开口说道:“本人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写字什么的,你叫我到哪里有心思去背那些东西。你看我是不是想什么办法,把试题给带进考场里……”

“哦,那好办。只要在考场里面找到朋友的话,自然就可以把考试题目给你带进去。也别说是给你带进去,就是把那答卷给你换了也没有问题……”那个道士说着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泽贵”,然后对他说道:“少爷,这是试题。您可要收好了!”

“可是我在这里是人地两生,根本就不认识人,你叫我该怎么办呢?!”“泽贵”一手接过了那个纸包,一手就把它递给了自己的手下人。

那个道士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压低了声音顾作神秘的说道:“公子,您找不到人。贫道却找的到人。只要您肯出银子,自然就有办法给办好。可是即便是您这样做的话,也未必能够被考官看上。与其那样,还不如找一个人来帮帮您的忙。只要有了他,要说多高的功名贫道不敢保证。但是这个小小的功名,始终是跑不脱您的手心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六节

第六节

“泽贵”听那个道士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在这件事里还有花样,于是他便开口问道:“道长,小子实在是不明白个中的曲折,还请道长明示……”

“哎……象公子这样的明白人,又怎么能够不明白呢?贫道的意思是,只要公子您肯花钱疏通关系,贫道就能够找到那个主考官。只要把他打点通了,还怕那功名不到手么?再说了,就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被那主考官这么一压制的话,不是也得不了功名么!”那个道士很得意的给“泽贵”解释道。

“泽贵”听那道士这么一说,真差一点没有一拳打到那个道士笑着的脸上。好在“泽贵”还是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只见他笑着对那个道士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还请道长指点一二……”

“那也好说,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银子,就能够得到一定的功名。只要您出的银子越多,得到的名分也就越高。当然了,要想中榜首,除非您还得有那个才学才行。或者您能够找到一个高手,给您做出一篇美妙的文章也就没有问题了!”那个道士很得意的说道。

“既然这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的话,那么就请问道长,我要怎么交银子呢?要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百银子交给你,我还真的不放心。再一个,这万一试题要是不对的话,我又该到哪里去喊冤去?!”“泽贵”听那个道士如此一说,他开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唉,公子请放心。贫道在这里帮助人,又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要是我给您的试题有假的话,等到考试结束以后,您就到城外的‘三乘观’来拆我的庙好了!”那个道士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安慰“泽贵”道。

“不行,这事你还得给我下一个保证才行。不然我到时候找到了你,红嘴白牙的却是口说无凭,你让我到哪里讲理去?只要你能够给我打下这个凭证,你要个三、五万两的因子都没有问题。我身上没有,却可以叫我家里的人这就给我送来!”“泽贵”听那个道士如此臆说,他便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个道士听“泽贵”如此一说,他便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按道理来说,象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根本就不能够给人留下任何的证据的。但是那么好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又有谁会不动心呢?那毕竟是好几万两的雪花白银啊!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那个道士便咬了咬牙说道:“公子,这事情贫道还做不了主。等贫道回去问一声主任,只要他能够同意的话,一切都包在贫道的身上。”

“那好,这事情也不管成不成。三天以后,我就带着五万两的银票在这里等你。到那个时候,也不管事情成不成,你只要到这里给我一个回话就好了!”“泽贵”一听果然就是在他上头还有人,于是他就如此的开口说道。“泽贵”早就料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道士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跟没有这样的能耐,能够在这闹市之中倒卖考试的题目。

那个道士见“泽贵”说的爽快,他也就开口答应道:“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么就请公子爷您等着听好消息吧。贫道这就告辞了……”他说着话就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外。

“泽贵”看到那个道士走了出去,他立刻就用眼神指示自己的一个手下跟上去。凡是“泽贵”带出来的人都是有够机灵的,他一看到“泽贵”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点了一个头就站起身来跟了出去。就在那个人跟出去的时候,柳应元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柳应元进了包间的门以后,就压低了声音开口问“泽贵”道:“少爷,事情都办妥了?那个道士怎么走了?”

“他自然是要走了,事情都办完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泽贵”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道。

“可是他也只是联络了我们一家,按道理来说在这座大酒楼上还有很多人等着买他的试题呢!”柳应元很不明白的问道。

“只要这是一笔五万两银子的大买卖,其他的买卖自然也就不再算什么了。再说了,其他的人又怎么样?他们也只能够在这里买到试题,除非是考试已经开始了,他还怕那些等着要买试题的人跑了不成?!”“泽贵”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那么我们就这么放他走吗?”柳应元还是很担心的问道。

“我们不让他走,还能把他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够把他给扣留下来,然后强行逼供,问他的上家是谁吧!对了,我猜测的果然是没错的。这家伙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个上家,而且这个人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所以我已经派人跟着去了,相信应该能够知道一些什么。不过这些人都狡猾的很,这消息不一定能够在今天就得到。好了,这里的事情也结束了。就让我们来收手场子……”“泽贵”说着话就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就明白了“泽贵”的意思,于是就纷纷的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全部都坐好了以后,“泽贵”就拼命的拍着桌子喊着要结帐。那边掌柜的知道“泽贵”是不好惹的人物,他害怕其他人上来搞不好就要得罪“泽贵”,于是他就亲自跑了上来。等到那个掌柜的进了“泽贵”的包间以后,还没有等气喘匀乎就笑着开口对“泽贵”说道:“公子爷,您这是要结帐了么?”

“结帐,这还结给屁的帐!你看你这鱼也没有烧到味,鸭子也没有煮烂,海参也没有发起来,还敢跟老子要钱!”“泽贵”假装十分生气的说道。也就是在“泽贵”讲这话的同时,其他的人就开始摔桌子打碗的闹了起来。

眼见着那么多的碗和碟子被打烂了,那掌柜的可是心疼的不得了。虽然看到他的身体和脸上的神经在不停的抽动着,可是他还是得笑不出来装笑的哀求“泽贵”道:“少爷,您究竟想怎么样,就开口赏下话来吧!这些可都是高档的瓷器,小店经不住您这样摔的!”

“那好,我这顿饭可就不给钱了!而且这顿饭吃伤了小爷的胃,这还得记在帐上,下回你可得烧一顿好的给小爷补补……”“泽贵”说着话就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伙计们,我们走!”其他的人见“泽贵”要走,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出来。就在他们临出门的时候,还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东西都给推倒打烂了。

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那个掌柜的都傻掉了。也就是在“泽贵”下了门,走到店门口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这才清醒过来。只见他傻乎乎的开口问道:“少爷,我这钱找谁收去啊?!”

“要是有本事的话,你就找我的老子去要吧!”“泽贵”头也不回的撩下一句话来。

眼看着“泽贵”他们就这样的扬长而去,那个掌柜的当即就哭了出来。其他的客人眼见到如此的情景,都纷纷的述说着“泽贵”的不是。可是这些人都是说归说,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那个掌柜的说话,或者是有人站出来要去报官的。

也就是等到了晚上,酒楼里的客人都走完了以后,大街上也眼见冷清了下来的时候。眼看着不会再有生意了,那个掌柜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吩咐着手下的伙计要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个十分神秘的人。只见这个人打扮的十分严密,就连他的脸都看不请一点点。

这个人一进门,就把手中的一个小包摔给了那个掌柜的。然后他就开口说道:“掌柜的,今天你们店里发生的事情,我们王子可全部都看到了。可是王子他老人家有事情在身,实在是抽不出身来管你这档子闲事。这个包里有二十两黄金,足够补贴早上那些人吃饭的钱,也够陪你这里所有打烂的东西了。这里面还是十两白银,是送给那个受了委屈的小二的,就当是他挣来的钱吧!”

那个掌柜的听那个神秘的人物如此一说,他简直不敢相信天上还会掉下这样的好事来,于是他就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称谢。那个神秘人见掌柜的都乐的没数了,于是他就继续开口对那个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王子说了。今天的这件事情你先不要伸张,该一天那个公子带人来了,你还是该供应他吃就供应他吃,该供应他喝,就供应他喝。这一切的帐目都算在这二十两黄金里面了。等到我们王子把事情办完,自然会对这件事给你一个交代。就是我们王子办不到,后面还有我们的皇上呢!按道理来说,就这里面的二十两黄金,也够买下半座你的酒楼了,你给我有数一点。你要是坏了我们王子的大事,你可在他老人家面前,在皇上面前吃罪不起!”那个人说着话便扬长而去……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七节

第七节

会仙大酒楼的掌柜的见有人那么老远的来给自己送钱,也就是我为了要买自己一个嘴严实,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眼见着那个人如此的警告了自己,他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了。只见他不停的点着头说道:“小人一定把事情办好,绝对不敢误了王子的大事!”可等他再把头给抬起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晚上等把店门都关好了以后,那个掌柜的才敢把那个包打开。等到那个包一打开以后,就“咕噜”、“咕噜”的从里面滚出了几件东西来。那个掌柜的见那几样东西在灯光底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他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是等他擦过了眼睛以后再看,还是感到有些模糊,于是他又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一下他才看清楚,原来滚在桌子上的是一白二黄三件东西。那黄|­色­的是两件小宝,白­色­的却是一件小宝。看那个头和份量,全部都在十两上下错不了的。眼看着这些都跟来人说的不错,那个掌柜的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抓了一锭黄的,一锭白的拿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那个掌柜的看的好好的,他突然就张开嘴咬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之后,他就得到了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这些金银可都是真家伙。再把那些锭子翻过来看一看,在那底上面都是承制县府的名称,更有重量的标识,这样就更不可能是假的了。可是有了这些字也都是坏事,因为这是官家的银子,那也就是库银,根本就就不能够在市场上流通的。你要想花了它的话,还得到官府指定的银号里去兑换,到那个时候你交一些手续费,便可以换出在市场上可以通用的私银来了。

等到把这一切都瞧清楚了,那个掌柜就开始抹起额头上的汗水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还是一个比一个的来头大。好在有这些银子垫底,这心里也就不觉得害怕了。再说那个挨了打的小二苦也没有白吃,也就是这么一耳光,便可以得十两银子。要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就是把他的嘴巴给打烂了他都愿意。这十两银子在当时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为了这么一点钱有人都呀去杀人。

要说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呢?那自然是“泽贵”派人送去的,否则这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其实就“泽贵”的本心而论,他真的是不想给这个钱的。因为他十分痛恨这个掌柜的,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一个人来在里这里倒卖考试的题目。哪怕这个人就不是你招惹来的,你也不应该允许他在这里买卖。就是这些人的行为,把这个清平世界都搞成什么样子了。你要说你不知道,眼看着这里人来人往的,难道你就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吗?你就是为了多赚那两个臭钱,就要害很多人遭到不公平的待遇。要是今天在那里大闹也还是轻的,真应该找个人就把他的酒楼给他查封了。但是一想到要不是他这个酒楼,还真的就办不成事,“泽贵”也就只好作罢,于是他这才派人出去给那掌柜的送钱。

等到转了一圈以后,“泽贵”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找韩世勋喝酒,于是他就领着手下的人气呼呼的回到了“大难陀”寺里。等到回到庙里自己的房间,他这才发现那个道士卖给自己的题目还在自己的手里,于是他立刻就有了一种想要打开它的冲动。可是“泽贵”的手才伸了出去,他立刻就停住了。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包裹还是不打开的好。再转念一想,自己还可以小小的利用它一下。于是“泽贵”就开始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现在就去给我父皇打电报,把这里的事情都详细的汇报给他。就说我买来的试题不会拆封,该一天我派人加急送到他那里,请他老人家御览。我这里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只要一有新发现,立刻就告诉他。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那个接到“泽贵”命令的人并不答话,点了一下头立刻就去办事了。

“泽贵”见到这就出去了一个,他就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你,还有你……这就去城外的‘三乘观’监视着,看那里都有一些什么人进出,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只要你们知道都是哪些人来往于此,并不需要你们把他给抓过来,知道了吗?!”“泽贵”的话一说完,被他点到名头的人也不说,点了头就出去办事情去了。

“泽贵”见到大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就对柳应元说道:“小柳,我们出来也有好几天了。掐算一下这个日子,朴恩书他们也应该到了不是!可是这小子是怎么搞的,都那么多天了还没有到。你在外面放的人都看清楚了吗?!”

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赶忙回答道:“回禀少爷,小的在外面放了不少的人。只要那个朴恩书一进城,我们这里立刻就呢个得到消息的!”

“那好,我再问你……赵安之和他的部队有没有开进来?”“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便想起了赵安之和他的部队来。

柳应元听“泽贵”问起了赵安之,他便开口说道:“少爷,赵将军和他的部队已经进城有几日。只要这里一有动静,他们立刻就会行动。”

“那好,我们就好好的看看吧……你再派人到韩世勋那里看着一点,只要他一回来,你就派人通知我……”“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便如此的开口说道。

柳应元见“泽贵”也显得有些疲乏了,于是他就带着人先下去了,并且在出门的时候他还反手带上了房门。也就是等到了憾世勋回来的时候,柳应元才十分小心的亲自来告诉“泽贵”。好在“泽贵”这个时候也是在那里看书,自然是不会被打扰到的。他一听说韩世勋已经回来了,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带着自己今天刚买来的试题去见韩世勋。

由于这消息通传的及时,这边韩世勋刚进自己的房间门,那边“泽贵”也就已经跟了进来。韩世勋看跟着自己进来的人是“泽贵”,他就十分热情的问“泽贵”道:“袁兄,你一整天都躲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和一帮朋友等你等的实在心焦啊!”

“惭愧,惭愧……我今天实在是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才扫了大家的兴致。这不,我也是刚进门而已。我一听说您回来了,就急忙来跟你道歉……”“泽贵”很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道歉实在是称不上,可是着文会之上少了一个袁兄,实在是让人感到索然无味啊!”韩世勋感叹道。

“对了韩兄,小弟本是出门有事,却无意得到了一件好宝贝。正等着你回来一起观看呢!”“泽贵”见客套话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开始把话题给抛了出来道。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问道:“是什么好宝贝,还请袁兄速速的拿出来,让小弟好好的看上一看……”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就把那个包拿了出来对韩世勋说道:“韩兄,这是今天我在市集上买来的,据说就是今年考试的题目。我也不管它是真是假,就花了一千两银子把它买了下来。你看我还没有拆封,就是等韩兄你回来一起观看的……”其实“泽贵”也不是在乎那些银子,他是害怕韩世勋对自己过于反感,所以他故意把自己花的钱说的少了那么多。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脸­色­立刻就变的很难看了。只见他十分不高兴的说道:“袁兄,你把小弟当作什么人了?!小弟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却没有想到你也会做出如同梁上君子的事情来,真是叫小弟失望啊?!”

“泽贵”进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故意的在那里挑逗他道:“韩兄,你当真不看?”

“我当真不看!”韩世勋把手一摆道。

“你真的不看?!”“泽贵”好象是不相信一般的又问了一遍道。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看。我实在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要是当真想看的话,也不配在做我的朋友……”韩世勋被“泽贵”问急了,他就开始在那里发着狠道。

“泽贵”见自己真的把韩世勋给惹毛了,于是他就在那里拍着手说道:“好,好!在下佩服的就是韩兄的那种君子之气,其实在下也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才想要买来看一看而已。再说了,就以我二人的才学,学要提知道考试的题目吗?本来我是无心于考试这一道的,但是这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倒要看一看这个考场究竟是怎生的黑暗!”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八节

第八节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十分高兴的说道:“好既然是如此的话,你我兄弟二人自当携手进入考场。只是这个试题应该怎么处理呢?”

“那自然是听凭韩兄处置了!”“泽贵”很客气的随口说道。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一把抢过“泽贵”手上的包来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应该把它投入火炉,还大家一个清白!”韩世勋说着话,还真的就要去找火炉。

“泽贵”见韩世勋真的要动手,他便连忙阻止他道:“韩兄且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想来家父在朝廷中还有一些朋友。在下想把它就此封存,然后直接把它送到皇上那里,好让那些赃官得到惩罚。这样一来,天下的读书人也就可以安心的考试了。那些因为这个名落孙山的人,也可以因此而出一口气了。”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将信将疑的问道:“袁兄,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骗你做什么?我本来便是北方的读书人,即便是在这里考试得了功名也得不到承认。所以我可以对天发誓,就这件事一定要向天下人有个交代!”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就觉得很有道理。他再看见“泽贵”真的发了誓,他这才把那个包交给了“泽贵”。

“泽贵”把那个包接过来以后,他就很认真的对韩世勋说道:“韩兄您请放心,我再一次向你发誓。这件东西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送到皇上的面前,以不辜负天下读书人的寒窗苦读。”

“袁兄,这些天来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你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就这点事情我还能够信不过你么?!”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些其他的什么也就都没有了意义,于是“泽贵”为了避免大家因为无话可说而显得尴尬,他就开口对韩世勋说道:“韩兄,你看现在外面天­色­是如此之好。你我怎能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呢?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我们待一会就月下吟诗畅谈人生可好?!”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那好啊!既然袁兄有如此雅兴,小弟又怎能不奉陪呢?!”

“泽贵”见韩世勋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于是他就十分兴奋的对外面喊道:“来人,快快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韩公子在月下畅饮……”

外面站着的“泽贵”手下,。听他这么一说可就为了难了。这毕竟是在人家庙了,又不是在客栈里。你想要什么,只要出的起钱,跟人家打一声招呼也就可以了。而这大庙里的规矩却是,只要过了吃饭的时间,也就没有人在那里伺候你了。若是有心在外面定了饭菜送来吧,恐怕这一路上遭受颇多风尘,到达这里的时候也就都冷掉了。这些人想来想去没有办法,也只好派人骑了快马到城里去接厨师,顺便多带一些菜来。然后这边再派人去跟和尚们说说好话,把锅灶都借给自己。就这一折一回的也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好在这“大难陀”寺也是在城墙里面,位置偏僻了一点而已。要是在城外的话,这会早就关了城门,这些人可就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了。好在这会儿“泽贵”正和韩世勋谈的起劲,根本也没有想到喝酒吃菜这个茬,否则“泽贵”在那里一喊起来那还得了!就是他那一句话下来,可是在场的任何人都吃罪不起的。

等到厨师也请来了,饭菜也烧好了。在外面一直伺候着的人才敢十分小心的走进门来,小声的对“泽贵”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泽贵”见一切准备妥当,他便笑了一下对韩世勋说道:“韩兄,小弟初来此处,还不知道景致何在。还要请韩兄指点一二……”

韩世勋见“泽贵”真的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也不象那些喜欢假客气的一样在那里推脱,而是想了一想说道:“既然是如此的话,那就请袁兄命人把它摆设在‘飞来峰’上的‘灵镜台’处吧!”

“哦,这里还有如此的妙处吗?光是听到这两个名字,就知道这绝非一般的去处。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人间的仙境了吧!”“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开口感叹道。

“要说这个地方虽非仙境,却也是一个极佳的去处。关于此处的来历,等到了那处,再由小弟向袁兄讲解吧!”韩世勋微微一笑道。

“泽贵”听韩世勋说这里面还有一些说道,他就更想听一听究竟了,于是他就赶忙命令手下人在那里把一切都布置好。要说“泽贵”是刚刚来到这里,他的那些手下人也是第一次来啊!他们听“泽贵”下了这么一个题目,顿时就犯了难。好在这内里有人够聪明,他们是不知道这个“飞来峰”“灵镜台”的所在,但是有人一定是知道的。只要他们找到庙里的和尚问一下自然就没有问题了,所以这些东西布置起来却是出奇的快的。

等到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就有人来给“泽贵”和韩世勋他们引路。“泽贵”见这顿饭菜终于可以吃到嘴里了,他变十分高兴的掺着韩世勋一起朝那“飞来峰”“灵镜台”走去。

要说这个“飞来峰”“灵镜台”,听起来名字是很神秘的样子,可是等你一来到那里,也许就会大失所望了。至少“泽贵”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是感到有些失望的,因为当他来到“飞来峰”下的时候,看到眼前所谓的“飞来峰”也不过是一座假山而已,自然是要感到有些失望的。可是等“泽贵”来到了飞来峰上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事情远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因为这个飞来峰的占地极大,至少也要有三、五亩地大小。一般的人是不会花费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来修建它的,而且那上面的景致可以说是奇峰迭起,大有山峦之中名胜的风范。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天然形成的倒也罢了,如果是谁突发奇想,说要花钱来造这么一座山的话,恐怕也要花上几千万两银子。想来这人世间是没有人有那么到的财力,也没有人会有那么大的经理去做这些的。

此时的天气正好,明月当空,把四下里照的雪亮。那皎洁的月光落到了地面,就仿佛是一层迭加在景物上的雪,让人有了一种冬天的感觉。幸好这天气也不算冷,这才有了另外一种赏雪的兴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泽贵”才很高兴的开口说道:“韩兄,你看今夜的景致是多么的美好啊!那遍地雪一样的美景,却不会让人感到寒冷,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

“是啊,如果人间不是如此的寒冷,却又有如此的美景,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韩世勋一语双关的说道。

就在“泽贵”和韩世勋说着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桌子的前面。在大家都坐下来以后,韩世勋就提议道:“袁兄,你看今夜的景致是如此的美好。不如就让我们即兴赋诗如何!”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是一愣。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应景而即兴赋诗了,记得上一次还是“秋叶镇”的花船上做的。虽然那一次作诗是没有人听到的,却也还是由他本人做的。显然那是一个另人感到很不愉快的回忆,由此“泽贵”便不喜欢再应景而作诗了。此刻的韩世勋并不知道“泽贵”有这么一段很不愉快的经历,而提出来要一起赋诗,看来“泽贵”实在是情面难却了,于是他就轻轻的吸了一口酒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还是由在下先开始吧……”“泽贵”说着话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然后就看他举目四望,又走了几步以后才开口道:“有了!在下这也只是一时的狂妄,还请韩兄多多指点……”“泽贵”说着话,就抬起头来吟道:“月挂九天照五州,地染银霜雪茫茫。人世不知几多愁,虽非寒处胜似寒……”按照读德拉斯的说法,他们的国家只有五个大州,而不象我们一样有九州之说。其实这首诗也不怎么样,只是“泽贵”当时的心境不好,才有有如此拙劣的作品。

要说韩世勋那才华也是了得的,他这么会看不出“泽贵”的心境不好呢?所以在“泽贵”把诗做完了以后,他就开口说道:“袁兄看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啊,那就请听小弟一言……烽火五州映苍穹,不见黎庶几多愁。挥洒胸中万千志,扫得­阴­霾见月明。”

“好,好一个扫得­阴­霾见月明啊!”几乎是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由于感到奇怪,“泽贵”就开始寻找起第二个说这样话的人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韩世勋月下作诗抒发了自己的胸中大志,却引来了两个人喊好。按道理来说,即便是主人在那里喊好,下人们也不应该出声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的,那么说话的人是谁呢?正是因为感到好奇,“泽贵”就开始寻找起第二个说话的人来。虽然这个飞来峰是大的很,却喜这个灵镜台很小。只要你拿眼睛很随意的扫一下,就可以把这里的情况看个清楚。“泽贵”正是拿眼睛这么一看,他就看到了第二个说话的人。而那个人正是这个“大难陀”寺的主持——“辨证”长老。

“辨证”长老偶尔听到韩世勋的诗,他是情不自禁的开口的。等到这话也说出去了,“辨证”长老也开始后悔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显声了,如果再不说一点什么的话,那就有一点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就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老衲饭后闲游,无意来至此处,却听到二位施主畅­性­而谈。尤其是听到韩施主说到尽情处,老衲也不由得要喊一声好呢!”

韩世勋见来人是“辨证”长老,他便很客气的开口说道:“原来是长老驾到,还请这里来上座……”

“辨证”长老和韩世勋本来就是不分彼此的,他见韩世勋在那里让自己,他也不客气就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等到“辨证”长老坐了下来以后,韩世勋就对“泽贵”说道:“袁兄,你不正想要知道这‘飞来峰’和‘灵镜台’的来历吗?此刻正好‘辨证’长老在这里,有什么疑惑的事情,你尽管可以问他……”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就一躬到地的对“辨证”长老说道:“晚辈正想知道一下贵宝刹的一些传说长老就已经来到这里,还请长老能够不吝赐教……”

“辨证”长老见“泽贵”说话是如此的客气,他便开口对“泽贵”说道:“老衲看公子言行举止之间远非一般人家里能够见到的,难道公子是个有来历之人吗?”

“泽贵”听“辨证”长老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这毕竟还是“辨证”长老,眼睛也是够毒的,一眼就看穿了“泽贵”的背景不俗。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就是不承认也没有了什么意思,于是“泽贵”就十分谦虚的说道:“还是长老好眼力。在下的确是世家出身,此次来南一个是身有要事,一个便是要来此游历一番,带一些风土人情回去……”

“原来如此。那好……我便把这‘飞来峰’与‘灵镜台’的传说说与你听吧……”“辨证”长老听到“泽贵”这种即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的模糊说法,他就明白自己能够知道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于是他就不再深究下去,而是开始说他的故事了。“这里本是先有的‘飞来峰’和‘灵镜台’,而后有的‘大难陀’寺。传说在上古时代,圣战之初妖魔纵世,尤其以此处甚甚。那时有一长老,曰‘苍月’。他老人家悲天悯人,便在此处左近终日为人间祈福。‘苍月’长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终日在那里为人间祈福。终于有一天感动了上帝,上帝便使下天将降魔。而这‘飞来峰’下就是妖魔的巢|­茓­,那位天将虽有通天彻地之能,却无奈这里妖魔甚众,最后天将力战身死。那个天将死后,便把自己的身体化作这‘飞来峰’,把这里所有的妖魔都镇服在此处。这也就是‘飞来峰’的来历了……”“辨证”长老仿佛说故事般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真没有想到,那个天将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为人间沧桑为福,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啊!不知道,在这‘大难陀’寺里可有这位天将的塑像?”“泽贵”听“辨证”长老如此一说,他便感慨道。

“可惜这里本来是妖魔的巢|­茓­,也没有一个人敢来到这里,也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天将长的是什么样子了。所以也就只有以次‘飞来峰’为记,来纪念他了……”“辨证”长老如实的回答道。

“唉,还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那么这个‘灵镜台’又是怎么个来历呢?”“泽贵”又开口问道。

“这个‘灵镜台’么,却也跟这个‘飞来峰’有着莫大的关系……话说那个天将化身‘飞来峰’镇压了妖魔以后,又过了无数个年头。有一个大魔头来到这里,他想要把这座‘飞来峰’给搬走,释放被镇压在底下的妖魔,好增强自己的力量,妄图纵横世间。有一个号称玄镜的道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便带着弟子们在这里与妖魔大战。这场战斗打的非常的惨烈,到了末了的时候,玄镜道长的弟子已经伤亡怠尽。而‘飞来峰’这座巨石也快要被那些妖魔给抬起来了,眼看着被镇压在‘飞来峰’底下的妖魔们都要被释放出来,玄镜道长在一急之下,便化身神镜震慑这里的妖魔。那些妖魔虽然是被击退了,‘飞来峰’下的妖魔也没有被释放出来,而玄镜道长也就变成了这座‘灵镜台’……”当“辨证”长老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为别人做了贡献而不被知道的人。象他们这样的人,真应该被大大的褒奖才对!”“泽贵”感慨道。

“是啊,天下的无名英雄还多的是。他们正是在这烽火连天的背景之下纷纷的站了出来,我却担忧这天下的人有很多还处于痴迷之中,不知道自己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就是人间的一种悲哀吧……”韩世勋也开口感叹道。

话一说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多说无味的地步。既然就着这个话题再说些什么都没有意思的话,那么还不如改一个话题再说。于是就见韩世勋开口说道:“袁兄,前天你不是说想和小弟‘手辩’一局的吗?其实这为‘辨证’长老也是一位个中高手,趁此天光正好,不如大家就此就对上一句如何?”

“好啊,这可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辨证’长老可有此雅兴?”“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问“辨证”长老道。

“辨证”长老见“泽贵”这么问自己,他便微笑着说道:“老衲也是有些日子没有经手此道,倒也是有些技痒。既然今日有此机会,又怎么不痛快它一场呢!”其实“辨证”长老也是很喜欢下棋的,他知道韩世勋是高手,所以没有事就拉着韩世勋陪他下棋。此刻他听说“泽贵”好象也是个高手一般的,他自然是更加要和“泽贵”斗上一场的。

“泽贵”见“辨证”长老已经同意了和自己下棋了,于是他就很高兴的喊道:“来人,还不赶快为我们准备棋具!”“泽贵”的手下听他这么一喊,立刻就开始动手去准备起来了。幸喜这寺院里也是有这些东西的,只是想要借来的时候要求爷爷告­奶­­奶­一般的。现在那时王子的命令,就是再难一些也是要想办法给办过来的。好在这些人也是有本事的,只要让他们知道哪里有棋的话,就是偷也能够把他给偷过来的。只要在棋的主人醒过来之前,再把棋具悄悄的送回去就行了。

等到棋具被送了过来以后,韩世勋就站在了旁边,让“泽贵”和“辨证”长老在那里手上辨论了起来。要说“泽贵”的战法乃是宫中高手的传授,一般人是见都没有见过的。而“辨证”长老在此中战杀多年,也是经验丰富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于是这两个人才一上手,就杀了一个难解难分。这两个人一直杀到了深夜,这才曲终人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泽贵”刚刚起身,便有人来请他,说是“辨证”长老请他去“手辩”。原来是昨天“辨证”长老和“泽贵”杀了一个平手,他回去想了一下十分的不服气,于是今天就想再和“泽贵”战上一场。“泽贵”觉得“辨证”长老是一个难得对手,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分出高下的机会的。于是这一老一少在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了新的战斗……

这一局棋摆了下来,“泽贵”和“辨证”长老两个人,就一直都没有动过。就见这两个人人一直看着棋局,都是目不旁视的样子。等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已经入了神了,根本就已经不觉得饿了。旁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敢打搅他们,只好陪着这二人一起挨饿。

等到天上的太阳开始有些往西斜的时候,“辨证”长老才和“泽贵”一起从棋局中跳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此二人已经战了三局,仍是不分上下多少。他们再看看外面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此时想要再弄些午饭来吃却也困难了。“辨证”长老和“泽贵”相视一笑道:“既然此时已经没有饭吃了,我们不如再开他一局,等到有饭的时候再说如何。”

“泽贵”也开口道:“此事甚好,只是要连累的旁人也没有得午饭吃了……”他说着话就开始摆设棋盘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三章 第十节

第十节

“泽贵”和“辨证”长老因为下棋下的太入神了,竟然都忘记了吃午饭的事情。等到他们觉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吃午饭的时候,而那做饭的厨师也都已经休息去了,想要找饭吃真的就太困难了。你别看“辨证”长老是“大难陀”寺的主持,他也没有特权在这个时候找人来为他做饭。既然已经是没有饭好吃了,那么就继续入神的下棋,好让自己暂时的忘记饥饿。只是那些站在他们旁边伺候他们的人,虽然是看着他们在那里下棋,却也是饥肠辘辘的无可奈何,只好忍着饿继续看“泽贵”他们下棋。

由于是已经到了第四局,彼此已经开始了解了对方招式的缘故,“泽贵”和“辨证”长老下棋的速度已经开始慢了下来。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已经不能够再入神的下棋了,毕竟他们已经开始感到饥饿,所以他们每走一步棋,都显得十分的艰难。再说他们的肚子也开始有了饥饿的感觉,自然就很难把­精­神集中起来。再加上还有那些没有吃饭的人呢,他们还是在不停的忍耐着肚子中饥饿的感觉。虽然表面上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们的肚子却背叛了他们的意志,在那里不停的鸣叫着。有了这样的大合唱,你说“泽贵”和“辨证”大师这个棋还能够再下的好么。

既然这一时间也不想不到好的办法来,还不如就放松一点,索­性­就一边说话一边下也无妨,这样一来还可以­干­扰一下对方的思维。于是“辨证”大师就一边投下了一枚棋子,一边开口说道:“老衲看袁公子这个棋不简单,这个人就更不简单了……”

“哦,大师此话何意?”“泽贵”假作出神的一边问道,一边向棋局中投入一枚棋子。

“老衲看公子这样的棋并不是一般人家中可以出来的,再看公子的那些随从在公子面前是必恭必敬的。很显然,他们已经接受过了非常严格的训练。再一个,老衲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依然可以看的出,公子的那些手下个个都不是凡人。如果只是一般出行带的仆人都要具有很高的武功,那么公子背后的家世一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攀比的……”“辨证”大师家做不经意的说道。

“哦,大师为何有此见解?!”“泽贵”见“辨证”大师有意无意的在试探着自己,他也就装作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说道。

“公子,你看你的手下人进出都身健体轻,走路几乎都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在看他们的体格,也非一般仆人能够做的到的……”“辨证”大师见“泽贵”在那里装糊涂,他也就在那里提醒“泽贵”道。

“泽贵”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是小心的要命,竟然还被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和尚给看出破绽来了。幸好这只是一个老和尚而已,要是看出破绽来的人是自己的敌人,那又该怎么办呢?!现在老和尚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不说出一些门道来,恐怕是难以下台了。“泽贵”正在为找什么样的托词来打发老和尚而发愁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他的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十分神秘的来到了“泽贵”的面前,他来到“泽贵”的身边,小声的对他耳语了几句。立刻就见到“泽贵”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他怎么这一会才到,难道他是真的想误了我的大事么!”当“泽贵”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很不妥当的,但是想要改口或者是收回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泽贵”­干­脆就不再找什么托词,直接跟“辨证”大师说道:“大师,实在是对不起。在下突然有事缠身,实在是没有心思再跟大师下棋了,还请大师见谅……”

“辨证”大师看到“泽贵”的脸­色­十分严肃的样子,他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袁公子既然有事在身,老衲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还请袁公子自便,不必在乎老衲这边……”

“泽贵”见“辨证”大师如此一说,他就向“辨证”大师点了一下头,一来表示自己的歉意,二来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感谢,然后就走了出去。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泽贵”这么认真的对待呢?原来是“泽贵”和赵安之散布在费尔利地养城里的眼线,到了刚刚才发现朴恩书的马车进了城。那些人见朴恩书已经出现,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就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泽贵”。

“泽贵”眼看着开考也没有几天了,他正在心里感到着急呢。这个朴恩书不紧不慢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来到,又怎么会不让他感到生气呢!这会儿他一得到朴恩书的消息,也不问他到了哪里,这就想去见到,好好的把他给骂上一顿。“泽贵”手下的那些人知道“泽贵”早就想见朴恩书了,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他的消息,“泽贵”一定是会去找他的,所以他们早就在“大难陀”寺的山门外准备好了马匹。这会儿“泽贵”一出来,他就气乎乎的上了马,朝繁华的地段跑了过去。

好在是前面还有人领着,不然的话“泽贵”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朴恩书去。这个朴恩书也就是下午刚进的城,他住的是一家叫作“知朋”的客栈。也就是搭着这座客栈太豪华的了一点,一般的书生都住不起,所以才有几间特豪华的房间被空了下来。象这样的房间,每天至少要二两银子的租金。一般的书生看了以后自然是要为之咂舌的,也就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把前面的几间给占了,后面便再也没有人出的起这个价钱,所以就让朴恩书碰到了一个运气。这个朴恩书也搭着是手里有钱,他根本就不在乎这里的房价有多贵。当许梦云知道这里的房价以后,当即就要他不要住在这里。可是他们不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因为别的客栈早就住满了。倒是有一个小二好心的提醒他们可以去“大难陀”寺,可是这个朴恩书却认为见到和尚是晦气,只能够让他输钱,他自然是不会去的。最后朴恩书和许梦云争了半天,还是在这家客栈拿了一个套房。等到朴恩书他们在房间里刚开始收拾的时候,早就得到了消息的“泽贵”就已经到了客栈的楼下了。

那些一路跟踪着朴恩书的眼线见到“泽贵”过来了,他们就领着“泽贵”朝朴恩书的房间走去。等来到了朴恩书的房间门口,也不等“泽贵”动手,就已经有人把手伸出去,开始拼命的敲打着朴恩书的房门。房间里面的朴恩书见自己才进房间,就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就指望是小二有什么事情来请教他。于是他就很不耐烦的说道:“敲什么敲啊?又不是在报丧,搞的人烦死了!本老爷这才刚清闲下来,就要来催命么?”他说着话就过去要打开房门。

可是等朴恩书一打开房间门,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站在别人背后的“泽贵”。朴恩书见来人是“泽贵”,他刚才的那点气焰顿时就不知道了去向。“泽贵”一见到朴恩书,他就恶狠狠的开口说道:“你好啊!这才没有几天,就摆起老爷的架子来了。倒说说,你是谁的老爷啊?!”

“原来是公子您啊!快请进来,请进来……有什么话,请进来再说……”朴恩书听“泽贵”说话的语气不对,他就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

“泽贵”见朴恩书知道害怕了,他也就没好气的走进了他的房间。等“泽贵”进了朴恩书的房间以后,其他人也一起都走了进去,顺便还把房门给关上了。许梦云见到“泽贵”进来,她就带着自己的弟弟上来跟“泽贵”问好。“泽贵”看到了许梦云以后,他的气­色­才好了许多。在见礼之后,许梦云知道“泽贵”是有要紧事找朴恩书来谈的,于是她就带着自己弟弟躲到了套房里

“泽贵”见到了房间里没有人了,他就没好气的问朴恩书道:“我问你,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才到?!”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陪着笑对“泽贵”说道:“公子,我知道你这次叫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我在明处做一些大事的。这几天里我在这一路上,就已经替公子您把我这个气势都给做足了。虽然我也没有跟这一路上的官员打过交道,但是那些老百姓都已经隐约的知道我是一个官了。所以有一些当地的官员也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官,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巴结着我,送了我好多的土产。这样一来,这里的人也就应该听到了消息……”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的脸­色­也开始有一些缓和了。只见他仍然很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也就算你是办对了。不过你实在是不该收他们送的东西……我真的很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变成象他们一样,只会阿谀奉承,只会贪污的官……”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拍着胸脯说出一番话来。这才引出了朴恩书大大的闹腾了一番……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泽贵”看到朴恩书那个样子,真的很担心他会变成一个贪官。朴恩书见“泽贵”对自己很不放心的样子,他就“泽贵”拍着胸脯保证了起来。“泽贵”见朴恩书已经拍着胸脯朝自己保证了,他也就点头表示相信了。其实“泽贵”在这个时候,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人好用了,他也就只好再让朴恩书在外面冲杀一下。他还是很看中朴恩书这个人的,虽然这个人是邪了一点,却还能够办一点正事。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还是姑且相信他一回吧,但愿他不要变的象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就好了……

朴恩书见“泽贵”想事情想的很出神的样子,他就问“泽贵”道:“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只见他掉转着自己的思绪说道:“啊,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既然想当官,那么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你这就去找当地的官员,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你一定要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然后再找机会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些官员有哪些是在考场是作弊的人,他们都得到了多少的好处。而我就在暗中调查,给他们来一个两下夹攻。”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顿时就要高喊万岁了。要说他别的本事没有,在什么事里面乱搅和的本事还是有的。再说他除了喜欢赌和玩之外,就是喜欢到处搅事,而且是事情被弄的越大越好,简直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那一种。于是就见朴恩书十分兴奋的问道:“公子,你说吧。这事情该怎么搞?”

“你就按我告诉你的,故意在这里兜几天,然后就去找那些官员。然后你就是爱怎么闹,就跟他们怎么闹,那些事我可就不管了。不过我给你说好了,你闹归闹,可也别闹的太过份了。假如你真的捅下个天大的漏子来,不但我帮不了你,还有可能连我自己都走不了……”“泽贵”到临了还是很不放心的叮嘱朴恩书道。

“公子爷,您就擎好吧!只要是我朴恩书闹出来的事,就准小不了,却还能够让它在理上,任谁都挑不出理来……”朴恩书再一次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想了想道:“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不过你就这样的去见官,还是很不妥当的。这样吧,我就调配几个手下供你使用。不过这些人说是帮着你的,你可不能当真什么事都让他们给你去办了!”

朴恩书见“泽贵”这样说,他便开口保证道:“公子爷,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拿他们当我的兄弟,绝对不会随意的差遣他们……”

“那好,你就早一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从此以后,都是我派人来跟你联系,你千万不要因为有事想着跟我联系而坏了大事。你更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不仅是我危险,就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好了,我要说的话也就这么多了。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就趁现在,要是现在不说那就要等着这件事情办成了以后再说了。”“泽贵”说着话就准备离开。

朴恩书见“泽贵”这就要走,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多送了,还请公子多加小心……”

“泽贵”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自然是不得不走的了。就在“泽贵”临出门的时候,他就对站在大门口的几个人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就一起留下来,好好的保护朴公子,千万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明白了吗?!”“泽贵”说着话,就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看“泽贵”那个意思,他不仅是要这几个人保护朴恩书,还要他们顺便监视着他。

这几个人哪里会不懂得“泽贵”的心意,所以“泽贵”的话才一出口,这几个人立刻低头抱腕回答道:“是,公子,属下明白……”

“泽贵”见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办完,他便带了人出了门,离开了这家客栈。就在离开客栈的一路上,柳应元还很不放心的问“泽贵”道:“公子,这万一要是你的担心成为了现实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你说我带你们这些人出来是做什么的?我已经派人监视着他了,这万一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自然就不能够再让他活着。我自然是不愿意他变成那个样子的……走,我们这就去着将军那里……”“泽贵”说着话,就催马朝赵安之的的府邸跑了过去。

等“泽贵”来到赵安之的府邸时,他还很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当他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情,而没有工夫去在意自己的时候,“泽贵”这才上了赵安之府邸的台阶。这事说来也巧,今天在门口当值的正是“泽贵”认识的一个小军官。他见“泽贵”带人来到这里,其他的什么话都不说,就把“泽贵”给让了进去。等到“泽贵”进了赵安之的府邸以后,那个小军官再吩咐人把“泽贵”他们的马也牵进了府邸之中。

“泽贵”在赵安之的府邸之中,很顺畅的就找到了他。此时的赵安之已经把他的军队不止妥当,现在就等着“泽贵”过来给自己下命令呢。现在他见“泽贵”来到了,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而“泽贵”却没有心情跟赵安之叙旧,他一进门就十分严肃的问赵安之道:“赵将军,一切可准备妥当了么?”

赵安之见“泽贵”的表情严肃,就知道是到了办大事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不敢再在那里陪笑脸了。于是就见赵安之也正­色­道:“起禀公子。小将的兵马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一声命下就可以行动。”

“那好,上一次我在遂边召的人你也是看到过的吧!这一次你一定要密切的注视他的动向,万一有什么异动的话,我就授权你杀了他。事情最好是不要到那个地步,可万一是到了那个地步的话,你就先证明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事情先不必说出来。”“泽贵”十分认真的吩咐道。

“是,小将明白!”赵安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就好,我这就走。有什么事情都由我派人来联系你,你千万不要派人来找我,以免暴露了我的身份……”“泽贵”说着话就朝外面走去。

赵安之见“泽贵”这就要走,于是就见他很恭敬的对“泽贵”说道:“小将明白,小将恭送公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突然回过头来对赵安之说道:“对了,赵将军,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有什么问题,请尽管说来……”赵安之很客气的说道。

“在下想借这一次机会,参加这一次考试,顺便就刺探一下这个考场里的情况。只是在下还没有参加过前面的考试,也没有什么文书之类的证明。还请将军帮忙想一想办法。”“泽贵”开口说道。

既然是“泽贵”开的口,就是想方设法也必须要把它给办好的。所以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请公子放心,小将这就去派人把事情办好。等事情办好以后,小将自然会差人把东西送到门上的……”

“那好,等到所有事情办妥。你就把东西送到‘大难陀’寺来就好了,到时候我自然在那里领取……”“泽贵”见赵安之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也就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他。

赵安之在知道了“泽贵”的住所以后,他就对“泽贵”说道:“还请公子放心,小将一定尽快把事情办好,然后把东西送到。”

“那就多谢赵将军了,在下这就告辞……”“泽贵”说着话就朝将军府外走去。

赵安之见“泽贵”真的要走,于是他就一依到地的说道:“小将恭送公子……”不过这时候“泽贵”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个了,他只管走着自己的路。而柳应元他们看“泽贵”走了,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

等离开了赵安之的府邸,“泽贵”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他该做的事,能做的事都已经做好了。也就是因为他这一放松下来,才感到有一阵汗液从自己的脊背上冒了出来。

为了要获得下一步的指示,柳应元就纵马上前,和“泽贵”并驾齐驱道:“公子,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等,就只有等了……我首先是要等着赵安之把我要的东西给送过来,我才可以轻松的进入考场去打探消息。顺便也检验一下,我的学识究竟有多高。再一个就是,你们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也不能够闲着。没有事的话,你们就在白天睡觉,晚上就去给我监视朴恩书那个小子去。要是人手够用的话,你们就把那几个主考官给监视起来,看看能不能够在他们那里捞到什么‘油水’……”“泽贵”略加思索以后说道。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二节

第二节

在接到了“泽贵”的命令以后,柳应元自然是要去执行的。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泽贵”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可是眼看着考试的日子也近了,就连韩世勋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就他整理了自己考试应该用的东西以外,也开始偶尔的看一些经史子集什么的了。“泽贵”看到他这个样子,便开始在那里嘲笑他。而韩世勋也在那里对“泽贵”反­唇­相讥,说他并不在乎官爵,更不需要考试什么的。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过起来还是轻松的。

也就是在这么一天,突然有人送来了考试必备的进门文书的时候,“泽贵”的心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自己来到了这里,若是不考这场试也就算了。既然已经报了名那么就已经不能够退却,要是自己真那么做而又让别人知道的话,那他们就会开始看不起自己。但是这万一要是让自己考砸了的话,岂不是在别人的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么?!“泽贵”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进入会在这么一个时候落到了进退维谷的状态之中。

柳应院看见“泽贵”拿着那张文书在那里发呆,他就走了上去要问一个究竟。由于柳应元是自己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所以“泽贵”就照直把自己的想法跟柳应元说了。没想到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他想的倒很天真。只见他很不在乎的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公子你就把那张文书给想办法退掉不就行了吗?!”

“泽贵”看到柳应元那个天真的样子,他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才说这种话,实在是已经太迟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考验一下我的能力。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假如我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就说明我根本就是一个不适合做大事的人!你这去帮我准备一下考试所需要的东西吧……”到了最后,“泽贵”还是决定去靠这场试,于是他就开始吩咐柳应元去帮他准备东西。

柳应元见“泽贵”真的准备去考试,于是他就十分小心的问“泽贵”道:“公子,要是您想去考试的话,我们就都不能够跟您进考场了。那么您的安全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安全?我的安全问题还用你们­操­心么?就我的本事而言,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在考场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士兵。就算他们都是吃白饭的,多少也该能顶一点用的才对。就着这个机会,我便能够轻松的逃脱了。好了,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你这就去替我把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了吧!对了,没有事情的话,你们就多注意一下外面的情况,而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这万一要是你们在考场里失了手,搞不好我就要遭殃了。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搞清楚!”“泽贵”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实在是害怕柳应元他们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跑到考场来搅闹,那可真的要坏了自己的大事了。

柳应元见“泽贵”就着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地步,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一些什么部该做一些什么了。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从属,要是把上级给惹急了的话,那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柳应元真的因为担心“泽贵”的安全而去了考场,虽然“泽贵”未必会真的去处罚他,但是柳应元还是一直很看重“泽贵”,把他的每一句话都看作命令的。现在既然“泽贵”不让他去考场,那么柳应元就一定不会去考场的。

我们先暂时的放下“泽贵”这头不谈,再说说朴恩书那里的情况。自从上一次在遂边赢了那么多的钱以后,这个家伙到目前为止就再也不缺钱花了。于是就见朴恩书整日里的到处吃喝玩乐,就他那种吃法玩法真的就把这里的当地人给唬住了。这要是在普通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财主。可是在有的人眼里那可就不同了……

自从“泽贵”和朴恩书在遂边一阵大闹,把那里给搅了个天翻地覆以后,“泽贵”虽然是暂时还没有暴露身份,可是有人却已经把这个朴恩书给注意上了。也就是这个朴恩书在从遂边到费尔利地养的这一路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别人的眼睛里。在这次事件里,在这个南方的官场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暂时还没有浮出水面,我们姑且就称他为幕后人物吧!这个人根据不停传来的消息得知,朴恩书在把遂边闹翻了以后并没有回到拿­骚­,而是继续往南走,朝着费尔利地养去了。这个人顿时就警觉了起来,这毕竟是南方会试的关键时刻。朴恩书早不去费尔利地养,晚不去费尔利地养,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去,这就一定跟这场考试有关。但是这场考试的“相关工作”早就已经布置下去,也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要是在这个时候把一切都终止的话,不但银子是得不到了,就连已经发下去的试题都已经无法更改了。这一切就象一个巨大的车轮,在依靠着惯­性­前进一样,已经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为今之计他要么就想办法把朴恩书给拉过去,要么就把他给杀掉。虽然要杀掉朴恩书是最直接最省事的办法,可是大家都知道崇光皇帝对这件事也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他之所以不说也就是希望能够盖着葫芦摇。这要是真的把朴恩书给杀了,就把这件事情给搞大了。也许崇光皇帝本来就缺少一个借口,缺少一个理由。现在朴恩书被人给杀掉了,这件事情就不得不被摆到台面上来。到了那个时候,崇光皇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理直气壮的把这件事情给搞大搞透彻。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么些年苦心培养出来的南方官场也会因此而垮掉,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这个幕后人还是希望南方的官员能够把朴恩书给拉住,只要等这件事一过去,自己就可以再想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把朴恩书除掉,这才可以帮他永除后患。这个人把主意想定,就派自己的心腹家人给南方发了一个电报,把一切事宜都给他们制定好了。

等到拍电报的家人走了,那个幕后人又坐了下来。因为就在那个家人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泽贵”。这个三王子“泽贵”,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失踪的吗?这些天来不仅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就连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没有听到。自己虽然也在崇光皇帝那里试探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自己也曾借着机会去过后宫给两位皇后请安,可是每当提起“泽贵”的时候,她们就开始言辞闪烁,却一点都没有担心“泽贵”的样子。看来就算是“泽贵”这一次是出去游历的话,也一定是在宗主国的范围之内。要是“泽贵”果真就只是出去游历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可是他要是为了那一件事去的话……当那个幕后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见他猛的站起身来,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只见这个人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就十分­阴­毒的咒骂道:“真他妈的,不知道这个崇光究竟在搞什么鬼。自己悄不吱声的就派出去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钦差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儿子也扔了出去。你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是你制胜的法宝吗?那你就错了!我们既然已经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各有输赢,那么我就再跟你斗过这一场!”于是他就开口道:“来人!”

门外有人听到主人吩咐,他就推门进入。那个幕后人见到有人进来了,便开口说道:“你这就派人把三王子的图片给送到南方,叫他们只要发现这个人的踪迹,立刻就格杀勿论。当然,你并不需要告诉他们,他们要杀的是什么人……”那个家人听了幕后人的吩咐以后,立刻就答应一声下去了。

那个幕后人见这个家人也离开了,他就­阴­笑着说道:“崇光啊,崇光!你不是最器重这个儿子么?我看他要是不在了的话,你还能够把自己的位置传给谁?!”

当然这件事情是谁也不知道的,当时还有一个人此时却在古德拉斯的皇宫里,为这件事情而担心着,那就是“泽贵”的父亲崇光皇帝。此时的他已经接到了南方传来的消息,他也知道“泽贵”买下来的考试题目已经在送到皇宫里来的路上了。但是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南方的官场是一张大网,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自己虽然苦心把那里得到手中,却被一个看不见的势力所控制着。自己也知道这股势力的源头就在拿­骚­,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在经过无数次的比试以后,自己不但没有抓住他的尾巴,还弄的损兵折将。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人的势力不但是在南方,就是在这边的朝野上下都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拔除的。要是这就动了他的话,就有可能会危及到整个宗主国的安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崇光皇帝所能够做的,也就是为“泽贵”祈祷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三节

第三节

还是有先进的技术好。这不,这头拿­骚­的信才传出去,那头费尔利地养就接到信了。那一帮费尔利地养的官员们在知道来了钦差大人的情况下,就一起开始动作了起来。眼见着他们四城里的到处寻找着这钦差大臣,看他们那个样子就象没头的苍蝇一般好笑。要说这些人找是找,他们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寻找这位钦差大臣,而是朝四下里派出了无数的眼线和密探在暗中寻找着这位钦差。

朴恩书他是明知道这件事,也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繁盛一样。你就看这位,一天到晚的、就带着许梦云和她弟弟在大街上逛。只要是看着好的,只要是能够被看的上的,他们就全部都把它给买下来。就好象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要他们的钱一样。也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还要摆阔。买来的那些东西他们自己都不拿,而是花钱顾人来帮他们拿。所以等到他们逛了一圈下来以后,就看见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已经一长溜子了。这些帮朴恩书他们拿东西的人也有老实的,也有一些比较狡猾的人。那些比较狡猾的人故意的走在最后面,他看前面的人不注意的时候,他拿了东西就跑掉了。反正朴恩书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就是少掉了哪一些东西他也记不清楚了。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就是“泽贵”分出来保护朴恩书的人。虽然他们表面上是下人,朴恩书还不敢把他们当下人看待,对他们自然是必恭必敬的。再说他们那个样子看一看也知道是保镖的,要是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拿东西,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来得及腾出手来救朴恩书他们呢。

等到要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从来都不会客栈里吃,因为他们嫌那里做出来的饭菜实在是低级,所以就看他们是看那个饭馆好就上那个饭馆。也就是在进饭馆的时候,朴恩书就对“泽贵”的那些手下说道:“你们就坐那边,我们坐那边……”其实朴恩书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在那个时候讲究的就是主仆不同桌,所以“泽贵”的手下也不管是多少,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也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朴恩书带许梦云和她弟弟,总共才三个人还占了一张桌子,这也都说的过去了。要说其他的帮他们拿东西的人,可就讲究不了这么多了。他们也就是十二个人凑了一桌子,将就着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全部都坐好了,就见这个朴恩书大大咧咧的坐下来,然后就见他把手很随意的那么一哗啦,就对那个小二说道:“小二啊,这些人都是给着爷来的,你可要把他们都伺候好了,花多少钱爷不在乎。反正爷是这个手出去的钱,另一只手就进来了。你替我省钱,就是在替那帮龟孙子省钱,别客气!”其实这话,朴恩书也就是故意放出来的。他知道迟早这里的官员都会知道消息,只要自己不出面,他们肯定会急着出来找自己。那么朴恩书就是要趁这个机会,让这里的人人都知道他的来头。但是他也不能够把这话说的太明白,还得摆处自己是要来暗访的架势,所以他也就只有装作是无意间放了大话的样子。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看朴恩书身上那衣服是普通的很,却要装出那么大的份来,这个点里的小二就不想招呼他的。可是他后来看到,在朴恩书的后面跟进来那么多的人,他就感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可小看。此时他再见到这位爷这么狂妄,就知道朴恩书的来头一定不小,所以他就赶忙喊了其他的伙计过来招呼那些帮朴恩书拿东西的人。而自己却来照顾朴恩书,希望能够就此捞到一些什么好处。就见这位笑着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对他说道:“这位爷,您想要点什么啊?!”

“要什么?你们这里什么好,就给我来什么。什么出名,就给我来什么。什么贵,就给我来什么。爷在乎的不是钱,而是这东西的口味。跟你说了那么长时间,我肚子都饿了。你快一点把好东西都给我拿上来!还有,那边一桌子也要照这边的一样上。”朴恩书故意摆了一个大爷的姿态,又指着“泽贵”手下那一桌子说道。

“好咧,您了!”那个小二说着话就一溜烟的跑了下去。等到这个小二再上来的时候,就见他手里的托盘上是碟子垛着碟子碗架着碗。就这一下子上来的菜可就够瞧,等到这菜上了一半的是,朴恩书面前的桌子可就已经放满了。

朴恩书见到已经放不下了,他就不管自己面前的那些菜是多少钱的是不是好吃,只要是他看不上眼的就叫那个小二撤掉。那个小二见朴恩书也有的是钱,只要是朴恩书叫撤掉的菜,他也不管动过的还是没动过的,他就全部都撤掉了。许梦云看到如此的情形,她就小声的对朴恩书说道:“你这么做的话,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也小声的说道:“我这就叫做‘吊鱼’。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些‘鱼’根本就不肯上钩。如果是为了那些‘鱼’做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许梦云的弟弟也还是一个小孩,他只管有自己吃的就行了。他看见这一桌子的都是好东西,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才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够奢侈呢。他听到自己的姐姐这么一说,他便开始帮着朴恩书起话来。许梦云见自己的弟弟也开始帮朴恩书说话,她真的是被噎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可是许梦云的弟弟看见姐姐很生气的看着自己,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低着头只顾吃着自己的饭。这一下许梦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更是没有话好说了。

朴恩书见许梦云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就故意把嗓门放大了说道:“奢侈?这有什么奢侈的?!你们女人家就是见识太少!你家老爷我在外面吃的饭,也就数这里的低档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啊!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光是听着名字好听,光是知道这材料高档,可就是没有见到一样好东西。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老爷吃饭花过钱的。,你别看这钱今天是从爷手里出去了,迟早有一天还是得在爷的手里……”在一边的小二见朴恩书这么一顿褒贬自己饭店里的饭菜,为了自己的生意,他只有站在那里做出哭笑不得的样子。

那些在饭馆里面吃饭的人看见朴恩书那桌子上的菜,也都感到很吃惊毕竟这是一个大户,真是很少能够看到的。在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就有那些被放出来的眼线。他们看到朴恩书这么做,都开始有些相信朴恩书就是那个钦差了。但是朴恩书的作为也太招摇了一点,却又让人感到他只是一个大财主而已。这一下就让那些人拿不准了,所以这些人是看着朴恩书,就没有一个人敢动的。要说这外面怎么这么多的眼线呢?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在这些人里面有府台的人也有县台的人,还有一些是更高级的官员派来的人。他们就是害怕一不小心错漏了钦差的踪迹,只要有一方发现了钦差的踪迹,大家就互通一下消息。

等到朴恩书把这顿饭也吃完了,就看见他的桌子上还有很多菜动都没有动过。就见这位爷撇着嘴说道:“小二,这里所有的菜,你也别管是不是吃过的,都给我拿去喂狗。要是我知道你没有拿这些菜去喂狗,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听见了吗?!”

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顿时就咧了嘴。要说这桌子上还有很多的菜连筷子碰都没有碰过,要是真的拿出去喂狗就可惜了。本来他还寻思着拿下去和其他的伙计加菜的,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不敢了。

眼见着这边开始往下面撤菜了,掌柜的就知道是收钱的时候了。由于这是一个大客户,他害怕别的伙计说错了话,会得罪朴恩书,于是他就亲自上来伺候着。朴恩书见到有人拿着帐本就上来了,他就知道这准是来找自己收账的。于是他就开口问那个掌柜道:“我这里一共是吃了多少钱啊?!”

那个掌柜的见朴恩书很通情理的样子,他就满脸堆笑的对朴恩书说道:“大爷,连您这桌,带您手下吃的那些桌,一共花费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其实这个掌柜的也就是看准了朴恩书穿戴的虽然不好,刊载他手下里就跟着那么多人,自然就以为他是一个大户主了。可是他又哪里知道朴恩书不同于一般的有钱的主,他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可要是想知道朴恩书要怎么应对这个掌柜的,还请听下回吧……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朴恩书听那个掌柜的一开口就要了他一白二十两银子,还显得很委屈的样子。看他那神­色­,就好象他这笔买卖不但没赚到钱还赔了不少,典型是让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样子。他立刻就白了那个掌柜一眼道:“一百二十两?你说就我们吃的这些菜,还值得那些银子么?掌柜的,我看你这个价码里面的花头还不少吧!”

那个掌柜的一听,就知道朴恩书是一个识数的主。要想在他身上坑钱,实在是有些不容易。然后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爷,见您这样说了。小的就给您打个折,您看一百两怎么样?”

“一百两?我可老实告诉你,虽然大爷有的是钱,可不是用来花在冤枉的地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喜欢花冤枉钱的,就连你这个掌柜的也不例外对么?!”朴恩书见那个掌柜的主动的把身价降了下来,他还是拿白眼看着那个掌柜的道。

那个掌柜的见到朴恩书还是那样的对自己,他的心就动了一下。在犹豫了半天以后,那个掌柜的才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收您八十两吧!”

“八十两?我看你这个掌柜的做生意也太没有诚意了,既然你有诚意给我降价,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降到底呢?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做生意再不厚道的话,我可要把你送到官府里去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官府是帮着你说话,还是向着我说话……”朴恩书虽然已经不再用白眼看那个掌柜的了,但是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不软不硬的。

那个掌柜的见朴恩书把整个官府都给抬出来了,他就知道这个朴恩书的来头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的最后防线看来是保不住了。于是就看那个掌柜的又是咬牙又是跺脚的说道:“好了,就六十两银子给您得了!这一回我可真的没有多收大爷您的钱,要是多收了,就叫我出门让车撞死,让马给踩死!只求大爷记着小店,以后有空常来光顾……”

朴恩书见那掌柜的在那里赌咒发誓的了,他也就不想再为难他了。于是见他的脸­色­由­阴­转晴道:“哎……这才象话吗!要说做生意的,我怎么能够让你一文钱不赚呢。就是赚的少一点,那也就可以了,毕竟那还是赚了吗!做人啊,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他说着话就抛出了两锭银子来。

那个掌柜的见到银子落地,他就象是害怕它们跑掉一样,想赶快把它们给抱到怀里收藏起来。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朴恩书突然开口说道:“慢着!这里的银子是只多不少,多出来的你还得找给我。要是你说没有这么多零钱的话,我不论你是用牙咬还是用锯子锯,你都得把零头找给我,要是少了一分我都要拉你去见官。本来我还想说,要是你给我的价格客气一点的话,我就把这些钱都给你,不要你找了。现在我却要改变主主意了……”

那个掌柜的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看他露出了一种好象是肚子痛一般的哭笑不得的神­色­来。其实他这一回赚的钱还真的就没有多少,现在再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真的就开始害怕了起来。要说这么大块头的因子,哪怕是锯一点银屑子下来那可都是钱啊。只要他那边是正好的,那么自己这边多少就要亏上一些。可是看人家的势力在那里,现在即便是亏了自己,也万万的不敢在亏人家啊!所以这个掌柜的是忍着肚子疼,下去把朴恩书的钱都给找了出来。

要说是都看见朴恩书这样了,你就不要再不识相了呗。可是那个伺候朴恩书的小二,还就是这么一个不识相的人物。他见朴恩书把帐也结了剩下来的也就该自己了,于是他就认为自己伺候朴恩书伺候的好是有功劳的了,他就走到朴恩书的面前开始示意他给一点小费。

要说朴恩书也不是一个傻子,他看见小二那个样子自然就知道他是想要一些什么的了。可是这位还就是敢装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呵呼着许梦云和她的弟弟要往外面走。那个小二一见这个情形,他可有些着急于是就把这话给挑明了。朴恩书见那个小二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于是他就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我说,我叫你撤下去的菜,你可没有都喂狗吧!”

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是一愣。他当时就在那里想,我把没有动过的菜端下去收起来,准备等会下工了以后带回家吃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神仙不成?于是他的脸­色­顿时就有一点变化。

朴恩书一看那小二脸­色­变了,他对这件事情就一清二楚了。其实他也不是神仙,他对小二怎么处理那些菜的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常理来判断,那个小二一定是把那些没有动过的菜要带回去的。毕竟这些菜都是高档菜,就是这么一道菜都可能要花上小二好几个月的薪水,那可是打死他也舍不得买来吃的东西。现在既然有这个好事,他怎么会不趁机捞点油水呢?!所以他就故意的说出这番话,来试探一下那个小二的反应。这也就是那个时候的人都老实,脑筋都不太会转弯。要是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就跟朴恩书翻脸的话,那么朴恩书还真的就拿他没有折。现在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就把头给低了下去而不再说话,他可就占了理由了。于是就见朴恩书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把我让你喂狗的菜都喂了你自己了,那我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这一次那些菜就当是赏给你的,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但会不给你小费,还会要你把那些菜都买下来……”

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顿时就吓的热汗直流。如果就这一次朴恩书就要自己把这些菜都买下来的话,自己就是在这里白­干­两年,而且是不吃不喝的,还不一定能给赔出来呢。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得了大便宜的,那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于是就见这个小二吓的面如土­色­的退了下去。

朴恩书见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他就得意洋洋的说道:“伙计们,我们走。大家继续逛街去!”他说着话,就领头朝饭馆的门外走去。

眼见着朴恩书这就走了,有一些在饭馆里磨磨蹭蹭吃了半天,都没有吃完饭的客人也就纷纷的扔下钱来走路了。掌柜的一看到他们那个样子,他的心都要碎掉了。眼见这些人有的只是吃了一碗面,有的只是烫了一壶酒,连下酒的菜都没有要一个,就在那里吃喝了那么酒。也别说是钱没有赚到多少了,就是那个位子给他们占了那么长的时间,好多的生意都没有办法做了。刚刚还是中午正上生意的时候,现在却已经过了那个高峰,那么这一个中午的买卖做下来还兴许就要赔本。这一下那个掌柜的还真就要哭笑不得了……

我们再说说那个朴恩书,他打饭馆里出来,就继续在大街上逛开了。他还是看什么好,就在那里买什么。假如他顾的那些人已经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了,他就继续跟人讲价钱,花钱来顾人。那些比较老实的人,就一直跟着他走东走西的。那些狡猾的人是拿了东西就跑掉的,这些朴恩书虽然是心里有数,可是他表面上还是显得很不在乎。等他逛街逛到了晚上,还是继续的请那些人吃喝。等到吃喝完毕,他这才把那些人带回了自己的客栈。等到朴恩书顾来的那些人把朴恩书买来的东西放在了他指定的位置以后,朴恩书就开始给他们发钱了。等到朴恩书给这些人发钱的时候,他给每一个人的钱都是讲好的价钱的十倍。许梦云看到朴恩书这么做,便十分不理解的问他这是为什么。朴恩书并不回答许梦云的问题,只是一笑而过。

等到把自己雇佣来拿东西的人都打发走了,朴恩书他们这就要开始休息。就在上床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朴恩书突然开口说道:“你们先早一点休息吧,恐怕我今天是睡不着这个安稳觉了……”朴恩书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泽贵”的那些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去把大门给打开了,结果呼啦啦一下子冲进来一大帮官差。

眼看着这么多人冲了进来,似乎这一切都在朴恩书的预料之中一样。就见他笑着说道:“是不是你们老爷知道我来了,这就要请我过府去喝酒?”

那些官差见朴恩书说话也没有一个正经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他给锁了,然后这就要把他往外面走。许梦云和“泽贵”的手下能够答应吗?要不是看见朴恩书的眼神,她们真的就要冲上去救人的……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五节

第五节

那帮官差锁了朴恩书以后,是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面拽。朴恩书一见这形势,他就堆着笑脸对那些官差说道:“官爷,官爷……小的这是犯了什么罪了,要劳动你们的大驾?”

“废话,你不犯罪。大爷会来拘你么?你想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的话,等到了大老爷面前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那些官差说着话又要拉朴恩书走。

朴恩书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心里自然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所以就见他在那里故意使坏道:“官爷,官爷……我又不会跑的,你们拉的这么紧做什么呢?再说小的身上还有些银子,本来是要拿给几位去喝酒的。现在你们拉的这么紧的话,我连钱都掏不出来,可怎么是好!”

那几个官差一见有钱可以拿,他们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就看他们手上的铁索不自觉的松了一点,朴恩书还真的趁这个机会掏出了一点银子来。那些官差见到了银子,就好象是豺狼见到了­肉­、狗见到了屎一样的。等到那银子再落到手里以后,就见那些官差的死人脸立刻就有了一些生气,只见他们一个个的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懂事理、会办事……你放心好了,虽然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事。但是俗话说的好,老爷面前亲三分。只要有我们帮你说话,准保你没事……”朴恩书见到他们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想去理他们,所以只是轻蔑的一笑,也没有再说一些什么。于是就见这些人跟亲兄弟一样,恨不得是搂着抱着回衙门才好呢。

等快到了衙门口的时候,那些官差的头就很不好意思的对朴恩书说道:“爷,这就要对不起您了!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要是不给您把这个套上,等见了老爷的时候小的也要担责任的。为了不给小的为难,小的给您准备了一根轻一些的,然后再跟您托着,也不让您受罪,您看怎么样?”

朴恩书听他这么一说,他就在心里冷笑道:“刚才你们还跟我打着包票,说是什么事情全部都包在你们身上。现在快要进门了,你们却一点主意也拿不了,不是想笑死人吗?!”反正他到了这个时候也懒得再跟他们说这些,所以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给自己上锁链。

那些官差见朴恩书同意了,他们也高兴了起来,这就把锁链给朴恩书套了起来。好在这些官差也有些良心,还真的照顾了朴恩书,没有让他吃多大的苦。朴恩书虽然知道那些官差是照顾了自己,他也知道那是他们看在了钱的份上,所以他对这些人的作为也是嗤之以鼻的。

等见到了那位要见自己的官老爷的时候,朴恩书还指望他会先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什么的,却没有想到他一见到了自己就笑脸相迎。只见那位老大人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十分和气的笑着对朴恩书说道:“上官驾到已久,下官次时才迎见实在是失礼的很,失礼的很……”

“失礼?您已经够不失礼的了!用这种办法把我给请过来,简直是让我受宠若惊呢!”朴恩书一看到那个家伙的脸,顿时就气愤的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时就变脸道:“你们都是怎么搞的?我叫你们请一个人来,你们却把他给锁了来,是不是听不懂本老爷的意思啊?!既然是这几个家伙不知好歹,那么就请上官处置他们吧!”他这话明显是对那些官差说的,朴恩书也是看惯了他们当官的那一套。就算他在这些人面前再怎么喊,也就是为了要澄清自己是清白的,朴恩书也不会上他那个当。

可是那些当差的可就惨了,本来就是上面的命令让他们这么做的。没想到等人被带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老爷却又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结果把责任都给推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再仔细的一听,被自己带来到这里的人,竟然还是自己老爷的上官,那事情可就糟糕了。要是这位上官大老爷一个不高兴,自己的饭碗被砸了也都是轻的。要是他一句话发下来,自己就得挨扳子坐牢啊!这些人一想到这里,顿时就吓的两腿发软,当时就要跪在那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动不了了,所以一个个的就跟电线杆一样的戳在了那里。他们也想向着为老爷的上官求一个情,可是他们怕这位上官对自己的积怨已深,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就见这几个人的嘴是动了几下,就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朴恩书看到这官差当时的样子,他是又气又恨,真恨不得当时就一句话“发”了他们。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初来乍到。要是还没有和大家见面,就“打发”了这么多人的话,那么自己就会把自己弄的不得人心。再说了这些官差又不是自己的手下,虽然人家说是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当时还有一句“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句话在后面等着呢!虽然朴恩书对官场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一些来自于民间的俗语和道理,在这里也是一样可以行的通的。所以就见他幽幽的开口说道:“所谓是不知者不怪,我看这一次也就饶过哀叹们吧!”然后他又故作狠态的对那些官差说道:“下一回你们可要把你们这双狗眼擦亮一些,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懂人情!”

那些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可是高兴坏了。他们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是没事了。虽然他表面上说的那么狠,却也多是官话,不是很难听的。现在人家已经放过自己了,就是说些难听的话也不过份。于是就见这些官差们唯唯诺诺的说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就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起来……

朴恩书一看他们那情形,就知道他们是在掏银子。朴恩书也是一个识趣的人,他看见那些官差都在掏银子,他就开口对那些人说道:“算了,你们就不必再掏了。既然是我赏给别人的东西,我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不象有的人……”其实朴恩书最后的那几个字也不是专门指着谁,而是故意的说出来,要让那些官差承自己的人情。可是没想到在这里还真就有这样的官,那些官差听了朴恩书的这番话以后,立刻就有了一个明显的对比。于是这些官差都开始从内心里感激起朴恩书来,等到他们回去以后,没有事的时候就在那里对自己的同行感念起朴恩书的好处来,把他们的那些同伴听的都眼馋的要死。

那个官员也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就是故意的要看朴恩书会怎么处置那些官差。假如他不给那个情面的话,倒也是属于正常的范围之内。如果他要是把这些人给放了,至少可以说明,他有朝自己这边靠的可能。此刻他见朴恩书把那些官差都给放了,他便要开始想办法拉拢朴恩书了。于是就见他黑着脸对那些官差说道:“现在上官已经放过了你们,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吃扳子么?!”

那些官差听自己的老爷这么一说,立刻就一起都撅着嘴出去了。他们的心里都在恨着这位呢!“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什么事也都让你给做了!当初你是怎么吩咐下来的?现在出了事情就要我们兄弟担着,有你这样的人么?!”虽然这些官差的心里都不高兴,但是他们在表面上都不敢流露出来。他们这种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已经被朴恩书深深的记在了心中,他将来就想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那个官员见手下的官差们都出去了,他就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对他说道:“请问上差这一次来到我们这个地界,是来巡视的,还是来游玩的啊?!”

“你说呢?要是皇上在这个时候把你给派到这里来,恐怕你也没有心思游玩吧!”朴恩书故意的在那里挤兑起这位官员来。

这位老兄没有想到朴恩书说话会这么直接,所以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竟然都不知道该回答一些什么才好。在愣了半天以后,他才试探­性­的开口问朴恩书道:“那么上差这一次来,是为了这次的考试么?”

“哎,那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全得由你担着!”朴恩书听那个官员如此一说,他便开口阻止他道。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可更摸不到底了。眼见那个官员开始有些茫然的样子,朴恩书就故做神秘的对他说道:“老兄,我这次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想要知道个究竟的话,那是要破费一些的。不过呢,我也是一个好心的人,绝对不会看着你一个人破费的。那么你就把那些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拉上……”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六节

第六节

那个官员看朴恩书说的是煞有介事的样子,也就搞不清楚他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而这个朴恩书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见那个该官员还在困惑的样子,他就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也就是先对你在这里说了而已。我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即便是那些人也想跟我见面,你也得叫他们穿上便服来见我……”

“为何?”那个官员可以说是被朴恩书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他听到朴恩书这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要追问一句的。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呢!你也不用你这个猪脑子好好的想一想!我要是和你们这帮穿了官服的人见了面的话,其他的人一定是会看到的。要是让其他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话,不仅会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去,他还会再派别人来这里调查。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你愿意看到吗?!”朴恩书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个官员还是不明白,他就在那里发火道。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是明白朴恩书的意图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朴恩书为什么要这么帮着自己。于是他就开口问朴恩书道:“上差,您为什么要这么帮着我们?!”

“你看看你,又来了不是?!有些事情,你要是想不明白,也就不要去问它……看你这个样子,我也就告诉你这一次。这有些人做官呢,图的就是一个钱。有些人做官他图的就是名声。而有的人做官,他却图的是朋友。其实我到你们这里来,也不想沾好处,最多也就是想交两个朋友而已。哪怕我有一天真的沦落了,也啊找一个地方吃饭不是!”朴恩书见自己怎么说,那个官他就是不懂,于是他就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他就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只要大人能够帮我们的话,那就是和我们交下朋友了。只要是大人哪一天想念我们了,来到了这里来,就是那一两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朴恩书看见那个官员的样子,他就在心里感到好笑。就他那心里想:“我要是真的沦落了,到你们这里还真的能要到饭?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不跟撵死狗一样的撵我?我这也就是在跟你讲个消笑话,我都没有当真,你还当了真了!”

那个官员见朴恩书的话也说清楚了,他就开口问朴恩书道:“请问上差,是小的这就派人送您回去,还是就在下官这里下榻?”

朴恩书听那个官员如此一问,他真的是要哭笑不得了。要说这个官可也真够糊涂的,真不知道他是凭的哪门子的路子爬到这一步上来。但是既然人家是犯了糊涂,来朝自己请教了,那么自己也该教导人家一下才对啊。所以朴恩书就勉强开口道:“我也真不知道你这个官怎么当的!你要是这会派人把我送回去的话,又或者是在你这里住下,让那些闲杂的人看见的话,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的关系会保不住。到那个时候,我也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额头上就开始冒出了汗来。只见他很不自然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汗,然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请上差在下官这里委屈一晚上吧!”

“嗯……你这话说的还在道理上,我就先勉强在你这里凑合一晚上吧!不过明天一大早的时候,你可得把我给赶出你的衙门……”朴恩书听那个官员总算是咋么过味来了,他就开口吩咐道。

“这,这……”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开始犹豫了起来。

朴恩书见那个官员在那里犹豫了起来,他就开口训斥他道:“难道你还没有弄明白吗?!要是明天早上让人看见我是被送出你的衙门的,或者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你的衙门的,那别人还有不说闲话、不起疑心的吗?!”

“啊,是,是,是……”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点起头来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要休息了,记得明天一大早,最好是天蒙蒙亮,刚有人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你再把我给赶出去,让别人看到我是受了冤枉进来的就行了……”朴恩书见自己再在这里跟那官员斗嘴也是没趣,于是他就有些懒散的开口对那官员说道。

那个官员见朴恩书这就要去休息,他就感慨于自己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节目来娱乐朴恩书,他就只有大声的吩咐下人道:“来人啊,赶快收拾出一间上好的房间来!”然后他就开始在那里陪朴恩书说起话来,朴恩书见这收拾房间还要有一会儿,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工夫不大,这个房间就被收拾出来了。那个官员见房间被收拾好了,他就亲自陪着朴恩书来到了那间客房。在古德拉斯的衙门里,都预备有接待上级到访官员的住房。只是依据官员的级别不同,客房被大概的分成了三等。今天那个官员见朴恩书来头不小,他就吩咐人把那见最好的房间给收拾了出来。

等朴恩书进了那间客房,他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的设施是豪华的很,简直不是一般的客栈能够比的上的。照我们今天的话来说,那就是总统套房。朴恩书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陈设以后,他就点了一下头,表示出自己对这个房间的赞许。然后他就对那个官员说道:“好了,你这就下去吧,记得明天早一点喊我就好了……”那个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等到那个官员带着家人走远了以后,朴恩书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里的陈设以后,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这就准备去睡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窗户外面有人影晃动,于是他就走到窗户面前打开了窗户。那窗户一打开,就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泽贵”调拨来保护朴恩书的高手中的一个。他见窗户打开了,他就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面。等那个人进了房间以后,他就急切的问朴恩书道:“你没事吧?!”

“没事,他们都已经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你就放心好了!”朴恩书很不在意的说道。

“那好,你就放心谁吧。我们会躲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的,万一真的出了事的话,哪怕你就是睡的再熟,我们也能够把你给及时的弄出去……”那个“泽贵”的手下对朴恩书说道。他话里的那个意思就是,哪怕是这里出了事情,你就是睡的跟死猪一样,我们就是抬也能够把你给抬出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还要早起,这就不陪你了……”朴恩书说着话这就要去睡觉,可是就在他转个身的工夫,那个“泽贵”的手下便失去了踪迹。

朴恩书见这就失去了“泽贵”手下的踪迹,他是一点都不烦神,这就跑去睡觉去了。等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朴恩书还没有睡醒,他就感觉到有人在那里挠自己,就好象是耗子上了床一样。于是朴恩书就用力的挥了挥手,指望赶走那只耗子。可是那只耗子就跟不怕人一样,就是赶不走,这一下可把朴恩书给惊醒了。

当朴恩书一个猛子翻身起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美貌的丫鬟在他的床前,正轻轻的唤自己起床.也不知道是朴恩书不喜欢这个,还是他根本就讨厌这个。就见朴恩书呼的一身就跳了起来,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都穿了起来,然后他就问那个丫鬟道:“你们老爷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那个丫鬟没有想到还有人那么不懂风情的,她见到朴恩书那个样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了半天她才勉强的点了点头。朴恩书见那丫鬟点了头,他就开口对那丫鬟道:“那好,就麻烦你转告一下你们老爷。就说我这就走了,该一天我再向他道谢。等那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就派人送信给我……”他说着话就朝房间外面跑去。那个丫鬟见到朴恩书跟赶死一样,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愣在了那里。

朴恩书一路就跑了衙门的门口,这一路上却没有什么人阻拦他。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这一个是,这个时候正是衙门里面巡逻人换班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松懈。二一个就是,这么一大早,又谁愿意起来,没有事的在那里鬼转筋啊!最重要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老爷都吩咐过了。要是有谁看见朴恩书都不要阻拦就让他走。要是有谁敢去惹这位爷的话,他就打断那个人的狗腿。就是这么一句话吩咐下来,试问还有谁敢去碰朴恩书的一根毫毛啊?!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等朴恩书来到衙门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有几个官差正在那里等着自己。他一看他们那个畏畏缩缩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手里还拿着家伙,他就知道那是这里的大老爷为他安排好的。于是朴恩书就故意的把自己的衣服弄乱,然后他就笑着迎了上去说道:“哎呦……辛苦,辛苦了哥几个……”

那几个官差见朴恩书已经出来了,他们也笑着迎了上来道:“伺候老爷!”

朴恩书等那几个官差走到面前来一瞧还真巧了,这几个还就是昨天把自己锁来的那几位。于是他就更高兴了,于是就见朴恩书十分开心的说道:“原来是哥几个在这里等着送我,可真的要辛苦你们了……”他说着话就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掏起了银子来。等他把银子掏出来以后,就一边往这几个人手上递,一边开口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连累几位哥们受惊了。我这里还有一点散碎银子,哥几个这就拿去买酒来压压惊吧!”

那几个官差见到自己起了一个早还有银子拿,他们可真的是没有想到。但是他们想了想自己昨天对朴恩书做的那事,再加上他们昨天也拿了朴恩书的钱,而且还承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这会见了银子可也就不好意思再伸手了。只见他们一个个的红着脸,开始把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操­,就是不好意思来拿那个银子。

朴恩书见到这个情形,他就对那些官差说道:“哎,哥几个这是做什么,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我这个人向来是自己有的花,就穷不了朋友的人。既然我现在兜里还有钱,那么就得趁有钱的时候接济兄弟们几个。再说了,你们当这份差,拿的那些银子也不多,这当的差也不容易。一天到晚的都要看上面的眼­色­,要是一件事情办不好,这就要丢了差事。做哥哥的能体谅你们,这银子你们就安着吧。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

那些官差见朴恩书都这么说了,似乎他们不拿这个钱,朴恩书不仅会不安心,还会生他们的气一般,他们这才敢把手伸出来拿钱。等到这些官差把钱也分的差不多了以后,朴恩书才开口对他们说道:“也许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但是我见你们几个也都是好人,这话要是不说憋在肚子里还真的就挺难受的……我说你们哥几个平日你当差也不容易,却也不应该随便的就问人家要钱啊!要是你们收了地主老财恶人的钱,只要不替他们办事也就行了。要是你们敲诈了穷人的钱,可就有些丧天理了。我看就这样吧……只要你们以后缺钱话了,就来找我要。只要我手头上有,就绝对不会驳你们兄弟的面子!”

那几个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都顿足道:“大人请放心,有您的这句话。以后就是我们兄弟都穷死了,也不再敲诈别人的一分钱财,苍天可以作证!”这几个人是这么说的,也都是这么做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见分晓。

朴恩书见那几个官差也朝自己做了保证,他便开口说道:“好了,哥几个。我也该走了,还辛苦你们送我这一趟了……”

那几个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也不说话,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就开始做起准备来。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就见两、三个官差上前把衙门的大门给打开。然后就见有两个官差手里拿着棍子,把朴恩书往外面哄。就朴恩书那个体格,三下两下的就被他们给推到了衙门外面。

眼看着朴恩书被人家扔出了衙门,是飞着就出来了,然后就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时路过衙门口的人,都听见了朴恩书身体落地时产生的响动了,于是他们都一起好奇的转过头来想看一下,究竟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见那朴恩书好不容易的爬起身来,又朝衙门的大门冲了过去。只见他十分气愤的质问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回去的官差道:“你们凭什么随便的抓人?难道你们这衙门就是无法无天的了么,想抓人就抓人,想放人就放人么?!”

那几个官差是早就给朴恩书做好的,他们见朴恩书又冲了回来,他们就把手中的棍­棒­一扬道:“嘿,小子!你还想­干­什么?象你这样冤死在我们大牢里的人还多着呢!他们死了以后也就是裹张席子,扔出去喂狗、喂狼。要不是我们大老爷有一念之仁放了你,你不也得跟他们一样么?我劝你还是该到哪里到哪里去,不要再在我们这里搅闹。小心本大老爷请你吃棍子!”他们说着话,就把手里的棍子朝朴恩书砸了过来。

虽然明知道那棍子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自己的身上来的,可是朴恩书还是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那几个官差就回到了衙门里,并且“吱呀”的一声把衙门的大门给关上了。朴恩书见到了这个情况,他还假装是很不服气的又冲上去骂了几句。当他见到里面始终是没有反应以后,这才悻悻的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路人看见朴恩书这个样子,虽然也很同情他,却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朴恩书见该演的戏也演完了,他自然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之中。昨天朴恩书被那些官差带走的时候,许梦云就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即便是后来“泽贵”派给她们负责她们安全的高手探了消息回来,说是朴恩书很安全了以后,许梦云还是没有能够睡的好觉。这会她见到朴恩书好象一个无赖一样,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她却又开始生起朴恩书的气来。

许梦云的小弟可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他见到朴恩书是安然无恙的走了进来,他就跑上前去问道:“姐夫,姐夫。你没有事吧!”

许梦云见自己弟弟对朴恩书这么亲热,她就十分不高兴的说道:“小弟,他还不是你姐夫,我不许你喊他喊的这么亲热。小心我揍你!”许梦云的小弟听姐姐这么一说,他吓的立马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朴恩书见许梦云说话这么霸道,他就故意的把许梦云的弟弟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摸摸了他的头,仿佛是故意在气许梦云般的说道:“要说你姐夫那是什么人啊!三下两下的还不就把他们给搞定了吗!”

要说许梦云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朴恩书,因为这个家伙在自己眼前,一天到晚的不学无术,还有要把自己的弟弟给带坏的倾向,她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要不是“泽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又在自己面前说了无数的好话,她早就带着自己的弟弟离开了。其实她也没有想一想,就她那个父母双亡,即便是离开了朴恩书又能够到哪里去。不过现在的许梦云可是在气头上,她根本就不管那一套。只见她十分气愤的教训朴恩书道:“我以后不许你提跟我的关系,我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是再想跟我靠的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好在这也就是在房间里说的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自然是要起老大一团疑心的。

朴恩书见许梦云在那里真的跟自己急了,他倒是没事人一般的嬉笑着对许梦云的小弟说道:“小弟啊,我这会从那个衙门里出来的早,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我这就要出去找一个好茶楼,好好的吃上它一顿,你跟不跟我去?要是你跟我去的话,那就是你想要什么就随你的便,反正我身上也有的是钱……”

许梦云的小弟一听说是出去吃饭,他顿时就来了­精­神。他知道朴恩书身上有的就是钱,也不在乎多话钱。既然现在他愿意请自己吃饭,那么自己就一定要跟过去好好的宰他一顿。反正这些日子来,虽然中午和晚上尽吃一些好的了,就是这早餐还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既然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便更想在早晨就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先。于是他就很乐意的想跟朴恩书走,许梦云怕朴恩书把自己弟弟给带坏了,她自然是不愿意朴恩书带他走的。可是这许梦云的弟弟虽说也是一个小孩,可是他大人的心计也足的很。许梦云只是一个不留神,她的弟弟就溜了出去,跟朴恩书到外面吃早饭去了。许梦云见自己的弟弟真的溜了出去,她也拿自己的弟弟没有了办法,只好叹一口气随他去了。

许梦云的弟弟一跑出客栈,他就看见了在前面慢慢走着的朴恩书。这个朴恩书走的这么慢,一个是在等许梦云的弟弟,一个就是他在那里向别人打听那里有好的茶馆,可以吃上一顿好一点的早饭。这一会他见许梦云的弟弟赶了上来,他自然是要打心眼里感到高兴的。其实他这么做也不为了什么,只是要跟许梦云置这口气而已。他这会见到了许梦云的弟弟,就知道这一回合算自己胜利了,也不管许梦云是不是肯承认……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八节

第八节

眼看着朴恩带着许梦云的弟弟进了一个茶馆,这个茶馆可以说费尔利地养最有名的一个。这个茶馆不仅是一个茶馆,它还是一个技馆。每一天一大早的时候,这里就开始供应早餐和表演节目。这座技馆的名字就叫作“东舞乐坊”,它也是费尔利地养最有名的技馆之一。在费尔利地养,分为东南西北四大技馆。它们分别是城东的“长乐坊”,城西的“天乐坊”,城南的“善舞坊”和这座位于城北的“东舞乐坊”。我为什么要把这些都说的这么清楚呢,那是因为以后在这些地方还有很有趣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我就先多了一句嘴。

要说“东舞乐坊”和别的技馆不同,它是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的表演的。这个所谓的技馆,我也在上一部解释过,它并不是象妓院一样的下流去处,而是可以让人欣赏歌舞,戏剧等艺术的高雅场所。象“东舞乐坊”这样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话,再加上它那里的歌舞非常的有名出众,几乎是每一天都人满为患的,这就使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了。

今天朴恩书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比较早,不仅表演还没有开始,它的大门也在短暂的休整以后刚刚打开。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也已经有很多的人在它的大门口等待很久了。而这个朴恩书来的也是够运气,人到达之前大门就已经打开了,所以朴恩书才能够很从容的走到“东舞乐坊”里面,很容易的找到一个很清净的座位坐下来。

等到朴恩书才一坐下来,立刻就有人上来问他道:“客官,我们这里的表演还要有些时候才能够开始,您是要等一等,还是要这就点一些什么?”

反正现在的朴恩书也有的是钱,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此时那个小二在他面前这么一问,他就很不在乎的说道:“那些知识看着好,却不中吃的东西你不要给我上。除此之外,只要是你们这里最好吃的,你就尽管给我上,爷不怕贵!”

那小二一听朴恩书这口气,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见他答应一声就跑了下去。时间过去不大,那个小二就端着七个碟子八个碗的上来了。你可别看上来了这么多家伙,可是那份量都不是很大。即便是你把它们都吃上一遍,都未必能够吃饱。朴恩书一看那小二做事也算麻利,再加上他也懂得客人的心意,只是上来那些小碟子,他这心里也感到高兴。朴恩书的心里一感到高兴,他的手就开始痒了。朴恩书的手只要一痒,它就会忍不住的要往外掏银子。于是就见一个小银镙子腾空飞起,同时就听到朴恩书在那里喊道:“小子,这是赏你手脚麻利的!”

那小二手脚也真是够麻利的,他看见有一个东西划着一道白线朝自己飞了过来,他就用自己的一只胳膊夹住了空托盘,用两只手接住了向他飞过来的银子。等这银子到手以后,也不需要费心的去掂量,那个小二就已经知道了它的份量。就这银镙子有二两重,而且是只多不少了。就那些客人有手脚大方的,最多也就是赏个几十个铜钱。要是有一个吊把的,那便是一个大富豪了。可是象这样出手的人,还真的就是不多了的。若是换了平常的人的话,哪怕就是掏了他一两银子的话,他也要哭天喊地的。这一两银子在当时那是可以买很多东西的,有的人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他们自然是舍不得出的了。

那小二自从得了朴恩书的银子以后,他在朴恩书面前就跑的更勤快了。这边朴恩书才把茶水给端起来,他那头都已经把今天二十四小时要表演的节目单都给送了上来。眼看着那个小二今天是要只伺候朴恩书一个人的样子,搞的朴恩书都要感觉到过意不去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小二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爷,我们这里的名点已经全齐了,您老请慢用……”

一听说该上来的都已经上来,许梦云的小弟也不等朴恩书开口说话,他就先吃了起来。朴恩书看见许梦云小弟的那个样子,他不由得的就笑了起来。只见他十分和蔼的对那个小二说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就先忙去吧。如果我再需要一些什么的话,自然是会再喊你的……”那个小二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即便是不想离去,也不得不走开了。他毕竟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了朴恩书的雅兴而得罪他。

等到这个时候,“东舞乐坊”的歌舞表演也就开始了。要说这一大早还是在吃饭的时候,这表演出来的节目即不能够是扫兴的也不能够是激­性­的。要是大家没有了兴致,自然是吃不下饭的。要是大家的兴致太高了,也都会吃不下饭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所以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怎么想的,他简直是挖空了心思来想节目,把这吃早饭时候的节目搞的是让大家一边十分高兴的看着表演,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饭。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大家吃的早饭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就是许梦云的那个弟弟,看这着表演的节目,他吃饭的速度也慢下来不少。看他那个样子,简直已经是乐不思蜀了。朴恩书见到他那个样子,他可不管他,而是只管自己的吃喝。等到朴恩书出饱了以后,他又看了一会儿节目,喝了一气茶,等到他觉得自己也歇的差不多了,这就要起身离去。可是许梦云的小弟早就看节目看的呆掉了,此时他一见朴恩书要走,他就连吃了几口早点,表示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吃完。

朴恩书看到许梦云弟弟那个样子,他就觉得好笑,于是朴恩书就对他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吃完了,可是我得走了。我看就这样吧,我这就把帐给结了。你没有吃完的点心呢,我们这就带上。咱一路走一路吃,你要是再吃不了的话,那就带给你姐尝尝鲜……”许梦云的弟弟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可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老实的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也就在朴恩书站起身来准备结帐走人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抢在朴恩书的前面对那小二说道:“这位爷的帐,就算在我的头上了。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只管问我要……”

朴恩书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就感到很奇怪的看了看他,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而那个小二看到了这个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当那个小二看见这个“程咬金”的时候,他身体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发出的震颤,朴恩书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他看到了那个小二的脸­色­和动作以后,他当时就知道自己面前挡着的这位是什么人了。就在这个时候,就见那个小二是皮笑­肉­不笑的对那个人说道:“大爷,我们这里是不上帐的……”

“废话,就是这里不上帐的,你不能够给我买一个去记上吗?!再说了,就爷的这个身份这张脸便是帐了。平时那些人是有帐也不敢找爷来收,今天爷已经认了你这个帐了,你还敢跟爷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不想混了?!”那个人见到小二竟然敢这样的跟自己说话,他就十分生气的说道。

当了此时,朴恩书对这件事情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一般来说,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如此耍蛮横的人,也就只有官府里面的人了。这个人在这会出现,看来这事情是有进展的了。见到事情有了进展,朴恩书当然是很高兴的了。可是朴恩书并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连累这位小二来担责任,于是就见他掏出了一锭银子来递给那个小二道:“这些银子你先拿去,要是多下来的话,就下次等我来了再一起算。要是不够的话,也等我下一次来了一起算……”他说完话了,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东舞乐坊”的大门。

那个人见那个小二战战兢兢的接了银子,他当场就想发作的。可是他见朴恩书已经走出了“东舞乐坊”的大门,他就只好快步的追了上去。就在他快步的朝大门外跑的时候,他还趁机回过头来威胁那个小二道:“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我看你是不想再在这里混了……”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脚下就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下去。好在这个人的平衡力好,在他将要跌倒的瞬间控制住了局势,然后继续往外面跑去。

那些在技馆里吃早饭看热闹的人,看到了这情景都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个人也不管别人怎么笑他了,他是一心的想把自己的差事给办好。要是落到了平时,他也许早就回过头来找那些敢笑他的人算帐了。虽然别人都在那里笑了起来,可是那个收了朴恩书钱的小二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的,他知道自己这一回是闯了大祸了。好在他手上已经有了朴恩书给的他二两银子,也够他出去避一阵子的风头了。于是这个小二趁那个人还没有回来,这就去找老板结了帐。“东舞乐坊”知道这小二惹了麻烦,他也够好心的,就多给了这个小二一点钱,让他先出去躲避一阵再说……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那个人一直追着朴恩书来到了“东舞乐坊”大门外的大街上,由于朴恩书知道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迟早要追上自己来跟自己说话,所以他走起路来就特别的慢。就连许梦云的弟弟这个小孩,都跑的比他还要快的多。等到那个人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上了朴恩书以后,他就小声的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上差,请慢走!属下有话要说……”

朴恩书听那个人这么的对自己说话,他当时就不乐意了。他的心里就在那里想道:“属下,你是谁的属下,谁又是你的上司啊?!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属下,早就去撞墙死了算了。”虽然朴恩书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在表面上可一点都不能够带出来。于是就见朴恩书面无颜­色­的小声说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了。这里的人往来复杂,你只要把来意简洁一点的告诉我就行了……”其实就看朴恩书那个样子,即使是听到他在那里说话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在说话的。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本来是想表露一下自己身份的他,就吓的什么也不敢说了。只见他很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就小声的对朴恩书说道:“上差,我家大人和其他的各位大人,约您今天中午的时候在城东晃山的半山亭见面……”

“行,我知道了。你这就回去跟你们家大人说,我一定会准时的到达那里。只是希望他不要叫我失望才好……”朴恩书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就很爽快的一口答应道。可是看他那个样子,谁也猜不出来他是看着哪边的。一般的人是要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对象,才会开口说话的。要是别人注意了朴恩书的样子,最多也就认为他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并不会在意太多的。

那个人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也立刻十分小声的对朴恩书说道:“属下这就告辞,还请上差自便……”他说着话就故意的跟朴恩书拉开了一段距离,等到鄙人已经不再注意自己以后,那个人就转过身来离开了。

虽然朴恩书一直都没有回过头去看,看那个人又到哪里去了,但是他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是去“东舞乐坊”,找那个小二报仇去了。象这样的官府中人,他是见的多了。只要你得罪了他,就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可是当他这会再回到“东舞乐坊”的话还能够找到那个小二吗?!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朴恩书这么一想,他便得意的冷笑了起来。其实也不用看到朴恩书的冷笑,我们也可以猜到那个家伙因为扑了一个空的恼怒劲……

抬起头来看看天空,此时的时间也不过是十点钟没到的样子。就是那些大老爷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吗?就看那些只会贪钱而不会做事的家伙们,是绝对没有那么高的办事效率的。就这些人,一个个的不要到九点起来就不错了。等再磨磨蹭蹭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在此时的他们,还正在文体书办大人家里商量着事情呢,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打着官腔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到中午之前是解决不了的。即便是到了中午的时候,也未必能够议论出一个结果来。那么是谁派人出来这么通知朴恩书,说是要在城东晃山的半山亭见面的呢?那自然是昨天那个把朴恩书给架过去的官员了!他就知道今天这事没得那么好商量的,所以他就打定了注意。到了中午的时候,也不管是得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哪怕是其他人都不肯去,他也要亲自的去和这个“上差”好好的谈一谈。

此时在文体书办大人的家里,已经坐了十七八个官员了。这些人还都是是行了一些档次的,其他一些没有足够大官衔的人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要说这些官员们从表面上看都是一道的,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有各自的盘算。就这些人而言,好象是听从着那个幕后人的指挥,可是他们还是各自有各自的地盘,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要是真的翻起脸来,是谁也不怕谁的。他们能够坐在这里,完全是从各自的大利益都一样的出发的,要不然他们还不能够坐到这里来呢。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复杂的因素参合在里面,就见这些一个个穿的是人五人六的官老爷们都端坐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瞟瞟你的,都不肯拿出一个稳妥的意见来。单看到这些人不着急也不想说话的样子坐在那里,那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说的多错的就多,这万一要是弄错了什么,那个幕后人追究下来谁也吃不消。与其是走到那步困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还不如现在就一言不发。

要说这些人不着急,可是有人是要着急的。首先就是约了朴恩书的那个官员,首先他已经把朴恩书给约下了,如果因为自己失约而得罪了朴恩书的话,那么自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员,哪里有这个本事,哪里有那个能量把它给兜下来啊?!也有一些人就是参与这次考试的官员,虽然说考试舞弊的事情一旦败露了,再坐的各位大员是一个都跑不掉的。可是这事情真要追究下来的话,他们只要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来。为了要把在座的所有人都跟自己捆在一起,让他们都拿出一份真心来做事,这些人自然也是要着急的。

要说一个人不成事,三、五个闹翻天,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也就是经过了这几个内心着急的人一番上窜下跳以后,其他的那些金口难开的老大人们终于是开了口。只见他们中间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官员开口说道:“这个么……我看是不好说啊!首先是‘上面’的那位老大人只是知会我们来了一位钦差,也没有跟我们说他长的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又怎么知道他就是那个钦差,而不是来到我们这里混事的呢?这万一他要是和我们敌对那些人派来的小混混,就此坑害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哎呀,我的督府院大人,您就不要再瞎­操­那份心了吧!那些人一个个是自命清高的很,根本就不会跟我们来这一套。既然是‘上面’说了真的来了一个钦差,那便是真的要来一个钦差。既然那个钦差已经出现,而且也没有第二个出现,那就可以说明他是真的了。即使他是和我们敌对的那帮大臣的手下,只要被我们查出了真相,再反过去告他们,皇帝还会再听他们的话么?!”那个接待过朴恩书的官员十分着急的说道。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这万一要是这个钦差是被他们收买的,又或者根本那个钦差已经被他们害死,拿了他们的人来替代,更或者是那个真钦差根本就是他们的人。他此番前来就是要试探我们一下,并且要楸我们的小辫子的怎么办?!”又一个白净脸的官员站出来说道。

“哎呦,我的南司厅大人哎!您又跑出来凑的什么热闹啊?!人家不是说了,他来到我们这里,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交朋友来的……”那位接待了朴恩书的官员尖刀还有人出来打岔,他真的着了急,说起话来也就口不择言了。

大家听到他这么一说,他们就一起拿眼睛盯着了他。要说是世界上的人,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做事情,能够一点好处都不要的话,那除了是疯子就是傻子。此时那些人听这个官员这么一说,他们的第一知觉告诉他们,朴恩书这么接近他们一定是有目的的。一般人冒风险做事,不是为了钱就是为官爵。既然这个人不是为了钱,难道还会是为了官爵么?这话这么一说,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那个官员见大家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说错了话。到了此时他再想挽救恐怕也没有办法了,于是就见他哭丧着脸对众人说道:“我们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到这会都被你们说的没有了主意。你们倒是陪我去瞧一瞧啊!看一看这个家伙究竟是有什么企图的,大家也好想一个办法。要说在现今这个节骨眼上,是谁塌下去了也好不了。所谓推倒大树拔起根,我想大家也不想当那些树根吧!再说了,尽量的拉拢这位老兄又是上面的意思,这可不是我捏造出来的吧。大家要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捅了漏子的话,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你们说是不是呢?”

其他的那些官员听这位老兄这么一说,他们也开始坐不住了。就见这些位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了起来,本来还算是清净的大厅里,顿时就响起了蚊子的嗡嗡声,让那些本来就烦恼的人感到更加的心烦……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十节

第十节

本来是想商量一下,应该怎么样来接待朴恩书的,却没有想到一下子弄出了这么多的话来。这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中午了,这边的结果还是没有弄出来。好在事先就已经预定好了酒席,才不至于到时候再出现慌乱。也就是在那些跟这件事有关系的官员正在那里着急的时候,其他的那些“蚊子”们终于是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了。这个结果是,大家可以先去看一看这个朴恩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再说。为了要以防万一,他们还带了一些杀手跟在左右。

那头朴恩书在接到通知以后,就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客栈里。他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就把这件事跟大家都说了。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她第一个就表示反对。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呢?倒不是许梦云担心朴恩书的安全什么的,而是她自认为自己太了解朴恩书这个人了。朴恩书虽然说还不算是一个官,但是他手中始终还算是已经有了一些权力。要是他真的被那些人拉下水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第二,即便是朴恩书不会被他们拉下水,却也有可能会口不择言,从而泄露一些机密出去。正是因为有此原因,许梦云才对朴恩书的此行表现的非常担心。

其实也别说是许梦云了,就是“泽贵”的那些手下也非常的担心。一个他们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对朴恩书的安全负责。一个他们在跟朴恩书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感觉他做事浮夸,似乎并不是一个很能够被信任的人。所以他们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便说要跟着去,至少是在暗中保护他也好。

朴恩书真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的,但是他看见大家都很反对这个,也感觉到自己拗不过这些人,他也就只好同意“泽贵”的手下在暗中保护自己。由于“泽贵”的手下都是高手,所以不必全部都带了出去。要是全部都带走了,家里再出了事情,那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朴恩书就决定带两个人去,而且这两个人都不能够跟自己一起出门,一起走道以防被别人怀疑。

等到一切被安排妥当以后,朴恩书这才出了客栈的大门。等出了客栈的大门以后,朴恩书立刻就晕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费尔利地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城东晃山的半山亭在什么地方。虽然票恩书也知道半山亭在城东的晃山,可是这个费尔利地养大的很,就是城东那个犄角旮旯的一点大的地方,就是你过去找的话也未必能够找的到。好在那个时候在比较大的客栈门口都会看见马车在那里等待客人,就跟我们现在的高级饭店门口都会有计程车一样。当朴恩书看到它们的时候,便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就那些在客栈门口等生意的马车夫,做生意的时间也长了,他们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任务。朴恩书出了客栈的门,只是才站在那里很随意的瞟了一眼,立刻就呼啦的一下上来好几位。然后就见这些人十分殷勤的问朴恩书道:“大爷,您上哪里去?您坐我的马车,保证是又舒坦又便宜……”

面对那么多人几乎说的都是同样话的人,朴恩书感到实在是不舒服。他看到那些阿谀献媚的马车夫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就想另找一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真让他瞟见了一位。只见这位的衣服都已经开了花了,那马车也是破烂不堪的样子。那拉车子的马也是骨弱嶙峋的,好象只要打一个喷嚏就会倒下去。也许这个人实在是很自卑,所以他就远远的低着头,象是在想什么心事一样的坐在一个墙角里。要是不在意的话,人家都不会注意到他。即便是看到他了,也都会当他是在等什么人一样。其实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在等人。

朴恩书一看到这个情况,他就分开了那些围在他身边的马车夫,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等朴恩书来到那个人的面前,他的身体顿时就挡住了太阳的光线,顿时就把那个马车夫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可是那个人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并没有感觉到光线的变化,也没有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朴恩书见那个人好象是真的睡着了,他就伸出手去碰了碰那个人道:“伙计,伙计……醒醒了……”

那个穿着破烂的马车夫被朴恩书那么一弄,他当时就睁开了眼睛。也许刚才这位真的是睡着了,他见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赶忙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朴恩书也就是趁这个机会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还是一个小孩,他的同情心顿时就上来了。只见他十分和蔼的对那个小孩说道:“小兄弟,你知道城东晃山的半山亭怎么走吗?”

那个车夫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似乎是要摇头,似乎又是要点头的样子。在等了多半天以后,他才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城东的晃山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半山亭在那里……”

朴恩书听那个少年车夫这么一说,他便笑了起来。等到笑了几下以后,朴恩书便对那个少年说道:“只要你知道城东的晃山在哪里就行。你只要把我送到那里,我们再慢慢的找也不迟。我问你那个城东的晃山,你的马车可上的去么?”

那个少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来了­精­神。只见他十分兴奋的说道:“上的去,只是在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一段路上不去而已……”

朴恩书听那少年这么一说,他乐的就更厉害了。只见他忍俊不止的说道:“那好,我就坐你的车了。你先把到带到城东的晃山再说……”

那个少年车夫见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车顺好,扶着朴恩书上了马车。等朴恩书坐好了以后,那个少年车夫跟朴恩书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赶着马车朝前面走了。要说这马也够可怜的,就它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吃过料了,走起路来都打晃荡。所以那个少年车夫也不敢坐在马车上,害怕把自己的马给累垮了在,只有一路在步下跟随着马车前进。好在这个少年的脚力不错,那马车跑的虽然快,他还是能够跟的上的。

当那少年赶着马车路过其他车夫的时候,就见那些车夫十分不服气的朝他的马车吐了几口吐沫。朴恩书撩起窗帘看到了这个情形,他倒是觉得得意的很。可是朴恩书的得意并没有能够坚持多长的时间,等到马车一出了城他可要开始受罪了。本来那城市里面的道路修建的行走起来也很舒坦。可是城郊的马路可就没有人管了,所以就是有些坑凹也是很正常的事。也不知道是那少年的车不好,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此时的朴恩书,在马车里是一跳一跳的。要么就是他的头撞到了车子的顶梁,要么就是他的胳膊撞到了车子的其他地方,总之他是开始没有好日子过了。虽然这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可是朴恩书还是拼命的忍耐着,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选择,所以还得自己来承受。

这马车一路来到了晃山只下,可是这马就是或是很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那个赶车的少年见状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马实在是太瘦弱,也经不起鞭子的抽打了。所以他就只有拼命的在那里跟马说好话,希望它再能够往前走一走。坐在车子里面的朴恩书听到了那少年和马的耳语,他的心里就有数了。于是就见朴恩书下了车子,很和气的对那个少年说道:“想来它也是很累了,你就让它在这里休息吧。你就再陪我走一段,等找到了那个半山亭,我还是照样的把车资付给你……”

那个少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当然是很乐意的了。可是要他把自己唯一可以赚钱的工具——马车,丢在这里的话,他实在是有些舍不得。但是他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大主顾,是不好得罪的。也许是以前吃过苦头的关系,这少年并没有说写什么话,而是十分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马车。

朴恩书见那少年如此的作为,他顿时就明白这一切了。于是他就对那少年说道:“你放心,这马车是丢不掉的。象你这样的马,就是别人看到了也不想牵去。它实在是太瘦弱了,要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还不好处理呢。再说你这个车吧,这个又不遮风又漏雨的家伙,别人拿回家去也只有做柴火烧。假如等你回来的时候,车子不见了的话,就由我来赔给你好了……”

那个少年见朴恩书这么对自己说,而且看上去这个人也不象是一个坏人的样子,他就相信了朴恩书,跟着他一起朝着晃山上走了过去。而那少年的马见自己不用再做事了,也就悠闲自得的跑到一边去吃草去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样子,那个少年才会放心的跟朴恩书走的吧。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四章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太阳挂在高高的天空之上。虽然它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笑脸,他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大家都没有热的感觉。也许是阳光照的人太舒服了,所以在阳光下做事的人都会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最近以来,朴恩书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此时能够在这样舒服的阳光照­射­之下,走上这么一段路,还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这座位于城东的晃山,也只是一个不高的小山包。它与地面的垂直距离,。大给也就在六、七百米的样子。这里的风景也很好,满山的都是绿树红花。偶尔也会有一些山涧的断梁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轻轻的迈步,便可以跨过去了。也有一些潺潺的溪水会在你的面前流过,不是出现在山脊上的非风,会把来自于它们身上的清凉带到你的身边。本来因为走路而感到有些发热的你,自然会感到更加的舒爽。

此时的朴恩书看到了眼前无限的美景,他便感到自己的胸怀都被这景­色­所打开了。他闭上眼睛做一个深呼吸,吸一口这山间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顿时就被陶醉了。于是他敞开了胸襟,任由那细柔的山风轻轻的敲打着他的胸膛。

也许是被这样的景­色­所感动,那个给朴恩书赶车的少年,那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些血­色­。朴恩书偶尔回过头来,他才想起了这个少年的存在,于是他就开口问他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啊?!”

那个少年听朴恩书称自己是“孩子”,他顿时便感到有些不高兴。虽然他因为朴恩书对自己的称呼而感到不高兴,可是他并不敢大声的辩驳朴恩书。所以就见他低声怯懦的说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我的名字叫做展飞熊,就是西关里的人?!”

朴恩书听那个少年这么一说,他便再一次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只见这个少年的身材是比平常的十八岁少年要矮一些,也许是他的营养不好的关系。只是这个孩子的面相还看的过去,长的是眉清目秀,似乎是一个能够有出息的样子。朴恩书一看到这里,他便对那个少年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我家里……”那个少年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的脸­色­就开始变了起来。原来这个少年本来住在西关里,他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的父母早亡,他哥哥本来对他还不错。只是在娶了他嫂子以后,就开始嫌他有些累赘了,于是就开始分家。展飞熊也不懂什么,最后就只落下了这辆马车和这皮瘦弱的老马。由于害怕展飞熊在分家以后还会来投靠自己,所以他哥哥就把家产给卖了搬到了别的地方,自此展飞熊就和他的哥哥失去了联系。平时展飞熊白天就出来靠拉马车混口饭吃,晚上也没有地方去就睡在这马车里。象他这样不会拉生意的,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天才能够接到一笔声音。所以他就经常的会没有钱吃饭,所以就落的饥一顿饱一顿的,到了今天都还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我为什么要把他的身世说的这么详细呢,因为这个人在将来还有大发展,请各位再耐心的听下去。

展飞熊听朴恩书那么一问,顿时就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由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找于都给朴恩书说了。朴恩书在听说了展飞熊的遭遇以后,他就更加的同情眼前这个小伙子了,于是他这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两锭各十两的因子来递给展飞熊道:“孩子,这钱你就拿去了吧。这至少还能够管你两顿饱饭吃……”

展飞熊见朴恩书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给自己,他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就见展飞熊摇着手对朴恩书说道:“不用的,不用的。我要不了那么多的钱的……”

朴恩书听展飞熊这么一说,他就直起腰来朝山上看了看。只见有一个亭子的角显露在了自己的眼前,于是他又回过头来对展飞熊说道:“孩子,你看到了吗?前面的应该就是半山亭了,你已经把我送到地方了。我还要去有些事情,一时半会的还下不来,就不能够陪你去找马车了。现在就当这辆车已经丢掉了,我这就是赔给你的银子……”朴恩书说着话,就把那两锭银子朝展飞熊的手上塞去。其实在那个时候,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上一匹好马,外带一辆上好的马车了。朴恩书给展飞熊二十两银子,也就是希望他能够过上好的生活,再去学一点东西能够有一些作为。

展飞熊没有想到朴恩书会给自己这么多的银子,他在那里是死活也不肯接受的。朴恩书见展飞熊死活也不肯接受这二十两的银子,他便再一次的弯下腰来对展飞熊说道:“小兄弟,我这是有钱,你就不要再推脱了。等到我哪一天也没有钱的时候,就是想接济你也接济不过来了。你拿着这钱下山去,把你那辆马车卖了,去投靠一个好人家。趁你现在还年轻,不要把岁月都耽误了。你只有多学习一点东西,才能够在将来的时候有除夕。只有你有了除夕,别人才不会看不起你。懂了吗?!”

展飞熊面对这二十两被硬塞在手上的银子,他已经被感动的不行了。也许是他实在是太感动了,结果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朴恩书很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于是他就对展飞熊说道:“孩子,你这就拿着钱走吧。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将来能够有除夕,便是报答了我对你的恩德了……”朴恩书说完了话,他这就转身朝半山亭走了过去。

展飞熊见朴恩书这就走了,也不再理会自己了。于是他就对着朴恩书的背影大声的说道:“恩人,我会一直在山下等你的。你就让我把你送回城里,当作是我在报恩吧……”也不知道朴恩书是没有听见,还是他故意的在那里装作没有听见,只见他一直的往前走着,连停留或者是回一下头的意思都没有。展飞熊见朴恩书是越走越远了,他也只好无奈的下了山。

等展飞熊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马车竟然还在那里。而套着马车的马儿,正在一块水草丰盛的地方,悠闲自得的吃着草。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东西一样。展飞熊见自己的马车还在,于是他就坐在马车上面,耐心的等待着朴恩书的来到。

朴恩书在别离了展飞熊以后,他就一直朝半山亭走去。眼看着那半山亭不是很远的样子,可是等朴恩书一个人真正的走起来才知道,原来它真的还挺遥远的样子。就在朴恩书快来到半山亭的时候,他就远远的看见有很多人已经等待在那里了。远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都穿的是便服,也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才想到要停留一下,仔细的观察这一带的情况。要说这个晃山虽然风景很好,却不是什么名胜,更没有什么希奇的东西值得人来看。再说那个时候人也少,大家有机会了就喜欢到那些有名胜所在的地方去玩。所以即便是天气再好,这里的风景再美,这里也是人迹罕至的。但是让朴恩书更加搞不懂的是,既然这里都已经是人迹罕至了,还会有什么人因为感兴趣在这里建造这么一个亭子。要说造一个亭子也是颇费工时和金钱的事情啊!也就是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才知道。那是一些有钱的文人书生,为了找个方便、图个清净,才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建造个亭子。等到这些人有了空了,心情好了,再有了一个好天气,他们就会邀三聚五的来到这里畅饮一番。无论是谁,只要一想到这么风雅的一个地方,如今却被这么庸俗的一群贪官所占着,多少都是要叹息一番的吧……

要说是朴恩书才不胳那一些呢,他根本就是大粗人一个。他这一次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要获得这些贪官的信任,然后混到他们的中间,在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以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在亭子里面的人也看到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朴恩书。这些人还真的就是那些在文体书办大人的家里议事的官员,他们此刻穿的都是便装,所以一般人还真的认不出来他们。虽然他们议论事情把时间都给耽误掉了,可是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的是轿子和上好的马车。想要在朴恩书来到这里之前到达,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再说在古德拉斯,下官约见上官的时候,下官就必须比上官先到。所以这些人为了不失礼节,就风风火火的先赶到了这里。而朴恩书心情好,又有的是时间,所以他才会来晚了一些……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一节

第一节

那些站在亭子里的人见到朴恩书朝亭子过来了,他们就朝着朴恩书迎了上来。朴恩书一看到那些人中还就有那个曾经接待过自己的官员,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等那个接待过朴恩书的官员来到了他的面前以后,他就主动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上差,我们先到那边的亭子里坐一下,然后再由下官把这里的情况向您介绍一下。

朴恩书听他那么一说,自然是很顺从的跟着他们进了那个亭子里面。那些人见朴恩书很顺从的跟他们进了亭子,他们就很客气的安排朴恩书在酒席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等朴恩书坐下来以后,他就发现其他的那些官员都还站在那里没有坐下来。于是他就开口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坐?就我一个坐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

那个接待过朴恩书的官员,见朴恩书说的那么客气,他也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在上差的面前,哪里有我们的坐位啊!再说了,我这不是还要跟你们介绍么……”

朴恩书听他那么一说,他就对那些人说道:“在皇上老爷子在朝政上议事的时候,那些大臣们不也是都坐在那里的吗?!你们也就先坐下吧……”

那些人看朴恩书大大咧咧的,还真就有个当官的派头。现在既然是“上差”发了话,他们也就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坐了下来。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以后,那个接待过朴恩书的官员才站起来对他说道:“上差,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县治首,下名宋志长……”这个县治首也就是一个县长而已,但是一个小小的县长都有这样的派头,那就知道这些人平时作威作福的也够可以的了。

等到自我介绍完了以后,宋志长就开始继续的介绍其他的人了。他首先指着一个官员道:“这位就是我们这次考试负责人,名叫……”

其实朴恩书也就是看到一个人而已,他又不是官场里的出身,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的。此时要叫他认识这是谁那是谁,这个人是做什么的,那个人是做什么的,那可太困难了。到了最后,朴恩书被逼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他就是看到一个人就点头,看到一个人就微笑。要是不知道的人,还指望朴恩书是毛病呢,可能这也就是官场上的无奈吧。

等到那位宋志长把各个大人的官讳和职务都介绍完了以后,我们的这位朴恩书的ρi股就开始坐不住了。只见ρi股跟长了针一样的,开始不停的左右挪动。宋志长见到这个情形,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上差,我们现在就上菜,一边吃一边聊吧……”

朴恩书听宋志长这么一说,可就是如了他的意了。只见他十分高兴的说道:“好啊,上菜好,上菜好啊!”

别的那些官员一看到朴恩书的样子,立刻就起了反感。象他这样的人,哪里象是当官的人啊。就那些官员的矜持劲,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到。要是不知道的人,还指望这是哪里来的小流氓呢!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可不就是一个小流氓吗!

宋志长见朴恩书同意上菜了,他就拍了拍手道:“来人啊,快上菜!”也就是他这一声,立刻就有很多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他们的手上都端着菜盘子,一直朝着亭子走了过来。

也许是人多好办事,不上一刻。朴恩书他们面前的桌子就放满了菜肴,让人看的简直是没有办法下叉子。等到菜都摆好以后,就见宋志长对那些上菜的人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这就走不吧,不要在这里打扰了大人们的雅兴……”那些人听到了他的吩咐以后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告辞的姿态就离开了。

朴恩书目送着那些上菜的人是越走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他们为止。看那个情形,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了。朴恩书看到这里,就不得不赞叹宋志长安排的周到了。等他叹息完了以后,再把目光转到了桌子上来。眼见这一桌子的都是好菜,连鲍鱼和鱼翅什么的都上来了。朴恩书一看这个席面,他就知道这桌酒席的名字叫做“燕尾鱼翅席”,这再市面上至少也得要六十两银子。要说这些人也真是够肯花钱的,你别看就这么一点银子,却也够在座中的几位一个月的俸禄的了。此时的朴恩书看着这桌席面也不说话,而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就等着宋志长说开席了。

宋志长见一切都已经摆设妥当,他就十分客气的对朴恩书说道:“这顿饭也就是为了要给大人接风洗尘的,还请大人不要客气,尽管自便……”

朴恩书等的就是宋志长的这句话,所以宋志长的话才出口,话音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就见朴恩书跟吃不着一样的“扫”开了。要说自从朴恩书借“泽贵”的银子赢了那么多的钱以后,那些好的东西又被他吃了一遍。现在什么鱼翅鲍鱼啊什么的,他早就已经吃的不爱吃了。现在宋志长一喊开席,他就仅自己喜欢吃的开始吃了起来。别人看到他那个吃相,立刻就不想动筷子。

那些官员看到朴恩书的样子,就开始在心里埋怨宋志长起来。他们的心里都在想:这是那里弄来的要饭的,虽然衣服穿的还象个人样,可是吃起饭来就象一个三年都没有吃过饭的饿死鬼一样……

其实宋志长也不知道朴恩书吃相是这么难看,现在他着会儿也在那里后悔,自己怎么会弄来这么一位的呢。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再后悔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本来他还想是借着跟朴恩书说话的机会,能够让他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可是宋志长每一次刚要开口的时候,却是朴恩书吃的最凶的时候。搞的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而朴恩书还是旁若无人的吃着他喜欢吃的菜。

那些坐在旁边的官员见不仅是自己,就连宋志长都没有办法Сhā的上话,他们也就只有坐在那里生着闷气。虽然这会的天起还不热,却见这些位一个个的旁眼四望,都在那里拿手当着扇子扇风。可能是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妥,立刻又停止了这种作为。可是等他们回过头去一看,朴恩书还在那里吃呢,所以他们又气的把脸背了过去,为的就是不想看到他的那种吃相。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宋志长就感到自己简直是里外不是人了。在座的几乎都是他的上官,他见到这个要陪笑脸,看到那个也不能够怠慢。等到后来,那些官员都忍不住了,就开始向他施加压力。到了这个时候,宋志长就更加后悔当初是何苦来的,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现在既然是他两头都不好得罪,那他就只好陪着笑脸试探­性­的对朴恩书说道:“上差,上差……”也就是这几个字出口,宋志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朴恩书其实也就是故意的在他们的面前显得这个样子,要说他又不是没有钱的主,想吃点什么还不是随便的很?!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要让他们把自己当作一个小混混来看待,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此时他见宋志长终于开始试探自己了,他这才送了一口气。要是再过一会儿,就连他自己都要装不下去了。于是就见朴恩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模模糊糊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宋志长见朴恩书终于肯开口了,他简直是喜出望外的。于是就见他用颤抖的声音对朴恩书说道:“现在这会,跟这次考试有关的人都已经在这儿了,您有什么话该赏下来的,就一起都赏下来吧……”

朴恩书听宋志长这么一说,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故意装糊涂似的反问道:“你们又想知道些什么呢?”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终于肯停手,正正经经的要说些话了,于是他们也就把脸转了过来。可是等他们把脸转过来的时候,就见桌子上面已经是一片杯餐狼籍了,这卖像实在是不好看,于是他们又都厌恶的把脸给转了过去。宋志长见到他们的那个样子,自然是明白他们的心情的,于是他就只有勉为其难的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上差,我们想要知道的,也就是皇上派您这一次来是做什么的……”

朴恩书听宋志长这么一说,他就冷笑了一声道:“皇上派我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除了是为了考试的事情,还能是做什么的呢?!”

这话说起来也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在别人听到耳朵里却很是不舒服。于是就有那不服气的官员转过脸来想要再问一问朴恩书,可是当他把脸转过来看到那些残羹剩饭的时候,就又想把脸转过去。可是考虑到就这样对人说话一个是不太礼貌了,也太有失自己这个官员的身份。于是就见这位简直是闭着眼睛一般的问朴恩书道:“上差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也太含糊了一些呢?如果说是象您这样的,每来一个都说出这么一番话,那这里岂不是要乱了套了吗?!”这眼看着一场­唇­枪舌剑的战斗就要展开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朴恩书一听那个官员说话的那个意思就是,要是想你这样的人多来几个,说的都是同样的话,这边就会被闹翻天,还不知道听谁的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怀疑朴恩书根本就是一个假冒的钦差,他跑到这里来也就是混事的而已。朴恩书听那个官员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瞟了他一眼,十分不高兴的说道:“我说这位,什么、什么来着的大人。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能够有胆子说这样话的人,除非是皇上派出来的。其他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不过……这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人您,随便到大街上找一个,找一个不懂事的来说这话……”好吗,宋志长向他介绍了这么半天,和着他是一个也没记住。就是他没有记住这些人谁是谁,都是些­干­什么的吧也就算了。可是他说起话来都开始有一些不正常了,就好象是喝多立刻酒一般的。可是就他那个样子,喝酒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才喝了那么几杯酒,说起话来就这个样子了,那还不是他故意装的么!

要说朴恩书这会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可是他说的话还都句句在理。你想一想啊,象朴恩书说的那些话,都是随便好说的吗?哪怕就是那些话说的含糊了一点,却也不是那些没有依持的人敢说的。所以朴恩书的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就把那位老兄给堵住了。

虽然那位老兄被堵住了,可是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呢。即使是这位被堵住了,还有其他人要站起来问个明白的。于是就有那么一位不服气的站起来说道:“下官也是做了不少年的官了,每一年都要进京去朝见皇上。就是在朝见皇上的时候,下官也把满朝的文武大人都认识了个遍,虽然他们并不一定都认识下官……可是下官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朝堂上见过大人啊!也许是大人初从外藩调拨回来,下官还未有幸见到过大人。那么下官就要请问一下大人的官讳上下了……”

“哎,你这话说的对了。就我朝皇上手下做官的人那是多了去了,你哪里能个个都认识啊。不过你最后说的那一句是什么啊?”朴恩书见对方开始对自己深入调查了,他说话就开始准备逼开对方的锋芒了。

“下官是想请上官,把您的官讳给赐下来……”那个官员说道。

“啊,对了……就是那个什么官,什么讳的……那究竟什么是官讳啊?!”朴恩书故意假作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喝!你看看,朴恩书这都是说的什么话。搞了半天,他连什么是官讳都不知道。就他这样的人,还是当官的呢。这一句话顿时就泄了朴恩书的老底,顿时就把他给打回了原形。那些官员见朴恩书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人,他们顿时就有一种受了骗的感觉,真恨不得这就把朴恩书给下了大狱才好。于是就有人恶狠狠的对朴恩书说道:“官讳,官讳说的就是你的名字。不知道老大人台圃上下如何称呼啊?!”可是那个接待过朴恩书的宋志长可就紧张了,毕竟这个朴恩书是自己给引见出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自己这边可是无论如何也担待不了的。于是就见这位老大人的头上,开始外外面冒起汗来。

朴恩书见到自己的话一说完,整个现场的气氛立刻就变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于是又见朴恩书恍然大悟道:“哦,你们问的是我的名字啊!你们也不要什么上下的了,我的名字叫朴恩书,但是那里面即没有上边的也没有在下边。至于什么台圃吗,我家里有的是台子和花圃,但是我的名字跟那个没有关系……”朴恩书这么做,也就是要让那些官员们的思维跟着自己转。只要他们的思维一跟着自己转了,那就是自己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先开始敢这么说,就是要那些官员象走路人跌跤一样。那就是走路的人跌了一跤,先是一惊,但是后来又让他们捡一个大元宝再来个一喜。

那些官员听到朴恩书说话都是这个味儿的,此时他们已经是哭笑不得了。原先的这些人还恨不得这就把朴恩书给投到大牢里去,现在的他们倒是想再留朴恩书一会儿,看他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反正现在的朴恩书也是他们手掌中的鸟,飞不到哪里去的了。

“朴恩书……这个名字,似乎列位大人们也没有在哪里听到过吧!虽然这朝廷中的官员,我们不是每一个都能够见到。可是那些有资格能够做钦差的人的名字,我们还是有运气能够听到的。至于象阁下这样的人,却是我们想也没有敢想到过的……”一个官员很文雅的站了起来说道。

那些脾气不好的官员,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就见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指着朴恩书的鼻子喝问他道:“快说!你小子是哪里跑出来混事的?!”

`朴恩书见到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是一点也不紧张。只见他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又喝乐意口酒,这才准备说话。可是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很突然的愣了一下。可是朴恩书反应也是够快的。他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只见朴恩书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说对了,我真的就不是一个官……”

“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敢到老爷们的面前来混事,简直是不想活了!幸亏是老爷们造就准备好了想要见你的朋友,我想这一会也该让你见见他们了……”一个人见朴恩书终于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就显得十分高兴的说道。

他所说的那些“朋友”,自然就是他们带来的打手。这些人早就准备好了,要是他们发现事情不对,这就是要杀人灭口的。那么刚才在朴恩书在开口说话之前,为什么要发一下子愣呢,那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些人。因为朴恩书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于是他就兴奋的把眼光朝四下里撒了过去。也就是他的目光朝四下里这么一撒,他就看见了身边的草丛之中有些不对劲。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草都已经是绿的了,可是就在这些草的缝隙之间,就有一些橙黄的颜­色­夹杂在中间。要说那是花的颜­色­,可是花朵们只会长在草的顶端,却不应该躲在草丛的缝隙之间啊!正在这个时候,正好就有一阵山风吹了过来。由于风吹的力量,有一片草都不得不朝风低下了头。于是朴恩书就看的更加清楚了,原来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都是人,一些手里拿着钢刀的人。此时不仅是那些人失去了青草的掩护,就连他们手中的钢刀都失去了青草的掩护。于是就见那些钢刀在太阳底下,辉映着强烈的太阳光线,在那里散发着点点寒光。

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火烧眉毛了,可是这位朴恩书还是稳稳当当的在那里端着。他就是要等那些人把火给冒出来的时候,他这才肯开口说道:“我说你们都急些什么,难道是想回家看大银子生小银子吗?!”

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知道他这说话是意有所指。说不准,他就是暗示他们要急着回去“捞钱”,于是他们就更想除朴恩书而后快了。于是就有人开口说道:“小子,你可不要太得意。在爷的地盘上,可容不得你撒野……”说着话就准备喊那些打手上来了。

可是朴恩书知道这事情的火候已经到了,已经不能够再用小火煨了,要是再这么煨下去的话,自己的命可能就要保不住了。于是朴恩书准备改用大火来煎炸那些人了,就见他猛的大喊一声道:“慢着!亏你们这些人还是当官的呢!人家都说当官的一个个的比猴都­精­,我看你们怎么就这么的蠢啊!难道这个钦差就非的是当官的人来做吗?!”

也许是那些人已经快要被朴恩书折磨的崩溃了,所以此时他们听到朴恩书猛的一喊,当时还就怔在了那里。他们想了一想,也是啊,这个钦差就非得当官的来做吗?可是他们转年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个钦差不是当官的做,还能够是谁来做呢?!于是就有人开口道:“小子,你还想糊弄我们呢?!”

朴恩书见这些人被自己也搞的差不多了,他就很认真的开口说道:“要是这事不是认真的,要是这事我是在糊弄你们的话,我­干­吗还要到你们这里来,­干­吗还要来赴你们这个约啊?!”然后他又十分亲热的称宋志长为老宋道:“你说还得是人家老宋有见识,也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人都见到过了。就我花的那钱,根本就不在乎。你别看你们的这桌酒席是值钱的很,可是那天我吃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就我请那些帮我拿东西的人吃的,也不止是这么多了,就会在乎来这里吃你们这一顿?!”反正不管朴恩书怎么说,他现在所处的形势是命悬一线……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三节

第三节

“那你究竟是个什么人?!”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说的是那么热闹,于是就见他们目露凶光的说道。

“我当然是皇上派来的!”朴恩书很不在意的说道。

“皇上派你来的?他能派你来做什么的呢?”那些官员很不理解的问朴恩书道。

“那你们说,皇上他老人家在这个时候派我来,还能让我来做什么呢?!”朴恩书开始反问那些人道。

“这个时候能够由上面派人来,除了是为了考试的事情,还能够是为了什么呢?!”那些人也许是被朴恩书如此镇定的气势给镇住了,于是他们就很不自觉的随口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吗!虽然我可是说了我不是当官的,可是我并没有说到这里来,就不是为了这次考试来的啊?!”朴恩书还是很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你也不是当官的,那么你怎么又有资格来管我们这里的事?”那些人又问朴恩书道。

“这是谁说不当官,就不能够管这档子子事的?只要我手上有老皇爷下的旨意,还有什么我不能够管的事情呢?!”朴恩书见他们还在那里跟自己绕来绕去的,于是他就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些人听朴恩书是奉旨前来的,他们的气焰也就开始有些收敛了。于是就见这些人把口气软下来说道:“那么照上差这样的话说来,那是有旨意在身的了。既然是大人有这样东西在身上,还请大人拿出来给下官等见识一下,也好确认一下大人的身份……”

“哎,你们这话说的还有点象人话……可是我早就知道你们要看那件东西,可是我硬是没带在身上。你们这几位可要想一想啊,皇上他这一次派我来是秘密的查访,我现在在这里跟你们见面,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要是我在把圣旨给你们看了,有朝一日给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不仅是我的小命,就连我的家人都难保啊!”

“既然这件事情如此的严重,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见面?!”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感到很不可思议的问道。

“各位大人,不瞒你们说。这一次我要见各位大人,那还是有下情的。俗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可是我这个人连个官都不是,这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是为的什么呢?也就是想等这事情完成以后,回去向皇上他老人家交了差使,也好在皇上面前讨一个差事。可是即便是这个差事下来了,最多也就是豆大的一点官,要想青云直上的到最后还不得靠各位大人么?!”朴恩书见那些人开始一步步的走进他的圈套之中,他就故意的向这些人表白道。

“哦,原来你想的也就是想在将来如果有官做了,就托我们照顾你一点。难怪你在我们面前就决口不提钱的事情呢!可是这万一将来皇上把你发配到北边做官,我们这里又怎么照顾的到你呢?!”那些人虽然心中的疑惑渐渐的开始消退,可是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朴恩书的话,所以就接着问道。

“哎,各位大人。你们这么说,那就把话给说差了。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再说了,就各位大人的那势力,还不是到处都是亲朋好友的?到时候只要大人们发句话,那么我不也能够青云直上吗?!”朴恩书见这些人,已经给自己说的脑筋开始转不过弯来了,于是他就故意的开口提点这些人道。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觉得他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于是就开始纷纷的点起头来。可是有一些人戒心还是很强的,他们虽然也开始相信朴恩书说的话了,可是他们对朴恩书所说话的话还是感到疑窦丛生的,毕竟最重要的一些东西,他们都还没有听朴恩书提起。于是就有人鼓着掌,大笑着开口说道:“好,好,好!你这话编的还算­精­彩,我们差一点就要别你给蒙混过去了。你倒是说说,这个钦差可是谁都能当的,为什么就要找你这么一个平头百姓来做呢?难道真的是朝中无人了吗?难道那些在朝中的大人们,都是没有资格吗?再说了皇上是深居京城之中,你这个无名之辈能够进入他眼睛的吗?”

其他的那些官员听这位这么一说,他们也开始猛醒了过来。于是他们也开始狠声恶气的对朴恩书说道:“对啊,你倒是说说看,这又该怎么说呢?!你给我说!”看他们说话的那口气,简直是在审问犯人一样的感觉。

朴恩书见到平白无故的冒出这么一位来,把本来已经装进套子“鱼”都给放跑掉了,他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这就把他给收拾了。可是朴恩书转念一想,这就跟钓鱼一样。你要是碰到了那个狡猾的鱼,也是应该适当的把线放一下的。所以现在这些“鱼”就当是跟着“头鱼”都跑掉了,也就当是自己先放一下线,然后再准备把他们给扯回来。虽然朴恩书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还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也不开口说些什么话,于是他们就更加认定朴恩书是心虚,于是他们就准备开始威逼朴恩书说真话了。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开口,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见朴恩书的脸­色­一变,然后就见他恶狠狠的把手中的酒杯猛的往地上一扔。这些人只听到“啪嗒”的一声,朴恩书手中的那只酒杯顿时就被摔的粉碎。

也别说是这些老大人们没有准备,就是在外面埋伏的那些杀手们也都没有准备。当这些人听到酒杯被摔碎的声音时,当时都吓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其实这摔酒杯,也就是这些官员和那些杀手事先约好的暗号。只要他们在那里一摔酒杯,这些人立刻就跳出来动手。本来这些杀手都十分紧张的等待着信号,他们一刻也不敢大意,都瞪着眼睛在那里看着,把他们的眼睛都瞪酸了。此刻他们的­精­神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但听酒杯被打碎的声音,差一点就要跳出来。好在这里面还有一些明白事的人,所以他们就阻止了那些差一点要跳出去的人道:“哎,慢着!你们看,摔酒杯的人,不是我们的大人唉!”那些人听这些还算明白的人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跳出去,而是在那里十分仔细的看着事情,将会向那个方向发展。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这些人以外,并不是已经没有人在这半山亭上了。因为在那儿还有“泽贵”派来保护朴恩书的高手呢!他们此时正隐藏在一棵很大的树上,这棵树可以说是古木参天,一看那样子就知道它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因为它那高度至少也要上一两百米,而它的树­阴­华盖也要有几十米的方圆。要想在这上面躲几个人的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这些人来的也比较早,比那些杀手来的早多了。也就是他们在那棵大树上隐藏好了以后,才见到这几个杀手匆匆过来。当他们看到这些杀手的时候,真的很庆幸自己来了还就对了。此刻他们听见有人在那里摔酒杯,也差一点没有从树下跌下去。一般来说,这个摔酒杯就是动手的暗号。他们一听见那动静,立刻就待不住了。可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却是,那些杀手在听到声音以后没没有动手。等他们再仔细的一看,原来摔酒杯的那位竟然是朴恩书。顿时就把这几个人给气的,他们心里都在那里想:“你好好的,没事在那里摔什么酒杯啊?!”这几个人也想过,这可能是朴恩书在叫他们下去帮忙。可是看现在的情绪,根本就是朴恩书把眼前的这些人给耍的团团转,哪儿还需要他们帮忙啊!就算是需要他们出手把这些人抓住,可是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够随便出手抓人呢?!算了,既然这不是事先就约定好了的暗号,那么他们也就不下去了,而是想先看一看再说……

再说那些官员见朴恩书先发制人的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招,他们当时也是吃惊不小。有的人就下意识的开口问朴恩书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朴恩书见那些人都被自己给吓住了,只要自己再开口糊弄他们的话,他们的思路又得跟着自己转了。于是朴恩书就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干­什么?这个恐怕就是诸位准备用来对付我的暗号吧!你们倒要反过来问我是在­干­什么?你们说这个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也是张口结舌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也就看这些位是不笑假笑,那笑的可比哭的要好看不了多少。朴恩书见这些人被自己搞的没有了折,他就开口安慰这些人道:“你们放心,我根本就没有带人来,也不会带人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我这也就是为了要和你们开一个玩笑而已,其实皇上老爷子也不是没给我派帮手来。你们想一想,这千里迢迢的,就算是我一个人能够来到这里,皇上老爷子也不会放心不是!要说皇上派人是要他们帮着我,也是要他们看着我。他也是害怕放我出来,一个不小心犯一点错什么的,那可就要不得好了……”朴恩书说的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可不要想着动我,在我的后面还友人撑着。这万一是我要有一个三长两短的,立刻就会有人来上门找你们的麻烦。

那些官员也不是傻子,他们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还需要别人把这样的话说的多清楚吗?!此刻他们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还就真的没有了要“动”他的念头。但是应该说明白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应该弄明白的疑问,还是应该弄明白的。于是他们就开口问朴恩书道:“虽然上差不可以把圣旨拿出来给我们看,至少也应该说一说皇上为什么会派你到这里来吧?!”

朴恩书听他们这么一问,就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吹嘘的机会了。于是朴恩书立刻就摆出一了副十分得意的神情来说道:“那还不好说,皇上老爷子在派我出来的时候,他就跟我说道:‘我看这朝廷里,根本就没有我值得信任的人。即使是有,那也是被我派去做更重大的事情去了。要说这南方考试的事情么,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是这就派我信任的人去的话,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些……’所以我就这么着被派出来了……”

“那么皇上又是怎么认识你的呢,他怎么就对你那么的信任?!”那些官员们看到朴恩书那得意洋洋的神­色­,不禁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要说是那个啊!这事情可就更好说了……想当初,我也是在这南方出生成长的。可惜的家里的人死的早,虽然是手上有些钱,却不想在家里待着,于是我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然后就一路流落到了京城之中。我这手头有的就是钱啊,所以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是在那里听听戏,打打茶围什么的。有这么一天啊……”当朴恩书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故意吊那些人胃口一般的,放眼朝四下里看了看,仿佛就是怕被谁听去一般。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这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朴恩书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紧张,但是为了安全出发,他们也就跟着朝四下里看了看。等这么一圈都扫了下来以后,这些官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于是他们就回过头来,十分着急的问朴恩书道:“有那么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啊?!”

朴恩书看到那些官员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好笑,可是他在表面上一点都没有露出来。只见他十分认真的对那些官员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一天我在那里喝茶喝的好好的,就遇到了皇上他老人家……”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顿时一个个的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有了火气。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就在想,你要说的也就是这点事情啊?!就那点事情,也不用你说,我们就是闭着眼睛猜也能够猜的到。可是这一会这些官员都已经成为上了朴恩书钩的鱼,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而是指望他能够再多说出一些自己希望知道的东西来。所以这些人的内心虽然感到十分的焦急,他们还是在拼命的忍耐着。

朴恩书见那些人的胃口也被自己给吊足了,于是他这才继续的往下说道:“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啊,只是觉得他老人家是慈眉善目的,就想上去跟他搭个腔,可是这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了。要不是有他老人家的身份在那里,可能这个结拜兄弟我已经是跑不掉的了……”

虽然这些官员并不知道,崇光皇帝是不是有在民间走访的习惯,可是他们知道崇光皇帝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出来走一走也是没有问题的,谁也管不了他那一道。可是就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又相信了朴恩书几分。这一下把所有的信任度都加在一起,那可就要超过大半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人不相信朴恩书的,那么总的来说,众人对朴恩书的信任还少那么一小部分。于是就有人开口说道:“既然上差是这么说的,那么我们也就全部都相信了。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还请上官多多指教……”

“我说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那样文绉绉的,让人听起来都感到费劲……你说了那么半天,我也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就是还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一问我是吧……”朴恩书感到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那个人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紧记上差的教诲……下官只是想问一下,假如下官等刚才一时的卤莽,要是把大人给怎么样了,那会有什么结果……”那个官员他竟然也敢问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就他们这些地头蛇来说,早就算准了,就算是他们说错话朴恩书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朴恩书听那个官员如此一问,他就故意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虽然这一次出来,我是一个手下也没带,可是我到了什么地方,见的是什么人都已经告诉了他们……”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要是朴恩书真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带来的手下的话,那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于是他就立刻就十分紧张的想提醒朴恩书些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在出来的时候,只是丢了一封给一个人。我已经吩咐过他了,只要我在明天之前不去找他把信给拿回来,他就会把那封信送给我的手下。”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见宋志长一边擦着汗一边对朴恩书说道:“哎呦,我的老大人唉!您老人家简直是想吓死我们啊!”其他的那些官员也在暗地里庆幸着,幸好没有让自己带来的人下手,否则的话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朴恩书见那些官员已经在那里额手称庆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些人。为了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对自己起歹心,于是他就继续的开口说道:“我这一次出来的时候,皇上还对我说:‘小朴啊!这次你到南方去要办的事情虽然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是这件事也极其的重要。你是能办就办,不能办的话就赶快回来,我再派人去办。这要是你办不好这件事,或者是让人把你给害了的话。那就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了,到了那个时候,都一定会派一个很厉害的人来给你报仇!”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在那里似真似假的胡诌,他们的身上立刻就又起了一真冷汗。听朴恩书说的那意思,似乎本来崇光皇帝对这边的事情还不是很在意,才会派这么一个小混混过来走一个形式,只是朴恩书还没有理解而已。这仔细的想来,崇光皇帝的这一招还真够毒的。他表面上只是派个小混混过来试探一下,即便是这个小混混死在半路上了,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可是他要是直接就派这么一个大臣来,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了。这也正说明了崇光皇帝早就有对付南方官场的心,他本来就是准备以自己眼前这个小混混的死为借口,要来好好的整顿一下南方的官场。这要是自己真的一时冲动,而杀了这个小混混的话,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大的乱子呢。

到了这个时候,在座的所有官员对朴恩书的“钦差”身份,已经是深信不疑的了。于是就见那些官员,一个个的也不问官职的大小,也不论年纪的老幼,都摆出了一种献媚的神态来,对朴恩书是问长问短的。

朴恩书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便装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好了,到了这个时候,你们总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朴恩书的这句话才一出口,就见那些官员们就把头点的都跟小­鸡­咄米一般的说道:“相信了……相信了……我们再也不敢怀疑大人的身份了……”

“那好,你们就说说看。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不会就是为了要求证一下我的身份吧?难道你们就忘记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的吗?!”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开口问朴恩书道:“这个事情该怎么说,还请上差指示……”

朴恩书见这些官员都已经被自己给收服了,于是他就开始得意了起来。可是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呢,还得再等下回……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五节

第五节

上一回说到朴恩书已经把那些官员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到了如今这一会什么事似乎都要自己来拿主意一般的,他立刻就得意了起来。就见到朴恩书得意洋洋的说道:“今天我来到这里会见大家的目的,我各位也已经是很清楚的了吧。我这一次来既然不是跟大家作对的,那么我也就是走走过场就行了。到了考试的时候,我会把我的手下都带到考场去。你也别对别人说我是­干­什么的,就让我在考场里面巡巡场子,也就可以了。等到需要向皇上汇报的时候。你们就抓出几个作弊的现场来,让我带给皇上也就行了。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一件事情吗?再说了,你们要是哪一个对我还有怀疑的。等到那一天,我到考场的时候,你们就让他们凭着自己的腰牌进门。要是他们都没有皇宫的腰牌,你们就把我给砍了好了!”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更加的信任朴恩书了。这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心里面再想一下朴恩书说的也对。虽然朴恩书是不能够把密旨拿给自己看的,但是他还是可以把那些大内高手的腰牌给亮出来的。只要那些人中间有一、两个人有大内的腰牌,就可以证明朴恩书真的就是皇上给派过来的。

朴恩书这么一说,虽然是打消了那些官员的疑虑。可是那些躲在树上的大内高手听他这么一说,差一点气的没有从树上掉下来。这些人完全没有想到朴恩书会这么编排自己,这么的去编排崇光皇帝。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不知道要让多少人人头落地呢!好在那些“泽贵”的随从也不会没有事县的无聊,把这种事情都捅到崇光皇帝那里去。一个是崇光皇帝是日理万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这点小事。即便是崇光皇帝得了空,知道朴恩书这样编排自己,就是告诉他这件事的人也要倒霉。毕竟你知道了这件事,就一定是在当场的,那你为什么不出面去管一下呢?所以你要是告发了这件事,也是自找倒霉的。

可是最后朴恩书编排这些高手的那一段,他们听了可就不高兴了。就见那些人待在树上想道:“就你说的那些都是人说的话么?你跟他们绕来绕去绕了半天,你可是玩的爽了,到了最后却把我们给搞成了你的招牌了。也好,只要你能够把那差事给办好,就是当一回你的招牌也就算了……”

那些官员听到了朴恩书如此的建议,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很。只要朴恩书肯在这里走走形式,他们简直是求之不得。等到崇光皇帝问的时候,那也就是云淡风清天下太平,这不是很好吗?!即便是上面查出什么漏子来了,也都是朴恩书出的问题。要是需要怪罪的话,也是先找的朴恩书。等到皇帝把这个小子收拾完了,再找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自己那边的对策也都一起想了出来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的说定了,结果是落的大家皆大欢喜。

等到大家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以后,朴恩书再抬头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于是他便向这些官员辞行了。这些官员见朴恩书要走,除了说一些客套话以外,他们就­操­白了问朴恩书还需要一些什么。其实他们也知道朴恩书有的钱,根本就不在乎钱这方面的事情,可是他们顺便的提一下,也说明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朴恩书随便的想了一想,然后就问这些人要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也就了事。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话已经说完了,这就要走的样子,然后他们就站在那里送朴恩书走。等朴恩书走了以后,他们这才敢收工走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迟才肯走呢?虽然朴恩素已经知道了他们带来了那些杀手,他们也知道朴恩书可能看见了那些杀手。要是自己跟朴恩书一起走的话,那些杀手肯定也得跟着一起出来。虽然现在事情已经澄清了,可要是让朴恩书再看见的话,对少心里也会感到有些不舒服的。而那些“泽贵”分配来保护朴恩书的人,见朴恩书走了以后,他们并不敢怠慢,一直就悄悄的跟着朴恩书下去了。

朴恩书此时感到十分的痛快,毕竟已经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完成了。哪怕这个时候就是下了大雨,朴恩书的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此时是阳光明媚呢?眼见着朴恩书一路轻松的回到了晃山之下,他就看到有一辆破烂的马车正停留在那里。当朴恩书看到那辆马车的时候,他当时也是愣了一下。他心里在那边想:“展飞熊这小子,究竟是在搞什么啊?到了这会儿还不走,万一别别人给抢了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在朴恩书在内心里责怪展飞熊的时候,那边正蹲在路边的展飞熊也看到了朴恩书。于是他就跑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感激的对他说道:“客人,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现在你要回去也顾不到车了,不如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也搭着朴恩书这会心情好,他见自己实在是不能够辜负展飞熊的好意,于是他就把手一挥道:“好,我这就上你的车……”朴恩书说着话就上了展飞熊的马车。

展飞熊见朴恩书上了车,拉着自己的马就朝前面跑。虽然这车是颠了一点,可是朴恩书的心情好,他的心里高兴的很,简直可以说是乐开了花,就算是整个车子都颠散了也没关系。

展飞熊的马车破归破,可是它跑起来的速度是一点也不慢。毕竟他的马已经吃饱了草料,也已经歇了好半天了,所以跑起路来自然是很有力气的。这会儿朴恩书也不管那些,只要展飞熊能够把自己送到家就好。

等到快要进城的时候,朴恩书就叫展飞熊停了下来。虽然也坐了一段时间的车子,可是朴恩书的心情还是那么的好,所以他就想下车去走一段。展飞熊本来是一心想要把朴恩书送回他住的客栈的,可是朴恩书就是不肯展飞熊再送自己,而是要他早一点回家,去为自己找个出路。就在展飞熊走的时候,朴恩书又给了展飞熊几两碎银子。到了最后的时候,展飞熊和朴恩书是洒泪而别。

自从和展飞熊分别了以后,朴恩书就在大街上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朴恩书也不想再带许梦云他们出来吃饭,于是他就在这大街上拣那些有名的小吃卤菜买了一大堆,然后在夕阳的映照下,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客栈走去。

等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朴恩书才进院子就看见许梦云带着她的弟弟,站在房间的门口守望着自己一般。一见到这个情形,朴恩书不禁就得意的笑了一下。也就是见到了朴恩书得意的笑容,许梦云就感觉到是朴恩书因为自己在担心他,他才会笑的如此得意。于是她也不去管自己的弟弟,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朴恩书也知道许梦云闹的是什么,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于是就见他把手中的卤菜一举,大声的喊道:“今天我们就不要出去吃饭了吧!你们看,我带来了那么多的好吃的!”

我们先放下朴恩书这头不说,再说那些高手回去向“泽贵”报告的情况。等到晚上吃了晚饭以后,朴恩书和许梦云他们都休息了。那些“泽贵”分配过来的高手也不敢歇着,而是乘着黑往“大难陀”寺跑了过去。好在这些人也是高人,也都是不怕黑的主,根本就不用为他们担心。

等这位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就发现“泽贵”在前几天派出去监视各个官员的人也都回来了,似乎正要向“泽贵”汇报一些事情。这个人知道自己这边的事情很重要,说的太早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所以他就尽量的往后拖。等到其他的人都报告完了以后,立刻就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跟着朴恩书的人就上前来,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泽贵”听了这个人的汇报完了以后,他对朴恩书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一笑了之。那个人见“泽贵”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他就问“泽贵”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处理。“泽贵”就笑着说道:“没关系,你就让他闹。也别让他一个人在那里闹,你们也可以跟着他一起闹,是越闹腾越好。这样一来,我这边才好做事……”那个高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泽贵”的意思,于是他这就告辞离开回到了朴恩书的身边。

“泽贵”在大家都走了以后,他就看着远方的天空,似乎是在寻找着一些什么。今天的夜,是黑漆漆的,即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于是“泽贵”见喃喃的说道:“看来,这事情就要开始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眼看着考试的时间是越来越近,“泽贵”看着韩世勋开始紧张的样子,他的手心也开始流起汗来。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泽贵”再要想找一点书来看一看也迟了。就算是他这会想看书,他也没有带那些东西来。等待啊,等待啊。“泽贵”在无意间,竟然落入了一种焦急状态之中。

终于,还是到了考试的时候。虽然“泽贵”是北边来的,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是还有韩世勋。韩世勋毕竟还是南方人,他们就是一贯的考试出身。虽然象这样最高级的考试他还没有参加过,可是这也就跟那其他的乡县级的考试也差不多,最多就是这里的考试是最严格的而已。“泽贵”也乐得跟韩世勋一起,这一起结伴去考试,不就是图着一个兴趣吗?!

就在考试的当天早上,韩世勋来找“泽贵”。“泽贵”看到韩世勋进门,是大一筐小一包的,他当时就笑了起来。而韩世勋看到“泽贵”那个样子,他也不在意什么,只是开口问“泽贵”道:“袁公子,您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泽贵”说了这句话以后,就准备跟着韩世勋朝外面走。

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这就要跟韩世勋走,他们就准备跟着“泽贵”一起去考场。“泽贵”见这两个人也要跟着自己一起去考场,他立刻就回过头来,用自己的眼神阻止了他们。毕竟自己也就只有一张票,只能够自己一个人进门。就算是能够带这两个人进门,那也不行啊。这哪有带着仆人去考试的么?这哪是去考试啊,简直是当大爷啊!

韩世勋正准备和“泽贵”一起走的,他就看见“泽贵”连一件东西都没有带,他就感到十分奇怪的问道:“袁兄,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不带呢?”

“啊,东西?我去考试还要带什么东西呢?!”“泽贵”被韩世勋这么一问,他就感到十分奇怪的反问道。

韩世勋见“泽贵”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毕竟“泽贵”是北边来的,根本就不懂这里的规矩。于是就见他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噢……你瞧瞧我,瞧瞧我啊!我把这事都忘记了,我都忘记你是北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规矩。眼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就是现置备这些东西也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先走吧,等到了考场门口再说,看一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泽贵”见事情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是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也就只有先个韩世勋赶到考场再说了。等出了“大难陀”寺的门,早就有柳应元他们准备好了的上好马车。“泽贵”就拉着韩世勋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起朝考场去了。

这马车用的真是好马好车,那马车夫也是最好的老手。“泽贵”和韩世勋一上了车,那马车夫赶了车子就在大道上飞奔了起来。马车的帘子是放下来的,所以“泽贵”和韩世勋坐在马车里面,也感觉不出来这马车跑的有多快。这两个人觉着这时间也没有过了多长,就听外面的马车夫十分客气的对“泽贵”和韩世勋说道:“二位爷,已经到地方了。请你们二位下车吧……”

“泽贵”和韩世勋听外面的马车夫这么一说,他们也感到很奇怪。既然是到了地方了,他们也就先下车再说吧。等这两个人下了车子,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果然是来到了考场了门前。那马车夫也是事先准备好的那种被训练过的,他见“泽贵”他们已经下了车了,他也就悄不吱声的自己先走了。

“泽贵”他们们到的这个时候,距离考场开门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见这考场的门口那人头蹿动的样子,简直是人山人海一般的。要是你想在这里买些什么考试要用的东西,那可就困难喽。眼看这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来考试的人,哪还有出来卖东西的。就是他想出来,也要有地方给他摆摊子才行啊!

眼见着这也没有地方去买那些纸墨笔砚什么的,“泽贵”和韩世勋就开始着起急了。眼见着这考场开门的时间还早,“泽贵”这就准备出去先买一些东西再说。要说他拿出本事来以后,就那样的速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临时一急,“泽贵”也不知道考试需要一些什么。他有心带着韩世勋陪自己一起去买吧,他又害怕韩世勋没有自己的本事,跑起路来根本就不上回来考试的。

也就是在“泽贵”他们感到着急的时候,那考场的门也就打开了。按照当时的规矩,只要考场一开门,所有来考试的人员就都不能够到处的乱跑了。等到考场的门一打开,就会有人出来报名。那些考生的姓名单子就在这些人的手上,只要是被他们报了名的,就要进考场的大门,不然的话就当弃权处理。而且这参加考试人员的姓名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排法,所以大家都不敢四处的乱走。要是错过了这次考试的机会,那就要再多等上好几年的时间,那是谁都不愿意接受的一个事实。

也就是“泽贵”在那里犹豫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那里喊他的名字。这事情到了这个时地步,即便是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带,那也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就这样先进了考场再说了。而韩世勋的名字距离“泽贵”的名字,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所以他只好耐心的在场外等待了。

“泽贵”来到了考场的门口,正好看到那个拿着名单的人。这个报名的人是一边一个,那个拿着“泽贵”名单的人,正站在考场大门的左边。这两个人都是穿着官服的人,看他们那个服­色­最多只是一个等级很低的文书什么的。那个人见到“泽贵”走了过来,他就很洋呼的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袁泽起……”“泽贵”很老实的回答道。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泽贵”一番。那个时候还没有用到照片什么的,完全就凭这些人眼睛看。其实就这双眼睛也算不了什么,他毕竟只是人还不是神,所以也就是一看了之。不过当这个人看到“泽贵”两手空空的样子,也没有说些什么就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等到“泽贵”进了考场大门以后,他这才发现其他的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有谁会象他一样,来参加考试的什么东西都不带呢?!

您可别以为,只要进了考场的大门就完事了。后面还有的要查呢。首先进了考场,就有两个被分割开来的院子,只要考生一来到这里。就有人把你的名帖给收过去,转而在胸口给你别上一个布条。在那布条上是一个号码,这样一来只要你不说,谁都不知道你是谁了。那些人在给你别好布条以后,就会分左右把你给引进不同的院子里。在那两个院子里,等待考生们的,自然就是检查站了。

“泽贵”就是在那些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了其中的一个院子。就在进入考场的一路上,“泽贵”看到到处的都是士兵。一看到这个情形,“泽贵”才想起来,这是因为南方考试的舞弊的风气太盛,所以崇光皇帝就命令赵安之带领士兵来维持秩序。他就是指望着赵安之利用军队的强硬作风,来制止考试过程中的夹带舞弊现象。

等到“泽贵”进了那个院子以后,他就看到这个院子里除了士兵以外,连一个地方的官员和工作人员都没有。由于现在是在检查每一个考生有没有夹带,所以这些士兵们检查起来是特别的严格。而且还有一些小武官在这个园子的四周不停的巡逻,为的就是防止在检查的中途出一些什么事情。

就这些在原自里接受检查的考生,也有是往年没有考上的,他们对这里面的规矩是很了解的。这些人中间有些有歪心思的人,他们就针对着往年检查中的漏洞和不足,携带了一些隐藏的很好的作弊工具过来,想要在这里蒙混过关。但是这些人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检查竟然是是如此的严格。这些人也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被查出拉有舞弊的行为,就要有十年不能够参加考试。所以这些人看到检查一严格,这就想要退出去处理一下自己作弊的工具。可是就在这院子的门口,也有士兵把守着。这些士兵是只往里面放人,绝对不允许有一个人从这里出去。他们这样做,为的就是防止在检查的工作中出任何的问题。

“泽贵”眼看着如此严格的检查,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高兴。毕竟有了严格的检查,就可以减少一些考试舞弊的现象,这样一来只要考风好了,大家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会变的清明了。眼看着,检查还在进行之中。看来后面还有好戏可看……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正在“泽贵”为了这种严格的检查制度而喊好的时候,前面可就出了事情了。正是因为前面出了一点事情,这个院子里的秩序也就乱了。“泽贵”本来还想事情想的出神,前面一乱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泽贵”很仔细的朝前面一看,他这才明白是抓到作弊的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前面有人看见这次考试查的实在是严格,这位心里就感觉到有一点虚。眼看着前面的那些人越来越少,就快要到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想往后面退。他原本是指望着,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去把自己作弊的工具给处理一下。可是在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稍不注意就会被扎住。哪怕你就是把工具都在这里处理了,只要被抓住还是按照作弊的处理。也就是在这位开始往后缩的时候,就有那眼尖的士兵注意他了。只是在这位往后一退的时候,立刻就上来了两位把他给看住了。这位老兄见到上来了那么多人,他的心就更加的晃了。于是就见这个人把手掌往自己的嘴上一捂,就看他好象是把什么东西给吃进嘴里了。

那些士兵见到这个人的行为,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那边还有一个小军官,见到这个形势,他就在那里拼命的喊道:“快,快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我掏出来!”其实也不用他发话,那些士兵早就冲上去撬他的嘴了。

这个老兄知道只要自己一张嘴,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完了。于是他就拼命的把嘴给闭,任凭别人怎么弄,他都不肯把嘴给张开。那个小军官见这个书生就是不肯开口,他就在那里十分着急的喊道:“快想办法给我把他的嘴给撬开,要是撬不开的话,就把他的牙齿给我敲掉!”那些士兵见自己的头已经这么说了,他们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就真的准备去拿工具去了。

那个书生见那些士兵真的去拿工具去了,他的心里也感到害怕了。也就是这个书生一紧张的时候,他的嘴不禁就松了一点。也就是他的嘴稍微松了一点,那些士兵就已经把他的嘴给撬开了。等到这位的嘴一被撬开,那里面的东西立刻就露了出来。这边嘴才一张开,大家就看到了一些白­色­的东西。有一些手快的士兵,看到了那白­色­的东西,立刻就把那白­色­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等那白­色­的东西被掏出来以后,大家再仔细的一看,原来那是一张纸头,想来应该是以来作弊的字条。有些人看到了这张纸条是大惊失­色­,有的人只是嗤之以鼻。那些大惊失­色­的人,是感叹这次考试把关实在是太严格了。而那些对这个人嗤之以鼻的呢,则是嘲笑这位老兄实在是太愚蠢了,那么低劣的手段也拿到着路来现。也许他们是认为自己的手段有够高明,一定是能够蒙混过关的。

就在这些人刚刚还在自鸣得意的时候,前面就又出事了。这一次有人在砚台里藏了纸条被查出来了,闹的这个地方的其他书生又是哄堂大笑。也有一些心虚的书生,自然是更加的害怕了。也就是在他们开始感到后怕的时候,这边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也许是这一次盘查的人都是高手,无论这些人把作弊的工具隐藏在什么地方,都被这些人给查了出来。

那些准备作弊的书生,看到如此的情景,是越看越心惊­肉­跳的。等到最后的时候,这些人的心理防线是彻底的崩溃了,于是就有人开始逃亡般的开始朝院子的进口冲了过去。也许是这些人想冲出考场,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即便是今年自己考不起来了,只要能够逃过这次检查,明年再过来考也一样,至少不用再等个十年。

可是那边的士兵也不是白给的,他们平时的训练也不是白做的。虽然那边朝外面冲的书生人数不少,而这边的士兵人却不是很多。但是那些书生手里没有武器,自然是不能够和这些手里拿着家伙的士兵比。这边的事情才刚闹起来,那边知道这边出事了,立刻就派人来支援。还没有等这边的人来够呢,那边院子里也闹起事情来了,于是这边支援的士兵立刻就分了一半到那边去了。好在在这个考场里巡逻的士兵也多,这边事情一出来,那边把所有的人都抽了出来。过了好半天以后,这边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就见那些试图冲出考场的书生,现在一个个的都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被好多士兵围在了中间。

这件事情真的闹的很大,把参加这次考试的官员都给惊动了。这些人知道是出事了,立刻就跑出来想要仔细的查看一番。也就是那些官员出来查看的时候,“泽贵”就看到有一个是穿着武官服­色­的官员。再仔细的一看,那个人正是赵安之。也就是在“泽贵”十分渴望赵安之看自己的时候,赵安之还真的就朝他看了过来。可是当赵安之朝“泽贵”看的时候,“泽贵”立刻就感到十分的失望了。因为赵安之只是朝“泽贵”这边扫了一眼,然后就把眼睛看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那些抓住了试图作弊书生的士兵见到了赵安之以后,立刻就讨好般的把那些试图作弊的书生给献了出来。赵安之见到了这些试图作弊的书生以后,他就很仔细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些人一番,然后就见他把手一挥道:“把这些人都给我带下去!一定要好好的看管,千万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那些士兵听到赵安之这么一吩咐,立刻就答应一声把这些书生给带了下去,准备好好的审查一番。

好不容易把这边的事情都平定了下去,就开始继续的往考场里面放人了。眼看着前面的人不停的往里面走着,“泽贵”很快的就来到了检查得士兵面前。那些士兵上下打量了“泽贵”一番,眼见着这位也不需要再检查了,整个什么都没有带着,你说还需要检查什么呢。按道理来说,即便是“泽贵”没有带东西,他也要被检查的。可是这些士兵却看都没有多看“泽贵”一眼,就把他给放了进去。大家听我这么一说,肯定是要感到奇怪的。如果有人在衣服里藏了东西的话,那检查的再紧不是也没有用了吗?!其实这事情那里有那么简单,等到你进了考场之前,那边还有事情在那里等着你呢。

当“泽贵”走到检查的士兵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在院子的门那边,还有一个小房间。那些在前面进去的书生必须在进入考场之前,先进入那个小房间里才行。眼看着那些人进去的时候穿的是一个样的衣服,而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那身上穿的衣服立刻就变了颜­色­和花样。想来那个房间是用来给那些书生换衣服的,那些衣服应该是事先准备下来的。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从根本上杜绝衣服里面藏东西的可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轮到“泽贵”来接受正式的检查了。那个要检查“泽贵”的士兵,见到“泽贵”什么都没有带,就那么在自己的面前一站,他就好奇的问“泽贵”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不带?!”

“我……我……”“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问,他当时还真的就愣在了那个地方。

眼见着“泽贵”愣在那里了,还真的就得有人来救驾的。就见那赵安之冲着自己的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这个人立刻就明白了赵安之的意思。于是就见他来到那些还在等待检查的书生面前,随便找了一个不顺眼的,一把抢过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那个书生被这个当兵的一抢,他还就愣住了。也就是在他发愣的时候,那个士兵就拿着他的东西来到了“泽贵”的面前。

这个士兵来到“泽贵”的面前以后,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泽贵”。只见他十分狠恶的对“泽贵”说道:“拿着这个!”

那个被抢了东西的书生见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泽贵”,眼看着自己这次考试的机会就要失去了,他就不甘心的想把自己的东西给要回来。可是那些维持秩序的士兵见到这里还有敢来闹事的,他们就一起冲了过来,连轰带推的硬把这位给扔出了考场去。等到这位被扔出来以后,那些还待在门口的书生就感到奇怪啊。这是什么事闹的,竟然还有被扔出来的。

那个正在检查“泽贵”的士兵,见“泽贵”有了东西,他这就准备开始检查了。可就是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赵安之的眼神,于是他就挥了挥手把“泽贵”给放了进去。

“泽贵”见到有人把东西送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当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他就用十分感激的眼神朝赵安之看了过去,可是当赵安之看到“泽贵”朝自己看的时候,他就故意的把脸给掉了过去。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八节

第八节

要说“泽贵”拿了别人的东西,那个被那士兵抢去了东西的书生岂不是要倒霉了吗?其实他的东西被抢去给了“泽贵”,是一点也没有冤枉到他。因为这个书生事先也准备好了作弊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人把东西都隐藏的十分巧妙。刚才他看见那些书生跑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害怕。本来这个人是准备跟着那些人一起跑的,但是他但是是吓傻了,这脚步都没有能够抬的起来。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这边的事情也就已经全部平息下来了。这会就算是他再想要跑的话,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其实也就他看到刚才那个架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他也只好勉强的上去试一试。如果能够蒙混过去,那是最好的事情,如果混不过去的话,也只好认倒霉。没想到还没有轮到他上前去被检查的时候,自己的东西就被当兵的给抢过去了,自己还被扔了出去,这一下他的希望是彻底的破灭了。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也算是太便宜他了。毕竟他没有被别人查出问题来,明年还可以继续的来考试。等到那个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吧。眼看着这个书生垂头丧气的推开人群走了,其他的书生虽然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我们也别说外面那事情闹的有多大,再说这边“泽贵”是过了关了,他自然是要往里面走的了。虽然在那边“泽贵”是没有受到检查的责难,但是等他进了院子以后,立刻就有士兵把他引导进了那个房间。等“泽贵”进了那个房间以后,他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只见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柜台和衣服,虽然那式样是普通了一点,但是那些衣服都是很新的,就算是穿在身上也不应该有什么不舒服的。即便是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还有很多的士兵在这里守着,就害怕他们还能够做出一点什么来。那里还有人在那里一个劲的解释道:“你们只要在这里换了衣服,就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下来,等到考试结束了以后,我们自然会把你们的衣服再还给你……”

大家见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他们也就纷纷的走出了这个房间,然后朝后面的考场走去。等“泽贵”朝后面的考场那么一走,才发现这里面的地方那个大啊。就看那里的房子是密密麻麻的,在房子的中间就是一条条的街道。再看那些在道路两边的小房子,就好象是商业街两旁的商铺一样,有着一个个的间隔。

就在“泽贵”他们进入真正的考场以后,立刻就有人上来按照他们个人的号码引导他们进入个人的位置。“泽贵”就被人安置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泽贵”一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就随手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那里了,然后他就自己先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只见这个房间也不是好大,最多就只有五、六个平方而已。这个房间也就只有一面透光,其他三面都被墙给堵的严严实实的。在进门对面的墙上,有一张床。这张床是木头的,在床上面有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子。在那床被子底下垫的是一张席子,只是席子从被子的一个空角中露了出来,所以看的是清清楚楚。再转过身来,这迎门的就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在桌子的案头上,有一盏灯和一个笔架……

就在“泽贵”还在那里打量着这房间里的布置的时候,就走过来一个当兵的。他看见“泽贵”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老老实实的坐下准备考试,还站在那里四处瞎眩么呢,好象是要作弊的样子。那个当兵的就冲着“泽贵”喊道:“你搞什么的,还不快一点坐下来准备考试?!”

“泽贵”听到有人在那里呵斥自己,他就转过身来一看,就发现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当兵的,于是他就很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我这些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

那个当兵的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指着那张用来睡觉的床对他说到:“在床下面有一个柜子,你可以把东西都放那里面……”

“泽贵”听那当兵的这么一说,他就拿着自己的东西来到床跟前蹲了下来。等“泽贵”蹲下来一看,他就发现这床底下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个抽屉。“泽贵”再把这个抽屉拉一看,就发现这个抽屉还真的不小,就是再多的东西也能够装的下。就是这会儿,“泽贵”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凡是考试要用的纸墨笔砚他都拿了出来,其他的东西一概都放进了那只抽屉。

就在“泽贵”在那里收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那里喊:“发考卷了,发考卷了!各个考生都在那里坐好!”

“泽贵”听外面的人那么一喊,他赶紧就把抽屉给关上,然后回到了座位上坐好了。这边“泽贵”才坐好,那边发考卷的人也就到了这边。“泽贵”见考卷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他也不急着去拿,而是等发卷子的人走了以后,他才去拿那张试卷。“泽贵”要这么做,正是为了要符合考试的规矩。

等考卷也拿到手里了,“泽贵”就很仔细的浏览起题目来。只见这封试卷是装在一只很大的布套子里的,套子口那里有一根线,只要用手一抽就可以把它给拉出来。在线的身上做了火漆的标记,从表面上看来这根线并没有被动过。“泽贵”看罢以后,就把那根线给抽了出来,然后再把里面的东西一起倒出来。

“泽贵”把那只布套反过来一倒,里面的东西就唏哩哗啦的都落了出来。等那些东西都十分平静的躺在了桌子上以后,“泽贵”看到的就是一卷白纸和一个信封。看来考试的题目是在那个里面没错了,于是“泽贵”就很自信的拆开了那个信封。在信封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四个字——“维起扶余”。这个“维起扶余”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在古德拉斯的一句老话,说的就是皇帝的统治是承泽与上天的。就是告诉老百姓,皇帝的统治是天经地义而且是牢不可破的事情,要老百姓好好的顺从皇帝的统治。而这个题目被拿到了考场上,就是要这些书生们写出一些为皇帝歌功颂德的文章来。

要说是这样的题目落到了“泽贵”的手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么!当初他在皇宫里读的那些书,就是用来给皇帝歌功颂德的书。要想写好这样的文章,简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所以“泽贵”只是坐在那里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就开始落笔写了起来。

在那个时候,古德拉斯的考试并不象我们古代那样的要做八股文章。他们所要做的就简单的多,首先就是下手破题,那就是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题目,或者是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要是你这开头写的不好,或者是在开头的时候没有表示愿意为皇帝效忠和歌功颂德的话,那你的试卷肯定是不会被录取的。然后就是“格律”,这就是说你准备怎么样的去写这个文章,到了后面才是正式的内容。这边全部都写完了以后,接下来还有一个善后。那就是你还要写一些什么东西,相当于是宣誓向皇帝效忠什么的。以为文章所需要的内容不是很多,所以这场考试也就只需要进行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而到了吃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给你送吃喝。要是想解决问题,在窗头还有一个帘子拉的隔间,在那里面有马桶。在需要倾倒的时候,喊人来帮忙解决一下就可以了。

虽然看起来写这种文章对于“泽贵”来说实在简单,可是“泽贵”并不想去碰这样的文章。这样的文章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在自己捧自己。就算是写的再­精­彩,再能够被人赏识也都是平淡无味的。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泽贵”为了自己不白来这里一趟,所以他就准备尽量的把这篇文章给写好。

首先就看“泽贵”在那里想了一个上午,等吃完了别人送来的午饭,他就开始下笔写作了。只见“泽贵”好似文思泉涌一般的下笔神速,快到傍晚十分这文章就已经写出十之五、六来了。等这文章一写到这里的时候,“泽贵”就把笔停下来想休息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抬起头来向四周一看,就发现自己所能够看见的人,都在那里埋头写着自己的文章,连一刻的松懈都不敢有。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再想到自己北方那里的人,即便是不用如此辛苦的考试,也可以做官便感到幸运了许多。除了这些想法以外,“泽贵”看到那些书生们奋笔疾书的样子,又是感到好笑,又是感到一种悲哀。这好笑的是,这些书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只是在此拿自己的命运赌博而已。而感到悲哀的是,假如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一个功名,岂不是成了一个废材了吗?“泽贵”一想到这里,他便再也写不下去,只有真正的停下笔来,等着吃晚饭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九节

第九节

等到天一擦黑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来为这些书生点灯了。由于南方的科技比较落后,人们接受的能力还不是很强,所以在这里也见不到电灯什么的现代化工具。在这个地方,要想在晚上能够有个照明的,也就是得靠蜡烛什么的了。而此时的在“泽贵”他们案头上的灯笼,可就要发挥作用了。只见那一路的房间逐渐的就开始亮了起来,而送饭和倒马桶的人也跟着点蜡烛的人一起走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奋笔疾书的书生们也都开始停下手中的笔来。只见他们大多伸了一个懒腰,再揉揉自己已经开始发胀的眼睛,然后就在那里搓了搓手等着吃饭了。“泽贵”早就已经停笔了,此时的他已经躺在了那张床上休息着。要不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他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在那里打个坐,以便利用内功来使自己的身体能够得到快速的休息。

当“泽贵”这个房间的灯也亮起来以后,就有人走到“泽贵”的桌子面前很不客气的问他道:“马桶,马桶呢?!”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有上过厕所了。于是他就十分客气的对那个人说道:“多谢了,我这里还不需要帮忙……”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开了。在这个人走开以后,就见有人推了一辆车子过来。等这辆车子停稳当了以后,就有人把车子上的饭菜给捅到了“泽贵”的桌子上。等到饭菜全部都摆好了以后,那个人就冲着“泽贵”很不客气的说道:“吃饭了……快一点,不要偷懒。等上一刻钟我便会来收碗,到时候就是你没有吃完,也得把碗给我带回去。”虽然一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都够让人感到讨厌的,但是“泽贵”对这些人说话也都还是很客气的。

等到送饭的人走了,“泽贵”就一骨碌身爬了起来。等他来到了桌子前坐好了以后,也没有这就动手而是先看了看。象这样的日子实在好过,刚刚才吃了午饭,也没有怎么活动,中午的反还在肚子里,叫人怎么这就能够开口吃饭呢。这就叫做饱时吃蜜蜜不甜,饿时吃糠糠如蜜。

“泽贵”一看这饭菜,他当时就笑了起来。这考场虽然是国家的,那饭菜虽说是不可能好到那里去的,却也要比平常人家好的多。只见今天晚上的吃的是大白馒头,那菜就是一个大碗的红烧­肉­,一个包菜­鸡­蛋汤,还有两只咸鸭蛋。虽然看上去是粗鱼苯­肉­的,吃起来却还有一些滋味。想一想就是这里在场的书生,都不见得是每一个人餐餐都能够吃到的。所以“泽贵”看着这些菜,他微笑了一下就开始动起筷子来……

由于肚子还不是很饿,再加上还有平时的修养在那里,所以“泽贵”吃起饭来是慢条斯理的。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泽贵”还拿自己的眼睛到处的乱扫着。要说旁边房间的人怎么样,“泽贵”那是看不见的。可是在“泽贵”对门和斜对门房间里的人,“泽贵”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就看“泽贵”对门那个家伙,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所以他看到眼前如此的饭菜,是在那里挑三拣四的。过了没一会儿,就见这位的桌子上被扔了一大堆他不爱吃的菜。再看他两边的书生,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是很好。也许他们是难得见到荤腥的,所以一拿到这样的菜,就低着头拼命的在那里吃喝,生怕有谁会来跟他抢一般。再往别的地方看,又是另外一种景象。反正在这个时候,什么样的人都是能够看到的。

“泽贵”是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一边笑着。可是“泽贵”吃着吃着就笑不出来来,因为有东西咯了他的牙。“泽贵”一觉得嘴里不对劲,就开始往外吐东西。过了半天以后,“泽贵”终于吐出一大团白­色­的东西。仔细的看一看,委实是上好的白面。“泽贵”看了看那个东西,再看一看别的馒头,就发现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白面所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实在是无法理解的“泽贵”,就开始掏那个白­色­的面团来。

这不掏不要紧,“泽贵”这一掏,立刻就就发现了其中的毛病。原来在这个白­色­的面团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竹管。想来咯着“泽贵”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东西了。“泽贵”一看到这个东西,也不用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准知道这是用来作弊的东西。只是它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来,却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了。也就是“泽贵”反应快,他一看到这个小竹管,立刻就把它给收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饭,可是他的眼睛动的就更加的欢了。因为“泽贵”觉得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收到这个东西的人就应该不止自己一个,所以他就想看一看,还有谁会收到这个东西。可是结果却是让“泽贵”感到失望的,毕竟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太小。就他视野范围内的人,似乎都还没有作弊的行为。

时间还没有过上多少,那手碗的人便又跑了过来。只见他的身边有士兵陪着,开始在那里回收书生们吃完的碗。要是有人因为没有吃完而不肯给的话,那些士兵就会冲上去把碗给抢过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吃完饭的人,实在是在少数的。象那些“泽贵”看到的穷书生,早就把饭给吃完了。他们此刻正因为吃的太饱,一个个的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肚子叹气呢。而那个坐在“泽贵”对面的那个书生,因为他七挑八捡的,等人家来收碗的时候,他的饭才吃完了一半。此刻他见要来收碗,而自己的独自还没有吃饱,就在那里跟收碗的人吵了起来。收碗的人哪里管他那个,两个士兵上前去不由分说就把他的碗给抢了下来。那个书生见自己抢不过人家,他只好夺下两个馒头抓在手里。那些人见自己的碗也收回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跟他计较了,于是就把他扔在那里自己走开了。

“泽贵”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说到这个时候,这饭后巡场的人可就来了。所谓的巡场,就是一些吃饱了没有事­干­的官,到考场里来走一走消化一下。这不,说着话就有一群人从“泽贵”的眼前走了过去。要说是其他的人“泽贵”不认识,可是混在这些人中间的朴恩书还是再熟悉也不过的。

这是朴恩书早就跟那帮官员约好的,只要到了考试的时候,带他来到考场里走一圈。只要让他看见一个天下太平的景象,他就好回去向崇光皇帝报告这个消息。于是那些官员为了要奉承朴恩书,所以就先请他吃了一个晚饭,然后再带他到这里来转一转。反正现在的天也黑了,就是有什么人在那里作弊也不能够看的很清楚。再说了,现在大家都才吃过饭,要想动笔的话还有些时间。即使是那些作了弊的人,早就是在心里有数了,根本也不急在这一时。

眼见着朴恩书是喝的酒气熏天的,就快要不认识自己是谁的样子,就在这考场里横冲直撞的走着。要说那些当兵的不认识他,就看有那些官员陪着他,也不会去为难他的。赵安之虽然是认识他,但是他也知道朴恩书的使命,自然是更加不会点破他的身份。朴恩书眼见着考场里的人对自己都是很恭敬的,于是他就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读那些参加考试的学生说着话。只见朴恩书来到一个书生的面前,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给我看牢一点。要是在他身上出了什么事,你们要负全责!”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哪里敢不遵从啊!立刻就上来两个当兵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到了时候还要换人来站岗。要说这个书生还真的就是打算作弊的,要说白天巡逻的人太多了,他就指望着在晚上能够有些机会。也不禁是这个书生,基本上准备作弊的书生在白天都养足了­精­神,准备在晚上来作弊的。这一下这个书生是作不了弊了,他今年的功名也就没有了指望。

这边朴恩书的话刚说完,他就又跑到另外一边去说了同样的话,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把那个书生也看上了。就这样一圈走下来,就有二三十个书生被看住。这幸好是着安之调来的人多,不然这一来二去的,人手都要被这些书生给占用了。如果这些书生都是清白的,人们最多当朴恩书是在混闹了。可是这些人要是都不清白,那么就是活该他们无法靠作弊讨到好处。虽然没有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却也不能够让他们讨巧,从侧面帮助了那些认真考试的书生,使得大家的竞争都公平了起来。要问朴恩书这个样子做,他是不是喝醉了。那还真的就不太好说……

第二部 征伐 第十五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好不容易等朴恩书跟着那帮官员一起都走了,“泽贵”这头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反正现在天也黑下来了,该写的东西也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了,心里已经有了底的“泽贵”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挑灯夜战。只是这会儿才吃过饭,什么事情也不能够做,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无聊。正在“泽贵”感到无聊的时候,他就发觉在自己的头顶有些声音发出。“泽贵”再仔细的一看,就发现自己房间上的瓦,被人揭去了好几块。过了不一会儿,一张脸从那个没有瓦的窟窿里露了出来。

“泽贵”很仔细的一看,那个在自己房间上面的人,正是柳应元。“泽贵”一看到来人是柳应元时,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可是房间外面的巡逻兵还是在不停的穿梭着。虽然“泽贵”看到柳应元,他感到十分的惊喜,可是他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事情不仅是这样,“泽贵”还不敢老把头那样仰着。这要是让外面当兵的看见还得了?!于是“泽贵”就把自己吃剩下的一个个馒头拿在手里,一下子跳到了自己的床上,就那样仰面朝天的躺着。这样一来,就是谁也看不出毛病来了。

即便是躺了下来,“泽贵”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见他把手里的馒头掰成一大小小的两半,然后把刚才在馒头里吃出的东西塞在大的那半边里扔了出去。柳应元一看到“泽贵”的动作,就知道是有事情。于是在那半边的馒头扔出来以后,他立刻就伸手把它给接住了。

“泽贵”见柳应远拿到了那半个馒头,他就用很小的声音对柳应元说道:“你去找赵安之……”

“泽贵”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这考场里的环境却是十分安静的。再加上柳应元也是高手,所以他把“泽贵”的吩咐听的十分的清楚。好在“泽贵”的声音有够小,一般人不注意,还只当是蚊子在那里哼哼呢。不然让别人听见的话,“泽贵”这头可就要糟糕了。柳应元接到了那半个馒头,也听清楚了“泽贵”的吩咐以后,他就冲“泽贵”点了点头,然后盖上房顶的瓦就离开了。

柳应元此时穿的是夜行衣,而今天的天也凑巧的很,晚上是漆黑的遗篇,即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再加上柳应元跑起来是跳高蹿低的,一般人根本就察觉不到。不上一刻的时间,柳应元便来到了赵安之亲自坐镇的地方。那些当兵的还感到奇怪,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掉下一个人来。于是就有人开口喝问道:“什么人?!”

正坐在房间里面休息的赵安之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就知道是出事了,于是他就亲自走了出来。正在这个时候,柳应元才不慌不忙开口说道:“我是上边来的,要见你们大将军……”

那些当兵的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他们心里想:“上面,上面的多着呢。我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呢?!”他们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便把柳应元给包围了起来。正巧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安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是认识柳应元的,他一看到柳应元就知道他准有事情找自己。此刻他见柳应元被自己的手下包围了起来,于是他立刻就喝止了自己的手下。然后赵安之就点手对柳应元说道:“你跟我来……”说着话他就先回到了自己刚才休息的房间里。

等那些士兵一散开,柳应就跟着赵安之进了房间。等进了房间以后,柳应元就给赵安之打了个仟道:“小的参见大将军……”

“快快请起……你这会儿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赵安之知道这会儿柳应元来找自己,就一定是有大事,于是他就十分着急的开口问道。

柳应元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赶忙从自己的怀里,把“泽贵”扔给他的半个馒头掏了出来递给了赵安之。赵安之一见到了这个情形,就知道毛病在这个里面了。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这里面能有什么毛病。大概是看到赵安之拿着那馒头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柳应元就提醒他把馒头掰开看看。赵安之看了柳应元的暗示以后,他就掰开了那半个馒头,他立刻就见到了隐藏在馒头里的竹管。他一看到这个东西,就十分不理解的小声问柳应元道:“王子殿下可有什么话带过来吗?”

柳应元听赵安之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时间十分的紧迫,根本就不允许王子殿下和小的多说什么。”

赵安之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就开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只听他喃喃自语般的说道:“王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说这话就拿眼睛一直看着那半个馒头,好象要把它给吃掉一样。

柳应元也在很认真的考虑着,停了半晌以后他就猜测着说道:“其实王子殿下也不需要把这件东西塞在馒头里扔给我,哪怕是他直接扔给我,我也能够接的住。恐怕这毛病就出在这馒头里,拿馒头给我,只不过是王子殿下的一种暗示……”

赵安之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停了下来,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馒头,然后开口问外面的人道:“来人,你们快去问一问,今天晚上参加考试的书生们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假如是馒头的话,你们就把伙房给我保卫起来,不准任何人的出入!”外面有人听到了赵安之的吩咐以后,立刻就答应一声下去行动了。

柳应元听赵安之这么一吩咐,他立刻就开口提醒赵安之道:“大将军,即使这毛病出在馒头里。现在已经过了吃晚饭的好长一段时间,即便是有什么证据的话,他们也早就消灭掉了。”

“这个……我的心里也很清楚,只不过还是先过去看一看吧。假如能够找到什么证据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找不到什么证据的话,就是能够获得一些蛛丝马迹的话,也好能够顺藤摸瓜。”赵安之很同意柳应元的观点,所以他听柳应元这么一说,就沉吟着点头说道。

“可是如果大将军这么一搞的话,就有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们以后每走一步都会变的非常小心,再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可就要难办了。”柳应元感到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考试也只有两天的时间,如果不抓住每一个线索,那么这次考试我们就会什么都得不到……”赵安之把大手一挥,好象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柳应元见着之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打动他了,于是他就十分客气的对赵安之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小的就先下去了。王子殿下那边小的还要照顾到,所以就不在这里打扰大将军了……”

赵安之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你们晚上的时候注意一点,要是房顶上面有什么问题,那都跟你们无关。你们这就把我的命令给传达下去……”这边房间里的声音一传出去,房间外面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就是赵安之的这一个命令,就为柳应元打开了方便之门。

柳应元听赵安之这么一吩咐,他立刻就向赵安之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他打了个招呼以后,就上了房顶朝“泽贵”的房间一路奔了过去。赵安之这头见柳应元走了,他也就准备到伙房里去看一看。正在赵安之出门的时候,正好有小兵过来报告道:“起禀大将军,今天晚上考试的书生们吃的果然是馒头。现在还有大量的馒头被封存在伙房里面……”

“哦,有这种事吗?你们快带我去看一看!”赵安之说着话,就跟着手下的士兵朝伙房跑了过去。

等赵安之来到伙房的时候,他就发现伙房已经别自己手下的士兵包围的严严实实,简直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了。赵安之一看到这个情形,他就开口问手下的人道:“那些厨师,负责烧饭的人都还在吗?!”

“报告大将军,那些烧饭的人,一个都没跑。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所以就全部给我们堵在厨房里了。”一个小兵向赵安之报告道。

“好,我先进去看一看……”赵安之说着话,就朝厨房里面走去。

等赵安之进了厨房,他立刻就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馒头。然后他再看了看那些被看起来的厨师,然后就问这些人道:“你们做饭的时候,都是谁蒸的馒头啊?!”可是赵安之的这句话才出口,就发现那些厨师一个个口吐白沫,然后全部都倒了下去。眼见到这个情况,赵安之就大声的喊道:“快给我找医生!”那些士兵见到这事情闹的严重了,立刻就手忙脚乱的去找医生了。好在这考场里也有医生,那是为了考试的书生得个急病什么的而预备的。

赵安之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能够被搞的这么大,这一下子就出了人命,看来这件事已经变的很严重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一节

第一节

赵安之见这边想要从厨师的嘴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于是他就开口吩咐手下的士兵道:“你们快去给我检查那些馒头,任何一个馒头都不能给我放过。你们要给我掰开了揉碎了的检查……”

那些士兵听到赵安之的吩咐以后,立刻就开始动起手来。要说这些士兵也够野蛮的,一听到命令以后就在那里抄家一样。顿时就见到那馒头漫天的飞舞着,有的人把馒头抓在手里,大概的揉了一下就把它给扔掉了,也不是很仔细的样子。赵安之见到了他们这个样子,就无奈的站再那里看着。等看了片刻以后,赵安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开始自己动手检查起来。

赵安之随手拿起一个馒头看了看,只是一个上好的白面馒头,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把它给掰开来,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又把馒头拿在手里很仔细的揉了揉,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于是他就把手里的馒头给扔到了一边。随手再拿起一个馒头,也是如此,赵安之便开始感到有些失望起来。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馒头滚到了赵安之的脚下。赵安之感到脚下一动,于是他就看了一下。原来还是一个馒头,而且还是十分完整的。

赵安之看到了这个馒头,只有暗自的责怪自己的手下不细心了。看着这个馒头还是如此的完整,他就弯下腰来把那个馒头给拣了起来。等那个馒头拿在手里,赵安之立刻就感到了不对劲。原来这个馒头的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一般人不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这个东西。而其他被检查过的馒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红点。看来这个红点就是一个暗记,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赵安之就满怀希望的把那个馒头给掰了开来,而结果却是让他感到失望的。因为这个馒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好象是谁在跟赵安之开玩笑一样。赵安之手里拿着这个馒头,他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可是赵安之再转念一想,这事情也许是一个巧合。因为“泽贵”在这个地方并不不认识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有人给他送答案。也许正是因为有人一时的粗心大意,才把应该放在这个馒头里的东西放在了那个馒头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能够在无意中知道这馒头里藏东西的机密。

现在从表面上来看,应该是这些厨师把答案藏在了这些馒头里送了出去。但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计算出这些馒头是送到什么人手上的呢?难道是送饭的人也跟这件事有关系吗?赵安之不由的就这样想,于是他就一边把负责护送送晚饭的人的士兵给调了过来,一边就让人把今天送晚饭的人也给找过来。

赵安之就在这个厨房里,等了好半天那些负责护送送晚饭的人的士兵,才一起被集中了过来。然而那些在晚上负责送饭的人,却一个都没有被找过来。看来那些送饭的人,已经是潜逃无疑了的。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赵安之只好先问问这个这些士兵再说了。赵安之这样一想,他就开口问那些士兵道:“你们是不是负责护送送晚饭的人的?”

那些士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已。赵安之看到他手下的士兵这么一点头,他就问那些士兵道:“我问你们,今天晚上你们负责护送送晚饭的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比如说,他们送饭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按顺序送,又或者是送饭的时候没有规律什么的呢?”

那些士兵想了一想,就开口回答道:“回禀大将军,小人想起来了。当时送晚饭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混乱。走到那些书生房间门口的时候,送饭的人都不一定。本来一条街上都有两辆车子和好几个人送饭的,当时我们看的都眼花缭乱的,也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赵安之就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毕竟自己手下的士兵还没有什么经验,在这反面出点什么事情还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听手下的士兵这么一说,就只有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等到这些人都下去了以后,赵安之就吩咐人想办法,一定要把今天晚上送饭的人都给找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这馒头时间总算是告以段落了。虽然还没有找到什么罪证,也没有找到幕后罪犯,但是赵安之也添了不少的见识。但是面对着未知的明天,赵安之还要做好一番“战斗”的准备……

“泽贵”在柳应元走了以后,他又开始感到无聊了起来。究竟该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呢?感到万般无聊的“泽贵”也躺不住了,他就爬起了身来来到了桌子面前坐了下来。随便的看看,那空白的纸还有有很多。看来就算是把自己该做的试卷都写完了以后,也应该还有很多的剩余。所以“泽贵”就在那里拿了只笔,找了一张白纸开始画起了画来。也许是心情太好的缘故,等“泽贵”停下了笔来一看,就看自己画的那张画,连他自己都看不懂。反正也是兴趣索然,“泽贵”又随手图画了两笔这才完全的停了下来。

等到手中的笔都停了,“泽贵”这才抬起头来长出了一口气。也就是在他抬起头来喘气的时候,就发现住在自己对面房间里的那个书生正在打小抄。看他那个神秘的样子,好象是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衣服里。等到人一来,他就把衣服给合上,装作正经微坐的样子。等人一走了,他再把衣服拉开来偷看答案。

“泽贵”一看到这种人就来气。于是他就等一个士兵巡逻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拿出剩下的那小半个馒头砸向那个士兵。那个士兵感觉到有人来砸自己,他立刻就把头回了过来,怒目而视的看着馒头飞过来的方向。“泽贵”一看到那个士兵已经看到了自己,他就冲那个士兵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房间。那个士兵见“泽贵”做出这些小动作来,他就知道有事,所以就回过头去看了看。当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那个书生正掀开了衣服在那里头看,于是他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当场就抓住了那个书生。到了这个时候,任凭那个书生再怎么喊冤也没有用了,这毕竟是人赃俱获的一件事情。“泽贵”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自然就只有得意的笑了。

等这一件事情办完以后,“泽贵”也开始觉得有些困倦了,于是他就躺下来休息了。“泽贵”难得是睡的那么好的觉,是一觉睡到了天亮。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这天晚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由于赵安之提高了警惕,在这天晚上又抓到了不少作弊的书生。等到“泽贵”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眼前竟然多出了很多的空房间来,他突然有了一种落寞的感觉。

“泽贵”醒来不久,那早饭也就送了过来。等吃过了早饭以后,“泽贵”也觉得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他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所以的答卷就已经做完了。看看时间还早,要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能够交卷的话,那可真的就够无聊的了,于是“泽贵”就在那里开口喊着要交卷。

要说这个收卷子的事情,就不是那些当兵的能管的了。于是他们听到“泽贵”要交卷,于是就去找来了专门管收卷子的人。那个专门管收卷子的人来到“泽贵”的面前,就摆出了一副官僚的样子来问“泽贵”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交卷子!”“泽贵”很老实的回答道。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等他发现此时的时间还太早,于是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时间还早着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想要交卷子的话,也得等到收卷子的时候才行。要是把你的卷子给弄丢了,谁都陪不起的……”那个人说着话就走了。就在他往另外一边走的时候,嘴里还喃喃的在那里说道:“有人请你吃饭还有不好的吗?偏偏还就有人不领这个情……”

“泽贵”见那个负责收卷子的人走了,他也没有了办法,只好在那里老实的坐着。这一回要是再让“泽贵”在那里等,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好­干­了。现在对面的房间基本上都已经空掉了,也没有什么新鲜好看的了。所以“泽贵”就只有很无奈的把自己的试卷再检查了一遍,仍然就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个时间等的好长啊,不过这个收卷的时候还是让“泽贵”给等了过来。就听见一声锣响(在那个时候的考场考试,在开考的时候是三通鼓响,那意思就是考试开始,任何人不得随意的进出考场。等到这声锣响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收卷子了,任何人都不能够再写了,再写就有作弊的嫌疑了。),就开始有人在那里大声的喊道:“收卷了,都不许再写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二节

第二节

终于是熬到收卷子的时候,“泽贵”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就见前面有士兵在那里引路,后面有那专门负责收卷子的人。“泽贵”还不等那些人来到自己面前,就已经拿好了自己的卷子站了起来。当收卷子的人来到“泽贵”面前的时候,就发现他正是那个着急要交卷子的书生,于是就在收“泽贵”卷子的同时白了他一眼。

“泽贵”才不管他那个,只要这卷子一离开了手掌心,这事情就跟自己无关了。于是就见到交了卷子的“泽贵”,跟一阵风一样的朝考场外面跑去。首先他是去把自己的衣服先换了过来,然后就就来到考场的大门口等着。“泽贵”现在要等的人是韩世勋,虽然才两天不见,“泽贵”都已经有些想他了。

要是见到了韩世勋,“泽贵”首先就要问他自我感觉如何。也许是“泽贵”跑的太快,所以出来的也太早了一点。所以就见那考场里的书生是不停的往外走,就是没有看到韩世勋。“泽贵”看看此时的天也没有完全的黑下来,反正时间也算早,就是再等一下也没有关系。“泽贵”在心里盘算着,现在的天已经黑了。等会韩世勋从考场里出来,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讲究一顿。要是这个时候回到庙里,大家也只有饿肚子的份。等到他们把饭吃完了,那边柳应元的马车也应该准备好了。

“泽贵”心里这么一盘算,他就蹲在那里很耐心的等待了起来。“泽贵”这一等,就好象是韩世勋跟他铆上劲了一般的,他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虽然韩世勋没有这么快的从考场里出来,可是这考生的众生相却让“泽贵”看了一个够。只见这些书生出来的时候,有的是垂头丧气,有的人则是趾高气扬,反正长什么样脸的人都有。

就在“泽贵”快要以为韩世勋已经在自己前面出了考场的时候,韩世勋在慢慢悠悠的从考场里面走了出来。“泽贵”见到韩世勋终于从考场里走了出来,他就十分高兴的迎了上去问道:“韩兄,你终于出来了。这次考试的感觉究竟如何啊?!”

“此次考试的感觉虽好,只是这文章的题目差劲了一点。书生做文章应该是为了天下人而做的,怎么能够只会在那里为皇帝歌功颂德,只会对上司溜须拍马呢?!”韩世勋听“泽贵”那么一问,就不无感慨的说道。

“也是,这些当官的为了要讨好皇上,就在我们这些读书人身上做文章,实在是讨厌的很!”要说“泽贵”的身份在那里,就算是抱怨两句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的。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十分赞成“泽贵”的说法一样。“泽贵”见这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便对韩世勋说道:“韩兄,我们这一会儿回到庙上,也一定是没有得吃了。不如就由小弟做东,在这城里将就着吃那么一点,然后再回去可好?”

韩世勋听到了“泽贵”的提议以后,立刻就表示十分赞同他的意见,并且还要跟“泽贵”抢着做东。反正这会也没有什么心思了,就是去好好的吃一顿再说。究竟是谁来付这个钱,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早就已经带着马车准备好的柳应元,见到“泽贵”和韩世勋携手而前,他就准备用马车带他们一程。“泽贵”看到柳应元牵着马车朝自己过来,他的眉头当时就皱了一下。于是就见“泽贵”开口对韩世勋道:“韩兄,时下已无心思。左右距离庙上山门关闭的时间还很早,我们不如就先走上一段路如何?!”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十分高兴的说道:“好啊!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了,而且我也没有好好的在这里逛过,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看一看这里的风景。”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立刻就跑到了柳应元的面前小声的吩咐他道:“你赶快派人去监视着浏览试卷的人,然后再通知赵安之把那里在暗中包围起来。要是发现什么不对,立刻就发信号,让赵安之把那里给抄掉!”然后他又十分大声的对柳应元说道:“好了,我们这里暂时用不上你。我要跟韩公子先走上一段,找个地方吃喝一下。等会你也找一个地方吃饭,吃完了饭就到城里最大最好的饭店来找我们……”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吩咐,立刻答应一声就下去办事了。

韩世勋见“泽贵”把柳应元给打发走了,于是他就等“泽贵”回到自己面前了以后,才开口问他道:“袁兄,你把你的手下打发到哪里去了?喊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不好吗?!”

“泽贵”见韩世勋问起这个事了,他就微笑了一下敷衍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临时的想起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又是急着要办的,所以就让他先帮我把这件事给办了,然后再来找我们。”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解释,自然是不方便再追问什么的。“泽贵”见韩世勋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他就十分热情的对韩世勋说道:“韩兄,我们走吧。我真的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看一看这座城市的夜景……”

“泽贵”和韩世勋是一路打听一路往前走,这就来到了费尔利地养城里最有名的一个饭店。等“泽贵”和韩世勋进了门去,他这才发现这个饭店里是人山人海,全部都是书生打扮的人。看他们那个样子,好象是脱出樊笼的小鸟,在那里尽情的吃喝着。眼看着他们那个疯狂的样子,就不得不让在场的人摇头咂舌。

“泽贵”和韩世勋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本来他们也就不想在这里吃饭了。可是想了想那头还跟柳应元约着呢,万一让他找不到人的话,岂不是要闹大笑话。再说了,这两个人也算是忙了一天了,此时都感到有些饥饿。所以即便是看不下去眼前的情景,他们也得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吃饭才行。于是“泽贵”就喊来了小二,给自己收拾出一个座位来。那个小二一听到“泽贵”的要求,当时就咧开了大嘴说道:“我的公子爷唉!您没有看到吗?在小店里已经挤满了庆祝的书生,实在是没有座位好给您坐了……”

“泽贵”听那小二如此一说,他就微笑着对那小二说道:“小二哥,俗话说的好,来者皆是客。什么生意不都是要做的么!难道你看我们象是吃了饭没有钱给的人吗?!”

就“泽贵”这番软中带硬的话一出口,那个小二就开始含糊了。他知道凡是现在进来的客人都是惹不起的,只要他们把嘴一歪,就可以把自己给发了。这要是自己丢了饭碗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家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自己养活呢,那可怎么才好啊!于是那个小二立刻就跑到早先就来到这里吃饭的客人那里,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请走了一些快要吃完的客人,这才给“泽贵”他们腾出个地方来。

等到都坐了下来以后,“泽贵”就随口点了几个时鲜的菜,韩世勋也没有表示异议,于是那个小二这就想下去上菜。就在那个小二下去之前,“泽贵”还特地打赏了他一些零钱。其实“泽贵”本来是想多赏一些给这个小二的,只是对他刚才的态度不是很满意,所以才把自己身上零碎的钱都掏了出来。眼见着很多的铜钱滚了一桌子,那个小二的心情也来了个“­阴­转晴”。只见他忙不迭失的先把桌子上的铜钱扫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这才高高兴兴的下去准备上菜了。

在等那小二上菜的同时,“泽贵”和韩世勋就要在那里忍耐着书生们的吵闹了。虽然这考试的成绩还没有出来,似乎这些人就有先见之明一样的在那里大肆的庆祝。看见他们忘乎所以的样子,“泽贵”和韩世勋就只有摇头的份。本来他们还想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番。没想到现在坐在这里却只有受罪了。既然已经坐了下来,就是有罪也得自己受着不是,谁叫他当初非要来这里的呢。

等到小二把菜给上上来,“泽贵”和韩世勋打了个招呼,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饭菜一扫而空。他和韩世勋就指望着快一点把饭吃完,然后逃里出这个好象是群魔乱舞的世界。等到把反吃完,“泽贵”付了钱就和韩世勋好象逃跑一样飞也似的跑了出来。等他们跑到了饭店的外面,顿时就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他们感觉这里要比饭店里面要清净多了。

就在“泽贵”和韩世勋在那里喘气的时候,柳应元赶着马车就过来。“泽贵”见到柳应元来了,他就问柳应元有没有吃过。虽然柳应元一直推说自己已经吃过,但是“泽贵”还是买了一些热包子带上。三个人这才朝“大难陀”寺走去……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就在回“大难陀”寺的一路上,“泽贵”就找了一个机会,十分小声的问柳应元道:“我吩咐你的事情,你都办好了吗?”

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点了点头,仿佛是要说给韩世勋听一般的,故意很大声的说道:“少爷,您吩咐小人办的事,小人都已经办好了!”

“泽贵”见柳应元把事情都办好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了马车里。等他回到了马车里,韩世勋就很好奇的问“泽贵”道:“袁兄,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还要搞的如此的神秘!”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问,他就开口回答道:“家父这次让小弟出门,特地要小弟带一些特产回去。本来小弟这两天就该走的,由于要等这次考试的成绩,所以就要多逗留几天。为了不把家父的嘱托给忘了,小弟这才吩咐手下先去准备一下……”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解释,他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竟然没有了话题。马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泽贵”和韩世勋都感到有些尴尬,索­性­就在那里闭目养神休息着。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马车嘎然而止。就是马车停下来产生的震动,把已经快要沉睡的“泽贵”和韩世勋给惊醒了。这两个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快就到了么?!”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柳应元就十分小心的对马车上喊道:“少爷,我们到地方了。您请下车吧!”

“泽贵”听说已经到了地方了,他就伸了一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了,然后站起身来对韩世勋说道:“韩兄,我们到了。终于到了……”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就站起了身来。也许是此时已经是睡眼惺忪了,韩世勋还是先闭了一下眼睛,待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怎么,终于还是到了吗?!”

“我们的确是到了!这两天大家为了考试的事情,都忙的不可开交。我们这就各自的去休息了吧!”“泽贵”见韩世勋开始有些清醒了,他便向韩世勋建议道。韩世勋此刻真的很想睡觉,他一听到“泽贵”如此之好的建议,又怎么能够不同意呢?!于是“泽贵”和韩世勋就各自休息去了……

也许是在马车上睡过了一觉的原因,“泽贵”一躺在床上反而是没有了丝毫的睡意。虽然是没有了丝毫的睡意,“泽贵”还是勉强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可是这边“泽贵”才闭上了眼睛,他就感到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窗户前面晃过。一向十分警觉的“泽贵”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并且飞快的来到了门口猛的一下打开了房门。虽然“泽贵”的动作很快,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练家子。所以他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等到他把房门给打开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泽贵”只好再回到床上。

这边“泽贵”才刚躺下来,他的眼睛也才闭上,立刻又感到有人影在自己的眼前划过。“泽贵”觉得事情部队,于是他又以飞快的速度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这么两次三番的搞下来“泽贵”可就受不了了。于是就见“泽贵”假意的躺回了床上,可是他的眼睛却只是眯成了一条缝,而他的身体也一直保持着随时待动的状态。说时迟,那时快。“泽贵”就用他的眼睛瞄到有一道黑影从自己的窗户前面过去,他也不准备再走门了,而是飞扑向早就已经做好手脚的窗户。当“泽贵”来到窗户面前的时候,他就猛的往外面一扑,由于窗户是朝外开的,而Сhā销也已经被“泽贵”给轻轻的拔开。所以当“泽贵”的身体撞到窗户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就已经来到了窗户外面。

“泽贵”的身体才一落到外面走廊,他就朝黑影跑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也就是这么一眼,“泽贵”果然就看到一个黑影正朝“大难陀”寺的后院跑过去。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泽贵”还能够放的过他么?只见“泽贵”脚底一发力,顿时就象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泽贵”紧跟着那个黑影,一直来到了“大难陀”寺的后院,又朝着“大难陀”寺的后山上跑去。由于这个“大难陀”寺后面的山并不是很高,再加上前面的黑影跑的急,后面的“泽贵”追的紧,不上一刻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山顶之上。

当“泽贵”追着那个黑影来到山顶上的时候,他突然就失去了自己的目标,也就是说那条黑影已经消失在无形之间了。要说“泽贵”那也是艺高人胆大,他一个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待着是一点也不害怕。此刻最关心的就是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而那个黑影引自己到这个地方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虽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目标,但是“泽贵”并不甘心就此失去它。于是“泽贵”就闭上了眼睛站在那里,他是希望用自己的感觉,静静的去体会对方的存在和对方的位置。可是“泽贵”的感觉在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效用,并不能够感觉到任何的东西。

耳朵,似乎在这个时候,只有依靠耳朵来帮自己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目标了吧!“泽贵”尽量的把耳朵的听力调整到最敏锐的状态,可是他除了能够听到山间呼呼的风声以外,就是那些被山风推动树,因为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声。

难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失去它了吗?“泽贵”这样的问着自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片通红,似乎是什么地方失火一般。看那个火势烧的一定不小,虽然自己还没有睁开眼睛,却已经能够感觉到它势力的强大了。于是“泽贵”很吃惊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朝失火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泽贵”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以后,那连天的红光却失去了踪迹。这一下可把“泽贵”吓的不轻,难道是自己见鬼了吗?到了这个时候,“泽贵”不得不如此的再问自己一遍。但是这个世界上又哪里会有鬼神一说呢?!虽然“泽贵”自小就承袭了君权神授的思想,把神给捧的多么伟大。可是在他看见鬼神之前,仍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也就是“泽贵”在那里感到大惑不解的时候,刚才好象是失火的方向突然又冒出光来。这一次冒出来的光可不再是红­色­的光芒了,而是闪闪的金光。只见那金­色­的光芒是通天彻地,仿佛是天上掉下了一座巨大的金山来,此刻正辉映着月亮的光芒,在那里散发着如此诱人的光芒。

当真是“泽贵”胆子大,他看到那边突然冒出了金光来,就更觉得奇怪。要不是看那个地方距离自己太远,“泽贵”早就奔过去要看一个究竟了。即便是不能够这就过去看一个究竟,“泽贵”还是很有耐心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到底要看一看,那边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闹出来。

这事情还真就跟“泽贵”料想的一样,他这边的心思才一想完,那边的金光也失去了踪迹。紧接着金光出现的,就是漫天的紫­色­光气。看到那个样子,似乎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了一般。“泽贵”看到这道紫光的出现,他索­性­就坐了下来,继续的欣赏着这道奇景的变化。

“泽贵”刚刚在那边一坐下,等他再抬起头来,也就不见了那道紫­色­的光气。“泽贵”的心里很明白,这道紫­色­的光气一消失,就会有其他的东西出现。不过“泽贵”是一点也不在乎,他更不害怕和着急,就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

果然上天没有辜负“泽贵”的耐心,不上一刻那个方向又冒出了七­色­的光芒来。只见赤、橙、黄、蓝、青、绿、紫,七种颜­色­交替着出现在天空之中。到了后来的时候,那七种颜­色­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瑰丽颜­色­。

“泽贵”一看到这些奇怪的现象,他就想起来自己在小的时候,就听到皇宫里的那些仆役们经常的会在暗地里议论,要是见到了这种现象,凡是发光的地方必定埋着宝藏。“泽贵”根本就不缺钱花,他根本都不用花钱,所以听到了这种议论以后,也就是当作听到了一个笑话而一笑了之了。后来的时候,他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说,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这种现象,也没有真正的看到什么宝藏,所以也就没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可是现在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这样的怪事,自然就把以前听说到的都串联在了一起。虽然“泽贵”此时对宝藏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可是他还有对宝藏所持有的那份好奇。他就想知道,这宝藏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它为什么能够发出如此诱人的光芒?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四节

第四节

话说“泽贵”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可能是关于宝藏的秘密,他就开始对这个所谓的“宝藏”开始感到好奇了起来。他就是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藏,它为什么能够发出光来。由于这是在晚间,夜路难行。否则“泽贵”早就奔到发光的地方去看一个究竟了。此刻的他,只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那神奇的光还能够有什么样的变化,顺便也好好的记住它的位置。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以后,再去到那里去看一个究竟。“泽贵”就坐在那里看呀看的,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光芒了,他这才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躺下来,“泽贵”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是那么的重,它不由自主的就要合上。反正这会“泽贵”也正发愁自己睡不着,也几就借着这个机会顺势睡了过去。可是“泽贵”这一睡过去,竟然就睡的个不醒人世,失去了一贯保持的警觉­性­。

就在“泽贵”沉沉的睡去以后,他就开始做起梦来。因为我不是他,自然就无法预见到他梦见的都是一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很紧张。只见他不停的下意识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不时紧张的还会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仿佛是谁在他的睡梦之中给了他巨大的压力一般。

好在这梦毕竟只会是梦,只要它还是梦,就会有醒来的时候。当早起的公­鸡­急不可待的向人们预报晨晓来临的时候,第二天的太阳也开始在地平线上冉冉的升了起来。也许这只公­鸡­就是“泽贵”命中的救星,当它叫到第三遍的时候,“泽贵”终于被它的声音从噩梦中给救了回来。也就是在­鸡­叫三遍的时候,“泽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似乎是从噩梦中被惊醒的“泽贵”,看到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有手背擦了擦不知道是么时候,在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来。等到“泽贵”镇定下来以后,他就坐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来。

按道理来说,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就跟自己后来做的噩梦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幻而已。可是“泽贵”却不想这么早的就下结论,以为昨天晚上自己所见到的梦幻似乎也太真实了一点,连自己都无法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看来这个问题是越想越复杂的,于是“泽贵”就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去敲了敲还微微有些疼痛的脑袋,然后就勉强着穿了衣服下了床来。等到“泽贵”在床沿上又坐了好一会儿以后,他这才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此刻的“泽贵”,满脑袋的就是昨天晚上所看到的奇怪的事情,所以他就急着想找出一个答案来。于是“泽贵”也没有吃早饭,就去见“大难陀”寺的主持“辨证”长老。

当“泽贵”见到“辨证”长老的时候,他正跟韩世勋坐在一起器吃早饭。今天“大难陀”寺的早饭是,一碗雪白的稀粥,再配上几个雪白的大馒头,然后就是几样看上去十分可人的素什锦的小菜。

“辨证”长老见“泽贵”那么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于是他就十分客气的对“泽贵”说道:“袁公子,你起来了!来,来,来。到这里来坐……”

“泽贵”心里有事,他听见“辨证”大师这么一招呼,自己也不顾什么是客气,立刻就坐了下来。这边“泽贵”一坐下来,那边就有人给他盛了一碗稀饭,有配了几个白面馒头过来。此刻的“泽贵”已经被昨天的事情给搞昏了头了,他对这么好的饭菜连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只见他十分神秘的开口问“辨证”长老道:“请问大师在这里主持了多久?”

“辨证”大师被“泽贵”这么一问,倒是把他给问愣了。因为他并不知道“泽贵”是想问什么事情,所以他就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回答道:“老衲自从长了这白胡子,就已经在这里做主持了。向来也应该有一、两百年了吧!”

“那么大师可曾见过,或者是听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吗?!”“泽贵”见“辨证”长老似乎被自己搞的糊涂了的样子,他便继续开口问他道。

“辨证”长老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做出了一副在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却是很无奈的摇着头说道:“我在做主持以前,就在这里当和尚了。光我在这里当和尚,都已经当了三、四百年,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本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啊!”

“泽贵”听“辨证”长老这么一说,他就感到自己简直是不能够跟他急了。于是“泽贵”就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一下子不仅是韩世勋感了兴趣,就连“辨证”长老都似乎表现出为“泽贵”言论所动的样子。“泽贵”见韩世勋和“辨证”长老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他便这就要急着带他们去昨天晚上自己看见奇怪现象的地方去。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吃不下去饭了,这就想跟着“泽贵”去看个究竟。可是“辨证”长老却稳当的很,只见他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火气大……这事情也用的着那么着急吗!该是在那里的东西,它始终还是会在那里的,又不会长出腿来自己跑掉。趁你们现在年轻,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象这样不吃早饭是不行的。来,来,来……你们就当是行行好,陪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吃个早饭。等吃完了早饭,我们再去查看也不迟……”

“泽贵”和韩世勋听“辨证”长老这么一说,他们顿时就没有了火气。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假如“辨证”长老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撇下他就跑,最多也就落一个不尊敬长辈。可是现在人家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再要是撇下人家跑掉,那可就是不尊敬地主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过错。只要“辨证”长老一拉下脸来,完全可以把“泽贵”和韩世勋给赶出“大难陀”寺去。所以清楚的知道这个规矩的“泽贵”和韩世勋,听“辨证”长老这么一说,也就只有老实的坐下来陪他把这顿早饭给吃完。

也不知道是“泽贵”和韩世勋心里有事,还是这时间因为想偷懒而故意的放慢了前进的脚步。更或者是“辨证”长老已经感觉到了“泽贵”和韩世勋内心的焦急,才故意的做出姿态来要磨练一下他们的­性­子。只见“辨证”长老的这顿早饭,也不知道吃了多长的时间。而且今天他老人家的胃口还特别的好,比平时多吃了不少的东西。“泽贵”和韩世勋因为心里有事,根本就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即使是吃了些东西,也只是在那里装了一个样子而已。这好不容易等“辨证”长老把饭给吃完了,“泽贵”和韩世勋才把他前拉后推的给搞了出去。

等来到了外面以后,“辨证”长老还是慢条斯理的往前走着。由于碍着人家是地主这一层情面,“泽贵”和韩世勋并不敢走的太快,只有耐心的在“辨证”长老的身边陪着。眼看着好不容易来到了“大难陀”寺的后山,“泽贵”的­精­神头可就来了。只见他站在一块树木稀松的地方,指着昨天晚上他看到奇怪现象的地方大声的喊道:“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那个地方了。就是在那个地方有奇怪的光出现……”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喊,他就不禁扶着“辨证”长老加紧了前进的脚步。也许是到了地头的缘故,“辨证”听到“泽贵”这么一喊,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当韩世勋幅着“辨证”长老,来到“泽贵”所站的地方,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以后,他们脸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却是失望的。因为“泽贵”所指的地方十分的遥远,遥远的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来。要不是次刻太阳已经出来,把某一片范围给照的波光粼粼的话,“泽贵”他们还真的就看不出那是一片湖泊。在那个湖泊的中间还有一个黑糊糊的小点,似乎是一个岛屿的样子。

“泽贵”一看到这个情景,他就在那里计算着昨天所看到的光芒的距离来。由于白天和黑夜的光线强度不同,所以视觉产生的误差也会很大。但是“泽贵”就觉得那种奇特的光芒要么是来自那个湖泊,要么就来自那个湖泊中间的岛屿。于是“泽贵”就指着那波光粼粼的一片问“辨证”长老道:“请问长老,那是一个什么所在?!”

“辨证”长老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手搭凉棚看了过去。等看了半天以后,他才摇了摇头说道:“那似乎是一个无名的湖泊,不仅我说不上它的名字来,就连当地人都说不出它的名字来。在那个地方还有一件怪事,虽然这个湖泊很大,湖水也十分的清澈,更能够看见里面的大小鱼群。可是那些打鱼的人每每放舟下去,却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推回到岸边。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愿意下湖去打鱼了。”

“泽贵”听“辨证”长老如此一说,他就更加觉得毛病应该是出在那里的。于是他就准备前去那厮所在,仔细的查探一番。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泽贵”听“辨证”长老那么一说,他就更加觉得毛病应该是出在那里的。于是他就准备前去那厮所在,仔细的查探一番。于是他当时就向“辨证”长老表白了自己的心迹,而韩世勋见“泽贵”想去那里探密,他便也想跟着去。而“辨证”长老似乎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见他拈须微笑着摇头,却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泽贵”和韩世勋见“辨证”长老如此的动作,自然就当他是默许了这一切,于是两个人便向“辨证”大师告了辞,然后就朝那个湖泊去了。“辨证”大师看着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然后就微笑着下了山去。

好在这会柳应元他们都在,马车也还在那里放着,只要打一声招呼就可以出发了。韩世勋听“泽贵”吹的是神乎其神的,他也就要跟着一起去看一看。“泽贵”觉得这也没有什么,所以就带上他准备一起去看一看。

马车一套好,“泽贵”和韩世勋上了车,柳应元就赶着马车就道路上飞奔了起来。就在这一路上,“泽贵”还十分兴奋的问韩世勋道:“你说,那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藏呢?”

韩世勋见到“泽贵”如此兴奋的样子,他却在那里泼冷水般的对“泽贵”说道:“我看这也难说……该不会是你看花了眼睛了吧?!”

“那怎么能呢?我好好的没事,大半夜的跑到那里去喝西北风啊!就算是这天气还不冷,也得把人给整的够呛。我要是看花了眼睛,能够在那里待大半夜?”“泽贵”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道。可是自己的话才一出口,“泽贵”这边就没有了底气。只见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韩世勋听到“泽贵”这么一说,就好象是被他抓到了把柄一般,十分开心的说道:“是啊,就应该是你在做梦的!”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就更感觉到不对了。于是“泽贵”就在那里问韩世勋道:“你要说我是在做梦,可是‘大难陀’寺的后山我出来就没有上去过,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把你们带到那里去呢?!”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没有了说辞。“泽贵”毕竟说的也有道理,“大难陀”寺的后山十分的荒凉,一般人都不愿意到那里去。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大难陀”寺的后山上是杂草丛生荒木遍野。这个时候就是一个普通人想要在半天上山,都不容易找到上去的路径。看今天“泽贵”走路的那个轻巧劲,好象是轻车熟路一般。这后面的文章,可就不好说了。要么就是“泽贵”在那里顾弄玄虚,硬是做出了这么一条路来。要么就是昨天晚上真的就有这么一件事,“泽贵”才会找到上山的路。前一条提出的可能显然不显示,要想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下硬开出一条路来,没有很多的人手是不行的。就看“泽贵”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似乎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泽贵”和韩世勋一路带着对那个宝藏的畅想,来到那个神秘的湖边时,他们不禁就开始感叹了起来。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美的仿佛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来到了人间。

首先是这里的水,这里的水是清澈见底的。那些静静躺在湖泊低床上的卵石,仿佛是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一般。在那卵石上面的,就是一群群黑­色­的鱼。它们似乎是久没有经历掠杀,所以已经变的十分大胆。即便是见到了人,它们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再抬起头来看一看,远方一片的波光,也不知道这个湖泊究竟有多大。仔细的看一看,现在虽然还是好天气,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可是这个湖泊的中间始终是云山雾照的。但是在那朦胧之间,似乎还能够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看那影子的大概形状,那应该是一个岛屿没错的。

“泽贵”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以后,他就对北武黑说道:“你带几个人,围着这个湖先跑一圈,我要知道这个湖泊究竟有多大。”北武黑听了以后,立刻就领人下去了。

然后“泽贵”又吩咐柳应元道:“你带几个人去找船,尽量找个大一点的……”柳应元听了以后,也领人去了。

等到人手全部调派完毕以后,“泽贵”就对韩世勋一笑道:“韩兄,我听那‘辨证’长老把这里说的如何神气,我看却不尽然吗?你看这水和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差别,石头和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区别,就连鱼似乎也是一样的。”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朝四下里看了看。只见自己脚下站的这么一大片地方都只有绿绿的青草,却没有一棵树长在这里。似乎这里并没有树木被砍伐的痕迹,也没有人试图在这里种树的痕迹。但是远在湖泊的那一头,似乎是整片的森林。这种情况,也许就是这里唯一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吧。

就在韩世勋准备开口向“泽贵”说些什么的时候,柳应元就跑了过来。只见他有些着急的对“泽贵”说道:“少爷,我们沿着这个湖泊跑了好远。就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渔民,即使是问了很多的人,只要一听到我们想下这个湖,他们就会在那里摇头。看那个情况,就算是我们能够找到船,他们也未必会借给我们……”

韩世勋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对“泽贵”说道:“袁兄,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成行了。人家即便是有船,似乎都不肯借给我们啊!”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于是就见“泽贵”有些火光的说道:“那你就去买,我不相信有钱还买不到船。费尔利地养有好几条河是从这里入海的,应该有很多人在这里做摆渡的声音。实在不行,你就向他们买船。”柳应元见“泽贵”有些发火了,他赶紧就带人去办这件事了。

要说这买船的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即便是你有钱去买,想要把它给运到湖边来似乎也够困难的。这时间一晃而过,“泽贵”在那里一赌气,就决定在这个湖边等着。他手下的人害怕他饿着,于是就出去采买了食物来。虽然此时“泽贵”感到有些生气,可是他还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于是他就开始招呼韩世勋和自己的手下吃起午饭来。

等吃过了午饭的时候,柳应元还没有回来。北武黑倒是带着人先回来了,只见他们骑的马是四蹄扬尘,一路朝着“泽贵”他们飞奔而来。等快到“泽贵”的面前时,北武黑就跳下马来。北武黑一路跑到“泽贵”的面前,然后就向他禀告道:“公子,我带着人分了两路跑了很远都没有汇合。眼看着这才跑了一半,实在是没有底,于是就回来向您先报告一声。”

“泽贵”听北武黑这么一说,他也没有泽贵北武黑。只是点了点头道:“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也很辛苦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人去查看吧。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吧,正好这里有。你们先吃一下,等一会还有力气活等着你们……”

就在“泽贵”喊北武黑吃饭的时候,那边柳应元也带着人过来了。“泽贵”一听到声音,他就朝那边看了过去。只见柳应元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那么一辆大车,那车子上就装着那么一只大船。这船其实并不很大,最多也就是能够坐二、三十个的那一种。可是就柳应元带的那几个人,根本就弄不动这只船,所以他又雇了许多的人来帮忙。

“泽贵”一看到来了这么多人,立刻就喊手下人再去买一点食物来。等到柳应元指挥着人把船给卸下来以后,“泽贵”就上去吩咐柳应元道:“等会你就先招呼这些人在这里吃饭,事先说好的钱你也都给他们。但是吃完了饭却不要让他们走,可能我们还需要他们来帮忙划船。”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吩咐,他立刻就下去把雇工的钱先给了那些临时雇佣来的人,然后又把“泽贵”的意思对他们说了一遍。这些人看到还有钱赚,而且还有吃喝等着自己,他们当然是愿意留下来的了。

又等了一会出去采买食物的人回来,就把这些东西分给大家吃了。等大家都吃饱了饭,这才有了力气。“泽贵”就趁着那些人吃饭的时候,很仔细的看了看这艘船。只见这艘船还是够可以的,就好象是刚刚从船厂里出来一样的。看那个样子,这个价格一定是小不了的。好在“泽贵”带出来的银子还有够多,足够应付后面一切的事情了。

等到那些人都吃好了以后,“泽贵”这才吩咐大家一起把船给推下水去。眼看着,“泽贵”距离这个宝藏是越来越近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眼看着那艘船下了水以后,“泽贵”就和韩世勋带着自己的手下人坐了上去。等到大家都上了船以后,“泽贵”就觉得这艘船也太空了一点,于是他就把送船来的那些人都叫了下来。等到那些人再下来以后,这船也就装了一个大不离了。“泽贵”见人员齐备,于是就吩咐手下们开船。

大家一得到命令,立刻就把划起桨来。眼见着自己脚下水波荡漾,“泽贵”的心里就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由于他是一时的高兴,于是他就开口问柳应元道:“小柳,你是哪里找到的这船,看上去还真不错哎!”

柳应元也是很少有机会到水面上来走一走,所以他的心情也是好的很。此刻他听“泽贵”这么开口一问,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我是跑出去好远,向人家打听了船厂的所在才买来的这条船。”

“你为什么不向那些摆渡的人买,而非要去船厂买呢?”“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感到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那些摆渡的人没有见过大钱,也别说是我给他们金子了。就是拿上好的白银去买他们的船,他们都十分的不情愿。看他们那个样子,就好象我们是他的对头跑到这里来故意跟他们搅局的一般……”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问,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还是你太差劲了,下一回要向人家买船的时候,一定得打扮的正经一点。不然人家怎么看你,都怎么象是他对头给派过来的……”柳应元被“泽贵”这么一取笑,他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泽贵”见柳应元的脸已经红了,他便不想再取笑他,于是他就把脸转到了其他的地方,想去看一看这四边的风景。可是当“泽贵”朝四边看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脚下的船动的非常的缓慢。开始的时候,“泽贵”还以为是自己的参照物找错了,因为这个湖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看不到边的样子,所以那个在湖中心的小岛才会有看起来遥不可及的感觉。于是“泽贵”就把头回过去看了看,这个湖岸距离自己有多远了。

等到“泽贵”回过头去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并没有驶出多远去,要是自己施展开轻功的话,也许这一下子就能够跳回到湖岸上去。再看一看那些划船的人似乎也已经很努力的样子,这船始终是走不快。

“泽贵”想想这事,是越来越感到奇怪。难道那些人只是在那里做做样子,给人看上去已经很努力在划船了,其实他们都只是在磨洋工而已。“泽贵”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并不发火。因为他这个人对事待人都和气的很,所以几乎就看不见他发火,除非是触犯到了原则­性­的问题。

就见“泽贵”笑着想那些划船的人说道:“伙计们,再加把劲啊!照我们这样的速度,恐怕等到明天也到不了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那些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就回过头看去。等他们回过头去一看,就发现真的跟“泽贵”说的一模一样。于是他们就面对着湖岸,开始拼命的向岛屿那边划去。“泽贵”看到那些人十分认真的模样,他也来了兴致加入到了这些人的中间,和他们一起划起船来。柳应元他们本来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水,此刻他们见“泽贵”都带头划起船来了,于是也都一起­操­起了桨,和“泽贵”一起划起船来。

你别看大家都在那里划船了,就只有一个韩世勋坐在那里袖手旁观。他可是一个信讽“万般皆下贫,惟有读书高”的人。此刻他见到“泽贵”也在那里划起船来了,他就十分着急的对“泽贵”说道:“袁兄,你我都是读书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下等活计呢?这万一要是我们都中了榜,以后再有机会做一个官。要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的话,那我们的脸面还能够放在哪里啊?!”

“泽贵”见到韩世勋这个样子,他就笑着对韩世勋说道:“韩兄,你这是哪里的话来!我这是在做活计吗?我在这里划船又不是为了要讨生计,而是在这里享受一种乐趣。其实难得的到这里来划一下船,也是满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呢!不相信的话,你也过来试一试……”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可是更加的不愿意了。于是就见他­操­着手坐在,始终就是不肯动手。“泽贵”见韩世勋不肯动手帮忙,他一点也不介意,只是自己用力的划着船。

也许是人多力量大的原因,这船还真的就开始在这个湖泊的水面上飞奔了起来。没有过多长的时间,这艘船距离湖岸就已经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了。“泽贵”看到这个情景以后,他就更加的高兴了,于是手下的也就更加的使起劲来。

你别看“泽贵”他们这一会这么得意,那船距离湖岸也越来越远。可是就在他们指望着快要到那个位于湖泊中心的岛屿时,突然有一阵风刮了过来。只见那阵风来的实在是太怪了,简直就是从水底下突然蹦出来,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般,平白的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既然我说这个风来的怪,那么它就不是一般的风,倒是有些象海上经常刮的飓风。这风猛的一扑到“泽贵”他们的面前,顿时就让这些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那风在湖面上拼命打着转,夹带着很多的水珠,把“泽贵”他们完全笼罩在中间。那股风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而被它所夹带的水珠也就产生了巨大的力量,似乎是割骨的钢刀一般,打击的人脸都是生疼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泽贵”他们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桨也都没有人划了。

这阵风也不知道刮了有多久,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等到耳朵旁边再也听不到风的声音以后,“泽贵”他们这才敢把自己的眼睛给睁了开来。等到他们把眼睛一睁开来,就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被那阵怪风给刮到了湖岸的边上。

“泽贵”他们见到自己竟然被那阵怪风给刮到了湖岸上,简直都要被气的发疯。毕竟他们已经快要到那个岛屿了(至少是他们这么认为的。),现在又被推到了湖岸边上了,要是这事落到了谁头上,谁都要被气死了的。

韩世勋等睁开了眼睛,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湖岸边上,于是他就笑着说道:“哈,哈!看来我们还是没有缘份的,不然也不会还在这里了……”

“泽贵”实在是气愤不过,于是他就狠狠的把手里桨给扔到了水里。柳应元见到“泽贵”被气成了这个样子,他就小心翼翼的问“泽贵”道:“少爷,我们是不是还要再划过去看看?!”

“不去了……”“泽贵”没好气的回答柳应元道。

柳应元见“泽贵”现在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再去惹“泽贵”了,于是他就十分小心的把那些帮他们划船的人给打发走了。当然就在把这些人打发走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忘记把该给他们的钱都给他们。见那些人都被打发走了以后,柳应元才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少爷,那些人都已经被我给打发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问,他也只好忍着肚子疼,勉强的点了点头。柳应元见“泽贵”终于是点了头了,他立刻就掺扶着“泽贵”上了岸。韩世勋见到“泽贵”受了如此的打击,于是他就跟“泽贵”开玩笑般的说道:“袁兄,难道你这就受了打击吗?”

“打击?!你因为这事情就算完了吗?只要我有了时间,自然会找人来把这里的水给抽­干­了。我看到了那个时候,它还能够怎么办!”“泽贵”有些十分生气的说道。

韩世勋见“泽贵”已经气成这个样子,于是他就继续调笑“泽贵”道:“袁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缘份可是天定的,人是不可以逆天而行的……”

“行,就算是逆天而行……也罢,就让我们走着瞧……”“泽贵”咬牙切齿般的说道。

韩世勋见到“泽贵”已经气成了这个样子,他就笑着说道:“我是认命了……既然我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宝藏。那我可就认输了,我得先走了……”他说着话就离去了。

“泽贵”见韩世勋这样就走了,他还是感到心里的气愤难平。眼见着四下里已经没有了外人,“泽贵”就小声的对柳应元他们说道:“既然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有人一定是会有办法的……”

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感到十分好奇的问道:“是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问,他便向柳应元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泽贵”被柳应元问的实在是急了,于是他就对柳应元说道:“你说,在这个地方,谁有能够装的几百人的大船呢?我知道,那样的船可以很平稳的行使在海面上。即便是遇到了海面上的飓风,也可以不为它所动。”

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您说的是赵安之大将军。也只有他的手底下,才会有这么大的兵舰。只要有了这样的兵舰,想要上那个岛实在是太容易了。”

“对,就是他。我已经想到他好久了,既然现在也没有外人,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去找他一下。”“泽贵”说道。现在“泽贵”是这里的头,只要是他说的话,自然就是命令来着。现在他既然已经有意无意的下了命令,那么他们大伙还不都得跟着。

于是“泽贵”他们这一伙人也就不再管这只船的死活,径直骑了马就朝赵安之的府邸跑了过去。其实他们要找赵安之,赵安之这一会儿也未必会在自己的家里。等到“泽贵”一行人来到了赵安之的府邸以后,这才知道赵安之并不在府上,而是出去公­干­去了。“泽贵”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赵安使还在外面替自己办差。既然是人家在外面忙着,自己就不应该去打搅别人。但是想一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又实在是不甘心。于是“泽贵”就先在赵安之家里住下了,想等他回来了以后,在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好在替赵安之看门的人,知道“泽贵”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就把他给让进了赵安之的府里。

因为赵安之的老家并不在这里,而他的家人也没有被接过来。所以只要赵安之不在,这个看门的小军官就负责打理将军府上下的一切事物。这会他见“泽贵”要住下来,于是就忙不迭失的帮着“泽贵”把住的地方给安排了下来。

“泽贵”领着自己的手下先住了下来,然后就在那里等着赵安之回来。由于赵安之并不知道“泽贵”到了自己的府上,所以他一直忙到很完才回来。赵安之一回来,那个给他看门的小军官就跟他说了“泽贵”住在这里的事情。当赵安之得知“泽贵”竟然就住在自己的家里,他自然是要赶快过去请安的。于是赵安之就十分着急的来到了“泽贵”下榻的房间,然后要给“泽贵”请安。“泽贵”从来就没有把赵安之当外人看,他见赵安之才一见面,就要给自己请安,自然是要客气一下的。只见“泽贵”很客气的对赵安之说道:“赵大将军,请不必多礼。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根本就不必来那一套的。”

赵安之也是心里有事,他见“泽贵”那么一说,自然请安的那套说辞就被他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只见赵安之十分认真的说道:“启禀殿下,小将现在已经把那一­干­在考试中作弊的官员都拿下了……”

“哦,有这等事。赵大将军真是好快的速度啊!”目前“泽贵”最关心的还是他的任务,当他听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是要暂时的抛到一边去的。

“是的。这事情就是来的那么顺利,小将还出来就没有遇到过那么顺利的事情。还请殿下听小将慢慢的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一下……”赵安之见到自己才一提这个话头,“泽贵”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于是他这就要把事情的经过给说出来。

“泽贵”见赵安之这就要把事情的经过报告给自己,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突然发现赵安之由于太高兴了,自从进屋开始就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于是“泽贵”就亲自给赵安之搬了一把椅子,然后对赵安之说道:“赵大将军,这件事说来话长。您还是先坐下来,慢慢的跟我说吧。”

这个赵安之是一个武将,他可不喜欢象别的文人一般扭扭捏捏的。所以“泽贵”一让他坐下,他就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态坐了下来,然后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开始向“泽贵”叙述了起来……

自从所有参加考试的书生们从考场里出去了以后,那些负责考场的官员们就开始把考卷都给封了起来。后来则是由赵安之派人护送到,专门用来批改试卷的地方。等到试卷也送到了地方,那些官员就借口批改试卷是一件机密的事情,把那些当兵的就给赶了出来。再说人家那头也有自己的护卫,根本就用不着这些官兵。所以赵安之就被挡在外头­干­着急,就是搞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好在“泽贵”给他派了几个人,虽然当兵的是没本事进入批改考卷的地方,但是这些人有的就是高来高去的本事,他们自然是不害怕这些的。等到大家都吃过了晚饭以后,这些人就跟赵安之打了招呼,穿了夜行衣进入了批改考卷的地方。

这个批改考卷的地方是文院,地方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想找到改考卷的地方,还是要费一番工夫的。而且这些人虽然是在晚上行动,还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可是他们仍然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来,一面被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由于他们来的人多,一个人负责一间房间,来的还是很快的。由于这并不是一种正大光明的事情,所以寻找起来自然还是要多浪费一些时间的。虽然是多用了一些时间,这些人还是找到了批改考卷的地方。

等到这个人一找到批改考卷的房间,他就打了一个呼哨,其他的人也就一起朝这个房间奔了过来。这些人在碰头了以后,就开始很小心的一片片的揭掉了屋顶上的瓦。要说是揭瓦,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它毕竟不象电视剧上来的那么容易,只要揭掉了瓦就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首先在揭掉了瓦以后,就可以看到下面垫的一层细细的土。这些土大概就是用来镇压瓦底下的东西的,要么就是跟风水学什么的有关,那我就不了解了。

等到把这层土给拨开,就可以看到一层芦席。那些人就拿出随身带来的小刀子慢慢的给割开一块来,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木板。这些东西,都是用来隔热保温用的。所以要想看到房间里的情况,远非想象的那样简单。虽然还有一块木板挡在眼前,可是人家还有的是办法。只见这些人先拿出一个水壶来,把水壶里的水都倒在这层木板上。等到这层木板被水都湿润透了,这才拿出小手锯轻轻的锯了起来。由于木头被水给湿润透了,锯起来的声音也就不是很大了。

那些人锯这个木板,用的工夫可就大了。等到把这块木板都拿下来了,这个房间里面的情况也就都看的清楚了。只见这个房间里面此时是人头蹿动,没有一个人是闲在那里的。在屋子的一边,有一张很大的桌子。这会桌子上被铺了一张红纸,有人拿着笔在那上面写着一些什么。看那个样子,似乎是在填写着人的姓名。而在屋子的另外一面,也是好几张长桌子,很整齐的放在那里。在那些桌子上面放着的,就是参加这一次考试的书生的试卷答案。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些试卷已经被打开了,而还有更多的是试卷并没有被打开。

这些人看到这个情景,立刻就感到奇怪起来。这考试的卷子还没有都被打开,那边怎么就填起姓名来了呢?但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此刻是不能够说话的,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就可以定人的生死。所以他们并没有这就动手,而是准备先看一看再说……

也就是在“泽贵”派来的那些人在看情况的时候,那些房间里面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了监视,所以他们也忙活的挺开心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很不在意的戳了戳自己身边的一个人道:“哎,你去看一看老田­干­的怎么样了。你叫他快一点把这次考试的名单都填出来,我好用他的桌子……”

那个人听这位这么一说,他也感到很不耐烦,毕竟他手上还有事情在做着。于是他就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叫什么叫,你没有看见我手上正忙着呢!”也就是这一句话,就把这两个人给搞来劲了。本来这好好的大家都忙的晕头转向的,谁还有工夫去做别的事情啊。这万一要是被打断了思路,可就难再续上了。于是这二位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竟然就打了起来。其他的人看这边打了起来,也就过来劝架。

那些房顶上待着的人听里面这么一说,他们差一点没有跳起来。“什么?这考试的卷子都还没打开,这考试的名单就要上榜。这岂不是太夸张了一点?!”这些人着么一想,便不敢在犹豫。于是就开始释放起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来……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其实那事先约定好的信号,也就是旗花火箭什么的。当那一枚枚红­色­、黄|­色­的火焰弹,发出尖锐的啸声飞上高高的天空以后,它们的身体就爆炸开来。救灾那些火焰弹爆炸的同时,还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当一直守侯在文院外面的赵安之看到这个信号以后,他立刻就指挥人马朝文院里面冲了过去。

就文院里面那些看门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挡住那些经过专门训练的士兵。只是在片刻之间,文院的大门便被攻破。赵安之手下的士兵,就跟潮水一样涌进了文院之中。即便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在那里拼命的抵抗着。可是这样的抵抗在士兵们的眼里,就只不过是一种徒劳的举动罢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赵安之就领着人冲到了文院的内院里。等赵安之领着人来到批改考试卷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他的手下人早就已经冲进了那个房间。那些早在他们之前进入房间的人,已经把那些官员们都扣押住了。

赵安之见到了眼前的情况以后,不禁就点了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对此次行动的赞赏,然后他就迈步走进了批改考试卷的房间。赵安之一走进屋子,他就看见那些官员好象是被什么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个个的就象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仅是这些官员,就赵安之手下的士兵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官员。也许此刻唯一还有活力的,恐怕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升腾而起的渺渺白烟吧。

赵安之把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以后,他就点了点头对这些官员说道:“哼,你们也是知道的。皇上对这一次的考试是十分的重视……”当赵安之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的做了一下停顿。正当人们为赵安之突然不说话而感到奇怪的时候,赵安之却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那张桌子上的东西震的都跳了起来。由于大家都没有防备,自然会被赵安之的这一说给吓到。可是还没有等大家缓过神来,就听赵安之大声的吼道:“可是,可是你们竟然还敢在这里徇私舞弊。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那些官员被赵安之这么一吓,几乎都被吓的魂飞天外。可是有那么两个官员,还能够保持比较清醒的头脑。只见有一个人小声的问赵安之到:“将军,似乎这件事跟您并没有关系。您何苦跑出来找这个麻烦呢?”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在不自觉中带了一些威胁的口气。照他那样的说法,似乎是他的背后有靠山。只要赵安之太认真的话,就会有他的苦头吃。

赵安之是武将出身,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威胁。只见他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对那些官员说道:“你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吗?”他说着话,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顺手递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兵,然后开口吩咐那个小兵道:“来,你给他们念一念这上面的内容。”

好在那个小兵还读过几年的书,他接过赵安之递给他的东西就打了开来。原来那是一封纸卷,上面还写着字的。那个小兵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以后,就清了清嗓子说道:“滋由南七省兵域督调,赵安之大将军负责协助查抄,考试舞弊案件……”

也许赵安之觉得就这几个字已经足够了,他就一把把那个小兵手里的纸卷夺了回来,并且牢牢的把它擎在手里,理直气壮的对那些官员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们还不肯死心么?!要是你们还有谁不相信的话,可以到皇上面前再去问个明白……”

那些官员听赵安之这么一说,自然是不敢不相信的。毕竟赵安之即没有假造圣旨的必要,也不会轻易的被别人所迷惑。既然他敢让自己到皇上面前去问个究竟,就更加可以说明这件事是真实可靠的。但是唯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崇光皇帝为什么会派军队来管这件事。更重要的是,那圣旨上面说的是,赵安之知识一个协从的职务,那也就是说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在他后面。也就是在赵安之身后的那个人,才是说了算的。当那些官员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朴恩书。……

一但想到了朴恩书,那些官员几乎都恨的牙根痒痒的。要不是见他在那里拼命的拍胸脯,要不是听他在那里信誓旦旦的,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自己根本就不会这么大意,以至于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就在这些官员都想到朴恩书的时候,虽然他们明知道在这里并不可能看到朴恩书,但是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结果虽然是令他们感到失望的,却在让他们感到失望的同时,又出现了些须的希望。

当这些官员没有看见朴恩书的时候,他们就都在暗地里希望朴恩书才是这件事的真正主管,更希望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事实跟他们希望的一样,朴恩书还可以出来为自己说一说话,自己也可以就此免去牢狱之灾。

那些官员因为没有看到朴恩书而感到充满了希望,可是在希望之余人们也会不禁想到。也许朴恩书自打开始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跑到自己面前来,就只是为了混吃混喝。有的人甚至把事情想的更严重,那就是朴恩书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跟赵安之是一伙的。他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因为他要刺探自己的情报。他在这次事件中,当担的脚­色­是一个危险的探子。有些人一想到这些,就如同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浑身上下跟打摆子一样的颤抖了起来。

当赵安之看到这些属于自己胜利品们的身体开始颤抖的时候,他只是得意且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就狠狠的说道:“来人,把他们给我带下去,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赵安之手下的士兵听到他如此的吩咐,立刻就十分大声的回答道。

士兵们的回答之后,就是十分­干­净利索的行动。只是片刻的时间只好,这个房间就空了下来。现在摆在赵安之面前的,就只有那些很长的桌子,和放在桌子上的试卷了。赵安之看了看这些东西然后说道:“来人……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给我搬走。我要拿给皇上他老人家,好好的瞧个仔细……”

赵安之的手下听他这么一说,那些还闲在那里的士兵,立刻就动起手来。要说那房间的门小了一点,把桌子就这样搬出去还有些困难。内里就有那聪明的小兵,先把房间的墙给打了,然后才把桌子和那上面的东西都给搬了出来。就桌子上的那些试卷都被封的好好的,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损失。

等到这边的一切都收拾完了,赵安之又命令他的手下把整个文院再搜查了一遍。等到那些士兵回来报告说,已经没有了遗漏,赵安之这才命令收兵。等到赵安之命令收兵了以后,“泽贵”的那几个手下才趁着夜幕的掩护离开了文院。

虽然事情是处理的很顺手,可是赵安之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请示“泽贵”的住处,现在要向他汇报一些事情,还得先找到他人才行。于是赵安之就朝整个费尔利地养的每一个城市的角落都派了人,希望能够早一点找到“泽贵”的下落。今天他是忙了一整天,都没有得到“泽贵”的消息。眼看着天就已经黑下来了,赵安之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十分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泽贵”竟然会自己找上了门来。于是赵安之就很高兴的以往的经过都报告给了“泽贵”,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泽贵”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办的那么的顺利,等他听赵安之讲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他只有在心中暗叫“天助我也了”。等到这阵兴奋头过去以后,“泽贵”就开始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首先他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是有很多南方的官员,参加了考试舞弊那么简单。在这件事的后面,一定还有一只黑手的存在。既然有了这只黑手的存在,就一定要提放他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来,至少不能够让他把这次考试舞弊的证据给毁灭了。要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不但自己的心血都白费了,“泽贵”就不能够再奈何这些官员了。于是“泽贵”在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以后,才开口说道:“赵将军,我们先不能够急于把这些东西都送到皇上的面前。要是这些人在朝中还有同党的话,就可以在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想出办法来对付我们。首先,你要把这些人给看好。一定要防守严密,防止别人杀人灭口。第二个,就是那些试卷。你也要找地方保管好,防止有人会毁灭证据……”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九节

第九节

赵安之听“泽贵”说的头头是道,他就把这些事情都记了下来。等到“泽贵”说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口问“泽贵”道:“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最好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省得夜长了梦多。但是你先得派人把这路线给探好,最好多准备几套方案,让人不要摸到我们的头脑。我想基本上等到处榜单的那一天,我们也就可以出发了?”“泽贵”想了想说道。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十分吃惊的说道:“少爷,难道我们还要放榜单吗?”

“放,怎么能不放呢?!你就照着那些官员的榜单,找人照着抄一份出来给他贴上。到该出榜的时候,就把那张榜单给放出去。到那个时候就让那些书生去骂那些官员吧!”“泽贵”想也不想的说道。

“小将明白了。少爷的意思就是,我们先在这里把声势造出来。让大家都知道,那些狗官究竟都做了一些什么。到时候,就算是榜单被弄丢了,也好有人给打个证明……”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就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事情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赵将军,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泽贵”见赵安之都明白了,他就试探­性­的问道。

“少爷,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只要是不出格的,就尽管吩咐吧……”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拍着胸脯说道。

“赵将军,我的事情也不大。只是我今天早上带着去游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不了湖中间的一个岛。我想向你借一只大兵船,上那个岛去看一看……”“泽贵”开口说道。

原来绕了那么半天,也就是这么一件小事。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拍着胸脯说道:“原来少爷要的就是一只船啊。这只是小事一件,少爷尽管放心,由小将给你办好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这一次来,父亲说这边也建造了一个宫城。我还要顺路的看一看,这个工程的进度进行的怎么样了。”“泽贵”见赵安之已经拍了胸脯了,他就继续开口说道。

赵安之一听这话,他就对“泽贵”说道:“少爷,这事情也好办。请您先歇着,明天我就带您去看一看那个工程。等到看完了这个工程以后,我们在去您说的地方去看一看。”

“泽贵”见赵安之把所有的事情都应承了下来,他也就安心的下去休息了。这话自然要等到转过天来再说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有人把“泽贵”这边的早饭给服侍的好好的。等到早饭都吃好了以后,赵安之就进来请了安。等到该做的那些规矩都过去了,“泽贵”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首先是一个巨大的城中之城,那是崇光皇帝在很多年之前就开始建造的。当时这个工程由于十分巨大,所以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对。尽管那些大臣在那里极力的反对,可是崇光皇帝还是不顾财政的预算,一直把钱源源不断的往这里投进来。

赵安之带着“泽贵”来到了一座山上,而那个巨大的城中之城就在这座山的脚下。“泽贵”随着赵安之来到了这座山上往山下这么一看,就发现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只见这座城中之城,绝对要比在拿­骚­的那个皇宫要大上三倍以上。但是所有的建筑格局,都是按照拿­骚­的皇宫建造的。难怪那些大臣们要一致的反对建造这座城中之城,他们害怕的就是崇光皇帝会迁都到此,会给他们带来生活习惯上的诸多不便。

等到“泽贵”把那座城中城的情况看清楚了以后,他就开口问赵安之道:“赵将军,那个工程靠着这座山而建造。外衣有人居心不良,要从这里袭击皇宫,那又该怎么办?”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开口说道:“请少爷放心。平常的时候,都有人严密的把守着上山的每一条通道。即便是有人能够山了这座山,也没有办法从这里下去。虽然靠着工程这边不是悬崖峭壁,却也是一个很陡的大坡子。在这边还长满了树木,根本就没有道路能让人下去。要是有人敢在这里架炮的话,也没有一点作用。因为无论在什么地方安放大炮,这座工程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死角……”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开口问道:“难道你们把这座山,整个都修改过了吗?”

“是的,在这个工程开始建造以前。我们就已经派很多的人,把整个山的环境都做了修改。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利用到这里的环境……”赵安之回答道。

“泽贵”听赵安之那么一说,自然是放了心。等到这边都参观的差不多了,那边湖岸上的兵舰也已经准备好了。于是赵安之就引着“泽贵”下了山,朝那个湖边走了过去了。

要说那个湖泊距离这个巨大的工程虽然不是很远,却还有好一段的路程。所以“泽贵”他们都骑马去的那边,这样才能够保证在中午以前到达那里。“泽贵”还没有到达湖泊边缘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一艘巨大的战船静静的停在那个地方。赵安之见“泽贵”也看见那艘战船了,于是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少爷。那艘战船足以装六、七百人,光划船的人就有一百多。而且这艘战舰早的很好,在水里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前进。”

“泽贵”看了看那艘战舰,就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就是它了。我们是不是这就可以上去?”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回答道:“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上船。船上早就准备好了吃喝,少爷可以一边吃喝,一边看风景。”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一边跑在最前面,一边开口说道:“那是最好,我们这就出发吧!”

等到大家全部都到了船上,赵安之一声吩咐,这艘船就朝位于湖泊中心的岛屿驶去。也不必担心那些划船的人还没有吃饭,会没有力气划船。早在这艘船下水之前,赵安之就已经安排过他们吃饭。此时这些划船的人饭也吃过有一会了,正好是力气最足的时候。随意只是赵安之一声令下,那艘船就飞快的前进了起来。

“泽贵”被安排在这艘战舰的甲板上,远处的风景是一览无余。眼看着这艘船在水面上行走如飞,“泽贵”的心情是好极了。他心里在那里想:“这受过训练和没有受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你看昨天那些人,在那里拼了命的划,也没有跑多快。今天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出来这么远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泽贵”无意朝自己昨天下湖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昨天没有带走的船竟然不见了。看那个情形,有可能是被一些贪小便宜的人连夜给偷走了。反正“泽贵”现在的心情也好,也就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情。

这船也平稳的前进了,那些实现准备好的饭菜也送了上来。虽然这船的甲板也没有多大,可是那菜就上来一老桌子。好在吃饭的人也不多,还能够坐的下。等到菜一上上来,赵安之就招呼“泽贵”吃饭,“泽贵”自然是不会客气。要说今天这个菜的味道还真的不错,加上周边的风景如此的美好,“泽贵”的这张嘴可就停不住了。

也就是在“泽贵”吃喝不已的时候,这船距离湖泊中心的岛屿就越来越近了。眼看着那座岛屿由模糊变的清晰,然后是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几乎都可以看到那个岛屿上的树木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湖面上平白无故的又刮起风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泽贵”他们所乘坐的兵舰就无法前进了。

赵安之看到情形不对,他就大声的吩咐道:“大家不要惊慌,保持全速前进!”

兵舰上划船的人听到赵安之的命令以后,就开始拼命的划起船来。原来这些人只是在那里有规律轮换着划桨的,现在既然是要求全速前进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就都要上手了。只见这一百二、三十个人一起动手。竟然还能够让这艘船前进些须,真让够人让感到惊异。

眼见着这湖面上的风越来越大,浪也很快的就上来了。好在这艘兵舰很高,一时半会的浪也爬不到甲板上来。但是这艘船也开始摇晃了起来,并且在飓风中逐渐的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赵安之见到这个情况,他就命令下去,让他的手下一定的要顶住。那些士兵接到了命令以后,只有拼命的划动着自己手上的桨,好让自己的船不别推到湖岸边。

湖上的风,还在继续的刮着。兵舰的动力已经不在足够它和如此强烈的飓风所抗衡,于是这艘船已经开始慢慢的距离岛屿越来越远。“泽贵”和赵安之的心里都很清楚,船上的划手们都已经尽力了。即使只是想要顶住这阵飓风,不被它刮到湖岸边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现在的他们,似乎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二部 征伐 第十六章 第十节

第十节

也就是在“泽贵”只有听天由命的时候,那怪风还是在不停的刮着。看它那个意思,不仅是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且还刮的越来越大,还刮的越来越古怪。那浪头跟着也就上来了,不上片刻的工夫,那浪头就已经盖过了距离水面有二十几米高的甲板。这一下好,那些站在甲板上的人都被淋成了水鸭子。天地之间一片昏暗,“泽贵”他们所乘的这艘船就被一种不知名的黑暗和恐怖所笼罩。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得不赞叹自然力的强大了。即便是你在厉害,也无法和它进行对抗。眼看那艘如此巨大的战舰,被风推的在水面上飞驰起来。可惜它所要去的方向并不是湖中心的岛屿,而是湖岸的那一边。“泽贵”看着事情不对,他见自己距离那个岛屿也不远了,于是就纵身跳了起来。

要说就“泽贵”那轻功虽然不能够说是天下第一,却也可以说是够高的。只见他这么一跳,距离那个小岛也就更近了。这话说也奇怪,本来风是把那艘兵舰往湖岸上推的。可是当“泽贵”跳到空中的时候,那阵怪风就轻轻的一卷,把“泽贵”给卷的不见了踪迹。

赵安之和柳应元他们本来还站在甲板哂纳感,极力的抵抗着那阵怪风,希望自己不要被它给刮倒。猛然间他们看见“泽贵”竟然跳了起来,他们这一下可是吃惊非小。就算是在这个是有人想阻止“泽贵”,却也已经来不及出手了。这几个人就只有眼看着“泽贵”的身体被那怪风一卷,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柳应元和北武黑知道自己的使命重大,这一刻不见了“泽贵”,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此刻他们最担心的并不是不见了“泽贵”,自己是不是会掉脑袋,而是真正担心“泽贵”的安全。于是就见这两个人二话不说,也起身跳了起来。你别看“泽贵”跳起来是有用,可这二位才刚刚起跳,立刻就被那阵怪风给刮的趴在了甲板上。本来赵安之见柳应元和北武黑也要跳出去,他自然就着了急了。这要是这二位再出了什么事,那谁可以来给自己做证明啊?!等到柳应元和北武黑给风刮趴下以后,赵安之也站不住了。只见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倾斜起来,等倾斜到一定的角度以后,自然就趴在了甲板上。

这个时候的风,刮的那个叫邪乎。只要是­祼­露在这艘船表面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睁开眼睛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这些趴在船甲板上的人才敢睁开眼睛来。等到这些人睁开了眼睛一看,就发现自己跟昨天的“泽贵”一样,又一次的回到了湖岸边上。

抬起头来看一看远方的情况,此时的天空是云朗风青的,似乎出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再看那湖里的水,也好似温柔的丝绸一样,并不象刚才一样,好象是一只被饿了很就的怪兽。唯一让人感到担心的就是“泽贵”的安全,因为大家都没有看到“泽贵”的踪迹。那么“泽贵”会到哪里去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于是赵安之就赶紧吩咐人去寻找“泽贵”的下落。可是偌大的一个湖里,要到哪里去才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

要说“泽贵”这会在哪里,就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当时“泽贵”跳出甲板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依无靠的在风中飘荡着。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到了这个时候,“泽贵”都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于是他就用力的跺了跺脚,他就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还出来就没有这么坚实的感觉。

等到“泽贵”再抬起头来,朝四下里看了看,他就发现这里是绿树荫荫,到处都有鸟语花香的感觉。但见岛上在满目之下都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似乎在“泽贵”的眼前并没有出路,所谓的出路早就被这些肆意生长的植物所掩盖了。但是“泽贵”这个时候并不害怕,他更不会就此气馁。因为他距离那个神秘的“宝藏”,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凡是有好奇心的人,都不会轻易的作罢。所以“泽贵”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他的探险历程……

拨开了那些繁茂的杂草,“泽贵”就看到了一条清晰的道路。再仔细的看一下,“泽贵”就发现这条小路是由很多的白­色­卵石铺就的,好象早就人来过这里了。但是这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离开这里,以至于这里杂草那么的茂盛都没有人出来管一下。

走在这条小路上,“泽贵”就看见有许多种­色­彩斑斓的鸟儿,好象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害怕般的,在他的脚下跳来跳去。偶尔还会有一些比较调皮的鸟儿,飞到“泽贵”的肩膀上。只要“泽贵”轻轻的动弹一下,它就会立刻飞走,但是它很快又会飞回来再卖弄一番。除了这些顽皮的鸟儿,还会有各种珍禽异兽恬静的走在小路上,或是呆在小树林里。偶尔也会有两个好奇的家伙凑上前来,闻闻这个、舔舔那个……

“泽贵”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着,等他发现没有路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片岛上最高的土地上。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地方,除了长在地上的草以外,似乎是看不到其他高大的树木了。“泽贵”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就感到不时有清新的风从四面八方的吹过来。

在这片空旷地带的中央有着一大片巨石建筑,在这片建筑的最外层是灰白­色­巨石组成的围栏,这却是平平无奇的。但是一旦进入了它的内部,就会看见那气势宏伟壮观的巨大的|­乳­白­色­建筑。面北背南的建筑被分为了三层,有石阶可以。顺着这些台阶拾极而上,就能够看到每隔几层便有平坡。在每一层坡子的左右,都各有一个石像。这些石像看来是经理过了千百万年的洗礼,却丝毫没有被风蚀的迹象。看着它们那个栩栩如生的样子,就好象是昨天才有人刚刚把它们给雕凿好的一样。

大殿的尽头,在大殿的尽头是一个有着石头大门的房间。大门上并没有雕刻什么神话故事,而是刻画了花鸟鱼虫等万般生物。只是那座大殿的石头大门紧紧关闭着的,“泽贵”走到那座巨大的石头门前,用力的推了推,却发现那道大门是纹丝不动,只好就此作罢。

那座石头宫殿的大门没有被打开,着实是让“泽贵”感到有些失望。于是他就转过身来,想看一看还会有什么发现。也就是在“泽贵”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右手边的一片小树林有奇异的光发出来。看那个样子,似乎是一面镜子所反­射­出的太阳光。只要有了镜子,那就说明这个地方还有人存在。既然是有人存在,就能够知道关于这个神秘岛屿的一切了。于是“泽贵”就一直朝那道神秘的光源跑了过去。

等“泽贵”来到那个光源的面前时,他才发现那那道光线是由一个小亭子里反­射­出来的。只见这个小亭子只是由几根|­乳­白­色­的石柱,很随便的支撑起来的,也看不来是什么风格的建筑,却另有一番风味。

“泽贵”知道光源就来自那个亭子里,于是他就走进了那个亭子,他才发现这里的光线,是由一颗篮球大小的夜明珠所发­射­出来的。这颗硕大的夜明珠被高高的吊在了亭子的顶梁上,只见它的光线四­射­。仿佛是那天上最亮的星……

而投­射­到它身上的光源,则是有太阳的光线直接从亭子顶端的一根管子中投­射­出来的。按道理来说,这里的树木十分茂密,阳光应该根本就投­射­不进来的。可能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吧。

等“泽贵”再低下头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水池。“泽贵”更惊奇的发现除了夜明珠会发光以外,这满水池的水也在散发着一种十分柔和的金黄|­色­的光芒。它们和夜明珠所散发出的光芒相互的辉映着,相互的交织着,相互的反­射­着。弄的人们再也无法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光源,谁才是真正的根源……

池水不仅自己在散发着光芒,还在不停的反­射­着红­色­的光和来自于夜明珠的光芒。这一切毕竟让人感到神秘,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奇的味道。

“泽贵”出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水,他感觉到这里的水好象是有生命一样的,在那里不停的召唤着自己。“泽贵”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于是他就伸出一只手去,到那个水池里捞上一捧水来。

等到那一捧水被捞上来,轻轻的托它与掌心,就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似乎有听到有一种天籁之音在自己的耳边盘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弥漫了这个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泽贵”既然会在一瞬间被陶醉,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所陶醉。也就是在转瞬之间,“泽贵”就想到自己似乎是在哪一本书上见到过对这个地方的描述,只是他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了很久,“泽贵”突然失去了对这里的兴趣而站了起来。也许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他意想中的宝藏,而令他这个没有见到宝藏的人感到有些失望吧。于是“泽贵”就顺着来的道路,一直回到了自己一开始站着的地方。

等“泽贵”来到岛屿的边缘时,他就惊奇的发现,竟然会有一只船在这里等待着自己。更加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只船上并没有一个人,就好象是一只受到了神使鬼差的船一样。再仔细的看一看,这似乎就是昨天自己准备用来登上这个岛屿的船。此时的“泽贵”也是管不了那么些了,他就径直的上了那艘船。正当他准备亲自划船的时候,那艘船竟然自己就动了起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湖岸飞奔而去。“泽贵”就站在这艘船的船头,他就有了一种乘风破浪的感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就感觉到这艘船就仿佛是自己的命运一样,带着自己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泽贵”这个人,似乎有够好运气,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似乎就他本身来说,就是一个传奇。他竟然在那么一个夜晚,如此运气的发现了一个“宝藏”,他更是如此幸运的只一个人就登上了那个神秘的岛屿。虽然在那座岛屿上,并没有让他发现自己期待中的“宝藏”。也许“泽贵”在不经意间,已经发现了那个宝藏也说不准……

就在“泽贵”离开那个岛屿的时候,还有一艘神秘的无人船送他离开。“泽贵”上了这艘船,他”就感觉到这艘船就仿佛是自己的命运一样,带着自己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

正在这个时候,还在湖岸上的赵安之他们可急坏了。这要是“泽贵”真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那该怎么去向崇光皇帝交代啊!当初崇光皇帝知会自己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一定负责“泽贵”的安全。自己也是在皇上面前拍了胸脯的,可是现在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的要急死人。可是这会就是再想着去寻死上吊什么的也没用,还是得快一点把“泽贵”找回来才行。至少也要来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的,等到崇光皇帝问下来的时候也好有一个交代。

这一回赵安之是要豁出去了,只见他把二层船舱,三层船舱都安排上了人,就是准备再和那阵怪风搏一搏。只要能够冲过那阵怪风,也许就能够找到“泽贵”的踪迹也说不准。所以赵安之是下定了决心,才把自己手下的人都给调派了上来。

就在赵安之这头七手八脚的准备再朝那个岛屿去的时候,就有眼尖的人大声报告道:“启禀大将军,有一艘船正从我们的对面过来……”

赵安之听自己的手下这么一说,他的心头立刻就升起了希望。这也许就是有人在这个湖里把“泽贵”给救了,正要把他给安全的送回来呢。于是赵安之就开口命令道:“所有人员不要轻举妄动,观察哨上的人注意观察……”

赵安之这边的话才说完,观察哨上的人就开口说道:“大将军,那艘船来的实在太快了,就跟一只箭一样的。小的实在是看不清楚上面的任何情况……”

赵安之听那个小兵这么一说,他就用手搭了个凉棚往对面看去,果然就发现了一个东西在水面上划开了一到银白­色­的浪朝自己冲了过来。如果那是一只船的话,应该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于是赵安之就再一次的紧张了起来。只见赵安之有些紧张的喊道:“所有人员开始戒备!观察哨人员注意观察,随时报告情况!”听到赵安之这么一喊,这艘船上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只要是手头上没有事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也就是在大家的神经绷的跟一根弦一样的时候,上面的观察哨就报告道:“大将军,来的是一艘船……”这不废话吗,大家早就知道这是船了,它还能是一只大鱼不成?然后那个小兵就接着说道:“大将军,那艘船上面就只有一个人……”

什么,一艘船上就只有一个人。那么谁来划船啊?就算是他自己在那里划船,也不可能让那艘船跑的这么快啊!正当人们在那里感到奇怪的时候,那个观察哨上的小兵又开口说道:“启禀大将军,那个人是站在那艘船上的!”

什么,这艘船上就那么一个人,还是站在船上的。那是谁在那里划船呢?难道是遇到了神仙不成,或者来的根本就是一个妖怪罢了。也就是人们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艘船也就已经很近了。只听上面的那个观察哨喊道:“将军,那艘船已经非常的接近我们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赵安之听到那个小兵这么一喊,他的心里那个气啊。这人都已经到了眼前了,那鼻子、那眼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了,你才在那里问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啊,那还不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安之清楚的看见,站在那艘船上的人正是“泽贵”。见到了“泽贵”,赵安之就如同是见到了救命星。这可不是吗!只要“泽贵”能够平安无恙,至少自己的命已经能够保住了。虽然说那些武将打战一个个的都不怕死,可那也是给环境逼的。要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怕死的还没几个,就算是有也是不知道死是什么的多数。

见到“泽贵”平安的归来,柳应元和北武黑也不高兴坏了。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泽贵”的安危。毕竟“泽贵”跟自己是那么多年的交情了,要是一有点事情就想到自己的生死,那未免也太不够朋友了一点。

“泽贵”所乘坐的那艘船,在距离赵安之兵舰不远的地方开始逐渐的慢了下来。就看它两边出来的破浪,也能够知道这一点。似乎是谁在一瞬间撤去了施加在这艘船上的力量,这艘船也没有再走出多远,便已经有要停下来的势头了。等到这艘船最终停下来的时候,还是因为它轻轻的撞到了湖岸才停下来的。当那艘船停下来的时候,“泽贵”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他的身体更没有受到什么震动。

等到那艘船停稳当的时候,立刻就上来了几个小兵,把那艘船给牵引住了,防止它再跑到什么地方去。这艘船也够老实的,它见自己被别人牵住了鼻子,竟然就乖乖的待在那里不再动弹。“泽贵”见到Сhā果真已经停的平稳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船。

眼见着“泽贵”站在一艘很神秘的船上,就从自己的身边过去了,赵安之他们自然是不能够再待在兵舰上的。所以就见这些人三步并做两步,都跟什么似的,一个个跳下了船来。他们一下了船,就来到“泽贵”的身边问这问那的,就是希望从“泽贵”的嘴里问出个究竟来。

“泽贵”才一上岸,就被那些人问的个晕头转向的。“泽贵”听那些人说话七嘴八舌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回答谁的问题才好。于是就见“泽贵”有些很不耐烦的说道:“你们都不要吵了,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赶紧回到赵大将军的府上去,然后再慢慢的把这件事说给你们听!”

要说还是“泽贵”在这里最有权威,只要他一开口,那些人立刻就不乱了。只见赵安之一边吩咐手下人去收拾这里的战舰和船只,一边就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好赶快把“泽贵”给送回自己的府邸。

“泽贵”一上了马车,他就不再说话,而是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在那座神秘的岛屿上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当“泽贵”在这个时候再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时,他竟然感到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柳应元和北武黑是陪着“泽贵”一起上车的,他们看“泽贵”闭上了眼睛,好象是因为太疲劳了需要休息的关系,他们自然是不敢去打扰“泽贵”的。

等到了赵安之的府邸以后,柳应元和北武黑就服侍着“泽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泽贵”就把今天白天自己的奇遇就都说了出来。就“泽贵”说的那番话,在其他人听来都是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么一个地方,还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件事情也由不得这些人不相信,毕竟那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在今天白天也是亲自遭遇到了。虽然他们没有机会和“泽贵”一起登上那座岛屿,想来“泽贵”也不会是在欺骗自己。而且“泽贵”还是王子的身份,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等听完了“泽贵”的讲述以后,所有在场的人都开始感叹起来。他们都是在感叹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和“泽贵”一起登上那座岛屿去见识一番。

再转过天来,就到了放榜的时候。这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在南门口就已经聚集了很多来看榜文的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是怀着即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来到这里。“泽贵”反正是心里有数了的,他早来迟来也都是一样的。所以这天“泽贵”故意就迟起来了一些,当他来到南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是人山人海的,自己根本就已经挤不进去了。

虽然是那专门放榜文的地方还是一片空白,那些书生还是心有不甘的往里面挤着。看着眼前的人潮汹涌,“泽贵”竟然开始感到有些心虚起来。他倒不是怕什么,只是担心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

也就是在“泽贵”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一队士兵保护着一个文官就朝这边来了。那些书生见到有人捧着一大队纸卷过来了,就知道这是来放榜单的,于是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而那个负责放榜单的人,也就从这条由人形成的巷子中走了进去……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二节

第二节

那个负责放榜的人把榜文给张贴好,他二话没说在转身就离开了。那些书生们一个个都急着在那里等着要看榜文,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放榜文的人。等到那个人一走,他们这边就跟公­鸡­头一样,把脖子伸的多长的,就指望着在那张榜文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可是这榜文看了是一张又一张,可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就有人开始感到失望了起来。也有的人是害怕自己看漏了,于是再从头来看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此连着看了三、四遍以后,终于有人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要说这有人因为感到失望而坐地上的,也有人是因为高兴而跳起来摔地上的。这不,正当大家认真的在那里寻找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听有人大叫一声猛的跳了起来道:“我中了。我中了!”可是这位也太忘乎所以了,只见他一跳起来,也没有落到一个好地方。一个没站稳,自然就趴地上了。

也有人看到自己中了榜,他的心里虽然也很高兴,但是他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就分开人群走掉了。也有人在那里大声的欢呼一下,就拉上三、五好友找地方聚会去了。这样一来二去的,也就走掉了一部分人。

在这些人里面,也有明白事的。有的人一看到这榜文上的名字,他就站在那里骂开了。只见这位十分气愤的说道:“这位张行远,算个什么东西。他在我们那里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他在这个地方竟然就能够高中头甲三名,简直是在侮辱天下的读书人!”

听到这位一喊,那边也有人附和道:“是啊,就那第第二名。在我们那里也是花钱买来的功名,又跑到这里来混事情……”

只要这两位一跳出来做揭发,那其他的人也就一起开始了大揭发。等到大家这么一揭发,“泽贵”才听清楚,合着这榜单上的头二、三十名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就在“泽贵”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那里拍自己的肩膀,于是“泽贵”去转过头去看了一下。“泽贵”转头这么一看,就发现拍自己的人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小伙子。看他那个样子,好象是一个游走于市井的小贩。“泽贵”见那个人满面堆笑的看着自己,他就问那个人道:“朋友,似乎我并不认识你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那个人见“泽贵”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于是他就笑着开口对“泽贵”说道:“哎,老兄。是不是这一次没有考上啊?没关系,只要你来找我。包你明年能够考的上!”

“泽贵”看到这位说的神乎其神的,于是他就开口问道:“朋友,看你说的那么神奇。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就直接说出来吧……”

那个人见“泽贵”似乎真的不懂,于是他就拿出一个小铜盒子来对“泽贵”说道:“老哥。你别看它只是一个熏香的盒子但是它可是空心的,里面可以放的下一本书……要是您有兴趣的话,就跟我来看一看……”

“泽贵”听那个家伙这么一说,他就微笑了以下道:“好,我就跟你去看一看……”

那个人一见上了生意,于是就乐颠颠的在前面领起路来,“泽贵”自然就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上去。就在“泽贵”往外走着的时候,就看他有意无意的拽了一个人一下。那个人见到拽自己的是“泽贵”,他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那个要买东西给“泽贵”的人,带着“泽贵”一路就来到了一家饭店……这个人径直进了饭店以后,就跟门口的掌柜使了个颜­色­,也没有开口说话,就把“泽贵”朝楼上的包间里领了过去。

等进了包间以后,那个人先把朝包间的外面看了看。在他确认自己的行动是安全的以后,这才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包袱来。“泽贵”见那个人拿了一个包袱来,就知道“好东西”都在那里面。于是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等那个人的下文。那个人一来到“泽贵”的面前,就笑着把那个包袱给打了开来。顿时就见里面叽里咕噜的滚出来很多的东西,“泽贵”一时眼花也没有看出什么跟什么来。

那个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归置好了以后,才冲着“泽贵”把这些东西的名称,以及使用方法都说了一遍。看他那个样子,真恨不得“泽贵”把这些都买下来才好。“泽贵”听那个人把这些东西的功用都说了一遍以后,为了不让他白费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于是“泽贵”就开口道:“你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

“什么,您全都要了?这么多的东西,您也不定全都用上啊!”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感到很吃惊的说道。

“就算我不是全部都能够用上,也可以让给别人一些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只要不少你的银钱便是了!”“泽贵”见那个人竟然这么的不开眼,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那个人见“泽贵”真的就想把这些东西全兜下来,他可是高兴坏了的。于是就见这个人好象是很爽快一般的说道:“既然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跟您吓蒙了。咱就一口价,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好象是要把那个人给吃下去一样。

那个人见“泽贵”听自己一开口,就给自己来了一个那形象,于是就有些心虚的说道:“您老哥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造出来本来就是犯法的。这不得冒点风险不是,就是凭这个风险,多少也该占些银子了吧。再说了这些东西被打造出来也不容易,那完全就是手艺人的一点点工钱……”

“不行,不行啊!你这价格太高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再说了,我身上也没有带那么多的钱。谁有出来逛大街还带那么多钱的?!”“泽贵”见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也就摇着头说道。

那个人见“泽贵”真的有诚意买,于是他就开口道:“那么,您就出十二万得了。这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要是您真没有带那么多钱出来,就仅身上的钱,能带几见就带几件得了呗……”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还真的就没有了办法。于是就见“泽贵”开口道:“那好,我现在身上也就三、四千两的银票。你就先抓给我几件,但是你可别走,我这就回去凑钱去。你的东西,我全都包圆了……”

那个人没有想到“泽贵”真的就要把这些东西都买下来,他心想这可是一个大主顾,千万不能够把他给放跑了,于是他就笑眯眯的把头点的跟小­鸡­哆米一般的说道:“您放心好了,有了您的这句话,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您的。”

于是“泽贵”就把自己身上的银票全部都拿了出来给了那个人,那个人把“泽贵”递过来银票数了一下,然后真的就随便的“抓”了两件东西递给了“泽贵”。“泽贵”接过东西来,十分小心的就把它们给收好了,然后才走出了这个包间。

等到“泽贵”出了那个包间以后,下了楼去的时候,他就看见那个跟着自己来的人就在那里坐着。于是“泽贵”就小声的对那个人说道:“楼上的那个人,是买作弊工具的。你带人把他给抓起来……”

那个人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他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泽贵”看到那个人出去了,他也就走出了这家饭店。“泽贵”一出了这家饭店,就朝放榜的南门走了过去。“泽贵”一路来到放榜的地方时,他又感到有人在那里拍自己的肩膀。于是“泽贵”就不得不再去看一看,到底是谁在拍自己的肩膀。

“泽贵”一转过头来,他就看到那个拍自己肩膀的人竟然是韩世勋。“泽贵”一见拍自己肩膀的是韩世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眼前的韩世勋似乎是有些失落的感觉,所以“泽贵”就笑着对韩世勋说道:“韩兄,你怎么了。脸­色­都不对了?”

韩世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最多不就是没有考上吗?可是这个世道也太黑了一点,有本事的人都没有被取上。没有本事的人倒是出来了那么多。真是饭桶年年有,今年数最多啊!”

“那又怎么样呢?不就是没有被取上吗!韩兄,当初你也没有一心的想要当这个官,还在乎这些做什么?!”“泽贵”取笑韩世勋道。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当时就被他给气乐了。就见韩世勋哭笑不得的对“泽贵”说道:“袁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假如你的文章不能够被取中的话,又怎么能够说明你的文采有多好呢?!”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说出一番反驳韩世勋的话来。这一下,韩世勋就更加的哭笑不得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泽贵”在那里听韩世勋感叹世道太黑暗,于是“泽贵”就笑着对韩世勋说道:“韩兄,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假如你真的被那些人给取了的话,可能我也不会再跟你做朋友了。你也不想一想,那些都是什么人?!这些人不仅是惟利是图,还都会做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即便是你没有送给他们钱,也能够别他们取上的话,那就说明你的文章是跟他们臭味相投的。要是你的文章上榜的话,那不也就降低了你自己的分量了吗?!”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觉的“泽贵”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他就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来还想要替袁兄你打抱不平呢,却没有想到袁兄你比我还要看的开……”

“看的开?只要有这些人在,我就没有办法看的开!你放心好了,我迟早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要还天下人一个公道……”“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感到很不舒坦的说道。

这话要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再说些什么也就没有意思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来道到“泽贵”的面前,小声的对“泽贵”说道:“少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泽贵”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一说,他便转过头来对韩世勋说道:“韩兄,小弟这次出来实在太久。这就要赶回去,想父亲大人复命了。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吧……”

韩世勋听“泽贵”说要走,他就十分着急的说道:“袁兄请等一下,小弟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不如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令人感到不痛快的地方……”

“那好啊,有韩兄做伴实在是一件美事啊。那就请韩兄先回去准备一下,我就在北门那里等着。”“泽贵”说着话就吩咐柳应元道:“小柳,你送韩先生回去。帮他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再来跟我们汇合……”

柳应元答应一声,就陪着韩世勋下去了。韩世勋见“泽贵”对自己这么好,自然是感激的很。而“泽贵”现在把韩世勋给支走,是有他的想法的。首先他在走之前,还要跟赵安之交代一些东西。“泽贵”目送着韩世勋越走越,然后他就对剩下来的人说道:“走,我们先去见见赵大将军去……”

赵安之的府邸……

当“泽贵”来到赵安之的府邸时,早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了。“泽贵”就在赵安之的府邸门前下了马,一路就冲了进去。赵安之也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他见到“泽贵”已经走了进来,他自然是要接上去的。由于时间很紧,所以也容不得他们多做客套。只见赵安之向“泽贵”禀告道:“少爷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就可以出发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你一定要注意证据的安全。就是那些犯人那头,也要多派人手看的紧一些,千万不要出任何的问题。还有,那些靠着关系和金钱上榜的书生,你也要一起都控制起来。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至少还有他们也可以被当作证据。所以证据可以在明里走,那些犯人在暗里走。”“泽贵”想了一想说道。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他就对“泽贵”说道:“少爷,刚刚我的手下,在一见饭店里抄出了这些东西……”他说着话,就把手里的东西亮在了“泽贵”的面前。

“泽贵”仔细的一看,正是自己刚才饭店里那个人给自己看的东西。于是“泽贵”就十分惊奇的说道:“赵将军,你竟然这么快的动作。那可好,你把这些东西让我带上。那个人,你要好好的审查一下,我想这个人没有这么简单。搞不好,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什么的团伙……”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十分小声的说道:“是的,小将明白了。对了,少爷。这也是你的东西,请您点收一下吧……”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就看见他拿出了一些银票来。“泽贵”再仔细的一看,那些银票还就是自己的。“泽贵”一看到这些银票,他就想道:“这个家伙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碰上了我呢?!这钱是没有赚到,人和东西都给搭了进去……”是啊,谁叫这个家伙那么倒霉,竟然就碰上了“泽贵”了呢?!

“泽贵”在接过了自己的银票以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少爷有什么事的话,请您尽管开口吩咐……”赵安之十分爽气的说道。

“泽贵”见赵安之拍了胸脯,他就开口说道:“赵将军,你就去查获这些东西的那个饭店,把他们的掌柜的给抓起来。除了要罚他一些银子做好事以外,再让他去游街三天。让大家都看一看,纵容做坏事的人,甚至是包庇做坏事的人的下场……”

赵安之一听“泽贵”的如此要求,自然是没有二话可说的。所以他就一再的让“泽贵”放心,他自己这就去把这件事给办了。反正这边的事情也都做完了,“泽贵”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赵安之的府邸,只奔费尔利地养的北门去了。

要说“泽贵”这一次回去,却不会有他带出来的那些人了。他需要分派一些人去保护朴恩书,所以这人手自然就不全了。好在“泽贵”身上也是有工夫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多几个人,还是少几个人的。

这“泽贵”的事情办的也快,等他到北门的时候,韩世勋很柳应元还没有赶过来。等到这两个人赶过来的时候,这时间也就到了中午。要说在这个地方,还真的就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让他们吃喝。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归心似箭,谁也没有心情去吃喝一些什么。于是这些人就在北门里的一个小茶寮里随便吃喝了一些东西,这才一起上了路。

要说这会,“泽贵”和韩世勋可就分出来了。虽然都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虽然都是骑的高头大马。但是人家“泽贵”的那个气派就不一样了,首先就看他的那些手下,就知道“泽贵”家的脯有多大了。好在现在是韩世勋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个,而“泽贵”也不想拿自己的家势来压人家,所以这两个人自然就能够相处的很融洽了。

这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是很好的朋友,总也有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在那么一条岔路上,“泽贵”是要往北去的,而韩世勋却要往东南下去了。于是“泽贵”便和韩世勋做了一个短暂的告别。就在告别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把各自的家庭住址留给了对方。要说“泽贵”虽然对京城拿­骚­里的地址不是很熟悉,但是他还是能够说上一、两个地方来的。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就把自己老师家的住址留给了韩世勋。等到家庭住址都留下来了,这时候大家才洒泪而别。

韩世勋和“泽贵”告别了以后,他就忍着自己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一路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下去了。“泽贵”看着韩世勋远去的背影,他一想到这是一个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就开始担心他的安全起来。于是“泽贵”就吩咐自己的两个手下,一路跟着韩世勋下去,负责安全的把他护送到家。要说这次“泽贵”带出来的都是大内的高手,虽然他们并没有柳应元和北武黑那么出名,也许也没有他们的官职大。可是他们的身手绝对不会比这两个人差到哪里去的,假如说只是要安全的在暗地里把韩世勋护送回家,那真的是小菜一碟。所以“泽贵”把这两个人一派出去,他根本就不用再担心什么的。

等到看不到被派出去保护韩世勋的人的身影以后,“泽贵”才咬了一下牙,然后掉转了马头狠狠的说道:“我们走!”

这一次“泽贵”他们骑出来的都是好马,只见这些马一旦跑起来都是四蹄扬尘,就这样扬长而去。要说这归心似箭可真的就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只要你的心一急,就感觉这路程是越赶月长,这时间却是越过越慢。为了能够早一点赶回到拿­骚­,“泽贵”就决定对赶一段路。可就是他的这个决定,让自己错过了两个市镇。等到天也黑下来的时候了,“泽贵”他们也就都错过了宿头。好在“泽贵”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干­粮,所以他们先随便的吃了一些,就起身准备先赶到下一个市镇在说。由于这条是过来的路,所以“泽贵”很清楚。只要他们再跑上大半个时辰,也就能够到下一个市镇了。要是能够准时到达的话,正好还是夜市刚摆上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可真够热闹,大家还可以再吃一点东西,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四节

第四节

虽然“泽贵”心里盘算的挺好,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位置,却是在荒山野岭之中,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尤其问题会在晚间出现。而且从这里要到下一个市镇,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地形。所以“泽贵”根本就不知道,在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就在“泽贵”心急火燎的往前方市镇跑的时候,他们就看见有几条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也别说这些人的出现让“泽贵”他们吃惊不小,就连他们的马也在当时受了惊。就见那满怪叫了一声,立刻就立起桩子来。“泽贵”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马给拉住。

由于天也黑,这里的树木也很茂密,所以就看不清楚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在那树叶的缝隙之间所透露下来的月亮,却让“泽贵”看清楚那些人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要是在这样的光景,再冒出这样的人来,什么都不用问,就准知道那是来打劫的。

“泽贵”这边正在观察那边的情况时,就听那边的人开口说道:“呔,对面的来人听着。爷可是劫道的,你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放下来吧!要是你们敢在爷面前说个不字,那可就不要怪爷手中的家伙不认识你们了!”

“泽贵”他们听对面的人这么一说,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泽贵”就在心中想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想要把我怎么样。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就我那些师傅,都是劫道的老祖宗。就你们跑到我面前来劫道,实在是太­嫩­了一点。再看你们手里拿的那些东西,还想拿到我们面前来现,是不是也太过份了一些?!”“泽贵”这样一想,他便笑着对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看看,竟然这里还出来劫道的了。看来今天咱哥们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了!”

其实也不用“泽贵”说这样的话,大家都明白“泽贵”那个意思。于是“泽贵”的手下们,就开始准备家伙,只要“泽贵”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可是这事情并不是尽如人意中的,它多少都会有些变化什么的。这边“泽贵”手下刚把家伙都­操­在手里,可就是还没有亮出来的时候,那边的事情就起了变化。

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这条路上赶夜路的除了“泽贵”他们以外,还有别的一些人。也许是害怕路上孤单,所以这些人是结伴而行的。这几个人正走在“泽贵”的后面,他们见到“泽贵”他们马骑的好好的,却很突然的停了下来。这几个人一时感到奇怪,由于这些人是一路步行的,所以他们就加快步伐赶了上来。等这几个人­干­上来这么一看,他们才发现前面是出现劫道的了。也许是这几个人仗着自己身上也有些本事,于是就见这几个人跳了出来,大声的对那些人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就容许你们这几个小蟊贼出来闹事呢?!”

也有那其中的一个人开口说道:“要是你们就此痛悟前非就此悔改的话,大爷还能够饶过尔等的­性­命。否则就不要怪某家手黑了!”

“泽贵”借着月光那么一看,他就发现对方的人还真就不少,至少有二、三十个。眼见着对方那么多人,“泽贵”立刻就起了疑心。要说平时的劫道,向来是劫少不劫多,劫单不劫双的。可是他们今天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赶着自己人多跑出来胡闹,似乎并不是一般人的作为。而且这晚上劫道的人也不应该有那么多,似乎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什么预谋一样。不过“泽贵”有的是心眼,即便有再多的疑问,他也不会这就提出来,而是要先在那边看一个明白……

那些贼人眼看着自己要劫的人是没劫着,倒是有那不相­干­的人先跳了出来。也许是那些贼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出来很Сhā一杠,所以在那几个人跳出来叫自己不要乱来的时候,他们当时就吓了一跳。只是在片刻之后,这些人就反应过来了。就见这几个人仗着自己人多,于是就朝那几个后跳出来的人喊道:“老子劫一个人也是劫,劫一活人也是劫,再多劫一些人也是劫。既然你们几位这么不开眼,那就请你们也把身上的东西撂下来吧。不然的话可没有人能够给你们收尸!”

那几个人听这些贼人说起话来是如此的猖狂,他们当时就显得十分生气。于是就见这几个人互相之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冲上去和那些贼人打了起来。那些贼人见眼前的这些人还敢反抗,自然是更加的不乐意了,于是这些人就一拥而上准备群殴。

柳应元就在“泽贵”的身边,他把这件事情看的是清清楚楚。他见那边是人多欺负人少,于是他就准备纵马上去帮忙。可是“泽贵”却不容许他这么做。于是就见柳应元还只是做了一个准备纵马的姿势时,“泽贵”就伸出手去阻止了柳应元的行动。就在柳应元很不理解的看着“泽贵”的时候,“泽贵”就小声的对柳应元说道:“我看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就先看一看再说。我觉得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耳熟,所以你还是先忍耐一下吧……”

柳应元听“泽贵”这么一说,自然是不会再轻易的行动了。可是他抓着武器的手始终是没有松懈,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立马挺身而出,帮前面那几个人的忙。

这边柳应元是安静了下来,可是那边好几十个人还打在一块儿呢。也不世道是后来这几个替“泽贵”打架的人本事太高了,还是那边要打劫的贼人太差劲了。只见这几个人混战了不一刻,这形势立刻就分出高下来了。只见那些贼虽然是人多,可就是太不经打。他们是上去一个躺下一个,上去几个躺下几个。还没一会儿的工夫,这些贼人就是跑的跑散的散了。就留下那些跑不动的,只能够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

等看到那些贼人都被自己给打跑了以后,那几个出手为“泽贵”帮忙的人,就转回朝“泽贵”他们走了过来。十分警觉的“泽贵”见那几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立刻就示意自己的手下把手里的兵器都放下,不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很紧张。这些人跟了“泽贵”也不是一、年的,他们自然是很清楚自己主人的用意的。于是就见这些人把手都抽了出来,做好了随时朝市镇的的准备。

那几个人来到“泽贵”面前的时候,就见其中有一个人十分礼貌的对“泽贵”一依到地的说道:“客官,您没有受惊吧?!”

“泽贵”见那几个人和自己再近不过了,他就很仔细的打量起这几个人来。“泽贵”这一看不要紧,等他看过之后才发现,些人竟然是在“果立克”帮助过自己的“石中三友”。要说那个“果立克”和这里是距离了千山万水的,这几个人要跑到这里来一趟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现在这几个人就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泽贵”想不表示一番自然是不行的了。而此时对“泽贵”说话的,正是“石中三友”的老大——石中玉。于是就见“泽贵”跳下了马来,来到大爷石中玉的面前,一躬到地的说道:“原来是石大爷啊!上一次在‘果立克’,小可就已经承受了几位的照顾。没有想到,这一次又要麻烦几位来出手。小可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哎……这位公子哪里的话来。所谓路不平人人踩,做那么一点好事也是应该的。这不也是我们的缘份吗!”石中玉十分爽朗的笑着说道。

“泽贵”听石中玉这么一说,他便开口问道:“石大爷,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石中玉听“泽贵”这么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就在前面几个市镇上,住着我们的一个朋友,我们这就是去看了他才往回走的。这不。我们一时贪黑赶路,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公子是要到那里去的呢?!”

“泽贵”见对方问到自己了,他也就开口回答道:“哦,小可是去费尔利地养有些事情的。现在身上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这不就跟你们几位一样,贪黑赶夜路想早一点回去吗!”

石中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看了看“泽贵”身边的人说道:“哎呀,公子手下虽然带了很多的人手,似乎都不是很能打的样子。这样吧,我们回去反正也是顺路的。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

“泽贵”听石中玉这么一说,真是感觉到求之不得。于是就见“泽贵”很客气的说道:“难得几位有那么好的心肠,愿意护送在下一程。那么这一程的路费就由在下出了吧!”大爷石中玉听“泽贵”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没有再推辞些什么。好在前面的市镇也不远了,只要“泽贵”他们把马骑慢一点,石中玉他们跑快一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到那个市镇上休息一夜,然后再购买马匹,自然就好走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泽贵”他们和“石中三友”汇合在一起,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那个市镇上。虽然是经过了刚才的打斗,可是并没有耽误他们多少时间。所以当“泽贵”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市镇上才刚刚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候。

“泽贵”他们一进镇子,就看见那些摆夜市的,在那里吆买的喝卖的忙的是忘乎所以。“泽贵”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就先找了一个大的客栈住了下来。这个客栈是前面带酒店,后面带住客的。而在晚上吃酒席的客人还没有散去,也正是饭店里最热闹的时候。于是“泽贵”也就不管自己已经吃过了­干­粮,而是请“石中三友”他们一起再吃那么一顿。反正“泽贵”他们也是晓行夜宿的,平时在路上也吃不到好东西,更吃不好东西。所以现在有机会在这里补上那么一顿,自然是不会有人愿意错过机会的。

这吃饭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泽贵”他们在吃过饭以后,就早早的去休息了。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泽贵”他们就和“石中三友”一起大集市上去买来了马,大家这才继续朝拿­骚­的方向赶了过去。

当时的宗主国虽然是科技发达,可是南方的人还是比较愚昧的,根本就接受不了公路和铁路。而且宗主国当时的财力也是有限的,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地方,都用公路和铁路连接起来。所以“泽贵”他们在出来的时候,是先坐的火车,然后再转乘的马匹。现在他们也是要先骑马走上一段,等到了有公路和铁路的地方再转乘火车或者是汽车。

等到了有火车的地方,“泽贵”他们自然是要坐火车回去的。可是这话要说到这里,可就难住“石中三友”这几个人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火车,根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现在要他们坐这种不用马拉的车,可是要费好一番工夫的。虽然这工夫是费了不少,好在也让这三个人答应跟自己一起去了。

这要是见到了火车,距离拿­骚­也就不远了。要是上了火车,想要到拿­骚­可就更快了。这不。才三、两天的工夫,“泽贵”他们就乘着火车回到了拿­骚­。等一进了城以后,“泽贵”就叫自己的手下把这三个人给想办法缠住,自己先进宫去见崇光皇帝。

等“泽贵”见到了崇光皇帝以后,他其他的事情先都没有说,而是把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劫道的,“石中三友”是怎么救的自己说了一遍。他的那个意思,就是希望崇光皇帝能够出面把这三个人给挽留下来。崇光皇帝见“泽贵”把这三个人是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他自然就很愿意把“石中三友”给留下来。所以崇光皇帝就下了一到旨意,大大的加封了“石中三友”的官爵,这“石中三友”竟然还很愿接受崇光皇帝的加封。所以他们接到了崇光皇帝的旨意以后,就留了下来听候崇光皇帝派人来指示。

这头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暂且先不必再说。“泽贵”见到自己也该说一些正事了,于是他就把自己这一次到费尔利地养的遭遇,就向崇光皇帝说了一遍。崇光皇帝听完了“泽贵”的报告以后,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你这个家伙也闷大胆了一些,竟然敢背着我不知道,在外面搞了一个假钦差出来。这要是让大臣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来参奏你……”

“泽贵”见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很认真的对崇光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要这么做,也是为了要应和时宜才这么做的吗!再说了,有那个家伙出来搅局,我不就把事情给办好了吗?!”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十分怜爱的笑着对“泽贵”说道:“你这个小鬼头啊,说什么都那么有理!好象这个天下的道理,就让你一个人给占了一样……”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的算是过去了。虽然崇光皇帝是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了,可是“泽贵”却不能够就此结束。于是他就把许梦云和朴恩书的婚事给说了一下,顺便也希望崇光皇帝能够给朴恩书安排一个官职。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很认真的考虑了起来在经过一番很认真的思考以后,崇光皇帝才开口说道:“这个许知同也算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既然是他女儿的事,那也就是他的事。我自然是要为他办好的,只是朴恩书这个小子做事情也太不上路子,也不管他长的怎么样,至少就他那一天到晚不学无术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委屈了许知同的女儿……”

“泽贵”听崇光皇帝那么一说,便趁机开口说道:“父皇,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您就更应该给朴恩书一个官职,这也就是为了要给他一个机会。也许朴恩书缺的就是这个施展的机会呢!再说了,这朴恩书要是没有官职,再没有钱。也别说您会犯这样的嘀咕了,就是我也觉得这事是朴恩书配不上许梦云。所以我建议您,就先在内部给朴恩书赐个婚。等到朴恩书有所建树了,许梦云再点了头,我们再把这件事给办了……”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就觉得他这话说的也还有些道理,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件事啊。还是按照你说的办好,可是这事还是不能找你来办。好了,具体的事情就由我来吧,你就不要再­操­心那么多的事情了!”

“泽贵”听崇光皇帝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泽贵”还是在私下里把这件事告诉了朴恩书,朴恩书一听到有这好事,自然是要高兴一下的。可是许梦云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却显得很不乐意。朴恩书是不管她乐意不乐意,自己躲到一边没事偷着乐去了。等到后来,崇光皇帝果然降下旨意来,给朴恩书和许梦云赐婚,还非别赏给了这两个人很多的东西。许梦云接到这个旨意以后,是死活的不同意。好在有“泽贵”他们在一边劝着,说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是在什么时候搞,也就是说还有转还的余地,让许梦云先看个两年再说。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许梦云再不乐意的话,他就找人帮忙在崇光皇帝面前说说好话,就把这件婚事给取消掉。许梦云知道这件事不一般,所以她也就不再闹了,而是安静了下来。那头的朴恩书知道这许梦云迟早是自己的人,所以他也不急也不闹,就在那里做着自己的盘算。

等到朴恩书的事情再说完,那就该说一说这次考试的事情了。等到“泽贵”把自己在这次考试中的经历和收获都说了一遍以后,只是“泽贵”向崇光皇帝隐瞒了自己也参加了考试一节。等崇光皇帝听完了“泽贵”的汇报以后,他顿时就是勃然大怒。他真的没有想到,南方考场上的作弊现象竟然会是如此的严重。那些书生为了要获得功名,竟然会无所不用奇极。就他们的那些心思,都已经放在了作弊上面。就他们有那个心思,都放在读书上该有多好。但是再转念一想,这些人也都是被这日盛的作弊之风逼的,崇光皇帝这火气自然要小一点。可是再转念一想,即便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读书人也不应该丧失了读书人的骨气。当崇光皇帝听到那些负责管理考试的官员,竟然敢不顾自己的身份,连考卷也不批改就直接出了榜文,他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在“泽贵”说的最高兴的时候,就见崇光皇帝猛的一拍桌子,把桌子都拍的直晃荡了,他才大声的说道:“国家要养这样的官员,究竟还有什么用处。就国家给他们的那些俸禄都拿去喂了猪,也要比喂肥了这些人强上千百倍!”等到崇光皇帝的火气稍微小那么一点的时候,他又问“泽贵”道:“那些被赵安之抓的官员呢?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泽贵”没想到崇光皇帝会发这么大的火,毕竟崇光皇帝给人一贯的感觉都是一个随和的人,轻易的都看不见他发怒。而现在“泽贵”见崇光皇帝发了火,他就知道这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于是“泽贵”就赶忙开口说道:“启禀父皇,赵安之将军已经派人把那些官员押送过来了。还有这次考试的试卷,以及那些官员和书生们作弊的证据,也都一起带了过来。儿臣害怕路上会出事,所以就吩咐赵安之把人和证据分开来押送。要说证据是死的,所以它应该就会比那些人犯要早到一些……”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点了点头道:“嗯,这件事你做的对,也做的很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应该想的这么周到。”

“父皇,这次考试的卷子都还没有动过。它们既然已经被作为证据给送到这里来,不如就在我们这里找出几个公正的官员来把卷子都批改一番,然后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好吗?!”“泽贵”见崇光皇帝的火气小了一点,他就试探­性­的对崇光皇帝说道。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崇光皇帝听“泽贵”提议,要在拿­骚­找人就地批改试卷,然后再重新发布榜文,他就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于是崇光皇帝就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但是改考卷的人,还是我来安排。对了,你不是说你还买来了一些用来在考试的时候作弊的工具吗?这就把它们拿出来让我看看……”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自然是不敢不从的,所以他就把自己买来的那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崇光皇帝在看到了那么多的作弊工具,以及了解了它们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以后,他就赞不绝口的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把这些东西怎么就做的那么­精­巧?!我看了,这些人也是挖空了心思来赚钱。好好的有这样的手艺,做些什么不好赚钱呢,偏偏要做这个。要是下一回再抓到这样的人,也不论是制作的还是贩卖的,抓起来直接就杀头好了!”“泽贵”反正也是说了不能够算数的人,那么也就是崇光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等到这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以后,“泽贵”自然就要先回去休息了。

由于那边犯了事情的官员人数比较多,所以行走起来速度也就比较缓慢。就是那些被作为物证的试卷,还是最先到达拿­骚­的。崇光皇帝见物证都已经先到达了,他就亲自看了一下。等到物证验收完毕以后。崇光皇帝就派人开始批改那些还没有被打开的试卷,而已经被打开的试卷就继续留下来做物证。

就在试卷在拿­骚­被打开批改的两天过后,突然有消息传来。所那些涉嫌在考试中作弊的官员已经押送他们的士兵,竟然全部在铁路线上被人给毒死了。崇光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立刻就勃然大怒,下命令派专人彻查此事。但是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竟然是不了了之了。这个时候的崇光皇帝就好象是得了健忘症一样,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了。“泽贵”即使是看不下去,他也是不方便说什么的。好在那些官员也都是死有余辜的,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他们了。

也没有过多少天,这试卷的结果就出来了。这文试的第一名竟然是袁泽起,自然就是“泽贵”他本人了。而考试地出来的第二名,则是韩世勋。第三名是一个叫作伍惠安的人。崇光皇帝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派人把那些榜上有名的书生全部都招集到了拿­骚­来。等到这些书生全部都聚集起了以后,那边负责批改试卷的人才在那边排名次。

等到名次全部排好了以后,先是出了第一榜,第一、二、三名的试卷,也被送到崇光皇帝的面前御览。崇光皇帝见到这第一份的试卷就是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会感到很高兴的了。可是崇光皇帝并不想把“泽贵”放出去做官,就有要把“泽贵”的名字给抹掉的意思。再说了,你一个王子参加这样的考试,本来就是很不应该的一件事。即便是你考的再好,也不能够算数的。

转过天来,就到了崇光皇帝要接见这次考试的前十名的时候。于是这天早朝的时候,这些人就被崇光皇帝给招集了过来。由于古德拉斯的习惯,都是皇帝和大臣们一起坐着的,只是所处位置的高低不同而已。所以那些书生们进来的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位子。要是能够被皇帝召见的话,自然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所以就见那十个书生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在他们中间就有那么一位,不停的朝四下里打量着,好象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等到了朝堂上,这十个书生在和皇帝见礼以后,就别安排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以后,就开始让崇光皇帝认识人了。等到崇光皇帝都给这些书生相完了面以后,他就开口说道:“诸位,你们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迟早都会成为中坚。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尽心尽力的为国家做事,下面你们就听一下各自的成绩吧……”崇光皇帝说了话,就把手一挥,然后有一个站在他旁边的侍从站了出来。他手上早就拿着崇光皇帝写的榜单,在那上面还有各人的官职什么的。

要说古德拉斯考试的规矩和我们这里,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首先就是那些官员在把试卷批改好以后,不必经过皇帝的审批,就可以出第一批榜单。这个时候的榜单叫作“预放”,只要是在这张榜单上有名字的,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名次了。等到那些官员再把考卷给核对批改一遍以后,就会出来一个“实单”。在这张榜单上,所有上榜人员的名次会有所改变,也有一些人会被剔出榜单,但是变动并不会很大。等到“实单”一出来,在“实单”上的前十名都会被上报给皇帝。再有皇帝来调阅一下他们的试卷,然后重新再做补充和修改。等到皇帝点了头,这一到十名的名次才能够真正的被定下来。而得到头十名荣誉的书生,可以在被皇帝接见的同时,就接受皇帝给自己的加封。

今天韩世勋在被召见的人里面没有看到“泽贵”,他就在心里感觉到不对。因为他看那预放的榜单上,“泽贵”是第一名的,他就指望“泽贵”已经被预先召进皇宫了。可是等进了宫再一看,还是没有看到“泽贵”的人。这一会榜单和各人应得的大概官职也都宣布完了,韩世勋就是没有听到“泽贵”的名字了。于是他就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崇光皇帝见到站起来一位,他就微笑着对韩世勋说道:“哦,这位爱卿是本次考试的第一名吧。不知道你站起来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呢?!”

韩世勋见崇光皇帝把这件是说的好象有多严重一样,他就开口回答道:“微臣不敢对皇上的决定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在微臣的心中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皇上……”

象韩世勋这样的对皇帝说话,那时绝对不能够被允许的。就在有人准备出面呵斥韩世勋的时候,崇光皇帝却出面阻止了那个人。只见他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就尽管对我说吧。反正我今天的心情好的很,请不必在意……”

韩世勋见崇光皇帝同意自己问问题,于是他就振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然后开口问道:“皇上,微臣在看‘预单’的时候,就看到那头一名本来应该是一个叫袁泽起的人的,可是微臣今天即没有看到他的人,也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上榜,却不知道是为何……”

崇光皇帝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一下。好在崇光皇帝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政治风雨,很快就把这么一点不自然给抹掉了。只见崇光皇帝微笑着对韩世勋说道:“爱卿说的原来就是这件事啊!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很简单,只是这个叫袁泽起的人,有些小问题,并不适合做官,所以我也就没有放给他任何的官职,更没有让他上榜……”

本来崇光皇帝是指望,自己随便的敷衍两句,就可以把韩世勋给打发了。可是他并没有想到,韩世勋在听了他的如此解释以后,显然是很不满意的。在听了崇光皇帝的解释以后,就见韩世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这个袁泽起是一个难得的贤能,就他的文识,才情具在微臣之上。就他的­性­格也是豁朗的很,一般人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为什么陛下就坚持说他有问题呢?!”

“这……”崇光皇帝被韩世勋这么一问,他当时还真的就没有了词。

韩世勋见崇光皇帝没有词了,他便开口说道:“皇上,请您再考虑一下这个袁泽起吧……假如您认为他的什么地方不好的话,臣愿意把自己的名次和官职让给他。等到来年的时候,臣愿意再赴考场……”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崇光皇帝听韩世勋这么一说,就显得有些生气般的开口说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希望有一个人才会被就此的埋没,只是希望能够多一个有才能的人出来帮助陛下治理这个国家,让黎民百姓的生活更加的美好……”韩世勋见崇光皇帝有些发火,于是他就低声下气的回答道。

崇光皇帝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把火气给压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韩世勋道:“假如我可以破例采用这个袁泽起的话,你真的就肯把自己的官职让给他吗?!”

韩世勋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事情有门,于是他就开口回答道:“启禀皇上,微臣也曾和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微臣认为此人的才学广博,更能够关心黎民疾苦,是一个适合当官的人。假如把他给埋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一点……”

至于崇光皇帝会怎么评判呢,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还是有够为难了一些……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崇光皇帝没有想到,韩世勋能够一再的坚持,把自己的官职让给“泽贵”。他也在自己的心里,暗暗的替“泽贵”能够有这么一个知己而感到高兴。但是崇光皇帝在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很平淡的开口说道:“既然是你自己愿意的,那么我就起用袁泽起。要是那个样子的话,你便要屈居第二名了……”

韩世勋见崇光皇帝同意起用“泽贵”了,他便十分高兴的对崇光皇帝说道:“陛下圣明!只要皇上能够起用此人,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崇光皇帝见韩世勋这么开明,于是他就开口吩咐道:“来人啊!你们这就去把袁泽起给我传过来……”要说这满朝的大臣之中,知道袁泽起就是“泽贵”的人,还真的就不是那么很多。好在崇光皇帝的近侍还知道这件事,所以就由他去寻找“泽贵”了。

只要是有人去通知“泽贵”,那么他过来也就快了。毕竟他就在皇宫里面住着,只要人一到,他便可以很快的就过来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正的要去找“泽贵”那可困难了。皇宫里面的地方可大了,“泽贵”才回来,所以他暂时也不会去读书或者什么的,而是在什么地方躲清闲,那可就难找他了。好在只要到了内宫发动人去找一下,很快就可以把“泽贵”给找回来,而此时的“泽贵”正在一个凉亭里面歇着呢。崇光皇帝那边派的人来,只是问了几个人,就已经找到了“泽贵”。

“泽贵”听说自己的父亲要找自己,并且还很着急的要自己到朝堂上去,他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由于这时间也够紧迫的,所以“泽贵”也不好多问身么,这就跟着来喊他的人一起赶到了朝堂之上。

这会朝堂上的人,都在那里等着“泽贵”的到来了。有很多大臣都没有见过“泽贵”,更没有人知道“泽贵”就是这一次的第一名袁泽起。等到“泽贵”跟着前面的侍从进了朝堂以后,所以的大臣都吃了一惊。那些认识“泽贵”的大臣,是没有想到“泽贵”就是袁泽起。那些不认识“泽贵”的大臣,他们吃惊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今年能够考上前十名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后起之秀,连一个到中年的人都没有。

崇光皇帝见“泽贵”到来了,他就吩咐手下的人给“泽贵”搬一把椅子。等“泽贵”十分恭顺的和崇光皇帝打了招呼以后,他这才敢坐了下来。等到“泽贵”坐下来以后,崇光皇帝就对“泽贵”说道:“袁泽起,你可知道。此次你能够有幸来到这里,是凭着谁的功劳吗?!”“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他就很迷惘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崇光皇帝看到“泽贵”的如此表示,他便开口说道:“这完全是此次考试的第一名,韩世勋对你的一再保举,你这才有机会坐在这里,还不多谢谢人家?!”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当时就很客气的对韩世勋说道:“韩兄,此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了!”

“袁兄,你这是哪里的话来。我这也是为了要为国家举荐贤能,这也是我们这一班臣子的本分……”韩世勋见“泽贵”如此的感激自己,他便开口谦虚道。

这些客套的话本来就不应该在崇光皇帝面前说的,可是崇光皇帝还是默许了她澳门如此做法。等到该说的客套话都说完了以后,崇光皇帝就开口对“泽贵”说道:“虽然是有韩爱卿保举了你,可是这个第一名仍然不是你的。这样吧,就算我是法外施仁,放你一个‘政鉴司’司立的官职吧!”(这个政鉴司,就相当与是一个司法部门。它平时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看谁执法不公,或者是有谁没有澄清冤枉,他们就要出来说话。一个是向皇帝告发不公,也可以暂时的把执法不公的官员免职。假如是什么人受到了冤枉,也没有人肯出来管的话,他们就要站出来查清楚案件,还天下一个清白。)

“泽贵”是王子的出身,所以他对王国上下的各个部门各个职位都有所了解。就拿这个政鉴司来说,它的权力是很大。可是要轮到了这个司立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实权了。就这个职位上的人,都是一天到晚的吃饱了没有事情做,到处的去走访,看那里有执法不公或者是手冤枉的。虽然他们看到了这些事情也能够出来说些话,更能够让那些昏官害怕一下,却不能够就这样的处置那些昏官。但是想一想,这个政鉴司的司立也已经是四品官了。自己一上来就做了这样的大官,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于是“泽贵”只好很不情愿的谢了恩,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崇光皇帝也看出来,“泽贵”很不愿意去做这个政鉴司的司立。可他就是要就此机会来磨练“泽贵”一把,自然是不会轻易给“泽贵”好脸­色­看的。所以他就把剩下来那些人的官职都封赏了一下,然后就是来了一个国宴伺候。可是这酒席不是那么好吃的,等你吃过了以后可就得卖命的­干­活了。“泽贵”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他这个酒也没有喝的下去,找了一个机会就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泽贵”从宴席上一溜出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按照古德拉斯的规矩,不管是皇宫里面的什么人做官,只要官职一给加封下来,就必须搬到自己所属的衙门里去住。所以很清楚规矩的“泽贵”,这就去准备自己的东西去了。没想到“泽贵”这一走,就害的韩世勋在那里找了他很长的时间。

由于古得拉斯并没有什么状元游街这一套,所以这转过天来的时候,大家就要各自的上任去了。在上任之前,还要有一桌同窗酒喝。喝这个酒的意思就是,在分手之前喝了这桌酒,就不枉大家在一起考试了。“泽贵”早在昨天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崇光皇帝也派人悄悄的把他的东西送到了政鉴司里,所以“泽贵”就在一大早赶来喝酒。

这些书生也都是有够书生气的,在那酒席上面是意气风发,一时间谈天说地的,就恨崇光皇帝给自己的官太小了,根本就不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本领来。自然“泽贵”和韩世勋是不会有怨言的,毕竟崇光皇帝是“泽贵”的父亲,他没有什么好埋怨的。而韩世勋被封了一个相当于翰林院编修的职务,平时也就是负责校正书稿什么的。虽然这个工作很清闲,可这都是要印出来交给天下学子去读的书。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原因,虽然韩世勋对自己的职务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有另外的一种满足感,更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等到这酒也喝完了,大家也就该散去了。数一数这些人中,也就只有“泽贵”和韩世勋两个人留在了拿­骚­,所以在大家各自散去以后,这两个人就一起往走起路来。此时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就那样的往前走着,也不说任何的话。虽然街道两旁也有够热闹,可就是没有能够打动这两个人。

在走了好一段路以后,“泽贵”和韩世勋突然一起开口道:“不要介意没有得到自己所希望的官职,就现在的这个职务也很好,至少还能够做一点有用处的事情。等到磨练出来了,自然就有机会爬到自己希望的职位上去了……”等到这番话都说完了,韩世勋和“泽贵”相视一笑。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想了那么久的话,竟然是要用来安慰对方的。

由于韩世勋被封的官,是在皇宫里去做的,所以“泽贵”就只能够把他送到皇城脚下。此时的“泽贵”已经不是王子的身份了,他就只有暂时先用着袁泽起这个名字,谁叫这都是他自己惹的祸呢!正是因为被外放了,“泽贵”就更不可能随意的进出于皇宫,只有在早朝或者是被皇帝召见的时候才能够进宫。

见到好朋友终于是要短暂的离散,韩世勋就只好和“泽贵”洒泪而别了。“泽贵”在离开了韩世勋以后,就转过头来朝那个属于自己的衙门——政鉴司走了过去。

要说这个政鉴司,是位于皇城东南角上的一个衙门。在这里除了政鉴司以外,还有很多的衙门别归属在一起。为了方便保卫其中官员的安全,所以就建立起了一道很长的围墙来,把这些衙门都包围在了中间。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另外一个城中之城。这样的一个地方,在朝廷人的口中,就称它为内务司府衙门。就是因为这里的地方大,一般的人员都可以住在里面办公。只有那些年纪比较大的,手头上有些积蓄可以在外面买房子的人,才可以搬到外面去住。要是你年纪轻轻的,就跑到外面去住,一定会有人来查你家祖宗三代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八节

第八节

“泽贵”这边的事情是过去了,可是那边还有一个朴恩书的事情要等着解决呢!所以就在打发了这些考试成绩好的书生以后,崇光皇帝就准备着手处理这件事情了。于是崇光皇帝就趁这天天气不错,就把朴恩书给召见了过来。

这个朴恩书才到拿­骚­没有两天,所以他就趁这两天还清闲的工夫,就在这边逛了起来。唯一让朴恩书感到不顺遂的就是,在拿­骚­城里根本就没有赌场,不能够让他爽快一下。也就是在他感到懊恼的时候,就接到了崇光皇帝要召见他的旨意。

由于崇光皇帝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很自由的人,他也不是知书达理的那一种,所以就特地嘱咐自己手下人不要为难朴恩书。既然有了崇光皇帝的嘱咐,这个朴恩书自然就不会再被人为难了。

要说皇宫可是一个大地方,要远比朴恩书去过的那些官府要大很多。他就跟在皇宫侍从的身后,七转八转的,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道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条小河。朴恩书就被皇宫里的侍从给带了一个小湖边,然后侍从就让朴恩书在那里等着,自己先离开了。朴恩书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是大了去的,所以人家喊他待在那里,他竟然就真的很老实的待在了那里。

朴恩书是一个猴急的脾气,他才站在那里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忍耐不住了。虽然只是让他站在那里一会儿的工夫,朴恩书就有了一种被人晾在那里的感觉。于是闲不住的朴恩书就开始朝四下里看了过去……

要说此时的天气正是春末夏初时节,也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可是人要是老那么站在太阳底下,却也有些感觉吃不消。好在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湖,这个湖很大,却象是人工造出来的。虽然此时的天气也有些燥热,但是湖水却是冰凉的。所以湖水便要在那里吸热,从释放出了自己所蕴含的凉意。于是,风,便平白无故的出现了。这样的风带着湖水丝丝的凉意,开始不停的扑打在湖岸边每一个人的身上。

还有那生长在湖岸边的柳树,它们在风的推动之下,也开始为风推波助澜起来。看着那绿­色­的柳条不停的摇曳,身上还没有凉快下来,心里就先凉快了起来。最诱惑人的还不是那风,那柳,而是那柳树下的片片­阴­影。如果能够躲在那个地方,无异于是一种享受。

朴恩书是一个敢想也敢做的人。此时的他感觉热的不行,就开始往那柳树底下跑。等朴恩书跑到柳树底下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一个老翁正坐在湖岸边的柳树下垂钓着。左右也是没有事情可做的,朴恩书就跑到那个老人的身边,静静的看他钓鱼。

那个老人似乎已经专心于手中的垂钓,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个人来。朴恩书可是猴子的ρi股——坐不住的主。他才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乏味了起来。只见他一会看看那个垂钓的老头,一会看看那个还浮在水面上的浮子。浮子始终没有动弹一下,而那个老翁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浮子。此时的老翁,似乎是入定的老僧一般,象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朴恩书见那个老人不理会身边的事情,而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于是他就向湖水里抛起石子来。要说这湖边的水里,还就有一些事先铺垫好的卵石。一个个圆滑卵石的躺在水底,映衬着天空中投­射­下来的阳光,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朴恩书可不管那些,他拣起一颗卵石,就朝老翁的浮子砸去。

卵石“卟咚”的一声掉进了水里,把水面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洞来。可是水是会使魔法的,这边的坑洞才出现,就有别的地方的水把这个坑洞给填补起来。而那个浮子呢,它似乎并没有被那颗卵石所击中。只是由于水波的荡漾,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十分不服气的朴恩书,就再拣起一块卵石朝浮子扔了过去。浮子仍然没有被击中,卵石却在水面上引起了水的­骚­动。水花溅起,不仅淋湿了朴恩书的一小片衣角,就连那个垂钓的老翁也受到了牵连。

也许是就因为被这溅起的水花所袭击,那个垂钓的老翁终于离开了入定的状态。只见那个老翁哈哈大笑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鱼杆,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和水滴以后,这才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人啊?!”

朴恩书见那个老翁如此的对自己说话,他就好奇的先打量了那个老翁一番然后才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人啊?!”

那个老翁看见朴恩书样子,就一边笑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在皇宫里看见过你,就说明你是从外面来的。一般的人,根本不会随意的进来,那就说明你是因为有事情才来到这里的。再看你那个焦急的心态,就跟等人的样子一模一样,我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朴恩书见那老者一语道破了自己的事情,他就感觉自己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只见朴恩书恶狠狠的说道:“是,我是在等人!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人把我叫到这里来,他自己却不露面,让我苦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个老翁见朴恩书如此的气愤,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小朋友,你可要知道。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有耐心。假如你连等那一时三刻的耐心都没有的话,恐怕就做不成什么大事了……”那个老翁说到后来的时候,就开始摇起头来。

朴恩书见那个老翁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他便很不服气的喊道:“怎么,你看我不象一个做大事的人么?那好,我就把前几天做的大事都好好的跟你说说!”朴恩书说着话,就把袖子一摞,然后把自己在南方那边做的事情,也不管是有的没的,就在这个老翁的面前大肆的吹嘘了一番。

那个老翁在朴恩书说话的时候,就好象是一个虔诚的听众,连话都没有Сhā上一句。等到朴恩书也说的差不多了,他才笑着开口说道:“我早就听说,在南边出了这么一号钦差,差一点没有把朝廷的面子都给丢­干­净了。好在这个人还做出一点事情来,让当地的老百姓是好好的称赞了他一回。原来这个人就是你啊!”

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一说,他当时就不乐意了。就见朴恩书撅着嘴说道:“哎,老头。我说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尽在那里­操­我的情绪啊?!这要是说我丢了朝廷的脸面,总比那些贪官污吏丢的脸要少吧!要是让我当了官的话,准保让天下的老百姓各个都满意……”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又笑了起来。只见他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呦喝,口气倒不小吗!难道你就能够保证自己比那些所谓的贪官强?”

朴恩书听那老翁如此一说,他的气焰也下去了一些。只见朴恩书说着软话道:“我也不敢保证能做多好,至少不会贪赃枉法……”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说出了如此没有底气的话来,他就忍俊不止的说道:“你这样的话人人会讲。要说当初那些贪官在刚做官的时候,说的也都是你这样的话,而且一个个的还把胸脯拍的山响。可是呢,还不是被你给端了吗?!”

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一说,他便感到有些理屈词穷,可是他还有些不甘心,于是就强辩道:“是啊,是啊!他们做了贪官、赃官,那是因为他们忘了本,甚至是没有吃过苦头。而我可是过够了穷老百姓的生活,知道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所以我做事就会处处的想到他们,自然就不会变成贪官……”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便不再难为他,而是开口问朴恩书道:“那么你想做一个什么官呢?!”

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一说,他就把头偏到了一边,在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以后,才开口说道:“我想这个一品官吗……多数是没有我什么事……要是二品呢,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朴恩书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象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咂了一下嘴道:“……这实在是不行的话,就是一个三、四品的官也就凑合了……”

那个老翁看到朴恩书如此自我陶醉的样子,他就开口问朴恩书道:“要是让你做了那么大的官以后,你要做什么呢?!”

朴恩书真的是被自己给陶醉了,他听到那个老翁如此一问,他就很随意的开口说道:“当然是把那些贪官和赃官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喽!”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就笑这摇了摇头说道:“象你这样的官,我很随便都就能够找出来很多。可是你也不想一想,要是大家都象你一样,就顾着去杀贪官了,那么谁来只治理县境,谁来管老百姓的死活呢?!”

朴恩书被那个老翁如此一问,倒是被他问了个张口结舌……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那个老翁见朴恩书被自己问了个张口结舌,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我说年轻人,你也不要再心比天高了。我看你还是先做一个小县令好了!首先你先能够治理好百姓千家事,然后才能够有资格去治理那些贪官……”

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的一说,他便感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喂,我说老头。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就你的一句话,就能够定我的生死似的……”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便大声的笑着说道:“我也不是什么人,也就是一个能够说话管事的人……”

“什么,你难道是皇帝不成?怎么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一说,他便很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说道。

那个老翁听朴恩书这么问自己,他便哈哈大笑着说道:“来人啊,来人啊!”

朴恩书听那老翁在那里喊人,他就猜测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是皇帝?!”

“难道我就不象皇帝吗?”老翁见朴恩书还是如此不敢相信的问自己,他就反问朴恩书道。

“您别胡闹了,这天下哪里会有象您这样的皇帝啊?!”朴恩书听那个老翁如此的问自己,所以他就感觉对方真的是在欺骗自己,于是他就很不相信的说道。

要说这个老翁他真的是崇光皇帝吗?他还真的就是崇光皇帝,因为他见今天天气不错,自己的心情也好的很,所以就决定召见朴恩书。为了能够和朴恩书说个知心话,所以崇光皇帝就把他手下的侍从都打发走了。一开始的时候,朴恩书说的话虽然有的连一点脯都没有,但是崇光皇帝还是挺喜欢他的。没想到这话说到了后面,还把自己给整成了假皇帝,于是崇光皇帝就不得不拉些人来给自己做证明了。

要说崇光皇帝的侍从虽然被他打发走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敢走多远,至少是在能够听到崇光皇帝召唤他们的地方。这会崇光皇帝一喊,那些侍从立刻就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

眼见着自己手下的侍从听到自己的召唤,都一起过来了,于是崇光皇帝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你看,那些要为我打证明的人来了。”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立刻就把嘴给撇多高的说道:“假如你是一个大官的话,只要你喊一句,自然就会有人过来的……”

崇光皇帝见朴恩书还是不肯相信自己,他也只好无奈的等待着自己手下人的到来,好给自己打上那么一个证明了。就在崇光和朴恩书打嘴仗的时候,崇光皇帝手下的侍从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崇光皇帝见自己的手下来了,他就象小孩子较真般的说道:“你们来的正好,快告诉他我是什么人……”

崇光皇帝手下的侍从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立刻就很恭敬的说道:“是的,皇帝陛下。我们会向他说明您是谁的……”

朴恩书在旁边听那些侍从如此一说,他还真的就有那么一点傻眼。等到那些侍从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们就对朴恩书说道:“告诉你,这位就是我们当朝的皇上,崇光皇帝陛下!就凭你刚刚对陛下的不敬,就够杀你的头了!”

朴恩书听那些侍从这么一说,他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有些发软,眼看着他就要在崇光皇帝的面前跪下去。好在崇光皇帝是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朴恩书。只见崇光皇帝十分和气的对朴恩书说道:“你再崇敬我,也不至于给我跪下吧!我们这里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就只有仗着胆子在那里戳着。崇光皇帝见朴恩书好象是吓傻了一般,他就笑着说道:“你在这里做事,也不要太拘束。不认识这里的人也不要紧,等时间一长了,自然也就认识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你认识的朋友。今天你就不要再走了,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等会我会把你认识的那个朋友也喊过来的……”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说是有饭吃,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等他后来听说,自己在这里还有认识的朋友,他就开始感到有些疑惑起来。朴恩书还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究竟是谁,于是他就更加想在哈里吃上这顿午饭了。

等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朴恩书就什么事都不想,就等着吃午饭了。崇光知道在吃午饭之前,朴恩书还要度过一段很无聊的时光,于是崇光皇帝就吩咐自己手下的侍从,带着朴恩是在这个皇宫里先转一转。

朴恩书见自己还有机会在皇宫里转一转,他自然是要高兴的很的。为了多积累一些可以吹嘘的资本,朴恩书就耐下­性­子来,在这座巨大的皇宫里四处的游览起来。

要说这个皇宫也真够大的,朴恩书跟着前面的侍从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房子,更记不清楚自己走过了多少的亭台楼阁。朴恩书就觉得自己的眼前,除了巨大的城墙,还是巨大的城墙。走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竟然耍起赖皮来,他一ρi股坐在那里就不走了。

给朴恩书带路的那个侍从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的,所以他可以一直的走下去。等他偶尔一回头,就看见朴恩书竟然一ρi股坐在了那里,于是他就回头走到朴恩书的面前,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朴大官人,你是怎么了?”

朴恩书听那个侍从如此一问,立刻就没好奇气的说道:“你还说呢,我都走的累死了!我说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怎么到处都是看不完的城墙啊?!”

那个侍从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倒是没有了词。要说这个皇宫虽然很大,可是要说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对于他这个已经把皇宫走过了无数遍的人来说,似乎真的是一道很难的题目。在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以后,那个侍从就对朴恩书说道:“你真的要问我什么地方好玩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一直都听外面的人说,我们皇宫里面的御花园是最好玩的……”

那个侍从的话还没有说完,朴恩书就很没有礼貌的对那个侍从说道:“那好,我们就去御花园玩!”

那个侍从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当时就咧开了嘴。因为要去御花园玩,也只不过是他无心的那么一说,没想到朴恩书还真的就挺认他这一套。要说他们此时距离御花园还有很远,等到了御花园的话,他们就赶不及回来吃中午饭了。于是他就开口说道:“朴大官人,我说这个御花园离我们太远了。即便是我们能够赶过去,也来不及赶回来吃午饭的。”

“那好,你说我们就眼下的时间,该去哪里看看呢?!”朴恩书很不高兴的问那个侍从道。

那个侍从想了一想,然后对朴恩书说道:“那我们就去王子们读书的地方好吗……”

朴恩书听那个侍从如此一说,立刻是把头点的跟什么一样。那个侍从见自己总算是把朴恩书给糊弄过去了,他这才敢长出了一口气。等到这口气喘上来了,那个侍从才带着朴恩书去看了看王子们读书的地方。

等到朴恩书在皇家的书院里逛了一圈以后,他又开始大声的喊起了无聊来。那个侍从简直被朴恩书气的没有话可说,好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那个侍从也就不再和朴恩书计较,而是带着他回去吃饭。朴恩书见到终于要吃饭了,他也就不再磨折这位被他支过来使过去的可怜侍从了。

等来到了饭桌上,朴恩是最关心的并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急着想见一见,在今天的饭桌上究竟会来哪一位自己熟悉的朋友。可是等到自己都坐好了以后,朴恩书还是没有在宴会厅里见到自己熟悉的朋友。

崇光皇帝看到朴恩书那个动张西望的样子,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你也不要看了……你要等的那个人,还在皇城之外。他现在还在路上……”

朴恩书见自己暂时是见不到这个人了,于是他只好很耐心的等待起来。要说这会也真够无聊的,所以朴恩书就很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朴恩书扫视了一下,就见自己所处的这个专门的宴会厅到处是金碧辉煌的。在那房间的顶上,到处都是­精­美的图画。在房间中间的柱子上并不是想象中的盘龙图案,而是一些仙女飞天的图案。自己所坐的桌子,就在宴会厅的中央。这张桌子的材质是上好的老红木,然后在桌子的面上还有金丝镶的边……

就在朴恩书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的时候,就听到崇光皇帝开口说道:“好了,和你熟悉的那个人来了。你不是要见他的吗?怎么还在那里东张西望的……”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头转了过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来的是什么人……

第三部 掌权 第一章 第十节

第十节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说,自己熟悉的那个人来了,他立刻就转过头看了过去。就在朴恩书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就看到真的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再仔细的一看,那个人自己还真的就认识,原来他就是“泽贵”。朴恩书见进来的人竟然是“泽贵”,他就很好奇的问道:“怎么是你?!”

“泽贵”见到朴恩书感到如此的好奇,于是就微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就不能够是我?!”

“你是怎么会来到皇宫里的?!”朴恩书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就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能够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够来呢?!”“泽贵”还是故意挑逗朴恩书般的说道。

崇光皇帝见“泽贵”才进门,就先和朴恩书打起了嘴仗来。他就召唤“泽贵”道:“‘泽贵’,你就到这里先坐下。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朴恩书见崇光皇帝如此的招呼“泽贵”,他就更加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却见“泽贵”十分恭敬的对崇光皇帝说道:“是的,父皇……”就在“泽贵”说话的时候,他就很小心的坐了下来。

“父皇?!”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更加的感到糊涂了。

崇光皇帝见朴恩书很震惊的样子,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是啊,他就是我的第三个儿子。怎么,你真的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他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帮着自己的所谓钦差,原来是皇帝的儿子。回想一下自己当日在朴恩书没大没小的样子,他的腿有开始软了。眼看着朴恩书开始往桌子底下跑,“泽贵”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我说你还是不要再装了!以前你敢什么话都跟我说,现在怎么都在那里变熊了呢?!”

朴恩书听“泽贵”那么一说,他就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对“泽贵”说道:“王子殿下,我当时还不知道您的身份不是。要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您的身份,就是打死我也不敢跟您没大没小的啊!”

“泽贵”见朴恩书这个样子说话,他就笑了一下说道:“哈,要不是你敢在那里跟我没大没小的,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

就在“泽贵”调理朴恩书的时候,崇光皇帝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开饭了,我们就边吃边说吧……来人,上菜吧……”崇光皇帝说着话,那些侍从就把菜给端了上来。

等到酒菜都摆放好了以后,崇光皇帝就对“泽贵”说道:“今天下午你还要办公,我看你就不要喝酒了……”然后他又对朴恩书说道:“来,小朋友。反正你也没有事。就陪我这个快要不中用的人喝两口吧……”反正“泽贵”也是一个不喝酒的人,所以听到崇光皇帝的命令,他自然是很乐意遵从的。而朴恩书是一个很喜欢喝酒的人,他一听说有皇家的御酒喝,自然是要跳上天去的。

崇光皇帝很客气的对朴恩书说道:“来,小朋友。请不要客气,自己照顾自己啊!”然后他又开口对“泽贵”说道:“你知道今天我遇到这个小朋友的时候,他对我说什么吗?!”

“泽贵”在崇光皇帝面前,是一个说话很谨慎的人。只见他十分小心的说道:“儿臣不敢妄自揣测……”

“哼,你知道吗!他竟然把我当作了一个只喜欢钓鱼的老头子而已,等我告诉他我是皇帝以后,他竟然都不敢相信……”崇光皇帝说道。

“泽贵”听到崇光皇帝如此一说,他也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朴恩书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再想一想朴恩书的一贯作风,这也就都不足为奇了。朴恩书被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感到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崇光皇帝见到自己把“泽贵”给搞笑了,于是他就继续忍俊不止的说道:“你知道吗?我问他想做什么官的时候,他问我要什么官吗?!”“泽贵”还是很迷惘的摇了摇头。

崇光皇帝见“泽贵”竟然连猜也不想猜就摇了头,于是他就自己把这个答案给揭示了出来。“你知道吗?他竟然一开口,就想让我给他一个一品官。等到后来的时候,他总算是降低了自己的要求。还问我要了一个二、三、四品官当一当……你听那个口气,还很随意的给他一个二、三、四品官当一当……”崇光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就大声的笑了起来。“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也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要说古德拉斯的官员,想要提拔的话真的很难。就算你是一个七品官,想要提升一级的话,也要被上面三推六问的弄上个三年两载的。也就是“泽贵”是崇光皇帝的儿子,才一上来就给他一个四品官。除非是有这样的关系,或者是受到荫封的人才能够一上来坐个很大的官,否则你就只有从最低级别的官爬起。

朴恩书被崇光皇帝和“泽贵”笑的简直抬不起头来,但是这两个人身份也太特殊了一点,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在他们面前大喊。不然的话,朴恩书早就要站起来,把这一桌子的酒菜给掀到这两个人的脸上。既然是不能够发作的话,朴恩书就只有喝一口自己手里杯中的酒,看一看眼前的菜肴。

朴恩书的一口酒到嘴里,他才感觉到这皇宫里的御酒也不怎么样,好象是太平淡了一点。如果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买上一些好酒的话,远比这里要强上许多。再看一看那桌子上的菜,也就是很普通的七、八样。有­鸡­有­肉­,还有几个素菜。看上去那颜­色­和搭配的也还好,也许这厨师的手艺也还不错,却也没有逃开那么一点俗气。毕竟这些都是平常人家里的菜肴,根本就没有一点特别的。要是去了别的富贵人家,他们的哪一顿不都是美味珍馐啊。而这皇家的饭桌上,却没有一点特别的菜,更别说什么珍馐佳肴了。

“泽贵”看见朴恩书在那里看着菜发呆,于是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是不是想不到,自己眼前的竟然就是皇家的宴席啊?!”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抬起头来默默的点了点头。“泽贵”见朴恩书点了头,他就继续笑着说道:“我父皇自从入主皇宫以来,就奉着勤俭持家的信条来过生活。这也就是你来了,要是你不来的时候。父皇一顿就吃三个菜,连酒也不喝的。而我们这些皇子,一共兄弟六个,也才六个才。一个人也就合一个菜……再说了,你也别太高看了我们这酒。这酒是从大街上很随便的买来的,真正的皇家贡酒窖藏的也不多,为的就是节省一些银子。那样的酒,就是在年节也合不到的。只有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喜事,或者是来了很重要的使臣,才会把那些窖藏的酒给拿出来……”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朴恩书就感到心里是暖乎乎的。他心里就在那里想,只要天下有这样的好皇帝,就不怕天下人没有好日子过。只要打倒了那些贪官,天下的人就会真正的过上好日子的。朴恩书毕竟是一个社会最底层上来的人,他知道底层人民的疾苦。现在他见到有这样好的皇帝,自然是要拼着命的为他­干­的。

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这顿饭的。等到这顿饭吃完了以后,崇光皇帝就准备开口了。只见崇光皇帝想了一想,然后开口说道:“嗯……在南方的云间县,应该还有一个空缺。你就到那里去当个小县官吧!等到你把那里治理好了,再向我要个大些的官吧!”

“怎么……”朴恩书真的没有想到,崇光皇帝竟然真的会只给自己一个小县令来当。

“泽贵”也知道朴恩书会有些想不通的,于是他就开口说道:“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太委屈了,能够当好一个小县令就已经不错了。要是一上来给你当一个大官,那毯子铺的太大了,你也未必能够管的过来。好了,小县令就小县令吧!只要你能够做出成绩来,就不用害怕被埋没……”

朴恩书在那边被“泽贵”和崇光皇帝一个捧一个摔的,给搞的是晕晕乎乎的。等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就糊里糊涂的把这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崇光皇帝见朴恩书已经被自己给搞晕了,也把事情给答应下来了,他就安排着“泽贵”送朴恩书出皇宫。要说这个朴恩书要文才没文才,要风度没风度的,崇光皇帝为什么要用他来当这个官呢?!毕竟崇光皇帝看惯了官场上的那一套尔虞我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象朴恩书说话这么直的人。所以他就希望让朴恩书作为一弘清流,注入官场这潭死谁之中……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就在送朴恩书出皇宫的时候,“泽贵”就小声的警告朴恩书道:“我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做好你该做的官。等到你能够做个好官了,出了政绩以后,才有资格来做大官。否则的话,就算是我父皇想让你当大官,我也不会同意的……”

反正朴恩书也是被“泽贵”他们父子两个人给搞的晕晕的,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的皇宫大内。等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以后,朴恩书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也就准备起程了。就在他离京上任的这一天,不仅“泽贵”来为他送了行,崇光皇帝也亲自派人来为他送行。面对着如此的礼遇,把朴恩书搞的是好不激动。

等到朴恩书也送走了以后,“泽贵”就要去行使他的职权了。要说政鉴司司立这个职务也算是闲职,只要不碰到有人来告状的,你就可以在那里做别的事情。而政鉴司主要是处理一些审理不清的案件和重新审查一些被认为有冤屈的案件。可是这个政鉴司所处的位置也太特别了一点。首先友立司、和藩司、三鉴司(都属于我国古代礼部的范畴)政通司、有衙司(户部范畴)政监司、纲纪司和政鉴司是在一起的。政监司是负责监督和检查各个官员的政绩真假,以及提醒官员们不要违法的作用。而纲纪司则是负责对被定罪的犯人进行适当量刑的部门。这几个部门就被放在一起,然后用一道很长的围墙把它们给圈了起来。这样一来倒好,就形成了除皇宫以外的另外一个城中之城。这座城中之城一共有十七个可以同往外界的大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守卫森严的,一般人要想进来这里喊冤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政鉴司也就成了一个摆设,而有些有心的官员知道坐在那里也就是一尊泥菩萨,所以他们就纷纷走到大街上去查看情况。也有些只吃饭不管事的官员,也乐得在政鉴司享受清闲。他们每一天上班的时候,就在这座奇特的城市里到处的乱转,只要是看到哪里有够清闲,他们就去找人吹牛凑热闹。

政鉴司司府也大的很,在这里面就有官员的宿舍。除非你在外面有房产,否则每一天晚上都是要在这里面休息的。老实说,“泽贵”也希望能够住在外面,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不用整天的面对自己的王妃了。就在回来的这些天里,“泽贵”是一直跟自己的兄弟们住在一起的,并没有回过自己的宅子。虽然“泽贵”现在被外放了,可是他的老婆还是王妃,就必须住在皇宫里面,这就让“泽贵”感觉到轻松不少。再说了。这政鉴司是一个深宅大院,平时也清净的很,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噪杂。也许这买东西不方便,是政鉴司里最大的弊病。可是国家还养着很多的人,就是专门为这些大人们打杂送信的。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吩咐这些人去做。现在“泽贵”是被外放了出来的,所以他小时候的玩伴小领子还有柳应元、北武黑他们,就不能够出了皇宫来陪他了。虽然也有人给“泽贵”使唤,可是“泽贵”始终是觉得不太顺手。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够忍受着了。

在政鉴司里空坐了一些时候,“泽贵”便感觉到无聊起来。等他再仔细的一打听,这才知道了政鉴司里面的那些由头。他见那些在混饭吃的人还在自己眼前游荡着,就感到十分的生气。所以他也就学着其他的官员,走出了那个十分沉闷的大院子,来到了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

等“泽贵”来到了院子的外面皇城的里面,看着那人山人海的热闹技师,他的心里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然而“泽贵”出来并不是没有事要逛大街的,所以他一边走着就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大街上的每一个细节。可是“泽贵”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满眼的繁荣景象,似乎摆在自己眼前的也就是一个太平盛世。

就在“泽贵”为自己眼前的这个“太平盛世”而感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人潮汹涌了起来。亏得是“泽贵”的定力好,不然的话他就可能会被后面上来的人给推倒。“泽贵”一感觉到事情不对,他立刻就回过头去仔细的观看起来。

“泽贵”一回过头去,他就看到自己身后的人正在被往道路的两边驱赶。由于道路两边并不是很宽阔,所以那些没有地方站的人,要么就是躲进了路边的店家,要么就只有顺着道路往前跑。这样一来,在道路的两边就形成了两条人流。这两条人流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着,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住它们的势头。

“泽贵”看到情形不对,他立刻就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站好,然后再仔细的看一看情况。等“泽贵”站定了身体以后,他就看见有很多差役在那里开道,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辆囚车。“泽贵”的心里很清楚,要是为一辆囚车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说明囚车上的那个人是要被拉去杀头的了。

如果是在平时,“泽贵”看到有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掉头就走。可是现在他做的是政鉴司司立,出于职业的敏感,“泽贵”当时就想到了这个案子的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冤屈。“泽贵”的心念如此一动,他立刻就有了想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的想法。可是当在他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靠近不了那辆囚车。既然这一路上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的好办,“泽贵”就决定先到杀人的法场找一个好位置待着,然后在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当“泽贵”来到杀人的法场时,他就发现这里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来了不少的人。只见眼前的这个法场,是一片很大的广场。在广场的中央是一个岩石打造的巨大高台,那就是要被用来杀人的地方了。在那座高台上面还有几个石头墩子,是用来砍人头的东西。在那座高台的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横木架。在木架上面有很多的绳索,是用来执行绞刑的工具。在广场的东南方有一个建造的很结实的监斩棚,是供给官员们休息的。因为东南方属“火坑”(音译),在古德拉斯人的眼里是一个污秽的地方,自然要用皇气把它给镇住了。

“泽贵”在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法场的环境以后,他才看见那些早早就来到了法场的人,已经在杀人的高台前摆放了一个祭台。其实这个祭台是早就有了的,也是用石头打造的。那时专门给行刑犯人的家属祭奠犯人用的,只是每一次祭奠的时候都要有犯人的亲属事先打扫布置好的。此刻那些人就已经把祭台给布置好了,只是专心的等着囚犯的来到了。

“泽贵”看着那些人把祭台都布置好了,然后焦急的等待着囚犯的来到,他也就有意无意的朝前面凑了凑,想把事情看的更清楚一些。等到了这个时候,法场上的人可就越聚越多了。要说这些人跟囚犯都有关系吗?其实他们也都是谁都不认识谁的,只是听到了消息,知道了有热闹可看,自然都一起凑了过来。这幸亏是“泽贵”来的早,不然他还不知道要被挤到哪里去。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的时候,那囚车也差不多该到了。“泽贵”正思想着那辆囚车该什么时候到的时候,他就看见正对着法场高台那边的人群开始动了起来。只见那边的人群朝两边一分,好多的衙役就押送着囚车走了过来。

眼见着囚车来到了,那些布置祭台的人就一起冲到了囚车的面前放声的哭了出来。“泽贵”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自己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就要靠着自己的耳朵来办事了。虽然这里的环境也吵了一些,可是“泽贵”的耳力也算好。他把耳朵这么一竖,自然就把那边说的话都听清楚了。

“泽贵”头上上来,就听到一个中年的女子扶着那辆囚车,在那里哭诉道:“恩人啊!我们还没有报恩,就让你去了。你这一路好走啊!”

还有一个中年的男人,也扶着囚车在那里仰天喊道:“天啊!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为什么好人总是要早死,而坏人就能够在那里太平无事……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啊!”

“泽贵”一听到有人在那里喊冤,他的­精­神立刻就振奋了起来。此刻他也不管这件事的真假,而是很认真的观察了起来。“泽贵”仔细的一看,他就发现那个将要被处决的囚犯是站在囚车上的牢笼里的,跟其他的犯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嘴被人用白­色­的绸子给绑了起来,根本就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泽贵”一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就知道这事情里面一定有文章。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泽贵”发现这囚犯被堵着嘴,就知道这事里面一定是有文章的,于是他就继续往下看去。也就是在“泽贵”准备继续往下看的时候,他的耳朵却听到了一个很不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是来自于金属的武器,虽然它很轻微,却逃不过“泽贵”的耳朵。“泽贵”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知道是有人准备要劫法场。虽然要劫法场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它都是国家的尊严所在,绝对不能够有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于是“泽贵”转过身去,就想看一看究竟是谁要做这样的事情。

当“泽贵”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就看见有四个长的很象的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看他们的衣服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些什么,应该就是武器没有错的了。“泽贵”知道现在情况是万分的紧急,也不管这些人做的对不对,只要他们动了手就是有理也变没理了。别等会人还没救出来,这边又搭进去了几个。于是救人心切的“泽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施展开了诡异的身法,贴着别人的身体在人群里钻了起来。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泽贵”就已经来到了那四个人的面前。

也许是那四个人太专注于囚车上的人了,他们见囚车来到了,于是就准备出手劫囚车。“泽贵”见到这四个人就要动手,他立刻就出了手。只见“泽贵”把自己的手臂往前一伸,就跟灵活的蛇一样,把这四个人的手臂全部给缠住了。那四个人见到事情不好,就十分吃惊的问“泽贵”道:“你是什么人?!”

“处决犯人的时间还早,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们。你们要想不付出任何的代价就把人给救出来,那就跟我来……”“泽贵”说着话就放松了他的手臂,然后朝人群外面挤去。那四个人一见“泽贵”的身手,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高手。要是这就闹起来的话,不仅人救不出来,还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更何况他们见“泽贵”说话也挺有来头的,于是就在相视了一眼以后,就跟着“泽贵”走了出去。

等来到了外面宽敞的地方,“泽贵”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说道:“我是政鉴司的司立,专门就负责打击冤案的。我看今天这个案子就有些问题,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你们就把事情跟我说了。虽然我不可以保证这就能够把人给救下来,却可以让这件案子被重新审理……”

要说还是古代的人老实憨直,这四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又互相的看了一下。在交换过了眼­色­以后,就见他们中的一个开始慢慢的把整件事详细的向“泽贵”道来。原来那个在囚车上的人跟这四个人是亲生的兄弟,而这五个兄弟本来也不是这里的人。这无个兄弟姓周,分别是仁、义、礼、智、信,五兄弟。他们祖籍是北边“邝洲”的人,一生就喜欢行侠仗仪。而且这五个人的工夫也很好,在当地被称为“周家五虎”,是难得的人才。后来有拿­骚­开镖局的一个老板听说了他们的才华,而且他手下除了几个镖局以外还有几个武馆,便想请他们来这里执教。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五个兄弟是故土难离。

只是近年来他们的父母相继病逝,这才偶了要出来闯荡一番的念头。想一想在拿­骚­还有人要请自己做事,于是他们就先让大哥周仁带着最小的兄弟周信来到拿­骚­打点,而其他的三个兄弟就在家中收拾安排一切。

周仁带着周信来到拿­骚­的头一天,他们就遇到了恶霸边藏公然在大街上抢人的事情。那个周信可以说是­性­如烈火,眼睛里根本就看不下这样的事情,于是周信大喊一声就跳了出来。周信的个头并不是很高,中等还偏矮的个头,而且他的身体看上去还那么的单薄。恶霸边藏根本就看不起他,于是就叫自己的手下上来教训周信。可是周信一家在“邝洲”一带是有名的武术家,就这些小毛虫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是三两下的工夫,周信就把这些人都给扑倒了。

边藏没有想到周信这么有本事,等到他的手下都被打倒以后,他就自持也炼过两年,就上来跟周信动了手。要说这个边藏也是受过名家的指点,周信一上来以为边藏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以这一动起手来,还吃了点小亏。可是周信一振奋起­精­神来以后,那边藏便不再是周信的对手了。只是三两下的工夫,边藏就感觉到自己支持不住了。眼看着那边周信是越打越勇,他自己就想要放弃。只见边藏作了一个势子出来,钻了个空子就跑掉了。周信是一个最见不得恶霸的人,他看见边藏要跑,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大哥的劝阻就追了上去。

边藏也不是一般的人,他也是有一定家势的。今天他看见事情不好,就开始往那些能够获得保护的地方跑去。边藏知道,现在自己要想保住­性­命的话,就只有往有官的地方去跑。只要躲到了那里,一般的老百姓就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眼看着边藏就跑到了花官厅里,周信是个大粗人,他也不问那边是什么地方,也就低着头冲了进去。边藏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前世的冤家对头还真的敢跟进来。要说这个花官厅是衙门里培训衙役和差人的地方,而边藏的父亲就是花官厅的主管。他平时在外面作威作福的,也就是凭着他父亲的这点权力。虽然边藏的父亲也看不惯他的作为,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今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又惹了事情,虽然他是满心的不高兴,却也要护着自己的儿子。

边藏的父亲这一护儿子,自然就要派自己的手下一起上去的。也搭着这个边藏做的坏事太多,让周信听的是恨不能把他撕碎才好。所以一心想要边藏命的周信,他根本就不管那么多的事情。只要是有人上来,他也不出眼睛,三两下的把人打倒,然后就去找边藏。等到周信把边藏制死了以后,那个花官厅也被他闹了个底朝天。

这儿子死了,边藏的老子有的完吗?!他一边派人抓住周信,一边就给衙门里递信。由于周信打的是筋疲力尽,所以那些差役也没有费什么劲就把他给抓住了。眼看着周信被抓住了,这就要送进大牢。边藏的老子就打通了关节,要让周信给自己的儿子偿命。事情不止是如此,边藏的老子还买通了人,在牢房里面对周信施加酷刑。尽管周信是铁打的好汉,也被整的死去活来。

等周信被送进大牢以后,还没有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被定为死罪,而且是当时处决。周信的其他兄弟知道了这个事情,几乎没有疼昏过去。他们也想过要营救周信,只是所以的门路都被边藏的父亲给堵死了,害的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着周信今天就要被处决了,他的几个兄弟在无奈之下这才要动手劫法场。

“泽贵”听周信的兄弟这么一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虽然这个周信杀死边藏不对,他大闹花官厅更不对,却也算是情有可原的。虽然他身上有着逃不脱的罪责,却也还不至于落一个死罪。现在不但被定了个死罪,而且这么快的就行刑了,做的也实在是过分了一些。于是“泽贵”便要代周信出这个头,只见他十分诚恳的对周家的其他四个兄弟说道:“请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把人给拦下来。要是你们看我不能够阻止这件事情,再去大闹法场也不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我不方便出手,也会在暗中帮助你们的……”

周家的四个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给他跪了下来齐声说道:“假如大人能够救得小弟,便是于我周家有再造之恩。到了那个时候,我家兄弟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的恩情……”

“泽贵”见这兄弟四人是如此的客气,他就伸手出去把他们搀扶起来道:“四位英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这就行动吧!我这就上台,看一看能不能够解救令弟。要是见到事情不对,你们就立刻跳上台来救人。到了那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阻止你们的……”

周家四兄弟见“泽贵”如此的热心,他们便一起跟着“泽贵”朝法场走了过去。要说这个时候来看热闹的人把法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般人想要进去也困难了一点。“泽贵”见到这个形势,也只好一点点的往里面挪。遇到了那个心好的,也不去跟“泽贵”计较。要是遇到那个搅毛的,自然就没有好脸­色­给“泽贵”看。

在看法场上面,已经到了杀人的时刻。眼看着那刽子手已经开始扬起了他手里的刀,只要他手起刀落,周信的命也就不在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千钧一发……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三节

一般来说,杀人的时候都是午时三刻的事情。现在囚车已经提早来到了,犯人虽然被押下了囚车,却还有些与家人话别的时间。现在在行刑台上的周信,正在受着别人的祭奠呢!可惜的是他的嘴被别人给封住了,连吃东西都成了问题。

坐在监斩台上的官员,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等到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把手一扬,开口吩咐道:“时间到了,开始行刑!”那些执行死刑的人听到了一声吩咐,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

上面的一声令下,先是布置在刑场四周的大鼓被敲的山响。然后就见那站在刑台两边的长号手鼓起腮帮子,拼命的把那沉重的长号吹的闷响了起来。当那长号响起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就好象是听到了无数冤魂的哀号一般。这样的号声只要连响三次以后,就要开刀问斩了。

此时的“泽贵”还在人群中拼命的挤着,他眼看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他他身形一变就已经蹿到了人们的头顶上。也就是在大家感到头顶上好象落了什么东西,才一抬头的时间,“泽贵”就已经来到了刑台上。那些看护法场的人看见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位,自然是一起器都紧张了起来。只见这些人一拥上,把“泽贵”给围了个结结实实。

那个监斩官见来了这么一位,就看他摆出一副官像来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喝问道:“下面来者何人?难道是来劫法场的不成!”

“泽贵”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他再看对方的品级也没有自己高,于是“泽贵”就掏出了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来,十分不屑的开口说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我是政鉴司的司立,官居四品之职。你说我有必要来劫这个法场吗?!”

那个官员见“泽贵”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政鉴司的司立,就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巧可讨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受了人家好处的,要是不给人家把这件事给办了,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也就是在这一反一复之间,这个老大人就有了主意。只见他猛的把惊堂木一拍,大声的喊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放肆,还敢冒认官员。来人,与我把他拿下!”这为大老爷满指望着“泽贵”是没有查官衣的,自己就是把他拘押一段时间以后,等到把人给杀了,然后再把“泽贵”放掉。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自己多说点好话,就凭着“泽贵”没有穿官衣这一点,也就能够糊弄过去了。可是那位官员哪里想到,“泽贵”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泽贵”见那个官员想把自己也拿下,他最先想到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周家其他四个兄弟的动向,于是他就不经意的朝周家四个兄弟那边看了过去。“泽贵”这一看,果然周家的四兄弟见“泽贵”也有被抓的危险,他们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泽贵”害怕他们坏了自己的大事,于是他就连忙冲着他们直使眼­色­。等周家四个兄弟安静了下来以后,“泽贵”才把自己的腰拍收了起来,十分懒散的说道:“那也好啊!就看大人能够把我给收押几天了……”然后“泽贵”又故意的对看台底下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政鉴司的司立袁泽起……要是有人来找我,你们就把今天的话老实的对他们说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不仅可以得到政鉴司的嘉奖,还有机会得到皇上的赏赐……”就“泽贵”的这一番话,整个刑场就轰动开了。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那份赏钱,也有人为了“泽贵”的壮举而感动。

在监斩台上的那个大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袁泽起可了不起。他是崇光皇帝亲自点名的官员,而且还是破格录用的。更重要的是,他每一天都必须按时早朝。就冲着崇光皇帝对他如此的器重,只要他说一句话,轻的自己的官就没有了,重一点连小命都难保。要是自己把他扣押个三两天的,这皇上要是动问下来,自己就更没有好果子吃了。这权衡一下利弊,那个官员当场就流下了汗来。

在做了好久激烈的斗争以后,那个官员还是觉得“泽贵”惹不起,于是他就站起身来,朝着“泽贵”走了过去。那个大人旁边的从人见到他如此的举动,立刻就提醒他道:“大人,你别忘记了公务!”

那个官员听自己的手下这么一说,他就抬起头来朝天上看了看。然后猛的一个耳光朝那个从人打了过去。只听这位官员十分气愤的说道:“什么公务啊!这时间都过了,还怎么杀人啊?!究竟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你给我搞清楚一点!”那个从人被自己的主人如此的一顿训斥,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当小的,哪里有资格起反驳什么啊。所以他只好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躲到一边去图清净了。

那个官员在教训了自己的手下以后还是怒气未消,可是他还得装出一副笑脸来。于是就见这个官员好象是变脸一样,脸上的颜­色­也不知道改变了几次,面容也好象是变形了一样。在走了几步路以后,终于是挤出了一副笑脸来。等他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就见他一躬到地的对“泽贵”说道:“原来是上官驾到啊!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上官恕罪……”

“泽贵”就是在看不起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他也不得不拿出官场的那一套礼数来,不然的话就会变成落到别人手里的把柄。于是就见“泽贵”也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副笑脸来,对着那个官员说道:“大人请不必客气,本官在此刻上台,只是觉得这件案子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把这个犯人给带回政鉴司重新审理……”

那个官员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不禁就在那里犹豫了起来。毕竟自己­干­的差使就是监斩,却没有放人的权力。要是捅出什么漏子来,自己是没有办法抗的。于是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以后,那个官员不免就沉吟起来道:“这个么……”

“泽贵”一看那个官员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了他的心意。于是就见“泽贵”开口说道:“还请大人放心,就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会在明天的早朝上跟满朝的大臣说明。等到把犯人送到政鉴司以后,本官就会亲自去朝见皇上,把这件事给说个明白的……”

那个官员听“泽贵”这么一说,似乎已经是把话给说到底了。再说人家政鉴司有的就是这个权力,还有临事取调权。只要是他们认为有问题,就可以把等待处决的犯人给调走,然后再重新调查案件。所以此刻“泽贵”就是真的要把人带走,即便他没有一兵一卒,自己也得让他把人带走,甚至是乖乖的把人给他送上门去。

听到这里,有人就要问了。要是找到了政鉴司的人,岂不是一直可以不听的提调死刑犯,从而保住他的­性­命了吗!其实这里面也是有规矩的,首先一个死刑犯只有三次被提调的机会,第一次是在案件定案了以后,刑罚也被指定了下来的时候,可以有一次机会。第二次机会是在死刑犯被判刑关押一到三个月的时候,还有一次可以提起上诉的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就是在犯人被处决的时候,还有一次临场执行权。只要犯人喊了冤,就可以再重新调查一次。只要过了这三次机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了。虽然每一个死刑犯都有三次获得重审的机会,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机会享受到的。要是那等待再审的犯人太多了排不上你了,那就得一次次的往后退。就象今天周信这样当场处决的,也就只有一次临场处置的机会。再说了,当时官场也够黑暗的。有很多的时候,都是你有冤没地方喊的。所以在当时的冤案,还是时有发生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是比比介是。

那个官员见自己实在是斗不过“泽贵”的,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把周信给留下来,于是他只好一摆手,大声的吩咐道:“来人,快收拾刑场。这就把人犯给送到政鉴司去!”

“泽贵”见对方已经向自己低了头,他自然也要好好的客气一番。只见“泽贵”微笑着对那个官员说道:“多谢大人了!”等“泽贵”把招呼打过,他便转身下台,朝政鉴司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泽贵”的行为,整个刑场上是轰动开了。只见祭奠周信的那家人,高兴的大声喊道:“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可算是遇到了晴天大老爷了!”其他的人也跟着把手伸向了天空,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三节

第三节

一般来说,杀人的时候都是午时三刻的事情。现在囚车已经提早来到了,犯人虽然比押下了囚车,却还有些与家人话别的时间。现在在行刑台上的周信,正在受着别人的祭奠呢!可惜的是他的嘴被别人给封住了,连吃东西都成了问题。

坐在监斩台上的官员,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等到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把手一扬,开口吩咐道:“时间到了,开始行刑!”那些执行死刑的人听到了一声吩咐,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

上面的一声令下,先是布置在刑场四周的大鼓被敲的山响。然后就见那站在刑台两边的长号手鼓起腮帮子,拼命的把那沉重的长号吹的闷响了起来。当那长号响起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就好象是听到了无数冤魂的哀号一般。这样的号声只要连响三次以后,就要开刀问斩了。

此时的“泽贵”还在人群中拼命的挤着,他眼看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他他身形一变就已经蹿到了人们的头顶上。也就是在大家感到头顶上好象落了什么东西,才一抬头的时间,“泽贵”就已经来到了刑台上。那些看护法场的人看见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位,自然是一起器都紧张了起来。只见这些人一拥上,把“泽贵”给围了个结结实实。

那个监斩官见来了这么一位,就看他摆出一副官像来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喝问道:“下面来者何人?难道是来劫法场的不成!”

“泽贵”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他再看对方的品级也没有自己高,于是“泽贵”就掏出了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来,十分不屑的开口说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我是政鉴司的司立,官居四品之职。你说我有必要来劫这个法场吗?!”

那个官员见“泽贵”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政鉴司的司立,就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巧可讨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受了人家好处的,要是不给人家把这件事给办了,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也就是在这一反一复之间,这个老大人就有了主意。只见他猛的把惊堂木一拍,大声的喊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放肆,还敢冒认官员。来人,与我把他拿下!”这为大老爷满指望着“泽贵”是没有查官衣的,自己就是把他拘押一段时间以后,等到把人给杀了,然后再把“泽贵”放掉。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自己多说点好话,就凭着“泽贵”没有穿官衣这一点,也就能够糊弄过去了。可是那位官员哪里想到,“泽贵”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泽贵”见那个官员想把自己也拿下,他最先想到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周家其他四个兄弟的动向,于是他就不经意的朝周家四个兄弟那边看了过去。“泽贵”这一看,果然周家的四兄弟见“泽贵”也有被抓的危险,他们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泽贵”害怕他们坏了自己的大事,于是他就连忙冲着他们直使眼­色­。等周家四个兄弟安静了下来以后,“泽贵”才把自己的腰拍收了起来,十分懒散的说道:“那也好啊!就看大人能够把我给收押几天了……”然后“泽贵”又故意的对看台底下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政鉴司的司立袁泽起……要是有人来找我,你们就把今天的话老实的对他们说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不仅可以得到政鉴司的嘉奖,还有机会得到皇上的赏赐……”就“泽贵”的这一番话,整个刑场就轰动开了。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那份赏钱,也有人为了“泽贵”的壮举而感动。

在监斩台上的那个大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袁泽起可了不起。他是崇光皇帝亲自点名的官员,而且还是破格录用的。更重要的是,他每一天都必须按时早朝。就冲着崇光皇帝对他如此的器重,只要他说一句话,轻的自己的官就没有了,重一点连小命都难保。要是自己把他扣押个三两天的,这皇上要是动问下来,自己就更没有好果子吃了。这权衡一下利弊,那个官员当场就流下了汗来。

在做了好久激烈的斗争以后,那个官员还是觉得“泽贵”惹不起,于是他就站起身来,朝着“泽贵”走了过去。那个大人旁边的从人见到他如此的举动,立刻就提醒他道:“大人,你别忘记了公务!”

那个官员听自己的手下这么一说,他就抬起头来朝天上看了看。然后猛的一个耳光朝那个从人打了过去。只听这位官员十分气愤的说道:“什么公务啊!这时间都过了,还怎么杀人啊?!究竟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你给我搞清楚一点!”那个从人被自己的主人如此的一顿训斥,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当小的,哪里有资格起反驳什么啊。所以他只好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躲到一边去图清净了。

那个官员在教训了自己的手下以后还是怒气未消,可是他还得装出一副笑脸来。于是就见这个官员好象是变脸一样,脸上的颜­色­也不知道改变了几次,面容也好象是变形了一样。在走了几步路以后,终于是挤出了一副笑脸来。等他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就见他一躬到地的对“泽贵”说道:“原来是上官驾到啊!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上官恕罪……”

“泽贵”就是在看不起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他也不得不拿出官场的那一套礼数来,不然的话就会变成落到别人手里的把柄。于是就见“泽贵”也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副笑脸来,对着那个官员说道:“大人请不必客气,本官在此刻上台,只是觉得这件案子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把这个犯人给带回政鉴司重新审理……”

那个官员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不禁就在那里犹豫了起来。毕竟自己­干­的差使就是监斩,却没有放人的权力。要是捅出什么漏子来,自己是没有办法抗的。于是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以后,那个官员不免就沉吟起来道:“这个么……”

“泽贵”一看那个官员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了他的心意。于是就见“泽贵”开口说道:“还请大人放心,就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会在明天的早朝上跟满朝的大臣说明。等到把犯人送到政鉴司以后,本官就会亲自去朝见皇上,把这件事给说个明白的……”

那个官员听“泽贵”这么一说,似乎已经是把话给说到底了。再说人家政鉴司有的就是这个权力,还有临事取调权。只要是他们认为有问题,就可以把等待处决的犯人给调走,然后再重新调查案件。所以此刻“泽贵”就是真的要把人带走,即便他没有一兵一卒,自己也得让他把人带走,甚至是乖乖的把人给他送上门去。

听到这里,有人就要问了。要是找到了政鉴司的人,岂不是一直可以不听的提调死刑犯,从而保住他的­性­命了吗!其实这里面也是有规矩的,首先一个死刑犯只有三次被提调的机会,第一次是在案件定案了以后,刑罚也被指定了下来的时候,可以有一次机会。第二次机会是在死刑犯被判刑关押一到三个月的时候,还有一次可以提起上诉的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就是在犯人被处决的时候,还有一次临场执行权。只要犯人喊了冤,就可以再重新调查一次。只要过了这三次机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了。虽然每一个死刑犯都有三次获得重审的机会,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机会享受到的。要是那等待再审的犯人太多了排不上你了,那就得一次次的往后退。就象今天周信这样当场处决的,也就只有一次临场处置的机会。再说了,当时官场也够黑暗的。有很多的时候,都是你有冤没地方喊的。所以在当时的冤案,还是时有发生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是比比介是。

那个官员见自己实在是斗不过“泽贵”的,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把周信给留下来,于是他只好一摆手,大声的吩咐道:“来人,快收拾刑场。这就把人犯给送到政鉴司去!”

“泽贵”见对方已经向自己低了头,他自然也要好好的客气一番。只见“泽贵”微笑着对那个官员说道:“多谢大人了!”等“泽贵”把招呼打过,他便转身下台,朝政鉴司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泽贵”的行为,整个刑场上是轰动开了。只见祭奠周信的那家人,高兴的大声喊道:“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可算是遇到了晴天大老爷了!”其他的人也跟着把手伸向了天空,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泽贵”下了刑台,先是一路来到了周家四兄弟的面前,然后低声跟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先跟我来吧!”然后他就来到了刑场的出口,等待着那些差役把人给送出来。

要说那些差役来的时候是耀武扬威的,可是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垂头丧气的,泻了气的皮球。只见他们有气无力的推着周信的囚车,一路往外走着。就在囚车一路往外走的路上,就看有好多老百姓凑到周信的囚车面前,要么就是夸赞他好的,要么就是冲着他伸大拇指的,要么就是安慰他的。显然这些人都是知道周信事迹的人,才会为周信能够暂时免死而感到高兴。周信没有向导会有怎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来安慰自己,他心里感到是热乎乎的,就感觉自己的这好事没做错。

等囚车来到了政鉴司,“泽贵”就把周信的案件最先立了案,然后把事情全部都安排下去,并吩咐人不准虐待周信,还找来了医生为他疗伤。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以后,“泽贵”才在自己办公的地方接见了周家的其他四个兄弟。

周家的其他四个兄弟见“泽贵”真的救了自己的兄弟,他们立刻就跪在了“泽贵”的面前,说要给他当牛做马。“泽贵”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见他微笑的问周家四兄弟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啊?!”

老大周仁听“泽贵”这么一问,立刻抬起头来回答道:“起禀大人,小人刚刚来到京城,先正寄居在城北的一家客栈之中。”

“泽贵”听周仁这么一说,他就想了想道:“哎呀,你们住到那里的话,也太远了一点。我看还是这样吧!我们政鉴司也有些空房,我看你们也是外地来人,更是兄弟情深,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虽然地方是简陋了一点,却也可以早一点知道自己兄弟的消息……”

周家四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就再一次的跪拜了下去说道:“多谢大人美意,我周家兄弟五人感谢大人的再造之恩,愿为大人当牛做马!”

“唉,这牛马怎么能让你们当呢!本官看你们也是人才,将来也能够为国家出些力气,就着你们的身手,就留在我这里办事吧。要是叫你们跑腿送信是浪费了人才,请你们来看护这政鉴司的庭院却不委屈你们了吧!”“泽贵”听周家四兄弟这么一说,他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道。

要说周家还有一份很大的家产,就是吃喝一辈子都不愁的。他们此次来到拿­骚­就是想要闯荡一番的,现在有机会做国家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提的上筷子的,却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再说“泽贵”对他们老周家又有大恩,他们自然是推脱不过去的。于是就见周家四兄弟齐声说道:“大人美意,小人等不敢恭却。小人等愿意追随大人刀山火海,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也就是顺手的事情,“泽贵”就收下了四个得力的助手,他怎么能不高兴呢。在高兴之余,“泽贵”就吩咐这周家四兄弟暂时不能够去看周信,以免落得怀疑,这事情没得澄清。周家四兄弟认为只要能够保周信不死,就是暂时不去看他也没有什么,于是就把这件事给答应了下来。“泽贵”见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好,于是他就­干­往皇宫去,把这件事情详细的禀告给崇光皇帝。

其实这事情也不要“泽贵”去说,早就有人把这件事情给捅到崇光皇帝那里去了。其实“泽贵”也是在行使自己的职权,别人也没有理由去说三道四的。所以崇光皇帝就把那个打小报告的人先训斥了一顿,然后专心的等着“泽贵”来向他汇报这件事情。

等到“泽贵”把周信的事情汇报过了一遍以后,他就带着慈祥的笑容问“泽贵”道:“怎么样,头一次就做了一件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有何感想啊?”

“泽贵”此时还在兴头上,他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便意气风发的回答道:“皇上,下臣通过这件事情认为,这个世道太需要更多的清正官员了。不然人民长期的受到压抑,必定会起来反抗的!”

“不是,我问的是你的感觉……”崇光皇帝似乎不太想听那些大道理,而是想知道“泽贵”自己的感觉如何,所以他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他的兴头便下去了半分。只见“泽贵”有些低落的说道:“微臣做了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成就感。至少微臣是做了一件好事,一件该做的事情……”

崇光皇帝要的就是“泽贵”的这句话,所以等“泽贵”的这句话一出口,崇光皇帝就继续问道:“那你认为是打战好玩,还是当官治理天下好玩呢?!”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微臣通过这件事认识到,即便是有再强的武力,可以随心所欲的统一全国。如果没有良好的治安,没有更多清正廉洁的官员,即使是得了天下,也只是一团的混乱,不可能得到长久的统治……”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啊!你终于是有些明白了……其实这事情还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事情是要你在生活中去学习的。做一个好官不容易,做一个好皇帝也不容易。所以历史上有很多的皇帝宁可是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被人说成是个庸君,也不想做错了事情被人骂为昏君……”

“可是世界上,哪会有人不做错事情,哪会有人不犯糊涂呢?!”“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如此开口说道。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冷笑了一下说道:“哼,原来你也明白这些道理啊!不过也不错了,这副重担就是落到了你肩头上,我也可以放心了。不过你虽然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了,却还要时时的提醒自己,才不至于会掉进别人的陷阱里去。”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也没有能够想那么深,所以还有些犯糊涂。等到崇光皇帝把话都说完了以后,他就开口问崇光皇帝道:“皇上,请问那些牵扯进这件事情的官员又该怎么处置呢?!”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当时就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又来了不是!这些事情是政监司和纲纪司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政鉴司来Сhā手。就算是判的轻了,你也不可以随意的Сhā手。你要知道,人做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太执着。人要是太执着了,就会掉到一团迷雾里去,其他的事情就都看不清楚了。一个做大事的人,必须每时每刻都能够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世事变化……”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再申辩的了。于是“泽贵”这就准备向崇光皇帝告辞,然而就在“泽贵”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崇光皇帝又开口提醒他道:“喂,你别忘记了。在这个城里,还住着一些你从东丹请来的小朋友。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常去看看人家,省得人家被冷落了……”“泽贵”经崇光皇帝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想起自己从东丹国带回来的人质在拿­骚­已经居住了经年有余了,也是该去看看人家了。于是“泽贵”就答应了一声,然后才郑重的向崇光皇帝告了辞,从皇宫里面退了出去。看着“泽贵”离去的背影,崇光皇帝开心的笑了起来。

等回到了政鉴司,“泽贵”并没有急着去看那东丹国的人质。因为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周家四兄弟,虽然人是他带进来的,可他就害怕这四兄弟一时冲动再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泽贵”就要在周信的案子定下来以前,密切的观察这几兄弟,好好的安抚他们。“泽贵”要把他们留下来,除了看中他们的才能以外,就是为了要便于控制这几个人。即使是这几个人要乱来,也会提早得到消息。要是把他们放出去了,密谋一些什么,要在什么时候动手抢人,那可就不方便知道了。

这眼看着两个月就过去了,周信不但没有受到虐待,身上的伤也被医治好了,那一边他的案子也已经水落石出了。首先周信是为了救人才失手杀人,所以死罪很自然的就被免掉了。但是他不应该大闹花官厅,还打伤了那么多的差役,所以这条罪责是免不了的。这伤人的罪,在加上失手杀人的罪,一共是判了周信十七年的徒刑。可是考虑他是好心再前,也是做了好事的,就减去了十五年的刑罚。这剩下的两年刑罚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那都是转眼就过去的事情。

再说那个判周信死刑的官员和边藏的老爸,只是被判削去官职,一个被判坐牢三年,一个被判坐牢两年,却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服气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五节

第五节

虽然这事情看上去是平息去了,但是“泽贵”的心里却感到十分的不痛快。于是他就找人帮周家兄弟疏通了关系,让他们可以随时的见面。两年的时光是可以很快过去的,那总比生离死别的要好,再说周信在大牢里也不会别人虐待,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泽贵”的人了。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原因,周家的其他四个兄弟对“泽贵”是死心塌地的。不管是“泽贵”走到哪里,他们都要贴身的跟着“泽贵”,即便是他们已经知道“泽贵”的武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

“泽贵”每一天受着周家四个兄弟如此的贴身保护,他也逐渐变的心安理得起来。这毕竟就当养了几个保镖吧!哪一个大人在出门的时候不带着几个这样的人?再说了,这几个人也很仗义,是能够信的过的人选。正是因为带这几个人人到哪里都可以放心,所以“泽贵”也愿意在出门的时候带着周家的四个兄弟。

这周家的四个兄弟跟着“泽贵”跑了一段时间下来,他们是越来越佩服“泽贵”的为人。因为“泽贵”行走在民间的时候一点也不摆官架子,人们有了为难的事情,他还会积极的去帮助别人。“泽贵”尤其是看不得贪官污吏的行径,只要是被他知道,就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揭发,以至于那些贪官污吏看到“泽贵”都要害怕的躲起来。也不是没有人没想过掉“泽贵”,却没有想他手下还有这么四个高手在,所以那些官员也就只好作罢了。但是崇光皇帝在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是大发雷霆,搞那些做贼心虚的官员们好几天都没有吃的下饭。就这件事暂时的过去以后,那些官员们就再也不敢去打“泽贵”的主意了。于是就见到在京城里的众多官员都打起了外放的主意,然后不是今天这个上表,就是明天那个请求外放。这一下倒好,崇光皇帝可以对有些人眼不见心不烦了。

等到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人也清闲下来了,“泽贵”才想起了他还有些“朋友”要去见的。那些“朋友”,自然是他从东丹带回来的人质了。这一天一大早,“泽贵”就拿了自己母亲给的那些零花钱在大街上买了好多的东西,来到了关押着东丹人质的地方。当时东丹的人质虽然已经失去了自由,可是在表面上却不能够说那么难听的话。所以崇光皇帝就在他们来到拿­骚­的时候,就明成王爷的府邸赏赐给了他们。虽然东丹来的人有好几十口子,却也能够住的下了,毕竟明成王府的地方实在是庞大,不是一般人府邸可以比拟的。好在明成王爷也很开通,他对崇光皇帝的每一个决定都很支持,毕竟他们还是兄弟两人。

这明成王爷是同意搬出来了,可是他搬家可是遭了很大的罪了。就他做官那么多年攒下的家底,足足的装了一百多辆大车,就这个样子还没有地方对方那么多的东西。新的王府还要重新的规划和建设,所以崇光皇帝­干­脆就让他把东西都放进了皇家的内院里。这一下倒好,这兄弟二人又住在了一起。

明成王爷把自己的王府给让出来了,那座府邸的名字就不能够再用老名字了。于是崇光皇帝就亲自下笔题名,取了一个“和藩馆”。虽然这表面上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可是光分配在那里面的士兵就已经达到了三千人。在每一个时间段里,都有五百个士兵同时在巡逻,把个“和藩馆”搞的是水泄不通。也别说是有外人想进来这里,就连一只鸟打这里的天上过,都会被弓箭给­射­下来。更绝的就是,崇光皇帝还安排了许多的士兵和将官在“和藩馆”里调防。所以东丹国的那些人质,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一张熟面孔的。就是那些服侍他们的人,也就是刚刚混的熟悉了一点,人立刻就被调走了。

今天“泽贵”虽然是想起来到“和藩馆”里去看看那些王子们,可是他也不是很随便就过去的,至少是要在朝堂上请下圣旨来才能够进“和藩馆”的。正是因为守卫的严密,所以“泽贵”在通往“和藩馆”的巷子口就被拦下了。好在他是有崇光皇帝的圣旨的,所以“泽贵”就靠着它一路路的通过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道关卡,终于是来到了“和藩馆”的门口。

“泽贵”来到“和藩馆”的门口,并没有有急着要进去的意思,因为他先是站住了脚,。在那里仔细的看了起来。想当年这里还是明成王府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人山人海的,却也不象现在这样的门可罗雀。再想一想那些东丹的王子如此的被禁锢着,他也只好低下头去叹上一口气了。

也就是在“泽贵”为那些东丹王子的遭遇而感慨的时候,守在“和藩馆”门口的士兵就看到了“泽贵”。于是就见他们中间走出两个人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很不客气的伸出手来说道:“证件!”

“泽贵”见到那两个士兵是如此的威风,他不觉得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随身的圣旨给掏了出来。由于古德拉斯人没有见圣旨下拜的礼节,所以那两个士兵在见到了圣旨以后,就接过去看了看,这才把“泽贵”给放了进去。

当装着“泽贵”买来东西的大车经过那些士兵身边的时候,他们就很警惕的阻止了它。“泽贵”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如此认真,于是他就很高兴的说道:“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检查了,就先推到里面去吧!反正我也是带来送人的,并不是要亲手交给他们的,你们就随便检查吧。只要小心点,别给我弄坏就得了!”那些士兵听“泽贵”如此一说,他们也不说话,就把那两大车给推进了院子里。

眼见着那些士兵把车子给推进了院子,他这才把行脚钱给了推车的人,并让他在这里耐心的等待那些士兵再把空车子推出来,然后自己就带着周家四兄弟进了“和藩馆”。“泽贵”虽然也曾经来过明成王府,可是他对里面的道路却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好在他们进了“和藩馆”的大门,就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为他们引路,也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迷路了。

等进了“和藩馆”,外面的士兵听不到“泽贵”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家的四个兄弟就十分好奇的问“泽贵”道:“大人,刚才您为什么对那些当兵的如此客气。看他们那副死人脸,我们兄弟都替你感到不平……”

“泽贵”听周家四兄弟如此一问,他就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以前也是带过兵、打过战的,我自然知道他们的难处。这是我不认识他们,即便是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能够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最多就只能够给我行个礼而已。其实当兵的人只是表面上装的冷酷,其实他们把自己的热情都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周家四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的脸上立刻就显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们哪里会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大人会去带兵打战!虽然“泽贵”也有好身手,可是他并没有战场上那些将军的威风的豪气,这也就是“泽贵”的两面­性­吧。

也就是在周家四兄弟不敢相信“泽贵”也带过兵打过战的时候,就见自己迎面来了一队士兵。当他们走到“泽贵”的面前时,只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领停下了脚步来,十分恭敬的对“泽贵”把自己的战刀横在胸前说道:“大将军,您好!”

“好,你们也好!可惜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将军了……我还真的怀念那些和你们战斗在一起的日子……”当“泽贵”看到那个首领的时候,他也满怀感慨的说道。

“大将军,我们也很怀念那段岁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想战斗在您的身边!”那个首领十分­干­脆的说道。

“会的,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好好的做吧!”“泽贵”感叹着说道。

那个头领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恭敬的跟“泽贵”告退了。眼看着这一队士兵远去的身影,“泽贵”真的好想再回到和自己训练出来的战士在一起战斗的岁月。于是“泽贵”就只好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去回忆一下过去的那一幕幕了。那个给“泽贵”领路的士兵见“泽贵”也当过大将军,呀自然也对“泽贵”尊敬了不少。再说那周家的四兄弟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由此更加的尊敬“泽贵”了。

等到“泽贵”回忆完了以后,他就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十分坚定的说道:“好了,我们走!”他说着话就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前走去,也不再理会自己身边的人,反而把领路的小兵给抛在身后。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六节

第六节

也不管“泽贵”怎样的追忆过去,他毕竟是来这里办事,而不是回忆过去的。于是在短时间里就清醒过来的“泽贵”,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东丹王子们住的地方走了过去。周家四兄弟是紧紧的跟随着“泽贵”,而那个领路的小兵可就惨了。他身上本来就穿着甲胄,根本就不能够陪着“泽贵”这样的疯跑。可是“泽贵”已经距离他这么远了,他就不得不小跑起来,以跟上“泽贵”的速度。

很快的,“泽贵”就来到了东丹王子们住的内院。虽然这个内院是大的很,可是它是处于一个被重重包围的地方。如果从高空鸟瞰下来,你就会发现这里仿佛是大树年轮的最里圈一样,被其它的年轮紧紧的包裹在最里面。

在来到了这一层原子的门口以后,那个领路的小兵就不再前进了,毕竟那里面已经不是他可以去的地方了。“泽贵”见自己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他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才迈进了这一层院子。

等进了院子,“泽贵”这才发现这里面也有很多的士兵。只是这些士兵都没有穿着重甲,而是一般普通的卫兵。虽然他们在名义上都是负责保护东丹王子们的安全的,可是这些人也就起了一个眼线的作用。“泽贵”在进了这一层院子以后,也没有人再问他要证件了。因为能够通过层层的关卡来到这里的人,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就算他是来救这些王子们的,这些士兵也对这个人不能够再有所作为了。所以“泽贵”可以很自由的带着周家四兄弟,在这层院子里悠闲的走一走。

在庭院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水池。在水池的北面便是一排很高大的房子,而东丹国的王子们就居住在那里面了。虽然这些王子每一个人都只能够住一个房间,由于是要照顾好他们,所以每一间房间都做了重新的修缮。现在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新设了书房等设施,基本上已经实现了居家的功能。这样一来,即便是大家的­性­格不和,也不用搅杂在一起。即便是你看谁不顺眼,也可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去理他,毕竟房间里的设施已经够用的了,不用跑出去和别人共用。

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东丹的王子们都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由于大家都是客居异乡,又都是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即便是以前有过一些什么矛盾的人,也在无形中消融的差不多了。此刻他们一起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在太阳的底下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也有人因为无聊,找几个人和自己凑在一起喝酒聊天……也有人找了象棋和围棋,在那里拼杀了起来。更有那有闲情逸致的人,找了一根鱼竿来,在那个院子里足够大的水池中钓起鱼来。

当“泽贵”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些王子也感觉到有人来了,于是他们就一起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抬起头来要看个究竟。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能够做的事情毕竟是太少了一点。即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些娱乐,但是在玩的久了以后也难免会­精­神不集中的。所以在“泽贵”进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自然也包括那些在下棋的人了。

要说别人没有见过“泽贵”,不知道他是谁。哥书理和哈塞同两个王子却是十分清楚的。此刻他们两个人,一个正在­阴­凉地里看书,一个正在那里赏花。那个在看书的人是心­性­醇厚的哈塞同王子,而在那里赏花看似胸无大志的却是哥书理王子。

当“泽贵”看到哥书理在那里赏花的时候,他当时就是一愣。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哥书理一向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要是叫他在那里没有事做娱乐,简直是比让他自杀还要难的。就现在这样的环境,哥书理要么就应该在那里思考怎么样逃出去,要么就应该在那里找一个很适合他胃口的书来看一看。照他现在的样子看来,要么就是他已经对自己能够平安的离开这里已经是胸有成竹的了,要么就是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泽贵”就不觉的提高了警惕,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装作很热忱的样子走了上去说道:“哥书理,哈塞同二位王子近来可好啊?!”

哈塞同见到说话的人正是“泽贵”的时候,他就没有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现在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不只能够任凭你们的摆布!”

而哥书理见到了“泽贵”以后,他却显现出了异常的热情。只见哥书理十分热情的对“泽贵”说道:“原来是‘泽贵’殿下啊!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见面了,真没有想到还能够在这里见面啊!看到你的身体是如此的好,我真的感到十分的开心……”也就是在哥书理说话的时候,他看见“泽贵”的身上穿的是官服,于是就开口说道:“怎么,您当官了吗?还是当官了好!当了官就可以有实权来管人了,不象我们这些人,就只能够在这里混吃等死了……”

虽然哥书理表面上是在夸赞自己,“泽贵”听在耳朵里还没有哈塞同说的气话来的好听。毕竟这样恭维的话不是那么好消化的,在那个声音里面究竟带着多少­阴­损,是“泽贵”无法想象的到的。虽然“泽贵”听不出来哥书理哪一句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他也还是要走一个过场的。只见“泽贵”也十分热情的对哥书理说道:“哎,我也只是做了一个只能够管­鸡­毛蒜皮小事的官,却还不能够象你这样做到无官一身轻啊!”

哥书理见“泽贵”说话是如此的客套,他倒不想让“泽贵”这么快就走完这个过场。于是他就开口对其他的那些王子说道:“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享受清福的‘泽贵’殿下。大家一起过来拜谢于他啊!”

也就是哥书理的这一番话,立刻就在东丹国人中掀起了一阵波浪。当他们得知“泽贵”就是把自己抓来这里的人时,他们立刻就自发的组织了起来,一个个无语的朝“泽贵”他们走了过来。眼看着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要吃人的样子,周家四兄弟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把“泽贵”保护了起来,并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泽贵”毕竟已经是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他面对着如此尴尬的境地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慌张。虽然“泽贵”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他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受到东丹人的非难。眼见着东丹人一起冲着自己过来了,周家兄弟也做好了准备,更由于那些负责看守这些人的士兵见到了如此的情形也不会不出手,“泽贵”就不得不让自己赶快的冷静下来。现在的他还不想跟东丹人闹翻,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用的到他们的地方。

为了要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泽贵”就自我解嘲般的冷笑了两下,也就是在冷笑了两下之间,“泽贵”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于是就见“泽贵”猛的抬起头来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很恨我的,但是我朝的皇上崇光皇帝也曾经在你们的国家做过质子,这一会也算是互相抵过了吧。再说了,大家也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识过什么新鲜的玩意。也就是在来到这里的一路上,大家该见识的也都见识到了。你们一来到这里,我们更是把你们当做上宾。就那每一天的歌舞杂技什么的,也应该让你们应接不暇了吧。这些歌舞里面,即有你们家乡的,也有我们这里,也算是待你们不错了吧……”

那些东丹的王子听“泽贵”这么一说,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仍然继续的往前走着。“泽贵”也不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能够打动那些人,他只是希望先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等头脑清醒了以后,再慢慢的跟他们绕。也就是在这一番话以后,“泽贵”的另一套说辞立刻就上来了。只见“泽贵”十分镇定的说道:“当初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也就是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假如我当时不带上你们的话,根本就不会活着走出你们东丹国。就是从这一条出发,你们也应该理解我。你们在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并没有亏待你们。虽然你们不能够随处的走动,那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啊!”

东丹国的那些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果然都把脚步给停了下来。这“泽贵”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就是他们这些当王子的再不讲理,也明白“泽贵”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是他们并不甘心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所以就见他们原地不动的大声喊道:“我们要回家!”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七节

第七节

面对着这么多张愤怒的面孔,“泽贵”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慌张,而是十分镇定的笑了一下说道:“诸位,诸位王子殿下。我并没有权力对你们做出任何的处置,要想怎么样,都得有皇上的旨意才行。再说了,诸位王子已经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贵国的皇上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我们就更加不好处理这件事情了。所以还请大家要体谅我这样困难的处境……”

那些王子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并不能够平息胸中的愤怒。所以这些人即便是不再说话,但是也可以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那喷­射­出来的火焰。“泽贵”知道自己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就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说。“泽贵”知道挑起这些人愤怒的就是哥书理,只要把他的注意力给分散了,就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于是就见“泽贵”笑着对哥书理说道:“哥书理殿下,想来您也是聪明人。您应该不会跟我这个即没有权力,说话也无足轻重的人计较吧!再说了,我今天到这里来,并不是来跟你们做口舌之争。我来到这里,也就是为了见一见您和哈塞同王子。我们毕竟还是朋友,你们既然是住在我这里的,我就应该尽地主之谊来招呼你们……”

哈塞同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对我们的招呼也够好的了,实在是再也承受不起。还是请王子您,把那些都收回去吧!”

“泽贵”听哈塞同这么一说,他就陪着笑说道:“哈塞同王子。我而已说过了,这件事情我的确是身不由己的。再说我们这里也是天朝上国,还能亏待你们吗?!”其实“泽贵”说的这话里就带着意思的,他那意思是说:我们这里的皇帝才是唯一获得了上天认可的皇帝,就是你们那里的王再怎么想做皇帝,也是跟这里的皇帝无法比拟的。有道是君叫臣死,臣就不得不死。现在只是把你们软禁在这里,没有把你们杀掉,还好吃好喝的好好对待你们,已经是够客气的了,你就不要再不识相了。

哈塞同也是个聪明人,他哪里听不出“泽贵”话里的意思啊!他听“泽贵”这么一说,心里就不得不赞成“泽贵”所说的话。虽然东丹王想要称帝,可是无论是在那里的人,都是在接受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皇帝,而这个皇帝就在拿­骚­的教育。在古德拉斯这片国土上,没有人不知道,皇帝必须是接受宗教长策封,获得上天认可的才行。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看来就是不想认命也不行了。于是就见哈塞同沉默了起来,他那个意思就是默认了“泽贵”的话。

“泽贵”见自己终于是摆平了哈塞同,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哥书理了。所以就见“泽贵”笑着对哥书理说道:“哥书理王子,我们也是好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里多少也算是你们的地方,而我也可以算是你们的客人了。哪里有主人这里对待客人的?常言说的好,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来看你们,你们要是狠声恶气的对待我的话,总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

哥书理见自己的哥哥已经没有气了,自己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没有意思了。再说就凭自己的这些兄弟又能把“泽贵”怎么样?“泽贵”的底细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还会个三拳两脚的,也不能够拿到人家那样的高手面前去显啊!还有就是,这院子里已经布满了高手。如果自己带着兄弟们想要把“泽贵”给劫持了,然后再去威胁崇光皇帝的话。只要自己这边一有异动,那边不是弓箭就是拿着武器的士兵一起冲了过来。到最后,自己是便宜没占着,还要吃大亏。于是哥书理也不敢再想什么好事了,于是他也显出一副笑年来对“泽贵”说道:“‘泽贵’王子说的是,我们是不应该怨恨皇上和你的。既然王子殿下已经来到这里了,自然弟等就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好啊!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说吧!我们搞点什么小节目呢?!”“泽贵”见哥书理也已经向自己屈服了,他就十分高兴的说道。

哥书理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大声的对自己的兄弟们喊道:“大家还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吧!虽然我们被憋在这里很不舒服,可是我还可以和‘泽贵’殿下手辩一局,在棋盘上论个输赢。要是我赢了的话,也可以当作是给大家解解气了……”那些东丹国的王子听哥书理这么一说,就也就不想再往着里面胡乱的掺和了。于是就见他们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都分散了开来。

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些负责看守这里的士兵见到东丹人要闹事,他们都不觉的把手里的武器给握紧了几分。只要东丹人一动手,他们就准备拿这些东丹人开刀。即便是不能够在瞬时之间把他们杀光,也要保护好自己人的安全。此刻他们看见事情已经平息了下去,紧捏着武器的手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再说“泽贵”见哥书理想跟自己手辩,他自然是高兴的很。毕竟这事情已经就这样的过去了,而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跟他们凑凑人闹也不错。于是“泽贵”就跟哥书理携手一起走上了一座在院子里的小凉亭之中。在这座凉亭里的正中央,有一个石头雕刻的桌子,上面的花纹甚是­精­美。不过“泽贵”是来跟哥书理下棋的,而不是来看石头桌子的,所以“泽贵”并没有很注意那张桌子。

在那张石头桌子上面,有一块早就放好的棋盘。在棋盘上面还有一些水晶质地的棋子,看来在“泽贵”来到这里之前,还有人在这里下的棋。而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些从人,他们也听到了“泽贵”和哥书理说的话。所以当他们看见“泽贵”和哥书理顺着假山上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棋局了。

等“泽贵”和哥书理分别在石头桌子的两边坐好的时候,桌子上的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停当,就等着这两个人开局了。而周家的四个兄弟也知道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所以他们是紧紧的跟随在“泽贵”的身后。即便是“泽贵”现在已经坐了下来,他们都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左右,十分认真的保护着他。哥书理见“泽贵”已经坐好,他就很客气的对“泽贵”说道:“王子殿下,就请您来开这一局吧!”

“泽贵”听哥书理这么一说,他坐在那里是微笑不语。突然见他皱起了眉头来说道:“香呢?如果没有香的话,怎么能够下这一局棋呢!那样可是对上天的不尊敬……”“泽贵”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这是有他的道理的。在古德拉斯人的眼中,凡是天下的万物百业都是上天所赐,因此无论是在什么行业开工做事的事情都要敬神。而乐理和下棋等等的事情,都被认为是最能够和神仙沟通的事情。所以人们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往往都要先洗了手,点上一跟香,然后才能够做手头上的事情。

大家都是古德拉斯人,也不分什么地域的,都很清楚这样的规矩。刚才也有点香,只是“泽贵”一来到这里,大家都关注“泽贵”那边的事情去了,这边的香自然也就熄灭了。现在“泽贵”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自然是要有人把它给办好的。所以“泽贵”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从人迅速的把还没有点完的香给清理掉,然后再重新Сhā上一根香点了起来。

等到这根香被点燃了,在那里发出淡淡的幽香时,哥书理就开口问“泽贵”道:“王子殿下,我们现在可以开局了吗?”

“好啊!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了的,怎么能不开局呢!我看这句还是王子您先手吧!”“泽贵”十分客气的对哥书理说道。

哥书理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推辞道:“我在这里,即可以算是主人,也可以算是客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应该让您先手的才对……”“泽贵”听哥书理这么一说,立刻又推辞了起来。于是就见这两个人是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似乎要没有了一个了局。于是就见“泽贵”提议道:“既然是我们都有心推让的话……我看还不如猜枚吧!”

哥书理听到“泽贵”如此的建议,他自然是没有任何话说的。于是就见哥书理举双手赞同道:“既然是王子的主意,那么在下便屈从了。再说让上天来为我们做个证,也是很好的事情啊!”听到哥书理这么一说,“泽贵”立刻就做好了准备。

要说这个猜枚也是简单的很,在双方坚持不下谁先行的情况下。只要有一方很随意的抓一把棋子,另外一个人猜这个人手中的棋子是单还是双就行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八节

第八节

“泽贵”见哥书理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他就笑着对哥书理说道:“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就让在下占先了……”“泽贵”说着话,就很随意的在自己的棋盒子里抓了一把棋子。等到棋子抓在手中,只要轻轻的搓一下就可以咯咯的怪响时,“泽贵”就把拳头伸到哥书理的面前,对他说道:“好了,就请王子殿下冥想吧……”

哥书理见“泽贵”已经出好了题目,他就闭上了眼睛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才十分慎重的开口说道:“我猜王子手上的一定是单……”你别看哥书理闭着眼睛去猜棋子,可是他并不会有丝毫的让“泽贵”的意思。因为这下棋就跟打战一样,一点都不能够让的。所以“泽贵”根本就不担心哥书理会让自己。这棋局上就是要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否则一直只有赢的话也就没有劲头了。

“泽贵”见哥书理在十分认真的冥想了半天以后,才十分谨慎的开了口,他就笑着对哥书理说道:“既然王子已经说出了数目,那么本驭也就开牌了……”他说着话便把手心放开,他手中的那些棋子就一起落到了桌面上。

当那些棋子哗啦的一声落到桌面上的时候,立刻就有从人跑了上来,十分认真的点起数来。还不用片刻的工夫,那棋子的数目便一目了然了。棋子的数目并没有象哥书理想象的那样,而是开出了一个双数来。看着眼前散落的十四枚棋子,哥书理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输掉了第一个回合。于是就见哥书理苦笑着对“泽贵”说道:“看来这第一回合在下就已经输了。那么就请王子殿下先点睛吧!”

“泽贵”见哥书理这么一说,他就随手抓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落了下去。“泽贵”和哥书理下的这个棋和我国的围棋也差不多,可是它的来历和讲究却有大大的不同。首先这个棋的名字被称为“列”,而跟象棋已经国际象棋有些相象的被称为“罗”。它们都是从古德拉斯古代的占卜师手中发明的。在很远古的时候,古德拉斯的占卜师分为“棋”、“盘”、“罗”、“列”四个工作。到了后来的时候,本来是没有姓名的占卜师就依照自己的职业,分别有了棋、盘、罗、列,四大姓氏。由于“列”是姓列的人发明的,所以它就被定名被“列”。而象棋类是有姓罗的人发明的,所以就被称为罗。但也有人说国际象棋类的下法是由姓盘的人发明的,所以有人也把国际象棋的下法称为“盘”。而“列”的下法和规则,我会在《明月阙》中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

“泽贵”见自己先行,他便抓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上。等到“泽贵”的手拿开了以后,哥书理一看“泽贵”走的这步棋,他就大声的喝彩道:“好!果然是一步好棋,不是高手绝对不敢走这一步的!”再仔细的一看,原来“泽贵”把这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中“天­干­”的位置上。在“列”的棋谱上有注释:“天­干­”和“地支”,是棋局中最具有进攻倾向和意义的位置。只要占据了这两个位置,就好象是占领了制高点一样。可是能够这么做的人都只有高手,因为“天­干­”和“地支”虽然是两个好地方,却很容易被别人从各个地方利用局部的弱点攻破。所以那些不是很自信的人,或者是不把自己当作高手的人,都不敢把自己的第一步棋放在这个位置上的。

哥书理见“泽贵”竟然敢犯险走这一步,他自然是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于是就见哥书理想也不想的就投出了一枚棋子去。等到“泽贵”看了哥书理的这一步棋以后,他也大声的笑着说道:“看来哥书理殿下也不是一般的人啊!一上来就敢占了‘地支’这个角位,想跟我对抗一番啊!就本驭看来,这一局棋还真的有看头了……”然后“泽贵”就在自己的棋子旁边又落下了一枚棋子,开始为自己的阵地布防。

哥书理见“泽贵”已经开始为自己的阵地布防了,他也得赶紧的占据一切有利位置,为自己先开拓出一片阵地来。也就是在落子之间,哥书理还微笑着对“泽贵”说道:“王子殿下,在下早就听说您的棋艺超群,今天能够见识到,真的是在下的无上荣幸啊!”

“是这样的吗?我对棋局的研究,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哪里称的上什么高手!倒是能够从哥书理殿下的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看出一些高手的风范来……”“泽贵”见哥书理在那里捧自己,他立刻就把这话头给挡了回去。暗示一下对方,自己根本就不吃他的这一套。

哥书理本来就是想先吹捧一下“泽贵”,好让他麻痹大意一下,然后自己才好趁虚而入的一举消灭对方。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泽贵”不仅不吃这一套,还把它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来。这第一套战斗方案既然失败,哥书理就只有打起­精­神来,认真的和“泽贵”好好的战斗一局。

要说“泽贵”和哥书理的本事还是不相上下的,他们在布防好了自己的阵地以后,就开始在棋盘上小规模的接触了起来。等到试探好了对方的虚实以后,就见他们开始大规模的往前推进,就使得棋盘上变的一片混乱。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看出来“泽贵”使用的是红­色­的水晶棋子,哥书理使用的是白­色­的水晶棋子,还算是有些明显的反差。可是到了现在,是红­色­的棋子里面有白­色­的棋子,白­色­的棋子里裹着红­色­的棋子。虽然在人们的眼睛里面还能够分出红白二­色­,却已经看花了眼。因为人们的眼里看到哪儿都是红­色­的棋子,哪儿也都是白­色­的棋子。只要是眼睛一花,还真的就搞不清楚它们谁是谁了。

眼见着“泽贵”和哥书理在棋盘上杀了个难解难分,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把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投入了进去。此刻这两个人就感觉到自己好象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正率领着自己的士兵在跟对方做着殊死的搏斗。正是因为双方已经进入了如此胶着的状态,才会都杀红了眼,才会不到最后一刻不做最后的放弃。

那些侍侯在“泽贵”和哥书理身边的侍从们并不能够看懂他们的战法,只有站在一边发呆。到了后来的时候,都有人开始打起哈欠来。这些人现在唯一可做的,也就是紧紧繁荣看着桌子上的香炉。只要香炉里的香一烧完,他们就立刻续上一跟香。

也就是在那些侍从们续上第七支香的时候,这一局棋终于是有了一些眉目。眼看着“泽贵”这方的棋子所占的地盘开始逐渐的减小,而哥书理的棋子却在步步的紧逼着。再行上十几步,“泽贵”的棋子就只剩下围绕着“天­干­”和“斗角”的两小片了。哥书理见“泽贵”的棋已经被自己分割包围了,他投子的速度也就不那么快了。只见他每走上一步,都要抱着自己的膀子笑眯眯的看着“泽贵”。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看他那个意思就是:这局棋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看你不投降的话,还能够再怎么样翻腾。

“泽贵”也不是没有看见哥书理那个样子,但是他并不甘心就此的认输,所以就见“泽贵”还是在那里勉力的支持着。哥书理见“泽贵”还是不肯掷子弃局,他就更加凶狠的加紧了进攻。虽然哥书理的进攻又加紧了几分,但是他却不想就此结束这一局棋,所以他每下上几步,还要故意的放一些空隙给“泽贵”。

让哥书理无法想象的是,当他放出空隙给“泽贵”的时候,“泽贵”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图,顺着他的意思去走,而是捉襟见肘般的东冲西撞着。哥书理看到如此的情况,他在一气之下,便不再给“泽贵”任何的机会,开始把“泽贵”朝死路上逼过去。

“泽贵”眼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他竟然­干­出了一件让哥书理感到十分吃惊的事情。“泽贵”因为见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他竟然“自戮”了远处于“斗角”的一片棋子。等到这片棋子被拿了下去,立刻就出现了一小片空白。哥书理见到“泽贵”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就不能够再进攻“泽贵”的“天­干­”主角,而只能够先把“斗角”的一片空白填补起来。如果自己不把“斗角”的空白填补起来的话,“泽贵”就有在这里死灰复燃的机会和可能。

这样的棋还是一步步的走着,眼看着哥书理就把“斗角”的活路和空白都填补死了,“泽贵”就微笑着把自己手中的棋子往装棋子的盒子里一扔,然后开口对哥书理说道:“我输了……我掷子弃局……”“泽贵”说着话也就站起了身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哥书理见“泽贵”终于掷子弃局,他也站起身来笑着对“泽贵”说道:“承让,承让。哈,哈,哈!”

周家四兄弟看着哥书理笑成那个样子,他们就感觉到很不舒服。可是碍着“泽贵”的面子,他们才一直在那里忍着。要不是“泽贵”在这里的话,他们早就要上去抽哥竖书理好几个大嘴巴了。

哥书理见“泽贵”已经认输了,他也就不想再把事情做绝了。于是他就请“泽贵”留下来吃饭,而“泽贵”也很高兴的接受了。眼看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泽贵”就跟东丹的这些王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在这饭桌上,“泽贵”还就跟这些人处成了好朋友,那些东丹王子也消除了对“泽贵”的意见。等到这顿饭吃完了,“泽贵”也就告辞了。

等到出了“和藩馆”,周家四兄弟就在那里埋怨起“泽贵”来。“泽贵”听到周家四兄弟这么一说,他就微笑着说道:“其实我那是在让着哥书理。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那我们回去的以后再找那懂行的给你们分辨一下……”周家四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回去了以后,“泽贵”只要有时间就来着“和藩馆”里和那些东丹的王子交际一番,结果他和那些王子的感情是越触越深,是越来越好。“泽贵”是没有事的时候,就去找哥书理下下棋,要么就是和哈塞同谈天说地。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来自于东丹的这些人已经完全的屈从于现在的处境,可是在暗地里却是一片的波涛汹涌。

就在那么一个漆黑的夜里,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诡秘的夜里,突然有人来到了“和藩馆”。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还是他有着这样强硬的关系,反正他是很轻易的就进入了“和藩馆”。等这个人进入“和藩馆”以后,他径直来到了哥书理的方面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在房间里刚刚躺下的哥书理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自然就感到十分的奇怪,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道:“是谁?!”

门外的人一听哥书理还没有睡着,于是他就小声的开口说道:“门外的只是一个夜路人,但请王子把房门打开一叙……”

哥书理听门外的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毕竟在这样的时候,来了一位这样陌生的客人,是不是该去接待一下,的确是一个很让人感到头痛的事情。犹豫再三以后,哥书理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来试探自己的,猛的一下就打开了房门。外面的那个人见房门被打开了,他就直接走了进来。

那个人在进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然后很快的把房门给关了起来。哥书理看到那个人做事是如此的神秘,于是他就有些感到奇怪的问道:“尊驾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深夜到访?”

“我是一个想救你的人……”那个神秘人听哥书理这么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

哥书理听那个人说话如此的简洁,自然就更加的怀疑对方的来意了。回想一下最近的情况,倒是“泽贵”经常的来到这里。从表面上看,他是想安抚自己这一帮兄弟。实质上,他是想试探自己、监视自己。只要自己稍微的有一点异动,那就是小命都难保的事情了。而此时此地又冒出这样的一个人物来,又怎么能不叫他怀疑呢。于是哥书理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以后,他并没有急于说些什么,而是上下好好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只见这个人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外面还裹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这样的打扮,在这样的夜里行走,是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的。再看他的头和脸,那上面也捂着黑­色­的帽子和围巾,就连眼睛都被一副黑­色­的眼镜给挡着。这样一看,简直就是一个黑­色­的大怪物。等到哥书理打量够了以后,他就微笑着对那个人说道“阁下,似乎我并不认识您吧!所谓:‘亲故不沾,两不往来。’而您今天的举动,似乎是太反常了一点。

那个人听到哥书理的疑惑以后,他就轻声笑了一下。由于这个人把自己包裹的太紧,所以就看不到他脸部的动作。再加上这个人笑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一点,所以哥书理也只能够凭着对方肩膀的抖动,来判断对方是在笑了。

那个人的肩膀在轻轻的抖动了两下以后,就见他用十分中肯的语气说道:“王子殿下说的一点也不错。但是王子殿下的说法,还排除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哦,你说是什么样的可能。我倒想听一听……”哥书理听对方如此一说,他便摆出无所谓的姿态来,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靠在背后的桌子边缘上微笑着说道。

“那就是——生意……”那个人见哥书理不是那么轻易的就相信自己,于是他就抛出了自己的理由来道。

哥书理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便感到有些震惊。于是就见哥书理放松了自己的双手,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十分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道:“生意?”

“对,做生意。简单点说,就是拿你的自由来和我做一笔交易……”那个人见哥书理已经开始认真的对待起这件事来,他便得意的又重复了一遍道。

“愿闻其详……”哥书理听对方这么一说,他就变的更加认真起来。

“其实这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我只要能够把殿下给放回东丹,殿下只要拿出大量的金钱来报答我摆弄好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我也是不会白要你那么多的钱的。因为我可以把当朝的每一个新的政策,以各种形式最先交到你的手上。等到王子实力强大的时候,便可以向这里进攻,到那个时候我便会做你的内应……”那个人十分爽快的说道。

哥书理听对方那么一说,他便冷笑着说道:“你给我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而索取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少了一点。我这个人是很实际的,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这样的好事的。我也从来就没有见过,得到的要远比自己付出的多的多……”

那个人见哥书理一语道破了要害,他便有些难堪的冷笑道:“王子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在下的要求也不是就只有如此至少,却也并不是很多的。在下只是想要王子殿下在拿下宗主国所属的土地之后,把从拿­骚­以南的土地都划分给我便可以了……”

哥书理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便低下头去十分仔细的算计了起来。要说,宗主国的土地,自拿­骚­往南,也只有现在土地的三分之一而已。如果这个生意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也还算是划算的。可是再转念想到,这么大的土地要自己牺牲很多的士兵攻打下来,然后再白白的奉送到别人的手上,那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就眼前的一切而言,能够完好的回到东丹才是头等的大事。所以哥书理在思想了片刻以后,他就抬起头来对那个人说道:“你提出的条件的确是很诱人,我实在是不得不考虑一下。但是这话再说回来,我还有些无法相信你。比如说你的承诺无法向对兑现怎么办?还有,你万一是我的对头派来试探我的,我又该怎么办?!”

那个人听哥书理这么一说,他就笑了起来。只见他十分自信的说道:“在这样的时候,你也只有相信我。人生就是赌博,你不赌一赌,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赢?再说了,我是承诺把你先安全送出去,然后再向你索取报酬,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紧张。等到你回国以后,我如果不向你提供情报的话。虽然你不能够把我怎么样,我却也不能够把你怎么样啊!记住,人或在这个世界上的利益是相互的。人要有所求,就必须要有付出。而我为自己所求的东西已经开出了代价来,就看你肯不肯应允了……”

哥书理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也觉得是十分的有道理。于是就见哥书理点着头说道:“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站在共同利益的角度上来说,我是应该跟你合作的。因为这样做的话,我们双方都能够得到好处。”虽然哥书理嘴上是这么说,可是他在心里却在那里想道:哼,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得势的话。我一定会打回到这里来。到了那个时候,还能有你在我面前说话的份?!

哥书理对面的那个人听哥书理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舒服。等到后来的时候,他看见哥书理的脸上浮现出了些须得意之­色­,他便已经明白了哥书理的想法。于是他也在心里想道:“只要我有了钱,还愁得不到天下吗?只要我的势力培养成熟,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可以夺下整个宗主国的国土。等到你们到来了以后,我都已经有了和你们抗衡的力量,还会怕你们吗!”

第三部 掌权 第二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虽说是大家都在那里各自心怀鬼胎,可是在表面上他们都要把自己给装扮成对方的福音。于是就见那个穿黑衣服的神秘人对哥书理说道:“只要王子打好了要走的主意,在下这就去为王子着手安排。一定让王子殿下平平安安的回到东丹去……”

哥书理听到对方如此一说,他不禁就开始犹豫了起来。他毕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万一要是“泽贵”派来试探自己的该怎么办。如果对方真的是“泽贵”派来试探自己的,自己就算是跟他说了一些什么也做不的证,算不得数的。“泽贵”也就只能够­干­看着自己,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自己上了人家的圈套,只要自己走出着“和藩馆”一步,那可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果在等着自己了。

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看哥书理还在犹豫,于是他就微笑了一下(只是哥书理自己在那里猜测的。)然后对哥书理说道:“看来王子殿下还需要一些时间再考虑啊!没关系的,我还有的时间,还可以再等一等。其实我这也是在投注,在做一个很大的赌博。进提案我只对您一个人说这样的话,也只会把您一个人给弄回东丹,指望的就是能够让你顺利的登上王座。到那个时候也好扶持在下一把……”

哥书理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的心彻底的被打动了。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哥书理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就是喜欢象你这样有野心的人。因为有野心的人才值得合作……”

那个人见哥书理终于是点了头,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虽然他的脸上还包了很多的东西,也难以演示他的兴奋。只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哥书理说道:“王子殿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哥书理见事情这么顺利的就达成了,于是他就开口问那个人道:“阁下,我们都已经合作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够让我看一下您的真面目,以示您对这次合作的诚心呢?”

那个人听哥书理这么一问,他顿时就感到十分的为难。在斗争了片刻之后,那个人才开口对哥书理说道:“对不起,王子殿下。这件事必须在秘密中进行,不但我的面目不能给你看,就连我的名字都不能够让你知道。殿下,你要记住这一点。只有保证了我的安全,才能够保证您的安全……”

哥书理见对方是如此的说法,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勉强对方的。于是哥书理就开口继续问对方道:“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那个人听哥书理问到了点子上,他就开口安慰哥书理道:“这件事还请王子殿下不要着急。因为当朝的王子‘泽贵’,是崇光皇帝的智囊和最爱的人。这个人可以说是机敏过人,只要有他当朝,这件事就不得成功。所以在下在等待一个时机,只要机会一到来,在下就会想办法把他给调出京城。等到他出了京城以后,您在以东丹王病重为理由,向皇帝提出回国三个月的请求。想我国的皇上是一个以仁孝治天下的人,面对你这样的请求是不会不同意的。等到你回国以后,再以大量的物品来进贡,时间一长了皇上也就不会记着你还要回来的这个茬了……”

哥书理听那个人说的是头头是道,他却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假如崇光皇帝同意放我回去了,我给他来一个一去不回,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那个人听哥书理这是顶上牛了,于是他就解劝哥书理道:“王子殿下。我这么说是处于对您的一番好心,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假如您在回国了以后不再回来,皇上是拿您没有办法的,可是您就失信于天下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的人都知道您是一个不信之人,谁还会肯替您办事,谁还敢替您办事呢?再说您要是不回来的话,崇光皇帝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您的这些兄弟。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又会说您不仁不悌。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就可以舍弃自己的兄弟。那些想为您做事情的人,在为您做事情之前,总是要想一想在事情不好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为您尽心尽力的办事了。凡是想成霸业者,都是要学会忍和信、仁,等这几件东西的……”

哥书理听对放说的是如此的有道理,他立刻就冲着对方鞠了一躬道:“先生大才,是在下小看了先生。如果在下能够平安的回到故国,再能够得了势力的话,一定会请先生当我的护国军师……”

那个人听哥书理这么一捧他,他倒是有些飘飘然。可是那个人在飘起来之余,却还有几分清醒,他见哥书理流露出了要聘请自己的意思,他便开口退却道:“王子殿下。在下这是人各有志,还请王子殿下不要勉强。只要事情成功了以后,殿下能够按照约定的办就行了。”

哥书理见对方并不上自己的套子,他便转作十分惋惜的口吻说道:“既然是先生还有大志,那在下就不再勉强了。只是在下跟先生约定的那份报酬,在事情成功了以后,一定是不会少了先生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样把钱送到先生的手中呢?”

那个人听哥书理这么一问,他便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件东西来递给他道:“等到你回了国并且安定下来以后,我就会派人去到您的府上。到了那个时候,您只要见到半个可以和您手上这半个合在一起的玉佩,就说明是我派的人到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指引您把钱送到什么地方去的……”

哥书理听对方如此的一说,他便十分小心的把那半个玉佩珍藏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点了点头道:“先生请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你感到失望的。在下就在这里等待着您的好消息了……”那个人见事情终于谈妥了,他也就向哥书理告辞离开了。

等到那个人走出哥书理的房间以后,哥书理就忍不住走到了窗口,打开了窗户朝外面窥探。可惜外面的光线实在是太黑暗,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那个人的脚步太快,还是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穿了黑衣服的关系,哥书理已经看不到他的踪迹了。虽然哥书理的眼前并不能够看到什么景­色­,他却又能够看到一些东西,那就是一个希望,一个火热的希望。由于心情的激动,使得哥书理站在窗前久久的不想离去。

哥书理在和那个人密议以后,他的心思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一天到晚的就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当他每每的想到回家以后,自己怎么获得父王的恩宠,再怎样一步步的获得权力的时候,他就会兴奋的捏紧拳头,在自己的胸前晃上那么一下。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还当他是发神经呢。可是在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以后,哥书理的热情就开始冷却了下来。自从那个神秘人走以后,可以说是音空信渺。哥书理一想到这事就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在回味之余,他又总要安慰自己一番。毕竟那个神秘人是能够让他回家的唯一希望了,他实在是不希望这个希望会就此的破灭掉。

“泽贵”。“泽贵”并不知道哥书理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所以他没有事的时候,还是喜欢到“和藩馆”里来走一走。平时要是没有事的时候,他也会到大街上走一走,混迹在人群之中为大家做一些事情。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泽贵”可以说是深得百姓的爱戴,更让他结实了很多的民间朋友。要是用我们现在的话说来,就是“泽贵”在老百姓中间很吃的开。

眼看着“泽贵”的政绩卓著,崇光皇帝看在眼里是越看越高兴。只要是一上朝了,他首先就会问“泽贵”最近有什么政绩。哪怕已经是听过两三遍的汇报,崇光皇帝都会乐上好一阵子。虽然崇光皇帝在心里乐,可是在表面上他却一点也没带出来,反而是更加严厉的要求“泽贵”再做出一点成绩来。

“泽贵”在接到崇光皇帝的命令以后,他自然是更加努力的做事情。所以就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崇光皇帝就给“泽贵”升了一级,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官,这就引起了朝堂上下的议论,毕竟官员升职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崇光皇帝毕竟就是皇帝,有得时候只要是他高兴了或者是不高兴了,就是只有他说了算的。所以崇光皇帝可以说是力排众意,先让“泽贵”升了一级再说。

“泽贵”在升职以后,做起事情来就更没有白天和黑夜了。他不仅自己很努力认真的­干­,还逼着他手底下的人跟着他一起­干­,这一下可就把他手下的人都给搞怕了。不过“泽贵”的官声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被提了上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泽贵”只是顾着自己尽力的把事情给做好,自然就把他的父母和妻子都高兴坏了。可是“泽贵”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做事情太尽力了,反而会在宫廷之中闹出一番风波来。这话说的,就是在崇光皇帝让“泽贵”升职一个月以后。在这一段日子里,崇光皇帝是亲眼看着“泽贵”的政治能力日日飞升,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有这么一天,趁着空闲的时候,崇光皇帝和他的两位皇后一起游圆。当他们坐在一个凉亭里,欣赏着远方的风景时,崇光皇帝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道:“我看‘泽贵’这小子不错,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我想在我归天以后,就把我的位子传给他……”

“泽贵”的母亲“奉孝”皇后一听崇光皇帝的这个话,她立刻就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对崇光皇帝说道:“皇上,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绝对不能够凭着您的一时之意而妄下定夺。毕竟长幼有序,要是说坐天下,再怎么样也论不到我们的‘泽贵’啊!”

而“奉贤”皇后听“奉孝”皇后这么一说,她就坐在那里拉着“奉孝”皇后的手说道:“妹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个天下是皇上的,皇上愿意把它给谁,就把它给谁。再说了,我们的皇上是个聪明人。他会不经思考的,就随意把自己的皇位传给一个人么?!”

“奉孝”皇后听“奉贤”皇后这么一说,她立刻就辩驳道:“姐姐,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按道理说来,您的儿子赵广也是个好孩子,不仅聪明好学也有智力天下的能力。要说我们家的‘泽贵’年纪还小,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就怕会把事情给搞砸了……”

就在“奉孝”皇后还想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崇光就感觉到不耐烦了。只见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你的、我的?儿子,不就是儿子吗!那是我们的,是我们大家的。更是全天下人的!这件事情是可以等以后再说,可是我的这个主意是不会再改变的了……”崇光皇帝说完了话,就把自己的袖子一甩气呼呼的走掉了。看见自己惹的崇光皇帝生气了,“奉贤”和“奉孝”皇后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有老实的跟在崇光皇帝的后面一起走了。

虽然这事情崇光皇帝暂时说算了,可是这消息却传了出去。也许全天下,最谈不上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就要算是皇宫了吧!这边崇光皇帝才说出去的话,立刻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搞的皇宫上下是尽人皆知。当时的崇光皇帝已经有了六个儿子,其中皇长子,赵广。皇次子,用仁。皇五子,允光。皇六子,怒赤。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都不管这样的事情。其时,除了怒赤以外,都已经长大懂事。所以还在满地爬的怒赤,根本就不懂什么事情,就算是他有意见也要被排除在外。惟独就是一个皇四子,天泽。他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是特别的有意见。他总是认为“泽贵”是做出了一些事情来,才会如此的获得崇光皇帝的赏识,所以他也想向崇光皇帝要一些事情来做一做。他的这个想法才跟自己的两位母亲提了一下,立刻就遭到了拒绝。碰了壁的天泽并不肯就此作罢,于是他又寻找机会,在崇光皇帝的面前流露出了这样的想法。崇光皇帝在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同意让天泽出来做事。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崇光皇帝实在是受不了天泽的纠缠,也就给他找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去做,这才让天泽安静了下来。

天泽做官的事情又过去了几个月,突然有人来报告崇光皇帝,说是“汝丰”的煤矿上工人闹事,而且当地的政府官员已经没有办法弹压下去,就希望朝廷派出宣抚使出面去安抚那些工人。要说当时的古德拉斯就有“汝丰”、“天丰”“林丰”三大矿区。这三大矿区里面出产的是优质的每矿和铁矿,可以说是整个古德拉斯宗主国的支柱产业地区。只要有一个地区的煤或者钢铁停产,将会直接影响到国家的经济发展。所以这件事一闹出来,崇光皇帝就不得不去认真的对待它了。

虽然崇光皇帝已经决心去安抚那些工人,但是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派谁去才好。也就是在崇光皇帝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臣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崇光皇帝禀告道:“起禀皇上。微臣认为,这件事还应该派袁泽起前去才是。虽然袁大人还只是一个幼生,却能够把手头的每一件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颇得民心。此次矿工闹事,恐怕还非得这位能够得民心的大人前去才好……”

崇光皇帝本来就是看到“泽贵”就高兴的主,他就恨不得每一件能够扬名的事情都让“泽贵”去做才好。现在既然有人提出这样的意见,他自然是高兴的很了。虽然崇光皇帝的内心感到很高兴,可是他在表面上一点都没有带出来。只见崇光皇帝疑虑重重的说道:“这个袁泽起还太年轻了。把这样的大事分派给他做的话,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泽贵”的老师是很明白崇光皇帝的思想的,他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自然是要站出来说一句话的。所以就见“泽贵”的老师站了出来说道:“起禀皇上。袁大人他虽然年纪很轻,可是他是一个有才能,能够做大事的人。象他这样的人,只有在处理大事件的时候,才更能够体现出他的能力……”

其实“泽贵”的表现,在其他大人的眼里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泽贵”的,但是有很多人是看人说话的。此刻他们见在朝堂上说话很有分量的两位大人都站出来说话了,他们也就纷纷的站出来附和了一番。崇光皇帝是最希望见到这样的情况的,当他看见有这么多人站出来支持“泽贵”,他立刻就转忧为喜,借坡下驴般的说道:“既然诸位大人都那么的看中袁泽起的话,那么本君就破格再使用他一次。要是他这次把事情给办砸了,我也要唯你们是问的哦!”

那些大臣听了崇光皇帝的这句话,有人是很不在意的一笑了之,有的人则开始担心起来。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泽贵”的身份的,所以那些站在那里微笑的几乎都是对“泽贵”有信心,或者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而那些开始担心起来的人,自然就是不知道“泽贵”身份的人了。此刻他们都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站出去附和别人。要是“泽贵”真把这件事给办砸了,岂不是要自己一起陪着倒霉?!但是他们又哪里能够猜想的到崇光皇帝是怎样的一个心思。要是他们知道这只是崇光皇帝的一句玩笑话的话,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崇光皇帝才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又有大臣站了出来上奏道:“起禀皇上。此次有采风使从下面回来,带回来了很多的风土回来。只是‘汝丰’和‘林丰’一带,由于地处荒蛮,是尚未开发的所在,所以还没有派采风使去过。此次袁大人既然要去那里办事,顺便也就做一个采风使,把那边的风土也一起给带回来吧!”

崇光皇帝听到了这个建议,自然是高兴的很。毕竟“泽贵”做了采风使的话,不仅能够多长见识,还能够获得更多声望。只要有了很高的声望,对他将来成为一个皇帝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于是这位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崇光皇帝就着急着抢先开口说道:“好,好。这个提议,本君准了!”也就是崇光皇帝的这一句话,“泽贵”就再一次的被挤了出去。当时的朝臣们见到崇光皇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有一些人,见到“泽贵”被调出了拿­骚­,自然是要偷着乐的。

在崇光皇帝做出决定的第二天,“泽贵”就向着“汝丰”出发了。由于汝丰是在南方的地区,所以“泽贵”还是只有先坐火车再骑马。而周家四兄弟可以说是“泽贵”走到哪里,他们就会一直跟随到哪里。崇光皇帝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还特地多发了这四个人的差旅费。这“泽贵”在知道了矿工的事情以后,他是关心矿工生命的安危,所以一大早就已经打好了包袱。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了。

皇四子天泽见“泽贵”被崇光皇帝给派出门了,他就认为这是给“泽贵”出去捞政绩的机会了,于是他也吵着问崇光皇帝要这样的机会。现在的崇光皇帝看到天泽,就是再有高兴的事情也没有了高兴头。现在崇光皇帝见天泽也跟着自己吵,他就越来越厌烦这个天泽。人只要一厌烦一个人的话,就恨不得再也看不到他才好呢。于是崇光皇帝就随便找了一件事情把天泽给打发的远远的了事。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泽贵”带着周家四兄弟出了拿­骚­,就直接朝“汝丰”所属的加格里司地区去了。由于加格里司是一个新开发的地区,所以铁路只能够到达距离它还有三百多公里的地方就下了车。要说这个加格里司地区,对于古德拉斯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地区了,所以铁路和公路已经尽着最快的速度在往前面修建着。这一点,在“泽贵”他们骑着马往前赶路的时候,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由于道路不是很好,所以从矿区里面出来的煤炭和铁矿只能够就地消耗提炼。等到铁矿变成生铁以后,再由一些轻型车辆和马车往外运输。可是古德拉斯建设发展的实在太快,原料的输出根本够不上日益提高的需求。也就是在这样最紧张的时候,“汝丰”铁矿和煤矿还闹出了事情来。只要“泽贵”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这就飞到“汝丰”去。

即便是马匹的速度再快,这三百多公里路也要够“泽贵”他们跑上几天的。好在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嘈杂,“泽贵”他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汝丰”。等“泽贵”他们进入了“汝丰”以后,“泽贵”反而倒不着急去矿上视察了。

周家四兄弟,看“泽贵”一下了火车就火急火燎的往矿区赶。可是眼看着就要进入矿区了,他反而倒不着急了,还要张罗着先找一间客店住下。于是周家四兄弟就很好奇的,小声问“泽贵”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矿区检查,而是先在这里住下来呢?!”

“本来我是想着那些矿工的­性­命重要,才没有想很多的事情,做起事情来也不免有些卤莽了。但是我在进了这个市镇以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泽贵”说着话,就找了一张桌子先坐了下来。周家四兄弟见“泽贵”已经坐了下来,他们也都跟着在“泽贵”的身边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以后,“泽贵”就十分平静的说道:“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大家赶了好几太内的路,都是没有吃好没有睡好的。现在我们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说其他的……”由于“泽贵”是大,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命令。所以“泽贵”的话一出口,周家四兄弟也只得点头答应。“泽贵”见周家四兄弟点了头,他就直起身子来,大声的喊道:“小二,小二!”

那边有一个跑堂的,早就已经注意到“泽贵”他们了。他刚刚没有来招呼,一个是因为今天中午的生意太好,所以他有些忙不过来。再一个。他看“泽贵”在坐下来以后,还在那里跟跟着他进来的几个人在一起商量着事情,他也不方便这就过去,省得别人说他在探听别人的机密。此刻那个小二见“泽贵”在喊自己了,他趁着自己手头上还有空闲,就连忙来到了“泽贵”的身边,十分殷勤的开口问道:“爷,您要点些什么呢?!”

“泽贵”看到小二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了,他就吩咐那个小二道:“你也不要给我们来那些罗嗦的东西。你就先待我们牛、羊、猪­肉­各切上五斤。每个人一碗牛­肉­面,再给每个人上十张面饼就得了……”

那个小二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十分讨好的问“泽贵”道:“客官,可要些酒吗?我们这里的银绍、果子露可是远近文明的……”

“泽贵”听那小二如此一说,他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们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你就给我把东西上快一点。要是吃的得意了,到晚上的时候再来照顾你的生意……”

那个小二听“泽贵”这么一说也算是碰了个软钉子,可是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依然满面春风的卖力喊道:“牛、羊、猪­肉­各切上五斤。五碗牛­肉­面,五十张面饼了……”然后就见他一溜小跑的往后堂跑了过去。

有的时候,“泽贵”觉得这小二的吆喝也是一门艺术。要是自己有时间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候,还真想好好的见识一下各种各样的吆喝呢。可是一想到手头上还有那么多令人爱国难道厌烦的时候,“泽贵”却再也没有了雅致的心情了。他见小二已经走了,自己周遍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举动,他才小声的对周家四兄弟说道:“我知道那些外放的官员,喜欢往自己的家里捞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一次矿工闹事,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引起的。要是我们贸贸然就闯到矿上,让那些官员事先做好了准备的话,我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我是想先在民间转一转,听一听老百姓们的看法。因为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所以说出的话都比较客观和公正。这样等我们再到矿上的时候,即不会被人蒙骗,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听“泽贵”如此一说,周家四兄弟打心里感到佩服“泽贵”。他们毕竟都是一些老粗人,平时就是喜好武功讨厌读书的人物。如果一个人书读的少,事情知道的就少,懂的道理也少,更重要的就是眼界不能够开阔。所以当周家四兄弟听“泽贵”如此一解释的时候,他们就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来,小声的夸赞“泽贵”道:“大人英明。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泽贵”也不喜欢听这些话,虽然这话也是来自周家四兄弟真心的,但是他也不是很喜欢。也就是“泽贵”感到略微有些尴尬的时候,那边跑堂的小二就已经端着“泽贵”他们的吃食跑了过来。眼看着他的腿稍微的有一些弯曲,却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一些,真要让人不得不佩服一下。

等那小二跑到“泽贵”他们的面前以后,就把手中托盘里的东西都往桌子上摆放了起来。从那个小二上菜手法中可以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做事的熟手。只见他手中的碗碟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只是发出轻微的一点声响,就好象是害怕自己弄大了声音会得罪客户一般。其实在饭店里跑的久了,人人都能够练出这样的本领来。等到那些菜都被放好以后,那个小二就十分客气的说道:“几位爷,这是你们要牛、羊、猪­肉­各五斤。菜,已经上齐了。下面就是你们几位的吃食了……”他说着话,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泽贵”见到自己点的菜这么快就上来了,他并没有动筷子,而是先看了一阵子。虽然大家都已经很饿了,但是看到“泽贵”都没有动筷子,周家四兄弟也都没有敢动筷子,就连筷子都没有敢拿起来。

也许是卤菜早就已经做好,就等着客人来点用的关系。才不一会的工夫,就已经被人切好并拿上来了。看着那三个大盘子里,红红白白的一片,被人摆放的十分整齐,还挺有些艺术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泽贵”就只是看着那些放在盘子里的­肉­发呆,而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周家四兄弟看“泽贵”这个样子,也只好都坐在那里陪着他。

看“泽贵”好象是在思考的样子,也就是片刻的工夫,“泽贵”才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周家四兄弟说道:“啊,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一些事情,才连累到你们也在这里等我一起。好了,大家这就开吃吧……”听到“泽贵”终于开口了,周家四兄弟这就拿起了筷子准备要动手。也就是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泽贵”突然小声阻止他们道:“你们先等一下,等验一验这菜里有没有毒再说……”

周家四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都觉得他实在是太小心了一点。可是他是自己的大人,人家说社么自己都还是得听着的,于是周家四兄弟又等待了起来。周家四兄弟就见“泽贵”拿着自己的袖子在那些才上面扫了一下,就好象是在赶苍蝇一样的,然后就开口说道:“好了,这菜没问题。可以吃了……”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这才疑惑着动了筷子。也就是在“泽贵”他们刚吃上的时候。就见刚才那个小二又跑了过来。只见他手里还是拿着一个托盘,在那个托盘上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竹子编的笸箩。等到那小二一走近了,“泽贵”才看见那个笸箩里面装的是很多的面饼。

那个小二来到了“泽贵”他们的桌子面前,就把笸箩先放了下来,把托盘里面的牛­肉­面给露了出来。然后才见他一碗碗的把牛­肉­面传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眼看着那小二的手法十分的­干­净,就连周家兄弟这样的高手都要叫一声好的。等到把所有的东西都有规矩的摆放好,那个小二才满面堆笑的对“泽贵”他们说道:“爷,你们的东西都上齐了。你们几位就慢慢的用吧……”说完了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三节

第三节

眼见着那个小二走了,“泽贵”又把后上来的几样东西又验了验。周家四兄弟看“泽贵”这么紧张,他们就小声的开口问“泽贵”道:“大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泽贵”听周家兄弟这么一问,他就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回答道:“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出来,那个小二是练过的吗?也别说是他了,就连我们身边坐的那些人,也没有几个是不会‘家伙’的……”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就再一次的朝那个小二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小二跑起步来的时候是步态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再回想一下他摆放碗碟的动作,也都带着几分沉稳,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算是跑堂的时间再久,恐怕也难以做到如此的敏捷。他们看完了那个小二,再转过身去偷看了一下其他的客人。虽然那些客人也都没有带着武器出来,可是从他们的言谈身姿中可以看出来,他们多是内家或者外加的高手。就算是看走了眼,也是练的有些年头的老人了。

等看完了周围的情况以后,周家兄弟又转过身来问“泽贵”道:“大人,我们看您刚才在菜上洒了一些东西。那都是一些什么啊?!”

“泽贵”听周家兄弟如此一问,他就微笑着小声的说道:“那是我的一个师傅所赠。它是专门用来分辨食物中的毒物的好东西。只要把它洒在食物上,稍微的一变­色­,就可以知道里面是有毒的了。如果那些毒­性­不是很厉害的话,就是吃下去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东西还有一定的解毒功效……”听“泽贵”这么一解释,周家兄弟总算才明白“泽贵”的意图。

虽然周家兄弟已经明白了“泽贵”的意图,可是他们还是不无担心的对“泽贵”说道:“大人,这些人莫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眼看着周家兄弟担心的样子,“泽贵”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着自己的安危。眼见着他们如此的态度,“泽贵”真是有些感激不尽。在感激之余,“泽贵”就小声的对他们说道:“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们且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对我们有所企图。我们先把这顿饭吃完,等吃完了饭,再出去查看一下这里的情况。大不了一切小心一点做事便可以了……”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放心的吃喝了起来。你还别说,“泽贵”他们这顿饭吃的倒也挺安生的,一点也没有受到别人的­干­扰。等到吃喝完毕了,“泽贵”一结算帐目,也才用了一两多一点的银子,也不算是很贵了。要说那小二倒也勤快,他见“泽贵”这边的饭一吃完,他那边便已经赶过来擦了桌子,等待着下一批客人的出现了。

“泽贵”他们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道路上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是看不见什么人的样子。反正大家也吃饱了,有的是­精­神头在那里逛街了。等到“泽贵”他们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下来以后,就感觉到这里的买卖铺户并不是很多,店里面卖的东西也十分的单调,似乎这里的生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做。

“泽贵”他们就牵着马匹,一边慢慢的往前走着,一边打量着道路两边的景­色­。这几个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去,就已经走完了正条的街区。看那个情形,这个街区也是因为有大量的矿工存在而自发形成的。这里的矿工­干­活虽然很苦,可是他们的平均收入却是一个在拿­骚­普通的苦力三倍以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条街才形成了今天的这个气候。可是矿工们拿的钱虽然很多,可是他们知道这是自己的卖命钱,也不敢胡乱的花费。平时也就是在下工的时候,找一个偏僻的小酒馆喝个酒。或者­干­脆找一个路边摊,邀上三五知己,就着刚出锅的饺子喝一点酒,麻醉一下自己那疲惫不堪的身体。这些都是平常时候的现象,可是现在矿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哪个还有心思到这里来喝酒啊!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以后,“泽贵”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就见走路的人也看不到几个,他就只好领着周家兄弟往回走去。当“泽贵”领着周家兄弟往回走了几步路,他就看见一个年迈的书生靠在一家店铺的避风处。只见这个书生的衣服已经被洗的很旧了,在肩肘部还打了一些补丁。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破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上面十分整齐的摆放着纸墨笔砚,而他自己却端坐在那里闭目养着神。“泽贵”一看到这个年迈的书生以后,他的眼睛当时就是一亮。

“泽贵”一看到那个书生,便知道他是一个代别人写信的文笔先生。“泽贵”一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就径直朝那个年老的书生走了过去。等来到了那个老书生的面前以后,“泽贵”就轻轻的呼唤道:“先生醒来,先生醒来……”

那个年老的书生本来就是在那里假寐,所以他一听到有人呼唤自己,赶忙就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了一个长的几积分文弱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十分粗壮年轻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就以为是来了生意,所以就赶忙跟“泽贵”打招呼道:“先生您来了?请问老可有什么地方可以为您效劳的呢?!”

“泽贵”听那书生如此一问,他便笑了一下对那书生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来找你写什么字的,而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当“泽贵”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的就停顿了以下。也就是在“泽贵”停顿的这个档儿,他就看见了那个书生失望的神­色­。似乎“泽贵”拿捏的就是这个时间,就在他看到书生脸上失望的神­色­以后,很突然就掏出一锭银子来。可能是“泽贵”怕自己搞出了太大的动静来吓到了那个书生,所以他就轻轻的把那锭因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再用一根手指头压在银子上,慢慢的推到了那个书生的面前。

那个书生一见到那锭银子,当时脸上就有了笑容。因为他看见这锭银子绝对不会小于五两,而在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吃的好喝的好,一年也用不到五两银子。再说只要他拿着这五两银子去做些小买卖的话,也就不用在这里餐风露宿了。于是就见那书生笑逐言开的对“泽贵”说道:“大官人,您想做什么,请尽管开口。只要你动动嘴,小人这就替您水里去火里来……”

“泽贵”一听那书生的话,他只有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因为“泽贵”实在是想不到,只是区区的五两银子,便可以叫人家替自己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其实“泽贵”又哪里知道,就是在拿­骚­的街市上,只要你肯出五两银子,便有一些街头的小混混,或者是堕落的杀手为你去杀人。等到“泽贵”苦笑完了以后,他才开口对那个书生说道:“我也不用你去做那么高难度的事情……我即不用用你动笔头,费脑筋的那么困难。我也不要你这个老胳膊老腿的为我去跑腿学舌。我出这么多的银子,只是想从你嘴里面听到一些我想听的话。换句话说,也就是我要你为我费一点吐沫星子,这锭银子便是给你买茶水喝的钱了。”

那个书生见只是让自己说一会儿话,就有这么多的前好拿,他自然是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只见那个书生勉强的按耐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客官,请问您想知道什么啊?!”

“泽贵”见那个书生已经完全的听从了自己的吩咐,于是他就幽幽的开口说道:“……我只想知道,在这个矿区上到底是出了怎么样的事情……”

那个书生没有想到“泽贵”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等到“泽贵”的话一说完了,他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唉,这件事就说起来话长了……”那个书生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他就很警惕的朝四下里看了看。那个书生见到大街冷冷清清的,也看不到什么行人的时候,他才压低了声音对“泽贵”说道:“客官,您是不知道。这矿上是出了大事了……自从这里发现了铁矿和煤矿以后,就有很多人在这里私自盗挖。后来上面立下了规矩来,说是不准私人采矿,原来已经有的便不再追究。那些当官的人见这行有利可图,他们便组织自己的亲戚,要么就霸占了以前的私人矿井,要么就重新开了私人的矿井,依然在那里盗挖矿产。前不久的时候,国家的一口矿突然透了水,那些当官的害怕会殃及到自己私人的矿井,他们也不救那些还泡在水里的矿工,就把矿井给封闭了……”那个书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因为说累了,才停顿了一下。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泽贵”也就是趁着那个书生停顿喘气的档儿,他就冷笑了一声说道:“也真的是辛苦了这些一天到晚‘为国为民’的大人了……”

那个书生借着“泽贵”说话的这个间隙,他就喘了一口气,顺便还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他才接着开口说道:“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矿上的矿工才会起来闹事。本来这也就是睁一个赔偿的事情,可是那些官员不仅不肯理会工人的要求,还派兵出来镇压。要说这里的矿工多数都是同乡和亲戚,一见到这样的事情,自然就联合起来反抗了……”

听到那个书生如此一说,“泽贵”就迫不及待的Сhā嘴道:“那也好,就让我们看一看,这些大人们要怎么去擦ρi股了……”

那个书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神­色­慌张的提醒“泽贵”道:“客官,您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到处都是官府的眼线,只要一有人提起这件事,立刻就会被抓走,然后按照乱党处置。也就是这几天,都已经被抓走好几十口子了……”

“泽贵”听那老书生如此一说,他便感到十分好奇的说道:“这关那些知道事情的人什么关系,难道他们随便的说一说也犯法吗?!”

“你说话是不犯国法,却犯了那些大人的忌讳。他们现在就害怕有人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只要一在皇上的面前泻了底,他们自然是要倒大霉的……”那个老书生回答道。

“你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却是害了那些管不住自己口舌的人了……还请先生继续吧!”“泽贵”听那个书生如此一说,他也就点了点头说道。

那个书生见“泽贵”的感慨也发完了,他就继续开口说道:“这件事虽然一直被官府控制着,但是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因为官府的人即便是手再大,也捂不过天来。现在已经是处处冒烟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掩盖下去,尤其是在后来死了那么多人以后。我最近听到有人说,江湖上的一些帮派都打着行会的名义准备参与进来……”

“泽贵”一听到这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就不禁开口问道:“行会?这里面还有行会的什么事么?!再说了,他们参合进来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那个老书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好象是看怪物一样的,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泽贵”一番,然后才听他开口说道:“老朽实在是看不出来阁下在哪里高就。但是您老人家多少也应该知道什么是行会吧!所谓的行会就是,各行各业自发组织的一个组织。比如说商人有商会,工人有工会,学者有学会。只要是自己行业里的人受了欺负,只要到各自的行会里一说,行会里的人就会替你出头。”

“这倒也不错。这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帮会倒是先组织起来了。难道那些当官的就不管吗?!”“泽贵”听那老书生如此一说,他便冷冷的开口问道。

“管?管什么管啊?!那些当官的大人们,还恨不得每一天多出来几个行会呢。只要这个行会一出来,首先就要请他们的客,把他们安抚下来。等到请客完毕了,还要封红包给他们。等到红包也送过了,每个月还要给他们孝敬的银子,否则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那个老书生说道。

“泽贵”听那个老书生说出了这样的哈来,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冷冷的说道:“看来这些大人过的倒是满滋润的吗!搞不好连皇上都没有他们过的快活。”

“这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要是这行会好的话,在你遇到了困难的时候,还能够替你出个头什么的。要是遇到了一个恶霸开的话,你想要在这行入事的话,不仅要去拜他的山门,还要封见面红包。等到你拿了工钱,还是赚了钱的话,每一个月也要给他孝敬的银子。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指望着他来罩你……”那个老书生继续说道。

“好啊!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赚钱的好买卖。等到回去了以后,我也去开这么一个来玩玩……不过最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这些行会和帮会掺合到这件事里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如果搞不好的话,他们还要撇几条人命在里面……”“泽贵”听那个老书生如此一说,他便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事情哪里会象客官您想的那样简单啊!那些行会掺和进来,还不就是为了钱吗!他们就对那些矿工和遇难矿工的家属说,他们愿意替这些人出头多争一些抚恤的银子。那些矿工和家属本来就是没有牵头的人,现在有人肯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他们自然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多争回一些银子来养命,就是被行会或者帮会的人坑去一些银子他们也无所谓了……”那个老书生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缓缓的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泽贵”听那个老书生如此一说,他当时就是勃然大怒。只见“泽贵”猛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道:“岂有此理!这哪里是帮助穷人的行会,简直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禽兽!”等到这句话出口,“泽贵”就对那个老书生躬身一依道:“多谢老先生告之实情,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这话一说完,“泽贵”转过身去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个老书生见“泽贵”这就要走,他就使劲的给“泽贵”陪着笑脸。然后就见他的手好象是在做小动作一般的,慢慢的把那锭银子朝自己的怀里带着。眼见“泽贵”已经转身走了,他就飞速的把那锭银子扫进了自己的怀里。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泽贵”已经带着周家兄弟走出很远去了。

也就是在“泽贵”他们走出很远去以后,就在附近的小巷子里突然蹿出了几个人来。虽然这几个人穿着的很普通,可是他们的长相却很凶恶,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些等闲之辈。他们从小巷子里蹿出来之后,就朝那个老书生看了看。那个老书生看到了这些人以后,就见他眯着眼睛,冲着这几个人小着点了几下头。那些人看到了老书生的如此动作,他们立刻就有了数。于是就见他们好象是没事人一样,偷偷摸摸的朝着“泽贵”他们离开的方向摸了上去。

“泽贵”听了老书生说的话,他简直是被气晕了。所以他走的这一路上,也就只顾着生气,和思考着该怎么去对付那些贪官和行会的人了,根本就没有在意着还有人跟踪着自己。而周家兄弟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很生气的,所以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了。只见这一行五人一路低着头往前走着,倒是让那些跟踪他们的人高兴坏了。

在转了一圈以后,“泽贵”觉得这个市镇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于是他就准备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再说。于是他就带着周家兄弟,围着这个市镇寻找起客栈来。由于这个市镇比较小,所以这里的客栈也并不多。“泽贵”他们走了一圈下来,也就看见了三家客栈。这其中只有一家客栈比较豪华,还有两家客栈就显得又简陋又寒酸了。在仔细的打听之下,“泽贵”才知道。原来那家好的客栈,是专门招待南来北往,到这里购买货物的客商的。而那两家寒酸的客栈,却是用来招待矿工和脚力的。由于矿工大多不是这里的人,他们往往在开工之前就来到这里,或者是在回家之前先来到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再开工或者回家。有的时候矿工的家里人来了,矿上也没有地方住,就只好到这里来找最便宜的房子住了。更有那些大老板小气的很,他们带来的脚力也舍不得让他们跟自己住在一起,为的就是想省几个前,所以就把自己的人给打发到这里居住,自己却去享受那些奢华的生活。

也就是在“泽贵”寻找客栈的时候,周家兄弟就十分关心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我们这几天就顾着赶路了,根本都没有休息好。我看,­干­脆就找那家好的。大家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了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泽贵”听了周家兄弟的这话,他立刻就一个白眼回敬上去。只见他正­色­说道:“要是想住好的地方,你们自己去住吧。我却偏偏要去住那些最差的地方……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在最近的距离接近那些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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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都不敢说话了。毕竟“泽贵”还是他们的大人,他说的话自己还是得听着的。再说了,这哪有让大人住在寒酸的客栈,而手下人却住在豪华客栈的道理?!不过听“泽贵”这么一说,周家四兄弟倒是更佩服“泽贵”的为人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五节

当周家兄弟听“泽贵”说要让自己去住豪华的客栈,而自己却要去住寒酸的小客栈,当即就见他们开口对“泽贵”表示道:“大人,你说的对。我们周家兄弟不仅是感您的恩,更加佩服的是您这个人。所以您指向东,我们兄弟就绝对不敢往西去。今天您说了要住小客栈,我们兄弟当然是要奉陪的。想当年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比这更艰苦的我们也尝试过,就别说这么一点小事了。还请大人放心,我们兄弟是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听到周家兄弟的如此保证,“泽贵”就感到满意的笑了起来。只见“泽贵”大声的笑着说道:“好!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武林中人接触吗?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他们那样的豪爽!其实我一直都拿你们当我的手足看待,并没有把你们看做过外人,就是因为你们的脾气非常对我的胃口……”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了一种随时可以为他肝脑涂地的想法。

也就是在说笑间,“泽贵”他们就来到了一家小客栈的门前。要说这小客栈就是寒酸,所以也没有多少的生意。正式因为生意少,所以这样的客栈门口才要派人守着。那个被派在门口守着的小二,还没有等“泽贵”他们走近,就十分热情的跑上去招呼道:“客官,是要住店吗?我们这里的招呼是最周到的了!虽然我们这里的设施不是很好,可是价格便宜啊!您别看我们这里的房子是有些旧了,却安全的很,还从来就没有出过事。有很多老客,只要一来到这里,就指定要来我们这里住店的……”真没想到,“泽贵”他们还没有开口,这位就说了那么一大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他们没有生意呢!要是他们象最豪华的那间客栈一样,也就不需要再派人出来守门了。

“泽贵”见到那个小二是如此的热情,他也就不愿意再多跑许多的路了。于是就见“泽贵”对周家兄弟说道:“我看这里还不错,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那个小二见这一活人都同意在这里住下来,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抢过了“泽贵”手上的马缰绳,把他们往里面领了过去。等到进了院子,首先那个小二就把“泽贵”他们的马匹全部在马圈里给安顿好了,然后这才带着他们去看房间。

要说是住房间,“泽贵”还真的就不想住那些比较好的。虽然这个客栈看上去是那么的简陋和寒酸,可是它那里面也是有上好的客房的。这样的客房要比豪华客栈里的便宜,却比这里普通的房间要贵的多。更重要的是,来这里消费的人,几乎都没有几个住的起那么好的房间的。即便是有几个图便宜的客商来了,也是住不了几天就要走的。更有一些矿工是嫌矿上的住宿条件不好没,为了能够睡一个好觉,也就好几个人凑在一起,出来租这么一个小地方住一下。象这样的地方,要是十几个人打一个通铺的话,住一晚上也就划到每个人两、三个大钱,也是很划得来的。所以这样好的客房并不是很多,也不是有很多人住,自然人气就不是很旺了。本来这个小二见到“泽贵”这样的人一来,就指望着这上好的客房能够推销出去了。于是他就拼命的给“泽贵”说着上房的好处……

“泽贵”来这里住店,本来就没有打算住多么好的房间。他看见小二拼命的给他介绍那么好的房间,他就在心里想:我要是想住好房间,根本就不会来你这里住店了。可是在表面上“泽贵”还不能够那么说,只见他十分客气的跟那个小二说道:“小二,我们是来这里找朋友的。兴许只住一天就走,所以就没有必要那么麻烦了。只求您给我们开一个通间,够我们五个人住的就行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给我们开一个大通间。就是再多十几个人住也成……”

那个小二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不高兴。虽然那个小二的嘴上没有说什么,却见他在心里想道:好么,跑到我们这里就是为了省钱来了。看你们穿的是人五人六的,却是那么的小气。连多几个子的钱都不可花,还说什么就是多十接个人大大通铺也无所谓。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我们这里就是那大澡堂吗?一下子还住上那么多的人!要是想省钱的话,那请您到澡堂去住啊!看到时候,谁来照看你的马……虽然小二的心里是不乐意,可是他在表面上却不敢带出丝毫的不乐意。毕竟这也是生意,万一要是给­操­跑了的话,自己的工钱可就难说了。这也就是自己吃喝的主顾,那便是自己的祖宗了。于是就见这个小二噘着嘴,把“泽贵”他们领到了一个大通间门前。

要说“泽贵”出来那么多回,他还真的就没有见识过大通间长什么样。好在“泽贵”一点也不娇气,什么地方都能够适应。现在的他,就盼着小二早一点打开房间的门,让自己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等到那个小二把门打开的时候,“泽贵”立刻就把头伸了进去。等“泽贵”把头伸进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个房间还比较明亮,很合自己的心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尘土太大了一点,因为这里离着矿区实在是太近了一点,所以尘土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到进了房间以后,“泽贵”就吩咐那个小二道:“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那个小二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在心里想道:“没有钱还想在这里充大佬。我呸!”然后他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泽贵”见到那个小二走了,他就对周家兄弟说道:“好了,我们这就动手把这个房间给收拾一下吧。要说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还是自己动手收拾起来放心一点。”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就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就一起摞起袖子,跟着“泽贵”­干­了起来。

也搭着是人多,“泽贵”他们也都是­干­活的人。还没有多长的时间,这屋子里面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等到“泽贵”他们收拾好了以后,这天也差不多黑了下来。“泽贵”看着外面的天黑了,他就对周家兄弟说道:“我说老哥几个,我们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大家都忙了一下午了,也该饿了。这按理说呢,我是该带你们去吃些好的,但是我们出来不是玩的。可惜这里没有地方吃饭,也听不到什么消息。所以我们还是到大街上去走一走吧!”周家兄弟听说出去逛街,他们自然是很赞同的。

等到上灯的时候,“泽贵”他们已经来到了大街上。此时的大街上却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因为有很多的矿工已经下工了。虽然是个别的矿出了事,也有一些矿工站出来呼应。可是还有很多的矿工是等着每一天下矿赚钱,然后用很多的办法把钱给送回到家里,他们的家里就等着这些钱来活命呢。所以这些不是没有同情心的矿工们,在生活的逼迫下不得不每一天去上工。要说这矿上也不是没有饭菜供应,可是象他们这样卖苦力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吃的好睡的好。所以也没有几个人为了省那一点钱,在矿上吃猪狗食,而是几个人一活的来到街市上吃一些东西。虽然他们来到街市上也吃不起好的,可是只要几个人把钱给凑出来,就可以在一个比较小的店铺里点上几个菜吃一吃了。要是在路边的小摊上的话,不仅是可以点几个菜的问题,还可以用多出来的钱再打两壶酒。

“泽贵”带着周家兄弟出来,他就是要看一看这些矿工们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中。他带着周家兄弟在大街上走上了那么一圈以后,他就感觉到矿工们的生存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虽然看上去他们在这里吃喝的很高兴,可是生活的质量却不是很高。再联想到,那些矿工连这么低的要求都无法被满足,“泽贵”就更加的为他们鸣不平了。

时间越晚,下了工的矿工也就越多。下了工的矿工越多,那些摆路边摊的人也就越多。“泽贵”看到矿工们吃喝的开心劲,他也不觉的被感染了。就见“泽贵”把手一挥道:“走,我们今天就在这路边的摊子上尝一尝味道吧……”

周家兄弟见“泽贵”又要意气用事,于是就小声的提醒他道:“爷,您可是贵体。要是在这里吃坏了的话,是要耽误大事的……”

“泽贵”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不高兴了。只见他铁着脸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在路边的摊子上吃过,不也一点事都没有吗?!再说了,那些工人们都吃的很开心,还能够有什么事?我就是要体验一下他们的生活,看一看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好了,只要我们吃饭的时候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任何的事情……”“泽贵”说着话,还真的就找了一个有空位置的路边摊坐了下来。周家兄弟见“泽贵”已经坐了下来,就知道再怎么劝“泽贵”也是没有用的了。于是他们也只好都无奈的坐了下来,先把周围的环境看好了再说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等到“泽贵”坐了下来,他才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在路边的摊子上吃过,不也一点事都没有吗?!再说了,那些工人们都吃的很开心,还能够有什么事?我就是要体验一下他们的生活,看一看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好了,只要我们吃饭的时候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任何的事情……”“泽贵”说着话,还真的就找了一个有空位置的路边摊坐了下来。周家兄弟见“泽贵”已经坐了下来,就知道再怎么劝“泽贵”也是没有用的了。于是他们也只好都无奈的坐了下来,先把周围的环境看好了再说吧……

“泽贵”他们坐了下来以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于是“泽贵”他们就先每人点了一碗面条。这面条很快的就上来了,在每人的面前很轻巧的就被放上了一碗。“泽贵”见自己的面前已经有了面条,他就指着面条对周家兄弟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见识过没有,象这样的面条,还要放上一些辣椒油才好。”他说着话,就把自己面前的一小罐辣椒油推到了周家兄弟的面前。周家兄弟并不是不知道辣椒油,可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吃这些东西的嗜好。可是看到“泽贵”如此热情的把一罐辣椒油推到自己的面前,周家兄弟似乎就不好再推却了。

这罐辣椒油大概是用菜子油和红­色­的小山椒在一起熬出来的,所以在那罐辣椒油里不仅可以看见被熬的通红的油,还可以看到一些山椒和辣椒子。看上去这罐辣椒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就在“泽贵”把它给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周家兄弟都清楚的看到,“泽贵”的一跟手指头都埋没的辣椒油里去了,周家兄弟当时就明白了“泽贵”的用意。所以即便是周家兄弟都不是很爱吃辣椒油,可是他们还是在自己的碗里放上了一些。

“泽贵”他们都是壮小伙子,就这么一碗面条哪里够的上他们的量啊!所以就见“泽贵”他们在吃完了面条以后,每人又点了半斤的水饺,就着那罐辣椒油吃的是不亦乐乎。看到他们那个吃相,就连那些下了工的矿工都有些咋舌。

等到“泽贵”他们都吃完了以后,跟小摊主结了帐这就要走。就在“泽贵”站起身来以后,他和周家兄弟就发现,现在的矿工基本上都下了工。而那些专门做他们生意的小摊子也都冒了出来,此刻那些工人正在摊子面前十分起劲的吃着饭。虽然也就是水饺面条身面的饭食,那些矿工吃起来都是显得那么的津津有味。有一些舍不得多花钱的工人,就着自己点的饺子,就在那里喝起酒来。看着如此热闹的情景,“泽贵”的心里不仅是感到新鲜,也是感到一种快乐的。毕竟这也算是一番繁荣的景象啊!

“泽贵”看到了如此的景象以后,就小声的对周家兄弟说了一句道:“我们走……”然后他就带头朝自己自己住的客栈走了回去。周家兄弟见“泽贵”走了,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

就在回去的一路上,周家兄弟就十分小心的问“泽贵”道:“大人,您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泽贵”听周家兄弟如此一问,他就十分小声的说道:“我根据师傅传下来的辩毒经验,就发现这面条里面有一些东西。虽然那也不算是毒物,却也是麻药一类的东西。所以我就提前放了一些万能的解药在辣椒油的罐子里,并且提醒你们也注意一下。”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又问道:“那么大人,这麻药是不是很厉害?”

“泽贵”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当时就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当我是神仙啊!我又没有中过那样的麻药,哪里知道它有多厉害?要是你们想知道它有多厉害的话,就趁着现在解药的劲已经过去了,再回去尝一尝那家了料的面条不就行了吗!”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顿时就把舌头伸的多长。试问在这个世界上,又几个人能够做到,明知道是有毒害的东西,还要去尝试的呢?!

“大人,看来我们真的要小心了!我们一来到这里,似乎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小声的说道。

“泽贵”听周家兄弟这么一提醒,他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我们一来到这里,就已经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给笼罩了。现在的问题是,盯上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官府的人,还是那些所谓行会和黑帮的人。你们现在就给我回忆一下,在我们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就开始努力的回忆了起来。可是在回忆了好半天以后,周家兄弟还是抬起头来,十分茫然的看着“泽贵”然后摇了摇头。“泽贵”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任何的线索。也怪自己当初走的时候太急了一点,只顾着到这里来办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没有人跟踪着自己。

也就是在“泽贵”因为懊悔自己过于大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和他撞了一个满怀。就是这么一下子,把“泽贵”和周家兄弟都吓了一大跳。本来他们都把自己的注意力给放在了回忆可疑人员身上了,一点都没有防备着还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猛的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泽贵”和周家兄弟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警惕心顿时就冒了上来。

等“泽贵”他们冷静了下来,再仔细的一看,就见撞了“泽贵”的这个人穿的是一身粗布的衣服,在他的衣服上还有一些补丁。一看他那个样子,就可以确定是一个矿工没有错了的。此时这个人正拿着一个酒壶在手上,晕头转向的也分不清楚个东西南北的了。即便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冲着那有人没人的地方大声的喊道:“喝,我们喝!我还没有醉,大家一起来喝啊!”再看他身边是几个人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面,在那张不大的小桌子上也放了几个菜。而在那张桌子不远的地方,摊子的主人还在炒着菜,开来也是这桌的了。虽然在桌子上放着的都不是什么好菜,却也已经算是比较舍得花消的人了。那个人的同伙见到自己的伙伴已经喝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就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

“泽贵”见到撞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个醉汉而已,他和周家兄弟吊在身上的虚劲立刻就放松了下来。眼见着那个醉汉还在找自己伙伴,“泽贵”就顺势推了他一把。那个醉汉却也算是机灵的,他在“泽贵”推自己的时候,就借着“泽贵”推自己的劲,围着“泽贵”的身体转了一圈。也就是在那个醉汉围着自己身体转圈的时候,“泽贵”就觉得自己身上很是不妥,于是他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泽贵”在摸索了一番以后,才确定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他这才放心下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再去看那个醉汉,他早就已经坐下去,在那里又跟自己的同伴喝上了。

“泽贵”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就朝自己的周围又看了看。就在“泽贵”这么一看之下,他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泽贵”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个看似平静的街市上,到处都隐藏着普通人看不见的杀气。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落入了龙潭虎|­茓­。“泽贵”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就十分着急的对周家兄弟说道:“事情不好,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周家兄弟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情况不对,于是他们就急匆匆的跟着“泽贵”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泽贵”他们几乎是一溜小跑的逃脱那个街市的。要说就凭他们几个的武功,根本就不用把一般的人放在眼里。可是现在的“泽贵”是来处理事情的,现在还没有把事情给彻底的搞清楚,就先把这里给掀了个底朝天,这案子还怎么查。这要是前几年的“泽贵”,兴许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今天的“泽贵”已经不是往日的“泽贵”。他做起事情来,绝对不会再凭着自己的一时一起用事了。

眼见着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可怕的街市,“泽贵”和周家兄弟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来。等到来到了没有的地方,周家兄弟才小声的对“泽贵”说道:“大人。看来我们此行是艰险重重啊!刚才的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却也是人多势众。就我们几个人的身手虽然不会怕了他们,却也要费一番工夫呢!”

“泽贵”听到周家兄弟如此一说,他便冷笑着说道:“哼,这事情还真的不会就那么的简单。现在不仅是一方的势力看上了我们,而是有很多派的人都看上了我们。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在人家的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碗又肥又香的­肉­。你们看着好了,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今天晚上,我们都别想睡一个好觉……”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周家兄弟听“泽贵”猜测,他们今天晚上都可能没有好觉睡,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质疑的神­色­来。“泽贵”也看出了周家兄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就十分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一个赌。要是今天晚上我们没有好觉睡的话。等到回了拿­骚­,你们就拿出一个月的薪水来请我吃饭就得了!”要说周家兄弟出来当差,也不是为了要挣官家的那点银子。他们自己家的家底本来就殷实,而且现在手头上也还有买卖要打理。要不是为了要报“泽贵”的恩,他们才不会出来呢!现在“泽贵”只是跟他们赌一个月的薪水而已,周家这些兄弟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在乎。就是把他们四兄弟一个月的薪水都赌上,他们也都不会心疼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指着要它来养家糊口。于是在听到了“泽贵”的提议以后,周家兄弟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泽贵”的提议。

“泽贵”见到这个赌也算是立下了,于是他就带着周家兄弟快步赶回了自己的客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突然担心起自己在客栈里放的东西来了。因为他此刻真的很担心,这万一要是有什么人把自己的文书和官凭给拿走了,他们不仅没有办法再查这个案子,还要倒触上一个很大的霉头。

当“泽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那些东西还在的时候,他终于才把这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下来。等到再把自己的东西给收拾好了以后,“泽贵”就对着门外大声的喊道:“小二,小二在么?!”

此刻的天气还不算是很晚,外面也有小二在伺候着。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就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路的追踪了过来。当那个小二出现在“泽贵”的面前时,他就十分客气的笑着对“泽贵”问道:“爷,您有何吩咐啊?!”

“泽贵”见这个小二倒也灵巧,自己才一呼唤他就过来了,心里却也感到十分的喜欢。所以“泽贵”就和颜悦­色­的开口问那个小二道:“小二,我且问你。在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可有人进出过这个房间,或者是有人来到这里拜访过?!”

那个小二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挠了挠头道:“应该是没有什么人来吧!再说了,这是您的房间。要是不跟您是一块的,即没有这房间的钥匙,我们看到了也不会让他进去的。所以,爷。您就放心好了,我们这里可靠着呢!”

“泽贵”听那个小二如此的一说,他便在心里暗笑道:“要是你碰上了武林高手,或者是梁上君子的话,他们进我的房间根本就不需要跟你打招呼,也不会你给看见。看来我问你这些问题都是白问了……”“泽贵”一边这样想罢,他就一边对那个小二说道:“这样吧!今天我们几个在外面转了一天,现在身子也劳乏了。就请你为我们打一些热水来,我们在漱洗了以后,好早一点上床睡觉……”

那个小二听“泽贵”如此一说,他就大声的说道:“好嘞!您放心好了,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们就把你给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他说着话也就一溜烟的跑掉了。“泽贵”看着这个小二远去的背影,倒是对他感到有几分欣赏。

也就是在那个小二走了以后,周家兄弟就小声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我们看那个小二不象是有功夫的样子。看来这家店是没有问题的……”

“泽贵”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小声的回应道:“这事情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简单。虽然这个小二看上去并没有武功,可不能够说这家店就不是一家黑店。也许还有我们没看见或者是不知道的黑手躲在后面呢!所以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我们大家也要加着几分的小心。”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点头表示赞同起来。

工夫不大,那个小二便拎着满满的一桶热水朝“泽贵”的房间走了过来。也许是那桶热水太重了,也有可能是那桶热水是新烧好的开水,所以那个小二在走路的时候,倒是显得十分的小心。眼看着他就要进“泽贵”房间的门了,却一个不小心被房间的门槛绊了一下。看着那个小二一个趔趄就要倒下来,周家老二猛的往前一蹿便来到小二的面前。只见周家老二眼疾手快的把那个小二给扶了起来,顺势也把那桶热水给拎在自己的手中。

等到这一切做完,周家老二就自己把热水给拎到了屋子里面。那个小二见客人帮自己把热水给拎进了房间,他立刻就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连连向“泽贵”他们致意着。“泽贵”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事,自然是一带而过的。那个小二见“泽贵”他们都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于是就十分殷勤的又拎进了一桶冷水来。

等到冷热水都有了以后,那个小二就开始服侍“泽贵”他们漱洗起来。首先是“泽贵”收拾完自己的行头,接着才是周家兄弟。等到这几个人都过了一遍以后,这外面的时间也就不早了。小二在服侍着这几个人漱洗完毕以后,就带着“泽贵”他们用过的废水走出了“泽贵”的房间。“泽贵”看那个小二十分的喜欢,也就在他出去之前打赏了他一些小费。

等到那个小二出了“泽贵”的房间以后,他就十分懂规矩的把房门也反手从外面带了起来。周家兄弟听到那个小二走远了以后,他们还是十分小声的问“泽贵”道:“大人,刚才那个小二进门的时候,该不是故意的试探我们吧?!”

“泽贵”听周家兄弟如此一说,他就沉吟了一下道:“这事情很难说。至少我们目前能够肯定的是,他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但是这家店里的情况我们还是没有摸透,等到晚上有时间的时候,你们中间出一个人把这里的情况给摸一下。”周家兄弟听“泽贵”如此一吩咐,便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接下来大家也就该休息下来了。要说这个房间的条件也算是可以的了,它是一个大通间。有三张很大的床放在这个房间的三个角落。这三张床真的很大,每一张上面至少可以睡三个人以上。但是“泽贵”是大人的身份,所以他就必须一个人睡一张床。剩下的周家兄弟也就好分了,他们四个人正好是每两个人一张床。好在这些床也都够大,即便是两个人睡在上面也会很舒服的。

等大家都脱了衣服上了床,这些人就开始摸猫了。什么叫“摸猫”呢?那是古德拉斯人的一句笑话,它说的那意思就是小孩子在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整个人钻在被子里瞎闹。大人看见了这个样子,就喜欢骂小孩在“摸猫”。其实这也就是指,有的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为什么大家都睡不着呢?那还不是因为“泽贵”的那个赌!

也就是在大家都瞪着眼睛看天花的时候,急­性­子的周家老二就喊道:“大人,都这会了。还没有人来,恐怕您是要失算了吧!”

也就是在“泽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周家老二的话时,“泽贵”他们就听见前面院子里一片混乱,就好象是一锅被烧开了的水一般。“泽贵”这边的人一听到这个动静,就知道是有事情找上门来了。于是就见这几个人一骨碌身就坐了起来,然后就竖着耳朵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泽贵”是第一个感到不好的人,所以就见他冲着周家兄弟使了一个眼­色­。要说周家老四周智,实在是无愧于他这个“智”字。当他借着外面投进来的月光看到“泽贵”的眼­色­时,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就见周智一把抓起他们带来装着官凭和文书的包袱飞身而起。当周智来到半空的时候,他左手就勾在了房梁上,右手猛的一圈朝天花的隔热板上打去。只是听到很小的一声响动,周智的右拳便已经打穿了天花。周智见自己打穿了隔热板,便猛的一下把它给拽了下来。等到隔热板被拽下来之后,周智就把左手的包袱给塞了进去。等到包袱塞好,周智再把那块被打坏的板子复原。也就是在做到了看不出来什么毛病了以后,周智也就放心的跳了下来。

也就是在周智做事的时候,周家老大周仁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见和周智不在一张床上的他也飞身而起,把自己床上方的隔热板也给拽了下来。然后就见周仁喊道:“快,把兵器给我!”­性­急的周义听周仁这么一喊,他就抓起各人的武器扔给了周仁。

为什么周仁他们要把兵器给收起来呢!因为在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随意的带着武器。因为武器都是凶器,所以即便是保镖的人拿着武器,都必须通过官府的允许。只有官府循序你持有武器了,他们就会发一张文书给你。而“泽贵”他们这次出来的急,根本就没有带这样的文书,万一被人查了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周家兄弟的小动作才做完,外面闹腾的声音就更大了。听那个介势象是冲着“泽贵”他们来的,好在是他们早有准备的。“泽贵”他们把事情一做完,就开始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到来了。也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泽贵”他们的面­色­都显得十分平静。

也就是在“泽贵”他们刚刚镇定了自己心神的时候,就见很多人拿着灯球火把,猛的一下踹开了“泽贵”他们的房门就冲了进来。那个领头的人在进来了以后,就十分霸道的把手一挥道:“来人,给我搜!”那些人听到了命令,就毫不客气的在“泽贵”他们的房间里大肆的搜罗了起来。

看着那些人好象要把这个房间给翻给底朝天的势头,“泽贵”他们倒是不在乎的,要是被那客房的小二看到了,一定是会被气的直跳脚的。因为就这样一个乱劲,就够他收拾上好一阵子的。

等到那些些人翻了半天以后,也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以后,就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领头的人,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手下的人也都没有开口说话,单是看到他们的神­色­和动作就已经明白一切了。于是就见那伙人的头对“泽贵”说道:“现在我怀疑你们的身份都有问题,所以你们都得跟我走一趟……”那个人说着话就把手一挥,示意自己的手下把“泽贵”一行人都带走。

“泽贵”见到了这个介势,他是一不着急二不着慌的微笑着对那个人说道:“我说,这为‘官差’大人。您要我们跟你走也没有关系,但是我凭什么相信您是一个官呢?!”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把眼睛一瞪道:“你凭什么相信我?你看我这个派头,再看我做事的爽利劲,就可以看出我是官来了。现在这里是我最大,也是我说了才算的。现在是你想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不想跟我走也得跟我走的!”当那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好象是突然回过味来般的说道:“嘿!我还跟你费那话­干­什么?这不是我没有事,自己找着要费神么!”然后他就大声的吩咐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捆紧一点。要是跑掉一个,咱们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人听见这位这么一说,他们就用拥而上。似乎那些绳索什么的,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要来绑“泽贵”他们的。眼见着那些人拿着小拇指般粗细的麻绳把自己给捆上了,“泽贵”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连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要说只是针对自己的话,周家兄弟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这些人竟然要把“泽贵”也给捆上,他们当时就不乐意了,于是就见到周家兄弟挣扎了几下,好象是要挣脱绳索的样子。“泽贵”看到周家兄弟的行动,就害怕他们坏了自己的大事,于是就见他无声的冲着周家兄弟摇了摇头。

当周家兄弟看到“泽贵”摇头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泽贵”的意思。要说“泽贵”他们这些人都是高手,就是跟着这些号称是官差的人走上一趟,量他们也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周家兄弟就不再挣扎,而是任凭那些人把自己给捆了个结实。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把“泽贵”他们跟捆猪崽一样捆了个结实。那伙人的头才洋洋得意的把手一挥道:“我们走!”然后他就带着头朝房间的外面走去。

那些人看见自己的头儿都走了,他们也就一个个的跟了上去。就在那些人把自己给推出门的时候,“泽贵”还故意的挣扎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泽贵”就感觉到这绳子绑的实在太紧了。要是换了一般人的话,也许就给捆的当时断了气。好在自己有练过,想要崩断这样绳索实在也不是什么多困难的事情。不过看这种绳子的绑法,却可以看的出对方不仅是成心的要刁难自己,甚至有制自己于死地的心思。“泽贵”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是一心的想要看一看,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等到前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些还被堵在房间里的人才逐渐的往外面走去。有一个人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当那个人侧过头来看了一下的时候,他就发现落在自己肩头上的是一些尘土。于是这个人就十分生气的掸去了这些尘土,还一边很生气的骂着:“呸!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连房间里都有那么大的尘土,老子真是倒了霉了!”其实只要他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一下,也许就能够看出其中的毛病来。可是这位老兄也是急着要赶路,所以根本都没有­精­神去理会头顶上的事情。

等“泽贵”他们再一次来到客栈外面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在走动,惟有夜风还时不时的出现在大街上。也许是夜风感到太寒冷了,所以它跑的非常的快。也就是在夜风来回跑动的时候,搞的人们手中的灯球火把在不停的摇曳着,给这样的夜里凭添了几分恐怖的感觉。虽然它跑的是如此的快,却并没有让自己感到暖和起来,反而感染了那些还在赶路的人,让他们也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泽贵”他们跟着这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感到寒冷了,还是他们感到有些累了,只见他们前进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又走了两三步以后,那些人的头就停了下来。等到队伍都停了下来以后,那伙人的头才开口说道:“爷们,也到地方了。我只想老实的问你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来头?我们能够有什么来头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泽贵”装糊涂般的回敬道。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简直要被气的发疯。只见他十分愤怒的叫嚣道:“我问你是哪里来的。究竟你是民还是官?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问,他倒是沉吟了起来。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复杂的超乎自己的想象。自己究竟该这样去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呢?如果回答的不好,自己的­性­命倒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这件案子也许会查不下去了。在思想了一翻以后,“泽贵”就微笑着对那个人说道:“好,我就老实的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在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以后,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这样可好?”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想都不想的就回答“泽贵”道:“好,我答应你!”

虽然“泽贵”明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痛快的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很老实的开口对对方说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官,而且还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

“哈,我们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他只是稍微的掐算一下,就知道这里面准没有好事。这不,还是让你犯到了我的手上!”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哈哈大笑着说道。

“好了,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其实我的问题也不多,更不会让你感到为难。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哪个衙门里的官差?你们的直系上司是谁……”“泽贵”见到对方已经在为得到了答案而狂喜的时候,他也就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来。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就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欣喜,然后才开口道:“是的,不怕老实告诉你。大爷就是衙门里的官差。可是爷们是哪个衙门里的,就是不告诉你小子,让你小子急死。好在你马上就要死了,也不用那么着急了。只要知道处决你的是衙门里的官差,也算是便宜你小子了,你死也算是死的瞑目了吧……”

“泽贵”早就知道对方会来这一招,所以对方的话才一出口,他立刻就运用罡气布满全身,然后对周家兄弟使了个眼神。周家兄弟看到了“泽贵”的眼神,他们也一起做好了准备。只见他们都慢慢的开始使自己的身体膨胀,那些捆在他们身上的绳索随时都有被他们跟撑断的可能。只要“泽贵”这边一个信号过去,他们立刻就会动手。

那伙人的头见“泽贵”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想来也没有机会再逃脱了。就他那个想法,就算是“泽贵”他们都有通天的本领,在被绳索绑的这么结实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再逃脱出去了。其实他想的也太简单了,好象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跟他一样的无能。所以就见他的身体往人群中一退,然后双手同时向前一挥道:“来人。照大人的吩咐,这就把这几个人给料理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然后就继续开口说道:“伙计们,手脚利索点。这天气可不早了,我们­干­完了活还得回去休息呢!”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听到那个人的吩咐,立刻就上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这几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寒光闪闪的钢刀,看来要想杀人实在是不用费吹灰之力的。“泽贵”倒也沉的住气,他就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那几个彪形大汉,好象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敢动自己一样。周家兄弟见“泽贵”始终是没有动作,他们也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喘,就等着那一瞬间的行动。

眼看着“泽贵”他们是­性­命难保的。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件暗器,当时就打到了那些彪形大汉中一个人的钢刀上。人们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亮,就见那柄钢刀已经断成了两截。那个彪形大汉当场就愣在了哪里,因为他只看见了地上的半截钢刀,却没有看见其他的东西。其他的人也感到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的厉害,竟然一下子能够把一柄钢刀给打断成两截。

虽然别人都没有看见,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可是“泽贵”却看的清楚。因为他看见一个黑影突然扑到了那柄钢刀上,然后又飞快的缩了回去。看那个势头和形状,应该是链子枪或者链子镖一类的东西。只是当时的光线不是很好,所以“泽贵”才没有看的十分清楚。

也就是在大伙都发愣的时候,“泽贵”突然哈哈大笑道:“看来老天还是不想亡我!兄弟们,看来我们有的救了!”其实“泽贵”这是故意的在暗示周家兄弟,事情又出现了岔头,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理会了他的意思。虽然他们还在保持着警惕,却已经抱着一副坐看事态发展的神情,在那里坐壁上观了。

那伙人的头听“泽贵”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简直没有被气的吐血。只见他恶狠狠的对“泽贵”说道:“你就别妄想了。今天注定了就是你的忌日。你还是等着你家人明年的今天来给你上坟吧!”他说着话就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想冲上去对“泽贵”不利。

也就是在这危机万分的关头,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冒出来了很多的黑衣人。只见他们手里也拿着明晃晃的兵器,一起冲了过来,把这伙自称是官差的人都抵挡住了。虽然两边的人数看上去是差不多的,甚至官差的人手还多那么一点,可是这一伸上手立刻就分出差别来了。还没有过上多长的时间,那些官差就被人家打的乌龟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了。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顶不住了,那个当头的就准备找那黑暗的地方先溜掉了。那些官差见自己的头儿都溜掉了,他们也开始纷纷的逃跑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见官差都被打跑了,他们并不追赶而是径直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当那些黑衣人来到“泽贵”的面前以后,就见一个人带头朝着“泽贵”翩翩一福道:“小人迟到一步,大人受惊了……”

“泽贵”一听那个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是那么的好听,他当时就感觉到有一些吃惊。因为在刚才混战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些人的武功家底。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家底都比较混杂,可就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最惹他注意。因为“泽贵”当时就看出这个人的武功不俗,只是她的身姿太过飘逸和柔软,无法把一些招数的力道完全的发挥出来。“泽贵”是现在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女人,要是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话,“泽贵”也就不用为这个人无法完全的发挥招数中的力道而感慨了。

也就是在“泽贵”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却突然开口道:“来人,快给大人松绑。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她手下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纷纷的朝“泽贵”他们走了过来,似乎是要给他们松绑的样子。

眼见着有那么多人要来给自己松绑,就见周家兄弟好象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的大声吼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行!”也就是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就见周家兄弟身上的绳子纷纷的落到了地上。周家兄弟能够如此轻松的脱困,实在是让人感到惊异。于是那些感到惊奇的人们在看到了这个情况以后,就十分吃惊的查看起绳子的情况来。

那些人仔细的一看从周家兄弟身上落下来的绳索,他们立刻就叫起了好来。只见老大周仁身上的绳子被崩成了两断,而急­性­子的周义则用自己的罡气把绳索给震成了烂稻草,变成了它们本来的模样。而周家老三周礼,把每一圈绳索齐刷刷的震成了八段,就好象是有人用刀子切的那么整齐。最搞笑的倒数周家老四周智,那些捆在他身上的绳子,还是完好无损的。只不过它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好象是周智缩小了自己的身体,让它自己滑到地上的一样。

那些黑衣人的头领,见到周家四兄弟有这样的好本领,她也不觉的喊出了一个“好”字。还没有等到这个“好”字话音落地,她就转而感叹着说道:“看到你们都有这么好的本事,倒是小女子出来多事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冲着周家兄弟使了个眼­色­。­性­急的周家老二,见到了“泽贵”的眼­色­,他立刻就飞跑了出去。等看到周义跑出去以后,“泽贵”才笑着对那个女子说道:“您怎么能算是多事呢!要是您不出手的话,就不能够现出您的正义感来了!”

那个女子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也许她当时就感到了脸红,因为她并没有当时就接上“泽贵”的话茬,而是在那里愣了一下。也就是在愣了一下以后,那个女子才开口道:“大人在上,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唉,这是哪里的话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阁下的大号呢!”“泽贵”见对方如此的客气,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却也算是一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了。于是“泽贵”就不觉开口问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礼见“泽贵”还没有要挣脱绳索的意思。他就走到“泽贵”的面前,用食指和中指弯成一个钩,然后就见他不费力的往外一带,捆在“泽贵”身上的绳子就别他硬生生的给扯断了。“泽贵”见自己身上的束缚终于被除去,他就甩掉了还残留在自己身上绳索的残体,顺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道:“哎呀,总算是把这些东西给拿掉了。要说这些东西,还真够让人讨厌的!”

“是啊。这样的绳索要是用来捆扎东西的话,是再好也不过的。要是用来捆人的话,那却是大大的不好了……”那个女子说着话,就摘去了脸上的面巾,然后冲着“泽贵”再次下拜道:“小女子夏侯纯嫣参见大人……”

当那个女子把脸上的面巾给摘掉的时候,“泽贵”和周家兄弟就看见了一副绝世红颜。要说这个夏侯纯嫣长的真漂亮,要是拿她去跟一个天仙比的话,可能也差不到哪里去。即便是不把美女放在眼里的“泽贵”,当时也禁不住有些动容。好在“泽贵”的心里也只有一个阿里娘,否则的话就他那个公主老婆,也可以和眼前这个夏侯纯嫣有的一拼了。也就是在稍微的发了一下愣以后,“泽贵”就笑着对夏侯纯嫣说道:“夏侯小姐,请不要这样的客气。要是真论起来,您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大人是在说客气话了!小女子哪里能够担当大人的一个谢字呢!”夏侯纯嫣十分客气的开口说道。

当夏侯纯嫣娓娓的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得罪了“泽贵”。只见“泽贵”猛的收起了他的笑脸,却云淡风轻般的说道:“夏侯小姐说话实在是客气了!只是我始终是搞不明白,夏侯小姐为什么能够如此及时的出手。难道是夏侯小姐看今天的天气丰好,就想出来走一走,很凑巧的就来到了这样,又很凑巧的救下了我们。不过就算是有那么多的巧合,也不至于带那么多的手下出来,好象是在赶庙会一样……”

也许夏侯纯嫣早就算到了“泽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听到“泽贵”说出了如此的话来,她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嫣然一笑道:“大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并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天气丰好,小女子才会出来的。而是小女子早就接到了通报,说是朝廷就这次矿难派人调查。由于小女子不知道来的是怎样的人,即便是心想要帮助大人彻底的查清此事,也不敢贸然的行动。今天晚上我的手下报告说,有人去了你们的客栈,并且把你们给带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小女子虽然还不能够确定您的身份,更不能够查清您的人格,但是也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江湖上的人,就知道急公仗义。也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受到了为难,就应该出手去帮别人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三章 第十节

第十节

“泽贵”在听了夏侯纯嫣的一番话以后,显然是被她真诚的谚语给打动了。于是就见他冷冷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真的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你还能够怎样的帮助我……”

夏侯纯嫣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知道“泽贵”还是不相信自己。她就嫣然一笑道:“大人,小女子乃是‘三夫帮’的人。‘三夫帮’的帮主,乃是家父……”

现在的“泽贵”最头疼的就是听到帮会,或者是聚众闹事的人。所以当“泽贵”听说夏侯纯嫣是帮派中的人,他当时就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要说他以前不但很看的起帮会里的人,还愿意和他们混在一起,那时“泽贵”只看见了他们的好。现在“帮会”已经成了聚众闹事的代名词,要让“泽贵”怎么听了才不会皱眉头呢?!即便是如此,“泽贵”还是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只见“泽贵”淡淡的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难道你们一路上都在跟踪着我们吗?!”

夏侯纯嫣看出“泽贵”的神态有些不对,于是她还保持着已经有些僵硬的笑容对“泽贵”说道:“大人这样一说,倒是错怪小女子了。其实小女子并没有派人跟踪,而是依靠着狗的帮助,才得知了大人的下落……”

“狗?!”“泽贵”听夏侯纯嫣这么一说,他不禁就沉吟了一下道。

夏侯纯嫣见“泽贵”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她就开口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大人。您还记得在街市上,有一个人把酒洒在您的身上吗?其实那个就是我们的人,因为我们在衙门里的作探报告,他们今天晚上有专门针对你们的行动。由于我们不方便当面跟官府的人作对,也就只好使用如此的下策了。不过在面条里面下药的人,却是官府的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要是不听到夏侯纯嫣的解释还好,“泽贵”一听到夏侯纯嫣的如此解释,他当即就冷冷的说道:“哼,你们知道的还挺多的吗!不过最让我佩服的就是,你们也真够本事,竟然能够派人打进官府里面。这要是有一天你们想夺天下的话,岂不是太容易了一点吗?好了,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泽贵”说着话,就一拱手走人了。

眼看着“泽贵”都走了,周家兄弟也都得跟着。即便是还有不想走的人,最多也就只有恋恋不舍的,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两眼罢了。“泽贵”的言行顿时就把夏侯纯嫣给僵住了,搞的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就是在夏侯纯嫣愣在那里的时候,她的手下人就来到她身边,十分小心的对她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快一点走吧。要是那些人回去报信,等官府的人派来大队的人马以后可就要糟糕了……”夏侯纯嫣听到手下人如此的一说,只有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了。

等到“三夫帮”的人撤离了好长时间以后,才看到有官兵的来到。只见一个带头的将官骑在马上甚是威风的样子,倒是他身后的士兵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就只有以一个狼狈不堪来比喻了。一直跑在那个将官前面,回去报信的人,现在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在岔了好半天以后,他才断断续续的指着前面的一块空地说道:“将,将军……那伙强,强人就是在此处……袭击,袭击我们的……”

那个将军听到报信的人如此一说,就见他把马鞭往空中一记虚击发出了一声响亮,然后才开口说道:“刚在本大将军的手下犯事,简直是不知道死活了!但是我听到你说的那么神气,可是人呢?我问你人都到哪里去了?!要是没有人,你把本大将军给招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没有事,在这里陪你发神经吗!”

那个报信的人看见“泽贵”他们都不在了,于是就十分惊异的对那个骑在马上的将官说道:“大将军。事情真的就是发生在这里,不信您可以下马来看看。这里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那个骑在马上的将官听报信的人如此一说,当即就是一马鞭子抽了上去。等到这一鞭子抽完了,那个将官才开口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象你这样的人。没事就喜欢把本大将军拉出来溜……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在这里跟人打过架的,只要我来到这里见了人,才跟你没有关系,因为那是本大将军的职责。现在你带着本大将军来到这里,连一个鸟毛都没落着,岂不是要让你好好的吃一些苦头……”那个将官说着话,又是几鞭子朝那个报信人身上抽了过去。

那个报信人被骑在马上的将官给抽的死去活来,他心里都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去多这个事。可是现在就是后悔也已经晚了,现在抽都已经被抽了,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只是那个人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再找报信的人,打死自己也不去做了。

等到那个将军人也打完了,他的火也下去了,这才收起自己的鞭子走人了。那些当兵的看见自己的头也走了,他们也就跟着一溜烟的跑掉了。要说这大半夜的被调动出来,连一个觉也没有睡好,他们早就开始骂娘了。要不是这个大将军厉害,他们的声音能够把天都震破了。好在现在已经没有事了,还可以回去在补一觉,他们自然是要跑的比谁都快的。等到那些人一起都走完了,也就留下这个报信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么荒芜的地方。眼看着其他的人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了,他也就准备回去了。可是他这一走倒困难了。因为刚才的那个将官把自己给打伤了,这要走着回去还真的不是够很利索。即便是走路再不利索,那也得快一点走回去啊。老在这里待着毕竟不是个事情。于是就见这个家伙龇牙咧嘴,一边大声的咒骂着,一边往前走去。

我们先放下那边不说,再回过头来看看“泽贵”这边。自从“泽贵”告别夏侯纯嫣,周家兄弟一路上就在跟“泽贵”闹别扭。因为凭他们的知觉判断,夏侯纯嫣根本就不会是坏人,而是真心的想帮助自己。“泽贵”倒是一路沉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低着头往前走着。到了后来的时候,周家兄弟一跟他提起这个茬,已经无法忍耐的“泽贵”,就开口对周家兄弟说道:“你们凭什么可以断定,她就不是和当地官府一伙的呢?这万一是一出苦­肉­计该怎么办?即便她不是跟官府一起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救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这个你们可以保证吗?!这话再说回头,就算是她不是官府一伙的,也不是另有目的,是真心的想帮助我们,我们也不能够跟他们裹在一起。毕竟我们是官,而他们说好听了是民,说的不好听就是贼。要是我们跟他们裹在了一起,大不了我的官不做了。可是这件案子就会被人说三道四,根本就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为了那些老百姓,为了那些穷苦的人,我必须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当“泽贵”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停顿了一下,好让自己喘一口气。等到这口气喘匀乎了,他才继续开口说道:“我看还是这样吧。我们先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大家就各自行动。周礼。你就去暗中查访一下这个‘三夫帮’的来头。要是他们真的是好意,我们也只能够在暗中跟他们接触。周智。你的脑子够好,就去查一查那些官员的家宅,可千万不要落下任何的把柄给人家。只要我不叫你出来,不想和你见面,你就千万不要出来。因为我还想拿你做最后的一张王牌。我就带着周仁周义,一起在街市上探访。因为现在人家已经知道我们到了,那我们就得在他们的面前做一个样子出来。不管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个表面文章我们都是要把它给做好的……”听到“泽贵”这么一说,周家兄弟自然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更加佩服的是“泽贵”的谋识。

等到“泽贵”这边的话也说完了,他们就看见一个黑影朝他们急速的跑了过来。由于夜­色­太深,“泽贵”他们也搞不清楚对面来的是什么人,所以他就和周家兄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等那个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倒把“泽贵”他们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个东西有一人多高,但是身体是特别的奇怪,就好象是一个大怪胎一样。

等那个黑影离自己更近一些,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面貌时,“泽贵”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来的人正是周义。看来有好戏可看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泽贵”他们看见来人是周义的时候,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等周义来到众人的近前,众人才看到原来是在他的肩膀上抗了一个人,所以在远处看去好象是来了一个大怪物一样。还没有等其他人开口,周义一看到其他的人,他就先开口说道:“哎呀,这家伙还真够麻烦的!本来我才追出去不多远,就看见这家伙跌跌的在往前跑。我一上去,还没有三两步,就把这家伙给追上了。可是这家伙看到了我不仅还要跑,他更想要反抗。结果我上去就把他给抓住了,等我抓住他以后,他还敢跟我不老实,所以我就把他打晕了然后再带过来。这样才顺遂了许多……”

听到周义这么一说,大家立刻都笑了起来。“泽贵”看到周义那个样子,他就笑着对周义说道:“看来,今天我不记你的头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好在你也把这个人给带过来了,我赶回去,再想办法好好的炮制他……”周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一声不吭的就把刚刚放下来的人又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泽贵”见事情都办妥当了,他就和周家兄弟一起回到了客栈。等他们回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的人早就睡了。好在“泽贵”他们都是有功夫的,只要轻轻的一跳就可以进入客栈。等他们进了客栈,立刻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就牵了自己的马,偷偷的溜出了这个客栈。

等出了客栈以后,“泽贵”他们才觉得眼前是两眼一摸黑,根本就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才好。但是“泽贵”他们都是聪明人,要想找一个地方休息是再容易也不过的。因为这片矿区是以丘陵和山地为主,所以有一些山体上即有人为掏出来的洞|­茓­,也有下了大雨,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洞|­茓­。那可是再容易和再简单也不过的。所以“泽贵”他们就寻找到了这么一个洞|­茓­,先安顿了下来再说。

等到“泽贵”他们寻找到了一个合适栖身的洞|­茓­以后,就先安顿了下来。到了现在这个时节,天也就快亮了。“泽贵”看了看那个被周义带来的人,然后就对周家兄弟说道:“我看这里十分隐蔽,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我看就先点了这个家伙的睡|­茓­。等我们好好的睡上一觉,再来收拾这个家伙……”周家弟兄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开口表示赞同。

要说这一觉也实在是好睡,等“泽贵”他们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这也难怪,毕竟他们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那么的辛苦,能够睡这么长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到“泽贵”醒过来了,他看见周义抓来的人还在那里老实的睡着,他的心也就放下来了。也就是在“泽贵”醒过来以后,周家兄弟也次第醒来。好在他们昨天住店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把水和路上带来的食物都扔掉。有了这些东西的话,至少现在不用再饿肚子了。

“泽贵”他们一觉醒来,自然是要感到肚子饿的。所以在吃喝了一阵以后,才感到劲头有些恢复过来了。这人一有了­精­神,做什么事都是事半功倍的。所以在有了­精­神以后,“泽贵”他们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审那个被周义抓来的人。

在周义解开那个人睡|­茓­之前,“泽贵”又把昨天晚上的安排再一次对周家兄弟说了一遍。在周家兄弟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以后,“泽贵”才示意周义上去给那个人解开|­茓­道。也就是在周义给那个人解开了|­茓­道以后,只见那个人的身体好象受了惊一样猛的痉挛了一下,然后就醒了过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还大声的喊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大胆劫杀官差?!”

“泽贵”见那个家伙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他就微笑着对那个人说道:“喂,喂!你好好的看一看,在劫杀官差的是谁啊?看来你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先问一问你,劫杀上差是一个什么罪过啊?!”

古代的古德拉斯的法律是很严厉的,象劫杀上差这样的罪过,至少是要罪灭三族的。要是再判的严格一点,就是诛杀六族或九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当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当时就吓醒过来了。可是当他看清楚在问自己话的人是“泽贵”时,他却又硬了起来。只见他十分傲慢的说道:“上差?哪里有上差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泽贵”见对方是如此的强硬,他便黑着脸说道:“好!既然你还敢如此嘴硬,我便让你死个明白!”他说着话,就示意周家兄弟把自己的身份亮给那个人看。

那个被周义抓过来的人,见到了“泽贵”的身份以后,他简直是面如土­色­。可是在转瞬之间,那个人的容貌又恢复了正常,就好象他有了什么依靠一样。只见那个人底气十足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说要杀官差,更没有说要杀人啊!”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竟然是想给“泽贵”来个死无对证。的确。现在“泽贵”的手边也就他一个人,好象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泽贵”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见他在听了那个人的话以后,就微笑着对他说道:“是吗?好象你还不太想面对这个现实啊!那好,听说你们衙门里的人,有的是让人开口说话的办法。那么就看我今天有没有办法治一治你们这些最有办法的人!”“泽贵”说着话,就对周家兄弟说道:“你们先给这家伙上上紧箍咒……”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上来一个,在这家伙的身上一戳,就见这家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只见他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一阵黑一阵灰的。到了最后,都看不出个人形来了。在看这个家伙已经疼的满地打滚了,却丝毫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口。这个罪名就落实下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自己死了还要带着很多的亲朋。所以他就一直咬紧了牙关,满指望自己能够挺的过去。

“泽贵”见那个家伙还满能够忍的,于是他就幽幽的开口对那个家伙说道:“怎么样。这种疼和痒同时从骨头里扩散到全身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吧。只要你把实话都说出来,自然就不必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苦又增强了几倍。可是他还是要忍着,因为他又想到了。即便是自己能够说出来不死的话,就是那些指使他做这样事情的官员,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的。于是那个人竟然就想着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样的话“泽贵”就不会再这样的逼迫自己,自己也能够早一点从这样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令这个家伙想不到的是,他的牙刚刚把舌头给咬住的时候,这紧还没有来得及用上,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于是就放弃了这样的计划。可是痛苦依然还在继续,所以他也只有无奈的忍受着。

“泽贵”看到那个人还在忍耐着,他就很不在乎的说道:“想咬下自己的舌头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这样的硬汉的。可惜啊……你这副硬骨没有用对地方。要是你能够把这副硬骨给用在战场上,将能够成为一个为国家奋斗的大英雄,能够名垂青史。可是象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只有落下一个被人唾弃的骂名。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想要对付你,我还有的是办法,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在我面前耍赖皮。只要我派人把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人抓几个回来,只要我开口饶恕他们的一切罪过,他们自然就肯出面指认你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再想抵赖也没有了机会。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顽强的抵抗……”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觉得“泽贵”的话实在是有道理。虽然自己可以一直这样的挺着,而自己的手下却不能够个个的都象自己一样的挺着。也许有的人才一上刑,立刻就要讨饶。也许有的人,只是跟他讲上那么两句话,他们当时就能够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罪名也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上官也不可能出来代自己说话,而自己的手下也落得逍遥。到了最后,倒霉的人竟然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这个人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痛快。于是就见他十分勉强的开口说道:“大,大人……我,我,有话,有话要说……”看见对方终于被自己打动,“泽贵”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二节

第二节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自觉是罪责难逃的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些大人事情,就见他竹筒倒豆子般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启禀大人……小人乃是溪城公务衙的办事头领。今天来跟暗算大人的,都是衙门里的一帮伙计。这一切都是上部大人在暗地里指示的……”

“泽贵”听那个人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他就不急不忙的继续开口问那个人道:“你们的上部大人,为什么要派人来暗算我们呢?!”

那个人听“泽贵”肯向自己提出问题,就说明他还没有要杀了自己的心。为了要争取一个表现,为了能够戴罪立功,那个人就十分讨好的向“泽贵”回禀道:“回禀大人。正是这一次矿难的事情惊动了皇上,皇上才会派下人来调查这件事情。虽然这次大人出京,下面的官府并没有得到通报,但是早就已经有消息从朝廷里传了出来。正是因为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才引起了上部大人的恐慌。为了不让这里的事情传出去,上部大人才派小人等来做这样的事情……”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就感到十分奇怪的问道:“你们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朝廷中派下了人来,那么他知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来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这个……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在得到命令的时候,也就是上部大人吩咐小人到什么地方,把什么人给抓起来,该怎么样对付他而已。其他的事情,小人不仅是不知道,甚至是不应该知道……”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问,他立刻就十分慌张的回答道。

“泽贵”看见那个人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实话。毕竟一件秘密知道的人多了一个,自己的危险也就增加了一分。想来那个上部大人也不会让自己手下知道太多的事情,要是自己的手下真的知道太多的话,这个人在办完了事情以后,肯定是会被灭口的。所以“泽贵”听那个人如此对自己一汇报,他就不再为难那个人了。只见“泽贵”想了想,然后又继续问那个人道:“好。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会再问了,更不想为难你。但是我还要问一下,究竟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到这里,更是怎么知道我居住的地方的……”

要说这一点事情,还不算能够难的住那个人的。毕竟他也算一个小头目,有很多外围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但是听“泽贵”这么一问,那个人显得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自己已经说了很多的话,如果再多说一些的话,也许真的就会成为那个最先要死的人。可是他再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也已经是背叛了自己的上司。现在就是再闭嘴也已经来不及了。反正现在是再多说也是死,再不说也一个死字。既然两头都是一个死字,前者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希望还大一些,还不如就拿自己的­性­命再赌上那么一把。于是就见那个人把牙一咬,把心一横道:“大人。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很简单。自从得到了朝廷里的消息以后,上部大人们就已经开始对来往于这个地区的人进行了甄别。不管是在拿一个道口,都有他们的人。只要他们看你不象是一个客商的话,立刻就会有人跟踪你们,另外还有人去向他们报信。等到你们进了这个市镇的时候,还有一些人会装成各种职业的人,在那里试探你们。只要你们的言行举动中有什么不对的话,他们立刻就会更加注意你们。在基本确定了你们的身份以后,我们的人便会对捏明年动手……”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便有意无意般的开口问道:“那么,你们大人有没有交代。这万一要是抓错了人的话,应该怎么办吗?!”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回禀大人。我们上部大人说了:只要是把人抓了过来,即便是找不到任何的东西,也要杀人灭口……”

“那么要是朝廷发现不见了自己的官员,那些大人们又会怎么交代呢?!”“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就忍不住又紧追了一句道。

“如果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大人完全可以推说是不知道。因为朝廷本来就没有下昭示,所以就是上面问下来,他们也可以这样的来回答。要是上面再人来调查大人失踪的事情,他们便可以说是大人在半路上遇到了事故,自然就不能够来到这里了……”那个人十分紧张的回答道。

“那要是朝廷再派人来调查矿难的事情,你们大人该想什么办法呢?!”“泽贵”又问道。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问,他便老实的回答道:“小人也不知道上部大人会怎么做。那毕竟都是他们要对付的事情,小人所需要做的就是执行他们的命令罢了……”

听那个人如此的回答,“泽贵”当即就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看这些人简直是疯掉了!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公开的反叛……”听到“泽贵”这么一喊,那个人立刻就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害怕的连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等到过了一会儿以后,“泽贵”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就见“泽贵”十分平静的对那个人说道:“既然你能够做人证,那么你的安全就要由我们来负责了。所以。从今天起,直到我们可以放松对你的保护。你必须每时每刻都得在我们的实现范围内……”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大人。小人一定听从您的吩咐和安排……”

“泽贵”见到自己能够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剩下的就是那些不知道的事情了。为了继续探求那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泽贵”就不能够再在这个洞|­茓­里待着了。目前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就是手上的这张“牌”。这张“牌”虽然已经被握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是它毕竟还不是很稳定。只要事情一有变化,它最终能够握在谁的手里还说不太清楚。所以“泽贵”就必须找一个十分稳妥的地方,把它给收藏起来才好。也就是为了手上的这张牌,“泽贵”开始头疼了起来。在思考了半天以后,“泽贵”才决定让周智,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先把这个人给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才。可是照现在的势头来看,这个人的失踪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此刻恐怕各个路口上都是守侯他的人了,只要他出现就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不是“泽贵”要去考虑的事情了,毕竟需要他去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所,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考虑这样的问题。好在周智也不是一个傻瓜,他自然有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办好。所以在接到“泽贵”的指示以后,周智二话没说就带了那个人出发了。“泽贵”把周智给调走,还有他另外的一番目的。“泽贵”就是要让人以为周智要么就是派出去求援去了,要们就是回去汇报了,总之就是他已经离开了这里,从而把人们的注意力从周智的身上转移开来,这样也方便他在以后办事情。

等到周智那边离开了以后,“泽贵”就对周礼说道:“周礼,下面便是你的事情了。你的任务就是。先隐藏在这里的市集中,仔细的打听一下,到底还有多少个帮派在打着这次矿难的主意……”周礼答应了一声,也就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洞|­茓­。

等到周智和周礼他们离开了好一会儿以后,“泽贵”这才带着周仁和周义他们离开了这里。也就是在“泽贵”他们好不容易从山口出来以后,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想一想,现在的头等大事也就是要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再说了。好在有“三夫帮”的人出来闹了一下,让那些赃官们知道这事情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好办,自然也就要死心的。再说了,只要“泽贵”他们把东西都收藏好了,那些赃官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身份凭证如果落到那些赃官的手上,自己倒是要危险了。反正这个山洞也很偏僻,“泽贵”他们就把自己随身带来的重要东西都收藏在了这里,想来也不会被那些赃官找到了。

手上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泽贵”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首先“泽贵”他们是找的一家比较正规一点的客栈,堂而皇之的就住了进去。看他们那个意思就是。我就是住在这里了,看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那些官员知道“泽贵”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客栈里,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于是就见这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开始认真的讨论起对策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三节

第三节

那些官员得知,“泽贵”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客栈里,就知道这事情不好对付了。因为现在这事情已经闹大了,至少“泽贵”那边会向崇光皇帝汇报,他们已经到达了这里。如果此刻他再在这里出事的话,那么就会倒掉一大批的官员。搞不好,在京城那头还会有牵连。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再扩大,那些官员立刻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人的意见是,立刻去迎接“泽贵”。只有自己派了人,一天到晚的跟着他,才能够让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可是另外有一方的人立刻就提出了反对,他们认为这么轻率的去接“泽贵”,就说明自己是做贼心虚。本来这一次他就是秘密的来到这里的,而他还没有向自己表明身份,自己就已经过去接人了,这不正说明了这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而且昨天晚上的杀手就是自己派去的。虽然现在是失踪了一个人,“泽贵”那头也未必就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做的。即便是他抓到了人,什么都已经知道的话,又或者是他猜测到了什么的话。只要自己这边什么都不承认,他就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要是被逼急了,拿出了人证来的话,正好就给了自己杀人灭口的机会。

面对着后面一种说法,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表示了赞同。于是这些官员们就决定,只要“泽贵”不向自己表露身份,自己也就不主动的去接待他。如果“泽贵”想查什么,就让他自己去查好了。只要自己这边再把事情给捂严一点,“泽贵”也就只能够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这时间在充裕一点,等到“泽贵”把案件调查的有些眉目了,自己这边也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给销毁掉了。

“泽贵”和官府那头的人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三夫帮”那边的人也没有闲着。就见那些能够说的上话的人,都围在了夏侯纯嫣的身边,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姐。您看那个当官的究竟是在摆架子,还是根本就是和那些赃官是一路的货­色­?!”

听到这个人如此一问,那边立刻就有人很不高兴的喊道:“那还用说,他们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一生下来就是为了要捞钱的……”

听到前面两个人这么一说,就有人很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小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帮着那些外来的人了。毕竟这是我们穷苦哥们的事情,自然也就只有我们自己出面来解决……”大家听到这位如此一说,立刻就就开口呼应了起来。

夏侯纯嫣听到自己的手下已经是闹的不可开交了,她才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闹。闹又有什么用呢?前些日子我们又不是没有闹过,结果给他们理由调来了军队,害的我们死了好多的弟兄。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个清官,然后来为我们这些穷苦人说话……”

虽然夏侯纯嫣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招来了一片反对的声音。只听见有一些人十分不满的大声喊道:“这个世界上的清官都已经死绝了。拿还有那么多的清官等着我们去请?!”听到自己手下人如此的言论,夏侯纯嫣觉得自己在一时间也控制不住,于是这场会议便不欢而散了。

似乎除了“三夫帮”以外,还有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们便是当地的煤业行会。执掌着这个煤业行会的人是一个老头子,眼看他的头发和眉毛都跟霜雪一样的白了,还要在外面打拼,也是够不容易的。要问这煤业的行会和矿工有什么关系啊?这按道理来说,煤业行会跟矿工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最多就是负责对各个矿口的煤炭出产量做一个统计,熟悉的知道每一个矿口的存货量。那些来买煤炭的客商,几乎都要跟他们联系。否则的话,就算是买了煤,也没有办法从这里运走。这为的也就是要收取一些介绍费,给自己多一点捞油水的机会。由于这些人跟官府都有些勾连,到时候再上缴一些好处,官府的人自然也就不去理会这些了。有的时候,他们也到一些私人的矿口上去勒索一些保护费,但是他们绝对是不敢打那些官员私矿的主意的。

自从矿难的事情发生以来,煤业行会的人的人就打着为矿工伸冤出气的幌子,暗地里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后面也有“三夫帮”介入,可是已经有了先入为主感觉的煤业行会,还是获得了不少矿工的信任。所以有很多受了伤矿工,或者是死亡了的矿工家属,就指望着煤业行会的人能够为他们出头,多争取一些抚恤,即便是煤业行会的人要抽取其中的一部分作为报酬,他们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毕竟这些人已经穷疯了,只要跟他们一线的出路,他们都会铤而走险去做的。

此刻就见到煤业行会的会长,正坐在一张放在院子中的躺椅上休息。这位老爷子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看他那个样子是神­色­镇定,神情悠然自得的很。在他的手边,还有一把羽扇放在那里。看看此时的天气也不是很热,要是有这么一把羽扇放在手边,看来并不是为了要取凉,而是为了要驱赶蚊虫的。

也就是在煤业行会的会长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脚步匆匆,好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等那个中年汉子来到煤业行会的会长身边的时候,就小声的对他耳语了两句。也许煤业行会的会长并没有睡着,因为他在听了那个中年汉子的一阵耳语以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有两道寒光从他的眼睛里­射­了出来。等到煤业行会的会长坐起来以后,他就用十分怀疑的口气又问了那个中年汉子一遍道:“‘三夫帮’的人,果真是跟官府的人硬碰了起来吗?!”

“是的,韦老爷。这件事是千真完确的。属下敢拿­性­命担保!”那个中年汉子见煤业行会的会长不是很信任自己的情报,他便拍着胸脯打着保证说道。

“这件事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在没有得到任何一方证实之前,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谨慎一些才好。对了,官府那边的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三夫帮’的人所为吗?!”煤业行会的会长,在思想了一番以后,就开口问那个中年人道。

“回禀,韦老爷子。依照属下看,官府还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因为‘三夫帮’的人,在行动时都非常的谨慎,并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那个中年汉子回答道。

煤业行会的会长,听到中年汉子这么一说,他便喃喃的说道:“这一下好。我们还没有出手,就让‘三夫帮’的人先顶上去了。这样也好,可以让他们去为我们挡风遮雨。我们也乐得在旁边看个哈哈笑……”

那个中年汉子很明白煤业行会的会长的心意,此刻他听煤业行会的会长这么一说,便十分小心的说道:“韦老爷子。我们是不是要去给官府通风报信,好让他们和‘三夫帮’的人先斗起来啊?!”

煤业行会的会长听中年汉子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开口阻止他道:“不,千万不能这样。我们不但不能这样做,就连这样的想法都不应该有。如果是我们去告发了‘三夫帮’,这件事迟早会传出去。如果大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自然就没有再在江湖上立足的余地了。以前我们和‘三夫帮’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后我们还是要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们不但不能够去告发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还要为他们打些掩护。将来也好让‘三夫帮’的人领我们一个人情,我们在江湖上走动也方便一些……”

那个中年汉子听煤业行会的会长这么一说,立刻就挑起大拇指夸赞起韦老爷子的厉害来。但是他再转念一想便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那个中年汉子就开口问煤业行会的会长道:“韦老爷子。如果我们不出卖‘三夫帮’的话,官府的人又怎么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们做的呢?如果官府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又怎么才能够跟他们闹起来呢?”

煤业行会的会长听那个中年汉子那么一说,他就有些不高兴的埋怨他道:“你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虽然我们不会出卖‘三夫帮’,可是总是会有人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出卖他们的。即便是没有人出卖他们,你不会去找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卖他们吗!”听到煤业行会的会长如此一说,那个中年汉子就十分不理解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看到他这个样子,煤业行会的会长就继续开口说道:“看来我不把事情教给你,你真的是办不好的了!你还是俯耳过来吧……”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四节

第四节

那个中年汉子听煤业行会的会长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很顺从的把自己的耳朵给贴到了煤业行会的会长的嘴边。眼见着煤业行会的会长的嘴在那里连续动了很长的时间,听的那个中年汉子是连连点头,也不知道那个韦老爷子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等煤业行会的会长吩咐完了,那个中年汉子这才直起身来对他说道:“韦老爷子。您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小人一定把它给办好。不过我们应该怎么样对待那个上面派下来的人呢?”

煤业行会的会长听那个中年男子如此一问,他便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那当然是要好好的利用了!我现在也不管他是不是一个清官、好官。我们现在就必须把他给保护起来,不能够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因为他就是我们的摇钱树。我们不仅要保护他,还要在暗中帮他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只要这件事被弄清楚了,我们的好处也就要到手了。知道了吗?傻小子!”

那个中年汉子被煤业行会的会长这么一番训斥,他还真的傻笑了一下道:“是了,韦老爷子。这件事,小人理会得。一定会把它给办好的!”他说着话,就傻笑着朝院子的外面跑去。

看着那个中年汉子跑掉了,煤业行会的会长就冷笑了一下道:“还真是个傻小子……”然后他就继续的闭上了眼睛,又靠在了躺椅上,好象是在想什么心事一般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转过了一天去,“泽贵”他们终于是睡了一夜的好觉。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泽贵”他们起来吃了早饭,然后再收拾了一下,这就准备再一次的上街。今天“泽贵”他们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就感觉到比昨天下午自己来的时候还要冷清。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周家兄弟就问“泽贵”应该怎么办。遇到了这样根本就无法展开调查的事情,“泽贵”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也就是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泽贵”的眼睛突然一亮道:“哎呀,我们怎么把正事都给忘记了!”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没有来由的猛的一喊,他们都感到十分惊异的看着他。“泽贵”看到周家兄弟都在那里看着自己,他就向周家兄弟解释道:“我们这一次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还不就是为了要查探清楚这里的事情吗!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有正经的地方不去,反而是在外面瞎晃荡……”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喊,他们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的确。他们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外围。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查清楚矿难事件的根源,和这次矿难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到处的去打听情况,而是应该单刀之入的去矿区调查一下。

“泽贵”在反应过来以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带着周家兄弟到矿区去看一看。但是他们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矿区在什么地方。本来是想找一个人打听一下矿区该怎么走的,却又想到那个被他们抓来的人说的话,害怕自己再中了别人的圈套。这样的左右为难,做起事情来可就难办。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泽贵”才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好在“泽贵”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们可以顺着铁矿石进出的路线,把矿区的所在摸的一请二楚。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情是很容易办到的。可是“泽贵”他们才探察铁矿石运输路线的时候还不敢很招摇,也就是跟做贼一样的这边盯一眼,那边看一眼的。在经过两三天的观察以后,“泽贵”他们终于是摸到了矿区的所在。于是就在这一天的清晨,“泽贵”他们在别人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矿区的门口。

现在虽然天光还没有放亮,可是当“泽贵”他们来到矿区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已经是守卫森严的了。虽然这是国家的矿区,却被搞的比私人矿区还要紧张。光是站在那里守大门的人,就有那么一、二十位。在这些人身后不远处,还有一排可以提供休息的房屋。由于在那排房屋的门口挂着军旗,就可以确定那些士兵就是在那里面休息的了。只要一发生有人冲撞矿区大门的事情,那边的士兵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起来。再看这片矿区是被铁丝网包围起来的,在铁丝网的里面还有很所士兵在不停的巡逻着。

由于“泽贵”他们还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想要进入矿区仔细的查看情况,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泽贵”他们现在要看那里面的情况,就得到一个较高的山头上观察。等“泽贵”他们来到了一个较高的山头上时,就发现这里果然是风景独好。只要趴在眼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就可以把矿区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矿区里面正炊烟飘渺,似乎是有人在弄早饭的样子。再看矿区里面是冷冷清清的,一点生气也看不到。正在“泽贵”为这事情感到好奇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人光着膀子站在矿区的中央。也搭着这家伙的嗓门够大,就他那喊出来的声音,就“泽贵”他们再这边山头上都听的清清楚楚。只听那个光着膀子的人大声的喊道:“喂,矿区里的人都给我听着。你们也闹腾了好几天了,我们安必钦、安大人不但不怪罪你们,还吩咐我们给你们做好吃的。现在大家都出来吃饭了,等吃了饭大家就开始上工吧!”

“泽贵”听到那个光着膀子的人这么一喊,就知道这里已经停工好几天了。现在为了要让工人返工,他们已经使尽了各种手段,现在开始讨好工人。这也是,只要再有几天没有大量的铁矿石出去的话,整个古德拉斯的宗主国发展将要逐渐的停顿。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崇光皇帝就没有派人来调查那么简单了。恐怕他会直接派人来,杀几个人来为自己出气了。现在的“泽贵”倒不是很在乎崇光皇帝会怎么想,他是在担心国家发展会就此停顿下来。看来这件事实在是不能够在拖延了,必须想办法先让这些矿工复工才行。

也就是在“泽贵”前思后想的时候,这时间就已经过去不少了。到了这个时候,矿区里面还是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一个人出来答话。也许是那个光着膀子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见他大声的喊道:“看来你们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要是我说,还得用狠的,不能够象安大人那样心慈手软。来人,你们把这些不识相的东西都给我赶出来。要是他们不吃饭,这也要让他们­干­活。反正我们有的是人,就算是没人肯来­干­活,我们也可以抓可以抢!”就见那个人说着话,就有一些差役模样的人冲进了工棚里,用他们手里的皮鞭和棍­棒­把里面的工人给驱赶了出来。

眼见如此的形势,周家兄弟当场就要冲下去找这些人玩命。“泽贵”知道现在自己是人单势孤,想要冲下去帮忙,也只有把自己给送进去。于是见到形势不好的“泽贵”,就吩咐周义道:“周义。你这就去把能够证明我身份的凭证给拿过来。只有有了它,我们才能够把那帮工人给救下来。”其实这件东西让谁去拿都一样,就是因为怕周义太冲动,所以“泽贵”才故意的把他给调走。

周义在接到了命令以后,二话没说的就跑掉了。眼看着他那跑步的速度,已经跟风差不多了。这也说明了他实在是看不下这种事,才会十分着急的去找“泽贵”的凭证,好来拯救这些工人。

等周义走了以后,“泽贵”就小声的对周仁说道:“走,我们再到另外一边看看去……”他说着话,就先行动了起来。周仁看见“泽贵”行动了起来,他也只有跟在“泽贵”的后面,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这也就是“泽贵”他们,要是换了旁人一定是做不到的。因为这里的山都因为要采矿,而被劈成了悬崖峭壁。虽然这里的高度都不是很高,可人要是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没有命的。“泽贵”和周仁都是高手,见看他们施展各自的工夫,轻松的游走在这样危险的峭壁上,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等“泽贵”他们来到山崖的另一边时,他们就看见了另外一个矿区。这个矿区很明显是私人拥有的,因为这里虽然也有巨大的铁丝网,却没有见到军队的踪迹,倒是可以看见有一些差役会时不时的行走其间。要说这里是国家的卡,是一点也不过份的。可是“泽贵”又想到,正是因为国家矿区透水,害怕淹了自己家的矿才堵了矿口的大人们,是不会如此尽力的替国家打理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泽贵”看了一会儿以后,他就小声的对周仁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很明显的就是某些人的家矿。如果这是国家的矿,早就已经被堵死了,而那些工人也一起因为闹意见而停工了,才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忙碌个不停呢……”

周仁听到这里,就觉得“泽贵”说的很在理。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也就是在这么仔细的观察之下,“泽贵”才发现这里的工人要比国家矿的工人辛苦了许多。因为是国家的矿,不管是工人多搞还是少弄,只要到了每个月完成一定的数量了就行。而自己的家的矿就不一样了,只要它多出了一车矿石,便多得了一车矿石的钱。所以这边矿上的工头就凶狠无比,也无论是谁的手脚慢了,就要吃他的鞭子的。“泽贵”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的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只要他把那边国家矿区的事情办好了,就顺带把这边的事情也一起给他办了。

等到这边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泽贵”就和周仁一起又爬到了山头的那面。当他们来到这面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工人已经被赶到了矿区的大广场上。他们面对的是很多黑洞洞的枪口,即便是面对着这么多的枪口,他们依然坚强不屈的站在那里。只听到有一个长的很魁梧的矿工大声的喊道:“难道我们就没有见过你们杀人吗?我们被你们杀的人还少了吗!只要你们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就不要想让我们再去复工……”其他的工人听到这个矿工如此一喊,立刻就高举着自己的手臂,大声的呼应了起来。

“泽贵”见到了这些工人的行为,在佩服他们勇气的同时,又开始为他们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心起来。这毕竟是很多的人很多的生命啊!怎么能够让它如此轻易的飘逝呢?虽然“泽贵”的心里感到很着急,可是他并不能够就此出手。此刻的他,就希望着周义能够早一点把自己的凭证给带过来,那样就可以把这些矿工给救下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危急关头,突然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出现了。只见他大声的呵呼那个光着膀子的人道:“褐根,谁叫你那么大胆子的?竟然敢在这里杀人!”

那个光着膀子的人一见到那个官员,就低声下气的说道:“原来是安大人啊!小人给安大人问好了……”

“泽贵”听那个光着膀子的人如此一说,他就在心里想道:原来你就是安必钦啊!看来我这一次的事情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了!虽然“泽贵”的心里是那么想的,可是他在表面上还是没有动任何的声­色­。他还是继续的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那个安大人见褐根给自己请安了,他还是没有好脸­色­给褐根。只见安必钦面带怒容的对褐根说道:“你个混球,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工人?!难道就你一个人是人生父母养的,而他们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本大人一再的叮嘱你,让你要好好的对待那些工人,要象对待兄弟那样的对待他们。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看来,我是该好好的惩罚你这个狗头了。好了。这里的事情就不要你来管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受罚去!”

褐根听安必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有些不服气,于是就见梗梗着脖子,想要再说一些什么。也就是在他那个“大人”二字刚出口的时候,安必钦就开口阻止了他道:“你还敢跟我反抗么?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也就是在安必钦说话的同时,他还十分着急的冲着褐根直使眼­色­。

褐根也不是笨蛋,在这样的暗示下,他还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所以就见他十分无奈的朝矿区外面走去,就在他从安必钦身边走过的时候,也许是安必钦看他太不顺眼,就一脚踢了上去。安必钦的这一脚踢的也够重的,当时就把褐根给踢的一个趔趄。要不是他重心掌握的好,当时就得跌在那里。

褐根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的,所以在他受了这一脚以后,就十分不服气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安必钦见褐根还敢回头看自己,就见他把眼睛一瞪,大声的喝骂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褐根见安必钦这么一说,他也只得摸了摸ρi股上的痛处,一瘸一拐的朝矿区外面走去。

等到褐根走了以后,安必钦就拿出了一副笑脸来对着那些工人说道:“兄弟们。最近本官有些公务在身出了趟差,等回来了以后才知道矿上出了点事情。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请大家上上工,多打些矿石出来,完成国家的份额。这样的话,大家也有了活命的钱,也当是帮了我的忙……”

安必钦满以为自己很有人情味的几句话一说完,那些矿工就会很感动的去上工了。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矿工在听了自己的话以后,不但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还做出了一副令人感到可怕的样子。也就是在安必钦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见一开始那个带头说话的魁梧矿工大声的说道:“大人。恐怕是您说错了吧!矿难的事情并没有过去,因为死伤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一个说法。难道您想叫我们背负着兄弟们的­性­命,再一次的冒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风险,再去为国家卖命吗?!我们可不想等到我们再死的时候,连一个肯站出来为我们说话的人都没有!”其他的矿工听到这个矿工如此一说,立刻就大声的呼应了起来。

安必钦一看就知道是这个矿工坏的事,眼看着他脸上的颜­色­是一阵青一阵灰的。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才看到他恢复了过来。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矿工们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本官也已经向上做了汇报,应该在这两天就有批复下来。到了那个时候,本官肯定会为你们多说好话的。既然是大家还不能够理解本官,那么本官就先回去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要本官一有了好消息,就会最先来通知你们……”等说完了这些无聊的话以后,安必钦就十分无奈的离开了这片矿区。

“泽贵”看见安必钦这就走了,他突然感到十分的不放心。于是他就让周仁守在这里注视着事态的变化和发展,而他自己亲自跟踪着安必钦离开了这片矿区。由于安必钦走的是一条直线,所以他行动起来就比较方便。而“泽贵”要跑很长的一段山路,他就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速度。等“泽贵”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就看见安必钦上了自己的轿子。而在旁边给他扶轿子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被他亲自给踢走的褐根。眼见着如此的情形,“泽贵”只是很不经意的冷笑了一下。也许是他对这种事情已经看的太多了吧!否则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呢……

褐根见安必钦上了轿子,他这就想跟安必钦说一些什么。只听安必钦小声的对,褐根说道:“有什么话,你跟我回家去说。小心隔墙有耳!”也就是安必钦的这一句话,立刻就阻止了褐根的行动。

虽然“泽贵”距离安必钦他们很远,安必钦说哈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泽贵”却能够听的清楚。当他听到了安必钦的话以后,就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只见“泽贵”在心里暗想道:“老狐狸,你还真够­精­明的吗!竟然连这样空旷的地方都不敢跟人交谈,而是要把话留到家里去说。那好,我倒要看一看,你在家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于是就见“泽贵”施展出轻身的技巧,一直跟着安必钦来到了他的府邸。

由于现在是大白天,要是贸然的进入安必钦的府邸是冒险了一点。可是“泽贵”为了要知道安必钦下一步的行动,他就不得不冒这个险了。唯一可以让人感到庆幸的就是,在大白天里,所有人的警觉­性­都有所放松。只要你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不会让他发觉到你的存在。更何况象“泽贵”这样的高手,根本就不会从马路上进入安必钦的府邸。即使是他进了安必钦的府邸他也只会是从树顶上过去,而不会混迹于林荫的道路之上。

“泽贵”也就是在树顶上,一路跟着安必钦来到了他的书房。在“泽贵”前进的这一路上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过,只是他们都没有看见什么罢了。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却没有什么风。当“泽贵”从树顶上经过的时候,即便是他的工夫再好,也不可能让树不发出一点动静。而当树因为晃动而发出唏哩哗啦的声音时,就有从那下面路过的人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可是他们站在大树的底下根本就看不到在树顶上奔跑的“泽贵”,所以他们即便是感到奇怪,也只有无奈的挠挠头过去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等进了自己的书房,安必钦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房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就听他没好气的对褐根说道:“我不是早就交代给你了吗!我叫你一定要善待那些工人,可是你就是不停,反而把事情给我越弄越糟糕!”

褐根听安必钦这么一说,他就感觉到十分委屈的说道:“姐夫。我也不是没有按你说的做,只是那些工人都太不识抬举。一个个的都不肯复工……”

“其实这件事情也很简单,只要你把闹事的那个头儿给抓起来不就得了吗!我看你啊,真就是一个猪脑子。在那里搞了那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是那个在最前面,敢和我顶嘴的人,就是他们的头。只要我们做了他,其他的矿工也就不敢再和我们对抗了……”安必钦十分歹毒的说道。

褐根听安必钦这么一说,就见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袋勺说道:“妙啊!姐夫。您这计策可太好了,我这就去办去。准备给您办的妥妥的……”他说着话就要出门去。

看见褐根做事如此冲动,安必钦立刻就开口道:“回来!你这是去做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哪里有在白天的?你还是先去计划一下,然后等到晚上再说吧!”

此刻的泽贵,就在安必钦家的房顶上待着。安必钦和褐根在房间里说的话,“泽贵”是听的一清二楚。泽贵听到房间里的人这么一计较,他就已经明白了所有一切的一切。虽然安必钦已经有了这个心思,却也只是一个计划而已。真要想抓他的毛病,也得在他犯了事情的时候才好搞定他。所以泽贵在听到了安必钦的计划以后,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要说还是泽贵够本事的,他是怎么进的这片房宅,就怎么出的这片房宅,简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给人发现。等出了安必钦的府邸以后,泽贵就径直回到了矿区。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能够极早的赶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也就是在泽贵赶回矿区的时候,让他感到非常以外的是,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矿区的大门口去看,这里平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刮过去,就好象是自从自己走以后,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想一想,周仁还在山头上等自己。泽贵也就没有心思再在这里逗留了,而是先赶到山上去和周仁汇合再说。

等泽贵来到了山顶上以后,他就发现不仅是周仁在那里,就连周义都以来回来了。周义早就想下山把那些矿工给解救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等到“泽贵”的出现,再被周仁在那里拦着。所以此刻的周义就跟火烧了ρi股一样,十分不安的在那里四处的乱晃着。此刻他一见到泽贵的出现,就好象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迎了上来。

泽贵一上来并没有心情去安抚周义,而是径直来到周仁的面前,十分焦急的开口问道:“我走了以后,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周仁看见泽贵那么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于是他就赶紧开口回答道:“大人,您放心好了。在您走以后,这里很平静,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这里实在是太平静了,反而让人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泽贵听周仁这么一说,他就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说道:“这事情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直接去了安必钦的家里探听了情况。我在一去之后,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就要伤害这里矿工的头领。不过他们要这样做也好,倒是便宜了我们。比如说我们现在去解救那些矿工,他们倒会认为我们跟安必钦是一伙的。只要在他们出了事情以后,我们再出手解救,那样他们就会相信我们了。看来我们还可以安静的休息上一段时间了……”

泽贵说着话,就朝山下的矿区里面看了看。当他看见矿区里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就继续开口对周家兄弟说道:“周仁,你现在就去监视矿区里的情况。周义。你现在就拿着我的信符去调遣兵将,一定要在夜晚到来之前赶到这里……”泽贵说完了这话,然后就紧紧的握住了周义的手说道:“周义。这周围的兵将看来是不能够调动的,你得去远一些的地方,找一找那些大将军。这里的人,我实在是不能够信任的。所以这一趟真的要辛苦你了……”要说这个握手礼,在古代是很少见的。当一个上级这样的握着下级的手时,就表明他对这个下属有多么的器重,而这个下属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沉重。

所以在听了泽贵的这一番话以后,周义听的是热血沸腾,当时就有了一种可以为泽贵粉身碎骨的冲动。就见周仁当时就十分激动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请放心,即便是刀山火海,义也在所不辞……”他说着话,就再一次的往山下跑了过去。

泽贵见周义去执行任务去了,他就对周仁说道:“那帮子贪官在那里养­精­蓄锐了,我们可不能够就此休息,还得在这里盯着。这样吧,你先去镇子上采购一些吃食来。我在这里先看上一会儿。”周仁听泽贵如此的一吩咐,他立刻就领命去了。

等到周仁走了以后,泽贵就很仔细的观察起矿区里的情况来。要说那些矿工待在这个死寂的矿区里,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他们就待在自己的工棚里不发出任何的动静,使得这个偌大的矿区好象是一片巨大的坟场一样,也许是泽贵还无法理解他们失去了兄弟手足的痛苦吧。

周仁的速度也是够快的,就在泽贵还没有觉得时间过去多少的时候,周仁就已经拎着很多的东西赶了回来。其实就周仁带的那些东西,就是加上泽贵和其他的周家兄弟也吃不完。照周仁的那个意思,即便是他们一时吃不完,也可以在感觉到困倦的时候拿吃东西来提神。好在泽贵和周仁还可以换个班,要是谁感觉到累了,就可以到旁边去休息去。最苦的就算是周义了,他骑在马上要赶很远的路,根本就不能够休息。好在周义也有的是用不完的­精­力,否则他也不会一天到晚的就跟火烧星一样的,在哪里也坐不住了。

也不知道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一转眼的时间,太阳就朝西边下去了。眼看着太阳已经有车盖那么大了,泽贵就小声的对周仁说道:“时候不早了,这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我们就先休息一下,等到天黑了以后再继续的观察……”周仁听泽贵这么一说,就感觉自己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情,于是他就点头同意。

泽贵和周仁要休息,他们也就是闭上眼睛在那里假寐片刻,根本就不敢认真的睡觉。等到泽贵他们再一次被惊醒的时候,天上的太阳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此刻取代了太阳的,却是满天的星斗和明亮的月。它们一起静静的从高高的天空中,凝视着大地上的一切。即便是看了无数个岁月的东西,它们都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就好象它们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其实也是这片土地上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在变化着,每一天都有新鲜的事情看,让它们怎么会感到厌倦呢!

泽贵看到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他就赶忙朝矿区里看了看。此时的矿区里还是一片的死寂,好象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也许那些矿工早就吃过饭了,所以也没有看到有人影在矿区里晃动。也许是天太黑,而时间还太早的关系,工棚里已经点上了几盏油灯。虽然油灯也无法创造出多么明亮的光线来,却也可以让人们在黑暗中好好的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毕竟泽贵距离那边的工棚实在是太远了,所以任凭他怎么样使用自己的工夫,都听不到任何的人声。哪怕只是一声轻微的咳嗽,或者是两三声低微的耳语也好。可是泽贵就偏偏听不到,让他感到着实的有些心急。等待,他们毕竟还要等待。眼看着这时间就快要到了,安必钦那头是忍耐不了太长时间的。可是最让“泽贵”感到着急的,还是到了此刻还没有见到周义的身影。泽贵现在就是在盼着周义的支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指望不指望的上他。

夜,越来越深了。也许是天越黑,那些星月就越­精­神。当大地上所有人造的光线足见消退的时候,它们所发­射­出来的光线就变的越来越明亮。此刻再看工棚那边,就连那油灯发出的微弱光芒也不见了。看来那里面的工人已经都睡下了,也就是安必钦那边人动手的最好时机。泽贵深深的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已经到来,他便和着周仁一起瞪大了眼睛朝矿区里面看了过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果然是不出泽贵的所料,他和周仁才一瞪大了眼睛,就发现矿区里突然出现了一些黑影。从大概的轮廓上看去,这些黑影是一条条的­精­壮大汉。看来褐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要开始行动起来了。泽贵一见到这情形,就知道已经到了自己行动的最佳时机。虽然周义此时还没有到达,但是时间和机遇是不会等人的。如果泽贵和周仁不在这个时候出手,他们不但会失去这个机遇,还会让一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正是本着不让那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原则,泽贵才和周仁对视了一下,展开了他们的援救行动。

就见泽贵和周仁在用眼神打了招呼以后,就很突然的站了起来。就见他们各自施展开轻功,在那十分倾斜的山坡上如同飞一般的冲了下来。看他们那个势头,就好象是发现了猎物的雄鹰一样,是那样的勇猛和迅捷。

也许是事先就做了安排的缘故,整个矿区里就见不到一个士兵的身影。他们要么此刻根本就不再矿区之中,要么就已经被变成了死人。即便是变成了死人也有两重情况,一种就是别人把他们变成了死人,一种就是他们自愿的变成了“死人”。也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总之他们的消失,就给了那些黑影做事的方便。

虽然泽贵他们下山的速度很快,却始终是赶不上那些黑影的。他们毕竟在泽贵发现他们的时候,就距离矿区的工棚很近了。况且他们走的又是平路,所以行动起来自然是要比泽贵他们快的。当泽贵他们来到距离工棚大概还有五百米的时候,那些黑影早就已经进了工棚。等到泽贵他们距离工棚还有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时,就见那些黑影已经从工棚里出来了。只见他们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袋子,看那个袋子的大小正好够装的下一个人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能够在不让别的工人发觉的情况下,就把要抓的人给背出来。要说是用的迷香么,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准备的时间。此刻的事情根本就不容泽贵再多想一些什么,所以他就带着周仁迅速的朝那些黑影冲了过去。

到了此时此刻,那些黑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却也发现了泽贵他们。当这些黑影看到泽贵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要坏。于是就见那些黑影逐渐的放慢了脚步,也就是在他们放慢了脚步的同时,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泽贵见对方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就知道他们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于是就见他一声低啸和周人互相通了一个消息,他们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泽贵和周人来到那些黑影的近前时,泽贵就发现这些黑影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看他们的脸上还蒙着黑­色­的面罩,就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于是就在碰面的一瞬间,泽贵就毫不犹豫的出了手。也就是在泽贵毫无征兆的就出了手的同时,周人也一起跟着出了手。就见这两个人一出手,立刻就打倒了四、五个人。其他的黑影见泽贵他们这么厉害,就知道眼前的这来年感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付。于是他们就分开了一个队形来,有几个人负责掩护,其他的人就抗着那个袋子往后面退去。

泽贵看见有些黑衣人已经朝后面退了,就知道自己是伤不到他们手上的人质的。于是就见泽贵和周人十分放心的施展开自己的手脚,跟这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起。要说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一时的大意吃了亏,现在他们可都不傻了。就见这些人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开始攻击起泽贵他们来。

泽贵他们毕竟是高手,这些人才跟他们一交手,立刻就试探出了对方的分量来。你别看这些人的手里都拿着寒光闪闪的武器,可是就他们那个身手糊弄一下外行还可以。要是拿到泽贵他们这样的高手面前来显的话,还嫌太寒酸了一些。在一开始的时候,泽贵还能够认真的对付这些人。可是打到后来的时候,泽贵看这些人死气白咧的缠着自己。大有自己不给他们让道,他们就跟自己没完的感觉。被缠的发了毛的泽贵,见到这些人都太不识相了一些,他就故意的跟这些人开起玩笑来……

还没有一会的工夫,就见这些人脸上的面罩和裤带都落到了泽贵的手里。他们见到了自己的真面貌已经被泽贵看见,自然是不能够跟泽贵有完的。可是他们现在又没有了裤带,还没有走两步,裤子就很不自觉的要往下掉,自然就妨碍了他们的行动。就见这些失去了裤带的人,想要动手打泽贵,却又十分不争气的老要去提裤子。眼看着这样的情形,泽贵也就没有功夫再跟这些人蘑菇了。只见他悠闲自得的从这些人的身边走了过去,就直朝那些抗着袋子的人走了过去。

那些抗着袋子的人见到泽贵这么的厉害,还直奔着自己就过来了,他们立刻就放下了肩膀上的袋子,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泽贵根本就不在乎眼前的这几个人了,只见他是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也许是看见泽贵的身手太好,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眼看着这几个人是你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跟泽贵动手。就是说他们想要一起上来跟泽贵动手吧,可是看他们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了根底。虽然都还是站在那里的样子,可是他们的脚都在那里有些颤抖,做出了想要向相反的方向站的姿态。

也许是看出来这些人有了想要开溜的心思,就见那里面还有一个很不甘心的人,很突然的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推了一下。其他的黑衣人见到了这个情形,­干­脆就加了一把劲,把这个人直接推到了泽贵的面前。

当这个黑衣人被推到泽贵面前的时候,他当时就傻在那里了。也不知道是这个家伙被吓傻了,还是这个家伙本身就是脑子有毛病。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当着泽贵的面,先自顾自的练了一趟刀。眼看着这家伙把大刀片子舞的跟雪花一样,还真的挺能晃人眼睛的。泽贵看到他在那里练刀,于是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其实他也不是被这个家伙的刀法给晃了眼睛,更不是别这个家伙的刀法给吓住了。而是他想看一看,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那些站在后面的黑衣人见到泽贵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于是就开始喊起了好来。前面的这个黑衣人听到有人在给自己喊好,他就更来劲了。只见这个家伙把大刀有舞的快了几分,好象是在泽贵的面前组成了一堵墙一样。

也许是泽贵感到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见他猛的一瞪眼,当时就从他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精­光来。这个小子见到了泽贵的动作,也不用他出手。当时就丢下了手里的大刀片子,朝着向反的方向跑了过去。其他的黑衣人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子会这么的没用,可是大刀落地时所发出的清脆声音,使得他们不得不面对真实的现实。眼看到事情不好,他们也开始四散奔逃了起来。惟独之留下来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就看他两眼发直的站在那个大袋子旁边一动也不动的。泽贵见到他这个样子,根本就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冷笑了一声,就从他的身边滑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泽贵便已经发动了起来。只见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看不清楚的地步,等到他的身形定了下来以后,就见那些准备逃跑的黑衣人都已经被抽掉了裤带。这些被抽掉了裤带的家伙知道事情不好,所以他们还是一个劲的准备逃跑。就是这些人想逃跑,他们的裤子也要帮忙才行。只见这些人一个个的用手提着裤子往前跑着,一个不小心还要倒下去一大片。

眼看着这些人都跑不掉了,泽贵就回过头来,来到了那个最先敢在他面前舞刀的那个人面前。这个人也是被泽贵的本领给吓住了,害的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就看这个人是东一头西一撞的跑着,结果在跑了好半天以后,还只是在原地兜了几个圈子而已。当他看见泽贵再一次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时,他真是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当泽贵看到那个黑衣人恐慌的样子时,他就不禁冷笑道:“他们都已经给我摆平了,那么你呢?”

那个黑衣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的。于是就见他赶紧的找了一快很大的石头,然后鼓足了一股勇气,拿自己的头狠狠的朝那上面撞了过去。泽贵也就听到了“咣”的一声响,那个家伙当场就昏了过去。泽贵看到了这个人的如此行为,他也只有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八节

第八节

眼看着所有的对手都已经被解决了,泽贵这才有工夫回过头来解决那个还傻愣在那里的人。泽贵在来到那个人的面前以后,他就猛的一下扯下了那个人的面罩。当那个人的面罩被扯下来以后,泽贵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竟然就是褐根。泽贵一看傻在那里的是褐根时,他就微笑着对褐根说道:“怎么样,现在就剩你一个了。看你还能够有些什么作为……”

褐根看见泽贵是如此的厉害,他真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就是在泽贵说完了话以后,他才猛醒了过来似的大叫一声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造反了!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就在褐根拼命的喊叫时,就见他的手脚还在那里做着一些很夸张的动作。

听到褐根这么一喊,泽贵当时就笑了起来。他心里在那里想:“你也不想一想,就你那打扮,造反的人会是谁啊?要是我们一起走到大街上,看是抓你还是抓我。”泽贵心里虽然在这么的想,可是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是微笑着看着褐根的作为。

褐根看泽贵并没有这就要为难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就一边做着更加剧烈的动作,一边更大声的喊道:“人呢?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出了人命了,快来救命啊!”在这片空寂的广场上,本来是没有任何声音的。猛的一听到褐根的声音,还真的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可是等到大家能够适应了以后,却又听到他那开始有些变态的声音,就让人觉得格外的刺耳。

看到大家都捂起了耳朵来,泽贵也只有再一次无奈的苦笑。等到褐根叫的也没有了力气,泽贵才十分无奈的苦笑着对他说道:“你瞎吵吵什么啊?烦不烦啊!对了,我问你。现在你闹够了吗?要是没有闹够的话,就继续的闹,我还有时间陪着你。要是你不想闹了,也已经没有力气再闹了,就该我上场了……”

褐根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可真的慌了。即便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却再也不能够有任何的作为了。毕竟他的嗓子已经喊哑掉了,此刻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眼看着泽贵不慌不忙的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他也只有捂着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嗓子,拼命的往后面倒退着。

然而就在褐根往后退的时候,那些被他所认为在房间里睡死了的士兵,很突然的冲了出来。也许他们真的已经是睡熟了,只是被刚才褐根的的声音给吓醒了而已。在一开始听到这动静的时候,那些士兵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等他们又听了一段时间以后,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于是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就一起都冲了出来。

泽贵看到士兵都冲了出来,他就微笑了一下对周仁说道:“看来我们是有对手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对付……”

周仁也是大英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所瞧不起。当周仁听到泽贵如此一番的说辞以后,他就冷笑了一下道:“自从某家出世以来,还没有知道过什么是害怕。既然今天有如此的好机会,还不如让我们一起好好的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周仁说着话就拉开了架势做好了准备。

也就是在泽贵和周仁讲话的时候,那些士兵就一起冲了上来。褐根见到自己来了救星了,于是他顿时就变的气焰高涨了起来。只见褐根颐指气使的小声说道:“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那为什么说他那么小的声音呢?那是因为他刚才把嗓子都喊哑了自然就发不出很大的声音来了。

那些士兵看见下命令的人是褐根时,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朝着泽贵和周仁一步步的逼了过来。泽贵看到有那么多的士兵一下子就朝自己冲了过来,他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这么一个个的去解决他们实在是太费手脚。于是就见泽贵大声的喊道:“士兵们,请停止你们的行动。我是这次朝廷派下来的按查使,是专门来这里调查情况的。请你们不要做出任何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更不想伤害你们……”

“哼!现在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是你早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们早就把你们当作祖宗一样的给供起来了。可惜现在你们的手上一点平整都没有,就是我们想相信你都没有办法了……”褐根十分得意的对泽贵说道。

泽贵听褐根这么一说,他的确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自己的凭证已经拿去给周义调兵了,此刻自己的身上还真的拿不出任何的证明来。但是泽贵并不甘心就此受缚,更不想打伤自己的士兵。于是他又开口喊道:“士兵们,你们的职责是保护这片矿区没错。可是你们都是帝国的士兵,都是有正义感的人。现在你们看看,我们和他们的打扮,谁更象坏人!”泽贵说着话就把手指向了褐根。

那些士兵听到了泽贵的话,看到了泽贵的手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仍然结成了阵形一步步的朝着泽贵走着。褐根看到如此的情景,他就哈哈大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们的军队就是只知道听上司的命令,根本就不会去理会象你这样的外人。任凭你把嘴皮子磨破掉,也是无济于事的。好了,我看你还是死心了吧!”

也就是在这万分危机的关头,突然又冲出一些黑衣人来。这些拿着明晃晃武器的人,一冲出来就挡在了泽贵的面前,好象是有一种不保护泽贵誓不罢休的感觉。泽贵和周仁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出来给自己当帮手。

也就是在泽贵和周仁感到惊异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开口说道:“大人请不必担心,只要有小女子在,就一定会保护大人的安全……”原来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竟然就是夏侯纯嫣和她“三夫帮”的手下们。

当泽贵听到了夏侯纯嫣的声音以后,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就见泽贵好象是感到很轻松一般的对夏侯纯嫣说道:“夏侯姑娘,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些人为了要迫使矿工们为他们卖命,已经是做的无所不用其极了。在下还请你先抵挡他们一阵,等救下了被他们抓的人以后,再来加入战团……”

夏侯纯嫣听泽贵如此一说,她便开口安慰泽贵道:“大人还请放心,矿工们的事情便是我们‘三夫帮’的事情。大人只要安心的去救人便好,这里便由小女子等来抵挡……”

泽贵听夏侯纯嫣说出如此爽快的话,他便十分感激的冲着夏侯纯嫣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要跑到那个袋子的面前把里面的人给放出来。正当泽贵走到那个袋子的前面,才刚刚伸准备打开袋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郎声大笑道:“哈,哈,哈!到了此刻,即便你真的是皇上派下来的钦差,一和贼匪勾结在一起,就已经有了洗不脱的­干­系了。来人,把这些人全部给我杀掉,一个都不要留下……”

泽贵听到竟然有人敢说出如此的话来,他便停住了手脚直起了身来,想要看一看在那里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当泽贵仔细的一看之后,就发现来的人正是他见过的那个安必钦。此刻的安必钦正骑在一匹马上,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匹马,在那匹马上做着的是一个武将,却是泽贵不认识的。其实这个武将便是那一天在接到信息以后,准备去抓泽贵的人。那一天他在接到通知以后匆忙赶到了出事地点,却没有想到泽贵他们已经离开了。今天他听说还有机会抓到泽贵,早就磨好了自己的刀剑,就等着伸手来抓泽贵了。

泽贵见到说话的人正是安必钦时,他就冷笑了一下说道:“哎呀我的安大人啊!还真的亏了你多费了如此的心思……为了抓一个微不足道的我,竟然要费如此之大的周章,搞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然后他就转过头去,冲那个武将说道:“这位将军,看到眼前如此的形势,却不知将军有何看法啊?”

那个武将听泽贵如此一问,他便十分恭敬的冲着安必钦施了一礼道:“我自然是要听安大人的吩咐的……你既然是犯到了我的手里,就只能够算你倒霉。你还是认命吧!”

泽贵听到那个武将如此的说辞,他不仅是一点慌张的表现都没有,反而在那里仰天大笑了起来。看到泽贵如此的作为,安必钦和那个武将倒是感到有些犯糊涂。由于还有很多的问题想不通,于是就听那个武将喝呼一声道:“哎,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有如此好的心情在那里发笑?!”

泽贵听那个武将还敢问自己个原由,他就很突然的止住了笑声说道:“我自然要笑,因为我看见了你们这些用百姓的血汗所养活的孽障。我真的好想不通,国家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帮人呢!”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那个武将听到泽贵如此一说,他当时就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只见他骑在马上,圈着马不挺的到处走动着,嘴里还不断的怪叫着。可是安必钦却是出奇的冷静,只见他冷冷的对泽贵说道:“说吧,说吧。再不说一些什么的话,恐怕你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开口说任何的话了。也许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一班小人。可是小人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把你这样的大人给整死了吗!有一件事,我很想在你死之前就提醒你,省得你下辈子记不住,还要犯同样的错误。我想要说的就是,那些当大将的,并不是都死在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手中,反而有可能是命丧小人之手……”

“也许,也许你说的很对。既然是正确的话,我就应该牢牢的把它给记在心里。我在这里,真的要多谢你的教诲了。不过请您不要得意的太早,有一句古话叫做,‘满遭损,谦受益’。凡事都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因为没有到最后结局的时候,事情总还是会有变化的,谁也不能够就说一定是最后的赢家……”泽贵毫不在意的大声喊道。

“也许你说的对,只是这一次可能会有个例外吧。因为你看到了我的人手以后,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安必钦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错了!”也就是在安必钦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很突然的出现了。当这个人的话音刚刚落地,所有在场的人就感觉到矿区里的气氛已经有所异样,于是大家都朝着矿区的入口看了过去。

当人们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矿区的入口时,就看见了非常多的军队。跑在军队最前面的是两匹马,在那两匹马上端坐着两个人。要说这两个人别人不认识,泽贵是再认识不过了的。这两个骑在马上的人是谁啊?他们中的一个就是周义,另外一个正是大将军赵安之。这个周义去搬兵,怎么就把这个赵安之给搬过来了呢?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崇光皇帝在派泽贵出京办事以后,就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再一想到泽贵到了那边,简直是人单势孤,于是崇光皇帝就想到了大将军赵安之。由于赵安之是南方的兵马统领,所以他调动兵马根本就不会受到多大的阻碍。于是崇光皇帝就让赵安之以“­操­兵”为借口,带着士兵悄悄的就挺进到矿区的边缘。

那些当地的官员看见赵安之带着士兵过来­操­练,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甚至有的人以为,只要是那些矿工一起起来闹事的话,他们还可以请赵安之过来帮忙镇压。可是这些人又怎么能够想到,他们简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今天赵安之在此时出现,真的是让人感到吃惊不小的。要说这南方的文官并不手赵安之节制,就算是不认识他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要说还有那不认识赵安之的武官,这可就是一种罪过了。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地域偏远,或者是官职实在是小的没有地方去的人还不认识赵安之的。

就泽贵他们眼前的这为武官,自然是认识赵安之的。所以当他看到赵安之出现的时候,当时就吓的呆在了那里。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也许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已经完蛋了。

在见到了赵安之以后,安必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个是虽然也曾经听说有着安之这个人,可是他还没有见过这个赵安之,更不知道他的厉害。再一个就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自己根本就没有退路了。与其这样的束手就擒,还不如跟他们拼一拼,也好有一线冲出去的希望。于是就见安必钦开口喊道:“大家不要听那个人胡说,他根本就是土匪假扮的军官。要是你们有谁能够把他给拿下的,本大人就重重的有赏。等到以后把这个人交给皇上发落的时候,更有加封在后面等着呢!”

要说武官认识赵安之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士兵不认识赵安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他们听安必钦说出了如此的话来时,他们立刻就表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势头来。更有人已经开始掉转了方向,做好了向赵安之冲击的准备。

眼看着那些应该是受到自己节制的士兵,竟然敢做出反对自己的事情来,赵安之就不觉感到大大的恼火。就见赵安之很生气的喊道:“熊彬!你是怎么带兵的?难道有让手下人做反叛的道理吗?假如你想做国家的反叛,就先到某家的枪下来领死!”

那个被称位熊彬的武官,此刻已经被吓傻了。当他听道了赵安之的话时,就知道在那里嗯、嗯,啊,啊的点点头,就好象是机器人一样。眼看到如此的情景,赵安之真的要被他给气死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手下的士兵,他们更是国家坚实的脊梁,赵安之真不人心就此的伤害他们。于是就听赵安之十分激动的把手里的大枪一晃,然后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我乃是南七省的兵域总督调——赵安之。现在我来到这里,是要捉拿国家的反叛,希望你们迷途知返,不要被那些逆贼所迷惑!”

那些士兵听到了赵安之的话以后,果然就有些发愣,还有一些人甚至都停下了脚步,在那里开始观望了起来。安必钦见到这个形式他可着急起来,只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刚刚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大声的喊道:“你们千万可不要听这种人的话!这个人是假冒的将军,他要是赵安之的话,你们的将军怎么会不认识。他要是认出这个人就是赵安之的话,他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呢!”

那些士兵听到安必钦的这番话以后,又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其他的人见到有人带头行动了,他们也就一起跟了上来。见到了这些如此不可理喻的人,赵安之实在是气不过,于是他就大声的喊道:“弓箭手准备!假如这些人敢进入五十步的距离,就立刻­射­杀!”

要说这还就得是赵安之亲自带出来的士兵。这些士兵在听到了赵安之的命令以后,立刻就显露出了他们素质来。只见那些本来还在后面的士兵呼啦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那站在最前面一排的是盾牌兵夹杂着长枪兵,这些士兵很有次序的一个挨一个的摆出了防守的阵势。长枪兵一致对外,把自己的枪尖对准了随时可能来犯的“敌人”,而盾牌兵就用自己手里的盾牌守护住了长枪兵和他们身后的人。在长枪兵和盾牌兵的背后,就是赵安之的神箭手,他们都是百发百中的高手。有了前面的掩护,这些人就能够安心的对付冲过来的敌人了。

眼看着赵安之的手下摆出了这样的阵势来,立刻就有士兵反应了过来。毕竟能够训练到如此状态的士兵,也只有国家的正规军才能够办到。眼看着对方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摆出了一个阵势来,这些人可真的有些害怕了。就算他们并不是害怕赵安之的名头,也要害怕一下眼前的弓箭手啊!就他们那一顿乱箭过来,能够冲他们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还能够剩下几个。即便是有人还能够冲到他们的面前,也逃脱不了别长枪扎给透膛的风险。就是你的运气再好一点,没有被长枪给扎到,还来到了盾牌的面前,也不能够保证不被盾牌兵手上的短刀给剁成­肉­酱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是不会有人去冒这样的风险的。眼看着就要到距离赵安之最前面士兵还有五十步的距离了,那些士兵立刻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到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后面还有一些人就是想停也来不及了。于是他们就只好任凭自己的身体撞在前面的人身上,才好让自己停下来。可是这样一来,前面的人就要倒霉了。他们一个不留神,就冲出去了几步,正好就进入了那个五十步的范围。由于害怕那些弓箭手过激,一下子就把箭给­射­了出来,那自己可就得变成刺猬了。好在这几个人也算是老兵油子了,他们见到事情不好,立刻就趴了下来,把自己的兵器也给扔了出去。也许是见到了他们如此的行为,那些弓箭手才没有朝他们­射­箭。

赵安之见那些士兵都已经被自己的威慑所镇压,于是他就开口大声的喊道:“所以肯放下武器,站到我这边的人,我就既往不咎。你们该当兵吃粮的,就还当兵吃粮,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那些士兵听赵安之如此一说,即便他就是加冒的,也不得不放下自己手里的武器了。也不知道还有谁那么大胆,面对着可以把自己变成刺猬的弓箭还要朝前冲的。于是就见这些人吡哩噗碌的把自己手里的武器朝地上一扔,然后就双手抱着头朝着安之那边走了过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四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赵安之的士兵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当他们看见有人走过来投降了。立刻就在弓箭手后面闯出一些士兵来,他们一拥而上把这些人给帮了起来。等这些士兵把;来人来搜带绑的搞好了以后,就直接押到了后面去。

那个骑在马上的武官,见到了自己手下的士兵都过去向赵安之投降了,他也象丢了魂一样愣愣的把手一松,任凭自己手上的武器落了地。等那件武器当啷的一声落了地以后,就放任自己的马朝赵安之那里跑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都已经向泽贵去投降了,安必钦就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可是看安必钦那个模样,似乎并不在乎眼前自己的艰难处境。他眼看着自己的手下都纷纷杂杂的朝泽贵那边走了过去,他也就悄悄的下了马混在了人群之中。也就是眨眼的工夫,竟然就不见了安必钦的踪迹。

泽贵看着眼前几乎完美的结局,他总算是高兴的笑了起来。可是在笑了一下以后,泽贵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会过头去看了一下。也就是在泽贵回头的工夫,他就看见褐根那些人背出来的口袋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似乎并没有人要上前去照看一下的意思。当泽贵看见了那个口袋的时候,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他就自顾着朝那个口袋走了过去。

也就是在泽贵朝着那个口袋走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的脸上也戴着面罩,好象很神秘的样子。这些人来到口袋的面前,直接就把那个口袋给背走了,根本就就不给别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泽贵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蒙面人给搞蒙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人出来搞事。再看一看褐根那边,他们的人早就被摘下了面罩,一个个的也已经束手就擒了。而“三夫帮”那边的人,见到事情已经得到了圆满的结局,他们也都开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而且他们手上的武器也都收了起来。那么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泽贵想到事情不对,就大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由于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即便是泽贵喊的声音再大,也没有办法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泽贵身上的周仁、周义和夏侯纯嫣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泽贵的动向。当他们看见泽贵去追一些要逃跑的人以后,就想也没想的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前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也许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本事,跑起路来倒是出奇的快。即便是泽贵下了劲的追赶,和他们也始终是有那么一段距离无法追上的。眼看着这些奇怪的人跑的如此之快,泽贵也就咬了咬牙更加使劲的追了上去。这一下可就把周仁他们给坑苦了,本来他们就被泽贵起步的晚,再加上泽贵的身手又好。眼看着自己和泽贵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他们也就渐渐的感觉到跟不上了。

在跑了好一段距离以后,泽贵才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就发现自己追的快,那些人就跑的快。要是自己追的慢的话,那些人好象还故意的在那里等着自己一样,还会故意的把速度放慢一点。看到如此的情形,泽贵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他始终是放不下那个矿工首领,担心他会被那些人加害。再一个就是,泽贵也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给放在眼里。

泽贵他们这边一个追一个逃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天光放亮的时候了。眼看着视线越来越清晰,那道路也可以看的清楚了,泽贵就下了决心,一定要追上这些人,把事情给搞清楚……

泽贵又追了片刻以后,他就看见前面的黑衣人都转进了一个山口,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泽贵一看就知道问题准出在这里面,所以他也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也许正是因为泽贵知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山谷里,人也不会再逃出这个山谷去了。所以他在往前走路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也就是在泽贵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的时候,周仁他们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当他们看见泽贵如此严肃而又紧张的神情以后,就十分小心的问泽贵道:“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泽贵”见到也就周仁他们几个跟了上来,就表现出一种很失望的神情。可是人家既然已经来了,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见他十分小声的对周仁他们说道:“现在我怀疑有一些人,把那些矿工的头领给带进了那个山谷。但是照目前这样的情况看来,里面一定是有埋伏的。不过想到那个矿工的安慰,就是冒再大的风险,我也得进去救他。”

周仁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赶忙劝泽贵道:“大人。既然您知道这里面有危险,为什么还要进去?您可是千金之体啊!犯不着为了一个工人去冒这样的风险。”

泽贵听周仁如此一说,他便十分不满的开口说道:“在生命面前,人人都是一样平等的,我也不比人家高到哪里去。本来他们就是在冒着随时会失去生命的危险在那里为国家做事,我实在是不能够在让他为了不相­干­的事情失去生命……”

听到泽贵如此一说,周家兄弟和夏侯纯嫣再一次的被他的行为所感动了。只见夏侯纯嫣十分激动的说道:“大人。有您这样可以体恤下情的好官,我们老百姓就要有好日子过了。既然您可以为一个和您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小女又怎么可以推脱呢。还请大人放心,只要有小女在,就一定不会让大人遇到任何的风险……”

泽贵听夏侯纯嫣如此一说,他赶忙就开口对她说道:“夏侯姑娘,您的好意我领了。可是后面的人还没有跟上来,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出来。所以还请你回去向他们报一个信,好让大部队赶快过来支援我们……”

夏侯纯嫣听泽贵这么一说,就感觉到他好象是在为自己好一般的,要把自己给赶出局。于是夏侯纯嫣就十分不满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大人。我知道您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女好。可是小女也是一个有心的人,既然大人能够为了一个平民去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小女为什么就不能够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一点事情?!”

泽贵听夏侯纯嫣如此一说,他不禁就皱起了眉头来。只见泽贵十分严肃的开口对夏侯纯嫣说道:“夏侯姑娘,你的好心我又怎么能够不了解。我们要是一起进去了,都被人家围困在了里面该怎么办呢?就算我们的功夫在厉害,也有中了人家计谋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连一个援兵都没有,岂不是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吗?!”

夏侯纯嫣听泽贵这么一说,她在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服气。可是他再这样的跟泽贵僵持下去,却也一点好处都没有。到了最后,反而会耽误救人的事情。于是夏侯纯嫣就只得答应泽贵的要求,转过身去准备搬援兵来了。

眼看着夏侯纯嫣已经走了,泽贵这才放下了心来。只见他一身轻松的对周家兄弟说道:“前面有可能就是刀山火海,不知道你们可有胆量陪着本大人进去走一趟?”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毫不犹豫的说道:“还请大人放心!我家兄弟的­性­命早就是大人的了,只要大人吩咐一声,我家兄弟自然会水里火里的追随大人……”

泽贵听周家兄弟如此一说,他就十分高兴了笑了一下,然后就迈着大步朝那个山谷里走了过去。眼看着泽贵毫不犹豫的朝那座山谷走了过去,周家兄弟也二话不说,跟在泽贵的身后,一起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那座山谷走了过去……

虽然泽贵是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的,可是他走路的时候还是带着小心的。毕竟他也是遇到过这样事情的,所以为了不被暗藏在一些隐蔽地方的暗器所伤害,他走起路来还是带着小心的。只是在外人看来,他好象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往前走的。

等泽贵他们来到了山谷里,就发现这里真的是一个天然的险要所在。只见这里是两山夹一沟,如果有人在山头上扔下一些石头来,就要让泽贵他们感到够戗的了。要是在这里行军打战的话,就是一件更加会领人感到惊心动魄的事情了。毕竟这也算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最让泽贵感到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片地方已经处于宗主国的管辖范围,不必再费心来准备攻打两边的山头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小心还是很必要的。毕竟这里是一个设埋伏的天然好地方,自己的敌人是不会不把握这个好机会的。欲知后事如何,大家还是再耐心的等等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当泽贵领着周家兄弟进入那个山谷以后,就听见自己身后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等泽贵他们回过头去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退路已经给人断掉了。虽然断掉他们退路的也只是一些粗大的树­干­,并不能够阻止他们从那上面通过。但是要从那里走回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即便是他们的功夫再高,只要他们一回头,立刻就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别人。到了这个时候,别人要想对付他们,简直是再容易也不过的事情了。

即便是对方留了一条路给自己,泽贵也不想就此轻易的离去。因为他还想知道很多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在这么一点小小的障碍面前就退缩掉的。也许是对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并没有把心思专门专门放在制造对付泽贵的陷阱上。

也就是在泽贵他们回过头去观看那些截断了自己退路的树­干­时,一些蒙面的杀手便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这也可能是搭着他们太自信了一点,所以没有准备更多用来对付泽贵的暗器和陷阱。此刻他们一出现,也不说任何的话,就是那样十分整齐的站在那里,好象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

泽贵他们感觉到身后的气氛不对,立刻就把头给回了过来。泽贵一看到那些杀手,他就很不在意的微笑了一下说道:“你们终于还是出现了。只是我还搞不很清楚,象你们这样的为你们的老板卖命,究竟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是不是我的人头太值钱了,才会对你们造成如此大的诱惑?”

那些人在听了泽贵的话以后,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泽贵他们,好象是木头人一般的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看见对方对自己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似乎都是在泽贵意料之中的。所以他就微笑了一下,继续的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道我的人头值多少的钱,能让你们为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而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们,今天我办的这件事情,只要是占上边的就是一个‘赤族’之罪。难道你们还真的就能够为了这么一点钱,就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今天的泽贵是怎么了,平时的他说起话来可不是这样的。其实这有不能怪泽贵,毕竟他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首先泽贵看到对方的人还是挺多的,就是自己这边能够对付了,也无法保证一个都不让他们跑掉。如果让这些人中间的几个跑掉的话,也许就会坏了自己的大事。而且等会动起手来,人只要一多了,手上难免就会没有个轻重。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那么幕后的大老板是谁就没有办法知道了。本来还指望能够顺着这条线索摸下去的希望,自然就会完全的破灭掉。所以现在的泽贵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些人聊着,就是指望着夏侯纯嫣能够早一点带着援兵到来。只要援兵一到,把大网给撒开,保证一个都跑不掉。

虽然泽贵还指望夏侯纯嫣那边,可是周家兄弟却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只见他们还在泽贵跟那些杀手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摆开了准备格斗的架势。对方的人见到泽贵他们摆开了格斗的架势,他们自然也就不再客气,而是一步步的朝泽贵他们逼近过来。泽贵尖刀对方是那么的不识相,他也只好拉开架势奉陪到底了。

就在泽贵把架势拉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飞快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泽贵仔细的一看,他就发现来人正是夏侯纯嫣。当泽贵看清楚来人是夏侯纯嫣的时候,他可真的就被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想到夏侯会这么快的出现。于是就见泽贵很好奇的问夏侯纯嫣道:“夏侯小姐,您这么快就把援兵给搬过来了么?”

夏侯纯嫣听泽贵这么一问,她就一边摆开了架势,一边对泽贵说道:“大人,小女子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全,所以并没有去找人……”

泽贵听夏侯纯嫣这么一说,他当时就一抖手说道:“你可坏了我的大事了!”可是这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没有用了。泽贵见已经是无法可想的了,他也就只好十分无奈的拉开了架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些人见泽贵是没有了指望,他们也就准备一拥而上,想要好好的收拾泽贵一番。就这三、五十人的,就算都不是泽贵的对手,他们一拥而上,也说不准就把泽贵给拿下了。可也就是在他们想当然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和泽贵的中间。

要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一个帅小伙,就看他那年龄是二十多岁,三十挂零的模样。浑身上下是穿青挂皂,显得是那么的­干­净利索。再看他手里拿着一根亮银盘龙棍,足足有­鸡­蛋粗细。要是被那玩意打上,肯定是要连小命都要送掉的。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大家就感觉到他好象是平地里冒出来的一般。其实他本来是在山上走着的,当他看到这里出事了,就顺着山坡下来了。当他的双脚刚一站稳,就见这个小伙子头也不回的对泽贵说道:“师叔且莫惊慌,如此宵小由小侄一力收拾便可!”

泽贵可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够碰上亲戚。但是看他那个形象,听他那个声音,自己似乎并不认识。既然人家已经攀上自己了,泽贵就决定想站在那里看一看再说。所以泽贵也没有说什么,就双手抱肩的站在那里看着。

那些杀手并没有想到,会很突然的冒出这么一位来。当这些人看到这个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就好象哑巴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问,就那样慢慢的朝前走着。看他们那个意思,就好象是受人唆摆的机器一样。虽然他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阻碍,但是他们就好象是视而不见一般的往前走着。也许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面前会出现多少的障碍,只要有障碍的出现,他们就会象整兵团的食人蚁一样,从障碍的身上踩过去。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见到那些杀手毫不在乎的前进着,他就手中的亮银盘龙棍横在手中,拉开了一个架势。只见这人手中的亮银盘龙棍上有两条张牙舞爪的飞龙,这两条飞龙被打造的是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你别看那些杀手走路的速度是很慢的,可是在他们来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却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手。这些人出手的速度在常人看来,还真的可以跟闪电相比较。虽然看上去泽贵是在那里作壁上观,可是他对那个年轻人的身手并没有数,自然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只要他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就会出手去帮助那个年轻人的。而周家兄弟和夏侯纯嫣的任务是保护泽贵,只要泽贵不动手,他们也就不敢随意的跑出去。

眼着最先到那个年轻人面前的杀手,也不打个招呼就出了。虽然杀手的动作很快,可是那个年轻人的动作比那些杀手还要快。也就是在那些杀手刚把手中的钢刀给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招呼到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时。就见那个年轻人把手中的大棍一错,棍子的两头顿时就点在了那两个杀手的小腹上。您可别看那好象只是点在杀手的小腹上,可是那劲头却不会很小的。只是在这么一下只后,那两个杀手顿时就把腰给弯了下来,他们手里的钢刀也掉在了地上。本来这样就应该算是完了吧。可是那个年轻人就在杀手把腰弯下来的时候,把手中的棍子在手上转了一个圈,这两个杀手的后脑勺顿时就把那根棍子给打楼了。于是大家就听到扑嗵两声,然后就见尸体载倒在地。

那个年轻人的身手不仅是惊呆了泽贵,也使那些杀手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人会死的这么快。刚刚还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却成了躺在地上的死尸,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太快了一点。

震惊归震惊,可是那些杀手毕竟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所以当他们看到自己这么快的就损失了两个伙伴以后,立刻就十分认真的对待起那个年轻人来。只见他们迅速的集合成一个队形,然后就朝着那个年轻人冲了过去。

首先那个年轻人所要面对的就是一横排的五个杀手。现在他们手上几乎是节奏一致的,把手里的钢刀砍向了那个年轻人。可是那个年轻人似乎很不在意的一样,即不动身躲闪,也没有任何的行动。也就是在那五个人的刀一起都砍下来的时候,他双手横棍猛的往上一挺,来了个大Сhā门。大家只听到“喀嚓”的一声,那个年轻人竟然用自己手中的大棍架住了那五个人的刀。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这个十分神秘的年轻人真的是很厉害,他才第二次出手,就再一次的震惊了全场。要说这一个人力挺五人,那要多大的力气啊!当泽贵看到那个年轻人的厉害以后,他也惊讶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十分认真的观察起这个年轻人来。

那五个被年轻人架住了刀的杀手,真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劲。可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感到十分的不夫服气,于是就见他们把自己全身的力量,以及部分的体重都压到了刀上,然后所有的力量都施加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可是那个年轻人就好象是石头或者钢铁一样的站在那里,丝毫不为这些人的作为所动。

正当那些杀手准备再加一把力量的时候,就见那个年轻人猛的把他手中的大棍子往上一掀,就见那些杀手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身不由己的往后仰了过去。那个年轻人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手中的大棍一扫。那五个在他面前的杀手,顿时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当他们的身体跟一个个包袱一样,“砰”的一声落了地以后,就见这些人都吐出了一口鲜血来。等到这口鲜血喷了出来以后,这些人把头一歪,就不再动弹了。看他们那个样子,似乎是一命呜呼了。

眼看着那个年轻人是如此的厉害,那些杀手几乎无不动容。要说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就他们那个身手,无论是放到哪里都是可以闯出一番名头来的。这一点,泽贵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厉害的人,来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前,就好象是面捏的一般,再也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那个年轻人见到这些杀手是如此的不经打,他自然也就得意了起来。只见那个年轻人十分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你们一起都上来,还是一个个的站在那里等着我来收拾?”

也许当真是少年初出世,一身傲气扫轻狂。眼看着这个年轻人十分的狂妄,那些杀手可是恨的他牙痒痒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就顾不得别的东西了。他们的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打倒这个年轻人,也别说是要杀泽贵了,就连自己逃跑的后路都没有了。于是就见这些杀手们,就一个挨一个的冲了上来,把那个年轻人给围在了中间。

要说什么是面无惧­色­,今天泽贵是真正的见识到了。虽然自己也经历过很多的不风雨,自己也曾面无惧­色­的站在敌人的面前,泽贵却无法看到自己当时的表情。今天,也就是在今天。泽贵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让他不得不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虽然被很多的杀手所包围着,那个年轻人十分镇定的去面对着自己的每一个敌人。几乎没有一个杀手敢直接的攻击那个年轻人,却不时的有人被那个年轻人出手偷袭。只要是被他所打到的人,就没有再起来过的。那些杀手也终于因为忍耐不住,而一起出了手。一时间就见刀光剑影,让在一边观看的人都感到有些眼花缭乱了。

泽贵在以便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身手,他是越看越觉得吃惊,越看越感到不安。因为只要是沾上一个边的,就再也没有活口,而泽贵最需要的就是活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泽贵实在是站不住了。只见他大喊一声,“一定要留几个活口!”

那个年轻人在听到泽贵这么一喊之后,就见他好象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一样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好的,因为那个年轻人的手只是抖了一下,又有三、四个人给他削趴下了。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杀手也就只剩下五、六个了。他们看见事情不好,立刻扭头就跑。那个年轻人见这些杀手想跑,他立刻就想到了泽贵的嘱托,于是迈开大步就追了上去。

泽贵看见那个年轻人追着那些杀手跑远了,他也十分着急的追了上去。泽贵这么着急的追上去是有他的理由的。首先。就是这个年轻人的手太黑,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轻重。只要是落到他手上的,就不会再有活口。二一个就是,泽贵害怕那些杀手有埋伏,万一这个年轻人中了别人的埋伏,总不是一件好事。照他那个说法,还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要是自己眼看着他有危险而不出手的话,自己就没有办法再跟他的师长交代了。但是泽贵还考虑到了更深的一层,这万一要是那个年轻人是一个骗子,故意来引自己上当的,那又该怎么办。所以泽贵在追上去的时候,又特地的加了小心。

泽贵这一路的追了上去,还就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和埋伏。也就是在这几步追下来以后,那个年轻人就已经赶上了那些杀手了。那些杀手见自己打也打不过那个年轻人,逃也逃不掉了,索­性­就给自己来了一个痛快。

当泽贵看见那些杀手把手腕一翻,就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他距离那些杀手还有一段距离,就算是飞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泽贵反应的快一点,使用剑指气的话,也来不及救下那些杀手的­性­命了。眼看着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泽贵脚下的步伐也就放松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没有想到,那些杀手竟然还会跟自己玩这一招。不过。他们的这一招也实在是够厉害的,自己想要再追他们的话,恐怕也只有到阎王爷那里去了。好在这位还没有那么想不开,愿意跟着这些人一起的。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泽贵也就只有寄希望于,那些已经被这个年轻人给打死的杀手身上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虽然这个年轻人的手是狠了一点,但是在和那么多人战斗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一、两个给他打的重伤不死的。只要还有没死的,那就有机会问出个一、二来了。于是泽贵就飞奔回来,来到那些杀手的尸体面前十分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看到泽贵追出去又奔回来的样子,周家兄弟和夏侯纯嫣都别弄糊涂了。泽贵看见那些人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作为发呆,于是他就大声的喊道:“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周家兄弟和夏侯纯嫣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这些人也一起来到杀手们的尸体面前,十分认真的检查了起来。要说还是泽贵的命还,在那么仔细的一番检查之下,竟然还就让泽贵自己找到了那么一个,还有一口气在的杀手。此刻这个杀手也就跟活死人差不多了,他最多也就是比死人多上那么一口气。眼看着他气若游丝,已经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泽贵就一把拎起那个杀手的领子,摇晃着他的身体,十分紧张的开口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杀手被泽贵这么一摇一晃的,还真的就醒了过来。当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自己敌人的手里时,就见他咬紧了牙关苦笑了一下。泽贵看到他的这个神情就知道要坏事,于是就见泽贵十分用力的捏着那个杀手的嘴,强迫那个杀手把他的最给张开。可是泽贵还是迟了一步,当那个杀手的最被泽贵给捏开的时候,有大量的鲜血从他的最里冒了出来。当泽贵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用了,于是他就十分无奈的放开了手,于是那个杀手的身体再一次的落入了尘埃之中。

眼见到如此的情形,周家兄弟和夏侯纯嫣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泽贵才好。也就是在泽贵因为没有抓到活口而感到难过的时候,那个救了泽贵他们的年轻人就来到了他的身边,十分有礼貌的向泽贵说道:“弟子,齐书玉拜见师叔……”

泽贵见到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是再想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他就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等泽贵定了定神以后,也没有去理会那个年轻人,而是吩咐周家兄弟仔细的去检查每一具尸体,就连他们的身体都不要放过,看一看能够找到什么线索。要说能够做这样事情的,也就只有周家兄弟了。夏侯纯嫣根本就Сhā不上手,她不仅是Сhā不上手,而且还要跑的来远的呢。等到一切都吩咐完了,泽贵这才转过身来,十分仔细的询问起那个年轻人的情况来……

也就是经泽贵这么仔细的一问,泽贵才知道那个叫齐书玉的年轻人,是“神武门”掌门的第七个弟子的最小的一个弟子。由于泽贵是受过“神武门”掌门的亲自传授的,所以神武门中的人就要把他放到第二大了。就是这个齐书玉称泽贵一声师叔,也是一点都不过份的事情。泽贵在得知了齐书玉的身份以后,自然是要跟他亲热的不得了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三节

第三节

上回说到,一个十分神秘的年轻人,在泽贵遇到危难的时候,突然出现帮他解决了危机。要说这个齐书玉,是一个什么来头呢?齐书玉本来是一个孤儿,有一年仙芜观的观主出去走亲戚,在路上遇到了被冻的半死不活的齐书玉。他看这个小孩可怜,老道连亲戚家也不去了,就把这个齐书玉给捡回了自己的道观中。

等到把这个小孩给救活了,再给他洗一个澡,这就露出了齐书玉的本来面目。这个齐书玉在小的时候就长的眉清墓秀的,要说有多耐看就有多耐看。只要看上那么一眼,就感觉到很招人喜欢。再加上这个小孩也聪明,他一看就知道是仙芜观的观主救了自己,于是他就前前后后的感谢着仙芜观的观主,把仙芜观的观主给逗的高兴的不行。仙芜观的观主看齐书玉的小嘴很甜,再一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所以就把他留下给自己当了个徒弟。

等到转过年来,仙芜观的观主看齐书玉的身体也养过来了,就准备教给他一些武功。这个仙芜观的观主也就是会一个三脚猫的功夫,最多只能够算是一个强身健体。而齐书玉就不同了,他打心眼里感激这个仙芜观的观主。所以仙芜观的观主教给他的东西,他都很认真的学习,再家上他的脑袋瓜子聪明,没用一年就把仙芜观的观主的那些东西都给学了过去。

仙芜观的观主看齐书玉这么聪明,他就感到是喜忧参半。他喜的是齐书玉太聪明,这么快就把自己所会的东西全部给学会了。忧的却又是,自己的本事毕竟是有限。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可就要把齐书玉的前途给耽误了。

也就是在仙芜观的观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道观上。这个人可了不起,他是神武门现任掌门的第七个弟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弟子——载光道长。这个老道跟仙芜观的观主是好朋友,经常喜欢来他这里下棋喝茶。仙芜观的观主一看到他,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这个人,就等于是看到了希望。

仙芜观的观主一见到载光道长,就把自己的心思跟他说了一遍。载光道长那是什么身份,就他那些徒子徒孙的都是剑客的身份,走到江湖上都是老了去的身份。要是这是件其他的事情,载光道长兴许能够答应下来。可是这个齐书玉的年纪实在是太小,要是收了他做徒弟的话,他该怎么样向那些都白了胡子的徒子徒孙们交代啊!所以载光道长就想把这件事给推掉。

仙芜观的观主见自己是说不动载光道长了,于是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只见仙芜观的观主也不再提齐书玉的事情了,而是在他和载光道长下棋的时候,特意的让齐书玉在一边伺候着。在一开始的时候,载光道长真还就没有注意这个齐书玉。等到棋也下完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注意到傍边的这个小孩来。载光道长一看这个齐书玉,他顿时也就喜欢上了。

仙芜观的观主见载光道长的心有些活动,他就赶紧的叫齐书玉拜见载光道长。就齐书玉那个聪明劲,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只要他的小嘴一张,就叫你再也舍不得离开他。也就是听到了小齐书玉这么一阵喊,载光道长的心就彻底的活了。虽然载光道长的心是活了,可是他还是不敢这就把这件事给答应下来。于是他就跟仙芜观的观主商量,说自己先把小齐书玉带回去,到神武门当个小道童。自己也教他一些功夫,要是教的出来,就正式的收他为徒。要是教不出来的话,这个话头也就不再说了。

要说神武门里的武术套路,可以说是博大­精­深。有很多人,就是想到神武门去当小道童都没有那个机会。现在载光道长一点头,齐书玉可就是神武门的人了。就算是他再没有能耐,当一个神武门的小道童也是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的。所以仙芜观的观主当时就答应下来,并且立即叫小齐书玉给载光道长磕头。小齐书玉也是很­精­明的,他一边给载光道长磕头,一边用甜言蜜语当药给他上上,这也把载光道长给高兴坏了。

载光道长在仙芜观又盘桓了几天,然后就带着小齐书玉上了神武门。在一开始的时候,载光还看小齐书玉,因为仙芜观的观主也没有什么能耐,在给小齐书玉打根基的时候就出了一些偏差。可是小齐书玉跟别人不同,只要你一指点,他立刻就能够改过来。也就是三两个月之间,小齐书玉就成为了同龄道童中的佼佼者,这可把载光道长给高兴坏了。所以载光道长在没有事的时候,就喜欢教给齐书玉一些东西。到了后来的时候,他­干­脆什么事都不管了,只顾着教齐书玉的功夫。

随着齐书玉一天天的长大,他的功夫也越来越好。载光道长的师兄们看到齐书玉这么聪明,他们也喜欢时不时的教给他一些东西,所以这个齐书玉的功夫到了此时已经是大的通天了。要是拿他跟泽贵做一个比较,泽贵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泽贵虽然学的东西比较多,但是太过于杂乱。而齐书玉学的东西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来自于正根正宗,所以就不是泽贵能够比拟的了的。

这一转眼的时间,就过去了二十几年。载光道长看齐书玉的功夫也学的差不多了,他就想让齐书玉出来闯荡一下。要是让齐书玉跟着别人载光道长还真不放心,于是他就想到了泽贵。于是他就亲自写了一封信,然后把齐书玉给招到了自己的身边来。等齐书玉来到了他的身边,载光道长就把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说了出来。

齐书玉听载光道长这么一说,他是真的不想离开神武门。可是载光道长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齐书玉的这一次出去历练对他以为着什么。所以载光道长就把这件事情的厉害都说给了齐书玉听,在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后以后,齐书玉自然是要遵从师傅的话去做了。于是齐书玉恋恋不舍的带上了老师给自己的信,离开了神武门直奔拿­骚­来见泽贵。可是当齐书玉来到拿­骚­的时候,泽贵他们已刚好才离开拿­骚­。好在神武门也有的是钱,齐书玉身上带的路费也够多。所以在打听到了泽贵的去向以后,齐书玉就一路追着泽贵下来。后来在因为路上有一些耽搁,再加上他又有些迷路,所以齐书玉在今天才会见到泽贵。

当时泽贵到神武门的时候,他已经是病的快要死掉了。后来在稍微好一点了以后,就要忙着练功,自然就不会去认识齐书玉。可是齐书玉却是认识泽贵的,因为再光道长很喜欢齐书玉,所以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光道长才不会担心他不认识泽贵。

今天真的也是够凑巧的,本来齐书玉已经是迷了路的,他才会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撞到了这个山谷里来。本来齐书玉在山梁上走的好好的,他就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脚底下说话,好象那个声音还很熟悉,所以他就趴下身子看了一下。齐书玉这一看,他才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泽贵。他再看到有人正要对泽贵出手,他自然是要出面来帮忙的。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了。现在齐书玉和泽贵一见面,他知道泽贵不一定认识自己,所以就呈上了自己老师写给泽贵的信。泽贵一看到了那封信,自然是什么都明白的了。

泽贵在得知齐书玉是神武门的人以后,对他是亲热的不得了,简直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才好了。也就是在泽贵感到如此高兴的时候,周家兄弟已经愁眉苦脸的回来向他报告了。只见周家老大周仁开口说道:“大人,小人等都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这些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也没有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齐书玉听周仁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很好奇的问泽贵为什么要这么做。泽贵齐书玉也不是外人,于是他就把一切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对他说了一遍。齐书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汗当时也淌下来了。他当时就想着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要帮帮泽贵的忙的,却没有想到还闯了祸,于是齐书玉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向泽贵道歉起来。

泽贵看见齐书玉十分不安的向自己道了歉,他就十分柔和的安慰齐书玉道:“其实你也不必为这件事而感到愧疚,毕竟是你出手救了我们,我是应该感谢你才对的,又怎么能怪你呢?好了,你也不要自责了。我还有办法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泽贵说着话,就亲自来到那些杀手的尸体面前。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泽贵为了安慰内心感到不安的齐书玉,于是他就亲自来到那些杀手的尸体面前,要好好的检查一番。等泽贵来到那些杀手的尸体面前时,他就看到那些尸体已经被周家兄弟给扒了个­干­净。看那个样子,周家兄弟已经把这里的每一具尸体都已经翻来覆去的检查好几遍了。眼见着毫无遗漏的样子,却还是让泽贵找到了一些很容易被人所疏忽的地方。

首先。泽贵先把那些尸体的嘴给扒了开来。在经过很仔细的一番观察以后,泽贵才开口对大家说道:“你们看。这些人的舌头,都还很老实的在他们的嘴里待着。那就说明,并不是有人故意让他们说不了话。可就是有人不是故意让他们说不了话,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就是让自己死掉,也不会让自己说出对那个人不利的话来。”

虽然泽贵把这些事情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他也没有能够在这些人的身上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由于泽贵并不甘心,他就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却依然没有所得。也就在泽贵感到十分失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头发。因为这些人都是把发髻给挽起来的,周家兄弟在检查的时候也疏忽大意了一些,就没有检查这些人的发髻。泽贵一旦看到了这些容易令人忽视的地方,他便满怀希望的拆开了一个人的发髻。在检查了一番以后的结果却是令泽贵感到失望的,因为他还是一无所得。虽然在这个人身上一无所得,可是泽贵还是很不甘心的又拆开了一个人的发髻。

就在这个人的发髻被拆开以后,就有奇迹发生了。因为泽贵在这个人的发髻里,发现一些黄|­色­的,十分细小的花。就这么一点的发现,就足以让人们感到为之振奋的了。虽然这也许是唯一来自于这些人身上的线索,却可以说明很多的东西。只见泽贵十分惊喜的从那个人的发髻上拿下了那朵花以后,就对众人说道:“这叫做火绒花,是东丹国的特产。有了这些东西,至少可以说明他们是去过东丹国的……”

周家兄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按照泽贵的办法,把剩下的那些人的发髻也都检查了一遍。也就是这一下,他们就发现几乎在每一个人的发髻里,都有火绒花踪迹。虽然是在每一个人的发髻里都有火绒花的踪迹,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毕竟只能够证明他们是去过东丹的,却不能够就说他们是东丹派来的杀手。似乎线索走到这里的时候,再一次的断掉了。

然而泽贵却不那么认为,只见他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也不必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感到失望。其实还有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就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我们都忽视了而已……”泽贵说着话,他就弯下了腰去,捡起了那些杀手的武器,然后才继续对大家说道:“对于一个杀手而言,不论是谁都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换用自己不顺手的武器。只要我们能够知道这些武器是出自于什么地方的,就能够找到一切的关键所在……”

大家听泽贵这么一说,都感觉他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于是就见周家兄弟,赶快的把所有散落在地上的武器都拣了起来。也就是在泽贵笑盈盈的看着周家兄弟,在那里拣落在地上的兵器时,他很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于是就见泽贵飞跑了几步,来到了山谷的最深处。在这里,有一个黑­色­的布袋正老实的躺在地上,似乎并没有要移动一下的意思。

当泽贵看到那个布袋的时候,他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虽然泽贵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但是他还是很不甘心的打开了那个布袋。当泽贵打开那个布袋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原来那个布袋里除了很大一团乱糟糟的布以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难怪那些人可以背着这么大一个布袋跑的那么快,原来里面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人。也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泽贵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企图。虽然只是要把泽贵引诱到这里来杀掉那么简单,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却显得不是那么的简单。如果是那些赃官想要除掉泽贵,随便找一些杀手便是了。即便是害怕那些杀手会指认自己,那么就去找一个外国杀手也就算了,为什么又要从遥远的东丹请人来。看那些落在他们头上的火绒花,因该是落上去不久的样子,而且还是匆忙中落上去的。总之在这件事情里面,真的是千头百絮,实在是让人感到难以琢磨。面对着那么多没有头绪的事情,泽贵也不想再去想它。因为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还在这里,就会有事情跟着自己来。只要那些事情还会跟着自己来,那么自己就有机会把它给搞清楚。于是泽贵就回过头去,对在场的人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情也都结束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该去处理的事情了……”

大家听泽贵这么一说,都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装来。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整理的东西,充其量只是一些落在地上的兵器而已。也就是在大家准备回头的时候,就听见山谷外是人喊马嘶的,就好象是军队在打战一般。于是泽贵他们就朝山谷外面看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一看之下,泽贵就笑了起来说道:“哦,‘救’我们的人来了!”听到这样明显的反语,大家都笑了起来。

也就是在大家因为听了泽贵的反语而发笑的时候,山谷的外面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灰尘。等到灰尘过后,就看到一只人马杀进了山谷里面来。再看那些人的头领,还正是赵安之。他怎么到这会才过来的呢?这里面可就有些说头了……

原来昨天晚上,矿区的一场大战之后,赵安之就开始清点起队伍来。等到这一番清点下来,他就发现别的什么人都不缺,就却泽贵和周家兄弟。褐根倒是被他们给抓住了,只是让安必钦跑掉了。要是一个安必钦跑掉了,也就让他跑掉了吧。只要他不出国,就不怕没有地方去抓他。只是一个泽贵不见了,那可就让人感到担心了。泽贵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要是他出了一点什么事情的话,就是杀了自己全家也担待不起啊。所以赵安之这一着急,就把他全部的军队给派了出来。好在赵安之手下的军队也够多,他们可以分很多路进行寻找。这不,在紧张的等待了一夜之后,赵安之才得到了手下侦察骑兵的报告,硕士在某一个山谷附近发现路口被堵住了。赵安之一想,这个时候能够出事的地方就一定是有毛病的,严肃他这就带着大队的人马杀了过来。

等赵安之进了山谷,看到了泽贵的身影以后,他还等不及来到泽贵面前,就翻身下了马,紧跑几步来到泽贵的面前,十分恭谨的对他说道:“小将来迟一步,让大人受惊了……”

泽贵看到来人是赵安之,他也就无心去讽刺他了。只见泽贵和颜悦­色­的对赵安之说道:“还请赵将军不必自责,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是请赵将军去找一些人来,查验一下这里的兵器都是那打造的……”泽贵说着哈就把手一挥,周家兄弟就很自然的把那些杀手的兵器呈递给了赵安之。

赵安之听泽贵说了那么一番话,他再朝泽贵的背后一看,立刻就看到那边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大片。到了这个时候,赵安之也只有偷偷的擦冷汗了。这也就是泽贵他们好本事,才没有给这帮杀手怎么了。要是泽贵他们本领不济,自己再来迟了这么一点……赵安之越想是越不敢想,越想是越后怕。到了后来的时候,他­干­脆就不再往下面去想,而是吩咐手下的人赶快把这一地的死尸都收拾一下,然后才十分小心的侍奉着泽贵。

泽贵看赵安之又折回了头来,他就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矿区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赶紧回答道:“启禀大人。矿区那边现在已经安定了下来,无论是工人还是士兵,都没有人受伤。只是跑掉了一个安必钦,而他的大舅子褐根却被我们给抓住了。”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就目前的这些事情,就一个褐根就已经够了。至于安必钦么,只要先通缉他一下也就行了……”正当泽贵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的开口说道:“糟糕了!要是那个安必钦跑去销毁证据该怎么办?!”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或,他连忙开口安慰泽贵道:“还请大人放心,小将已经派兵包围了安必钦的府邸,想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不行,我看这件事不是很妥当。想那个安必钦不是一般的人,就他的那个聪明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有证据,也一定不会收藏在他自己的家里。好在他此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根本就不敢去拿证据。所以还请赵将军,赶快派士兵把那些跟无论是他认识的还是有关系的官员,或者是一­干­人等的家都包围起来,然后才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要是您为赵安之的手下可能因为人员不足而担心的话,那可完全是多余。以为是借口练兵,这一次赵安之带了十万的军队出来。就这么一点弹丸大小的地方,根本就不会被这么多士兵看在眼里的。所以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照着泽贵说的去吩咐了。

等到一切话都吩咐下去了,赵安之就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他说道:“大人,一切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下面您要去哪里?”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稍微的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回矿区去吧!我想,也该把那些的事情都料理一下了……”

听泽贵这么一说,赵安之就派人牵来马让他骑上。等泽贵上来马,他们就朝着矿区前进了。由于这山谷距离矿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等泽贵他们到达矿区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中午了。

当泽贵进入矿区的时候,他就十分仔细的观察起里面的情况来。此时赵安之手下的士兵,已经把这片矿区给重重的包围了起来,从而保证了这里工人的人身安全。虽然经过了昨天一晚上的激斗,可是这里的工人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他们的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所以还可以看见他很自由的在矿区里徘徊着。虽然是有了很大的自由,赵安之的人也安排他们吃了早饭和午饭。这些矿工还是会用很疑惑的眼神,来看待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人。

等泽贵进入了矿区以后,他也顾不得去休息一下,就让赵安之去着急那些矿工。好在这片矿区里,还有官员们用作给工人训话的台子。泽贵就抢步上了这个台子,等待着矿工的集中。

由于矿工们只知道是有大人要讲话,却不知道要说话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话。所以那些还带着抵触情绪的矿工们,就十分不情愿的慢慢的往大广场上走着。眼看着矿工们慢慢的往大广场上走着,泽贵也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并没有要催促那些矿工的意思。等到那些矿工都懒散的在广场上站好了以后,泽贵就十分柔和的开口说道:“本官是朝廷派来调查这一次矿难的。在经过初步的调查以后,本官已经大概的了解到了你们的苦难。首先,本官在这里,向大家说声对不起了。其次。对于大家以往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本官要在这里谢谢大家,对你们说声辛苦了……”

在场所有的矿工都没有想到,泽贵竟然会说出这么谦逊的话来。就在听了泽贵的这一番话以后,那些工人的抵触情绪立刻就下去了大半。虽然没有听见那些矿工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泽贵可以从他们的神­色­上看出一些什么来。于是泽贵就继续往下说道:“介于最近发生的事情,本官做主暂时不让你们下矿。在此期间的薪酬按照平常计算……”当泽贵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些矿工就轰动了起来。

泽贵看到自己的话已经收到了初步的回应,他就继续往下说道:“关于矿上死难兄弟的事情,本官会据实上报朝廷。让朝廷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最近的矿源减少,国家已经陷入了困难之中。所以本官会尽快的派人修复矿井,增加通风通道。假如大家不满意的话,本官也不会逼着你们下井,只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帮帮忙,使矿井能够早日恢复工作。要是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和不满,就请向本官提出。本官即不会避讳,也不会置之不理……”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那些矿工就彻底的轰动开了。就见他们好象是很不相信一般的开口问道:“大人,您这么说。不是为了要我们赶快给您­干­活吧!”

泽贵听到那些矿工如此一问,他便微笑了一下说道:“假如大家不能够信任本官的话,本官就在这里坐镇。直到能够进入矿井的那一天,本官带头下井就是了。只要本官下了这个井,你们就不会再有什么说的了!”

那些矿工没有想到泽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等到泽贵的这一番话说完了以后,他们立刻就­骚­动开了,却没有一个人肯发表自己的意见。泽贵看到这个情况,他就继续开口说道:“假如大家都不反对的话,还请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对了,本官还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向你们这里的工长询问一下……”

那些矿工们在听了泽贵的话以后,本来这就想离开的。但是又听他说,想见自己的头,他们这就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泽贵打的是什么主意,会不会是想把自己的头诓骗过去意图谋害。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再动弹,只是很严肃的看着泽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很懒散的开口说道:“大人,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泽贵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他仔细的一看,那个人正是那天带头闹事的工人。于是他就开口对那个矿工说道:“我想询问的事情,是跟你们矿工有着莫大关系的事情,只是在这里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还请这位大哥与本官到一边去谈一谈吧……”

“大人,不瞒你老人家说。我是一个大粗人,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的。要是刚才出的是一个计策该怎么办呢?难道我还要看着圈套往里面钻吗!”

夏侯纯嫣也没有想到那些矿工几乎是得寸进尺的,所以她也有些很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小女子是‘三夫帮’的帮主,可以为这位大人做保证。这位大人是一位一心为民的青天大老爷,大家前往不要误会他啊!”

那些矿工似乎并不认识夏侯纯嫣,所以当他们听到夏侯纯嫣的话以后,就起哄般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万一你跟那个什么大人是穿一条裤子的该怎么办呢?!”虽然只是几个矿工在那里起哄,可是却引起了所有矿工的菲笑。其实他们也都是一帮大粗人,根本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当然,有的时候说出的话来,根本就不会给人留情面,也不会给人留情面。

夏侯纯嫣当时就被那些矿工给气红了脸,却没有任何的话好说。泽贵见到夏侯纯嫣已经下不了台了,自己就得赶快上去帮一下忙,也不枉别人帮了自己。于是就见泽贵鼓足一股真气对那些矿工说道:“假如你们害怕我设什么圈套的话,那么就让我到你们的工棚里面跟你们谈,其他的人也可以在旁边旁听吗!之所以,我要找一个地方跟你们坐下来谈,也就是为了要换一个说话的环境。要是我们总这么扯着嗓子说话的话,大家不都挺累的吗!”

那些矿工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觉得泽贵说的并不错,于是都憨厚的笑了起来。于是就见那些矿工的头想了想以后,就开口对泽贵说道:“假如大人不嫌工棚里面简陋的话,就请大人屈驾前往吧!”他说着话就伸出手去比画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泽贵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小声的对自己身边人说道:“除了周家兄弟跟着我以外,其他的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那些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开口跟泽贵分辨一些什么。可是还没有等那些人开口,泽贵就已经一眼瞪了过去。有了泽贵的这一眼,那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等到大家都照自己说的话去做了以后,泽贵就径直的朝着工棚走了过去。那个矿工的头见泽贵问心无愧般的往工棚走了过去,他自然是要在最前面领路的。泽贵就跟着那个工头一直走进了工棚里。

在进入了工棚以后,泽贵别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先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工棚里面的情况。这个工棚是由竹子搭建,四处都透着风。由于竹子和竹子之间的缝隙十分的大,倒是为观察外面的情况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这自然也就是一句笑话而已了……

这会也就是天气不冷不热正正好,还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夏天到来的话,这里就会变的又闷又热,真是会热的死人。要是到了冬天的话,这里就会地面透风,把人给冻的连觉都没有办法睡。可那了这样的情景,泽贵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真正的进入了工棚。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在进入工棚以后,泽贵也没有客气,他就径直的来到了矿工们的床上坐了下来。等泽贵坐在了矿工们睡的床上了以后,他仍然是没有说话。只见他用手摸摸同样是竹子做的床,即便是竹子做的床,那也是一张巨大的通铺。要是人睡在上面的话,不仅会不舒服,还回被那些竹子上的倒刺给刺伤。再看他们盖的被子,似乎一年到头也就是那么一床。要是夏天的时候,根本就盖不上身,要是到了冬天,只会让人感觉冷的发抖。看到这样的情景,泽贵也只有无奈的先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泽贵肯进入这么简陋的地方,而感动了那些工人吧。就见他们其中的一个,端了一碗水递到了泽贵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忙了这么半天。口也渴了吧?就请您将就着喝一口吧……”

泽贵见到有人肯递水给自己,他就冲着对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把那个粗瓷的蓝边大碗给接在了手里。你还别说,泽贵忙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真的感到渴了。按道理说,泽贵也没吃早饭。等感到这里来,就要安抚那些工人,自然也来不及吃午饭了。于是在把水接到手里以后,泽贵二话没说就一口气把它给喝­干­了。等到泽贵把水给喝­干­了以后,他就随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然后把那只碗递给了那个工人,十分中肯的说了一声道:“谢谢了……”

其实也就是泽贵的那一个用袖子抹嘴的动作,是最让那些矿工可那的惯的。就泽贵那动作,就是粗人的动作,是让那些自认大老粗的人看的喜欢的。更重要的,他随口说的一句谢谢。这是从来都没有人跟他们讲过,更不会有一个官员跟他们讲过的话。所以那些工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已经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喜形于­色­的神情了。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也就该进入正题了。于是就见泽贵问那个矿工的头道:“请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啊?!”

泽贵说的这话是很客气的,可是没想到那个矿工十分的不通情理。他在听了泽贵的话以后,就见他把白眼一翻说道:“老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就要告诉你?难道你想算倒后帐不成?!”

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这么一说,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微笑了一下说道:“也不为了什么,本官想知道壮士的姓名,也只是为了想要谈话方便而已。再一个就是,昨天晚上我们那么多人忙活了大半夜,可以说也就是为了您这个老大人。要是到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不知道是为谁忙活的,岂不是有些太冤枉了吗?!”

虽然那些矿工们也知道昨天晚上是出了事情的,但是他们都不太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就是大概的知道,有一帮人跟那些欺负自己的官闹了起来。至于他们是为什么闹起来的,却不是很清楚的了。所以听泽贵这么一说,那个矿工又把白眼一翻说道:“我老大人,我老大人会有什么事?还请大人说的明白一点……”

泽贵见到对方跟自己来了一个不傻装傻,自己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那么就得把它给说个明白才行了。于是泽贵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一直在那里闹罢工。那个赃官安必钦就想要除掉你,好让其他的工人服从他的指挥,早一点下矿开工。好在我们获悉了他的计划,就出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了昨天晚上的一场激战。”

那些矿工听泽贵这么一说,这才明白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热闹了。虽然泽贵话是这么说的,可毕竟之是他的一面之辞,是做不的数的。所以那些疑心重的矿工并没有相信泽贵的话,而是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泽贵。那个矿工的头却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这又算什么,打不了也只是一出苦­肉­计罢了。就算你们是真的闹了起来,也不过是来了这一帮赃官,赶走了另外的一帮赃官而已……”

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如此一说,他就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是心存芥蒂了。于是他就微笑着准备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还没有等泽贵开口说一些什么,倒是周家兄弟很不服气的先开口说道:“你不要开口一个赃官,闭口一个赃官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就是为了你们的那些事。我们大人已经有两顿饭没吃倒也算了,还要面对着杀手的阻击。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说这些话,还有人心没有?!”

那些矿工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是哑口无言,甚至有的人已经感到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去。而那个矿工头把白眼一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就到外面去看一看。那些杀手的尸体都还在那里躺着呢!”周家兄弟听矿工头那么一说,他们几乎都是眼含着热泪,摆出了一副要打架的姿态来。

泽贵见到事情在这么闹下去,始终是不得一个了局的。于是泽贵就开口阻止周家兄弟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工人的生计问题……”泽贵说着话,就转过头去问那个矿工的头道:“请问你,你们这里的工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我是说正常的情况下,不谈任何加班的时间,一个人能够搞出来多少的矿石呢?!”

那个矿工的头不听泽贵这么说还好,他一听到加班两个字就感觉到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是想冲泽贵两句的,但是后来他想一想泽贵一直对自己是和颜悦­色­的,自己也不应该做的太过分,所以就见他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工人一天可以背出五担矿石……”

泽贵见对方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他便笑着开口说道:“那好,我想再请教一下。你们一天的工钱又是多少呢?要是加班的话,又没有多的薪酬……”

听到泽贵的这个问题,那个矿工头仍然是没有好气的开口说道:“我们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干­一天,也就二三十个钱,那里还有多余的赚头。就算是有的话,那也叫那些赃官给贪去了……”

泽贵听那个矿工头如此一说,他便确认似的再问了一遍道:“你们这里的工人,真的是每个人都能够背出五担矿石来吗?!”

那个矿工头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显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来。可是人家的问题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自己也已经回答了那么多的问题了,也就不在乎再多回答这一两个了。与是就见他没好气的说道:“基本上是那个样子了,有的人本事大,手头快的,也能够多背出个一两担来……”

泽贵听那个矿工头如此一说,他便十分满意的开口说道:“好,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代替朝廷来跟你们做一个约定吧……今后你们在这里工作,也不按照每日的薪酬计算。既然你们现在是每人五担一天,而你们拿的钱却是二十多个钱,我们就按三十个钱计算吧。那也就是六个钱一担矿石。但是你们拿的钱实在太少了,我看就给你们十个钱一担矿石吧。不论你们每天背出多少的矿石来,也不论你们每一天工作多长的时间。只要你们每背出一担矿石来,就可以领到十个钱。这样一来的话,你们不愿意多挣钱的人,就可以早一点休息,也不会有人逼着你们没日没夜的­干­。要是有人愿意多挣两个钱的话,要么就是你手头来的快一点,要么就是你带晚一点­干­,那么其他人也不会对此有所­干­涉。你们看我这个提议好不好?”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那些矿工立刻就轰动开了。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几乎没有一个人不伸出大拇指来的。看他们那个意思,几乎都很赞成泽贵的这个主意。泽贵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只要按照泽贵的主意办,大家完全就是凭着各自的积极­性­在­干­活,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受到别人的压迫了。

就在泽贵说出了他的想法以后,就见那个矿工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泽贵的面前道:“大人,是小人魏名赞有眼无珠错怪了大人。没想到大人真的是小人们的救星啊!小人们盼望着今天的日子已经盼望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是大人能够早一点来到这里的话,小人们也就不用再手那么多的苦了!”他说着话就开始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嘴巴,那么大的一个汉子还哭了出来。

泽贵看见那个叫做魏名赞的矿工头已经服了自己,他就连忙伸出手去搀扶魏名赞道:“魏壮士不必如此!本官还真的很钦佩你那种敢于站出来,为大众谋福芷的­精­神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七节

魏名赞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更加的不肯起来了。泽贵见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他便开口对魏名赞说道:“等这里的事情平息了,矿也开通了,军队自然是要撤掉了。至于地方的政府么,没有关系的人也就管不到这里了。我看你这个人还满公正的,做事情也能够为自己的兄弟们着想。我看就由你来当这片矿区的矿长吧!凡是每一天工人们­干­的活,都从你的手上过,我想你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魏名赞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更加不会起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作为一个只会闹事的人,还会受到泽贵的如此器重,并且让自己带领这一班工人,还很放心的样子,他真的就有一种知遇的感觉。当时他真的就想为泽贵肝脑涂地,可是他一激动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矿工都闹了起来。因为这些矿工都知道魏名赞是好人,大家都愿意在他手底下­干­,所以当时就高兴的起哄起来。就当时的那个情形,就差喊出万岁来了。

等到大家的哄也起够了,魏名赞就开始推辞起这件事来,因为他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够当这个矿长的格。泽贵见魏名赞要推辞,他就显得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看你这个人很合适,你的那些矿工兄弟看你也很合适。既然那么多人说你合适­干­这个矿长,你也就只有好好的­干­好这个矿长。要是万一你将来对你的这些矿工兄弟不好了,或者是克扣了他们工钱的话,只要让我知道了。我还会亲自过来处罚你!”

听到泽贵似真似假的如此一番话,其他的矿工真的就哄了起来。只见他们呼啦的一下子就跪下了一大片,就只顾在那里称赞泽贵的好了。泽贵见到自己在这里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就站起了身来说道:“好了,该我在这里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我也该回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不过你们的这个工棚是不能够再住了,就一起都搬到那边的瓦房里去住吧。要是房间不够的话,我们这就现搭建起来……”

周家兄弟听泽贵如此一说,他们就十分紧张的问泽贵道:“大人,要是让工人们住瓦房的话,那些军队该住哪里呢?!”

“可以让他们住帐篷吗!他们本来就是一路带着帐篷来的,就算是再多住两天帐篷也是死不了人的。这里的工人已经受了很长时间的苦了,也是该让他们过两天能够睡上好觉的日子了……”泽贵很不高兴的说着话,就朝工棚的外面走了过去。

魏名赞和那些矿工见泽贵做出了这一番决定,他们真是激动的在那里喊万岁了。要说是住瓦房,那可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今天泽贵居然一句话就让他们住上了瓦房,他们自然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也就是在泽贵走出工棚的时候,就见工棚里面呼啦一声就跪下了一大片。再看那些人也就只顾着说好话了,却都是泽贵无心去听的事情。

等到泽贵从工棚里出来,他最先要找的就是赵安之。毕竟赵安之和他的一些手下人,为了要寻找自己,也有两顿饭没有吃了。现在事情都办完了,刚刚还不觉得饿的泽贵,在放松下来之后,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好在赵安之早有准备,他就准知道泽贵等会回来就要吃饭。所以他早就安排人准备好了一切,虽然是粗笨了一些,却还能够入的了口。

泽贵在和赵安之打了个招呼以后,他坐下来就拼命的吃喝了起来。在狠劲的吃喝了一阵以后,泽贵这才不感觉到肚子饿了。等到泽贵也不感觉到肚子饿了以后,他吃饭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这嘴要是一有了空闲,除了吃喝以外就是论到说话了。现在泽贵的嘴就已经得到了空闲,所以就见泽贵问赵安之道:“赵将军,那些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安排他们吃过了吗?”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笑着回答道:“还请大人放心,此刻虽然他们都是囚犯,小将可一点都没有亏待他们。他们此刻除了不能够到处的乱走以外,一切的吃喝都有专门的人把他们服侍的好好的……”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啊!等会我们吃饱了喝族了,就应该去找那些囚犯去谈谈心了……对了,安必钦可有消息了吗?”泽贵说着话就想起了安必钦的事情来,于是他又开口问赵安之道。

赵安之是不甘怠慢泽贵的,哪怕他此时还没有吃好,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回答泽贵的问题。所以就见赵安之赶忙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然后开口对泽贵说道:“回禀大人。安必钦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只是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跑出这个地区,因为我在到达这里之前,就已经派人把各个路口都把守的严不透风了。”

泽贵一看到赵安之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自己害的他吃不好饭了,于是泽贵也不再问其他的问题,而是笑着开口对赵安之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其他的事情都不谈了。有什么事情,都还等吃过饭再说,不然这饭也吃不好,事情也谈不好……”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这才喘了一口气出来,毕竟他暂时可以安心的把饭给吃下去了。

其实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泽贵和赵安之他们就结束了战斗。眼看着赵安之他们把饭给吃完了,立刻就有人把养胃的茶水给送了上来。泽贵看看现在也是刚吃过饭,他也不好逼着大家这就去做事,所以也就只好先把茶水给接过来,让大家喘喘气再说……

赵安之知道泽贵虽然是接过了茶水来喝了两口,但是他的心里很是焦急的。所以赵安之就在合了两口茶水以后,就十分恭敬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去审问一下那些囚犯了?”

泽贵听赵安之那么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虽然他的内心很想这就去审问那些囚犯,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十分不在乎的。泽贵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向大家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将风度。此刻泽贵听到赵安之要审问囚犯的建议,他自然是要愣一下的了。也就是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泽贵才缓缓的开口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还是让家再休息一下吧……”

赵安之虽然听到泽贵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更知道泽贵的心里有多焦急。所以就见赵安之把大手一挥道:“大人,没有什么的。现在的事情,就只有国家的事情才是大事。休息不休息都已经不重要了……”好么,就他这么一句话,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当了。

泽贵见赵安之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于是就见泽贵站起来身来,十分客气的对赵安之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还劳烦赵将军了……”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自然是要跟泽贵客气两句的。所以就见赵安之十分谦逊的对泽贵说道:“既然是国家办事,哪里还用的着‘烦劳’二字。大人请……”他说着话,就朝休息地的外面走去。

泽贵见赵安之已经出了门,他自然就要带着自己的手下们一起跟上了。要说泽贵最先想审问的人就是褐根,因为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他所想不通的。所以泽贵就想从这个褐根的身上找到答案,自然是要先审问他的了。再说这个褐根才是真正的大头,他才是最有情报价值的人。其他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做什么事都只是听褐根的吩咐。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只有从褐根一个人身上下手。泽贵的心里很清楚,也只有褐根这么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这里的人都死绝了,这个褐根也不能够有任何的事情。好在赵安之是很明白事理的,所以在刚刚抓获褐根的时候,他就派出很多的人看住了褐根。虽然名义上是囚禁了他,实际上也是为了要更好的保护褐根的安全。也别说是人身的保护了,就褐根吃的那饭,喝的那水都是有专门的人在测试过了以后,才敢给他食用的。为的就是怕他再这上面被人给害死……

现在的褐根也早就吃过饭了,他此刻正悠闲的哼着小曲呢。虽然从表面上看去,他显得是那样的轻松,可是实际上褐根的内心是很恐慌的。因为褐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得罪了很厉害的官员。此时安必钦已经跑掉了,也就只有拿自己来顶缸了。到了那个时候,不仅要替安必钦顶替一些罪名不说,还有可能会遭受到非刑的拷打,这才是让他最感到害怕的事情。有的时候人就是不能够害怕,你是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八节

第八节

也就是在褐根感到害怕的时候,泽贵就已经朝着关押他的地方来了。当褐根看到泽贵的身影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可是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只有硬挺着了。要是自己把什么都承认了的话,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于是褐根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是泽贵怎么逼迫自己,自己都不会吐露出任何一个字来。

泽贵在朝着关押褐根的地方一路走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很多的问题。也许他早就算计到,自己很难从褐根的嘴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可是泽贵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褐根嘴里的情报他是非要得到不可的。

也就是在泽贵思考之际,他就已经来到了关押褐根的地方。当褐根看到泽贵的时候,他刚才的想法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虽然他刚刚还在小声的对自己说要镇定,可是此刻他一看到泽贵,头上的汗水顿时就下来了。

泽贵在进了关押褐根的小房间里以后,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等到泽贵坐下来以后,他还示意自己的手下人给褐根也搬一把椅子来。等到那把椅子也放在褐根的ρi股后面了,泽贵也没有开口说话,就点手示意褐根坐下来跟自己说话。

褐根看到泽贵的如此动作,并不知道泽贵想自己怎样。即便他是知道泽贵想自己怎样,也不敢轻易的坐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坐下来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可是那些站在褐根身后的士兵,是不会给他机会想那么多的。所以就在看到泽贵褐根做的手势以后,他们看褐根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就直接出手把他给按坐在了椅子上。

等到褐根也坐了下来,泽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见泽贵不冷不热的开口对褐根说道:“说说吧……现在我们大家彼此都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你该说一些什么就开口说吧,也不用再跟我绕什么弯子了……”

褐根听泽贵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强装镇定的对泽贵说道:“说,说什么?我不知道说什么!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根本就不怕你!”虽然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强硬,可是这一番好象给自己打气的话就已经泻了自己的底。也更糟糕的,就是在褐根如此的一番话只后,就见豆大的汗珠子从褐根的脸上淌了下来。

泽贵一看到褐根的状况,他立刻就什么都知道了。反正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说起话来就显得气定神闲,是那么的逍遥自在。于是就见泽贵十分不在意的开口对褐根说道:“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自然也知道跟我作对是一个什么下场……不怕老实的告诉你,那些你们派来的官差,都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此刻他们已经作为人证被送到了京城,就等着给你们作证呢。因为我答应过他们,只要他们肯出俱证言,我就可以宽恕他们的一切罪过。所以他们在听到我的吩咐以后,一个个都抢着要做证人。现在你应该可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褐根听到泽贵如此的一番话以后,他就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也许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自己不开口说话,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干­脆自己还是都说出来的好,至少能够换一个痛快的。可是褐根转念又一想,他就感觉到事情还有所不对。泽贵的手上毕竟没有证据,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凭着证据说话。就算是泽贵什么都知道了,他也要有证据才能够做事啊。再说了,要是他什么都知道了,还要自己说什么呢。岂不是早就应该把自己给废掉了!于是褐根突然就变的很强硬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知道你是大人。究竟你是哪一个大人,我却不是很清楚。再说了,您所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啊?!”

泽贵看见褐根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他似乎并不在意,就好象是他早有准备一样的。就见泽贵十分轻松的开口说道:“也许你是真不明白,也许你只是在装不明白而已。好了,既然你说你不明白,那么我就跟你说一些可以让你明白的。你就跟我说一说,你那个姐夫安必钦平时都跟一些什么人来往。现在他看出了事情,把你们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可能会躲在哪里……”

褐根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暗自想道:“哦,你终于肯直接说出正题了。你当我是小孩子啊,几句话就能给你唬住。现在你是还没有抓到安必钦,才会在这里求我。要是你已经抓到安必钦了,我岂不是早被你们打死了。再说了,有我姐夫在外面,他还有机会来营救我。要是他都被抓住了,我岂不是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嘁,你就不要拿我当傻子了!”褐根这么一想,他的胆子就更大了。于是就见褐根理直气壮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大人,你就不要再吓唬小人了。莫说我是不知道我姐夫的去处,就是我知道的话也不能够告诉你。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了你的话,岂不是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么?!”

泽贵听褐根如此一说,他便微笑了一下说道:“哦,是么?看来你还是想跟我打牌啊!那好,你既然喜欢打牌,我就陪你玩玩。不过,你可不要后悔。这个世界上能够说话的人不止你这一个,只要我给了他们好处,他们都会抢着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至于你自己么,就应该好好的再考虑一下了……”

褐根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认为泽贵是在拿大话吓自己,于是他就毫不在乎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大人,象那样无聊的话,您就不必再说了。您就是再多说一箩筐的话,也只是伤您老人家的身体,丝毫碍不着小人的事情……”

眼看着褐根说话时一脸的小人像,泽贵就生气的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只见泽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你还想顽抗下去,那么我也就不想再多费­唇­舌了。下面,我就找一些好朋友来招呼你,你最好能够忍受的了……”

褐根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知道泽贵是准备动用刑具了。要说到那些刑具,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他动用过那些刑具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不过那些都是使用在别人的身上。当时看着那些被刑具所折磨的人,自己不但是没有一点感觉,也是根本就不在乎的。可就是在今天,那些刑具将要被使用在自己的身上。这怎么能不让褐根感到害怕呢?不过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太死,一切转还的余地都已经没有了。所以褐根也只能够咬紧牙关,硬挺下去了。褐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

也许泽贵早就知道褐根会这么对待自己,也许泽贵早就已经想好了对付褐根的办法。此刻他见褐根已经摆出了一赖到低的架势,他根本就不着急。就见泽贵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来人。你们这就去通知那些矿工,说我知道他们平时被褐根给欺负惨了。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他们处理,只要给这个家伙留一☐活气就行了……”

褐根没想到,泽贵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想自己平时也是对待那些矿工太狠了一些,不但会不给看不顺眼的人饭吃,还会动不动的就惩罚他们。要是现在让自己落到了他们的手上,那真是没有一点好了。眼看着自己要落入后娘手里了,褐根还真的就感到后怕了起来。也就是在褐根感到后怕的时候,泽贵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在自己说完了话以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很显然的,泽贵是不准备在理会自己了。

当那些矿工们知道了泽贵要把褐根交给自己处理,他们真是高兴坏了。他们平时的时候就被这个褐根给欺负苦了,早就把他给恨的牙痒痒了。因为他们知道褐根是安必钦的小舅子,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大家早就想过了,只要自己一有机会,就会扒褐根的皮,抽褐根的筋。也只有这个样子,才可以让那些工人感到解气。可是后来当工人们听说泽贵不准整死褐根,他们的确是显得有些失望的。不过就这个样子也不错了,毕竟只要自己能够解气就型。只要留个活口给泽贵,把褐根整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也就是在矿工们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那些正在从工棚里往外搬家的工人连家都不搬了,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就冲着褐根过来了。那些已经搬好家的工人,也早就一起聚集在关押着褐根的地方。那些负责看守褐根的士兵见到矿工都来了,他们立刻就把岗哨都撤了,然后一再的叮嘱那些矿工不要把褐根给整死。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矿工也都失去了理智,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那些负责看守褐根的士兵,看见矿工们一起都涌进了关押褐根的小屋,于是它们有故意的往外圈撤了一些。可是为了防止人多手杂,一不小心让褐根跑了出来。那些士兵就增派了不少的人手,都围作了一个圈子,把那个小屋看的死死的,不让褐根有任何的机会逃跑掉。

等到那些矿工都进了小屋,可就有褐根的罪受了。他们都是被褐根给欺负惨了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会给他机会跑出来。可是当大家一起围拢在褐根的身边,看着惊魂不安的褐根蜷缩在地上的时候,大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毕竟事情来的太快了,大家的思想都还没有转换过来。想要这就站在主人的角度上去处罚褐根,还真的就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于是那些出坏点子的工人,就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至于他们会怎么去处罚褐根,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看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再说泽贵在褐根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几乎可以说是灰溜溜的离开那里的,赵安之就在一边十分小心的向泽贵讨教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泽贵毫不在意的说道:“下面的事情还不好办么!只要我们找到了安必钦,一切问题自然就解决了。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当时就能够做的来的,我们并不需要着急。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包围了安必钦的家,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的家给抄一个底朝天。还有跟安必钦有关系的人员家,不管他的平时作风怎么样,你也给他都抄一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把事情给揽到我的头上来好了……”

泽贵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赵安之又哪里能够当真啊。只见赵安之十分恭敬的对泽贵说道:“大人请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小将一定办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由小将一个人承担好了……”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太大了,你一个人承担不来的。我看这事情,还是等到来的时候再说吧。你等会去做事的时候,应该多派一些人去跟那些江湖上的帮派打招呼。因为他们人多眼杂,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他们都能够看到。这些人要的也就是一些好处,只要我们到时候给他们一些好处就行了……”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下去安排人去了。泽贵见到赵安之是走了,他可不能够就此闲着。眼看着那些矿工也已经“玩”了个把小时了,要是再让他们玩下去的话,真有可能会把褐根给玩死的。所以泽贵就找人把那些在矿工中说话算数的,对于采矿一行经验老到的矿工都请了过来。

为了能够尽快的使矿区恢复工作,泽贵是十分认真细心的向那些老矿工讨教着。只要是对早日开矿有利的事情,他都会清楚的记录下来。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泽贵就派人去采买机器,为早日复矿做准备。等到那些应手的机器都运过来以后,泽贵就带头­干­了起来。其他的那些人看泽贵都­干­活了,也都得上来帮把手的。那些暂时没有用场的士兵,也都被派了上来。而那些本来应该是休息的矿工,看见泽贵都带头­干­活了,他们也都不好意思不出手了。也搭着是人多力量大,不过三天的时间,矿井里的水就基本被排­干­了。可是矿井里还有浓度很高的瓦斯,让人根本就下不到矿里面。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干­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就那个时候的技术条件,想要把矿里的水给排出来都是很困难的,就更不要说瓦斯了。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矿里面的矿石一块都出不来,真是让人把心都急碎了。这一天赵安之似乎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心绪闭塞的泽贵听到了消息,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干­活的地方。也就是在泽贵走路的时候,他无意间一脚就踩到了水里。这一脚下去也没有一个轻重,当时就把泽贵的鞋子给湿透了。

也正是因为泽贵的鞋子被水所湿透了,泽贵立刻就情形了过来。虽然此时脚头上感到很不舒服,可是泽贵已经有了对付瓦斯的办法。就见泽贵十分兴奋的跑回了矿口,吩咐所有的人道:“大家现在不要再做别的了。先去找水来,找很多很多的水来。然后就把水都灌到矿井里去!”

大家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都愣在了那里。大家都不明白泽贵发的是什么疯,大家好不容易才把矿井里的水给排出来,现在又要把水给灌进去,那不是在糟蹋人吗!于是大家都停下了手来,很不理解的看着泽贵。

泽贵一看到大家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命令很不理解。的确,照那时人的知识,是很难理解泽贵的做法的。泽贵之所以要这么做,他是想起了物理抽真空的方法。有的时候,人们为了使玻璃瓶到达真空的状态,就会把瓶子里装满水。这样瓶子里的空气就被水给挤了出来,瓶子也就达到了真空的状态。而泽贵此时所要做的也没有抽真空那么复杂,他只需要把矿井里的瓦斯气体给排挤出来,就可以把里面的水再抽出来了。由于矿井不同于玻璃瓶那么的密封,搞不好有的瓦斯气会被挤进矿井的墙壁里,所以要想一下子把瓦斯给排­干­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只要瓦斯的浓度低于一定的状态,也就可以放心的施工了。最讨厌的是,那些人并没有泽贵那么高深的知识理论,所以他们就不会明白泽贵为什么要这么做。

泽贵看大家都愣在那里看着自己,他就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于是泽贵就十分着急的对那些人说道:“只要你们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定就能够把瓦斯给排出来。假如你们不肯­干­的话,就交给我一个人来做好了!”

大家见泽贵真的要亲自动手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得不一起上来帮忙了。就这些天里,大家都看着泽贵­干­活带头起劲的样子,都是打心眼里佩服他。所以只要泽贵的一句话,那些工人都会身不由己的去做的。现在泽贵又要亲自动手,他们自然是不会站在一边看着的,于是纷纷的拿起了工具都加入了进来。

就在大家­干­活­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赵安之打发来送信的人,因为事情紧急,就再一次的过来催促泽贵。到了这个时候,泽贵才只有念念不舍的离开了工地。那些人也没有在意泽贵的离开,只是继续认真的工作着。即便是有人看见泽贵离开了,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泽贵在这里是有事情要做的,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就泡在工地上陪着这些工人。

等到离开了工地,来到了安静的地方以后。赵安之打发来送信的人,才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大人,在这几天里,我们将军已经进行了很大的行动,但是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收获,只是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好啊。就算是有一些蛛丝马迹,也很不错啊!快说,你们将军是怎么说的。”泽贵听那个送信的人如此的一说,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

那个送信的人见泽贵的心情不错,他就开口对泽贵说道:“启禀大人。我们赵将军希望您这就­干­回城里跟他会面,有一些事情,他要跟您见面细谈……”

泽贵听那个送信的如此一说,就知道这事情比较严重。看来自己不出面,已经是没有办法进行的下去的了。于是泽贵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换一身衣服就跟你回去……”虽然泽贵来到这里还没有几天,可是他几乎都是­干­了活的,所以浑身上下已经不成了猴子耳朵。要是他这样就跑回去的话,岂不是要把人都给笑死。那真是连一点大人的脸面都没有了,还有谁会听你的话?!

就在泽贵换好了衣服以后,他就跟魏名赞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的带着周家兄弟,一起回到了镇子上。要说这个小镇也能够算是城里的话,那真是要把人的大牙给笑掉了。这里就连城墙也没有,还能算是城市?其实真正的城市距离这个小镇也不是很远,大概也就是有个三、五里地而已。正是因为有这样便利的条件,那一天泽贵才能够很轻松的往返于安必钦家和矿区之间。

此刻的赵安之并没有回城,而是把指挥部临时设立在了这个小镇子上。因为这个小镇子上是龙蛇混杂,几乎是一切问题的关键。就算是安必钦能够逃会城里,自己已经把他的老家给抄了,量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好躲藏了。要是安必钦躲藏在这里的,虽然这里的地方不大,却不容易把一个人找出来,因为这里的情况太复杂。正是因为赵安之害怕安必钦会从这里跑掉,才会一直的镇守在这里。

第三部 掌权 第五章 第十节

第十节

等泽贵赶到了赵安之临时设立的指挥部以后,他也不问其他的任何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往里面闯。那些看大门的士兵也都知道他是谁了,自然是不敢对他说些什么的,只有眼睁睁的看泽贵往里面闯。

等到泽贵进了赵安之的指挥部以后,他一跟赵安之打照面,立刻就开口问赵安之道:“赵将军,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赵安之一看到泽贵进来,他立刻就向泽贵汇报道:“大人,我们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有一些收获。但是那些东西都只是一般的帐本,也抓不到什么安必钦的痛脚,更有一些帐本上面的东西,我们根本就看不懂。看来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他带在身上了……”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口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把帐本什么的带在身上,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失败。所以我认为,那些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只是需要我们明查暗访罢了……”

听泽贵如此一说,赵安之立刻就开口回答道:“小将明白了。小将这就去安排人手,再一次对任何可疑的地方进行再一次的搜查……”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抬手一挥,阻止了赵安之说道:“不用了。赵将军,您就是逼的再紧,也已经逼不出什么东西来。我看还不如给它来一个外松内紧,这样一来就会有人认为我们已经麻痹大意,于是他们就找机会把这些外东西给带出去。只要您在各个路口派上一些暗哨。看到了可疑的人,跟上去把他们给搜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拍着闹门说道:“还是大人的这一招妙!小将这就去办……”赵安之说着话,就准备亲自下去安排布置。

泽贵看到赵安之这就准备去安排一切,他又开口阻止了他道:“赵将军,您还别着急。我还有事没有说……”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没有挪窝,只是站在那里,十分认真的准备听泽贵的说教。泽贵见赵安之那么听话,他就开口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些地方上的帮派吗!我怀疑这些人里面,一定有跟安必钦有关联的。只要找到了他们,就一定有办法完成一切。也有可能,有一些人是知道安必钦下落的,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好在我们的面前得到一些好处而已。既然他要好处,我们给他好处,就是了……”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就见赵安之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下去了。泽贵见赵安之下去安排一切了,他也就叫人拿来最近搜集到的证据,自己想先研究一下。等到那些证据拿来了,泽贵仔细的一看,无非也就是一些流水帐,还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帐目。面对这些一团麻一样的东西,泽贵真的就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到了目前为止,他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等待了……

其实也不需要泽贵去等待多长的时间,在赵安之照着他的安排去做了以后,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事实上也是如此,还没有过去两天的时间,就有人来传递消息了。这个人只是跟门口的士兵打了个招呼,他就很轻松的见到了泽贵的面。这连天泽贵也为着安必钦的事情感到着急。现在一有了他的消息以后,泽贵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里知道的,所以他当时就接见了这个人。

泽贵要接见的这个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个人穿的衣服也很朴素,让人看上去就好象是一个卖苦力的一样。不过泽贵从来是不会看这个人打扮的不好,或者是谈吐不怎么样,就看轻人家的。只见泽贵用笑脸对着那个汉子说道:“请问这位壮士来到这里,是有了安必钦的消息了吗?”

那个汉子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当时就笑着对泽贵说道:“小人是粗俗的人,只知道眼前的一点小利,还请大人不要见怪……”那个人知道泽贵不是一般的人,在他面前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他自然是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的。

泽贵听到对方如此一说,他自然就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了。于是就见他微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不就是好处吗!说吧,你需要什么样的好处。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都可以考虑……”

那个人听泽贵已经点头同意自己提要求了,他就十分小心的开口道:“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在这里有一个煤业行会。我们都是由矿工工人组成的,凡是都是为了工人说话的。这一次我们为了矿难的事情而被安必钦所排挤,一直没有抬头的机会。就在前今天,我们听说安必钦倒台了,真是高兴的不得了。更巧合的事情是,我们的人还见到过正在逃跑的安必钦……”当那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故意的停顿了一下,而是抬起了头来看着泽贵的反应。

当泽贵听到那个人含糊不清的话语时,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花头的,于是他就在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之后,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你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就直接说出来。不要在那里跟我搞什么弯弯绕,否则我立刻就治了你的罪……”

那个汉子听泽贵如此一说,他还真的就害怕了起来。只见他有些颤抖的说道:“其实小人等只是想着要为国家出力,根本就没有想到要什么好处。只是我们煤业行会的韦老爷子已经接受了矿工们的请求,希望能够由我们出头,为他们多争取一些赡养的费用……”

泽贵听到那个汉子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开口说道:“原来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啊!不过如此的要求,你还要这么小心做什么?能够为那些苦难的人出面,是一件大好事啊。我真是要褒奖你们还来不及呢,你又何必在那里跟我绕弯子呢?”

那个汉子没有想到泽贵会把话说的这么痛快,当他听到泽贵已经把一切都应允下来了,于是他就十分高兴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多谢大人成全,多谢大人成全!”

泽贵见到自己的话已经把那个人给哄高兴了,他就开口对那个汉子说道:“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你该说的了。至于你那边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向我交代?”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放心。那个安必钦是绝对跑不掉的。此时他已经跑到了卧虎山里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情?!那个卧虎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快的对我说来!”泽贵听那个汉子如此一说,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逼问了一句道。

“回禀大人。那个卧虎山乃是一个山贼聚众之所在,据说安必钦跟那里的大寨主不但是莫逆之交,而且还是拜把的兄弟。此时安必钦犯了事情,也没有什么地方好躲藏,自然就是要投奔到他们那里去了……”那个汉子会声会­色­的对泽贵说道。

“哦,看来你们对这件事是很清楚的吗?!”泽贵说着话,他那个脸­色­就不对了。

那个汉子看见泽贵的脸­色­不对,就知道这里面要有文章了。于是就见那个汉子时分小心的陪着笑脸说道:“大人,你也有所不知。那个安必钦平时就仗着手里的职权,在那里欺压我们这些穷苦人,我们是有冤难申啊。此时虽然安必钦已经倒台,但是我们还害怕他的余威,所以才会迟到今天来向大人报告的……”

泽贵听那个汉子如此一解释,他的脸­色­立刻又好看了起来。只见泽贵和颜悦­色­的对那个汉子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本官错怪你了……好了,你这就下去吧。你们的事情,本官已经记在心上了,等到朝廷的合议款一下来,我就会调拨给你们的。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抓住这个安必钦。所以这里就没有你的事了……”

那个汉子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连忙就在口中称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如果大人有用的到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们这些穷苦汉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那么一把力气,也认的识道路。只要大人一声吩咐,就是给你们领个路,做点事也是我们的荣幸……”

泽贵听那个汉子如此一说,他就微笑着开口说道:“那就不必了。要是你们给我带路的话,就害怕会受到安必钦那斯的报复。所以只要你们把地点给我们指出来的话,我们自然会派军队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所以就请你们不必那么担心。”

那个汉子听泽贵这么一说,自然是高兴的很。他才恨不得这里面没有自己的事才好呢!所以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退出了这个地方。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就在那个老报信的汉子出了泽贵所在地的大门以后,他先是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然后就回头看了看那里的大门,这才离开了赵安之的指挥部。等到他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就好象做贼一般的,先朝四周看了看,在没有看见一个认识自己的人以后,他这才敢壮着胆子大摇大摆的朝回走去。

到了现在再看这个小子,就见他中气也足了,劲头也上来了。只见他把膀子一乍,就好象他已经是钦定了的钦差大臣一样,象螃蟹一样横着在大街上走着。也许是这小子平时就欺负人欺负惯了的,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东西,就一定要教训一番。有的时候,还会把路边上的一些菜筐或者是小摊子什么的给踢翻掉,这可就招来了老百姓的埋怨了。可是这小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心里就感觉到是那么的美。好象只要到了明天,自己就是钦差大臣,这里的人就都要听自己的指挥了。

就在那个报信的汉子走了以后,泽贵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见泽贵非常严肃的开口问道:“大将军,赵安之何在?”赵安之此刻还正在泽贵的身边,他一听到泽贵问自己了,立刻就站了出来说道:“小将在!”

泽贵见赵安之回应的很快,他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满足感。于是就见泽贵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赵将军,现在我就命令你。立刻派人去把这个煤业行会和煤业行会的韦老爷子给监视起来。只要是有关于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随时都要有汇报。还有,你立刻派人去卧虎山。我也不管你是下帖子也好,还是派人去当说客也好。我只要一个确实的消息,和他们的意思。他们要是好说话,我一点都不想为难他们。要是他们不好说话,你立刻就给我准备人手攻山……”

赵安之听泽贵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精­神振奋的开口说道:“得令!小将这就安排人去办……”赵安之说着话,就出去安排一切了。

要说赵安之办事,泽贵可是放心的很。即便是不要自己吩咐,赵安之也会派人把卧虎山附近的一切刀口都把守住,不会让安必钦有逃脱的机会。随意只是在自己吩咐了赵安之以后,他就敢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起来。

也就是在泽贵向赵安之下达命令的第三天头上,就有人回来汇报。安必钦的人就在卧虎山,卧虎山的人是直言不讳。但是想要安必钦这个人,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赵安之派去的信使一时强硬,竟然被对方割了耳朵回来。如果说是割了使者的耳朵,这可是对于敌国的最大侮辱。见到了如此的是,赵安之气的差一点没有当时就派人去攻山。可是赵安之的心里也很清楚,象这样盘踞了很久的山贼是很难攻打的。如果因为攻打山贼而损失很多人的话,即便是有泽贵在前面抵挡,自己也要担一些责任的。最重要的是,一下子要损失那么多自己的手下,赵安之还是会感到很心疼的。

好在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对方在把赵安之派出去的信使放回来的时候,还让他带了一封信回来。信上的内容是,卧虎山的大王要摆一座英雄盛宴,邀请赵安之等人参加。到了那个时候,卧虎山的人会出一点小节目,如果赵安之带的人能够过关的话,他们就会把安必钦双手奉送。如果赵安之带去的人不行的话,就必须放过安必钦这一次。如果赵安之他们带着士兵强行攻山的话,他们立刻就扯旗帜造反,而且还会把安必钦上任以来的真实帐本,和他做的假帐已经安必钦自己的私帐全部都焚毁,让所有的证据都灰飞烟灭。现在的事情是,安必钦已经不再重要,他手上的帐本也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只要那些证据都还在,就不怕不能够把那些跟安必钦串通在一起的赃官给拉出来。也许是考虑到这么多方面的原因,泽贵才不得不多生出几重顾忌。

这哪里是邀请书啊,简直就是挑战书。象赵安之那样的武将是最受不了这个的,他一看到这封挑战书就气的哇哇直叫。好在他旁边是有泽贵坐着,不然他早就把那封书信给撕掉了。所以赵安之在看过那封书信以后,又十分恭敬的还给了泽贵。

泽贵看到赵安之气成那个样子,他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在那里安慰赵安之道:“赵将军,难道我们还会怕了那一帮小蟊贼吗?他们虽然是闹的很凶,我还嫌他们闹的不够凶呢!只要他们闹的越凶,就越把安必钦给往死路里逼。即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安必钦也已经走到了绝路上,岂不是不用再担心他会跑掉了吗!我看还是这样吧,既然那个英雄盛宴还有几天,我们也就做好准备。想来这一次的宴席不是那么好吃的,宴席上面的花头也许我们都对付不来。我看我们还是去请一些人来帮忙吧!”

齐书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不乐意了。只见他撇着嘴对泽贵说道:“师叔,就那么几个小蟊贼,值得您老人家那么担心么?只要师侄这边一出手,就准保他们全部都趴下。您就瞧好吧!”这个齐书玉也算是心人刚出世,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哪里知道世间的危险啊!

泽贵见到齐书玉说话这么的狂,他也不好多说齐书玉一些什么,。虽然齐书玉比自己还要低上一辈,说是自己的师侄,那也是人家给面子。既然是人家给面子的事情,也就不能够愣装那个大瓣蒜。所以就见泽贵十分和气的对齐书玉说道:“书玉师侄啊!我也不是担心什么,跟不是看不上你的本事。而是我感觉到这件事情里面不简单,不请一些高人来,我这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虽然我们把人家给请来了,能够不用上是最好的事情,大不了我们就把他给当祖宗供着。这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再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可就要给人家包饺子了!”

齐书玉毕竟是知道事理的人,他知道泽贵还是自己的师叔,只要是他说话了自己就是不爱听也得听着。所以在听到泽贵一番十分无奈的话以后,他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一下自己还是同意泽贵的看法的。

既然齐书玉都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了,其他的人就更没有什么意见了。于是就见大家纷纷的点头,赞成泽贵的意见。泽贵见自己的意见已经没有人反对了,他这就吩咐道:“赵将军,我这就写一些书信出来。你派那些小兵,分头着便装去投信。然后再分派士兵,把卧虎山所有的通路给封锁起来,不过一定要够秘密。还有,你这就去准备一些攻山用的工具,并且在这几天里集中给一些优秀的士兵做攻山的训练。我想那些盗贼未必会守信用,即便是我们的本事再大,也未必能够抵挡住他们那么多人的攻击。到了那个时候,还得靠你们站出来给我们撑腰……”

赵安之一听泽贵一口气下了那么多的命令,他是一点都不敢大意的。于是就见他认真的记下了泽贵所说的每一个字,等到泽贵把命令说完了以后,他也都记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在泽贵吩咐他去做事之前,赵安之再一次的确认了泽贵的命令,然后就下去安排去了。

这话是好说,可是事情却不是那么好办的。一晃三天就过去了,眼看着就到了卧虎山开英雄大宴的这一天了,可是泽贵请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也没有见到送信的小兵回来。泽贵算了算日子,这时间也够紧的。即便是人家愿意来帮忙,此刻也只能够是在半路上,所以泽贵暂时就不能够指望他们了。好在赵安之那头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在天亮之前,那些准备攻山的士兵就已经埋伏好了。只要得到命令,他们立刻就会对卧虎山进行攻击。

看看外面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泽贵就决定不再等待。于是泽贵就安排一些人在指挥部里等待,只要是有被泽贵邀请来的人,就直接有人把他们引到卧虎山去。而泽贵就带着周家兄弟,亲自去卧虎山赴宴。由于赵安之十分担心泽贵的安全,就要代泽贵前去。可是泽贵对赵安之微微一笑道:“赵将军,你手下的军队,我可指挥不动啊!你是能够打好战的人,而我是见识过这样世面的人,即便是到那里去了也不容易出错,正好是各得其所。所以我们都不要再争了!”

赵安之听泽贵如此一说,他实在是没有了办法。虽然他争不过泽贵,但是他一定要泽贵多带一些人前去赴宴。泽贵仔细想一想倒也是,就自己和周家兄弟还有齐书玉等几个前去,实在是太过于寒酸了一些。所以泽贵就让赵安之挑选了一些在步下作战比较厉害的将领,让自己带一些走。要说别的赵安之可能没有,可是他手底下有的就是人。想要挑一些打战厉害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二节

第二节

很快的,所有的人员已经齐备。泽贵见到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备,他就带着自己的这些手下们朝着卧虎山出发了。要说这个卧虎山距离小镇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只要出了小镇就能够看到连片的山区。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的大山,才会有如此丰富的矿藏。看着两边的青山绿水,泽贵就很是心痛那些被贼匪占领的山头。泽贵也是由此下了决心,等到卧虎山的事情一解决,立刻就上请崇光皇帝,分派大兵先把国内那些隐藏着贼匪的地方都扫荡一遍。

也就是在泽贵想着心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这座卧虎山下。在这一路上,泽贵可没有少了考虑该怎么样对付今天的事情。因为泽贵一看到对方猖狂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下这封挑战书的。所以自己要想把这件事情顺利的解决了,不多想几套方案肯定是不行的。

等到泽贵他们来到了卧虎山的山口,就已经进不去了。因为早有那里的贼匪,安排好了喽罗兵把所有山上的路都给封死了。现在除非你是强攻上山,否则的话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就是在这个地方,泽贵他们还要受人家的一点气,才能够进入这座大山。首先就是那些喽罗兵的盘查,就够人烦的了。

好在这会泽贵是心情好,还有事情要做,否则他当时就会跟人家翻脸的。其实这盘查也没有什么东西,他又不能不让你带着兵器。只是在看到了你手上的书信以后,他那边立刻就会放你过去的。就是因为如此,泽贵只是在被简单的盘问了一下只好,就被放进了卧虎山。

虽然泽贵他们是骑着马来的,可是在进了山口之后,那些喽罗兵就不允许泽贵他们再骑马了。这些人之所以要这样做,为的就是要打掉泽贵的威风。泽贵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有暂时的让他们得意一下了。所以就见泽贵很顺从的,带着自己的手下人牵着马往卧虎山里走。

当泽贵他们进入卧虎山的时候,就可以的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来。毕竟泽贵他们都是老走江湖的,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要看清楚退路才行的。这万一要是人家给自己用上点“眼药”,再不知道退路的话,岂不是要死的很冤枉?!所以泽贵他们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山里的每一个情况……

这座卧虎山虽然没有盘山谷那样凶险的地势,却也是个两山夹一沟的地方。只要在这两边的山头上往下扔石头,走在这里的人就都没有了活路。要想直接的冲上山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里的山路实在是太过于陡峭,即使是你有了现代化的武器,也未必能够把这里的山头给打平。只要山头没有被平,人家就是扔些石头,你都冲不上去。

泽贵他们观察着地形,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卧虎山大寨的脚下。就在这个地方,被修建出了一天通关大道,直直的通往卧虎山的大寨之上。也就是在这条道路的旁边,还有一条特意被留出来的马道。只要是你有马,就可以骑着马顺着这条山路一直上到大寨之中。可惜这是在人家的底盘,又不允许在这里骑马,泽贵他们也就只好望着马道兴叹了。

站在卧虎山大寨的脚下,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它那木头搭建的寨门。也许是年代有些久远的缘故,此时大寨的寨门都已经有些发黑了。有的颠覆甚至斑斑点点的长出了一些绿­色­的植物,一看就知道是那里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疏于打理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山门之后有一道烟雾滚滚,有着直冲云霄的架势。

泽贵在看到如此的情景之后,他就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看,人家都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要是我们再迟到的话,岂不是拂了别人的好意?!”他说着话,就径自加快了脚步,朝卧虎山的大寨走了过去。其他的人见到泽贵已经加快了脚步,他们也一起都跟了上去。

等泽贵他们来到卧虎山大寨门前的时候,他们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只见大寨的辕门里面,站着很多的人,似乎正等着自己的来到。而在山脚下看到的烟雾,是由他们身后冒出来的,由于这些人站的太密,实在是看不到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自己来也来了,自然是要直接进入这个卧虎山的贼窝才行的。所以泽贵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卧虎山大寨里的人看到泽贵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他们立刻就打开了大门把泽贵他们都放了进来。等泽贵他们进了大门以后,立刻就有人把他们的马给牵走了。而此时摆在泽贵他们面前的,真的就是刀山火海了。只见那里有两排喽罗兵,手里各拿刀剑已经刀剑相交摆出了一座刀山来。看那个意思,要是泽贵不从这里过去的话,当场就要栽掉的。

看到这样的阵势,泽贵是一点都没有害怕。就见泽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就朝着刀山走了过去。其他的人看到泽贵都带头走了,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一起跟上。好周家兄弟是练过的,他们在走过刀山的时候,只要把气功一顶上来。就算是喽罗兵手中的刀剑一起往下落,也未必会伤的了他们。虽然泽贵是没有练过那些死工夫,可是他的速度有够快。只要在喽罗兵把刀剑落下来之前就跑过去,那些人也拿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苦的就是那些当将官的,他们虽然都是一些打战很厉害的人,却都没有练过什么保命的工夫。要是人家的刀剑一落下来,要么就是瞪着眼睛让人家砍,要么就是反抗。可是他们只要一反抗,立刻就是丢了人了。不过丢人总是比丢命来的好……

当泽贵他们过了刀山以后,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也就是在泽贵他们平安的到达了刀山的那一头以后,就看那边的贼匪之中有一个长着大络腮胡子的家伙,鼓着掌说道:“果然不愧上上边来的人,在我们这样的小地方都显得那么的威风。真厉害,我大胡子是服了你们了!”那些人看到大胡子都鼓掌了,他们也就一起跟着鼓起掌来。

泽贵看到对方这个架势摆在这里了,自己就是不说一些话也不行了。于是就见泽贵十分冷淡的开口说道:“我想你们就这样把我给请过来,总不会是为了要说两句奉承的话吧!”

那个大络腮胡子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开口对泽贵说道:“自然,自然不是……我们能够请动大人的金身,也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既然是大人这么快的就想奔主题的话,那么就请大人随我来……”他说着话就指挥着其他人让开了道路,这就要把泽贵往里面领。

泽贵一看到那个大络腮胡子的本事,就知道他一定是这里的头没有错了的。既然人家现在已经划下道来了,自己就得跟着走了。要是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因为人家早就把大门都给关上了。

就在那些贼匪把道路给让开以后,泽贵立刻就看到了在他们身后的东西。原来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架着一口大锅,也不知道在那口锅里都煮了什么,只是看到一片油花翻滚。原来泽贵他们在山脚下看到的烟雾,就是这个东西制造出来的。

当泽贵他们来到那口大锅的面前时,就见那个络腮胡子已经站在了大锅的旁边。只见他十分热情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一路远到而来,实在是风尘仆仆。小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大人,只有一块­肉­请大人品尝一下……”他说着话就挥了一下手,立刻就上来了一个喽罗兵。只见这个喽罗兵来到了大锅的面前,拿着一把匕首,就朝着大锅里Сhā了下去。也没有过多长的时间,就见那个喽罗兵用匕首挑上一块­肉­来。这块­肉­的个头还真够大的,看一看也有三两上下。

那个喽罗兵就挑着那块­肉­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十分客气的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您请吧!”这块­肉­倒是不大,只是没有什么盐和味­精­,就这样吃下去的话,还嫌白腻的慌。泽贵一看到那玩意,当时就感到犯腻的慌。

周家老大周仁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当即就站出来笑着开口说道:“我家大人吃不惯这些少油无盐的东西,还是由我来代劳吧!”他说着话就把嘴给张了开来。

那个喽罗兵看见突然杀出来这么一位,他立刻就感到犯难的向那个大络腮胡子看了过去。那个大络腮胡子看见手下的人看着自己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那个喽罗兵就转过身来来到了周仁的面前。只见他是十分客气的开口对周仁说道:“大爷,您可站好了。小人这就服侍你吃­肉­……”他说着话就把手中的那块­肉­朝周仁的嘴里递了过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三节

第三节

眼看着一块大肥­肉­朝着自己的嘴里递了过来,周仁不但没有避让,而是站直了身体,把嘴巴张的更大,就等着对方把­肉­送到自己的嘴里来。要说这块­肉­真的就是那么好吃吗?鬼才会相信呢!现在主动权是掌握在人家手里的,只要这块­肉­进了你的嘴里,他再一使劲,这匕首可就扎在你的喉咙上了。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真的就会要了你的命。所以这块­肉­绝对不是一般人吃的下去的。

当那块­肉­完全的进了嘴以后,就见周仁猛的把嘴一闭,上下牙就用力的咬住了那把匕首。再看周仁一较丹田混元气,大家就听见咯嘣的一声,当时就把那把匕首给咬断了。那个喽罗兵一个不留神,就噔噔的倒退了几步,最后一ρi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家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发出了笑声来。

虽然这人的牙齿是力气很大的一部分,要想能够把匕首都给咬断了,那却不是常人所能够想象到的。不过人家周仁的本事有够强,分寸还掌握的好。比要是咬的快了,不能够把整块的­肉­都吞进去,那也是要塌一些小台的。要是你咬的慢了一点,那匕首就要扎你喉咙里了。那可就不是塌台的问题,而是要没有了­性­命的问题了。

等到整块­肉­进了嘴里,周仁还就用力的嚼了嚼。在使劲的咀嚼了一番以后,就见周仁的舌头一翻,就吐出了一样东西来。那件东西打在了铁锅旁边的假山石上,顿时就冒出了一阵火花。在火花闪过之后,那件东西就牢牢的被镶在了假山石上。到了此时大家再一看,原来那件东西竟然就是被周仁咬断了的匕首。由于那段匕首还有一截露在外面,于是就有那好事的人走了上去,用力的想把那段匕首给拔出来。可是在拔了半天以后,也不知道是匕首的身体太滑了还是吃进去的力太大了一点,始终是没有办法把它给拔出来。有好一些人,看到了周大爷的这一手,当时就把眼睛都给瞪的多大的。毕竟人家那本事,不是轻易就能够见到的。

大家一看到这形势,立刻就鼓起掌喝起彩来。周仁看见有那么多人给自己捧场,他就得意洋洋的对那个络腮胡子说道:“您这­肉­虽然是煮烂了,却是少了一些盐,没有什么味道。还有,这里面的骨头也没有剔­干­净……”

那个络腮胡子听周仁这么一说,他的脸立刻就红了一下。好在这个家伙是个大黑脸,就是再红一点也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这一场的较量,很明显的就是自己输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于是就见络腮胡子对泽贵说道:“真想不到,大人的手下还有如此的能人,是小人看走眼了。大人,请您这就进去吧。宴席早就已经为您摆好了……”他说着话就自己带头先朝里面走了过去,而他手下的那些人见到自己的头走了,自然也要一起跟着了。而那口大锅也没有人管了,只是任由它在那里不停的翻滚着。

泽贵见到自己一上来就赢了两阵,也确实有一些得意,于是他跟着人家就进去了。其他的人见到了这个形势,也得一起跟着过去。有人就在路过那口汤锅的时候,还特地的把头伸过去看了看。此时锅里的汤也已经被烧­干­了不少,就露出一些­肉­的尖子来。有的人看到了那些­肉­,当时就流出了口水来。可是当他们想到这块­肉­并不是那么好吃的时候,立刻就浑身打了个冷战,跟着泽贵往里面走了过去。

等到进入了卧虎山的中坪大厅以后,那个络腮胡子就分派给泽贵他们地方坐好,而他自己就在中坪大厅的虎皮椅子上坐了下来。此时泽贵他们就被分配在络腮胡子的左手边坐着,而他右手边坐着的都是一些江湖人物。看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人。泽贵一看今天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没有好事的。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在这里坐下来了,就一定要看一看对方究竟能够变出一些什么戏法来。

等到大家都坐好了以后,那个络腮胡子就笑着向泽贵介绍道:“大人,今天可真对不住了。这是在小人的地盘,自然就不能够请大人上座,还请大人海涵。”

泽贵听那个络腮胡子如此一说,他便微微一笑道:“这位壮士请不必客气。直到现在本官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高阁。但是贵高阁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出来吧!”泽贵现在是当官当久了,有很多的脾气自然就很难再改过来了。所以今天看他说着话,就在那里拽起了问来。要说那个络腮胡子本来就是大粗人一个,哪里又听的懂泽贵的那许多啊!

虽然是听不懂泽贵在那里拽什么文,可是他说自己还没有通报过姓名,倒还是能够听的懂的。所以就见那个络腮胡子豪放的一笑道:“小人的名字也是下贱的很,恐怕说出来是进不了大人的耳朵的。可是为了有个认记,就请大人记好了。小人的名字叫作,施晋安,就是本地的人氏……”

泽贵听那个络腮胡子说的好好的,竟然连自己的籍贯都报了出来,他就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可是感到好笑是好笑,却不能够真的笑出来。所以就见泽贵正­色­的对施晋安说道:“施寨主。今天我们来到这里,自然不是登门做客的。别的话我们也就不必再多说了,本官今日登门只是想向施寨主讨问一个说法……”

“说法?我还能有什么说法呢!是,我是割了一个送信的耳朵,那是他太猖狂的缘故。可是我不肯就这样把人交到大人您手上,自然也是有我的难处的。首先我们这些出来混江湖的,讲究的就是名头和信义。想来那个安必钦大人,即是我的把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总不能够一句话,就叫我把人给交出去吧!要是让同行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仅要笑我没有用,还会骂我没有情意。所以为了我的这一点私心,就要劳烦大人,亲自来我的山寨一趟了……”施晋安的话说的虽然那么客气,虽然说的也是那么的有道理,可是却耐不起人的推敲和琢磨。首先你就是一个贼,你当贼就是不对的事情。现在你还敢包庇国家的罪犯,更有甚至抛出一条条的理由来,明着跟国家的官员作对,这是说到哪里也说不通的事情。

泽贵听到施晋安如此一说,他一点没有生气。虽然施晋安的话说的看似有道理,却是经不起推敲的。但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有的时候就得让一让人家。所以泽贵就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大寨主发话了,那就请您赏下一条道来吧!”泽贵的那个意思就是在对施晋安说,你要怎么办,就直接说明白了,也省得在这里磨嘴皮子。

施晋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笑着说道:“痛快,痛快!在大人的身上,可一点都看不出那些文人的酸腐来!其实这事情也简单,为了不丢我的面子,我就准备了一些小节目。只要大人您那边有人能够做的上来,那我们就心甘情愿的把人交给你。要是大人完不成小人出的题目,就要作罢,不在为难我的把兄弟安必钦。为了有个证明,施某还特地的请来了江湖的朋友来做个­干­证。不知大人是意下如何啊?”

泽贵听施晋安如此一说,他就冷冷的,毫不在意的说道:“假如我带了那么多的人,大动­干­戈的跑到寨主这里来,只是为了要得到一个人。等到回去的时候,似乎我也有些不好交代吧!我这里可是已经替寨主考虑过了,所以寨主开的条件我自然是不会推却的。可是也要请寨主替本官想一想吧……”

施晋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是一愣。只是在转眼之间,施晋安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笑着说道:“大人,您能够替小人着想。小人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大人提的条件,小人也不知道内里,所以不是很好答应……”

泽贵一听施晋安的那个意思,就知道他是在那里推却。但是自己是不能够这么容易就放掉他的,所以泽贵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本官的要求并不是很高的。除了本官的人能够完成你的小题目,你就肯把人交给我以外。本官不找一点人回去充个人头的话,也是很难做的……”

施晋安一听泽贵那么说,他立刻就明白了泽贵的意思。于是就见施晋安十分痛快的说道:“大人的意思,小人自然是很明白的。只要大人的人能够做上来小人的题目,小人不但把人双手奉送,还解散山寨,并且亲自跟大人去认罪伏法。大人您看,这个答复您总该满意了吧?!”施晋安如此一番话出口,眼看着一场大战便要来到眼前……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泽贵见施晋安已经十分痛快的发了话,他也就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寨主都这样说了,本官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所以就请大寨主出题目吧!”

施晋安见泽贵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大声的笑着说道:“好,痛快!大人。有了大人的这一句话,在下可就不客气了……”施晋安说着话就故意的拍了拍手,就在施晋安拍了手只后,就见到有一些人抬了笼子上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铁丝做的笼子,这个笼子的铁丝十分的粗壮。看那个样子,一个成|人是根本就不可能把它扳开的。在笼子里面的是一头豹子,它的眼睛都是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好几天没有未喂过了。此时它正在笼子里焦躁不安的徘徊着,好在笼子也够大的,足够它进行活动的了。那头豹子真的是饿急了,就看它看到那个和它胃口的,就冲着那个人一张嘴。就它那个样子,吓都要把人给吓死。

泽贵一看到这个情形,他就知道对方为了今天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看来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黑手­操­纵着这里的一切。不过泽贵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他倒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情背后的人全部给挖出来。

等到那个大铁笼子被放在了地上以后,施晋安就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咱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意。也就是在前两年,偶尔抓住了这只豹子。记得当时为了要抓这只豹子,我们还被伤了好几个兄弟。其实今天我这出的也不是难题,也就是知道您那边带了不少的高手来。要是你们那边站出来一个高手,能够赤手空拳的把这头豹子给降伏的话,我们就算是输了这头一阵。您看可好?”

泽贵听施晋安这么一说,他就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大寨主发话了,在下自然就得照办了不是!好,我就跟你赌上这第一阵……”泽贵说着话就转过头去问自己的手下人道:“请问哪一位肯下去,为本官打这第一阵啊?”

泽贵的话刚出口,立刻就站出了这么一位道:“大人,小将愿往!”

泽贵看到这么一位站出来了,他就盯着那个人看了好几分钟。这个站出来的人,泽贵并不认识,一定是赵安之临时抽出来帮忙了。要说泽贵是有人不让他去吧,就怕别人说自己看不起他。在思考再三以后,泽贵才勉强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小将军愿意前往,那么就有劳将军了,还请将军多多小心!”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心里感觉的那个美,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就见那个人十分得意的开口对泽贵说道:“还请大人放心,小将一定不会有辱使命的……”他说着话就朝着那个大铁笼子走了过去。

施晋安见到还真的有人敢站出来跟那只豹子斗,他自然是很不在意的。只见他的把嘴朝自己的手下歪了歪,然后就有那个喽罗兵搬来了一张梯子。他们就一路把那个人送到了铁笼子上头,然后再把他给放了下去。等人一进到铁笼子里,梯子立刻就被撤掉了。看这个势头,这些人就是要赶尽杀绝的。

当那个无名的小将进入铁笼子里的时候,他还感觉自己很是有能为的样子,简直是看谁都不顺眼。即便是人家把梯子都给撤掉了,也显得是毫不在意。就他心里想的“老子连人都杀过,还会怕了这个畜生不成。”于是他就摞起了自己的袖子来,做好同那只豹子战斗的准备。

那只豹子看到眼前猛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它的心里也有活动。就见这只豹子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心里却在那里想道:“这可太好了,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东西了。虽然面前的这个家伙也不怎么富裕,却不会塞自己的牙缝,大不了就先拿他垫垫底。等到­干­掉了他,再想办法去搞其他的好吃的……”那只豹子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它也不着急这就扑上去咬人,而是在铁笼子了转起圈来。看那只豹子的意思,它是要找一个最好的位置下嘴。

那个要打豹子的人,见到豹子围着自己在那里打转,他的心里也够紧张的。于是就见他的身子跟着那只豹子,在原地打着圈圈。好在这个铁笼子里的地方也够大,不然的话还真的要把他给挤兑死。不过老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因为紧张的时间拖的太长,就会让人­精­神崩溃。所以那个人就必须在自己的­精­神崩溃之前,找到那只豹子的弱点,抢先攻击对方。于是这一个人和一只豹子,就在这个大铁笼子里转开了。

也不知道忍耐了多久,反正那些等在外面的人都等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就见那个人猛的大吼一声就扑向了那只豹子。也许他的心里是有数了,所以才敢做出这么冲动的举动来,可是那只豹子还没有准备好。当它看到那个人大吼了一声,就朝自己扑了过来时,吓的身体还颤抖了一下。可是那只豹子也不是傻子,它就在那个人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那个自告奋勇去斗豹子的人早就算计好了,就算你这只豹子再厉害,也是会有弱点的。首先就是你的肚子,不怪是什么动物,它的独自都是软的。只要你这么一下子上去,肯定就能够让它转向。等到那只豹子转了向了,自己再去用力的打它的头。到了那个时候,它的脑袋一手震动肯定玩完。所以那个人才会就此出手……

就在那个人朝着豹子冲过来的时候,豹子也做好了要上去扑人的准备。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豹子就已经摆好了扑击的姿势。也就是在豹子摆好扑击姿势的时候,那个人的脚就已经到了。也就是这一脚下去,大家就看见豹子的肚子晃荡了两下,这只豹子倒是显得没有什么,可是那个人却咧了一下嘴。看那个情形,这只豹子不是那么好对付。

那个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一看到打豹子的人,想要攻击豹子的肚子,他当时就冷笑了一下。此时施晋安就在心里想道:“要是我这只豹子是那么好驯服的话,我也不用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把它安排在这里来献丑了。你有劲的话,就尽管的往它身上招呼吧。看最后倒霉的人是谁……”

那只豹子的心里也有活动,它当时就在想:“呦喝,好小子哎!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啊?这可是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是你这么简单的就可以碰的吗?!小子,想找死的话,就说一声,我这就让你死一个痛快!”它的心里这样一想,立刻就做好了反扑的准备。

要说那只豹子的速度快,这个打豹子的人更快。他看自己这一脚下去没有反应,于是他立刻就该手握拳,然后用他的胳膊肘朝那只豹子的头上打了过去。也就是这一下的冲击力度,绝对能够把一堵墙给砸出个窝子来。也就是这一下子,还真的把那只豹子给打低了头。也许是这一下冲击力度不小,把那只豹子打的直晃脑袋。

那只豹子在晃了半天的脑袋以后,它总算才清醒了过来。等大它这一下清醒过来以后,就更加的生气了。只见它瞪着血红的眼睛,在那里看着面对自己的人想道:“好啊!你小子还满有点本事的吗!能够把我给打一趴窝。不过就凭你那点小本事,想要来整我的话,还早了一点。你看着吧,我这就给你好看的……”可是那只豹子还没有想完,那个人的拳头就象雨点一般的朝它的身上招呼了起来。

正是因为看那只豹子是那么的耐打,这个要打豹子的人就知道事情不好。这要是让豹子喘过气来,要倒霉的人可就是自己了。于是他就集中自己的力量,不停的朝那只豹子的身上招呼了起来。这可是一顿好打,在整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这个人的力量是由强到弱,打击的速度是由快到慢。在过了好半天以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了力气。

等到现在再看那只豹子倒是没有什么,这个人却没有了人形。只见他双手肿的就跟什么似的,看样子就是够戗的。大家看到这样的情况,就知道这只豹子绝对是非同一般的。要是换了自己的话,也不知道能够顶的上几个回合。

那只豹子见对方已经没有力气了,它就开始­阴­笑了起来。这会儿就见它十分得意的想道:“好小子,你总算是没有力气了吧!你没有力气了,也就该我来玩了。刚才你不是玩的很痛快吗?这回就看我来怎么跟你……”它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十分得意的朝着那个人慢慢的走了过去。眼看着豹子的行动,泽贵这边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心给吊到了嗓子眼里……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五节

第五节

那个打豹子的人,此刻已经累的瘫坐在了地上。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可不是人打豹子,已经是豹子打人了。这个人就感觉到自己混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样的痛,尤其是自己的手,就跟着自己的心跳在那里不停的涨痛着。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豹子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那个人就是再想后悔也迟了。眼看着那只豹子是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着,他似乎就看到了死神正在朝自己狞笑着。

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人认为活着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有一时的想不开,等过了这个劲也就好了。尤其是我们的这为打豹英雄,他更是不想死。假如他死在这里的话,那些等着他的荣华富贵岂不是要落到别人的手上了吗!所以就见这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只见他转身向外看着,就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出去的路。可是唯一的出路都被人家给毁掉了,哪里还有存活下来的机会啊?!

即便已经是没有了存活的机会,为了要活下去的人还是要做最后的拼搏的。于是就见那个人用手扣着铁笼的眼子,就想向上爬。可惜那个眼子实在是太小了一点,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把脚给Сhā进去。也许当初做铁笼的人,就是防备有人想从这里爬出去,才把网眼做的那么的小。从现在的形势看来,那个人已经没有存活的希望了……

即便已经没有了存活的希望,那个人还是拼命的抓住铁笼的网眼往上爬着。令人感到可惜的是,那个人已经失去了力气,才爬没多久就往下掉去。虽然自己掉了下来,那个人还是不肯轻言放弃,于是继续的往上爬。就在那个人往上爬的时候,还在那里绝望的大叫着。泽贵他们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即使是自己想要帮忙也帮不上的。毕竟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那个铁笼子给扳开。这也就是他们没有带工具,现在大家都开始后悔了起来,早先要是带了工具来,这人不就不用死了吗。可是早先的时候,谁又能够想到这个啊!所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有闭着眼睛等那个人死的份了。

那只豹子可不是人,它做事情就管不了那么多。首先就是它的肚子饿了,它是急等着要吃东西的。现在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就在它看着那个想要逃跑的人时,它的心里还在想:“怎么,想跑么?你打我打了那么老半天,不是很过瘾了么?现在轮到我来的时候,你就想跑了,岂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好了,我肚子现在饿了。你还跑什么,下来吧,你给我!”就看那只豹子大吼了一声就跳了起来。也许真的是饿急了,那只豹子跳起来要比平时和人们想象中的要高的多。也就是那么一下,那只豹子就把那个人给扑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人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得不面对死神了。于是他就只有绝望的大声的叫着,却不能够再有任何的作为。大家看到如此的情形,也就只有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那只豹子看到自己的猎物终于落到自己的嘴里,它就毫不客气的下了嘴。也不知道这只豹子怎么那么厉害,一下子就把那个人的脑袋给咬下一半来。

有人说这只豹子也是够厉害的啊,一口就能够把人脑袋给咬下去半拉。可是那个人是将领,他出来的时候应该有戴头盔啊。要是戴着头盔再被咬下去那么多,岂不是吹的太厉害了吗?其实这一次泽贵他们出来虽然也是打战,可是和真正的打战又是有一些区别的。要是大家都顶盔贯甲的出来,未必会行动不便。所以那些将领在出来的时候都是穿了便衣,要不在刚才斗豹子的时候,他根本就施展不开。不过要是那个人没有穿甲胄的话,就是戴一个头盔也好了,至少不用死的那么的难看。

等到这半个人头下肚以后,那只豹子还嫌不够,于是它就要继续的啃那个人的尸体。可是施晋安那边的人,却不可以让豹子把整个尸体都吃下去的。如果豹子把肚子吃饱了,自然就不会有心思再去跟人斗了。完全是处于这个心,就看卧虎山的喽罗兵手里拿着很长的尖木棍,从铁笼的网眼里往豹子的身上捅。你别看人的拳头拿豹子没办法,可是这些尖木棍可是很有用的。也就是在三两下子只后,那只豹子就退到笼子的一角去了。

施晋安手下的喽罗见豹子已经跑到笼子的一边去了,他们立刻就派人用铁钩把尸体给捞上来。等到那具尸体落到了地上,泽贵那边的人立刻就抢出来把那具尸体给抢了回去。其实早在那个人要被豹子啃的时候,泽贵这边的人就已经忍不住要冲出来了。可是泽贵认为时机不成熟,就只好制止了自己的手下。泽贵的手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忍气吞声的忍了。现在虽然已经迟了,但是有了机会出手的人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等到尸体被抢回来以后,泽贵这边的人都是义愤填膺,就等着泽贵的一声命令了。

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见到自己的一只豹子这么简单就­干­掉了对方的一个人,他自然是得意的很的。所以就见施晋安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大人,怎么样啊?是不是这一阵就算过去的了?”听他那个意思,只要泽贵认个输,这一阵就算过去。如果泽贵默认的话,也算是泽贵那边输了。现在施晋安就是急等着让泽贵认输,只要多来几次,他自然是赢了。

听到施晋安这么一说,泽贵真是感到气不过,于是他便有了想自己下场的冲动。此时周智已经回到了泽贵的身边,他一看到泽贵的身体微微的一动,立刻就知道泽贵是在想什么了。于是就见周智站出来对泽贵说道:“大人,这件事情还得我去做才行!”

泽贵听周智这么一说,他就十分担心的问周智道:“周智,这只豹子十分的厉害。看来只有我下去才能够把它办了,你还是在这里给我看着好了……”

周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不等泽贵把话说完,就把话头给抢过来说道:“大人。小人刚才已经看的十分明白,一定能够把这只豹子给收拾掉。所以还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可以收拾这只豹子,给死去的人报仇!”

泽贵听周智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不让他去是不可能的了。再转念一想,这个周智练的是一身的童子功,浑身上下是一身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就凭这些东西,那只豹子也拿他没有办法了。即便是这个样子,泽贵还是感到有些担心。但是担心归担心,泽贵还是想让周智再去试一试。如果周智不行了,自己再出手也不算迟。于是泽贵就不得不点了点头,十分诚恳的对周智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小心了。假如事情不对的话,就先想办法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周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请放心。笼子里的情况我已经看好,就凭我的本事,可以很轻松的从那里面出来。”要说周智说的可不是虚的,他不仅有一身硬功夫,就他的轻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只要他动动手,想从笼子里出来,还真的就是小菜一碟。

泽贵见周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就笑着对施晋安说道:“大寨主,我这里还有人想试一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啊?”

施晋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长出了一口气来。要说泽贵的要求也不算是无理的,只要人家不认输,就是对方的人全部都下去了,也是不得不允许的。不过再转过头来想一想,如果泽贵他们那边的人全部都下去了,再被那只豹子都啃了,这样也就省事了。于是就见施晋安回过神来,十分爽朗的笑了一下道:“好,既然是大人想再试一下,那就请再试一下吧!”他说着话就把嘴一撇,立刻就有喽罗兵把梯子给架了过来。

当那架梯子被架到面前的时候,周智本来是想一纵身跳上去的。可是后来他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不要那么招摇的才好,所以他才顺着梯子一直上了笼子的顶端。等周智上了笼子的顶端,也不等喽罗兵把梯子再给顺下来,他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当周智落到笼子里的时候,那只豹子还真就被吓了一大跳。一开始它看到一条黑影下来的时候,心里啊在想,这是哪一个冒失鬼。当真是知道我没吃饱,这会来给我送个二顿来了。于是那只豹子就打起­精­神站了起来,随时准备着对付眼前的这个人。当那只豹子站起来以后,看清楚了周智的摸样以后,它差一点没有乐的跳起来。着只豹子心里就在想,“这个家伙比刚才的那个还要高,还要壮,要是给我吃的话,可够我吃饱的了。这一回,可是我的机会来了吧!”这只豹子心里那么一想,它就做好了扑击的准备。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周智看见那只豹子做好了扑击的准备,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玩的,于是他也就做好了准备。当那只豹子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就见周智猛的一纵身,上边他就用自己的手抓住了铁笼子的顶端。当豹子的过去了以后,他再一使劲,就跳的豹子的背后去了。

等到豹子站稳了自己的身体以后,它还在那里发蒙了。“这人到哪里去了?难道是飞了不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周智,那只豹子就觉得奇怪了。于是豹子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就一边就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在那里寻找着周智的踪影。当豹子转过身来的时候,它立刻就看到了周智。当豹子看到周智的时候,它就在那里想道:“呦喝!好小子,才一眨眼的工夫,你就躲到这里来了。当真你是神仙了,还那么的厉害。我倒是不相信,这还得跟你试试……”豹子这样的想着,它就摆出了扑击的姿态。

周智看见豹子的状态,他不禁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周智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此刻他更有了一套完美的作战方案。就在豹子再一次向周智扑击的时候,周智猛的一撤身,立刻就把那只豹子给让了过去。就在那只豹子从周智的身边过去的时候,周智这一脚立刻就上去了。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周智就看出来这只豹子是拿药水泡过的,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钢筋铁骨,一般人根本就拿它没有办法。(感情这豹子也喜欢泡澡,还喜欢在药水里泡澡。)虽然那只豹子浑身上下几乎都是刀枪不入的,却还是有弱点存在的。所以很了解内情的周智早就打好主意了,刚才对豹子的攻击也只是一种试探,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而已。

就在被周智一脚踢到自己肚子上的时候,那只豹子还在想呢。“小样!就凭你这个样子还能够治的了我?刚才的情况,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就是你再多踢我两下又怎么样?我就是站在这里给你踢,也得把你给累死!”就在那只豹子如此的思想之际,它的身体就已经落到了地面上,然后回过头来怒视着周智。

周智看见那只豹子不在乎自己的攻击,他一点也不紧张,就好象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样。其实就是周智这么一下,就让那只豹子麻痹大意了。它就因为这个周智还跟上一个人一样,也就是那么两下子,等这两下子一过去,就再也没有本事了。所以它就满指望先把周智给累倒了,再慢慢的享用他。可是周智怎么能够上豹子的算呢,只要豹子不动他就不动,于是这一个人一只豹就在那里僵持了起来。

那只豹子看见周智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它立刻就着急了起来。要是老这样耗下去,周智也许没有什么,它可就要先饿趴下了。于是实在是忍耐不住的豹子,再一次猛的扑向了周智。周智看见豹子扑向了自己,他一点也不惊慌的站在那里。当豹子在半空中张大了嘴巴的时候,周智竟然把自己的膀子伸出去给那只豹子咬。那只豹子见到还有这样的便宜事,它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于是它这一口就紧紧的咬住了周智的膀子。

卧虎山那边的人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们都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有人甚至是得意的笑着说道:“怎么了?知道自己斗不过豹子了,想拿自己的膀子来喂它吗?你因为把它喂饱了,你就可以没事了吗?告诉你吧,那只豹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就是把你整个人都喂给它了它还会嫌不够呢!”

虽然也知道周智有刀枪不入的工夫,看到如此情景的泽贵不禁还是吓了一大跳。也不仅是泽贵,就是泽贵这边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但是周家兄弟却不是如此的想,所谓的知兄莫若弟。就自己家人的那点功夫,自己家里的人是最了解不过的。所以周家兄弟脸上的神情倒是显得很轻松的。

的确,周智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当那只豹子紧紧的咬住他的膀子时,就见周智猛的一拳打在了豹子的鼻子上。要说不论什么动物,它的鼻子都是最脆弱的部分,也无论是你拿什么药水泡,都不能够把这里给整的有多结实。所以周智这一拳下去,立刻就有了回音。

大家也就看见那只豹子在吃了周智这一圈以后,就两只眼睛睁不开,拼命的在那里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周智一看到这个情形,他就十分得意的想道:“得勒。你还是不行了吧!看我再怎么整你!”他一边这样的想着,一边就不停的出手Сhā豹子的双眼。要说这鼻子是弱点,眼睛就更始弱点中的弱点了。即便是周智那么厉害的人物,也害怕被人打眼睛。这里可是你练一辈子功夫,都练不好的地方啊!

在一开始的时候,那只豹子就别打的不停的摇头晃脑,到最后咬着人的嘴都松了开来。周智见豹子已经松开了嘴,也就以为着他的两只手都能够活动开了。这一下周智就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了,大家也就看他好象是一只发威的老虎一样,用自己的双拳猛打豹子的耳门。这一下豹子哪里受得了啊!就看它被打不不停的后退,只有招架的功夫,并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泽贵那边的人看到如此的情形,他们一个个的都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轻松的神­色­,泽贵还挑衅般的瞟了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一眼。这一回可真的轮到卧虎山的人着急了,他们当初为了抓这只豹子就费了不少的力气。后来为了培养这只豹子,又花费了不少的心血。象这么一只豹子培养出来,就跟培养一个将军没有什么区别。眼看着自己的豹子别周智打成这个样子,又怎么能叫他们不心疼呢?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些转机的。卧虎山那边的人,都希望豹子能够再显神勇,一下子把周智给扑倒在地才好。

也就是在大家胡思乱想的时候,周智那边又发生了变化。在周智一阵猛烈的攻击之后,眼看着那只豹子就不行了。周智看见那只豹子已经不行了,他这就准备对那只豹子下毒手。眼看着自己的豹子已经不行了,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吓的惊叫一声道:“英雄请慢!这一阵是我们输了……我们认输了还不行吗?还请英雄高抬贵手!”

泽贵听施晋安这么一说,他的心里就感到有气。当时自己这边的人危险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要高抬贵手,害的我们还死了一个人。我说周智啊,你也别听他的,­干­脆把那只豹子给收拾掉也就得了,省得留着它再害人。虽然泽贵在心里暗恨施晋安,但是他在表面上却没有带出来。所以在听了施晋安说的话以后,他即没有开口阻止周智的行动,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坐在那里冷漠的看着铁笼子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泽贵的心里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开口阻止了周智的话,周智也未必会听自己的话。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自己的手下一定会恨死自己的。所以还是省了那口气,先养养神再说吧。

要说周智的心里想的跟泽贵也是一样的,他听了施晋安如此一说,心里就很不服气的想道:“哦。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王法,只允许你的豹子咬死别人,就是不允许别人打死你的豹子。要是这会倒霉的人是我的话,你可会说高抬贵手呢?我看你这只豹子就不要再想了,我今天就把它给收拾喽!”周智一边这样的想着,他一边就用二指猛的Сhā向豹子的双眼。就在那只豹子惨叫了一声以后,大家就看见那只豹子的眼窝里淌下两股鲜血来。看那个情形,豹子的眼睛是瞎掉了。

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刺激,那只豹子被刺激的野­性­大发,就见它在这个大铁笼子里折腾开了。由于豹子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它就只能够在铁笼子里胡乱的扑腾。一会看它猛的朝铁笼子的网眼上撞,一会又想去扑击周智,好为自己报仇。可是周智早就有了准备,早在弄瞎了豹子的眼睛之后,他就已经借助壁虎攻躲到笼子的高处去了。要说这个铁笼子可要比普通的墙壁强多了,在它上面有很多的网眼,还有足够的空间。所以周智就是再待多长的时间,也是不会有问题的。

也不知道扑腾了多长的时间,那只豹子终于因为失去了力气而摔倒在地上。此刻来自于双眼的疼痛,还在不停的折磨着它。所以就看那倒在地上的豹子,物力且无奈的不停的抽搐着自己的身体。眼看着如此的情形,卧虎山的人都心疼死了,却也不好说一些什么。而周智看到自己已经大功告成,他也就从网眼上跳了下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周智从网眼上跳下来以后,他就径直来到了豹子的身边。只见他先十分小心的试探了一下,发现那只豹子已经不行了,他就一手拎头一手拎尾,把那只豹子给举了起来。等到那只豹子被举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周智就猛的往下一砸,自己的一腿也跟着上来做了一个木桩。当豹子的身体猛的砸在周智的腿上时,就听它惨叫一声,浑身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大家都知道脊柱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它那里遭受的重击就很可能导致人的死亡。而豹子也是一样的,更何况一只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豹子呢!也就是这么一下子之后,大家就听见喀嚓的一声响,就知道那只豹子完蛋了。卧虎山那边的人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想再往下看了。

周智在做完了这些事以后,他倒是倍感轻松。只见周智十分逗笑的对施晋安说道:“大寨主,我替您把这只害人的豹子给‘收拾’掉了!”听到周智的这一番话,施晋安也只有忍着肚子疼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对他的赞扬。然后施晋安就吩咐手下的人,把那只豹子的尸体给抬下去,好好的掩埋掉就算了。

也就是在施晋安的人收拾现场的时候,周智就回归了本队。等到周智回来,泽贵就十分关心的问周智道:“你可曾有受伤,快来让我看看!”周智见泽贵是如此的关心自己,他就显得是感激不尽,于是就把自己的胳膊伸到泽贵的面前给泽贵看了起来。

要说人家周智那可是本事,就看他的手臂上除了衣服被豹子给咬烂了,露出了一片­肉­来一外。就是周智的­肉­皮,都没有被那只豹子伤害到一点。在十分仔细的检查完毕以后,泽贵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要是你再被那只豹子伤了,我就一定会跟他们没完!”其实这也是泽贵跟周智处的久了的缘故。就是刚才死的那个将领,泽贵也不是不心疼,只是没有跟他接触太长的时间,甚至是连姓名也不知道,自然就会有一些疏远的感觉。

要说周智坏,此刻的泽贵更是坏。他看施晋安为自己的豹子被打死而心疼,他就开口对施晋安说道:“大寨主。本官看这只豹子也是十分的肥硕,要是就这样的埋葬了实在是可惜。我看您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把它送给本官。等本官把它带回去,也好做一道菜,熬个汤喝,也算是慰劳一下我的弟兄们……”

卧虎山那边的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当时就气愤的各拉家伙,这就要准备动手。泽贵这边的人也不是怕事的主,他们见对面的人要乱来,他们也不在乎的把自己的兵器都拉了出来。泽贵和施晋安一看到这个局势,就知道再不控制一下就要闹大了。施晋安担心的是,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是死了一只豹子倒也不要紧,死了也就死了呗,毕竟它是不能够再活过来的了。要是大家为了这只豹子再闹起来,把自己这里砸了个稀吧烂的话,那事情可就搞大了。这里毕竟是自己用了好多年的心血才修建出来的,要是此刻被砸烂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原来的模样。而泽贵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这边一动手,施晋安那边变了脸不给人该怎么办。要是他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为了这件事而花费的心血也就全部都白费了。

好在泽贵和施晋安还是权威,他们一发话,各自的手下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见施晋安十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大人有这样的心思,小人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的。至于这豹子吗,现在不拿也无所谓。等到大人离开的时候,小人一定把它给打好包装,再奉送给大人……”

泽贵见施晋安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见泽贵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寨主的慷慨,本官先在这里谢过了。不过下面还有什么节目,就请大寨主赏下来吧!”泽贵也就是在那里荡施晋安,要说这个“赏”字也应该是施晋安那头的人说才对的。

施晋安见泽贵已经忍不住要出下一局了,他就冲着自己这边的人说道:“请问还有哪一位,肯为本寨出上这一阵的?!”

就在施晋安这一句话出口只后,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道:“大寨主,还请放宽心。某家愿往此阵,以为大寨主一壮声威!”

施晋安仔细一看,站出来的这个人并不是本寨的人。这个人长的是瘦小枯­干­,却是显得那么的有­精­神。他还喜欢穿一身的黑衣服,所以人送绰号黑风侠。其实这也就是黑道的人捧场,要说这位黑风侠可做过什么好事吗?他是一点也没有做过,不过烧杀抢掠的案子却背了不少。今天凡是来到卧虎山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所谓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天到卧虎山来的人,都是一些跟施晋安臭气相投的人。平时施晋安就是没有好事做的人,就他那帮朋友里还能够有好人么。施晋安对这个黑风侠是了解的很,知道他为人有一身的好功夫,外带­阴­损毒辣坏。要是由他出这一阵的话,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施晋安就点了点头对黑风侠说道:“既然是如此,老侠客还请小心!”

“没的说!”黑风侠听施晋安同意自己出阵了,他是高兴的不得了。所以就见他一蹦三跳的来到了卧虎山和泽贵那边人的中间,用手指着泽贵的鼻子,十分傲慢的说道:“对面的小子给我听着,你们要是有谁不怕死的,就到爷的面前来走上两个回合。最好来的人是斗豹子的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周智看见有人敢如此的跟自己挑战,他感到实在是有些气愤不过的,于是他摞起被豹子咬烂的袖子就准备跳到场中。泽贵一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就阻止了周智道:“哎,周智。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看上一阵再说。要说这个家伙敢跳出来跟我们作对,一定是有他惊人的本领的。”周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耐心的先看上一阵再说。

要说周智暂时不能够上场,还是有人愿意代替他上场的。这边泽贵刚刚阻止了周智,那边就有人很不服气的跳了出来。再看这个人长的倒是满帅气的,可以说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帅小伙,就是泽贵并不认识这个人,想来应该是赵安之那边派来的吧。这一次泽贵统共就带出来那么几个人,是闭着洋井也能够数过来的,倒是赵安之那边派了不少人来,为泽贵他们壮生气帮了不少的忙。这个人一跳出来,就对泽贵说道:“大人,小将愿意前往打此一阵!”

泽贵上下的打量了这个人一番,他这才点了点头对那个人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小将军多加小心……”(嘿,整个又是那一套。还真没完没了了!)

那个人看见泽贵点头,他转过身去就跳在了场子中央,面对着黑风侠大声的说道:“老小子休得猖狂,某家来也!”(其实这场地也不太大,用的着做那么夸张的动作吗?!)

黑风侠看见还真的有那不怕死的,他就仔细的打量了来人一番道:“来者何人?我看你小子长的倒不错,要是死在我的手里,还真是可惜了一点。我劝你这就回去,再换一些有本事的人来见我。省的我来造这个孽了……”

听黑风侠那口气,好象是自己准要死在他手上一样,那个人就气愤的冲着黑风侠吐了一口吐沫,大声的喊道:“呀呀呸!我说你这个老小子,还有胆量跟国家的官差作对。充其量你也就是一个贼,要是换了别人的话,见到过兵早就跑远了。哪象你这样的,敢站在官差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话。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在这里抛头露面的,早一点回家抱孙子去吧!”

黑风侠听对面的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一点也不生气。只见他眼珠一转,立刻便是计上心来。只见黑风侠笑着对来人说道:“我说小子,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这个老头了。要是你不服气的话,我们就比画比画吧!”

那个人他听黑风侠如此一说,他立刻就拉开了要伸手的架势。黑风侠要的就是他年轻人的这股冲劲,就在对方要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道:“慢着!”就他这一声,声音是又尖细又高,差一点没有把那个人给吓趴下来。

那个人听黑风侠如此一说,他心里就在那边想,“这小老头是什么毛病啊?是不是在抽风啊?!”就他这个样子,想收住自己的自己的姿势,还真是有够困难的。好歹也是他年轻,就在他来到黑风侠面前的时候,总算是停了下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八节

第八节

泽贵因为听说要杀人,心情不好的他也就想跟着大家一起去见识一下。要说拿­骚­的刑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要打扫起来还真的是很困难的。更重要的事情是,就为了这一个犯人,就要打扫全场,也够烦人的。可是这也是国家的事情,你不做也没有好处,自然还是得忍气吞声的把事情给做了。

泽贵感到刑场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来迟了。因为老早就有人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个结结实实,简直是针Сhā不进,水泄不通的样子。就连外面一些比较高的,能够看的清楚刑场里面情况的地方,都已经站满了人。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想要找一个位子也实在是困难。泽贵见到已经没有自己的位子了,他就来到刑场的一边,先看看其他的再说。

也就是在泽贵站的这个地方,还有专门杀人的通告。这为什么要有通告呢?你也不想一想,要杀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吗?你总不能来了一个人,也不问究竟,更不让老百姓知道,就把他给杀掉吧!人就是要被杀头,也要让别人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头,这就叫死的明白。泽贵知道这里有通告,所以他才特地的来到这里看个究竟。

那些早知道内容的人,自然早就去看杀人了。那些没有看到通告的人,害怕好位子被别人给占掉,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看通告,而是跟着去抢好位置了。好在大家都在那里等着看杀人去了,所以也没有人有心思在这里看通告,这就给泽贵创造了一个便利。当泽贵看到通告上的字时,他的心当时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收紧了一样。就见那个通告上写着,待斩人犯朴恩书一名。下面就是他的罪名,说他身为官员,聚众赌博,什么挪用公粮,还有擅该河堤,还有就是轻慢上差,还有什么带头抗交皇粮。总之通告上面,为这个朴恩书罗列了大大小小十几条罪名。虽然有一些罪名也不至于要命的,可是加在一块也够这个朴恩书被杀两次头的了。

见到了通告上面所说的内容,泽贵就在心里责怪朴恩书道:“好你个朴恩书啊!你看看,你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完全把我当初培养你的心思给白费掉了……这一下要杀你的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袒护你。算了。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做官的人,你也就别怪我心狠了……”

就在泽贵站在那里看着通告想事情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泽贵感觉事情不对,他就把头转过来一看,这才发现拉自己衣服的是一个小孩。在乍一看到这个小孩的时候,泽贵就感到怎么那么的面熟。等他仔细的一想,这才想起来这正是许梦云的弟弟。当看到许梦云的弟弟时,泽贵就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姐姐呢?”

许梦云的弟弟,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感到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姐姐去给我姐夫买祭品去了,可是我知道她身上没钱,我就想要找人借一点。这不是看见了您了吗!希望您老人家能够帮帮忙!”

虽然许梦云的弟弟还是一个小孩,但是他说出的话来全都是大人的腔调。听了他的话已经,泽贵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当初皇上赏给你姐姐的钱呢?难道都被那个朴恩书给输光了吗?!”

许梦云的弟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不乐意的说道:“才没呢!自从我姐夫当了官以后,就没有再赌过。他说是,自己当了官,就得有个当官的样子,不能够让人说三道四的。”

泽贵听那个小孩如此一说,他立刻就追问了一句道:“那么钱都到那里去了呢?”

“钱啊,都让我姐夫给拿去修河堤了。就是这,还不凑手呢。害的我们都借西凑的,才把个河堤修了个大概。您看,我这都好几年没有换过衣服了……”那个小孩说着话,还真就把自己的衣服亮给了泽贵看。

泽贵听那个小孩这么一说,他就发现这个小孩的衣服还真的就是有些破旧了。虽然衣服是有些破旧了,却被洗的很­干­净,却能够看出另外一种­精­神,那就是不象贫困低头的­精­神。在听到那个孩子的话,看见了那个孩子的情况以后,泽贵就不自觉的掏起了钱来。只见他一边掏着钱,一边对那个小孩说道:“我看你现在是一口一个姐夫的,怎么喊的就那么的亲热啊?!”

“那是自然,我姐夫是个大好人。要是有这样的姐夫,那可是咱的荣幸……”那个小孩说着话,也不等泽贵把钱递给自己,一把抢过来就跑掉了。泽贵看着孩子远去的身影,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听那个孩子说朴恩书是一个大好人,是一个很好的官员,可是泽贵却不敢就此的相信。毕竟小孩的话,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更何况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不过听到那个小孩的话以后,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的泽贵,就决定挤到人群里去看个究竟再说。好在泽贵穿的衣服十分的华丽,那个时候的人也比较势力。一看到是泽贵往里面挤,还真的就有人在不停的让着他。

正是因为人家都让着自己,所以泽贵才很快的就来到了刑场的最里面。等泽贵挤到刑场里面以后,他才发现这里是那个乱哦!到处都是人,耳朵里就听见小孩哭大人闹的,到处都是蹿动的人头。要是在平时,泽贵肯定是转身就走的。可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所以他才忍耐了下来。

此刻有一个人正穿着囚犯的衣服,被刽子手押着跪在那里把头低着,一点也动弹不得的样子。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朴恩书没错了的。可是今天的朴恩书和往常不一样,往常的他还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就要吵吵起来。而今天的他却显得很沉默,好象今天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就连一个冤枉都不知道喊。

不过泽贵也不担心朴恩书会看见自己。首先在刑场上看热闹的人多了去了,想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找一个人实在是困难。更何况那个犯人是被人押着低了头的,他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地面而已,根本就不要想看到一个人。

也就是在泽贵左右眩么的时候,就见一个官员走到了囚犯的旁边,大声的宣读起他的罪状来。泽贵一听那个人说的话,这才确定今天要杀的人果然就是朴恩书。等到那个人把跟朴恩书有关的所谓的“罪状”都读完了以后,就见他故意把声音拉长了说道:“判……斩……立决……”等到他把这句话说完了,人也就下去了。

泽贵看到那个官员下去了,他知道这就到了祭奠法场的时候。那些本来在维持法场秩序的士兵,就必须放开一个小口子,让囚犯的家里人进法场去祭奠囚犯。不过就这点时间也不算长,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泽贵也就是见到看守法场的士兵一动,就看见有很多的人呼啦的一下就冲进了法场里。眼看着要进法场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士兵觉得事情不好,立刻就开始收起口子来。也就是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口子给收起来以后,那些人也已经进去了三、五十号的了。

当泽贵看到进去祭奠法场的人有这么多人时,他当时就愣了一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朴恩书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根本就不会冒出这么多亲戚来的。这些人也许是他的下人,可是看那个情形,应该还有很多人都被堵在了外面。照朴恩书的那种实力,也养不起这么多的人。再看这些人是扶老携幼的样子,根本就不象是朴恩书的下人。不过就看他们那个穿白戴孝,痛哭流涕的样子,倒是让人满感动的。

看到现场的情况,也别说是泽贵了,就是其他的那些看客也感觉到发蒙。本来那些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人,见杀头的时间还早,他就跟说书一样的,向自己身边的人说朴恩书的事情。本来朴恩书也没有多大的罪过,到了这些人的嘴里,立刻就变成十恶不赦的罪过。就看他们眉飞­色­舞的述说着朴恩书的犯罪经历时,就好象他们是在朴恩书身边看着他犯的罪一般。就是旁边在那里听的人,也听的十分出神,直听到了口水淌淌的,让人看到就觉得恶心的样子。

当泽贵看到这些小人的样子时,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种十分不屑的神情来。于是就见泽贵冷哼了一声,就把脸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可是当他把脸转到别的地方去时,看到的又是同样的情景,这就让泽贵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了。于是泽贵又把脸转向了法场的刑台上,要把朴恩书的事情看一个究竟。好在此时那些刽子手为了要方便囚犯的家人祭奠,已经全部都撤下去了,这就让泽贵看清楚了囚犯的脸。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九节

就在泽贵的手下来到黑风侠的面前,这就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被黑风侠给叫停了,把他搞的有些莫名其妙。黑风侠看到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立刻就得意的冷笑了一下,其实这就是他下的一个圈套。只要对方在自己的面前一停下来,就已经是上了自己的圈套了。眼见着对方已经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黑风侠就笑呵呵的说道:“我说你小子也太不知道事理了吧!你看就这么小的一点地方,能够伸的开手么?我看,我们还是到院子里去。那儿的地方大,就是再怎么折腾也没有问题。”

泽贵手下的听黑风侠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同意了对方的要求。毕竟这里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一点,要是在这里伸手的话,的确是施展不开的。于是他就冲着黑风侠说道:“既然是如此的话,我就先到院子里等你……”他说着话就已经跳到了院子里。(这家伙身手也够快的,不过他还没有人家泽贵那样的轻功。所以与其说他是跳到院子里的,还不如说是跑到院子里去的。)

黑风侠看对方已经到了院子里,他这才不急不忙的朝院子里跳了过去。这还得说是人家黑风侠,就见他的身形晃动了一下,人就已经来在了院子里,要远比泽贵的手下强太多了。泽贵也就是从黑风侠的身手里看出来,他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再看自己手下的身手,根本就比不过人家。但是现在再想把自己的手下给叫回来也已经迟了,就算是要吃亏也只能够忍着肚子疼了。

等来到了院子里,黑风侠就笑着对泽贵的手下说道:“怎么样,这就动手吧。我看你身手也不怎么样,还是你先动手吧,小小子!”他说着话就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泽贵的手下。

泽贵的手下也算是将军的出身,他可以说是心高气傲,有很多事情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就是黑风侠这么一个小老头站在他的面前,他就已经很看不起人家了,他也不看看人家的身手,然后再看看自己的那点本事。现在人家让他先动手,他立刻就把嘴给撇到天上去了。只见那个家伙十分高傲的冲着黑风侠说道:“喂,老小子。我看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还是让你先动手吧。省得被别人知道了,说我不尊敬老人!”

大家听到这两个人在那里说的话,他们心里那个气啊!这些人的心里都在想着,“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让对方先动手?”虽然他们是想归想,他们毕竟也不是当事人,并没有办法替这两个人做主。

黑风侠见对方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他也不在乎。只见他笑眯眯的来到泽贵手下的面前,好象要客客气气的跟他打招呼一样。当黑风侠来到泽贵手下的面前时,他就毫无预兆的出了手。要说黑风侠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就他出手的速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称作黑风侠了。

泽贵的手下见对方跟自己伸了手,他也赶紧就招架起来。要说这个人的身手也不一般,可是那要分跟谁比。正常情况下,对付三两个小蟊贼,这位老兄还能够勉强的应付。可是要面对这么一位黑风侠,他的那个手段可就难说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位老兄还可以在黑风侠面前走上两手,等到后来的时候,看看就不行了。这要说看人家不行了,你教训人家一顿也就算了。可是这个黑风侠他不,他趁泽贵手下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猛的绕到了他的背后。只见黑风侠抽出了一把小匕首来,猛的朝泽贵手下的后腰上一捅,泽贵的手下当场就倒了下去。

泽贵他们也都是高人,看到黑风侠转到了自己手下的背后,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是完蛋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身手再快的人,也没有办法去救人了。眼看着又要死一个人,泽贵他们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眼看着泽贵的手下倒了下去,黑风侠十分得意把匕首抽了出来,用自己的鞋底上把血迹给擦了­干­净。等到这一切都办理完了,他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尸体,而是十分得意的冲着泽贵那边的人说道:“怎么样,还有有能耐的没有?要是没有能耐的人,就不要再下场子了。要是在场子里死掉的话,多不值得啊!我看还是那个斗豹子的上吧,在你们这里面也就是他有一些本事了……”就在黑风侠说话的时候,就有卧虎山的喽罗兵把地上的尸体给收拾掉了。

泽贵那边的人听黑风侠这么一说,简直都要把肺给气炸了。周智到此时,他的头脑也清醒不了。只见周智的头脑一热,当场就要冲出去找黑风侠算帐。就在周智冲出去之前,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再仔细的一看,这个挡住了周智去路的人正是齐玉书。也许在这个时候,泽贵那边的人里面,也就只有一个齐玉书算是比较清醒的了。他见到大家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就知道这些人已经不能够再出去战斗了,所以齐玉书就不得不自己站出来。

泽贵看到齐玉书站了出来,他立刻就明白了齐玉书的用心。到了这个时候,泽贵也不得不让齐玉书出马了。所以就见泽贵十分严肃的对齐玉书说道:“师侄,看来那个老家伙十分的厉害,你千万要小心一点。要是打的过,你就跟他打。要是打不过的话,你就回来。打败盏也是很正常的时候,你根本就不需要感到害臊。”

齐玉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一点也不在乎的说道:“师叔,你就放心好了。那个老小子的本事,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就他那点东西,还够不上跟我比的。你就放心好了!”

泽贵最看不得的就是齐玉书的这种傲气劲,所以他当时就呵斥齐玉书道:“师侄。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凡事谦受益满遭损。你要是老这么傲气的话,一定会受到挫折。此次你出手的话,一定要小心一点!”

齐玉书看在泽贵是自己师叔的份上,也不好意思跟他顶嘴。在泽贵一再的叮嘱之下,他也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到院子里,准备对付黑风侠了。当黑风侠看到这一次来和自己对手的,竟然是一个比刚死了的更加漂亮的小伙,而不是周智的时候,他就把最一咧道:“嘿,我说这是怎么的。你们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干­吗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齐玉书见黑风侠如此一说,他也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就单手持棍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呔!老小子,你的嘴放­干­净一点。爷可不是来送死的,而是来给你送终的。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的话一定会有你的好看!”

黑风侠听齐玉书这么一说,他就十分得意的笑着说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老人家的面前卖老。你别看你手里的棍子是挺粗的,怕不是空心的东西拿出来糊弄人的吧!象你这样的人我是看多了的,人长的越漂亮,那本事也就越花哨越不中用……”

齐玉书也就是那个样子,整个是一个没有笑脸的人。在听到黑风侠的一阵冷嘲热讽以后,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见他冷冷的对黑风侠说道:“要知道我有没有本事,就在棍上领取吧!”齐玉书说着话,就­操­起自己的大棍朝黑风侠砸了过去。

黑风侠看见齐玉书这一棍子朝自己砸过来的时候,他本来还很不在意。可是当他听到齐玉书手中的大棍被舞的“呜呜”挂风时,就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对付的,于是他立刻就闪身躲过。等到齐玉书这一棍打空了以后,黑风侠立刻就回手拿自己的刀砍向了齐玉书。齐玉书看见黑风侠这一刀朝自己砍来,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去躲避。只见齐玉书随手把棍子一撩,当场就撞在了黑风侠的刀上。

本来自己的刀撞在齐玉书的棍子上,黑风侠根本就不在意。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一下,黑风侠一个拿捏不稳,自己的刀竟然就飞掉了。眼看着自己的刀就好象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知道去向了,黑风侠当场就傻了眼。也不止是黑风侠,就连卧虎山的人也没有想到齐玉书有这么厉害。他们一开始看到齐玉书下场的时候,心里都很看不起齐玉书。到了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小看齐玉书了。

不过齐玉书做事情也不是很绝的,他看黑风侠的刀被自己的大棍子给撞飞了,他也不去追杀黑风侠,而是站在那里看热闹。泽贵看到齐玉书的样子,他就在心里感到着急。就泽贵当时的心里想:“齐玉书啊,你还看什么看啊?­干­脆一下子把他的脑袋给砸漏了就算了……”可是齐玉书并不知道泽贵的想法,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黑风侠傻笑着。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十节

黑风侠看见自己的刀被齐玉书的棍子给崩飞了,他当时就在那里抖起手来。就黑风侠心里想的,“完了,完了。这些可完了!这个小子怎么就那么厉害,那么大的劲。一下子就把我的刀给崩飞了。看来我可得小心的应付着了……”。不过他现在最要担心的就是,己手里没有了合适的家伙,该怎么样去对付齐玉书。虽然那把刀看似普通,却也是一把宝刀,是他杀害了一家十四口人所得来的。现在这把刀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是想现找也来不及了。

在实在无奈的情况下,黑风侠就朝着卧虎山那边的人喊道:“喂!你们谁有好家伙,给我扔出一件来!”大家听黑风侠这么一说,也不论是泽贵那边的,还是卧虎山那边的人都笑了起来。不过毕竟黑风侠是自己人,卧虎山那边的人是不会放下他不管的。也就是在黑风侠的这一句话说过以后,立刻就见到一把刀飞了出来。

要说这个时候是攻击黑风侠最好的时候,可是齐玉书一点也不在乎。就说是他不想趁人之危也好,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把黑风侠放在眼里也好。他就站在那里十分警惕的看着黑风侠,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黑风侠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跃起身来,在空中接到了那把刀。其时黑风侠最担心的就是齐玉书会趁这个时候暗算自己,当他把刀拿在手里,人也在地面上站稳了,他的这颗心才塌实下来。

等黑风侠拿刀在手,他就把手上的刀抽出来了一点点,想要看那么一下。也就是在那么一下之间,大家都看到了一道闪闪的寒光。一般来说,只有好刀才会闪烁着这样的光芒。现在这把刀有了这样耀眼的光芒,虽然还说不准它是不是一把宝刀,却也可以认定它是一把好刀了。有这样的好刀在手,黑风侠的胆子立刻就壮了起来。只见黑风侠仗着自己手里的刀,十分得意的对齐玉书说道:“小子,你给我看好了。刚才是我老人家一时大意,才栽在你手里,这一回我可不会那么大意了。不过,你可就要小心一些了!”他说着话,就拿着刀朝齐玉书冲了过来……

齐玉书看到黑风侠再一次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此时齐玉书的心里还在想,“你个老不识时务的家伙,还敢在我的面前卖弄,小心我要了你的老命!”。齐玉书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迎了上去,和黑风侠战在一处。

这一回黑风侠可是加了小心的,他尽量不让自己手里的刀和齐玉书手里的棍子发生“摩擦”。一旦出手要加着小心了,这战未免就会打的缩手缩脚的,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发挥出来了。可是齐玉书那里却不同,他是尽量的发挥着自己的本领。毕竟齐玉书才刚出世,现在有机会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他怎么能够不卖卖力气呢?!

也就是三五十个回合过后,眼看着黑风侠就不行了。毕竟这个黑风侠已经老了,他刚才又已经打过一战了,体力多少也消耗了一点。现在这个齐玉书正打的一起风发,自己自然就不是对方的对手了。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自己输了,还是自己肯认输,那都是栽到家了。那么在今天以后,自己也就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还真的就要回家去抱孩子去了。可是照眼前这个情形来看,自己的这张老脸是丢定了的……

也就是在黑风侠最感到为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因为在黑风侠的兜囊里还藏着一件好宝贝,这可是他轻易不拿出来使用的。这件东西叫做“黑水透风锥”,是帮助黑风侠成名的暗器。这可是喂了毒的家伙,即便没有被它打中要害,也活不过那一时三刻去。其实光听那名字,也就知道它有多厉害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侠客死在了这件东西上,只是黑风侠已经有好多年不动手,才一直都没有用到它。虽然说一直是没有使用过的,可是这门手艺黑风侠可并没有拉下。今天既然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刻,他就不得不想到要去使用它了。

在主意打定以后,就见黑风侠打的好好的猛的一撤身,做出了一个要败退的架势。其实他这也是要引诱齐玉书上钩,才做出的一个假动作。齐玉书看见黑风侠露出了要退败的痕迹,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所以齐玉书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

黑风侠见齐玉书追了上来,他当时就得意了起来。他心里想这个小子虽然厉害,可是头脑太简单,就这么一下子就上了自己的算。泽贵那边也一看到黑风侠的突然的败退,就知道这里面没好事。于是他就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到:“玉书,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听到泽贵这么一喊,把黑风侠吓的就没有敢把东西给扔出来。

其实齐玉书也不是傻子,他看黑风侠打的好好的,还没有到要落败的地步,这就已经要闪人了,真让人感到太奇怪了一点。所以齐玉书在追逐黑风侠的时候,他就已经多留了一分小心。本来他已经清楚的看到黑风侠的手伸到随身带的兜子里去了,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泽贵那么一喊,把黑风侠吓的手又缩回去了,可把齐玉书给气坏了。他心里想道:“哎呦。我的好师叔唉!你当我心里是没有数的吗?你简直是在这里给我帮倒忙了!”虽然齐玉书心里不高兴,他还是得专心的对付黑风侠,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十分专心的注视着黑风侠的一举一动。

黑风侠看齐玉书并不为泽贵的话所动,他的心里可就高兴坏了。这不。他找准了一个机会,就朝着齐玉书打了这么一家伙。可是齐玉书早就注意上他了,也就是在这一家伙过来只好,齐玉书一棍子就把它给荡飞了,也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黑风侠看这一下子没有制住齐玉书,他就站住了身体回过头来,又朝齐玉书打出了一枚“黑水透风锥”。

齐玉书看黑风侠站住了身体,他也站住了自己的身体。正当那一枚“黑水透风锥”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他就跟打­棒­球一样的,把那只“黑水透风锥”给打了回去。齐玉书恐怕这一下不中,自己也一起跟了上去,准备给黑风侠一个好看。

黑风侠没有想到齐玉书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手,当他看到自己的“黑水透风锥”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当时就知道坏事了。此时的黑风侠,就是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他的身手很快,也快不过“黑水透风锥”去。所以也就是在黑风侠一愣神的工夫,那枚“黑水透风锥”当场就钉在了他的脑门上。

也就是在“黑水透风锥”定在黑风侠脑门上的时候,齐玉书因为收不住脚就跑到黑风侠的身后去了。其实这也是齐玉书故意的,他真要是想收住自己的脚,哪里还有收不住的道理。也就是在齐玉书和黑风侠错身而过的时候,齐玉书随手一棍就荡在了黑风侠的后脑勺上。要说黑风侠的手黑,这个齐玉书的手却更黑。似乎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活口。今天黑风侠遇到了齐玉书,也只能够怪他自己太倒霉了。可怜黑风侠老了老了还得了这么一个下场,不过也只能够怪他心术不正,杀人害命实在太多,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思悔改,这也就是他应得的一个下场吧。

当卧虎山的人看到黑风侠倒下去的时候,他们立刻就乱了起来。毕竟这个黑风侠在他们那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才这么两三下子,就毁在了齐玉书这个并不出名的人的手上,他们自然是要不服气的。于是这就有人要来找齐玉书算帐。好在卧虎山的大寨主开了口,说是即便是想找齐玉书挑战,也应该经过自己的允许再说。那些贼人听大寨主施晋安这么一说,立刻就停止了­骚­乱,而是纷纷的站出来向他请战。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黑风侠那是什么本事。要是随便找一个不济的人上去,很容易的被齐玉书给揍趴下了不说,自己这头输的阵势可就多了。所以在谨慎期间,施晋安就十分仔细兼小心的挑选起下一个出战的人选来。在看了好半天以后,施晋安才对着那些贼人说道:“既然那小子这么厉害,那就请你们二位上吧!”

要说其他人不知道施晋安找的是谁,可是当事人心里是很清楚的。他们施晋安点了头,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准备了一下,这就下到了场子里。照这个情形看来,齐玉书是要有一些苦头吃的了。不过就是让齐玉书吃一些苦头也是好事,毕竟这小子实在是太傲气了。要不是泽贵是他的师叔,他连泽贵都不会放在眼里。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

这一次出来对付齐玉书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是兄弟二人,名头比黑风侠的还要高。这两个人号称是“风刀双侠”,每个人手里都有两把上好的钢刀,由于互相了解和套路熟悉,所以,这两个就能够很好的配合,绝对要比一个人强上许多。就这两个人出马,可就不比齐玉书当初对付的那些杀手了,虽然那些杀手的功夫也很高,他们也讲究一些配合,毕竟没有这两个兄弟配合的好。

此时的齐玉书看到一下子就出来了两个,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似乎刚才和黑风侠的对阵,也只是让他热了个身而已。所以齐玉书才会洋洋得意的开口对泽贵说道:“师叔,我看您也不用再派别人下场了。这里就由我一个人来收场包圆好了!”

卧虎山的人听齐玉书这么一说,立刻就把鼻子都给气歪了。他们一个个心里都很不服气的想道:“呀喝,就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在这里发大话。你别以为赢了一个黑风侠,我们这里就没有人了。黑风侠算个什么东西?要是老子出手的话,一准叫你先趴下!”虽然卧虎山那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并没有一个言语一声的。大概他们也就只能够是自己想一想,为自己做一个参考吧。

风刀双侠兄弟两个人见齐玉书是如此的傲气,他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见风刀双侠拿手中的双刀一指齐玉书道:“喝,小子。你可不要太猖狂了。你别以为赢了一个黑风侠,就可以打满全场了。黑风侠栽在你的手里,完全算是他倒霉。就他那点能耐,我们哥们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眼看着风刀双侠这哥俩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就没完了,齐玉书实在是听不下去。于是就见齐玉书把大棍一横,就冲着风刀双侠说道:“你们要是想对我说教的话,就等赢了我再说。象你们这样没有门牙的大话,还是少说一点才好……”齐玉书那个意思就是,既然你们还没有赢了我,就没有资格说那些教训我的话。

风刀双侠见齐玉书是如此的傲气,他们就舞动手中的双刀朝齐玉书冲了过来。齐玉书根本就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是等到这两个人来到自己面前以后,他才拿着自己的大棍跟对方战在了一处。

这三个人一旦战在了一处,顿时就有好看的。只见风刀双侠兄弟,两个人四把刀舞动的跟车轮一样,简直是风雨不透。而齐玉书的大棍也是加着紧带着风的,让风刀双侠的四把刀没有一点进门的机会和余地。大家看这三人一场好战,简直把眼睛都看花了。

在看了半天以后,大家对风刀双侠和齐玉书的评价就都出来了。现在大家都已经明白,其实风刀双侠哪一个单打独斗的都不是齐玉书的对手。不仅单独对阵不是齐玉书的对手,就连这两个人加在一块都不是齐玉书的对手。只不过这两个人彼此互相的了解,所以才能够配合的亲密无间,使得齐玉书忙不迭失。虽然齐玉书的功夫也是了得,只是被这两个缠的没有办法。要说齐玉书此时没有办法分身各个击破,却也不至于一时失手被这两个人打败。

要说风刀双侠把齐玉书给缠的紧,齐玉书也把他们忙的够戗。他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于是他就专门找对方的刀崩。风刀双侠只要一个不留意,就会被齐玉书的大棍把自己的刀给崩飞掉。这一下可好,大家就在那里要看笑话了。只见这个的刀被崩飞了,那个就得赶快的补上来,不然的话两个人就要一起倒霉。等到那个把刀给拣回来了,这个的刀也被崩飞了。这两个人一来有去的,真让人感到好笑。

在打斗到后来的时候,风刀双侠就只剩下喊“哎呦”的份了。因为他们的兵器太轻,在齐玉书的面前根本就沾不到半点的好处。有些人看到了这个情形,就很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毕竟你们是兄弟两个人双战对方一个人,还好意思在那里喊“哎呦”,岂不是太丢脸了一些。你们也算是成了名的侠客,被这么一个无名的小辈给这么的修理,早就应该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人说不会让泽贵偷偷的帮帮忙吗?要是说这话,那就太不对了。你也不想一想,象人家那样的武林高手都是有自尊的。你要是帮了他的话,他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就此跟你翻脸。要是卧虎山的人知道有泽贵在齐玉书背后帮忙,他们不要炸了窝才怪。

打斗仍然在继续着,打斗的双方都开始着急了起来。毕竟再这么拖下去,总不是一件好事。为了要快一点解决战斗,战斗的双方都开始动用自己的脑筋,思考起策略来。风刀双侠想的是,自己尽量的刀不碰齐玉书的棍子。等到他不留神的时候,自己一起攻他的下盘。可是这一招是虚的,只要齐玉书一拿棍子抵挡,他们立刻就走上盘去砍齐玉书。而齐玉书想的却是要故意的让这两个人过一个门,然后自己就跑到这两个人的背后去揍人家。

齐玉书是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他只是在脑袋里闪动了一下这个念头,立刻就把身子一仰,棍子就横在自己的胸前,故意的让风刀双侠的刀过了门。风刀双侠根本就没有想到齐玉书会来这么一招,他们的刀一走空,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前面冲了过去。这一下齐玉书就如意的来到了风刀双侠的背后。就见他把手中的大棍挥舞了一下,风刀双侠的后脑勺当时就被人家给打漏了。

卧虎山的人见到风刀双侠也被齐玉书给杀了,他们当时就炸了窝。这个齐玉书实在是太厉害了,手也太黑了一点。凡是在他面前过去的,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本来那些人就看齐玉书不顺眼,现在看他又搞定了两位,立刻就准备一起上去跟齐玉书群欧。你们也不想一想,那个黑风侠不也杀了泽贵的人么,豹子不也杀了泽贵的人么。他们都没有闹,你们还有什么好闹的。这就叫作“大将难免阵前亡,打鱼难免水中丧。”

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面对齐玉书做的那事也很是生气。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生气的时候,于是他就不得不把自己的下一个节目给抛出来。只见施晋安拍了拍手,对齐玉书说道:“好,好啊!真是后生可畏……倒要请教小英雄是哪里的人氏,师从何门?”

齐玉书听施晋安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白了施晋安一眼道:“小太爷是神武门的弟子,师傅是载光道长。小太爷这一次下山来,就是要扫平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

要说在古德拉斯,只要一说到神武门,大家都会肃然起敬。也别说是正道人氏了,就是黑道的人氏也要另眼相看的。本来那些人一听齐玉书是载光道长的底弟子,他们立刻就显得十分的尊敬。可是再听齐玉书坐一个“小太爷”,右一个“妖魔鬼怪”的,就让人心里听的不舒服。就连那个自认为涵养比较深的施晋安,也感到自己的胸口堵的慌。虽然自己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可是还不能够把话柄丢给人家。毕竟齐玉书是神武门出来的,不管做什么事情还是要照顾一点才好。所以施晋安就笑着对齐玉书说道:“既然小英雄那么的有本事,在下这里还有一些小玩意,还请小英雄指点一二……”施晋安说着话就把笑脸一收,十分正­色­的说道:“来人,出阵!”

齐玉书听施晋安这么一说,他一点也不在乎。所以齐玉书就回敬施晋安道:“好啊,大寨主。你有什么好玩意,就尽管的拿出来吧。小太爷慢慢的奉陪你就是……”

泽贵他们那边的人听齐玉书说话的口气,也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毕竟齐玉书说话的口气也太狂妄了一点,你知道人家那是什么啊,你就敢开口答应。要是人家要你尝毒药的话,你也敢这么痛快的就答应吗?照施晋安话里的那个意思,这是要拿出一个阵势来对付齐玉书的。既然是一个阵势,那就不是训练了一两天的人物,跟他们对阵是一定要小心的,哪能够象齐玉书那么的傲气啊!这一点对于泽贵来说,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就不由得替齐玉书担心了起来。

就在卧虎山大寨主施晋安的一声令下之后,立刻就从中坪大厅的后面走出了好几十个人来。一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在等着施晋安的一个命令了。大家一看到这个阵势的时候,都感觉到隐隐的有些害怕。而齐玉书仍然毫不在乎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就好象这里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关一样。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十二节

齐玉书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只是一出手,就已经打死了三个人。实在是感到无奈的施晋安,就不得不拿出了他的杀手来。他的杀手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阵。也就是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这些早就准备好的人,立刻就从中坪大厅的后面走了出来。

从这些人的行动上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而且步调都是一致的。这些人在听到施晋安召唤以后,径直就走到了院子里,并没有跟施晋安打招呼。也许是事先打好招呼的吧,所以施晋安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行为,而是笑眯眯的继续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那些用来摆阵的人,一来到园子里,就围着齐玉书摆好了阵势。虽然只有二三十个人,在院子里一站开队形,也差不多就占领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而齐玉书就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这些摆阵的人里面可以说是有男有女的,只是他们的打扮都太古怪了一点。在这里所有的男人年纪不大,也就跟齐玉书相仿,可是他们上身都穿着兜肚,下身穿着短布裙,脚上穿着靴子。他们这一身的打扮都是红颜­色­的,就好象是民间的童子一般。而那些女人却穿着银­色­的衣服,戴着一些简单的头饰。本来这些女人还算是比较漂亮的,只是妆化的有些过份,一个个的眼睛上都闪着七彩的光,就好象是妖怪一样。不过最吸引齐玉书眼球的,就是那些女人穿的衣服。因为这些女人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奇怪,她们的衣服上也没有扣子也没有褡裢的,就好象是一个人把自己装进了大套子里一样。除了这些人的打扮以外,最吸引人的就可以算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了。因为这些人手里拿的都是有成|人拇指粗细的大金属环,也不知道那时什么材料的,只知道有人在那上面刷了一层金水,把它们打扮的是滴溜光圆甚是可爱。

虽然这些人打扮的都很古怪,却不能够小看他们的能力。这些人都是施晋安专门请了人来­精­心调教过的,可以说是自打有这个山寨以来,这些人就已经被带来这里培养。眼看着这些人由小孩长的这个年纪,就已经练成了很不得了的功夫了。本来施晋安是打算用来保护山寨及自己的安全的,却没有想到会在今天拿出来。因为外界的人对这个阵势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施晋安才会把它当作一张王牌。此时王牌一出,似乎施晋安就再也没有什么牌好打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也完全是无奈之举。既然已经做了,自然就不能够再后悔了。

那些摆阵的人一围着齐玉书站住以后,就不再动弹了,而不象是一般的大阵一样,在那里要不停的运动。只见围在齐玉书面前的,就有六个童子打扮的男人,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个金属圈。而在外层则是以女多男少的阵势站在那里的,凡是男人都只拿着一个圈子,而女人的手上却拿着很多的圈子。在阵势的最外面一层,也就稀稀拉拉的站着两三个男人,几乎全部都是女人。从这个阵势的整体看来,是女多男少的样子。不过这红­色­和银­色­夹杂在一起,倒也很漂亮,漂亮的几乎可以让人看花了眼睛。

等到这个阵势摆好,施晋安就微笑着对齐玉书说道:“小英雄,不知道你可有把握破我的这座‘万合童子阵’。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现在就撤出来,还来得及。就算你撤出来,我们也不算你输,你看怎么样?”

就是施晋安最后的那句话坏事,本来齐玉书就是心高气傲的人。要叫他轻易的认输,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在他的眼里看来,让他撤出大阵,就等于是让自己认输,这是齐玉书抵死也不能­干­的。于是他就冷冷的对施晋安说道:“大寨主,我刚刚出世不久,还没有见识过什么阵势,今天就倒要见识一下你的这个阵势有多厉害!”

“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实在是佩服了……”施晋安说着话就要指挥自己的手下发动万合童子阵。

要说齐玉书不知道万合童子阵的厉害,泽贵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这个万合童子阵曾经在《地行奇书》上出现过。《地行奇书》对万合童子阵的表诉是,这个阵势即可以几个人摆,也可以由很多的人摆。一旦阵势发动起来,就可以抵御千军万马的进攻。只是这个阵势要求很高,所以­操­练起来就十分的困难。首先摆阵的人都必须是童子之身,又必须练就一身的童子功。那些没有办法练就童子功的人,就只有被淘汰掉。在经过严格的筛选和淘汰以后,还要选出那些能够配合的好的人,能够剩下来的人就已经没有几个。据泽贵所知,这个万合童子阵应该全部都是由童男来摆设的,今天却出现了这么多女人,就说明这个阵势里面是有了变化。再看那些人的行动,就知道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调教的结果。

一看到如此的情形,泽贵就不得不担心起齐玉书的安全来。毕竟他来找自己,就说明他老师是信任自己。要是齐玉书在自己这里出了事情,到是该怎么向人家的老师交代才好啊。泽贵这样一想,立刻就对齐玉书喊道:“师侄。这个大阵实在是厉害,我看还是换一个人来吧!”

齐玉书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阵势的厉害,他听泽贵这么一说,就好象是故意在陷害他一样。就见齐玉书把头一摇,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师叔。小侄是真心的想见识一下这个阵法的厉害,就请你给小侄一个机会吧!”泽贵听齐玉书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要一意孤行的了。象齐玉书这样的人,你劝是劝不了他的,也只有让他吃一些苦头,在知道了厉害以后才能够回头。所以无奈的泽贵只有在一边先看着,等到实在不行的时候,自己再出手救人。

施晋安见齐玉书是铁了心要打这座大阵的,他也只有发动眼前的这个阵势了。只见他把自己的手一挥,那个阵势的领头人就开始行动了起来。不论是什么样的大阵,都是需要有人来主持的。因为这个主持大阵的人是一个关键,只要他一动,其他的人都要跟着动,而且还要跟着他的指挥动。也就是说,这个主持大阵的人,就是这个阵势的灵魂。齐玉书虽然不懂得那么多的奥妙,却也知道一些阵法的原理。他就是在那里等着看,谁是这个大阵的主持人。只要被他看到了那个主持人,他立刻就会向他发起攻击。只要主持人被击破了,这个大阵有就被破掉了。

这个万合童子阵一旦发动起来,果然是感觉不一样。即便是那些在大阵外面的人,都已经看到了一股冲天的杀气。如果在大阵里的是一个一般人的话,他早就已经别这种杀气而淹没了。可是齐玉书就好象是一块泰山大石一样,他站在大阵之中是岿然不动。

很突然的,那六个围着齐玉书的人,猛的把手上的金刚圈推向了齐玉书。齐玉书见到这个石头,就低声喊道:“来得好!”然后就见他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大棍子在手中一挥,那六个金刚圈就全部被弹飞掉了。

那六个围着齐玉书的童子手上的金刚圈,虽然被齐玉书的棍子给打飞了,他们根本就不去拣,也不用去拣。因为有阵法中第二层的那些女人,把她们手中的金刚圈给扔到了这六个人的手上。这六个人可以说是连眼睛都不用看的,就把金刚圈接在了手里。而那些被打飞了的金刚圈,则由最外层的那些女人去拣(好么,整个一后勤大队长。)。这样一来,那六个围住了齐玉书的人,就可以专心的向齐玉书发­射­金刚圈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齐玉书根本就不在意。他也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棍头上有些份量,也只能够说明那些金刚圈比较沉重,而那些童子的力气也够大而已。可是在这样的进行了两三个回合以后,齐玉书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要是自己要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被困死在阵中不说,就是累也会被累死的,于是他就决意开始向外面冲击,寻求和大阵的主持人决斗。

也就是在经过一轮的攻击之后,齐玉书实在不能够忍耐,他就抢先向那些童子发动了攻击。由于那些童子手里的武器还没有拿到手里,自然就不能够攻击齐玉书。也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在第二层的那些女人突然介入。其实她们也不是要跟齐玉书动手,只是在他面前翻了几个跟头,目的就是为了要混淆一下齐玉书的视线。齐玉书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所以当他愣了一下只好,那些女人也就过去了。等那些女人都过去了,童子们的手上也就拿到了金刚圈。看来齐玉书是要被整惨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十三节

眼看着那些童子再一次的拿到了金刚圈,立刻就向齐玉书发达能够了新一轮的攻击,这就让齐玉书陷入了一中困境之中,眼看着他坐突右杀的,始终是冲不破人家的第一层,也只有老实的受着人家六个人的欺负。

眼看着这种情况的发生,泽贵不免就着急了起来。因为看这个样子,齐玉书是很难冲出这个大阵的。泽贵在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以后,他就发现不但是齐玉书破不了着阵,就连自己也破不了这个阵。今天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破不了这个阵。要是破不了这个阵,大不了认输就是了,可是齐玉书还被困在大阵里面,先得把他给弄出来再说。

好在泽贵对于阵法一路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一直就在那里看着这个阵法的破绽。虽然破绽不是那么好找的,可是只要让他找到一个弱点,就可以让齐玉书从大阵里跑出来。只要齐玉书出来,其他的事情自然是好说的。

也就是在泽贵胡思乱想兼寻找大阵的弱点时,那边齐玉书就遇到危险了。毕竟齐玉书就是功夫了得,对这种阵势根本就不了解。只是在转眼之间就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眼看着几有一个金刚圈朝着他的后背砸了过来。此时的齐玉书已经是手忙脚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这一个金刚圈的袭击。虽然这个金刚圈的重量不是很重,看上起打出来的力量也不是很大。但是这个飞行中的金刚圈是饱含着内力的,就算是气玉书是钢铁打造的身子,也会被它给打的血气翻涌。要是气玉书再多中几个,他的小命可就要没有了。泽贵看到事情不好,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出了手。

就见泽贵用自己的手指一指那个金刚圈,一道剑气就发了出去。眼见着泽贵的那道剑气就要碰到金刚圈的时候,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就在此时,还有另外一道剑气,从另外的一个方向朝这个金刚圈飞了过来。这两到剑气,几乎是同时撞到那个金刚圈上的。大家就看见一道火花闪过,然后那个金刚圈就飞向了一边去。

那些在阵外面的女子,见到这个情形,立刻就想去接住那个金刚圈。其实她根本就是一个不识相的,现在这个金刚圈是那么好接的么。本来这个金刚圈在打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饱含了内力。泽贵发出的那道剑气和另外一道剑气,根本就不是要抵消它身上的力量,而是要把它推到另外一个方向去。这样一来,加在金刚圈上的力量,就有了三个人的内力。那个金刚权主人的力量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可是就泽贵的那本事,我看是够戗了。于是就看那个金刚圈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以后,那个女人就因为抵挡不住,当场飞了出去。等到那个女人的身体落在了地上,在吐出了一口鲜血以后,就已经人事不知了。而那个金刚圈还肆无忌惮的往前飞去,直到它镶进了一面墙里以后才停了下来。

卧虎山的那些贼人看到如此的情形,立刻就是一片大乱。立刻就有人很不高兴的说道:“明明说好是一个人破阵的,你要是看不顺眼的话,就跟他一起进去破阵,也省得在外面偷偷摸摸的丢人现眼!”

虽然卧虎山的人都很不高兴,可是在看到齐玉书瘰疬了危险以后,那里面还是有一个人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人就是——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因为施晋安还要在江湖上混下去,他可不想为了一个齐玉书而得罪神武门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齐玉书是不是冒称的了,毕竟敢冒称神武门下弟子的人并不多。这万一要是真的话,自己可就要糟糕了。当他看见齐玉书要倒霉的时候,他真的还挺紧张的。虽然摆这个阵的人都已经被训练成了高手,可是他们还没有把这个大阵演化到能够收放自如炉火纯青的地步。本来他也就是想吓唬一下齐玉书,让他认个输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齐玉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施晋安才不得不让齐玉书吃一点苦头。现在看到齐玉书脱离了危险,施晋安自然也就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也就是在施晋安放松下来,好好的喘上了一口气来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出现在院墙的墙头上。只见这个人是蓬头垢面,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再看他穿的那件衣服,也是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就连本身都看不出来了。一看到这个样子,大家都会奇怪这是哪里跑来的花儿乞丐。不过这个人真是很好玩,他不请自来也就算了。他一来到别人的墙头上,就嘻嘻哈哈的说道:“一群小鬼闹春园,引得离容捉凡愁。哈哈,没想到这里这么的热闹,就让我也来玩玩吧!”他说着话就跳到了万合童子阵的中央。

这个人究竟是谁啊?要说别人不认识,泽贵却是再熟悉也不过了的。这个人就是一剑狂生狄元龙之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贱侠——狄仁青。似乎他今天是成心来帮泽贵的忙的,所以才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现。泽贵一看到大贱侠,他就十分高兴的开口喊道:“兄长在上,小弟在此!”大贱侠看见泽贵在跟自己打招呼,他并没有开口,而是冲着泽贵笑着点了点头。看他那个意思,似乎是在行功运气。

可是狄仁青这一出现,卧虎山那边可就乱了。比较能够大贱侠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让他们实在是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大贱侠的打扮也太招人腻味了。所以他们就一起在那里起哄了起来……

泽贵看见卧虎山的人都起哄了,而自己这边的人似乎也很看不起大贱侠的样子,他立刻就开口跟施晋安解释道:“大寨主,这位来的人可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他乃是本官的拜把兄弟,自起徽号大贱侠!”

卧虎山的人一听泽贵这话,他们一起就笑了起来道:“大剑侠?还哟人这么不要脸的,敢给自己起这个徽号?我看这个人也是脸皮厚的到家了!”施晋安听大家这么一说,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也还忍耐不住微笑了一下。

眼看着大家这么起哄,就知道大家是误会了,于是泽贵就准备开口解释一些什么。这个时候大贱侠的内功已经完全的发挥了起来,所以就见他微微一笑道:“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徽号中间的那个字并不是剑客的‘剑’,而是下贱的‘贱’。我今天是来帮我兄弟走桑这一阵的,不知道卧虎山的大寨主是否允许啊?!”

卧虎山的人听大贱侠如此一说,他们就笑的更厉害了,就连泽贵手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大贱侠看见大家在那里笑,他也陪着大家一起笑着。现场也几只有泽贵一个人饿密友笑。他此时在心中暗想,“笑吧,笑吧!等你们见识到他的厉害,就笑不出来了!”

卧虎山的大寨主听说大贱侠要破这座万合童子阵,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大贱侠。正式由于施晋安打心眼里看不起大贱侠,所以他就满不在乎的说道:“哈,既然是这位侠客有如此的本领,那在下还真的就想要见识一下……”

大贱侠见施晋安根本就没有看的起自己,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只见他尽量的把自己的身体伸展开来,摆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就好象古时候的大鼎一般。等到一切就绪,就见大贱侠笑着说道:“大寨主。我要是对这个大阵有所损伤,还请莫要见怪!”也就是在大贱侠说话的时候,就见有一阵微风在他的身边刮了起来。这阵风说来也怪,一直就围在大贱侠的身边转,轻轻的撩器起了他的衣角,并不会去其他的地方。

此时万合童子阵里的人,就好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是一动不动的。大贱侠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就笑着说道:“华府离阳君到此,众小鬼还不害怕么!”(注释:华府离阳君,古德拉斯神话中的人物。这个神君有一个宝鼎,经常会把一些扰乱人间的鬼怪投入其中烹炸。而这个万合童子阵里,本来就是模仿一些妖魔鬼怪嬉闹人间的,自然几需要这个华府离阳君来制服他们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大贱侠说的“离容”,就是个华府离阳君。而“凡愁”,指的就是那些小鬼。当初就有人传说,这个万合童子阵,就是源自于古德拉斯的一幅名画“嬉闹春园图”。所以大贱下说的头一句话,就是指“嬉闹春园图”中的众小鬼在春园之中嬉闹的情景。)

大贱侠一入万合童子阵,这可就要有好一番争斗了,不过也算是一场好戏了。卧虎山和泽贵双方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拭目以待这一场龙争虎斗……

第三部 掌权 第六章 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

此时在卧虎山上的人,也别说是万合童子阵里的人不知道,大侠有多厉害了,就是其他的人也不清楚。虽然泽贵很了解大贱侠的本领,但是也还是感到有些担心的。毕竟这个阵势非同一般,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性­命给丢掉的。可是大贱并不在乎,他还是从容镇定的,摆着那个古怪的姿势站在那里。

就在万合童子阵的主持人发出一个暗号以后,万合童子阵就再一次的发动了起来。这一次施晋安就不必再担心什么了,因为他并不知道大贱侠是什么,所以他的死活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施晋安才可以以十分轻松的心情来看这一次的比试。而卧虎山的人看见万合童子阵把齐玉书给逼成那个样子,他们自然是对这个阵法很有信心的,于是他们就一起以看哈哈笑的心态站在那里看着。

大贱侠还是以那个古怪的姿势站在那里,而万合童子阵里的人因为忍耐不住,而开始向大贱侠进攻了起来。只见六个童子手里的六个金刚圈一起朝大贱侠的身上打了过去,而大贱侠好象是没有看见一样的继续站在那里。也就是在在金刚圈打在他身上的时候,立刻就有奇迹出现了。只见那些金刚圈打在大贱侠身上的时候,就撞出了一阵火花来。大家一看到这个情形,就指望大贱侠已经完蛋了。

可是就在金刚圈被弹飞了以后,就看大贱侠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家。敢情他根本就是毫发无伤啊!大家一看的这个情况,就感到奇怪起来。其实这个一点也不奇怪,大贱侠只是用了一个借力打力的原理,把那些金刚圈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都转移在金刚圈之间了。

万合童子阵里的童子见到大贱侠那么的厉害,他们仍然感到很不服气于是就见他们再一次的把手里的金刚圈砸向了大贱侠。这一次大贱侠就不跟他们客气,只见大贱侠一伸手,就把那些金刚圈全部都接在了手里。然后再看大贱侠来了一个“四花手”,立刻就把所有的金刚圈都扔了出去,于是就见该是谁的金刚圈都回到了谁那里。可是这一下那些童子的乐子可就大了,就见他们都是被自己的金刚圈给砸飞掉的。

那些负责打掩护的女子,见到事情不好,立刻就在大贱侠面前番起跟头来。可是大贱侠根本就不为他们的招数所动,当有一个女子从他面前过去的时候,大贱侠立刻就抓住了她的腰,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盘弄起来。要说大贱侠的招数也真够奇怪的,只见他的双手就跟打太极一样,柔若无骨般的来回运转着。本来那些女人的身体就象丝绸一样的柔软,好象是可以折叠起来的一样,此时再被大贱侠的这一手所制约,就仿佛是大贱侠在整理一块丝绸一般。其实大贱侠的这一手功夫,可不是那么好练的。他这一手的功夫叫做“揉云手”,顾名思义就是那手轻松的都可以把云团揉弄在双手之间。

当初大贱侠为了练这个揉云手,还专门练习过揉面团的功夫。一开始在大贱侠手里的是一个面团,就看他的手在那里倒来倒去的,面团就逐渐的变成了很粗的一根面条。这根面条要被大贱侠揉的越来越细,越来越长才可以。

想大贱侠那样的功夫用来整人那还得了?那个落到大贱侠手里的女人,还没有三两下子,就被大贱侠整迷糊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贱侠就看见那个女人在自己手中丝毫动弹不得,简直连一点作为也没有。此刻的她只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大贱侠,似乎是要眉目传情一般。大贱侠似乎是不为那个女人的媚情所动,只见他十分温柔的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可不会象那个拿棍子的大哥哥一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贱侠这样说着话,便要有所动作。

大贱侠看看事情差不多,他就把手里的女人朝一边抛了过去,其他的女人见到了自己的姐妹要倒霉,她们立刻就分出一些人来接。那些童子见到有人要倒霉,他们显得视而不见,就好象他们专门是为了战斗的一样。看到这事情,那些女人作为后勤,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要是那些女人不站出来接人也就算了,可这是不接不要紧,一接之下这些女人可就倒了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大贱侠竟然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做了手脚。所以当这些女人一接那个女人,她们也都全部倒了下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有一些高手可以借着物体把自己的内力给传递出去,就好象是那些童子打出去的金刚圈。此刻大贱侠也是拿那个女人做了自己内力的载体,不管是谁碰到了那个女人谁都会倒霉。

眼看着那些女人又倒下了三五个,其他的女人就一起上去准备救助她们。可是在她们把这几个女人扶起来以后,想给这些人推宫过血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大贱侠的手法特殊,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解的了的。首先大贱侠的点|­茓­工夫就很特殊,他使用的是“透骨打法”,犯是被这种功夫制了的人,根本就不能够指望自己冲开|­茓­道。你如果想强行冲关的话,反而有可能会使|­茓­道的打击越陷越深。看看事情不行,那些女人只有把这几个女人给拖到一边去再说了。

眼看着大阵里少了一些人,其他的人就必须到空缺的位置里补上才行。所以这个阵势在不知不觉中就缩小了一点,似乎这正是大贱侠所要的结果。当大贱侠看到阵势缩小了以后,他不免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可是大贱侠的嘴角上才挂上一丝笑意的时候,那些人又向大贱侠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由于知道了大贱侠的厉害,那些人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大意。所以这些人的进攻,简直可以比喻为狂风暴雨一般。那些在大阵外面的人看着,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前面,金光缭绕满眼都是飞来飞去的金刚圈。大贱侠知道这一次就不能够再跟上一次一样的如法炮制了,所以就见他使用出如同鬼魅的身法,在万合童子阵里钻来钻去,那些金刚圈根本就打不到他的身上。有一些童子一个不小心,还会被自己人的金刚圈给打到。见到事情不好,那些女人就一起出马,看那个童子忙不过来,就帮他们接住胡乱纷飞的金刚圈。

大贱侠也就是趁着那些人忙乱的时候,出手偷袭那些人。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倒下去,都是显得那么莫名其妙。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万合童子阵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了。此时的大贱侠,却好象是鹤立­鸡­群一般。看着自己的杰作,大贱侠不无得意的对卧虎山的大寨主说道:“大寨主,您的这个杂耍大阵还真是好玩。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在下还想再玩上一玩!”

卧虎山的人听大贱侠这么一说,立刻就炸了窝。虽然他们在那里吵吵归吵吵,却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直接面对大贱侠的。因为大贱侠的厉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大贱侠好象不是跟齐玉书一样的心狠手辣,却也不知道他会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而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见到事情不好,他赶快就吩咐自己的手下,把那些摆设万合童子阵的人都给救下来。可是这些人才上去,不碰那些摆阵的人还好。只是在一碰之下,这些人一起都抽搐了起来。看到了这个形势,大家都不敢再碰那些人了。施晋安一看这重情形,就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他也不好意思放下面子来求大贱侠,所以这局面也就僵持下来了。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怎么样去救那些被大贱侠制住的人了,而是要先找出一个人来把大贱侠给打败,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来。只要能够反制大贱侠的话,也就可以逼着他让这些人恢复正常了。这样一来,即可以不丢面子,也可以挽回一些自己的声威来。有了这样想法的施晋安,就绷着脸大声的对自己人说道:“请问还有哪一位壮士肯出面,为本寨挽回一些面子?”

卧虎山那边的人听施晋安如此一问,他们立刻就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看那个样子,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大贱侠有多厉害,所以才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看到如此的情况,施晋安急的是满头大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就听到有一个人在咳嗽了一声以后,缓缓的开口说道:“看来……只有老夫出面,才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了……”一个人说着话,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大家一看那个人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了不起的高人。看来大贱侠将要面临一场凶杀恶斗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一节

正是因为对大贱侠的不满,才有人站了出来,想要跟大贱侠一较高下。大家一看到有人站出来了,自然就要对他多加注意了。只见这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个老者,只是清瘦的很,但是人的貌象却是很­精­神的,一布三绺长髯垂于胸前。这个人穿了一身古铜­色­的衣服,上面绣的是花团锦簇。

大贱侠看见出来这么一位,他倒是显得十分的轻松。只见他把自己的冠龙剑拿在手里,然后半开玩笑般的开口说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是哪一位啊?小子见识浅薄,还请老先生指教了……”他说着话还真的就是一依到地的样子。

那个老者听大贱侠这么一说,就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道:“小子,算你有见识。知道老子不是那么好惹的。既然你这么的谦虚,就把我的名字赏给你吧!小子,你可知道。在几百年前,有一个‘三手圣尊’,赵雄田么?”

要说这个三手圣尊赵雄田,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他的厉害。可是大贱侠和泽贵却是很了解这个人的,想这个赵雄田二十多岁的时候才出世,就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杀死杀伤一个县的捕快,抢走了用来赈灾的三万多两银子,害的当时饿死了好几万的人口。为了这件事情,国家派出了很多的人手去追缉这个赵雄田,可是始终没有获得他的下落。只是赵雄田在江湖上又做了一些案子,轰动了整个武林,搞的是到处都有他的仇家。真没有想到,今天这个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泽贵和大贱侠就恨的牙痒痒。此刻一见到赵雄田,泽贵和大贱侠就恨不得跳出去跟他拼命。虽然心里很生气,可是大贱侠在表面上并没有显出任何的不自然。只见他笑眯眯的对赵雄田说道:“噢,原来是赵老先生啊!想您老人家,在当年可是威风的很呐!仅仅为了几万两银子,就害那么多的人被饿死。真不知道,您老人家睡觉的时候睡不睡的着啊!”

赵雄田听大贱侠这么一说,他不但不感到害臊,反而感到很光荣般的说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情啊!要是不被你提起的话,老夫还真的要忘记了。区区的几万人而已,也不是我亲手杀死的。要是你说那几十个捕快的话,老夫更是不会去在意的。毕竟在后来的日子里,比那一次杀掉的人还要多的,也不是没有的。有的时候,老夫灭人家满门的,也不是没有的……”

当赵雄田说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激怒赵雄田的大贱侠,却被赵雄田的一番给激怒了。只见大贱侠猛的抽出自己的宝剑,指着赵雄田说道:“你这个屠夫,杀人的恶魔。你可曾想过,那些由你亲自制造悲剧家庭中的孤儿寡母,是在怎样的环境中生存的?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天下人讨还一个公道!”

赵雄田听大贱侠这么一说,他就手捻须髯微微一笑道:“哦,是那样吗?小朋友,就你的那种身手,未必能够是老夫的对手吧!”

听到赵雄田如此的挑衅,大贱侠还没有说话,泽贵倒是先发了话。只见他十分激动的说道:“大哥,要是你比不上这个老东西的话,小弟也一起出来,跟你一起对付这个老匹夫。象这样的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根本就不用跟他讲道义!”

大家听泽贵如此一说,立刻就很好奇的看了看泽贵,又看了看大贱侠。他们真的想不通,这个乞丐怎么会跟泽贵称兄道弟的,毕竟就他们的身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不过大贱侠在听了泽贵的说法以后,他就冲泽贵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就这个老匹夫,愚兄一个人还对付的来……”然后大贱侠就冲着赵雄田说道:“老匹夫,既然你也不是好东西,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看招!”他说着话,就拿着宝剑冲向了赵雄田。

赵雄田见到大贱侠已经不跟自己客气,这就要跟自己动手,他还是一点也不紧张,而是对着大贱侠微微一笑道:“小朋友,你真是挺有意思的。老夫看到你这个样子,还真的不想伤害你呢……那好吧,老夫就来陪你玩玩……”他说着话就掏出了自己的兵器来。

大家听哗啷的一声,三手圣尊赵雄田就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了来。大家就见他那个武器是古怪的很,当间的是一条很长的铁链子。在铁链子两边,一头是一把镰刀,而另外一头是一把宝剑。这一把镰刀一把宝剑,要比正常的尺寸要小上许多。虽然这些武器比正常的兵器都要小上许多,可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它们绝对不是一般的货­色­。首先它们在阳光底下都散发出了幽幽的寒光,如果寒光只是显示出它们的锋利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一把镰刀和宝剑的颜­色­,都不是正常的颜­色­。就说那把剑,剑上的颜­色­是绿­色­的,而那把镰刀却是蓝­色­。

大家都知道,这兵器上带了颜­色­,就说明它们是带着毒的。的确。这把剑的名字,就叫做“酸磨毒炼剑”。因为这把宝剑是被酸气所侵蚀加注,所以只要是五金所制兵器,就一定会受到它的腐蚀而断裂。而那把镰刀上面上的是另外的一种毒药,只要被这把镰刀所割伤,如果没有三手圣尊的解药,这个人就活不过一个小时。可是大贱侠并不知道这件兵器的厉害,所以他就敢跟这个赵雄田比较一下,这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赵雄田就利用大贱侠冲到自己面前来这个间隙,拿出了一副手套来戴了起来。因为他的这件兵器实在厉害,就连他自己都得小心一些。就在大贱侠来到赵雄田面前的时候,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就见赵雄天­操­起自己的兵器,就跟大贱侠战在一处。

等到跟赵雄田伸上了手,大贱侠才知道这个三手圣尊绝对不是盖的。这也就是自己,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能够在他面前走上几个回合。难怪当年的赵雄田是那么的威风,黑道上有很多的人都奉他为始祖,把他吹捧的有多么的厉害。只是这个赵雄田实在是血债累累,实在是可恨之极。一旦想到了那些被他所杀害的人,大贱侠就恨不得这就解决了赵雄田。于是大贱侠就把自己的招术加紧了一些,这就想迫赵雄田束手。

赵雄田跟大贱侠一动手,他也在暗地里挑起了大拇指。毕竟大贱侠的本事了得,当初自己刚出世的时候,也就跟他差不多,是血气方刚的。也许这个小子比自己当初出世时候的本领还要强上许多,只要加以时日的话,就一定能够成为一代高手。不过就他现在的身手,根本就不能够跟自己比。不过要是让这个小子再厉害了一点,自己要对付不了的,那可就是一大祸害。有了如此想法的赵雄田,也就有了要对大贱侠下毒手的想法。

大贱侠见久战不下赵雄田,他内心一着急,就想拿自己的剑去砍赵雄田的宝剑。可是赵雄田就好象在逗他玩一样,始终让他连一个边都碰不着。不过等到后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些大意,于是这两把宝剑都碰在了一起。

当两把宝剑碰在一起的时候,立刻就有一阵火花闪动了一下。虽然各自的手里都是有名的宝家伙,可是这两个人还是各自撤回了自己的宝剑来查看了一下。赵雄田就见自己的宝剑上多了一个缺口,着实的让他心疼了一阵。而大贱侠的冠龙剑不愧是古德拉斯的十大名剑之一,再这么一下只好,竟然没有一点损伤。只是在宝剑的表面上,不知道沾上了什么东西,在那里呲呲的冒着烟。大贱侠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就拿宝剑在自己的靴子底下蹭了蹭。可是这一蹭不要紧,把大贱侠的靴子底给蹭出一个洞来。大贱侠看到对方的宝剑是如此的厉害,他也吓了一大跳。于是大贱侠不敢再有任何的大意,而是认真的对付起赵雄田来。

在这两个人二次交锋以后,赵雄田和大贱侠都有了各自的心思。这两个人几乎都要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大贱侠是要为了那些被赵雄田杀害的人报仇,而赵雄田要为自己的宝剑报仇。毕竟是大贱侠伤了自己的宝剑,想当初这把宝剑打造出来不容易。现在它受到了损伤,也不知道要到那里才能够找到那么厉害的高手,才能够把这把宝剑给修补好。

这要是人打战一拼了命了,这事情可就闹不好了。这不,才三两下的工夫,大贱侠的胳膊上就给赵雄田的镰刀来了两道口子。再看赵雄田,倒是一点伤都没有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高下也就分出来了。虽然明知道自己是输了,可是大贱侠还是不想认输。就见他硬挺着还想要跟赵雄田斗上一阵,而赵雄天看到大贱侠这个样子,他却笑着对大贱侠说出一番话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二节

赵雄田见大贱侠中了自己一镰刀,他便笑着对大贱侠说道:“小朋友,你已经中了我的家伙。看来你的命已经不长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劲吧!不要到时候死的太难看,你的朋友都没有办法替你收尸……”

大贱侠听赵雄田如此一说,立刻就十分气愤的向跟赵雄田拼命。可是他在一动之下,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麻痹,是丝毫动弹不得的。其实赵雄田的这种毒可了不得,只要种上它的人,如果不动的话,很快就会死掉。要是你激烈的运动,它很快就会透入你的五脏六腑,在一时间虽然是死不了,却会在很短的时间里不停的发作。只要你活的越长久,就会被这种毒药整的越痛苦。到了你死的时候,还会面目全非,真的会很难看,也说明死的很痛苦。

泽贵见到了如此的情形,立刻就想上去援救,也就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听见房顶上又有人开口说话。这个声音倒是苍老了许多,一听就知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就是大家准备抬头看一看来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等到这个人在院子里落地以后,大家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就好象是一片鹅毛落到了地上一样。大家再仔细的一看来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个人的身体是粗大肥胖,就好象是一座小山一样。来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就更显得象是山一样的。而这个人却是一个鹤发老者,长的是慈眉善目的样子。最让人感到吃惊的,就是他背后背的那把刀。那把刀实在是大的出号,这个老者的个子本来就有1米75的样子。可是那把刀背在他背上,还有很大的一截搭在了地上。

要说别人不认识这位老爷子,可是在这些人里面,还是有两个人认识他的。在见到人以后,第一个喊出声来的就是大贱侠。即便是大贱侠的记­性­再不好,他也不会忘记一个和他经历了一场艰苦战斗的魔刀老祖。所以在见到了来人以后,大贱侠立刻就喊了起来。而另外一个人就是三手圣尊赵雄田。想当年,这个赵雄田也是在模刀老祖手上吃过一些苦头的。现在面对这个老冤家对头,他又怎么能够不认识呢?当赵雄田看见魔刀老祖的时候,他是没有说话,而是在内心里暗暗的喊起苦来。

来人的确是魔刀老祖。他早就来到了卧虎山,只是一直在那里观察着情况,看到事情不好,这才不得不出面来帮忙。此刻他一下来,就笑呵呵的对三手圣尊赵雄田说道:“我说你小子,都那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还没有打够么?你要是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想再动动手的话,就让老夫来陪你吧……”

三手圣尊赵雄田听魔刀老祖如此一说,他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只见赵雄田低声下气的对魔刀老祖说道:“老祖。如果您想找人练练手的话,弟子奉陪到底就是……”

魔刀老祖听赵雄田如此一说,他便大笑着说道:“好啊!算你小子还有些见识,没有把江湖上的那点东西都给忘记了。既然你愿意陪我玩,那我们就换一个清净的地方。至于这里的事情吗……我本来就是不想管的,那么你也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是,弟子谨尊老祖之命……”赵雄田在这个魔刀老祖面前,是一点也威风不起来的。他对魔刀老祖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惟命是从的。这个赵雄田也是个聪明人,现在魔刀老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离开这里,他又怎么能够不照着做呢?于是就见赵雄田收拾起家伙,垂头丧气的这就准备跟魔刀老祖离开。

魔刀老祖见赵雄田在自己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就感到甚是满意。也就是在赵雄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又发声喊道:“慢着!”他说着话,就用手指着大贱侠道:“这个是我的小朋友,跟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现在你伤了人家,如果不打个招呼就走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赵雄田听魔刀老祖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扔给了大贱侠,然后才十分不乐意的开口说道:“这里面的药,一开始先吃三颗。在三个时辰之内不要动用内力,然后每一天吃一颗,吃个三天就好了……”

大贱侠一伸手便接过了对方的小瓷瓶,然后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般的对赵雄田说道:“多谢您老人家的美意了,下一回我一定先吃了解药,然后再陪您练上两趟……”其实大家的心里都知道,要是下一回大贱侠再遇到赵雄田的话,他能够不想好应急的措施吗?照普通人的想法,要是再让大贱侠遇到赵雄田的话,他一定会和这个赵雄田没完。

魔刀老祖见到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他就冲着还站在在卧虎山中坪大厅里的人笑着说道:“爷们,你们慢慢玩。我们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他说着话就跳上了院子的墙,再一下就没有了人影。

大家看到魔刀老祖的身手,不仅都赞叹了起来。你看人家那个年纪,再看他的那身量,还有他背后背的那把刀。也别说是能够轻易跳到墙上去了,就是你多走两步也够喘的了。赵雄田看见魔刀老祖的身影消失了以后,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也来到了院子里。只是见他跳起来,三两下就看不见了人影。

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没有想到赵雄田竟然真的说走就走。这要是他真的走了,自己这边可就失去了一跟顶梁柱了。于是不甘失落的施晋安,又冲着外面喊道:“赵老英雄,您这就走了么?您真的这就走了么?!唉……果然还是走了……”其实最后一句话,施晋安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看到赵雄田的出走,施晋安真的感到很失落。就看他傻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双眼失神的朝院子里看着。

看到如此的情形,大贱侠却在那里打趣道:“大寨主,怎么了?是不是没有题目好出了,要是没有什么题目好出了,就让咱哥们来吧!”

施晋安听大贱侠这么一说,他的双眼顿时就是一亮。此时的施晋安真的就没有什么题目好想了,毕竟他没有想到泽贵那边能够一直打到这里,把自己原先的计划全部都别打破了。此时要想再重新组织起来,还真的有一些困难。不过还是大贱侠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所以在被大贱侠的提醒以后,施晋安就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虽然这是我的地方,如果老由我们来出题目的话,实在是不太妥当。我看还是这样吧……这一次题目就由你们来出,也不论是什么样的题目,只要是我们做不上来的,就算是我们输了。您看这个建议怎样?”

泽贵听到施晋安的如此建议,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等到泽贵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以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也就是大贱侠和自己还有一些绝艺,其他人的本事虽然很高,也不是不能够模仿的。再说此时的卧虎山,也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要是人家做上了自己的题目来,自己不但要再多空耗一些时间,还要面对更多不知道有多刁难人的题目。可是大贱侠此时重了赵雄田的毒,在一时之间又不能够催动内力。左右看看也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人,泽贵也就只好委屈自己,准备这就摞起袖子亲自出手了。

也就是在泽贵感到为难,准备亲自下场的时候,又有人出现了。这个人的出现,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因为在这里的人,不仅没有一个人认识来人,就连他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出现也实在是诡秘了一些。

也就是在泽贵准备亲自下场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说话十分好听的女人说道:“大侄子,你先别急着出手。这一阵,由我来替你打了……”

大家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朝院子里看了过去。因为如果有人要过来,也只有从那里近进来,别的地方也没有出路能够进入中坪大厅的。可是当大家朝外面一看,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所以就以为是谁在跟泽贵开玩笑呢。于是大家就感到失落的把头给转了回来,可是当大家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中坪大厅的正中央。

要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了。不过在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最生气的,他就是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他看到自己这里多出一个人来,心里就很不高兴的想道:“我这个卧虎山被这些人当作什么了,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好象我这个山寨根本就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一样!”

赵雄田见大贱侠中了自己一镰刀,他便笑着对大贱侠说道:“小朋友,你已经中了我的家伙。看来你的命已经不长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劲吧!不要到时候死的太难看,你的朋友都没有办法替你收尸……”

大贱侠听赵雄田如此一说,立刻就十分气愤的向跟赵雄田拼命。可是他在一动之下,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麻痹,是丝毫动弹不得的。其实赵雄田的这种毒可了不得,只要种上它的人,如果不动的话,很快就会死掉。要是你激烈的运动,它很快就会透入你的五脏六腑,在一时间虽然是死不了,却会在很短的时间里不停的发作。只要你活的越长久,就会被这种毒药整的越痛苦。到了你死的时候,还会面目全非,真的会很难看,也说明死的很痛苦。

泽贵见到了如此的情形,立刻就想上去援救,也就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听见房顶上又有人开口说话。这个声音倒是苍老了许多,一听就知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就是大家准备抬头看一看来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等到这个人在院子里落地以后,大家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就好象是一片鹅毛落到了地上一样。大家再仔细的一看来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个人的身体是粗大肥胖,就好象是一座小山一样。来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就更显得象是山一样的。而这个人却是一个鹤发老者,长的是慈眉善目的样子。最让人感到吃惊的,就是他背后背的那把刀。那把刀实在是大的出号,这个老者的个子本来就有1米75的样子。可是那把刀背在他背上,还有很大的一截搭在了地上。

要说别人不认识这位老爷子,可是在这些人里面,还是有两个人认识他的。在见到人以后,第一个喊出声来的就是大贱侠。即便是大贱侠的记­性­再不好,他也不会忘记一个和他经历了一场艰苦战斗的魔刀老祖。所以在见到了来人以后,大贱侠立刻就喊了起来。而另外一个人就是三手圣尊赵雄田。想当年,这个赵雄田也是在模刀老祖手上吃过一些苦头的。现在面对这个老冤家对头,他又怎么能够不认识呢?当赵雄田看见魔刀老祖的时候,他是没有说话,而是在内心里暗暗的喊起苦来。

来人的确是魔刀老祖。他早就来到了卧虎山,只是一直在那里观察着情况,看到事情不好,这才不得不出面来帮忙。此刻他一下来,就笑呵呵的对三手圣尊赵雄田说道:“我说你小子,都那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还没有打够么?你要是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想再动动手的话,就让老夫来陪你吧……”

三手圣尊赵雄田听魔刀老祖如此一说,他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只见赵雄田低声下气的对魔刀老祖说道:“老祖。如果您想找人练练手的话,弟子奉陪到底就是……”

魔刀老祖听赵雄田如此一说,他便大笑着说道:“好啊!算你小子还有些见识,没有把江湖上的那点东西都给忘记了。既然你愿意陪我玩,那我们就换一个清净的地方。至于这里的事情吗……我本来就是不想管的,那么你也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是,弟子谨尊老祖之命……”赵雄田在这个魔刀老祖面前,是一点也威风不起来的。他对魔刀老祖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惟命是从的。这个赵雄田也是个聪明人,现在魔刀老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离开这里,他又怎么能够不照着做呢?于是就见赵雄田收拾起家伙,垂头丧气的这就准备跟魔刀老祖离开。

魔刀老祖见赵雄田在自己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就感到甚是满意。也就是在赵雄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又发声喊道:“慢着!”他说着话,就用手指着大贱侠道:“这个是我的小朋友,跟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现在你伤了人家,如果不打个招呼就走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赵雄田听魔刀老祖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扔给了大贱侠,然后才十分不乐意的开口说道:“这里面的药,一开始先吃三颗。在三个时辰之内不要动用内力,然后每一天吃一颗,吃个三天就好了……”

大贱侠一伸手便接过了对方的小瓷瓶,然后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般的对赵雄田说道:“多谢您老人家的美意了,下一回我一定先吃了解药,然后再陪您练上两趟……”其实大家的心里都知道,要是下一回大贱侠再遇到赵雄田的话,他能够不想好应急的措施吗?照普通人的想法,要是再让大贱侠遇到赵雄田的话,他一定会和这个赵雄田没完。

魔刀老祖见到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他就冲着还站在在卧虎山中坪大厅里的人笑着说道:“爷们,你们慢慢玩。我们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他说着话就跳上了院子的墙,再一下就没有了人影。

大家看到魔刀老祖的身手,不仅都赞叹了起来。你看人家那个年纪,再看他的那身量,还有他背后背的那把刀。也别说是能够轻易跳到墙上去了,就是你多走两步也够喘的了。赵雄田看见魔刀老祖的身影消失了以后,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也来到了院子里。只是见他跳起来,三两下就看不见了人影。

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没有想到赵雄田竟然真的说走就走。这要是他真的走了,自己这边可就失去了一跟顶梁柱了。于是不甘失落的施晋安,又冲着外面喊道:“赵老英雄,您这就走了么?您真的这就走了么?!唉……果然还是走了……”其实最后一句话,施晋安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看到赵雄田的出走,施晋安真的感到很失落。就看他傻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双眼失神的朝院子里看着。

看到如此的情形,大贱侠却在那里打趣道:“大寨主,怎么了?是不是没有题目好出了,要是没有什么题目好出了,就让咱哥们来吧!”

施晋安听大贱侠这么一说,他的双眼顿时就是一亮。此时的施晋安真的就没有什么题目好想了,毕竟他没有想到泽贵那边能够一直打到这里,把自己原先的计划全部都别打破了。此时要想再重新组织起来,还真的有一些困难。不过还是大贱侠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所以在被大贱侠的提醒以后,施晋安就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虽然这是我的地方,如果老由我们来出题目的话,实在是不太妥当。我看还是这样吧……这一次题目就由你们来出,也不论是什么样的题目,只要是我们做不上来的,就算是我们输了。您看这个建议怎样?”

泽贵听到施晋安的如此建议,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等到泽贵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以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也就是大贱侠和自己还有一些绝艺,其他人的本事虽然很高,也不是不能够模仿的。再说此时的卧虎山,也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要是人家做上了自己的题目来,自己不但要再多空耗一些时间,还要面对更多不知道有多刁难人的题目。可是大贱侠此时重了赵雄田的毒,在一时之间又不能够催动内力。左右看看也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人,泽贵也就只好委屈自己,准备这就摞起袖子亲自出手了。

也就是在泽贵感到为难,准备亲自下场的时候,又有人出现了。这个人的出现,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因为在这里的人,不仅没有一个人认识来人,就连他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出现也实在是诡秘了一些。

也就是在泽贵准备亲自下场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说话十分好听的女人说道:“大侄子,你先别急着出手。这一阵,由我来替你打了……”

大家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朝院子里看了过去。因为如果有人要过来,也只有从那里近进来,别的地方也没有出路能够进入中坪大厅的。可是当大家朝外面一看,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所以就以为是谁在跟泽贵开玩笑呢。于是大家就感到失落的把头给转了回来,可是当大家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中坪大厅的正中央。

要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了。不过在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最生气的,他就是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他看到自己这里多出一个人来,心里就很不高兴的想道:“我这个卧虎山被这些人当作什么了,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好象我这个山寨根本就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一样!”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三节

施晋安看见一回来一个,一会来一个的,他心里感到十分的生气。其实这也不能够怪谁,谁叫人家是高人呢!人家高人讲究的就是来无踪去无影,也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卧虎山了,就是一个比这里放手再严密十倍的地方,人家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而施晋安生气也是有道理的,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他毕竟也是一家寨主。你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的来了,岂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在见到来人以后,施晋安就十分生气的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平白无故的闯我山寨?”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就十分仔细的打量起来人来。只见这个人是一身的道士打扮,却又有一点象图画中的观音大仕。只见她肤­色­雪白,是白里透着红。樱桃嘴、杏仁眼、如同白玉一般的鼻子长的是恰倒好处。此人是一身素衣打扮,一只手里托着一只玉净瓶,一只手里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那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也不知道是在那里找来的,就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精­神。虽然它被别人拿在手里,可是那风姿却是诱人的。只要有一阵威风吹过,它便会鲜活的摆动一下。

在场的人看到这位的出现,立刻都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所以有的人就在那里窃窃私语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有人在交头接耳,但是只要耳朵好的人还是能够听的到的。这个人在听到了大家交头接耳所发出的声音以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冲着施晋安打了个楫首道:“大寨主在上,贫道在这里有礼了……”

施晋安见来人还算是客气,他便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十分柔和的开口问道:“请问道长是哪里人氏,因何故来到寒处啊?”看他那说话的态度,就好象­色­鬼一样的。

那个女道士听施晋安这么开口一问,她便微笑着说道:“贫道出家在出尘山灵修观,道号‘修真’,人送外号净衣大仕……贫道这一次前来贵寨,乃是应友人所托……”她说着话就拿手一指泽贵道:“这位大人乃是贫道友人外侄,此次有事来到贵寨,还请大寨主能够完成他的心愿……”其实听她那话里的意思,就是叫施晋安­干­脆把安必钦交给泽贵就得了。

泽贵一听说来人是帮着自己的,他可是松了一口气。要说在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善。要是来人是自己的对头的话,今天的事情可要有好戏看了。好在今天来的人是帮自己的,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多考虑一些什么。此时的泽贵也乐得站在那里看戏了……

施晋安也是走江湖的,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又能够不懂得?但是要叫他平白无故的,就把安必钦交给泽贵,那是他最办不到的事情。可是他面对的是一个出家人,叫他跟人家大呼小叫的,还真感到有一些过分。于是施晋安就感到十分为难的对那个女道士说道:“道长。并不是在下不肯答应您的要求,而是在下已经跟这位大人约好了十阵赌输赢的。现在才过去四阵,要是在下把人交出来的话,岂不是就等于在下已经认输了吗?要是让在下认个栽,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可是这里还有那么多的江湖人物。要是在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但要被他们所耻笑,还会有人不答应。因为今天的这件事情里,他们也是出了不少的心力的。所以还请道长见谅……”

那个女道士听施晋安如此,本来还慈善祥和的脸立刻就便了。只见她厉声说道:“你不就是想赌阵吗?那好,由贫道来奉陪……”她说着话就把手中的莲花朝着施晋安一指,然后开口说道:“既然是大寨主不容情,那么这道题目就由贫道来出吧!”

也许是早看着这个女道士不顺眼了,也不等她开口把题目发下来,在卧虎山那头就有几个人因为忍耐不住而冲了出来。他们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来到女道士的面前,不声不响的就想拿刀砍人家。泽贵看到了这个情况,他立刻就提醒那个女道士要注意,而那个女道士似乎还想要跟施晋安说一些什么的样子,所以连头也没回的就看着施晋安。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敢来到这里的人自然都不是善辈。所以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才看到那个女道士转过身来。也就是在她转过身来的瞬间,就看她把手中玉净瓶里的水倒了一点在那朵莲花上。大家看到她的行为,都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

也就是在第一把刀距离女道士的脑门还有几寸的时候,就见她飞快的把手中的莲花朝自己的第一个对手一甩,莲花上的水立刻就朝那个人飞了过去。要说刀有够快,那些水珠可更快。那个人感觉到事情不好,立刻就撤刀回来招架。也就是在他招架的工夫,就见他的人已经飞了出去。原来那些水滴打在了他用来封门的刀上,饱含着劲力的水珠硬是把他给顶出了多远去。

大家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都感到非常的吃惊。就人家的这一手,一般的高手都未必能够做的来。也就是在大家感到吃惊的时候,第二把刀就已经赶了过来。到了此时,那个女道士根本就来不及再一次的倒水。只就她把手中的莲花挥舞了一下,那个人还没有碰到一个边,人也已经飞出去了。这一下就让大家感到更加的吃惊……

也就是在转瞬之间,第三把刀已经来到了那个女道士的面前。这个人可是不知道客气的,就见他举着大刀,就准备冲女道士劈下来。可是人家比他的动作还要快,就在他的刀落下来之前,就见女道士手持莲花向那个人刺了过去。就在莲花被当作剑刺出去的一瞬间,就见那上面的花瓣全部都脱落了下来,只剩下一跟光秃秃的茎­干­。

也就是在莲花的茎­干­来到那个人的脑门前面的时候,那个人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而压制,连任何一个动作都无法完成。而看到如此­精­彩表演的人们,就感到整个大厅里的时间都停滞住了。那些散碎的莲花花瓣也都飘散在半空中,并没有要向地面飘落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大厅里的一切都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都已经不能够再动弹了。

时间,也不知道流逝了多少。整个大厅里沉寂的让人感到可怕,虽然内心有一种恐惧感,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动弹的了,哪怕只是摇摇头或者是扭动一下脖子。此刻在大家的内心里,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打破眼前的僵局,好让大家早一点获得解脱。

似乎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谁带着大家进入这种状态的,还得由谁把大家给解脱出来。不知道是恐惧心理在作祟,还是拿东西的时间太长,实在是拿不住了。就见那个高举着刀,想砍女道士的人的手,逐渐的就软了下来。当他的手无力的低垂向地面的时候,他手上的刀也逐渐的松脱。

那把刀在获得了自由以后,它就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大地的怀抱。当那把刀落入大地的怀抱以后,大家都听到了它因为撞击到了地面而发出的声音。正是这个声音,仿佛是来自于远方庙宇的一声钟响,又似乎是满天美妙的梵语。也不知道它有着怎样的威力,竟然就解脱了被施加在大家身上的身上的咒语,使大家又恢复了正常。

当一切都恢复正常以后,那些飘散在半空中的莲花花瓣,就开始朝地面飘落过去。那个女道士看到如此的情形,立刻就把莲花的茎­干­往回一抽,立刻就有奇迹出现了。只见那些已经向地面飘落的花瓣,一起都朝茎­干­上飞了过去。大家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是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把它们给吸过去的。等到那些花瓣都回到了茎­干­上,重新的拼接出一朵莲花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那个女道士一直就是凭借着自己的内力,才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拿着那朵莲花的。

眼见着那个女道士有如此的神功,大家看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是自己看漏了什么­精­彩的细节。也就是在大家看着女道士的身手发愣的时候,就见她把手中的莲花一扬,就见她手中的莲花的花瓣立刻就向中坪大厅的匾额上飞了过去。这块匾额上写的是“卧虎山”三个大字,被这些莲花的花瓣给割的是一块块的。在失去了依持以后,它们就分解开来,朝地面落了下来。

坐在匾额底下的,正是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他感觉到事情不好,立刻就朝一边跳了过去。等他跳了出去,那些散碎的匾额也就落到了地上。施晋安是又心向对方发难,可是看在人家那么高功夫的份上,就知道自己惹不起人家,还是只能够忍着肚子痛。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四节

第四节

眼看着对方不是那么好惹的,施晋安也不敢再跟人家发火。那个女道士见施晋安不敢跟自己发火,她还敢在那里挑衅施晋安。只见那个女道士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以后,就微笑着对施晋安说道:“大寨主,您看我这一招还行吗?只要你们那边有人能够学上来我这一招,我们这边就由我做主,算我们认输了……”

施晋安听对方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在心里想道:“就你那一招啊,也别说是没有人能够学的上来。就算是有人能够学的上来,我的这个寨子还要了吗?还不早他妈的被拆散了。我看这一阵我也不叫了,­干­脆我就认输得了……”于是就见施晋安恬着笑脸对那个女道士说道:“道长,这一阵算我们输了,我们输了……还不行吗!”

那个女道士听施晋安这么一说,她立刻就得寸进尺的说道:“既然是大寨主认输了,我们也就赢了五阵了。就请大寨主把人交给我们吧!”

听那个女道士如此一说,施晋安的脸­色­就变的跟拉了肚子一般。只见他好象是忍着肚子痛一般的对那个女道士说道:“道长,您说的那事情,某家还是不能够答应。因为是十阵赌输赢,只有大人那边的人赢了六阵,我们才能够认输……”

那个女道士听施晋安如此一说,她倒是没有变脸。只见她十分不在乎的开口问道:“既然大寨主都这么说了,贫道也不好为难大寨主。那么就请大寨主出这最后的一道题目吧!”

施晋安听对方这么一说,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生死一搏的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自己是不得不使用最后的杀手了。如果自己能够赢了这一阵,还能够有一些说头。要是赢不了,不仅是安必钦保不住,就连自己的山寨都被毁掉了。于是就见施晋安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好象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一般。然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本寨就出这最后一题……大人,在我这后山之中有一个洞。洞的名字叫作八卦,里面别有洞天。后来经过高手的设计,在里面搞了一些机关。此刻的安必钦和他那些犯罪的证据,都在那里面放着呢。只要您能够找人把它给破了,自然就能够抓到安必钦和得到他的犯罪证据。如果大人能够破了这个八卦洞,小人就解散山寨,和大人一起去打这个官司去……”

泽贵听施晋安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有门。眼看着苦日子就要到头了,泽贵又怎么能不高兴呢?所以就见泽贵站起身来对施晋安说道:“既然是大寨主说的明白,就请大寨主带我们去到洞里探看一下情况吧!”

虽然泽贵那边并没有一个人会破机关的,可是他们也得进去看一看情况再说啊!就算是这一阵输了,也不能够输的那么没有底气,连实际的情况都没有看到就认输的话,也实在是太丢脸了一些。所以泽贵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施晋安自然是要一口答应的。

在答应了泽贵的要求以后,施晋安就带着泽贵他们来到后山的八卦洞里转了一圈。这个八卦洞从外面看,也就是一座石头的小山,好象是从这座大山故意的劈出了一块来,人工的制造了这个洞府。这个洞府里面被开了好几个通风口,人要是住在这里,一点也不感觉到气闷,反而有一种冬暖夏凉的感觉。要说是住在这里面是没有话说的,可是当初施晋安修建这里并不是为了要住人。而是为了要匿藏他那些抢来的珍宝,所以才请人在这里修建了无数的机关,防止有人前来抢夺。

泽贵跟着施晋安在八卦洞里转了一圈以后,他也看见了安必钦和放在安必钦身边的一个箱子。施晋安就指着安必钦身边的箱子对泽贵说道:“大人,您看见了吗?在那个箱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安必钦的犯罪证据。只要您得到了这些,自然就可以致安必钦于死地了……”也就是在施晋安跟泽贵说话的时候,安必钦还特地的拿白眼看了泽贵两眼。

泽贵也不在乎安必钦的白眼,而是十分平静的对施晋安说道:“我之所以要抓他,并不是跟他有仇,而是因为他犯了国家的法律,践踏了国家的法律。他能够得一个什么下场,也完全不是我能够做的了主的。你也就不必再说什么话来恶心我了……”泽贵说着话又看了看这个洞里的陈设,可惜泽贵是一个大外行,根本就看不出里面的门道来。

施晋安就知道泽贵不行,所以他就仅着泽贵在那里仔细的查看。在查看了老半天以后,他见实在是看不到什么东西了以后,这才提出要回到中坪大厅里去。等一回到中坪大厅里,泽贵他们可就着急了。要说是破阵,自己还有那么一点见识。要说是破人家的机关,自己就百吗不是了。再看看自己的手下,也没有几个是能够破人家机关的。要是叫他们去打战,还能够有一些胜算。要是叫他们去破人家的机关,他们都是一些连机关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人,还叫他们拿什么去破人家的机关啊,­干­脆叫他们送死去算了。于是有的人就提议­干­脆认输,然后再打他一阵。反正只要再赢一场,自己也就算是胜利了。

看到泽贵他们因为没有人懂机关一途而感到着急的时候,那个女道士就微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请不必为此等小事而烦恼。此时已经有人前去破他的机关了,所以还请大人放心。”等她说完了话,就站在那里闭目测算着一些什么,好象是对这件事情有了十足的把握。

泽贵见那个女道士说的如此有把握,他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道:“道长。请问那个去破机关的人是谁啊?他这一前去可有危险?”

那个女道士见泽贵是如此的关心此事,她就安慰泽贵道:“还请大人放心,如果是让此人去破此机关的话,不但是一些危险都没有,还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所以请大人不必过滤,只需耐心的等待一时三刻,一切便有了结果……”泽贵听那个女道士如此一说,他还是放不下心来。可是即便是不放心也没有用,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把谜底揭示给你,就是­干­着急也不行。

那边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见泽贵他们在那里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是议论出一个什么结果来了,他便十分着急的问泽贵道:“怎么样了,大人?你们可确定好了,由谁来破我的八卦洞了吗?”

泽贵听施晋安如此一问,他就只有硬着头皮回答道:“大寨主,您就不必再位这件事情而烦恼了,我们已经有人去破这个八卦洞了。只需等待一时三刻,自然就回有结果了。”

施晋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又开始感到疑惑了起来。毕竟他也没有看到泽贵这边有人行动,似乎这一回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要帮助泽贵他们去破自己的八卦洞。也不知道这一次来的人是谁,自己又没有规定谁能上谁不能上的。看来今天真的是自己最倒霉的日子了,一个不小心的话,这条命还有可能就要丢掉了。本来施晋安是想问一问这一次出现的人会是谁,但是他看那个样子,似乎连泽贵都不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就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耐心的等待起事情的结果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仍然没有人在大厅中出现,这下可就把人给急坏了。施晋安因为忍耐不住,他就吩咐自己的手下,每过一刻钟就来向自己汇报八卦洞那边的情况。他这边是有了着落了,而泽贵那边可急坏了。但是他看见那个女道士气定神闲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人家。

又过去了很长的时间,施晋安看看还没有动静,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大人,您派出去的人呢?怎么到现在连一个消息都没有啊?!难道是您在骗我吗?其实您也不需要那么做,因为那么一搞的话,不仅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也是在浪费您的时间啊!我看,还是您认一个输,我们再另起一个题目吧……”

也就是在施晋安得意洋洋的说着话,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的时候,就听见有一个声音从大家的头顶上传了过来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要的人,人家要的东西,我可都得到手了。你们大家就瞧好吧!”

大家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十分好奇的朝房顶上看了过去。可是这房顶是结结实实的,即不透风也不漏雨的,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可就是在大家想看见东西而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就看见房顶一动,然后漏下大量的尘土来。紧跟着尘土下来的,好象是一个人影,只是当时的灰尘来的太大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五节

第五节

等到灰尘散去了以后,大家这才能够看到具体的情况。只见有一个个子不高的老者,手里夹着一个盒子,另外一只手里却掐着一个人。就看人家那身手,手里掐着个人就个掐个小­鸡­似的那么轻松。这个老头见尘土都散了,就带着这两样东西朝泽贵走了过来。

当那个老者来到泽贵面前以后,他就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然后十分客气的对泽贵说道:“老朽幸不辱命,把这两件东西给您带出来了。大人,请您点收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他说着话就把手一叉走到一边去了,为的就是要让泽贵看的更清楚一些。

大家看到这个情形,都十分仔细的朝地上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盒子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泽贵他们追缉的安必钦。那个盒子也是曾经在八卦洞里看到的那个盒子,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安必钦,想来那个盒子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此刻的安必钦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那个老者给掐的,还是被那个老者给摔的,更或者是躺在地上装死。见到了这样的情形,泽贵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他就直接喊周家兄弟把安必钦给架起来,然后自己才微笑着对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说道:“大寨主,现在我们已经胜了六阵了。是不是这就可以离开了呢?”因为泽贵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地步。自己还不如老实一点,这就把安必钦给带走就得了,也省得在跟卧虎山的人罗嗦。万一这就打起来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伤亡。要是看这座卧虎山不顺眼的话,等自己安全的回去了以后,再叫赵安之来收拾也不迟。

也许是很了解泽贵的想法,施晋安见泽贵提出要离开卧虎山,他就知道自己最后的凭借都没有了。此刻的他只是在心里暗恨,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多的高人出来帮助泽贵。假如没有这些人的话,今天自己一定是能够获得胜利的。好在他也准备了这一手,为的就是要防止泽贵他们获得胜利。现在泽贵他们果真获得胜利了,也就只有跟他们拼了。趁着现在卧虎山的势力还比较强,泽贵他们带来的人也不多,早一点把他们拿下,也好有个人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于是就见施晋安把眉毛一挑,然后冷笑着说道:“大人,今天的事情恐怕是没有那么好解决的吧!既然您已经来到了我的卧虎山,­干­脆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再说吧!”就他话里的那个意思,哪里是要挽留客人啊,简直就是要直接的绑架人。

泽贵听施晋安这么一说,他似乎是早有心理准备一样。只见他微笑着对说道:“大寨主,您这样做人未免也太不厚道一点了吧!这也就是我已经有了准备,要是我没有准备,那又改造么办呢?!”泽贵说着话就朝自己的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事先已经有准备的人就准备寻找最好的时机了。

施晋安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还很不在乎的说道:“大人,难道您还准备了千军万马了吗?我日前在巡山的时候可没有发现什么啊!即便是您带了千军万马来,在我这座卧虎山上施展不开来且不说,我还早做了准备。只要你敢往上打,我就叫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面对施晋安的如此威胁,泽贵一点也不在乎,只见他还是微笑着开口说道:“既然我们对自己的准备都是充满了信心的,不如就此比赛一下如何?这也就算是大家的最后一阵,拿生命出来做赌博的最后一阵!”泽贵说着话就抬起了手来,他手下的人一看到这个信号,立刻就抢步来到院子里,然后施放出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当一颗信号弹飞腾在高高的天空中,因为爆炸而产生一团灰黑­色­的烟雾时,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赵安之就下达了进攻卧虎山的命令。此时的赵安之早就憋上一股劲了,泽贵他们是早上就上了山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即没有看到他们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真是把他给急坏了。现在看到了约定好的信号,哪怕就是把手下人都死完了,赵安之也要冲到卧虎山的大寨里。就人家的那些军队,素质都那么好,一时间还能死的完吗?

早在进攻卧虎山之前,赵安之就已经派人把上山的道路都探察好了。也就是在泽贵他们上了山寨以后,他就率领着伪装的很好的士兵,一步步的往山上挪去。当他们来到大寨的脚下时,已经是刚吃午饭的时候,正好是敌人麻痹的时候。正是因为长期的训练,所以当赵安之的军队来到卧虎山大寨的脚下时,并没有丝毫被人所发现的迹象。此时一接到信号,赵安之就头一个站起来,发出了进攻卧虎山大寨的命令。

其实也不用听命令了,当赵安之一站起身来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就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就见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的展开了他们的攻势。卧虎山的人见到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付了。这些人就满指望着,赵安之会带人从山下一直冲上来,然后自己再给他们来一个以逸待劳。这一下可好,人家跟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该拿弓箭好,还是该拿刀枪好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作战,弓箭是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的。那些猛然间惊醒的卧虎山喽罗们,就在慌张中拿起刀剑和石头准备应付赵安之的进攻。当一块块的石头被推下来以后,当时就有人受了伤,可是赵安之的士兵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努力的进攻着。才不到一刻的工夫,卧虎山大寨的大门就已经被撞开。那些喽罗兵看到大门被撞开了,自己就失去了依持,顿时就四散逃去。赵安之料到这些人也跑不掉,他只是安排人守住了卧虎山山寨的大门,防止有人冲击以外,他就带着人朝卧虎山的中坪大厅冲了过去,妄图要接应泽贵他们。

当施晋安看见有人去发信号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于是施晋安就只有做出最后的挣扎,只见他站了起来振臂而呼道:“道上的伙计们,今天我们是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要么就被他们歼灭,要么就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那些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听施晋安这么一说,其他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当时就杀了出来要跟泽贵他们拼命。

此时泽贵这边是有两个人不能动手的,一个就是泽贵本人,而另外一个就是大贱侠。大贱侠那是受了伤,根本就不能够动手的。而泽贵是有身份在那里的,除非他手下的人都死光了,他才不得不动手。再说他还要保护大贱侠的安全,更不能够轻易的上前去跟人家动手。其实就动手的事情,根本就论不到泽贵。他们这边的一个女道士和一个个子不高的老者,就够卧虎山那帮人好看的。

首先冲出去的就是周家兄弟,他们是好长时间没有架打,早就憋的手痒痒了。现在看到机会来了,他们是最不会放过的。首先就看到这几个人,就跟箭一样的蹿了出去。在一阵拳打脚踢以后,就听见卧虎山的人在那里拼命的叫哎呦。不过卧虎山的人也都不白给,虽然已经走了一个,又死了几个,却还是有高人在里面的。现在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要跑出来的。好在泽贵这边还有一个齐玉书以及女道士和老者,就这三个人出手以后,一阵乱砸,就见卧虎山的人成片的往下倒。看到这三个人实在了得,立刻就有人出来把他们抵挡住。结果这个大厅里就乱的跟一锅粥一样,让谁看了都要皱眉头。

等到赵安之带人冲进大厅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的战斗基本已经结束。那些还在坚持的,也还算是有一些能为的。卧虎山的大寨主施晋安,已经战死在当场了。其他的人见到有军队闯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于是都放弃了自己的对手,这就准备逃出去,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见赵安之的军队各摆刀枪,就把这些人给死死的困住,让他们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掉。

赵安之见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平静下来,他这才敢走到泽贵的面前,来给他问一个安好。其实泽贵也是很喜欢赵安之的,即便是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他都不会埋怨赵安之有任何的不好。等到赵安之给泽贵问过安以后,泽贵就看了看大厅里的情况。只见这里到处都是一片狼籍,鲜血都流成了河。看到这样的情形,泽贵就皱着眉头长出了一口气。等到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以后,泽贵才开口吩咐赵安之道:“赵将军,你这就命人把战场打扫一下,然后把这里的东西都好好的抄上一抄。我倒要看看,这里的贼人盘踞这里这么多年,究竟搜罗了多少好东西!”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现在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的,就算是有个别躲藏起来的贼匪,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了。所以赵安之在把一切都布置好以后,这就陪着泽贵下了山去。当泽贵他们来到卧虎山的山脚下时,就看见山上的大寨起了火。当泽贵看到这个情景时,他就惊呼道:“糟糕,这些贼人竟然做出如此灭绝的事情来。不过这些东西烧了也好,省得以后还会有人过来盘踞于此祸害人间。赵将军。这一次从卧虎山查抄出来的东西,一定要如实的上缴国库,让皇上仔细的查询一番。”

“是。小将一定回督促手下把这件事情给办好的,还请大人放心!”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见到该自己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个女道士和老者这就要告辞。泽贵见他们这么着急就要离开,连忙就阻拦他们道“二位前辈,刚才时间仓促,还没有请教二位的高姓大名。此刻已经有了时间,还请二位到晚辈的衙署中休息片刻。虽然晚辈的衙署偏漏,也请前辈将就一下……”

那个女道士听泽贵这么一说,她就微笑着说道:“难怪你姑姑说你有多好呢!原来你的小嘴这么的甜……好了,我们都不是尘世里的人,无非是应了老友的请求,才出来跑跑腿,卖卖这个人情而已。现在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我们自然是要回去清修了的……”那个女道士说着话就转身欲去。

泽贵见到这个情形,他连忙就拦在那个女道士的面前,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前辈请慢走,晚辈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道士看见泽贵困惑的样子,她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小傻瓜,难道你忘记了在百花谷中的姑姑了吗?是她请我和这位‘多宝智叟’来帮你的忙的?要不是有着她这一层的关系,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才不会出来到处的乱跑呢!好了,你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你这个姑姑好了……”她说着话又要走。

泽贵看到那个女道士要走,他有问了一句道:“前辈,那我的姑姑怎么没有来?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女道士见泽贵是不依不饶了,她就无奈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姑姑没有事,她最近只是在闭关而已,没有时间出来帮你。要不是她这一次闭关,肯定会亲自来帮你的,也就用不着我们这些老东西来献丑了……”

泽贵听那个女道士如此一说,他就知道自己是再怎么样也留不住人家的了,于是他就十分恭敬的对那个女道士和那个老者鞠了一躬道:“既然前辈执意要走,晚辈自然也不好挽留。只是请前辈见到晚辈姑姑的时候,还请你们跟她说上一说,就说晚辈事务缠身,暂时不能够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等到晚辈的事情全部了结,自然会亲自去登门拜谢……”

那个女道士见泽贵罗嗦起来还没完了,她就十分不耐烦的对泽贵说道:“好了,好了!你的孝心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给她的。不过我也是满喜欢你的,下一次有时间去百花谷,就记得顺路到我那里去一趟,我还有些好东西要给你。早知道你这么讨人喜欢,我就带在身上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这就走了……”那个女道士说着话,就转过身去,和那个老者飘然而去。

看着人家离去的背影,泽贵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开口大声的喊道:“前辈,一路好走!”

卧虎山的事情总算是告以段落了,泽贵的心里是感到说不出的痛快。泽贵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坐在家里等待赵安之那边清点的消息。也就是两三天的工夫,所有跟安必钦有牵连的人都被抓了起来。那些人贪赃的所得,也一起都被收缴了起来。在大概的清点了一下收缴来的东西以后,泽贵就命令专人把这些东西都送到皇宫里去给崇光皇帝看。

在那一边,被派到市集上打听消息的周礼也回来了。他不但打听清楚了一切的情况,还把“三夫帮”的情况也顺便汇报了一下。其实泽贵重点的就是要知道“三夫帮”的情况,知道他们是站在哪一边的。当泽贵知道“三夫帮”是站在矿工那一边没有任何私心的时候,他当时就对“三夫帮”的做法感到十分的满意。当他后来得知为了帮助矿难的家属,“三夫帮”还拿出钱来周济人家的时候,泽贵就决定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崇光皇帝知道,让他颁下奖励“三夫帮”的圣旨来。其他的就是把那些想打矿难主意的帮派全部查抄一下,这一下可又让宗主国的国库里充足了一把。但是要怎么处理这些人,还得听崇光皇帝的旨意。

等到一切事情都处理完以后,泽贵就想到了“三夫帮”的帮主夏侯纯嫣来。他就觉得这个夏侯纯嫣和周礼倒是满般配的,于是他就准备撮合这两个人。可是他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开动,就有那些十分气愤的矿工要求把安必钦当着他们的面处死。听到了矿工们这样的要求,泽贵自然是很同情他们,和愿意帮助他们的。可是这个主,却是他做不了的。于是泽贵就把矿工们的要求提请了上去。由于是特事特办,崇光皇帝在见到了安必钦等人的犯罪证据以后,他当时就允许泽贵在当地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处决。就连那些想在矿难中捞好处的帮派,崇光皇帝也做了一些评判。基本上也就是一些刑罚,有一些情节比较恶劣的,在当地民愤比较大的,自然是以最严厉的手段来处罚了。这么一来,那个煤业行会的人,是便宜没有讨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不过这些人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没有事的时候就喜欢欺行霸市的呢!

接到了这样的好消息,泽贵在准备了一番以后,就把这些好消息都公布了出来。当那些当地的居民和矿工看到这样的好消息时,立刻就轰动开了。那些在当地作恶的人,自然是被骂死了。而象“三夫帮”这样的好人,大家自然也是很赞成的。当大家听说要就地处决安必钦等一班犯人的时候,大家早就摩拳擦掌的做好了准备。

就在杀人的那一天,本来是要午时问斩的。可是天才刚刚亮,刑场上就已经站满了人。也算是安必钦那些人民愤也太大了一点,这些人都要睁大了眼睛看着安必钦他们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害怕自己来晚了找不到好位置,所以大家一大早就扶老携幼好象是赶集一般的来到了法场。

等到了要杀人的时候,就见囚车一路慢慢的朝刑场走了过来。就在这一路上,赵安之还专门派了很多的士兵来维持持续。那些凡是挤不进法场的老百姓,就再这一路上等着。即便是看不见安必钦等人被杀头,也要在路上好好的出一口气。当囚车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些老百姓就把自己手中的臭­鸡­蛋烂菜边什么的给扔了出去。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就把那好菜都给扔了出去。

有人要说了,这要是恨一个人的话,拿石头砸不是更解气吗?其实他们拿那些臭­鸡­蛋烂菜边什么的砸人,也不是为了要伤害囚犯。就算是老百姓要伤害那些囚犯,那些士兵也都不会答应的,所以他们就只有以这种最低劣的侮辱手段来侮辱这些人。更有甚者,当囚车来到一些楼房近前的时候,就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屎和尿一起浇了下来。那些受了殃及的士兵因为得到了命令,他们也不敢做些什么。倒是那些沾上了这些东西的老百姓,抬起头来就骂开了。于是这一路上就乱哄哄的闹了起来,搞的整个局面变的非常的混乱。

囚车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刑场,等这一­干­犯人来到了刑场上的时候,又吃了老百姓的一顿憋。接下来就到了祭奠法场的时间了,也许是这些犯人坏事做绝,竟然就没有一个人来给他们送行的。看到眼前的情景,没有人不为这些贪官的下场而感叹的。

眼看着午时三刻就要到了,祭奠法场的时间已经过去,所有的犯人都已经就位,刽子手那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看着杀人还要有一段时间,泽贵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他就走下了座位来到了安必钦的面前。

就在刽子手准备砍下安必钦的脑袋时,泽贵还特意的跑到了安必钦的面前,神­色­严肃的对他说道:“上一次承蒙你的赐教,虽然也还过了你的情,却还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算了,就在你临行之前,我再送你一句话吧。就当是你欠我的,下辈子你也不用再还了……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到最后的时刻都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要多为自己留一些退路……”

安必钦听到泽贵的话以后,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冷冷的开口说道:“多谢赐教……”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安必钦在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以后,他就把头低了下去,再也不说什么话了。泽贵看到安必钦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再想和他攀谈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于是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下达了杀人的命令。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他没有看见杀人的时候,就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现在真的要杀人了,他却有感到害怕了,于是就有人闭上了眼睛,也有人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希望能够看不到最恐怖的那一面。(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当那些老百姓看到法场上血光一溅,就见那些犯人的头都落了下来。看见那些在地上乱滚的人头,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泽贵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于是完成了任务的泽贵,这就准备离开这个地区,回到拿­骚­去。也就是在他临离开的那一天,有很多老百姓都自发的前来送他。看到如此感人的景象,不止是泽贵,就连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人,都受到了感动。

归心撕箭的泽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拿­骚­。等回到了拿­骚­以后,他就直接去见自己的父亲崇光皇帝。此刻的崇光皇帝正在皇宫里骂人呢!因为那些被查抄出来的赃物是先送过来的,所以在泽贵回来之前,崇光皇帝就已经做过了仔细的清点。在清点了赃物以后,崇光皇帝自然是要气的骂娘的。可是骂也就是骂了,反正那些人也都让泽贵给杀了。要不是他们民愤太大的话,崇光皇帝真想把他们拉回来执行更严厉的刑罚。

要说崇光皇帝骂人归骂人,就在他骂人的时候,竟然在那些赃物里找到了一件好宝贝。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竟然收藏了文中四友菊友的一篇《散游山水赋》。那个菊友的文笔本来就是老辣兼潇洒不拘的,惹的天下不少人都在追捧他的文章。即便是在印刷已经相当发达的年代,在民间或者是皇宫中都很难得见到他的作品。这一些都是因为这个菊友生­性­不拘,自己写的东西,不是好朋友,你都别想得到。也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想在他手上得到只言片语,真是比要他的命还难。就算是有一些他写的文章,你要想带走的话,也就只有靠手抄了。所以大家能够在世面上看到的菊友所写的文章,大多都是手抄本。而今天崇光皇帝发现的竟然是菊友的亲笔真迹,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其实在当时社会上,不流行菊友的文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菊友桀骜不逊,只要是他看不惯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写出来才感到痛快。正是因为菊友的文章里有太多针砭时事的文章,那些店老板根本就不敢印刷,甚至是听到菊友的名字,早就远而避之了。有的官员痛恨菊友的这种­精­神,甚至在秘密的缉捕着他。好在这个菊友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所以就是有人想对他下手也找不到正主。

正是因为有着各种的原因,菊友的文章能够被看到的就很少。崇光皇帝在深宫里,偶尔的见到了菊友的文章,立刻就被他的文字所吸引,但是想要再获得更多的文章,却因为以上的两重原因而大失所望。现在让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宝贝,他简直是喜欢的不撒手了。

这不,泽贵来向他禀告事情的时候,崇光皇帝还在看着那本《散游山水赋》。虽然已经是看了很多遍了,可是崇光皇帝还是感到意犹未尽。崇光皇帝是一边看着书,一边听取着泽贵的汇报的。等到泽贵把此次所行所见都汇报了一遍以后,崇光皇帝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本。只见他云淡风清的对泽贵说道:“哦,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现在正在看书,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过几天再说吧!我说啊,这个菊友的书写的真是深刻。你看他虽然是在写游山玩水,可是却抒发了他的心志,和他对治理国家的看法。真是很有深度,有时间的话,你也应该看一下……”

泽贵虽然也经常听崇光皇帝提起这个菊友的名字,但是他即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看过他的文章,自然就会显得有一些模糊。此刻他见崇光皇帝根本就不爱搭理自己,他也就不方便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于是泽贵便见机告辞了。

也就是在泽贵准备离开的时候,崇光皇帝好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见他很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哦……有消息传来,说东丹往病的不行了。所以我就让他的一个儿子回去尽孝了……”崇光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虽然崇光皇帝说者无意,可是泽贵这个听者却是有心的。首先就是这个东丹往怎么早没病晚没病的,偏偏要在自己出去的时候生病。还有就是,他为什么只要自己的一个儿子回去。如果只有他一个儿子回去的话,就一定会是那个心智过人的哥书理王子。虽然是听到崇光皇帝这么说了,泽贵还是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道:“父皇。走的那个是不是哥书理?”

崇光皇帝听出泽贵的口气不对,他立刻就放下了书本,坐直了身体十分疑惑的回答道:“是啊,正是他啊!你怎么会知道的?记得我并没有通消息给你啊!”

听到崇光皇帝如此一说,泽贵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自己费尽了心力才把这些人给弄回来,就是有致哥书理于死地而后快的感觉。现在崇光皇帝竟然这么容易的就把他给放走了,人家可真的是要偷着笑了呢!听到崇光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他的什么事情,泽贵都不需要知道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被穿在了一根线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东丹的人在那里袭击自己了。这一切一定都是哥书理的安排,。似乎哥书理并不想让自己死,或者­干­脆就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所以他才派了那些没有用的人来跟自己作对。他的那个意思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他已经顺利的回了东丹,并且要自己小心对付。因为他跟自己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到泽贵那个无奈和无助的神情以后,崇光皇帝就知道是出了什么偏差。于是他就赶忙追问起泽贵来,泽贵见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就见泽贵把自己对哥书理的认识,和一些有关于他的见闻,都说给了崇光皇帝听。当崇光皇帝了解了哥书理是一个什么人以后,他也后悔的是痛心疾首。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就是想要去追人,人家恐怕也已经快要到家了。崇光皇帝只有长叹一口气,问泽贵下面该怎么办。到了这会儿,泽贵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天的泽贵,本来是有个好心情的,却被一个哥书理和一个崇光皇帝搞的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感到心情郁闷的泽贵,十分无奈的一个人走在了大街上。本来今天的街道还和往常一样的繁华,可是泽贵却觉得看到所有的人就跟变了形一样。也许在他的内心世界正在下雨,以至于让他觉得真实的世界中也在下着雨吧。

也就是泽贵在漫无目的的行走时,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虽然这个人是从后面撞他的,出于本能的反应,泽贵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当确定了自己没有少什么的时候,泽贵才抬起头来想要看个究竟。在泽贵抬起头来以后,他就发现有很多的人正在朝街道的另外一边跑过去。也就是在泽贵愣神的时候,他又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看见那个撞了自己的人,急匆匆的样子,泽贵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他了,然后开口问那个人道:“老兄,你这么着急是要上那里去啊?!”

那个人也许是被泽贵问的不耐烦了,所以就见他十分厌烦的把膀子一挥,就指望能够甩拖泽贵的控制。可是在甩了两下以后,他才发现泽贵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于是他就十分不高兴的跳着脚开口说道:“哎呀,你这个人烦不烦啊?难道你都不知道,今天要杀人吗?就我们这里,都已经好几年没有杀人了。要是去迟了,就看不到热闹了。听说今天要杀的还是一个官……我说你还是快一点放开我吧,要是我找不到好位子,我就跟你急!”那个人说着话,就冒着自己的衣服有被撕坏的危险,挣脱了泽贵的控制,一溜烟的跑掉了。

要说在拿­骚­杀人,还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崇光皇帝心慈手软,还是这里的治安实在太好。真就有很多人没有见过杀人的情景,于是今天一看有热闹可看,那些好奇的人自然就一起要赶过去看一个究竟了。泽贵见自己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索­性­也就跟着过去看一看情况再说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八节

第八节

泽贵因为听说要杀人,心情不好的他也就想跟着大家一起去见识一下。要说拿­骚­的刑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要打扫起来还真的是很困难的。更重要的事情是,就为了这一个犯人,就要打扫全场,也够烦人的。可是这也是国家的事情,你不做也没有好处,自然还是得忍气吞声的把事情给做了。

泽贵感到刑场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来迟了。因为老早就有人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个结结实实,简直是针Сhā不进,水泄不通的样子。就连外面一些比较高的,能够看的清楚刑场里面情况的地方,都已经站满了人。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想要找一个位子也实在是困难。泽贵见到已经没有自己的位子了,他就来到刑场的一边,先看看其他的再说。

也就是在泽贵站的这个地方,还有专门杀人的通告。这为什么要有通告呢?你也不想一想,要杀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吗?你总不能来了一个人,也不问究竟,更不让老百姓知道,就把他给杀掉吧!人就是要被杀头,也要让别人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头,这就叫死的明白。泽贵知道这里有通告,所以他才特地的来到这里看个究竟。

那些早知道内容的人,自然早就去看杀人了。那些没有看到通告的人,害怕好位子被别人给占掉,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看通告,而是跟着去抢好位置了。好在大家都在那里等着看杀人去了,所以也没有人有心思在这里看通告,这就给泽贵创造了一个便利。当泽贵看到通告上的字时,他的心当时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收紧了一样。就见那个通告上写着,待斩人犯朴恩书一名。下面就是他的罪名,说他身为官员,聚众赌博,什么挪用公粮,还有擅该河堤,还有就是轻慢上差,还有什么带头抗交皇粮。总之通告上面,为这个朴恩书罗列了大大小小十几条罪名。虽然有一些罪名也不至于要命的,可是加在一块也够这个朴恩书被杀两次头的了。

见到了通告上面所说的内容,泽贵就在心里责怪朴恩书道:“好你个朴恩书啊!你看看,你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完全把我当初培养你的心思给白费掉了……这一下要杀你的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袒护你。算了。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做官的人,你也就别怪我心狠了……”

就在泽贵站在那里看着通告想事情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泽贵感觉事情不对,他就把头转过来一看,这才发现拉自己衣服的是一个小孩。在乍一看到这个小孩的时候,泽贵就感到怎么那么的面熟。等他仔细的一想,这才想起来这正是许梦云的弟弟。当看到许梦云的弟弟时,泽贵就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姐姐呢?”

许梦云的弟弟,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就感到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姐姐去给我姐夫买祭品去了,可是我知道她身上没钱,我就想要找人借一点。这不是看见了您了吗!希望您老人家能够帮帮忙!”

虽然许梦云的弟弟还是一个小孩,但是他说出的话来全都是大人的腔调。听了他的话已经,泽贵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当初皇上赏给你姐姐的钱呢?难道都被那个朴恩书给输光了吗?!”

许梦云的弟弟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不乐意的说道:“才没呢!自从我姐夫当了官以后,就没有再赌过。他说是,自己当了官,就得有个当官的样子,不能够让人说三道四的。”

泽贵听那个小孩如此一说,他立刻就追问了一句道:“那么钱都到那里去了呢?”

“钱啊,都让我姐夫给拿去修河堤了。就是这,还不凑手呢。害的我们都借西凑的,才把个河堤修了个大概。您看,我这都好几年没有换过衣服了……”那个小孩说着话,还真就把自己的衣服亮给了泽贵看。

泽贵听那个小孩这么一说,他就发现这个小孩的衣服还真的就是有些破旧了。虽然衣服是有些破旧了,却被洗的很­干­净,却能够看出另外一种­精­神,那就是不象贫困低头的­精­神。在听到那个孩子的话,看见了那个孩子的情况以后,泽贵就不自觉的掏起了钱来。只见他一边掏着钱,一边对那个小孩说道:“我看你现在是一口一个姐夫的,怎么喊的就那么的亲热啊?!”

“那是自然,我姐夫是个大好人。要是有这样的姐夫,那可是咱的荣幸……”那个小孩说着话,也不等泽贵把钱递给自己,一把抢过来就跑掉了。泽贵看着孩子远去的身影,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听那个孩子说朴恩书是一个大好人,是一个很好的官员,可是泽贵却不敢就此的相信。毕竟小孩的话,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更何况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不过听到那个小孩的话以后,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的泽贵,就决定挤到人群里去看个究竟再说。好在泽贵穿的衣服十分的华丽,那个时候的人也比较势力。一看到是泽贵往里面挤,还真的就有人在不停的让着他。

正是因为人家都让着自己,所以泽贵才很快的就来到了刑场的最里面。等泽贵挤到刑场里面以后,他才发现这里是那个乱哦!到处都是人,耳朵里就听见小孩哭大人闹的,到处都是蹿动的人头。要是在平时,泽贵肯定是转身就走的。可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所以他才忍耐了下来。

此刻有一个人正穿着囚犯的衣服,被刽子手押着跪在那里把头低着,一点也动弹不得的样子。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朴恩书没错了的。可是今天的朴恩书和往常不一样,往常的他还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就要吵吵起来。而今天的他却显得很沉默,好象今天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就连一个冤枉都不知道喊。

不过泽贵也不担心朴恩书会看见自己。首先在刑场上看热闹的人多了去了,想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找一个人实在是困难。更何况那个犯人是被人押着低了头的,他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地面而已,根本就不要想看到一个人。

也就是在泽贵左右眩么的时候,就见一个官员走到了囚犯的旁边,大声的宣读起他的罪状来。泽贵一听那个人说的话,这才确定今天要杀的人果然就是朴恩书。等到那个人把跟朴恩书有关的所谓的“罪状”都读完了以后,就见他故意把声音拉长了说道:“判……斩……立决……”等到他把这句话说完了,人也就下去了。

泽贵看到那个官员下去了,他知道这就到了祭奠法场的时候。那些本来在维持法场秩序的士兵,就必须放开一个小口子,让囚犯的家里人进法场去祭奠囚犯。不过就这点时间也不算长,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泽贵也就是见到看守法场的士兵一动,就看见有很多的人呼啦的一下就冲进了法场里。眼看着要进法场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士兵觉得事情不好,立刻就开始收起口子来。也就是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口子给收起来以后,那些人也已经进去了三、五十号的了。

当泽贵看到进去祭奠法场的人有这么多人时,他当时就愣了一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朴恩书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根本就不会冒出这么多亲戚来的。这些人也许是他的下人,可是看那个情形,应该还有很多人都被堵在了外面。照朴恩书的那种实力,也养不起这么多的人。再看这些人是扶老携幼的样子,根本就不象是朴恩书的下人。不过就看他们那个穿白戴孝,痛哭流涕的样子,倒是让人满感动的。

看到现场的情况,也别说是泽贵了,就是其他的那些看客也感觉到发蒙。本来那些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人,见杀头的时间还早,他就跟说书一样的,向自己身边的人说朴恩书的事情。本来朴恩书也没有多大的罪过,到了这些人的嘴里,立刻就变成十恶不赦的罪过。就看他们眉飞­色­舞的述说着朴恩书的犯罪经历时,就好象他们是在朴恩书身边看着他犯的罪一般。就是旁边在那里听的人,也听的十分出神,直听到了口水淌淌的,让人看到就觉得恶心的样子。

当泽贵看到这些小人的样子时,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种十分不屑的神情来。于是就见泽贵冷哼了一声,就把脸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可是当他把脸转到别的地方去时,看到的又是同样的情景,这就让泽贵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了。于是泽贵又把脸转向了法场的刑台上,要把朴恩书的事情看一个究竟。好在此时那些刽子手为了要方便囚犯的家人祭奠,已经全部都撤下去了,这就让泽贵看清楚了囚犯的脸。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当泽贵看清楚囚犯的脸时,他才确信这个人就是朴恩书,之前的一些幻想都就此破灭。只见此时的朴恩书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平时就营养不良,还是面对死亡而害怕的缘故。不过他比从先是瘦了很多,好象是吃了不少苦的样子。本来泽贵看到朴恩书的时候,还想去骂他两句的,可是现在他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看那个样子朴恩书是吃了苦的,再要去责怪他一些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当泽贵看到朴恩书那个样子,他甚至有一种这就上刑场去把朴恩书救下来的冲动。可是想到朴恩书的那些“恶行”,泽贵立刻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就见泽贵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事情的发展。

也就是在泽贵冷眼旁观的时候,那些祭奠朴恩书的人,从手上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白面馒头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哭的泣不成声的,把一个白面馒头递到朴恩书的面前,十分痛苦的对他说道:“大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给您送行的。这里也就是一些白面馒头,虽然不是很多,却是各家各户的凑出来的。本来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只有受我们尊敬的人,才能够有机会享受的。虽然这只是一个陋俗,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却也是大伙的一点心意吧……”

朴恩书听到那个老者的话,他立刻就抬起了头来。虽然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却已经有了一丝勉强支撑起的笑容出现了。就见朴恩书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乡亲们,你们已经不值得为了我这个已经快要死的人走这些了。现在大家才刚过上好日子,家里的白面也不是很多,就不用为我而浪费了。你们还是把它带会去,就跟大家说,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我朴恩书还有来世的话,再好好的报答大家……”

那个老者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哭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哪!要问是谁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那还不是您吗?!难道您连我们这么一点的心意都不肯收下吗?!”那个老者说着话,他就仰天长叹道:“老天啊!你怎么就不肯睁开眼睛来看一看啊?!这么好的一个大人,他是那么的爱民如子,你为什么就忍心把他给收走呢?!”

其他的人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们也不再往外拿东西了,就一起在朴恩书的面前跪了下来。此时朴恩书的面前也没有放什么好东西,不过一只烧­鸡­两壶酒而已。虽然东西并不是很多,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看来,这绝对是一份沉甸甸的最后礼物。

泽贵并不是一个笨蛋,他也有眼睛,他更会看事情。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的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数了。虽然泽贵的心里已经大概了解到朴恩书并不是一个坏人,他所做的事情虽然并不都一定是对的,至少也没有那么大的罪名。所以泽贵就决定找机会,出手去救下这个朴恩书,再把他的事情给调查清楚。其他的人看到了如此的情景,他们也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就开始冲着刑场品评头论足起来。于是本来就很喧闹的法场,就变的更加的热闹了。

看到眼前的人哭了一大片,朴恩书的脸上只是浮起了一丝无奈的微笑。只见他勉强打起了­精­神来问道:“老乡们,你们为了我一路来到京城,实在是不容易。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不然我看了会感觉到很难过的。”

“大人,您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呢?如果没有您的话,我们都不知道在那里了。不您看我们这些人,不是饿死的,就是要被大水给冲死了。虽然我们也舍不得让您难过,可是不让我们送您这最后一程的话,我们会更加的难过的……”那个老者继续呜咽着说道。

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朴恩书不禁长长的又叹了一口气道:“能够在我上路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人来送我,老天真的是对我不薄了……”然后朴恩书又对那个老者说道:“老乡,我一时走的匆忙,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家伙儿都还好吗?”然后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唉……真想知道大家都在做什么啊!”

那个老者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口说道:“好呢,好呢!大家都好着呢!眼看着,今年又要是一个好收成。本来大家都盼望着,能够等大人回来,看看我们各个人家里把粮仓都装满的样子……唉……”那个老者说到这里,他就不自觉的抹了一把眼泪道:“其实乡亲们都想一起来的,还是我们这些老不中用的,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劝服了下来,不然的话他们也要一起都跟着来了。”

“是吗?不来的好,还是不来的好……省得大家见了我这个狼狈的样子,还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呢……老乡啊,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一下……”朴恩书连连的叹着气说道。

那个老者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哽咽着说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的吗?只要是我们能够替您做到的,就一定会替您把他给办到的……”他说着话,又十分无奈的抹了一把眼泪。

朴恩书始终是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肯让它掉下来。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笑话。可是一个已经被碰到了伤心之处的人,又怎么能够忍耐自己的眼泪呢。为了不让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朴恩书就赶忙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只见朴恩书闭着眼睛,低沉的说道:“老大爷,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希望你们在获得丰收的时候,能够把那些丰收的东西收集起一部分来,送到我的坟头上,让我看一看。至少可以让我知道,我这些年来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要是你们实在是抽不出身来,或者是我连一个坟头都没有的话,你们就把那些东西放到县衙的大门口,就当我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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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者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见那个老者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在他身边扶持着他的年轻人,就代替他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放心。您的要求,小人门一定会做到的。小人们,不仅回做好您吩咐的事情,还会年年上供岁岁朝拜,为您企冥福的……”

朴恩书听那个年轻人如此一说,他便把头一仰,站起身来大声笑着说道:“真想不到,想我一个如此不堪的贪官庸吏,能够在临行的时候,还有人来送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也就是在朴恩书仰天大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行刑的时候了。只见呼啦的一下涌上来了很多刽子手,一下子就把朴恩书的头给压了下来,然后就有人准备砍朴恩书的头了。这边一要杀头,那边刑场底下就有士兵出来要清场了。眼看着就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那些老百姓根本就不想走,也不肯走。那些士兵看到事情不好,他们甚至是准备准备使用武力,要把这些老百姓给驱赶出去。

眼看着朴恩书要被砍头,也不知道是哪边出来的十几个小伙子准备闯法场,好象是要救下朴恩书的样子。那些负责清场的士兵看到了,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得逞的。于是这就要发生一场血腥的撕杀……

朴恩书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就大声的喊道:“乡亲们!你们千万不要冲动啊!为了我,不值得丢掉你们的­性­命!你们还是回家去过好日子去吧……”可是那十几个年轻人,在听了朴恩书的话以后,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的往法场上冲着。

泽贵看到这个情形,他立刻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在一时间还说不上来。可就是在泽贵思考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些祭奠朴恩书的老百姓眼看着也要被牵扯进去了。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整个法场上就乱了起来。

也就是在双方忙着搞对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跳上了刑场来到了朴恩书的旁边。这个人一来到朴恩书的旁边,就把那些按着他刽子手给踢到了一边去。泽贵一看到有人敢公然的劫法场,他立刻就是一愣。可是当他看见了要劫法场的人是谁以后,他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子就跳上了法场。看他那个样子,今天的朴恩书,他是救定了的……

要说这个跳上法场,要救朴恩书的人是谁呢。其实也不用我多说,自然是那个一直跟在朴恩书身边看着他的许梦云了。也不知道是朴恩书怎么收买了她,以至于让她肯如此的为朴恩书卖命。好在泽贵也已经看不下去,他也决定要站出来救朴恩书,这才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去冒天大的风险。不过此时许梦云的心都放在了朴恩书的身上,她根本就想不到,也看不到别的事情。

第三部 掌权 第七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这也是泽贵来的及时,不然朴恩书还没有被怎么,许梦云就要先被赶上来的士兵给杀了。泽贵一来到朴恩书的旁边,他就亮出了崇光皇帝赏赐的金牌来说道:“我乃政鉴司死立!我现在认为这个人身上的罪案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你们这就把他给押回去,等待上面下派官员重心审理……”

那个监斩官见到今天上来刑场的人,是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这底下是那么多人要抢人,上面又有人敢公开的想劫人。这又冒出了一个官来,说要自己不要杀人,先把人给送回监牢里再说。可是这件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的啊!这毕竟是由上面批复下来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是做不了主的。要是自己把人给放了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个官也就不要再做了。于是这个糊涂官,也不问什么,就见他打着官腔道:“来人,先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有什么事情,且等把人给杀掉以后再说吧!”

虽然泽贵距离监斩台还很远,可是那个官说的话,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的。于是就见泽贵把眼睛一瞪说道:“好狗官!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再此,你还敢任意的妄为。你是不是已经活的不耐烦了?!”要不是害怕自己这边一走,那边的朴恩书就会被杀掉,他早就要冲过去把那个狗官给揍一顿了。

而那些负责维护法场持续的士兵,在得到了命令以后,他们就不得不上来想要把泽贵给赶走。可是这些人又哪里是泽贵的对手?这些人根本就到不了泽贵的身边,所以这些人也就只敢围着泽贵瞎咋呼,也不敢靠近泽贵。这也就是泽贵心好,不然可要够那些士兵受的了。

那个负责监斩的官员见到泽贵是如此的厉害,眼看着自己的士兵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他只好派人去请求九城巡御司的人来帮。这个九城巡御司,是归外九城督司衙门管理,专门就是负责京畿治安。现在法场都被闹成这样了,也就只有请他们出马了。

好在九城巡御司出动的快,手脚也有够快的。才片刻的工夫,九城巡御司的人马就已经来到了法场上。只是眨眼的工夫,九城巡御司的人马就把泽贵他们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泽贵一看到九城巡御司的人马,他不但是不感到害怕,反而好象是看到了救兵一般。只见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金牌说道:“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九城巡御司人马听命!”

真没想到,泽贵的话对九城巡御司的人还真有作用,当他们看见了泽贵手中的金牌以后,立刻就必恭必敬的把头给低了下来,似乎是在给泽贵行礼一般。也就是他们的行为,把所有在场的人都给闹蒙了。毕竟大家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能够明白其中的奥妙……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九城巡御司士兵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当他来到泽贵面前的时候,就向他行了一个礼道:“将军,请问您有何吩咐?!”

泽贵见对方真的听自己的命令,他立刻就指着朴恩书,下达了自己的命令道:“现在我命令你,把该人犯重新押回监牢里……”然后他又指着那十几个年轻人道:“你再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带回镇抚司好好的调查清楚,但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等到这些话再说完以后,泽贵又指着那些来祭奠朴恩书的人道:“你再把这些老乡给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安排了住下,千万不要亏待他们也就行了……”

那个九城巡御司的军官听泽贵这么一吩咐,他立刻就再一次的向泽贵敬了个礼道:“是的,将军。小将明白,立刻就去照办!”他说着话,就回过头去指挥自己的手下行动了起来。也就是在他挥手之际,就看九城巡御司的人马立刻就散掉了。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泽贵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大家看到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就更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了。其实光凭着一面金牌,的确是不可能产生如此之大的威力,让九城巡御司说行动起来就行动起来的。其实在这件事情里,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些花头在里面。因为当初崇光皇帝知道泽贵训练出来的士兵都很厉害,所以他就把这些士兵都打散掉,派在各个要害部门里任职,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训练出更多厉害的士兵来。对于京城的治安来说,这个九城巡御司自然是重中之重的。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泽贵训练出来的部队里,有很多人都被安Сhā在了这里,甚至已经有人获得了重要的职权。今天这个出来负责抓人的军官,当初也是泽贵手下的一个小兵。他对泽贵是佩服的不得了,你要让他去抓泽贵,哪怎么可能呢!即便是泽贵掏不出金牌来,他也是不会为难泽贵的。更何况今天泽贵还能够掏出金牌来呢!所以泽贵才一开口,他就指挥着九城巡御司的人行动了起来。

这九城巡御司的人,毕竟也是跟泽贵亲手训练出来的差不多,行动起来还真的是很迅速。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朴恩书就已经被“打包”装进了囚车里。而那些祭奠他的人,也已经被安排好了。由于是泽贵要求抓的人,那十几个青年人可倒了霉了。由于他们拼命的反抗,所以就见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然后就跟裹粽子一样,被捆的十分结实。就是这样,那些人还要挣扎一下。即便他们已经被捆的结实了,九城巡御司的士兵还是害怕他们跑掉,于是他们就拼命的按着这些人。

看着眼前风云变化,所以在法场上看热闹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这热闹变的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这些人几乎都忘记了要喊一声好了。当那些人看见九城巡御司的士兵押送着那些人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胆小害怕的人立刻就闪出了一条道路来。看他们那个样子,似乎是在躲避瘟神一般。其实也有的人是会那么迷信的,害怕犯人给自己带来霉运。有的人则是害怕那些当兵的看自己不顺眼,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也捎带上。其实你要是那么害怕走霉运,害怕被那些士兵捎带的话,­干­么还要来这里看热闹呢?!

那个负责监斩朴恩书的官员,看见泽贵走上来只是几句话,就安排九城巡御司的人把朴恩书给带走了,他这下子也傻掉了。毕竟自己的差事还是没有了,那么自己的官帽子也就要没有了。搞不好的话,还要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丢掉,这可是化不来的。于是就见这位官员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泽贵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上官,您怎么能这就把人给带走呢?您这么一弄,下官的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其实他也就是故意的把事情的后果给说的严重一些,好博取泽贵的同情心。

泽贵看见那个官员的可怜样子,他就把本来想踹他一脚的心给收了起来。只见泽贵面无表情的开口对那个官员说道:“你这就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上报就行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由本官来担着好了!”

那个官员在听了泽贵的话以后,他并没有做出这就要离开的表现,好象是还想要向泽贵要一些什么凭证一般。泽贵看到那个官员的样子,他就感到十分厌恶的对那个官员说道:“怎么,你还不走?难道你还想要一些什么吗?你放心好了,在政鉴司里,拥有皇上御赐金牌的人,也再我一个。你的上官敢说你什么的话,你就叫他来找我好了!”那个官员听泽贵如此一说,他只好无奈的走了。

许梦云真的没想到泽贵会出手来帮自己的忙,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看到泽贵,就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朴恩书已经被带走,虽然加在他身上的罪责还没有去掉,却暂时的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自然就可以放下心了。再看泽贵这样的态度,也就知道他是不会让朴恩书就这么死掉的了。于是许梦云这就要上来感谢泽贵,可是泽贵的心并不在许梦云的身上。所以他只是在应付了两句以后,立刻就离开了法场。其实他也不是没有事情可做的,毕竟今天他是做了一件大事情的,怎么能够不去通知崇光皇帝呢?

眼看着法场上已经没有热闹好看,那些在法场四周围观的人,也都因为感到无趣而纷纷的离散开去。只留下许梦云一个人,被­干­­干­的怵在那里。好在还有她的弟弟在那里,当他看见朴恩书暂时没有事了,他就十分兴奋的跑上法场,想跟许梦云说一些什么。可是不知道许梦云站在那里想着一些什么,愣愣的看着远方并不能够被看到的东西,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弟弟。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一节

泽贵在处理了朴恩书的事情以后,他一路赶回了皇宫。朴恩书的事情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他只是一个贪官倒也罢了。可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是一个清官,而且还是爱民如子的清官,再让他死掉的话,那可真是天理不容了。

由于崇光皇帝现在对泽贵是一路的信任,所以在听到了泽贵的报告以后,他立刻就重视起这件事情来。于是崇光皇帝就把泽贵保护起来的那些老百姓找来问了话,当时他就听说那些老百姓称赞朴恩书是大好人。但是光听一面之词还是不足为证据的。于是崇光皇帝又询问了一下,泽贵抓来的那些人的情况。这些人只是知道有人出钱,让自己把朴恩书给救出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事情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了。要么就是有人真心想要救出朴恩书,要么就是有人要致他于死地。而依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后面的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现在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崇光皇帝又怎么能够不怀疑一些什么呢?本来崇光皇帝在知道这件事以后,当时就想让泽贵去调查这件事情,毕竟现在的泽贵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崇光皇帝对他是十分的器重。但是崇光皇帝再转念一想,这个朴恩书毕竟是泽贵推举上来的人。即便是泽贵能够调查出来什么对朴恩书有利的证据来,也难以逃脱一个嫌疑。所以崇光皇帝就打算派另外的人去,可是这个最佳的人选却成了崇光皇帝感到很头疼的事情了。

也就是在崇光为派谁去调查朴恩书的事情而感到烦恼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前来晋见。当崇光皇帝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当时就是一里亮。这个人是谁呢?他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古德拉斯的官场上是出了名的。这个人名字叫作余光远,本来是崇光皇帝的近侍。此人下的一手好棋,就算是崇光皇帝都数次败在他的手下。要说是文采,此人虽然不算是一流的,却也还可以在大家面前走上三、五个回合。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梗耿直,只要是他看不过去的事情,就一定要说出来才能够感觉到快活。崇光皇帝正是看重了他的这个特点,才破例的点他为官。等到这个余光远做了官以后,他说起话来就更直率了。有的时候,就连崇光皇帝看到他就头痛。因为崇光皇帝为了麻痹那些藩国,他会故意的做出一些姿态来,让那些藩国的国王认为自己是一个无能的皇帝。就是因为余光远会看不过去,往往就会站出来戳崇光皇帝的短。崇光被余光远这么一搞,就搞的对他是又爱又恨。今天余光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晋见崇光皇帝,使得崇光皇帝觉得派这个人出去巡查,一定能够把事情搞一个水落石出。于是崇光皇帝也不等余光远开口,就先开口对他说道:“余(崇光皇帝对余光远的呢称)……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情要找你!”

余光远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本来自己的事情也就都忘记了,也许他本来就只是要找崇光皇帝下棋来的。此时他听崇光皇帝有事给自己去做,立刻就就高兴的把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只见余光远十分恭敬的对崇光皇帝说道:“皇上,请问您找微臣有什么事情吗?”

崇光皇帝笑着开口对余光远说道:“余啊!我这里正好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派谁去合适……你看啊……这里有一个案子,是一个关于县官的。这个官员出自云间县,也可以说是一个穷地方。这一次我派人出去走访,就发现这个家伙做了不少的坏事,可以说是贪赃枉法,所有被派去寻访的人就把他给带了回来。在经过一番审问以后,这个人就被问了死罪。可是就是今天,在杀人的法场上,竟然有老百姓给他喊冤,这可就把我给搞糊涂了。所以啊,我就想请你把这件事情给调查一下。”

余光远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就愣了一下。等了片刻只后,才看他愣愣的说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也够有意思的。我倒是有兴趣去知道,这个县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吧,皇上!您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一定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崇光皇帝看见余光远在自己面前打了包票了,他却是微微一笑道:“唉,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太着急着答应下来。你可知道这件事情后面是有花头的,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可知道,这个县官是谁一手推荐的吗?你可知道这个县官是谁给抓回来的吗?”崇光皇帝好象是在故意的吊余光远的胃口一般,搞的余光远听的都着急。

“那又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管他是谁跟谁呢!只要这个官是个好官,就是天下的人要杀他,我都会保护他。只要他是一个坏官,就是天下的人都喊着不杀他,我都一定要把他给杀掉。皇上。您说这话,是不是在故意的挤兑我啊?!”余光远见崇光皇帝在那里拼命的挤兑自己,他就很不满意的开口说道。

崇光皇帝看到余光远的样子,他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不是我故意的挤兑你。而是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的有很多的故事,你一个不小心的话,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个推荐的人就是我的三儿子‘泽贵’,而把他抓回来的人,却是我的四儿子‘天泽’。要是换了别的人,见到这个阵势,一定是不敢接这个案子的。而你就不同了,我知道你是刚正不阿的。可是我就怕你太不会拐弯,而导致什么灾祸。就算是你想去,我还得考虑一下。”

余光远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急了。只见余光远就差跳起来一般的说道:“皇上!你把我老余当成什么人了?所谓的‘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现在皇上交代的是一件有关于天下万民生计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不放心给我去­干­,我也要去把他做好!”

听到余光远这么一说,崇光皇帝就叹了一口气对余光远说道:“老余啊!今天的这件事情可真的不简单啊!这可不是我们君臣斗气,今天气了明天忘的。你万一处理不好,可就要把你给害了。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

余光远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当时就把他给急的跟什么似的。就见余光远抓起自己的帽子往地上使劲的一摔道:“皇上,这件事情就叫交给我老余去办吧!大不了,我的脑袋就跟这顶帽子一样掉了。即便是那个样子,我老余也要把事情给查一个水落石出!”

崇光皇帝见余光远下了如此之大的决心,他也不好再开口阻拦他,于是就见崇光皇帝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好吧,好吧!这件差事我就放给你去做……别的我倒不担心什么,只是你要多注意一点自己的安全,知道了吗?!”

余光远见崇光皇帝终于下了命令,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把帽子给拣了起来,端端正正的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就见他十分开心的对崇光皇帝说道:“皇上,您就请放心吧!这件事情,老余一定帮你办的妥妥的……”

崇光皇帝见到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把余光远给放走。等到余光远十分高兴的走了以后,崇光皇帝才命人把泽贵给喊了过来。泽贵还不知道崇光皇帝喊自己做什么呢,所以在接到命令以后,立刻就匆忙的赶进了皇宫。

等见到了泽贵以后,崇光皇帝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决定了,要派人下去,再好好的把朴恩书的这件事情给调查一下。不过这一次我派出去的人,可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

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之后,泽贵立刻就开口问道:“父皇。这一次您派出去的是谁呢?是不是可靠的人?!”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问,他当时就微微的笑了一下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派出去的人,可以硕士朝野上下最耿直的人。要是他都办把好这件事情,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办好了……”

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泽贵却不是很愿意相信的。所以就见泽贵疑虑重重的对崇光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十分的担心。就害怕这个人做事不是那么的牢靠,一旦有一些什么偏差,不仅是朴恩书的小命没有了。就是当地老百姓的心,也都将要失去……”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微笑着对泽贵说道:“要是你不敢放心的话,就去试一试这个余光远就是了……”也就是崇光皇帝的一句话,才闹出了泽贵三试余光远……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二节

第二节

其实就是崇光皇帝不说要试余光远的话,泽贵也是要去试探一下这个余光远的虚实的。现在既然崇光皇帝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自然就是等于给了泽贵一道命令,泽贵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自打皇宫里一出来,泽贵就在那里想,应该使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试探这个余光远。也就是泽贵刚出了皇宫的时候,他立刻就已经有了主意。有了主意的泽贵立刻就显得很不一样了,就见他走起路来也放松了不少,好象是那种一摇三晃的样子。也就是在有了主意以后,泽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他又回到皇宫门口,十分仔细的问明白了余光远平时的行进路线。在把这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以后,泽贵又问明白了余光远是坐轿子过来的,他此时还没有出皇宫。于是泽贵就骑着他的马,赶到了余光远的前面去等待着他。

也就是在泽贵来到一条余光远的必经之路上时,他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看热闹。泽贵本来就想着余光远的事情,此刻见到在这里还有热闹可看,于是他就下了马来想看个热闹。等泽贵一下了马,来到了人群中一看,原来是两个人在那里吵架。这两个人,一个是测字先生的打扮,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个大老粗。也许是看着这两个人吵架还有些意思,于是就见这里周围的人是越围越多。

泽贵看见自己实在是挤不进去,于是他就坐在马上,十分仔细的听那两个人述说起原委来。此刻这两个人也真够搞笑的,就看他们两个人好象是说书先生一般,各说各的理把自己说的有一百二十个委屈一样,不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把自己的委屈说了一遍。大家仔细的一听,其实也就是那么两句话。要不是看他们的表情太生动了,表演的是面面俱到,大家早就都散掉了。

先开始就看那个测字先生对大家说道:“你们大家伙来评评这个理,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人的!这个人一来到我摊子面前,就问我能不能看出他有几个爹。这哪有这样的人的?到了后来的时候,他竟然还要我算一算他能够活多大。我心里想,这个问题也还算正常的。于是我就给他算了一下,说他能够活多大的。结果这小子竟然要我包赔他的,说是如果他活不到那么大的岁数,不但不给我钱,还要找我赔给他寿命。如果我赔不了的话,就要拉我去做陪葬……大家说说,大家说说……这要是不给钱也就算了,还要把我也给饶里面。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边听完了测字先生的话,再听那个测字的人很不服气的开口说道:“大家活儿可听好了……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本来今天早晨我在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些小小的不顺遂,于是我就想来测个字求个平安。我一来到这里,就坐下来问了一个价格。人家测字都只要五个大钱,可是这个先生却要八个大钱。说要是事情说的准了,我得了好处,还要另加几个钱的喜钱。我听这个先生这么一说,我也是懒得再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我就跟他说只要您算的准,再多的钱我也都认了,只是要他饶我一个挂像。可是这个先生就是不肯让……于是我一赌气,就问他我有几个爹。等我把这个问题说出口来了,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于是我就问他,我能够活多大。这也就是为了要试探他,只要他说的让我满意了,我肯定会一分不少的把钱给他。可是这个人竟然跟我说,说我早晚活不过明年就准死,还说我一定是被淹死的。你们说一说,我本来就是想解气的,结果却遇到人在这里给我添堵。你们说说,有这样的人吗!”

那边测字的先生一听,立刻就跟这位吵了起来。就见这两个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纠缠在了一起,到了后来大家都搞不清楚谁是谁非了。泽贵见这两个人闹的还满有点意思的,于是他立刻就想到了要给那个余光远添一点堵。就见泽贵坐在马上,十分大声的喊了起来道:“喂,别吵了。别吵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这样吧,等会儿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大人,要从这里路过。你们就站在道路中间,求他给你们辩个理吧!”

那个测字先生和测字的人听到有人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关你什么事啊?我们站到路中间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本来这两个人还吵的不可开交,现在竟然又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让人看了还真是好笑呢。

泽贵见到这两个人在这会儿站在一起了,自己真还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于是就见他笑容可掬的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来。只见泽贵把两锭银子分别扔给了两个人,然后才开口说道:“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们每人五两。只要你们站在道路中央,它们就是你们的了!”

那两个人听泽贵如此一说,立刻就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银子。要说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这好事?只要自己往大路中央一站就有钱拿,也别说是这两位了,就是其他在一边围观的人也感到不可思议,并且拿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见银子已经到手,立刻就朝大路的中央移动了过去。其他的人看到这两位移动了,他们也一起都跟着移动到了大路的中央,立刻就把这条道路给封锁了起来。

泽贵见到自己的计谋得逞,他就得意洋洋的圈着自己的马,来到了道路的一边准备看更大的热闹。也就是泽贵刚在路边上站定的时候,那边余光远的轿子可就到了。这个余光远现在是一个四品正堂,管的就是推审拿问的职责。正是因为他做事情很清正,也有人喊他是余青天。此刻余光远见到前面的道路都被堵死了,他立刻就派人去问一个究竟。

余光远的家人过去一问,那个测字先生和测字的人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那个家人在听了以后,也是直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让这两个人把道路给让开,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还杠上了,就是不肯让路。要说是喊他们到县衙去评理,这两个人却死活都不肯挪窝。余光远的家人见到这两个人实在是难缠,于是他就开口说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们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到我们家余大人面前去说吧!等到他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分辩清楚以后,你们也就该散了吧!”

这两个人一听自己堵的是余光远余大人,他们立刻就来了­精­神。就见这两个人架也不吵了,立刻就来到了余光远的轿子前面,让他给评评这个理。本来就余光远的那个身份,根本就不用管这些事情的。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还认了死理了,如果余光远不给他们分辩一下,他们就是不肯离开。此刻余光远身边也没有带护卫,根本就不能够把这两个人给赶走。再说这两个人也是老百姓,真要是赶走他们,他也是与心不忍的。于是余光远就不得不再听这两个人把事情诉说一遍……

等听到这两个人把各自的理由又说了一遍以后,余光远就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哦,原来你们就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在争吵啊!其实这事情也是简单的很……来,我这就给你们分辩一下。但是我要一个个的问话,当我问谁话的时候,就只能够是由那个人来回答,其他的任何人不得Сhā嘴,否则我就把他带到衙门里面重重的治他的罪……”然后就见余光远开口问道:“你们谁是原告啊?”

“我是原告!”听到余光远如此一问,那两个人立刻一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余光远见到如此的情形,他就感到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么你们谁是被告啊?”

那两个人立刻就指着对方说道:“他才是被告!”没想到此时这两个人真的好有默契啊,才这么一下就能够做到不分彼此了。

余光远见到这两个人这个样子,他就沉下脸来说道:“胡闹!哪里有这样的事情?那好,我就先问那个测字的,测字先生不得说任何的话!”然后余光远就问那个测字的人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在测字的时候说话过激了一些?”

“是的,大人。小人确实做的有些过份,却没有想到那个测字先生更加的过份……”那个测字的人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想多做一些分辩。

余光远见那个测字的人说起话来就要没完的样子,他立刻就阻止了那个人道:“唉,我不问你那么多。只需要问你是或不是就行了。既然你也觉得自己说的不甚妥当,那么你就该给人家先道个歉才是……”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三节

第三节

那个测字的人听余光远并没有帮自己,于是他就想开口说一些什么。余光远怕那个测字人说话坏事,于是他立刻就阻止他道:“现在是本官说话,还论不到你的份。现在你就给先生赔礼道歉,否则我就拉你回衙门,打你三十大板,然后再持夹十日游街示众!”

那个测字的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也感到有些害怕了。此时即便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敢说出半分,只有忍着肚子痛来到测字先生的面前,十分无奈的给他道了一个歉。那个测字先生见余光远判测字人给自己道歉,他立刻就洋洋得意的接受了测字人的道歉。看他那个洋乎的样子,任何人都感到看不下去了。等到测字人道完歉后,他就退到了一边去。

余光远见到该道的歉也说了,他这才开口说道:“啊,这位测字的先生。请问您可是咒那个测字的人,说他明年准死呢?”

那个测字先生本来是洋洋得意的,什么东西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此刻冷不丁的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就肆无忌惮的开口说道:“是啊!当时谁叫他那么冲的?我就是要找找他的晦气!”可是等到那个测字先生把话一说出口以后,他就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了。可是这会就是想改也改不过来了,毕竟有那么多人在旁边听着,他们可是最好的证人。

余光远听测字先生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如此。看来先生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既然人家已经因为感到自己冒犯了你,而向你道了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向人家道个歉啊?!”当余光远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又变的正经了起来,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的可怕。

那个测字先生见到余光远再无形的威胁着自己,他也害怕被拉到衙门里去打板子游街,于是他也只好无奈的给那个测字人道了歉。等到这个歉道过以后,余光远这才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人都道了歉了,这满天的云彩也就散掉了。我说你们也就不要再吵闹了,该­干­什么的都还­干­什么去,不要再在这里搅扰。否则我就把你们带回衙门里去……”就听余光远这一句话,哪个还敢没事在这里找事啊!于是就见这些人一哄而散,不到半天的工夫就一起走掉了。余光远见大家都走掉了,他也就上了自己的轿子,准备先回自己的衙门里收拾一下再说。

泽贵就站在马路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的,当他看见了余光远的手段以后,就不禁暗自赞叹了起来。首先余光远用的这个方法就好,这就叫作各个击破。如果你跟两个人在一起裹着绕,肯定会被这两个人给绕到里面去,到了最后也只能够成为一个糊涂官司。可是只要余光远把两条线给分开了,立刻就显得十分明显了。而且这个余光远选择的也十分正确,因为那个测字人已经承认自己不好了,就应该先从他这里下手。毕竟测字先生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有错,你一时也拿不到他的把柄。等到把他给捧起来了以后,再慢慢的用小火炖他,就不愁不炖出个气候来。也就是这么一招,余光远就让泽贵把他佩服的不得了。可是泽贵不是一般的人,余光远要办的也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泽贵就决定再试探他一下。看着余光远的轿子远去,泽贵也打马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余光远才回到衙门里,人还没有坐下,外面就说有事情来了。余光远一听又有事情,他心里就感觉到十分的厌烦。他心里说道:“这是怎么的了,今天这事情是一遭一遭的!”于是他就先让人把来过堂的人给赶走,可是他手下的人一听就咧了嘴。这是为什么呢?首先余光远所在的衙门很特殊,名称是“九行列司”衙门。这个衙门管理的事情就是,那些皇亲贵族,或者是官员之间有了矛盾了,就要到这里来调解。要是是哪一家的亲戚犯了案子,也要被送到这里审问。这个朴恩书的官职虽小,却也是一个官员,所以由他来审问查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光远看见手下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他就不得不走出来问一个究竟。等到余光远在大堂上坐下来以后,他就看见有两个人站在自己的桌案面前。与光远一看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就是不俗,于是他就命令下员给这两个人每人一把椅子。等到这两个人也坐了下来以后,余光远这才十分温和的问这两个人道:“两位,请问你们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本官给你们辩解的吗?”

听余光远这么一问,就见其中的一个人开口说道:“余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是烈户府的,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另外一个听这位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不满的开口说道:“你是烈户府的,我还是余安府的呢!大人,您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啊!您要为我做主!”

余光远一听这两个人报上了家门来,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那么好惹的。无论是烈户府的,还是余安府的,都是位列三公,都是有爵位的人家。你要是一个搞不好,不论是得罪了哪一家,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此刻他见这两个人也是挺闹的,就感觉有些不耐烦。于是就见余光远开口道:“你们二位先不要着急,慢慢的把事情说出来。你们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来到这里,我又怎么为你们做主呢?!”

那两个人听余光远如此一说,就见烈户府的人粗声粗气的开口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家本来是邻居,也就是一墙之隔的那一种。我们家里种了一株罕有的葫芦,结果在结果的时候爬到他家院子里去了。要是事情只是这样也就简单了……可是这株葫芦竟然在他家院子里的一个坛子里结了果,现在葫芦成熟了以后,就取不出来了。我想要我的葫芦,他却不给我砸他家的坛子。大人,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余安府的人听烈户府的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不满的开口说道:“大人。我们家那个坛子可不是一般的坛子啊!他可是一个宝贝,是我在市场上好不容易才淘换过来的。我一买回来就吩咐家人把它给洗­干­净然后再晒­干­。可是后来我和我家里的人都忘记了这个茬,结果就把那个坛子给撂在那里了。现在那个葫芦接在我家的坛子里了,他们家要敲我们家的坛子把葫芦给取去来,还不愿意陪我们家坛子的钱。这幸好只是一个普通的坛子,要是皇上赏赐的,看他还敢动我们家的坛子不!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烈户府的人听余安府的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不满的说道:“大人,这理可不在他那边。我只要我的葫芦……您还是得给我做主!”余安府的人立刻也喊道:“我只要我们家的坛子!”于是这两个人就当堂吵了起来。

余光远见到这两个人的样子,他就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本官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一件如此的小事……其实事情也是简单的很,你们不就是一个要葫芦,一个要坛子吗……”

“是啊,我要我家的葫芦……”“招啊!我就是要我家的坛子……”这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实在是好办……只要你们回去以后,把哪个坛子里放满醋,用醋把那个葫芦给浸泡一下。等到葫芦抽抽了,不就能够从坛子里面拿出来了吗?好了,你们就不要再为这点小事来纠缠本官了。本官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你们这就下去吧!”余光远一说出自己的主意来,他立刻就要打发这两个人走。

烈户府的人和余安府的人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的简单,他们听到余光远的主意以后,当时就愣在了那里。等过了好半天以后,这两个人才回过味来。于是就见这两个人在对余光远称谢以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看见这两个人走了以后,余光远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心想这一下自己总算是可以轻松下来了,于是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去收拾自己的行装。

再说那两个人离开了余光远的九行列司衙门以后,转了弯就来到了一个极僻静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人正骑在马上焦急的等待着这两个人的出现。这两个人一来到这个人的面前,就伸出大拇指对那个人说道:“……这个大人还真厉害,我们出了那么难的题目,都给他轻易的化解了。我看,就那么一点官司,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哦,是那样吗?这也可以算他过关了吧!不过他还得再过我这一关才行……”那个骑在马上的人,说着话就催着自己的马朝九行列司衙门走了过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四节

第四节

那个骑在马上的人,就是泽贵。他为了要试探这个余光远,就特地的找来了这两个人。现在他见余光远轻易的破解了难题,于是泽贵就决定亲自上阵,再来试探这个余光远一次……

泽贵骑着马来到了九行列司衙门的大门口就下了马来,就见泽贵趾高气扬的对看门的人说道:“你们大人呢?快叫他出来见我!”

九行列司衙门的人一看到泽贵的派头,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来的。于是就赶忙进去报告余光远。余光远一听说又有人来找自己,他立刻就显得十分的不高兴。余光远心里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一拨拨的,好象是赶丧一样的。但是想想人家也是有来头的,就是不见人家也不好。要是人家一个不高兴,举报自己轻慢官员什么的就不好了。虽然也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至少也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仔细的想一想,还是不要给人家落什么把柄好了。毕竟自己这就要出门办事了,如果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情而耽搁,实在是很不划算的。

余光远为了不耽搁自己的形行程,他是不得不出来见一见泽贵。泽贵倒是很不客气的,他一见到余光远,就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一般的说道:“余大人,持者(同极官员的谦称。)乃是政鉴司的泽贵,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

余光远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脸立刻就沉下来说道:“哦,原来是三皇子啊!看来本官是失敬了。不知道王子殿下来到这里,有什么指教么?”余光远在说话的时候,故意的把自己的态度搞的很冷漠,几乎是不近人情的样子,好象就是示意泽贵要退避三尺。

泽贵看见余光远如此的对待自己,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见泽贵微笑着对余光远说道:“余大人,听说您要主持调查朴恩书的案子。那个朴恩书乃是我推荐上来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会搞的我很没有面子。不知道余大人可不可以高抬贵手啊?!”

余光远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眉毛给立了起来。只见余光远横眉冷对的说道:“我称呼您一声王子殿下,那还算是抬举你了。没有想到,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为了要维护自己的面子,就可以弃天下人的利益于不顾。本来我还想以公正的心态去调查此案,可是听您如此一说,我看这个朴恩书就是死有余辜的……”

泽贵见余光远的态度是如此的差劲,他也拉下了脸来说道:“余大人,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难道您就不害怕会得罪人吗?如果我在父皇面前参奏一本的话,您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余光远见泽贵终于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也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没有好日子过,就没有好日子过,总比老百姓没有好日子过好。你也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为,大不了我回家去种地,或者就是把脑袋给弄丢了,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等到一切都清楚了以后,我自然会一碗水端平的处理这件事情,还请殿下不要­干­涉!”

泽贵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立刻就伸出大拇指来说道:“好啊,好!余大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我父皇真的没有看错人!其实持者来到这里,为的也就是试探余大人一下。就说这个朴恩书虽然也有一些不良的习气在身上,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本来我无意看到他被推上法场,也指望他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可是后来我却发现有一些老百姓在祭奠他,持者也是抱着为民着想的想法,才把这个家伙给救下来的。今次既然是余大人主理此事,持者自然是不应该­干­涉的。只是这去往云间县一路并不好走,还请余大人多多小心了……告辞……”泽贵说着话,转过身来就朝外面走去。

余光远看着泽贵离去的背影,他倒是愣在了那里。毕竟泽贵前后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泽贵才好了。但是为了能够公平的处理好这件事情,余光远还是决定就当泽贵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在泽贵出了九行列司衙门以后,余光远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泽贵走出了九行列司衙门,径直就回到了皇宫里。在皇宫里,崇光皇帝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他。当崇光皇帝看见泽贵急匆匆的来到自己面前以后,他就微笑着问泽贵道:“怎么样,这个余大人还算是说的过去吧!”

泽贵听崇光皇帝如此一问,他就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这个余大人实在是了不起。孩儿真是小看他了!只是此去云间县的道路并不好走,孩儿也不方便一路护从,还请父皇多派一些­精­­干­的人保护好余大人的安全……”

“这些事情,难道还需要你来吩咐我吗?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公整无私的,可是有一些人的心理可就不那么的想了。如果你这一趟也跟着出去的话,未免会招徕太多的闲话。所以我自然就只有另外的派人去办理这件事情,至于具体的事情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在这段没有事情可做的时间里,你想做一些什么就去做一些什么吧,只要不出京城就好……”

泽贵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就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在朴恩书的事情被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够离开京城半步。于是泽贵就向崇光皇帝请示道:“父皇,孩儿想趁这一段时间里,把一些还没有学习的东西都掌握一下,顺便再练一练兵。还有就是那个叫周信的人,孩儿也想提前把他给放出来,好早一点为国家做贡献……”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就觉得他的要求还算是合理,于是他就沉吟着说道:“好吧,这些事情你都自己看着办吧。至于那个周信么,你是应该早一点让他出来。先让他学一学皇宫里的规矩,也还早一点把他带在身边使用……”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这就告辞下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由于余光远接的是密旨,所以他在收拾好东西的第二天,就告假出了京城。余光远这一次出行,是一路的轻装简从。也就是他自己,再带上一个仆人和一个侍卫,三个人一起骑了马赶往云间县。由于云间县在南边,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成做最快的交通工具,到最后没有办法了才换的马。也就是在这一路上,崇光皇帝还特地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他。

余光远一行走了不少的时日,这才来到了云间县。余光远他们刚进入云间县县境,他的手下就开口问他道:“大人,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这就要休息下来?”其实他之所以要这么问,也就是一个规程。无论是官员到了哪里,都是要休息下来打栈的。你要是不按照规程做,只要人家歪歪嘴,那你就要回老家去了。但是在没有得到上官允许的情况下,自己是不能够单独行动的,所以才不得不向余光远询问一下。

余光远听手下的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看了看太阳,然后才开口说道:“哦,时间还太早。你还是先去打栈,我就和李护卫去街上转一转。等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就在县衙门口集合,明白了吗?!”余光远的仆人听余光远如此一说,立刻就就答应下来,先去找地方打栈了。

余光远见到自己的仆人走掉了,他就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李护卫,你就先陪我到街上去转一转吧。我倒要看一看,这个昏官搞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来……”他说着话就催促自己的马快速的朝云间县的县城跑了过去,他身边的护卫见到大人已经跑了起来,他自然也得跟着追了上去。

等余光远把马骑进云间县县城以后,他立刻就把速度给放慢了下来。也不是余光远为了把县城里的情况看清楚而慢下来,而是县城里的人太多,根本就不能够快速的通过。其实你也别指望能够骑着马快速的通过县城的街道了,就是你想骑在马上慢慢的通过都不行。因为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你要是不下了马来牵着它过去,别人根本就没有工夫给你让道。

余光远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下了马来,牵着它行走在云间县县城的街道上。余光远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就十分仔细的观察着道路两边的情况。只见道路两边是做买的吆卖的,简直是多了去了。要说这就是一个赃官治理出来的县城,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余光远是一个最相信自己眼睛的人,他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所有事情的真实写照。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五节

余光远来到了云间县县城以后,他就发现这里是十分的热闹。看着大街上的那么多人,就是一般的省府也未必会有那么多人出现。这里的建筑格局实在是太小了,是到该改建的时候了。也就是在余光远为自己所看到的那么多人而感叹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如果朴恩书真的是一个赃官的话,他能够把这里治理的那么好么?在一般人的想象中,只要是有一个贪官赃官来到了这里,一定会搞的民不聊生,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百业兴隆的状况。虽然余光远并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还是得接受眼前的现实。出于慎重起见,余光远决定再到别的地方查访一下。

一路走在云间县县城的街道上,余光远就感到了一种出奇的新鲜。比如说他看见有人走路的时候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便会相视一笑,然后互相道个歉走人。如果是有人掉了东西,其他人看见的话,就会拣起来追上去。如果是掉了东西没有人认领的话,有人就会在那件东西的周围画上一个白­色­的圈子提醒大家注意。其他的人看见了那件东西,都不会轻易的拿走。再看那些做买卖的,也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人因为短斤少两而吵架的。看着这样的情景,余光远还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君子国呢。

在走了一大圈以后,余光远就感到自己有些不动了。于是他就想提前到县衙那里等带自己的仆人,于是他就带着李护卫一起朝县衙走去。可是这两个人是头一次来到云间县县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县衙在什么地方。于是这两个人就跟别人打听县衙在哪里,有人见他们打听县衙的所在,竟然就十分热情的引导他们来到了县衙的门口才离开。看到这样淳朴的民风,余光远都不得不赞叹一番。

等来到了县衙门口,余光远就一ρi股坐在了县衙的台阶上。这边余光远才坐下来,那边立刻就有人出来了。这个人是一个班头打扮,他一来到余光远的面前,就十分热情的问道:“老哥,您来这里有事吗?”

余光远听到有人问话,他立刻就回过脸去看了一下。当余光远看到班头的笑脸时,他又感到了诧异。这要是在别的衙门口,也别说是笑脸了,就是你没有事站在这里,他都要拉长了脸把你给赶走。这位不但没有那么做,还十分热情的问你有什么事情。于是余光远就开口回答道:“哦,我没什么事。只是走了很长的路,腿走的乏了,在这里歇歇脚,顺便等一个人……”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不但没有介意,还十分热情的对余光远说道:“老哥,这里的石头太凉。现在的天气也凉了,要是老坐在这里会生病的。您看我给您搬一把椅子来好吗?再说您老坐在这里,要是有人来这里办事,那该有多不方便啊!”他说着话就回到了县衙里面,还真的就搬出了一把椅子来。

那个班头把椅子搬出来,就拿到了一片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然后他就十分认清的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您看这个地方怎么样?即晒不到太阳,也不是很冷。要是坐在这里的话,那一定是很舒服的……”

余光远见对方说话如此的客气,他便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好,好。我就换一个地方!真看不出来,你们这个地方还真的挺不错的,就算是做在衙门口也没有人管……”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便笑着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您这就说错了。不是咱这的地方不错,而是我们大人治理有方。老哥您应该是外地人吧!”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余光远听那个班头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感到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嗨,您没有看见吗?在我们衙门的东头有一个茶篷,那就是我们大人开设的。要是有我们本地人走累了,就会到那里去休息,还有免费的茶水供应。所以您要是坐在这里的话,自然就是外地来的没错的了!”那个班头洋洋得意的说道。

“噢,你们大人还开设了茶蓬?那还真不简单,他开这个茶蓬做什么啊?”余光远一听到那个班头说的话,他立刻就来了兴致,于是就开口询问道。

“我们大人说了,那个茶蓬是为了要方便过客和做生意的人的。您是不知道,自打这个茶蓬开了以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们这里的生意就好了很多,税收也就上来了……”那个班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还很神秘的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道:“来势告诉你吧,有人说是那个茶蓬的风水好,才会把我们这里搞的那么兴旺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余光远见那个班头说的那么神奇,他便微笑着开口说道:“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做生意呢?”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立刻就撇起了嘴来说道:“你当我是不想呢!我们家那口子都催了我好几回了,可是我就是没有答应。我这是舍不得我们大人啊!要是大家都去做生意了,谁来保证这一方的平安呢?再说了,有的时候还就得我们这些人出手,老百姓才得有好日子过。虽然我们这些人的俸禄不多,但能够得到老百姓的尊重,却也已经很值得了……”那个班头说着话,他看见有人要进衙门,他立刻就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我那边有事情了。我这就不能够跟您闲聊了……要是您口渴的话,可以到东头的茶蓬里坐一下,我这就不陪您了……”这个班头说着话,就一溜小跑的朝衙门口跑了过去。

此时朝县衙里面走的是一个大婶,当那个班头来到那个大婶的面前时,就十分亲热的开口问道:“呦,这不是张大婶吗?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情啊?是不是你家又丢了­鸡­还是又丢了鸭了?!”

那个大婶听班头如此一说,她立刻就白了那个班头一眼道:“只有你家才会老丢­鸡­鸭呢!我这回丢的可是一头牛,一头可以耕地的大牯牛。你可得帮我好好的找找!”

“好,好!您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们这里是不会有小偷小摸的人的,要么就是被外地的串子给偷了,要么就是它自己走丢了。您放心好了,一定能够找的到了。我这就组织兄弟去帮你找去……”那个班头说着话,就朝县衙里面喊道:“老宋,老刘。你们都出来,快帮着张大婶去找牛去!”

听到那个班头的一声喊,还真的有人从县衙里跑了出来。他们一来到那个大婶面前以后,就十分热情的对她说道:“张大婶,您不用担心。你家的牛是丢不了的,我们这就去帮您找。您先仔细的会议一下,它大概是在哪里不见的……”那个大婶听这两个衙役一说,就一边会议着情况,一边带着他们往外面走着。

余光远看到了如此的情况,他就问自己身边的立护卫道:“你看这事情可能是真的吗?这些衙役简直都没有事情可做了,尽帮人做一些找东西的事情……”

李护卫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便开口回答道:“谁知道呢,大人。说不准是有人早就掐着我们要这个时候到了,所以才下了套子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大人,看来我们此行的风险不小,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余光远听李护卫如此一说,他便点了点头道:“如果是一个圈套的话,那可是好极了的。我倒是想看一看这些人能够耍出什么花招来对付我们……走,我们先去那个茶蓬看一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蹊跷……”余光远说着话,就站起了身来,牵着自己的马,朝县衙的茶蓬走了过去。李护卫看到余光远行动起来了,他也就跟上了余光远,一起朝县衙的茶篷走了过去。

要说这个县衙的茶蓬摆设的还真是位置,在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有大树的树叶荫蔽着,那可是要凉快的很。要是到了冬天,树叶全部都掉光了,茶蓬也就能够晒到太阳了,这里就变的十分的暖和。一看到这个地势,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精­心挑选的。当余光远距离茶蓬还有多远的时候,茶蓬里面待着的人就看见了他们。只见那个人把头从茶蓬里面伸出来道:“客官远道而来,一定是口渴了吧!快请到这里来喝一杯茶……”

此时虽然已经是秋天了,可是秋暑还没有下去。天上的太阳让人看了还是有些刺眼,蝉仍然不停的在树上鸣叫着。听到蝉的叫声,才看到那个茶蓬,余光远还真的想痛痛快快的灌上他两杯茶。于是他就把手中的马缰绳交给了身边的李护卫,自己先抢步走进了茶蓬之中……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六节

第六节

一旦进入了茶蓬里,余光远就感觉到加在自己身上的暑气一下子就消了下去。茶蓬里面的人看见余光远坐了下来,他就笑着对余光远说道:“客人,您是远道来的吧!我们这里‘云里酥’可是出了名的好茶,如果你不来这里尝一下的话,真就算白来了这一趟了……”

余光远听那个人的声音老迈,他就十分仔细的看了那个人一眼。余光远当时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衣服虽然不是很新却也洗的很­干­净,并不破旧更没有打过补丁。再看这个老者虽然年纪是老了一些,可是他的­精­神却很好,一点也没有老迈的样子。在看清楚了对方的情况以后,余光远才笑着说道:“哦,有这样的好茶么?那我可得好好的尝尝……”

其实也不用余光远说,那个老者早就已经把茶给倒好,摆在了余光远的面前。等到一切做好,那个老者才开口说道:“客官,你们是哪里的人啊?不知道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余光远听那个老者如此一问,他便是一愣,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清楚那个老者的目的是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护卫已经走了进来,他一听到老者的话,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丈,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卖好你的茶就好了!”

那个老者听李护卫如此一说,他便满面堆笑的说道:“其实小老儿也不是在这里卖茶的,只是我们县的老爷看我孤苦伶仃无人照料,每个月就会给我一些奉养的银子。我感到实在是过意不去,才到这里来帮老爷看看茶蓬什么的……”

余光远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便很关心的问道:“请问老丈,你们老爷每个月的银子也不是很多。他哪里来的钱再来养你们啊?”

那个老者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我们老爷是没有钱,可是他夫人却是有钱的。我们老爷就利用他夫人的那些钱,把我们这个县个搞好的不得了。有很多没有人照顾的老人,都被我们老爷出钱给养起来了。事情不止是这个样子呢!就连我们这里没有书读的小孩子,都有了专门读书的地方……”

李护卫听那个老者说起来没完了,他就感到很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老丈,照您这样说来,你们的大人是一百二十个好。那他怎么会被抓起来的呢?!”

那个老者听李护卫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吃惊的看着他道:“难道客官连这件事都已经知道了吗?其实我们大人是被冤枉的,就是因为有人看他不过,才会把他给抓起来的。所以小老儿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跟那些外地的客人说一说这件事。小老儿就是希望能够有人把这件事情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知道我们大人是一个大好人……”

余光远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就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在来的路上听到了,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再说我们也只是一般的过客,根本就帮不了你的忙。就算是听了您的话,最多也只能够陪着您掉两滴眼泪而已……”

那个老者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便掉下了眼泪来。等他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以后,就开口招呼余光远道:“客官,您看我这个老不中用的,都跟您说了一些什么啊!请您快一点喝茶吧!这也就是我们大人唯一能够留下的念想了……”

余光远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就端起茶杯来闻了一闻。也就是在这一闻之下,余光远就感觉到这杯茶真的实在是太香了。于是余光远就准备着尝试去喝上一口,站在一边的李护卫看余光远要喝茶,他便立刻阻止他道:“大人,小心有诈……”

“有诈?难道你认为我这杯茶里有问题?!我告诉你,年轻人……我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我还不糊涂。你要是说我的茶有问题,那么你就不要喝了!象这么好的茶,有人想喝都喝不到,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这茶……我这茶……”那个老者说着话,一把抢过余光远手上的茶杯,然后把茶倒回了茶壶里,气呼呼的说道:“这茶我就是给狗喝了,也不会给你们这样的人喝!我这里也不欢迎你们,你们这就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见到那个老者十分生气的下了逐客令,余光远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个十分爽朗的声音说道:“东翁,又是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是改不了年轻时的火暴脾气呢?!”

余光远听有人在那里给自己打圆场,他便转过头来看了一下。只见刚刚说话的这个人也是一个老者,只是他穿的衣服稍微好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有些根基的人。再看他手上正夹着一副棋盘,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这个看茶蓬老者下棋的。这个后来的老者根本就没有理会余光远,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而是径直走进了茶蓬对那个看茶蓬的老者说道:“东翁,又是谁惹您生气了?您就别跟他计较那么多了,这可不是朴大人在的时候。谁要是敢欺负老人,朴大人一定会打他几十扳子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出气的。现在朴大人不在了,您还是省一省吧……今天本来我是想去钓鱼的,却没有想到明天的凇江祭。要不是凇江祭的头三天不准杀生的话,我也就不会来找你下棋了。我们还是下棋解闷吧!”那个老者说着话就把手中的棋盘放在了一张空闲的桌子上。

那个看茶蓬的东翁见到了拿棋盘的老者,便十分不高兴的说道:“梨翁,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这理……本来朴大人在时,好心好意的拿出云里酥来给远道的客人品尝。可是这个人竟然说茶里有问题……要说是污蔑我的话那也就算了,可他怎么能够污蔑我们的朴大人呢?!”

那个被称为梨翁的老者听到东翁如此一说,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许就该当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受苦吧!这还没有过上两天好日子,这位朴大人就被杀头了。我看您老也不要在这里出什么臭气了,趁着还有茶喝的工夫,先把这里的茶喝了再说。要是换了一位大人,也别说是喝茶了,我们就连饭都要没得吃了……”那个梨翁说着话,就来到茶壶面前叹了一口气,倒出了一杯茶来,自顾自的先喝了起来。好象是在向余光远他们示威一般……

余光远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十分好奇的问道:“请问这位老丈,怎见得换了一个官,你们就没有饭吃,大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呢?难道天下除了你们的那个朴大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好官了吗?!”

“好官?怎么能没有好官呢!要是没有好官的话,我们的这个国家早就要垮掉了。只是象朴大人那样的好官,再怎么样也是轮不到我们头上的。我说大人,您一定是来调查朴大人这件事情的吧!其实您来这里,什么都用不着查,只要满大街的走一走,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您是有心人呢,就回去跟皇上说一声。能够把朴大人还给我们是最好,哪怕他就不是一个官了,我们这里的人就是凑钱也要养活他。如果皇上不能够把朴大人还给我们,就是把他的尸体给我们也好。毕竟这是我们欠下了他的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如果大人是个没心的人,那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小老儿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了……”梨翁说着话就对看茶蓬的东翁说道:“东翁,我们也好久没有下棋了。今天就给他来一个得快活时且快活吧!”

余光远听那个梨翁一口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他顿时感到惊诧不已。毕竟自己这一路是轻装简从,根本就没有泄露过一丝一毫。正是因为想不同,余光远便开口问梨翁道:“请问梨翁,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来的?!”

那个看茶蓬的东翁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便轻蔑的一笑道:“您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老公门了,年轻的时候就在衙门里做书案。朴大人连请了人家三次,才把他给请了出来。要说我们这里能够治理的这么好,其中也有他一半的功劳啊!”

梨翁听东翁在那里夸奖自己,他便摆了摆手道:“东翁啊!你说的这话就不对了,要不是朴大人的话,你我又哪里有好日子过呢?要说功劳,我是没有的,最多也就是一些苦劳罢了……我们就不说别的了,下棋……下棋……”

余光远听这两位老者如此一说,他便站起身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躬到地的对他们说道:“在下实在是眼浊,竟然没有看出来二位是世外的高人。在下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海象向二位贤达请教一下……”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七节

第七节

那个看茶蓬的东翁看到余光远是如此的恭谦,他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只见他冷哼了一声,就把头转到了别处去。倒是梨翁看见了余光远如此的行为以后,他当时就站了起来,掺扶着余光远道:“假如大人真的想要知道一切的话,就请大人先回客栈去好好的休息一番。等到明天清晨,在县衙门口见面,小老儿自然会带大人去看个清楚明白的……”梨翁说着话就又坐了下去,跟东翁下起棋来,不再理会余光远了。

余光远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不再去计较什么了。只见余光远站起身来,带着李护卫就离开了这个茶蓬。等到他们离开了茶蓬以后,余光远要找的人就是那个去为他打栈的仆人了。此刻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那个仆人应该搞好一切了。等到余光远他们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余光远就发现自己的仆人正在距离衙门口很远的地方蹲着呢。一看就好象是受了谁的欺负一般……

余光远看到自己仆人的样子,他就微笑着朝自己的仆人走了过去。余光远的仆人见到自己的主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立刻就站起来朝余光远走了过来。当他来到余光远的面前以后,就十分小心的说道:“大……老爷,也不知道这里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见到人都热情的好象是几辈子没有见到过人一样……我只是定了一个房间,他们就把什么都打理的好好的,而且一切的条件只要我们肯提出来,他们就会尽量的满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其实这也就是他少见多怪,人家对你热情了还有罪,那不是你自己太下贱了一点吗!

余光远听到自己的仆人如此一说,他便微笑着开口说道:“也许这里的人就是如此的热情吧!你就先领我到客栈里看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也感到有一些疲乏了。今天就先休息下来,等到明天我们还有很重要的大事情要去办。我们这就走吧……”

余光远的仆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忙不迭失的把他朝客栈领了过去。这个客栈距离县衙也不是很远,不过一个街头一个街尾而已。当余光远来到这个客栈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客栈不但设施好,就连人气也很旺盛。就看到那里面的人是不停的进进出出的,象古德拉斯的客栈几乎都是前面是饭馆后面是住店的,很少有纯客栈的存在。

现在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余光远光是看到那进进出出的人,就很想进去品尝一下他家的菜了。于是余光远就把马交给了别人,自己先朝客栈里面走了过去。在门口还有几个小二站在哪里,本来还因为是招揽生意的,当他们看见客人来了,立刻就上来把马从客人的手里接了过去。原来这些就是泊车小弟啊!不过人家想的也听周到的,就他们那么好的生意,又哪里需要派人出来招揽生意啊!

余光远前脚才跨进门,立刻就有小二迎了上来,笑着对余光远说道:“大爷,请,请,请……里面请……大爷,不知道您想来点什么啊?”

余光远听那个小二如此一说,他就故意为难那个小二般的说道:“那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啊?!”余光远就在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打量起饭店里面的情况来。只见吃饭的人已经把位子都占满了,想要找个好一点的坐位,还真的很困难。再看这里无论是吃饭的人,还是在那里跑堂的,全部都是满面春风,好象是吃了什么高兴的药一般,没有一个人在那里红脸闹事的,就更别说是吵架和打架的了。看到如此的情景,就算余光远是一个再挑剔的人,他也不得不微微的点了点头。

当那个小二听到余光远的问题以后,他就把脸一红,十分谦虚的说道:“大爷,我们不是那些吹嘘的人家。您想要吃什么,还请说个名字,或者由小的来介绍。您要是嫌小的太烦呢,小的这就给您拿菜单去……”

听到小二说的如此客气,余光远就不得不再一次的点头了。这个头虽然是点了却不代表一切,只见余光远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你看看,你们这里都坐满了人。你叫我们要坐到哪里去啊?!”

那个小二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就掂起脚尖来朝四下里看了看,还真的就没有座位了。于是就见那个小二笑着对那些吃饭的人说道:“各位大爷,大家都是远道赶路的。能够在小店打尖,实在是小店的荣幸。只是还有客人来了没有座位,看到大家都是在外面跑的,都是不容易,还请大家帮忙挪个座位出来啊!”

余光远听到这个小二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笑了起来。就余光远在心里暗想,大家都是跑过来吃饭的,凭什么就把自己的座位给让出来呢?就是要坐在一起,他们也会嫌挤的,谁不想坐的舒服一些啊!可是让余光远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小二的话才一说完,立刻就有人动了起来。有的桌子上是腾出了半张桌子来,有的只挤出来了一条板凳。也有的人这就站起了身来,好象是要结帐的样子。更有夸张的人,好象是害怕被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一般,连划了两口什么到自己的嘴里,赶快就站起了身来喊道:“这呢,在这呢!小二,这里就完了。你先帮我结帐!”

看到如此的情景,无论是余光远,还是他带来的人,都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很长时间也没有能够合的拢。等到那边的一起都收拾完了,那个小二就安排余光远他们到那边坐了下来。等到余光远才坐下来,立刻就是茶水上来,并且每一个人面前都是一份菜单,绝对的不欺不蔑。余光远这会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吃饭的,所以他就随便点了几个菜,胡乱的打发一下自己的肚子也就算了。而他带来的两个人自然是不敢点菜的,他们在余光远面前还没有那个资格。在接了菜单以后,那个小二就一溜烟的跑了下去。

见到小二下去了以后,余光远就顺便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这里的位置很好,可以很随便的就看到大街上的情况,此刻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社呢们人迹,看来都去吃饭了。似乎要想在这里看到什么,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于是余光远索­性­就不再看了,而是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饭菜。

其实也不用余光远多做等待,不过片刻的工夫,就见那个小二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那个小二在把东西放好以后,一声“慢用”,他又跑到厨房里去了。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余光远他们点的菜就都上了上来。等到所有的菜都上好了以后,那个小二就准备去招呼其他的人去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余光远就叫住了那个小二道:“小二,你们这里的人,对人都是那么客气的吗?!”

那个小二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立刻就开口说道:“那是自然,我们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对人热情的。不过也有做坏事的人,象这样的人是走到哪里都有的,我们这里也不能够例外。不过大爷您可以放心,象这样的人早就被送到大牢里去了,现在的街面上是安静的很呢!”

余光远听那个小二说的如此动听,他便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对人不热情的吗?”

“那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很少罢了。大爷要想看那样的人,千万可别在大街上找。象那样的人,基本上都躲在一些小巷子里。因为大家都不理会那些对人不好的人,所以他们都孤单的很。只要他们一改正过来,大家也会对他们好的……”那个小二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哦,你们这里的民风如此的淳朴,难道是从上古时期沿袭下来的吗?”余光远听那个小二说的那么厉害,他便想到了很远的地方,于是就继续开口问道。

“那道也不是……唉……也不瞒您说,在朴大人来到这里之前,我们这里是穷的很呐!也别说是我们这里了,就是城里再好的馆子您都看不到人。每年就看见我们这里的人出去逃荒,可就是没有看到有人进来的。说老实话,就是在五年前,我们一家老小还出去逃荒呢!现在朴大人把这片地方给治理好了,大家就有了活路,只要有了活路,谁还想出去逃荒啊……您看看,我这有说远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就位还是慢用吧……”那个小二说着话就准备离开。

就是如此的一番话,着实打动了余光远的心弦。于是就见余光远开口说道:“来,小二。这是赏给你的……”余光远说着话,他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些散碎的钱来放在了桌子上。

那个小二见有钱赏,他立刻就走了回来,把那些钱全部都兜了起来。就听他十分客气的对余光远说道:“小的在这里替全城的老幼谢谢您了……”他说着话就兜着那些钱来到中间的柱子边,把钱都丢进了一个大木箱里。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八节

第八节

余光远看到那个小二如此古怪的行为,他就感觉到更加的奇怪了。于是他就把那个小二喊了回来问道:“小二,你那是­干­什么?!”

那个小二跑了回来,十分客气的对余光远说道:“朴大人在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客栈和饭馆,还有店铺里都设了这么一个箱子。只要大家有了零钱都扔进去,等到每一年的年底都会被拿出来作为小孩的学费,或者是老人的赡养钱。要是这些钱还不够,朴大人就会另外想办法把它给补足。这也叫‘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了。虽然我是每一天把小费扔进去养活别人,可是等到我老的时候,就有人拿那些钱来养我。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当是在手利息了。这也是朴大人教给我们的……”

余光远听那个小二如此一说,他便微笑着对李护卫和自己的随从说道:“你们看看,我们的这位朴大人还真是够厉害的,真是有通天彻底之能。好了,希望我明天真的就能够见识到他的本事……”余光远说着话就把那个小二给打发掉了。

等到吃过了饭,余光远也就没有什么心情再到大街上去转了,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事先预定下的房间里,然后就拿了本书在手里看了起来。虽然书是拿在了手里,余光远却没有心思去看。此刻他的心全部都放到了朴恩书的身上,经过今天所经历的种种,要说是什么人故意在这里面来­操­控一切,实在是有些困难的。毕竟大街上的繁荣景象不是做作出来的,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扭转过来的。假如朴恩书真的不是一个好官的话,这里的民风也一定不会是那么好。如果想在自己到来的这两天里改变什么的话,绝对不会是连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的。虽然今天自己来到这里,去的地方也不是很多,见到的人却是太多了。光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里,自己就应该能够看出一些什么来的。可是自己就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所以余光远也决定不再出去看什么热闹,而是耐心的等待以下,看那个梨翁明天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

转眼便是第二天的早上,余光远早早的就带着他的手下来到了县衙门口。在县衙的门口,不仅是一个梨翁,还有很多的老百姓。看到他们的样子,就好象是在赶什么集会一般。想一想现在正是秋天,应该是到了“秋祭”的时候了。在古德拉斯,一年四季都有祭奠的仪式,大家为的就是求一个丰收很平安。一看到这架势,余光远倒是被搞的有些糊涂了。

看到了余光远的到来,那个梨翁就走到了余光远的面前道:“大人,现在已经到时候了,就请您跟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他说着话就大声的对其他的人喊道:“乡亲们,打起­精­神来啊!”随着梨翁一句话的出口,那些老百姓立刻就拿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其实那些东西都是用纸扎出来的鬼脸还有云帆什么的,如果打的人多了倒也形成了一种气势。

在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以后,县衙里的差役立刻就敲响了铜锣在前面开刀。除了敲锣的差役,还有打着县衙牌子的差役在开道。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祭祀活动都要动用那么大的排场,那也就太奢侈了一点。好在现在是朴恩书不在了,要是他在台上那么做的话,肯定会被恩重重的参上一本。余光远正是因为看到这样的情况,他才会又有些看不起朴恩书了。不过他并不想就放弃,还是想先跟这些人去看看再说……

当这样一只奇怪的队伍行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道路两边的人都不得不侧目。那些站在街道两边的人,一看到了这只队伍,就好象是有了什么默契的一般,默默的就加入到了这只队伍里。也有一些人因为有事而走不开,就只有站在那里对这只队伍行着注目礼。但是也有一些人不知道这只队伍是做什么事的,他们在看了一会儿热闹以后,就掉脸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一看那些走开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是本地人,因为本地人对这件事情似乎是特别的关心。

余光远就跟着这只奇怪的队伍一路走下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就看到了有一道很长的大堤。看那个情形,一定是哪一条大河的堤坝。不过令余光远感到奇怪的却是,此刻自己所行走道路的两边,竟然有很多的水塘。这些水塘都很大,好象是一个个的湖泊一样。其实这样的地方更适合被作为良田使用,此刻却被作为水塘,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一些可惜。

余光远怀着各种各样的疑问,一路的来到了大堤之上。当余光远站在大堤之上举目四望,他的那中感觉是好极了的。毕竟这个堤坝的地势很高,四周也没有什么遮挡,所以四下里看去,能够看出很远去。而在堤坝包围之中的河里,却早就有人安排好了船只。看那些船都是细细窄窄的,好象是端午节的龙舟一般。也就是在余光远观察四周景致的时候,那些老百姓就已经开始按秩序走到了船上。

在码头那边,还有一个专门的香案,此刻香案上面的香炉里已经有香被点燃了,正冒着渺渺的青烟。那个梨翁就站在香炉面前,手中捻着几根香,在那里拜着四方。余光远一看是民间的活动,他就感到很有兴趣,于是他就慢慢的朝码头走了过去。

当余光远来到码头上的时候,河里的每一条船上都已经坐满了人。似乎是等待着谁的命令,这就可以开始仪式一般。象是这样祭河的仪式,一般是在夏天到来之前,希望老天爷不要发下水灾而进行的。而此时进行这样的仪式,似乎是有一些不合适的。正是因为感到奇怪的余光远才要走上去看一个究竟……

余光远来到码头上的时候,他最先看的就是香案上的东西。可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香案上除了香炉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而河里还是有热闹可以看的,因为河里的船只正在等待着出发的命令。如果这道命令一下达,所有的人一定会使出全身的本领来,这样一来就难免回出现一些龙争虎斗的景象来。即便是这个样子,船上的人都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在那里做着各种各样的热身运动来。

在那些船只上,有一个唯一安静的人。这个安静的人,是一个小孩。这个小孩穿的是一身的孝服,好象是在为谁守丧一样。只见他一动不动的抱着一块大木牌子坐在船头,就好象是抱着谁的灵牌一样。

余光远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就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去看一看,那块牌子是谁的灵位。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让那么多的老百姓为他举行如此隆重的仪式……”

余光远的从人听余光远这么一说,立刻就忙不迭失的跑了过去。等到他看清楚了牌子上的字以后,又匆忙的跑了回来小声的对余光远说道:“大人,那块牌子上写着:恭祝朴氏恩书大人,及其携眷(携眷:先为官员上任携带的家眷,后来引申为官员的全家。)冥福无疆……”

余光远听自己的从人如此一说,他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并不是在为谁举丧,而是在为朴恩书进行企福仪式。如果想要出钱买动那么多的老百姓来做这件事情的话,恐怕没有上万的银子是很难做到的。再加上船上的那些祭祀用品,也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钱。也就是余光远在如此算计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几声巨响,倒是把他下了一大跳。

受到了惊吓的余光远在听到声音以后,他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等到余光远仔细的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那里放焰口。这焰口一响,就预示着仪式的开始。再看那个梨翁的手上拿着一个杏黄的小旗在那里摇了摇,然后就开口说道:“今年的太平祭,就此开始,大家要多多的努力啊!”

看见了仪式开始的信号以后,所有的船只都在领头船只的带领下拼命的朝前划了起来。由于于是逆流,所以船只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即便是不能够以很快的速度前进,那些船上的桨手们还是使尽了自己的全力来工作着。除了领头的船只以外,在每一艘船的船头不是有一只鼓,就是有一面锣。在那上面还有人不停的敲锣打鼓,给自己的船员鼓舞着士气。

余光远看到如此的景象,他便好奇的来到了梨翁的身边,十分谦虚的开口问他道:“请问梨翁,你们这是什么仪式啊,怎么是如此的隆重呢?”

虽然听到了余光远提出的问题,那个梨翁并没有当时就做出回答。只见他遥望着远方对余光远说道:“大人,您看这四周的风景可好呢?!”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九节

第九节

余光远听那个梨翁如此一说,他便顺着梨翁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余光远如此的放目四望,就看见了远处一片片的稻田。此时已经是金秋世时节,稻田里的稻子早就成熟,就这样看去是金灿灿的一片,好象是天人所遗落的大块黄金。眼看着这么喜人的景­色­,余光远就不住的点着头说道:“好,真好!今年的收成不错,老百姓可要有好日子过了……”

“是么,大人已经看出我们要有好日子过了么?要问一问这是谁的功劳的话,完全是承汲了朴大人的恩德……您再看一看那些水塘,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想法……”梨翁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便转换了话题说道。

余光远听梨翁如此一说,他还真的就把目光转向了那些水塘。当余光远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那些水塘上的时候,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是看错了。也许在大堤的下面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就因为那些都是被荒废了的地方。而此刻再仔细的一看,余光远就发现这些水塘都有明显的人工修建的痕迹。虽然余光远并不知道它们是起什么作用的,但是看到水塘上面有风吹过时波光粼粼的样子,确实能够感到心情十分的舒畅。不过即便是这样,余光远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敢问梨翁,这些水塘所在之处,本应都是一些良田,为何要把它给荒废呢?”

梨翁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根本就不去回答,而是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去看那些龙舟的竞赛了。余光远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见自己在梨翁那里碰了个软钉子,于是就十分知趣不再开口,而是跟着梨翁一起,十分仔细的看着河面上的龙舟竞赛来。

等到河中的龙舟远去,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以后,梨翁再有空跟余光远说话。只见梨翁掉过了头来,笑着对余光远说道:“大人,我们这里的秋祭和别处有所不同。别处的秋祭,为的是求神佛保佑,来年还有一个好收成。而我们这里却是不同,我们不是在企求神佛的保佑,而是在向大地抒发我们丰收的喜悦之情,感谢大地给我们的恩赐。所以这样的活动被称作太平祭,每一年都要有如此的活动,而今年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这也就是说,这个太平祭,是朴大人给我们带来的,如果没有他,就只会有秋祭,而不会有这个太平祭了!”

余光远看着远处已经看不到的龙舟,好象是在故意的回避着一些什么一样的说道:“是么?在下愚鲁的很……老先生您所说的话,在下实在是听不懂。还请老先生能够说的明白一些……”

梨翁似乎就知道余光远会给自己来这一套一般,所以就见他微笑了一下,看着远方并不能够看见的龙舟说道:“大人。在朴大人来到我们这里之前,我们这里的情况您可知道吗?我们这里的情况,您可能够想象的到吗?”当梨翁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一些说不下去了于是就见他停顿了一下。等到梨翁的情绪稍微的平静了一些以后,他才继续的开口说道:“在朴大人来到我们这里之前,我们这里是十年九灾,唯一年成好的那一年,大家还要出去逃荒,为的就是躲避那些沉重的税赋……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常住人口,始终是无法超过三千这个数字。而现今我们这里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十万……十万哪,大人!这么多的人口,您在哪一个县城能够看见。就是一些小一些的府中,也很难见到这么多的人啊!”

当余光远听到梨翁如此的说法时,他的确是感到十分的吃惊。其实在他来到这里之前,早就听说云间县是一个穷地方,这里的人简直是穷的掉渣的。当他听说了朴恩书的诸多不法之后,还轻巧的以为这些都是有人故意给朴恩书罗织的罪名。毕竟云间县实在是太穷,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他贪的,除非是他拆了县衙的柱子当­干­粮啃还差不多。而当他来到这里,看到云间县的富裕时,余光远的确也大吃了一惊。他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竟然会把一个人间的天堂听说成饿殍遍野的地方。此时朴恩书的那些罪名,在余光远的心目中似乎也开始被作实了。而此时再听到梨翁的话,余光远就不得不再多出一层想法来。于是余光远就十分客气的对那个梨翁说道:“老先生,在下有很多的困惑,还请先生道出其详……”

也就是在余光远十分客气的向梨翁请教的时候,梨翁就微微一笑道:“大人请不必这么客气,既然是大人的吩咐,老朽又怎么能够不遵从呢?只是龙舟将要回头,老朽暂时就没有办法回答大人的问题了。大人还请放心,只要您愿意听这个故事,等到仪式结束,回到衙门里以后,老朽自然会给大人您说一个明白……”

梨翁说着话,就朝龙舟消失的地方远眺了过去。余光远见梨翁已经没有工夫理会自己了,他也就学着梨翁的样子,朝龙舟消失的地方看了过去。此时虽然龙舟还没有出现,但是那震耳的锣鼓声却已经传了过来。看那个样子,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就都能够回来了。

在等待了一会儿,就能够看见一些龙舟的轮廓了。由于是顺水行舟,所以龙舟下来的速度是非常的快的。只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些龙舟便已经变的十分巨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余光远就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些比较小的龙舟,而领头的龙舟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在看不见领头龙舟的情况下,虽然余光远还存有疑惑,他却不敢向别人发问。因为别人都在看着龙舟的动向,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搭理自己。

等到那些体形较小的龙舟来到码头边上的时候,站在堤坝上的人立刻就欢呼了起来,余光远也不知道他们高兴个什么劲。一般来说,这哪里有把领头的龙舟给弄丢的道理啊。也就是在人们欢呼的时候,其他的龙舟都次第的到达了码头上。而那艘领头的龙舟,却远远的跟在最后面。

看到所以的龙舟都已经聚齐,梨翁便摇着杏黄旗说道:“大家一起恭祝朴大人冥福无疆啊!”听到梨翁如此一说,无论是坐在船上的人,还是站在堤坝上的人都行动了起来。只见站在堤坝上的人,都跟着梨翁一起冲着大河跪了下来,而船上的人则把手中的桨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声的呼喊道:“恭祝朴大人冥福无疆!”这些人是喊一声便拜一拜,一共是喊了三声。等到这三声喊过以后,就见那些船上的人一起站了起来,拿出了人头大小的馒头扔进了水里。这也就是算是真正的祭祀活动,不过它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不过一会儿馒头便被扔光了,于是船上的人就按照秩序走下了船来。

当余光远看见那些老百姓为了给朴恩书企求冥福而跪下来的时候,他着实的被感动了一把,甚至都要落下眼泪来了。好在余光远的自制力还是比较强的,否则他就要在大家的面前丢脸了。要说在古德拉斯这个只会对神下跪的国家,老百姓为了一个人而向神下跪的话,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即便你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也是不会轻易的下跪的。因为古德拉斯的人人都信奉着,“人不能够给金钱下跪”的最高信条。看到了如此情景的余光远,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站在朴恩书这边了。

等到所有的祭拜仪式结束以后,所以的人都按照来的时候的队形,再一次的朝县城里走去。不过这一次回去的情形可不一样,当大家来到现成门口的时候,就燃起了一堆大活,把自己手中的云帆都一起给扔进去烧掉了。

也就是在这一路上,梨翁十分仔细的向余光远解释着祭祀的规矩。就象那只领头的龙舟,它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必须走在最前面的。如果在回头的时候,其他的龙舟超过了领头的龙舟,就预示着来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所以其他的龙舟超过了领头的龙舟,是很正常的事情。据说这也是朴恩书想出来的点子……

至于城门口烧云帆,这就是当地人的规矩了。因为当地的人因为,烧掉了云帆的话,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意带给上天知道,也算是寄托了对先人的一些哀思。此时大家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寄托对朴恩书的一些哀思而已。

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余光远简直是恍然大悟。他真的被当地的老百姓所感动了,他从老百姓的行动中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真心的喜欢朴恩书,而不是被金钱所收买的。不过让余光远感到奇怪的是,自从进了城以后,队伍里的人就悄悄的散去了。虽然队伍的方向仍然是朝着县衙走的,可是越往前走是人越少,等他们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就只剩下梨翁、自己,还有衙门里的差役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八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当余光远发现这个奇怪现象的时候,他又困惑不解的向梨翁询问起来。梨翁在知道了余光远的问题以后,他就大声笑着说道:“……既然是事情办完了,还不就各自回各自的家了吗?还要困着人家做什么呢!”等到解释完了以后,梨翁又开口对余光远说道:“大人,今天就不要再去别处了,请随我到县衙的后院,由老朽来把这里一切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您说一遍吧!”梨翁说着话就朝县衙里面走了过去,别人看见他往县衙里面走,也没有人出面阻止他。

余光远就跟着梨翁一直走进了县衙,等进了县衙以后,梨翁先安排余光远他们休息了下来。等到晚上吃过了晚饭,大家都没有了事情以后,梨翁这才掏出钥匙来,从柜子里把他珍藏的那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当余光远看见了梨翁的行动以后,他就感到十分的吃惊。毕竟梨翁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现在他不仅在县衙里面出入自由,而且还有这里柜子上的钥匙,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了。

当梨翁看到余光远用感到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微微一笑道:“大人,请不必惊讶。小老儿本来就是这里的书办,几乎都做了一辈子了。要不是这位朴大人请我出山,此刻我还在乡间钓鱼呢!”听到梨翁如此一说,余光远这才不感觉到奇怪。

梨翁捧着很多的本子,来到了余光远的面前,才把那些东西给放下来。等到东西离了手,梨翁才十分客气的对余光远说道:“大人,这里是从朴大人来的那一天起,直到他被强迫离任的那一天止,人口的增长情况。还有这些年来我们县的收入开支情况等等,全部都在这里了,还请大人详差……”

余光远听那个梨翁如此一说,立刻就用十分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梨翁,难道您就不怕我是一个坏人。在等到了对朴县令有利的证据以后,就把它们全部都毁掉吗?!”

梨翁听到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便爽朗的笑着说道:“只要有大人您的这句话,那就是不会错的了。如果是一个想要对朴大人不利的人,见到了这些东西之后必然是欣喜若狂,而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就算是有人对这些东西有所图谋的话,老朽相信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带出这个县。实在不行的话,乡亲们就已经准备好拿命来填了……”

“哦,老先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余光远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十分惊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大家都商量好了,如果朴大人身遭不幸的话,我们要让他能够万世流芳。所以我们就决定上京城告御状,而且那些告御状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只要皇上不肯受理这件事情的话,我们的人就会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皇上看。反正我们这些人的姓名也是朴大人救下来的,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已经够本了。此刻不管是为了朴大人的­性­命,还是为了他的声明,而献出我们的生命的话,也只当是把自己的命还给他了……要是皇上觉得一两颗不够,那我们就给他十颗八颗的,直到皇上认为满意了为止……”梨翁十分平静的说道。其实大家也不要认为这样的行为很血腥,其实在古德拉斯一直就流传着这样的传统。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无法获得别人的信任,他就会做出刨心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是证明自己的忠心。自然也有人会使用这样的办法,为一个好人或者是清官来鸣冤的。记得在上几朝的时候,就有一个清官被误判致死,后来有几百个人为他刨心鸣冤,才似的他流芳百世了。

当余光远听说有人要为了朴恩书而刨心,他立刻就失声说道:“老人家,你们万万不可这样啊!这样吧,我就违规一次告诉您。其实你们的朴大人还没有死,皇上就是派本官下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至于你们这里的情况,我已经都看见了。对于我所听见的和看见的东西,我都会回去如实的向皇上反映。至于你们所谓的刨心之举,是万万做不得的!您可要知道,自杀而死是犯了大禁忌的……”

梨翁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们如果还有一点办法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如果我们有关系的话,早就把这件事情给捅到皇上的面前去了。这样吧,反正也是长夜漫漫,就让老朽把朴大人在这里所做的事情都跟您说一说吧……”梨翁说着话就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虽然我说话来的很快,但是实际的情况并不是如此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朴恩书来治理云间县已经有八年了。也就是在八年前,朴恩书来到了这个只要是人听了就会害怕的地方。其实也不是崇光皇帝故意的要为难朴恩书,而是这个县令的职位里,也就只有这个云间县一个空缺了。这完全是看在许梦云她老爸,许知同的面子上。不然的话,就朴恩书那里能够做到县令啊。能够给他一个城门官也就不错了,就算是觉得他功劳不小,给他一个县令做一做,也要等有位子空出来了才轮到他补上。现在能够给他一个实缺,也算是对他不错的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崇光皇帝根本就没有考虑到。

要说这个云间县靠在古德拉斯著名的三江之一——哈图斥里江的边上,应该是一个风水宝地吧。就算这里不是一片风水宝地,也应该是一个鱼米之乡。可是让人难以想象到的就是这里的是年年的天灾人祸,从来还就没有断过。这条哈图斥里江,哈图斥里在服司通语里,就是洪水猛兽的意思。只要它一高兴,一年就许泛滥个两三回。这里的情况还奇怪的很,只要今年发了洪水,第二年就准保会闹­干­旱。这一涝一旱之间,根本就长不了什么庄稼。有的时候,还有更可气的事情发生。比如说一年之中,在你不要水的时候,他一个劲的的给你发大水。等你需要水的时候,它是一点水都不给你,河床都有­干­旱的迹象。有的时候,真正的­干­旱了,云间县就会和哈图斥里江对面的县抢水,几乎每抢都死人。结果两个县的县令都被搞的头痛不已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事情过去。

但是事情总这样下去总不行啊!那些有办法的县令就想办法把自己调离了这里,而没有办法的县令要么是辞职,要么就是被罢了官。到了后来,大家看这里的官都不好做,于是他们宁可在那里等着空缺候补,也不愿意直接来到这里上任。而朴恩书根本就不知道情况,而崇光皇帝也没有跟他说,就让他兴冲冲的来上任了。

可是当朴恩书来到这里,准备施展手脚大­干­一番的时候,他就已经傻了眼。八年前的云间县城可没有这么的热闹,这街道两边的房子都是后来新建起来的。本来朴恩书是兴头头的来到这里的,当他来到云间县的县城外,就看到了残破的城墙。看那个样子,这城墙是好几年都没有人修缮过了。也不要说是修缮了,就连简单的打扫都没有过。有很多地方的城墙都已经坍塌下来,坍塌下来的城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些长满了青草的土堆,象一个个的坟头一样耸立在那里。有一些地方,­干­脆城墙上就长起了已经成材的树木。好在这里地处古德拉斯宗主国的腹地,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如果别的藩国的人真的打了过来,看到这个地方这么的破,他们一定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最多也就是派几个小兵兵过来接收一下就行了,根本就不会为了攻打这里而费很大的心力。

当朴恩书看到云间县城墙的时候,他真差一点没有被吓出心脏病来。但是他再转念一想,也许城里的情况会好一些。可是当朴恩书进了城以后,他却差一点没有坐在地上。因为当时的云间县城里,也就只有县衙面前的一条小街。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街上的那些房子,都歪歪倒倒的,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居住。也别说是大街上了,就连整个县城里面都没有几个人。你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人,就好象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鬼域一样。你说这样的情景放在朴恩书的面前,他能够不心凉半截吗!

不过朴恩书是一个很有志气的人,他越是看到了困难,就越要赶着往上。既然现在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了,也就不好再打退堂鼓了。毕竟自己这个县令也是崇光皇帝亲自封下来的,总不能在看到这样的“风景”以后,再跑回到京城里去跟崇光皇帝喊:这里的条件太差,自己实在是­干­不来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一节

见到了云间县的条件是这样的差,朴恩书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于这样的一个地方,即便是一个神仙来到这里,似乎也没有能力在一瞬间把它给变好。此刻就算是朴恩书再有心,他也要知道云间县的具体情况,才能够想出对策来啊。可是现在连一个人都抓不到,他又该怎么办呢?

算了,也就不要在大街上瞎忙活了,还是到县衙去看一看吧。好在这个县城也不是挺大的,只要去找那个“最大”、最“宏伟”的建筑,应该就是县衙没错了的。事情也就象朴恩书所想的那样,在这里还真就没有几间象样的房子,县衙在这里应该能够数的上是最大的了。这一次朴恩书也没有带人出来,就许梦云和她弟弟,还有他自己三个人。由于道路比较的远,他们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否则就是在县城里这么一直遛着,总也不是个事情。

也就是在朴恩书他们寻找县衙在哪里的时候,就看见远处有火光冲天而起。朴恩书看见了那么大的火,他就开始对许梦云说起笑话来道:“我说老婆。你看看这个没有人的地方,都能够烧起那么大的火,该不会是县衙着火了吧!”

许梦云的弟弟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看了看那个火头,然后就应和着开口说道:“我看也象,要不是县衙的话,也烧不起这么大的火来……”

许梦云看见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心里本来就有火的她,立刻就十分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去,去,去!你们这两个人就不知道说好话?要是你们的大霉嘴应验了,把个县衙都给烧了的话,我们今天要住在哪里啊!”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就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哎呀,对啊!要是把我们的衙门给烧掉了,也别说是给我办公了,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我还是得快一点去灭火去……”朴恩书说着话,就把自己手上的包裹都交给了许梦云,还真的就朝着火的地方跑了过去。

其实这三人里面,就朴恩书手上的东西最都。要是一下子都交到了许梦云的手上,她可就要不好走路了。许梦云的弟弟看见朴恩书跑了,他也学着朴恩书的样子,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摔给了许梦云道:“姐,你可不想今天晚上我们没有地方睡觉吧!我得去帮帮我姐夫,也就当是帮助我们自己了……”他说着话也就一溜小跑的追上了朴恩书。

许梦云看见这两个家伙丢下自己跑掉了,她也不好去骂朴恩书,只好骂自己的弟弟道:“你这个死小鬼,简直跟那个家伙学坏了。要是让我抓到你的话,一定会要你好看的!”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有这么多的东西拿在了手上,根本就跑不快。所以要想追上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朴恩书和许梦云的弟弟,一路跑到了着火的地方。本来朴恩书还真只是想来看热闹的,但是当他来到那里的时候,首先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门楼。在门楼的两边都有鼓架子,一边的鼓架子上是掉了,连一面鼓也没有,却还有一个鼓锤。可是这个鼓锤也忒惨了一点,光有一个把子,就连那头都掉没有了。(估计是给谁拿去当火柴头使了,可是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柴头啊!再说了,那玩意能够当火柴头使吗?如果……嘿,也没有什么好如果的了……)而另外一个鼓架子上虽然还有鼓,但是那面鼓的鼓皮都破掉了,而这里的鼓锤却没有了,正好跟那边没有鼓的凑了对。

在看到了这些东西以后,朴恩书也没有心思看热闹了,不过他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只见他乐着对许梦云的弟弟说道:“我说大舅子啊!你看这里也算是整个县城里最好的地方了吧!你看它那个德行,就好象是百八十年的没有人使用过一样。该不会这就是县衙吧?!”

许梦云的弟弟看到这里的情况,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他听到了朴恩书问题,还幸灾乐祸的说道:“可不是吗!你看那门头的牌子上还写着‘云间县’,三个大字。象这样的地方,就应该拆了当猪圈。现在把它给烧了正好,正好可以盖一个新的……”

听到了寻梦云弟弟这个不是笑话的笑话,朴恩书就笑的更厉害了。只见他被笑弯了腰一般的说道:“是啊,是啊!就应该烧掉了盖新的……”可是当朴恩书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只见他努力的看了看县衙大门上的匾额,虽然他不认识几个字。然后再看了看许梦云的弟弟,就非常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拿手指指了指门头上的匾额。

许梦云的弟弟看到朴恩书的样子,他就笑的更厉害了。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到了“云间县”三个大字时,他也笑不出来了。只见许梦云的弟弟和朴恩书面面相觑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只是紧张的拿自己的手一直在那里不停的比画,好象是在表演滑稽戏一般。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朴恩书才勉强的发出了一丝声音来道:“这……这个……就是那个……云间县衙?这个……就是我要,要办公的,的地方?”许梦的弟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见他十分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无声的点了点头。

当朴恩书看到许梦云弟弟点头的时候,就见他跳起了脚来喊道:“哎呦,我的娘唉!这要是把衙门给烧了,叫我今天晚上住到哪里去啊?!”朴恩书说着话,就冲进了县衙里,准备加入救火者的行列。看到了朴恩书的行动,许梦云的弟弟这才猛醒了过来,只见他大声的喊道:“姐夫,姐夫……你等等我啊!”

等到朴恩书进了县衙的院子以后,他当时就傻了眼。就见这么大的一个县衙里也没有几间完好的房子了不说,就是有了几间好的也被泡在了火里。再看这里在救火的人也没有几个,也就是两三个衙役再加上几个叫花子子。当朴恩书看到叫花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奇了怪了。这里可是县衙啊!再怎么破旧,它也是县衙啊!这跟那些叫花子有什么关系啊?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是想通了。这些叫花子都是来帮忙救火的,一定是这样没错了的。既然叫花子都知道要帮忙救火,自己这个县官老爷总不能在那里摆架子吧。要是自己在那里摆了架子,今天晚上可就没有地方好住的了。于是朴恩书也摞起了袖子,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当朴恩书加入救火的行列以后,他再一次的傻了眼。虽然县衙里面是有一口井,却就只有一个破木桶悬在里面,还是用绳子绑在井架子上的。其他的那些人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只有拿一些木棍子扑打,看来他们就连脸盆都没有。这个火真的是没有办法救了。已经失望到了极点的朴恩书,只有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大火在那里烧……

许梦云的弟弟来到了朴恩书的身后,他还在那里起哄道:“姐夫,你不是喊的满凶的吗?怎么就是不动手啊?!”朴恩书听他这么一说就感觉到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恶狠狠的对许梦云的弟弟说道:“我倒是想救火来着,可是家伙呢?只要你变出个家伙来,就是叫你姐夫我冲到火海里都没有问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许梦云的弟弟也就没有什么说头了,就见他也站在那里陪着朴恩书一起看着火在那里烧着。

等到大火也烧完的时候,许梦云才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县衙里面。当她来到了县衙里面以后,就很不高兴的对朴恩书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说什么了!叫你们不要那么的霉嘴,你们偏要不信,就知道在那里耍闹。现在可好了,我们晚上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此时的朴恩书和许梦云弟弟的脸都被大火给熏黑了,也别说是他们了,就连那些救火的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此时许梦云见到他们这个样子,就是再生气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朴恩书和许梦云的弟弟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就跟着她在那里一起的傻笑。笑到后来,他们还在脸上抹了两下。这一下可好,被热气挤兑出来的汗水在脸上一化开,立刻就把这两个人变成了个三花脸。这一下子,就把许梦云笑的更厉害了。

等到笑够了以后,许梦云就恶狠狠的说道:“都别笑了,快说一说,我们今天晚上都要睡到哪里去!要是你们不想出个好办法来,小心我就对你们不客气!”朴恩书和许梦云的弟弟听许梦云这么一说,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就见他们把笑脸收了起来,只有傻愣愣的站在了那里看着许梦云。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本来就在县衙里救火的人,看见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他们立刻就看了过来。此时再听到许梦云说话的口气,他们立刻就明白了一些什么。只见这些衙役还有那些叫花子,一起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下役参见老爷……”然后就显露出了一种十分期盼的眼神来,好象是在向朴恩书乞讨施舍一般……

朴恩书真的看不出来,这些人就是自己的手下,于是他便开口问那些衣服穿的还很象样的差役说道:“难道你们就是本县的差役么?”

那些差役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们便立刻开口说道:“启禀大人。我们乃是临县,归望县的差役。只是这里一直没有老爷在任,衙门也没有人看着。上面才命令我们老爷,派下役到这里来看守衙门。至于其他的事情,下役就不太了解了……”

朴恩书听他们这么一说,他真是彻底的凉了心。朴恩书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这里,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如果连一个小兵都没有的话,让自己这个大老爷该怎么办呢?在想到了这些以后,朴恩书便感到有些失望的开口说道:“难道本老爷手下,真的就连一个人都没有了么?”看朴恩书那个失望的样子,就好象是他没有手下就摆不起威风来了一般。

听到朴恩书那么一说,那些差役就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大老爷,您的手下怎么能够没有人呢!您看……那不就是么!”他们说着话,就把自己的手指向了那几个叫花子。然后他们就对朴恩书说道:“大老爷,您看……这些人虽然穿的破旧了一些,可是他们也都是班头出身。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上官,没有了活路才逃难来到这里的。因为是听说这里的大老爷就在这两天上任,他们才留了下来,希望大老爷能够收留。再说那些原来的差役,早就出去逃荒去了。就算是还剩下来两个没有出去的,也找不到他们的人影了。所以还请大老爷将就了……”

朴恩书听对方如此一说,他真是恨不得这就上去踹上人家两脚。毕竟那些都不是自己的手下,就是再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够在人家身上实施啊!所以朴恩书只得以失望的脸­色­说道:“难道你们几位,就不能够留在这里帮帮我么?!”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几个差役就笑着对他说道:“对不住了大人。我们也只是被暂时的借到这里来的,只要您一来上任了,我们这可就得回去了。既然您现在已经到了,反正我们回去也快,所以我们这可就回去了……”这些人说着话,就摆出了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朴恩书见这几个人说走就走,他立刻就十分着急的开口喊道:“哎,你们可别走啊!你们要是走了的话,这里都算是什么啊?!我这一来,也没有人跟我交接,我该怎么办啊?!”

那几个差役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回过头来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我们这一回去的话。明天我们的大人就会过来给您做交接,只要您明天早早的起来等候就是了。我们大人可是雷厉风行的人,凡是只要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到。您还请放心……”这几个人说着话,还真的就掉头走掉了。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在小声的嘀咕道:“唉,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就这些日子把大爷给弄坏了,真该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了!”

看着那些差役都走掉了,朴恩书简直是欲哭无泪。也就是在朴恩书摆出这么一副无奈的神情以后,那些叫花子就走道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下役参见大人,希望大人能够收留!”看他们说话的那个可怜象,朴恩书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现在也是没有人用,所以朴恩书也就不得不开口对那些人说道:“你们老哥几个是哪里的人啊?我看你们好象不是这里的人吧!我们这就认识认识吧!”

那些叫花子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一起围了上来,对他说道:“大人,难道您真的就认不识我们了么?我们是遂边那里的人啊!当时您还赏给我们钱来着的……”他们见朴恩书似乎有些认不识自己了,他们就开始在那里诱导朴恩书,希望他能够想起一些什么来。

朴恩书听这些人那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只见他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原来是你们老哥几个啊!既然是你们这几位的话,那可就没话说了。当初你们对我也挺好的,我自然是不能够对你们差到哪里去的。这件事就妥了!只要有我老爷的一分银子使,就少不了你们的。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们了,你们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混不下去了,才来到这里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问,那些大男人竟然都哭出了声音来。只听他们哽咽着说道:“大人。那个时候我们在遂边帮了您,把我们那里的大人给抓了起来。后来上任的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说我们这样吃里扒外的人根本就不能够用,于是就打发了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在当地就活不下去了。好在我们这几个也没有家小,就流落到了这里。那几个有家小的,可就更惨了……”

朴恩书听到这些人那么一说,他也被这些人的遭遇所感动。只见朴恩书有些低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就请大家再忍耐一晚上。等到名天早晨,本大人就给你们一些贴己的钱,让你们回去把那几个人的全家都接过来。只要他们肯跟着本大人­干­,那么就不会让他们饿着……”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叫花子感动的更厉害了。只见他们哭着开口说道:“大人,您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我们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只要您一声吩咐,就是刀山火海,我们都跟着您去了!”

朴恩书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好了,感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这个年头能够活下来就是不容易,大家就这么一起扶持着过吧。至于你们的­性­命,还是你们自己保管好好了。毕竟你们的希望还大的很呢……”

那些人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真恨不得当时就给他跪下来。可是你光给朴恩书跪下来有什么用啊!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下来了,趁早还得解决住的问题才行啊!所以朴恩书就赶紧开口问那些人道:“我说老哥几个。这里的一把火烧的那么厉害,还有地方可以住人的么?!”

那几个叫花子听朴恩这么一问,他们立刻就点着头说道:“老爷。本来这里还有十几间房子可以住的,还有五间是比较好的。可是这一把大火过去,我们刚刚清点了一下,也就只有五个房间可以住人了。特别好的房间也就两个,我们这就带您去看看去……”这些人说着话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朴恩书跟着这几个人一路视察了一下房子的情况,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来。因为这里的五间房子里,有三间已经给烧的就剩一个半拉。这要是不下雨的话还好,要是下起雨来的话,根本就不能够住人。再看另外的两间,那可就更没有人模样了。只见这里的墙被熏了个漆黑,只是留了一个顶在那里,里面的东西都化做了灰烬。这要是雨下的大一些,那可就更要要命了。看着这样的房子,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它是能够住人的。其实就朴恩书,他认为自己也就是个下流胚子,住一住这样的房子也就算了。可是要让许梦云和她的弟弟也一起住在这里,那可就要说是没有人­性­了。于是朴恩书就开口问那几个叫花子说道:“我问你们老哥几个一声……咱这有没有客栈什么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几个人可就咧了嘴。只见他们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哎……您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就这么个破地方,也别说是客栈了,就连澡堂子都没有。您是没有看见,就大街上都没有几间好房子。得了,我们就这么跟您说了吧。要是大人想住好房子的话,那还得到邻县去。那里倒是有比较好一些的客栈……”

朴恩书听那几个人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你们老哥几个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可告诉你们,本老爷还就是草堆里面钻出来的。再说了,这哪有本县的老爷睡邻县客栈的道理。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只不过我这里还带了亲戚来,还请你们几位领个路,把他们给带过去。我实在是看不得他们受苦……”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人这才彻底的明白一切,于是他们就把这件事情给包揽了下来。再说那一头的许梦云也看不下去,根本就不想住在这里,她正巴不得朴恩书这么说呢。就是让她长住在邻县才好了,可是上面有圣旨,说是要把自己许配给朴恩书。虽然是还没有发下来,这要是自己到处跑的话,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朴恩书说出了话来,他便要掏钱给那些叫花子去办事。那些叫花子在领了钱以后,这就要领许梦云和她的弟弟出门。也就是在许梦云她们出门的时候,朴恩书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只见他突然开口说道:“喂,你们老几位。那个要去邻县的,你回来的时候多带几条被子回来。我跟你们老哥几个就是住的再差,也不能够连一条被子也没有啊。要是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是有的,你们就再拿一些去吧……”

有了头儿这样的吩咐,那些人自然是要兢兢业业的去做的。眼看着有人领着许梦云她们走了,朴恩书这才回过头来对剩下来的人说道:“我说你们这几位啊,是不是我们也该谈谈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来到这里,是靠什么过活的。难道在这里的大街上,就是什么东西都买不到么?!”

听朴恩书这么一问,那些人就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么?这里大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还哪里敢有人在这里来卖东西啊!要是在这里卖东西的话,岂不是要赔到卖儿又卖女!”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们又是靠什么过生活的呢?!”朴恩书颇为感叹的说道。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在野地里刨一些红薯出来吃一吃。要是到了艰难的季节,自然就会到别的地方去要饭来吃……”那些人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

“那这里的人呢?他们都去逃荒去了,这里就没有人了吗?难道出去逃荒的人就没有回来的么?这里毕竟是那些人的家乡,他们的根基全部都在这里,他们就能够割舍的下么?!”朴恩书听那些人这么一说,自然就要把事情问一个清楚明白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问,那些人立刻就喊了起来道:“我的好大人哎!您是不知道,这里可是十年九灾的。人们在这里都活不下去了,他们才不得不跑出去的。要是能够有一线活路,谁又愿意跑到外面去呢!其实这些人也是会回来的,至少也要等到冬天的时候,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他们才会赶回来。也就是为了要打扫一下祖坟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里的情况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办啊!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要做出一些事情来给大家看一看……我看就这样吧!明天等过了交接,你们就跟本老爷先换一套好一些的衣服,然后这就下乡去走一走。等到本老爷看清楚了情况以后,再想办法来对付这里的一切……”朴恩书见这里的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够搞的起来的,他也就只有如此无奈的开口说道。

等到这话也说完了,朴恩书他们就得动手解决自己住宿的问题了。现在这里的房子已经是这样了,要是在不动手收拾一下的话,那可真要露宿街头了。要是一个大老爷露宿街头,那要够多难看啊!好在这房子虽然被烧掉了,但是想要拣一些野草来做个床铺什么的,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于是朴恩书就跟大家一起动手,把这里给收拾的好好的。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大家的肚子也都饿了。朴恩书一感到肚子饿,他立刻就想到要去摸身边的包裹。可是在这一摸之下,朴恩书才发现装着­干­粮的包裹早就许梦云她们给拿去了。看着朴恩书失望的神情,那些叫花子倒是明白了一切。只见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些还带着泥的红薯递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他说道:“老爷,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就只有这些了,还请大老爷先垫一垫吧!”

其实朴恩书也不是挑三捡四的人,只要有什么能够填饱肚子也就行了。可是看见这个还带着泥的东西,朴恩书顿时就没有了胃口。要说是­干­净一些的红薯么,朴恩书还是有兴趣去对付的,这个吃不好可要闹肚子的。所以朴恩书一看到那个红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来。那些叫花子看见朴恩书皱了眉头,他们就知道是朴恩书嫌红薯太脏,于是他们就把那些红薯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又递给了朴恩书。朴恩书看见他们那个样子,身上本来就比红薯还脏,还要用它来擦红薯,简直是恶心死人了。好在这个时候,送许梦云到临县的人已经回来了。此刻他手上除了几条被子以外,还有一些­干­净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人的胸前还挂着两瓶酒,和一些吃的东西。

此刻一看到这些东西,包括朴恩书在内的人早就红了眼。这个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更本就拿不下了,于是就见他把被子背在了背后。肩头和胳膊弯里,挂的担的都是衣服,还有一些酒­肉­什么的。见到了这些东西,大家谁都没有能够忍的住,就一起冲了上去。

等来到那个人面前,他们也不帮他卸下身上的东西,就顾着抢他身上的东西吃。这个人见到大家都在那里抢,根本就不顾着自己。于是他也不管自己的身上的东西了,只见他把身上的东西往下一卸,也就跟这些人在一起抢了起来。

等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以后,朴恩书才打着饱嗝问那个从外面回来的人道:“我问你……我给你的钱也不是很多,你哪里来的钱去买这些东西的?!”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是您的那位同伴啊!他见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害怕老爷您晚上没有吃的,就给我钱让我多买一些回来,好不让您挨饿。至于我身上的衣服吗……那是他看别人都看不起我们,于是他就给钱让我买了一些­干­净的旧衣服来。这样让我们打扮一下,等到再走出去的时候,也不至于会丢了大老爷您的脸啊!”

朴恩书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许梦云图的是走路方便,所以她就一直以男装打扮,所以就让人都以为她是一个男人了。不过此刻朴恩书看到许梦云想的还满周到的,他真是有一种感激不尽的感觉。这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今天晚上要住好房子了,自己还得在这么一个地方凑合一夜,还真的有一些感到不能够平衡呢!

等到吃饱喝足了以后,朴恩书就赶紧的跟大家一起睡了下来。毕竟是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人早就困乏了,再加上刚才为了救火睡觉还忙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自然就更加的感到疲劳了。更何况明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做,自然就不能够有任何的大意了。

让朴恩书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躺在床上了以后,他却睡不着觉了。毕竟在这里要让人感到­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在这么一个如同是一团麻一样的地方,朴恩书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抓起才好。更让人感到烦恼的是,明天的事情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朴恩迷迷糊糊的微睡了过去。此刻外面的天空是­阴­云密布,似乎就要下起雨来的样子。虽然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这个雨却就是没有下下来。这场没有下下来的雨,真的是救了朴恩书一命。要是朴恩书知道这些的话,他真的应该感谢老天呢!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当带着清甜香味的风从外面吹进屋子里以后,朴恩书立刻就被惊醒了。当朴恩书被惊醒的时以后,他赶忙就爬起了身来,做起交接的准备来。其实朴恩书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里连毛巾什么的都还没有,一切的打理工作都没有办法做了。既然这里的条件是这么的艰苦,朴恩书就随便的从水井里捞了一些水上来,胡乱的洗了个脸,就开始等待邻县的县令来。

要说是朴恩书这样的等待,可就长远了。毕竟现在的天才刚刚亮,虽然说是人家会一大早的就到来,那也就是说一说而已,自然是不可能那么早就来到这里的。虽然朴恩书的心里也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也实在是没有事情可做的。要说是肚子饿了想吃饭,可是那些吃的东西都让他们在昨天吃完了,此刻再想吃一些什么的,也都得上邻县去买去。如果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派人到邻县去,也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所以实在是没有事情可做的朴恩书,也就只有站在云间县的衙门口,翘首期盼着邻县的县令能够早一点到来……

等到日上三杆的时候,朴恩书终于把他要等的人给等了过来。因为朴恩书远远的就看到一顶小轿子,由四个人抬着,朝着县衙门的方向走了过来。想这个云间县能够看见一个人就不错了,现在出现了一顶轿子,自然就应该是邻县的县令了吧。于是有了这样想法的朴恩书,就赶紧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四节

第四节

还没有等朴恩书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对方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朴恩书仔细的一看,那些走在轿子前面的几个差役,还就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几个。再看那个轿子一停下来,立刻就有轿夫把轿子的门帘给拉了开来,有一个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从轿子里出来的人,是一身青天水云造的知县绣袍。在看这个人长的也还可以,至少也算是上等的人才。就人家那长相,朴恩书简直是自愧不如的。毕竟他自己长的也不怎么样,最多只是一个穷酸的狂生气而已。现在人家既然来了,朴恩书就是再怎么轻狂,也是要上去跟人家客气两句的。于是朴恩书就来到了那个县老爷的面前,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老爷大驾光临,还真的让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呢!”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同翁比年(同翁比年,都是平极官员间的谦称。一般称自己为比年,称对方为同翁。),哪里需要说这些刻苦的话来呢。比年的官讳是庄敬贤,还不请教同翁的官讳上下……”邻县的知县在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以后,他就开始询问起朴恩书的名字来。要说这个庄敬贤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古德拉斯历史上有名的清官,一直作官作到了三品督正印,是一个有实权且让全国上下称道的清官。后来在依次出门巡查的时候,不幸遭到­奸­人暗算而殒命身亡。此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虽然朴恩书并不懂那套官场的客套,但是人家说的话里的那个意思,朴恩书还是能够听的懂的。现在既然人家动问到了自己的名字了,他就赶紧的回答道:“比年讳曰:朴氏恩书,乃是近江人氏。此番前来上任,还请同翁能够多多帮助……”

“那是自然,大家都是比年同翁,有什么问题自然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只是这里的条件实在是艰苦,不知道同翁能不能够坚持下去。以前来到这里的官员,一看到这里的情况,他们当时就离开了,后来再也没有见到有人来上任。为了不让这里荒废,我也就只得临时的派人来到这里巡查一下了……”庄敬贤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

朴恩书还没有等庄敬贤的话说完,他便开口对庄敬贤说道:“还请同翁放心,比年这一次来到这里,也不问是什么原因,只是想着要为百姓谋一些福利。毕竟百姓才是真正的天,没有了他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庄敬贤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同翁能够有如此的想法,比年是再高兴不过的了。比年在这里代替这一方的百姓先谢过你了……唉,我们这里可以说是十年九灾。你这里靠近三江,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我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只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现在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就尽管提出来吧。我是能帮的上忙的就帮,要是帮不上忙的话,我也就只有说抱歉了……”

朴恩书听庄敬贤这么一说,他便瞟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些叫花子,然后这才开口说道:“多谢同翁关心了。这里正好有比年的几个旧相识前来投靠,也不要至于让比年成为光棍了!至于其他的么,比年还没有想好。等到比年遇到了什么难处以后,再向同翁叨扰吧!”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跟着庄敬贤来的差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害怕朴恩书会开口要求自己大人,把自己留在这里帮忙。要是留在了这片不毛之地,恐怕晚上都是会睡不好觉的。可是庄敬贤是个热心的人,他见朴恩书也没有什么要求,他就看了看朴恩书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虽然这些人已经不是叫花子的打扮,也特意的收拾了一下,那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庄敬贤庄大老爷就点了点头说道:“贵县能够在来到这里,还肯执意留下造福百姓,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敬可佩。比年这里还有一些东西相赠,请同翁不要嫌弃……”庄敬贤说着话就开口吩咐道:“来人啊……快把东西都拿上来!”也就是在庄敬贤发话的时候,就见一些差人那拿着东西就上来了。

朴恩书仔细的一看,那些走在前面的人,手里捧着的是几套衣服。一看那个青面的缎子,也不要看见是个什么造型,就可以猜出那是一些衙门中公人穿的衣服。再看后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公门中应用的器具。一看就知道是这个庄大人体贴人,他知道朴恩书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十分不了解,就是有钱也没有地方买这些东西去,于是他就把这些东西都带来了,也就省得朴恩书再去为这些东西­操­心了。看到了这些东西,朴恩书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庄敬贤才好。

庄敬贤虽然看出朴恩书很感激自己,他却不由朴恩书多说一些什么。就见庄敬贤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朴同翁,你刚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的了解。所以我就先带你把这里的情况看一看,心中也好有一个打算。由于我衙门中还有很多事情,所以我们这就起程吧!”

朴恩书听庄敬贤这么一说,他便十分客气的对庄敬贤说道:“多谢庄同翁了,这份恩情,还待比年来日补报……”

庄敬贤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朴同翁这是哪里的话来……既然是为了百姓的事情,大家自然是要多用一些心思的……来,来,来。就让你我携手而前吧!”庄敬贤说着话就一把抓住朴恩书的手,一起朝着江河岸堤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来到了江河的大堤上,看着那动东来西去的滚滚大河,朴恩书不禁发出了声声的赞叹。要是这三条江河一起泛滥起来,那要冲死多少人,毁坏多少人家啊!也难怪这里的人都不敢回来,这事情要是落到了谁的头上,他们都不会冒着死掉的风险留在这里的。再看江堤之下却是赤地千里,一片萧煞的景象,让人看在眼里实在是让人感到不是滋味。虽说田地里没有粮食,那些野草杂树什么的倒是在那里疯长。让朴恩书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野草杂树怎么能够生长的这么好。

也就是把目光再一次投到滚滚的大河之上时,朴恩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只见朴恩书开口问庄敬贤道:“请问庄同翁,既然这里的水患十分的凶猛,难道朝廷中就没有拨下银款来修缮这里么?”

庄敬贤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便开口说道:“朝廷上倒是每一年都拨下修缮的河款来,只是这里一直都没有人管理,所以那一笔银钱就一直被扣在河工府中。那些银钱日积月累下来,也应该有几十万两了吧。等到比年与同翁正式交接过以后。同翁便可以到河工府去领取这闭银钱来了……”

“哦,是这样么……”朴恩书听庄敬贤这么一说,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也就是在计上心头之后,朴恩书便开口问庄敬贤道:“请问庄同翁,鄙县的县民不知道都流落到哪里去了。还请同翁指教一二……”

朴恩书是说者有心,而庄敬贤却是听者无意。他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便微笑了一下说道:“哦,同翁说的是那些人么。他们有一少部分流落到了鄙县,也有一部分人流落到了其他的各县中。只是在省府中的人最多,府台大人知道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这些人生活没有着落,都只能够依靠乞讨度日,让人看了着实的伤心……”

朴恩书听到庄敬贤这么一说,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只见朴恩书开口对庄敬贤说道:“庄同翁,比年还真的有事要摆脱同翁一下……”

听到朴恩书说的这么客气,庄敬贤便开口说道:“同翁有什么请求,就直管说出来,请不要拿捏。只要是比年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推辞……”

朴恩书听庄敬贤这么一说,他高兴的差一点没有跳起来。只见朴恩书开口对庄敬贤说道:“庄同翁,这件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并不需要花费多少金钱,只是要花费一些力气。比年就请同翁回去以后,在自己的县城中贴一些鄙县要修河工的告示。凡是鄙县的人回来,不仅有饭吃,还可以挣到银子。除了在贵县以外,还请庄同翁能够在府里和其他的县里贴一些这样的告示。只要庄同翁肯帮比年这个忙,比年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庄敬贤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微微一笑道:“比年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还请同翁放心,比年一定能够做好。只要贵县的人一起回来了,其他县域中的那些同翁和府台大人还不知道要有多么的高兴呢……”虽然庄敬贤在那里是说的开心了,可是他的手下全部都咧了嘴。这毕竟是要他们去跑腿的,这就是所谓的台上动动嘴,台下跑断腿了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朴恩书见庄敬贤一口就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他就用力的抓住了庄敬贤的手,使劲的握了又握,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人家是好了。在无言的感激了人家一阵以后,朴恩书就提出要请庄敬贤吃饭。庄敬贤一听到朴恩书的建议以后,他当时就很无奈的微笑了一下。毕竟朴恩书是一个在好地方待惯了的人,动不动就要上馆子。可是云间县这么的荒凉,又该到哪里去找饭馆来用餐呢。其实朴恩书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时高兴的把这些事情都给忘记了。你要说自己来招待人家,又该拿出什么东西来呢?总不能够真的就把红薯给拿出来吧!

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事情想的周到的庄敬贤给朴恩书解了围。因为人家就知道自己是赶不回去吃午饭了,而且朴恩书他们在这里也搞不到饭吃,于是庄敬贤就带了午饭过来。好在这个天气只是才开春,还凉快的很。要是到了大暑天,那可就要饿死人了。

等到吃完了饭庄敬贤就以衙门里还有事,就先告辞回去了。这里毕竟不是人家的管辖范围,你就是给人家再多的好处,人家也不会轻易的留下来。朴恩书见庄敬贤要走,他便送出了多远去,也就是在这一路上,朴恩书就把那些事情再三的拜托了庄敬贤,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嫌厌烦。

等到送走了庄敬贤以后,朴恩书回过头来,就从那些叫花子里叫来了一个人。等这个人到了他的面前,朴恩书就掏出一块银子来给那个人道:“这些银子也够你把那些人都接过来的了,只要是他们肯过来的,你都给我带上。记得回去的时候要穿的体面一些,可不要给本老爷丢人!”

那个人接过了银子,习惯­性­的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就十分高兴的对朴恩书说道:“好叻大人,您瞧好吧!”他说了话就把庄敬贤刚送来的官人衣服给穿了起来,然后就向大家告辞出发了。

朴恩书见到最后一个心愿也了了,他就对剩下的人说道:“我说老哥几个,你们可知道河工衙门在什么地方么?我这就要去好好的看上一看……”那几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纷纷都表示不知道,只是知道河工衙门在省府里就是了。朴恩书听这些人如此一说,他便开口说道:“既然是大家谁都不知道河工衙门在哪里,那咱们大家就当是出一趟差好了。可是你们都要明白,这一趟差可不是那么好出的啊!等到我把你们给喂饱了以后,你们可就要给我可劲的闹。不然的话,那帮龟孙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拿出钱来的……”

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异口同声的说道:“大人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给您办好……”

虽然朴恩书得到了那些人的保证,但是他还是加了小心的。只见他和他带着的那些人都没有穿官衣,而是穿成了普通人的服­色­朝省府出发了。这个省府可不比是临县,可以说是一抬腿就到了的。就是凭他们用这两条腿走,还要走上个两三天。

当朴恩书他们来到省府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朴恩书看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便和大家一起都休息了下来。等到来天天亮了以后,朴恩书就带着自己的那些手下一起在大街上转悠。首先他们得打听这个河工衙门在哪里才行啊!这事情就怕你去做,只要你一努力,这不费劲就把道路给打听出来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河工衙门的所在,朴恩书他们立刻就赶了过去。等来到了河工衙门门口,朴恩书立刻就跟站在大门口的人打招呼道:“诸位,辛苦辛苦……请你们几位禀报一声,就说是云间县的新任知县,求见河工都御大人……”(这个河工都御也就是一个省一极的官员,大概也就是四品半到五品的样子。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实权全是被抓在手里的。就象督修河工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大把的银子抓在手里的。人家想要从他这里掏银子,那还得看他的脸­色­才行。)

由于朴恩书知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所以他在说话的时候就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来递给了那个看门的。那个看门的一看见了银子,本来还象石板一样的脸,立刻就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来。只见他笑着对朴恩书说道:“不就是想见我们的老爷么!要说是别的事情我可能办不来,要求见我们的老爷,还不是小事一庄!您在这里等着,我这就给您通传去……”那个人说着话就朝河工衙门的内院跑了过去。

朴恩书看着那个人的样子,他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等着吧,人家已经进去了,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好在那是收了钱的,也没有让朴恩书多等。不上一刻的工夫,那个人就一溜小跑的跑了出来。这个人一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就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我们老爷请您进去呢,您这就请跟我来吧……”他说着话又转回身去,准备给朴恩书领路了。

朴恩书心里很明白,象那样的高官,根本就看不起象自己这样的县令。他在知道了自己要求见以后,肯定是喊自己进去的。只是在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反正只要能够接见自己也就行了,朴恩书根本就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于是就见他又掏出了一块银子来递给那个人道:“老兄,辛苦了。这点钱就给你买包茶叶喝……”

那个人本来就是希望朴恩书能够再给一些钱的,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此刻他见朴恩书真的又拿出了钱来,他就使劲的撑着自己的笑脸对朴恩书说道:“多谢了。既然您有那个心,我也就不跟您客气了……”那个人说着话,便已经把朴恩书递过来的银子下到了口袋里。

朴恩书跟着那个人一直来到了内院,在见到河工都御大人以后,那个领路的人也就退了下去。见到手下的人已经走了,他就板着脸说道:“贵县来到我这里,又何贵­干­啊?”听他那个说话的口气,就好象是什么人欠了他多少钱不肯还给他一样。

朴恩书是看到这这种人就有气的,因为朴恩书在心里想:我又不是你的直系下属,你凭什么摆脸­色­来给我看?也就是因为看到对方那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朴恩书就一点也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等坐了下来以后,朴恩书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大人。下员乃是云间县的知县,听说我们那里有几十万的河工银子在您这里,所以特地前来领取……”

“哦,有这等事情么?我怎么不知道呢!这银子也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多。再说了,就凭你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把银子给你?如果这银子被你轻易的诓骗了去,本官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吗?!”河工都御说起话来还是哪个样子,让人听了就感觉到不舒服。

朴恩书一听对方是嫌自己穿着不正规,他便微微一笑道:“既然大人有如此一说,事情却也简单的很……”朴恩书说着话,就把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给打了开来,然后就把那里面的一套官服给拿了出来。朴恩书拿出了官服,就微微一笑道:“大人,还借您这地方使使……”他说着话就在河工都御的面前换起衣服来。

河工都御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啊!他简直没被朴恩书给气死。只见河工都御大人的脸涨的好象是猪肝­色­,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反了,这简直是反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虽然他嘴里是那么说的,却没有喊人过来。因为他看朴恩书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猖狂,就知道他一定是有所依持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放肆。

也就是在河工都御犹豫的时候,朴恩书便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到换好了衣服以后,朴恩书便笑着对河工都御说道:“大人,下员的衣服已经换好。如果您还是不能够相信的话,下员还有印信带在身边,随时可以请大人验看……”

河工都御见朴恩书如此的放肆,他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东西都震的跳了起来说道:“真是大胆,简直是太放肆了!”本来想这就发作的河工都御,在思考了一番以后,他还是平静下来对朴恩书说道:“你想要来取银子,可有带了凭证过来。如果没有条目,我是没有办法给你兑现银子的。”

“大人难道是要凭证么?那也好办,只要您告诉我凭证在哪里,我这就给您取过来……”朴恩书听河工都御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向他表示道。

河工都御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想让朴恩书碰碰钉子。于是就见河工都御微微一笑道:“这每一年上面拨下来的河工款虽然是由我来掌管,却是由你们的府台大人分发的。至于你们县每一年该多少银子,一共应该有多少银子,他都是应该清楚的很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六节

第六节

朴恩书一听说凭证是在府台手里的,他二话不说便告辞出门,去找府台去了。看着朴恩书离去的背影,河工都御得意的冷笑了起来。其实就是要领这一笔银子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只是河工都御和当地的府台大人就是要把它们扣在手里生一些利息而已,真要是让他们去贪污的话,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些人就恨不得云间县的县令一直不来才好呢,到那个时候光是利息就已经够他们混混的了。朴恩书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了,所以他一去找府台,自然是要碰钉子的。

朴恩书在知道要去找府台大人才能够拿到银子以后,他连官服都没有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等他来到河工衙门门口的时候,那些人看朴恩书还真是官员的打扮,立刻就十分讨好似的跟他打起招呼来。此刻的朴恩书哪里又有心思来跟这些人废话,就看他好象是中了邪一样,两眼发直的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朴恩书带来的那些人,也算是在公门中混过的。他们一来到河工衙门门口,就老老实实的垂手站立在那里。此刻见朴恩书已经出来,他们就一起走了过来,十分恭敬的问朴恩书道:“老爷,里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他妈的混蛋!老子跟他要银子,他跟老子要凭证。不就是一个凭证吗,你给我等着好了!”此刻的朴恩书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风度了,就在那里冲着河工衙门大声的骂了起来。等骂了好一阵以后,他才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走,我们走……等我到府台衙门拿到了凭证,再回来找你们算帐!”朴恩书说着话,就自己气呼呼的先走了。那些人见朴恩书走了,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

朴恩书也就是顾着走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府台衙门在什么地方。在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朴恩书突然回过头来问自己的手下道:“你们有谁知道府台衙门在哪里?”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问,立刻就很茫然的摇了摇头。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朴恩书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那你们还不快去问一下!”

那些人见朴恩书的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再去惹朴恩书,而是赶紧的去找人打听起府台衙门的所在来。不上一刻的工夫,那些人就打听到了府台衙门的下落,于是这就转回来向朴恩书禀报道:“大人,我们已经知道了府台衙门的所在。我们这就给您领路……”他们说着话就在前面替朴恩书领起路来。

由于朴恩书的心里很着急,他就一路的催促自己的手下,结果还没有到一刻钟,便已经来到了府台衙门的门口。这府台衙门可不比河工衙门,就它门口站的人都不一样。只见这府台衙门门口分成两派,一拉溜的每排站了三个。虽然他们看见朴恩书是穿着官服来的,却没有坐上一顶轿子,所以就打心里看不起朴恩书,就是看见他了也当作没有看见。

当朴恩书来到这些人面前,跟他们道辛苦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的还把脸故意的别到了一边去。那个清高的样子,就好象他们都是才高八斗的不世之才一样。朴恩书一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就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这还是得使银子,反正朴恩书也是早就豁出去了。为了要早一点办成事情,他立刻就在身上掏了起来。

等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那些看门的人立刻就变了态度。只见这些人十分恭谦的在朴恩书面前低头哈腰,十分客气的嘘寒问暖,就恨不得这银子暂时就到了自己的手上才好。朴恩书也不跟这些势力眼计较,只是把手中的银子往这些人手上一丢,便开始吩咐他们替自己做起事来。这只要是有了银子,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只见这些人在得了银子以后,也不等听完了朴恩书的吩咐,就朝府台衙门里面跑了过去。

这个按照规矩来说,一个地方的县令在交接了以后,是应该在三天之内来拜见府台大人的,这也就是为了要让府台大人认识个人。府台大人一听说是心上任的云间县县令来了,按照惯例来说是不能够不接见的,于是朴恩书就很顺利的进入了府台衙门。

等见到了府台大人以后,朴恩书一扫往日的狂傲,十分客气的对府台大人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在那些客套话都讲完了以后,朴恩书就开始把话题往银子上靠了起来。府台大人见朴恩书一来到自己这里,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要要银子,他的心里自然是不会痛快的。只见这位老大人,面­色­微沉的对朴恩书说道:“贵县才上任不久,哪里用的着那么多的银子呢!如果你要用的话,还是慢慢的支取吧。如果你一下子全部都拿走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仅是河工衙门那里不好交代,就连本府这里都要为难……”其实府台话里的那个意思就是,这万一你要是把河工的银子全部都贪污掉了,我们大家岂不是都要为你但责任?!

朴恩书一听府台大人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拿出银子来,他立刻就着急了。只见朴恩书顿时就没有了笑脸,而是声­色­俱厉的对府台大人说道:“大人,现在正是兴修河工的时候。假如现在不修,还要等到雨季来修吗?况且我手下现在也没有人,只要有了钱在手上,自然就可以招纳人员,在雨季到来之前把河堤修筑好。这不仅是为了百姓好,也是为了国家好。只要国家有了好处,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府台听朴恩书这么一番义正严词的话说出来,他就更加的感到不高兴了。只见他再心里说道:“屁!要是国家得了好处,我私人这里又该到哪里去找好处呢?”也就是出于自己个人利益的打算,府台大人这才开口说道:“贵县,至于这件事情么……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朴恩书见府台大人是这个态度,他可沉不住气了。只见朴恩书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府台大人,照您这个做法,我可是要­干­不下去了……”朴恩书说着话就做出了要走人的架势。府台大人看见朴恩书要走,他心里是高兴的很。这位正巴不得朴恩书这就走掉才好了,只要朴恩书走掉了,自己是该怎么拿银子还怎么拿银子。可是当朴恩书走道房间的门口时,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对府台说道:“大人,我可是皇上亲自指派下来的官员。现在我既然是­干­不了了,那也就只有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的向皇上他老爷子禀报一番。不然的话,他老人家可是要打我的ρi股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府台大人还在想,你不就是皇上派来的吗。谁不是皇上派来的,你还拿大话来压我。反正这里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没有办法­干­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听说朴恩书要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崇光皇帝,他的心里可就有那么一点慌乱了。万一让皇上知道自己克扣银两,只是为了要生利息的话,还不知道自己要脱几层皮呢。再说这位府台大人也知道朴恩书是崇光哈亲自指派来的,自己在接到封文的时候,还看到了朴恩书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点,就说明皇上对他有多么的重视。这万一朴恩书回去要是对皇帝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自己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眉头。于是实在是搞不清楚朴恩书来头的府台大人,立刻就挤出了一副笑脸来对朴恩书说道:“贵县,贵县!请留步,请留步!你不就是要一个支取银子的凭证吗?本府开给你就是了……”府台大人说着话,还真就十分无奈的开出了这个凭证来。

朴恩书在拿到了支取银子的凭证以后,他谢了府台大人就离开了府台衙门。看着朴恩书离开的背影,府台大人即是长出了一口气,也是恨的咬牙切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在朴恩书的罪责里多了一条轻慢上官和要挟上官来……

朴恩书是不管那么多的,他在拿到了凭证以后,立刻就转回了河工衙门。河工都御没有想到朴恩书这么轻易的就能够拿到府台大人出具的凭证,于是他就暗暗的在心里则归这个府台大人。不过现在是朴恩书等着拿银子,自己是应该拿给他的。但是河工都御出于一时的谈心,竟然就拒绝了朴恩书的要求。

这一次倒好,朴恩书还没有河工都御的面,就在外面给吃了闭门羹。再看那些收了自己好处的门子,也只管是给自己陪笑脸,根本就不让自己塔进河工衙门半步。这些门子也是吃人家饭的,他们可不想为了朴恩书而把饭碗砸了。朴恩书也明白这个,所以他也不能为难人家。眼见着现在进不了河工衙门,这可就把朴恩书给急坏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朴恩书没有想到自己在拿到了府台大人的凭证以后,竟然连河工衙门都进不了了。本来朴恩书真有心要冲进去和河工都御评个理,可是他见自己是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不能够和人家来硬的。要是来软的话,这事情恐怕也不得成。看那个情形,现在自己就是有再多的银子堆在那些人的面前,那些人也不会让自己进去。也可能是河工都御已经吩咐下来,要是哪一个把朴恩书放进去了,不仅是要丢掉饭碗,甚至还要挨板子坐牢。这要是钱拿的多一点,就是丢了饭碗,自己还可以做小买卖去。要是为了很多的钱而去坐牢的话,那可就太不值得了。这些人的心里有太多的顾忌,自然就不敢应承朴恩书的要求。

朴恩书见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他就只有再使另外的办法了。要说是河工都御不让朴恩书见自己的话,朴恩书还可以在门口等他啊!因为朴恩书早就看好,这个河工都御大人并不住在衙门里。在当时的古德拉斯只有没有钱的官员才会住在衙门里。只要是有了一点钱的人,哪怕是在外面租房子住,他们也要住到外面去。因为只有住在了外面,他们做什么事情才会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啊!

朴恩书就知道这个河工都御迟早是要出来的,所以他就带着自己的手下,换好了衣服,躲在十分隐蔽的地方,就等着这个河工都御大人出来。这个等人可是一个非常需要耐心的活,好在是在等人下班,而不是那个人会随时的出来。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朴恩书的­精­神头也就来了。他早就吩咐人买好了吃喝,趁着天黑之前就把晚饭都给吃过了。这一次他是跟这个河工都御大人耗上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就是河工都御再敬业,也到了该下班的时候。所以朴恩书就叫他的手下们都做好了准备,随时出现在河工都御大人的面前来迎接他。也就是在看到一顶小轿子停在河工衙门门口的时候,朴恩书立刻就下达了他的命令。也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朴恩书和他的手下就已经来到了河工衙门的大门口。更加巧合的是,河工都御大人正好也已经来到了河工衙门的大门口。

朴恩书看时机成熟,他立刻就堵住了河工都御大人的去路。他不但堵住了人家的去路,就连河工都御大人回去的路都给堵住了。本来河工都御要想躲朴恩书,他也只要回到衙门里睡一夜也就好了,现在他的进路和退路都给人家堵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办法。只见河工都御大人无可奈何的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难道连本官的去路都要挡着吗?!”

“大人的去路,下员耐敢挡啊!只是下员已经得到了府台大人的凭证,正要向河工都御大人兑现呢!”朴恩书认为河工都御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里,所以他说起话来也就理直气壮的,根本就不把河工都御放在眼里一样。

河工都御也是被朴恩书给逼急了,只见他十分不高兴的说道:“现在已经下班了,本官这是要回家吃饭去,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明天再过来吧!”

朴恩书见对方一句话就想打发自己,他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大人,谁不知道您是办公不要命的啊!要是等明天您一趴在公案上,就不肯管理别的事情了,我又该怎么办呢?所以还请大人延长一席时间,等到这件事情办完了,这顿饭就由下员来请好了……”

河工都御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翻起白眼来。就他心里想的,“就你那一顿饭,能够值好些银子去?要是真有那么值钱的饭,还是让我来请你吃好了。”虽然河工都御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在表面上还还是不敢那么说的,毕竟自己这里也算是理亏的。再看今天这个形式,想要这就把朴恩书给打发掉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但是自己又不能够跟人家一直耗下去,看人家那个­精­神焕发的样子,就知道是“嗑了药”的,自己哪里能够跟人家这样一直耗下去呢。在万般无奈之下,河工都御就只得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既然你是如此的坚持,那就让我来给你办理吧。不过你们那里的规章不全,按照规定来说,我实在是不应该把银子给你们的。所以即便是我现在给了你银子,也得等你的规章都齐全了以后才能够拿到实际的银子……”

要说这个“规章”,朴恩书还真的就不很明白。于是朴恩书便开口问河工都御道:“大人,这个‘规章’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您提点一下,下员就一定给您办到……”

河工都御听说朴恩书连“规章”是什么都不懂得以后,他不禁得意的冷笑了一下。在过了片刻以后,河工都御才开口说道:“我所说的这个‘规章’,就是你县衙里的设施。这个设施也不是说别的,而是指的你手下的人。首先,你那边有布政吗,有刑案吗?有班头吗?有辅政吗?还有司立和隶书都少不了。所以你还是等这些人全部都齐备了以后,再跟我谈吧!”要说是别的,大家可能都能够明白,就是这个司立和隶书不是很明白。其实这个司立,在个德拉斯,就是指各级的,负责记录当极所在的志录的人员。县里的司立,就要编写县志,一点差错都不能够有。而隶书则是一个县的帐房,这个县的收入和支出都要从这个人的手上过去,更是不能够有任何的差错的。

听到河工都御如此一解释,朴恩书还真的就没有了办法。毕竟云间县实在是荒凉,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你叫他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有这些能力的人去?要说是找个人硬去充数,也要能够坐的稳当才行啊!朴恩书听河工都御这么一说,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但是那一头,人家的通告可都发出去了。要是那些乡民都回来了,自己该拿什么银子出来办事呢。这件事情左想象也不要对,右想想也不对。于是朴恩书就试探­性­的对河工都御说道:“大人,您能不能够先调拨一些银子到邻县去。我那里说话间便要动工了,如果没有银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办事……”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河工都御也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要说这里的府台也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朴恩书一过去,竟然就能够轻松的拿到凭证,那就说明朴恩书不是一般的人物。这要是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朴恩书,说不准哪一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呢!与其是被他挟嫌报复,还不如现在就给他一点好处,把他给打发掉才好。有了如此想法的河工都御,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这就回去调拨一些银钱到你们的邻县去。不过这件事情还不能够­操­之过急,等到明天的时候,你就让你信任的人带着你的条子来领钱好了……”

听河工都御这么一说,朴恩书实在是没有理由再闹下去了,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人在客气了一番以后,离开了河工衙门。看见这个缠人­精­终于是走掉了,河工都御这才抹掉了额头上涌出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反正这个朴恩书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就是随便给他一些银子就可以把他给打发掉的。有了这样想法的河工都御,只有摇了摇头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虽然朴恩书是早一点想把事情给办好,但是他也不能够赶夜路回去。毕竟这也是几天的路程,不是眨眼就能够感到的。好在这大街上还有快寄局,只要你拜托他们。今天发出去的信,明天早晨对方就能够接到信,所以朴恩书就想到了他们。

等到从快寄局把信给发出去以后,朴恩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和自己的手下找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庄敬贤派人来,陪自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治理云间县了。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朴恩书做了无数个美梦。在他的梦里,云间县被他治理成了一个五谷丰登人间福地。也就是朴恩书在梦里高兴的一伸手时,就因为自己的手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地方而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朴恩书被这阵剧烈的疼痛所惊醒,等他醒来以后,就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既然天已经亮了,就应该到外面去活动一下了。反正自己也得在这里等待庄敬贤的人到来,要是跑回去的话,还不如索­性­就在这里等待一下。于是心里感到焦急的朴恩书,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带着自己的那些手下,在省府的大街上游走了起来……

行走在省府的大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繁华的景象。朴恩书发出了由衷的感叹道:“要是我们那里什么时候能够变成这样就好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八节

第八节

这感叹归感叹,朴恩书他们还是有正事要做的。好在庄敬贤派来的人,很快的就和朴恩书他们汇合了。见到了庄敬贤派来的人,朴恩书可就有了底气。他二话不说,也不让来人休息一下,就把他给拖到了河工衙门。河工都御就知道朴恩书不拿走钱是不会死心的,于是他也就很爽快的打了一张票给朴恩书。首先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现票,只要朴恩书拿出去,随时都可以兑换的到。至于其他的钱,将会被陆续的打到庄敬贤那个县的帐上。等到朴恩书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以后,其他的钱才会被直接打到他们的帐上。

朴恩书见手上有了现钱,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朴恩书在办完了手续以后,就着急赶回云间县去了。等回到了云间县,朴恩书这才发现这里已经热闹坏了。原来他拜托庄敬贤在外面贴的告示奏效了,那些早就想回到云间县来的人,纷纷都赶了回来。庄敬贤知道朴恩书不在县上,人一起都过来了,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话,那些人就有可能会起来闹事。于是他就派了人来到这里,一边在这里维持秩序,一边协助他们重新建造自己的家园。

等到朴恩书一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能够看到一番热闹的景­色­了。好在朴恩书手里是有钱了,他自然就敢放开手脚去做事了。首先他组织已经回来的人先吃了一顿饭,不过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它毕竟是一次动员大会。在饭桌上,朴恩书就拿出了他的那身江湖习气来对大家说道:“大家能够响应兄弟的号召回到这里来,兄弟是感激不尽。这俗话说的好,天下再好的地方也没有自己的家里好。这要是还有些办法的话,谁也不愿意到外面去逃荒的。现在兄弟被派到这里来,兄弟就要带着大家把这里给整好。现在是我们这里的人往外面跑,搞的外面人都看不起咱们。等到咱们这里搞好了,就轮到外面人往咱这里跑了不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大家都应和了起来。要说谁愿意在外面跑,被别人看不起啊!当大家听到朴恩书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以后,那些年轻的小伙子首先就站了起来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开口。要我们怎么­干­?只要能够让我们不受外面人欺负,不被那些人看不起,您让我们怎么­干­,我们都跟着你了……”

朴恩书听那么多人都肯跟着自己­干­,他立刻就感到有了底气。只见朴恩书一下子就爬到了桌子上,手举着酒杯对下面的人说道:“大家听着,兄弟我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所谓国家使的差吏,也不能够让他们饿着肚皮。所以从明天开始,所有兴修河堤的人都有薪水,还管饭。可能这钱是少了一些,但是只要把这里治理好了,得到好处的还是大家不是?所以还请大家在明天上工的时候,多使一把子力气。只要把这河堤修好了,大家也就要有好日子过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其他的人都一起起哄了起来,表示坚决的拥护朴恩书的决策。等到吃过了饭以后,这头等的大事就是要安排这些人住下。要说这云间县的房子都已经破的差不多了,猛的多出这么多的人来,还真的住不下去。好在人多力量大,在晚上天黑之前,就已经有大批的房子被临时的搭建了起来。(好在那个时候的人不多,这也不算是什么违章搭建啊。)

就是这一天晚上,朴恩书还睡不着觉,于是他就一个人起来,来到外面巡夜。他是想看一看,这些回来的人都怎么样了,是不是能够睡塌实。等到这一圈转下来以后,朴恩书就把这些人的心都给收了。要说能够在这样时候,还能够如此关心老百姓的好官,要到哪里去找去?等到在外面巡查了一圈回来以后,朴恩书真是累坏了,他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天光大亮。

等朴恩书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其他的人早就在那里等待他了。朴恩书见到是自己迟了,他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带着大家赶到了河堤上。在这个河堤上,早就有准备好的一切。那个时候的人讲究的就是迷信,不管是­干­什么事情,都要做一番祭祀,希望能够获得吉利。当朴恩书来到河堤上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些被堆放在河堤上的祭品。当朴恩书看见那些祭品的时候,他就十分不满的开口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有人见朴恩书发话了,他们便赶快回答道:“大人,这是用来祭祀河神的。希望它能够保佑我们平安的修好河堤,能够保住我们的百年太平……”

“哼,人都快要饿死了。哪里还有东西来祭祀它?要是把吃的东西都祭祀了它,它还是不给你办事,我们又该怎么办?来人,先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撤掉。你们大家先看我来跟河神说两句,要是河神发怒的话,就让他来找我好了……”朴恩书听那些人如此一说,他便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毕竟朴恩书是大老爷,他说的话有谁敢不听啊?只是朴恩书的一句话下来,立刻就有人把那些祭品给撤了下去。等到祭品撤下去以后,有人就把香案给搬了上来。虽然这祭祀是免掉了,可是烧香是不能够被免掉的。朴恩书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看他接过了别人已经点燃的香,冲着河水拜了两拜说道:“河神啊河神……今天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们哥俩头一次打交道,谁都不明白谁的脾气秉­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你对我好,就是让我把心掏给你都行。今天开始我要兴修河堤,还请你老兄帮帮忙。等到河堤竣工的那一天,只要你保证我们这里平安无事,我就一准拿十分丰厚的祭品来报答你,你看好不好……”

朴恩书说完了话,他还就好象是真的听到了有什么人在跟他说话一般。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把一只手支在了耳朵上,好象是在倾听着谁的诉说一般。“什么,什么?你也喜欢这样?你也愿意保佑我们平安?那可太好了,多谢你了……”你看看,这位还真会套交情。还不到三、五句话,朴恩书就跟河神成了兄弟。不过在后来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人尊朴恩书为河神。只要你到古德拉斯南方的一些地方,那个河神庙里全部都是朴恩书的塑像,因为他在治理河工方面真的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等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朴恩书就把香给Сhā到了香炉里,然后他就来到河堤一边。只见朴恩书在那里点了一个炮,等到炮一响之后,就意味着河工修建工程的开始。大家一看见一个炮在空中开了花,形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以后,立刻就拿着自己的家伙,开始­干­起了活来。

朴恩书看见大家都在­干­活了,他也脱了衣服,加入了那些人的行列。要说这朴恩书平时也没有­干­过什么活,叫他挑土也实在是太为难了一些。好在朴恩书还可以铲土,还可以­干­填平河堤的这些事情。他的那些手下看见朴恩书也在跟着大家一起­干­活,他们就都走上来劝朴恩书。他们那个意思是,朴恩书毕竟还是一个县太爷,要是做了这些事情是要跌身份的。正好朴恩书还愁人手不够呢,他一看到了这几位,立刻就开口说道:“我说老哥几个,国家出的钱可不是白养你们的。这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事,自然也就都有你们的份。我可跟你们打个招呼,我这个人的脾气虽然好,但是也要分什么事情。要是我老爷为百姓做的事情,比如说这填土什么的,你们可都得跟着­干­,谁都不准躲懒。等到这里的河堤修好了,这本老爷不做的事情,比如说维持治安什么的,可也都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是更加不能够推辞的。要是你们哪里做的不好,可别看我跟你们一起吃喝的时候说的都停好的,可是该打ρi股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几位当时可就咧了嘴。早知道他们就不在朴恩书的面前出现了,至少还可以躲过眼前这些苦差事。不过这也是吃了人家的饭,人家叫你做什么,你还不得老实的去做么?不过这些人还有另外的想法,他们看见朴恩书也跟着大家一起­干­活,着实的被他感动了一把。就算是为这样的大人­干­活,总比那些只会放屁让台下人跑断腿的官要好。所以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怨言,直接就拿起了工具,在工地上­干­了起来。

大家热火朝天的一­干­就­干­到了中午,在这中间大家可都没有休息过。实在是感到劳累的朴恩书,就拄着手里的铁铲直起腰来朝四下看了看。他这一看之下,还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当朴恩书直起腰,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时,他的心里就感觉到很不痛快。于是朴恩书就丢下了手中的工具,一下子跑到了那个老者的面前。要说那个老者正挑着一筐土朝工地上走着,虽然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可是走起路来丝毫不比一般的年轻人差。朴恩书可不管这些,他一来到那个老者的面前,就把他身上的土给掀掉了。那个老者见朴恩书掀掉了自己的土,他当时就想跟朴恩书急。朴恩书见到事情不好,他就十分恭敬的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来到这里挑土,实在是太难为您了。这些都该是我们年轻人做的事情,您就不要太劳累了……”朴恩书说着话,就朝四下喊了起来道:“这是谁让这位老先生­干­怎么重的活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一个人跑了过来。朴恩书一看这个人,自己还是认识的。这是一路逃荒过来的班头,名字叫做赵小四。为人也还算伶俐,颇得朴恩书的喜欢。他一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就十分小心的说道:“是我让他来的,大人。您看他上了岁数,也没有什么人来奉养他。我就想在工地上随便的找一个活给他,也好让他混几顿饭吃……”

朴恩书听那个赵小四如此一说,他便有些发怒道:“屁!你想让他混几顿饭吃,那也算是大好事了。可是你让人家­干­那么重的活,这就是大大的不该。等今天收了工以后,我再揩你。不过你得给我表现好一些,如果表现的好了,我再考虑怎么从轻发落你……”朴恩书对赵小四说完了话,他又转过头来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让您­干­这么重的活,真的是太委屈你了。来,您先给我来。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的聊聊……”

那个老者见朴恩书这么的客气,他便开口推辞道:“大人,您可别看我的年纪大了。就这点活还难不倒我……我还能­干­啊!”可就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朴恩书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拉了这位老者就走。

朴恩书拉着这个老者,一直来到了工地的工棚上。这个工地上临时的支起了一个工棚,一个是方便朴恩书在这里坐镇办公,一个是方便大家有谁累了,就到这里来喝一口茶休息一下。朴恩书是饿着肚子­干­了一上午的活,此刻他真的感到很累了,这才拉着那个老者来到了这里想要休息一下。

等到那个老者一坐下来以后,朴恩书就亲自给那个老者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此刻那个老者也知道朴恩书的身份了,他自然是感觉到诚惶诚恐的。朴恩书看到那个老者如此的紧张,他便安慰那个老者道:“老先生,请不要紧张。并不是我看不起您,而不想让您在这里­干­活。只是您的年纪大了,还是少做一些力气活吧。要是您没有地方吃饭的话,还是在这里吃。要是您没有人养活的话,还是在这里支工钱。你要是不想做事的话,就在这里歇歇,要是想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您就负责往工地上送水就行了……”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老者就激动的在那里哦哦着,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感激的话才好了。朴恩书见那个老者激动的样子,他便继续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您是不是这里的人啊?”

“是,是……小老儿是这里生这里长,地地道道的此地人啊!”那个老者回答道。

“那好,老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下,这里的灾情那么的严重。以往的官员就没有治理过么?难道这里的灾情真的那么的厉害么?”朴恩书又开口问道。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老者便叹了一口气道:“嗨,这事情说起来可话长了。当初的官员,谁不是想把这里给治理好啊!可是这里的河堤是年年修,却年年的垮掉。因为这里的水势来的太猛了,你要是把河堤修十丈高,那河水就给你来个十三丈、十五丈。你要是把河堤提高到了二十丈,那河水就会给你来个二十几丈。你今年把河堤给提高了,好不容易盼着洪水过去了,它明年准给你来个­干­旱。到了那个时候,看着田地­干­的,你真恨不得把河堤给扒开,再从里面取水。但是那个时候河里面的水可就要见底了,为了用水的事情,我们临河的几个县还出过人命。这些当官的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搪塞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便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在略微的思考了一番以后,朴恩书便对那个老者说道:“老人家,您先在这里歇着。我还有些事情,去去就回……”朴恩书说着话,就跑到了工棚的外面去了。

当朴恩书来到工棚外面以后,他就大声的喊道:“你们这里面有没有木匠?你们有是当木匠的吗?就是没有当过木匠的,能够凑合着做一点木匠活的也行!”

听朴恩书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人应声跑了过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大人了,大人要有话问,他们还敢不过来吗?等这个人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小人就是­干­木匠的。不知道大人要做些什么?”

朴恩书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就觉得这个人还算是老成。于是他就开口对这个人说道:“请问您贵姓啊?”

那个人立刻就小心的回答道:“小人姓赵,叫做赵和……”

“哦,又是一个姓赵的……我说老赵啊,我拜托你一些事情行么?”朴恩书问道。

“行,只要大人您吩咐,小人就给您做出来……”赵和回答道。

“那好,我请你帮我做一个水槽子。不要很大,也不要很好,只要能够不漏水就行了。而且你这个东西做的是越快越好……”朴恩书是事情紧急,他也没有工夫跟赵和磨蹭,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赵和见朴恩书出了招了,他这也就得接着。于是就见赵和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道:“得勒,大人。您就瞧好吧!我这就给您做的了……”赵和说着话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不上一刻的工夫,赵和还真就拿了一个小的水槽样子来给朴恩书。朴恩书看了看那个水槽做的还行,他就夸奖了赵和几句,就把他给放走了。在赵和走了以后,朴恩书就开始十分仔细的研究起这个水槽来。他就找了一个地方,试着在这个水槽里走水。当水势来得太凶猛的时候,那些水的确是会从槽子的两边冒出来。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朴恩书就开始动起了脑筋来……

在思考了好半天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就看朴恩书一趟一趟的跑进跑出的。等到后来的时候朴恩书就­干­脆跑到了大堤上举目四望。在他一眼之下,就看中了一块好地方。虽然这个地方是不错,但是朴恩书还是拿不准主意,于是他又跑回工棚,把那个老者给拉了出来。

等一起来到了河堤上,朴恩书就问那个老者道:“请问老人家,每一年淹水的时候,水能够冲到哪里呢?”

那个老者在想了想后开口道:“大概是全县都能涉及吧!”

“不是,我问的那个意思是,水过腰的地方。我想水能够淹到过腰的地方,并不是很多的。所以还请您老人家再回想一下……”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便又开口问道。

“要说过腰的地方么,也就是河堤附近,其他的地方最多到膝盖这里。就是这样下来庄稼也都活不了了……”那个老者并不知道朴恩书想的是什么点子,他还指望朴恩书是想偷懒呢,于是说话就有些不太中听了。

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喊道:“有谁懂得丈量的?!”朴恩书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有人出来。朴恩书见这就有人出来了,他又喊道:“你们那里多来几个人,一起跟我走一趟啊!”然后他又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麻烦您带我走一趟。把那些过水比较厉害的地方都指给我们看一下。这样一来,让我做事情也好有一些把握……”

那个老者不明白朴恩书是要做什么,他就带着这些人在大堤下面走了起来。只要是他指的地方,朴恩书就叫人记录下来。等到这一圈走下来以后,朴恩书的心里立刻就有了数了。哪里水淹的深,哪里水淹的浅,就是淹不着水的地方他都知道了。等到回来了以后,朴恩书就吩咐人在大堤附近最容易淹水的地方多多的取土,而淹水稍微浅一些的地方,他也喊人在那里取土。水淹的最少的地方,朴恩书便让人在那里挖好一些沟渠,把那些人都搞的弄糊涂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九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虽然那些人被朴恩书的指令给闹蒙了,但是他们还是坚决的执行了朴恩书的命令。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是有钱拿,自己就管­干­活就是了。再说了,人家朴恩书毕竟是大人,还不是人家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吗!

这没有几天的工夫,大堤上的雏形就被修建了出来。看着如此的成果,朴恩书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是这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这工程虽然才进行了几天,手头上的钱就被用完了。毕竟在工程启动的时候,就已经把大笔的钱款给花销掉了。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才想起来,那边河工衙门的钱早就该到庄敬贤那里了,怎么到现在庄敬贤还没有派人把钱款给送过来,是不是这里面又出了什么变化?朴恩书是越这样想,就越不放心,于是他就派人到庄敬贤那些询问一下情况。

朴恩书这边的人才派出去,庄敬贤那边派来的人也已经到达了。那个人带了一封庄敬贤的信来给朴恩书,朴恩书一看到信就火大,他明明是不认识字的。你叫看这封信,这不就是想要他的命么?!于是朴恩书就对来人说道:“本老爷是不认识字的,你们老爷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就尽管直说好了,­干­什么还要那么的麻烦啊?!”

庄敬贤派来的人看见朴恩书气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见他结巴着说道:“大老爷,这毕竟是我们老爷给您的信,我们实在是不方便私自拆启。再说这件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们老爷也不会连内容都不告诉小的了……”

朴恩书听对方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更加的不高兴。只见朴恩书一把夺过那个人手上的信,然后才十分不高兴的说道:“来人啊!我问你们,你们中间有谁认识字的?快过来给本老爷念一念这信上的字……”

那些人一看见朴恩书的那个气势,心里都在很不高兴的想到:“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不过也就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就摆出了这样的气势来,你想糊弄谁啊?!看把你给逗的……”虽然那些人的心里都很不高兴,但是他们还是很无奈的过来,准备帮朴恩书看信。

朴恩书看到这就过来了一个,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对那个人说道:“来,来,来,快过来……我问你小子,你小子认识字吗?!”

那个人见是朴恩书动问,他便开口回答道:“启禀大人,小人在小的时候也读过一些书,大概还认识两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你快来看看,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朴恩书说着话就把那封信递给了这个人。

这个人把信接在手里,他就十分小心的把那封信打了开来。等他把信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把在旁边看着的朴恩书急的汗都冒了出来。只见朴恩书一再的催促道:“你小子看清楚了没有?怎么还不快一点把信里的内容给我说出来?!”

那个人看见朴恩书已经等急了,他这才慢慢吞吞的开口把信上的内容给念了出来。就那封信上的大致意思是,河工衙门最终还是以云间县的设置不齐全,而推脱了下发河工款项。即便是庄敬贤再怎么跟河工衙门的人解释,河工衙门的人都听不进去,说这是上面的规定。在经过几粉争取未果以后,庄敬贤只好十分无奈的写下了这封信来,详细的诉说其中的原由。再着封信里,庄敬贤劝朴恩书赶快找人想办法把河工的款项给解决掉。不然等到洪水来的时候,你就是再想修建河堤也已经不行了。就是那中间,还有几个字是那个人不认识的,于是他就在那里猜测了起来。

毕竟那个时候的人能够读个书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能够把一封信看一个大概也就不简单了。可是看见那个人在那里七猜八想的样子,朴恩书又着急了,于是他就再一次的催促了起来道:“我说你小子认不认识字啊?要是你识字的话,我就换别人……”

那个人被朴恩书给逼急了,他­干­脆就把那张信纸递到了朴恩书的面前道:“大人,小人有几个字实在是人不识。还请大人指教一二……”

听那个人这么一说,朴恩书当时就急了。只见他大吼一声道:“要是本官认识字的话,还要你来为本官念信吗?!我看你这样的人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你还是­干­你的活去吧。大不了等会多加你一些工钱……”没想到朴恩书这么一句话出口,这个热闹当时可就大了去了。大家听说连县老爷都不认识字,自然是要一起看着朴恩书望呆的。

好在这个信里面的内容也都已经知道了,朴恩书也不愿意在这里献丑。毕竟手头上已经没有钱了,而这工时还是的耗下去的。只要人家做工,你就得给人家工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这手里没有钱还是不行的事情,于是朴恩书这就带了人再上河工衙门。

这一次朴恩书再回到了河工衙门可好人,人家根本就不肯出来见他。要是朴恩书再用老一套的招术的话,人家早也就有了防备,根本就不给朴恩书逮到自己的机会。这一下可把朴恩书给急坏了,他就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弄到钱不是。再说朴恩书也不是不明白的人,就自己手下一个人也没有,就叫人家把钱给自己,人家也是不会放心的不是?但是你手上要是一分钱都没有的话,又该怎么去做事情呢?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朴恩书也只好先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先回来了。反正朴恩书就指着自己的手上还有一些钱,就准备先拿它们垫付着再说。至于找人的事情,还是得再加一点急才行。

当朴恩书回到工地上的时候,工地早就已经停工两天了。虽然这工地上的薪水是每一天现结的,暂时拿不到钱也可以由前面的钱先垫付一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工地上已经没有材料了,你叫大家该怎么­干­啊?!看着大家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朴恩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所以朴恩书就站在工地的最高处,把那些人都招集到自己的面前来,十分大声的对他们说道:“大家听好了,虽然现在河工银子并没有拨下来。但是本官的手里还有一些私房钱,这些钱就先拿出来把这个大堤修好。这毕竟也是大家的希望,只要有了它,大家种地也就会有好收成了。所以就是本官倾家荡产,也要先把这座大堤给修好……”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工地上的那些人都高举着手臂喊道:“大人,您放心。只要有饭吃,我们就是白­干­活也甘心。这毕竟是为了大家的家园,我们自然是要支持大人的……”

朴恩书看到大家热情的样子,他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只见朴恩书哭着说道:“本官在这些谢谢大家了……只要本官手里还有一分银子,就一定会先把它用到工地上来的。只希望大家能够回来,在这里扎下根基,使我们云间县重回往日的繁荣……”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要招呼,这就默默的回头去­干­活了。毕竟在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以后,没有人是会有那么好的心情的。

朴恩书看见大家都去­干­活了,他立刻就把当地的老人都找了过来。毕竟朴恩书还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依靠他们的。等到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一起被招集了过来以后,朴恩书就对那些老人们说道:“大爷们,本官做事情完全是摸着良心,想要为老百姓办一些实际的事情。可是河工衙门里的那些狗官,害怕本官贪了那些银子,所以他们是一两银子也不肯在拨给本官了。现在本官想找你们来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招集起一些人来,把我们县的衙门给充实起来。毕竟衙门里的人手太少,各个部门都不齐全。把衙门里的人手招集齐全,这是迟早要做的事情。既然现在就需要搞,那么还请你们几位帮帮忙,想一想以前又谁是在衙门里办差的。只要把那些人都给找出来了,大家也就都有了希望了……”

那些老人一听说朴恩书想要把原来衙门里的人都招集起来,他们立刻就开始动起脑筋来。您还别看,要想知道这些事情,还就得去找这些老人。毕竟这里衙门解散的早,那些年轻人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过就是这些事情,也够那些老人回忆一阵子的。这里的衙门散伙都已经有好多年了,有很多的事情自然就要靠他们慢慢的去回忆了……

好在这些老人也都没有老糊涂,有很多事情还是可以轻松的想起来的。等到他们把自己所知道的人的名单都交出来以后,朴恩书这就信心十足的想把这些人都招集起来,准备着着实实的大­干­一场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称作东翁的老者突然微笑着摇起了头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当朴恩书因为衙门的设施不全,而犯愁的把那些老人找来,询问他们一些关于以前衙门的问题以后,他立刻就有了十足的信心把修河工的钱款给要回来。可是当朴恩书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搞好这一切的时候,就见那个颇受他照顾的东翁微笑着摇了摇头。朴恩书看见了东翁的举动以后,他就感到十分好奇的问东翁道:“请问东翁。难道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什么岔头么?”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问,东翁这才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大人。就是申请河工钱款的事情,在您前面的那些大人也不是没有讨要过,只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这每一笔的河工款,最后都没有落到过实处。正是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前面的那些大人才一个个的离开了他们的位置……”

听东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当时就大吃了一惊。在他稍微镇定了下来以后,只见他十分谦虚的对东翁说道:“请问东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不过本官看东翁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好象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一般……”

东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大人。其实兴修河工,向来是拿不到多少钱的。因为那些官员早就把这些银子手在袋子里,放在外面收利息了。虽然他们这样做,也不算是贪墨银子。毕竟那些本钱他们都没有动过,只要上面一查下来,就会发现那些前都还在帐上。正是因为那些钱所能够生出来的利息是一笔巨款,他们自然就不会轻易的放松掉了……要说是老夫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把那些钱要回来,老夫实在是没有那个把握。不过大人只要能够请一个人出来,就一定能够把这些银子都要回来,而且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到东翁如此一说,朴恩书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只见朴恩书的眼睛闪着光说道:“哦,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请问东翁,这位神人在什么地方。本官这就去请他!”

东翁看见朴恩书实在是­性­急的份上,他便微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这件事情还着急不得。因为我说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那么一点古怪。你要是上门去请他,他肯定是不会出来的。因为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当官的,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去向他讨教问题,他一定是热情的解答。如果您要是穿着官服去的话,他就连理会你一下都不情愿。我看还是这样吧……本来老夫和他也还是有一些交情的,明天老夫就陪着您走一趟。不过我们这么去了还不行,得做好一些准备才是……”

朴恩书听东翁如此一说,他便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东翁说的极是……我们上人家的门,去请人家下山,怎么能够不带一些礼物去呢?!本官这就派人下去准备,顺便也采买一些工料回来准备应急……”

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东翁便赶忙阻止他道:“大人,您前往不可如此。我不是说过了么!这个人的脾气十分的古怪,你要是带着礼物上门找他的话,他一定会连你东西带你人一起把你给赶走的……”

听到东翁如此一说,朴恩书的心里倒是没有底了。要象这样的事情,改怎么去做好呢?看着朴恩书的样子,东翁就微微一笑道:“大人,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复杂。您且俯耳过来,待老夫给您出一个主意吧……”朴恩书听东翁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乖巧的把耳朵贴到了东翁的嘴边。东翁看朴恩书如此的乖巧,他便小声的把自己的计策都说给了朴恩书听,把个朴恩书听的是连连的点头……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早就准备好了的朴恩书就跟着东翁出发了。好在此时工地上的工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朴恩书只要放心的让别人去做就好了。好在那些人知道这也是为自己­干­活,所以大家也都卖力的很,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偷懒。

这边做好了准备的朴恩书,就跟着东翁出发了。因为东翁并没有告诉朴恩书那个人的所在,就算是告诉了朴恩书,朴恩书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的。朴恩书本来还打算是会跟着东翁走好几天的路,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边还没有走出两个小时,大概也就是在上午九点多钟的样子吧。东翁那里竟然就说已经到地头了……

朴恩书听说自己已经到了,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放眼朝四下望去,是一片山清水秀的景­色­。这里是处于一片小山包怀抱着的地方,秀美的出奇,仿佛是一个待字闺中的Chu女一般恬静。完全不象外面那样,要么就是­干­旱,要么就是水灾的,搞的都有一些寸草不生的景象。把这里跟外面的是对比一下,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当朴恩书看到这里的景­色­以后,竟然都已经想到自己退隐以后的生活。

东翁看见朴恩书看着这里景­色­发呆的样子,他就微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这里还不是很美。等到了里面以后,您才知道什么是风景如画啊!您还是跟我来吧……”

听到东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就感到十分好奇的说道:“请问东翁,这里究竟是何所在。归属于那里管辖啊?!”

东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大声笑着说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吧!这里就叫做桃花源……包围这里的山叫做四季山……在这片土地的中央有一个水源,是由山上积累的山水流淌下来,一直到积累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以后,就有一条小河流淌到外面去。由于这里到处都是桃树,一到开花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桃花顺着这里的水源流淌到外面的世界去。所以外面的人也就叫这里桃花源了……”

“哦,果然是有如此好的去处。将来等我不做官的时候,一定就来这里归隐了……”朴恩书听东翁如此一说,他的脸上立刻就显露除了无比向往的神­色­来。

东翁看到朴恩书的样子,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现在还不是您想那些事的时候。就凭您的心肠,至少还要为我们老百姓做好一阵子的事情呢!”

朴恩书听东翁如此一说,他便开口说道:“东翁,还是您说的对。我们就快一点去找人吧!我这心里都急的跟什么似的了……”

东翁看见朴恩书是如此的着急,他自然是要加快一些手脚的。这两个人还没有走上一阵,便来到了桃花源里的小湖边。这是一个不很大的湖泊,大概也就有一个四五亩地的面积。这里的水是清澈见底,所以就让人搞不清楚它究竟有多深了。此时早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它们正三三两两的围绕着小湖边互相追逐嬉戏着。有一个老者正戴着斗笠,在小湖边悠闲的垂钓着。

当东翁看见那个老者以后,他就比画着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我要带您找的人就是那个人没有错了的。我们这就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听到东翁这么一说,朴恩书也就十分仔细的看了过去。当他看清楚那个在湖边垂钓的人是一个老者的时候,他不禁就失声说道:“你说的人,怎么是一个老头啊?!”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东翁便开口说道:“大人,您可不要小瞧他了。这个人可是当今世上的一个大贤啊!只是他一直怀才不遇,才流落到这里,每日以钓鱼度日。不过他可不是靠钓鱼为生啊!他也有一些钱,所以这钓鱼也只是让他取乐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意思……”

朴恩书听东翁如此一说,他便开口说道:“东翁,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赶快上去跟人家打招呼吧!”

东翁看见朴恩书十分­性­急的样子,他便阻止朴恩书道:“大人,您别急。这个人的­性­情实在是古怪的很,他要是在那里做事情,你前千万不要去打扰他。否则的话,他就会甩袖子走人。现在是我们求到了人家的门上,自然就不能够冲动。你我还是站在旁边先看一看情况,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朴恩书听到东翁如此一说,他也觉得不错,于是就和东翁悄悄的走到了那个老者的身边,静静的等待了起来。可是这个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当你开始的时候,就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结束。首先就看见那个湖里的鱼,不停的四方游动着,可就是不见有雨鱼上钩。朴恩书在看了大半天以后,不仅是没有鱼肯上钩,就连鱼浮子都没有动过一下。看来它们对鱼饵根本就不感兴趣。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要老这么支持着也不是个事情。眼看着雾这就散掉了,太阳也在天空中露出了笑脸来。那个钓鱼的老者戴着斗笠,他根本就不在乎阳光有多强烈,而朴恩书他们就受不了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朴恩书一大早的就来到了桃花源,看那个老者钓鱼。在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以后,不仅是没有鱼肯上钩,那个老者还能够象石像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湖里面的动静。有的时候,朴恩书都要认为那个老者已经死掉了,才能够在那里坐那么长的时间。在又等了片刻以后,朴恩书因为实在是忍耐不住,他猛的一把夺过那个老者手中的鱼竿,在自己的腿上扳断了以后,就仅自己最大的力量朝水里扔了过去。

当东翁看见断成两截的鱼竿落在水里溅起了很多的水花以后,他就显得十分的吃惊和担忧,毕竟他没有想到朴恩书会如此的冲动。此时就是他再担心也没有用了,毕竟朴恩书已经把事情给做出来了。只是东翁还不知道那个钓鱼的老者会怎么样的生气,在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朴恩书折断了那个老者的钓竿以后,那个老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大声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哈,哈,哈……今天有贵客相临,本应该是断竿相迎的。只是老朽一时的贪念才怠慢了贵客,还请贵客不要生气……”

那个老者说的话,是有出处的。话说上古的时候,古德拉斯有一个大贤叫作商任隐,他有一个爱好就是钓鱼。只要是在他钓鱼的时候,简直是雷打不动,雨下不走,就是突然漫天飞雪了,他都不会离开的。有一天,一个商任隐的好朋友来找他。那个朋友是知道商任隐­性­情的,因为看到他在钓鱼,所以就没有忍心打搅他,就站在一边看着。等到商任隐发觉的时候,他的那个老朋友早就已经等了他半天了。商任隐感觉到于心不忍,于是他就折断了鱼竿扔进水里,作为对自己朋友的抱歉。其实这个老者今天说出了这番话来,也就是想要把自己比做商任隐的意思,在有意无意间,都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朴恩书和东翁都没有想到,朴恩书的冲动只后,那个老者还能够笑的那么的从容,说出的话来也不是那么的生气。就在愣了一下只好,东翁大声的笑着对那个老者说道:“梨翁,今天我这个老朋友来造访你,还给你带了一个小朋友……”

“哦,有小朋友吗?有小朋友好啊!有了新朋友,乃是一件幸事。来,来,来,请到我百年度中一坐……”那个被称做梨翁的老者说着话,就顺手解下头上斗笠,随手扔在了地上,就开始把朴恩书他们往自己的住所让了过去。

朴恩书一路跟着梨翁来到了他的住所,就在梨翁的住所前,朴恩书还特地的停留了一下,为的就是要看个仔细。只见梨翁居住的是一个小茅屋,好象是自己搭建的,因为它被建造的实在粗糙,好象是刻意的没有多加修饰一样。在小屋的闷头上挂着一块匾额,在门的旁边有两块木头刻的对联。那上面都有字,只是朴恩书并不认识上面的字。虽然朴恩书是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我还得做一些交代。就这一边对联上的字是:时光匆匆流水逝,看人间浮华介泡影。另一边对联上的字是:垂钓乾坤长久远,跳出红尘自逍遥。这副对联还有一个横批,横批上写着:不觉百年弹指过。而匾额上面写的是“百年度”三个大子。

梨翁看见朴恩书和东翁在门口站着,他便对这两个人说道:“二位贵客远道而来,如果不进我的门,奉上一些清茶,真的是老朽的罪过了……”梨翁说着话就打开了自己家的家门,把朴恩书他们往里面让了过去。

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梨翁就为东翁和朴恩书泡好了茶。等到茶杯在桌子上放好了以后,梨翁就拿出一个棋盘来对东翁说道:“东翁,你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今天突然来到,是不是要跟我先杀上一盘啊?!”

东翁见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开口说道:“老先生,今天我可不是来跟你下棋的。正是因为有事情,所以我才带着这个小朋友过来求你的……”

“唉,你我是朋友。有什么事情,怎么能够说的到求这个字呢?!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直说。只要是我能够办的到的,我就一定会不遗余力……”梨翁见东翁如此的客气,他便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道。

听见梨翁如此一说,东翁立刻就来了­精­神。就见东翁好象是抓住了梨翁的小辫子一般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你可不要后悔。到时候你要是跟我来个不认帐了,我可就要跟你没完了!”

听到东翁如此一说梨翁立刻就有了一种中圈套的感觉,只见他悻悻的说道:“东翁,你这又是在给我下圈套了吧!看来我这有的时候说话,还真就得不算数一次。说吧,你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办的了的,我不推辞就是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跟你说,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别人那里,也许是困难了一点。要是放在你这个智多星面前,那可就是小菜一碟了。我也不跟你多绕那个弯子了……这位就是我们县里新上任的大人。他看我们这里实在是荒废的厉害,就想要利用兴修河工把我们招集起来。可是他把人也招集齐备了,河工衙门的那帮龟孙子竟然不肯给银子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老兄出面,才能够把这笔银子给要过来了……”东翁听梨翁这么一说,他便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来道。

听到东翁如此一说,梨翁立刻就把脸给沉了下来说道:“东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知道,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和官府里的人打交道。要是一般人的事情,来到我这里,只要是我能够办的了的,二话都没有的说,我立刻就帮他办了。要是我办不了的,我也会想办法帮他补救。可是现在是官府的事情,既然是官府的事情,那可就要恕我无能为力了……”梨翁说着话就一甩袖子,好象是要扬长而去的样子。

看见梨翁这就要玩失踪,也不等东翁开口说一些什么,朴恩当即就跪在梨翁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梨翁,我知道您是高才,所以才要过来请您出山。我请您出山做事,并不是要为了我,而是为了云间县的老百姓。难道您就愿意忍心看着他们终年流离失所,过着处处受人白眼的生活么?!”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说,梨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下。很显然,朴恩书的话已经打动了他。可是朴恩书所说的话还不够力量,所以梨翁还是做出了要离开的架势。看见梨翁还是要离开,朴恩书就抱着他的大腿说道:“梨翁,请您再听我说上两句。我现在只想能够请您出山,帮助我们把大堤修好,好让老百姓能够过上安定的日子。只要大堤修好了以后,您想再回到这里来钓鱼,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假如您看我在修大堤的时候,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您可以甩手就走。要是我做了什么贪污的事情,您还可以上告,让我不得好死……”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梨翁的心又动摇了一些。看见朴恩书说出如此声­色­俱下,东翁也在旁边帮腔道:“是啊!我们的大人已经开始自己掏腰包往里面贴钱了,你总不眼看着我们的大人被饿死啊!我说您老大人就发发好心吧……要是这个大人再走了,恐怕我们的云间县也就没有希望了……”

听东翁如此一说,梨翁是彻底的被打动了。只见梨翁摆着一脸的严肃说道:“好了,我答应你们就是了。不过这话我可要事先说好了,只要有我看到不满意的,我掉脸就走人,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好了,你就先起来吧。不要象个癞皮狗一样,让人看了就讨厌……”这也就是梨翁,不象是有的人。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事情,就是你把这个地面给跪出一个坑来,他也是不会愿意的。就是梨翁做事情能够多考虑,看事情能够多揣摩,这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朴恩书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立刻站了起来,冲着梨翁直鞠躬道:“梨翁。多谢您了!我代替云间县的百姓,在这里多谢您了!”然后朴恩书就跟梨翁打招呼道:“梨翁,我们是不是这就上路啊?!”

梨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又把脸摆了下来说道:“要走的话,还是你们先走。你总得让我把这里的东西先收拾一下,等到明天我再过去吧!再说了,你们那里的情况我还很不了解。有很多的事情我都得考虑一下,该怎么做才好呢!”

听梨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倒是没有了什么话好说。毕竟人家的话句句都是在理的,你总不能够强迫人家吧。但是朴恩书又担心工地上的事情,所以他这就想跟东翁一起回到工地上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朴恩书一提出要告辞,这个东翁自然是要跟着走的。要说梨翁住的这个地方也是僻静的很,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偶尔也就是一些打柴贩卖的,或者是在外面打不到野物的猎人来到这里。要说这些人都是粗俗的很,也没有时间跟梨翁说话下棋什么的。今天他难得是逮到了机会,可以和同样清闲的东翁好好的杀上一盘,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此刻他见朴恩书提出要回工地上看一看,东翁也要跟着走,他自然是要挽留东翁一下的。

东翁见到梨翁要挽留自己,他就对东翁微微一笑道:“我说老朋友,我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了。你没看到吗?我们的大人这是要回到工地上­干­活去,既然他都要去­干­活了,我还能够闲着吗?所以我这就得回去给大伙送水去……今天工地上没有了我,恐怕就没有人会去送水了,所以我还是得回去。你要是闲的手痒,等明天你到了工地上,我送完一圈水以后,再来陪你杀上一盘……”

梨翁见东翁说什么都要走,他也不好强行的挽留人家,所以他就只好把东翁和朴恩书送到了桃花源的口子上,这才跟他们告别,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朴恩书和东翁见梨翁已经答应出山帮忙了,就知道他是不会食言的,也就动放心的回去了。就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庆幸这件事情办的非常的顺利,自己事先套好的招术都没有用的上。

等回到了工地上,朴恩书就只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努力的工作了起来。反正这里也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的事情,他多了一点事情,这工程就能够早一点完成。看到大人回来了,这些人的­干­劲也就更加的足了。就看那些人好象是机械一样,­干­起活来不仅是不知道累,就连休息都没有看见他们休息一下。

就在第二天的一大早梨翁果然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带了个随身的小包裹,一大早就来到了云间县的工地上。当梨翁来到工地上以后,他并没有去找别人,头一个找的就是东翁。当梨翁找到东翁的时候,东翁刚好送了第一圈茶回来。当他看见梨翁到来的时候,东翁就在小茶棚里喊道:“老朋友,在这里呢!快过来,快过来休息一下!”

梨翁听见东翁这么一喊,他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来到了茶棚里。等梨翁进了茶棚,他先十分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棚子一番,然后才开口说道:“这个棚子还真不错,有点古人的风范。看来你的条件还不错,真的能够赶上我那里了。难怪你昨天就吵着要回来……”

东翁听梨翁如此一说,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些得意的颜­色­说道:“那是自然的……这里可是我们大人临时办公的地方,那能够差得了吗?再说了,不管是谁­干­活­干­累了,都可以到这里来休息,那自然是要搞的好一些了……”

梨翁听东翁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开口问道:“你们的大人呢?现在都已经日上三杆了,怕不会还在哪里睡着他的大头觉吧!”因为梨翁无论是在来到这里的路上,还是在茶棚里面往外看的时候,都没有看到朴恩书,他才会如此打趣着说话。

东翁听到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先给梨翁倒上了一杯茶,然后才笑着开口对他说道:“看你把我们的大人说成什么人了!他早就已经起来,这会大概已经去招集人去了。因为有原来在县衙里­干­过的人,对于这些行当还是比较熟悉的。我们大人就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帮的上忙,能够早日让我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听东翁如此的夸赞朴恩书,梨翁就开口对他说道:“东翁,我还从来就看见你这样的夸过一个官。我看你平时看那些当官的都不顺眼,怎么今天却好象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你只要是开口说话,总是我们大人长我们大人短的,是不是那个县官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

东翁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大声的笑着说道:“我哪里需要我们大人来给我灌迷汤啊?只是看着他为我们老百姓办事时的拼命劲,我就已经对他佩服的不得了了。要是他再给我灌迷汤的话,我岂不是要把我的这条老命都卖给他了?!”

梨翁听东翁如此一说,他也大声的笑着说道:“我看你这个样子,真的已经是把老命卖给他了。你看你没有事情的时候,竟然还在这里给人家送水。看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他们也忍心让你做这做那的么?!”

东翁听梨翁这么一说,他立刻就不高兴了。只见东翁沉着脸说道:“唉,梨翁。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本来就是有心为这里的人做一些事情,才来到这里挑土什么的。可是被我们大人看到了以后,他不仅责备了自己的手下人,还派我来做这样轻松的事情。不仅我做事情轻松,还可以在每一天结束的时候,拿到和别人一样的工钱。你说,这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大人啊?!”

梨翁听东翁这么一说,他便感到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左右你此时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正好也把棋盘给带了过来,不如我们就趁现在来杀上一盘,你看这件事情怎么样啊?!”

东翁见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于是他就坐了下来,跟梨翁摆开棋盘杀了起来。要说这个梨翁的­性­情也是够古怪的,你看他是一个大才,可是他喜欢下的棋却是象棋。要说在古德拉斯,那里的人都是以围棋类的高手为荣。能够下一手好象棋的人,却不是被那些人所能够看的起的。不过梨翁却不管那些,只要是他喜欢的,他才不会去管别人拿什么样的眼光来看自己。

也就是在东翁和梨翁战至正酣时,朴恩书带了很多人,匆匆忙忙的带着很多人进了茶棚。等进入了茶棚,朴恩书就十分跟那些人说道:“各位先生都是大才,做事情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的。既然今天能够为了老百姓出山,下官在这里替他们谢谢你们了。努力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努力,好早日让这里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才发现梨翁也来到了。于是朴恩书又转过头来,十分恭敬的对梨翁说道:“原来梨翁已经到了!下官不能够远迎,实在是下官的错失,还请老先生多多担待一些……”

听到朴恩书说的这么的客气,梨翁自然也是要客气一番的。朴恩书见该来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他便对大家说道:“对不起了,各位。你们才一来到这里,我就要让大家­干­活。虽然是有些不忍心,但是想一想是为了老百姓,大家就应该多担待一些。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问题是,该怎么样把河工的银子给拿回来,该怎么样把这里给发展起来。其实不瞒大家,本官在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带了一些钱出来,可是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要用完了。到那个时候,本官饿几天肚子也没有什么。但是要让老百姓饿了肚子,还要继续遭灾的话,那可就是在造孽了……”

听到朴恩书动情动义的这么一说,梨翁便开口说道:“大人,请不必担心。只要您是真心的为老百姓办事,老朽这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大人愿意采纳否……”

听到梨翁如此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十分感激的对他说道:“只要老先生有好主意,下官实在是求之不得,哪里还有不采纳的话呢?还请老先生快快的主意说出来,也好让大家来参考一番……”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梨翁这才眯着眼睛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简单。你要想拿道钱的话,并不能够光跟人家耍光棍。所谓你与人家三分面子,人家才能够还你三分面子。其实大人在河工衙门要银子的事情,老朽也听说了一些。虽然大人的办法是不错的,只是太强硬了一些,让人家面子上过不去。而我们现在就写上一封告贴,一面送到河工衙门去,一封送到府台衙门去,请他们都过来视察一下,顺便吃一个饭。这样一来,不仅是让人家在面子上过的去了。在情理上也可以说的通了,毕竟他们都来视察过了,要是传出去了,他们也好堵住别人的嘴……”

听梨翁如此一说,也别说是朴恩书了,就连他请来的那些人,都认为梨翁说的对,都希望能够照着他的主意去做。朴恩书见大家是一路通过了,他便请梨翁出面来写这封告贴。毕竟这个梨翁是一个大才,想要做这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其实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来这个梨翁就是在衙门里­干­书办的,就人家那本事自然是不可小看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四节

第四节

也就是在转眼之间,那边梨翁便已经为朴恩书起草好了上告书。既然该写好的东西都已经写好了,朴恩书这就派人把信直接送到河工衙门里去。眼看着送信的人走了,梨翁又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大人,虽然这封信是送出去了。可是光这样的话还是不行的,因为我的信只能够把人给请到这里来。等人来了,您还得吃喝招待。只有招待的好了,才能够把钱拿到手里……”

听梨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当场就跳了起来喊道:“什么?我们为老百姓办事,还要拿出钱来请人家吃饭?这也别说是拿我的钱了,就是拿老百姓的钱也不行。毕竟我们不能够从为老百姓办事的钱里拿出东西来喂那帮人,我看他们就是很不爽的感觉……”其实朴恩书也不是舍不得拿出钱来摆酒席,他一个是看那些噶不舒服,一个就是他对自己的这些家当还有别的想法。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朴恩书就想拿出自己的钱来补贴一下了。

梨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说道:“大人,看来你还是不懂得官场里的规矩。象这些人虽然是不敢伸手拿钱的,他们却敢冲着您张嘴。这上级的官员到下面视察,顺便吃一顿饭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多大罪过。假如您连这一顿都招待不好的话,那么这些银子恐怕就难要过来了……”

听梨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就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由我来掏钱请这个客。不过这些人要想吃我的饭的话,都得把牙给我磨磨细。要是他们敢吃了我的饭,不给我掏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梨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害怕他会意气用事,于是梨翁就开口说道:“大人,只要您肯摆下酒席,其他的话都可以由老夫来说。保管您把钱给拿到手,您看这总可以了吧……”

听梨翁如此的打包票,朴恩书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见朴恩书十分生气的说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最好请客的时候我都可以不出现才好,我真是看见那帮家伙的嘴脸都会生气。也别说是看见他们的嘴脸了,就这会我说道他们,都会感到生气。好了,我就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也不要再想到他们。我这就去­干­活去……我跟您说,要是我不去­干­活打打岔子,我真会被他们给气死……”朴恩书说着话还真的就拿了工具走了出去。

当梨翁看到朴恩书的样子以后,他就知道朴恩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虽然朴恩书有的时候是有一些玩世不恭,但是在为老百姓办事的时候,他的­性­情立刻就变的率真了起来。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梨翁开始决定帮助朴恩书了。

也许真是梨翁的文笔太好了,这边河工衙门和府台刚收到信,他们第二天就决定要下来走一走。到了这个时候,吃饭也都变成了小事,最关键的是他们要看一看能不能够捞到政绩。这个银子是肯定要出去的了,但是也不能够让它白出去了。这要是出了重大的政绩,第一个被关注的将会是他们。至于朴恩书么,至少也要等他们受了封赏以后,才能够被注意到。

对于官员来说,官样文章是一定要做好的。好在梨翁是一个老公事了,对于这里面的套头是再了解也不过的。所以就在街道河工衙门和府台大人一起来到的消息时,梨翁便已经开始准备了起来。由于担心朴恩书会搞抵触情绪,所以梨翁也没有跟朴恩书商量,而是随便找了一些老百姓来帮忙。那些老百姓早就认识梨翁了,因为梨翁就是本地的人。再说大家都知道梨翁是有本事的人,所以他在老百姓中间的威信还是比较大。今天他只是站出来打了个招呼,大家就一起响应了起来。

也就是当河工衙门的人和府台大人来到工地上的时候,朴恩书还是跟没事人一样的在工地上­干­着活。也就是迎接这些大人们震天的锣鼓声,把朴恩书给搞晕了。要说朴恩书还真的就不知道今天那些人就能够到达,而且他也没有心思去接待他们。虽然朴恩书没有心思,可是梨翁却着急了起来。他看到上面的官员都来了,也不顾朴恩书一身泥一身土的,就把他给拉了过去。

等朴恩书来到了上大堤的入口时,他这才发现了一些变化。首先在上大堤的坡道上,被人临时的搭了一个竹子做的牌楼。上面写的都是欢迎上面视察的话,在牌楼里面又是锣鼓队,又是声乐队的。还有人专门的在那里放炮,或者是大声的欢呼。看到这样的排场,朴恩书真的就想跟那些人急。可是转念一想,这也就是为了老百姓。就算是不乐意,自己也得受这么一点委屈了。

也就是在朴恩书来到牌楼底下的时候,府台大人和河工衙门里的人就来到了。本来朴恩书已经­干­了一上午的活,他穿的又不是官服,再加上一身泥土,那个样子也别提有多难看了。可是就这会再想去换衣服,哪儿还来得及啊!他也就指望这样将就了……

好在这里还有一个梨翁,他才是在这里主持大局的人,他也是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当他看见那些上级的官员以后,就笑着走上去迎接他们道:“各位上官,下吏在这里行礼了。我们大人十分关心民众的疾苦,恨不得能够早一日让大堤完工,所以亲身出力­干­活。此刻他废寝忘食的已经把诸位大人将要到来的事情给忘记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还请各位大人多多的担待……”

那些官员基本都是认得朴恩书的,当他们看见朴恩书一身泥土的样子,都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心里想道:“就你那个样子,还想捞政绩?如果你这样­干­活的话,就是­干­到死也捞不出什么政绩来的。想要捞政绩,你就得会说。只有你说的好,别人听到了,你才能够加官晋爵,否则的话就是累死了也不会有人管的……”虽然这些人在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个字来。他们哪里能够明白,朴恩书之所以要这么做,他真的就是一心一意的要为了老百姓。不过这些人真的是看不起朴恩书,更看不起他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也没有人跟朴恩书打个招呼,甚至是上去说一些什么的,反而缠着梨翁问长问短的。

看着那些官员看自己的不屑神情,朴恩书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知道那些官员是看不起自己,可是自己还看不请他们呢。他们可能是嫌自己的身上脏,可是自己也很讨厌他们内心的肮脏。所以还是少跟这些人沾染的好,也可以省得自己被这些人给带坏了。

这话再说回来,虽然朴恩书是不想跟那些官员纠缠,但是他也得陪着。自己毕竟是一县之长,有什么事情自己不陪着,那是再怎么也说不过去的。由于一想到那些官员的嘴脸就生气,所以朴恩书也不去换衣服,就这样好象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那些大人们的身后走着。

由于云间县的居住条件已经改善,尤其是那些老百姓感念朴恩书能够为大家办事,所以他们为了让朴恩书能够住的好一些,就自发的趁着空闲的时间把县衙给收拾好了。此刻的许梦云也早就带着她的弟弟搬过来住了。由于许梦云是一个女人家,所以她就不方便出来抛头露面的,但是看到朴恩书做事那么辛苦,所以她就打发自己的弟弟出来帮朴恩书跑跑腿什么的。因为知道今天要发生大事,许梦云也知道朴恩书的驴脾气,所以她还就特地的赶到了工地上来,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当许梦云看见朴恩书的打扮以后,她也十分的生气,于是她就趁着别人不注意,拧了朴恩书的耳朵就走了下来。

朴恩书十分乖巧的被许梦云拧了耳朵一直来到了工棚里,此时工棚里也就许梦云的弟弟一个人,其他的人还在外面­干­着活。许梦云弟弟的手上拿了一套官服,一看就是朴恩书的,看来这姐弟俩人是早有准备的。

等进了工棚,许梦云就威逼朴恩书把衣服给换上。朴恩书在许梦云面前,就好象是见到了猫的耗子,只要许梦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的。此刻就是要他换一套衣服,朴恩书自然是不得不照着去做的。

等到朴恩书把衣服换好了以后,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许梦云看看时间不早,她就催促朴恩书赶快去陪那些官员。也就是在朴恩书临离开的时候,许梦云还一再的叮嘱他道:“这可是为了老百姓的事情,所以你可不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朴恩书听了许梦云的话以后,他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掉了脸就跑了出去。也就是在朴恩书转身以后,不知道许梦云看见了什么,就听她有些动情的对朴恩书说道:“你回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朴恩书听见许梦云叫自己回去,他也听见许梦云说话的口气不太对劲,他就指望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愣愣的回过了头来。然而朴恩书并不知道,就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许梦云看到了一些生长在他头上的白发。朴恩书还是一个年轻人啊!按照道理来说,象他这么年轻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生白头发的。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可以猜想的出来,最近一段时间,朴恩书承担了多么巨大的压力。

当朴恩书不名缘由的来到了许梦云的面前时,许梦云并没有说话,而是动情的伸出手来,在朴恩书的发髻上摸了一下。看到许梦云出神的样子,朴恩书就微笑着说道:“今天你是怎么了?刚才对我那么的凶,现在又对我那么的好……”

许梦云似乎是没有听到朴恩书的话,她是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你辛苦了,真的是太辛苦了……”(是啊。这个朴恩书每天要跟大家一起上工,等到晚上再跟大家一起下工。等下了工以后,别人吃了饭都休息了,他还得为钱的事情发愁,为云间县将来的发展发愁。人要老是这么发愁,能不早生华发么?!)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就毫不在意的微笑道:“这算的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百姓吗!只要他们都有了好日子过,我就是再辛苦一些也值得……”朴恩书说着话,就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看见许梦云的样子,她弟弟就人小鬼大的说道:“姐,我看你是动情了。既然你对人家已经有意思了,­干­脆就直接嫁给人家得了。我是早就把他当我姐夫了,你就点了这个头吧!”

“去,去,去!你这个小鬼头懂什么?!”被弟弟一番话惊醒的许梦云,立刻就十分不满的对自己的弟弟说道。许梦云的弟弟见到姐姐发火了,他也不说什么,找了一个空子就遛走了。

朴恩书从工棚里走了出来,他就朝宴请那些官员的地方走了过去。虽然朴恩书并不知道梨翁是怎么搞接待的,但是吃饭的地方却早就已经通知朴恩书了。所以即便是不跟那些官员走在一起,朴恩书也能够找到地方。再说那些官员由梨翁带领,他们自然是要被捧的蒙灯转向的。反正他们今天来到这里,也就是出一张嘴的。所以当他们看到工地上的人­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也就是很平淡的喊两句话,然后就开始等着要吃饭了。

梨翁可以算是对那些官员的心思了解到地了的,他一看见那个情形,立刻就做出了行动来。那些官员见梨翁很会办事情,他们便大大的称赞了梨翁一番。梨翁虽然也很看不起这些人,但是他还是勉强的和这些人应付着,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早一点把钱给拿出来。

这个吃饭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云间县已经被荒废了很久了,也别说是社呢们正规的客栈酒店了,就连卖卤菜的都找不到。梨翁知道事情不好办,还特地从别的地方借了了厨师和一应的家伙。至于吃饭的地方,是在距离大堤不远处,一个小破庙里。虽然这座庙已经很破了,但是它是由石头搭建的还很结实,在这里吃个饭却也可以应付的。过去不过就是让那些官员看到这里情况的时候,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要是让人在这里用餐,的确不是很享受的事情。可是当那些官员看到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时,他们竟然能够忘记头顶的蜘蛛网和灰尘,一心的去对磨着这些菜肴。其实也不是这些人太贪嘴,而是他们知道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要是自己不在这里吃的话,还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饭吃,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这些人宁可忘记周围的恶劣环境,也要把这顿饭给对付下去。

等到这些人都坐下来,看看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够丰盛的,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虽然这些人都是朴恩书的上官,可是他们来到这里毕竟还是客人。只要朴恩书没有到来,他们还是不敢贸然的动手的。这要是让朴恩书知道的话,他非把这些人先给饿个半死不可。

等好不容易盼来了朴恩书,这些官员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朴恩书一开口,这些美食就可以被尽情的享用了。朴恩书等坐了下来,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自然是不会耍小­性­子的。只见朴恩书在那里呜哩哇啦的说了一些让那些官员听不明白的话以后,他这才开始让那些官员动手。那些官员虽然是听不懂朴恩书要表达一些什么意思,但是他们还是假装在耐心的听着。等到朴恩请他们动手的时候,这些官员就开始十分斯文的动起手来。

也就是在酒席上,梨翁开始向那些官员倒起苦水来。那些官员此刻正吃在兴致上,根本就不会听梨翁究竟在说一些什么。就看这些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场面上的话,然后对梨翁所发表的意见连连的点着头,表示自己十分赞同梨翁的看法。梨翁等到这些人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就请那些能够起作用的官员签字同意下拨银两。那些官员正吃的高兴,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打扰了兴致。等到单子一过来,这些人看都不看的就签掉了。也就是在快吃完的时候,那些官员才明白过来。

虽然早就有准备要把银子发给朴恩书,但是那些官员却没有想到事情来的如此突然,甚至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就算是这些官员再能够赖帐,他们也已经抵赖不过去了,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借口。可是事情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想找出一些平衡来的。于是就见这些人打着官腔,在那里又教训了朴恩书他们几句。

朴恩书知道现在是事情的关键,所以他就拼命的忍耐着,希望能够把这帮人尽快送走了才好。可是看这些人一直在对磨着自己和梨翁,朴恩书便忍不住喊来了临时组建的衙门成员来,说是要一起聆听上官的教训,自己也好不再是那些人的众矢之的。不过朴恩书的这一招还真管用,当那些官员看见朴恩书把云间县衙门里的人都拉了出来,好象是要给自己检阅一般,这些人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朴恩书说是想留他们再多住几天,可是那些官员要乐意才行啊。首先就这个地方,吃是没有的吃,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娱乐。更重要的事情,就连晚上睡觉也成问题。就这些人,是在好地方住惯了的。此时要他们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的好过。所以在客套了一番以后,这些人觉得肚子也不是很涨了,就纷纷的起身向朴恩书告辞。朴恩书见这些人要走,他自然是要送出去的。等送走了这些官员以后,朴恩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跟这些人­干­耗了多少时间,但是这银子毕竟是拿到了手上。只要是有了银子,这工程就能够进行了。就是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朴恩书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发火的了。

这可真是有银子到手的关系,才不过几天的工夫,工地上的变化就是一天一个样的了。也就是在工程快要竣工之前的半个月左右,朴恩书花大价钱订购的石制千斤闸就被送到了工地上来。要说这个千斤闸可了不得,你看那个样子就知道它绝对是不止一千斤的。就那个大家伙,是用了好几百人,才把它给弄到工地上的。

闸口那里早就已经用石头给封好了槽子,早就等着这闸门过来了。朴恩书看到了这些闸门,他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指挥人动手安装。就这个巨大闸门的安装,可是费了很大的事情的。光是把它给吊起来,就用了十几个支架,几十个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才装起了一个闸门。这把所有的闸门装好,就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等到所有闸门装好以后,朴恩书一时高兴就请人题了“千斤断龙闸”五个大字。那个时候的人都很迷信,认为之所以会发生水灾,那是因为有龙在水里闹腾。所以这个千斤断龙闸的建成,就给了人们能够闸断水龙的希望。就是这样的闸门还是设计的挺好的,你可别看它安装起来听麻烦,可是它是能够起大作用的。首先就那洪水肯定是捍它不动的,再一个就是一般人无法轻易的启动。最重要的是这个闸门是利用了水浮力的原理,只要水位不达到一定的限度,就算你有个几十个人都没有办法把它给提升起来。如果是水位够高,有了足够的浮力以后,只要三五个人,就可以轻易的把闸门给提升起来。这样的设计可以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破坏,也是当时很难得见到的一种模式。以至于后来的人为朴恩书建了一个水神庙来供奉他,就是纪念他为大家做的好事。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眼看着河工就已经做完了,大家心里想这一下就是再发大水也不怕了。可就是在这个年头上,偏偏没有一点水下来,好在也不是大旱的年头。朴恩书就带领着人,趁着这个机会把河工完全的修建好了。

眼看着这一季节的河工是修好了,可也就快要到冬天了。既然是到了冬天,那么就是到了不能够做事情的时候。好在大家都得到了工钱,想要度过这个冬天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有很多的人因为手上已经有了钱了,就开始在那里坐享其成起来。虽然看见大家都是在花自己的钱,但是朴恩书还是再为很多的事情在隐隐的担忧着。

好在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所以也没有什么矛盾发生。衙门里的很多琐碎事情也不用朴恩书去管,自有他那些新招来的手下去管。要是连这些事情他们都不做,那还要让谁去做了。正是因为感到比较空闲,朴恩书就来到已经被荒废了很久的土地上行走起来。看着那些被荒废了很久的土地,朴恩书感到着实的有些心痛。也就是在朴恩书因为看到土地的荒废而心痛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很好的办法。

想到了办法的朴恩书,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衙门里。当衙门里的人看见朴恩书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时,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十分好奇的看着他。此时的朴恩书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就见他大声的对那些人说道:“大家都辛苦了,你们快一点把手上的事情都了结一下,等一会儿还有你们的事情做……”

朴恩书说着话就直接跑到了梨翁的面前对他说道:“梨翁,我有一点事情跟您说一下。您看我们县里这么的土地都在那里荒废着,眼看着就要过冻了,大家反正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您看是不是把他们都招集起来,把土地都重新分配一下?”

梨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的主意实在是太妙了!与其等到春间播种的时候打打闹闹,还不如让他们现在就行动起来。大人的这个主意真好,属下这就起草文件去……”

朴恩书听梨翁如此一说,他便开口说道:“梨翁,您写的那个东西,只有对读书人有用。有很多的人还是不认识字的,等到他们知道了事情以后,又要出很多乱子。我看还是这样吧……该您写的东西,您还是照样的写出来。我这就派人出去四处的嚷嚷去,这样一来大家就能够很快的知道消息……”

梨翁觉得朴恩书说的也没错,于是他便点头称是,然后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朴恩书看见梨翁走了,他就把那些差役都给找了过来。等到大家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朴恩书就很客气的对这些人说道:“前一段时间为了修建大堤,大家伙不仅是出了力气,也是被忙坏了的。不过这一段日子以来,大家也清闲了不少,这也就算是扯平了吧。不过本大老爷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大堤完工了以后,也没有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一下。这是本大老爷的错误,本大老爷一定会承担的。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各位帮着去跑跑腿。等到大家跑完了腿回来,本大老爷再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那些差役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的心里都在想:“我说的呢!怎么这就从天上掉下馅饼来了,原来是叫我们去办事啊!不过您这样的大老爷,我们也是服了你了。看在您­干­活也能够带头的份上头,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帮您跑跑腿吧。再说我们月是吃这行饭的,您都发下话来了,我们能够不执行吗?!”这些人一想到这里,就纷纷的开口表示道:“大人,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有事情就尽管吩咐吧,属下是绝对不高喊有任何推辞的……”(我认为有句老话说的很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也是分跟什么人在一起。要说自打朴恩书做官起,那些跟着他的手下,不管以前有多么的坏,只要是跟了他的三两个月的,立刻就能够变的很好。很多在朴恩书手下做过事的人,在离开了朴恩书以后,都有了很大的发展,有的甚至留名于青史了。看来还是朴恩书的人格魅力大,不然那些人怎么这么容易的就变过来?!)

朴恩书见那些人都表示过了,他就开口说道:“虽然我交代你们去做的事情,也该说是你们份内的事情,可是本老爷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们。所以等这件事情办完了以后,本老爷一定要请你们吃一顿好的,你们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差役就纷纷的开口表示道:“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就开口吩咐吧。要是您老这么做的话,小的们也是很难做的……”

朴恩书见那些人这么一说,他这才开口说道:“各位,我吩咐你们去做的事情也简单。我也不要你们跑多,只要你们出去给我跑十天。等到十天过后,你们就是再想跑,本老爷也不会让你们再出去跑了。现在外面时光还早,你们就给我每人背着一面旗子,手里拿一面铜锣,走街蹿巷的给我喊。至于你们要喊的内容是这样的,你们就说是本大老爷的意思,凡是家里有地契的,全部都要到县衙里来注册。那些没有土地地契的人,可以在春耕开始之前开垦土地。凡是在春耕开始之前开垦出来的土地,就归开垦人所有。等到春耕后还荒芜的土地,无论你是有地契的,还是没有地契的,都属于国家的财产,谁要想耕种就得交更多的租。你们可明白了本老爷的意思?”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差役可就咧了嘴了。要说这可是一趟苦差事,一天跑到晚的都嘣想落个好。这要跑断了腿不说,还不知道能够获得怎么样的效果。可是现在朴恩书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这些人就是再不想­干­也不得不­干­了。如果你这会再提出不­干­的话,那就叫违抗上命,不但会因此丢掉饭碗,还要去挨板子坐牢,这是谁都不愿意做的。再说了,更加辛苦的差事大家都已经­干­过了,就当是再回忆一下过去的痛苦岁月吧。可是就朴恩书提的那个条件是很难办到的,于是就有人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大人,我们这里即没有旗帜也没有铜锣,那该怎么办呢?”

朴恩书听到有人这么一说,他就沉吟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大人也不能够为难你们。我看就这样吧,你们今天就不用再跑出去了。虽然你们是不用再跑出去了,但是你们得给我推选出一个人来,让他到邻县去把这些东西采买回来……”

一听说今天虽然是可以不出去了,但是还要有人出去买东西,这些人立刻就对磨了起来。人,毕竟是有惰­性­的。只要是能够不去做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不会想去做的。现在朴恩书要喊人去买东西,这些人就你退我我推你的谦虚了起来。到了最后,有一个人实在是斗不过那么多的人,于是他就被推到了外面来。

朴恩书见到最终还是有人被很不情愿的给推了出来,他就拍了拍这个人的肩膀道:“你可别以为这是一件苦差事,只要你做的好了自然是会有你的好处的。只要你能够顺利的把东西给我买回来,奔命大老爷就免你一天的工作。人家要在外面跑十天,你就只要在外面跑九天就行了。那一天就算我放你的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不会有任何人­干­涉你的……”

那些差役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开始后悔了起来。他们心想要是自己把这件事情给接下来该有多好,就是冲着那一天的休息也值得。毕竟当班的是很难得有休息的。再说出去买一趟东西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要你去跑跑腿就行了的。毕竟你买了人家那么多东西,就是叫他送回来也是不过份的事情。再说你还有一个官差的身份在那里。只要把自己的身份一亮出来,就算是没有吓死他,也要让他服服帖帖的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了。不过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吃的,现在那些家伙们再后悔也已经晚了。倒是让那个认为是吃了亏的家伙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便宜,这也是朴恩书想教训一下那些好逸恶劳的家伙的手段而已。

只要有了钱,买任何的东西都不会有困难。看见外面的天­色­还早,那个接到任务的人午饭都没有吃,这就跑出去准备采买东西了。其他的人看见他跑出去的样子,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十分羡慕的眼神。朴恩书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他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就他那个心里话,谁叫你们都不肯主动的替我办事?我这就让你们吃一吃苦头,看你们下一回还敢不敢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等到外出买东西的人回来,这时间也就不早了。虽然太阳只是刚刚开始西斜,朴恩书就不再让这些人在外面跑了。毕竟这里已经被荒废很久了,还不知道到了晚上外面会有一些什么。与其把他们放出去会出危险,还不如先暂时的把他们留在家里好过一些。毕竟要是这些人真的为自己跑腿而出了事情的话,自己就没有办法跟他们的家人交代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差役就奉了朴恩书的命令,背上Сhā个小旗,手上拿着铜锣出发了。就看这些人走街蹿巷的,不时的打着铜锣宣布着朴恩书的心政令。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的人,立刻就开始了行动。那些凡是一直保留着地契的人,立刻就翻找出自己家的地契,朝县衙赶了过去。那些没有地契的人,这就拿了手上的余钱出去买工具。看他们那个样子,是要等他们把工具买回来,这就出去圈地去。

此时的朴恩书也没有在那里闲着,他一大早就交代好手下的人把衙门里的事情做好,自己却带着人出去丈量土地去了。虽然云间县的土地是丈量在册的,但是经过了那么多年的人世变化,再加上什么天灾人祸的,土地的变化就非常的巨大。所以朴恩书就是要领着人先把土地丈量出来,好再来一个系统的规划。

就朴恩书所要做的事情,的确是很困难的。可是这事情就是再困难,也是得做下去的。你如果不领着人去做,那么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老百姓要么就在那里挨饿,要么还是得出去逃荒。所以就朴恩书所做的事情,堪称是未雨绸缪了。

等到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朴恩书感到自己连路都快要不会走了。要说是他累,也不是他一个人在累,还有其他很多的人在跟着忙活。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所以他知道自己即便是要趴下来了,也要勉强的撑起一个笑容来面对自己的手下。也是知道大家忙了一天都很辛苦了,所以朴恩书特地就在县衙的院子里摆上了好几桌,想要好好的请大家吃一顿。

大家也是真的饿了,他们也没有等朴恩书开口,也就是见到菜刚上来,他们就大口的吃了起来。看到那些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朴恩书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责怪他们,毕竟大家都辛苦了吗,于是他自己也跟着吃了起来。等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朴恩书这才拿着酒杯站起来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所以我在这里要代替那些还在外面忙碌的老百姓谢谢你们了。但是明天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大家去做,所以大家都赶快吃完,早一点去休……”可是朴恩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

大家看朴恩书话说的好好的就不见了,他们立刻就十分担心的开始寻找了起来。到了最后,这些人还是在桌子底下找到朴恩书的。其实也不是朴恩书贪杯喝多了酒,就他那个样子,吃饭还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喝酒啊?大家担心的是朴恩书会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而倒下去了,所以这才要上着急的去寻找他。当大家在桌子底下找到朴恩书以后,就十分担心的一起围了上来。

也就是在大家担心朴恩书的身体时,大家就听到了朴恩书的嘴里发出了阵阵轻微的鼾声来。当大家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不仅没有一个人发笑,有很多人都感动的落下了眼泪来。就连看惯了官场腐败的梨翁,也不禁为朴恩书而叹息起来。虽然说是河工的修建已经结束,大多书人也就此休息了下来,可是朴恩书却没有让自己得到过任何的休息。就说在当初修河工的时候,他是起早贪黑的吃不好睡不好。有的时候朴恩书因为发愁的睡不着觉,他就会顶着星星和月亮,一个人到工地上走一走看一看,多想一些好主意出来。就是平时他能够睡的着觉,也是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来,跟着大家一起上工,等到天都黑透了才跟大家一起下工。等到河工结束了以后,他又要为了繁荣云间县而出谋划策,简直就象是一架机器一样没有让自己休息过。要说在那个时候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好的官员啊!要是偶尔让他们遇上了一个,他们都会认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此刻大家看见朴恩书已经睡着了,他们便不敢再打扰他,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把朴恩书给抬到了后面去。这个时候云间县的人并不知道许梦云和朴恩书的具体关系,而今天只是朴恩书慰劳大家的宴席,许梦云跟朴恩书说不上什么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参加。此刻她正准备上床睡觉却听见有人敲门,于是许梦云就赶紧去把门给打开了。

当许梦云把房门打开以后,她就看见了满嘴酒气的朴恩书。一看到朴恩书的样子,许梦云就指望是朴恩书贪杯醉倒了,她就恨不得赏朴恩书两个耳光。也就是在许梦云有所行动之前,那些送朴恩书回来的人就小声的对许梦云说道:“我们大人实在太累了,饭吃的好好的就睡着了。我们把他给送回来了,希望您多照应一些……”

许梦云听到那些人这么一说,她实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见许梦云把身子一偏,就让那些人把朴恩书给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等到把朴恩书给放到了床上以后,那些人这就告辞走了,只留下了许梦云和朴恩书两个人。看着睡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知的朴恩书,许梦云就不觉叹出一口气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许梦云还真的就不忍心把朴恩书放在那里不管。于是许梦云就帮着朴恩书收拾了一番,希望他能够睡的更舒服一些。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了,许梦云也就坐在床边看护着朴恩书。

此时桌子上的油灯依然亮着,虽然那点点的星光不是十分的明亮,却有豆大一点的光亮,沿着灯碗的边沿上顽皮的跳跃着。看来现在正是它最活跃的时候,它就是要趁着如此美好的时光多玩耍一下。可是坐在一边的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坐在昏黄灯光下的人。因为在这样的光线下,是很容易进入梦乡的。本来因为可以看护朴恩书到天亮的许梦云,就在不期然间睡着了……

当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那些已经醒来闲的无聊的公­鸡­便已经叫了起来。好在那个距离有够遥远,才不至于打扰了我们如此疲累的朴大人。也就是在­鸡­叫三起只后,并没有听到­鸡­叫的朴恩书竟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在人的大脑里是有生物钟的,只要你习惯在一个时间里起来,只要生物钟一到达这个时候,就可以自动的把你催醒。但是还有两个情况会产生意外,一个就是你过于疲劳,根本就不可能在即定的时间里起来。还有一个就是,你的生物钟出现了偏差。虽然生物钟会出现偏差,但大多数也就是在一二十分钟左右,自然还是疲劳造成的影响会大一些。

当朴恩书从床上跳起来以后,他嘴里就跟神经质般的大声喊道:“死了,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你们怎么都不知道要叫我一声?对了这早就过该上工的时候,今天我应该去高一些什么呢?是该去修河工,还是该去开垦土地!”再看这位到现在连眼睛还没有睁开来,典型的是在那里说胡话呢。照这个情形看,这位老兄一定是忙的都昏了头了,把很多根本就不相­干­的事情,或者是已经完成了的事情都混淆在了一起。等朴恩书说完了这些话,他又倒了下去,眼睛也不睁开,继续的呼呼大睡着。

朴恩书这一番折腾虽然是没有把自己给折腾醒,他却把靠在床边上睡着了的许梦云给惊醒了。当许梦云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是靠在Сhā边上睡着的。再看自己的床还被一个人占着,那个人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朴恩书。当许梦云看见朴恩书睡在自己床上时,她真恨不得这就把朴恩书给掀下来才好。

也就是在许梦云伸出手去,准备实际的行动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当许梦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她就又慢慢的在朴恩书的身边坐了下来,仔细的端详着还在睡梦中的朴恩书。当她看见朴恩书的头发有些散乱的时候,就温柔的伸出手去替他把头发理了又理,直到自己满意了为止。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朴恩书这才真的醒了过来。当他看见外面日头升的老高时,立刻就跳了起来喊道:“这一下真的死了!你们怎么都不知道要叫我的?我还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做了!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情,我可饶不了你们……”当朴恩书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竟然是许梦云时,当时就没有了气焰……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八节

第八节

许梦云看见朴恩书看见自己,就好象是见到了老鹰的小­鸡­一般,于是她就亲切的开口说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象大老虎,你一见到我就要那么的害怕?!”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挠了挠头开始顾作而言其他的说道:“啊,不是……我那,那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现在我已经迟了。有什么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朴恩书说着话就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溜烟的跑出了许梦云的房间。当来到许梦云房间外面的时候。朴恩书还挠了挠后脑勺,十分不明白的开口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会跑到她的房间里去呢?”想一想还是想不明白,朴恩书索­性­就不再去想,而是跑到前面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天朴恩书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一个土地的丈量就够他忙活的。好在他现在手下已经有人了,就那些人就够帮他忙的了,要是来人登记什么的也就都可以应付了。光是丈量土地,就花费了朴恩书好几十天的时间。因为朴恩书觉得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马虎。朴恩书不想让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中得到好处,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中坑害任何的人。

也就是在这几天里,尽是那些忙着过来问讯的人。有很多的人是拿着自己的地契过来的,在县衙里的工作人员也就帮他们做了登记。有一些人是遗失了自己的地契,就过来问那些人自己该怎么办。由于工作人员也没有得到朴恩书的具体吩咐,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向朴恩书请教了起来。

要说还是朴恩书有够聪明的。他看这里的土地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即使能够找到原来就属于自己的土地,也需要耐心的去重新整理耕种,这和重新开垦荒地已经没有了区别。朴恩书看到这样的情况,于是他就决定。那些已经找不到地契的人,就必须和那些根本就没有土地的人一样,在那里开垦荒地。只有等你开垦出了土地来,县衙才会重新的为你打造地契。那些已经没有了地契的人,见朴恩书根本就不肯为自己做主,他们也就只有放弃了。好在朴恩书并没有指定他们必须在那里开垦,于是原先就有属于自己土地的人,就回到了原先就属于自己的土地上,重新开垦了起来。

好在一切的秩序都没有混乱,朴恩书看见大家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各自的事情,他也是很高兴的。在重新丈量完了云间县的土地面积以后,他就带着人行走在田间地头,为那些已经开始开垦的人做好标记,省得别人出来捡这些人的便宜。这些人看到了朴恩书的行动,都对他感激不尽。更有一些外地的人,听说这里只要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就属于自己所有,于是那些没有土地的人,也纷纷的来到了云间县进行开垦。朴恩书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十分的高兴,毕竟这样的趋势能够使云间县早日繁荣起来。

等到手头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朴恩书这头就开始思量起更多的问题来。虽然现在的天气很好,可是要不了多久,土地就要上冻了,到了那个时候就不能够再开垦土地。既然土地已经不能够再开垦,那么还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就比如说积肥吧!这些土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去料理了,肥力一定是不够的,所以朴恩书这就带了人出去组织肥料。虽然云间县此时也有不少的人,平时人吃马喂的也能够产生不少的肥料,可是这里的土地毕竟十分广大,就那么一点肥料是根本就不能够起作用的。于是朴恩书就产生了去外面寻找肥料的念头……

朴恩书一有了出去寻找肥料的念头以后,他的那些手下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好在这是有顶头上司在那里带头的,大家就是­干­的再累一些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而那些还在忙着开垦土地的人们,看见自己的大老爷竟然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也是感激的不得了。等到土地上冻无法开垦了以后,他们也主动的组织了起来,一起外出四处的寻找肥料。

今天的冬天十分的特别,竟然在最寒冷的时刻就下起了雪来。要说云间县所在的位置,是不应该下雪的,现在却下起了大雪来,让大家高兴了不少。瑞雪兆丰年,这可是一个好兆头。也就是在门外飘起了大雪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家里躲了起来。好在大家的手上也还有一些余钱,就事先买好了吃喝,也不必担心大雪封门了。

虽然那些老百姓都开心的躲在家里了,但是我们的朴恩书朴大人还是很不放心。眼看着外面下着大雪,朴恩书还是要跑到外面,十分认真去每一家每一户进行查看,看一看他们还缺少什么,小日子过的怎么样。本来朴恩书看外面的风雪十分的大,他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巡查,而不想让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受累。而那些衙役看见大人一个人出门实在是不放心,于是他们总是会有几个人跟着朴恩书出来,防止出什么意外。而那些老百姓看见朴恩书亲自过来视察,他们也是感激的要命。

转眼便到了来年开春的时候,朴恩书是第一个出现在已经化冻的土地上。也不知道是春天来的太快了,还是其他的社什么原因。此刻的土地不仅已经全部解冻,并且在冒着轻快的白­色­烟雾。看着那些渺渺升起的烟雾,再闻一闻那春天里泥土所特有的芳香,朴恩书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沉醉了。

就当朴恩书沉醉在自己的成就中时,一个新的难题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在度过了没有收入的冬天以后,几乎已经是十室九空了。也别说是叫那些人下种子,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朴恩书是一个喜欢了解民情的人,在老百姓发出怨言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这样的事情别说是老百姓发愁,就连朴恩书都感到发愁。要是自己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事情的话,那些老百姓就会重新的出去讨饭。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招集起这些人回来所花费的苦心全部都白费了,就连维修的大堤也都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

也就是在朴恩书感到为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县衙库房里的粮食。要说粮食这样东西可不象是银两,每一年都可以解往上级的府库里。它毕竟是数目巨大的东西,而且还要防备灾年和荒年的出现。就算是府库有够大,能够放的下那么多的粮食,有的时候都不够运费钱,所以每一年上缴的粮食基本上都是被存在县衙的仓库里的。虽然以前经常的闹灾,可是那些官员为了捞到政绩,就拼命的上报丰收。上面的人下来视察,也就是吃一顿饭,看一个帐本走人的,根本就没有人会真的去查看库里会有多少粮食。后来实在瞒混不过去了,里外里就掉到其他的县里去了,自然就没有人会为这里老百姓的生死而呐喊。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所以云间县仓库里应该是有很多的粮食的。此刻大家春种都成了问题,朴恩书自然是要把脑筋动到府库里的粮食上的。

当朴恩书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都表示反对。随意的动用府库的粮食,那可是要掉头的事情。这些粮食都是储备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被拿出来用的。假如到用的时候,粮食都霉烂了,全都不管你的事情。要是库里少了一颗粮食,那都是不小的罪名。就连一惯都很支持朴恩书的梨翁,在听了朴恩书的想法以后,都皱起了眉头在那里摇起了头来。

朴恩书看到他们的样子,他就十分无奈的,几乎是哀求大家道:“难道我就不能够先把库里的粮食借出来,等到今年丰收了以后,再把粮食给补回去吗?这一来一返的时间虽然是长了一点,只要没有人问就不会出事。再说了,现在老百姓的生死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是粮食都保住了,却把老百姓都饿死了,还死守着那些粮食做什么呢?!”

虽然大家都认为朴恩书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们都不敢开口表态。这毕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的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开玩笑。朴恩书看大家一直是沉默不语的,他也就着了急。在低头仔细的划算了一番以后,就见朴恩书十分不高兴的开口说道:“自从大家凑到一起来以后,我私人是花了不少的钱,就我那一点官俸都不够这么排场的。好在我的手里还有不少的钱,也可以拿出来救一个急。这实在不行,就算我私人出钱来买这些粮食还不行吗?!”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人就不再表示反对了。毕竟国家有明文的规定,在粮食存放时间过长以后,各地就可以把粮食分步骤的抛售掉,然后把所有的银子受到府库里去。但是等到粮食丰收的时候,必须再把空缺的脸­色­个都补充回来。介于有这一条的规定,所以在朴恩书提出这样问题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反对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只要你肯出钱,就可以把库里的粮食拿出来使用。可是你要拿出来的粮食可不是百八十斤的,而是要成千上万斤的粮食。你不仅要保证那些老百姓的种子,还要在他们获得收成之前,一直的供应他们的吃喝,就这个量也够让人感到可怕的。

当朴恩书知道,只要自己肯出钱,就可以把库里的粮食拿出来以后,他真是高兴的要命。此刻的朴恩书也不管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就想着要把这些人先笼络下来再说。于是朴恩书当场就掏出了钱来,准备这就把粮食拿出来。大家见朴恩书真的就拿出了很多钱来,他们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再说了,能够把老百姓的心给拢住,这是谁都会喜欢的事情。于是在见到了钱以后,大家就一起欢欢喜喜的到库房的门口准备把粮食给拿出来了。

当大家把库房的大门给打开的时候,满腔的欢喜立刻变成了无比的失望。因为库房里的粮食都已经霉变,有一些粮食因为保管不善,都变成了泥土。看到这些没有办法使用的粮食,作为一个大男人的朴恩书竟然哭了出来。有人一定会说,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哭出来,也太丢人了一些吧。可是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自从上任以来,朴恩书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又吃了多少的辛苦。现在好不容易差一步就能够成功了,却因为粮食的问题就要功亏一篑,这实在是让人心里抹不直的一件事情。

那些跟着朴恩书一起来查看的人,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再看看朴恩书的样子,他们也忍不住叹起气来。云间县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毕竟不是朴恩书一个人的功劳,大家也有很多的辛苦在里面。现在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感到好受的,因为大家都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努力。

在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梨翁,是比较清醒的。当梨翁看见朴恩书哭出来的时候,他立刻就走到朴恩书的身边,十分小声的说道:“大人,虽然这里的粮食已经不能够用了。可是我们还可以到外面去买粮食啊!毕竟我们手里有钱,只要有钱,就不怕买不到粮食……”

听梨翁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象小孩的脸一样,立刻就转变了过来。的确,梨翁的主意一点也没错。虽然眼前的粮食都不能够使用了,却不代表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只要自己手里有钱,就不愁买不到粮食。于是就见朴恩书咬了咬牙说道:“梨翁,既然您出了这个主意,我们就照您的主意去办。眼看着时间不等人,大家这就分头去行动,拿了钱赶快把粮食采买回来吧!”

大家看见眼前的这个形势,也就只好这么办了。于是大家就拿了前,分头的到别的地方去买粮食了。好在有钱,真的就可以很不费事的就买到粮食。才不几天的工夫,那些被采购来的粮食就陆续的被运了回来。当看到那些粮食的时候,朴恩书真是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虽然这粮食是被弄回来了,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放在了朴恩书的面前。这粮食是买回来了,你总得有一个地方堆放吧。要说这么多的粮食一起被堆放在露天里,只要一下雨,立刻就什么都没有了。要说想找一个很大的库房,也就只有云间县的大库了。可是大库里还有那么多的没用的粮食在占用着地皮,你一时拿它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思来想去以后,朴恩书就决定把那些没有用的粮食全部都抛洒出去。不然的话,活人真的就要被尿憋死了。

当朴恩书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劝他不要这么做。朴恩书见自己的命令招来了大家的反对,他立刻就红着脸对那些人说道:“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抗好了!反正我现在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死死我一个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连累大家的……”

即便是听到朴恩书如此的保证,那些人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好象是大家都被吓呆了一样。朴恩书见到这样的情形,他差一点就要给这些人跪下来了。看见朴恩书这就要跪下来,这些人也都不敢在忍耐下去,而是被逼无奈的帮朴恩书做起事情来。

就是想处理这些没有用的粮食,也不是随意就可以丢掉的。毕竟这是好几十万斤的粮食,无论是堆到哪里都会跟一座小山一样。于是朴恩书就决定让大家对费一些力气,把这些粮食一起都堆放到那些被挖出来的大坑里。现在到处都是粮田,你不能够随便的乱放。只要你堆放的位置不好,不仅会影响粮食的耕种,还会造成很多的麻烦。所以朴恩书才会想到那里去的,因为那里不是粮田,暂时也没有洪水需要往这里排泄,于是朴恩书就指望先借用一下那些场地。

要说把这些粮食给运走,那可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于是朴恩书就再一次的发动了群众,好在老百姓都是比较支持朴恩书的,只要他一句话,大家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再说这些人­干­活也是为了要吃饭,因为他们的心里很明白。只要是新粮食进不了仓库,自己不仅会没有粮食耕种,还会没有饭吃,于是大家就一起动起了手来。

等到粮库被清空了以后,朴恩书就吩咐人把粮库重新打扫了一遍,并且把粮库的地面升高了,防止粮食会受到潮湿的影响。等到这一切都搞好了,朴恩书才安排粮食进库。好在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下雨,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等到粮食都进了库,朴恩书立刻就安排人把种子分派到老百姓的手上,并且和老百姓约定:官府所提供的种子和粮食,是需要归还并且附加利息的。但是这个利息只有市场和国家规定最低标准的十分之一,还可以分三年还清。老百姓看朴恩书的要求并不十分过分,于是都接受了朴恩书的条件,开始在自己的田地里忙活了起来。

等到大家都开始耕种的时候,朴恩书还是时不时的到田地里去查看情况。在一圈又一圈的走下来以后,朴恩书就发现还有许多的土地空在那里没有人耕种。那些空白的土地不仅是一些没有人开垦的,已经归入了国家用地的,还有的就是一些持观望态度的人。毕竟他们对眼前的形势吃不准,都很担心今年还会是一个灾年,再毁了自己的收成,到了那个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眼看到有很多人没有­干­活,对灾年恐惧的心理就在老百姓中间慢慢的散播开来。于是人们就纷纷的停下了手里的活,开始观望了起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朴恩书急的差一点没有去跳河。

跳河,毕竟是不能够解决问题的。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为了能够保证生产的正常进行。朴恩书就不得不再发出一则通告,他就对这些老百姓说。今年所以的老百姓所种的地,都暂时的算在国家的头上,由国家拿出钱来雇佣他们种地。如果今年再受灾,损失算在国家的头上。如果今年是丰收了,那么丰收的粮食也归国家所有,但是老百姓除了所收到的工钱以外,也可以得到一些额外粮食的补偿。

在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以后,那些老百姓当然是很高兴的再一次的行动起来。可是朴恩书这一头的诺言是许下了,可是要想实现却是很困难的。毕竟他手头上的钱是很有限的,在兴修河工的时候,就已经拿了不少出来填补空缺。眼前又拿了那么多的钱出来买粮食,现在的朴恩书已经准备把自己杀了卖­肉­了。好在朴恩书有的是鬼点子,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要到卖­肉­的地步。

只是在眼珠转动一下的工夫,朴恩书就想到了一个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大财主。这个大财主就是——许梦云。当初崇光皇帝在见到许梦云以后,就为她父亲的功绩而赏赐了她很多的钱。现在的朴恩书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就只好准备在老虎的嘴里去拔牙了……

要说朴恩书本来就害怕许梦云,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好人。朴恩书这个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骗不偷不抢好人的钱。要是一个坏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放他一点血。可是现在要他向许梦云下手,真的还是有很大的困难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章 第十节

第十节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朴恩书好象一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闯进了许梦云的房间,把还没有入睡的许梦云给吓了一大跳。当许梦云看见朴恩书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她就十分吃惊的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朴恩书看见许梦云已经有所警觉,他便嬉皮笑脸的开口对许梦云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只是我最近手头上比较紧,想找你挪用一点……”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许梦云的心里立刻就有了数。象朴恩书那样话起钱来大手大脚的,那钱会够他用的吗!如果说是人心看着朴恩书没有钱用,就这样的折磨他,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看在他是真心的为老百姓办事的份上,许梦云还是决定要借钱给朴恩书。于是就听许梦云开口问朴恩书道:“好吧,你想借多少钱。尽管说个数吧……”

听到许梦云这么一说,本来已经把脑袋耷拉下来的朴恩书,立刻就来了­精­神。只见朴恩书把脸搞的跟开了花一样,笑着对许梦云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把身上的钱全部都借给我吧。我这个人向来是越多越好的……”

许梦云真的没有想到朴恩书有那么好的胃口,竟然一下就要借那么多的钱走。本来许梦云就满指望,朴恩书最多也就是要给百八十两银子的,那还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里。现在朴恩书一下子就要借那么多,她自然是很不愿意的了。这毕竟是崇光皇帝赏赐给自己的嫁妆,可不能够这么容易的被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给骗去了。要想让朴恩书还掉这么多的银子,除非是天上掉下银山来砸死他,否则这一自己辈子就不要再想有什么指望了。许梦云如此的一想,她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了朴恩书的要求。

朴恩书见许梦云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他立刻就给许梦云跪了下来,正­色­的对许梦云说道:“许大小姐,我朴恩书出来就没有这样求过人,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问题,也没有象这样做过。今天,我朴恩书,为了云间县,为了云间县的老百姓,跪在这里求你了……只要你肯把银子借给我,什么条件我们都好商量……只要你肯把银子借给我,我可以保证以后我每个月的俸禄都拿出来还你。要是今生今世我还不了的话,我就来世给你当牛做马!”

许梦云听朴恩书如此一说,她便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话可当真?只要我把银子借给你,真的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吗?!”

朴恩书听许梦云这么一说,他就以为是许梦云同意把银子借给自己了,于是朴恩书立刻就拼命的点着头说道:“是啊,是啊!只要你肯把银子借给我,真的就是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的……”看来朴恩书为了老百姓的事情,真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给豁出去了。

许梦云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她立刻就面无表情的对朴恩书说道:“既然是你这么说的,那你就先去死吧!就凭你这样的人,还想便我的钱?!我真恨不得你从此在我的眼前消失,再也不出现才好呢!”

其实谁都看的出来,这也就是许梦云的一句气话而已。没想到朴恩书在听到了许梦云的话以后,就站了起来对许梦云说道:“许大小姐,这可是你说的。我朴恩书一个人死了无所谓,只要不再让老百姓受苦。我这就死给你看,只要你在我死了之后,能够实现你的诺言就好……”朴恩书说着话,根本就不给许梦云任何的机会,就掉头朝外面走了过去。

许梦云看朴恩书说了话,竟然真的就朝外面走了过去,她就指望朴恩书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当真。可是在朴恩书出去不久以后,许梦云就听见噗嗵的一声,然后就听见有人在那里大声的喊道:“谁啊?这是谁啊?!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要到这里来跳井,难道是没有事情做,觉得太无聊了吗?这里可是衙门,你要是想跳河,也得到外面跳去,哪有你这样连地方都不选的?!”

许梦云听外面的人这么一喊,她的心立刻就收紧了。毕竟许梦云没有想到朴恩书真的会去跳井,她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就能够害死朴恩书。虽然还不知道跳井的人是谁,许梦云还是跑了出来想要看一个究竟。当许梦云来到井旁边的时候,她就发现已经有很多人的围在井旁边了。此时他们正在寻找着跳井的人……

等许梦云来到井旁边时,她就发现井里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感到十分紧张的许梦云,立刻就大声的喊道:“朴恩书,你在里面吗?要是你在里面的话,快一点给我回答!”

那些人听说跳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人,他们立刻就慌了神。只见这些人是找绳子的找绳子,打火把的打火把,希望能够快一点寻找到朴恩书的下落。也就是当火把被放到井口里的时候,大家才看见了朴恩书。此时的朴恩书只有一个人头浮在水面上,其他的部分根本就不可能被看见。即便是这个样子,朴恩书还一沉一浮的,好象随时有沉入水底的迹象。

许梦云看见朴恩书真的跳到井里了,她就十分着急的问朴恩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没有事,你跑到井里去做什么呢?!”

朴恩书见许梦云都出来了,他立刻就就来了­精­神。只见朴恩书抬着头,一浮一沉的对许梦云说道:“只要,只要你答应……答应我的要求,我,我这就上来。不然的话,我真的就在,在这井里住一辈子了……”就在朴恩书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沉到了水里被灌了好几口的水。

看到这样的情况,许梦云要是不发话的话,看来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有钱也成了过错。那要借钱的人,竟然用自己的生死来威胁自己,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无论是说到那里去,这都是要笑死人的。如果朴恩书找了一个地方,不吱声不吱气的死了,许梦云不仅是管不着,没准还会躲在哪里偷着乐。现在朴恩书不仅是把事情给搞出来了,还把事情搞的好象天一样大。现在谁都知道,要是朴恩书死了,自己是要担很大的责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许梦云就不得不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真的就没有碰到过你这么难缠的人……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就是了……”

听到许梦云这么一说,大家都十分好奇的看了砍她,又看了看还在井里的朴恩书。就他们理解的那个,好象就是朴恩书在拿自己的生命要挟许梦云一样。一般来说,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是向女人提出了什么要求,至少也是要求结婚什么的。所以大家这么一想,就把事情都给想歪掉了……

朴恩书见许梦云终于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真是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可惜他现在是在井里,根本就着不了实地,也跳不起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朴恩书能够跳多高呢。眼见着事情就要成功,朴恩书就十分高兴的对上面的人喊道:“快,你们快把绳子给我扔下来。我还不想死在这里头,这里实在是太闷气了……”就朴恩书这么一兴奋,立刻又不自觉的灌了两口水。

在井上面的人见朴恩书要上来,他们立刻就七手八脚的把绳子给放到了井里。也许是被井水泡的时间太长了的缘故,朴恩书的动作都显得有些不利索了。在抓了好半天的以后,朴恩书终于是把绳子抓在了手上。可是就在人们要把朴恩书拉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朴恩书的手又松了开来。本来已经逐渐离开水面的身体再一次的落到了水里,立刻就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来。见到如此的情形,朴恩书就开口说道:“我没有力气了,你们再想别的办法把我给弄上去吧!”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大家立刻都犯了难。毕竟这井口实在是太小,要是再下去人,下去的人少了是没有用。下去的人要是多了,根本就帮不上手,还有可能会把朴恩书给压到水底下去。于是这内里就有聪明的人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要是实在没有了力气,就把绳子给拴在自己的身上。只要绳子拴牢了,我们就能够把你给救上来了……”

听到了这么好的主意,朴恩书立刻就照做了起来。虽然只是拴一根绳子而已,朴恩书还弄了大半天。在弄了大半天以后,也不知道朴恩书把绳子扎紧了没有,就听他眉头没脑的喊了一声道:“我已经好了,你们这就把我给拉上去吧!”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在井上的人,立刻就拉起绳子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一节

第一节

许梦云真的没有想到,朴恩书会拿自杀来威胁自己。现在朴恩书已经把事情给闹大了,要是自己再不答应他的要求的话,等到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后,那么整个云间县的人都将视自己为仇敌。与其与大家为敌,还不如先向朴恩书妥协,等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慢慢的收拾他。

朴恩书见许梦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自然是要高兴起来的。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目标毕竟是实现了。只要有了钱,朴恩书别的社呢们都不想了,他这就让人把自己给拉了上来。就在朴恩书快要来到井口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身上的绳子是没有捆好还是怎么的,竟然突然有了要下坠的趋势。有人见到情况不好,眼疾手快的就抓住了朴恩书的手。朴恩书就是借着这个劲头,他才好不容易爬了上来。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天气却还是乍暖还寒的,所以人们并没有卸去身上的重装。要说井里的水此时还够暖和的话,那么井上面的气温可就不是那么让人满意的了。当朴恩书一出了井口,他浑身上下立刻就开始抖了起来。此刻的朴恩书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被这么寒冷的空气包围着,他就是想不发抖都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当朴恩书站在那里的时候,就看他的衣服角那里拼命的在往下滴着水,而他的身体也已经抖作了一团。看到朴恩书的狼狈样子,并没有一个人去笑话他。因为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虽然朴恩书表面上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老百姓好。虽然今天跳井的事情太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但是还是在大家可以理解的范围里面。

许梦云见朴恩书已经上来了,她立刻就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这里没有事情了,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请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大家去做呢!”听许梦云这么一说,那些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人,立刻就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许梦云看见大家都走了,她恨不得这就扭着朴恩书的耳朵回房间去。朴恩书看到许梦云的那个脸­色­,他就知道自己是犯了很大的错误了。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也不要许梦云开口,他自己就十分老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许梦云也跟着朴恩书回到了他的房间。

等进了朴恩书的房间,许梦云就没好气的问朴恩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找我的好看么?!”也就是在许梦云对朴恩书说话的时候,她就发现朴恩书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而是自顾着脱下了已经湿透的衣服,也不把自己的是很体擦­干­,就钻到了被窝里。看到朴恩书脱衣服时旁若无人的样子,许梦云当时就把脸一红,把脸掉了过去。等许梦云觉得时间已经够长,掉过了头转回来以后,她才发现朴恩书已经裹好了被子。于是许梦云就再一次的追问朴恩书道:“难道你是准备要我的好看,才去跳井的吗?你要是想死,就不能够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吗?!”

虽然现在已经裹上了被子,朴恩书还是在一个劲的打冷战。就他那个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好不了。但是在听到许梦云的问话以后,朴恩书就用还在打颤的牙齿开口说道:“其,其实……我,我也,也不想起跳,啊跳,跳井不是……那是最,啊最,最笨的人,才,才会去做的事情。我,我不是害,害怕我跑的太,太远了,死,死,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你对我的承,承诺也就没有办法兑,兑现了不是么……”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番高谈阔论,许梦云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他才好。要说朴恩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是自己让他去死的。为了让自己知道他已经死了,他自然得找一个最近的地方不是。要是说朴恩书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他的做法也太气人。明明只是两个人之间很私人的事情,却搞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还让人怎么活啊!虽然许梦云是被朴恩书逼的走投无路了,她却不想就此宣布自己的失败。于是就见许梦云神­色­严肃的说道:“我告诉你,朴恩书。我说过的话,是一定会实现的。可是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对我造成一切影响,你都必须想办法消除。不然的话,借钱的事情就免谈……”

听许梦云这么一说,朴恩书一定也不担心的开口说道:“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大事情呢……原,原来,就这么一点小,小事啊……我明,明天就跟,跟他们说,是我没,没有事,事情做,闲,闲得无聊,才,才去跳的井。他,他们全部都管,管不着……”朴恩书一边哆嗦着,一边开口说话道。看他那个样子,实在是有够有趣的。

许梦云见朴恩书真的是一心求财了,此刻她也没有心情去管朴恩书是不是真的想骗自己钱,而是十分无奈的决定把自己的钱“借”给朴恩书的了。好在许梦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让朴恩书把这笔钱还给自己,这样也就不会在收不到钱的事情感到太大的失望。

也就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许梦云就把自己的那一点私房钱都拿出来交给了朴恩书。当朴恩书拿到了这笔钱以后,立刻就如鱼得水般的活了过来。只见朴恩书十分神气的把每一件事情都安排的很好,就连那些属于国家的土地,他都顾人种上了地。而那些老百姓在得到了钱以后,就可以开始安心的耕种起来。

也就是这一年的夏天,还真的就从河流的上游发了大水下来。不过今年的洪水不是很厉害,只是十分平淡的就过去了。就是在洪水过去以后,人们都没有察觉它来到过。也就是在洪水到来的时候,梨翁便提醒朴恩书道:“大人,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明年有可能会出现旱情,我们还得极早的准备才是……”

听到梨翁如此一说,朴恩书就觉得梨翁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就以便命令人开闸放水到已经挖好的大坑里,那些坑坑洼洼的立刻就形成了一个个的湖泊。等到这一切做完以后,梨翁还提醒朴恩书,就是有了这些湖泊也不能够把事情办好。一旦到了天气大旱的时候,光是这么一点水是根本就不够用的。再说把这些水存放在这里一年,还不知道最后能够剩下来多少。所以还得买一些水车来,防备没有水的时候,就可以用水车从河里把水给调动出来,提供给大家使用。现在的朴恩书对梨翁是言听计从的,只是梨翁随便的提醒了一下,他又拿出钱来买了好几架水车回来。等到这一切都安排妥当,整个洪峰都已经过去了。那些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了洪水袭击的人们,仍然还在努力的工作着。看见大家都不知道洪水曾经来过的样子,朴恩书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秋天,云间县十分例外的丰收了。这是一个巨大的丰收,从地里收上来的粮食不仅堆满了仓库,还有很多都没有地方对方。朴恩书看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他一时高兴,就好象这片土地就是他自己一样的,把那些装不下的粮食都分发给了老百姓。就朴恩书的举动,差一点没有让老百姓喊万岁。再说府库这一头,虽然朴恩书曾经把里面的粮食都给扔掉了,现在的粮库再一次的丰满了起来,只要上面的人下来检查,也就可以应付过去了。现在的真实情况是,粮库里的粮食不仅没有比朴恩书来以前少,还大大的增加了储量。就是有人下来检查,也不得不为这件史无前例的事情而为朴恩书邀功请赏。

再转过年来的时候,大家都有兴趣­干­活了。毕竟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了奔头,再说今年就要开始还给国家借来的粮食,以及为那些粮食而付利息了。所以大家就十分认真的工作起来,想要再来一个大丰收。大家在休息的时候,不禁都要坐在那里遐想着,象这样丰收再来个两三个,这一辈子的忙碌就都值得了。

虽然人们的心里都充满了美好的希望,但是这天气还真的就跟预料中的一样,开始­干­旱了起来。好在朴恩书早有准备,他看天气已经开始了­干­旱,他立刻就组织人,从那些人造的湖泊里提水,保证农田的灌溉。等到水快要用完的时候,朴恩书就亲自带着人上水车车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才庆幸自己是听了梨翁的话的。由于自己的闸门设计的安全­性­太高,只有洪水到来的时候才能够打开。象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是再多派多少人也没有用。因为闸门设计的力点很小,只能够提供给几个人使用,人多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而现在有了水车可就不同了,它可以轻易的把河里的水给抽到外面的湖泊里来,然后再从那些湖泊通过沟渠运送到地头田间。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二节

第二节

看到白花花的水,不停的朝开始­干­涸的田里流淌,那些种地的人就好象是看到了丰收的希望一样。眼看着今年的收成是保住了,几乎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临县的人看到了云间县这里的情况,只能够叹气了。就算是他们有水车车水出来,也不能够把水直接运输到自己的农田里。毕竟这片土地实在是太­干­渴了,在半路上就不知道会被那些­干­涸的快要疯掉的土地打劫掉多少水呢。

很快的,秋水便从上游下来了。­干­旱的情况立刻就得到了缓解,这一下所有在田间劳动的人,就彻底的松了气。眼看着到了收获的时候,就是水再来的多一些,朴恩书也可以把它们排放到人工湖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也许是今年天气­干­旱的原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起了很多的虫子。它们此刻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朝云间冲了过来,凡是那些虫子所到之处,就连树叶都没有留下。

虽然这只是小道消息,但是它来的实在是太快了。朴恩书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他再一次的坐不住了。现在情况紧急,他不能够坐视农民的粮食被虫子吃光。于是朴恩书就带了手下的人,骑了最快的马到灾区去查看情况。

当朴恩书带着人来到灾区的时候,他们都被当时的场景给吓呆掉了。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如此的场面,就见那些虫子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要是它们全部都停歇在地面上,就能够把所有的土地都遮盖住。如果这些虫子都飞起来的话,那么就能够遮云避日。这样的情景,可以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识过的。要想叫人一下子拿出对付它们的办法来,真的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这也就是一些横行无忌的强盗,只要是它们愿意去做的事情,别人根本就­干­涉不了。毕竟它们的数量太多了,你打死了一片虫子,空出来的地方正好就给那些找不到地方停歇的虫子占领了。那些被虫子害惨了的人们,在这样的时刻根本就没有了办法,只有拿着大笤帚和一切还能够被用上的工具去扑打这些虫子。可是这些虫子被打死了一批,又回出现一批,就好象是从天上掉下来,地下长出来的一样。看那个情形,它们可不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本来朴恩书还不知道这些虫子有多么的厉害,当他看见那些虫子飞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一片赤土了。当那些虫子飞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只见它们横冲直撞的,就好象是敢死队员一样,朝任何阻挡了它们去路的物体上撞了过去,即便是粉身碎骨都毫不在乎的样子。

由于朴恩书他们都是骑在马上的,所以他们的目标就比较大。那些虫子一飞起来,就有一些飞的不高的虫子撞在了朴恩书他们的身上。当这些虫子撞在朴恩书他们身上以后,立刻就很不服气的咬了这些人一口。朴恩书当时就感觉到身上又痛又痒的,简直是难过极了。那种透心蚀骨的滋味,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吃了苦头的朴恩书立刻就伸手去拨打那些虫子,就在他和手下人驱赶虫子的时候,他们胯下的马却受了惊吓一般,朝着虫子少的地方飞了过去。

等到自己的马儿停了下来以后,朴恩书他们才发现,还有很多的虫子紧紧的咬着马的身体不肯放松。看来这些虫子也是饿到极点了,不然它们也不至于连血­肉­之躯都不肯放过了。看到了如此可恨的东西,朴恩书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总算是见识到虫子的厉害,朴恩书就吩咐手下人,抓了咬着马不肯放的虫子,一起都先带回到云间县去再说。

就在回云间县的一路上,朴恩书可就动开脑筋了。要说运道这种事情,朴恩书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是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于是就连夜朝云间县赶了过去。也就是在天黑下来了以后,他们就要先吃饭然后再往前走了。在看到路边树林的一堆篝火以后,朴恩书他们就停了下来。现在的天气还很冷,要是光啃冷­干­粮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现在看到了火,那就可以把自己的­干­粮先烤一烤再吃,那可是一件很畅快的时候。也别说是这里云间有火了,就是这里一点火都没有的话,朴恩书他们也是要想办法升起一堆火来才行的。

当朴恩书他们来到篝火的面前时,他们就发现这是几个猎人正围在一起,在火上烤着他们刚刚捕获的猎物。看到了如此的情景,朴恩书他们就走上去跟人家打招呼道:“几位辛苦了,我们这是赶夜路的,来不及吃饭了,想跟你们靠个火……”

那些里人听朴恩书他们这么一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就十分热情的开口说道:“没关系,你们想要靠火的话,就过来靠吧。这年头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大家不互相帮忙的话,又怎么能够支撑的下去呢!快过来吧……”

朴恩书他们听那些猎人如此一说,立刻就围着篝火坐了下来。等坐了下来以后,朴恩书就把自己带来的食物拿出来跟那些猎人一起分享。那些猎人也很客气的把已经烤好的猎物分给朴恩书他们。也许是很少吃到野味的关系,朴恩书就感到这些东西的味道实在的香。就在朴恩书他们吃的开心的时候,朴恩书就感到身上又开始痛痒起来。

处于下意识的反应,朴恩书就朝痛痒的地方摸了过去。就朴恩书这么一摸,他差一点没有跳起来。因为朴恩书的手也受到了袭击,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反应。当大家看到朴恩书的反应以后,就一起惊奇的看着他。朴恩书也就是在大家惊奇的目光里,把手伸到了大家的面前。原来是一只虫子跑了出来,正恶狠狠的咬在朴恩书的手指上。要是朴恩书用力的把它扯下来的话,朴恩书的手指头一定是会流血的。见到了如此的情形,朴恩书就十分生气的把自己的手指伸到了火堆上,使那只虫子变成了自己的猎物。

在受到了烈火的煎熬只好,那只虫子十分无奈的松了嘴,然后就朝火堆掉了进去。此时的虫子已经没有了力气,它的翅膀也被火给燎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次的飞翔。当朴恩书看见虫子掉到了火堆里以后,他就拿一跟树棍把那只虫子的尸体扒了出来。等到那只虫子的尸体稍微冷却了以后,朴恩书就剥掉已经烧焦的外壳,狠狠的啃上了那么一口。等到这一口下去,朴恩书好象是出了气一般的说道:“你敢咬我,那我就啃了你。看你还敢逞凶么?!”

大家看见朴恩书的样子,当时都被吓呆了。因为谁都不会想到朴恩书会跟一只虫子置气,而且还要吃了它。毕竟那个时候人敢吃的东西都不太多,只知道先人说什么东西可以吃,他们就谨受着某一样东西可以吃,绝对不会做其他的尝试。朴恩书今天实在是被虫子给搞急了,所以太才会实施这样的报复行动。

也就是在那么一口下以后,朴恩书就感到这虫子的味道还真不错。也许是这几天都吃了好东西,这虫子的­肉­是丰满的很,而且在它的­肉­里还夹杂着粮食的清香味。也就是在这一口只后,朴恩书感觉到还是不很够味,于是他就问那些猎人借来了盐洒在虫子身上。这一口再吃下去,那滋味真是好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等到一只虫子吃下去,朴恩书也不管那些,就把其他的虫子也拿出来烤了吃。由于这一次有了经验,等虫子烤好了以后,把那层已经焦掉的外壳扒开来,立刻就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好象是白玉一般的­肉­来。再洒上一层细盐,就把朴恩书吃的直点头。

那些人看到朴恩书吃的这么香,他们也想尝试一下,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就只有口水淌淌的看着朴恩书。在吃了四、五只烤虫子以后,朴恩书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当他看见大家都流露出渴望尝试的眼神以后,他立刻就明白了所以的一切。于是朴恩书就把身上所有的虫子都拿了出来分给了大家……

等大家拿到了虫子,就照着普通烧烤的方式把虫子烤了。等到把虫子送到嘴里以后,这些人才发现虫子的味道果然是鲜美无比,于是就争抢着吃起了虫子来。可惜的是,朴恩书他们抓来的虫子并不多。只是片刻的工夫,就被这些人给抢光了。等到吃完了以后,见到已经没有虫子可吃了,那些人还馋的把抓过虫子的手指头嗦了又嗦。

也就是在看着大家嗦手指头的时候,朴恩书突然想到了对付虫子的好办法。于是他向那些猎人告了辞,连晚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带着手下人朝云间县赶了过去。因为事情紧急,朴恩书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吃饭了。他必须赶快回到云间县,把所有的一起都布置下去。等到虫子来到他们这里的时候,朴恩书要制造出一个专门为它们所准备的坟场……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朴恩书连夜赶回了云间县,等他们到达云间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朴恩书知道他们虽然跑的快,可是那些虫子比他们跑的还要快。要不是前面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他它们吃完,它们早就赶在朴恩书他们回来之前就到达了。即便是这个样子,那些虫子也会很快的就到达这里。

当朴恩书在县衙下了马以后,立刻就动员所有的人把整个云间县的人都招集起来。好在距离收割还有一段时间,就在这一段时间里都不是需要很忙碌的。所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把所有的人招集了起来。朴恩书看见大家都来到了,他就把灾区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老百姓听朴恩书这么一说,无不是闻之­色­变的。

朴恩书看见大家都已经重视起这些虫子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大家听好了,我已经想到好办法来对付那些虫子了。为了要保住我们的收成,为了要保住我们辛苦得来的成果,我们必须向虫子宣战。我宣布,现在进入紧急状态。我们县的每一个人都将被征用,直到这次灾难过去……”

那些老百姓见朴恩书是为了自己好,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在听到了朴恩书所说的话以后,他们都振臂高呼道:“只要是大人的决定,小人等一定坚决的把它做好!”

看到大家用如此的态度来回应自己,朴恩书立刻就有了信心。只见朴恩书十分镇静的开口说道:“我们从现在开始,分着班的开始­干­活。首先绝大部分的人,在我们县的西北方向先挖好一些很深很宽的沟。等到沟挖好了以后,立刻就去找那些很容易燃烧的东西填充在里面。象这样的沟,大家挖的是越多越好……至于该怎么做,该让谁去做,你们就主动的报名吧。剩下的一些老弱就跟着我走,我也有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老百姓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都知道朴恩书要自己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毕竟朴恩书帮着大家做了不少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出任何损害大利益的事情,所以对于朴恩书的吩咐,他们是会坚决的拥护和执行的。也就是在朴恩书的命令下来以后,那些年轻人立刻就自告奋勇的去挖沟了。就是小孩和­妇­女也不能够闲着,他们要去寻找那些容易燃烧的东西才行。

等到该做事的人走了以后,就稀稀拉拉的剩下一些老人了。那些老人知道这一次如果失败的话,那么自己一年的心血就完蛋了,于是他们也不等朴恩书开口吩咐,就大声的问朴恩书道:“大人,您让我们­干­一些什么啊?总不能够让我们也闲着吧!”

朴恩书看到那些老人积极的样子以后,他就开口对那些老人说道:“老人家们,你们不要着急。我还是有事情要你们去做的,但是你们先得跟我走一趟才行……”朴恩书说着话,就带着那些老人朝市集走了过去。

虽然云间县只是经历了一年发展,但是已经开始有人看好它了。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在云间县的大街上形成了一种商业气候。虽然这里的商家还不是很多,却已经能够买到很多的东西了,这比当初荒芜的云间县好了不知道有多少辈了。

朴恩书带着那些老人来到了大街上,他别的地方都不去,就朝那个买网子的店里走了过去。店老板看到来了那么多的人,他就十分开心的走了上来对领头的朴恩书说道:“大爷,您想买一些什么?!”

朴恩书听对方一问,他就拿眼睛朝四面的墙上看了过去,在那里寻找着什么东西一般。然后就看朴恩书好象是心不在焉的开口说道:“老板,你这里有网子吗?我要最细最细的那一种,最好能够让虫子都跑不出去的那一种……”

在朴恩书说头一句话的时候,老板差一点没有把鼻子给气歪掉。他心里想,我这里不是卖网子的还是卖什么的?难道你会跑到卖铁具的店里去买网子吗?!但是这也是客户,是不好轻易得罪的。所以店老板也就只好一直的陪着笑,根本就不好说一些什么。等到后来他听说朴恩书要网眼最小的网子,虽然他不知道朴恩书要拿来做什么,但是他还是把那些网眼最小的网子都拿了出来。

等到所有网眼小的网子都被拿了出来以后,朴恩书是仔细的看了又看。在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以后,他总是觉得这些网眼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只适合去捕鱼。在看了很多的网子都感到不合适以后,朴恩书就开口对老板说道:“老板。我要的网子并不需要多么的结实,只要编织的够密,用的材料够细就好。你还有没有符合这样要求的网子,快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店老板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当时可就犯了难了。他这里几乎都是用来捕鱼的网子,那材料可是粗的很,至于网眼的大小也没有多大的要求。在思考了再三以后,那个老板便拿出了一些捕鸟的网子来。那种网子是一些为了抓到好鸟到集市上去卖的人,特意的在这里跟他定做的。现在定网子的人还没有过来,店老板看朴恩书是急用,他便先把网子拿了出来。

当朴恩书看到抓鸟用的网子以后,他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就见他拿着手,仔细的在网眼上比较了起来。在十分仔细的比较了一番以后,朴恩书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毕竟这些网眼还是太大了一些,只要虫子稍微聪明一点,还是能够跑的出来的。虽然对这样的网子不是很满意,毕竟是有了希望的。朴恩书便开口对店老板说道:“老板,你能不能够再把这些网子加工一下,把它们给编的更密一些?”

店老板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便开口说道:“你想要网子编的更密一点,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那样做的话需要很多的时间,我害怕一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赶上您的进度……”

朴恩书听店老板这么一说,他便开口对老板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人带来了。虽然他们的年纪都大了一些,只要你耐心的去教他们一下,我想你就能够多出许多的帮手来……”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店老板为了能够把生意给揽下来,他也只好点头答应了。当他看见那些老头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犯傻。毕竟这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想要把他们给教会,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做到的。但是想到只要把他们教会,自己编网子的速度就可以快很多,店老板还是很乐意这样去做的。

朴恩书看到这里都安排好了,他便放心的去到了最前沿的工地上查看情况。此刻的云间县边境的土地上,有很多的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虽然此时的天气还不是很暖和,但是看这些人中间有很多都已经打了赤膊,一个个头上都还冒着热气。当朴恩书看到在这些­干­活的人当中还有自己的手下时,他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跟随了自己一段时间以后,能够如此主动的出来帮老百姓做事,的确是一种不小的改变。但是朴恩书此刻却不想让这些人­干­活,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待他们去做,于是朴恩书便把自己的手下都招集了起来。

等到所有的手下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以后,朴恩书就开口对他们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虽然帮着老百姓做事是一件好事,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所以你们现在就放下手里的活,照我的安排去做……”

朴恩书的手下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手下已经打了赤膊的人,赶快就去穿了衣服。等到这些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以后,朴恩书才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分班看守各个要道。基本是每十里几个人……只要看见了虫子的身影,或者是听到了虫子的声音,你们就赶快回来报告,听到了吗!记住,这可是一件大事,你们千万不能够当作儿戏。今年能不能够丰收,就看你们几个人的表现了。好了,你们这就去行动吧!记住,一定要骑上好马。不然的话,你们根本就比不过那些虫子的……”听到了朴恩书的吩咐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按照朴恩书的吩咐去做了,一点都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大意。

见到这些人都走了以后,朴恩书立刻就来到那些被挖好的大沟面前看了一下情况。只见这头一条沟已经被挖的有三米多宽两米多深的了,朴恩书立刻就喊这些人停止工作,朝云间县县城的方向后退三百米,重新挖一个跟这个一样宽一样深的坑。而那些­妇­女和儿童,就开始往这个坑里填充容易燃烧的东西……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四节

第四节

眼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朴恩书就开始等待那些飞虫的到来了。此时的光线十分的黑暗,并没有人能够看见在远处的任何情况。黑夜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在人们的面前,除了黑暗之外,所剩下的就是对未知的一切所感到的恐惧。

等待,那焦急的等待,是会让人疯掉的。那些一直陷于等待中的人们,几乎都有了一种要自杀的冲动。那时被等待、恐惧和恐慌所折磨的后果,没有人,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种折磨。似乎死神正狞笑着看着他们,拿出最美好的事物在引诱着他们,好让他们早日步入它的怀抱。

也就是在人们快要被等待折磨的疯狂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有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那是一匹马在夜幕中奔跑的声音,因为那个声音十分的单调,只要是耳朵没有毛病的人,是可以很容易就听出来的。这样清脆的马蹄声出现在夜幕中,就说明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当朴恩书他们听到这阵马蹄声的时候,所有人把心给拎到了嗓子眼里。

虽然黑夜里光线十分的弱,却也是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的。就在大家的等待之中,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范围内。还没有等人们看清楚来人的面目,那个人就已经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当那个人来到朴恩书的面前时,他就跳下了马来,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那些虫子已经距离这里不到三十里……照它们前进的速度来看,此刻应该距离这里之有十里左右了……”

朴恩书听到来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辛苦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仍然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小人不累。大人既然能够在这里坚持,小人也要留下来帮忙……”

朴恩书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便点着头说道:“好。既然你愿意留下,那我就不再跟你说什么了。你先把马给牵走,找一个偏僻点的地方隐藏好。等会虫子过来来,恐怕连我们的人都保不住,就更别说那些马了……”那个人听朴恩书如此一吩咐,他立刻就先把马给牵走了。

也就是在这个人刚走片刻,人们又听到了清脆的马蹄声。当听到马蹄的声音时,就说明虫子距离更近了。虽然一直在祈祷着那些虫子能够改变方向,但是面对这样的现实,所有的人就不得不把自己的心拎的更高了。就好象自己的心,随时都会从自己的嗓子里蹦出来一般。

虽然还是同样的报道,但是虫子距离朴恩书他们只有大概不到十里的距离了。朴恩书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立刻就安排这个人下去休息。然后就大声的吩咐在场的人员道:“所有的人注意,现在就在所有的柴火上都浇上火油!”

听到朴恩书的命令以后,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虽然他们对朴恩书的办法并没有把握,但是看在朴恩书的主意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和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收成的情面上,他们是不得不去执行的。而那个骑马回来的人也要求留下来帮忙,于是朴恩书就让他先把马给隐藏好再说。

就在大家忙着浇火油的时候,第三个人已经骑着马回来了。这个人一回来,就向朴恩书汇报道:“启禀大人。小人在十里之外发现了飞虫的踪迹,它们此刻正朝这里飞过来……”

朴恩书听到了汇报,他立刻就大声的吩咐道:“所有的人员后撤,一直撤到第十道壕沟的后面为止。其他留守的人员,立刻做好准备!”也就是在朴恩书的这一声吩咐之下,所有的人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行动。

眼看着事先就做好了准备的人们,逐渐的撤退了,朴恩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几个人手持着火把骑着马出现在了朴恩书的面前。“大人,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该怎么做,就等着听您的吩咐了!”

朴恩书听到这些人如此一说,他便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些人。然后就看见朴恩书白了这些人一眼道:“还有马了吗?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搞的,自己骑在马上很舒坦的样子,倒是让本大人抬着头跟你们说话……”

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颜­色­变更了一下。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朴恩书这么说是要留下来跟自己共同承担风险。这样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现在的云间县要是少了朴恩书的话,那就是以为着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于是就见这些人哭丧着脸对朴恩书说道:“大人,这里的事情小人们是一定能够办好的。您就先退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哼,你们以为我能够这就相信你们所说的话吗?恐怕等我退下去了,就再也听不到你们带来的好消息了。好了,时间也不多了。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跟我磨蹭了,快给我准备一匹马,再给我准备几根火把!”朴恩书说着话,就忍不住拉下了脸来命令道。

见到朴恩书下了命令,那些人根本就不敢不执行。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朴恩书想要的一切便已经到手。也就是在朴恩书骑到马背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当朴恩书听到这个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时,他立刻就举起了一只火把来,对他的手下人喊道:“兄弟们,关键的时刻到了。现在就看我们的表现了,是好汉的就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够有任何的退缩。你们就看我的动作,只要我做什么,你们就学着去做。我怎么做,你们就要怎么做。都知道了没有?!”朴恩书本来就不是文绉绉的人,所以他说出的话来也都是比较粗俗的。但是他的手下在听到他的命令以后,到十分大声的喊道:“大人请放心,小人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虽然朴恩书手下喊出的声音十分的大,但是来自于那些飞虫的声音似乎更加的巨大。就那种嗡嗡的声音,好象是三伏天的闷雷,又好象是朝低空飞行的轰炸机一般。即便是这几个人的声音再大,也要被这样的声音所遮盖。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这种气势所吓倒了。也别说是人,就是他们胯下的马都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在如此的情势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因为紧张而流下了汗水。好在这些人的意志力还十分的坚强,不仅没有做出要逃跑的架势,甚至还在那里努力的圈服着自己胯下的马。看着大家的行动,朴恩书不仅开始感到担心了起来。他对这一次的行动,根本就没有底。要是自己这边崩溃了的话,那就意味着所有一切的希望都失去了……

也就是在人畜都惊慌失措的时候,朴恩书就看见了好象是云雾一般的黑影,朝自己这边扑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朴恩书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开始专心的计算了起来。眼看着那些飞虫由五百米远到了四百米远,再由四百米远到了三百米远。朴恩书就毫不犹豫的投下了自己手中的火把,顿时一倒火焰冲天而起。朴恩书的那些手下一直在盯着朴恩书的每一个动作,当他们看见朴恩书扔下了火把以后,他们也纷纷扔出了手里的火把。于是在人于虫之间出现了一道烈火组成的幕墙……

朴恩书在扔出了手中的火把之后,他就骑着马飞快的朝后面跑去。朴恩书在跑的时候,他还一边大声的喊道:“大家快把后面的柴火也都点起来啊!”那些人听到朴恩书如此一喊,他们才恍然大悟的行动了起来。

在很短的时间里,所有的沟壑都被点着了。而朴恩书和所有的人,就躲在最后一道火焰幕墙的后面,等待着结果的到来。这毕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所有的人都在祈祷着朴恩书的计划能够成功。

这是一道又一道,由二、三十丈的火焰组成的幕墙。由于那些飞虫根本就没有防备,于是就有很多虫子因为比让不及,就投入了火焰的怀抱,顿时就化做了灰烬。也有一些飞的很高的虫子,它们却因为不断上升的热空气烤坏了它们的翅膀而掉了下来,最后落到了活堆里,也都变成了飞灰……

虽然那些虫子很多,而且也来势凶猛。可是在这样一道又一道火焰幕墙面前,它们似乎是失去了往日的凶狂。只见有很多的虫子,就好象下雨一样的,从天空中掉了下来。有很多的虫子,更是因为飞的太低,而当场就着了火的,好象是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当大家看到这样的情景以后,就开始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五节

第五节

但火焰的幕墙突然升起的时候,有很多的虫子当场就着了活,好象是萤火虫或者鬼火一般,毫无依持的在空中飞舞着。这样的情景,简直是比欢庆的节日还要盛大,所以那些看到了热闹的人们就开始了欢呼。

这个时候,该轮到那些虫子惊慌失措了。即便是那些虫子再厉害,它们也没有见识过如此厉害的阵势。要说水火无情,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也别说是那些野兽都害怕火了,就连人都是很害怕它的。要是一个利用不好,火种跟你翻了脸,那可就要有你好看的了。所以面对着如此凶猛的烈焰,那些虫子就好象是被切掉了脑袋的苍蝇一样,到处的乱蹿着。有的时候是这个撞到了那个,把那个给撞到了火堆里。有的时候是那个把这个给撞的掉了下来,在落到其他落到了地上的虫子堆里,就好象是落到了地狱一样,再也无法爬起来,更别说是想要起飞了。

此时在沟壑与沟壑之间的空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由虫子所组成的地狱。只见这里的虫子已经是层层叠层层的了,即便是它们的身体都不是很沉重,但是只要几层虫子压下来,也是能够压死一大片的,反正那些最倒霉的,都是被压在最底下的虫子。

虽然那些虫子很不明白,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一道道火焰的幕墙,但是它们也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东西的厉害了。为了要减少自己的损失,那些虫子就开始在原地停歇下来,指望等火焰熄灭了以后再朝前飞过去。

要说这些虫子聪明,朴恩书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些虫子很多,要是火着的时间太短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于是朴恩书早就派好了人,在看到火势小了以后,他就喊人往那些沟壑里面扔柴草,把火焰的强度再加大起来。

那些考在沟壑边停歇的虫子,要么就是别火焰烤­干­了翅膀,再也无法起飞,要么就是被自己的同伴给压死了。毕竟在后面还有很多的虫子,它们互相之间不可能象人一样可以自由的传送信息。当它们看到了火焰以后,为了要趋避火焰的伤害,就不得不纷纷的往下落。于是新的死亡便出现了………

见到还有不少的同伴,在不停的朝下落着。那些虫子开始了新的恐慌,只见这些虫子也不管自己还有没有飞行的能力,都拼命的震动着自己的翅膀,希望能够快一点飞起来。而其他的虫子见到了如此的情形,也不敢再停歇下来,而是纷纷的向前飞去,朝着火焰飞了过去……

一只由飞虫组成的敢死队出现了,它们是硬着头皮朝火焰上撞过去的。这些虫子到了眼前的这个地步,它们只能够祈祷自己能够穿越这一道道死亡的沟壑。可是没有人能够听见虫子的祈祷,也没有神能够听见它们的祈祷。于是一片片的虫子,在来到火焰幕墙中以后,就掉落了下来。

也许是掉落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它们的身体竟然阻止了火焰的燃烧。于是一道道火焰的幕墙,就在大家的眼前熄灭了。看到如此的情形,朴恩书感到十分的着急。为了能够把那些沟壑再一西的点燃,他就派出事先预备好的敢死队,带着火油来到那些沟壑的面前,把火油浇在里面,重新的点起了火来。可是这样的火焰毕竟是空虚的,它们在的布道柴草支援的情况下,根本就简直不了多长的时间。也就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所有的火焰都已经熄灭。于是已经疲惫不堪的虫子,就要面对着和已经得到了休息的人类的正面战争。

见到火焰已经熄灭了,朴恩书就站了起来振臂高呼道:“大家注意了!现在火焰已经熄灭了,为了保住我们的粮食,就只有跟这些虫子拼了!”大家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他们就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热血已经沸腾了起来。只见这些人纷纷的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工具站了起来,响应着朴恩书的行动。

也就是在在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升起时,那些虫子也逐渐的缓过了劲来。在摆脱了恐慌以后,那些虫子逐渐的镇定下来,重新的组织了自己的队伍,准备对它们的食物发起心一轮的攻击。当看到前面第一批虫子勉强的起飞了以后,后面的虫子似乎是得到了一种鼓励,它们也开始飞了起来。

在冲过了沟壑以后,摆在那些虫子面前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良田。位于良田之上的,就是那些将要被人们收获的粮食。见到了这么多的美味,似乎永远也吃不饱的虫子,就瞪着血红的眼睛俯冲了下来。

当第一批虫子落下来,几乎已经覆盖了田地以后,它们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出现了一片乌云。也许是这些虫子实在是太饿了,它们根本就连头都懒得去抬一下,只顾着低头啃着自己的食物。当那片乌云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压死了很多的同伴以后,这些虫子才表现出一丝的恐慌。也就是在那些虫子惊恐的想逃跑时,它们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乌云,而是一张张的大网。这些都是网眼很小的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钻出去的。在发现了这个事实以后,那些虫子都无法再啃实眼前的食物而是挣扎着想再一次的飞起来,然而它们已经没有办法做到了。

看来朴恩书是够本事的,他事先就已经预料到那些虫子是能够冲过封锁线的。所以朴恩书就找来了人,临时的赶造出一批网子来。虽然这批网子的质量不是很好,但要对付这些小虫子,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叫这些小虫子没有鱼的力量大,又没有鱼的体重重呢!

在第一批网子撒下去以后,还有一些虫子冲了过去,在网子的后面落了下来。朴恩书早在那里也派了人,他们等虫子落的差不多了以后,也洒出了手里的网子。

等到网子洒下去以后,人们害怕虫子会再一次的飞起来,于是他们就一起都跳到网子上面,拼命的踩那些虫子。也许是恨透了这些虫子,就见人们把虫子都踩成了­肉­饼,还要不解气的再踩上两脚。

由于网子是绿­色­的,也是很透明的东西。有一些飞行在空中的虫子,就以为那里是一片拥有丰盛食物的空地,于是它们就纷纷的在这里落了下来。于是第二批的网子又洒了上来,把这些虫子死死的压在了第一批虫子的身上。

如此的几次洒网之后,人们就发现自己手上的网子也不够用了。实在没有办法,鱼网都别拿出来凑合着使用了。虽然鱼网的眼是很大的,但是只要三两个鱼网套在一起,它们的眼子也就变小了。再说这些鱼网都够重的,只要一砸下来,就能够砸死很多的虫子。

最终,到了连鱼网都用完了时候。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做好了和虫子­肉­搏的准备。好在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冲过来和人类抢粮食的虫子已经不多了。只见人们手里拿着扫大街的藤条扫把,拼命的扑打着落在地面上的虫子。也就是在这一天傍晚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虫子都别云间县的人制服了。即便还有几只落网之鱼,也不会对人类的粮食再造成很大的破坏了。在保住了大部分的粮食以后,人类似乎就显得格外的仁慈。即便是他们偶尔的看见还有两只失魂落魄的虫子,躲在粮食的缝隙之间,一边惊恐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偶尔的偷空啃上两口粮食,也都已经懒得去管了。即便是有人有这个心,他也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毕竟已经拼了那么长时间的命,谁都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朴恩书在看到如此丰硕的成果以后,他就用嘶哑的声音对大家说道:“大家不要疏忽大意,为了防止还有虫子能够跑出来,所有还有力气­干­活的人,赶快到前面去再检查一下,省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精­神了起来,因为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努力就此白费。为了要防止虫子们会死灰复燃,几乎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行动,希望不要留下任何的后患。而朴恩书本人,无论在什么事情,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他都是冲在第一个的。当其他已经没有力气­干­活的人,看见了朴恩书的行动,都暗暗的鼓足了一股劲,希望不要被别人所小看。

虽然经过一番努力,大部分的粮食是被保住了。可是后来虫子们吃掉的粮食,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目。更糟糕的事情是,那些田地并不是官府所开辟出来的田地。既然那些都是属于私人的土地,那么就要牵涉到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这些损失都要让谁来承担什么的。要说老百姓种地也不容易,却也不能够让官府来承担这样的责任。这毕竟也算是天灾人祸,不是人力所能够左右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朴恩书好象早就有了办法一般。所以他做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担心什么……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六节

第六节

似乎是早就有了主意,所以就见朴恩书吩咐人拿了鱼篓和大藤条筐,把所有还活着的虫子都集中在一起。还有那些死了的虫子,凡是被压死的,还有一些样子的,也都另外的存放起来。而那些被烧成了灰烬的,和已经被踩成了­肉­饼的虫子,朴恩书就让人把它们都铲起来,扔到人造的湖里去喂鱼。

虽然是所有的虫子都被消灭了,但是清理它们留下的尸体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好在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了,毕竟所有的虫子都已经被消灭,实在是再想不出有什么会让它们复活的理由了。也就是因为放松了下来,大家就开始轮班的­干­起了活来。朴恩书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他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去睡它一大觉。也就是在这几天里,他不仅要跟大家一起­干­活,还要思考出很多的对策来。只要是他的一个失误,就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大家也知道朴恩书很累了,所以并没有人会去打扰他的休息。反正这也都是一些死呆死板的事情,只要是朴恩书吩咐了下来,大家照着去做,就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事情。等到朴恩书一天一夜的觉睡了过来,对于虫子们尸体清理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家都还不明白,朴恩书为什么要让自己把那些完整的虫子的尸体,和还活着的虫子都分类存放起来。

等到朴恩书这一觉睡醒了,这个­精­神头也出来了,他这才晃晃悠悠的来到大家面前,把他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原来朴恩书所打的主意是,这一次的虫灾过后,是有人受到了损失的。但是这个损失虽然个人受了,却让大多数的人得到了好处,这样一来就应该是得到好处的人出来帮助受灾的人。但是大家在这里也是刚开始,并没有什么能力来帮助这些受灾的人。如果这笔钱让官府出的话,这也是很不合情理的。毕竟这一次云间县所受的灾范围不是很大,损失也不是相当严重,所以根本就没有到达上报的标准。就算是你达到了上报的标准,等到上面再批复下来,允许你动用官银了,那些受灾的老百姓也早就饿死了。而朴恩书现在的主意是:既然事情闹的不是很大,他就准备叫人先用芦苇编一些小笼子,然后再把那些还活着的虫子给放在笼子里,到时候送到别的地方去卖。而那些完好的虫子尸体,就可以拿去油炸或者是火烤,然后卖给大街上的人吃。还有一些变形不是很严重的虫子,也可以拿去卖给那些喜欢钓鱼的人。因为朴恩书知道人工湖里的鱼十分的喜欢那些虫子,当那些虫子的尸体被丢进湖里的时候,往往会引起鱼儿抢食的现象。朴恩书还为此做了规定,凡是活的虫子都卖两个大钱一只。而那些炸虫子或者是烤虫子,就卖一个大钱一只。只要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出去,自然也就能够挽回一些损失,如果还能够有多出来的钱,朴恩书还会有另外的打算……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解释,大家几乎都已经明白了他的用心。可是还有人心村疑惑,只听他们开口问朴恩书道:“大人,要是那些人都不买我们的虫子,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够让我们再把虫子给挑回来吧!”

朴恩书听那些人如此一说,立刻就表现的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说你是长了一个猪脑袋,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猪头三啊!你要是挑着这些活着的虫子到受灾的地方去,那还不被他们都给捏死啊!这些人现在已经把虫子都给恨死了,你们要是这会过去,都是自找倒霉的。难道你们就不会想着,要到没有受灾的地方去转转么?那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受到这些虫子的害,你们可以对他们说,把这些虫子买回去即可以看个新鲜,也可以知道这个害虫长的是什么样。要是实在感到不爽的话,还可以听听它们是怎么叫的。至于那些挑了虫子尸体出去的,就可以到那些受灾的地方去了。你们就可以打着让那里人报仇雪恨的旗号去找那些人,你们就对他们说,虫子吃了你们的粮食,你们也可以吃它们来解恨。不过去那里的人不能够太多,否则的话他们可能是吃过不给钱的。我看你们还是找那些没有受灾的,当地人都比较有钱的地方去。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把虫子做的好吃就行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又有人开口来问道:“大人。要是有人看到我们卖的虫子太恶心,根本就不肯掏钱出来买,哪又该怎么办呢?!”

朴恩书听到那个人如此一问,他就十分气愤的用手指着那个人说道:“你,你,你,你……我刚才才说过那个,现在你又冒了出来。当真你们都是长猪脑袋的吗?!那些人不肯来买这些炸虫子,你们不能够吃给他们看么?只要你们吃的香了,我就不相信有人不嘴馋的。我看就这样好了,只要是出去卖炸虫子烤虫子的,你们都不准给我吃早饭。你们就靠吃这些虫子当早餐了,直到有人知道这是好东西以后,我才准你们吃早饭。都听明白了么?!”

也别说是想招呼别人来买这些虫子了,就连这些老百姓看到虫子的样子,他们都觉得十分的恶心。如果让他们拿这些东西做早餐,还不如让他们死掉来的好一些。所以在听到了朴恩书的命令以后,有很多人的脸上立刻就表现出十分不情愿的神情来。当朴恩书看到大家的神情以后,他就开口吩咐道:“照大家的神情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些虫子的好处,说老实话本官就曾经吃过这些虫子,而且感觉这些虫子的味道不错。我看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个虫虫大餐,只要是能够喘一口气的就必须到场。我可以事先声明,今天晚上的虫子管够。你们别看现在一个个的都十分的不情愿,等到真正把虫子送到了嘴里,还不知道你们会抢成什么样子呢!好了,大家这就各自回去准备一下。等到了晚上,我们就在县衙门口的空地上集合。到时候谁要是敢不来,就别怪本老爷打他的ρi股……”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这些老百姓哪里敢违抗啊!再说现在大家都已经服了朴恩书了,只要是他的一句话,就是刀山火海,这些老百姓都是肯去闯的,也别说是吃这些小虫子了。再说这些老百姓也是恨死这些差一点就要吃光他们粮食的虫子了,正好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晚上报仇雪恨。

等到老百姓都散去了以后,朴恩书立刻就转到了后面。等朴恩书一来到后面,他立刻就把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来。等到所有的人都聚齐了以后,朴恩书就很神秘的问他们道:“我问大家活儿一些事情,你们可不准对我有任何的隐瞒啊!”

听朴恩书这么一问,那些人根本就搞不清楚朴恩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就纷纷的开口表示道:“大人。您毕竟是我们的大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哪里敢瞒着您啊!有什么事情,您就尽管开口问。只要是小的们知道的,一定会老实的报告给您的……”

听大家这么一表示,朴恩书立刻就开口问道:“那好,我问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在我们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什么达官显贵的?只要是有人知道,就一定要告诉本官,否则本官知道有人隐瞒不报,就会重重的责罚于他!”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问,大家就十分努力的思索了起来。在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这些人都十分无奈的相互看了看,然后都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当朴恩书看到他们的神情时,他脸上浮现出来的是失望的神­色­。也就是在看到朴恩书失望的神­色­以后,梨翁就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开口说道:“啊,大人。小人倒是知道有一个达官,就住在省府里。只是不知道大人要打听这些,是为了什么啊?!”

朴恩书听到梨翁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哎呀,我的好老人家唉!您可是救了我的急了!我就是指望着这些达官来赏银子呢!就说我们担出去的这些虫子,就是全部都卖掉了,又能卖出多少的银子来?假如我们给那些大官送去,就算是卖他个一、二十两一只,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究竟值多少钱。只要是看的好了,还不知道他们愿意多出多少钱来呢!你说就这一本万利的好事,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梨翁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些什么。看他那个神情,似乎是认为朴恩书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一些。这个朴恩书虽然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但是对于别人的想法他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当他看见梨翁的表情以后,朴恩书就开口说道:“梨翁,看来你还是很不相信我啊!为了老百姓,就是豁出这条命去,我也要多挣一些银子回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正是被梨翁一顿无言的低回,朴恩书便发出了一阵豪语道:“只要我朴恩书不弄回他个百八十两银子回来,我朴恩书就对不起这里的乡亲们。您老人家就给我看着好了,我准保就能够马到成功!”朴恩书说着话就跑出去安排一切去了。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那些老百姓还真的就听了朴恩书的话。就见这些人都出现在了县衙门口的广场上,而且这些人还就什么都没有带就过来了,好象就是等着要来吃大餐一样。好在是朴恩书早就有了准备的,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来应付这么多人呢。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的朴恩书,就命令手下的人在空地上点了很多的篝火。然后朴恩书就把那些从饭店里借来的作料都拿出来,在大家的面前放好了。为了要让大家知道该怎么来做,他还特地的把饭店里的厨师都喊了出来,叫他们现场的做给大家看。这也就是县太爷的命令,再加上云间县还不容易又度过了一场劫难,就是少开一天门,少赚一些银子也是无所谓的。那些饭店的老板自从来到了这里,都被这里的风气所感染了。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为大家着想。

眼看着篝火升了起来,很快的虫子也被烤了出来。毕竟虫子就是再肥硕,也是很小的一只,烤起来也是不费什么工夫的。等到烤好的虫子一出炉,云间县的老百姓就拿着家伙纷纷的走了上来,准备好好的吃上那么一顿。这些人也真是饿了,不知道是朴恩书故意整他们,害怕他们不吃虫子才这样做的,还是另外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反正今天晚上的主题就是虫子,除了虫子之外还是虫子,你根本就别想吃到别的什么食物。就见这些人把虫子拿在手里,胡乱的上了一些作料就吃了起来。等到这些人把虫子吃到了嘴里,这才发现这虫子是那么的好吃。于是人们就抢做了一团,让朴恩书看了就觉得好笑。

也就是在这边烤虫子出炉了以后,那边油炸虫子也出锅了。朴恩书见油炸的虫子也出锅了,他就抢先来到锅的面前,第一个尝了油炸的虫子。要说这个虫子在被油炸了以后,立刻就呈现出别样的风味来。只见这些虫子的身体都变的黄澄澄亮晶晶的,好象它们的壳子都已经变成了一层透明的皮了。朴恩书看到这个东西还满好看的,他就­干­脆的在虫子的身上直接洒了一些作料就吃了下去。等到这只虫子入嘴,朴恩书就感觉这虫子是外脆里­嫩­,简直是鲜美极了。看到朴恩书吃了第一只虫子以后,那些人也不再客气,一起都上来抢起了虫子来。

这一天晚上,云间县的老百姓,都是被虫子给撑饱的。要说这一次的虫灾中出现的虫子足有上亿只,在被烧成灰烬和踩成­肉­饼以后,还有不少的虫子是被火给烤­干­脱水而死的,也有是被自己的同伴给压死的,就这些虫子的数目也要在好几百万之间。就算你一个人的独自再大,又能够吃下去多少的虫子啊!所以朴恩书是算死了的,也只有先打动了这些人,才能够让他们去卖力的推销那些虫子。所以就算是被这些人吃掉一些虫子,也是很值得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朴恩书就带着队伍出发了。由于活着的虫子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时间也来不及编那么多的笼子出来。所以他们就只好先带着有笼子的虫子出发,等到把活的虫子卖完再回来拿货。而那些出去卖油炸虫子和烤虫子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他们只要把虫子都洗­干­净了,然后再把虫子装在车子上,一起推到别的地方去卖就好了。

我们先不说其他的,就说那些卖油炸和烤虫子的。这些人都是揣着云间县县衙的文书的,所以在大街上摆小摊子根本就不会被人为难。毕竟大家都有互相到对方那里去办事情的时候,所以在私下里,这些文书凭条还是很管用的。

也就是在油炸虫子和烤虫子的香味冒出来以后,再看到了那些卖虫子人吃着那些虫子,即便是看到虫子就感到恶心的人,也忍不住想要掏钱出来买一些尝一尝。当有人因为实在是忍不住,而掏钱买了油炸的或者是烤虫子以后,其他的人就一起够着脖子在那里看着。当他们看见那些人因为吃了虫子,而再一次掏钱购买的时候,他们就不再犹豫,纷纷的掏出了钱来,进行了一次­性­的大抢购。

在这一次的抢购风潮之后,还没有三天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存货都被卖完了。那些卖油炸虫子和烤虫子的人,在实在货源不够的时候,直接就从卖活虫子那边拿来已经死掉的虫子来卖。有的时候,­干­脆就是把活的虫子也油炸了来吃。眼看着那些装钱的箱子,很快的就装不下了。

要说卖活虫子那边的生意就没有这里的好了。虽然也有人买他们的东西,也只能够是有人图一个新鲜。偶尔的有人是买上三两只,也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那些卖活虫子的人见生意实在是不好,他们­干­脆都改行去卖油炸和烤虫子。虽然这样的情形早就在朴恩书的预料之中,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卖活虫子的生意是如此的惨淡。为了要给卖活虫子的人出一口气,他就带了人挑了一挑子的虫子,来到了梨翁所说的那个达官的家门口,就指望着能够在他的身上得一些好处。要说住在这里的达官,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这个人在前朝便被封为中亭光禄侯,而且还有世袭的资格。(在古德拉斯,他们的爵位是十分奇怪的。古德拉斯的爵位制度中,就只有侯爵和公爵两种,但是每一种爵位都分为五极。比如侯爵分为:东禄侯,西禄侯,中禄侯,光禄侯以及这个中亭光禄侯。等你做到中亭光禄侯以后,再往上就是做大公爵了。而公爵的爵位又分为:长公爵,显公爵,执度公爵,难度公爵和晋显公爵五个级别。你要是做到了晋显公爵,后面就等着被封王吧。一般来说除了凭战功能够得到爵位以外,文官还可以依靠他所创造出来的政绩获得爵位。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古德拉斯的地方官员,不惜老本的在那里捞政绩的原因。所以爵位在古德拉斯不仅是身份的象征,它也是一些官职的代表和称号。你还别说,朴恩书到老的时候,就别封了一个光禄侯。等到他死的时候,还被追封为中亭光禄侯。)

今天朴恩书来的这家人家,是前朝就得到了爵位的一位老侯爷。这个老侯爷姓邵,名字叫做邵恩伯。虽然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恩字,但是人家可就了不起了。这个人在崇光皇帝手下,是掌握了很大的权力的。正是因为崇光皇帝很看重他,才封赏了他一个中亭光禄侯的爵位。此时的邵恩伯因为年纪大了,他就开始辞去了朝堂上的一切职务,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来养老,也就是云间县所属的省府。因为崇光皇帝实在是舍不得他,所以邵恩伯随时还得到朝堂上去出谋划策。有的时候,邵恩伯也会向崇光皇帝汇报一些民间的情况,。所以说邵恩伯即便是退休了,也是一个不可小看的人物。

今天这个朴恩书,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就跑到了这位老爷子的面前去搅闹。要说在一开始的时候,朴恩书也就是一个人挑了一担子的虫子蹲在邵恩伯家对门的照壁墙底下。邵恩伯家的人也是有素质的,他们看朴恩书蹲在那里躲太阳,也就没有去驱赶他。

虽然已经是到了要收割的时候,可是这里的太阳还是那么的毒辣,让人看了就要眼晕的。正是因为天气很热,所以邵恩伯老爷子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此刻正是太阳挂在人们头顶上暴晒的时候,所以邵恩伯在吃了午饭以后,就躲在那个­阴­凉的房间了睡起觉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往常实在是不一样。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吵的让人感觉到头都要爆炸了一样。于是被这些声音搅的睡不好觉的邵恩伯,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出去看一看,外面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这老侯爷一旦发话了,那些当下人的,又怎么敢不去执行呢?!在得到了命令以后,这些人就一溜烟的来到大门外面要看一个究竟。这些人离的大门是越近,他们听到的声音就越大。当他们出了大门以后,就看见了蹲在照壁墙那里的朴恩书。

也不知道是这个天气太热,还是太过于饥饿的关系,朴恩书带来的那些虫子正在拼命的叫喊着。也许这些虫子实在是被饿坏了,它们才会用如此之大的吱吱声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正是它们所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才吵的邵恩伯老爷子睡不好午觉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八节

第八节

邵恩伯老爷子被朴恩书的虫子吵的实在是睡不着觉,于是他就叫自己的手下人出面去阻止朴恩书的行为。邵恩伯的手下得到了命令,他们是不敢不遵从的。于是就见一下子就冲出来二三十个人,在那里寻找着噪音的来源。要说这二三十个人一起出来是夸张了一些,可他们本来就是准备出来打架的,所以就是多出许多的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那些人发现噪音的来源就是朴恩书的虫子时,他们就一起都围了上来。好在是邵恩伯教育的好,这些人并不象其他地方的人,一上来说话的时候就跟人狠声恶气的。只见这些人上来把朴恩书一围,然后就开口问道:“喂,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么?!”

“是啊,这些东西不是我的,还能是你们的么?!”朴恩书听到这几个人说的话以后,他就白了这几个人一眼,然后才开口说道。

“对不起,你老兄的东西妨碍了我们侯爷的休息。希望您能够把这些东西先拿走一下,只要能够让我们侯爷安静的休息一下,我们对你就是感激不尽了……”那些人见朴恩书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为了能够省一点事情,他们竟然会反过来求朴恩书。

朴恩书见这几个人人说的客气,他便开口对这几个人说道:“对不起,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注定你们侯爷是休息不好了的。还请几位帮忙通禀一声,就说是云间县的县令,朴恩书要求见老侯爷……”

这几个人还真看不出来,朴恩书穿的衣服很普通,竟然还是一个县令。要说邵恩伯也曾经吩咐过自己的手下,只要是有官员求见,就不要再进行阻拦,先通知自己再说。现在他们看朴恩书也是一个县令,他们便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这就跑了进去,向邵恩伯老爷子汇报去了。

邵恩伯老侯爷听说是云见县的县令求见,他还指望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就叫手下人赶快把朴恩书给领进来。这些人在得到了命令以后,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再一次跑了出去,把朴恩书又给领了进来。朴恩书在知道邵恩伯老爷子肯见自己了以后,他就挑着自己的那些虫子朝里面走了过去。那些人见到这个样子,都在那里解劝他道:“老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老侯爷都已经被它给吵怕了,你还要把它带进去见我们老侯爷,这不是找着事情做么?!”

朴恩书听那些人如此一说,他便反驳道:“唉,你们知道什么!我这是带了礼物来见老侯爷的,而这些虫子就是我的礼物。你们可不要小瞧了它……要是你们让我放在了这里,等会儿我跟老侯爷说着话,说不准老侯爷就要要这件东西。如果这件东西放在外面弄丢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你们?我这是在替你们着想,你们还不知道感激我。我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听了朴恩书所说的话,那些人也猜不出个真假来。这万一要是把事情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话还真就不太好说了。于是这些人为了不找自己的麻烦,也只好让朴恩书把这些虫子给挑了进去。他们此时无一例外的都在想,什么都不求,就求老天行行好,不要让侯爷发火才好。

邵恩伯老侯爷,是没有看到朴恩书,就先听到了那个令他感到心烦的声音。就在邵恩伯老侯爷准备斥责手下的人时,他就看见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挑着很多的小笼子朝自己走了过来。随着那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个嘈杂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邵恩伯老侯爷立刻就来了­精­神,他心里就在那里想,这小子是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好在朴恩书的行为是引起了老侯爷的兴趣的,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倒什么样的霉呢。

等到朴恩书来到自己的面前,邵恩伯这才开口问朴恩书道:“你小子就是云间县的县令么?怎么一来到这里,就要给我老人家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害的我老人家连一个午觉都睡不好!”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也是懂得油嘴滑舌的。只见朴恩书十分狡猾的开口说道:“老爷子,我知道您是这片地方上的名人。只是我刚到云间县就忙着治理县务,所以就因为一直没有能够来拜会您而引以为憾。再说我们那里也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好东西,自然就更加不好意思上您这里来了。这不,今年也是老天架势,给我们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我们就不敢独占,于是我就挑了一些,亲自送来给您老人家尝尝鲜……”

“哦,有这样的好事?看在你还有这份心的份上,那么我们以前的帐就不再算了。有什么好东西,你就快拿出来给我见识一下吧!”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恭维,他的心里就感觉到那个舒坦。就算是以前朴恩书有什么得罪过他的地方,他都可以不再计较了。

而朴恩书听邵恩伯那么一说,他立刻就从挑子上拿下了一个笼子来递给了邵恩伯道:“老侯爷,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产,只是一些好玩的东西。您看它叫的多欢啊!我看这些小东西满有趣的,这就想送给府上的工资少爷们玩一玩……”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老爷子立刻就白了他一眼。要说邵恩伯的子女,现在也都是中年往老年跑的人了。在他的子女儿孙之中,有很多人还是身居要职的。平时忙公务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来玩这些小虫子啊!所以这个邵恩伯就准备跟朴恩书发火,但是就在那一瞬间邵恩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于是他就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只见邵恩伯开口问朴恩书道:“最近我听说外面闹虫灾闹的挺厉害的……不知道坏事的,是不是就是这些小坏蛋啊?”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接过话来回答道:“是啊,老侯爷。就是这些东西在外面闹的凶,听说都已经毁掉好几十个县了。我们县也差一点要受它们的祸害,好在是老天保佑,才让我们那里免于一劫……”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朴恩书是话里有话的,于是他就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手里的虫子,一边开口问朴恩书道:“恐怕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虽然你说有几十个县受灾,那说的是有些过份了。但是有十几个县受灾还是在情理之中的。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你说别的县都受灾了,而你的县却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你想跑到我老爷子面前来糊弄我,想让朝廷封赏你吗?我警告你,你小子可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我老人家玩花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要是你敢给我玩猫腻,我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人家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诡计,于是朴恩书就恬着脸说道:“还是您老人家英明,就我那一点小把戏,根本就不能够在您面前显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政绩不政绩的,只是想为我们那里的老百姓挣一些银子而已……虽然我们县是没有受灾,却也有一些农民受到了损失不是。就这点小事情叫官府拿出银子来救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要是叫我拿出银子来补贴,就我那点银子还不够我每个月吃饭的钱。所以我就叫人吃来卖这些虫子,把卖出来的钱拿回去当作是给受灾户的补偿……”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十分惊奇的问朴恩书道:“照你这么一说,你们那里把虫灾给控制住了?你小子快给我说说,你们是用的什么办法,才把那些虫子给控制住的?!”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问,他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甚至是自己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他都十分清楚的说了一遍。听朴恩书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一遍,邵恩伯老侯爷这才彻底的弄一个明白。只见邵恩伯叹息着说道:“我们国家有这么多的官,怎么就没有多几个象你这样的聪明人呢?要是多了几个象你这样聪明的人,老百姓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我想再问问你,是不是你把所有的虫子都拿出来卖了?”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问,他就十分老实的回答道:“回禀侯爷。不仅是活虫子拿出来卖了,就连死虫子都拿出来卖了。要是老爷子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到大街上看看去,现在卖大街都是卖虫子的。您要是感兴趣,就可以买一些活虫子或来玩玩。要是馋了,想改善一下伙食,就可以拿死虫子回来喂喂……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白了朴恩书一眼。他心里想,你小子把我当作什么们人了。还拿死虫子回来喂喂我!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好吧,且不说外面的情况。就你所说的情况,就应该赏赐。说吧,你打算怎么卖这些虫子吧!就当我把它们都买下了,也让你们那里的老百姓少受一些损失……”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朴恩书见邵恩伯开口愿意赏给自己银子了,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不贵,我这里的虫子卖的还真不贵。才一百两银子而已……”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沉吟着说道:“嗯,这价钱还真的一点也不贵。你说的这个数实在是太少了,我就赏给你两百两银子吧!要说叫我一下子拿那么多的虫子下来,还真就没有什么地方好放的,还得拿粮食喂着它们……”到了后来的时候,邵恩伯说的话似乎就是在自言自语了。

听邵恩伯这么大气,朴恩书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说道:“对不起,老侯爷。您是听错了,我说的是一百两……一只虫……一百两,就一只……”

“什么?你说……你是说……一百两就一只?!”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就把他的眼睛瞪的比牛铃还大。等过了好半天,这为老侯爷才缓过劲来。只见他喘着气说道“好小子,我说你这么这么多虫子。究竟是要卖多少钱的啊?!”

朴恩书见到邵恩伯的样子,他即不笑也不做出其他的反应。只见朴恩书正­色­道:“老爷子,我这里大概有两三百只虫,照每只一百两算,也就是……”朴恩书说着话,就喃喃的小声计算了起来,就他那个声音,大概也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就见他计算了好半天以后,这才开口说道:“老爷子,我想有个四千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吧!”

“什么?我说你小子识数不!一只虫子一百两,三百只就四千两?我说你有没有读过书啊?!”邵恩伯老侯爷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竟然被气乐了。所以就见他十分郁闷的问朴恩书道。

“哎呀,还是您老人家英明。就连我没有读过书,您都看的出来。要说我还真是连一个字都不认识,不过钱我还是认识的。要是您嫌那么多银子实在是拿不出手的话,我就半买半送的,算您五百两银子就好了……”朴恩书说到后来的时候,简直是没有一点正经的,搞的邵恩伯都不知道朴恩书是不是在说胡话了。

听到朴恩书一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邵恩伯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五百两银子是多少吗?你知道他能够起多大的作用吗?!”

“知道,我当然是知道了。可是那点银子,还不够买我们大堤上一个石头闸门的。就定做了那么一个闸门,石匠就收了我一千二百五十多两银子,我还觉得他是在坑人呢!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老百姓的事情,我还不是得忍着肚子疼,掏出这笔钱来么?!现在我收您五百两银子,您不是就图一个安稳么。只要您给了钱,想怎么处理这些虫子,我都管不着了……”朴恩书的言下之意,要是你不给钱,我就天天带着这些虫子来到你门前,让你永远都睡不着午觉。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很不高兴的开口说道:“照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就非得把虫子买下来不可了?要是我找人来,这就把你的这些虫子都对付喽。你小子还能够把我老人家怎么样呢?!”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就耍起了赖皮恬着笑脸对邵恩伯说道:“老侯爷,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这多少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把这些虫子当作礼物送给了您,只是问您要了一些跑腿钱,也不是很过份的事情。我想您老人家也不会就这么残忍的,把我这个小子给扔出去吧!”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再一次的被他给气乐了。只见邵恩伯忍俊不止的开口说道:“可是你这个跑腿钱也太贵了一点吧!我想我老人家是付不起的,你还是趁早拿走吧……”

朴恩书见邵恩伯就是不肯出五百两银子,于是他还就跟邵恩伯犟上了。只见朴恩书开口说道:“老侯爷,您要是嫌这钱出的太多了一些,就算我借你的好不好。再说了,您要是每一年到庙上出的功德,也不比这个少吧。您拿出那么多的钱去,除了和尚那些泥菩萨可曾感激您么。要是您这就当把功德给了老百姓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感念您的好处呢!您就当做个现世的功德,成全一下老百姓吧!”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被朴恩书给绕糊涂了。于是就见邵恩伯开口说道:“好吧,好吧!还是你小子嘴厉害,我算是说不过你了。我这个老不中用的是上了年纪了,也不想再跟你绕了,你这就给我一些安静好不好。至于那个五百两银子,我出给你就是……”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就在那里一个劲的感谢起邵恩伯来。邵恩伯见朴恩书在那里一个劲的感谢自己,他就笑着对朴恩书说道:“现在钱也给你了,这些虫子也该给我处理掉了吧!我可不想让它们搅的我不得安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银子还没有到手,那却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朴恩书见邵恩伯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笑眯眯的说道:“老爷子,您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它们吵到您的……要说这就把它们都处理掉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一点。既然它们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那么就不应该把它们给浪费了。还是让我来上手,让您老人家尝个鲜吧……”朴恩书说着话就要动手。

邵恩伯见到朴恩书的行为,他也不开口阻止,因为他看这个小子挺好玩的。他就是想看一看,这个朴恩书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等到那些烤虫子和炸虫子都上来了以后,邵恩伯可是开了洋荤了。虽然还是头一次吃这个玩意,邵恩伯还真的就吃上了瘾来。等吃到了后来的时候,就连侯府的人都跑出来要尝个新鲜。朴恩书在钱拿到了手以后,也不想再跟这些纠缠,于是找了个理由他就先溜掉了。至于这些虫子,就交给了侯府里的厨师,让他们去头疼了。

再吃了一顿虫虫大餐以后,邵恩伯就感意犹未尽,可是再要想吃虫子,还就没有了。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邵恩伯就只好忍着馋虫的折磨睡觉了。可是这一觉睡到了半夜里,邵恩伯感到事情不对。他总是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被朴恩书给欺骗了一样,但是这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的,却又说不出来。为了要把事情搞个清楚,为了要解除胸中的迷团,邵恩伯决定第二天先到大街上走一走再说。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邵恩伯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带着手下人一起上了街。就在邵恩伯带着人来到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上时,他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这跟昨天炸虫子的味道是一样的。到了这个时候,邵恩伯再想往别的地方走,可就由不得他了。就见那一股股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好象是一只无形的手一样,牵着邵恩伯的鼻子,染邵恩伯身不由己的就顺着香味走了过去。

当邵恩伯来到香味的源头时,他就看见有很多的人在那里摆着小摊子,在摊子上都是一些炸虫子、烤虫子什么的。虽然时间还早,却已经有很多人在摊子面前排起了队伍来,看来他们是吃虫子吃上瘾了的。邵恩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然他早就跟着一起上去排队去了。

也就是在不经意间,有一个人看见了站在那里看着虫子淌口水的邵恩伯。于是他就拿了一些炸虫子来到邵恩伯的面前,十分客气的邵恩伯说道:“老伯,您是饿了吧。我这里还有一些炸虫子,您先吃着。要是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一定管够……您可不要担心吃完了没有钱付,这些都是送给您的。我们大人说了,为了尊老爱幼。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只要来我们这里吃,就不用给一文,绝对不管他吃多少……”

听那个人这么一说,邵恩伯倒愣住了。只见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般,又开口问那个人道:“你们大人?你们大人是哪一位啊?他怎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呢?再说免费让人家吃掉了虫子,你们不是就受到损失了吗?!”

那个人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就笑着说道:“我们的好大人,就是云间县的县令,朴恩书朴大人啊!他可是一个大好人,一个青天大老爷……”

在那个时候,老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他就会说你好。但是要让他一提到你,脸上就要洋溢出发自心底的幸福笑容,那可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当邵恩伯看到那个人脸上洋溢出的笑容时,他的心被彻底的打动了。此刻的邵恩伯迫切的想要知道朴恩书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件事情已经不仅局限于他个人的好奇以及兴趣了,而是关于国家的大事情。再这一方面,邵恩伯还是要做出一些事情来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当邵恩伯采访了大街上云间县的老百姓以后,他就觉得这个朴恩书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在回到了家里以后,邵恩伯就决定亲自到云间县走一趟,看一看这个朴恩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邵恩伯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要想出发,却不是当天就能够走掉的。虽然邵恩伯是在家里赋闲的,可是他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他的家业毕竟是在这里的,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走,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家里的事情该处理的也处理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好了,邵恩伯这才带着两个手下出发了。就是这么简单的搞了一下,也花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秋收的时候了,要是再不下去看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邵恩伯这才急忙朝云间县赶了过去。反正现在后手也全部都清掉了,邵恩伯就可以不着急的,以游山玩水的心态出来走一走。所以就见邵恩伯骑了头小毛驴,而他的手下则赶了一辆大车,随时伺候在邵恩伯的左右。

邵恩伯这一次出来,虽然说是游山玩水,可是他还是要拿出眼睛来,好好的看一下,外面受灾的情况的。自打出了省府,在朝云间县走的一路上,邵恩伯眼里看到的都是赤地千里的景象。当邵恩伯看到这样的景象以后,他只有无奈的摇头了。这一次虫灾所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损失已经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也不管那些当地的官员是不是会向上汇报这件事,邵恩伯都会亲自把这件事上报给崇光皇帝的。

也就是来到了云间县以后,邵恩伯所看到的景象就不一样了。只见从这里放眼望去,所能够看到的都是金黄的一片。也就是在刚到云间县边境的时候,还能够看到火烧过的痕迹,也还有一些虫子的尸体因为已经镶嵌到了土地里,而暂时的被保留在了那里。

看到眼前的情景,邵恩伯不禁伸出了大拇指来,对自己的手下人说道:“看来这个小子说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大。就他做的这点事情,还真的值五百两银子。要是让皇上知道,就他一个人的力量,就保住了一个县的粮食,就是赏他五千两银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里的老百姓有了这样的一个官,他们要有好日子过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拿了我的五百两银子会做什么,我们这就去看一看……”邵恩伯说着话就催着自己的驴子往前跑了过去。

等邵恩伯他们进了云间县城,刚进了城的时候,邵恩伯就发现在道路边上好象是什么店新开张一样,好多的人围在那里看热闹。邵恩伯感到一时的好奇,他就骑着驴跑了过去。等邵恩伯来到人们的背后一看,这才发现是新开了一个书馆,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小学生,正在那里行拜师礼呢。就在书馆门前的地上,还有很多爆竹屑子,看来邵恩伯是错过了热闹了。

看到里面那么的热闹,邵恩伯便问一个在那里看热闹的人道:“老哥,这里今天是什么事情,怎么这里比你们赶集还要热闹啊?!”

那个人听邵恩伯这么一问,他便十分开心的回答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书馆第一天开门,我儿子也在那些学生里面。要不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我才没有兴趣到这里来呢!”

听那个人如此一说,邵恩伯便继续开口问道:“这个书馆怎么会第一天开门?是不是这里的学费很便宜,你才会让儿子到这里来读书的?”

那个人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便白了一眼邵恩伯道:“老哥,您是不是不懂事啊?我们这里早就没有书馆了,这个书馆是在新来的县老爷的布置下才建立起来的。而且我们的大老爷宣布了,只要到书馆里来读书的,全部都可以不收学费。凡是家里贫困的,到这里来读书,不仅可以供应午饭,还可以拿到钱回去补贴家用……”

邵恩伯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糊涂起来。如果朴恩书要这么做的话,首先他是不能够动用库银的。要是叫他私人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就凭他的那么一点薪水,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来办这些事情啊?于是邵恩伯便开口问那个人道:“你们大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为老百姓做这些事情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大人是有本事的人……这一次别的地方受了灾,我们虽然也受了一点不大的损失,却早就靠着卖虫子补贴了回来。而我们的大人还从一个什么侯爷的家里搞来了五百两银子,真让我们是佩服的不得了。在回来了以后,我们大人除了把钱分摊给受灾的人以外,剩下来的好几百两银子就用来翻建书馆、聘请老师,结果他是一文钱都没有为自己留下……”那个人说了话就不再理会邵恩伯,而是看着自己的热闹去了。

邵恩伯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真的就是连连的点头。邵恩伯还真的没有见到过,有这么多清白的钱到手不沾不贪,还要拿出来为老百姓做事的官员。直到这个时候,邵恩伯才发现自己有些小看这个朴恩书了。也就是在邵恩伯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大街上突然混乱了起来,于是邵恩伯便转过身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邵恩伯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好象是叫花子一样的人,正被大批的官差押解着往大堤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这些叫花子是犯了什么法,竟然会被如此的驱赶。于是邵恩伯便派人去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在等了好半天以后,那个人才跑了回来。

听那个打听消息的人一汇报,邵恩伯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的。原来在老早以前是云间县的人出去逃荒,现在云间县被治理的好了,外面那些混不下去的外地人就想来云间县讨一个生活。由于外来的人员逐渐的增多,云间县的治安就明显的下降了。本来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云间县,在闹了几件大案子以后,就搞的人人自危了起来。在总结了一系列的情况以后,朴恩书就下达命令把所有的无业人员,外来的叫花子和游荡街头的人员都抓起来以维护治安。至于要把这些人抓到哪里去,要怎么处置这些人就不得而知了。就云间县的人来说,只要他们能够过上好日子,他们才不会去管那么多呢。

邵恩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他就把眉头给皱了起来。就见邵恩伯连连的摇头说道:“这小子也太差劲了,事情怎么能这样做呢?你以为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了,这世道就能够太平了么?!看来我又太大看了这小子了……”邵恩伯说着话,便让自己的手下化装成叫花子,故意的被官差抓走。看看朴恩书要怎么处置这些叫花子……

本来邵恩伯是想让自己的手下这就动身的,可是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要是这就出去做事,搞不好会引出大麻烦来的。还不如先休息一夜,等到明天早上再说。于是邵恩伯就带着手下的人找了家客栈先休息了一夜,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邵恩伯就打发自己手下的人出去打探消息。而自己就带着另外一个手下,再走到云间县的大街上去看一看。

等走在了云间县的大街上,邵恩伯才发现这个云间县的确被发展的不错。在邵恩伯的记忆中,云间县是一片不毛之地,现在虽然还不是很繁荣发达,能够在两年之内发展到这个水平,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本来邵恩伯是想好好的夸奖一下朴恩书的,但是一想到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邵恩伯立刻就感到很不高兴起来。现在的邵恩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评价朴恩书,所以他也只有等着中午自己手下回来,听了他的汇报以后,再确定这个朴恩书是个什么人了。

眼看着就到了中午,邵恩伯便来到了和自己手下实现约好的饭店里,找了一个临街的座位就坐了下来。这个饭店也不是什么好饭店,也就是搭建的很好的街边小店。这个小店也没有什么大门,只是一个由很多柱子支撑起的一个巨大的凉亭而已。由于这里的价格好,所以到了中午的时候,来这里吃饭的人还真的就挺多。看在邵恩伯是一个老人的份上,竟然还有人主动站起来给他让座位。单是看到如此好的风气,就让邵恩伯感到很不适应。

等到坐了下来以后,邵恩伯就点上了三四个小菜,自己带着另一个手下先吃了起来。可是这个邵恩伯要等的人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就好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样。不过邵恩伯也不担心,他知道自己这个手下的能耐,就眼前这些地方的人,还没有是他对手的人。

也就是在邵恩伯等人的时候,他就看见有一个官差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当那个官差走进门来的时候,就粗声粗气的大声喊道:“老板,给来一碗靠柜酒。再拿几个大包子给我……要快,我这里吃了还要有事呢!”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实在太大,把整个饭店都震的嗡嗡的,就好象是故意到这里来找事的一样。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一章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

饭店里的人听到有人这么大声的说话,就一起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当那些人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个官差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习惯了,还是害怕得罪官差,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转过头去继续的做自己的事情了。邵恩伯看到了这种情况,他就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官差来。只见这个官差是一脸的横­肉­,满脸的杀气,眼珠子都是鼓出来的。还有他脸上的那个胡子,一看就是充满了霸气,让人不敢招惹的。看他那个样子,好象是谁要惹了他就要倒霉一般的样子。再听这个人说话的口气,就好象是大街上的无赖一样。要是这个点老板招待的不好,可能就要先吃一点苦头了。虽然邵恩伯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他还是忍耐了一下,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见到一个官差来到了自己的店里,他赶忙就迎接了上去,摆出一副笑脸来说道:“哎呦,这不是赵头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小店照顾生意?!”

“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几天来这里的外人太多,多数又是来混事的。这不是为了地方上的安宁,大人就让我们把他们都清理掉吗!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兄弟的腿都快跑断了。这不,我也就趁着吃午饭的一些空闲,跑到你这里来偷个懒。你就快一些招呼我的肚子吧,它可有些等不急了……”那个官差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

听到那个官差如此一说,店老板立刻就满脸堆笑的说道:“赵头,您稍等。我都吩咐下去了,你只要ρi股一沾板凳,这东西就送到……”也就是在老板说话的时候,那个官差点的东西也就送到了。

也许那个官差是真的饿了,东西才一放下来,他就拿包子就着酒就吃喝了起来。那个店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手距离包子有一段距离试探了一下,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店老板喊道:“小二,小二!这包子怎么是冷的,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怎么敢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给人吃,难道你长这么大是白活了吗?!”

这个小二也是新来的,他本来就是受了官差的欺负,知道官差出来吃喝都是不给钱的,所以他故意是这么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搞,倒是把掌柜的给搞火了。但是他心里想,这也就是做给人家看的,自己就是吃一些苦头也已经解了气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眼看着那个掌柜的要斥责小二,那个官差就把大手一摆道:“算了,我都没有计较。你还在那里喊什么,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就我这点小生意,根本就不值得你在这里耗着……”

听到那个官差如此一说,掌柜的反而过意不去似的开口说道:“赵头,­干­脆我叫人做两个热菜给你吧。您要是这样吃,吃坏了肚子的话,就少了一个为我们老百姓做事的人了……”

“怎么,你还想赚我的钱啊?老实跟你说吧,我这个月在你这里喝了不少的酒了,该花的钱也都花完了。你要想我点菜,你还是等我下个月发饷的时候吧。到那个时候,我还想请你喝两口呢……”那个官差说着话,就接二连三的把包子给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就见他勉强着把包子都咽了下去,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酒,这才跟店老板说道:“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这是钱,你点一下。我还得执行公务去……”那个官差说了话就要往外跑……

那个店老板看见官差要走,他立刻就喊住了那个官差。那个官差一回过头来,就又掏出了几个钱来丢在桌子上说道:“怎么,钱不够么?这可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要是再不够的话,你就给我记在帐上。等晚上我问人借了钱就来还给你……”

听到那个官差这么一说,那个店老板就开口说道:“赵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一天到晚的为我们老百姓跑断了腿,难道我孝敬您一些东西也不行么?这要说在别的地方,官差下馆子出来不给钱不说,还每个月都要交保护费。咱这里不仅是没有这一套,你们来吃饭还多给钱,这让我们怎么能够安心啊!这些钱就算了吧……”

听到店老板这么一说,那个官差立刻就瞪起了眼睛来说道:“这可不行!我们大人说了,就是他出来吃饭也得给钱,我们做属员的怎么能够不跟他老人家学呢?老板,你要是觉得钱多了,就先存在你这里。等哪天我酒瘾上来了,你再管我两碗酒就行,千万可不要多给啊!要是你再多给我,我就跟你急!”那个官差说了话,这就准备走。

店老板见那个官差又要走,他再一次的挡在了人家的面前,并且冲着在那里闲着的小二直做手势。这个是一个老跑堂的了,也是本地的人出身。他看见了老板的手势,立刻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所以他就跑到了后面去。等到那个小二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小葫芦。等这个葫芦到了手上,那个店老板就递了那个官差道:“赵头,你这个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你多丢了钱,出来就没有来找我算过帐。这样吧,这里还有一点酒。你就带在路上解渴吧……”

那个官差听店老板如此一说,他还就扭捏了起来道:“我们大人说了,白天办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允许喝酒的。我刚才在你这里喝了酒,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要是被我们大人知道的话,我这么帅的胡子可就保不住了……”

听到那个官差如此一说,店老板便开口说道:“赵头,谁不知道你是海量啊!虽然咱们的大人是有那么一个规定,只要他不知道,你再不犯什么错误,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么!”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那个官差嘴里虽然说着不行,可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想去拿那个葫芦。

店老板看见那个官差扭捏的样子,那就把那个葫芦塞到了人家的腰带上,然后开口说道:“赵爷,你放心。这只是一些淡酒,淡的就跟水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事情的。你就带在路上,当作是水捷克吧……”

那个官差听店老板这么一说,他便十分勉强的笑了起来,还自欺欺人的说道:“对,这也就是水……不过今天的这件事,你可别跟我们的大人说啊!虽然我们大人待人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那么的害怕他。你要是害我掉了胡子,我可跟你没完……”

店老板听那个官差如此一说,他便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赵头,我叫您大爷了,还不行么!如果您真的为今天这事而掉了胡子的话,也不管是谁报告的,我都负这个责了……”

那个官差听到店老板如此一说,他这才放心的走了。看着那个官差的背影,店老板摇着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等到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邵恩伯就把这个老板喊到了自己的跟前来。这俗话说,来的都是客,只要客人点了自己的名字,那么自己就应该过去问个情况的。

当那个店老板来到了自己跟前以后,邵恩伯便开口问道:“老板,我问问你。刚才那个官差给你钱,为什么你还要摇头呢?是不是他给的钱不够,还是他只是做一个样子呢……”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那个店老板立刻就把眼睛瞪了起来说道:“客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既然给了钱了,自然是不会少我的。要是你说他是在装样子,那实在是太过份了。人家既然是诚心的给了钱了,自然就不会再装什么样子。你不要拿外面人的眼光,来看我们这里的人。凡是被我们朴大人培养出来的人,肯定就没有坏人。您别看那个人长的是凶了一点,有的时候喝多了也爱耍一点酒疯。可是他这个人不错,在喝多了的时候,只要一见到朴大人,立刻就能够清醒了。再说了,这要是象外面一样。那些官差吃拿卡要,每个月还要来收钱,我们没有办法也得给。不过在这里,我们都是真心的。也别说是这些当差的为我们老百姓跑断了腿,就是我们的大人为了我们老百姓的事情,都已经昏过去好几回了。我们这些人送给他一些东西,想让他补补身子,都给他退了回来。你说,有了这样的大人。有了这样的官差,我们能够没有好日子过吗?有了好日子过,谁还会去在乎那些小钱?所以就是供应他们一两顿吃喝,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他们不肯吃我们的饭,我们反而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听到店老板这么一说,邵恩伯感到百感交际。这个朴恩书真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他为了老百姓如此的尽心做事,究竟是图一个什么呢?这还真的需要细细的探究一番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一节

第一节

也就是在邵恩伯百感交集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手下也已经回来了。只见这位老兄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邵恩伯的面前坐了下来。看到自己手下的模样,邵恩伯感到十分的吃惊。因为邵恩伯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回来。也就是等到自己手下坐下来以后,邵恩伯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

邵恩伯的手下听到主人如此一问,他便开口回答道:“侯爷,事情比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我化装成了乞丐,在大街上走了一圈,立刻就被一些官差给带走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还很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可是等我们来到了地方,就有人十分和气的跟我们说。现在外面的世道很混乱,想要混一口饭吃十分的不容易。现在这里的大老爷整理出一些空白的地来,准备雇佣我们­干­活。只要我们肯­干­活,不仅可以管饭,还可以有银子拿。如果是这样都不肯­干­的话,大人就会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进行强制的劳动。虽然在那里也管饭,也有银子拿,只是要被人用鞭子管着。我听那个人如此一说,我就告诉他,说我是出来走亲戚的,因为丢了钱才落到了这步田地。在听说了我的遭遇以后,他们就让我签了个字,然后就给我换了衣服,还送了我三两银子。不过在我临走的时候他们说了,如果我还是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的话,就会把我送去强制劳动……”

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说,邵恩伯立刻就乐了起来。只见邵恩伯笑盈盈的开口说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么一套。他这么一做,不但解决了大街上的混乱问题,还让一些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人获得了惩戒。这是个好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国家里有那么多的官员,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出如此好的办法来呢?!”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他的手下就十分小心的开口问道:“侯爷,下面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这就要去见见那个县太爷?”

邵恩伯听手下如此一问,他就怅然的开口说道:“不用了,谁我都不要见了。我只要在这里再走一走,看一看就行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看到最真实的东西,而我所想要看到的也就是最真实的东西……”

听到邵恩伯如此一说,他的手下立刻就赶紧吃起了饭来。等到吃完了饭,邵恩伯就跟他的手下去地头田间走了走。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在地头田间所能够看到的,满眼都是农民收割粮食的景象。虽然今年的天气不是很好,但是田里的稻子还是长势很好,一片片的战立在那里,呈现出一派喜人的景象。邵恩伯看到了这里丰收的景­色­以后,他就叹了一口气道:“嗨,要是别的地方也能够象这里就好了……”很显然,邵恩伯所说的是那些受灾的地区。

等邵恩伯他们来到了大堤上,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河,和大河另外一面一望无际的稻田时,他顿时就被这里的风景给折服了。这就是朴恩书所做的事情,他把一个不毛之地,变成了一个人间的仙境。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朴恩书所做出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官员所做出的成就。现在不管朴恩书是为了名利也好,是真心为了老百姓也好,他的功劳都已经是不可被抹杀的了。

邵恩伯亲眼所看到一切,都是无法假冒和抹杀了。邵恩伯感到自己这一次出来,绝对是很值得的一件事情。此时邵恩伯心中那么一点点对朴恩书不好的影象,都已经飞的不知所踪了。邵恩伯怀着畅快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就当他准备提起笔来为朴恩书写上几笔的时候,邵恩伯又停下了笔来。因为邵恩伯的心里在想,如果现在就为朴恩书上书的话,会不会让他在受到奖励以后,变的骄傲起来,或者整个人就此堕落了呢?于是邵恩伯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笔放了下来,决定等一等再做处置。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快要到来的时候,看见云间县的土地又一次焕发了青春。那些原来在这里拥有大块田地的地主们,就纷纷的来到云间县的县衙出示了他们所拥有的土地凭证。朴恩书一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些人是来拾麦子的。但是这里的麦子可不是那么好拾的,为了要堵住这些人的嘴。朴恩书就宣布,凡是想拥有原先属于自己土地的人。必须拿出雇工费,水利费,­借­种费,土地再耕费等等十几项费用。把这些费用加起来,简直要比买上好的良田还要贵。见到要想再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那些地主们可不­干­了。可是他们想要再闹,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古德拉斯有规定,凡是在当地官府出示公告之后一年无人认领的土地,或者是在重新造册之前无人认领的土地。在当地官府重新造册只好,原先土地的主人就等于自己放弃了拥有土地的权力。

原先那些在云间县拥有土地的人,本来就没有指望云间县能够搞的好,所以在知道要认领土地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因为这些人认为,如果这里的土地再种不好的话,那么自己投资下去的钱可就要没有着落了。现在他们再想要重新的要回自己的土地,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即使是这些人把官司打到上面去,也不会有人去理会他们的。于是这些人也就只好自认倒霉,就此放弃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时间过的真快,这一转眼的时间,也就快要到冬天了。这一天一大早,就有人拎了一条鱼来,说是要孝敬朴恩书,让他补一补身子。自从今年丰收以后,经常就有老百姓过来,要送给朴恩书东西的。其实这也不是大家要巴结朴恩书,而是老百姓出自内心的感激他,才想要送给他东西的。面对着老百姓送来的东西,朴恩书从来就没有收下过一件东西。今天人家送鱼过来的时候,还正巧他也在当场。

当朴恩书看到那个人手上拎着的鱼时,他就开口问那个人道:“老乡,您这鱼是哪里来的?!”朴恩书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因为他看那个人手上的鱼实在是大的出奇,不是一般地方所能够获得,所以朴恩书就好奇的想问一下。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便十分开心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是不知道。这鱼就是从您挖出的大水池里捞上来的。象这样大的鱼还有很多,我们一网下去就捞出来不少来。因为看到这鱼很新鲜,所以就给您送了一条来……”

朴恩书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他的脸­色­立刻就变的正经了起来。只见朴恩书正­色­道:“老乡,那里的鱼是不能够捞的。因为那些大水池是上面拨款修建的,所以那是属于公共的财产,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够轻易的动用。现在你们不知道情况就捞了里面的鱼,我一点也不怪你们,但是以后你们就不能够再这么做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老百姓的脸­色­也变了。就他那心里的话,我这是送鱼还送错了地方,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虽然这个人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并不敢说一些什么。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朴恩书就开口对他说道:“这条鱼,你还是带回去。你想怎么处理它,就怎么处理它。但是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到那里去打鱼了,因为那里的鱼都是国家的财产……”其实朴恩书说的话并不正确,他在这个大堤的修建上也出了不少的钱。就象这些大水池,都可以说是拿他个人的钱修建的,里面的那些鱼苗也都是他放进去的。按道理来说,这也算是他个人的财产。如果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搬出官府来吓唬人,似乎是太夸张了一些。但是看朴恩书那个样子,似乎是他另有打算一般……

那个人见这个马屁也没有拍成,他就只好悻悻的把鱼给拎走了。就在这个人走了以后,朴恩书立刻就派人在水池的边上巡逻,并且还打造了很多的牌子,表示这些水池里面的一切都属于国家的所有,任何人都不能够轻易的从这里面获得任何的好处。其实大家也知道这些钱都是朴恩书个人出的,在知道了这条通告以后,大家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要说朴恩书站出来说水池里面的是他个人的财产,处于对他个人的尊敬,大家根本就不会动他一根草的。可是朴恩书出了这样的通告,那就让大家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了。甚至有的人在背地里说朴恩书实在是太小气了,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不让自己在水池里捞到任何的好处。虽然大家都是议论纷纷的,但是再也没有人到那些水池里去捞鱼了,就连捞个水草的人都没有。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自从水池里的鱼再也没有人捞了以后,朴恩书也就不再需要手下人去巡逻了。等到转过年来开春的时候,朴恩书又拿出银子来,在空白的不适合种粮食的地方养起了­鸡­和猪。大家看到朴恩书的行为,虽然并不是很理解,却也一点不想去理会,大家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等到这一年的夏天,古德拉斯全国上下遭受了一场罕见的洪灾。在这场洪灾之中的损失是难以评估的。虽然云间县也遭到了洪水的袭击,由于朴跟书调理和指挥得当,除了大堤有几处破损以外,云间县的老百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看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那些老百姓可就高兴坏了。

那边老百姓是开心了,可是朴恩书却犯愁了。今年水灾闹的很凶,大堤有好几处的损毁,想要把它们再修补好,却没有了银子。这就叫做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没有银子叫朴恩书要怎么办啊。今年的洪灾是过去了,要是明年再来一个洪灾,云间县可就要恢复原来的模样了。即便洪灾明年不来,它后年大后年的,也总是要来的吧。到了那个时候,云间县又该怎么抵挡呢?想要伸手问上面要银子,他们完全可以以你这里受灾的情况不严重为借口不给银子,或者是少给银子。这要是因子给的少了,还不如不给银子。朴恩书大概的计算了一下,就修补破损河堤所需要的花费,少了几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虽然府库里有的是银子,朴恩书却不敢轻易的拿出来使用。再说就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修补河堤所使用的,即使拿了出来不顶数,还要担很大的风险。于是朴恩书就开始琢磨起一个可靠的办法来……

这一年的秋天,在很多地方都在喊颗粒无收的时候,云间县又获得了一个大丰收。看着洋溢来老百姓脸上丰收的喜悦,朴恩书的眉头始终是没有舒展开来的时候。这一年发了那么大的水,上面还真的就以云间县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为理由,只拨款三千五百两银子。虽然朴恩书知道这些银子顶不上什么用,但是也比没有的好。

现在是丰收的季节,丰收的不但是粮食,也有­鸡­、鱼和猪。朴恩书在看到了成果以后,就决定每户人家都分四分之一头猪,两只­鸡­和一条和大的鱼。对于老百姓来说,有了这些东西,过年都可以不用再买年货了。这一下大家才算是明白了朴恩书的用意,为了大家能够得到更多的实惠,朴恩书才会做出封锁水池那样的事情来。现在大家得到了朴恩书的好处,都开始称赞起他的好来。

也就是在饱受称赞的时候,朴恩书还宣布了一件更加让人感到震惊的事情。朴恩书向大家宣布,凡是登记在册的,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或者是劳动能力低下的老人,从来年开春起,全部由县里出钱奉养。朴恩书还专门的建造起了一个类似养老院的地方,为这些老人提供了一个专门的栖身场所。这样一来,朴恩书就率先的使云间县达到了,古德拉斯人梦寐以求的“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的境地。

虽然好事是做了一箩筐,但是朴恩书为了大堤的事情还是不能够有一个好心情。也就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朴恩书突然想到了邵恩伯老侯爷。这会自己的手上是没有钱,可是自己还可以找他想想办法。虽然朴恩书没有跟邵恩伯有过多的交往,但是他认为邵恩伯老爷子这个人还不错。即便是邵恩伯老爷子拿不出钱来,他也可以帮着自己想一想办法。再说朴恩书这一回可根本就没有打算跟邵恩伯要银子,而是打算跟人家借银子。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一下子问人家要几万两银子,那不把人家给榨­干­了才怪。要是让朴恩书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断然不会去做的。

也就是在年关到来之前,朴恩书就挑了一些云间县的土产去看邵恩伯去了。现在的朴恩书自己也不富裕,所以他出门的时候,也就带了一些随身的路费,并没有多带银子。当朴恩书一路赶到邵恩伯的家里时,朴恩书这才发现附近的官员全部都已经跑了过来,要给邵恩伯老爷子拜个早年。

要说邵恩伯家里这会这么热闹,根本就得不出空来见朴恩书。但是在知道朴恩书也赶过来给自己拜年的时候,邵恩伯竟然就放弃了其他的客人,亲自出来接见朴恩书。当邵恩伯看到朴恩书的时候,他就大声的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怎么你小子这么得空,能够跑来给我拜年。是不是你们那里又闹了虫灾,又来给我老人送虫子了?告诉你,小子。眼看着快过年了,本侯爷手头也不富裕,没有那么多的钱赏给你。要是你是来讨赏的,趁早就不要开这个口……”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就苦笑着说道:“老爷子,看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不是要过年了么,我们今年那里又是一个大丰收。我这一则是来给您报个喜,二来是捎了一些我们那里的土产来孝敬您老。这完全是为了那些上学的孩子谢谢您的,我真的就没有其他的意思了。这不是前几年的时候,我一直在忙着,就没有时间来看您吗。您老人家就不要再生小人的气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还真的就高兴了起来。只见他开心的说道:“只要你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就好……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一看见你,就感觉到心惊­肉­跳的。好象是我前辈子欠了你的断头债,想还也还不完一样……”

朴恩书见邵恩伯放松了警惕,他便试探­性­的开口说道:“老侯爷。小的这一次来,除了那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帮个忙……”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的心立刻就收紧了起来。就邵恩伯心里想的,我说的吧,只要这小子一在我这里出现,就准没有好事。你看他刚才笑脸对着我,现在立刻就放出刀子来捅我了。好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消受的。你要是有什么明枪暗箭的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老爷子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的。于是就见邵恩伯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我这里出现,就是没有安好心眼的。说吧,又要怎么来收拾我这个老头子……”

朴恩书见邵恩伯摆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劲头来,他立刻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见朴恩书笑着说道:“老爷子,您可真厉害。我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今年闹水灾的时候,我们那里的大堤被冲毁了几处,也没有遭到多大的损失。只是这修河堤的款子才拨了三千五下来,就连填一个缝的都不够。所以我就想请老爷子帮忙想想办法……”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立刻就很不满意的开口说道:“小子,你口气还满不小的吗!三千五百两银子连一道缝都填不上,难道你那里的材料比银子都金贵?要说钱,我这里是没有。要叫我帮你想办法弄钱,那可就更加的困难了。你可要知道,别的地方受灾的情况比你们那里要严重的多。你不把银子仅他们先使,难不成还要先把你那里的小窟窿先给填起来不成?!”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恬着脸低声下气的说道:“老爷子,我这也不是在为难你。刚才我所说的话是有那么一点被夸大了,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老百姓为国家着想啊!虽然我这里今年是没有事情,但是如果修补不好的,明年可就要出大事的。人道是,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这要是把我们那里给冲出几个大口子来,您让该怎么跟老百姓,跟皇上去交代啊!”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的心也动了一下。朴恩书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他手上的确是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那么多钱也是不能够轻易出去的。要说河工衙门的赈灾银子,自己是根本Сhā不上话的。就说朴恩书那里的情况也不是很糟糕,能够给他们一些银子也已经很是说的过去了。也就是在邵恩伯感到很为难的时候,他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每年那些官员虽然说是来给邵恩伯拜年,可是他们到这里来还是有另外一个目的的。只要是来给邵恩伯拜年的官员,总是会在邵恩伯的家里摆上几桌。因为知道邵恩伯为人比较随和,那些官员赌博起来也是肆无忌惮的。每一年的输赢也要在好几万两银子上下。虽然古德拉斯的法令也不准赌博,可是这些官员只要不在自己家里赌,在找上一个好借口,别人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所以邵恩伯就想借朴恩书来好好的收拾这些人一下……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正是因为邵恩伯恨透了那些官员借口在自己家里赌博,所以他就想让朴恩书锄头去收拾这些人一下。邵恩伯心里想,只要这些人在自己这里吃了苦头,自然就不会再到自己的家里来赌博了。于是邵恩伯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小子,你不是想弄钱么!我看我老头子是帮不上你了,只是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走了……”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朴恩书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只见朴恩书问邵恩伯道:“老侯爷,您有什么财路。可一定要指点我这个后辈啊……”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便指着自己的内室对朴恩书说道:“小子,你看到了没有。那些人在我家里赌钱赌的正欢,你想要弄到钱的话,可以找他们去。只要你把他们的钱都赢了过来,你自然就不需要再去找谁要钱了。再说了,这些钱都是你赢过来的。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好了……”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扭扭捏捏的开口说道:“老爷子,我根本就不会赌钱。再说了,我手头那么紧哪里有钱来跟他们赌啊!”(就朴恩书那能耐,他还用说这样的话么?他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要钱而找一个借口而已。)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便十分的大方的开口说道:“你不会赌么?那可好说的很,我这里有的是高手,完全可以借给你的。只要你能够赢了钱,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你说你手头没有钱的话,就先从我这里拿两百两去。这些钱就算是我赏给你的好了,你也就不要在指望着还给我了……”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朴恩书差一点没有高兴的跳起来。要一提到赌博,他还真是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沾边了。这一次他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赌博,而且还可以不用自己出一分钱的爽快一把,他真恨不得这就跪下来给邵恩伯磕头才好。

邵恩伯根本就不需要朴恩书给自己磕头,他见朴恩书肯出面了,他这就让手下人取了两百两银子来。等到钱一到手,朴恩书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就见他一溜烟的跑到了赌桌的面前,连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忘记了。邵恩伯害怕朴恩书会失手,所以他立刻就使了一个眼­色­,让自己的一个手下跟了上去。

等邵恩伯的手下来到赌桌前面的时候,朴恩书早就把手里的银子给投了下去。此刻战场上的人都已经赌红了眼,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又上来了什么人。只要来人肯往桌子上扔银子,那就已经达到了他们的要求了。

由于朴恩书才上来,并不懂得桌子上的规矩,所以他就扔下一锭一两的小镙子。那些围在桌子边上的人,看到了这么一疙瘩小银子,立刻就大声的喊了起来道:“这是哪里来的银子啊?还懂不懂规矩啊!要是没有五两银子,就算不上一注。要是你再不把银子收起来,输了就当作是陪注,赏给人家做个酒钱。要是赢了钱,也没有你的份!”

听到大家如此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十分不高兴的扔下了二十两银子去。虽然朴恩书这一注下了二十两银子,却也不是很多的,只能够是刚到标准而已。眼看着有了二十两银子到了桌子上,那些人这就准备开注了。这一注打开以后,朴恩书的口袋立刻就有了进项。

朴恩书看自己首战告捷,他就乘胜追击一路的赢了下去,就连邵恩伯的手下都感到有些吃惊。等到朴恩书手里的银子多了起来以后,他立刻就转战到了别的桌子上。此时的朴恩书是看哪张桌子上来的大,他就朝哪张桌子上钻。邵恩伯的手下由于是得到了命令的,所以他就得一直跟着朴恩书,防止他那里出什么事情。

事情并没有邵恩伯手下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是有朴恩书出现的地方,只要是跟着他的人,就一定能够赢得一些好处。那些跟朴恩书唱反调,或者是想走偏门的人,就只有眼看着自己的银子落到了朴恩书他们的口袋里去了。

等到这一趟走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注意起朴恩书来。在这些人里面,有人是认识朴恩书的,而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认识朴恩书。那些认识朴恩书的人,又多是他的上官。当他们看见朴恩书连自己的钱也敢赢,根本就不知道个谦让的,心里的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这只是平常的赌博娱乐。可是在暗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假借赌博之名,暗底下走的是行贿之实。现在朴恩书的出现,断了这些大老爷们的财路,他们能够不恨朴恩书么……

此刻的朴恩书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让他有银子去修河堤,他才不管自己的上司们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脸­色­看呢。等到手里攥了一大把的银票以后,朴恩书就从战局上撤了下来。那些官员早就巴望着,朴恩书能够早一点离开了。可是现在朴恩书再离开也没有用了,他们手里的银子都已经落到了朴恩书的手里。也无论是想要收银子的,还是想要送银子的,手里都已经没有了银子,自然也就没有了再赌博的兴致。所以这一天的赌局,结束的是出奇的早。

等朴恩书手里攥着大把的银票笑呵呵的来到邵恩伯的面前时,邵恩伯就十分吃惊的对他说道:“好啊,你这小子还说自己不会赌!就你说的那话,害我还担心了好半天。我看你要是再会赌一点的话,今天来我这里的官员,都要被你扒光了衣服回去了……”虽然邵恩伯表面上是在责怪朴恩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在他的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他借着朴恩书的手,已经好好的整治了一下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官员。

虽然邵恩伯是借了朴恩书的手整治了那些官员,可是那些官员也把朴恩书给恨了个牙痒痒。等这些人各自回去了以后,他们就聚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样去整治朴恩书。可惜的是朴恩书根本就没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而且他的政绩全部都是瞎子都能够看的出来的。所以这些人是恨归恨,也只有等待着机会再向朴恩书报复……

邵恩伯看朴恩书的手上有了那么多的银票,他便笑着问朴恩书道:“我说,小子。你都赢了那么多的钱了,应该是够份量了吧。你总不会再想着,从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再刮油水了吧……”

朴恩书此刻也没有工夫再理会邵恩伯了,只见他一边低着头数着银票,一边眉开眼笑的说道:“够了,够了。这里的钱足有七、八万两,应该是够修好河堤了。我在这里要多谢您老人家了……”

“我说你小子还有没有人味?有你这么做事情的么?说的话的时候,眼睛都看着哪里啊?!”邵恩伯一看到朴恩书那个样子,他心里就有气的说道。

朴恩书听邵恩伯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再一次的向邵恩伯道了谢。这一次邵恩伯才肯放过朴恩书,让他先回云间县去了。现在朴恩书是有了银子在手上的,他自然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只见他再一次的向邵恩伯道了谢,自己转过身去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当朴恩书从邵恩伯家里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在朴恩书的后面追了上来。这个人就是朴恩书的老邻居,云间县邻县的县令庄敬贤。虽然庄敬贤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但是在一些世俗的影响下,他也不能够做出免俗的事情来。就比如说到邵恩伯家来拜年,那是一定需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的。最多就是庄敬贤不参与到官员的赌博中去,那些高级的官员知道庄敬贤的脾气,也找不到他的痛脚,自然就不会去跟他计较的。今天的朴恩书就不同了,他一上来就给了那些官员那么大的一个难看,他自然是要倒霉的。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庄敬贤就忍不住要出来提醒朴恩书一下。可是朴恩书的手脚太快,他一连贯的把事情都做了,中间根本就没有半点空闲的工夫。所以就是庄敬贤想跟他说话,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机会。现在看朴恩书从邵恩伯家里出来了,庄敬贤这才追了出来,想要把这件事情中的厉害关系都分析给朴恩书听。

朴恩书见跟着自己出来的是庄敬贤时,他立刻就就停下了脚步来。朴恩书知道庄敬贤是个好人,他是很喜欢这个人的。今天他只是忙着赌钱了,根本就没有在意庄敬贤也在这里。等到他赢了钱以后,这就想拿回去把事情给办了,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庄敬贤了。此刻他看庄敬贤在喊自己,所以他就停下了脚步来,想看一看庄敬贤想跟自己说一些什么……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四节

第四节

庄敬贤一来到朴恩书面前,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就开口对他说道:“哎呀,我的老兄啊!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一些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就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可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么?!”庄敬贤一上就给朴恩书来了一个二十四个为什么,把朴恩书给问蒙了。

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朴恩书这才愣愣的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啊,只不过是我在桌子上赢了一些银子而已。再说了,这也是老侯爷让我上的桌子。而且我赢来的这些钱,根本就不打算要自己用的。我还要把它们拿回去,把我们那里的河堤修补一下。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为了老百姓好。只要是为老百姓好的事情,他们管的着吗!”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庄敬贤真的拿他就没有了办法。只见庄敬贤叹着气对朴恩书说道:“你啊,你啊!你真是不知道官场上的厉害……就算是你要把银子拿回去去修河堤,可是那些官员都是看不见的。他们可不会管你拿了钱去­干­什么,而是认为就是你把钱全部都给拿走了恨的自然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庄敬贤说着话,就把这些官员的腐败和黑暗的贝母都对朴恩书给说了一遍。

让庄敬贤没有想到的是,朴恩书在听到了一切的内幕以后,他不但是没有感到害怕和担心,反而还高兴了起来。只见朴恩书十分开心的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为赢了这些人的生活费而感到不好意思。现在我知道这些钱都是一些脏钱,我拿去修了河堤也就可以心安理得了。你说的那些话,就当我没有听过好了。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恨我呢……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做了,还不成么!我这个人做官和别人想的不同,别人都是图的升官发财。而我想的就是塌塌实实的为老百姓做几件好事。等我不当官了,也有人多我有个念想,这也就已经足够了。不过在这里,我还要多谢你老兄的美意。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倒是很想跟你喝两杯的。只是现在我要忙着去有事,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朴恩书说完了话,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朴恩书远去的背影,庄敬贤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一次的叹起气来。庄敬贤的心里很清楚,象朴恩书这样的人,在当时的社会里,根本就做不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官员。要想做一个长时间的官员,哪怕你也是想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也要能够懂得官场中的厉害才行。象朴恩书­性­子那么直的话,根本就走不出五步,便要弯折在官场的道路上。

朴恩书在回去了以后,他立刻就布置着大家把河堤修补好了。在后来的日子里,多方的收入都跟了上来。由于有很多贤能的人给朴恩书出主意,把云间县很多的副产都提了出来。首先就是这里的云里酥茶。朴恩书派人在四城门和各个要道上都摆了茶棚,让过路的客人可以免费的喝茶。那些路人在知道了云里酥的好处以后,就会主动的替云里酥做宣传。所以这个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引来了不少的茶叶贩子,把云里酥传销到古德拉斯的各个角落。这样一来,不仅当地老百姓的收入增加了,就连税收也跟着一起都上来了。更重要的是云间县其他的产业也一起都跟了上来。

即便是河堤再遭到损毁,朴恩书也可以拿出自己的钱来修补,根本就不用跟上面提请赈灾的款项了。后来上面的官员见朴恩书根本就不来跟自己提请赈灾款项,也无论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小情的,他们也不过问朴恩书这里。这些人都巴不得朴恩书那里出什么大事情,他们才好趁机来修理朴恩书。可是朴恩书那里还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出来,所以让这些人一直都没有机会来整治他。越是没有机会整治朴恩书,那些人就越是把朴恩书给恨的不得了。虽然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了,但是对朴恩书的恨却是始终没有办法消除的……

也就是在这一天,听说四皇子天泽要来到这里巡视,这些官员可高兴坏了。因为这些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天泽是头一次到皇宫外面来行走,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只要你拿好吃好喝的把他给唬住了,你以后的好处可就是要多得不得了了。再说了,这些人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整治一下朴恩书。因为他们都知道朴恩书的脾气,知道朴恩书肯定是不会主动出面招待这位四皇子天泽的。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自己故意的把天泽给引到朴恩书那里去,只要朴恩书稍微的有一些怠慢,他们立刻就可以找借口发难。只要有了这样事情的发生,朴恩书就是想翻天都很困难了。有了这样想法的官员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在天泽到达预期地点的时候,那些官员就跟众星捧月一般的把天泽给围了起来。只见他们把自己事先都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用尽最大的力气去讨好着天泽。虽然在皇宫里天天有人跟着转,却始终是不会有如此的感觉的,所以天泽当时就被这些官员给灌晕了。

那些官员见天泽已经晕呼了,他们立刻就带着天泽到处的转一转。这样的情况是可想而知的,凡是天泽所去的地方,根本就是事先就预定好的地方。天泽所能够看到的,都是一些最繁华的表面景象。至于内里的东西,他根本就连瞟都瞟不到的。

等到天泽被那些官员捧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往朴恩书那里动脑筋了。只见有人向天泽献计,说还有更好的地方要让天泽去看。天泽听说还有更好的地方,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的。反正这一路也是好吃好合好安排,根本都不需要他走上一步路的,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些官员见天泽愿意到朴恩书那里去了,他们立刻就派人骑了快马,还特意的备上了正式的文件去见朴恩书。虽然他们的心里都很明白,朴恩书根本就不会理会自己这一套的,但是他们还是要把表面的文章给做足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天泽责怪下来,不但是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反而会让天泽更加的憎恨朴恩书。

也就是在当天的傍晚,朴恩书还在县衙门口有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骑了快马一路的­干­了过来。这个人来到了县衙门口停住了自己的马,就十分傲慢的开口说道:“快叫你们的县太爷出来,有上面的公文到了!”

朴恩书看到那个人说话十分的傲慢,他也不想跟对方计较。只见朴恩书十分平静的开口说道:“我就是这里的县令,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吧……”

那个人听说朴恩书就是这里的县令,他就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哼了一声道:“京城派来了一个钦差,过两天便要到你这里来视察。在他来到这里的前一天,我们会再派人来通知你的。到哪个时候,你必须准备好至少二十个菜一桌的酒席。否则的话,有你好看的。这是上面下来的公文,你就接了去吧……”那个人说着话,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故意的把它给扔到了地上。等那封信落到了地上以后,这个人掉转了马头就绝尘而去了。

看见那个人如此的行径,大家都十分不服气的冲他吐了一口口水。朴恩书却显得十分的平静,只见他冷冷的开口说道:“来吧,只要他喜欢,那就让他来吧……不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钦差,哪怕他不喜欢来,我还想要亲自的招待他一下呢……好吧,就让我好好的招待他一下……”

也就是信送到的两天以后,天泽便在那些官员的陪同下来到了云间县。当天泽他们来到云间县的时候,正好就是吃中午饭的时候。其实这时间也没有那么巧合的,只是那些官员故意的安排,才会使天泽在中午到达云间县的。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在云间县根本就得不到好处,所以让天泽把朴恩书处理完了,自己这就走人好了。

等这些人来到当地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朴恩书还在外面的工地上。这些人一看见这个情况,包括天泽王子在内都感到很不舒服。在等了大半天以后,朴恩书才一身尘土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当他来到众人面前以后,还十分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大家了……这不是我们县要闹旱灾么,我正在工地上布置水车什么的呢。还请大家多担待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番废话,那些人早就饿的受不了了。尤其是这位天泽王子,最近一路都是吃的好了。他以为今天还能够再吃上好的,所以早饭都没有多吃。这一下他可就有的罪受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五节

第五节

天泽王子为了能够多吃一些好吃的,他竟然连早饭都没有怎么吃。如今他被朴恩书这么一折腾,给搞的虚火上升,当时就已经被饿的不行了。也就是这么一下子,天泽王子的火头就上来了。好在这个时候朴恩书准时的出现了,不然他这一道坎都过不去。等见到了朴恩书,天泽王子满以为这就有的吃了,刚才的不痛快立刻就被忘记了。

在谦虚了一番以后,朴恩书就要领着这些人去用餐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朴恩书都准备了一些什么,所以他们也不好当场就发作,毕竟还有一个天泽王子在前面,自己是不敢随便发话的。于是这些官员也只有乖乖的跟着天泽王子,由朴恩书领路来到了吃饭的地方。

等大家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当时就呆掉了。此时所有的人已经没有了愤怒的心情,因为此刻他们感到的惊讶,早就已经掩盖了他们的愤怒。只见朴恩书所谓吃饭的地方,只不过是用来­操­练兵卒的一个校场而已。在这个很大的广场上,已经摆放好了很多的桌子。这些桌子都是被露天摆放在那里,要不是现在的天气好,早就是苍蝇的了。只是住位的桌子那里,还有一个被搭建好的凉棚放在那里,好象是专门为天泽王子所准备的。

天泽王子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要在什么地方吃饭,当他看见了那么空旷的地方,不时的还能够被凉风吹一下,也算是比较舒爽的一个地方。于是就看天泽王子点着头说道:“这个地方还不错吗!能够看着那么多的人,在一起吃饭,总比躲在包间里憋气要来的好的多……”

天泽王子所说的话,是完全处于那些官员意料之外的。这些官员的心情在此刻,已经又吃惊扎向愤怒了。但是当他们听到天泽王子对朴恩书的称赞时,他们再一次的感到了惊讶。不过这些人也算是老江湖了,他们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变脸的。也就看这些人好象是都学过变脸术一样,立刻把自己的表情由愤怒转到了快乐的状态上。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媚笑着说道:“是啊,是啊!还是王子有见识……能够有那么多人同时在一起吃饭,是何等的壮举啊!”

朴恩书看见那些官员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等到朴恩书冷冷的哼出了一声以后,他就假装十分恭敬的对天泽王子说道:“王子,您是头一次来我们这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拿出来招待你,只是一些本地的土特产,还请您不要见怪……”

天泽王子这些天里,所谓的土特产是吃多了。那些官员所奉上来的土特产,还不都是一些山珍海味啊,只是被说的好听一些罢了。所以今天朴恩书也讲出这样的话来,天泽王子还指望着,这一顿好吃的又是跑不掉了的。于是他就连连的点着头,希望早一点能够品尝一下所谓的土特产。

当天泽王子在朴恩书的指引下落座以后,他就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土特产。这些土特产也太特别了一些,因为它们都是装在大脸盆里的。而这些脸盆都是大的出了号的,就好象是小号的和面盆一样。所有的菜,就装在这里面了。每一张桌子上都无一例外的放着四个盆,而每一个盆里都被放了满满的菜,好象是满诱人的样子。可是再仔细的看一看盆里的菜,立刻就会让人倒了胃口。首先一个盆里是韭菜炒­鸡­蛋,第二个盆里面装的是韭菜炒­肉­丝。第三个盆里装的是红烧大萝卜,第四个盆里装的是炒青菜。就这四个菜的素劲,那就别提了,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倒胃口的。

当天泽王子看到这四个菜以后,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来。就看他那个眉头,皱的就好象是一个大面疙瘩一样,都能够拖到地上来了。看到了天泽王子的这种表情,那些官员的心里就是一阵狂喜。终于,终于让他们抓到了发作的机会和借口了。只见当时就有几个官员跳了出来,指着朴恩书的鼻子说道:“我说你是怎么搞的,难道你就准备拿这些东西出来招待我们的王子么?我问你,你眼睛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上官了?!”

朴恩书听这些人如此一说,他还站在那里故意装糊涂般的说道:“怎么了?我可没说就只有这些菜啊。在那边还有十几个大缸,每一口缸里都装慢了菜汤,想喝的人可以到那里随便的瓢。大家不要可以,管够……”

听到朴恩书的这一番话,那些官员险些没有把鼻子给气歪了。只见他们十分愤怒的说道:“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了?你这是在喂猪呢!你平时看不起我们,慢怠我们,我们也就不再说你了。怎么今天王子到了你这里,你还是要玩这一套呢?看来我们就是再想保你,也是保不住的了……”其实这些人的心里哪里是想要保朴恩书啊,他们都恨不得朴恩书这就被拉去杀头才好。

天泽王子听到那些官员七嘴八舌的如此一说,他心里的那个活立刻就被引了上来。只见天泽王子好象一座突然爆炸的火药库一般,猛的开口说道:“我说你这算是个什么官,连一顿反都管不起?难道你是存心的刁难本钦差么?听你那些上官的口气,你是一贯如此刁蛮的。看来我今天不出手制一制你,你是不会知道什么是上从下效的……”天泽王子说着话,就大声的喊道:“来人,快把这厮与我拿下……”

那些官员看天泽王子真的发了火了,他们赶紧就围上来解劝,一个劲的为朴恩书说好话。可是他们哪里是在为朴恩书说好话啊,他们简直是在那里添油加醋。明明是在为朴恩书说话,可是在有意无意间,还会“失口”露出朴恩书“贪赃枉法”的事情来。

听到那些官员说出了如此的话来,天泽王子自然是更加气愤的。只见天泽王子大声的命令道:“来人,先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等我带回京城,再好好的收拾这个家伙!”

那些官员眼看着朴恩书被抓了起来,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些人这才开始一个劲对对天泽王子说好话,让他赶紧消消气,要是天泽王子再把这个火发下去的话,可能就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了。要是一个搞不好,这个制下不严的罪名也就套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些官员可都不是傻子,他们可不想在整治了朴恩书的同时,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由于这些官员早就摸准了朴恩书的脾气,他们知道天泽王子在这里是吃不好饭的,所以他们早就随行带来了厨师,找了个地方就现场的为天泽王子烹调起来。虽然是饭到嘴的迟了一些,却要比吃不上午饭的好,所以天泽王子的气也就消了下去。

等到吃完了饭,天泽王子也就没有心情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他这就准备把朴恩书带上京城去处罚。这一趟他总算是没有白出来,不仅吃到了不少从来都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还接受了一些官员的小礼品。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很小的,几乎是很不起眼的东西,但是它们的做工都十分的惊喜,甚至价格上都是不菲的。天泽王子哪里管那些,只要是他看中的,自然是很随意就接受下来的。要说他就这么回去的话,也不必担心自己出来连一点成绩也没有了。他毕竟是抓了朴恩书这条“大鱼”的,就他做的那些事情,几乎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了。只要把他的案子往崇光皇帝的案头一放,自己的功绩立刻就显露了出来。所以天泽王子是越想越得意,他就命令那些官员把朴恩书平时的劣迹都写下来,让他一起带到京城拿­骚­去。

那些官员早就已经是想着朴恩书倒霉的了,他们见天泽王子有如此的表示,立刻就派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这些人为了要整倒朴恩书,做的准备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就算是要为朴恩书捏造一些罪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他们有那么多的人,想几个坏点子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也就是在天泽王子出城的时候,云间县的老百姓就都得知朴恩书获罪的事情了。于是那些老百姓就纷纷的走上接头奔走相告,都准备为朴恩书想一个办法。那些比较有钱的人,就商量着自己出钱,为朴恩书打点一下。可是此刻的天泽王子是一听到朴恩书的名字就生气,就是再好的话也听不下去。此刻他是抓住朴恩书的辫子不放,你就是再愿意花大价钱来买下朴恩书,他也是很不情愿的。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有很多的老百姓自发的组织了起来,就堵住了城门口,不让天泽王子的队伍出城。他们都希望能够为朴恩书求一个情,希望天泽王子能够听一听自己的心声。可是天泽王子看到如此的情情形,他竟然命令手下的护卫殴打那些老百姓,强迫他们为自己让出一条道路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当朴恩书看到那些老百姓为了维护自己,而受到了护卫的殴打时,他心痛的闭上了眼睛。终于,终于朴恩书再也忍耐不住。就见朴恩书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乡亲们,你们赶快回去吧!你们不值得这样为我受苦的……”

那些老百姓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们立刻就跪了下来说道:“大人,您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我们又该怎么办啊?!”

朴恩书听那些老百姓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们还是快回去吧!为了我,把你们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值得的。只要你们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就是让我立刻死掉,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说,那些老百姓还是不肯就此离开。朴恩书看见他们一直如此坚持,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朴恩书只好以死相逼,这才逼的那些老百姓不得不散开了。当看到那些老百姓都散开了以后,天泽王子这才得意洋洋的领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云间县。

等到天泽王子带着朴恩书离开了云间县以后的第二天,许梦云才带着她的弟弟回来了。也许是朴恩书早就知道会出事,所以他事先就想了个办法,找了一个借口把她们给调到了庄敬贤那里。等许梦云回来以后,她再知道朴恩书被人抓走了以后,就是她的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了。为了想办法快一点营救朴恩书,许梦云就带着自己的弟弟朝拿­骚­去了。

朴恩书一离开云间县的话,那么云间县就要天下大乱了。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因为朴恩书事先就已经留下了一封书信,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手下的人按照他安排的人去做,这个云间县在短期内是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这个云间县已经被治理的很好,而且民间的风气十分的淳朴,只要稍微的管理一下,根本就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除了许梦云那头,云间县也自发的组织起了很多的人,想要到京城拿­骚­去营救朴恩书。即便是他们没有能力打通官府的门路,至少也可以寻找一个告御状的地方。可是这些人想的也太简单了,以为皇帝是一个随便想见就可以见到的人。这个御状不是那么好告的,想要进入崇光皇帝的视听,必须要经过好几道门槛的。

由于是天泽王子带回来的人犯,所以朴恩书很快就被投到了监狱里。按照平常的规矩来说,象朴恩书如此大的罪名,肯定是要崇光皇帝亲自过问的。可是由于当时崇光皇帝有一些事务在身,再看一看朴恩书也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所以也就交给了下面的官员去办理。而底下的官员见是天泽王子带来的犯人,他们根本就不敢得罪,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连审问的过程都省略了。不过才三天的工夫,朴恩书就已经被判了一个死刑。

幸好是被泽贵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很幸运的把朴恩书给救了下来。不然的话,那些云间县的老百姓,真就只能够请朴恩书喝断头酒了。这样一来,就引发了崇光皇帝派人去调查的事情了。光是从这一点看来,朴恩书是要有的救了。

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邵恩伯老侯爷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邵恩伯就准备上书给崇光皇帝,把朴恩书的表现都汇报给他。为了慎重期间,邵恩伯还指望在观察朴恩书一段时间。这几年观察下来,就连邵恩伯都把这个差给忘记了。也就是在这几天他听说了这件事情,这才想起来要给崇光皇帝上书。可是这前脚他才把信给发出去,后脚他又后悔了起来。因为邵恩伯始终是感觉自己信写的再好再详细,都不能够真实完整的说明朴恩书的功绩。于是邵恩伯就决定亲自赶到京城去,见一见崇光皇帝,把朴恩书的事情都详细的跟他说一说。

要说邵恩伯跟崇光皇帝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想要跟他说上两句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也就是在邵恩伯刚刚跟崇光皇帝见面的时候,被他派出去调查朴恩书真实情况的余光远也赶了回来。余光远知道事情重大,所以他根本就无心再在云间县逗留,随便的调取了一些证据以后,余光远就从云间县赶了回来。

在听到了关于朴恩书真实的情况以后,崇光皇帝立刻就勃然大怒了起来。崇光皇帝实在是想不到这件事情被搞的这么的复杂,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都给牵扯了进去。如果单单知识一个赃官诬陷了一个好官,崇光皇帝立刻就会法办他们。可是在这里面有了自己的儿子,这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但是事情并不能够就这样算了,朴恩书既然是一个清官,一个好官,那么就不能够让他受委屈,更不能够让他受冤枉。哪怕别的事情先不能够做,至少也应该先把他给释放掉。其他的事情吗,就慢慢的再说吧……

崇光皇帝在冷静了下来以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派出了很多的手下去,重新的调查朴恩书,和关于那些诬陷了朴恩书的官员。在这段时间里,崇光皇帝也开始重新的审视起天泽来。崇光皇帝一注意天泽,他这才发现天泽身上多了一些小玩意。虽然那些东西很看不上眼,但是他也能够看出来,那些都是很珍贵的东西。光是在这一点上,崇光皇帝就什么都明白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崇光皇帝派出去的人都纷纷的回来了。他们向崇光皇帝汇报的情况,基本上都跟余光远和邵恩伯所汇报的情况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崇光皇帝就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当初没有自己派人去调查的话,这件事情还可以拖一拖,甚至就不再被提起。但是现在有了那么多的证据,他就不得不有所行动了。于是崇光皇帝立刻就派人把那些有了贪赃证据的赃官都抓了起来,然后一起发配到适当的部门去审理。至于天泽,他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虽然他是王子的身份,可是他­干­出的那些事情,也是够让人看不过去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天泽也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的。此刻的天泽,再也见不到往日的嚣张气焰。为了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希望这件事情早一点过去,天泽一天到晚的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是偶尔的要到外面来走一走,他也会走在那些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

就是天泽这么的保持低沉,他还是被崇光皇帝喊过去教训了一顿。现在的天泽已经没有了底气,因为就他所做出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泽贵比较。泽贵每一次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完美。而自己才第一次出手,就把事情给办砸了。看来,自己想跟泽贵再争皇位的话,早就已经失去了先招。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崇光皇帝就破例召见了朴恩书。朴恩书似乎是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被皇帝而召见的,他此刻最关心的还是云间县老百姓的生活。不过现在被皇帝召见的话,就算他是不想出面的话,也不得不出现去应付一下场面。

还是在当初见到崇光皇帝的那个地方,也就是在一个小凉亭里,崇光皇帝再一次的召见了朴恩书。这一次,在凉亭里就只有三个人。朴恩书,崇光皇帝和邵恩伯三个人,其他的人都被安排到了很远的地方,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等大家都在凉亭里坐好了以后,崇光皇帝才十分和善的开口对朴恩书说道:“真的想不到,把你放在一个不毛之地,只是几年的工夫,就把那个地方搞的那么的好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再换一个地方去施展身手的。不过,作为对你的奖励而言。你就提出个要求来吧……”

“提要求?恐怕不太好吧……”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就很好奇的试探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既然是做出了贡献,那就是有功劳的。既然是有功劳的人,那就应该获得奖励。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很过份的,我都可以考虑满足你的……”崇光皇帝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大声的笑说道。

就连邵恩伯老侯爷都在一边帮腔道:“是啊,小子。这应该是你的,你就应该不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就尽管的提出来。只要不是很过份,自然就能够得到满足的……”

听邵恩伯和崇光皇帝如此一说,朴恩书这才开口说道:“皇上,能不能够……请您先借我十几万两的银子?”

崇光皇帝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愣住了。在过了片刻之后,崇光皇帝才感到有些吃惊的说道:“小子,你倒是满厉害的啊……这才一开口,就问我要那么多的银子。这也行啊!不算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只是你要先告诉我,你拿了这么多银子,想要去做一些什么呢?!”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七节

第七节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那么一问,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道:“我想要那么多钱,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还债而已……”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崇光皇帝道笑了起来。只见他笑着说道:“还债?你倒是说出来听一听,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吧……”

朴恩书见崇光皇帝开了口,他这才敢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即便是这个样子,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就好象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的开口说道:“这……不是,为了在我们那里修河堤么,把我未来媳­妇­的钱也给贴进去了……除了那一点的用项,还有就是兴修个水利,还有造福百姓什么的,就全部都给花掉了。要是您皇上老爷子认为我做的不对,也可以先借给我,等到我有钱了以后,再还给您还不成么?”

崇光皇帝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就被朴恩书给气乐了。就见崇光皇帝双手Сhā着自己的腰,在那里沉吟着走了半天,看到这个样子,倒是把朴恩书给急死了。等了好半天以后,朴崇光皇帝才开口对朴恩书说道:“就你每个月拿的那个薪水,就是你攒一辈子都还不完的……算了,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个钱啊,还是得由我来替你掏……这个做官的人么,既然是为了国家而花了自己的钱,那就是应该由国家给出来的。为国家做事情还要私人掏钱,那就不会有人再愿意出来做这个官了。至于你么,还有什么私人的要求提出来的么?”这话说到了最后,崇光皇帝再一次的提示起朴恩书来。

朴恩书见崇光皇帝还肯给自己一些好处,就见他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对崇光皇帝说道:“皇上,我也不要您多做破费。只要您肯请我吃一顿­肉­就行,也不管它只怎么做的。只要能够让我吃到嘴就行……”

听到这样的要求,不仅是崇光皇帝愣住了,就连邵恩伯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朴恩书会提出如此简单的问题来,这样的题目也别说是在皇宫里了,就是在外面的小饭馆里,花上二、三两银子,就完全可以解决了。正是因为这道题目太过于简单了,崇光皇帝又不相信的再一次的开口问道:“难道你的要求真的就这么简单?你真的不会后悔?”

听崇光皇帝如此一问,朴恩书就仿佛是看到红烧­肉­已经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般。只见朴恩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脸的馋像来说道:“皇上老爷子,您可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吃过­肉­,今天也就是想在您这儿过过瘾而已……”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说,崇光皇帝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这既然是你的要求,我自然是不会吝啬的……”崇光皇帝说着话,就转过头去开口吩咐道:“来人,今天多弄几个菜,每个菜里都得给我多放一些­肉­……”听到崇光皇帝如此吩咐,立刻就有人下去传话去了。

等到传话的人下去了以后,崇光皇帝就再一次的过问起云间县的情况来。当崇光皇帝得知,云间县已经被朴恩书治理成了一个不再闹灾害的地方,而且每一年除了县衙府库里的收入不停的在增加以外,凡是在云间县居住的人还能够得到一些福利,这就让他听的不住的在那里点起头来。尤其是当崇光皇帝听说云间县已经率先的完成了“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的目标以后,崇光皇帝都忍不住开口赞美起朴恩书来。听到崇光皇帝如此的夸奖,朴恩书都不好意思的把头给低了下去。

也就是在大家谈话的时候,吃午饭的时间也就到了。为了要奖励一下朴恩书,崇光皇帝就决定不到别的地方去吃饭了,直接把饭食传唤到这里来吃,这样大家就都不用走路了。只是过去了片刻的工夫,有很多的侍从就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当所有的饭菜被放在了桌子上以后,朴恩书立刻就露出了一副馋相来,好象是一个几辈子都没有吃过­肉­的饿鬼一般。看到朴恩书的那种神情,别人可就都倒了胃口。即便是崇光皇帝忍住了没有说什么,可是在一边看到这个情况的邵恩伯,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是看崇光皇帝都没有说什么,他这才没有好开口。

看到了朴恩书没有一点风度和仪态的样子,崇光皇帝虽然是没有责怪他,却也忍不住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吃­肉­,那么你就先开始吧。我已经上了年纪了,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你想吃的话就动手吧,根本就不需要管我们的……”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他想也不想的就把筷子给伸了出去。等到朴恩书这一出手,就连崇光皇帝都被吓住了。就见朴恩书那一手风卷残云式,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一盘子­肉­给吞了下去。等到这一盘子­肉­吃完,朴恩书又开始对磨起其他盘子里的­肉­来。看到朴恩书的这种吃相,崇光皇帝都开始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这话已经说出口去了,就是想收回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谁叫他是进口玉言的呢。

朴恩书这一顿猛吃,可是让他把以前亏欠的都给补回来了。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朴恩书就已经把自己眼前的菜全部都扫空了。等到把这些东西都消灭了,朴恩书又抬起头来,以十分渴望的眼神看着崇光皇帝。崇光皇帝看到了朴恩书的眼神,再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请求,他也就只有毫无办法的点头默许了。

有了崇光皇帝的默许,朴恩书就更加的没有忌惮了。就见他站起了身来,把所有的菜都集中到自己的面前来。看到朴恩书的吼像以后,邵恩伯老侯爷是十分无奈的在那里摇着头,不过他也不好说一些什么。即便是他故意的咳嗽几下,要提醒朴恩书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可是朴恩书就好象是听不见一样,只顾着吃自己面前的菜。崇光皇帝看到朴恩书这个样子,他就在心里想道:这也就是在我的皇宫里,要是把这话传到了外面去,大家岂不是要说我宗主国的官员都是豺狼了么!你看看,我宗主国怎么就尽出这样的官员……要么就是贪婪巨墨,要么就是好几年都没有吃过东西的饿鬼……看来,我宗主国真的是没有人了。

也就是在崇光皇帝的沉思的时候,朴恩书那里因为吃的太快,竟然就被噎住了。看见朴恩书又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的打着哑谜,又是站起来捶胸抹背的,崇光皇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还得说是邵恩伯反应够快的,他看到事情不好,立刻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朴恩书的背后。当邵恩伯来了朴恩书的背后,就见他猛的在朴恩书的背后打了一掌。也就是在这一掌下去之后,立刻就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本来已经喘不上气来的朴恩书,就见他一抹胸脯,这一口气也就上来。

等到这一口气缓了过来以后,朴恩书就喘着粗气大声的说道:“可憋死我了……多谢老侯爷了,您的恩德,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邵恩伯便开口说道:“好了,好了……那些讨好的话也就不要再说了,你就给我放老实一些。你该守的规矩,也都给我守一守。我一看到你那个吃像,我都感到害怕。只要你不要让我三天都吃不下去饭就好了……”

听到邵恩伯这么一说,朴恩书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吃像的确是很不好。可是就在他想注意一下自己的风度时,那些放在他面前的菜,全部都已经被他吃完了。就是此刻他再想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已经没有了机会。崇光皇帝看见朴恩书的样子,他便开口问朴恩书道:“小子,我问你。你都吃了这么多了,吃够了没有?要是你没吃够的话,就尽管的言语一声。咱这里可是皇宫,有的就是人在那里伺候。只要你想吃了,咱这里随时都可以供应……”

朴恩书听到崇光皇帝如此一说,他便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开口说道:“够了,够了……我早就够了,您没有看见我的肚子都已经涨的圆滚滚的了吗!就是在您这里吃的这一顿,就够我回去三个月不用吃­肉­的。我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让自己见了­肉­就犯恶心。这样一来,我也就可以省下一些钱来了……”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说,崇光皇帝便十分好奇的问朴恩书道:“小子,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咱这是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这也该谈一些正事了吧!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你究竟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吃到­肉­了。因为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宗主国的官员竟然会穷困到如此的地步。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外面人怎么耻笑呢……”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八节

第八节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他便开口说道:“皇上老爷子,这要说是好几年没有吃­肉­,那是说的夸张了一些。我这一年,也就只有一次吃­肉­的机会,那还是在每一年的太平祭上。到了那个时候,我才能够大吃一顿……不过,皇上。我可得向您先告个罪……我吃的这一顿饭,可是不给钱的。因为就我这身量,已经没钱可给了……”

“哦,有这样的事情么?那可是你大大的不应该啊!可是我还听说了,你自己掏钱在那里建立了农庄,在那里不但种地还养了牲畜。你完全可以依靠那里的收入过的很好啊……”崇光皇帝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很不理解的开口问道。

“这土地么,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国家的土地么。虽然是暂时没有人出来认领,但那也不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暂时的保管一下罢了。至于我掏出来的钱么,既然是掏出来为大家花了,那么也就算是皇上您老人家赏赐的吧……您是没有看到啊,就我用的那些地,不仅每年都能够为国家多挣一些银子,还能够让老百姓在过年的时候,不管好的差的,也算是对付过去一年……”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问,他便有些激动的回答道。

崇光皇帝听朴恩书如此一说,他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在长出了一口气以后,崇光皇帝才开口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彰你才好了。我看,就这样吧……不管你以后做什么官,俸禄都拿双倍的,也好是给你买些­肉­吃。省得你的事情传了出去,说我们宗主国就只会把官员给养瘦了……”

“别介……皇上,您就是给我再多的俸禄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好花钱,只要看到老百姓有困难了,我这手就会痒痒。到了那个时候,钱又用到老百姓身上去了。所以您还是不给我钱来的好一些,反正这钱多钱少的,我还是要过日子的不是?只要我还想活下去,自然就不留一点钱给自己过日子。所以还是请您不要太担心了……”朴恩书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他就赶忙劝解崇光皇帝道。

崇光皇帝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倒是先笑了起来。只见崇光皇帝笑着说道:“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有光明正大拿钱的机会还不要的官呢。好啊,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你可不要后悔啊!”

“我看还是不用了……皇上。在这里,我多谢您的好意了。至于该怎么做,那都是您才能够做最后决定的人。我的一句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影响到您的决定……”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就赶紧开口说道。

就朴恩书的这一番请辞,又把崇光皇帝给逗乐了。要说朴恩书这是推脱吧,他却又让崇光皇帝要看着办。你说他是想要这个钱吧,他又是在暗地里伸手出来要钱了的。崇光皇帝看着这个朴恩书,他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于是就见崇光皇帝开口说道:“小子,你还真够有些意思的。既然你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自然是不好再驳你的面子的。那就这样吧,你的俸禄从这个月起,就是每个月都拿双份的银子。不管你的官做的有多大,钱都是拿双份的……”

听到崇光皇帝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想要跪下来向崇光皇帝谢恩。崇光皇帝是早就摸准了朴恩书的心思的,他看见朴恩书的这个举动,就知道他也是玩玩而已,自己还的配合他一下。于是崇光皇帝并不等朴恩书真的跪下来,他这就把朴恩书给扶了起来。等朴恩书也站起身来了,崇光这才开口说道:“本来是想把你换一个地方,再当一个大一点的官的。可是那些云间县的老百姓是不答应的,说什么也要让你再当一任的县令。我想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也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你就是再当那么一任县令也是无所谓的。所以我就决定,还让你回云间县去,好好的给我当好这个县令,可不要给我出任何的岔子……”

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朴恩书也就开口说道:“皇上,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呢!可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向跟您打个招呼,希望您能够通融一下……”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崇光皇帝立刻就感到很吃惊的开口说道:“哦,怎么改主意了?刚才你不是还什么都不想要的么,怎么这一会就有了想法了?算了,我也就不怪你了。有什么要求的话,就直接提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想法,只要是不过份的,也许我还会就照你说的办了……”

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开口说道:“皇上。其实我求您的这件事,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云间县的老百姓……”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崇光皇帝就抢着开口问道:“哦,有这样的事情。才当了这几年的官,你就想着为老百姓多谋福利了。这是一件大好事,我应该支持你的。你倒是说出来听听,是件什么好事情……”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皇上,听您的口气。只要我的任期一满,您就会把我给调到别的地方去。其实我的要求也不是很过份,只是希望在我离开了云间县以后,您再派官员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毕竟现在的云间县已经成了一个肥缺,一定有很多人打破了脑袋,宁可降职也要往那里钻。但是那里的老百姓已经过惯了好日子,实在是受不起那些赃官的折腾……”

崇光皇帝和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全部都哑然失声了。这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朴恩书竟然想到了那么多的事情。此刻,在这三个人中间产生了一种让人感到可怕的沉寂。朴恩书不知道崇光皇帝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虽然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也会被崇光皇帝误认为自己是一直想在云间县待下去,好有长期的图谋。

风,只有风偶尔的会从这里经过。由于得到了崇光皇帝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出了很远去,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在这里,唯一能够听到这三个人谈话内容的,也就只有风了。当风再一次出现在这三个人面前的时候,它因为听不见了这些人的谈话,而故意的放轻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害怕自己的出现会打搅了这三个人的兴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崇光皇帝突然的笑了起来。只见崇光皇帝笑着说道:“好小子,你想的事情还真挺多的呢。等到你卸任,还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情呢。如果云间县的老百姓真的不希望你走了,兴许我还真的就不会让你离开那里呢。省得让那里的老百姓因为失望而埋怨我……假如你真的要卸任的话,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考虑安排适当的人选去的。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那么就让你想一个办法……”

朴恩书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在想了半天以后,朴恩书才开口说道:“皇上,假如您派过去的官员不能够让云间县老百姓满意的话。请您尊重他们的选择,能够让他们自己推举出满意的官员来管理他们……”

崇光皇帝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笑着开口说道:“你这小子还真的满有主意的吗!这个点子都能够让你想到,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你说的办法也好,在很久以前,有很多地方就是执行元老院的政策。由当地的老百姓自己推选出来一些官员,让他们来管理自己,为自己创造福利。你的这个主意不错,要是真的不行的话,就在那里搞那么一个元老院,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吧……”(到了朴恩书从云间县卸任以后,崇光皇帝安排过去的官员果然不被当地的老百姓看好。于是在古德拉斯很久以前的元老院政策,再一次的在这里被执行。由于这里的老百姓都比较富足,所以他们所推举出来的人,都是能够真心实意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这是宗主国第一个推荐用人制度的开始,成为后来古德拉斯组建内阁制度的基础。这样一来,云间县也就成为了,后来使古德拉斯成为一个半封建半资本主义帝国的一片试验田。在今天,云间县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雅玛塔。虽然这里的人流不息,可是这里的人一直保留着从朴恩书时代所遗留下来的风气。不管是这里的公务员也好,还是当地的老百姓也好,都保留着当年的风气。)

朴恩书见崇光皇帝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的了。虽然这高兴归高兴,朴恩书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就比如说,那些来到拿­骚­为他鸣冤的那些老百姓……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九节

第九节

那些来拿­骚­为朴恩书鸣冤的老百姓,并不知道崇光皇帝会怎样处理朴恩书。因为所以的一切都是在保密之中进行的,即便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只要崇光皇帝不点头,别人就把敢把这件事情的事实真相给公布出去。如果朴恩书这就可以回去了,即便是他不能够和那些老百姓一起回到云间县,他也得和那些老百姓打招呼。

听说朴恩书想要去看一看那些来自于云间县的老百姓,崇光皇帝一时兴起,他就决定跟朴恩书一起走出去看一看。他就是要看一看,在朴恩书手下带出来的,究竟是是怎样的一群老百姓,这些老百姓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那些老百姓的行为,是完全可以印证出朴恩书的功绩来的。

崇光皇帝和邵恩伯一起,就来到了皇宫的外面。皇宫外面的世界虽然很大,对皇宫里面的人也很有诱惑力,可是崇光皇帝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出来走一走了。当再一次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时,崇光皇帝即感到有些眼晕,也感到十分的兴奋。毕竟作为一个皇帝他,是要日理万机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到大街上走一走。此时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两旁一派繁荣的景象,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自己的政绩来。

云间县的老百姓也不知道都聚集在哪里,想要找到他们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事情虽然不是很容易,但是对于崇光皇帝他们来说,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古德拉斯一直有规矩,凡是不属于当地居住的人口,一旦进入本地居住,首先要到当地的官府中注册。哪怕你只是在这里居住个三两天,也要把这些手续给办好。等你离开这里之前,再当当地去取消注册。由于假如就是那些没有注册的人犯了事情,当地的官员也会跟着倒霉,所以那些官员对这件事情查的是很严格的。所以想到知道云间县的老百姓聚集在哪里,只要崇光皇帝通过手下的官员一询问,立刻就能够得到结果的。

当朴恩书和崇光皇帝他们来到云间县那些人居住的地方以后,才一进他们包住的那层院子,这些人就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住。只见那些老百姓都背冲着大门口跪了一地,在正房的台阶上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香炉。香炉里被点了香,可能是快要烧光了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见到有很大的烟雾。在香炉的前面是一块木牌子,好象是谁的灵位一样。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朴恩书他们都认为是,云间县的老百姓都以为自己是死定了,这才在那里立了个牌位祭拜自己。其实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因为当朴恩书和崇光皇帝来到了这些人背后的时候,他们就听见了这些人都说了一些什么了……

在最前面跪着的是一个老者,他似乎就是这些人的头。只听他高声的喊一句,其他的人就会跟着他高声的喊一句。由于朴恩书他们进了院门,到走到这些人身后时,正好是一个间隙,所以他们即听不到这些人说话,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在他们走到这些人的身后时,就听带头的那个老者开口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多谢皇上英明,赐给我们这一个好官。多谢皇上能够明辨是非,让我们老百姓多过几年好日子……”其他的人就跟着那个老者一起喊了起来,那声音大的都能够把房顶给掀掉。有很多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就想伸头进来看一看情况,却因为实在是搞不清楚,都由退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崇光皇帝什么都明白。崇光皇帝当时就为老百姓的行为感动了,他实在是想不到,原来老百姓的要求就这么的简单。一个好官,和一段美好的时光。只要能够让他们过上安宁平和的日子,他们就已经没有太多的要求了。崇光皇帝知道这些人是在真心的感谢自己,而自己所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再审理了一遍朴恩书的案件。

在这个时候,最让崇光皇帝感到奇怪的是。对于朴恩书事件的最后处理结果,崇光皇帝并没有吩咐人公布,这些人怎么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了呢?虽然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但是崇光皇帝并没有心想要去责怪这个泄露了消息的人。正是因为这个人“好心人”泄露了消息,才让自己看到了眼前最感动的这一幕。

也就是在朴恩书站在那里观看这些老百姓表演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发现了朴恩书,于是他就站了起来十分高兴的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回来了!”听到这一个人的一声喊,其他的人立刻就回过头来,想要看一个仔细和究竟。

当大家都看见了朴恩书以后,他们就呼啦的一下围了上来,围着朴恩书问这问那的。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话,朴恩书也被这些人搞的有些头晕。也就是在朴恩书感到头晕的时候,他无意看到崇光皇帝和邵恩伯还被­干­在那里,于是朴恩书立刻就向大家介绍道:“大家注意了……这就是帮助了我的两位大人,他们一个姓邵,是一家的侯爷,有人已经跟我去过他家,就是没有见到过他的人。正好大家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看清楚这个人啊……”

邵恩伯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感觉到那个腻味啊!他心里就在想:“好你个小子啊!你把我当作什么了?难道我就是那动物园和马戏团里的猴子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搞的好象是跟参观一样。听你话里的那个意思,要是今天不看的话,下回就没有那个机会了……好你小子,你给我等着。你看我回去了以后,要怎么来收拾你……”邵恩伯的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也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怎么对付朴恩书。

等到介绍完邵恩伯了,这就轮到要介绍皇帝。饶是朴恩书那么聪明的人,在介绍崇光皇帝的时候,他还是卡了壳子。只见朴恩书开口向大家介绍道:“这位老爷子可了不得,他是这个京城里很厉害的一个人物……他姓,姓……反正就是跟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能够记的住,因为这位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了。你们只要记得,他才是我最大最大的一个恩人就行了……”

那些老百姓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跟他较起真来。只听有的老百姓开口问朴恩书道:“大人,既然这位老爷子是您最大最大的恩人。那就更应该让我们知道他的名字,不然的话我们就是烧香也不知道是烧给谁的啊!再说了,这位既然是您的恩人,那就是我们云间县老百姓的恩人。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所以就是我们记不住,别人也会记住的。如果我们拿脑袋都记不住的话,我们还可以拿纸和笔来做记录……”

朴恩书没有想到大家会这么的坚决,但是在一时之间还真的就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好。崇光皇帝见朴恩书把话说大了,他就知道自己不站出来说两句的话,他今天是下不了台的了。既然是他说自己的名字很长,那么自己就不能够说一个很短的名字,省得让他感觉下不了台。于是崇光皇帝就开口说道:“我姓服司通,德莱福爱因福克斯-塔克斯因-服司通……我的名字拼接起来是长了一点,好象四十多个字母(服司通语中的音节拼法,光服司通三个子就有七个音节。所以后来的时候,涉及到很长的姓时,都会用姓氏的每一个分段的大写字母来代替。这样一来,只要看见名后面跟着好几个大接字母的人,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一定是非同一班的。),恐怕你们真的就很不容易记住……”

听到崇光皇帝这么一说,那些人还真的就扳着手指头数了起来。由于那个时候的人读书少,所以他们猛的一听到这么长的名字,根本就记不住。按道理来说,只要听到崇光皇帝的姓,就可以猜到他是皇帝了。可是由于皇帝在登基之后,就完全舍弃了自己的名字而改用帝号,所以后来的人就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作为皇帝,在他登基之前的名字,是不会有人去关注的,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仅仅局限在几个人之间。今天崇光皇帝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本名来,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注意更没有多想,而是在那里数着崇光皇帝的名字里究竟有多少个字母。

看到那些老百姓如此纯真的摸样,崇光皇帝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也就是在微笑之余,崇光皇帝感觉到自己肩头上的担子是那样的沉重。虽然老百姓的要求不是很高,更不是很过份的,但是想要满足他们这样的要求却很难很难。想要满足老百姓这最基本的要求,自己还有很远的路要独自的去行走。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二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崇光皇帝在看到朴恩书所受到的爱戴以后,他至少认为自己没有错放朴恩书,更加为自己的决定而暗自庆幸着。接下来,崇光皇帝所要做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勉励一下朴恩书,让他努力的工作,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情。还有就是对那些老百姓说,让他们好好的从事耕作,为国家多增加税赋。大家看到崇光皇帝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于是在接受崇光皇帝的教训以后,就连连的点着头。

一转眼,也就到了朴恩书要离开拿­骚­,回到云间县的时候了。这一天一大早,朴恩书就在老百姓的拥护下,来到了火车站。要不是为了朴恩书的事情,云间县的老百姓也不会跑出这么远来,更加不会知道和见识到火车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子,他们可以说是开了洋荤的。因为知道火车的速度快,坐在那上面还稳当,所以大家都巴望着能坐火车回去。此刻一进了火车站,这些人就一起上了自己将要乘坐的火车,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了下来。

由于朴恩书是一位很受尊敬的人,所以靠着窗口的,能够看到外面风景的好位置自然就被预留给他了。云间县的那些人,也就是看到朴恩书坐下来以后,他们才坐了下来。即便是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有人敢跟朴恩书坐在一起。因为那时候人的观念还很陈旧,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朴恩书平起平坐而已。

朴恩书在坐了下来以后,根本就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而是独自往着窗外发着愣。自己即将要离开拿­骚­了,突然有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这是一个充满了特别情感的地方,自己是差一点要在这里送了命的。也就是在这里,自己得到了崇光皇帝的赏识。虽然自己并没有得到升迁,却也得到了很多的好处。

也就是在朴恩书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十分小心的问朴恩书道:“请问这里有人吗?”其实那个人的话,也是问的多余的。在那个时候,只要你有了火车票,上了车自己找座位坐就是了。毕竟那个时候人坐火车的很少,有很多人对它都是充满了恐惧的心理的,所以想要找到一个座位,实在是很轻松的事情。

此刻朴恩书正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别人的打扰。所以在听到那个人的询问以后,他也没有开口说一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身边并没有人坐。其实他此刻无论是做什么,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也就是在朴恩书想着自己的事情出神的时候,火车就已经慢慢的启动了。听到火车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还真的让人感到有些不适应。不过有那么平稳且快速的交通工具乘坐,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就是那声音大了一些,忍耐一下也就好了。

也就是在火车平稳的运行了起来以后,朴恩书就听到有人行走于火车之中,大声的叫卖着。听到这样恼人的声音以后,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朴恩书就很不耐烦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只见火车的多到里有很多的人推着东西在那里叫卖。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都是买了票上来的,也算是乘客了,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和资格阻止他们。不过在这些人里,有一个很突出的人,还是引起了朴恩书的注意。

这个引起了朴恩书注意的人,手里捧着一大堆的纸。只见他行走在过道之中,并不发出一点声响,而是把自己手里的纸很礼貌的放在那里男乘客的身上。似乎是出于习惯的原因,那些男乘客拿了那些纸就看了起来,也不跟那个拿着纸的人客气。等那个人一路走过来,来到朴恩书面前的时候,他也放下了两份纸来。

朴恩书拿过一份纸来,正了看倒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看到了最后,朴恩书只是看见那些纸上面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还会有一两张图片存在。朴恩书除了看到那些图片好玩以外,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可就都看不懂了。由于朴恩书根本就不懂得这是什么,于是就听他喃喃的开口问道:“这都是什么呀?!”

“这叫做新闻纸,也叫做报纸。上面刊登的,都是一些新闻。所谓的新闻,就是最近在市面上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里即有一些无聊的消息,也有一些国家新出台的政策和规定什么的。除了那些最近在市面上发生的事情以外,还有就是一些有趣的小故事……”那个坐在朴恩书旁边的人,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一边向朴恩书解释起报纸的定义来。

“这都是一些什么狗屁玩意啊!我看都看不懂,还有什么意思呢……”朴恩书听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如此一解释,他立刻就十分不满的喊出了声来。可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朴恩书突然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好象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是自己的一个老熟人一样。因为这个人的声音,自己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于是朴恩书也顾不得把下面的话说完,就转过脸去仔细的打量起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来。

坐在朴恩书身边的人,看见朴恩书开始注意起自己来,他就故意拿报纸挡着自己的脸说道:“看什么看?难道都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再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朴恩书就更加肯定对方是一个自己所认识的人了。于是就见朴恩书猛的把挡在那个人脸上的报纸给扯了下来,好让自己看到对方的脸。也就是在朴恩书看见那张被报纸挡着的脸以后,他立刻就开始后悔起自己的行为来。原来被挡在那份报纸后面的脸,是一张大人物的脸,而这个大人物正是他朴恩书认识的。其实我绕了那么半天,大家闭上眼睛,也该知道他是谁了。这个人自然就是崇光皇帝的儿子——泽贵了。要问朴恩书在拿­骚­也就认识一个崇光皇帝和一个泽贵王子。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崇光皇帝是不可能跟到车上来送他的,所以也就剩下一个泽贵了。

当朴恩书看到泽贵的脸以后,他就十分吃惊的问泽贵道:“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就有只能够让你坐火车,而不能够让我坐火车的道理吗?我可告诉你,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在你回去的这一路上,我可是都要跟着你的,你可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活。要是你小子出了点什么问题,小心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带回拿­骚­去……”泽贵见朴恩书终于是认出自己来了,他这就开口威胁起朴恩书来。

朴恩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听泽贵这么一威胁,他还真的就老实了下来。反正坐在火车上也是没有事情做的,索­性­就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也省得自己的脑袋会被人拧下来带回拿­骚­去。看着朴恩书开始沉默不语,泽贵倒先开口询问起朴恩书来。只听泽贵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老婆到哪里去了?!”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问,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许梦云了。虽然是很想见她一面,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其他的一切也就要免谈了。于是朴恩书就反过来先询问泽贵道:“您……您这是要到那里去啊?!”

“我这还不是要去你那里吗!知道你那里被治理的很好,所以我就要去学习一下。否则的话,我家里的那一关就要过不去了。听说你搞了一个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实在是不错。我也想乘这个机会,好好的向你学习一下……”朴恩书一听说泽贵要向自己学习,他就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把头给低了下去。

也就是在火车不停的颠簸着的时候,泽贵就看到那个卖报纸的人走了回来。现在的他两手都已经空掉了,看来他的报纸都已经出手了。这个人此刻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找那些看了他报纸的人收钱了。也就是在这个人回来的一路上,有很多人就好象是惯例一般的,只要见到了这个人,就主动的把钱递给了这个人。

你别看这个人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可是再将来,他可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这个人叫作墨勒司-菲尔达,是古德拉斯传媒界的始祖。虽然在当时已经出现了“镜报”、“卫报”和“龙报”的雏形,古德拉斯传媒界却一直在受这位大亨的左右……

现在这个时候,很明显还不适合介绍这位人物。那么,还是得说说泽贵。这一次泽贵是诚心诚意的跟着朴恩书回到云间县,想跟他学习一些管理的经验。虽然一个县是小了一些,只要火候掌握的好了,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崇光八五七年,也就是泽贵二百二十三岁那一年,古老的古德拉斯帝国将要发生一些事情,从而彻底的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也就是在这一年的春天,崇光皇帝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似乎已经看到了天使的召唤。为了不让自己在死了以后,给这个古老的国家留下太多的混乱,崇光皇帝就不得不再一次的考虑起可以继承自己皇位的人选来。

要说大王子赵广,人是很聪明的,也有治理国家的头脑。只是这个人办起事情来心慈手软,恐怕会被别人利用,甚至可能会搞出更大的事情来。这老二么,虽然头脑也不差,可是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政治上。对于国家的治理,他根本就不去关心,而是喜欢舞文弄墨的。没有事情的时候,他不是下棋就是吟诗作对,自然也就出局了。再一则就是老四天泽,虽然他也是有志气,也是很有心气的年轻人。可是他做起事情来太过于冲动,在很多的时候,做事情根本就不经过大脑的。这个人早就已经被崇光皇帝所放弃了。这个老五才刚刚成|人,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就更不要说还在满地跑的老六了。看来看去,似乎也就只有老三泽贵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虽然话是这样的说了,可是崇光皇帝还是担心泽贵继承自己的皇位,会引来大臣们的反对。

为了要再一次的试探那些大臣,崇光皇帝便照例在这一次的朝会上,提出了想让泽贵继承自己皇位的想法。崇光皇帝一提出这件事情,他手下的那些大臣,立刻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保守派,认为继承皇位的,最好是大王子赵广。而另外一派则是坚决拥护泽贵继承崇光皇帝位的。在拥护崇光皇帝的人中间,大家也是持有两种心态的。一种人是以武将为首的,以及一些有见地的大臣为主,坚决的拥护崇光皇帝的决定。另外一种人,是抱着投机心理去做事的。他们认为既然是崇光皇帝提出的事情,自然是要迎奉讨好一番的。假如将来泽贵真的能做了皇帝,自然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崇光皇帝坐在那里,把这些官员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在这些人里面,谁是真心拥护自己决定的,谁是假意奉承的,他的心里都有数,可就是不说出来。崇光皇帝的心里更清楚,那些敢于跟自己作对的官员,并不是跟泽贵有什么过节,只是他们的思想太守旧了一些。假如让他们去为国家做事,不但能够把事情做的很好,甚至连一点含糊的都没有。所以在被这些人反对以后,崇光皇帝也不生这些人的气。

这一天的事情处理下来,除了继承人的问题,其他的事情都被处理的很好。虽然没有把最关键的问题给处理好,但是崇光皇帝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一个暂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决定。也就是在这一天下朝只好,崇光皇帝进行了一番很秘密的布置……

崇光八五七年秋,年事已高的崇光皇帝感到自己体力不支,十分突然的一病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宗主国全国上下都行动了起来。凡是有名气的医生,都被请到了皇宫里来。但是在为崇光皇帝看过了病情以后,所有的医生都表示无能为力了。即使是神医门派来的代表为崇光皇帝诊病之后,都摇着头表示崇光皇帝的病情已经回天乏术了。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就只有为崇光皇帝准备后事了。

也就是在崇光皇帝重病不治的消息传出以后,东丹国第一个就反应了起来。此刻的东丹,几乎已经完全的处于哥书理的控制之下,他已经成为了实质上的东丹王。当他听说崇光皇帝病重的消息以后,立刻就派来了使者,并且带来了很多的贡品。象东丹这样的藩国给宗主国进贡,在当时的背景下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情虽然发生的很突然,但是它毕竟还是发生了。面对着这样的事情,宗主国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有泽贵在崇光皇帝的身边,还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现在朝廷上下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由泽贵在那里主持了。虽然没有明着说让泽贵继承皇帝位,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是怎么一会事情了。起初那些极力反对泽贵登基的大人们,看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好说一些什么。毕竟泽贵还没有真正的要继承皇帝位,现在只是暂时的主持朝政,他们也不好跳出来说一些什么。

东丹国的使者不仅带来了很多的上等药材,也带来了很多的奇珍异宝。这表面上说是要给崇光皇帝治病,实际上还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泽贵一看到这些东西,他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装进口袋的。

事情果然不出泽贵的预料,只是在客气了一番以后,东丹国的使者便提出要接走所有的东丹国人质。泽贵一听到东丹使者所提出的要求,他当时就微笑着对对方说道:“对不起,关于贵国所提出的这件事情,我是深表体谅。可是这件事情我并不能够做主,如果是我能够做主的事情,我一定会为贵国办好的。毕竟你们是能够自觉上供的国家,我们自然是要对你们宽待一些的。我看,还是这样吧……等我父皇的病好了以后,我会极力的主张让他把所有贵国的人都送回去的……”

听到泽贵如此的一番外交辞令,东丹国的使者就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就他心里说话,还不知道你们的皇帝能不能够撑过明天去呢,你还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的。这事情根本就是你说了算的,还跟我玩狐狸花。好啊,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下去……东丹国的使者如此的一想,他便开口对泽贵说道:“既然是监国大人有了如此的说法,小人也只好把监国大人的意思带回本梆了。在此,小人再一次的祝愿崇光皇帝陛下能够福体安康……”

泽贵知道这个使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既然吞了人家那么多的好处,不给人家一些回报是不可能的。泽贵的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东丹国来朝,完全是哥书理想趁机刺探一下。宗主国的虚实。现在人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钱了,就是“随便”让他看一看也是好的。于是就见泽贵开口说道:“贵使者一路舟车劳顿,怎么能让你和你的手下这就离开呢?这也显得我们上国太不仁道了一些……我看贵使者还是带着您的属从,在这里先修养一阵,等到­精­力恢复了以后再回去吧……”

东丹国的使者,等的就是泽贵的这一句话。当他听到了泽贵的提议以后,他的心里就在想:“唉,就你做的这事,还算是上路子的。我看你这个人还算是懂事的……既然你那么‘懂事’,我就好好的跟你配合一把吧……”东丹国的使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十分恭敬的对泽贵说道:“小人,包括小人的属从,在这里多谢监国大人了……”

泽贵见东丹国的使者也谢过了自己,他就知道该做的那一套都已经做完了,于是他就三言两语的打发了东丹国的使者。眼看着东丹国的使者下去了以后,宗主国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立刻就议论了起来。有人就­干­脆开口质问泽贵道:“监国大人,小臣有事不明,还请大人点播……”

泽贵就知道这东丹国的使者一来,自己这头就一定会出乱子的。好在泽贵早就有了准备,此刻一有人开始逼宫,他就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请问这位大人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无法理解的,我都会一一的向您解释的……”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那个大臣便开口说道:“微臣温部都尔善,实在是不明白。东丹国的使者想要回东丹国的人质,您却不愿意给他们呢?这些来自于东丹国的人质,自从来到了我们这里,一天到晚就只会空耗国帑,为老百姓增加了不少的负担。此番东丹国有心迎回人质,正好也可以减轻我们的负担,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泽贵听温部都尔善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说道:“大人,我知道您是为了国家着想,是为老百姓担忧。可是您还没有看出来吗?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一个极大的­阴­谋正在等待着我们。只要我这里一松口,我们整个宗主国就要跌进一个陷阱里去了。假如我猜的不错,东丹国的使者在离开了皇宫以后,也一定在想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就不能够中他们的这个圈套……”

温部都尔善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很不明白的开口问道:“微臣还是不太明白监国大人的意思,只希望监国大人能够说的明白一些……”看来这个温部都尔善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二节

第二节

面对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温部都尔善,泽贵并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是笑着对他说道:“温部都尔善,请您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不放这些东丹国的人质回去,他们就没有了后继之人了么?假如我记的不错的话,在前几年,父皇还放走了一个哥书理王子。据我所知,这个人一向都有很大的心胸。假如我一个人都不放回去,自然就不会有人跟他抢这个王位。任何一个能够权衡利弊的人,都不会做出今天的事情来的。所以他派来的使者提出想要请回东丹人质,一个目的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内部的政策有什么改变。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逼着我不要放人。因为哥书理自认为对我很了解,知道我是不会放人的。在使者提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不但不会放人,反而会把所有的人看守的更紧。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替他扫除登上王位的一切障碍……”

还没有等泽贵把话说完,温部都尔善就抢着开口问道:“监国大人,既然您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甘心为那个哥书理扫除障碍呢?我们为别人扫除了障碍,就等于是为自己添加了障碍。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够做的啊!”

泽贵听温部都尔善这么一说,他就微笑着着对温部都尔善说道:“温部都尔善大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请您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哥书理可不是省油的灯,假如我把人都给放回去了。只要一个照看不好,他们可能都会死在半路上。到了那个时候,哥书理完全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向我宗主国要挟。到了那个时候,他只要对东丹的老百姓说,那些人都是我们宗主国的人杀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们东丹国的强大,立刻就能够激起东丹国的民愤。到了那个时候,试问谁的军队能够抵挡住东丹的士兵呢?”

温部都尔善完全没有想到,如此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一桩­阴­谋。这要不是泽贵看的透彻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事情来。在仔细的计算了一下事情的后果以后,温部都尔善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自己的见解,差一点就要把宗主国推向战争的深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泽贵看见温部都尔善不再说话,他便继续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各位大人对于我这个年轻新近还有很多的看法。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就象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想如果我不说清楚的话,大家一定会很不服气的。所以我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当泽贵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喘了一口气以后,继续开口说道:“这话又说回来,我们泽贵感的钱和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然也没有很富裕的食物去养着东丹国的那些人。所以我就想等哥书理成为了东丹国的王以后,再好好的敲诈他一下。等到了那个时候,每一年都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他索取贡品。只要我说是用贡品来养那些人质的话,他就得乖乖的给我送过来。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他在东丹国的统治也就无法进行下去。首先,东丹人是不会看的起一个抛弃了兄弟,而不去照顾他们的人。如果哥书理不管在我们这里的人质,他自然是会遭到老百姓的唾骂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只要人质在我们的手上,他就不会让人质出任何的问题……”

听到泽贵这么一分析,所有的大臣们都明白了。原来泽贵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哥书理的计谋。所有的大臣在交头接耳了一番以后,他们都认为即使哥书理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们都不应该把东丹的人质放回去。如果这就把东丹的人质都放了回去,宗主国也就失去了对付东丹的一张王牌。于是朝野上下的大臣们,都换了一种眼光,重新的去审视起泽贵来。

东丹国的使者,在拿­骚­城里转了几天以后,自然也就回东丹去了。在东丹使者逗留的这几天里,泽贵故意的不安排人去跟着他们,放着手的让东丹的使者去打听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泽贵的做法,似乎是故意的想要让动弹的使者把某些信息带到哥书理那里。

当东丹国使者回到了东丹以后,就把自己在拿­骚­城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向哥书理做了详细的汇报。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泽贵在东丹国使者走了以后,在朝堂上和大臣们说的那些话,东丹国的使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照这样的情形看来,要么就是泽贵故意让东丹人知道这一切的,要么就是在宗主国的朝堂里有内­奸­。至于详细的情况,真的是没有办法好知道的。

当听了使者的汇报,尤其是在知道泽贵看破了自己的计谋以后,哥书理就得意的笑着说道:“真不简单。这小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谋,看来这事情还真的就有那么一点意思。其实这一次派人去宗主国,也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小子,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能够有这么一个对手,真是人生的最大满足啊!只是希望这个家伙能够早一点上台,到了那个时候,我才能够认真的跟这个家伙玩一玩……”

听了哥书理这么一番话,大家都会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其实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的被了结,毕竟哥书理认为自己为了探听消息所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哥书理既然不能够在宗主国做文章,他就得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做做文章,把自己的损失给弥补回来才行。于是哥书理就借口崇光皇帝的病情,号召各个藩国向宗主国进贡朝纳。

大多数的藩国由于长期的脱离宗主国的节制,他们根本就不买宗主国的帐,自然也不会买东丹国的帐了。而哥书理要的也就是这个,只要是不买他帐的藩国,他就有了对付它的借口。东丹国不仅以轻慢宗主国的借口去进攻那些不准备进贡朝纳的藩国,还联络了一些实力强大的藩国,对一些比较弱小的藩国进行吞并。

各个藩国见东丹国来真的了,他们纷纷都慌张的准备向宗主国进贡朝纳了。到了这个时候,东丹国的兵力已经不足,而且也已经失去了借口,也就只好停止了向外扩张的势头。即使是这个样子,都已经让他占到了不少的便宜,除了那些被士兵所掠夺来的财宝。就是那些被他所侵占的土地,都已经足够弥补天大的损失了。

东丹国那头是得到了好处的,可是宗主国的泽贵这一面也没有吃亏。为了不给东丹等强大的藩国以借口,很多的藩国都纷纷的向宗主国进贡朝纳,这样一来宗主国的库房里又多了不少的进项。这也可以说是东丹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为宗主国带来利益的效应吧。要说宗主国的人还真得感谢哥书理一番呢!

宗主国那边看哥书理没有在自己着一头找到岔头,又跑去找别人的麻烦,他们就开始感叹起来,感叹还是泽贵有见地。不然的话,宗主国还不知道要蒙受多么巨大的损失。可是让人们感到沉重的问题依然存在,最近一段时间,崇光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随时都有驾崩的危险。每一天就看那些医生进进出出的,好象是赶着去救火一样,就知道崇光皇帝的情况有多严重了。

泽贵虽然很担心崇光皇帝的身体,可是他现在担当着监国的任务,自然是不能够轻易善离职守的。更重要的问题是,现在宗主国所有一切的事物,都已经堆在了泽贵的头上。原来是那些大臣因为不了解泽贵而不放心他做事,先在看出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来了,自然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拿到他面前了。

这一天,泽贵正在那里低头批阅文件的时候。本来外面还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可是一转眼的时间,就变的乌云密布了。也就是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就开始风雨大作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外面的雨下的有多大,但是能够听到雨水摔落地面而发出巨大的声响的泽贵,头也不抬的就吩咐手下人去关闭所以能够被风雨侵袭的门窗。

也就是在大家忙着去关门窗的时候,泽贵就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当泽贵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外面的侍卫要进走廊躲雨。泽贵是一个很大量的人,面对这些小事他根本就不会去计较,也没有打算要去计较。可是到后来的时候,泽贵就感到事情不对劲起来。因为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冲着自己来的,似乎是不见到自己就不会停下来一般……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三节

第三节

也就是在泽贵抬头的时候,有一个人几乎是跌近门来一样。只见他十分慌张的向泽贵报告道:“启禀监国大人,大事不好了,皇上他老人家驾崩了……”

泽贵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当他听跌进来的那个人把话说完,他手里的笔无力的落到了桌子上。泽贵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就是真的,他真的很希望这是来人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可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开玩笑的,无论是谁都不会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泽贵才反应了过来。只见泽贵猛的站起身来,也不顾有桌子在自己的前面阻挡着,照直着就往前冲了过去。结果把桌子给撞翻了,泽贵也不去理会,反正有人会去收拾的……

虽然外面的雨还很大,不是的还有很大的风,夹裹着雨到处的肆虐。泽贵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所想的就是去看一看自己父亲的情况。那不是别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人世间,似乎没有比亲情更重要的了。

当泽贵仿佛落汤­鸡­一样的来到崇光皇帝寝宫前面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其他的一些王子很大臣们也在风雨里站着。看这些人的模样,似乎并不比泽贵好到哪里去。是啊。现在大家要面临的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这崇光皇帝一驾崩宗主国可就要有一阵子的乱了。就算是继承人上来的快,这人员的重新调配和使用方面还要重新的输理一阵,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此刻的王子们倒是很放松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个皇帝的位子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所以在这里站着,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那些大臣们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知道这个皇帝肯定是泽贵做的了,但是他们还是希望崇光皇帝能够临时改变主意换一个人。可就算是换一个人来做这个皇帝,自己也不知道会被怎样的处置。所以这些大臣们虽然想什么的都有,可是都是在想着新皇帝登基以后,自己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泽贵的出现,虽然崇光皇帝已经宣告驾崩,可是我们的主角不出现的话,那些该做的事情都是不会进行的。也就是当泽贵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这才有一个大臣在赵安之的保护下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那个大臣是泽贵并不认识的,因为这个人十分的年轻,似乎并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所以大多数的朝臣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好在是有赵安之的陪同,不然的话人家还会说他是肆意的捏造圣旨呢。

当这个年轻人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他就站在一个不会被雨淋着的地方。以坚定的眼神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才大声的开口说道:“请恭部司(恭部司,在古德拉司是主管祭祀的部门。),张维洋张大人出列……”

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手上的东西以后,一个大臣就大声的说道:“臣,恭部司-张维洋,谨尊上命……”这个大臣说着话,就来到了年轻人的身边。

那个年轻人见张维洋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就继续开口说道:“现在请护教大司祭出来,协助验证圣旨的正身……”年轻人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穿着宗教服饰的人出现了。因为大司祭是一个很有权威的人,所以在皇帝临死的时候都要由他来主持祈祷仪式才行。所以在听到那个年轻人的话以后大司祭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穿着宗教服饰的大司祭,来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以后,十分认真的又检查了一下,他手上拿着的那道圣旨,然后大声的向所有在场的人宣布道:“这道圣旨尚未开封,里面的内容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在场的人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以后,立刻就大声的响应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等待着那个年轻人宣布圣旨里面的内容来。

那个年轻人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了异议,他便展开了圣旨大声的宣读起来道:“本君治国,殚心竭力已经数年。虽无使国以起­色­,却已侍长而事。无奈今沉疴在身,久不能治理,有愧于国,有愧于天下子民。现顺遗帝位于三子泽贵……”当那个年轻人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那些大臣们听到这里的时候,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让自己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也许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在身体震动了一下以后,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有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够决定的,所以他们所能够做到的也就是逆来顺受了吧。

看到了那些大臣脸­色­的变化,这一切似乎都宣读圣旨的年轻人意料之中一般。也就是在看到大臣们脸­色­的变化以后,就见那个年轻人很是轻蔑的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的开口说道:“盖因手足,一血亲情。现封赏长子赵广为梁蕙王。皇次子,用仁为近亲王。皇四子,天泽。封赏为重阳王。皇五子,允光为三昭王。皇六子,怒赤为忠敬王……各望诸子亲和友善,兄弟情深,以治国为大体,共同进退……”

等那个年轻人把给各皇子的圣旨读完了以后,他就故意把声调一变,变的十分强硬的说道:“下及诸臣!”那些大臣听到这声音都不对了,他们的­精­神立刻就抖擞了起来。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都颜面低垂,十分认真的肃立在那里,似乎要最后一次聆听崇光皇帝的教诲一般。

在满意了大臣们的态度以后,那个年轻人才重新开口说道:“下及诸臣,各等臣公以帝即位以来,各有奉等(贡献)。虽不及追随吾辈于泉下,却仍应尽心于国家,忠心于人民。上奉各等……念泽贵年幼,仍需诸位多多维持……现昭呵,林道光为三司总政,维护国体。已其监国之位,如泽贵行事不端,可为它之。由此人另行推举新帝……”

听到林道光这个名字,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感到吃惊。因为在满朝的文武之中,并没有叫林道光的这个人。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还真的让人感到吃惊不小。毕竟这个三司总政不是一般的职位。它几乎是汇集了国家的权力于一身,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即便是当时的承宰(宰相),也不可能与其相比拟。也正是因为有如此的原因,才有很多人感到不满的提起意见来。“你说的那个林道光是谁啊?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这样重要的一个职务,是不可以让一个我们连见也没有见过的人来担当的!”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个年轻人听到了大臣们的议论以后,他就大声的说道:“胡闹!那个林道光怎么是我提出来的呢?那可是先帝,崇光皇帝所推举的人选。你们说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已经站在你们的面前了。我,就是崇光皇上所推荐的林道光。你们如果有谁感到不满意的话,都不能够违背先帝的旨意……”

“你胡说,你胡说!先帝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旨意传下来,一定是你在那里故意的篡改了圣旨。来人啊,快把他给我拿下!”那些大臣听到了年轻人的话以后,他们一起都大声的喊了起来。这些人也太高顾了自己的能力了,就凭他们的那点本事,也能够调动军队吗?!

听到了大臣们不满的声音以后,那个年轻人就冷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你们说我捏造圣旨,有什么证据呢?我这里可是有证明人的……赵安之将军,请您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这些不服气的大人们吧……”

赵安之听年轻人的召唤,立刻就十分恭敬的站出来,大声的说道:“是!小将是亲眼看着先帝把这道圣旨传到这位林大人手中的,在中途并没有任何的变故。各位同僚,请不要有任何的猜疑……”

听到赵安之如此一说,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喊了起来道:“你跟他是一伙的,根本就不能够作证。快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了?!”

听到那些大臣们的质疑,林道光和赵安之都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也就是在大臣们的一片质疑声中,突然有很多声音异口同声的从崇光皇帝的寝宫了传了出来道:“假如只有赵安之一个人说话还不够的话,我们一起站出来说话还不够份量么?难道大司祭,也会在那里欺骗你们吗?!”那些人说着话,就纷纷的走了出来。

站在外面的大臣们仔细的一看,从崇光皇帝寝宫里走出来的全部都是武将。难怪刚才在那里聆听圣旨的人都是一些文官呢?原来武将们一起都躲到了崇光皇帝的寝宫里,才会让那些文官感觉到人数不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四节

第四节

本来当那些文官对崇光皇帝所遗留下来的旨意产生怀疑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准备要闹事了。当时的气氛是紧张到了极点的,好象是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而且是不再潮湿,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只要有人一个不小心点了一根火柴,就有可能引爆当时紧张的局面。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听不到风雨的声音,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潮湿,而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继续发展。也许是人们都被雨水浇的麻木了吧,他们才没有对外界事物的变化产生十分敏锐的反应。

好在是有更多的武将站了出来,证明了林道光和赵安之的清白。你别看站出来的武将那么多,有一些人是跟赵安之要好,可是还有很多人跟赵安之是没有关系的。你要是指责这么多人在一起串谋的话,似乎根本是站不住脚的事情。

虽然所有的武将都站出来证明这道圣旨完全没有作弊之嫌,可还是让大家感到完万分的奇怪。自从崇光皇帝登基以来,讲究的就是仁政治国,极少的向外界动用武力,所以在崇光朝代的武将并不是很受器重。今天朝堂上所有有份量的武将都站了出来,这也不得不让人感到十分的疑惑了。

虽然很不服气武将们的行为,可是那些文官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他们手上的政权,根本就不能够跟武将手上的军权比较。只要那些武将一瞪眼,自己这头可就要完蛋了。平时里也是武将让着那西文官,这要是真动起手来,也不要自己的手下出马,只要他们亲自来就可以把那些文官给料理了。所以这些文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不敢跟那些武将去斗了。

年轻的林道光见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异议,他便继续的宣读起崇光皇帝的圣旨来。就下面的那些东西,其实也都没有什么说头了,无非是叫大家齐心协力的把整个国家治理好了。这些官样的文章,大家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人去在意了。

到了这个时候,有人一定会说。这泽贵做了皇帝,不要对手下的官员们进行封赏吗。其实要封赏一些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泽贵还不是真正的皇帝,所以他并没有权力去封赏那些官员。一切都只有在进行过加冕仪式以后,泽贵才算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有权力和资格去对手下的官员们进行封赏。

这边林道光把崇光皇帝的圣旨给宣读完毕,就把它交到了大司祭的手里,然后开口说道:“请大司祭再一次的检查这到圣旨……”

林道光所做的,也是一个程序。在古德拉斯皇帝的遗旨,在打开之前就必须有人确定它是没有被开封过的。等到圣旨宣读完了,必须再有人来验证,这道圣旨不是别人假冒的才行。只有经过了那些说话很有威信人的验证,才能够确认这道圣旨是完全正确的。

当大司祭把崇光皇帝的最后一道圣旨接到手里,十分仔细的看了又看以后,才开口向在场的众人宣布道:“这道圣旨,完全是出自崇光皇帝陛下的手笔。本人可以拿主神的名义起誓,如果我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死在大家的面前……”

听到大司祭的这番话,就算是再有疑惑的人也不敢对这道圣旨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了。毕竟大司祭都起誓赌咒了,他可是最权威的人氏。就算是皇帝的加冕,都是要靠他来主持的。大司祭在古德拉斯,就好象是教皇一样的人物,那可是受到万人景仰的。他的话要是不能够相信的话,恐怕就没有人的话可以相信了。

等到所有的圣旨都宣布完了,大家这也就该散了。要是老待这里,不把人的身体给熬垮掉才怪。更重要的是,明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说什么布告天下,准备大丧的行礼事宜。还有,崇光皇帝死了。可是世面上的治安不能没有人关,还有一些政事不能够没有人处理。要是大臣们一起死守在这里,不搞的天下大乱才怪。

虽然那些文官全部都散掉了,可是那些武将和王子们还得留在当场。除了一些比较重要位置的武将,还要准备城防治安什么的,其他暂时没有事情做的武将,都要留下来,陪着王子们给崇光皇帝守灵。到了这个时候,崇光皇帝的两个皇后就不能够出场了。按照祖先遗留的规矩,崇光皇帝的两位皇后,只有在崇光皇帝出葬的那一天,才能够见崇光皇帝最后一面。所以此时的她们,只有留在后宫里,由那些宫女们陪伴着掉眼泪了。

由于泽贵是崇光皇帝指定继承皇帝位的人,所以按照规矩他就必须一直守灵守的发丧的前一天。其实众位王子也就是在这一会才知道这个规矩的,当他们知道了这些规矩以后,都暗自的庆幸了起来。这毕竟不是自己当皇帝,要是自己当了这个皇帝的话,有好几天睡不了觉,还真够自己呛的。不过你真的就是在守灵的时候躲到一边去休息,也是不会有人去管你的。你想一想,谁敢轻易的冒犯一个未来的皇帝啊!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泽贵是走不了的。再照循规矩,第一天应该是皇长子赵广带头,接下来才是皇次子,皇三子……所以这头一天,就是泽贵和赵广带头,还有一些武将陪伴他们,给崇光皇帝共同守灵。至于那些武将吗,他们都是无所谓的,天生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只要守上一夜,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呢。其实也就是守第一夜的人最合算,只要等到天亮了,立刻就会有其他人去替换他们,他们就可以去休息了。而第二天守灵的人,就要值守到第三天的早上才能够等到有人轮班。

在古德拉斯守灵,就没有我们这里这么古板了。只要守灵的人夜里不睡觉,随你是站也好坐也好,就是躺着都没有人管你。只要你看着死尸就可以了。有的人一提到守灵,就会说是封建迷信,其实这里面也是有它的一定道理的。因为古时候人们都相信,有的人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如果说到起死回生,大家肯定会说这更是迷信。然而事实真的就是如此的么?在医学上,人有一种假死现象。人处于假死状态的时候,跟一个真的死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就算为这个人诊断的是一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假死。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就会想到守灵。如果病人从假死的状态中突然的脱离开来,只要发现的早,还是可以及时的把人给救活的。所以我国古时候,包括遗留到现在要守灵的规矩,就是为了能够及早的发现从假死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在死人的脸上盖一张纸,那时因为人从假死状态中脱离出来时,身体十分的虚弱,呼吸也十分的微弱。守灵的人看到死者脸上的纸动了,就可以察觉到死者是不是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

当泽贵坐在崇光皇帝的灵位前时,过去的种种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仿佛当年更崇光皇帝的谈笑,还只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可是今天的崇光皇帝,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尸体。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自己跟他这么多年来的相处,竟然就在一瞬间所失去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突然感到了一种悲哀。当自己看到别人死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感觉。而当死掉的人是自己的亲人时,却是如此的无法接受。好象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在一瞬间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泽贵几乎都有了一种想要超脱的想法,可是他不会那么做,更不能够那么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样的一个世界中超脱的……

也就是在泽贵黯然的守在崇光皇帝灵位前面的时候,那个叫林道光的青年默默的来到了泽贵的身边,小声的对他说道:“还请王子殿下节哀(由于泽贵还没有登基,所以就不能够称他为陛下)……这里有一封先皇留给您的信,希望您能够认真的看一看……”林道光说着话,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封十分小心的收藏的信来。

即便是此刻泽贵的心情再不好,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信上面的标记。在这封信上打着古德拉斯皇家标记的火签,由于封存的十分严密,只要有人动过一点点,都能够看出破绽来。而当泽贵看到这封信上的火签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那封信。

当信封被打开的时候,一张粉红­色­黄底的纸就无声无息的滑落出来。跃然在那张纸上的字迹,立刻就展现在了泽贵的面前……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五节

第五节

虽然那纸上的字迹已经完全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是泽贵并不能够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也许是泽贵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精­神,所以他的目光也没有办法聚集在一起。泽贵在努力了很长的时间以后,他才感到眼睛已经不是很花了。可是即便是这个样子,那张纸上的字也是一个变成两三个的出现在泽贵的眼前。只要泽贵一个不小心,立刻就能够误解信上的意思。

为了让自己能够专心的把这封信看完,泽贵立刻站起身来,找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到泽贵用衣袖把眼睛里的还没有能够流出来的眼泪完全给挤­干­了以后,他才集中了­精­神,十分仔细的看起信上的内容来。

这封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泽贵只是觉得这张纸上的字有些别扭,却还能够勉强的认出来是崇光皇帝的字迹。看这字里行间的痕迹,好象是在崇光皇帝病重期间,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写就的。既然是在那样时刻写下来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首先泽贵想也不用想的就是,在这封信里一定充满了对自己的期望,还有着很多鼓励自己的话语。

果然不出泽贵的所料,在崇光皇帝留给泽贵的最后一封信上,所说的都是那样的话语。不过也有很多让泽贵感到出乎意料的东西,那就是崇光皇帝在这封信上还写了很多抱歉的话语。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他都是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尊严,而不会说任何道歉的话的。今天崇光皇帝在信里所写的,的确是出于泽贵意料之外许多。

虽然还是那些大道理,可是泽贵在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以后,就凭着崇光皇帝所说的那些歉意,他就决定把这个皇帝做下去。泽贵不但要做一个皇帝,他还要完成崇光皇帝所希望他完成的事情。那就是——重新统一整个古德拉斯帝国。虽然这个愿望是很大了一点,但是崇光皇帝还是希望泽贵能够帮他达成的。即便是泽贵不能够帮自己达成这个愿望,崇光皇帝也希望泽贵的儿子能够完成。已经看多了战火对人民造成伤害的泽贵,他决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拖到自己儿子的受伤解决。作为一个伟大的皇帝,就一定要做出别人所不能够完成的事情,这才能够算的上伟大。

几天的守灵,很快的就结束了。就在这几天里,泽贵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坐在那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无论是其他的王子,还是那些大臣们,看到泽贵的样子,都劝泽贵去休息一下。而泽贵是一个犟脾气,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了的。在这里面,也就只有一个皇死子天泽在那里得意了。虽然他是做不了这个皇帝了,可是能够看着泽贵先倒下去,他却是很乐意的。

也就是在崇光皇帝停灵的这几天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等的就是一个好日子下葬了。由于崇光皇帝的墓早就已经建造好,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尸体和那些随葬品都一起送到坟墓里去,然后就可以举行泽贵的登基仪式了。

就在崇光皇帝出灵的这一天,满朝的文武官员,包括皇宫里的那些侍从都是穿白戴孝的。虽然那服饰跟我们不是很一样,在礼节上的那些东西,却一点也不比我们这里的少。就说那送灵的队伍,首先就是二十三道护神旗开道。在古德拉斯的规矩里,也只有神才能够使用二十三到二十六道旗。皇帝再威风,他也只能够打出十八道旗。也就只有在一个皇帝死了以后,他才能够威风一把,使用一次二十三道旗。等到把他送进坟墓了,这二十三道旗帜也就给他陪葬了,根本就不作兴带回来的。

而当天护灵的队伍,几乎是调动了京城里的所有有生力量,来保证这次葬礼的顺利进行。大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几乎都充塞的街道两边,这幸亏是带出来维持秩序的人多,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

古德拉斯的皇陵,是一个位于拿­骚­城北郊外的地方。由于当时的拿­骚­就是一个超级都市,即使到了今天,皇陵所在的位置也是十分偏僻和幽静的的地方。这也不排除人为制约的因素。毕竟这里是以前皇帝长眠的地方,自然不会让人们轻易的去打扰它们了。

等把崇光皇帝送进了坟墓以后,人们开始期待着新皇帝的出现了。毕竟一个新皇帝的出现,或许会为人民带来更多的好处。首先,就是新皇登基的大赦天下,就能够让很多的人得到好处。

虽然新皇帝的登基说起来很容易,可是它也是要选择好日子的。光是为新皇帝登基做的准备,就要比给旧皇帝送葬要麻烦的多。除了要确定新皇登基的日子以外,光是准备赏赐给人的礼物,就是不计其数的。再就是宴席,凡是出席新皇登基大典的人,你总要请人家吃饭吧。就是饭桌上的菜,都必须是­精­心调理出来的才行。

关于新皇登基的事情,泽贵一向都认为那是别人的事情。反正自己的地位已经被确立,在自己登基之前,自己已经有资格出现在朝堂上执政了。不过在执政之前,泽贵觉得自己还有一些准备要做。比如说,那一天宣读崇光遗旨的林道光。这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竟然能够让崇光皇帝在自己临死的时候,把自己推荐到三司总政这个位置上,就说明这个人的本事不小。即使这个人的本事再大,自己也必须对他做到十分的了解才可以。所以泽贵在自己登基之前,一定要把自己身边的事情给处理好。别等外面的事情一件件的都办的十分的漂亮,等说到自己家的时候,却在后院里失了火,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等到为崇光皇帝出丧回来,泽贵在休息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这个林道光谈一谈,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反正现在的泽贵,有的就是权力。只要是他的一声召唤,无论是谁都必须在第一时间里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泽贵的一句话下去,林道光就再最短的时间里出现了。为了不让林道光感到尴尬,所以泽贵就特地的选择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来接见林道光。当林道光出现在泽贵面前的时候,泽贵首先就很客气的给他让了座。

在古德拉斯,有很多规矩都是比较宽松的。即便是在大臣上朝的时候,他们都是有各自的位置坐的。只是大臣的座位,都必须低于皇帝的座位,然后按照官爵的大小依次排位。如果你能够看到有人站在那里,要么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上级别,要么就是这个人是临时出现的小人物。

等到林道光在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以后,泽贵就十分和气的对林道光说道:“我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皇帝,有什么话不要认为不方便说,就不跟我说。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一些事情感到不是很明白,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

林道光听泽贵把话说的这么的客气,简直让他感到受宠若惊,所以就见林道光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开口吩咐。小臣是受了皇朝恩遇的,所以势必为我宗主国尚上皇朝鞠躬尽瘁……”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番大话,把泽贵搞的有些不高兴了。这大话是人人会说的,但是要真正的做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泽贵是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他还是十分勉强的撑着笑脸对林道光说道:“首先一个让我感到不明白的就是,先皇为什么会让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做三司总政呢?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职务,有很多人窥伺了它多年,都一直没有能够得逞呢……”

听到泽贵这么一问,林道光一点也没有感到尴尬,甚至都没有脸红。就看林道光微笑着对泽贵说道:“殿下,先皇让小臣做这个三司总政,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先皇他老人家早就算计好了,那些武将几乎都已经赞服于您的身手之下,可是那些文官可就不是很好说了。毕竟您从政的经历实在短浅,有很多的大臣本身就对你心有不服,想要治理他们,可比治理天下要难上许多。毕竟读书人比较聪明,想要管理他们,就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了。所以先皇才要把我给推出来,在一边协助你管理那些心有不服的大臣。等到能够把您扶助上路,我自然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您不跟我说,我也会辞职归隐的……”

泽贵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痛快。因为泽贵总是感到,这个林道光自认为是很有才学,有很多的事情就非他出头不可一样。泽贵本来就不喜欢崇光在自己死了以后还要安Сhā一根钉子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好当时就施展抱负。好在林道光最后说到了功成身退的话,这才让泽贵松了一口气,不然泽贵真的就有可能要咬这个林道光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六节

第六节

面对着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林道光,泽贵实在是搞不清楚,崇光皇帝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人摔在自己的身边。他究竟想让这个人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是幕后的皇帝,还是辅助自己的中坚。泽贵糊涂了,他彻底的糊涂了。更糟糕的事情是,泽贵已经开始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处理眼前的这件事情来。

也就是在在泽贵和林道光两个人都感到万分尴尬的时候,一个转机不期然的出现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侍从捧着茶走了上来。当这个人把茶杯放在两个人面前以后,他就十分好奇的多看了林道光两眼。也就是在这两眼看过之后,那个侍从竟然就放开声叫了出来道:“你,你不是林道光吗?你是林道光吗?你真的就是林道光吗?!”

林道光听那个人如此一喊,他便转过头去,十分认真的看着那个人,然后开始起自己的回忆来。在回忆了片刻之后,林道光就恍然大悟般的开口说道:“哦,你是小领子吧!这时间过的真快,才一转眼的时间,我们都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见了……”

这也就是小领子,要是换了别人的话,他敢在泽贵面前这么放肆吗?泽贵对小领子一直很好,就拿他当自己的兄弟一样看待。有的时候,有很多的心里话没有地方倾诉,泽贵都会跟小领子说一说。就象今天这样的情况,别人都是要退避三舍的。而小领子是唯一一个可以走到泽贵身边,一边听他们谈话,一边等待着给自己的吩咐的。此刻泽贵看小领子跟林道光这么亲热,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反而是十分冷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小领子和林道光聊的是一些什么,这样也好让他自己了解林道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泽贵正准备听林道光会和小领子聊一些什么的时候,小领子竟然十分兴奋的对泽贵说道:“殿下,您还认识他是谁吗?”

泽贵听小领子这么一问,他就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毕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哪里能够记得这么多的事情啊。看见泽贵的样子,小领子就开口说道:“殿下,您还记得吗?我们小的时候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那个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的王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不是有一个人加入了我们吗?这就是您面前的林道光啊!”

泽贵听小领子这么一说,他就想了起来。的确,在自己小的时候。那些王子都不肯跟自己玩,因为他们总是会借口自己是傻子,跟自己在一起玩根本就没有意思。在那个时候,也就只有这个被崇光皇帝所收养的小领子愿意陪自己玩。于是每冯泽贵感到寂寞和无聊的时候,不是去无忧宫去找他的那些师傅,就是跟小领子在一起玩。到了后来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姓林的也加入了自己。只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姓林的小孩,是不是就是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林道光。不过既然是老熟人,有很多的话说起来也就不必有什么顾虑的了。就见泽贵十分直率的开口问林道光道:“难道你真的就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吗?”

林道光见泽贵如此一问,他立刻就开口回答道:“殿下,小时候的事情,我也是记的不太清楚了。我只是记得在一个大灾的年份里,我不见了自己的父母,还是崇光皇上把我给带回来的。如果没有他老人家,我也早就完蛋了。所以,为了报答他对我的再造之恩,我才要为完成他的心愿而鞠躬尽瘁……”

“哦,是这样吗?那么我在这些年里,怎么就没有见到过你呢?”泽贵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继续开口问道。

林道光听泽贵这么一问,他也十分爽快的回答道:“其实在王子您进入皇家学堂读书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崇光皇上送到了宫外。在皇宫之外的广阔天地里,我四处游学,也学到了不少的本领。正是因为近年先皇感到身体不适,这才把我给召唤了回来。在回到皇宫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待在先皇身边,学习处理一些事物,还有掌握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哦,看来你知道的比我还要多啊。其实我也不是想嫉妒你什么,而是真心的想找出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来为我做事。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我看到他们的嘴脸就已经足够了。这些人,都是报着各种目的来做事的,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为国家出力。嗨,国家之大,怎么真正可用的人就那么的少呢!”泽贵说着话就慨叹了起来道。

听了泽贵的一番感慨之后,林道光微微一笑道:“殿下啊,国家之大是没错。可是天下可用的人却是很多,只是您没有看到而已。是,有很多人做官是因为怀有他个人的目的的。可是也有人,想要做官完全是想着要为国家出力的。假如殿下嫌真正可用的人太少的话,办法还是有的。只要您做好大量的宣传,向人们灌输爱国的思想。很快的,就会有很多的年轻人站出来响应您的号召,而真心的为国家出力的……”

泽贵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始沉吟了起来。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泽贵就问林道光道:“你说的这个办法有用吗?既然你是父皇推荐给我使用的人,你总得拿出一些可以让我信服的本事来吧!抛开我们儿时的恩怨不谈,就谈眼前。我想知道,你究竟能为我做什么,能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什么……”也许是即将要做皇帝的缘故,泽贵说起话来开始变的不知道要婉转了。

林道光并不在意泽贵所说的话,多年来高素质的培养,造就了他的风度。在听了泽贵的问题以后,他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人家能够相信自己,而十分器重的重用自己,自己就必须得拿出一些本事来,让人家无法小看自己才行。于是就听林道光很有风度的开口说道:“殿下。关于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到了。这,就是……我关于人才造就计划的计划书,以及这个计划可执行程度的调查表……”林道光说着话,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折纸来。

泽贵没有想到,林道光对于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照这样的情形看来,自己还真的就不能够小看这个林道光。可是自己暂时没有时间来看这份计划,也就只有把它先收着再说了。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是泽贵急需要了解的,那就是林道光究竟知道一些什么。于是泽贵就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小林,有一个问题我还想要问你一下,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回答我……”

听到泽贵如此一问,林道光的脸­色­也变的严肃了起来。只见林道光开口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请您尽管吩咐吧。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够回答上来的,我一定是知无不言。打从先皇把我交到您手上的那一刻起,我的整个人就是属于您的。只要您的一句吩咐,无论是刀山火海,我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泽贵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便开口说道:“那好。我想问你的问题也许是有一些过份,可是我必须知道,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你对于国家的机密,究竟是知道多少。还有就是,父有没有交代你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够让我所知道的事情……”

听泽贵这么一问,林道光的脸­色­就变化了一下。这个问题问出来,实在是太突然了,林道光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其实面对着泽贵,林道光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跟泽贵说的,只是事情太多,情况也比较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才好。在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以后,林道光才显得比较从容的开口说道:“其实先皇也是交代下来了一些事情的……他跟小臣详细的说明了,在朝廷里有哪些大臣可以重用,有那些大臣值得信任。还有就是一些各地执政官员治理的成绩等等,也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要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就是先皇把每一年进入国库的帐本都交给了我这件事,算的上是值得重视的吧……”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泽贵反而是显得很平静的。因为泽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个林道光是崇光皇帝­精­心培养了许多年的结果,崇光皇帝对他十分的器重。由于朝中大臣们的反对,他根本就不能够让自己提前执政。于是他就想到了,要让林道光当作自己的替身,为自己先了解朝廷上的一切。等到自己登基了以后,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也就不至于对朝廷上的事务一无所知了。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崇光皇帝为了要让泽贵登基,有是处心积虑的准备了很久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照眼前的形式来看,即便是泽贵再看不上林道光,他也必须任用他了。如果自己不任用这个人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使用。假如自己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除掉他的话,那么自己不但是没有人使用,还有可能招来更大的祸端。毕竟这个林道光是一个聪明人,有很多的事情他都是能够想到的。即便是他因为十分的忠心于自己,而没有做过其他想法的话,崇光皇帝也是会替他想到这些的。崇光皇帝是一个很喜欢留后路的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都喜欢为自己留最后一条后路。现在虽然是崇光皇帝已经离人,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后代,和那些辅佐自己后代的人留好后路的。所以泽贵深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除掉眼前这个林道光。

在算计清楚了所有一切以后,泽贵就微笑着对林道光说道:“看来,我现在就算是再不想用你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我手头真的就没有什么人好使用了……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我再不想相信你,也不得不相信你一把了。但愿我们的合作能够很愉快……”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林道光不但不介意反而感到十分的高兴。毕竟泽贵能够对自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他有什么想发都不肯说出来的话,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假如你猜不透他的想法,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只见林道光也笑着对泽贵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感到自己没有做错任用我的决定的……”

“好,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现在你倒是说一说,我们该怎么做……”泽贵说着话,就开始问林道光一些正经的问题来。

林道光听泽贵如此一问,他便正­色­道:“殿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先声夺人。在先皇病重的时候,东丹人不是借口有一些藩国没有进贡而攻打了人家么?现在先皇已经去世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派人来做出表示,那就是他们大大的不该。我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向他们好好的敲上一笔……据小臣所知,虽然国库里已经有了很多的钱。可是一旦要打起战来,说不准哪一天就会告窘。为了不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们是能够多收回一些银子来,就多收回一些银子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可以以这个借口去向那些藩王要银子,等银子到手了,再拿那些银子去打他们。这可是一个好主意。不过由你这个主意的启发,我还想到了更多的事情。比如说我的登基仪式,那可是不但他们要出钱的问题了,他们还得派使节来观礼。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是有了更多的进项了吗?还有,我还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以前皇帝登基的时候,并不允许老百姓参观的,所以就让老百姓感到很神秘,而且也使现场的气氛变的不是很热闹。所以我想,在我登基的那一天,请一些老百姓来。不过这些老百姓可不是白来的,想要来观礼的人,首先得交上个十万八万两的银子,否则一切免谈……”泽贵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便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你瞧瞧,这位整个就钻到了钱眼里去了。

林道光听泽贵这么一说,连他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没有想到,泽贵能够举一反三到如此的程度。虽然他的想法也太夸张了一点,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崇光皇帝一直对外都是喊穷的,就是用了泽贵的这种办法来攒银子,外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怀疑的,于是林道光便同意了泽贵的意见。

就当泽贵和林道光在这里谈话的时候,外面的那些大臣们可没有闲着。首先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选出一些好日子来供泽贵挑选,再一个就是要准备泽贵穿的新衣服。更有准备发放到各个藩国的告帖,还有泽贵称帝时所使用的帝号。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可以马虎的。也就是在这期间,泽贵也还要给这些大臣们添些乱子,那就是让他们发信到各个藩国去催要给崇光皇帝的祭礼。

由于东丹国在崇光皇帝生病的事情上就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这一次泽贵的信才一到达他们那里,东丹国立刻就有了行动。也就是在泽贵举行登基仪式之前,崇光皇帝的祭礼便已经送到。而送给泽贵的登基贺礼,也次第送到了宗主国当时的首都拿­骚­。其实东丹国在这一次的行动中,他并不能够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却可以成为宗主国之外的领头羊。这就好象我们的战国时代一样,东丹国想成为实际意义上的霸主。只要他说一句话,别的藩国就不敢不听。

很快的,泽贵可以登基的好日子,和可以使用的帝号都已经被挑选了出来,就等着泽贵选用了。依照当时的情况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泽贵就选了最近的一个日子,准备登基。至于帝号的问题,那可就让人感到头痛了。这里有好几个帝号,看上去都十分的不错,真不知道让人选哪一个才好。不过看了这个本书的人都知道,既然是写圣武皇帝的,当然皇帝的帝号就是圣武了。而这个当皇帝的人又是泽贵,那也就是说泽贵就是圣武皇帝,他要选的帝号自然就是圣武了。但是选这个帝号可不是泽贵一个人的事情,有很多人都跟在后面做了参考的。首先林道光和小领子就是少不了的人物。再就是泽贵的那一帮哥们,还有他的那些兄弟。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里面也就是一个天泽跟他不怎么样,其他的王子还是很向着他的。而泽贵使用圣武这个帝号,完全是想利用武力,重新建立起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家来。而这样的战争又是很神圣的事情,所以事情就暗合了圣武这个帝号的意思。

等到一切都决定了下来,泽贵可就要开始做准备了。首先泽贵要做的事情就是三天不近女­色­、不近酒­肉­,好在泽贵此时对女­色­也不感兴趣,就是少吃一点­肉­也不会死掉,忍一忍总是能够过去的。再说了,皇宫里有的就是高手。他们能够把那素菜做的比荤菜还要好吃,自然也可以让泽贵不去想其他的了。

就在这三天里,泽贵先要洗上好几个澡,然后坐在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去思考一些事情。等到了第三天的夜里十一点左右,他要再一次的洗澡,然后在宗庙前面的广场上跪下来。而在泽贵下跪的地方,还要有香案和香炉,在香炉里面还有泽贵亲自烧的香。大概也就是在古德拉斯的启明星“大耀”星出现在人们的正头顶的时候,泽贵才能够站起身来,把仪式继续的进行下去。当“大耀”星出现在人们的正头顶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夜里的两点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人上来为泽贵更衣。当泽贵脱去了王子的衣服,换上了皇帝的服装以后,这就意味着他已经继承了皇帝的权力。

古德拉斯皇帝的装束分为盛装和便装两种。皇帝的盛装是一条黄|­色­的,有一条头下尾上的龙的图案的袍服。在龙尾巴的上方,有一轮红­色­的太阳。看那个样子,好象是一条龙托起的一个太阳,又好象是象征着龙是从太阳里下来的一样。在这件袍服的外面,还有两条绶带,每一条绶带上都有和袍服上一样的图案。这个绶带的颜­色­也是很讲究的,必须是一条紫­色­一条青­色­的绶带。紫­色­的绶带必须是由右肩向左腰披挂,而青­色­绶带必须是由左肩向右腰披挂,在皇帝的胸前形成一个十字。而皇帝便装的时候,就是没有绶带的龙形袍服。

再一个就是皇帝戴的帽子,皇帝盛装时的帽子称作“护”。这是一个很大的帽子,好象是钢盔一样的压在皇帝的头上。在帽子的两只耳朵上,还伸出了两根角来。而在帽子最前端,有一段弯曲的东西,直直的垂落到皇帝的眉头之上,正好不遮挡皇帝的视线。而皇帝便装时候的帽子,也就是普通的透风巾一类的帽子。

皇帝的腰带,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皇帝上朝时候用的腰带,必须是两条龙头相向的龙的形状。这两条龙必须是张着嘴巴的,在他们有一定距离的嘴巴之间,必须有一颗红­色­的珠子。而在平时,皇帝只需要随便是的使用一条玉腰带就好了。

最后一件,那就是皇帝要穿的鞋子。如果是在上朝的时候,皇帝所必须穿的就是龙口吐珠鞋。这种鞋子的头上必须有龙头,龙头必须是张着嘴的。在它们的嘴里还必须有一颗红­色­的珠子。平时的话,皇帝是想穿什么轻便的鞋子,就穿什么轻便的鞋子。可是在朝堂上的时候,任何一个皇帝都马虎不得。只要是有一件东西达不到要求,就会被那些大臣提意见。要是大臣的意见多了的话,那么你也就得准备随时下台了。这也就是大臣们的权力之一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八节

等泽贵穿好了皇帝才能够穿的衣服以后,立刻就有很多人拥簇上来,众星捧月一般的,把他给送上皇帝的专车。在中国古代皇帝乘的车子叫做龙撵,那是有很多人抬着,或者是有很多匹马拉着的车子。而在古德拉斯,它的车子全部都经过了改良,已经成为了专用的礼宾车。这是一两四轮驱动,有多重防护功能的车子。如果是人坐在上面,肯定能够感到即舒适又安全……

泽贵就是由这辆礼宾车载着,在拿­骚­的皇宫里缓慢的绕行了一圈,为的就是要有一个象征的意思,即让泽贵好好的看一看自己即将执掌的国家。哪怕泽贵对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很清楚了,他都必须再耐心的等待下去。也就是在泽贵的做前后,还有很多的士兵,手里拿着武器保护着泽贵。能够有那么多人陪着他一起,泽贵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等到天光蒙蒙放亮的时候,泽贵就在专车的带领下来,就到了古德拉斯宗主国的宗庙脚下。由于宗庙的地势比较的高,而且根本就没有设计任何车辆通行的通道,所以泽贵就必须亲身的走上去。再说了,宗庙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一个极其庄严的地方,就算你不坐车子上去,是被人抬上去的,也算是对自己祖先的一种不尊重了。

当泽贵在众人的拥护之下,顺着一级级的台阶来到宗庙面前的时候,天光几乎已经大亮。眼看着太阳就要从东方升起来了,而那些为泽贵即位观礼的人们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来自各个藩国的使者。虽然他们的君主都很不乐意派人来参加这样的仪式,可是大家都不想留一个借口给别人来对付自己,而自己又想找一个借口去对付别人。于是这些君主,就不得不派人来到这里。不过特有一些地方的使者,是当地藩王主动的派过来的。比如说泽贵老丈人那边的使者,还有一些对宗主国一直是心悦诚服的大小藩国的使者。虽然这些国家的实力不是很强,但是他们也派使者为宗主国带来了厚礼。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就是,泽贵的老丈人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他的两个儿子就要侍奉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好离开。所以他们也就只好派来了使者,带着十分珍贵的礼物来参加泽贵的加冕典礼。

除了各国的使者以外,还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商。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他们不仅是有着大把的钱财的,也是对帝国的皇帝很忠诚的。也许是忠诚,是一些骗人的假话。但是这些人的底细,早在他们报名参加泽贵加冕典礼的几天之内,就已经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的了。正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获得了种种的认证,他们才有资格出现在今天的会场上。当然了,这些人所花消的的钱也不是在少数的。不过这话再说回头,在当时古德拉斯子民的眼里,皇帝登基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所以能够亲眼见识到皇帝登基的场面,的确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即便是在观礼之后,这些人也有了一些吹牛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泽贵并不会亏待今天来观礼的人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带了很多好东西来的,自然是要照顾的好一些,省得落一个话柄在人的手上,那可就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了。所以泽贵不仅为这些人准备了舒适的座位,还为他们摆设了丰盛的宴席。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大家都还没有人上桌子。现在所有在场观礼的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集中了所有的­精­神看着泽贵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会看漏了什么一般。

在古德拉斯皇帝的加冕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要想自己的帝位得到认可的话,就必须由大司祭来主持。按照常理来说,这个主持加冕仪式的人应该是主神的大儿子,生命之神的转生才行。一般来说,这哥俩是一起转生的。所以生命之神的转生,并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能够有那样的运气遇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皇帝的加冕仪式就要依靠大司祭来完成了。

也就是在宗庙前的封禅台上,大司祭,在很多神职人员的拥簇下出现了。他也是早就有了准备的,只见大司祭穿了大红­色­的礼服。头戴一顶王冠,可是他戴的王冠是有讲究的。这顶王冠的造型很特殊,它本来应该是生命之神的转生所佩带的“智慧皇冠”。由于“智慧皇冠”只有生命之神一个人人有资格佩带,所以大司祭祀,只能够佩带一顶仿造的“智慧皇冠”。除了“智慧皇冠”以外,大司祭手里还拿着一柄“王权手杖”。这只手杖一头是一个很­精­巧的十字架,而另外一头则是一个尖锥,可以让人拄在地上。这也是一个仿制品,因为真正的“王权手杖”也只有生命之神的转生才可以使用。

当仪式开的时候,泽贵认真的跪在大司祭的脚下。而大司祭则是面对着宗庙,十分大声的祈祷道:“古德拉斯诸位古代的神邸啊,我请求你们允许我代替你们,承认可以承继于这片土地的新的统治者……”然后就见大司祭把手一挥,那些早就排练好的人,立刻就手脚麻利的打开了宗庙的大门。

当宗庙的大门被打开了以后,也许是早就在里面烧了香的缘故,所以人们看到那里面都是烟雾缭绕的样子。也就是在宗庙的大门被打开了以后,大司祭又祈祷道:“古德拉斯诸位远古的皇帝啊,我将要以神的名义赐予他土地很生存于这片土地上的一切。请你们仔细的看一看,你们的继承人吧!他将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十分优秀的领导者……”

等到祈祷完毕以后,大司祭这才转过身来,只见他目视远方,把“王权手杖”放在泽贵的右肩上,十分庄严的开口问道:“从今天起。诸位远古的神邸将把这块土地,土地上的产物以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和生命之神赐与这块土地的幸福与快乐,一起封赐给你。我将证明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块土地上的唯一的王者。而你就将成为上这块土地上的人民的家长——你愿意吗?”

“我愿意!”泽贵抬着头看着大司祭回答道。

“那你愿意从今天起,负担起对这个国家所要负担的一切责任吗?”大司祭又问道。

“我愿意!”泽贵依然十分正­色­的回答道。

“你能够做到为全国上下的人民服务,而不只是简单的每日享受吗?”大司祭继续问道。

“我能够!”泽贵十分认真的,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你能够做到,在这个国家身处为难的时候不离弃它,不抛弃这个国家里的人民。并且永远的更他们站在一起吗?”大司祭接着往下问道。

“我能够做到!”泽贵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么请你起誓……”大司祭说着收回了放在泽贵肩膀上的“王权手杖。

泽贵闻言站起身来,他转了个方向看着台下的人们。目视着远方似乎要把一切都看穿。只听他庄严的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这个国家的人民就都是我的子民。我将凭借着神所赐予我的幸福和快乐,来使我的人民和我一样幸福和快乐。我宣誓我将在任何危机的时刻都不抛弃我的人民,我将在任何幸福和快乐的时刻都不忘记我的人民——我永远和你们站在一起!”

宣誓已毕,泽贵又转过身来跪在大司祭的脚前。到了这个时候,大司祭开口说道:“好,我代替诸天神邸宣布……从今天起正式的把这个国家赐予你,把这片土地赐予你,把这片土地上的产物赐予你,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一切都赐予你。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我和众神会给你衷心的祝福,我们将给你们带来好运,我们将赐福给你们……从今天起你就是‘圣武’大帝,这片土地将由你来统治,祝你能给着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幸福与快乐……”大司祭说着话,就顺手拿起早就站在他旁边捧着皇帝皇冠的人手上拿起了皇帝的象征——皇冠,十分坚定的扣在了泽贵的头上。到了这个时候,泽贵已经成为了皇帝,一个真正可以行使统治权力的古德拉斯皇帝。

看到加冕仪式的完成,封禅台下面的人们都开始欢呼起来。虽然这些人里面有真心的,也有只是做出一个形式来的,但是让人看上去也还算是那么一回事。除了那些老百姓和使者以外,虽然经过了和多次的训练,已经成为“圣武”大帝的泽贵还是十分的激动。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一点不知所措,但他又感到十分的开心,因为从今天起他就是站在这个国家最高处的人了。他将从今天起统治着片土地,于是他在暗中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最伟大的皇帝,不要任何人看不起自己……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九节

第九节

也就是在泽贵转过身去接受将要属于自己的王冠时,太阳从他的背后冉冉的升了起来。而当泽贵再一次站起身来,转过身去面对观礼的所有人时,他就正面的面对着太阳了。冉冉而升的太阳,携带着无限的朝气和蒸腾的水汽,在人间创造出了一道无比美丽的风景。那些观礼的人并不知道,就他们欢呼的神情,在这道无边的美景之中,是多么的美好,为这道美景添加了无限的风采。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一点不知所措,但他又感到十分的开心,因为从今天起他就是站在这个国家最高处的人了。他将从今天起统治着片土地,于是他在暗中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最伟大的皇帝,不要任何人看不起自己……

似乎泽贵一登上皇帝的宝座,就可以立刻施展他的抱负了。可是他又哪里能够知道,自己的抱负并不是那么好施展的。首先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再结一次婚。虽然泽贵已经举行过了婚礼,但是按照古德拉斯的规矩,凡是在登基之前就结过婚的皇帝,必须重新举行一次婚礼。也就是举行了这一次的婚礼,皇后才能够有正式的名份。

更重要的问题是,就算是泽贵不想再结这一次婚,他也是逃不过去的。因为在古德拉斯结婚也算是一种成|人礼,如果泽贵是真的想亲身执政的话,这一次的婚礼是逃不过去的。虽然泽贵这头很是不喜欢,也很是不高兴再一次举行婚礼,可是他的老婆阿姬达依公主那里可就不同了。泽贵和她已经结婚那么多年了,但是这两个人一直都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在表面上,阿姬达依都以泽贵是要事在身的理由,来回答别人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阿姬达依内心的痛苦和寂寞,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能够了解。现在可好了,机会就放在了眼前。阿姬达依公主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一切都作实了。

为了能够早日亲身执政,泽贵是不得不豁出去了。正式因为泽贵抱着豁出去的想法,他才不顾所有大臣的反对选了一个最近的日子,准备和阿姬达依再一次的举行婚礼。看到泽贵在这件事情上那么的着急,他们心里也很理解。毕竟这个国家不可以一直群龙无首的,把日子给过下去。

也就是在这么一天,那些大臣们就为泽贵张罗好了一切。面对着大臣们所准备好的一切,泽贵甚至都有一些措手不及。虽然泽贵是想早日亲身执政,可是他并没有做好和阿姬达依再一次举行婚礼的心理准备。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行也得行的了。泽贵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一次泽贵结婚的地方,可就不是在以前的那个景庆宫了。虽然景庆宫历来是古德拉斯帝国太子所居住的地方,只要没有立储,就没有人有资格住在这里,而显得是那么的重要。可是要让泽贵再住在这里,那就是太不合时宜了。现在的泽贵已经是圣武皇帝了,他自然是不能够再住在景庆宫,而应该是住在他的御皇宫里。此时的御皇宫由于崇光皇帝的去世,他的两位皇后早就升迁到普泉宫里去做皇太后去了。

暂时放下泽贵住的地方不说,再说他结婚的那个规矩和理解也有了极大的改变。当时泽贵还是一个王子,他结婚的规格自然就不能够和皇帝的相比较,所以这一次的婚礼上,泽贵还要被好好的折磨一阵……

首先是泽贵这个皇帝新郎,他必须在大耀星出现在天空的时候,就在宗庙前面焚香祷告。泽贵必须在天亮以前,把阿姬达依公主的为人和平常的表现,向自己的先人做一个节略的报告。等到这个报告完毕了以后,也不管那些死人会不会讲话,阿姬达依都是古德拉斯皇家的人了。等到焚香祷告完了以后,泽贵必须再一次的沐浴。等到沐浴完毕以后,泽贵就要乘坐自己的车子来到庆太门等待着新娘阿姬达依的到来。

我们再说这个新娘,现在的阿姬达依可不是王妃那么简单的了,因为她已经是皇后了。所以阿姬达依就不能够象做王妃那样,用那一套的规矩来做事了。首先阿姬达依可是在御皇宫的偏殿里先休息一下,等到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人来帮她化妆。等到化妆完毕已经,御皇宫就必须旅行自己的行程了。

阿姬达依这一次的行进路线和以前就有所不同了,她这一次要走的路线都是光明正大的大路,不象是以前那样哪里偏僻就要走哪里。她们首先是从御皇宫出发,从大道一直走出来,从载德殿门口走过,从金光门一直走出来,赶在泽贵来到之前从庆太门出皇城。等出了皇城,似乎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由于这一次婚礼的举行,阿姬达依的亲人都不再身边,也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这一次的婚礼就没有什么嫁妆了。虽然是没有什么嫁妆的,但是光是皇家的气势就已经帮她给做足了。首先阿姬达依这一次在城里绕行,护卫队伍所使用的旗帜就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十八道旗。对于一个皇后而言,她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两次机会享受如此的待遇。一次是生,一次却是死。生就是在她结婚的时候,可以享受皇家的十八道旗。再一个就是等他死了以后,她才可以再一次的享受如此之高的待遇。即便是能够享受十八道旗,皇后所出的旗帜也和皇帝出行的旗帜是不一样的。皇帝出行的时候,打的是十八道野兽旗,而皇后打的却是十八道鸟兽旗。光是从旗帜的颜­色­和图案上来看,皇后比皇帝就低了那么一个级别。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也是够让老百姓新鲜上一阵子的了。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有这样的机会,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这一回,和上一回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的。皇家婚礼的队伍,被半路上那么多热情的人给挡住了,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好在是有军队的保护,不然还不知道这乱子会多大呢。就是这个样子,也够上好多人紧张的了。要是他们一个不小心,出了任何的一点时事情,就算是泽贵会感到很高兴,他们的小命也就被玩掉了。

由于这一次的情况不同,所以泽贵即不需要带着人迎接出去,也不需要派队伍出去迎接他只需要带着自己的手下,在庆太门好好的等待也就是了。等到阿姬达依的队伍来到了庆太门以后,皇宫里所有的门都必须打开,寓意着古德拉斯的换工已经迎来了它新的女主人。

等两只队伍混合再一起以后,他们将要再一次的来到宗庙面前。到了这个时候,皇帝和皇后打扮的泽贵和阿姬达依两人,必须十分认真的向上天和祖先祈祷。向上天和先人表示自己将要认真的治理这个国家,并且要使这个国家更加的富强。等到这一切都表现完了,阿姬达依就要被送到御皇宫里,而泽贵要再一次的去招待那些大臣们。

虽然这一次真正的主角已经是泽贵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崇光皇帝所主持,所以泽贵也只是一个表面上的主角而已。),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和那些客人在一起。毕竟泽贵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阿姬达依,所以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客人的面前。

泽贵这一次几混摆宴席的地方可不能够再是在“刻丝得”的草坪上了,毕竟在那里办事情显得就特别的小气。这一次泽贵摆宴席的地方,是在御应园里。这个地方也十分的大,足够上千人使用。就是这一次的婚礼,泽贵也没有让那些藩王们消停。他专门的派出了使者去和那些藩王打招呼,让他们即便是人不来,也不得不出这一份礼。现在大家似乎是隐隐的感觉到了泽贵的厉害,所以并没有人敢和他做正面的冲突。所有的藩王都在利用各种的渠道来打听消息,想要知道泽贵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官员泽贵是一个怎样的人的问题,似乎哥书理王子是感到成竹在胸的。当他接到泽贵一个又一个要钱的理由之后,就见哥书理所送出去的礼物是一次比一次的重。在哥书理的意识里,泽贵的举动都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一般。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确是有太大的不同。在上一次,泽贵的身份还只是一个王子。有一些并不­精­明的人,还不是很看重于他。现在泽贵的身份是皇帝了,那感觉就又不一样了。这不。泽贵才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有很多人因为忍耐不住而冲上来,把他给包围了起来。其他的人一见到了泽贵,也一起都围了上来,生怕自己会失去这个讨好的机会一般。泽贵看着这样的情景,他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要面对着阿姬达依­干­在那里要好的多。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三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这一天,泽贵故意是让人把自己给整的晕晕乎乎的,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人架回去了,也不会显得有多么的尴尬。更重要的是,泽贵早就已经打算好了一切。要是实在不行的话,等自己回去了以后,就找一个自己的心腹人来,以有要紧的事情把自己给救出来。照这样的情形看来,阿姬达依在泽贵的心目里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一样。不过事情并没有泽贵想象的那样复杂,反正那一晚上很简单的就过去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泽贵就迫不及待的走上了朝堂,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负了。虽然泽贵是刚刚再一次举行了婚礼,却不是真正的大婚。所以他会在这一会出现,并没有任何人会感到吃惊的。更重要的是,在崇光皇帝去世的这一段时间里,已经有很多的事情被堆积了下来,得赶快找一个人处理才行。

古德拉斯处理朝政的地方一般有几个,但是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御和殿和机要阁。机要阁里是处理十分重大,并且已经来不及做通报的事情。如果是皇帝高兴了,也可以把政务的处理搬到行德殿或者是水暖阁。要说这最正式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御和殿了。

今天是圣武皇帝泽贵头一天上朝的日子,由于大家都不是太清楚他的脾气,所以早早的就来到了御和殿等候。因为泽贵已经有了圣武皇帝的名号,他本来的名字就成了忌讳,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的再提起。在朝的所有大臣都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为了不让自己会临时出错,几乎每一个大臣都在自己的家里练习了好几遍。

在古德拉斯的朝堂上,纪律是比较松散的。只要大臣们早到了,就会有看门的人先让他们进去。那些早来的大臣就会十分老实的坐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在那里整理一下今天所应该汇报的事情。作为皇帝而言,他就不需要那么早就到来。只要皇帝能够准时的出现,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即便是那些大臣全部都来齐了,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今天虽然是第一天,为了要消磨一下那些大臣的志气,我们的圣武皇帝还故意的迟到了片刻。虽然圣武是在所有大臣都来齐了以后才出现的,但是他依然严格的执行了时间的标准,在上早朝之前的几分钟进入了朝堂御和殿。

圣武进入御和殿的通道和那些大臣们是有所不同的,为了要保证他的专一和特殊­性­,就在正对着御和殿大门的地方又开了一个小门。就是这个小门的门口,把守的士兵要比别的地方多好几倍。在这里巡逻兵的交会,也是没有任何间隙的。当然了,皇帝下了早朝以后,所有的警卫都会有所放松的。

当那些侍卫远远的就看到了圣武皇帝来到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就预先为圣武皇帝打开了那道,六扇对折的檀香花翅黄木门。这是一道除了皇帝之外,连储君都没有资格走的大门。由于今天是头一次从这里过,所以当泽贵来到这道门口的时候,他故意的停留了一下,十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等圣武皇帝走进了那道门以后,守门的侍卫立刻就帮他关上了大门,并不许任何人轻易的进入。

在进了那道门以后,不过十米的距离,就是一座十分­精­美的屏风。这是最后的一块,可以让哈保有隐私的地方。等到你转过屏风去面对那些大臣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在他们面前隐藏的了。所以你要是昨天没有睡好,还是带着情绪来到这里的,就得在这道屏风的后面赶紧的收拾掉。作为古德拉斯的皇帝,一个高高在上的,主神子孙的后裔,绝对不可以让任何看自己的笑话。

好在今天的圣武并没有什么情绪,更是因为昨天休息的很好而显得­精­神奕奕的。当圣武皇帝出现在大臣们的面前时,那些本来还坐在座位上的大臣们立刻就站了起来,一边向圣武皇帝鞠躬,一边开口说道:“恭迎古德拉斯大皇帝陛下……”

圣武皇帝就是在大臣们的恭迎声中,走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皇帝宝座位上坐了下来。等圣武皇帝坐了下来以后,他就用十分严峻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那些大臣们。也许今天是圣武皇帝第一次上朝,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可以的装扮了一番,希望不要给圣武皇帝挑到刺才好。看到自己手下的大臣们也­精­神饱满了以后,圣武皇帝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当那些大臣们看到圣武点头了以后,他们这才纷纷大坐了下去。

也就是在那些大臣们坐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动作是稍微的慢了一些,就使他显得格外的突出。这个人之所以显得突出,并不是因为他的动作慢了而显得突出,而是因为他所穿的衣服实在是太突出了。大家知道今天是圣武皇帝头一天亲理朝政,所以几乎所有的大臣把那些还没有穿过的新衣服都找出来穿上了。而这位却是和别人有大大的不同,他穿的还是那一身旧衣服。虽然衣服是很明显的旧了一些,却没有修补过的地方,而且也被洗的十分的­干­净,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圣武皇帝看到这位打扮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毕竟大家都穿了新衣服,你偏偏要穿上一身旧的来显得你鹤立­鸡­群,这也太过分了一些。再看看这个人是谁啊,圣武皇帝还真就认识这位……

由于现在的圣武皇帝,也就是当时的泽贵被崇光皇帝的遗命立为皇帝,所以在为崇光皇帝举行丧事的时候,泽贵就已经开始学会去记住每一个大臣了。因为这些大臣都是很重要的,再每一次的朝会上都会见面的,所以泽贵就必须要记住这些人的职务年龄,以及一切他应该记住的个人资料。好在在为崇光皇帝办丧事的时候,这些显贵的官员都是必须出席的。在专门的人员指导之下,泽贵很快的就把这些人的资料都记住了。就象今天穿旧衣服的这位,泽贵一看到他就知道这个人叫做钟进涛,是岗部司的执行官。这个岗部司可了不得,它是专门管修桥补路的。凡是交通方面的发展,全部都由这个部门来管理,就好象是我们的交通部一样。因为古德拉司的官员分的比较细致,所以有很多部门是在我国古代都没有的,或者是隶属某一个部门的。而这个岗部司,就是一个十分独立的部门。

要说这个岗部司是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所以在这个部门任职的官员,几乎都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可是就象这个钟进涛一样,靠穿旧衣服来表现自己是如何的夹着尾巴做人,似乎也太夸张了一些。所以当圣武皇帝看到钟进涛的样子时,他的嘴角上不觉就挂上了一丝冷笑。

似乎是有些看不过去钟进涛的穿戴,圣武皇帝就开口说道:“钟阁部,你贵为一司之长,竟然穿的是如此的破烂,似乎是有要让别人讥笑我朝亏待了你们这些大人的嫌疑吧……”

钟进涛听泽贵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站起了身来回答道:“启禀我主万岁……微臣这么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记得微臣入朝做官以来,无论是什么时候,只有衣服实在是太旧了,或者是衣服破掉了以后才会换上新的衣服。再要么就是过年的时候,微臣才会换上新的衣服。除此之外,为臣都是这一套衣服,也没有人说一些什么,怎么反而是皇上出来挑理了呢?!”

听到钟进涛这么一说,圣武似乎是吃了憋。其实别的大臣听到圣武问钟进涛的问题时,他们就知道圣武要吃一些苦头。这个钟进涛是一个十分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是他认为真确的事情,你很少就能够让他承认错误。可是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以后,就能够立刻改正自己的错误不再坚持。关于他的这一点特­性­,是崇光皇帝最欣赏的。现在看到圣武皇帝吃了憋,那些大臣们是想笑不敢笑,只好先把它憋在肚子里了。

圣武皇帝知道这个钟进涛是一个刺头,而且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人家爱穿什么样的衣服,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又没有实现打招呼或者规定人家今天必须穿什么衣服。所以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是圣武皇帝自找没趣的了。不过,就是钟进涛的这番话,让更能够圣武了解他这个为人了。

崇光皇帝在自己临死之前还留下了一些话来,把每一个重要的大臣的特点都写了下来。比如说身,什么样的大臣值得重用,什么样的大臣适合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都写的十分的详细。要说圣武皇帝最恨的就是这些,现在他自己都做了皇帝了,自然就更加的不会去理会那一套了。不过崇光皇帝所留下来的东西也能够做一些参考就是了,不然今天的圣武也不会在朝堂上做出连番的测试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一节

这是圣武皇帝头一次亲自主持朝政,由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约束,所以圣武皇帝感到特别的高兴。虽然他的内心和高兴和激动,可是在表面上他却不敢有任何的流露。作为一个皇帝而言,他所应该做到的就是喜怒不形与­色­,否则被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佞臣看出来的话,那就要天下大乱了。

今天是圣武皇帝第一次上朝的日子,由于他并不太熟悉朝堂上的情况,所以在头一天里,圣武皇帝并不打算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政治意想,而是想先和大臣交交心,和他们互相之间先做一些了解。可是最让圣武皇帝想不到的就是,他在钟进涛身上所打出的第一炮就没有打响,这着实是让人感到有一些气闷。不过圣武皇帝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既然在钟进涛的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么他还可以在别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好在现在就凭眼前的这几句话,圣武皇帝就可以看出钟进涛是一个很正直的大臣了。记得在崇光皇帝留给圣武的信上就提到过这个钟进涛,说是这个人完全可以委以重任。圣武皇帝虽然不满意崇光皇帝在临死时为自己做的种种安排,可是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英明的。只要是崇光皇帝所提到过的人,他都要十分仔细的观察一番,才把他们安排到适合他们的职位上去。其实他这样做也好,至少可以省掉自己重新选定人选和观察人员的时间。

既然在钟进涛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么就在别人的身上找一个突破口出来吧。正是因为没有话而找话,圣武皇帝就对那些在座的大臣开口说道:“我们今天是第一天正式的见面,虽然以前也在这里或者是别的地方见过面,可是那些都不是正式的,也都是做不得数的。今天我们除了要处理一些国家的大事以外,还可以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你们都不用担心,要是中午耽搁了大家的时间,就都留下来吃午饭好了。要是午饭不够的话,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好在我这个皇宫还大的很,就是供应大家吃几顿反,也都不是什么问题……”

听到圣武皇帝的这一番话,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笑了起来。也有一些不想笑的大臣,因为看到大家都笑了,他也就不好意思的要附和大家一下才好。圣武皇帝看到大家都笑了,他突然把脸上的笑容一收道:“好了,我们大家在一起见面也已经用了不少的时间了。咱们先放下其他的不谈,把国家的大事都拿出来先抖落一下。等到把这些事情都料理了,我们再该聊天的聊天,该吃饭的吃饭……”

那些大臣们都没有想到圣武皇帝能够把脸面变的那么的快,他们甚至都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现在听说是要把最近的事情都汇报上去,那些大臣都忙不迭失的重新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来。因为刚给圣武皇帝那么一折腾,害的他们把自己要说的话都忘记掉了。好在有人比较­精­明,他有那个小本子,遇到有什么记不住的事情,他就会拿出来看一看。

圣武皇帝看到那些大臣们有些慌乱的样子,他的确是感到有些好笑。可是在笑人家的同时,他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不。也就是在圣武稍微出了一点神的时候,立刻就有大臣把自己要汇报的事情都汇报了上来。就算是圣武再有心理准备,他也不见得能够当即就把这件事情给批复下去。于是圣武皇帝就让那些大臣把自己要汇报的事情都说一遍,然后再把那些已经书写下来的事情都带回去,然后再做仔细的研究。

等到那些大臣们把事情汇报了一个大概以后,这也就快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泽贵看看天光不早,他真的就把那些大臣都留了下来要请人家吃饭。圣武要请人家吃饭,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所以说这顿饭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好吃。也就是在饭桌上,圣武就让财政司的那些人,尽快的把国库里所有的库存什么的都汇报上来。此刻要说这样的话,也够财政司的那些人忙活的了。这不仅是要把所有国库的库存都举报上来,还要把每一年的帐目都弄清楚了给圣武皇帝看。以往的崇光皇帝在表面上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都是在暗地里去打理的,所以就让财政司的人倍感轻松。现在圣武皇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提出要这个,他们还真得忍着独自疼来吃这顿饭了。

等到财政司的事情都交代下来以后,圣武皇帝就开始动其他部门的手了。首先他是要大家对自己部门的工作做一个总结,然后再谈一谈对自己部门的发展建议。那些大臣们哪里会想到,圣武皇帝一上来就会给自己来这一手啊。毕竟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所以在听到圣武皇帝的问题以后,都张口结舌的愣在了那里。不过在这些人中间也有那些比较­精­明的,他们见到皇帝的问题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他们就想出了一些回避的办法来。这圣武皇帝刚刚登基,还有很多的大事都没有解决。比如说,这皇帝刚刚登基,就应该大赦天下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既然皇帝没有提起这件事情,那些做大臣的就应该提醒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大赦天下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有很多的人都在期盼着这个机会呢。

圣武皇帝见有人为了回避自己的问题,而提出了要大赦天下的事情来,他立刻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名堂。对于那些大臣不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圣武皇帝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去计较这件事情。既然现在自己有事情可做了,圣武皇帝就要放过那些官员一马了。可是就这个大赦天下的事情上,圣武皇帝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也就是在略微的思考了一番以后,圣武皇帝才开口说道:“这个大赦天下的事情,在以前也是经常的做的。可是呢,大家这样一做,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那些做了坏事的,还是比较严重的坏事的人,他们会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再去做坏事。就比如说是一个杀人犯,他被赦免的话,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可就没有地方喊冤枉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一旦被释放出来,就更有可能让其他安分守己的再一次受到他的迫害。所以这件事情还不能够这么做……”

在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以后,圣武皇帝才开口说道:“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办吧。御道司的人,和提刑司以及掌刑司的人,再一次把所有的案件重新的审理一遍。凡是案情比较重大的,必须审理两次。如果案件中有疑点的,就必须审理三次。只有尽量的让一些受到冤枉的人恢复自由了,才能够体现出大赦的真正好处……”

那些大人们听圣武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咧了嘴。这每一天犯的案子,他们都还来不及审理呢,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去重新审理其他的案件?这还是大赦天下来的好一些,­干­脆而又直接,也可以省掉他们的很多麻烦。先开始的时候,掌刑司的官员听说让那两个司的人去忙,他们还准备捂着嘴偷笑呢。谁叫他们平时是最清闲的,现在给他们找一点事情做一做,是再好也不过的。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们听说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他们可就笑不出来了。

大臣们看到本来是想转移一下圣武的注意力的,却没有想到把自己也给绕在里面了,他们才知道这顿饭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不过现在自己也被绕进去了,就是想往外面拔也没有那么的简单了,于是这些人就只好乖乖的听话,看圣武皇帝下面还有什么事情好安排。

还真就不出那些大臣的意料之外,就在圣武皇帝把大赦天下的事情给处理好了以后,他就开始转过来对付那些大臣了。凡是这些大臣份内的事情,圣武皇帝不但是一口报了出来,还要求他们作到各自的政务清晰有条款。这个圣武皇帝一上来,就开始收起口子来了,这让大家都感到很不适应。毕竟在崇光皇帝当政的时候,他是外松内紧的。你别看他对大臣们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在暗地里处理掉了。要不是这样的原因,崇光皇帝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了。现在的圣武皇帝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处理那么多的事情。毕竟还有很多崇光皇帝不曾处理过的“事情”等着要自己去处理呢,自己根本就没有工夫跟那些大臣在这里泡。所以该是这些人做的事情,就都要压在他们的身上,自己是一点都不能够放松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二节

第二节

也就是这顿午饭吃的,把那些大臣们都吃的垂头丧气的。等到这顿饭吃完,他们就纷纷的告辞,要回去做事情了。照圣武布置下来的任务,他们不连番处理的话,这后果可就要严重了。这“作业”要是交的迟了,虽然圣武皇帝也没有说会有什么后果,可是看那个样子,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圣武皇帝可管不了那些大臣们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们将要怎么去做。这就是他当皇帝的特权,总不能够什么事情都让他自己去­操­心啊!毕竟泽贵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所以的一切都需要他详细的去计算。

在泽贵亲临朝政大概两三个月以后,他就准备开始真正实行自己的新政了。在刚开始的时候,泽贵并不了解所有的大臣,所以他只能够顺着崇光皇帝治国的老路子去做。现在情况就不同了,首先是那一班武将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就可以压制一下那些文官的气焰。作为那些文官而言,也有很多人希望圣武皇帝能够推行新政。因为他们中有一些人是希望在圣武皇帝的新政中得到好处,有一些人却是因为一直就看不惯崇光皇帝以往的政策。

即便是准备执行新政的,圣武皇帝还是不敢一上来就把步伐迈的太快。所以在提出自己新政的时候,圣武皇帝只是提出了简单的三条。第一条就是,取消《亡人奴役法》。这个《亡人奴役法》在当时的古德拉斯很是流行,因为当时的战祸连连,有很多人都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和生存的环境。为了能够有效的管理好这些流浪人员,包括古德拉斯宗主国再内的各个王国都推行了这条法律。法律的内容是,凡是没有产业或者家业的人,可以自行投效到某一个大地主的门下。也可以由大地主对没有产业或者家业的人进行强制的管理,也就是对人口的掠夺。也就是在这条法律的压迫下,很多没有产业或者是丧失了家业的人,就变成了有钱人的奴隶,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也有一些自动投效到大地主门下的人,却有可能成为管理奴隶的人,他们的生活却是好过了许多。可是有很多的流浪人员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有成为大地主的奴隶。也的时候,能够成为大地主的奴隶还好一些。万一要是被官府抓到的话,就有可能会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做苦力。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你死了都没有人会知道的。

对于这一条法规,圣武皇帝还在他当王子的时候就已经很看不惯了。现在终于让他有了机会,想要废除这一条法律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在自认为一切都准备充份了以后的圣武皇帝,头一上来就提出要废除这条法律。

关于第二条法律就是,重新在国家的法律里补充一条,全国上下所有适龄的孩童都必须进入学校。所有的贵族子弟,都必须获得完全的教育。对于那些家里出不起钱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免费的上学。如果家长以任何理由阻止儿童上学者,一律将受到杖刑。

圣武皇帝之所以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深深的知道。宗主国已经进入了一个大跳跃阶段,有很多的东西都是当时人要感到不可思议的。要学会­操­作他们,就必须拥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为了完成科技的近一步大跳跃,就必须有更多的知识人出来为自己服务才行。于是圣武皇帝才会颁布这么一条硬­性­规定。

第三条规定就是,制定出一条用于取消一条非Chu女完葬风俗的法律。在当时的古德拉斯,似乎有一种对于Chu女的莫名热衷。如果在结婚以后,新郎家人发现新娘不是Chu女的话,这个新娘就可能被任何一种酷刑折磨致死。而新娘的家人,也会遭到新郎家人的非难,而且还无法获得任何人的同情。虽然这些都是地方上的恶习,并不是官府制定的条款。但是官府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只能够袖手旁观。圣武皇帝就在当王子游历天下的时候,就亲眼看到过一个新娘因为不是Chu女而被新郎家人烧死的惨剧。这样的事情,在以生命位上的古德拉斯,似乎也变成了一件被默认的事情。圣武皇帝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他就把这件事情一直隐藏在了自己的心里,准备寻找机会使用铁腕来改变这个现象。可是在当时的古德拉斯女权依然不是被十分的尊重,圣武皇帝所要做的事情,恐怕也只能够是他自己一相情愿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妇­女们对于自己的权力是处于麻木阶段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即使是圣武皇帝的新政得以实行了,她们也不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好处。而对于那些大男人来说,这似乎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了。要是这条新政一出台,他们首先就可能要闹暴动。

有很多事情,是让圣武皇帝所不能够想象到的。当圣武皇帝把自己准备施行的新政一提出来以后,立刻就遭到了满朝文官的反对。也许这些事情对于那些武将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一向是粗鲁惯了的,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被他们放在心上。而那些文官却不同了,圣武皇帝所提出的事情,有很多都触及到了他们切身的利益。

就比如说取消《亡人奴役法》吧。有很多­精­明的官员,他们就在乡间购买了田土,专门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以这条法律为借口去大街上抓人。甚至有的人一度猖獗到了,只要是看着象没有产业的人,哪怕你是无业却有产业的人员他们也一起抓了去,到自己的农场里充做苦力。好在崇光皇帝及时的发现了这件事情,并出手加以制止。就是因为这件事,有很多的官员都因此而倒台。于是满大街抓人的风潮一度就消停了下去,不然的话就连宗主国的首都拿­骚­,都要被变成一片不毛之地了。

再就是后一条,对于武将来说,一般都不是很吃香的。他们虽然拿着很高的薪俸,可是却要做好随时战死沙场的准备。所以有很多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样的人,所以他们能够娶一个老婆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们就不是很计较什么。而那些文官却不同了,不管何时何地,他们都是处于大后方,可以纵情的享乐。岁于这些比较有空闲的人来说,无论是吃喝用度,还是其他的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是要很讲究的。也许这个什么Chu女不Chu女的问题,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现在圣武皇帝要制定一条用于取消非Chu女完葬风俗的法律,这也是直接的出及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所以他们自然是要大声的吵闹的。

至于中间的一条,要让全国的适龄儿童上学的事情。那些文官可就更加的反对了,这并不是为他们自身而考虑的。毕竟这些人已经是朝廷的重臣了,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去摆老资格。就算是年轻一代再怎么厉害,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读书的人多了,那么才学出众的人也就多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子女也许就上不了架子了。毕竟这些人的子女中,有很多依靠自己父亲的势力,就指望自己在长大了以后,就是不读书也可以混个一官半职的。就是因为自己和自己的子女都有如此的想法,那些文官才会在圣武皇帝提出这条新政的时候进行坚决的反对的。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自己看似简单的几个条件,只是刚刚的说出口,竟然就遭到了那么多大臣的反对。就是在这些反对他的大臣里面,不乏有很多的“有识之士”。可是这些人今天的表现,着实的让圣武皇帝感到失望。但是也有一些大臣不置可否的站在那里,并不说出自己的意见。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文官说要站出来,附和一下圣武皇帝的意见。现在的圣武皇帝就是需要一个这样的人,站出来支持自己一下。于是他就把自己的目光­射­向了自己的老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圣武皇帝的老师看到了他求援的目光以后,竟然就把头偏了过去,就好象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这可把圣武皇帝给搞惨了。

眼看这这一天的朝政,根本就议论不出什么来了,圣武皇帝就只有悻悻的宣布退朝了。现在的他,心里也就只有这三件时期,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能够放在心上。等到下了朝,走在去自己书房的路上,圣武皇帝是越想越生气。他不仅是生那些所谓“有识之士”的气,更生自己老师的气。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会不出来帮自己一把。于是他就要把自己的老师叫过来好好的问一问……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圣武皇帝怎么也想不通,今天在朝堂上,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不站出来帮助自己。于是在下了朝以后,他一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就立刻找来了自己的老师。育光政,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朝臣,一直是为崇光皇帝所看重的人,不然他也就不会成为圣武皇帝的老师了。今天他在朝堂上之所以不站出来帮圣武皇帝说话,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当圣武皇帝看到自己的老师出现在书房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老师,今天在朝堂上,您为什么不站出来为我说话呢?”

育光政见到圣武皇帝是如此­性­急,他便微微一笑道:“皇上,您的心意虽好,却做的太仓促了一点。就您在朝堂上所提出的那些新政,老臣是万分的钦佩,也由衷的拥护。不知道您想过了没有……如果取消了《亡人奴役法》的话,将会有很多没有产业的涌入我们的国家。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奉养他们,你叫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这些大臣也是难为无米之炊的……”

圣武皇帝听育光政这么一说,他的确是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辩驳的。因为他在想到要取消这条法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么多的问题。现在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一说,圣武皇帝感觉自己的确是太心急了。可是计算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可另外的两件事情,是很正常的,那些大臣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反对。于是圣武皇帝便开口说道:“老师,那么其他的两件事呢?我们国家的国库充足,根本就不用担心经费方面的问题。只是要国家拿出钱来让那些小孩子去读书,又不是掏大臣们的口袋,他们又着急的什么呢?!再说了,云间县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补助,他不仅把这件事情做的很好,好能够做到老有所养。这是任何一个地方的官员都做不到的,就是凭着这一点来看,那个朴恩书可以说是各地官员的楷模了……要是我说的,就是今天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国家真是白养活了他们那么多年!”

育光政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便呵呵的笑着说道:“皇上啊!任何人做事情,都是要为自己留好后路的。就算这些人已经为自己留好了很多条的后路,他们还要为自己的下一代留好后路。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因素在里面,才会让大家极力的反对这件事情……”

听到育光政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开口问道:“老师,您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呢?难道在这件事情上,您也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吗?就算是您也为自己的子女打算好了一切,难道您就连那些可怜的女子都不愿意去帮助吗?只是因为她们不是Chu女,就可以用任何的方式处死,就连官府都管不了。这……这实在是太过份了!难道您真的就能够看的下去?!”

育光政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似乎并不想多做辩驳。只见育光政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有一些事情您还是不能够明白。哪怕就是一个能够统治天下的皇帝,也有很多他自己做不了,也做不到的事情。往往这些事情,都是他看的见摸的着,有能力去做,却要在晚年引为遗憾的事情。这又说明了什么呢?众力难为啊!就算您的新奇再高,也不能够一下子就折断一把筷子……”育光政似乎要钓圣武皇帝的胃口一般,当他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圣武皇帝毕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听育光政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还藏着话,于是圣武皇帝就不假思索的追问道:“老师,请问我应该怎么做呢?毕竟我在这方面的阅历实在是太浅薄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翻船的……”

看到圣武皇帝还象自己的学生一样向自己求教的时候,育光政就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这点小事哪要您开口向老臣求教啊!先帝早在临终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吩咐好了。就算是您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都由我们这一班老家伙来替您抗了……”

圣武皇帝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崇光皇帝连这些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见育光政已经放下了话来,他­干­脆就直接的开口问道:“老师,如果想实现我今天所想执行的新政策,您看我应该怎么样去做呢?”

育光政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无论是什么事情,您都必须先做好打算,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就象是在废除了《亡人奴役法》以后,大批的难民涌到了我们这里来以后,您该怎么样的去安排他们。至于其他的两件事情么,却是好办到了极点的。只要您利用‘制衡之术’,使大臣之间分成两个派别。使一方反对一条的同时赞成另外的一条,您就可以找机会把这两件事情都完成了……”

圣武皇帝听育光政这么一说,他感觉到也是很有道理的。但是真的要他去实施起来,还有很多困难的地方。于是圣武皇帝又开口问育光政道:“老师,要是‘制衡之术’也不起作用,那该怎么办啊?毕竟不可能所有的大臣都自愿的被分成两派来区别对待啊!”

育光政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就微微的把头仰了起来,眯起眼睛来好象是在认真的思考一般。等到育光政略微的思考了片刻之后,他便开口说道:“皇上,即便是出现那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大臣们,总是有他们之间的矛盾。即便是在一个派别里面的,他们也有着很多的不同意见。只要您把这些要素都利用好了,自己就不愁不能够让那些人乖乖的替您办事。比如说,您可以抓一些人的小辫子,或者是利用私下里的谈话,在不瓦解某一个派别的前提下,使他们中间产生一些裂痕,这就够您好好的利用了……”

听到育光政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感到豁然开朗了。只见圣武皇帝一揖到地的育光政说道:“多谢老师的提点,如果不是老师的提点,学生还不知道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只是希望老实还能够详细的指点一些,使学生能够早日的达成心愿……”

育光政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就微笑着说道:“关于《亡人奴役法》的事情,您是要想想再想想,三思再三思的。至于后面的两条么,似乎就简单的多了。虽然这两件事情办起来很简单,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做的好的。首先您要做的就是移风易俗,让所有的人都改变自己的习惯。只要自己的习惯一改变了,什么事情就都好办了……”

“移风易俗,移风易俗……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更容易,难道真的就是那么好做的吗?面对着广大的人民,我真的连一点信心也没有。毕竟人太多了,只要有一点做不好,就有可能让以前做的事情都是白费工夫的……”圣武皇帝一边品味着育光政的话,一边十分无奈的摇着头开口说道。

育光政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开口说道:“皇上,这件事情就再简单也不过了。您可以让他们信教吗?只要您让那些人信了教,他们自然就会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恶习。有很多人会因为信教不识字而感到烦恼,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您再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自然是会很赞同自己的子女去读书的。只要他们的子女认识了字,还可以教导他们一些东西……”

听到育光政这么一解释,圣武皇帝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就见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下来,猛的在书房里快速的踱了几个来回的步,然后就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多拨一些钱下去,建造出一些庙宇出来,把这些人都弄进去,自然就不怕他们不有所触动。老师,您的办法实在是太好了……”

育光政看见圣武皇帝的样子,他立刻就表现的十分害怕的样子开口说道:“皇上,只要您不责怪老臣不在朝堂上帮你就不错了,我也不要你怎么感谢我了……”看他都已经那个老态龙钟的样子,还摆出这么一副怪模样来,还着实的让人感到可笑。

看到育光政的样子,再想一想自己一上来对待人家的态度,圣武皇帝真的就感到有些脸红。就在脸红过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向育光政道了歉。其实育光政根本就不在乎圣武皇帝的道歉,他是真心的很喜欢这个学生。虽然这个学生做起事情来,实在是有些冲动,却是一个能为老百姓着想的好皇帝。就凭这一点,他就决心要辅助圣武皇帝做好一切。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四节

第四节

当育光政把一切都排解开了以后,圣武皇帝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挂碍了。原来事情说开了,就是如此的简单。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些,有很多事情都要向那些老臣们学习一下。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更让圣武皇帝想到了一本书,一本自己得到就已经得到,却丝毫没有心思去研究的书。那就是自称可以让皇帝轻松统治天下的——《天施之术》。由于当时的圣武皇帝还没有打算过自己要做到皇帝的位置上,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到皇帝的位置上。现在自己已经是在这个位置上了,他就得在其位而谋其政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才想到要把这本书来出来研究一下,好去对付那些敢于和自己作对的大臣。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育光政就提出要告辞了。看到自己的老师要告辞,圣武皇帝就亲自把他送出了自己的书房。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把育光政送出自己的书房是,林道光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般的急匆匆的朝着圣武皇帝走了过来。育光政是一个很识趣的人,他看到了这样的情形,立刻就再一次想圣武皇帝告了辞,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等目送着育光政离开以后,圣武皇帝就很亲热的把林道光给让进了自己的书房。等进了书房以后,圣武皇帝就遣散了其他的人,准备单独的跟林道光说一些话。林道光见左右也没有其他的人了,他就径直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就今天朝堂上的形势看来,并没有人是向着我们的。就我们个人的实力而言,实在是太单薄了一点。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必须在朝廷里引进一批新血。只有我们的势力得到了补充,才有的机会和­精­力去和那些老家伙们斗……不知道皇上的意下如何……”

圣武皇帝听林道光这么一说,正好就触中了他的心思。虽然圣武皇帝也有这个心思,但是在经过了向育光政的一番讨教以后,圣武皇帝已经学会要多想一想事情了。在沉吟了片刻以后,圣武皇帝才开口说道:“至于这件事情么?不是不应该做,而是大大的应该做的,却不是眼前急着去做的。如果我们一下子就补充上来很多的人,就会遭到那些大臣的猜忌,更有可能遭到他们的反对。就算是我们能够把人都安Сhā近来,也会遭到那些人的排挤。我们的人本来就是新近,根本就不可能有实力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对抗。一个搞不好,有一个人中了人家的计谋,就要有一大片的人被拉掉。到了那个时候,不但我们的实力得不到补充,还有可能会被架空权力。这样的事情我不愿意做,也不想看到他发生。所以这只能够做一个备案,至于具体的该怎么去实施,就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林道光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这虽然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却不适合立刻就执行。于是林道光就暂时的放下眼前的提议,重新提了一个另外的提议道:“皇上,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小臣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向您提及一下……”

看到林道光很谦逊的样子,圣武皇帝就微笑着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的开口说吧。我们本来就是自己人,还在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着。只要是为了国家好,只要是为了老百姓好的事情,你就尽管的说出来听听,就是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跟自己说话林道光显得是有一些感激悌淋了,所以他说起话来自然是不再会有任何的顾忌的。只见林道光开口说道:“皇上,小臣闻听,在大漠之边有一个能人。其能为远在小臣之上。如果说是他的本能超过小臣的十倍,都是一点不夸张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人给请出来的话,自然是如虎添翼的一件事情。希望皇上能够予以考虑……”

圣武皇帝一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他立刻就开始考虑了起来。就最近一段时间和林道光的接触,在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圣武皇帝就看出这个林道光的确是一个人才。不论是什么事情交到他的手上,他都能够给你办的井井有条。如果这个住在大漠之边的人,能够超过林道光那么多的话,就意味着自己又要添加一条臂膀了。到了那个时候,可以说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可是在高兴的背后,圣武皇帝还感到有一些隐隐的担心。如果这是别人一开始就给自己下好的套子,自己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祸害在别人的手上,自己的人民肆意的被别人所统治?再转念一想,人生有很多的时候都是要下注赌宝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自己的志向,就是赌上这一把也是值得的。于是在思考成熟了以后,圣武皇帝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是值得考虑一下,如果真是一个人才的话,就是我亲自去请也是值得的。但是你清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没有什么内幕?这万一要是别人的一个圈套,那我们可就完蛋了……”

林道光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林道光明白,圣武皇帝并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无法信任那个远在大漠之边,看不见摸不着的大贤人。这件事情别说是圣武皇帝而感到不可琢磨,就连林道光本人都拿捏不清楚。毕竟这也只是一个传闻,只有等自己见到了人以后,才能够把所有的一切都搞清楚。正如圣武皇帝所说的,为了国家,为了老百姓,为了自己的志向,就算是走出去冒上一番风险的话,也还是很值得的一件事情。于是林道光就开口向圣武皇帝保证道:“皇上,这件事情也只是小臣听说来的。事实的真相是不是那么一回事,还真不是那么好说的。所有的一切也只有等小臣见到了对方以后,才能够弄的很清楚。如果是皇上不放心的话,尽可以派人随同小臣一起去……”

林道光的一番话是说到圣武皇帝的心里去了,他怎么能够没有如此的想法呢?可是面对着林道光,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够这么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就是名摆着不信任林道光。虽然林道光也很清楚,想要让圣武皇帝相信自己,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一旦圣武皇帝那么做了的话,肯定会对这对君臣在以后岁月中的密切合作有一些影响的。圣武皇帝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所以在听到林道光的请求以后,圣武皇帝反而是很放松的开口说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要是让你带着西里呼噜的一大堆人出去,他们不就都知道我是想要做什么了吗?但是就让你一个人出门,我还是很不放心的。我可不想一个还没有请来,还把另外一个给搭了进去。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做,也不想看到的。所以我还要指派几个人跟着你,做你的贴身护卫才行。至于人选的问题,我得暂时的保个密。这不是对你个人保密,而是要对整个朝廷上下都保密。只要这件事情一泄露风声,就有可能会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

林道光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是更加的感激了。只见林道光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皇上,您的决定我是很理解的。所有的一切,都照您的安排去做。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等待着您的消息……”林道光说着话就向圣武皇帝告了辞,而圣武皇帝也微笑着点头应允了。

等到林道光出了书房,计算一下时间也应该是走出很远去了以后,圣武皇帝这才收起了笑容来说道:“好了,你们都出来吧!都已经偷听了那么长的时间了,也应该听出一些眉目来了吧!”

圣武皇帝的书房不是很大,但是格局却是十分的紧凑的。如果是想躲藏起几个人来,应该是很不成问题的。只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躲藏在哪里的,因为他们躲藏的实在是太好了,想要一眼就识破他们的伪装还真的就不那么容易。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的一句话以后,立刻就有两三个人从十分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这个几个人的神情,显然是很镇定的。看他们那个样子,似乎是圣武皇帝事先就安排在这里的,也有可能是他们在什么时候偷偷的溜进来的。因为是跟圣武皇帝很熟,所以根本就不害怕圣武皇帝会责怪一般。

等到这几个人都走出来以后,圣武皇帝就开口问他们道:“怎么样啊,该听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剩下的,就是该你们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五节

第五节

这些被圣武皇帝所召唤出来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物。这些人都是跟圣武皇帝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在此时此刻也许最能够圣武皇帝所信任的人就是他们了吧。似乎是早就预料到,林道光会过来跟自己商量这件事情一样,圣武皇帝特地的就安排了这些人在这里偷听。现在林道光也走掉了,这些人自然也就该走出来了。当然,生物皇帝一贯的死党柳应元也在里面。

等这些人一来到圣武皇帝的面前,他们就十分着急的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小臣们看这件事情里面有古怪,您一定要当心啊!如果出现任何的一点以外,我们的这个国家可就要完蛋了。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那些老百姓,还请皇上要小心行事……”

听到那些人如此一说,圣武皇帝便微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也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傻瓜,已经傻到了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地步。如果是那个样子的话,我看这个国家还是交给别人来管理好了。今天我请你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的。首先,我就打算派柳应元带着几个侍卫一路保护着林道光去寻找那个人。我知道,小柳是很心细的人。只要有任何的一点不对劲,都能够被你及时的发现,所以我还是很信任你的……只要你在这两个人的言谈里面,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你都必须回报给我,不得有任何的疏漏……”

柳应元听到圣武皇帝的吩咐以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圣武皇帝见柳应元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做什么解释了。下面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好好的交代一下别人了。所以就看圣武皇帝又开口道:“提柳,阿旺。我还有事情要交给你们两个人,你们一定要听清楚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千万不能够有任何的差错……我要你们两个人做的事情就是,你们要以极秘密的身份去打听,这个住在大漠之边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这个林道光有没有什么来往。包括他所有的底细和经历,你们打听的是越详细越好。记住,你们只能够靠自己去秘密的查访,千万不能够去找人买情报。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究竟是要打听一些什么事情。只要让人家知道了我所关心的事情,就很容易被别人抓住自己的弱点。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们明白了吗?!”

提柳,全名为提柳-及苏。是尚书省(xing)省长的儿子。尚书省,在古德拉斯是主观文部教育的一个部门,无论是哪一个朝代都十分的被看重。阿旺,全名阿旺-克格。是老九城巡御司司长的儿子。因为他老子死的早,不然现在还要在任上待着呢。就是因为阿旺-克格他老子是因功殉职,所以才被崇光皇帝格外的看中,从小就可以在皇宫里面随意的行走。就这两个人而言,从小就是一对活宝加人­精­。真的要委派他们一些任务的话,圣武皇帝肯定是会很放心的。

见提柳和阿旺那头的事情都吩咐完了以后,圣武皇帝又转过头来吩咐另外的两个人道:“詹严、何盾。你们两个人要做的事情,和提柳、阿旺的事情也差不多。我就是想让你们两个去调查一下,就在这个林道光不在皇宫里的这段日子里,他究竟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这虽然是很隐秘的,我就要你们挖的越深越好。我不仅要你们十分的保密,还要你们能够把林道光所有的隐私都给我揭出来才好。你们都明白了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这一班小哥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凭着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基础,这些人是心甘情愿的为圣武皇帝去做事的。虽然俗话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可是圣武皇帝在刚登基不久,他还不想做出太大的动作来,因为那会引起很不必要的恐慌。为了能够早一点掌握朝政,以及尽快的把一些不适应的现象都消除掉,圣武皇帝并没有安排自己的心腹在朝廷里当官。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这一班人都还是平民的身份。也许圣武皇帝是想等这些人建立起了一些功勋以后,再封赏他们个一官半职的,到了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好说什么了。

也就是等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完毕以后,圣武皇帝先是给了这些人几道密旨,说明这几个人是奉着自己的命令出去办事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多写什么,只是让见到这些圣旨的人,一定要听这些人的话,并且随机应变的配合这些人的行动。有了这样的圣旨,这些人的行动就可以不受到任何的阻挠了。然后圣武皇帝就要下一道明旨给林道光,说明是由柳应元带人陪同他去公­干­。主要还是柳应元外表看上去太木讷,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不会对他产生防备。圣武皇帝就是抓住这一点,要柳应元陪同林道光出去的。不然的话,他派谁去都是一样的了。虽然说是下给林道光的是一道明旨,可那也只是相对圣武皇帝的心腹而言的。如果是在朝廷里的那些大臣面前,圣武皇帝肯定是不会说出林道光的去向的。如果真的有人要问,他一定会敷衍了事。

那些人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旨意以后,立刻就分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现在的朝廷上,就剩下圣武皇帝一个人,独自的去面对那些让人看了就不高兴的大臣了。好在圣武皇帝已经决定,在林道光回来之前,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能够敷衍的,他就一定会敷衍了事。至于圣武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因为他还要留一个后手出来,让那些大臣们都猜不透才行。

也就是在林道光消失了以后,圣武皇帝好象变的有那么一点懒惰了。只要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就不会再到朝堂上去听取大臣们的汇报了。就算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也是由那些大臣亲自送到他面前来给他批阅。难道是圣武皇帝真的变的懒惰了吗?其实事情的真实情况并不是那样,只是圣武皇帝为了让自己能够多一点空闲去研究《天施之术》上面的那些东西,好早一点能够灵活的使用出来。除了这个目的以外,圣武皇帝还要让那些大臣认为林道光是唯一一个能够监管自己的人。如果是少了这个人的督促,自己还不知道会改变成什么样子。其实圣武皇帝这么做,完全是有着他的良苦用心。至于详细的细节,自然是要等到以后再公开了……

大臣们见到圣武皇帝在林道光消失以后,竟然变的如此的懒惰,他们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如果说这就要把圣武皇帝给废掉,他们一个是手里没有那样的权力,二一个是圣武皇帝毕竟是才登基不久。如果这就把皇帝给废掉的话,那就只有让那些外人看笑话了。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去做、去想的事情。三一个就是,你如果真的要废掉圣武皇帝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如果你说他过于懒惰,不上早朝的话。平时真有个大事小情的,你把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去,他还真的就给你认真的批阅。如果是大事情闹的多了,圣武皇帝也会很偶尔的在早朝上出现一下。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他这才回去找一个地方眯起来。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那些大臣们即拿圣武皇帝没有办法,却也不想他再这个样子下去。于是那些大臣们就纷纷的寻找起圣武皇帝懒惰背后的原因来……

在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以后,那些大臣们还真的就以为自己看出一些门道来了。因为有一些心细的人发现,林道光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了。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觉察出什么来,可是这个林道光消失的时间一长了,那些大臣自然是要犯嘀咕的。这些人一旦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以后,自然就要向圣武皇帝展开攻势了……

面对着大臣们的攻势,圣武皇帝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要么就是给这些人来一个避而不见,你到这里来找我,我就躲到那里去。你到那里去找我,我就躲到这里来。总之,圣武皇帝是尽量的让那些大臣找不到自己。就算是被那些大臣给逮了一个正着,圣武皇帝也会跟那些人装傻充愣的,把那些大臣搞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到了最后,那些大臣也是知道了圣武皇帝的厉害了,自然是不敢再碰他那里的由头了,这也就让圣武皇帝轻松了不少,不用再一天到晚的东躲西藏的了。虽然是不会被那些大臣们­骚­扰了,可是在清净下来以后,圣武皇帝又开始感到寂寞起来。毕竟那些属于他的心腹都被派出去了,有事情的时候找不到人,那可不是很好玩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在躲避了大臣们的­骚­扰以后,圣武皇帝开始感到寂寞了起来。有的时候,在读书读的累了以后,偶尔的抬起头来,圣武皇帝就会出神的往着远方,猜测着那些被自己派出去的人,此刻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算一算,现在距离圣武皇帝登基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圣武皇帝是冬末春初的时候登的基,算一下现在的时光也已经是夏天了。此刻皇宫圣武皇帝书房外面的大树上,知了正不厌其烦的在那里鸣叫着。也许它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中的不痛快。其实也别说是它了,有很多人的心里都感到不痛快呢。正是由于天气的燥热,外面的案件突然多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就感到自己有些抓瞎,恨不得派出去的人能够早一些回来帮帮自己的忙才好……

也别说圣武皇帝这头有多么的烦恼了,就说那些被他派出去的人,他们也是有的受了。这大夏天的还要被派出去公­干­,这顶着个晒的死人的大太阳东奔西跑的不说,还要象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做事,这就让人感到了憋屈万分。但是这是皇帝的命令,也是自己拍着胸脯接下来的,就是想偷一个懒的话,都害怕自己回去没有办法交差。于是那些十分无奈的人,还必须顶着炎炎的烈日,去做那些让他们感到并不正大光明的事情。

我们先不说别人,就说说这个林道光。他才是此行的真正主角,所以我不得不把话题给落到他的身上。林道光他们出皇宫的话,只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好。在确信没有被人跟踪,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怀疑以后,林道光就带着柳应元以及那一­干­的从人,轻轻松松的坐上了火车,直朝边境线过去。就在这一路上,这些人倒是享受了不少的日子。因为火车上有空调,下了火车找汽车坐,汽车也是有空调的。可是等到出了边境,这些人可都要喊起来了。为了防止让别的藩国知道宗主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除了几条军用的铁轨能够到达边境的州府以外,其他的火车汽车什么的,都不能够出现在边境线上。所以边境线上居住的居民,也都是一些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土包子。

等到林道光他们来到了边境线的时候,就只能够乘马朝边境线外走了。这一次林道光他们所要行走的路线,和圣武皇帝当王子时第一次出游的路线基本相同。只是他们所要寻找的人,并不知道具体的下落,还需要耐心的寻找。但是这一次林道光他们出关,比起圣武皇帝当年出游的时候又有了变化。由于近年来各大藩国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在自己的势力之外制造了连连战争,使得各地的治安状况十分的糟糕。象林道光这样什么武功也不会的,一介书生,随时都可能会遭遇到危险。正是以为这样的原因,圣武皇帝才特地的安排了柳应元带着一些大内的高手去保护林道光。

等出了边界线,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以后,林道光他们立刻就看到一番不同的景象。就在林道光他们走道距离边境线大约一百里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是流民遍野饿殍满地。并不需要走出多少步,就可以看到以为饿毙而倒卧在田野里的尸体。因为天气很热的关系,那些尸体迅速的腐化,并且产生了疾病,在流民中散播了开来。此时的流民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只有无力的行走在原野上,抬起头来看着苍天,用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嗓子,去问一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今年的天气虽然很热,却并不是十分­干­旱。只要你把农田伺候的好了,也许到了秋收的时候,还能够收获一些粮食。可是现在田地里的情景,却让人感到十分的吃惊。因为这里的土地已经荒芜,褐黄|­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之中。只要被人轻轻的践踏,就会引起一片尘沙。也不知道是人们因为战争的关系而无法种植粮食,还是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种植粮食,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粮食都消失掉了。那些饥饿的人,只有在这样荒凉的土地上,无力的奔走走。走到了最后的时刻,要么就是因为消耗到了极点而倒毙,要么就是迫不得已的易子而食。等到儿子吃完了,也就只有吃妻子。等到人被饿死了以后,刚死掉的人也就成了别人的食物。在这样凄惨的画面不远处,还有几棵枯死的树木来做背景衬托。它们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向了,就连它们的身体都不知道别什么人给烧的乌黑。好象是有人已经饿到了,想要把它们也烤来吃的地步。

看到了如此的景象,林道光他们只有连连的摇着头。这里的情况,简直和边境线里的情况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的话,那么边境线那边的情况,就可以说是天堂。由于宗主国自从崇光皇帝即位以来,一直没有受到战争的­骚­扰,所以宗主国的发展是如日中天。老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安心的把自己的粮食种好。即便是遇到了天气­干­旱,收成是减少了一些,可总比象这些人一样在这里饿死的强吧!

林道光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除了连连的摇头之外,就更希望能够早日统一整个古德拉斯帝国。到了那个时候,人人都能够安居乐业,就不会再有战争为人们带来痛苦了。可是理想毕竟只是理想而已,真的想要做到那些真的十分困难。除了需要自己的努力以外,还需要很多的人共同来为这件事情出力。也就是在林道光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有人上来提醒他,现在这里是疫区,必须赶快通过,假如一个不小心感染上了瘟疫,那可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壮志不畴,林道光只有赶快的离开了疫区。

为了防止自己赶让瘟疫,林道光他们是一路加了紧的往前赶。到了这样的地界,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抢你的钱。因为就是有人抢了你的钱也没用,因为这里已经成为了有钱也买不到粮食的地区。假如你敢把粮食的影子给露出来的话,那倒是要担心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了。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林道光等人,根本就不敢在大白天吃东西,更不敢把自己带的食物拿出来表现。这一个搞不好,不但粮食没了,就连小命都会没有的。就是这样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进入了一个比较大的藩国国境以后,那情况立刻就好转了起来。

显然这个藩国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并没有遭受战争,光是从街道两边的情况就可以看的出来。虽然自己的生命安全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口袋里的黄白之物却要多加小心了。在这样的地方,只要你有了钱,转眼间就可以把它消费掉。这万一就是在这上面出了岔子的话,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不,就在林道光他们住店打尖的时候,他们还就是遭到了贼手。好在是柳应元那帮人有够机灵,发现的及时,不然就要破财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等到林道光吃完了饭以后,从饭店里出来了,就看见那个小偷带了一大帮子人等在那里。也许是他们看林道光他们是外地人好欺负,既然暗着偷不行,这就准备要明着抢了。林道光平时就很恨这些人,今天又不是在宗主国的地盘上,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负责的。所以这脾气一上来,林道光就让柳应元他们上去好好的教训这帮人一顿。本来柳应元他们就是要听林道光的指示的,只要他不出什么岔子,他们就会忠心耿耿的保护他。再加上他们也看这些人不顺眼,在得到了命令以后,就一起冲上去教训了这些人一顿。

就这几个小流氓,哪里够柳应元那样的武林高手揍的啊!只不过两三个回合的工夫,这些小流氓就被打的滚的滚爬的爬了。最后竟然还有人大声的喊林道光他们不要走,他们要禀告官府来抓林道光他们。林道光他们看到这个情况,还真的就被弄愣了。这些人也太本事了,他想抢人家的没有抢着被人揍了,他还有胆量去告官府,这真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为了不惹出更大的麻烦来,林道光他们在看着那些小流氓消失在街道上以后,他们也赶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林道光他们知道这些人是地头蛇,根本就不好去惹他的。现在既然已经招惹了他,那么他们也就只好先跑一阵子的路再说了。反正现在是吃饱了,多跑一阵子根本就没有问题。林道光他们这一跑,就跑到了下一个城市里,这才敢找个地方住下。其实如果不是他们有公事在身,害怕这些小流氓­骚­扰的话,他们早就把这些小流氓给制的服服帖帖的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等到解决了所有的一切以后,林道光他们就继续向大沙漠出发了。由于他们是骑马前进的,所以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太快。等他们来到沙漠边缘的时候,时间距离他们从京城拿­骚­出发已经有大概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一路上,林道光他们是尽量的保持着小心,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们都力争做到不显山不露水。为了要掩护一下自己的身份,林道光他们还特地的采买了一些物品,好象是要到大沙漠那边去贩卖一样。不过他们也有一些小破绽,只要人们注意一点,就能够看的出来的。因为有一些东西是很不容易度过沙漠的……

当林道光他们来到沙漠边上的时候,正好是夏秋交替的时候。虽然别的地方已经凉爽了下来,可是这里丝毫没有一点要消退暑气的意思。很多人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穿过沙漠,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当林道光来到漠边小镇上的时候,他们自然就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此刻正是生意上的淡季,既然能够有客人光顾这里,那里的店家自然是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的。

只是转眼的时间,林道光他们的桌子上就已经放满了饭菜,而且那些东西的价格也不是很贵的。毕竟现在是客人很少的,你东西卖的贵了,那就只有等着坏掉好了。虽然这些饭菜都是很粗糙的,却不会有人去介意的。对于那些准备远游沙漠的人来说,能够有这样的饭菜已经不错了。等你到了沙漠里面,也别说是想要再吃到这样的饭菜了,就是连看上一眼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买卖双方也就只有互相的体谅一下了。

也就是在饭桌上,林道光看小二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人,所以他就多花了两个小钱,把人顾过来问上两句话。那小二见是有外快可以赚的,他自然是很乐意上来帮忙的。等到那小二来到自己的面前以后,林道光就开口问他道:“小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回答……”林道光说着话,就看他把手上的一小串铜钱顺在桌子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听那铜钱和桌子摩擦时所发出的声响,似乎是在故意的勾引那个小二一般。

这也就是在这个季节里,人少是没有办法的。如果是客人多了的时候,为了能够早一点吃上饭菜的人,肯整锭整锭的赏下银子的人也是很多的,他自然是不会看上这些“小钱”的。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人,有那么一点“小钱”总比没有那么大意点“小钱”要来的好的多。所以就见他笑眯眯的来到林道光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开口问道:“爷,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的开口吩咐吧……”虽然他的脸上是堆满了笑容的,可是他的眼睛却已经盯到林道光手里的铜钱上去了。

林道光是看到那个小二的眼神的,但是他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好好的利用一下手头的这些资本。所以林道光并不着急着就放手,而是一边不停的滚动着那些铜钱,让铜钱发出的声音去引诱那个小二,然后自己却开口问道:“小二,我这一趟来到这里,是听说这片大漠里住了一个神仙,这个神仙的手上有很多的宝贝。我带来的这些东西,就是准备进贡给神仙,让他赏赐给我一些宝贝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听林道光这么一说,那个小二自然是会感觉到很奇怪的。要说自己就是在这片沙漠上住着的,有这样的事情,自己早就要听说了,可是这个客人问的事情,自己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听到过的。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就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赏钱可能就会没有了。所以就见这个小二哭丧着脸说道:“要说这片沙漠里有什么神仙么,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如果客官要问其他的事情么,小的倒是可以尽自己的所能……”

“哦,有这样的事情么?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这样的事情,只是随便的说来玩一玩的,你也不要当真了。但是我这趟出门,倒是听说这里有一些很神秘的好东西,也许是宝藏什么的,所以我就想过来寻找一些这些东西……”林道光的心里很清楚,什么神仙啊宝藏啊,都是自己胡扯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其实他本心也不想为难那个小二。但是他并不能够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的说出来,不然的话别人就可以很容易的猜测到自己的意图。

那个小二听眼前的这个客人是越说越不上路子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说神仙什么的,那根本就是在胡扯。他自己的心里也很很清楚这个事实,只是碍于客人的面子而不方便戳穿罢了。现在话题竟然又被扯到了宝藏上面,这就让人更感觉到好笑了。也许是因为沙漠实在是一个太神秘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会对他充满了遐想,认为这里面就有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宝藏。如果真的就有那么一回事的话,这样的好处也轮不到象林道光这样的外人来,他们本地人早就把那些宝藏给挖掘­干­净了。由于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太好回答,所以就见那个小二恬着笑脸对林道光说道:“客官,您的这个问题也问的有些太复杂了。虽然我是居住在这里很多年的,也风闻过一些过路的客商说沙漠里有宝藏什么的,却也只是他们闲来无聊说的消化而已,并没有见到有人真的得到过什么宝藏。还请客官不要真的相信那些风言风语,这样才能够保证您的平安……”

听到那个小二如此的一说,林道光也笑了起来对那个小二说道:“多谢了。其实刚才我也只是跟你说了一个笑话而已。闲杂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反正吃饭的时候也是很空闲的。我就打算出钱,向你买一些附近的什么奇闻啊,还有沙漠的风情什么的。只要你说的好了,本大爷绝对不会吝啬,还大大的有赏……”林道光说着话,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慷慨一样,他就把手里的那一小串铜钱顺着桌子推到了那个小二的面前。

那个小二见到了真家伙,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于是在铜钱滚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并不敢当场的就拿下,而是环顾了左右,见没有了其他的客人以后,他就把钱收到了怀里,然后这才找了一把椅子在林道光的面前坐了下来。看他那个样子,是害怕有了声音自己不去照顾的话,会被掌柜的骂一般。等到这个小二坐了下来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大爷,您是不知道。我们这片沙漠里也没有什么特产,更没有什么好宝贝。就是说有宝藏什么的,那也是别人信口胡说的。凡是经过这片沙漠的人,无非是想把沙漠那边没有的东西带过去贩卖,意图能够卖一个好价钱而已。至于我们这片沙漠里面么,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居住。所以也没有什么风情好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停顿了下来,好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来一样。

林道光一看到那个小二的样子,他的第一知觉就是,那个小二将要说出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了。于是就见林道光十分着急的开口问道:“只是上呢么?你快说出来,不要管我是不是喜欢听,你尽管的说出来,就只当是给我们解闷了。如果你说的好了,大爷我绝对会有很好的赏赐给你的……”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那个小二立刻就壮着胆子开口说道:“小的倒是听说过,在这片沙漠里有一个人间的仙境,在那里面还居住着一个活神仙。虽然他是一个大活人,可是却听说这个人很不得了,有着一手神算的本事。只要您能够有事情求到他,是想要做官就一定可以做大官。是想要求财,就一定能够成为大富翁。如果是你没有儿子的话,他都能够想办法替你搞出一个儿子来……”

当林道光听小二如此一说,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的狂喜。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只是和小二玩笑一下,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找出来,林道光真是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林道光心里感到很高兴,但是他在表面上却没有带出来分毫,以免被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只是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那个小二,倒是需要掌握一些技巧的,不然这事情还会产生一些麻烦呢。所以林道光这才要想办法,从小二的嘴里把他所需要的东西给套出来才可以。于是林道光的表演就要开始……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当林道光从小二的嘴里知道了那个人的下落以后,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来,林道光只有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只见林道光好象是很无心的一般开口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那我可得去见识一下。你说说,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他叫什么名字,我要到什么地方才能够找到他?只要我能够找到他,让他给我指教一条财路,等我发了大财以后,就给你在这里买下很多的产业,让你也成为这里的大老板。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就不用再这样的受苦了……”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那个小二立刻就苦笑了起来。这也只是他听过路的人说的一个笑话而已,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还难说。就说那个人住在什么地方,叫作什么名字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林道光竟然拿来跟自己说笑话,却也是让人高到十分的好笑。照这样的情况看来,自己只得先跟林道光应付一下才可以了。所以就听那个小二开口说道:“大爷,您说的那可是一件好事。可是想要见到那个活神仙,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仅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就连他的名字和样貌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小的这也就是听人家说的一个笑话,根本就当不的真的……”

林道光听那个小二如此一说,他倒是认真了起来。只见他唬着脸拿出了一块银子来对那个小二说道:“哎,话哪有你这样说的。这万一我运气好的话,岂不是就可以找到那个活神仙了吗?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活神仙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做别的事情了,反正我的这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好了,这些钱就是拿来赏给你的。现在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指一个方向就行。也无论你指的方向对不对,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活神仙的话,我回过头来再赏你……”

那个小二听林道光强人所难的如此一说,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他倒不是为了那些钱了,而是害怕得罪顾客。如果此时林道光一翻脸,跟掌柜的说一句,自己的饭碗可就要保不住了。本来他还是只想随便说说话就可以赚一点小钱来花话的,却没有想到自己给自己找出乱子来了。现在的小二可有些悔不当初了,可是后悔已经最没有用的作为了。没有办法,无奈之下的小二,只好开口胡扯道:“大爷,如果您真的想去试一试的话,我建议您在进了沙漠以后,就一直朝东北的方向走。也许就能够遇到那个活神仙了也说不准……”

“好,好。你说的真好,借你的吉言。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活神仙,那我们的下半被子可就都不用再管了……”林道光说着话就把手里的银子给了那个小二。那个小二把银子接在手里,简直是哭笑不得。就看林道光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半疯。他实在是想不通,哪里会冒出这么一个人来的。算了,算了。看在钱财到手的份上,自己也就不要再说什么了。于是就见那个小二拿了银子,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林道光见那个小二是下去了,他立刻就跟柳应元他们商量了一下,大家这就准备好进沙漠的物资,以图尽快的可以进入沙漠找到自己所要找的人。反正柳应元他们也是为了差事来的,现在既然是林道光吩咐了的,他们自然是要照着去办的。于是大家就赶紧把饭给吃完,然后就下去分头准备进沙漠的东西,还有打听一些进沙漠所需要注意的事情。等到一切都打听完了以后,大家又聚集在了一起,把各自得到的情况汇总在了一起,这就准备在第二天出发了。林道光见到这就已经准备完毕了,他也就安排大家早一点休息好,等第二天一大早,最好是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出发。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是沙漠中最凉快的时候……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一睁开眼睛,也顾不上吃早饭什么的,就开始赶路了。林道光他们的早饭,可以说是在马背上吃的。反正大家所有的想法是,就是再苦一点也要早一点把他们要找的人给找到。只有这个样子,他们才可以早一点结束任务回到京城去,才可以早一点结束自己的苦难。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才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的。当大家踏上漫漫的沙漠时,就有人开口问林道光道:“大人,您说那个小二说的话真的就那么的可信么?!”

“可信?当然是很不可信的了!如果真的可信的话,早就有人把活神仙的事情给传扬开了。这也就是我胡编乱造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他都不敢迎合,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一些动情,就可以认为这件事情还有一些眉目。只是他也不是很确实这样的消息,毕竟还没有人真的见到那个活神仙。所以我们也只有碰,碰到了算是我们的运气。要是碰不到的话,我们就得再到沙漠里去寻找……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好了,那个小二收了我们的钱,是不敢随便胡说的。即便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不会随便的给我们指路。至少他会给我们指一条很简单就可以找到水源的路。其实他也很害怕,万一随便的指了一条找不到水源的死路给我们,万一我们有机会活着回去找他的话,他可真的就没有机会再在这里混下去了。”

林道光一口气虽然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句话是说在点子上的。他的手下人,想问的也就是事情的结果,可是林道光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于是他就开口问道:“大人,即便是我们能够找到水源也没有用啊!那只能够保证我们的活命,却不能够保证我们能够完成任务。要是我们这一次出来完不成任务的话,我们也就没有脸回去了,只好在这里老死算了……”

听到手下人如此沮丧的话,林道光倒是不那么认为。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沮丧做什么呢?你看我都一点不在意,你们还害怕什么。不怕老实告诉你们,在我的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只要我们能够在沙漠中找到水源,就一定能够找到人的聚居点。只要到了沙漠里的聚居点,就可以向他们去打听很多的事情了。他们的消息可比沙漠外面的人要灵通的多了,而且他们那里的人行走的也多,消息的来源也要比沙漠外面广泛的许多。我看向他们打听消息,绝对是有机会和希望的……”

听林道光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他们向东北走,如果能够遇到自己所要找的人,那是自己的运气,如果是遇不到自己要找的人,还可以向别人打听他的消息。搞不好的话,他们的消息再­精­确一点,不但可以知道那个人的住址,还可以知道那个人的姓名及长相,还有其他更加详细的情况。所以大家听林道光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了­精­神,只见他们不停的催促着跨下的马,朝着东北方向一路跑了下去……

在沙漠中,有很多事情是林道光他们始料未及的。这片沙漠实在是广大,即便是朝东北方向一直跑下来,也不知道要跑多长的时间才到一个头。更让人感到害怕的是,随时都有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可能。好在这些人都是拥有现代知识的,可以很容易的就辨别出方向来。比如说他们戴的手表,只要用十二点的方向对着太阳,时针所对的方向就是南方。只要掌握了这些,想要不迷路就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只是第一天的晚上,林道光和他的手下们就已经感觉到招架不住了。他们毕竟没有圣武皇帝游历这里的时候那么幸运,又可以找到古堡,又带着水源分布图。他们只可以依靠自己身边带的水前进,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浪费。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对大沙漠都是估计不足。不知道沙漠的厉害,一上来就拼命的奔跑。只是三两下子就把力气给用光了,再要想赶路可就困难了。按道理来说,要是晚上在沙漠里赶路是最好的。虽然晚上可以依靠星星来做参照物,可是晚上可能遇到的危险要比白天多的多,万一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会被沙丘所吞噬。在这样的时刻,是没有人会愿意去冒这样的风险的。

沙漠到了晚上,突然变的寒冷的惊人。饶是林道光他们做足了准备,还被冻了个半死。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就开始咒骂起旅店里的人来。他们自认为给了人家不少的银子,他们就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充足一些,却没有想到此刻让他们要在这里受冻。因为这里实在荒凉,简直寸草不生,就是大家想找一些东西来取暖都办不到。所有的人也只有挤在一起将就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沙漠里的夜是如此的寒冷,寒冷到让让人无法入睡的地步。正是因为无法入睡,已经挤在一起,利用大家的体温来取暖的人们,只有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沙漠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很清楚的就看到那些繁星的存在。它们在天空中无语的闪动着,发出点点让人感到更加寒冷的光芒。看到了这样的光亮,人们只有感到更加的寒冷,更加无法轻易的入睡了。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无法入睡的人们只有轻轻的哼起了家乡的小调。那并不是十分悠扬的小调,在空寂的沙漠上飘扬了起来,不知道会给谁带来些须的籍慰……

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小调失去了它的身影。哦,人们都已经入睡了。也许是抵挡不住睡魔的袭扰吧,所以并没有人可以保持着一贯的清醒。那些跟随着人们来到了沙漠里的牲口,也早就睡了,它们似乎是不在乎寒冷的侵袭。只要是困意上来了,他们就一定要睡觉的。这些牲口是有着厚重的皮毛的,所以它们可以抵御寒冷的侵袭。即便是这个样子,它们也是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

天亮了,那刺眼的阳光和牲口的鸣叫声,把还在熟睡的人们全部唤醒了。这也许就是沙漠和城市里不同的地方,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此刻的太阳不过才刚刚的爬上地平线而已。而眼看着这里的太阳却已经升的老高,那自己的热量尽量的向广阔的大地上播洒着。贪婪的沙子,就好象是饥饿的人遇到了食物一样,准备在最短的时间给自己补充完能量。正是因为沙子太贪婪,而太阳又太乐意于赠与。于是那些处于沙漠上的人们,很快就感觉到腾腾的热气从自己的脚下升了起来。刚刚还布满了冰霜的沙漠表面,顷刻便失去了冰霜的踪影。因为它们全部都已经化作了丝丝的水气,飘散到了高高的天空之上。也就是在一瞬间,沙漠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让林道光他们感到热的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太阳上来了,你还是得往前赶路的。如果你一直停留在这里,等待着你的也就只有死亡了。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不仅是人,就连那些牲口也很明白。就在人们催促着它们赶路的时候,它们都勉强的打起了­精­神来,朝着主人所指定的方向前进着。即便是得到了牲口们的支持,看着四周围白花花的一片,人们也失去了原先所持有的乐观和信心了。

就在进入沙漠的第三天,林道光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本来他们计划可以使用五天的水,由于无度的挥霍,现在就剩下只够使用一天的水了。其实并没有人去挥霍水,因为大家都知道沙漠中水的重要­性­。只是人在热起来的时候,真恨不得灌他一肚子的水才好呢。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因素存在,所以水的使用量就变的大了许多。现在林道光他们要面临困境了,最糟糕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水的补给点。按道理来说,柳应元曾经跟圣武皇帝来过大漠,他对这里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可是他们当时行进的路线是正北方,而不是现在的的东北方。在大漠里的情况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只要你犯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错误,都会没有办法走出去的。

沙漠,只要有了水,就等于有了一切的地方。本来林道光他们在进入沙漠之前所报有的那些天真,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本来他们还以为,只要在沙漠里遇到了人,就可以打听出水源的下落来。可是这茫茫的大沙漠上,又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为他们指路的人呢?好在林道光是明智的,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在这样的时刻如果再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他们正的就要葬身在沙漠里面了。于是林道光立刻下达命令,把所有的水全部都集中起来,每个人的手上只能够保留一点点的水。除了这些以外,林道光还命令按时间进行水的分配。如果在下一次配水之前,你就把身边的水给喝完的话,那么你就得耐心的等待了。

正是因为知道了缺水的厉害,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大口的喝水了。只见这些人只有在口渴的受不了的时候,才肯把水壶的盖子打开那么一丁点,往自己的嘴里滴上两滴水。如果是多滴了那么几滴的话,他们都会心痛的要死。即便是采取了如此的措施,林道光他们的用水也在急剧的消耗。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林道光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感到很无奈,却没有一点的办法。看来只有乞求上天的怜悯了……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林道光就已经得到了一个最坏的消息。那就是,他们所携带的水,最多只够支撑到中午的了。看来,他们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由于林道光他们并没有在沙漠里寻找水源的经验,更因为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所执行的人物,就没有雇佣沙漠中的向导,这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现在的林道光,只有指挥着手下的人再往前面行走一段,企求上天能够赐给他们一个绿洲,好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

就在林道光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突然惊叫了起来道:“快看,绿洲!”所有听到了这个声音的人,都好象是听到了上天的福音一样,被激活了过来。这些人一兴奋起来,就朝喊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人们朝一个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远方那丝丝蒸腾的水气的背后,好象有一大片黑­色­的影子在晃动着。再仔细的一看,那片晃动的黑影,偌然正是一个绿洲。他们看到的参差不齐的身影,正是耸立于绿洲边上的树木。看到了那些高大的树木,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水。很多的人都恨不得一下子跳到水里去先灌它一个饱,然后再在那里面好好的洗一个澡,就已经可以心满意足了。

当人们看到了绿洲的身影时,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林道光的命令了。就见他们拼命的催促着自己的坐骑,以最快的速度朝绿洲冲了过去。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林道光也只能够说是很理解自己手下的心情了。林道光的心里知道,此刻自己根本就无法约束中自己的手下,他更加的约束不住自己。只见林道光也忍不住,催促着自己的坐骑朝绿洲冲了过去。可是当人们来到绿洲面前,正准备寻找里面的水源的时候,一种失望的感觉突然的涌现了上来。原来不知道是哪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竟然把一整片的绿洲,使用变魔术的手法,弄的在大家的面前消失了。失望,恐惧,痛苦,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在一瞬间涌上了人们的心头。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一片空旷的沙漠,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去发泄他们心中的怒火。

就象这个样子,总是在沙子上站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向前走才行。如果老是待在这里,真的就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也就是在大家垂头丧气的往前行走的时候,突然又有人看到了绿洲。不知道真相的人们再一次的­精­神了起来,朝着绿洲冲了过去。然而接过却是让人感到失望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因为忍耐不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开始小声的咒骂了起来。但是谁都知道,光是依靠咒骂,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大家还是得往前面走。

就在人们没有走出两步的时候,又有人发现了绿洲。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绿洲感到了麻木。毕竟失望来的太快太多了,一次又一次的被不知道是谁的欺骗,人们已经失去了所能够爆发的热情,他们只有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行走着。绿洲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事情,大约出现在林道光他们面前五、六次以后,几乎每一个人都不再相信绿洲的存在了。可是还是有人保持着一丝的渴望和一丝的侥幸的,就当人们几乎因为口渴的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又有人喊了起来道:“绿,绿,绿洲……大,大家,快,快看……”也许是因为太­干­渴的原因,这个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够尽量的使用已经被风­干­的嗓子,发出些许嘶哑的声音来……

虽然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却由于此时沙漠上没有一丝风的通过,而使大家都能够听的清楚。可是能够听清楚又怎么样?已经没有人会相信,有一个真正的绿洲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了。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大家都会“吤”的一声发出,来表示对那个家伙的嘲弄。可是现在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们都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有无力的前进着……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四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当大家再一次听说有绿洲出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会相信,有一个真正的绿洲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了。林道光他们几乎已经被那些虚假的绿洲搞的麻木了。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大家都会“吤”的一声发出,来表示对那个家伙的嘲弄。可是现在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们都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有无力的前进着……

虽然林道光他们这些人已经麻木了,可是他们跨下的牲口却没有麻木。对于水的渴望,对于生存的渴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它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些本来是有气无力的行走在沙漠上的骆驼,好象是被谁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突然的就来了­精­神。先是看到有很多的骆驼都站在了那里,不再按照主人吩咐的路线前进,而是朝着绿洲的方向观看了起来。然后就是看见那些骆驼,拼命的呼扇着自己的大鼻孔,似乎是想同­干­燥的空气争夺水份一样。最后大家就是看到那些骆驼,狂叫着朝绿洲冲了过去,根本就不再理会人类对他们的约束了。

在人类的眼里,骆驼的行为是歇斯底里的,即便是它们的叫声都是死亡之前的最后道别。可如果从另外的一个方面来看,也许它们的行为并不是很难理解的。可能它们真的是因为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才会如此的兴奋,以至于兴奋的喊叫了起来。就是骆驼喊叫的声音,立刻就引起了其他动物的共鸣。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林道光他们发现跨下的马也开始不听指挥了。只见它们好象是发疯了一般,顾不得一切的就跟在了骆驼们的后面,朝着那片绿洲冲了过去。

此时的林道光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牲口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有听任那些畜牲随意的行动了。可是当牲口们停下来了以后,人们才惊奇的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真正的绿洲里。仔细的看一看,这片绿洲还真的不小,有好几十平方公里那么大。如果在这里建成一个国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一个被别人统治的地方,也足够支持两、三个自然村落了。

到了这个时候,林道光他们反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为林道光他们已经领教到了沙漠的厉害了,知道在沙漠中寻找一个绿洲有多么的困难。如果你一上来就能够碰到一个绿洲的话,那几率真是小的可怜。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都可以去买彩票去等着中大奖去了。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林道光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到有人跳下了马去,从地面上抓起了一把湿润的泥土,塞在了自己的嘴里以后,他们才相信自己已经来到了真正的绿洲。

当看到有人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以后,大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进入了一片真正的绿洲。到了这个时候,人们什么都不会去想,而是径直的去寻找起水源来。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最渴望的就是能够早一点喝到水了。只要能够让他们喝到水,他们会冲破眼前一切的障碍。除了渴望喝到水的人,还有就是渴望喝到水的牲口。为了能够保持人的存活,它们所能够获得的水已经被降低到了极限。此刻见到了绿洲,就意味着见到了水源,它们才不会去理会什么,而是依靠着自己的本能,寻找起水源来。

人们见到牲口们又动作了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猜想到,它们是寻找到水源了。大家的心里都明白,不仅是自己渴了,就连自己的牲口都已经渴了。既然它们能把自己带进绿洲,它们就能够带领自己找到水源。所以在看到了动物们的行动以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行动了起来。正是因为人们紧随着动物们的脚步,他们才顺利的寻找到了水源。

当人们看见一个很大的,拥有一池碧蓝­色­的水的池塘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是会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的。在最短的时间里,几乎每一个人都为自己在池塘边找好了位置。也不管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人还是牲口,就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捧着池塘里的水,大口的喝了起来。看着这些人喝水的样子,是即好气又好笑。这要是有人在水里面下了毒,那该怎么办啊!这些人现在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够喝饱水,就是死了也无所谓了。再说了,动物都是比较­精­明的。要是有人在水里放了东西,它们一定会比人类先察觉出来。现在他们都在拼命的喝水,那就证明这里的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等到大家都喝饱了水以后,这才直起了腰来,更加仔细的打量里这片绿洲里的环境来。只见这片绿洲有很多高大的树木所拱卫,所以一般的风沙根本就吹不到这里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树木,绿洲里才能够保持这么好的水土。除了那些高大的树木以外,就是地面上那些青­色­的草了。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拥有如此之强的生命力的,竟然能够越过重重的沙漠来到这里繁衍生息。虽然这些青草是克服了重重的困难生存了下来,可是它们现在可是要倒霉了的。因为那些牲口在喝饱了水以后,就都来了­精­神,所以食欲也就变的非常的旺盛。看到如此丰厚的水草,它们怎么会管的住自己的嘴呢?正是因为真动物害怕会有很长的时间吃不到东西,它们就在这里拼命的肯嚼了起来。

虽然这里的动物不是很多,但是它们吃起东西来的速度却快的惊人。只是片刻的工夫,就地面上的草皮被这些动物肯秃了一大片。林道光看到动物们有那么好的心情和胃口,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胃口被调动了起来。所以林道光就安排人去池塘里抓鱼,还有的人就是在附近寻找一些野物出来,好让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自从进了沙漠以来,谁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正规的饭菜。现在是有了机会的,那就不可以轻易的错过。

其实也不要林道光吩咐,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会申请那么做的。现在大家的心思都一样,为了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大家做起事情来比平常要认真了许多倍。也就是在其他人都忙活开来以后,林道光就举目朝四下里望去。林道光这一看之下他才发现,在这片绿洲里有很多高大的树木。这里的树木都是遮天闭日的,强烈的阳光根本就透­射­不进来。再看一看,这绿洲里是很少有风的。可是大漠上的风却很多、很大,可是这些很大的风一旦透过树木的屏障进入绿洲以后,立刻就变成了阵阵清凉的风了。正是有了如此清凉的风,几乎都不需要人们来为自己打扇子了。

看着这样适宜居住的环境,林道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会不会就居住在这里呢?”一个很奇怪的念头,突然就涌上了林道光的心头。这好象就是一种感应一样,当林道光把心静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所想寻找的人就居住在这里。也许这是机缘巧合,也许这就是上天在冥冥中的安排。反正林道光就感觉到,自己一定能够在这里寻找到自己所想找的人。

也就是在林道光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家都纷纷的回到了队伍里来。仔细的一瞧,大家的收获还真的很丰富。这里池塘里的鱼都很肥硕的样子,好象从来就没有被外人打扰过一样。除了被抓来几十条十几斤重的鱼以外,还有人抓到了一条足有两米多长的鱼。看样子,今天就是吃这些鱼,就够大家饱餐一顿的了。再看那边抓野物的人,看他们带来了野兔、黄獐,还有人抓到了一只野猪。看到这么多的野味,人们可能要为吃不完而叹气了。除了鱼和野味以外,还有人采来了果子。这些野果有的大家认识,有的却是大家都不认识的。看它们颜­色­鲜艳的样子,真叫人垂涎欲滴。

看见大家都来了个大“丰收”,人们都不再等待什么命令,而是开始自己的行动来。也许那个时候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几乎个个大男人都会调理上一手。哪怕是调理的并不好吃,只要能够吃到嘴里也就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也就是在夜幕降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看看条件十分的成熟,有的人还建议大家来个篝火大餐。反正那个时候也不需要讲究环保什么的,只要能够凑个热闹就行。再说了,大家本来就是一起的,再分开来吃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大家就在以满天的繁星为背景下,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

自从靠近沙漠以来,人们就没有吃过这么痛快的一顿饭。今天是大家吃的最痛快的一次,所以是人人尽兴,把这场大餐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一节

第一节

也就是在进行了大餐之后,林道光立刻就安排人进行警戒,其他的人立刻进行休息。因为林道光感觉到,自己已经来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土地上了。明天就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最有意义的一天。正是因为明天是如此的重要,所以就不能够有任何的大意和差错。充份的休息,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慢慢的朝绿洲中高大树木的顶部爬去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迷雾,把整个绿洲紧紧的包裹了起来。负责执行警戒的人,还保持着警醒。他们就象是最警觉的鸟儿,对外界任何的变化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只要外面的世界稍微的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来。也许是这些人对自己的本领充满了自信,所以即便是在他们保持警戒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其实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在保持警戒的同时,让自己也获得一定的休息。

当林道光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身边已经被一片|­乳­白­色­的雾气所包围着。虽然现在的能见度很低,但是你用力的嗅上一嗅就会发现,这里的雾气是格外的甜美,完全没有城市里那种会让人窒息的感觉。反正这时候也办不成是么事情,林道光也就不再着急了。只见他站起了身来,一边朝四周看着,一边活动力气自己的筋骨。看林道光那个样子,还真有一点悠闲自得的架势。其他的人见林道光已经起来,他们也都纷纷的起身,准备早饭,大街也就指望吃过早饭以后就要开始行动了。

也就是在在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人做歌,而且这个各声十分的悠远,就好象是由天上传来的仙乐一般。等到那个歌声近的时候,人们也就能够听到歌词的具体内容了。就听那个人开口唱的是:“山中岁月无悠长,关外人事两不知……自愿跳出红尘外,看遍世间多变幻……虽是乾坤胸中有,不愿卖与还椟人……”

当林道光听到这个人所唱的歌时,他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难道这个就是自己经历了千辛万苦所要寻找的人?看来是有那么一点象的,即便还看不到他的相貌和打扮,但听这首歌就不是一个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所以林道光在听到歌声的时候,他就十分专注的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很期待,林道光真的很期待,期待自己能够早一些见到这个人。林道光很仰慕这个自己还不知道他任何情况的人,他就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先和他长叹一番。

随着歌声越来越近,林道光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突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面对这个被自己仰慕的人。也就是在林道光开始有些慌乱的时候,这个人就很不给情面的打破了阻隔在大家面前的迷雾,出现在了林道光他们的面前。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林道光反而不感到紧张了。因为林道光已经忘记了紧张,而当时的情况更由不得他有任何的紧张情绪出现,因为他想要好好的观察一下眼前所出现的人。

当林道光能够看清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样貌时,一种失望的感觉立刻就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以至于普通到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下一次再见面,都不可能想起他是谁的样子。再看这个人穿的衣服也十分的普通,也就是一套粗葛布的衣服,在衣服上下还补了很多的补丁。再看他的腰里别了一把斧头,背上还背着一担柴,一看就是一个樵夫的模样。如果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自己仰慕了很久的人的话,林道光实在是感到太失望了。虽然心里是有些感觉失望,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走到那个樵夫的面前,一揖到地的开口道:“请问贤才要到哪里去?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那个人听林道光这么一问,他立刻就仰天大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介樵夫而已,哪里敢称的上什么大贤啊!客官这样的称呼在下,实在是要羞愧死了……”那个樵夫说着话,就放下了自己背上的柴,伸出手来要搀扶林道光。

林道光见对方说话虽然是有一些粗俗了一些,但是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直隐藏在他背后的感觉。于是林道光又不依不饶的开口问道:“刚才听到先生的歌,好象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仔细的品位一番,似乎某些词句还是有所出处。如果在这样偏荒的地方,还能够听到这样的雅句,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在下还要向先生请教一下,这首歌的出处……”

那个樵夫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微笑着开口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你先生、先生的叫个不停,实在是让我感到脸红啊!你您要问这首歌的出处,它的确就不是一般人所写的。先生您大概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地名吧……我们这里叫作桃源左,是我们这里一个很有学问的人起的。要是在早些年头的,就连我们这些人也说不清楚这里叫做什么,只是称自己这里是大绿洲而已。也亏了这位有学问的人了,他来到我们这里,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好多有趣的故事,还让我们的娃儿也有地方学识字了。就是我唱的这首歌,也是此人所做,叫我们闲来无事的时候解解闷……”

“几曾不见桃源左,又见小楼树春风。但得化作清风去,只点此处化仙乡……这是前朝陶兴源的大作没错了。据说他当初寻找到了一个桃花圣地,并且在此地长期的居住了下来。到了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没有见到他,于是就有人说他在桃花圣地里成了仙,也有人说他已经和自己所喜爱的桃花化作了一体。看来这里地名的出处,也是很有来头的。这个人为了要彰显自己的个­性­,不苟同与前人或者其他,就看似随意的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却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意又有多少啊!”林道光听那个樵夫如此一说,他立刻就感叹道。等到一番感叹完毕,林道光就问那个樵夫道:“请问大哥,您所说的那个人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啊?在下十分的渴望见到他,还请大哥指点一二……”

那个樵夫见林道光说的是如此的客气,他立刻就十分客气的回答道:“其实就是客官不问,小人也一定会告诉客官的。因为那个人已经吩咐过了,他说今天要有贵人降临此地,而且他还会带来许多的人,并且对我这样粗俗的人十分的礼遇。如果您真的能够礼遇与我的话,他就让我把您带去见他。如果您不能够礼遇与我的话,他就让我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您们能不能够找到他,那就要看上天所安排的机缘巧合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我刚才没有看得起你,就让你从我身边过去的话,他是一定不会肯见我的喽!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太有心机了,却也太过于自卑了一些。不过这些都不在我们的话题之内,还希望大哥能够详细的高知在下那人的所在,还有就是那个人的真命实姓,以及他的打扮和相貌……”林道光听那个樵夫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在心里暗自的喊起幸亏来。这万一要是自己慢怠了那个樵夫的话,自己所要见的那个人,一定会躲藏起来,让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的。

那个樵夫听林道光这么一问,他就摇着头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时大家见面的时候,我们只是十分客气的喊他一声老先生,仅此而已……至于他的穿着和相貌么,人家已经有过吩咐了,说是不要轻易的对外人提起,所以小人这里也就不太方便说出来……”那个樵夫听林道光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红了一下脸说道。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在下也不太方便勉强大哥。既然是那个人已经预知我等的到来,还提出要见我等,那么还请大哥前面带路,我等这就跟随着大哥一起前去见那个人吧……”林道光听那个樵夫如此一说,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如此神秘的人。毕竟那个人所做的事情也太能够钓人的胃口了。就他那个意思,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字,想要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你就自己过来见我,不要老在别人那里打听。你越是想要打听,我就越是让你打听不着。

那个樵夫见林道光这就要跟自己走,他连放在地上的柴禾也不要了,这就在前面领起路来。林道光见樵夫是步行的,他也就不再骑马,而是牵着马,十分恭敬的走在樵夫的身后。其他人见到了林道光的行为,也就只有老实的学着,老实的跟着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二节

第二节

那个樵夫实在是没有想到,林道光真的就会如此老实的跟着自己走。他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只是他看林道光他们穿的衣服都是那样的光鲜,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再看他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求财,而是为了要见人,就知道他们都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了。如此厉害的大人物,都要如此小心谨慎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荣耀,更可说是一种吹牛的资本。那个樵夫心里是如此的想的,可是他还是十分平静的往前走着。

那个樵夫带着林道光他们往前走了很远的路,这才停了下来指这乙方方向说到:“客官,您只需要穿过这个小树林,就能够看见您想要见的人了,他每天早晨都会在树林那边的小湖边等着看日出。等到他看完了日出的时候,总是会叹一口气说道:‘唉,又是一天了。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快呢?’我们问他为什么要如此的感叹时,他总是喜欢笑而不答。好了,我现在也把你们领到地方了,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要你们自己去解决了……”那个樵夫说完了话,这就准备要调头离开了。

看见那个樵夫要走,林道光这才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就见林道光从身上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递给了那个樵夫道:“大哥,您看看。麻烦您送我出来这么远,耽误您好半天的时间。这会再回去的话,可能连柴禾都弄丢了。这些小意思,就当作是给您的补偿就好了,还请您不要嫌少……”林道光说着话,还故意的把手往前伸了伸。

那个樵夫看见林道光掏出了银子来,他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客官,只要您是真心对我好,就请您不要给我银子,因为那个先生说过了。如果我今天接受了你们的银子的话,我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有可能遭受到很大的损失。老先生的话,向来都是很灵的。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让我遭到很大的损失……其实您也不必担心我的东西,我们这里的人只要看见了东西被丢在路上,一看就是有主人的话,他们就会把东西放到路边,然后画一个很大的圆圈,把东西圈在里面,就表示这见东西在寻找他的主人。我的柴禾是捆的好好的,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放在那里的。如果人家知道是我的东西,说不准现在都已经送到了我的家里……好了,客官。我就不跟您再聊了……”那个樵夫说着话,立刻就朝着自己柴禾的方向走了过去。

让林道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淳朴。大概朴恩书制下的云间县,也不过是如此了吧。只不过这里的人都过的十分悠闲,并没有城市里整日劳作忙碌的景象。如果不是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不是要报答崇光皇帝培育自己的恩情,如果自己真的就可以放下身边的一切的话,林道光还真的想到这里来过一过生活。毕竟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遐逸,是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回头看看,那个樵夫已经走远。再望前面看去,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缠绕着树木,使人无法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树木那一头的情况。此时的太阳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树梢的上方,开始准备施展起自己无边的威力,来施虐于行走在沙漠上的人们。绿洲毕竟是顽强的,即便是太阳已经开始施虐,它还是顽强的抵抗着。正是因为有了绿洲的顽强抵抗,行走在它身体里的人们才会感觉到无边的凉爽。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份凉爽,绿洲里的雾气,尤其是树林里的雾气久久的不能够消散。看来这些缠绕在树木之间的雾气是知道林道光的心思的,林道光越是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它们就越是不让他轻易的见到。也许是这些雾气想让林道光珍惜一些什么,也许是它们想故意的钓一下林道光的胃口也谁不准……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林道光也就不再急于前进了。就见林道光带着自己的手下,牵着自己的马儿,慢慢的行走在充满着雾气的树林里。正是因为树林里充满了雾气,才给人们制造出了一种神秘感。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能够激起人类探索的欲望。而现在林道光的欲望真的就被这个树林给激起来了,他所想要的并不是探索这个树林里的秘密,而是想早一些见到自己所想见到的人。终于,树林到头。那个人,也将要出现在自己的勉强了。林道光再一次的激动、紧张和兴奋了起来……

暮然间,林道光就已经带着他的手下穿出了树林。当林道光他们出了树林的时候,还感到了一种惊鄂。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树林有多大,由于有雾气的关系,也看不出来这个树林有多大。所以当他们出了这个树林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不过树林外面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倒是让大家都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树林的那一边,果然就有一个湖泊。这个湖泊是一个靠着一个小山坡所存在的,并不是很大,却象是一个美女能够眉目传情的眼睛,很是让人着迷的样子。由于这里有一个湖泊的关系,阳光就能够通过这个并不是很多见的空隙投­射­下来。也许是晨雾还不甘心就此消散的缘故,它们还在那里做着最后的挣扎。于是人们就能够在这里看见虹,还有一些十分漂亮的,闪亮着的东西。当人们看见空气中飘散的,犹如是谁滴落在空气中的眼泪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光芒的东西时,都知道它们就是雾水最后挣扎所残留下来的泪水了。

就在这纷纷落下的泪水背后,有一个身影十分安静的站在小湖的边上。虽然距离很远,但是还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个瘦高挑的身影。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也看不出他的大概年纪。不过只要是看到了这个人,就等于是有了希望和目标的。所以当林道光看到那个站在湖边的身影时,他就兴奋的把手中的马缰绳扔到了一边随从的手上,自己空着手就朝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当林道光看到那个站在小湖边的身影时,那个人也看到了他。当他看见林道光开始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他就大声的笑着说道:“远道来的贵客,请不要如此的着急。既然我已经在这里耐心的等待了那么久,自然就不会轻易的离去。你看看,我都已经等待了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够再多等待片刻吗?!”也不知道是这里太空旷的缘故,还是有着什么其他的原因。这个人说出来的话不仅可以传的很远,还带着很清楚的回音。所以他说一句话,即便是声音不大,对方也能够听的很清楚。

当林道光听到那个人所说的话时,他就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在等待一个人,而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他所说的等待了那么多年,并不是等待什么人,而是等待着一个能够给他机会的人。而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能够给他机会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能够保持着如此的平静,反而让自己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也只有让自己表现出,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得到他这个人才,他才可以拉起架子来跟自己谈条件。这个人果然是很厉害的,林道光一想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对方一下了……

对方越是让自己感到对方的厉害,林道光就越是渴望能够快一点见到对方。林道光是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见到对方,好好的看一个清楚,对方究竟是一个只会故弄玄虚的自命之徒,还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贤能之人。于是就见林道光一路小跑的朝那个人跑了过去,林道光越是跑的快,他就觉得那个人距离越是去,就好象是对放会什么摸法一样,故意的不让自己靠近。其实这也是林道光太心急了一些,再家上他跑的实在太快,大脑就来不及处理眼睛的聚焦信号,所以才会产生出种种的错觉。

终于,终于还是让林道光跑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就这一阵跑,可把林道光给憋死了。当林道光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以后,他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先好好的把对方打量一个清楚再说。可是让林道光没有想到的是,他将要遇到的是再一次的失望。因为在林道光想象当中的情况是,这个大贤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至少是一个中年人。再加上人们的传闻,这个人应该是道骨仙风的。就是年纪再轻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再看一看这位呢?就这位的样子,还真的就不是那么的好说……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当林道光来到小湖的旁边时,他就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湖泊的旁边。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林道光还没有走入那个人的视野范围时,那个人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只见那个人继续的保持看不到林道光的角度,然后开口说道:“有贵客自远方而来,在下不能够躬身远迎,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就那个人说话的样子,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在跟谁说话的。但是林道光的心里却很清楚,那个人一定是在跟自己说话。

林道光见对方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到来,他就放慢了脚步,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人的样子,一边慢慢的往前走着。当林道光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时,那个人的形象把林道光给吓了一大跳。让林道光感到吃惊的不是那个人的长相,也不是那个人打扮的怪异。因为那个人长的是仪表堂堂,简直是少见的美男子一个。要说是他穿的衣服古怪,可是这里的人都穿这样的衣服,没有任何人可以免俗。要说还是这个人长的太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显得那么的潇洒和好看。要说为什么林道光会感到吃惊呢?那是因为这个人的样子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太多了,在林道光的想当中,这个大贤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至少是一个中年人。再加上人们的传闻,这个人应该是道骨仙风的。可是就现在林道光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就看他那个样子,还要比自己年轻的样子。

好在林道光不是一个以衣着外貌来看人的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被隐藏的很深的,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错过很多的关键。为了不错过任何的关键,林道光早就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习惯。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但是听他那种话语中透着自信的感觉,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袄寻找的人了……

当林道光慢慢的走到那个人面前以后,他就躬身一礼道:“先生在上,学生这里有礼了。学生在没有见到先生之前,就已经十分的仰慕。现在能够在这里见到先生,真是学生的幸运。学生这里还有一些困惑,希望先生能够作答……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知道要有人来这里寻找您的呢?”林道光说着话,也不问人家反对不反对,立刻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来。

那个人听到了林道光的问题以后,他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道:“先生有所不知,只要是一快能够闪烁出耀眼光芒的金子,无论是把它丢弃于茫茫的大漠之中,还是把它重重的压在尘砂之下,永远也不会见到天日的样子,它越是要发出耀眼的光芒。因为有很多的金子,就是喜欢在黑暗的地方发光,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够体现出它们的价值来。至于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只要我使用一些手段,就算是住在天边的人,也会知道我的存在的……”那个人似乎是想把自己弄的越神秘越好一般,想以此来增加自己的资本。

要说是那个人所说的话,别人也许是会不相信的,林道光却是很相信的。就算是相信,林道光也不可能是五体投地的相信,毕竟那样的说法也夸张了一些。仅凭几句话就相信一个人,也太小看林道光了……

林道光说话是很讲究艺术的,哪怕他就是真的不相信你,所问出来的话,也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什么破绽的。虽然林道光不能够对面前的这个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他还是比较倾向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于是就见林道光开口问道:“学生还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还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下……先生为了给前来寻找您的人领路,故意的寻找了一个樵夫前来做替身,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又不让他接受别人的谢仪……”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问,那个人又笑了起来说道:“也不是我不让他接受别人的谢仪,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福气。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爱喝酒了,只要有外来的商队来到我们这里,他都会拿出自己的东西去跟别人交换。往往酒一到手,就会被他喝的­精­光。到了后来的时候,他就喜欢去打这里人贮存下来,准备在发生大事或者庆典时使用的酒。假如他接受了你所给予的银子,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走到沙漠之外去买酒。如故事情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他不但是荒废了自己的职业,还会使自己的家里人挨饿,甚至有可能会困死于沙漠之中。难道说,这还不算是重大的损失吗?”

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林道光算是彻底的服气了。这毕竟是人家说的有道理,也不是他在那里顾作神秘,更不是他在那里自吹自擂,而是他利用自己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心思去推测每一件事情可能发展的方向。只要去掉出现几率小的,说出几率最大的可能,别人就会把你当作神人一样的看待。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林道光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见他再一次一躬到地的对那个人说道:“在下林道光,实在是佩服先生的才能。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够告知学生先生的名讳呢?”

当那个人听到了林道光的名字以后,他立刻就把脸转了过来,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久闻林道光君,在宗主国的超堂之上叱咤风云,就算是当今的皇帝也要让你三分。你所说的话,可以说是皇帝对你言听计从。只是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大漠之中来寻找这么一个不知道来去的人呢?其实就您个人的心胸和才能而言,不仅可以安帮定国,还可以创造出一番不世的基业。假如我说的没有错的话,如果不是先朝的崇光皇帝使你深敢其恩,你也不会这么的帮着现今的小皇帝吧!”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林道光立刻就开口推辞道:“先生说差了。虽然学生也还有那么一些浅见,但是站在先生的面前,学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先生比较。如果说是治理国家,就已经够让学生费心的了。假如想要创造出更大的基业,也只有希望先生能够出山,帮助我们一起来使这个国家发生变化了……”

那个人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便微笑了一下道:“其实我这个人不是很有野心的,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可以让我表演的舞台。无论给我这个舞台的人是谁,只要他肯给我这个舞台,我就一定会跟着啊一直走下去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舞台究竟是谁给我的。是你,还是圣武皇帝?”

林道光听对方这么一说,他也自然是不敢把自己推到最前面的,有什么好事的话,还是得让圣武皇帝先得到好处的。所以林道光就开口说道:“这个舞台并不是我所能够给予你的,而是现在的圣武皇帝。他是一个有心志,能够包纳天下的好皇帝。如果你能够跟着他­干­的话,一定有让自己发挥的机会和余地。至于我个人么,就跟您说的一样,一个是为了要报恩,再一个,就是想为天下的人做一些事情……”

那个人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就一躬到地的对林道光说道:“哪里,哪里……先生才是当今天下的大才,而在下只是依靠着一些小聪明,就想在世人面前卖弄,实在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情。既然是要为国家出力,为天下人办事情,在下是在所不惜的……在下名字叫作,威那芬-加力斯-昂多。希望迟早有一天,这个名字能够被刻在一个什么地方,让大家都能够看见。在世俗中的人,都能够听见关于我的传说……”

听到威那芬这么一说,林道光毫不在意的说道:“这只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先生能够有自己表演的舞台,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的。不知道先生愿意几时跟学生走出沙漠,去为国家效力啊?!”林道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顺利,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人家就答应跟自己走了。不象是什么人,自持有一些才学,就要让人家三请四邀的才肯出上。其实就当时的古德拉斯,还偶很多象威那芬这样的人。只要你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真心实意的为你效劳一辈子。眼看着事情这就办成了,林道光便急着要赶回去向圣武皇帝交差去了。就算是林道光不急,他带出来的那些手下也全部都着急了。自己已经出来了那么久了,既然人家就同意跟自己走了,再在这里耗着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威那芬见林道光这就急着催自己走,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只见威那芬微笑着对林道光说道:“先生着急什么?刚刚才来到为什么不喘一口气呢!在下听说先生的棋艺高朝,正想向先生讨教一番呢……”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四节

第四节

听说威那芬要向自己讨教棋艺,林道光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行。这毕竟是自己在求别人办事情,虽然看上去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现在却要为了动身的时间,而跟别人闹翻,实在是很不值得的事情。要是事情搞大了,人家不肯跟你走了,你总不能够绑架人家吧。就算是人家想拖一些时间,你也不能够就绑架人家。这要是传了出去,宗主国的面子就都被丢光了……

既然是人家提出要跟自己下一局棋,林道光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太好推辞,于是只好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其实也是林道光他们太自私了一点,虽然是人家愿意跟你们走了,也不能够让人家不收拾一下,这就跟你们出远门吧。再说了,这一次威那芬要是跟着林道光走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人家还要跟家里的人打一个招呼呢。所以就说下一局棋,并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意义,只是为了让自己哟一个可以收拾东西的托词而已。

到了这个时候,林道光也已经明白了威那芬的用意,于是他这就跟着威那芬朝他的家里走去。林道光更想趁着这个机会,再仔细的考察一下威那芬的为人。也许自己不放心人家的同时,人家也还不放心自己呢。这也是增进大家互相之间了解的一个好机会,林道光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考察威那芬的机会了。万一要是把威那芬引见到朝廷里,只要出了任何的问题,自己都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报答崇光皇帝对自己的恩情,林道光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小心里加着小心的……

威那芬的家,距离这个小湖泊并不远,不然他也不可能每一天都那么悠闲自在的到这里来看日出了。等来到威那芬家门口的时候,林道光就看出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下棚子。虽然是很简单的,却还是能够抵挡住沙漠里的风雨的。毕竟这里的风雨,并没有城市里或者树林间的那样迅猛。再说绿洲中所以生命支撑所需要的水并不是来自雨水,而是来自于地下水或者是沙漠河流的供给……

也许是看出了林道光的不自然,威那芬自然是要解释一下的。所以就听威那芬开口解释道:“其实在这个地方,就只有我和我的母亲相依为命。因为依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办法搭建起这样的房屋的,所以当地接受过我的帮助的老乡,就主动的出来帮我们呣子两人建造出了这座房子。虽然从外观上来看,这座房子并不是多么的好看。可是要在里面居住起来,不仅会让人感到很凉快,还有一种很实用的感觉。在这片沙漠里,能够拥有一座这样的房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林道光没有想到威那芬的家境竟然是如此的困难,所以当威那芬很不在意的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说出来的时候,林道光自然是要做出一点反应的。虽然只是一个很细小的表情,却始终逃不过威那芬那一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当他看清楚了林道光的表情以后,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一样,冲着自己的房子喊道:“妈,我们家来客人了……”也就是在威那芬的话出口之后,他家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房门打开以后,一个年老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漠上的人都是很好客的,偶尔听说是来客人了,大多会很热情的出来接待。今天老­妇­人的出现,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当她看见一下子来了那么都人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紧张。林道光也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当老­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时候,他立刻就抓住了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老­妇­人以后,林道光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林道光从那个老­妇­人的脸上看到的,不是平常­妇­人因为看到了很多的人而显得害羞的神情,而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慌。

他究竟是害怕什么呢?难道她们呣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逃到大漠里来居住的么?看来自己今天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太唐突了。事先也没有打一个招呼,整个就连人带马的杀过来了,让人家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也算是自己的错了吧。不过自己这里可是正宗的宗主国人马,有皇帝在自己的背后撑腰。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个老­妇­人也不应该害怕。看来是该自己亮明身份的时候了……

林道光是那么想的,他也是那么做的。他自持有特使的身份,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顾忌的。只见林道光十分客气的,冲着那个老­妇­人一躬到地的说道:“老人家,现今的圣武皇上,听说了贵公子是以为有才的贤能,所以希望他能够出山帮助皇上治理天下。您应该为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而感到自豪啊!”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那个老­妇­人的身体还是很不情愿的震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她喃喃的开口说道:“没想到,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找上了门来……”她说着话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不再去理会什么礼貌这一节了。

看到了这个情景,林道光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判断还是正确的。这个老­妇­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林道光趁着刚才极短的时间中的一个照面,他就已经十分仔细的打量过了那个老­妇­人了。林道光从老­妇­人的神态和外貌中看出来,这个老­妇­人一定不是出身于贫寒之家。也许是根基打的好,在经历了沙漠的风沙洗礼之后,老­妇­人的皮肤还是那样的细腻。虽然这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从老­妇­人做过保养所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个老­妇­人的生活是很有条理的。这绝对不是当时一般下等人家一所能够看到的。当时的下等人家,只要能够有一口饱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保养。单是看老­妇­人生活上的一些细节,虽然不能够看出这个老­妇­人以前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的,至少可以看出她是出自一个吃喝不愁的家庭的。如果不是岁月的洗礼,这个老­妇­人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美人。

威那芬看见自己的母亲不顾礼节的回到了房间里,他根本就不在乎,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只见威那芬拉着林道光的手,走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里。等来到了院子里,林道光就看见有一张天然石的桌子放在了那里。虽然天然石在沙漠之中是很多见的一种石头,可是在出了沙漠之后就成为了稀世之宝了。因为天然石的比重很大,所以并没有办法把它轻易的给运出沙漠,这也就是为什么它显得很宝贵的原因了。在天然石的周围,是几张天然石的座位。似乎是主人家专门拿来待客的一般……

等来到了天然石的桌子面前以后,威那芬就笑着对林道光说道:“林先生请坐,在下这就进去拿出棋子来,与先生先痛快的杀一盘再说……”威那芬说着话,就自己走进了房间里,把林道光和他的手下人一起­干­在了那个地方。

林道光见威那芬把自己给­干­在这里了,他一点也不显得介意。只见他十分不客气的在一张天然石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就十分仔细的,以艺术家鉴赏的眼光,打量起自己面前的这张天然石的桌子来。只见这张天然石的桌子生的十分奇特,在它那张被人为打平的桌面上,有着一副棋盘。这副棋盘好象是天然生成的,因为在那上面没有任何人工添加的痕迹。虽然是天然生成的东西,却有着一种入木三分的感觉。这副棋盘被深深的印在了桌子面上,似乎想要把它铲平是一件很困难内的事情一般。

也就是在林道光研究那张天然石的桌子时,威那芬就抱着装棋子的盒子走了出来。只见他手中的盒子是乌黑乌黑的,看样子十分沉重的样子,倒是让人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了。也就是林道光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威那芬便已经把装棋子的盒子放在了林道光的面前。这一下子,林道光就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它的质地。

在装棋子的盒子到手只好,林道光先是在那只盒子上摸了摸。也就是在这一摸之下,林道光才知道这个盒子竟然是­阴­沉木做的。要说这­阴­沉木也是好东西,世面上是很不多见的。要是拿这玩意做装棋子的盒子,除了可以说是他奢侈了一些,还可以体现出它主人的高雅来。既然这个盒子都做的这么的地道和讲究,那么装在里面的棋子肯定会有另外一番的说道……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五节

第五节

没有想到,只是一见面,就要被人家拖着下棋。反正这也是求着人家的,既然人家要下棋,那也就只有陪着人家下了。所以林道光就很很无奈的坐了下来,却没有想到威那芬拿出了那么好的东西来。虽然这些东西在沙漠外面都是价值万金的东西,可是只要你没有办法把他们运出沙漠,那它们就是一钱不值的东西。既然在沙漠里不值钱,那么就把它拿出来看看也好。就是一只小小的棋盒都是­阴­沉木做的,这就让林道光更想知道这里面的棋子是用什么做的了。

当林道光把盒子打开之后,里面的棋子立刻就露了出来。原来这只盒子里的棋子全部都是红颜­色­的,血红的半透明的样子。仔细的辨认一下,这也是沙漠里独有的东西,被称作朱暨石。再看威那芬的那一只盒子里,那里面的就更夸张了。那只盒子里面装的棋子,都是白­色­的半透明的棋子,好象是白蜡石做的。这些东西虽然是在沙漠里很不值钱,可是要把它们给打磨的十分光圆,还细小可爱的样子,那可是要费一番工夫的。沙漠毕竟不象是宗主国那里,可以使用机器来加工这些东西。在这样设备简陋的地方,只能够依靠人们利用手头简单的工具,进行十分细致的加工,反正就这些所需要花费的就是人力罢了。

当威那芬看见林道光因为看棋子而出神的样子,他就微笑着对林道光说道:“林先生,只不过是区区的玩物而已,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何苦让先生如此的欣赏呢?”

林道光听威那芬这么一问,他这才清醒了过来道:“哦,没有什么。虽然这些石头走出了沙漠,就可以身逾万金。可是在这片茫茫的沙漠里,它们却是一钱不值的废物。我所感叹的并不是它们的遭遇,而是感慨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一些兴趣,就要如此的费尽心力的把它们给加工成如此的模样。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就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三、五年就能够打磨出来的吧……”

听到林道光如此的说法,威那芬就笑着开口说道:“林先生过誉了……是,光是为了要打磨这些小东西,就花费了我十几年的心血。可是我十分喜欢这个,既然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去做事,那就是十分值得的,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好在用来做棋子的石头,在沙漠里可以寻找到很多细小的石头,只要稍微的加工一下就可以使用了。要是想把它们打造的如此光圆,完全是一番很细致的活,好在我有的就是耐心……”

听到威那芬如此一说,林道光是深有感触的。你不要看打磨棋子是一分十分小,切十分烦琐的事情,可是它却能够锻炼出一个人坚定的意志来。假如天不降大任于斯人,斯人可以寻找磨练的机会,让老天来降大任于他。表面上看,威那芬是隐居在这里的,但是他就是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来磨练着自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天就是不想降大任于他,似乎也不太忍心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在一般人的嘴里也就是说一说而已。可是威那芬却在自己的手上做了出来,一做还做了十几个年头。虽然这十几个年头的磨练并没有让他获得巨大的成就,却让已经让他得到了获得巨大成就的基础。现在他唯一所需要做的,也就是等待那个机会的来临了。

也就是在林道光出神的想事情的时候,威那芬就笑着开口说道:“林先生来到我这里就是客人,主人是应该让客人先行一步的。再说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有­色­子先行,所以就请先生不要客气……”似乎是知道林道光会寻找借口的,所以威那芬一口气就把所有应该说的话可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让林道光根本就没有借口反对。

林道光根本就不想反对威那芬的提议,反正这一棋出的先后已经没有意义再去争取,所需要获得的就是对方的个人信息。但凡及事其微,可以观事其广。哪怕只是从最细微的一点小事,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个­性­如何。棋,是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个­性­如何的。在古德拉斯,无论是做人还是论事,都喜欢和棋攀谈在一起。只要一句棋下下来,就可以看出你的才能和智慧了。于是林道光毫不犹豫的就投出了第一枚棋子……

林道光的第一枚棋子是落在中位上的,这是整个棋盘的中央位置。这即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位置,也可以说只一个万分凶险的位置。如果走这步棋的实际一个高手,可以把整个棋局掌握的游刃有余。那么他所走出的这一步,就已经决定了天下的大局了。可是如果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高手,而他面对的人才是高手的话,他这一招便无异于自杀了。因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可以很轻松的­操­纵整个棋局,让别人跟着自己的指挥转。

看到了林道光所投出的第一子以后,威那芬很自信的微笑了一下。也许他已经看出了林道光的破绽,也许他根本就不害怕林道光所使用的任何战术。只见威那芬在自信的微笑了一下之后,他手中的棋子便已经滑落在棋盘之上。按道理来说,威那芬的这一棋,至少应该是按在可以克制林道光的位置上。可是他并没有按照常理去做,似乎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在林道光的意想之中,威那芬是应该那么做的,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林道光想的就是威那芬步步都使出克制自己的招数。等到对方被自己绕昏了以后,他再跳出困境进行反攻,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也许是威那芬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所以他根本就不愿意跟自己进行纠缠。看来自己真的是遇到了高手了,所以林道光就打起了­精­神,认真的应付起自己的对手来……

也就是在林道光和威那芬在棋盘上棋来其往杀的正欢时,林道光带来的那些人,除了要保持警戒的以外,都在那里观看他们下棋。你要是说这些人都是大粗人,根本就不懂这些高雅的事情,倒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柳应元却有所不同,他自小就在皇宫里长大,接受的就是皇家的高等教育。要说是下棋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难不倒他的。只是柳应元已经习惯了沉默寡言,平时人家下棋的时候他就喜欢在旁边看着。如果说是圣武皇帝找他来下棋的话,他也是不会有任何推辞的。今天也就是林道光和威那芬两大高手之间的战斗,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柳应元虽然不是很喜欢下棋,可他还是有兴趣来看一看,向别人学习一下的。

林道光和威那芬的这一战,一直从早上杀到了中午,再由中午杀到了下午。你别看他们两个人好象是在各自下着各自的棋。可是他们每一步所布出的棋子都是和整个棋局有着万分的关联的,只要一招不慎的话,对方随意的投出一个子来,自己都可能会输掉全局。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把全部的心思都铺了上去,输赢已经不是关键的问题,两人是要在这局棋上展现出自己的才能来,让自己在才能上和对方比个高下……

终于,终于还是有结果了。虽然林道光和威那芬两个人的棋阵从表面上来看,是很明显的被分成两块的,似乎谁也没赢谁也没输一般的各自占领了半壁的江山。可是在真正的高手眼里,这个高下已经被很明显的分了出来。如果是在普通人的眼里,这还是不相上下的一局棋而已。也就是在很多人还没有看明白的时候,林道光突然把棋盘一推道:“哈,哈,哈……是我输了,还是我输了。真的没有想到先生如此的高才,只是如此轻易的就就把学生给比下去了……”

威那芬见到林道光肯向自己认输,他也是感到十分高兴的。只见威那芬笑着说道:“林先生,您只是一子之失啊!如果补救得当的话,我们的这一局棋还是有得下的。到了那个时候,这张棋盘上被摆满了,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所以我们再来一局,认真一点对待,您看怎么样?!”也许是兴尤未尽的关系,威那芬竟然邀请林道光再来一局。

林道光虽然是很不服气,还很想再跟威那芬战上几个回合。可是仔细的看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一天,就这么样的过来了,还真让人感到可惜。所以林道光就开口对威那芬说道:“先生的实力,学生实在是不敢轻易攀比的。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的话好说的。至于再战一局么,至少得等学生把旗枪擦亮再跟先生战过吧……”林道光在威那芬面前说话永远是那么的客气,就他那个意思就是转着弯的说,我已经认输了,我是比不过你的。如果再想跟我下棋的话,就等我再学习一下再跟您比。就他那个意思,还是在提醒威那芬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些事情了。要下棋,等到以后有时间再说……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威那芬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聪明的人面前,并不需要你把话说的多明白,他就能够明白你的意思。林道光看似客套的一番话,威那芬一听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于是就见威那芬转过头去看了看天­色­,然后才很是吃惊的说道:“哎呀,天­色­已经如此之晚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是为了下棋,把很多的事情都给耽误掉了。来,来,来……让我先把你们安顿好,等到晚上把所有的事情都禀告了我的老母亲,争取明天我就跟你们出发……”

听到了威那芬的这番话,林道光他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毕竟就是有了准消息了,只要等到明天一上了路,哪怕就是威那芬再临时的该主意,就是硬架的也要把他给架回宗主国去,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他的自由了。反正这也就是林道光他们的心里话,威那芬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就这个威那芬,也就是把事情观察的仔细一些,他并不是真的神仙。如果他真的是神仙就好了,只要一口气吹出去,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而林道光他们,任何的念头都不敢保有了。

威那芬的家,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说要安排林道光他们,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真的要说住的地方,威那芬他们家门口的空地倒是很多。只要在那里支上一个帐篷,就可以勉强的把这一夜应付过去了。再说了,林道光他们一路过来,还不多数都是依靠帐篷过夜的。大家都着急着要把人给找到,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思随便的停留,大家都想着能够多赶一些路就多赶一些路,所以在树林野地里过夜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昨天晚上还在野地里过的夜呢,就是今天晚上再在这里过上一夜,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反正大家想的也就是,明天威那芬跟着自己走,这就已经算完事了。

等到林道光的手下都安排好了以后,接下来要被安排的就是林道光了。他可是这些人的头,就算是别人再被委屈,也不能够委屈到他啊。所以威那芬就是再挤一挤,也要把林道光给安排下来。等到林道光被安排下来了以后,威那芬的母亲已经把饭给做好了。就这么多人吃马喂的,也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为了不让人家太忙,林道光赶快就安排人去帮忙。虽然说做饭好象是女人家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一天到晚都要在外面奔走的人来说,他们是不会处处都带着自己的家小的。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们也被磨练出了烧饭的本领。此时正是他们一显身手的时候,不利用他们一下,又该去用谁呢?

不上一刻的工夫,也就是在天黑下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备,于是林道光他们就和威那芬呣子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坐了下来,大家一起吃这一顿饭。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威那芬和林道光是有说有笑的。倒是威那芬的母亲,她一直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的言行。在她的眼里,似乎用一种异样的神情,这是一种好象深过大海的,不好琢磨的一种复杂的思想。一般人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办法猜透她的想法。更重要的问题是,别的人根本都没有在意威那芬母亲的情况,他们都是只顾做自己事情的。再说了,自己是来请威那芬的,跟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关系,注意那么多­干­什么呀!

等到吃完了晚饭,大家就要各自的去休息了。等到大家都安歇下来以后,威那芬就贮备把自己要跟林道光他们走的事情禀告自己的母亲一下。可是让威那芬所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才刚开一个头,还没有触及到实际问题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开口说道:“你如果想风头,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你,也不想去管你的。可是你为了要出名,就跟着宗主国的皇帝去走,那就是我不能够同意的事情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带着你隐居到这里来,并不是担心别的。我担心的就是,因为你太有才华,而被宗主国的人看上。如果你去了宗主国,你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

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一说,威那芬就感觉她是话里有话的。威那芬看到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到很困惑,但是却猜不出其中的原因,毕竟他所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根本就摸不到任何的头绪。自认为聪明过人的威那芬,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开口请求自己的母亲,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于是就见威那芬十分谦逊的开口说道:“母亲,孩儿看你说话之间,似乎是有着一些隐情。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告诉孩儿……”

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问题,威那芬的母亲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看到了母亲的如此动作和神态,倒是让威那芬产生了更多的怀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该问一个明白的时候了。于是就见威那芬开口问道:“母亲,您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请您开口说出来吧……”

“有很多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才好……知道的东西越多,人往往就会感到越痛苦。不管你跟着谁去做事,只要不跟着宗主国的皇帝就好。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望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好吗……”威那芬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他只有如此无奈的开口说道。看她那个样子,她是不希望威那芬知道一些事情的。

威那芬越是见到自己的母亲想隐瞒一些秘密,他就越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于是威那芬就只好跪下来哀求自己的母亲道:“母亲。纵眼天下,也就只有一个宗主国的皇帝好扶持了。因为宗主国的皇帝是天下唯一的正根正统,而且他还有着雄心壮志,更有着治理国家的头脑。能够扶持这样的人,才是孩儿一生最大的心愿。虽然现在宗主国的实力并不强大,如果能够在孩儿的­操­持下而变的强大,才能够完美的体现出孩儿的能力来……就算孩儿去扶持其他的国家,把其他的国家搞的强盛了,却有可能会落下骂名,这是孩儿最不希望见到的,所以孩儿希望母亲能够通融……”

听到威那芬如此的说法,威那芬的母亲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虽然自己是有很多的隐情,但是她却不希望威那芬知道,似乎是不愿意把一些什么东西给遗留下来一般。现在威那芬几乎已经把她给逼到悬崖边了,她也就不得不开口说道:“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有很多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我就不想再提起它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宫廷里的斗争实在是太复杂了,你根本就不适合去那里……有很多的事情,我虽然是不能够告诉你的,但是我还能够提醒你。只要你去了皇帝的身边,迟早就会有后悔的一天。孩子,我可不想再害了你啊!”

威那芬虽然是越听越糊涂的,但是他的心意已经定下了。他希望能够在第二天就跟着林道光他们回到拿­骚­,只要一回到拿­骚­,那就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了。也许用不了两个月的时间,所有藩国的人都会知道自己的存在,都会不再小窥宗主国的实力了。也许是威那芬把未来想象的太好了一些,所以他已经听不下任何来自于自己母亲的话了。所以就见威那芬突然站身起来说道:“母亲,孩儿除了想要出名以外,还想为天下的人解除战祸的痛苦。您看,那些藩国之间为了一点的利益就可以互相的倾轧,最后倒霉的就只有老百姓了。我是一个想出名的人,却不是一个十分伟大的伟人。我想做的,也就是让老百姓过上一些好日子而已……”

威那芬的母亲听威那芬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跟着林道光他们走了。到了这个时候,威那芬的母亲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这几句话,是阻止不了你的行为的了。既然是你喜欢做的事情,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不再阻拦你了。所有的一切,都由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只是希望能够从你的嘴里听到,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问题都不会后悔就好了……”

此时的威那芬的心早就已经飞到拿­骚­去了,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还有后悔的时候呢?所以在听到母亲的一番话以后,威那芬就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放心好了,母亲。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后悔的。等孩儿在拿­骚­安顿好了以后,这就接母亲一起到拿­骚­去居住好了……”威那芬说着话,就拜别了自己的母亲,转过身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收拾东西去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看着威那芬离去的背影,他的母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拿­骚­,我还能够再回到拿­骚­么?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已经不再可能了……拿­骚­啊,拿­骚­……孩子,拿­骚­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地方,我真的你不要去到那里。在那里,有很多人的痛苦回忆。你一旦回到那里,就会揭起许多人痛苦的伤疤。所以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不要到那里去……”

威那芬的心,此时已经完全的铺在了去拿­骚­的道路上。此刻,谁的话他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在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劝告以后,他还是十分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拿­骚­,孩儿是非去不可的。这一点已经成了定论,任何人都无法更改我的决定。我只是希望这个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够过上很好的日子,孩儿希望您能够成全我,成全天下人……”

威那芬的母亲听威那芬如此一说,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无法改变自己儿子的心意了。到了这个时候,威那芬的母亲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是真的不能够让你改变主意了……孩子,是我害了你啊!早知道有今天的话,我就不会再做出当初那样的事情来了……既然你的心意已决,为娘的就不再阻止你了。在这里,为娘的只希望你能够记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只能够为天下着想,为天下的人着想。不然的话,你已经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我祝福你,祝福你能够早日完成自己的理想施展自己的抱负,为天下的人带来幸福美好的生活……”威那芬的母亲说完了话,就黯然的转过身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威那芬听到自己母亲如此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饶是他如此的聪明,都没有猜透其中的关节。但是再回过头来仔细的想一想,这无非也就是对自己的一些善意的劝告而已。自己是应当虚心接受的。但是其他的东西,就让人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在认真的揣摩了好半天以后,威那芬还是不愿意再费那个脑子,而是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虽然威那芬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之值钱的东西,但是这毕竟是要出远门的。凡是出远门的人,即便是要进行再简单的准备,也是要好好的整理和收拾一番的。威那芬这一次出门,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什么事情才能够回来。所以这一去之后,凡是需要的东西都要被整理出来。哪怕只是可能会用上的东西,都是要带上的,因为那些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都会被用上。等到威那芬自认为收拾的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茫茫的亮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威那芬才勉强的停下手脚来,好好的喘上了一口气……

看看外面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就是再想睡觉也没有时间了。在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以后,威那芬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想跟林道光他们打一个招呼。虽然林道光不是一个习惯于早起的人,可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是跟着柳应元他们走在一起,林道光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了。毕竟柳应元是一个武夫,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他都要早晨很早起来练功的。只要有一天不练功的话,他都会感到浑身的不舒服。也别说是柳应元了,就他的那一帮手下都是如此。如果是在一起行走的人,一到早听到人家都嘿嘿哈哈的,你还能够睡的着觉,那才是真的很奇怪了。既然是没有办法睡觉的了,林道光索­性­也趁着没有事情,就在那里活动一下身体。通过一段时间下来,林道光还真养成了习惯。自那个时候开始,就是到林道光死的时候,他都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当林道光刊大威那芬的身影时,他的心里很清楚,威那芬是要跟着自己走定了,所以他并不着急催促威那芬。在威那芬开口之前,林道光便已经主动的跟他打了招呼。也就是在林道光和威那芬打招呼的时候,其他人的运动也已经结束。他们纷纷的按照自己的任务,该做早饭的做早饭,该收拾东西准备上路的去收拾东西。而威那芬见自己那一贯早起的母亲,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就指望她是在为自己昨天的决定而生自己的气,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在意。

等到威那芬和林道光他们一起吃完了早饭以后,还是没有见到威那芬的母亲出现。威那芬人人保持着他那天真的想法,眼看着这就要出发了。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做任何的停留,于是威那芬就决定这就去跟自己的母亲告别一下,然后就跟着林道光他们去拿­骚­。可是当威那芬来到他母亲房间的门口,十分小声的开口说道:“母亲大人,孩儿这就要上路了。请您来开个门,让孩儿与您道别的……”时候。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威那芬就因为是母亲还没有起床,或者还在跟自己怄气。于是威那芬又小声的开口说道:“母亲大人,孩儿这就要上路了。请您来开个门,让孩儿与您道别的……”可是这一声招呼打过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威那芬见任何的反应都没有,于是他就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说道:“母亲大人,孩儿这就要上路了。请您来开个门,让孩儿与您道别的……”可是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威那芬就开始着急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其他的什么了,只见他猛的一脚就把房间的门给踹来开来……

当威那芬把房间的大门给踹开来以后,他所看见的就只有自己母亲已经冰凉的尸体了。此时威那芬的母亲,正挂在一根最结实的房梁上。按道理来说,这里的房子一般是没有大梁的,可是威那芬的房子结构特殊,为了保证安全,还特地的加上了一根梁。现在威那芬的母亲,就是利用这根梁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似乎她是想用自己的死来改变威那芬的主意,也许是她不想看到什么东西,而过早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管怎么说,威那芬的母亲已经去了,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到眼前让人感到惊讶的一幕,聪明过人的威那芬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着林道光,见威那芬进去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出来,于是不放心的他也走进了屋来,想要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林道光看到这样的情况以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在过了好长的时间以后,林道光这才缓过神来。到了这个时候,除了要安慰威那芬以外,就是要好好的安慰人家了,于是就见林道光开口说道:“对不起,也许我们来到这里,不游说你出山的话,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了……”

听到了林道光的自责以后,威那芬更是感到内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哪怕是林道光再怎么甜言蜜语的游说自己,只要自己坚持着不答应,也不会出任何的事情。现在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不应该再去责怪别人了。于是就见威那芬忧伤切低沉的开口说道:“林先生,这件事情跟您无关。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您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想不开的。至于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反悔。只希望您能够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好好的打理一下再离开……”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再不近人情的人,也是不会不点头的。此刻已经内疚到了极点的林道光听威那芬这么一说,他只有默默的点头了。似乎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好象是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威那芬拿刀砍一样。其实此时的威那芬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砍他,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顾着他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林道光他们,帮着威那芬把他的母亲给埋葬了。要说在沙漠深处的这片绿洲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称的上风水好的地方。所以威那芬他们只有找一个风景比较好的,泥土比较松软的地方,把自己的母亲埋了。等埋葬了威那芬的母亲以后,你可别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完了。按照规矩来说,威那芬至少要为自己的母亲守孝三年才对。这规矩虽然是规矩,可不能够真的去遵守。要是这三年玩下来,也别说是圣武皇帝有多着急了,就是林道光都要急的白头了。毕竟林道光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协助圣武皇帝去处理,他可没有时间一直陪威那芬在这里耗下去。好在是威那芬决定以国家的利益为重,他改守孝三年的规矩为守孝三天。一天的时间,就代表了一年。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林道光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八节

第八节

三天的时间,可以说是一转眼就过去了。可也就是这三天,林道光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威那芬由于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注意时间的变化。而林道光他们就不同了,这就叫作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了。这又不是死的林道光他们家里的人,他就是想悲痛也悲痛不起来。但是自己也得做一个陪客,老实的在人家身边陪着。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时期,一个伺候不好,人家给你来一个守孝三年,你可真的就要吃不消了……

等到三天的孝期结束以后,威那芬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自己的家重新的收拾了一遍。虽然他在这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挂碍,可是他还是要把自己的家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这才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由于这是威那芬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就谢绝了林道光他们的帮助。在自己收拾好了一切以后,威那芬就脱下了孝服,戴上了守孝的标记(虽然威那芬不能够在自己母亲的坟前守孝,但是他还可以在平日的言行举止上进行守孝,这也就不算是破了规矩。),跟着林道光他们一起出门了。

在这片茫茫的大沙漠里,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值得威那芬眷念的东西,所以他就恨不得能够飞到拿­骚­才好。可是人力毕竟是有限的,就是牲口们的本事再大,他们也没有办法在沙漠中快速的前进。所以林道光带领着威那芬,在大沙漠里走了很长的时间才走了出来。就在林道光他们走出沙漠的这一天,他们真的很想好好的庆祝一下。可是放眼眼前的荒僻下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拿出来庆祝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道光想起了那个小二。

十分巧合的是,林道光他们是从这里进入沙漠的。此刻他是是一点偏差也没有的走出沙漠,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里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虽然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至少还可以拿那个小二开开心。他不是说没有威那芬这号人么,自己这就让他见识一下,顺便耍耍他,让自己开个心。谁叫他那么的贪心呢……

在事先和威那芬商量过了以后,林道光他们才进入了那个小酒店。等进了酒店以后,林道光这才发现,更巧合的是。出来招待自己的,竟然还是那个小二。当林道光看到那个小二的笑脸以后,他也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的那个小小的计谋就要实现了,而那个小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迈向了一个陷阱……

当那个小二来到林道光他们的面前时,就十分客气的对林道光他们说道:“哎呦,是你们几位啊!快里面请,里面请!”小二说着话,就在前面领起路来。也就是在酒店往里面走的时候,那个小二还一边的开口问道:“客官,你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么?怎么这么快的就回来了?您看看,现在的天气刚好,有好多的客人正从沙漠的外面赶来,正准备着要进沙漠呢。你们正好这就回来了……”

林道光听那个小二如此一说,他就十分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林道光仔细的一看,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由于林道光他们在沙漠里寻找威那芬,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等找到了威那芬,又发生了很多预料之外的事情,这又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等到他们折回来以后,正常的道路又使他们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就是这段时间一耗下去,这也就要到秋天的末尾了。眼看着冬天也就要来了,正好是过沙漠的好时间。为了能够在沙漠的那一边多赚一些钱回来,此刻等待在这里的客商们早就是摩拳擦掌的了。要不是为了要应付沙漠里残酷的环境而多准备一些东西的话,他们早就骑着马牵着骆驼冲进沙漠里去了。

要说林道光看着那些要进沙漠的人感到新鲜,那些赶着要进沙漠的人,看着林道光他们还感到新鲜呢。这大家伙的,几乎都是赶着冬天进沙漠的,至少也应该是在秋天天气凉快的时候进沙漠。算一算时间,这些人应该是在夏天的尾巴上进沙漠的,这就让人感到好笑了。有什么好买卖,非要急在那个时候进沙漠不可啊?这沙漠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就是再见财不要命的人,也知道夏天不是进沙漠的好时候,更不会有人傻到在那个时候进沙漠。现在偏偏就有人那么做了,而且他们还很不在乎的样子,十分平安的回到了这里来。大人除了要笑他们莫名其妙以外,就开始纷纷的猜测着林道光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不要命的进入沙漠的。

在猜测了好半天以后,也就是在林道光他们都坐了下来以后,那些闲的无聊的客商们才大概的认定,林道光他们是去沙漠中寻宝的。可能是林道光他们得到了什么藏宝的地图,想要趁着夏天没有人进入沙漠的时候,偷偷的先挖出一些宝贝来,发好让自己一辈子都享受不完。似乎处了这个可能以外,真的就没有办法想到林道光他们进入沙漠的其他理由了。等大家纷纷的认定了林道光他们在夏天进入沙漠的目的以后,有很多人只是轻轻的一笑就过去了。可是在这里面还有一些见利忘义的小人,开始打起林道光他们的主意来……

等林道光他们来到这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要不是林道光他们来到的话,可能今天就已经不会再有人过来了。等到把别的客人都招呼好了以后,那个小二就冲着林道光他们过来了。看着那个小二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林道光又不想再修理他了。这个小二在这里­干­活也不容易,毕竟只是为了要养家糊口的。就是他再贪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于是林道光便决定,只要是那个小二做的不太过分,他也就打算是放他过去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就看在小二自己的身上了……

那个小二来到林道光他们的面前以后,就见他一边抹着桌子,一边笑着问林道光他们道:“几位爷,你们总算是从沙漠里出来了。这一趟,你们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宝贝吧!如果真是得了什么宝贝的话,千万不要忘记了要提携小的一把啊!”

林道光本来是想算了的,可是当他看到笑二的那副贪样,再听到他阿谀献媚的声音以后,林道光立刻就决定不再放过这个小二了。所以就见林道光十分客气的笑着开口说道:“我说小二啊……要不是你开口的话,我还真的就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既然你的记­性­那么好,我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那么就让我提携你一把吧!你赶快把耳朵贴过来,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那个小二见林道光如此一说,他的身体立刻就微微的动了一下。就看他那个意思好象是在说:这幸亏是我开口多问了一句,不然的话还真的就没有我的好处了。那个小二见现在就有好处可以获得,于是他真的就十分服帖的把耳朵贴到了林道光的嘴边。看那个样子,就好象是儿子对老子那样的恭敬一般。

林道光见那个小二还真的把耳朵给贴过来了,于是他就小声的对着那个小二的耳朵说道:“我老实的告诉你,我还真是寻到宝贝了……”当这“宝贝”二字传入了小二的耳朵以后,虽然声音不大,那个小二却好象是被雷击了一般,跳了起来说道:“宝贝?!”当听到那个小二的动作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就更加确定林道光他们是到沙漠里去寻宝去了,并且是已经寻找到了宝藏出来了。

林道光也没有想到那个小二的反应会如此的之大,就在小二惊叫起来的时候,就连林道光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等到小二的这一声喊完,林道光立刻就做出了十分讨厌他的表情来,意思是说他喊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也就是在这一声喊完以后,那个小二也感到后悔了。于是就见他低声下气的,好象是害怕林道光不会再向他透露什么的样子,十分小声的对林道光说道:“大爷!刚才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该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把您要说的话继续的说下去吧……”

到了这个时候,林道光已经能够在那个小二的脸上看到很明显的贪婪两个子了。林道光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不在一边推那个小二,他自己都会掉进坑里去了。也许那个小二不是掉到自己为他埋设的坑里,而是小二他自己为自己挖好的那个坑。似乎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林道光想要停手也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林道光只有继续的把自己的话说下去了,于是就见林道光看似神秘的开口道:“我不怕告诉你,也不害怕全世界的人知道。我就是找到宝贝了,还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虽然那个小二没有再喊起来。但是看他那个样子,眼珠子也瞪出来了,舌头也撑出来搁的老长,好象是吊死现世一样。其实也不需要他再叫喊一些什么了,此刻他和林道光一起,都成为了这个酒店里的人的焦点了。大家只要看到小二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的……

林道光看见那个小二是彻底的上当了,他这才笑着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小二,啊!不妨告诉你,我是在沙漠里找到真神仙了。你不是跟我说没有神仙的吗?你不是拿那那当作笑话一样的跟我说么?现在我是真把这个人给找过来了,看来无论是升官还是发财,我都是有指望了的。看在你这小子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今天我就再多赏你一些银子,你就不要在这里卖苦力了,自己也回家去做一些小买卖吧……”林道光说着话,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来给了那个小二。

那个笑二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么的走运,竟然能够获得那么多的银子。在那个时候,有了二十两的银子,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这个小二在拿了二是两银子以后,完全可以自己摆一个小摊子,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了。所以在那个小二接过银子以后,他都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好了。林道光看见那个小二拿着银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愣愣的就看着那锭银子,别人喊他他也跟听不见一样的。于是林道光就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好了,你已经有那么多的银子了。你已经是一个大富翁了,根本就不用再在这里伺候人了……”

也就是在林道光跟那个小二说话的时候,又有客人十分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也许是真的有钱了,也许是被手里的钱而壮大了自己的胆子,就见那个小二转过身去,十分不耐烦的大声喊道:“吵什么吵?你要是再吵的话,爷就不伺候你了……”这个小二说着话,就开始连声的谢起林道光来。等到谢过了林道光以后,那个小二才十分不情愿的朝吵着要饭菜的客人走了过去。

不知道林道光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当他看着小二离开的背影以后,就见他得意的笑了起来。更让人感到没有办法理解的是,那个小二在走出去几步以后,他突然又转过了身来,猛的跑了到了林道光的面前,低声下气的企求林道光道:“大爷,既然您真的找到了活神仙的话,就请您让他见小人一面吧!小人在得了你这么多银子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希望他老人家能够指点小人一下……”

你看看,这就是人类的贪心。本来只是几两银子就能够解决的事情,现在又要去见什么活神仙。好象是偏偏需要他的指导,才能够让自己发更大的财一样。看到这样的情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林道光的计算之中一般。本来林道光还想再给这个小二一次机会,假如小二拿了银子就走,这些钱也就给他了。如果那个小二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那么他可是要倒大霉的。现在小二真的又回过了头来,还充分的表现出了他的贪心。那么不教训他一下的话,还要去教训谁呢?于是就见林道光笑呵呵的指着威那芬说道:“这个就是我好不容易才请出来的活神仙。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尽管问他吧。我算是给你搞怕了……”

当那个小二看到年轻的威那芬的时候,他也愣在了那个地方。毕竟任何人想象当中的活神仙,都不可能是威那芬如此这样的年轻人的。又过了半天,那个小二才试探­性­的开口问威那芬道:“您,您就是活神仙么?”

威那芬听那个小二如此一问,他就故做姿态的微笑着冲着那个小二点了点头。当小二看到了威那芬的样子以后,他好象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不过看到林道光是如此的严肃,他的手下对威那芬也是如此的恭敬,他还是相信了七分。反正现在已经有那么多银子垫底了,就是再过分也不会到那里去的。于是那个小二便开口问威那芬道:“活神仙呀,活神仙……请问您,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发更大的财……”

威那芬听那个小二如此一问,他便笑着开口回答道:“这个问题实在是好办!我可以指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生路,可以让你活的长久一些,却不能够让你发大财。而一条是死路,虽然你可以就此发大财,却不能够长久的享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指点你哪一条路去走……”

那个小二听威那芬如此一说,他反而倒愣住了。此刻那个小二就在心里盘算着,这要是发了大财的话,自己可是这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只是不能够活的长久一些,倒是让人引以为憾了。可是这好日子是过的多了,人自然是不愿意死的,想要再活的久一些。于是那个小二便小到了发不了大财的路,虽然是不可以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至少还可以活的长久一些。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要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些年头的话,自己也就不算是白做了这一回人。也就是在矛盾复杂的思想交织产生了矛盾以后,那个小二才开口岁威那芬说道:“活神仙啊!我听你这么一说,实在是难以抉择。还希望您能够把两条路都指给我,好让我自己来进行选择……”

你看看,这家伙有够多贪心的。他是即想活的长久一些,也想能够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到了进退两难的时候,他就非要把两条路都搞清楚了,比较一下轻重利弊,然后再进行抉择。好在威那芬根本就没有介意与小二的这种态度,似乎他真的就是神仙一样,根本就不会去跟普通人生气。现在小二既然是这样问了,威那芬就­干­脆的开口对他说道:“要想知道活路怎么走,那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了。只要你找一个背对着沙漠的方向走,等到了城市里以后,你就安心的做个小买卖,虽然不能够发大财,却也能够养家了。生意做的好的话,你还可能会有更大的发展。如果你这就想发大财的话,就闭着眼睛朝沙漠里走三天。等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自然就是你财运来临的时候了。不过在你发大财之前,一定是先有所失而后有所得的。这就叫做不得不失,不失不得……”

威那芬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不是很高,却也不是很低。有很多人都听到了威那芬的话,而且是听的非常的清楚的。可是这些人在听到了威那芬所说的话以后,都认为他太过于故弄玄虚了,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就是那个小二,对威那芬的话也是将信将疑的。威那芬也知道那个小二是不会就此相信自己的话的,于是威那芬又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假如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发大财的命,你还是去伺候人家好了。你看,在那边的人早就等急了……”

也别说,那边的人还真的就等急了。其他的小二,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着。再说这个小二哥平时的人缘也不是喊好,大家都很看不起他。如果是换了那个人缘好的站在那里跟人家说话,其他的小二自然是说都不用说的,就会上前去帮他的忙的。现在大家都在故意的挤兑吃饭的人,把那个人搞火了,喊了掌柜的,可就要有这个小二受的了。就是因为大家都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个急等着吃饭的人是火气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无法忍耐的时候,就看他拼命的敲桌子打板凳的,好象是在拿那些东西出气一般的怒吼了起来。

也许是那个小二的手里有了钱,现在又接受了“活神仙”的指点,他的腰当然就直了起来。就见那个小二很没来由的,突然把道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然后十分不满的大声吼道:“喊什么喊?不就是手里有两个臭钱么!爷今天还不伺候你了呢,大不了爷就不­干­了!”然后就见那个小二还不解气的,朝着地上的毛巾使劲的踹了两脚,好象是要跟它说永别一般。

那个客人可被这个小二给气坏了,他当时就想站起来跟那个小二打上一架。其他的小二见要闹出事情来,他们就一起冲上去把那个客人给架住,然后就是好言好语的劝慰他,希望他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要是实在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就直接向掌柜的投诉。那个客人受到了小二的如此“礼遇”,他自然是要去投诉的。可是那个小二也不害怕,反正他是有钱了的,根本就不害怕对方跟他玩什么。大不了这就走人罢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五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除了林道光他们这一行人除外,其他的人都想不到那个小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当大家看到小二的表现以后,立刻就愣在了那里。饭店掌柜的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见饭店掌柜的来到小二的面前,先是一个巴掌上去,当时就把那个小二打的就地转了三圈。等到这一巴掌也打完了,就听那个掌柜的开口说道:“你又在发什么痰疯?这要是把客人给得罪了,我们可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听到掌柜的如此一说,该没有很清醒过来的小二,就十分愤怒的说道:“什么好结果不好结果的?我现在也有钱了,已经不想再­干­下去了,看他又敢把我怎么样吧!”

听到小二如此嚣张的话语,就见饭店掌柜的气的浑身哆嗦的开口说道:“好了,既然你不想­干­了,那我也不能够再留你了。你这就给我走吧!我这里的庙小,供不起你这样的大神仙……”

也许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听到掌柜的这个一说,就见那个小二很不客气的把手给摊在掌柜的面前说道:“就算是我不在这里做了,你也该把我这个月的工钱结算给我吧!我可不想在你这里白­干­了那么长时间的活,这该是我的钱,一文都是不能够少的……”

掌柜的看到小二是决心不再在这里­干­了,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只见掌柜的无奈的摇着头,朝柜台走了过去,好象是要跟他做结算一样。大家看到了这个情形,几乎都是哭笑不得的,大家都没有看到过这么任­性­,这么好玩的人来当小二的。你如果受不了人家的脾气,还到这里来做什么做了。虽然别人是笑不出来了,可是林道光他们却很开心的笑了。这毕竟是他们所实施的整蛊计划的开头,那个小二已经一步步的朝陷阱走了过去,然而他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那个小二结算了工钱离开了以后,饭店掌柜的赶忙就到人家的桌子前面去道歉。虽然怠慢客人的并不是他自己,但是要想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也就只有自己出面说话才管用了。等到赔礼道歉了好半天以后,还是饶了人家两个菜才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下去。而林道光他们见到好戏已经开场,自己却没有时间去看了,他们是一点都不感到可惜的。虽然这出戏可能是很好玩,可是他们还有很重要的大事要去做,根本就没有时间留在这里了。这些人就在这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朝着拿­骚­出发了。

先放下林道光他们那头不说,还有这么一个好玩的小二要被交代一下的。这个小二在领了工钱以后,他就毫不犹豫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了饭店的门。等那个小二从饭店里出来了以后,他立刻就开始感到了茫然起来。自己虽然是有了钱了,可是这工作也丢掉了。看着苍茫的大地,自己该到哪里去才好呢?虽然自己一天到晚的在饭店里­干­活是忙碌了一些,却不必为自己的去向而担心。现在突然离开了饭店,实现又没有做好打算,人自然是要茫然一些的了。

小二就蹲在墙脚下,朝着外面的世界看着。此刻的他,真的拿不定主意。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处处都对人充满了诱惑。究竟是该去发大财,还是应该找一个地方,让自己长久的活下去才好呢?在思考了很长时间以后,那个小二突然的站起了身来,朝着天空中耀眼的太阳看了看,就毫不犹豫的朝着大沙漠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最后的时刻,那个小二还是选择了沙漠。虽然沙漠是可怕的,可是那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则更加的能令人心动。谁不想能够快活的,随心所欲的过完这一生了。那个小二自然也不能够例外。等到决定好了以后,那个小二立刻就去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好了进沙漠的装备了。虽然小二是没有进过沙漠的,可是他所看到进过沙漠的人却是很多。他知道那些人进沙漠需要什么,他甚至都为那些人采买过,在那里面还得到过一些好处。好在大家都知道这行头里面的规矩,凡是出去跑腿的人都是要落一些“跑腿费”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去计较这些东西了……

在准备好一切,并且已经在沙漠里行走了两天以后的小二,就在一匹骆驼的背上骂起了林道光和威那芬来。虽然这个小二是在沙漠的边上居住的,他也听说过沙漠的厉害,可是他毕竟没有进入过沙漠。这一次一进入沙漠,小二就知道沙漠的厉害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身上就是有再多的银钱,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在这里,你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买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有的时候,那个小二几乎要感到绝望了。也就是在小二要绝望的时候,本能的求生欲望就激励着他不停的前进着。

现在的小二距离目标已经近了,距离沙漠边的小镇却已经远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让小二决定暂时不折回镇上,等寻找到了宝藏再回去。毕竟自己这一次出门,已经几乎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钱。要是空着手回去的话,一定是会被别人嘲笑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才促使那个小二不停的往前走着。可是那个小二再怎么往前走,都还是没有奇迹发生的……

也就是在第三天太阳台落山的时候,那个小二还是一无所获。此刻的他即感到有几分失望,又感到几分莫名其妙的兴奋。虽然自己还没有找到宝藏而感到有些失望,但是真正的夜晚还没有来临。只要“活神仙”所说的时间还没有到来,任何一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正是这个信念,支持着那个小二不停的朝前走着。

也就是在大漠的月亮出现在高高的天空之上的时候,那个小二已经来到了一片岩石的沟壑当中。由于风蚀的严重,这道沟壑很宽和深,但是地面却是结实和平坦的。走在那上面,根本就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看着两边林立的怪石,小二开始向上天祈祷起来。他希望能够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早一点的找到宝藏,好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也就是在小二向上天祈祷的时候,远方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听那个马蹄声的方向,好象是朝着小二这边来的。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还赶什么路啊,真是好让人搞不懂。虽然是有些搞不懂,那个小二还是好奇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也就是在这一看之下,那个小二就看到有很多人骑着很多的马正朝自己这边过来。

等到那些人走近了以后,小二才发现那些人的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好象是沙漠上的流匪一般。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那个小二这才感到了害怕。可是这时小二再想躲也躲不掉了,毕竟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好让他躲避的。只是眨眼的工夫,那些人就冲了上来,并且把小二围在了中间。这些人把小二包围了以后,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骑着马围着他打转。小二的心里虽然害怕,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过了片刻之后,就听一个人开口说道:“大哥,真没有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够遇到买卖羊子。只是这头羊太瘦,没有什么嚼头……”

“这羊是瘦了一些,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再说了,刚才抢来的一匹马已经不重用了,正好就跟这个家伙的换一换……”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物开口说道。

听到自己的头领一发话,立刻就有人上来动手要抢小二的的落头。小二见有人想抢自己的落头,他是有心不不给却也不成。只是人家把手里的刀一亮,自己立刻就没有了胆子,手很自然的也就松开了。看到了小二胆小的样子,那些流匪就大声的笑着离开了。留下了欲哭无泪的小二,好在那些人还没有要他的命,却也是不幸之中万幸了。

看看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的明亮。可是自己却已经一无所有了,此刻在这里陪伴着自己的,是一头疲弱无力的老马。小二唉声叹气的坐了下来,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也就是在小二坐下去的时候,那匹马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也就是在马倒下去的瞬间,有很多的金银币从它的身上滚落了下来。照那个情形看来,马的主人是害怕被土匪打劫,而故意的把那些金银币给收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位置。由于土匪打劫的时候太粗心,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等他们抢完了东西以后,觉得有很多的东西没有地方放,于是就把许多的东西放在了这匹马的身上。由于马本身就藏了很多的金银币,再加上这些东西就更走不动路了。于是那些土匪才会认为这匹马太不中用,就拿马换了小二的骆驼,却没有想到让那个小二发了一个大财。这还真让威那芬给说中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一节

第一节

也就是在回到拿­骚­的一路上,林道光就很好奇的问威那芬道:“先生,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您为什么要把那个小二指引到沙漠里去呢?那毕竟是一个险恶万分的地方,一个不小心的话,这条小命可就要保不住了。要不是我们这些人都是用皇命在身,根本就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跑到沙漠里去寻找您的。依照现在的时间来看,那个小二的命,此刻应该是丢在沙漠里的了。嗨……只是一个无心的玩笑,竟然就害死了一个人,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听到林道光这么一说,威那芬立刻就不乐意了。就见威那芬较真一般的把眼睛一瞪,然后就十分不满的开口问林道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叫他去送死?你凭什么说是我让他去送死的?告诉你,我威那芬从来就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是我指引那个人进入沙漠的,就一定会让他得到一些好处。如果是我算计的有错误的话,我这就找一个地方去吊死给你看……”

林道光见威那芬发了火,他就知道是自己不应该那么的怀疑人家的能力。既然现在人家已经被自己给惹火了,那么就应该向人家好好的解释一下才好。于是就见林道光陪着小心的对威那芬说道:“先生,是学生的不对。学生根本就不应该怀疑您的能力,只是学生对沙漠里的情况不是十分的了解。所以还想请先生指教一二……”

威那芬听林道光这么一说,他这才放下了难看的脸­色­来,十分缓和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够怪你,换了是任何人的话,都会怀疑我的动机。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在沙漠里还有很多的流匪存在。他们大多数都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因为被人苦苦的缉拿而逃到了沙漠里结成了帮伙。有了这些人在那里作怪,那些行走于沙漠间的商人可就要倒霉了。无论这些商人是要贩卖还是进货,他们的身上都一定带着很值钱的东西。如果只是为了几千两银子的小买卖,他们根本就不会进入沙漠。那些流匪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集中的袭击商队……也许是那些流匪抢来的东西太多了,有的时候散落的金钱他们根本就不去理会。如果那个小二运气有够好的话,他就是趴在地上拣拣钱,也已经够他过下半辈子了……”

林道光听威那芬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更加的不能够理解了。只见林道光十分困惑的问威那芬道:“先生,如果是那个小二运气不好。在沙漠里遇到了流匪,那么他的小命不是要当场就完蛋了么?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情况下,也别说是钱了,恐怕是连钱的影子也见不到的……”林道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般的土匪手上都已经有很多条人命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威那芬听到林道光这么一问,他当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林先生,您这就不懂了……那些沙漠中的流匪,早就是厌烦了杀人的事情。他也知道你在不依靠脚力的情况下,根本是走不出沙漠的。所以被他们抓到了以后,他们根本就不会杀你。在抢走了你的东西以后,他们就会放走你。有的时候,他们为了要看笑话,还可能把大量的金钱丢给你……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人根本就不能够坚持很长的时间。要是你再因为贪心而拿了那些钱的话,你根本就跑不出多远去。现在沙漠里的那些流匪,早就已经残忍到了看人们在沙漠中渴死饿死的样子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费那些手脚来解决你……”

林道光听威那芬这么一说,就知道那个小二暂时是没有任何的危险的。可是即便是暂时的没有了危险,可是也不能够代表他是能够平安的走出沙漠的,于是他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于是就见林道光问道:“先生。如果是那个小二在沙漠里饿死渴死了,岂不是也不能够让您的预言应验么?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生的话也就不足以为老百姓所相信了……”

威那芬听到林道光的这个问题以后,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我早就已经了解到,最近一段时间,那些流匪都在沙漠的边缘活动。如果是那个小二有够运气的话,在第二天便会碰到那些流匪了。再一个就是,最多是在小二出发的第二天,商队便也会出发。只要那个小二能够坚持的下来,他就能够在回头的路上迎面碰到前进的商队。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他肯出钱,也别说是水和食物了,就是坐骑也有的买。那个小二在见到商队以后,他一定会把自己所碰到的事情都跟他们说的。如果商队为了要避免损失,就一定会转折回来,到那个时候就有可能会免费的把那个小二给带回来。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小二不但是大大的赚上了一笔,还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你说,这还算不算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听到威那芬如此一说,林道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在当初谋划的时候,威那芬就已经把那么多重要的元素都集中在了一起综合的考虑过了,有了这样的深思熟滤,就根本不怕那个小二不能够安全的走出沙漠。而事实上的情况,也真的就跟威那芬所预料的差不多。当那个小二看到满地的金银币以后,当时他那绝望的心情立刻就一起都消失掉了。也没有用半天的工夫,那个小二就把所有的金银币都收拾了起来。在休息了一阵以后,那匹本来是驮着金银币的马也站了起来。看到了这样的情况,那个小二就牵着马,把金银币搭在马的身上朝回走去。要问那个小二为何如此的着急,连休息一下都不肯呢?他是害怕那些流匪再折回来。如果他们折回来看到自己这里的情况的话,那么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保不住了。于是小二就趁着月­色­,连夜的朝沙漠外面赶着。

也就是在朝沙漠外面走的时候,那个小二这才佩服起威那芬来。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小二才真正的承认威那芬是一个活神仙。如果没有他的指点的话,自己哪来的这么好的运气啊!就是自己今天一天的收获,就已经足够自己过下半辈子的了,而且还过的是神仙的生活。可是当那个小二走到月亮下去太阳上来的时候,他又开始发愁了。虽然自己是有了马了,可是他害怕把马累倒,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带着钱没有办法离开沙漠,所以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敢骑在马上。而此时太阳一出来,就把人晒的感觉到口渴。如果是自己行走的人,那感觉就更加的糟糕了。所以那个小二又开始失望了起来……

虽然是失望万分,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无发再走出沙漠了,那个小二还是坚持着前进。因为那个小二已经十分的有钱了,他不希望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去享用它们,所以正是因为这个坚定的信念才指使他不停的朝沙漠的外面行走着。也就是在那个小二感到自己快要晕倒的时候,一个奇迹突然的发生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的传来了悠扬的驼铃声。有了驼铃声,就意味着有人来了。只要是有人来了,就可以向他们商量着买一些水和食物,反正自己现在也有的是钱了。只要见到了人,那么自己也就是有救了……

小二的猜测果然不假,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一只商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小二看到那只商队的时候,他高兴的差一点没有跳起来。他那个时候是没有力气跳了,不然他是真的会做出实际的行动来的。商队里的人,看到沙漠里一人一骑孤单的样子,他们也感到十分的吃惊。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沙漠里有流匪出没。这莫非就是流匪的受害者?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商队里就派出人去向那个小二打听一切。那个小二一听说是要打听流匪的事情,他立刻就把那些流匪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倒是把商队的人都吓坏了。在经过了一番的商量以后,商队的人就决定折回去,省得为了大一些的利益而损失更多的东西。

小二一见商队要回去,他自然是希望他们带着自己一起走的。而当时的真实情况是,一切都跟威那芬所预料的一样,商队很爽快的就把小二给带了回去。作为对他传递消息,为商队避免损失的报答,商队的人是免费供应吃喝带着小二走出沙漠的。这可把那个小二给高兴坏了,虽然是还没有走出沙漠,那个小二就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己出了沙漠以后的景遇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二节

第二节

也就是跟在商队后面的时候,小二就已经开始想象起走出沙漠的风光来了。首先他想的是,先回到自己曾经供事的店里去。首先那个小二准备拿出一块很重的银子来砸掌柜的脚,即便是掌柜的脚被银子给砸肿了,他也得抱着笑脸把那块银子拣起来还给自己。虽然这只是一番想象,那个小二就已经开始偷着在那里笑了。这接下来的玩法就是,自己把店里最名贵的东西都点上来吃它一遍。这些都是自己平时看的起吃不起的东西,现在哪怕就是再浪费了,也要品尝它一下。等到自己吃饱了喝足了,把所有的帐都会完了以后,再洒下一把金银币,然后绝尘而去。就在自己的身后,无论是掌柜的还是其他自己曾经的同时,都在那里拼命的争抢着落在地上的钱。那个小二是越想这件事情,就越是觉得好笑。至于后面的事情是否真的如他所愿了呢,就是我再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虽然是威那芬的指引不错,使那个小二获得了如此多的金钱,使他一下子就可以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了,可是他最后所说的那一句“如果是你发了大财,就一定不能够活的长久。”的那一句话还没有实现了。要说这人的一生之中,漫漫长路有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你要是说一个人不能够活的长久,那怎么样才能够算是活的不长久,怎么样才算是短寿?这毕竟不是一天两天,三月五月,一年半载所能够看的出来的。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小二见自己是真的发了大财了,一切就如同是威那芬所预言的一样,他还真的就挺担心自己的生命的。就是因为害怕自己不能够活的长久,所以那个小二就找了一个好地方先躲了起来。在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以后,那个小二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就拿出大部分的钱来置买房地产。土地就租给别人种,而房子就出租给别人做买卖。这样一来,那个小二俨然成为了一个大地主。正是因为自己有了土地和金钱以后,就觉得自己是有了身份和地位了,那个小二也就逐渐变的傲慢了起来。终于有一天,小二的傲慢变成了自大和轻狂。凡是他出门办事,总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一些嫉妒小二富有的人,便开始栽赃他的钱来路不明。这偏偏又是遇到了一个糊涂的官员,把小二所有的家产全部没收充公。

在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以后,那个小二任何事情都做不了了,所以他就利用手头上剩下的一点钱,一天到晚的在街边上借酒消愁。虽然是钱没有了,事情也不能够做了,但是他的那个傲慢的倔脾气还改不了。于是有一天他在街边上喝了酒以后,为了一点小事跟别人争吵起来。而事情的结局是,那个小二被别人拿刀捅死再街头,而犯人却始终没有被拿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威那芬所有的预言都完美的实现了。就凭着这些,也不能够说威那芬就是活神仙。只是他能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把所需要知道的事情都观察的十分仔细。正是因为他清楚的了解到了小二的­性­格,他才敢做出如此的断言来的。如果当初小二带着钱,直接到城里去做个小生意。虽然是生意做不大,但是也不至于因为太有钱而轻狂,最终导致了杀身之祸……

小二的故事是说完了,而威那芬的旅程才刚刚的开始。虽然威那芬是那么的有见识,可是他对一路上的很多事情还是很敢兴趣的。毕竟有很多的事情,都只是他听说来的,他对那些东西的本质并不能够了解。现在是有了机会的,他自然是不能够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等威那芬跟着林道光等人来到拿­骚­的时候,他的本领在无形中又增加了不少。而对于林道光而言,自己在这一路上,跟着威那芬自己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真是不枉费自己叫了他一声先生了。

要说林道光和威那芬在这一路上是有说有笑的回到拿­骚­的,而那头的圣武皇帝可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早就已经得知林道光把威那芬这位旷世奇才给请出山来了,他就是想早一点见见这个威那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厉害的才学。关于威那芬的事情,林道光是在进了关以后才向圣武皇帝汇报的。因为这一路上没有电报和电话,只有在进了关以后才有。如果说是利用其他的办法向圣武皇帝报告这件事情,又害怕会因为种种的原因而泄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种种的担心,所以林道光才把时间给拖的长久了一些。圣武皇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要责怪林道光的意思,而是希望能够早一点见到威那芬其人……

林道光和威那芬是在下午的时候进入拿­骚­的,为了要避人的耳目,他们等到傍晚的时候才跟着为皇家采购物品的车辆,悄悄的混到了皇城里面。由于圣武皇帝知道林道光他们在傍晚的时候一准到,于是他索­性­也就等他们到来一起再吃晚饭了。好在林道光他们是来的比较及时的,还没有让圣武皇帝等太长的时间。这要是说大家互相之间还不认识和了解也没有关系,只要在饭桌上一起吃一顿饭,再好好的交谈一下,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白了。有人说这饭桌上谈事情是最简单的了,也许这话说起来还真的就没有错。也就是在饭桌上的时候,林道光就把这一路上威那芬所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虽然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看到结果的,但是在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以后,其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了。在听到了这些事情以后,圣武皇帝对威那芬也是佩服的不得了。

等到真正上了饭桌,所有的饭菜都上来了以后,威那芬的眉头就动了一下。圣武皇帝一看到威那芬的样子,他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由于柳应元那一帮人在完成任务回来以后,立刻就销了到,回家跟自己的家人去团聚去了。圣武皇帝知道这些人在外面辛苦了,自然也就没有强行的挽留他们。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也就只有圣武皇帝、林道光和威那芬三个人了。既然是吃饭的人少,就没有必要多做浪费。于是圣武皇帝还是坚持着以往的惯例,上来了一个四菜一汤,只是那份量要比平时的多上许多。今天看到威那芬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嫌菜太少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解释:“请先生莫要见怪……今天虽然是朕请的客,可是我们皇宫里一向是节俭的很,所以今天也就习惯­性­的上了一些平日里吃的菜了。如果先生觉得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多叫一些上来……”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再仔细的看一看桌子上的菜,威那芬被着实的感动了一把。这算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很小的藩王的一顿饭,也绝对会比这个丰盛的多。其实威那芬并不是嫌菜太少,而是他觉得跟着这样的皇帝­干­才有出息。往往奢侈的浪费是跟荒­淫­暴政离不开的,而能够保持节俭的习惯,就可以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去处理很多的事情。这样的君王,往往都是很贤明的。能够在他们的手下做事,那完全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而能够获得这样荣耀的人毕竟不是多数,而自己就是那些少数人中的一个,这就更加的让人感到难能可贵了……

圣武皇帝可以说是一个说话没有顾忌的人,因为这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别说是没有人偷听他们说话了,就是真的有人敢偷听他们说话的话,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院落的。因为圣武皇帝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以外发生。也就是在饭桌上,圣武皇帝和林道光威那芬两个人是交谈甚欢。虽然表面上看,圣武皇帝是把自己的心全部都掏出来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可是认真的咋么一下你就会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圣武皇帝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根本就不会随便向别人透露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很保密,却也没有瞒着圣武皇帝自己身边的人。比如说是柳应元这一些,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能够彻底的了解他们­性­情的朋友……

这一顿饭是在和谐的气氛中结束的,也就是在这顿饭只好,圣武皇帝感觉林道光是没有找错人的。而威那芬也暗自庆幸自己这一趟是出来着了。如果因为自己听了母亲的话而留在沙漠里的话,那么自己将要错过一个贤明的君主,将要错过一番自己期待已久的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这话说到这里,似乎一切进行的都十分的顺利。接下来大家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应该怎么样的亲密合作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三节

第三节

也就是从一顿饭上,威那芬就可以看的出来,自己是遇到了一位贤明的君主。首先是,自己站在了圣武皇帝的一边,就意味着自己站在了道义的一边。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会使自己变成一个很伟大的人。自己的名字和功绩,将会在古德拉斯帝国永远的流传下去。如果是帮助了其他的藩王,即便是这个王再贤明,他也只是一个藩王,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是自己能够扶持他获得了很大的成就,自己也不能够获得流芳百世的机会。搞不好事到临头了,还有可能落下一个附逆的罪名,那可就是沾不得惹不起的了。

圣武皇帝和威那芬在饭桌上的一番谈论之后,虽然他很庆幸自己得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让他感到犯愁的,首先就是威那芬的身份问题。当时在古德拉斯拿­骚­政府中做事的官员,都必须是很有家庭地位,或者是有特殊功劳的人,再要么就是深受群众爱戴并且被群众推荐的人。而这个威那芬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根本就不会有人看的中他,再一个就是他是外来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群众基础,也就不会有什么人会向朝廷推荐他。如果威那芬不能够进入朝廷,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对朝政进行­干­涉。如果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一个参政的话,他也是没有资格的。古德拉斯的皇宫,那也是皇宫啊!任何人都是不可以轻易的进出以及逗留的。除非是你的身上是有官职的,哪怕你的官职再小,只要有了皇帝的允许,你都可以轻松的进出已经居留在皇宫里。现在圣武皇帝所愁的,也就是这个了。

也别说是圣武皇帝发愁,就连林道光和威那芬都感觉发愁。毕竟皇宫里面的一套体系实在是太完善了,任何一个人想在皇宫的规矩里发现漏洞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就连皇帝本人也不例外。如果说先让威那芬进来,随便的找一个差役的身份先顶替一下,那你可就是大错特错的了。如果是威那芬当了差役的话,他就更没有办法­干­涉朝政了。作为一般的差役,就只有在外围­干­­干­活,根本就接触不到政治的核心。如果是皇帝的近身差役,那么就要求他有官职或者是有很强硬的关系的。而且一个差役,如果不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的话,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官。那也就是说,如果让威那芬做了差役的话,一辈子就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看来,想让威那芬进入皇宫的希望是十分的渺茫了。不过,办法还是有的。只要能够找到一个官员,做通了他的工作,把威那芬引荐到朝廷中来,也就可以了。不过这也就是说一说的事情,如果真的要那么做了。凡是引荐了威那芬的人,都是要担着莫大的风险的。这个风险不是来自别处,而是来自政治上的。毕竟威那芬太年轻,而皇帝又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皇帝。年轻人和年轻人在一起,往往最容易结成党派。而朝廷上那些已经结成党派很多年的老官员们,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了。如果是有人引荐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出现的话,那个人立刻就会被这些人视为异类而排挤他。这样一来,不仅是引荐的大臣要倒霉,就连被他引荐的年轻人也要一起受到排挤。这样的事情,在古德拉斯的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甚至有那么一次还闹出一个“党阀之争”来,搞的很多官员被贬,有很多的官员还因此丢了­性­命,搞的朝廷上下一片狼籍,整个国家机器机会陷于停滞状态,搞的政府元气大伤。这些都是前车之鉴,是圣武皇帝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毕竟自己是刚刚登基的,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崇光皇帝在经过一番动乱以后,好不容易才把朝政稳定下来持续到了今天,这可不能够让它毁在自己的手上。

这好主意,似乎在一时半会的是想不出来了。可是威那芬这个人还是要用的,于是矛盾便产生了。既然是想不到好办法了,圣武皇帝就指示林道光先悄悄的把威那芬给带出皇宫,收藏在一个隐秘的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等到他想好了办法,在把威那芬引荐到朝廷中来。不过这样为难的事情不能够让林道光白­干­,在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以后,圣武皇帝就分别赏赐了这两个人不少的好东西,并且嘱咐这两个人行事一定要隐秘,千万不要让不相­干­的外人知道任何的消息。

这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就是皇帝下达的命令,就是再困难的题目也得把它给做出来不是!在接受了各自的赏赐以后,林道光就领着威那芬悄悄的退了出来。此刻在大门外面,有一辆密封的很严实的汽车正等在那里。由于圣武皇帝保密工作做的好,皇宫里那些不相­干­的人,都不知道在皇宫里出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人。等到林道光和威那芬上了车子以后,还有专门的人把他们护送到皇宫的城外,这样也就不敢有人来询问什么了。

也就是在林道光和威那芬走了以后,立刻就有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转了出来。圣武皇帝一看到这个人,他立刻就微笑着对那个人说道:“吃过了么?哦,看你那个样子,又是躲在那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好在刚才我也没有吃好,正好陪着我再吃一点……”然后圣武皇帝就对着门外大声的喊道:“来人,快把这里桌子上的都撤换下去,重新上一些菜。记住,菜虽然不要多,但是一定要好。我要给我的这位客人接风,给他好好的补一补身子……”

圣武皇帝的话一说完,立刻就有人跑进来,手脚麻利的把桌子都收拾了一个­干­净。圣武皇帝在满意了那些人的行动以后,他这才拉过板凳坐了下来对刚刚才出现的人说道:“这一次让你辛苦了……就是今天,也是我欠你的。你刚刚才回来,我都没有让你跟家人见上一面。我一定会记住这件事情的,只要有了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对了,你先跟我说一说。这一次出去,究竟有什么收获……”

那个人究竟是谁啊?他竟然能够被圣武皇帝如此的器重。要说这个人,是闭着眼睛也能够猜到的。他就是圣武皇帝自小到大的玩伴,古德拉斯皇家世代忠臣柳家的子孙柳应元。这也就是柳应元,要是换了一个别人的话,就是关系再亲密,也不可能见到圣武皇帝对他如此的器重。首先是崇光皇帝为了要报答当年柳应元他爹救自己的恩情,不但是让柳应元和各位王子同吃同住,要他们搞好和柳应元的关系,要牢牢的记住柳家拯救过自己的恩情。几曾何时,圣武皇帝已经把柳应元当作了自己的影子和替身。有很多的事情,他都能够放心的让柳应元去办。

毕竟柳氏一族实在是太受皇室的恩宠了,所以这一家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兢兢业业的。虽然是在外面奔波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在一回到拿­骚­,柳应元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圣武皇帝汇报自己这一路上的见闻。所以柳应员根本就来不及回家,而是直接的赶到了皇宫里准备向圣武皇帝汇报一些什么。可是当他因为安排完了手下销到休息,而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边圣武皇帝早就已经陪着林道光和威那芬吃上了。好在是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柳应元是什么身份的,他们看天­色­已经晚了,立刻就为柳应元随便的准备了一些吃喝。所以柳应元是被照顾的很好的,圣武皇帝的担心几乎就是多余。

柳应元在圣武皇帝面前坐下来以后,那新打的饭菜也就被端了上来。这就是皇帝的特权,他什么时候想吃饭的,就得有人给他伺候着,而且还是在最短的时间上来的。也就是在饭菜上来的时候,柳应元正想开口对圣武皇帝说一些什么。圣武皇帝看到柳应元的样子,他就抢先开口说道:“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我们是边吃边聊。要是今天我们聊不完,那我们就明天再聊。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也会放你回家去的……”

柳应元听圣武这么一说,他也就只得和圣武皇帝边吃便聊了。好在这两个人刚才都吃过一些东西了,所以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说一些话。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圣武皇帝了解到,林道光从表面上来看,是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威那芬的。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就算是有一些微小的破绽也不要容易发现。所以圣武皇帝不可能就凭着柳应元的汇报,而把一切的事情给决定下来。好在今天汇报工作也都是次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这兄弟二人已经长久的不见了,要好好的谈一谈才对……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四节

第四节

等到这一顿反吃下来,圣武皇帝对林道光和威那芬的情况就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虽然还暂时谈不上对威那芬的真实感觉如何,但是圣武皇帝也算是对威那芬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了。只要一有概念形成,下面该怎么样去做,也就有了一个计划。所以在吃完了这一顿饭以后,圣武皇帝再三的感谢了柳应元,并且派自己的车子送柳应元回到他的家里去。由于柳应元和圣武皇帝是不分彼此。就算是坐了皇帝的车子回家,也不会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轻描淡写的谢过了圣武皇帝,他就朝自己的家里赶去。这毕竟是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家里的人了,还真的很想这就见到他们呢!

在柳应元走了以后,一个概念­性­的计划就在圣武皇帝的大脑里形成了。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圣武皇帝这就准备将它实施。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准备喊人传唤外面的官员进宫来的时候,他偶尔的抬起了头来看到了墙上的钟表。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一个多小时就要到三更半夜的了,于是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情给放一放再说。如果那么晚了还把人家给调到皇宫里来,是会被人家骂娘的。虽然皇帝是有很多特权,就是夜再深,那些官员也必须奉调进宫。可是圣武皇帝还是忍耐住了,只见他欲言又止的朝自己的书房走了过去。等他进入了书房以后,就开始把自己今天还没有整理完的东西,开始仔细的继续整理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当圣武皇帝和林道光同时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虽然大臣们并不知道,圣武皇帝在不上朝的时候也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从事情的表面现象来看,圣武皇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了。看来林道光的出现,对圣武皇帝是有着督促作用的。不管那些大臣们乐意不乐意,都对林道光有了好感。那些忠臣们都是衷心的希望圣武皇帝能够勤政的,而那些­奸­佞却是希望圣武皇帝能够被自己蒙蔽,而在朝堂上同意对自己有好处的计划的执行。如果圣武皇帝老不上朝的话,为自己捞钱的计划就得不到实施,自然也要让这些人着急一下了。

等到了这一天的朝会结束,圣武皇帝就特地的把他的老师给留了下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在那些老臣中间,唯一能够帮的上自己的忙的,也就算是自己的老师了吧。要说那些武将说话也不是没有分量的,要是说他们想推荐一个武将出来,根本就是玩笑一般的就可以搞好。可是在推荐官员方面,他们就没有Сhā嘴的机会了。如果一个武将站出来推荐官员,虽然是不会受到文官们的排挤,却会遭到文官的耻笑,一些工作也就没有办法开展起来了。正是出于对各方面的充分考虑,圣武皇帝才希望能够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等出了朝堂,来到了皇宫深处僻静的地方。圣武皇帝在摒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员以后,他这才开口对自己的老师说道:“老师,最近一段时间,我在外面探访到了一位贤才。只是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地低微,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朝廷中来。所以我就希望让他以您学生的身份,被您推荐出来,好早一点为国家做事情……”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的老师并没有开口。在思考了好半天以后,圣武皇帝的老师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么,我不是不能够答应,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进行。也不是我太小气,而是这个外面来的人,大家都不是很了解。如果他来到我们这里是报有另外的目的的,只要一个不小心,我皇室的基业也就要毁于一旦了。为了避免这样事情的发生,老臣希望能够亲自的考察一下这个人。不知道皇上是否应允……”

听到自己的老师如此一说,圣武皇帝是高兴还来不及呢。要说此时的圣武皇帝就想让自己的老师和威那芬见上一面,希望能够借助于他见多识广的经验,来看一看这个威那芬究竟是什么人。即便是不能够按照自己老师所说的办,至少他所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种参考的意见,很是值得重视的。现在既然是他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圣武皇帝就十分开心的对自己的老师说道:“老师,就是您不说这件事情,我也正想要请您帮忙呢……学生毕竟还年轻,有很多的事情是看不出来的,有很多的人是认不出来的。现在有了老师,学生也就放心多了。还有一个就是,学生希望那个人只是进入皇宫,并不是在朝堂上直接的参政。这样一来,他可以直接在我的身边出谋划策,还不会遭到那些党派的排挤,更不会引起别人的主意。即使他是报着某些目的来的,只要让他没有办法接触到实际的权力,他也就没有办法做出很大的乱子来……”

听到圣武皇帝考虑的已经这么的充份了,他的老师也感到对自己学生的想法比较的满意。于是就见他点着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多考虑一下的好。虽然你已经考虑的很充份了,却还要防止会有什么其他的以外发生……好了,你这就引见我和他见上一面吧。听你把他说的那么的好,我都希望能够快一点见一见这个人了……”

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把威那芬给喊了出来,让他跟自己的老师见一见面。由于是早就跟威那芬打好招呼的,威那芬也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自己得罪了他,一时半会儿的就别想进入这个圈子。而能够早一些进入圈子,早一点打出自己的名望又是威那芬最渴望的事情,所以他在面对圣武皇帝的老师的时候,自然是要恭敬一些的。

圣武皇帝的老师在和威那芬见了面以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上上下下的先打量了威那芬一番以后,他这才开口问了威那芬一些问题。要说这也都是一些关于治理国家的事情,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东西,所以我们就不必再多费那个口舌了。总之,在和威那芬交谈了一番以后,圣武皇帝的老师也认为这个威那芬是一个可用的人才。看见自己的老师都对威那芬首肯了,至少眼前的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再一次的提出要自己的老师在朝堂上推荐威那芬的事情,圣武皇帝的老师是一口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了下来。见到皇帝和重要的大臣都点了头,威那芬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是有门了的。于是威那芬就再一次的谢过了圣武皇帝和他的老师……

也就是在第二天朝会将要结束的时候,圣武皇帝的老师突然提出要推荐自己的一个学生,给圣武皇帝当秘书。在那个时候当然是没有秘书这一个辞的,所以威那芬所能够做的官职叫作“瓦喇内刺摩”。这在当时似乎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虽然拿的银子也不算是很少,至少抵的上一个五品的官员。在皇帝的身边,重要皇帝高兴了还有赏赐。可是他只是皇帝的秘书,负责的就是把皇帝说的话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如果这样的人要­干­预朝政的话,至少是要被判车裂的刑罚的。正是因为规矩如此,所以就算是皇帝问你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你也只能够说是不知道。

其他的大臣都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他们见圣武皇帝的老师只是把自己的一个学生推荐到圣武皇帝手下当“瓦喇内刺摩”,他们根本就不紧张和害怕。毕竟一个这样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产生威胁。如果让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的话,他们不仅可以把这个学生给处置了,还可以顺势把圣武皇帝的老师也扳倒。在朝堂上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圣武皇帝唯一的依持就是他的老师。如果圣武皇帝的老师倒了下去,就意味着圣武皇帝变成了一只没有牙的老虎。因为圣武皇帝在朝堂上根本就没有根基,就他的那些“小朋友”,也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似乎只要他们的一根指头,就能够轻易的把那些年轻人全部都撵死一样。

虽然台子底下的大臣是那样的想法,在台子上面的圣武皇帝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威那芬能够来到自己的身边,就意味着他发挥自己本领的时候来到了。就算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向威那芬讨教,那些从人也是不敢说什么的。毕竟现在围在圣武皇帝身边的人,几乎都是自己的心腹。就算是有一些不了解底细的人,也不敢轻易的说什么。如果他们想要说什么的话,甚至都有可能没有办法走出皇宫的大门……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五节

第五节

第二天,终于是到了第二天。圣武皇帝期盼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一些不耐烦了。虽然是还不了解威那芬的为人,可是神武哈是必须做一些事情的。毕竟他的手上太缺少人才了。现在的圣武皇帝简直就是求贤若渴,只要这个人有能为,他就想善加利用。可是一个人所期望能够获得的东西,却偏偏是很难以获得的,这才会使人陷入一个很奇怪的圈圈,以至于最后犯了错误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面对着晨曦,圣武皇帝站在高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当这口很新鲜的空气进入了肺里以后,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的感觉。也许是今天的心情不错,整个人都感觉到有说不出来的­精­神。最让圣武皇帝感到激动的就是,将要有一个人才进入自己的领地来为自己服务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力量又要被加强了。只要威那芬成为“瓦喇内刺摩”的提名被成立,这就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才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似乎都可以被放到一边去了……

圣武皇帝是以一种很轻松的脚步,十分轻快的跳进朝堂的。要不是领侍从的提醒,也许生物皇帝会直接跳到大臣们的面前。也就是在街道了领侍从的提醒以后,圣武皇帝才不得不收敛一下,迈着十分稳重的步伐进入了朝堂。等圣武皇帝转过屏风,出现在大臣们的眼前时,所有坐在座位上的大臣立刻都站起身来,向皇帝表示了他们最高的敬意。圣武皇帝在接受了大臣们的敬意以后,他便微笑着冲大臣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敬意。这都是朝堂上军臣们的必修课,反正大家已经做的很习惯了。似乎也不会看到什么做不好的地方……

等到圣武皇帝在自己的宝座上坐了下来以后,立刻就有那站在台阶上的司晨高声的喊喝道:“皇上临朝,众大臣坐……”也就是在听到他的这一声以后,那些大臣们才敢坐下去。就是看那些大臣坐下去的动作,都是非常的整齐的,可能会比一出戏还要好看。等看到所有的大臣都坐了下去以后,那个司晨官才开口说道:“各位大臣,现在皇上已经上朝。大家有什么事情,可要快一点揍报上来啊!”其实这个司晨官不仅是要开口说话的,如果大臣们有什么奏折,还得由他来传递给皇帝。所以这个司晨官的身体就必须要好,不然的话来回折腾两趟就要不行了。

这司晨官的话音才刚刚的落下,那边就有大臣站了起来。圣武皇帝看到了站起来的大臣,他就在心里开始叹起气来。这每一天都有处理不完,好象这些事情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而且还是想下雪一般的覆盖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圣武皇帝真的好想,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做事情。有的时候他真的好恨,这些大臣当真就不能够为自己拿一些主意么。一点到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夹杂着很多重大的事情一起的攻击着自己,搞的自己简直要筋疲力尽了。可是这些大臣们却不停的把事情往自己这里传送,似乎是只要是自己做了决定的事情,发生了任何的后果都是自己的责任,跟那些人无关一样。看着这样的大臣,圣武皇帝真的好想先把他们给开掉。在他们都要被赶出去的时候,再由自己亲自在他们每一个人的ρi股上踹上一脚让他们滚蛋。

虽然让大臣们都滚蛋是一件很痛快的时候,但是圣武皇帝却很清楚自己不能够那么做。如果自己那么做的话,所造成的后果就是朝廷上有很多的空缺没有人来填补。虽然这些人真的很可恨,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了他们,自己就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听不见,结果就是天下真的要大大的混乱了。所以现在的圣武皇帝对自己的手下是爱恨交加,虽然很无奈却也只有闭着嘴巴去,老实的忍受着眼前的一切。现在的圣武皇帝所盼望的,也就是自己的老师能够快一点站出来,把自己昨天晚上和他商量好的事情给提出来。今天朝会上最重要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这一件了吧。看圣武皇帝不耐烦的情形,似乎是不为了威那芬的事情,自己都不打算要上今天的这一朝一样。

可是圣武皇帝越是希望自己的老师出来说话,他就越是不着急着要出来。看他那个四平八稳的样子,似乎是把自己昨天和他的约定都已经忘记了一般。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圣武皇帝可就是如坐针毡一样,再也坐不住了。此刻大臣们的揍报虽然还在圣武皇帝的耳朵边上不停的回响着,可是就连圣武皇帝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些大臣究竟都是说了一些什么。此刻他的心思都已经反在威那芬的事情上去了,他甚至都希望自己昨天没有跟自己的老师说好,而是换上一个人来提出这件事情。虽然自己在朝廷上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可是崇光皇帝给自己留下的人也不是在少数的。就是赵安之和他的那一帮手下,也就够给自己撑腰的了。即便是由他们来推荐一个文官不是很合适,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就只有病急乱投医了。好在他们那边说话也是有份量的,只要官职的问题上和那些文官没有什么实际利益上的冲突,估计那些文官也是会做出一定让步的。只要是他们做出了让步,自己这一头就好办了。只要象这样的步步为营,自己的势力就不愁不能够坐大。可是让圣武皇帝最感到着急的就是,自己的老师怎么还不开口说话的……

也就是在快要散朝的时候,也许是看圣武皇帝实在是坐不住了,而其他的大臣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好汇报了,他的老师这才悠然的开口说道:“皇上,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当圣武皇帝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一说的时候,他的­精­神立刻就振奋了起来。只见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育大臣,您有什么事情要向本君禀报的吗?快快的呈报上来……”(圣武皇帝在临朝的时候,都称自己的老师为育大臣。这也是君臣之间必须谨受的礼节,是任何人都逾越不了的。如果是换在平时,圣武皇帝还是会尊称他一声老师的。)

其他的那些大臣,看到他这副老滑头的样子,再看看圣武皇帝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咬好了扣的。看这个情形,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要玩什么花样,。既然是要玩花样,那么就让他们玩去吧。反正他们也不能够拿自己怎么样,自己有的就是势力。如果搞的大家都不高兴了,这事情还要有很多的说头呢。可就是大臣们都这么认为的时候,他们的还要十分不服气的在心里想道:“既然是不情之请,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来?我看你又是在耍什么滑头了吧……”这也就是嫉妒吧!要是让那些大臣当了圣武皇帝的老师,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把眼睛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做什么事情都是目中无人的了。

在听到了圣武皇帝的问题以后,育光政也不理别的大臣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反正这也是自己答应了圣武皇帝的事情,既然是答应了下来的事情,那么就应该好好的为别人办好才对。随意就见育光政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老臣有一爱徒,甚是聪明好学。就他的才学来说,可以说是学贯古今。如果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使我们的国家更加的富强。在他学成之后,我就安排他除外游学。近日我这个学生已经完成了他的游学任务回到了我的府上,正好我主急于招贤纳士,老臣就想把劣徒推荐给主上。希望主上不要长惯于他,留他在自己的身边做一个‘瓦喇内刺摩’便可。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锻炼吧!”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大臣听说育光政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徒弟,还要推荐给圣武皇帝使用,于是他们就把自己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了。虽然这些人是有权力反对圣武皇帝招纳这个人的,可是一旦皇帝下了决心要招纳这个人才的话,自己就是再反对也是没有用的。所以这些人就是希望能够有奇迹的出现,而当他们听说育光政只是推荐自己的徒弟做一个小小的,没权没职的瓦喇内刺摩时,他们的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圣武皇帝暂时也就是指望着把威那芬给放在这个职位上,如果是放在其他的职位上,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放心的。既然自己的老师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强调一些什么。现在该提的事情已经被提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要征求大臣们的同意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圣武皇帝见到该说的话也说了,该挑明的事情也被挑明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该征求以下大臣们的意见了。在得知威那芬的出现,并不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以后,那些大臣们就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现在的他们说起话来,完全就可以嘻嘻哈哈的了。只见那些大臣,都好象是在圣武皇帝预料中的那样,在嘻嘻哈哈中同意了这件事情。只要是这些人同意了让威那芬来做这个自己近身的“瓦喇内刺摩”,那就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都不能够再反悔了。如果是要反悔的话,恐怕就会有他的对头站出来找他的麻烦了。

圣武皇帝见所有的大臣都已经没有了意见,他就站起来把这件事情给宣布了一下,这就任命了威那芬成为自己的近身“瓦喇内刺摩”。而其他的那些大臣见皇帝颁布了命令,他们也纷纷的站起身来,鼓着掌祝贺着圣武皇帝的决定。圣武皇帝看到台下的那些人,他知道在这些人里面没有几个是真心要祝贺自己的。既然都不是真心的,就是拉一些人出来撑撑场面也好。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宣布完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再一次的坐了下来,而其他的大臣也都一起跟着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以后,圣武皇帝就再一次的问手下的大臣们,今天所要汇报的事情都汇报完了没有。在看到台下的大臣都默不作声的,好象是表示需要汇报的事情都已经汇报完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就宣布散朝了。当看到圣武皇帝的眼神以后,司晨官就大声的喊道:“今日早朝已毕。各大臣各自归位,如有事情,可入内宫禀报。散朝……”

听到司晨官这么一喊,所有的大臣就再一次的站了起来,向圣武皇帝行礼。看到大臣们站了起来向自己行礼以后,圣武皇帝也站了起来,向他们稍微的致意一下,就算是自己回敬了他们。等到回敬完毕以后,圣武皇帝就转过屏风,自己先行的退了下去。也就是在再也见不到圣武皇帝的身影了以后,那些大臣们这才敢离开。就看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一个帮派中出来的。不过圣武皇帝可不管那么多,毕竟今天是自己胜利了。这可是很难得的胜利,虽然十分的渺小,却也是难能可贵的。也就是在走出朝堂的时候,圣武皇帝还十分高兴的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因为他通过今天的成功,看到了将来的希望。以前所有失去的信心,在此刻又回来了一般。那些看到圣武皇帝怪样的人,虽然在心里想笑,却没有一个敢笑出来的。

在接纳了威那芬以后,圣武皇帝突然感到自己的底气足了起来。可是在这份底气的背后,圣武皇帝还是有着一些隐隐的担忧。毕竟威那芬这个人的底细,自己还是不很了解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如果。只要有一个如果成为了现实的话,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跌入一个看不见的深渊之中。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个皇帝,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要向天下的人负责的,也许任何一个错误的后果都是自己无法承担的。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突然有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看着外面深黑­色­的天空,圣武皇帝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是在想着一些什么……

又是一天悄悄的过去了,可是这一天留给自己的是什么呢?是制肘,是无奈,是一腔的空欢喜。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自己想要去做,而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的。圣武皇帝真的想不同,崇光皇帝为什么会留给自己这么一班大臣。自己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呢?让他们来制肘自己?还是想利用他们来掩饰一些什么?掩饰什么呢?难道还真的要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利用这些大臣来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无能?自己真是那么无能吗?圣武皇帝开始感到困惑了……

困惑啊,困惑……只要人们一不自信,它就会不失时机的出现。自己该怎么去做,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然而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象样的答案。难道要去问林道光或者是威那芬么?那些人究竟是狼还是虎,自己连这一点都没有看清楚,有什么样的话,就能够那样的跟他们说么?不能啊,不能。这些话都不是能够随便说的……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暴露出他们的弱点来。而他们话语中的每一个弱点,都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敌人磨练做最锋利的武器来对付自己。这样的道理,圣武皇帝是最明白的。也许这就是一个皇帝的悲哀吧!好在自己还是有知心的人,可以说一些知心的话的。比如柳应元他们,可是他们都不是天纵之才,有很多的事情他们都不能够理解,也不能够真正的帮助到自己。

现在的圣武皇帝,就是希望能够找出一个真正能够让自己信任的天纵之才,让他好好的帮助自己完成自己的心愿。现在圣武皇帝所能够期待的,也就是那些探马的消息了。他只是企求上天,希望上天能够认真的下放两个天纵之才来为自己所驱使。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这个人是一个侍从的模样,却不是圣武皇帝身边的长随领侍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得这个人显得十分的小心。只见他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有宫外的来人求见。这些人说他们的身上有皇上的密旨,只有见到皇上,他们才能够汇报情况……”

“哦,有这样的事情么?那你还不快把他们给领进来!算了,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不详在这里接见他们。你就领他们到我的御书房来见我吧……记住,对他们要客气一点。只要是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就要尽量的满足。如果有任何的差错,我都会唯你的项上人头是问……下去吧……”圣武皇帝说着话,他就转过身去,朝自己的御书房走了过去。

看着皇帝是转身离开了,那个侍从这才敢转过身去,被着别人看不见,偷偷的把额头上的汗珠给擦­干­净了。这也就是在皇帝的面前当差,一个不小心,那身家姓名可就要保不住了。这也就是皇宫里的待遇好工资高,不然的话有谁愿意在这里做事情啊。也别说是皇帝了,即使自己得罪了任何一个首领的话。只要他把最一歪,那么自己可就要被发掉了。至于被怎么发掉,那个后果可是很不好说的事情。要是判刑什么的,也都是算轻的了吧……

圣武皇帝在来到了御书房以后,他立刻就坐在了那里,开始耐心的等待了起来。他是很明白的,自己所期待的东西就要来到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迫切的等待什么了。笼子里的鸟,已经是无法起飞的了,而被煮熟的鸭子,也已经飞不掉了。就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也是很无聊的事情,索­性­就翻开一本奏折来仔细的看一看,顺手的批改一下。也就是在他批改今天的奏章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被领了进来。那些人毕竟进来的迟,当他们看到圣武皇帝是“如此”的为国事­操­劳的时候,他们都从心底被感动了。因为这些人并不知道,圣武皇帝是因为感到无聊才看奏章的,要不是他们的来到这些东西恐怕是要等到明天早上的。

圣武皇帝无意的抬了一下头,他就发现那些被派出去的人,已经一个不少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圣武皇帝看到他们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都已经那么晚了,你们都吃过了没有?”还没有等那些人开口回答,圣武皇帝就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你们一定是还没有吃过的了……”然后就见圣武皇帝转过头去喊道:“来人,快多准备有些吃的东西来。我要好好的慰劳一下我的勇士们,他们在外面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我们必须做出一些表示。其他没有事情的人员,这就可以退下去了。我和这些勇士们还有一些私人的话要说……”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些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人,立刻就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在从御书房里退出来以后,这些人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而被留在御书房里的那些人,却是打心眼里感激圣武皇帝的。毕竟圣武皇帝太关心他们了,能够遇到这样的头儿是很难得的事情。就是为他做事把命给搭上。也是很值得的一件事情。于是这些人这就想要向圣武皇帝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汇报一下,却没有想圣武皇帝会开口阻止他们道:“你们先不要着急,有什么话都吃过了饭,把气给喘匀乎了再说。反正我还有的是时间……”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七节

第七节

等到吃过了饭,那些人就开始一五一十的向圣武皇帝汇报起他们所探索到的消息来。原来在这些年间,林道光的行踪是很容易就调查到的。似乎是他故意的把一些线索暴露给什么人,好让他们来调查自己的事情一样。如果仅仅是凭着线索所提供的一些情况来看,似乎林道光只是在进行着最正常不过,也是最普通不过的游学而已。也就是在他游学期间,还学习到了很多的知识。也许有很多的能力,就是在那个时候培养出来的。再说林道光游学的范围,基本上是被锁定在沿海地区的,根本就和沙漠Сhā不上边。更重要的是,林道光把所有的线索都留了下来,也就证明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跑到沙漠里去。如果说是在他游学期间遇到过什么人的话,那可就很难说了……

林道光越是表现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圣武皇帝就越是感到担心。毕竟这一切都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了一点破绽都没有。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能够做到如此完美的。如果说是真的如此完美,就只能够是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事情本来就是如此,那么也就是真正的无懈可击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要么就是林道光表演的太好了,根本就不容易寻找到他的破绽。正是因为破绽实在是难以寻找,才会让人觉得这件事情是十分完美的。在听完了手下的报告以后,圣武皇帝是彻底的迷糊了。

虽然看似简单的事情已经被搞的很复杂了,可是圣武皇帝毕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什么事情到了他这里,就是再怎么困难也会被想出解决的办法来的。既然现在很难对这件事情做出判断,那么就暂时的不给它下定义。再看看事情的发展,只要是有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有破绽暴露出来的。至于眼前的问题,就暂时的把它给放一放。大不了对眼前的这两个人多留心一点,只要不造成什么损失,这两个人就先用着再说。这还是圣武皇帝认为自己手头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只要是有人才可用,就好好的先利用着再说吧……

这饭也吃完了,事情也都汇报结束了,圣武皇帝自然是要把人都给打发走的。等到那些汇报完了情况的人离开了以后,圣武皇帝就一个人走出房间,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起外面的风景来。现在外面的天早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了,由于并没有看见月亮的身影,大地上就没有那么的亮。只是看见皇宫里的灯,散发着凄惨的黄|­色­光芒。虽然是有光的,却不能够影响多大的范围,即便是灯再多也是如此。偶尔还会有一些行走着的灯光出现,那时巡逻的人所使用的灯光。不光那些行走的灯光行走到那里,都会为那里制造出一片不大的亮光来。除了那些灯光外,圣武皇帝所能够看见的,也就是皇宫中重楼的轮廓而已。那些都是灰蒙蒙的,十分­阴­暗的身影,好象是趴伏在地上的巨大怪兽,让人看在眼里就感觉到不舒服。

再抬起头来看看天上。天上虽然是没有月亮,但是还有星星的存在。依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明天也许会是一个好天。虽然星星也在尽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光亮,可是那又能够顶的上什么作用呢?毕竟那些星星距离这里实在是太遥远了,就算是把它们都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拳头大的光芒而已。夜,是如此的深邃,让人们想看到很多却不能够看到,就好象是每一个人的未来一般。看到了如此景­色­的圣武皇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圣武皇帝突然感到心烦起来。每一天都不停的有事情在发生,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明天自己又将要处理什么问题。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太有限了……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才从心底里佩服起自己的父亲崇光皇帝来。在每一天都要面对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他都能够孜孜不倦的,十分认真的去处理每一件国家大事。也许就是回忆起了崇光皇帝那孜孜不倦的身影以后,圣武皇帝再一次的打起了­精­神来,挺直了自己的腰,准备迎接着第二天全新的挑战……

让圣武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朝的时候,他就遇到了一件很烦心的事情。原来是逐力地方洲府一个官员贪赃枉法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于是就有老百姓上书呈情,希望圣武皇帝能够派人下去调查这件事情。圣武皇帝毕竟是刚刚登基,他就好象一个光棍一样,可以说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只要是听说了有这种事情,他自然是要派人下去查问的。这人是派下去了,没有过了多久,派去调查的人向圣武皇帝汇报,逐力地方一切正常,任何事情都没有。圣武皇帝实在是不放心,他就派人去调查这个人的底细。这没想到是不调查还好,这一调查就查出来被派去调查逐力情况的人,和那个贪赃的官员是一党的,于是圣武皇帝就派了第二个人出去调查……

等第二个人从逐力地方回来以后,他还是汇报没有任何的问题。圣武皇帝介于第一个人的情况,他还是感到很不放心,于是他就又派人去调查这第二个人的情况,却让他调查出这第二个被派出去的人,已经被那个赃官拉拢腐蚀了,这就更让圣武皇帝感到生气了。如果再派人出去调查这件事情,放眼朝堂上下,似乎是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就算是有,也都是一些重要的人物,不可以轻易派出去的人。如果是把他们给派出去的话,那么自己身边真的就连一个人都没有的用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却还是有一些让人感到意料之外的能力的。反正这个家伙也一直都没有被派上用场,此时正好把他给抖落出来,希望能够为国家再多造就一个可用之才吧!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要是看过前文的人都能够想到,他就是——朴恩书。

朴恩书。此刻的朴恩书正在做什么呢?要问他啊,他正在清闲的钓鱼呢!虽然朴恩书并没有那副风骨,可是他实在是太清闲了。自从回到了云间县以后,这个云间县被他智力的滴水不漏,全县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情景,让人看了就感觉高兴。要是说云间县的地面上也很安静,一点的事情都没有。要是有个打劫啊,小偷小摸什么的,也都是流窜犯案,很容易就查出来的,也就不需要我们的这位老大人出场了。也许是崇光皇帝的事务太繁忙,把他给忘记了,也许是崇光皇帝想再锻炼他以下、再考察他一下,也许是崇光皇帝还有另外的打算,所以在这么多年里,都没有过问朴恩书一下。等到圣武皇帝上台,他一天到晚的都被国家的大事搞的昏头转向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朴恩书这个人给想起来。既然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的,也没有人来问自己,朴恩书就只好借钓鱼来消磨时间了。

这好在是圣武皇帝把朴恩书给想起来了,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哪一天是他的出头之日呢。虽然朴恩书显得是很不在乎,云间县的老百姓可是很在乎的。因为老百姓的心里都知道,只要朴恩书在这里一天,自己都能够有一天好日子过。如果是朴恩书被调走的话,那么自己将要遭受怎样的苦难,就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了。于是随着时间逐渐的推移,老百姓们也开始越来越担心起这件事情来。这万一哪一天要是把朴恩书给调走了,自己的这个日子要怎么过啊!没有想到,老百姓会为这样的小事情而提心吊胆。这样的情况却能够说明,其实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一个安生的日子过就好了……

终于,让老百姓感到害怕的日子终于来到了。这一天的早上,就看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骑着马,一起涌进了云间县的县城。虽然云间县人来人往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这些人穿的衣服也很普通,并不能够看的出他们的身份。可是看这些人的气势,绝对不是一般的商客可以比拟的。当这些人骑着马来到了云间县的衙门口时,就见一个领头的人圈住了自己的坐骑却并不下马,而是大声的冲着衙门里面喊道:“快喊你们县太爷出来,有圣旨到了。快叫你们老爷出来接旨……”

听到这一声喊,那些衙役也都被惊呆了。他们这个地方就是再好,也没有见到过这个架势呀!这毕竟是圣旨哎,圣旨可不是会轻易出现的东西。如果圣旨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了,那就说明是有大事发生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大事,人家可是不会随便告诉你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在过了好半天以后,那些被吓呆了的衙役,才指着一个方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们,老爷,还在那边,那边钓鱼呢……”

听到衙役这么一说,那些人也不能够跟他们着急了。只见那个领头的人十分着急的说道:“既然知道你们老爷是在钓鱼,还不快一点领我们去?要是耽误了国家大事,我兜不起,你们老爷兜不起,你们更是兜不起的。还不快一点动身!”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那些衙役这才被惊醒。只见他们撒腿如飞,简直跑的被兔子还快,就在前面领起路来。看到有人在前面领路了,这些人也就骑着马跟了上去。由于那些差人是跑不快的,所以这些人也刻意的不让自己的马跑太快。就是这么一下跑下来,这工夫可就费大了。本来是一时三刻就可以见到朴恩书的,现在却搞的绕了半天的路。好在朴恩书还是被见到了……

当那些人见到朴恩书的时候,他还悠闲的坐在水边,静静的等待着鱼儿能够早一些上钩。如果说他那个猴子的ρi股能够坐的这么久,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也许他真的是转了­性­子的。就是在听到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的时候,朴恩书都没有转动一下自己的脑袋,去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朴恩书的态度惹恼了那些人,就见他们还在马上就十分恼怒的大声喊了起来道:“皇上有圣旨到,朴恩书快来接旨……”可是朴恩书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的坐在那里看着鱼浮子。那些人看到朴恩书的样子,他们实在是气愤不过,但是还得耐着­性­子开口问朴恩书道:“请问钓鱼的那位,可是朴恩书朴大人?皇上有圣旨下来,希望您能够来接旨……”

听到那些人如此一说,朴恩书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鱼杆使劲的朝前面的水里扔了过去。由于鱼杆的重量问题,它并没有能够被扔出去很远。在听到了卟嗵的一声声以后,就见那根鱼杆直直的Сhā进了水里,再由于浮力的关系,慢慢的飘了上来。等看到鱼杆从水里飘了上来以后,朴恩书才大笑着说道:“就是因为你们,把我的鱼都吓跑了。既然这个鱼是钓不成了,就开一点把圣旨给读一下吧,千万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啊!”

听到朴恩书的这一番话,那些人差一点没有把鼻子给气歪掉。这哪有人敢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这简直是找死吗!他们毕竟是皇帝派下来的上差,也就是代表着皇帝的人。要是说的更严重一点,他们就是代表了皇帝的权威,可以和皇帝本人所等同的。要不是圣武皇帝早就跟这些人交代过,朴恩书这个人不会追寻常理做事,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都要多尊重他一点。要不然的话,这些人早就把朴恩书给拿下治罪了。好在朴恩书总算的答茬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太难堪。于是就见这些人纷纷的下了马来,十分恭敬的站好了以后,才见那个领头的人展开了一个纸折子大声的说道:“古德拉斯至高皇帝,圣武天子意令。急调朴恩书进京,有要事委派!”

朴恩书没有想到,这些人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听一下,只有这么几个字的一道圣旨。虽然这道圣旨上的字是少了一些,却还是有那么一些意思的,它毕竟还是一道圣旨不是?既然它圣旨,那么就应该对它尊重一些。只要你尊重了它,就代表了对皇帝的尊重。虽然这也只是一个表面的形式而已,却是万万少不得的。所以就见朴恩书冲着人家手上的圣旨一鞠躬道:“微臣朴恩书,谨尊皇上圣旨行事……”这也就是古德拉斯的规矩简单,在迎接圣旨的时候,并不需要跪,只要你老实的对着圣旨弯腰也就行了。等到圣旨宣读完了以后,你再稍微的表个态也就行了,也不用象我们那样的要三呼万岁。就是这一来,所以的程序都被简化了下来,所以办事的效率也能够提高不少。也许效率的提高是我瞎吹的,只要不用那么麻烦的一大套上来是真的。

那些人看朴恩已经表了态,就说明他已经明白了圣武皇帝的意思,于是他们就把自己手里的圣旨收了起来,然后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朴大人,次去京城路途遥远,皇上指派我们一路保护您进京,希望您不要见怪……”

听到这些人如此一说,朴恩书立刻就来了脾气。只见朴恩书把眉毛一立道:“你们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虽然去京城的路很远,可是还不至于要你们这么多人护送吧!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你们这么多人来陪着我?你们这些人一起上来,这究竟是保护我还是绑架我啊?要是我犯了什么错的话,你们­干­脆把我直接的给按到囚车里面给带进京城,然后送到皇上的面前不就得了吗!”

那些人见朴恩书在这里搅闹,他们也是哭笑不得的。虽然他们中间有一些人知道圣武皇帝把朴恩书给招进京城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些都是国家的机密不可以随便的乱说。即便是朴恩书迟早都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也还不是他知道的时候。这机密毕竟就是机密,既然圣武皇帝没有允许他们告诉朴恩书所以的一切,那么在朴恩书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不能够随便的作答。于是就见那个领头的人,苦笑着对朴恩书说道:“朴大人,您就不要在这里为难小的们了,小的们也是受人驱使的。虽然有很多的话不方便说,但是我们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因为您犯了声么事情,才让皇上找上您的。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皇上需要您去帮忙处理的……”这也就是得了圣武皇帝的吩咐,要说这些人里面,哪一个不比朴恩书的官职高啊。再说他们可都是皇上派下来的天使,都是傲慢惯了的。今天能够对朴恩书如此的恭敬,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也许是朴恩书被那些人的诚意给打动了,只见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就开口说道:“好吧,我这就跟你们上京去。不过你们可得让我准备准备,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还有,有一些人是一直跟着我的,我曾经向他们保证过,不管我到哪里去都会带着他们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也是不会忘记他们的。所以这些人我可都得带着,这一路上的开销,可也得麻烦你们几位。等到了皇上的跟前,我会为你们几位讨一个报销的……”

那几位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都在心里想道:“好么,这走着还有带着。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能够允许你带一个家属,就已经是对你很大的恩惠了。你现在还要带什么从人跟着,真是一个大笑话。要是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怎么就没有让自己给碰上的。”不过照圣武皇帝的吩咐是,只要是朴恩书提出的条件,只要是不太过份的的,就尽量的给予满足。这也许是觉得这么多年把朴恩书遗忘了而感到有些愧疚了,圣武皇帝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是皇帝的吩咐在先,现在朴恩书的要求也不是很过份,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是忍着肚子疼,点头把所以的条件都答应了下来。

朴恩书见那些人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了下来,他就开口对那些传旨的人说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谈妥了,就请你们先到我的县衙里去坐一坐喝一口茶,歇一歇气……看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也怪辛苦的。你们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就在你们后面跟着,随后就到,随后就到……”朴恩书说着话,就回过了头去,冲着自己手下的衙役开口说道:“你们,快去把那根鱼杆给我捞上来。等到皇帝那边的事情办完了,没准我还回来这里钓鱼。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是没有鱼杆,可要找你们几个算帐……”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传旨的人心里就别提有多别扭了。这一根破鱼杆又能够直多少钱?再说了,这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好了,你早就升官了,哪里还有机会回来这里钓鱼啊!但是人家这话已经说出口了,你拿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圣旨上面并没有提到要朴恩书即刻进京。人家能够跟你一起走就已经行了,就算是他回家收拾一天明天跟你上路就已经不错了,你根本就不应该去跟他计较什么。要说是自己骑马带人家,这算的上是什么啊?让别人看到了准要被笑话。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才让那些传旨的人不得不先行回到县衙里去等待朴恩书。再看见那些人走了以后,朴恩书就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朴恩书的那些手下,看到他无缘无故的笑了起来,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十分困惑的开口问道:“大人,这好好的,你笑什么啊?!”

听到手下人这么一问,朴恩书就打了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一下说道:“你们这些人懂什么!你们看到没有,这皇上的圣旨可是下下来了。这就说明,你们家老爷要时来运转了。等明天老爷上京,也把你们一起给捎上。虽然老爷不能够保证你们能够享到多少的福,只要也能够见识一下上京的繁华……”

朴恩书的这一番话的确是不错,他的手下虽然也有从大城市里来的。但是南方的大城市毕竟还不能够和北方的上京拿­骚­比较,能够去上京见识一下,是很多人一辈子的梦想。现在既然是有了这个机会,谁不想争取一下眼前的机会啊!虽然这些人都没有说话,可是仅凭他们的向往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去拿­骚­见识一下啊!朴恩书看到的这些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来。他毕竟是去过拿­骚­的,根本就不会再在乎什么,所以面对着这些人的样子,他自然是要嘲笑一番的。可是这个嘲笑归嘲笑,圣武皇帝的事情还要要抓紧办的。这个皇帝的命令是绝对不容许出错的,既然自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就必须赶快的把它给办好,早一点去见圣武皇帝。要是去迟了的话,自己有可能遭受到任何的惩罚。

也就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朴恩书就准备好一切准备上路了。平时县衙的大门都是天不亮就打开了,今天是朴恩书上路的日子,大家都准备等到朴恩书走的时候再看门的。可是今天的大门才一打开,就发现有很多的老百姓把县衙的大门都给堵住了。这是在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因为大家没有事的时候,都很少上县衙门来。现在是大家知道朴恩书要走了,于是都自发的来给他送行。

看着人山人海般的老百姓,不仅是把朴恩书他们给感动了,就连那些来传旨的人都被感动了。他们不是一次出去传旨,也不是一次调动官员进京。可是这一次他们所看到的景象,却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只见那些老百姓的手里都拿着东西,不是蔬菜就是­鸡­鸭什么的。要说老百姓是朴实的,要他们拿出什么好东西也许不太可能,但是就凭他们手上的那些,就是最能够表达他们的心意的。

当老百姓看到朴恩书在衙役的拥簇下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动情的大声喊道:“大人啊,您可不要忘记我们这里啊!您一定要记得回来,我们这里离不开您啊!”

朴恩书一看到大家的样子,他也十分的感动。只见朴恩书也动情的说道:“乡亲们,你们放心好了,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不回忘记这里,都不会忘记你们的。至于你们的心意,我都领受下了。这一路去京城路途遥远,实在是带不了这么多的东西,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就见一些人分开人群挤了出来,径直走到了朴恩书的跟前跟他说道:“大人,知道你这一路路途遥远,带上一些东西不是十分的方便。这里有一些蒸好了的馒头,还有一些我们的土产烧­鸡­,都是让您带了路上吃的。希望您能够带着它们,吃着它们,不要忘记我们这里。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有一些土产,是我们要孝敬皇上的,希望您也能够捎上。等您见到皇上的时候,就跟他说一声,我们希望他能够给我们派一个跟您一样好的官来……”

听到眼前人所说的话以后,朴恩书实在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这里的老百姓实在是太朴实了,他们所希望的也就是能够过上好日子,其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了。既然这只是最基本的愿望,自己又怎么能够不答应他们呢?于是就见朴恩书很激动的开口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哪怕就是我不能够再回来,也会让皇上挑一个好官来到这里的。请你们要相信我……”

大家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大多都流下了眼泪来。虽然大家都互相的不舍得,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毕竟不能够再在这里多做停留,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什么事实才能够回到拿­骚­呢。于是在护送人员的一再催促之下,朴恩书才不得不上了路。就是在这一路上,朴恩书可以说是心潮起伏。毕竟自己在云间县待了那么多年,都已经产生了感情了。要是让自己这就离开云间县,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舍不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皇帝的命令啊!

只要是上了路的,就不愁会被耽误。这毕竟还是在宗主国的势力范围以内,所以朴恩书他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上京拿­骚­。当得知朴恩书已经来到了拿­骚­以后,圣武皇帝亲自再第一时刻召见了朴恩书。这两个人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要说咋一见面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陌生感。好在这两个人都是认识的,不存在什么隔阂,只是在很短短时间里,他们已经聊的很痛快了。由于圣武皇帝是有心事的,所以这话还没有说上两句,就已经被转到正题上去了。

在得知圣武皇帝是派自己到下面去查案子,就说明了圣武皇帝对自己的看重,朴恩书自然是感觉到很高兴的。所以圣武皇帝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就已经排着胸脯向圣武皇帝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了下来。圣武皇帝没有想到朴恩书这么痛快的就把这件给接了下来,于是他又开始犹豫了起来。这个朴恩书虽然是一个很好的人,多余那些贪官污吏也是很痛恨的,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他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但是最让圣武皇帝感到担心的就是,朴恩书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调查清楚。万一别人跟他玩一个花样,就有可能把他给绕在那个里面。现在的圣武皇帝,已经是吃多了苦头的。先前已经派过去两个不中用的了,这一次他可不想再派过去一个没有能耐的。这事情没有办成的话,到头来也只有是自己倒霉,让天下的老百姓耻笑了。

虽然是很不放心朴恩书,但是再仔细的想一想,手头上真的就没有什么人能够使用了,也只好把他给放出去了。这事情不管是成不成,也就当是对朴恩书的一个锻炼好了。这要是把朴恩书给锻炼好了,最后能够受益的还是自己和国家。如果真的不行,自己就再派一个人在暗中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好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再朴恩书把事情给答应下来以后,他就再一次的问朴恩书道:“这一次你出去一定要小心,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如果你真的要揭发那些贪官的话,他们可能会随时的要你的命的。所以我想派一些大内的高手去保护你,你看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朴恩书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就把手一摆道:“皇上,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什么大内的高手啊,我都看不上他们。其实我这一次出去,也就当是公费的旅游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您让我带着,我从云间县带出来的那几个人就成。就算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先把他们给打发出来。让他们把应该带回来的东西带回来……”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可着急了。就见圣武皇帝开口骂人道:“你个混蛋,我要的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果,而是需要你活着,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假如你都死掉的话,这件事情的成功与否都失去了他的意义,你明白了吗?!”圣武皇帝可是一个很不容易发火的人,难得看他发一次火还发了这么大的火,也真是够让人发憷的。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才明白了圣武皇帝的心意。既然所有的话都说明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就见朴恩书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放心。我不但会办好这件事情,而且还会安全的回来。请您不要担心……”然后朴恩书就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圣武皇帝,让圣武皇帝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他了。

虽然得到了如此的保证,圣武皇帝还是不敢相信朴恩书的话。这一路上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只要一个官员获罪,就会倒下去一大批的官员。那些表面上看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从中作梗的。虽然朴恩书能够把云间县治理的很好,可是对于政治上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很明白,看来还是得自己在暗中帮助他一把。于是圣武皇帝就先打发了朴恩书,然后再找另外的人过来安排他们去做一些事情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六章 第十节

第十节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这事情也被定了下来,朴恩书也就可以走了。由于事情紧急,朴恩书一回去就要收拾行装。而且朴恩书不走的话,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安排下去。朴恩书是很清楚,圣武皇帝急着想得到一个结果,却没有往其他的事情上面去想。于是十分想为圣武皇帝办事的朴恩书这就向圣武皇帝告了辞。圣武皇帝还正愁没有借口打发朴恩书呢,现在见他自己提出请辞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于是圣武皇帝也没有留朴恩书吃饭,而是亲自把他给送了出来。等来到了外面,圣武皇帝又吩咐朴恩书要多加小心,然后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等看着朴恩书确实是走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快速的折了回来。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召见了威那芬和林道光两个人。这个威那芬已经是圣武皇帝身边的长随了,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去找他,只要叫他一声就好。至于林道光,那可就要费大事情了。林道光毕竟是负责外事的处理,他根本就不可以随时的恭候在皇宫里供圣武皇帝的调遣的。所以圣武皇帝就派了人,开了最好的车子把林道光给接过来。

等到三个人聚齐了以后,圣武皇帝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朴恩书已经到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分派给他了。照正常的情况推算,他明天一大早就会上路出发。看着他明天就要出发,我倒是担心了起来。让我担心的不是他这个人的品质问题,就这个人是经受过很多考验的,完全可以相信他。我最担心的是他的安全问题……只要让人知道了朴恩书的使命,那么他可就要危险了。我之所以要派他光明正大的出去,也就是希望那些人会顾忌到我的身份而不对他有什么妄想。可是就这么做,还不是很万全的办法。所以我就想再派一个人去走暗道,让他在暗地里调查。虽然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要让一些人知道,朴恩书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在他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在……”

林道光和威那芬听圣武皇帝如此一说,立刻就连连的点头来。就见林道光开口说道:“皇上的这个办法才叫好,表面上是拿朴恩书做一个幌子。但是实际上的问题却是,皇上并不是不相信这个朴恩书。而是想再找一个人来掩护他,是他成为真正的钦差大臣,而让别人没有办法觉察。这个烟雾弹一抛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上当。只是,只是这个掩护朴恩书的人不是很好选择。既然是要让他来掩护朴恩书,那么他就担当了所有的风险。所以这个人不但要有对皇上的忠诚,还要有极其高强的武功才行……”

听到林道光如此一说,威那芬却笑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如今皇上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并不是很多,还有很多重大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做。而且一旦有了什么差错,损失的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等到威那芬把这一番话一说完,他又掉转话锋说道:“其实派人出去掩护朴恩书,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这个人也不需要对皇上有多么的忠诚,更不需要问他是不是一个贪官。只要他能够吸引那些杀手的注意立就可以了……”当威那芬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故意的卖了一个关子。

圣武皇帝和林道光都是聪明人,只要威那芬稍微的把他的思想一透露出来,也不需要他把话的多明白,他们就能够明白所有的一切。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威那芬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圣武皇帝和林道光就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见林道光和圣武皇帝异口同声的开口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利用敌人的弱点,那也就是敌人的敌人了……”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现在被调查的人那一派,已经盯着皇上看了,我们就不妨把他们的视线给转移到他们的敌对派身上。此刻他们的敌对派应该对他们是虎视眈眈的,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正垮他们,为了不让自己完全的被打倒,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的。所以我们就可以暂时的利用一下他们的矛盾,让我们也过上几天的安稳日子……”威那芬见圣武皇帝和林道光都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意图,他也没有把这个关子再卖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他就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现在所有的想法都已经得到了证实,剩下的就是行动了,不然的话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可是要让皇帝挑选出一个人来,本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要想让别人察觉不出来这是一个计谋,那真的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就是这最不起眼,也是最关键的事情,让圣武皇帝和林道光他们大感头痛。在头疼了很久以后,圣武皇帝他们决定先不去想那么多,只有挺而走险的办法先用出来了。毕竟朴恩书第二天就要走了,要不赶紧把事情办掉,那么他的危险也就要大了很多。

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虽然今天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现在最多只是刚吃过晚饭的时间,还是来得及做一些事情的。虽然圣武皇帝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可是为了国家的大事,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圣武皇帝先安排林道光他们跟自己先随便的吃一点,然后就传旨让一些大臣赶紧的进宫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们商量。由于圣武皇帝的要求比较着急,所以那些大臣很快的就会来到。于是圣武皇帝他们就在那些大臣来到之前,把手头的一切都解决了,然后就安排林道光躲起来,而威那芬就待在自己的身边等待着那些大臣的到来……

很快的,那些大臣就应召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等这些人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以后,圣武皇帝并没有当时就开口说一些什么。而是把眼前的这些大臣都十分仔细的大量了一遍,其实圣武皇帝对这些人不是很陌生的。甚至圣武皇帝都明白,这些人为了分成明显的派别,就连坐下的时候,都要不约而同的坐在一起。现在他们就是分成了十分明显的两派坐在自己的面前,就连快要被自己给利用了都不知道。等到该想的也想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圣武皇帝这才开口对这些大臣说道:“各位也都是先帝留下来的老臣了,我对你们是再信任不过的,所以有什么话我都是不会避讳的。今天我已经召见了一个人,明天我就会在朝堂上宣布,让他去查访逐力地方上的这件案子。也许这件案子实在是太复杂了,而这个人也太轻浮了一些,我也觉得他不是很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很随便的让他去了。其实我是想再派一个人出去暗访,使他成为真正的关键。只是我一直想不到,什么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找你们来,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出一个主意……”

你可别看这里坐着两派的官员,但是在朝堂上还有很多的派别,是你所看不到的。也许就是看中了这两派的官员势力都很强大,所以圣武皇帝就看中了他们。其实这两个派别的人,都和逐力地方的案件没有关系,还和和逐力地方有关系的官员是对头。现在圣武皇帝的用意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他实在是不管相信和逐力地方有关系的官员,才把他们这些人给找过来的。现在他就是名着给这些人机会,看谁更有本事把这个唯一的名额给争取下来……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早就想打压逐力地方一系的两派官员,暂时的联合在了一起,一起的痛陈了逐力地方一系的不是。等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以后,剩下的就是开始推荐起自己这一边的官员来。也就是这么一下,本来暂时合作的两派立刻就分裂了开来。只见他们为了能够争取到一个名额,甚至不顾自己的体面,在那里对骂了起来。其实圣武皇帝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这两边的人斗的越激烈越好。现在他看到是该收场子的时候了,就见圣武皇帝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你们为国为民的心思,我已经很清楚了。既然大家都有着为国为民的心思,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做都是无所谓的了。我暂时就先让左司郎推荐的亚力郎去吧,至于其他的人么,也不要灰心。只要你们是有心的人,这个机会是一定有的。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好了,这里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这就散掉吧,明天就叫那个亚力郎早一点出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记住,这件事情是要绝对保密的。如果有谁敢泄露出去的话,后果就是我不说大家也应该是知道的吧!”听到圣武皇帝这么臆说,那些大臣也不好再吵了,只有安静的离去,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一节

第一节

眼看着那些大臣就这么的被打发走了,圣武皇帝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心的冷笑了起来。在这段时间里,虽然威那芬就一直站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垂手而立,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毕竟就威那芬的身份,是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话的。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他更是不能够让人抓到什么把柄。还有一个就是林道光,他也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如果别人知道他也在这里的话,一定就会联想到圣武皇帝是在使用什么计谋了,而且这个计谋也一定会是自己想出来的。恐怕这个黑锅只要一背上,就是一辈子都摘不下来的东西了。

等到所有的人一走,整个房间里顿时就空落了下来。圣武皇帝眼见着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他就吩咐人立刻把这个院子的门都封闭起来,不准许任何人轻易的出入。等到大门关好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再一次的点了饭菜,准备和林道光以及威那芬再好好的庆祝一下。也就是坐在饭桌面前的时候,这三个人才敢开心的大声笑起来。毕竟他们的计划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事情,应该就是别人按照自己算计的去进行了。

现在圣武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派出秘使的事情不能够被别人知道。其实他也知道,那个亚力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人虽然不是很贪,却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想Сhā上一杠子,好为自己捞回一点好处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功劳,他也会希望能够沾上一点光。象他这样的人,圣武皇帝是最看不上的。虽然是看不上,却也没有办法教训他一下。这一下可好了,机会就摆在了他的眼前。这一回派亚力郎出去,就算是他不死,也是要塌掉一层皮的。

也许圣武皇帝的担心是多余的,既然现在是一派得到了好处,另外一派是不会甘心的。为了能够让自己得到好处,更让对方受到打击。他们一定会派人秘密的告之逐力地方一系,让他们有一些准备。只要逐力地方一系有了准备,就会­干­掉对方的人,这样自己的人也就有机会顶替了。可是这些人万万不会想到,圣武皇帝才不管你们怎么去斗,只要能够保证朴恩书的安全就好。

也就是在第二天早上,圣武皇帝在上朝的时候,就宣布了让朴恩书去调查逐力地方的事情。逐力地方一系听到圣武皇帝宣布的事情,他们的心立刻就被拎紧了。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朴恩书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他们也知道朴恩书是有一股牛劲的。只要是让他盯上了你,就算是没有事情,恐怕都给给搅出一些事情来的。于是这些人就想着,待会儿下了朝以后,该怎么去收拾朴恩书。

也就是在下了朝以后,当逐力地方一系准备着要对付朴恩书的时候。就有人向他们报告,说这个朴恩书也就是一个幌子,其实还有真正的秘使被派出去调查这件事情。再接到了这个秘密报告以后,逐力地方一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他们很清楚朴恩书的能力,只是担心他会瞎来。现在得到消息,他只是一个幌子,看来也只是公费出门旅游的,也就用不着担心他了。倒是这个秘使才是最可怕的人物,要对付他才是要花一些心思的,毕竟来人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个秘使是谁。不过要是把秘使的身份告诉他们的话,自己也就完全的暴露了出来。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人会愿意去做的。反正逐力地方一系有的是钱和人情,只要是他们想调查的事情,就没有调查不出来的。再说了,还有圣武皇帝在那里故意的漏风,他们能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么!

虽然很快的知道了秘使是谁,逐力地方一系还是不敢轻易的动手,毕竟这件事情的­干­系太大了。如果亚力郎查不出来什么的话,他们也就不打算再去碰他。如果是十分不幸的被亚力郎调查出什么事情来的话,他们就不得不对亚力郎下狠手了。到了那样的生死关头,他们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而那个亚力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他只是一味的计算着自己成功以后,将会获得怎样的奖赏……

这事情,还真和圣武皇帝他们算计的一样。事情的结果是,朴恩书“出人意料”的拿到了证据,而亚力郎却不幸身死。至于杀害他的歹徒,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只是知道亚力郎在死后,他身边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光。而圣武皇帝也不是没有派人去保护他,只是派去保护他的人,都已经被人事先给调走了。看那些人做案的手段,似乎是窥视亚力郎很长的时间了。而朴恩书那里,却是带着几个顶不上数的人物,游山玩水般的就把事情都办完了。

等到所需要的一切都到了手里,圣武皇帝就指望着要办理逐力地方一系的事情来。可是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因为朝堂上的势力已经是盘根错节的了,虽然有人跟逐力地方一系并没有关系,甚至是仇敌一般。可是他们并不希望逐力地方一系就此倒掉,因为逐力地方一系倒掉的话,他们虽然是能够得到一些好处,缺也有可能会损失一堵遮挡在自己前面的墙。也就是这么一弄,自己就有可能会被推到和别的派别争斗的第一线上去。

正是因为有了种种的考虑,满朝的大臣都想出了各种的理由来,希望能够阻止圣武皇帝完全的铲除逐力地方一系。这样的局面,是圣武皇帝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在他的眼里,这似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在执行起来,却会如此的困难。事情到了最后,他也只能够是把逐力地方一系,最靠着地方的一系给拔了起来。虽然这使逐力地方一系受到了打击,却还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根本。而到了后来该给朴恩书赏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文官都希望能够把他给调的越远越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领教到了朴恩书的厉害。为了不让他坏了自己的事情,这些人宁可让圣武皇帝多给他一些封赏。只要能够把他给调到外地,不会害自己的事情就好。

无论是按照规矩来说,还是按照圣武皇帝的心意来说,他都想暂时的把朴恩书给放到外面。这一个是想先把朴恩书给保护起来,省得丢在朝堂上受到别人的排挤和算计。再一个就是要给朴恩书找一个大一些的地方,再让他来练练自己的身手。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让天去派最大的用场。于是这个最后的决定就是,朴恩书被安排的拉仕彬洲的洲府,暂时的先做一个知府再说。等到他这个知府做的好了,再予以其他方面的重用。

虽然这个官是升了,但是和朴恩书的功劳比起来内,似乎还嫌小了一点。不过能够给他升官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了。既然有的做,那么就先做着再说吧。朴恩书也看的出来,自己是招惹了一批惹不得的人物。所以他也想找一个机会先出去躲一躲,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于是整个朝廷上下的人,是头一次达成了没有任何人反对的一直通过。

等到朴恩书也走了,逐力地方上的事情也平息了下去以后,真个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象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虽然整个朝堂上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静,可是圣武皇帝还是感到有着一股暗潮在看不见的地方汹涌着。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于是这一切就在自己推行新政的时候体现出来了……

虽然有很多的新政策,对于这些官员们没有什么伤害,甚至是跟他们连边都沾不上的。可是每当圣武皇帝准备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那些大臣都要极力的反对一下,就好象是圣武皇帝再挑战着他们的权威一样。要是把事情再反过来看,似乎又是他们在向圣武皇帝示威。他们为的就是要让圣武皇帝知道,就算是你再英明,宣布了再好的政策,只要我们不执行,你也收获不到任何的效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另外的想办法,好好的和这些大臣们斗一下了。虽然这并不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但是为了要让自己的国家发展起来,圣武皇帝就必须变化一下自己的策略,让一些人再不知不觉中改变起来。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计划,要想真正的实现它还很困难。为了能够很漂亮的把这件事情给办好,圣武皇帝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整个心思都铺了上去。正是因为他太用心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计划便诞生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转眼便到了圣武治下的第一个春节。古德拉斯的春节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就跟我们的春节一样。在古德拉斯历法中的规定,当土地上第一苁绿­色­冒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春天的来到,而这一天就是春节了。一般这个时间是在二月十二号,到二月十五号之间。所以古德拉斯的春节是一个流动­性­的日子,并没有很强烈的时间概念。如果只是一个春节就这么的被重视,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一些。其实古德拉斯隆重的庆祝春节的的到来,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神命之神是在二月十三号这一天转世来到人间,为大地万物带来了勃勃的生气。所以在古德拉斯,庆祝春节只是一个形式,他们真正要庆祝的是生命之神的生日。

也就是在春节将要来临的时候,不仅是在宗主国,就连整个古德拉斯帝国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气之中。哪怕是一直在交战的藩国之间,都要因为春节的关系而暂时的停止战争。因为在生命之神的生日这一天,古德拉斯的土地上,是禁止各物种之间互相杀戮的。(似乎这一条,也就是对人类的作用大一些。对于其它的物种而言,它们都很少自相残杀的,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一天的重要­性­。)

也就是在过年的这几天里,圣武皇帝和他手下的那班大臣们,是难得的清闲一下。面对着这样的清闲,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无比的幸福,这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此时最忙碌的,也许就算是那些藩国的使臣了吧。并不一定所有的藩国都会派使臣来朝见皇帝,可是互相之间的交往还是必要的。只要是那个关系好的,虽然自己本人不能够过去,至少也要派人送上一点东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吧。

依照时间上来看,春节的来到最多也就是一个十三、五天的事情了。虽然时间还很早,可是贮备工作都已经开始了。可是看着今年的气象,似乎是不会有人来朝见自己了。因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个藩国的使臣出现。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圣武皇帝就知道今年是没戏了。虽然这是自己是登基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头,但是宗主国在各个藩国的眼里,地位实在是低下,简直是被人所看不起的,所以也不能够再指望有人来了。也就是在这样的景遇下,圣武皇帝不得不叹上一口气,强撑着笑容和手下的大臣们,在那里互相的说着过年的吉祥话。

也就是在这个充满了节日气氛的皇宫里,还有一个声势浩大的工程在悄然进行着。这是一个占地很大的院子,在崇光皇帝的时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被荒废了。现在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圣武皇帝重新把它拾起,开始了对他的休整。就这个院子的面积而言,至少有半个平方公里之多,是一个院子套着院子的建筑。也许正是因为它过于庞大,才使崇光皇帝失去了对它的兴趣,平时也疏于管理,难得派人去打扫一下,更别说是修整什么的了。以至于那么多年荒废下来,把这里搞的跟鬼世界的乐园一样。在皇宫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祥之地。凡是因为没有办法,不得不从这里走过的人,都是要绕着走的。现在圣武皇帝要把它重新拾起,也许就是看中了它的庞大吧。

由于被荒废了很长的时间,所以重新的修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这个工程已经进行了两三个月了,也只是把外面的一层院子够收拾了出来,而里面的那一层小院子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由于已经到了春节的缘故,所有的人都必须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休整,等待来年的新任务。所以工人们已经都放假回家了,之留下了一个空落落的院子。好在外面的那一层院子已经被修整完好,简直比新造的还要漂亮,也就算是能够说的过去了。

至于这个院子被修整好了要做什么,似乎只有圣武皇帝一个人知道。反正这样的事情,也都是皇帝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这都是在皇帝自己家院子里的事情,其他的人根本就Сhā不上嘴来说两句的,而那些大臣们根本就是懒得去说上两句。现在的日子,只要皇帝不来为难自己就已经很好了,你­干­吗还要找着罪受?难道是害怕他把你忘记了,想给自己多添一些堵么!

也就是在说话的第二天,奇迹突然发生了。由于春节的关系,朝会已经被暂时的取消,圣武皇帝也想趁这个时候稍稍的休整一下,让自己多睡一个懒觉。可也就是在这天的一大早,圣武皇帝才刚刚醒来,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就有人风风火火的闯到了他的窗户跟前,十分着急的向他汇报道:“起禀皇上,东丹国的藩王,哥书理带了很多的军队来到,说是要向皇上朝贡……”

虽然说话的人还在窗户的外面,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圣武皇帝还是一骨碌身就爬了起来。圣武皇帝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会来到,而且来到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东丹的哥书理。这可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刺头,自己要跟他斗的话,搞不好是­肉­没有吃着,还被扎了一嘴的刺。虽然没有什么准备,但是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得抖擞起­精­神来应付了。

等圣武皇帝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外面,外面的人还在那里恭候着他。当外面的人看见圣武皇帝出来了,他立刻就十分小心的回禀道:“启禀皇上。东丹国的藩王哥书理带了十万大兵前来,据说是要给皇上送贺礼。此刻哥书理已经带着人马停留在青羊关外,那里的守备将领不敢善做主张。所以还请皇上示下……”

听到了那个人的汇报,圣武皇帝只是轻蔑的一笑道:“这样的事情你们还用来问我么?他既然带了十万大兵来,就让他带来好了,我也未必会怕了他。可是你们不让他进门,这可就是向他示弱了。好了,你这就去传我的命令,让他的十万大兵跟着一起进关来好了。你就去告诉那些没有用的守备,一点都不用担心,尽管放他们进来就好了。等那十万大兵进来以后,也不用派人跟踪他们,一路上还要供应他们吃喝。不过吃喝方面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即不可以饿着他们,也不能够把他们给撑的太饱了。每一天供应当天的粮食,最多就只可以留给他们一天半的粮食……你这就下去传达我的命令吧,顺便也把林道光和威那芬给我叫过来。”

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那个报信的人立刻就飞快的跑掉了。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圣武皇帝很自信的轻蔑一笑道:“想跟我玩?那我们就玩一玩吧!现在的我们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把握赢,但是谁都不会轻易的认输。反正就是那么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难道圣武皇帝真的就是那么的自信么?他还真的就是那么的自信。人家的自信可不是刚愎自用的自信,而是很有道理的自信。因为圣武皇帝知道哥书理一直在记着以前的事情,他要光明正大的利用各种手段来跟圣武皇帝斗法,而不想使什么­阴­谋诡计来一下子灭掉圣武皇帝。因为哥书理要慢慢的玩弄圣武皇帝,使他沉浸在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里。再说割书理也很欣赏圣武皇帝的智慧,一个人一生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对手,也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综上所诉,圣武皇帝可以判断出哥书理的这一次来到,也只是为了向自己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圣武皇帝特地嘱咐不要给他们过多的粮食供应。仔细的算计一下,由于不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事情,哥书理带着那样庞大的军队,粮食就不会很充足。所以他们的粮食供应一定会跟不上,多数是依靠沿途的采买。只要进了关内,粮食的供应就托靠给宗主国办理了,他们自己没有不要再去搞,也没有办法再去搞粮食了。只要是没有了粮食,军队就会失去战斗力。哪怕就是哥书理真的有什么­阴­谋,只要他们的粮食供应不上,这个战根本就没有办法打了。就算他们能够在沿途抢到粮食,也不可能供应很长的时间,毕竟老百姓认为自己家里的粮食储存不好很容易霉烂,所以家里存的粮食都不是很多,多数的粮食都到官府变成了现钱。只要哥书理的军队一有异动,自己的军队就能够再第一时间内被的调动起来。哥书理立刻就会陷入一个很难堪的境地,甚至会很快的自生自灭。只要哥书理一完蛋,很快的,这个东丹国就会完蛋。所以圣武皇帝就会如此的自信,而支持他自信的,还有一个更深层的理由……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三节

除了前面所说的那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是圣武皇帝自信的根源。这是一张紧紧的握在圣武皇帝手里的王牌,只要有了它,整个东丹国在自己面前,就连大气也不敢随便的喘。因为他至今还掌握着东丹国上下的要害,只要他一勾小指头,东丹国都要颤动起来。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利器,竟然会让东丹国的人如此之顾忌呢?假如看过前文书的人,大概还不会忘记吧。上一次圣武皇帝带对出征,从东丹国带回来了很多的人质,就连这个哥书理都在里面。后来哥书理趁还是王子身份的圣武皇帝不在崇光皇帝的身边时,找了一个借口溜掉了。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崇光皇帝便没有再放一个东丹国的人回去。就这件事而言,东丹国已经派来过好几次的使臣,都是要求崇光皇帝能够把人质都放回去,可是崇光皇帝就是没有答应,于是这些人质就遗留到了今天一起落在了圣武皇帝的手上。

你可别看东丹国的人是在宗主国做人质,一切的吃喝供应都是宗主国出的。可是每一年东丹国也要向宗主国进贡不少,不然的话自己的人被别人虐待了该怎么办?也就是这些年间,东丹国也为此而耗费了不少的财力。即便是这个样子,东丹国还不敢乱叫。现在哥书理来了,就算是他再说好话,也是不能够打动圣武皇帝的,这是圣武皇帝他自己下的决心。如果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东丹国的人还要轻举妄动的话,哥书理王子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就算是他能够很顺利的回到东丹去,宗主国也一定会拿那些人质解气。如果人质都死掉的话,那么就会有人说哥书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而故意这么做的。只要这样的传言一散播开,自己在老百姓中间的威信也就不会再有了。再一个就是,那些官员的子女也有不少夹杂在人质中间。要是他们再受到伤害的话,那些官员也不会饶了自己的。就算是他们对自己的敢怒而不敢言,却也是人心相背,根本就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事情来了……

就是冲着这样那样的原因,哥书理也不敢随便的乱来。圣武皇帝已经把这个哥书理给码的实实的了,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只是要当心,千万不要让这个猴­精­进了京城。要是让哥书理的军队进了京城的话,那可就要有自己喝一壶的了。为了不让自己被人家反制,圣武皇帝还是不得不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的。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林道光和一个威那芬,只要有了这两个人,小日子可就要好过的多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思想之间,这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圣武皇帝一看到这两个人,他立刻就要拉这两个人去开会了。虽然这也就是一个简单的三人游戏,却也是开的井然有秩序。就见圣武皇帝先开口说道:“真的很不好意思,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把你们两位给请过来。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实在是很严重,所以才不得不不把你们给请过来……”

见圣武皇帝如此一说,林道光就微微的一笑道:“哦,皇上大概就是为了东丹国的哥书理而感到烦恼吧!的确,这个人是够烦人的,却还不是十分难缠的。因为他这一次的到来,并没有抱着什么很出位的态度。他应该就是想要向我们炫耀一番吧……虽然这个哥书理执政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却还没有得到很有力的支持。现在的东丹到处的扩张自己的领土,已经大量的消耗了他们的­精­力,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能力来跟我们对阵。这一次他带着这么多人,大概也就是想要向别人炫耀一下他们的力量而已……”

威那芬见林道光抢先表了态,他也不甘落后的开口说道:“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也跟林大人相差不多。哥书理这一次来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目的,却也要防止他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好在这个人带了这么多人走了这么远的路出来,是不会多带粮食的。只要限制了他们粮食的供应,他们就做不出什么乱子来……”

听到这两个人的说法,圣武皇帝就十分吃惊的看着这两个人道:“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刚刚知道而已,你们怎么也都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这个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一点!不过我都已经算计好了,就算是他们多带了粮食,我们也一点都不用害怕。只要我暗中派出高手,把他们的粮食都给烧掉,他们就不得不依靠我们来生活了……”虽然是感到很吃惊,圣武皇帝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圣武皇帝似乎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那么快的就知道消息。林道光就微微一笑道:“那个哥书理可不是一个小人物,他的背后可以说是整个的东丹国。这个东丹国的来头也不小,所有跟它有关的事情也就都不是小事了。所以哥书理的到来也就成为了大事中的大事,这些事情早在朝堂上就已经有人通报了出来,好让我们这些大臣有一个准备。就眼下的这一会儿,恐怕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威那芬见林道光把能够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也就只有接着圣武皇帝的话来说了。只见威那芬把眉毛一挑,冲着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其实这个哥书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可不是在他的家门口而是在老虎的肚子里,他绝对不敢任意的妄为。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就是宗主国的军队再不济,一百万人也就够消灭他的了。而且一百万的军队,对于现在的宗主国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小意思。虽然不能够再最短的时间里被集结起来,却也可以在断断续续的打击中把他们的主力给消耗掉。更重要的是,哥书理还有很多的顾忌。只要是有任何因为他而伤害到人质的事情发生,他都很难在东丹国站住脚了。他这一次过来,恐怕就是要把人质给搞回去,把老百姓的心都抓在自己的手里。不管出出于怎样的考虑,他都必须把人质安全的带出宗主国的势力范围以外,他才敢有一些动作。只要在在人质和宗主国势力范围之外的两条线之间,我们就能够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也只有这个样子,我们才能够很轻松的摆布他们……”

听到威那芬如此罗嗦的一大套,圣武皇帝不仅没有感到厌烦,而且还听的津津有味。这话虽然是说的多了一些,却也和自己的想法都不谋而合了。既然大家都是想要这么做的,自己就这样的把事情给做了的话,就更加的有胆气了。既然这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剩下的就是应该研究一下,应该怎样的来迎接这支东丹国的队伍了。反正东丹国的军队距离拿­骚­还很远,圣武皇帝他们有的是时间布置一切。恐怕等哥书理他们来到的时候,会大吃一惊也说不准……

又用了大概十天左右的时间,哥书理终于率领着他的军队来到了拿­骚­的外城之下。就是在哥书理带领着军队朝拿­骚­行走的这十天里,平静到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地步。所有的一切,就跟圣武皇帝他们预料的一样。为了要多带礼物,和向周围的藩国炫耀自己的武力,必要的时候还要做好战斗的准备,他们这一次出来还真的就没有多带粮食。更有甚者,东丹国向来是吃拿卡要惯了的。他们出来根本就不用带什么东西,只要问沿途弱小的国家要就好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军队出来,也就是为了在被那些小国家看不起,而不肯拿出礼物和粮食来进献而强行掠夺准备的。可是自从进入了宗主国的地界以后,东丹国的军队就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所控制住了。这好在是哥书理没有安什么坏心眼,不然的话就是饿也饿死他们了。对于哥书理他们来说,更好的消息是,宗主国的人一直十分及时的为他们进行补给,并没有让他们挨着饿。

等来到拿­骚­城下的时候,哥书理在距离城墙很远的地方,就把自己的马停了下来。看着拿­骚­那高大的城墙,哥书理就发出了无限的感慨来。当年的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夹着尾巴从这座高大的城墙底下溜走的,而今天的自己却要如此威风的率领着如此庞大的军队,耀武扬威的走进这座城门。这一来一往的两种对比,又怎么能够不让人发出感慨来呢?!

也就是在哥书理看着拿­骚­高大的城墙而感叹的时候,有很多便装的人骑着马就冲了出来。当这些人来到哥书理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停来下来。这时再仔细的看一下,原来这些人都是穿着便装的武将。照他们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出来迎接哥书理的才对。也就是在哥书理思考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些人就抢先开口对哥书理说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四节

第四节

那些便装的武将来到了哥书理的面前以后,他们就十分攻恭敬的对哥书理抱腕说道:“王爷,我等在此恭候大驾已经多时了。皇上有令,请王爷带领几位亲随,由下等保护入城……”这几个人说完了话,就很恭敬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那里等待着哥书理的回应。

要说哥书理那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只是听到了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他就知道圣武皇帝对自己还是有颇多的顾忌的(废话,你带了那么多的人,明火执仗的在人家家里晃荡,人家怎么能不害怕你呢?就是有人这样的在你家里转悠,你也是会感到很害怕的。),所以才会使出这么一招来,让自己就是有再大的力气也使不上。虽然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对宗主国怎么样,但是看到对方对自己是如此的顾忌,哥书理不禁开始洋洋得意了起来。哪怕现在就是要他光着身子进城,他都不会感到有什么介意的。如果宗主国要他脱光了进城的话,那就是说明宗主国的人已经对他害怕到了极点,也就是在向天下的人宣布,宗主国上下的所有人都害怕自己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地步。不过圣武皇帝才不会上他这样的算呢!为了防止哥书理会做什么手脚,他就特地派人来“保护”他进入拿­骚­。

哥书理见对方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那么自己也是不能够怯场的。于是就见哥书理转会了身去,跟自己手下的将军交代了两句,然后就跟着宗主国的人朝拿­骚­城里走了过去。看着哥书理朝拿­骚­城走去的时候,他手下的大将军就率领着东丹国的士兵往后退去。等来到了一个不妨碍任何人的地方以后,他们这才安下了营寨来。也许是为了向宗主国人表现一下自己的良好素质,所以东丹国的人该表现的都表现了出来。

的确,东丹人在别的地方人的心目中的形象都不怎么样。好象整个东丹人就只会杀戮和奴役别人,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做好事的人。而这一次却有可很大的不同,就见东丹的人都表现出了很高的素质来,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一件事情。也许就是通过了这些人的表现,宗主国的人开始改变了对东丹人的一些看法。其实这也就是一个表面的现象,为了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力量,哥书理自然是要把素质最高的军队给带出来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军队都被人成做是土匪什么的,这个名声可实在是太难听了。

再说哥书理在宗主国人的陪同下,一路的来到了皇城的脚下。当哥书理来到皇城脚下的时候,就见皇城的大门洞开,这可是最高的接待礼节了。等进入了皇城的正门以后,哥书理他们一路经过三直门来到神武门,再通过神武门来到三策门。过了三策门就是柬策门。这一路哥书理所走的路,也是宗主国里所能够给出的最高待遇了。一般来说,外国的使臣来访,是不可以走一条直路见到皇帝的。在见到皇帝之前,皇宫里面的人会带着使臣在皇宫里先绕上一圈然后才能够来到皇帝的面前。这一次哥书理能够直接的来到皇帝的面前,就说明圣武皇帝已经对他是很不错的了。

虽然这个话说的是很轻松的,可是就这样的走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你可别看哥书理是故意在一大早来到拿­骚­城前的,可是当他来到圣武皇帝面前的时候,却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首先哥书理他们骑马也只能够骑到皇城的门口,等来到了皇城的门口他们就不得不换乘车子才行。而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却是骑着马一路在他身边护送的。这都是皇宫里的规矩,根本就不能够轻易的改变。这人要是坐上车子的话,行走的速度可就很难说了。好在哥书理在这一路上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饿也就让他饿一点好了。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也不可能把人给饿死的。所以就是坐在车子上,在皇城中行走的时候,哥书理还故意的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好让自己仔细的看一看周围的环境。

有人看到哥书理这个样子就一定会问,难道他故身一人进入皇城,就一点也不害怕么?那毕竟是圣武皇帝的地盘,早就想把他除掉的圣武皇帝,完全可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干­掉的。其实哥书理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担心,因为他也自认为很了解圣武皇帝。虽然圣武皇帝很希望自己死掉,根本就不会象自己一样在那里跟自己玩游戏。但是圣武皇帝是一个聪明人,就算是要自己死,也不会让自己死在来往东丹与宗主国之间的一路上,更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在皇城里。就算是自己想自杀,圣武也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救过来的。毕竟一个藩王死在皇城里,传出去的话实在是不好听。大家都一定会猜测,肯定是因为皇帝有了见不得人的目的而害死了藩王。这样一来,不仅会让皇帝失去老百姓的心,也会让别的藩国对他有所顾忌。甚至把一些藩国给逼急了,他们还有可能会联合起来想皇帝发难。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圣武皇帝再聪明,也未必有办法能够解决。圣武皇帝是一个聪明人,有很多事情是自己想都不要想,他就会主动的想到的。所以哥书理这一路过来,也就是行走在道路上的时候有些提心吊胆的,可是一旦进入了皇城,他反而倒什么都不害怕了……

也就是在哥书理见到圣武皇帝的时候,圣武皇帝早就已经摆好了酒席在等待着他了。今天是一个很难得的日子,所以圣武皇帝例外的奢侈了一下。虽然此时的菜都没有上来,但是事先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光是看那个菜­色­,就有十五、六道之多。如果说就只有两个人吃这么多的菜的话,那不是奢侈还是什么呢?

当圣武皇帝看见哥书理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的亲热。还是哥书理出现在他的视野内的时候,圣武皇帝就已经十分热情的迎接了上去。等到两个人面对面了以后,圣武皇帝就主动的把自己的两只手都伸了出去,似乎是要和哥书理握手的样子。哥书里看到了这个情况,他也主动的把手给伸了出去,和圣武皇帝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虽然这一切的亲热都显得很假,毕竟还是要做出给人看才行。等到握完手以后,就是紧紧的拥抱了。看那两个人拥抱的样子,就好象是恨不得这就能够拿出刀来把对方给­干­掉才好。

等到一切的见面礼结束以后,圣武皇帝就开口对哥书理说道:“你来了就好,我等你已经等了好久了。里面的饭菜已经准备好多时了,我们这就进去一起随便的吃一些什么吧……”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拉着哥书理的手往里面走去,而哥书理也很顺从的跟着圣武皇帝往里面的房间走着。

等二人来到了里面的房间以后,那些在一旁侍侯的人一看到,立刻就做起了上菜的准备。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古德拉斯的北边都是很冷的,有的时候冬天也会下雪。但是古德拉斯的南方,费尔利地养却是很温暖的,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雪是什么样子的。正是因为天气很冷,所以各­色­的菜式根本就不能够上来,只有等着客人的到来,才能够上菜。

在古德拉斯吃饭的桌子上,也是有着它的规矩的。如果只有主人和客人两个人吃饭的话,主人和客人就必须面对面的坐着。而这一次圣武皇帝却破了例,他还就是专门的和哥书理并肩而坐。这可是再一次的对哥书理的恩遇啊!如果是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圣武皇帝在拉拢哥书理,甚至是想用如此的恩遇来改变哥书理。其实圣武皇帝和哥书理的心里读很清楚,这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一套把戏而已。圣武皇帝为的就是要让天下的人知道,他是多么的礼敬藩王,好收取天下人的民心。

饭桌么,自然是要用来吃饭的,做其他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的方便了。所以在饭桌上,圣武皇帝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跟哥书理拉着家常,比如说他结婚了没有,还有就是身体好不好,以及一些东丹国民间的事情。在那个时候的人是最关心农业的,所以这些年东丹国的收成怎么样,也是圣武皇帝最关心的事情。其实东丹国根本就不依靠自己的农业收成生存,他们依靠的就是掠夺别人的土地,再把别的国家的人变为自己的奴隶,来为自己种植粮食。所以东丹国的收成好不好,甚至就连哥书理本人都说不太清楚。如果是今年歉收了,他们会想办法去抢,却不会拿出一分钱来去购买粮食。就是因为圣武皇帝的问话,有很多是不太好回答的,哥书理也只有在那里含糊着应付一下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五节

第五节

虽然圣武皇帝的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却喜圣武皇帝并没有再问一些让哥书理感到难堪的问题了。也就是在吃过了饭以后,圣武皇帝就陪着哥书理在皇宫里面转了起来。哥书理虽然在拿­骚­城里也居住了不少的年头,但是对于皇宫长什么样子,他还真的就不是很了解的。在他的想象当中,这个皇城最多也就和他的王宫差不多,最多是比自己的王宫再大一些,再豪华一些而已。可是今天他跟着圣武皇帝在皇宫里那么一走,他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么的大、有多么的豪华。

皇宫这里面的陈设,可以说是任何一个藩国的王宫都比不上的。也别说是那些雕梁画栋的建筑,就是城墙上那鲜艳的颜­色­,就是自己那里所比不上的。一般来说,很少会有藩王会把王宫的城墙也图上颜­色­的。一般来说,各个藩国的王宫宫墙都是砖石土灰­色­。而古德拉斯的皇宫毕竟是天下的唯一,所以这里的宫墙也都是有颜­色­的。而这里城墙上的颜­色­,多数都是皇宫中雄居天下的红黄的霸气之­色­,让人看了就感到羡慕。把这里的一切看在眼里,哥书理恨不得这就能够进入皇宫,在皇帝的宝座上坐一坐才好。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哥书理的心理活动,但是他完全没有把这一切都表露出来。

即使是哥书理并没有说话,可是圣武皇帝看到他那个样子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可是现在不是两个人斗气的时候,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随意的向哥书理介绍着这里的情况来。由于皇宫很大,所以要想带着哥书理把整个皇宫都走上一遍,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能够给哥书理看的地方,也就是皇宫里比较奢华,或者是最奢华的地方。而那些必要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要害的地方,是碰都不可以让他碰到的。

即便是很随意的走走路,哥书理也没有觉得自己看到多少的东西,天便已经黑了下来。其实当哥书理进入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快到下午的时候,等他们吃完了饭,自然就是下午了。由于来的是客人,所以就得招待客人和自己同坐一辆车子。为了对自己的科技保密,来人的时候都是使用畜生拉了车子走路。哥书理就是坐在车子上,一边入迷的听着圣武皇帝对皇宫的介绍,一边的往前走着,在不知不觉中天就要黑了下来。

虽然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有被消化掉,可是到了时候却是得吃饭的。即便这只是为了要给别人一个面子,你也必须勉强的应付一下。再说了,这可是皇宫。而自己面对的又是皇帝,自己就必须为天下的人做一个表率。只要自己能够获得宗主国以外的民心,那也就是到了能够成大事的时候了。正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哥书理才不得不十分勉强的应付着眼前的一切。有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只要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就可以忍辱负重的等待机会,哪怕这个时间是很长很长的,几乎是看不到边和希望的,他都要耐心的等待……

眼看着就要吃晚饭了,圣武皇帝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他知道自己和哥书理在中午的时候都吃的太多,下午又是坐了车子游览了一下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进行消化。于是他便决定在晚上的时候,请哥书理吃一顿小吃。这样一来,大家都不需要为过多的食物而产生什么负担,也不会对食物造成浪费。于是圣武皇帝的这个提议才一说出口,哥书理立刻就欣然同意了圣武皇帝的建议。毕竟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要是吃坏了肚子的话,那也是自己倒霉,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

车子,在一个很­精­巧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由于此时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而此时皇宫里的灯并没有完全的打开,哥书理也没有看清楚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这也许就是圣武皇帝特地安排的吧。因为他在得到消息以后,就已经开始做好了针对哥书理的计划。虽然哥书理也已经感觉到,更是清楚的知道圣武皇帝要对付自己。但是他并不知道圣武皇帝会怎样的对付自己,于是他就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随时应付圣武皇帝的计谋。这一次哥书理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的准备。哥书理很清楚,圣武皇帝应该还在为自己轻松从宗主国走脱而感到恼怒。只要他一个不高兴,自己可就得留在这里陪东丹国的那些人质了。虽然自己还带了十万人来,可那也只是做一做样子的。他们的手里毕竟是没有补给的,只要过了三天的时间,他们就会不战自乱。再说了,圣武皇帝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带了这么多人来的,他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就自己那么一点人,真还不够人啃的。这好在是圣武皇帝还不至于为了自己一个藩王而得罪了天下的藩王。毕竟现在天下的藩王都看着圣武皇帝的一举一动,这虽然说别人的事情跟自己无关,可是别人的遭遇就是自己的镜子,而自己也有可能就是别人的翻版。为了不当别人的翻版,为了不会成为下一个倒霉的人。所以只要圣武皇帝做的有什么稍微过分一点的地方,藩国就有可能会起兵来攻打宗主国。

圣武皇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就这里面的道理他会不懂么!虽然东丹国只是假意的屈从自己,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谋利益。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形成了对宗主国的一定向心力。只要一些藩国的老百姓在藩国君主对宗主国假意的迎奉下,能够重新重视起宗主国来,开始把心往宗主国投入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就算是受到成效了。至于自己和哥书理之间的也就是私人的恩怨,而和东丹国之间的事情,则是要做一个长远的谋划了。毕竟东丹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去对抗人家强大的军力,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在晚宴上,圣武皇帝为哥书理和自己安排了一个最平常的,也是最无聊的节目——歌舞。在那个时代,也许就是歌舞的表演是最长见的了。其他的节目不是太低俗,就是让别人看不懂的地方节目,大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虽然是对这样的事情很不敢兴趣,却也只能够应付一个场面。虽然吃饭的只有两个人,但是看着这两个人吃饭的,却是全天下人的眼睛。这可不是可以疏忽的事情,一旦有个什么不对头的,就可能会发声大事情。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圣武皇帝和哥书理都显得十分的小心,就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

这晚饭虽然只是一些小吃,你也不能够三口两口就把它给解决。因为这是在正式的场合之下,哪怕是再不成体统的东西,你都必须拿它当作正餐一样慢条斯理的把它给吃完。等到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吃完晚饭的时候,圣武皇帝这才把歌舞给撤了下去。眼见着歌舞被撤了下去以后,哥书理那一头也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是歌舞么,他在东丹是看的多了。虽然随着地域的变化,歌舞的风格也会有一些变化,却还是脱离不了歌舞的范畴。这歌舞那里不能看,非要在这里看么?这万一是因为看歌舞看的太入迷而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话,不仅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还有可能惹下天大的祸事来。反正此刻的哥书理还有很多的心事,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样的歌舞。

古代的人,生活十分的枯燥,并没有多少的娱乐项目。虽然现在已经是吃过了晚饭的,但是这就要去睡觉的话,确实是嫌太早了一些,所以圣武皇帝就开口吩咐道:“现在为时尚早,一切从人就此退去,我有一些话要跟哥书理大王交谈,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你们这就退下吧……”

那些从人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就算是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退下去,这毕竟是皇帝的命令。不过就说圣武皇帝的那个身手,还能够栽在哥书理的手上么?虽然哥书理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是他并不会什么功夫。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是单凭他的聪明的话,就圣武皇帝的智慧也足够对付他了。所以在那些从人退下去的时候,他们都表现出了很高的素质,在退场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哥书理也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这么轻易的就摒退所有的从人。难道他就不害怕自己会谋杀他吗?不过哥书理再回头想一想,就自己的那么一点本事,根本就奈何不了圣武皇帝分毫。再说了,虽然从人是退了下去。可是在们外守护的侍卫都还在,因为皇帝在这里,他们必须把这里的大门给把守的严实一些,避免有人会随意的闯进来。除了在门口守护的士兵以外,这里的巡逻队的出现也突然变的频繁了起来。似乎这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六节

第六节

本来当哥书理看到圣武皇帝摒退了所有的从人,他还有些从内心里感激这位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当他转过念头来一想,就自己的那一点智慧,最多和圣武皇帝也就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如果是论拳脚身手,那可就是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了。就算是自己的手里拿的是上古神器,也不可能杀的了圣武皇帝,他还需要担心什么呢?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说,是圣武皇帝斗不过自己,可门外还有那么多的士兵呢。只要看见形势不对,他们随时都会冲进来把自己给解决掉。哪怕是一个不行的话,那么多的人总算是可以了吧。也许圣武皇帝此刻正巴不得自己的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好当场把自己给拿下治罪。这样一来圣武皇帝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再怎么处置自己,天下人都是不会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实在不行,也许圣武皇帝会把什么东西安在自己的手上,给自己强加一个罪名。哥书理是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

这个哥书理还真是多想了,圣武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他怎么样。毕竟哥书理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自己会怎么样对待他,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睁大了眼睛看着的。越是在这样的时刻,自己就越是应该表现的博大和宽宏。现在的问题关键是,应该怎么样笼络着这位藩王的心,暂时的利用他多为自己,多为宗主国做一些事情。哪怕就是利用他为宗主国摇旗呐喊也好……

圣武皇帝见到该走的人都走了以后,他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长出了一口气对哥书理道:“这些人总算是走了,我这里就可以放松一下了……你可别看他们是看着你,其实更重要的是要看着我。只要我这里做的事情出了一点的小毛病,他们都会在你的身边说个不停。面对这些人,我已经感到很厌烦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太过拘谨的场合,所以我就把他们都给摒退了……”圣武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对哥书理说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随即圣武皇帝又自己揭示了谜底来道:“其实我是在想,现在长夜漫漫,如果不找一点事情来做的话,实在是太无聊了。我看,我们不如就下一局棋,来度过这漫漫长夜吧……”

哥书理真的就没有想到,圣武皇帝把那么多的人都摒退了,就是为了要和自己下上一局棋。似乎自己刚才的想法都错了,也许这只是一个圣武皇帝所使用的小计谋也说不准。不管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的才好,可不要落下什么把柄在人家的手里才好。所以哥书理就在那里低着头思考着应付的办法,而没有当时就回答圣武皇帝的问题。哥书理这么一思考,他就错过了回答问题的最佳时间。

圣武皇帝见哥书理听了自己的提议,就在那里思考起来,似乎也没有心思回答自己的样子,他就笑着开口对哥书理说道:“我们上一次下棋,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甚至都有一些记不得,当时究竟是我输还是你赢的了。为了重复一次当年的回忆,为了能够展示一下自己,为了能够验证一下自己的棋艺进步与否,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陪我下上那么一盘,就在这个棋盘上,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一方的霸主。我们两个都只是最普通的朋友,所谓的也就是棋局上的一番长短,根本就不需要计较任何的得失……”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哥书理就知道自己是不得不答应的了。这已经是骑虎难下的事情了,人家为了避免别人的打扰,可是把所有的人都摒退了下去的。现在人家要和自己下棋,自己就应该给人家这个面子。虽然圣武皇帝也说他自己不是皇帝了,让自己也不要把自己当作藩王。可那也是下棋时候的事情,现在只要是自己没有答应和人家下棋,甚至是答应了和人家下棋,还没有坐到棋坛的面前,人家仍然是皇帝。只要人家是皇帝,那一句话就是金口玉言,说出口的就是圣旨,自己是非遵守不可的。于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哥书理,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圣武皇帝的要求。

圣武皇帝见哥书理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十分高兴的开口喊道:“来人!给我布置棋坛,再找两个棋证来……”圣武皇帝的这一句话刚出口,底下的人立刻就有了行动起来。

要说古德拉斯这个下棋的事情可是很讲究的,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夫随便找一块地,在地上画一个格子就可以下棋的。因为在古德拉斯,下棋是一件很严肃和高贵的事情,一般的平民是很难享受到的,就好象高尔夫是有钱人的游戏一般。虽然那些平民也经常的下棋,也喜欢下棋,可是在互相之间的称呼之中,也只是“嬉戏”而已。虽然你下的棋路和规矩,还有使用的棋盘和棋子的标准都和贵族的是一样的,都不能够算是下棋,而只是“嬉戏”而已。

正是因为下的棋很讲究,那么它的一切用具都是十分的讲究的。首先就说这个棋坛吧,它就不是一件一般的东西。首先,制作一个好的棋坛,有两大种材料。制作棋坛的材料,要么就是黑­色­的大理石才,要么就是深­色­的沉重木材。如果选择的是木材,这块材料必须是有着天然的接近大理石的颜­色­。有了这样的材料,你就必须把他先打造成一张桌子的模样,然后才能够在上面刻线。等到线刻好了以后,再用黄|­色­的扑粉填补线槽。等黄|­色­的扑粉­干­了以后,还得用红­色­的扑粉再填补一遍。等到红­色­扑粉填补完毕以后,必须要让人用手摸在棋坛上还有凹凸感才行。等到上面的一切加工完毕以后,就必须给棋坛上桐油。这必须是上好的桐油,要反复的使用晒­干­,使桐油完全的被棋坛所吸收。等到桐油被完全吸收以后,剩下的就是打磨的工夫了。由于棋坛的要求很高,只有经过往复的打磨,把桌子打磨的很光滑,要光滑到滑不留手才行。由于下棋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所以棋坛上除了材料本身无法被弥补的痕迹以外,是不能够做任何装饰的,所以也省了一些工夫吧。如果是遇到了一个雕刻上了花纹的棋坛古董,那就有可能是假的了。

等到棋坛搬上来以后,座位也都安放好了。圣武皇帝就和哥书理面对而坐,摆好了一个姿势。就在二人摆好了姿势以后,立刻就有人端上来两个水盆,为这两个人洗手净面。等这一切都做好了以后,水盆被端了下去,又有人上来在二人的面前点上了一盘香。您可别小看这盘香,它的名堂可大了去了。这种香的名字叫作“乌龙去木”,是一种上等的名贵药材­精­心提炼而成。只要人闻到了这种香位就会感到神清气爽,大脑的思维被调动到了最敏捷的状态。

如果是再正规一点的,就是在两个人下棋的时候,还必须有人在旁边弹琴给他们听。这个弹琴的人所弹的琴,必须是三十五年生的黄杨木,再镶嵌了上等的其他名贵木材做辅料,以及南海“龙吻鱼”的筋来做琴弦才可以。而且这个弹琴的人还必须会弹一些和下棋有关的,声音比较深沉的曲调。如果是一只曲子弹完了,就必须换一首更长的,绝对不能够又任何的重复。还有就是下棋时所弹的曲子,必须是由短到长,而且始终是那么舒柔低沉的才行。

你可别以为,有了上面的那一些,就算是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要做的呢,比如在二人下棋的时候,还必须有棋证才行。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把下棋的人所走的每一步棋,都牢牢的记录下来。等到两个人的棋下完了以后,这两个棋证把自己所记录的东西都拿出来,必须要对的上才行。虽然记录是用本子的,可是你的手眼也必须要很快的。如果是错了任何的一步,都可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古代的棋证可是提着脑袋­干­活的,只要是惹恼了其中的任何一位,自己可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正是因为下一个棋要走那么复杂的一个过程,还要使用如此名贵的东西来做陪衬,所以在古代的古德拉斯,下棋才成为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对于皇帝和藩王这样的贵族来说,他们从小就是接受那样的教育的,根本就没有办法体会到自己下棋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反正下棋也就是这样下的,一直都是那么下的。天下的人也是知道的,似乎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即便是有,他们也未必能够听的见。)。下棋就是下棋,只要是在下棋的时候,下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就可以不再管他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七节

第七节

下棋就是下棋,只要一进入角­色­,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必再管。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圣武皇帝和哥书理两个人就正式的拉开架子,准备好好的斗他一番了。由于哥书理是客人,所以圣武皇帝就很客气的让他先行,也不知道哥书理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见到圣武皇帝的谦让以后,他连客气话也没有说上一句,就先行的“掷”出一子。(在古德拉斯,下棋出子称为“掷”。比如说某某人,第一子“掷”出何方云云……)

古德拉斯的棋是有着很大的规矩的,首先他的棋坛是一个大概55厘米乘80厘米的桌子。在桌子上面有着经纬交错产生的格子。但是就是在这些经纬线上,还有着很大的讲究。一般来说标准的棋坛分为两种。一种是412条纬线和624条经线。还有一种是523条危险和615条经线。你可别看这两种棋盘的数目不同,可是在古德拉斯人看来,经线和纬线的总数都应该是在1038条才对。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这里面还有一些说头……

由于古德拉斯的棋是出自对天象的占卜,而负责占卜学的有四种职位,分别是“棋”、“盘”、“罗”、“列”。“棋”是负责对天象的观察,然后把天象的变化刻在石头上作为记录。而“盘”负责的是利用以往的天象记录,在石头上推算出天象的演变。而“罗”则是利用随机拣来的山石,花草和树的枝叶等,以一定的规律摆出来,而推算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列”则是用火烧龟甲和骨头,依靠它们的裂纹来推算事情的变化。有的时候,“列”还会把一些随机拣来的一些树木的枝叶花草按照一定的顺序摆放,然后用火烧它们,依据火势的发展而预测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由于古代的时候人们都没有姓,作为占卜行业的人,便用自己的职务当作了自己的姓。而最巧合的事情是,棋并不是研究天象的“棋”和“盘”发明的,反而是“罗”和“列”发明的。因为长时间对别人的观察,“罗”发明了类似的象棋,而“列”则发明了类似的围棋。这也许就是长期的麻木于自己的工作之中,而无法对自己的工作有所创新和尝试的原因了吧。

但是要说到经线和纬线相加的数目为什么是1038呢,这里面还是有讲究的。因为古德拉斯人认为,天数的变化始终是超不过1038的。这1038就代表了一个极大的变数,它可以衍生出万物的运动规律。也就是说,这1038就代表了世间万物。所以棋盘上的总数是不能够超过1038这个极限的。但是第二种棋盘却足足的多了一百线,那是因为这多出的一百线是虚线,是完全被包括在1038线里面的。它们可以说是1038的衍生物,是用来给大家一个更大的施展空间的。一般来说,大家都喜欢在虚线的范围里使用虚实之术。只要对方上当了,这里就可以成为杀伤对方的最强阵脚。以上我所说的线都知识运行线,是按照星空图的分布所设置的。这些线都是很细却很清晰的被雕刻在棋坛上的,真正能够用来走棋的线却是88乘55根。如果这样看,似乎那么多的线一下子就成为了摆设。但是古德拉斯人之所以要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和意义,也许是为了缅怀先祖的这项发明吧。

就是下棋的格式和其他的方法,也有两种分类。一种是以兵士为主,双方各持一千子,以棋盘为战场。在吞并掉对方的棋子以后,都做暂时的保留。等到比赛结束以后,再看各自损失的多少来定输赢。如果有一方在比赛的中途就已经把棋子给消耗完了,那么他就可以提出和对手互相交换“俘虏”然后再战。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依据棋盘上自己所占地盘的大小来论输赢。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对地盘小的,还有实力再战的人有一些不公平。而这一起,为了能够有争夺江山的感觉,圣武皇帝特地就选择了和哥书理每人各持一千子,来个问鼎天下……

现在圣武皇帝见对手出招了,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了下来。这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在棋坛上战斗了起来,虽然这场战斗来的很激烈,却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结束了。也不知道是哥书理因为想什么心事而心不在焉,还是他成心的就想输给圣武皇帝这一棋,他真的就是输了一棋给圣武皇帝。圣武皇帝看出哥书理是在故意的让自己,他就知道下这样的棋已经是即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的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准备出言来激励哥书理一番……

只见圣武皇帝好象是无心一般的开口说道:“哥书理,我们不但是朋友,更是难得的知己。有很多的事情虽然并没有说明,但是大家各自的心里都是很清楚的。我觉得你这个人做事,有的时候也太小心了一些。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你都是显得无比的小心,就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情,把什么把柄留在别人的手上。就连在这小小的棋盘上,你都要保留自己的想法。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够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吗?我真的想问问你,你当年的豪情壮志都到哪里去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棋盘而已,在这上面所进行的不过是一场游戏,没有人会当真的。难道你就不想在这么一个虚幻的地方施展一下自己的能为吗?假如连这里你都不愿意施展的话,恐怕以后你也未必会有什么机会施展了。”

哥书理似乎是为圣武皇帝的这番话所动了,就见他在听到圣武皇帝所说的话以后,就把眉毛一挑道:“皇上,也许您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最感到痛苦的是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对手。即便是下棋也是一样的,如果连这样的乐趣都找不到对手的话,实在是太难过了。就是在我那里,大臣们都慑于我的威势而不敢正面的和我对局,就害的我在您的面前也是如此的畏首畏尾。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也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根本就不需要把它当真的……”

听到哥书理如此一番的表态,圣武皇帝是高兴到了极点。毕竟他在宗主国里,也很难找到一个象样的对手。很多的时候都是大臣让着自己,就是和自己的小兄弟在一起下棋,虽然他们都是很认真的,也想赢自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那样的水平。现在是难得遇到一个哥书理,又十分难得的让他同意和自己真的来上一局,圣武皇帝又怎么会不感到高兴呢?所以就见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把棋坛上的棋子一推道:“好,这就让我们认真的来上它一局。虽然我们都还没有本事问鼎于天下,却可以在这里一展身手,还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哥书理也再一次的打起了­精­神来,做好了再一次应战的准备。而此时就是棋证忙活的时候,虽然两边都暂时的推了棋,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就是在人家空闲的时候,他们还得把棋坛给收拾­干­净了才行。这一番的收拾可不简单,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结束的。首先是要归置好两边的棋子,然后就是重新的为二人净面和点上新的香才可以。

等到要再一次出手的时候,哥书理是显得格外的凝重。也就是在这一次,哥书理想好好的跟圣武皇帝争一个长短。也许圣武皇帝说的很对,有的时候自己实在是太小心了。现在这一局棋就有可能是一个将来要面临的战场,作为一个想要夺得天下的人来说,在这样的战场上是不可以输的。如果输掉了,不仅是意味着身败名裂,更意味着自己不再有活路了。现在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自己可以把这一局棋看做是争夺天下的战场。而和自己“争夺”天下的人,却又是自己最喜欢作为对手的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既然是机会难得,就不可以让它轻易的逝去。于是保持着十分谨慎态度的哥书理,在认真的思考了很久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第一步……

哥书理的第一步棋,是圣武皇帝等待了很久的。因为这第一步棋的好坏,是至关重要的。只要是这里走错了一步,开了一个坏头的话,你剩下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现在哥书理经过如此细致的思考他才走出了这么一步,圣武皇帝自然是要看一个仔细的。如果人家的第一步走的很成功,而自己的第一步没有走好的话,那就意味着给别人占了先机,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虽然自己占据了主场的优势,却也未必能够把整个局势都扳回来。所以圣武皇帝也要认真的应付才行……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圣武皇帝见哥书理终于走出了第一步,他立刻就十分的观察起来,想要好好的分析以下目前的形势再走出自己的第一步,为自己开一个好头。等圣武皇帝集中­精­神一看,却没有想到哥书理还是头上来第一子便占了天眼之位。这个天眼之位位于棋盘的中央,也被称为天庭,天枢等,就说明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人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占据这个位置。一种是根本就不会下棋的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所以才要抢先占领这个位置。可是他并不知道,虽然这个天庭之位可以俯视天下傲为自尊。可是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天庭就有可能会被对手变为百死之地,根本就没有伸展的机会。而另外一种会在一上来就占领这个位置的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他有自信能够在对手面前游刃有余,根本就不会害怕对方的围追堵截。

而今天的哥书理就是这么一个高手,所以他才敢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使出如此厉害的一招来。也就是他的这一招,也足够震慑圣武皇帝的了。也就是哥书理的这么一闹,圣武皇帝还真的就不敢轻易的出手了。虽然一般来说,只要天庭位置被占据,就应该赶快的想办法把它给堵死,让这一只路无法生存。但是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哥书理正是要让自己这么做。只要自己一堵截哥书理的这一路棋,哥书理就会带着自己绕弯弯。等到自己被绕的筋疲力尽了,他再跳出这个圈圈,再在别的地方重新组织一片战场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被围困的就不再是哥书理而是自己了。为了不让哥书理的计谋得逞,圣武皇帝就必须在一个地方先组织起自己的一方阵线,等阵线集结完毕以后,才能够好好的跟哥书理争斗一番。

为了集结自己的阵线,圣武皇帝就特地在自己面前的地角的位置上落下了一颗子来。所谓的地角,只是相对于天庭而言的。虽然天庭只有一个,而地角却有四个。所以只要把地角的位置组织好了,就可以轻易的包围哥书理一步步的把他给吃掉。但是要想一下子把四个地角全部占领,就有可能会造成战线过长,而导致手足无措的局面。只要对方猛攻一个角位,就可以轻易的冲破自己的防线。所以能够立于地角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哥书理见圣武皇帝这么快就对地角实施了占领,而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那一套,他就知道圣武皇帝是不会再上自己的算了。虽然这个天庭是被自己占领了,只要对方不跟着自己走,它就成了一个死废之角。如果利用的不好,很快就会被对方所吞噬,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守。正是因为天庭四通八达,根本没有什么险要可以把守,才成为了很多人的忌讳。如果现在的哥书理再转换一个方向把守的话,这个天庭的位置就更是必死无疑的一子。将来这个位置就可能成为圣武皇帝向自己本部进攻的一个跳板。既然自己已经这么做了,就不能够让别人轻易的搭成这个跳板,所以哥书理就必须先在这里组织起一片防御来。

圣武皇帝本来是计划,哥书理见自己没有追逐他的步伐,就会暂时的放弃天庭位置。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自己一在棋盘上站稳脚跟,立刻就可以对他发动凌厉的攻势了。可是出乎圣武皇帝意料的是,哥书理并没有着急着再开辟一块疆土,而是先在天庭的周围编织起一块防御阵地来。只要他这一块防御阵地一编织好,就可以安心的再开辟一片疆土了。哥书理这么一搞,就连他面前的两个地角之位也被防护住了。有了自己面前的两个地角做依托,自己就等于是有了退路。而圣武皇帝也不敢轻易的跑到人家的后院里去瞎搞,虽然哥书理还在编织天庭的防线,他却可以随时的回头把后院中的火苗给扑灭掉。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先站稳了自己的脚跟再说了……

等到圣武皇帝在自己面前的地角站稳了脚跟时,哥书理不但已经把天庭的防线编织好了,还开始在自己面前的地角另外的开辟了一块疆土来。依据目前的形势,似乎是圣武皇帝的地盘已经被急剧的压缩。只要等哥书理把自己的地角防线再一搞好,他随意的一个进攻就有可能会让圣武皇帝造成很大的损失。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圣武皇帝不得不小心的应对。

即便是说好了输赢论断的方法,这一局棋还有两样的下法。其中的一种下法是,把棋子填补于棋盘纵横交错的线段之间所形成的格子里,另外一种就是把棋子放在线段交错的点上。虽然看上去下棋的布局和方法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在格子里下棋就会让人花眼,也没有在点上布置战线来的有气势和威风。所以圣武皇帝和哥书理就是约定了在点子上下棋,为自己和对方都弄出一点气势来。也就是在两个人下棋组织阵线的时候,无意间既然把打战时所使用的阵法都使用了出来。也许此时的圣武皇帝和哥书理都进入了一种幻境,此时的棋盘已经成为了这两个人争夺天下的战场了……

不知道怎么的,棋盘上的棋子在圣武皇帝和哥书理的眼睛里都发生了一种变化。只见圣武皇帝面前的棋子突然变成了成对的穿白­色­衣服的士兵,而哥书理面前的棋子却成为了穿黑­色­衣服的士兵。现在双方的士兵都在做着战斗之前的准备,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也随时准备着向敌人发起攻势。

也许是圣武皇帝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白­色­军团已经有了一些动向。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圣武皇帝是不动都不行了。如果到了这会再不动的话,哥书理那边一组织好,他可就要先拿自己开刀了。于是圣武皇帝的一只尖兵就悄然的出发了……

这一只尖兵全身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并不因为他们是用来试探敌人虚实而显得有任何的不妥。这一只军队显得­精­神奕奕,仿佛是一只很强的战斗队伍。面对这样的一只队伍,哥书理的黑军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只见他指挥一只小型的部队,迅速的向那只白­色­的尖兵冲了过去,希望能够在转瞬之间就消灭敌人,而是自己的敌人无法试探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

就当黑白二军准备交战的时候,黑军的将领似乎是有一些犹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不远处的大虚之线上出现了一只队伍。虽然暂时还看不清楚他们的标记,也弄不清楚他们是一只怎样的队伍。但是黑方的将领已经开始犹豫了起来,他可不想在轻易的消灭对方的尖兵之后,再别对方的部队所消灭。虽然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黑军的将领并不敢这就派人去弄一个清楚。因为只要有一个不小心,自己眼前的这只队伍就会有所折损。为了不让自己的军队有所损失,为了能够完全的消灭对方的尖兵,黑军的将领就不得不命令自己的士兵后退。

让黑军将领所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的士兵一后退,对方的尖兵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对方的士兵突然的从自己的身后杀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后退的道路已经被堵死,而前进的道路上又到处都是敌人。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黑军的将领只有指挥自己的手下和白军的战士勉力的一战。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在对方的包围圈合拢之前,在对方实力最薄弱的地方冲出一个口子来,带着自己的士兵安全的走出来。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人能够顾的了能够带多少的士兵出来了。反正是多带一个是一个了……

很快的,黑白两只队伍就混合在了一起,发动了一场很惨烈的混战。也就是在这一片的位置上,一时间到处的都是刀光剑影,喊杀声简直是震耳欲聋的。恼恨快的,尸体就开始成片的倒下。不过是片刻的工夫,整个战场上就开始遍布尸体了。再仔细的清点一下,似乎只有黑­色­的尸体是最多的,偶尔才能够看见一些白­色­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哥书理才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天庭防线竟然已经开始动摇。依照形势看来,似乎这就是命旋一线了。只要自己稍微大意一点,整个天庭防线就会被对方给攻破掉了。虽然天庭防线的崩溃不会对自己造成多么巨大的打击,但是失去了他,胜利就会向圣武皇帝那边倾斜了。毕竟那半壁的江山,在一瞬之间就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为了要保住自己的江山,为了要夺得最后的胜利,哥书理就必须罄尽权力去抗衡圣武皇帝的进攻……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圣武皇帝见哥书理终于走出了第一步,他立刻就十分的观察起来,想要好好的分析以下目前的形势再走出自己的第一步,为自己开一个好头。等圣武皇帝集中­精­神一看,却没有想到哥书理还是头上来第一子便占了天眼之位。这个天眼之位位于棋盘的中央,也被称为天庭,天枢等,就说明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人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占据这个位置。一种是根本就不会下棋的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所以才要抢先占领这个位置。可是他并不知道,虽然这个天庭之位可以俯视天下傲为自尊。可是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天庭就有可能会被对手变为百死之地,根本就没有伸展的机会。而另外一种会在一上来就占领这个位置的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他有自信能够在对手面前游刃有余,根本就不会害怕对方的围追堵截。

而今天的哥书理就是这么一个高手,所以他才敢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使出如此厉害的一招来。也就是他的这一招,也足够震慑圣武皇帝的了。也就是哥书理的这么一闹,圣武皇帝还真的就不敢轻易的出手了。虽然一般来说,只要天庭位置被占据,就应该赶快的想办法把它给堵死,让这一只路无法生存。但是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哥书理正是要让自己这么做。只要自己一堵截哥书理的这一路棋,哥书理就会带着自己绕弯弯。等到自己被绕的筋疲力尽了,他再跳出这个圈圈,再在别的地方重新组织一片战场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被围困的就不再是哥书理而是自己了。为了不让哥书理的计谋得逞,圣武皇帝就必须在一个地方先组织起自己的一方阵线,等阵线集结完毕以后,才能够好好的跟哥书理争斗一番。

为了集结自己的阵线,圣武皇帝就特地在自己面前的地角的位置上落下了一颗子来。所谓的地角,只是相对于天庭而言的。虽然天庭只有一个,而地角却有四个。所以只要把地角的位置组织好了,就可以轻易的包围哥书理一步步的把他给吃掉。但是要想一下子把四个地角全部占领,就有可能会造成战线过长,而导致手足无措的局面。只要对方猛攻一个角位,就可以轻易的冲破自己的防线。所以能够立于地角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哥书理见圣武皇帝这么快就对地角实施了占领,而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那一套,他就知道圣武皇帝是不会再上自己的算了。虽然这个天庭是被自己占领了,只要对方不跟着自己走,它就成了一个死废之角。如果利用的不好,很快就会被对方所吞噬,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守。正是因为天庭四通八达,根本没有什么险要可以把守,才成为了很多人的忌讳。如果现在的哥书理再转换一个方向把守的话,这个天庭的位置就更是必死无疑的一子。将来这个位置就可能成为圣武皇帝向自己本部进攻的一个跳板。既然自己已经这么做了,就不能够让别人轻易的搭成这个跳板,所以哥书理就必须先在这里组织起一片防御来。

圣武皇帝本来是计划,哥书理见自己没有追逐他的步伐,就会暂时的放弃天庭位置。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自己一在棋盘上站稳脚跟,立刻就可以对他发动凌厉的攻势了。可是出乎圣武皇帝意料的是,哥书理并没有着急着再开辟一块疆土,而是先在天庭的周围编织起一块防御阵地来。只要他这一块防御阵地一编织好,就可以安心的再开辟一片疆土了。哥书理这么一搞,就连他面前的两个地角之位也被防护住了。有了自己面前的两个地角做依托,自己就等于是有了退路。而圣武皇帝也不敢轻易的跑到人家的后院里去瞎搞,虽然哥书理还在编织天庭的防线,他却可以随时的回头把后院中的火苗给扑灭掉。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先站稳了自己的脚跟再说了……

等到圣武皇帝在自己面前的地角站稳了脚跟时,哥书理不但已经把天庭的防线编织好了,还开始在自己面前的地角另外的开辟了一块疆土来。依据目前的形势,似乎是圣武皇帝的地盘已经被急剧的压缩。只要等哥书理把自己的地角防线再一搞好,他随意的一个进攻就有可能会让圣武皇帝造成很大的损失。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圣武皇帝不得不小心的应对。

即便是说好了输赢论断的方法,这一局棋还有两样的下法。其中的一种下法是,把棋子填补于棋盘纵横交错的线段之间所形成的格子里,另外一种就是把棋子放在线段交错的点上。虽然看上去下棋的布局和方法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在格子里下棋就会让人花眼,也没有在点上布置战线来的有气势和威风。所以圣武皇帝和哥书理就是约定了在点子上下棋,为自己和对方都弄出一点气势来。也就是在两个人下棋组织阵线的时候,无意间既然把打战时所使用的阵法都使用了出来。也许此时的圣武皇帝和哥书理都进入了一种幻境,此时的棋盘已经成为了这两个人争夺天下的战场了……

不知道怎么的,棋盘上的棋子在圣武皇帝和哥书理的眼睛里都发生了一种变化。只见圣武皇帝面前的棋子突然变成了成对的穿白­色­衣服的士兵,而哥书理面前的棋子却成为了穿黑­色­衣服的士兵。现在双方的士兵都在做着战斗之前的准备,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也随时准备着向敌人发起攻势。

也许是圣武皇帝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白­色­军团已经有了一些动向。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圣武皇帝是不动都不行了。如果到了这会再不动的话,哥书理那边一组织好,他可就要先拿自己开刀了。于是圣武皇帝的一只尖兵就悄然的出发了……

这一只尖兵全身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并不因为他们是用来试探敌人虚实而显得有任何的不妥。这一只军队显得­精­神奕奕,仿佛是一只很强的战斗队伍。面对这样的一只队伍,哥书理的黑军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只见他指挥一只小型的部队,迅速的向那只白­色­的尖兵冲了过去,希望能够在转瞬之间就消灭敌人,而是自己的敌人无法试探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

就当黑白二军准备交战的时候,黑军的将领似乎是有一些犹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不远处的大虚之线上出现了一只队伍。虽然暂时还看不清楚他们的标记,也弄不清楚他们是一只怎样的队伍。但是黑方的将领已经开始犹豫了起来,他可不想在轻易的消灭对方的尖兵之后,再别对方的部队所消灭。虽然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黑军的将领并不敢这就派人去弄一个清楚。因为只要有一个不小心,自己眼前的这只队伍就会有所折损。为了不让自己的军队有所损失,为了能够完全的消灭对方的尖兵,黑军的将领就不得不命令自己的士兵后退。

让黑军将领所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的士兵一后退,对方的尖兵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对方的士兵突然的从自己的身后杀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后退的道路已经被堵死,而前进的道路上又到处都是敌人。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黑军的将领只有指挥自己的手下和白军的战士勉力的一战。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在对方的包围圈合拢之前,在对方实力最薄弱的地方冲出一个口子来,带着自己的士兵安全的走出来。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人能够顾的了能够带多少的士兵出来了。反正是多带一个是一个了……

很快的,黑白两只队伍就混合在了一起,发动了一场很惨烈的混战。也就是在这一片的位置上,一时间到处的都是刀光剑影,喊杀声简直是震耳欲聋的。恼恨快的,尸体就开始成片的倒下。不过是片刻的工夫,整个战场上就开始遍布尸体了。再仔细的清点一下,似乎只有黑­色­的尸体是最多的,偶尔才能够看见一些白­色­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哥书理才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天庭防线竟然已经开始动摇。依照形势看来,似乎这就是命旋一线了。只要自己稍微大意一点,整个天庭防线就会被对方给攻破掉了。虽然天庭防线的崩溃不会对自己造成多么巨大的打击,但是失去了他,胜利就会向圣武皇帝那边倾斜了。毕竟那半壁的江山,在一瞬之间就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为了要保住自己的江山,为了要夺得最后的胜利,哥书理就必须罄尽权力去抗衡圣武皇帝的进攻……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到目前为止,最让圣武皇帝感到得意的就是,自己利用了虚实线的重要。使自己的一只军队成为了从天而降的神兵,把自己的对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对方的天庭阵线就要不保,而那半壁的江山就要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便开始得意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一番的得意之下,圣武皇帝就更加催动自己的军队开始向对方的天庭阵线猛攻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和哥书理都变作了稳坐中军的大元帅。而他们手下所指挥的也不再是区区的一千士兵,而是生龙活虎的千军万马了。这一局棋走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各自之间就都没有了退路。如果不能够夺取整个的天下,就会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消灭掉。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就必须完全的消灭对方,夺取整个的天下才可以。而就此时的境况而言,似乎圣武皇帝已经是胜券再握了一般。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感到胜利将要属于自己的时候,哥书理却很平静的使出了自己的杀手。就在圣武皇帝的士兵开始逐渐突破天庭方位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黑军铺天盖地的就杀了出来。看那个情况,似乎是哥书理早就有了准备,只要天庭的防守吃紧,他立刻就可以调集别的地方的兵将过来支援。由于如此庞大的黑军突然出现,圣武皇帝的白军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到了这个时候,为了能够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们就不得不进行有计划的后退。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坐在中军大帐中研究着战事的发展时,突然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背后Сhā着白­色­旗帜的士兵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这个士兵十分紧张的开口说道:“启禀元帅……当我军将要突破天庭的时候,黑军突然杀出一只人马,将要把我们的军队给击溃了。还请大将军早做主张……”

圣武皇帝听手下的小兵如此一说,他惊讶的差一点没有站起来。即便是圣武皇帝没有真的站起来,却也已经看到他做出了那样的姿势。圣武皇帝没有想到哥书理还会有这么一手,在自己将要获得全线胜利的时候,他就杀出这么一只奇兵来。看来这个哥书里真是跟自己平手的人物,要想胜了他,就必须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应用上。现在的形势虽然很危急,但是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这也许就是哥书理的一个计谋,他要的就是自己派人出去援救被围困的兵马。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些损失,如果现在就跟哥书理决战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把握。也许哥书理就是等着要和自己决战,而自己现在什么利好都没有。而哥书理至少已经占据了天时和地利两个优好的条件,想要这就跟他斗,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虽然圣武皇帝暂时的落入了困境之中,可是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被围困的兵马。但是想要营救他们出来,光是依靠自己再投入大量的兵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要想解救他们,就只能够从别的地方去想办法。于是就见圣武皇帝仔细的看着地图,认真的寻找起一个个的突破口来……

虽然圣武皇帝很厉害,可是面对着敌人强大的攻势,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只要圣武皇帝迟疑一秒,他手下的士兵都要有很大的损失。照目前损失的速度和情况来看,他实在是损失不起了。既然在敌人的面前找不到突破口的话,不妨就跳到敌人的身后去看一看。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把目光投到哥书理阵营的后面时,他就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这是一个绝佳的进攻地点。只要自己把人手调到了那里,至少也可以让哥书理掉头策应。这样一来,就起到了围魏救赵的效果。虽然圣武皇帝并不知道什么围魏救赵,但是这点子还是由人想出来的。只要有了好的办法,你还管他是围魏救赵,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在决定了下一步的战略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命令自己手下的小兵道:“你立刻传令下去,让前方的人再坚守一阵,最好是不要跟敌人对阵。只要片刻的工夫,他们便可以脱离危险……”那个小兵在接到命令以后,立刻就退了下去。在这个小兵退了下去以后,圣武皇帝又开口命令道:“立刻派华景胜大将军带领一只人马,直接偷袭敌人的这个位置……”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把那个位置给指了出来。他之所以没有说出那个地点的名字,也许就是为了要保密吧。

这一下可就要轮到哥书理感到难过了。本来眼看着他的军队就已经完全的包围了圣武皇帝的前锋,他已经张开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圣武皇帝支援的队伍到来。只要他们一到来,自己就可以一口把他们全部吃掉。可是让哥书理想不到的是,就在胜利将要来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却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是在哥书理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有消息传过来。自己后方的补给线突然给圣武皇帝的军队所切断。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补给基地已经被圣武皇帝的军队所围困,只要自己的支援迟到一些,自己的补给基地就要落在敌人的手上。

虽然哥书理的补给基地是处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就算是被别人攻占了也不会影响到总部的运行。可是哥书理一旦失去了补给基地,那么他将会寸步难行。等到他再组织起一个补给基地的话,还不知道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情。也许自己的敌人根本就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所以哥书理所能够做的,也就是迅速的撤掉自己张网的部队,回头去驰援被围困的补给基地。由于哥书理害怕从前线掉回去的士兵来不及赶上,他就只有从自己的总部中抽调一些备用的士兵冲出去。

现在圣武皇帝的情况是,天庭附近的兵马就算是没有了危险,他们也已经几乎失去了战斗力。所以这里的士兵,根本就不会被哥书理看在眼里的。圣武皇帝就是利用了哥书理着急着回去救自己的基地,而暂时忽视了眼前的这些残兵败将的时候,他就命令这些人迅速的就地安营扎寨,图谋日后的发展。这样一来,圣武皇帝的士兵就算是扎下了脚跟来。等到哥书理的反扑完成以后,圣武皇帝的士兵便可以在天庭的位置上和他好好的对峙一下了。

最让哥书理感到气愤的就是,当他的先头部队赶到补给基地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圣武皇帝士兵的影子时,他自己的大本营又遭到了圣武皇帝的偷袭。虽然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圣武皇帝的士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略微的想一下,也可以大概的猜出来,圣武皇帝的士兵应该是从天庭防线的空隙中渗透进来的。最让哥书理想不通的就是,圣武皇帝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士兵,左一起右一拨的,似乎调派的就没有一个穷尽。其实他哪里知道,圣武皇帝的手里本来也没有多少士兵了。他现在只能够是利用自己手里的一些微弱的力量,在哥书理的阵营里左右的­骚­扰一番罢了。只要能够把哥书理的军队调动的疲劳到了极点,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在最让哥书理感到应接不暇的就是,到处都是圣武皇帝的士兵。到处都是那些士兵的­骚­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付才好了。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哥书理就只有拣最重要的地方保护了。似乎这就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哥书理几乎已经忍不住要把驻守天庭的部队撤回来了。可是那样一只疲惫之军被调回来又能够做什么呢?他们的回来,也只能够是凑一个数量,多一些人被敌人打倒而已。所以哥书理现在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咬紧了牙关,就是再困难也不能够调回驻守天庭的部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武皇帝的进攻突然减弱了。除了还有一些零星的­骚­扰以外,就已经没有了正规的战斗。就在哥书理偷着喘气的时候,他就开始揣测着,圣武皇帝是不是也在做着喘息。只要等他一恢复过来,立刻就会向自己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必须抓紧时间收拾手头的残兵败将。等到圣武皇帝再一次的向自己发起攻击的时候,自己也好有一些力气反抗一下。

此时的圣武皇帝也正如哥书理所猜测的一样,他的确是在整理的自己的部队。就是刚才那样的冒险一战,自己虽然是获得了不小的胜利,可是人员的减少,和战斗力的衰弱,都是他所面临的大问题。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军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就不可能再获得更大的战果。既然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就应该让自己的军队得到休息。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七章 第十节

第十节

虽然圣武皇帝出其不意的把哥书理打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的军队也已经到了疲劳的极限。如果不把这些问题给解决好,那么等到哥书理缓过气来,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为了不让哥书理抢到先机,自己就必须掌握主动,先把自己的士兵休整起来。圣武皇帝可不是单纯的在休整自己的士兵,就在他休整自己士兵的同时,还不停的­骚­扰着哥书理的部队。更有另外一方面,他的士兵也在加固自己的防线。也许哥书理会出自己的不意,来抢先攻击自己。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是不得不加固自己的防线的。

也就是在哥书理缓过劲来了以后,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布置在天庭的防线之前,突然的出现了一只圣武皇帝的部队。虽然这只部队,暂时对自己构成不了威胁,可是它随时都可能成为一只Сhā入自己心脏的尖刀。为了不让他对自己构成任何的威胁,哥书理就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把这颗钉子给拔掉。于是哥书理就聚集了自己的中坚力量朝天庭的位置开了过去,就连自己老家被­骚­扰都管不了。因为哥书理在此时他已经看出来,圣武只是派了少量的部队在对自己进行­骚­扰。他已经派了很有规模的部队去绞杀他们,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重新修补好天庭防线才可以。

圣武皇帝就知道自己对哥书理的­骚­扰是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的,所以他也在天庭的附近埋伏好了一只部队,就等着哥书理的到来了。也就是在哥书里的部队来到天庭位置附近的时候,他的两只部队还没有来得及见一个面,就被一只突然杀出来的部队给截断了。这只部队的出现不是很突然,也不是很难对付。可是要想消灭它,难就难在它是摆了一个阵势出现的。远远的看一下那个阵势的造型,似乎是金龙戏水大阵。要想破掉它,就必须使用破阵的法门。好在哥书理对阵法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在见到了这个金龙戏水阵以后,就迅速的指挥士兵破解了它,然后让自己的士兵摆出一个阵势来向圣武皇帝的阵地冲了过去。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哥书理不但轻易的破了自己的阵,还以阵势来对付自己。可是哥书理这么做,就是他算计的大错特错了。因为哥书理并不知道,圣武皇帝修行过“地行奇术”。在《地行奇术》上,有着很多奇特的阵法,是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过,见也没有见过的阵势。要是把那上面的东西拿到这片虚拟的战场上来,似乎圣武皇帝是有着极大的胜算的。正是因为有了极大的胜算,圣武皇帝才有了速战速决的想法。于是他也指挥着自己的士兵,一边破着哥书理所设的阵势,一边摆设出新的,奇特的阵势出来对付哥书理。

哥书理完全没有想到圣武皇帝是如此的厉害,他竟然一下子就摆出了那么多自己连见也没有见过的大阵来。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想要在阵法上比一个输赢的话,自己是一定要落败的。既然在阵法上自己比不过人家,那就得在其他的地方想出一个办法来。比如说……也就是在哥书理感到新的困难到来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圣武皇帝对付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偷袭。既然圣武皇帝能够偷袭自己,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够偷袭他?现在圣武皇帝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摆设阵法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注意到自己老家的情况。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偷袭的最佳时机。哥书理是一个敢想就敢做的人,他既然已经看出了门道来,自然是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的。于是哥书理就行动了起来……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实施在哥书理身上的办法,竟然又被他拿来对付了自己。这可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同样是面对着偷袭,上一次手足无措的是哥书理,这一次手足无措的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哥书理悄悄的把他的士兵给伸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还趁自己一个不注意,在自己的肚子里闹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很丢脸面的事情,搞不好是要连小命都被送掉的。

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远在外邦的士兵根本就抽调不回来,也只有集结起手上还可以使用的部队先抵抗一下了。要是自己连这一块地盘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自己就会被压缩到天庭那里的一小片位置上。如果是自己被挤到了那里,就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和哥书理进行决战了。要说是决战,也只是自己跟哥书理决战而已。哥书理则是后援充足,他根本就不需要跟自己决战。只要他随意的拖自己一下,自己很快就会枯萎掉的。所以现在的圣武皇帝是很被动的,他即要把家给看好,还要坚持住,不能够把外面的部队给丢掉……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聪明的圣武皇帝,很快就找到了办法,暂时的缓解了眼前的危机,逼着哥书理和自己不得不回到事情的初始底线,重新的开始休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是圣武皇帝暂时的占了上峰,就是哥书理暂时的占了上峰。不过就凭这两个人的力量而言几乎是势均力敌的。要想轻易的获得胜利,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东方的天空就开始泛起白了来。要说圣武皇帝和哥书理是战之正酣,两个人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可就苦了站在两边的棋证了。即使是在睡意不断的袭扰之下,他们也不得不撑着沉重的眼皮,尽量的打起­精­神来服侍好这两位。如果有个什么差错,只要他们一句话,自己可就被发了。这个发可不是发财的发,而是发配的发。这还不知道会被发配到什么地方去呢?只要一想到可怕的后果,这两位棋证就连一个瞌睡都是不敢打的。

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哥书理突然把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说道:“好了,不下了。我认输了……”哥书理的这一招叫作“弃子”。只要你把手里的妻子给扔在了棋盘上,就说明是你在那里认输了。只要你一认输,那就意味着整个比赛的结束。那两个棋证此刻都要困死了,他们真恨不得这就有人认输才好呢。现在听说是有人认输了,他们差一点没有高兴的跳起来。首先他们也不管认输的人是怎么输的,就开始在那里清理起棋盘来。

也就是在弃子以后,哥书理还笑着拍了拍手上那些看不见的灰尘说道:“皇上,下臣真的是服了你了。虽然我们两个人斗了这么长的时间,各自极尽其能使用出了各种手段,都没有能够制服对方。要不是我在意志上已经输掉的话,这一盘棋恐怕还有的下呢!”

圣武皇帝听哥书理这么一说,他也顺手把手中还没有出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说道:“是啊!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就是输再多次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没有出手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已经向困难低头了。只要你的心一低头,那就是意味着你已经是认输了。既然是认输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翻本,就更不可能翻身了……”

“是了,是了……也许一个人的意志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一个人的­精­神不崩溃,他就可能创造出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奇迹。也许是我的心理太脆弱了一些,等到我回去了以后,一定认真的锻炼一下。不然的话,我就再也没有面子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哥书理听圣武皇帝那么一说,他便连连的点着头应和道。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和哥书理说话的时候,两个棋证已经把真正的输赢给评判了出来。要是看棋盘上的局势,圣武皇帝和哥书理是各有千秋,似乎是平分了整个的江山一样。但是要从各自损失的棋子来说,哥书理比圣武皇帝要多输了一个子。这样一来,胜负立刻就被分了出来。也别说是一个子了,就是输了半个子,那也是输了。

哥书理见到了最后还是自己输了,他便站起了身来,十分恭谦的对圣武皇帝说道:“还是皇上棋高一招,小臣实在是佩服不过。小臣是彻底的认输了……”

圣武皇帝知道这也就是一个游戏而已,即便它就是一场真的较量,哥书理也未必会真心的向自己臣服。既然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把它给戳破掉也就没有了意思。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对哥书理说道:“你看看,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就是再要想去睡觉,也是睡不着的。我看哪,你不如就陪我出去走一走。看看这皇城的日出,究竟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圣武皇帝说着话,也不容哥书理分辩一些什么,拉了他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一节

第一节

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局棋,竟然下了一夜。当那两个棋证看到哥书理被圣武皇帝给强行拖出去以后,他们这才喘了一口大气。既然主人已经走了,自己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既然是工作已经结束,那么自己也就可以休息去了。所以这两个棋证在把所有的用具都收拾好以后,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去了。

当圣武皇帝和哥书理来到外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今年的冬天到现在都还没有下雪,但是天气的寒冷是避免不了的。既然是外面比里面冷的话,只要你不多加一些衣服,自然是要产生应激反应的。在应激反应过去以后,整个人所感觉到的就是舒畅。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也只有在冬天的早晨,才会出现如此新鲜的空气。

日头,已经冉冉的升了起来。由于圣武皇帝他们所处的地方比较高,所以在他们的这个位置看来,此刻的太阳还在房檐上和天空之间欢快的跳跃着。看着如此有朝气的太阳,圣武皇帝和哥书理两个人都感到心潮澎湃。这毕竟是初生的力量啊!它是那么的顽强,那么的有创新的力量。如果每一天的自己都能够如同这样的太阳,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虽然人有着无数的愿望,但是能够实现的实在是不多。

在看了皇宫的日出以后,圣武皇帝就笑着对哥书理说道:“怎么样,我这里的日出也很有特­色­吧!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我更喜欢出来看日出。除了那并不耀眼,还十分漂亮的太阳以外。我最喜欢的就是此刻的空气……虽然此刻的空气也不是很好,但是他可以让人的­精­神振奋。只要­精­神被振奋了起来,做起事情来也可以事倍功半。你别看我昨天都没有休息,只要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就好象已经休息过了一样的感觉……”

“是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样的空气是如此的好。如果不是皇上的话,下臣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如此的体会了……”哥书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故意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好象是做出对圣武皇帝的赞赏一般。其实圣武皇帝也只是随便的说一说,他哪里会在乎有没有哥书理的赞扬呢?!

也就是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圣武皇帝就开口对哥书理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是该吃早饭的时候了。来,我们一起找一个好地方去吃早饭去……我跟你说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恐怕只要你去上一次,就会终生难忘的……”圣武皇帝故意的把那个地方说的很神秘,好象是在那里故意的钓哥书理的胃口一样。不过他是不是真的就有那么好的地方能展示,还的跟着他一起去看一看才知道。

哥书理听说圣武皇帝还有好东西给自己看,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的就跟了上去。此时的哥书理已经完全的放下了戒备,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圣武皇帝根本就不可能要自己死,如果想要自己死的话,自己早就已经死掉好几次了。虽然现在不担心圣武皇帝会对自己不利,却还要小心一点,看他是不是想用什么办法诱惑自己,使自己失去针对于、他的战斗能力。所以此刻的哥书理虽然不害怕圣武皇帝对自己不利,他还是保持着十分清醒的头脑,就害怕圣武皇帝会在什么地方把自己给带到沟里去。

虽然哥书理是不害怕圣武皇帝会杀自己了,可是圣武皇帝还是担心驻扎在拿­骚­城外的十万大军。此时的圣武皇帝在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一夜的时间,能够克制十万东丹军队的部队应该已经悄悄的把他们包围了。而此时东丹的军队已经驻扎在城外了,就不可能再以跟不上他们的行军速度,而之给他们一天的补给了。虽然是不能够拖他们的补给的,但是还可以以防止食物出问题,一次­性­之只给他们三天的补给。虽然是有了三天的补给,相信东丹人也杂不出什么乱子来。毕竟就在他们的身边,还有自己的几十万军队在驻扎着。只要他们一有异动,就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时机了。假如事情真的是朝那个方向发展的话,那可就不能够怪自己不讲人情了……

虽然这也就是圣武皇帝的一个希望,但是它即不可能成为事实,也真的就没有成为事实。好在圣武皇帝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就是它没有办法实现,也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也就是在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思考时,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这可是一个好地方,看它那崭新的门洞,崭新的围墙,还有其他崭新的一切,就知道这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开张的地方。看来今天圣武皇帝和哥书理的到来,着实是让它开了张了。

等哥书理下了车以后,他就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座建筑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庭院,如果说是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里的外观都是刚刚出新的。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偏偏要把这里的围墙都图成了刺眼的红­色­,就好象是害怕人家看不见这里一样。再看那个门洞,却是出奇的奇怪。一般在皇宫里的门洞,大门多数都是黄颜­色­的,而这里的门洞却是黑­色­的,门板上面连一个包钉都没有。看那个样子,似乎是这里的主人希望它不被注意一样。但是这前后矛盾的对照,实在是让人感到说不清楚……

也就是在哥书理看着这个建筑发呆的时候,圣武皇帝就开口对哥书理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对这里外面的设置感到有些奇怪呢?其实这样的布置都是我安排下去的……这个地方叫做画竹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遗传下来的东西了。本来这里是被用做皇帝和贵族娱乐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先皇的手里就把它给封掉了。我看这个地方就这样的一直被空在这里,实在是感到可惜。再说了,也就是在我执政的这一年里,有很多事情都在大臣那边碰了钉子。有的时候我感到头痛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发泄。现在可好了,只要有了这个地方,就是在烦神的话,我也有地方放松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干­脆就住到里面得了……”

圣武皇帝是看似说者无心,可是哥书理那头可是听者有心的。当他听说圣武皇帝在超躺上并不得志,有很多新政策的推行都遭到了大臣的反对,甚至让他开始有一些引退的心了。这对于自己来说,似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事情再转回头来想一想,似乎圣武皇帝还不是那样经不起挫折的人。这也许只是故意的要麻痹自己……所以哥书理还是打起了­精­神,十分小心的应对着圣武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和哥书理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踏进了画竹园里面。当哥书理进入了画竹园以后,他立刻就被这里面的气势给震住了。要说这个画竹园里面素雅么,到真的是很素雅的。到处都是名贵的花木,而且还被很有能力的人修整的很好,看了它们就有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是也就是这个园子,除了有让人感到有赏心悦目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些让人感到很奢华的东西。就比如说这个园子里的一棵多宝树吧。多宝树在古德拉斯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说是有一种奇怪的树,它的身体是水晶一般透明的。而它的每一根枝杈上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珍宝。而现在的这棵树就已经做到了,就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让人看了自然是要咋舌的。除了这棵多宝树以外,还有其他的奇珍异宝被收藏在这里。要不是圣武皇帝带着进来,哥书理还真的就不知道会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呢。

不过要不是圣武皇帝带着的话,一般人是根本就进不来的。你可别看在大白天的,都眉宇多少人看守着它。可是隐藏在院子里的,可是有很多的高手呢。如果友人想要偷偷的潜入这个院子的话,恐怕就连他们这一关都是过不去的。除了那些高手的防卫以外,还有很多的先进手段都被使用在这里了。只是一般的人不在意,也不是很容易的被发现而已。

等进了院子以后,早就有已经安排好的早餐被摆放在那里了。似乎这一切都是在等待着它主人的到来一样,而实际的情况也确实是如此的。似乎是圣武皇帝为了要显示一下,才在一大早的时候就故意的在这里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等着圣武皇帝和哥书理一来到,就什么都可以开始了。虽然圣武皇帝他们来的是迟了一点,但是他安排的都是随时可以加热的食物,而且还是吃起来特别有味道的那一种。所以我们都不需要为他们而担心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二节

第二节

就是一顿,也是丰富多彩的。这也许圣武皇帝一生当中,难得几次奢侈的早饭之一。早饭很快的结束了,不过也就是一顿早饭而已,要想解决它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再说了,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很和气的,但是大家的心里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好在是大家都有心事要想,不然的话只要有一个是惹脸贴了冷ρi股的话,那就要让人感到尴尬了。等到早饭吃完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带着哥书理在院子里又开始游览了起来。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带着哥书理游览之下,哥书理才发现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奇珍异宝,和这里的东西比较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了大巫的。唯一让哥书理感到奇怪的就是,在这个画竹园里,还有一个十分破旧的地方。这也是一个院落,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眷顾了。只见这里墙上都已经是痕迹斑驳了,远远的看去,就好象是一个鬼屋一样。不过越是神秘的地方,就越容易引起人的好奇欲。既然对这个东西好奇了,自然是要过去看一看的。而就在哥书理准备到那个破旧的院落去的时候,圣武皇帝突然出手阻拦了他道:“对不起,那个地方还不能够过去。因为那个地方过于陈旧,我的手下还没有来得及把它给打扫出来。再说了,那个院落还有一段和我们皇宫有关的传说,我们整个皇族都不希望它被提及,所以还请您原谅……”

哥书理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是不方便再朝那里走了。可是就是圣武皇帝的一番话,引起了哥书理的疑心。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着什么样的一段密闻,竟然会让圣武皇帝都那么的在意呢?难道就是在这里面有很多很重要的秘密吗?虽然哥书理的心里有了诸多的猜测,可是他也不敢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做出来。这毕竟还是在皇宫里,在圣武皇帝的地盘上。可是哥书理是指定想要探听出这个秘密的了……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搞完了以后,似乎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要说是一天到晚的除了吃就是吃的话,还真让人感到有一些厌烦。所以在吃了中饭以后,哥书理就请圣武皇帝点收自己所送来的年礼。因为圣武皇帝一直都没有说话,所以哥书理所带来的东西,都还在拿­骚­城外,东丹国的军队手里保管着。现在只要是圣武皇帝一点头,那些礼物就可以都被取进城来了。

这要不是哥书理的提醒,圣武皇帝还就把这个茬给忘记掉了。要说圣武皇帝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怎么能够把昨天才说出来的事情就忘记了呢?这可不是圣武皇帝真的忘记了,他还真的希望自己就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掉。毕竟哥书理的礼物不是那么好拿的,要是在这些礼物的背后隐藏什么陷阱的话,那么自己的损失可就要比礼物的价值多上好几辈了。对于圣武皇帝这样会算帐的人来说,他自然是要把每一步的得失都算的很清楚的。可是现在哥书理又一次的提起了这件事情,他可就不能够再装聋作哑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开口道:“哦,是这件事情吗?你看看,我和你玩的高兴,几乎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既然你是诚心的送好东西给我,我又怎么能够拂了你的好意呢?”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开口说道:“来人啊,快传柳应元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记住,千万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

这里的人都是跟圣武皇帝配合了很多年的。知识一个眼神,一句很奇怪的话,他们就能够揣摩到圣武皇帝的心意。其实也就是接收一下礼物的小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去把它给办好的。可是这一次圣武皇帝就偏偏的要柳应元去,那就说明了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恐怕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们对待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办这件事情不仅要他们小心,还要提醒柳应元也小心才对……

在接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这些人就捧着哥书理带来的礼单,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等到那些人退了出去以后,圣武皇帝这才得出了空来,再跟哥书理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你可别看两个人谈了那么长时间,似乎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了。可是双方真正要知道的事情还不止是这么一点,为了能够刺探出更多的情报,双方就不得不搅尽脑汁使用各种计策,使对方不经意的说出自己的秘密。

此时的柳应元已经完全的接替了他老子的职务,留在圣武皇帝的身边,负责他个人的安全了。要说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圣武皇帝最放心,也最欣赏的就是这个柳应元了。这个柳应元是外粗内细,有很多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拿这一次东丹国送来的礼物来说,圣武皇帝就是害怕那里面有什么花头,他才让柳应元去的。因为圣武皇帝就是看中了柳应元的外粗内细,会让对方的人失去对柳应元的防备。

柳应元在接到了东丹带来的礼单以后,他立刻就带上人手出了拿­骚­的城门。等来到了东丹国士兵驻地,柳应元把自己的来意一说,那些早就等的有些着急的东丹士兵立刻就把礼物都拿了出来。这一次哥书理带来的可都是好东西,这要是老在自己的手上放着,只要少掉了一件东西,那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罪名。为了能够及早的把这一包私盐给卸掉,东丹国的人一见到了宗主国的人,就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一般的让他们早一点把东西都拿走,自然是连刁难他们都不敢刁难的。

柳应元见东丹国的人并没有刁难自己,他也就粗略的把礼物都核对了一下,就命令自己的手下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运走了。也就是在自己的手下忙着搬运礼品的时候,柳应元又跟东丹的将军办好了交接的手续。等到这一道手续一办完,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柳应元的头上。就是再发生什么事情,也跟东丹的人没有了关系。一旦想到了这里,东丹国的将军终于是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一块石头两根鹅毛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些礼物,东丹国的将军一路担惊受怕的来到了拿­骚­,可别在这里在出了事情。现在交接手续一拿在手里,所有的掸子都卸下去了,自然也就可以放松一下了。

柳应元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办好了,他就押着护送礼物的部队一路的朝拿­骚­城里走去。等柳应元押着队伍进了城以后,他突然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带着队伍转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照着这个方向看,柳应元似乎并不是要去皇宫,而是要到大校场去。大校场是皇帝阅兵的地方,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很方便做事情。而柳应元把所有的礼物带到这里来,自然也就是要做一些很方便的事情……

虽然所有的礼物他还只是大概的清点了一下,可是他对这些礼物都已经有了一些数。有很多的礼物都是拿很大的箱子装的,由于有很多的金银,所以就很难把它们翻开来查找。可是这样的箱子实在是太大了,要想藏下几个人的话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刺客就这样被自己糊里糊涂的带进皇宫的话,那可是百口莫辩的罪责。正是因为圣武皇帝有如此的担心,他才会让柳应元亲自带着人去查看。

等所有的礼物都被放在了大校场上的时候,柳应元并不说话,而是在那里不停的打着手势。手势的使用,也可以算是圣武皇帝所发明的了吧!由于他在训练士兵的时候,就是在模仿沙漠的地方。如果是在沙漠里训练,一起了大风是根本就不能够说话的,所以这个时候手势就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在体会到了手势的好处以后,几乎是每一只­精­英部队都要掌握这样的技能。而能够在皇宫里待着的,自然就算是­精­英部队了。所以这样的部队对于手势是非常熟悉的,现在这样的时刻,就算是柳应元不开口说话,他们也知道柳应元要做什么了。

也就是在看到柳应元做完了一系列的手势以后,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做好了分工。只见所有的骑兵都分成好多的小组,把每一只可疑的箱子都给包围住了。似乎只要箱子里面一有什么异动,就凭他们手上的武器,就能够全部解决。除了那些骑兵以外,就是一些拿着特殊工具的小兵了。就见这些小兵的手里,有的是拿着钩子的,有的则是拿着推杆的。看那个情形,他们是要把所有的箱子都掀翻了来检查。这除非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是有一点点的问题存在,都没有办法从他们的眼睛前面逃过去。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家都在等待着谜底的揭晓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三节

第三节

等到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柳应元才点了头,同意让自己的手下动手。柳应元的手下见他点了头,他们立刻就开始了行动。也就是看那些人一起动了手,所有的箱子立刻就翻了下来。等到所有的箱子都翻掉了以后,里面所有的珠宝什么的都象潮水一样流了出来。

真不愧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士兵,当这些人看到如同水一般流出的珠宝以后,并没有一个人多看上一眼,更没有人去寻找机会捞上一把。虽然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只要在即此时在地上随手的抓上一把,那么自己这一辈子可就都不用愁了。可是他们都没有那么做,就是因为平时的良好教育,让他们认为自己的人格和尊严都不能够为这些东西多打动。

在掀翻了所有的箱子以后,所有的士兵都十分仔细的检查了起来。然而让大家感到失望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也许还有人是指望,能够抓住一两个刺客,也能够得到一些功劳。现在,所有的希望可都泡汤了。不过没有抓到刺客也好,至少不用再担心皇上的安全了。此刻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全,而不是功劳或者是财宝什么的。

柳应元见没有查出什么来,于是他就命令手下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财宝重新清点装箱。反正现在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也就是这么一点事情了。好在人手是多的很,要想清点起来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不尚一刻的工夫,所有的财宝都已经被清点完了。等到清点出来的数目跟哥书理礼单上面的数目一比对,还真是一模一样的。这要是在平时,说出去给谁听,谁都是不会相信的。在那么值钱的东西面前,真的很少有人能够经受的起它们的诱惑的。几乎没有一个君主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士兵能够这样的不为财宝所动。所以要是让那些君主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要让他们好好的感叹上一阵的了。

眼看着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清点完了,柳应元就把大手一挥,他的手下立刻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车子,朝皇宫走了过去。为了防止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柳应元就故意走在最后面压着阵脚。眼看着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老百姓,就一起站在大街上观望着。也有人在看到了这么都东西以后,在那里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这些东西的来源。

等到进了皇宫以后,这就相当于是进了保险库了。还有谁那么大胆,敢在皇宫里公然的抢东西啊!所以柳应元在把大多数的财宝送到了皇宫的金库之中以后,就带着一些特别贵重的,和有一些摆设作用的东西来见圣武皇帝了。虽然特别值钱的和有摆设作用的东西不是很多,却也让柳应元他们抬了五、六箱子过来。

当柳应元见到圣武皇帝的时候,圣武皇帝正在跟哥书理说着一些家常话。这拉家常的事情,是可长可短的。只要你看眼前这个人顺眼,无论是天上地下,还是山上海里,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可是你要看眼前的人不顺眼,就连半句话头都是不会想到的。而此时的哥书理和圣武皇帝,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对手,甚至将来的时候能够成为仇敌,可是这两个人还偏要勉强着自己,在那里好象是跟对方什么话都要掏出来说上一番一样的亲热。这好在是两个人聪明,几乎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破绽。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传出去,不是被当做大笑话,也会被别人看出自己的真实用心。所以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够被传出去的。

也就是圣武皇帝和哥书理都搅尽脑汁的跟对方穷对付,就恨不得这时候有人近来打一个差才好的时候,柳应元就十分凑巧的进来了。当哥书理和圣武皇帝看到柳应元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做出了同样的动作,那就是——长出了一口气。即便是能够长出一口气的,圣武皇帝还是不能够十分着急的问柳应元情况怎么样,这毕竟还是当着客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和礼数。好在柳应元是迟早要开口汇报的,自己只要是耐心的等着就好了。而哥书理看见了柳应元,就知道圣武皇帝是有正事要办的,他也不好主动的再找圣武皇帝说话了。

柳应元见自己一进来,圣武皇帝和哥书理亲热的攀谈就不再了,他就知道是非自己说话不可的时候到了。于是柳应元就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启禀皇上,经过小将的清点。所有礼单上的礼物已经归属完毕,并没有丝毫的偏差。再次还有一些摆设的小玩意,还请皇上亲自过目……”

对于外国使臣和下民贡献的东西来说,如果是数目过于巨大,你不能够一一的查看,也要随便的查看一些作为意思才好。所以今天的柳应元是完全的照足了规矩去做的,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怪不到他头上的,更何况象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会被圣武皇帝所呵斥的。也许是圣武皇帝对那些好东西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概念,所以他在看到了那些奇珍异宝之后,并没有显得有多兴奋和多惊讶。只见圣武皇帝转过头来,十分热情的对哥书理说道:“虽然我是君,你是臣。可是你却完全是王化之外的人,根本就不用遵守什么规矩,一下子还给我送来了这么多的东西。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

哥书理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明知道圣武皇帝并不是在说什么真心的话,可是他还得勉强的应对道:“皇上,即便小臣归于王化之外,却必须对皇上拥有一份忠心。只是近年来,并没有人敢不服从于天道王化,小臣的忠心也就没有机会表达。现在只有趁这个机会,用一些小小的礼物来表达一下了……”

如此虚伪的话,在明镜般的心里,实在是过不了关的。可是即便是再过不了关,圣武皇帝还是不得不仰天大笑起来。看见这两个人开心的样子,站在旁边的人实在是看不懂的,于是这些人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两个疯狂的人。柳应元很清楚这两个人在笑什么,可是他天生的就不喜欢笑,更喜欢带着几分严肃。更何况柳应元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笑的,所以他就保持着镇静的脸­色­站在那里。

似乎这礼物一呈上来,所有的一切就都应该结束了。可是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哥书理竟然希望在皇宫里过完了年再走。也对人家一下子就掏出了那么多,你总得让人家在你这里住上几天捞回一些本钱也好啊!其实这些也都是我瞎说的,哥书理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哥书理之所以要在这里过年,就是为了要多捞一些民心。至少在他统治的那片地区,他也可以以皇帝的名义去扩大战争。这样一来,老百姓要恨的话,也只有恨圣武皇帝了。因为在老百姓看来,哥书理所推行的战争,都是圣武皇帝的命令。就算不是圣武皇帝的命令,也有他的指使和默许。不然的话,圣武皇帝又怎么能够得到那么多的奇珍异宝呢?!

眼看着哥书理这边和圣武皇帝搞好了关系,其他的藩王也全都坐不住了。也不管那些藩王是有能力的还是没有能力的,也不管他们的国家是富有的还是贫穷的,他们都纷纷的献上了自己对宗主国的“心意”。其实他们并不是害怕宗主国,而是害怕哥书理和宗主国搞好了关系,就可以以任何的借口,名正言顺的对自己国家进行侵略。而没有给宗主国献礼,也可能成为借口之一。除了要给宗主国送礼物以外,这些藩国还要很不情愿的给东丹国也备上一份厚礼才行。

圣武皇帝见自己没本万利的收到了那么多的好处,他就知道自己不吐一些血,也是过不了关了的。于是圣武皇帝就让所有的使臣都居住在拿­骚­,等过了年再让他们回到各自的国家去。也就是在这些日子里,要好吃好喝好招待。等到过年的时候,圣武皇帝又把这些人都请到了皇宫里来。在皇宫里过年的时候,都有一个好节目,那就是搞赐喜的活动。所谓的“赐喜”是指,在每年春节到来之季。皇宫制里造出当朝皇帝的头像和一些花草图象的金币,然后再由皇帝在春节那天赏赐给大臣们以示喜庆……

这一次外藩的使臣都到了,自己要是不表示一下也不行了。眼看着皇宫里的赐喜实在是不够用,害的圣武皇帝还命令人特地的赶造了一些赐喜出来。好在是大家组织得当,才让今年的春节在平安中度过了。等过完了春节,大家也都长出了一口气……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四节

第四节

眼看着这个春节,一转眼就热闹的过去了。大家就要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就算是这个节过的再舒服,再想偷懒一些恐怕都是办不到了的。所以圣武皇帝是在依依不舍之中,把哥书理和各藩国的使臣送出了京城拿­骚­。此刻倒不是圣武皇帝和哥书理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而是他感觉到自己被这些拖累的连一个年都没有过好。只要这些人暂时不走,自己找一些人把他们给安抚好了,自己也就可以轻松的悠闲几天了。可惜他的愿望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实现的,所以圣武皇帝只好叹着气把这些人都送出了拿­骚­的城门。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圣武皇帝还特意的把这些人都一个个的给送到了拿­骚­的城门口。

要说别人走了圣武皇帝也许会感到有些可惜,就是这个哥书理走了,他是最不会感到可惜的。向反的是,看着哥书理带着他的十万人马走了以后,圣武皇帝还要长长的出上一口气呢。毕竟这十万的军队一天到晚的待在自己家的大门前面,心惊胆战的只会是自己,而不是他哥书理。现在他终于是肯走了,自己是要谢天谢地的。

眼看着那么多的人都被送走了,圣武皇帝就知道是该自己工作的时候了。在古德拉斯,春节的时候,一般老百姓都是休息十二天到十五天以后才工作的。而国家对于官员的规定就是,在过春节的时候,所有的官员全部休息十五天。如果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只要职管官员直接汇报给皇上就可以了。也就是在春节将要结束的时候,圣武皇帝的五弟允光突然向他提出,自己也要向象他一样的云游天下。

圣武皇帝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不仅就是一愣。他倒不是不赞成自己的五弟允光出去云游,而是这个时候出门的话,实在是太仓促了一些,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要说这个允光很聪明,从小就接受大内高手的调教。后来的时候还由神武门的传人,对他进行特别的教导。在经过一系列的培训以后,虽然允光并没有圣武哈那样的博学,却也是有一身很好的本领了。由于允光所学的东西很专一,所以练习的也就比较­精­辟。要是圣武皇帝和这个允光动手的话,这两个人在一时间还真的很难分出个上下来。

此刻允光提出来要走,圣武皇帝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理由去阻止他。毕竟出去云游也不是一件坏事,可以增长自己的见识,更可以学习到一些在皇宫里学习不到的知识。可是外面的人心毕竟复杂,圣武皇帝在外面行走了一圈以后,他对这件事情是有着颇多的感慨的。可是允光这个王子,还从来就没有出过皇宫一步,对外面的事情是一些都不了解的。如果这就染他出门的话,不仅有可能是寸步难行的,有可能连自己的两位母后那里都通不过。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圣武皇帝是不知道有多么的头痛。

对于允光要出去云游的事情,圣武皇帝虽然是感到很头痛,可是他也必须得做出一个决定才好。如果是象自己当年那样,派一些人在暗中保护允光的话,就必须是自己亲信的人。可是自己才刚刚执政没有多久,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好派遣。如果说是要动用自己的那些老师,他们毕竟又是隐居了很久的人。如果任由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出去,只要泄露了一些风声,那么江湖上的一片混乱就是少不了的了。

圣武皇帝思前想后的,无论如何都感到十分的为难。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要为这个弟弟想到了才行。也就是到了此刻,圣武皇帝才深深的体会到了,自己当年出外云游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崇光皇帝是费了多么大的心力了的。可是现在体会到了又怎么样呢?他已经长眠于地下,就是再想一些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怎么样安排好允光的一切,不要让他出任何的问题才好……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苦无良策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这个好地方说起来可不简单,它就是在古德拉斯人心目中十分有地位的神武门。这个门派不但是正根正统,跟宗主国还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把允光托付给他们照料。等过了几年以后,允光再出来行走江湖,不仅回多很多的经验,还会得到神武门的照顾。更重要的是,只要知道允光是神武门的人,几乎没有人敢再有伤害他的心了……

圣武皇帝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立刻就开始实施了起来。首先要找出一些来自神武门的卫士,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宗主国有很多的卫士都是依靠神武门帮助他们训练出来的,虽然这些人在神武门里并没有什么名头,却也是能够说的上话的。更何况圣武皇帝并不是要这些人回到神武门去说话的,而是要他们把允光送到神武门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由自己来一手包办好了。再说那些来自神武门的卫士,对于整个皇室都是很忠诚的。如果让他们把允光送到神武门,根本就是不在话下的一件事情。

剩下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够打通神武门的关节了。由于神武门早就已经宣布不再对外招收俗家弟子了,以想要进入神武门的门槛就被提高了。这好在是有着皇室的情面和关系在里面,只要圣武皇帝的一封亲笔信捎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真是没有想到,就连堂堂的一个圣武皇帝,也要跟人家学着走后门。这实在是……)

圣武皇帝这样的一计算好,他立刻就把那些中心卫士都找了过来。不是神武门出来的,他自然是不会要的。等到神武门出来的人一聚齐了,圣武皇帝就从这些人里面挑出了四个最好的好手,然后把其他的人先摒退了下去。等没有了外人以后,圣武皇帝才把自己的打算都跟这些人说了,然后把自己的亲笔信也给了这些人。

让这些人想不通的就是,允光一个堂堂的王子还要跑到外面去是为了什么。在平常人的眼里,这些王公贵族待在皇宫里享福还来不及,哪还会有人跑出去找苦吃的?可是现在圣武皇帝把话都已经传下来了,就算是他们再不相信也不行了。就算是他们相信又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允光安全的到达神武门。虽然这个任务在完成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可是要完成它,也是要跋涉千山万水的。也就是在这一路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只要有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现实的话,那么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这为皇家当差的事情,只要是任务分配了下来,就没有你说一个“不”字的机会。

圣武皇帝在自己向下布置完了任务以后,他还特地的问了一句道:“我所说的话,你们可都明白了吗?我想,只要你们在这一路上,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不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不会有任何的麻烦。我也知道,我这个弟弟是直脾气了一些。只要是让他看不过眼的事情,他就喜欢去管,他就要去管,而且别人还拦不住他。所以我就希望你们不要让他‘看到’这些事情……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你们还可以把我给搬出来压他。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把他安全的送到神武门,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当圣武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也很感到为难,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你们都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可是这个人是我的弟弟,那话可就不太好说了。可是我只是在拜托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这个忙,把这个任务给完成好……”

听圣武皇帝软硬兼施的这么一说,那些人就是再不想接这个任务,也只有硬着头皮把他给接下来了。这皇帝的命令可是比什么都厉害的,况且他又在那里求自己了,自己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在十分复杂和矛盾的心情冲突下,这些人十分无奈的接下来这个很难完成的任务。眼看着这些人终于是肯把这个任务给接下来了,圣武皇帝总算是宽了心了。

这一头圣武皇帝是宽了心了,他在那一头可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呢。比如说允光的出游,还得通过他两位母后的同意。这可不是崇光皇帝在的那一会儿,只要是崇光皇帝的一句话,就什么都解决了。现在的皇帝毕竟是小子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还得商量着一点。这尤其是关系的自己的至亲之人,尤其是要慎之又慎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五节

第五节

也许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绝对的,也许都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困难。就象圣武皇帝在为允光出门云游的事情而烦恼的时候,他是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向他的两位母后汇报的。可是让圣武皇帝感到担心的是,自己万一一开口就遭到了反对,那又该怎么办呢?虽然是左右为难的一件事情,总是得汇报上去的。如果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汇报上去,再让她们知道了的话,那自己可就要有的难堪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揣揣不安的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他的母后以后,他的母后竟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的多么的重大。她们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心里就想上一次圣武皇帝还是王子的时候,出去走了那么一大圈都没有什么事情。更何况这一次允光出去,也只是到神武去接受一下锻炼,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允光只要能够到达了神武门,就不用再担心安全的问题,更能够学习到更加高深的本领。所以她们不但没有反对,还十分支持这件事情,只是让圣武皇帝一定要小心的挑选员把允光安全的护送到神武门才好。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如此容易的就被解决了,他可是高兴的不得了。毕竟是自己答应兄弟的事情已经办到了,那么也不至于被人家说为失信了。至于两位皇太后的要求么,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圣武皇帝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再Сhā进来说一些什么的。在从皇太后那边告退出来以后,圣武皇帝的兴奋是无以名状的。

要说最积极的,还是允光王子本人。他那边才接到消息,他这边就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圣武皇帝看到他那个积极的样子,立刻就开口对他说道:“我说允光啊,你先别急着高兴。你这一次出去云游,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轻松。首先,你不可以自由的出去,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我得先派人把你给送到神武门里去,好好的再学习一些东西。如果你想再到别的地方去的话,也只有等神武门的师傅们认为你已经合格了,有资格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你才能够离开神武门……”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允光是有一些感到失望的。就他现在这个年纪,还算是一个小孩子,根本就是一个未成年。如果放任他自由的到处乱跑,自然是会出很多的问题的。不过,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好处。允光见圣武皇帝要直接把自己给送到神武门去,他也不敢多说一些什么。而是急不可乃的Сhā了一句嘴道:“皇兄,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出让您担心的事情来的……虽然进入神武门并不是我的期望,但是我还是很愿意到那里学习一些自己所不会的东西的……”

圣武皇帝见允光硬拿好话在那里堵自己的嘴,他便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先别急着表态,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呢。等我把话都说完了,你再跟我表态也不迟……你给我记住,不论你在外面学习多久。只要能够从神武门出来了,你都必须先给我一个信。等你在江湖中游荡的时候,无论是一个三、五年,你都必须回到皇宫里来看一看。如果这些条件中间有一条是你没有做到的,无论你是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派人去把你给抓回来的……”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的威胁,允光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了,自己是不可以有任何违抗圣武皇帝的。所以就见允光十分老实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兄,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开出的条件,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做到的。如果有一点我不能够做到的话,我都会自己回来接受你的处罚……”允光说着话,这就要信誓旦旦的发誓了。

圣武皇帝见允光已经端起了要发誓的架势,他立刻就变换了一副嘴脸,用十分慈祥的面容对着允光说道:“其实你也不要怪我……我这样的约束你,都是有我的目的的。毕竟你是一个王子的身份,长久的在外面漂流,总是不会有家的感觉。你要知道,你的家还在这里,在皇城的里面。只要是自己的家,就总要回来看一看的。就算是你不想你的家里人,你的家里人也会想你的。如果是想家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如果你担心道路上的安全问题,只要你写一封信,我就会派人去接你的……好了,你这就去准备一下吧。等明天你走的时候,我会亲自的去送你的……”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有人肯定是要问的。这不是通往神武门的一路上都不太平吗,这封信怎么就可能如此轻易的送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呢?其实以允光王子的身份,只要是他想写信了,肯定是要受到优待的。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有神武门的高手出来替他送信的,而不会是一般无用的信差。只要是神武门的高手,就算是遇到了打不过的高人,就是跑也是能够跑的掉的。就这一点的问题上,还不需要您的担心。

有了圣武皇帝的这一句话,允光也感动了起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气,只要是你跟他狠,他的逆反心理立刻就冒了上来。如果是你对他好一些,他却又会被你的诚意所感动。就见允光十分激动的开口说道:“皇兄,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是我想家的时候,就算是我自己不能够回来,也会写信回来问候一下的……”

听到允光如此一说,圣武皇帝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是再多说一些什么,都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圣武皇帝就拉着允光的手,一边朝前走着,一边就十分认真的交代着他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无论是不是要行走于江湖,只要是遇到了事情,就应该去注意一些什么,应该怎么样的应对。总之圣武皇帝所能够想到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十分认真的交代给了允光王子……

等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还是在当年圣武皇帝从皇宫里走出去的那个地方,还是在崇光皇帝送他的那个太武门。今天时间所经历的主角却变了,变成了圣武皇帝和允光王子。这一天,两个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太武门前。该交代的,已经全部都交代过了,圣武皇帝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对允光无言的祝福。似乎允光王子还有一些话要对圣武皇帝说,于是就见在临上马之前,允光握着圣武皇帝的手说道:“皇兄,我知道你想做一些事情感到十分的困难。可是您并不用担心,所有的一起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是为了这个国家好的事情,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不论我身处何方,我都会祝福你早一些成功……”

听到允光如此一说,圣武皇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好,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握了握允光的手,再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有那么深厚感情的人,就这样的离开了,还真有一些舍不得呢!可是不暂时的离开也不行了,现在的事情是箭在弦上。除非是事情的主角改变的主意,否则整个事情都无从改变……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允光就向圣武皇帝做了再一次的告别。圣武皇帝见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就是再不分手也不可能了。于是他就点头默许了允光的离开,而允光看到了圣武皇帝的默许,他立刻就上了自己的马,朝皇宫的外面奔跑过去。而圣武皇帝指护送允光的高手见到允光已经启动,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眼看着允光越跑越远的背影,圣武皇帝只有感到很失落的抬高了一只手,朝允光的背影无力的挥动了两下。

当圣武皇帝看不见允光的背影了以后,他好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突然发足奔跑了起来。眼见圣武皇帝一口气跑到了城头上,也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仔细的寻找起允光的身影来。也许是允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当圣武皇帝来到城头上的时候,允光也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只是眨眼的工夫,允光的背影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即便是这个样子,圣武皇帝还是认真的看着。直到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以后,圣武皇帝才若有所失的缓缓走下了城头。

虽然允光出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圣武皇帝还是感觉到自己找不到状态。毕竟允光是自己的亲兄弟,他这次出门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困难,自己能够不担心么?最重要的是,圣武皇帝是一个很看中亲情的人,自然就不会轻慢自己的兄弟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终于是体会到了当年自己的父皇崇光皇帝,是怎样担心在外远游的自己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六节

第六节

除了允光王子远游的事情以外,似乎圣武皇帝还有一些不对头的地方。虽然已经到了正规上朝的时候,可是圣武皇帝却开始有一些倦怠的兆头出来了。也许这个年节接待的使臣太多了,圣武皇帝根本就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平时里属于他所批改的奏章,实在是忙的死人的。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却又要面对那漫天的奏章了。似乎这些东西都是凭空掉下来的或者是地里长出来的野草一样,无论你怎么去收拾和打理,都收拾不­干­净。所以就在刚开朝的那几天里,大臣们很容易就见不到圣武皇帝的人影。这些大臣也是够体谅圣武皇帝的,知道他没有休息好,也就没有太打扰他。除非是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不得不通过他点头的事情,那些大臣们才会勉为其难的去找他。

在开朝大约一个月以后,圣武皇帝的身影才重新正常的出现在了朝堂上。可是让大臣们感到奇怪的是,即便是圣武的人来到了朝堂上,可是他的心却不是在这里的。这一点,光从圣武皇帝在听取大臣们的汇报时,感到很不耐烦的样子就可以看的出来。见到皇帝弄出了一个这样的状态来,每一个大臣都不得不费一番心思去揣测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满朝的大臣都感到圣武皇帝的表现不是很正常。可是圣武皇帝能够把每一件事情都处理的很好,他们自然也就不好再问一些什么。逐渐的,大臣们慢慢的就开始明白了。也许是圣武皇帝认为自己手里的权力还不够大,有很多事情的推行还要依赖下面的官员,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表现的。毕竟有很多圣武皇帝想做的事情,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大臣,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而阻挠了执行,才让圣武皇帝感到十分的不开心。

为了要迎合皇帝一下,为了要巴结他一下,为了要缓和一下朝堂上紧张的气氛。那些已经分成了党派的大臣,就在暗地里商量,只要是不太过份的改革,只要不是过大伤害自己利益的政策,他们就帮着皇帝执行下去。只要皇帝一高兴了,自己所获得的东西自然是要超过所损失的东西的。于是那些大臣们就开始逐渐的倒向了圣武皇帝,甚至有一些人开始提议一些不痛不痒的改革了。

也不知道圣武皇帝是怎么想的,当他见到大臣已经开始迎合自己,甚至能够主动的提出一些改革的建议了。他竟然就开始了得寸进尺的行动,把自己以前所要做的事情都抛了出来。就圣武皇帝所要进行的改革,那可是很多大臣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于是就看到那些大臣,再一次的集结成了统一战线,和圣武皇帝唱起对台戏来。

面对着那些和自己唱对台戏的大臣,似乎圣武皇帝是早就有了准备的,也许他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切的发生了。现在那些大臣对他稍微有一些触动,他立刻就十分火光的宣布,自己从明天开始就不上朝了。朝堂上的一切都交给林道光处理,有什么大事是林道光也不能够处理的,再由林道光转交给自己。等到自己的批复下来,再由林道光转达给各位大臣。圣武皇帝这么做的理由是,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权力。所以他就要让这些大臣们先冷静下来想一想,让自己也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这些大臣们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再重新出来主持朝政。

圣武皇帝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帝不上朝,而是由别人代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毕竟这是一件亘古未有的事情。在历史上的每一个皇帝,都是要把所有的权力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上的。然而这位皇帝倒好,一生气就把自己的权力下放到了大臣的手里。可是这个接受了下放权力的大臣,却又是一个不见声明的毛头小子。如果是说的不好听一些的,还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呢。所以这么一来,就根本就可能有大臣回信服于林道光的指挥。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宗主国所面临的将是一片混乱的局面。

圣武皇帝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所有大臣的反对,他竟然还下了一道命令。只要是不服从命令的人,只要是不听林道光的话的人,就将面临被杀头的处罚。见到圣武皇帝下了这么荒唐的一道命令,当时就有几个大臣喊着要辞职。此刻的圣武皇帝正巴不得他们辞职呢!可是当圣武皇帝同意这些人辞职了以后,这些人竟然又耍赖不辞职了。面对着这些如同小丑一般的人物,圣武皇帝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等这一天的朝事结束以后,圣武皇帝就开始指挥着自己手下的人,把自己的东西都往画竹园里搬。等到所有的一切都齐备了以后,他又下命令在宗主国的势力范围内征召一些美女来给自己享用。也许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奸­臣。当圣武皇帝的命令一下来,立刻就有很多人十分热心的为他办起事情来。他们为圣武皇帝这样的办事,如果做的好了不但可以得到奖赏,还可以中饱私囊一番。

不过是各把月的时间,就有很多的美女被送到了皇宫里来。等到那些美女被送进了皇宫以后,只是被简单的挑选了一下,就统统的被送进了画竹园里。在画竹园里,已经有很多­精­通乐理的乐师被召了进去。等到这些美女一进了画竹园,立刻就有人教导她们舞蹈阅历什么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为皇帝表演节目。于是那些路过画竹的园的人,远远的就能够听到由那里面传来的冲天乐声,就好象圣武皇帝在里面过的是一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一般。

圣武皇帝搬进了画住园,不再过问朝政的事情,很快的就被散播了开来。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他们有一个安宁的日子,才不管你皇帝是怎么做的呢。而那些远处外邦的藩王可就不同了,他们对于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是看的很仔细的。不管皇帝做什么,他们都要好好的揣摩一番,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如果是皇帝假意而行,实际上是要对付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可就要早一点的把对策给想出来才好了……

对于圣武皇帝住进了画竹园的这件事情,似乎东丹国的哥书理是看的最清楚的。当哥书理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以后,他就坐在那里冷笑着喃喃道:“难道你是想做‘竹文公’么?小心一点,这个‘竹文公’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旦做不好的话,就有可能会掉进去出不来的……不过你真的想做‘竹文公’的话,那么我就成全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给你……”(竹文公:在古德拉斯三晋国乱的时候,是一方的霸主。当时古德拉斯的形势十分混乱,只要是有实力的国家就可以称霸于天下。而当时的竹文公,只是一个被称为“誉”的小小地方的领主。当他接手这块地方的时候,这块地方的力量十分的薄弱,为其他的藩国所看不起。这个竹文公用的就是甩手朝政来迷惑自己的敌人,在他积蓄的势力强大了以后,就开始吞并其他的国家了。由于竹文公的才智,统一了一大片的地方。可是在竹文公死后,他的后人因为游戏矛盾而导致了国家的分裂。而东丹国,就是从中分裂出来的一个国家。对自己国家历史十分了解的哥书理,又怎么不不明白圣武皇帝的用心呢?)

也就是在圣武二年的冬天,哥书理并没有再一次的来到宗主国的都城拿­骚­,而是派人送来了很多的美女,和更多的奇珍异宝。不过这一次哥书理送来的东西,都是以把玩的东西为主。只要是人玩这些东西一入迷了,那就可以是茶饭不思的。所以就在圣武皇帝看到这些东西到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概念就是哥书理已经看破了自己的计策,并且已经开始了应对的行动。除了自己的行动以外,哥书理还真的就跟其他的藩王通了气了。

其实其他的藩王也知道圣武皇帝不是很好对付的人,迟早一天宗主国的实力强大了,到头来要倒霉的人也只有是自己了。为了不让宗主国崛起,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各个藩国的藩王们纷纷的同意了哥书理的办法,并且都投入了实际的行动。

于是让圣武皇帝更想不到的事情便发生了。继东丹国之后,又有好多的藩国送来了美女和好玩的东西。照这样的情况看来,是哥书理跟这些人通了气了。只要自己的一直不坚定,立刻就还变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帝了。他们的这一招可真够毒的。看来圣武皇帝要小心对付了,如果出了一点意外的话,自己的千秋霸业也就要成为一纸的空谈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圣武皇帝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计谋竟然如此容易的就被哥书理给识破了。不过再回过头来想一想,这样的计谋对于别人来说虽然是高明了一些,但是对于哥书理应该只是小小的意思。如果这样的小计谋,哥书理都看不透得话,他真的就不配做圣武皇帝的对手了。任何一个人不管是把谁当作自己的对手,他都希望自己的对手能够超过自己。只有向这样的人挑战,才能够有一种成就感和特殊的刺激。

现在既然是人家把礼物都送过来了,自己自然是要照单全收的了。这不仅是要给大家面子的问题,还要顺便的配合一下和照顾一下大家的情绪才可以。于是这么一来,皇宫里可就热闹了。除了被挑选出来的美女以外,还有很多具有地方特­色­的乐师和舞师也一起被送了过来。照这样的情形看来,那些藩王们为了圣武皇帝的事情是煞费苦心了。

也就是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各个藩国的礼物是陆续的被送了过来。最先到达拿­骚­的,就是东丹国的礼物。看那个情形,他们是希望圣武皇帝能够过一个有“兴致”的好年。对于这样的事情,圣武皇帝即不能够太高调的处理,也不能够太低调的处理这件事情。首先是在礼物到达之前,他就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首先是东丹国送来的礼物,都由专门的人,十分小心的清点入库了。而东丹国送来的美女和乐师等,都在一个被选定好的日子里安排就了皇宫。

古德拉斯的冬历里,就是真正的冬天,而春天就必然是春暖花开的温暖日子。不象我们这里,到了春节的时候,也只是刚刚向春天起步而已。到了这个时候,古德拉斯的北方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了。就是宗主国的都城拿­骚­,也已经下了六、七场数的上的大雪。要说东丹人还来的就是时候,当他们到达拿­骚­的时候,前后十几天都没有下雪。虽然是没有下雪,可是空气还是那样­干­冷­干­冷的,让人感觉到呼吸都有一些不太畅通了。

今天就是那个被选定的好日子,所以东丹国的使臣就把活的礼物都送进了皇宫来。由于东丹国是一个掠夺惯了的国家,所以他送来的人也都是从别人的土地上掠夺来的人口。而他自己本国的东西,才舍不得被送到皇宫来呢。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被掠夺来的,所以这些人都是被东丹国的人带着武装护卫给驱赶到皇宫里来的。虽然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可是在武力的强权下,为了能够苟活­性­命,所有的人还是屈从了。

也就是在东丹国送来的这批人里面,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别人在被武装押解进皇宫的时候,都是垂头丧气的,好象是木偶一样被人­操­纵,象是牲口一样被人驱赶。而这位老兄却有太大的不同,自从她走进皇宫以后,就十分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这幸好是为了完成规矩,队伍才没有走很快,否则的话她可就要倒霉了。

对不起,我所说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男人。刚才形容她老兄,也只是一句口头禅而已。要说这位大美女,如果被放在送进来的这些人里面,她并不算是很出众的。可是如果是说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在气质,却是这一次被送来的人中没有能够比的上的。可是一个人就是再有气质又怎么样呢?现在的这位,也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虽然很是不平自己的命运,却也只能够无奈的被别人所驱使。

凡是在小说里被特别提到的人,都是很重要的角­色­,而这位却也是不能够例外的。因为这位大美女,在古德拉斯的历史上,是很被后人称道的。这位美女的名字叫做姜施,是来自美旅图的一位大才女。你可别因为这个美旅图就是尽出美女的,当时的美旅图知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地方,十分的荒蛮和偏僻,有才学的人也不是很多。可是到了近现代,美旅图成为了古德拉斯的重工业基地。凡是机械、航空航天的技术,它那里算的上是全国的顶尖。就美旅图的机械学院,都是当地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这个姜施从小就饱读诗书,在很多的事情上都有她独到的见解。如果不是东丹国的侵略,她在当地可是人人仰慕的对象,上门提亲的人简直要把她们家的门槛都给磨平了。可是心高气傲的姜施,非要找一个才学比自己高的人才肯嫁出去,所以并没有一个人能够被她所看上。等到被东丹人所掳劫了以后,她又开始后悔了起来。如果当初自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样的祸端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现在的姜施,也只能够企求上天,能够赐给自己一个好男人罢了。可是除了逐渐开始服从于上天的安排以外,姜施还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那可是一个很危险的想发……

难道姜施是要刺杀皇帝吗?的确,她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可是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刺杀的,在他的身边有着那么多的侍卫,你连接近他都是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姜施想的是逐步的获得皇帝的信任,然后再出其不意的下手。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够成功,反正自己也是不想活了。其实姜施并不是恨皇帝,而是把对侵略者的仇恨转嫁到了皇帝的身上了,谁叫她是被送到了皇宫里来的呢!可是姜施并不知道她如果真的那么做了的话,是要成全了那些藩王的。他们正是有着太多的对圣武皇帝的顾忌,就恨不得他早一些死掉才好。只要嫌疑和罪过不落到自己的头上来,他就乐得在一边快活的看哈哈笑。

可是自从进入了皇宫以后,姜施似乎已经开始放弃了她的想法。因为在进入皇宫以后,她就已经被皇宫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毕竟皇宫不同于其他的地方,有很多的地方都是为世人所仰慕的。而姜施所仰慕的,就是这里的建筑。她可是一个大才女,既然是一位才女,自然对很多东西都是要感兴趣的。研究,对于做学问的人,是最大的乐趣,现在的姜施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在做事的。

在一进入皇宫的时候,姜施就觉得对任何的东西都很感兴趣,任何的东西都很值得自己研究。也就是在姜施研究着皇宫里的建筑和一些陈设的时候,前进的队伍突然都停了下来。由于没有防备,姜施那里就出了一些小乱子。好在此时大家都是没有心情去计较的,所以姜施也没有受到别人的责备。好在姜施的身边没有东丹人看守,否则她至少要吃一些小苦头了。

等到大家都站稳了以后,东丹国的领队就大声的对这些人说道:“你们都给我在这里旋股而坐,老实的坐好。等到皇上处置你们的命令下来了,你们才能够继续的前进。在等待命令的时候,不准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如果有一点做的不好,爷可是要跟你们不客气的……你们可别因为爷是坏人,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你们因为不懂规矩而在皇宫里有所冲撞的话,最后倒霉的也只有你们。到了那个时候,就是爷的本事再大也救不了你们了。你们都听见了吗!”

听到了如此的训斥,并没有一个人说话的,而是都照着他所要求的去做了。这个旋股而坐,在古德拉斯也算的上是一个规矩的。往往君王在挑选美女的时候,都是要求她们以这样的姿势来被自己挑选。据说这样的姿势,可以衬托出美女的媚态来。好在这并不是我所创造的,不然的话我可就要倒霉了,至少会人说我搞虐待了。呵呵……

如果说是旋股而坐也得分是在什么时候,如果是大冬天的话,那么人一定会被地气冷的受不了。如果是在夏天的话,人又会被地上的热气蒸的受不了。这一次东丹国的人,为了让这些女人能够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展现出自己妙蔓的身材,故意让她们穿的十分单薄。要是在这里坚持一会儿的话,恐怕是要生病的。可是东丹的人哪里会管你那么多,只要是他的命令,你就必须执行才可以。就是有几个不同意那么做的,也被人强行的给按着坐了下去。如果是这个人很犟的话,就是那么一弄,就会使人终生残疾的。这毕竟是在人家的手里活着,还是不得不屈从的……

等到姜施她们这里呼啦一声的坐下去一大片,东丹国的人也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就见这些人开始逐渐的散漫了起来,他们完全的放松了警惕,只是负责在队伍的周围巡逻一番,不至于出什么事情就好了。反正这也是在皇宫里,即出不了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会有人逃跑掉。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姜施是在完全无奈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坐在那里。要说这可是在大冬天的,本来是衣服就穿的少,再坐在那里,这不是要人的命么!再看看远方的天空,正有大团大团的铅黑­色­的乌云朝着这边飘了过来。此时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不少,看来是要下雪了……

也就是在姜施她们刚坐下来的那一会儿,就看见有不少的宗主国骑兵从她们的身边经过。在古德拉斯,只有获得了特许的人,才有资格骑马。所以每一次从姜施身边所经过的骑兵都不是很多,而跟在骑兵身后奔跑的步兵却有着不少。虽然这些步兵奔跑起来也很可怜,却也不至于站在那里受冻了。

逐渐的,姜施突然发现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乎那些骑兵就是负责看着自己的一样,就看他们不停的从自己的身边跑过。按照他们出现的规律来看,他们应该是在一块很小的范围内绕着圈子在做巡逻的工作。不过每一次那些士兵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就见那个领头的人都会朝自己这边看一下,似乎自己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而他手下的士兵却不是那样的,当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们连头都不转过来看自己一下。

姜施她们这一坐,也不坐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要坐多久。似乎这个皇帝的命令,就仿佛是要从天上下达的一样,遥遥的无所期望。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姜施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刚踏入皇宫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这个广大的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吃人不会吐骨头的怪兽。而自己就是那么一个莫名其妙走进它的肚腹,成为了它的食物的一个人。此时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条十分狭窄的巷道,就好象是怪兽的肠子一样。看来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它完全的消化掉了。

也就是在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姜施便不愿意再屈服了。与其在屈服中莫名其妙的死去,还不如在爆发的反抗之中光荣的死去。至少自己在死了以后,还会在历史上留下那么一笔。姜施也算是一个敢想就敢做的人,此时也不知道是她实在冷的受不了了,还是她再也无法忍耐了,就见姜施呼的一声站了。虽然并没有什么话说出口,但是姜施的行为,已经完全的破坏了规矩,更让东丹国的人感到愤怒。

东丹国的人本来以为已经到了地头了,只要把所有移交的手续都办好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了那个时候不但可以得到赏钱,还可以完全的卸下肩头的重担。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就是,竟然在这样的时刻,还有一个人敢破坏规矩站了起来。这要是让皇上看到的话,他不但会因为违背了皇宫的规矩而感到愤怒,更会看不起东丹国的人,让自己的国家蒙受耻辱。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扩大,或者是被哈发现。所以东丹国的人就走到姜施的面前,不容分说的就是一鞭子打了下去。

吃了这一鞭子,姜施感到了万分的痛苦。可也就是这一鞭子,把姜施个打醒了。如果自己再不反抗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于是姜施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梗起了自己的脖子,十分强硬的站在了敌人的面前。他们毕竟是自己的敌人,是侵略了自己国家的人。面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软弱,而是站起身来,直起腰来跟他们斗争。即便是不能够取得胜利,至少也来的轰轰烈烈……

东丹国的人见到姜施是如此的倔强,似乎是完全出于他们意料之外的。因为在东丹国人的记忆之中,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遭到过这样的反抗了。那些敢于在他们面前站起来的人,早就已经被他们给杀光了。正是因为有了前人的榜样,后来被他们所俘虏的人,就再也没有人敢在他们的面前站起来的了。今天竟然还有一个人敢违抗他们的命令而站起来,自然是要让东丹人感到愤怒的。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就是,这个人还敢如此的看着自己,硬挺过了自己的鞭子。虽然她并没有看口说话,但是反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在反应了过来以后,东丹国的人就准备对姜施进行更深一步的教育了。为了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为了要杀­鸡­给猴看,不再有人敢起来反抗。东丹国的人,就必须把姜施制服,才能够起到一个榜样作用。而此时他们见姜施并不肯屈服,于是第二鞭子便要打下来了……

姜施看到对方的第二鞭子就要下来,她就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这一鞭子要怎么样下来。就姜施当时的那个气势,就好象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勇士一样,在敌人的面前敞开了自己的胸襟,勇敢的面对着敌人的屠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施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究竟是自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还是已经看不见敌人的鞭子了,姜施实在是有些弄不清楚。因为在她的眼前,一切的景物都还真实的存在,只有敌人和敌人手中的鞭子都失去了踪影。这一鞭子到底有没有下来,就连姜施自己都不能够说的很清楚。因为她只是感到身上挨的上一鞭子的疼痛,并没有感到新的疼痛。

也许有人看到这里会感到很糊涂,这姜施究竟有没有挨第二鞭子呢。确切的答案是,姜施并没有挨到第二鞭子。也就是在东丹人领队的第二鞭子将要落到姜施的身上时,他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阻力阻止了鞭子下落的势头。于是这个东丹人还十分好奇的看了,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那个东丹人仔细的一看,原来是有一个骑在马上的人,伸出了手中的大枪,让大枪缠住了自己的鞭子,使自己的鞭子不能够落到姜施的身上。

要说这个救了姜施的人是很奇怪的。他骑在领头的一匹马上,穿的是将军的服­色­,却没有戴面具。要说他是因为职位不够而没有资格戴面具的话,再看看他身上绶带的级别,却是足够戴面具的了。也许是这个人有设备那么特权,才可以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不用戴面具吧。再看看这个人的样子睁的倒是不错,只是身材稍微的矮小了一些,长了一副白净的脸膛,眉清目秀的十分帅气,就好象三国的赵子龙一样。

东丹国的领队见有人出手救了姜施,那就是意味着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以后其他的人就不会在服从自己了。于是他就十分气愤的问那个马上的将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爷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告诉你,爷可是东丹国派来的使者。虽然这些人都是要送给你们皇帝的礼物,可是现在还没有送到你们皇帝的手里,那就是还属于我们的东西。只要这些东西不受规矩,就一定要接受我的惩罚……”

由于当时宗主国在别的实力很强大的藩国眼里并没有什么地位,所以那些藩国的人也不是很看的起宗主国的人。所以有的时候,他们跟宗主国的人碰在一起,总是改不了耀武扬威的坏毛病。这一会儿他见对方并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个巡逻队的领队而已,所以就存心的看不起对方。甚至就他话里的那个意思,你根本就没有权力来管我,我就是特使,就连你们的皇帝都没有权力处理我,就更别提是你了。如果我高兴的话,就连你也一起揍,看你们的皇帝能够把我怎么样……

看到对方的那股兴头,这个小将似乎也很生气。看他那个身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吃素的人。现在见到对方如此挑衅的行为,就见他把手里的大枪猛的往自己的怀里一卷,就把东丹国领队手里的鞭子给带到了自己的手里。由于东丹国的领队没有防备到对方会跟自己来这一说,所以就在鞭子脱手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他能够反应过来也没用,就凭那个小将所使用的力量,足够把他的手给撤破的,只要他敢用劲的捏着鞭子的话。等对方的鞭子到了自己的手上以后,就见那个小将把鞭子拿在手里,猛的抽向了东丹国的领队道:“你给我听明白了,小爷乃是左部均庭尉左光斗。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就冲着我来。这些女人可都是要献给皇上的,要是出了任何的差错,我看你怎么交代!就算是你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也要为皇上想一想。所以我这一鞭子,就是为了要让你长记­性­的……”那个小将说着话就是一鞭子打了下来……

东丹国的领队看见鞭子朝自己打了下来,他立刻就开始躲闪了起来。任是他躲闪的特别快,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那么一鞭子……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本来东丹人的领队以为这一鞭子挨过了,这件事情也就算完了,于是他就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痛处不停的摩擦着。也就是在东丹的领队在那里发愣的时候,左光斗的第二鞭子又下来了。那个东丹的领队根本就没有想到左光斗还会跟自己来这一招,于是他这一鞭子就吃的更加的结实,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这一下子可把东丹的领队给打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来头了。于是就见他瞪着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眼前的现实一样,一个“你”字说了半天都没有能够说的出来……

左光斗看见东丹的领队那样看着自己,他一点也不在乎的开口说道:“这一下子,我是要让你知道。如果你再敢虐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话,只要是让我知道了的话,我一定会加倍的奉还,只是请不要忘记了……”等到左光斗把话说完,他这就想骑着马离开这里。

也就是在左光斗准备走人的时候,那个东丹国的领队实在是气愤不过,他终于还是跳了出来大声的喊道:“你,你打了人,还想这么简单的就走掉么?就是你们的皇帝见到了我们的大王,都还要客客气气的。你竟然就敢出手打我!难道你就不害怕你们的皇帝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而出面来惩罚你吗?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下了马来,给我磕头认错。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很难过的……”

左光斗见对方是如此的嚣张,他便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哦,看来你还很不服气了,是吗?我可告诉你,我是左部均庭尉。整个皇城里的士兵都归属于我来调动。要是你想打架的话,想得想好了。就你手下的那些人,还够不够我揍的……”也就是在左光斗说话的时候,他手下的士兵立刻就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顺便说一句,这个左部均庭尉如果说到官级并不是很高,可是它行使的权力却是大的惊人的。凡是在皇宫里负责保卫工作的士兵和武士,都是归这个左部均庭尉来调动和管理的。而相对于左部均庭尉的右部均庭尉,是负责整个京城的防御和士兵的调动,根本就无法调动皇城里的兵马。按道理来说,这个左部均庭尉是如此重要的职务,一般人都以为圣武皇帝会安排柳应元来担当。可是此刻的柳应元所负责的是,在所有御前的武士统领。换句话说,柳应元所统领的,都是皇帝面前可以带刀走动的人的,这才是整个皇城里的重中之重。正是因为柳应元正在担当着更加重要的职务,所以他才不能够兼任这个左部均庭尉的职位。

东丹人见宗主国的人都认了真,而且都拿出了自己的家伙,他们也开始害怕了起来。毕竟自己就那么十几个人,除了自己手里拿的是鞭子以外,其他人的身上只有几把用来防身的匕首。那还是圣武皇帝大发慈悲,为了尊重他们的习惯而同意他们带进来。不然的话,他们就只是赤手空拳的人而已。现在连自己手里的鞭子都没有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而对方的手里,都是真家伙,而且还都硬的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斗。现在自己的人数也不占上峰,就算是能够勉强的来一个平手,只要人家多调一些人手过来,自己可就要吃憋了。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也省得要多吃苦头……

很明白事理的东丹人,见到事情不能够老这么的僵持下去,他也只好主动的跌软了。只见他突然换了一副笑脸对左光斗说道:“对不起,大老爷。是小人太不识趣,是小人白长了这对眼珠。小人这就给您牵马认错,请您来人家不要太计较刚才的事情……”

听到对方主动跌软了,左光斗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只见坐在马上的左光斗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见皇帝陛下。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瞎磨蹭……刚才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一些。这事情,我看就算过去了吧。只不过这里的人,你都要给我看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我可真的帮不了你……”左光斗说着话,就催促着胯下的战马朝前面奔跑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头领动了起来,左光斗的手下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原先摆出的战斗姿势也全部都被撤掉了。东丹人的领队见到宗主国的人都走了,他还舔着笑脸对他们直点头哈腰的。等到宗主国的士兵都走远了,这才见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不高兴的朝地面上啐了一口吐沫。等到这些小动作都做完了以后,这个东丹的领队为了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还转回头来,十分凶狠的对那些人喊道:“看什么看?都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再看的话,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此时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一只纸老虎了,虽然心里都已经不害怕他了,却也是想笑不敢笑出来的样子。毕竟人家还是有拳头的,真的要打自己,却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他是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再打人,看样子也不会再敢打人了。可是东丹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只要把他给惹急了,就是拔出刀子来把你给杀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那些人在接受了威胁以后,都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待在那里该­干­什么都­干­着什么……

左光斗在带队离开了人群以后,径直骑着马来到了画竹园的前面。也就是在这里,他停了下来,并且从马背上很轻松的跳了下来。等他下了马来,只是很随意的做了一个手势,就算是跟自己的手下打过招呼了。等他打了招呼以后,就自己走进了画竹园。而左光斗的手下,在他进入了画竹园以后,并没有任何的放松,而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状态。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里进行反应。

那些看守着画竹园的士兵,都是认识左光斗的。当他们看见左光斗朝画竹园走了过来,也不用左光斗开口,他们就主动的为左光斗打开了画竹园的大门,就好象是得到了事先的吩咐一般。正是因为左光斗有着很多的特权,他才能够十分轻易的进入画竹园。因为在圣武皇帝进了画竹园以后,他几乎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接见过任何的大臣。除了林道光以外,就连他自己的老师都没有再接见过。要不是每一道圣旨都是经过圣武皇帝本人详细签发的,那些大臣们都要认为是林道光把圣武皇帝给害了。要说谋害皇帝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可不能够随便的拿出来说的。尤其这个林道光又是重臣,更始先帝崇光留下来的遗命之臣。只要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就不能够随意的站出来指证他。

左光斗在画竹园里,可谓是轻车熟路。只见他连带路的人都不需要一个,就在那复杂的亭台回廊之间穿梭着。而在画竹园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凡是看到左光斗的到来,那里面的人都要停下手里的事情向他行礼。也许是左光斗的心里有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向自己行礼,而是急匆匆的行走着……

当左光斗来到画竹园的最里面时,他也就来到了一个很荒凉的院落面前。也不知道是圣武故意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这个院子始终是没有能够得到修整。当左光斗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先是左右看了看,在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他才在墙上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也别说是这里看不到人了,就是有人也不会往这里来。因为凡是在画竹园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院落是闹鬼的。有的人还在这里失踪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有被找到。有了这么恐怖的传说,谁还敢没有事的往这里跑啊!也别说是晚上了,就是大白天的都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就在左光斗在破落的院墙上敲击了几下以后,那道院墙很神奇的自己打开了。当左光斗看到院墙自己打开了以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闪了进去。也就是在左光斗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那道院墙恢复了原状,任何人从外表上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的。

等进了院子以后,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天地。在这里,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打扫过一样。你要说是院子里的人手太少了,可是等你进了院子以后,就能够看到三步一个岗五步一个哨的,站了很多的士兵。只要有任何事情的发生,他们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行动起来。看来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布置和安排的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八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左光斗行走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即没有人动手或者开口阻拦他,却也没有人向他行礼。似乎是左光斗在这里的级别还不够高,或者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向他行礼,因为他们肩头的任务实在是太重大了。不过左光斗丝毫也不在乎那些士兵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他是习惯这里人的作风了一般。只见他径直的朝着一个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身边所发生的其他事情,就好象是奔向目标的一只利箭一般。

在左光斗的目标处,是整个院落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只要一看到那些站在房间门口的,神­色­严肃的警卫,就知道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在里面了。而对于这里而言,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是圣武皇帝了。左光斗来到这里的目标,也就是圣武皇帝,所以他不走向这里也就不正常了。

大屋门前的守卫看到左光斗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们就在左光斗来到大门前面的一瞬间,恰倒好处的为他打开了大门,使他能够很顺利的进入。等左光斗进了房间,他们又以最快的速度把大门给关上了,就好象是害怕里面的机密会被暴光一样。的确。圣武皇帝隐藏在这里,就是这个天下最大的机密。虽然有很多人已经看透了圣武皇帝的计谋,却还有很多人还没有看透。既然还有那么多人没有看透自己的计谋,圣武皇帝便不想让他们看透,所以他才做了这么严密的布置。

当左光斗进了房间以后,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伏案疾书的圣武皇帝。即便是在这么悠闲的地方,圣武皇帝都没有办法悠闲下来。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依靠他的决定才能够执行。为了能够完成“让天下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个目标,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勤勤恳恳的在这里笔耕着。也就是在左光斗进来的时候,门口光线的变化让圣武皇帝有了觉察,于是他就抬起头来查看了一下。

左光斗见满面倦容的圣武皇帝看到了自己,他就赶紧急走了几步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开口对他说道:“皇上,东丹国送来的那些人都已经进宫了。他们现在正在未安门等待着皇上的命令。皇上,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听到了左光斗的汇报以后,圣武皇帝就勉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让已经十分沉重的眼皮不要就此掉下来。等到这些都做完了以后,圣武皇帝才勉强的开口说道:“既然她们都已经来了,就直接让她们进入画竹崖里来吧。外面也怪冷的,毕竟不象我这里那么暖和。至于其他的什么检查么,就暂时的都免掉了。只要把她们全部都安置在春暖阁里,把她们都控制好,不会出任何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她们的身份什么的,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的去调查吧……对了,你先等我一下。我要洗把脸,好好的清醒一下,然后再跟你说话……”

圣武皇帝说着话,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在他的身边有那机灵的人,早就知道圣武皇帝所需要的是什么了。于是他就端来了一盆冷水,来为圣武皇帝醒神。看到了这个情况,左光斗就十分关心开口的问道:“皇上,难道您又是一夜没睡吗?!”

左光斗是圣武皇帝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出来就没有拿左光斗当外人待。这会他见左光斗在关心着自己,他也就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是啊,我有是一夜没睡。我都已经有三天没有睡觉了……你说说,就那些事情,我都能够睡的着吗?今年真是一个灾年,有很多地方闹了雪灾,搞的是民不聊生。为了让他们能够过一个安稳年,恐怕我这个年就要过不好了……”圣武皇帝说着话又打了一个哈欠。

看到圣武皇帝如此的状态,左光斗就不无担心的开口说道:“皇上,老是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行啊!要是您的身体垮下来了,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为了老百姓,为了整个国家,希望您不要如此的拼命好好。等会儿,您就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过来的话,都由我来替您挡了。好不好?!”

听到左光斗如此一圣武皇帝就十分无奈的苦笑道:“你真是在说笑话了,就我这个身份和地位,就是想让自己的身子垮掉都很难。这不,才几天没睡觉,就有那些医生给我开了很多的补药出来。这样一来倒好了,我是没给累死,却要给补死掉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快被补的流鼻血了……”圣武皇帝说着话,还要向左光斗示范一下。可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十分严肃的对左光斗说道:“光斗,你还是快把人给领进来吧。我看外面就要下大雪了……要是让这些人在我这里给冻坏了的话,就是那些最喜欢我的老百姓都要开口骂我了……记住,你给我把春暖阁给打开,就把她们控制在里面。我即不想她们出事,也不想我的画竹园里出任何的事情……”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左光斗立刻就掉过都去执行命令去了。左光斗毕竟是圣武皇帝的好朋友,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被别人骂。于是就见左光斗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画竹园,等他上了马,又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未安门,准备把东丹国送来的人都接到画竹园里去。

当东丹国的人看见左光斗再一次折回来的时候,看到他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他还以为是左光斗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折回头来找自己算帐来了,于是他立刻就找一个墙角躲了起来。左光斗看到东丹的领队被自己吓成了那个样子,他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等他来到了那个领队的面前时,就十分爽利的跳下了马来,一边朝那个人走了过去,一边十分客气的对那个人说道:“老兄,皇上命令我来把这些人给带走。你这就跟我办一个交接手续吧……”

东丹国的领队见不是来找自己算帐的,他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的。等他把自己的心镇定了下来,他这才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大爷,要想办交接,一点也不难。只要您把圣旨给我,我这就把所有的人都给你。我们的任务也就算完成,等到回去了以后也就可以向我们的主上交代了不是?还请您不要跟我们为难……”

左光斗听东丹的领队如此一说,他也傻眼了。毕竟圣武皇帝下的也就是一道口头的旨意,这会要他到哪里去找圣旨来啊!但是眼看着大雪就要下下来了,要是这些人在雪下来之前还不能够进入画竹园的话,那么自己可就要倒霉了。于是左光斗便跟东丹国的领队打着商量的说道:“对不起啊,老兄。皇上下的是一道口头的旨意,我根本就没有带圣旨过来。我做事也不能让你为难,但是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你看这样吧……我们先在这里办理交接,我让我的手下人回去把圣旨给请下来,你看怎么样?”

听到左光斗如此一说,这也就是在眼前折中的最好办法了。于是东丹国的人只有十分无奈的叹上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是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谁叫我们都是在别人手底下当差的呢!既然你老兄不想给我为难,我也就不给人有任何的为难。我们这就办交接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只要是不见到圣旨,我可是不会给人的……”

听对方如此一说,左光斗立刻就吩咐自己的手下,骑快马朝画竹园跑了过去,而自己在这里跟人家办理交接的手续。你可别小看这个交接的手续,要是认真办理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首先是要左光斗清点东丹国送来的人员名单,然后就是参照名单和个人的画影图形,对着每一个人进行详细的比对,不可以有任何一个人出错。等到这么一大圈看下来,那边的圣旨也就差不多来到了。

左光斗见圣旨已经来到,而自己这里的交接手续也办完了,所有的人员都已经被确认完毕,也就该抬腿走人了。于是左光斗就跟东丹国的人打了招呼,这就要把所有的人都朝画竹园里带。东丹人见圣武皇帝的圣旨已经到手,也就是意味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此刻他们也不管还能不能够得到赏钱,赶快的出宫要紧。毕竟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皇宫,不然的话就会被当作嫌疑人员给抓起来。至于赏赐什么的,等回到了驿站以后,自然会有人送过来的。

左光斗见东丹人不再阻拦自己,他也就吩咐自己的手下,押着这些人朝画竹园走了过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施感觉到自己那未知的命运已经就此展开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当姜施跟着大家一起来到画竹园的时候,她和其他的人一样,都被这里豪华的陈设给镇住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旦来到了这里,就会给人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毕竟能够见识到这些东西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大家又都是被掠夺来的奴隶,自然是更加不会有机会见识到这些东西了。不过姜施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其他人只知道看中这里东西是如何的值钱,是如何的贵重。而姜施所欣赏的则是,这里每一处艺术品的出处,猜测着它们都是出自于哪位大师的手笔。毕竟这里所有东西的艺术价值,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价值。这些对于庸俗的人来说,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也就是在姜施她们进入了画竹园的时候,天上就开始飘起细小的雪花来。当女人们看见了雪花的时候,她们就开始唧唧喳喳的说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庆幸着的,如果不是圣武皇帝的一道命令,恐怕她们就要在那里受冻了。此刻姜施的所有的,就是画竹园里的别致风景。至于其他的事情,似乎还没有被她放在心里。现在更让姜施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圣武皇帝的品德了吧。一个皇帝,为自己修建了一个这样的园子,还招纳了如此之多的女人和乐师前来,除了让自己享乐以外,似乎就没有别的目的了吧。如果皇帝真是这样的皇帝,那可就是天下的大不幸了。

眼看着已经下雪了,为了不让这些女人受冻,所以左光斗就不得不催促她们快一些前进。虽然这也是催促,却也已经客气了许多。到了眼下的这个情景,也别说是面对如此客气的催促了,就是为了自己也要跑快一点。现在大家都指望能够找到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好让自己的身体快一点暖和过来。

好在春暖阁并不是很远,只要跑上几分钟的路,便可以来到春暖阁的面前了。此刻的春暖阁,早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热气,正一阵真的朝外面散播着。也别说是进入到春暖阁里面了,就是站在大门口也是一种享受。见到如此暖和的地方,那些女人便在皇宫卫士的指引下,飞快的跑了进去。等这些女人进入了春暖阁以后,春暖阁的门便被关上。

有资格跟着那些女人进入春暖阁的,便是左光斗了。当他看着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春暖阁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诸位,你们能够来到这里,还得感谢皇上的恩德。现在你们暂时的被安置在这里,这里有地方可以供你们休息。等会儿还有人会把吃的和喝的都送过来,你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外面有我们的卫士在守护着,你们即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欺负你们,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来坑害你们……”左光斗说完了话,便朝春暖阁的门口走去。

在左光斗来到春暖阁的门口是,他就在关闭的大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那道大门便为他打开了。因为左光斗还要负责皇城内院的安全,所以他还要出去巡逻一下,即便是外面有再大的风雪也不能够例外。只有等到这一圈巡逻完了,他才能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休息一下。就在左光斗出了春暖阁的大门以后,春暖阁的大门便再一次的关上了。

姜施看见春暖阁的大门被关上了,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些不安。究竟是为什么而感到不安,就连姜施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见姜施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双手,然后烦躁不安的在春暖阁里踱起步来。也就是在姜施不安的踱着步的时候,有很多的女人端着东西就走了进来。这些进来的女人,一看就是皇宫佣人所特有的装束。而她们手上端着的都是一些点心和茶水什么的,果然都跟左光斗说的一模一样。

看到了这些女人,也不知道姜施想起了什么,就见她疾步的走了上去,对领头的一个女人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风雪,还要你们来为我们送东西,真让我感到过意不去……”姜施说着话,就要接过那个女人手上的东西。

那个女人见姜施要自己动手,她便赶忙把身子偏了过去,让姜施扑了一个空。等姜施扑空了以后,那个女人这才微笑着开口说道:“比起在外面守护着你们安全的士兵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这些都是皇上所吩咐的,他让我们一定要善待你们,要照顾好你们这些远方到来的客人才行。既然有了皇上的吩咐,我们又怎么能够不遵从呢?”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姜施便十分冒失的问了一句道:“那么皇上呢?皇上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总不能够为了要给自己找乐子,而让你们在外面受冻吧!”

听姜施这么一问,那个女人便有些着急的开口道:“此刻皇上正在……”也算是这个女人比较聪明的,她才把话说出口,就知道要糟糕,于是她就连忙改口道:“你问的都是皇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又怎么能够知道?此刻他要么就是在这个园子里取乐,要么就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我们这些人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你就是问我的话,也是白问的……”那个女人说着话,就害怕自己言多有失,于是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立刻就走掉了。

看见领头的女人走了,其他跟着进来送东西的女人,也都一起跟着走掉了。看着这样的情况,姜施就算是再想问一些什么,都已经是很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看见那个女人说话时候的脸­色­,姜施就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其他的情况。至于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一个奥妙,却是姜施最感兴趣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女人,面对着皇宫里的吃喝,她们都显得激动不已。这毕竟是皇宫里的东西,是外面再怎么样也接触不到的。只要自己在这里待上那么一阵子,便可成为自己将来到外面谈论的资本了。

就是在别人都为皇宫里的东西所心动的时候,姜施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越来越不能够安定。这究竟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姜施总是有一种堕入陷阱的感觉。虽然姜施也很清楚,自己是被迫来到这里,并不是自己自愿跳进来的。既然不能够说是自愿的,那便只能够说是掉到火坑里去了。但是自己在这里又能够有什么样的损失呢?姜施不明白,她真的很难明白。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那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漫天的鹅毛大雪,拼命的撞击在大地上的每一个建筑物上。只是片刻的工夫,大地上的万物都披上了银装。这些也许都不是风雪所需要的,它们所需要的是看到人们的惊恐。于是风雪便更加卖力的做着事情,使天地间的一切都被埋没在一种怪兽的怒吼声中,使得人们不得不产生恐惧的心理。当听到那巨大的撞击声时,所有的女人都慌乱做了一团,再也没有了享受春暖阁里一切的兴致了。

在那些待在春暖阁的人里,只有姜施一个人没有害怕,因为她此时正在想着很多的问题。也许此时姜施最关心的就是看守在大门外的那些士兵了吧!刚才那个人对自己所说的话,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啊?姜施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许一支军队就能够代表整个国家,更能够代表皇帝的为人了吧。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下梁都是如此的正规,那又能够说明什么呢?

在好奇心驱使下的姜施,慢慢的靠到了春暖阁的大门面前。当姜施来到大门面前的时候,她就轻微的试探了一下。在姜施的试探之下,她才知道大门并没有被从外面锁上,只是大门被封闭的很严密,而且是对外开的,才没有被大风雪给吹开。至于窗户么,这里的窗户也早就被关上了,不然的话这里面的一点暖气就都要跑掉了。

眼看着大门并没有被上锁,姜施­干­脆的就把大门轻轻的给推开了一道缝,使自己刚刚的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当大门之间的一道缝形成了以后,姜施就看到了在外面站的整齐的士兵。可能是皇帝对这里十分的重视吧,所以外面有很多的士兵在把守着,他们几乎是人挨着人站着的。在这样大的风雪之中,那些士兵都如同劲松一样的屹立在那里,任凭再大的风雪吹打,他们都毫不动摇。有很多的人因为位置不好,都已经被大雪所覆盖,几乎变成了一个雪人。即便是这个样子,已经变成了雪人的士兵都没有动弹一下,抖落身上的雪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姜施甚至以为那些人要么是已经被冻死了,要么就是一些假人,为的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此时外面的风雪一见到了机会,就一股脑儿的钻了进来,把已经被春暖阁里暖气暖和过来的姜施打了一个冷战。为了不和自己过不去,姜施赶紧就把春暖阁的门给关上了。也就是在姜施把大门给关上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十分响亮的口令声。如果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够发出如此响亮声音的人,实在是很不简单的。

“甲子梗班,二道一队士兵前来接防。现在请乙丁末班,一道三队的士兵准备换防……”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声的说道。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还有什么东西因为撞击而发出的巨大声响。这样的声响,几乎要把外面的风雪声都要压下去了。

姜施一听到这个声音,她便好奇的再一次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朝外面看了过去。虽然风雪又借着这个机会冲了进来,但是姜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把外面的一切都看一个究竟。于是在姜施打开门的时候,她就看见有一个满身是雪的士兵站了出来,大声的对来人喊道:“乙丁末班,一道三队的士兵准备换防。请甲子梗班,二道一队士兵准备接防……”

这一句话刚一说完,两队士兵立刻就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姜施才明白,所有的雪人都是鲜活的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当所有的士兵面对面了以后,就见他们把手里的兵器和对方交叉了一下,然后才互相的调换了位置。等位置调换好了以后,甲子梗班二道一队士兵,就象是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任凭着风雪的吹打。而乙丁末班一道三队的士兵并没有因为已经换防,而在那里拍打身上的厚厚的雪花。只见他们排列成了一队整齐的队列,在头领的带领下,小跑着离开了春暖阁所在的园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施才明白,自己刚才听到的撞击声,都是士兵身上厚重的甲胄因为被摩擦撞击而发出的声音。

当姜施看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因为抵抗不住凛冽的寒风,而再一次的把门给关上了。虽然她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但是还有更大的迷团在姜施的心里升起。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只军队,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来训练和领导他们的?难道这些都是皇帝所为,还是另有他人?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好皇帝的话,似乎是不可能见到如此军容整肃的一只军队的……

外面凛冽的风雪依然在继续着,而在风雪中赶路的人并不在少数。就拿刚才为姜施他们送东西的人来说,她们就在风雪中艰难的前进着。而她们的头领,此时已经进入了画竹园中最破落的那个院子里。虽然前进是艰难的,可是皇帝所交代的使命却是必须回复的,不然的话那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罪过。

当圣武皇帝听到外面巨大的风雪声时,他就禁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笔来。等到笔一离手,圣武皇帝赶紧的搓了搓手,想让它们能够尽快的恢复知觉。虽然这个房间里也烧了暖气,却始终不是那么充足。要想在这样破落的房子里,制造出春天的感觉,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好在有了这样的环境,圣武皇帝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只见圣武皇帝站起了身来,十分畅快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就朝屋子外面走去……

当圣武皇帝来到屋子外面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到了雪。这样的雪,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了。凡是看到这样的风雪的人,几乎都是要感到十分激动和开心的,毕竟大家都已经久违了。圣武皇帝看着这样的风雪,他也很激动,也很开心。可是在激动和开心之余,圣武皇帝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于是他就开始锁起了自己的眉头来。这样大的风雪的确是很美丽的,可是在这样的风雪之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要受到灾害的袭击。一旦想到了灾害的袭击,圣武皇帝就不得不把他的眉头给皱起来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皱着眉头的时候,那个女领队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当那个女领队看见圣武皇帝竟然站在风雪里的时候,她立刻就走上来,在施了一礼以后很关心的开口说道:“皇上,外面风雪那么大,是很容易生病的,还是请你到里面去休息吧。如果你生病的话,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听到了女领队的声音以后,圣武皇帝这才回过了神来。只见圣武皇帝十分温和的对那个女领队说道:“刘姑姑,辛苦你了。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帮那个女领队拍打起身上的积雪来,这让那个女领队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个女领队本来是崇光皇帝安排伺候圣武皇帝的母亲的,由于她做事情细心,后来又转到了圣武皇帝的名下,转来服侍圣武皇帝。要说这个刘姑姑,如果不是她办事牢靠,人又够忠心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贴近于皇上,更不可能被皇帝带到这么隐秘的内院里来。现在能够为皇帝办事情,实在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所以当刘姑姑听到了圣武皇帝的问题以后,她立刻就毫不隐瞒的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向圣武皇帝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在听到了刘姑姑的汇报以后,圣武皇帝就微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在这些被送来的人里,竟然隐藏着怎么有心机的人。虽然姜施只是处于好奇,但是在圣武皇帝看来,她却有可能是东丹派来自己这里卧底的人。对付这样的人,是要多加小心的。既然人家已经打到了自己的老窝里来,自己就不得不对她做上一番了解。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对刘姑姑说道:“刘姑姑,你辛苦了,这就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这个刘姑姑除了办事牢靠和忠心以外,她的好处就是很识趣了。当圣武皇帝要她下去休息的时候,就知道圣武皇帝是没有时间听自己说话的了,于是刘姑姑在施了一礼以后,就下去休息去了。如果是换了别人,他可能就会对皇上说,“我不辛苦”或者是“为了皇上办事,就不会感到辛苦”之类的话。其实现在的圣武皇帝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你废话,你就是在那里拍马屁也只能够排拍到马蹄子上。因为圣武皇帝一旦有事情要办,其他的事情他就再也听不下去了。所以就见刘姑姑一走,他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圣武皇帝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坐在那里傻傻的发呆。看圣武皇帝的样子,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的确,圣武皇帝是在等待着一些事情。他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隐藏在东丹国送来的这些人背后的答案。虽然这些人只是今天刚刚被送过来的,可是东丹人在老早以前就把这批人的名单给送了进来。要不是为了选一个好日子,这些人早就已经进入皇宫了,也不用象今天这样的吃苦了。其实所谓的好日子,也只是圣武皇帝的意思。因为他希望自己在见到这些人之前,就能够弄明白这些人的真实来历。虽然这些人的出身和根本都有可能会被假造,只要寻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必须认真小心的对待。只要是小心的了,很快的就能够发现各种各样的破绽。只要发现了破绽,自己自然也就能够想到应对的办法了。

圣武皇帝的等待,并不是一味的傻等。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人并没有那么快就能够回来的。要想摸清楚每一个人的底细,那是要花费很多的工夫的。现在在这些人中间,似乎就有那么一个姜施引起了他的兴趣。也不管她的底细能不能够尽快的摸清楚,圣武皇帝已经决定先知道她的名字,然后再从各方面的细节去观察她。也许不等她的底细到手,自己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也说不准。光是听刘姑姑的描述,圣武皇帝就觉得这个姜施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背后,就有可能有一只黑手在­操­纵。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圣武皇帝都必须很快的弄明白才行。

转眼间,便是春天了。似乎大风雪,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虽然今年的风雪虽然很大,但是报灾的地区并不是很多,完全出乎了圣武皇帝的意料之外。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在春节来到之前,竟然东丹送来所有人的底细都已经送到了圣武皇帝的案头。有了这样东西,圣武皇帝真是要大欢喜了。只要知道这些人并没有毛病了以后,他就可以放心的安排这些人“上岗”了。只要这些人全部都上了岗,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就会变的十分完美。所以在得到情报以后,圣武皇帝就迫不及待的亲自审核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在拿到了所有人底细的情报以后,圣武皇帝第一个要看的就是关于姜施的情报。由于是皇帝的吩咐,所以这一份份的情报就是十分详细的。在这份关于姜施的确情报上,把姜施的出身来历,以及为什么会被送到皇宫里来,说的一清二楚的。当圣武皇帝看到了姜施的履历以后,他就不禁哈哈大笑着说道:“真没有想到那个哥书理竟然会为我送来此女!如果他能够把此女留在身边,便可不愁霸业不成了。可惜啊,可惜……这样的人,是不能够在我这里使用的……”

圣武皇帝的手下人听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便有人感到十分好奇的凑上来问道:“皇上,既然这个人这么的厉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用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么!如果说女人不能够被任用的话,前朝也是有过使用女官的先例的。难道我们就不能够再破一次例么?”

听到手下人如此一问,圣武皇帝就微笑着开口说道:“我之所以不用她,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是我感觉到,如此的才女,绝对不会轻易的从哥书理的手里流出来。即使是从他手里流出来,也一定是会有所图谋的。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我用了这样的人的话。一旦计谋上出了什么错误,我们还会有挽回的机会么?算了,这样的大才我是用不了的。既然是用不了的,暂时也就只有把她给浪费着了。好在我们还有时间可以观察一下,如果这个人真的堪用的话,我倒是真的想用她一用……”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抬起头来,把目光­射­向了远方。

这一转眼的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已经有快一年时间没有见到皇帝的大臣们,真的希望能够在春节期间见上皇帝一面,把自己的一些真实想法跟他谈一谈。可是圣武皇帝还是让他们失望,这一年的春节里,圣武皇帝也就是跟他们照了一个面,连话也没有说上两句,就已经看不见圣武皇帝的人了。见到了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大臣不摇头叹气的。也就是这么一搞,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失去了兴趣和希望。

也许在别的地方,象圣武皇帝这样的皇帝,早就被罢黜了。可是圣武皇帝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因为一些用实权的武将,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站在圣武皇帝那一边的。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些平时都不是很会说话的武将,都要为圣武皇帝编出一套瞎话来。可是这样的瞎话是瞒不了人的,就算是暂时的把事情给隐瞒了下来,也隐瞒不了多长的时间。这眼看着又是新的一年到来了,圣武皇帝仍然没有要上朝执政的意思。就连这些忠心他的武将都开始有些慌了神,毕竟他们的心里都没有底啊!

到了这样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武将,都坐不住了。他们此时所能够想到的,也就是那么一个人了。而这个人,可以说是圣武皇帝最贴心的人之一,也是随时可以见到皇上的人之一。他就是——柳应元。大家都是知道柳应元和圣武皇帝的关系的,现在想要请圣武皇帝出山,似乎也就只有劳动这位仁兄的大驾了。

要说柳应元虽然是圣武皇帝身边的人,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参政的人,更不是一个可以参政的人。因为柳应元属于配德殿,御政院的看守,他的任务就是做好这里的安全工作。这些都是内卫的工作,由于内卫人员是不得参政的,所以柳应元也很少见到这些上朝参政的武将。此时大家都一起过来找他,倒是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在弄清楚了大家的来意以后,柳应元就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对不起了,大家。虽然我是属于配德殿,御政院的看守的。可是自从皇上躲进画竹园以来,我也很少的见到他。因为我有我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是皇上的召见,我也就不可能见到他。如果你们让我给他传信,这似乎是有些强人所难的……”

那些武将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们就在一起起哄道:“谁不知道您柳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如果说您很少能够见到皇上,那却也是还有机会见到皇上的。可是我们呢?我们却连一次见到皇上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样的一副重担,自然是要落到您的头上的。现在只要您能够劝解皇上重新出来整理朝政,那可就是天下老百姓的幸福了。所以为了天下的老百姓,还请您向皇上进上一言……”那些武将异口同声的对柳应元说道。

虽然说柳应元是配德殿,御政院的看守,可是在那里有他专门的办公室。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带上圣武皇帝亲点的几个心腹,去到圣武皇帝的身边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差遣。只要是柳应元不在的时候,配德殿,御政院里面也全部都是他的心腹。只要是碰到有人来找柳应元,他们都会说柳应元出去巡逻去了,或者是办皇差去了。只要有了这样的理由,别的人也就不敢再多问一些什么了,毕竟没有人敢跟皇上作对不是!

现在的柳应元被那些武将也是逼的没有办法的了,他就只好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诸位的意思,末将已经明白。只要有了机会,末将一定会把诸位的意思向皇上转达。至于皇上会有什么想法,那便不是末将所能够左右的了。如果皇上在听了诸位的意思以后,根本就不愿意出来执政的话,你们可不要埋怨我……”

那些武将听柳应元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就拿柳应元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毕竟人家的话已经说到位了。但是光是听柳应元这么说,还是不可靠的。你可别以为那些武将就只会打战了,在那里面也是有很厉害的智将的。你要是想在他跟前玩弯弯绕的话,恐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现在他们听到柳应元如此的保证了,他们还是感到很不放心。于是就见这些人又起哄道:“柳将军。这件事情是口说无凭的……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那一两句话,也未必能够管用,更未必能够让皇上明白大家的意思。所以我们还想请您亲自执笔写一封信呈交给皇上,让他能够明白我们迫切的心意……”

听到那些武将如此一说柳应元可就犯了难了,要说写字的事情,在这些大臣里面,有很多有智谋的将官都是会写字的。既然大家都是会写字的,为什么偏要自己来写这封信呢?柳应元也不是害怕自己中了那些将官的什么计谋,反正他们都是为了皇帝好,为了国家好的。但是如果由自己来写这封信的话,这件事情就会被闹的很大,有可能皇上的计谋就不得成功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顾忌,柳应元才迟迟的不肯答应。

看到柳应元如此的执拗,那些武将实在没有办法,就催促他道:“柳将军。谁不知道您是和当今皇上一个书房出来的高人,就我们那三笔两画的,实在是不能够比较。要是写出来的字不好,皇上根本就不会看的下去。所以我们说,实在不行的话,由您来写这封信。大不了我们在末了把自己的名字都给签写上就是了……”

柳应元听到大家这么一说,他的心也有一些活动了。但是此刻柳应元的防线还没有彻底的崩溃,所以他并不会就此的把头点下来。也就是在柳应元在进退维谷的时候,有一个十分美妙的女子声音说道:“既然是为了国家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够出手呢?也许你的行为就能够拯救天下的苍生,难道为了整个天下你都不愿意去做么?!”

要说老柳家,也就是柳应元哥一个,哪来的年轻女人在这里说话的呢?这话说起来还真长了……自从苏家搬来了京城以后,就住进了柳家为他们准备的房子。由于苏家的大小姐苏云壁和柳应元是有婚约的,所以崇光皇帝就爱屋及乌的赏赐了好多的东西给苏家。苏家知道这都是由于依靠了柳家的关系,再加上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好,而且柳家的房子又大,­干­脆这两家就搬到一起来住了。这样一来,苏柳两家的老人是没有了意见。苏云壁的妹妹也是不介意的,可惟独就是她一个人气大了。她本来就是很看不起柳应元的,现在一天到晚的都要面对这张死人脸,又怎么能够叫她咽的下这口气呢?自从搬到了京城来,苏家的生意又扩大了不少。由于人手不足的问题,苏云壁被不可能再往外面跑,只有在家里打理生意。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是有了事情,就可以往商铺里躲,从根本上避免和柳应元正面的接触。这不是过年了吗,商铺里都放假了,苏云壁也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她就只好在家里待着了。今天他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为了凑个热闹,她也就在自己妹妹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想要看一个究竟……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四节

第四节

当苏云壁弄明白,那些武将是要求柳应元帮忙写个信的时候,她那股不服气的心思又冒了上来。就苏云壁心里想的,柳应元也不过一届武夫而已,就算是他会写字,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呢?现在正好就是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出丑,让他自己明白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这么清高的大小姐。正是由于在这样的心情驱使下,苏云壁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没想到柳应元被苏云壁这么一说,他的心思就彻底的活动了。只见柳应元猛的把头一点,然后大声的开口吩咐道:“来人,拿纸、拿笔来!”听到柳应元的一声吩咐,立刻就有家人把纸和笔都拿了上来。要说这些东西可都是柳应元用的最顺手的东西,看来用它们来写字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柳应元在拿笔在手的时候,他还特意的看了看。当他看见这都是平时自己所用惯的笔时,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到所有的家伙都齐备了以后,柳应元便坐了下来。柳应元在坐了下来以后,他先是拿着自己的笔,在那里苦苦的思想着,究竟该怎么下笔才好。其他的人一起都盯着柳应元,看他究竟会怎样的下笔。而苏云壁是最“关心”柳应元的,她就恨不得柳应元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才好。就算是柳应元能够写出来几个字,也都是歪歪扭扭的,在大家的面前闹一个大笑话才好。可是苏云壁的希望还是落空了,只是在片刻之后,柳应元便已经开始下笔了……

大家就见柳应元下笔如飞,每一个潇洒不羁,透着男人刚武有力的字都从柳应元的笔下出现了。也别说什么别的东西了,就是他这一手的字,就可以办一个展览什么的了。再看柳应元的那个措辞,也是够让人感到赞佩的。只见柳应元在纸上写道:“圣武大皇帝陛下,臣等一­干­诚惶诚恐。自陛下闭见以来,朝政日有混乱之举。臣等一再恳请于陛下,希陛下能够重整旧日山河,扬我堂堂国威……”就柳应元的那个手笔,是遭足了范文写出来的。不仅文思缜密,措辞得当,就连想找一个错的地方都很困难。如果让这样的人去考状元,就算是拿不到第一名,也能够摸到几跟状元的毛来。可是人家就是不稀罕状元什么的,只是想为皇帝做一些事情,不然的话皇帝也不会那么的宠信与他了。所以就他的那些本事,根本就是各位在场武将自叹不如的。

苏云壁实在是没有想到,柳应元能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气呵成的写出这么一篇文章来。就不说他写的那个字怎么样,就他那样的文学修养,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如果柳应元潜心于学问一道,他完全可以自成一家,出众于文学之林了。到了这个时候,自惭形愧的人竟然变成了苏云壁。她实在是想不到,这样的文章是处于一个为自己所看不起的人之手。虽然苏云壁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现实,但是她还是不得不相信的,这毕竟就是放在她眼前的现实。

也就是在苏云壁准备在暗中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苏小妹竟然很不识相的大声喊道:“姐姐,姐姐……你看柳大哥写的文章有多好啊!就他那一手的文章,将来就算是去考一个状元出来,也不是很过份的事情……”苏云壁听自己的妹妹如此一说,她就感到是妹妹在讽刺自己有眼无珠看不上柳应元一般。其实苏小妹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另有所想的苏云壁也就当作了这个意思。

当那些武将听到了速小妹所说的话时,他们一起哈哈大笑着说道:“小妹妹,你可不要搞错里。我们的柳大将军,可是当今皇上的同窗啊!就他的文章,都受到过先帝的赞扬呢!有的时候,先帝只要一有空,他便喜欢检查自己子女的作业。而柳将军的作业也很为先帝的重视,所以先帝也经常的看他的作业。正是柳将军的作业做的好,所以才能够得到先帝的夸奖。你们可不要小看他了,认为他外表粗鲁,其实他的心眼并不比别人少上许多……”

听到那些武将如此的夸奖苏小妹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而苏云壁却气愤的躲到一边去找其他的事情做去了。苏小妹见姐姐走了,她也就不方便再留下,只有跟在姐姐的后面走了。那些武将见到这两个女人,就指望是柳应元家的亲戚,也就没有多问什么。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都要求告辞了。到了这个时候,柳应元可不会在放过他们了。如果柳应元放过了他们的话,自己手里的这封信递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又算什么呢?这究竟是大家的意思,还是自己的意思呢?

那些武将见柳应元认了真,就知道自己的套子是套不住他的了。于是这些武将就只好无奈的,纷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看那些人写的字,有人写的还算工整,有人写的也就是刚刚看的过去而已,有的人却是很混乱了。就见他写的那个字,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认识了。如果是时间过的长久了一些,恐怕这位就连自己的墨宝都认不识了。柳应元见这些人都签了字,便也就不想再为难他们了。那些武将见柳应元终于肯放自己走了,他们便如临大赦一般的都遛走了。看见那些武将的背影,柳应元就只有无奈的苦笑了……

刚才那些人所说的话,虽然没有一句是针对于苏云壁的,可是在苏云壁听来,几乎每一句话都是针对于自己的。现在她正没趣的走在柳家的小花园里,想消解一下心中的愁闷。在柳家的小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在水池里面,饲养着皇上赏赐的各种名贵的鱼类。在这样的时刻,苏云壁几乎要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轻松快活的也就是这些鱼了。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水里任意的游荡,并不需要去理会世间上的一切……

也就是在苏云壁看着水里的鱼而感伤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水池里的水开始异动起来。而水里的鱼,也伴随着水的异动,而变的更加的活跃了起来。为了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苏云壁便抬起了头来,想要寻找一下事情发生的根源。也就是在苏云壁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原来在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很沉闷的萧声。也许是这个吹萧的人的心情十分的低落,所以他吹出来的萧声就显得十分的低沉和优柔。听到这样的声音,就算是心情再好的人,也会不禁的滴下两滴眼泪来的。而苏云壁此时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被这样的萧声所催动,几滴咸湿的液体便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当苏云壁看到有水滴滴落水池的水面上时,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思维已经为那低沉的萧声所控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的高人,竟然会让自己纷纷的落泪。为了要把事情弄个明白,苏云壁轻轻的拭去了眼角上残留的眼泪,站起身来准备追寻萧声的根源了。好在那萧声还是忽起忽落的,并没有要断根的迹象……

苏云壁一直追随着萧声,穿过了一层层的院落,终于见到了萧声的制造者。而让苏云壁感到惊讶的是,这个萧声的制造者竟然就是柳应元。也就是在此刻,苏云壁才惊觉自己已经来到了柳应元单独居住的院子里。由于柳应元的身份和他所肩负的职责问题,所以他在自己的家里拥有一座特别的属于自己的院子。平时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需要,他便不会让人轻易的进来,自己好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想一些事情。也许是他此刻的心情太过于沉闷,所以柳应元才想到要用这个方法来为自己解压。

柳应元此时正出神的吹着手里的,一个只有笛子三分之二长的一件乐器。只见这件乐器全身漆黑,只能够竖着吹,又好象是萧有好象是笛子的样子。其实这个东西的名字叫做“乌”,可以说是物如其名。这个“乌”能够发出的声音,是比萧还要低沉好多倍的。但是这种乐器的吹奏却是很难掌握的,一般人即便是能够熟练的吹萧或者笛子,也不能够轻易的把“乌”给吹好。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似乎又是一种对苏云壁的打击……

虽然苏云壁想不到柳应元连“乌”也会吹,但是她还是为柳应元的乌声所倾倒,在那里出神的听了起来。也不知道柳应元吹奏了多久,反正是当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的时候,柳应元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够理解皇上呢?!如果天下能够太平的话,皇上也就不需要如此的为难自己了,而我们也不用一起跟着为难……”听到柳应元的这一番话,苏云壁顿觉吃惊不小……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五节

第五节

苏云壁听到了柳应元一番无心的话以后,她当即就感到今天的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着很不简单的内幕。也就是在自己一句话出口以后,柳应元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既然自己已经做错了什么,柳应元就只有想办法赶紧补救一下了。所以就见柳应元猛的站起了身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苏云壁的面前。当苏云壁看到这个架势的时候,她就以为是柳应元准备要杀人灭口了,于是她就准备转身离开。然而让云壁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柳应元来到苏云壁的面前时,他就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配刀,拦住了她的去路。苏云壁见到柳应元要这样的对待自己,她固然是感到很害怕。可是苏云壁是一个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屈服的人,尤其是在柳应元的面前。现在苏云壁见柳应元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于是她就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想做什么?!”

也许柳应元那一辈子就是那么一张死人脸,否则的话他在说话的时候多少都是应该带上一些笑容的。现在即使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都不愿意露出有些笑脸出来给人看。只见柳应元冷冷的开口对苏云壁说道:“刚才我所说的话,你能不能够都忘记?你能不能够向我保证,不把今天所说的事情说出去?”就柳应元那种说话的与语气,再配上他的神­色­,真是要让人感到很气闷的。如果是一个不了解他的人,看到了他恶毒样子,还真会以为他是要灭口的呢。

苏云壁见柳应元要跟自己来这一套,她根本就不会理会,更不会害怕的。现在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人活到什么时候不是要死的呢!就算是死在了柳应元的手上,他也无法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总之,自己的这一辈子,是注定要看不起这个人的了。于是就见苏云壁把脖子一仰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的说出来吧。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死字,难道我还会怕了不成?我好歹也是在大风浪里走过来的,面对着只会吞吃生命的沙漠,我没有皱着眉头。面对着军队强盗的追杀,我也没有皱过眉头。我倒是想看一看,你会怎么样的杀掉我……”

听苏云壁这么一说,柳应元的脸竟然红了。这还是素云壁头一次看到柳应元脸红呢?无论是在她的印象里,还是苏云壁私下的想法里,都是不会想到柳应元会脸红的。柳应元的脸在红了一下以后,就见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你弄错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请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而已,并没有要恐吓你的意思。所以请你不要误会……”

苏云壁见柳应元说话如此的吞吐,她倒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虽然是感到有些糊涂,可是苏云壁还是要支撑着自己的威风,绝对不能够为柳应元所看轻。所以就见苏云壁冷冷的说道:“假如我不能够答应你,你又该怎么办呢?你要是想杀我,那就动手好了。如果你不敢杀我,那就请你让开,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玩……”苏云壁说着话,便推开了栏在自己面前的刀,朝院子的外面走去。

柳应元见到苏云壁说话如此决绝,他只好无奈的开口说道:“我既然泄露了机密,就有可能会耽误皇上的大事。那样一来,我便成为了一个罪臣。对于罪臣来说,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既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么我唯一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以死来报答皇上对我的信任……”柳应元说着话,就拿着自己手里的刀朝自己的右肋扎了过去。

在古德拉斯,谢罪自杀的规矩是很古怪的。首先自杀者要拿刀扎自己的右肋,然后再是拿刀扎自己的左肋。等到这两刀扎完了,人要是还没有死的话,就是直接拿刀捅自己的胸口。等到胸口捅完了以后,人在暂时之间还不会死掉,于是便要拿刀抹脖子。其实这一刀就死的事情,偏偏给搞的那么复杂,所谓的就是要让自己多吃一些痛苦然后再死去,也算是为了要减轻一些自己的罪责吧。但是这些都只是自杀谢罪者的心理安慰而已,就象柳应元这样的。他就算是真的泄露了圣武的机密,圣武皇帝也未必会责怪他,最多给他一些不痛不痒的处罚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柳应元是当了真的,搞不好他的这一条小命就要交代掉了……

苏云壁虽然很看不起柳应元,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柳应元是一个说到就做到的人。现在他既然说要自杀,那就绝对不会是闹着玩的。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都不知道苏云壁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不是害怕柳应元出了事情自己没有办法交代。只见苏云壁们的回过头来,正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有一道鲜血由柳应元的身上流了下来。见到柳应元已经做出了实际的行动来,就见苏云壁尖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柳应元的面前,用自己的手帮助他按着伤口,然后十分着急的对柳应元说道:“你怎么就那么的傻?!我只不过是说着玩而已,你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要怎么样对你的家里人交代才好?!”

听到苏云壁这么一说,柳应元只有忍着痛苦,无奈的苦笑着说道:“在我的人生字典里,还从来就没有说着玩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是不可能把我的错误追加到别人的头上的。所以我所能够走的,也就只有这么一路了。这样一来,即不用因为我的错误而伤害其他人,更不算是辜负了皇上对我的期望……”

听到柳应元这么一说,苏云壁就责怪柳应元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话。如果你真的死了,什么皇帝对你的信任,什么皇帝的宏图霸业都不要谈了。因为没有你在他身边支持他,他也会有陷入矛盾和死角时候,你明白吗?所以无论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你都不能够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柳应元听苏云壁这么一说,他倒是感到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于是他就开口对苏云壁说道:“你,你能够答应我的要求么?只要你能够答应我的要求,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也许是鲜血越流越多的关系,所以柳应元感到自己的神志开始有些模糊了。

听到柳应元这么一问,苏云壁真的忍不住了,只见她哭着开口说道:“这哦都市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好,好!我一定答应你的要求,我只要你不要死掉。如果你死掉的话,我们的所有约定就此作废!”到了此时此刻,苏云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让柳应元死了。如果柳应元死掉的话,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意味着什么的。也许是一种空前的黑暗和恐惧吧……

柳应元听到苏云壁这么一说,他就勉强的支撑着,让已经无力的眼睛又睁开了一些说道:“好,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们,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只是我感到好困,好想休息一下。我已经,已经有好久都没有睡好一个完整的觉了……”柳应元说着话,就要把眼睛闭上,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云壁眼看着柳应元的眼睛就要闭上了,她就大声的喊道:“你千万不可以睡啊!你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过来了!”可是苏云壁也知道自己就是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对于医学一无所知的她,就只有等待着别人的久远,要么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柳应元死去。好在是有人听到了苏云壁的声音,及时的赶了过来,对柳应元作出了适当的救治措施,不然的话柳应元真的就要玩完了……

也就是这么一闹腾,柳应元倒是可以轻松的休息一下了。这个柳应元倒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圣武皇帝可紧张死了。柳应元不仅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他的好兄弟。如果柳应元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把他给心疼死才怪。这也就是柳应元没有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圣武皇帝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呢!不过就是这么一搞,把苏云壁也给搞害怕了。她真没有想到柳应元就是这样的一个直­性­子,为了自己的一句气话,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其实自己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如果真是自己知道了有关皇帝的什么事情,只要是对天下人有好处的事情,自己是不可能会说出去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一看怎么才能够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了。可是真的要做一些什么,苏云壁还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做起才好……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六节

第六节

等到柳应元的伤好了以后,再一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出现,圣武皇帝立刻就表现出对他的羡慕来了。毕竟就圣武皇帝一年忙到头的,就连个过年都休息不好的样子,却让柳应元这个小子一下子就休息了二十几天。有的时候,圣武皇帝就喜欢躺在那里想,如果找个女人来,也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好好的休息那么几天。这也就是连日来的劳累,把圣武皇帝给折磨怕了,才会让他有了如此的想法。现在圣武皇帝一见到了柳应元,他自然是要挤兑柳应元一番的,即便是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喂,我说小柳。你是怎么搞的,只是跟一个女人说了两句话,就受了那重的伤,搞的你好几天都下不了地。这要不是我的仁慈,你还不知道要糟糕到什么地方去呢?如果再让你早几天来上班的话,看见了你的外国人,都会嘲笑我们宗主国没有人了,竟然会让你这样的一个病鬼出来为我做事。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圣武皇帝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闹着玩而已……”柳应元把脸一红,然后低着头很无奈的说道。

“什么。只是闹着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竟然只是两句玩笑话,就害的我手下的一员大将伤成了这个样子。我说你还是痛快一点告诉我,我把经验全部都记录下来,省得我其他的大将也象你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受了伤。如果我研究的好了,那可就是杀敌的好武器。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我把这个方法一使用出来,也别说是什么高级的武器了,就那么一两句话,就把敌人的大将全部给搞死了,就落得我轻易的统一了整个的国家,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圣武皇帝面对着柳应元同样是说出来应付于自己家人的话,他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其实这圣武皇帝就是要故意的为难一下柳应元。圣武皇帝的意思就是要让柳应元遇到事情不要那么的死心眼,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点小小的错误,自己还是不会在意的。

柳应元被圣武皇帝这么一搞,他倒是半天没有说的出话来。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柳应元才想到了要转移一下话题,让自己摆脱尴尬的境地。于是就见柳应元拿出了那些武将逼着自己写的信来,并且把信里的内容全部都向圣武皇帝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圣武皇帝也没有心思再跟柳应元来开玩笑了。只见圣武皇帝在沉吟了一阵以后才开口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那班文臣,只要他们的手里没有军队,就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最让我感到担心的,反而是那些武官。如果真的把他们给惹急了,我这头的事情倒是不很好办了呢……既然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索­性­我就跟那些将官摊牌。不过就算是要摊牌的话,也要分是跟什么人。我们所能够做的,也就是为了向那些实权派,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知道。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将官么,就算是再瞒混他们一段时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那里急速的速写起一些什么来。

等到圣武皇帝把自己的心意写了下来以后,才见他抬起了头来对柳应元说道:“即使是要摊牌的,也必须把这件事情做的很机密。所以我这里先给你一道密旨,等到我全部都准备好了,准备要摊牌的时候,你再使用一些手段把他们都请到指定的地点来好了……”

柳应元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向前走了两步,把圣武皇帝的旨意接在了手里,然后十分小心的退了出去。毕竟柳应元的办公地点并不在这里,所以他就不可以长期的待在这里。只要是没有事情,或者是没有得到圣武的吩咐,柳应元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老实的坐在那里装一个样子的。

圣武皇帝见到柳应元走了,他便开始做起安排来。毕竟柳应元也只能够走个外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安排的。所以圣武皇帝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只有在做到了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才敢,也才能够向自己手下的那写大将军们摊牌。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只要机密一泄露,自己当初还不如不要这样做的好。也就是这些时间,不但把自己的名胜给搞臭了。就是自己为了这个国家的事情累死累活的,也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还可以得到大家的谅解,如果不成功的话,自己也就只有落下一个千古的骂名了。所以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必须要小心的。

既然说是要准备的,那时间的长短可就不太好说了。因为这件事情必须做的极其的机密,不能够让任何的人发现蛛丝马迹,所以事情的进展就十分的缓慢。这好在是在春天结束之前,抓了一个春天的尾巴,总算是能够把事情给进行起来的了。于是圣武皇帝这才让柳应元秘密的约见那些武将,和自己来见上那么一面。要说那些武将还在着急,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还不能够和皇上见上一面。也就是在大家忍耐不住的时候,柳应元派人秘密的和他们做了约定,便可以很快的见到皇帝了。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他们就想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向皇上好好的倾诉一下。

圣武皇帝为了要把事情做的隐秘,所以他并没有和那些大臣在京城里见面。就是为了要见这个面,圣武皇帝特地提前了一天,秘密的走出了京城,来到了和大臣们约见的地方。要说这个地方可真的好,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要说这座山也是够大的,你就是在里面连走上好几天,也未必能够碰上一个人家。就是因为这座山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很多人只是在山的外围活动。就算是为了糊口的猎人,也很少愿意到深山里去打猎的。也就是这样便利的条件,才方便圣武皇帝做一些事情。

圣武皇帝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进山的,可是那些武将们可就遭了罪了。他们为了要见到皇帝,就不得不给人蒙着眼睛,七转八走的来到了这座大山里。如果说有人对这样的事情存在疑心,那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个圣旨是一个个的传到个人家里,在确保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由各个将军亲自过目。再一个就是,这道圣旨是来自对皇室忠心耿耿的柳家,应该是不会出任何事情的。就是凭着这两条,大家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蒙着眼睛带到这里来的。

当那些武将脸上的面罩被摘下来以后,他们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圣武皇帝。也就是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证明是真的。更有一些武将,因为忍耐不住,所以这就想上前去,向圣武皇帝倾诉一下自己的心声。圣武皇帝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算那些武将什么都不说,他的内心也是很明白的。为了不让那些家伙连事情的真相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对自己进行狂轰乱炸,所以他就抢先开口道:“诸位,既然我决定在这里跟你们见面,自然就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的。可是我今天找你们来,也是有一些事情想对你们说的。所以我希望在你们向我吐露心声之前,你们能够先让我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只要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们再想说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们了……”

听到圣武皇帝有话要说,那些武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再怎么说,也是皇帝为大。在皇帝的面前,自己是没有说话的份的。也只有得到了皇帝的同意,自己才有资格开口说话了。再说了,既然皇帝同意要听自己的意见,自己也就不用害怕没有时间说话了。于是就见那些武将,一个个的都闭了嘴,就等着、看着,想知道圣武皇帝究竟会说出一些什么来……

圣武皇帝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他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我很明白。在我隐藏起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不仅对国家的事情很关心,就连我个人的事情都很关心。对于你们的心意,我的心里都明白。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得不向你们公开的。所以我就在今天,请你们来到这里,想让你们看到一些好东西……”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带头朝着大山最深处走去。

那些武将看圣武皇帝朝大山的深处走了过去,他们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却也一个个的都跟了上去。他们就是想知道,圣武皇帝究竟要让自己看什么。反正圣武皇帝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的,根本就不会起什么要谋害自己的心肠的……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七节

第七节

也许那些武将的想法是对的,圣武皇帝的确是不可能有谋害他们的心的。当大家跟着圣武皇帝来到大山的深处以后,就发现到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了。原来在大山的深处,还有一片很空旷的桃源圣地。也就是在这里,正有很多的士兵,手里拿着很奇怪的东西,在那里进行着­操­练。不过就这些士兵­操­练的方式,也是很古怪的。反正那些大将军怎么看也看不明白,好象只有圣武皇帝才能够解释这一切了……

圣武皇帝就知道这些大将军,看到眼前的这些就会发蒙的。毕竟在宗主国里,有资格和机会见识到枪炮这样新式武器的大将并不是很多。毕竟新式武器的研究,几乎没有大将参与过。就算是有人知道,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并不十分清楚内部的内幕。圣武皇帝看见大家都在发蒙,于是他就笑着开口说道:“我想在诸位中间,并没有很多人见识过这些东西吧……虽然这些东西的长相是古怪了一些,可是一旦把它们投入到战争里去,却可以发挥很大的杀伤力。看见大家都在发蒙,于是他就笑着开口说道:“我想在诸位中间,并没有很多人见识过这些东西吧……虽然这些东西的长相是古怪了一些,可是一旦把它们投入到战争里去,却可以发挥很大的杀伤力,就算是再强的弓箭也不能够跟它们比较……”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来人,你们过来演示一下自己的武器来给我们的将军看一看……”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立刻就见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开口说道:“一号,二号,三号出列,向大将军们演示一下你们手里的武器……”由于在这里的人都是在接受着非常秘密的训练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在这里都被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的代号。所以这个指挥官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三个士兵拿着各自的武器走出了队列。

当这三个士兵从队列里走了出来以后,就来到了圣武皇帝和诸位将军的面前,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等到军礼完成以后,那边靶场上的把子也已经竖了起来。眼看着把子已经竖了起来,那三个士兵就拿着枪来到了各自的通道里,做好了­射­击的准备。现在唯一等待的,也就是指挥官的命令了。而指挥官站在那里,他也不好这就下达自己的命令,毕竟还有一个圣武皇帝站在那里。只有他点了头,这一切才能够顺利的进行。

圣武皇帝也明白,那个指挥官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重尊重吧。所以当圣武皇帝看到那个指挥官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只是点了点头,这便是无声的命令了。于是就见那个指挥官,大声的喊道:“前方距离两百米,目标……发­射­!”随着指挥官的这一声命令下达,那三个士兵手里的枪顿时就应声而响。也就是在枪响之后,远处的靶子立刻就倒了下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凡是没有见识过枪炮威力的大将军,对枪的威力都是无不咋舌的。虽然只有两百米,就是弓箭也未必能够在这样的距离上,达到这样的威力。再说了,箭­射­出去的目标实在是太大,如果是遇到了高手,也许就能够把箭给接过去。可是这子弹却要小上许多,就是你眼睛再好,也未必能够抓的住。更重要的是,箭的速度也是可以看的见的,就算是接不住箭的人,也可以轻松的躲过去。可是子弹就不一样了,这边枪声一响,那边的靶子便应声而倒,你说这样的速度有多快?所以就是这一枪过去,就是反应再快的人,也是躲不掉的。先在见到了有如此威力的武器,那些使用惯了旧兵器的大将军自然是要感叹一番的了。

虽然在场所有的将军,都已经为新式的武器所折服,但是他们还是要提出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来的。首先就是有人提出,这靶子毕竟是死的,可是敌人的人马都是活的,它不可能站在那里等着来给你­射­击吧。听到了这样的问题,圣武皇帝就微笑着开口说道:“其实大家并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表面的问题。我们的士兵在练习­射­箭的时候,也只是先从靶子开始­射­起的。既然大家有这样的问题,那就让我们再看一段表演吧……”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向那个指挥官点了个头,示意了一下。

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示意以后,就见那个指挥官大声的命令道:“一号,二号,三号人员,立刻进入运动靶场,准备进行运动­射­击程序……”

在接到了指挥官的指令以后,那三个士兵立刻就转到了另外的一片靶场里。这一片靶场里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虽然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可是这里的地形很复杂。想要在哪里隐藏起一个人来,简直是很轻易的事情。如果把这里变成一块演习的靶场,却是很好的一个主意。也就是在那三个士兵进入了运动靶场以后,指挥官就开口喊道:“运动靶场­射­击演示,现在开始。模拟标靶运行……”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命下,那些大将军就听到了一声响亮,然后就见一个坑洼里冒出了几块靶子来。虽然靶子出现的很快,但是那三个士兵的行动更快。也就是在那几块靶子出现的瞬间,枪声便已经响起,而那几块靶子也就应声倒了下去。可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是在这两块靶子倒下去的时候,另外的地方又有靶子冒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靶子刚竖起来,随着枪的响声它们便再一次的倒下去。搞到后来的时候,还有很多的靶子,循着不规则的路线朝着那三个士兵冲了过去。可即便是那些移动的靶子在狡猾,却也会在到达那三个士兵面前之前,就被那三个士兵所打倒。

看到枪法如此出众的士兵,那些将军们都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这些士兵的行动,向自己证明了这些武器究竟有多么的厉害,而这些士兵的技术又有多么的高超。在欣赏完了士兵们Gao潮的表演以后,又有人提出问题来了。这要是敌人来的多了,枪根本就来不及打,那又该怎么办呢?这毕竟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有的时候,对方的军队在发起冲锋的时候,乱箭也只能够对他们起到一定的­干­扰作用。但是敌人的军队一定会有机会冲到自己的面前来的,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轮到大刀长枪兵上的时候。假如以后的军队都那么的新式,只有拿着枪过日子的话,让敌人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来,可要怎么是好呢?!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圣武皇帝也有他的解决办法。只见圣武皇帝微微一笑道:“诸位,我们除了枪以外,并不是就没有其他克制敌人的办法了……”圣武皇帝说着话,就自己先动起了身来,然后回过头来继续跟大家解释道:“除了枪以外,我们还有威力巨大的大炮。只要有了他们的配合,使用步枪的士兵就可以在敌人到达自己面前之前,就把他们完全的给消灭掉……接下来,我带着大家参观一下我们的炮兵阵地……”

大家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就一起跟着圣武皇帝来到了炮兵阵地上。在这里,一门门榴弹炮好象张大嘴的怪物一样,仰视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发­射­的命令一般。圣武皇帝就带着手下的大将们,先在炮兵阵地上走了一圈,见识一下什么是大炮。等到大家都见识完了以后,他又把人带到了距离炮兵阵地有一定距离的,地势比较高的炮兵指挥所里。在这里也有专门的指挥官负责,只要圣武皇帝一来到,他就可以按照圣武皇帝的要求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由于是一个习惯问题,炮兵指挥所是一个特殊的工事,可以抵抗一定的炮火袭击。也就是在指挥所的观察眼前,所有的武将都十分好奇的朝外面看着。从这个方向看去,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个的小山谷。在山谷里面,有着专门的炮兵靶场。在靶场里,有很多人正在忙碌着。看他们的动作,似乎是在竖靶子一样。因为要想让大家见识到大炮的威力,就得拿一些靶子在那里做一个演示才行。

也就是在炮兵靶场里的靶子都被摆好了以后,圣武皇帝就果断的下命令,要求火炮进行实弹­射­击。在接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炮兵指挥所里的指挥官就开口吩咐道:“目标,1244靶场,角度35,方向前左7,距离大约两公里。立刻进行­射­击!”听到了指挥官的命令以后,站在外面的传令兵立刻就打开了旗语。这可是最厉害的传信方式,他这边一打旗语,那边炮兵阵地上便知道了刚刚下达的命令……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八节

第八节

随着旗帜的上下飘动,炮兵阵地上便已经接到了命令。所以就见单位炮兵指挥员开口说道“目标,1244靶场,角度35,方向前左7,距离大约两公里。立刻进行­射­击!”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立刻就是填弹手填弹,然后就是­射­击手重复道“目标,1244靶场,角度35,方向前左7,距离大约两公里。立刻进行­射­击!”

人说话的声音响起,大炮轰鸣的声音也就响起。当听到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时,即便是见识过的,有了心理准备的将军,还是不由得震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接受的,当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大炮是什么玩意,更不可能知道它会发出多么巨大的声响来。当那些将军为大炮所发出的巨大声响而震惊的时候,他们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靶场,想要知道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在大家遂不及防的时候,那片靶场上的靶子全部都飞了起来。就在一道冲天的黑­色­烟柱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就看着靶子们那支离破碎的身体,一起都飞扬到了半空之中。这也就是靶子,如果是血­肉­之躯的人的话,那么还不要死上很多啊。这还只是一门大跑,如果是万炮齐鸣的话,任凭对方有多少的军队,都不一定能够冲到自己的眼前来。就算是还有几个人能够侥幸的活下来,也早就被枪给打死了。

虽然见识到了大炮有如此的威力,但是还是有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甚至有人认为这些都是事先填埋好了火药的。只要有人点一下活,那威力自然是很惊人的。圣武皇帝就料到有人会这么说。于是他就带领着大家,从炮兵指挥所里走了出来。这一行人一直来到了炮兵阵地上以后,圣武皇帝就对着一个炮兵军官说道:“你来示范一下,让我的将军们都知道,我们的大炮为什么会这么的有力量……”

那个炮兵军官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就走了出来并且拿了一颗真实的炮弹来向大家做演示道:“诸位将军,我们就拿这颗步兵杀伤弹来做示范吧。首先这颗炮弹的弹头里面被灌注了五百多颗弹丸,由于炮弹被弹­射­出去,再加上自身炮药的威力,就能够碎裂成为一千片以上的碎片。只要是在它杀伤范围内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逃脱的……”

虽然那个军官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向大家解释炮弹的原理,可是那些将军还是不能够理解这些都是为什么。看看道理实在是说不通的,圣武皇帝就只好对那些将军说道:“如果你们还是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也都认为这里面有什么鬼的话,就让你们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这样一来的话,我总不好做假了吧……”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些将军就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们就指定了几个地方,让炮兵实施­射­击演习。这大炮可不是玩假的,只要是你下了命令,它就可以指哪儿打哪儿的。眼见着自己所点名的地方,都被大炮给轰的乱七八糟的,那些将军们就想到现场去看一看。于是圣武皇帝就领着他们来到了现场,好让他们仔细的看一个究竟。

当那些将军们下到弹坑里以后,就仔细的寻找起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来。而此时在弹坑里所遗留的,除了战场上特有的硝烟味以外,剩下的就是一些破碎的弹片了。让那些将军感到惊讶的是,就是这些抓在手里让人感到硌手的碎片,就能够产生如此之大的杀伤力。可是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让他们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事实。

当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以后,那些将军们突然又转过身来,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英明……我等有此利器,还愁天下不拓手可得么!我等此前误会了皇上的用心,还请皇上赐罪。”

圣武皇帝见到这些大将都明白了自己的用心,他这才感到了有些安慰。只见圣武皇帝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暂时不准备对你们说的,只要我们的兵力整理齐备了以后,我自然会让你们知道所有的一切的。可是你们在那里一再的逼我,逼的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只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让你们见识一下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只要你们能够一起出来帮助我,我们的军队很快就会变的再强大好几倍。”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所有的将军全部都拜服了下去道:“只要是为了皇上,只要为了整个古德拉斯帝国的威严,臣等是殚­精­竭虑,至死无悔……”

听到自己的臣下们如此一说,圣武皇帝的内心当然很开心了。于是圣武皇帝就把自己早就布置好的计划,都告诉了手下的将军们。在接受了圣武皇帝的计谋以后,有很多重要的将军都写上了申请书,说最近身体感觉不好,想要回家去休息一段时间。在接到了这样的申请以后,圣武皇帝自然是很顺遂的就同意了。眼见着有这么多的将军都回家去休息去了,那些­奸­臣们都在暗地里偷着乐呢。毕竟皇帝没有了他们,就等于是失去了自己的支撑,这实在是皇帝糊涂的地方。而那些忠臣,也只有无奈的摇头了。可是这些人又哪里知道,那些回家修养的将军,都是出去负责在隐秘的地方训练新式的军队去了。

眼看着好不容易,把那些将军都给打发了,圣武皇帝也就可以好好的喘上一口气了。可是还没有等圣武皇帝的这一口气喘匀乎,那边又出了事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年的天气实在的古怪,冬天的时候下了那么大的雪,夏天的时候又闹起了大水来。宗主国的北方还好一点,而南方则是连降暴雨,导致河水一路的上涨,有好多的地方都已经告急了。眼见着事情紧急,圣武皇帝立刻就命令采办大量的赈灾和河工物资运到了最前方去。等到这一件事情忙完了以后,圣武皇帝整个人也瘦了一圈。虽然人是瘦了下来,但是事情总算是忙过了圣武皇帝也就指望自己能够休息一下了,可是他哪里能够想的到,还有着更大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呢……

赈灾和河工的物资虽然已经被送了出去,可是形势依然十分的危急,所以圣武皇帝每一天都关心着灾区的情况。他还特别的下了命令,皇城的各个城门要加强守卫。一旦发现了上报灾情的人,立刻就带来见自己,不问其他的理由。因为圣武皇帝想要在第一时间里,就知道形势的发展方向。此刻的圣武皇帝因为是躲在幕后的,所以他的圣旨也是由林道光代发的。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的这道圣旨才下下来不几天的工夫,就见有一个衣服破旧的人,骑着一匹马,拼命的朝京城拿­骚­跑了过来。虽然这是大白天,城门是提供给人正常通过的,可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看守城门的人,还是要上前去问个清楚明白的。于是出于职责的原因,看守城门的人就来到了城门中央,想把骑马的人拦下来问一个明白。可是没有想到骑马的人赶路的心太急,催着马跑的飞快。当他看见道路中央突然出来人了,他再想要勒住马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个骑马的人在勒马以后,马立刻就站起桩来,那个骑马的人乐子可就大了。因为没有防备会有这一手,或者是心理准备不足的关系。当骑马的人勒住了马以后,他也就顺着马背滚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人一从马背上滚下来,当场就人事不知了。

看见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那些看守城门的人,就赶忙围了上来,对那个骑马的人进行急救。在急救了好半天以后,骑马的人才逐渐的苏醒了过来。而他眼睛睁开来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呢?皇上在那里?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前面,前面快支持不住了……”这个人说着话,就又昏了过去。

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那些看城门的人也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这个人的状态不好,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所以就不可能有人听的懂他在说一些什么。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好象是南方人的打扮,于是人们就开始往圣武皇帝最新下的旨意来。当这些人想到了圣武皇帝要在第一时间接见灾区来人的时候,这些人可就不敢再耽误了。虽然这个人已经昏了过去,可即便是他已经死掉了,也必须在第一时间里送到皇上的面前去。所以就见这些人找来了医生,然后由医生护送着,自己抬着他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口。

在皇宫的大门口,由于早就已经得到了圣武皇帝的旨意,那些看门的士兵也不敢怠慢。直接派了人和医生,直接把这个人送到了柳应元的面前,然后再由柳应元来处理……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九节

第九节

大家都没有想到,才一大早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眼看着是手忙脚乱的把人给送到了皇宫里,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些不担事的人,在把人给送走了以后,他们的事情是了了。可是柳应元那头全要忙活开了,首先为了要保密,就不能够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在把眼前这个人送到皇上的面前之前,还不能够让他死掉。如果他死在了去晋见皇帝的路上,那可是任何人都担不的责任。好在看这个人的状态,也不过是疲劳过度而已,还不至于脆弱到这就要死掉的地步。

当圣武皇帝见到了被抬到自己面前的人时,那个人在经过了一路紧急的施救以后,已经情形了过来。虽然他还是躺在担架上不能够动弹的,却已经是思路十分的清晰了,就是回答圣武皇帝的问题,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即便是人被救醒了,圣武皇帝看到了这个人的样子,他还是大吃了一惊。如果一个人一路上,弄的如此这样,就是为了要向自己报一个信的话,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的。于是圣武皇帝也来不及问那个人的情况,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哪里的大堤崩塌了,还是那里被大水冲掉了?究竟有多少人受灾?!”圣武皇帝说着话,就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使劲的摇了摇。

那个人见圣武皇帝是如此的着急,于是他就赶忙开口说道:“皇上,请不,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臣下是黄海泗洲的属员……我们那里的水灾,今年来的是特别的猛。到我离开的时候,工料都快要用尽了。只是听说皇上下发了大批的物资,我们才能够一直坚持到这个时候。虽然我们也见到了下派单,却没有见到一木一石。当我们的大人,派人向上面追问的时候,他们却答复已经分发完了。我们的工料,也只有等到下一批了。可是如果要我们等到下一批的话,我们那里就要变成泽国了。面对这样的情况,那里的老百姓都想逃跑了。要不是我们大人一再的向他们保证,他们早就已经撤离大堤了。我们大人已经向当地的老百姓发誓,如果在工料用完之前,皇上的工料还不送到的话,他就要跳到河里去堵缺口了。如果皇上不能够再最短的时间里,我们大人也就要完了……”

听到那个人西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圣武皇帝还真感到有点招架不住。圣武皇帝虽然没有弄明白那个人的意思,可是他已经知道事情实在是太紧急了,于是他就追问了一句道:“你们的大人究竟是哪一个,他竟然能够如此的顽强。还有,你们那里究竟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喊人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个人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只见那个人哽咽着说道:“皇,皇上……我们大人,就是最受老百姓爱戴的朴恩书,朴大人啊!”

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圣武皇帝就十分紧张的说道:“难道就是他?他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就是这里再多死几个官员,也不能够让他死掉。他可是我宗主国的中流砥柱啊!快说,你们那里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派人赶紧的准备!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这就下去休息一下,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在代上你一起……”圣武皇帝说着话,就示意自己的手下人,赶快把这个人抬下去,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到这个人被送了下去以后,就见圣武皇帝大声的喊道:“来人,快给我把林道光给传过来……”可是圣武皇帝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见林道光已经一路小跑的跑了进来。今天有一个人被送到了圣武皇帝那里的事情,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林道光自然是应该第一个知道的。

当圣武皇帝看见林道光走了进来以后,他立刻就开口吩咐道:“现在黄海泗洲的工料就快要用完了,可是我分发下去的工料却一直都没有到。我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你赶快就代我去组织一批工料和粮食出来。不管是多少,有多少就算多少了。明天我就要带着人,亲自到黄海泗洲去看一看。你再下一个动员令,在我们前进的沿线上,凡是没有受灾的地方,必须早我们到达当地之前就准备好这些东西。只要我们一到达那里,就必须把我们所需要的都补充进来……”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林道光倒是没有担心别的,他最关心的倒是圣武皇帝的安全问题。于是就见林道光忧心忡忡的开口问道:“难道皇上要亲自前去吗?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毕竟外面一路上灾险连连,只要出现一个巧合,那便是天要塌下来了。所以还请皇上三思……如果真的不行,臣愿意替皇上走这一趟……”

听林道光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只见圣武皇帝把大手一挥道:“这一次我出行,至少要带三万军队出去。这些人即可以保护我,也可以在关键的时刻挺身排险。至于这些问题,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自有打算……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我十分关切的。你这就给我派人出去,我也不管你派多少人出去。总之,在我到受灾现场之前。我每到一站,都必须有人在上一站把这一站的情况汇报给我。我就是想知道,我送去的那么多工料和粮食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它们会长腿,自己跑掉了不成?!”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林道光就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圣武皇帝的了。在这样的时刻,还是不要跟圣武皇帝硬顶的好,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先退出去,把他所交代下来的事情给办好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都要再想其他的办法。实在不行,自己就只能够联络一些圣武皇帝的心腹,一起反对他的此次出行。可是林道光的心里也很清楚,圣武皇帝是一个只要是下了决定,就一定要执行的人。别人的话,他没有几次是能够听进去的……

第二天的黎明,在圣武皇帝焦急的期盼中来到了。这一夜,圣武皇帝连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抗洪的第一线去了。现在的圣武皇帝,真恨不得自己能够肋生双翅,这就把工料给送过去。现在的天只是刚刚亮起来,圣武皇帝就着急着爬起身来,连早饭也没有吃,就叫人伺候着把自己给送了出来。由于这一次是秘密出行,所以圣武皇帝就显得十分的小心。只见圣武皇帝秘密的装扮,在很多人员的掩护之下,才来到了存放工料的地方。

除了那些已经被聚集起来的工料以外,就是早就为圣武皇帝所准备好的三万军马。由于担心圣武皇帝的安全,林道光还特地的多点了五千人马出来。看到了这么多的人马,圣武皇帝又有了一种出征的感觉。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机密,所以圣武皇帝身边的人一个都没带,就是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行踪。在清点完了眼前的一切以后,圣武皇帝就亲自带队出发了……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人一定会问,宗主国的科技既然这么发达,为什么不能够空运或者口头物资呢?这里面还是有些说头的,因为灾区的上空积雨云一直不散,电闪雷鸣也是经常出现的。要是飞机过去,万一被雷打了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如果是就近筹措物资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南方那一大片的地方都在闹灾害,自己组织的工料都还用过来呢,谁还有多余的物资去支援别人啊!正是因为考虑到了多方面的因素,圣武皇帝才不得不亲自出马,保证把所有的救灾物资及时的送到地头上……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朝黄海泗洲前进的一路上,各路筹措来的救灾物资就纷纷的向圣武皇帝的队伍汇聚了过来,于是圣武皇帝所带领的队伍就不断的扩大了起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到达了南方灾区的边缘时,林道光派出去调查情况的人,也纷纷的来向圣武皇帝汇报了起来。而那些向圣武皇帝汇报的情况,几乎无一例外的就是当地的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尽可能的多截留物资。然后这些人再把多出来的截留物资拿到市场上高价出售。由于很多地方都遭受了灾害,所以即便是再高的价钱,都是会有人出来购买的。唯一只有一个地方的官员,他多截留的物资都已经被完全的投入使用了,即便是这个样子,物资还是不够使用的。看来他那边的灾情还是十分严重的。于是圣武皇帝在感到愤怒之余,他还是获得了一丝欣慰的,毕竟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于是他就派出一支队伍,多带一些救灾的物资,感到那里前去支援。圣武皇帝可不想让好人受到了委屈……

第三部 掌权 第十九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圣武皇帝虽然已经朝着黄海泗洲过来的时候,朴恩书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讯息。因为大风大雨的关系,这里和外界的联系,已经中断了三天了。在这三天里,朴恩书也就盼着救灾的物资能够早一点到来了。如果不是为了下游其他地方的人考虑,只要把这里的人一撤离,似乎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担不了多大的责任。可是朴恩书自认自己不能够做出这么没有道德的事情来,所以他就只有鼓励自己手下的老百姓,一起动手抗洪,希望能够把整个宗主国的损失减少到最小的范围之内……

又是一天的早晨来到了,朴恩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反正朴恩书坚守在大堤上,已经有几天几夜了。要不是为朴恩书的­精­神所感动,当地的老百姓早就要跑光了。虽然人和大堤都还在,可是工料却眼看着少了下去。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用不了两三个时辰,最后的工料都要被消耗掉了,可是支援的物资还没有要到来的迹象。见到了这样的情形,朴恩书只得安排一些无管紧要的人赶紧撤离,只留下了一些誓死要守护大堤的人留了下来。现在的朴恩书和这些人,都已经做好了要做烈士的准备……

“大人,这可是最后的一点工料了?是不是这就投下去?!”有人看着那已经为数不多的工料,就悄悄的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试探­性­的向他问道。

朴恩书听到了这样的汇报,他似乎是做好了最后的打算。只见朴恩书摇着牙说道:“下,把它们都下下去……看来我们是没有希望了,等到这最后的一批工料下去以后,你们也赶紧的去逃命吧。所谓天意难违,我们已经尽人事了。剩下的,就看老天会怎么对待我们了……”

听到了朴恩书如此悲凉的语气,那些老百姓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就见他们追问道:“大人,我们都走了,您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呢?!”

听到老百姓的问题,朴恩书失神的摇了摇头道:“不走了,我不想走了。既然支援的物资没有及时的出现,那么我的誓言也就该兑现了。我要用我的命,换来多一些的时间,好让你们能够多走远一些。只有你们走的远一些,才能够更安全……”

听到朴恩书如此一说,那些老百姓就一起跪了下来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已经尽力了,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没有人会怪您的,在您的领导下,我们都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实在是不能够失去您的啊!”那些老百姓中间有的人因为一时的激动,竟然就扑上去抱住了朴恩书的腿,好象是害怕他真的会想不开一样。

朴恩书见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就愤怒的跺着脚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还没有死了吗!为了多保证一会儿别处的安全,我命令你们现在就把剩下的工料都给我投下去。有什么话,等到把事情做完了再说!”大家看到朴恩书都发火了,于是都站了起来,各自­干­起份内的事情来。

朴恩书看到大家都动了起来,他就用失神的双眼,朝远处看了看。可是此时到处都是瓢泼的大雨,这样的雨已经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凡是人眼所看到的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景物。似乎也就是这一片雨,完全的遮挡住了朴恩书的眼睛,使他看不到对未来的希望了。此刻的朴恩书,大脑里面是一片空白,任何的思想都已经不够存在。

也就是在朴恩书大脑里一片空白的时候,他就听见有人大声的喊道:“又有口子了,大家快过来啊!”随着这一声喊的响起,几乎所有的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一个被河水所冲开的口子就展现在大家的面前。随着口子的出现,河水不停的朝里面灌涌。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个口子就会被冲的十分巨大。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手上的工料都已经用完了。要是再下去东西的话,可能就要拿人来填了……”也就是大家在那里看着缺口发呆的时候,朴恩书一语不发的来到了缺口的跟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呼的一声就跳了进去。眼看着朴恩书跳到了水里,那些老百姓可就要着急了。虽然他们的心里很着急,却没有一个人敢下去的。现在的风浪这么大,只要一下子就可以把人给卷走。人都知道活着好,谁想为了这事而把小命给搭进去啊?!所以就见那些人都趴在岸边,一边呼唤着朴恩书的名字,一边试图把他给捞上来……

也就是在朴恩书跳到水里的一瞬间,有一只队伍正快速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看这只队伍的气势,好象就是圣武皇帝到了。什么好象啊,那就是的!要不是因为路上有一些事情给耽搁了,圣武皇帝的队伍早就要来到这里了。当圣武皇帝来到河堤边上的时候,他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人跳到了河里。由于这个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人。虽然只是能够看到一个影子,圣武皇帝的心却已经拎了起来。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朴恩书说过。在工料用完之前,支援的物资还没有到的话,他就会在工料用完的时候跳到水里去堵缺口。难道工料这就用完了吗?算一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当圣武皇帝想到这里,他立刻就催马疾行,快速的来到了河堤的边上。

当圣武皇帝来到了河堤边上,他就听见那些老百姓趴在河堤上,喊着“朴大人”,“朴大人”的。当圣武皇帝一听,他的心立刻就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就见他从马上跳起来,一下子也扎到了河水里去了。你说这事情有没有够巧合的,圣武皇帝这一跳到水里,正好就跳到了朴恩书的身边。当圣武皇帝看到身边的朴恩书时,他就大声的说道:“朴恩书,你是一个好官。老百姓离不开你这样的好官,所以你是不能够死的。要是今天该有人死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是我这个没用的皇帝,任何的忙都帮不上你们的皇帝……”

虽然圣武皇帝的声音有够大,可是这里的风也大,雨也大,那里的浪更大。就是风声夹杂着水声,让朴恩书听到耳朵里,感到不是那么的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已经开始清醒了过来。虽然不能够完全听清楚圣武皇帝所说的话,但是朴恩书已经了解到了圣武皇帝的意思。就是从圣武皇帝的作为,朴恩书也能够猜的出来,他是想要做什么了。于是就见朴恩书拼命的喊道:“皇上,您是一个好皇上,一个能够让天下人都过上子的皇帝。所以您这样的皇帝是不可以死的,如果您死掉的话,整个天下的人,就都失去了希望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和朴恩书就听到噼哩噗噜好象下饺子一般的声音。再仔细的看一看自己的身边,已经有好多的人都跟着跳了下来。再仔细的一看,那些都是圣武皇帝带来人。这些人一看见圣武皇帝跳到了水里,他们的心里就在那里想。这要是皇帝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就没有机会再活了。就算是不为了自己活命,光是从自己的职责出发,就得跟着皇帝一起下去才对,于是这些人也跟着一起都下来了。

等到圣武皇帝带来的随从都跟着跳了下来以后,立刻就有人把圣武皇帝和朴恩书都救了上去。而其他的人,则手忙脚乱的往水里投着石块和沙包,希望能够把缺口给堵住。眼看着该做的事情都有人去做了,圣武皇帝就开心的说道:“这一下可好了,你也不用死了,我也不用死了,大家都不用死了!如果你真的就此死掉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那些老百姓看到朴恩书安然无恙的上了岸,他们都纷纷的围了上来。有一些人就在那里安慰朴恩书道:“大人,这都是那个狗皇帝,糊涂的昏君不好。他一天到晚的只知道自己享乐,却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也不管您这样的大好官的死活。这样的皇帝,就应该请上天打下一个雷来,把他给劈死算了……”

朴恩书听到老百姓这么一说,他当时就要吓傻了。因为诅咒皇帝,可是要灭门的大罪啊。可是还没有等朴恩书开口说一些什么,圣武皇帝就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计较这些因为自己也不在乎。虽然圣武皇帝已经这么表示了,可是朴恩书还是不甘心让圣武皇帝受到冤枉,于是他就猛然开口说道:“你们知道什么,什么皇上不关心我们。你们可知道刚才跳到水里的是谁么?!”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一节

第一节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不仅是那些老百姓都愣了,就连圣武皇帝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没有想到朴恩书会如此的冲动,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所苦心经营的计划也就要宣布破产了。不过如果真的让那些老百姓知道,为他们堵缺口的,就是当今的皇帝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来感激圣武皇帝呢……

当圣武皇帝看见朴恩书要说错话的时候,他立刻一个眼神过去,然后就是一脚踩了上去。也就是这么一弄,立刻就让朴恩书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了,于是就见朴恩书赶忙改口说道:“刚才,刚才跳到水里的,就是皇上派来的特使。如果不是皇上还关心着我们的话,他就不会派特使来了,更不会带着那么多的东西来支援我们。所以大家更应该感激皇上才对啊!”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醒悟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对圣武皇帝交口称赞了起来。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圣武皇帝只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毕竟人类态度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才在意到,在支援的队伍里,还有一些官员打扮的人,只是这些人都好象是被拘禁了一般,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朴恩书感到很好奇,他却不好意思这就开口问,于是他就老往那边瞟着。

当圣武皇帝看见朴恩书的动作以后,他也瞟了一眼那些官员道:“哦,就是他们啊!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早就带着人过来支援你了。要说这些人也真够可恨的,我得想个好办法来治理一下他们才好……”圣武皇帝见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他就开始朝那些官员走了过去。

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事情可得再从头说起了……

本来圣武皇帝是十分着急的带着抗洪物资,一路上十分着急的朝着朴恩书这里过来,希望能够尽早的赶过来,却没有想到就在他距离朴恩书不远的地方,还就出了问题了。也就是在前面的几个洲县,也许是看到了有物资过境,就指望着又有机会捞上一笔了。所以有很多的官员公然的带着自己的手下,站在大路上就在那里硬行准备要截留一些物资。当时圣武皇帝就是着急着要来支援朴恩书了,对于其他的事情,他想都不会去想的。圣武皇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好在自己事先有准备,还带来了一些士兵。现在只要把一些人给抓起来,事情自然也就都解决掉了。

自从圣武皇帝下了命令,只要是敢强行截留物资的人,不问理由全部抓起来以后。那些当官的,都已经被抓了三十几个了。至于那些官员的手下,也只是听上面的差遣,自然也就没有人会为难他们了。不过一下子就抓了那么多,也够圣武皇帝瞧的了。幸好他当时还没有长胡子,不然的话,他的胡子一下子就要翘起老高来了。这要不是圣武皇帝的心里只想着朴恩书的话,他早就要就地把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等到这边把朴恩书给安抚了下来,那边都有人在­干­活了,圣武这就有时间来好好的审理一下这些敢于截留国家物资的大臣们了。首先,在审理这些人之前,圣武皇帝先把他们给归了个类,看一下他们的实际情况。有一些人也许真的就是因为有困难,物资使用受到限制的。如果真的是那样,圣武皇帝不仅会很快的把物资给调拨过去,他还会亲自带领军队前去支援。但是如果有人敢在那里假公济私的话,那么他可要有的看了。

让圣武皇帝感到遗憾的是,他先是调看了自己派出去人收上来的资料,然后一个个比对,却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抗洪的。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圣武皇帝在调看这些官员的资料时,他还特地又派了人出去想要调查一下。可是那些人在调查回来以后的结果,还是这些人都是假公济私。所谓的截留国家的物资,也就是准备要中饱私囊的。面对这样的结果,圣武皇帝又怎么能够不拍案而起了。这些人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袋,那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这么做所导致的后果却是难以想象的。最直接的损失就是要让他少了一个朴恩书这样的好官,其次就是要有很多的老百姓都遭殃,光是死伤的人数都要不下好几十万,就更别提私人以及国家的财产损失了。

面对这些混帐家伙,圣武皇帝真想把他们全部都杀掉算了。可是仔细的想一想,如果只是把这些人给杀掉,就算是敬告了天下,也未必是有用的。毕竟过不了多长的时间,人们就会把这些事情淡忘。等到了那个时候,大家还是该怎么贪就怎么贪,该怎么弄钱就怎么弄钱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圣武皇帝就决定,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坚决的杜绝此类的事情再次的发生。可是究竟该用什么办法来处置这些人呢?这可就是一个让人感到头痛的事情了……

这一天,圣武皇帝感觉到在房间里待着实在憋闷,所以他就想出来走一走。此时外面已经不再下雨,天却还是­阴­沉沉的。不过雨后的空气却是好极了的,行走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这好在是不下雨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罪要受呢。即便是这样,河里的水位还是一直都下不去,因为上游的水还在不停的下来。所以就看见河里的水,哗啦啦不停的流淌,水势也大的吓人。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行走在河边的时候,他看见了河床里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滞的流水,他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虽然这对于圣武皇帝来说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对于那些贪官来说却要够倒霉的了。只见圣武皇帝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迅速的草拟了一道圣旨,然后就交了下去,准备交给林道光来办理。这要不是自己一直要隐瞒一些事情,圣武皇帝真的就想由自己来亲自把这些人都给办了……

转过天来,由林道光拟发的圣旨便下来了。圣旨里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除了要把天下的官员都呵斥一番以外,就是毫无例外的把贪官的家产都抄没掉。除了把贪官的家产都抄没以外,圣旨上还有一件很新鲜的事情。那就是判处这些官员以一种特殊的刑罚,那是一种把他们给泡到水里的刑罚。从圣旨上的意思来看,只要接受了这样的刑罚,便可以不再坐牢了。所以当那些贪官接到了这样的圣旨以后,他们都感到十分的开心。就这些人心里在想。不就是泡几天的水吗,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够把命保住,再不坐牢,那就比什么都强。所以那些官员就纷纷的接受了这样的刑罚。

其实圣武皇帝所做的刑法,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首先是打造几十个两米三四的囚笼,这样的笼子里也就可以让人坐下而已。要是想躺一下,也就只有蜷缩在这里面了。等到所有接受刑罚的官员都进了笼子以后,就有司刑的人员把笼子给放到水里。在正常的情况下,只让笼子里的人露出一个头来,让你勉强的喘上一口气而已。表面上来看,这样的刑罚是便宜了那些官员,而实际上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当那些犯了事的官员,进入牢笼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呢。他们的心里想,就这样的惩罚,很快的便可以熬过去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旦出来了,还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可是等他们被放到水里以后,这才渐渐的明白过滋味来。因为笼子被放的很深,就只有一个头可以露出来。如果风浪来的大一些,连头顶都会被淹没,你就只有爬到笼子的高处来呼吸。可是你爬上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会因为坚持不住而再一次的掉到水里。如此往复几次,人便会筋疲力尽。到了那个时候,人也就只能够因为求生的欲望,而不得不做那些机械麻木的动作了。

除了呼吸的问题以外,那些官员还要面对很多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的问题。人刚进牢笼的时候还好一些,等到时间一长了,人体必须的排泄可就没有办法完成了。即便是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些人也不方便脱下衣服自由的方便,这毕竟是在水里待着呢,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的容易。所以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官员才知道了厉害,这才开始感到害怕了起来。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就是害怕也没有丝毫的用处了,因为没有人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更没有人敢冒险站出来为他们说话。所以这些人也只有老实的接受刑罚了。

更那些官员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大的磨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呢……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二节

第二节

那些犯了事情的官员,本来以为只是在水里泡上几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们在进到水里几个小时以后,就知道这个刑罚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了。有人因为憋的实在是少不了,而呼叫那些看守放他们出来,让他们排泄一些。可是那些看守却抱以一个微笑道:“对不起了,大老爷。这下来的圣旨上可没有说,你们想要大、小解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放你们出来,或者是放你们出来的。要么你们还是先忍一忍,要么就直接解在水里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的……”一听那人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肯定是朴恩书的手下。也就只有他的手下,才会这么的“不识时务”,也就只有他的手下才会如此的冲,搞的贪官污吏心惊胆战的。

看到如此的情形,那些贪官便要纷纷的摸出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来收买这些看守。而那些看守似乎并不为这些值钱的东西所打动,只见他们微笑了一下说道:“要说这东西还真够值钱的,不过一旦想到那些因为水灾而受难的老百姓,这样的东西,我实在是伸不出手去。我看啊,还是让大人您留在身边,在口渴的时候买口水喝吧……”其实这也是一句笑话,此时整个人都在水里泡着呢,就是不想喝水还会被河水给灌上两口。有那倒霉的人,早就别河水给灌饱了,连个饭都吃不下去了。

就是这­阴­天的时节,也算是好过的了,不冷不热的还有个小风吹一下,可是快乐无比的事情。可是等到太阳出来了,那情况可就不同了。在河床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好遮蔽的,就见那太阳是直直的照­射­下来的。而睡眠反­射­出的阳光,也是白花花的一片,让人看了就觉得刺眼,真的不是那么的舒服。除了那强烈的光线,还有就是光线所带来的热量。被那大量的热气所包围,还真够让人好受的。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就只有水底下是最凉快的了。有很多的人,为了要躲避热气的袭击,就躲到了水里去。可是这些人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又因为憋不住而冒上来,让那些在河边观看的人是大笑不止。

等到下午的时候,那太阳就更加的强烈了。很多人都知道,在水里接受到的紫外线照­射­,要比其他地方强烈的多。所以并没有用上多久,很多人的身上就开始塌起皮来。面对着这样的折磨,简直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到了这个时候,有很多人就想着在笼子的柱子上一头撞死好了。可是圣武皇帝并不想他们那么快的就死掉,不然的话别人就不会知道这个刑罚的厉害,自然也就达不到惩戒其他有心而没有做事的官员的目的了。

由于害怕那些官员会被水给泡死,所以圣武皇帝并没有把他们泡太长的时间。因为死人是不能够说话的,很多人面对着死人只是一笑二过的。圣武皇帝就是要这些人害怕,让他么以后即便是有机会再做官,也不敢有任何的歪念头。其次他就是要借这些人的口,来好好的宣传一下,让其他的人也知道不该你得的,你想都不要去想,不然的话后果却是很痛苦的。好在这些人被救上来以后,没有一个人再想着要当官了。如果再闹出了什么事情来的话,那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罪呢。所以这些人在被解放了以后,立刻就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猫起来了,就是再有人过来请教,他们也是断然不敢冒出头来的。

关于这件事情的发展,以及到最后的结局,圣武皇帝都十分的关注。他几乎每一天都要看一下汇报,不然连觉都不会去睡。自从这一次出去以后,圣武皇帝就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小院子实在是太憋闷了,可是不再这里待着,自己又能够到那里去呢?反正为了自己的目标,为了自己的志愿,自己还是要在这样的地方闷着。有的时候,圣武皇帝真的就想找一个人进来陪自己。虽然还有一个威那芬在自己的跟前,圣武皇帝却不想和他说上什么话。倒不是威那芬不会做人,也不是威那芬的事情做的不好,只是圣武皇帝老是有那样的感觉,这就怪了不别人了。开始的时候,圣武皇帝还指望是习惯的原因,等到后来慢慢的就好了。可是长时间的一待下来,圣武皇帝才发觉,也许是威那芬在沙漠里待多了原因,这个人实在是沉闷的很。有的时候,你问他了一些问题,他才会说出自己的见解,该出一些答案。如果你交给他一些事情去做,他也会帮你做的好好。可是要想让他主动的跟你说上两句话,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如果是没有事情的时候,威那芬就喜欢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把皇宫里的藏书都拿出来仔细的阅读。这下可好,皇宫里的书库,就变成了他家的仓库了。看着威那芬的样子,圣武皇帝虽然是感到有些失望的,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看来,他真的得找一些其他的人来了……

由于长时间的憋闷,圣武皇帝就不想再在皇宫里待着了。有的时候,只要他一高兴,就找一个机会溜出皇宫,去到集市上寻找一些新奇的东西来看一看。也许是被憋闷的久了,圣武皇帝几乎是不在乎自己会冒这样的风险。好在这皇宫内院就是他的家,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了。只要他把一切都安排好,自然就不会有人发觉到什么。

这一天,圣武皇帝又跑到了拿­骚­城里的大街。要说这样的大街,圣武皇帝来的又不止是一次了,可是他还是要一次一次的往大街上跑,其实为的也就是要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可是眼前的街道,还是向往常一样的繁华,也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也许还是有一些不同,比如说自从圣武皇帝上台以来,京城的治安就换了人负责。那些行走在大街小巷的差人,也就不敢在随便的向人索要钱财了。只要让他们的上司知道了,有哪一个敢向别人强行索要钱财的,立刻就开除回家。为了不被别人告发,这些差人也就只有老实下来了。可是在闲暇之余,还是有人会感叹着过去的钱实在是好赚的……

要说圣武皇帝在大街上行走,那可不是毫无目的的四处瞎撞,而是在有目的的寻找着一些目标。首先圣武皇帝就需要知道整个京城的治安最近如何,还有税收是不是过重了,老百姓的日子好不好过。如果税收太重了了的话,就要想办法减轻税赋,或者是想其他的办法,来补贴一下老百姓,让他们能够生活下去才可以……

不过今天圣武皇帝在大街上走了一圈以后,就见大街上还是和往常的一样热闹,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敢出来搅闹的。为了想更深入的了解一些事情,圣武皇帝就假借着卖东西的机会,向那些卖东西的人打听自己所关心的事情。当圣武皇帝听到那些人嘴里所说出的日子好过时,他的心里也十分的高兴。毕竟老百姓是实在的,只要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就会说皇帝是好皇帝的。只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是真正关心国家的人,才会因为圣武皇帝的“隐居”而长吁短叹的。

如果说这些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就是很牵强的事情了。毕竟没有人知道圣武皇帝会偷偷的溜出皇宫,更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偷出皇宫。即使是知道圣武皇帝出了皇宫,他们也不知道圣武皇帝会到那条大街上去逛街。就算是他们在全城都布下了眼线,也不可能每一个向圣武皇帝卖东西的人都是他们的眼线。圣武皇帝又不是笨蛋,只要有一个人说日子不好过的话,他就会动脑筋想一想了,至少也要追究出一个原因来的。

今天在大街上的收获,是让圣武皇帝感到满意的。可是还有一些事情,却是让圣武皇帝耿耿于怀的。因为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什么新鲜的事情,或者是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感到郁闷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不停的喊好,而且那个声音还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当圣武皇帝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前面没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也一定会有什么热闹可看。于是圣武皇帝便抬起头来,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紧走了几步。

当圣武皇帝来到声音所发出的地点时,就看见那里已经围满了一圈的人,简直是风雨不透。想要看一个究竟,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要是越看不到,就越是想看一个究竟。于是一个人,一段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三节

第三节

古德拉斯的人是很讲究礼貌的,如果是你想做什么事情,只要跟人家打一个招呼,他就可能会帮助你的。如果只是为了要看热闹这样的小事,只要一个招呼过去,人家是一定会让开的。所以圣武皇帝在和前面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以后,前面的人很快的就让了开来,于是圣武皇帝就很轻易的来到了人群的最里面,也就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了……

等圣武皇帝来到了人群之中以后,他就看清楚了人群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了。原来这些人所包围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铁匠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铺,就不会吸引那么多人在这里围观。既然是有这么人在这里,就说明这个铁匠铺一定是有它的特­色­的,于是圣武皇帝就站在那里,十分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经过圣武皇帝一番仔细的观察,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铁匠铺里掌锤的铁匠果然是有些不同的。虽然这里整个也就是他一个人而已,但是看他打铁时候的动作,再看他打铁时专著的表情,就知道他打出来的铁器是超乎寻常的。此刻那个铁匠正在为别人打造着一把防身的宝剑,只见在那铁匠的锤炼之下,一把宝剑已经初具成型了。又不过乒乒乓乓的几锤子下去,直敲的剑身火花四­射­。就是看那个火花的形状,业内的高手也就可以知道这个铁匠绝对是一个高手。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铁匠的手艺是如此的高明,才会获得大家广泛的重视吧。

也许是到了宝剑该出炉的时候了吧,只见那个铁匠把宝剑往外一撤,迅速的给Сhā入了水里。也就是在宝剑进入的瞬间,水面便因为急速的沸腾而冒出了白烟来。等到宝剑完全冷却了以后,那个铁匠再把宝剑拿出水面一看,就看见那把宝剑的身上都是蓝­色­冒着绿光的。也不知道那把宝剑是由什么材料做的,那个铁匠见到宝剑已经打造完毕,也不为它开锋就来到了一张放着试剑石的桌子面前。此时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快小面缸口那么大的一块卵石,一般来说都是用来给人们检测宝剑的锋利程度的。如果是一般的宝剑,对着这块石头斩下去,一定会出现缺口。但是在斩开了石头以后,自己还能够保持完好的,就一定是一把上等的好剑。

当那个铁匠来到桌子面前的时候,他也不管宝剑有没有开锋,就拿着宝剑朝着那块石头上验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看客都摒住了呼吸,因为整出戏剧的Gao潮这就要来到了。也许是那个铁匠太过于专著了,所以他并没有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而是毫不在意的一剑砍了下去。也就是在这一剑下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阵金玉之声的回响。等到这声响下去以后,再看那块试剑石已经被劈为两半,而宝剑却是丝毫无损的。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就是这一剑下去以后,大家都没有感觉到被放在试剑石下面的桌子受到多大的冲击,也就是说那把宝剑被用来切割石头,就好象是在切割豆腐一样。

当大家看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忍不住鼓起掌来,于是现场立刻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也就是在这样的掌声中,圣武皇帝开始考虑起自己的问题来。要说是打造兵器的话,也许就只有列野世家算的上是出神入化了的吧。可惜的是,列野世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利的概念,他们就只喜欢躲起来铸造那些神话般的东西。要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不差,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打造出如此厉害的武器来。虽然在火器时代,冷兵器已经用不上了。可是在未来千变万化的战场上,是不是能够用的上这些冷兵器,也是很难说的事情。所以圣武皇帝还是得考虑的更全面一些的……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思考着自己的问题时,那个买剑的人已经在众人的掌声中,付完了钱把宝剑给带走了。其他的人见到好戏都已经演完了,于是就纷纷的都散开了。虽然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可是圣武皇帝还没有走。因为他有很多的事情,都想再问一下这个年轻的铁匠……

那个年轻的铁匠,见到围观的人都已经走开了,他便开始­干­起其他的活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年轻的铁匠的生意不错,还有很多的东西都在等着他去做呢。圣武皇帝看到了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打扰那个铁匠,而是亲自走进了那个狭小的铁匠铺里,想要独自的看一个仔细。毕竟铁匠铺里挂的到处都是铁匠已经做好的东西,虽然圣武皇帝还能够认得一些,却不是全部都能够认得的。这其中有一件东西,是最吸引着圣武皇帝的目光的。

原来在圣武皇帝走在铁匠铺里的时候,他看见挂在墙上的有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只见这件东西的前面好象是刀剑一样。而这把刀剑的后面,是一个圆箍,这个箍是套在一跟圆圆的木杆上的。既然这件看上去象刀剑,那么它必然是十分锋利的。所以只是圣武皇帝靠上去想试探一下的时候,他立刻就感觉到了着见东西的厉害。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圣武皇帝便为这件东西安排好了去处。既然这件东西能够被安装在圆的木头上,那么它也可以被安装在枪口上。这样一来,就算是短兵相接的时候,步兵也不需要再害怕什么了。那么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呢?

其实圣武皇帝所看到的这件东西,是一件很普通的农具。这种东西就叫作钎,是古德拉斯人必不可少的一件农具。因为古德拉斯人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的根系需要十分硬朗的土地,不可以是翻过的土地。所以人们就必须在开春以前,使用这种农具把土地上Сhā出规则的洞来。等到又细又深的洞被Сhā好以后,人们就会在洞里放上种子,再把洞用泥土给掩盖好。等到春天的时候,植物的根苗自然就成长出来了。到了后来的时候,有人把钎给改装到了车子上。这种播种车子的就好象是板车一样,在车子的中间是一根轮轴。而改装的钎就安装在这个轮轴上,随着车子的不停的前进,这个轮轴也会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每到一定的位置,迁自己就会往下Сhā。只要你的路线走的有够直,就可以形成一排很好的洞。这也就是当时的机械化了吧……

当圣武皇帝看到钎的时候,他就显得对这个玩意十分的感兴趣。于是圣武皇帝就一边摸着那杆钎,一边好象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铁匠,我问你。你的这个玩意,究竟怎么一个卖法?”

那个铁匠一听是有生意上门了,他就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他弄清楚了顾客所需要的东西以后,他就随口说道:“你说的那个,只要半两银子一个。如果你要的多了,只要三分之一的银子便可以……”

“如果我是要定做的呢?因为我的杆子都很小,象你这么大的环,根本就套不进去的。”圣武皇帝见对方已经开口了,他自然是要追问一两句的,于是他又开口问道。

当那个铁匠听到圣武皇帝的要求以后,他当时就愣了一下。毕竟他所打造出来的钎,那上面的铁环都是统一规格的,就是那么大的。如果是木棍配的小了,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用上力气来的。而那个铁匠根本就不知道圣武皇帝的目的,所以他才会感到有些困惑。虽然是感到有些困惑的,却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把一个顾客给推掉。于是就见那个铁匠开口说道:“依照客人说的办,也不是不可以的。这样的铁环都是可以定做的,只是铁环太小使用的木棍很细的话,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还容易使这两件东西中的一件折断……”

听到那个铁匠如此的说法,圣武皇帝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需要的是枪刺,其他的东西他都不会过问的。如果是因为铁环太小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他手下也有的是科学家,只要把他们找出来研究一下,也就没有问题了。于是圣武皇帝就问起另外的一个问题来道:“至于你的意见,我会好好的考虑的。如果不行的话,一切就依照你的意愿去做。但我还要问你,你一天可以打造多少这样的东西呢?因为我要的实在太多,就害怕你做不来……”

那个年轻的铁匠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十分爽气的回答道:“如果十分顺手的话,一天我能够打造三枚很结实的钎。如果是不顺手的话,我一天只能够打造一枚钎。如果是客人需要的多的话,我可以雇佣一些人来帮忙,到那个时候,我的速度就可以大大的加快了……”那个铁匠十分得意的说着话,他却不知道如果是到了机械化的时代,他的工作效率是多么的可笑……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四节

第四节

圣武皇帝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回答是如此的可笑。自己所要的军刺可不是一两枚那么简单的,而是要成千上万枚的。几乎是步兵就需要装备这样的武器。不过看在这个铁匠还是比较老实的份上,圣武皇帝就开口对他说道:“算了,你也不要去找什么人了。人手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你唯一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把成本给我折算出来。只要你的价格好,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去做了,就专门的为我做这件东西好了……”

那个铁匠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接下这么大的一笔单子来。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是让他所想不通的,因为在他的眼里,似乎还不会有人疯狂到要买那么多的工具回家去种地的。也许是什么大商人,看中了他的手艺,才会出手如此的豪爽。所以他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一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别突然降临的幸福给打晕了。这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大客商就是皇帝,而他要做的生意是面对天下的话,那还不要把他给吓死啊!

可是就在圣武皇帝洋洋得意,而那个铁匠感到惊喜万分的时候,突然有一队人马杀了过来,把整个铁匠铺都给包围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更加的让人感到困惑了。只见士兵们把铁匠铺给包围了以后,就走出一个小军官来,趾高气扬的指着铁匠的鼻子说道:“喂,我说你。你这个做铁匠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在这里打造军械?刚才有一个人在你这里买了宝剑,刚走出去没有多远就犯了事了。现在这事情还跟你搭上了关系,看来你也得跟我走一趟了……”那个军官说着话,就把手一挥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只是那个小军官的一句吩咐,立刻就上来很多的士兵把铁匠给抓了起来。这些人­精­­干­当着圣武皇帝的面这么做,似乎是太过份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圣武皇帝看这些人的服­色­部不对,于是就感到奇怪的说出一句话来道:“我说你们是哪里的?怎么会到这里来抓人的呢?!”

“劳资是城防营的!怎么,你还敢不服气么?你这样不相­干­的人,趁现在老爷的心情好,赶快给我走开。不然的话,我就先赏你几鞭子,然后再把你一起带走,跟他一起治罪……”那个军官听圣武皇帝如此一问,他根本就是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这个天下就没有人能够管的了他一样。

的确,如果是走在大街上,还真就没有人能够管的了他们。但是按照法律的规定,城防营的职责是保护京畿,根本就没有随街抓人的权力。就算是发现了­奸­细什么的,也只有请动京机督御府的人马出来。换句话说,有权力在大街上抓人的军队,也就只有京机督御府的人马。其他的人只要有任何的异动都是违规的,只要被人发现就要接受惩罚。

圣武皇帝见到形势不妙,他也不敢再在这里久留了。也不是他打不过这些人,只是害怕把事情闹大了,自己的目的就完全的被暴露了。反正圣武皇帝有的就是权力,只要他调动一下手里的人马,就可以把这个铁匠给抢回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连一点力气也不用费不说,还可以很轻易的就找出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于是圣武皇帝就很识趣的离开了铁匠铺……

那个铁匠看见圣武皇帝走了,他还很直爽的开口说道:“客人,你不用担心。我这就把你要的东西给折算好,哪怕就是我出不来了,也会想办法把消息传给你的……”可是圣武皇帝在听到了铁匠的话以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他心里就着急着要救铁匠,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听其他的话了。看到圣武皇帝如此的态度,倒是让那个铁匠感到有些失望……

圣武皇帝一离开铁匠铺,他就准备先回到皇城里再说。可是他仔细的想一想,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是有蹊跷的。万一自己进了皇城,绕了一大圈,再让这个铁匠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于是圣武皇帝便不敢直接的进皇城了,而是直接来到了右部均庭尉的所在,右部督均府。相对与左部均庭尉所在的左部督均府,右部督均府的办公地点是在三直门以外的。按照古德拉斯的规矩,皇城要有九层,王程要有七层。这些都是起码的规矩,任何人都是不可以逾越的。对于京城来说,皇帝所居住的皇城应该有三层,而外部还应该有三层城墙作为拱卫。而最外面的三层城墙,则是整个京城抵御外敌的第一道防线。而三直门,则是皇城之外第二层城墙的最后一道城门。这里可是防守指挥部,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的重地之一了。

圣武皇帝在来到了右部督均府门口的时候,他连看也不看的就朝里面闯了过去,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要说这个,右部督均府是什么地方?那是能够让你随便乱闯的吗?所以看守着大门的士兵,立刻就上来阻止了圣武皇帝的行为。这还算是那些士兵够客气的了,要是换了别的地方,也许早就把你给打出去了。虽然是有人朝外面轰自己,可是圣武皇帝还是很不甘心的,所以他就跟那些士兵争吵了起来。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和右部督均府的士兵吵起来的时候,右部均庭尉很凑巧的带着士兵巡逻回来了。他骑在马上,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人正在那里跟自己的士兵争吵。虽然那个人是背对着自己的,并不能够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那个人的背影就是那么的熟悉。右部均庭尉再仔细的一思量,他突然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于是就见右部均庭尉赶紧催马上前喝止了自己的士兵,并且跳下了马来,十分客气的把圣武皇帝给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等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以后,再把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打发掉了,右部均庭尉这才要向圣武皇帝施礼。此时圣武皇帝的一颗心都放在了铁匠的身上,他哪里还有心情来理会这些啊!好在这个右部均庭尉也不是外人,他对圣武皇帝的一切计划也都十分了解。此刻他见圣武皇帝心烦意乱,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于是他便十分小心的开口问道:“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还请皇上示下……”

听到右部均庭尉这么一问,圣武皇帝就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小子行啊!我躲到幕后才没几天的工夫,你手下的士兵就敢满大街的抓人了。这要是我再躲个三年五载的,你的士兵会不会到我的皇城里去抓人呢?!”

右部均庭尉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可把他给吓坏了。如果圣武皇帝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么自己的罪名可就小不了了。这个抓人的事情,除非是有皇帝的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才能够有所行动。如果是没有得到圣旨的情况下,自己的士兵也就只能够做一做协查的工作。虽然圣武皇帝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没好气,那也只能够说明他是在生气而已。如果这事情的把柄要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上,自己可就要真的死到家了。既然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右部均庭尉自然是要问一个清楚的。所以就见右部均庭尉十分小心的开口问道:“皇上,下臣每一天所做的都是份内的职责。如果有什么制下不严的地方,还请皇上提示……”

刚才也就是圣武皇帝在气头上的,这一会儿听了两句软话,他的心气也就下去了。只见圣武皇帝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够怪你,也许是你的手下人背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才做出了如此不齿的事情来。这幸好是让我看见了,如果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不仅是你要倒霉,我还要失去你这个左膀右臂。好了,旁的事情我先不多说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今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穿着城防营衣服,也自称是城防营的人的士兵。他们抓走了一个我迫切需要的人,你这就去把他给我找过来。如果你能够把他给我找出来,就算你是将功折罪。如果你不能够把人给我找过来,或者是找到的只是一个死人的话,我就打你一个二罪并罚。好了,你快去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右部均庭尉见圣武皇帝是动真格的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要倒霉了的。为了能够把事情尽快的给扑灭掉,还是得自己出马的。可是圣武皇帝瞪着眼睛张着张嘴,就要自己把人给找出来,似乎也太困难了一些。毕竟自己连要找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右部均庭尉就回过头来,又向圣武皇帝请教了一下。圣武皇帝立刻就把那个铁匠的大概样貌说了出来,好让右部均庭尉去寻找。在知道了一些底细以后,右部均庭尉这就准备去把人给找回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五节

第五节

也就是在右部均庭尉急急忙忙往外跑的时候,圣武皇帝突然开口道:“你先回来……”听到圣武皇帝的这一声吩咐,右部均庭尉又感到莫名其妙转回了头来。圣武皇帝等右部均庭尉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以后,他就小声的对右部均庭尉吩咐道:“今天的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主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这个主谋给我挖出来。等到你把人给我带回来的时候,这个背后主谋的真面目,我也必须要知道……”听到圣武皇帝的这一声吩咐,右部均庭尉只有赶快的去把事情给办掉了。

右部均庭尉知道,只要是皇帝交代下来的事情,就一定是重大的事情,必须在第一时间里办理完成。好在他的右部督均府里有就是待命的士兵,只要右部均庭尉一声命下那些人就立刻会跟随着他去做事情的。虽然右部均庭尉只是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口旨,但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城防营却是很顺手的事情。由于事情来的比较紧急,所以右部均庭尉点齐了右部督均府所有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就冲了出去。大街上的人看到右部督均府里跑出来的人都是如此的紧张,他们都以为是要打战了,这就都跑回家去躲了起来……

右部均庭尉象风一样的就冲进了城防营的营地,把城防营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毕竟右部均庭尉是他们的长官,在那个阶级观念相当森严的时代,下级在见到长官的时候,是一定要站起来行礼的。可是还没有等这些人来得及站起来行礼,就见右部均庭尉的坐骑如同旋风一般的冲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而那些随后而来的战马所卷起的尘土,呛的那些士兵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起来。等到这阵尘土好不容易下去了以后,那些吃够了灰尘的士兵在吐出了被动吸进嘴里的空气以后,才开始拼命的骂起了娘来。

右部均庭尉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一直骑着马来到了城防营指挥部的门口才跳下了马来。见到了长官的到来,城防营指挥部门口看大门的士兵,连忙在敬了一个礼以后,十分慌张的把指挥部的大门给打开了。右部均庭尉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心情跟别人打招呼,只见他低着头就冲到了指挥部里面。等他来到了城防营治总(治总:城防营的最高级长官。)的办公桌前面,一句话也不说,就猛的把桌子一拍。

城防营的治总本来正趴在桌子上办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本来坐在那里,低着头办自己的事情办的好好的,就感觉到有人很大立的拍了自己的桌子,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震的跳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治总还以为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他就怒气冲冲的抬起头来准备骂娘。可是当那个治总把头抬起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右部均庭尉的时候,他可吓了一大跳。本来已经冲到嘴­唇­边上的话,都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只见那个治总猛的站起身来,向右部均庭尉敬了一个礼,然后才铿锵有力的说道:“报告上官,下职正在办公。不知道上官有什么示下,还请上官吩咐……”

听到那个治总如此一说,右部均庭尉就愤怒的点着头说道:“好啊,你这个城防营是什么管的?现在城防营里出了大乱子了,就连皇上都派了人下来过问这件事情了,你看你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听见右部均庭尉这么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城防营的治总也被闹蒙了。好在这个治总还算是聪明的,他虽然不明白右部均庭尉需要的是什么,但是他还能够明白自己这里是出了大事情的,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是要去详细的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要积极的想出应对的措施,把所有的错误和漏洞都弥补上才行。所以就见那个城防营的治总大声的对右部均庭尉说道:“上官,现在下职给怎么做,还请上官示下!”

右部均庭尉见那个治总的反应也还算是够快的,于是他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勉强的把自己心头上的怒火压了下去,十分低沉的对那个治总说道:“你这就赶快去调查一下,今天究竟都是谁到大街上去了。只要是成群上过街的人,你全部都给我找过来就是了……”

这按道理来说,城防营负责的就是京城的安全。在没有获得上级批准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的离开城防营,以备在京城遭到突然袭击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就能够开赴战斗的第一线。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想要知道谁今天上了街的话,却是很容易的事情。毕竟有资格上街的,和已经上了街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只要长官一声吩咐了下来,自然就可以很快的查清楚的。城防营的治总知道是出了大事的,他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的,于是便在第一时间里就行动了起来。

不上一刻的时间,所以在今天到目前为止上过街的人就都被调查了出来。今天成群出去逛街的人,也就只有三拨子。而去过铁匠铺附近地区的,无巧不巧的就只有那么一群人。右部均庭尉在得到了消息以后,他便要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些去过铁匠铺附近的人。在得到了命令以后,城防营的治总并不敢怠慢,只有在第一时间里把那些人的头给调了过来。

当那些抓了铁匠的士兵的头出现在右部均庭尉面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他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情,正在那里越想越美呢。可是当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走进指挥部里,看见了比治总还大的右部均庭尉时,他的心里就开始有那么一些犯嘀咕了。这右部均庭尉好好的是不会来到城防营的,尤其是在自己被调来指挥部的时候出现,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所以当那个小头目看到右部均庭尉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显露出了一丝的惊愕。可是在转瞬之间,那个小头目又平静了下来。就他心里面所想的是,今天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而右部均庭尉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或者是随机的检查一下防务而已。

右部均庭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已经来到,他便命令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下了,甚至连城防营的治总都不能够留下。等到人全部都走光了以后,指挥部里所剩下的,就只有右部均庭尉带来的人了。见到了这样的气势,那个小头目也被吓住了。可是右部均庭尉却不允许他有机会回过神来,只见右部均庭尉在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以后,他就厉声的问那个小头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头目见事情并没有触动到那件事情上,所以他也就把自己的心稍微的放了一下,定了定神以后,才十分小心的回答道:“下职,张在标伺候着上官大人……”

“我问你,你来到军营里面有多少年了?又是用了多少的时间,才做上这个小头目的?”右部均庭尉似乎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的,所以在一上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把话题往正事上去扯,似乎只是在那里拉家常一样。但是在那平静的表面,还不知道隐藏着怎样剧烈的狂风暴雨呢。

那个小头目见右部均庭尉跟自己说话很平静,似乎只是随便的调查而已。再仔细的观察一下右部均庭尉的神­色­,好象是自己还有升官的机会一般。所以那个小头目就十分热情的自我介绍道:“下职张在标,是崇光八七五年的兵。虽然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战阵,却因为办事牢靠,才升到了目前的这个位置上。虽然下职的官阶不高,但是下职愿意为皇上终生服务,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右部均庭尉一听到那个小头目的话,他就知道是对方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好象还指望自己会帮助他,能够让他升职一般。这天下那有那么多的好事,你这边才把皇帝给得罪了,就想把自己的官职给升上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也许右部均庭尉认为时机到了,就见他把脸一拉下来,十分严厉的对张在标说道:“好了。该说的好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现在也是你该说一说你自己今天犯下那事的时候了吧!”

“什么?什么事情?!下职实在是不太清楚啊!”到了这个时候,张在标见到右部均庭尉突然的翻脸了,实在是反应不过来的他,就在那里感到十分委屈的反问起右部均庭尉来道。

右部均庭尉见到到了这个时候,张在标还敢反问自己,他真是没有给气乐了。只见右部均庭尉十分气愤的问张在标道:“我问你的是,你今天跑到大街上都去­干­什么去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张在标实在是没有想到,右部均庭尉能够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来这么一招。由于一开始的时候,张在标见右部均庭尉对自己说话那么“和气”,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右部均庭尉把这件事情给提了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虽然是没有准备的,但是作为一个下级而言,是必须在第一时间里回答长官的问话的。到了这个时候,被形势给逼急了的张在标,只有十分勉强的挤出一副笑脸来对右部均庭尉说道:“回禀上官,下,下职,今天也没有到哪里去。只是,只是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到大街上去走了走……”这话说的是那么的勉强,就连脸上的笑意也是那么的勉强。也就是在笑的时候,一滴滴巨大的汗水,已经开始朝张在标的下颚汇聚了过去。

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见多识广的右部均庭尉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只见右部均庭尉话里有话的问道:“难道你今天带着手下上街,就是为了要消除一下心中的郁闷吗?恐怕事情不是那样的简单吧,是不是你们也顺手­干­了一些别的?快说!如果你敢不说老实话,那个后果可是不可以想象的。因为我不怕老实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捅到了皇上那里。是皇上要本督下来督办这件事情的,所以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右部均庭尉这么一说,张在标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见他一ρi股就坐在了地上。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可是让他感到万分不解的是,这件事情本来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怎么就会被皇帝知道的呢。虽然在张在标看来,他只是很随意的抓了一个没有名气的小铁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让张在标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十分巨大的­阴­谋。在思考了很久以后,张在标便把自己今天在大街上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张在标这么一说,右部均庭尉知道是差不多了。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是圣武皇帝想知道,而自己还没有知道的。于是就见右部均庭尉开口问张在标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是我所关心的是那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那个人给你们送到哪里去了?还有,究竟是谁让你们绑架那个铁匠的?如果你不把这些都说出来的话,可就有你的罪受了……”

听到右部均庭尉这么一问,张在标知道自己不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是蒙混不过去的了。于是就见张在标十分动情的哭泣着说道:“大人,大人……小人也是受了别人的诱惑的……本来小人带着手下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有人凑过来跟小人说。只要小人带了人把大街上的那个铁匠给抓了来送给他,他就给小人一百两黄金。而小人的手下,也可以每一个人得到五两黄金,还不需要小人来出这笔钱。所有一切的花费,全部都由他一个人出了……”

“哦,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难道他就没有告诉你,抓了这个人来,对他有什么用处吗?还有,你有没有这就把人给他送过去,还是由你把人给藏在了什么地方了?!”右部均庭尉听张在标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了。只是一个小小的铁匠而已,值得什么花这么大的手笔来把他给搞到手呢?就是从这些黄澄澄看过去,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简单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右部均庭尉自然是要一路追问下去的了。

面对着右部均庭尉不停的追问,张在标只好苦着脸说道:“人,还在我们城防营里扣着。因为那个人跟我说,大白天的把人交给他,实在是不好看。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是要受到议论的。所以他要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够来到我们城防营把人给带走。也就只有等到他来带人的时候,我和我的手下才能够拿到钱……”

“哦,照你这么一说,你们是人也没有交出去,钱也没有拿到手里咯……那好,你先把和这件事情有份的人都报上来。你们这件事情做的不错,等我回去了,自然会想皇上上报这件事情。到那个时候,就是皇上会赏下一些什么来也说不准……”不知道右部均庭尉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好象是转了­性­子一般,突然和颜悦­色­的对着张在标说起话来。

张在标见到右部均庭尉的态度突然变了过来,他还指望这件事情就要这样过去了,于是他就忙不迭失的把自己的那些同伴的名字都报了上来。可是让张在标想不到的是,等右部均庭尉把这些人的名字确定了一遍又一遍以后,他突然开口吩咐手下人把自己给抓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张在标还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个花头。于是就见张在标哭闹着喊道:“大人,大人!您不是说,只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的吗?!”

听到张在标这么一说,右部均庭尉就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要坏了皇上的大事。我没有当场就把你给处死,对你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就算是我说过什么,难道就不能够是在逗你玩了吗?!”右部均庭尉说着话,就吩咐自己的饿手下,把张在标给押到了一边去,并不允许他发出任何的声音。等到这一切都办完了以后,右部均庭尉就吩咐自己的手下,按照张在标所说的,照单抓人一个都不能够跑掉。还有一个铁匠,却是要尽快的解救出来的。

等到所有该抓的人都抓到了,而铁匠也被解救了出来以后,右部均庭尉当时就派人把这件事情紧急的向圣武皇帝做了汇报。圣武皇帝在得到了这样的汇报以后,他自己是感到很高兴的。于是他这就下达了命令,命令右部均庭尉手下的部队,秘密的在拿­骚­城的四个城门以外散布眼线。一旦发现了有可疑的人员,先不去惊动而是秘密的把他们包围,其他的部队也跟着上去支援。在得到了这样的命令以后,拿­骚­城的四个城门都没有动静,可是大量的便衣都跑到了城外去,去寻找他们的目标去了。

除了在城外散步眼线以外,圣武皇帝还希望能够有人去把那个躲再幕后的人给引诱出来。如果这个“诱饵”没有什么本事的话,那可是自己害了人家了。要说是自己亲自前去的话,就怕是手下的大臣们又不会乐意,于是圣武皇帝就只有让柳应元去做这个“诱饵”了。毕竟自己对柳应元的本事放心,对他这个人也十分的放心。于是圣武皇帝赶紧的下了一道密旨调动柳应元前来帮忙。虽然柳应元此刻还在皇宫里值班,可是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密令以后,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悄悄的便装赶到了城防营。在进入了城防营以后,柳应元便立刻就消失了踪迹,好象是从来就没有来到过这里一样……

圣武皇帝见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了,他也不着急着回到皇宫里去了,而是坐在右部督均府里,耐心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因为圣武皇帝对自己的安排很有把握,他知道最后的胜利一定会是属于自己的,不然他早就要跑到前面去督阵去了……

也就是在太阳完全下山,人们失去了阳光的照耀,而不得不点起灯笼(灯笼只是随便的说说,也就是一个形容而已,当时的宗主国已经用上了电灯。只要有电灯照亮,还要什么灯笼啊。)的时候,一辆马车很神秘的出现在了城防营附近的一个角落里。而马车的周围只有两个彪形大汉做着警戒,车老板还是坐在马车上面,随时准备启动的样子。而这个时间的幕后人,穿着一身黑衣,正焦急的等待着城防营里约好的人的出现……

也就是在黑衣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城防营里有了动静。在一队巡逻兵在城防营的门口走过以后,一些黑影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迅速的走了出来。当那个黑衣人看到这些的时候,他着实的高兴了起来。毕竟看到了这些人,就等于是看到了希望的。于是他就朝着那些人迎了上去……

那些人在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以后,就开口问他道:“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钱呢?!”他们说着话,还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白­色­布袋子。没想到他们会把一个人装在这样的布袋子里。也许是不甘心自己被捆绑的命运,那个被绑在布袋子里的人,还啃哧着挣扎了两下,也许是捆绑的太紧了,他并不能够有什么作为……

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那个黑衣人就笑着说道:“钱,我并没有带在身上……”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七节

第七节

那个黑衣人见怎么轻易的就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他就得意的开口说道:“钱,我并没有带在身上。因为我知道这么晚了,想要出城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我还得依靠你们这些老爷帮忙护送一段。只要能够出了城,所有的钱不但是不少,我还多有奉送……”也许是天黑心虚的原因,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打灯笼,所以他连来人长了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甚至是不是白天自己所遇到的人,就开口说了如此的话。

“只要是有钱,我们兄弟自然是愿意去做的。这钱么,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只要有够多钱,就是有些风险也是没所谓的。那爷也就为你跑跑腿,多送你这一程好了……”那些人的头听到黑衣人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见到对方这么痛快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了下来,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把马车上的帘子给掀了开来,示意来人把那个被捆绑着的人给送到马车里面去。那些人见到黑衣人把马车的帘子给掀了开来,也不用他的吩咐就把人给塞了进去。等到人被塞进了马车,帘子立刻就被放了下来。马车也就缓缓的行动了起来,而那些从城防营里出来的人,也就行走在马车的周围,似乎是要保护着它的安全一样。

这马车一直就朝着拿­骚­城的西门走了下来,在这一路上即便是马车行走的小心翼翼,却也没有办法使自己不是那么的扎眼。虽然汽车在宗主国还算是一件很奢侈的商品,可是马车却已经被逐渐的排挤出了历史的舞台。所以一般在大白天的时候,很少能够在大街上看到马车的身影。而到了夜晚,多少还会有一些马车出来拉活,却已经不是很多的了。好在那个时代的人都还没有把自己的观念给改变过来,所以就是看到了马车,也不会有丝毫的惊讶的。

眼看着马车逐渐的接近了拿­骚­城的正西大门,而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就是到了该关城门的时候。所以守城的士兵,已经开始在那里做起下班前的准备了。只要规定的时间一到,他们将在第一时间里把城门关上然后去睡觉。

也许是看到时间来不及了,马车的速度不禁又加快了不少。也就是在看守城门的士兵开始关闭城门的时候,马车已经在成们面前停了下来。按道理说,这么晚了还有马车出城,似乎是有一点古怪的。于是看守城门的士兵们就走了过来,大声的询问道:“停,停!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的?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城,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快让我检查一下……”

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到该城防营出场的时候了。那个黑衣人之所以肯多出钱,就是为了能够很顺利的出了拿­骚­城。似乎只要出了拿­骚­城,他就不会在害怕了一般。所以此刻他见到有士兵在盘问自己,他就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把头偏到了一边去,似乎这件事情就是等着让城防营的人来完成一般。

这也就是所谓的拿人钱财于人消灾,虽然钱还没有拿到手,可是那迟早都是自己囊中之物的。所以就见城防营的人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先是一个耳光上去,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在搞什么?没有看到有我们城防营的老爷在么?老爷这是护送家属出城去找一位名医去看病的。要是耽误了事情,可就要你的好看!”然后他又回过头来,招呼着马车道:“你们先走,这里的事情由我来……”

那个看城门的士兵也是死心眼,看到事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就先放他们走,等到明天再往上汇报就是了。可是他就不,偏要差出一些什么来才甘心的样子。于是他就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不行,我看你们这么晚了还要出称,一定有什么古怪。再说了,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要说这个看守城门的人,也属于是城防营的人,只不过是最下级的而已。一般来说,如果是在现成或者州府,看城门的都是县衙或者府衙的人。可是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城,是不可以有任何的大意的。

一见到对方要揭自己的老底,这位可就真的急了。只见他一把领起那个不识好歹家伙的衣领,就是一顿耳光过去,当时就把那个家伙打的七荤八素的。也就是在扇对方的耳光的同时,这个人还在小声的说道:“老实的告诉你,这真的就不是城防营的事情,而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要是事情给办砸了。到了那个时候,可不止是你一个人好看,大家的脑袋都保不住了。你要是再不识相的话,我就只有拿你的头换大家的头了……”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有那个被他打的人才能够听的见。

等到这一顿耳光过去,那个看守城门的士兵早就被打昏掉了。而其他的士兵看到这位主的厉害,就知道他是有身份和地位自己,自己要是和他斗的话,那可是要找着亏吃的。于是他们也不说话,都是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面退缩了起来。眼看着这种情况,拿­骚­的城门已经为他们打开了。只要他们往前行走,根本就不会有人敢阻拦他们的。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那个动手的人就把手一挥道:“我们走……”于是马车再一次的启动了起来……

出了拿­骚­的西城门不远,便是一片很茂密的树林了。只要人躲到这里面,哪怕是出动千军万马,也未必能够搜索的出来。眼见着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个黑衣人先是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他才向那些城防营的士兵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说道:“诸位,都这么晚了,还要劳你们的大驾,把在下给送出来,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这里是原先就答应下来,要付给诸位的酬劳,还请诸位点收……”那个人说着话,便拍了几下巴掌,于是便有三个人提着袋子走下了马车。看他们手里的袋子都沉甸甸的,就知道那里面一定是藏了什么好货的。

那三个人来到城防营众人的面前以后,也不说话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就回到了队伍里。看到了自己的报酬以后,城防营的人立刻就就开始清点起自己的酬劳来。可是当他们打开袋子以后所看到的并不是黄澄澄的金子,而是一些很大很沉重的鹅卵石。似乎这个结果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

也就是在城防营的人开始清点他们的酬劳时,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的朝这些人呼啸而来。由于天­色­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来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从声音上听来,似乎是一些很有劲道的暗器。好在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有准备的他们,在暗器来到自己面前之前,就已经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也就是在暗器来到他们的面前之前,就已经被他们打落在地。“想玩杀人灭口么?似乎你的这一招也玩的太绝了一点吧!”城防营众人的头领冷笑着说道。

“对不起,在下是真心的感谢你们的帮助,也是真心的想付给你们酬劳的。虽然表面上看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可惜这件事情实在是在重大了。就是我跟你们解释了,你们也是不会听的懂的。反正我就是给你们再多的钱,你们也是没有机会享受的了,不如等你们死了以后,我多烧一些纸钱给你们吧……”那个黑衣人说着话,就猛的收起了笑脸来道:“你们还躲藏什么?还不赶快出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我们好上路!”听到那个人如此一喊,立刻就在­阴­暗出跳出了许多的人来。看那个情形,他们是决计不会让城防营的人再回去了。

城防营的人看到突然出来了多于自己很多的敌人,他们不仅没有害怕,而且还在那里仰天狂笑了起来。似乎这些人的心里都有底,知道自己是不会在今天死在这里的。看到他们狂笑的样子,甚至把他们的敌人都给笑的毛骨悚然了。等到他们也笑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这幸好是我们来了,如果是让那些家伙来了,他们可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唉,这个世界上,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既然你们都出来了,也就都不要走了。有人要请你们喝酒,等到这酒都喝完了,保管你们就连想要走的念头都没有了……”这些人说着话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颗信号弹来……

虽着一颗耀眼的红­色­光珠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以后,从树林的更深出涌出了大量的士兵。看他们着装整齐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有了准备一般的。这样一来,可要有好戏看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八节

第八节

看到对方一下子就冲出这么多人来,黑衣人的心里也感到有些发毛。他知道就自己的这点人,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斗。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换了一副笑脸出来说道:“怎么,害怕讨不到钱,就带了那么多的人出来保驾么?好,算你厉害。我看就这么吧,我们事先说好的条件都不变,只要你们放我一马,再把今天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我立刻就兑现我的诺言。”

看见对方此刻又软了下来,城防营的人立刻报以一个轻蔑的冷笑。到了这个时候,胜利之神已经站在了他们这一边,他们就是整个局势的主宰了,自然是想要怎么样便可以怎么样的。于是就见他们的头领冷笑着开口说道:“对不起,这一笔钱的确是很诱人的。可惜我根本就不喜欢钱财,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个人的事情,而是当今的皇上在亲自督办的事情。所以我也帮不了你,只好对你说抱歉了……”

“什么,竟然连皇上都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个黑衣人听对方如此一说,他立刻就感到很吃惊的开口问道。可是在他这一句话说出口以后,那神态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只见他脸上怪笑着说道:“哼,就算是皇上知道了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铁匠而已,既然已经被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了,那事情可就更加的好办了。你们这就回去跟他老人家说一声,这个人是我们东丹国大王哥书理亲自点了名要的。看在我们大王每一年都要送给皇上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希望皇上也能够把这个人赐给我们大王……”

听到对方的人如此一说,便好象是不打自招了。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问不出来对方的口供也不要紧,因为他已经说出了事情的大概了。所以就见城防营的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么,我还不能够做主。我看还是这样吧,不如请几位和我一起回去见皇上,看皇上他老人家怎么说。如果皇上他老人家点了头,我连一个眉头都不皱的就会把你给送回东丹国去……”

黑衣人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只要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就一定不会有自己好果子吃的。所以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不能够把人给带出去,也是要拼一把的了。于是就见那个黑衣人笑着说道:“对不起了,我们身上还有其他的任务。如果你们肯放我们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你们说什么也不点头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了……”黑衣人说着话,就把脸往下一沉,吩咐自己的手下人开始动起手来。

看到对方竟然敢跟自己动手,城防营的人可乐坏了。也许是很就没有跟人打过架了,这些人看到对方朝自己扑了上来,他们也不许别人上来帮忙,这几个人就一下子冲了出去。虽然在总认输上宗主国是占了上风的,可是只是城防营的几个人,还真就没有东丹人多。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些人可都是高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东丹人比自己多上许多,但是把他们都打趴下也没有费多大的工夫。

其实东丹这一次过来的人,也都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虽然宗主国的士兵一起上,也不是不能够把他们都抓住,但是那样一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是这个高手之间的比较,也要分跟谁比。要说东丹人比宗主国的士兵强上不少,却要比城防营的人差上许多。只要是看到这里的,大家的心里都会明白,城防营的人一定是那个高手假扮的。这话还真就说对了,他们的确都是高手假扮的。这些人还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圣武皇帝身边贴身又贴心的高手。他们跟柳应元都是一班的,你说这事能够好到哪里去!

只是片刻的工夫,东丹过凡是能够动手的,就给城防营里区区的几个人都给打趴下了。也许是还没有打过瘾,所以这些人在打完了以后,都朝四处看了看,想寻找一下还有没有动手的机会。可是事情的结果却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凡是能够上到他们面前来的,早就躺在地上哼哼了。在他们的眼前,也就剩下一个黑衣人和一个车老板了。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车老板吓的连车子都不要了,掉了脸就要跑。可是宗主国的士兵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他哪里又能够跑的掉呢……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黑衣人也只能够做最后的一拼博了。只见他躲到了车子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压住袋子里装着的人的脖子,然后大声的威胁着宗主国的人道:“你们要是不放我走,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先要了他的­性­命!”也许是黑衣人也看出了宗主国人对这个铁匠的重视程度了,所以他才敢有如此的作为。如果说宗主国的人根本就不重视这个铁匠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派这么多的士兵来围追堵截自己了。

眼看着黑衣人的作为,宗主国的人国人都止步不前停留在了那里。停留在最紧靠马车位置的,还是城防营的那些人。当他们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以后,都停下了脚步,还阻止了自己手下人的行动。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那个黑衣人自然是要得意一下的了。可是还没有等他把得意的笑容给露完,他就看见城防营的人都冷笑了起来。一看到这样的笑容,自然会让人联想到­阴­谋。那个黑衣人也不是笨蛋,他自然能够看的出这一切来。也就是在黑衣人坎坎不安的猜测着,这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阴­谋时,对方竟然就开口来说道:“既然你都能够看出我们对铁匠的重视了,你以为我们就会把真的铁匠送给你?真没有想到,你这个聪明人还会蠢的那么的天真。好了,你也就不要再耍小孩子的脾气了,还是老实的去跟我们见皇上去好了……”城防营的人说着话,似乎就开始准备着要接收自己的战利品了。

眼看着对方的行动,再听到对方所说的话,那个黑衣人终于是明白了什么了。可是他这一会明白也已经迟了,也就是在他感到肋下一麻的工夫,他就感到自己的全身都不能够再动弹了。而他手里的刀子也因为拿捏不住,而经不住地心引力的诱惑而掉落到马车的地板上了。到了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躲”在袋子里的人,这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来。而这个一直躲在袋子里的人,竟然就是柳应元。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圣武皇帝是用足了心机的。也算是东丹人太倒霉,出门就遇到了圣武皇帝。

事情到目前为止,似乎就算是完美的解决了。于是柳应元就带着他的手下,押着这些来自于东丹国的俘虏,朝着右部督均府走了过去。你可别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毕竟圣武皇帝还在右部督均府里等着他们呢。除了这些俘虏以外,柳应元他们把马车也很仔细的给搜了一个遍。他们就在马车最隐秘的地方找到大概两百多两,被分别装在好几个袋子里的黄金。看来这些黄金就是准备拿出来分给城防营的酬金,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些东丹人又改了主意,也许是为了想要吞没掉这笔钱吧。

等柳应元等人来到右部督均府的时候,一直就坐在里面的圣武皇帝早就急坏了。毕竟这件事情来的不简单,所以他才急着想要知道一个究竟,好极早的想出一个对策来。而右部均庭尉在安排好了一切以后,又回到了右部督均府来陪伴圣武皇帝。当他看见圣武皇帝因为着急,而不停的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好在就是在圣武皇帝着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柳应元就把他想要见的人给带了过来。当看见柳应元带着人进门的时候,圣武皇帝为了要维护一下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尊严,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就等着柳应元来到自己的面前了……

柳应元他们几乎是推推搡搡的,才把东丹的人给弄到圣武皇帝的面前的。当圣武皇帝看到了这些人的时候,他就微笑着对这些人说道:“你们老几位都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只是用这种方式把你们请过来,也实在是委屈了你们几位。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然的话你们肯定是不肯来到我这里的……”

“呸!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们说话……要想知道事情的究竟的话,就叫你们的狗皇帝出来见我。只要见到了他,我自然是会说出一切来的……”那个黑衣人因为不是东丹国的使者,所以他根本就不认识圣武皇帝。此刻他之所以要说出这番话来,也就是要拿自己眼前的这些人一把。毕竟天已经这么晚了,圣武皇帝根本就不会出来见自己的。这会这些人想要逃跑是没有指望了,所以他们这也就是拿宗主国的人一把而已……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九节

第九节

既然人家说是要想见一见圣武皇帝,那也就得让他见了吧。反正圣武皇帝也是指名要见这些人的,只要不让他们跑掉,平平安安的送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就好。所以那些人见东丹人都不反抗了,他们就以最严密的看守方式把这些人给送到了右部督均府里。就在那些东丹人被送进右部督均府的时候,他们还感到纳闷呢。本来以为只是自己这么一说,就会直接被送去见圣武皇帝,却没有想到被送来这里。即便是这些人想不同,想要再问一些的时候也已经迟了。无论是他们把目光­射­向哪里,凡是被他们所看到的人,都很傲慢的把脸给别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东丹人都只能够自己安慰自己了。“也许是先见一见这里的头,然后才能够把我们送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吧。只要我们能够见到圣武皇帝的面,开口把我们放掉,就是卖一个面子的事情。就算这里的头不肯把我们送去见圣武皇帝,只要我们什么话都不说,他拿我们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得把我们送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东丹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想的都是如此的得意。

等进了右部督均府里以后,右部督均府的守卫力量当时就被再一次的加强了。其实就为了圣武皇帝而加强的包围力量,就足以让这些人Сhā翅也难飞了。可是圣武皇帝对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视了,生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然后再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可是那些东丹人却不明白这些,还以为只要自己见了圣武皇帝的面,随便的说上两句便可以离开了……

圣武皇帝就一直等在右部督均府的正大堂上,这里是右部均庭尉召集手下将领议事的地方。现在被改来做公堂,却也是很合适不过的。当得知所有的人都被抓获,而且这些人自称是东丹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来见自己。如果是见不到自己的话,他们就不开口说话。所以圣武皇帝就正襟危坐在那里,他倒是要看一看这些都是什么样的人类,竟然敢如此的张狂。

也就是在焦急的等待之中,东丹人就都被送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最可气的是那些东丹人,他们并不认识圣武皇帝,还指望这里坐的只是一个很随便的小武官呢。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正统主人——右部均庭尉,也得陪在一边站着呢。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当那些士兵叫东丹人向圣武皇帝行礼的时候,他们还十分倔强的大声喊道:“那个人又不是皇帝,我们为什么要向他行礼?我们只有在见到了皇帝以后,才可以行礼……”

当听到了东丹人所说的无礼之言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愤怒,只有坐在那里的圣武皇帝不仅是没有发怒,甚至还笑了起来道:“哦,你们就这么渴望着见到我么?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如果真的是有什么话要说的话,也不用等进到皇宫里再对我说了,就直接的在这里都说出来吧。反正我暂时也还不想回到皇宫里去……”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他们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实在是不能够想到,都已经这么晚了,圣武皇帝还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都知道圣武皇帝是一个喜欢玩乐而不理朝政的皇帝,怎么又会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来对付自己呢。正是因为想不通这些事情,做为东丹人的头的黑衣人就忍不住失声喊道:“难道你就是圣武皇帝?!”

也就是在那个黑衣人冒失的一句话出口,几乎每一个人都十分愤怒的开口喊道:“大胆!放肆!在皇上的面前,还敢如此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已经活腻味了?!”

圣武皇帝见到东丹人说话都是这个味儿的,他也是一点都不在乎。只见圣武皇帝笑着开口问那个黑衣人道:“怎么,我哪一点不象皇帝?你如果真的就能够说出一些道道来的话,我这就走下来向你道歉好不好?!”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话的当儿,他身上的那股帝王气势就被释放了出来,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也许那些东丹人就是被圣武皇帝的这股帝王气势所震慑,他们也不得不开始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今的圣武皇帝。也就是在相信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圣武皇帝了以后,那些东丹人也开始为自己的处境而开始抱怨了起来。毕竟在这里,只有圣武皇帝一个人是坐着的。就凭自己的身份,就凭哥书理的面子,皇帝至少也该赏自己一个座位的才对。于是那个黑衣人就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怎么说我们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您至少得给个座位是不是啊?!”

见到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的东丹人,还敢这样恬不知耻的提要求,宗主国的人早就想冲上去把他们给揍一顿了。在平日里,东丹人的使者在宗主国也­干­了不少的坏事,即便是在京城拿­骚­也很少收敛。要不是圣武皇帝不开口,还不准他们去招惹东丹人的话,他们早就要跟东丹人­干­起来了。宗主国的人现在在等待的,也就是圣武皇帝的一句话了。只要圣武皇帝把嘴一歪,宗主国的人就是用拳头揍,也要把这些狂妄的东丹人给打扁掉。

虽然宗主国的人都在期待着圣武皇帝歪一歪嘴,可是圣武皇帝所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只见圣武皇帝在听到了东丹人的要求以后,他就微笑着开口说道:“想找个座位是么?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这个右部督均府里别的都不多,有的就是椅子……来人,这就给他们每个人都来一把椅子……”圣武皇帝说着话,还真的就开始在那里指派着自己的首先,给东丹人准备起椅子来。

虽然是很不满意圣武皇帝的表现,宗主国的人还是无可奈何的捏着鼻子给东丹人准备好了椅子。东丹人见到了这个形势,他们都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毕竟这个皇帝还是识相的,不然就凭着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就要有的罪受了。可是这些人也得意的太早了,毕竟那些捆绑着他们的手镣还没有被卸下去。只有等这些都被卸下去了,才能够说明一些什么呢……

等到东丹人都坐了下去以后,圣武皇帝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提出来的要求,我全部都已经满足了,也是该你们开口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了吧。老实说,你们的哥书理大王派你们来到这里,不会是让你们带走一个小铁匠什么的这么简单吧……”

那些东丹人没有想到,圣武皇帝绕了那么半天,还是把话题给扯到了这里来。事到如今,看来也只有拼命的拿沉默来对抗了。可是对方毕竟是皇帝,就算是给人家一个面子的份上,也是应该说上两句的,哪怕是不能够上正题的。于是就见那个黑衣人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对圣武皇帝说道:“启禀皇上,我们哥书理大王只是派我们到四方国家来寻找一些我们国家所没有的事物,比如说树木和粮食作物什么的。至于这个铁匠么,那是因为我们看中了他的手艺,而想请他到我们那里去指导我们的铁匠打造农具的……”

如果把话这样说的话,也实在是勉强了一些。虽然明知道对方在那里是胡说八道,可是圣武皇帝还是很耐心的倾听着他的解释。不过就在那个黑衣人说出自己的种种理由时,圣武皇帝的眼睛却在每一个东丹人的脸上扫过了一遍。就是在这伙人中,还有一个打扮比较奇怪的人,这个人就是为东丹人赶车的车老板。正是因为这个人穿着实在是普通,和东丹人豪华的衣饰格格不入,才会显得格外的扎眼。不过也就是在这个车老板的身上,似乎让圣武皇帝察觉到了什么。首先是这个车老板的衣服虽然穿的普通,可是那衣服的式样和宗主国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倒是与东丹人穿的衣服有些相似。再看这个人的体形,那就更让人感到诧异了。这个车老板穿的衣服是比较宽大的,比不符合赶车的人穿衣服都喜欢紧身的习惯。再看那件衣服底下,似乎隐约浮现出一块块的肌­肉­。如果是一个车老板,有一些肌­肉­是很正常的,根本就用不着穿那么肥大的衣服。但是这些肌­肉­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拥有的,至少是一个外家功夫的高手,在苦练了几十年之后所能够得到的成果。也许那件宽大的衣服,就是为了要隐藏这些东西的吧。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十分仔细的观察着那个车老板的时候,黑衣人已经侃侃而谈的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圣武皇帝见对方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于是他便想就此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十分简单的说道:“恐怕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章 第十节

第十节

在听完了黑衣人的长篇大论以后,圣武皇帝­干­脆就很不客气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如果你真的看中了铁匠的手艺,完全可以出高价来雇佣他。就算是这个铁匠不愿意出远门,你们也可以通过我这层关系强行命令他跟你们走。可是你们都没有这么做,还要出钱把人绑了就走,这似乎就是情理之外的事情了。假如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们根本就是想利用他为你们制造十分锋利的军器,我说的并不是很过分吧。你们还是老实的给我交代了吧!”

虽然事情的真相就是哥书理要这些人出来,为东丹国找回一些能够制造锋利军器,和一些特殊武器的能工巧匠,他们也不能够把实情说给圣武皇帝听。那可就是把把柄递到了人家的手上,且不说圣武皇帝会怎么对待自己。就是能够回到东丹的话,哥书理也会因为自己泄露了他的秘密而杀掉自己的。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这件事情,就算是圣武皇帝再聪明,把所有的事情都猜测了出来。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的。于是黑衣人就继续狡辩道:“皇上,我们所做的事情,的确不是你所说的那样,跟您的想象也有很大的差别,所以还请您明查啊!”

圣武皇帝听到黑衣人如此一喊,他也不着急的开口说一些什么,而是十分得意的瞟了那个车老板一眼,然后在心里说道:“怎么,你还能够忍的住么?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开口说上一句话呢?不过你就算是开口说一些什么也是白搭,我根本就不会听进去的……”等到圣武皇帝想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他就十分突然的把笑脸一收道:“来人!把这些家伙坐的椅子,全部都给我收掉!”

宗主国的人总算是等到这句话了,他们等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所以只是上圣武皇帝一变脸,这些人的­精­神立刻就来了。只见有几个手脚快的,也不管是东丹人有没有准备,一手一脚的就把他们从椅子上给“撵”了下来。有很多人都因为没有准备,而给“揍”趴在那里了。眼看着这种十分突然的变化,东丹人也全部都愣在了那里。

圣武皇帝看见东丹人都愣在了那里,他就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其实就算是你们不说实话,我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的。到了最后,我还是得把你们给放走的。毕竟我是没有什么能让人说实话的办法,可是你们的哥书理大王就不同了。我听说他为了要知道一个人心里的秘密,有着很多的手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有办法让你们再回到了东丹以后,一定好好的受到你们大王的‘款待’。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东丹人听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他们立刻就明白了圣武皇帝的意思。就圣武皇帝的那个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想在自己身上多花心思。只要他把自己放回东丹,再想出一个什么离间计来,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首先是哥书理这个人生­性­就多疑,再加上他这个王位也是因为其他王子不在而“轻易获得”的,他就害怕有人对他不满,甚至是有篡权的举动。所以处于为了要巩固自己地位出发,哥书理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让他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的,他就一定要查到底。就算是问不出什么来,也要把人直接杀掉以绝后患。

这些东丹人是很清楚哥书理的­性­格和手段的,如果圣武皇帝真的照他所说的去做了的话,那自己可就要惨了。如果是死在宗主国人的手上,那么自己便可以成为东丹国的英雄。可是如果是死在了哥书理的手上,那可就是东丹国的千古罪人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只有被人家骂的份了。到了这个时候,东丹人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只有老实的把哥书理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在圣武皇帝听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以后,他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也就是心理战的功效,实在是不能够轻易的小看的。在获得了第一步的胜利以后,圣武皇帝决定来一个更大的胜利,于是他就挑衅的朝那个车老板看了一眼。可是让圣武皇帝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车老板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挑衅。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只有十分生气的想道:“我看你还有多强的忍耐力,可以隐藏到什么时候……”当圣武皇帝想到这里以后,他就微笑着开口对东丹人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们说一个对不起了。正如同你们哥书理大王不想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样,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这就得委屈你们几位了……”

在听到圣武皇帝的话以后,那些东丹人反而倒表现出了一种释然的神态来。虽然已经明知道不能够活着回家了,却还是可以成为东丹的英雄了。只要不至于被自己的国人唾骂,那就是一见很好的事情了。所以在圣武皇帝宣布了他的决定以后,黑衣人只是有些低沉的开口恳求圣武皇帝道:“既然这是皇上的决定,我们也不敢有所反抗。只是那个车老板跟这件事情是没有关系的,还请皇上能够放过他……”

听对方如此一说,圣武皇帝似乎有些感到吃惊的说道:“是么,这件事真的就跟他没有关系?我看,这件事情就跟他的关系最大!因为你并不是这件事情的头领,你只是一个做表面文章的联络人而已。真正能够说了算的,应该就是你身边的车老板才对!好了,就算他真的是无辜的,我也不愿意随便的放走一个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的人……”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吩咐自己的手下人道:“来人,把他们都带出去吧……”

在接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他的手下们立刻就振奋起­精­神来,准备把这些东丹人带下去处死。对于他们来说,要处死这些东丹人,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就是在他们准备动手带人的时候,那个车老板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出了手。只是在一瞬之间,他便用戴在自己手上的,沉重的镣铐砸倒了一个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的士兵。其他的东丹人见到了这个形势,立刻也开始反抗了起来。毕竟没有一个人是会甘心就死的……

见到东丹人突然造反,立刻有很多的士兵涌了进来,把他们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还有很多的士兵,开始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人墙来,以掩护圣武皇帝。也就是在大厅里乱做一团的时候,圣武皇帝根本就不紧张,还是端坐在那里,密切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那个车老板的功夫果然不俗,只见他利用宗主国士兵手上的武器,把他镣铐上的铁链给斩断,然后就利用那已经断为两节的铁链作为武器,打倒了不少宗主国的士兵。在暂时的脱离了困境以后,那个车老板也不去理会自己同伴的情况,而是把目标转向了圣武皇帝。只见他寻找到了一个空隙,就跳到了半空之中,直朝圣武皇帝扑了过来。也就是在车老板的身体停留在半空的时候,他还十分不理解的开口问道:“我一路上掩饰的那么好,从来就没有被人看出破绽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圣武皇帝见对方向自己发了招,他就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是挡不住的。而能够挡住这个人的将领,却还在跟其他的东丹人作战,还是得自己出手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见圣武皇帝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只毛笔朝着那个车老板掷了过去道:“这一切都怪你演示的太过份了……虽然你的衣服很破旧,可是式样却是和那些东丹人一样的。再一个就是你的体质虽然很好,却不用那样的掩饰。正是由于你过份的掩饰,才会让我起了疑心的……”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快要把话说完的时候,车老板的手腕上的铁链也就已经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而圣武皇帝所投掷出去的毛笔,却象是一把利箭一样,直直的Сhā进了车老板的胸膛。不过毛笔就是毛笔,它不能够和其他的材料相比较。所以即便是Сhā进了胸膛,却没有能够刺到心脏的位置上。虽然暂时还不会死掉,却也会让人疼痛不已。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车老板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听天由命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收拾完了车老板以后,那些东丹人也纷纷的就擒了。在收拾了所有的东丹人以后,就有人上来向圣武皇帝请示。圣武皇帝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便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交给你们去处理了。但是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们明白了吗?好了,这一夜又熬下来了。我是要去好好的休息去了……”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打着哈欠离开了。剩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要他的手下去处理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再过问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一节

第一节

眼看着东丹的人很快的都被处理完了,圣武皇帝所要做的,也就是在第二天早上等待一下自己手下的汇报而已。不过除了手下的汇报以外,圣武皇帝还需要见一见那个铁匠的。自己费了那么多的手脚,几乎还要冒上一些风险,为的也就是这个铁匠,自己又怎么能够不见一见他呢?!所以也就是再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圣武皇帝就吩咐人赶紧的把那个铁匠给自己带过来。圣武皇帝的手下在得到了命令以后,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里去执行的了。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铁匠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大家都不要笑他,毕竟他即不是事件的策划者,也不是事件的执行者,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一切内幕的。当铁匠见到了圣武皇帝以后,他就张大了嘴巴在那里发愣着。更要命的并不是铁匠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什么人,而是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果让知道自己是在皇宫里面的话,就是被吓死了也说不准。

当圣武皇帝见到了那个铁匠以后,他就恐怕那个铁匠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了,于是他就微笑着开口说道:“你还记得我了吗?我就是那一天到你的点里,想要定做很多的,用来往地上Сhā的那件东西的……”也许是经历了昨天一夜的煎熬,圣武皇帝连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名称都已经忘记了,只好很随便的形容一下了。

看着与昨天白天穿戴不太一样的圣武皇帝,那个铁匠还是在圣武皇帝的一再提示之下,他才想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来。也许装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形象的,昨天的圣武皇帝所穿的衣服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就显示不出他身上的气质来。今天的圣武皇帝可就不同了,虽然只是一身轻便的装束,也已经是龙衣龙袍的,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种。正是由于圣武皇帝穿的衣服有些让铁匠看的发蒙,所以在过了好半天以后,他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见到对方已经处于发蒙的状态了,圣武皇帝也不想去逼他。于是就见圣武皇帝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来说道:“对了,昨天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现在正好就是一个机会,你就先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吧……”圣武皇帝为了和那个铁匠拉近距离,他说着话竟然就站起身来,朝着那个铁匠走来过来。

那个铁匠从圣武皇帝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圣武皇帝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当时的平民在遇到穿着象圣武皇帝这样的老爷的时候,都是要低下头去,低声下气的去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的。正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所以就见那个铁匠十分惶恐的低下了头去,小声的对圣武皇帝说道:“启,启禀大老爷……小人,小人的名字叫做朱拾旺……节恩斯-朱拾旺。是来自下宾省的一个穷苦人,希望老爷不要惩罚我……”

圣武皇帝一看到那个铁匠的样子,他就知道是对方受惯了欺压。只要是被老爷一样的人物一传见,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冒犯了人家一样。看到这样的人,圣武皇帝只有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过了片刻之后,圣武皇帝才开口说道:“好了,朱拾旺。我要你来,并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我就要来惩罚你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朱拾旺立刻就十分好奇的抬起了头来。也许在朱拾旺的记忆里,那些富有的人,就只会剥削自己这些穷老百姓。真正有好处的事情,根本是不会想到自己的。但是再听一听圣武皇帝所说的,朱拾旺还是经不住诱惑抬起头来想要听一个究竟。那个时候的朱拾旺哪里能够想的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脱贫发家了。这毕竟是皇帝的赏识,是来自皇家的荣耀。从此以后,朱拾旺就专门为古德拉斯帝国制造武器。他所制造的产业,就是从宗主国的第一枚枪刺开始的。到了后来的时候,他的产业逐渐想机枪和坦克发展。朱拾旺的家族产业在圣武皇帝时期曾经盛极一时,甚至有了自己的品牌叫作东洋重工。到了近现代,东洋重工已经放弃了自己在武器制造业的份额,开始专门从事各类高­精­密电机,整体发动机的制造。其产品的高科技含量,是整个盟内都十分先进的。

看见朱拾旺抬起了头来,圣武皇帝就继续开口说道:“我这里需要你制造很多的那个什么的,你如果要钱我就给你钱,如果你要人手我就分配给你人手。只要你把东西给我造好了,我是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嗯……这头一批的,你就先给我打造一千支。不过事情还不是那么的简单,你必须按照我给你的样子来打造。不仅要上下自如,还要能够结实耐用。至于时间么,我就给你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以后你还是没有做出来的话,我再给你半年。如果你用了那么长的时间都还不行的话,那就是你没有那个发财的命,只有回去老实的做你的铁匠了。不过这可是一个可以让你发大财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放弃……”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朱拾旺差一点没有高兴的跳起来。就照圣武皇帝那么说的去做,简直就是一个无本的生意。虽然有可能不成功,却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对于一个长期被贫穷所困扰的人来说,任何一个机会都是不会被他们轻易放过的。现在既然是有了这个机会,朱拾旺自然是要争取一番的。所以就见朱拾旺十分兴奋的向圣武皇帝保证道:“大老爷,您放心好了。只要是你交代下来的活,我一定会把它给做好的……”

“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的邀请,那我还得问你一些问题。你今年多少岁了,有没有结过婚呢?家里都还有一些什么人?因为你一旦要为做活了,暂时就不能够随便的乱跑了。只要你把情况给说出来,我就会派人去照顾你家里人的生活的……”圣武皇帝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虽然看上枪刺的研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那也是步兵在近身作战时候的救命法宝,一样是疏忽不得的东西。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就见朱拾旺脸一红道:“大老爷,小人家里穷。父母早就饿死了,我是一路流浪到这里来的。象小人这样的身家,根本是不可能有好人家看的上的。所以还请大老爷不必担心小人的生活……”

听到朱拾旺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很大气的开口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做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了无牵挂。至于身家么,迟早是会有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别怕会没有人看上你。如果你喜欢的话,就从我这里随便挑一些去好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朱拾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对于朱拾旺来说,金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有一个后院的家眷来体贴一下,就已经是比什么都好的了。如果再说是可以在圣武皇帝的身边随便挑,那可就是更加不得了的了。毕竟在圣武皇帝身边的,都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的,根本就是他连想也不敢想的。所以在听到了圣武皇帝所说的话以后,朱拾旺立刻就有了一种愿意为圣武皇帝肝脑涂地的冲动,所以就见朱拾旺十分激动的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大老爷,您放心好了。就凭着您的这句话,只要是您交代下来的,我一定会把它给做好的……”

听到朱拾旺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也就笑着吩咐自己的手下道:“来人,你们先带他下去洗把澡,然后换换衣服就到枪械局去,把我们的枪都拿给他看。你们务必协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枪刺给我研究出来……”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吩咐,他手下的人立刻就把朱拾旺给带了下去。毕竟圣武皇帝的吩咐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说一个不字。

朱拾旺在被送到了枪械局以后,一点也没有辜负圣武皇帝的期望,他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就研究出了第一只枪刺。在见到了第一只枪刺以后,圣武皇帝就十分高兴的为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作“达卡”,这个词的意思是冲锋。在第一批的枪刺被装备到部队里以后,部队里立刻就有人开始研究起使用枪刺以后的战术来。到了这个时候,朱拾旺这才知道自己所制造的东西的用途。朱拾旺完全是为了报答圣武皇帝对自己的赏识,他才根本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更没有想到这些小小的枪刺会在将来的战场上制造多少的死亡,他甚至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关于枪刺的研究活动之中……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二节

第二节

再第一批枪刺被装备到部队不久以后,它的各个弊病和缺点就都暴露了出来。首先朱拾旺所制造的“达卡”,都是按照钎的模样去制造的。所以这样的枪刺是一个扁扁的三角形,被套在枪口上。由于打造的间隙很小,所以上下一次都非常的困难。而且有枪刺挂在枪口上,即便是神枪手也很难进行­精­确的­射­击。再一个就是这样的枪刺只有前头有一个尖子,刺身并不是十分的锋利,一旦在捅进对方的的身体以后,就完全需要依靠力气式的冲刺。一旦力气不够,或者是有其他的意外发生,枪刺的尖头就有可能会断掉,这可是在钎Сhā地的时候所不可能遇到的问题。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朱拾旺就开始了再一次的研究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次的技术进步,都是无数人智慧的升华。虽然朱拾旺是研究枪刺的主体,还有很多人在一起跟他想主意。到了后来的时候,有人就想到了把改造的匕首装到枪上当枪刺。再受到了匕首的启发以后,第二代比较接近于现代枪刺的“竹林”枪刺便问世了。由于这样的枪刺上面加了排血槽,所以可以很轻易的戳进敌人的身体里。可是枪口的套子依然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它不仅是上下困难。还会在多次刺杀之后,或者是关键的时刻脱落。一旦在战场上发生了这样的枪口,那么使用枪械的步兵所要面对的就是一场屠杀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枪刺在变薄了以后,也许是因为钢火不够的原因,它的身体变的十分的脆弱,很可能因为使用力气不当而整体的折断,不象上一代枪刺,只是折断自己的枪尖部分。但是这两代的枪刺还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在阻力过大的时候,它们都会向后退缩。

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朱拾旺就不得不不想出很多的办法来解决。虽然朱拾旺的进度并不是很快,却已经大大的获得了圣武皇帝的赏识。毕竟让一个文盲来制造当时世界上谁都没有尝试过的,甚至是都没有见识过的东西,的确是非常的困难的。他竟然就能够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把这些东西制造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代比一代来的好,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圣武皇帝根本就不忍心去催促他,而是默默的祝福着,等待着朱拾旺的成功。

又过了几个年头,在经过了无数的改造以后,第三代的枪刺终于是问世了。这一代的枪刺完全是摆脱了手工制造的局限,利用了大机械化生产的相对高科技技术。这一代的枪刺不仅是自身有了改变,就连枪口也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首先是朱拾旺在发给他们做样品的枪上做出了防倒后槽,这样一来枪刺的后端就不需要再做成一个圆箍,而是做好一个卡口就行了。这一代的枪刺在开发出来以后,经过了实验的论证,就得出了它已经获得了巨大成功的结论。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为朱拾旺摆了一桌庆功宴……

也就是在庆功宴上,朱拾旺并不满意自己现有的作品,他认为枪刺的功能还可以被更强化,还可以做多用途来使用。于是就在庆功宴结束以后,朱拾旺就开始了心的研究。并没有用多上时间,朱拾旺就把枪刺改造成了在不上枪口时,可以做匕首使用的功能,以及在平时大家都不带刀的时候,可以轻易的打开罐头的功能。虽然这些都是很小的改进,却已经为朱拾旺的声誉奠定了一个非常坚实的基础。

这话再转后头,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接见朱拾旺当天,把他安排好了以后,柳应元就匆匆的走了进来,向圣武皇帝汇报了一下昨天的情况。首先就是昨天那些东丹人都已经在圣武皇帝离开以后秘密的处决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尸体该怎么处理,还是得等圣武皇帝的交代。其次他们还在东丹人的马车上发现了三百多两的黄金,似乎是准备用来收买城防营的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竟然又改变了自己的主意,竟然准备私吞了这笔钱的。最重要的是,柳应元他们竟然在东丹人的车子发现了一些简单的枪械制造图纸。虽然那都是一些十分简单的,只能够被称作为草图的,而且还是老式火绳枪的图纸,却也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吃惊的事情了。虽然这些图纸都画的过于简单,就是拿回去也不一定能够看的懂。可是天下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要让他们仔细的研究一下,很快的就能够制造是图纸上的枪械来。也许是他们的工艺不一定够好,但是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武器,还是会有一定的杀伤力的。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得不小心一些的。

在听取了柳应元的汇报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给出了处理的方案来。首先,是那些东丹人的尸体。这些人既然已经是死了,那就应该尊重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但是在把他们埋葬以前,一定要详细的检查他们身上的每一寸,决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要把他们身上的银钱扣下来以外,还要看一看有没有比如说机密什么的。

至于那些黄金么。首先要拿出一部分来,作为给那些当晚因为勇擒东丹人而受伤的士兵。然后就是把剩下的金子,按照官级的大小逐步的封赏下去。如果到底下不够的话,圣武皇帝愿意从国库里再掏出一些钱来封赏给大家。毕竟这里面的打头已经是东丹的哥书理出了,圣武皇帝就算是出再多的钱,也都只是一个少数,而且还落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让那些受到了封赏的人都感激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拿的是哥书理的钱。

最后就是那批图纸的事情了。虽然这些图纸画的十分的简单,却是一个最大的祸根。这个祸根也许是隐藏的太深了,一旦是它出了乱子的话,恐怕真就要天下大乱了。为了极早的把这个祸根给找出来并铲除掉,圣武皇帝当即就派出人手去秘密的调查,看这些图纸都是出自谁的手笔。只要知道这些图纸是谁画的,就不怕找不到他幕后的主谋。

这些事情都安排完了以后,圣武皇帝可就要睡不着觉了。在知道了东丹人的图谋以后,圣武皇帝几乎是夜夜都睡不着觉,就在想着怎么样来对付东丹人,不让他们从自己这里偷走一件机密。就象是火枪的图纸那样,只要是一传到东丹国,那么后果就很难想象了。一旦他们也装备了火枪,即便是没有自己的技术实力强,也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一定的伤害。虽然现在宗主国的部队已经很多,但是在遭到了一定的消耗以后,哪怕是一兵一卒都会显得那么的可贵。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圣武皇帝才会有如此之深的担忧。

这一天早晨,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还在为东丹是怎么窃取自己的机密而费脑筋的时候,他就看见一只很奇怪的鸟落在了自己的窗台上。这只鸟是很奇怪的,它好象是并不怕人,竟然敢在古德拉斯皇帝的面前走上一圈又一圈的。虽然圣武皇帝并不认识这种鸟,但是他却清楚的看见了系在那只鸟脚脖子上的东西。于是眼疾手快的圣武皇帝一把便把那只鸟转在了手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件系在鸟的脚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圣武皇帝的从人也是很­精­明的,当他看见圣武皇帝因为一只手还抓着鸟,而不方便查看的东西的时候,他就很识趣的冲了上来,替圣武皇帝把那只鸟抓在了手里。

圣武皇帝在把那只鸟交给了手下的从人以后,他就十分小心的检查起手上的东西来。只见那件东西是一个用布裹的十分严实的东西,从外形上来看好象是一小节木棍。等到把布一层层的打开以后,圣武皇帝才知道布里面所包裹的竟然是一小节细竹管。似乎所有的文章就在这个竹管里,于是圣武皇帝又十分小心的把竹管给打开,就发现了里面的小字条。由于要节省空间,所以字条的篇幅就不是很大,上面也没有多少的文字。在这张纸条上,也只是十分简单的写道:“得知诸君已近皇帝身边,实乃可喜可贺。望,诸君多多努力,早日完成任务。”虽然字条上的文字是如此的简单,却已经是圣武皇帝吃惊不已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从字条上文字里的意思看来,这些人一定是有所图谋的。最少也只是对整个圣武王朝而言,如果是再扩大一些,也许就是整个古德拉斯的江山了。如果这些人就潜伏在圣武皇帝的身边,不仅是机密不能够得到保证,就连圣武皇帝的生命都有可能要遭到威胁。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不得不想办法,要把他们极早的给挖出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三节

第三节

让圣武皇帝感觉到恐怖的是,竟然在自己的心脏里发现了敌人。而且这些敌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使用工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放纵他们这样下去的话,古德拉斯帝国的江山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好在圣武皇帝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样的事情的,只要他一声命下,立刻就能够把这件事情调查的很清楚。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有了一种要喊人的冲动只好,他又冷静了下来。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再换一个角度去看的话,也许这件事又不是一件坏事了……

也就是在转念之间,圣武皇帝便已经有了主张。于是就见圣武皇帝看着手里的鸟儿,大声的喊道:“来人,快给我传驯鸟师来!”驯鸟师在古德拉斯是一个很受人尊重的职务,在通讯不发达的时候人们就尝试着使用各种鸟类来为人们的通讯服务,于是驯鸟师便诞生。在古德拉斯的历史上,人们不仅是尝试着使用鸽子,也尝试过使用其他的鸟类来为人们服务。

这可是皇帝的一句命令,所以这圣武皇帝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不上一刻的时间,驯鸟师便已经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当圣武皇帝看见了驯鸟师的身影以后,他就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鸟递到了他的面前问道:“你来看一看,这是一种什么鸟……”

驯鸟师见是皇帝向自己提出了问题,他也不敢大意,赶忙就十分仔细的观察起这只鸟来。只见这只鸟长的是鹤臂长喙,一身墨绿­色­发亮的羽毛。在这只鸟的翅膀尖上,还有一些暗红的颜­色­。再看这只鸟有着很奇特的黑­色­眉毛,很是粗浓的样子。而它的眼睛却象是一只鹰一样的炯炯有神,让人看了就知道这是一只好鸟。

在大概的观察了一下圣武皇帝手里的鸟以后,那个驯鸟师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回禀皇上,这只鸟应该是长喙绿鸳鹭没有错的了……这种鸟一般栖息在水塘边,靠捕鱼为生。假如它离开了水面以后,也可以以杂粮或者是昆虫为生。一般这样的鸟很难驯养,但是如果把它给驯养好的话,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在­精­确­性­方面,鸽子都是不能够和它比较的。”

听到驯鸟师如此的汇报,圣武皇帝立刻就对自己手上的这只鸟起了兴趣。只见圣武皇帝眉开眼笑的对那个驯鸟师说道:“既然你是驯鸟师,就一定有本领把这样的鸟儿给我训练好。现在我就给你一个任务,而且还分派人手给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想要钱也没有问题。但是你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找到几只和这只鸟一模一样的鸟来。然后你再把你手里的这只鸟,训练的不管从那个方向飞过来,就只会在我这里降落。而其他的鸟你都必须训练成为,一头是降落在我这里的,另外一头是……另外一头的地点,我暂时先不告诉你,等你把这只鸟给训练好了再说……”圣武皇帝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他也搞不清楚这只鸟是要降落在哪里的,所以他也只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皇帝的话可就是命令,如果办不到都是要掉脑袋的。那个驯鸟师明知道这个任务是很难完成的,但是他也必须领接下来才行。不然的话,轻的是丢掉饭碗,重的话可是连脑袋都要保不住的。所以在接到了命令以后,驯鸟师这就想把那只鸟给领下去,进行专门的训练先。可是就在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圣武皇帝又改变了自己的主意道:“这只鸟就先留在我这里吧,我还要它有些用处。你先把和它一模一样的鸟先给我找来,要一根毛­色­都不能够有不一样的。如果是有一些微小的差别,你就想办法把它给掩饰过去就行了。等到这只鸟用完了,我在把它交给你好了……”

见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驯鸟师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有先退下去再说了。要说去找那些一模一样的鸟,就连一个参照物也没有,实在是很难做到的。就凭着驯鸟师很随意的两眼,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把那只鸟的确切模样给记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驯鸟师也就只有先凭着自己的记忆去抓一些鸟来。只有等到这只鸟被送来自己这里,再想办法挑选出一模一样的来了。

圣武皇帝等到驯鸟师一走,他先是大概的浏览了一下这只鸟所带来的迅息,然后又把她给恢复到了原样,然后才喊来了自己的心腹。至于圣武皇帝的心腹么,也不用我再多说了。就他所信任的,有些本事的大概也就是柳应元了吧。等到柳应元一来到他的面前,圣武皇帝就把这只已经被收拾的看不出来的鸟递给了他,然后十分认真的说道:“你现在就把这只鸟给送出去,看它朝哪里飞。我看他是从城外的方向飞过来的,所以一定会在皇宫的什么地方落脚。而你的任务,就是找出这只鸟在皇城里的落脚点。等找到了它的落脚点以后,你也不要声张,就守侯在那个附近。只要你再一次的看到这只鸟出来,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把它捉住。记住,我可只要活的。如果是受了点伤什么的,只要是不严重的都算了。如果是死了的话,我可就要你好看了!”

柳应元见圣武皇帝已经说出了狠话来,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很重要的,于是他也十分认真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只见柳应元十分小心的把那只鸟,从圣武皇帝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又十分认真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放心吧。如果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只鸟,我都没有办法收拾掉它的话,你就不要再让我在皇宫里­干­了……”

听到了这样的保证,圣武皇帝的确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所以圣武皇帝便不愿意再多听到什么,而是让柳应元这就下去把事情给办了。在圣武皇帝的计算之中,这只鸟只要一落到它此行目的地,最多不出三天的时间它便会再一次的起飞。毕竟刚才的那张纸条上的文字,是以非常焦急的语气写下的文字,问要接到这封信的人,事情究竟办的怎么样了。既然对方很急,那么这一头也就轻松不了,必须要再很短的时间里回信。毕竟那只鸟在路上还要飞很长的时间,不象电报和电话那样的方便。只要你这一头拖延了一天,那一头就有可能被拖延上好几天。

事情果然不出圣武皇帝的所料,只是到了傍晚的时候,柳应元那头便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清楚的看见,那只鸟已经落到了画竹园里的一个院子里。虽然那只鸟最终还是落到了画竹园里,却喜并不是在最里层的院子,也就是说那些­奸­细并不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在听到了这个意料之中,却又让人感到十分后怕的消息以后,圣武皇帝也说不出此时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心情。可是在第一时间里,圣武皇帝所做出的决定就是,再加强画竹园里的守卫,对于一些关键部位,一定要再次的加强防卫。对于这个已经被发现的院子,一定要严加控制,不要随意的放一个人进去,也不能够让那里面的人轻易的出来。等到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圣武皇帝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毕竟这些都只是一些防范的措施,只有在知道了这些­奸­细的真面目以后,自己才能够更加严密的监视已经控制他们。所以圣武皇帝现在所能够做的,也就是等待最后的那个消息和结果了……

又过了大概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圣武皇帝的想法就再一次的被证实了。也就是在这一天下午的时候,柳应元就兴冲冲的带着那只鸟来见圣武皇帝了。当柳应元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以后,就见他十分高兴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看……这只鸟,我可是完好无损的给您带过来了。这一下,您总该满意了吧……”

听到柳应元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十分着急的走上去查看了起来。只见柳应元手里的那只鸟好象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正惶恐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再看它的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似乎是柳应元他们在做事情的时候很小心,才没有弄伤这只鸟一样。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以后,圣武皇帝就十分高兴的对柳应元说道:“好,这件事情你们做的好。大家都有赏,就等着去领功去吧!来,快把这只鸟给我!”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柳应元立刻就把手里的鸟给递了过去。圣武皇帝在接过了鸟来以后,又十分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确定了鸟真的就连一些伤害都没有受到。于是他就高兴的抚摸起这只鸟来,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想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四节

第四节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抚摸着那只鸟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只见圣武皇帝突然拉下了脸来问柳应元道:“你们是在哪里抓到这只鸟的?莫非就是在它的出入之所么?!”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也从鸟的身上放了下来,但是那只鸟还是牢牢的被它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柳应元就感到心头一惊,于是他便赶忙回答道:“启禀皇上。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敢有所大意。我们只是派了兄弟在那个院落附近守侯,只要一看见这只飞鸟的踪迹,立刻就发出信号。其他的人就在城头上张着大网等着,还有一些人就顺着鸟儿飞行的方向一只出了城,准备在鸟儿可以休息的地方伏击它。好在当这只鸟飞过城头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跳起来就正好网到了它,不然的话还要费很大的功工夫呢……”

听到柳应元这么一说,圣武皇帝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可是还没有等圣武皇帝的这一口气顺好,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只见圣武皇帝有些急促的问柳应元道:“你确信,‘那些’人看不见你们抓这只鸟的过程么?!”虽然很多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来,但是圣武皇帝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不能够被那些­奸­细所发现。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后,立刻就能够猜到圣武皇帝要做的是什么了。

再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柳应元立刻就十分小心的回答道:“皇上,您放心吧。我们所在的那个城头距离这里很远,就算是能够看到这只鸟,也不过是一个黑点而已。每一天我们城头上所经过的飞鸟,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只。他们又怎么知道就是这只出了事情呢?再说了,正个画竹园都是被很高大的树所遮挡。所以就很难从这里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也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我认为,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圣武皇帝听到柳应元这么一说,他这才放下心来。只见圣武皇帝在把那只鸟脚上的东西取了下来之后,就再一次的把那只鸟递给了柳应元道:“你把这只鸟带给驯鸟师去,下面的事情可就是要他去做的了。你必须警告他,这件事情是十分机密的。如果是因为他那里出了什么差错,而让这个院子里的人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的话,那可是就他的末日到了。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况,你就叫他自己挖一个坑出来,准备着把他自己给埋了好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以后,柳应元立刻就答应一声,带着那只鸟下去了。在见到柳应元离去的背影以后,圣武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里的东西。圣武皇帝手里的那件东西,还是一个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小竹筒。在竹筒里,还是毫无例外的一张小纸条。由于纸条的篇幅很小,要说的话却是很多的,所以写字的人,特地的把字写的很小。这样一来,圣武皇帝就不得不认真的辨读上面的每一个字了。

在经过一番辨读下来,圣武皇帝才大概的明白了纸条上的内容。就见这张纸条上很小心的写着,臣等已经混如圣武身边,只是暂时还没有机会见到其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获得圣武的信任,然后获得更多的情报。即使此时还没有机会见到圣武,也一定会尽力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见到了这样的字条,圣武皇帝不禁冷笑了起来。他是在笑这些人,自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他们还被蒙在骨子里。看来自己想要利用这些人,是没有错的了。不过自己既然想要利用人家,也得知道一下对方的真面目不是?等到自己获得了相当的好处,至少也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是去“感谢”谁的。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始排查起那个院子里的人来……

要说在那个院子里的,多数都是刚从那些藩国里“进贡”来的艺人。他们只是刚刚到达这里,还处于适应期,一个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再一个就是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也不会能够把这样的通信工具给带进来。那么这个能够把鸟带进来的人,一定是一个早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到的人。那么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一般能够进入画竹园的人,都是经过圣武皇帝­精­挑细选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一个就是,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氏,和外国来的藩使接触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苦苦思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人来。为什么是一些人呢?那是因为这一些人并不是一、两个,而是有三个。他们都不是京城的人氏,更不是宗主国的人。他们都是来自宗主国以外的人,还有过能够使自己相信他们的“经历”。如果是有了这样的记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可是也就是这件事情的突然出现,和自己调动这些人的时间上,圣武皇帝才能够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可正是因为圣武皇帝也不想相信,这些人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所以他才要想办法来试探这些人……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圣武皇帝的各项准备都已经齐全。一番测试下来的结果是,那三个人是他最不想相信,也是最不愿意相信的人的身份,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至于他们是谁派来的­奸­细,圣武皇帝也大概的猜了出来,应该是哥书理没有错的了。这一切都已经从已经训练好的飞鸟飞行的方向得出了结论。而圣武皇帝所要做的,就是让哥书理那里来的飞鸟在自己这里停留。等自己这边把纸条都看明白了,在按照自己的意愿,用一模一样的鸟送到那些­奸­细的手上。等到那些­奸­细回信以后,鸟又会回到自己这里,自己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奸­细的一举一动了。这样一来,虽然这里成为了鸟儿的中转站,却也多了一些可以利用的机会。

圣武皇帝这边的事情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哥书理和­奸­细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一直在以为,自己获得就是第一手的信息和资料,根本就想不到在这中间还有什么岔头。除了已经办好的这件事情以外,圣武皇帝还清楚的明白。除了这只鸟以外,一定还会有其他的鸟陆续到来。为了保证信息能够安全的送达,就不可能只用一只鸟来联络。所以圣武皇帝就吩咐柳应元他们,只要是发现了不正常的飞鸟,就必须抓住送到自己这里来。于是从此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柳应元都有事情可做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三个月,圣武皇帝就从反复的信息交流之中确定了自己对手和­奸­细的身份。当清楚的知道了这些信息以后,圣武皇帝就不禁开心的大声的笑了起来。可是他才笑出来没有两声,那边就出了事情。只见一个侍卫,几乎是跌撞着跑进来的。就这位的狼狈样,还没有来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就已经摔趴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这位也来不及起来,就直接小声的禀报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您的两位舅爷来了……”

圣武皇帝见到这位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招,他倒是真的愣在了那里。毕竟圣武皇帝就把心思话在国家的治理上了,几乎都要把自己的老婆是谁都忘记了,还怎么能够记的起自己的舅爷是谁呢?在过了好半天以后,圣武皇帝这才想起自己的舅爷是谁,于是他就赶忙开口问道:“他们的人呢?人已经到了哪里了?!”

“启禀皇上,小的刚才过来的时候,那两个人还被堵在画竹园的外面。此刻恐怕已经打进画竹园里来了……不知道还要多久,他们两个人,就会打到皇上的面前来……”那个侍卫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就十分紧张的开口回答道。光是听到他用了“打”这个字,就可以猜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圣武皇帝真的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就敢打进他的画竹园里来。倒不是圣武皇帝生自己舅爷的气,而是希望这两个人来的时候能够知会一声,自己也好抽时间接待他们一下。这一下可来的好,自己还不知道他们来了,就听到他们已经打进门来的消息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暴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圣武皇帝也不敢多想,立刻就换了衣服朝前面走去。也就是在往画竹园前院走的时候,圣武皇帝还在一边的埋怨着已经跟上来,为自己报信的侍卫道:“你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能够挡住这两个人呢?!”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五节

第五节

圣武皇帝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两个舅爷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更没有想到他们会以如此的方式来见自己。为了不把事情搞大,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计划,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也就是在往画竹园前院走的时候,圣武皇帝还在一边的埋怨着已经跟上来,为自己报信的侍卫道:“你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能够挡住这两个人呢?!”

那个前来报信的侍卫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就感到十分委屈的说道:“启禀皇上。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好言好语的跟他们说话,可是这二位就是听不进去,最后就冲了进来。虽然我们的人多是不错,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的。他们毕竟都是您的舅爷,还有王子的身份在那里,谁敢去惹他们啊!要是他们想打的话,我们也就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如果他们想冲,我们也就只好跪下来求他们了……”

听到手下的侍卫如此一说,圣武皇帝就知道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些侍卫做人也很难,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去为难他们。就现在所该做的,也就是先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安抚住了再说。于是就见圣武皇帝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们这就再出去替我挡上一阵,我很快就会出来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的……”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那个人立刻就朝前面跑了过去。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皇帝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在圣武皇帝出现在前面之前,自己是能够挡的住也要挡,挡不住也要挡住的。见到这个士兵走掉了,圣武皇帝赶靠就吩咐人道:“来人,赶快给我漱衣正冠!”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喊,立刻就上来很多人把他给包围了起来。

圣武皇帝在换好了衣服以后,便飞快的朝前面的院子奔了过去。等圣武皇帝来到了前院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院子里面还是鼓乐喧阗的,还不知道已经闹了多久了。反正是圣武皇帝的命令,只要天一亮了,这些艺人就要出场。大家要一起轮流的休息上场,直到三更半夜的才能够真正的休息。要说这些艺人的待遇也是不错的,却也是很够辛苦的了。

等圣武皇帝从后面的角门进了房间以后,那些侍从立刻就要向他行礼。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圣武皇帝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那一套了。只见圣武皇帝有些焦急的吩咐道:“是该给我‘换茶’的时候了,你叫别人来给我换茶,就是为了要给我打个证明,你可不要多这个事啊!快去吧……”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那个侍从立刻就下去吩咐了。

等自己在座位上也坐稳当了,圣武皇帝这才暗示自己的手下,要不现山不露水的,装作是挡不住自己的那两位大舅哥了,才把他们给放进来的样子。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吩咐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可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按道理来说这茶也是该上来的时候了,可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茶就是没有被奉上来。在这个时候,只要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破绽,立刻就会被人看出来的。所以圣武皇帝就无奈的趁着茶被端上来之前,把已经冷掉的茶又喝了一些,至少也要做一个样子来给别人看。

也许是因为心里很急的缘故,圣武皇帝就感觉到时间过的特别的慢。自己似乎已经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见自己的大舅哥被“放”进来,更没有看见茶被端上来。这个茶可是个好东西啊,它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一件道具,一件能够迷惑天下人的道具……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感到焦急的时候,竟然就有人把茶给端了上来。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并不在这里,圣武皇帝就让人在自己的座位周围加上了一道珠帘。只要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就让一个衣服架子架着自己的衣服坐在这里糊弄人。由于是隔着珠帘,那些艺人就是盯着这里看,也看不清楚珠帘里面的情况。他们也只能够隐约的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就坐在珠帘的后面,具体坐在那里的是个什么人他们就不了解了。现在有人端着茶上来了,也就是因为有这么一道珠帘,圣武皇帝也就看不清楚端茶上来的是什么人了。从来人的衣着上来看,大概也就是一个女人没错的了。反正现在是有茶上来就好了,它一来可就是等于救火的了,所以圣武皇帝也没有太在意。

也就是在来人把茶给端进了珠帘以后,圣武皇帝就看见有很多的侍卫,十分夸张的就飞了进来了。虽然圣武皇帝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在放水,可是这个谁也放的太过头了一些。可是圣武皇帝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他要对付的是自己的两个大舅子,所以也就不准备再去计较什么了。

虽然圣武皇帝这头是不想再计较什么的了,可是他那边的大舅子还不想饶了他呢!这两个人一冲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来到了珠帘的面前。那些侍卫是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的,既然人已经别放了进来,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去阻拦了。正是由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圣武皇帝的两个大舅子一来到珠帘面前,就毫不由于的把珠帘一把给捋开,就让圣武皇帝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圣武皇帝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他也根本几想不到这两个人能够来的这么快。到了这个时候,光是用茶来做道具是不够的了,于是圣武皇帝就随机应变的抓起手头上所有能够使用的东西,开始布下了一个新的局面来迷惑他人。只见圣武皇帝也不等看清楚端茶上来的人是谁,立刻就一把把那个人给拉了过来,好象是要非礼一般。这也就是皇帝,在那个时代,有人盼着这个还盼不及呢。就算是遇到了不愿意的人,那也不能够叫做非礼,而只能够叫做宠信什么的。今天的圣武皇帝本来是无意这样做的,可是为了要表演的夸张一些,他也只能够是这样做了……

也就是在来人掀开珠帘的一瞬间,圣武皇帝便已经把为他端茶的女人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而那个女人因为没有准备,就是有准备也不是圣武皇帝的对手,而十分无奈的倒向了他的怀里。而她手里的茶盘和茶杯都掉在了地上,好在是地上铺了极厚的地毯,才没有把茶杯给打碎。可是这地毯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被这茶叶水一污染,那可就是糟践大了。不过现在的圣武皇帝可没有心思去管那些,而是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而圣武皇帝的两个大舅子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他们也被吓了一大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这个时候,最先清醒过来的,也许就是那个为圣武皇帝端茶的女人了吧。她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当即就毫不留情的给了圣武皇帝两个大耳光。圣武皇帝被对方这么一打,他的手立刻就松了开来,于是那个女人就趁机摆脱了圣武皇帝的纠缠。虽然那个女人是摆脱了圣武皇帝的纠缠,可是她却已经做了大大的不该做的事情了。毕竟触犯皇帝,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那些一直都不敢对付圣武皇帝大舅子的侍卫们,这一回可就来了­精­神了。只见他们一拥而上,就把那个女人给架了起来,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圣武皇帝的发落。

圣武皇帝在做了皇帝之后,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啊!也别说是当面的打他了,就是当着面的骂,他也没有挨过一句。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勃然大怒的把桌子一拍道:“来人,你们把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拉出去,就跟上次的那个琴师使用一样的方法给我处理掉……”然后圣武皇帝又十分威严的扫视了一下,那些因为受到惊吓而停在那里的艺人们,然后开口说道:“你们给我看好了,这就是对我不敬的下场。如果你们又谁想跟他们一样的,就趁早说。我这就把你们一起都收拾了,也省得我再被你们麻烦……”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些艺人还敢说什么啊!他们早就被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这反对两个字该怎么说了。

家到那些艺人已经被自己压服,圣武皇帝就把目光转投到了自己的两个大舅子身上。只见他以冷竣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怎么,难道你们也想跟他们一样。获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落下一个万世被人唾骂的臭名胜么?!”

似乎圣武皇帝的两个大舅子并不在乎他的威胁,就见他们在受到了圣武皇帝的威胁以后,就怒目横眉看着圣武皇帝,似乎是要说出一些什么话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六节

第六节

就圣武皇帝的两个大舅子而言,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如此的“堕落”,更不会到他竟然会出言威胁自己。要说现在也不是冯年过节的,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那还不是圣武皇帝的声明远播,已经惊动了这两位,这才把他们给带过来的么!要说当初在听到圣武皇帝已经开始堕落的时候,这两兄弟还真的就不敢相信。毕竟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圣武皇帝是一个有志的大好青年,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为了要证实一下传言是错误的,所以这两个人才急忙赶到了京城拿­骚­。

其实在进入皇城就遭遇到阻拦的时候,圣武皇帝的两位大舅子罗玉、罗­干­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头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还希望是圣武皇帝被人软禁了起来,有人在那里谋朝篡位了,才会不让自己见到圣武皇帝。可是当他们进入了画竹,也亲眼见到了圣武皇帝的所作所为以后,他们两个人都感到彻底的失望了。现在圣武皇帝还开口威胁他们,他们可就不答应了。于是就见­性­急的罗­干­抢先开口骂道:“狗昏君,没有想到你才做了几年的皇帝,就连北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我们又不是吃你那碗饭的,你凭什么就敢随意的处罚我们?老实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就一掌打死你了……”

好么,你就敢这样的跟皇帝唱对台戏,那可不是就是在找死么?圣武皇帝还正愁没有这个借口呢!他见罗­干­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就见圣武把自己的身体朝后一退,大声的开口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大逆不到的人给我拿下。然后带到我面前来,我要好好的处置他们一下!”圣武皇帝说着话,立刻就转过角门退了出去。等到圣武皇帝退出了脚门以后,他立刻就十分小声的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赶快进去告诉那些人。凡是因公殉职的,我都许他荫庇子孙,还有丰厚的赏赐。如果是有人弄掉了这两个人的一根毫毛,我就要亲手的扭下他的脑袋来,把他的尸体给抛到野外去喂野狗!”

这可是一道死命令,在接到了这样的命令以后,几乎是所有的侍卫都犯了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罗玉、罗­干­兄弟两身上可都是有真功夫的,自己想要捉住他们,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这边还不允许伤害他们,那可就是要比登天还难了。好在这里也就是这兄弟两个人,自己完全可以仗着人多,给他来一个车轮战。只要把他们给累趴下了,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抓他们就怎么抓他们么?!于是这些侍卫一些办法也没有,只有硬着头皮,拼着受伤和死掉的危险一起冲了上来。

那些艺人眼看着就要发生大事情了,他们早就十分惊慌的一哄而散的跑掉了。等到了那些艺人都跑掉了以后,这个房间里立刻就宽敞了许多。见到也就是剩自己的两个对手以后,那些侍卫立刻就想到了捉人用的网子。有的时候皇宫里来了身份不明,而且武功又很高的人时,那些施威就会拿网子出来对付。就是这些网子,也分死网和活网两种。所谓的死网就是,在网子上辍上锋利的金属片。只要人被罩在里面,就是任凭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逃出来。而且在被罩住了以后,你就是再不动弹,也会被戳成马蜂窝的。而活网却是和鱼网差不多,韧­性­和强和结实的网子。这样的网子把人给罩上了,自然就是人越挣扎就越紧的。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想不被抓住也难。

不上片刻的工夫,网子便被送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个片刻的工夫里,已经又好几个人都被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给打倒了。要不是这个网子来的及时,也许就有可能会被他们冲出去抓圣武皇帝了也说不准。等到网子一过来,所有的侍卫就退到了一边去,于是这网子便彻天连地的铺洒了开来。由于罗玉和罗­干­兄弟二人根本就没有防备到有这一招。于是他们立刻就被网子给困住了,而且还是越挣扎就越牢固的那一种。也没有用上多久,这兄弟二人就成了网子里的鱼一样,被抬着送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

虽然这手脚是动弹不得了,可是罗玉和罗­干­的嘴还是可以用的,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开始骂上了。这二位简直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让那些听到的人都感到脸红。这两个人这么一闹,也别说是画竹园了,就是整个皇宫里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了。似乎圣武皇帝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人来闹,而且是要他们闹的越大越好……

当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被送到圣武皇帝的面前时,他们还在骂的不停嘴呢。圣武皇帝面对这两个人的态度,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也许根本就是他理亏的事情,所以圣武皇帝也没有说什么,这就准备给这两个人道歉。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已经是到了画竹园的后院里,就算是这兄弟两人骂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就算是圣武皇帝低声下气的向这两个人道歉了,也不会有人敢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的。

等见到了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圣武皇帝立刻就微笑着走了上来,十分亲切的为他们松开了网子。也就是在做事的同时,圣武皇帝还十分关心的问他们又没有受伤什么的。就是圣武皇帝这一前一后的两种态度,就把这兄弟两人给搞蒙了。圣武皇帝也知道他们是会感到奇怪的,所以他就准备把这件事情慢慢的跟这两个人说明。所以即便是外面天气还早,圣武皇帝还是吩咐下去,叫人摆酒来给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压惊。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吩咐下去以后,立刻就有人去安排一切去了。也就是趁着酒菜还没有上来的功夫,圣武皇帝就开口对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说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二位了。如果你们不是来的这么突然,事先跟我打好一个招呼,也就不会把事情给弄的那么僵了……”

还没有等圣武皇帝把话说完,­性­急的罗­干­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来到这里,为什么还要事先跟你打招呼,好让你准备陷阱来抓我们么?!”虽然罗­干­的­性­子很急,可是罗玉是一个细心人。他就在圣武皇帝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隐隐间好象是圣武皇帝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于是就听罗玉开口阻止罗­干­道:“你先别急着说话,看他会解释一些什么……”罗­干­听罗玉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乖巧的不再说话了。

圣武皇帝见罗玉和罗­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这才微笑着说道:“面对着我的­精­心布局,也别说是你们了,就是天下的人都已经被我所蒙蔽了。我之所以要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要麻痹那些藩王,拖延一些时间不让他们先发而制于我。等到我的士兵都被训练的很强壮了以后,我这就会好好的施展我的抱负的……”

“是么?事情是不是真的就象你所说的那样,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跟我们狡辩呢?!”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似乎并不能够相信圣武皇帝的话,所以他们在听了圣武皇帝的解释以后,立刻就开始了质疑的反问。

面对罗玉罗­干­兄弟两人的质疑,圣武皇帝就微笑着指着一面墙对这兄弟两人说道:“你们如果不相信的话,即可以好好的看一看这周围的环境,也可以看一看那一面墙。也就是在那面墙上,有着我的宏图大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屋子来。虽然这里是画竹园的一部分,却根本就不象是画竹园里其他地方那样的奢华。如果是把人秘密的带到这里来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自己竟然就是身在画竹园之中。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和古朴。有很多的人,都在那里埋头工作着,好象是在处理着文件似的。还有就是圣武皇帝所提到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而这幅地图则是古德拉斯帝国的全貌,不管是哪一个藩国的势力,都被十分清楚的标注在这幅地图上。看到这样的情形,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够大概的明白一些什么了。

也就是因为看明白了圣武皇帝所说的一切以后,罗­干­和罗玉兄弟两个是彻底的明白了。可是也就是在他们什么都搞明白了以后,又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在过了好半天以后,才见罗­干­好象是傻子一样愣愣的开口对罗玉说道:“哥哥,原来还真就别他给说着了!”

听到自己的兄弟这么一说,罗玉也傻傻的说道:“是啊!还真就被他给说着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七节

第七节

圣武皇帝看见罗玉和罗­干­兄弟的样子,他倒是被这两个人先给搞糊涂了。在思考了好半天都没有能够得到答案以后,圣武皇帝这才迫不得已开口问这兄弟二人道:“你们这说的是谁啊?莫非还真的就有人看破了我的计谋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罗玉就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还真就猜对了。在我们此行来到京城的时候,就有一个门人一直要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兄弟两个人被他纠缠不过,只有带他来到了京城。等进了京城以后,他得知我们这就要来找你,他竟然在那里讽刺我们说。我们想要见到皇帝,就必须是鼻青脸肿的才能够见到您。如果我们按照他的主意去做的话,用不了三天的时间,皇上就会亲自的去请我们。当时我们是急着要见你,也就没有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结果还真是鼻青脸肿了以后才能够见到你。也就是在明白了你的苦心只好,我们才明白他的所说的一切都已经应验了……”

听到罗玉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来了兴致。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开口问道:“你们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领,竟然敢在你们的面前如此的吹嘘。难道他就不害怕自己吹破了牛皮,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自己么?!”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问,罗­干­便急着开口抢话道:“皇上,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正是因为他说了很多讽刺我们兄弟两的话,还说了不少的大话。他甚至说,我们是在鼻青脸肿之下才能够见到你的。而他却会是在皇上的三礼四请只下,被皇上亲自的接进皇宫来的。听了他的话我便一气之下,把他给赶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流落到哪里去了,只是我不该轻易的就这么放弃一个已经放在了我眼前的人才啊!”罗­干­说着话,还十分后悔的捶了自己的脑袋一阵。

见到罗­干­后悔的样子,圣武皇帝就赶忙安慰他道:“好了,好了。你也就不要再在那里自责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一个贤才,而又有心出面来帮助我的话,我却是一些也不着急了。我知道这样的人有的是本事,就算是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想办法逼着我不得不去请他的。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个家伙将要用什么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而他又是准备用什么办法进入我的皇宫里来呢?”圣武皇帝说着话,便展开了无限的畅想……

也就是在知道有人为了要获得自己的重视,竟然准备无所不用其极时,他倒是感起了兴趣来。他真的就很想见一见这个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强的本领,就敢这样的傲气。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畅想起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正步行在拿­骚­的街道上。也许是这个人有什么心事,所以就见他行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就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当这个人来到了一家技馆门口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就见这家技馆的门楣上写着“东善红”三个字,虽然这名字起的是很不错的,可是那里面的看客却不是很多的样子。当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以后,就见此人微微一笑之后,就朝那家技馆里面走了过去……

当那个人来到“东善红”技馆里面的时候,立刻就有人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很客气的招呼了起来。也许是这里的客人实在是不多,所以每一个客人都是显得那样的珍贵。就见那个小二笑着迎了上来说道:“客官,我们这里的表演还没有开始。您先请坐着,等后面的演员都准备好了,演出这便会开始了……”

那个人在听了小二的话以后,他就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就找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个人刚刚坐下来的时候,立刻又有人很客气的把点心和茶水都小心翼翼的奉了上来,好象就是生怕会得罪了大爷一般……

那个人在坐了下来以后,才喝了两口茶水,就听到舞台上一阵声响叉出,似乎是演出要开始了。当听到了后台传来的声响以后,包括这个人在哪的所有看客都集中了­精­神,准备欣赏起这里的节目来。也就是在大家聚­精­会神的档儿,便有人虽着韵律节奏从后来走出来,在众多的看客面前翩翩起舞了……

随着舞台上的人不停的翩翩起舞着,他们的嘴里还在唱着一些词曲。这就是古德拉斯最早的歌剧形式,也可以理解为和现代的流行歌曲同类。当时那个时代能够写词做剧的人很少,所以大家都在上演着同样的剧本。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往往喜欢上设施好的,和拥有名演员的技馆里去。这样一来好的技馆在赚到了钱以后,就会请人写更新更好的剧本。而那些设施差的,没有名演员的技馆,即使表演的也不错,也很少有人光顾。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小技馆的人也就只有到大技馆里去偷戏,有的时候偷戏的人被发现了,还会被人家暴打一顿。就算是侥幸的把戏给偷了回来,也会因为心情紧张的缘故,把整个剧情给记的颠三倒四的,最后还要自己重新的梳理。就算是梳理的再好,也和原剧有很大的差别,就更加的没有办法吸引人气过来了……

今天舞台上表演的,就是前朝李林敷《西辞长安送今》。这个李林敷可是前朝的一个大文豪,有很多人出重金想买他的诗词,或者是请他帮忙写剧本,他都会十分不在乎的推却掉。所以那些技馆里的人因为没有办法,也只好把他一些写的美好诗词拿出来加以改编成舞曲。李林敷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只好付之一笑。而这首《西辞长安送今》,则是在当时最位风行的词句。可惜表演的人太多了,都是大同小异的,也就让人感觉到没有味道了……

要不是这个“东善红”技馆看表演的价格便宜,还有免费的茶水送,也许是不会有人来到这里的。在看到这头一个节目就是《西辞长安送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反感,这毕竟是看的太多了的缘故。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而这个人就是那个刚刚才进入技馆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那一位。当这个节目表演完了以后,似乎是没有能够引起人们的兴趣,所以就没有听到任何的掌声。也就是在技馆里的人因为没有掌声而感到失望的时候,突然又一个人使劲的鼓起掌来。这个鼓掌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就好象这个人十分的卖力一样。也就是在这个人鼓掌的时候,他还站起了身来,使技馆里的人都不得不看到他……

技馆里的那些演员和老板见到终于有人赏识自己了,他们几乎都激动的要掉下眼泪来了。也就是在技馆里的演员都被感动的时候,那个鼓掌的人就十分大声的说道:“好啊,好啊!这样的表演实在是太好了……”也就是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掌声,然后故意的叹了一口气甩出了一句话道:“唉,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西辞长安送今这个《西辞长安送今》,可是人人都会演的东西,简直就是千篇一律的。现在我所可惜的就是你们这里没有好的剧本。如果你们能够有好的剧本的话,一定会成为全京城最红的技馆……”

听到那个人的大言,几乎所有的看客都想要嘘他了。虽然看客们想要嘘人,只要技馆里的人不在乎就行。他们毕竟是行走于江湖上的人,当他们听到那个人所说的话时,就知道他的话里肯定还有话。听他那个眼下之意,就是他那里有着很好的剧本,只要自己肯说一句话,他便会把剧本送给自己一般……

那个技馆的老板本来就是在为没有好剧本的事情而发愁,现在竟然就有这样的好事好象一块馅饼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个剧本给买下来。于是就见那个老板恬着笑脸对那个鼓掌的人说道:“先生,似乎您这里是有很好的作品的。不如我们就打一个商量,你开一个价出来,就割爱与我们吧……”

那个鼓掌的人听技馆的老板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收起了笑容,似乎是有些生气的说道:“唉,这剧本本来就是我写的。怎么还有割爱一说呢!你要想问一个价格的话,我也是不会欺负你的……其实我这个人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了,只要我一来到你这里,就给我上一坛酒,两三个小菜,外带几个点心便也就可以了……”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似乎他所要求的也太简单了一些……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八节

第八节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鼓掌的人会提出如此简单的要求。在那个时候的一个剧本,也别说是什么好剧本了,都是持金难求的。如果是一个上好的剧本的话,简直就是千金难求的事情。如果这个人的手里真的就有那么好的剧本的话,也别说是金钱了,就是那些金钱为他带来的利息,都能够在任何一家最豪华的技馆里满足他的要求。可是这个人如此简单的要求,实在是让人感到想不通的,甚至是有些在这里骗吃骗喝的感觉。于是整个技馆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感觉到了大家无法相信自己,那个鼓掌的人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银子来,轻轻的把它放在了桌子,微笑着对技馆的老板说道:“老板,这里是我三天的酒饭帐。我可以跟你说好,在我的剧本使你的技馆的生意热闹起来之前,我绝不收你一文钱,也不会占你一点的好处。如果你技馆的生意在三天之后还好不起来的话,我就收拾起东西来自己走人……”

见到了这样的事情,也别说是技馆的老板了,就连那些看客都十分的想不通。为什么呢,因为这位的身上有钱。虽然他的衣服穿的并不是很豪华,可是他刚才出手的那一块银子,却是一般人要努力的工作好几年,才能够赚的到的。在见到了这样的好事以后,就见那个技馆的老板忙不迭失的开始向那个鼓掌的人道谢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番的热闹结束以后,表演就继续的进行了起来。毕竟技馆里的人都是要吃饭的,他们可不能够因为鼓掌的人一句话,就结束了当天的表演而开始彩排起新的剧本的。好在那个鼓掌的人也一点都不在乎,就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表演。而那锭银子就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暂时的把它收起来,好象就等着技馆的老板来拿一样。虽然技馆的老板把那锭银子放在眼里看的是心痒痒的,可是他还是忍耐住了,并没有这就伸出手去拿。毕竟那已经是自己技馆里的东西了,根本就不用害怕它会长了腿走掉……

也不知道那个鼓掌的人,是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耐­性­。他就一直坐在那里,眯着眼睛微笑着观看着表演。由于节目的老套,有很多的人都在中途就走掉了。也就是在黄昏到来之前,“东善红”技馆里的看客竟然都走光了。眼看着生意就要到最好的时候,客人都走光了,那些演员也没有力气再表演了,于是都开始歇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技馆中杯餐狼籍的情景以外,就是还端坐在那里的那个鼓掌之人了。技馆的老板见已经没有人了,他就十分客气的走到那个鼓掌的人面前,恬着笑脸对他说道:“大官人,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就请你把您的剧本教导给我们吧!”

听到技馆的老板如此一说,那个鼓掌的人这才把几乎已经猛的一睁开,放出了两道­精­光来说道:“好吧。既然现在是最空闲的时候,那就把我的那些宝贝都拿出来吧。只要你们排练的好了,就不会耽误明天的演出的……”那个鼓掌的人说着话就站起了身来,然后十分柔和的对那个老板说道:“老板,在这里排练实在是不方便。还请你把门给关起来,我们到后面再仔细的排练起来……”

那个技馆的老板听鼓掌的人这么一说,他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如果这就在前台排练的话,搞不好自己还没有学会,就被别家技馆的探子给学去了。到了那个时候,虽然自己是吃不了多大的亏,却也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于是那个技馆的老板立刻就吩咐手下的人把大门给关好,然后一些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人,就在场子里把卫生好好的打扫一下。等到一切都吩咐完毕,他才十分小心的陪着那个鼓掌的人来到了后台。

也就是在那个鼓掌的人来到了后台以后,技馆里所有的重要演员都已经集中在了一起。那个鼓掌的人来到了后台以后,他就十分仔细的把这些重要的演员都打量了一遍,然后才十分自信的点着头说道:“我说老板啊,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打发那些没有事情的人Сhā着一面小旗子,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去通报你们明天的新节目了……”

听到了那个鼓掌的人这么自信的话,也别说是技馆的老板,就连那些演员都不敢相信他的话,拿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也许是感到大家都不能够相信自己,那个鼓掌的人便开口说道:“虽然到明天开业的时间尚早,可是我们还有许多的东西要联练习,所以废话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我们这就开始了吧!老板,我这头一出剧目的名字叫做《南山学徒》。你把名字给记好,叫他们晚上这就去做宣传去。因为这个剧目十分的简单,所以一个晚上也应该够了。等到这个剧目使你们一炮打响以后,我还有更好更复杂的剧目等着给你们呢……”

听到那个鼓掌的人如此一说,求财心切的技馆老板,立刻就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宣传的准备。而技馆里的演员们,也就在那个鼓掌的人的指导下,排练起新的节目来。也就是在动真格的时候,技馆里的人才知道那个鼓掌人的厉害。因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鼓掌的人不仅是会写剧本,还­精­通各种音律,更是能歌善舞。有一些有着表达人物内心心理的比较复杂的动作,还要他手把手的教给那些演员。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大家就排练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也许是头一天晚上宣传的好,也许是被那些免费的茶点而吸引,在“东善红”技馆刚开门的时候,就涌进了一大批的人来。等他们一起冲进来以后,才十分失望的发现,那个最好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而占了那个位置的人,正是昨天唯一鼓掌的那个人。既然最好的为止已经被占了,那就只好到别的地方去坐着了。反正在这里泡着也便宜,吃喝还不要钱。就当是到这里来捧场的好了,于是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们就纷纷的坐了下来。

等到大家坐了下来以后,由于人都已经坐满了,表演也就提前开始了。这个《南山学徒》所讲述的故事是,在南山上有一个神仙。这个神仙有一个徒弟,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苦心清修。可是有一天,他因为经不住妖狐所幻化的美女的勾引而放弃了学业。等到需要使用真本领的时候,却又因为本领有限而身遭险难。我这里描述的虽然是很简单的,可是舞台上表演的却不是那样的简单。那个鼓掌的人,一直就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督阵。凡是每一个动作的转折,还是每一个动作的节奏掌握,几乎都是由这个人在用眼­色­­操­纵的。毕竟只是一个晚上的工夫,就排出那么好的剧目来,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

也就是这么一场的表演下来,这个《南山学徒》的表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那些在台下的看客是掌声不断,毕竟他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如此­精­彩的表演,更没有看到过让自己如此耳目一新的表演。等到了第二场第三场,还是“东善红”技馆还是重复《南山学徒》的表演。于是有很多看过了第一场的人便留了下来,想要再看第二场第三场的表演。也许是这出剧目实在是太新鲜了,排练的又是那么的好,所以留下来的人就很多。而很多在知道了消息以后赶来的人,就只有站在大门口或者是角落里观看了。

《南山学徒》的表演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乎是场场爆满的,把技馆老板的嘴都要笑歪掉了。也就是在这一天的表演结束以后,他还特地的捧着大把的钱奉送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可是那个人对这些钱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只是玩笑般的对老板说道:“只要你不忘记当初和我所约定好的一切就好了……”现在这个人就是技馆的财神,为了后面的剧目,就算是使用任何的手段也要把他给留下来的。技馆的老板又怎么敢得罪他呢?!

也就是在第二天演出开始的时候,“东善红”技馆的老板就提前履行了他的诺言,为鼓掌的人免费提供起酒菜来。好在有了昨天表演的基础,技馆里的演员都可以熟练的­操­作一切了,这也就让那个鼓掌的人可以安心的喝酒吃菜,一边看着表演里还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了。其他的看客见这位即占着最好的位子,还能够享受到如此的优待,他们都是羡慕的不得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那个本事写剧本,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热闹就这样一直的持续了三天,也就是在第三天的头上,新的剧目又要开始彩排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九节

就算是再好的剧目,也不能够不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表演。只要人们一失去了新鲜感以后,立刻就会对这样的节目失去兴趣的。只要一没有了兴趣,那客源就会逐渐的减少。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个有着先见之明的鼓掌人,就不停的推出一些新鲜的剧目。由于时间都比较紧迫,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够排演一些小段子。虽然段子很小,却也把“东善红”的名声给打了出来。只要是长住在拿­骚­的人,都没有不知道“东善红”的。就算是很多的外地人,都知道“东善红”的名声。

眼看着业务是一天一天的扩大,“东善红”的人也牛了起来。本来是奉送的点心也取消了,看表演的费用也提高了。就算是站在那里看的人,也要多少的出一些钱。而一些位置较好的座位,不但是费用被大大的提高,还需要出一些提前预定的费用,找人来提前预定才能够获得。好在这里的老板是很讲信用的,他始终是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了那个鼓掌的人。而那个鼓掌的人所得到的待遇,也没有丝毫的折扣,甚至还有一些提高的势头。

这一头“东善红”是出了名了,我们的话题也就要暂时的告以段落了。因为真正的主角还在皇宫里,我们要是老不提起他的话,他可是要生气的。他要是生气了,那可就不好了。

也就是在和罗玉罗­干­兄弟把事情都说清楚的当天晚上,圣武皇帝在陪着这兄弟两吃完了晚饭以后,就安排他们下去早早的休息了。这兄弟二人毕竟是远路而来,这一路上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再加上刚才皇宫里折腾了这么一气,自然会感到更加的疲劳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提早休息是一件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等到把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送走以后,圣武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这口气喘完了以后,圣武皇帝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等候着自己处置呢。这个人就是今天白天,自己为了迷惑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而拉扯的那名女子。想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还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吧!现在也是该到了和人家解释一番的时候了,总不能够让人家不明不白的就为了自己吃苦头吧。可是只要一把事情说开的话,那个女人就再也不能够回到前面去了,而是得在自己安排的监视之下,老实的待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做一些事情……

也就是在想到了那个女人的时候,圣武皇帝就开口问道:“来人啊。你们去看看那个白天冒犯我的女子怎么样了?如果是还没有吃饭的话,就让她先吃个饭,然后再领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见一见这个女人。如果我能够和这个人谈的来的话,也许还要大大的奖赏她一番也说不准……”圣武皇帝说着话,就连自己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立刻就有人跑到了这个院落的牢房里去了。要说画竹园本来是一个能够使人获得享受的地方,那么这里面根本就不应该有牢房的。毕竟牢房是一个使任何人都会反忌讳的地方,在这里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太舒服的。可是为了行事方便,圣武皇帝也不得不在画竹园里选了几间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挑选了几间比较陈旧还没有经过修饰的房间出来做了临时的“牢房”。

此刻被关在牢房里的女人,已经和圣武皇帝同时吃过饭了。虽然这里也算是牢房,可是伙食却和外面的没有两样,简直是好的不得了的。由于只是一个人吃饭的缘故,所以这个女子早就把饭吃完了,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也就是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有侍卫闯了进来,十分凶恶的对她说道:“起来,快去洗个澡。皇上要见你!”

一听说是圣武皇帝要见自己,那个女子立刻就开始了联想起来。也许这些联想里也有一些不好的,可是圣武皇帝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他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吩咐。其实事情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由于这个女子在被“逮捕”了以后,一路上不停的挣扎过。等来到了牢房的时候,她又是被扔进来的。只要这么打两个滚过去,浑身上下可就要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在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除非是紧急的军务。如果是邋里邋遢的去见皇帝的,一律都要按藐视君王论处。即便是这个女人不懂规矩,那些侍卫都是要严格把关,把这个规矩给执行好的。所以他们在进入了牢房以后,才一开口就会叫那个女人去洗澡……

我们暂且不管那个女子胡思乱想了一些什么,总之她被强迫着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完了一切。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了以后,那些侍卫就把她的眼睛一蒙,然后就把她朝着什么地方抬了过去。也就是在这一路上,这个女子已经想好了好几套用来跟圣武皇帝拼命的办法。可都因为没有把握而放弃了,毕竟她的手上连寸铁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害到孔武有力的圣武皇帝。到了这样的时刻,她似乎也就只有见机行事了……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被那些侍卫抬出多远去,反正她就觉得这个时间过的十分的缓慢,就好象那些侍卫都是机器人,根本就不知道疲劳一样的。也不知道抬着他拐了多少个弯,走过了多少的路,终于是停了下来。由于是眼睛被蒙的很紧,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等到那个女人眼睛上的眼罩被拿掉了以后,她就感觉到更晕乎了。因为她即便是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到了哪里,更有那耀眼而一时无法适应的光线把她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到眼睛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以后,那个女人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里的环境了。这里虽然是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的景象,却听不到任何人的喧哗。即便是画竹园里那表演的音乐声也听不到丝毫。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感到有些害怕。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是那么的简朴和陈旧,和画竹园里其他地方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的样子。也就是在这么一圈看下来以后,那个女人就惊奇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她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很意外的人,而这个人就在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当他看见她因为吃惊而要发出声音来的时候,他立刻就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就朝那个女人前面的方向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那个女人见到自己的熟人朝自己做了一个手势,她就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个方向正有一个人在那里埋头办公的样子,他的身边还有很多的人在伺候着他,就生怕会出什么错误一样。而从这个人的穿着看来,似乎就是白天侮辱了自己的皇帝没错了的。但是这个晚上所看到的皇帝,究竟是不是白天的那个皇帝,那就让人感到有些费思量了。因为不会有人想到,白天那么奢靡­淫­贱的皇帝,竟然能够在夜晚的时候如此的勤于政务。可惜的是那个人一直就抵着头,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由于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地方,根本就不可以任由自己的妄为,所以那个女子就只好一直的忍耐着,等待着那个皇帝抬起头来跟自己说一些话。可是那个皇帝做事情实在是太认真了,根本就没有要抬起头来的意思。于是那个女子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熟人,似乎想要跟他说一些话的样子。可是现在的房间里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任何人都是不可以发出声音来的。于是那个女子就只好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就是那个女子所认识的一个熟人,只是和她一起进入画竹园的一个琴师。其实这个琴师也是一个很有才学的人,他也是在被东丹人俘虏了以后一起送到了宗主国来的。其实就他的才学,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很有成就的人,如果只是做一个琴师的话,也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可惜他的身份是俘虏、是奴隶,就只有被自己的主人所支谴。直到他被送到了皇宫里以后,因为他的才艺出众,才获得了琴师这个身份。虽然琴师的身份依然低微,却要比其他人的待遇要来的好些。有那么一天,“皇帝”要欣赏一段音乐,却是他所认为的靡靡之音,乃是天下大乱的祸首,于是他就起身来拒绝了“皇帝”的要求。可是皇帝的要求是能够被拒绝的么?既然皇帝的要求是不能够被拒绝的,那么他便已经是犯罪了的人。既然是罪人,自然是要被抓起来的。不过他的那个罪名是冒犯了皇帝,是要杀头的罪名,看来这条小命是要保不住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一章 第十节

和琴师相熟识的那个女人,见琴师只是因为合理的拒绝了皇帝的要求,就被皇帝杀一儆百的给处死了,她实在是恨透了这个皇帝。因为他直到这个琴师是有才学的人,就这样的死掉了实在是很可惜的,于是她真恨不得有个机会就杀了他。可是她一直就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没有想到在今天,她就准备着和琴师走是同一条道路的时候,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要说这是自己的幻觉的话,可是自己还明明看见他在对着自己微笑着……

也就是在那个女人感到困惑的时候,那个坐在上面的皇帝突然的抬起了头来。也就是在那个皇帝抬起头来以后,那个女子正好就看见了皇帝的那张脸。而那个皇帝正是今天早上冒犯了自己的那个人。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女子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一定是触动了皇帝的什么机谋,才会让自己受到如此的待遇的……

在宗主国,皇帝只有一个皇帝。而坐在这里的也就只有那唯一的皇帝,圣武皇帝没错的。当圣武皇帝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个女子。当他看见那个女子的时候,立刻就露出了笑容来,微笑着对那个女子说道:“真不好意思,我等了你很久,看你一直不来,我就抢了一些时间来处理政务,倒是害的你久等了。对了。你就是姜施吧。自从你第一天来到皇宫里的时候,我对你的名字就是如雷贯耳了。没想到我们今天终于是见面了……”

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个女子还真的就是姜施没错。想来在那一帮女人里面,有才学和见识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但是让姜施想不通的是,皇帝是怎么会认识自己的。难道是通过画像么?还是直接就见到过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并不知道皇帝已经看过自己了?但是就算是皇帝看到过自己,也不至于会关心的把自己的名字也询问的清清楚楚吧……

也就是在姜施感到困惑的时候,圣武皇帝便看出了她的困惑来,于是就见他冲着自己的身边人做了一个手势。圣武皇帝的手势便就是命令了,那些人一看到圣武皇帝的手势,便已经明白自己所需要做的是什么。于是就见一人十分恭敬的打开了圣武皇帝面前的一个小木头盒子,从那里面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来。等他展开了那个小册子以后,就开始朗读起里面的内容来道:“姜氏幼女,施者为名。出身与古云楚州,身列名门。三岁能默,五岁能诗,乃远近闻名之才女,为一般人等所不能够攀比之者。无奈三年之前的一场战争,东丹国吞并楚州,姜氏便为掳劫者带至东丹。后几经辗转,便来到京城,朝贺于天子脚下……”

当姜施听到那个人如此一说,她就更加的感到困惑了。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和那个人所说的一点不差。自己的那点底细,都给人家摸的清清楚楚的,这就说明皇帝对自己是相当的重视的。可是皇帝为什么会这么的重视自己呢?那倒是一个很让人感到困惑的事情。

虽然姜施是很困惑的,但是圣武皇帝却不会感到困惑。当他看着姜施那张如同带雨桃花的脸时,就十分得意的微笑着说道:“其实还是在你进宫的第一天时,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要求手下的人把你的底细了解的那么的详细……唉,我真的感到好笑。这个哥书理是不是感觉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多了一点,先是给我送来了一个‘琴师’才子,现在又给我送来一个如此美貌的才女。还真是可惜了呢!要不是我们这里没有女官的话,我还真的想给你一个官职做一做。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是会放在心上的,等到有机会的话,你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不过在这只前,你就只能够老实的待在这里,帮我做一些事情了。毕竟你已经见到过我,而且还了解了很多的内幕,一旦你出了这个院子,只要出一点问题,那么我的计划可就要破产了……”

听圣武皇帝说话的口气,那就是要软禁自己。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此的放了下来。至少自己已经知道,这个皇帝并不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而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所表露出来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用来做给外面人看的表演而已。宗主国有了这样的一个皇帝,那不仅是宗主国老百姓的幸运,更是天下人的运气。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能够获得天下人的民心,可以统一整个国家。

也就是在姜施想着一些什么的时候,圣武皇帝就站起了身来,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姜施走了过来。当圣武皇帝来到姜施的面前时,他竟然十分认真的冲着姜施就鞠了一躬。这绝对是姜施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想到一个皇帝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看来圣武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今天对自己做的事情而发生的行为。可是今天的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责怪圣武皇帝的意思,反而是感到暗暗的愧疚。现在他又跟自己来了这一套,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圣武皇帝在鞠完躬了以后,他便直起腰来对低着头姜施说道:“姜施小姐,我在此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郑重的向你道歉。这里的人都可以做证……虽然我是一个皇帝,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做出了一些违背我本愿,也违背了他人意愿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做错了的事情,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去推脱。所以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姜施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是不知道的圣武皇帝就是这样,只要是知道自己错了。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和时间,他是会向你承认错误的。有的时候,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但是一般的君王所不能够做到的,就连很多的官员都不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在犯了错误以后,不但不想办法弥补,还要想办法去掩盖它,想要欺骗天下人的眼睛。这可是最要不得的事情。古人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圣武皇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正是因为他有如此好的品格,才获得了天下人的尊重。在无形之中,也就是圣武皇帝的这一良好品德为他争取了天下的民心,为他奠定了统一天下的基础……

也就是在姜施面对着圣武皇帝的道歉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其他的人却在那里鼓起掌来。这不仅是为圣武皇帝的品格在喊好,更是在鼓励着姜施。人们的掌声似乎是在告诉着姜施,在这个地方,最大的是真理和正义,而不是权势或者其他的东西……

圣武皇帝在做完了正式的道歉以后,他又回过了身去,对自己的手下人吩咐道:“你们这就去给姜施小姐准备一套最好的房间。有的时候,我们这些臭男人所能够忍受的事情,她们这些小姐却是不能够忍受的。在这里,只有他们是最高贵的。所以我要你们绝对保证她的安全,哪怕她只是因为以外而掉了一跟头发的话,你们都要给我吃不了兜着走的……”等圣武皇帝吩咐完了以后,他又转过身来对那个琴师说道:“琴师,你比她先来,对这里的情况也比较熟悉。再加上你们都是老熟人了,等会就又你领着她到自己的房间里……”

其实琴师也是有他的名字的,可是圣武皇帝并不喜欢去记住那些罗嗦的文字,而十分愿意喊他做琴师。无意之间,琴师便成了皇帝的赐名,那是何等光荣的事情。所以琴师也就默认下了自己这个新的名字,反正它也不是差到哪里去的。等到有机会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名字的来历,还真的要羡慕死他们了呢!

在得到了皇帝的吩咐以后,姜施的房间很快的就被准备好了。再说这是在皇宫里,要做任何的事情都快的很。那些被子什么的,可都是现成的,只要拿出来铺上就行了。再说这里­干­这些事情的行家也多的很,只要片刻的工夫,就可以把一切都准备完毕。现在既然是一切都准备完毕了,圣武皇帝就吩咐琴师道:“琴师,你这就带姜施小姐去休息吧!她毕竟也受了一天的罪了,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琴师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他立刻就引领着姜施朝外面走了出去。等出了房间,立刻就有人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使得整个房间再一次的与世隔绝了。也就是在房间的外面时,姜施就感觉到自己仿佛是来到了一个另外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自己还不如就待在皇帝的身边好。也不知道圣武皇帝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美丽,只是片刻谈话的工夫,便已经成功的偷走了自己的心……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一节

等出了圣武皇帝所在的那个房间以后,姜施就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死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那样的无助和恐惧。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琴师在那里陪伴着自己,不然的话自己一定会回到圣武皇帝那里去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外面,那就不着急着做什么了。姜施毕竟是一个女人,琴师是不可能拿他来跟自己比较的。所以琴师就只有慢慢的往前走着,似乎是害怕姜施会掉队一样。姜施见琴师不着急往前走,于是她也就慢慢的跟在琴师的后面,顺便的左顾右盼着。也就是在着一路上,姜施看到的都是很多的小房间。房间,也许是这个院落里唯一的风景了吧。因为除了它们以外,姜施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空落落的庭院了。在这样的庭院中,除了几棵几近枯死,已经没有了树叶孤立无助的树以外,就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既然这一路上所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一些小房间而已,那么就不妨拿它们当作一道风景来看吧。在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把门关着的。但是就在去往自己房间的一路上,姜施就看到有一个房间的门还是被打开着的。里面的灯光十分的明亮,可以看清楚那里面的人所做出的任何事情。姜施就借着灯光,看见那个房间里面有几个人正在铺着床。而这个房间里面的陈设也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些,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姜施还没有见到过如此奇怪的房间,于是她就忍不住好奇的问琴师道:“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怎么就只有一张床被放在那里呢?!”

听到姜施这么一问,琴师立刻也好奇的把头探过去看了看。等他看清楚了房间里面的情况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哦,你说的是那里啊!那里就是当今皇上的寝室……换句话说,皇上就是睡在那里的。也许是皇上不想让自己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房间里吧,所以他就吩咐人不允许把椅子放在这里,就让自己没有一个坐的地方。只要一起了床,就要去处理政务。除了这些以外,他还让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张很硬的床,就是害怕自己会在柔软的床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用于睡觉吧!”

“怎么,怎么就真的有这样的皇帝?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也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如此勤奋的官员,似乎也没有几个。他这么做,是不是在给你们做样子看啊?毕竟他是一个有三宫六院的人啊!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不想夜夜都眠宿在温柔乡中啊?!”姜施听琴师如此一说,她立刻就感到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琴师听姜施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微笑着说道:“这一点你就想错了。其实我们的皇上就只有一位皇后,虽然他们不是多么的恩爱,却也因为很多的原因不能够经常的在一起。就说我们的皇上吧,他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才这么做的。如果不是为了天下的人不再受战乱之苦,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不仅是不能够天天的和皇后在一起,还要起早贪黑的处理政务。到今天为止,皇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房间睡觉了。平时的时候,他都是困了累了就在桌子上趴一下,而我们这些人就轮流的休息。看着皇上的样子,我们都感到心在疼啊。要不是今天是在大家都在劝他要早点回房间睡觉,他还想要在那里坚持着呢……”

听到琴师如此一说,姜施的心再一次的被触动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圣武皇帝能够勤政到如此的地步。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得不让自己佩服一下的。也就是在姜施如此思想的时候,她边已经跟着琴师到达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也就是到了这里的时候,琴师便已经不方便再进去了。所以就见琴师为姜施打开了门以后,十分温和的说道:“好了,我就只能够把你送到这里了。你就早一点进去休息吧……”

姜施见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便十分大方的跟琴师告了别。毕竟那个时代男女同处于一室,还是一件很过份的事情,别人知道了难免是要说三道四的。再说了,姜施也只是跟琴师熟悉而已,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多深的交情,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请琴师进自己的房间去……

在琴师走了以后,姜施就关上了房门,仔细的打量起自己里的陈设来。要说圣武皇帝的房间是那样的简陋,可是这个专门为姜施安排的房间却是很好的。首先那张床和床上的被褥,都是崭新的,好象还在散发着香气一般。走上前去在床上按那么一下,立刻就能够感到它是那么的柔软。除了这一张好床以外,还有一张归置的很整齐的书桌。在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纸墨笔砚,简直就能够用“形­色­齐全”四个字来概括。

除了书桌和椅子以外,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很多贴着墙放置的书架。在那些架子上,都是一层一层的书。这些书都是按照拼音的开头而顺序摆放的,都是十分的整齐的,可以随意的查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书籍。再看这些书也都是崭新的,还有很多都是世面上很难见到,发行量很小的珍贵书籍。看到这些东西以后,也别说其他的了,就是光是看完这些书,也需要花费好几年的工夫。对于那些有才学的人,也许他们第一喜欢的就是这些书了吧。所以在看到了这些书以后,姜施几乎要兴奋的睡不着觉了。只见她先抽出一本自己早就想看,而一直都没有机会摸一下的一本书,就倚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虽然圣武皇帝说的很好听,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要重用姜施一般。因为自从姜施来到这里在第一天晚上见到了圣武皇帝以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毕竟没有圣武皇帝的传唤,任何人都不是轻易就见到他的。这个时候的姜施,只不过是在这个院子里多出来一个会吃饭的人而已。就是她想找一个人来聊天,为了防止自己会泄露出什么机密去,那些人也不敢跟她说一些什么。而那个琴师是天天要待在圣武皇帝的身边的,所以也很难见到他的面。到了这个时候,姜施所能够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找几本书来看一看,或者是练一练字什么的。好在那些书也够她看上好几年的,也省的她要被憋闷坏了。

自从把姜施安置进来了以后,圣武皇帝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是想要试探她什么,而是真正的把她给忘记掉了。毕竟自己手头的事情太多,睡觉的时间又实在是太短。只要一觉睡过来,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对于昨天的事情也就记的不是太牢固了。姜施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圣武皇帝所遗忘了的。

除了姜施以外,我们还有两个人是很值得说一下的。他们就是圣武皇帝的大舅哥,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面对这两个自己最难处理的人,圣武皇帝也只好跟他们好好的把事情给说一个明白。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难处置了,圣武皇帝就想把事情跟他们说明白,希望他们能够理解自己。至于要他们能够主动的配合自己么,那也许就是很大的一种奢望了吧。

让圣武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把事情全部都解释清楚了以后,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是特别的支持圣武皇帝。毕竟圣武皇帝如果能够做出一番功业的话,作为他的亲戚的自己,也是要感到很光荣的。如果事情真的办好了,自己还能够获得很多的好处也说不准。但是再回过头来想一想,也许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的妹妹阿姬达依了。也就是在圣武皇帝为建功立业做准备的这几年里,要做一个活寡­妇­了。这样的待遇,还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了的。毕竟大家都是一母同胞,所有的心思也是会想到一起去的。所以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以后,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一再的向圣武皇帝重申,希望他不要亏待自己的妹妹。可是看见圣武皇帝现在的样子,他们知道自己就是说了也是白说的。就连他都已经熬的跟人­干­一样了,还拿什么来对自己的妹妹好呢?所以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也就是在嘴上随便的说一说,可是心里还是疼着圣武皇帝的。

除了要把事情跟罗玉和罗­干­解释清楚以外,圣武皇帝还是需要他们帮自己的忙的。自己毕竟不能够轻易的就释放了他们,如果真的就是那样做的话,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事情的内幕来。为了不让自己前功尽弃,圣武皇帝就不得不拉下脸来跟罗玉和罗­干­商量一些事情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二节

为了能够让罗玉和罗­干­兄弟很好的配合自己,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和这兄弟两个把事情都协商一下。毕竟他们是打进来的,如果自己很顺当的就把他们给放出去,不仅会有人说自己连一点做皇帝的尊严都没有,甚至会有人看出事情的真相来。所以圣武皇帝就很不好意思的对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把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剩下来我们所要做的事情是。应该怎么样把你们名正言顺的送出我的皇宫去呢?毕竟你们都是打进来的,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我这就让你们出去的话,恐怕会被人看穿我的计谋。所以在这里,我也就不得不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都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冒失来。如果不是自己做事情太冲动,只要圣武皇帝单独的在一个什么偏僻的地方把事情跟自己一说明,那么什么误会也就都没有了,而事情却也是更加好办了的。现在的事情,都是被自己给搞的太复杂了。不过看圣武皇帝说话的样子,再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了的。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很有可能要委屈自己,他才不好意思说出口来的。

现在既然是圣武皇帝有了好的办法,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就在互相的看了一下,用眼神做了一个简短的无声的交流之后,他们就开口说道:“皇上,听你那么一说,似乎你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好主意,能够顺利的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下去,你也不用管我们兄弟两人要受多大的罪,就只管把好注意给说出来好了。只要是我们能够承受的,自然就是要支持你的……”

听到这兄弟两人如此的一番表态,圣武皇帝简直是高兴极了的。只见圣武皇帝开口说道:“其实我的办法也很简单,而且是十分合乎情理的,一般人是绝对不会看出什么来的,也不会让你们感到有什么困难的。我的想法是,你们的妹妹阿姬达依在知道你们被我抓起来的消息之后,一定会十分的着急。由于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说话,就一定不敢过来找我。可是只要这件事情一拖延三到七天的,她如果再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就一定会来求我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十分大气的跟她讲。只要你们兄弟两个人在我这里留下悔过书,然后再留一个人在这里做人质,我便会放另外的一个回去。其实我也只是想留下你们中间的一个来给帮忙而已。现在我手头实在是太缺人手了,真恨不得多出几个人来帮我才好……”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都觉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首先圣武皇帝的面前是的确要留人帮忙的,这样一来还可以随时的照顾着自己的妹妹。而另外一个人回去了以后,还可以征集兵马,部署好一切,随时准备配合圣武皇帝统一天下的计划。只要自己是出了力气的,天下的人自然是会牢牢的记住自己为他们带来的好处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就成了流芳百世的大英雄了。所以在听到了圣武皇帝的这个建议以后,他们都点头同意了。

圣武皇帝见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人都同意了自己的计划,他心里一时的高兴,便带着他们参观了大型的机械制造工厂,和火枪火炮的威力。在见识到如此之多现代化的东西之后,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圣武皇帝就当着他们的面说道:“既然你们肯出面帮助我,我自然也就不能够亏待你们。无论你们中间是谁回去,我都会送给你们整套的工厂设备,还回派遣工程师帮你们把一切都建设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国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了!”

的确。在那个时代,就算是亲眼见到了大机械大工业时代的东西,也是不能够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事实的。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没有想到,圣武皇帝能够轻易的就把这些都送给自己。不过只要是有了这些东西,自己就可以轻易的成为一方的霸主。等大了自己实力增强了以后,也可以成为宗主国统一全国的一个基地。所以在见识到了这些好东西以后,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就开始在那里点着名要起了机械和工程师来。

现在的圣武皇帝是高兴到了极点的,只要是罗玉和罗­干­兄弟所提出来的要求,只要不是很过份的,他全部都是答应了下来的。好在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也没有提出来什么过份的要求,咱们也不要太小看了他们。等到这些要求都提完了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让自己的手下准备了起来。这毕竟不是一个小事,罗玉或者是罗­干­可是要说走便走掉的。如果现在不把它们给准备好,到了走的时候可就要手忙脚乱的了。毕竟人家那里距离自己这边实在太远,来回一次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等到把工业化的机械都准备起来的时候,圣武皇帝又带着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回到了皇宫里。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商量一下,究竟是谁留下,该让谁回去才好。大家在思考了好半天以后才做出了决定,由于罗玉做事情比较心细,而且还不是象罗­干­那样的冲动,所以大家都愿意让罗玉回去。只要他能够小心的把大局都主持好了,这事情可就是好办的多了。至于罗­干­么,虽然情绪是冲动了一些,可是在圣武皇帝的手下,还不至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于是大家又一次的做出了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大家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皇后阿姬达依的出现了。虽然是很看不惯圣武皇帝的做法,但是奉贤和奉孝两位皇后毕竟都是前朝的人了,本来就没有参与政务权力的她们,就更不方便在圣武皇帝的面前说上一些什么。到了现在,似乎也就只有阿姬达依能够出面说一下了。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甚至奉贤和奉孝两位皇后,都鼓动阿姬达依去找圣武皇帝把话说一个明白。可是阿姬达依皇后也知道,自己只要随便的说上一句话,就有可能会被圣武皇帝冠上涉政的罪名。在阿姬达依的心里很清楚,圣武皇帝并不爱自己,甚至连一点喜欢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自己的这一颗心已经迷失在他的身上,而无法的再拔出来。到了这样的时候,就算是能够每一天的看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好。哪怕就是不能够每一天看着他,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想念的机会,给自己一个希望能够看见他的机会。令人感到可惜的是,圣武皇帝好象是在故意的回避着阿姬达依一般,连让她见一面再想念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前几天自己两个哥哥闯进皇宫的时候,阿姬达依也许还会耐心的等待下去。她现在唯一的奢求就是,希望能够在自己极度想念圣武皇帝的时候,就能够如愿的见上他一面。可是现在自己哥哥所做出的事情,已经是很难得到宽恕的了。虽然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为了自己的哥哥,阿姬达依还是不得不指望着圣武皇帝能够网开一面。但是自己不去见圣武皇帝的话,指望他能够网开一面是很困难的事情。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姬达依就不得不亲自去一趟画竹园了。哪怕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事情果然是不出阿姬达依的意料的,也就是再她来到了画竹园的门口时,真的就有侍卫阻挡了她的去路。跟着阿姬达依的从人见到了侍卫的傲慢以后,他们就忍不住开口训斥那些侍卫道:“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掉了么?现在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的,乃是当今的皇后。如果她都没有权力进去的话,谁还权力能够进入这里?!”

听到那从人的话,似乎侍卫们都很理屈的样子,就把头给低了下去,不再说话了。可是当阿姬达依要进入画竹园的时候,就有人开口道:“皇后可以进去,你们不可以进去。至于皇后的安全么,就由我们来负责好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他们说着话就领着阿姬达依进入了画竹园。其实如果不是圣武皇帝的实现安排的话,也别说是阿姬达依皇后了,就是皇帝他姥姥都没有办法进入画竹园的。毕竟这里现在就是天下的要害……

等进入了画竹园以后,阿姬达依似乎把自己哥哥的事情都忘记了,她最期盼的就是这就能够见到圣武皇帝才好。只要能够见到他,自己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三节

由于是为了自己哥哥的事情,阿姬达依皇后心里很着急,所以也不能够分个时间,连夜就赶了过来。由于事先并没有得到过圣武皇帝的吩咐,所以看守画竹园的士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阿姬达依毕竟是皇后,再怎么样也必须给人家一个面子,所以就有专门的人把她给送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要说这个人是送归送,可是并没有人有胆量把阿姬达依皇后给送到圣武皇帝的眼前去的,所以他们只能够把阿姬达依皇后送到圣武皇帝用来办公的房间的门口。也就是在来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他们就很识趣的都退到了一边去了。

由于圣武皇帝在这个院落里办公向来就没有什么顾忌,所以只要不是天气太热或者太冷的话,这个房间的门都会被打开透气的。所以即便是站在房间的门口,也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里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就当阿姬达依皇后来到房间的门口时,她就看见圣武皇帝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虽然天已经黑下来了,可是时候却还很早,并不是睡觉的好时光。假如圣武皇帝要在这个时候睡觉的话,就说明他一定是做事情做的很累了……

阿姬达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很多的事情她虽然都明白,却从来都放在心里并不说出来。就拿当初传说圣武皇帝纵情画竹园而不理朝政的事情来说,阿姬达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所能够管的到的事情。即便是有人问起这件事情,自己也只能够违心的举起双手来赞成这件事情。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圣武皇帝并不是象传言中的那样在纵情放纵的。毕竟在这么残破的地方,就是心情再好的人,也没有办法放纵的起来。更何况这里的环境,就是一个不适合放纵的地方。所以当阿姬达依皇后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在那里暗暗的高兴了起来。毕竟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圣武皇帝这个人……

正是因为圣武皇帝在睡觉,阿姬达依才没有好意思去打扰圣武皇帝。其他的那些侍从看见了阿姬达依皇后,也不是不想上来致敬,可是碍着圣武皇帝还在睡觉,所以他们都不敢脱离各自岗位。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就是想阿姬达依皇后行注目礼了。而阿姬达依皇后见到那些侍从们在朝自己行着注目礼,她也微笑着向他们一一的回敬着,显示出了她母仪天下的风范来。

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有很多是见过阿姬达依皇后的。但是也有少数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阿姬达依皇后是什么人。比如说姜施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当他看见阿姬达依皇后来到门口的时候,还十分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阿姬达依皇后留给姜施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很美的美人。也别说这个女人本身的美丽和衣服的豪华,就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就足够令人感到窒息了。正是因为这是一个很难得见到的人物,所以才让姜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圣武皇帝还在沉睡着,可是外面的天气却已经有了一些变化。本来是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就变的­阴­云密布,好象转眼就要下雨的样子。也就是在看到这样天气的人们,有了就要下雨的感觉时,天空中就已经能够看见闪电了。也就是在第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没有多久,轰鸣的雷声便已经传了过来。索然这阵雷鸣不是很响亮,却是低沉而久远的。也许是雨太不敢寂寞了吧,它们是紧紧的抓着雷声的尾巴来到人间的……

虽然雷已经响了起来,似乎也没有办法把圣武皇帝从睡梦中唤醒过来。毕竟人就是人,在经历了三天两夜不眠不休的工作以后,应该是没有人有那么好的­精­力再去做一些什么的。照眼前的情形看来,即便是雷声轰鸣的再响亮,也没有办法把圣武皇帝给唤醒了的。如果想要在这个时候把圣武皇帝从睡梦中唤醒,除非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重要事件的来临。可是即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临,深知道圣武皇帝需要休息的侍从们,也不会人心去打扰他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它们已经透过了屋檐,扫到了内室来。看到了这个情形以后,所有的侍从都开始动起手来,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把门窗全部关好,不然的话这房间里面可要被淹掉了。也就是在他们最后来到阿姬达依皇后所站立的那道大门前面的时候,这些从人们都开始犹豫了起来。毕竟皇后是不能够被关在外面的,于是就有人小声的请阿姬达依皇后进来里面。可是对于只要能够看圣武皇帝一眼,便已经是来到天堂的阿姬达依皇后来说,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打扰圣武皇帝的休息。所以她便无声的拒绝了侍从们的请求,并且要求侍从们不要理会自己,只管把门关上就好了。毕竟阿姬达依皇后的心里很清楚,只要侍从们知道自己来了,他们就一定会在圣武皇帝醒来的时候跟他打招呼的。

虽然得到了阿姬达依皇后的吩咐,可是那些侍从还是不愿意这就把大门给关上。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能够让阿姬达依皇后多看上圣武皇帝一眼,哪怕那只是一盏茶的时间,都是会让她感激上半天的。阿姬达依皇后的出身,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可是在面对着从人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从来就没有摆过架子。即便是在她的面前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也只会一笑而过,根本就不会惩罚你。如果你做事让她感到满意的话,就可以轻易的得到赏赐。而且阿姬达依皇后还十分的平易近人,以至于有很多侍从都很羡慕的想和她说上话,却一直都没有那个机会。

虽然外面的风雨是那样的大,似乎始终没有办法­干­扰圣武皇帝休息,可是圣武皇帝还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圣武皇帝之所以能够醒过来,并不是因为被外面的风雨声或者是雷声所惊醒的,而是被一个他十分渴望见到的人给唤醒的。也许是过于疲劳的关系,所以圣武皇帝一趴下去,就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只要人一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在他的梦乡里能够出现的东西可就很不好说了。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熟睡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在圣武皇帝的眼前出现了。当出现在圣武皇帝面前的人,慢慢的转过了身来的时候,圣武皇帝已经惊愕的说不出来话了。因为那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阿里娘……

当圣武皇帝看见阿里娘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正想兴奋的述说一下自己的相似之苦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和舌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都失去了效用,使得他发不出一些声音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却已经清楚的看见阿里娘在流泪。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在流泪,圣武皇帝自然是要安慰一下的。可是无论圣武怎么尝试,他都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急的圣武皇帝拿拳头直砸自己的脑袋……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急的拿拳头砸脑袋的时候,阿里娘就开口冲着圣武皇帝,以万分幽怨的口气说道:“郎君,郎君……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你的消息,是不是你在享福的时候,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但愿这一切都是我在胡思乱想,希望郎君你无论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都要想着我啊!”阿里娘说着话,就转过了身去。也就是在阿里娘转身的时候,一团迷雾包围了她,等到那团迷雾消散了以后,便再也见不到阿里娘的踪迹……

看着阿里娘就这样的在自己面前消失了,圣武皇帝当即就十分着急的寻找了起来。也正是因为遍寻不着阿里娘的踪迹,圣武皇帝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过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醒过来的当时,他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把他身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好在圣武皇帝还没有喊出声来,否则的话,他可要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大大的失态了……

那些侍从们看见圣武皇帝猛的站了起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连忙就上来要询问一下情况。似乎圣武皇帝还没有能够醒过神来,所以在听到了手下们接连的询问以后,他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而是拿自己那双无神的眼睛四下的扫视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那些侍从看到了圣武皇帝的样子,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还因为圣武皇帝是中邪了。好在这事情有着很快的转机,不然的话圣武皇帝还不知道要被谁治疗呢……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四节

也就是在那些侍从以为圣武皇帝中邪而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一阵夹带着凉意的风,从外面连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就闯了进来。似乎这阵风竟来是有目的的,当它进入了房间以后,就直接的朝圣武皇帝的身上扑了过去。在遭受了凉风的袭击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打了一个冷战,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却是被定格在那扇唯一没有被关闭大门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圣武皇帝就看见了阿姬达依皇后。

此时的阿姬达依皇后由于是站在门外的,所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弄湿透了。透过这样的衣服,似乎人人都能够看出阿姬达依皇后美好的身材。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才没有人敢多看上她一眼。如果在这个时候看了阿姬达依皇后的话,就算是阿姬达依皇后不怪罪的话,自己也已经是触犯了国法。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的。再看此时所有在场的男­性­,早就把目光转到了圣武皇帝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开口吩咐一些什么……

当圣武皇帝看到阿姬达依皇后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愣了一下。当那些侍从和侍卫从圣武皇帝的脸上看到这个表情的时候,他们都指望圣武皇帝会勃然大怒,于是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可是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在微微的愣了一下以后,圣武皇帝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说道:“她怎么来了?是谁允许她来这里的?”圣武皇帝在说完了这句似乎并没有说完的话以后,就拿那冷骏的眼神再一次的扫视了全场。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一开口只是说了这些。有很多的人,几乎都已经做好了请罪的准备。可是听到圣武皇帝的这一番话,他们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于是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就等着圣武皇帝的下文了。也许圣武皇帝是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气,所以在过了片刻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你们这就把她送回去……还有,你们告诉她。如果她是为了她的兄长的事情来的话,就告诉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并不会让她感到失望。如果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来,那么我就不想听,也不想去处理……”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不近人情的命令,他的手下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毕竟就是皇帝的命令,就是皇帝下来的圣旨,是必须执行的,也是不得不执行的。于是那些职责范围内的人,就不得不朝着阿姬达依皇后走了过去。当他们来到阿姬达依皇后的面前时,就小声的把圣武皇帝的话转达给了她。当阿姬达依皇后听到转达过来的话时,她的眼泪就再也无法被制止,好象外面的大雨一样,拼命的向大地奔涌着。除了委屈,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委屈了吧。阿姬达依皇后也不记得有多少个日夜没有看见圣武皇帝了,对于一个只是奢望能够看上自己所喜爱的人一眼的人来说,假如连这样渺小的愿望都不能够被满足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变的非常的残忍。也许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残忍,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伤害了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的心……

面对着圣武皇帝的指令,阿姬达依皇后所能够做的,也就只用遵从。在这样的场合下,阿姬达依皇后知道自己是不能够跟圣武皇帝搞对抗的。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定会让圣武皇帝下不了台,更会让他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法命令自己的手下的。所以面对圣武皇帝如此残忍的命令,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离开。看着阿姬达依皇后的离开,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离去的背影抱以同情的目光。眼看着阿姬达依皇后皇后越走越远,几乎已经就连她的背影都要看不见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因为再也忍耐不住而跳了出来……

也就是在阿姬达依皇后走了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又进入了离魂的状态。就看他的双眼失神在桌子上寻找着什么,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魄以后。不过这一次圣武皇帝清醒的倒是很快的,也就是在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时,立刻就爆发了出来。只见圣武皇帝十分愤怒的大声喊道:“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吃惊。毕竟圣武皇帝桌子上的任何东西,在没有得到他授意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敢去动一下的。现在圣武皇帝竟然说少了东西,而且还是那么在意的样子,那就说明是天要塌下来了。虽然天这就要塌下来了,可是还是有人敢仗着胆子站出来问一句的。所以就看一个侍从,十分小心的站了出来问道:“皇上,你要什么东西?如果有什么东西少了,小人这就给您找出来……”

听到手下的侍从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狂怒道:“我挂在笔架上的东西呢?那个用头发做成的小东西呢?如果这个东西掉了的话,你们就全部不要再待在这里了,都等着掉脑袋吧!”圣武皇帝说着话的时候,还忍不住使劲的挥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在场所有的人,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如此愤怒的圣武皇帝。要说圣武皇帝平时都是不笑不说话的,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愤怒是什么的。就算是有的时候不太高兴,也只是把脸给挂下来而已。虽然是脸­色­难看了一些,却还不至于会这么吓人。虽然大家都感觉到圣武皇帝把话说的太过分了一些,但是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圣武皇帝一定是丢失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也许是一件被圣武皇帝看的重如生命的东西,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说丢了一件东西,就让自己这么多人都去陪葬的。

虽然圣武皇帝的因为气愤,而没有把话说的很清楚。可是对于那些机灵的人来说,就是这么一点点的信息都已经是足够了的。所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完话的一瞬间,便有人站出来说道:“皇上,那件东西在小人这里。因为刚才的风大,把这件东西给吹落了。小人看皇上平时十分的看重这件东西,也就贴身为皇上收藏了起来……”

圣武皇帝听说自己的东西这就能够失而复得,自然是显得喜出望外的。只见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是么?那件东西真的就在你那里么?你快把它拿出来,让我好好的看一看,有没有被弄坏,还是被弄脏了?!”

看到圣武皇帝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文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圣武皇帝如此的看重,似乎是跟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的一般。虽然这件东西平时就在大家的面前放着,可是它毕竟太渺小了,任何人看在眼里都不会在意的。更何况大家平时也就是在工作,谁还有工夫去注意这些小玩意去啊!这会在圣武皇帝的要求下,那个侍从就把圣武皇帝所要的东西给拿了出来。也就是在他把那件东西给拿出来的时候,大家可都留上意了。因为大家都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会让圣武皇帝如此的注意……

可是当那个人把东西都拿出来了以后,大家立刻就开始感到失望了起来。原来那只不过是一件黑­色­的,十分不起眼的小东西。如果掉在地上,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会把它给踩烂掉。如果圣武皇帝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东西而发火的话,那可真是太没有道理可讲了。可是让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事情,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当圣武皇帝把那件东西拿在手里以后,竟然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眼里含着暂时还没有办法从眼眶里逃逸的泪水,深情的把那件东西贴在自己脸上,慢慢的摩挲着,好象是一件珍宝一样。

也不知道圣武皇帝兴奋了多久,他这才回过神来对替他收藏好了这件东西的人说道:“嗯,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是应该受到奖励的……不,不应该只是受到奖励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受到更大更多的奖励的。来人,想给我赏他一白斤金子……”

那一百斤的金子是什么概念啊!如果让一个人拿的话,恐怕走不出去三、五步的,就要累他一个半死了。现在圣武皇帝竟然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付出了如此重大的代价,让在场的人感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圣武皇帝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是他认为值得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所付出的成本是多少。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五节

圣武皇帝所做的事情也许是让在场的人都感到过份了一些,可是见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一些什么的。毕竟那都是皇帝的钱,他爱怎么拿出来花,都是他的事情自己根本就管不着。虽然是大家的心里都是这样的想的,可是还有人是不会去理会那一套的。只见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十分柔和的问圣武皇帝道:“请问皇上,刚才的那个女人跟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要说这个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可是谁叫圣武皇帝现在的心情好呢!在听到那个人的我问题以后,他就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人。当圣武皇帝看清楚发问的人就是姜施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一笑道:“你说的是她么?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既然你还想从我的嘴里得到答案的话,我就老实的告诉你。她就是我的皇后……”等到圣武皇帝说完了这番话以后,他也就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也就是因为圣武皇帝已经清醒了,所以他就开始后悔起刚才的冲动来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十分诚恳的对在场的人说道:“对不起了,刚才我说的话是有些过份了,还请大家能够原谅。好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大家该做什么的,也就去做什么吧……”对于皇帝的道歉来说,那虽然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可是在场的人似乎也没有必要表示一些什么。毕竟刚才的场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尴尬。如果有人再就着那件事情而说一些什么的话,只会让大家感到更加的不痛快,还不如就此的忘记掉来的好一些。

虽然圣武皇帝想让那些事情都过去,可是有人还是想纠他的小辫子的。就见姜施在圣武皇帝发话了以后,她倒是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皇上,既然那是你的皇后,你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的冷漠呢?毕竟你们是夫妻啊!如果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将可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的……”姜施也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只要是她所想的事情,­干­脆就讲了出来。可是姜施确实是忘记了,皇帝和皇后之间的事情,毕竟只是皇帝的家事,根本就不可以被别人随便议论的。也许就是她这么一番无心的话,就会为她招来灭族之祸的。

也就是在姜施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来。这都是什么啊!皇帝的心情刚刚才好起来,你又在这里跟他说这些,这不是成心在那里搅局么!如果你把皇帝给惹毛了,那不是找着让大家都要难看么?于是那些人都开始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了起来,因为在这样的时刻,就连自己都保不住了,根本就别想着能够把别人给怎么样的。眼看着大家都人人自危的样子,姜施倒是显得很不在乎,就好象她根本就不懂皇宫的规矩一样。

让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再一次的发生了。当听到了姜施的追问以后,圣武皇帝竟然就没有生气。也许根本就是姜施的好运气,因为圣武皇帝此时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实在是太想找一个人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声了。现在既然有人开口了,他正好就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空间。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开口道:“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除了姜施留下以外,所有的人都给我出去。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以后,任何的人都不可以进来……”在听到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所有的人都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傻掉的那个人倒变成了姜施了。因为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圣武皇帝在摒退了所有的人以后,会对自己做一些什么。但是此刻的姜施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选择了,她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命运之神的降临……

圣武皇帝在看见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以后,他就微笑着开口对姜施说道:“你是嫌我对我的皇后太冷漠了是吗?也许有很多的事情,你都不是很能够明白的。不过我并在乎,只要是能够说出自己的心声的地方,我都愿意好好的倾诉一下……”圣武皇帝说着话,就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总是不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和你在一起的人,又总是那个你不喜欢的。也许这一个爱字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欠缺了这个字,就算是倾城倾国又怎么样。她在你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件熟视无睹的物品罢了……假如是你呢?假如遇上这件事情是你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一个是远在天边的,你想见一见不到的人。而你最不需要见到的人,却一天到晚的围绕在你的身边,你会有什么想法?假如你还是认为是我不对的话,我就真的要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了……”

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姜施是没有办法感受到圣武皇帝的痛苦,但是姜施是能够从圣武皇帝的眼睛里看出那一份忠诚和执着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份忠诚和执着会折磨一个人,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人,令可放弃身边更美好的,而去守侯着几乎已经没有希望的这一切。但是每一个人的心底总是会有这样和那样的执着,让他们无从放弃,也根本就无法放弃。于是有很多的人,就守着这份执着一直到老,直到生命之火熄灭的那一刻也不放弃。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该为他们他们感到悲哀,还是该由衷的敬佩他们……

姜施见到圣武皇帝这个样子,是想安慰他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话才好。可是圣武皇帝似乎并不需要人安慰,因为只要有他手里的那个小东西,就足够安慰他的了。也就是在得到片刻的休息以后,圣武皇帝才继续的开口说道:“有的时候,我甚至都在想。当初我是不是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冲动,为了我的志愿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自己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就算是这一会儿在想着要回头,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退路……”

姜施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她立刻就问圣武皇帝道:“那么你就不能够去找她么?毕竟你是皇帝,手下有的就是人手。想要找一个人出来,那还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么?”姜施此时是拿圣武皇帝做了知心的朋友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就连那些尊敬的称呼都省略掉了。好在这是圣武皇帝根本就不在乎的,才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不过就是她那个想法也太天真了一些,有很多事情都是她没有办法想象道的。

在听了姜施的话以后,圣武皇帝就冷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以办到的吗?说来我这个做皇帝的也是应该感到惭愧的,这么多年的皇帝做了下来,不仅没有让天下太平,反而让整个世界都变的更加的混乱了。也别说是想找一个人了,就是想在战乱之中保护她,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是战乱的话,我早就可以把她接到我的身边来了,而你也不会流落到我这里来,每天都要看我的脸­色­来行事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姜施却叹了一口气黯然的说道:“我看皇后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对么的爱你。假如你能够把自己心爱的人接到自己的身边来,自然是要视她而不见的。那么对于她来说,这件事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吗?”

圣武皇帝听到姜施老话重提,他就苦笑了一下说道:“假如是你爱的人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能够见到他,而放了一个你根本就对他提不起兴趣的人在你的身边,难道对于你来说这不是更加残忍的一件事情么?!任何的事情都是有两面的,不是你对别人残忍了,就是别人对你残忍了。这样的事情,还真得看站在谁的立场上去看。我知道,你也是女人,肯定是看不得女人受委屈的。可是只要有人不手受委屈,就一定会有人受委屈的……”

“难道,难道你就不能够照顾一下她的感受么?毕竟你是皇帝,可以有很多的特权的。只要您做的好的话,是完全可以两者兼顾的……”姜施虽然觉得圣武皇帝说的有道理,可是她还是很同情阿姬达依皇后,所以她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在听到了姜施如此的说法以后,圣武皇帝还是苦笑着说道:“‘兼顾’?你能够兼顾面对两个人的感情么?你会喜欢,甚至是爱上一个因为找了一个借口,就可以去把自己的爱分成许多份的人么?我想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笑话了吧!”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六节

姜施的确是不会想到,圣武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在那个时代,有很多的女人也只是有这样的想法的。而这样的话却清楚的从圣武皇帝的嘴里说了出来,这是姜施在平时想都不敢想,甚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面对着此时此刻的圣武皇帝,姜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好。难道说圣武皇帝错了么?不,他做的并没有错。那么是自己错了吗……

既然事情已经是想不明白的,那么就不要再去想,否则的话就是在自寻烦恼了。而人就是这样,在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是喜欢自寻烦恼的。姜施的心里很明白,自己是不应该被牵扯到别人的烦恼里去的,所以她必须尽快的把自己给拔出来才对。好在姜施是有才智和理­性­的,所以她才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这这个转变。看来她的事情是很顺利的解决了,可是圣武皇帝那里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呢……

在打发了阿姬达依皇后以后,圣武皇帝就要着手处理罗玉和罗­干­的事情了。毕竟他们两个人才是引发事情的关键,如果不把这二位给搞好了,后面的事情可就有的自己难堪了。也就是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圣武皇帝几乎要天天的陪着这兄弟两个溜出皇宫去,去见识一下自己为他们准备的东西。如果只是一些武器的话,那倒也不用说什么了。就是那些制造业,纺织业的的流水线什么的,就够这兄弟两个人看上一阵子的了。除了这些流水线,圣武皇帝还为他们配备了很多的工程师以及大量的医疗人员、教育人员等。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甚至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都认为自己还没有看够。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没有看够,也不能够让他们再看下去了。自己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他们消耗下去,于是圣武皇帝就很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好这两个兄弟倒也识趣,只是在圣武皇帝稍微提点了一下以后,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于是就开始做回家的准备了。虽然这个准备是要做的,可不是那么好走的。首先就是这些设备要装在车子上,就需要很长的时间。还有。本来就是说好的,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的,现在既然要走人了,就必须把这件事情先办好才能够成行。

要说留下谁才好,这似乎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毕竟人家是兄弟两,你总不好轻易的就把人家给分开吧!好在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还是比较通情理的,在经过了一番的商量以后,他们就决定把罗­干­给留下。虽然兄弟两个都很有才能,可是罗­干­在做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太冲动了一些。而罗玉就不同,他做事情向来是很细心的。所以把发展国家这样重大的任务放在他的肩头,是可以让人放心下来的。

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准备以后,罗玉便要准备上路了。再这之前,罗玉还向圣武皇帝些了一份公开的“保证”,说自己从今天以后就不再反对圣武皇帝了,坚决服从他的领导,并且每一年都要准时的进贡。本来按照罗玉家和圣武皇帝在当朝的亲戚关系,是不用进贡的而且还会在年节的时候准备接受封赏。就是着急着想要进贡,也必须要等到阿姬达依皇后和圣武皇帝都不在了以后才行。最后圣武皇帝还要在一番“推辞”之下,才勉强的收下了罗­干­这个“人质”。虽然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却被表演的十分的认真,几乎是没有什么破绽的。

也就是在罗玉上路的那一天,圣武皇帝还有罗­干­是亲自把他送出了拿­骚­城。出于规矩的关系,阿姬达依皇后就没有跟出来了。在这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寡言。这毕竟是要离别了,谁的心里都是不会好受的。于是这三个人默默的走了一程又一程,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由于是为了要表现自己的真心,这三个人都没有骑马,完全是在步下行走的。而他们的那些随从,都是该­干­什么都­干­什么的。武装的骑兵护卫,都骑在马上严密的监视着四周的情况,防止随时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天下的路,毕竟是很长的。如果老这样的走法,也不知道哪一天才会走到头。猛然发现自己就“快要”把罗玉给送到家的圣武皇帝,十分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跟罗玉做了最后的道别。等到圣武皇帝跟罗玉把话说完,罗玉又把自己心里一些放心不下的事情,又跟罗­干­讲了一遍。嘱咐他要跟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好好­干­,大家都是会有出息的,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看着罗玉远去的背影,圣武皇帝和罗­干­的手几乎都挥酸了。直到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也看不见了罗玉,这两个人才作罢。

这话说到这里,我必须要提前交代一些事情,免得到后来我会忘记了。要说这个罗玉和罗­干­兄弟两个人可了不起,他们不仅为自己的家族增光了,还为自己的家族带来了永久的利益。因为他们在圣武皇帝统一古德拉斯期间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就被封为两家永远世袭的亲王。即便是亲王犯了罪,也可以换一个人来做这个亲王。如果有一天这个亲王做不成了,除非是古德拉斯的皇室灭亡了才有可能。就象这个罗­干­,他的家族分枝就一直留在了京城,一直陪伴在皇帝的身边。所以就形成了“德罕”亲王世袭的一枝。而罗­干­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上去,成为了“德旺”亲王一枝。

等回到了皇宫里以后,圣武皇帝见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自己也应该可以好好的喘上那么一口气了吧。可是这天就是不遂人愿的,圣武皇帝这边才歇下来,正准备集中经理处理政务的时候,那边又出了事情了。这不,圣武皇帝才集中了­精­神,提起了笔来,那边就有人来报告说,在市井之间有人在表演着竹文公避光朝政的事情。只要是有心的人,仔细的一猜想,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借着前朝的事情来暗示大家知道,进朝的圣武皇帝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圣武皇帝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圣武皇帝知道自己远避深宫,对于外面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了解,所以他就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心腹,游走于街市之间去收集一些情报。现在竹文公的事情竟然被公开的上演了,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也许看的人都是没有心的,可是在于那些情报人员来说,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认为这件事情就是暗指皇上的,自然要把这件事情再最短的时间里告诉圣武皇帝的。圣武皇帝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由于没有心理准备,他自然是要很吃惊的。但是在片刻之后,他立刻就镇定了下来。圣武皇帝在镇定下来以后,他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还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把他的那些手下都给闹蒙了……

看着圣武皇帝在知道有人在揭自己的短时,他不仅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大声的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不停的说道:“看来又有一个大才出现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是很难见到我的,所有才用了一个这样的计策。不错,真的很不错。这样的人才,是值得一用的……不过在去见这个人之前,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个人所演的竹文公倒底好不好?!”

“小人也不清楚。因为这件事情是太重大了,所以小人也不敢多看,就赶紧着回来把这件事情报告给皇上您了。不过小人在到达那里之前和离开之后,都能够听到人们的掌声和喝彩声,想来一定是表演的不错了……”那个报事的人在听了圣武皇帝的问题以后,立刻就开口回答道。

“好,那就更值得去看一看了!我再问你,那边的表演是不停的重复的么?”圣武皇帝听到了手下人的回答以后,他的心也不禁痒了起来。毕竟这么好的表演,在皇宫里也未必能够看的到。再说了,圣武皇帝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放松和娱乐了。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出去娱乐一下自己。但是圣武皇帝惟恐自己会错过机会,等自己到达那里的时候,人家已经不再表演了,那不是要可惜了的吗。不过圣武皇帝也是太心急了一些,你也不想一想人家就是在等着你上套子的,你如果不出现的话,他那里能够收手吗?!

听到了圣武皇帝的问题以后,那个打小报告的人就开口回答道:“启禀皇上,这场戏应该是不会完的。据说它已经表演了很长的时间了,而且还是分段表演的,一天也只有连段,所以暂时是不会结束的……”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

夜已深,仍无眠。已不能成眠……

惊闻噩耗,又一亲人逝去……

文字乱,心却更乱……

当得知大舅的逝世的噩耗时,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从来没有如此的悲伤,也许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并不是说,除了他就没有人对我最好。父母对于我的,那是血缘之亲,是没有办法可以比较的。但是除了他们之外,就是这位最值得我尊敬的人,对我最好的人。也许还有人跟他一样对我好,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认为,一直的认为,老天对我最好,老天对我最公平。可是,在天的底下。除了我父母之外,他是对我最好的,虽然只是在我已知的范围内……

虽然生死只是人的必经之路,这一点我也自认为早已看透。心里也很清楚,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悲伤,悲伤总是会有的。几曾何时,亲人逝去,并没有眼泪,我也对自己说不需要眼泪。可是就是在此时此刻,眼泪却无法被制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平时身边的生死已经看了许多,却可以随意而过。今天却不能,却不能够……

思伤悲,心伤痛。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舅对我种种的好,仍然历历在目,他生前的音容笑貌,仍然回荡在脑海。报答之心早已暗藏,只是费尽思量仍无能。对于死者,我能够做些什么?是金钱的报答么?口袋,已经空落了很久……

金钱,就算是有再多的金钱,对于一个逝者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毕竟噩耗传来的太快,一点准备都没有。正在思考着怎么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和好处的时候,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舅只是一个六十有余的人,还不算是一个老者,大限未到。听到这个消息,只有悲哀,无限的悲哀……

以前,我是害怕看到死人的,是害怕看到死者的脸的,哪怕是亲人的也不能够例外。无论是笑话我胆小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承认。可是今天不同,一个对我最好的人去了,我怎么能不见见他。我实在是无法再想念他,只要我一想起他的样子,就无法止住心中的悲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金钱所不能够购买的。除了生命以外,就是一份真情……

面对着空空的口袋,也许我唯一还能够剩下的,就是那一份真情。转瞬之间,便已经没有了报答的门路。我该说什么,我能够做什么?我不知道,脑袋里只是混乱的一团。手指麻木的在键盘上飞舞着,心却已经不再能够指挥着它们。所想的,只有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不应该……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生命在我们的身边逝去。那些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些逝者之中,迟早会有自己的亲人。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悲哀。悲哀的迟了,迟的已经无法让逝者知晓。眼泪和痛哭,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表达着自己对逝者的感情。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昨天一个鲜活的人,今天却已经成为一具尸体,毫无知觉的躺在了医院的冰柜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感到悲哀的,究竟是我们,还是死者……

生和死,都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不知道赴死的道路好不好走……

但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堂。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天堂里,享受着自己所希望的一切。无论是有多么的艰难,我只想说:“大舅舅,你一路好走……无论是在哪里,都希望你是在你自己的天堂里……”

悲哀,此刻的心里只有悲哀。但是在悲哀之后,我所想的却是,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人,更加珍惜眼前还活着的人。毕竟时间是流水,总有曲终人散时。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却忘记了去珍惜应该珍惜的东西。我们也许是该学会一些什么了,至少不会象我这样在悲哀之后还有后悔的心情。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到了此时此刻,也许是应该为逝者做一些什么的时候了。到了此时此刻,我所能够报答舅舅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篇文章而已,也就只有如此一段的文字。时间仓促,望诸君莫怪。如有能够帮助修改者,有能够转发者,本人感激不尽,千恩万谢……

文字的末尾,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当噩梦醒来的时候,还能够见到大舅舅的笑容。也许事实就是事实,即便它是无法接受的……

我惟有希望……

通过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

和那个,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最神秘,最虚幻的,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的逝者的世界……

它们,它们是能够相通的。也许正是因为它们同样的虚幻,同样的飘渺……

我希望大舅舅能够看到我的这段文字,希望他不要笑我,希望他能够获得安慰,希望他能够知道我的心情,希望他一路好走,还有更多的希望,只是已无言……

逐源清流

于05年10月12号凌晨3时十分

如有能够帮忙转载的人,本人再一次表示真诚的感谢。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能够做的最好的。希望大家都能够帮我这个忙。就当是在Zuo爱心的传递吧,多谢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七节

圣武皇帝一听说这表演还有的拖,他立刻就来了­精­神。只见圣武皇帝十分高兴的开口说道:“这就好!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放松了,这两天又被罗玉、罗­干­兄弟给缠的头痛,正想找一个地方去放松一下。现在正好有了这个机会,我自然是不能够错过的。你这就吩咐下去,叫他们准备一下,等会我要和罗­干­一起上街去看戏去……”

听到圣武皇帝的一声吩咐,那可就是圣旨啊!所以哪个来报信的人,必须在第一时间里就去执行命令去才行。于是就见这个家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让圣武皇帝看到了都乐了起来。不过这样的乐子毕竟是短暂的,就是看了也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圣武皇帝在粗浅的笑了一下以后,就开始把自己面前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随时准备出发到街市上去看看热闹。

也没有用多大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就准备好了。首先是罗­干­已经被招呼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而平时几个习惯跟着圣武皇帝的人,也已经在一边伺候着了。当圣武皇帝看见罗­干­出现了以后,他就赶紧招呼起来道:“喂,罗­干­。你来的正是时候,听说大街上有好戏看,所以我就准备带着你,一起上街去看戏。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我们,所以我们都必须把衣服换好了在出去。幸好我这里早就准备了一些市井的衣服,虽然不是很豪华,却是­干­净的很。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穿的话,大概也不算是辱没了你吧!”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臆说,罗­干­的确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虽然自己那身豪华的衣服是穿惯了的,可是毕竟这是圣武皇帝的吩咐,而且还有他陪着自己一起穿。更重要的是,这衣服什么时候不能够穿啊。只要是在皇宫里,自己就是穿着它逛大街也没有关系。既然现在是要换一个环境,就是换一身衣服穿一穿也是很无所谓的事情啊,正好也可以给自己换换感觉。

要说这换衣服的事情,只要是在古德拉斯,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地方,不论是什么样的家庭。哪怕就是在皇宫的内院里,只要是能够自己动手的人,哪怕就是皇帝他本人,穿衣服的事情都得由自己来打理。现在圣武皇帝要换衣服,那个穿衣服的人自然就只有他自己了。其他的人也就只能够帮他拿拿衣服,或者等他穿好了衣服以后,把一些有褶皱的,不是很好的地方都拉拉直什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换一件衣服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也没有让大家等多长的时间,圣武皇帝便和罗­干­把衣服给换好了。等到这两个人把衣服换好了以后,那些从人便在圣武皇帝他们之前出发,先赶到皇城的大门口去等着他们了。毕竟圣武皇帝现在应该时刻所在的位置是画竹园里,他的身份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可以轻衣便装游走世间的贤明皇帝,所以他的每一举一动都必须非常的小心。就拿这一次出访来说,他就不能够跟大量的从人在一起。只要人一多了,难免就会遭到别人的注意,那么自己的计谋也就被破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早就已经想好了。他把自己所要带的人,都事先吩咐好,让他们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待自己。等到大家都汇合了,再往目的地出发,这样一来自己的行动就隐秘多了。

等到圣武皇帝和罗­干­从画竹园出来的时候,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虽然人是少了一点,可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再说了,这里可是皇宫啊。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安全因素存在啊!所以圣武皇帝和罗­干­在见人就躲着走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汇合的地点。在汇合地点上等待圣武皇帝人也不是很多,他们只是接应圣武皇帝出宫的。而真正的大队人马,还在皇宫的外面等待着呢,这里也就是第一汇合点而已。

等圣武皇帝来到第一回合地点以后,那些人就利用圣武皇帝和罗­干­简单的装束,就很容易的把这两个人给带出了皇宫来。等出了皇宫以后,圣武皇帝和罗­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啊,不能够让无关的人看见自己,也不能够让看守城门的人发现自己,这可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这话要是说穿了,也真的就不是那么的困难。首先看守皇宫的两位,可都是圣武皇帝的亲信。只要是圣武皇帝想出门,跟这两位打一个招呼,完全就可以搞定了。

就比如说圣武皇帝和罗­干­在皇宫里行走的时候,柳应元就吩咐他手下的卫队。只要是看见了两个着装简单的人,也不问他们是做什么的,也不问他们在做什么,一率是看见了也当作是没有看见。而负责看守皇宫大门的左光斗,他只需要吩咐圣武皇帝必须经过的城门口的士兵,只要他们见到了两个着装简单的人,无论他们是进城门还是出城门。只要有人打一个招呼,就放他们走。根本就别问打招呼的人是谁,只要他是皇宫里的人就行了。有了这样的命令下来,圣武皇帝他们的行动还能够不容易吗?!

当圣武皇帝他们来到皇宫外面,并且已经不可能再受到任何人注意的时候,也就是大概上午十一点钟的样子吧。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和罗­干­来到了皇宫外面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自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在皇宫里有太多的人看着自己,似乎连空气也被这些人给搞凝固掉了,给人造成了一种十分巨大的心理压力。现在可好,已经没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了,这空气自然也就自由了许多。

本来圣武皇帝这就准备去技馆里看表演的,可是他的手下却善意的提醒了他,在古德拉斯所有的技馆都是在吃过了午饭,甚至是更迟一些的时候才开门的。当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圣武皇帝就显得有些失望。既然是暂时不能够道技馆里去看表演了,那么就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吃上一顿再说吧。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一起聚齐了,如果一起进饭馆吃饭的,就是衣服穿的再平常,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于是圣武皇帝就吩咐大家装作不认识,分批的进入饭馆里,找一个互不相­干­的座位坐下,只要能够在出事的时候互相的照顾到就好了。

在接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所有的人立刻就化整为零的分散了开来。就看那些人好象是逛大街的一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似乎是很悠闲的走在大街上的。可是这些人的眼角余梢可都是盯着圣武皇帝的,就生怕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又不能够跟圣武皇帝靠的太近,这可就把人给为难坏了。

好不容易的,圣武皇帝才瞅准了一个比较­干­净的饭馆走了进去。眼见着圣武皇帝都走了进去,其他的人也纷纷的都进入了那个饭馆里。要说这个饭馆并不是很大,却还能够容纳的下圣武皇帝他们这么多的人。等到这些人进了饭馆以后,他们就好象是互相不认识的一样,十分随便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到点菜的时候,也是每一桌子各点各的菜。也有一些人以桌子很空为理由,寻找自己人坐在一起。就这样,一张桌子上的“两拨”人,也是在那里各点各的菜的。

其实等圣武皇帝他们坐下的那会儿,也就到了中午上生意的时候了。逐渐的,小饭馆里的人也就开始多了起来。这吃饭的人一多,那些护卫们可就要担心起来了。这一个不留神,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于是他们便再也没有心情去吃饭了。好在这个饭馆里大多数的桌子都被他们占下了,剩下的也就上三两张完整的桌子,和几个零散的座位了。圣武皇帝他们的那桌上,所有的座位都已经被人为的填满了。而圣武皇帝身边的桌子,也全部都被填满了。所谓的空桌子,和一些空闲的座位,也就是一些外围不重要的位置了。虽然这吃饭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能够体现出皇帝身边护卫队伍的素质问题。

等到大家一坐下来,就要开始吃饭了。可是人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单单是在吃饭的。有很多的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也聊天什么的。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个习惯的。比如说圣武皇帝带出来的护卫队,在正常执行任务的情况下,就不敢随便的说话,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而圣武皇帝却可以没有顾忌的说话,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又没有什么话好说,­干­脆也就不说了。圣武皇帝他们这边不说话,却不能够制止别人,不让别人说话。于是有人就在等着菜上桌的时候,先聊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

夜已深,仍无眠。已不能成眠……

惊闻噩耗,又一亲人逝去……

文字乱,心却更乱……

当得知大舅的逝世的噩耗时,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从来没有如此的悲伤,也许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并不是说,除了他就没有人对我最好。父母对于我的,那是血缘之亲,是没有办法可以比较的。但是除了他们之外,就是这位最值得我尊敬的人,对我最好的人。也许还有人跟他一样对我好,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认为,一直的认为,老天对我最好,老天对我最公平。可是,在天的底下。除了我父母之外,他是对我最好的,虽然只是在我已知的范围内……

虽然生死只是人的必经之路,这一点我也自认为早已看透。心里也很清楚,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悲伤,悲伤总是会有的。几曾何时,亲人逝去,并没有眼泪,我也对自己说不需要眼泪。可是就是在此时此刻,眼泪却无法被制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平时身边的生死已经看了许多,却可以随意而过。今天却不能,却不能够……

思伤悲,心伤痛。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舅对我种种的好,仍然历历在目,他生前的音容笑貌,仍然回荡在脑海。报答之心早已暗藏,只是费尽思量仍无能。对于死者,我能够做些什么?是金钱的报答么?口袋,已经空落了很久……

金钱,就算是有再多的金钱,对于一个逝者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毕竟噩耗传来的太快,一点准备都没有。正在思考着怎么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和好处的时候,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舅只是一个六十有余的人,还不算是一个老者,大限未到。听到这个消息,只有悲哀,无限的悲哀……

以前,我是害怕看到死人的,是害怕看到死者的脸的,哪怕是亲人的也不能够例外。无论是笑话我胆小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承认。可是今天不同,一个对我最好的人去了,我怎么能不见见他。我实在是无法再想念他,只要我一想起他的样子,就无法止住心中的悲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金钱所不能够购买的。除了生命以外,就是一份真情……

面对着空空的口袋,也许我唯一还能够剩下的,就是那一份真情。转瞬之间,便已经没有了报答的门路。我该说什么,我能够做什么?我不知道,脑袋里只是混乱的一团。手指麻木的在键盘上飞舞着,心却已经不再能够指挥着它们。所想的,只有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不应该……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生命在我们的身边逝去。那些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些逝者之中,迟早会有自己的亲人。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悲哀。悲哀的迟了,迟的已经无法让逝者知晓。眼泪和痛哭,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表达着自己对逝者的感情。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昨天一个鲜活的人,今天却已经成为一具尸体,毫无知觉的躺在了医院的冰柜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感到悲哀的,究竟是我们,还是死者……

生和死,都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不知道赴死的道路好不好走……

但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堂。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天堂里,享受着自己所希望的一切。无论是有多么的艰难,我只想说:“大舅舅,你一路好走……无论是在哪里,都希望你是在你自己的天堂里……”

悲哀,此刻的心里只有悲哀。但是在悲哀之后,我所想的却是,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人,更加珍惜眼前还活着的人。毕竟时间是流水,总有曲终人散时。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却忘记了去珍惜应该珍惜的东西。我们也许是该学会一些什么了,至少不会象我这样在悲哀之后还有后悔的心情。

死者已矣,生者仍痛。到了此时此刻,也许是应该为逝者做一些什么的时候了。到了此时此刻,我所能够报答舅舅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篇文章而已,也就只有如此一段的文字。时间仓促,望诸君莫怪。如有能够帮助修改者,有能够转发者,本人感激不尽,千恩万谢……

文字的末尾,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当噩梦醒来的时候,还能够见到大舅舅的笑容。也许事实就是事实,即便它是无法接受的……

我惟有希望……

通过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

和那个,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最神秘,最虚幻的,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的逝者的世界……

它们,它们是能够相通的。也许正是因为它们同样的虚幻,同样的飘渺……

我希望大舅舅能够看到我的这段文字,希望他不要笑我,希望他能够获得安慰,希望他能够知道我的心情,希望他一路好走,还有更多的希望,只是已无言……

逐源清流

于05年10月12号凌晨3时十分

如有能够帮忙转载的人,本人再一次表示真诚的感谢。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能够做的最好的。希望大家都能够帮我这个忙。就当是在Zuo爱心的传递吧,多谢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八节

圣武皇帝是还在饭桌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谈论起来了。他这头正吃着饭,就听见远处的一个老几对另外的一个老几说道:“哎,我说兄弟。听说最近南市的‘东善红’技馆是来了大人物。平时也没有人给他们写个本子什么的,这才那个大人物的一出手,立刻就把整个京城都给震了。有好多的技馆到那里高价求贤,都被人家给拒绝了。这人还真够本事的啊!”

“兄弟,你是现在才知道这事啊!这事早就已经传开很久了。那别家的生意啊,可都是等着‘东善红’里的人都挤不下了,才到它那里去的。只要是‘东善红’里还有儿歌位置,那些人都不愿意再多走一步了。这不,除了一大早就有人排着队的等座位的以外,还有很多附近城乡的人,一大早就来到这里等着看表演的。本来‘东善红’的座位都是不要钱的,可是现在都值老了钱了。要说位置不好的地方也就算了,你到那里是一文钱都不要的。如果是找几个位置好的地方的话,你就得掏出大把的银子来才能够订的到了。这要不是那个大人物发的话,恐怕那些位置不好的位子也要花钱来买了……”听到自己的朋友这么一说,另外的一个老几立刻就开口说道。

虽然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在练过武的圣武皇帝耳朵里,还是能够听的很清楚的。本来他听说那些的座位是很紧俏的,所以这就准备叫人先去占一个座位再说。可是当他后来听说,只要你肯出钱就可以买到座位,而且还是位置很好的座位,他的这个心可就放了下来了。只要是一件东西有了价格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怕就怕的是这件东西是没有价格的,这就让人们无从下手了。不就是钱的问题么,反正圣武皇帝有的就是钱。想要暂时买下这么一个小小的座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圣武皇帝并不担心,而是很放心的吃着自己的饭。

等到吃过了饭,圣武皇帝就站起了身来,跟着自己的从人朝着“东善红”技馆走了过去。要说圣武皇帝是不认识去“东善红”的路的,可是有人是认识的。不然的话,他是怎么知道“东善红”里有那样的表演的呢?再说了,这可是圣武皇帝要去的地方。有一些人就是不吃饭,也一定要先把路线和地点给踩好。万一这圣武皇帝在路上出了一点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那可是谁都兜不了的事情啊!

圣武皇帝跟随着自己的手下,一路慢条斯理的就来到“东善红”的大门口。当圣武皇帝来到“东善红”的大门口时,那里的情景就让他吓了一大跳。现在还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有很多的人却早早的来到了这里。虽然表演还没有开始,“东善红”的大门却已经打开了。于是那些暂时没有地放可去的人,就一起进入了“东善红”,挑了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位置坐了下来,耐心的等待着表演的开始。

也就是在人们耐心的等待期间,“东善红”的老板还不失时机的派人出来,贩卖一些吃食点心零食什么的。就是这些东西,每一天都能够让“东善红”的老板小赚上一笔。不过最让圣武皇帝感到吃惊的是,没想到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东善红”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了。就是那些需要出钱来购买的座位,也早都有人花了钱在那里坐下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圣武皇帝开始后悔了起来。早知道情况是这样的话,自己真的就该打发一个人过来这里,找几个好一点的位子下来,也省得自己站在这里观看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也别说是想在这里坐着观看了。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就是想找一个站的地方都很困难了,因为能够站的位置,除了通道以外,全部都已经站上了人了。要说在那个时代里,人们的防火意识还是比较强的。大家都知道,通道是不能够被占用的,所以一条条的通道被十分清晰的留了出来。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感到失望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空的地方。那是一张桌子,一张很小的桌子。可惜这样的桌子前面也只能够坐一个人而已,却是一个看表演的最好位置了。如果在这个位置上看表演,不仅能够看的很清楚,还能够仔细的揣摩每一个演员当时的心理。圣武皇帝一看到那里还有一个座位的时候,他就以为是那个位子的价钱过高,而没有人舍得购买的缘故。于是他就十分的把小二唤了过来道:“小二,那个最好的位子。你们要多少钱?!”

那个小二见是有人过来照顾生意的,他自然是不能够推却的,于是便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等他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在明白了圣武皇帝的意思以后,他立刻就开始为难了起来道:“客人,你是不知道的。那张座位是早就有人定下的。莫说您是愿意多出银钱的,就是您肯拿金桌子来换那个位子也是办不到的……”

“哦,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够在这么好的位置上定下一个位子?难道他是那个王公大臣,还是豪贾巨商?”圣武皇帝听那个小二这么一说,立刻就感到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那个小二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便十分老实的对圣武皇帝说道:“客人,其实也不瞒着您。这个座位是为我们家先生留的,只要不到他上场的时候,他就喜欢在那里看戏。这也是和我们老板事先约定好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的更改。所以还请您见谅……如果你实在是要找一个位置的话,小人倒是可以为您跟别的客人商量一下,用您手里的钱去买他们的位子……”

听到小二如此的建议,圣武皇帝倒来了兴趣。只见他先掏出一块大概有一两多重的银子来,放在了小二的手心里,然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也先别急着走了。我就找你陪我说会话,这也就是你的小帐了……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个先生是谁啊?怎么他也是要上台表演的么?!”

这一两多的银子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说是拿它当小帐,实在是过份了一些。那个小二见圣武皇帝并没有勉强自己要那个座位,只是要自己陪着他说一会儿话,就可以得那么多的小费,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于是那个小二在接过了银子以后,就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客人,你要问什么问题的话,就尽管的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回答的……其实我说的那个先生,就是来给我们写剧本的人。他可是一个大神人,几乎可以一天写一个本子。本来我们这里就快要倒闭了,却给他弄的象现在这样红火。要说他这个人也满有趣的,不仅自己能够编写剧本,自己还能够亲自上台演出,更喜欢自己上台演出。只要是他高兴了,临时就能够上去表演。虽然是临时上去的,却比很多准备了很久的人表演的都好。”

听到小二这番猛夸,圣武皇帝听的几乎都要晕倒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那么厉害的人么?这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自己还是得找一个位子才行。要说别的位子,圣武皇帝还真的就看不中。再说了,就算是他能够看上别的位子,也未必能够买的动别人。只要是有钱买位子的人,也就是为了看表演而来的,根本就不在乎那两个钱。而没有钱的人,就算是看到了钱,也未必会为之所动,毕竟这个表演好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就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小二,我再问你。你们先生今天要上台表演吗?!”到了这样的时候,圣武皇帝不得不为自己来谋划一番了。

那个小二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就毫不在意的开口回答道:“我们家先生今天是要上台的。因为他要演一个大人物,就是前朝的先贤公推衍先生。所以今天他的座位是要暂时的空一下了……”其实那个小二根本就没有办法领略圣武皇帝的意图,假如是换了那个高人出来的话,也许圣武皇帝的小小诡计就玩不成了。

要说这个公推衍可了不起,他就是竹文公称霸的一个大贤才。当时也就是这个公推衍看破了竹文公的计谋,并且在竹文公的邀请之下帮他完成了霸业。没有想到今天这个人,好象是自比公推衍一样的把自己给推上了舞台,这倒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虽然这事情是很好玩的,那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想要好玩的话,也得先找一个座位坐下来才行。所以圣武皇帝还是把主意打在了那张唯一空着的桌子上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九节

圣武皇帝见那个小二实在是不肯出让桌子,他便威胁笑二道:“小二,你这就去跟你们家先生商量。假如他不把桌子让给我的话,我便会把这家技馆给买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约定了。而那张桌子也就只能够给我坐了……”其实圣武皇帝的话也只能够吓唬小孩。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人家早就走了。他就守着一张空桌子能够看什么表演啊?要是为了看平常的表演,皇宫里面的都比外面的要强上许多。所以这样的话也只能够拿出来以气势吓人,根本就吓唬不倒那些聪明人的。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个小二就知道来了不一般的人了。于是他就连忙答应下来,转到了后台去,把这件事情和“东善红”的老板都说了一遍。要说这个“东善红”的老板是碍于当初的约定,也不敢这就把这张桌子给让出去。但是转回头再想一想,要是这个人真有势力,那么自己这么一个小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一片废墟。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座位而让“东善红”成为废墟的话,那真的就太不值得了。在万般无奈之下“东善红”的老板也不好意思亲自出面,而是让那个小二去跟那个写剧本的人打一个招呼。

小二就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只要是老板犯难的,要得罪人的事情,都是要自己出面去处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小二也就只有硬着头皮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十分小心的把圣武皇帝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在听了小二的叙述以后,那个人并没有当场拒绝,而是思考了片刻。就是在他思考了片刻之后,才开口对那个小二说道:“我问你,那个敢如此猖狂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他是不是就在外面站着?!”

听到那个人如此一问,小二就知道这事情有门,于是他便十分着急的领着那个人来到舞台幕布的后面,悄悄的拉开了一个角,然后才小声的对那个人说道:“先生,就是那个人。你可别看他穿的不怎么样,可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势还真蛮怕人的。要是换了其他人的话,兴许我早就把他给赶出去了!”那个小二似乎是很希望那个人能够把座位给让出来,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也不免太夸张了一些。

听到小二这么一说,那个人立刻就十分仔细的朝外面看了过去。当他看到了圣武皇帝以后,连话也不说一句,立刻转过身去就朝后台走了过去。当那个小二看到这样的情形以后,他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就他那个想法,今天的这事情是没有门了。但是这事情也不能够这就算完啊,毕竟人家还没有给话呢,只有等着人家把话撂下了,自己才能够出去跟人家圣武皇帝道歉。可是就在那个人走出去没有几步的时候,他突然又回过了头来,十分开心的对那个小二说道:“这个座位,我就是替那个人留的。没有想到,他到今天才来,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失望啊!”也就是在说话的时候,那个人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情来,可也就是在转瞬之间,他的神态又平和了下来。只见那个人怅然的开口说道:“来了,就来了吧。总比没有来的要好……去,你这就去告诉他。那个座位我让给他了,只是要他好好的看这场戏……”

那个小二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的这么突然,他真是差一点没有被那个人给吓晕过去。不过现在那个小二是要高兴的晕过去了。因为圣武皇帝要为买座位花费金钱不说,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为了他跑腿来去的小费,也是不能够少到哪里的。不然的话,自己就在看戏的时候收拾他,让他不能够好好的看戏。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要好的打赏自己的。不过这些也都是小二的下等人的思想,就人家圣武皇帝的身份,能够少了你这点小钱么?!

当那个小二回到了圣武皇帝身边,把这个座位得到的经历演说的是多么的艰难,最终还是人家首肯把这个座位让给了圣武皇帝,就是为了要多要一些钱。其实圣武皇帝从他那个夸张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小二为的就是想要多要一些钱。反正这个座位自己也已经得到了,就是多付出一些小费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于是圣武皇帝就很爽快的掏出了一块银子来,足够让那个小二爽歪歪的了。

这一回,什么拦路虎都被打倒了。圣武皇帝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在那个最好的位置上坐下来了。等到圣武皇帝坐了下来以后,那个小二便好吃好喝的都端了上来。这毕竟是得了人家好处的,自然是把要店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上来了。要说圣武皇帝这一坐下来,他倒是不心急了。毕竟演出就要开始了,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想见的人不出来。也许是有人心急了,这边还没有到开演的时候,舞台上的幕布就拉开了。伴随着舞台上幕布的逐渐拉开,后台的音乐声也就响了起来。

伴随着音乐缓缓的走上台来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只见他十分招摇的唱道:“人道竹文无大志,我知竹文心宽广。为求霸业成就姓名显,公推敢为世人先……”这个书生唱着唱着就开始改说白话了,只见书生开口向大家介绍道:“小生复姓公推,名一个衍字。自持有盖世才华,只是没有用武之地。人人都说竹文公,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庸君,那只是世人看不穿而已。而我公推衍,就要抢在天下人之前来辅佐他,促使他成就盖世的霸业!可是宫禁森严,我该用什么办法去见到他呢?”那个书生说着话,就做思考状在那里踱起步来。

也就是在反复的行走了好几圈以后,就见那个书生突然抬起了头来说道:“哎,我有办法了。现在既然没有办法进去王宫前去晋见,不如就使用一个计策让他出了门来,也好见识一下我的才华……”那个书生说着话就走下台去。

等到那个书生下台以后,后台的音乐声又响了起来。工夫不大,那个书生抗着一面旗子就上来了。大家再仔细的一看,那面旗子正是竹文公所使用的王旗。等到那个书生把旗帜抗上来以后,就找了一个地方把旗子Сhā在了地上。等旗子被Сhā好了以后,他就背靠着旗子坐在地上。等他坐下了以后,竟然从他的怀中冒出了一个­鸡­头来。那是一只鲜活的大公­鸡­,而在那个时候的,能够用到活道具的人还真的就很少。

等到一切准备齐备了以后,又听那个书生唱道:“背靠大旗做生意,只为一见一见竹文公。高叫雄­鸡­唱三晓,竹文主公出门来。见此异宝乐开怀……”然后那个书生又放声大喊道:“卖了,卖了啊!这天下一奇啊,大家快来看,快来买啊!”

在那个时候,一般的表演都是要受到人数的限制的。本来舞台就那么的小,还要使用一些简单的道具。如果人在舞台上走的多了,就会让人感到眼花缭乱的,把真正的主角都给盖下去了。正是因为主角的锋芒不能够被掩盖,所以那个书生在叫卖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走上舞台来问一个究竟。既然是不能够有人在台上出现的,那就只有在后台让人来说话了。于是大家就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听到有人开口说道:“喂,我说书生。你这­鸡­到底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不就是一般的公­鸡­么?象这样的公­鸡­,我家里可多的是!”

那个书生听到有人答话,他就赶忙开口回答道:“我这只­鸡­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他会在早晨的时候打鸣,催促大家早早的起来工作……”听到书生傻里傻气的这么一说,台下的人都乐了起来。也别说是台下的人了,就连圣武皇帝都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还没有等书生的话说完,后台的人就抢过话头去说道:“这不是废话么!公­鸡­不打鸣的话,难道还是母­鸡­打鸣不成?你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你的­鸡­就只有这些本事的话,还是带回家去哄哄那些小母­鸡­吧!”听到后台的说法,大家又笑了起来。

那个书生听到大家都在笑话自己,他就很执着的说道:“我的­鸡­除了打鸣以外,它还有一样很厉害的本事。那就是它可以出谋划策治理天下,如果你们有谁不服气的话,就站出来跟我的­鸡­比试比试!”到大家看到这里的时候,都看出来这个书生是傻到家了,于是就开始一顿狂笑了起来。惟有那个书生坐在台上,看着台下狂笑的人们,他一点也没有要笑出来的意思。一个人如果能够在大家笑的时候,而不跟风一起笑的话,真的很难办到。光是凭着他的那份忍耐力,也确实够让人佩服他一下的了。看来圣武皇帝又要找到一个高才了……

第三部 掌权 第二十二章 第十节

在“东善红”技馆里,大家都在认真的观看着演出。就这一幕幕的表演,把大家都看的捧腹大笑了起来,就连圣武皇帝都忍不住要微笑几下。而坐在台上表演的那位,却连一点笑意也没有,就摆出一付十分认真的样子,让人们感到越看越好笑。等到大家也笑的差不多了,后台才有人说道:“这天下的政治,我们都不应该去谈论的。不如我们就出一些题目,看看你的­鸡­是不是能够回答好了。可是看你的­鸡­也只能够发出鸟叫,谁又能够听的懂它的话呢?!”

那个书生听到后台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正­色­道:“你听不懂,可是我却能够听的懂啊!你只管把问题问出来,我来替你们做这个翻译好了……”那个书生说话的时候,就表现的好象是真的有这件事情一样。让台子底下的人看了,都不得不相信他了。

后台的人见书生说了这样的话,他便提出了问题来。不过就算这个人问的问题再难,也在公­鸡­喔喔的叫了一了阵以后,被那个书生给化解掉了。见到这只公­鸡­这么的神奇,很快这只公­鸡­和他的主人的事迹就在城里传扬开了,就连竹文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竹文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聪明的公­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它的主人厉害而已。而这只­鸡­的主人,就是想利用它来达到见到自己的目的。既然那个人有心想要见到自己,似乎也是有一点才学的样子,那么自己就应该亲自的去看一看,这样的人才毕竟不是能够常见到

当然了,也就是在消息传到竹文公那里的时候。场景立刻就被调换了,也就是在调换场景的时候,人们并不会感到闷气。因为后台还不停的有音乐传出,让人们的大脑也不至于因为剧幕的转换而空闲下来。因为那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会有人感到不满的。等到书生下去,布景被换了以后,立刻就是扮演竹文公的人上来。等他听到了市井间流传的故事以后,就开始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来。等到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他就吩咐自己的手下人为自己准备一下,自己要微服出访,去看一看那只神奇的­鸡­。

等到竹文公出访的决定一做出,这剧幕又开始换来起来。等到幕布再一次拉开的时候,场景又来到了街市上。还是在那杆大旗之下,还是那个书生抱着那只公­鸡­。可是围绕着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些人来看的都是那只公­鸡­,而不是书生本人了。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相信,厉害的是那只公­鸡­而不是公­鸡­的主人了。也就是在竹文公出现了以后,他也就走上前去,跟着一起观看了起来。

虽然其他人的几个问题问过以后,竹文公就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厉害的并不是那只公­鸡­,而是公­鸡­的主人。可是自己应该用什么办法,来向那只公­鸡­的主人发出邀请呢?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后台有声音响道:“一只公­鸡­,妖言惑众。应该拿回治罪,来人啊!把这个人而和这只­鸡­都带回去……”

其实那个书生早在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竹文公了。这个书生也是会相面之术的,他看竹文公气度不凡,一定就是自己所要等待的人。于是他就释放了自己怀里的公­鸡­说道:“既然正主已到,那么这只­鸡­便可以自由的去了……”

那只­鸡­是一个活的道具,现在既然有机会逃跑了,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于是就见那只­鸡­扑扇着翅膀就飞掉了,于是人们就听见后台的声音立刻就表现出了一起在那里捕捉那只公­鸡­的情景来。等到人声渐行渐远,人们看到舞台上所剩的也就是竹文公和那个书生了。到了这个时候,既然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那么就可以畅所欲言了。先开始的时候,竹文公便找了一个借口,向那个书生抒发起自己的政见来。而那个书生则是对答如流,把个竹文公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等到最后的时候,竹文公问那个书生的姓名,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公推衍以后,就邀请他到王宫里去辅佐自己,而公推衍也欣然答应了竹文公的邀请。于是这两个人便一起快乐的回到了竹文公的王宫里,准备大­干­一番事业……

关于竹文公的故事,今天的这一段就在人们的意犹未尽中结束了。等到大家抬起头来一看,原来太阳已经严重的西斜了。看那个势头,似乎只要谁用手指头碰它一下,它都会掉到山下去,使得这个世界变黑掉。没小到只是小小的一段故事,已经表演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许是这个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让大家根本就不能够分心注意到其他的才对。既然这一出表演完了,暂时就要告以段落了,于是大家就纷纷的离开了。就是有人再想看的,也就只有等着看晚场的了。

圣武皇帝就是在表演结束了以后,吩咐自己的手下人道:“我在外面等着,你进去跟哪个表演公推衍的人说。他要等的竹文公已经到了,如果他真的想做公推衍的话,那么就出来跟我一起走……”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朝“东善红”技馆的外面走去。而他的手下人在得到了命令以后,立刻就朝后台跑了过去。而其他的人,则是跟着圣武皇帝一起出门的。毕竟圣武皇帝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等到圣武皇帝的从人来到的后台以后,他就直奔那个演公推衍的人而去。等来到了他的面前以后,这个人十分有礼貌的对那个人说道:“先生。我们家主人想对先生说,公推衍所等待的竹文公已经到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公推衍先生。希望先生这就能够跟竹文公一起回到王宫里,策划大事业……”

听到这个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乍一听这话,还因为是谁看戏入了迷。即便是戏散了,还要带着再咋么一下戏里的味道。也许是嫌自己一个人来的不过瘾,所以还想再借一个“公推衍”去一起回顾。这样的事情可万万的不能够,如果这个人走掉的话,晚上的戏可能就要泡汤了,所以大家还真的就不希望这个人去……

在听到圣武皇帝从人所说的话时,那个人似乎是觉得有些失望的。这是他今天以来,所感到的第二次的失望。在略微的考虑了一下以后,那个人还是很不在意的开口说道:“好吧。既然是竹文公看上了公推衍,那么公推衍就定当为竹文公效力。即便是要多走几步路的,也是无所谓的事情……”那个人说着话,就跟“东善红”技馆里的人说道:“我这就要出去有一下事情,如果事情太缠人的话,我暂时就不能够回来了。不过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你们就先找一个人来替我吧。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在这出戏表演完之前,我一定会派人送新剧本过来的……还有,就是我的那个座位的事情。如果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随便给哪个人。但是如果我回来的话,那个座位就必须是我的……”

听到那个人如此一吩咐,“东善红”里的人就连连的点头表示答应了。虽然是大家都有些舍不得,但是那个人的去意一决,是任何人也阻拦不了的。再说了,人家为你写本子也只是帮忙而已,并不是他的义务,谁也不能够轻易的阻拦。所以“东善红”的人是恋恋不舍的把那个人给送了出来,等送出了大门以后,他们这才不得已的转头回去了。

等到和“东善红”的人告别了以后,圣武皇帝的从人这才敢领着那个人朝一个僻静的地方过去。这是圣武皇帝的所在,那里停着他的车子。如果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话,那便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等来到了那个僻静的地方,那个人就再一次的失望了。也许是因为圣武皇帝等待了太长的时间,也许是他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带着一个人回皇宫里实在是不方便,于是他便留下了一辆车子先走了。到了这个时候,倒似乎是圣武皇帝在考验着那个人的耐­性­了。这能够成大事的人,必须是有一定耐心的。如果你想成功,就连这么几个小小的失望都承受不起的话,即便有再高的才能能,都会在一些最不起眼的小事情上栽跟头。更重要的事情,圣武皇帝害怕,如果自己亲自把这个人请了过去。哪一天只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惹的这位生了气。在临了的时候给自己造个反什么的,那可就要自己好看了。在这样的事情上,圣武皇帝是宁可不要这样的高才,也要一个能够经受的起失望和打击的普通人。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一节

让那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圣武皇帝竟然让他失望了三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是给人一个大大的希望,然后再给人浇上一盆冷水,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如果说你不亲自来请,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真心想做大事的人,可是你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忽冷忽热的来回搞人家好几次,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成就天下人仰慕的霸业,那个人还是再一次的忍耐住了。只见他二话没说,就上了车子,跟着车子一直来到了皇宫里。

其实圣武皇帝是前脚走,那个人后脚就到了的。所以圣武皇帝在回到了皇宫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准备那个人便已经到了。既然已经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干­脆也就不做什么准备,直接就接见他算了。毕竟自己已经让人家失望了三次了,这可不能够为了准备而耽误时间,让人家再一次的感到失望。

很快的,圣武皇帝便和这个扮演了公推衍的人见了面。他没有想到事情是如此的顺利,竟然只是一眼之间便得到了一个人才。毕竟这个人是在自己的几番作弄之下,才来到皇宫里的。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忍耐里,已经超过了圣武皇帝的想象。对于这样的结果,圣武皇帝显然是很满意的。假如说这个人今天不进入皇宫的话,改一天自己也一定会亲自再一次的去请他的。不过圣武皇帝是一个很会用人的,虽然他很希望能够使用这个人,但是他并不会在表面上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而是会在那里隐忍着。现在即将要和那个人见面了,圣武皇帝就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很快的,那个人便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虽然距离圣武皇帝还有一些距离,但是那个人却已经先行敬拜下去。只见那个人一揖到地的说道:“小人,甘卫。参见古德拉斯大皇帝陛下,恭祝皇帝陛下能够早日心想事成……”其实这个甘卫本名不是这个,他的本名叫做甘必居。在古德拉斯的药材里面,有这么一味药就叫作“甘味”。这道药材的主作用是清凉降火,提神醒脑,有很多的人都把它推崇为良药。更有人把好朋友比喻为这道药材。因为真正的好朋友,是会在关键的时刻,不管说出多么难听的话,也会提醒你注意一些会让你万劫不复的错误。这样的朋友难得,而这样的大臣就更加的难得。其实甘必居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象那道药材一样,在帝王的身边,辅佐帝王成就霸业。这也就是他改这个名字的初衷了。也许是甘味的名字不太好听,所以他就改“味”为“卫”字,自称为甘卫了。

当圣武皇帝听到甘卫一上来就报出了自家的姓名,他却装做很不在乎的说道:“哦,这就是你的名字么?我怎么听着象是一道药材啊!不过你这个人很好,真的很好!看穿了我的计谋也就算了,还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样做事情的话,是不是连后果都没有想到过啊?!”当圣武皇帝快要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的语气就变的十分沉重起来,好象是准备降罪于甘卫一般。

甘卫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倒是不着急着把头抬起来了。只见甘卫低着头说道:“启禀皇上。小人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是早有准备也是早有预谋的。如果小人所做的戏,能够让天下的人都注意到皇上的话,这出戏小人早也就不表演了。正如同是当年的公推衍,他如果直接说破了竹文公的计谋的话,也未必有人能够相信他一般。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要借一只­鸡­来惊动竹文公……”甘卫的话似乎是说不完的,他这一开口就呈现出没完没了的势头,倒是把圣武皇帝听的一愣一愣的。

圣武皇帝听甘卫如此一说,他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见他Сhā嘴道:“好了,你就抬起头来说话吧!刚才我只顾着看戏,也没有在意你长的什么样子,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的看看……公推衍厉害,他借一只­鸡­就惊动了竹文公。而你也够厉害的,凭借着一出戏就把我给惊动了。怎么,你是准备自比公推衍,希望我能够想竹文公赏识公推衍一般的赏识你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本领,竟然敢跟公推衍相比……”

甘卫听圣武皇帝让他抬起头来说话,似乎就透着开始赏识他的意思了。能够在皇帝面前抬头说话,对于一般的老百姓而言是很难得的事情。所以甘卫就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抓住圣武皇帝的心,让他从此开始真正的依赖上自己。于是甘卫就很顺从的抬起了头来,然后才开口说道:“皇上,您错了。不是小人要自比公推衍,而是论才能方面公推衍并不如小人。小人扮演他,也只是羡慕他的运气。除此之外,小人倒是真的不想扮演他……”

听到甘卫如此之大的口气,圣武皇帝倒被吓了一大跳。要说公推衍是古德拉斯公认的第一大贤人,只要是懂点事情的人就知道他的名字。哪怕是那个不识字的,也会在说古书的人的嘴里听到公推衍的名字。就那些说书的人,几乎要把公推衍吹的跟鬼谷子一样的强了。既然这个人自认比公推衍还要强,那么就得好好的给他相相面了。也省得以后走在大街上,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物而被大家笑话……

正是因为感到好奇,圣武皇帝就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只见眼前的这个人各自不高,只是一个中等的个头。而这个人的体形却是很胖的,所以他的衣服就显得有些宽大。再朝这个人的脸上看,只见这个人两道浓密的眉毛被修饰的很好,透着一股儒生气。再看这个人的眼睛却不是很大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严重的三角眼倾向。耳朵两旁的鬓毛被故意的留了下来,然后修饰成了很漂亮的压耳毫毛。薄片嘴上是一绺八子胡,也被修饰的很整洁。鼻子,也许这个人就是鼻子长的最周正好看了。如果把这画面再拼接起来,似乎好象一个人……好象就是王刚一样,如果让王刚来扮演他的话,似乎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圣武皇帝在见到了甘卫的样子以后,再回想一下他的话,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有很多的话,自然是很不方便说的,但是圣武皇帝还是要忍不住问一句道:“你究竟凭什么敢自比公推衍?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世界真是没落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站出来,就敢自比公推衍。让世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才是最大的笑话呢!”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立刻就开口说道:“如果皇上认为小人比不上公推衍的话,那么小人还真的就比不上公推衍。想当年的公推衍是多么的风流潇洒,就是卖­鸡­的时候,他都能够说出‘只要是识货的人,愿意分文不取。如果是那不识货的人,则是万金不与’。这话里话外的,摆明了非竹文公而不辅佐的气势……”甘卫的这一番话似乎是在迎合着圣武皇帝,可是在暗地里,他却在说圣武皇帝是以貌取人,根本就不是看中自己的人才。如果当初竹文公也是这样看公推衍的话,就凭公推衍的那身穷酸打扮,也未必能够进入竹文公的眼界。

圣武皇帝是聪明人,他哪里会听不出甘卫话里的意思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会嚼舌头的家伙,自己能够跟这样的人说上一会儿话,也是有些意思的。也不管这样的人有没有才能,先跟他说一下话,总是不会错的。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只是公推衍已经是昨天的公推衍,而竹文公也是昨天的竹文公。这个竹文公我是不想做的,而我想要的也不是那个公推衍……”

“正是如此!虽然那个公推衍很厉害,却也只能够帮助竹文公称霸一方。可是小人要帮助皇上做的,却是收服民心统一全国。如果是论事业论功绩,竹文公和公推衍都不是能够和皇上以及小人所相比的。正是因为有如此的原因,小人才会斗胆的说,公推衍并不如小人……”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似乎是被说到了心坎上的甘卫立刻就应声附和道。

“你先别急着吹捧我,我要看了你有什么真才实学,有什么样的惊世之论以后,才能够相信你是多么的有本事。来人,先给他一个座位,就靠在我面前。我要好好的听这位老先生给我说教,说教……”圣武皇帝觉得到这个时候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是该到亮刀子的时候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也就变成了打嘴仗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如此的吩咐自己的手下,准备和甘卫一较短长……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二节

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吩咐以后,立刻就有人给甘卫搬来了椅子。甘卫在看到了为自己准备的椅子以后,他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要坐下去的意思。只见甘卫从自己的后腰上掏出一节竹筒来,似乎有什么好东西就被­精­心的收藏在那里面。圣武皇帝一看甘卫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于是就准备看看他会玩什么花样。似乎甘卫并没有什么花样要玩,他所要做的,只是从那只竹筒里拿出一张图纸来。

等到图纸被拿出来以后,甘卫就示意圣武皇帝的手下,把那张图纸给挂起来。那些人也是乖巧的很的,他们在接受了甘卫的示意以后,立刻就把那张图纸给挂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也别说是圣武皇帝了,就是其他在场的人,都很好奇甘卫在搞什么鬼,都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等到那张图纸挂的如了甘卫的意以后,甘卫才十分恭敬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请看这幅图……这副图画的虽然简单,却是皇上统一天下的关键,所以请皇上千万不要小看了……”甘卫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把这副图表现的似乎是一件至宝一样。

圣武皇帝听到甘卫这么一说,他的心里立刻就感到有些不高兴起来。圣武皇帝的心里想,这也就是我得到了这幅图了。如果是别的藩王得到了这幅图的话,那么能够统一天下的,不就成了他们了吗?到了那个时候,哪里还有我们古德拉斯正统皇室的立足之地啊?!圣武皇帝心里这么一想,他的脸上立刻就带出了很不痛快的神­色­来了。只见圣武皇帝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假如是别人得到了这幅图的话,那么我古德拉斯的帝君不是就要换人了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甘卫却很不在意的开口说道:“非也,非也。皇上请不要着急,小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小人把话说完了,所有的事情自然就见到分晓了……在小人的心里,除了皇上以外,小人并不想辅佐其他的君王。由于上天恩德浩荡,为我古德拉斯赐下了如此贤明的皇帝,真是不负我的一番心血啊!要说这幅图,也就只有对皇上您有用,即便是落到了别的藩王手上,他们也是成不了气候的。因为这幅图,就是因为是我专门为皇上您而着身定制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想要听你说一说呢……”圣武皇帝听甘卫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感起了兴趣来。毕竟圣武皇帝就是想知道,这一幅图为什么就是为自己踱身定做的,而其他的藩王即便是得到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甘卫见圣武皇帝已经开始注意起自己来了,于是他就得意的冷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请看这幅图。因为是为皇家所设计的,所以想要成就一统天下的大事业,就必须利用皇家的威名。虽然古德拉斯皇家的威名,在圣战之后已经逐渐的衰落,可是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宗主国皇家的形象还是根深蒂固的。最重要的是,只要皇家能够做一些事情,在老百姓中间重新提升自己的形象和威名,就可以在老百姓中间重拾威望了……”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便开口问道:“你所说的那些,我早就有了那样的想法了。可是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想要成就这些,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我就想听你说说,我该怎么样的重拾皇家的威望呢?”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就笑着开口说道:“其实想要做到这些,真的就很简单。其实老百姓的心,是最容易被收买的。只要您给他稍微的一些好处,他就能够跟着您走一辈子。而你所需要为他们做的事情,却是最基本最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说,整顿吏治,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有一些地方的官吏除了要向老百姓索取每一年上缴的皇粮以外,他们还要增加赋税中饱私囊。更有甚者,即便是皇帝下达了免除税赋的命令以后,他们也不宣扬皇上的恩德,而是继续的向百姓索取税金。难道这样的事情,不是皇上最应该管理的么?”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的心里也是很有数的。即便是没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事情,就是胡乱的想象一下,也是能够想象的到那样的情景的。可是现在是处于蛰居期间,根本就没有能力进行那样的管理。就算是自己正式的复出了,又能够怎么样那?天下有那么大,就凭自己一个人,有怎么能够管理的过来?即便事情是这个样子,圣武皇帝还是顺嘴问了一句道:“哦,有这样的事情么?你说一说,哪里都是这样的。我也好派人去查看一下……”

甘卫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微笑着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啊,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比比介是的,根本就不用去访查。只要随便的一抓,便是一大把的。皇上如果真的想要把这样的现象给治住,就必须派一个十分廉明的巡访官下去调查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就只会把皇上的天下搞的越来越糟糕的……”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不禁开始微微的点起了头来。的确,甘卫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这样的人自己身边有么?就算是有,又能够在这个时候就派下去吗?一个皇帝所要面对的困惑和问题,实在是要比别人多上很多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并不能够这就宣布自己的命令什么的而是必须听甘卫继续的说下去。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对甘卫说道:“嗯……你说很好,还请继续的说下去……”

甘卫见圣武皇帝在听了自己的意见以后,虽然是没有开口表态,但是能够叫自己继续的说下去,那就是说明自己的话已经能够被他听进去了,于是这个说话的欲望也就更强烈了起来。只见甘卫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除了在政策上面要对他们好以外,还要对他们实行大一统思想的灌输。这样的思想灌输,不仅是要针对那些农民,也要针对宗主国里所有的老百姓,更要派人出去四处的宣扬,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您才是真正的皇帝,而统一全国的一个归属问题,也就只有落在您的手上……”

听到甘卫如此一说,圣武皇帝就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样的事情,你说起来是容易的很。可是真正的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的。如果我真的派人出去宣扬这样的思想,恐怕很快就会被那些藩国的人抓起来绞死了,哪里还有机会说什么话啊!”其实甘卫所说的这件事情,圣武皇帝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的心里深深的知道,这样的事情做起来,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凡是要被派往别的国家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任何一个人的损失宗主国都是不能够承受的。所以在权衡了利弊以后,圣武皇帝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就笑着说道:“哎,这话哪里是皇上那样的说法。如果皇上是要派一些书生出国的话,必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旦他们有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可就是的额不偿失的事情了。所以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虽然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可是还有一些一本万利的事情放在那里,只是皇上还没有看见而已……”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凡是生意人都知道,做生意是要本钱的。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却是很难碰到的。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生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去做上几次。倒是要请先生指教一条明路,我也好参照着却尝试一番……”圣武皇帝听甘卫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早就有了计策的,似乎是非要在见到了自己以后,他才肯开口的。于是他也就故意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弯下腰来向甘卫请教了起来。

甘卫见圣武皇帝竟然肯在这样的问题想向自己弯腰,他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可是这个得意归得意,在表面上他却是一些都没有流露出来的。只见甘卫面带笑容的说道:“其实事情真的很简单,只是皇上都没有看到而已。假如说读书人宣扬一些理论会被绞死的话,那么传教的人呢?只要他们不说反对那些藩王的话,恐怕那些藩王也不会去动他们的吧。再说了,那些传教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很有群众基础的。一般的官府都不喜欢跟老百姓为难,如果事情搞大了的话,倒霉的人只会是自己而已……”

听到甘卫终于肯抛出自己的谜底了,圣武皇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也就是在知道了答案的时候,圣武皇帝的心又开始活动了起来。他真的就没有想到利用宗教的形式,来传播大一统的思想。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可是真的要想利用宗教的形式,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把底给露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把柄还是在别人的手上。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三节

利用宗教的形式来宣扬大一统的事情,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毕竟宗教的外衣是很容易让人麻痹的,往往人们只会看到宗教的外衣,却不会看到宗教的实质。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宗教毕竟就是宗教,它只是政治的利用工具而已。这可是一把双刃人的剑,它即可以利用来伤害别人,也会被别人利用来伤害自己。这才是圣武皇帝最大的顾忌,面对着这样的顾忌,圣武皇帝几乎是一筹莫展。

看着圣武皇帝眉头紧锁的样子,这一回也不需要他开口说一些什么了。只见甘卫就直接开口说道:“皇上,我想您此时一定是在担心宗教会被外人利用来对付您吧。其实您不用担心,只要您能够先下手的话,那么您便是强者了,可以永远的立于不败之地。首先我的设想是,你先找到一个人,必须不是宗主国里的人,而且一定要是一个很有根底的宗教人氏。只要您找到了这个人以后,就可以找人向他提出统一宗教的想法。除了同意宗教的事情以外,您并不需要跟他说其他的事情。只要宗教能够被统一的话,整个天下的统一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来了­精­神。只见圣武皇帝几乎是跳起来般的,十分高兴的开口问道:“有这样的事情么,你快说来我听听!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甘卫见圣武皇帝的胃口被自己给吊上来了,他就继续开口说道:“根据我对宗教的研究,凡是崇尚对皇室大一统思想的,也就惟有‘主神教’而已。它里面的教义是,古德拉斯最早的皇帝,就是主神上帝的儿子被派来人间的。所以现在的皇帝,也都是上帝的子孙。并且上帝的儿子,还会随时的在人间转世。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些传教的人不说什么,大家也会慢慢的感觉到只有皇上才是正统的。所有人的心,都应该是向着皇上的才对。虽着宗教宣传的深入,就算是那些藩国醒悟了过来,想要再控制也已经迟了。而只要这个教义在人们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以后,即便是有人拿别的宗教来进行破坏和反击的话,也已经无法破坏和改变皇上才是整个国家正统的这个事实了……”

圣武皇帝听甘卫这么一说,他是彻底的明白了。可是这样的话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但是要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的。首先“主神教”虽然很有群众基础,可是在民间还广泛的散落着佛教和道教等其他的一些教派。即便有一些地方还是信奉“主神教”的,可是那里的教义都已经不正宗了,想要利用来控制人们的思想和传播到更广阔的范围,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圣武皇帝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还是要多打一些问号的。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他目前所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现在的甘卫,只要一看圣武皇帝的脸­色­,他便能够知道圣武皇帝想的都是一些什么了。此刻圣武皇帝所想的是什么,甘卫并不是不知道。就是他的心里也很清楚,想要完成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就是挑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来,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这也就是一个计划而已,根本就是随时可以放弃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是可以随时放弃的,可是下面的事情才属于真正的主题,于是甘卫就开口说道:“皇上,关于宗教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所以我们还是先说一说比较实际的东西吧……”甘卫说着话,就指着图画上的一个小筐子说道:“刚才我们所说的老百姓和农民,都是皇上的治下之民。只要让他们得到了好处,自然会从根本上拥护皇上。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想要招兵,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了。除了宗主国的老百姓以外,皇上还应该制定一些针对于域外之民的政策。比如说,取消《亡人奴役法》,就是最重要的一条。而且更重要的是,皇上要让别的地方的人知道宗主国有多么的富裕。对于那些连饭也吃不饱的人来说,只要能够到宗主国来混一口饭吃,也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只要他们再心向着宗主国的话,那也成为了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冷笑着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更不是没有做过的。当初我在宣布要取消这条政令的时候,还差一点跟我手下的大臣们闹翻掉了。更差一点,闹的我这个皇帝都没有的做。这样的事情,我看还是再缓上一缓再说吧……”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便微笑着说道:“皇上,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用担心的。想要取消《亡人奴役法》,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是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只要这个机会成熟了以后,您想要取消它的话,只要稍微的玩转一个手腕,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想让那些大臣反对,他们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的。所以这一件事情,还请皇上放在心上就好,这样的机会迟早是会出现的。就请皇上耐心的等待好了……”

圣武皇帝见甘卫已经开始在自己的面前卖起了关子来,他就知道甘卫以为自己已经入了他的套,离开他就已经不行了的样子。此时的圣武皇帝的确是想再多听一听甘卫的理论,毕竟他的理论之中有很多的惊人之处,是自己和自己的这一班心腹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是,自己一直被锁在皇城里,所能够见识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才会在很多方面的看法都不如象甘卫这样在外面闯荡的人来的厉害。于是圣武皇帝做出了一个耐心听讲的架势来,准备听一听甘卫下面还有什么高论了……

其实甘卫也不是想要故意的卖关子,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现在就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不仅可能回走漏风声,还有可能会是圣武皇帝疲劳到麻痹的地步。现在的圣武皇帝每一天都要处理很多的事情,就算是详细的告之了自己的计划,他也会很快就忘记掉的。如果在自己的提醒之下,圣武皇帝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还好。如果只是自己提了一个头,他就什么都想起来的话,那么就会感觉到索然无味,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甘卫还是有所保留的好一些。

对于甘卫这个人来说,他总是喜欢把最­精­彩的留在结尾。现在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所以他就准备把最­精­彩的东西给抛出来了。只见甘卫十分恭敬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以上所说的虽然都很重要,但是要跟小人下面所说的比较的话,就会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甘卫说着话又开始卖起了关子来。他这一会要卖关子,完全是为了要钓起圣武皇帝的胃口来。要说自己噼里啪啦的说了那么一大堆,也就看自己一个人说了,其他的人都站在一边看着。面对着这么枯燥的说教,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会感到疲劳的。所以在这个时候,适当的钓一下的人的胃口,是适于帮助人们打起­精­神来的。

也就是当甘卫看到圣武皇帝为了要听自己更高深的言论,而真的就打起了­精­神来以后,甘卫这才开口说道:“皇上,小人自从来到了宗主国以后,就看到了很多的新鲜玩意。虽然在下是一个文人,知道很多的东西,却不是很懂得这些的。即便是小人有兴趣却学习这些,却苦于没有人能够出来教导小人……”当甘卫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的把声调又提高了几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然后才继续的说道:“皇上!假如宗主国里那么多的好东西,只有几个人会使用的话,又能够是宗主国进步多少呢?如果宗主国的读书人都能够掌握那些的话,不仅可以是宗主国进步的速度加快,更可以加快宗主国的建设……”

当圣武皇帝听到了甘卫加强的语气以后,他的确是被吓了一跳,却更集中了自己的­精­神。他知道甘卫所要说的重点,终于是来到了。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听说,甘卫的意思是要让宗主国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够接受最先进的教育时,他的心的确是在活动的。因为圣武皇帝很清楚,有知识的人学习什么东西都是很快的,就比如说是火枪的使用。由于古德拉斯的火器技术已经十分的先进,无论是大炮还是坦克的使用上。如果同时训练一个有知识的学生,和一个没有知识的农民时,那个学生学习起来是最快的。而那个农民老实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有的时候还会把教官都搞糊涂掉。所以这样一来,教育的普及就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毕竟宗主国有的就是先进的武器,却并没有多少的人能够使用,这样一来就算是技术再厉害,却也是没有办法施展开来的……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四节

也就是甘卫的一番话,触动了圣武皇帝心底深处的玄机。这可是一块一直埋藏在圣武皇帝心底里的病根,圣武皇帝的心里也很清楚,一旦哪一天这块病根爆发开来,自己可就会死挺的。但是要自己真的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天下的读书人,都不齿于当兵。也别说是叫他们拿起枪杆子来打战了,就是让他们去接受一些新生的事物,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圣武皇帝的心里虽然知道旧式的教育方式已经是行不通了,却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今天既然是甘卫提出了这件事情来,他倒是想问一问甘卫该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情。于是就见圣武皇帝似乎很不在意的开口问道:“哦,你说的是这回事情么?其实这件事情,我的心里也很清楚。我也不是不想让这些书生们接受和学习新的东西,可是他们却总是喜欢抱着书本上的那一套,从来就不知道变通,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对着圣武皇帝的这个问题,甘卫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其实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似复杂,可是一旦被说穿了,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而言了。就见甘卫毫不在意的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这天下不愿意接受新事物的书生,并不是全天下的书生啊!有很多的人,还是很喜欢学习新的知识,懂得一些新的道理的。其实从他们的内心而言,他们也很渴望明白一些新生事物的潜质。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有这样的人,那也只是一个极少数的。大多数的书生们,都是自命清高的。那些新生的事物都被他们看作是旁门左道,而不屑于去学习的。既然他们喜欢默守陈规,就让他们守着那样的规矩到老去吧!我们完全可以抛看那些人,去仔细的看一看,那些还没有上学和刚刚上学的娃娃,甚至是那些还没有学上的孩子们……毕竟祖国的未来是他们的,如果他们什么只是都没有的话,恐怕将来种地都会十分的困难……”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自从有人发明了拖拉机以后,就有人尝试着使用拖拉机进行农田的作业,结果那片农田是年年丰收不说,还有高的惊人的产量。在那个刀耕火种的时代,能够使用拖拉机,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更糟糕的事情是,其他的农民因为不懂得科学知识,不会使用拖拉机不说,还从内心的抵触他。大多数愚昧的农民认为拖拉机是一个会使魔法的机器,凡是被它施过魔法的土地上种出来的东西,都是不能够吃的,于是人们又拒绝拖拉机耕种过土地上的产物。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感到无奈的事情,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让他们学习知识。可是想要让他们学习知识,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既然是甘卫提出这个问题来了,不妨就听一听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甘卫似乎是很清楚宗主国现在所处的难堪境地的,所以就在自己提出了要教导那些没有学习过陈旧知识的孩子们以新知识的时候,他就抛出了自己的理念来道:“皇上,小人的这个主意对于天下人来说,一定会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对于皇上,对于整个宗主国来说,也许是一个馊主意,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小人详细的讲解……”

圣武皇帝见到甘卫这么稳当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就是有了好办法的,所以自己也就不着急知道答案了。毕竟甘卫既然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他不把这件事情的答案给说出来的话,就连最后的那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可是即便是已经摸透了对方的心理的,但是圣武皇帝还是要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开口对甘卫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好主意,不如就说出来听一听吧。即便它真的就是一个馊点子,我也会当作是耳边吹过的风,很快就会把它给忘记掉的……”

听袄圣武皇帝并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甘卫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是皇帝允许的,那么小人可就要直言了……其实小人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每一个地区,无论是省府,县府还是州府。只要它拥有一定的人口,就可以设立公立的学堂。这样的学堂还必须不止一个,必须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够上学。在这样的学堂里所教授的并不是以前的旧知识,而是我们宗主国现在所有的先进知识。当然了,这些知识是必须从最粗浅的开始。而且我们国家的文字教育也是不能够放弃的……”

听到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便直言道:“钱呢?你说要办那么多的学堂,钱却要从哪里来呢?你总不能够指望着,它们都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吧……”

甘卫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便十分难堪的怪笑着说道:“皇上,至于钱的事情么。还得请您做一个先期的投资,才能够等待后期的回报。而那些小孩子们在接受了教育以后,所能够反馈的回报却是能够是国家迅速的发展,迅速的变的更加的富强……”

“哦,照你这么一说。就是要让那些小孩子接受免费的教育喽!”圣武皇帝说道。

“是的,皇上。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皇上不想花那么多的钱的话,也可以授意一些私人开办一些先进的学校,让他们只接受贵族的子弟和有钱人的子女。而这些人的办学经费,却可以从那些高昂的学费里面收回来……”甘卫见圣武皇帝是有些舍不得钱的样子,他便提出了一些折中的办法来。也许甘卫关于私人学校的理念,就是最早的贵族学校的理念了吧。

其实圣武皇帝也不是心疼那些钱,其实在当时的宗主国还有的是钱,更有的是培养人才的能力,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现在听甘卫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的确是有些心动的。可是圣武皇帝的心动归心动,还有很多技术上面的问题是等着要解决的。比如说这些学要应该怎样的建设,在建设好了以后如果没有人来拿有该怎么办。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甘卫竟然还喋喋不休的提出了他更深的理念来道:“皇上,光是有这些还是没有用的。皇上还应该先试点设立一个高级的学堂,在那个学堂里,学生们应该学习的是关于战争方面的知识。毕竟皇上如此用心良苦的经营这个国家,就是为了有一天统一整个国家。可是依照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件事情是即便是在若­干­年后,不采取武力都没有办法办到的。所以现在就必须让学生们准备起来,不能够只凭借着过去的那些武将来做事情。毕竟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先进了,那些过去的站动方法和经验都显得十分的陈旧了,已经无法适合新式战争的需要了。所以我们就必须培养出大批能够适合新式战争的将军和指挥官来……”

也就是甘卫的这一句话,彻底的说到了圣武皇帝的心上。的确,现在自己手下的将领们,对新式武器的认识都还不够。这些人几乎都沉浸与过去那种冲锋陷阵的生活里,而现在的战争已经不需要人们再去冲锋陷阵了。只要你多动一些脑子,便可以轻易的获得胜利,尤其是在那些还很不明白新式武器是什么的敌人面前。看来甘卫所说的这家高级学校的设立,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于是圣武皇帝的心思便飞到了天外去……

也就是在甘卫的提醒下,在圣武皇帝的亲自关怀下,在一个热心于教育事业的老人的帮助下,古德拉斯最古老,做有名,最好的大学便成立了。这个学校的名字叫作斯但丁顿学院,它是坐落在距离拿­骚­北面七百多公里的斯但丁堡的一座学校。由于热心与教育事业的斯但丁伯爵十分热情的捐献出了自己的城堡来,建立了古德拉斯历史上的第一个高等学院,所以圣武皇帝就加封他为斯但丁公爵。即便是到了现在,斯但丁顿大学仍然是古德拉斯人梦寐以求的目标。而斯但丁堡大学有一个很有趣的校训,那是斯但丁公爵亲自书写的,一直被挂在学院大门口的文字。斯但丁顿大学的校训是:“我这个学校并不是用来培养名人的地方。社会上的多数名人,都只是一无是处的家伙。我要把你们培养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让你门在学校里的时候为学校而自豪。等你们踏上社会的时候,却要让整个国家的人为你们而自豪。”就是凭着这样的校训,使的斯但丁顿大学每一年都在向社会上输送大量的人才。在这样的学校并不是没有名人出现的,只是名人出现的几率要比别的学校小上许多。可是即便是这个样子,仍然还有很多学生想要投考这个学校的……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五节

斯但丁顿大学作为古德拉斯历史上的第一个大学,在一开始的时候它只开设了四门课程,分别是哲学(关于人们思想范畴的研究,以及控制人们思想的研究。),炮药(关于威力更大的火药的研究。)弹道学,以及步兵指挥理论学。到了近现代,哲学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斯但丁顿大学里,现行的学科除了炮药和弹道两个古老的学科以外,还推出了物理,化学,建工,电子研究,医学研究的课程,成为了一个纯理工科的学院。与学院的不断扩大,古老的斯但丁堡,也就变成了这个学院中的一小块地方,只能够提供别人瞻仰的地方了。不过除了被人们瞻仰的功能以外,斯但丁堡里还一直保持着它最古老的四门学科。除了哲学退出改换成了装甲工程学以外,炮药,弹道学,步兵指挥理论学依然存在。

在大学设立的问题上,圣武皇帝的意见是决绝的,任何人都劝说不了的。在公立学校普遍设立的初期,虽然所有的学生都可以免交学费,但是前来读书的学生仍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的宗主国还是十分贫困的,小孩子被留在家里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虽然也有一些大人认为上学很重要,但是家里的人手不够,也就只有让小孩子放弃读书的权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便推出了凡是学生来上学的,除了在学校里吃饭不要钱以外,每一个学期都可以得到一两白银的补助。看在了钱的份上,宗主国的老百姓开始纷纷的让自己家的孩子上学了。对于那些孩子来说,能够上学是一件好事。他们都恨不得天天到学校里去上课,即可以有很多的小朋友跟自己一起玩,还可以不用做家务事。可是等到这些学生都回到了家里,那些家务事全都是少不了的,于是学生们的成绩始终是很难得到大面积的提高的。在遇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圣武皇帝就不得不下达新的命令。所有学习成绩好的,只要能够达到一定标准的人,都可以获得一两白银每学期的补助。在有了更多金钱的诱惑下,那些家长们就认为,读书也是一件能够挣钱的事情。于是他们便不再强迫自己的孩子放学回来就做家务事而是督促他们用功学习,以期能够获得更多的金钱。古德拉斯的教育可以说是在金钱的推动下,逐步的发展了起来,也为古德拉斯后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也就是学校培养出的这些学生,为古德拉斯后期的大工业化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等到后来大工业化开展起来的时候,就是需要很多有学识的技术人员。如果是一些没有文化的人来到那里,还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上多上遍,他们也未必能够懂得眼前的这些事情。也就是圣武皇帝的中后期,古德拉斯的大工业化已经完成,这才保证了战争中的巨大消耗。

似乎甘卫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该说的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甘卫又突然的开口说道:“皇上,小人刚才所说的,都只是针对于目前所应该做的事情。等到战争来临之前,您还必须做好舆论的工作。到了那个时候,大街小巷里都充满了识字的人。只要分发一些传单给他们,把他们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便可以在短时间里为我们宗主国补充的高素质的兵源……”

当圣武皇帝听到“高素质的兵源”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刚才也就是甘卫的一番话,让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目前的兵源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即便是要教他们学习火枪的使用,也别说是大炮了,也要让他们学习到三个月之久。更有甚者,那些人还会在玩闹的时候互相开枪,引发不必要的伤亡。这些都是最让人感到头痛的事情,简直让圣武皇帝感到手足无措。现在当甘卫一提到高素质的兵源时,他自然是要激动一下的。再仔细的想一想,甘卫的话绝对就跟真理一样。也只有自己拥有了他们,才可以发动一场全面的高科技战争。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对甘卫的理论感到颇为赞赏的时候,罗­干­却忍耐不住跳了出来。要说甘卫就是作为罗­干­和罗玉兄弟的食客,一路跟随着他们来到京城拿­骚­的。现在想一想,当初的甘卫做事情也是很有目的的。如果当初甘卫要一个人来到拿­骚­的话,不但这一路上要花费不少的资财不说,还要通过好几个藩国,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可是一旦跟随着罗玉兄弟的队伍来到京城的话,不但是路上的花费不用发愁了,就连安全的问题都不用担忧了。只要自己在罗玉兄弟的面前表现的好一些,自然就可以享受上宾的待遇,即便是发生了什么问题,第一个要考虑到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就算是在来到了京城以后,自己没有资格见到圣武皇帝,也可以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把这件事情给办好的。

而罗­干­是一路跟着圣武皇帝来到了“东善红”技馆,也是他亲眼看到了甘卫的表演。如果不是圣武皇帝事先就告戒了罗­干­,不管他看到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够冲动的话,他一定会跳上台去,亲手把甘卫给楸下来的。现在罗­干­再看甘卫人五,人六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如此一番侃侃而谈,好象就只会卖弄嘴皮的样子,他就感到很不高兴。毕竟罗­干­是一个不懂得政治的人,虽然他也很­精­明,也很有文化素养。可是对于甘卫所说的一切,他都感到是不能够理解的事情。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圣武皇帝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办学校。这个学校办出来了,究竟会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看到甘卫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尽说一些空虚的话,他就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再怎么说,甘卫也是跟过自己的一个食客。对于一个食客而言,他是不能够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大放厥词的,更何况是在自己主人的主人圣武皇帝的面前呢!就一个食客的身份,即便是皇帝要聆听你的意见,你也必须十分小心的低着头,去把这些事情都做好。现在的甘卫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食客身份所能够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圣武皇帝怪罪下来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大哥罗玉。为了不至于落魄到那个地步,罗­干­就不得不跳出来准备教训一下甘卫了。

要说甘卫毕竟只是一个文人,依照他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够承受罗­干­的任何打击。还是圣武皇帝眼睛好,当他看见罗­干­跳出去了以后,立刻就大声的喊道:“罗­干­,你这是要做什么?甘卫先生现在就是我的座上客,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啊!”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本来已经抓住了甘卫衣领的罗­干­就不由自主的把手给松了开来。可是即便是罗­干­对自己做出了十分冲动的举动来,可是甘卫好象还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只见他微笑着反而是想罗­干­道起了歉来……

圣武皇帝见这件事情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他就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甘卫先生,我真的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拜服与您的高谈之下了。我希望您这就能够留在皇宫里,为天下的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至于现在么,现在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似乎还不至于为了暂时还无法完成的事情,而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听大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就随之缓和了下来……

也就是在甘卫被圣武皇帝留在了身边以后,圣武皇帝就感觉到自己做起事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可是也就是在得心应手之余,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不足。虽然甘卫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可是这个人的话似乎也太多了一些。有的时候,为了卖弄一下自己的小聪明,就偏偏要把圣武皇帝的心思给宣扬出来。圣武皇帝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如果让自己手下的大臣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的话,那么他们会对自己的每一个举措都事先做好对策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想要管理他们,也就很困难了。可是甘卫目前还只是一个布衣,根本就没有官职。既然甘卫是没有官职的,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好约束他。所以看在甘卫的才能上,圣武皇帝也不得不对他让上三分。等到以后有了机会,再想办法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了……

大概到了圣武一七八年的时候,圣武皇帝似乎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复出的欲望,似乎在转眼间便要复出了。毕竟老是象缩头乌龟一样的忍着,总不是一个事情。再说了,经过这一百多年的和平发展。圣武皇帝已经收到了自己所预期的效果了,所以自己避政的事情也就可以尽早的结束了。可是在复出之前,圣武皇帝还是要做一些铺垫和准备的……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五节

斯但丁顿大学作为古德拉斯历史上的第一个大学,在一开始的时候它只开设了四门课程,分别是哲学(关于人们思想范畴的研究,以及控制人们思想的研究。),炮药(关于威力更大的火药的研究。)弹道学,以及步兵指挥理论学。到了近现代,哲学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斯但丁顿大学里,现行的学科除了炮药和弹道两个古老的学科以外,还推出了物理,化学,建工,电子研究,医学研究的课程,成为了一个纯理工科的学院。与学院的不断扩大,古老的斯但丁堡,也就变成了这个学院中的一小块地方,只能够提供别人瞻仰的地方了。不过除了被人们瞻仰的功能以外,斯但丁堡里还一直保持着它最古老的四门学科。除了哲学退出改换成了装甲工程学以外,炮药,弹道学,步兵指挥理论学依然存在。

在大学设立的问题上,圣武皇帝的意见是决绝的,任何人都劝说不了的。在公立学校普遍设立的初期,虽然所有的学生都可以免交学费,但是前来读书的学生仍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的宗主国还是十分贫困的,小孩子被留在家里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虽然也有一些大人认为上学很重要,但是家里的人手不够,也就只有让小孩子放弃读书的权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便推出了凡是学生来上学的,除了在学校里吃饭不要钱以外,每一个学期都可以得到一两白银的补助。看在了钱的份上,宗主国的老百姓开始纷纷的让自己家的孩子上学了。对于那些孩子来说,能够上学是一件好事。他们都恨不得天天到学校里去上课,即可以有很多的小朋友跟自己一起玩,还可以不用做家务事。可是等到这些学生都回到了家里,那些家务事全都是少不了的,于是学生们的成绩始终是很难得到大面积的提高的。在遇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圣武皇帝就不得不下达新的命令。所有学习成绩好的,只要能够达到一定标准的人,都可以获得一两白银每学期的补助。在有了更多金钱的诱惑下,那些家长们就认为,读书也是一件能够挣钱的事情。于是他们便不再强迫自己的孩子放学回来就做家务事而是督促他们用功学习,以期能够获得更多的金钱。古德拉斯的教育可以说是在金钱的推动下,逐步的发展了起来,也为古德拉斯后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也就是学校培养出的这些学生,为古德拉斯后期的大工业化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等到后来大工业化开展起来的时候,就是需要很多有学识的技术人员。如果是一些没有文化的人来到那里,还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上多上遍,他们也未必能够懂得眼前的这些事情。也就是圣武皇帝的中后期,古德拉斯的大工业化已经完成,这才保证了战争中的巨大消耗。

似乎甘卫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该说的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甘卫又突然的开口说道:“皇上,小人刚才所说的,都只是针对于目前所应该做的事情。等到战争来临之前,您还必须做好舆论的工作。到了那个时候,大街小巷里都充满了识字的人。只要分发一些传单给他们,把他们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便可以在短时间里为我们宗主国补充的高素质的兵源……”

当圣武皇帝听到“高素质的兵源”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刚才也就是甘卫的一番话,让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目前的兵源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即便是要教他们学习火枪的使用,也别说是大炮了,也要让他们学习到三个月之久。更有甚者,那些人还会在玩闹的时候互相开枪,引发不必要的伤亡。这些都是最让人感到头痛的事情,简直让圣武皇帝感到手足无措。现在当甘卫一提到高素质的兵源时,他自然是要激动一下的。再仔细的想一想,甘卫的话绝对就跟真理一样。也只有自己拥有了他们,才可以发动一场全面的高科技战争。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对甘卫的理论感到颇为赞赏的时候,罗­干­却忍耐不住跳了出来。要说甘卫就是作为罗­干­和罗玉兄弟的食客,一路跟随着他们来到京城拿­骚­的。现在想一想,当初的甘卫做事情也是很有目的的。如果当初甘卫要一个人来到拿­骚­的话,不但这一路上要花费不少的资财不说,还要通过好几个藩国,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可是一旦跟随着罗玉兄弟的队伍来到京城的话,不但是路上的花费不用发愁了,就连安全的问题都不用担忧了。只要自己在罗玉兄弟的面前表现的好一些,自然就可以享受上宾的待遇,即便是发生了什么问题,第一个要考虑到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就算是在来到了京城以后,自己没有资格见到圣武皇帝,也可以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把这件事情给办好的。

而罗­干­是一路跟着圣武皇帝来到了“东善红”技馆,也是他亲眼看到了甘卫的表演。如果不是圣武皇帝事先就告戒了罗­干­,不管他看到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够冲动的话,他一定会跳上台去,亲手把甘卫给楸下来的。现在罗­干­再看甘卫人五,人六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如此一番侃侃而谈,好象就只会卖弄嘴皮的样子,他就感到很不高兴。毕竟罗­干­是一个不懂得政治的人,虽然他也很­精­明,也很有文化素养。可是对于甘卫所说的一切,他都感到是不能够理解的事情。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圣武皇帝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办学校。这个学校办出来了,究竟会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看到甘卫在圣武皇帝的面前尽说一些空虚的话,他就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再怎么说,甘卫也是跟过自己的一个食客。对于一个食客而言,他是不能够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大放厥词的,更何况是在自己主人的主人圣武皇帝的面前呢!就一个食客的身份,即便是皇帝要聆听你的意见,你也必须十分小心的低着头,去把这些事情都做好。现在的甘卫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食客身份所能够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圣武皇帝怪罪下来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大哥罗玉。为了不至于落魄到那个地步,罗­干­就不得不跳出来准备教训一下甘卫了。

要说甘卫毕竟只是一个文人,依照他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够承受罗­干­的任何打击。还是圣武皇帝眼睛好,当他看见罗­干­跳出去了以后,立刻就大声的喊道:“罗­干­,你这是要做什么?甘卫先生现在就是我的座上客,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啊!”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本来已经抓住了甘卫衣领的罗­干­就不由自主的把手给松了开来。可是即便是罗­干­对自己做出了十分冲动的举动来,可是甘卫好象还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只见他微笑着反而是想罗­干­道起了歉来……

圣武皇帝见这件事情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他就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甘卫先生,我真的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拜服与您的高谈之下了。我希望您这就能够留在皇宫里,为天下的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至于现在么,现在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似乎还不至于为了暂时还无法完成的事情,而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听大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就随之缓和了下来……

也就是在甘卫被圣武皇帝留在了身边以后,圣武皇帝就感觉到自己做起事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可是也就是在得心应手之余,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不足。虽然甘卫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可是这个人的话似乎也太多了一些。有的时候,为了卖弄一下自己的小聪明,就偏偏要把圣武皇帝的心思给宣扬出来。圣武皇帝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如果让自己手下的大臣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的话,那么他们会对自己的每一个举措都事先做好对策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想要管理他们,也就很困难了。可是甘卫目前还只是一个布衣,根本就没有官职。既然甘卫是没有官职的,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好约束他。所以看在甘卫的才能上,圣武皇帝也不得不对他让上三分。等到以后有了机会,再想办法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了……

大概到了圣武一七八年的时候,圣武皇帝似乎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复出的欲望,似乎在转眼间便要复出了。毕竟老是象缩头乌龟一样的忍着,总不是一个事情。再说了,经过这一百多年的和平发展。圣武皇帝已经收到了自己所预期的效果了,所以自己避政的事情也就可以尽早的结束了。可是在复出之前,圣武皇帝还是要做一些铺垫和准备的……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六节

也就是在圣武一七九年的春节来临之前,古德拉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在这一年的后半个时期里,圣武皇帝所发布的政令明显的多了起来。这些政令,没有一个不是为了收买老百姓的民心的。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再愚蠢的藩王,也已经嗅到了暴风雨即将来到的气味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所能够做的,似乎也就只有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怎么样才能让圣武皇帝永远的在皇宫的后院里消沉下去的事情了。

作为东丹的哥书理来说,他似乎是最有凝聚力的人物。不论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身边总是能够围着一大圈的藩王,似乎他就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一般。其实就连哥书理也没有想到,圣武皇帝这么快就要蠢蠢欲动了。虽然只是过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哥书理无法想象宗主国已经发展成什么样子。在他的心目中,宗主国就是在厉害,也不过是扩充了几百万的军队而已。可是那样的军队即便是扩充起来,又能够怎么样呢?和自己手下那些不停在战斗着的军队来说,宗主国扩充的军队只是一盘经不起打击的散沙而已,所以哥书理一点都不担心。

关于圣武皇帝要复政的事情,那根本就是在哥书理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圣武皇帝真的就因为自己的沉迷政策,而变的颓废的话,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对手。而哥书理也会提前想办法对已经颓废的圣武皇帝下手,趁机获得宗主国支配和统治天下的地位。可是现在圣武皇帝的异动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让他出了一个怪招来,使得自己招架不住,那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的哥书理,唯一寄托了希望的,就是那几个埋伏在圣武皇帝身边的刺客。(在古德拉斯,刺客并不是杀手。他们的任务只是潜伏在敌人的身边,随时的刺探情报而已。也只有在事情败露,或者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才会动手杀人。所以刺客在古德拉斯又被称为默客,他们都是一些武功高强,心思细密的高级特工人员。)哥书理就是希望那些刺客能够随时准确的向自己提供圣武皇帝的一举一动了。从以往双方通讯的情况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与同时期自己从京城获得的情报基本相同,甚至还会来的更详细一些。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哥书理对那几个人很是感到放心。现在那些藩王既然是来问自己要主意的,那么自己的主意也就得根据自己所得到的情报来出了。

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对付圣武皇帝的办法之有两种。一种就是加派一些人手,去到京城迷惑圣武皇帝,让他真正从此的堕落下去。对于这个办法,哥书理还是有一些把握的。因为这样的人选,他已经训练了好几个,也训练了不止一年的时间。到时候只要把这些武器统统的抛出去,就不怕圣武皇帝能够招架的住。除此之外的另外一个主意就是,联合起好几个藩国的势力,同时向宗主国发难,使得圣武皇帝不得不出面向自己认错或者是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让步。可是后一种办法实在是下下之策,毕竟在当时几乎都是敌不犯我我不犯敌的状态。只要是宗主国没有宣布出什么对于藩国不利的政策,自己这些藩国也不能够随便的找一个借口来向宗主国发难。毕竟宗主国还是有一定军事实力的,一旦自己在宗主国无过错的情况下就发难的话,一定会使宗主国的人都团结起来抵抗自己的侵略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国家里的人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到了那个时候,这场战争便成为了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甚至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拖进一个可怕的泥潭中去。

所以也就是在那些藩王七嘴八舌吵的人心慌慌的时候,哥书理终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主意来。只见哥书理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诸位,对于这件事情。我认为还是应该‘捂’的好……如果我们把皇帝给‘捂’住了,大家就都可以省下许多的手脚。如果一上来就打的话,就有可能会招致天下人的反感。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我们做一些什么,都会缩手缩脚的。与其那样,我们不如再多送一些东西给皇帝,让他自己沉溺进去。等到皇帝真的沉溺里进去,平分天下的不也就是我们几个了吗?等到出兵的那一天,不仅不会再有人反对,还会获得很多的人的拥护……”

听到哥书理这么一说,那些藩王就更加的混乱了。只见他们在那里不停的抱怨道:“哎呀,我们都送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了。而且我们送给了他这么多的东西,却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实在是亏本了的。再说都这么多年下来了,也没有见到那个皇帝沉溺下去,反而是看到他要拿我们送给他的钱来打我们。这可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听到那个藩王如此一说,哥书理立刻就反­唇­相讥道:“誉道大王,您可不要说错了。虽然这些年您是进贡了不少好东西的,可是你从其中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的。几比如说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瓜分了几个不肯进贡的国家时,似乎也没有少了你的那一份啊!我想这些年来,就是那些土地上所出产的东西,就已经够抵消您进贡的东西了吧!也别说是您了,就是在坐的诸位,有几个是没有得到过好处的?如果现在就有人敢站出来,说他没有从中得到好处的话,我东丹国现在就分一些好处给他!”

当哥书理把话说到这里的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毕竟是在东丹国的地盘上,只要哥书理一个不满意,那么自己可就要回不去了。要说哥书理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翻脸不认人的人,你如果敢在他的面前说一个不字的话,吃苦头的也就只有你自己。而且当时大家都是确实得到了好处的,谁还敢没有事情,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场合出来闹事啊?!于是面对着哥书理如此恐怖的语气,自然是不会有一个人赶站出来的,就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在那里沉默不语着。

哥书理见到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说什么,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得意。毕竟那就是自己的威严啊!只要自己能够把这些人给吓住的话,那么就说明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不过吓人归吓人,却也不能够做的太过份了。所谓打一巴掌还要揉一揉,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哥书理见在场的人都被自己给吓住了,他却不想让这些人就此对自己产生什么怨恨,于是他这才缓和了口气开口道:“其实如果我们不进攻宗主国,对于我们来说还有很多的好处可言的。就比如说,如果我们要攻打宗主国,就必须多支出一些军费,还要搭上很多的人命。虽然你每一年都向宗主国进贡,花费的钱却没有军费那么多,更不会闹的死很多的人那种地步。难道这一来一回的帐,大家都不会算了吗?”当哥书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以后,才十分平静的继续说道:“要说我们攻打宗主国,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可是如果想让这个皇帝很早的就死掉,我却是很有把握的。因为在这些年里,我已经训练出了一些女人。这些女人床上的功夫十分的了得,就算是铁汉也难以招架的。只要她们能够成功的到达皇帝的身边,他就是想不早死也难。只要这个皇帝一死,换了一个皇帝上台,就不会有这么难对付了。因为就他们那几个兄弟的情况,我早就已经摸的一清二楚的了……”

似乎哥书理的话并没有完全的引起那些藩王的注意,因为当他们听到有几个女人“床上的功夫”十分了得的时候,那个心思就已经飞到天外去了,至于其他的话,似乎也就听不下去了。甚至有的人还在那里十分无聊的重复几句。要说哥书理是一个对权力欲望十分强烈的人,所以他对女­色­就不是很感兴趣。虽然他自己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别人对这方面感兴趣,自然是他的敌人除外的。当他看见那些藩王­色­眯眯的想象时,就十分生气的板着脸说道:“似乎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啊!是不是这就要找人来给你们试一试啊?!”

那些藩王也不是傻子,当他们看到哥书理已经板起了脸来,就知道哥书理那话里的意思是怎么样的了。于是就见这些藩王纷纷的推脱道:“啊,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已经老了,上了年纪了。这些事情早就不行了。我们刚才只是在想,您的这些人被派出去,是不是真的就能够有用呢?!”

哥书理一看到他们慌张的样子,就在心里想道:“就你们这帮老东西,我还能够不清楚么?就你们夜夜笙歌的样子,恐怕是比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果不是我在当场,你们还会说出这样有顾忌的话来么?!”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七节

虽然哥书理看这些藩王也很不顺眼,可是他还是不能够说出一些什么的。现在大家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人心不齐的话,这条船就有可能会翻掉。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就都要被淹死。所以哥书理表面是为了要维护大家的利益,其实他却只是想让那些人做排头兵,让他们替自己冲锋陷阵去。正是因为哥书理有如此的打算,他才不能够得罪了这些人。现在既然已经把话给谈开了,那些藩王就回头各自准备了起来。

也就是在那些藩王各自准备着的时候,京城拿­骚­去出了一件大事。也就是在某一个秋天的早晨,那些前来上朝的大臣们突然发现,在朝堂的大门口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面向东方太阳升起地方的金狮子。这头狮子是由纯黄金打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份量。一般人怎么能够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件东西放到这里来呢?难道他们都把守夜巡逻的人当作是死人了吗?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能够知道了。

要说这只狮子是由纯金打造的,也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反正皇宫里有的就是钱,如果把这只金狮子换做了钱的话,在普通的老百姓眼里也许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在皇帝的眼里却是算不了什么的。但是如果说到这只狮子的形象,却是十分特别的。这只狮子的形象和别的狮子有着太大的不同,首先普通的狮子就没有长角的。而这只狮子的脑门正中央,就长了一个弯弯的角。而这只狮子的眼睛也特别的大,被刻画的很细腻,简直可以比喻为传神。而它张大了嘴巴正对着东方日出的方向,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一样。如此古怪的狮子,在古德拉斯的传说里是有讲究的。这只狮子的名字叫做“金睛兽”。如果它是面对着东方,而嘴里含着一颗很大的珠子的话,那么就是一个象征,叫作“金睛激斗”。这可是一个十分迹象的东西,如果有了它的身影,就代表了圆满和统一,似乎这正是暗合了圣武皇帝的心意的。

当“金睛激斗”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朝野都震动了起来。因为这件东西出现的太突然了,就好象是上天的一个征兆一样。等到消息逐渐的传播开来,当那些藩王们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他们开始彻底的恐慌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很多人都拿不定主意,应该是就此向宗主国发难好,还是应该继续准备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由于哥书理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安Сhā了眼线,所以他可以说是这些藩王中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毕竟“金睛激斗”的出现,对于自己这些藩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而圣武皇帝却可以趁这个机会奋发图强,而他手下的大臣也不可能再做出任何的阻拦。眼前的形势对于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可是再转眼一想,这件事情来的似乎也太蹊跷了一些。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哥书理似乎就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就得意的小了起来……

如果说在皇宫里,“最迟”知道“金睛激斗”出现的,似乎就算是圣武皇帝本人了。当圣武皇帝知道“金睛激斗”出现的时候,他还在呼呼的睡着大觉。圣武皇帝也就是在大家的强拉硬扯之下,才来到了“金睛激斗”的面前看了一个仔细。而当圣武皇帝出现在“金睛激斗”面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朝臣都欢呼了起来。毕竟这些人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到圣武皇帝了,而圣武皇帝能够在此刻出现,就说明宗主国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当圣武皇帝看完了“金睛激斗”以后,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回到了画竹园里去。当大臣们看到如此情形的时候,他们立刻又开始感到失望了起来。面对着似乎已经不可救药的圣武皇帝,这些人已经只有摇头叹气的份了。不过圣武皇帝却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自己做事情顺手顺心就可以了……

也就是在进入了画竹园里,回到了自己的那个隐秘的小院中,在走向自己房间的一路上。圣武皇帝就开始埋怨起自己身边的人来道:“你们都是怎么搞的,就连这么小的一点事情也办不好。这么一大早的,你们就弄一个金狮子戳在那里,什么修饰的东西都没有。就那样的东西,它能够叫‘金睛激斗’吗?这充其量也只是一只金狮子而已,让人看在眼里也只是好玩。珠子,最重要的就是他嘴里的那颗珠子。如果没有了这颗珠子,那么它就什么都不是,还不如把它重新给化成金水,炼成金砖打回国库里好一些……”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他手下的侍从立刻就十分小心的开口说道:“皇上。这件东西您要的太急了,本来工匠们都已经日夜的赶工了。能够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实在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我们又该到哪里去找这么大的一颗珠子来呢?也别说是民间了,就是我们翻遍了皇宫里的珍藏,都没有找到这么大的一颗珠子……”

当圣武皇帝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说时,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来说道:“哦,真的就有这样的事情?你们既然找不到珠子,不能够问我来要么?我手头上正巧就有这么一颗珠子,你们这就拿去吧。可是如果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当珠子给塞进狮子的嘴里去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的从人立刻就吓的不敢再说什么。也就是这么一段君臣的对话可以看的出来,似乎这一切都是圣武皇帝的安排。而圣武皇帝之所以要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要试探一下大臣们的反应。如果他们的反应都很强烈的话,那么自己的复出就是很有指望的一件事情了。如果他们的反应很平淡,甚至是冷漠的话,自己一旦复出,任何一个政策都有可能会遭到反对。现在圣武皇帝希望自己的每一个政策都不会遭到反对,都只有一致的拥护和赞成,并且很认真彻底的被执行起来。

即便是圣武皇帝真的要雄起,那些藩国的藩王们还是想做出最后的努力和尝试。于是一批新人,在圣武一八零年的春节之前被送到了拿­骚­来。这一次唯一让大家感到奇怪的是,东丹国只是送了一些财宝过来。而通常都要送来的乐师和美女什么的,竟然都不在礼单之上。而其他的几个藩国,倒是多送了不少的美女和乐师。虽然他们的举动都是有些古怪的,圣武皇帝却一些也没有在意。此刻圣武皇帝的心里就在想,反正也就是最后的一个春节了。自己这就要复出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也就将要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天下了。

转眼间,春节便要来到了。对于圣武皇帝而言,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大臣们见面了。甚至有很多人的样子,他都已经记的不是很清楚了。既然自己是要重新复出的,那么就应该和他们搞好关系,重新的再认识一下。虽然是要重新的再认识一下这些人,却也不能够太露白。所以圣武皇帝就接着宴会的机会,把这些大臣都招集过来,一起欣赏歌舞。这一方面是能够笼络人心增进感情,另外一方面还能够重新的认识他们一下。

这一天,也就是在画竹园里。圣武皇帝隆重的招待了他手下的大臣们。当那些大臣进入了从来就没有对外人开放过的画竹园时,一个个都是惊叹不已。有很多人都开始羡慕起圣武皇帝在画竹园里豪奢的生活来。可是他们又哪里能够知道,圣武皇帝真正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而当天的歌舞,却是个路藩王刚刚进贡来的那些人。因为那些藩王为了要哄圣武皇帝开心,他们每一年送来的人,都要特意的彩排一些新鲜的歌舞来为圣武皇帝表演。如果圣武皇帝还把以前的歌舞拿出来的话,那就会说明很多的问题。因为他有可能会在欣赏歌舞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喊好,如果他也喊好的话,其他的大臣就会看出他在这些年里根本就没有看过这些歌舞。对于一个已经看习惯甚至是厌烦了眼前陈旧歌舞的人来说,他是不可能喊好,也不可能拿出来和自己手下的大臣一起欣赏的。而且对于一个喜欢新鲜和刺激的人来说,只要一有新鲜和刺激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先拿出来欣赏的,哪怕只是在跟别人一起分享。

既然是要和大家一起看歌舞的,圣武皇帝自然是要端着架子在那里观看的。为了要让自己保持一种低劣的东西看不进眼的状态,圣武皇帝还特地的在自己的身边放了几个人,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因为歌舞的­精­彩而得意忘形。可是让圣武皇帝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他做了如此紧密的安排,却也差一点要出大事……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八节

圣武皇帝见藩王们又送来了新鲜的歌舞,他自然是要和大臣们一起欣赏的。这眼看着就是春节了,又到了应该放松的时节。虽然自己一直做的很辛苦,可是那些大臣们也是没有偷懒的。所以圣武皇帝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也放松一下。如果说这样的事情还要准备的话,那是在别的地方需要做的,而在画竹园里,可谓是一应俱全。只要圣武皇帝下达一个命令,他们立刻就能够开始表演的。

也就是在上午大概九点多钟,十点钟不到的样子,画竹园里的歌舞便已经开始了。这一场歌舞是新到的,所以并没有见识过。也就是在乐声响起来以后,整个屋子里就开始充实起人造的烟雾效果来,顿时就使房间里的人有了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为了防止效果会被破坏,房间里所有的大门都已经被关了起来。

当音乐演奏到一个小Gao潮的时候,稍微有一些乐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场戏的主角该出来了。也就是人们再一焦急的心情,等待着主角的出现时,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幽香。这股香味,虽然好象是深谷中幽兰所发出的气味,却更象是遥远天边,那来自于天上的神曲。在闻到这阵香味以后,也别说是看到主角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开始沉醉了起来。由于圣武皇帝距离的位置相对的比较远,所以他是最后一个闻到这种气味的,也是闻到的最少的那一个。当圣武皇帝闻到了这股香气以后,他立刻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在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那里见识过的了。

当房间里的烟雾变的更浓一些的时候,主角就和她的助手门一起出现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的天气太热,还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怕冷。只见她们都穿着能够暴露出自己身材的衣服,似乎是要向谁献媚一般。在场的人,无论是那些大臣,还是圣武皇帝,都产生了反感。可是这表演已经开始了,又是圣武皇帝亲自点的。就算是再难看的表演,或者是再反感的表演也只有硬着头皮看下去。圣武皇帝对这样的歌舞虽然也很是反感,他却也不能够这就发作。因为藩国来的那些使者们也在,那么自己解散了歌舞的话,就等于是扫了他们的面子。只要这些人回去向自己的大王一说,那么他们立刻就得到了借口。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看到这样的表演时,他当时就明白了那些藩王的意图。他们是想让自己要么在美­色­中灭亡,要么在他们的威逼之下灭亡。本来今天圣武皇帝是指望来个一堂退的,却没有想到事情搞到了这种地步。依照目前的形势看来,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想要在夹缝中求生存,毕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先在的圣武皇帝,只是希望对方不要欺人太甚就好了。可是对方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么……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最不希望那些舞者靠近自己的时候,她们却象是在故意的调戏着圣武皇帝一样,全部都在朝着他一步步的逼近着。由于人造烟雾的效果已经差了许多,所以这些舞者的情况也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了。要说这些女人里面,就是那个领头的舞者穿的最少。就她的那个身材,即便是穿的再严实,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喷出血来,而她还要穿的那么少,不是在故意的引诱人么?也有些人会以为,人家跳的那个舞就是这个风格的,于是也就看了下去。而圣武皇帝手下大多的数的大臣们,几乎要么是把眼睛闭上,要么就是用手挡着脸的。有的人甚至是闭上了眼睛,连耳朵都堵了起来。

圣武皇帝看到自己手下的大臣们都这个样子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因为他看到那些藩国的使者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表演,就好象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有的时候看到了­精­彩处,还会大声的喝彩和鼓掌,完全不顾忌还有圣武皇帝在场。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圣武皇帝手下的大臣们是不能够撑面子的了,那么圣武皇帝就必须支撑下去。不然的话,宗主国的面子就给自己丢光了。

也许是舞者们看到圣武皇帝还不动心,她们就继续朝着圣武皇帝走了过去。那个领舞者的速度是最快的,他抢先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而其他的人则在不远处做着呼应。当那个舞者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以后,她故意的把自己的隐私部位都向圣武皇帝暴露着。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挑衅,即便是暴露也是转瞬即逝的,以一般人的眼睛是不能够看清楚的。这个时候的圣武皇帝简直恨自己的武功太好了,即便是对方的动作再快,自己也能够把不想看的看的一清二楚。本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是准备使用视而不见的功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的心神始终是没有办法凝聚在一起。只是他刚刚提起一口气的时候,自己的心神立刻就会散掉。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只有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耐力,瞪大了眼睛苦苦的熬着,却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瞪大了眼睛在那里拼命的忍耐着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那个舞女的隐私部位,或者是腋下大腿等部位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能够闻到那种很神秘的香味。也就是这种味道,是最要人命的。当圣武皇帝感觉到这些味道越来越浓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逐渐的,圣武皇帝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圣武皇帝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前面,到处都是模糊的人影,也分不清楚哪里对哪里了,即便是圣武皇帝努力的去看,也只能够看见几个重叠的人影。

如果说圣武皇帝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但是圣武皇帝又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清醒。他就感觉到,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的身体好香,她的皮肤好白好光洁。整个脑袋里就是充实着男女之事……圣武皇帝知道自己要糟糕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死的很难堪。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始想要挣脱一股无形的力量,而晃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站在圣武皇帝身边伺候的,正是才女姜施。当她看见圣武皇帝的身体开始摇晃的时候,还以为是圣武皇帝生病了,于是她这就赶紧端上一杯茶,希望能够帮助一下圣武皇帝。当圣武皇帝看见有一杯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就下意识的以十分感激的神情对那个人点了一下头,即便他已经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接过茶杯,准备喝一口茶来定神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茶杯得打翻了,于是茶水便洒了他一身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茶水很汤的缘故吧。当圣武皇帝受到刺激以后,他的心智立刻就开始清醒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圣武皇帝的心理感觉到,这样的清醒,自己是不可能坚持太久自己必须快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感到苦恼的时候,他看见茶杯掉在了地毯上,于是他立刻就下意识的弯下腰去想把它给拣起来……

当大家看到圣武皇帝所表现的不自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的通这是什么问题。都指望是着这些年来,圣武皇帝一直只顾着玩乐而把身体给搞垮了的缘故。于是就在大家因为看到圣武皇帝不正常而紧张的站起身来以后,他们都看到了圣武皇帝往日那­干­练的身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才放下了心来。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想捡起那只茶杯的时候,姜施也把手给伸了出去。其实这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是她所应该做的事情。如果都让圣武皇帝做了的话,那么自己受到责难是再所难免的事情。其实姜施也是不懂这些规矩的,她之所有能够这么做,都是有高人在她身后指点的缘故。而这个高人竟然就是甘卫。你别看别人看表演的时候都是晕晕乎乎的,可是这位却不同。只见他是兴高采烈的看着表演,好象一点妨碍也不受一般,就连圣武皇帝都比不过他。

这本来是圣武皇帝的一个好习惯,只要不是在自己匆忙的时候,只要是看到有东西掉在地上,他就总喜欢把它们给捡起来。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弯下腰去的时候,有意见挂在他脖子上的东西,顺着胸口敞开的地方就滑落了出来。那是一只香囊,似乎并没有什么香味。可是当它出现在圣武皇帝的眼前时,圣武皇帝便如同电视剧里表演的一样,在他的的眼前浮现出一幕场景来……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九节

那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一个只有一棵大树,长满了青草的小坡子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站在树下。仔细的一看,那个女人正是自己心爱的阿里娘。而那个男人却是,做皇帝之前的自己——泽贵。也就是在两个人脸红了一下以后,阿里娘便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包来对泽贵说道:“这个里面装的香料叫作‘勾魂摄魄’,是很容易扰乱人的心神的。我们这里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香味,才不会有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她就转过身去,从她旁边的那一棵大树上扒下了一块­干­枯的树皮来。等那块树皮到手,那个姑娘就用手搓了搓。说也奇怪,那块树皮在一搓之下,竟然就变的一条条的。然后那个姑娘就用手把那些一条条的树皮拍了一下,那些树皮竟然又合在了一块,变成了一个正方形状的东西。

在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那个姑娘就把手中的树皮塞进了香包。就在她做这件事的同时,还向“泽贵”解释道:“这个就叫作‘百合香片’。它不和任何东西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味道的。但是它一和‘勾魂摄魄’混在一起,就会散发出另外一种香味,来掩盖‘勾魂摄魄’的香味。只要你闻了这种味道,不仅可以提神醒脑,经常的闻一闻还可以使身体康健呢!这个香包,就送给你了……”

现在也就是这只阿里娘送的香包,开始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来。也就是在这阵香味传到了圣武皇帝的身体里以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起来。按道理来说,当圣武皇帝意识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应该庆幸,甚至是感谢阿里娘的。如果不是她给了自己这个香包的话,那么自己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但是圣武皇帝却没有那样的想法,因为圣武皇帝此时的心里在滴血。那刻骨铭心的伤痛,是圣武皇帝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事情。也就是自己意识的错念,既然害的自己有那么久都不能够和阿里娘在一起。如果是能够跟阿里娘在一起的话,自己可以不做这个皇帝,甚至是在她的身边为她而战死。可是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简直是错的无法弥补了。而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够离开皇宫,一旦离开了皇宫的话,不但是自己的抱负完蛋了,就连宗主国都会陷入混乱之中。圣武皇帝最看不得的就是老百姓在受苦,他更不希望看到老百姓是因为自己而受苦。

不觉间,一两滴的眼泪便已经落在了地毯上。地毯,它是那么的柔软而­干­渴。即便是有一两滴眼泪掉落在了它的身体上,它也可以以最快的把它们给吞噬掉。于是当那两滴眼泪顺利的降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就很快的失去了它们的踪迹,为圣武皇帝打了一个很好的掩护。于是圣武皇帝在那一瞬间便咬碎了自己的钢牙,下定了决心不再去捡那只掉在地上的茶杯,而是猛的坐了起来,把那个在自己面前跳舞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由于受到了惊吓,这个舞自然就没有办法再跳下去了。如果这支舞没有办法再跳下去,那么那个女人就不能够再大大咧咧的站在圣武皇帝的面前了。这个女人似乎是受过严格的教育一般,当她没有办法再把这支舞跳下去以后,立刻就在圣武皇帝的面前拜伏了下去,以十分悦耳的声音开口说道:“婢子莽撞,­干­扰了皇上的雅兴,还请皇上恕罪……”也就是再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舞女也一起都冲着圣武皇帝拜伏了下去。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是动听,如果不是圣武皇帝已经清醒过来的话,也许这个事情真的就要出了。现在的圣武皇帝已经到达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他哪里会害怕这些东西啊?自然是你来的越多,他就抵挡的越多了。虽然圣武皇帝已经有了抵抗一切的能力,可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古怪的。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他的表现,所以圣武皇帝是绝对不能够做出任何失仪的事情来的。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好象是憋了很久,突然爆发出阵阵的怪笑,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勾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个舞女的脸来,十分柔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婢女的名字叫作,虹拉可颜。意思是美丽的山花。婢女无意冲撞了皇上的雅兴,还请皇上责罚……”那个女子见圣武皇帝已经开始对自己“注意”了起来,她的内心顿时便充满了得意。可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却表现的梨花带雨,好象是在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而难过一般。不过她的这个样子,的确是能够引起人们的怜爱,更能够勾引起人们的欲望来。

当圣武皇帝看见虹拉可颜的样子以后,他立刻就哈哈大笑着说道:“这算的了什么?既然你没有把舞跳好,就等我把这些人都打发了以后,你跳给我一个人看。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你就……”当圣武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听不下去了。而那些藩国来的使者们,不仅是对圣武皇帝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还显得十分得意的样子。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将要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的改口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对不起,我刚才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这就要去休息了。至于这里的事情么,我就交代给我的近臣林道光来招待了。今天的确是我不好,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圣武皇帝说着话,就朝房间的外面走了过去,似乎是要到哪里去休息一般。

圣武皇帝既然要走了,那些一直跟随着他的人,自然是要跟着走的。于是姜施和甘卫,威那芬等人就一起跟着圣武皇帝走了出来。等来到了房间外面,确认了不再会有人发现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加快了脚步,朝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走去。等圣武皇帝一进了小院子的门,就见他满头怒火的说道:“我就说吗,这些藩王就没有一个会安好心的。不然的话,他们能给我送来这么一个货­色­?象这样的人,在我的皇宫里是不能够出现的。所以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对,必须是死。而且必须在今天晚上见到我之前,她就必须死掉……”圣武皇帝喃喃了一阵以后,他就大声的命令道:“柳应元,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了。你必须在那个女人见到我之前,就让她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

当圣武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姜施就一直的跟在他的身后。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圣武皇帝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过,更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丝毫不怜惜的下达这道命令。于是就在姜施听到圣武皇帝的这道命令以后,她的身体竟然颤抖了起来。除了姜施以外,还有一个人的身体颤抖了。这个人的身体不仅是颤抖了,他还停下了脚步,似乎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圣武皇帝所下达的命令一般。这个人就是——柳应元。

也就是在柳应元停下脚步的时候,圣武皇帝立刻就感觉到了,于是他也停下了脚步来说道:“怎么,难道你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吗?如果你真的看上了她的话,你这就把她给带回家里看好。不要让她出来闹事,我可不想让这个女人闹的我整个宗主国都不得安宁!”听圣武皇帝说话的那个口气,似乎是在对柳应元的一种讽刺,却更让人感觉到圣武皇帝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其实圣武皇帝是在想阿里娘了……

当听到圣武皇帝的话以后,柳应元立刻就吓了一大跳。似乎他现在的心里就只有一个苏云壁一般,尽管这个虹拉可颜长的要比苏云壁漂亮上一百倍,要比整个古德拉斯最美的美女还要漂亮是十倍,都不能够让他动心。如果柳应元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的话,那苏云壁还不跟他闹死了不可!这样的事情,柳应元是不想做,也不敢做的。但是这就要他去杀一个弱女子的话,似乎还有着很大的困难。有很多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如果是让他在战场上,英勇的杀害自己的对手,他们是会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可是如果让他们去杀一个女人,或者是伤害一个女人的话,却是再怎么样也办不到的事情。

也许是圣武皇帝看出了柳应元的心思,于是他就继续的开口说道:“怎么,你是不忍心杀她么?那好,我来告诉你。她来到这里,就是祸乱天下的。如果你不杀她,就会有很多人因她而死。既然是有很多人要死,还不如是她死来的好一些。难道你还要我来亲自动手不成?!”圣武皇帝在言语中,不由得加上了一些威胁的口气,似乎是在逼着柳应元做这件事情一样……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十节

圣武皇帝见柳应元不肯去杀虹拉可颜,于是他就开始威逼起柳应元来。就柳应元的内心而言,他的确是不可能对一个女人下手的。可是现在是圣武皇帝命令了下来,他就不得不勉强的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只见柳应元在圣武皇帝的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下臣知道了,下臣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办好的……”

听到柳应元把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圣武皇帝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要办起来不是这么的简单,你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还要安排好几个人跟你搞配合。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人手的话,我可以叫右部的左光斗来配合你。因为我不是单单的想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想利用她的消失,来为我做一些事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圣武皇帝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似乎这就要展开了他的政治­阴­谋。

姜施一直就跟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她把圣武皇帝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当她听出圣武皇帝似乎是要使用什么计谋的时候,就毫不在意的开口问自己身边的甘卫道:“你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呢?!”要说甘卫也已经来到圣武皇帝身边好长时间了,姜施也算是跟甘卫熟悉了。她知道甘卫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有很多自己都看不透的事情,经他稍微的一提点,立刻就能够全部都明白了。此刻姜施知道圣武皇帝是要使用计谋了,但是这会是一个怎样的计谋,却是不能够猜的透的,于是她便开口动问了甘卫。

甘卫这个人可谓是有问必答的,只要是不犯忌讳的问题,他能够帮你分析的清澈透底。现在姜施既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也就忍不住舌头痒而开口说道:“其实皇上的意思很简单,他是想利用这一次各个藩国送来的人员很杂的机会,想办法整死那个美女,然后再嫁祸到别的藩国的身上。这样一来,就有可能造成几个,或者是更多藩国之间的矛盾。只要皇上稍微的说上两句,这些国家就有可能会开战。这样一来,就可以转移他们对我们宗主国的注意力。再等到那一场场的混战下来,我们宗主国岂不是就可以坐收鱼翁了吗?!”

听到甘卫这么一解释,姜施立刻就彻底的明白了。虽然她是明白了圣武皇帝的用意,却又感到更加的糊涂了起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对于男人之间的政治来说。只要是可以为自己争取到利益的,他就可以牺牲别人,牺牲女人,甚至是牺牲自己最爱的女人,来得到最后的胜利。这也许就是男人之间的游戏,对于姜施这样的弱女子而言,实在是太深奥,太残酷了。有很多的高才正是因为看透了这样的游戏,厌倦了这样的游戏,不再想玩这样的游戏而远避到深山里隐遁了起来。

虽然甘卫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圣武皇帝的耳朵里,却听的是清清楚楚的。当圣武皇帝听到甘卫在揭自己的短时,他就很不高兴的开口说道:“甘卫……”

甘卫听圣武皇帝在叫自己,他立刻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的回答道:“小人在,请问皇上有何吩咐啊?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小人便会义不容辞的去做好它的……”

圣武皇帝听甘卫这么一说,他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哼……既然你能够这样说,那可算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了。那么杀人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好了。只是你要做的­干­净利落一些,不要让别人看出了什么痕迹来……”

听到皇上是要把杀人的事情交给自己,甘卫顿时就傻了眼。也就是在转瞬之间,甘卫就笑着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啊,小人可是痪有晕血之症的。只要一看见红的东西就会头晕,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会坏了皇上的大事情。所以还是请皇上另派他人去做了吧……”

听到甘卫如此一说,圣武皇帝更是冷笑着说道:“看你那个样子,可真是有晕血症的么?如果你真的就有晕血症的话,我可就真的不能够派你去做这件事情了。搞不好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把人杀掉,就先被别人把你给杀掉了。也有可能你会自己掉到水里先被淹死了……我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人跑了不说,还让我损失了你这个大才,实在是一件亏本的事情啊!”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甘卫连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起来。圣武被甘卫揭破了自己的秘密,他又哪里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甘卫啊!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圣武皇帝皇帝已经是放过了甘卫的,可是也就是在大家都放松了下来以后,圣武皇帝突然的又开口说道:“我说甘卫啊!我还有一件事情很是不明白的,就是我手下的大臣们在见到了那个虹拉可颜的时候,都晕晕乎乎的,就连我有这么深厚的内功都抵挡不住,而你却能够跟没事人一样的在那里欣赏着歌舞……”

甘卫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就知道这是圣武皇帝在难为自己。既然他已经提出了问题了,这就是自己不得不回答的事情了。于是就见甘卫十分恭敬的弯下了腰来,玩笑一般的对圣武皇帝说道:“小人一生就是喜欢研究歌舞,凡是别人不喜欢的东西,小人可都是研究到了的。也许是小人看那个虹拉可颜跳的舞实在是太­精­彩了,小人看的都入迷了,自然也就不觉得其他了……”

当圣武皇帝听到甘卫这番玩笑般的话晕乎,他立刻就瞪了甘卫一眼。他那个意思就是,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胡说,难道是想挑战我的威严吗?毕竟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其应的冒犯他。所以深知道这个道理的甘卫,见皇帝已经开始发怒,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再把这个玩笑给开下去了。于是就见甘卫立刻变的十分正经的说道:“回禀皇上,小人对天下的奇特香料是有一些研究的。就是这个叫作虹拉可颜的女子身上的香料,应该是叫做‘勾魂摄魄’的那一种香料。本来这一种香料就有着勾引人欲望的作用,一旦再配合艳丽的舞蹈,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的。可是这味勾魂摄魄却有着一个极大的弱点,那就是遇酒即化。即便只是碰到酒气,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难道这个东西就如此的不堪么?难道这件东西就非要用酒来解么?如果勾魂摄魄这么容易的就被酒给解掉的话,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了……”圣武皇帝听甘卫如此一说,他的脸上立刻就显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来。似乎是甘卫的话,根本就是在吹牛一般。

甘卫见圣武皇帝好象是不相信的样子,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只见甘卫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皇上说的极是,想那勾魂摄魄如此的有威力,简直可以说是颠倒众生。但是任何的东西都不是一往无敌的,它总是会有弱点的。而这味香料的弱点就是怕酒,虽然它是很怕酒的,却不是害怕一般的酒,而是害怕一种酿错了的酸酒。这种酸酒被产与南方的很多的地方,只是小人喜欢的就是这个,于是就把他给带到了皇宫里来。而有的地方上的野志有记载道‘凡勾魂摄魄者,遇到酸酒即烟消云散者比比介是。此味虽弥足,仍曾有人以此物诱惑富有者。却喜富有者喜酸酒,便久久不见功效,歹人乃弃之……’”

“哦……照你那么说,你今天能够保持如此的清醒,还是误打误撞喽!不过我最想问的就是,除了这个酸酒是勾魂摄魄的客星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克制它了吗?”圣武皇帝听到甘卫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又追问了一句道。

见到圣武皇帝一直在逼问着自己,甘卫就觉得是皇上在跟自己比才能一样。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跟皇上对着来的话,那么自己就要有苦头吃了。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软下来的话,那么也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比了下去,也太掉价了一些。本来甘卫是想跟圣武皇帝在计较两句的,可是他毕竟不是一个万能的人,不可能知道天下的事情。有很多战乱的地方,都有好多自己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却是因为战乱的缘故,使自己不能够成行,于是甘卫也时时感到自己的知识有限,而急着想要补充一些知识。此刻甘卫就感到自己的知识浅薄了,即便是向跟圣武皇帝对抗两句的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对圣武皇帝服软了。于是就见甘卫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小人除了知道酸酒以外,真的就再也不知道有何物可以克制勾魂摄魄了……”当圣武皇帝看到甘卫服软的时候,他这才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

当圣武皇帝看到甘卫向自己服软的时候,他这才得意了笑了起来。等到他也笑够了,这才开口对甘卫说道:“我说老甘啊,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叫作‘百合香片’的东西,也是勾魂摄魄的客星。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你见识浅薄的时候,不然的话我都要对你甘拜下风了……”圣武皇帝一边说着话,就一边十分小心的把贴身的那个香包给掏了出来。

甘卫也没有想到,世界上除了酸酒以外,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能够克制勾魂摄魄的。当甘卫知道还有百合香片可以克制勾魂摄魄以后,他就低声下气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东西的厉害。还请皇上能够赐给小人仔细的观赏研究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听到甘卫如此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很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既然你号称知道天下很多别人都不知道事情,还以此为标榜。那么我就不能够把这个百合香片借给你,还是请你自己去想办法弄来研究吧!”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可是圣武皇帝的笑声里,有着太多的不自然。其实并不是圣武皇帝小气,他之所以要那么说,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是,他舍不得这件百合香片落在别人的手上。万一要是被别人不小心遗失了,或者是破坏掉的话,他的感情便不再会有寄托之所了。

见到圣武皇帝的样子,姜施倒是在一边打趣道:“如果看到你刚才见到那个美女的样子,恐怕这些东西也就不算什么了吧。也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要是有更好的,就可以遗忘以前的所有吧……”这本来也就是姜施跟圣武皇帝在一起待惯了,只要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尽管的打趣,都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这个跟阿里娘有关的话题。哪怕就是拿圣武皇帝来和其他的女人打趣,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也许圣武皇帝在听到这样的笑话以后,还会开心的鼓掌大笑。可是今天情况实在是太不同了,本来他的心情就是如此的沉重,再被姜施如此的一顿戏耍,他应该是很生气的,甚至是愤怒的要杀人。当其他的人看到圣武皇帝低垂的脸以后,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姜施也开始后悔了起来。她为自己不该说的话而感到不安,害怕圣武皇帝会处罚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不砍自己的头,就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也许是姜施真的感到害怕了,就见她也把头低了下去,安静的等待着圣武皇帝的处罚。

整个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因为寂静而凝聚了起来,而那些因为凝聚在一起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的空气,使的人们感觉到气闷的喘不过气来。也许是实在太安静了,几乎任何的声音都能够被听的很清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看见,有几滴液体朝地面上掉落了下来。再仔细的追寻一下它的根源,却是来自于圣武皇帝的脸上的……

也就是在大家都感到惊讶的时候,圣武皇帝竟然抬起了脸来,十分忧伤的说道:“我希望大家,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不要拿别人的伤痛和弱点来开玩笑好吗?这只是我唯一的要求而已……”

当大家听了圣武皇帝的话以后,他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也许此时人人都在想,如果是自己当了皇帝的话,如果谁敢这样的惹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按照往日来说,圣武皇帝也是会这么做的,可是今天的他并没有这样做,也许就是他被伤害的太深了的缘故吧。一个人如果是处于深度的伤痛之中的话,他是不可能有任何作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不但是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的紧张起来。他们害怕的是圣武皇帝会跟自己算倒后帐,如果是那样的话,“利息”可就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了。

也就是在大家感到害怕的时候,就见圣武皇帝突然把眼泪一抹,然后把头一抬,勉强的打起­精­神来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趁着夜晚到来之前,大家赶快把该准备都准备好了吧!”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大家赶紧就忙碌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圣武皇帝的心情不好,是没有人敢去招惹他的。

眼看着大家都去做事情了,圣武皇帝就拿失神的眼睛看着大家的每一个动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圣武皇帝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来人,快去把左光斗给我叫过来!”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手下的人赶紧的就把左光斗给找了过来。左光斗也不知道圣武皇帝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所以在接到同志以后,他就急忙赶了过来。也就是他刚在圣武皇帝面前出现,还没有来得及给圣武皇帝行礼的时候,圣武皇帝就抢先开口道:“好了,你就不必行礼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情,你赶快派人去调查一下。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叫虹拉可颜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都是一些什么人在跟她接触。从此刻起,直到她被处死的时候,她的每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的非常详细。不管是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话,还是跟她说话人的身份,甚至她身上每一件东西的情况我都要知道。如果别人递了什么东西给她的话,你也必须给我弄出来,调查清楚那是什么。但是你的调查必须是秘密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察觉到的……”

虽然左光斗并不能够明白圣武皇帝的用意,但是他知道只要是圣武皇帝所交代下来的事情,自己就必须积极的执行。此刻也就是在答应了一声以后,左光斗就下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虽然此刻距离宴席散去还不多时,却已经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了。唯一可以感到庆幸的是,虹拉可颜此刻应该还在接受训话才对。因为她们这一班人是刚刚进入皇宫的,正是因为圣武皇帝要招待自己手下的大臣,才在她们接受训话之前就把她们给拉了出来。既然是第一天到皇宫里来,那么皇宫里面的诸多规矩是有必要弄清楚的。所以在宴席散去以后,大臣们都走完了。皇宫里的司礼官就要出来,向这些人讲解一下在皇宫里要遵守的规矩,已经触犯了规矩所会带来的后果。也就是在此时此刻,大家都在集中­精­神听着司礼官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的话,随时都可能会把脑袋给丢掉的。掉脑袋的事情,正常的人都是不会去做的。所以也就是在左光斗把人给安排好以后,那边虹拉可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要有新的情况出现,圣武皇帝总是能够第一个知道的。每当圣武皇帝得到一个报告,都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到十分古怪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并不是很长见的。也许在得到了这么多汇报以后,圣武皇帝已经打定了主意,也许根本就是因为他听的已经厌烦了。所以就见圣武皇帝­干­脆拿起一本书来十分仔细的看来起来。也不知道这本书被他看了多就,总之这本书实在是太陈旧了。真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竟然能够让圣武皇帝看上那么多遍。

夜晚,眼看着就要降临了。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似乎并没有心情吃饭。即便是过了吃饭的时间,他还是吩咐自己手下的人再等一等。外面的天逐渐的黑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到行动的时间了,圣武皇帝就吩咐柳应元赶紧去行动。此刻的柳应元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虽然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迫于来自于圣武皇帝的压力,他还是不得不把这件是给办好的。可是就在柳应元临出门的时候,圣武皇帝突然喊了一声道:“慢着,你先回来!”

当柳应元听到圣武皇帝叫自己回头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刻就是一阵窃喜,以为圣武皇帝这就已经改变了主意,于是他就赶紧的回过头来。圣武皇帝见到柳应元回过了头来,他就开口说道:“我又改变主意了,你就暂时不要去做了……”当柳应元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的心里立刻就是一阵狂喜。可是还没有等柳应元高兴完了,圣武皇帝却又开口说道:“我想先见见这个虹拉可颜。就算是要她死,也要让她死一个明白。如果他做了一个糊涂鬼的话,是不能够转世的。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是要恨死我了!至于这具体的事情么,还得是你去安排的。只要先把人领来见我就行……”

柳应元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依然是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虽然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必须去把这件事情给做好的……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十二节

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吩咐以后,柳应元就不得不去做该自己做的事情了。虽然圣武皇帝是这样吩咐下来的,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得柳应元自己去解决的。首先,得派人把虹拉可颜给领到圣武皇帝的面前来。这虽然看上去是一件小事情,却是要计划的十分的周密的。一旦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有可能牵扯到圣武皇帝的头上,有很多的计划不但不能够完成,还会给宗主国造成损失。所以这样的事情,就必须依靠柳应元自己的去解决了。好在柳应元还不是傻子,就在他回到自己那片小地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主意。只见柳应元回到了自己恶毒办公室以后,他就找了一个心腹的手下,小声的嘀咕了一阵,然后就让他去行动了。

过了一会儿工夫以后,就见柳应元的那个手下换了侍从的衣服,来到了虹拉可颜的住处。此刻的虹拉可颜已经是急不可耐了,她早早的就幻想起圣武皇帝约见自己时候的情形了。一旦想到了在白天的时候,圣武皇帝被自己搞的神魂颠倒的样子,她就会暗暗的窃喜。可是当她想到自己身上的人物时,又会不由得感到一阵惊慌。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虹拉可颜甚至都有了要就此投靠圣武皇帝的心思。她心里想着,只要自己能够抓住圣武皇帝的心,那么自己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是最大的一件好事吗……

也就是在虹拉可颜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就有人说使者到了在,这就要接他去和圣武皇帝见面。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虹拉可颜的心里是百感交集。此刻的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在高兴,还是在害怕了。只要圣武皇帝看出一点破绽的话,就算是自己再有本事,恐怕也是会在劫难逃的。所以深知这一点的虹拉可颜,就在去见使者的一路上,不停的警告着自己要小心,要冷静……

也就是在见到圣武皇帝所派来的使者时,虹拉可颜突然释放出了自己身上那高贵的气质,仿佛是要压制住来人一般的说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那个使者似乎是钢铁一般的人,他在面对着如此美丽的虹拉可颜时,竟然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道:“是的,正是皇帝陛下命令我来接您去见他的。请您这就跟我来吧……”

当虹拉可颜看到对方这种态度的时候,她的确是感到很生气的。可是这也是很无奈的情况,难道她是魅力不足吗?其实问题并不在那里,而是因为她此刻并没有释放出勾魂摄魄的气味来。虽然虹拉可颜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可是她必须利用这样东西长期的控制圣武皇帝,所以就不能够轻易的把它给使用完,毕竟每一点的勾魂摄魄得来的都不容易。如果对任何一个男人都释放的话,不但会有很大的危险不说,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既然这就要去见圣武皇帝了,虹拉可颜就十分高兴的跟着那个人出了门了。可是当她跟着那个人出门的时候,立刻就感到了无比的失望。因为圣武皇帝派来接她的人,根本就只有一个,而不是她想象中的成队的人马。虽然虹拉可颜的内心是感到失望了一些,可是这总比见不到皇上来的要好上许多,所以虹拉可颜还是乖乖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虹拉可颜跟着那个使者七走八绕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终于是来到了地方。可是当虹拉可颜跟着那个使者进入了一个院落的时候,她就感到浑身上下开始发冷起来。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荒凉的连一点灯光也没有。这里仿佛就是一个鬼类的乐园,如果不是前面有一个人的话,虹拉可颜早就要大声的尖叫起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虹拉可颜不想再往前走了,也已经由不得她了。

也就是在战战兢兢之中,虹拉可颜总算是见到了皇帝。此刻的圣武皇帝已经做好了一起的准备,此刻在他的房间里几乎已经没有人了。不仅是平时伺候圣武皇帝的那些人,就连和圣武皇帝最亲近的人,只要和这件事情是没有关系的,都已经躲到了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地方去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房间里的人才显得格外的少。

当那个使者见到圣武皇帝已经看到了虹拉可颜以后,他立刻就告退了下去。虹拉可颜见使者这就退了下去,她似乎就没有了什么顾忌了。因为刚才的那个使者实在是让她感到害怕,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有办法在那个人的面前施展出来。此刻虹拉可颜见圣武皇帝的面前只有寥寥的数人,她根本就不会害怕的,于是就见虹拉可颜嗲声嗲气的说道:“皇上,你让人去接我的时候,怎么也不派一辆车子过来。害的人家的脚都走麻了!”虹拉可颜说着话,便释放出了自己身上的香味来。

此刻的圣武皇帝,和上午的有着太大的不同。在闻到了会令人感到头痛的香味以后,他不仅没有任何的反应,还十分镇定和冷漠的说道:“是么?这也许是我的不对吧!可是我这里根本就没有车的,就连我自己进来,都要要靠走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在送你出去的时候,我一定会派最好的车子去送你的……”当圣武皇帝说道要送虹拉可颜出去的时候,他的语气变的异常的凶狠,好象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

当虹拉可颜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一说,她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掉到了冰窖里。也许,也许死神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似乎,似乎她已经能够听的见死神的喘息。到了这个时候,任何的人都会释放出自己求生的本能来。只要不让她去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至于她本来的目的,自然是可以先放到一边去的。于是就见虹拉可颜换了一副十分可怜的神­色­说道:“不知道婢女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让皇上如此的恼怒的……”

圣武皇帝见虹拉可颜在这里装傻,他也不想说破这一切,于是就见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有的时候,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以为家庭,为国家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个聪明的女人把自己的聪明运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的话,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使自己走上一条不归的路。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个机会……即便是到了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好了,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把应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当虹拉可颜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以后,她的身体就震颤了一下。难道圣武皇帝这么快就知道了一切,还是他所说的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自己毕竟进入皇宫只有一天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毕竟已经在东丹被训练了三年只久,应该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的。从种种的迹象来看,似乎是圣武皇帝的疑心太大了一些。自己在这个时候索­性­就装了糊涂吧!于是虹拉可颜便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您说的话,婢女实在是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听到虹拉可颜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冷笑了一声,把一件东西扔在了她的面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了……这件东西,应该是在某些人离开的时候,偷偷的留下的吧。因为你们在进宫的时候,都会被全身的搜查,根本就不可能带任何东西进来。而某些有特殊身份的人就不同了,他们不仅可以自由的来去于这里,还可以带一些细小的东西进来而不会被人盘查。这也就是他所带进来的东西了……”

当虹拉可颜看见圣武皇帝的冷笑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完全的被圣武皇帝所识破了的。可是到了此刻,她所能够做的就是索­性­的装下去了。只见虹拉可颜装做什么都不明白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这都是一些什么啊?婢女真的不认识!”

“哦,是吗?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啊!它可以使男人暂时的兴奋起来,只可惜它有很强的副作用。因为很多的男人在使用它以后,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而不停的增大用药量,结果却会因为心脏超负荷而死亡。如果计算的不错的话,只要我使用了这件东西,不出三个月,我恐怕就要完蛋了。但是我也真的很想不通,这个哥书理什么时候失去了信心,竟然跟我玩这样的把戏。难道真的就是他等不急了吗?!”

当虹拉可颜听到圣武皇帝提到哥书理的名字时,她的身体又震动了一下。虽然这个时间很短暂,却被圣武皇帝都收在了眼里。似乎圣武皇帝已经看出,哥书理就是虹拉可颜的最大禁忌……

第三部 掌权第二十三章 第十三节

虹拉可颜没有想到,圣武皇帝可以这么快的就把事情全部都搞清楚。就算是他知道还不是很详细的话,也已经知道一个大概了。虹拉可颜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圣武皇帝是怎么猜到自己和哥书理的关系的。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必要装下去了。虹拉可颜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希望自己还能够利用哥书理的名头,迫使圣武皇帝做出一些退步。哪怕就是放自己走也是好的。于是就见虹拉可颜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来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够识破我的身份和目的。的确,我确实是哥书理大王派到您身边来的。至于谋害您的事情,我确实是不清楚,我本来的目的只是要迷惑你,让你从此不再管理朝政而已……”

圣武皇帝见虹拉可颜终于说出了实话来,他自然是要微微的冷笑一下的了。也就是在一声冷笑之后,圣武皇帝也已经清楚的感到虹拉可颜这是在拿哥书理威胁自己。似乎在她的眼里,哥书理是一个可以称霸于天下的人物,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也要忌惮他三分的。问题可惜的是,虹拉可颜并不清楚,东丹国距离宗主国毕竟太远,就是哥书理的势力再强大,也只是鞭长莫及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似乎还想再戏耍一下虹拉可颜,所以就见他正­色­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个谋害帝皇的罪过有多大吗?至少是要被车裂……那是被好几匹马给活活的把身体给扯的支离破碎的,人死的会非常的痛苦。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就是你们的哥书理大王,也未必来得及救你。就算是他还有心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虹拉可颜的内心也清楚的感觉到,圣武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如果圣武皇帝秘密的处决了自己的话,就算是改一天哥书理朝他要人的话,圣武皇帝还是可以有很多的借口来推搪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护自己的人,就只剩下自己了。于是虹拉可颜便要使出浑身的解术来,先让自己逃过眼前的这一劫再说了。所以就见虹拉可颜使出了可以让人酥筋软骨的手段来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人家本心就不是想要害你的吗!难道您就不能够放过人家这一回吗?!”

就看虹拉可颜那个样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吃不消的。可是现在的圣武皇帝就只有一颗狠心,任何人的任何话都没有办法打动他的。就算那些圣武皇帝还留在身边的侍从和市委看到了以后感到吃不消的话,就是看到圣武皇帝的样子,他们也是要坚持下去的。圣武皇帝在见到虹拉可颜的样子以后,他就冷笑一声说道:“……你可知道,如果是要宠君王,迷惑上君的人,一律要被判处扰乱朝纲的罪名。如果是那样的话,可是要祸灭三族的……我想你在听到这个结果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想被套上这样的罪名了吧?!”

虹拉可颜的确是么有想到,迷惑君王的罪名甚至要比谋害君王的罪名要大上许多。毕竟当初哥书理在训练她们这一帮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跟她们说过这些。他所教会这些人的,也不过是迷惑男人的本领的。这一个是没有时间去教导她们,另外一个就是让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厉害­性­的话,就不会有人肯去做这件事情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见虹拉可颜幽怨的叹一口气道:“嗨……看来,我真是没有机会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仔细的想一想,还真的有些可惜呢……”

也就是在虹拉可颜幽怨的叹着气的时候,她脸上显露出的自然的神情,才足够迷惑天下的众生。听到虹拉可颜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只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跟那个年轻人一起出宫的话,我不但会放过,还会赏赐给你们很多的东西。不过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世人面前隐遁终生……”圣武皇帝在这个时候,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帝王来说,他不能够做到心狠手辣的话,也许他就必须面对失败和死亡。而此刻的圣武皇帝,偏偏做出了一个可能会导致自己失败的决定。其实圣武皇帝还是看中了虹拉可颜满身的才华,而不是看中了她这个人。一个能够被送到皇宫里,来到皇帝面前的人,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尤其是一个女人,一个出众的女人。即便她只是会一些舞蹈,即便她只是会一些歌曲,却也已经能够展现出她超越常人的才华了。

如果是换了一个一般人的话,在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以后,她肯定是求之不得的。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当虹拉可颜听到圣武皇帝的决定以后,她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发生在三年以前,我一定会十分的高兴。可惜的是,我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就算是强迫我和他在一起,又能够有什么意义呢?!”

当圣武皇帝听到了虹拉可颜的说辞以后,他就冷笑了一声说道:“真没有想到,有的时候,天下的女人可以傻的这么的可怜。你因为哥书理对你的那番甜言蜜语,就是他的真心话么?你以为在帮助他使我彻底的堕落了以后,他会把你收回身边当王妃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天下的好女孩多的是,凭着他手里的金钱和权利,就不愁得不到这些。至于你么,只会是他手里的一个玩物而已……”

虹拉可颜也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此时的她就感觉圣武皇帝是一个料事如神的神人一般,竟然能够猜测到哥书理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反正现在的她已经豁出去了,于是就见虹拉可颜十分好奇的问圣武皇帝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在哥书理大王的身边也派了­奸­细了吗?”

圣武皇帝听虹拉可颜这么一说,他本来是准备不屑的说:“派­奸­细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你们的哥书理大王才能够做的到。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是按照常理的推断而已……”可是当话跑到嘴边的时候,圣武皇帝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圣武皇帝已经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于是他就微笑着对虹拉可颜说道:“是,我是这么做的。只是哥书理实在是太相信那个人了,他根本就不会对这个人有所防范的……那么你呢?是准备活着出宫,还是准备被我们的人送出去风光大葬呢?”

现在虹拉可颜所面对的,就是圣武皇帝所给予的生或死的选择了。生,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而死却不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只要你认为这件事情做的值得,就应该去做,更应该把它给做好。虹拉可颜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只在哥书理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不可能再转交给其他的人了。如果自己选择了生路,也许就要过上一辈子都见不到哥书理的软禁生活,而自己却要面对着一个自己已经不再喜欢的人,这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事到如今,既然已经不想再生,那么就应该想一个办法给哥书理传出一个口信去。这样一来,即便是自己已经死掉,他也会永远的记住自己这个人。于是就见虹拉可颜幽怨的叹了一口气道:“嗨,既然是皇上不愿意给小女子生路,那么小女子也就不必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圣武皇帝听虹拉可颜这么一说,他就明白虹拉可颜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虽然对虹拉可颜所带的一身才华而感到可惜,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开口对虹拉可颜说道:“好吧,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还有什么话想留给哥书理的吗?虽然我们的关系很对立,在另外一个方面,却也算是好朋友了。送信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能够为你做到的……”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虹拉可颜自然是激动不已了。只见她要来了纸笔,飞快的写下了提醒哥书理注意自己身边­奸­细的文字。圣武皇帝看到虹拉可颜所做的一切,简直感觉到她是不可救药的。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唯一所能够做的,也许就是要抢先除掉自己面前的这个祸害吧。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对虹拉可颜说道:“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苦了。就赏赐你一些毒药吧。这些毒药不仅不会让你感到有任何的痛苦,还会让你见到一些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开口吩咐道:“来人,给她毒药……”

要说皇宫里有的就是毒药的,皇帝赐死一个人的方法可以说是多种多样的。而毒鸩,却是其中之一。眼看着虹拉可颜颤巍巍的把毒药拿在里手里,似乎一件事情就要结束。可是一件事情的结束并不能够代表所有事情的结束,它正是下一个事件的开端……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一节

似乎这一段所要说的故事,和上一本书的故事还有很大的关联。也许根本就是上一本书还没有说完。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件事情的结束并不能够代表所有事情的结束,它正是下一个事件的开端……

似乎到可这样的时刻,虹拉可颜已经再也没有的选择了。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光荣的死去。虽然光荣的死,也只是她自己认为的,对于她来说却已经足够了。此时毒药已经落到了手里,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成为现实了,而虹拉可颜所能够做的也就只能够把这件事情执行下去了。眼看着虹拉可颜把毒药灌到自己的嘴里以后,圣武皇帝并没有显露出怜惜的神情,而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宫廷里的毒药果然就很普通的毒药不一样,毒药刚一入喉便已经开始发作。大家并没有看见虹拉可颜表现的有多痛苦,她的身体就软绵绵的瘫软了下去。眼看着虹拉可颜的身体倒了下去,在围观的众人里恐怕就属圣武皇帝是最冷血的了。当他看见虹拉可颜的身体倒下去以后,只是十分冷漠的开口说道:“好了,眼前的事情总算是告以段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你们上场了!”

听到圣武皇帝的话,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已经明白。已经不需要圣武皇帝再吩咐什么了,就他所说的话,就已经是一道无形中的命令了。于是大家在听到圣武皇帝的话以后,就开始无声的行动了起来。倒也不是大家都被虹拉可颜的美貌所迷惑了,而是大家都在遗憾一个美丽生命的消失。也许这个世界上,最能够让人感到悲伤的,莫过于一个个生命的消失吧。哪怕这个生命是最渺小的,最不起眼的……

也就是在大家准备把虹拉可颜的尸体给抬出去做一番处理的时候,圣武突然开口制止道:“慢!”在听到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大家立刻就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等待着圣武皇帝进一步的命令。圣武皇帝见自己的手下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就走了那些人的面前,又冷漠的瞟了一眼虹拉可颜的尸体道:“把它放下来……”

大家都弄不明白,圣武皇帝为什么会要自己这么做。可是圣武皇帝的话就是命令,是不容有任何违抗的,于是大家又轻轻的把虹拉可颜的尸体放在了地上。圣武皇帝等虹拉可颜的尸体被放平稳了以后,他又走到尸体的面前,十分仔细和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就朝着尸体伸出了手去……

虽然虹拉可颜已经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死人,可是圣武皇帝还是毫不怜悯的扭断了她的脖子。大家都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在古德拉斯,亵渎尸体是违法的事情。好在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的是别人都不知道的话,皇帝做了这么一点坏事,还真就没有人敢说什么。

当大家听到骨折的声音,已经看到虹拉可颜那雪白细­嫩­的脖子被拧断以后,几乎每一个人都闭上了眼睛。大概这也就是眼不见为净吧。等到圣武皇帝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省下的事情应该就不需要我再一的吩咐了吧!该怎么做,你们都是应该好清楚的……这就把尸体给我抬出去吧!这样丑恶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再见到的!”听到圣武皇帝的命令,所有的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再也不用看着圣武皇帝使用什么手段来侮辱死者的尸体了。

等虹拉可颜的尸体被带离了圣武皇帝所在的房间以后,那些人立刻就剥光了虹拉可颜的衣服,开始了准备工作。这些人所做的一切,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照圣武皇帝的指示去做的。也许这些人的素质真的很高。就在虹拉可颜那几乎完美的成熟身体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时,并没有一个人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好象是在为一个即将被埋葬者做最后的清理一般。是,也许死人对于任何活人而言,都是没有太大的吸引力的。可是虹拉可颜不一样,即便她已经是一个死人可是她还是象一个熟睡的人一般,楚楚动人的躺在那里……

夜,变的越来越深沉。不知道为什么,这今天晚上的天气实在是糟糕。天空中布满了乌云,一点光线都见不到。不过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鬼祟的人,做鬼祟的事情的。惟有那地面上一些惨淡的光,还在象孤魂野鬼一样四处的游荡着。即便是这些灯光,也不是平时的路灯,而是巡逻者手上所持有的灯光。虽然别人都已经沉睡,可是这些人为了要保证皇宫的安全,而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所走过的路。

也就是在一队巡逻兵来到画竹园附近的一个回廊上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那里晃动着。警觉的士兵们立刻就大声的喊道:“什么人?!”也就是在士兵人大声的喝问时,那个黑影却已经发现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逃的了。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跳到回廊一边的池塘里,希望能够躲过眼前的劫难。巡逻的士兵们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的话,那个黑影也不至于会如此的做贼心虚了。

眼见着是有事情发生了,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行动了起来。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的包围了那个池塘,然后有几个腿快的就去搬兵去了。等到更多的后援到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对池塘开始搜索。这毕竟是刚刚开春,天气还有些的寒冷,而水里就更加的冷了。任何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跳进去的话,肯定是不能够支持很久的。最让人们感到奇怪的也就是这一点。大家明明是看着那个人跳下去的,却在等待了好半天以后也没有看见那个人上来。这个人要么就是妖怪,要么就是一个有法术的人。在跳到了水里以后,他就变成一条鱼游走了。

最让人们感到失望的,还是对池塘搜索的结果。在对池塘进行了一番底朝天的搜索以后,不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就连和这个人有关系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一点。眼见着一个大活人跳到池塘里就不见了,皇宫里的警卫们可就紧张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万一是一个要刺杀皇帝的此刻,那又该怎么办呢?!于是整个皇宫在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黑夜到黎明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在睡觉的。可是昨天晚上的古德拉斯的皇宫里,有很多人都是彻夜未眠。这些人并不是不想睡觉,而是在知道有危险人物潜入了皇宫以后,而害怕的不敢睡觉。这些热闹并不是害怕刺客是来对付自己的,而是害怕那个人是冲着圣武皇帝来的。如果圣武皇帝遇到了什么不测的话,那么最先倒霉的可就是自己这些人了。这话要是说的难听一些再严重一些,自己就有可能要给圣武皇帝去陪葬了……

大家都不想死,尤其是不愿意为圣武皇帝去陪葬。作为活人为死人陪葬,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那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做的事情。于是很多人拼着熬红了眼睛,撞破了脑袋,也要在皇宫里面奔走,为的就是找出那个可怕的刺客来。也只有在把此刻给找出来以后,他们才能够放心的去睡觉。

当第二天的黎明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什么。昨天晚上晚上的那个神秘人物,就好象是溶化在了空气中一样。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是需要一个交代的,可不能因为天已经亮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已经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就连圣武皇帝都得到了消息。既然圣武皇帝都知道了消息,这件事情就更加的不好收场了。

眼看着天已经亮了,大臣们便赶着要来上早朝了。当这些大臣们进入皇宫时,看到侍卫们的忙碌,他们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至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只需要几个直接管理这方面事物的官员知道了就好。所以这些大臣看见了忙碌的侍卫,心里也隐隐的感觉到是出了事情,却也不方便多询问一些什么。

让那些大臣们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就在他们走上朝堂之前,还要经理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才可能让所有的一切都结束。

当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朝堂门前广场上的金睛激斗的身影也被越拉越长。似乎它的影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想向那些能够看到它的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一般。而所有的不同和异样,就在它的身上……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二节

正是大臣们发现了金睛激斗身上的异样,他们才走过去查看了一番。也就是在这一番查看之下,把这些人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在金睛激斗的身上躺着一个赤身­祼­体的死人,在内里有参加过那一天宴会的人,立刻就认了出来,这就是抢尽了全场风头的虹拉可颜。也就是这么一下子,大臣们也炸了锅。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虹拉可颜是被圣武皇帝点了名的人。把话说的粗浅一些,虹拉可颜已经是圣武皇帝的人了。如果把话说的好听一些,只要圣武皇帝一高兴,虹拉可颜也可以成为皇后,只是屈居于阿姬达依皇后之下而已。现在虹拉可颜的死,已经不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种对于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的挑战,对整个古德拉斯宗主国的挑战。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在那些大人们平日眼睛里的小事,已经被升华成为了天大的事情。今天朝堂上,圣武皇帝得到的第一个报告就是虹拉可颜的死讯。虽然这件事情就是圣武皇帝本人做的,可是他并不能够拆自己的台。如果拆了自己的台子,下不了台还是一回事,更严重的问题是会暴露出他的整个计划。圣武皇帝又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做呢?

在得到了自己大臣的汇报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是拍案而起。只见他咆哮着吼道:“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会是什么人做的!难怪昨天晚上,我左等人也不过来,右等人也不过来。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呢?昨天去接虹拉可颜的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今天的朝堂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这边只要圣武皇帝一出声,那边立刻就会有人出来配合的。所以圣武皇帝的话才一出口,那边就有人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昨天被派出去的人……已经,已经全部都死了。昨天晚上,由于闹刺客的事情,所以我们都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件事情。可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那两个人的尸体……”

听到自己的大臣如此一汇报,圣武皇帝立刻就把眼睛瞪大了说道:“怎么,怎么就只有两个人?难道你们就不能够多派一些人么?!你看看,也就是这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这也就是死了一个女人,要是刺客是针对我来的,你看该怎么办啊?!”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所有的大臣都坐不住了。也不管这件事情跟他们是不是有关系的了,他们全部都站了起来,在那里低着头,拼命的喊着自己有罪。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圣武皇帝的火气似乎是小了一些。只见他在稍微的冷静了一下以后,才开口说道:“好了。凡是昨天在这件事情上有关联的人,全部都给我降一级,在原职留用。要是还有人敢给我不用心做事的,我就杀他一个二罪归一。此外,这事情还不能够就这样算了。凡是降职的人员,全部罚俸半年……”

圣武皇帝的这个处罚决定,不可以说不严厉。那些当事人的职务被降了一个级别的话,虽然还在­干­原来的事情,可是薪水就会少上许多。如果再被罚上半年的薪水的话,一些平时就做官清正的官员可能就要活不下去了。就算是这些人再能够节省,也是不可能有太多的富裕的。面对圣武皇帝如此严重的处罚,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敢说话的,似乎这件事情就要这样的被决定下来了。

其实圣武皇帝也只是随便的说话而已,他这边才罚了人家半年的俸禄。等这些人回家以后,这才得知,圣武皇帝已经派人为每人送去了三年的俸禄。有了这么多钱,只要小心些花花,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边圣武处罚了和昨天的事情有关的官员以后,其他没有摊上的官员立刻就在那里请求圣武皇帝先息怒再说。可是这样情况下的圣武皇帝,是能够息怒的吗?如果他这就把怒火给压下去的话,那么他的计谋也就被破掉了。所谓的是冲冠一路为红颜,越是有人在那里解劝圣武皇帝,他就应该表现的越愤怒。只见圣武皇帝喘着粗气说道:“来人,给我搜,给我查!哪怕你们就是把整个皇宫都给我翻一个底朝天,你们也得给我把昨天的那个刺客给抓出来!”

虽然为了召见虹拉可颜,只派了两个人去引领她的话,是少了一些。可是在皇宫里,如此严密的防卫之下,两个人也已经显得太多太多了。就那一路上的巡逻兵来说,只要有一个人去找虹拉可颜便已经可以了。只是虹拉可颜在如此偶然的情况下遇害,倒是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里是皇宫一个刺客想要来去自如,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虽然大臣们也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的心里也很清楚。皇宫里的保卫再严密,也是会有它的漏洞的。只要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就不难做到在这里来区自如。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是谁呢?

圣武皇帝的话,此刻就是命令。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昨天闹的一晚上的刺客,可是把皇宫警卫的面子都给搞的丢光了。要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话,他们这些皇家护卫的面子自然是丢光了,还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于是那些并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侍卫,还真的就在皇宫里面十分认真的搜查了开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这么多人一行动了起来,这皇宫立刻就给闹了一个­鸡­犬不宁。

而那些极少数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看到其他人的这番闹腾,他们是想笑而不敢笑的。就他们那心里话:“你们这么搞­干­什么,这不是白费力气么?老实告诉你吧!这件事情就是皇上他自己做的,就算是你亲手抓住了他,你又能够把他给怎么样。再说了,谁又敢没有事情找皇上的麻烦,到他的房间里去搜查去?!”这些人心里是这么想,可是他们也不敢把真话都说出来,因为说真话的结果不仅是要被杀头,而且会株连九族的。于是在看了一会儿笑话以后,他们也假装着帮忙一般的四处奔走了起来。

也许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今天圣武皇帝早早的就下了朝。其实倒不是圣武皇帝的心情真的不好,而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首先就是要把虹拉可颜的尸体给装殓起来,不然的话就算是其他的藩国不说什么,自己这个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再一个就是,折头虹拉可颜的事情虽然是结束了,可是那边杀她的杀手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时间要是一拖延的长久了,还真的就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暴露出来。可是真的要找那么一个替罪羊,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个人不仅必须心甘情愿的赴死,还不能够让别人对他产生任何的怀疑。只要替罪羊的身份不对,就有可能会一起别的藩国的怀疑,到了那个时候暴露的还是自己……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焦急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时,有人就十分小心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十分小声的开口说道:“皇上,您要的人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绝对可靠,如果把他当作替罪羊的话,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听到来人如此一说,辛苦了一夜没合眼,正坐在那里假寐的圣武皇帝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快去看一看!”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十分着急的站了起来说道。看见圣武皇帝急于知道一切,他的手下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就带着圣武皇帝朝密室走了过去。

在圣武皇帝的那个小小的密室里,可谓是一应俱全。要想在这里从某个人的嘴里掏出一些什么来的话,简直是太容易也不过了。大多数胆小的人,只要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就会因为被吓破了胆子,而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可是今天的这个人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可以看出他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似乎是受尽了酷刑的样子,他还是忍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越是这样的硬汉,就越是能够引起别人的兴趣。圣武皇帝也是一个凡人,他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不对那个人产生兴趣的。于是他就在坐了下来以后,就开口问自己的手下人道:“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情啊?你们喊我到这里来,还不至于就是为了看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吧!”

听到圣武皇帝亲自开口动问,立刻就有人十分殷勤的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他就是您所要找的那只替罪羊……”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三节

“是这样么,那就把他的情况说一说给我听吧!”圣武皇帝见自己手下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就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只替罪羊,他真的是很感到满意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情,如果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找一只替罪羊的话,就有可能会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在听到圣武皇帝对自己的询问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开口说道:“皇上,其实虹拉可颜并不是东丹人。她是被作为奴隶掳劫到东丹国去的……而这个人自打小时候,就是虹拉可颜青梅竹马的朋友。因为虹拉可颜被掳劫到了东丹,他也就从家乡出发,想到东丹去寻找虹拉可颜,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被另外的一个藩国所掳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被另外的一个藩国给送到了皇宫里来。也就是在那一天的宴会上,当他看见了虹拉可颜的时候,本来已经熄灭的希望之火,再一次的被点燃了。等到宴会散掉以后,他还悄悄的去找过虹拉可颜。虽然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并不是很清楚,可是有人证明这个人在回来以后,状态一直的不是很好。而虹拉可颜那边的同伴也说,似乎这两个人好象是吵过架的样子……”

圣武皇帝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的一说,他的心里立刻就有数了。也许这个人就是那只替罪羊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个人叫做作什么名字么?!”

看见圣武皇帝已经默认这个人为自己的替罪羊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忙不迭失的汇报道:“这个人叫作查昆,是南幡云的人。今年刚刚二十岁,是由燕昭国进贡上来的……”

听到手下的人如此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问道:“哦……你对这个查昆的底细,倒是知道的满详细的吗!那么你可知道虹拉可颜的情况么?!”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早就有准备的人,立刻就走出来说道:“皇上,虹拉可颜的情况是这样的。她是居住在南幡云和东丹国边境上的人,今年只有十八岁多一些,应该是快要到十九岁的样子了吧。而查昆距离虹拉可颜的家虽然不远,却是属于和燕昭国交界的地方。南幡云和东丹国以及燕昭国都是强国,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互相的侵犯的,却可能在偶尔的情况下,偷袭对方的领土以窃取一些好处。而虹拉可颜和查昆这两个人,就是这样行为的牺牲品……”

“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可是在这个看似纯真的美女的心里,她的十八岁却在隐藏着这么一颗可怕的野心。这也就是被发现的早,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开口感叹道。

“还是皇上极早察觉敌人的­阴­谋,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损失。还请皇上不要再为这样的小事情而介怀了,皇上还有很多的大事情要处理呢!”圣武皇帝的手下听他如此一说,立刻就在那里捧着他说道。

“小事情?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只要有一点的大意,我们可是要亡国的。到了那个时候,不仅是你们的亲友,就连我的亲友都到到别人的国家去做奴隶了!好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多。你先去把那个查昆给我放下来,我有话要对他说,你们对他要好一些,千万不要吓着人家……”圣武皇帝也不吃他手下的那套,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听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他的手下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跑到查昆的面前,命令其他的人把查昆下给放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查昆都已经给折磨的连路也走不了了。还是两个人架着他,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此时的查昆就连想坐下来,都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所以那些人也没有勉强他坐在那里,而是架着他就站在圣武皇帝的面前。

圣武皇帝看见查昆的样子,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的表情。只见圣武皇帝十分直接的对查昆说道:“查昆是么?我对你这个人的情况,已经比较的了解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现在的你,也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光荣的死去。只要你承认了我所需要的,不仅可以光荣的死去,还可以在死后满足你的心愿。二,那就是十分窝囊的死去。在你死了以后,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你任何想要的东西。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不会不了解我的意思吧……”

虽然圣武皇帝讲话的速度很快,但是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的进入了查昆的耳朵里。到了这个时候,查昆就算是想冲上去咬圣武皇帝两口也已经不可能了。就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是想独自的往前走两步,不依靠任何人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是不可能把圣武皇帝怎么样的,可是痛恨圣武皇帝,查昆还是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今天早上,当查昆听到了虹拉可颜的死讯时,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到心痛,就已经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等到自己被带到了这里以后,那些陌生的人就以最残酷的手段,想让自己说出自己是怎么样杀害虹拉可颜的。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杀害心爱的虹拉可颜呢?这是查昆怎么样也想不到的事情。

现在圣武皇帝一和查昆见面,他就迫不及待的摊了牌。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也没有什么弯子好去绕的。圣武皇帝他就是一个皇帝,他现在开口说了,自己需要找一个替罪羊,自然就会有人为他找一只替罪羊来的。也别说是有人主动的去寻找了,还有很多的人会主动的献身来当这只替罪羊。如果能够为皇帝做一只替罪羊的话,不仅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还可以从皇帝那边得到大量的封赏,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能够想的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死的人是我们两个?!”查昆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有气无力的反问道。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老实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是哥书理要牺牲你的虹拉可颜在先,而你的虹拉可颜也是愿意为他而献身在后,才导致你们两个人都成为了这个时间的牺牲品……没办法,有很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办法再获得虹拉可颜的心了,而虹拉可颜的心,也早就到了哥书理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但不可能再和她成为夫妻,就连那个念头都不可以再有了。现在的我,也不是十分强硬的要你去做一些什么,更不是卖弄人情给你,而是想跟你做一个等价的交换而已。只要你答应做这件事情的替罪羊,那么我就答应你,让你和虹拉可颜同葬。这样的话,就算是虹拉可颜再不喜欢你,也没有办法了。这一个是我同意的事情,就算是皇帝的圣旨。再说了,你们两个人都已经在一起了,谁也不可能再走动半步了,自然是可以做到再也不分离的了。难道这样你还不能够满意吗?!”在听到了查昆的问题以后,圣武皇帝立刻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大套。圣武皇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他毕竟是皇帝,皇帝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是不可更改的事情。现在只要查昆一点头,那么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就算是他提出一些另外的要求,圣武皇帝都会考虑答应的。

在查昆这一头,圣武皇帝所开出的条件,着实是让他感到心动的。这话可不是闹着完的,就圣武皇帝说的那个意思,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这件事情,都只有死路一条了。如果自己能够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虽然还是难逃一死,却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的在一起了。本来那天下去当查昆看到虹拉可颜的时候,他的心潮立刻就澎湃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天的下午,查昆寻找了一个机会,就去见了虹拉可颜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见到了虹拉可颜以后,虹拉可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来了?!”听到她那个见外的语气,似乎查昆是不应该出现的一般。查昆也实在的搞不明白,只不过几年的工夫,曾经海枯石烂的恋人就已经变成了陌路,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查昆感到自己的心开始凉了下来……

虽然虹拉可颜对自己的态度是如此的冷漠,可是查昆还是不想就此放弃的。毕竟自己为虹拉可颜吃了那么多的苦,是不应该就此放弃的。就算是从虹拉可颜的嘴里听到了要自己防区的话,也要弄明白一个究竟才好。就是报着这样的思想,查昆又硬拉着虹拉可颜说了一会话。也许是感到查昆和自己在一起会拖累自己,也许是感到查昆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出息,也许是已经不耐烦和查昆纠缠。虹拉可颜说出了很多伤害了查昆自尊心的话,硬是把查昆给气走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四节

正是查昆和虹拉可颜纠缠的时间太长,才会被很多人看见,更让人们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其实在查昆和虹拉可颜分手以后,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也就顾着伤心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去想,更加的没有想到。可是他们的反常举动不仅被别人看到,更被圣武皇帝派去盯虹拉可颜的人看到,这也就为查昆埋下了一条祸根。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已经是到了查昆必死的地步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圣武皇帝不开口跟查昆解释一些什么的话,查昆都已经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自己这只替罪羊,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逃脱了。再说了,此时的查昆刚刚被虹拉可颜所拒绝,正好到了要寻死觅活的时候。此时圣武皇帝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自然是不想再活下去的了。现在圣武皇帝又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似乎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不能够得到虹拉可颜的心,死后能够和她葬在一起,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于是查昆并没有再多想,就直接的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看见查昆点了头,圣武皇帝可要高兴了。虽然即便是查昆不愿意做这个替罪羊,自己也可以情形的把他给杀掉,可是那样的情况就不同了。这里只要查昆很顺从的把一切事情都揽下来,就可以不遭到别人的怀疑了。圣武皇帝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顺畅了,他立刻就吩咐手下的人好好的招呼查昆,该给他治疗的就给他治疗,该给他吃好的就给他吃好的。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就要满足他的要求。这样一来,即便是没有几天就要完蛋了,查昆还是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下皇家的招待。

虽然查昆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可是圣武皇帝却不想那么早的就把事情公开。反正这事情还是要闹腾上一阵的,要是这么快就把事情都解决了,也会一起不必要的猜忌。就是在“凶手”就是查昆的事情被公布以前,圣武皇帝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虹拉可颜的尸体给装殓起来,然后专门的为她设一个灵堂。就是在这几天里,圣武皇帝都没有上朝处理朝政。这一个是表示自己对虹拉可颜的重视,另外一个就是表现了自己对哥书理的尊重。这毕竟是哥书理送给自己的礼物,可不能随便的一死就完了的。就算是哥书理再拿虹拉可颜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可是只要自己表现的重视了,也算是在天下人面前给了哥书理面子。

当哥书理得知虹拉可颜在单独见到圣武皇帝之前就死掉了,他也感到十分的惋惜。他倒不是可惜虹拉可颜的死,而是可惜虹拉可颜还没有来得及迷惑住圣武皇帝。不过找种种迹象和圣武皇帝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已经对虹拉可颜有些着迷了。毕竟这个虹拉可颜是他哥书理下了血本培养出来,自然是不可以等同一般的。现在虹拉可颜一死,哥书理就希望能够有别的人能够替补的上。毕竟除了虹拉可颜以外,他还训练了很多的女人。虽然这些女人还没有虹拉可颜那么厉害,却也是能够顶上一阵子的。只要给自己一年半载的时间,又一个虹拉可颜就能够从自己的手里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圣武皇帝还是一样会死的很窝囊。

哥书理这么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是圣武皇帝那边的算盘也打的很响亮。也就是在哥书理知道了虹拉可颜的死讯时,京城那一头就已经把查昆给推了出来。对于查昆的罪名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因­奸­不允,失手杀人。圣武皇帝本着宽仁的心态,赐查昆服毒自尽。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立刻就引起很大的反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皇宫里做那么多坏事,还杀了人,只是赐了一个服毒自尽,这实在接受不了的。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大罪,至少是要灭三族的就是送他来到这里的藩王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圣武皇帝自然是有他的解释的。首先查昆不是宗主国的人,所以就是想灭他三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宗主国的手还不可能伸的这么长,在这样的时候谁都不想把事情给扩大。再说查昆做的丑事,也算是皇家的丑闻了,自然是不应该被广泛流传的,所以他就不能够被判那些要在大庭广众下受刑的刑罚。再说了,一旦查昆要在大庭广众下处刑,那么就势必牵连到送他进皇宫的藩王。可是那些藩王都是好得罪的么?现在的宗主国就是再强,圣武皇帝也是拿人家没有办法的。所以处死一个查昆,也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多计较一些什么。

由于查昆是被判服毒的,所以也没有人有机会来看热闹。等到这边查昆一死,那边也就到了虹拉可颜出殡的时候了。在古德拉斯,凡是被人杀死的人,只要是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一般都是等到杀手被处死了以后才出殡的。为的也就是死者的在天之灵能够获得安慰,不过圣武皇帝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这边查昆的才被确认已经死亡,那边就有人用布裹着他的尸体出去。一般来说,犯人的尸体都是要被送到专门的地方去安葬。虽然他们都是死囚,可是死囚也是有获得安葬的权力的。可是等到包裹着白布的尸体出了门以后,情况立刻就变掉了。本来应该是一个白布包裹出的,现在却变成了两个。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是用来演人耳目的。这两个白布包裹一出门,一个就奔着埋葬死囚的地方去了,而另外一个却往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走了过去……

出灵道。这是古德拉斯皇家专门用来走死人的地方。凡是皇宫里死了人,哪怕死的人是皇帝,都只有从这里走出皇宫。既然是死人走的道路活人一般是不到这里来的,也就是在偶尔有人要出灵之前的几个小时,才有人在这里打扫一下。所以这条道路就显得十分的荒凉和偏僻。在古德拉斯,还有专门负责出灵的人,即便是皇宫里也有这样的专门职司。在古德拉斯出灵并不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而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所以有资格做这样事情的人,往往都是神职人员。在皇宫里做这样事情的人,不仅薪水拿的要比别人高很多,而且工作还清闲的很。毕竟皇宫里死人的事情,不是三天两头都会有的。

此时在出灵道上,有一副十分豪华的棺木,正慢慢的往前走着。看那个情形,要么就是大家都在追忆着亡人的种种好处,要么就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要说在这个时候出灵的人,似乎除了虹拉可颜以外,就不会再有别的人了。当抱着白布包裹的人赶上来以后,抬着棺木前进的人行走的就更加的缓慢了。似乎就是在这些人错身的那一瞬间,白布包裹就已经不见了。在白布包裹消失以后,抱着包裹的两个人,就非跑到一个小门口消失了。而那副棺木也就是在错身的那一瞬间变的重了一些,棺材的底部距离地面更近了一些。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家也都应该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这一切就好象是在变魔术一般,还站让人感到看不懂。不过棺材虽然是变的重了一些,可是抬棺材的人却突然有了力气,只见他们迈着大步朝前方走了过去……

圣武皇帝毕竟是一个皇帝,既然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得做到的。好在圣武皇帝对虹拉可颜并不感兴趣,不然的话,这个查昆是有可能要白死的。不过这个话还要说回来,就算是圣武皇帝对虹拉可颜再不感兴趣,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一下的。圣武皇帝为了要埋葬虹拉可颜,不仅给她准备了很多的东西陪葬,还专门为她修建了一座隐虹园。这样一来,虹拉可颜生前没有享受到的,在死后全部都享受到了。就算是她有机会能够再跟着哥书理,也未必能够获得这样的享受。

等到虹拉可颜的事情办完了,圣武皇帝可就是一个没事的人了。他是该上朝就上朝,该做什么事情还是做什么事情。而哥书理那头就有的恼火了。这个虹拉可颜本来就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一局棋,却没有想到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给破坏掉了。既然是被人破坏掉的,即便是主犯已经伏法了,可是他的主人还是在的。这样一来哥书理就有了理由和机会迁怒于其他人,于是东丹过再一次的跟几个势力强大的藩国打起了战了。似乎这一切,都是圣武皇帝最希望的。所以当他得到这个消息以后,脸上就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五节

外面的事情是闹归闹的,圣武皇帝这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趁着现在各个藩国都在为虹拉可颜的事情而闹个不休的时候,他正好可以在这个做一番事情。圣武皇帝最先想做的,就是废除《亡人奴役法》。这是一条很夸张的法则,它的行使目的就是要阻止那些没有活路的人进入富有的国家,以免社会风气的恶化。可是这条法则并不能够阻止那些因为自然灾害而四处流亡的人,蜂拥而至那些大一些的城市。只要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哪怕就是变成别人的奴隶,这些饥寒交迫的人也都认了。

现在的宗主国虽然已经拥有很多的人口,可是大多数的流亡人口,都是被控制在少数的官员手上。这些被控制在官员们手上的奴隶,只是为那些官员创造着财富,根本就没有办法为宗主国的发展做贡献。圣武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眼看着宗主国的生活越来越好,将来肯定会有更多的难民来到宗主国。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人一旦再被那些官员控制起来,宗主国的发展势必是没有办法加快了。为了能够加快宗主国的发展,圣武皇帝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想着该怎么样取消《亡人奴役法》的时候,有消息传了过来。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很多灾民,已经突破了边境线的层层防守,来到了拿­骚­城下。当圣武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感到是喜忧参半的。这些灾民的来到,自然是为取消《亡人奴役法》创造了一个机会。可是让圣武皇帝感到担忧的是,拿­骚­城里要是一下子涌进那么多灾民的话,粮食的供应一定成问题。这些一定都是要国家出钱出粮来赈济的,毕竟有活路的人都不会出来,凡是出来的人,也都不会是有钱的人。既然这些人都没有钱,自然就谈不上能够买米了。

圣武皇帝一旦想到心烦的地方,他就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口边叹起了气来。照目前的情形看来,由于短时间内官库供应不足,那些­奸­商一定是要故意的哄抬米价了。假如他们站的那么做了,自己还真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自己一定会给他们好看的。不过现在唯一所能够做的,也就是看周围府库里的情况了。他们那里都是有库存的粮食,既然这些粮食能够及时的到位的话,也能够解决一时的问题,那些­奸­商自然也就不能够得逞了。这些命令还是圣武皇帝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命令下去了。

也就是在灾民大量的涌进拿­骚­城的时候,周围府库却纷纷的前来上报,说粮食已经陈化霉变,没有办法再吃了。当圣武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是心急如焚。于是他就叫人到更远一些的地方,亲自去催要粮食。可是眼前的事情就要糟糕了,也许是知道府库里的粮食已经不能用了,于是那些粮食商人就纷纷的提高了粮食的价格。这样一来,不仅是老百姓买粮食的时候要多话钱,就连皇宫的开销也大了起来。由于皇宫里的所有吃食都必须新鲜,所以它的粮食供应都是有人定期采办,而不是在皇宫里另设大型粮库的。

当听说府库里的粮食都不能够用了,而粮食的价格又涨了起来的时候,即便是圣武皇帝再着急,他也能够想到这些事情背后的联系。看来是有人想趁着这次机会大大的捞上一笔,有可能这些灾民就是这些人给引过来的。因为这么多的灾民无论去到哪里,都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任何一个州府都没有办法应付。而那里的官员在得不到皇帝的指示时,他们也不能够随便的做主。现在好了,难民都涌到了进城来,就逼着圣武皇帝得有所作为。作为皇上,圣武皇帝就不能够让这些难民饿死。而那些脸­色­个商人抬粮食高的价格,也摆明了就是冲着他圣武皇帝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想躲是躲不掉了。圣武皇帝只有挺起胸膛,鼓起勇气来接对方的招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要担心的。首先的问题是,这些半死不活的难民刚来到城里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他们。可是等到这些人都被自己的粮食给救活了的话,那可就要有人出来动手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花巨资救活的人,就变成了别人的奴隶。这样的事情,是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去做的。那可不就是一个冤大头了么!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圣武皇帝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员。现在的圣武皇帝知道,自己这个冤大头已经是做定了的,那么就不得不拿出钞票来先买了粮食,把那些难民都救下来再说。等到赈灾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以后,圣武皇帝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人,来到大街上走了一圈,看一看大街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好在是赈灾的事情办理的及时,几乎没有人被饿死的。不过很多难民充实了大街小巷的,造成了人们出行的不便。那些先来到拿­骚­的人,在获得及时的救治以后,都逐渐的恢复了元气。而后来到拿­骚­的人,也正在获得了及时的救治。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以后,圣武皇帝也开始为自己手下办事的效率而赞赏起来。

可是圣武皇帝还没有走出几条街区去,就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法想象的事情。这边刚刚获得了国家救治的人,那边就十分突然的失踪了。看来圣武皇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圣武皇帝是一看到这事,一听到这事就感到头痛。现在它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不能够再容忍下去,于是圣武皇帝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人,准备作出一些行动……

也就是在一条比较繁华的大街上,圣武皇帝看见前面围了一圈的人。在人群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圣武皇帝到了这个时候,是有热闹就有心情去看的。于是他就挤进了人群想要看一个究竟,而跟着他出来的那些人是不放心他的安全,于是也就跟了进去。那些围观的人看圣武皇帝的衣服穿的不错,就认为他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于是就很不自觉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当圣武皇帝走进了人群之中以后,他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年轻人,正跟很多人在理论着什么。看这些人的身后,都是一些破衣烂衫的人,似乎是受制于他们的样子,圣武皇帝就知道又是哪家大人派人出来收奴隶来了。此刻的圣武皇帝是看到他们就来气的,他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些人呢。现在可好,他们是把主意给主动的送了上来,他自然就不会再跟这些人客气了。在拿­骚­城里住着的人都知道,凡是敢在大街上抓人的人,都是哪个官员家里的人,所以大家都不敢去惹他们。不过现在竟然有人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敢站出来说话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当圣武皇帝看见还有人敢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着急把这件事情给处理掉,而是想先看一看再说的……

就见那个年轻人是书生的打扮,他就站在那些人的面前,十分慷慨激昂的对那些人说道:“百姓,乃是国家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你们怎么可以随便的抓人呢?难道你们就不害怕犯法吗?!”也许这就是书生意气吧,别人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他都说了,也都做了,根本就不害怕权势的样子。这也许就是后生可畏的原因了吧。

当圣武皇帝听到那个书生的话以后,他不免就开始感到赞同了起来。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只凭着书生的两句话就解决的。事情果然跟圣武皇帝所预料的一样,那些抓难民的人看见有人敢站出来跟自己对抗,他们就把脸一样,连正眼也不看书生一眼的说道:“嘿,书生。我说你还懂不懂事啊?我们抓人!我们是在抓人么?我们是在给这些人找活­干­,让他们能够有口饭吃。爷这里可是在做好事,你可不要在这里阻拦着。要是你敢在拦着,一旦延误了时间的话,爷可请官人来抓你!”

听到了对方的威胁以后,那个书生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意思。只见他也十分激动的把脸一扬道:“你可别吓唬我,我身上是用功名的,可不是那帮流浪的人可以比较的。你别以为凭着一部《亡人奴役法》,就可以横行天下了。要说那些老百姓,也都是没有办法才逃出来的。而你们竟然还要抓他们去做工。他们是为你们赚了钱了,而他们却在那里过着非人的生活,最多能够落得几口饱饭吃而已。真不知道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六节

听到那个书生如此一说,那几个抓人的人就笑着对他说道:“书生,你还真就不要搞错了。这《亡人奴役法》可不是我们编的,既然有了这个根据,我们大人叫来抓人,咱就得来抓人。再说了我们抓人的时候,你可看见他们反抗了吗?既然他们都没有反抗,已经在那里认命了,你还站出来说个什么劲?看你是一个读书人的份上,我们也就先让着你这一道了。只要你给我们让看,今天的事情也就算完了,我们到此结束好不好……”也许是看见那个书生实在是太强硬了,那些人也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于是就主动的先退了一步。

见到对方做出让步了以后,那个年轻的书生不但是没有让路,反而是更加的得寸进尺。只见那个书生义正严词的说道:“不行!要想叫我让路的话,你们就得先把那些人都给我放了。否则的话,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打这里过去!”听那个书生讲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只要是跟他的原则有所抵触的事情,他就一定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

看见那个书生很不识抬举的样子,那些人也开始发火了。毕竟人家的人多,就是一人上来一拳,也可以把那个书生给打扁掉。而现在他们竟然就为了一件在他们看来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回去了以后,他们的顶头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骂他们是无能的家伙的。于是这些人便十分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喂,喂。你在这里是说什么啊?!爷身上可是有事情,也没有空在这里跟你计较。要是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的话,小心爷把你一起拉了走。等到了矿上以后,可就有你苦头吃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也就怨不得爷了……”其实他也就是在吓一吓这个年轻人而已,要是真的让他动手,他也未必有那个胆量。

那个年轻人还真就不吃这些人的这一套,他听见那些人这么一说,­干­脆就挺直了自己的腰来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这天下还就真的要没有王法了!我甚至听说有人为了睁抢奴隶,搞的京城都是­鸡­犬不宁的,就更别说别的地方了。如果今天我不把这句话说出来,那么这个天下真的就没有公理争议可言了。”

圣武皇帝见这个年轻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没有了局的。本来自己也有心思要收拾一下这些人,今天也就算是抓到机会了。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个年轻人的安全,还是需要自己来保护的。于是圣武皇帝就给自己的手下做起分工来,“你,这就去见右部均庭尉,叫他带兵来支援我们。但是你一定要他把分寸掌握的好一些,我可不想没有一个现行可抓……”然后圣武皇帝又对另外的人吩咐道:“你等会儿就悄悄的跟踪我们,看那些人会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然后把右部均庭尉的兵马给领过来就可以了。等会儿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可以轻易的出手。明白了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再造次的了。眼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圣武皇帝就站出了身去,鼓掌说道:“好,说的真是太好了。如果天下能够多几个你这样的年轻人,社会风气也就不会这么的堕落了……”

“呀喝!当真还是时代不同了,这什么鸟都往外飞飞的闹腾了起来么?本来一个在那里说话,也就够惹爷生气的了,现在竟然还冒出来搭腔的了。要是今天爷再不收拾你们的话,恐怕爷以后上街都要没有好日子过了……”那活人带头的的一看圣武皇帝也冒了出来,他自然是十分生气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有一个站出来了,到后面站出来的人也就要多了。到了那个时候,这场面还怎么收拾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见那个家伙开口说道:“兄弟们,这些人是明着不给咱爷们饭吃,咱爷们也不能够饶了他们不是?大家活的,这就给我上!”这也就是大家都是吃人家饭的,既然现在出事情了,那可就得出去带头的去打,去闹才­性­。于是就见这些人把袖子一摞,立刻就冲了上来。

要说就眼前的这几个人的话,那个书生的情况,圣武皇帝是不清楚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圣武皇帝却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这几个人也就是几个小流氓而已,在他的面前,也不过三脚猫而已。可是自己是不能够把他们怎么样的。也许就是要他们看自己是一个书生,才可以很轻易的把自己给带走,好让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圣武皇帝这边是有他自己打算的,可是别人却很不明白他的打算究竟是什么的。所以就在那些人抓那个书生的时候,那个书生还在一边拼命的反抗,以便大声的呼叫希望能够获得路人的支援。可是过路的人除了看热闹以外,他们似乎没有管这闲事的兴趣。更有人因为害怕这些人的势力,而不敢得罪这些人。只要一看到这些人,连逃跑都还嫌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管这档子闲事啊!

也就是在经过了半天的“挣扎”,圣武皇帝和那个书生还是一起被抓了起来。等到被抓了起来以后,那个书生还在小声的向圣武皇帝道歉呢,“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在这里跟我一起受罪了……”

圣武皇帝见到书生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个书生还真够可爱的。我这也就是为了让他们抓我,我是故意的,还要你这里道歉什么歉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听你说话时候也够慷慨激昂的,难道就不害怕他们会加害你吗?!”

那个书生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也不算是什么,所谓的话务敢为天下人先,这就是我们这些书生该做的事情。既然看见了不对的事情,就是该去管,该去问的。如果连今天这点小事都不敢管,不肯管的话,那么他将来一定是做不了大文章的……”

听到这个书生的话,圣武皇帝是连连的点头。的确,这个书生的话说的很对。如果连正当的事情都不管,也不敢管的话,那么他真的就什么都管不了了。圣武皇帝简直是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样,毕竟现在的圣武皇帝需要的就是人才啊。哪怕是这样一个敢于直言的人,在他的眼里,那都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宝贝了。所以圣武皇帝就想再考察一下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年轻人,是不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问那个人道:“对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哦,对了。你看我被这些人给气的,把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我名字叫作必是,是佛罗来州的人。这次是随着父亲到京城来办事情的,没有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倒是想通了,我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些人究竟搞的是什么名堂。等到有一天我出头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些家伙……”那个年轻的书生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开口回答道。

圣武皇帝这一头,是很顺利的被别人给带走了。那么他的手下人就得赶紧的去办该自己做的事情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头圣武皇帝都吩咐好了,不允许自己出手去救他,万一坏了他的大事,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现在大家都得各自­干­各自的了,只要不把自己该做的事情给办砸了,那就比什么都好了。所以就见这些人飞快的奔向了自己的目标,希望自己不会把事情给搞糟糕。

要说圣武皇帝他们这一回可是倒霉了一些,也许平时那些人就会把人往一个什么地方一带,就让他们去做工。可是这一回安排圣武皇帝做工的地方,竟然就是一家采石场。不过一看这里的气派,就知道这一定是哪家大人的私人属地,不然的话就不会去派那么多的打手四处的巡逻了。如果真的被送到了这里来,恐怕真的就要有来无回了。不过圣武皇帝这一回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不能够搞他一个天翻地覆的话,那么自己可就算是白吃这一趟苦头了……

不过最让圣武皇帝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手下并不能够及时的带着兵马赶过来营救自己。如果一旦被那些发觉,而转移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如果真的就是那个样子的话,自己就是凭着身上的本事,也是可以打出去的。不过计划,计划才是最重要的。此刻圣武皇帝心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个计划了。只要自己能够给那些人来一个人赃并获,他们自然是不会再有话好说的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六节

听到那个书生如此一说,那几个抓人的人就笑着对他说道:“书生,你还真就不要搞错了。这《亡人奴役法》可不是我们编的,既然有了这个根据,我们大人叫来抓人,咱就得来抓人。再说了我们抓人的时候,你可看见他们反抗了吗?既然他们都没有反抗,已经在那里认命了,你还站出来说个什么劲?看你是一个读书人的份上,我们也就先让着你这一道了。只要你给我们让看,今天的事情也就算完了,我们到此结束好不好……”也许是看见那个书生实在是太强硬了,那些人也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于是就主动的先退了一步。

见到对方做出让步了以后,那个年轻的书生不但是没有让路,反而是更加的得寸进尺。只见那个书生义正严词的说道:“不行!要想叫我让路的话,你们就得先把那些人都给我放了。否则的话,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打这里过去!”听那个书生讲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只要是跟他的原则有所抵触的事情,他就一定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

看见那个书生很不识抬举的样子,那些人也开始发火了。毕竟人家的人多,就是一人上来一拳,也可以把那个书生给打扁掉。而现在他们竟然就为了一件在他们看来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回去了以后,他们的顶头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骂他们是无能的家伙的。于是这些人便十分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喂,喂。你在这里是说什么啊?!爷身上可是有事情,也没有空在这里跟你计较。要是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的话,小心爷把你一起拉了走。等到了矿上以后,可就有你苦头吃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也就怨不得爷了……”其实他也就是在吓一吓这个年轻人而已,要是真的让他动手,他也未必有那个胆量。

那个年轻人还真就不吃这些人的这一套,他听见那些人这么一说,­干­脆就挺直了自己的腰来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这天下还就真的要没有王法了!我甚至听说有人为了睁抢奴隶,搞的京城都是­鸡­犬不宁的,就更别说别的地方了。如果今天我不把这句话说出来,那么这个天下真的就没有公理争议可言了。”

圣武皇帝见这个年轻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没有了局的。本来自己也有心思要收拾一下这些人,今天也就算是抓到机会了。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个年轻人的安全,还是需要自己来保护的。于是圣武皇帝就给自己的手下做起分工来,“你,这就去见右部均庭尉,叫他带兵来支援我们。但是你一定要他把分寸掌握的好一些,我可不想没有一个现行可抓……”然后圣武皇帝又对另外的人吩咐道:“你等会儿就悄悄的跟踪我们,看那些人会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然后把右部均庭尉的兵马给领过来就可以了。等会儿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可以轻易的出手。明白了吗?!”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再造次的了。眼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圣武皇帝就站出了身去,鼓掌说道:“好,说的真是太好了。如果天下能够多几个你这样的年轻人,社会风气也就不会这么的堕落了……”

“呀喝!当真还是时代不同了,这什么鸟都往外飞飞的闹腾了起来么?本来一个在那里说话,也就够惹爷生气的了,现在竟然还冒出来搭腔的了。要是今天爷再不收拾你们的话,恐怕爷以后上街都要没有好日子过了……”那活人带头的的一看圣武皇帝也冒了出来,他自然是十分生气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有一个站出来了,到后面站出来的人也就要多了。到了那个时候,这场面还怎么收拾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见那个家伙开口说道:“兄弟们,这些人是明着不给咱爷们饭吃,咱爷们也不能够饶了他们不是?大家活的,这就给我上!”这也就是大家都是吃人家饭的,既然现在出事情了,那可就得出去带头的去打,去闹才­性­。于是就见这些人把袖子一摞,立刻就冲了上来。

要说就眼前的这几个人的话,那个书生的情况,圣武皇帝是不清楚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圣武皇帝却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这几个人也就是几个小流氓而已,在他的面前,也不过三脚猫而已。可是自己是不能够把他们怎么样的。也许就是要他们看自己是一个书生,才可以很轻易的把自己给带走,好让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圣武皇帝这边是有他自己打算的,可是别人却很不明白他的打算究竟是什么的。所以就在那些人抓那个书生的时候,那个书生还在一边拼命的反抗,以便大声的呼叫希望能够获得路人的支援。可是过路的人除了看热闹以外,他们似乎没有管这闲事的兴趣。更有人因为害怕这些人的势力,而不敢得罪这些人。只要一看到这些人,连逃跑都还嫌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管这档子闲事啊!

也就是在经过了半天的“挣扎”,圣武皇帝和那个书生还是一起被抓了起来。等到被抓了起来以后,那个书生还在小声的向圣武皇帝道歉呢,“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在这里跟我一起受罪了……”

圣武皇帝见到书生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个书生还真够可爱的。我这也就是为了让他们抓我,我是故意的,还要你这里道歉什么歉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听你说话时候也够慷慨激昂的,难道就不害怕他们会加害你吗?!”

那个书生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也不算是什么,所谓的话务敢为天下人先,这就是我们这些书生该做的事情。既然看见了不对的事情,就是该去管,该去问的。如果连今天这点小事都不敢管,不肯管的话,那么他将来一定是做不了大文章的……”

听到这个书生的话,圣武皇帝是连连的点头。的确,这个书生的话说的很对。如果连正当的事情都不管,也不敢管的话,那么他真的就什么都管不了了。圣武皇帝简直是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样,毕竟现在的圣武皇帝需要的就是人才啊。哪怕是这样一个敢于直言的人,在他的眼里,那都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宝贝了。所以圣武皇帝就想再考察一下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年轻人,是不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于是圣武皇帝就开口问那个人道:“对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哦,对了。你看我被这些人给气的,把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我名字叫作必是,是佛罗来州的人。这次是随着父亲到京城来办事情的,没有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倒是想通了,我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些人究竟搞的是什么名堂。等到有一天我出头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些家伙……”那个年轻的书生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立刻就开口回答道。

圣武皇帝这一头,是很顺利的被别人给带走了。那么他的手下人就得赶紧的去办该自己做的事情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头圣武皇帝都吩咐好了,不允许自己出手去救他,万一坏了他的大事,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现在大家都得各自­干­各自的了,只要不把自己该做的事情给办砸了,那就比什么都好了。所以就见这些人飞快的奔向了自己的目标,希望自己不会把事情给搞糟糕。

要说圣武皇帝他们这一回可是倒霉了一些,也许平时那些人就会把人往一个什么地方一带,就让他们去做工。可是这一回安排圣武皇帝做工的地方,竟然就是一家采石场。不过一看这里的气派,就知道这一定是哪家大人的私人属地,不然的话就不会去派那么多的打手四处的巡逻了。如果真的被送到了这里来,恐怕真的就要有来无回了。不过圣武皇帝这一回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不能够搞他一个天翻地覆的话,那么自己可就算是白吃这一趟苦头了……

不过最让圣武皇帝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手下并不能够及时的带着兵马赶过来营救自己。如果一旦被那些发觉,而转移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如果真的就是那个样子的话,自己就是凭着身上的本事,也是可以打出去的。不过计划,计划才是最重要的。此刻圣武皇帝心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个计划了。只要自己能够给那些人来一个人赃并获,他们自然是不会再有话好说的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七节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可是有的看了。你也不想一想,这人是好抓的么?就算是那个书生是个没有名气的,你抓也就抓了,就是偷偷的杀了他,也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是圣武皇帝却不同了,他就是走到天边,也是会有眼睛在盯着他的。也别说是失踪一小会儿了,就是超出某些人的视野范围,都有可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事情。

正是因为圣武皇帝有了这样的依持,所以他做起事情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他的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故意的“失踪”一小会儿,就不怕整个京城不被掀翻。到了那个时候,也别说是哪一家官员了,就算是哪一家的王爷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逃脱不掉的。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胡斯乱想的时候,他就和那个书生一起被送到了一座石矿上。由于经济水平发展迅速,所以建筑中对于石头需求就大了起来。所以在那个时候,能够有这么一个采石场,就是一件很发财的事情了。正是因为前途一片光明,所以这里才需要这么多的人手。而《亡人奴役法》也为这些人开通了很多的便利,使得这些人可以随意的在大街上乱来。

等来到了采石场上,所有的人都被要求更换专门的衣服。而这些衣服都可以说是遮掩不住身体的,为的就是让你不好意思逃跑。如果谁要是穿着这样的衣服上街的话,不仅会遭到别人的嘲笑,还会引起大家的围观。更何况这些衣服上面还印着主人家的名号,如果有谁看到了这样的人,报告给了他的主人家。只要主人家把奴隶一抓回去,这个汇报的人还能够得到好处。正是因为有以上的种种原因,才导致被抓去的奴隶是没有一个可以逃跑掉的。可是今天的情况却不同了,这里不仅是来了一个不想逃跑的人,而且还是来了一个人家见到他就要逃跑的人。

见到别人要自己穿那样的衣服,圣武皇帝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只见他十分老实的就把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那些得意洋洋的人,圣武皇帝就在那里想象着让他们也穿上那种衣服的感觉。可惜这样的美梦是暂时没有办法做的,因为在穿上了衣服以后,就要去­干­活了。这里可不是白养活人的,如果你办事只要有一些不顺了他的心意,那么你就要倒霉了。

其实也不用圣武皇帝担心,他这一头才一被抓起来,那边救兵就已经被搬了过来。右部钧庭尉府的大军就已经来到了,那些负责看守这里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的被俘虏了。要说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打手而已,根本就没有多大本事的人,要想解决他们,简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正是因为事情来的太容易,就连圣武皇帝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当圣武皇帝看到自己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轻松的。也是这些失败来的快了一些,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呢。好了,人总算是来到了。下面的事情,也就是该圣武皇帝解决的了。不过现在的圣武皇帝,并不打算这就出面解决这件事情,而是有着另外的打算。比如……

这边矿上一出了事情,那边矿的主人也就得到了消息。毕竟这片矿是一块很大的肥­肉­,也不管是谁来查封还是做什么,总不能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吧。自己毕竟是国家的重臣,在圣武皇帝的面前也是能够说上话的。即便不是为了这里所能够提供的钱财,也要为自己挣一个面子回来。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了朝廷上的话,让那些大臣都知道了,肯定会笑话自己的。为了这些原因,他自然是不能够放弃不管的。

其实这个官员能够这么快的就得到消息,还是在圣武皇帝的默许下才能够完成的。如果没有圣武皇帝的默许和首肯的,这个消息绝对是不会那么快就传出去的。现在的圣武皇帝,就是想看一看,来到这里的,究竟会是哪一个大臣……

就在右部钧庭尉府刚刚把这坐矿完全的占领,并且清点完毕以后,这座矿的主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等到这个人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圣武皇帝仔细的一看,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主管人口的大臣。这个大臣每天在朝堂上什么仁义道德都能够说的出来,却没有想到在今天,为了自己的事情,却跑的那么的积极。也就是在看见这位老兄的时候,圣武皇帝都不禁摇了摇头。不过也好,今天能够让这样的人出出丑,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圣武皇帝就决定暂时不出现,等着右部钧庭尉亲自跟他交涉。

这位主管人口的官员,名字叫做碧丹,也算是崇光皇帝那里留下来的老人了。他和其他的文官一样,从来就看不起武将。今天听说有士兵把自己家的矿给抄掉了,他当时就来了火气,也不管什么官员的威风,和平时自己应该保持的风度,一路的就杀了过来。好在那些士兵是实现得到过吩咐的,才很轻易的就让他进来了,否则的话,可有他受的了。即便是这个样子,面对着那些对他很客气的士兵,他在路过人家面前的时候,还是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

当碧丹进入了矿区以后,也不顾自己的威严,就在那里大声的喊着右部钧庭尉的名字,好象是在泼­妇­骂街一般。好在右部钧庭尉是不跟他计较的,在碧丹骂了好半天以后,右部钧庭尉才十分悠闲的缓缓的出现了。当右部钧庭尉看到碧丹的时候,就好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表现的十分吃惊的说道:“哎呀,这不是碧丹大人吗?怎么今天您有空,来到这里了?!”

“废话少说!我问你,这是谁让你带着士兵到这里来的?你因为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你家吗?看你手下那帮野蛮的家伙,都­干­了一些什么!简直要把这么好的地方都毁掉了!”碧丹十分生气的对右部钧庭尉说道。

听到碧丹这么一说,右部钧庭尉还故意的朝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才以十分惋惜的口吻:L说道:“哎呀……看来我的手下是没有管教的好,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嗯,等我回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付他么……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片矿究竟是谁的啊,竟然要麻烦大人您这么劳师动众的?!”

碧丹听右部钧庭尉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给了右部钧庭尉一个白眼道:“这件事情,还用不着你管!快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让你带了那么多的士兵来。你看看,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还让人怎么活啊!”

右部钧庭尉被碧丹这么一吨逼问,虽然是重复了依次,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在乎。只见右部钧庭尉仍然十分客气的对碧丹说道:“哎呀,碧丹大人哪……这些人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一些。可是这些都是上命啊!我们这些做下面人的,也只有跟着命令执行而已,根本就没有办法违抗。这好在不是碧丹大人您的矿,否则的话我的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听到右部钧庭尉这么一番嘲弄,碧丹被他气的直翻白眼,在这样的情况下,碧丹一个不小心便说漏了嘴道:“这个矿就是我的,你又能够把我怎么样吧!”也就是在这句话出口之后,碧丹也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的。虽然自己自己即便是承认这座矿就是自己的,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这里毕竟是出了事情的,虽然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事情万一要闹大了的话,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自己。到了这个时候,碧丹开始后悔起来。如果自己能够忍耐一时的冲动,等看清楚了风头的方向的话,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倒霉了。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唯一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听一听右部钧庭尉的下文了。

当右部钧庭尉听到了碧丹的话以后,他就瞪大了眼睛,以十分好奇的眼神,用不敢相信的口气对碧丹说道:“碧丹大人,你不是一向最反对奴役别人的吗?您不是说,大家都这样做的话,就会造成国家人口的流失吗?这恐怕里面有文章吧……该不会是您的那个朋友犯了事情,委托您来顶替一下的吧……”

听到右部钧庭尉这么一说,碧丹差一点没有被气的被过气去。此刻他就知道是右部钧庭尉在嘲弄自己,自己却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目前的情况是,自己必须先把事情的原委给搞清楚,然后再去考虑解决的办法。不过自己眼前的这位右部钧庭尉,看来今天是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了。可是想要对付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八节

因为碧丹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右部钧庭尉是圣武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虽然圣武皇帝说不上对他是言听计从的,却也是信任有嘉。即便是想在圣武皇帝的面前说他一些小话,却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如果直接在这件事情上跟他套关系的话,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自己很看不上他,也很少跟他说话往来,却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如果能够看在大家都是同朝的面子上放过自己一码,却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碧丹又清楚的知道,这个右部钧庭尉向来是软硬不吃。就平时圣武皇帝赏给他的那些金钱就已经够多了,他自然不会再看中其他地方的金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碧丹也只要好向右部钧庭尉低声下气这一回了。于是就见碧丹十分客气的,连右部钧庭尉的名字也不喊了,直接尊称他道:“右部钧庭尉大人,这次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闹的那么的严重。看在我们都是同朝的官员份上,您就先透一个口风给给。等回到朝堂之上,您再不把今天的这件事情说出去。我自然是会一辈子都感您的恩的……”

右部钧庭尉又怎么不知道碧丹是什么人呢!这个碧丹平日里就骄横跋扈的,没有几个人看的他顺眼的。只要是你惹了他,或者是知道了他的隐私的话,他一定会找一个机会来整死你的。你别看他现在把话说的那么客气,可是等到他有一天出了头的话,可就没有你的好日子过了。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管你会怎么去恳求他,他都不会记得你今天对他的好,反而是认为你在拿今天的事情要挟他,他更是要把你除之而后快的。右部钧庭尉自认为对碧丹这个人是很了解的了,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碧丹的鬼话,而是十分客气的笑着对碧丹说道:“碧丹大人啊,今天的事情说大也不大,可是说小的话也不是很小。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一个杀人的逃犯,伪装成为难民,被您给收进来了。现在我们正在仔细的搜查呢……”

碧丹听右部钧庭尉这么一说,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不过是一个杀人的逃犯而已,虽然是被自己给收了进来,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只要把人找出来,给他们带走就可以了。实在实际不行的话,自己再出面帮忙找一下也就算了。就算是圣武皇帝追问下来,自己认一个错也就是了。可是他哪里知道事情要比想象中的严重了许多。这要不是圣武皇帝让右部钧庭尉这么说的话,还不知道碧丹会多么的猖狂和傲慢呢。

当右部钧庭尉看到碧丹的脸上开始出现放松的神­色­以后,他就立刻又追加了一句道:“今天皇上出来私访,一个不小心,竟然落在了那个杀人犯的手上。我们在追查那个杀人犯,为的也就是解救皇上……”右部钧庭尉的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话,只要说出来半句就够了。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场合里,话是不能够多说,也不能够少说的。如果话多说了的话,以后皇帝会怪罪自己。如果话说的少了,又不会得到效果,皇帝还是会怪罪自己。所以一个人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把所有的分寸都掌握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右部钧庭尉能够做到,而且他也已经做到了。

碧丹的确被右部钧庭尉的话所吓到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圣武皇帝竟然会在那个杀人犯的手上。如果只是一个杀人犯的话,抓住他或者是把他杀掉,把他的尸体给交上去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而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这个杀人犯一旦和圣武皇帝联系在了一起,那么他的安危可就跟自己的身家姓名都撤了。无论是这个杀人犯还是圣武皇帝,都是不可以有任何事情的。只要是杀人犯出了事情,就没有人再知道圣武皇帝的所在。圣武皇帝自然是不能够有任何事情的,就算是圣武皇帝能够安然的摆脱困境,他也不希望那个劫持了圣武皇帝的杀人犯出任何的事情。因为按照国家的法律规定,任何劫持皇家贵族的人,都必须接受国家法庭的审判,由国家法庭执行死刑。如果有任何的人,在国家没有做出任何措施之前就把犯人给解决掉的话,那也是一等一的重罪。假如是这个人还逃跑掉的话,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跟着倒霉的。而今天,就是在今天,这么倒霉的事情竟然就落在了他碧丹的头上……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碧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这毕竟是出了大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是圣武皇帝出了事情,自己都有可能会被株连九族的。为了不让任何更严重的事情发生,碧丹决定先主动的把一切都承担下来,其他的话,等到事情全部都结束了以后再说。毕竟这也只是碧丹个人的想法而已,现在的他几乎就可以说已经是待罪之身了。只要圣武皇帝被找到,无论出现的圣武皇帝是死还是活,他都要第一个倒霉。

不过碧丹也是一个老江湖了,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假如,假如说这并不是一件很真实的事情,是别人勾串了右部钧庭尉在陷害自己的呢。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要被冤枉死了。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索­性­就要把这件事情给问个清楚才好。于是就见碧丹开口说道:“右部钧庭尉大人,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说的吧。我听说葛丹斯通大人,有想要把女儿嫁给你的念头。你该不会是想着他那唯一的女儿和万贯的家财,才会和他站在一起来算计我的吧!”这个葛丹斯通的确是碧丹的老对头了,这两个人是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在一起闹。在朝堂上,这两个人是喜欢闹意见不合。在朝堂之外,这两个人又会为了抢奴隶的事情而发生冲突。这不,就在两个月以前,这两个人还闹了一场。好在是这两个人也想通了,才没有被捅到圣武皇帝的面前。不然的话,这两个人早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今天的事情被闹的这么的大,也难怪碧丹要往葛丹斯通身上牵扯。

右部钧庭尉听到碧丹这么一番毫无理由的猜忌和职责,他的脸当时就是一红。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事情,大臣之间的通婚必须是通过皇帝点头的。如果大臣的子女之间在没有知会皇帝的前提下就结了婚的话,就会被冠以“私结朝臣,妄图称党”的罪名。如果这个罪名被落实的话,那可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事情了。话再说回来,右部钧庭尉虽然很看不上碧丹,却也很看不上葛丹斯通。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人搭上任何的关系,现在碧丹这么一说,倒真的好象就是他跟葛丹斯通有什么关系一样。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右部钧庭尉再不解释一些什么是不行的了。于是右部钧庭尉真的就想再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可是就右部钧庭尉的那张嘴,也未必能够说的过碧丹。好在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帮忙了……

也就是在右部钧庭尉被碧丹为难的时候,突然有人出来说到,是圣武皇帝要求见一见碧丹。当碧丹听到圣武皇帝要召见自己的时候,他当然是很高兴的。毕竟圣武皇帝已经没有事了,自己肩头上的责任也就去了一半了。不过唯一让他感到纳闷的就是,圣武皇帝出现的怎么就那么的突然。这要不是自己在这里跟右部钧庭尉斗上半天,他似乎都不愿意出现的样子。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不成。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碧丹又开始展开了自己的想象……

不过圣武皇帝的确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不愿意再让右部钧庭尉受到任何委屈而出现的。这个碧丹做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有的时候连自己出面,都不一定能够收拾的了他。不管今天自己是不是能够奈何的了他,都必须出面搞他一顿,至少也要为右部钧庭尉出口气再说。这话再说回来了,自己今天本来就是准备要收拾他的,现在他搞的这么的猖狂,要是再不收拾他一番该怎么得了。再说了,他自己也把话给漏了出来,是他跟葛丹斯通有什么矛盾,似乎是为了奴隶的事情,还闹出了很大的事情来。现在可好了,自己是抓住了把柄的,自然就不可以再给他们好日子过。于是蓄谋已久的圣武皇帝,终于要爆发了……

就算是碧丹再怎么猜测,他也不会想到圣武皇帝是要来对付自己的。因为圣武皇帝并没有理由,要和别的大臣一起来对付自己。自己在朝堂上也没有让圣武皇帝难堪过,更没有直接的欺压圣武皇帝。只是在私底下的一些行为过份了一些,可是只要不让他知道,也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此时的碧丹,唯一在想的,会不会是有人打了自己的小报告,才会让圣武皇帝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来让自己出丑的呢?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九节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碧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反正事情已经来了,而且就在眼前,想要躲是躲不掉的,想要推也推不掉。这毕竟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出了事情,想要推脱到谁的身上,都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碧丹只有等待着圣武皇帝的处理了。看见碧丹的这种状态,圣武皇帝根本就不是很满意的,毕竟碧丹的把柄在自己的手上……

“说说吧,至于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说法呢?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不能让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再说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样处理,你也应该是很清楚的……”似乎圣武皇帝并不想直接的给出处理的意见,而是在征求着碧丹他本人的的意见。这样的事情,在古德拉斯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只要是大臣犯错被抓了一个现行的话,那可就是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的。现在圣武皇帝的表现,倒是让碧丹感到很奇怪的。

碧丹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放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让自己来处理自己的话,当然是越轻的越好。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往往轮到自己处理自己的时候,却不能够很随便的,毕竟还有一个皇帝在面前看着。只要是自己一句话没有说好,本来也就是十年徒刑的罪过,就有可能会变成二十年、三十年。而给自己量刑过重的话,吃亏的也只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皇帝的赞赏的。象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去做的。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碧丹变的无话可说,只有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圣武皇帝的处理。

圣武皇帝在等待了好半天以后,他见碧丹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他就开口说道:“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可就要宣布我的决定了……其实你看到我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我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就会发生在你们这些大臣的身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碧丹才发现,圣武皇帝身上穿的衣服,竟然就是自己给那些奴隶所穿的衣服。当他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自然是不需要再说什么的了。的确,也就是在看到圣武皇帝身上所穿的衣服时,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已经到来了。没有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竟然还是自己害了自己。也许是自己的手下太不小心了一些,也许是他们平日里就被自己娇惯的没有数了,才会为自己惹下这么大的祸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只要圣武皇帝的一个眼­色­出来,那么自己可就要完蛋了……

圣武皇帝见到碧丹的那个样子,脸上立刻就表现出了十分不屑的神情来。这样的人,在大臣里,最多也只能够算一个二流的角­色­。对于那些有够本事的大臣,就算是变着法的,也要把这件“小小的事情”给搞好。至少也要把皇帝先糊弄过去再说啊。是啊,这个碧丹在大臣里面,他也只能够算是一个贪臣而已,根本就不会耍什么手段。最多也就是在皇帝和其他的大臣面前装装清白,表现一下自己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而已。一旦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象他这样的行为,最多也就是瞒着在深宫里的圣武皇帝不知道而已,其他只要是住在街面上的大臣,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行为的。要不是碍着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有人早就要把他给供出来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话的时候,就有人上来为他换起衣服来。这会等他把衣服都换好了,他才继续的开口说道:“至于你的事情么,我也不想多说。你也算是先朝的重臣了,对我们的国家还是有一些贡献的,所以我也不想过重的处罚你。还有,我处罚你,并不是只单单的为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据说前几天,你为了争抢奴隶,还和葛丹斯通起了冲突。这很好啊!我手下的大臣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国家的体面都不要了……这件事情不仅是你,就连他葛丹斯通都要接受处罚……你就先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明天在朝堂上该说一些什么吧……”

碧丹一听到圣武皇帝说话的语气里,竟然还有要宽容字,尽量减轻刑罚的意思,他当然是要高兴起来的。更能够让他感到高兴的就是,自己的老对头葛丹斯通这一回也跑不掉了。就算是自己被杀头,能够拖上他的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于是碧丹在回到自己的家里以后,并不是在想在明天的朝堂上应该怎么样来为自己辩护,而是想着应该怎么样来加重葛丹斯通的罪行。等到那个时候,他会被自己接受更严重的处罚也说不准。

到了这个时候,碧丹自然是要被监视居住的。想要逃跑的话,至少也要问问圣武皇帝才行。好在碧丹根本就不想跑,也没有打算过要跑。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跑的掉,就算是跑掉了,自己的基业也就完了。自己如果没有了基业的话,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与其是这样,还不如陪着圣武皇帝和葛丹斯通玩到底。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定是死定了的,而葛丹斯通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旦想到了这里,碧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也就是在碧丹回家了以后,很多人都不明白圣武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甚至都以为碧丹回逃跑掉。当听到自己手下人的问题以后,圣武皇帝就微笑着对他们说道:“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你们当碧丹是什么人?他可不是一头猪,只要离开了京城,那么他也就是什么都不是了。他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亲人,就算是有,也都被他给得罪光了。只要他离开了京城,就成为了无依无靠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抓去当奴隶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也许是圣武皇帝太了解碧丹这个人了,所以他才会狠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可是他……假如他明天到了朝堂之上大吵大闹的,把别的大臣也都给拉进来,这件事情又该怎么办呢?!”圣武皇帝的手下人见他把话说的这么自信,于是就继续开口问道。

“这样的事情,我就更不害怕他了。因为他知道,只要明天早上我一升朝,找的就是他和葛丹斯通的麻烦。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葛丹斯通,一定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在这样的时刻了,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应该怎么样的去拉扯别人,因为他不希望别人会落井下石,更希望别人能够帮自己一把。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他唯一所希望的,也就是把葛丹斯通一起给扳倒。那样就叫做大家一起倒霉,葛丹斯通也看不了他的笑话……”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手下的人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这话说起来也对,只要事情真是按照圣武皇帝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的话,根本就不会出任何的问题的。既然圣武皇帝都那么放心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过多的担心,只会使皇帝猜忌和不信任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不该自己管的事情,谁都不再想去管了。只要出了事情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就好,自己提醒的职责已经尽到了,事情没有处理好,也就跟自己无关了。于是大家都在期待起,第二天早上的大审判来……

再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早早的来到了朝堂之上。即便是昨天没有亲临事发现场的大臣,都已经在昨天晚一些的时候接到了消息。在这些人里面,最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的,就是碧丹的老对头葛丹斯通。他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接到这个消息的,当他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对策。可是事情在想了大半夜以后,都没有任何的进展。毕竟圣武皇帝已经亲自的过问了这件事情,想要解决它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并不是碧丹进了谗言,而是圣武皇帝是从根本上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恐怕就在眼下,圣武皇帝早就已经派出了人来,在调查着自己家里的那点事情呢。看来明天的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于是葛丹斯通便开始了长吁短叹……

其实葛丹斯通也不是没有想到要逃走,可是这件事情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自己连一点准备也没有。本来他就是指望着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官,等到来年自己退休了,也就老实的待在京城里享受一下,比到别的地方去要好多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想临时的准备也来不及,毕竟有那么多的东西要收拾。就算是带了一些金银逃跑,也不可能随身带的太多。等走出了京城,自己还是一无是处。最重要的问题还是,他根本就舍不得这份庞大的家业……

第四部 征伐 第一章 第十节

葛丹斯通知道是没有办法了,在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即便是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上了朝堂。等到葛丹斯通来到了朝堂上以后,他就发现数自己来的最迟了。此刻大臣们都已经提前的来到了朝堂上,一声不吭的就坐在那里,似乎是要等待着什么大事情的发生。虽然这都是别人的事情,可是这两个大臣的职务实在是太高了,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只要他们两个人一倒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着倒下去呢。

此刻大家最关心的,还不是关心葛丹斯通和碧丹的命运。只要是这两个人不属于自己的派系的,他们是根本就不会去关心的。他们唯一所担心的问题就是,圣武皇帝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再一次的提出要废除《亡人奴役法》呢。这毕竟是他一直在追求着的事情,现在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肯定是会好好的利用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们都开始埋怨起,碧丹和葛丹斯通来。你说这两个人好好的闹个什么劲,就为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会把大家的利益都给搅没了。如果圣武皇帝真的是要借这这件事情,废除《亡人奴役法》的话,其他的大臣,还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对。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也就只能够先看一看再说了……

当葛丹斯通来到朝堂上,好不容易磨蹭到自己的座位面前坐下来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朝碧丹那里看了看。只见今天的碧丹和往日有了太大的不同,好好的一头黑发,在一夜之间就急白了。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就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的头发,也在这么一夜之间,就全部都花白了。大概这也就是黑猪只能够看见别人黑的缘故吧!

虽然这满朝的大臣,都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可是距离上朝的时间还很长。现在根本就没有到圣武皇帝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是因为《亡人奴役法》是否会被废除的事情而感到着急,所以都希望早早的来到朝堂上议论一下,商议一下。看一看,万一圣武皇帝要废除他,大家该怎么应付。可是让这些大臣都没有想到的是,等来到了朝堂上,都坐下了以后,大家反而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原先一肚子的话,都形成了无形的气体,在肚子里憋闷着,仿佛得了鼓胀病一样的膨胀了起来。于是有很多的人,就在朝堂放起了屁来。于是唯一在那里说话的,也就变成了那些大人们的ρi股了。

正是因为没有人说话,今天的朝堂就显得格外的安静,好象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一样。那些看守在门外的事情,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还不由的四下里打听呢。“我说这都是怎么了,就好象发神经一样的,一大早就在那里坐着了。现在大家都坐下了,也不说话,就好象死人一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了……”一个士兵,小声的对另外一个士兵说道。

“喂,我说你,可别乱说话。这么多人,一大早的就全部坐在了那里,肯定是有大事情发生了。要是你刚才所说的话被他们给听去了的话,那么你可就要有的霉倒了。”另外一个士兵听到这个士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口阻止他道。

“我害怕什么来的?我又不是他们的手下,就算是被听到了,也就是抽两个嘴巴。好在我们的大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否则的话这活也没有办法­干­了不是!好了,我说话的时候小心着呢。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听见。只要你不说,就连我说过什么话都不会有人知道的……”那个士兵见另外一个士兵很不满意的样子,他便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好了,好了!你还是快一点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就算是那些大人抓不到你的把柄,却也可以找一个其他的理由和借口把你打发了。就比如说刚才你跟我说话,这就是不允许的。别到了那个时候,不仅要你倒霉,就连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倒霉。好了,好了,快站好……”听到另外一个士兵这么一说,那个最先开始说话的士兵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见这两个人又重新的站好了姿势,好象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挑剔的样子。

时间。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的是如此的缓慢。这些大臣是天不亮的时候,摸着黑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的。他们满指望着,很快的,天就会亮了,而圣武皇帝也就会来的。可是事情哪里有把么容易就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就好象是跟他们作对一样的,老是亮不起来。要说在这个时候,有人因为疲劳而想再睡一觉的话,却也是不敢的。这万一一觉睡过了,等到圣武皇帝来到,看到自己的样子,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要和碧丹以及葛丹斯通一起倒霉了。于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睡觉,最多也就是一个闭目养神而已……

这天要亮起来,似乎还真的就有些困难呢。因为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就坐在那里等天亮了。首先大家要等待的就是­鸡­叫的声音,只要是听到­鸡­叫的声音了,就意味着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还有一些人,他们的眼睛始终是瞪的很大的,似乎就是要亲眼看着天亮起来的样子一般。那么他们要等待的,也许就是见到东方的鱼肚白吧!

终于,终于天还是亮了起来。也许是太阳公公想睡一个懒觉,所以他才出现的迟了一些。不过觉察的最早的,也就是公­鸡­了。当他们感觉到天将要亮起来的是,便此起彼伏的歌唱了起来。当听到了公­鸡­的歌唱以后,那些闭目养神的人都睁开了眼睛,因为皇上上朝的时刻快要来临了。要是在这个时候还不打起­精­神来的话,可就是要找着霉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天的圣武皇帝迟迟的都没有出现。也许他就是想让这些大臣先着急一下,好象是想用小火先煎熬他们一下,等把他们都给煮透了,自己再出来收拾他们一般。如果圣武皇帝真的就有这个心的话,那么他的做法的确是收到了很明显的效果。也就是在等待着圣武皇帝出现的时候,有很多的大臣都因为坐不住,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这些人知道,在朝堂上活动,是一个很大的忌讳,所以这些人只是稍微的活动了一下,就再一次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在座位上作的最稳当的,连一点也没有动过的,大概就算是碧丹以及葛丹斯通了吧。今天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出奇的默契,不仅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就连稍微的调整一下位置都没有做过。虽然今天这两个人的行为让人感到很奇怪,可是并没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最关心,以及最期望的,还是圣武皇帝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会怎么样对待碧丹以及葛丹斯通,会怎么对待《亡人奴役法》……

也许时间是能够证明一切,能够做到一切的。圣武皇帝终于还是在大家的期盼之中出现了,他来的的确是有一些迟的,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做准备一样。虽然圣武皇帝来的是迟了一些,可是那些期盼着他出现的大臣们,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自己的心脏加快了运动的速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就是在今天的早晨,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将会有一个结果的……

虽然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很紧张,可是圣武皇帝却一点也不紧张,而且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毕竟今天的住控权在他自己的手上,只要是不让所有的大臣为难,那么就是他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正是因为实在是太从容了,所以圣武皇帝在坐了下来以后,也不着急着提上朝的事情,而是先十分仔细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吩咐早朝开始。

等到一陈不变的早朝开始仪式结束以后,圣武皇帝也不等其他的大臣开口,就抢先开口说道:“我想在坐的众位,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士。我想昨天的事情,在坐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也许你们中间的有一些人,不仅是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所以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在你们向我汇报事情之前,我要先公布一下处理的决定……”圣武皇帝说着话,就准备了一下,然后开口大声的说道:“对于碧丹以及葛丹斯通两位大臣的处理决定是:同时削除两个人的官职,抄没此二人所有家产。至于碧丹么,充刑三百里之外,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去吧。而葛丹斯通呢,你也就能做一点什么就做一点什么吧。至于你做什么,怎么做,在哪里做,我都不想过问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你们大家都应该是很清楚的吧。我想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一些什么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一节

大家都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如此的处理这件事情,毕竟圣武皇帝的决定并不是十分的过份,就碧丹的所为就已经是一个赤族的死罪了。现在圣武皇帝不但宽恕了他们,还让他们一家都不用死,只是一个充军而已,这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些。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处罚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却也都暗自庆幸着。本来还有很多人都打算给碧丹求情的呢,哪怕就是他那些平日里得罪过的人。毕竟碧丹就是一个开头的例子,只要他不会获得太重的刑罚,那么有一天这样的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的话,也就不会有多么的严重了。

等到碧丹和葛丹斯通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大家也就以为这件事情就要这样的算了。就算手下的大臣们想就这样算了的,圣武皇帝却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样的结束。毕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现在让他抓住了机会,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于是就在大家都松下一口气来的时候,圣武皇帝突然的开口说道:“啊,对了。为了要防止大臣们再为了为了流民的事情再闹出什么纷争来,我决定……”当圣武皇帝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起了故意的吊起了大家的胃口来。

的确,圣武皇帝的这番话实在是太有份量了。即便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些大臣的心立刻就都被提的很高很高了。这万一皇上真的要废除《亡人奴役法》的话,那么自己所受的损失,可是要首当其冲的。虽然这些大臣们都没有事先把事情给谈好,但是他们都已经决定。只要是圣武皇帝一提出要废除《亡人奴役法》的话,他们就一起站出来反对。只要大家一起站出来的话,就算是圣武皇帝再强硬,也只能够是象上一次一样的作罢了。虽然都是怀着同样的心情的,但是并没有人把话直接的说出来,而是继续等待着圣武皇帝下面的话……

圣武皇帝就知道这些人一定会被自己给吓的个半死,可是他就是喜欢看他们的那个模样,于是他就故意的多等待了一些时间。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故意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的大臣都等待在那里张大了嘴巴,希望能够听到圣武皇帝更详细的话。不过­干­这些事情的,也就是那些文官而已。那些武将只要有仗打,皇帝给他们的封赏可就是没有数的事情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急着跟谁去争奴隶什么的,这也是文官们最看不起武将的地方了。说白了,这也就是嫉妒吧……

圣武皇帝看见那些大臣们都急坏了的样子,他的确是感到有些高兴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至于这个《亡人奴役法》么,是不应该轻易的废除的,它毕竟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实在是不容易废除。那么我就把这条法令做一些更改吧……以后所有的人流民,全部是皇家的奴役。这些人所要­干­的活,都只有由皇家的人出面安排。如果有人再敢跟皇家抢奴隶的话,一律按照贩卖人口论处……不,是加以十倍的刑罚论处……”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所有的文官都咧了嘴。他们的心里话,这和完全的废除了《亡人奴役法》有什么区别呢?最多能够得到好处的,也就是皇上您了,那么我们可不都要喝西北风去了?!可是这条命令一出来,那些大臣又不好随意的反对。这毕竟还是没有废除《亡人奴役法》的,自己就没有借口再说什么了。如果是有人太不食相,想站出来顶两句的话,那就是在跟皇上做对,就是在跟整个皇族作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是皇上在维护自己利益的事情了。只要谁一站出来反对,那就是明着在跟皇上争利益,这样的事情一旦发展下去,自己还能够有个好么?

所有大臣的心里都很清楚,凡是跟皇帝争好处的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于是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也算是屈服于圣武皇帝的“­淫­威”之下吧。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圣武皇帝是十分乐意看到的。看着那些大臣哑口无言的样子,圣武皇帝硬是忍住了自己的笑意。有的时候,他真想把这些人当时的样子都照下来,然后带回去给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都看一看。等到他们看到了这些人的样子,一定要笑翻天的。

完全出于圣武皇帝意料的是,在听到圣武皇帝修改《亡人奴役法》的命令以后,那些文官的­精­神都一蹶不振,似乎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本来就是想汇报一些事情的,现在也都没有了那个心情。不过圣武皇帝也是可以容忍他们这样的行为的,毕竟是自己让他们少了很多的份外之财。最多也就是今天而已,如果是超过了今天,还是这样的状态的话,圣武皇帝可就要饶不了这些人了。

一转眼,又是一年的春节到来了。圣武皇帝觉得这一年过的也太快了一点,自己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就已经又是一年下来。自从《亡人奴役法》被修改过以后,那些大臣们都还算是老实,基本上已经没有人敢公然的做一些什么了。至于人口失踪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自然也就可以忽略不记了。而那些被圣武皇帝所收留下来的流民,就按照朴恩书的办法,一一的照做下来,皇家的庄园也扩大了。还有很多人在新政策的照拂下,自己开垦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看着这样的成果,圣武皇帝是很高兴的,可是在高兴之余,圣武皇帝还是有很多担忧的事情的。比如说《亡人奴役法》虽然已经做出了修改,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执行的怎么样了。虽然京城里的那些官员都已经收敛了,而那些外放的官员呢?他们是不是都能够遵守这个约定,而不为自己谋私利呢?!一旦想到了这些,圣武皇帝就不由得想起了朴恩书。也不知道现在的朴恩书是在哪里做官了,还真的有些想他啊!

虽然这件事情是圣武皇帝很想去做的,可是他还是得让朴恩书过一个安稳的年节不是!就算是圣武皇帝的心里再着急,他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把朴恩书给指派来指派去的。也不知道许梦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那里跟朴恩书闹着呢。一旦想到了这些,圣武皇帝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算了,就让大家都安心的过一个年吧!”圣武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想道。

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不仅是满朝的大臣,就连圣武皇帝都可以清闲一些。也就是在这一天,圣武皇帝突然想到,自己都是平时上街去走一走的。现在可是过年的好日子,自己为什么不上街去看一看,感受一下民间的过节气氛呢?!圣武皇帝是一个一旦有了想法,立刻就要行动的人。别人在旁边,只能够帮着出主意,想要阻止他,根本就是没门的事情。

圣武皇帝手下的大臣们,知道圣武皇帝是一个不听劝的人,只好先把保密和保安的工作做好再说了。好在老百姓也都是没有见识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面面前站着的就是皇帝呢。所以只要没有人把这个秘密给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事情的原委的。圣武皇帝也知道,自己的手下是有这些本事的,如果他们真的连这些本事都没有了,­干­脆就都不要去活了,更不要指望在自己的手下混饭吃……

也就是在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样子,圣武皇帝就已经来到了拿­骚­的大街上。虽然圣武皇帝的身边只是带了几个便衣,但是大街上,只要是圣武皇帝移动的很大的范围内,都会有很多便衣的存在。只要一但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便随时会杀出来,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圣武皇帝的。好在这年节,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没有事情做,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和皇帝作对的。

这过年的时候和平时果然就是不同,眼看着春节就要到来了,拿­骚­街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显然,大家都是冲着这年节来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街上才会多出很多的小贩来。这些人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能够多赚一些钱回家去养活自己的家小,这些人就只有舍弃过年的舒服和清闲的日子,来到大街上做买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简直就成了散财童子了。只要是被他光顾的人,他都会给多给人家很多的赏钱,希望他们能够早一些回家过年。的确,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钱的话,大多数的人是不愿意出来的。于是就在那些人接到了圣武皇帝的赏赐以后,他们果真就不再做生意,而是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看着这些人高兴离去的样子,圣武皇帝也感到很开心……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二节

圣武皇帝突发奇想,竟然要到大街上去感受一下过节的气氛,于是他手下的大臣们都不得不陪着他到大街上去走一趟了。也就是来到了大街上以后,圣武皇帝着实的感受到了大家的快乐。的确,大家的快乐,在此时便是他的快乐。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感到快乐,他竟然做了一回散财童子。也就是在胡乱的快活了一阵以后,远方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圣武皇帝的注意力……

要说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够让人们聚集在一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哪怕只要是一点点的新鲜玩意,或者是一点小小的,大家都没有见识过的杂耍,都会引起大家的注意的。而今天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因为这里的人似乎都在十分仔细的倾听着什么人的演讲。如果一个人仅仅是凭着个人的魅力和语言的力量,就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话,那可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当圣武皇帝看到这么多的人时,他立刻就感起了兴趣来。也许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人也说不准,于是圣武皇帝便决定先走上去倾听一下……

当圣武皇帝来到人群之外,他就听见了有人在慷慨激昂的大声宣讲着什么,只要靠近一些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楚。于是圣武皇帝就十分仔细的倾听了起来,只要圣武皇帝一静下了心来,他立刻就听清楚被人群所包围的人所说的话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最值得尊敬的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主神,是他创造了我们这个世界。它把这个世界分给了它的两个儿子,后来的诸神,都只是它和生命之神的派生。所以我们应该信仰它,应该尊重它,视它为我们唯一的归宿……”

当圣武皇帝听到这样的言论以后,他不禁笑了起来。他真的就没有办法想象,为什么这样的言论也会有人去相信他。象他这样的传道士,在拿­骚­城里也不知道每一天会碰到多少个。也就是这些愚民吧,如果是换了别的有学问的人,哪怕就是一些有见识的人,都未必会相信他的话。毕竟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随着科学时代的来临,人们对于神的疑惑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重,他们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去相信神的存在,以及神的一切力量……

“我们的主神,是统治着所有的诸神世界的。无论是你相信什么神,最后都要皈依到他的身边。与其是那样,还不如早一点来信奉主神,成为它的子民,它便会为你们带来无边的好处……”在人群里面的那个人,也不管其他的人是不是相信的,他都只管高声的宣传着自己的言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还会有那么多人在仔细倾听着他的言论。

面对着这样流散于街头的小人物,圣武皇帝是向来不在乎的。虽然这个做演讲的人,口才实在是很好的,但是他似乎并不是圣武皇帝所需要的那种人。于是圣武皇帝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就准备离开这个已经开始让他感到有些无聊的地方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本来站在大街上,倾听着“主神论”的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圣武皇帝一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照着眼前混乱的形势,看来是要出事的。既然是知道这里要出事情了,圣武皇帝就更加的不能够一走了之了。毕竟他还是圣武皇帝,保护自己的每一个子民,使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那就是他肩膀上的人物。所以圣武皇帝还是毅然的留了下来……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打定主意要留下来的时候,有一伙人手里拿着铁棍什么的,就从人群的外面走了过来。只见他们气势汹汹的赶跑了那些听众,然后就冲着演讲的人过去。这幸好是圣武皇帝不在显眼的位置,否则的话就有可能会被那些人牵扯进去。好在圣武皇帝是不害怕有事的,就凭他那个身手,再加上他还有那么多的手下。就这几个人的话,根本就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不过圣武皇帝最关心的还是事情的发展,他很想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气势汹汹的赶到这里来。这个架,他们是一定要打的了。不过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怎么样,圣武皇帝还是想知道一些的……

等到所有的听众都被驱散以后,那些人就恶狠狠的拿着棍子开始袭击起那个演讲的人来。也许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才知道那个演讲的人有多么的没用。只是几棍子下去,那个人就连北都找不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人家没有那个本事,那就不应该站在那里看笑话。这事情要是弄大了的话,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如果人真的在圣武皇帝的面前被打死的话,那么圣武皇帝的罪过可就大了。即便是那件事情也不是他应该管的,可是一旦有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再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皇帝的脸上也是不会有面子的。

既然已经到了必须由自己出面的时刻,圣武皇帝当然是不能够再忍耐的了。只见圣武皇帝喊了一声道:“住手!所有的人都给我住手!”也许是圣武皇帝的中气足了一些,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当场就把那些人给镇住了。他们本来打人正打的好好的,突然听到了这动静,还以为是打雷呢。于是他们就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起来,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圣武皇帝见那些人都已经停手了,他这才大声的训斥那些人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真的就想把人给打死么?!你们都是什么人,­干­什么下手都这么狠的?难道他死了,对你们会有好处?!”的确,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圣武皇帝所不能够想明白的。也许那些人所说的话,会让他明白很多吧……

那些人听圣武皇帝这么一问,他们立刻就十分不高兴的冲着圣武皇帝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为他说话?!你知不知道,就是他的那些言论,害的我们都快要没有饭吃了。要是大家都信奉他的那个主神教去了,其他的神,还又谁去信奉呢?!”的确,那些人所说的都是实话。也就是这些人的大实话,让圣武皇帝体会到了很多的东西。

其实这也就是宣传而已,谁的舌头够厉害,就能够吸引更多的信众。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吸引所有的人,这就是所谓一个人喝不完一江水的道理。圣武皇帝是很清楚这样的道理的,可是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很明白的,所以他们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就是那些人的一番话,让圣武皇帝想到了甘卫曾经所说的话来。“要想统一天下,就必须先统一人们的饿信仰。只要有了共同的信仰,就不愁不能够征服天下……”本来圣武皇帝还在为那个传道士的言论所不屑呢,现在他才发现这个人对于他实在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就更加的不能够放弃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开口说道:“原来你们打他,就是为了这样的小事情啊!其实这很容易解决,大家各走各的路就好了,本来这条道路就宽敞的很,根本就谈不上谁挡了谁的路。你们说不是吗……”其实圣武皇帝也就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些面子,那话里的意思是天下的人多的是,你们有本事的话,可以自己去争取信众。

让圣武皇帝所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简直就好象是白痴一样,在听了圣武皇帝所说的话以后,根本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只见他们拿棍子指着圣武皇帝的鼻子问道:“喂,你!你是不是跟这个人一伙的,还是跟他是亲戚。你如果看他被打难过的话,就一起过来让我们打好了。本来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打起来却也不过瘾,倒是不介意再多你这一个……”

圣武皇帝见他们这么的不开窍,那怒火立刻就冲了上来。虽然圣武皇帝已经发火了,可是多年来所养成的习惯,使得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见圣武皇帝好象很平淡的说道:“是么,看来你们这几个人的本事还真的不小呢!我也不是这个人的什么亲戚,只是一个看不惯你们做法的路人而已。如果你们也想跟我走上两手的话,我根本就不会介意的……”圣武皇帝说着话,也就拉开了他自己的架势来。

那些人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也会跟自己拉架子,不过他们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圣武皇帝只有一个人,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而自己就不同了,不仅是人多势众,而且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有武器,根本就不害怕对付不了圣武皇帝。本来那个做演讲的人打起来就感觉不是很过瘾,现在有人就站出来准备给自己打,那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于是这些人就掂量着自己手上的武器,狞笑着朝着圣武皇帝走了过来……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三节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那些当街打人的人,不仅没有被自己的话而感动,甚至敢拿着手里的武器朝着自己过来的。当圣武皇帝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甚至都搞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也许这些人就是这么的无知,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当街打架是不对的,是犯法的吗?!本来他们打伤了人,就应该去做牢了,他们不但是不害怕的样子,竟然还敢转回头来对付圣武皇帝。也许是他们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一些。

圣武皇帝倒是不在乎和这些人比画比画的,反正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现在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浑身上下的那股懒散劲都给赶跑。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是不得不摆出自己的架势来得。可是圣武皇帝想打架的心思,他的手下人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就是再厉害,也毕竟不是圣武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圣武有很多的想法,他们都是不能够明白的。眼看着圣武皇帝已经拉开了架势,他们也就不能够再在一边上看着了。作为下面人的,就应该是为主人分担一些事情的,现在事情已经来了,他们不出来,还要让谁出来呢?!于是圣武皇帝的那些手下,也不等圣武皇帝开口,他们就一起冲了出来……

那些打人的人,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很随便的摆出了一个架势来,就会引出这么多的人来。这些人实在是搞不懂想不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至于出来这么多的人么。也许这些人正是看到了那个演讲的人是外地人的打扮上,他们才会敢做出如此的事情来。不过就在这些人为一些事情而想不通的事情,圣武皇帝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大街上这样行凶。这可不是别的地方,也不是在闹着玩的。如果京城的治安都给搞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别的地方的人还要活了吗?等到今天的事情一结束,圣武皇帝就要找那个负责治安的人好好的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想着这样的问题的同时,他的手下的那些人就已经打开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圣武皇帝是在思考问题,尤其是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是不能够打扰他的。所以他的手下,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还要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你别看这些人手上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的本事却比那些拿着棍子的街头小混混要强的多。只是三两下的工夫,那些人就都被整的躺在了地上。眼看着这些人都躺在地上,圣武皇帝的手下害怕他们会打扰了圣武皇帝的思绪,于是他们立刻就上了前去,想尽了办法不让这些人发出呻吟的声音,这可让那些人倒了大霉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到了这会儿工夫,那些管事的才出来。似乎这些人和行凶的人是说好的,这些人只要不受到为难,他们就不会出来的一般。要说这沿街巡逻的,也不全是右部钧庭尉的人。那都是军队,一般很少出来巡逻,只是在遇到了特殊事情的时候,才能够用到他们。平时右部钧庭尉的人,都是处于训练之中的,而街头上的治安也就由一般的捕快来执行了。现在这些人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一些,让人看了以后,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也别说是其他的人了,就连圣武皇帝看到这些人出现以后,他的心都动了一下。这街头的打斗也不是一刻的时间了,早就应该有人去汇报这件事情了。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才来,好象是把觉刚睡醒了一般,这也太不应该了。这要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子的话,还有这些人出头的机会吗?国家养着这样的人,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吃白饭的。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来到圣武皇帝的手下面前,甚至准备不问青红皂白的,把圣武皇帝的手下全部都带走。至于圣武皇帝么,他是根本就没有动手的,大家都是看的很清楚的,所以也就没有理由带他一起走了。可是圣武皇帝的手下却因为见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就拿眼睛看着圣武皇帝,无声的请求着他的命令……

当圣武皇帝看到自己手下求助的眼神以后,他就冲着他们微笑的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让他们放心的跟着这些差人一起去,自己也跟在他们的后面,看看这些人究竟会搞什么鬼。好在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在保护着圣武皇帝的安全。即便是自己被带走了,也不必担心什么。所以也就是在接到了圣武皇帝无声的命令以后,那些人就很顺从的准备跟着差人走了。那些差人见圣武皇帝的手下很顺从的跟着自己走了,他们倒是得意了起来,要将那个被打的人也一起带走。圣武皇帝看到了这个情况,就想上去问一个为什么,可是那些人直接就开口说,他们要把人带走,是为了录口供。这倒也是一个十分政党的理由,任何人似乎都没有借口去阻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圣武皇帝才只有作罢……

眼看着那些蛮横的差人带走了自己的手下,和那个被打伤了的人,圣武皇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些人都是什么?简直就是土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就好象是横行的螃蟹,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挡他们。凡是阻挡了他们的人,都是会倒霉的……

看到了如此的现象,圣武皇帝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那个被打的人了。自己的手下毕竟都是炼过的,就算是遭受一些刑罚,还是能够抵抗的住的。只要自己出现及时,想来他们也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可是那个挨了打的人就不同了,他只是一般的普通人。经受了刚才的打击,就已经哭爹喊妈的了。如果官府历里的官员不问个青红皂白,直接给他上了刑罚的话,他恐怕是撑不过那一时三刻的。一旦想到了这个问题,圣武皇帝便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了。反正自己还是有人可以支配的,直接就让他们去搬兵就好了,自己则带着其他的人跟着那些差人,到官府那边去看一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圣武皇帝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官府门口的时候,他立刻就被看门的人给拦住了。那毕竟是官府,只要圣武皇帝没有穿着龙袍,只要是没有公开审理的案件,一般人就不能够轻易的进去。圣武皇帝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的这么的复杂了。本来只是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要害的那么多人跟着受罪。现在的他,只有等待着援兵的到来了。好在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让他做太久的等待的……

果然不出圣武皇帝的所料,不上一刻的时间,就有人到来了。这一次过来的人可不是右部钧庭尉的人马,而是京城拿­骚­的治理上官。就圣武皇帝现在所在的衙门,也不过是一个地方­性­质的衙门。而圣武皇帝所能够直接管理的,还是它的上级,所谓的京照府。而京照府的最高级官员,名称为京照尹。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官职了,可谓是天子脚下管理万机的官员。只要有了他出场,就不怕会有人敢挡着圣武皇帝。

的确,京照尹一出面,这事情就不同了。人家可是穿着官衣的,那些门卫只要一看见穿着那么高级衣服的官员,立刻就会让到一边去的。也只要京照尹大人一歪嘴,圣武皇帝和他的手下也就可以很容易的一起进去了。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进入衙门以后,他便开始嘲讽京照尹道:“看来今天我不依靠大人您的话,就连这道门都进不来了……”

京照尹哪里见过这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现在的他,只要有一句话说不好,那么就有可能是掉脑袋的罪过了。这官位是好东西,可是脑袋更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了脑袋,就算是有再大的官去做,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现在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不满。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自己的手下做的不好。即便是他们把事情给办糟糕了,那也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自己没有管理好他们。就算是圣武皇帝不说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也会有人站出来说这样的话的。现在是在私底下,是在圣武皇帝的面前,还是有一些机会的。如果哪一天这件事情出在了朝堂上,那可就是说不清楚的一件事情了。为了不让事情变的更糟糕,这位京照尹大人,就必须赶快的想出办法来补救……

虽然是想到要补救的,可是这事情来的也太突然了一些,而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起因,那么这件事情的补救也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四节

也就是在京照尹为自己制下不严的事情而感到着急的时候,那边的当事官员却已经开始升堂了。不过一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个案子一定是审不好了的。按照当时的规矩是,即便是上官在场,那当事的官员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的。只有等到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以后,才能够迎接上官。而今天这位当事的官员,显然是有事情在身的,即便是有那个心思想去迎接自己的上官,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说这开堂审案并没有什么,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官员一上来也不问打人的人,而是先问那些圣武皇帝的手下。只见这位老兄先开始问圣武皇帝的那些手下,这根本就不象是在问案子。好在这里基本就没有什么外人,就算是有外人,也不一定知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的。要说圣武皇帝的手下,也都是有见识的人。他们知道现在是圣武皇帝的授意,所以只要那个官员一开问,他们立刻就把自己的职务和姓名,以及家庭住址都报了上去。

可笑的是那个当事的官员,当他看见那些人报上的官职一个比一个大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惹下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来。本来还以为这银子是稳定到手的,现在看来这一手的湿面粉是搓不掉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不想把这个案子给审下去也不行了,毕竟大家都在那里看着呢……

那一头问完了,总该是到了问这一头的时候了。于是就见这位十分随意的把这边打人的人的姓名和住址一问,立刻就知道他们都是街头上的小混混了。象他们这样的人,根本是没有资格和圣武皇帝手下比较的,如果自己这边的裁判是朝着圣武皇帝手下那边倒的,却还对自己有利一些。可是这些流氓也是不能够得罪的,毕竟人家是出了钱给自己的。大不了也就判他们无罪释放好了……

一但主意打定,当事的官员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借口街头纠纷导致的小小混乱,口头教育以后,便可各自的回家。圣武皇帝听那个当事的官员如此的一宣判,他当时就笑了起来。这可是街头上的小纠纷么?已经快要闹出人命来了,今天要不是自己就在当场的话,可能真的就要死上好几个了。这事情能够被如此轻易的就处理掉,也实在可以算是一个大笑话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圣武皇帝不站出来说话的话,也是该到了京照尹出来说话的时候了。

这不,圣武皇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那边的京照尹就已经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的喊道:“你这个昏官,可会判案子么?你如果这个官当不好,也不想再当下去了,就趁早给我滚蛋,省得坐在那里只会连累别人!”要说还是人家京照尹这一嗓子厉害,他这一嗓子吼出来,把大堂上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那个当事的官员看见京照尹站出来了,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他愣愣的站起来问道:“大人,这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大人看的如此的严重?!”是啊,这件事情在他的眼里看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在圣武皇帝的眼里,那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是天大的事情。正是因为京照尹很了解圣武皇帝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着急。

“这案子有你这样审的么?什么话都没有问明白,事情也没有被搞清楚,就想把事情给解决了。可是事情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么!老实告诉你,正是因为皇上关心这件案子,才会派出他的手下来。现在你竟然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结果来,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恶……”京照尹一时忍耐不住,竟然把圣武皇帝都给抬了出来。圣武皇帝见自己是不得不出面了,于是他就直接打断了京照尹的话说道:“既然京照尹大人也有了如此的看法,那么这件案子还是由京照尹大人亲自来主审吧!”

京照尹听到圣武皇帝的这一声命令,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就见他大喝一声道:“来人,先给我除去这肆的衣帽,待本大人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这也就是京照尹的一句话,谁叫他是最上头的官员呢。即便是那个当事官员的手下,也不得不执行这个命令。好在这个当事的官员平时也是很不得人缘的,所以很多人一上去就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等到衣服都被扒光了,这个人也就被赶了下来。等到所有的位子都空出来以后,京照尹才十分小心的走到了台子的后面,准备审理起这个案件来。

其实要审理这个案件也十分的简单,就在见面以后,圣武皇帝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该怎么样来审理这个案件,京照尹的心里也是很有数的。首先他一上来,就要问那些街头的流氓是谁雇来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打那个演讲者,自然是为了钱的缘故。如果不是为了钱的缘故,他们也不会这么的卖力气的。

在一上来的时候,那些小流氓还真挺强硬的,根本就不肯说是谁指使他们的。要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官员是最有办法的。只要严刑的拷打就是了,根本就用不着害怕他们不肯说实话。对于不肯说实话的人,官府里有的是让他们开口的办法。好在这些小流氓也是为了钱而已,根本就犯不着为了钱而卖命的。眼看着命都快要没了,还要那些钱有什么用,于是这些人就纷纷的招供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既然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能够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就已经不再是他京照尹大人了。于是京照尹大人就走了下来,亲自来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十分恭谦的问圣武皇帝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圣武皇帝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好说的,只要把幕后的人给楸出来,也不问什么其他的原因,这个牢房是可以不用去的,但是这一大笔钱是必须你掏出来的,也就算是保释费吧。等到这笔钱到手了以后,圣武皇帝决定先把它们都收着,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等到下一步再说吧……

自己手下的人么,那么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直接由自己领回去也就算了。而那些小流氓,也就要判他们个三五个月的了。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打人,那么就让他们先尝尝被人打的滋味再说。等进了牢房以后,可就要有这些人的罪受了。不过这些都已经是不重要的,重要的问题是接下来应该处理那个被打的人了。虽然他只是满大街的宣传了自己的理论,对于别人也是有一些影响的,可是就这样被打也太冤枉了一些,所以圣武皇帝就决定先给他治病再说。

要说这个人也是够好命的,只是在大街上被人打了一顿,竟然就被皇帝接进皇宫里去疗养去了。有很多的人,指望着有这样的好事,都没有机会落到他的头上呢。不过圣武皇帝要这么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对自己没有用的人,或者是不相­干­的人领到自己的家里去的……

就是在那个被打的人疗养的这几天里,圣武皇帝根本就没有去打扰他。就算是有事情要找他,也是需要等待人家完全康复了以后才好说的。就在这几天里,圣武皇帝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圣武皇帝必须一个个的拔除哥书理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这些“钉子”都是当年跟虹拉可颜一起被送进皇宫里来的,虽然时间间隔的不长,圣武皇帝却时时的都惦记着她们。虽然虹拉可颜已经死了,可是她们仍然人存在,只要给她们一个机会,自己就可能会直接掉进她们的陷阱里去。

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应该把事情给解决一下的时候了。圣武皇帝之所以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把虹拉可颜的死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如果在虹拉可颜死后不久,跟她一起来到皇宫里的人,就不停的失踪或者是死亡的话,那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怪呢。可是要等到现在再动手的话,那可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了……

现在正好是圣武皇帝有时间,而且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之中,就算是有那么一些人失踪了的话,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所以圣武皇帝只是一条密令下来,皇宫里专门做保密工作的禁衣卫立刻就行动了起来。这个禁衣卫就好象是明朝的锦衣卫一样,拥有很大的权力的。不过这只部队是紧紧的被抓在皇帝的手里的,只有得到了皇帝的同意,他们才能够行使自己的职权。如果是换了一个下命令的话,哪怕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做不到……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五节

禁衣卫的人在得到了圣武皇帝的指示以后,他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这样的行动并不是随意的进行的,因为是得到了圣武皇帝的密令,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是在秘密之中进行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够让他有察觉。最重要的问题是,禁衣卫已经监视和虹拉可颜一起来到皇宫里来的人很久了。他们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任何一点不正常的气息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的。所以他们的一切行动就要更加的小心和隐蔽才行……

好在禁衣卫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对于这些不好对付的人,他们也是有他们一套的。首先禁衣卫的人先给那些跟着虹拉可颜进宫的人,进行有选择­性­的下药。凡是那些身体体质不是很好的人,就是他们下手的首要目标。等到这些人被药倒了以后,立刻就有人出来,以这些人得了传染病为借口而带走。只要是这些人一出了画竹园,可就要没有她们的好日子过了。

禁衣卫的总部就设在皇宫里面一个极其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所在也只有皇帝本人,和禁衣卫的几个头头才知道。而其他的人,也最多只是知道有一个禁衣卫而已,至于他们是做什么的,却不是很清楚。在这个地方,也别说是你的哭闹声了,就连变成了鬼都没有办法跑的出去。而这里的刑具更是别出心裁,不管是哪一样给你用上,你都不可能坚持五分钟以上。最厉害的是,在禁衣卫里,不仅有十分厉害的刑具,而且还有分男女专用的刑具。也许是人聪明的过头了吧,尽把心思都花这上面了。这些刑具几乎都是针对不同的人所设计的,如果你的嘴很硬的话,就拿那专用的刑具给你上上,就不怕你不说话……

这一批批的进入禁衣卫的,可都是女人。正是因为哥书理看中女人可以轻易的诱惑人,而且还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才特地的训练了这么一批女人出来。而这一次被送进皇宫的人,哥书理更是别出心裁的,并没有派一个男­性­的间谍。那些跟着女人进入皇宫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陪衬而已。

虽然那些女人是很能够诱惑人的,可是禁衣卫里的都是铁打的汉子,早就已经练成了视而不见的工夫。即便是这些女人在他们的面前脱光衣服,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不过这些女人被送进了禁衣卫里,自然是要脱衣服的。可是那些被脱了衣服的女人,她们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她们自己脱下来的,而是被禁衣卫的人硬生生的给扒下来的。

凡是能够在禁衣卫里­干­的人,都必须是冷血的,即便是看见了自己人,或者就是自己的痛苦,他们都不能够作出任何的反应。现在这些女人的衣服刚刚的被脱掉,禁衣卫的人便要给她们上刑法了。在禁衣卫给人上刑法之前,都是要把那一道道沉重的大门给管好的。此刻所有的大门早就已经紧紧的关闭了,而大门的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这一会儿雪也下了下来,已经逐渐的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在禁衣卫里面的情况可就不同了,有很多巨大的火炉正不停的燃烧着。要说这禁衣卫里面根本就不需要靠火炉来取暖,因为当时的皇宫里就已经有了暖气供应。无论是走到哪里,只要是在房间里,就能够享受到暖气的照拂。所以即便是那些女人被扒光了衣服,也未必能够感觉到有多么的寒冷。

的确,禁衣卫的房间里是不寒冷的。就看那些行刑手们,几乎都是­祼­露着上身的。虽然此刻不穿衣服还是会感觉到有一些凉,可是等一会只要一做运动,可就要热的冒汗了。而此刻他们正在做着准备,自然是不会冷到什么地方去的。

对于那些来自于东丹的女人来说,她们并不是一般的小女人,而是受到过良好训练的。所以在见到男人­祼­露的上身时,并不会有旧式­妇­女的害羞。而看到了那些刑具时,也不会感到有多么的害怕。她们毕竟是受到过训练的,知道在接受刑罚的时候,应该怎么样忍受自己身上的痛苦。所以面对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时,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不说话,好象是在保持着某种默契一般……

禁衣卫里的每一个人,都以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些女人。他们也在等待着,等待着刑具的准备完善。也就是在行刑手点头的瞬间,每四个一组的禁衣卫便走了上去,抓起一个女人就朝刑具上扔了过去。这个禁衣卫里有的是刑具,几乎每一批都是算好人数进来的,基本可以保证每人都摊到一台刑具……

等无助的女人被扔上了刑具以后,那四个禁衣卫并不离开,而是按着她的身体,让行刑手执行刑法。由于圣武皇帝并不打算对这些女人仁慈,他需要的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所有的一切。所以在一上刑具的时候,就是那些专门为了对付女人的刑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那些女人再受过什么样的训练,也是抵挡不住的。她们毕竟是女人,她们所受过的训练,也不过是见识一般的刑具而已。而皇宫里的刑具,是专门制造的,那些女人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没有办法忍受的……

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禁衣卫里已经是血­肉­横飞了。有一些忍耐力强一些的,还能够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痛苦,只是在小声的呻吟着。而有很多人却已经忍受不了,开始大声的喊叫了起来。可是这里是禁衣卫,就算是你呼喊的声音再大,都没有办法传的出去。现在禁衣卫的人,所需要的就是一些答案。他们都是一些刑讯的老手,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向自己的犯人要答案才是最佳的时机……

此刻就在禁衣卫的牢房里,每一个场面,都象是一把铁锤在敲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无论他是行刑者还是受刑者。那些行刑者的神经在此刻必须是铁打的,否则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刑法进行下去。虽然他们显得很冷漠,简直是冷酷的样子,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没有人­性­或者是变态的。也许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以为这些人都是喜欢以对别人施虐而感到快乐的。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禁衣卫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只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就只会是敌人。面对自己的敌人,你不对他残忍,那么便意味着他对你的残忍。

面对着如此残忍的刑法,那些女人们也许是会感到不痛快的。它们几乎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希望能够使那些禁衣卫高抬贵手,可是她们并不能够做到。禁衣卫的人,是一定要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才能够停手的。忍受,在这个时候,似乎在这个时候那些女人所能够做的,要么就是继续的忍受,要么就只有耐心的面对死亡……

也就是在那些女人都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所有的刑法都突然的停止了下来。因为禁衣卫的人都很明白,时机已经成熟了。此刻只要开口问她们一些问题,她们一定是会抢着回答的,而且还不会说任何的谎话的。凭着禁衣卫多年的刑讯经验,很快便能够把那些供诉的真假给分辨出来。所以此时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十分凶恶的开口问,“你们到皇宫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便已经可以了……

禁衣卫的一句话一旦问出来,那是必须要获得答案的。即便是有人还想推脱一些什么的话,他们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刑法的折磨,只要把他们晾在那里,不给予医治,他们便要喊吃不消了。此刻那些女人在停止了刑法以后,还在被依然留在身上的伤痛所折磨着。在这个时候,想要不说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算了,还是说了吧。就算是死已经在眼前了,也比活受罪的好的多。

终于,终于还是有人肯招了。只要有一个人肯招了,其他的人便不会再忍耐,便接二连三的招供了起来。很快的,不仅是禁衣卫要的答案,就连圣武皇帝所要的答案也一起都跟着出来了。也就是在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供状都已经放在了圣武皇帝案头。好在已经是春节了,圣武皇帝也不用早起处理什么政务,所以他就有的是时间去仔细的研究每一份供状……

这些供状对于圣武皇帝皇帝来说,也许是不看还好,看了简直就是要拍案而起的。因为这些女人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分了工,谁和谁负责迷惑什么人,谁和谁负责去刺探情报,那上面都写的一清二楚的。这些可都是冲着圣武皇帝来的,只要有一个人能够获得成功,那便可以败倒圣武皇帝手边的一大片人哪!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六节

让圣武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哥书理所要做的,是针对着自己手下很多的重臣的。根据这些女人所供诉的,不仅是她们的­肉­体,还有很多的金钱是专门为这些大臣所准备的。这些金钱的来源,似乎全都都是一个秘密组织供应的。虽然这个计划组织的十分严密,可是自从这些女人进宫以来,还没有能够完全的实施过。毕竟她们接触大臣的机会并不多,根本就只能够在话竹园里待着。当圣武皇帝看到这份报告以后,他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在暗地里庆幸自己控制的早,控制的好。如果不是自己有够警觉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会被这些人所腐蚀掉呢。

既然第一批人已经招了,那么后面的人就不害怕她会不承认。现在的圣武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让来自东丹国的人全部死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接受过任何的训练。即便是要让这些人死,也应该是要让他们死的明白一些的。自己为什么要杀她们,那是因为她们的身上都带着不可告人的使命。即便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完成,那也知识它们还没有寻找到机会。如果让这些人寻找到了机会的话,就算是让她们死掉,也已经是太便宜她们了。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是更好办的了。只要皇宫里面随便的散布一些案件,就会有很多人被以正当调查借口理由的禁衣卫带走。当然有很多的人进入禁衣卫只是一个形式,而真正的情况是,那些东丹人只要进了禁衣卫,就不要再打算出来。而其他还没有被带进禁衣卫的东丹热,只会以为是普通的调查,而根本就不会在乎。

很快的,几乎所有的东丹人都被以各种借口集中在了禁衣卫。到了这个时候,禁衣卫便可以放开手来做事情了。因为别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东丹人的“失踪”,毕竟他们不是大批的消失,而是以各种借口和理由而不见的。再加上圣武皇帝刻意的淡化这件事情,自然不用多长时间便可以让皇宫里所有的人把这件事情都忘记掉……

而那些被关在禁衣卫里的人,可就是生不如死的了。也许看着别人受到刑法,要远比自己受到刑法来的痛苦吧。后一批人看到前一批人受到刑法以后,生不如死的悲惨模样,有很多人都吓的尿了裤子。女人毕竟就是女人,有的时候她们是不可以跟男人比较的。更何况有的情况下,男人看了都会感到害怕的,她们女人自然是会更加受不了的。所以很快的便解决了这些人口供问题,等到口供一出来,等待这些人的就是死亡了。

圣武皇帝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他早就已经指示好,只要所有的供词一出来,这些人就可以全部被处决掉了。好在这些人此刻已经被所有的人遗忘了,只要她们不露痕迹的消失,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事情也的确是圣武皇帝所认为的那样,这件事情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以后,虽然还会有人偶尔的提起这些外来的人,却也就是拿来当作是笑话说了。再追问一下,多数是回答你被鬼吃了也说不准。

等到这些让圣武皇帝感到烦恼的事情都解决了以后,他总算是可以长出一口气的了。然而还有就是应该处理一下那个在街头被打的人了。要说这个老兄也是够倒霉的,只是随便的宣扬了一下自己的言论,就招来了这么一顿打,要不是自己当时在场,要不是自己出面的话,也许他早就已经躺在地下了。要是有人可怜他,给他一副棺材倒也是好的了……

算一算时间,此刻这个人身上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应该是让他为自己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了。于是圣武皇帝就在这一天早上,亲自带着人来看一看那个被打伤的人。今天还是圣武皇帝特意少带了一些人,为的就是不想吓坏那个即将要被他探望的人。可即便是这个样子,圣武皇帝的身后还是带来了太多的人。就他身后的那点人,不把人家给吓坏才怪呢。

更重要的问题是,到现在为止,那个被圣武皇帝所救下来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他只是知道自己在一个很大很大的人家里,在这里到处都有警卫,是不能够随便乱走的。即便是想打听一些事情,人家也是不会回答你的。索­性­也就老实下来,好好的养伤,等待着这里的主人出现吧。

也就是在这位老兄的内心感到焦急的时候,竟然就有人来看他了。最让人感到好笑的是,这位老兄竟然不知道来看自己的是什么,不过当他看见圣武皇帝身后跟的那些人以后,就知道这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既然这个人物的来头是如此的大,他又为什么会帮助自己这个低贱的草民呢?于是这个被圣武皇帝所救下来的人,就在揣揣不安中猜测了起来。

圣武皇帝在见到了那个被自己所救下来的人以后,他倒是显得很随和。这又不是在朝堂上,老绷着一张脸做什么呢?!圣武皇帝一见到了那个被他救下来的人,就十分随和的问他道:“不好意思,最近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都没有时间来看你。怎么样了,这几天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一些了?那些人对你照顾的周到不周到呢?!”

那个人听圣武皇帝一下子问了自己那么多问题,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了,于是那个人便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圣武皇帝看到那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于是他便开口安慰那个人道:“不要紧张,今天我到这里来,也只是为了要看一看你的情况,随便跟你说说话而已,你就不要那么紧张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做什么名字,是哪里来的人呢……”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那个人立刻就找到了话题,只要是有了话题,他就可以十分从容的说话了。只见这个人在听到圣武皇帝问题以后,他就十分恭谦的对圣武皇帝说道:“阁下,我的名字叫做西恩-凯尔,是南非斯托的人。我是在那里长大的,后来跟随着我的父亲进入了教会,在教会里我学习到了很多神学方面的知识。有一天我获得了主神的感召,是他让我出来为他宣扬他的一切,让世人知道他的好处……”

“哦,是这样的吗?很好,你做的很好……我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做一个主教什么的呢?现在我手头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可以为主神牺牲一切的人……”圣武皇帝听西恩-凯尔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西恩-凯尔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能够成为一个主教,可以说是西恩-凯尔一辈子的梦想。可是他的心里更清楚,要想成为一个主教,哪怕只是一个地区的主教,都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推荐自己来做这个主教,而且还是在京城里成为一个主教,这实在是他所不敢想象的事情。正是因为事情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我们的西恩-凯尔老兄,立刻就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根本就是再被人耍一样的感觉。于是西恩-凯尔又不敢相信自己一般的重复了一遍道:“难道,难道你是想让我做这个大主教么?!”

“是的,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我手边已经有一个大主教了,所以我就打算先出一笔钱,在城里修建一个教堂给你,你就暂时的在那里做一个大主教吧。等到我手边的主教退下去以后,我再让你来当这个主教……”圣武皇帝在听到了西恩-凯尔的问题以后,他当时就开口回答道。就他说话的那个口气,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不过有一些事情,他还是都考虑到了。因为现在帝国的大司祭还在位,只要他不犯任何的错误,自己就不可以,也不应该逼人家下台……

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承诺,都已经让西恩-凯尔感到高兴非常了。这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能够这么轻易的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教堂,可以说是每一个修道者的梦想。因为他们可以在那里传播自己的思想言论,并且都是受到国家承认和保护的。有很多人奋斗了一辈子都没有能够做到,而自己的愿望就要在今天实现了,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于是他当即就想答应下来,可也就是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更多的问题。既然人家能够给自己这样的好处,还救了自己一条命,肯定是需要自己有所回报的。既然是要回报给别人的,那么就应该先知道对方开的是什么条件,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到的。如果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一切都要免谈,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也应该知道一些对方的名字,好感激他对自己的恩情……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七节

即便是不能够报答别人对自己的恩情,至少也应该先知道人家的名字才行。于是西恩-凯尔就开口问道:“阁下对我如此的恩遇,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所以希望您能够先把名字赏赐下来,也好让我知道自己应该去感谢谁才好……”

圣武皇帝听西恩-凯尔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大声的笑了起来说道:“是啊,是啊!这可是我的过错了,到现在还没有让你知道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失误啊!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你能够相信我所说的话么?”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出这话的同时,他就看到西恩-凯尔脸上那不相信的神­色­。当圣武皇帝看到他的脸­色­以后,立刻就笑着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就这么说的话,也别说是你了。就是我手下的那些大臣,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我真的就是皇帝,就是当今的圣武皇帝。因为我是皇帝,那么我的名字也就不方便被你知道了……”

作为皇帝而言,只要他登上了帝位,就不可以再被人呼唤名字,只能够呼唤他的帝号。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呼唤他的名字,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过。对于西恩-凯尔来说,他也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只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同,圣武皇帝为什么要救自己,还要给自己这么多的好处。对于一个皇帝而言,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人物了,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的需求的。再说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受这样的好处……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西恩-凯尔还十分疑惑的开口问圣武皇帝道:“难道您真的就是皇帝陛下么?难道我的耳朵没有出错么?”能够见到皇帝,对于当时的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一个修道的人想要见到皇帝,那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有这样的运气,获得了这样的好机会,能够见上皇帝一面。现在不仅是和皇帝见面了,还和皇帝如此亲近的说上了话,这实在是让西恩-凯尔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

听西恩-凯尔这么一说,圣武皇帝的手下能够就训斥他道:“你这个家伙究竟是在说什么啊?!难道你面前的还会是其他的人么?!就你现在所说的话,就已经是一个死罪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认错么?快给我们的皇帝陛下认错!”只要有一个人这样开口说话,其他的人一定是会跟着上来的。其实这些人也未必是要讨好圣武皇帝,而是他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圣武皇帝和皇家的威严。而西恩-凯尔刚才所说的话,就已经是在向皇家能够忍受的极限挑战了。

西恩-凯尔听到圣武皇帝的手下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件是不会假的了。因为这么多人都没有欺骗他的道理,即便是在欺骗他,只要有一天东窗事发,倒霉的人只会是眼前的这些人,而不会是他西恩-凯尔。再说这么多人一起骗自己又能够有什么好处呢,自己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西恩-凯尔就更加的感到好奇了。这个圣武皇帝究竟会向自己要什么呢?于是西恩-凯尔便开口问圣武皇帝道:“请问皇上,您给了我这么多的好处,而我又能够为你做什么呢?!”

圣武皇帝见西恩-凯尔忍耐了这么久,终于是把话说到了主题上,于是他就微笑着开口说道:“其实我对于你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够安心的宣传主神的教义。毕竟这个天下的人都是主神的子孙,不管他们现在所信奉的究竟是什么,都是应该回到主神的脚下来的。你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所有的神都是主神的创造,信奉了那些神,就是在信奉主神就可以了……”

西恩-凯尔没有想到圣武皇帝要求的就只有这么的简单,他简直要高兴的吻圣武皇帝的脚面了。因为圣武皇帝的要求并不过分,即没有违反他做人的原则,更没有违反神所制定的规则,反过来说对宣扬主神的­精­神还有诸多的好处。于是就见西恩-凯尔单腿跪在圣武皇帝面前,以最高的礼节对圣武皇帝说道:“皇帝陛下,我西恩-凯尔,十分愿意接受您的旨意,并且会为问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而奋斗终生……”

一旦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豪言壮语都显得那样的毫无意义。圣武皇帝并不是一个只喜欢听人说话的人,他需要的是别人认真的做事。既然他已经给了你如此只好的条件,那么他就希望你能够做出一个成绩来给他看。即便是你完成的时间长了一些,只要是能够完成最初的目的也就可以了。现在该说的话都已经说透了,圣武皇帝就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于是他又跟西恩-凯尔客套了几句,就让他再安心的修养一段时间,等到专门为他建造的大教堂建造好了以后,再来接他过去任职。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表白了以后,圣武皇帝也就该离开了。虽然这是过年,但是圣武皇帝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他可不能够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西恩-凯尔的身上。更重要的是,他还要谋划一下该怎么样为西恩-凯尔建造教堂。其实这事情也是很简单的,前几天刚刚罚别人的那笔巨款就可以拿出来使用,不够的部份还可以由自己来出。至于本来是作为西恩-凯尔疗伤费用的这笔钱被修建了教堂,那么西恩-凯尔就再也得不到什么补助了。不过如果让西恩-凯尔知道了这回事情,他还是会很感激圣武皇帝。

和西恩-凯尔分手之后,圣武皇帝又回到了画竹园。在这里并不是圣武皇帝取乐休闲的地方,而是他的一个秘密办公场所。由于现在是过年的时候,只要他往这里一躲,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除非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才会来向他汇报。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么,一年之中也就只有这个时刻才能够让圣武皇帝清闲一下,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找没趣呢?

等圣武皇帝在自己平时办公的桌子上才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那边又有事情出来了。听到又有事情出来,圣武皇帝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听的。等到报告事情的人才一上来,就十分着急的说道:“启禀皇上,下面有几个州闹起了民变来,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紧急,还请皇上赶快定夺,否则的话这个混乱的形式将越演越烈。到那个时候可就没有办法收拾了……”

听到手下的人这么汇报,圣武皇帝可就吓了一大跳。这好好的,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本来还因为难得要天下太平一下的,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让自己连一点想要清闲的心情都没有了。事情既然已经是出了,那么先把根本的原因找到,再想办法把它给解决吧。于是圣武皇帝就只有先让自己的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圣武皇帝的手下见圣武皇帝已经把情绪给调整了过来,他立刻就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开口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也就是在那个小兵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以后,圣武皇帝才明白,原来是底下的地方官员,趁着《亡人奴役法》还没有完全下达的工夫在民间四处的抓人,也不管被抓的人是不是真正的“亡人”。反正只要是被他们看上的,只要是能够为他们­干­活挣钱的,他们一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给抓了起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圣武皇帝当时就气的拍案而起。依照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件事不赶快的处理是不行了。如果这件事情再被拖上三、五个月的,底下的老百姓都要起来造反了。这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只要老百姓没有了活路,他们自然是要跟你拼命的。也许此刻最希望看到这个情况的人,就是远在东丹的哥书理了吧。不管他是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这个笑话都是不能够让他看的成的。所以圣武皇帝就改变了原先的计划,这就开始安排了起来……

本来圣武皇帝是准备让朴恩书过上这个完整年的,按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朴恩书和自己都没有这个好福气了。只要拖过这个年,要么就再也抓不住那些赃官的把柄,要么就是造反的老百姓杀了顶头的现官,占领了地盘。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自己就不能够安排人去清剿。因为那样的话,消息一旦传出去,就会激发更大范围的民变。如果是想安抚那些已经造反的老百姓,却是一件很可能的事情。现在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立刻派朴恩书带着自己的圣旨和新的《亡人奴役法》下去,好好的惩治一下那些妄为的官员,一个可以平民愤,一个就是巩固一下自己的统治……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八节

立刻推行新的《亡人奴役法》这可是大事,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所以圣武皇帝立刻就派专人,骑着快马,使用不怕跑死马的­精­神,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道旨意传达给朴恩书。没办法,这可是皇帝的意思,所以朴恩书必须在第一时间里接到圣旨,并且按照圣旨上所吩咐的一切去做的。然而此时的朴恩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与民同乐呢。这话说起来也很奇怪,无论是朴恩书走到哪里,都有着无以伦比的亲和力。老百姓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只要是朴恩书的一个命令,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他上上刀山下火海。

这一天,是一个大集市开市的日子,朴恩书是不会错过的。你别看他现在做了大官,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是朴恩书手里有了钱,只要是他看见老百姓受了难,他就会忍不住掏出钱来帮助那些老百姓。而那些老百姓也知道,朴恩书唯一能够接受大家礼物的时候,也就是在这年节上的一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是接受礼物,也只能够是一些很便宜的,便宜到没有什么价值的土特产。对于这件事情,皇帝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他知道朴恩书的日子过的清苦,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也全部都是花到了老百姓的身上,只要朴恩书做的不太过份,也就让他去了。好在朴恩书也是一个很有数的人,他知道什么自己该做,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自然也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是来了……

也就是在朴恩书和大家一起开心的吃着饭的时候,他就看见有一匹快马冲着自己就过来了。于是朴恩书就停下了筷子,十分仔细的看着来人,看一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除了朴恩书以外,也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了。这些人可都是一直跟着朴恩书的,并没有跟随着交接的事情而被遗留下去,因为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跟着朴恩书。要说当时的大人们换地方上任,哪有不带几个亲随的?可是我们的这位朴大人带的也太多了一些,好在朴恩书是一路升迁,所以当地的编制也够,就能够把这些人都安排下来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些老百姓看到朴恩书带来了这么多人,还以为是来了一个大贪官呢。可是随着大家逐渐的接触下来,他们就发现不仅是朴大人是一个好官,就连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好人。这些人一来到衙门里,不仅没有做坏事,还把那些有坏脾气的官吏都给纠正了过来。这日子一好过了,老百姓的心里可是都会想着的,他们也知道朴恩书和他的手下都是好人,难得的在年节里才能够接受大街一些吃食,所以也就特别热心的在这个时候多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也许是感觉自己贡献的比较大,索取的也不是很多,所以这些人也就心安理得的全部都收了下来。你也别说,这在当时可也算是不错了。再说人家有的时候也是跟着朴大人一起,拿着自己的钱帮助老百姓的。也许就他们收回的,还抵不上花消的呢……

现在大家看朴恩书已经停了筷子了,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够再顾着自己了,于是这些人也就一起都停下了筷子来,准备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在大家都停下了筷子来的这个时候,那个骑马的人就已经来到了朴恩书他们的面前。只见来人一见到了朴恩书,似乎是认识的一样,二话不说边跳下了马来。也许这个人就是认识朴恩书的,虽然朴恩书不认识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已经来到朴恩书的面前传过好几次旨意了,自然是不会不认识朴恩书的。

这个人一来来到朴恩书的面前,他就十分小声的对朴恩书说道:“朴大人,皇上有秘旨传达,还请大人到一个安静的去处,再由下员为你展现……”那个人说着话,就拿殷切的目光看着朴恩书,希望他能够早一些行动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也不需要看对方的眼神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给自己下达旨意的话,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现在可是在过年,无论是什么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重要­性­。现在圣武皇帝有事情要交给自己做,那就说明圣武皇帝是多么的器重自己。就是凭着圣武皇帝对自己的这份器重,朴恩书也不可能再在这里安心的过年了。于是朴恩书立刻就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来人先到外面等他。来人也是很聪明的,即便是朴恩书并没有说话,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了,于是他立刻就转移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等到来人离开了以后,朴恩书就先回到了宴席前,十分抱歉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对不起了各位老少爷们,我……现在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所以还请大家多包含了!你们各位就先吃上,也不用等我了……”要说大家也都习惯了朴恩书的这种粗俗,所以听了朴恩书的话以后,也没有在意什么,而是有些抱怨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把公文给送过来……

等告别了宴席上的人以后,朴恩书就来到了外面。那个传达圣旨的人,正在外面等着朴恩书了。当那个人见到了朴恩书以后,立刻就迎了上来说道:“大人,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大人去处理一下,所以还请大人赶紧的收拾一下东西吧……”

朴恩书听到来人说话的口气很着急,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刻不容缓的,于是他又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来人先跟自己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再说。也就是在这个手势做完以后,朴恩书自己先带头走了起来。这也就是他,不然的话别人怎么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呢?!后面的那个人见朴恩书走了,他就在后面跟了上去……

要说绝对安静的地方,也就只有朴恩书办公的地方了。现在是大家都休息的时候了,衙门里也就变的冷冷清清的了,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什么的。也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来人才敢十分小心的把圣武皇帝所下达的旨意拿出来给朴恩书。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把圣旨打开来看就是了。好在在古德拉斯迎接圣旨,也不需要社么礼仪,只要拿都手了就可以看了。可是这道圣旨对于朴恩书来说,可是有些困难的。他根本就不认识字啊,这可就十分的讨厌了。于是朴恩书便向来人请教圣旨上到底写着一些什么。

如果朴恩书问来人圣旨上到底写着什么的话,那他可是问的对了人了。因为来人是圣武皇帝的心腹,圣武皇帝就知道朴恩书是不认识字的,所以他才会派这个人来。除了这道文字上的内容以外,就是这个人也知道圣武皇帝是要朴恩书去做什么的。所以即便是把圣旨给搞丢了,也可以让朴恩书知道他自己是应该去做什么的。

由于这道圣旨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在听到了朴恩书的请教以后,来人就十分小声的把圣旨上的所有内容都小声的告诉了朴恩书。当朴恩书知道圣武皇帝是让自己去做什么了以后,他也感到十分的吃惊。毕竟这件事情的责任实在是太重大了,根本就论不到自己这个在满朝重臣面前根本就提不上筷子的小官来做的。现在圣武皇帝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交给了自己去做,即说明了他对自己的信任,更说明了他多么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在短时间里解决这个问题。

面对着圣武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朴恩书是不得不去做的。他向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圣武皇帝如此的器重他,他就是割了脑袋,也要递给圣武皇帝。现在这事情已经明确了,也不需要来人再多说一些什么了。朴恩书这几打发了来人,自己也不回去吃饭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就收拾了起来……

要说着朴恩书跟许梦云虽然是名份上的夫妻,一路走了那么久也会被大家认为是一件很真的事情了。可是平时这两个人还是不住在一个房间里,这也是在朴恩书手下们中间的一个公开的秘密。许梦云虽然知道现在是朴恩书大吃的好时候,但是她还是很看不惯朴恩书的作为,再加上她也看不上朴恩书这个人,所以根本就不屑于和他同出同入的。刚才朴恩书在外面吃好的,她就在房间里面打扫一下。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钱,却也要过一个­干­净年不是。要说钱都上哪里去了,自然是要问朴恩书的。他可是一个大好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友人喜欢,因为他就喜欢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带别人用,而他的手下和亲人也讨不到好。只有跟着一起出钱。这会朴恩书那边的房间一用动静了,这边许梦云立刻就知道了情况,于是她就想过去看一看,朴恩书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九节

朴恩书虽然是在大街上四处的逛着,可是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一会,一个寻找到别人漏洞的机会。只要让他找到了这个漏洞,只要让他掌握了这个机会,他就可以给那些人致命的一打击,然后自己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然后上报给圣武皇帝了。朴恩书是越想心里就越得意,似乎这事情就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完成了,就等着自己去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去领赏了……

事情如果象朴恩书想象的那样,似乎天下早就太平了。不过朴恩书是有他的本事的,就算是事情再难办,他就是想着办法的也要把它给办成了。而且这个朴恩书还有的就是好运气,只要是他遇到事情,还总是有人帮忙。也许那人不是有意的想帮助他,但是多少都会对他有些帮助的。朴恩书也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有好运气的,不然的话他办事情也不敢那么大手脚了……

这也不能够怪朴恩书有太多的自信,因为他真的就有那么的好运气。这边才在这里搞的那么热闹,那边圣武皇帝派来保护他的人,就已经悄悄的到达了。这个保护朴恩书的高手到达了当地以后,很快的就打听到了朴恩书的所在,却没有显身向朴恩书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暗地里观察着所有的一切。其实这个大内的高手这么做,也不是圣武皇帝不信任朴恩书,而是他不希望朴恩书在知道有人保护自己以后,而过多的注意这个保护自己的人,而做出任何分心的事情。现在的圣武皇帝只关心这件事情的成败,只要事情成功了以后,其他所有的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等到所有的情况都好转了以后,自己就可以十分自然的宣布废除《亡人奴役法》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得看朴恩书那头的情况了……

朴恩书知道自己这一头做事情很困难,首先是必须在群众中打开威信。只要老百姓相信自己了,什么话都敢对自己说了,相信这里的事情很快的就可以被解决掉。但是现在自己所缺少的,就是一个当着大家的面,向所有的老百姓表白的机会。今天常流水是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可是自己还需要一个更大的机会。而那个更大的机会,却是需要向那些官员去讨要的……

机会是需要等待的,只要是你有够耐心,它随时都可能出现。而朴恩书所需要的机会,却是要和别人竞争得来的。这就要看谁先忍不住了,只要能够忍的住,那你就是胜利者。现在的朴恩书是憋足了一口气,就等着那些官员们忍耐不住交头接耳的,再商量一些什么事情。自己也就好趁这个机会去弄他们一下……

果然,朴恩书的忍耐是有回报的。只是朴恩书游手好闲了几天,那些官员们就开始忍不住了。毕竟朴恩书一天到晚的就在大街上走,自己塞给他的事情,他是一点也没有做,显然是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给套住的。这万一要是被他抓出什么破绽来的话,那可真的是够要命的。虽然自己的措施已经做的很好了,却还会有一些疏忽的地方。只要是被自己疏忽的地方,就有可能会成自己的致命弱点。为了不让别人打击自己致命的弱点,那就必须在敌人找到它们之前就抢先找到它们,并且把它们给消灭掉……

为了要找出更多的弱点,为了要好好的消灭它们,几乎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联的大人们,就再一次的聚会了起来。这样的机会,是朴恩书等待已久的。他所派出的眼线,也就是等着这些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是一点也不害怕的。他的心里很清楚,那些大人们一直都认为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除了安排人注意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派人盯着他们。这会儿当朴恩书一知道消息以后,他立刻就高兴的跳了起来。这样的机会毕竟不是很多,如果失去了的话,就再也难找回来了。于是朴恩书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也来不及换衣服,带了手下的人就出发了……

朴恩书是一个粗人,也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只要是他想的事情,就必须在第一时间里把他给办掉的。有的事情他现前进的速度慢,­干­脆就不坐轿子,直接带着人一路小跑的前进。这样的事情在朴恩书所治理的地方上,那些人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了。好在这一回朴恩书也是没有穿官服的,否则的话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他的家里失火了。

虽然朴恩书一路跑起来是爽快了,可是到了人家的门口可就麻烦了。他毕竟是没有穿那套衣服的,就他那个样子想要进衙门实在有些困难的。这可不是在朴恩书管的那一块,不管你是穿什么衣服的,哪怕就是一个乞丐。只要是有正当的理由,就可以让你进去。不但是会让你进去,还会陪着你直到你找着人为止。就人家那里门口的人,都是势力眼的儿子。只要你的衣服不是官衣,或者不是很豪华的那种,不能够给他带来好处的,他都不会理你的。就我们的朴大人真够可怜的,好衣服吧是买不起,官衣吧是太着急了没有来得及穿。这一下被人家给挡在门外,朴恩书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不过朴恩书是有一点好处的,那就是他有够聪明。你不是这边不让进吗?他那边就准能够相处办法来对付……

朴恩书见人家家门口的差役实在是不给自己进门,他就冲着自己的手下一使眼­色­。就朴恩书的那些手下,都是和朴恩书配合惯了的,这边朴恩书一使眼­色­,他们立刻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于是就见几个人一拥而上,就把这两个看门的给架了起来。一般来说官府的人,是没有人敢动的,只要随便的派两个门卫也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搞定了。可是现在就是来了好几个不信邪的,竟然就敢把官府的人给架了。不过他们的心里也是一些都不在乎的。只要这些人不伤害自己,那衙门里面的人多的是,他们也未必能够进的去……

就朴恩书也考虑到了很多的事情,他知道这头道门好进,那二道门可就不好进了。于是就见朴恩书吩咐自己的手下人,把那两个差役的嘴给堵起来,然后暂时使不上力气的人就跟自己一起往里面闯。反正也就是这两个人而已,大不了多留几个人就是了。反正朴恩书这一次带来的人也多,就他一往里面走,后面就好象是长了尾巴一样的涌进去了不少。

这头道门的确是很好进的,朴恩书是预料到了的。可是后面的日子,的确就不会那么的好过了。为了不再遇到什么麻烦,朴恩书便在别人注意自己之前,就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道:“圣旨到,有圣旨到了!不相­干­的人,赶快给我闪开!要是出了什么时期,人头不保的话,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朴恩书说着话,就顶着一张纸往里面走的过去……

其实如果就朴恩书一个人往里面走,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的。就是他带了这么多的人出现,在一开始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他们。倒是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只要听见他喊话的人,都开始注意他了。就算是那些不能够看到他的人,都特意的跑了出来准备看一个究竟。当大家看到朴恩书手上的纸时,几乎都被吓了一大跳,还真的把那个当作圣旨了。要说圣旨可不是闹着玩的,在那个时代假传圣旨的后果,相信我就是不多加解释,大家也会很明白的吧。

就是凭借着手上的一张纸,朴恩书是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内院里。在这里可是聚集了很多的官员的,他们本来正坐在那里谈论着事情,却听说有什么圣旨到了,这可把他们给吓坏了。在这个时候会来一道什么样的圣旨呢?这对于那些根本就没有准备的人们来说,的确是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毛病,为了不让别人挑到理,这些老大人们就放下了手头的讨论站了起来,甚至是迎接了出去,看一看究竟是来了一道什么圣旨……

也就是在那些大人们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当时就看见了朴恩书,也看见了他手上的那一张纸。难道是他忍耐不住,终于要摊牌了么?这件事情可来的太快了一些,大家都还没有做好所有的准备啊!朴恩书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着怎么样的药呢?几乎所有的人,都再心里暗暗的想着。

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事情可是见不得光的。只要那些大人们一认真起来,自己的事情可就要穿帮了。为了不让那些大人们看出什么破绽来,就得自己先开口说话把他们给敷衍过去,才不至于让他们会有时间去想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第四部 征伐 第二章 第十节

说句实在的话,朴恩书是很不愿意上这个轿子的。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轿子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因为它实在是太显眼了。也别说是走在大街上,十分容易被当作别人的目标了。就是一个花盆砸下来,自己都有可能要挂掉的。更何况是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也别说是四面八方的朝自己­射­一阵乱箭了,就是随便朝自己扔几把牛­肉­刀、西瓜刀什么的,自己都得挂掉。这个要让自己挂掉的事情,并不是好玩的。可是自己的背后是圣武皇帝,那有着他的命令,自己此时就是他手里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自己是只能够向前而不能够向后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朴恩书只有一咬牙上了轿子……

也就是在朴恩书上轿子的时候,朴恩书还十分紧张的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我说你们老哥几个可替本老爷看好一点,这个轿子可不是好坐的。你们老爷有可能上的来就下不去了,你们可要多长几个眼睛啊!”朴恩书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是在哀求自己的手下了。

当朴恩书的手下听到了朴恩书的话以后,他们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老爷,您就放心吧!我们哥几个可还要指着老爷您混饭吃呢!要是把老爷您给丢了,我们要饭都没有地方去要去……您还是放心好了!”其实这也就是他们说说而已,虽然这些人是真心的不希望朴恩书出事的。可是他们都不是万能的神,也不是高来高去的高人。就算是有一些本事的,也只是比一般的人要强上一些。这真要是来了武功高强的刺客的话,他们根本就不能够抵挡的住。

虽然只是几句安慰的话,却也已经让朴恩书放下了心来。此刻的朴恩书心里也明白,就自己的这些手下,为自己跑跑腿还差不多。如果真要他们去拼命,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算了,此刻的自己也就只有认命了,大不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是了。朴恩书的心里这么一想,他还是把心一横放下了轿帘。那边的人见朴恩书放下了轿帘,他们立刻就抬着朴恩书朝城里走去……

让朴恩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上了轿子以后竟然是一路平安,很快便进了城。等到轿子进了城以后,转眼便来到了一条十分繁华的街道上。当朴恩书听到窗户外面的声音以后,他就忍不住拉开了轿帘往外看了看。也就是在看到了大街上的那么多人以后,朴恩书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就他的那个心里在想,现在大街上有那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人冒出来刺杀自己吧……

也就是在朴恩书自我安慰的时候,人群开始哄闹了起来,似乎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一般。朴恩书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立刻就十分紧张的拎了起来。这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大家也不要笑话朴恩书的胆小,任何一个不怕死的人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出的如此行为。就算是朴恩书再不怕死,他也得为圣武皇帝的事情而­操­心啊!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圣武皇帝还能够相信谁,还能够依靠谁呢?!最让朴恩书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认识自己的,还能够把时间算的那么准,就好象是他们前脚一到,自己这边后脚就到了一样的感觉。最重要的问题是,朴恩书在这个时候已经想不了别的事情,而是希望早一点完成圣武皇帝的嘱托,早一点回到自己的旧岗位上去。

也就是在朴恩书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分开了人群,直接朝着朴恩书冲了过来。此刻的朴恩书是坐在轿子里的,自然是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可是朴恩书的那些手下,是能够看的见的,更是能够看的清楚的。而此刻的许梦云,也应着朴恩书的要求改了男装。当她看见有人朝着朴恩书就过来了,她也把心给吊了起来,准备随时守护着朴恩书的安全。

也不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大家只是看到一道红­色­的闪电朝自己扑了过来。可是看对方行走的样子,却似乎是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来人有着极高的武功修为,就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刺激她身上的爆发力完全的暴露出来。不过这些问题根本就容不得人们去想,那个人便已经来到了轿子的面前了。如果这个人在此时动手,想要杀害朴恩书的话,任何人都是不会有能力去阻止的。可是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轿子的面前拜伏了下来,口中大声的不停的喊着冤枉。看她那个样子,真的就好象是被谁给欺负了的样子。

看见有人拦下了轿子喊冤枉,那么轿子自然是不能够再前进的了。既然轿子已经被阻挡,那么再往前走的话,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哪里来的灵通消息,竟然就知道坐在轿子里的朴恩书就是一个大官,还是一个大大的官。也就是听到了他的喊声以后,其他所有在街面上走的人,都知道这位坐在轿子里的是一个大人了。如果这位大人不出面为民申冤的话,那么他可是要被老百姓在心里“判死刑”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往往有很多爱面子的官员,即便是一个昏官赃官,他也喜欢在这个时候做做面子,表现一下自己。而此时的朴恩书,就是被逼到了这种境界上。看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朴恩书不站出来说两句话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平常往日的情况下,朴恩书一定会很大方的站出来受理这个案件的。可是今天的情况就不同了,出门在外,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的话,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为了安全起见,朴恩书还是坐在轿子里认真的考虑了起来,并没有当场就站出来表态。可也就是在朴恩书犹豫的时候,外面抬轿子的人很冒昧的开口说道:“大人,可是有人在您的面前喊冤啊。您是不可以不管的!”其实他的这句话,就是在挤兑朴恩书,想把他给逼出来。

看到朴大人的“手下”都这么说了,老百姓更是要看紧朴恩书了。大家都在等着看,看看朴恩书会怎么样来处理这件事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朴恩书就是再不想出面,想来也已经十分的困难了。好在朴恩书是一个比较油滑的人,他见到这件事情实在是推不掉的,他便想暂时的寻找一个借口先把来人给打发掉,好让自己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现在这里的情况是,多待一刻便会多一分的危险。只要让自己住进了客栈里,就算是自己想不开要自杀,那些希望自己死掉的人都不会让自己死了。

既然事情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是要敷衍了事的,朴恩书就不得不走出来,说上两句话,把所有的老百姓都给打发了。可是让朴恩书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他才一出来,那个喊冤的人,立刻就开口说道:“大人民女有天大冤枉,还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看看,看看。一上来就是那么老套的词,还真搞不清楚这些人的创意都上哪里去了。

面对有人喊冤的事情,朴恩书向来是不会马虎大意的。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有事,根本就不可以跟这些人拖延时间。于是朴恩书就直接了当的对那个女子说道:“既然你有冤屈,那么本大人是不可以不管的。既然是这样,就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吧!只要是你说的都是事实,本大人就给你做主!”朴恩书虽然在心里感到厌烦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在表面上还是得装作十分愉快的样子。这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强颜欢笑吧。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女人立刻就来了­精­神道:“小女子柳氏,就住在西关城外姚家庄。因为本庄的富户三柬才郎垂涎小女子的样貌。他就强行派人上门提亲,还打死了我的父亲,打伤了我的母亲。由于三柬才郎的家里有势力,所以小女子无论是走到哪里,都告不同这个状子,希望大人能够为小女子做主……”

朴恩书听那个女人如此一说,他也来不及细看来人的相貌,就在那里打着官腔说道:“哦,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么?那么本官一定是不回放过这样的家伙的……可是本官今天还有要紧的公务在身,实在是不方便这就办理你的案子。我看就这样吧……你先把状纸递上来,等我住下来以后,一有时间就研究一下你的案子,然后再看应该怎么为你做主。你看好吗……”

似乎一个官员说出这样的话,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对于一般的老百姓而言,根本就只有无奈的接受。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动强的话,那么就一定会被别人怀疑自己的目的和动机。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子唯一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十分无奈的接受朴恩书的建议,先把状纸递给他,然后回去耐心的等待朴恩书的消息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一节

当文章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一个篇章的时候,也许会让人觉得有些短促,可是在人世间的事情却总是这样承前启后的。似乎朴恩书的出行才刚刚的开了一个头,便已经转接到了下一章上。其实朴恩书的出行,是这一章的开头,却是上一章的结尾。事情总是一件一件按照时间顺序发生恶毒,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变的定律了。可是事情在让人们感到沉闷的事情,它总是会转折出一些意外的小京戏,让看到它的人们的­精­神稍微的振奋那么一下……

眼看着朴恩书已经表态肯受理这个案件,却不肯这就开始进行审理和侦察,那个喊冤的女子就只有无奈的把自己的状纸给递了出来。朴恩书见人家已经把状纸给递了上来,他也就必须伸出手去接才对的。你不接下这张状纸,又该怎么来处理这个案件呢。所以朴恩书在看见对方把状纸递过来以后,他就完全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去,就准备把那张状纸给接过来了……

也就是在朴恩书伸出手去,他的手即将要碰到状纸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大声的喊道:“小心有毒!”这个人的声音十分的洪亮,就好象是晴空霹雳一般,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人的话音才一飞奔口外,就见那个女子手上的状纸已经飞到了一根饭店的柱子上。也就是在这张纸碰到柱子以后,那根柱子竟然自己就冒起了烟来。稍微有些见识的人,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这张纸上有着十分厉害的毒药。一旦要是被人的手触摸的话,一定会当场就没有命的……

朴恩书在轿子里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一旦走出去,会不会就把那个喊冤的人拿刀给捅死,所以他才犹豫了半天没有下轿。可是当他下了轿子以后,并没有发生他所想象之中的事情,却让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的确。就是对方再希望自己死,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自己。可是让朴恩书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是处心积虑了很久的。他们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公开杀害圣武皇帝派下来的官员的,但是他们可以去想别的办法,比如说用毒药什么的。其实这种毒药并不能够当场就要了朴恩书的命,可是只要朴恩书碰到了那张纸,他便有可能会在吃饭的时候中毒身亡。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就算是这个毒药很诡异,不会在和人接触以后,当场就把人杀死,也是一件很恶毒的事情。如果使用毒药让人当场死亡,就应该是判死刑的话,那么使用这种让人无法察觉的毒药,就是应该被判处极刑的。可是此刻的朴恩书早就呆掉了,他被刚才的事情吓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才好了。也别说是朴恩书了,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掉了,这其中还包括那个女人。因为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在最关键的时候跳出来破坏……

虽然是大家都被吓住了,可是这时间毕竟是不会有很长的。也许在当时人们的感觉之中认为那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在别的人眼里看去,却是很短暂的一段时光。在这些人里面,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个女子。她见自己的计谋败露,就知道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得早一些为自己求一条生路才好。于是大家就见那个女子把身子一拧,噌的一声就跳上了房顶准备逃跑。

那个识破了女子­阴­谋的人,本来就是在房顶上站着的。当他看见那个女子逃跑了以后,他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把头转过来,看一看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了。可是当大家准备注意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留给大家的,也就已经只剩下他的背影了。此刻所有已经清醒过来的人,就看见房顶上有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跳跃着,似乎地心的引力对他们并不起作用一样。看着这平时到哪里都看不到的­精­彩表演时,所以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是没有心思去鼓掌的。因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暗自庆幸,这要不是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的话,今天自己这条命一定是要交代了的。可是这个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呢?难道他是圣武皇帝派到自己的身边,在暗地里保护自己的吗?似乎就目前所能够说的通的解释,也就只能够是这样的了。可是事情真的就是朴恩书所想象的那样么?其实也不尽然……

本来圣武皇帝还真的就没有想到要派人去保护朴恩书,可是他后来突然想到朴恩书此行的危险­性­,他才赶忙派出人来暗中保护朴恩书。而此刻奉命要保护朴恩书的人,还在半路上进行进着,根本就没有到达这里,更来不及到达这里。就算他是有神算,知道朴恩书遇到了危险,也不能够在第一时刻里感到,更何况就算是他会飞也是来不及的。再退一完步说,就算是这个人能够有机会和朴恩书一起进城,他也未必能够知道这张信纸里究竟藏着什么机关,自然也就不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救下朴恩书了……

现在该出的事情也已经出了,无论是救了朴恩书,还是要害朴恩书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就是要追也追不上的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朴恩书就打算是早一点找一个客栈住夏历,然后和当地的官员先见一个面才好。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么就不需要再装什么清高,直接和当地的官员见一个面。也只有和这些人都见过面了,才能够让他们积极的保证自己的安全。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朴恩书便已经打定主意回到了自己的轿子上。

关于客栈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朴恩书­操­心。既然有人为他把轿子都安派好了,自然就不会不把客栈给安排好。就算是他打定主意,认为今天的朴恩书是非死不可的,也必须做一个样子帮他把客栈的房间给定下来,以防备任何的不时之需。现在的朴恩书不但是暂时不用死了,还有可能就真的不用再死了,所以那些抬轿子的人就十分顺从的把朴恩书送到了事先就约定好的客栈里。要说这个客栈还真够气派了,无论是进出的人,都是身着华丽。而朴恩书和他那一帮手下进了这件客栈以后,就发现自己好象是乡下人进城一样的老土。的确,朴恩书的钱全部都花掉了,是花在老百姓身上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为自己买几见好一些的衣服。如果自己这样的人,出现在这样的客栈里,是会遭到别人的白眼的。再说自己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根本就不可能付的起那样高昂的房费。

好在这家客栈里的人都被事先打了招呼一般,当朴恩书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十分热情的围了上来,嘘寒问暖般的亲热对待着朴恩书,让朴恩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已经掉了一地的了。好在这只是一个形容词,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费多少人工,才能够把这些­鸡­皮疙瘩给打扫­干­净呢。面对着客栈里人热情的狂轰乱炸,朴恩书也只有勉强的应付着。好在那些客栈里的人也是有见识的,当他们看见朴恩书疲倦的样子以后,就十分识趣的把他给领到了为他预定好的房间里。等到所有的安排和叮嘱都完成了以后,客栈里的人也就十分识趣的下去了……

也就是等客栈里的人都下去了以后,已经躺在床上的朴恩书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朴恩书在下第以后,就十分紧张的朝着窗户外面看了看。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的情况下,朴恩书才松了一口气。你可别看朴恩书没有读过几天的书,可是他并不是一个笨蛋。就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那些人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被完全的挑明,但是大街上的老百姓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也许就凭着这一点,他们就不敢贸然朝自己下手。接下来如果自己接见了他们的话,可怕就是割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敢让自己死去了吧。所以朴恩书见到了事情有所变化,已经不可能再象计划那样的完美了,朴恩书立刻就随机应变的让自己的手下人,去请那些地方上的官员都来见自己一面。

如果是在自己家门口的事情,朴恩书的手下是会一无反顾的去做的。可是今天的事情就不同了,因为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门口,就连一个道路都不熟悉,自己还能够到哪里去请人啊?好在自己还是有嘴的,可以问一问那些走在道路上的人,自己所要找的人究竟是住在哪里的。只要是自己上门的,也不愁那些人敢对自己不客气。现在的他们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算是想翻脸也不敢翻的这么快……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二节

朴恩书的手下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出击请那些官员来跟自己见面。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朴恩书这么做,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但是这毕竟是朴恩书的命令,而他这么做,一定是会有他的什么理由的吧。于是这些人就十分无奈的跑出去,直接找人打听当地官员的住所。等到事情打听完了,这些人就直接的过去。反正这些人也是老百姓的衣服穿的习惯了,就算是他们穿了平常的衣服,当地的老百姓也知道他们是官人,对他们尊重的很。

今天朴恩书的手下一出来,可就是吃了大亏的。在那个时代,任何人都是认衣服说话的。除非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不然的话连人家的边都是不会让你靠的。而事情的结果却是,朴恩书的手下来到人家官府门前,把自己的名号一报上去,人家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好象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一看到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于是他们也懒得去换衣服,直接把自己身上的官引给那些人看。

官引就是身份的凭证,就相当于是国家的工作证一样。有了这玩意,哪怕你就是没有穿工作服,人家都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的确,这就是身份的象征。这些看大门的人,也知道最近有大官要来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自己找上门来。看着手里的官引,这些人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虽然说是没有得到上官的吩咐,不可以随便的自行处理任何的事情。可是今天的情况是人家已经上门来了,就是再怎么样,也必须让自己的上官知道这件事情。至于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那就是应该由他们去解决的事情了……

这消息传递起来总是很快的,只要没有人故意的为难和耽搁,很快就能够被传递到应该知道它的人那里。这里的人都知道朴恩书的来头不小,自然是没有一个人敢乱来的。这万一要是自己大人的饭碗保不住的话,那么自己可也就没有地方去吃饭了。这年头,能够端着这么一个平安的饭碗,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下一个大人来了,也未必会录用自己。算了,还是老实点,先把事情汇报上去再说……

很快的,当值的老爷们就知道了朴恩书打发了人来,想要跟自己见上一面。其实在朴恩书刚刚朝这里走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意图,更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十分清正的官员,最看不惯的就是贪赃枉法的官员。如果是有什么人贪污受贿被他抓了小辫子的话,他非要把你往死里整不可。所以当这里的官员知道来者是朴恩书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凑在一起开了个会,商议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在会议上,虽然大家都是七嘴八舌的胡乱出主意,但是最后的一致观点都是想让朴恩书死掉。好在朴恩书是秘密来访的,只要自己装做不知道,找人装做土匪把他给杀了,最多也就是对外宣布一个抢劫杀人,要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平息下去的。可是也有人根本就不同意这样的做法,毕竟这样的行为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即便是自己可以推脱不知情,却也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与其那样,还不容先找人去迎接朴恩书,如果他敢不上轿子的话,而且人手带的不多的话,就可以趁着晚上天黑把他给­干­掉。如果朴恩书肯上轿子了,或者是他带的人多了,那么就再寻找机会来把朴恩书给解决掉。

关于这个饺子,还有一些另外的说头。因为这些官员心里都很清楚,圣武皇帝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知道朴恩书的情况不怎么样,一定会派人过来在更加­阴­暗的地方帮助朴恩书的。如果自己贸然动手的话,可能是能够解决朴恩书,可那不就是把自己也暴露了吗?!虽然朴恩书的死对于圣武皇帝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为了一个生死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把对于自己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性­命给搭进去,那可就不太好说了。所以为了能够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于是这些人就机关算尽,为的就是让别人为了这件事情摸不着头脑。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他们才­阴­出了这么一个“三柬才郎”来。其实在这里还真的就有三柬才郎这个人,这个人是一等一的大才,几乎可以说是闻名乡里。只是这个人只要有他看不惯的事情,就非要说出来才能够感觉到痛快。就比如说这一次圣武皇帝宣布修改了《亡人奴役法》,而很多地方官员借口自己暂时没有得到消息,而疯狂的掠夺人口资源。三柬才郎就是因为很看不惯这些人的作为,才站出了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可是没有向导,那些官员都很忌讳三柬才郎的大才,而且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不是随意就可以处理的。于是这些人就变着法的来对付他,使得三柬才郎简直就是有冤难申,至今还在四处的流浪着。而那些官员就想把三柬才郎除之而后快,所以他们就希望能够利用朴恩书对这里的情况很不了解。就想派人去刺杀朴恩书,即便是不成功,也可以找人来栽赃三柬才郎。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朴恩书不死,也是可以为自己办下一件大事情的。

这些官员也真是够可笑的,还没有等朴恩书来到这里,就已经想出了那么多的计策来要对付他,似乎就当他是傻瓜一样。你以为朴恩书是什么?是你们手里的棋子,或者是你们手中的刀笔,可以随时为你们所用么?也许这些人就是因为知道朴恩书不识字,而太小看了他,从此便注定了自己的失败……

此时的朴恩书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调查,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他此刻所能够想的就是应该怎么样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能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就没有调查不出来的答案。所以他就不停的打发人出去,为的就是要让当地的官员都知道自己的到来。更重要的问题是,朴恩书就是故意的要让自己的手下做出一个事态来,让这里所有有关的人无关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大的官员。这一次自己来到这里,是有着秘密的调查任务的。只要这里的人隐约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大官了,就算是真的有人要对付自己,他也不敢再下这个手了。

朴恩书的主意,还真的挺管用。只是半天的工夫下来,客栈里的人就看见他的手下,从他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好几次了。这些人不单是不停的进出,还是轮着班的进出,似乎是在办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要说这样的气势,当地的人还真的就没有见识过。如果说这是一般的客商,就算是有再大的身份和架子,也不可能连一个面也不照,就只能够见到他的手下人吧。再看那些人的气派,也能够知道这一次来的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随着外面议论声渐起,朴恩书的心里也暗自得意。他知道就现在这状态,已经有人不敢让自己死了。可是这些都是小毛毛雨,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只要他们背后的人再找一些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或者根本就是不认识自己的人过来,自己还是死路一条。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把那些大人都请到自己这里来,好好的请他们都吃一顿饭。只要这里的人都看见自己和这些官员吃了饭了,大家也就都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管这里的老百姓说自己好还是说自己坏,这些人也就都不敢对付自己了。如果那些敢在自己这么做了以后,还这样的乱来,除非他能够堵住天下人的嘴。这可是一件十分难办的事情……

也就是在朴恩书为自己的安排感到满意的时候,那些接到他要求的官员们可开始为难了起来。这究竟该怎么对付,谁都没有想到朴恩书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招。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也一起都糊涂了。如果朴恩书这么做的话,他还怎么暗访呢?就算是暗访成功的话,也是不好怎么解释的。只要有人告他一个事实调查不清。因为他一来到这里就暴露了身份,还怎么能够把事情给调查清楚了。如果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大家都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朴恩书的信已经过来了,自己是不能够不解决掉的。就算是自己不想去见他,也必须提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才对,可是这个理由实在是难找。更重要的事情是,这些人都想去到朴恩书的跟前,看一看他究竟是想说什么话,心里做着什么样的打算,自己回来了以后也好想出一个对策来。本着这样的想法,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作出了同样的决定,先见一见朴恩书所派来的人再说……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三节

要说这还是得朴恩书的手下,只要一走出去,就能够让大家看到他们的素质。也许是跟着朴恩书很久的缘故,这些人都学会了不笑不说话,无论是对谁,都是那样的客气。如果是在官员面前,他们都显得那样的恭谦。不象有的官员的手下,只要是见到了比自己主人小的官员,他们就变成了自己的主人,对那些低级的官员吆五喝六。而象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朴恩书的手下这么做了,那些官员也都得跟孙子一样,摆出低头认罪的姿势来,连连的点头称是。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都得回答是或者是好。现在这些人的表现,把那些官员都给镇住了。等到一番话对下来,这些人就知道朴恩书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自己就更得去看一看。如果错过了什么机宜的话,那个倒霉的人还只会是自己。

只是在下半晌的时候,朴恩书是刚刚的缓过劲来,那些官员就一个个的都坐着轿子过来了。这一下字这客栈的门口可是够气派的了,就好象是我们这里饭店门口的公车停了一大溜,特别的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要说这些官员都是有身份的,就算这个客栈再上级别,还是不够他们那个档次的。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特殊,他们是不得不屈尊降贵来到这里。不过这一下子可让那些老百姓过足了见官的瘾了,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没有见到过官员来的这么齐全的。每当有一个官员从客栈门口经过的时候,就会有看热闹的人在那里品头论足的。那些官员就算是感觉不自在,也只要闭着眼睛让老百姓去了。毕竟他们是不能够把人家的嘴给扎起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倒是轮到朴恩书稳坐钓鱼台了。他知道那些官员现在都是要求着自己的,就算是自己走上去给这些人一脚,他们也不要敢喊痛,好随着自己的意愿去说“好痒啊”什么的。一旦想象到他们的表情,朴恩书就忍不住想要发笑。可是现在还没有到出现的时候,只有等到他们全部都到齐了,再好好的熬他们一会儿,等到他们都知道了难受的滋味,自己再收拾他们。到那个时候,想怎么对付他们,都是自己的事情了,他们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反抗的。

事情还真的就是朴恩书想象的那样,不一会儿的工夫所有应该来到这里的官员,都已经在这间客栈里出现了。他们见自己的人都来到了这里,就更加的感觉到惊讶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家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情而来到这里的。等到家都见了面以后,就开始互相的打招呼,再招呼过后,大家就开始议论起今天的事情来……

要说今天的事情也真够怪的,这钦差大人上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巴结,他就亲自派人来请。这算什么,是公开的索贿,还是有着另外的目的?这事情还真的不好说。既然是还没有见到正角,那么就还有时间议论和商量一下,应该怎么样来解决今天的事情。如果不事先把所有的一切都约定好的话,只要对方很随便的一个问题,就可以露出破绽来。只要一个人出了破绽,那么大家可是要跟着一起倒霉的。为了不伤害大家,所以任何人都不可以露出任何的破绽,哪怕那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个……

约定,实在是太困难了。大家来到这里,对这为钦差大人的来意还只能够是一个猜测,想要做出一个具体的约定就有些困难。而要随机应变的话,就更有可能会上朴恩书的算。到了最后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办法了,于是就约定好。不管是朴恩书问什么问题,都只有“是”或者是“好”。只要这样一来,就不会出什么错了……

虽然大家很快的就约定好了,可是在约定好以后还是要经历一段等待的时间的,这就是朴恩书在故意的熬他们。这些官员在商量完了一切以后,几乎都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精­神战略,是一种很厉害的战术。朴恩书似乎已经能够把他应用自如了,不然的话这些大人们老见不到他,不仅都会跑掉,还会在那里骂他的娘。

也就是在那些大人们都忍耐不住,准备离开的时候,朴恩书的手下突然走了出来,邀请这些在院子里站了半天的大人们,一起进朴恩书的房间里说话。这些正准备离开的大人们,见朴恩书终于是有了动静了,也就放弃了要离开的心思,这就走进房间里,想仔细的看一看这个朴恩书究竟是何许人也。

等到这些官员们进了房间以后,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因为在房间里的大桌子上,早就已经放满了酒菜。有很多的菜还是热气腾腾的,好象是刚上来不久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要上菜的话,应该是只能够从自己面前经过的。而这些菜的到来,并没有一个人能察觉,难道这些菜都是平空变出来的不成。再仔细的数一数座位和餐具,正好和在场的人一样。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朴恩书早有准备的了……

其实这些大人们又怎么能够知道,其实朴恩书什么也没有准备。他本来根本就没有准备要请这些大人吃饭的,这些也是朴恩书临时的主意。再说这一次出差的任务很特殊,朴恩书根本就不能够拿府库里的银子出来,而是只能够先拿自己的银子出来开销,等办完了事情再回去报销。就现在朴恩书身上的银子,连应付那么多人的吃住都很困难,哪里还有钱来搞这些,说这些钱还是问许梦云借的。现在的许梦云都已经被朴恩书借钱借的麻木了,只要是朴恩书借钱,她是二话不说的,更是不指望朴恩书偿还。因为许梦云知道就朴恩书的那个脾气,是根本没有办法偿还的,还不如不高兴的时候拿他撒气来的好一些。好在是朴恩书的皮厚,被许梦云这么两下,最多就是皱两下眉头,然后不吱声不吱气的就跑掉了。

今天朴恩书知道要对付这些大人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就向许梦云借来了钱,然后让店家以十分秘密的手段,把所有的菜都弄了上来,这为的就是要让这些大人们都吃上一惊,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也是有手段的人……

的确,看到这么一大桌子的菜,那些大人都吃了一惊。这按道理来说,不管是谁向下走,都应该是下面的官员宴请上面的官员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搞反掉了,反而是上面的官员请起下面的官员来了。这已经不是一件让这些官员感到受宠若惊的事情了,而是变成了一场问题十分严重的鸿门宴了。面对着这样的酒席,有很多人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慌了神。

朴恩书在这些人进来以后,是紧紧的盯着每一个人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态和表情,只要有稍微的变化,朴恩书都能够知道谁是自己的目标,谁将成为一个缺口。为了不被朴恩书利用了自己的弱点,那些官级大一些的,做事情老练一些的官员立刻就开口说道:“大人,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我们来做的。真是不应该让你这么做啊!如果让别人知道了的,是会笑话我们不懂道理的……”

这边一起头,那边立刻就有人应和道:“是啊,是啊!这一次大人到来,是有秘密任务的。为了不打扰大人做事,我们才没有来迎接大人,所以还请大人见谅……”有人这么一说,其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官员,也一着头开始调整起自己的情绪来。

朴恩书可不想错失这样好的机会,好不容易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慌乱了,自己是不可以让他们恢复到正常状态的。那么自己就该给他们一些狠的,把他们那些已经动摇的人再吓上一吓,让他们彻底的崩溃。只要这些人一崩溃,就算其他的人再清醒再厉害,也是没有办法挽救他们的。主意一但打定,朴恩书立刻就开口说道:“啊,就这个事情么……皇上他老人家说……”朴恩书一说到这里的时候,当时就把声音给拉长了,好象是害怕这些人不能够集中­精­神倾听一样。

朴恩书的做法是很容易收到效果的,他毕竟是圣武派来的人。现在圣武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对这些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于是这些人在听到了朴恩书吊胃口的话以后,立刻就把耳朵拉长了放出来,准备仔细的听一听,朴恩书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眼看着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朴恩书立刻就得意的冷笑了一下,开始庆祝起自己的计谋成功来……

朴恩书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于是他就微笑着开口说道:“这一次我来的时候,皇上对我说,下面的情况很乱,要我一定要小心一些,一定要看的仔细一些……”真没有想到,等了半天朴恩书只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让人感到失望呢……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四节

这些被朴恩书所请来的官老爷们,没有想到他一上来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这样的话,也不用朴恩书说出口,大家是猜都能够猜的到的。朴恩书既然出来,那么圣武皇帝就一定会说这样的话。也别说是圣武皇帝了,就是换了他们自己来做的话,也会是这么说的。现在朴恩书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又怎么能够不让他们感到很失望呢?!可是朴恩书这么做,为的也就是要钓一下这些人的胃口而已。等到他看到了大家脸上出现了失望的神­色­以后,立刻就开口来说道:“皇上在我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不仅是说了这样的话。最重要的话,还在后头。他跟我们说这一的情况十分的严重,他是决心要整治一些人的,不然的话其他的人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可是如果让他把所有的人都处理了,也实在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所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由我来酌情处理……”

在坐的各位大人能够到这个地步,也一定都不是笨蛋了,就朴恩书那几句话里的意思,这些人能够不明白么?就朴恩书那话里的意思,这一次圣武皇帝只是想要抓几个现行出来,期于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而要抓谁不抓谁的,都是他朴恩书说了算的。要是这话再说的白一些就是,谁想要保住­性­命和官职的,就得给他送钱,给他好处。不然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就会被他朴恩书点名……

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是很清楚的,如果被朴恩书点了名的,将会是一个什么后果。但是这个话却不是这么说的,因为这些人对朴恩书都已经相当的了解了。他们都知道朴恩书不是一个只喜欢钱的人,他是圣武皇帝面前一条忠实的狗。只要是圣武皇帝让他咬的人,朴恩书是绝对不会咬错对象的。此时朴恩书说出这样的话,那又能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就不会是下套子套自己的吗?朴恩书的­精­明,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为了保住自己身边的一切,他们都不得不十分小心的走出每一步。

朴恩书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凭着自己的一两句话,就完全的相信自己。所以他也不跟这些人来硬的,只见他笑着对这些人说道:“来,来,来。今天我请各位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请大家吃个饭互相的认识一下。大家彼此都是同朝为官的,虽然也没有见过面,但是迟早都是有那个机会的。我只是想让大家认识我一下,毕竟我还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我可不想被你们这些自家人希里糊涂的给收拾掉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都要没有地方去喊冤枉了……”

听到了朴恩书的这番话,这些人本来是应该发出一阵笑,来回应一下朴恩书无聊的笑话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发出笑来,哪怕是最尴尬的笑都做不到。大家都从朴恩书的话里听出来了,他是说自己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里派出了杀手要对付他了。也许他根本就是在猜测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证据来指责这就是自己做的。虽然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这些大人们已经明白自己下面是该怎么做的了。如果再做不好,不仅是官不要做了,连命都别想要了。

朴恩书知道,只要自己的话一出口,这些大人们就再也不会对自己下手了。毕竟一旦被识破的计谋再使用出来,不管是不是能够成功,一定是会被圣武皇帝知道的。如果真的被圣武皇帝所知道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杀一儆百的。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谁要倒霉,自己都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就算是一个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给拉进去了,那也实在是太不值得的事情了。所以也就是朴恩书这么一说之后,立刻就不会有人再有多余的想法了……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朴恩书并不是想吓唬这些人。光是吓唬这些人,是根本就没有用处的。他需要的是证据,是可以帮助他完成任务的证据。所以朴恩书根本就不能够跟他们来硬的,而是要软化他们,找到他们的弱点,再给他们致命的一击。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该提点的话点到位了,就不需要再说什么,剩下来的也就是吃喝了。

要说是吃喝的话,谁没有吃过呢。这些人可都是大老爷,找外快的本事多的是,平时还有人为了要找他们办事而请客的。虽然朴恩书今天的这一桌也不错了,却未必能够进的了这些大老爷的眼睛。为了给上官的面子,就算这是一桌子的石子,他们也只能够是微笑着说好吃,皱着眉头把它们都吃下去。好在这样的菜还不是很难吃的,也不至于让大家做出什么表情来。于是这些人,就在盛赞朴恩书的声音中,吃完了这顿饭。

那些官员知道这一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而朴恩书也知道就这么一顿饭,肯定是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的。要是再让自己拿出钱来,多请这些人一下,却也是不可能的。就这一顿的钱也还是自己借来的,哪还有钱来扶助他们啊!再说就这些人的眼界都高的很,就自己的这一两顿也不会被这些人放在眼里。算了,后面的事情还是再想办法吧。不过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现在最头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些被自己请来的官员。恐怕这些人今天回去以后,是要睡不好觉的了。一旦想到了这里,看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的样子,朴恩书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些吃了朴恩书硬“石头”的官员们,的确是没有办法睡觉的了。这可是跟自己身家­性­命有关的大事,谁还能够在这个时候睡的着?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到要抱做一团。生自然是要活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了也可以找几个做垫背,那可是很好的事情。如果别人都能够活着,就自己一个人死掉的话,那自己的心理又怎么能够平衡的了呢?正是因为大家都有着这样的想法,才聚集在了一起,准备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虽然说是商量,这也不能够是自己七嘴八舌的随便乱说。在这样的场合里,一般都是最高级的官员先说。等到这位说过了,其他的人再一起跟着说。等到了最后,把大家的意见都汇总在一起,再选择一个最好的办法。这一会儿就轮到在场最大那一位说了。“我说众位啊,今天的事情,大家也应该看的出来了吧。这位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皇上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他没有办法把朝里的那些大人怎么样,就想要拿我们来开刀。可是我们也不是好对付的,自然是要回敬他一下的……”

这位老大人的年纪也是够大的了,就看他一副老态的样子,也知道应该由他来做这里最大的官员了。不过就他说的那话也不怎么地。只是让人想不通,都那么大年纪了,已经活不了几年的人,还要搞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做什么。等到他归天以后,他留下的东西还不是给别人享受,还不是给自己的子孙去糟践!管他呢,反正这个世界上想的开的人真的很少……

这位老大人一开口,其他的官员也就只能够纷纷的称是了。但是向导要怎么对付朴恩书,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毕竟今天已经见到了真实的人了,对方的聪明和机智是看的出来的。想要跟他斗,却是要好好的费一番脑筋的。好在这些人就是仗着自己人多,根本就不害怕斗不过朴恩书。于是立刻就有人出主意道:“既然老大人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们立刻就动手布置,把大街上的现场都清理一下,让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只要他看不见什么东西,就会走人了。就算是他不走人的话,我们也有时间来做跟细致的处理了……这也得多亏这位呆子,不然的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件事情……”

听到这位官员这么一说,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是的,也许今天朴恩书是笨了一些,可是事实真的就是这些人想象的那样么?朴恩书这么做,为的就是敲山震虎。只要对方一乱了阵脚,立刻就要露出马脚来的。所以现在的朴恩书是最安静的,他似乎是沉在水底等待着猎物出现的鄂鱼,随时等待着给自己的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朴恩书聪明,别人也不都是笨蛋。就他所使用的招术,也有人看出来了。他们为了要­干­扰朴恩书的视线,就准备给他找一点事情做一做。至于是什么事情,还是得好好的考虑一下的。毕竟这件事情要做的没有破绽,要名正言顺的落到朴恩书的名下。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他能不能够破的了案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他不再给自己找麻烦就好……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五节

这朴恩书在送走了那些大人们以后,就知道自己是准没有好日子过的。虽然自己已经跟他们摊了牌,可是这事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不管自己怎么说,就算是这些人再相信自己,他们也是不会欢迎自己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外人,而自己这个外人的到来,是要破坏他们这个集体的。现在的他们,几乎已经认为自己是荣辱与共的,不会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同伴出错。问题就是要先找出一个突破口来,让他们互相的猜忌,最后来一个窝里斗才好。要是真那个样子,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了。

可是这想法虽然好,真正执行起来还很困难。毕竟就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么一点能耐。真正要办大事的,还要请那能人来帮忙。此刻的朴恩书,手头缺的就是能人,至于计策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想到一个很完美的了。嗨,既然是没有高人的帮忙,那就只好自己再另外的想办法了吧……

要说今天晚上朴恩书和那些大人们都睡不着,还有人是睡不着的。倒不是这个人真的睡不着,而是这个人丝毫就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即便外面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他还好象一只灵猫一样的在房顶上小心的守侯着。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看见那些大人们商量事情时候的样子,可是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能够逃脱的了他的耳朵。也许这个人就是冲着这些大人来的,所以他十分认真的听取了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即便是在这些大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商量完了以后,他也没有轻易的离开,而是继续的守侯着。他就是害怕在自己离开以后,那些人又商量出什么诡计来,而自己错过了所有的一切……

也就是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那个在房顶上几乎守侯了一夜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朝着最偏僻的地方跑了过去。虽然这个人是奔跑在房顶上的,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前进的速度。也许这个就是朴恩书所要寻找的高人吧……可是这样的事情,总是不能够一相情愿的。即便是朴恩书想找人家,也的人家愿意跟着朴恩书才行啊!

这个半夜不睡觉,在人家房顶上偷听的人物,一路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个十分僻静的角落,几乎是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坐了下来开始沉思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在想一些什么,只见他不言不语的靠在那里,仔细的思考着。在思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开口喃喃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帮助那个大人呢?这万一是跟他们一伙的话,那不是我又帮错了人了么?!”

也就是在想帮助朴恩书的人感到苦恼的时候,朴恩书却因为忍耐不住,而早早的睡下了。他这个人就有这么一点好,实在是想不出来的事情,只要是明天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去想,只要今天能够先快活一下就可以了。现在的他,早就躺下去睡大头觉去了。这觉是睡归睡的,第二天起来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管怎么样,自己既然是来到了这里,那么至少是应该到大街上去走访一下的。不论如何,也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先了解一下再说……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朴恩书就带着他的手下在大街上逛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好象是知道了我们这位老大人要来了,这街道上是特别的­干­净。这街道上是­干­净归­干­净的,可是就连行人也十分的稀少,似乎是谁做过了专门的清理一样。朴恩书的心里有数,这些官员自从被自己敲山震虎了以后,一定会出这样的办法的。如果他们再不老实一点的话,岂不是故意的让自己去抓他们的现行?

现在的人都­精­明的很,没有一个人想倒霉的,更不愿意拖着所有的人一起倒霉。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要布置的周密一些的了。他们这一搞,首先的就是要苦了那些当差的了。这些人是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要起来清理现场,等到现场清理完了以后,还要换了便衣在大街上维持所有的一切,不可以让任何不好的苗头冒出来。只要那些苗头一往外冒,立刻就会把它们给打下去的。

虽然朴恩书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的,可是他还是要拼命的在大街上逛着。他这样的作为,只能够害的那些差人跟自己不停的忙碌。这也就是朴恩书坏的地方,他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搞定的,他也知道这些官员是一定会派人跟踪自己的。所以他就想把这些跟踪自己的人先好好的遛一遛,等到把他们都给遛够了,再想办法甩掉这些人。等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就算是有心,也未必会有力跟着自己。

在大街上的时候,朴恩书故意是带着很多的人,支派着他们到这到那的。为的也就是要分散一下那些跟踪者的注意力,光凭着自己一个人遛这些人,是根本就办不到的。就算是能够办到,也会把自己给累一个半死的。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的好。还不如让自己的手下帮助自己,一起来做一些事情,自己的负担也就会轻上许多。

这才发半天的工夫,所有的功效就已经显示了出来。那些跟踪着朴恩书他们的人,再也没有力气跟踪了。这些人可不比朴恩书的手下,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惯了,身手都敏捷的很,也有长力气做事。这些人都是平时横行乡里惯了的,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别人的服侍。现在自己做的这事情,可是别人根本就替代不了的事情。所以即便是骂娘,他们也不得不去做,而且还得把事情给做好,不然的话饭碗可就要砸了。在那个年代饭碗被砸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任何人都是不敢有任何大意的。可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根本就做不来的。既然是不能够被做的来,那么就休息一下。朴恩书那头的事情,他们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是没有能力了……

对折跟踪自己人的情况,朴恩书是看的很清楚的。在得知他们被自己折磨的都不能够动弹了以后,他这才得意的笑着往茶馆里钻了过去。要说这个茶馆可是一个好地方,只要是你想打听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能够在这里被打听到。如果有一些事情始终是没有办法打听到的,那就得看你的耳朵好不好,手段够不够了。只要你有手段,或者是把银子使用的好了,就不怕得不到你所想要的消息。

朴恩书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也很喜欢下茶馆。就在朴恩书所任职的地方,当地的老百姓都知道朴恩书下茶馆,就是为了要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如果有人做事情不公道,或者是有人受了什么冤枉,都可以在这里向朴恩书倾诉。只要是朴恩书知道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尽快的解决。而当地的老百姓也喜欢请朴恩书喝茶,可是朴恩书在这一点上却做的很好。这可不是年节的吃喝,一定是要把守住的。所以朴恩书就特地的在茶馆里放了茶叶,虽然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只能够喝白开水了。只要是在陪大家一起喝茶,其他的人也就没有任何的话好说了。

不过今天朴恩书所来的茶馆,实在是有些怪异的。因为在这个茶馆里,有很多的人在喝茶。喝茶的人多了,只能够说明这家茶馆的生意好,却不能够说明其他的什么。但是那么多的人只是在这里喝茶,连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那可就要让人感到奇怪了。无论是清茶馆还是花茶馆,只要是有人喝茶的,就一定会有热闹的。就算是没有什么热闹的话,也一定会有人制造出热闹来的。可是今天的这个茶馆就不同,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造出一些热闹,就好象这里是一片死静之地。又好象坐在这里喝茶的人都是鬼一样,看到了这里的风景,朴恩书真是郁闷的要疯掉了。好在朴恩书的忍耐力还是很强的,他竟然能够十分稳当的在这里坐了下来。看他那个样子,他今天不在这里打听到一些什么,是坚决不会走了的……

眼看着有客人上门,茶馆里的小二是不可能不上来招呼的。于是这边朴恩书才一坐下来,那边就有小二十分客气的迎了上来问道:“客官,你要来一些什么好茶啊?!”这也就是看着朴恩书带来的人多,有够份,不然的话这位也不会有那么的客气……

见到小二的样子,朴恩书本来是想客气两句的。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客气了下来的话,就有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与其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换一种办法再说。于是就见朴恩书板着脸,用十分生硬的口气说道:“听说你们这里的铁炮不错,就先给我上一点来尝一尝!”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六节

没有想到朴恩书一上来就要铁炮茶,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因为铁炮茶在当地是很有名头的茶叶,一般上等的铁炮茶都是很少很昂贵的。而那些不上档次的铁炮茶,却又一点味道也没有。所以一般人是很少会在茶馆里面点铁炮的,而能够喝的起高等铁炮却又不会来到这里。所以即便是茶馆里有这个茶叶,也只能够是拿出来做一个样子而已。现在朴恩书真的就要喝铁炮,那还就得给他上哂纳感,不过这个工夫可就要等的大一些了……

好在朴恩书来到茶馆也就是为了听大家说话的,所以他并不急着等小二把茶端上来。反正这个茶还有的等,索­性­朴恩书就闭上了眼睛睡起觉来。这一上午的折腾,还真够戗的。那些一直跟着朴恩书的人都被拖垮了,他朴恩书能够不累吗?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朴恩书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睛四处乱看的话,一定是会被人家注意和误解的,就算是他们真的想要说话的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看到朴恩书的眼睛闭上了,他的手下人也认为他是很累了,也不敢对他有所打扰。朴恩书见自己的手下并不敢打扰自己,他也就不再去在意,而是希望着那些其他喝茶的茶客能够说出一些自己所希望的话来。不过朴恩书有的就是耐心,他可以等,即便他是不能够睡觉的,但是他也是可以等的等待,等待着别人的开口……

这个喝茶的人,一般来说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嘴巴给扎起来的。嘴巴要是扎起来的话,除了说话以外还能够做什么。不过是喝茶吃饭而已。可是人除了吃饭和喝茶以外,他们实在是会感到憋闷的。既然有闲情在这里坐着的人,多数就是管不了自己嘴巴的人。如果不是外界有很大的压力的话,他们也是不会如此能够耐的住寂寞的。可即便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们还是忍不住要朝四面的看一看。假如没有人在盯他们的梢的话,他们一定是要开口来说一说的。

朴恩书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可是他的耳朵却是一直竖的老高,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些机会,就把所有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要说朴恩书的这一招还真是挺管用的,没有多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听见了一些声音。这些声音似乎是一些人在低头耳语的所发出的,可是朴恩书毕竟只是朴恩书,他不是圣武皇帝那样的高手。即便是人家已经在说话了,他却不能够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一些什么。在这个时候,朴恩书的心里是那个急啊。可是他再着急也没有用,听不清楚就是听不清楚。而他就是想睁眼睛看一看,却也一直没有台阶和借口。

也就是在朴恩书因为实在是没有借口和机会睁眼的时候,他就听见有个人小声的在他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开口对他说道:“大爷,您的茶来了……”

听到了这个声音,朴恩书似乎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十分开心的睁开了眼睛。只要能够睁开眼睛,他就可以看到那些他想看一看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朴恩书就是希望拿自己的视力来弥补一下自己的听力。其实这也就是他自己的一个想法而已,等到朴恩书把眼睛一睁开,他的心就散开了,即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了……

既然是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朴恩书索­性­就是不看也不听了。只见他把面前的茶碗一端,然后十分仔细的看了看碗里的茶叶,这才抬起了头来。当朴恩书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就看见那个小二还在恬着笑脸看着自己。于是朴恩书便笑着开口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就先下去吧,等有事情的事情,我再叫你……”

那个小二知道朴恩书是大爷,所以他就指望伺候的好了,还能够得一些赏钱什么,于是就一直站在那里。现在朴恩书叫他走,他还真的就不敢不走。人家可是有势力的,如果看自己不顺眼的话,只要嘴巴一歪掉,那自己可就要有地方吃饭去了。现在朴恩书叫他走,他自然是不敢再计较什么的,于是转过身去就准备走……

也就是在那个小二转身要走的时候,朴恩书立刻就开口喊道:“喂,你给我回来……快一点!”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那个小二就知道是有好事情的,于是他就飞快的转过身来,准备听候朴恩书的吩咐。朴恩书一看到那个小二的满脸媚笑,他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也知道那个小二的心思,不过也就是想得一些赏钱。朴恩书不是不想赏那个小二钱,而是他的口袋里根本就没有钱。象他这样喜欢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口袋里多放多少钱的。现在他的口袋里是真的一些钱也没有了,做任何的事情都必须要缩手缩脚的。现在那个小二既然回来了,也就见他毫不客气的把最冲着自己的手下一努道:“喂,你没有看到吗?我的这些手下还站在那里,难道他们就不是人了吗?!”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小二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也就是朴恩书的这一番话,他就明白朴恩书是一个很挑剔的,不好伺候的主儿。如果伺候不好这位的话,那自己是赏钱也得不到,好日子也要有的过了。为了不真的去过那些好日子,这个小二做事情的时候,还得十分的小心。在听到了朴恩书的吩咐以后,他是连一句反抗的都不敢有,转过身就朝后面跑了过去。

眼见着那个小二跑了,朴恩书这才对自己的手下们说道:“你们也都不要­干­站着,一起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大家都不要为难,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的口袋里都不富裕。今天的茶,我一个人全部都请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一起都把嘴给咧开了。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就朴恩书口袋里的钱,也都是从许梦云那里借来的。如果那些钱被胡乱的花了的话,也不知道要轮到哪一天才能够把这些钱给还上了。算了,不过是一点茶钱而已,大家就不用再说什么了。现在大家所应该做的,也就是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出现。可是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奇迹再出现呢?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朴恩书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了。只见他十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茶碗里的茶,他倒不是害怕这茶碗里面的茶有什么毛病,而是想见识一下这位上好的茶究竟长的是什么个样子。其实朴恩书也没有喝过这个玩意,一直都是他在听说来的位置上,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今天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识一下,所以他才开口点了这位铁炮茶。

其实这铁炮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它那茶叶跟别的茶叶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玩意长的地方和别的茶叶有些区别的。要说这铁炮茶长的地方还就是和别的不太一样,因为它的叶子是长在树上的。就是因为这种树长的就好象是大炮筒一样,所以有人就称它为铁炮。这铁炮茶的茶叶,必须是每一年的春天发­嫩­芽的时候,每一片叶芽只能够是一点三分(特殊计量单位。)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等摘了下来以后,再放在铁锅里用麻油或者酥润油炒培后烘­干­。烘­干­后的茶叶不能够有油腻感,更不可以有缩短增长。就是这么一番下来,能够被选上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了。象这样的茶叶中,上品中的上品都已经被送到了皇宫里去。而上品也已经被收藏在官商巨富的家里,能够流落到民间的不过是中品或者是下品。这铁炮茶讲究的就是,上上声­色­味形具全。上品只有声­色­二位,而中品只能见起形而无其味余。如果是下品的话,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最多也就是一个虚假的名头而已,那些没有什么钱的人拿来,也就是看一看而已。

要说这个小茶馆里还真的有货,竟然还是上品的。这个朴恩书还真有运气,竟然能够看到这玩意。眼看着这铁炮的茶叶在水里泡着是松而不软,酥而不涨,连一些油花都看不见。那茶叶的香味是一阵阵的往外散发着,虽然不是很明显,却可以让闻见的人垂涎三尺。看着眼前的茶叶在水里打着转,朴恩书的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说话啊,朴恩书就是在等着那些人说话了。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说话,最多就是窃窃私语而已。朴恩书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见,他的心里虽然很着急,却一点也不敢带在表面上。等待,他仍然在等待。他就是在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哪怕只是有其他不相­干­的人闯进来搅一搅这个局才好啊!

这个朴恩书真的是有太好的命,他这才想着要有人来搅局,还真的就有人进来搅局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七节

也就是在朴恩书等着有人来搅局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人走进了茶馆来准备搅这个局。这个进来搅局的人,虽然是进来搅局的,可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却不是朴恩书所希望的。因为这个进来要搅局的人并不是冲着其他人,而是冲着他朴恩书来的。这个人一进了茶馆,只是十分随意的拿自己的眼睛在四下里扫视了一下,当他看见了朴恩书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的就冲着朴恩书跑了过来。

这会朴恩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在那里朝四下里张望着,就是希望能够有人站出来,帮自己来搅搅这个局。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搅局的人是来了,不过这个人要搅的局不是别人的局,而是朴恩书他自己的局,是要让朴恩书他自己不得安生的局……

当那个人来到朴恩书面前的时候,他扑通一声的就跪了下来。只见他嚎啕大哭着喊道:“大人,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个人似乎就害怕是别人会听不见一样,所以他痛哭的声音是引起了茶馆里所有人的注意的。也许他就是害怕别人不能够注意自己,更不会注意朴恩书一般的,在那里拼命的大声哭诉着,为的就是要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也别说,就这个人这么一闹。别的茶客,即便是在小声说话的,这会也不再说话了,而是一起都把头给扭转了过来,想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朴恩书见到那个人的样子以后,他的心里当时就是一动。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坏了,这一定是那些人给自己下的套子,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听别人的谈话。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别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在朴恩书面对着这个来搅自己局的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茶馆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把注意力给放到了朴恩书的身上。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那个时代的人胆子都是很小的,几乎没有人敢冒充官员,却还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有一些有钱的人,是做不上官想过一个老爷的瘾,于是就花钱请人来叫自己几声老爷听起来也舒服一些。大家几乎都指望几天的事情是,朴恩书请人来帮自己过瘾了的,所以也就都没有认真,都指望坐在那里看笑话呢。

看到眼前的情况,朴恩书知道今天自己是过不去这一道的了。于是就见他十分无奈的点头说道:“好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快快的说出来吧。如果是本老爷能够为你做主的,那么本老爷就一定会为你做主。如果是本老爷管不着的事情,那么我也只好对你说爱莫能助了……”其实朴恩书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推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现在自己是微服,可是后面自己还是要做官的。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再被别人指责自己坐视不管的话,那自己可是有口难辩的了。所以现在的朴恩书就希望随便的编两句话把那个人给打发走,别人还不会把自己给当一回事,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这朴恩书是越想打发对方,这个人越是要粘上朴恩书一般。只见他拼命的抱住了朴恩书的大腿,也不问是什么事情,就在那里大声的喊道:“大人,大人。这件事情您一定是能够办的,一定能够位小人办的!还希望您能够为小人做主,还这里一方的太平啊!”要说这个人似乎就是摸准了朴恩书的脾气一般,是什么来的大他就仅什么在那里盖,就是希望能够把朴恩书给正糊涂了一般。

要说是在平时,朴恩书还真的就有可能会被他的这一番话给灌晕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朴恩书是在外面办事情的,自己的小命可是捏在别人的手里的。这万一是自己不小心办错了事情,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谁都不会喜欢拿自己的小命往死路上送的。不过看那个人说话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算了,还是先听一听看自己值不值得管。如果真的值得管,也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能够管的了。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是自己想管,别人也未必肯给自己管这件事情……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朴恩书便有了可以推脱的理由了。只见朴恩书心平气和的对那个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大人的?照你这个样子说法,就算是真的有冤枉,我也可以怀疑你是挟嫌诬告。或者是对本官另外有所图谋。还有,你所要告的事情,都是你们地方上的事情,我是根本没有权力审理以及管理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就有越权之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另外找其他的人去吧……”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在朴恩书的面前磕起头来。这个磕头的礼节在古德拉斯可是很厚重的,因为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见到了皇帝都不用这样的礼节。而现在这个人竟然给朴恩书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磕头磕出血来不甘心的样子。朴恩书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玩的这么过份,如果大家看到了这个情绪,自己再不出面来管的话,那些人一定会在背地里骂自己的。这样的事情,自己可是不能够做,也不会去做的。可是即便是要帮那个人,也要把事情给问清楚才行啊……

“哎,我说你,就不要忙着给我磕头了。要我替你办事,你也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才行啊!”朴恩书见那个人再这样闹下去,实在是不成事,于是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的朴恩书就是希望,那个人不要再闹下去,让大家看的自己下不来台就好了。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明白朴恩书是在半推半就之间,需要的就是自己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如果这个人懂得事理,而且还真的就是有那么一回事情的话,就一定会想办法就是变也要把这颗定心丸给朴恩书吃下去的。于是这个人在听了朴恩书的话以后,就十分着急的开口说道:“大人,大人!这件事情并不是小人没有上告过,而是那些大人因为害怕那个人的名气,而不敢为小人做主。如果大人再不为小人做主的话,就没有人能给小人做主了!”

听对方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朴恩书倒笑了起来。他也知道这里的官吏是黑暗了一些,也不至于会黑暗到那个地步吧。如果是出了人命官司什么的,再怎么样他们也要给上面一个交代,而不是就这样的放在一边冷处理。看来今天的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是会有什么蹊跷的。既然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也不管是谁有理,还是谁是真的受了委屈,他朴恩书是一定要管的了。于是朴恩书就十分和蔼的对那个人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么?既然实这样的话,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先给本大人说出来。等到本大人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自然是会给你做主的……”

那个人见朴恩书终于是松了口的,于是他便十分兴奋的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了出来。原来这里有一条街就叫做酒街,在这条街上住着的人,都是依靠卖酒为生的。有很多人是没有本钱的,那他们就只有从别人那里赊酒来买。而一些有本钱的人,就自己酿酒来卖。在这条街上最大最有名气的也就只有两家,而朴恩书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就是这两家其中的一个。这个人叫做常流水,而那个要“害”他的人,叫做吴钦贤也是一个做酒的,更是最大的两家之一。要说这同行是冤家,一点也没有错的。这个吴钦贤就是喜欢研究酒道,就指望着怎么能够酿出更好的酒来,每一天他都要上街去到别人家里去品尝美酒,有的事情就要到这个常流水家里来。现在这个常流水就状告吴钦贤酒后闹事,误杀了自己的老婆。

由于时间很紧迫,所以常流水只是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朴恩书听。朴恩书听常流水这么一说,似乎这话里有很多合理的地方,却也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也不该自己来管。但是按照眼前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情里面是有一些蹊跷的。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出来的,那么就一定有一个人是坏人。只要是坏人,他朴恩书就不能够放过,不然的话就该轮到好人倒霉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朴恩书才不得不出来管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的根由自己并不了解,想要解决它的话确实是有一些困难的。不过朴恩书有够聪明,只是眼珠一转之间,便已经计上心头……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八节

要说常流水的这个案子,当地的官员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就想着要给朴恩书找麻烦,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对付自己,他们就把这件事情推给了朴恩书。如果让他们知道朴恩书已经决心接下这个案件的话,肯定是要跑到一边偷着乐去的。可是这事就这么的还没有完啊,就算是别人都想完了,就朴恩书还是不想完的。因为他知道这是别人在对磨着自己,所以就算是被拖下水,也要先拉几个人做垫背的再说。这也就得先在下水之前把自己给洗出来才行,因为自己来到这里不是管那些闲杂的事情的。就算是闲杂的事情做的再好,正事却不能够办好的话,回去还是一样的要挨圣武皇帝的数落。

朴恩书并不是傻子,他知道是别人在算计自己,那么自己也是不能够让他们安生。这世界上可没有那多的好事,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了乖的。朴恩书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一个大恶人,哪怕就是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都要让别人倒霉的人。现在他看到别人得了好处,还要让自己为他们卖力气,他自然是更加的不会愿意的了。

既然要搞,那么就好好的搞他们一下,先给自己出了这口气。等到这口气出顺了,再把这件事情给办掉。要说是不把这件事情给办好,却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有的时候,朴恩书还真的后悔接了这件事情。可是他再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办的漂亮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把这里人的心都给笼络过来。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这事情做起来可就是顺利的很了。

心理的主意一旦盘定了,朴恩书可就要出坏点子了。这朴恩书虽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揽了下来,却没有答应他什么时候开始审理,这样一来可就给自己留下了很充裕的时间了。也就是这一会儿,朴恩书估摸着那些官员们正在暗地里偷着笑呢,于是他也一点都不着急,等着就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把他们一起都给收拾了,看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朴恩书算计的也是够的好,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不行动,那些官员一定会聚集在一起来议论自己。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得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于是朴恩书就在自己的手下里找出一两个大众脸的,一般人都记不住的,就在那一两个官职比较大的官员家门口等着,只要有谁家里开始来人了,就要立刻向他汇报。只要朴恩书得到了汇报,他就准备到这些人家里去凑热闹去……

朴恩书这边才把话给小声的吩咐下去,他那边就站起来准备结帐走人了。这铁炮茶虽然是很好的,但是已经被这里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这嚓再好也喝不安稳了。毕竟就大家一起拿打量怪物的眼光来看自己的话,自己是一定不会很舒服的。所以自己还是老实一点,赶快的走掉来的好一些……

看着满桌子的点心,和还没有喝上两口的茶,朴恩书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就准备离开了。在临行之前,朴恩书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老规矩——付帐。朴恩书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不喜欢亏欠别人的,尤其是亏欠老百姓的。不过让他遇到了坏人或者是赃官的话,那他就不会那么的客气了。可是这里的店家也没有惹着自己,更没有对自己不好什么的,那就没有理由去亏欠人家的东西。于是朴恩书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付帐……

要说此刻茶馆里面的人都知道了朴恩书的身份,他们都拿自己的眼睛看着朴恩书,就是想看一看他究竟会怎么样办眼前的这件事情。而店家已经知道了朴恩书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认为他是假的,也不敢拿他当假的办的。毕竟他们的家里是没有势力的,万一这就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倒霉的人还是自己,还不如现在就吃一些亏,把朴恩书给送走就是了。再说他桌子上的东西也全部都没有动过的,就是拿回来再卖掉也不是很过份的事情……

为了不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事情,于是店家也不敢要朴恩书的一分钱,而是十分客气的堆着笑脸想把他给送走。在这样的情况下,朴恩书就是再想要付钱似乎也是没有门路的,人家就跟送瘟神一样,拼命的把你朝店子的外面推,你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呢?你别看朴恩书和他的手下是被人家堆着笑脸给送出来的,可跟被人家轰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看人家那架势,没有拿扫把和砖头送人,还真是朴恩书他们的运气……

等到朴恩书他们被人家给从茶馆里轰出来了以后,朴恩书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要说自己不论在什么地方吃饭,都是没有受过这气的,更没有不给人家钱的事情。这虽然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是走到哪里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不对,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就完的。于是朴恩书便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钱来递给了自己的手下,直接对他说道:“你就给我送进去,不管他们要还是不要。哪怕就是他们打了你一顿,你都得把这个钱给我丢给他们,听明白了吗?!”

在得了朴恩书的如此吩咐之后,他的手下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一个这也就是朴恩书的命令,再一个就是朴恩书的手下人也十分的生气。这算是什么吗?自己是真心的想付钱,你不仅是不要,还把我们给轰了出来。这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本来他就是想回去找那边的店家去理论一下的,现在是得着这个机会了,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要说在朴恩书他们被“赶”出去以后,店家的人回头来还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表示对朴恩书他们的不满。要说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人,是你要把人家“送”出去的,还主动的要求免人家的所有费用。等到人家都走了以后,你再在人家的背后做这样的小动作,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过做也就做了,毕竟人家喜欢那个样子,那也没有办法­干­涉他们的喜好……

似乎大家都知道朴恩书的来头不简单,只要他在这里坐着,别人是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这头等他走了以后,茶馆里的人就好象是苍蝇一样交头接耳的就谈论了起来。就他们谈论的那个内容多是这个时代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官的出门吃饭住店是从来就不给钱的。要是你伺候的不好的话,还会把你抓起来,送你到大牢里去尝一尝滋味。

也就是在店家的人前脚进了门以后,后脚朴恩书的手下就带了钱进来来。那边店家的人就知道朴恩书的手下带来了不少,可是他们都是谁跟谁,却不是很清楚的。即便这一会儿朴恩书的手下带着钱进来了,他们还指望是有什么事情要在这里办理的客人呢。于是就见那小二十分客气的,堆这笑脸又迎了上去,问这问那的样子倒好象是苍蝇……

看到那令人感到讨厌的小二,朴恩书的手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跟这样势力的人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他就直接的走到了掌柜的面前,把手里的钱往他的面前一扔,然后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我们大人的茶钱!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店家,人家要付钱的你还不肯要。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朴大人是什么人,到什么地方办事不付钱了的?!”那个人说完了话,转过身去就朝外面走,根本就不给店家任何的机会。

等到朴恩书的手下走出去好远了以后,店家这才反应了过来。可是反应了过来那又能够怎么样呢?毕竟人家都已经走远了,就是你再想追也追不上了。这一会倒轮到那些看客们发呆了,因为他们中间也没有几个人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当官的人出门办事,还要自己掏钱的,这可是难得的事情。要么就是这个官员是假的,心里头本来就是发虚的。要么就是这个官员本来就是一个大好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人们欢迎的大好人。不过好官在那个时候人们的心目中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真的遇到了也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

此时的朴恩书也不管茶馆里面的人认为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毕竟自己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反正下面暂时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的了,还不如就在大街上好好的逛一逛。现在的朴恩书是一点也不害怕了,反正招呼已经打过了。要是自己再出什么事情,多少都是有人会担待了,到了那个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可就不是自己了。如果自己还能够有机会看别人的哈哈笑的话,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朴恩书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九节

朴恩书虽然是在大街上四处的逛着,可是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一会,一个寻找到别人漏洞的机会。只要让他找到了这个漏洞,只要让他掌握了这个机会,他就可以给那些人致命的一打击,然后自己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然后上报给圣武皇帝了。朴恩书是越想心里就越得意,似乎这事情就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完成了,就等着自己去到圣武皇帝的面前去领赏了……

事情如果象朴恩书想象的那样,似乎天下早就太平了。不过朴恩书是有他的本事的,就算是事情再难办,他就是想着办法的也要把它给办成了。而且这个朴恩书还有的就是好运气,只要是他遇到事情,还总是有人帮忙。也许那人不是有意的想帮助他,但是多少都会对他有些帮助的。朴恩书也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有好运气的,不然的话他办事情也不敢那么大手脚了……

这也不能够怪朴恩书有太多的自信,因为他真的就有那么的好运气。这边才在这里搞的那么热闹,那边圣武皇帝派来保护他的人,就已经悄悄的到达了。这个保护朴恩书的高手到达了当地以后,很快的就打听到了朴恩书的所在,却没有显身向朴恩书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暗地里观察着所有的一切。其实这个大内的高手这么做,也不是圣武皇帝不信任朴恩书,而是他不希望朴恩书在知道有人保护自己以后,而过多的注意这个保护自己的人,而做出任何分心的事情。现在的圣武皇帝只关心这件事情的成败,只要事情成功了以后,其他所有的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等到所有的情况都好转了以后,自己就可以十分自然的宣布废除《亡人奴役法》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得看朴恩书那头的情况了……

朴恩书知道自己这一头做事情很困难,首先是必须在群众中打开威信。只要老百姓相信自己了,什么话都敢对自己说了,相信这里的事情很快的就可以被解决掉。但是现在自己所缺少的,就是一个当着大家的面,向所有的老百姓表白的机会。今天常流水是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可是自己还需要一个更大的机会。而那个更大的机会,却是需要向那些官员去讨要的……

机会是需要等待的,只要是你有够耐心,它随时都可能出现。而朴恩书所需要的机会,却是要和别人竞争得来的。这就要看谁先忍不住了,只要能够忍的住,那你就是胜利者。现在的朴恩书是憋足了一口气,就等着那些官员们忍耐不住交头接耳的,再商量一些什么事情。自己也就好趁这个机会去弄他们一下……

果然,朴恩书的忍耐是有回报的。只是朴恩书游手好闲了几天,那些官员们就开始忍不住了。毕竟朴恩书一天到晚的就在大街上走,自己塞给他的事情,他是一点也没有做,显然是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给套住的。这万一要是被他抓出什么破绽来的话,那可真的是够要命的。虽然自己的措施已经做的很好了,却还会有一些疏忽的地方。只要是被自己疏忽的地方,就有可能会成自己的致命弱点。为了不让别人打击自己致命的弱点,那就必须在敌人找到它们之前就抢先找到它们,并且把它们给消灭掉……

为了要找出更多的弱点,为了要好好的消灭它们,几乎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联的大人们,就再一次的聚会了起来。这样的机会,是朴恩书等待已久的。他所派出的眼线,也就是等着这些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是一点也不害怕的。他的心里很清楚,那些大人们一直都认为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除了安排人注意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派人盯着他们。这会儿当朴恩书一知道消息以后,他立刻就高兴的跳了起来。这样的机会毕竟不是很多,如果失去了的话,就再也难找回来了。于是朴恩书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也来不及换衣服,带了手下的人就出发了……

朴恩书是一个粗人,也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只要是他想的事情,就必须在第一时间里把他给办掉的。有的事情他现前进的速度慢,­干­脆就不坐轿子,直接带着人一路小跑的前进。这样的事情在朴恩书所治理的地方上,那些人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了。好在这一回朴恩书也是没有穿官服的,否则的话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他的家里失火了。

虽然朴恩书一路跑起来是爽快了,可是到了人家的门口可就麻烦了。他毕竟是没有穿那套衣服的,就他那个样子想要进衙门实在有些困难的。这可不是在朴恩书管的那一块,不管你是穿什么衣服的,哪怕就是一个乞丐。只要是有正当的理由,就可以让你进去。不但是会让你进去,还会陪着你直到你找着人为止。就人家那里门口的人,都是势力眼的儿子。只要你的衣服不是官衣,或者不是很豪华的那种,不能够给他带来好处的,他都不会理你的。就我们的朴大人真够可怜的,好衣服吧是买不起,官衣吧是太着急了没有来得及穿。这一下被人家给挡在门外,朴恩书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不过朴恩书是有一点好处的,那就是他有够聪明。你不是这边不让进吗?他那边就准能够相处办法来对付……

朴恩书见人家家门口的差役实在是不给自己进门,他就冲着自己的手下一使眼­色­。就朴恩书的那些手下,都是和朴恩书配合惯了的,这边朴恩书一使眼­色­,他们立刻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于是就见几个人一拥而上,就把这两个看门的给架了起来。一般来说官府的人,是没有人敢动的,只要随便的派两个门卫也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搞定了。可是现在就是来了好几个不信邪的,竟然就敢把官府的人给架了。不过他们的心里也是一些都不在乎的。只要这些人不伤害自己,那衙门里面的人多的是,他们也未必能够进的去……

就朴恩书也考虑到了很多的事情,他知道这头道门好进,那二道门可就不好进了。于是就见朴恩书吩咐自己的手下人,把那两个差役的嘴给堵起来,然后暂时使不上力气的人就跟自己一起往里面闯。反正也就是这两个人而已,大不了多留几个人就是了。反正朴恩书这一次带来的人也多,就他一往里面走,后面就好象是长了尾巴一样的涌进去了不少。

这头道门的确是很好进的,朴恩书是预料到了的。可是后面的日子,的确就不会那么的好过了。为了不再遇到什么麻烦,朴恩书便在别人注意自己之前,就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道:“圣旨到,有圣旨到了!不相­干­的人,赶快给我闪开!要是出了什么时期,人头不保的话,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朴恩书说着话,就顶着一张纸往里面走的过去……

其实如果就朴恩书一个人往里面走,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的。就是他带了这么多的人出现,在一开始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他们。倒是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只要听见他喊话的人,都开始注意他了。就算是那些不能够看到他的人,都特意的跑了出来准备看一个究竟。当大家看到朴恩书手上的纸时,几乎都被吓了一大跳,还真的把那个当作圣旨了。要说圣旨可不是闹着玩的,在那个时代假传圣旨的后果,相信我就是不多加解释,大家也会很明白的吧。

就是凭借着手上的一张纸,朴恩书是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内院里。在这里可是聚集了很多的官员的,他们本来正坐在那里谈论着事情,却听说有什么圣旨到了,这可把他们给吓坏了。在这个时候会来一道什么样的圣旨呢?这对于那些根本就没有准备的人们来说,的确是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毛病,为了不让别人挑到理,这些老大人们就放下了手头的讨论站了起来,甚至是迎接了出去,看一看究竟是来了一道什么圣旨……

也就是在那些大人们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当时就看见了朴恩书,也看见了他手上的那一张纸。难道是他忍耐不住,终于要摊牌了么?这件事情可来的太快了一些,大家都还没有做好所有的准备啊!朴恩书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着怎么样的药呢?几乎所有的人,都再心里暗暗的想着。

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事情可是见不得光的。只要那些大人们一认真起来,自己的事情可就要穿帮了。为了不让那些大人们看出什么破绽来,就得自己先开口说话把他们给敷衍过去,才不至于让他们会有时间去想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第四部 征伐 第三章 第十节

“哎呀,我说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衙门啊?!虽然我是没有穿官衣的,但是我有的就是官凭证书啊!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你们的手下都没有肯让我进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也就只好硬闯进来了……”朴恩书一见到这些大人,立刻就开始诉苦起来,好象在这里错的人不是他,就他身上的那些事情,根本也就不是他的错,而是有人逼他的一样。不过这也真的就不是朴恩书的错,谁叫那些该死的下人不认识我们的朴恩书是什么人呢!

“圣旨呢?你不是说有圣旨的吗!圣旨现在在哪里?!”虽然那些老大人们是不方便随便动问的,可是那些年轻的小字辈的官员们,总是可以问一问的。就算是他们问出了什么事情来,也可以以年轻不懂事为理由而推搪过去。所以这些人是根本不管的,就是希望能够有人出来给朴恩书一个难堪就好。

这些人哪里能够想象的到,朴恩书是出了名的厚脸皮。只要是给他机会和理由,他就一定能够把你给整的哭笑不得。现在正是因为有人在纵容着那些年轻的官员意图陷害自己,朴恩书自然是要冒出一些整人的念头来的。反正这样的人是不整白不整的,整他们一下让他们心惊胆战,也好趁机探问一些消息……

朴恩书的坏点子一旦上来,是谁都拦不住的事情。只见朴恩书心高气傲的对这些人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圣旨么?那我就把圣旨的内容告诉你们……这道圣旨说的就是让本人,朴恩书作为巡查使,看一看你们这帮乌龟有没有做什么枉法的事情。如果有的话,就老实的说出来,省得我查出来以后还要加重你们的罪行!究竟有没有,快给我说!”

就看朴恩书的那种气势,就好象是朝廷里派过来的上使一样,说起话来根本就不会给别人任何的机会。不过也就是他那样的派头,才会让这些官员相信朴恩书就是圣武皇帝所派来的使者。可是朴恩书的这番行为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早就已经认为他,甚至已经相信他就是圣武皇帝所派来的人了。不过有很多的事情可不是你个钦差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就象刚才朴恩书的行为,就已经够让他自己喝一壶的了,这不人家那些官员依靠开始跟他较真起来。看来今天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好收拾的……

“哼,恐怕这事情也没有那么的简单吧!你说的那毕竟是皇帝的口旨,谁也没有听见。象你这样的也算是传达了?再说了,就是你所说的那道圣旨,也是皇上给你的,并不是给我们的。如果你就是仗着它把我们给整出来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办你一个假传圣旨之罪……”让朴恩书,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的话才出来,那边立刻就已经有了应对。看来这些人已经跟朴恩书对上了,如果朴恩书不是有够聪明的话,今天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不过朴恩书也不是一般的人,你想要对付他,也得先摸准他的脾气。他这个人是越困难的事情就越要上,你是越为难他,他就越喜欢跟你搅局,搅到最后让你跟他他一起倒霉。现在那些人一起跳出来为难他,他自然是要跟这些人搅和一阵的。没想到现在的朴恩书竟然会先被别人为难,着下倒好,把他的火气给勾了上来,那么大家就走着瞧吧……

“好,说的好。说得实在的好!”朴恩书见对方简直是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了,他立刻就十分赞成对方的鼓起掌来。在别人的眼里,一定会认为朴恩书是没有的应对了,才想要来这一套缓兵之计策。其实朴恩书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之所以要这样就是为了要麻痹敌人,让他们先自大一番,自己才好直接攻击对方的弱点。

也就是等到对方的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神­色­只好,朴恩书立刻开始了自己的反击。朴恩书的反击是那样的猛烈而突然,机会没有给对手留下一点还手的机会和空间。“其实在我一进门的时候,我也没有说是给谁的圣旨到了,更没有说这道圣旨是为了给谁的。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说这道圣旨是给谁的。即便大家已经能够明白,这道圣旨是给我而无疑的了……”

是,朴恩书在一进门的时候,的确是没有说那么多的。就算是到了现在他利用这个理由来反击的话,也可谓是没有什么破绽可寻的。到了这个时候再想要来针对他,似乎就必须许找一些牵强的理由了。不过这些人也是很­精­明的,他们就之会派小喽罗在前面冲锋,就算是小喽罗都死光了,也不会伤害到他们一点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只管让那些年轻的官员在前面挑朴恩书的毛病,如果是说错了话,闹出了什么事情来的话。自己能够补救就尽量的补救,如果是真正不能够补救了,那就来一个丢卒保车。

正是因为依仗着自己背后有人的支持,那些年轻人说起话来才会肆无忌惮的。在听了朴恩书的话以后,那些年轻的官员就十分高傲的开口说道:“朴大人,你还不至于为了要进来这里而撒这样大的谎吧。现在您的行为,就不得不让我们怀疑,您的真实目的很身份了。现在是有着诸位大人在场的,正好可以请他们做一个见证。请您拿出真凭实据来吧!您说您是皇差,至少也要有一个证据的。如果您什么都没有的话,可就算是假冒皇差,那可是要杀头的。再加上您还假传圣旨,那可就是灭九族之罪……”就那些人的言下之意,朴恩书今天是非要拿出一些东西来不可的了。如果朴恩书因为有什么顾忌而不肯出手的话,这些人就可以直接以假冒皇差为理由把朴恩书光明正大的给杀掉,就算是该天圣武皇帝问下来,他们也可以推说是杀错人了。到了那个时候,大不了找人出来认一个罚,也就可以很快完事的。

尽管朴恩书已经不想再跟这些人多说一些什么了,可是这些人还是不衣不饶的要跟他纠缠下去。朴恩书见对方要纠缠,他也就只有奉陪到底了。其实朴恩书还真的就有心什么都不拿出来,准备诚心的气一气这些人。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他们就有了名正言顺杀掉自己的理由。可是自己如果现在就拿出来的话,他们的人毕竟是很多的。如果这些人一起上来抢夺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过在眼下的形势里,朴恩书是不得不把自己的东西给拿出来的……

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下,朴恩书只有做出生死一搏。也许他拿出了自己的东西以后,那些人就不敢再动自己,更会对自己惟命是从。而后一种的可能却是他们会夺去自己的凭证,更加肆无忌惮的杀害自己。自己的生死在此刻已经成了小事,可是自己还带了那么多的人来。如果自己被杀了,那么作为知情人的他们也一定是活不了的。就算是为了他们朴恩书也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不过前一种的成功率实在是太高了,诱惑的朴恩书不得不冒险尝试一下……

不得以,实在是不得已。朴恩书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凭证,虽然那是一个凭证却不是圣武皇帝所给他的圣旨。这样一来朴恩书的身份立刻就打了一个折扣,最多只能够证明他是一个官员而已。不过就算是这样,至少朴恩书的半条命已经被保住了。私自杀害官员,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承受的罪名。即便你是皇帝面前一等一的红人,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这些人更是知道自己无法做到,那么他们唯一能够抓的也就是朴恩书假传圣旨这件事情。可是朴恩书做的实在是好,连一点尾巴也没有留下来,光光的ρi股实在是好摸难抓的。

虽然在圣旨的事情上没有什么把柄好抓,可是只要朴恩书不能够拿出圣旨来,那就可以对他皇差的身份做出怀疑。就他拿出的那些东西,根本就只能够证明他是一个官员,而不是被圣武皇帝安排到这里来的官员。于是立刻就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似乎这就是朴恩书的致命弱点一样。面对着这样的质疑,朴恩书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并不是朴恩书拿不出圣武皇帝的密旨,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够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因为那道密旨上,有着自己此行的所有目的,以及能够临时调动的军队及管辖的范围。如果这样东西一出手,那么立刻就会引起相当的混乱。所以当初在自己得到这道圣旨的时候,来人就特地叮嘱朴恩书,这道圣旨不到完全掌握了确凿证据的时候,就不能够拿出来动用……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一节

朴恩书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拿这样的事情来逼自己。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是在秘密的查访中完成自己的任务。也就是在行动的时候,再拿出自己身上的密旨来调动军队,把所有的一切都扫平。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了变化,自己被从暗处挤到了明处来,那么这道圣旨就成为了自己最大的障碍。

面对着如此之大的困难,朴恩书似乎是有一些没有办法应对了的。眼看着朴恩书是没有办法应对的,那些官员也得意的笑了起来。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的顺利,只是在短短的几个回合里就把朴恩书给逼到了死角里。这也就是人多力量大的缘故吧,只要每一个人都来出一个主意,每一个人都多说一句话,任凭你就是一个浑身都是嘴的神仙,都可以把你给搞昏掉。现在的朴恩书已经开始头昏了,他需要的是外来的支援……

的确,就按照朴恩书的行为。如果他是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圣武皇帝所派下来的差使的话,那么就只有等待着最后的一顿饭了。不过就这些官员,还是不敢杀害朴恩书的。因为朴恩书已经是一个官员,就算是他再犯什么罪,也是得送到京城去的。毕竟那是他冒领的皇差,再怎么样也应该直接受到圣武皇帝的处罚。就算是被送到圣武皇帝跟前,发现这件事情搞错了的话,就是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也足够自己,想出一个很好的对策来了。再说到了那个时候被派过来的人,更不一定就是朴恩书了。事情要真到了那个份上,还真的就要很好说了……

就是因为那些官员都有着这样的心思,他们是不敢直接伤害朴恩书的。可是朴恩书眼看着自己要完不成任务,他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着急。他也很明白,如果自己此刻不能够顺利的把事情给进行下去的话,就会耽误很多的时间,错过很多的机会。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想要再做一些什么的话,那可就要十分的困难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朴恩书似乎只能够默默的祈祷着奇迹的出现了。

也就是在朴恩疲于应对面前的事情时,突然有人站在房子上大声的喊道:“你们不就是要圣旨么?圣旨就在这里,如果你们实在是想看的话,那可就真的让你们看了。不过你们这些家伙在看过了以后,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后悔的举动来……”只所以要认为说话的人是站在房子上的,按是因为声音是来自于半空的。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果然就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房顶上。要说在那个时代,能够不凭借任何工具就能够爬到房顶上的人,就已经算是高人了。此刻在大白天有一个人站在那个地方,也真够是要人吓一大跳的。

“怎么,圣旨是在你的手上的么?看你那个样子,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人­色­,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东西。下来吧,如果你真的就有那样的圣旨,叫我领下什么样的罪名来,我都是会认的了……”也许是来人的衣服实在是穿的不光鲜,才会让那些官员认为这个人是朴恩书请过来搅一个场子的。可是这些人完全的想错了,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已经完全的出乎了朴恩书意料之外……

“是么,你们真的就敢跟我打这个赌?我看你们一定是看错了对象了!也不怕老实的告诉你们,皇上就是害怕你们会欺负朴大人,才派我来保护他的。现在你们在怀疑他,就是在怀疑和藐视皇上。既然是你们想网死里闯,那也不能够怪我了……”那个人说着话,就开始朝自己的怀里掏起东西来。

看到那个站在房顶上的人的样子,似乎那些官员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因为在他们的想象中,既然自己已经把朴恩书给贬成了那个样子,就不怕这个人也是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就算是这个人真的就是圣武皇帝派来的人,最多就给他认个错也就算了。大不不了给他些贿赂了事。不过现在说这个话还太早了一些,至少是应该先看到了圣旨再说的。如果圣旨都没有看到的话,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些空谈而已。于是就有那么年轻的官员,作为老年的高级的官员的代言人,朝着站在房顶上的人大声的喊道:“你有本事的就到我们的面前来,让我们把那道圣旨看一个仔细。如果你站那么高的话,我们还怎么看。就算是你拿一块破纸在蒙我们,我们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听到这些人的说法,那个人是显得有些生气的。虽然他感到很生气,还是按照那些官员所说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直接的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这个人无论是在谁的眼里,都是感到很眼生的。即便是朴恩书进入过皇宫,他也不可能见过那里面的每一个高手。如果就连朴恩书都不认识的话,那些官员是更加不会认识的。就现在两下的心态来说,朴恩书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里过来帮忙的,自然是心有感激的。而对面的那些官员却一直都认为这个人是朴恩书请来假冒的,所以对这个人所说的话很是不屑。

“好,既然是你们存心想为难人,真的不害怕死,就想看一看圣旨的话,那我可就要成全你们了……”那个人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圣旨来,大声的朗读道:“此及郎全建州官员,三等甲极哈赤努,朴恩书前往三藩水月公­干­。一切公­干­事宜介属机宜,任何人只得配合不得­干­涉,­干­涉者一律加重三倍处罚……”

那个人手上拿着的可是用来写圣旨的黄卷,一般的人是不可能会有的。就算是有人敢毛着天的风险,从哪里搞到这样东西,也是不会敢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宣读。于是几乎所有的在场官员,都不得不相信那道圣旨的真实­性­。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没有那么的顺利和简单。即便是看到了听到了,也还是会有人感到怀疑的,于是便有人提出要仔细的检查一下圣旨的真实­性­……

在听到了那些官员的要求以后,那个来自房顶上的人便冷笑了一下,交出了自己手上的圣旨。正是因为那道圣旨是不可能出任何的差错的,所以那个人才敢做出如此的举动来。即便是这个样子,那些官员在把圣旨拿到了手里以后,还是迫不及待十分仔细的检查起那道圣旨来。

真的就是真的,它永远也不会是假的,即便你一再的污蔑它是假的它也不可能是假的。眼看着这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来自于圣武皇帝的亲笔手书,再仔细的看一看圣旨上的每一个印记,这些官员已经没有任何的话好说了。似乎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也就是他们事先所承诺下来,愿意接受的惩罚了。可是这些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一旦自己点头承诺了,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一旦想到了那些残酷的刑罚,那些官员的后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

真的就要面对惩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随便说答话的官员再也不敢说一些什么了。现在他们唯一所能够做的,就是赶快的找出一些适当的理由来逃避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惩罚。于是立刻就有人提出了异议道:“这道圣旨上毕竟是没有说明朴恩书此行的目的,更没有说明此行的目的地。现在在自己这里,即便是自己有一些错误,也只是为了维护皇帝和国家的尊严而已,自己是不应该受到任何的惩罚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这些人再怎么表白,也显得那样的虚弱无力。毕竟有很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实在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道圣旨上的内容实在是太空泛了,如论怎么说出来都是对朴恩书相当有利的。现在那些敢于说大话的官员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连任何说话的机会和资格都没有了。谁叫他们敢于依仗稍微的支持,就对朴恩书如此的无理呢!既然是做错了事情,就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似乎现在就是那些老官员们,也没有办法站出来庇护他们了。毕竟这是皇帝的圣旨,它的权威是不容任何的挑战的。本来这个人不出现的话,所有的真的事情都可以变成假的。而后来的这个人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就算是假的也全部都变成了真的。

看来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事情的主动权已经落到了朴恩书的身上,朴恩书应该是要得意起来的。看到了自己的胜利,朴恩书的确是十分得意的。可是此刻的得意还是没有用的,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的处置。虽然自己已经获得了胜利,可是它却是那样的短暂,是会转瞬即失的。所以此刻的朴恩书就要抓住一切的机会趁胜追击才好……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二节

好现在可算是让朴恩书逮到机会了,只要是给他逮到了机会,他可就是王八咬住了­肉­,绝对不会再松口的。只见朴恩书得意洋洋的说道:“来人啊!这些敢说话,敢作为的官员大人们,也就交给你们了。其他的什么罪名,我也不想是治他们的。哪怕就是他们轻慢了本官,甚至是对本官有所怀疑,怀疑敌意,本官也都可以算了的。可是他们竟然敢怀疑皇上的圣旨,诋毁皇上的威严,就算是我们想睁一眼闭一眼的算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也是会要怪罪我们的不是?!所有呢,这些大人们,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得跟着我们一起委屈委屈……”

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官员听说朴恩书不在乎自己轻慢他的事情,那些官员简直是高兴坏了的。可是后来当他们听说朴恩书那一头的算了,可是圣武皇帝的事情是没有完的时候,他们可是被吓了一大跳的。这些人都在心里想,“好么,你是什么罪名大就给我们来什么。什么惩罚的最重,你就给我们来什么啊!”但是此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矛盾已经不能够再比激化了。如果是仗着自己手头人多的话,也未必能够对付的了眼前的朴恩书。这也才出来一个,还不知道他们的身后有多少。就算是这一次朴恩书出来的人少,只要有一个人把消息给泄露了出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圣武皇帝就能够派出军队来剿灭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自己再厉害又怎么样,能够跟正规军对抗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得不先屈服一下了。这就跟人下棋一样,不可能每一步都走的那么顺利,总是得使用什么计策来回避一下对方的锋芒的。此刻朴恩书已经是占了上风的,那么自己就暂时的闭着眼睛吃一些苦头,等寻找到机会再说……

虽然说这样下去,能够使自己没有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的。可毕竟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任何人就算是再公正的,他也是会讲人情的。只要是肯讲人情的,那可就是什么都好办了的。所以这些后台上的官员就决定想让朴恩书把自己的手下带走,等到寻找到了机会和借口,再把他们全部都搞出来……

束手就擒,似乎在这个地方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是在所有人的眼前发生的。朴恩书自然是感到得意的,只要他的第一不能够获得成功,就不害怕后面的事情无法获得成功。不过光是制住了这些官员还是没有用的,毕竟他们手上所有的只有证据。光是依靠证据似乎还办不了什么事情,可是如果能够有人站出来揭发。哪怕就是很小的一点证据,哪怕就是证据再微不足道,也可以把这件事情搞的天一样的大。这正是圣武皇帝所需要的,更是他朴恩书所需要的。所以现在的朴恩书所需要的,就是要再最短的时间里获得老百姓的支持。只要是老百姓肯相信他了,便肯有人站出来揭露这些官员的种种不法。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可就是拔出萝卜带起泥,所有的赃官是一个也别想跑的……

主意是早就拿下的,可是想要真正的接手来办理这件案件,还是有一些困难的。不过朴恩书有够聪明,他不仅要这些官员点头同意他的所有条件,他还要好好的戏耍这些官员一把,让他们手一些惊吓吃一些苦头才甘心。谁叫他们刚才想至自己于死地来着,现在也让他们一起吃一些小苦头,大家也就算是都扯平了……

“大人们呐!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的,只是看到今天这事情的人实在太多。如果兄弟真的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是实在过不去的。不过你们都放心好了,这些大人毕竟也是我的同僚。等到回去以后,我是会好好的招待他们的。等到风声过去了以后,我自然会想一个好一些的借口再把他们给放出来的……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会有什么企图,我这么做也是想多交几个朋友。朋友多了,那路自然是好走一些的。而这罪名却也是可大可小,只要风声过去了,一切也就都好办了……”朴恩书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又软了下来,让那些没有事情的老大人们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也就是在那些老大人们搞不清楚朴恩书是在搞什么鬼的时候,朴恩书的第二道便上来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的目的,为了要做好这个铺垫,所以朴恩书就不得不先让那些老大人们先把心给放下来才好。眼看着那些老大人们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朴恩书这边就准备再一次的折磨他们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是让我感到十分不理解的。你们地面上的人受到了委屈,怎么会投奔到我这里来喊冤的呢?难道你们这里的官,当真就是没有一个能够审理的了的吗?”

听到朴恩书这么臆说,其他所有暂时没有事的官员立刻都被吓了一大跳。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朴恩书竟然会在这里等待着自己。这可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啊,自己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反驳和反击。朴恩书他毕竟是上官,如果下民有冤枉直接的告到了他那里去,就说明了地方官员的无能。如果事情再闹的大一些,就会又很多的官员将要面临裁撤。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的案件,那些地方上的官员都是会拼命的想要捂住的。这要不是想让朴恩书分散注意力的话,是根本就不会想出这样的点子来的。现在倒好,这样的事情竟然就成为了朴恩书手里的把柄。只要这件事情传到了圣武皇帝的耳朵里,也不要再详细的追究一些什么了,当地的官员就先下来一批再说吧……

此刻地方上的官员被朴恩书这么一逼,他们立刻就唯唯诺诺的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实在是他们的疏忽。所以他们愿意重新认真的审理这个案件,不让这样的案件污染了朴恩书和圣武皇帝的视听。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朴恩书就是准备借这个案件来打开自己的威名,他自然是要具理力争的。所就在那些地方官员要求拿回审理权的时候,朴恩书便开口说道:“既然人家已经是找到了本大人的门下,那么本大人也就必须要履行承诺为他做主。不然的话,你们还让本大人怎么再你们这里展开工作呢?现在你们也已经很清楚了,皇上是让你们来配合我的。既然现在我想审理这个案子,你们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只是我现在还欠缺一个暂时办公的衙门,不知道你们中间的哪一个肯屈就一下,借个地方来给我使一使啊!”

现在是朴恩书开口了,那些官员还敢不巴结么?不就是一个地方吗?反正有很多人平时都懒散的很,有地方办公也是向来不去的,还不如把地方都腾出来先给朴恩书用着。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以后,那地方还是自己的,自己还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于是就有很多的官员站出来,纷纷的向朴恩书表示自己愿意借衙门给朴恩书使用。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倒挑剔起来了。就依着他现在的身份,要挑一个高级的衙门也是应该的。如果随便的找一个小地方就算了的话,也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终于,在费了很大一番工夫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搞好了。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地方上的官员,才抹着额头上的虚汗把朴恩书给送走了。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可谓是收获颇丰,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即便是将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了,朴恩书还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的。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也不是在京城拿­骚­天子的脚下。办任何的事情都可能会有意外的发生,所以朴恩书做事情的时候还是多留了一个小心的……

等来到了暂时借来的衙门以后,朴恩书立刻就吩咐人把最好的牢房给打扫出来。这个人既然已经被他给带了,再怎么样也是要做一个样子出来的。如果把那些犯了事的人带了过来,还象大爷一样的供在那里的话,可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了的话,那么又成了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低级的小虾米一定会跳起来压在自己的身上,化作一道道的山梁,让自己永世也不得翻身的。

这好在是朴恩书早就打算好的,他根本就不指望着要从虐待这些人的身体而得到平衡。他是想从这些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所以就一定要把这些人照顾好,让他们资源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三节

打扫牢房,总是要费一些工夫的。也就是在别人打扫牢房的时候,朴恩书竟然就跟这些囚犯聊起天来。朴恩书一再的向这些人表示,自己绝对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之所以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要做给外面的人看,让他们不好对自己说什么。只要这件事情一平息下去,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大饭店请他们好好的吃上一顿……

其实就这吃饭的事情,什么时候在哪里不能够吃啊。再说了,你可别看这些官员的职位地位,可是他们从法律的漏洞上钻的空子,是绝对得了无数的好处的。就朴恩书请他们的那个饭,在他们眼里还不跟猪狗食一样的么?!不过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手里,还不是人家怎么说就怎么算的?反正只要在这里少吃一些苦头就好……

等到这些让人感到讨厌的事情全部都解决完了以后,朴恩书这才有时间来感激拯救了自己的人。其实朴恩书这样的感激实在是多余的,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是圣武皇帝派来保护他的。由于害怕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反而会暴露目标,所以圣武皇帝才只派出了一个绝顶的高手,足够应付所有的情况的。可是让圣武皇帝没有想到的是,朴恩书一出马就带了那么多的人出来,就是想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难。

在明白了圣武皇帝的意思以后,朴恩书自然是感激的不得了。现在已经到了自己和地方势力争斗的最激烈时刻,而这个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出现的很及时。现在朴恩书最希望的就是军队能够早一些到来,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随时的动手抓人了。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朴恩书­操­心的,因为有很多的军队都已经穿着便装朝这里赶了过来。这为的也就是方便配合朴恩书的行动,不暴露出自己的意图而让那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有所戒备。

反正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该说的什么事情头谈开了也就好办了。圣武皇帝派来的这个高手出现的正好,朴恩书正准备明天就审理常流水的案子。自己到现在连案件的眉毛都没有摸到一条,想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实在是太困难一些了。这会儿帮手来了,你说朴恩书能够不高兴么?虽然说那个人就是配给朴恩书用的,但是朴恩书的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人的级别绝对比自己高。自己想要指挥人家做事,还得跟人家好好的商量一下。

只要是面对好人,无论是对比自己高的人,还是对比自己低的人,朴恩书永远都是那么的友善。他是十分和气的,以最客气的口吻把常流水的事情跟这个人说了,并且把这件事情里面的厉害关系都分析的很到位了。要说人家也是懂道理的,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解释,他立刻就把这件事情给揽了下来。这爬高上低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困难了一些,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再说了,这又不是要他去冒着生命的危险打架,而是去偷听偷窥而已,就更没有什么话说了。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这个人就向朴恩书告了辞,出了衙门就朝着常流水的家去了……

我一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问了。这个人也不是本地人,他能够认识常流水的家么?其实这根本就不用担心的,就算是不知道本地的情况,还不能问么!这个地方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只要你肯开口问,还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眼看着肯为自己办事的人走了,朴恩书的这颗心就放了下来。现在的他道不用担心再有人对磨着自己了,他最需要思考的是明天在公堂上应该怎么样来审理这个案件。现在的问题是,他必须凭借着这唯一的一个案件,立刻的把当地的民心都收到自己的手里。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是老百姓相信了自己,自己还怕别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么?不过除了明天的案件以外,朴恩书还是想从这些官员的嘴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才好。不过要对付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旦想到了那些被自己抓进来的官员,朴恩书就感到十分的头痛。要说这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又要让他们完全的相信自己跟自己合作,又要想尽办法不让他们做出的事情让自己头痛。要说这些人的厉害,朴恩书也算是见识过了的。自己虽然现在已经把他们给弄进来了,可是最后自己还是有可能死在他们的手上的。眼看着天就快要黑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吃饭,这就找他们笼络感情去……

朴恩书一想到要和那些人笼络感情,立刻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准备酒席。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吩咐立刻就咧了嘴了。要说他们这一次出门带的钱还真不多,眼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日子要在这里过呢。要是这就把钱全部都用光掉的话,等到案子都办完了以后,自己可能就要讨饭回去了。也许根本就不用等到回去,过不了两天就要准备讨饭了。要说这么一个大老爷,带着一大帮的手下,在大街上讨饭的话,这象什么话啊!要是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的话,那圣武皇帝的脸可就丢大了……

看见自己手下人很为难的样子,朴恩书立刻就大怒道:“你怎么就这么的不明白事呢?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衙门啊!这里可不比我们那里,穷的连耗子都能够被饿死。这里人有的是钱,还有厨子什么的。只要你去跑一趟,说是我要的东西,就根本就不怕他们不乖乖的替我办了。虽然这也是借人家的地方,你们老哥几个也别客气,就趁着这个机会改善一下伙食。等会儿我的饭,就直接的送到牢房里来好了……

要说这牢房,人人都知道不是一个好地方。可是有很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它不好在什么地方。而这些刚刚被关进来的大老爷们,更加的是不会明白的。你别看他们都是个官,可是他们是从来就不会下到监狱里去,看一看那些犯人都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的。可是今天的情况就不同了,就算是他们再不呀,也必须来到这里好好的体验一下生活了。这还是专门为他们准备和打扫好了的牢房,只是刚一进来的时候,那股子霉味就让他们感到受不了了。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用对他们动什么刑具,只要多关他们几天,他们就会什么都招供了的。可是朴恩书是不能够对这些人动用刑具的,哪怕只是碰了这些人一小手指头,立刻就会有人告他严刑逼供,所有的证辞都会作废。再说了,他们可都是官员。虽然说现在被关到了这里来,可那也只是犯了一些可大可小的错误。说不准等到这件事情一结束,就都能够放出去了。等到那个时候,再把逼供的事情给说出去,那自己……也别说自己了,就是圣武皇帝来了也保护不了自己了……

反正朴恩书是打定了主意,要这些人自己自愿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所以朴恩书才一摇三晃的来到了牢房里。要说牢房这地方,朴恩书还是见识过的。自从自己在外流浪以来,这牢房还是进过几次的,虽然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但是对于这里面的环境却十分了解的。这会他一进入这里,就好象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就走到了那些大人的面前。

当朴恩书看见那些官员都被关在笼子里,而且门上还特地被多加了两把锁的时候,他就表现的十分愤怒的样子大声的喊道:“来人!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明知道这些大人只是因为一点点小错,而到这里来反省的,­干­吗还加那么多的锁?难道还怕他们跑了不成?就算是他们跑了,也只是想换一个环境而已,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什么的……”其实他朴恩书的话,也就是说给这些官员听的,其实就算这些囚笼都被打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都是跑不出去的。

此刻牢房里的看守,早就已经换成了朴恩书的手下。就朴恩书那手下说的话,也就是这样他们才放心。这些人现在都给朴恩书调教的,只要是看到赃官就恨的地步。也只有亲自管理,才能够让他们感到放心。现在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他们就知道是朴恩书要来炮制这些官员了,于是他们立刻就屁颠颠的跑过来把牢房的锁给打开,然后全部都撤了下去……

等到牢笼的门一打开,还没有等那些官员出来,朴恩书就先挤进去了。看到了朴恩书的进入,就算是有人真心的希望离开这里,也要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了。再说人家朴恩书也客气的很,才一进门,立刻就堆着笑脸说道:“啊!不好意思,让各位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委屈了……”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四节

朴恩书一进了牢房,就十分客气的和那些官员拉起了家常来。要说这也就是一些无聊的开场白和安慰的话而已,其他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人家根本就是听不进去的。今天的朴恩书,也就是准备跟这些人套个近乎,根本就没有准备打算再多问一些什么多说一些什么。大家这才一见面,朴恩书立刻十分客气的对这些人说道:“对不起了各位,如果不是今天各位的言语间冲撞了皇上的话,根本就不用吃这样的苦头的。虽然这里的环境是差了一些,我已经吩咐人打扫过了。还有,只要诸位能够安心的待在这里,我就可以保证跟各位在家一样,想怎么差使人就怎么差使人,所有的人手我都已经给各位安排好了……”

这从表面上听,似乎朴恩书是在劝慰那些官员不要离开监牢。实际上的情况是,朴恩书是恨不得这些人都走掉。只要是他们走掉了,立刻就变成了逃犯。到了那个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官员了,再有什么道理都说不清楚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官员是因为犯了事情而被送进来的。只要他们敢随便的一出去,朴恩书是不抓人便罢,只要是把人给抓回来了,所有的罪名都要加重。如果朴恩书知道这些官员都跑回家而不管的话,那么他也会有罪名落到身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其实那些官员也很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就算是把他们往牢房外面轰,他们也是要拼命往回拱的。因为只要自己不出去,那么罪名是可大可小的。只要找一找人,什么事情都完了。可是如果自己是逃出去的话,就算是再小的罪名也变作了天大的罪名。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能够找到有天大本事的人,自己这个官职是一定要丢掉的了。如果官职都被丢掉的话,自己还能够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呢?所以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这些人是打死也不肯出去的……

此刻这些人虽然是看见朴恩书来跟自己套近乎了,也有一些官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根本就是拿他做小丑来看待的。可是有的人知道,朴恩书能够在这个时候,作为圣武皇帝派下来的人一定不会简单。因为此时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圣武皇帝是多么的重视这件事情,他既然能够派出人来,就说明他对这个人是多么的信任和器重。虽然此时自己吃了他的一些苦头,却有可能在将来的时候,还要依仗着这位大人往上面去爬呢!所以在这些官员里,立刻就出些了两个对立面。一派对朴恩书的态度十分的冷漠,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十分的讨好朴恩书。

要说这大地方的厨房就是不一样,只是刚刚吩咐下去的饭菜,立刻就被送了上来。除了喷香的饭菜以外,还有一些特别准备的酒。这也是朴恩书特地要的,而且是为了那些官员们要的。这要是在朴恩书的治理下,根本是办不到的。虽然朴恩书现在管的地方也不小了,但是那厨房里也就两个厨师。就算是来再多的人,也就是这两个厨师。最多是在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到饭店里去借两个来帮忙一下而已。再说那厨房里的菜,也都是平时大家偷闲栽种的,想吃­肉­的话那可就得等人到街上去现买去了……

现在饭菜一上桌,也不需要有人招呼,大家就一起都吃了起来。要说在监牢里面摆酒席,那可是最不能够的事情。可是这也是分谁,既然是大老爷吩咐的,就没有人敢不照办的。要说今天的这些菜,也是太普通了一些,都是一些粗鱼笨­肉­的。不过大家今天都被搞的灰头土脸的,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自然吃起来是狼吞虎咽的。眼看着这饭桌上是说不上话了,朴恩书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虽然他的肚子也很饿,可是他看见那些官员吃饭的样子,根本就不着急着吃饭了。在这样的时候,还是看着别人吃饭最有意思。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观察一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个­性­的,才好从中间各个击破……

很快的,这顿饭便吃完了。吃完了饭以后,朴恩书便不再方便和这些人多聊什么了。牢房毕竟是一个充满了忌讳的地方,到了该关门的时间还不走的话,就算是大老爷也是不可以的。除非你是来到这里审理案件的,否则只要晚饭一结束,你就得该­干­吗­干­吗去了。正是因为朴恩书也很清楚这里面的禁忌,所以在饭后不久就跟这些人告辞了。也就是在他离开牢房的时候,还特地的跟牢房里的人打了招呼,要他们好好的对待这些大人们。

在朴恩书走了以后,牢房里立刻就沉寂了下来。此刻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时间再顾及别人的感受。本来看似一体的人们,在一瞬间便分化瓦解了。按道理来说,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的时候。而此时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倒成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既然是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那么此时个人心里所想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一样的。

也就是在朴恩书退出牢房的时候,他的手下还感到十分不明白的问道:“大人,难道牢房的大门真的就要为他们开着吗?如果他们真的都跑掉了,哪怕只是跑掉了一个的话,您也是要担很大的责任的……”

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问,朴恩书立刻就笑了起来说道:“这样的事情,是根本就不用你担心的。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跑……他们的心里也很明白,一旦自己逃跑了,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他们不逃跑的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迟早是会过去的。就算时间拖的长了一些,他们还可以找一找人把自己给弄出去。如果他们敢逃跑的话,这个官一定是没有的做了,搞不好还会被真的判刑。到了那个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这些人到了现在,似乎除了作官以外,就再也不会做任何的事情了。如果把官给丢了,那不就等于是让他们死吗?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官员一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当朴恩书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牢房的大门。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朴恩书突然停下了他的脚步。

事情,还有很多的事情,是朴恩书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不过好在朴恩书还是把它们给想了起来,所以朴恩书就停下了脚步来,不无叹息的说道:“唉……现在最让我感到担心的,倒不是他们会逃跑,而是担心着他们的安全。因为我所使用的计策,很快便会使那些老官员们动脑筋的。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这些人。所以从今天晚上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千万不可力敌,只可以智取。懂了吗?!”

听到了朴恩书的吩咐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并且准备按照朴恩书的吩咐去做。朴恩书见自己的手下这就已经开始动作了,他也就叹息了一声离开了。此刻他的心变的更加的沉重了,他所担心的已经不再是那些官员的安危,而是自己手下的安全了。如果对方真的要派人出来,肯定是不会派一般的人出现。朴恩书此刻的心情,是不希望有一个自己的人出现伤亡的。

这一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的漫长。朴恩书总是要时不时的走到窗前,看一看是不是会有人给自己带来一个惊喜。他还会走到回廊里,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听一听有没有人在打斗。好在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那就说明这是一个十分平安的夜。其实朴恩书也担心的太多了一些,就算是对方要派出杀手来的话,也一定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是因为那些官员还不认为这些被抓的官员这就会出卖自己,另外一个就是他们根本就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准备好一切。更重要的是,任何人的心里都清楚,今天的夜一定是会有很多的看守的。这些看守一定是加了万分的小心,要从他们的眼前过去,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与其是冒那样的险,还不如过几天以后,等大家的警惕心都放了下来,自然也就可以十分方便的行事了。

朴恩书没有想到,这个夜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在窗口的书桌上睡着了。等到朴恩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了。眼看着就要开堂审案了,自己这才起来实在是有些过份的。于是朴恩书便在自责中,连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准备开始工作了……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五节

一般来说,已经被定好了的日子,是会在早晨一大早的时候开堂审案的。等到所有的案件都审理完毕以后,那些地方上的官员还要处理一些日常的事物,所以他们的工作也不是很轻松的。而那边的常流水也早就接到了通知,要他今天来过堂。而被告吴钦贤,也就在这个时候被糊里糊涂的给传了过来。要说这件事情也就是朴恩书做的,如果换了其他的官员早就在头一天晚上展开行动了。朴恩书之所以要这么做,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套的……

早在开堂之前,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就已经回来。这眼看着天就亮了,要是老在人家的家里盯着也不是一个事。如果是别人发现的话,给人家当作了贼,还真实有些不合算的。也就是这一夜的观察,来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常流水就只是坐在老婆的灵牌前哭泣,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按照如此的情形看来,这一夜的守侯是白等了的……

可是这话再说回头,如果吴钦贤真的杀了人,他会不逃跑吗?做了贼的人,总是要心虚的。可是这个吴钦贤不但十分老实的待在家里,甚至在来到公堂上的时候,还表现的那样的糊涂,看来这件事情实在是不简单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两个人中间,总是要有一个人说谎的。往吴钦贤这边看,要么就是他真的是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给告了,要么就是他掩饰的实在是太好了,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不过常流水的作为也是有一些反常的,他又凭什么控告吴钦贤杀了他的老婆,他是怎么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的呢?杀人可是大事情啊!谁都知道杀人是一个死罪,又怎么会跑到你的面前来杀人,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呢?

疑问总归是要有的,就看你怎么去解决了。不过对于今天这一堂,朴恩书成竹在胸的。只要是他一出手,就一定会让这个案件水落石出,只不过他的作为是冒险了一些。因为朴恩书是一个粗人,他根本就不管你什么冒险不冒险的呢。只要是能够把案件给搞清楚的,他就愿意去做。不管是风险有多大,甚至有可能会害的别人受冤枉而死,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如果是一个有知识和有思想的人来做这件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考虑的周全了,才开始动手边去做。算了,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谁叫审案的人是他朴恩书呢……

现在已经升堂了。朴恩书是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为什么常流水要告吴钦贤杀了他老婆。啊又是怎么知道,吴钦贤杀了自己的老婆的。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吴钦贤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情被带到这里来的,于是还不等常流水开口,立刻就开始喊起了冤枉来。对于吴钦贤的行为,朴恩书是感到深恶痛绝的。毕竟吴钦贤的行为,打破了朴恩书的所有计划。就算是朴恩书想袒护他吴钦贤,也要改变自己的主意了……

在这样的时刻,朴恩书是不得不开口吩咐道:“来人,先给我打这厮十板子。本官还没有问到他的话,他竟然就开口说话,实在是有搅闹公堂之嫌……”现在只要是朴恩书一开口,别人也不问个理由和原因,更不会去想对错,立刻就要上来做的。毕竟现在朴恩书是老大,他说的话就是命令。所以这些人一拥而上,就把吴钦贤给扑倒在地。一五一十的认真打起了板子来……

要说这打板子,朴恩书判的还真不多。如果是换了其他的大老爷,为了要显示自己的威风,一定会打吴钦贤三十大板再说的。也就是在打吴钦贤的时候,朴恩书那边就开始问起常流水的话来。要年说这个常流水还是有够狡猾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合乎情理,似乎是连一点破绽也没有的。不过光是说话合乎清理还不行,你总是得拿出证据来的呀。所以朴恩书就责令常流水拿出证据来,常流水还真的就能够拿出证据来。因为他说看见吴钦贤杀人以后,把刀藏在了自己家的柴火垛里。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立刻就露出了常流水的狐狸尾巴。因为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至少是过去了两天了,就算是再有什么证据,也应该都被吴钦贤给处理掉了,还可能存在吗?如果它真的还存在,就说明是常流水在说谎。如果它已经不存在了,那也不能够就说是吴钦贤­干­的因为有可能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所以在听了常流水的话以后,朴恩书立刻就吩咐人跟着常流水去指认物证所在的地方。

常流水见朴恩书真的相信了自己,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在前面带起路来。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的,这一次出门朴恩书是不得不带着吴钦贤。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也可以让他死一个心服口服。于是便有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吴钦贤家去了。而在吴钦贤还真的就找到了那么一把刀,只不过在刀上的血迹是分辨不出人血或者其他的血迹。如果光是这么一说,也不能够就证明这是吴钦贤­干­的。可是还有一件,被安放在吴钦贤家一口废弃的井里的东西,却更能够说明事情了。因为那件东西就是常流水老婆的人头,只不过是尸体不见了而已。

现在真是死了人了,连人头和凶器都被找到,似乎吴钦贤也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不过这件事情也来的太奇怪,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个常流水是怎么能够轻易的找到这些的?而他的老婆又为什么要到吴钦贤家来,这就需要更多合理的解释了。朴恩书虽然是一个粗人,可是他并不是一个笨人。一旦看到了这些东西,他就已经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在表面上他却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因为这件事情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自己动用了非常的手段,也不能够把案件给破掉,所以他还是需要用脑子的……

现在人头和凶器都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应该回到衙门里面继续审理这个案件了。吴钦贤在这个里面是最糊涂的人,他甚至都弄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也许这就是文人悲哀的地方,在遇到事情的事情,并不是想到应该怎么去解决,而是一直在牛角尖里钻着,想着事情究竟会是怎么发生的。

等回到了衙门里,就应该是动用大刑的时候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朴恩书所有的手段都被拿了出来。由于担心别人做事不稳妥,于是他就吩咐自己的手下人亲自动手给吴钦贤使用上了。要说吴钦贤本来就是一个文人,他哪里见识过这个,不过三两下的工夫就已经昏了过去。眼看着吴钦贤昏了过去,那么常流水老婆的尸体被弄到哪里去了,可就不太好追问了。不过即便是没有办法追问那个的,朴恩书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首先他就看似随意的问了一下常流水,他老婆为什么会出现在吴钦贤的家里。常流水立刻就以自己老婆是去收帐为理由,把这件事情给推脱过去了。

也许是常流水太聪明了一些,他说自己的老婆是晚上去收帐的。可是一般的人,是不会在晚上出门收帐的,尤其是一个女流之辈。不过就常流水说他们的店铺小人手少,只有派自己的老婆出来收帐,却也不能够算是一个说不过去的理由。在听了常流水的一番解释以后,似乎朴恩书再不宣判的话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朴恩书便开始了他的判决……

朴恩书在认为案件已经“清楚”了以后,他便开始宣布吴钦贤所有的家产都判给常流水所有,就差把吴钦贤的老婆也给他了。而吴钦贤的所有家人,全部作为协助吴钦贤作案的嫌犯全部给抓了起来,等待朴恩书的进一步审理。等到案情水落石出以后,再另行宣判……

等到朴恩书宣布完他的决定以后,朴恩书立刻就退了堂。在朴恩书走了以后,围观的老百姓久久的没有散去。因为他们已经把这个案件看的很清楚了,对于朴恩书的作为,几乎没有人不骂他的。其实朴恩书这么做也有他的不得已和苦衷。因为朴恩书想把这个案子搞的更完美一些,所以他就不能够逼供常流水,只有先麻痹他再说。看那常流水一脸­奸­猾的样子,说不准自己的刑罚对他都不会起任何作用的。而自己对他有利的宣判,才是毁灭他的最好武器……

等到所有的人都散了以后,天也就快要黑了。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朴恩书最佳的行动时间。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六节

白天朴恩书打了吴钦贤,还把他的家产全部判给了常流水,为的就是要麻痹常流水,好寻找到另外的证据。这会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朴恩书陪着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又吃了一嘴白大,然后就开始跟他商量起来道:“英雄,今天晚上还是得麻烦你跑上一趟。我想常流水今天平白的得了那么多的好处,肯定是会得意忘形的。只要他一忘形,这事情可就好办了。只要他敢露出一点口风来,你立刻就去把他给我往死里整,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问出来才好……”

“那如果他什么都不肯说呢?”圣武皇帝派来的人虽然武功是有够高的,可是脑子却不是很灵活的。此刻听到了朴恩书的请求,他倒不是不肯答应的,而是真不知道,如果常流水做的实在太好了,他应该怎么去做才好。

看见对方如此的样子,朴恩书是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上火的样子。毕竟是成竹在胸的,只要这个人能够按照他的计划去做,就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办好。于是就见朴恩书详细的跟那个人解释道:“如果那个常流水始终是不肯开口的,你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利用你的功夫来吓唬他。你就跟他说,你是夜游神。阎王查到他做了亏心事,这就要带他到地府里去对质。如果他真的做了亏心事一定吓的要死,然后你就想把法把他弄的迷糊了,然后再带到我这里。剩下的一切就由我来了断好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人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所应该做的事情。这事情也够好玩的,虽然江湖人有的时候就是喜欢装神弄鬼的,可是这位似乎一直是没有那个机会的。现在朴恩书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要感到高兴的。也就是在他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突然不声不响的就跃身而起,倒是把朴恩书给吓了一跳。

圣武皇帝派来的那个人也真是好本事,他轻轻一跳便已经能够碰到屋顶了。也就是在他的头快要碰到房顶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竟然用脚把房顶给踢出了一个大洞来。反正这也不是他家,更不是在皇宫里,做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要有顾忌。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无时无刻的保护朴恩书的安全。只要是为了保证朴恩书的安全,他可以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来。而朴恩书看到这个人的行为,虽然是感到吃惊的,可是那个人动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也就是在房顶被那个人踢穿的时候,朴恩书才来得及张大了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音,结果搞的房子上的灰都落到了他的嘴里。

随着房顶上泥沙俱下的,还有一个十分庞大的东西。再仔细的一看,这个庞大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一旦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人出现,一定是要有所图谋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达的,这幸亏是有专门的保镖在,不然的话朴恩书就连死都要不知道是怎么死掉的了。不过就是眼前的这情形,也是够让朴恩书感到害怕的。不管怎么说,朴恩书始终是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刺客。哪怕这个刺客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刺客既然已经现身了,那么就不必再管他是刺探情报还是准备杀人的了,还是先打上一架再说。所以圣武皇帝派来的人,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意,连话也不说一句的就跟对方动了手。对方那个人也不是一个善角,就他那手段也跟圣武皇帝面前的高手差不多。两个人一伸上手,也没有分出个高下来。要说朴恩书是根本就不懂这个的,也就只能够在一边看一个热闹。眼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的十分的热闹,朴恩书就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没办法,朴恩书也就只有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那个蒙面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因为他的手法中并没有透出什么恶意,所以可以猜测他并不是要来找朴恩书麻烦的。而圣武皇帝身边的高手,也想要把事情搞一个清楚,所以他也没有下死手,凡事都留着一些分寸的。不过就这两个人打闹的声音,很快的便把朴恩书的手下们都吸引了过来。当他们知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立刻就拿着家伙围了上来,要保护朴恩书的饿安全。其实就人家一个高手就足够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没有人家的那个高手在,就算这些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够挡的住那个黑衣人。

眼看着朴恩书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刺客便不在动手,而是找了一个空隙跳出了圈外摘下了面罩,大声的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打了。我认输了!”等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冲着朴恩书半跪下来说道:“朴大人!小人实在是该死,因为今天的事情误会了大人,所以才要来探听一个究竟,还请大人重重的处罚!”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朴恩书总算是什么都明白了。要说这个死闯官衙的罪名还真是不小,不过那也得看是分谁。如果朴恩书这就一点都不计较的话,自然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现在的朴恩书看到又一个高手出现,他心里自然是感到十分的高兴的,于是他便想开口说上两句,以安慰那个刺客。可是就在朴恩书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立刻就开口问道:“那天我刚来到这里,提醒我小心的可是壮士你?!”

那个人听到朴恩书这么一问,他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只见他好象大姑娘一样有些扭捏的说道:“还请大人不要壮士壮士的喊,就请大人直唤小人展飞熊好了……”

听到那个刺客如此一说,朴恩书就感到这个名字似乎十分的熟悉,于是他便开始努力的回忆了起来。看到朴恩书冥思苦想的样子,展飞熊便开始提醒朴恩书道:“大人,难道您已经不记得的了吗?十八年前,客栈门外的那辆破落马车,和那个面黄肌瘦的苦小孩……”

听到展飞熊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什么都想了起来。只见他十分仔细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相貌出众的小伙子,好象是在做梦一般的又追问了一句道:“难道,难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然后朴恩书又叹了一口气道:“嗨,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了,一转眼就过了十八年的光景。您看看,都已经出落的这么人才了……来,来,先别那样了,到我这里来,找个地方先坐下来再说……”

看见朴恩书对展飞熊表现的这么亲热,圣武皇帝派来的高手,立刻就十分小心的提醒朴恩书道:“大人,这事情里面有没有玄机还不好说,可千万要小心一些啊!”

朴恩书就是这么一个人,只要他的热心一上来了。就算是再亲近的人的善意提醒,他都是会听不进去的。现在让他见到了那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熟人,又怎么会能够不把自己的表情放开呢?!所以就见朴恩书十分不在乎的对圣武皇帝派来的高手说道:“你放心好了,这个是我的老熟人了,他是不会害我的。要是你害怕的话,。就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好了……”朴恩书说着话,也不再理会那个高手,而是径自走到展飞熊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准备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虽然朴恩书表现的是那么的热情和不在乎,但是他的手下们和圣武皇帝派来的高手却是很不放心的。所以他们就一直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展飞熊,就害怕是出点什么事情。眼看着自己手下人如此不礼貌的行为,朴恩书就十分生气的对他们说道:“好了,这里都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先下去好了。如果再有什么不放心的话,也得给我回去。否则等我明天打了你们的ρi股,可别给我喊冤!”

要说有的时候,只要没有什么外人在场,朴恩书也喜欢和自己的手下开开玩笑什么的。今天他是心情真的好,所以是有了外人也想开玩笑的。而朴恩书的手下人知道是自己该走的时候了,即便是再不放心,他们也必须暂时的离开这里。所以就见这些人一窝蜂的都跑掉了,然后在门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好,偷偷的看着,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们都走了,虽然都还没有走远,朴恩书也没有办法再计较太多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心理感到特别的高兴,也不管房子已经漏了,满地的都是灰尘,就拉着展飞熊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圣武皇帝派来的高手害怕会有什么差错,就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待在朴恩书的左右。而朴恩书根本就不理会他那些,而是十分亲热的对展飞熊问道:“一下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看到你的样子,我还真的想把你带走。可是当时我也是一个没有着落的人,就害怕把你带在我身边,把你给耽误了。现在可好了,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感觉当初的决定是没有做错的。”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七节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讲,展飞熊的眼泪差一点没有掉下来。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当初没有朴恩书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所以朴恩书就是自己的再造父母,为了他就是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不过朴恩书只是拿展飞熊当作自己的小弟弟来看待,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指望展飞熊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看到展飞熊现在的样子,朴恩书不禁感慨万千,于是他就十分认真的动问起展飞熊的经历来。虽然现在的展飞熊已经这么的成熟了,但是他的身上拥有着太多的沧桑。看到展飞熊的样子,朴恩书就知道他是吃了很多的苦头的,于是就更想知道展飞熊近几年的经历了。

展飞熊见朴恩书问到了自己的经历,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只见他十分惆怅的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恩公,当初和您分手的时候,您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指望让我拿着他去学习知识好有出息,却没有想到被歹人看中给抢去了。我不仅被他们抢去了银子,他们就连我的马和马车都没有放过,于是我就难过的哭了起来。后来有一个老道士看我可怜,就把我收留了下来。后来我就跟着那个老道士,也就是我的师傅学习本领。后来我的那个师傅感觉我是一个人才,就把我推荐给了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现在的师傅的门下学习。前两天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师傅突然叫我下山来到这里,嘱咐我一定要帮助一个来到这里微服私访的官员,于是我就提前来到了这里。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这里的人,竟然会是恩公你。所以为了防止那些家伙再起伤害您的歹念,于是我就一直躲在那些人聚会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偷听了清楚……”

听到展飞熊这么一说,朴恩书也为他的遭遇而感叹了起来。真没有想到展飞熊小小的年纪就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不过以他现在的出息还真没有辜负当初自己对他的期望。他能够这样,自己就已经很知足了。不过对于他今天的行为,朴恩书是不想再多做追究的。就是追究那些有什么用呢?人家都已经说了,是对自己有了误会的。好在这是没有想着要自己的命,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还真的要长不牢了。

话说了这么多,似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必要了。只见朴恩书梦的一拍大腿道:“好了,我们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既然是你的师傅让你来帮我的,那你就先跟着我吧!现在我可跟当初不同了,是吃俸禄的人了。虽然俸禄不是很多,却还是可以养的起几个人的。现在我的身边虽然是帮手一大堆,就是缺你这么一个好本事的。有的时候我让他们帮我去偷听一些机密,这些家伙竟然还跟我借梯子去爬墙,你说这个气人不气人?!”就朴恩书的一句话,立刻就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于是现场的气氛立刻就轻松了下来。而那些躲在外面偷看的人,见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他们这才放心的准备要离开了。

现场的气氛既然是给搞活了,那么下面的话也就都该说出来了。反正朴恩书有的时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现在他是有事情准备交给展飞熊去办的,于是他也不管什么叫做顾忌,就直接开口对展飞熊说道:“我说大兄弟啊!你这一来,我这心里可就有了底了。本来我还担心那个常流水十分呢的狡猾,他一个人还不一定能够制的住他。现在你来了,就请你也跑这一趟,跟他一起去治一治那个常流水,尽快把他给我带回来……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展飞熊立刻就摆出了一个万死不辞的架势,站了起来十分认真的对朴恩书说道:“恩公,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让我为老百姓做的事情,我展飞熊一定是万死不辞!”

看到展飞熊的样子,朴恩书立刻就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难道你就只能够为老百姓做事?如果我叫你帮我跑腿去打酒,难道都不可以么?!”其实这朴恩书也是在展飞熊,他哪里真的能够让展飞熊去做这样的事情啊!要说一带大侠上街打酒,让人看到还不要笑话死啊!

不过这个展飞熊是一个转不过弯来的人,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脸立刻就又红了起来。只见他小声的说道:“只要不是对老百姓­干­坏事的事情,我就一定会为恩公去做的……”要说小伙子也是刚刚出江湖,对什么人情世故还不是很了解的。你要是跟他开开玩笑,他的有的时候还真的就感觉不出来,或者根本就是磨不开的。

朴恩书看见展飞熊被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他也开始感到有些不忍心了。于是见朴恩书立刻正­色­说道:“好了,兄弟。哥哥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我看外面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这就跟着一起行动吧。我会一直在大堂上等着你们的消息,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这件案件给完结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展飞熊就和圣武皇帝派来的那个高手一了一下头,然后也不说一句话,转过身去就上了房子,朝着常流水的家里过去了。要说常流水的家,圣武皇帝派来的人是去过一次的了,这一次也可谓是轻车熟路,想要不被人发现,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到展飞熊和圣武皇帝派来的人走了,朴恩书立刻就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都出来吧!不要老是在那里躲躲藏藏的……就你们几个小子的那心思,我还能够不清楚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赶你们走,你们几曾是真走过的!都给我快一点出来,我还有事要交代你们去办,都别给我磨蹭!”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人立刻就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都一个个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手下都走了出来,朴恩书便也不再说他们,而是十分严肃的对这些人说道:“好了,你们可别看已经有人去做事情了,你们就可以剁在一边偷懒了。老实的告诉你们,你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这就一起给我去准备去。你们老爷我晚上要升堂审案!”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的那些手下立刻就把嘴都咧了开来。只见他们十分无奈的问朴恩书道:“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还让我们准备什么啊?还有,就这会儿,还有什么案子好审理的呢?!”其实也不是这些人疲懒,而是就这会儿连买东西的地方都不好找,万一这朴恩书要的东西多了,一时寻找不及,岂不是要耽误大事情的?!

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一问,朴恩书的脸立刻就摆了下来说道:“我要你们准备的东西,还能够是很困难的吗?!至于审理案件的事情,你们是想陪我的人都留下,不想陪我的人,这就去睡觉。我是不会责怪你们的……”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哪个还敢随便的离开呢?只见他们一句话也不说,都留在了那里准备听从朴恩书的吩咐,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要离开的样子。

看见自己的手下都没有一个人要离开,朴恩书的内心自然是感到十分满意的,只见他十分开心的开口吩咐道:“其实我要你们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只要找来一些油墨,再寻找一些蜡烛就好了。再一个,升堂问案的东西,是一件也不能够少的……对了,冬天烤火的大桶和炭盆也都给我拿出来,本老爷有用……”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吩咐,所有的人都行动了起来。朴恩书见展飞熊他们走了不多久,也没有这么快的能够回来,于是他就再仔细的把心里的头绪整理一下,以便等会儿常流水来的时候一点错误也不出,不会让他看出任何的破绽来……

也就是在朴恩书思考问题的时候,他手下的那些人就把他所吩咐的都准备好了。这里毕竟是大衙门,里面的东西齐全的很,也多的是。只要你肯到仓库里去寻找,就不怕找不到。得知自己的手下这么快的就准备好了一切以后,朴恩书又让这些人去寻找白醋,羊油和夏天预防蚊虫用的草药。要说白醋和羊油都是很好找的东西,毕竟那都是厨房里现成的,虽然不是很多,却是可以顶上用场的。至于用来预防蚊虫的药草,也是一点都不用担心的。因为那都是一些晒­干­了的草药,平时都被堆放在仓库里的,只要仔细的寻找一下,也不愁找不到这样的货­色­。

很快的,就是这些东西也全部被找了出来。朴恩书见这些东西都被找了出来,手头的材料已经都齐备了,于是他立刻就吩咐手下人跟着自己一起做夏天防蚊的熏香来……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八节

要说那个时候的古得拉斯的南方落后地区,还没有蚊香或者杀虫剂什么的,所以当地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用一些草药和蜡烛油什么的混合在一起来做土蚊香。现在朴恩书看所有的材料都全了,他这就吩咐人开始动手做起那个东西来。而朴恩书的手下也是习惯了朴恩书的行事神秘了,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情,就一定会有他的目的。现在既然叫自己做这些东西,那么就先做好了再说。等到有时间的时候,朴恩书自己会解释清楚的。

所谓是人多力量大,才不多一会儿的工夫,这土蚊香就已经被做了出来。等到所有的土蚊香都做好了以后,朴恩书又要大家把墨汁都图涂在自己的脸上,好象一块块的大黑碳一样。如果说要这些人做前面的事情,大家都不理解也就算了,毕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这要是都把脸给涂黑了,那走出去还有个人样子么?如果是在大街上,不被人当作是打劫的土匪才怪。所以这事情是要问一个清楚才能够做的……

朴恩书也知道,如果要自己的手下都涂黑了脸,他们一定是要追问的。于是他就很不在意的开口解释道:“今天晚上,本老爷要换一重方式开堂审案。所以就的委屈你们换一个样子,为的也就是要吓唬一下那个常流水……所以你们既然点了头跟着本老爷了,那可就都得跟着受点累了。对了,你们留几个人不要把脸给搞黑了。这就去跟这里衙门里的人喝酒吃饭,不管怎么样,都得把他们给我稳住了,千万不可以坏了我的大事!”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的手下立刻就十分不理解的开口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想让我们去唱戏么?如果是要去唱戏的话,还不如去请一些戏子来帮忙,还能够搞的象那么一回事情。而我们这些人粗手笨脚的人也做不好事情,就害怕会耽误了大人的事情……”

“我说你们怎么会那么多废话的?如果戏子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包揽了,我还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们虽然演戏的本领是好,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把大堂上的声威给表演的惟妙惟肖。在这方面,还是得依靠你们的。所以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今天的戏给我演好了,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再请你们喝酒……其实今天晚上这事情也简单的很,你们只要跟平时在大堂上做的那样就行了。我要的就是你们吓人的样子,如果来人敢看你们的脸,你们也不要说话,只需要呲牙咧嘴的吓唬他就行了……”

要说这衙门里面的人,吹胡子瞪眼,呲牙咧嘴的吓唬人,那可是最拿手的把戏。虽然这些人跟着朴恩书,也不敢做什么坏事。可是当他们看到坏人的时候,还是会这么做的。即便不是遇到了坏人,在公堂上要大官司,升堂的时候这些人总是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的。所以要他们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了。现在一明白了朴恩书的意图,也没有再反对什么了。这些人的心里都说了一声得,今天晚上咱爷们也都当一回戏子,上台表演一回吧!

按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朴恩书那头是全部都准备好了的,就差展飞熊他们的消息了。要说为了一个小小的常流水,就要这两个人一起出手的话,也实在是夸张了一些。不过朴恩书之所以要这么做,为的也就是要安全稳妥一些。这万一要是一个不留神,让常流水给跑了,或者把他给弄死了,这事情可就都要不好办了。所以朴恩书才会求着这两个人一起出手……

也就是在展飞熊他们来到常流水家的房顶上的时候,这小子正十分得意的在家里喝着酒呢。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毛病的。虽然是知道有毛病的,但是展飞熊他们也必须把事情的前后听一个清楚才行啊。所以这两个人并没有贸然的出手,而是十分小心的待在房顶上偷听常流水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也许是今天朴恩书的审判使常流水感到得意到了极点,所以就见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得意的自言自语道:“吴钦贤啊吴钦贤,恐怕你这一回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那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总是跟我作对,不仅把我的生意都抢走了,还跟街坊把我的仇事都抖落­干­净了。现在你就要死了,看你以后的嘴还能够怎么臭法?!”

听到常流水的如此说法,展飞熊他们的心里立刻就有了数。现在可算是常流水自己把一切都说了,唯一所缺少的就是证据了。可是这个证据实在是很难找到的,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是很难判他的罪的。为了能够直接的把证据找到,展飞熊他们并没有着急着动手,而是十分小心的继续往下听着,希望常流水能够自己把所有的实话都说出来。可是也不知道常流水这小子是怎么搞的,到后面就尽哼哼唧唧的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来,似乎是要跟谁作对一样。眼看着这个小子就要喝醉了,要是真的让他喝醉了的话,那案子还真的就很难审理了。

眼看着情况不好,展飞熊就和圣武皇帝派来的那个高手互相之间递了一个眼神,这就准备行动起来了。等到一个眼神传递完毕以后,就见两个人一起站起身来,好象是鬼怪一样的,用优柔缠绵的声音说道:“常流水,你的事情犯了。现在阎王叫我们来带你回去过堂,你这就跟着我们走吧……”

在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常流水就被吓了一条。只见他眯着眼睛朝墙头上看了过去,就见有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不是他们。于是常流水便十分不满的开口问道:“那是谁啊?没有事三更半夜的还在那里装神弄鬼!”

听到常流水这么一说,展飞熊立刻就显得十分愤怒的说道:“爷爷乃是夜游神,专门负责人间不平之事。现在你的事情犯了,阎王要找你去问话。现在你还敢侮辱本神,看来不教训你一下是不行了的!”展飞熊说着话朝着常流水就是一指,常流水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疼痛不已。

“大神饶命,是小的不知道大神驾到,多有得罪,还请大神海涵!只是不知道小人犯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被阎王传唤?!”常流水到了这个时候,酒也被吓醒了。他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便要开始一番讨价还价。

眼看着常流水要讨价还价,于是展飞熊便开口对他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眼前有你的老婆在阎王面前把你给告下了,说你图财害命把她给杀害了,还要嫁祸给吴钦贤。所以阎王才要召见你的!”

听到展飞熊这么一说,常流水的身上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酒意几乎都已经醒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就在心里暗骂一声道:“你这个贱人,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在阎王的面前告我?虽然我平时对你不是很好,但是在你死了以后我也给你烧过了不少的纸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害我?!”虽然常流水的心里是很不痛快的,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敢在表面上携带出来。就见常流水摆出了一副笑脸来说道:“大神啊,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我做的。那个死掉的人可是我的老婆了,他一死我都要伤心死了。再说了,我们这里的大人都已经认定是吴钦贤做的了,你要找的话就找他好了!”

看到常流水的样子,展飞熊便感到十分讨厌的开口说道:“你小子少废话,所有的是非,在阎王面前自有公断。你如果再在这里推三阻四的,在阎王的面前可要有你的好果子吃……”

眼看着这个常流水已经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老实话了,那也就只好把他带回去给朴恩书处理了。于是圣武皇帝派来的人,他也开口说道:“常流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要是再不上路,迟到片刻的话,阎王都会要你好看的。你还是给我老实的过来吧!”那个人说着话,就朝常流水甩出一道飞链去。那道飞链直接缠住了常流水的腰,只是轻轻的一下便把他给带了过来。

等到常流水被拉到了墙上来,立刻就是一阵迷烟扑了上去,使得本来已经有些清醒的常流水又开始晕乎了过去。看到常流水晕乎了过去,展飞熊就和圣武皇帝派来的人把他给抗在肩膀上,朝朴恩书所在的衙门跑了过去。虽然他们的身上背负的是一个大活人,可是使用起他们的功夫来,在房顶上行走却一点也不困难……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九节

很快的,展飞熊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衙门面前。而朴恩书他们,也早就在衙门里等待展飞熊他们很长的时间了,只要等这两个人一来到,他们就立刻准备动手审问常流水。也就是在展飞熊他们到达衙门之前,朴恩书还还特地的派人在门外看着,只要展飞熊他们一回来,立刻就报告给自己。此时受在大门口的人,那脸上都涂的跟鬼一样了。当他看到墙上有人影晃动的时候,就知道是他们的人到了,撒腿就往里面跑,向朴恩书报告去了。

此刻的朴恩书等的正着急,眼看着有人进来了,就知道一定是展飞熊他们来到了,于是立刻就吩咐人做好一切的准备。也就是在大家进行最后一次的整理时,展飞熊就已经带着人进来了。朴恩书一看到他们,就吩咐这两个人也拿墨水把脸给涂了,然后跟着一起审问这个常流水。等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准备妥当了以后,朴恩书也不准备拿解药来救醒常流水,而是直接叫人拿冷水把他给泼醒……

也许这冷水和解药的功效是一样的,就这么一桶冷水由头上浇下去,常流水当时就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常流水这就醒了过来,朴恩书猛的一排惊堂木道:“常流水,来到本官的面前,你还敢不把实情给我招出来吗?你老婆,已经在本官面前把你给告下了!”此刻朴恩书的脸虽然内没有被涂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变成煞青的,好象是暴病而死的人一样。

在一开始的时候,常流水还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常流水仔细的一看,坐在大堂上的,竟然就是早晨审理这个案子的官员,于是他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只见他恬着笑脸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您在说什么呢?不是在吓唬小人的吧!早晨这案子,您不是已经都定下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到常流水还敢在自己面前狡赖,这一会朴恩书可不会饶他了。只见朴恩书正­色­的一拍惊堂木道:“混帐,正是由于本官白天的时候错判了这件案子,你老婆才会在睡梦中把我叫醒,让我重新审理这个案件。此刻就连阎王老爷都为我让了位子,就是希望我能够重新的审理好这个案件!你来看,这周围的都是什么!”

常流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赶紧就朝四周看了一看。这个常流水是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立刻就魂飞天外了。要说此刻大堂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止好了,就为的是给常流水看的。因为现下里光线十分的昏暗,自然是要点上蜡烛的。可是着蜡烛也不冒红­色­的火苗,那都是绿­色­的光。而且那烛光都是豆子般大小的,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熄灭的样子。虽然那火苗随时可能熄灭的样子,可它就是一直都不熄灭,只是在微风中不停的摇曳着。

那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鬼火,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死掉了?可是自己真的是死了吗?到了这个时候,常流水才开始责怪起自己刚才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尸体是不是躺在地上的。可是那会人家都已经把他给弄晕了,哪里还有时间和机会在意那些东西呢?

除了那鬼火般的灯烛,再就是那些发自于火盆里的蓝绿­色­的火苗了。也不知道那玩意都是拿什么玩意点起来的,不温也不火,更感觉不到一点的热量,更闻不到什么味道,完全就好象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一般。常流水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地方是玩不起的,想要在它们的面前蒙混过关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此刻常流水唯一能够想的就是,寻找一些熟人来求一求情。想来坐在大堂上的大人是铁了心的,他是已经不会关照自己的了。那么就从别的地方寻找人来帮忙吧。于是常流水的眼神立刻就­射­向了大堂的两边……

当常流水朝大堂的两边一看,只见那些站在大堂两边的人虽然穿的是衙役的衣服,可是他们的脸都是黑­色­的,好象是死气罩住了脸一样。一看到这个,常流水立刻就想起来,前年听人说笑话。有的时候阎王到人间来审理,他就喜欢带着自己的手下借凡人的身体做事。如果是被阎罗兵鬼上身的时候,人的脸都是黑黑的。现在常流水看到了这个,就知道这一条路也是不要想了。除了知道自己的通路以后没有了以外,他的内心还能够不害怕吗?!

到了这个时候,再要想抵赖的话,常流水也就只有装死不承认了。于是就见常流水变的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的开口说道:“大人,你说是我杀了我老婆,总得有一个证据吧!再说了,我老婆到哪里去了,有本事的话你叫她当堂出来跟我对质啊!只要是她开口说我杀了她的话,我一定会承认一切罪状的……”

听到常流水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冷笑着说道:“哼,你这个家伙说的倒很好。你不是要见苦主吗?她正在那里等着你,如果不是本官好言相劝,她早就要来找你索命了!”朴恩书说着话就开口吩咐道:“来人,把常流水的老婆给我放出来!”朴恩书的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一个衙役也不说话,转脸就朝­阴­暗的地方走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个衙役的身影消失在­阴­暗的地方之后,一个十分凄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死的很惨的女人所发出的声音。常流水一听到那个声音,他也来不及分辨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老婆,胆子就已经先被吓破了。虽然常流水已经感到了害怕,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个女人声音传来的方向,逐渐的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人,至少她是穿着女人的衣服的。再朝她的身上看,那女人的曲线也应该是假不了的。再仔细的一看,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头,她的头是被她拿在手上。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东西在说话,反正只能够听她用十分凄惨的声音在说道:“常流水……你还我命来……”

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常流水立刻就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鬼怪之说,他也知道只是人间的一个笑话。可是今天他却是心虚的,只要一看到这些,自然是要害怕的。还没有等那个女鬼来到自己的面前,更来不及分辨一下那个女鬼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常流水就已经满地的乱爬了。

朴恩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去阻止那个女鬼。等到那个女鬼来到常流水的面前时,她也不放下手里的头颅,只是用另外一只手上的长指甲,想去掐住常流水的脖子。要说这个掐上了,可就要没有得玩了。如果是真的,常流水也就玩完了,如果是假的,那么一下子可就要露馅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连朴恩书也认为实在是不能够再玩了的,于是他就冲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道:“日夜巡游二神,还不把此女鬼拿下!”

听到朴恩书又使眼­色­又喊人的,展飞熊和圣武皇帝派来的人,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就见这两个人各自放出一条飞链来锁住了这个女鬼的腰,使她不能够前进半分。即便是这个样子,那个女鬼还是拼命的往前,希望能够亲手掐死常流水的样子,有她那尖利的长指甲在常流水的眼前比画着。

眼看到如此的情形,常流水十分害怕的大声喊道:“大人,大人!你千万要救救小人啊!”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要掐到自己了,常流水害怕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把自己朝外面拖着,希望能够让自己离那个女人远一些。

朴恩书见到常流水终于是害怕了,于是他就冷笑着说道:“既然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个女人,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让她来跟你当堂的对质了,如果现在你连对质都害怕的话,那你叫我还能用什么方法来还你的清白呢?!”就朴恩书那个言下之意就是,你改怎么办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帮不了你的了……

听到朴恩书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常流水的心理防线是彻底的崩溃了。­干­脆还是承认了吧,在这里所承认的一切,在阳世间的人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即便是这个样子,常流水还是想讨价还价一番的,于是他便开口问朴恩书道:“大人,小人愿意招了。只是不知道在这里说话,阳间的人是不是能够知道……”

看到常流水这个样子,朴恩书真想上去踹他一脚,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不过想要调理好常流水,还是需要一些耐心的……

第四部 征伐 第四章 第十节

听到常流水的话以后,朴恩书立刻就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也不要再这里跟我拖了!反正我就知道你的阳寿未尽,还没有到该死的时候,就是你犯了天大的罪,在这里也拿你没有办法,只有等你死了以后再处理你。可是如果你在这里跟我拖时间的话,很快的你的­肉­体就会腐化。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不能够再还阳了,而你这就得下地狱接受惩罚。所以我劝你还是多在这里停留一会,有很多人正等着请你喝酒呢!”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常流水立刻就吓的汗都流了下来。他没有想到朴恩书会这样的算计自己,要是自己再不招供的话,那可就是上了他的算了。看来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是没有得选择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不放心的问道:“大人,小人想再问一下。在这里说的话阳间的人可会知道么?!”

见到常流水还是这个样子,朴恩书就显得很是不耐烦的说道:“你在这里说的话,上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看来你是作实的不想招了。那好,来人,先给我打他个三、五十棍子的,让他再我这里躺上半个月再说!”朴恩书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要行动起来。

眼看着朴恩书的手下就要动手,常流水这才感觉到了害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现在的天气再好,那尸体被放上给三五天的也就要坏了,自己还怎么还阳啊?!算了吧,还是一咬牙,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吧!常流水的心里这么一想,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说了出来。

朴恩书要的就是这个,只要常流水把什么都说了的话,那么他的所有算计都没有白费。现在常流水这么痛快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出来,朴恩书立刻就吩咐人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记录下来,然后就等着给常流水签字画押,等到这些都做完了,朴恩书再让常流水交代把他老婆的尸体给藏到哪里去了。常流水心里想,该招的自己也全部都招了,就是再藏着一些什么也没有意思了,于是他也就全部的说了实话。

等到常流水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供出来的时候,朴恩书立刻就十分得意的大声笑道:“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常流水,既然你肯把实话都说了。现在你就等着给你老婆偿命吧,她正在那头等着你呢!”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一会,他手下的饿人就把那个女鬼给放了出来,朝着常流水就扑了过去。常流水看到了这个情形,他当时就被吓的昏了过去。

眼看着常流水昏了过去,朴恩书和在场的人都大声的笑了起来。只见朴恩书十分开心的说道:“来人,先把这厮拉到大牢里,严加看管起来……今天晚上大家都­干­的不错,所以今天的夜宵就由我来请了。先打一些水来,大家也好收拾,收拾……”

看到朴恩书得意的样子,那个女灰把手里的人头一丢,然后突然把头一扬说道:“就你那身份,现在还敢跟大家说情况。恐怕把你的衣服都卖掉也不会够吧!算了,看在你有这么好头脑的份上。今天的客由我来请好了……”听这个人讲话的声音和口气是那么熟悉,再仔细的一看,这个人竟然就是许梦云。想来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她才会帮助朴恩书了吧。

要说今天这大堂上这么热闹,朴恩书都是怎么整出来的呢?其实这说起来也是十分的简单的,就那个蜡烛和火盆里的碳,都是拿草药浸泡过了的,所以燃烧起来就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特殊火苗,就那颜­色­和平常的都不一样。为了要消除草药的味道,朴恩书还特地的让人加了白醋和其他的很多东西用来中和。所以基本上就不会闻到什么味道。可即便是这个样子,朴恩书还是害怕会出什么破绽,于是他就命人把这些东西都摆的远远的,以来是给常流水一个朦胧的感觉,另外就是害怕他会闻到这个味道。只要这些都完成了,剩下来的就是要找一个女鬼来骗常流水了。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应该交给演戏的人去做最好,可是一个是朴恩书在这里不认识人。再一个就是他害怕会暴露自己的意图,更重要的问题是他的手里太缺钱了。他是一个不喜欢亏待别人的人,既然是手里没有钱,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来为自己办事。不过朴恩书的一番作为,还是让他达到了自己初期的目的,也算是顺利的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接下来朴恩书他们所要等待的,就是第二天黎明的到来了……

第二天的黎明,似乎是来的特别的快的。因为这一夜的工夫,人们几乎都花在了折腾上,真正可以被用来睡觉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的。不过此时人们的心目中,是最期望了黎明的到来的。因为新的一天一旦到来了,他们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很多激动人心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自己不能够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人物,却也可以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偶像。

第二天的黎明越是不希望来到,它越是不得不早早的在人们的期盼中来到了。也就是在这一天早上,便有人本能的早起,准备好收拾一切,也就等着给常流水过堂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常流水的末日了。这又怎么能叫人不兴奋呢?

当大街上的老百姓听到衙门门口的大鼓被人敲响的时候,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当朴恩书的手下背着铜锣一边敲着一边的在大街上宣布,朴恩书将要重新审理常流水的案子时,大家就觉得更加的糊涂了。因为这里的老百姓几乎都已经认定朴恩书是一个无能的昏官了,即便是他做出了什么新的决定,似乎都不是会很有什么意义的。虽然这些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来到了大堂上,准备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就是在早饭刚吃过的时候,那衙门的大堂外面就挤满了人了。他们可都是来看热闹的,就是希望看一看这个大老爷又在玩什么东西。眼看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朴恩书立刻就感觉到了心满意足,毕竟有那么多人给面子,自己又指望着今天能够一举成名,自然是要来的人越多越好的了。现在已经来到了多的站不下的人,朴恩书自然是认为最上算的了。眼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于是就见朴恩书把惊堂木一拍道:“本官经过充分的侦察,就吴钦贤杀害常流水老婆一案已经水落石出。现在请出事主,吴钦贤。带犯人,常流水……”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再听他那个说话的口气,只要是聪明人,就什么都明白了。就算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也知道是有事情将要发生了的,于是大家就一起摒住了呼吸,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很快的人,人们就看见吴钦贤和常流水分别的被带了上来。虽然吴钦贤挨了打受了伤,可是只过了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显得好了很多。大家也都是亲眼看着吴钦贤被人搀扶出来的,可是从他脸上的气­色­和­精­神来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的。

也就是在吴钦贤和常流水都被带了上来以后,朴恩书这才开口说道:“本官当天在审理这个案件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因为常流水告吴钦贤杀害了他的老婆,虽然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合乎清理,可是却有着很大的破绽。那就是常流水的话都太合乎清理了,似乎是每一件事情都是他亲眼看见的饿一样。试问当时如果你常流水真的什么都看见了,怎么会不出手救助你的老婆而任由他被吴钦贤杀害呢?就算是你没有能力救助,至少也可以大声的呼救,让别人来帮助你吧。可是你都没有那么做,似乎是让着吴钦贤杀了自己的老婆一样……常流水聪明到头终成恨啊!”朴恩书见时机已到,便侃侃而谈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来。

当朴恩书说出自己的道理时,大堂上所有不了解他的人都被争震惊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朴恩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看到了今天的朴恩书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以为那一天做了糊涂事情的朴恩书,只不过是喝多了酒,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的。不过那些猜测都已经没有了意思,因为大家知道下面的故事一定会更加的­精­彩,于是便没有人再吵闹,而是准备听朴恩把下面的话全部都说完。而此时的朴恩书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因为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常流水还能够再狡辩一些什么。此刻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捏在了他的手上,他自然是不会害怕常流水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来个什么的。怕他做什么,他现在已经是上了岸的鱼,就等着被自己给晒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一节

现在的常流水反正是要完蛋的了,朴恩书是一点也不担心会在他的身上出什么事情。而面对着眼前的证据,常流水的确是想再辩驳一下的,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还有什么辞可以拿出来被利用一下了。算了还是老实的认罪好了,反正已经是活不了了,还不如就直接承认了,还可以少受一些罪。于是朴恩书是问什么,他就在那里承认什么。

眼看着常流水把所有的一切都承认了,所有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就全部都沸腾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吴钦贤平日里就是一个好人,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而常流水却是格外的­奸­猾,随便怎么想都会认为他是在诬告吴钦贤的。而人们真的都没有想到,是常流水杀了自己的老婆而嫁祸给吴钦贤的。而让大家更没有想到的是,常流水要嫁祸吴钦贤,为的就是嫉妒他家的生意好。这一下可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弄明白了,那也就该着宣判了。

其实朴恩书的判断也很简单,直接就判常流水秋后问斩,而常流水的所有家产归吴钦贤所有。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让人们都感觉有些不敢接受。不过当人们听到了朴恩书的宣判结果以后,还是大声的欢呼了起来。也许是当地的老百姓太缺少这样的官员了,当他们看见了一个英明的官员以后,自然是要欢呼的。就在人们欢呼的同时,还在小声的互相询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大人啊?怎么我以前就没有见到过的呢?!”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这位大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啊!只要是他到过的地方,就没有老百姓不说他好的。只要是有他的地方,那些昏官、赃官和贪官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这不,他老人家一定是到在合理来查案子来的,在道路上得知了这件事情,准备是顺便就把它给办了。这也就是老天有眼啊!只要是个好人,老天就不会亏待他的,如果是一个坏人,他也是逃不脱的!”听到有人问起朴恩书的事情,立刻就有人开始诉说起朴恩书的好处来。

听到有人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慨叹了起来道:“这样好的官,他怎么就不能够早一些来呢?如果他能够早一些来的话,我们老百姓也就可以少吃一些苦头了。如果他能够早一些来的话,那些贪官和赃官也就不敢再迫害我们了!”其实这样的话,是朴恩书最想听到的。只要有了老百姓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接下来的工作可就好做了。

反正现在是应该怎么断案子就怎么断了,这个常流水是指定活不了的了。可是接下来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过这个话说回来了,他所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为了要完成圣武辉煌地所交代下来的任务而做的铺垫。现在老百姓既然已经相信了自己,那么自己就索­性­再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情。于是朴恩书便在激动之下失口道:“大家还有什么冤枉的,就尽管的跟本官说,本官一并帮你们都解决了……”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所有的老百姓都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就是希望朴恩书能够帮着自己做主。本来朴恩书是指望着能够把那个话题给带出来的,却没有想到为自己带来了诸多的麻烦。这么多人一起冲上来,为的就是让自己去解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朴恩书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不过这话也是自己说出来的,既然是自己说出来的,那就应该帮助大家都解决了才对。这一下好了,朴恩书是扔出了一个套子去,把自己给套在了里面,他是一点好说的都没有。不过这个样子一来,想要解决圣武皇帝交代下来的任务,那就得另外的想办法才行了。好在朴恩书是有够聪明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

这一天下来,把朴恩书折腾的也够戗。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朴恩书为了能够获得大家的信任,他是不得不一一的把它们全部都给解决掉的。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朴恩书几乎是累的连筷子都举不起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有连碗都不端,饭都不吃的去睡觉去了。大家也知道朴恩书这一天下来的确是辛苦了一些,所以也没有人再好意思去打扰他了。等到大家吃完了饭,办完了该办完的事情以后,也就各自回去休息去了,于是整个白天都在喧闹的衙门也沉寂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变的越来越深邃。整个衙门里的人,似乎都已经休息了。要说在这个时候,别的地方的人都是可以休息的,惟独就是看守牢房的人是不能够休息的。正是因为朴恩书吩咐下来,不允许把大牢的门给关上,他们才需要格外的小心。好在这道大门只是为那些犯了错误的官员而虚设的,别的牢房都是被关的紧紧的,不然的话这些牢头可都要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了。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还是要担心一些事情的发生的。其实他们要担心的也不是那些犯事官员的逃跑,而是害怕有人会来谋害他们。为了这些关押的安全,牢头们也不敢多睡什么觉……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往往会在让人最担心的时刻发生。一个黑影,趁着夜­色­的降临,穿着黑­色­的衣服,桥的潜行到了牢房的面前。当他看到了那打开的大门时,他不禁感到有些吃惊。因为他实在是秀美有想到,自己的行动会如此的轻松,连一点障碍都不会有。也许正是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一点障碍,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毕竟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隐藏在那个后面。可是自己的身上是有任务的,即便是前面再有多么巨大的危险也必须前进。因为那就是自己的使命……

即便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进入牢房的,那个人还是保持了十分的小心。他可不想在完成任务的前后,把自己的命给丢掉。不过当他进入牢房以后,这才发现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一些。因为牢房里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自己的到来,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自己的到来。也就是一瞬间,他便已经使用点|­茓­的功夫制住了几个当班的看守。等到这些人都被解决了以后,剩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

要说那几个看守被制服的简单,寻找人的工作则是更加简单的。因为这些官员就被关在最外面的牢房,而且牢房的这一道门也没有被锁上,他们更没有被手铐脚镣什么的所牵制。只要他们想离开这里,却是上简单的事情。虽然对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一切都不敢相信,可是他还是十分小声的对这些人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这就跟我走吧!”

“跟你走?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是什么人?!”听到来人这么一说,那些犯了事的官员立刻就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面对这样的问题,似乎来人并不想回答,因为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被用来回答问题。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这些人的问题的话,这些不仅不会跟自己走,还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为了大小这些人的疑虑,这个人只好开口说道:“我所以上面大人派来救你们的。本来上面大人还以为这个新来的大人把你们关个几天就会放掉,可是这个新来的根本就是想从你们的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为了不让他抓到什么证据,我就必须要把你们全部带走……”

“可是就凭你一个人,似乎是很难办到这件事情的吧?!”那个黑衣人的一番话立刻就引来了大家的怀疑。的确,这样的事情来的也太奇怪了。如果它早一些发生,在自己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却是很应该的。如果是再过上几天,再发生这件事情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到那个时候在来人的话,就说明一定是他们找不到人疏通,自己暂时是出不去,甚至是要坐牢的了。而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来人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可就不太好说了……

“假如我们都表示不可能跟你走的话,你是不是会杀掉我们来灭口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立刻就有人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自己在这个朝廷中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即便是消失的话,也未必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朴恩书可是要心疼死了的。

听到那些官员这么一说,黑衣人显然是很不高兴的。只见他冷冷的对那些人说道:“如果是你们肯跟我走的,只要我一个人,即便是把这里杀个血流成河也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可是如果你们都不肯跟我走的话,那么可就不能够再怪我了。因为这些都是上面大人的命令,要怪的话就怪他们去好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二节

这三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说是来救自己的,那些被朴恩书抓来的官员自然都是不会相信的。虽然这些官员不相信黑衣人是被派来救自己的,却不代表他们不认为这个人是被派来杀自己的。毕竟在自己的身边,有知道很多秘密的人。虽然他们是最危险的,可是自己已经和他们站在了一起。只要他们被杀,那么自己也是会被灭口的。所以无论是什么情况,自己都是要死定了的。这事情再说回来,就算这个人真的是来救自己的,也一定是抱着什么不堪的目的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自己一走出这个牢房,那些“上面”的大人们,就有了名正言顺杀害自己的理由。毕竟自己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逃犯,哪怕就只有一些轻微的动作,都可以被他们说成是剧烈的反抗。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被人杀死在这里,也不可以轻易的走出牢房半步。

眼看着那些犯了事的官员,没有一个肯跟自己走的。那个黑衣人可就不高兴了,因为他所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果自己带不走这些人的话,那么他们的下场就应该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在朴恩书的诱导折磨下说出一切。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他也很不愿意,可还是见他冷冷的抽出了手上的宝剑来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各位大人,小人可是要得罪了的……”

当那个黑衣人在众位大人的面前抽出他手中的宝剑来时,几乎每一个人都看清楚了他手里所拿的是怎样的一把宝剑了。那可是一把绝好的剑,如果是用来杀人的话,应该是很好的。因为剑所发出的寒光,已经清楚的告诉了这些人一切。这些人也从宝剑上那寒冷的光看到,所谓的那些大人们是准备放弃自己了,而今天的自己已经是必死了的。反正都是要死了的,也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该享受的,自己全部都享受过了。就算是那些没有人敢尝试的事情,自己也曾经尝试过了一把。现在就这样死,虽然是不光明了一些,却也算是值得了。大家的心里虽然是如此的宽慰着自己,可是当他们想到自己那些没有办法再为自己所使用的财产时,不禁又开始感到起一种悲哀来。

这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想着自己的身后流留下了那么庞大的一笔遗产,还不知道要被别人怎么样的挥霍,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十分遗憾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的事实是,自己就算是不想死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老实的把脖子伸出去,准备被别人宰杀了……

也就是在那些大人们把头跟伸出来,准备认命的时候,牢房的顶突然破裂了。似乎这又是一个很来的计策的重复,可是这在当时却似乎很新鲜。最多也只是听说过的要是让谁真正的去见到,却不是有那么多机会的。这个人似乎是很光明正大的,他并不象那些宵小的样子需要藏头遮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的剑已经递到了某些大人的脖子底下,似乎只要一瞬间便可以要人血溅当场的样子。

这情况可是十分危急的,想要再等一等,那可就要出事情了。于是后来的这个人,也来不及打个招呼,这就跟先前的黑衣人打了起来。虽然后来的人并没有带家伙,却也不是一个很逊­色­的主,他和那个黑衣人打了一个不相上下,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不过那些犯了事的大人们心里明白,只要这个后来的人一出现,那么自己就是不用死了的。于是这个后来的人即便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他们也是不希望他会出事情的……

既然有了打斗,那么难免就会发出一些声音。只要是有声音发出,那些休息的人就会一起出来。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都很明白这个道理。那个后来的人,就是希望能够把时间拖的长一些,自己的帮手也就全部到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很轻易的抓住眼前的这个人了。而那个黑衣人怕的就是那些看守全部都出来,即便是这些人在一时间都伤害不了自己。可是自己的任务也不能够就此的完成,于是他的心里就越来越着急起来……

也就是在那个黑衣杀手感到着急的时候,牢房的外面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人。这些人也不能够说是突然出现的,因为他们在出现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一定不会让那个黑衣人跑掉的。到了这个时候,那个黑衣人要是再不走的话,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到了这个时候,不论他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到这里的,都不会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走吧,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于是那个黑衣人想也不想的就跑掉了,就在他跑的时候,还杀了几个人泄愤。也许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要泄愤,还是想要为自己杀开一条血路……

也就是在那个黑衣人来到了牢房外面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对这些人说道:“你们都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情我们不算完!我很快还会回来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可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命了……赶快的享受一把吧!”那个黑衣人说着话,就跳过了墙头失去了踪影。

眼看着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打跑了,可是在场的大人们还是感到了害怕。毕竟他是随时可以来的,而象今天这样的幸运,却不是会时时照拂在自己的身上的。也就是在这些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的时候,那个最厉害的,保证了他们安全的高手就回过身来对这些人说道:“好了,大人们,你们都安全了。想来今天那个人是不会再来了,你们就好好的休息吧。我会守侯在你们的身边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大人们才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高手,竟然就是当天抓了自己的,圣武皇帝所派来的高手。不管自己再怎么恨人家,毕竟都是他在今天拯救了自己。就算是不能够感谢他的,也可以把前面的事情都忘记掉了。所以这些大人们虽然并没有感谢那个人,却也没有对他恶语相向。而圣武皇帝派来的高手见自己碰了一个软钉子,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隐藏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去了。

就在圣武皇帝派来的人隐藏好了以后,这些大人们却睡不着了。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睡觉啊!于是就看这些大人们,好象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鹌鹑一样,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有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也会产生碰撞,却由于没有心思去责怪对方而作罢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还能够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财产。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的话,哪怕只留下自己的­性­命也是好的。可是应该怎么做呢?难道是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吗?那样的话,牵连实在是太广泛了,有可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大人们才发现,自己也会有着很多的顾忌。

再说那边黑衣人跳出了墙外以后,他并没有逃到什么地方去,而是拐了一个弯,径直来到了朴恩书所居住的地方。等这个人把脸上的面罩给摘下去之后,这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展飞熊。等展飞熊把脸上的面罩一拿下来,就见他笑盈盈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都做好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上你的算……”

“上算?上我的算么?如果那些人这么容易就上了我的算的话,他们也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早就被人给挤走了。要想玩倒他们,还得多准备一些计策,多陪他们玩一玩才行啊!好在我也有的是心思,还可以陪他们玩个三、五招的不成问题。好了,你也忙了不少的时间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再有什么事情,就等明天再说吧!”朴恩书一边算计着,一边对展飞熊说道。

为了不再打扰朴恩书的思绪,展飞熊很快的便退了出去。眼看着展飞熊的退出,朴恩书却感到十分的头疼。因为他并不想走这一步,可是一旦走出了这一步,就只有继续的走下来,再也没有别的路好走的了。算了,明天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去想吧。总是会有人要出面的,今天把他们吓成了那个样子,也够他们戗的了。只要今天晚上在熬他们一夜的话,也许他们就会什么都说出来的……

一转眼,便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这一天一大早,朴恩书一起来,也没有空再去理会那些大人们惊吓之后的感受,而是着急着去处理老百姓的事情。毕竟他们那一头只要伺候不好,自己可就要没有好日子过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三节

朴恩书这头是忙的开心起来了,而那边当地的官员们却开始感到害怕了起来。他们真的没有想到,本来是准备给朴恩书来一个下马威的,却没有想到最后倒霉的是自己。现在朴恩书的名气是被打出去了,那些老百姓都朝着他那边涌过去,自己就好象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一般。更重要的事情是,如果老百姓向他举发了自己的不法行为,那么自己可就要有的受了。而此时这些官员最担心的并不是老百姓的举发,而是担心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些被朴恩书抓走的官员,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都说出去。事情一旦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就只能够一不做二不休了。虽然这些人是不敢把朴恩书和他的手下怎么样的,可是他们却可以对自己的手下下手。只要这些人都死掉了,自己不仅是没有事了,还要把朴恩书给绕进去。他至少会落一个监管不利的罪名,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处罚的。

而朴恩书那边自从是吓过了那些官员以后,他就决定暂时的不再去动他们了,却给了别人一个机会。这一天烧午饭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混进了衙门。如果说这个陌生的话,也只是对于朴恩书他们而言的。似乎这个人跟衙门里的人都很熟悉,所以才可以自由的进出。在这样的时候,有着这样人的出现,似乎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最糟糕的是,朴恩书的手下们,似乎并没有发觉这些……

很快的,午饭便被弄了出来。由于朴恩书事先吩咐,绝对不能够虐待了这些犯官们,所以他们的伙食也不是很差劲的。不仅这些人的伙食很好,而且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帮他们传递,搞的朴恩书的手下们都感到十分的羡慕。就是自己的大人也都没有享受到如此之好的待遇啊!

那些犯官们看到照顾自己的饭菜来了,他们可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也许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只要有饭来了就只管自己吃。今天,自然也是不会例外的。因为肚子饿了,那就是要吃饭的。这边碗筷一拿到手,那边就有人想要吃饭了。可也就是在这些人想要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似乎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冲着这些人来的……

“吆喝,大家这就吃饭了!嗯,不错。这饭菜还真的很香呢!如果你们都不介意的话,就算我一份吧!说句老实话,就连我吃的饭都没有你们的好啊!”一个人说着话就出现在了那些官员的面前。而那些官员听到这个人在说话,把头一抬就发现来人竟然是朴恩书。而朴恩书的身后还带了很多的人,似乎是来准备给自己上刑一般。

前两天的事情,这些官员可还记得。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要杀自己的人是谁,可是他们总是不相信朴恩书那些挑拨的话。今天再看到他,看到他带了那么多人来,立刻就上来了火气。好在这些人知道现在是斗不过朴恩书的,所以也都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强硬的冲突,而都是不想理会他,尽给他碰一些软钉子。

朴恩书见那些人尽给自己碰软钉子,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只见朴恩书走到饭食的面前,自顾着一边盛饭一边说道:“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么就让我做一个厚脸皮的人,在你们这里噌一顿饭吃吧!”朴恩书向来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他只要敢说就敢做。这边饭一盛好,还不等别人开口,他就开始准备吃喝了起来。

“大人,千万不可以啊!”看见朴恩书这就准备吃饭,立刻就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道。一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一起都聚集到说话人的身上了。

听到有人喊叫,朴恩书也停下了手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犯官们才注意到。朴恩书这一次带来的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他多带了一个人来。而且这个被多带来的人,还是这些人都认识的。也许是经常见面的关系,当这些人都见了面以后,这就是要感到十分的吃惊的。毕竟这个人和朴恩书是两路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混到一起去的呢?!

而那个被朴恩书带来的人,此时他的内心也十分的焦急。因为他已经被朴恩书的手下牢牢的控制住了,各呢不能就没有机会逃脱。而且他看见朴恩书要亲自去吃那些饭菜,他就更加的担心起来。因为这个人的内心很清楚,如果是谋害一个普通的官员,最多是问斩的罪名。可是谋害的官员是一个钦差的话,那就如同是谋害皇帝的,那罪名可是要被灭九族的。事情一旦发展到这个地步,本来只是要自己死一个人的,却发展成了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一起完蛋。那么自己得到的好处,一生所积攒下来的金钱,全部都要成为别人口袋里的了。一旦想到了这些,这个人能够不着急吗?虽然这个人看到朴恩书要吃饭而感到十分的着急,可是他却不敢当着这些犯官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的任务就会彻底的失败。到了那个时候,一样会有自己很多的亲友陪着自己一起死。只不过他们会死的比自己迟一些,不是被皇帝所杀,而是别那些赃官杀来泄恨的。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来人再说一些什么了。看到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什么都会明白的。更何况这些人都是要靠着自己小聪明混饭吃的人呢!不过即便是这些人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事实。于是他们沉默着,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沉默。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朴恩书显得十分的轻松,似乎这样的事情,早就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对付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两招之间分出高下来。而朴恩书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所以他根本就不能够跟这些人再耗下去,所以才接连的使出杀手来,先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然后再各个击破……

现在只要是让这些人看见了要谋害自己人的真面目,也不需要他们再说什么,朴恩书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反正这样的饭已经是不能够再吃了,而现烧饭却还要再费一些时间的。就怕这些官员们都不及了,所以朴恩书才破例让人在外面饭馆定饭,让他们快一些送过来。好在饭馆那边的人早就有准备,只要你这边一下胆子,他那边就能够帮你做出来。至于饭都是现成的,多装一些来吃就是了。

为了消除那些官员们的疑心,这一顿饭还是朴恩书陪着他们一起吃的。虽然这一顿饭是十分丰盛的,摁扣市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吃的下去。就连这件事情的主谋——朴恩书,都没有能够把饭给吃好。因为现在这局棋已经下到台面上来了,那么有很多的话反而都不方便说了。因为一旦有一句话说不好,触动了对方的饿神经,那么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要失败。而那些和朴恩书一起吃饭的官员却在想,只要自己说话有一点差错,那么自己的这一辈子可就要完了……

朴恩书知道今天这顿饭是不好吃的,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在饭桌上得到解决。所以他根本就不说话,而是做着自己的计划,想着自己的计策。等到在喝饭也吃完了,似乎朴恩书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朴恩书毕竟是官,他是不可以长时间的停留在牢房里的。在那个时代,牢房就是普通人的最大忌讳,更何况是朴恩书这样的官员呢?!

不得不走,这是朴恩书最不想做,也不得不不做的事情。即便是走出一步去,他都要认真的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实在是不行的话,那就得找他们开始谈心了。这也算是各个击破吧!于是朴恩书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就开始了他的行动。一开始的时候,朴恩书就先找那些最小的官来谈话。只要他把话说的重一些,这些已经受到了惊吓的官员,便不得不同意站出来做什么污点证人。好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词,我说出来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意思,希望大家不要就此喷饭就好。

等到有人愿意做污点证人了,朴恩书的腰杆立刻就硬了起来,因为突破口已经有了,而且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握在了手里。这一下再去找那些稍微大一些的官员去谈,他的手里立刻就有了资本。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再不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了。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不再多做企求了。于是这些人即便是手上没有任何着证据的,他们也会指点朴恩书到哪里才能够寻找到这样的证据。这样一来,一个个的死结立刻就被拆解了开来。看来,朴恩书就要大功告成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四节

有的时候,成功往往来的非常的容易和简单。可是在这样简单和容易的成功背后,却需要有着十分坚实的基础才行。如果不是朴恩书先行打下了那么牢固的基础,这些人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就把实话都说出来。虽然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可是朴恩书却一直都表现的很平淡,好象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他的态度更能够让人感到他,他所知道已经十分的多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知道自己这么一点,甚至自己所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正是因为看到朴恩书这个样子,那些人才会感到格外的紧张,就生怕自己说的少了,够不上朴恩书所要求的标准,最后自己就成为了倒霉的垫底人。

朴恩书虽然在心里得意,却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正常。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这些人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最重要的问题似乎已经没有了,想要证据也不是很可能的事情。毕竟它们都是死的东西,只要没有人动它们,、它们是不会自己长出腿来跑掉的。现在朴恩书手下有两大高手,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东西会没有办法取来。现在朴恩书就是希望晚上快一些到来,自己好派人去把证据都“拿”回来才好。

只要是到了晚上,那可就是高手们的天下了。只要他们把夜行衣给换好,就可以保证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眼看着两个人都被派出去了,朴恩书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只管在那里蒙着被子睡自己的大觉。因为他的心里清楚,就凭着这二位的能力,等到自己一觉都醒来了,这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也就快要到手了。

果然,事情就和朴恩书想的是一样的。即便是已经感到事情不好了,那些老大人们都没有想到朴恩书会来的那么的快。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再想转移证据,似乎也有一些晚了。当这些人见自己白天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除了要把应对的办法想出来以外,再一个就是赶紧的把证据都转移走。可是当他们来到收藏证据的地方却十分吃惊的发现,已经有人早他们一步,事先把证据都已经取走了。也有人是和来偷证据的人碰头的,虽然他手下带出来的人多,可就是不够给人家打的。等打到地上躺的全是人的时候,那个证据还是被人家给拿走了。

眼看着有关自己做坏事的证据都被别人给拿走,想来能够拿走这些证据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朴恩书了。如果证据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上,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吗?!一旦想到了这些,这些人就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如果自己这就自杀的话,那些被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产还有可能会被保留住。于是很多有这样想法的人,就在这天晚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第二天一大早,有很多人家就开始哭着出丧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并不是朴恩书所愿意看到的,可是既然它已经发生了,那就意味还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既然是死人了,就不能够让人家不发丧。可是那些死人的家产却不可以随便的外流,好在军队很及时的开了进来,把应该控制的人和人家都已经控制好了。这样一来应该怎么办,那也就等着听圣武皇帝的消息了。只有圣武皇帝的命令,才能够决定这些人的命运。

似乎军队每一次都能够及时的出现,这一次都是不例外的。其实军队的出现并不意外,因为这些军队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化装成了老百姓进入了这里。这边都是跟圣武皇帝派来的人沟通好的,除非是到了行动的时候,只要不到时候,这边军队都不会行动的。只要是到了要行动的时候,军队立刻就换上以后,从大街小巷里涌出来,办应该办的事情都给办掉。

现在就是军队出手的时候,本来还想利用自己手里为数不多的力量,把证据再从朴恩书手里夺回来的大人们是彻底的傻了。他们实在是搞不清楚,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军队来。本来还想做最后一搏的人们,突然间就已经没有了所有的勇气。看来他们所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束手就擒了。

这件事情朴恩书办的是出奇的漂亮,虽然还是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却已经大大的提前了。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就这件事情,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在朴恩书也就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事情全部解决例如,真是让圣武皇帝喜出望外的。当他看到那些犯官们被送到京城来的时候,他立刻就想提升朴恩书的官职。可是就现在还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等待他处理。首先就是这些贪官,先得跟他们算算帐才好。

其实证据就在面前,还有什么好算的帐呢?直接按照他们的罪名,处罚他们就好了。最多是处罚的再加重一些好了,虽然事情说起来是这么的简单,可是真的要一个个的处理起来哈市很困难的等到这些都被处理完了。也已经两个多月下来了,圣武皇帝这才想起来朴恩书还被自己­干­在那里呢。到了这会儿,圣武皇帝才想起应该怎么样的封赏朴恩书才好。

要想让朴恩书再升职,似乎是有一些困难的。他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毕竟朴恩书不是氏族或者是功名出身。如果不是具备条件的人,想要晋升是非常的缓慢的。可是想要让朴恩书快速的爬上来,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先把朴恩书平极的调到京城附近的地方,让他好好的做个几年,自然就会有人把他的功绩给上报上来。等到那个时候,把自朴恩书商人以来的饿功绩都累计起来,想要升职就简单的多了。

朴恩书在回到了自己原来位置上的两个月之后,他突然接到了圣武皇帝的省治,要把他平极调到京城的附近。虽然朴恩书不在乎这个,也是真心的不想走,却也是碍着圣武皇帝的面子,不得不尽快的上任的。也就是在朴恩书走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老百姓的欢送。看着自己将要离开的地方,朴恩书的心里多了几分怅然,他真的想在一个地方扎下根来,好好的做出一些事情来。可是就眼前的事实表明,他是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眼看着就要到一个新的地方上任了,朴恩书的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的。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应该从哪里下手,毕竟他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陌生了。虽然致死一个平极的地方,可是朴恩书现在所能够管理的地面却比以前要大上两、三倍。着管理的地方大了,那么管理的人和事情也就多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朴恩书,今天突然头一次感到害怕了起来。要说自己管理这么大的地方,恐怕是要分身乏术的。所以还是得请人来,把这件事情替自己分担一下才好。在朴恩书的心目中,恐怕智叟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他已经借口自己太老,而不肯过来帮忙了。也对,这位的年纪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真的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看来要找人,还得自己动手。

正是因为知道事情难办,所以朴恩书在上任的头几天,一件事情也没有处理,也就顾着找人了。要说现在朴恩书的权力可就大了,想要找个把的人来帮忙,还不是小意思的事情吗?而且现在他的手下都要拍好他的马匹,才能够有好日子过,为他办事情的时候又怎么能够不尽心呢?好在朴恩书还是准备以自己带来的人为主,才不会陷入自己心手下们的圈套。更让朴恩书感到得意的是,让他得到了展飞熊这个保护神。只要有了他一个,以后无论是自己走到哪里都不需要再担心和害怕什么了。

要说朴恩书手下治理着很大的一片地方,想要找出个把的人才来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地方一旦大了,寻找起人来也就会显得格外的费事。于是朴恩书就让人在附近里寻找,也没有上几天的工夫,还真就有人寻访到了一个贤能。只是这个贤能的脾气古怪,只要是知道了是官家的人来找他,你就连他的面都别想见到。如果想要请这个人出山,看来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在别人的眼里和嘴里是那样的困难,可是朴恩书却不是那样的想法。因为他自认是最能够和老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只要是自己出马,时间一长了,就应该能够和那个贤能的人才搭上话。只要是能够搭上话了,就有机会把他给请出来。于是朴恩书便决定,自己亲自微服去见一见这个所谓的贤能人才……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五节

要说是朴恩书出马,其他的人还敢说什么吗?现在他就是这里最大的官员,一个不小心吃了他的“夜宵”,那可是要比吃不了兜着走还要严重的。这俗话说的好,“清官难逃滑吏手”。可是这里的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朴恩书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官。就他一上台做的那些事情,和宣布的那些措施他们就已经能够清楚明白了。在这样的官手下混事,只要是想保住饭碗的,就得老实,就得认真。实在是没办法,即便是没有了好日子过,总比连饭碗都丢掉的好。实在是没有出路的人们,也值得在朴恩书的手下勉强的做个好人了。朴恩书说的好,在他上台以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是不管的。可要是在他上台以后,还按照以前的那样搞,只要被他抓到了一个,立刻就要他们砸了饭碗,外家去大牢里面吃牢饭去。牢饭是多么的不好吃,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更因为他们就是这里面的人,这里面的内幕自然是比别人都清楚的,自然就更加的不喜欢不愿意了。

现在朴恩书的新手下们的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现在吃的是朴恩书的饭,一个不小心的话可就要倒霉的。现在是朴恩书吩咐下来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不积极的行动。现在朴恩书要访贤,那他的手下就满大街的给他找去。你还别说,这人多就是不一样。不上十天的工夫,这人还就给他找着了,而且就是朴恩书衙门不远的地方,只是地点荒僻了一些,可是朴恩书根本就不会在意。他现在缺少的就是有能力的帮手,只要把人给找到了,就是再偏远的地方他也是要去的。

这一天的天气十分的好,可以说是阳光和煦,晴空万里。那天上的白云变化出各种模样来吸引着地面上的人们,其实并不止是它们在吸引人们去看它们的样子,它们更是因为流连人间的风光而把自己的脚步放到了最慢。现在已经是春天的中间时节,再一眨眼的时间便要是夏天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出游的最好时候,朴恩书也想借着这个时候出来好好的走一走玩一玩。为了圣武皇帝的事情,他可是连春节都没有过好的。虽然也得了一些赏赐,可那迟早都是别人身上或者口袋里的东西。还是假期这个东西最实在,它是可以被牢牢的捆在朴恩书身上的,就算是他想施舍都施舍不出去的。

不过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朴恩书真的想找一个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下。这一年到头的,也就指望着这一个春节了,还这么的被无端的占去,朴恩书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的。现在可是有了机会,似乎只要一能够出来,什么访问贤能的事情就可以暂时的放在一边去了。也就是在游哉悠哉之间,朴恩书便被自己的手下领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片草房,从外表看上去是那么雅致。可是在朴恩书的眼里去好象是一钱不值的样子,只见他看见了草房子,就恶狠狠的说道:“呸,这些人装什么清高啊?!以为弄了一间草房子,立刻就飞身变成了圣人一般。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值得请的。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还不如就好好的跟他玩一玩!”朴恩书说着话,也不征求别人的同意就直接的进入了人家的草房里面。

朴恩书的手下见朴恩书已经进了草房,他们也不敢有所怠慢。万一就友人在那房间里面等着要谋害朴恩书那该怎么办呢?所以这些人也是要一起都跟着走进去的。等大家进了房间以后就发现,这房间里面的陈设十分的简单。只是随意的几张桌椅,然后就是几只十分粗糙的茶壶和茶杯。大堂进们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幅《菊霜秋意图》。在那图上面是一个老者正靠在松树上,他的面前是盛开的掬花。老者则是眯着眼睛,手里拿着酒壶个酒杯,似乎是在拿掬花下酒般的感觉。看到了这幅画,立刻就给人一种进入了圣境的感觉。再抬头便可以看见挂在那里,正气清风的四字匾额。

这房间里面的东西摆的那么的简朴,朴恩书的嘴里却一直在不停的说着这里的主人是如何的附庸风雅。可是他嘴里说归说,可是眼睛却在不停的寻找着这里的主人。可是寻找了一圈下来,始终是见不到一个人影的。也许是主人有事情去了,正巧不在家里的缘故。也许主人的失踪,就是为了要躲避前来访问的人。毕竟是有人前来访问过了的,也许是朴恩书前任官员的名声不太好,而朴恩书刚刚上任还没有来得及出告示的缘故。想来这里的主人一定还是躲掉的了,朴恩书此行看来是要落空了的。

眼看着朴恩书此行是要空走一趟的了,他不但是没有感到失望,反而十分开心的大声笑了起来。看到朴恩书的样子,就好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他的手下人全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等到后来的时候,有很多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们就摞起了袖子,十分气愤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那厮敢对你您如此无理,小人这就把他抓到您面前任由您发落……”

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说,朴恩书立刻就止住了笑声说道:“什么?你们要抓人么!你们以为自己还是跟着以前的大人么,想抓人只需要伸手就行了!现在可不同了,要抓人就得有证据或者是出了什么岔子。再说了,我今天就是要亲自的把他给请出来。就凭我的能耐,我就不相信做不到!”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又有人十分讨好的为他搬来了一张椅子。在椅子放到朴恩书身后时,这些人也不问椅子上有没有灰尘,就十分认真的吹了吹,还用自己的衣服扫了一遍。等到确认椅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以后,才十分讨好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既然是想亲自说服他的。那就请您先坐下来,我们慢慢的等。就这样的跟他耗着,就不怕他不回来……”

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大声的呵斥道:“放屁!本大人是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耗着!再说了,本大人缺少的就是耐心。本来就不是圣人,­干­什么还偏偏要装出一个圣人的样子来在这里对磨着呢?本大人已经想好办法了,只要是本大人出了手……哼,哼……就不怕这小子不老实的送上们来由老爷发落……”朴恩书说着话就眯上了眼睛,再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然后就开口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来人啊,快给本大人磨墨!”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拍马屁的还会少吗?只见呼啦的一下上去了好几个,都抢着要给朴恩书磨墨。虽然只是在一起接触了几天,这些人也都知道朴恩书不识字的事情了。要说这些人都知道朴恩书是不识字,还要他们磨墨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是根本就不会去动问的。现在这些人知道,只要把朴恩书的马屁给拍好,其他的什么就都不重要了。看着自己手下人的模样,朴恩书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算了,既然是他们这么喜欢玩,那就让他们玩去好了。只要不耽误自己的事情就好……

等到手下们终于是玩够了以后,朴恩书这才开口吩咐道:“好了,这里都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这就下去吧。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任何的人都不可以进来,任何的人都不可以朝这里面偷看。如果谁要敢趁我做事的时候朝里面偷看的话,我一回去就掌他的嘴,还要让他坐牢。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申请皇上,让皇上去杀他的头……”

朴恩书的手下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怎么样一件神秘的事情,竟然要弄到杀头的地步。不过既然是朴恩书如此吩咐过的,那么他的手下就不会有一个人去偷看的。再说了,偷看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偷看这位朴恩书朴大人。为了满足自己对他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就弄到要掉脑袋,实在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于是人们就在退出来以后,直接的就把大门给封锁了,然后再把脸朝外面看,一个都不敢做别的想法。

朴恩书见所有的人都给自己制造出了一个便利来,他便开始在房间里利用手头所有的材料开始做起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来。也不知道朴恩书究竟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在人们退出来很久以后,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来。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没有什么事情好做,那么度过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便成为了一种煎熬。不知道怎么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种小爬虫。这种爬虫无情的钻进了人们的皮肤的底下,拼命的撕咬着人们的血­肉­,让人们有了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六节

也许是朴恩书做事情的速度太缓慢了一些,他手下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上起了爬虫,在无情的撕咬着自己的血­肉­,搞的他们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象衣服一样的脱下来,好好的把这些虫子都抓出来捏死才痛快。更让大家想不通的是,平时的朴恩书办事情都是火急火燎的,就恨不得在转瞬之间就把事情给办好才好。可是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脾气,竟然能够让自己憋闷在屋子里面慢慢的绣花。

终于,终于大家还是听到了门户的响动。一旦听到了门户的响动,所有的人都回过了头来,想要看个究竟。也就是在大家回过头只后,就看见出了门的朴恩书的脸上多了一脸的墨汁。看他那个样子,却好象是唱花脸的人没有画好油彩的样子,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好笑。就算是这个朴恩书在好笑,也没有人敢真的笑出来。毕竟在那个时代,封建等级制度是极其森严的。如果你下面的人敢嘲笑上面的长官,那可就是不赦之罪。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在看见了朴恩书的脸以后,才没有一个人敢发笑。

即便是没有一个人敢消化自己,朴恩书还是从这些人奇怪的眼神里面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就见朴恩书十分认真的发问道:“怎么,本大人的脸上有黄金么?怎么看你们都那个样子?!”听到朴恩书这么一问,立刻就有人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朴恩书。当朴恩书听到了手下的告戒以后,他这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赶快的把时期都给解决了,然后再回到衙门里去吧……

朴恩书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自己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朴恩书的手下人看见朴恩书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一些什么,更不敢往窗户里面偷看,只有十分老实的跟着朴恩书一起回去了。也就是在这回家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朴恩书究竟是拾到了什么好宝贝,竟然是一路的偷着笑,也不更任何的人有所解释。看到朴恩书的样子,大家虽然感到十分的好奇,可还是不敢直接的开口问他一些什么。

太阳,逐渐的向西边去了。大概朴恩书也该回到衙门里了,草堂的主人到了这个时候才敢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也许他是真的害怕,也许他根本就是不想跟朴恩书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怕的就是回被他而败坏自己的名声。当草堂的主人小心翼翼的回到家门口,再没有发现一个陌生人以后,才敢勉强的把自己的身体给直了起来。终于是都走光了,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草堂的主人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

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了,回家的感觉可真好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让人看在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当草堂主人的目光落在菊霜秋意图上的时候,他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在过了好半天以后,这位才反应过来,十分愤怒的大声喊道:“是谁?究竟是谁!竟然敢这样动我的画,我一定跟你没完!”

究竟会是谁呢?平时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来了,最多也就是把这幅菊霜秋意图给拿走而已,根本就不会这样恶意作践的。看来也就只有他了,也就只有那个意图寻访自己而不得的朴恩书朴大人了。草堂的主人一旦想到了朴恩书,他立刻就恨的把牙咬的咯咯直响。本来他这就想要冲到衙门里去找朴恩书理论,可是等他把画拿下来的时候,又十分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在研究了好半天以后,草堂的主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在他笑过了一阵以后,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就好象是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刺激一般。的确,这位是受到刺激了。能够被挂在这里的画,就一定是它主人最欣赏的一幅。此刻竟然会被人给毁掉,你说它的主人能够不心疼吗?如果换了别人的话,恐怕早就要拿着菜刀去跟朴恩书拼命去了。这位还算理智的,他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十分仔细的计划一下,第二天早上应该怎么样去修理朴恩书才好。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草堂的主人便匆匆上路感到了城里,准备找朴恩书好好的理论一番。可是当这位来到了城里,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城里的情况还真的就不一样了,因为它比以前清净了不少。很少的衙役在大街上走动,就算是有,也都是带着笑脸。如果看到谁有困难,还要上去帮助一下。这在平时是绝对看不到的,如果是换了往常的话,只要是被他们看不顺眼的人,都恨不得能够给踢到一边才好。看到今天的这个情景草堂的主人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都颠倒过来了……

等来到了衙门口,那些衙役看见了草堂的主人,就知道他是来寻求帮助的了。于是就有人笑着上来对他说道:“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有什么要帮助的,就请跟我们说明。只要是能够帮的上您的,我们绝对是义不容辞……”

看见衙役的如此态度,草堂的主人真的感觉好不习惯。这些人今天都怎么了?是不是都吃错了药了?还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呢?!要说平时的那些衙役,看见了来打官司的人,除非你是有好处给他的,否则他一定会一脚把你给踢到一边去的。看到今天的这事情,草堂主人就感到有些晕。虽然是感到有些晕的,但是草堂的主人还是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于是就见他十分客气的对自己面前的这个衙役说道:“这位大哥,我是来这里打官司的。就不知道你们受理不受理……”

“哦,您是来打官司的啊!那可太好了,我们一定会受理的!我们大人现在的宗旨就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只要是您想打官司,我这就给你击鼓去,您就在这里等着吧!”那个衙役在获知了草堂主人的来意以后,立刻就十分客气的说道。等他把话说完,也不等草堂主人反应,就跑到以便去击鼓去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草堂的主人就感觉更加的发蒙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来打官司还有人帮忙击鼓,似乎是害怕苦主被累着一般。这就是有一样的大人一样的手下,那手下都这个样子了,那么大人还能够差到哪里去么?!反正是先看看再说吧,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谁都还说不清楚。于是草堂的主人便抱着自己的画,在那里十分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一听到了击鼓的声音,那些站堂的衙役就一起跑了出来。今天的这些人和往常也不一样了,往常站堂的衙役一出来都是凶神恶煞的。而今天的站堂衙役除了穿着整齐以外,那就是他们都是面­色­整肃的样子,并不是很吓人的模样。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草堂的主人就在想:“哎呀,这太阳还就打西边出来了?!这些人什么时候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人还真的有些看不懂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要玩……”

等到站堂的衙役都站好了以后,就应该是朴恩书出来主理审案了。可是这一会儿出来的人竟然不是朴恩书,而是朴恩书的一个贴身的助理,也就是所谓的师爷。不过这个师爷可不是这里的,而是朴恩书带在身边跟了很久的一个。这个师爷是年轻力壮,也有心帮着朴恩书多为老百姓做好事。似乎今天朴恩书是有什么事情,才让他临时的替代一下了。

看见有人告状,朴恩书的师爷便十分严肃的开口问道:“堂下何人?可有什么冤枉吗?!”

听到堂上人如此一问,草堂的主人便连忙开口回答道:“书生何理田,乃是十五里外掬花庄人氏。昨天不知道是什么人闯进了书生的家里,把书生所心爱的一幅画给破坏了,还请大人为书生做主!”

听到草堂主人如此一说,朴恩书的师爷当时就是一愣。不过也就是在这一愣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么?那好,这件案子我们衙门就受理了。不过据说我们大人昨天是去过你的家里,就是没有看到你,让我们大人感到好生的遗憾啊!今天我们大人一大早有事情出门,就吩咐我们说。只要是您来报案就一定受理,不过要等他回来亲自的为您办这件案子。请您也不用着急,他说明天一准就回来,还请您明天再来吧……”

草堂的主人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被打发掉了。可是他也真的就想见一件这位大人究竟长一个什么样,所以他就­干­脆收起了自己的画,准备明天再过来……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七节

草堂的主人何理田,本来只要自己来到了衙门的大堂上就见到朴恩书的,却没有朴恩书还不在衙门里。要说这事情可就难办了,其实何理田也知道破坏自己画的人就是这个朴恩书。如果不是他出面做主的,这件事情是很难办成的。因为朴恩书的手下也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情是朴恩书做的。作为朴恩书的手下,他们又哪里敢对朴恩书做出判罚啊!既然是朴恩书开了口的,那么也就只有等着他回来,等他给自己一个说法了。

眼看何理田是很失望的走了,朴恩书的手下们也就宣布退堂了。等回到了后面以后,就见朴恩书的师爷十分得意的朝着一个小房间跑了过去,而在那个小房间的里面,朴恩书正透过窗户朝外面偷窥着什么。当他看见自己师爷过来的时候,立刻就表现出了急不可耐的样子。也就是在师爷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人还没有进房间,朴恩书便已经开口问道:“怎么样,那个人可来了吗?是不是被你们整的很­精­彩啊!”

“­精­彩,当然是很­精­彩的了!真没有想到,这个自称是高风亮节的家伙,也有被我们整的这么惨的时候……对了大人,我们已经整了他一回了,是不是还要接着再整他整下去?!”师爷听到了朴恩书的问题以后,就赶紧的回答道。也许是他认为玩的有些太过份了,于是他就追问了朴恩书一句道。

“既然是他想跟我们玩,那么我们为什么又不肯陪着他一起玩呢?这话又说回来了,是他先要跟我们玩的,我们只是无奈的奉陪,根本就是被迫的。本来我也是想趁着现在,在好好的休息他一下,不然的话就算是他来到了我的手下,也会太一起用事的。一旦哪一个无意说错了话得罪了他,他撂下了挑子就走人。到了那个时候,你叫我又该怎么办?!”你别看朴恩书是大字不识几个,分析起道理来却头头是道。听的他手下的师爷都不得不点头连连。有的时候,朴恩书手下的师爷都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

这样一来,何理田就要倒霉了。第二天他一大早的过来,也不想再让那些衙役们升堂了,而是想要直接的找朴恩书理论。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还是告诉他朴恩书并没有回来。这一下可就把何理田给搞蒙了,不是说好今天要一准回来的吗,怎么说话又不算数了呢?可是人家是大人,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的。再说了,就人家的地盘上,自己什么势力都没有,可有那个资格跟人家斗吗?!算了,还是回去吧。大不了再多等几天,总有能够碰上朴恩书的时候。看何理田离开的背影,真的就让人想不通。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值得何理田三番五次的来找朴恩书吗?除非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目的才对……

也就是出门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不停的摇头叹气着。今天这事情也是凑巧的很,许梦云正好和她的弟弟在外面逛街回来。当她看见有人竟然是愁眉苦脸的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就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于许梦云来说,就这会衙门里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可就是在丢朴恩书的脸,就是连她都会感到脸上没有光彩的。于是她就赶上了何理田追问道:“先生,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

听到有人在询问自己,何理田便歪过头来看了看。当他看到问讯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就认为是没有一点指望的。可即便是没有任何指望的,也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下也好。至少那还可以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于是何理田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朴大人去过我家以后,鄙人最得意的一幅画就被人给破坏了。于是鄙人就想找朴大人来问一个清楚,却没有想到朴大人公务繁忙,连让鄙人仰目一番的机会都没有……”

“哦,有这样的事情么?不过我们家大人最近是很忙的……可是我今天早上还看见他来着,难道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那这样吧,等过些天以后再请先生来到,与我家大人探讨吧……”许梦云听何理田这么一说,她也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好先随便的敷衍一下再说了。她也就指望着等回去先找到朴恩书,把事情都搞清楚再说了。其实到目前为止,许梦云已经在表面上承认与朴恩书的夫妻关系了。毕竟跟着朴恩书实在是太久,而圣武皇帝也不为她做主,她也只好是认命了。不过朴恩书想要碰她的话,恐怕是要连边都沾不上的。毕竟许梦云是一个会两下子的,而朴恩书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书生都不如的人。

何理田见今天又是没有指望了,他就十分无奈的叹着气走了。眼看着何理田已经走远了,也不可能再听见自己谈话了,许梦云的弟弟就十分好奇的跟她说道:“姐,我今天早晨还看见姐夫来着。我好象还听他说,今天衙门里面的事情特别的多,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出去,叫其他的人不要打扰他……”

听到自己的弟弟这么的一说,许梦云立刻就感到这事情里面有文章,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就拉着自己的弟弟朝衙门的里面走去。当许梦云来到了朴恩书最长待的那间屋子门前,想也不想的就一脚把大门给踹了开来。正在大门里面偷偷摸摸说笑的朴恩书和他的师爷,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大跳,当时就愣在了那里,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当许梦云看见朴恩书果然是在衙门里,而且还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立刻就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朴恩书在搞鬼。于是她就大声的喝问朴恩书道:“姓朴的,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好好的把人家的东西给搞坏了,不仅是不向人家道歉,还要如此的戏耍人家,究竟是为了什么?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小心我要对你不客气!”

看到许梦云这个气势,朴恩书的师爷就知道是要出事的。要说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也有一些责任,可那也是朴恩书指使的,自己也可以说是没有办法。现在许梦云既然是来兴师问罪了,那么自己还是趁早先走掉的好。如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也给牵连上了,那可是一等一的倒霉。于是师爷这就站起身来,也不管许梦云有没有听到,告了辞就走人了。好在这会儿许梦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朴恩书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师爷,所以想也没想的就放他走了。

眼看着师爷这就逃跑了,立刻就少了一个可以跟自己分担责任的人了,朴恩书气的是直瞪眼睛。可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许梦云就好象一个凶神一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的。算了,那就是老脸皮厚一些,先把她给糊弄过去再说。于是朴恩书就恬着笑脸对许梦云说道:“哎呀,我的好夫人呐……其实那件事情只是我一时的失手而已,可是我知道那幅画人间是爱如珍宝,是多少钱也补偿不过来的。而我又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就是想照着抄一遍,也是画不出来的。所以我就一直都不好意思去见这个人,要么就这样吧。夫人,你代替我去跟这个人商量商量,你就替我重新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出来还给他不就好了吗!”

每一次只要是朴恩书犯了错误,他就总喜欢拿自己不认识字的这件事情出来做挡箭牌。可是听了朴恩书的这个理由,许梦云还真的就不好在责怪他。有的时候,许梦云还真想教朴恩书好好的认识几个字。其实这个人也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他能够写出几篇文章来,自己就算是真的嫁给他,也就认命了。可是一旦要教朴恩书识字的时候,不是这件事情,就是那件事情的来找朴恩书,都好象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这真的有事情了,许梦云也不好阻挡着不让朴恩书去做,只有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再说了。可是等到真的有时间了,朴恩书是见了书本就犯瞌睡,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的时候许梦云刚转过身去说两句话,朴恩书竟然十分夸张的就睡着了,那口水都淌了一尺多长,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恶心。

今天朴恩书又拿自己不识字的事情出来说,许梦云也拿他没有一点的办法。到了后来她也只好十分无奈的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如果人家下一次再找上门来,你一定要诚心的给人家道歉。如果人家再不依不饶的,就再由我来出面好了……”

听到许梦云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十分兴奋的开口说道:“那好,咱就这么说定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八节

许梦云见朴恩书这么痛快的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她自然也就不好再计较什么了。算了,就先饶他这一回好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绝对不能够就这么轻饶了他。事情到了这一步,许梦云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把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的了结掉。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了结了,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许梦云是放不过朴恩书的。最起码的,就是要让朴恩书先多认识几个字。省得以后出门,看见了东西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给破坏掉了。这好在还是一个无名之辈的字画,要是破坏了哪个大家的价值连城的字画的话,就是把自己全家都拿出去当猪­肉­卖了也赔不起啊!如果是破坏了皇宫里面的东西,皇帝一旦怪罪下来,那可就是要灭九族的罪过啊!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就不算什么了,可是还要有很多无辜的人被自己给连累,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一些。

朴恩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许梦云这么简单的就被自己给打发掉了。眼看着许梦云这就走了,他还兴奋的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来庆祝自己的胜利。对于何理田的事情,朴恩书还不想让它就这么的了结。毕竟何理田这个人也太自视清高了一些,自己派了那么多的人去请,愣是连他的一个面都没有见到。要是哪一天他跟自己置起气来,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收拾才好。不管怎么说,这个何理田是应该再收拾一下的。只有把他给收拾透了,才可以为自己所用。

正是因为朴恩书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这何理田的第三趟,也不是那么好走的。不过这一回何理田可是要遇见贵人了的,因为许梦云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很狡猾的人。即便是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他也会找到借口把事情给推搪过去的。所以这些天以来,许梦云一天到晚的就在那里盯着朴恩书,为的就是不让他乱来。好在这些天朴恩书即没有乱来,更没有乱跑,就老实的在衙门里面待着。晚的就在那里盯着朴恩书,为的就是不让他乱来。好在这些天朴恩书即没有乱来,更没有乱跑,就老实的在衙门里面待着。

这几天以来,许梦云就担心朴恩书会耍花样,于是她没有事便好象是穿花蜂一样的里面外面的跑,就害怕是何理田来了碰不到朴恩书的人。而这个朴恩书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见何理田,他又怎么会让何理田见到自己呢?!这幸好是许梦云留上意了,不然的话何理田这第三趟一来,还是要见不到朴恩书的。也就是在何理田第三次失望的走出衙门的大门时,许梦云正好看见了他要出门,于是便紧赶几步追了上去,把何理田给拦了下来。

当许梦云知道朴恩书又以借口推脱何理田见自己的时候,她就微笑着对何理田说道:“先生,您请不要烦恼。我们家大人此刻虽然正在外面,却离衙门并不是很远。还请先生稍等片刻,小女子去去就来……”何理田听许梦云这么一说可是求之不得的,而许梦云的笑脸在转身之后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十分凶恶的面孔。

又是那个房间,还是那道大门,再一次的被许梦云一脚给踹了开来。也许是她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愤怒,所以劲用的实在是大了一些,眼看着这道大门摇摇晃晃的就要倒掉了。可是现在的许梦云可没有那个心思,她是一心一意的要把朴恩书给找出来,然后把他给磨碎了才好。这一次的朴恩书还是躲在这里,不过却只有他一个人。当房间的门被踹开的时候,他正以十分恐慌不安的眼神朝外面看着。

当许梦云看到了朴恩书的样子以后,那个怜悯的心思立刻就上来了。本来是想扇他两个耳光的,却改成了冲上去扭他的耳朵。由于耳朵被扭了,朴恩书也不敢反抗,更不敢有要逃脱的想法和意思,只得十分顺从的跟着许梦云朝外面走了过去。这一次的朴恩书是跑不掉了的,终于到了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了,即便他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终于,终于朴恩书还是和何理田在不期然间见面了。似乎这两个人的见面是十分的平静的,并没有那种仇人见面的感觉。也就是在见面只好,朴恩书害怕许梦云再来修理自己,他便十分客气的邀请何理田到后面的房间里去谈。似乎何理田也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竟然同意了朴恩书的要求,这就跟着朴恩书朝后面走了过去。这下一搞,两个人就钻到小房间里不出来了。而许梦云虽然不知道朴恩书在搞什么鬼,却也不好意思去偷听,毕竟那是有失风度的事情,让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

也不知道朴恩书和何理田谈的究竟是多么的投机,这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聊了大半天的时间,甚至是连午饭都没有心思吃了。朴恩书的手下人见没有朴恩书的吩咐,自然也不好去问讯一声。再等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这两个人才从小房间里大声笑着走了出来。一看它们那个亲热的样子,就好象是相见恨晚的情况。这可就让人看不懂了一个是旷世奇才,一个是目不识丁,怎么又可能走在一起,怎么又可能会谈到一块的?人们的心中立刻就升起了无数的疑惑来……

等走到了房间的外面,看到了西下的夕阳,朴恩书这才惊觉自己连午饭都没有吃,于是就见他十分不好意思的对何理田说道:“哎呀,你看看。都到了这会儿工夫,还没有请你吃饭来赔罪,实在是我大大的不该啊!我看就这样吧,今天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跟我一起吃晚饭,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你看可好么?!”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何理田立刻就笑着回答道:“大人,您就不用再客气了。今天和您见面,真的是不虚此行啊!能够跟您谈话,真是让我受益颇多。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有时间的话,应该是让我做东来请您的才对啊!”

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很敌对的关系,却在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朋友。也许人家本来就是朋友也说不准,只是外边不懂得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罢了。但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似乎又不可能有那么简单的原因,而原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那可就让人很难说的清楚了。而这个时候,是最不方便问问题的时候,所以大家都在盼望着何理田能够早一些离开,自己也好在朴恩书的面前问一个明白。

这个何理田终于还是走了,也不等其他的人一起上来询问,许梦云头一个就要上来打听情况。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朴恩书究竟是跟说了什么,竟然能够交谈的那么融洽。而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也就是在许梦云要问一个究竟的时候,朴恩书的答案却是很不正经的。就何理田能够和自己和解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何理田的画,心里感觉到十分的过意不去。可是想要赔偿给他,自己却没有太多的银钱。那也只好把他安Сhā在衙门里面做一些事情,就拿他的薪水代替自己赔偿给他的金钱。

其实朴恩书的话还是很站不住脚的,就何理田能够在乎这点银钱么?就算是他很在乎这些银钱,也不会想到要靠自己来挣的。其实就他愿意的话,随便到什么地方都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而那个工作得来的钱,却是要比衙门里来的高许多,而且是也不用看很多人颜­色­的。对于何理田这样清高的人来说,他是最不会喜欢看别人的眼­色­来做事情的。真让人无法想象,他为什么会答应朴恩书,肯到衙门里来做事情……

也就是在大家想不通的时候,何理田竟然真的就带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了衙门报到。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要在衙门里面长期的扎根下去了。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禁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这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要说别人去请何理田都见不到何理田的人,而朴恩书破坏了何理田的画,何理田竟然会亲自送上门来。看他那个样子,不仅是不记恨朴恩书,还很喜欢跟着他­干­的样子。这样一来,这衙门里的猜测也就多了起来。可是有太多的事情是让人想不通的,到了后来的时候,索­性­人们也就厌烦了猜测,都不愿意再讨论这件事情了……

自从何理田进了衙门以后,这衙门里面的事情似乎是少了很多。这也许就是体现了何理田的才能吧!大家一看见这个情况,自然是要钦佩朴恩书的能力的。如果不是朴恩书把何理田给请了出来,大家也还是要多多忙碌的。现在何理田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自己也就可以省心不少。而朴恩书的师爷知道是来了能人,他也就退位让贤,去做一些辅助的工作去了。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九节

不只为什么,自从何理田帮助朴恩书以来,这两个人就总是喜欢搅在一起。按道理来说,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也许是这两个人太谈的来了,顺便还可以让朴恩书跟着好好的学习一些知识。许梦云感觉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着一种朴恩书和何理田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一样的感觉。虽然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可是许梦云却不太好说出来。算了,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想的太多的为好。有机会的话,再看一看他们都是在做什么事情的好了。

这话说来也巧,许梦云无意间就发觉了一些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这一天许梦云打朴恩书的书房门口过,她就看见朴恩书和何理田在那里低着头做着什么。按道理来说,这两个人做事情应该是正大光明的,而此时的朴恩书和何理田却显得有些鬼祟,这就引起了许梦云的好奇心了。于是许梦云便悄悄的朝朴恩书的书房摸了过去。

要说朴恩书他们还真够警觉的,一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就十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虽然许梦云的手脚和动作都是有够很快的,可是当她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时,桌子上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连任何的痕迹都看不到。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更加的让人感到奇怪了,于是许梦云便开口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啊,夫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朴大人一直缠着我,叫我教给他怎么来分析一幅画的意境,所以我这就随便的拿出了一幅来,教给朴大人应该怎么来看这幅画了……”何理田见是许梦云动问,他自然是要十分小心的回答的。可也许是他太慌张了一些,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前后矛盾的情况产生。

许梦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见到了如此的情形,她在表面上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因为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朴恩书和何理田应该是有很多的事情在隐瞒着自己。再看桌子上的那幅画,很明显的墨都还没有­干­,一定是刚刚才画出来的。如果是收藏起来的,又怎么会那么的湿润了。于是许梦云便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道:“既然是先生收藏的画,那又怎么是如此的湿润呢?!”

“啊,夫人说的是这个啊……其实这幅画我也没有收藏多久,就是随手拿出来画一画,给朴大人见识一下的……”何理田没有想到许梦云是如此的厉害,只一眼之间便看出了破绽来。一时在慌忙之间,他也不能够指望朴恩书来帮自己圆场了,因为朴恩书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角­色­,只要一句话说不好,就会越帮越忙的。

“是这样的吗?怎么好象我听说先生自称菊中雅士。应该是文中四友的菊友没错的了,那么先生又怎么会模拟梅友的手笔和语气来画出这么一幅梅花傲意图来呢?就那上面的题头,写的明明是岁寒居士的字样啊!”许梦云听了何理田的解释以后,好象是在不经意间的又问出了一句话来。

要说许梦云的问题是句句切题,因为当时很多爱好文学的人都知道岁寒居士是梅友的字号。而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就是和梅友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冒用也不敢冒用他的字号。现在何理田模仿着梅友画出了这么一幅画,那么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了。似乎这就是何理田的死地了,只要一个不小心,那么就什么事情都要暴露出来了。

“的确……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却和夫人您有着莫大的关系啊!”何理田被许梦云逼的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如此的开口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突然间都镇定了下来。好象现在不是他因为慌张,没有下一句话好接应的上来而有的如此一说。反而是十分的镇定,在那里准备钓足许梦云的胃口一般。

许梦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跟自己有关。似乎何理田的说法让许梦云是没有准备的,因为当她听到了何理田的话的以后,虽然还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让自己的眉毛挑动了一下。“哦,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感到有些不明白了……”许梦云勉强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看似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此时许梦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何理田看在眼里,所以当他看到许梦云的眉毛挑动时,他立刻就知道自己下面的话是要有着落的了。于是就见何理田十分从容的开口说道:“据说夫人和喜欢梅友的文章,所以朴大人就一直缠着我模仿一些梅友的手笔出来教给他,好在夫人面前讨的一些欢心……”

又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许梦云便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够想的到,就朴恩书那个榆木脑袋,怎么能够学的会写文章,就更不要提是学着写梅友的文章了。想那梅友的文章只要一抛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凡是看到的人都会引起共鸣。如果是朴恩书能够做到的话,那似乎就要他倒过来拿头冲地来写字了。到了这个时候,许梦云也不觉的开口嘲讽道:“想来先生大才,和梅友并称文中四友,应该是见到过他的的吧!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相貌和谈吐如何,不知道可否能够与先生面前的这个人相比较。也许这个人再修炼个十辈子,也不会赶的上梅友的一个小指头吧……”许梦云最恨的就是拿朴恩书来跟梅友比较,即便是朴恩书把事情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梅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此刻她一听说朴恩书想高攀梅友,于是她便很不自觉的出言嘲讽道。

算了,这话要是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再辩驳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朴恩书和何理田­干­脆就不再说话,而是准备用沉默来和许梦云对抗。而许梦云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觉察到自己是说错了话的,于是她便连连的想要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是事情一旦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挽回的好办法了。还是离开吧,只有那样才能够避免大家互相之间的尴尬。

好不容易是把许梦云给盼走了,也就是在许梦云走的都没有了影子以后,朴恩书才十分不满的看着何理田道:“你至于把我说的那么下贱么?不就是一个梅友么?值得我那么夸张的要跟他比较的地步么?!再说了,我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我来跟他比较了。他有什么好的,还不是跟你们这些臭文一样的喜欢孤芳自赏,到头来也许就连饿死街头都不会有人知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如果不是我这么说的话,这个谎要怎么编才能够编的圆呢?那可都是你的事情,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可都是很我无关的事情,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么?我这么做,可都是在维护着你的啊!”何理田被朴恩书那么一顿埋怨,他也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说道。

算了,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赶紧的把眼前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被许梦云这么一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反正手头的事情即便不多,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不至于让自己无聊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也真得感激这个何理田的到来,自从有了他以后,有很多自己不足的地方都由他一起补足了。有很多不方便自己出面的地方,也全部都依靠着他来完成了。一旦想到了这里,朴恩书便感到了无限的宽慰……

这手头的事情少了,地方治理的好了,那么朴恩书的应酬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在这些应酬中间,朴恩书还是十分注意选择的。比如什么高官不沾,有派系的人不沾,比自己级别低的人不沾,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不沾,太没有文采的人也不沾。也就是朴恩书的这几个不沾,就为他挡掉了很多的人。只要是那些人一有事情,朴恩书便会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打发自己手底下的人过去。实在是不行了,就把何理田派过去给顶替一下也好……

这一天就又有人过来请朴恩书,而朴恩书在接到了这分帖子以后,是不得不过去一趟的。因为这个人的级别和朴恩书是平极的,却是一个不需要仰仗自己,更没有什么权力和利益方面的地方书政。他这个人有的就是才学,喜欢的就是朴恩书这样的耿直。有的时候还就是喜欢找朴恩书去喝酒,而朴恩书也是每请必到的。不过这朴恩书每一次去喝酒,都是要耍无赖的。因为他只是吃喝别人的,却从来都不带东西,更不提什么时候会回请人家。好在是人家不在意的就是喜欢他这个人,才一直的跟他结交了下来。

第四部 征伐 第五章 第十节

这个和朴恩书很谈的来的书政使叫作胡光灵,也是一个地方有钱人家的出生。他很小就因为有才学而闻名乡里,只是因为不喜欢官场上的政治斗争,才做了这个书政使。而书政使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只是要把地方上按照年月和天文,地理,节气,天气,人物和事件的分类,把该写的历史都详细认真公正的记录下来。当胡光灵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好官以后,他便有了想要与之结交的念头。这个人的作风虽然是粗俗了一些,却也还是一个可以为老百姓做事情的好官,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而胡光灵更想从朴恩书的身上知道一些事迹,好让自己可以编写的东西再充分一些。而朴恩书也很喜欢这个喜欢清淡,不喜欢追求功名利禄的人,于是两个人的交情这就结下了。

眼看着夏天就到了,这衙门里是酷暑难耐,还要那么认真的办公,也实在是有够难为人的。好在这一天的事情并不多,胡光灵见天气炎热,便想邀请朴恩书找一个清凉的地方,好好的消消暑。似乎除了消暑之外,胡光灵约见朴恩书还有着其他的什么理由。据说是胡光灵来了一个什么亲戚,听说了朴恩书的大名,一直想要见一见这位很让人喜欢和尊敬的大人。

接到了这样的请贴,朴恩书自然是要很高兴的。毕竟又有的吃喝了,再说和胡光灵在一起,可以海天湖地的随便说话,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笑话,因为胡光灵从来就不会笑话朴恩书是一个大粗人。不过今天的请贴给朴恩书一看到,他倒是有一些犯傻的。因为请贴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要把家属给带出来,好好的吃上这一顿饭。如果只是自己和胡光灵吃饭的话,倒也是没有什么的,还是那样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说好了要带着自己的家属一起去,而自己公开的家属也就是许梦云。如果把这个女人给带过去了,还不知道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呢。

此时的朴恩书对许梦云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的。本来朴恩书就是打心眼里喜欢许梦云的相貌和才学,只是这个许梦云对自己管教的实在是太严格了一些,有的时候连想说一句放肆的话都不可以。这个朴恩书最喜欢的就是毫无顾忌的随便乱说,正好就被许梦云给搞的僵死了。嗨,既然是看上了人家,就是有再大的委屈,那也只得是自己来忍受啊!朴恩书虽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却也只好捏着笔记默默的忍受着。而今天胡光灵的帖子一过来,就让朴恩书犯了难。看那帖子里的意思是,如果不把许梦云给带上的话,自己今天也就不要再过去了。就是有再多好吃的,也没有自己的份了。为了能够弄到一些好吃的到嘴,朴恩书还是不得不咬着牙把这件事情跟许梦云商量的。

如果只是一般的吃喝,许梦云是根本就看不上的。可是许梦云也知道这个胡光灵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人家可是很有才学的。既然他胡光灵能够如此的有才学,那么他的家眷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能够和这些人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最起码不用再待在衙门里受那憋闷了,还可以顺便找一个地方消暑,实在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似乎是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许梦云被朴恩书硬拉出去的。不过一旦出来了之后,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感到后悔的。因为胡光灵找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它是一个在径趣湖中间小岛上的一个亭子。这个时候虽然外面暑气正浓,可是一旦来到了亭子里,只要不被阳光直接的照­射­,就不会遭受到任何热气的攻击。那太阳所直接播洒下来的热力,已经全部的被湖水所吸收,而且湖水还不是的释放出阵阵的凉意,被往来于四处的风带进了亭子里,让人感到了无比的舒适。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地方是没有空调的。有钱的人也就指望着在冬天的时候收藏一些冰,来度过炎热的夏天,而老百姓就喜欢在大树的底下,在湖边或者是河边享受一下了。而此时胡光灵所做的,也就是仿效那些老百姓所能够做到的,最简单也不过的事情。这可是朴恩书最喜欢的,因为他的口头禅就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是越简单越好的……”

为了迎合一下我们朴大人如此“古怪”的口味,胡光灵是家里放着大冰窖不用,偏偏请朴恩书来到了这里。为了迎接朴恩书的到来,胡光灵还专门叫人放了一只船,等在一个十分适合停泊的地方等待着他。这边朴恩书一到来,那边立刻就有人把他给接过去,去了湖中间的小岛上。也别说是要上小岛了,就是在湖上的感觉就已经是妙不可言的了。被那湖上的风一吹,那朴恩书都高兴的快要睡着了。在当时,夏天能够睡着觉,恐怕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等朴恩书来到亭子里的时候,人家胡光灵不仅已经早早的来到,而且对朴恩书几乎就是虚席以待了。当朴恩书来到亭子里面,还没有等他坐下,他就发现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头。因为平时胡光灵请自己喝酒的时候,还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平时两个人喝酒的时候,也就是随便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弄上两三个小菜,不过一壶酒而已。随便吃喝聊天,说的高兴了,就大笑两声,说的不高兴了,那就大声的骂上两句。可是今天的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因为这里多了许多的人。不仅有乐师,似乎还有歌舞的样子。面对着如此豪华的招待,朴恩书真是感到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看到了朴恩书的到来,胡光灵立刻就十分亲热的招呼道:“哈哈,朴大人。你终于还是来了……来,来,来。快坐下,今天的这些可是专门为您所准备的……”听到胡光灵这么一说,朴恩书立刻就拿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落入了胡光灵的什么圈套一般。一看到朴恩书的样子,胡光灵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他便连忙的解释道:“您可不要想错了,今天请您来的人可不是我,我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做一个陪客而已。我所能够做的,就是替那个人跑跑腿,传一个迅息给您……”

听到胡光灵这么一说,朴恩书就感到更加的不高兴了。因为朴恩书把胡光灵看做是一个可以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只要是他的邀请,自己从来就没有缺席过。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会被胡光灵利用了一把,要去见那些自己所没有见过的人,甚至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去见的人。也许是这个胡光灵太聪明了一些,懂得做长期的投资。等到把自己给钓上钩了以后,就可以轻易的­操­作自己。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才为自己容易轻信他人而感到深深的后悔起来。

也许是看出了朴恩书的不自然,胡光灵就不得不做出更进一步的解释。只见胡光灵十分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道:“这是我家的一个亲戚,是一个受过您的恩惠的人。她一直在寻找着您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过您的消息。这也就是前些天的时候,我无意间跟他说起了我跟您的交情,这才让她寻找到了自己的恩人。也就是在她的一再要求之下,我才不得不为您准备了这些……”

算了,人都已经来了,暂时就不走了吧。再说人家为了防止自己跑掉,早就让船划的远远的了。看着那宽阔的湖面,除非自己会游泳或者是飞翔,否则是不要想轻易的到达对岸的。飞翔么,那是最不实际的事情。而很现实的游泳,却是朴恩书怎么也学不会的。就算是一个会游泳的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够轻松的一口气游到对岸去。

到了这个时候,朴恩书反而是想开了。反正已经来了,就坐下来,仔细的看一看,这些人究竟是在跟自己玩什么。自己堂堂的一个国家官员,还能够掉进这些人的陷阱么?再说了,那么大的风浪自己都闯了过来,还能够在这里翻船么!好在是有许梦云在自己身边的,只要有这么一位在当场,不管是出现任何的状况,她都一定会提醒自己的。一旦想到了这些事情,朴恩书的心反而倒放了下来。接下来,他就是等着要看胡光灵能够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了。

也就是等朴恩书他们都坐了下来,那事先就准备好的歌舞立刻就被献了上来。既然是歌舞上来了,那么酒也是少不了的。不过此刻的朴恩书十分的清醒,不该是喝酒的时候,他是绝对连闻都不敢闻一下的。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是一点大意都不敢有的……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一节

朴恩书万万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给算计了。而且这个算计了自己的人,还是一个极其有心机的,蓄谋了很久的一个人。有的时候朴恩书不得不佩服这个人一下,为了要完全的获得自己的信任,他不惜隐忍那么长的时间。可是有很多的事情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而人最是容易在时间考验中被检测出来的。这不,一个不小心胡光灵就已经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够让朴恩书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反正是既然来了就走不了的,索­性­朴恩书也就不走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胡光灵能够玩出一些什么花样来。

也就是在大家全部都入席了以后,那事先就准备好的歌舞就一起上来了。而那些在旁边伺候的人,也十分小心的把酒给上了上来。要说这一次是带家属的私人约会,胡光灵却也带了几个知己来。本来胡光灵就未曾娶亲,自然是带不了家眷来的。而他的朋友只是顺应邀请,也不方便直接的把自己的家眷带过来。反而是朴恩书,倒成了唯一带家眷来的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最不高兴的并不是朴恩书,而是许梦云。当她看见在场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女人的时候,她自然是感到很生气的。到了这个时候,许梦云也不知道该气谁才好了。其实今天的事情,朴恩书也是被蒙在骨里的,自己也不过是糊里糊涂的就跟着来上了当的。如果这件事情要怪胡光灵的话,也是很不应该的。毕竟人家真的就没有结婚,你总不能够叫他在大街上随便的拽一个过来吧。要说是朋友的事情,在那个时候兄弟就是如同手足的,就算是把他们都带过来,也都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算了,还是先耐下­性­子来看歌舞吧。也不知道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演,好在许梦云对于这类的表演接触的也不是很多,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这里的歌舞的确是不俗的,而且跳舞的人长的也很好看。也许是不想按么的闹腾,所以这一次跳舞的人也不多,只有那么一个。所以朴恩书他们是想看得看,不想也得跟着一起看。好在这样的歌舞是很有新意,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并不会有任何的厌烦。不过也就是在看表演的时候,朴恩书就感觉那个在跳舞的人十分的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了。算了,还是老实的饿看歌舞吧,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省得会被别人说自己是­色­迷迷的,那个影响可就不太好了。

似乎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不会随着人们的意志和想法而完成的。本来朴恩书是想保持着情形的头脑去看歌舞的,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竟然看的入迷了。此刻的歌舞已经成为了一道最好的下酒菜,朴恩书一边看着歌舞,一边不自觉的喝着酒。到了后来的时候,朴恩书竟然一边看着歌舞,以便和着歌舞的节拍,用筷子敲击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来。要说在宴席上敲酒杯,是很失身份和礼貌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对酒菜不满,或者是对主人招呼不周的时候,才会有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的。而今天朴恩书竟然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一些人面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当许梦云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和朴恩书的身上来时,她害臊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才好。可是这里是湖面上,四周到处都是谁,又哪里有地方能够让她钻下去的呢?!为了不再让自己丢面前,于是许梦云便想出各种的办法来,想要阻止朴恩书。可是朴恩书实在是太投入了,无论许梦云在他身上做出如何的动作,他都一点感觉不到。似乎此时他的魂魄早就已经飞出了­肉­体之外,即便是再巨大的痛苦也都不能够感觉到。

看着朴恩书如此入迷的样子,胡光灵和他的朋友都一起微笑了起来。其实即便他们都一起大笑出声,也未必会引起朴恩书的注意,更不会打扰他的雅兴。其实他这会儿在人们的眼中,也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而已。也许他根本就看不懂眼前的歌舞,他的眼睛里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舞者那美好的身材罢了。

说真的,舞者的身材的确是好极了的。哪怕现在的季节就不是夏天,而是隆冬的季节,穿着再厚重的衣服,都没有办法掩盖眼前舞者的身材。而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是那么的灵活,能够完全的表达出她此刻心中喜悦的心情。正是因为舞蹈的投入,灵活的行动,再加上十分配合的服装,才把这个舞者的身材表现的更加突出和完美。看到这样的身材,也不用再看到她的样貌如何,就可以引起无数男人的追逐。也许她真的太开心了,以至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投入。虽然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投入,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盯在朴恩书的身上的。似乎朴恩书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赞赏的表现,都是她跳舞的动力源泉。

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几乎所有在场的客人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毛病来。只要是男人的,自然都是要羡慕朴恩书这样的运气。可是在现场的唯一一位女士,许梦云却因为一直看不请朴恩书,甚至认为朴恩书不过一个无能之辈而已,所以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些东西。其实这里面还是有一些原因的,毕竟许梦云还没有喜欢朴恩书到一定的地步,否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外人对自己所爱的人有所窥视的。

一只曲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结束了。可是即便是舞曲已经结束,歌舞已经结束。朴恩书仍然不能够自已,继续着自己的行为。看着他那闭目沉醉,口中始终只有哼出“哼,呀,勒”三个字的模样时,大家终于因为忍不住,而大声的笑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最感到难堪的就是许梦云。她一直都认为是朴恩书在丢自己的人,却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搞出了那么大的笑话来。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人前走动呢?!

“小女子一直风闻,只有梅友先生识得梅花谱,更有得前朝雅士梅商隐的真传。就如同刚才先生大雅所哼唱的,‘醉酒歌’也就是梅商隐的最爱。只可惜这些东西已经失传了很久,几乎没有一个人再能够知道。而小女子今天在这里竟然能够聆听到前朝梅商隐先生的大作,实在是三生有幸……”那个舞者在舞蹈结束只好,便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飘飘一拜道。

听到那个舞者的如此说法,在大家的耳朵里听来,似乎是她在为朴恩书开脱一般。其实就朴恩书那嘴里面哼的都是什么啊?最多也就是糊弄一下外行人而已,根本就不能够在这些儒雅之士的面前卖弄。也许此刻的朴恩书是太出神了,在听到了舞者的话以后,他竟然出神的开口场道:“梅花真人作的梅花韵,传于后人多欣赏。无人珍惜遗世间,落得梅友苦叹言……”

当大家听到了朴恩书口里所作的歌以后,立刻就十分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其实如果就按照诗歌的韵律来说,刚才朴恩书所唱的东西都不象话。而朴恩书所唱的曲调,却是失传了很多年的梅花韵。在古德拉斯,歌的体裁有很多种。而梅花韵则是一种和歌,即是一种即兴而发的歌。只要能够掌握好一定的韵律,就是一篇上等的佳作。对于梅花韵,只有很多有很高深的学问的人才知道。而能够接触到梅花韵的人,则是很少的。如果是能够亲耳听到过梅花韵的话,那真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情。而“醉酒歌”通身就只有“哼,啊,勒”三个字,表现出了梅商隐在醉酒之后的得意心情。

虽然事情在那一瞬间都明了了,可是人们还是感到不能够理解。虽然朴恩书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可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目不识丁,靠着小聪明来做官的人。如果把他和一个才学高深的大隐士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牵强,太不可思议了。有的人甚至是认为,朴恩书事先就是和舞者联络好的,为的就是在大家的面前表现一把。可是象你朴恩书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表现的呢?你就是表现的再好,大家也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件事情里面,前后经过的所有一切,胡光灵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个舞者是自己的家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朴恩书,也没有机会跟他见面。似乎今天也就是这两个人第一天见面,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串通的起来呢?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串通好了的,那么朴恩书就真是传说中的梅友了!而传说中的梅友实在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如果有人说他就是梅友的话,一定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二节

无意间,朴恩书的真实身份,竟然会被一个舞者给说破,这是连他朴恩书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如果说朴恩书就是梅友的话,那么就更加的不会有人相信了。因为朴恩书平时的表现,是不可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来的。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突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反应不过来。毕竟文中四友都是很神秘的人物,他们自命清高根本就不和别人接触。虽然市集间也偶有他们的文章和字画流传出来,却又多数是假的。即便是碰上真迹,却也多时这几位的败兴之笔。不过他们的文章是一流的,在民间几乎是脍炙人口。尤其是这位梅友的文章,每一篇都说出了老百姓的心声,把那些贪官给恨的要死。有很多的人在官面上通缉他,也有很多人在私下里悬赏他的人头。

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如果不能够把自己的身份给隐藏好的话,早就要到阎罗王那里的报到了。好在民间的人也对这四友很尊重,即便是见过他们的人,遇到别人问起也会推说自己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文中四友。要说更绝的是,梅友是从来就没有在其他三友面前出现过。也许是地隔久远的缘故,他们往往只有书信的往来,只有通过文字间认识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其他的三友却不同了,他们早就是互相熟悉的,有的时候还会经常的聚在一起饮酒。每到饮酒酣畅之时,总是要可惜梅友不能够出席。

这么神秘的梅友在今天,在当地出现了,大家除了疑惑之外,自然就是要感到惊讶的。最感到惊讶的要数许梦云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最仰慕的梅友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还和自己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竟然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按照今天的情况看来,要么就是朴恩书隐藏的太好了,要么就是他在这里要冒充梅友的名号。

似乎这个时候还不是议论朴恩书究竟是不是梅友的时候,因为那个舞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请教朴恩书。而此时的舞者却表现出了一种害羞的状态,似乎她是在保持着女孩子家的矜持,似乎她是因为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梅友而感到了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应该胡光灵站起来介绍的时候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胡光灵也不得不站起来了……

“这位是舍妹,胡悦梅。她本来的名字却不叫做这个,只是她一直仰慕梅友先生的才华,才给自己改了这么一个名字。朴大人,我们先不谈论梅友先生的事情。就您对小妹的恩情,胡某在此要先谢谢了……而今天小妹这一舞,也是为大人而献上的,还请大人不要嫌弃……”胡光灵站起身来,十分客气的对朴恩书说道。不过听到胡光灵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如同坠如了云雾里一般的感觉。也别说是这些作陪的人了,就连朴恩书都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朴恩书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胡光灵立刻就微笑着解释道:“舍妹自小便定了一门亲事,与前些年赶去与夫家成婚。可是当她走在半路上,竟然闻听夫家暴病而亡的噩耗。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便成为了进退两难的。可是不管怎么样,舍妹都是有义务去见一见我的这个未来的妹夫的。可恨的是这家人为了争家产,竟然把我的妹妹扫地出门。由于是她夫家那边出人来接的,所以就没有人再能够把她给送回来,于是小妹不得不流落民间。而我们家里自打小妹去后音信全无而感到着急,于是便四下派人去寻找未果。后来幸得大人相助,让她得了一些银钱够投奔到附近的亲戚家里。也就是在她投奔到了亲戚家里,我们才得到了消息,于是十分高兴的把她给接了回来。自从舍妹回到家中只好,就念念不忘大人的恩情,只是一直不知道大人的行踪,而无法对大人有所报答。前些日子闻听大人要调来此方,舍下家人全都兴奋不已,感谢上苍有眼,终于给了舍下一家报恩的机会。这也就是以往的经过了……”

你可别看朴恩书是如此的­精­明,可即便他是梅友那样的大才,可做是事情来有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大大咧咧。其实也就是在朴恩书做好事的时候,他从来就不问被自己帮助的对象是什么人,更不会在乎他们的年龄­性­别和其他的一些情况。更厉害的是,这位前面帮助了人家,第二天就能够忘记。哪怕是两个人在大街上再见面,都会不认得人家。可也就是他这样的­性­格才会被别人所喜欢。

经过了胡光灵的一番介绍以后,胡悦梅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只见她再一次的翩然下拜道:“恩公,难道您已经记不得我了吗?不知道您可曾记得这美人扇呢?!”胡悦梅说着话,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扇子在朴恩书的面前展现了开来。那是由上等釉黄丝白檀香木制造的,做工十分的细腻,可以成为一个家庭的传家之宝。而朴恩书的身上,还真的就有这么一个玩意……

当胡悦梅拿出一把扇子,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时候,许梦云当时就认了出来。因为朴恩书的身上也有跟这把一模一样的扇子,就好象是天生的一对一样。有的时候自己在嘲讽他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把扇子来说是某某才女所送,或者是某一个大美女所送。不过每一次朴恩书所说的话都是没有一个准的,那谎话的版本也是多的数不胜数了。许梦云知道是朴恩书在吹牛,这样的好东西要么就是他赌博赢来的,要么就是从哪里摸来的,绝对不会是有人,而且是大美女送给他的。每一次听到朴恩书这样的话,许梦云都不去在意,因为她认为那根本就是朴恩书的胡话而已。当她今天看见了这位比自己还要美丽的人的手上拿出了和朴恩书一样的扇子以后,她的心里突然感觉到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怎么的,她出来就不担心的虚幻泡影,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真实的,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才好了。

见到了这把扇子,似乎朴恩书才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的确,他在当时是救了很多的女人,可是他实在是记不得是拿一个女人给了自己这把扇子。甚至是他都已经记不得,这把扇子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了。不过他知道这把扇子有多么的贵重,虽然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曾经把它拿出来典当过,可是只要自己一有钱便要把它赎出来带在身边。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件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迟早有一天,这件东西一定是要物归原主的。

听到我这么一说,肯定有人要问。既然胡悦梅的身上有这么好的东西,当初落难到要被人贩卖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拿出来救赎自己呢?如果你说这话的,那还真的就外行了。但凡被贩卖的人,他们身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他们主人的了。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了胡悦梅身上还有这么一件好东西,不仅要把它给没收了不说,胡悦梅一样无法逃脱这场磨难。本来她是想趁着看守人不注意的时候,寻找一个人拿着这把扇子来解救自己,却没有想到当时的朴恩书就好象傻子一样,什么要求也没有,自己就出钱把这些人都给救了。出于感念,胡悦梅便把随同自己一起出嫁的这两把扇子中的一把送给了朴恩书以做纪念。可是在回到了家里以后,胡悦梅却感到十分的后悔。对于朴恩书施于自己的恩情来说在,这一把扇子又值得几何呢?每每的一想到朴恩书当时的言行,胡悦梅有的时候会偷偷的暗笑,有的时候却回感到阵阵的悲伤。一个是她认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报答朴恩书对自己的恩情了,一个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再见到朴恩书而感到忧伤。其实胡悦梅从当时朴恩书的言行里就看出来,他不过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而已。可就是这么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就能够有这样的心思,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却是不得不让人为之尊敬的。也就是在黯然间,胡悦梅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朴恩书,自己竟然为见不到他而感到了烦恼……

当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这一群跟着胡光灵来的人并没有敬佩朴恩书的行为,而是在为他的艳遇而唏嘘不已。眼前的大美人,可是人人都看见了的。即便是这些人拼命的忍耐着要把她吞到肚子里的欲望,却还是不能够阻止自己那奔涌而出的口水。知道自己是不应该的,那么就闭上嘴巴不要让他出来。可是人再有本事阻止口水的流淌,也不能够阻止自己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三节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习惯了嬉笑的朴恩书,在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以后,竟然是­性­情大变。以前是只要年有好事他立刻就接受,从来就不问是什么来由的朴恩书,今天变的沉默不语,好象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因为害怕家长的责罚而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也许是以前的朴恩书因为大家都看不起他,更不会把他所作的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大大咧咧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此刻的朴恩书代表的就是文中四友的梅友,如果他有一样事情做不好的话,都是要牵涉到文中四友的。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人一旦有了名望,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朝你看齐,甚至是盯着你看,使得你做任何的事情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似乎是看出了朴恩书的尴尬,于是胡悦梅便开口说道:“风闻先生能够使用梅花韵演奏出十分美妙的乐曲,小女子一时大胆,希望先生能够赐下一曲,好让小女子为大家一助雅兴……”就胡悦梅话里的那个意思就是要让朴恩书好好的在大家的面前表现一番,只要朴恩书把他的才能给拿出来了,就可以完全折服在座的所有人,也不至于让他们会小看朴恩书了。也许此时的胡悦梅已经把自己看作和朴恩书荣辱与共的人了,凡是每一件事情,她都在想着要为朴恩书争光,也不管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朴恩书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这已经是被挤兑上前台来了,就算是他再想解释一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如果想要食言的话,那个后果可就要更糟糕了。首先做人就不应该出尔反尔,做官就更加的不能够出尔反尔了。如果真的这样玩了,那以后也别想在老百姓里面有什么威望可言了。他们也不会拿自己的话当真,而自己的手下也会这样认为,都不敢或者是不愿意认真的为自己办事了。算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露一手出来吧,索­性­把这些人都震住了再说。

只见朴恩书把眼睛一闭,把手使劲的一甩,摆出了一个很酷的造型来说道:“好吧!拿鼓来!”

在古德拉斯的舞蹈之中,鼓是一见少不了的乐器。即便是用不上,这位老兄也是要出场来现身一下的。鼓在古德拉斯人的心目中,是可以和神灵沟通的用具而不是乐器。在上古的时候,巫师就使用它来与神灵沟通。所以无论是什么场合,似乎都少不了鼓的存在。现在只要朴恩书一开口,那个鼓自然是可以轻易奉送上来的。

这个鼓可不是一般的鼓,而是一种用手击打的鼓。这样的鼓似乎跟非洲的木鼓相似。­操­作这个鼓的人坐在凳子上,把鼓夹在两腿之间,便可以轻松的打击出悠扬的乐曲来。因为这种鼓的声音十分的清脆,所以这样的乐曲在民间很多,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即便是现在,古德拉斯的街头,随处都可以见到这样的演奏者,他们倒不是为了要赚钱,为的就是宣扬自己的艺术成就,让大家达成一个对自己赞赏的共识。

等到鼓一到手,朴恩书先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稍微的想了一想自己应该演奏什么样的曲子。也就是在朴恩书准备的时候,胡悦梅便已经摆好了姿势。她这样的做法就是在逼着朴恩书动手,她知道朴恩书是不会忍心看着自己一直维持这个高难度站下去的。也就是在胡悦梅的姿势摆好之后不久,朴恩书那头的鼓声便响了起来。

清脆的鼓声响了起来,似乎让大家觉得有些意外。可是当大家把眼睛都放在胡悦梅的身上以后,却又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了。那清脆的鼓声,就好象是湖上的清风,阵阵的送入人们的耳门。而朴恩书的轻声吟唱,更把人们送上了一个神仙的世界之中……

“遥远的世界……清幽。湖边的风……悠然。飘飘……翎羽间,深处是他乡……绿­色­……仙境……湖上,神仙的家乡……有你,有我……无法忘怀,如此神秘地方……”朴恩书使用着和歌的形式,伴随着鼓点的声音轻声的吟唱着。古德拉斯的和歌,是就着乐曲来配歌词,或者是配着歌词来做乐曲的。而现在朴恩书手中击打出的正是古谱梅花韵,而他口中吟唱的歌词却是即兴现作的。似乎从字意上看去并不压韵,却是和梅花韵的韵律达到了最佳的配合效果。直听的在场的人都痴痴迷迷的,各个都达到了对胡悦梅所跳的舞是视而不见的地步,那魂魄全部都飞到了九天之上。

也不知道朴恩书的歌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好象是做了一场很美妙的梦一般,简直都不想再从梦里醒过来。可是再美的梦也会有醒来的时候,人们还是在不情愿中醒了过来。此时的胡悦梅已经满身是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确实,现在的天气是很热的。只要稍微的动弹一下,就会汗流浃背的。可是这里是很凉快的啊,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即便是跳舞,也不会表现的如此狼狈。哦,也许是她也太投入了。朴恩书所演奏的乐曲,实在有太大的吸引力了。那简直就是一种魔法,让人听了以后简直不能够控制自己。舞蹈在不经意中变的沉醉,哪怕是跟不上他的调子,也要拼命的紧追不舍。

其实大家又哪里知道,在朴恩书击鼓的时候,其他负责演奏乐器的人,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跟的上。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朴恩书的调子变的越来越快,自己实在是跟不上了,­干­脆也就放弃了。反正那样的乐曲实在是美妙,自己就是认真的听一下也好。所以说在场的人除了胡悦梅是最辛苦的人,一定是不会有人表示反对的。而此时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牢牢的贴在了身上,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完全都的暴露出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到。因为大家还要回味朴恩书那美妙的乐曲,根本就不希望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要说在这些人里面最先清醒过来的人,要算是许梦云了。因为她是最看不起朴恩书的人,自然是最不甘心被朴恩书戏弄的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朴恩书竟然就是那个梅友,而且还隐瞒了自己这么久。他越是对自己好,就越是在表现对自己的一种羞辱。面对着这样的羞辱,许梦云想要爆发,可是她还要顾及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和风度,所以她就不得不忍耐。许梦云更想拂袖而去,可是在这里没有船,她便哪里也去不了,只有老实的坐在那里……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看待朴恩书的眼光立刻就变了过来。似乎他便是文人的楷模一般,似乎就是当今的大圣人,­干­脆把胡家兄妹都给忘记了,直接就恭维起朴恩书来。而此刻的朴恩书却异常的清醒,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够头脑发热的,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只能够是给自己带来厄运。虽然不能够头脑发热,却是可以和别人客气两句的,不然的话别人一定会说你是故做清高,以后做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方便。

此时倒是轮到胡家兄妹吃憋了,本来他们应该是这场宴会的中心的,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那个重心就转移到了朴恩书的身上。不管此时的胡光灵是怎么想的,胡悦梅的心里却很甜蜜。因为胡悦梅早就已经把朴恩书看做是自己的人了,只要是朴恩书的光荣,那便是自己的光荣。别人对他的称赞,便也就是对自己的称赞了。

看着大家都在恭维朴恩书,许梦云还是扭不过劲来。似乎朴恩书在她的眼里已经定格,始终就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而已。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完全都是自己的功劳,和朴恩书的小聪明,以及他的狗屎运气。但是看到大家对他的恭维,许梦云的心里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感到自己的眼睛前面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个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最看不不起的人呢?!这究竟是他在耍什么鬼把戏,还是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轻了他?!”许梦云欲哭无泪般的想道。“这实在是太过份了,朴恩书隐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竟然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说明他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竟然让自己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难道,难道他真的就做的那么的好?真的就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的吗?”有了如此的想法,许梦云就开始努力的回忆起生活中和朴恩书接触的每一个片段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许梦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第三节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习惯了嬉笑的朴恩书,在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以后,竟然是­性­情大变。以前是只要年有好事他立刻就接受,从来就不问是什么来由的朴恩书,今天变的沉默不语,好象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因为害怕家长的责罚而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也许是以前的朴恩书因为大家都看不起他,更不会把他所作的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大大咧咧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此刻的朴恩书代表的就是文中四友的梅友,如果他有一样事情做不好的话,都是要牵涉到文中四友的。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人一旦有了名望,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朝你看齐,甚至是盯着你看,使得你做任何的事情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似乎是看出了朴恩书的尴尬,于是胡悦梅便开口说道:“风闻先生能够使用梅花韵演奏出十分美妙的乐曲,小女子一时大胆,希望先生能够赐下一曲,好让小女子为大家一助雅兴……”就胡悦梅话里的那个意思就是要让朴恩书好好的在大家的面前表现一番,只要朴恩书把他的才能给拿出来了,就可以完全折服在座的所有人,也不至于让他们会小看朴恩书了。也许此时的胡悦梅已经把自己看作和朴恩书荣辱与共的人了,凡是每一件事情,她都在想着要为朴恩书争光,也不管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朴恩书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这已经是被挤兑上前台来了,就算是他再想解释一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如果想要食言的话,那个后果可就要更糟糕了。首先做人就不应该出尔反尔,做官就更加的不能够出尔反尔了。如果真的这样玩了,那以后也别想在老百姓里面有什么威望可言了。他们也不会拿自己的话当真,而自己的手下也会这样认为,都不敢或者是不愿意认真的为自己办事了。算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露一手出来吧,索­性­把这些人都震住了再说。

只见朴恩书把眼睛一闭,把手使劲的一甩,摆出了一个很酷的造型来说道:“好吧!拿鼓来!”

在古德拉斯的舞蹈之中,鼓是一见少不了的乐器。即便是用不上,这位老兄也是要出场来现身一下的。鼓在古德拉斯人的心目中,是可以和神灵沟通的用具而不是乐器。在上古的时候,巫师就使用它来与神灵沟通。所以无论是什么场合,似乎都少不了鼓的存在。现在只要朴恩书一开口,那个鼓自然是可以轻易奉送上来的。

这个鼓可不是一般的鼓,而是一种用手击打的鼓。这样的鼓似乎跟非洲的木鼓相似。­操­作这个鼓的人坐在凳子上,把鼓夹在两腿之间,便可以轻松的打击出悠扬的乐曲来。因为这种鼓的声音十分的清脆,所以这样的乐曲在民间很多,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即便是现在,古德拉斯的街头,随处都可以见到这样的演奏者,他们倒不是为了要赚钱,为的就是宣扬自己的艺术成就,让大家达成一个对自己赞赏的共识。

等到鼓一到手,朴恩书先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稍微的想了一想自己应该演奏什么样的曲子。也就是在朴恩书准备的时候,胡悦梅便已经摆好了姿势。她这样的做法就是在逼着朴恩书动手,她知道朴恩书是不会忍心看着自己一直维持这个高难度站下去的。也就是在胡悦梅的姿势摆好之后不久,朴恩书那头的鼓声便响了起来。

清脆的鼓声响了起来,似乎让大家觉得有些意外。可是当大家把眼睛都放在胡悦梅的身上以后,却又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了。那清脆的鼓声,就好象是湖上的清风,阵阵的送入人们的耳门。而朴恩书的轻声吟唱,更把人们送上了一个神仙的世界之中……

“遥远的世界……清幽。湖边的风……悠然。飘飘……翎羽间,深处是他乡……绿­色­……仙境……湖上,神仙的家乡……有你,有我……无法忘怀,如此神秘地方……”朴恩书使用着和歌的形式,伴随着鼓点的声音轻声的吟唱着。古德拉斯的和歌,是就着乐曲来配歌词,或者是配着歌词来做乐曲的。而现在朴恩书手中击打出的正是古谱梅花韵,而他口中吟唱的歌词却是即兴现作的。似乎从字意上看去并不压韵,却是和梅花韵的韵律达到了最佳的配合效果。直听的在场的人都痴痴迷迷的,各个都达到了对胡悦梅所跳的舞是视而不见的地步,那魂魄全部都飞到了九天之上。

也不知道朴恩书的歌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好象是做了一场很美妙的梦一般,简直都不想再从梦里醒过来。可是再美的梦也会有醒来的时候,人们还是在不情愿中醒了过来。此时的胡悦梅已经满身是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确实,现在的天气是很热的。只要稍微的动弹一下,就会汗流浃背的。可是这里是很凉快的啊,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即便是跳舞,也不会表现的如此狼狈。哦,也许是她也太投入了。朴恩书所演奏的乐曲,实在有太大的吸引力了。那简直就是一种魔法,让人听了以后简直不能够控制自己。舞蹈在不经意中变的沉醉,哪怕是跟不上他的调子,也要拼命的紧追不舍。

其实大家又哪里知道,在朴恩书击鼓的时候,其他负责演奏乐器的人,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跟的上。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朴恩书的调子变的越来越快,自己实在是跟不上了,­干­脆也就放弃了。反正那样的乐曲实在是美妙,自己就是认真的听一下也好。所以说在场的人除了胡悦梅是最辛苦的人,一定是不会有人表示反对的。而此时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牢牢的贴在了身上,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完全都的暴露出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到。因为大家还要回味朴恩书那美妙的乐曲,根本就不希望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要说在这些人里面最先清醒过来的人,要算是许梦云了。因为她是最看不起朴恩书的人,自然是最不甘心被朴恩书戏弄的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朴恩书竟然就是那个梅友,而且还隐瞒了自己这么久。他越是对自己好,就越是在表现对自己的一种羞辱。面对着这样的羞辱,许梦云想要爆发,可是她还要顾及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和风度,所以她就不得不忍耐。许梦云更想拂袖而去,可是在这里没有船,她便哪里也去不了,只有老实的坐在那里……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看待朴恩书的眼光立刻就变了过来。似乎他便是文人的楷模一般,似乎就是当今的大圣人,­干­脆把胡家兄妹都给忘记了,直接就恭维起朴恩书来。而此刻的朴恩书却异常的清醒,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够头脑发热的,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只能够是给自己带来厄运。虽然不能够头脑发热,却是可以和别人客气两句的,不然的话别人一定会说你是故做清高,以后做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方便。

此时倒是轮到胡家兄妹吃憋了,本来他们应该是这场宴会的中心的,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那个重心就转移到了朴恩书的身上。不管此时的胡光灵是怎么想的,胡悦梅的心里却很甜蜜。因为胡悦梅早就已经把朴恩书看做是自己的人了,只要是朴恩书的光荣,那便是自己的光荣。别人对他的称赞,便也就是对自己的称赞了。

看着大家都在恭维朴恩书,许梦云还是扭不过劲来。似乎朴恩书在她的眼里已经定格,始终就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而已。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完全都是自己的功劳,和朴恩书的小聪明,以及他的狗屎运气。但是看到大家对他的恭维,许梦云的心里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感到自己的眼睛前面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个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最看不不起的人呢?!这究竟是他在耍什么鬼把戏,还是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轻了他?!”许梦云欲哭无泪般的想道。“这实在是太过份了,朴恩书隐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竟然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说明他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竟然让自己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难道,难道他真的就做的那么的好?真的就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的吗?”有了如此的想法,许梦云就开始努力的回忆起生活中和朴恩书接触的每一个片段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许梦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四节

也就是在许梦云的努力回忆之下,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就发生在不久之钱的某一天……[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那一天许梦云打朴恩书的书房门口过,她就看见朴恩书和何理田在那里低着头做着什么。按道理来说,这两个人做事情应该是正大光明的,而此时的朴恩书和何理田却显得有些鬼祟,这就引起了许梦云的好奇心了。于是许梦云便悄悄的朝朴恩书的书房摸了过去。

要说朴恩书他们还真够警觉的,一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就十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虽然许梦云的手脚和动作都是有够很快的,可是当她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时,桌子上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连任何的痕迹都看不到。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更加的让人感到奇怪了,于是许梦云便开口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啊,夫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朴大人一直缠着我,叫我教给他怎么来分析一幅画的意境,所以我这就随便的拿出了一幅来,教给朴大人应该怎么来看这幅画了……”何理田见是许梦云动问,他自然是要十分小心的回答的。可也许是他太慌张了一些,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前后矛盾的情况产生。

许梦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见到了如此的情形,她在表面上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因为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朴恩书和何理田应该是有很多的事情在隐瞒着自己。再看桌子上的那幅画,很明显的墨都还没有­干­,一定是刚刚才画出来的。如果是收藏起来的,又怎么会那么的湿润了。于是许梦云便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道:“既然是先生收藏的画,那又怎么是如此的湿润呢?!”

“啊,夫人说的是这个啊……其实这幅画我也没有收藏多久,就是随手拿出来画一画,给朴大人见识一下的……”何理田没有想到许梦云是如此的厉害,只一眼之间便看出了破绽来。一时在慌忙之间,他也不能够指望朴恩书来帮自己圆场了,因为朴恩书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角­色­,只要一句话说不好,就会越帮越忙的。

“是这样的吗?怎么好象我听说先生自称菊中雅士。应该是文中四友的菊友没错的了,那么先生又怎么会模拟梅友的手笔和语气来画出这么一幅梅花傲意图来呢?就那上面的题头,写的明明是岁寒居士的字样啊!”许梦云听了何理田的解释以后,好象是在不经意间的又问出了一句话来。

要说许梦云的问题是句句切题,因为当时很多爱好文学的人都知道岁寒居士是梅友的字号。而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就是和梅友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冒用也不敢冒用他的字号。现在何理田模仿着梅友画出了这么一幅画,那么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了。似乎这就是何理田的死地了,只要一个不小心,那么就什么事情都要暴露出来了。

“的确……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却和夫人您有着莫大的关系啊!”何理田被许梦云逼的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如此的开口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突然间都镇定了下来。好象现在不是他因为慌张,没有下一句话好接应的上来而有的如此一说。反而是十分的镇定,在那里准备钓足许梦云的胃口一般。

许梦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跟自己有关。似乎何理田的说法让许梦云是没有准备的,因为当她听到了何理田的话的以后,虽然还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让自己的眉毛挑动了一下。“哦,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感到有些不明白了……”许梦云勉强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看似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此时许梦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何理田看在眼里,所以当他看到许梦云的眉毛挑动时,他立刻就知道自己下面的话是要有着落的了。于是就见何理田十分从容的开口说道:“据说夫人和喜欢梅友的文章,所以朴大人就一直缠着我模仿一些梅友的手笔出来教给他,好在夫人面前讨的一些欢心……”

又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许梦云便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够想的到,就朴恩书那个榆木脑袋,怎么能够学的会写文章,就更不要提是学着写梅友的文章了。想那梅友的文章只要一抛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凡是看到的人都会引起共鸣。如果是朴恩书能够做到的话,那似乎就要他倒过来拿头冲地来写字了。到了这个时候,许梦云也不觉的开口嘲讽道:“想来先生大才,和梅友并称文中四友,应该是见到过他的的吧!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相貌和谈吐如何,不知道可否能够与先生面前的这个人相比较。也许这个人再修炼个十辈子,也不会赶的上梅友的一个小指头吧……”许梦云最恨的就是拿朴恩书来跟梅友比较,即便是朴恩书把事情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梅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此刻她一听说朴恩书想高攀梅友,于是她便很不自觉的出言嘲讽道。

天哪!难道,那难道就是。就是朴恩书不经意之间的一个破绽吗?自己,自己怎么就没有能够抓住这么一个破绽呢?虽然自己已经在那一瞬间就已经产生了怀疑,可还是没有再追究下去,也许,也许只要自己再多追究一下,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今天的难堪。原来,原来在那一天。那一幅画,就是朴恩书亲手所画,为的就是要和何理田进行交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一直都隐藏的很辛苦,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够在一起说一说悄悄话,却没有想到被许梦云在无意中撞见。其实只要许梦云认真的辨别一下字迹,就可以看出端倪来的,而她就是因为看不起朴恩书而大意了。

其实如果不是朴恩书凭着自己梅友的身份,也根本就请不动菊友何理田。这文中四友都是清高的人,根本就不屑与官场的人为伍。如果不是那一天朴恩书聪敏,在何理田的得意之作《菊霜秋意图》上多添了几朵梅花,多加几句诗词,也就不会引起菊友何理田的注意了。虽然朴恩书的一番胡闹行为,是破坏了一幅画,使得它失去了本身的价值。可是真正懂行的人却可以看的出来,它那是两位名家的手笔,虽然画的意氛被破坏了,可是身价却是扶摇直上的。当代的两位名家在一张纸上作画,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在看到梅花和新的诗词以后,何理田就知道来的人一定是梅友没有错的了。可是这个梅友已经走了,想要找到他又谈何容易呢?思来想去,为了能够见一见这个素未谋面的朋友,何理田还是一咬牙一横心,找出了自己另外的画作来把它给损毁,以此为借口和理由前来寻找朴恩书。而朴恩书也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所以就在那里故意的留难他。最终何理田还是成为文中四友中第一个见到朴恩书的人了。为了朴恩书,也可以说是为了朴恩书的那一番大道理,他才勉强的答应了朴恩书,留下来帮他做事。但是他们事先都已经说好,只要朴恩书被调到别的地方高就,他立刻就辞职回乡。为了能够把人先留住再说,朴恩书也只有十分无奈的答应了何理田的要求。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秘密协议,才能够让这两个人的身份一直保密到了现在。

这样的事情,是很多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不是朴恩书的一些疏忽,如果不是天意如此的话,他的身份是根本就不会被暴露出来的。现在身份既然已经被暴露了,索­性­也就承认了,反正那些人也是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的。只是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自己以后可就要没有那么多清净的日子过了。自己一旦出了名,那些求字画的人自然是不会少的。

朴恩书此刻心里烦恼的是,将来怎么样去打发那些前来烦恼自己的人,而他却不能够知道,许梦云早就已经被他给气晕掉了。此刻的许梦云真恨不得要杀掉朴恩书,因为他给了自己太多的屈辱。可是这样的屈辱就真的是朴恩书给的吗?似乎后这其中也有太多的她自己的原因吧!假如她能够正视朴恩书,不要从心眼里看不起他,每一件事情都从最公平的角度去看,应该是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说不定朴恩书一个不小心,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许梦云了。不管怎么样,此刻许梦云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羞臊的她都快要晕过去了。好在这是外人还不知道她跟朴恩书的关系有的时候势同水火,如果是被人家知道了的话,那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呢!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五节

谁都想不到,自己身边最为自己所看不起的朴恩书,竟然就是一个举世的才俊。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就好象是追星一样的把朴恩书给围了起来。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即便是许梦云再感到不痛快,那也由不得她了。好在许梦云也就顾着在一边生闷气了,也算是有事情做了,自然就不会觉得有多么的寂寞。而时间过的也真快,转眼便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按道理来说,这宴会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是结束的了。可是胡光灵偏偏就是不倚,非要喊人再送一桌酒菜来,要夜宴大家顺便看一下夜晚湖上的美景。

这船可是胡光灵的,只要他不开口,谁都没有办法离开。好在大家也都是没有事情的,也就只好留在这里了。这反正还有朴恩书这样的才俊在这里,更何况还有免费的饭吃,这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看来唯一要在这里受气的,也就是我们的许梦云小姐了。而胡悦梅小姐的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的,她今天这一舞本来就是为了朴恩书的。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朴恩书是隐藏的如此巧妙的一个大才俊。也就是在那一刻,她觉得这世界简直太美好了。能够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任何的遗憾的。

其实早在朴恩书调来这里的时候,胡悦梅就已经知道了朴恩书的到来,更已经开始打听起他的情况来。虽然她已经知道朴恩书是跟许梦云结了婚的了,可是她也更加的清楚朴恩书跟许梦云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在那个时代­妇­女并没有离婚的自由,可是也有很多的特殊例子,而许梦云就是这样一个有特权的。不过胡悦梅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在那个时代一个男人娶几个女人,一个女人也可以嫁给几个男人。当然,这一切他们都必须是证明自己真心相爱的才可以。本来古德拉斯在上古时代就是这个规矩,可是到了男权时代以后,就逐渐的改变了过来。几乎很少有一个女人嫁给多个男人的。等到了宣和皇帝的后现代主义时代,那些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又开始被逐渐的恢复。而胡悦梅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和许梦云真的一起嫁给朴恩书也就是了。

即便是胡悦梅有这样的想法,许梦云也不会答应的。因为即便是她此时还没有转过弯来,不想嫁给朴恩书,却也不希望胡悦梅会嫁给朴恩书。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胡悦梅是对朴恩书有意思的,不管是她的每一个舞动,还是每一个眼神,都很明显是冲着朴恩书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再看不上朴恩书,许梦云也不想朴恩书被别的女人所占有。

这好不容易是挨着晚上的饭也吃完了,朴恩书终于是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今天有这么多的人围在一起恭维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是感到不开心的。毕竟他是一个寂寞惯了的人,根本就不能够适应眼前的热闹于繁华。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大家一起上来恭维自己,冲着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名望而已,根本就不是看中自己的这个人。而许梦云也感到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最起码的是不用再在这里感受别人的白眼了。其实也没有人敢给她白眼,大家都知道她是朴恩书的夫人。就是看在朴恩书的面子上,也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可是许梦云却始终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看不起朴恩书的行为,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

等回到了衙门里,朴恩书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好日子过的了。这么一件重大的事情,竟然隐瞒了许梦云这么久,按正常的情况处理。就算是最轻的情况,自己也是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的。可是让朴恩书所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回来以后许梦云只是不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根本就没有要整治朴恩书的意思,这反而让朴恩书更加的感到担心了……

第二天早晨,天一大亮的时候,朴恩书便已经出发去了乡下。这可是他给自己找来的事情,为的就是要躲避许梦云的暗算。自己昨天可谓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今天一定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再说那些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一定是会打上门来卡自己的油的。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够做的,为了不让自己做亏本的事情,所以要赶快的出去躲避一下。本着这样的目的,朴恩书一大早便带着人便服到乡下去视察去了。

其实就朴恩书那个样子,无论他走到哪里,穿不船官服都是一个样子的。因为他这个人好,人们把他的名声四处的传扬,搞的大家都知道是有这么一个号官,而且这个官长的什么样子,他们都清楚的很。无论是朴恩书走到哪里,都会受到老百姓的热情拥戴。只要是这些老百姓有多一口水,有多一口饭的,都希望能够亲自的招待一下朴恩书。可是朴恩书就是一个怪脾气的人,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水和吃食。哪怕那些东西就是再简单,他也会全部的带在身上。如果是遇到了老百姓的招待,他就会拿出自己身上的吃喝来请那些老百姓跟着自己一起吃。最多也就是问人家借一个水碗什么的,把那些老百姓都搞的受宠若惊。这样的好官,他们是哪里能够遇到的呢?

这朴恩书一离开,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就要扑空了。现在衙门里的事情只要是朴恩书不在的,就全部要交给何理田来处理了。就昨天晚上一回来,朴恩书便把自己暴露了身份的事情告诉了何理田。可是事情已经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埋怨朴恩书还有什么用处呢?算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由自己来挡算了!

虽然天上的骄阳似火,可是走在­阴­凉的官道上,却有着无比的遐意。这一会朴恩书已经不后悔自己走了出来的,也就是在他仔细的欣赏着身边的风景时,展飞熊突然凑了上来小声的说道:“大人,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居心,是不是需要我去打探一下?!”

此刻的朴恩书的心里是很镇定的,因为他知道展飞熊的能力。只要有他一个人,便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自己才只带了他一个人出来。此刻听到了展飞熊所说的话以后,朴恩书一点也不惊慌。只见他十分平静的开口说道:“我害怕什么?既然有在我身边,那么我就不需要再害怕什么了。如果它是真心想伤害我的,那么早就会动手了。既然它是想跟着我们,那么就一定有它的目的。那就让它跟着吧,看一看它到底是想做什么的呢……”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展飞熊反而倒平静了下来,他又害怕什么呢?本来他就是一个高人,只要朴恩书不害怕,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有把握保证他的平安。于是他就故意的慢了一些,让朴恩书走在自己的前面。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就可以在后面为朴恩书抵挡一切针对于他的袭击。

然而事情似乎是没有展飞熊想象的那么严重,车子很快的就超过了朴恩书他们跑到前面去了。眼看着车子远去的身影,展飞熊这才长场地出了一口气,倒是朴恩书一点都不在乎一般的悠闲。只要是他高兴了起来,还要哼上两句小调,来娱乐自己一下。看到朴恩书如此好的情绪,展飞熊感到自己的身体和情绪也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天上的太阳还是那么的大,似乎是要把地面上的一切全部都烤­干­掉一样。朴恩书在表面上虽然显得十分的轻松,可是他在心里却感到十分的着急。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下去,地里的庄稼可就要完蛋了。不行,这事情得快一点想办法解决掉才好。朴恩书的心里一有了这个念头,立刻就开始琢磨起办法来了。

要说这里的附近除了一个湖泊以外,根本就没有河流。如果全部的谁都供应到了田地里去,也未必会够用,而想要找一条河流的话,把水引到这里来却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工时费的也多,所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这老百姓的事情,还得找老百姓他们自己来解决。朴恩书的心里很清楚,当地的老百姓一定熟悉这里的情况。如果真的是缺水的话,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只是有的时候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而无法进行。那么自己今天就要做一个开渠的人,让水到渠成……

远远的,朴恩书便看见了一个在农田里­干­活的老人,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因为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可以按在他的身上了……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六节

眼看着烈日炎炎,那太阳把人晒的都要蔫了,更何况是庄稼呢?!朴恩书是一个很爱惜老百姓的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他自然是会很着急的,于是便想找人打听一下情况。正巧就在他想找人打听情况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老农民和他的家人在地里农作,于是他便想要跟那个老农民聊一下,便和展飞熊打了个招呼,就朝那个老农民去了。

那边在地里­干­活的农民见来了人了,这一个是骑着马的,另外一个是骑着毛驴的。虽然是搞不清楚来人是­干­什么的,却知道来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出于对这些农人的尊敬,朴恩书他们下田埂之前就下了毛驴,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展飞熊,自己朝着老农民过去了。而展飞熊在接过了朴恩书手中的缰绳以后,便站在了那里开始保持起警戒来。

眼看着有人过来,那个老农民就指望是有人要来朝自己问路的,于是他就直起了腰来,把自己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似乎是害怕和来人接触的时候,脏了人家的手一般。而当朴恩书来到了那个老农民的面前时,他就十分客气的笑着对老农民说道:“老先生,我想问您一下。今年的收成会很好么?!”

当那个老农民听到了朴恩书的问题以后,他显然感到很意外。因为来到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向自己问路,怎么会有人问起庄稼的事情来呢?难道是行路的客商,看到了自己的庄稼一时的高兴,想提前的预定么?似乎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不过好在老农民的子女在听到了朴恩书的问题以后,也都一起直起了身来准备看一个究竟。好在他们是认识朴恩书的,也许是在其他的场合里见过吧。当他们看见了朴恩书时,立刻就停下了手上的活,都朝着朴恩书围了过来。

“爸,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这不是我们的朴大人么!他老人家可是经常会来到田间地头查看民情的,也许是知道今年的天气不好,想再出来考察一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到了老农民的面前,十分小心的提醒他道。

“哦,是我们的老大人啊!您看看,小人的眼睛是白长了,竟然连老大人来到都不知道。”那个老农民说着话,好象就要趴下来向朴恩书谢罪的样子。这完全是发自他内心的,对于朴恩书的尊敬和歉意。因为当地的老百姓知道,朴恩书是一个好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如果没有了他,老百姓是会多受很多罪的。

“哎呀,不用了老先生。你这样的话,我是会承受不起的……您看,这天都要晌午了,也是应该休息的时候了。权当我在这里打扰你们了,就请你们歇一歇,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向你们请教……”朴恩书见老农民这就要趴下去,他赶紧的就扶住了他,然后开口说道。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些农民立刻就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大人,您做事情还不是为了我们老百姓么!那帮着您做事,可不就是帮着我们自己做事么?!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的问吧!”一个年轻的女子十分爽朗的开口说道。

看这个女子似乎长的不象老头,倒好象是他的儿媳­妇­一般。这个女子虽然也是农­妇­的打扮,但是长期的锻炼使得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结实,脸盘虽然黑了一些,却也是十分的健康。看到了如此的田园风光,再看到人家这样的打扮,朴恩书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种悲哀。你看人家多好,一家几口幸福的在一起种着地,而自己呢,却一天到晚的为别人在忙碌着,自己的时期一点着落也没有。有的时候朴恩书真的就有一种这样的冲动,什么许梦云他也不想了,­干­脆就随便的找一个地方,寻上几亩田,随便的找一个老婆你情我爱的也就算了……

“怎么了,我们的朴大人?是不是羡慕人家的幸福生活啊?!”也就是在朴恩书想着自己的事情出神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俏皮的在他的耳朵旁边响了起来。

当朴恩书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他立刻就十分奇怪的转过头去查看了起来。当朴恩书转过头去以后,他立刻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所看到的人竟然是胡悦梅。此刻的胡悦梅也是一身农­妇­的打扮,只是样子并不象是农民。人家农民身上的衣服都是粗布的,多数都已经破旧了。而胡悦梅身上的衣服都锦缎的,而且全部都是崭新的。而且即便她再打扮的俗气,都是那么的艳光四­射­,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仰目而视。再看她那白的如正要融化的春雪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娇艳欲滴,顿时让人感到心神荡漾。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好让你感到奇怪么?”看到了朴恩书的样子以后,胡悦梅就笑着开口说道。其实就朴恩书当时那个样子不仅是很难看,也是和没有礼貌的。可是胡悦梅却很清楚,朴恩书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一个人想入非非的人。只不过自己的出现太突然了,把他给吓着了。更何况自己的装束也太夸张了一些,任何熟悉自己的人看到的话,都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啊,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胡大小姐会亲自来到这样的地方。您看着骄阳似火,都快要把大地给烤­干­了。让你出来受罪,还真的是罪过啊!不如就让我先送你回去吧!”朴恩书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失礼了,为了补救自己的过错,他立刻就开口说道,可是他连自己说了什么话都已经不清楚了,思绪在一瞬间便已经混乱。

看到这样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男人,让胡悦梅感到这样的高兴。虽然朴恩书在官场混迹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真正的面对一个女人。对于女人的经验,根本是谈不上的。别人那样的什么翩翩君子风,只要拿在女人面前,他根本就使用不出来。因为对于女人这一项,实在不是他的强项,他在这里还只是处于启蒙状态。也许现在的女人都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可是在那个时候,这样的男人似乎是老实可靠的代表,是深受女­性­欢迎的那一种。

“大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难道关心老百姓的事情,就只有您一个人能做,而小女子却做不得么?您看这为大姐,不也是冒着烈日农作么?他们农作是为了养家,而我来查看农作,却是为了国家,和大人您一样的,是不会有任何的区别的……”胡悦梅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她立刻就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就她那个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暗示朴恩书,你根本就不必送我回家。我也是来到这里观察情况的,要回家的话,我自己完全是可以回家的。

听到胡悦梅这么一说,朴恩书真的是要昏掉了。这可不是好玩的,如果胡悦梅自己一个人出来,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这要是跟自己搅在一起,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这事是好说不好听的。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己还真就是没有办法送走这位大小姐。可是要想跟她对话,却发现自己突然没有了那个水平。算了,还是问老百姓的话吧!看来今年这个情况很糟糕,不早一点想出办法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老先生,请问最近的天气是不是很­干­啊?我看这土地都开始­干­裂了……”朴恩书知道自己是对付不了胡悦梅的,于是他立刻就转换了话题和目标,希望能够让自己错过胡悦梅的锋头。

“啊,大人啊!今年的情况是很糟糕,有很多的河流都已经开始­干­涸了,最近也没有下什么雨。估计再坚持不了多久的时间,我们的粮食就都要枯死了。我们一家老小也正为着这件事情而发愁呢!”那个老农民听朴恩书这么一问,他就赶紧的回答道。

“大人,这样的问题您也就不要问了。因为小女子清楚的记得,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如果再不下雨的话,就不会再有水源能够对这里的土地进行灌溉了!”胡悦梅见到朴恩书是故意的要冷落自己,她是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更是想要吸引住朴恩书的注意力,于是她便抢着开口说道。

既然胡悦梅已经为自己提供了线索,那么再不理会人家的话,就是自己失礼了。朴恩书作为一代才俊,他能够不懂得这样的道理么?在这样的时刻,他就不得不保持自己的风度,以及为了获得老百姓的心的那套做作的行为了。于是就见朴恩书深深一揖道:“那么请问小姐,可有解决的好办法么?下官愿意习耳恭听!”就他那个态度,绝对不可能让人有所挑剔。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七节

看见朴恩书在自己的面前自称下官如果是换了许梦云的话,她一定是会得意无比的。可是胡悦梅却不然,因为朴恩书实在是太客气了,简直是把自己当作了外人来看待。不过面对着如此客气的人,她却也不太好说什么,更加的不能够驳人家的面子。只见胡悦梅微微的一笑道:“大人,你怎么糊涂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来源去语的,难道现在的河就是以前的河么?据小女子所知,在这附近原先也是有河的,只是河道已经­干­涸了而已。如果能够再在这上面做一些文章的话……”

朴恩书是一个聪明人,也不用胡悦梅多说一些什么,朴恩书立刻就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的确,只要原来的河道还存在,那么自己派人把它在修缮一下,便可以考虑从什么地方引水过来了。这样的好办法也不是朴恩书想不到,而是他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那么的了解。不然的话,也不会让胡悦梅有机会来提醒他。

现在是有了主意的,所以朴恩书便告别了老农民一家,请胡悦梅带着自己到故河道去走一走看一看。胡悦梅正巴不得能够有多和朴恩书在一起的机会呢,现在机会就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自然是要欣然应允的了。可是一旦等到了要上路的时候,朴恩书这才发现了问题。要说展飞熊是骑着马来的,自己是骑着毛驴来。现在多了一个胡悦梅那该怎么招呼呢?小毛驴是骑不了两个人,就算是能够骑上去的话也太不象话了一些。如果让胡悦梅和展飞熊一起骑大马的话,那也是有些过份的,想来胡悦梅也不会乐意。算了,还是先问一问胡悦梅是怎么来的再说吧。“请问小姐,你是怎么来的?!”

“啊,我本来是出城来游玩的,无意看见了大人,本来是想着和大人一起游玩,就叫马车先回去了……”胡悦梅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这是一个典型的无赖行为,胡悦梅似乎就是在逼着朴恩书送自己回去一般。虽然朴恩书是一代奇才,可他也是一个大好人,他是绝对不会放下胡悦梅不管,而自己回去的。明知道胡悦梅是追着自己一路下来的,也明知道是她使用了手段和计谋。可是她的那些行为在当时当地还不算是很过份的,而朴恩书也就不得不认这个帐,把自己的小毛驴让给胡悦梅,而自己在地面上陪同行走。作为朴恩书护卫的展飞熊看见朴恩书在走路,他也不好再骑在马上,而是把马牵在手里,在地下陪着朴恩书一起行走。

虽然看到朴恩书在那里走路感到很心疼,可是胡悦梅的内心却是很开心的。毕竟可以看见自己所喜欢的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对于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胡悦梅感到是越看越喜欢的。也就是在那一刻起,胡悦梅的心里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的这一辈子就要跟着这个男人了,而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一定是要为他所想的。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够帮助这个傻男人青云直上,至少也要保证他不会在官场的旋涡里沉沦,不会因为种种的原因而为其他的人所迫害。

很快的,便来到了河流的故道上。这里的河道已经非常的浅了,却还可以依稀的看出当年那条大河波澜壮阔的样子。正是因为没有了水,所以河道里的杂草便疯狂的成长了起来。看那杂草生长的势头简直比田地里的粮食还要好,即便一样是为强烈的阳光所照­射­着,它们却并没有要枯萎的迹象。一旦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朴恩书便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他连话也不说,这就赶着小毛驴朝城里走去……

虽然这里距离城市并不是很远,可是要依靠人的脚步,还是要费一些工夫的。毕竟有了脚力的话,是要省很多的事情的。最要命的就是两个人中间多了一个不相­干­的胡悦梅,否则的话两个人就可以很快的回到城里去了。这一下可好,等进了城以后,还得先把胡悦梅平暗的送到家里才好。不然的话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是要把帐算到自己的头上来的。

而此时的胡悦梅,似乎还不能够理解朴恩书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行为,于是她便十分小心的问朴恩书道:“请问大人,您为什么在看了故河道以后,不声不响的就要返回城里呢?!”

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朴恩书做事情说话索­性­也就不要那么的累了。现在听到了胡悦梅的问题以后,他就毫不隐瞒的开口说道:“小姐,难道你没有看到河道中水草丰足的样子么?既然是河道已经­干­涸,那么就不讳再有水存在了。既然是没有了水的存在,那么这些植物又怎么会生长的如此茂盛,却要比那些粮食长的还要好。难道是它们能够自己变出水来不成?”

胡悦梅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也不需要他再多做什么解释,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的答案。因为朴恩书已经开始怀疑起来,那故河道的底下还有一条暗河。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合的一部分水源在改道以后,另外的一部分水源却留了下来,进入了地下的状态,继续的为眼前的这片土地提供充足的水份,才会让这里的野草生长的这么好。只要能够找到地下水的源头,那就可以轻易的解决­干­旱的问题了。

解决­干­旱的问题,朴恩书一直就以为那是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给胡悦梅之流Сhā手的机会。毕竟这是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脑力的,这绝对不是一个女人家所能够做的来的。而解决­干­旱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也就是再第二天一大早,朴恩书便已经动员了所有能够使用的人,顺着故河道­干­起了活来。

作为地下河的事情,那也只是一个判断而已,并不一定就真的有那么一条河,万一没有的话不是要把人耗死在这上面了么?所以真正可靠的办法,还是得顺着故河道去寻找一个距离最近的水源,想办法直接的把水引过来才好。这样一来,人手就要被分开了。一部分人要去寻找水源,一部分人则要寻找地下河。寻找水源的事情很好说,只要注意故河道的两边,或者寻找几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骑着马跑一跑看一看便好了。而要寻找地下水源的话,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虽然草长的都那么的茂盛,可是并不能够判断水的真正源头是在哪里的。因为水在土地中有一定的扩张­性­。即便是已经画定了一片范围去寻找,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好在是朴恩书聪明,他早就想到了打井的工人。他们可是寻找水源的行家,只要是他们一出马,一眼之下便是十拿九稳的。而那些打井的工人也真的好本事,还没有过上几天,便已经找的了准确的水源所在。只是这个水源实在是太深了一些,想要把水给取上来使用,也太困难了一些。如果直接是把河道给挖出来的话,不仅是费时而且还要浪费很大的人工。等你水也出来了,那庄稼也就全部都­干­死了。

眼看着水源是找到了,可是水却始终没有办法取上来,那可就要把人给急死了。可是那活人总不能够让尿给憋死,朴恩书既然是聪明人,那么他就一定是有办法的。也就是背着手在河道上走了几圈以后,朴恩书立刻就有了办法。你说那水源不是很深的么,即便是再大的水车也勾不着。那么我就多挖几个阶梯下去,多放几个水车。只要在那些阶梯上多挖几个大水池,便可以利用水车一极极的往上送水了。

这个主意是很好的,虽然大家都没有做过,可是都赞成朴恩书的这个主意不错。因为这样一搞的话,只要大家加紧了­干­,要不了三五天的就能够出水了。为了今年的收成,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帮忙了。就连胡悦梅大小姐都不例外,只见她穿了家里下人的衣服,携带自己自己的家人奔走在田间地头,为大家送水送饭,虽然人是被晒黑了一些,却更显得有魅力了,同时也得到了老百姓的称赞。而此时的许梦云却还在为朴恩书隐瞒了自己身份的事情而生气着,为此她竟然在胡悦梅的面前失去了一个先招。好在是朴恩书忙着工地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否则他的一颗心可能早就要跑到胡悦梅那里去了。

又是三五天过去了,所有的水车都已经被安放到位。眼看着只要水车一动,那水便要流淌出来,大家看在眼里是喜在心里,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为了体会自己的成就,为了分享大家的喜悦,朴恩书非要亲自走上水车不可。老百姓见实在是劝阻不住,也就只好让朴恩书上了水车。接下来,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摒住了呼吸,就等着水出来了……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八节

所有的一切终于都准备就绪了,大家就等着水从地下喷涌而出,来解决实际的问题了。朴恩书也踌躇满志的上了水车,并且亲自指挥着水车运行了起来。随着水车一极极的启动,那白花花的水便从地下冒了出来,一极极的往上流淌着。当第一批冲出地面的水,流淌在早就已经清理好的河道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对于农民来说,只要有了水便是有了希望。今年的收成是有了,粮食全部都要保住了。也就是在他们准备感谢朴恩书的时候,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也就是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突然飞来了一人一骑。那匹马似乎已经累的不行,因为在它所行走过的道路上全部都留下了水迹,那似乎是它奔涌不停的汗水。看到来人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一些比较机敏的人在听到了马蹄声以后,就开始把注意力掉转了方向。而此时的朴恩书也已经注意到了来人,因为这个人是宫廷信使的打扮,朴恩书就知道是自己要有事情做的了,于是他便把自己手里的工作交给了别人,而他自己就下了水车,等待着骑马人的到来……

来人一来到了车水的现场,他便大声的喊叫道:“哪个是朴恩书?哪个是朴恩书!”看他那个着急的样子就好象是天要塌下来一般,不过人们对他那个说话的态度也感到很不满意。毕竟此刻朴恩书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最敬仰的人,而来人如此的称呼他,就好象是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实在是让人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朴恩书见来人是寻找自己的,再看他那个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是出了大事情的,所以也就不去跟他计较什么了。只见朴恩书用自己的衣服(因为是在工地上­干­活,所以朴恩书并没有敢穿官服。在古德拉斯,把官服搞脏了或者是搞坏了,是一个很大的罪过。)擦了擦手,然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我就是朴恩书,请问上差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有人授意指使的吧。当看见了朴恩书以后,来人就十分不客气的对他说道:“你就是朴恩书么?这里有皇上的圣旨……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你隐瞒自己的身份做官的事情了,他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在你做官以前,也写了不少讽刺朝廷的文章,所以皇上要把你贬嫡到黄县去,而且要你即刻出发不得有任何的耽误!”

听到来人这么一说,朴恩书倒是没有表示什么,那些老百姓可不愿意了。老百姓是最朴实的,只要是哪一个对他们好,他们也一定会对那个人好。现在听说朴恩书要被贬,那些老百姓首先就不­干­了。为什么难得来了一个好官,ρi股还没有坐热,就要把他给赶走。也不用说了,在正常的情况下就是他得罪了坏人了,是坏人在中间捣鬼把这个好官给调走的。面对着这样的命令,所有的老百姓都高呼要求朴恩书留下。

面对着老百姓的呼声,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几乎是视而不见。只见他十分不客气的对朴恩书说道:“难道你是想违抗皇上的命令么?那你就等着叫你家里人替你收尸好了!”那个人说着话也不问别的事情,掉转了马头就朝着京城的方向跑了过去,根本就不再理会这里的任何事情了。这样一来,一个巨大的难题就被留在了朴恩书的面前。

应该怎么办呢?是走还是留,这是一个非常那解决的问题。皇上和老百姓都是不好得罪的,可是自己还是一个官员啊,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接受皇上的安排。圣武皇帝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虽然他也说要打自己三十大板,坐上半年的牢,却也是记在帐上的。既然是被记帐的东西,那就是可有可无的。虽然那些老百姓什么都不懂,只顾着为他喊冤叫屈,可是他朴恩书却不能够糊涂。圣武皇帝并不是在放人情给自己,而是在暗示着什么。也许他遇到了什么困难,根本就不能够把话给讲明白。难道,难道是要出事情的吗?

虽然不能够真正的理解圣武皇帝的用意,朴恩书还是决定按照圣武皇帝的命令去执行。于是他便不等和老百姓认真的辞行,只是胡乱的找了一些头脸人物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工地回到衙门去收拾东西去了。眼看着朴恩书的离开,心里最着急的就是胡悦梅了。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开始后悔起自己当时一时的冲动,竟然会当众的揭破朴恩书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冲动,也许朴恩书就不会遭遇到今天的灾难了。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十分匆忙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把衙门里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一下,这就准备要上路了。其实就朴恩书那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也就是随身的几套衣服,那个被子一年到头的也就是两床,只要拿绳子捆一捆就可以走的。这边听说朴恩书要走,无论是他的老手下,还是这里的新手下都表示要跟着他走。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朴恩书的心里感觉是热乎乎的。可是他可不能够就这么走了,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有人留下来打理才行,不然这里的一切全部都要被荒废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成绩就要付之东水,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惜的。所以朴恩书最后决定,把现在的新人全部都留下不动,把自己的老人也留下一部分。自己只带一小部分人去上任,等到圣武皇帝的火气下去,这说不准自己还能够再回来。

等到朴恩书收拾好了东西以后,他就发现自己是出不了门了。原来老百姓都已经知道了他要调走的事情,所以都自发的赶过来要为他送行。眼看着有那么多的老百姓来为自己送行,朴恩书也感动的不得了。至少这些日子自己的工作没有白做,看着这么多老百姓的出现,就已经能够证明所有的一切了。

感激的话,已经再也说不出来。惟有默默的流泪,老百姓是如此,朴恩书也是如此。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不论是到什么地方,他都不想再轻易的离开。可是现在是不得不离开,那么他就只有十分无奈的行走在陌生的道路上。告别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同样的告别话语,已经不知道被重复了多少遍,就连朴恩书自己都已经不愿意再重复了。

时间么,却是不停的前进着。它根本就不会给人们任何的机会和借口,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停的前进着。终于,还是那些老百姓先忍不住了。只见他们开口道:“大人,难道您就不能够多留一夜么?就是明天早上,喝了我们车出来的水再走也好!”“是啊,大人!如果您这会上路的话,一定会错过宿头的。这年月什么事情都不好说,还是明天早晨再出发吧!”

听到老百姓如此真诚的话语,朴恩书也被深深的感动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如果这会出发的话,真的就有可能是错过宿头。在外面露宿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事情的。好在圣旨里也没有规定自己什么时候出发,似乎是圣武皇帝故意的把时间放的很宽,只要朴恩书能够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便好了。于是他便决定答应老百姓们的要求,就先留下来一个晚上再说。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朴恩书先来到了心整出来的河流边,应老百姓的要求喝下了一碗水,然后就念念不舍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次许梦云并没有跟着朴恩书一起走,而是比朴恩书早出发了。在走的时候她只是留下了一个纸条和朴恩书打了招呼,也没有说清楚详细的事情,就带着自己的弟弟失踪了。面对着许梦云的失踪,朴恩书虽然是感到有些失望的,可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许梦云的离开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随着一路的奔波,朴恩书终于是来到了黄县。等来到了黄县,朴恩书才惊奇的发现,这个不大的地方竟然是南方的一个战略要地。在这个不大的县城周围,竟然盘踞着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军营,即便是朴恩书的到来,也是凭着圣武皇帝的圣旨,一路被检查着赶过来的。等好不容易进了城以后,这才发现城里的军队比城外还要密集。那满大街上的都是军队,似乎这个县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军营一般。行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朴恩书立刻就有了一种要么自己是被软禁,要么就是被保护起来的感觉。可是这些感觉也都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而已,真实的情况就连朴恩书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九节

要说朴恩书此时和糊涂,那么圣武皇帝那边却很困难了。因为在遥远的京城里,正有一件惊天的大事被酝酿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圣武皇帝才不得不做一次人事上的大调动。本来黄县的县令做的也不怎么样,一直都没有什么政绩。却因为要把朴恩书给安Сhā进去,圣武皇帝硬是升了他的官职。虽然这事情搞的是古怪了一些,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那毕竟是圣武皇帝的命令啊。

一但来到了这样的地方,朴恩书便什么都明白了。唯一不能够让他明白的就是,京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朴恩书不明白这个情况,就连京城里大多数的官员,都还不明白这个事情。很多的大臣对于京城里频繁的人事调动也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也就是在最近的几个月里,一些十分重要的大臣都遭到了贬嫡,有的人甚至被随便的编了一个罪名就给发配掉了。看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些大臣们便只有无奈的摇头了。而那些最想看圣武皇帝笑话的人,可是要高兴坏了的。而那些比较敏感的,善于见风做事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今年的夏天,是很不好过的。京城的天气一直很糟糕,几乎就没有晴过几天。每一天只要是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那­阴­沉沉的天。雷雨,更是天空中的常客。只要你一抬头,不是看见闪电,就是会听见雷鸣的声音。这样糟糕的天气,似乎是在预示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圣武皇帝最近就一直的喜欢这样的站在窗户的前面,傻傻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一些什么事情。看到圣武皇帝那个样子,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敢去打扰他。不过就他那个样子,即便是有一声惊雷在他的耳边炸响,他都不会感觉到的。

天空是那样的郁闷而­阴­沉,搞的人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最近一段时间了,各个藩国开始加紧了对宗主国情报的搜集。依据种种迹象看来,那些藩国一定是会再最近有所行动的。可那会是什么样的行动呢?圣武皇帝的心里一些数也没有,但是有一但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自从自己摘掉了假面,开始奋发图强以后,那些藩国的大王们就已经开始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担心。他们也害怕哪一天宗主国强大了起来,会一举的扫平这些国家。对于圣武皇帝来说,这样的事情,他迟早是要去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那些藩王们却不会养虎为患,他们一定是希望能够尽早的剪除自己。

如果那些人只是冲着自己一个人来也就算了,可是如果那些人再­精­明一些,把主意都打到自己的心腹大臣身上,那自己又该怎么办了。自己的那些心腹大臣,的确就是自己的软肋。虽然自己一直被夹在皇宫的重重护卫之中,很难加害自己。可是如果有人想刺杀那些大臣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没有了他们,国家的机制一样会瘫痪掉。这样的主意,也许别人想不到,可是哥书理是一定会想的到。即便他此时还没有想到,可迟早有一天他会想的到。既然自己现在就已经想到了,那么就必须做在哥书理的前头,不可以给他有得逞的机会。正是因为如此,圣武皇帝才会做出如此重大的人事调动。而朴恩书也是运气太好,即便是他不犯任何的事情,圣武皇帝都是要把他给调走的。而就在圣武皇帝在为以什么借口把朴恩书给调走的好而犯难的时候,胡光灵突然上了一个折子来揭了朴恩书的老底。倒不是胡光灵存心的坑害朴恩书,而是真心的希望圣武皇帝能够重用朴恩书这个人才。

事情到了现在,圣武皇帝都已经不害怕被天下的人骂了,他就更不在乎放任自己的手下被别人去骂了。随着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的,圣武皇帝就感觉到时间是越来越紧迫的,他必须再最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大臣都安排掉。就是那些实在不能够饿比外放,必须留在自己身边的大臣,圣武皇帝也想好的办法,准备专门的保护他们。虽然这些人一直在享受着保护,却是不能够被别人看出来的因为现在的圣武皇帝比谁都希望会出事,只要是能够出事情的话,他便可以放开手来做更大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京城里的空气仍然是那样的沉闷,可是只要是稍微敏感一些的人,就能够感觉到,即将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说的清楚的。那些胆子小的,害怕事情的人,早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也有很多比较细心的人,就发现一些重要官员家宅附近的房子里突然来了一些神秘的人物。他们一天到晚所做的事情,就是要监视那些大人们的住宅,似乎是害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

皇宫里,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都还是那么的平静。巡逻队仍然是准时的出现在自己应该出现的地方,那个班次并没有增加或者减少。只是再每一次巡逻的时候,巡逻队的人数多了两三个而已,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在意的。圣武皇帝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喜欢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就看着那些交错而过的巡逻队发呆。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似乎圣武皇帝是在期盼着某些事情的发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变的懒惰了起来,就连平时最喜欢听的市井街头的事情都不要去听了。

面对着圣武皇帝的种种变化那些大臣们也不是没有猜忌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是从哪里开始的才好。其实圣武皇帝并不是什么都不去关心的,而是每一天都会有来自各处的汇报汇集到他那里。平均每一天有多少可疑的人进入京城,圣武皇帝都是了如指掌的。可是圣武皇帝还是保持的极大的耐心,并没有去动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只要京城还在圣武皇帝的手里牢牢的控制着一天,圣武皇帝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的动作。等待,他就是在等待着一些人给他一些机会。也许这个机会的开头,是需要圣武皇帝他自己所拉开的……

也就是在这么一天,眼看着就要到圣武皇帝亲政的纪念日了。于是圣武皇帝便提出来,在他亲政纪念日的那一天,所有的藩国必须到贺,而且必须再一次的向自己发誓,只承认自己这一个皇帝,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会当皇帝,也不会承认自己之外的皇帝。这样的要求是极度苛刻的,在当时的环境中来说,是任何一个藩王都不可能接受的。为了这样的事情,能够不把事情给闹大,已经是十分不错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圣武皇帝已经开始拿自己作为诱饵,让那些藩王来捕杀了。可是那些藩王实在是不会想到,在甜美的诱饵背后,还有一把十分锋利的刀子。

那些藩王都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这样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于是他们便再一次的以哥书理为中心,商量起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来。似乎大家都感觉到圣武皇帝是在逼迫自己了,那么他的手上就一定有着什么秘密武器。圣武皇帝就是凭借着这些,才敢向这些藩王来叫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再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圣武皇帝给养大也已经迟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这些藩王是要有所行动的了。但是这些人都知道,就是想在想要再攻打宗主国,逼迫圣武皇帝下台或者是自杀的话,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虽然这些人都还不清楚宗主国的势力究竟有强,但是他们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圣武皇帝所领导下的宗主国,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强大国家。

既然不能够强行的使用武力,那么就可以尝试一下剑走偏锋的感觉。说不准,说不准还可以寻找一些高人来,利用种种对圣武皇帝不利的谣言,让这些人去刺杀圣武皇帝。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这些人全部都死光了,圣武皇帝也不可能查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那些江湖上的高人虽然还有很多,只是这些人都是随心惯了的,根本就不喜欢,也不会去听从官府的指挥和调动。所以要想利用这些人,并且把事情做的一点痕迹也没有,那可就得使用更聪明的招术了。而那些藩王们自认为是不会使用那样聪明的计策的,所以才一起都来到了哥书理那里,希望能够得到个一招半式的指点……

对于众藩王的“错爱”,哥书理是即高兴也感到害怕的。因为长时间的分散,有一些藩国的实力已经强大,甚至有不愿意再听从东丹的意思。而就在现在,也就是圣武皇帝有了动作的时候,那些人全部都找了回来。以往威风八面的感觉,顿时就被哥书理给找了回来。

第四部 征伐 第六章 第十节

既然是要向自己来求计,那可就得先让自己威风一把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那些藩王拿哥书理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无论是奚落也好,还是嘲弄也好,都只有随它去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可以除掉圣武皇帝这个心腹大患。这样的问题对于哥书理来说,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了。因为他早就已经把这样的事情给谋划好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圣武皇帝的命。好在这也就是他的想法而已,不然的话就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现在是看到那些藩王来向自己问计了,哥书理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不过人拽归拽,可是话还是要说。对于这些无能家伙的问题,哥书理是早就想好了办法的。只见哥书理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其实你们的问题也很简单,这也就是你们。要是我的话,真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泽贵么!在我的眼里,他最多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其实我在他的身边,早就派了大量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我的眼睛,只要是我想要他的小命,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那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因为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是我不想就此背负一个大至天下的骂名,另一个就是我不想给别人攻击我东丹的借口。如果你们是真心的想解决掉那个家伙的话,就自己去想办法吧。不过至于计策的问题,我还是可以给你们一些小小的提示的……”

本来听说哥书理并不想在这次的事件中牵头,那些藩王的脸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种很失望的神情来。似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哥书理就成为了这些人唯一的救星一般,早就忘记了在不需要他的时候,鄙夷他的神情了。也就是看在这些藩王乞怜的样子上,哥书理才得意的冷笑了一下,开始铺展开了自己的计谋。“其实我的计谋也很简单,对于诸位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风险的。按道理来,咱么各个国家里都有的高人,只是不能够为我们所用而已。有的时候这些人做事情也没个拘束,害的我们大家是头痛不已。好在这些人还是有弱点的,那就是他们太爱慕虚荣了。只要是对他们声名有好处的事情,他们就会象苍蝇一样的一起叮上去的。现在只要你们跟他们说,圣武皇帝不仅要在我们的国内强征美女,还要年岁进贡,搞的我们是喘不过气了。可就是这个样子,他都不肯放过我们,还想要派兵出来占领我们的土地。只要你们这样一说,那么便可以连钱都不用给他们,他们便会自发的赶到京城去刺杀圣武皇帝,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不是成功了,那罪名都是落不到我们身上来的。就算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大侠们都失败了,那也不是我们的损失,对我们来说一点坏处都没有。反而我们后还要谢谢圣武皇帝,为我们剪除了那么多的麻烦……如果圣武皇帝处理这件事情不够理智的话,那些其他没有参加的江湖人氏也将会继续的追杀圣武皇帝,搞的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这些藩王万万没有想到,哥书理竟然早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么厉害的计谋。不管这样的计谋是不是能够成功,都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些好处。即便是事情搞的再糟糕,都是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的。于是就见那些藩王鼓着掌对哥书理说道:“还是哥书理大王计划的周到啊!开来我们以后都得以哥书理大王的马首是瞻了。如果有哪个人敢说不答应的话,我首先就是不会同意的……”

看着那些藩王的样子,哥书理就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了。这也就是有求于自己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这些人也许正把自己给踩在脚底下。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好的“计策”还是给他们去用吧,也省得自己再费那个神了。一个弄不好,这事情就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样多好呢,有什么问题,都由别人替自己去顶了,自己还可以在圣武皇帝的面前装一个好人。等到自己的势力聚集的再强大了一些以后,自然就有办法先把眼前这些讨厌的家伙全部都收拾掉,然后再图谋整个国家了。一旦想到了如此光明的计划,哥书理也不禁陪着这些人冷笑了起来。

既然有了那么恶毒的计划,又有那么多有权势的人去欣赏,去希望它能够成真,那么计划很快的便实行了起来。只要是要把事情给搞的象真的一样,那么这些藩王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人传播谣言。结果是让他们连钱也不用出,就有人冲到京城去准备闹事了。也有一些人的头脑是比较清醒的,所以他们还是保持的观望的态度。可是有很多的事情事情,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事情才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变化……

面对着每一天都要拥挤到京城来的藩帮人,尤其是那些带着武器来到京城的人,圣武皇帝的担心是越来越重。已经不知道有所少人来到了京城,他们可以说是已经边部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只要他们不做任何的事情,就可以很好的隐藏起来而不被别人发现。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武皇帝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是圣武皇帝从来就没有过的担心。这样的担心,也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了,至少是在自己执政以来,还没有出现过。现在圣武皇帝所要面对的情况有两种,一个就是自己能够成功的控制事态,自己得到了自己所希望的一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能够控制整个局面,导致整个局面一片混乱。到了那个时候,不仅自己会死掉,更会让老百姓遭殃。一旦让那些藩国打到京城来,自己的老百姓就要更加的倒霉了。不行,得赶紧的想个办法才好。

一旦发现局势有可能会变的让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圣武皇帝必须要采取措施了。首先是京城的治安,现在是天下乱,京城的治安不能够乱。至少要让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也好让外来的人看一看自己皇家的气势。其次就是要把那些人都吸引到皇宫里来,这才是自己把他们都招惹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只要他们能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老百姓的日子也就会好过的多。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目的,圣武皇帝才故意的减少了皇宫里巡逻队的巡逻次数,只是把每一队的人都增加了。而此刻皇宫外面的巡逻队却多了起来,似乎是在向某些人发出信号说,皇宫里的巡逻队都已经被派到皇宫的外面去维持治安去了。

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似乎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对奕,虽然圣武皇帝看不见他隐藏在哪里,却可以可的见对方所出的每一招招术。圣武皇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绝对不是哥书理,因为他比哥书理做事情还要老辣,几乎每一招都会准准的戳在自己的致命死|­茓­上,仿佛是要致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而且这个人距离自己很近,近的几乎能够看的见自己的呼吸。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没有办法逃过他的眼睛的,所以他在出招的时候才可以这么的从容与随意。可是圣武皇帝面对这么一个敌人,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有战胜了这样的敌人,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强大。人生,本来就是在不停的自我挑战的。只要能够战胜这样的一个敌人,也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更加的强大了。

也许生物皇帝的作为,是他的敌人所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的。大多数人的人看到圣武皇帝的作为都会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一旦是自己遇到了危险,一定会想办法先让自己获得安全。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在希望着别人来谋害他一样。有的时候,只要你一春昏招,对方立刻就摸不到你的意图了,也许圣武皇帝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的确,似乎圣武皇帝的行动是搞的对方混乱了。可是这样的混乱并不可能维持很长的时间的,所以圣武皇帝必须进一步的不停调整自己的计划和行动才好。

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魔法师。可是他它遵守自己开出的规矩了,只要是人们做出的任何事情,它都不会给人以反悔的机会。而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小心。好在他的身边还有很多的智者,可以为他出不少的好主意。虽然圣武皇帝也曾经怀疑过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可是为了更大的事情,他还必须多加隐忍才好……

第七章 第一节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夏天逐渐的到来。这似乎是一个好机会,因为两位后宫的皇太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借口出去游玩而躲避掉眼前的灾难。至于自己的阿姬达依皇后么,她还是得留在自己的身边的,不然的话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更重要的是,圣武皇帝把把阿姬达依留在自己的身边,是有他另外的目的和想法的。虽然圣武皇帝不希望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牵扯到太多的无辜,可是在另外一个方面,他却又十分希望这一次的事情能够闹的越大越好。只要是这一次的事情能够闹大,即便是让自己“少掉”一个皇后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不是很爱她的。

圣武皇帝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他现在面对着这么大的难题,就希望事情能够闹的大一些。如果能够连自己的皇后都闹掉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征伐天下。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可以谨慎一些,口号不要喊的太大。而那些大臣们在见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也一定不好再反对什么。等到自己的计划完全的成功了以后,再口大战果和战场,即便是再有人放对,也已经太迟了。因为已发动的战争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停止的……

也许是圣武皇帝算计的太好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事情可以进行的这么顺利。算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上,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此时那些重要的大臣都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那些负责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保证是每天一封信来到自己的案头,汇报他们的生活和安全的状况。而两位皇太后,也在皇家的避暑山庄受到了重兵的保护。至于自己么,只要是那些人有本事冲到自己面前来的话,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而不是自己会倒霉。可是在暮然间,圣武皇帝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做。而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被安排呢?这却是圣武皇帝一时间想不起来的了……

既然是有事情要想的,不然就找一个人少一些的,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想一下。于是圣武皇帝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庭院里面。远远的望去,便是那庭院外面的假山。当圣武皇帝看到那座假山的时候,他立刻就想起在假山的脚下还有一个回廊,回廊的一边是一个小水池。大概此时水池里面是能够看见月亮的影子的吧!一但想到了这些,圣武皇帝立刻就信步走了出去,而他的手下人看到了他的样子,也立刻紧紧的跟了上去。

虽然圣武皇帝并没有就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些什么,可是他们毕竟是跟了圣武皇帝很多年的。只要圣武皇帝做出一些事情,他们就能够大概的看出一些因头来。而圣武皇帝最近所做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反常的,于是大家便已经感觉到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也许这件事情实在是重大,所以那些重要的骨­干­之臣都已经被打发走了,而两位皇太后也被秘密的送了出去。既然是有事情要发生了的,于是圣武皇帝的安危就更加的重要了。于是不论圣武皇帝走到什么地方,这些人都要十分忠臣的牢牢跟随。

圣武皇帝毕竟是讨厌这种人盯人战术的,因为这样的行为会让圣武皇帝无法安静的思考的。于是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十分不耐烦的把他们打发掉,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想做到一些事情实在是有一些困难的。这幸好是圣武皇帝吹胡子瞪眼的把这些人都给赶走了,不然的话他今天晚上是不要想有机会安静的单独思考的。

也就是好不容易把那些人都打发走了以后,圣武皇帝便背着手站在那里看起了月亮来。今天的月亮实在是太美太迷人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它施了巫术,让那些看到它的人迷醉,以至于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进行思考。而此刻的圣武皇帝也正是这样的,一旦看到了眼前的月亮,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想的是一些什么了。一时间胡乱的思维,充实了圣武皇帝的大脑。哦,不。也许是我说错了,此刻圣武皇帝的脑袋里也许是空空的,他所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一种空明。在人们为了某些事情头疼和烦恼的时候,他们总是需要这样的把头脑里的事情都清空一下,才好重新的进行思考。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异样。那是一种香味,一种发自女人身上所特有的淡淡的香味。女人,总是爱美,爱打扮的。她们是难免不喜欢在自己的身上弄出一点香味来的,而这个隐藏在圣武皇帝附近的女人,似乎是特地的把自己身上的香味给弄的淡了许多,好象是要有什么图谋的一般。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闻到了那股香味以后,他便听到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声音。那些声音正是因为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故意被缩小那么多倍的。可是这么细微的事情,是不可能逃的过圣武皇帝的耳目的。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圣武皇帝便已经锁定了来人的方位。此刻巡逻队刚刚的过去没有多久,因为圣武皇帝已经延长了他们的巡逻时间,所以在一时之间还不可能有第二支巡逻队到来。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圣武皇帝以充足的时间,从容的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掉。毕竟圣武皇帝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动过手了,他正想趁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抬头看看挂在天上的月亮,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挂在那里,暂时没有变化自己的位置。而那些巡逻队在路过圣武皇帝的身边时,看见他在那里思考问题的样子,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去打扰他,使的圣武皇帝无从计算眼前的时间。算了,不知道时间就不知道时间吧,反正也是跟人家玩玩的,也不需要太当真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冷笑一声道:“远方来的朋友,既然已经来,就现身出来一见吧!今天的月亮是那么的好,不仔细的欣赏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说完这番话以后,他就听到自己身后的草丛里有些动静,却没有感到有一个人站出来的。于是圣武皇帝就接着开口说道:“朋友,难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想出来么?如果逼的我动手的话,那可就不太好了……”圣武皇帝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他并没有动身,也没有要转过头去的意思,可是他的手上却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圣武皇帝贸然回头是很不应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做出任何的举动,都有可能引起早就已经盯上他的哪个人的动作。如果那个人在圣武皇帝回头的时候突然发­射­暗器的话,圣武皇帝因为突然转头而神经反应不过来的缘故,肯定是要吃亏的。而就算是现在对方突然朝他出手的话,他却因为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跳到安全的地方去躲避,并且在第一时间内进行反击。

“哼,真的想不到,皇宫里也会有这样的高手。好了,我这就出来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果然不出圣武皇帝的所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她今天的心理状况不是太好,心理防线轻易的就崩溃掉了。于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她便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

圣武皇帝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如此爽气的话来,不过对于对方的幼稚,圣武皇帝还是想要发出一声嘲笑的。要照你这么说,皇宫里面还真的就没有人了。难道皇宫里各卫营的高手都是吃白饭的么?就算是有很多一般的庸手在里面,要想找出比你高的人来,也还有一半的人可以选择。就算是那些人都死光了,我还有无忧宫里的那些高手可以动用……

一旦想到了无忧宫里的那些高手,圣武皇帝这才想起,那些被自己所遗忘的,正是他们。自己在这样的时刻的确需要他们出面和帮助,可是如果那样的话,皇宫对与他们的承诺也就完全的无法保证了。而事情一旦被闹大了,就更有可能会把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给引到皇宫里来。再说自己的那些师傅们也都老了,有很多人因为身体的原因都已经谢世,而自己作为他们不肖的徒弟,更加是不应该把他们给牵扯进来的。也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圣武皇帝不禁开口叹起一声气来。

“怎么,你把人家叫出来,就是为了让人家听你叹气的吗?难道你一直就那样的站着,不害怕我会加害你么!”看见圣武皇帝的样子,那个女子便很是不能够理解的问道。

第七章 第二节

也就是在一阵不期然的对话间,圣武皇帝才想起来自己所遗忘的究竟是什么了。那些一直隐居在无忧宫里的人,正是因为要逃避江湖上的风雨在躲到那里去的。如果自己为了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他们再牵扯到江湖里去,也太对不起这些对自己好的老师们了。算了,那些事情都只是小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了。如果这样的事情自己都做不好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皇帝也真的是要白做了。

一旦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圣武皇帝也就微笑着回过头来,准备跟来人玩笑一番的。因为圣武皇帝从对方说话的口气中可以听的出来,她的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可就是在圣武皇帝转过脸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僵硬掉了。“原来是你,难怪声音这么的熟悉……”圣武皇帝几乎同时和那个人说出同样的话来。这事情实在是太巧了,简直可以说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相隔多年不见的人,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地方见面了。

那个和圣武皇帝所面对的女人,竟然就是当年泽贵可遇而不可求的哪个梦诗。啊,真的已经好多年了。似乎圣武皇帝就要淡忘了自己曾经还遇到过这么一个人了,可偏偏就是在他将要忘记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这个时候的出现,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毕竟圣武皇帝的心里已经爱上了阿里娘,而且此刻圣武皇帝的身边还有一个阿姬达依皇后。也许阿姬达依皇后在不会武功的事情上比梦诗差了一些,可是要论到相貌、气质修养,还有文学水平,都是要比梦诗高上许多的。于是圣武皇帝便可以在这一刻,在这一刻平静的面对梦诗了……

“真没有想到,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你也真够厉害的,竟然能够让岁月无法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还为你平添了些须成熟的气质,就更能够吸引男人了。不象我,一天到晚的都要为很多的事情而­操­心。很多的白头发,都已经在我不情愿之下偷袭了我……”看着已经非常成熟的梦诗,圣武皇帝不禁慨叹道。

“难道我真的就如用你所说的那样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我也已经经历了很多的风霜,怎么就会连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呢?一定是你在欺骗我!我究竟有没有变化,自己是一点都不清楚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你变了,这些年没有见到你,你竟然能够来到这里,成为宫廷里的一员,实在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难道你这么做,都是因为当年的我没有看上你么?!”听到圣武皇帝的如此一番吹捧,梦诗便有些浮想联翩的说道。毕竟现在的圣武皇帝和当年的圣武皇帝有太多的不同了,当年的那一个只是泽贵王子而已。现在圣武黄的衣服,穿的要比当年华丽的多,而那气质也是当日所不可比拟的。此刻的梦诗,还真把圣武皇帝当作了一个很大的官员了。

圣武皇帝听梦诗如此一说,他不免要怪梦诗太自做多情一些了。可是再仔细的想一想,如果当初梦诗答应了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话,也许根本就做不了今天的圣武皇帝。如果事情是那样说的话,她说的一点都没有做,自己还应该是感谢她的呢。算了,既然人家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么自己便不要在打破它了吧。于是圣武皇帝便开口说道:“也许是吧!不过在这里面,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至于你呢,你这些年来过的还好么?你的夫君,俞知杭怎么样了?!”

一听到圣武皇帝所说的话,梦诗立刻就无奈的苦笑了起来。早知道今日,还不如当初就随了泽贵。虽然没有自己当初的绝情,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却也可以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侠侣也说不定啊。可是现在再说这样的话,让梦诗实在是有一些说不出口的。于是就见梦诗开口问圣武皇帝道:“你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过的怎么样了呢?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官呢!”

听到梦诗这么一问,圣武皇帝也十分无奈的苦笑道:“是啊,我做官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呢。在我的手底下,可以管上很多的人。而如今的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自己所深爱的人。也就是在遇到她们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也许当初我对你的那个只是一种无聊的仰慕而已,如果还有机会的话,那也许是可以成为爱的。可惜时间过的太快,而事情又发生的太多,有很多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似乎圣武皇帝所说的话,是有所指向的。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应该能够听的出来,圣武皇帝究竟是想说一些什么的。是啊,也许有很多的事情一旦过去,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听了圣武皇帝的话,梦诗当时就有了如此的感悟。可是看到今天如此成熟的泽贵,梦诗却又不甘心起来,于是还想和圣武皇帝说一些什么话。也就是在她刚张开嘴巴,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的巡逻队很不争气的就要到来了。时间,在一瞬间便成了最宝贵的东西。欲言又止的梦诗便急匆匆的对圣武皇帝说道:“最近有一些江湖人氏要对当今的皇上不利,你还是快一点找借口到皇宫外面躲一躲吧。免得那些人进来了以后,会对你不利的……”梦诗说完了话便跳上了房顶,朝着最隐蔽的地方跑了过去。

圣武皇帝听到梦诗的说法,在表面上他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在内心那里他却冷笑着说道:“什么江湖人氏?难道那些人里面就不包括你么!难道你进了皇宫,就不是想要我圣武皇帝的命么?有些话实在是太可笑了……”不过能够得到这样善意的提醒,圣武皇帝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样的朋友,在自己成为皇帝之后,还真的很少也很难碰到的。于是圣武皇帝便开始为梦诗祈祷起平安来,不过这样的话是不能够说出口的,所以圣武皇帝只能够用自己的,目光来为梦诗送行。

圣武皇帝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古怪,他的那些手下们是不可能看的见的。因为他们现在的目标正是梦诗的背影,也许是梦诗太兴奋或者是太着急逃避的缘故,从而早早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一下子可好,那么多的人都看到她了,能够不上去追她么?呼啦一下子,比平时要多的多的人就冲了上来,这好在是有圣武皇帝给挡着,不然还就真的要追上梦诗了。

也就是在看到圣武皇帝的背影以后,那些侍卫们便不敢再前进,而是先要问圣武皇帝一个安好了。毕竟现在圣武皇帝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受到了什么伤害的话,自己就要先完蛋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机会去追人啊!于是这些人在来到圣武皇帝面前的时候,就十分惊恐的半跪了下来对圣武皇帝说道:“请问皇上安好?!”

“好,我是好的很的,多谢你们的担心了!”看到这些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圣武皇帝显得有些生气。毕竟他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可以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的话,自己一定可以从梦诗那里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已经不会再给他那样的机会了,圣武皇帝之所以要生气,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看见圣武皇帝的样子,那些侍卫顿时就吓坏了,还以为是圣武皇帝责怪自己来的太迟了一些呢。于是他们便连忙请罪道:“是属下无能,竟然进来了此刻都不知道,害的皇上受惊了,还请皇上能够重重的处罚属下!”

听见这些人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就知道跟他们再说一些什么,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了。不如就把他们给赶走好了,于是圣武皇帝便十分不耐烦的冲着这些人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还是快些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那些侍卫可就不­干­了,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梦诗的背影。作为侍卫的责任,他们就应该把这件事情给搞的清楚一些。于是便有侍卫的头领十分小心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卑职等刚才看见一个黑影,就怀疑是刺客,所以还请皇上指示下等前去追赶……”

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已经给这些人搞的要晕倒了。要么你们就早来,搞的梦诗都不会出现就好。要么你们就不要来,让自己可以安心的叙旧。现在倒好,话才说了一个开头,就把事情给搞砸了,还要向自己请示。于是圣武皇帝变十分不高兴的大声冲这些人吼道:“我说没有人,就是没有人。是你们看花了眼睛,还是快一点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吧!”

第七章 第三节

本来是好心害怕圣武皇帝会受到刺客的伤害,却没有想到圣武皇帝不但是不领情的,还赏下了一顿臭骂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巡逻的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他们就继续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了,即便是再有个担心什么的,也不敢有任何人回头的张望。在皇宫里做事就是这样的,即便是皇上叫你走的,可要是皇上出了任何的事情,还是会找到你的头上。所以这些人即便是走了,可那心里还是揣揣不安的。

眼看着整个巡逻队都开过去了,可是再要想寻找梦诗的身影却已经实在是太困难了。虽然圣武皇帝的身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可是梦诗已经去的很远,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虽然梦诗已经不能够回头,可是圣武皇帝是必须有所抉择的。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梦诗已经和那些妄图刺杀自己的人成为一伙的了。如果真的有一天,两个人要刀枪相向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算了,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只有痛下杀手了。圣武皇帝一旦想到了这里,便有些无奈的叹息了起来。

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么的明亮,似乎,似乎比巡逻队过去之前还要亮一些的。它挂在了高高的天空之上,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的人世沧桑。也许它所看到过的东西,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些经验。可惜的是,她并不会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大地上的一切。圣武皇帝这些天的心情糟糕透了,无论是看到什么东西,都会引起他的一番感慨。现在即便是看到了月亮,也是这个样子的。真不知道后面的日子该怎么度过啊!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一向所有的把握全然都不见了。于是有一丝丝的恐慌,从圣武皇帝心底的深处升起。

日子还是得过的,即便又是一夜的无眠,第二天一早的太阳,还是会准时的出现的。当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出现了的时候,圣武皇帝便知道又是一天到来了。昨天的烦恼还没有解决,今天的烦恼又要到来。可是人只要是活着,就必须去迎接每一天到来的新的挑战。而此时的圣武皇帝即便是再不情愿的,他也不得不直起腰来,做一个深呼吸,然后去认真面对新的一天。

也不知道怎么的,圣武皇帝今天就是没有心思去处理任何的事情。要说这事情就是这样的怪,你想它的时候它不来,你不想它来的时候,它是一个劲的往你的耳朵里钻。今天的事情是喜忧参半的,可是圣武皇帝就是一点也听不进去。那些大臣们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圣武皇帝不耐烦的样子,就知道在那里说着自己想说的事情。本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向圣武皇帝把事情都汇报了,然后再等待圣武皇帝的吩咐。作为一个有本事的官员,并不是能够把属于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而是要学会,­鸡­毛蒜皮的小事推给别人。重如泰山的大事,就送给皇帝处置。这样一来,就算是出了天大的纰漏,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事情要处理的好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可以沾上光的。到了那个时候,任何的好处都是少不了自己的。

正是因为历朝历代的官员里面都有这样的人,才会把很多重要的国家大事都给耽误下来。即便皇帝再英明,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的很好。到最后出事了,落得天下唾骂的,还是那个十分无辜的皇帝。今天的圣武皇帝算是彻底的想通了,自己索­性­也就让这些人难受一下,自己­干­脆就给他们来一个不置可否,让他们也大大的难过一把。只要是他们出了任何的错误,自己立刻就给他们好看。如果是疑问他们的关系而出的错误,自己就更会要他们的好看。也许也就是在这几天里,圣武皇帝才感受到了一个皇帝的快乐。对于皇帝而言,如果是只需要吃喝而不需要做事的,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幸福。而圣武皇帝就在这几天里,着实的做到了……

虽然是暂时的和朝政做了脱离,可是圣武皇帝并不可能真正的解脱出来。毕竟还有很多的人在盯着他,盯着他项上的那颗人头。为了能够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一些,圣武皇帝是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来的。于是在下了朝以后,圣武皇帝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停的听取来自民间的汇报,掌握着那些江湖人氏的动向。

眼看着夏天就要过去,天气已经逐渐的凉爽了下来,还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没有事情发生,并不代表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圣武皇帝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任何一个­阴­谋酝酿的越久,爆发起来的后果就越严重。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后怕,想要早早的结束这个­阴­谋。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这个­阴­谋的势力实在是太大,而且隐藏的也太深了一些,已经不是那么好破获的了。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更没有理由平白的把那些外来的江湖人都找出来,再把他们赶出京城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自己把借口和机会给了人家,事情闹大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

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也就只能够忍耐。因为他必须站在公理和正义的以便,否则他其他所有的计划都不能够实施。有的时候,圣武皇帝甚至感到自己就好象一个歇斯底里的赌徒,都已经把自己的­性­命给押上了,却不知道最终会获得怎样的战利品。这样的赌博是可怕的,可那也是圣武皇帝自己把自己给推到这一步来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也不允许自己还有任何的退路。

既然是准备至之死地而后生的,那就必须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来。毕竟做任何的时候都是不可以盲目的,哪怕你又再大的决心,只要你做事情盲目了,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因为圣武皇帝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仔细的去研究事情发展的每一个可能方向。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圣武皇帝身边的人并不是很多,而圣武皇帝正在灯下研究一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后面的窗户响了起来。那虽然是很轻微的响动,却是正常人无法听的到的。这似乎是有人故意的弄出来的,因为圣武皇帝是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来的。似乎是来人为了方便跟自己谈话,而故意释放出的信息。

圣武皇帝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立刻就心领神会的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打发掉了。也就是在所有的人都走掉以后,那个向圣武皇帝发出信息的人便走了出来。圣武皇帝一看见来人,就十分高兴的走了上去,和来人拥抱在了一起,久久的,久久的这两个人都不肯放开。好不容易等这两个人都松开手来以后,圣武皇帝就轻轻的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已经想不到要回来了呢!怎么你这会回来的?吃过了吗?看你那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情了?!”

原来圣武皇帝所见到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弟弟,崇光皇帝的皇五子允光。能够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远游在外的亲人,除了感到吃惊以外,圣武皇帝还感到格外的惊喜。毕竟是很多年没有信息的了,虽然自己平时都有很多的工作,可是在工作之余,圣武皇帝都会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现在他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你说圣武皇帝又怎么能够不激动呢?于是圣武皇帝便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甚至把时间都忘记了,还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呢。

看见圣武皇帝,允光也显得十分的激动。毕竟已经有好些年不见了,能够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兄长见面,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允光这一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于是就见允光十分严肃的对圣武皇帝说道:“皇兄,我已经吃过了。最近在外面我生活的很好,我这一次来找你,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的,所以你一定要仔细的听我说,千万不要打我的岔,因为我的时间不多……”

看到允光的样子,圣武皇帝就知道是出了很大的事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的严肃的,于是圣武皇帝也收起了笑脸来,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那好吧,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会很认真的听取的……”

看见圣武皇帝已经认真了起来,允光这才敢开口说道:“皇兄,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正­阴­谋要杀你,而且就要在最近几天执行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第七章 第四节

也就是在看到圣武皇帝已经认真了起来以后,允光才敢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兄,在皇宫的外面,有人正在组织一些江湖人氏,­阴­谋要害你。你可千万要当心一些。这一次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就是为了要过来给你报一个信,好让你提前的有一个准备,不至于上了那些坏人的算。这件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你可不要当作是玩笑啊!”到了最后的时候,允光害怕圣武皇帝会把自己的话当作玩笑,于是他又追加了一句道。

“你所说的话,我绝对是不会当作玩笑来看待的,因为我早就已经感觉到,甚至已经有要刺杀我的人提醒过我了。好在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了。好兄弟,我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绝对不会就是为了要和我开这样无聊的玩笑的。似乎你知道还要比我多一些,有什么的话,你就尽管都说出来吧!”圣武皇帝知道允光所说的话,绝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所以他也不敢跟允光开什么玩笑。

“皇兄,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于前几年从神武门满师,想在江湖上行走一番好有一些建树。无意中和一些江湖人混在了一起,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神经,竟然要到京城来刺杀你。我知道这件事情重大,虽然不想参加其中,却也要跟过来看一个究竟。只要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内幕,就可以帮助你把他们一网打尽。也许是天意如此,竟然让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允光见圣武皇帝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于是他便知无不言的说道。

“哦,难道他们不仅是藩王们阻止起来对付我的么?”听允光那么一说,圣武皇帝立刻就察觉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玄机。虽然哥书理等一些藩王在圣武皇帝的身边安Сhā了眼线,可是圣武皇帝也在那些人的身边安Сhā了眼线。所以他们的言行,自己还是能够知道一个大概的。现在听允光这么一说,圣武皇帝当然是要感到意外的,因为他总是认为自己的猜测是不会有任何的错误的。

“是的,皇兄。虽然这件事情跟那些藩王是脱不了关系的,可是在皇宫里,在您的身边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物。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如果没有他的话,至少眼前的这场灾难会拖延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发生。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它都不会发生也说不准……”允光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口说道。

“哦,有这样的人么?你能不能够搞清楚他的身份?!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身边,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其实我早就感到有这么一个人在我的身边,不管是我要做什么事情,他都会从中作梗。虽然有的时候我运气好,还是把那些事情都完成了,却害的我是大费周章。如果能够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把这个人从我的身边剪除,那可是一件大好事。我也是想借着这件事情里,做很多我想做而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圣武皇帝听允光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感到自己身边的一些事情很不对劲起来。

“是的,皇兄。刺杀您的这件事情里面,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取决于这个在朝廷中有很重要地位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轻易进入皇城,因为他答应在行事的那一天,会准时的为我们把皇宫的大门打开,好让我们进入……”允光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开口提醒圣武皇帝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对了,行动的时间有没有决定?还有,有没有你们的人,已经混到皇宫里面来的?如果真的有的话,我就一定得先行把他们给甄别出来,否则的话就会坏了我的大事!”圣武皇帝听允光这么一说,他突然开始感到有些紧张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还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如果自己准备的不够好的话,一定会被对方吃掉,到头来自己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问,允光立刻就回答道:“具体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因为那个人说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会在行动之前的大概两个小时通知我们。但是具体的行动,会在三天之内实施,他要求我们做好一切准备。只要一到了时候,他就会派人接我们进入皇宫。至于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人能够混的进来,只是大家已经得到了皇宫的布局图,并且把皇宫里面的情况搞的非常的清楚了。如果真的要有所行动的话,肯定是不会出任何的差错的!”

“真的有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把皇宫的布局图都给人家,难道他是为了钱么?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倒是简单了很多。可是看这个人细密的心思,就绝对不会只是图谋一些钱财这么简单的事情。恐怕这些江湖人,和那些藩王,都要被这个人利用了……”圣武皇帝听允光这么一说,他便慨叹了起来道。可是圣武皇帝并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慨叹发完,立刻就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他便开口问允光道:“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说。在行动的时候,他们会派人过来接你们。那也就是说,他们的人都已经被安排在皇宫里了?!”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提醒,允光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于是他便开口说道:“是的,他们是这么说的。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似乎他们的人已经混到了皇宫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可怕的人不是那些江湖人,而是这些隐藏在皇宫里的杀手了。”

“这些人么,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我根本就不担心他们,现在的皇宫还是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上的。至少禁衣卫的人我都还没有动过,而且他们的人我每一天都要亲自的进行审核,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了这个时候,我还真的就希望他们能够准时的出现在皇宫的核心区域。只要他们出现在了那里,即无法对我进行伤害,也没有办法跑的掉……”不知道为什么,圣武皇帝说起话来突然变的轻松,似乎已经是胜券在握。

允光听圣武皇帝如此一说,便已经明白他是在拿自己的安慰做赌注。于是他立刻就提醒圣武皇帝道:“皇兄,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啊!你是一国之君,是一个可以把这个国家带向统一富强的人。你可不能够有任何的事情啊!所以那些冒风险的事情,千万不可以做,知道了吗?如果是有需要的话,冒险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好了!”

听到允光这么一说,圣武皇帝也就动情的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会小心的。现在最让我感到担心的,反而是你的安全。现在你混在那些人中间。一旦让那些人发现了你的身份的话,岂不是要很糟糕的?算了,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待在皇宫里。要是觉得皇宫里不好,那就找一个别的地方去玩玩……”其实圣武皇帝的话是不想伤害允光的自尊心,因为他实在是担心允光的安全。如果允光愿意,他就完全可以留在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他认为皇宫里面也不安全的话,就是随便的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也好。

听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允光便笑着开口对圣武皇帝说道:“皇兄,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如果我们还是兄弟的话,为什么你就不能够让我为你担待一些事情呢?要说危险的话,这个世界上哪里没有危险?就算是睡在床上的话,都随时会有意外发生的。其实现在的我跟他们混的很熟,他们根本就没有,也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份。放心了,皇兄。我会随机应变的。即便是被他们发现了,就那些人的身手,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我比的。就算是遇到比我强的人,我打不过,还躲不了吗!”

看见允光有些夸大其词的样子,圣武皇帝虽然是很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够阻止允光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个允光跟自己是一样的坏脾气,只要是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的。即便自己作为一个皇帝,也没有办法命令和阻止他。算了,还是让他去吧。好在就他这几年的身手已经长进了不少,这一点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数的。只要自己做的不出错,他是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他们对允光还是一种无形之中的保护,自己也就不必太担心了。如果为了允光的安全,再派人去保护他,反而会路出马脚。毕竟对方都是一些江湖人氏,即便自己派去的人再高手,也未必不会有露马脚的时候……

第七章 第五节

允光见圣武皇帝还是不得不放自己走以后,他可是高兴坏了的。毕竟这样一来,在敌人之中就多了一个自己作为眼线。只要多了自己这个眼线,圣武皇帝的安全也就多了几分保障。允光为了自己这个皇兄,是可以肝脑涂地的。因为圣武皇帝近几年来所做的一切,都让允光感到无上的骄傲。即便是前些年圣武皇帝在隐居之中,外面有很多的传言时,允光都已经探听出情况,京城及宗主国内的治安和经济发展的是多么的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管别人再说什么了,只有一句话,发展了才是硬道理。

眼看着允光的离去,圣武皇帝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这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就连圣武皇帝都搞不清楚,它是怎么出现的,以及是为什么而出现的。但是有一点,圣武皇帝的心里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的敌人已经按耐不住,这就要动手了。可这动手的时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圣武皇帝一边回味着允光的话,一边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这个时间好近,好熟悉啊?它究竟会是哪一天呢?圣武皇帝一边想着允光的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冲到台子的面前,仔细的查看起了日历来。难怪了,再过两天,只要两天的时间,便是古德拉斯的团圆节了。也就是在这个节日,有很多的士兵都会以很正常的借口和理由放假回家。只要是到了那个时间,自己就再也没有借口和理由来挽留士兵们了。如果在那个时候,士兵都还在皇宫里盘踞着,反而是会坏了自己的大事的。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圣武皇帝都要开始责怪起自己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就连这些事情都没有想到。如果是事到临头再做准备的话,就一切都晚了。好在现在还有时间,即便是放假的话,也要等到明天傍晚十分。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还有机会对自己手中的兵马做一个新的部署。于是圣武皇帝便来到一张巨大的军用地图面前,开始研究起可以执行的方案来……

很快的,第二天便来到了。圣武皇帝虽然不希望它这么快的到来,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阻挡时间前进的脚步。算了,也就是那一夜的时间,就足够部署好一切了。现在的圣武皇帝是一些心思也没有,就准备留一些­精­力去处理即将到来的事情了。不过此时的圣武皇帝,是没有办法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的。因为他实在太高兴,也太害怕这个即将到来的事件。可是自己再害怕,也没有办法阻止它的启动,因为它的根系已经是自己所无法挖出来的了。“也许,也许自己该早一些下手,把它们都挖出来的才好……”圣武皇帝有的时候,经常的会这么想。

今天的朝臣们在看到了圣武皇帝以后,他们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圣武皇帝竟然来了­精­神,什么事情都要亲自的过问一下。如果实在是感兴趣了,他还要把问题留下来,等散了朝以后,再和大臣们仔细的讨论。眼看着圣武皇帝的样子,有一些大臣是很高兴的。而圣武皇帝呢,他也不是白痴。今天的他,是特地的留了­精­神,在朝堂上面看着,看着会是谁要来谋害自己。

圣武皇帝已经知道,那个要谋害自己的人,就在这个朝堂上。可是朝堂上有这么多的大臣,他们都可以说是重臣,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要谋害自己的人。可那个人究竟是哪一个,这就有些说不清楚了。现在的圣武皇帝,就是在心理盘算着,能够从这些人里面找出一些重点来,把他们也放在自己的身边。等到明天出事的时候,看看他们是不是害怕。如果明天真的打了起来,那可是刀剑无眼的,有可能那个想要谋害自己的人,会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也许此时的圣武皇帝就有这么一个幸灾乐祸的心思,想让那个要谋害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圣武皇帝的心思和打算,在这个时候,还是不会有人能够猜的透的。就算是那个要谋害圣武皇帝的人,他都未必能够猜到圣武皇帝所想的事情竟然是这个。对于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除了圣武皇帝和那个要谋害他的人以外,几乎是没有人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的。而那个要谋害圣武皇帝的人,也认为圣武皇帝还把这件事情蒙在鼓里。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已经有人把这件事情捅给了圣武皇帝,而且还是两个人同时的作为。

也许此时要谋害圣武皇帝的那个人,他也能够预计到,圣武皇帝也许是对这件事情有所察觉的。可是即便圣武皇帝能够察觉到这件事情,他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做的主谋,而是应该在那里忙着调兵谴将的。也许这就是那个主谋失算的地方了,不过任何人都会失算的,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失算,就有可能造成整个计划的失败。

眼看着就到了要下朝的时候,圣武皇帝就宣布让几个人留下来,把朝堂上还没有下定论的事情全部的都解决掉。这些大臣见是皇上的命令,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的。更何况有的人还指望着借这个机会上位呢!于是圣武皇帝的留人行动,是很顺利的就完成了。眼看着那些大臣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而留下来,急匆匆的赶到自己的御书房时,圣武皇帝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既然是要留下来商量的事情,那就一定会是一件大事。而且圣武皇帝想留下来的人,他就一定得被留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谁想找借口在半路开溜的话,圣武皇帝就一定会想办法把那些小事变做大事。只要小事变做了大事,那些人就是想走也没有了借口和理由。眼看着就要到中午的时候,果然有一些人,就提出要先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圣武皇帝是硬生生的留下他们先吃了一顿午饭……

也不是圣武皇帝觉得那些急着要走的人,就是最可疑的人。因为每个人的手头都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处理,只是事情的多少而已。如果是手头事情多了的话,自然是不能够留下来陪自己的了。不过现在的圣武皇帝并不希望这些人走,甚至不希望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因为圣武皇帝想要知道,想要尽早的知道,谁是那个想谋害自己的主谋。也许在那些江湖人行动之前,把这个主谋给楸出来的话,就能够避免一场浩劫。不知道怎么的,圣武皇帝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可是他并没有想到,此刻的江湖人,未必能够为那个主谋所动。毕竟那些人并不是这个主谋的直系属下,就算是这个主谋肯出来说话,或者是束手就擒,也未必能够阻止得了那些江湖人的行动……

这一转眼的时间,便已经到了下午。不仅是早晨朝堂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竟然还有其他更多的事情冒了出来。也许这就是圣武皇帝事先吩咐好,让这些人准备的。只要这些事情一出来,也就不管它们是大事还是小事了,这些官员也就一个都走不了了。反正皇帝是有钱的,圣武皇帝也都已经准备好,再留这些大人们陪着自己一起吃晚饭。虽然能够陪皇帝吃饭那是一重荣幸,在这样的时刻对于某些人来说,却不是那么好过的……

眼看着又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此刻的窗外已经传来了士兵们的口令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士兵们是在集合,准备着明天的假日了。原来明天就要团圆节了,竟然这些大人能够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记掉。也是,大家都太忙了。好在这些大人们的家属却不是很忙的,他们有时间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好。甚至是在这些官员出门的时候,再十分耐心和小心的关照一声,明天就要过节了,希望这些大人们今天能够早些回来。可是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想要在今天晚上回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圣武皇帝也听到了外面的口令声,他似乎就是被这样的口令声所惊醒的。(至少那是他所做出来的表现。)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十分抱歉的对这些大人们说道:“对不起了,诸位大人们。看来今天你们是要回不去了……可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陪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可是圣武皇帝所说的话似乎又有些太不近人情,于是他又开口补充道:“……大家放心,不管这里的事情做不做的完,明天一大早我一定放你们回去,好让你们和自己的亲人好好的过一个节,也让我能够轻松一下……”

第七章 第六节

听圣武皇帝说了那么大一段话,似乎是他也要陪着自己加一夜的班一样,那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也许,也许这话应该是反过来说的。是自己被圣武皇帝强行的挽留了下来,陪着他加一夜的班。不过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加班,加一夜的班,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些手握重权的大人们来说,也是一件很经常的事情了。算了,陪着皇帝加班,还是有一些­干­头的。毕竟自己做了一些什么,吃了多少的辛苦,皇帝是能够看见的。也许在年底的时候,还能够获得一些表彰什么的,那可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也就是在对这些大臣们做最后的挽留时,圣武皇帝并没有从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惊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反而倒是圣武皇帝的心沉了下去。“什么,难道他早就已经计划好。即便是自己不在当场,那些人也会按照实现计划好的行动,而不需要任何人发出的指令么?”圣武皇帝突然的想起了这件事情来。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人怎么就会这么的大胆,竟然敢和自己一样的拿生命做赌注。这样赌下去的后果就是,自己和对方中间,肯定会有一个人死去,而且是死的很难堪。

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死,也不可以死。因为这后宫之中,有着很多的生命,还仰仗着自己的保护。如果是换了一个新主人的话,等待这些人的命运,多数就只有死亡一途。这样的事情,在历史重点王国吞并中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而自己的头顶上还有自己的两个母后,和自己身边的那么多兄弟。如果是自己死掉的话,他们,他们又要靠谁来照顾?他们会不会跟自己一起死去?!也就是在那一刻,圣武皇帝想了很多很多……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又听到口令声。“新兵卫队,上前一步走。准备替代中宫卫队!”一个指挥员的声音,在一个不大的院落里传扬开来,导致回音散播的四处都是。这个新兵卫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内入宫的人。这些人的底细是复杂了一些,圣武皇帝知道自己是差不清楚的。于是他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反叛,就把他们都集中在了一起,准备把他们包围在一个地方,不给他们行动的机会。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来……

这,这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阴­谋,一个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的­阴­谋。也许这个要谋害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是很边,他隐藏的十分巧妙。自己每一次针对他的打击和刺探,都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这一点自己的心里是十分清楚的。那么,那么他这一次会不会也十分的­精­明,根本就不是自己出面,而是寻找一个替死鬼或者一个傀儡出来,为自己背这么大的风险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他不能够成功,也可以安然的隐藏下去,等待着另外一个机会到来。如果是能够成功的话,他便可以趁着替死鬼和傀儡立足未稳之前,就再一次的把他给推翻。这样一来,算来算去,所有的胜利都还是在他的手上的。果然是一个好­精­明的人啊,这样一来,他是否出现,都不会妨碍行动的实施。

圣武皇帝突然又庆幸自己多了这么一个好对手,不但可以锻炼自己,还可以使自己暂时的不再寂寞。只是可惜,最多,最多也就是在明天,他就要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不得致他于死地。好在自己还有哥书理这个难缠的对手,可以跟自己玩上一段时间,不然的话自己可真是要空守寂寞了。

眼看着,眼看着第二天的黎明就要来临了。有很多的大臣,都因为抵抗不住睡魔的进攻,而昏昏的睡去了。即便是还勉强的睁着眼睛的大臣,似乎也要很快的去见周公了。似乎此时在御书房里能够保持清醒的人,已经没有了几个。人呢,都是要睡去的。而能够在此时还保持清醒的人,就一定是等待着要面对大事的人。此刻的圣武皇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看他早就已经轻声的起身,来到了御书房的外面。而此刻在御书房的外面,早就多了无数的士兵,他们都是圣武皇帝的亲随,都在等待着圣武皇帝的命令。

“这个房间里面的人,不可以轻易的放走任何一个。只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走出这个房间。我要你们誓死守护这个房间的安全,如果情况紧急,一定会有人来帮助你们的……”圣武皇帝在走出了御书房以后,冷酷而又小声的开口说道。

在接到了圣武皇帝的命令以后,那些卫兵也不说话,只是点了以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就开始了无声的行动。不尚片刻的时间,整个御书房便已经被无声无息的包围了。见到眼前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清楚,圣武皇帝便得意的笑着离开了御书房,而是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此时皇帝的寝宫,才是那些匪徒攻击的重点。如果自己留在这里的话,不但会错过一场好戏,还会连累一些无辜的大人受到伤害。

等来到了自己的寝宫以后,圣武皇帝就见到柳应元等一帮自己贴身的人都等待在了这里。其实有很多的事情,都已经不需要再由圣武皇帝来交代。因为在昨天之前,应该布置完毕了。现在就等着圣武皇帝的一个命令了。其实到了这会儿,哪里还需要什么圣武皇帝的命令啊!只要是遇到了叛乱,直接的就把它给平掉算了。就眼前这些人的家里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安排。那些人只要是在皇宫外面有家眷的,几乎都已经集中到了柳应元的家里。现在柳应元的家里有他老子保护着,还有圣武皇帝特别调派的几十个高手和三百多­精­壮士兵,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而为了要迷惑敌人,那些圣武皇帝贴身大臣的的护卫和各自的使唤人,都还留在各自的家里,即便是遇到了偷袭也不会有很大的损失。

现在大家是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下面要等待的也就是背水一战了。而这一战的胜券,是掌握在圣武皇帝手里的。毕竟皇宫就在他的手里,而京城里的兵马虽然不多,却还有他事先布置的二十多万人马在城外隐藏着。只要是一看见信号,他们就会执行自己的命令,拼死朝城里冲过来。即便自己实现安排在城里的内应打不开城门,他们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兵力冲进来。似乎圣武皇帝这样的安排是夸张了一些,根本就不值得为这么几个人,动这么大­干­戈的。

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要是为了国家的兴旺不被灭亡,任何大动­干­戈的事情,被做出来都是不过份的。现在的圣武皇帝便要下达他最后的命令了……“今天,一定是在今天。有人就要进攻我的皇城,向我的皇权发出挑战。不过我不害怕,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其实不论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都会直接的影响到你们,这一点我不说大家也明白。现在大家,就按照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做吧……”圣武皇帝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家,十分生硬的开口说道。

听到圣武皇帝的一声吩咐,这些人也不说话,就准备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开始行动了。而就在柳应元准备去行动的时候,圣武皇帝就把他给叫住了。“柳应元,今天我的弟弟,先皇的第五皇子,允光王子。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和那些坏人一起出现。他是在暗中帮助我们的,我不许你和你的手下伤害他。如果他被你们伤了一根毫毛,我就要你们提头来见!”

这是一道死命令,是一道临战之前的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拒绝执行,也不可以当作是听不见的。这是皇帝的命令,柳应元是不可以不执行的。他也知道,即便是圣武皇帝不把话说完,自己应该怎么做,也是很清楚的。允光王子是不能够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如果他出了任何的事情,自己一定会担待不了。到了此时此刻,皇宫里拥有做多士兵的就是自己了,哪怕是左部钧庭卫的人马都已经被调集到了自己的手下来。这就说明圣武皇帝是多么的看中自己,那么自己就一定不可以让他有所失望。于是柳应元便开口道:“明白了,皇上。下臣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办理好的,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您就找臣说话好了!”

“好了,你的心意和本领,我都是很明白的。你这就赶快去安排吧,因为我可以感觉的到,这些人是想在白天行动的。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皇宫里才是最麻痹的时候。只要到了晚上,为了保卫我的安全,一定会加强守卫,他们反而是不好动手的……”圣武皇帝见柳应元已经明白,于是他便开口吩咐道。

第七章 第七节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柳应元才算是明白了圣武皇帝的意图。其实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是一个还没有傻掉的人,去细心的想一下,便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提前的洞悉。到了这个样的时候,柳应元所能够做的就是,一再的向圣武皇帝保证,所有的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有了柳应元这样的保证,圣武皇帝是要宽心不少的。

走了,终于所有的人都走了,就连自己身边一刻也不离开的小领子,都被自己调过去陪皇后了。到了这个时候,圣武皇帝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即便他们实在是因为忠心的缘故要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也只会是给自己添麻烦的。只要是没有了人,已经好久没有打过这样架了,自己终于可以放手的跟敌人来拼一场。

此刻圣武皇帝的所在,是在他寝宫外面的房间里。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几乎是没有什么陈设的,就好象是圣武皇帝的练武场一样。其实那是圣武皇帝故意要求自己的手下人,把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搬走的。因为只有那个样子,自己才可以在打架的时候无所阻碍。此刻在房间,圣武皇帝只为自己留了一张椅子,那是一张面对墙的椅子,一张很大很舒适的椅子。只要是圣武皇帝愿意,他便可以躺在里面好好的享受一下。在椅子的案头上,有一个小陶瓷的酒壶,酒壶的旁边还有一只­精­致的陶瓷酒杯。看来从来不喝酒的圣武皇帝,今天是要准备大­干­一场的了。你别看这酒已经摆好了,那武器也是不可以离身的。毕竟圣武皇帝还要依靠它来保护自己呢……

一把宝剑,一把巨大的宝剑就靠在椅子的身上。这是一把圣武皇帝从来都没有用过的剑,无论是谁把它拿在手里,都需要两只手来使用。此刻窗户外面的太阳,正在把它的触手伸进房间里。当太阳看见了这把宝剑以后,它边十分好奇的想去摸一摸它。可是让太阳所没有想到的是,当它的手碰在了宝剑上以后,便再也拿不下来了。也许这把宝剑身上的灵气实在是太重了,竟然能够把太阳那无形及温柔的手给挽留在自己的身上,而不发出任何耀眼的光芒。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一些,无论是谁看见宝剑身上因为吸收了太阳的光而发出乌黑的光芒时,都不得不发出由衷的赞叹。

剑,真的是一把好剑。虽然崇光皇帝不懂得武术,他却酷爱收藏这些武器,于是圣武皇帝便可以有无数的名器可以拿在手里使用了。也许是这一次圣武皇帝准备大开杀戒的了,所以他才故意的选择了这么一把极其有杀伤力的武器放在自己的身边……

也就是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圣武皇帝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厅,然后就走到椅子的面前坐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液体由一定距离落下,掉在杯子里,和杯子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响声。这声音果然是绝妙的,不然的话也就没有资格进入皇家来,为皇帝所亲手使用了。此刻的圣武皇帝,正依靠在椅子上,看着酒水从酒壶里奔涌而出,掉落到辈子里的情形。虽然这只是一件很平常,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圣武皇帝却好象是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一样,十分出神的看着,看着,直到酒杯里的酒快要满的那一瞬间,他这才出手阻止了酒水的奔涌。

既然酒在杯中,那么就应该是要把它们给送进嘴里品尝的了。于是圣武皇帝便把酒杯拿在眼前,轻轻的转了几个圈,再出神的看着酒水在杯里打转的样子,然后猛的一口把它们都吞下去。等到这一杯酒下去,便是下一批酒水的奔出。既然是要喝酒的,也只有这个样子,才算是象一点样的。于是那酒水,便一杯杯的被圣武皇帝所吞下。也不知道圣武皇帝想的都是一些什么,总之他所吞下的每一杯酒,都象是要把谁给吞下肚子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血丝已经开始充满了圣武皇帝的瞳孔,似乎他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做好了准备……

也就是在圣武皇帝吞下第五杯酒的时候,就有一些身影在圣武皇帝头前的窗户上投下了一片黑黑的影子。也许是这些人太心急了,也许是这些人太不小心了,竟然连脚步声都放的那么粗大。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圣武皇帝才没有着急的去摸宝剑。也许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对付这样的人,也就象是高手对付街头的扒手一样,根本就用不着武器来助阵的。

咣当的一声,大门被猛的冲了开来,紧接着一些人便闯来进来。也就是在那些人进门的一瞬间,圣武皇帝也不用去看,便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于是就见圣武皇帝把暂时空下来的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边开口说道:“你们怎么来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听懂我的吩咐,要在安全的地方躲避么?!”听圣武皇帝那­阴­沉的口气,似乎是来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便要处死来人的样子。

听到圣武皇帝如此不客气的话,来人却十分温柔的开口说道:“皇上,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够叫我一个人安然的躲避起来呢?既然是有灾难来来临,就应该让我和你站在一起。在和你相见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经是你的人没有了你,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所以就是死,我也要个你死在一起……”原来刚刚进来的人,正是阿姬达依皇后。

正是因为圣武皇帝早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自己人,所以他的手才没有摸到宝剑上。可是看到阿姬达依皇后的突然出现,圣武皇帝的确是感到有些恼火的。因为她的出现,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妨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对阿姬达依的怜惜之情突然冒了上来,本来是想要怒斥几句的心情也没有了。更重要的是圣武皇帝突然不希望她死了,不希望她被自己作为一个理由和一个借口而死去。于是圣武皇帝脸上的神­色­便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

既然已经是不想再让阿姬达依皇后死掉的,那么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做出更加凶狠的模样来赶走她。“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这里,我不一定会死。如果是有你在这里,我是一定会死掉的。我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死掉,我还很年轻,要死就你一个人去死好了!”圣武皇帝十分愤怒的开口说着话,然后又转过头去怒斥小领子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的陪着皇后的么,你怎么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如果她出了任何的事情,我都要你不得好死!”

此时的小领子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于是在圣武皇帝怒骂自己的时候,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可是阿姬达依皇后却不想让小领子为自己而受到什么责罚,于是她就主动的站出来对圣武皇帝说道:“皇上,是我逼着小领子这么做的,您不应该这样的责骂他。如果今天您非要惩罚一个人的话,那么就来惩罚我好了……”

现在的圣武皇帝,哪里还有心思给阿姬达依皇后辩解这些啊,因为他已经听到有很多极其轻微和散碎的脚步声朝着这里来了。虽然那些人距离这里还很远,可是依照他们目前行进的速度来说,很快便可以到达这里。再听他们前进的脚步声,是不同于皇宫里侍人那样的平稳而有规律的。如果真的是侍人的话,即便是遇到了什么灾难,他们的脚步里都不会有这么杂乱的声音。而这些人不同,他们显然不是皇宫里的。

“快走啊!我不会死的,我也不许你死。要是你再不走的话,我这就死在你面前,让你痛苦一辈子!”圣武皇帝知道是没有时间了,于是他便对着阿姬达依皇后大声的喊了起来道。也就是圣武皇帝的这一声吼,还真的就把阿姬达依皇后给震住了。于是圣武皇帝就继续对小领子说道:“你快把皇后给我带下去,她如果受到任何的损伤,我都会要你不得好死!”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说,小领子又哪里还敢继续的待在这里了。于是就见小领子连拖带拽的拉着阿姬达依皇后朝十分隐秘的后门走了过去。这也就只有小领子有这样的权力,而那些事先被安排在阿姬达依皇后身边保护她的人,却不可以对皇后做出如此卤莽的举动来的。既然圣武皇帝都说了这样的话,阿姬达依皇后就不得不离开这里了。也就是在她被拉走的那一瞬间,她还用十分无奈和痛苦的眼神再看了一眼圣武皇帝。

看到了阿姬达依皇后的样子,圣武皇帝似乎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只见他又慢慢的走回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继续的喝着自己的酒,似乎是要平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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