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也明显吓了一跳。石头刚一出手,它的身子就塌了一下,眼睛随着石头转,石头落地以后,它还特地跑过去闻闻。气死我了!
大民又抓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眼看着又偏离了不止一米。鉴于大灰狼会自行躲闪,也就不瞄准了,反正瞄得再准也打不中,还是以数量取胜吧。地上这么多石头,要是能造个墙就好了,陷阱也行。
要是有枪就好了,弓箭也行。
要是会飞就好了,轻功也行。
盾牌、机枪、武功、大力水手的菠菜?
胡『乱』想着,大民不停地扔着石头,虽然没有一块打到,可不管怎么说,成功将大灰狼阻挡在十米以外。
“主人,您没事吧?”
突兀传来的声音吓了大民一跳,随即惊喜道:“没事,唐庆!”
唐庆的速度真快,话刚说完,他已经跑到了大民的面前,抬手甩出一个大石头,正砸中刚要逃跑的大灰狼的脑袋,一下就将大灰狼砸倒在地,躬身施礼道:“没保护好主人,望主人责罚。”他也有些喘。
早就说过别冒充神仙了!报应吧?来不及想什么,大民急忙把他扶正:“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来了就好。”见那个大灰狼没怎么动弹,还在那里趴着,估计被打死或打晕了,心里立刻安稳许多,问道:“这只狼挺好玩的,死了?”
唐庆立刻躬身:“死了,主人,此狼是您的宠物?”
什么意思?大民摇头道:“不是,嗯,当时没什么事干,等你,闲着无聊,就逗弄逗弄,解闷而已,哎我说,我那匹马惊了,跑掉了,你那匹呢?就是驮着帐篷的那匹?”
富人养狗,说不定仙人养狼。唐庆怕那些狼是大民养着玩的,现在听到如此一说,放心了:“适才主人的马匹狂奔而去,小人在后面追随,辎重马匹也在跟着,只是小人不知道主人走了哪条路,就一条条试探,最后才找到这条,就追上来了,不知道那匹马跑到哪里去了,小人这便去找。”
侧眼看了一下那只狼,估计真死了,一直没动弹,大民点头道:“行,那就辛苦你去找一下,哦对了,顺便把那些狼全宰了吧,省得它们在这里残害生命。再接再励,为民除害。这个给你。”说着递过去一柄短剑。这些武器在自己手里,貌似没什么作用呵。
唐庆又急忙躬身,接过去,转身跑了。
别说,古代人的礼节虽然多,看着也别扭,很不习惯,可大民现在有点喜欢了:“那匹狼这么轻易就被唐庆打死了,而唐庆对我这么恭敬!”轻飘飘走到那匹死狼旁,狠狠踹了一脚:这个混蛋!
狼的身子动了一下,吓得大民急忙跳到旁边,差点把脚崴了。拔出另一把短剑的时候,才醒悟狼确实死了,没有复活。刚才的动作是因为自己踹了它,它的肢体受力产生动作。
还没『摸』过狼呢!大民蹲下去,右手攥着短剑,虚指狼的咽喉以防万一,左手小心地『摸』了『摸』。『毛』有些粗硬。推搡狼皮的时候,发觉表皮有温度,里面是滑的,可以『摸』到狼皮下的肌肉群。狼皮与狼肉之间有空隙,产生许多褶皱,估计这匹狼以前挺胖的,现在变瘦了,还是突然变瘦的。可看它刚才那种矫捷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出它肥胖的样子。右手短剑轻轻扎了扎,有一种软软的阻塞感,又在顺势划了划。哇噻!这就是切肉的感觉吧?
在家的时候,大民没做过饭,更没切过肉,唯一的杀生行为就是打过鸡蛋。鸡蛋与肉都应该是荤的,可感觉不一样,绝对不一样!『摸』着狼,体会着温软的感觉,他把右手短剑轻轻地点下去,试探着,轻轻剁着、划着、感受着,慢慢加大了力量。一不小心,捅破了,有血漫了出来。
蘸蘸狼血,也是红的。好象有些发乌,可能划破静脉了。短剑凑到鼻端,淡淡有股腥味,可能所有的血都有腥味吧。大民以前自然也没闻过血『液』的味道。左手揪起狼皮,右手短剑找到刚才划破的地方,他又想知道狼皮下面是什么样子的了,还想知道血流完了的情形。太好奇了吧!
“不要说我残忍,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是一种带有危险的游戏,这是电脑游戏中杀死怪物之后得到的战利品;不要说我脏,这匹狼的『毛』『色』不错,不仅干净,还闪着亮光呢;不要说我恶心,学校里上过生物课吗?做过生物试验吗?都差不多。”
短剑很尖,很轻松就扎了进去。可短剑的刃部却不锐利,不利切割。大民双手用力攥着短剑,使出全身之力平端狼皮,把这匹狼整个挑了起来,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狼很重,他的手有些抖。先前被扎透的窟窿越来越大,血沽沽地往外涌,原本干净的狼皮被污染了。红『色』『液』体顺着狼身向下淌,差点沾到裤子上。地上出现一滩血迹,越来越大。有些害怕了,血迹形成的小水潭快碰到鞋了。
迅速将死狼放到旁边地上,抽身跑到比较高的地方。裤子和鞋没有沾到狼血,短剑上全是血,手及剑柄上也沾满了血。红红的有些发黑,滑腻腻的,还稍微有点粘『性』,开始是温的,被小风一吹就凉了。大民打了个冷颤,急忙把短剑扔掉,双手**地上的薄土中搓动。
土,尤其沙土,是可以起到清洁作用的,可这里的土太少了,入手全是石头。
石头也凑合了!大民努力搓着,手掌的血见少,『露』出本来肤『色』。继续跑到先前下马那里的草丛边,草也是可以清洁的。捋下一大把草,仔细搓动,直到手里的红『色』全部变为草汁绿『色』才罢休。哎呀不好,还有一把短剑在死狼那边呢。站起来远远看了看。
还好,短剑没被扔到血潭里。现在血潭的直径已经达到一米左右,狼有一半的身体浸泡在它自己的血里。短剑离血潭大约一尺,满身红『色』,仿佛血潭的孪生兄弟小血潭。大民心中有些发憷,感到一阵真发冷。低头见手上虽然没了大片血迹,可指甲缝等细微还是黑红『色』。
太可怕,太残酷了!自己刚才中邪了,居然做出虐尸这种不可想象的事情,双手还沾满鲜血!不行了,找个地方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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