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额头宽广,丰润异常,可知其在生意上定是年少有为。
而他身旁的女人,年约五十左右,已是半百妇人,衣着素净,神情恬静。
此时,坐在酒桌边的四人都已看到南宫品兄妹、李笑天和郭福进来。
那年约三十五六的妇人只是略微起身,就坐了下去,而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却站起身来,满面喜色地向南宫品兄妹大叫道:
“大哥大姐,你们怎么这时才来,我都等的饿肚子啦!
“
至于那五旬妇人和商服青年则是立刻起身,躬身向南宫品兄妹行礼,并齐声道:
“老身(守业),见过少主!
“
“不用多礼,郭老你也请入座吧!
“
南宫品向那五旬妇人和商服青年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接着又示意郭福入座。
“品儿,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啊?
还不给二婶介绍一下。
“
南宫品见那中年妇人指向李笑天,当下说道:
“二婶,这位是李笑天李兄弟,是我在杭州结识的好友。
现下爹爹已经应允他在我们南宫世家陪我和小妹读书一段时日。
“
说到这儿,南宫品将李笑天向前推了一下,又道:
“笑天,这就是日前我向你提起的二婶,那个是二叔的小宝贝。
你叫他南宫勇就是了。
“
“什么小宝贝,人家还小吗?
大哥又欺负人啦!
“
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南宫勇,听南宫品在李笑天面前说他是南宫维正的“小宝贝”,忙嘟着嘴嚷道。
“好,好!
你不是小孩啦,行吧?
可是你真像你大哥一样成为二叔的左膀右臂了吗?
大姐我怎么没看到?
“
南宫勇听南宫心菲也有心嘴上欺负他,顿时气得小脸透红。
“别再闹了,这里还有郭老一家呢。
饭菜都快齐,李公子你和品儿都入席吧。
“
这时,李笑天已知这看上去三十五六的魅力惊人的妇人,正是南宫维正的夫人孔氏。
日前,南宫品兄妹已将南宫世家的基本人员组成,简略地向李笑天陈述一番。
“笑天谢过二夫人,也谢过郭老你们。
笑天既已应允暂住南宫世家,就已算是南宫个世家的人。
因此,笑天也不想再施矫作,就敬陪末座吧!
“
说完,李笑天就要入席,突然,他又停了下来,向着郭福说道:
“请问郭老,这两位是……
“
郭福看到李笑天指向那五旬妇人和商服青年,忙笑声说道:
“看看,老夫怎么这么糊涂。
李公子初到南宫世家,自然不识老夫家小啦。
“
说着,他又抬手指着那五旬妇人和她身边的青年,接着说道:
“这是内子崔氏和犬子郭守业。
看公子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少主和大小姐能得公子陪读,想来艺业会更上层楼。
“
“郭老夸奖了,笑天只是自小喜欢读书,如今只不过多些书而已。
现在能与贵少主结识,并能承蒙你们南宫世家看得起,为笑天提供一栖身之所,笑天已是感激不尽。
能陪南宫兄读书,笑天自是倾心为之。
“
李笑天的这一番话说完,崔氏和郭福一家已对李笑天的言行谈吐有了一番认识。
李笑天给他们的印象是谈吐文雅,彬彬有礼,谦诚有度。
此外还有,就是李笑天已是江湖落魄一书生,能有一栖之地,愿已足已。
等李笑天说完那番话之后,其余人也都各就各位。
南宫品坐在酒席正北的那处空位上。
这里按身份,虽然孔氏是南宫世家的第二号人物南宫维正之妻,又是是南宫品的长辈,但在外,南宫品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其身份仍在她之上。
何况,在南宫世家,女子多不干涉家族中的重大事务。
虽然像孔氏和南宫品之母这样的处在夫人地位的人,在南宫世家所受到的尊敬不下于家主和其他男性重要成员,但在家族传统上,她们多属于辅佐夫君的地位,即使她们中有人才智高绝,也多是私下通过其丈夫的言行表达出来。
至于南宫心菲,她与南宫品又不同。
她虽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但她将来毕竟要嫁人,因此她没有家主的继承权。
也因此,她的身份与南宫品在实质上相差不少。
在酒桌上,她坐在崔氏的下一位。
而郭福,则坐在孔氏和南宫勇的上一位,与南宫心菲对面。
按他的身份,坐在这个位子上,也算是适得其位。
虽然他为南宫世家操劳了三十多年,为南宫世家作出无以估量的贡献,但自从他从江湖上突然失踪,而又易名为郭福后,在南宫世家除了几人外,已没有多少人知道“齐安钱庄”的掌柜就是昔日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郭一刀”郭怀德。
虽然现在,郭福作为“齐安钱庄”的掌柜,这一身份在南宫世家和洛阳各界都得到重视和尊重,但与南宫世家的南宫一姓的重要成员相比,他的身份自然要略为逊色。
因此,在这个场合,虽然他贵为“齐安钱庄”的掌柜,又是他备置酒席招待孔氏呣子和南宫兄妹等人,但他的身份可不够坐上主位。
八人在侍女的服侍下,菜来酒往,吃喝近半个时辰。
这时,天色已然微暗,院内四处都已挑上了宫灯。
吃喝的八人现在已经酒足饭饱,在使女将剩下的酒菜退去后,李笑天等人被郭福引到了食阁西侧的一间客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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