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我已经告诉顾妈妈,让她礼遇张姑娘!
“
李笑天脸色更加难看,道:
“朱伯伯,有无办法让蝶儿姑娘尽速醒来?
“
南宫品闻后,刚欲出言,瞬即又放弃阻止李笑天欲问之话。
朱光见李笑天面色异常,关心地问道:
“笑天,难道张姑娘与你们关系甚好?
“
李笑天欲言又止,南宫心菲见状,接道:
“朱伯伯,你就先别问了。
你快看看,能否让蝶儿尽快苏醒过来。
“
朱光迟疑片刻,旋即点头道:
“大小姐,救醒蝶儿姑娘不难,只要给她输些真气就行了。
不过,蝶儿姑娘不会武功,身体娇弱,施力必须均匀,切忌迅猛!
“
南宫心菲扶起蝶儿,随即鞋也不脱地跳上床去上,盘膝于碟儿背后,接着双掌贴在她的背心之上,刚欲运功输过真气,突听南宫品急声喝道:
“小妹,住手!
你先别急着运气,我先说几句。
“
南宫心菲不满地道:
“有话怎不早说,为何偏在此时还要说话?
“
南宫品面色严肃,道:
“刚才听朱伯伯说到蝶儿姑娘的伤势,我就有点怀疑,但我不愿往那处想。
现在虽然仍不敢肯定,但还是小心为妙!
“
李笑天见南宫品如此郑重,不由问道:
“难道南宫大哥从蝶儿姑娘的伤势上看出什么?
“
南宫品略显迟疑地道:
“上次赵世子所带四人都是‘苗疆毒翁’的弃徒。
记得家祖说过,受过‘火毒掌’所伤之人,伤处正与朱伯伯所说的一致,而赵世子又对张姑娘怀有企图在先,因此我愈来愈怀疑掌伤蝶儿姑娘之人,正是那四人!
“
正说着,突然语声一顿,又道:
“若是被我言中,蝶儿姑娘正是被‘火毒掌’所伤,则情况大是不妙。
若是受伤之人能够立刻觅地疗伤,用自己的真气将火毒化解,伤势会很快复原。
但蝶儿姑娘却是骑马从洛阳城颠簸到了这里,她身体本就娇弱,因而,‘火毒’早已传遍其身,经脉也可能已经受损,其实…
…
“
南宫心菲见南宫品越说声音越低,而正说着又突然住口,不由催促道:
“大哥,其实什么呀?
“
南宫品叹了口气,脸上稍带怜悯之色,道:
“其实,若我推测正确,那蝶儿姑娘现在已经危在旦夕。
她现在的脉搏应该很弱,若你不向她体内输入真气逼她醒来,她或许可以再撑上半天,而若你做了,当她醒来之时,她体内的火毒必将被再次引发四处窜动,而她脆弱的经脉刚被火毒灼伤过不久,再次经受你的真气震动,那后果只有一个:
经脉迸裂,七窍流血!
“
李笑天与南宫心菲齐然色变,都是异常心惊。
若果如南宫品所说,那碟儿不就是非死不可了。
她才十四岁呀,这个还未深解人事的小女孩,就要在“火毒掌”的掌伤之下凋谢了,这是何等的悲惨之事!
李笑天难以接受,只觉得心头堵塞异常,颤声问道:
“南宫大哥,不会这样吧?
她才十几岁呢?
“
看到南宫品并未摇头,他又把脸转向朱光,道:
“朱伯伯,你经验丰富,你说蝶儿姑娘会没事吧?
“
李笑天这时似乎忘记了真正关心之事,把心思都放在蝶儿的伤势上。
他刚才的话中,将朱光的“经验丰富”强调出来,虽然只是就是论事之言,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宫品心道,李笑天分明是说他不如朱光的处事经验丰富,难道他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朱光都没有从蝶儿的伤势上看出什么,而自己却几乎可以肯定蝶儿是被“火毒掌”所伤,且命将不保。
这明明是自己的能力,怎么他却偏偏说自己在这方面不如朱光。
虽然南宫品脸色不很好看,但其余人都把心思放在蝶儿的伤势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品。
不过,南宫品也是在心里想想,他也没有太是在意此事。
心中嘀咕一阵,暗道:
“书生一个,见识短,本少主不跟他一般见识!
“
就这样,南宫品把他堂堂南宫世家少主的“怨气”在李笑天身上发泄完了。
就在南宫品心生“怨气”之际,朱光内心也是一番嘀咕,不过他可全是发自由衷地对李笑天褒赞不已,可以说愈看愈觉得他的这个“未挂名徒弟”品行好得没话可说。
在李笑天向他学武期间,他就发现李笑天待人随和,谦逊有礼,好像从不在意自己的物事。
有一次,李笑天竟然要将所学的“武功心法”诵录一份给他,当时就让他震惊不已。
试想哪有人会傻得这样,会轻易将上佳的独门武功心法拿于人看。
而现在,李笑天竟然对青楼里的一个小丫环的生死表现出如此关切的态度,怎不又让朱光对李笑天的认识更进一步。
正当朱光心思电转之后,刚要欲言之时,只见仍被南宫心菲扶着的蝶儿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听到她发出一阵微弱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
“是南宫…
…
公子吗?
李…
…
李公子在吗?
奴婢有…
…
有事要…
…
告诉…
…
你!
咳…
…
咳…
…
“
李笑天一听蝶儿叫他,立马跑到床边,道:
“是!
是我!
蝶儿姑娘?
我是笑天啊,我是笑天!
“
蝶儿的话虽然断断续续,她说得费力,别人听得也费力,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蝶儿的眼皮动了几下,但好像上面覆上沉重之物,始终没有睁开。
她的脸色更加白得惊人,虚弱地道:
“李…
…
李公子,能…
…
见到你,蝶儿真是…
…
“
李笑天见蝶儿的声音愈来愈虚弱,虽然急于听她后面之言,但看到她如模样,大感不忍,柔声道:
“蝶儿,你现在还是受伤在身,先休息一会再说…
…
说吧。
“
蝶儿突然睁开眼睛,虽说是“睁开”,但仅有半指不到的缝隙,道:
“不!
李公子,蝶儿知道…
…
自己…
…
不行了,再…
…
不说,恐怕…
…
就没有…
…
机会啦。
“
她好像突然从哪儿得到一股劲力似的,一把抓住李笑天的胳膊,声音略高地道:
“公子,你快去救…
…
救小姐,她…
…
她被赵世子抓…
…
抓走了…
…
快!
“
“什么?
蝶儿,姐姐真被赵世子抓走了?
“
蝶儿吃力地点了下头,又费力地道:
“公子,赵世子带来之人,杀了…
…
燕儿妹妹,还把…
…
小姐捆绑起来,带…
…
走了。
蝶儿被他们打了一掌,昏死…
…
后,才逃到这儿。
“
李笑天脸色骤然变得愤怒异常,越听越是气愤,牙齿已将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双目圆睁,眼角欲裂。
他突闻噩耗,怎能不急,担心,愤怒。
娇弱俏丽的张雨芝落到了赵世子手里,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那天赵世子非要强占张雨芝不可的情形,张雨芝的遭遇定会非常凄惨,这是可想而知之事,根本不用置疑。
李笑天越想越是惶恐,他担心日思夜想的张雨芝的遭遇,担心赵世成会对她施以棱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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