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朝我笑笑,随即止住哭声,我蹲下去抱了抱她。其实安慰一个人很容易,只是有时我们不愿意去做。
抱她时我注意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这把刀居然还很锋利,我以为早就成为一件摆设了呢。”其实我是想说她演戏不用那么用力。
“好刀都这样,不用时韬光养晦,用时锋芒毕露。”她喜欢这样回答问题,在不久的将来,我才觉察到她这样的回答里,其实有着更深的含义。
“要抹些药水吗?”我问。
“不用,熬过夜里,明天晒晒太阳就好了。”
“嗯,那是万能的药。”
“虽然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是能不能照到自己身上就是两回事了。”多灿烂的东西,她都能轻易地看到阴暗的另一面。
“前提是你要热爱他,我是说,你得主动点。”我说。
“是的,阳光从来都不会曲曲折折、费尽心机地来找到你。除非,你足够值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也突然变了,似乎根本不是在对我讲。
“你是在说我们这样去找他,是因为他够值得?”
“你们真是一样聪明。”
“你恨他吗?”我一直没有喊过爸爸两个字,因为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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