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比刚刚喊比诺响亮了一点。
“你叫什么?”
“乔舟。乔木的乔,舟船的舟。我妈妈叫乔木寒,我跟她姓。现在我叫她‘姐姐'。”
“我们怎么回去?公交车,还是单车?”她问。
“不知道,但‘姐姐’总喜欢叫我三三。”
“随便说一个。”
“有区别吗?你喜欢哪个?”
“单车。”
“觉得那样很拉风吗?”
“呵呵,你这样觉得吗?”
“难道还有更好的理由?”
“不是,因为公交车有路线有目的,永远也不会迷路。”
“这样不好吗?难道迷路才好?”
“迷路至少代表我们身处一个崭新的地方,而在这之前一定看到了之前没有看到的风景。”
“你方向感好吗?”
“很糟。为什么问这个?”
“没事,迷失方向时就顺着公交车站牌骑吧!”
我们都会想到一些关于方向的荒谬事情,躺在狭窄的床上恍惚看到附在自己身上小小的十字;从床到墙面的距离,是来回重复的一横;从家门到未知的某处,是不能逃避的一竖。当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傻傻地站定,脚趾透过鞋子和袜子的束缚,漫不经心却永远整齐地指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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