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我告诉你,你大闺女看见了!你媳妇跟那个长工,在长工屋里,干那种驴事!”
“不可能吧?”
“还不可能哪?你大闺女头天告诉了我们,她第儿天就死啦!”
“我告诉你,你大闺女是你媳妇害死的!”
“啊……这个挨千刀的!如果是这样!我回去要不把她活剐喽!我不姓张!”
这哥俩拉着毛驴走着,边说边说话,越说越着气。
张老憨奔家心切,招呼大哥骑上了毛驴儿,哥俩骑上毛驴,拿起了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驴ρi股。两个毛驴儿的驴蹄子不停的捯饬着,奔张家庄而来。
这大哥的媳妇,半天里没有离开过张老憨家,看着张老憨躺在炕上的大闺女,搂着张老憨的二闺女,紧怕张老憨的二闺女再有什么闪失。
张老憨和大哥眨眼来到了张家庄,打“马”奔自家门口而来,还没进门口,这张老憨就哭嚎了起来:“我的大女子唉!我的大女子唉!我的大女子你上哪儿去唻!”
这张老憨连哭带嚎奔了自己屋里,看到直挺挺躺在炕上的大丫头,摇晃着哭嚎着:“爹的心肝儿宝贝唉!爹的心肝宝贝唉!你给爹说说话呗!你给爹说说话呗!你真不会说话啦?你真不会说话啦?是谁让我丫头死呆?是谁让我丫头说不出话来呆?是哪个缺了八辈子阴德呆?”
张老憨连哭带骂,鼻涕、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大哥拽了他一把言道:“人死不能复生,快快准备后事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大哥的一句话提醒了张老憨,他停住了哭嚎,吼道:“张沙氏!哪儿去啦?”
张沙氏怯怯的走了过来,走到了张老憨的跟前,张老憨黄黑不说,轮起了大巴掌,吧的一下子打在张老憨媳妇脸上,一个巴掌打得她媳妇捂着腮梆子转了一圈。
张沙氏顿了一顿,挺起了身子,卯足了劲,一脑门子撞在了张老憨身上,把张老憨撞了一个大后仰,后脑梢子“嗵!”的一下子磕在了窗台儿上,把张老憨磕晕了。张老憨直起了身子,摸了摸后脑梢儿,正要发怒。
可他媳妇张沙氏比他还愤怒道:“你凭什么打我?你个挨千刀的!”
“我凭什么打你?我打你是轻的!我恨不能剐了你!我问你!我走时丫头还是好好的,怎么我刚走一天就死啦?”
“你问我?我问谁?她要死!我拽得住吗?”
你还她妈跟我嘴硬!张老憨一个大巴掌又打在张沙氏脸上。
这张沙氏也不示弱,她连哭带骂:“**的把我打死喽得了!**的把我打死喽得了!”又一头向张老憨撞去。
张老憨,这次有了精神准备,待张沙氏头要撞到他胸前时,他一闪身,张沙氏没撞着张老憨,一头撞在了窗台子上,这一下子可了不得了,张沙氏的脑门子呼的一下子冒出了血,张沙氏觉得自己的脸上热呼呼的,用手一抹,满手是血,张沙氏急了,立刻抓挠起了张老憨,吼道:“你丫头死啦?你她妈黑起我来了?好像是我给害死的似的!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是谁他妈的背后告我的黑状!说丫头是我害死的?”
“是谁告你黑状?脚正不把鞋歪!身正不怕影子斜!没风不起浪!还是你做了亏心事!要不人家怎么会说你!干吗不说别人啊?”
“我问你,是谁说我来着?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沙氏攥住张老憨的脖领子拼命的摇曳着。
“谁说的?谁说的怎么啦?我今儿个告诉你!看你还能啃人家**咬人家蛋!西院儿大哥说的!”
张沙氏松开了张老憨,转而对上了大伯子言道:“好啊你!我平时一句大哥一句大哥叫着你,不叫大哥不说话,你却到处卖拍我!**还是人吗?**还是人吗?你今儿个不把这个事给我洗刷清喽,我今儿跟你没完!”
说着一头又撞向了大伯子。
西院的大伯子看着张老憨两口子,闹腾半天了,早就沉不住气了,如今看着这泼妇又向着他来了,他不吃这一套,躲过了撞过来的头,揪住了她的后脖领子言道:“是我说的,怎么啦?丫头死的头天,丫头到我们那里告诉我们,你们俩干那驴事,孩子没病没灾儿,怎么她第儿天就死啦?不是你们害的!难道是我害的?
西院张老憨大哥又道:“我没跟你蹿儿哪?你倒跟我蹿儿上啦?告诉你!这事不捯戏清楚了没个完!你也不要跟我们发火!什么事我们说了也不算数!得主家来了说了才算数哪!”
大哥转脸对张老憨言道:“兄弟!这事儿,得赶快去告诉娘家人!”
“谁的娘家人哪?”
“当然是你前妻的娘家人哪!那是人主!”
张老憨家没有太至近的当家氏户,只有这一个刚出五伏的大哥就算最近的啦,大哥有一个儿子刚一十八岁,还没娶妻,在家无事,这大哥跟张老憨说:“就让你侄子给送信去吧。”
张老憨前妻的娘家,离张家庄十里,同是在这一条大沟里,截着两道山梁,张老憨大哥的儿子赶了自家的毛驴儿去接娘家人。
待到了那家,说明因由,娘家人听了异常愤怒,在家里集聚了十数口子人,跟随报信儿的就来到了张家庄。
来到张家庄,没有直接到张老憨家,随着接人的小伙儿来到了小伙儿家。
这一帮人多了一个心眼儿,先到小伙儿家,跟他爹探听一下真假虚实,以此再做定夺。
小伙儿把人撂在了他家,就去张老憨家去找他爹。
张老憨家还乱哄哄的,张老憨媳妇还大哭小嚎。
儿子到屋里拽了一下爹的胳膊肘,爹就跟儿子从屋子里出来了。
爹屡道儿走屡道儿问儿子:“人来了吗?”
“来了?”
“来了多少人?”
“十多口子哪?”
爹提拉了一口气言道“来了那么多人哪?”
“弄不好,今天要出事!”
这张老憨大哥跄!跄!跄!走到家里,看着满屋子人言道:“三老四少,走了这么远,大家都心苦啦?”
来的人七嘴八舌:“您就甭说旁的了,咱们就抄近儿说吧,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跟你们拐弯儿抹脚了!我那个兄弟媳妇不是个好东西!她整天和那个长工眉来眼去,我兄弟前脚儿刚走,他后脚就钻进了野汉子屋子,让我那死去的侄女发现了,跑来告诉我们,我们立马就去了,没有抓着她们现行,这不,我那苦命的侄女一宿就死啦!这还用说吗?明明是她们俩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把我那苦命的侄女给害死了!
“唉!谁也想不起来会出这事!要知道出这事,说什吗我也不让我那侄女跟她一块儿睡去呀呀!”
张老憨大哥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始末由来一古脑给倒了出来。这十几个人听了这话炸了锅,七嘴八舌吼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别的说的!要这两个狗男女的命!”
其中一个言道:“走!”这十多个人,像箭头子一样跟着蹿了出去,出了西家门进了东家门,进了张老憨家门,七里咵碴,Сhā上了门栓,五六个人冲进了长工屋,搂头盖脑打得那长工吱哇烂叫:“别打嘞!别打嘞!打死人嘞!”
“打死的就是你!**的图舒坦了,把我们外甥女给猴害死啦!把他给费喽!”那五六个人,踢着他的大脑袋!踹着他的小脑袋!”
那长工,妈吆!妈吆!杀猪似的叫着!
另几个人,冲进了内宅,找到了张沙氏,不由分说,揪住了张沙氏头发左右开弓,一边儿一个大嘴巴,打得那张沙氏立刻找不着了北。
一个人言道:“这娘们不是浪吗?我有一招儿能管她这浪!扒了她衣服!”众人七手八脚扒光了张沙氏的衣服,那刚才说“这娘们不是浪吗?我有一招儿能管她这浪!”的人,不知从那里拿来了一个棒瓤子,噌的一下子Сhā进了张沙氏的下身,张沙氏嗷儿的叫了一声。
张沙氏嘶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张老憨看见媳妇被整治得成这样,究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心里起了怜悯之心,帮噹一下子跪下了,磕头作揖嚷道:“你们就绕了她吧!你们就绕了她吧!她究竟是我媳妇啊!你们给我也留个脸面吧!”
那五六个人言道:“她是你媳妇?可害你闺女?不能饶她!打死了她,一命顶一命!”
这真是,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究竟这些人饶得了饶不了这张沙氏?出了这般大事如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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