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回到临河家里,凑了些银子,在市场上,刷了五头大骡子,又各个备齐了鞍韂嚼环,在自家伙计中,又挑了一个,既精明,又冲道,的小伙子,哄这五头骡子,十头骡子走在大街上排成了一长溜儿队伍,骡子步子踢踢踏踏,两个掌鞭儿的伙计,甩着响鞭,吆三喝四,好不威武、壮观。
刘掌柜哄着十头骡子,到了天津卖洋货的商行,跟商行掌柜说:“驮货的性口我又加了一倍,要货我自然也要加倍,价格吗?您看是不是再给我往下压一压?”商行掌柜说:“我给您的价格已经是我这里最低价格啦!无法再往下压啦!”这刘掌柜言道:“您无法往下压,我也不难为您,我到别处打听打听。”说完话,刘掌柜抬ρi股就走。
刘掌柜正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那商行掌柜三步并作两步,从椅子上蹿了出来,上前死死拉住刘掌柜,满脸堆笑说:“您看您怎么这么性急啊!有话慢慢说,话我还没跟您说完哪!”商行掌柜边说着话,边用手把刘掌柜拉回摁在椅子上坐下。
这刘掌柜打心里说,本也不想走,人说:“人是旧的好,东西是新的好。”人与人厮混熟了,脾气秉性摸透了,相互之间,话说深点,说浅点,都是无所谓了,如果再找一个新的供货商,万事都得从头开始。刘掌柜见商行掌柜拉他,他也就就坎下驴,跟着回来了,看这掌柜怎么说。
刘掌柜是个精明的买卖人,这商行掌柜也是商战上的老手,什么阵势他都见过。在刘掌柜刚抬ρi股那一瞬间,商行掌柜的脑子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旋转,“刘掌柜这十头骡子就打一个月跑两趟,一头骡子驮十两银子的货,这十头骡子就能驮一百两银子的货,一年里,这十头骡子若能跑二十趟,这二十趟就有二仟两银子的营业额,如果这二仟两银子我挣他百分之十,一年我也能挣二佰两,这能费得了我什么呢?不就是一进一出吗?如果刘掌柜今天走了,我该占多少房子,还占多少房子,该雇多少伙计,还雇多少伙计,该有多大开销,还有多大开销。这增加二百两银子的收入总比减少这二百两银子的收入要强得多。”
商行掌柜见刘掌柜坐在了椅子上,自己也落座,对刘掌柜说:“做买卖为了什么,目的就是赚钱,这个你我心里都清楚,即使不赚钱,你也不能让我赔钱吧?我看这么着吧,我今天就算交个朋友,不挣你钱,我原来进货的价格一会儿让你看喽,你在这个基础上给我加一个百分之十,因为我这么一大摊子支应着,干什么不花钱啊?加百分之十,我就弄一个不赔不挣园顶园。”商行掌柜边说话边让账房先生把进货的账本拿给刘掌柜看。刘掌柜随便翻了一下账本,并没有实实在在真正看,说道;“账本我就不看了,你就把我所要进货的价格给我重新报来吧。”
刘掌柜听了账房先生重新报的价格,货物价格又降了两成,心里暗自高兴,脑袋里转悠着:“要不人家都那么说哪,店大欺客,而客大欺店,这句话真不假啊!”
刘掌柜跟商行掌柜重新谈好价格,一手交货,一手付钱,主仆三人马不停蹄往张家口返,到了张家口每个商家都得到了他们自己定的那份货物,从此以后,刘掌柜再也没有以往的那些烦恼了。
刘掌柜骡子增多了,利润加大了,银子挣多了,又盖房子又置地,在原来房子右手又盖了一处扁砖到顶五正三厢的房子。儿媳妇一个接着一个娶,每个儿子娶了媳妇都要给安置一个窝儿,接着又在这两处院子前面,盖了两处一模一样的房子,盖了这两处房子,前面还有很大一块儿地方,又在这块儿地方一拉溜儿盖了十一间北屋,这溜儿北屋,中间一间,做为通往后边两院的门过道儿,这十一间房和后边的两个院子中间留下了很宽的一个闪挡子。这样后边的两个院子,和前边的这十一间房形成的院子,虽然是三个院,但是却相互串联,像一个院子一样,这三处院子的西边有一个夹道,可通后边的两处院子,这五处院子虽各自独立,但又院院相连,刘掌柜原来有个老宅子,而今儿又有了五处新宅子,六个儿子现在是各得其所了。
刘掌柜六房儿媳妇娶齐了,一个闺女也出嫁了,买卖红火得如日中天,人一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刘掌柜孩子有这么多,银子又像水儿似的往进流,刘掌柜,因为从小跟他爹过过苦日子,知道钱的金贵,有了钱没干那乌七马八的事儿,有了银子除了盖房子就是置地,又陆陆续续置了一百亩地。刘掌柜,现而今是有三百亩地的大财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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