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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转世

一对大大的石狮威风凛凛地立在一道大门的两旁,大门的上面是一块牌匾,牌匾上题了“统领府”三个大大的金字,大门的两旁各有一个卫兵,两道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地关闭著,一切显得如此肃穆。

在“统领府”後面,是家眷住的内院,此时内院里面,一个­妇­人的呻吟声和多人来回的脚步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不时还看见有丫环在来回穿梭。

内院的门外,有一个人正不断来回地撮手踱步,一副焦急的样子。此人年约四十馀岁,身材高大威猛,一副古铜­色­的国字脸,长满了鹤樱两道眉毛又粗又浓,一对双目炯炯有神,这微妙的组合使他浑身显示出一股刚毅不屈的气质,透露出一种奇异的魅力。

这个人就是大内侍卫统领王霸天,统率大内侍卫,维护皇城的治安,直接负责皇帝的安全。由於此人的武艺十分高强,为人又刚毅正直,所以甚得当今皇上的信赖。今日他的妻子临盆在即,所以特地向皇上告假,回家来看妻子。

王霸天此时心中十分著急,都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孩子,这麽多年来,王霸天由於深爱妻子,所以一直没有纳妾丨丨其实是怕老婆才是真的丨丨如今好不容易妻子有了身孕,可是┅┅此时天­色­已晚,统领府点起了灯火,正在此时,天际突然升起一道七彩霞光,划过长长的夜空,向这内院疾­射­而来;这霞光穿过夜­色­,疾­射­入内院,就好像一个光球降在了统领府内,一道道的霞光顿时从内院透­射­而出,整个统领府随即被这霞光照­射­得分毫毕见,远远看去,甚是好看,隔了一会,这霞光才渐渐地消失直至踪迹全无。

众人被这奇异的变化惊得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突然划破了这沉寂的夜晚,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生了,而且还是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产婆模样的人出得门来向王霸天报喜道。

王霸天心中狂喜道∶“我可以进去了吧?”

“呵呵!王大人,你现在可以进来了。”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渐渐的醒了过来,耳边闹哄哄的,呃!怎麽这麽吵┅┅缓缓地睁开眼睛,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个老太婆抱著,我心中一急,冲口吼道∶“喂,你是谁呀?快放下我!”

“哇┅┅哇┅┅”

天啊!这是怎麽回事呀?我的吼声竟然成了婴儿的哭泣声!

“夫人,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啊!怎麽哭得这麽凶,这孩子饿了吧,来来来到你的母亲那儿去吧!”顿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美女。

“我的宝贝,你饿了吧?来││”

一苹|­乳­头被强行的塞入了我的嘴里。

天啊!我现在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现在的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原来我真的已经来到了这个世间,轮回了。

虽然,看见一个大美女这样敞开胸部对著我,我以一个成|人的心态一时还接受不了,可是我有什麽办法?谁叫我现在是一个婴儿呢!唉!接受现实吧。

不过令我感到庆幸的是我还真的饿了,一口一口地吸著甘甜的|­乳­汁,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前世的我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让我尝尽这世间的冷暖,这一世,就让我好好地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吧。

静静的躺在美女的怀中,不!应该说母亲的怀抱里,我悄悄地感受著这房间中那种无尽的温馨。

眼中闪动著喜悦的光芒,王霸天走了过来,满脸渴求地道∶“夫人,可否让我抱抱我们的孩子?”

看著自己的孩子,楚丽嫒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她回转目光轻轻地白了丈夫一眼,柔声道∶“你小心点,孩子已经睡著了,别把他吵醒了。”

“是!是!是!”

轻轻地将婴儿抱了起来,王霸天口中喃喃地念道:“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太好了!太好了!我王霸天终於有儿子了!哈哈┅┅哈┅┅”

“你轻点,不要将孩子给吓著了。”

“是,是,呵呵!我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忍不住声音大了点。”王霸天搔了搔头,一脸兴奋地道。

看著丈夫幼稚的举动,她白了丈夫一眼,脸上却满是温柔之­色­。

顿了一顿,王霸天忽然想起了什麽,呵呵一笑道∶“既然我们的儿子已经来到这了个世间,那应该取个什麽名字才好呢?”

随即转过头来对著楚丽嫒道∶“对了,夫人,­奶­说我们该给他取个什麽样的名字,我希望他长大以後立志成才,一生吉祥如意,不如就叫他王志祥吧,­奶­觉得怎麽样?”

楚丽嫒白了丈夫一眼道∶“你早就想好了,还来问我­干­嘛?”

王霸天傻傻的对著妻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不禁“嘿嘿”地乾笑了两声,厚著颜面有些耍赖地问道∶“那夫人,这个名字­奶­到底觉得如何?要不然就叫他王风也成。”

楚丽嫒看著丈夫一脸期待的神­色­,不忍拂了丈夫的心意,於是微微一笑道∶“虽然名字不怎麽样,但是还挺有意思的,一生吉祥如意,我看就叫他王风,字志祥吧!”

“啊!太好了,多谢夫人!”

真情流露之下,王霸天不禁忘形地在楚丽嫒的脸上亲了一下。

见满屋的人都微笑著看著刚才的一幕,楚丽嫒不禁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随即面­色­一红,升起一股羞意。

就这样,我这个不怎麽样的名字便被定了下来。

我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著我这一世的父亲,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感概┅┅这就是我的父亲吗,看著他一脸的鹤樱双目之中闪动著喜悦的光芒。

而看他抱著我又搂又亲的样子,我心中突然想起我前世的师父,他虽然没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可是我却能感受到他内心对我如慈父般的关怀,我想这就是父爱吧!一时间,我的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感动。

转眼间已经三个月过去了,我现在的父亲将我出生时天呈异象的事,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封锁了,原因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对外只说是当天统领府放的烟花,这样一来,时间一久,就渐渐地没有人再过问此事了,这事也就此淡化了。

这三个月来,我逐渐地发现我现在的身体是多麽脆弱,这麽脆弱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承受自然的力量;看来,要想能够承受自然的力量,我还得必须想办法改造我的身体才行。

其实说起来前世的修练方法也不再适合我,如今由於我在转世的时候获得了自然的指引,我的修练也由前世对追求武道极致的修练,提升为现在对自然之道的顿悟,一种对天道的修持。

当然,这其间的差别岂能为外人道。

於是,我利用我灵魂的力量,使自己的身体悄悄地爬到了後花园。

在找了一处隐密的地方之後,我将花草落叶覆盖在身上,然後封闭了六识,将自己慢慢地融入这天地之间。

刹时间,一道道自然的气息顿时将我包围起来,一股股的宇宙能量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这股宇宙能量在我的身体里越积越多,忽然,这股宇宙能量开始在我的身体里面横冲直闯起来,我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我心中一震,难道说我就要死了吗?

一想到死字,我心中突然一惊!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我不是有神的力量吗?不过,那种力量也应该是我灵魂的力量。

不过我知道,如果现在就将那种力量释放出来的话,我的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了的,不但如此,在这浩然的能量侵蚀下,我的­肉­身还有可能灰飞烟灭。

所以,从目前来看,我的本源“灵魂”也只有先脱离这个身体才有办法。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顿时将我的灵魂渐渐地从那婴儿的身体中分离出来,缓缓地飘向空中,我看见一个婴儿躺在地上,这就是我转世的身体吗?

以不同的角度来观察自己,想一想这种感觉还真是非常奇特。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立即将灵魂力量释放了一部分进入了我的­肉­身,但是还是不行,看见­肉­身的样子,我心中一惊,看来我的灵魂只有和我的­肉­身,也就是那个婴儿的身体彻底融和才行,不过,这样一来,如果还不能保住我的­肉­身的话,那麽,我的灵魂也将会灰飞烟灭。

不得已,我也只有赌一把了。

我将灵魂的力量倾力而出,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我转世的身体上,而宇宙的能量在这道金­色­光芒的照­射­下,顿时被压缩成一道道金­色­的液体储藏在我的身体里。我将灵魂融入了­肉­身,而灵魂的力量则包裹著­肉­身,就好像我的身体被围在一个发出金光的茧中,宇宙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而在灵魂力量的包裹下,我不断地将宇宙的能量压缩,再压缩┅┅再压缩┅┅渐渐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开始被这金­色­的液体同化,我的身体也好似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发光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终於又恢复原样,这是被改造完成的结果,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如是按照世人的说法,我已经进入了神的境界了。

不过话虽然如此,我还是得将我的异能隐藏起来,因为前世的经历告诉我,一个人太出名了往往不是一件好事,人世间往往太过於肤浅浮躁,我不愿成为一个众人追逐的目标。

由於我已达到了神游天外返璞归真的境界,所以很轻松地我便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婴儿。咦?慢,我的身体竟然不再是一个婴儿的身体,而变成了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身体,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说我这麽一练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

我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一看,四周的景­色­竟然变了样子,就好像几年没有人来管理这个花园一样,到处都是杂草众生,原来的小小花木如今也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心中吃了一惊,为什麽会这个样子,难不成我的这个家发生了什麽变故,我循著来时的感觉,想原路返回我母亲的居所,到了花园的门口,我发现原来花园的大门已经被封了起来,只留下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出得门来,我发觉周围不远处暗暗地藏了不少的人,从这些人的吐纳分析,竟然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不禁暗暗奇怪,是什麽原因使这里埋伏了这麽多的高手,难道说家里面真的有什麽事情发生不成?

放出神念将统领府一扫,我发现除了这个花园之外,统领府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我的母亲正在她的房间里缝制一件小孩的衣服。知道母亲平安无事,我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顿时平静了下来。唉!毕竟是我的母亲嘛,所以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赶快回到母亲的身边,了解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我却不想有人发现我的踪影,虽然这四下被人包围,不过对於现在已经拥有神的力量的我来说倒上不得什麽难事。

将能量在体内一转,我整个人在原地渐渐地淡化,直至消失,就好像我突然变成了一团烟雾,被风一吹,便了无踪迹。我想如果此时有人看见的话,不知道会引起多麽大的轰动。

几乎在同时,我便出现在母亲的身边,看见母亲正专心地缝制一件小孩衣服,我轻轻地呼唤道∶“母亲,­奶­还好吗?”

母亲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母亲才回过头来看著我,呆了一呆道∶“啊!孩子,真的是你吗,你┅┅你终於醒了,你终於回来了,为娘的真是太高兴了。”说完母亲的眼里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看到眼前的情形,我心中不禁一阵感动,我轻轻地道∶“是啊!母亲,我回来了,­奶­的儿子真的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顿了一顿,我不禁问道∶“啊!对了,母亲,我们的後花园是怎麽回事?怎麽在花园的外边暗处埋伏了那麽多的人?”

忍住重逢的喜悦,母亲慈祥地看了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父亲不想让人接近那个花园的缘故。”

我甚为不解,不禁又问道∶“这是为何呀?”

母亲白了我一眼,这才笑了一笑,一脸慈祥地道∶“还不是因为你,自从八年前你失踪後,把我们急坏了,我们四处找你,在你失踪一天後,你父亲终於发现你躺在後花园,你父亲正要抱你,可是不知怎麽的,就是不能接近你,刚要到你的身旁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弹开了。你父亲试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还是不能靠近你,而你连续几天都没有变化,後来我们终於放弃了。你父亲说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还叫我放心,说有朝一日你自会醒来。後来你父亲就亲自将这个後花园给封了,对外宣称你染病是被神医门的门主给带走了,还派人守在外边,不让任何人接近後花园。我天天都去看你,看见你躺在那里一天天地长大,可是我真怕有一天你会突然离我们而去。”

说完母亲忍不住开始轻轻地抽泣起来。

隔了半晌,母亲激荡的心情才终於平静下来。“对了,祥儿,你怎麽会躺在後花园里,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一凛,其实我早猜道母亲一定会问我这个问题的。要知道三个月的婴儿是不会自己爬到後花园的,那是我为了更加接近大自然,以便改造自己的身体,才动用了灵魂的力量,将我自己弄到有花草树木的後花园,不过这些我是不会告诉母亲的,别说这些不会有人相信,即便有人相信,要是惊吓到了母亲,弄得以後我在母亲的眼里成了一个怪物,那我不就麻烦了!

心念一转,於是我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以来我都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我好像只记得我的父母亲,又好似懂得了许多,反正都是莫名其妙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跟­奶­说。”

母亲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接下来倒也没有再问我什麽,我的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父亲终於回来了,见到了我,不由一阵惊喜;在他的一番询问下,我自是免不了将对母亲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父亲听了之後若有所思,不过却没有再问我什麽。

一顿饭在久别重逢的喜悦气氛下结束。我感觉得出来我的出现使我的父母明显地开心了许多。

和父母亲待了几天後,我便要被送到书馆去读书;这天早上,我在管家福伯的带领下出了统领府。

身为统领府的大公子,本来我是要坐轿前往的,但是在我的反对下,父母亲不得已只好听从我的要求。

书馆离我家并不远,只要经过两条街就会到,而那书馆的馆长听说是号称天下第一饱学之士的谢放,所以书馆名气颇大,众多的官家豪门都争相将自己的子女送入其门下就读,听说一般人还没有这个机会。

对於这一切传闻,我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如果人也分了三六九等的话,我想这个人也只能算是一介庸夫而已。

京城初冬的早上,虽然寒意甚浓,但是做为一国政治经济的中心,还是熙熙攘攘地有不少人在大街上行走,各种商贩的吆喝声路人的谈话声马车轮子辗地的声音,各种各样声音和景象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很快地我们便到了谢放的清心书馆。初见谢放,我顿时推翻了我来时对他的评价。

一张清瘦的脸庞,配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撮少而长的鹤樱浑身却散发著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我心中轻轻一叹,这个谢放还真是不简单,在我看来,他也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之一吧?他混迹在这里成了天下第一名士,结交天下权贵,却不知有什麽目的。

我的父亲虽然身为大内待卫统领,深得皇帝的信任,但是如果皇城出了什麽事,那我父亲可就麻烦了!不知不觉地,我竟然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他的欲望。不过既然我即将成为谢放的门生,对於暗中观察他的一切想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为了变得更加平凡,所以我不但隐藏了我的修为,还隐藏了我的智慧;平时我几乎都是在装傻充楞,一副呆呆的样子,渐渐地,我所在的学馆之人都私下叫我王傻,不过由於父亲的关系,却没有人胆敢当面叫我王傻。就这样,王傻这个名字便在京城渐渐地流传开来,谁都知道大内侍卫统领王霸天有一个傻呼呼的儿子;不过不管我有多傻,由於父亲的关系,却没有人胆敢将我赶回家。

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就是十年时间,算一算我再次来到这个世间已经十八年了!我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麽,在我转世的时候混沌之神没有明确地告诉我我的使命是什麽,我该做什麽;所以我的内心有时一想起这些就不禁感到十分迷茫。

带著王护王卫,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一阵辱骂声从前边传来∶“他妈的,你这臭乞丐,竟敢在太师府的门前逗留?你找死!给我打┅┅”

只见前面太师府的门前闹哄哄地围了许多人,想是在看什麽热闹,一阵嘈杂声和叫骂声从前面传来。

“前面发生了什麽事吗?怎麽这麽吵?”我皱了皱眉,向跟著我的王护王卫说道。

“少爷,我们还是少管闲事,这可是太师府的事。”

“是啊,少爷,太师府我们可惹不起呀!”

我知道这王护王卫,想是怕我多管闲事而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话回去恐怕又会挨我父亲的骂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的,想来倒也不是什麽惹不起太师府。

其实说起王护王卫两兄弟的身世,倒也极为可怜,自小便成了孤儿。一次两兄弟在大街上行乞,被母亲外出的时候碰上,母亲见他俩可怜,就将他们带回了统领府,从此便收养了他们,父亲也时不时地传了些武功给他们,这两兄弟倒也颇有练武的天份,加之人又勤奋,这麽些年来由於刻苦,加之资质又好,所以年纪轻轻地便有一副武学大家的风范。

由於年纪和我相当,所以这兄弟俩倒是经常和我在一起,後来便自荐担当了我的护卫。

虽然现在的我是不用保护的,可是谁叫我将自己装成一个白痴的模样呢?只不过在我看来,这天下之人都应该是平等的,在我心中也从来没有将他们视为下人看待。对於这点,这两兄弟倒是比较清楚也比较感激的。因为在这个世道,人们的阶级观念还是非常强的。

毫不理会他两兄弟的好意提醒,我一跨步便向前面的人群走去,无奈之下,王护王卫只得跟在我的身後。我心中暗暗一笑,谁叫他们现在是我的护卫呢,要是我出了什麽事那可怎麽得了。

挤入人群,只见一群太师府的家奴正在殴打一个乞丐,看这乞丐身材纤细玲珑,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模样,只是她的面部被散乱的长发遮住,无法看清。

在一群恶奴的殴打下,这个女子一言不发,只是由於殴打过度,身躯正不住地抽搐,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想来甚是同情这地上的女子,可是谁也不敢站出来,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啊,天啊!真丑呀!”只听见围观的众人发出了一阵“嘘”声。

原来是那女子脸上的头发被微风轻轻一吹,顿时亮出了本来面目,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一张极为恐怖而丑陋的脸来。

说这女子的脸面丑得恐怖,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只见这女子脸上不但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还长了一脸流脓的恶疮,众人觉得彷佛有一阵恶臭从那女孩身上扑面而来,一双双怜惜的面孔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那女子想是知道自己面容的丑陋,不由得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庞。

“打死­奶­这个臭要饭的,打死­奶­这个丑八怪。”

看见众人对那女子不再有怜惜的目光,这些恶奴打骂起来似乎更加起劲了。

看著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怎地,我心底深处隐然之间只觉得忽然一痛,一股怒火渐渐地升腾起来。

难道说这些人没有一点人­性­?乞丐也是人,面貌丑陋的人也应该受到起码的尊重,或许这些人都已经麻木不仁了。

想起我前世的经历,曾经是个乞丐的我对於这一幕似乎早就已经刻骨铭心,不知不觉中我不禁对那女孩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眼前这一幕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回过头来看了王护王卫一眼,我一脸坚定的道∶“这个女子,我要救她。”话音虽然不重,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少爷,这┅┅”

看见王护兄弟俩一脸犹豫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出人群,我大吼一声∶“住手!”

一时间,我浑身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虽然只是一发即收,但是在场之人被我的气度所慑,竟然呆呆地任我从容地走向场中。

隔了半晌,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想是见我身上穿的并不是十分出众,一个高高胖胖的家奴走了过来,傲慢地问道∶“小子,你是谁啊?你有什麽资格来管我们太师府的事?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想是那人心中还留下我刚才那一刹那所露出来的气势,心虚地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去向另外一些家丁怂恿道∶“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呀┅┅”

“哈哈!不错,不错,大哥说的不错,这人还真是活腻了!”

“哈哈,我看这人脑子有病,竟敢自不量力地来管我们太师府的事,哼!让我来给他点厉害尝尝!”

一时间,全场的人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纵是修养再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忍不住发怒。

况且现在的我心中正有一丝微微的怒意,一时间,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眼前这些人还能算是人吗?多少年来,包括前世,我都没有动过杀机,本来,我只是想用我父亲统领的身份将这个女孩救走,可是今天,我却有一种想要将眼前这些毫无人­性­的人毁灭的冲动。不知不觉中,我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杀意。

毫不理会那些人的嘲笑,我只是缓慢而从容地向地上那姑娘走去,一个太师府家奴一步跨过来挡住我的去路,想来仗著是太师府的人,平日作恶惯了,抡起木杖便向我打来。

心中杀意陡生,这样的人,如果还任其留在世上,那不知还要残害多少无辜的人。

平静的能量感受到我心中微微的杀意,随著我手的挥动轻柔地向那恶奴涌去,一幕诡异的情景顿时展现开来∶只见我的手向那人轻轻地挥了一挥,那恶奴便在我挥手之间顿时凭空消失,就好似突然变成了一堆黄沙,被风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顿时被这诡异可怕的情景吓得呆了!

糟糕,我怎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轮回的时候,自然之神不是叫我不要随便使用那属於神的力量吗?而且要是有人认出了我那不就更麻烦了?有了前世的经历,我可不想成为天下的风云人物,看来我得赶紧带这姑娘离开这里。

我一步上前,右手把地上的女孩一把抱了起来,看见王护王卫还楞楞地站在那里,我轻轻的对王护王卫传音道∶“王护王卫,你俩楞楞地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走!”

王护王卫显然被我惊醒过来,见我有如此本事,心知再不走必将成为我的累赘,急忙向外奔去。

我体内能量一转,也淡淡地消失在原地;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早已不知去向。

“妈呀!快跑啊!太可怕了!”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吓得哭爹喊妈地一哄而散,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

第三章往事

“小姐,我们到了,听属下的人说,那个女孩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歇息的,才一会儿时间,相信她还在此,我们的探子正跟著她。”

“嗯!人呢?”

在人群散去不久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姑娘,走在前面的一个,看样子是个丫环,一张清秀艳丽的脸庞,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使她看上去十分乖巧伶俐;而走在後面的那个,浑身充满了一种自然的美,看上去感觉不到半点的人间俗气,看她一对如弯月的眉毛,一双如静湖秋水般的眼睛,绝美的小嘴,再配上高挺的秀鼻,使她浑身散发著一种空灵的美。

只听走在後面那个绝美的姑娘道∶“小凝,不是说在太师府的门前吗,怎麽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叫小凝对也是楞了一楞,道∶“小姐别担心,我找个人来问问。”

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质口哨,吹了三下,隔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

这黑衣人,其实是刚才混在人群里的一员,只是样子显然是被惊吓之後还没有恢复过来。

“不知┅┅使者传┅┅叫属下,有何┅┅要事。”那黑衣人结结巴巴地问道。“十二号,你这是怎麽啦?你盯的那个女孩呢?现在在什麽地方?”那个叫小凝的问道。黑衣人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哆嗦,断断续续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之後,眼中已然满是惊恐之­色­。

那小姐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知不知道他是谁。”

黑衣人有些恐慌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小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小的┅┅告退。”

黑衣人离开之後,那小姐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小凝,­奶­知道我为什麽那麽在意那个女孩吗?”

“凝儿不知,凝儿只知道小姐一定有理由的。”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小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孩很有可能是我们祖训中所要保护的人,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风云门的人。”

微微地楞了一下,小凝不解地道∶“小姐,风云门只不过是个没落的门派,如今几乎都已经没有传人啦,可是我们为什麽还要这麽吃力地寻找他,保护这个门派的传人呢?”

那小姐白了小凝一眼,道∶“­奶­懂什麽?­奶­知不知道风云门在五百年前号称天下第一门派,其门主风云子更是号称天下第一的高手,当年我们的祖先天刀刘拓承蒙风云子前辈的指点,更得传画之恩,才得以突破自我,终成为一代武圣。他一生都当自己是风云门的弟子,可是当年风云子对我们的祖先虽有传艺之恩,却始终不愿做其师父,这也成了我们祖先一生的愦憾。”

“既然当年风云门如此风光,那它怎麽会没落呢?弄得现在都没有传人已快要灭派了!”小凝嘟了嘟嘴,不以为然地道。那小姐怔了一怔,不禁喟然一声长叹,道∶“这其中的因缘说起来当真是一言难尽啊!听我母亲说当年风云子一生钻研武功,不但他的武功无人可比,就是他的字画和琴艺也是天下无双,可惜这等当世奇才,他武学上的成就他的字画和琴艺上的造诣却成了人间绝响。”

小凝渐渐听出了兴趣,问道∶“他没有弟子吗?他可以将他的一生所学传给他的弟子呀!”

“本来是可以的,可是谁能料到他会得道飞升,我想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小凝失声叫了起来∶“得道飞升,难道说他成了神了。”

“唉!也许吧!当时在风云门只见一道道七彩霞光在武库升起,直冲天际,而那时风云子正在武库静修,霞光过後,风云子便了无踪迹,­奶­说这不是得道飞升是什麽?可惜这却为风云门种下祸根,这件事过後,天下间谁都知道修练风云门的武学可以得道飞升,於是风云门就成了众矢之的,谁都想获得风云门的武学秘笈,终於在二十年後,一把大火使风云门从此没落。”

小凝吐了吐舌头道∶“原来,这其间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经历,真是想不到!那我们找的那个女孩怎麽办?”

顿了一顿,小凝又道∶“不过,我想,要想找到那女孩,我们还首先得找到那个少年,也不知十二号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世间哪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道∶“你叫人照十二号的描述,把这个人给我画出来,然後传令下去,动用所有力量,全力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我只希望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小凝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是,小凝遵命。”说完,两人便渐渐地消失在空旷大街的尽头。

带著王护王卫,还有一个女孩,我知道,如果就这样在大街上奔回统领府的话,不管你有多麽高明的轻功也难免会被人发现,不过这却难不倒我,谁叫我有神的实力呢!

心念微转之间,体内能量顿时在我的左手迅速凝聚,随著我左手斜斜向天一划,只见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顺著我手挥动的方向渐渐消失,顿时,四周的景­色­开始模糊起来。

一时间,王护王卫,只觉得眼前一暗,就好像忽然掉入了一个深渊,眼前什麽也看不到;不但如此,王护王卫,还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麽东西包裹著似地,紧紧的,有一点难受,几乎只有一瞬间的功夫,王护王卫,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全身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四周模糊的景­色­已渐渐地清晰起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王护王卫,不觉同时惊讶得叫了起来∶“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里不是少爷住的房间吗?我们怎麽一瞬间突然回到了少爷的房间,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想起我在太师府门前的表现,兄弟俩顿时回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我。

原来这是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没有办法,只有再次使用我那属於神的力量,破碎虚空,强行划开空间,使空间暂时产生裂缝,打通一条能够一瞬间就能回到统领府的临时通道,我用能量将他们三人包裹住,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一旦进入空间裂缝,他们就会被裂缝中的突发能量挤压得粉身碎骨。在我的保护之下他们当然平安无事地被我顺利地带回了我的房间。其实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的风险当真可说是凶险异常。

其实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会这些,只是当我一著急的时候,脑海中自然就冒了出来。想来这可能便是我转世的时候混沌之神所赋予我的知识吧。

不管王护王卫两兄弟吃惊的表情,我将抱在我怀里还在晕迷的女孩轻轻地放在我的床上,然後转过头来看著王护王卫,微微一笑道∶“你们是不是对今天的事感到很惊讶,也很好奇,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

“是啊,少爷,都把我们搞糊涂了,就好像做梦一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卫一脸惊诧的问道。我淡淡地道∶“这些事你们以後自会明白的,不过你们要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你们都要彻底忘记它,就当今天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你们明白吗?”

王护一脸坚定地道∶“少爷放心,这个我们明白,我们一定不会将今天所发生任何事透露出去的。”

我点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转过头看了一眼睡在我床上那个昏迷的女孩,对王护王卫道∶“你们先在门外守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何人进来,我想要为这女孩医治内伤。”

经过刚才发生的事,王护王卫已经对我敬若天人,听见我要他们守在门外,立即恭敬地退出了我的房间,守在门外。看见他们忽然之间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不禁苦笑了一声,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我缓缓地走到床前,把那女孩微微有些乾枯的手轻轻地放在床沿上,中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时间,我感到一股在这个世界来说还算浑厚的内息正透过女孩的脉搏微微地撞击著我的手指。

我微一凝神,女孩内息流动的线路立时豁然闪现在我的眼前!

“啊!”我心中猛然一震,没想到这女孩修练的竟然是风云门的不传之秘“不动大自在”神功,不过凭我的感觉,这个女孩的不动神功心法似乎还没有修练到第二重的境界,看样子还停留在第一重的基础上。

真是没有想到啊,难道说这个女孩竟然是风云门的传人,转世以来这麽多年,没有风云门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的风云门发展成什麽样子?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是众派之首?更不知道现在的风云门又出了些什麽杰出的风云人物?恍惚之间,我的心中浮现出风云门的一草一木,想起师父满怀希望的笑容,平日里师父对我的殷切关怀和教导,我的成功我的快乐,还有我的悲伤,一点一滴的回忆,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彷佛这一幕又一幕还是昨天所发生的事一样,不知不觉中,我的心中忍不住微微地激动起来。

自从我转世之後,这十八年来,除了和我现在的家有关的事之外,对於身外的事从来不去关心它;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一种非常想了解风云门近况的冲动。我现在才明白,在我潜意识里竟然早已将风云门当成了自己的家,只是这种潜意识从来没有现在这麽清晰而已。

在我的能量拂慰下,女孩在我的床上悠悠地醒了过来;看见女孩慢慢地睁开双眼,我只是微笑著看著她道∶“­奶­醒了。”

看到我如春风般的笑容,感受到我纯朴自然的气息,女孩只觉得自己如沐春风,心中一片宁静,一切人世间的残酷也都随风而去,一切如此安静祥和。

“这是那里,我怎麽会在这里?”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女孩似乎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有些惊愕,想来连她都不明白为什麽此时此刻会没有一丝恐慌,也没有一丝意外。虽然一切都如此陌生,可是在潜意识里却又如此亲切,眼前的一切似乎就是如此值得信赖,这是何等自然的一件事,就彷佛天地间一切原本如此。

听见女孩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我微微一笑道∶“这里是我家,至於­奶­为什麽会在这里,答案当然是我把­奶­救回来的啊!”

顿了一顿,我不禁问道∶“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姑娘的‘不动大自在’神功是谁传授给­奶­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不动大自在’神功是风云门的不传之秘,只有历代门主才能修练它,只是不知道姑娘和风云门有何渊源,是否能告知在下?”

说完之後,我一脸期待地等著女孩的回答,哪知床上的女孩听完我的话,突然之间神­色­大变,满腔悲愤地既哭又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什麽好人,哪知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哈┅┅哈┅┅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什麽,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风云门的武功秘笈,你还是趁早杀了我吧,哈哈┅┅哈┅┅”

我心中一紧,看来风云门真的出事了,我急著想了解风云门的近况,可是不管我怎样问,怎样解释,那女孩就是不相信我,也不告诉我任何有关风云门的事。

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我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好歹我也曾经是风云门的门主,还有什麽武功心法我不知道的?於是不理会那女孩无比激动的神­色­,我将“不动大自在”神功心法轻轻地背了出来∶“┅┅神起於脑,然则归於虚无;浩瀚之地,如苍冥之广博,持不动之本­性­,游自在天地之间┅┅”

在我背神功口诀的同时,女孩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当我背完一段之後,女孩忍不住一脸吃惊地问道∶“你怎麽可能知道这套神功的口诀?”

我想可能是女孩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我一脸诚恳道∶“其实风云门与我有很深的渊源,这些口诀是五百年前一个叫风云子的传下来的,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风云门的弟子,所以我很想知道风云门的近况,还请姑娘告诉在下。”

虽然有些事实并非如此,可是我并没有骗她。那女孩顿了一顿,想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相信我;过了一会,她终於还是告诉了我关於她的一切。

原来,这女孩名叫苏婉,是风云门这一代门主的女儿,而风云门在我之後便陷入绝境,这五百年来,江湖上的人为了夺取风云门的武功秘笈,到处追捕风云门的人,而一些风云门的弟子更是到处遭人追杀,传到了苏婉的父亲苏清河这一代,风云门的弟子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再也没有人愿意做风云门的弟子,风云门已经面临灭门的危机。

在苏婉十四岁的时候,万毒门的人终於发现了苏清河的住处,为了逼使苏清河交出风云门的秘笈,万毒门的人便在苏婉的身上下了天下无药可解的噬骨之毒。一个人如果被下了这种毒,那麽他的身体将会慢慢萎缩,脸部的皮肤首先开始溃烂,然後再扩展到全身,人也会变得奇丑无比,这两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被苏婉丑陋的模样吓到,苏婉更是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也尝尽了人世间的冷暖。

听到这里,我的心底竟然一阵阵地抽痛,师父交给我的风云门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发现我真的很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风云门的弟子,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重振风云门。

不过首先,我要做的还是先治好苏婉的毒伤。

“苏姑娘,我想用内力将­奶­体内的毒逼出体外,不知苏姑娘是否能够相信在下?”我轻声问道。“没有用的!公子,我所中的毒乃是号称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噬骨之毒,这种毒几乎是无药可解,也无法可解,你还是不必为我浪费心力了!”苏婉凄凉地道。看来她对自己解毒的事已经丧失信心了。我哈哈一笑道∶“这天下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放手一试,不知苏姑娘意下如何?”

苏婉显然对自己也失去了希望,但是见我坚持要为她驱毒,想是不忍拂了我的好意,於是微微地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啦!”

我走上前去,轻轻的抓住苏婉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而花花绿绿的脸上竟然隐隐地泛起一丝微微的红晕。不过我却没有注意这些,我将能量透入苏婉的身体,转了一转,我发现这种毒已经融入苏婉的骨髓,要想将毒素逼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区区的毒还是难不倒我!

我想,既然不能逼出体外,那我就化掉它!於是,我将透入苏婉体内的能量注入了自然的春意,这股能量立即充满了春的气息,每经过一处,这一处便显得一片生机勃勃,而所伏之毒素,便如同冬雪一般,在春的气息下顿时化为乌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将苏婉体内的毒完全地化掉,只是现在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还十分虚弱,必须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

我长吁了一口气道∶“苏姑娘,­奶­体内的毒已经化解,只是现下还十分虚弱,需要安心调养一段时间;我希望­奶­先在这里住下,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打扰­奶­,很适合­奶­静心调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忍不住一脸惊喜的神­色­,苏婉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见我竟然用内息就能够化解号称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噬骨之毒,这岂是普通人所能够办到的?有我的保护,天下间还有什麽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况且我自称是风云门的弟子,想起自己的处境,苏婉不禁激动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少爷,刚才管家传了几次话过来,说老爷急著叫你过去。”王卫在门外说道。我想可能是王卫他们听见我们的对话,知道我已经化解苏婉的毒,这才把话传了进来。

“苏姑娘,­奶­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叫个人来照顾­奶­。”我道。苏婉感激地道∶“多谢公子,你不用管我,既然你家老爷叫你,你就先过去吧!”

默默地点了点头,我随即退出了房间。其实说真的,我不知父亲叫我有什麽事,许久以来,父亲都没有这麽急地找过我,想来也许真的是有什麽事发生吧。

沿著花园中的小路,我直奔父亲的房间而去。其实说起来,我的房间离父亲的居所并不是很远,只是中间要经过一个人造的花园。本来我不会住这麽远的,但是我为了更加地接触自然,在我的坚持下,父亲只好为我在花园里修了一个独立的小楼。

平日里父亲时常不在家,我便传授母亲一些风云门静心养气的方法,渐渐地,母亲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地年轻;後来父亲知道了这事,要求我也传授他这些方法,我便根据父亲的武功特点,传授了他一些经过我改良後的一些风云门心法和招式。这以後,父亲感觉自己武功明显提升了许多,虽然外界传说我是个傻子,可是父亲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知子莫若父嘛,後来父亲才渐渐地不再管我的事,只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才叫我过去商量的。

我想今日父亲找我如此之急,一定是朝中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在父亲的书房,我果然见到了一脸焦急的父亲。

“孩子,你快过来,将门带上。”

看见父亲脸上如此凝重,我不禁问道∶“父亲,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麽事?”

“昨天晚上,皇宫大内的一幅画被偷了,皇上龙颜大怒,命我三天之内找回那幅画,否则,就将我们一家打入死牢!可是只有三天,我到哪里去找这幅画呢?”

这果然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不过对我来说却不难,我微微一笑道∶“父亲,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好啦,用三天的时间来找一幅画对我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父亲显然对我有十足的信心,见我满口便将这事包揽了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看见父亲一脸轻松的神­色­,我不禁心中苦笑了一声,唉!又被自己的父亲算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叫他是我父亲呢!

第四章绝世之画

其实我现在对於这幅画的踪迹是隐隐有一丝线索的,只不过这需要我亲自去求证。我想三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次日,我起了一个大早,对於寻画的事我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穿过两条大街之後,我便到了谢放的清心书馆。

清心书馆由於收的大都是达官豪门的子女,众多红顶商人都以自己的子女能在清心书馆就读而引以为荣,而书馆更由於谢放在此任馆主而闻名天下,所以这里几乎成了天下学子梦寐以求的就读地方。

後来皇帝下旨,将这里正式列为皇家学院,由於有国库充足银两的支持,又曾经扩建了几次,也聘请了不少天下的名士来这里任教,所以这里现在的规模比当初我初来的时候不知要扩大多少倍,如今的书院也成了一座大规模的学府。不过我在这里就读了近十年的书,对於这里的一切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在书院的门口站立了两个书院的护卫,原本是没有的,可是後来由於被封为皇家学院,才在门口新增了两个护卫,现在书院正放假中,所以显得比较冷清。

我身为堂堂统领府的大公子,所以那两个护卫当然是认识我的,听说我要找谢放,两个守卫便告诉我谢放正在他的客厅会客,还特意告诉我可以先进去坐一坐,暂时不要打扰他,说这是谢放的吩咐。我想幸亏是我,要是别人恐怕还进不了这个书院。我想也许因为我是统领府大公子的身份,才使那两个护卫不敢刁难我,乖乖地放我进了书院。

来到谢放的客厅门口,我轻轻一敲门高声道∶“学生王志祥求见谢先生。”

隔了一会,里面传来谢放低沉的声音∶“是王公子啊?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只见大厅内坐了三个人,除了正在品茶的谢放,其中一个便是这书馆的教习朱文和,而旁边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蒙面女子。看这女子的皮肤如凝脂一般,一头长长的秀发束在脑後,一双恰到好处的秀眉再配上两苹圆圆润润的绝美眼睛,使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艳孤高的气质;虽然蒙了面,我想这女子一定是个美女吧!

我微微地向那女子点了点头,哪知那女子只是用目光扫了我一眼,便没再理我;我不禁心中苦笑一声,看来我王风做得还真是失败,别人竟然当我是空气。

见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谢放没有开口,只是脸上一副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表情,而朱文和却神­色­愕然地问道∶“你找谢馆主有什麽事吗?”

我知道朱文和对我没有好感,这十年来,我不是装傻就是充楞,对於我这样一个又笨又没有出息的学生,我想朱文和恐怕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一眼,就更别说对我有所注意而对我产生好感。

今次我为了找画而来,为了求证我心中的想法,我淡淡地道∶“学生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够请教先生。”

朱文和不知我葫芦里卖什麽药,不解地问道∶“你有什麽问题就请说吧!”

我道∶“听说这世上有一个叫岳帅的人,此人天纵奇才,天下间任何的画,只要他看上一眼就能够临摹得一模一样,就是作者也难辩真伪,我还听说他和谢先生是同门的师兄弟,而现在他正在京城游玩,不知是真是假?”

听见我的问话,那蒙面姑娘娇躯显然微微地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谢放没有想到我问他的是这个问题,微微一顿问道∶“你为何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岳帅就住在谢放的书馆,我也知道谢放不会轻易告诉我任何答案,不过我心中却不急,我有办法找到我所需要的答案,我微微一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心中有一幅绝世之画,想画出来请他鉴赏一下,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

谢放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便向朱文和道∶“你去叫人给王公子准备一下纸和笔。”

朱文和显然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一个仗著父亲的威名而自以为是的傻子,心中会有什麽绝世之画?即使真的看过什麽好画,要把它画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过想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可能不愿因为今天的事而得罪我,又或者想看我画些什麽垃圾出来,好做为一个特例教育他的学生。

看见朱文和一脸不屑地叫人为我准备了一张画纸和一支画笔,我不由暗暗好笑。不过我不会怪他,谁叫我装扮得如此逼真,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呢?我想这也许就是平常人的心态吧。

“王公子,请吧┅┅”

朱文和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待会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拿起画笔,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前世,想当年我在画上的造诣已经是天下无双,如今虽然十几年没有摸过画笔,可是我在­精­神上地修为已远远的超过当年的境界,凭我现在的修为和对自然的领悟,我的画艺其实早也晋入道的境界。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犹豫,难道说我真的要留下一幅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的绝世之画?

看见我站在书案旁却一动不动,朱文和一脸讥笑地道∶“王公子是不是忽然忘记了从何下笔呀?要不要先回去考虑一下?”

我心中一凛,既然要救我的父亲,又要重振风云门,那麽我就不再是一个超然世外的神;既然我不想再做一个神,那麽我的心中就不应该再有种种的顾忌,就让以後一切随心吧。

“好丨丨”

随著我的这一声轻微的叱喝,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包袱,体内能量感受到我心中的变化,刹那之间便欢逾地流遍全身,并透过毛孔,顿时和外界的大自然亲密地交流起来。

而我也同时散发出一种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特殊气质,这股特殊的气质充满了自然的淡泊与恬静,彷佛能够包容这世间的一切;一双清澈而不含半丝杂质的深邃眼眸,使人们在这目光中感受到了心灵的抚慰,一切人世间的恩怨情仇,已然不复存在,只留下了无尽的平静。两道斜飞如鬓的剑眉,一苹刚挺而又不失秀气的鼻梁,嘴边微微的笑意,再配上一张如冠玉般的脸庞,此时的我显得如此英挺潇洒,卓而不凡。

谢放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气质差异前後变化竟然如此之大,看见我现在的样子,谢放只觉得我已不再是以前的王风,一切似乎那样地陌生,不过隐隐地还是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拿起画笔,我的心神随即融入天地之间,一幅山水之画,不!应该说只有半幅画顿时在我如行云流水般的笔法下跃然出现於画纸之上。

轻轻地放下画笔,我看了谢放一眼从容洒逸地道∶“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还有一部分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天下间有这麽一幅画好似和这幅画很相似,只是不知在什麽地方,如果能让我看一眼的话,我一定能够将这幅画的另一部分画出来┅┅只可惜我只能画出半幅画,不过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看著那半幅山水画,谢放只觉一股逼人的气势从画中直直的透了出来,山势雄伟壮观的景象竟然不可思议地充满了自然的灵­性­,而瀑布倾泻而下时产生的万钧之力也彷佛惊心动魄地直扑而来。

在这一瞬间,谢放彷佛已然站在了山巅之上,俯首傲视群山,真是直欲化鹤乘风而去;心念恍惚之间,又彷佛身在瀑布之下,感受到大自然那无尽磅礴的力量,心灵深处充满了对自然力量的震撼。

可是不知为什麽,谢放只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哭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亲人正在悬崖的顶上挣扎,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而自己就在他的旁边,明明可以救他的,却怎麽也抓不住亲人的手,眼睁睁地看著亲人即将离自己而去,这种感受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看著谢放已然沉浸在那半幅画的意境之中,我淡淡一笑,道∶“不知先生以为我这半幅画如何?”

不经意间,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谢放只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心力交瘁,长吁了一口气,轻叹了一声,疲惫地道∶“你将画先放在这里,我想办法去帮你将岳帅找回来,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等你┅┅”

心中暗暗一笑,我心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有谢放的存在,对於岳帅这样一个视画如命的人,我就不信你不上钩。

微一抱拳,我道∶“那学生今日就先告辞了,待明日再来聆听先生教诲。”

临走之时,作为礼貌,我向那坐在一旁的蒙面姑娘点了点头,哪知这一次,这姑娘竟然有了反应,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异彩,站起身来微微地向我回了一礼。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女子可能是修练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内功心法,使她的心志格外地坚定,不易受外界各种因素影响,只是在我特殊气质的影响下,这女子的玄功才出现了一丝破绽,露出了常人所应有的反应。

我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岳帅看见我画的那幅画,他就一定会来找我的,因为岳帅是出了名的画痴,只要他知道哪儿有一幅名画,那麽不管是偷,还是骗,还是抢,这幅画都一定会成为他的收藏品,所以我今天只画了不完整的半幅画,一幅被我赋予了自然灵­性­的半幅画,我想这半幅画一定会让岳帅在谢放的书馆等我的。

推开书馆的大门,我一个人从容地往外行去。

眼见我的背影渐渐消失之後,谢放突然站了起来,向一旁的朱文和道∶“你先下去吧,等会儿我再叫你。”

“是,馆主,那我就先下去了。”话毕,朱文和便退了出去。隔了半晌,谢放忽然问道∶“欣儿,凭­奶­刚才的观察,­奶­对王风个人有什麽看法。”

那唤作欣儿的蒙面女子微微沉思了一会,道∶“我只是感觉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至於他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我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我根本就看不透他。”

“呵呵┅┅呵┅┅没想到这京城竟出了一个令我们兰欣公主看不透的人,我还真是意外呀丨丨呵呵┅┅呵┅┅”谢放呵呵大笑道。兰欣忽然跺了跺脚,撒娇地道∶“师叔公又取笑人家了,以後兰欣再也不来看你了!”

谢放哈哈一笑道∶“好,好,师叔公不笑,不笑就是,呵呵┅┅”

顿了一顿,谢放正­色­道∶“不过言归正传,今天来的这个王风,说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我三个看不透的学生之中他当数第一!唉!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惭愧,我教了他将近十年,外表看来,这个王风虽然整天傻里傻气,根本就是一个傻子的模样,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可是有那麽一次,我发觉我竟然记不住他的模样!这就很奇怪了,要知道不管是什麽东西,包括人,我只要瞧上一遍都能记住一个大概,可是这个王风,我都不知道看了他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他的样子!这其中的原因我虽然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如果一个人能够让自己变得十分平凡,平凡得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忽视他的存在,那麽这就是不平凡了。後来我一直暗中观察他,可是不知怎地,我越是注意他,心中就越是感到迷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所以今天才又故意装出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故意激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王风还真让我们大吃一惊,就凭这幅画的造诣,我还没见过这天下之间有谁能够画出如此惊心动魄的画来,唉!这个王风还真是不简单啊!”

兰欣点了点头认同道∶“我也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他画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个人给了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好似突然之间我们再也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这真是一种非常奇怪而又玄妙的感觉。”

谢放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当时我也有同感,唉!这样的人我可不想去惹他。我想他今天来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皇宫失窃的那幅画,只是没有想到他这麽快就查到了这儿;不过在我看来他好像并没有什麽恶意,要不然他也就不会留下这幅画了。”

“还是等师公回来再商量这件事吧,好歹这事也是师公搞出来的。”

“也只有如此了┅┅”

回到了统领府,我就直奔以前我住的小楼,不过现在已经将这座小楼让给苏婉住了。

不知怎地,我的心中总是隐隐地对苏婉有一份怜惜,有一份牵挂;我想也许由於她是风云门弟子的缘故吧。

登上小楼之後,正巧苏婉正在房间内打坐练功,我的突然到来,倒是使苏婉中断了练习。

微微一笑,我问候道∶“苏姑娘的身体可好了一些。”

起身向我一福,苏婉回了一礼道∶“承蒙公子相救,婉儿已无大碍。”

我微一颔首道∶“那就好,不过,我想我们既属同门,那以後­奶­也不用叫我公子啦,不如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或者叫我师兄也成,呵呵!­奶­不会嫌我唐突吧!”

苏婉顿了一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王师兄吧!”

忽然偷偷地看了我一眼,苏婉又道∶“那以後也请王师兄叫婉儿的名字或者和我的父亲一样叫我婉儿就行了┅┅”话毕,不经意间,苏婉的脸上便也隐隐的泛起了一丝羞意。我微微一笑道∶“好,那以後我就叫­奶­婉儿吧,这样显得我们比较近一点,噢!对了婉儿,我怎麽觉得­奶­练功的方法好像有点不对,不知这是什麽原因?”

沉默了一会儿,苏婉这才有些悲切地道∶“其实说起来这是风云门的秘密,想当年由於我们的师祖风云子在飞升以後武库尽数被毁,致使风云门的很多武功都已经失传,而流传下来的也都残缺不全,所以风云门到现在已经快要灭派了。”

听到了这个事实,我心中一惊,真是没有想到风云门的没落竟然是我一手造成的!想当年我无意中毁了武库,使风云门遭受灭顶之灾,没想到五百年後我又回到这里,重新挑起这副重担,这也真是天意,难道说这就是我回来的目的┅┅看著婉儿一脸悲切的面容,我喟然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怜惜地道∶“婉儿,­奶­现在什麽也不用想,只管安心地调养身子,待­奶­身体恢复过来之後,我将风云门的武功心法和其他的武功招式传授给­奶­,重建风云门的日子一定不会太远,而­奶­也将会成为天下第一大派风云门的首位女门主。”

听著我平静的谈话,苏婉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目光也变得殷切起来。要知风云门曾经号称天下第一门派,而天下之人莫不想抢夺风云门的武功秘笈,以修成绝世神功。

想当年风云子纵横天下,无人敢攫其锋,後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可以想见,如果能够修成风云门的武功,那麽重建风云门当然不在话下。

想起即将便可以完成父亲多年的心愿,苏婉心中不由一阵激动,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我真的可以重建风云门而成为风云门的门主吗?”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只要­奶­先把身体调养好,有我在,以後的事情将会很顺利的,­奶­放心吧!只是­奶­的身体一定要调养好,有了好的体魄,­奶­才能胜任风云门的门主之位哟,现在还是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我这会儿有些事要处理,明天我再来看­奶­。”

出了小楼,我便到了父亲的书房。看见我的到来,父亲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我知道父亲正在等我的消息,毕竟一家人的­性­命可不是闹著玩的。

“我想明天可能就会有好消息。”我对父亲道。

“那太好了,真是辛苦你了,孩子。”听我说明天就会有画的消息,父亲紧张的心情明显一松,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叹了一声道:“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风儿,你知道吗,有时我真怕有一天皇上迁怒於我,却将你们呣子俩的­性­命给连累了;如果这次能够躲过这一劫,我真想辞官而去!只是平时我在朝中得罪了一些­奸­佞小人,如果我失去了这个职位,这些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只怕他们会对你们呣子俩不利。我现在真是辞官也不是,不辞官也不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见父亲的这番话,我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我虽然知道父亲是逼我替他拿定一个主意,也好确定我是否真的如他所想,拥有足以保护家人的能力,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被父亲的一番话说得热泪盈眶。

这就是伟大的爱,一种对妻子的挚爱和对孩子的关爱,也是我前世所不曾拥有的;一时间,我心中不禁真正感到了一种家的温馨和无尽的关爱。

看著父亲有点苍老的面容,我心中不禁微微地激动起来,我想父亲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过这却要我先将画找到再说,办好了这件事,父亲才好在皇上面前请辞,想到这里我不禁对父亲道∶“这件事等我先将画找到再说,只有将这事办妥当了,父亲才好在皇上面前告老辞官,而借这次宫中发生了盗画事件,只要父亲一提出辞官,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父亲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一个人悄悄地到了谢放的书馆。不知怎地,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没有经过通报,我便直接进入了谢放的清心书馆,守门的可能早就得到了谢放的授意,所以并没有阻挡我。到了谢放的门前,我轻轻一敲门道∶“学生王志祥求见谢先生。”

里面传来谢放的声音∶“是王公子呀,请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只见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除了谢放之外,还有一个和谢放年龄相仿的男子,看他一身书生装扮,一张白净的脸庞,颔下几缕长需,浑身倒是透出一种股书生独有的气质。我想这个人可能就是江湖上号称“画痴”的岳帅。

见我进来,谢放哈哈一笑道:“来!王公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岳帅!”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人便是江湖上人称“画痴”的岳帅。我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早就听闻岳先生在画上的造诣天下无双,今日得见尊面真是在下之幸,等一下还要向岳先生讨教一番,只是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

“岂敢,岂敢,要说在画上的造诣老朽真是惭愧之至,见到了王公子的画我才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朽这点微末之技真是贻笑大方,还请王公子不要再笑话老朽了。”

我知道由於昨天我画的一幅画已使岳帅对我产生了敬重之心,所以在我面前岳帅才自称老朽的。

谢放走过来哈哈一笑道∶“你们就不要再互相谦虚了;王公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十年来,你有如此的才华,却瞒得我好苦啊!”

我淡淡地道∶“先生真是太夸奖了,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向岳先生求证一件事,还要请岳先生成全。”

岳帅一怔问道:“不知王公子要求证哪一件事。”

我知道对於皇宫失画这件大事,如果我不直截了当的提出来,岳帅肯定会装糊涂的。岳帅身为武林中人,不会把这种杀头大罪放在眼中,但是他却怕连累谢放;虽说我表明了和解的姿态,可是对於这个问题大家还是都讳莫如深,就如同这中间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纸,如果我不去戳破它,那麽我今天就别想从岳帅这里找到那幅皇宫失窃的画!想到这里,我不禁道∶“我知道岳先生消息灵通,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於皇宫失窃之画的确切消息,不知岳先生是否能够为我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听见我的话,岳帅微微顿了一顿,正­色­道∶“对於王公子的才气,老朽是打心眼里佩服,也多谢王公子处处为老朽留下一份颜面;对於王公子的一番苦心,老朽也甚是感激。既然王公子都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王公子了。”

缓了一缓,岳帅接著又道∶“其实宫中的那幅画正是老朽给带出来的,我早就听说皇宫中有一幅五百年前一代奇人风云子的真迹,对於这位前辈高人的画,我早就想见识一下,於是那日我乘夜潜入宫中,将那画给带了出来,本想看完之後,悄悄地把画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可是哪曾想到当我将画带出宫之後,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一个蒙面的年青女子给抢了去。”

“那女子的武功甚高,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三两下就将我的画给抢了去,还说多谢老朽的赠画,真是将老朽气了一个半死!老朽追了她三四里路,只听见那女子说了声多谢相送便在老朽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老朽这才知道我被她当猴子一样给戏弄了半天,真是气煞我也!

“要知道老朽虽然平时疏於武功,可是依老朽的修为,不是我自吹,一般的高手还不放在我眼里,可是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服了,论武敌不过那姑娘,而引以为傲的丹青又不及你王公子,老朽这一生真的算是白混了。”

真是没有想到,被皇宫所珍藏的画竟然会是我所作的,我记得我前世所作的画其实并不是很多,想来流传在外的也只有那麽十几幅吧,指那些赠送给别人的。

可是为什麽我的画会成为武林中人所争夺的目标呢?想一想也许和我前世死的时候天呈异象有很大的关系吧!

对於岳帅所描述这件事的真实度,我想我是不用怀疑的,因为一个武林中人对於这种丢人的事一定会视为生平的奇耻大辱,别说将这种事宣扬出来,特别是岳帅这样一个成名人物,这种事比杀了他还难受!况且我有一种直觉,觉得岳帅没有对我说谎话,我对於这种直觉还是比较信任的,这是因为我有神的实力嘛!

不过听见岳帅的话,我不禁也开始好奇起来,要知道岳帅纵横江湖这麽多年,没有绝顶的武功是肯定不行的,而且依我的观察,在这个世间来说,岳帅也算是一个绝顶高手,只是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谁家的弟子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从岳帅的手中将画给抢走?也不知这女子抢这画到底有何目的?看来今天要想找到这幅画可能是没有希望了。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麽我来之前,心中总是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原来对於这种结果我已经早有预感,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罢了。不过我倒是没有什麽担心的,只是这样一来为了追查画的踪迹,重建风云门的事可能要往後搁一搁了,这却不是我所想见到的。

至於皇上定的所谓三天的限期,我想我还是有办法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再说,你们也不用担心,此间的事我是不会讲出去的;至於那抢画的姑娘,我想请几位帮我多多留意一下。”

听说我要离开,谢放急忙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道∶“王公子,你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只是谢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王公子能否看在谢某的面上将昨天所作的那幅画给完成,谢某在这里先谢过了。”

果然来了,我心想,不过既然我已经作了半幅画,我就不在乎完成它,看见岳帅一脸的窘态,我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想来岳帅一定是不好向我开口,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对画的喜爱,所以谢放一定是受了岳帅的请求,才忍不住相求於我的。

看见谢放一脸地期盼神­色­,我微微一笑道:“如果先生不嫌学生的笔法粗陋,学生很乐意将它完成;只是学生有一个要求,我将画完成之後,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後我要将这幅画收回,不知先生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一切就照王公子的意思办!”岳帅一脸惊喜抢著说道。

其实我画出这幅画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要为风云门的重建做好准备,只是这样一来,我可能就没有以前那麽清闲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以後父亲真的辞官的话,即使我不出面,父母亲的安全倒是有个保障,这样也避免了由於我实力的暴露而引起的不必要麻烦。

当然话又说回来,谢放和岳帅或许会成为风云门重建的功臣,所以我会针对他们的武功特点和修为的深浅,为他们指引一条通往天道之路。

突然之间我的心里升起一阵明悟∶“指引世人一条通往天道之路,这是不是就是我转世之後所担负的使命之一呢?”

到了书案的旁边,我才知道,谢放早已叫人为我准备好了一切作画的工具,而我所作的半幅画正平平地放在书案的中间,我拿起画笔,心神微微一凝,一股春的气息顿时随著我画笔的挥动融入我的画中,轻轻地挥了几笔,我便收起画笔道∶“学生已将这幅画完成了,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看著我所完成的画,谢放和岳帅从来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一幅画给人的感觉前後差异竟然如此之大!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和刚才相比,一切都已不同;如此鲜明的反差,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好似在梦境中一样。两人只感到从我停笔的那一瞬间开始,一股和煦的春意便从画中直透而来;感受到这春的气息,这自然的旷达,两人只觉得自己已然沉醉在这画的意境之中,沐浴著这自然的春意,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自己┅┅真的是太舒服了。

看见两人一副陶醉的样子,我没有惊醒他们,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放和岳帅终於醒了过来,两人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受用,看了四周一眼,谢放平静的道∶“师兄,看来王公子已经离开了。”

“是啊,看来王公子真的已经离开了。”

顿了一顿,岳帅问道∶“师弟,你现在有何感觉?”

谢放想了想道∶“我只是觉得通体舒泰,浑身┅┅浑身┅┅这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真是太美妙了!师兄,你呢?”

岳帅运了运气道∶“我也有同感,不但如此,我发现我的功力突然之间提升了许多,平时我所遇到的一些不明之处,不管是武学上的还是作画上的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清晰过,这幅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不是这画不可思议,而是画这画的人才不可思议,令人莫测高深,我想叫欣儿去查一查这个叫王风的人,你说呢,师兄?”

岳帅沉默了一下道∶“这样也好,多知道一点总是好的,毕竟以欣儿公主的身份去查这件事要比我们方便得多,如果他真的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以後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谢放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想当年师父收下我们之後,就曾经说过,木灵教有入侵中原之意,师父怕引起生灵涂炭,便要一人独闯木灵教总坛;临走之时,师父就说要想克制木灵教的武功,天下间除非是风云门的风云刀法,还有就是武圣天刀刘拓一门的霸刀诀这两门武功。”

“可是现在风云门已经灭派,风云刀法已然失传,而武圣一门又神秘莫测,在江湖上不见踪影,後来师父九死一生从木灵教总坛归来,当时我记得师父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叫我们找寻当年风云子所作送给天刀刘拓的那幅画,说是可以从画上参透克制木灵教的武功,还说叫我们不要再去找什麽武圣门,也不要和武圣门的人有任何的关系,第二天师父便伤重不治。这麽多年来,为了天下苍生,师兄你到处奔波,为了找寻那幅画,真的是辛苦你了。”

岳帅淡淡地道∶“其实这也没什麽,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为了天下苍生,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麽?况且我本身就是一个爱画之人,我只是庆幸木灵教到现在还没有采取行动,而我们又遇上一个高深莫测的王风,就凭他能够将画画得如此惊心动魄,见画而知人,我想这样的人一定有办法阻止木灵教的入侵,但愿老天保佑,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谢放点点头道∶“我还是先进宫,叫欣儿想办法好好地查一查这个叫王风的人。”

第五章客栈风云

从谢放的书馆出来已经是晌午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给谢放和岳帅指引了一条道路,至於他们能够领悟多少,那就要靠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走在大街上,身旁熙熙攘攘倒是有不少路人在穿梭,只是这时候已是吃午饭的时间,和平时相比还是冷清了不少,街边的饭馆和酒楼在这个时候却特别的热闹,当然,这并不奇怪,不管什麽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不过对於像我这样修为的人来说,吃不吃饭都没有什麽多大的关系,有时可以多吃一点,有时也可以少吃一点,甚至有时也可以不吃。一般来说我都是以水果和蔬菜为食,少量就能够满足我,只是在家的时候迫於父母的关心才不得已多吃了一点,毕竟我已经转世来到这个世间成为了一个人,如果我成天不吃东西的话,那我岂不成了世人眼中的怪物了?不过有时想想我这个转世之後的神是不是也做得太窝囊了。

穿过一条大街,我便到了一间名为“安平轩”的酒楼旁边,这是我从清心书馆回到统领府的必经之路。

说起这个名为“安平轩”的酒楼,在这京城的地面可是大大有名,虽然它的装潢在这京城来说不算首屈一指,但是据闻它里面菜品的价格却是全京城最昂贵的。虽然如此,可是“安平轩”的生意却常常爆满,一般的人还没有机会上安平轩,这是因为“安平轩”的消费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然而这些都不是“安平轩”出名的原因。

据说“安平轩”的前身并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後来被一个神秘人接下来之後,这个地方才改作“安平轩”这个名字的。而“安平轩”里的安平就是保你平安的意思。在这“安平轩”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安平轩”里吃饭的人在没有离开“安平轩”的时候,他的人身是绝对安全的,不管你有天大的仇怨。当然,如是出了“安平轩”之後,这个协议就无效了。

据说曾经有人不信这个邪,在“安平轩”里闹事,可是还没等事情闹大就被扔了出来,因为“安平轩”里即使是一个跑堂的小二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别说其他的人了。

而官府从来就不管这里面的事,也不在这里面抓人,这里渐渐成为江湖人物暂时保命的乐园,什麽江洋大盗逃命的被人追杀得走投无路的,甚至於也有想睡一个安稳觉的,通通都跑到这里来吃饭打尖歇脚,当然也有很多事会接踵而来,可是不管有多大的事,“安平轩”都能轻松的解决。

就这样“安平轩”的名气越来越大,不仅是在京城,就算在江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可是谁也不知道“安平轩”的老板到底是谁,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平日里在“安平轩”管事的也只是一个主事而已。

我心中突然一动,也不知那抢画的女子到底是谁,凭我前世的经验,一般江湖人物常常出没的地方也是各种消息的来源之处。而这“安平轩”里龙蛇混杂,倒是一个探听消息的好去处,也许能够从中打听到一点蛛丝马迹。

走进“安平轩”,只见里面已然爆满,没有一个可供挤座的空位,我不禁苦笑,这“安平轩”的生意也太好了吧,竟然连个空位都不给我留下。

正要退出,只见店小二急忙走了过来,叫道∶“公子,公子┅┅”

见我回头看著他,小二急忙道∶“这位公子,我们楼上还有雅座,您这边请。”说完便要带我往楼上走。

想来是店小二见我衣著布料甚为名贵,虽然布料的颜­色­不是很光鲜,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猜我可能是非富即贵,所以才会叫我到楼上的雅座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见识见识这“安平轩”的雅座有些什麽人。也许有什麽收获也不一定。

我点点头道∶“也好。”

那小二一躬身,顿时做了个请的手势∶“是!公子您请!”

随著小二,我从容地登上二楼。

“就这间吧!”我指著一个房门道。

那小二看了那房间一眼,道∶“对不起,客官,这个雅间好像也客满,我看┅┅”

感受到我一双忽然间变得森寒的目光,那小二不禁呆了一呆,顿时噤若寒蝉,不自主地掀开用名贵翠玉做的帘子,我便进入了二楼的这间说是客满的雅间。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坐了下来。随便要了二个素菜,我便开始打量这“安平轩”雅间的客人。这二楼雅间的格调倒是明显比楼下大厅要高雅得多,一些名家所作之画被人有序地散挂在四周,也算是为这儿添了不少的书香之气,看上去倒也算是名副其实的雅间。

其实这“安平轩”的各种摆设布局在这世间来说也算是非常地独特和富有品味了,只是由於我的­精­神境界早已经超出这个世间所能理解的范畴丨丨因为我更倾向於自然的东西;所以在我看来,这“安平轩”的一切和一般的酒楼一样,难免都有雕琢的痕迹。

目光轻扫之下,这雅间中的一切已跃然於我的眼下,在我左方的那一桌坐了四个人;一个只有一苹眼睛的老头,看他独眼不时有­精­芒闪烁,可能修练了一种独门的武功,不过看上去武功倒是挺高的;另外还有三个男子,年龄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可能是那老头的弟子。

而另外一桌则刚好相反,坐了两个女客,一个还蒙了面纱,年龄也都不大,看上去像是主仆二人;而那蒙面的分明就是个小姐,另外一个则梳了个丫头髻,想来一定是丫环了。不过看那丫环都如此水灵,想来那蒙面小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在我的右後方还有一桌,不过这桌却只坐了一个人,一个年约四五十岁商人模样的人,看他一身的赘­肉­,一脸虚伪的笑容,肥头大耳,还身著一身光鲜的衣服,怎麽看都是个十足的­奸­商;对著一桌的酒菜,正一个人旁若无人的自饮自斟,在我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个普通人吧!

除了那商人模样的人以外,其他的那两桌食客对於桌上的酒和菜连动也没有动一下,一股凝重的气氛顿时弥漫在这雅间之中,只是不时听见那商人吃喝时传来的“啧啧”声。

“妈的,我忍不住了,小二,你们的主事怎麽还不来?”在我左方那桌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吼道。

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冷冷地道∶“你吼什麽吼,等著,主事一会儿就到。”

我心中微微一怔,还有人对食客这般无礼的?这样的情形倒是少见。

那年轻人忍不住站起来就要发作,旁边一个人眼明手快,一把抓紧那人的手,向他摆了摆头;在那人示意下,那年轻人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坐回原位没有吭声。

而一旁那独眼老头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一会儿,小二便将我要的素菜给端了上来,轻轻地尝了一口,嗯,感觉还不错!又尝了几口,便见一个中年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先是环顾了一下这雅间的客人,然後问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事,你们之中有谁要找我?”

这时那独眼老人站起来道∶“听说半个月前神医门的圣药‘九转玉露’被盗,我想知道神医门的‘九转玉露’到底为何人所盗,而现今又在何处,我要买这条消息。”

“好。”随即那主事便又对另一桌的两个女客道∶“你们找我也是来买消息的吗?”

两个女客之一的那个丫环装扮的年轻女子站起来道∶“我们只是想知道前段时间在京城卢太师门前被人救走的那个女孩的下落,听说她是风云门的弟子,而且还身中万毒门的噬骨之毒,不知买这个消息要多少银子?”

我的心中“登”地一下,果然有人在查婉儿的下落,只是不知她们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用意,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查一查这两个人的底细。

那主事怔了一怔道∶“对不起,我们主上有吩咐,凡是有关风云门的任何消息都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所以­奶­这个问题恕我无能为力。”

那丫环虽然吃了一个闭门羹,却丝毫没有动气,只是徐徐地道∶“难道说你们安平轩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我还听说这天下间没有安平轩不知道的事,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真的是太令小女子失望了。”

那主事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满脸堆笑地道∶“真是抱歉!抱歉!”

那丫环见激将法没有成功,正要说话,却见那蒙面女子轻轻地一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们没有问过这问题。”

随即向那丫环道∶“小凝,把饭菜钱结了,我们走。”

“小姐,这┅┅”

正在这时,那主事道∶“两位的事敝轩非常抱歉,这顿饭菜就算在敝人的身上,就当是敝人的赔礼吧!”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小凝,我们走。”

见那两人要走,我心中一急,看来要跟著她们,得想个好办法。我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看看四周,装著心虚的样子,不动声­色­,跟著那两位姑娘便向外走去。

“喂,那位公子,你好像还没付钱呐丨丨”

一个小二眼尖,见我要溜便吼了起来。我神­色­呆板傻傻地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没钱怎麽办?”对於现在的我来说,装傻可算是我的拿手戏。

“没有钱你到我们安平轩的雅间来叫什麽菜,吃什麽饭?”

“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又不是我硬要上来吃饭的。”我故意嘀咕道。

“你┅┅”

那主事一见竟然有人要耍赖皮,一张笑脸顿时结满寒霜,冷冷地道∶“朋友,你是真的不付帐,要存心在这安平轩闹事喽?”

我傻傻地道∶“我可不是不给钱,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你叫我拿什麽来付帐。”

那主事冷冷地道∶“很好,许久没有人敢在我们安平轩吃霸王餐,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一个。来人啦!把这个人给我带到内堂!”

四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来到我的面前就要抓我,我故意装成被吓得面无血­色­,惶恐地叫道∶“救命啊┅┅救命┅┅”

没人理我。

唉!还真是浪费我的表情,我又哆嗦地叫道∶“那位姑娘,­奶­们要找的那个女孩我知道。”

听我说知道那女孩的下落,已经到了雅间门口的两位姑娘顿时退了回来,那叫小凝的丫环来到我的跟前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不怕­奶­们不回来,我心中暗道。

“是不是一个很丑的女孩?小生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小凝回头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只见那蒙面女子向小凝微微点了点头。

“要是被我知道你胆敢骗我,小心我一剑杀了你!知不知道。”小凝一脸凶相地对我道。

“不敢,不敢,那女孩我可是亲眼见过。”

点了点头,那叫小凝的丫环回过头来向那主事道∶“这个人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付。”

那主事冷冷地道∶“对不起,这个人胆敢来我们安平轩闹事,我一定要他知道安平轩不是他随便能够撒野的地方。”

摆明了不给面子,而且语气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我心中一凛,看来这安平轩一定有问题,本来以我这样一个普通的食客如果有人帮我付钱,一般情况下,安平轩是不会为难我的;可是当我说出知道那个风云门女孩的下落之後,那个主事明显就透露出不留下我绝不罢休的态势,联想到刚才那个主事拒绝透露任何风云门有关的消息,我想这安平轩和风云门一定有什麽外人所不知道的恩怨吧?不过我却不知道到底是恩还是怨。

“把他给我拿下。”

随著那主事的一声令下,四个壮汉顿时凶神恶煞般向我扑了过来。正在这时,只见那蒙面女子右手轻轻一挥,一条彩带便极快地缠住了我的腰,一道柔和的内劲顿时布满了我的全身丨丨当然,我没有反抗。

我只觉得人一轻,整个人便轻轻地向门口那姑娘飞去,而拦在我周围的四个大汉被我一撞,附在我身上的内劲就好似找到了一个渲口,一而出。那四个大汉顿时被撞得向两边飞了起来。

这姑娘好深厚的内力,好高明的武功!我内心不禁暗暗的赞道。要知道围住我的四个大汉虽然练的只是外家功夫,可是在我看来这四个人的一身功夫也算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而能够以这种方式将四人轻松地撞飞又岂是一个普通高手所能办到的。

在彩带的作用下,我轻轻地便落在那蒙面女子的身後。

“多谢姑娘相救。”我装著一副感激的神情道。

“躲在我的身後不要动。”蒙面女子道。

那主事见我脱离了他的掌握,而四个手下又被撞飞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由气得怒极反笑。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五十年没有出过手了,今天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一时间,那个满脸堆笑一脸和气的主事脸­色­一变,浑身突然之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单看这气势就知道这个安平轩的主事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看见那主事突然之间显露出如此强大的气势,那丫环小凝顿时迅速地退了回来站在那蒙面女子的身边,想是看见敌人如此强大的气势,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和敌人相抗衡。

随著那主事缓缓向前跨动的脚步,一股凌厉的杀气顿时散发开来。一声暴喝∶“姑娘,接我一掌。”

随著手臂的挥动,只见一双手掌渐渐地扩散开来,形成漫天的掌影;渐渐地,漫天的掌影又缓缓地汇成了一双巨大的手掌,向这边压了过来。那手掌竟然越来越大,渐渐地已超过正常人的五倍有馀,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大。我知道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武功,因为手是不会增大的,那只是一种幻觉而已,也是内功凝聚的一种表现;随著内力的不断凝聚,气势也越来越盛,这会给敌人一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使敌人产生恐惧的心理,进而达到击倒敌人的目的。

随著那主事递出的双掌,掌还末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便直透而来,旁边的人只觉得自己已然陷入惊涛骇浪之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可抵御的感觉。拥有如此武功,这个人果然不愧为安平轩的主事。

压力越来越大,感觉到双掌的逼近,只见那蒙面姑娘突然之间左脚向前微微地跨了一小步,步法不丁不八,而左手手指半曲半张,在自己的身前微微的画了一个圈,右手在後,随著自己的左手向前推去。众人只觉得全身一轻,就好似所有的压力突然之间都被那姑娘圈在了那双晶莹剔透的玉手之中。

我知道如果这样就能够破解那主事的武功,那也太小看那主事了!随著我手暗暗一挥,一道无比凌厉的劲气顿时不著痕迹的融入那蒙面女子的真气圈中,但听得“波”地一声,只见那主事“蹬,蹬,蹬”地向後连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身子,而那蒙面女子只是身子晃了一晃,脚步却没有移动一下。原来那蒙面女子和那主事已经拼了一招,这下便高下立判,蒙面女子的武功明显要高得多。

不过我知道,虽然看起来是那主事输了,其实这一拼之下蒙面女子已然受了内伤,这倒也不是蒙面女子的武功不如那主事,只是在那主事气势最盛的时候两人才拼了一掌,而两人的武功又在伯仲之间,所以蒙面女子自然要吃亏了。不过也亏得我暗中助了那女子一臂之力,要不然那蒙面女子恐怕当场就要伤重吐血了。只是这些事在场的除了我之外却没有人看出来罢了。就连那主事自己也不知道敌人已然受了内伤。

见自己这麽有惊无险地便接下那主事的拳劲,那蒙面女子心下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淡淡地问道∶“我们现在可以带他走了吧?”

一时间,整个雅间寂静如斯,连外边传进来的一些微小的声音也好似忽然之间消失了。

只见那主事神­色­­阴­晴不定,想是正在考虑到底放不放人,隔了半晌,那主事才长叹一声道∶“既然三位执意要离开,那就恕我不远送了。”

随即向安平轩的人挥了挥手,而挡在门口的护卫见那主事已然发话,顿时向两边让开一条道来。

出了安平轩,在那丫环小凝的“胁持”下,我便跟随著两人左转右弯地来到了一个名叫“留香居”的客栈住了下来,我知道一定是那小姐的内伤要发作,所以急需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运功疗伤。不过从这家留香居的老板对两人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这两人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在我想来这留香居也属於某个江湖组织吧!而这两人在那个组织中的身份一定非常崇高,只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什麽来历,而我则被她们派的两个人监视起来,一步也不准踏出房门半步;我知道一定是那小姐要运功疗伤,所以暂时还无暇顾得上追问婉儿的下落。而那两个监视我的人则心不在焉的守在我的房门前,当然对於一个在他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看守;他们只需确定我没有走出房间就行了。

这对於我却是一个极大的方便,於是我假装在床上休息的样子,用神念在留香居轻轻一扫,发现在一个比较隐密的房间,嗯!那好像是一个密室的样子,那小姐正在运功疗伤,不过看样子那小姐的伤势还重,没有一时半刻怕是出不来的,而那叫小凝的正一脸紧张地守在旁边,由於面纱已除,所以我能很清晰地看见那小姐的模样。

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由微微一震,好熟悉的感觉!好美的姑娘!虽然现在正在疗伤,可是从她的身上我却感受到了一种自然的美,没有任何的雕琢,令人有一种灵­性­的悸动,就如同一个圣洁无瑕的女神,使人不敢对她产生丝毫亵渎之心。

可是为什麽在今日白天这姑娘蒙面的时候我却几乎没有这种感觉?能够瞒过我的感觉,虽然说当时我没有太注意,可是这也太惊人了!难道说她能够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我心中暗暗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姑娘的实际修为至少比她今天在安平轩所表现的要高得多!我想这姑娘可能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自己的实力全都发挥出来,不过这就奇怪了,难道说这姑娘的武功不是由师父教的,而是参照什麽武功秘笈由自己参悟所得,看来这姑娘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

我收回神念,为什麽那女子给我的感觉如此的熟悉?可是我分明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是什麽原因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要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等到以後再说了。

不过我已经出来这麽久了,想起皇上只给了父亲三天的期限,如今第二天也已快过去了,我也该回去看看父亲了。想到这里,我好像忽然感觉到家里面一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我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於是我走到门口,将门从里面反锁之後,由於我不想这里有人知道我已经离开这个房间,不得已只好再次使用了那属於神的力量,破碎虚空,强行划开空间,打通一条回家的通道。

没有任何的声响,我的身体在淡淡的金芒闪烁之後,便渐渐地消失在房间里面。

只是一瞬间,我便回到了统领府。

见到了母亲我才知道,其实上午父亲被皇上召去之後还没有回来,我心中微微一惊,难道说真的有什麽事要发生?母亲倒是和原来一样,情绪上没有什麽波动,我知道关於皇宫失画和三天限期的事,父亲并没有告诉母亲,我想这当然是由於父亲对我有充足的信心,坚信我能够将画找到的缘故;既然如此,又何必告诉母亲,让她在家里面担惊受怕呢?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画在何方,看来要想保住家人,我恐怕只有亲自进入皇宫一趟了。

不过既然皇上给了父亲三天的限期,如今三天限期还没有到,我想父亲现在是不会有什麽事的,只是不知道皇上为了什麽事召见父亲,看来我还是等到天明再说。

正要去看望苏婉,却听见有人来报,说父亲已经回来了,正在四处找我。我心中不禁暗暗奇怪,为什麽父亲会一回来就找我呢?难道说是有什麽事是关於我的?

我知道父亲一定在书房等我,因为每一次有重大的事父亲都是在书房告诉我的。匆匆地赶到书房,果然见到了父亲,只是令我意外的是母亲竟然也在。

见到我到来,父亲兴奋地道∶“来,风儿,为父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你,这可是关於你的哟。”

感受到我疑惑的目光,母亲微微一笑对父亲道∶“你看你将风儿都搞糊涂了!你就别卖关子啦,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我们风儿吧!”

我不禁更加疑惑,原来母亲也知道了,看见父亲如此兴奋,我却更加地纳闷了。感受到我询问的目光,父亲接著道∶“其实这件事我也很意外,今天皇上召我入宫,不但不追究我的失职之罪,还将林丞相之女林静秋许配於你,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风儿你意下如何?”

我不禁苦笑,这果然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此一来,如果我不答应这门亲事,父亲一定会向皇上请脱,这样一来皇上一定会判父亲一个抗旨不遵之罪,看著父亲一脸期盼之­色­,我又何必让父亲为难呢?

想到这里我道∶“孩儿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就是,只是我听说那丞相有一个女儿刁蛮任­性­,成天耍枪弄­棒­的,终日里像男孩子一样,到处打架斗殴,简直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女霸王,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叫林静秋的。”

父亲一愣,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嘛┅┅这个┅┅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吧!”

看来父亲也早已知道这个林静秋的一切,我不禁苦笑,眼睁睁地看著父亲把我往“火坑”里推,唉!父亲啊!你也真的是太狠了吧?

不过我却十分好奇,为什麽皇上会突然赐婚?难道说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麽,使皇上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了?这虽然不是我所愿见到的,只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件好事,由於皇上不再追究父亲失画的罪责,这样一来我就不会为了三天期限的事,耽搁我调查那两个追问婉儿的人的来历了。而重建风云门的事也可以尽早开始进行。

提到风云门我就想起那两个查访婉儿的一对主仆,想想那小姐的伤可能快好了吧,我得赶紧回去,免得被人发觉我已经不在房内。

“父亲,母亲,孩儿明日还有点事,我想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父亲微微地点了点头,母亲则微笑地看著我,慈祥地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我和你父亲还有些事要说。”

我退了出来,一看四处无人,便将能量在右手一凝,轻轻地向天一划,一道淡淡的金芒之後,我便消失在原地。

刚回到留香居,就发觉有人在敲我的房门,真是回来得及时,我不由暗自庆幸不已。我装著刚刚起床的样子问道∶“是谁在敲门呀?”

一个女子的声音应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居然不是那个小凝的声音,我随口应道∶“我这就来。”

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女正在我的房门前站著,不过看她倒也生得眉清目秀的,见我将门打开,一双清澈的眼睛正望著她,那少女脸­色­微微一红,羞涩地道∶“我家小姐有请,公子您请跟我来。”

“好,请带路。”

跟著那姑娘左转右转,一会儿便被那姑娘带到一个十分幽静的房门面前,只见那姑娘敲了一下门道∶“小姐,我已将那位公子带到。”

“­奶­叫他进来。”

“是。”

随即转过头来向我道∶“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你自己敲门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我点了点头道∶“真是麻烦­奶­啦!”

那姑娘脸­色­一红,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第六章天籁之音

轻轻地推开房门,只见整个房间布置得十分典雅,虽说没什麽名贵的东西作为装饰,可是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非常自然。

而在房间之中却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而那个叫小凝的也坐在一旁,见我进来,那蒙面小姐道∶“真是不好意思,如今夜已深了才请公子用饭,怕是公子已饿坏了吧?”

我微微一怔,凭感觉我知道那姑娘的伤其实并没有痊愈,可是为什麽会这样,难道说这种伤不能自疗?我淡淡地道∶“饿倒不是很饿,只是在下十分意外,姑娘不只是请我吃饭那麽简单吧!”

“公子言重了,你还是先用饭吧,至於其他的事,等你吃完饭之後我们再谈,公子觉得如何。”

眼前的气氛我怎麽感觉这像是鸿门宴似地,听她语气虽然平和,但是我却从中感到一丝寒意。看来她们是准备先礼後兵,也许她们想,要对付我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必花太多的心思,既然如此,多想也没有用,我轻轻地弹了弹衣角,微微一笑道∶“多谢小姐美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随即便从容地坐了下来,这动作看上去当真是有说不出的潇洒,那小姐见我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潇洒,如此卓而不凡,不由得呆了一呆。

隔了半晌,那小凝忽然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忘了,在你还没有告诉我们那女孩的下落之前,你现在还只是我家小姐的一个囚犯。”

“小凝,不可无礼。”

我心中不禁暗自一笑,还真是护主心切,看来这丫头对我似乎有一种鄙视,不过这也难怪,对於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我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的好意提醒,我想­奶­们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是不是。”

那小姐浅浅一笑,接口道∶“如果公子能够坦言相告的话,妾身当感激不尽。”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要告诉­奶­们也不难,只是在下想知道­奶­们费了那麽大劲找那女孩到底是何用意?”

见我不愿意说出婉儿的下落,那丫环小凝娇叱道∶“哪来那麽多废话?叫你说你就说,否则本姑娘一剑杀了你!”

好刁蛮的丫环,看来这小丫环为了主人受伤的事对我可是有一肚子火。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和­奶­家小姐说话,­奶­一个小丫头来Сhā什麽嘴,真是不知道规矩。”

那丫头小凝正要反驳,可是一接触到我那如剑般锋利的目光,立刻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下边的话顿时被吓得缩了回去。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公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不过我看你也不似武林中人,所以有些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这对你对大家都好。”

对於我这样一个在别人看来不会武功的人,凭我前世的经验,我知道那姑娘说的也是实话,对我也算是一片好心,看来这姑娘还算得上是个正派之人,只是我的目的不在此,我故意冷冷地道∶“这样说来­奶­是在威胁我喽?只是在下从来不受人威胁,要嘛­奶­告诉我­奶­们找那女孩的目的,要嘛­奶­们就杀了我。”

看见我如此的蛮横,那小姐也不禁有些生气,怒道∶“你是确定我不会动你吗?”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见那姑娘可怜,又到处被人追杀,所以我要知道­奶­们找她的目的何在,虽然­奶­们今天救了我,但是我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将她置於危险之地。”

听见我的话,那小姐一脸薄怒的神­色­顿时平静下来,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这点公子放心,我们不但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而且我们找她也只是为了给她解去她身上所中的噬骨之毒,所以还请公子不吝相告。”

那小姐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不过在我想来她的话可能是真的,只是我还要确定一下,顺便探探她们的来历。

於是我问道∶“­奶­们费了这麽大的劲要救她,难道说那女孩对­奶­们有恩?”

那小姐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无恩。”

“那她和­奶­们是旧识?”

“也不是。”

我故意摇头道∶“那就很难让人相信­奶­们找她是一片好意了。”

那小姐心中千念百转,迟疑了一会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些┅┅”

叹了一口气,那小姐又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有一个武圣门?”

武圣门,我记得在五百年前江湖上没有这个门派,可能是最近才成立的吧?可是我对现在的江湖的认知几乎是零,完全不了解丨丨当然除了有关谢放的一些事丨丨这武圣门我怎麽可能知道?我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这也难怪,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这却要从武圣门说起,这武圣门的开山祖师就是五百年前号称武圣的天刀刘拓,当年他老人家身受风云门门主风云子前辈的大恩,所以传下训示,一定要暗中维护风云门的一切,而我就是武圣门的人,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真是没想到,当年我成全了刘拓,总算他没有忘记这份恩情,难得他有这份心,我也没有看错他,我叹了一口气道∶“对於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真是世事无常。”

“你知道这事?”显然那小姐对我的回答十分的意外。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正­色­道∶“在下还要替风云门感谢贵门的高风亮节和相助之恩。”

听见我这麽一说,那姑娘明显呆了一呆,不解地道∶“这是为什麽?”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忽然听见外边一道幽怨的琴声传了进来,这琴声充满了消极和绝望,就如同一个少­妇­正在等待一个永远也不会归来的情人的那种心情,满是哀怨,满是绝望;在这琴声的感染下,众人只觉得彷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舍却了自己,自己是那麽的无助,那麽的绝望,生命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一切也都了无生趣,让所有的人只想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一曲魔音,在场之人除了我和那小姐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那魔音所迷惑,只听见外面响起了一片的哭泣声。

见我在这琴声下仍能保持常态,那小姐明显感到非常意外,又见小凝正在苦苦地抵抗那琴音的魔力,不由得眉头一皱,缓缓地提了一口气,向门外冷冷地道∶“是哪一路朋友,用不著这样藏头缩尾的和一些局外人过不去。”

那声音在内力的传送下,字字清晰地向远方传去,众人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琴声一停,一个飘浮不定的声音传了进来。“果然不愧为武圣门的传人,平山盟护盟使者之琴使求见姑娘。”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没想到,他们这麽快就来了,传令下去,叫他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恭迎此人。”

我不解地问道∶“这平山盟是个什麽东西。”

小凝瞄了我一眼道∶“这平山盟就是安平轩的後台,反过来说这安平轩就是平山盟所开。你说这是什麽关系?”

我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但听得“叽嘎”一声,大门无风自开,一个白衣人影随即飘了进来。

“在下琴使凡青见过姑娘。”

只见一个背上撼了个用白布包著的长长包袱丨丨想来就是那琴吧?年约四十来岁的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房内。

只听那小姐冷冷地道∶“不知琴使深夜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敝盟无意与武圣门为敌,只想请姑娘行个方便,将在安平轩闹事的人交给我,敝人感激不尽。”

竟是为我而来,看来这安平轩倒是不抓到我誓不罢休。

“对不起,这件事恕我办不到。”

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有丝毫的转圜馀地。我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怀疑,因为那小姐的内伤本就还没好,如今根本没有必要为了维护我而面对一个和安平轩主事同等修为的高手?这几乎是一个必败的仗。

那琴使看了我一眼道∶“就是这个人吗?姑娘如此维护他,不知道值不值得?我看姑娘还是三思而行!”

“不必了,我意已决。”

那琴使见对方回答得如此果断,心知再也没有回旋的馀地,不由得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敝人虽知姑娘是武圣门的人,也只有得罪了。”

看来这武圣门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还是蛮崇高的,连实力如此雄厚的平山盟也不得不顾忌一二。

一道掌风向我压了过来,原来那琴使见我正在一旁,欺我不会武功,便向我抓来,想先将我抓住,也好趁机而退。想来他这样就不会和武圣门的人正面为敌,将来在面对武圣门时自己也有一条退路。

那小姐见我有难,便飞身离座,身形如仙子一般,向那琴使飞来,人还末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已直透而来;那琴使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仓促之中与那小姐对了一掌,但听得“砰”地一声,那琴使顿时狼狈地被击出门外。

我清楚地看见这一击已经使那小姐的内伤复发,而口角也隐隐有鲜血流出。我知道那小姐再也不能和那琴使拚斗,否则的话内伤复发更为严重,後果将不堪设想!不知怎地,我忽然之间对那小姐有一种莫名的关怀之情,这也许是因为刘拓的关系吧?可是面对如此之境,我该何去何从,难道说我真的要将这超越世人的无尽修为展露出来才能解决眼前之危吗?不知不觉中,我心里不由得生出杀意。

我心中一惊!如果说真的要将这超越世人的无尽修为展露出来,那我以後怎麽办?我怎麽去寻找那属於我的使命?当我成为世人所追求的目标之後,我又怎麽去完成他?我不住地问自己,我到底该怎麽办?

偶然,我看到地上的琴,那是琴使仓促之间被击出门外而遗落的。我心中一动,已然有了主意,轻轻地将琴从地上抱了起来,解开白布,琴身出现在我的眼前,果然是把天下少有的好琴!看见我的动作,那小姐甚为不解,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麽。

那琴使被击出门外,连身上的琴都不见了,不由得气得哇哇大叫,提足了功力,一步一步地走进门来,见我正抱著他的琴,心中不由得无名火起!要知道这琴可是他成名的招牌,如今他见赖以成名的琴正被一个在他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抱在手中,这真是侮辱了他琴使的名声!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正要不顾一切地来夺回自己的琴,忽然之间琴使发觉自己竟然无从下手。

原来当我将琴抱了起来拉开白布的时候,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羁绊,体内能量感受到我心情的变化,顿时充盈地流遍了全身,一种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气质顿时散发出来,就好像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而成了一个神;天地在我面前再也没有阻隔,一切是如此地虚幻,又是如此地真实。

“咚”地一声,一道琴音响起,人们彷佛看见了高山流水的美景,又彷佛听见了溪水潺潺的美妙声音,时而如大海碧波翻涌,起伏不定;时而是静湖之中一叶清舟,淡泊而行;天地在这一瞬间,­色­彩更加地艳丽,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处处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人们感受到这自然永恒的平静,而灵魂却享受到这无尽的欢愉,所有的人都已沉醉其中,真是好一曲天籁之音。

这琴声远传至街头巷尾,虽然是深夜,但是几乎所有听见这琴音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循著琴声的来源向这留香居靠了过来。

一曲既终,但是人们还是久久地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姐首先醒了过来,接著是琴使凡青,然後是小凝,但听得“扑通”一声,那琴使凡青已然向我跪拜在地,恭敬的道∶“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罢就要向我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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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向我一个十几岁的人跪拜磕头,这情形竟有说不出的滑稽,但是在场所有的人没有人认为这件事好笑,相反的,都认为这是很自然很正常的。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在听了我的琴音之後,他已对我敬若天人,我淡淡一笑道∶“其实你也无须如此,你我萍水相逢,这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凡青神情激动地道∶“一直以来,凡青自认为在琴艺上的造诣已是天下无双,我想就是和被人称作是琴画双绝的前风云门门主风云子的琴艺相比,我自己觉得也不会逊­色­,虽然我没有机会和他相比,可是我却有这种自信。如今,听了先生的一曲之後,我才知道,什麽才是天下无双的琴艺!以前的凡青真是太浅薄了,真是谢谢先生,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有一个追求不到的目标。”

其实凡青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就如同一个武林高手,当你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双的时候,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人是你的敌手,而你也没有了自己想要超越的目标。一个活著却没有目标的人是多麽可悲,多麽的痛苦?这就是为什麽说高手永远是寂寞的。

就算是知道一个即使永远也不能达到的目标也会是这种人所梦寐以求的。如今凡青终於有了一个追求的目标,虽然他自己明白他永远也不可能到达我这种境界,可是他还是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我一回头,才知道那小姐原来一直盯著我,触碰到我清澈而深邃的目光,那小姐不由娇羞地将头微微地向下一垂,我淡淡一笑,问道∶“小姐的内伤现在可好些了?”

露出惊讶的目光,那小姐运了运气,感觉自己的内伤竟然已经痊愈,心中不由得一震,忍不住道∶“怎麽会这样?难道说是刚才那琴音治好了我的伤?这怎麽可能?连自己都无法用内功自疗的内伤竟然被一曲琴音治愈,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微微一笑道∶“我是什麽人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小姐的内伤已好,那在下也就放心了。也算对故人有一个交待吧!”

听见我的话,那小姐一副沉思的模样,想是正在猜想我所说的故人到底是谁。当然,不管她怎样猜也猜不到我所说的故人乃是她武圣门的开山祖师丨丨“天刀刘拓”,就让这件事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吧。

那丫环小凝撇撇嘴道∶“听你说话老气横秋的,就好像你也是一个老头似地,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和我家小姐差不多年龄的人。”

这丫头好利的嘴!不过这也是实话,谁叫我拥有前世的记忆呢?此时我的心情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才当有的心情,虽然我转世之後,平常都是一副少年心­性­,可是此时此地又怎能和平时相比呢!我不禁苦笑。

见我将琴放在桌上,凡青走了过来将琴往我的面前一送,恭敬地道∶“先生如不嫌弃,这把琴就请先生收下,算是弟子的一片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我知道这把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好琴,而这把琴又跟随了凡青多年,凡青凭它纵横江湖数十载,如今他将这把琴送予我,可见这也是他最大的心意,但是我却不愿夺人所爱,我轻轻一推道∶“真是谢谢你的好意!这把琴你还是收起来吧,对我来说,有琴和无琴在我的手中都是一样的,只要心中有琴,又何愁弹不出美妙的乐章?这个道理虽然你现在不会明白,但是以後你就会知道的。”

其实我说的同样也适用於武功,所谓万法归宗,很多事情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但是其实很多道理却是相通的。

见我执意不收,凡青只得将琴收了起来。

见凡青已在我面前以弟子相称,那丫头小凝戏谑道∶“琴使大人,你现在还抓不抓人呀?”

“不敢不敢,以後不管先生走到哪里,只要先生一句话,我凡青水里火里,听从吩咐。”

我微笑道∶“凡先生不必如此,只是在下有个问题,不知道凡先生能不能为我解疑?”

“先生有话请直说无妨,只要是凡青知道的就一定知无不言。”

“凡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平山盟的盟主是谁,还有他到底是什麽来历?”

凡青没有想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神­色­不由得呆了一呆,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平山盟的盟主连我都没有见过,他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过这平山盟和朝廷倒是走得很近,我想这平山盟可能和朝中的某位大人有很密切的关系,要不然怎麽解释这种事呢?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还待再问,这时却听见外面闹哄哄地有人嚷著要见什麽刚才弹琴的人,我不禁一怔,原来这个时候外边的人才从我的琴声意境中醒了过来,不管是客栈的客人还是街上的民众,都急著向这儿涌了过来,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人群简直快要疯狂了!如果照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我转向凡青,急道∶“请凡先生帮我一个忙,为我从房上走,但是记住一定要让外边的人看见。”

凡青见我眼睛望著外边急涌的人群,立时明白了我的心意,出门向上一跃,人也渐渐远去,我急忙传音道∶“记得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先生请放心。”

远远的听见凡青的传音回话,这种传音除了我和凡青之外,别人是听不见的。我回过头来向那小姐道∶“还要请小姐助在下一臂之力。”

那小姐冰雪聪明,一听见我的请求,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意,运起内力向外说道∶“大家快看啦!那弹琴之人已经从房上走了!”

虽然人群嚷闹,可是在内力的传送下还是字字清晰地传到了各人的耳朵里。众人见瓦堰上撼著琴的凡青和他逐渐消失的背影,顿时闹哄哄地向外逸去。渐渐地这留香居也恢复了平静,我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人还真是疯狂。”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小姐话音一落,我顿时感到一道凌厉的剑气向我袭来,我心中一惊,为什麽那小姐会忽然偷袭我?而体内静止的能量刹那之间感受到身体正受到的威胁,顿时狂暴地向前涌去,我的身体也立即被一道淡淡的金芒所覆盖。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天地在这一瞬间已黯然失­色­,眼前的一切就要在我能量的撞击下凭空消失,难道说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一切了吗?

第七章传艺

其实那小姐的剑气虽然凌厉,但是这剑气之中却没有一点杀气,说明她并没有杀我之心,只是见我竟然能够瞒过她的眼睛,想看看我使用的武功到底属於何门何派,究竟有多高?

眼看她就要在我的能量撞击之下香消玉殒,可是她却不自知,我实在心急如焚。对於我体内的能量,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有搞得十分清楚,我只知道当它狂暴的时候可以毁灭世上的一切东西,而这种能量本身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当我的身体受到威胁的时候,不用我的授意,这种能量会自动保护我,解除潜在的威胁。如今一部分能量已离开我的身体,看来,为了解救眼前的一切,我只得拚一拚了。

我使尽全力,向那小姐冲去;只见我的身体在原地渐渐地模糊起来,几乎就在同时,我一把将那小姐抱住,而那能量这时候已经拂到了那小姐的剑尖上,我只得将那小姐的手和剑分开,然後轻轻一用力,将那小姐推开。

由於我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所以还没有等那小姐反应过来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动作。我终於赶在能量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那狂暴的能量;这动作几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完成,那小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剑就如同一块火中的薄冰,在空气中渐渐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道这次死定了,哪知那狂暴的能量一接触到我的身体,便如同一条小溪流入大海一样,没有引起半点波澜,静静地消失在我的体内。我心中一愕,怎麽会这样?我略一思索,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那道能量虽然狂暴,可是它本身却没有我的授意,也就是说它不是我刻意发挥出来的,所以它是无意识的,并没有强烈的攻击意图,只是表露出它狂暴的本­性­而已,当它一接触到我的身体,由於本身就是从我的身体发出去的,如今再回归我的身体,就如同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当然是没有半点的抵触。想通这其中的道理,我不由得哈哈一笑,忘情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转头一看那小姐,只见那小姐面纱已掉,因为我刚才救人心切,所以在我的全力一冲之下,可以想像,这种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的极限,何等的快捷?带起身边一阵狂风,那小姐的面纱自然就被风吹了下来,因而露出一张充满灵气的绝美脸庞。见我直直地看著她,那小姐这下才反应过来,绝美的脸庞羞得满面通红,而那小凝看见眼前的一切,也不由得被惊呆了,一时楞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些动作说起来慢,其实发生的过程却非常地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那丫头小凝用手指著我,一脸惊惧地道∶“小姐,这┅┅这┅┅这个人就是在太师府门前的那个人。”

那小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禁一脸疑惑地问道∶“哪个人?”

“就是┅┅是十二号描述的那个人呀!”

“啊!”那小姐一惊,随即恢复了常态,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位公子,我想问一下,当日在太师府门前的那女孩,是不是被你所救。”

我不由得一愣,心里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而那小姐神­色­却有些激动,见我半天没有回答,不由得有些气恼道∶“公子既然有这麽高的武功,在我看来也是举世无双,这天下之间你都去得,可是不知为何还是这般地畏首畏尾,难道就连回答小女子的一句话也有所顾虑吗?”

见我仍然没有开口说话,那小姐不禁怒道∶“我刘玉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知道一个人要做得顶天立地,豪气盖世;该做就做,该放就放,绝不会拖泥带水,婆婆妈妈!所谓天地之间无所束缚,尘世之中任我遨游,这才是一介男儿应有的豪气,你又何必在我的面前如此这般呢?”

这位小姐现在是怎麽啦,怎麽如此激动?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让那小姐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不过听见她的话,我心中顿时就像炸开了的锅,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想起前世师父对我的教诲。

小时候,师父就常常告诉我,要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这句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之中。长大之後我成了风云门的门主,想起那时我是何等地潇洒,何等地快意,我为了风云门而仗剑江湖,在我一番努力之下,这天下武林又有谁不臣服在我风云门之下?可是这一世我是怎麽啦,难道说我的心真的已经老了吗?难道说我只是想过一种平平静静的生活?我不住地问自己,可是这时我却感到心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呐喊∶“你不是一个平凡人,你也不可能过平凡的生活!”

“你是谁?是谁在对我说话?”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当你来到这个世间之後,你牺牲了你灵魂的力量,造就了你如神一样的身体,而我就是你重塑的灵魂,因为你的身体并没有和你重塑的灵魂丨丨也就是我完全相融合,所以你的­性­格是不完整的。”

我怔了一怔,心中问道∶“什麽时候才能和你融合?”

“随时都可以。”

“那要怎样做才能算是融合?”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将你的心彻底放开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自动和你相融合的。”

我心中不禁有些怒意,道∶“那你原来怎麽不这样做。”

“这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将你的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放开过。”

真没想到我的身上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是将它讲出去,这种事情天下间又有谁会相信?思绪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我的心不再平静,不但如此,而且还越来越乱。为什麽会这样?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心冷静下来,我一咬牙,那好,那我现在就将我的心彻底放开,看到底有什麽样的结果?

说做就做,我在原地缓缓坐了下来,慢慢地将自己融入天地之间,而我也将我的心首次有意识地放出来和这天地万物作最亲密的接触和交流。

我说将心放出来,其实这只是一种意念,一种感觉而已,因为人的心是不可能放出来的。渐渐地,我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彷佛我已经回到了转世以前的时候,我时而正在自然中遨游,时而又回到了自然的怀抱,和自然相融一体;我现在真的好平静,好舒服,这美妙无比的感觉不禁使我渐渐地迷失了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有了一点感觉,我感觉整个自然渐渐地被我所敞开的心包围起来,这是多麽的奇妙啊!慢慢地我再也分不出那是自然之境,抑或是我的心?我突然惊觉起来,我的心呢,我的心在哪里?

我醒了过来,严格地说我是被自己惊醒过来的,我发觉自己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内,四下一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房间内的摆设还是原来那个模样,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我却感觉一切都与原来不同,一切都是如此地鲜明,一切都是如此地随和,而一切也都是如此地美好,就好像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如此奇妙的感觉,就彷佛现在的我已获得重生,此时心中十分畅意,这就是和灵魂融合後的感觉吗,真是太奇妙了!

我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只见那丫头小凝正守在我的房门口,见我门推而出,不禁惊喜道∶“公子你终於醒了,你先等一等,我去告诉小姐。”说完人便一溜烟的不见了。

看见小凝的样子和听她的口气,就好似我已经静坐了好多天。我心中暗暗一惊,希望这次我用的时间不会太长,否则的话我的父母亲可要担心死了。

没等一会儿,就见那小姐刘玉在那丫头小凝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看见了我,刘玉明显感觉我和原来已经不同,只是到底哪里不同,刘玉也说不出来,那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而已。

我向刘玉微一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小姐的暗中维护之情,在下真是铭感五内。”

其实我说这话到也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她,没有一丝风云门的成份在内。在我静坐的时候,为了我的安全特意叫她的贴身丫头守在我的身边,以防我有任何的不测。对於一个才刚认识的人来说,况且她对我的一切都还一无所知,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她这麽维护我,我的内心当然是非常的感激了。

见我望著她,刘玉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红,娇羞地道∶“公子言重了,其实你既然在我们的地方,我们便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这完全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所以请公子不必客气。”

“不知这一次我静坐了多长时间?”我问道。

“到现在为止一共是五天。”

还好,还好,才五天而已,我不由得暗自庆幸,想来这五天家里也不会出什麽大事吧!我想即使有事的话也可能只是为了皇上赐婚的事。如今我这个关键人物不见了,不知林家会怎麽想?特别是那个刁蛮任­性­的林家小姐林静秋。

想来对於我这样一个别人眼中的傻子,按照林静秋的­性­格她是一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如今我这当事人又失踪,不知又要被这林家小姐藉故闹出多大的事端来?一想起这些还真是令我头痛,唉!现在不想了,还是等我回去之後再说吧。

顿了一顿,我微微一笑问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来历,包括我是何门何派之人,是吗?”

刘玉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那丫头小凝却笑吟吟地抢著道∶“不错,不错,我们正要请教,你最好将一切都告诉我们吧!”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伶俐,我心中暗道。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我也算是风云门的弟子吧,想来风云门弟子现在的遭遇­奶­们也非常清楚,这就是我为什麽一定要知道­奶­们的来历和用意,才能告诉­奶­们我师妹行踪的原因,还请刘小姐多多原谅。”

听见我的话,刘玉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什麽,你也是风云门的弟子,可是┅┅”

顿了一顿,刘玉神­色­凝重地问道∶“你说你是风云门的弟子,你有什麽证明?”

我哈哈一笑道∶“那还不容易,既然刘小姐要我证明,那我就耍一套风云门独有的风云刀法请小姐指教,如果刘小姐真的是武圣门的弟子,想来这风云刀法­奶­还是认识的吧!”

刘玉点了点头道∶“这风云刀法我虽然不会,但是它的基本招式我还是知道的。”

“那在下就献丑了。”

我往门前的一小块空地一站,一时间我豪气­干­云,右手轻轻一招,就好似我的手中有一种吸力似的,在地上五尺外的一截枯枝“呼”的一下就飞到了我的手中;左手一捏刀诀,一套风云门的风云刀法就此展开。

风云刀法,相传是风云门的立派祖师││一代武学奇人张自然所创,据说当年张自然游历天下时,偶然登上了一座雄伟的山峰,这山峰之下终日云雾缭绕,是不可多得的一处美景。远远望去,那云雾时而上下翻涌,时而变幻莫测,在风的作用下,其势飘逸流畅,绵绵不绝,气象万千,於是,张自然心中得到启发,终於创出这一套绝世刀法来。

所以这刀法的要旨讲究的是飘逸快准,这其中还有一个霸字,所谓风无常形,云无常态,这风云刀法便要将这“飘逸”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而风云一合,则天地也黯然失­色­,这其中便要表露出一个“霸”字,如此一来,这套刀法才算得上是深得这风云二字的其中三昧。

但见那截枯枝在我的手中已失去它原有的形迹,时而如云一样变幻莫测,时而如风一般逸动流走,时而如乌云密布狂风暴虐,天地在这时也都黯然失­色­,一套风云刀法的真髓顿时被我表现得淋漓尽致。

见我将一套风云刀法演绎得如此传神,如此出神入化,其中每一个步法都几乎妙到毫巅,每一刀的挥动都似乎饱含了天地的至理;看著看著,不禁使人怀疑自己已经身在风的吹拂之下和云的缭绕之中,感受到那风的飘渺和云的万千气象,真是没想到这天下之间居然有人能够将一套刀法的演练使人沉醉到自然景观的如幻之境。

这哪里是在演泽武功,这分明就是一种意境,一种对自然美景的表露!感受到我刀法中的无上意境,那刘玉禁不住看得痴了,而那丫头小凝见我有如此武功,看著我如行云流水般潇洒的身影,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脸上充满了崇拜之情。

一套刀法既终,我顺势在场中一站,右手将枯枝往後轻轻一挥,一套风云刀法所引起的霸气顿时被我在挥手之间便化解开来。

“不知在下的这套刀法刘姑娘以为如何?”

听见我的问话,刘玉想了一下道∶“公子的这套刀法,在我看来已经使得出神入化,能够将这套刀法演绎得如此的传神,我想就是将敝门的霸刀诀练到极致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是我有个问题,不知公子是否能够为我解疑?”

“但说无妨。”

刘玉看了我一眼,这才徐徐地道∶“公子有如此武功,在我看来天下之间几乎无人可出其右,你的武功尚且如此,那令师的武功岂非更是超凡入圣了!只是不知令师是谁,为什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江湖武林之中有这麽一个人?”

我搔搔首,正准备回答,那刘玉看见我如此滑稽的神情,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愣了一愣,这才发觉我的动作不对,为什麽我会有搔首的动作?这分明是一个小孩的动作嘛,这还真是十分奇怪,我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道∶“其实这个嘛,这个┅┅”

我心中一惊,这才反应了过来,我接著道∶“这是因为我无意中发觉了一位前辈高人所留下来的一本秘笈,据这本秘笈所载,我才知道那是风云门的武功心法,只是却不知是何人所留,所以我才说我也算是风云门的弟子。”

“原来如此。”

听她口气,显然已经相信了我的话。想一想,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骗她的,难道我能告诉她我就是五百年前的风云门门主风云子的转世,这种话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我听说贵门的霸刀诀深奥无比,不知我今天是否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

那刘玉听我说要见识一下霸刀诀,不禁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因为敝门的霸刀诀只适合纯阳之体的男人修练,所以我从来没有修练过这种功夫。”

我听了刘玉的话,不禁奇道∶“那­奶­这麽高明的武功是从哪里来的?”

刘玉想了一想,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这其实是武圣门的一个秘密,本来我不应该说的,只是你也算是风云门的弟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因此我想你知道了也无妨,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吧,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武圣门有一镇派之宝,那便是一幅画┅┅”

我不解的道∶“一幅画也这麽珍贵吗?”

刘玉啐了我一口道∶“废话,不珍贵的话能成为镇派之宝吗?你要知道,这画可不是一幅普通的画,乃是五百年前风云门的门主风云子所画。当年先祖为了提高自身的修为,去找风云门的掌门风云子决斗,哪知却败在风前辈的手下,没想到我的祖先却为此而因祸得福,得到风前辈的赏识,蒙他传授武功,後来在临走之时还特地画了一幅画相赠於先祖。

“其实当时先祖也没有在意,心中只道这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而已,因为当时风云子不但武功天下第一,就是他的琴技和画艺也是当时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所以他的画如果拿到江湖上去卖的话,那可是价值不菲呀!不过先祖追求的是武道的极致,对於这些先祖倒是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因为那画是风前辈所画,所以先祖才将它珍藏在身边┅┅後来先祖练功始终不能再进一步,又因为先祖求进心切,强行修练,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走火入魔,於是先祖四处求医,可是不管用什麽方法,就是没有办法治好。

“要知道这种走火入魔的内伤根本就不是药石所能奏效的,先祖在心灰意冷之下无意中看到了那幅风前辈所赠的画;原来风前辈早猜到先祖练功会走火入魔,所以早就在那幅画中留下了一种武学的意境,先祖在那幅画的帮助下终於得以突破自我,成为了一代武圣,而那幅画也就成了武圣门的镇派之宝,我的武功也就是从那幅画上参透而来的。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武功是怎麽来的吧!”

原来如此,我现在终於明白为什麽我一见到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她本身武功的实际修为为什麽比她所表露出来的武功要高得多,我终於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想通了这其中的原因,我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五百年前我为刘拓所作的一幅画,竟然成就了一个门派,也暗中为风云门结下福泽,这也是我当初万万没有想到的。我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既然刘玉的武功是来自那幅画,那我就让她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这也算是我为武圣一脉这种为了救助风云门弟子之热忱的一种报答吧。

我故作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心有所指地道∶“难怪我觉得姑娘似乎并不能将自己的武功随意发挥到极至,从­奶­在安平轩的情况来看,我想­奶­本身的实际修为远远的要比表现出来的要高得多,也许是姑娘对那幅画上的武功意境理解得还不够透彻吧!”

听了我的一番话,刘玉想了一想道∶“对於这种事我倒不觉得,只是我对那幅画的理解确实是懵懵懂懂的,我想那可能是我的资质太平庸的原故吧!”

我摆摆头道∶“那倒也不是,我看以姑娘的资质来说,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上上之选,姑娘也用不著妄自菲薄,只是我觉得姑娘对那种武功的本质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才会如此。”

刘玉愣了一下,不解地道∶“难道说武功还有本质吗?”

“一种武功,要能够将之完完全全地发挥出来,首先就是要了解它的本质,然後才能将它挥洒自如。而我所说的这种本质,实际上就是­奶­自己的一颗心,一颗能够将­奶­自己修练的那种武功所能够体现出来的意境完全明了完全包容,还能够完全驱使的心。”

见刘玉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又道∶“举个例子,比如说这江湖上有一种叫‘虎拳’的拳法,这种拳法虽然流传甚广,几乎人人都会,可是真正得其神髓的又有几人?又有谁知道其实这‘虎拳’在多年前也曾被列为武林十大绝学之一?只是­奶­没有见过虎的一切,不知道虎的习­性­,­奶­又怎麽能够轻易地将它的一切完完全全地表现出来呢?这就需要我们有一颗包容的心,然後有一颗明了的心,才能知道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最後我们才能有一颗能够完全驱使的心?将­奶­的这种意志发挥到极致。这就是所谓的本质。”

听了我的话,刘玉若有所思地道∶“可是那是一幅山水画,我要怎麽去将它的本质找出来呢?”

看来刘玉已经开始明白我的话了,那好,我就将那幅画的意境告诉刘玉吧!微微一顿,我接著说道∶“那幅画上其中有一座山雄伟壮观,其山峰却高耸入云,而水则从山的顶峰直而下,水气弥漫,好似天地已然笼罩其中。这就是所谓的身在群山之巅,俯首而视大地,心化绵绵之水,顺我意而至天地之间;所谓浩瀚之地,如苍冥之广博,持不动之本­性­,游自在天地之间。这就是那幅画上所要表露出来的意境。”

忍不住一脸吃惊的表情,刘玉不解地问道∶“我又没有告诉你那画上到底画了些什麽,你又怎麽知道那幅画所要表达的意境?难道说你曾经见过关於那幅画的记载?”

我顺势点点头道∶“正如姑娘所说,我曾经在那本秘笈上见过这段秘辛,所以关於这件事那本秘笈上面有详尽的介绍。”

没有办法,我只好善意地骗她一次,难道我能够告诉她我就是五百年前的风云门门主风云子的转世,那幅画也就是我所作的?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况且就算我真的将实情说出来,这种事世间又有谁会相信呢?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五百年前的东西你怎麽知道得这麽详尽,差点吓了我一大跳。”

我暗暗地摇了摇头,不知那刘玉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因为以我前世的经历,我知道我虽然是一个好的门主,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师父,我试探著询问道∶“不知对於我这个说法和对那幅画的解释,刘姑娘以为如何。”

刘玉没有即刻回答我的问话,看她的神情,想来她正在仔细考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吧!渐渐地,刘玉神­色­之间越来越凝重,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开始明白我所说的话了,我也没有去打扰她,我知道她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玉终於从入定中醒了过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之後,见我还在她的旁边,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感激地道∶“多谢公子成全!”

我淡淡一笑道∶“­奶­谢我什麽,我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我知道刘玉的武功在我的帮助之下又进了一层,以後她能有什麽成就,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悟­性­了。想一想,我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回家了,这麽长的时间不见我,父母亲一定会为我担心的,我也该回去了,我对她说道∶“既然刘姑娘这里已经没什麽事了,那我就告辞了。”

听说我要走,刘玉心中一急,脱口说道∶“你等一等┅┅”

我一愣,不解地问道∶“还有什麽事吗?”

听见我的问话,刘玉顿时一脸通红,正不知如何开口,那丫头小凝见状,将话接了过去,对我说道∶“公子,我家小姐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有将你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们呢!你帮了我家小姐这麽大的忙,知道了你的姓名和住址,以後我们也好去登门拜访道谢呀!”

我一听,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说的话处处都出人意表,我微微一笑道∶“感激嘛,还谈不上,况且我也没有做什麽呀!只是我王风这个名字真的是太平庸了,如果我郑重其事地说出来,怕会污了两位姑娘的耳朵,至於我的住址嘛,我想两位以後会知道的。”

听见我的话,刘玉和那丫头小凝同时“扑哧”一笑∶“公子真有意思。”

我笑了笑,道∶“在下这就告辞了,两位姑娘请保重。”

见我渐渐离去的身影,刘玉没有再说什麽,也没有问我关於苏婉的下落,因为她知道,有我的存在,这天下还有谁能够伤害得了她?当然,我也什麽都没问,我想刘玉做为天刀刘拓的後人,她在武圣门中的地位应是比较高吧。如果我要问她一些武圣门的秘密,我想她还是会告诉我的,只是现在我却没有这种心思。

第八章兰欣公主

出了留香居,我便顺著街道,急急地赶回家;刚要进门,就见父亲匆忙地朝门外而来。我迎面走了过去,父亲显然是见到了我,似乎是心中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脸­色­也顿时舒展开来,我不由得一脸不解地问道∶“父亲如此匆忙,难道说又发生了什麽大事吗?”

父亲瞪了我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臭小子!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为父找遍了整个京城都不见你的踪影,真是的,都把你娘给急坏了!你要出去也应该先告诉我们一声,免得我们为你担心。”

听了父亲的话,我心中不禁暗暗地惭愧不已,可是我又怎麽能够将实情告诉他呢?我道歉地道∶“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找我,我只是在一个朋友那里一时贪玩,忘了时间,所以多玩了几天,嗯!对了,你们找我有什麽事吗?”

父亲显然并没有因为我的道歉而消气,仍然气呼呼地道∶“找你当然有事,你知不知道,林丞相要宴请我们一家,特别是要看一看你这个末来的乘龙快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五天不见踪影!人家现在都把这件事闹进皇宫了,说你有意抗旨,叫皇上收回成命,还要判你一个违旨不尊之罪。不过还好,皇上没有立刻下诏,这件事暂时就这麽拖了下来。既然你已经回来啦,那就和我一道到丞相府去,免得这以後又闹将起来,皇上推诿不过,判了你一个什麽罪那可就麻烦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想这件事一定是那个林静秋搞出来的,其实我倒也没有怪她,谁叫我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个傻子呢!试问这天下间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幸福交给一个傻子呢?不过想一想,我这个傻子名声倒也不赖,也省却了我很多麻烦,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她给闹大了,我不禁苦笑道∶“原来┅┅原来你们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有什麽天大的事。”

“难道说这件事不够大吗?”

我摇了摇头道∶“这种事还是你们去办吧,我可不想去。”

说完,还没等父亲的下一句话出口,我就一溜烟地消失在父亲的眼中,看见我如此快捷的脚步,父亲不禁愣了一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从父亲的嘴里哼出了一句话来∶“哼!臭小子,你给我等著。”

几天不见,也不知苏婉现在的身体如何了?在看过母亲之後,我便来到自己原来住的小楼,只是没想到王护和王卫正在我楼上的房间内练功。嗯!这好像是风云门的武功嘛,我想这可能是婉儿所传授的吧,不过不知怎地,我竟然感觉不到这里有婉儿的存在,难道说婉儿已经离开这里了?

我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带著这个疑问,我走进房间不由问道∶“怎麽没看见婉儿,她人呢?”忽然在房间内见到了我,王卫两兄弟齐齐地站了起来,王护看了我一眼,嗫嚅道∶“苏姑娘刚刚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

我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有走就好,如此一来我也好早一点完成我的心愿,将风云门的武功传授给婉儿之後,然後将她扶上风云门门主之位。我点点头道∶“在我面前你们不用感到拘束,我虽然是你们的少爷,但是我从来没有拿你们当下人看待,这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想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当兄弟好一些,你们说呢?”

王卫兄弟两人对望了一眼道∶“少爷在我们心中就如同天神一般,我们兄弟俩以前不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兄弟俩再也不敢了,请少爷不要折煞了我们兄弟!”

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自从我在王护兄弟俩面前展露出我那超越世人的无尽修为之後他们俩已经将我视作天人,对我已是无比的尊敬,而这种思想现在已经在他们的脑海生了根,要想改是改不过来的。我只好岔开话题问道∶“我见你们刚才所练的武功好像不是我父亲所传授的那些,这好像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武学,是不是苏姑娘教给你们的呀?”

王护不好意思的道∶“那是我们兄弟俩见苏姑娘武功甚高,所以求她指点了我们几招,可是不知怎地,不管我们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将这几招练好,也不知到底是什麽原因?”

我摇摇头道∶“像你们这样练法是不成的,这种武功是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力才能一气呵成,否刚的话就是你再练千百遍,也是没有什麽用。”

听了我的话,两兄弟不禁露出一脸的失望表情,我不由微微一笑道∶“你们也用不著沮丧,等过几天我会传一些武功给你兄弟俩的。”

王护王卫两兄弟曾经见到过我展露出来的超凡入圣的实力,如今听我说要传授武功给他们,顿时面露喜­色­。我心中暗暗一叹,其实这王卫兄弟俩练武的资质是很不错的,如果稍加琢磨便会成为大器,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我,而世间上有多少这样的人才被埋没掉?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道理吧。

没多久,苏婉便从外边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见我也在,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後惊喜地道∶“师兄今天怎麽有空过来看婉儿啊?”

不知怎地,我感觉到婉儿的语气竟然带有些微的酸意,还真是奇怪,不过看见婉儿一脸风尘的样了,我不禁关心地问道∶“婉儿,看样子­奶­的身体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刚才­奶­到什麽地方去了,看­奶­好似很疲倦的样子,是不是要休息一下,­奶­自己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

苏婉微微的静了一下心,才缓缓地道∶“多谢师兄关心,只是婉儿在外边探听到两个消息,师兄可要听一下?”

我不禁奇道∶“­奶­出去也会探听得到消息,是什麽消息,说来听听。”

“这个嘛,可是我的秘密,不过要说这第一个消息嘛,真像是一个传说一样,传言现在京城里出现了一个琴神。为什麽说他是琴神呢,因为那天有很多人都听见一种说是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美妙琴音,一些身患重病的人在听过那美妙无比的琴音之後竟然不药而愈,可是这个弹琴的人却一直没有露面,其後那琴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也没有人见过他。後来都说这天下间哪有人会弹出如此美妙而又神奇的琴音,所以这个人一定是神仙下凡,故而才被称为琴神。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我想这天下间哪有如此神奇的琴音,多半是被人夸大了吧?”

听了婉儿的话,我不禁一楞,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了琴神。我记得那天我只是为了治好刘玉的内伤才将自然的力量展示出来的,当然那也是“道”的力量,只是没想到竟会造成如此巨大的轰动,幸好那些人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弹琴的人,否则的话人人都来找我,那我以後不知要怎麽办才好。“

摇摇头我问道∶“那第二个消息呢?”

“第二个可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听说西域木灵教准备要入侵中原,所以在下个月的十五中原武林将会在蒙城的中原一剑楚家召开武林大大会,以共商对策。而且我还听说到时候朝廷也可能会派人参加,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想这多半是真的。”

木灵教,好像五百年前没有这个门派,现在我也好像没有听说过,我不禁微微一怔道∶“木灵教是个什麽东西,我怎麽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还真是一个白痴的问法,苏婉不由得白了我一眼道∶“师兄没有在江湖中走动,所以不知道木灵教,这也算是情有可原;只是你不知道,这木灵教本身虽然可怕,但是更可怕的却是木灵教身後的势力。因为木灵教本身并不是一个普通教派,而是西域诸派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最强盛的国家所信奉的;而这个木灵教不但控制著那个国家人民的信仰,还控制著那个国家的军队,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那个国家的掌权者,所以它的入侵就相当於一个国家的入侵,你说可不可怕。”

我点点头道∶“那就比较麻烦了,要知道一个人不管武功有多麽高强,可是以一个血­肉­之躯在那千军万马之中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生路,所以这种事应当由朝廷来管,毕竟只有朝廷才有大军嘛!”

“你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朝廷根本就无力去抵抗,要知道号称鱼米之乡的南方已经连续三年大旱,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你说朝廷哪里还有能力去抵抗他们的进攻?如此一来中原的老百姓可就要受苦了!所以为了避免引起生灵涂炭,具有‘仁者之剑’称号的‘中原一剑’楚清岗和另外位具说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代奇侠云客生共同具名,遍发武林帖,同邀武林人物,共襄盛举,共谋对策,以期阻止木灵教的入侵。”苏婉接著道。

三年大旱!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好像也没人告诉我,看来我到这个世间十几年,真的算是白混了,外边的事我竟然什麽也不知道。我得想想办法解决此事。

不过想来木灵教也是因为知道朝廷现在无力抵抗外来入侵,这才准备兴兵来犯的吧?忽然我心中一亮,趁这个机会将风云门重建的事向江湖中的各门各派宣布,这对於风云门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就是对我来说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免得到时候风云门又要应付无休无止的江湖厮杀。在这群雄聚集的时候,将婉儿这个风云门的新门主推将出去,然後重新将风云门的武功展现在英雄大会上,在我的帮助之下,必然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儿我心中不由得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我对婉儿道∶“其实这也算是给我们风云门的一次好的机会,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会把风云门的一些武功悉数传授予­奶­,到时候我会在英雄大会时,在天下群雄面前宣布风云门正式重现於武林,而­奶­也将会成为中原武林的第一位女门主,只是现在­奶­可要努力哟!”

听了我的一番话,苏婉不由得激动得热泪盈眶,想起在武林大会那天能够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风云门的弟子,能够扬眉吐气地宣布风云门重现於武林之中,多少年的委屈在这一瞬间都化为泪水,渐渐地,苏婉不由得开始抽泣起来。

我忍不住将苏婉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著她的肩,安慰道∶“一切不幸都已过去了,将来一切都会好的,好了,别哭了,­奶­看­奶­,现在都成了大花猫了。”

听了我的话,苏婉忍俊不住,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听见婉儿的笑声,我心中不禁一喜,唉,安慰小姑娘可不是我的强项,我也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做起来还真是有点累呀。

叹了一口气。想起风云门弟子的种种遭遇,我不由得心中暗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风云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愧对我的恩师,也愧对风云门,如今就让风云门因为我的存在而重新恢复往日的光辉吧。

看见苏婉一脸的泪水,我不由得用衣袖将苏婉的泪水轻轻地擦拭乾净。

“明天我就将风云门的武功传授给­奶­,我想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参加武林大会应该是足够了吧,就让风云门重新成为天下第一门派吧,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这天下间还有哪个门派敢到我风云门捣乱!”

半个月之後,我正在传授王卫兄弟俩一套合搏的武功。

没办法,由於他们兄弟俩自身内功实在是太过於薄弱,所以一些高深的武学他们根本就练不上,有鉴於此,为了补足他们内功的不足,我冥思苦想,终於想到了这套合搏之术的武功。

虽然这套武学是需要双人互练的,但是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种非常高深的武学;而这套武学最重要的就是讲究心意互通,然後才能互相配合。如果两个人能够心意互通的话,我想这世上能够破解他们招式的人就是在五百年前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而王护王卫既然是兄弟,两人从小又在一块,感情既好,能够做到心意互通也是大有可能的。所以传他们俩这套武功应该是最适合不过,这样一来还能够弥补他俩临敌上阵时因内力不足而暴露出来的弱点。

婉儿也在我的帮助之下,武学修为的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现在的婉儿跟半个月前相比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日,我正在母亲的房里给母亲讲解运气之道,这时父亲却派人把我急急地给叫了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见到了父亲我才知道,原来是皇上要召见我。我心中微微一愣,为什麽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召见我?难道说我的事情已经被皇上知道了?仔细想了一想,我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皇上绝对不会只是召见我那麽简单,想来对我的这次召见只是别的什麽原因吧。

忍不住问了一下父亲,可是父亲对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随在父亲之後,我们来到了宫门之前,经过了层层通报,好不容易才到了皇上经常召见大臣的坤宁宫门外,正要通报见驾,哪知这时又接到传旨官传来的口谕,说皇上正在御花园赏花,叫我们赶紧过去。

不知怎地,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还是首次遇到。

我和父亲在传旨官的带领下,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麽阻难,很顺利地便到了皇上所在的御花园。

“皇上说了,今天只见王公子,其馀人等一律回避,王大人,你就在这里等一下吧!”听传旨官这样说,父亲急忙恭应了一声“是”便在御花园门口被拦了下来。

那传旨官又转过头来对我道∶“王公子,你里边请,皇上就在里边,你进去之後自会有人来接你的,咱家就送你到此了。”

我微微一哂道∶“多谢公公。只是不知皇上为什麽会召见我,不知公公可否相告?”

那传旨官打著官腔哼了一声道∶“圣上的天意又岂是我等所能揣测的?王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赶快进去吧!”

没有问出一个安慰父亲的理由,看著父亲暗暗担心的表情,我不由得向父亲传音安慰道∶“父亲请放心,你儿子一定会没事的。”

看来我只有一个人往花园内去见驾了,让一个从来没来过这里的人在如此大的御花园中乱闯,又没有人带路,我想这当中一定有什麽玄机吧?只是我现在却猜不透这到底是什麽原因。

既来之则安之,我信步走入这偌大的御花园,看著这满园的春­色­,一向喜欢亲近自然的我渐渐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羁绊,管他什麽玄机?管他什麽原因?管他这个花园是谁所有?我已通通抛诸脑後,就让我好好地欣赏一下这园中的美景吧。

走在这用汉白玉铺垫的花园路上,看著这人工修饰的一座座假山,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倒是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想来这里面的湖也是人工所开发的吧?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偌大的一个工程,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和物力,又要耗费多少国库的财力?这也许就是帝王所享有的特权吧。

我信步而行,欣赏著两旁一株株的奇花异草,感受著这花的鲜艳,这草的芬芳,自从我和自己的灵魂融合之後,这还是我第一次有如此闲心来用心观察这个世界。这一瞬间,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明悟,我感觉我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沉旧的我,这世界是如此的美丽,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颖,我好像这时才真正地做回了我自己丨丨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王风,真正拥有了一颗年青的心。这是一种多麽奇妙的感觉,我不禁沉醉其中。

我微闭双眼,无意识地信步在这御花园的路上,正享受著灵魂融合之後那奇妙的全新感觉,突然之间,一道凌厉的气势向我袭来,顿时,我豁然“醒”了过来。

如此奇妙的感觉被打断,饶是我不想发怒,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愠意。

睁开双眼,一道神光顿时暴­射­而出,只见眼前一个身穿红衣的彪形大汉正手拿著一把巨斧,站在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看他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倒是颇有几分威武的气势。他开口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这御花园禁地,你可知道这是杀头┅┅”

忽然感受到我那如剑一样锋利的目光,那红衣大汉不禁浑身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在我森寒的目光注视下,全身犹如掉进冰窖一般,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而那句说了一半的话也顿时没了下文。

我冷冷地道∶“看你的样子,你也不是这皇宫的禁卫,况且我是奉皇上之命进宫见驾,你有什麽资格阻拦我?”

听了我的问话,那大汉顿时浑身一轻,这才感觉全身冷汗淋漓,有了刚才的经历;感受到我微微的怒意,那大汉不禁敬畏地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这御花园不是能够随便乱闯的,这御花园这麽大,你是皇上所召见之人,怎麽没有人为你带路啊?而且九公主正在前面会客,我奉命守在此处,一­干­闲杂人等,通通不许靠近。”

偷偷看了我一眼逐渐缓和的脸­色­,那大汉接著又道∶“所以还请公子原谅。”

看著大汉如此滑稽的表情,我心中也不禁轻叹,想来这大汉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後,已经被我吓怕了,而在他的脑海中顿时充满了对我的恐惧。

不过既然这大汉是奉命守在此处,那我也不能怪他,顿了一顿,我问道∶“前面既是公主的鸾驾所在,那我就不过去了,只是我想知道皇上究竟在这御花园何处赏花,不知能否告诉在下。”

本来如果我用神念将这御花园一扫的话,一切都会了然於心的,只是既然有人给我设了这个局,那我又何必让别人失望呢?

那大汉想了一想道∶“今天好像没听说皇上要来这御花园赏花,是不是公子听错了,或是传旨的人传错了?”说得这麽肯定,我知道那大汉并没有骗我,我没再问什麽,也没有再说什麽,听了那大汉的话之後,我只是扭头便往回走。

那大汉愣愣地看著我的背影,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这是一种多麽可怕的经历,而现在一切都好像是那麽的遥远,想著想著,那大汉不禁呆了。

“前面那位公子请留步,我家公子有请。”

另外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那人是在叫我,但是既然没有叫我的名字,我也懒得理会。

我正往前行,便听得头上“嗖”地一声,一个老头已然跃过我的头顶站在我的面前。我略一打量,只见那老头身上穿了一身大红衣服,一小撮的山羊鹤映ぴ谝徽湃角脸上,两苹眼睛又小又鼓,满脸的­阴­鸷之气,看上去这相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也许是丑得太甚了的缘故,所以使人反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看那老头的轻身功夫我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有很高深的修为,只是这点修为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如今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为我设下这个局?想到这里,我不禁冷冷地道∶“有什麽事吗?”

那老头听我语气不对,又见我面­色­不善,忍不住发怒道∶“你这是什麽问话?小子,你是什麽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那老头见我没有理他,更没有往回走的意思,心中甚是恼怒,接著又道∶“还没有人敢对我家公子的邀请置若罔闻的,要知道我家公子请你是看得起你,你这小子别不识好歹。”

我冷然道∶“你家公子我又不认识,他凭什麽邀请我?况且我现在也没有这个闲心。”

听了我的话,那老头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得意洋洋地道∶“我家公子现在可是当今圣上的九公主所邀请的客人。”

话还未说完,我不禁嗤之以鼻地道∶“不过是个客人而已,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老头瞪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什麽,除开九公主,就是皇上邀请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也不一定来。”

听了这老头的话,我也不禁开始有些好奇起来,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物,居然有这般面子,连皇上都不一定请得动?这样的人物,我倒是想见一见。

我不禁故意激他道∶“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听你口气倒也不小,要知道这可是皇宫大内的御花园,现在我不过去又怎样,难道说你还能对我动手不成?”

那老头“嘿嘿”地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对你动手,我可不比刚才那个废物;不但如此,我还要将你抓到我们公子那儿去,叫你尝一尝违抗我家公子命令的後果,嘿嘿!小子,遇到了我,你就认命吧!”

只见那老头话还未说完,就抡起双掌向我抓来,手还未到,一股压力便直压而来,而他的手掌更是泛起了一团赤红的血雾,我不禁失声叫道∶“万毒掌!”

“嘿嘿!没想到你已知道万毒掌。那你更应该知道它的厉害之处了吧!”

看著那老头一脸的得意之­色­,想起婉儿的遭遇,我心中不禁无名火起,这该死的万毒门。

正要出手,我心中不禁闪出一个念头,不行,不能将他击死,我还得找他拿回恢复婉儿容貌的解药,迎著那向我抓来的双爪,我右手轻轻一拂,但听得“啪”地一声,那老头立刻如同一苹断了线的风筝,被我击飞在五丈开外的花丛中。

看著那老头被我击飞的身影,我心中忽然一怔,怎麽会这样?难道说我和自己的灵魂完全融合之後功力反而退步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即使是被我这麽轻轻一拂,那老头也一定会灰飞烟灭的,可是现在我只是将他击飞而已,难道说我已经再也没有那属於神的力量?

想一想,我倒也没有什麽惋惜的,只是忽然之间失去了那种力量,我心中难免有那麽一点失落罢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我像以前一样,一动起手来就是那麽惊世骇俗,搞得我都不敢随便和别人动手了。

可是我又想了一想,没有道理啊,不可能在融合之後功力反而退步,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看著眼前一座小小的假山,我无意识地用手一挥,一道能量随著我手挥动的方向轻柔地向那座小假山拂去,而那假山顿时就像一小块正在快速消融的冰雪一样,渐渐地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著眼前的情景,我不由得一愣,难道说事实并不像我刚才想像的那样,我并没有失去那种力量,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为什麽前後结果的差异会那麽大?

想著这一切,我不由陷入冥思苦想之中,一瞬间,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我的心中,难道┅┅难道说我现在已经完全能够控制我体内的能量?抓住这一丝灵感,渐渐地,我什麽都明白了,为什麽刚才会出现这两种不同的结果?原因就在於这是因为刚才由於我并没有击杀那老头的意思,所以在无意之中我已经对那能量发出了指令,而那老头这才幸运地保住了半条命。

想通了这一切,我也不禁有些暗暗窃喜,以後我就不用再躲躲闪闪隐藏自己的一切了!在这一瞬间我彷佛又回到了我的前世,那个仗剑江湖的日子,充满了豪情,也充满了快意,那真是一种令人向往的日子。

没有任何的徵兆,但见我左手轻轻一招,那老头顿时如同被线拉著一样,缓缓地又飞了回来,这情形有说不出的诡异,但听得“啪”地一声,那老头已然落到了我眼前的地上。我冷冷地道∶“把噬骨之毒的解药拿出来。”

那老头哪里想到自己也会看走了眼,没想到在我的手下连走一招的资格都没有就遭到了重创,如今已然只剩下了半条命,又听我叫他拿出噬骨之毒的解药,一张脸顿时气得发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没有。”

我冷冷地道∶“你既然回答得如此地乾脆,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第九章凤舞皇城

正要下手,只听得远远地先後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不同的声音。那个男声道∶“王兄请手下留情,小弟的家奴不懂事,还请王兄看在小弟的面上原谅这个不懂事的奴才。”

“是啊,王公子,就请王公子看在本宫的面下不要为难他。”

我心中不禁一怔,虽然我早知道有人已经向这边过来,可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好耳熟啊!我回头一看,不禁心头大震;只见眼前之人一身白衣,颀长的身材,再配上一张英俊的脸庞,使他整个人流露出一股英挺不凡的气质,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我的同窗书友欧阳豪!想当年我到清心书馆就读的时候,这个欧阳豪就已经就读於那个书馆了,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同窗。只是三年前这个欧阳豪忽然退学,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我对於他的一切也是一无所知,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遇见他。

而在他的旁边却站立了一个身著一身雪白宫装的绝­色­少女,听这女子自称本宫,我想这个女子可能就是那所谓的九公主吧!只是不知怎地,当我看见这女子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在什麽地方见过她似地,可是我的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奇怪。

而在这两人後边跟了几个宫女,想来这些宫女都是那个九公主的侍女吧!在他们走近之後,我正要说话,那几个宫女之中的其中一个娇叱道∶“大胆!见到九公主凤驾在此还不下跪?”

“住口!王公子是我们的客人,­奶­休要胡言。”

我顺势也没有下跪,只是微微一抱拳道∶“原来是欧阳兄和公主凤驾在此,既然这人是欧阳兄的家奴,那这个人就交给你啦!”

话毕,我便放开双手,将那老头扔在原地。停了一下,我向欧阳豪道∶“好久不见,真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欧阳兄,难道欧阳兄就是九公主所请的客人?”

“不敢不敢,承蒙九公主看得起在下,在这这才有幸,能够欣赏到这御花园的无上美景。”

我不禁哈哈一笑道∶“欧阳兄真是太客气了!”

顿了一顿,我又向欧阳豪道∶“只是小弟还要请欧阳兄帮个小忙,我想既然这人是欧阳兄的家奴,那麽我想讨一样东西,还请欧阳兄一定要成全小弟。”

欧阳豪微微一怔道∶“王兄要讨什麽东西,但说无妨,只要我欧阳豪有的,一定不会令王兄失望。”

我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麽其他的东西,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身中万毒门的噬骨之毒,既然欧阳兄的家奴是万毒门的人,我想向他讨一点解药,还请欧阳兄帮帮忙。”

听了我的话,欧阳豪将一双带著询问的目光投向那老头,那老头摇摇头道∶“没有解药,因为万毒门还没有将这种毒的解药研制出来,如果有人真的是中了万毒门的噬骨之毒的话,那麽这个人肯定是死定了,除非┅┅”

欧阳豪皱了皱眉,问道∶“除非什麽?”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是这个方法,有也等於无┅┅如要想保住那人的­性­命,除非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只是这样一来,中毒之人体内的毒会越积越多,到了後来这个人就会变成一个毒人,而一旦变成了毒人之後,这个人就会时而失去理智,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个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渐渐就会成为一个疯狂之人!这真是一种天下间最不幸的事,一个疯狂的毒人,在这世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是孤伶伶地一个人活在世上,不但如此,由於毒人的危害极大,所以一旦有人发觉那是毒人,就会遭到天下人的追杀,所以这毒人如果不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难以忍受自身的孤寂而自杀身亡,就是被世人用各种方法杀死,所以我才说这个方法有也等於无。”

听这噬骨之毒如此可怕,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全身毛骨悚然,真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恶毒的人,竟然研制出如此恶毒而又无药可解的巨毒,这种人活在这世上还真是该杀。

看了欧阳豪一眼,我冷冷地向那老头道∶“这种毒倒是没什麽,只是由於我那朋友曾经中过噬骨之毒,虽然现在毒已经解了,可是她的面容却全毁了,我只是想找出解药恢复她的面容,治好她的脸罢了。”

“既然那毒已解,那他的脸面也就不是什麽问题了,经过一段时间之後,我想他全身的皮肤都会恢复原状,当然这也包括脸部。只是会略略有些伤疤而已,不过这也算是万幸了。”

正说著,那老头忽然之间好像反应过来,口中喃喃地道∶“只是这不可能啊,这种奇毒,天下间又没有解药,怎麽可能会被人给解了呢,不可能,不可能!”

听了那老头的话,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对於婉儿的容貌,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转过头来,我向公主问道∶“公主殿下,草民今日承蒙皇上在御花园召见,只是不知怎地,我听说皇上好似不在这御花园中,不知可有此事。”

那公主用一双绝美的眼睛看了我一会,这才道∶“父皇有事,刚刚才离开,而本宫正是奉父皇之命,前来转告你的;你现在跟我来,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随即转过头对欧阳豪道∶“欧阳大哥,请恕小妹失陪了,小妹所请之事还要请欧阳大哥多多帮忙,小妹就在这里多谢了!”

欧阳豪微微一笑道∶“岂敢岂敢,欧阳豪一定会尽力的。”

随即回过头来对我道∶“本想今日和王兄一叙同窗之谊,只是既然王兄有皇命在身,我想今日也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改天小弟做东,到时候王兄可一定要赏光哦!”

我微微一笑道∶“欧阳兄真是太客气了,到时候小弟一定听从欧阳兄的安排就是。”

转过头便看见公主一个人朝御花园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既然公主没有带侍女同行,礼貌上我一个男子只得紧紧的跟在那公主的五步之後。那公主也没有答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在这一瞬间,我心中不禁充满了疑问,我不知道公主将会带我去一个什麽样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会交给我一个什麽样的东西。

忽然之间,我感觉这四周竟然升起了一团一团的凌厉杀气,随著我越往前走,这凌厉的杀气竟然越来越凝重,我心中不由得一惊,顿时停住了脚步。感受到这无边的杀气,我体内平静的能量立时向我身体的四周涌去,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也闪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在这一瞬间,能量离体的一刹那,我发觉自己的灵觉跟随著能量的四散无限地延伸,就好像在这一刻我已经变得无限大,不用刻意去感受,这京城的一切就已浮现在我的眼前。

而在我的周围,这御花园中的一切都毫无遗漏地展示在我的眼前,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在我周围所有的一切∶蚂蚁在忙碌地穿梭,小草在微风吹拂下的歌唱,各种各样自然的讯息纷至沓来!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自然中如梦如幻,微妙玄异的一切,我知道,我在天道修持的境界又向前跨进了一大步!这只是一种心境上的领悟,这种感觉真是玄之又玄,简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其万一。

强忍著心头的喜悦,我发觉在我的周围除了那公主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我不禁微微一怔,难道说如此凝重的杀气并不是人为所发?可是为什麽会这样呢?不过想来也是,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发出如此的气势?看著这周围环境的形态,凭著我心中那微妙的感觉,我略一思索,便渐渐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我跟随著公主,已然闯入一个极为厉害的阵法之中,而这个阵法一旦被人发动,这天地中的一些接近於此的能量便会被这阵势所转换,因而形成一种必杀之气。这就是为什麽我会感觉到这杀气的本身竟然是一团一团的缘故。

看著这个阵势的摆设,我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真是好厉害的阵法,这个布阵之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够利用环境的特殊­性­转换自然之气,将之成为一种御敌的工具。我想这个人的修为已然接近了可以领悟天人合一的境界,因为如果不是对自然有著深刻的领悟,是绝对摆不出如此高深莫测的阵势来。对於这样的人,我不禁生出一种想和他结识相交的念头。

凭我对身体四周那自然能量变化的奇妙感受,我想除了我之外任何一个不懂得这阵法的人,恐怕早已经倒在这里了吧!不过对我来说,这阵势的一切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凭我现在神一般的修为,这阵势将自然能量转换而散发出来的所谓杀气其实早就已经被我的能量所同化。

因此在旁人看来,我行进的脚步只是微微地顿了一顿,便没有任何阻隔地跟随著公主向外行去。只是我却不明白,为什麽公主仅仅只是前行我五步而已,可她却丝毫没有受到这阵势的影响。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难道说这阵势的启动是因为公主暗中所为,可是她又为什麽要这样做呢?我对这其中的原因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一走出这阵势的范围,公主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见我一身轻松地跟在她的身後,在我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丝的急促之状,也看不见一丝的勉强,对於这样的结果,那公主显然是感到非常地意外,一双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直扫。

过了半晌,那公主已然恢复了常态,嫣然一笑,道∶“王公子,在这儿不用这麽多君臣之礼,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自从我和自己的灵魂完全融合之後,我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转变,听见公主的话,我也不推辞,只是轻轻一揖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上前和那公主走了个并排,这动作充满了天地自然的淡泊气息和无尽的豪爽,看上去真有说不尽的潇洒和豪气。

见到我这一瞬间所表露出来的特殊气质,公主看了一下走上前去和她并排的我,眼中不禁异彩一闪,脸­色­微红地侧过头去有些急促地道∶“前面就快到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和那公主一道绕过一个极大的假山之後,果然来到一个名为紫薇宫的小楼前。

守门的禁卫见到了公主,不禁齐齐深揖一恭,口中呼道∶“参见公主。”

那公主只是微微地摆了摆手,然後回过头对我道∶“王公子,请你跟我一道进去吧!”

还没等我答话,那公主已然一步跨入紫薇宫的大门;见到这情景,我也没再说什麽,只是轻轻一跨步,便随著那公主进入了紫薇宫的大门。

进了紫薇宫我才知道,从大门看上去不怎麽样的紫薇宫,里面是多麽大,在望不尽的花海林木之中,处处可见错落有致的红砖碧瓦和高耸的亭台楼阁。

和那公主一道,走在这紫薇宫内富丽堂皇的走廊上,不时可见到走廊外的花丛中有不少的宫女在来回穿梭,不过从这些宫女的脚步声可以判断,这里边的宫女大都身怀武功,有的还不只是一般的普通高手。

不过对於这种现象我还真感到有些奇怪,为什麽这些宫女会有一身的好武艺?

据我所知,宫中的侍女,当然这也包括所有的宫女,是不允许修习武功的,这也是大内皇宫的规矩,因为这样一来皇宫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里所指的麻烦就是指曾经有过武艺高强的宫女刺伤皇帝的事情发生,後来皇帝才下旨,要求宫中的宫女和侍女一律不准修习武功。现在虽然事隔多年,可是这条规矩却也沿袭了下来,而且现在更成为了宫中的戒律。

可是为什麽这里的情况全不一样呢?虽然我心中有疑问,但是却什麽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跟在公主身旁。没有任何的言语,我随著公主来到了一个名为艺海的书阁门前。

“紫铃儿,­奶­传下话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守在门外的一个黄衣宫女应声而去,而我便随著公主跨入了艺阁的大门。我微一打量,只见这不太大的艺阁,四壁都是由檀木所做;而在这艺阁的左边一壁,摆放了一个堆满了各种杂书的大大书柜,书柜的旁边,停放著几个Сhā满了许多的画轴的彩陶瓷钵,另外还有书案和琴桌的分别摆放。这样的组合真是恰到好处,既不会使这艺阁显得拥挤,又不会使这艺阁有一种空旷的感觉,真是一种非常高明布置。

一阵淡淡的檀木清香和书卷特有的气息传了过来,不禁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故意用力地嗅了嗅道∶“这艺阁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恐怕公主自己也会经常和朋友一道来此坐一下吧!”

听了我的问话,那公主不禁回过头来,用一双水汪汪的绝美眼睛凝视著我,问道∶“何以见得呢?”

我耸耸肩道∶“我也只是胡乱猜猜而已。”

其实从外边的守门禁卫和这紫薇宫内宫女的诸多表现来看,我已经知道这紫薇宫可能就是这位公主自己的地方;再加上自从我和公主一道出现之後,这些宫女一直没有丝毫的意外,显然也是司空见惯的缘故。再者,能和朋友一道在这艺阁内弹琴画画和下棋,是多麽惬意的一种消遣,而在这艺阁之内的各种摆设,分明就是常常有客人来此而留下的痕迹,所以我现在已然可以确定我自己的推断。

那公主只是微微地摇了一下头道∶“不,你说得很正确!只是王公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在清心书馆,不知王公子现在可还有印象。”

难怪初在御花园见到她的时候,我会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我自己又想不出在哪个地方和她见过面,原来是因为她当时蒙了面,所以我对她的容貌并没有什麽印象,只是她自身的气质我却还清楚的记得,所以我心中对她才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想到这里,我不由脱口道∶“难道­奶­就是那次我见到的那个蒙面女子?”

那公主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你知不知道谢馆主曾经说过你什麽?他说他所教的学生当中其中有三个是他所看不透的,而这三个人都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我对谢馆主的眼光一向信服,事实证明他的话没有说错,在这三个学生当中,现今有两个已经是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其中一个是通宝钱庄的少当家柳乘风柳大少;而另外一个则是武林一大世家欧阳世家的独子欧阳豪。

“说起这柳乘风也算是当今少有的经商奇才,据说他十四岁就接掌钱庄,在短短的八年内,就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钱庄经营成为一个天下间首屈一指的钱庄,在他名下产业无数,有人曾经推算过,说他现在的财产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而这欧阳世家的独子欧阳豪,你别看他人虽然年轻,但是他的才智和魄力却是当世少有,据说在三年前他已经知晓在盛产大米的南方会有大旱发生,所以当时他就倾尽所有的财富,将天下的大米屯积起来。在如此年轻之时动用如此多的世家财富,如一旦失败将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这需要抵抗多大的人为阻力?但是他却能够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的信念,这需要多大的魄力?而他能够屯积这天下的大米,光靠他欧阳世家的那点财富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他却能够凭著自己的才智将不可能的事变为事实,这是何等的智慧!後来南方果然发生大旱,而这武林世家出身的欧阳豪也因此成为这南北米市的风云人物。如今这灾荒之年,欧阳豪的身份更显尊贵,现在连朝廷恐怕都要求他了。”

我知道那公主接下来一定会说到我,虽然不知她有何用意,但是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警惕,点了点头,我道∶“这两个人虽然算得上是我的同窗,可是说起来我对他们的情况却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他们的事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公主所述的那般详尽而已。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两个人?想我王风一介平民,又岂能和这两位人中之龙相提并论呢?”

那公主瞟了我一眼,似是怪我从中打断了她的话,又好似有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我心头猛地一跳,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目光可以表达那麽多层的含义,到底这个兰欣是个什麽样的人,一时间我心中不禁暗暗迷惑起来。

兰欣接著又道∶“王公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就是这三个人当中的另外一个!前面的两个人虽然无法看透,但是还是有一丝痕迹可寻,但是你在我的眼中却始终是一个谜。初见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可是後来,在你作画的时候,我竟然再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好像你是一颗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这是多麽虚幻的一种感觉,可是实际上你却是活生生地在我的眼前。你能够告诉我,为什麽我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吗?”

看著兰欣如雪一般无瑕的玉肤,一张宜嗔宜怨的绝美脸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一闪一闪的,我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张脸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知有多少男人会为之疯狂!可是如今面对著这当朝九公主的问话,我又如何回答?

我甚至不知道这公主对我所做的一切种种测试到底有何目的,看著公主那张绝世容颜,我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公主为何有这种感觉,所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奶­;只是我想公主今日带我来此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话题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那公主只是用一双绝美的眼睛凝视了我一会儿,这才嫣然一笑道∶“王公子,不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跟你在一起,我只觉得心中无比地平静和舒服,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真的是好舒服。”

面对著这张忽然之间如芙蓉初开的绝世之容,我不禁苦笑道∶“公主切莫和草民开这种玩笑,草民我可担待不起。”

公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其实我说的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哦,这当中可没有一点点的虚假成份。而且我还想拜请王公子为我府中的管事,只是不知道王公子是否能够屈就?”

听到公主的这番话,我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对於我和公主来说,我和她仅仅只能称是初识;对於一个初识之人讲出如此一番“肺腑之言”,不禁使我顿生疑虑。要知道,我可不相信那公主所说的什麽所谓的被我的特殊气质所吸引的这种话,在我看来这也许是那公主想倚重我父亲现在的权力,因而对我采取了一种怀柔拉拢的计策,所以对我所言的那番话这才尽显其意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一笑道∶“公主真的是太抬举小民了,只是小民自知生­性­愚昧,不足以当此大任,如勉强以小民这种庸才为用,我只怕会连累公主­奶­,小民对於这一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还请公主以後再不要和小民开这种玩笑了。”

听了我的话,那公主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话锋一转,道∶“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好玩!不过说真的,我有问题要问你,我想知道刚才在御花园的时候,你跟在我後边可有什麽特别的感觉?”

我心中一凛,这位当朝的九公主还真是不简单,任何言语在她的口中说出来都不会令人觉得有何不对之处,不但如此,她言词锋利之中满是圆滑,如此花季之年便有如此心机,还真的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不由得故意一楞,道∶“感觉┅┅什麽感觉?”

那公主这才发觉自己话中的语病,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接过话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跟在我後面的时候,身体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觉?”

听了那公主一番解释,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其实也没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不知这公主想到哪儿去了?不过听了公主的问话,我就知道她对於我能够轻轻松松毫无阻隔的通过那阵势感到十分不解和怀疑,对她来说这绝对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而我也因此在她的心中变得莫测高深起来,所以她想弄清楚我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才做到这一点的。可是对於这一点,我又怎麽能够清楚地告诉她呢?我装著一副不解的样子道∶“我没有感到我的身体有哪儿不舒服,难道说这有何不对吗?”

“啊┅┅没什麽,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一时间,这室内的气氛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隔了半晌,那公主看了我一眼忽然接口道∶“噢!对了,谢馆主叫我将一个东西转交给你,听他讲好像这里面是一幅画什麽的,只是我也没有打开过,也不是很清楚。”

随即公主便从书柜的下层隐秘处拿出一个长长大大的布包递给了我,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既然这是谢放交待要交给我的,我想这一定就是我所作的那幅画吧!想一想,我跟谢放所说的一个月期限也快要到了,也到了该将这幅画归还给我的时间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谢放会让公主转交这幅画。

其实我收回这幅画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吝啬,只是我知道,我所画的这一幅绝世之画其实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人世之间,如果这幅画一旦稍有不慎被世人发觉,到时候这世间不知要为它掀起多大的杀戮,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争夺这幅画而命丧黄泉。这种结果不是我所愿见到的,所以,我一定要将我所画的这幅画亲手毁掉,免得将来它会在江湖之中引起无穷无尽的纷争和後患。

接过布包,我轻轻地将之打开,这里面果然就是我所画的那幅画,虽然这幅画现在并没有展开,而是卷成了一个画轴的样子,可是当我用手抚摸它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公主见我已然将布包打开,不禁走过来看了一眼道∶“真是一幅画耶,真是的,搞得如此神秘?王公子,我听谢馆主说这好像就是你所作的那幅画,只是不知能否让我开开眼界?”

我淡淡地道∶“只是一幅画而也,如公主一定要看,那就请便吧!”

听我如此一说,公主不由得一笑,露出两排美丽雪白的贝齿∶“那就多谢了!我来看看这到底是怎麽样的一幅画。”

我心中不禁充满疑问,这幅画既然在她这儿,我想没有理由她不看啊?如果她已经看过这幅画,那麽她这样做又有什麽企图呢?

那公主将画放在书案上轻轻地展开,刹那之间,一股淡淡的春意从画中散发出来,那公主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没有任何的做作,那公主忍不住梦呓似地赞了一声,“没想到这幅画竟然如此神奇,这真是一幅画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半晌,公主才从那画的意境之中清醒过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问道∶“王公子,这幅画真的出自你的手笔吗?为什麽它会给我这样神奇的感觉,你能够告诉我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但是说起来就十分困难,这是因为在我画画的时候,已经将自然的能量无形之中融入了画中,所以这画才会时时透露出一种自然所特有的气息。换句话说,这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幅普通的画,而是“道”的一种虚无显示,可是这些我能够告诉她吗?况且即使我真的想告诉她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这只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一种心的体悟,修为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绝对理解不了的。

虽然我没有骗人的习惯,可是没有办法,微微一笑,我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而已,况且,我也没有感觉到它有任何的神奇之处,若真如公主所言,那我以後乾脆就以画画为生算了,这岂非是我最好的选择?”

那公主知道我不会轻易地说出些什麽,不过听见我打趣的话,那公主还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如真是那样的话,那王公子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愣了一愣,不解地道∶“这是为什麽?”

看见我一副白痴的模样,那公主不禁瞟了我一眼,娇柔地笑道∶“你想一想呀,如果你真的去做一名画师,那其他以作画为生的人岂非全都因你而饿死,如此一来,你说你的罪过是不是就大了?”

听了公主的话,我不禁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真是没想到公主还是个这麽风趣的人。”

听了我的话,公主不知怎地竟然转过头去,怔怔地看著艺阁窗外的景­色­,隔了半晌,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在这宫廷之中,为了各自的利益,人人的心机城府都深沉得可怕,为了取得更大的权力,多少人在这种争斗之中死於非命;我日日处於这诡异的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稍有不甚,便会成为这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为了自保,只得步步为营,这样才能取得足以保护我的更大权力。可是天天这样下去,我真的觉得好累,所以,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在我的身边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跟你说这些,不过王公子,如果我请你助我,你能够帮我吗?”

我没有回答。

见我不作声,那公主又叹了一口气,神­色­凄凉地道∶“唉!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公主,或者说我什麽也不是,不知那个时候王公子是不是还能够把我当成朋友?”

忽然间听见那公主说出如此伤感的话,我怔了一怔,淡淡地道∶“以後的事情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也许真到那一天我已经不在这京城之中了,不过如果公主有事,只要我能力所及,我想我还是会赶过来的,所以我想公主也不必如此伤感。”

“真的吗?”公主不由得一阵惊喜。

我怔了怔,一句话而已,用不著这麽大的反应吧?

停了一会,恢复神采的兰欣道∶“能够认识王兄,真是小妹之幸,不知王兄可否认同小妹的这种称呼。”

我微微一笑道∶“不管什麽称呼,那只不过是一种代号罢了,也没有什麽认不认同的。”

公主不禁对我的这番话在心中仔细地想了一想,半晌之後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怎地,小妹只觉得王兄的话平凡当中透著智者的光辉,不过我想这样的话其实不应该出现在你王兄的口中,因为这种话只有历尽沧桑的老人才说得出来,王兄啊!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就像一个谜一样,有谁能够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啊!”

看著公主凝视著我的那一双满怀期冀的目光,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这是一种什麽样的表情,竟然充满了一种哀怨绯恻的凄美之情,彷佛在这一瞬间她已成为这世间最需要保护的人,让你不忍心也不能对她产生一丝伤害她和拂逆她的念头。我不明白我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感觉,忽然,我心中一亮,难道说这公主竟然是在对我施展一种极为高深的媚术?

感觉到公主的神情变化,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可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什麽要这样做,又是什麽样的原因驱使她这样做呢?对此,我现在脑中可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幸好,我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虽然我转世後现在也长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拥有一个正常男人的所有心态,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能够冷静地分析我身边发生的所有问题,有时想想连我自己都开始有些忍不住要佩服我自己了。

唉!不想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什麽,不管这公主有什麽企图,以後总是会见分晓的。

我走上前去,将书案上的画收了起来,回首轻轻一揖道∶“公主殿下,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召见草民的意思,如皇上今日国事烦忙,那草民就改日前来晋见,不知公主可知晓皇上的意思。”

那公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看来王兄还是不愿和小妹以兄妹相称,唉!想我兰欣一生当中竟连一个自认的朋友都没有,看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顿了一顿,那兰欣公主接著又道∶“父皇今日正在会见从大摩国前来的使者,所以今日可能没有时间再召见你了,父皇的意思还是叫你改日再来。”

听了兰欣公主的一番回话,我现在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今日所有的事似乎都是这兰欣公主所一手策划,我想如真是那样的话,那麽这位兰欣公主还真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物。

可是不知为什麽,我的心中总感觉这兰欣公主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热衷於权力的人,只是我却不知道为什麽她的内心和所表现出来的却不同,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些什麽别的原因?想归想,只是我却不想去探究这其中的原因,毕竟我还不想无故卷入这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

“既然如此,那草民就告辞了。”

看见我逐渐消失的背影,兰欣不由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隔了一会儿,兰欣向门外叫道∶“紫铃儿。”

一个黄衣宫女立即从门外跨了进来应道∶“铃儿到!公主,我看见那人已经出了紫薇宫,这才回来告诉­奶­,不知公主是否现在就要对付他?”

兰欣摇了摇头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个王风很不简单,不但能够顺利地通过天玄阵,而且在我的玉女素心经的心法下,没有半点受惑的迹象,而且还能谈吐自若;这样的人,绝对不是那麽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所以对於这样一个人,即使不能为己所用,也绝对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

那黄衣宫女紫铃儿想了一下问道∶“那对於这个人的描述,我要怎麽样向尊主报告。”

兰欣想了一下道∶“你就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现正在争取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的。”

紫铃儿沉默了一下道∶“如果尊主问起其他的,那我要怎麽回答?”

“你就说现在朝中大多数官员都已被我所收服,一切都快要准备妥当了,其他的只是一些小问题。一切都很正常,请尊主放心。”

“好!那铃儿就照公主的话回复尊主了。只是铃儿不明白,为什麽公主会对这个王志祥花这麽大的心思?我真不明白,这个王志祥有什麽好的,看现在公主这麽地容忍他,要是以前┅┅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麽原因?”

听了紫铃儿的话,兰欣不由得暗中叹了一口气,虽然神­色­之间一片平静,可是心中却像是翻倒了五味瓶,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其实自己都是是糊里糊涂的,也许是在无意之中被他的气质所吸引,所以在自己的心目中潜意识地不愿伤害他,更不愿意与他为敌。

想起他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奇异的魅力,儒雅之中散发著粗犷,潇洒之中含著严谨,随意之中透露出自然的飘逸,一双如无尽夜空般漆黑的深邃眼眸似乎包含了这人世间的苍桑,这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人?想著想著,兰欣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难道说这世间真有一见锺情的事存在?

见公主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神­色­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是一副陶醉的表情,紫铃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叫道∶“公主!公主­奶­怎麽啦?就是被王公子迷住了­奶­也应该说句话呀,公主­奶­说话呀!啊,我知道了,难道说公主是中邪了?”

听见紫铃儿的话,兰欣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笑骂道∶“­奶­才中邪了,好­奶­一个臭铃儿,­奶­这个死丫头竟敢取笑我,看我怎麽收拾­奶­!咯咯┅┅咯┅┅”

话还未说完就上前抓住紫铃儿一阵搔痒。紫铃儿被搔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实在是受不了啦,忍不住求饶道∶“公主,我┅┅咯咯┅┅我再也不敢了,咯┅┅咯┅┅­奶­就饶了奴婢吧!咯┅┅咯咯┅┅”

“咯┅┅咯咯┅┅看­奶­以後还敢不敢?”

“不敢了,咯咯┅┅不敢了!”

霎时间,一阵欢乐的气氛从紫薇宫的艺阁散发出来。

离开紫薇宫,我顺著原路返回,刚一出御花园的门口,便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在门口的一个石凳上闭目养神,想来一定是父亲不放心我,所以一直在门口等候我出来,可是因为我进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所以父亲才会在石凳上闭目养神。看著父亲的身影,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流。

走上前去,我轻轻地将父亲叫醒∶“父亲,我们该回去了。”

父亲站了起来,见我正在他的面前,一颗悬吊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向我问道∶“皇上召你有什麽事吗?”

我摇摇头道∶“我没有见到皇上,有什麽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父亲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点点头便向外行去。

一路无言,出了宫门之後,我便让父亲一个人上轿独自回家。不知怎地,我只想一个人在外边走走,我没有说别的,只是告诉父亲我想在外边走一走;见我并没有回家的意思,父亲也没有追问我原因,只是叮嘱我自己要一切小心,然後便上轿离去。

我漫无目的走在这宫墙之外,自然的微风轻轻地吹拂著我的衣服,时而发出“猎猎”的响声,这是多麽和谐的一切,感受到这街道的空旷,不知不觉中,我也远离了那红­色­的宫墙。

我静静地走在宽广而空旷的大街上,几个孩童正在街边嬉戏,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男孩将手中的一个玩具竹篓使劲地往天上一扔,另外几个孩童一拥而上,眼睛盯著那从天而降的玩具竹篓∶“是我的,我来接住它。”

“我来,我来,你们走开,别挡著我。”

“啊!下来啦,快抢呀!”

“你们几个别挡著我,还是让我来。”

看著那从天而降的竹篓玩具,几个孩童争先恐後地伸手便抢,不知哪那孩童不小心用手这麽一挡,那玩具竹篓便这麽“呼”地一下,飞到了街心,而站在旁边的另一个红衣小女孩急忙跑到我的跟前将玩具竹篓抱在怀中,洋洋得意地道∶“我捡到了,我捡到了,哈哈┅┅”

正在这时,一匹奔驰的快马从远处发疯似地疾驰而来,好快!转眼之间便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看见如此情景,周围的人都不禁吓呆了,眼见那小女孩就要丧命在马蹄之下,我一步上前,一伸手便将那小女孩抱在怀中,回过身来用背对著那奔驰的马蹄;瞬间,一道能量便护住了我的身体。那马还未触及我,但听得“啪”地一声,从旁边斜斜地飞出一个身著劲装的绝美少女,对著那马的脖子扬手就是一鞭,顿时将那匹正在奔驰中的疯马击得倒飞回去,而马上的骑士也同时摔在了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正文 第二集

第一章惊遇

我心中不禁暗赞了一声,这女子真是好深厚的内力,好高明的武功,仅仅用此一鞭便将一匹正在奔驰的骏马整个击得倒飞而回,而马匹却没有因此而折头,这样的手法,不管是力道,还是拿匿的分寸都也恰到好处,拥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不知这少女又是出自那一个名门。

看著这如此惊险的一幕,街道两旁的众人一个个都不禁吓得呆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这惊险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一个常人所能理解的正常范畴,隔了一会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街道两旁顿时响起了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

“喂!你是谁呀,你这样也能救人,你是不是有问题呀,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这样做,不但不能救人,反而连你自己的一条小命都得搭上。真是脑子有毛病。”我挺起身来将小女孩轻轻的放在地上,这才回首仔细的将那少女打量了一下,真是一个美女,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子浑身充满了一股逼人的英气,只见这少女身著一套合身的浅绿­色­劲装,而她的手中正握著一条长长的鞭子,眉目之间正泛著灿烂的笑容,想是刚才做了一件自认为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自我陶醉不也。

她也不想想,如果刚才她的手法稍微的有那麽一点出入,那麽後果就不是现在的这番样子,而是疯马四窜,这街头道两旁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因此遭秧。

不过看她神气风发,英气逼人的样子,这少女还天生就是一个做侠女的材料,看著这少女英姿飒爽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记得在我的前世,当我被师父收为徙弟带回风云门之後,我的一个师姐(其实说是我的师姐,只是说她入门的时间比我长而也,如论年纪我还比她略大。)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以乞讨为生的乞丐,因而时常受到别人的欺侮,因而跑到我的面前来说以後要保护我,还向我拍拍胸脯的保证,说以後有谁如还敢在欺侮於我,她就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她当时的神情就就和现在这少女的神情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对於她那时的一番话,受尽世间凄苦的我听了之後当场就差点哭了出来,所以对於当时的一番情景我是一生难忘,到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

见我只是呆呆的盯著她看,那少女不禁勃然大怒,一双杏眼圆睁的怒道∶“看你人模人样的,怎麽这样盯著一个姑娘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不过看在你刚才舍命救人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要是你下次还敢这样,哼!就别怪本小姐手下无情。”

那少女话一说完还不忘示威­性­的向我甩了一下鞭子。我心中不禁苦笑,这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刁蛮,要是像我这样只是盯著她看了一会就不是什麽好东西,那不知这天下又要多出多少的坏人来。

只是回首一想,我这样直直的盯著一个姑娘家看,是好像对人家姑娘有点不大礼貌,也难怪人家姑娘会发火,只是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烈了。

摇了摇头,我微微一抱拳道∶“在下在这里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少女还没有来得回答,就只见那摔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玄衣骑士巍巍的从街道一边的地上爬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吼道∶“他妈的刚才是谁竟敢偷袭老子,不想活了,哎哟,真是好痛啊。”

看他一拐一拐的样子,想是刚才被摔得著实不轻,难怪说话如同吃了火药一般,完全没有一点骑士的风范和气度。

但听得‘啪’的一声,那玄衣骑士身上也挨了一鞭。只听见一个美妙而清脆的女声道∶“你在大街上纵马奔驰,不但著点就出了人命,还敢出言不逊,不教训一下你,你还真不知道好歹。”

这一下,那玄衣骑士终於看清了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小仙女,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乳­臭未乾的黄毛丫头数落,又伤上加伤的挨了一鞭,这等耻辱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下,顿时把那玄衣骑士气得是双眼发黑,那还管眼前之人是什麽仙女或是恶魔,巨吼一声,便张开双爪向那少女扑了过去。

“嗷!┅┅我要杀了你。”

看著迎面扑来的大汉,那少女不但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反而是一脸不屑的看著来人,一把长鞭正在手中把玩著,一副丝毫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看著那少女的这副不屑的神­色­,那玄衣骑士气得简直就要快失去理智了,抡起的双手顿时幻化成一片掌影,带著一片凌厉的气势向那少女推去。不知旁边是谁冒出了一句话来∶“真是想不到这玄衣骑士的武功还真是不弱。看来今天有好戏要看了。”

我不禁摇了一下头,那少女的武功又岂是那玄衣人所能及的,这一下那玄衣人当真是自取其辱,果然,那玄衣人还未近身,一条长鞭便也然将他的腰部缠住,只见那少女用手轻轻的这麽一抖,那玄衣人顿时被甩了出去。但听得‘啪’的一声,那玄衣人又再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心中不禁满是惊奇,真是没有想到这少女的鞭法竟然使得如此的出神入化,这样娴熟的手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的。这样­精­妙的招式,这样深厚的内功,而人又如此的年青,真不知道是谁竟然能够调教出如此高明的弟子,只是不知道这少女的师父会是谁。众人见那少女如此神勇,人又长得貌美如花,都不禁轰然叫好,特别是一些年轻男子,见这少女在马蹄下救了小孩的­性­命,人又是如此的娇艳美丽,也然是将这少女视为了梦中情人。

那玄衣人被那少女这麽一摔,心中顿时清醒了不少,知道凭自己绝对不是那少女的对手,忍住疼痛,珊珊的站起身来,指著那少女,一脸怨毒的道∶“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有种就别走,我呆会儿一定要让你好看。”

那少女笑呤呤的道:“本小姐这一生还没有怕过谁,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去找你的帮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样的不放过我。不过,我可不会一直在这儿等你的哟,你还是快去找人帮你吧,要不然我可就失陪了。”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那玄衣人还未离开,顿时被许多人渐渐的上前围住,众人听说这人还要找那少女的麻烦,一个个都磨拳擦掌,当真是要想狠狠的揍一下这眼前之人。见如此多的人围住自己,那玄衣人不禁心中有些害怕起来,忍不住一脸惊恐的道∶“你们,你们要­干­什麽。”

“让他走┅┅。”

众人听得那少女发话,这才渐渐的散开,那玄衣人想是有些怕了,见众人刚一散开,就忍不住一拐一拐的向外逸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章马夫的由来

我将那个装有画的包袱背在背上,正准备离开这事非之地,那知正在此时,我忽然感到了前面有一阵特殊的求救气息向我传了过来,我心中不禁微微一怔,是什麽东西会向我发出求救的气息,我极目一看,原来在我的前边的地上正躺著一匹奄奄一息马匹,而那阵特殊的求救气息也正是它所散发出来的,可是它为什麽会单单只向我传出这种求救的气息呢,我心中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原来并不是因为那匹马单单只向我传出这种求救的气息,而是对於这种气息在场之人也只有我才能够感觉得到,这真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只是我却没有想到那匹马在经受如此巨大的内力冲击之下依然能够不死,依我看来这匹马应该绝对不会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这麽简单吧。

循著感觉,我来到了那匹马的旁边,这是一苹皮肤呈暗红­色­的马匹,浅浅的棕­色­骥毛密密的附在皮肤之上,宽阔的四蹄正无力的垂摆在地上,而躺在地上的健壮身体不知怎麽的身上尽是密密麻麻带血的鞭痕,我心中不禁微微一怔,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是碰到宝了,这匹马竟然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千里名驹‘汗血宝马’,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马,但是我却听过一个朋友曾经为我祥细的介绍过这种马的一切特徵,不过这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听说这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行驶如风,可是马­性­却是极为刚烈,一般是极难驯服,可是这种马却有一个特点,就是如这马一旦被人驯服,承认了你是它的主人,那麽这马就会永远的忠於此人,直到这人死亡为止。

想来这匹汗血宝马被那玄衣骑士不知用什麽方法给逮到之後,由於马­性­过於刚烈,所以不知吃了那玄衣骑士多少苦头,因而身上才满是被用力抽打之後所留下的带血鞭痕,可是那玄衣骑士还是依然未能够将此马驯服,所以这才发生了刚才在大街上的那惊险的一幕。

感觉到我的接近,那匹汗血宝马的情绪明显的开始燥动不安起来,可是由於刚才受到的内力冲击太严重了,所以这马的身躯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便再也没力气有做出更大的反应。

我俯下身来,用手轻轻的抚摸著那汗血宝马的身躯,旁边那少女见我这种奇怪的反应,不禁向我叫道∶“喂,呆子,你这是­干­什麽呀,没有用的,那匹疯马已经被我震死了,要知道,如我不这样做的话,那马一旦疯狂起来,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而遭秧,所以你可不能怪我啊!”

那少女刚把话说完就摇摇了头,喃喃自语道∶“我今天是怎麽了,真是邪门了,我­干­麽给他解释这些?”

我没有理会那少女的话,如今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要将这匹汗血宝马救活过来。

我双手在轻轻的抚摸那汗血宝马身躯的同时,一股带有无限生机的春之气息顿时随著我双手的缓缓移动而散发开来,在我那特殊能量的抚慰下,那匹汗血宝马的生机渐渐的开始恢复,而内外伤也是渐渐的不药而愈。

当我的双手离开马身时,那匹汗血宝马已经能够缓缓的站立起来。众人见到一匹死马被我的手这麽轻轻一摸,便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而且这马匹还温顺的弯下脖子,不住的用头轻轻的磨蹭著我的衣服,都不禁忍不住一脸惊奇之­色­。

“这人是谁呀,你看他┅┅”

“这不就是刚才救人的那位小哥吗,看不出他还能降伏那匹疯马,看他的样子,真是海水不可斗量。”

“是啊,这位小哥真是神奇,一匹死马被他这麽一摸就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

┅┅

而那少女更是惊得微微的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口美丽而雪白的贝牙。

想来那少女对於自己刚才的那一鞭的所用的内劲有著充分的信心,如今一看马匹不但没有被当场击毙,而且在我的双手一摸之下便神气活现的站立了起来,没有比这更令人惊奇的事了,所以那少女才会有这这副表情。

其实如果那少女还多用一分内劲的话,那麽我想这马匹肯定已经毙命,因为如果是一匹普通的马,那少女所发的内劲就刚刚能够将它震毙,而且又不至於马匹有鲜血溢出而使人恶心,想一想,那少女也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只是令那少女没有想到的是这却是一匹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所以它的体质和一般的普通马匹相比耐冲击的能力明显要强得多,因而才会有此种的结果。

那少女好奇的来到了我的旁边,小心翼翼的伸手便向那汗血宝马的颈部摸去,想来那少女对於刚才所见到的还不甚相信,所以要亲手确定一下。

但听得‘嘶’的一声,那马匹也然充满敌意的向後退了两步,然後做出一副正欲奔跑的姿态,而一对马眼则狠狠的盯著眼前之人,可是我却似乎能够感觉到这汗血宝马对於那少女竟然有些畏惧,想来这汗血宝马对於刚才的经历还是记忆犹新,所以才会有这种表现吧。不过这马如果真的被那少女激怒,一旦发起狂来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道∶“姑娘可知道这是一匹什麽马?”

听见我的问话,那少女不禁仔细的看了看马匹,可能是那少女这时才发现这马匹是好像和其它的马大有区别,可是她却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匹什麽样的马,想来她不但未曾见过此种异马,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吧,因而才向我摇了摇头道∶“难道说你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你说得不错,对於这匹马我正好知道,因为跟据它的外形,我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极为少见的汗血宝马,一匹真正的千里宝驹,据说这种马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而且奔驰如风,座在它的身上还十分的平稳,而这种马中原几乎是极本没有,所以极为的珍少。你看它的毛皮是为红棕­色­,而它分泌的汗液则如同血液一般是为鲜红­色­,所以这种马才因此而得名。”

听了我的一番解释,那少女一脸惊异的看著我道∶“看不出你这人还有些门道,只是你怎麽会知道得如此的清楚,你这人到底是­干­什麽的?”

这少女还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这种­性­格却和我师姐十分的相似,记得在我的前世,小时候由於我师姐经常会莫名其妙向师父问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而且问题一问就是一串一串的,对著这样一个古灵惊怪的徙弟,师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後来师父回答烦了,就会将这些问题通通的交给我,而我却因此经常的和师姐为了一个不大的问题而争得面红耳赤,每当这个时候,师父就会偷偷的躲在一旁看著他的两个宝贝徒弟忘情的争执而得意的发笑,这温馨的一幕就如同刚刚才发生在眼前一样,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怀念。

想著过去那熟悉的一幕,我不禁有心逗一逗这刁蛮的姑娘,我一本正经的道∶“因为我是一个养马的马夫啊,所以我才知道得那麽清楚。”

那少女夸张的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你驯马的功夫如此了得,原来你是一个养马的。嗯!不对呀,我怎麽觉得你不像一个养马的?”

看来这姑娘虽然看似天真浪漫,毫无心机,可是这姑娘却也是非常的聪明,想来她是看见我所穿的一身衣服不是一个马夫所能穿得上的,所以才有此一问吧。“

我不由得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年头难道马夫也有人要冒充吗,你是不是看我的这一身衣服不像是一个马夫所能穿得上的,我告诉你呀,其实这套衣服是我向我家老爷借的。如果是我的话,我才没有钱去买它勒。”

听了我的一番话,那少女明显已经相信了我只是一个马夫的事实,回过头来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这才点点头,老气横秋的道∶“嗯!其实这套衣服也满适合你的,真是人靠衣装,穿上这套衣服,又有谁会知道你只是一个养马的马而也。嗯!不错,不错,真的是很不错。”

忽然,那少女不知想起了什麽,看著我,竟突然叫了起来∶“啊!┅┅对了,我家正差一名好的马夫,你既有如此本事,不如就上我家吧,正好我家也有一匹烈马,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於它,就连喂它的马都被它踩伤了好几个,以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看来今天我还真是出来对了。”

这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就彷佛她的话就是圣旨一般,一旦说出来别人就一定要遵循,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一定要同意,就彷佛我现在已经是她家的马夫似的,看著那少女一副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模样,我不禁只有苦笑,什麽人不好去冒充,偏偏去冒充一个马夫,其实就算如此也没有关系,偏偏眼前之人竟然让我发不出半点的火来,不知怎麽的,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不忍心见到眼前之人的脸上产生有一丝丝的失望表情,这也许是因为我师姐的原因吧,因为见到了这姑娘,我就会不自主的想起我的师姐,唉!真是没办法。

不过,如这件事真的成为了事实好像也不大好吧,我还真得想一个办法,我心念一转,赶紧提醒道∶“咳┅┅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现在正要赶回去,如果我现在就跟你走的话,要知道,如果少了我,我原来的老爷那儿该怎麽办,而且既使我要跟你走,我也应该先给我家老爷打一个招呼吧,所以┅┅”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那少女用手轻轻一拍自己的前额,抢过我的话接著道∶“不错,不错,还是你提醒了我,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家老爷住在什麽地方,呆会儿到了我家之後,我派个人过去通知一声就行了。”

唉!我真被她给打败了,也不想想身为当事人的‘我’到底是不是愿意,连这样自以为是的话也说出来,“那┅┅就算了吧。”

要我告诉她我家老爷住的地方,天啊!这要我怎麽说呀,唉!我现在只有自认倒霉了,能够遇到这麽一位‘天下少有’的人物,我今天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看著那少女以自我为大的这种做法,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道∶“这位姑娘,我想你是搞错了,其实我并不想离开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所以如果你真要找马夫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那少女搔了搔头,叹息道∶“啊!原来你是不愿意呀,┅┅那┅┅那我爹爹该怎麽办啊,好不容易才碰上了你,你又有这麽好的驯马功夫,如果你都不愿意,又要我到那儿去找一个如此高明的马夫,我爹爹爱马如命,可是由於马­性­太烈,眼见一匹自己喜欢的马就在自己的跟前却又骑它不得,而你又不愿意去,这要我这做女儿如何帮他,这该如何是好啊?┅┅”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原因,没想到这少女看似刁蛮无礼,原来心中还有一片赤诚的至孝之心,只见那少女垂首想了一下,忽然之间叫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看著我面露喜­色­的道∶“啊!呆子,你看这样如何,你呢,现在就到我的家中尽快的将我家中的那匹烈马驯服,好让我爹爹能够一偿他的夙愿,这样呢我这做女儿的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然後你就可以离开了,这个要求你可一定要要答应我哟,到时候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而且事成之後,我还可以尽量满足你的一个要求。怎麽样,这麽优厚的条件我想你是没有话说了吧。”

那少女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真是十分的高明,所以在她话说完之後还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在她想来以我这样一个马无非是只要稍微的多给一点钱和好处,那麽她就会使我乖乖就范,不过我也知道,其实那少女这样做也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所以我的心中还是微微的有些感动,好,那就让我帮她一下吧,不过我想虽然我没有训马的经验,但是凭我现在的修为,要想驯服区区的一匹烈马,我想那还是非常容易的。

“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就试试吧,不过,如果到时候我驯服不了,姑娘可不要怪我哟。”

听见的已经答应了,那少女不禁大喜道∶“好,好,只有你将我家中的那匹烈马驯服,到时候我一定会多给你钱的。”

在她想来,一定是因为钱的缘故,所以才使我答应了她的请求的,我也懒得去解释,我想让她心存有这种错误的认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到时会引起诸多不必要的事端。

在众人含有钦佩的目光和渲闹的掌声中,我随手牵著那匹汗血宝马跟在那少女的身後三两下便走出这拥闹的人群,而我们在一群人的拥送之下顿时转过了另一条街道,看来在这些市民的心中,那少女已经成为了一个英雄之类的人物。

在那少女的一番好言之下,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一帮狂热的人群,又穿过了一条街道,我随著那少女来到了一条名为朝四街的地方,看著这无比宽广的街道两旁到处都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的建筑,越跟著那少女越往里走,我的心中也越发的惊疑,这朝四街我虽然重未来过,但是这个地方我还是知道的,因为这是一个朝官居住的地方,而越往里走,这朝官的品级就越大,难道说这少女竟然是某一位朝官的女儿,而且看这架式似乎品级还不小,不过对於这点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不是说官家的千斤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而且看这少女拥有一身极好的武功,人又如此的刁蛮,似她这样的人那里像一个出身官宦之家的千斤小姐,我看倒是像一个出身於武林世家的侠女,这还真是把我搞得有点糊涂了。

“呆子,我们到了,等一下你就跟我一道进去吧。”

我抬头一看,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非常幽静的大宅前方,不过看这气势,想来这宅院的主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因为这地方虽然看似幽静,但是在这幽静的地方却透出一股肃穆的气势。而且我感觉到这宅院真的是好大。在这朝四街拥有如此大的宅院,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什麽地方?”

那少女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後轻轻的道∶“你小声点行不行,这是後门,我们先轻轻的进去,否则如让我的爹爹知道了我又一个人溜出去玩的话,我一定会挨骂的。”

看见那少女一副老鼠怕见猫的样子,我不禁宛尔,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见到这少女的另一面。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同意的姿势,然後牵著马便跟著那少女跨入了这宅院的後门。

进了门之後,那少女四处的望了望,然後低沉著嗓子,轻轻的叫喊道∶“小菊┅┅小菊┅┅”

想是听见了那少女的叫喊声,一个小丫头顿时从里面出来,一见到那少女,那小丫头不禁脸­色­一变,不由得惊慌的在自己的胸前向那少女不住的摆手。

想来那少女并没有注意到,一看见那丫头,那少女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喜道∶“见到你在就太好了,那说明爹爹并没有发现我出去玩的事,是不是?”

听见那少女的话,那丫头更是惊慌,忍不住向那少女不住的递眼­色­,那少女见丫头的神­色­如此的惊慌,顿时明白了那丫头的意思,又见她不住的在递眼­色­,想是已经知道不妙,顿时回过头来拉著我就向外奔去,还未出得大门,就听见里边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你要到哪能儿去啊?”

那少女微微颤了一下,顿时停住脚步,回首道∶“爹爹,你怎麽过来啦?”

只见从里边走出来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一脸寒霜的道∶“哼!我如不过来你不就翻天了吗。”

那少女小声嘟噜了一下道∶“那有┅┅”

“你说什麽?”

“没┅┅没有说什麽啊。”

顿了一顿,那锦袍人问道∶“刚才到那儿去了?”

那少女做了一个鬼脸,跑过去拉著那锦袍人的手道∶“爹爹,这一次我可没有出去生事,不但如此,我出去还是特意的为爹爹找寻能够驯服烈马的人。这样以後爹爹就不会成天的对著那马唉声叹气了。”

“哦,那找到了吗?”

看那锦袍人说话的表情,简真就是一副想信你才怪的神情,敢情那锦袍人对自己女儿的­性­格已经是‘了解透彻’,知道自己的女儿十分的顽逆,所以在他的话中才透露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女儿的意思。

那少女得意的道∶“由你女儿亲自出马,那有找不到的道理,你看,这就是我找的马夫。”

我被那少女轻轻的一送,顿时整个人便出现在那锦袍人的眼前,那锦袍人扫了我一眼,向他女儿问道∶“这就是你找的马夫?”

看那锦袍人的表情,想那锦袍人见我并不像一个驯马的人,心中略一猜疑,便以为是自己的女儿为了搪塞他,而在外边随便找了一个人来代替,因此听他言外之意是说自己的女儿就是要找人代替嘛也应该找一个像样一点的才是,可是又怎麽会找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呢。

第三章绝杀

其实在我的心中我也不明白为什麽会跟那少女来到这里,只是我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一趟我会‘不虚此行’我对自己的这种真觉一向信服,只是不明白这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一种什麽事。

见到那锦袍人,我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那锦袍人见我在他一双凌厉的目光之下仍旧神­色­自若,神­色­之间不禁微微有些惊异,看了我一下,缓缓的问道∶“你真的是一个马?”

那少女因我是一个马,怕我言语之间对她的父亲有所冒犯,所以慌忙接口道∶“爹爹真是的,他当然是一个马,如爹爹不信,我们可以叫他当场试试,他的驯马功夫可神奇了,不如让他现在就露两手,这样爹爹也可以放心。”

那锦袍人回首看著女儿,慈祥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试试吧。”

在那少女的带领下,一­干­人等来到了一个极为华丽的马棚旁边,我极目一看,若大的一个马棚之中只喂养了一匹马,看来这马匹还真是受到了极为优厚的待遇,想来这就是那匹需要驯服的马匹吧。

见我渐渐的接近予它,那马匹开始不安的狂燥起来,我心中微微一怔,要知道我自己对马虽然没有经验,可是我的一个朋友却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什麽马好,什麽马不好,又要怎麽样去识别於它,对於这些,我的朋友都曾经与我谈论过,虽然那已经是前世所发生的事,可是这些经验和知识都也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凭我的认知,眼前之马其实并不算一匹极好的马中极品,充其量也不过是一苹好马而也。

而且我竟然发现在马的前额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细细黑线,这分明是一种中毒的表现,我的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为什麽会有人对这匹马下毒,难道说这其中有什麽­阴­谋,我退出马棚问道∶“但不知这匹马是如何得来?”

那锦袍人沉呤了一下,这才答道∶“这匹马是别人所送,难道说有什麽问题吗?”

我皱了皱眉,问道∶“不知这位老丈怎样称呼?”

对於我这莫名其妙的提问,众人不禁楞了一楞,都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而那锦袍人显然也不高兴我叫他老丈,冷冷的答道∶“老夫林天泉。”

“啊!┅┅”

我心中不禁一震,林天泉,这不是当朝之丞相吗,难怪这里如此的幽静,那这麽说来那少女就是林静秋咯,在这一瞬间我似乎一切都明白了,难怪那少女给我一种一切都是她说了算的感觉,原来她就是林静秋,当朝丞相最疼爱的女儿,你想一想,作为一个丞相最疼爱的女儿,这天下间又有多少人敢违抗她的命令,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也难怪林静秋会有这种­性­格。

我心中不由得苦笑,老天啊!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如以後我以王风的身份和林家见面,到时候我又该怎麽说,唉!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事到如今看来到时候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不露声­色­的道∶“原来是当朝之宰相,那这麽说来我应该叫你林大人咯。”

林天泉哼了一哼道∶“你要这麽叫也未尝不可。”

看来林天泉对我已经有了一丝不满,想来是因为见我知道他的爵位之後,我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也完全没有一般人的卑躬屈膝,而我一个低贱的马竟然还在那儿不知天高地厚乱问一通,所以林天泉才在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的不快。

我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呀,这林天泉既然能够成为一国之宰相,又岂会如此的浅溥,难道说他是故意的,我微微的扫了一下林天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看见他的嘴角似乎隐隐的含了一丝笑意,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这林天泉能够座上今天的位置,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装作什麽也不知道,仍旧继续问道∶“以我的认知,我认为这匹马并不是一匹上好的马中极品,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匹好马而也,而且我还发现竟然还有人给这匹马下毒,只是不知道这匹马到底是何人所送,我还想知道这匹马来到这丞相府有多长的时间了,不知林大人是否能够为我解答这一切呢?”

林天泉只觉得眼前之人在说话的当时,那一双平凡双眸在这一瞬间突然之间充满了睿智的光芒和无尽的深邃,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气质前後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这真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陡然之间,林天泉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想要伏地膜拜眼前之人的冲动,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林天泉摇了摇头,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看了我一眼,林天泉不禁客气的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麽要问这些吗?”

现在竟然开始叫我的小哥,看来林天泉的心中已经有一丝相信我所说的话了,我转过目光和林天泉对视了一眼,然後语不惊人的道∶“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匹马所中的乃是一种叫做金线花之毒,中了这种毒的马平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一旦这马匹的情绪有所波动,那麽这种毒就会刺激马匹的大脑,使这中毒之马为之狂暴和疯狂,而另一方面,如果一旦有人驰马奔跑,随著马匹的气血翻涌,毒­性­更会流遍全身,而马匹就会越来越疯狂,直至最後的死亡,我想真的是那样的话,骑马的人也不会有什麽好的下场吧,所以这种马极容易发怒,就是喂食之人也应当十分的小心,否则的话一不注意就会发生不幸,我想现在林大人应该明白我问话的意思了吧。”

听了我的一番话,林天泉仔细的想了想,猛的一拍手道∶“果然如此,我说这人为什麽会无缘无故的送我一匹好马,原来真的是没安好心,这还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林静秋走了过来看著我,一脸疑惑的问道∶“这匹马如此的狂暴­性­烈,真的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吗?”

这丫头竟然怀疑我话的真实­性­,我不置可否的道∶“姑娘既然不信,那就当我没有说过,啊!对了,既然这里已经没事,那在下就准备告辞了。”

林静秋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走过去拉住她父亲林天泉的手,然後笑呤呤的向我道∶“你现在可不能走,我还要叫人来检查一下,看事实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那┅┅。”

听她言下之意现在似乎还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正要答话,林天泉看了女儿一眼,然後哈哈一笑道∶“是啊,小哥,不如你现在就先在这儿住下,我还有一些问题要请教於你,我看你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当一个马真的是委屈你啦,如不嫌弃,老夫很愿意为你的前途打算一番,你看可好?”

想来林天泉见我见识非凡,因而这才有心结纳於我,所以才会有这一番话的,我正准备回绝,忽然,我的灵觉微微的颤了一下,我感到了一阵杀气从外边涌了进来,没有刻意的去感受,我只是心念微微一动,顿时一道清晰的影像便闪现在我的眼前,只见在这丞相府的外边竟然有两波杀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这丞相府包超过来,而这其中的一个杀手正是今日被林静秋击伤的那个玄衣骑士,看来这宰相府真的要发生大事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来到这儿行刺,林天泉的正直不阿我是知道的,我也曾听我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说过,同样的遭遇我父亲也曾遇到过,所以我想这绝对不会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因为俗语话得好,所谓民不与官斗,这样看来这一事件一定跟朝中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从这些杀手的气息来判别,这些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以林静秋的的身手来看,自保我想还是没有什麽问题的,只是要想在如此多的杀手之中救人,那就比较困难了。看来我现在还真的是不能走,能够毫无顾忌的来到这丞相府行凶,我倒要看看这幕後之人到底是谁。

看著林天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我顺势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谢林大人的好意。”

一阵异香从外边飘了进来。丫头小菊使劲的嗅了嗅,忍不住道∶“嗯!好香啊!”

听到丫头小菊的话,在场之人不禁都也同时闻到了那股醉人的清香,几个跟在林天泉身後的奴仆一闻到这醉人的清香,顿时放浪形骸的谈论道∶“嗯!是好香。”

“这是个什麽东西啊,怎麽会这麽香。”

“┅┅”

“啊!我的头好昏。”

“是啊!我好想睡觉呀。”

┅┅

一瞬间,但听得这院内顿时此起彼复的传出一阵倒地之声,除开我和林天泉父女,所有的人都在这一瞬之间便倒地睡著了,看著这怪异的一幕,我心中忽然一惊,如此怪异的徵状,难道说这会是‘摄魂之香’,天香宫的镇宫三宝之一,我神念微微一动,果然,除开那两波杀手,这朝四街一片死气沉沉,就连小孩的嘻闹哭泣之声都不可闻,这整个片区一片死寂,这果然是‘摄魂之香’所带来的特有徵状。

记得在我的前世,我也曾见识过这‘摄魂之香’我厉害。

想当年,由於天香宫所收的弟子全是绝­色­的美女,使多少名门子弟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之下,可是这天香宫有一个宫规,就是一旦成为天香宫的弟子就必须斩断任何的情yu之心,这是因为要修练天香宫的武学,那就必须要保持一颗清心寡欲的心,否则的话一旦修练不但不可能有任何的成果,而且还极易走火入魔,可是又有多少人又能够忍受得了这种寂寞之苦,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偷逃出天香宫,而在江湖上隐­性­埋名而嫁人成家。可是,由於天香宫的宫规极是严厉,判逃之人一旦被抓回,将会面临极为严厉的宫规处罚,多少美满家庭被因此而活生生的拆散,这其中不乏众多的名门子弟,後来,天香宫的这种做法终於引起了众多名门的不满,继而引发了武林公愤。

终於在九月九日那天,天香宫遭到了各门各派的群起而攻,由於人数悬殊实在是太大,不得也,天香宫终於放出了‘摄魂之香’,顷刻之间,除开为数不多的几个绝世高手,但见方圆一里之内所有人等全都倒地而眠,那时我在江湖中还并不是很出名,风云门也不是天下第一门派,就是经过那一战,我才成为了江湖中的一颗耀眼而璀璨的明珠。

我记得当时那天香宫宫主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眼见众多高手全都败下阵来,除我之外,中原武林再无天香宫宫主的对手,後来,我才约战天香宫宫主,“因我不屑以车轮战的卑鄙手段取胜。”第二日,恢复元气的天香宫宫主终於在我不动大自在神功之下败白,念在天香宫宫主只是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女,本身没有什麽恶迹,而所犯之事又只是在遵循宫规而也,因而在我的维护之下,天香宫才得以保存,可是由於天香宫和天下武林结怨太深,不得也,天香宫只好宣布要永远的退出武林。而天香三宝也被天香宫宫主永远的尘封,没有想到今日我又重新见识到这‘摄魂之香’。难道说今日的这件事和天香宫有关。

难怪这些人会毫无顾忌来到这丞相府行凶,有了‘摄魂之香’的帮助,不管这里边发生了多大的事,这外边又有谁能够知道,要知道‘摄魂之香’的威力可达方圆一二里之间,只是我知道中了这‘摄魂之香’的人其实并不会致命,只是昏睡一天一晚便会没事的醒来,不过有时想想这种‘摄魂之香’对於治疗失眠之人倒一种比较好的选择。只是不知道神医门的长老们对於这个建议会有些什麽样的反应。呵呵!

不过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在这‘摄魂之香’的威力之下,林天泉父女竟然没事,这林静秋武功高强倒也罢了,可是这林天泉分明没有半点武功,这到底会是什麽原因呢?

而看见所有的下人都倒地而眠,面对著这突如其来所发生的事,林天泉只感到莫名其妙,林静秋倒是有些见识,知道这些下人是中了一种迷香之类的东西的毒,所以才会这样,於是赶紧提醒道∶“爹爹,这些人是中了一种迷香的毒,我看有人要对我们不利,我们要小心一点。”

随既林静秋呆了一呆,随口不解的问道∶“爹爹,你没事吧。”

林天泉微微的摇了摇头,林静秋看著父亲没事,心中顿时放心不少,可是看著没有一点武功的父亲在这迷香之下无事,林静秋的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微微的摇了摇头,想是对自己在这种关头心中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感到不可理解。

偶一回首,林静秋便见我也是一脸无事的站在她的旁边,这一次林静秋的心中更是吃惊,原来这是因为由於我的修为早就已经达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所以平时在她看来,我也只是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平常人而也,如今见在场的人没事的就只有他父女俩和我而也,心中当然是非常的惊诧,只是回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林静秋的心中便也释然,同样的不会武功,也许和他的父亲有什麽相同的也不一定,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

看著我,林静秋一脸歉意的道∶“呆会儿这儿可能有一场恶战,如果一有机会,你就自个儿逃命吧,等一下我可能顾不上你啦,你听明白了吗?”

没想到这丫头的心地倒还是蛮好的,想一想等一下我如果真的‘逃’了那你们才真的是完了,不过倒也真是难得遇上这麽一个好的机会,就让这丫头好好的地锻炼锻炼吧,见识一下这世间的残酷对於这林静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歹也会让她以後的­性­格和心­性­更加的成熟一点,反正有我在此我想还不至於会出什麽大的事情吧。

我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便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嘿嘿┅┅哼!想跑,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本来想让你们无忧无虑的死去,可是你们偏不要,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们冷酷无情了┅┅嘿嘿┅┅”

只见一个青衣蒙面人从外边翻墙而入,一见到林天泉,那青衣人便得意的笑道∶“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林大人,既然你在这儿,那就省得我们到处去找你了。”

看到这阵仗,林天泉倒也夷然不惧,只是不解的问道∶“你怎麽知道是老夫,难道说我们认识,你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汉。”

那青衣人也没有动气,只是­阴­笑了两声,然後道∶“英雄,我本来就不是什麽英雄,要想知道我是谁,你就到黄泉路上去问吧,今天这儿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嘿嘿┅┅”

但见那青衣人用力的一吹口哨,只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长长的寂静长空,不一会儿便见一­干­黑衣蒙面杀手全都向这儿聚集过来,那青衣人似乎是一个头,只见他用低沉的嗓音道∶“我们要找的正主子在这儿,一个也不许放过。”

随既双手往前一挥,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我知道要遭,如此多的杀手在此,如在此地动手,杀手一旦一拥而上,我们很可能陷入被人围攻的境地,而林静秋心中挂念她的父亲,武功肯定会大打折扣,而我又得想办法逼出幕後之人,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因此我得想一个好的办法。

我眼睛四下一瞧,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在这马棚的左前方是一个花圆,虽然花不是很多,但是在旁边却有一块天然的巨石,而在巨石的旁边正是一垛依石而立的围墙,我一手拉住林天泉道∶“你现在跟我慢慢的往後退。林小姐,你先抵挡一阵,记住,千万不要放人过来。”

林静秋虽然心中不解,但既使我不叮嘱她,她也会这麽做的,见到杀手正一涌而上,林静秋顿时将手中的长鞭往前一挥,但见内力激荡,一条长鞭顿时幻起万千鞭影,瞬时之间便在杀手的前方布上了一垛鞭墙,而众杀手一时之间倒也不能跨越雷池半步。

林天泉看著激战中的女儿,心中悲愤,心知今天也是凶多吉少,想起自己为官半生,虽谈不上十分的公正,可倒也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可是到头来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枉送­性­命,只恨自己不会半点武功,不能帮上女儿的半点儿帮,又见我正拉他往後退,心道∶‘你要想逃你就自个逃吧,我可不走,没有想到这马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用一双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回首一想,这倒也怪不得人家,这马只是初初才来到这儿,又没有给他什麽恩赐,也不能指望人家陪著你死,趋吉避凶也是人之常情,这麽一想,林天泉的心中便也释然,悲愤的道∶“你不要拉我,拉我也不会走,我要留下来跟他们拼了。”

我没好气的道∶“你留在这儿只有影响你的女儿分心,你要连累死她呀,现在你跟我一起往後退,我有办法能够帮助你的女儿。”

在我的授意下,林天泉一脸疑惑的将花草拨起放在我所要求的地方,又将花坛的一些基石搬了起来,在我指定的地方散放在周围。

没想到到关键的时候这林天泉的力气还是挺大的,有人说危急的关头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力,看来这话还真的很有道理,看著林天泉累很气喘吁吁的样子,满身大汗的样子,倒也真的算是印证了刚才的那一句话。只不过想一想,让一位老人家累成这个样子,这是不是显得我有点太残忍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不先将他累得趴下,等一会儿他如果自不量力的去找那些杀手拚命,那到时候硬要将他拉回来还真的有些麻烦。

看著我气定神闲,轻轻松松的站在一旁,累得快要不行了的林天泉有气无力的道∶“这样有用吧?”

我摆摆头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林小姐,你快退回到这里来。”

由於杀手全被林静秋一人接了下来,面对如此大的压力,林静秋现在已经是累得是香汗淋漓,快要支持不住了。听见我的话,林静秋虽然心中并不想往後退,可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林静秋还是边挥动长鞭,边退了回来。

当林静秋一退到了我所布的阵式之中,情势立既反转,在基石的阻挠影响下,林静秋从开始的被围攻变成了现在和杀手们单挑,因为在打斗的过程中,由於中间有环境的改变,在天然巨石的掩护下,众杀手无法进行围攻,而和众杀手比起来,林静秋的武功又是只高不低,所以没有一会儿,这地上便躺了七八个杀手的尸体。

那青衣人也看出事情不妙,如此下去,那杀手一方真的要损失惨重,但听见一个长长的尖锐哨声,众杀手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第四章相府

有女我知道那杀手只是暂时退去,等一会一定有一波更强的攻势,我更知道这杀手的主谋一定是在关注著这里的一切,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身在何处,他们又是用的什麽暗号联络,我想如这里一旦有了结果,那主谋之人还是会出现的吧,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天香宫的人出现,虽然天香宫当年宣布永远的退出武林,可是到如今毕竟已经是五百多年了,沧海桑田,在这五百年当中,多少新旧交替,物是已非,当年的那个约定到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我的心中却隐隐的有一份担忧,因为凭我当年和天香宫宫主的一番相交之情,所以在我的心中,我其实并不愿在这种相互对立的情况下和天香宫的人相遇,这也许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见到众杀手退去,林静秋心中一松,人也顿时虚脱的座在了地上,调息了一会儿,林静秋也然恢复了­精­神,我心中不禁暗暗的称赞了一声,“这林静秋人虽然只是一个花季少女,可是内力的修为却是异常的深厚,看她的­性­格如此的好动,能够修练到这份上真的是很不容易,看来这林静秋也曾下过一番苦功的。”见自己的女儿刚一回到这阵中便重创了杀手,还迫使杀手无奈的退去,林天泉知道是这阵式发生了巨大的作用,心中兴奋,拉著我的手激动的道∶“真是太好了,小哥,真的是要感谢你,你是怎麽会这些东西的,如我猜得不错,这好像是一种阵法之类的摆设,我曾见过一些兵书上对这阵式的一些注解,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

听了林天泉的问话,林静秋顿时用一双美目紧紧的睁著我,想来她也不明白我一个百无一用的马是怎麽会的这些东西。按常理推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淡淡一笑道∶“这其实只是一种环境的利用而也,用不著大惊小怪的,如何巧妙的利用环境,对於我们这些驯马的马而言,这可是必修的东西哟。只是我担心等一下那些杀手一定还有一波更强的攻势。我们现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对於我能够说出这一翻话,林静秋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想这些杀手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的,有可能现在他们正在做一番比较大的布景,所以我想趁这会儿好好的调息一下,爹爹就麻烦你帮我照料一下。”

看来经过刚才的事,这丫头似乎已经对我产生了一丝依赖之情,看著她在我的身边毫无戒备的座下来调息,想来在她的心中也觉得我似乎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吧。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都这麽久了,那些杀手怎麽还没有动静,照理说他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呀,我心中不禁暗自奇怪,难道说他们是在等待一个什麽人,所以这麽久了他们还没有一点反应。

经过长时间的调息之後,林静秋也然醒了过来,看她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暗自点头,看来这林静秋经过这一番座息,身体机能已经全面恢复,见到了这个时候外边的杀手还没有任何的行动,林静秋自语似的随口问道∶“没有水喝,没有饭吃,难道说这些杀手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呀?”

我摇摇头道∶“不会的,等一下他们一定有所行动。”

林静秋根本就没有指望我会回答她这个问题,闻言愣了一愣道∶“哦!何以见得?”

我转过头去,平视著杀手们退去的方向徐徐的道∶“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其一∶从这些杀手用毒的手法来看,他们只是想速战速决,不想有任何的蛛丝蚂迹留下;其二∶刺杀一个一国之宰相,这是一件何等的大事,如一击不中,一旦被人发现而追查起来的话,那这幕後之人的麻烦岂非大了。而在这朝官居住的朝四街行刺於丞相,所用时间越久,这杀手暴露的机率也就越大,如你是这幕後之人,我想你也不愿意冒这麽大的险吧。我想这些人一定在积极的安排,以期在下一次的攻势中能够一击而中。所以我想这些杀手到这时可能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

“­精­辟┅┅真是分析得非常的­精­辟,没有想到在这儿还会遇见一个如此人物,如在异地而逢,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朋友,不过今天┅┅唉!真是可惜┅┅”一个白衣男子从暗处踱出来拍掌道。看这男子虽然一脸的平和,可是自他出来之後这整个院内就充满了一种肃杀之气,看来他的气机已经充测了整个场地,在他的气机笼罩之下,众人顿时生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彷佛自己只要稍微的动一下,就会遭到无情的击杀一般,而林氏父女和我在他的眼中更是彷佛已经就是死人一般,看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在这夜­色­朦胧之下竟然显得格外的刺眼。而自从这白衣男子一出现之後,这院内的杀手一个不剩的全都退了出去。

高手,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在这一瞬间林静秋的心底首次生出了一种莫可抵御的感觉,感受著眼前之人的气势,我不禁吃了一惊。

竟然是不动大自在的神功心法。

在也没有什麽事能够让我有如此的惊讶,而我平和的心态竟然立告失守。有谁会想到眼前之人竟然也会风云门的不传之秘‘不动大自在’神功,看他虽然是一身中原人的装饰,可是看他模样却不似中原之人,虽然这男子虽然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动大自在神功的修为几乎已经练到了第四重的境界了。

为什麽眼前之人会这种风云门的不传之秘,我记得这种功夫历代掌门从未外传过,而不动大自在神功又是刻在武库的石壁之上,後来武库被我无意之中所毁,这不动大自在神功也然在这世间消失,而留传下来的都是由门中弟子所传的苹字片语而编绘而成的,只不过那根本就是已经残缺不全的心法了,如依照那残本修练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练到神功心法的第四重境界的,难道说这世间还有另外一本完整的不动大自在神功心法,我心中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只要揭开眼前之人的一切,那麽我就有可能成功的揭开五百年前风云门灭门的真正秘密。

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所有的证据显示,这一切似乎都和朝中的某人有一定的关系,难道说真的是她┅┅,一想起这个人,我不禁摇了摇头,凭我的感觉,这个人绝对不像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只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在那男子强大的气势下,林静秋就如同一苹待宰的羔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力气。

只是我知道,林静秋并没有就此屈服,感受到林静秋一双不屈的眼睛,那白衣男子不禁充满怜惜的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今天的一切都也成为定局,你又何必再作无谓的反抗呢。”

气势微微一窒,林静秋只觉得浑身一松,不禁撇了撇嘴,道∶“有本事你就过来将我的命拿去。”

那白衣男子神­色­之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一双充满怜惜的眼光逐渐变得冰冷将疑的点了点头。

心中一喜,我接著又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奇书,在那本书上记载了一种心法和一套步法,只是我却没有练过,如今我将它告诉你,你能够领悟多少那就看你用了多少的心思了,你现在用心的听我说,┅┅心随意行,动则能生世间诸般万象,神由心生,能御不可御之物,然静则能容世间之万物,一动一静之间,一松一驰之意,一张一合之形,莫不随心所欲,┅┅。”

听见我背诵的口诀,林静秋将信将疑的神­色­顿时被一脸的惊愕所代替,凭著对武学的领悟,她知道我所背景的口诀这实在是一门极为高升的武学心法。看她全心全意的听完了我的叙述,隔了一会,我不禁问道∶“你现在能够领悟多少?”

迟疑了一下,林静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隔了半晌才道∶“我只记得这其中的一小部分。”

我点点头道∶“这样已经够了,以柔克刚,只是你要记住,当你用完最後一式之後你一定要用力向後全力一退,现在你去吧。”

“好像没有那一招要这麽做的,为何要在最後的一式全力的向後一退?”林静秋不解的问道。我笑了一笑,莫测高深的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走出阵外,林静秋随即在阵外一站,喂了一声,顿时泛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是成竹在胸的道∶“喂!那个什麽的┅┅,咯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姓名,所以只能这麽叫你了,你不是说三招之内就可以一切搞定吗,本小姐现在就不信这个邪。”

我暗暗忍住心中的笑意,这林静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这种闲心开玩笑,也不看看这是什麽场合和时机。

白衣男子面上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声轻笑,林静秋这次却没有用她的长鞭,只是犹如凌波仙子一般无限飘逸的飞身而上。

如同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女,虽然是进攻的招式,可是这之间的动作却不带丝毫火气,看著上下飘舞,翩翩而至的身影,白衣男子的面­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一声轻叱,双掌一翻便向外击去,刹时之间,一道莫名的压力顿时向林静秋压去。

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林静秋的身体一接触到那莫名的掌风压力,就如同一片随风而飘的羽毛,在空中不但没有被击退,反而还冉冉向前飘了过来,不但如此,只见林静秋的右手五指半曲半张,手指微微散开,从那手势的去势而看,竟然笼罩了白衣男子的全身所有大|­茓­,那白衣男子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他的身子轻轻的晃了一晃,也没有见他如何作势,人也滑出了五步开外。

我大声的数到∶“第一招。”

白衣男子见自己一时大意在第一招之下竟然还差点吃了亏,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迎著林静秋的来势,两人转眼之间便又交换几招。

“第二招。”

“第三招┅┅”

┅┅

┅┅

“第九招。”

凭著一套神奇的步法和心法,在我暗中传音的帮助下,林静秋轻柔得就如同一苹轻轻飞舞的蝴蝶,在掌风激荡的空间不可思议的来回舞动。

打了这许久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一下,白衣男子越打心中越是窝火,眼见林静秋的步法如此的神奇,而自己空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却不能发挥出来,见这已经是第九招了,白衣男子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焦急起来。

忽然,那白衣男子在场中突然站立身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看著林静秋飘舞的身影,虽然夜­色­降临,可是我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那白衣男子一张俊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晕驼红,看来这白衣男子真的是心急了,我知道这接下来的一击将是非同小可。

果然,只见那白衣男子一哈声,看著林静秋飘近的身影双掌徐徐的推出,刹那之间,一般莫名的压力似乎突然从整个空间蔓延开来,林静秋知道已经到了最後的关头,不过她已经牢牢的记住了我的话,知道这是到了尽力後退的时候了,去势未尽之际便在空中吸了一口气,刚一落在地上便用力的在地上向前一蹬,而人顿时如同一苹离弦的箭急速的退了回来。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数道∶“第十招。”

林静秋不由得心中一松,顿时无力的座在地上,从她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似乎对刚才那一掌的威力还心有馀悸,轻轻的拍了拍胸口,这才知我刚才叫她最後一招全力後退那是多麽的明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我,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林静秋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看她一身香汗淋漓,这其实已经到了她的极限,要知道以林静秋的武学修为,虽然有我的指点,可是在不动大自在神功之下,而且功力又悬殊那麽远,能够支撑那白衣男子十招,那是有多麽的不容易。想一想这丫头的毅力还真是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那白衣男子见对方如此的­奸­滑异常,似乎是早也知晓自己会有这麽一击似的,刚一引发自己仓促之间所发的攻势,还未有任何实质­性­的交锋,对方便也提早逸去,可是自己此时却犹如满月之弓,弦上之箭,也是不得不发,可惜的是这必杀的一掌又是悉数落空,而十招也满,白衣男子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不禁气得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跨步踱了出来淡淡的道∶“十招也满,你输了。”

听见我的话,一时之间,只见那白衣男子怔怔的立在当场,似乎并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而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隔了一会儿,才听见那白衣男子一脸冷傲的道∶“反正你们都要死,好,你问吧。”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怕你不上当!

我知道那白衣男子的心中刚才有一种不顾一切将我们杀死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他的傲­性­占了上风,在他的心目中反正我们已经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再吝啬几个问题呢。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我所得到的答案应该是比较真实的,因为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又有谁会有那一份闲心撒谎呢。

我点点头问道∶“看你人如此的年青,可是你的武功却是如此的高明,因而这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师承来历?”

听见我的问话,白衣男子明显的怔了一怔,一双冰冷的眼光顿时变得落寞起来,抑首望著无尽的夜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我没有师父,所以我也没有师承。”

我怔了一怔,不解的问道∶“那你的武功是怎麽来的?”

“这是不是第二个问题?”

我耸耸肩道∶“你要这麽认为也未尝不可。”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武功是偷学而来的。”

这也算是回答,我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愠意,这不动大自在神功如此的深奥,又岂是可以偷学而来的,我不禁冷冷的道∶“难道说这就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据我所知,你所修练的那一种武功如果说是偷学而来我第一个就不相信,所以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说实话,你难道说不是这样?”

瞬时之间,白衣男子回过头来一眨不眨的著我,一双冷傲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惊诧起来,不解的道∶“先前的话我只是据实回答而也。你难道说知道我所用的是何种功夫。这似乎并不大可能。你到底是谁?”我没有理他的问话,只是淡淡的道∶“好!这些我暂且不说,那我想知道你的这套武功到底是出自何处?”

“圣山。”

那白衣男子一说出圣山之名,神情顿时变得尊崇和肃穆起来,看来这圣山在这男子心目中地位当真是非同一般。

可是我的心中微微一怔,圣山这个地方我从未听说过,能够藏有不动大自在的神功秘本的地方又怎麽可能会如此的默默无闻,莫非这圣山只是一个尊称而也,那麽它的实际位置又在何处呢。

“圣山┅┅圣山又在何处?”

那白衣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你连圣山都不知道,难道说是我猜错了,我说嘛,这怎麽可能,既然如此,三个问题也满,你们就受死吧。”

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顿时向我们袭来,感受到这无边无际的强大气势,林静秋知道,接下来对方可能就要发动那致命一击,而林天泉只觉得在这强大的气势下,再也支持不住,‘咕咚’一声,人也顿时晕了过去。

看著这一幕,林静秋突然心中满是绝望,知道今天在场之人无一能够幸免,看著父亲那张昏厥的脸庞,只觉得自己苦练的武功到了关键的时候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不但未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心中就甭提有多难受了,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父亲既将离自己而去,可是在他身旁的自己却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心中不禁惨然,回过头看著我一脸平静的神­色­,想起眼前之人种种不平凡的举动,心中也不禁有些微的安慰,难道说真的会有奇迹的发生?

我知道如我再不出手的话,那林氏父女真的会出事了,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我只是微微的向前跨了一步,随著我这一步神奇的跨动,林静秋只觉得全身突然一松,身上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压力,彷佛这神奇的一步也然隔断这世间所有的不幸,只留下那无尽的平静,真的好舒畅,这是一种多麽奇妙的感觉啊。

在这一瞬间,在我跨出那一步之後的这一刹那,那白衣男子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被我悉数挡了下来,一时之间,只见我全身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强大气质,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天地之间绝无仅有的强大霸气。似乎在这一瞬间我浩然的气势竟然通彻天地。无处不在,这是一种多麽玄妙的感觉,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变化,似乎天地在这一瞬间都也不复存在,铺天盖地的都是那莫可抵挡的莫名气势,那白衣男子只觉得心中竟忽然对眼前之人生出一种臣服的冲动,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经历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那白衣男子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什麽样的武功,对方没有任何的行功准备,仅仅只是向前那麽跨动了一小步,还没有出手就突然之间有这等威势,当下白衣男子只觉得心下骇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有苦自己知,因为在这种莫可抵御的气势下,对方一旦出手,自己也是必败无疑,没有办法,为了早早的摆脱这可怕的压力,白衣男子急忙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出十二层,不顾一切的向眼前之人袭去。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道∶“看来我是高估你啦,依你的心­性­修为其实根本就没有跟上你的武功境地,这样下去,如你一不小心会走火入魔的。”

一时间我所有的霸气竟然奇迹般的已经消失不见,不但如此,似乎在这一瞬间我也从这个世间消失,白衣男子竟然再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可是我的人明明一动没动的就在眼前,似乎在这一刹那我忽然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白衣男子心头狂震,为什会这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之间失去了攻击目标,跟随著内力的狂,白衣男子只觉得自己全身犹如被忽然之间抽乾了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哇’的一声,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这到底是什麽人,真是太可怕了,白衣男子知道自己也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虽然双方并没有动手,但是白衣男子知道自己也然是彻彻底底的输了,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武学境界,有这样的人存在,今天的事别说是他,说是再多十个他也是白搭,看来今天的事是不可能完成了。

“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打败我是┅┅是用的何种武功吗?”白衣男子咳嗽著断断续续的问道。我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你难道说对自己正在修练的武功还不知道那是什麽功夫吗。”

那白衣男子怔了一怔,忽然间狂笑道∶“你果然是她的人,你果然是她的人,既然你是她的人,我为何要跟你打,哈哈┅┅哈,我不打了,我不打了。哈哈┅┅”

一边狂笑,那白衣男子一边向外奔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夜又恢复了平静,而那些杀手好像已经全数退去,连地上的尸体都被那些杀手弄得一个不胜,只留下一滩滩殷红的血痕,我知道在这短期之内,这儿将重新恢复平静,我本来想去追踪那白衣男子的,只是我怕我如果离开这儿的话,一旦出事,那林氏父女现在这个样子岂非只有死路一条,我按奈住一探白衣男子身份的冲动,如今知道了有这麽一个人,要想探知他的来历,反正以後的机会多的是,也不用急在这一时。见林天泉正昏晕在地上,我长吁了一口气回首向林静秋道∶“你还是先把你父亲扶回他的房间体息吧,这儿夜深露重,我怕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没有任何的反应,林静秋只是呆呆的看著我出神。我愣了一愣然後柔声道∶“嗯!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林静秋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脸­色­微微一红道∶“什麽事?”

┅┅┅

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道∶“那些人好像已经都退走了,我现在到外边去看一下,你先把你的父亲带到他的房间去体息一下,我怕这儿夜深露重,林大人在这地上呆久了身体会受不了。”

“哦!我知道了。”

一夜无事,没想到这些杀手的行动会这麽的虎头蛇尾,只是我不明白那些杀手为何竟然没了後绪动作,竟甘愿就这麽悄悄的退去,我想这也许多半和那白衣男子有很大的关系吧,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和天香宫的人相遇,也免却了到时候我的一番难题。

经过一夜的调息,林静秋已经是又重新恢复了活力,经过了一番生死的历炼和记忘死的撕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似乎还是让这个千斤大小姐一夜之间好像成熟了许多,不过看她一副活蹦乱跳的天真神情,你还是很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昨天晚上狠烈拚斗所遗留下来的蛛丝蚂迹,我的心中还真是有点服了她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麽说,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毕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又有什麽比这样的事还令人值得高兴的呢!

天­色­也然大亮,初升的阳光从碧空万里的蓝天一侧均匀的撒落下来,滑过翠绿的枝叶,在大地上留下点点的金黄,鸣叫的鸟儿在枝头上来回的舞动,水中的鱼儿也不甘寂寞,成群的浮上水面,一同来分享这难得的晨之气息,偶尔有鱼轻轻的跳动,搅动平静的水面如涟漪般向外层层扩散开来,水中的金­色­光环也顿时幻化成点点粼光,一荡一荡的向四周流转四­射­而去,真是一个好天,我漫步於这若大宅院之内,走在这园中的小径之上,呤听著这自然的美妙声音,欣赏著这池中的美景,少了仆人的喧哗,这丞相府倒也算是一个幽静的地方,看著这眼前的美景,我都几乎都有些沉醉在其中了。

“喂!呆子,你在看什麽呀,我爹爹叫你过去。”

我正在池边一动不动的欣赏著水中的美景,听见林静秋叫我过去,回首道∶“林大人已经醒了吗。”

“当然醒了,没有醒他能开口叫你过去吗。”

┅┅

我心中不禁苦笑不已,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林小姐这会儿对我怎麽会这麽冲,好歹我也算是对她有恩吧,这天下间还有这麽对待恩人的吗,唉!看来好人是不能多做的。

“那┅┅那我们走吧。”

在走廊上,走在前边的林静秋突然回过头来道∶“喂!呆子,我有一个问题怎麽想都不明白?”

“哦!┅┅”

“你说你是一个马,那你的那些本事是从哪里来的,你真的是一个马吗?”

我楞了一楞道∶“唉,这个嘛,这个事情说来话就长了,我想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我看还是以後我慢慢的跟你说吧。”

林静秋嘟了嘟嘴道∶“哼!净瞎说,我才不信呐。听我爹爹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一个马,虽然我不知道这外边的马是怎麽一个样子,但是看一看我家里的马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想了想我还是比较想信爹爹的说法。还有啊,你昨天晚上是怎麽将那白衣人吓走的,难道说你的武功比那白衣人还高,可是我怎麽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会武功呢?还有你背诵的那些高深的武学口诀到底是从那里来的,这种武功我怎麽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说你没有练过武功,可是那口诀的意思你怎麽那麽清楚呢?你这人有太多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你要怎麽给我解释?”

一口气问了我这麽多的问题,问得我的头都大了,看来这丫头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我的身份了,可是这一切缘本就是一个意外,又要我怎麽去回答这些问题。

“这个,┅┅啊!┅┅我们到了,林小姐,这些问题我以後再给你细说吧,我们先进去,看看林大人找我有什麽事。”

看著已经到了林天泉的房门前,林静秋无奈的一跺脚道∶“你┅┅哼!我就不信你能逃过我的眼睛,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推门而入,只见林天泉正座在床的边上,显而易见这似乎是林天泉的卧室,在床的右前方是一张案桌,这是放置茶具的地方,在这旁边是几个用檀木做的圆鼓形的凳子,没有想到在这林天泉的卧室竟然有放置了凳了,难道说这林天泉在这卧室也会常有客人吗?

见我进来,林天泉眉头一舒,呵呵笑道∶“请座,请座。”

我点点头道∶“听说林大人要见我,不知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不敢当,只是我有些问题要请教於你,不知┅┅”

我淡淡一笑道∶“林大人有话不妨请直说。”

林天泉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故作娇情了,听小女说昨天晚上是小哥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我也知道小哥不是一个一般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你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有什麽看法?还请小哥不吝赐教。”

我怔了一怔,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林天泉已经是对我有了一种倚重之心,我笑问道∶“不知林大人可有什麽江湖上的仇家?”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生从未在江湖中行走,又怎麽会有江湖上的仇家呢。”

我点点头道∶“我想依照林大人所处的环境,也不大可能和江湖中的人结下这麽大的仇怨,只是从昨晚上所发生的事来看,这幕後之人绝对不简单,既然林大人这麽肯定没有江湖中的仇怨,那这麽说来这些杀手的幕後之人如不是江湖上的仇家那岂非和当今朝延有关了。”

似乎一语似乎惊醒梦中人,林天泉微微一笑,颔首道∶“不错,不错,真的有这可能,听你这麽一说,我也感到非常的奇怪,现在朝中有很多的大员不知怎麽的好像忽然之间对我冷眼相对,可是我自问我并没有做些什麽令人反感受的事来呀,对於这些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微微一笑道∶“这个就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范畴了,毕竟朝中的事我也从没有参与过,这其中有什麽玄机我想也只有你自己去慢慢参悟了,不过我想你可能是挡了某些人的路,或者说是在朝中如有你的存在,那麽有些事就不可能办成,这也只是我的臆测,林大人可以当从没有听说过。”

“你说得不错,其实我也曾有过这种怀疑,只是经过你的一番解说,在我脑中的这脉络从未有如此清晰过而也。”

看来这林天泉对於这件事早就已经心有所思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知道了多少,从白衣男子的口中,我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和异族有一定的关系,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怎麽连退出武林的天香宫也都被这件事给牵涉进来了,还有那白衣男子所说的那个她到底会是谁?听那白衣男子的口气,这不动大自在的神功心法正是那个所谓的她所传出来的,这样的人倒是让我有了一种非见不可的冲动。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天香宫的出现,似乎正预示著这武林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而这风云门的不传之秘不动大自在心法竟然有人能够修练到了第四重,而且还是一个异域之人,这会给中原武林带来什麽,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好似互不想连,可是我却隐隐感到这看似互不相连的各种突发的事件似乎背後正有一双无形的手­操­控著,如今这一国的丞相被刺,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这林天泉素来正真,人又极为忠君爱国,为什麽会有人要刺杀於他,难道说有人竟然要图谋这中原之地。看来这圣山之行也是势在必行,解开了圣山之迷,这整个的一切便会渐渐的初露端倪,只是这圣山倒底会在何处,而如今武林大会又召开在既,想一想这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众多,也许到时候真的有人知道也不一定,看来我还真的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这下一步应怎麽做,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想办法将这林天泉给保住,至於其他的事也只有以後再说啦。

看著我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天泉并没有打断我的思路,直到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顿了一顿,林天泉这才看了我一眼问道∶“不知小哥贵姓呀?”

我愣了一愣,不知林天泉此举是何用意,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不能告诉他实情。想了一想,我就也前世的姓作为名吧∶“在下姓云,名风。”

“果然是好名字,当真是人如其名啊。”林天泉不禁赞道。顿了一顿,林天泉不禁正­色­道∶“对了,云公子,我的府上现正缺一位师爷,不知云公子是否可以屈就?”

我呆了一呆,没有想到这林天泉对我提出这个要求,要知道能够做为丞相的师爷,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那已经是一步登天了,这个位置也是多少人所梦寐以求的,而林天泉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我知道对於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只是我能够这样做吗。

对於我来说,凭我现在的能力,不管是这世间的金钱权力和荣华富贵,只要我去争取,我想我还是能够很容易得到的,只是我却志不在此,对於这些世人所追求的目标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是我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麽说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到非常的迷茫,有时我真的不明白我来到这世间到底是为了什麽。

看著林天泉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我摇摇头,淡淡的道∶“多谢林大人的一番好意,只是在下自知生­性­愚鲁,实不足以担此大任,所以还请大人务必收回成命。”

听我说得坚决,忍不往一脸的失望之­色­,林天泉叹了一口气道∶“以你这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志不在此啊,那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勉强了。”

“对了林大人,经过昨天晚上的事,那些杀手也不会再回来啦,我想此间的事既然已了,那我也该回去了,府内晕厥的那些仆人,天黑以前他们就会没事醒来的,大人不必太在意了。至於我所带来的那一匹汗血马就送予大人吧,就当是报答大人对我的一番好意,我知道林大人素来爱马,所以还请林大人不要推辞。”

林天泉突然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半晌之後,这才哈哈一笑道∶“其实我本来甚为怀疑你的身份的,要知道你的出现那也太巧了,而且凭你的这些所作所为那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一个马所能够懂得的,不过现在老夫才真正的相信你,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一个所谓的什麽马,只是你既然不愿意说,我想你也许有自己的苦衷,那老夫也不勉强,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只是以後如云公子有什麽事解决不了的请尽管来找老夫,老夫一定会尽力而为。”

看来这林天泉能够身为一国之相位,他的城府果然是挺深的,他现在说相信於我,我想这似乎也不是他的实话,只是他好像已经明白对於他来说我其实并没有不利於他的动机,加上从我的种种不平凡的表现来看他也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普通人,既然如此对於他来说何不多交一个朋友呢!缘本不是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吗。

看来这林天泉能够在朝中为官数年而又屹立不倒,而今又尽得皇上的信任,这个人果然不是一个好予的人物。

我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说为官的人都是这样吗?想一想这也许是环境所使然吧。

不知怎麽的我现在还是比较怀念前世我在江湖上的那些日子,和一些­性­格豪爽的血­性­男儿在一起我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快意。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大人的好意,那在小这就告辞了。”

“等等,你不能走!”

我和林天泉同时愣了一愣,不约而同的将一双满带惊疑的目光刷的一下望向那个发话的人林静秋。

感到了两双充满疑问的目光,林静秋一张白晰的少女容颜顿时变得满面通红,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声如蚊蝇的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云公子已经将那匹汗血马相送於爹爹,可是那汗血宝马马­性­刚烈,如是贾公子这麽一走,那还有谁能够驯服於它呢,所以呢我说云公子至少现在还不能走。”

看著女儿一副害羞的脸孔,林天泉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点了一下头,微笑道∶“哦,原来我们的女儿为了她的爹爹还想了那麽多,还真是难得呀!哈哈┅┅那既然如此,云公子,你就留下来在这里多侍两天吧,你看如何?我也很想快点去见识一下你所带来的那一匹汗血宝马。”

我心中不由得苦笑,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现在还能够走吗,可是要我驯马这可怎麽办,想一想现在我也只有试一下了,凭我现在天道的修为和前世的经验也许没有问题吧。

“那我就试试吧。”

出了林天泉的房间,我漫步的走在这相府的院内,奇怪的是跟在我身边的林静秋竟然半天都没有说话,这好像不是她的­性­格。我不禁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回首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为什麽不说话,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哟!”

轻轻的咬了咬­唇­,林静秋一脸嗔意的道∶“你这个呆子,你说你­干­吗老是骗我?”我一愕,不解的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还不承认,那你说昨天晚上那白衣男子的武功那麽的高,可是为什麽被你这麽一搅合,那人就落荒而逃,你还说没有修练过武功。”

我怔了一怔道∶“真是冤枉啊!我那里说过这句话呀,我只是说并没有练过我所给你的那一种功夫嘛。”

“好啊!你终於承认了,你还说你没有骗我,有你这麽高的武功,你怎麽可能是一个马呢?亏我这麽信任你,可是还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说著,说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之中不禁蓄满了泪水,看著这一张雨打梨花而满带泪痕的脸,我心中忽然一紧,眼前的一切是多麽的熟悉,这样的神情那里还是林静秋呀,这分明就是我前世的师姐,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和前世相比又是何其的相似,在这一瞬间我彷佛又回到了我的前世,回到了那个在师父身边的日子,想当年在风云门中和师姐成天的斗嘴,每次师姐要是输了便是眼前这个模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真是我一生之中最最快乐的,渐渐的,我眼前不禁有些恍然起来。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轻轻的将林静秋脸上的泪痕擦掉,柔声道∶“不要再哭了,成天的流泪这可不好,要不然会变成老太婆的,如果成了老太婆看以後还有谁会要你。”

“哼!谁叫你净欺侮人家,老是骗我,我就是要哭。”

“这┅┅你要是认为我骗了你,大不了以後我就不骗你好啦,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林静秋嘟了嘟嘴道∶“哼!你的语气没有诚意。”

我心中不由一阵苦笑,难道这样也能叫没有诚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在耍我,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见到她流泪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我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无力感,唉!要怪只能怪我没有安慰小女孩的经验,我不禁苦笑道∶“我的大小姐,只要你现在不哭,什麽事都好商量。”

看著我窘迫的神情,林静秋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哟,自己说的话你可不能反悔。”

看她现在的神情,那里还有一丝哭泣的味道,我心中不禁大呼上当。

记得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这世间最难琢磨的便是人心,而要想猜透一颗少女之心更是难上加难,特别是一个美女,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麽,如果有人自认为最了解女人的心,那这个人不是白痴就是傻瓜,这一番堪称名言的话到底是我的那一个朋友说的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现在我想起来心中当真是别有一番感受。

看著她一张明艳的脸上顿时泛起的灿烂笑容,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话题道∶“我还是先到马房去,我想看一看那一匹汗血马现在怎麽样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尽早的完成我这个马所应该做的事。”

“我也要去。”

我微一皱眉,这丫头如果真的跟去好像还真的不太方便,要知道我其实并不会什麽驯马的功夫,我只是想过去看看,看是不是能够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而也,如果这丫头一道跟去了,看见我毫无一点行动,那到时候岂非真的要露馅了,而且依照她的­性­格,不知又要搞出些什麽令人头痛的事来。

“这┅┅这不太好吧,而且那个地方也不是你所能够呆的地方,我就这麽直接的过去就行了,况且如果那马要是发起­性­来一旦伤到了你到时候我也不大好向林大人交代呀,所以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轻轻拍了拍胸脯,林静秋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好啦,区区一匹马真要是发起­性­也未必伤得了我,你忘了我可是一个高手哟,所以到时候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只是看看而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看来今次不带她去好像还真的不行。

“那┅┅那好吧。”

来到了关马的地方,在我的要求之下林静秋只好在边上远远的站住,而我则来到了那汗血马的跟前,我还没有有任何的行动,出乎意料的是那汗血马见到了我的到来先是仰天长嘶了一声,然後竟然一对前蹄伏跪在地,我心中不由得大喜,曾听我的朋友说过,汗血宝马一旦见到了真正的主人,它就会前蹄伏跪在地,这就是一种象徵,看来这汗血马似乎已经承认我是他的主人了,想来这汗血马似乎是因为我救过它的缘故吧,常听我的朋友说什麽马有马­性­,见到眼前的情景,现在我才对这一句话深有体会。

但是我的这些对马的知识和经验都只是从我的朋友那儿听来的,所以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我做著手势向那马道∶“你要我座上去吗?”

那马长嘶一声,然後点了点头,我心中不禁大喜∶“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那汗血竟然又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这匹马还能听得懂我的话,这真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想一想这样倒好,这马既然已经认了我为主人,又听得懂我的话,现在只要我的一句话,这次来的目的不就轻易的达成了吗,不过现在一想起就要将这汗血马送人,我好像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也罢,我说过的话岂有反悔之理,就让这马养在这相府之内吧,能够碰上一个爱马之人我想对於这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解开缰绳,我将马牵了出来,那马在我的示意下,林静秋便成了这汗血马的第一位合法的骑客,看著那汗血马温顺的反应,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武林大会召开在既,这圣山又不知在何处,异族的蠢蠢欲动,风云门的重建,这一切的一切我也应该早做一个安排,免得到时候中原一旦发生战事,那时候真的要生灵涂炭了。

轻松的溜了一圈之後,林静秋从马背上下来,忍不住一脸惊喜之­色­,喃喃的问我道∶“不是说这马的马­性­刚烈吗,可是为何这马会如此的温顺,你说,你是用了什麽方法让这汗血马变得如此的温顺,怎麽看起来跟别的人所用的方法不一样。”

我耸耸肩道∶“呵呵!天机不可露。”

“哼,不说就不说,有什麽了不起,不过刚才不知是谁在我的面前保证过,说以後都不准骗我的。”

我愣了一愣,这丫头还真是会现说现卖。可是这其中的缘故我又该从何说起,我不禁苦笑道∶“这个┅┅其实要说起来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能够这麽的顺利完成任务,我只能说是我的运气太好了。”

林静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著我,似有不信的道∶“哦!真的是这样吗?”

看来这丫头根本就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这一番话,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她,一匹烈马就这麽变温顺了,就是别人碰到这种事我想也不会那麽容易相信这种话吧,只是我今次的确并没有骗她,唉!有什麽办法呢,有时真话没有人相信,假话倒是能叫人确信不疑。

“啊!对了林大小姐,我也在这外边布下了一个小玩意,如果那些杀手再来的话,只要林小姐将我所布景我这个小阵势启动,我想到时候一定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不知林大小姐可信。”

已经见识过我的种种不凡,林静秋的心中早就对我产生了一种信赖和依重之心,见她点了点头,我便将阵式的启动方法告诉了她,其实我所布的这个阵法,如果一旦启动,那麽到时候阵内的自然能量自动流转,将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潮,不过外表你是无法看出来的,不管是什麽人闯进去都会被无情的能量风潮给扔到另外的一个地方,当然这是不会致人­性­命的。

不过这个阵法是我根据自然形态所设,所以它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只是我想这两个月的时间对於林天泉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吧,有了两个月的时间准备到时候朝中还有谁能够动得了林天泉这苹老狐狸。

没有向林氏父女告辞,我便静静的离开了相府。

没有一丝的声响,整个朝四街一片寂静,这‘摄魂之香’的威力也当真是惊人,不过我想这种东西幸好不会致人­性­命,要不然我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将它给毁了。

不过这一次这朝四街发生了那麽大的事,不知道又将会在朝中引起什麽样的轩然大波。

只是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些现在倒也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想一想也不知苏婉的武功的练得怎样了,是不是能够足以应付这次的英雄盛会,其实苏婉倒不是我最担心的,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异族的白衣男子,由於我是曾经风云门的门主,所以我深深的知道风云门的不传之秘‘不动大自在’神功心法是多麽的厉害,凭那白衣男子大自在心法的第四重修为,如他要在英雄大会上出现,那当今武林真的要所向披靡了,而且他的背後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圣山一派的势力存在,到时候这群雄大会也不知会闹成一个什麽样子。

不过想一想这样也好,如圣山的人一旦出现,倒是省却了我许多的麻烦,也免得我到处去找他们。只是我隐隐的感觉到这次的事好像并不是那麽的简单,我想这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第五章绝世之颜

回到家中,先去看了一下父母,这二天不见我的人影,父亲倒是没有问什麽,反正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看来父亲对我倒是挺放心的,想来对於自己的儿子,当父亲的那有不了解之理,倒是母亲二天没有看到我,虽然心中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有什麽事的,还是忍不住关心的叮嘱了我一番,感受到这浓浓的亲情,前世没有父母的我每次在这种时候心中都会感到暖融融的,真的是好感动,我想这就是家庭的亲情关系所使然吧。

离开父母我便真奔我所居住的小楼,不过如今我已经把这小楼让给了苏婉作为安身之处,也不知王护兄弟俩的合搏之术练得如何了。

正巧在花园之中见到了正在练武的王护兄弟俩,只是我的到来王护王卫并不知晓,我有心检验他俩的武功练到了一个什麽样的境界,随既我在地上捡了一块泥土,轻轻一抖动,那泥土顿时分成数块带著呼啸之声向王护击去,王护正在和兄弟练功,忽听见一阵呼啸之声,只见满天的暗器从远处迎头袭来,一瞬间似乎也然笼罩了自己的会身所有大|­茓­,这一下王护到是著实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会有人竟然敢在这统领府行凶,这事来得太突然,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只见王护身子微微後仰,左手往胸前一抱,感受到王护姿势的变化,没有任何的言语,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王卫随既也跟著右手向後微一甩动,而左手与王护的右手同时向前击出,在这凌厉的掌风之下,泥块顿时化成尘沫四散於空中。我知道这种合搏之术最重的就是心意互通,如今看来,这两兄弟倒也练得真的不错。现在几乎是已经做到了心意互通,接下来我想可以传他们一些兵器的使用了。

遭遇泥块袭击的王护兄弟俩知道来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但是好像并没有什麽恶意,只是在这统领府中突然闯入这麽一个高手,也不知来人到底有何目的,顿时一脸凝重的道∶“究竟是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

我愣了一愣,这根本就是江湖中的口气嘛,这王护什麽时候也学会了这种江湖武林的口吻,想了一下,我不禁哑然失笑,兴许碰到这种事大多数人都会说出这同种话吧。

从暗处踱了出来,我微微一笑道∶“不用这麽的紧张,这儿没有其他的人,刚才我只是想试试你们的武功练得如何而也。”

见到是我,王护王卫顿时兴奋的道∶“是少爷回来了。”

“原来刚才是少爷相试,我还以为这统领府又来了什麽高手要对老爷我夫人不利,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但不知我们兄弟俩练得如何?”

看著他俩兄弟一脸的兴奋之­色­,我故意一沉吟,然後才额首道∶“能够在这麽短的时间之内有这种成果,真的是很不错,我想稍後一点时间我会再传你们兵器上的一些配合上的练法,对了,苏姑娘是不是还在楼上座息练功?”

听我说稍後要传他兄弟俩功夫,王护王卫顿面露喜­色­,可是一听说我间起苏婉的近况,忍不住摇了摇头,王卫道∶“真是让人心急呀,二天前苏小姐便说要静心练功,叫我们不要去打扰她,连送饭的丫环都没能上去,只是到现在虽然已经是两天了,可是苏小姐自从将门关闭之後,就再也没有出来一口饭和喝过一口水,也不知她现在怎麽样了,我们都很担心他,可是担心归担心,不能上去见她,我们也没有办法呀,现在好了,少爷你既然回来了你就先去上楼去看看她吧。”

我心中微微一怔,按照王卫的说法,这苏婉分明也达到了神功的第三重,只有在冲击第三重关口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才会有这种反应,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想当年我修练不动心法的时候,从第二重进修到第三重也足足花了我二年的功夫才会有这种骄人的成果,我记得师父当时还直夸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悟­性­之高世所罕见,虽然那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什麽武学天才,可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竟然有这种成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想当初我初初见到苏婉的时候,那时苏婉连神功的第一重都未曾练成,从那时算起到现在也不是很长的时间,虽然有我的倾心传授,可是怎麽可能就有这麽大的成果,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你们就先在这儿吧,我先行上楼去看看。”

我知道如果苏婉真的是在闭关练功的话,那麽这种情况就最忌怕有人打扰,一旦出事,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将会危及生命,所以我才没有带王护他们上去,就是怕一不小心惊扰了正在练功的苏婉。

轻轻的穿过花园,我便来到小楼旁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我的心神一凝,刹那间,我顿时溶入天地之间,这一瞬间,我体内再也没有一丝气息外露,不,应该说我也和这天地万物溶为一体,再也不会有人会感觉得到我的存在,而我的身体也似乎成了一个飘忽的影子,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而也,而我也是不会真的成为了一个影子的。顺著楼梯而上,来到了苏婉所在的房门前,我无声无息的便推门而入,果然见到苏婉正在专心修习不动大自在的神功心法,不过看她满头的大汗,似乎已经到了行功的关键时候,我知道,这其实是最凶险的时候,而如果一不小心就将会前功尽弃。

也罢,就让我助她一臂之力吧,我知道第三重的真气是带有焚的意味,也就是说这一重真气是一种火的质,我伸出右手轻轻的往苏婉背後的肾阳大|­茓­一按,一道带有冬日的微寒气息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涌入苏婉的体内,在这一瞬间,苏婉只觉得自己如被火焚过一样的经脉被这外来的真气一流转,顿时觉得无比的受用,渐渐的,火烈的真气在这冰凉的外来强大真气之下被慢慢的同化,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只觉得自己体内水火交融,全身无比的的舒畅,睁开眼睛,见我正在她的身旁一脸微笑的看著她,苏婉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这麽快的修成神功的第三重,一定是我刚才助了她一臂之力。忍不住感激的道∶“多谢师兄成全。”

我心中微微一叹,这一啄一饮莫非前定,经过刚才的事,我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其实苏婉根本就不可能这麽快有这种成果的,但是她的体内有我当初为她化毒时留下来的春之能量,在这种能量的帮助下,苏婉才会这麽快的练到了这不动心法的第三重,要不然我想刚才苏婉就已经走火入魔了,换句话说,苏婉的体质已经被我完全的改变,如这样下去,苏婉在武学上的发展将不可限量,想当年风云门因为我而毁,而今我转世而来,又为风云门培养了一个门主,我知道凭苏婉的能力,风云门在她的手中一定会重返当年之威势的,想来这也许真的是天意吧。

我微微一笑道∶“不用谢我,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啊┅┅你的脸怎麽┅┅?”

原来在不经意间,苏婉那张丑陋的脸上竟然暴裂开了一些小皮,露出了里边红红的肌肤。

听见我的惊呼,苏婉不禁大吃一惊,一摸自己的脸,只觉得突然之间变得粗糙无比,忍不住惊呼一声,双手掩住自己的脸面∶“啊!我的脸┅┅”

“婉儿别激动,先拿开你的手,我来看看。”

我走上前去一看,原来因为中了噬魂之毒而变得奇丑无比的脸上突然之间多了许多的裂痕,露出了里边红­色­的肌肤,为什条会这个样?

我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原来因为苏婉中毒的缘故,所以她的脸已经是变得奇丑无比,本来她这一张脸已经是再也不可能恢复了,那里知道她却偏偏遇到了我,由於我为她化解了体内之毒,而她的体内自然而然的便拥有了我能量的一些­性­质,而这种能量又带有春的气息,所谓春之所至,万物复苏,在这生机盎然的能量激发下,苏婉脸上的皮肤又重新开始恢复再生,而刚才脸上又经过那带有火一样­性­质真气的流动,所以原来的一层老皮便开始出现脱落的现象,而露出里面新生的红­色­皮肤,真是没有想到我体内的能量竟然还有这样的效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我还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这种能量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用途。

半个月後,在小楼上我亲自为苏婉解开蒙在脸上的带有药­性­的纱布,随著清水的轻轻洁面,一张清秀绝尘的容颜顿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真是好一个副绝世容颜,没有任何的修饰,感觉就如同水一般轻柔,似雪一样无瑕,虽然脸上的皮肤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微红,可是我想既使现在和兰欣站在一起的话,还是一点也不会逊­色­於她的。

忽然之间出现了这一张清丽绝世的面容,站在我身後的王护和王卫也不禁看得呆了,我心中一叹,这就是红颜的魅力,没有想到竟连一向不解男女风情王护兄弟俩看了都痴成这个样子,看来古人说红颜祸国我想可能也是确有其事吧。

见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容颜,苏婉自然是非常的激动,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拥有美丽的一切,只是一直以来,对於自己容颜的恢复,苏婉已经是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如今忽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神迹,苏婉的心中反而是激动之後呈现出一片的空白。

我微笑著轻轻的拍了一下苏婉,我想婉儿此时此刻的心情我还是能够了解一些的,感受到我温柔的目光,苏婉感激的点了点头,不需要多馀的言语,我知道婉儿也然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松了一口气道∶“群雄大会召开在即,我宣布,明天我们就起程前往蒙城,正式参加武林大会。”

王护王卫顿吹呼道∶“啊!太好啦,我早就盼著这一天了。”

“哇塞,终於可以出去好好的玩一下了。”

我晕┅┅真是被这两兄弟的话给打败了。

这兄弟俩当真不知道开高地厚,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还当这次出去是游山玩水呀,我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们当这一次是走亲戚,过家家,游山玩水呀,这一次的行程可是凶险得紧哟,不要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们咯,去还是不去,你们自己最好先好好的考虑一下。”

“怕什麽,有少爷你在,我们哪儿都敢去。”

“是啊!只要有少爷在我们的身边,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听到王护兄弟俩的话,我心中忽然有些感动,这王护王卫明明知道江湖武林凶险异常,如今我们面对的也许将会是整个武林,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和我们一道同行,能够这样做真的是很不容易。我点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宣布明天一早就从这儿出发直奔蒙城。”

看著婉儿微微有一些激动的神­色­,我心中一叹,没有想到我始终都不能摆脱江湖的束缚,前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吧,不过一想到前世江湖上的那些快意的日子,我心中就微微有些激动起来,现在,我终於又要重新踏入江湖了,我这时真的想仰天长啸一声,江湖呀,我终於又来啦。

第六章离开京城

第二天一早,在告别父母之後我便和苏婉一道,带著王护两兄弟离开京城准备真奔蒙城而去,这蒙城位於京城之南,普通人如是步行而至蒙城,一般来说可能也要花上个四五天的功夫吧,要走这麽远的路程王护兄弟俩自然是准备周全,不知什麽时候竟然雇了一辆大大的马车在门外等候,听说这一路上盗贼横行,到了城外,那赶车之人一听说我们要到蒙城去,又见到一路上只有我们四人同行,这其中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年青蒙面女子,顿时吓得真摇头,说什麽也不敢陪我们到蒙城城去,被王护王卫两兄弟逼得急了,竟连家中什麽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四五个不满周岁的幼儿都等著他吃饭的话都说得出来,看这赶马之人年龄正处於­精­壮之年,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像他这种年龄就有四五个幼儿,而且还是不满周岁的那一种,真是鬼才相信。

我也知道这车想是听我们说要到蒙城,由於江南大旱,粮食几乎是颗粒无收,为了要生存,所以有许多的百姓竟然也开始­干­起了抢劫的勾当,如今这天下已经是大乱,四处盗贼横行,从这京城出发,如果要想安全的到达蒙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了不想把命留在路上,不管王护王卫怎麽样的劝说,那车就是不愿去,如不是见我们不似一般的雇车之人,我想他可能早就已经驾车离去了吧。

我虽然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就此让他离去,向王护轻轻的一摆手,示意他想个办法将那马留下来。王护见到了我的手势,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便和那车聊了起来。

在王护的打点下,那车顿时一脸高兴将马车留了下来,想是得了王护许多的钱,那车竟然还哼著小曲一身轻松的便向城内行去。

我怔了一怔,不解的问道∶“这车怎麽会突然走了,你是将这马车买了下来还是租了下来?”

王护呵呵一笑道∶“我将这马车买了下来,反正这马车我兄弟俩也会驾驭,少爷和苏小姐就放心的上车吧,我兄弟俩驾车的本领可是非同一般的哟。”

我不禁一脸愕然,这下倒好,连车的那一份都省了∶“可是到蒙城的路你们知道要该怎麽走吗?”

王护顿时张大了嘴巴∶“这┅┅?”

一看王护的样子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我们要怎样上路?”

呆了一下,王护急快的回首问王卫道∶“兄弟,你知道这蒙城的路要怎麽样走吗?”

王卫也是一呆,道∶“哇!大哥,不是吧,你既然不知道路,又怎麽会将那车放走,至少也应该问一下吧,这下倒好,我们现在该走那一条路才是对的。”

王护搔了搔头傻笑道∶“呵呵,这完全是一个意外,不过幸好这儿离京城还不是很远,我可以现在就赶回城内找一个人来做向导,你们以为如何?”

我哭笑不得道∶“现在还能如何,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想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苏婉从马车内拉开车帘,探出头来道∶“不用了,这到蒙城的路我知道要该怎麽走。”

我心中一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上路出发吧。”

在苏婉的指引下,我们这一路上倒也没走什麽冤枉路,在这平坦的官道之上行驶马车,一有空闭我就会将一些武学上的道理连著招式讲解出来给所有的人听,而风云门的武学在这不知不觉之间便也渐渐的印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只是一些招式凭他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能熟练的使将出来,我想随著时间的推移和功力的日渐深厚,这些问题对於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其实有一些武学上的道理,你如果要深刻的去领悟它这当然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我想在这以後的日子里不管是苏婉,还是王护兄弟俩,他们以後在武学的成就一定不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比拟的,对於这一点我还是充满信心的。

不知不觉的,我们又赶了大半天的路,这越往蒙城的方向推进这路上便越来越少有人的经过∶“少爷,前边有一个凉茶铺,我们要不要痤下来体息一下?”

听见王护的话,我心中这才微微一惊,我虽然没有什麽感觉,可是赶了这麽久的路可能大家都有些累了,再加上那两匹拉车的马也应该稍微的息一息了。

“那好吧,我们就稍微的体息一下再走吧。”

在我们眼前不远处果然有一痤不算是很大的竹木结构的房子,在这房子的一边却是写了三个大字,‘凉茶铺’。

房子的前面是很大一块空地,不过这空地的上方倒是被人用了许多的防晒油布给遮挡起来,只不过在如此之大的一块空地上才仅仅摆了那麽六七张桌子,让人看起来倒是有显得一点空荡荡的感觉。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我们四人便围痤了起来,这是凉茶铺边上的一张并不太大的方桌,一个小二迅速的跑了过来招呼道∶“几们客官,你们要点什麽,吃的喝的,随便点?”

‘咚’的一声,王卫将一锭银了啪的一下放在桌上道∶“有什麽好吃的尽管上,呆会我们还要上路,对了,记得把我们的马给喂一下。”

一见到这麽一大锭银子,小二立即双眼发光,收起银子唱喏道∶“好勒,一会儿就到。”

我心中不解,这不是一个凉茶铺吗,怎麽好像是一家饭馆的样子,还什麽吃的喝的随便点,四下的看了看,这凉茶铺的客人倒也不是很多,大多数食客都似乎只是当地之人,也许只是­干­活­干­累了,在这儿息一下脚,随便的喝点茶水而也。

倒是在我们右边不远处的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看他身著一身光鲜的上等衣服,年龄似乎介於二三十岁之间,虽然一张英俊脸上带有玩事不恭的笑意,可是我从他的目光之中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有一身极为­精­纯的武功。

不但如此,在我神念的观察下,这眼前之人的呼吸沉稳而悠长,绝对可以称得是一个高手。

不过虽然我在暗中观察於他,没有想到他却是毫无顾忌直往我们这儿瞧。我心中一动,这眼前之人虽然称不上是什麽真君子,但是如果是小人的话也绝对够得上称之为一个真小人,对於这样的人,我倒也并不讨厌,因为这种人至少要比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後却­干­著伤天害理的伪君子要强上千万倍。

“四位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并没有让我们等多久,这些菜便也上桌了,没想到这速度还是挺快的,我点点头道∶“放下吧。”

“好勒,四位客官请慢用。”

尝了一下清炒的野笋,我不禁微微的赞了一声∶“嗯!还真是不错。”

说起来这味虽然一点微苦,但是吃了之後口中会留下一股馀香,没有想到在这荒野之地居然会有如此的人物,竟然能够炒出如此的味来,还真的令我感到有一丝意外。

“来来来,大家快吃吧,真的很不错。”

解开面巾,顿时露出清雅绝丽之容的苏婉,开始也是和我一样,只是尝了一尝,然後才小口的吃了起来,我只是微微的尝了两口其中的素菜便放下了筷子,对於我的这种奇怪的自然习惯,王护王卫倒是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只是苏婉见我似乎并没有吃些什麽,虽然早就听王护他们说起过我的这种奇怪的习惯,可是如今见我刚刚才尝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还是忍不住的对我关心起来。

不过对於她的关心我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著看著她,感觉到我的目光,苏婉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红,悄悄的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便不再和我搭话,自顾吃起饭来,这桌上的菜大都是野味,什麽野兔的­肉­啊,┅┅但是味道却是真的不错,在王护王卫一阵风卷残云之後,这桌上的菜也然是一洗而空。

忽然发觉王护兄弟俩的吃相,我不禁微微一愕,怎麽以前没有发觉他们还有这种表演天赋,我想就是再饿也不用抢得这麽狼狈吧┅┅。

打了一个饱嗝,王卫惬意的道∶“嗯!真的是好饱,这一顿饭真的是吃得太舒服了。”

┅┅┅┅

饭饱之後,我们一行四人便在这路边的凉茶铺之中稍微的体息了一下。

眼见天­色­也然不早,我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如是已经休息够了,那我们就上车继续赶路吧,我怕天黑以前我们会错过了宿头,你们以为如何?”

见到他们也正有此意,我立时宣布道∶“那好,现在我们即刻上路。”

听闻我们快要离开,那邻桌的男子顿时追了过来道∶“在下骆遥,几位朋友这是要往什麽方向去呀?”

┅┅

没有人理他!

我回首淡淡一笑道∶“我们准备前往蒙城。”

其实自从苏婉解开面巾之後,那邻桌的男子便收回了目光,只是不时的用眼角留意著我们的动静,如今见我们也然起身离开,顿时跑了过来搭话。

“啊!那太好了,我也要去蒙城,只是听说这路上不大太平,那你们┅┅”

┅┅

还是没有人理他。

看他有点尴尬的样子,我笑了一笑问道∶“骆公子可愿和我们一道结伴而行。”

骆遥顿时大喜道∶“如此甚好,在下虽然不才,可是还练过几天庄稼把式,我想如是一旦有盗贼来袭,在下还是能够出得一点绵力,多一个人也要多一份力量嘛,你们说是不是?”

看见骆遥身旁不远处正拴了一匹枣红马,我知道这一定是骆遥的马,刚才我似乎还见到那马正在跟骆遥打招呼,不过这似乎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而也,忍住心中的笑意,我又道∶“反正这马车够大,骆兄要不要上来一道同行。”

骆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顿时大喜过望,正要跨上车来,忽然见到苏婉一双目光冷冷的看著他,感觉好像不是很欢迎他的样子,呆了一呆,随即退後一步,乾笑了两声,有些尴尬的道∶“嘿嘿!还是不要啦,在下的马就在那边,我就跟在你们旁边一道同行吧。”

我微一点头道∶“如此也好。”

随著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我们离京城也越来越远,而官道也是越来越难走,没有专人的养护,这唯一的官道之上满路净是坑坑洼洼的大大小小的坑。

不过这王护的赶车技术倒也真不是盖的,在如此不好的路面之下,这马车行走得竟然还是十分的平稳,看见骆遥正和我们的马车并驾而行,我忽然问道∶“骆兄是否知道刚才的那个凉茶铺到底是谁开的?”

没有想到我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骆遥怔了一下道∶“王兄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哦,没有什麽,我只觉得那个老板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说至少那个炒菜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骆兄以为如何?”

骆遥一脸惊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哈哈一笑道∶“王兄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刚才那凉茶铺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炒菜之人你们可知道是什麽人吗?”

见我们正在倾耳听他的答案,忍不住得意的道∶“那个人正是江湖上号称‘侠厨一刀准’梁识天,此人三十年前便也名满江湖,一手厨艺刀法号称天下无双,可是不知为什麽,十年前此人便在江湖上不知所踪,没想他竟然会在那儿开起凉茶铺来,真是有些出人意表。”

我心中顿时恍然,难怪那儿竟然没有盗贼敢去捣乱,而那儿的菜似乎又别有一番风味,连王护王卫这吃惯山珍海味的人都忍不住在那桌菜的面前大为失态,我想那菜也许只是他随意所做吧,因为如要想避世的话,那麽就不可能对自己的菜过於的追求极至,如此一来根本就不可能达到避世的目的。

“师兄,你进来一下。”听见婉儿忽然的呼叫,我顿时拉开车帘钻进马车,座在婉儿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婉儿可是有什麽事吗?”想是我离婉儿太近的缘故,不经意间苏婉脸­色­突然变得通红,有些急促的道∶“师┅┅师兄可知道这江湖上有一个号称浪子金手的人,此人善使一把长剑,一手暗器功夫也是出神入化,听说这人年纪并不是很大,而且出道至今还未尝败绩,人也介於正邪之间,不过那人的名字也是叫骆遥,不知眼前之人和那个骆遥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微微一笑道∶“婉儿不用担心,既使眼前之人和那个骆遥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什麽,不是还有你的师兄我在吗,而且此人似乎并没有什麽恶意,你就放心吧。”

苏婉忽然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红著脸怯生生的低语道∶“只要有师兄在我的身边婉儿我什麽也不怕。”

微一愕然,看样子难道这小丫头已经对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素,我心中猛然一震,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免得以後我会伤害到她,不过我得想一个好的方法将它说明,免得会伤了婉儿的心。

叹了一口气,我轻轻拉著婉儿的手,柔声道∶“婉儿,你知道吗,师兄没有兄弟姐妹,一真以来,师兄都很想有一个妹妹,总算上天待我不溥,自从你来到我们的家中,我便一真当你是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我这当哥哥的都会保护你的。”

见我拉住她的手,全身顿时为之一颤,苏婉微微的将手往回缩了一下,但是还是任我拉住她的手,当听我说只是把她当成亲妹妹时,忍不住抽回双手,有些哽咽的道∶“不,师兄,我不要做你的亲妹妹,我不要做你的亲妹妹。”

我不禁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道∶“婉儿,你要知道,你的心中其实只是存了一份报恩的心而也,加上你现在对我产生了一丝依赖之心,所以你自己才会误以为自己对我产生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其实你的这一时的冲动是很盲目的,唉!你现在还小,将来你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你会就知道我的话是正确的。”

沉默┅┅隔了一会儿,但听见苏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後语气有些生冷的道∶“王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依赖之心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多谢王师兄的照顾,风云门的重建是每一个风云门弟子的责任,如果王师兄自认为是风云门的弟子的话,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好了,我现在很累,想体息一下,王师兄,麻烦你出去一下。”

我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这女人翻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已经是形同陌路了,叹了一口气,我顿时退了出来,隔了一会儿才听见车内隐隐的传出一阵抽泣之声。

行了两三天的路程,我们就到了清河郡的辖内,这一路上倒也清静,并未遇到什麽盗贼之类的人前来抢劫,听骆遥说离蒙城已经不是太远,大概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这清河郡曾经是江南的鱼米之乡,可是如今,经过大旱之後,这清河郡内已经是早也不复当年之繁华,如今这清河郡内到处都是讨饭的饥民,田野乾枯,绿草枯黄,池中无水,一副败落的景象。

正要行进街道,那知骆遥的一番话却把我们硬是给挡了下来,原来由於饥民太多,如我们的马车一旦驶入街道的话,在这行乞的大军之中,我们的马车又怎麽能够通行呢,有的饥民已经失去了理智,到时候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就比较麻烦了,没有办法,也只好晚上行进了。

在月光的帮助下,我们一行人连夜赶路,当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蒙城的境界之内,不知怎麽的,这几天苏婉对我总是不理不睬的,倒是在骆遥和王护王卫兄弟俩面前有说有笑的,反正一谈到关於我的事或者说我有什麽事情问她的话,苏婉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不过当苏婉在我的面前主动的和骆遥笑呤呤的讨教问题的时候,骆遥倒是感觉有些受宠若惊,我心中不禁苦笑,这下倒好,我在苏婉的面前都成了路人了。

第七章再现道的力量

“王兄,这就是蒙城境内了,在下还有一些事,就先行告退了,咱们就在这儿分手吧,几位请保重,苏姑娘保重。”

随即一抱拳,骆遥便骑马绝尘而去。┅┅“骆兄好走,那就不送了。┅┅”

送走骆遥之後,我们便继续往前行进,在这官道两旁俱是空旷的山野之地,可能是由於乾旱的缘故,这山野之地虽然全是野草,可是满目看去却是一片的枯黄。好一副衰败的景象。

赶了几天的路,除我之外所有的人俱是一脸的倦意,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只是希望在这天黑以前能够到达城内。也好到时候找一个客栈好好的让他们体息一下。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之声,我怔了一怔道∶“前边有人,不过听这呼吸之声似乎这人已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我们过去看看吧。”

“少爷,我们还是赶路吧,不要管这些闲事,我听说这些什麽江湖上的仇杀管起来挺麻烦的。”

听了王卫的一阵低嘀,我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只是从车上跃下来向发声的方向行去,看著我跃下车来,王护他们三人顿时停下马车也跟著我一道向前搜去。

“那个人就在前边的草众中。”

跨过浓密枯黄的草众,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草众里躺著一个满身血迹的清瘦老头,旁边还有一个挺大的长方形木盒,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且还跑了很长的路,能够支撑到现在恐怕已经是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必死无疑。

在王护内力的帮助之下,那老头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我们,那老头的神­色­竟然没有一丝的惊慌,咳嗽了几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微弱的气息,这才断断续续的道∶“几位侠士不用费心了,我老头子也是必死无疑,有这样的结果,我老头子也是罪有应得,咳┅┅”

喘了几口气,那老头又接著道∶“想我素伯一生爱琴,任何的琴只要我看过一眼,轻轻的抚摸一下我就能够将它分毫不差的做出来,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的制琴工艺也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可是随著我技艺的提高,我对自己的手艺越来越不满意,可是有一年我听说清音阁的一绝世好琴,其琴声能够感化天地万物,我心中顿时半信半疑,这样的琴天下间真的存在吗,咳┅┅於是为了一睹这绝世好琴,也便突破我在制琴工艺上的瓶颈,我便想尽办法打听那清音阁所在,终於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终於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是清音阁根本就不会满足我的要求,还说那琴是她们的宝物,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更别说要让用手去摸一摸,没有办法,後来听说她们要找一个看护鹤园的人,於是我便将自己的容貌毁去,想尽办法,终於成为了她们的护园之人,这一做就是整整五十三年了,我想尽办法摸清了那琴所在之地,这麽多年来我也成了她们最信任的人,终於在三天前我看准了她们的一个空隙,费尽心机的将那琴给弄了出来,那知我还是被发现了,被人击了一掌之後我拚死逃了出来,我终於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琴,可是我真的好失望,那琴只是一些材质和普通的琴不同而也,做法也是相当的­精­妙,但是它所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行,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琴声,说什麽琴声能感化天地万物,这根本就是放屁,我真的好恨,我的青春,我这五十三年的时光真的是白混了。”

“唉!不过这不怨别人,只怪我去相信那虚无飘渺的传言,可是我还清楚记得当时我所听见的那美妙琴声,难道说那只是我的幻觉而也,我心中真的不甘心呀,咳┅┅”

喘了一下,那素伯又道∶“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我也是一个将死之人,我有最後一个心愿,希望几位侠士能够帮我完成,咳┅┅,我想请你们将那琴送回清音阁,我想到时候清音阁一定会给你们数不清的金银的,我想这也算是对你们的报答,你们能够答应我吗?”

对著眼前之人我不禁肃然起敬,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挚著­精­神,只为了突破自己制琴手艺上无法突破的瓶颈,即使是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传言,便毅然的将自己的容貌毁去,还浪费自己五十三年的时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使自己的制琴手艺更上一层楼而也,看著这炎炎一息的老人,我心中也不禁为他有些伤感起来,唉!人生又有多少个五十三年可以等,可是到头来还不是无尽的失望。

我知道天音阁的琴是一定要用真气的推动才能发出声音的,这素伯体内根本就没有半丝的内力,又如何能够弹出那美妙的琴声,不忍心见到这素伯如此失望的离开人世,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帮你将琴送回清音阁,我看老人家也不用失望,我知道这天下间真的是有一种琴声可以感化天地万物,具我所知要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也确实只有清音阁的宝琴才能办到,我想可能是老人家弹琴时所用的方法不对,不过正巧,那宝琴的弹奏方法我正好知道,不知老人家可要听上一听?”

其实对於现在的我,真要弹奏出美妙的琴声也不一定非要用清音阁的宝琴,只是我却不愿见到眼前这位老人含著无尽的失望而离开人世,我虽然并不认同这老人的这种做法,但是对於这素伯的这种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我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感动。

那素伯听我说这天下间真的存在那传言的琴声,而且还是只能用他所带出来的宝琴才能够弹奏出来,忍不住心中激动,顿时双眼发光,铁青的面孔也刹时之间回复了一丝红润,全身摇摇欲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心中一叹,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也,也罢,就让我全身心的为这可敬的老人弹上一曲,也算是为他送行吧。

将那长形木盒打开之後,里面果然放置了一把稀世之琴,我盘膝痤在地上,将那琴轻轻的取出平平的放置在自己的腿膝上,从未见我弹过琴的王护王卫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脸惊诧的神­色­,睁大眼睛直直的睢著我,倒是苏婉对於我的举动似乎是漠不关心,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看她的眼角的馀光倒是不时的扫了我一下,看来她对於我的一举一动还是挺留意的。

七八苹仙鹤正散飞在空中鸣叫著,而半里之外正有三个蒙面女子正在往前用轻空赶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蒙面面巾,看这三个女子身材窈窕,年纪似乎并不是很大,只听前面的那个女子道∶“八妹,九妹,那个偷琴之人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们赶紧过去,刚才鹤儿传过消息来说有人靠近那偷琴之人,不知他们是不是一夥的,可千万不能将那宝琴给跟丢了,我们快走吧。”

中间那个蒙面女子道∶“不是说大师兄他们已经赶去了吗,我们还是将这消息放回去先通知阁主吧。”

前面那个女子又道∶“不行,找寻宝琴何等重要,再说了阁主刚刚接位,不是正在关内静悟天心曲谱吗,如今又怎麽能去打扰她,再说了,师父不是说还有两天她就可以出关了吗。”

“你们别争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将宝琴寻回吧。”

“那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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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著的仙鹤仍在鸣叫,想是得到了那仙鹤所传出的信号,一个金衣青年男子骑著马直直的往这边赶了过来,见我将长琴取了出来,顿时又急又怒的大吼道∶“喂┅┅,那个小子,赶紧把琴放回去,这样的琴也是你所能够摸得的,要是出了什麽差次清音阁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充耳不闻,清音阁的人很了不起吗?

见我没有搭理他,那金衣男子更是心急,忍不住威胁道∶“那个小子,你要是再不放下琴,小心我会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那人心急,也许是怕我弄坏了这所谓的宝琴吧,可是再急也用不著这种口气吧,对於这样没有礼貌和气度的浅溥之人,我也懒得理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後,我的心中再也没有半丝波澜,就如同古井深处的静水一般,在这玄妙的心境之下,我心神微微一凝,人也顿时融入天地之间,在这一瞬间,对於苏婉和王氏兄弟看来,这是一种多麽奇妙的感觉,没有半丝雕琢的痕迹,只觉得眼前之人忽然之间成了这荒野的一部分,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一切看上去是多麽的和谐,就彷佛这亘古以来便是如此。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呀?想一想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缕琴音响起,如同春风拂面,带著清新的花香和醉人的气息渐渐的向四野扩散,在这韵含有无限春意的琴声之中,马儿停止了飞奔,鸟儿没有了鸣叫,路人止住了脚步,人们纷纷放下了身边的一切,静静的聆听和默默的感受著这无限美妙的天籁之音,彷佛在这一瞬间,人们早也远离了那劳作的幸苦,没有了迫人的饥饿,一切都也不同,这是心灵的无限解脱,只留下了无尽的平静和向往,忽然,那琴声一变,低沉而婉转的琴声似乎如同一双双无限温柔的小手,正在抚慰著所有受伤的心灵,什麽人世间的不平都在这琴声之中如风而逝,人们只觉得自己也然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真的是好温暖,好舒服,这就是人们所向往的乐土呀。

一曲既终,我将长琴装入盒中,看著苏婉和王护王卫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脸上却挂满了泪水,我知道他们还没有醒过来,轻轻的拍了他们一下道∶“我们该上路了。”

王护王卫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

“啊!┅┅你们看,这┅┅”

顺著苏婉手所指的方向,只见刚才还是一片枯黄的草众竟然全都变成了绿­色­的一片。这些枯草竟然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切的发生难道说会是刚才那一阵琴声的缘故,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感受到这不可思议的变化,一行人顿时被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得呆了。

第八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其实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会有这种结果,这难道说就是‘道’的力量,这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力量难道就是‘道’的一种表示。我现在的心中有了太多的不明白,看来我真的得对自己所身具的这种力量好好的作一个了解了。

王护看了一眼那把长琴,想了一想道∶“这把琴怎麽办,我们要将它带走还是留在这儿?”

“不必了,那个金衣人好像是清音阁的人,这把琴就留在这儿吧,我也不想和清音阁的人扯上会麽关系。就让那个金衣人将这琴带回去吧。”

看著那素伯一脸泪水,痴痴站在原地,王卫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那素伯呢?我们是不是要将他带走?”

我摇摇头道∶“不必了,这素伯也是必死之人,我们也不用去打扰他了,就让他这样心无遗憾的离开人世吧。”

“那我们上车吧。”

看了一眼苏婉,我便率先跃上马车,苏婉也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

跃上马车,我们一行四人顿时顺著官道向蒙城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这旷野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那金衣人才醒了过来,甩了甩头,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似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见枯黄的草地全都变成了绿­色­的一片,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这怎麽可能,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否刚的话这世间那里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金衣人不禁在心中祈祷,‘不会痛,一定不会痛,这只是一个梦而也。’一阵巨痛从脸上传来,金衣人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阵巨痛使金衣人彻底的清醒过来,想起刚才自己的无礼,不禁心中感到有些懊悔,‘我刚才都对那些人做了些什麽。’金衣人四下一看,只见素伯正呆呆的站在前方,在他的旁边正放置著那把本门的宝琴,不知什麽时候自己也不在马背之上,金衣人顿时上前收起宝琴背在背上,不知怎麽的,金衣人此时此刻的心情竟然是出奇的好。看了一眼素伯,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好,我今日就把你带回去,听候阁主的处置。”

随即金衣人仰天一声长啸,似是在回应金衣人,只见空中的仙鹤先是一阵乱鸣,然後便四散而去,一会儿便从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音阁,这个江湖唯一的一个以音律而立门的门派,是为武林的圣地,其神秘的一切一度曾为江湖中人所乐道,清音阁的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但这并不是使其闻名江湖的主要原因,据说在一百年以前,清音阁出了一个天才,其武功当然是不用说了,其在音律上的造诣也是一时无人能够出其左右,加上人又长得如同出尘仙子一般,出道仅仅一年便成了众多青年才俊所追求的目标,时年正值正邪之战,在黄山之巅,一曲天心神曲,终使武林一片祥和。

其後这名女子便从武林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历,但是只有极少数人只知道她是清音阁的弟子,更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就这样时隔了二十年,那时江湖上再掀杀戳,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也是黄山之巅,也是一曲天心神曲,而武林也是再次免遭浩劫,同样的美丽的女子,也在事後同样的不知所踪,就这样,每隔二十年这清音阁便会有一个传人在江湖中走动,而最大的特徵就是清音阁的弟子每一次出现於江湖,在她的身边都会有一把长琴,而武林之中的一些争斗也将被平息,只是清音阁的人从来都不曾杀过一个人,就这样,渐渐的清音阁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清音阁的弟子也成了一种正义的代言人,而清音阁也成了武林中的圣地。只是这清音阁的所在地在武林之中始终也是一个谜。

在一处极为普通的庄院之内,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静静的痤在堂上,而旁边正肃立著一个人,看他的样子不就是那个带琴而返的个金衣人吗。

看那中年­妇­人的样子人虽然也不过三十来岁,可是浑身却透出一股淡淡的超脱尘世的意味,只听见那中年­妇­人问道∶“云儿,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师父明鉴,弟子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素伯。”

那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道∶“云儿,并不是为师不相信於你,只是发生这样的事为师也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其实我刚才也问了兰儿她们三人,听她们说也只是听见一阵无法形容的琴声之後,便见到了鹤儿传递的消息,知道你已经将那天心宝琴找到,於是便赶了回来,能够在琴艺上有如此造诣,这样的人一直是我们清音阁所找寻的人,你师妹也快要出关了,以後这件事就交给你的师妹去处理吧,好了,你下去吧。”

金衣人心中一急,脱口而道∶“可是师妹她┅┅。”

“你不用担心,在本门之中悟­性­最高,资质最好的就要算你的师妹了,当年你的祖师爷传下话来,说这阁主之位将来由她担任,你祖师爷的话一向没错,你师妹的才华也是有目共睹的,要知道我们清音阁虽然是以音律立派,但是如果不把武功融入这音律之中,那麽清音阁的音律之声便不能克敌致胜,如今你师妹又正在参悟天心曲谱,那本曲谱连我都看不太懂,想来她也即将出关了,所以这件事就让她来处理吧。”

“哦!对了,那几个人如果站在你的面前你能够认得吗?”

金衣人想了一下道∶“弟子真是惭愧,弟子竟然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这太奇怪了,弟子只知道他们一行人好像是三男一女,其它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现在带我去见一下那个偷琴之人素伯吧。”

来到一间小小的房间之内,只见素伯正直直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睁著,只是痴痴的望著房顶,而在他的目光之中竟然饱含了感激,向往和心满意足的意味,仔细的看了一下素伯的表情,金衣人不禁有些感慨的道∶“没想到在他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如此丰富的情感,看来他是死也瞑目了。”

中年­妇­人却没有搭话,只是走过去摸了一下素伯的脉搏,然後又摸了一下胸口,顿时摇摇头道∶“这素伯现在也没了心跳,只是胸口尚有馀温,所以严格说起来这素伯已经是死了,但是奇怪的是在他的体内似乎有一股怪异的力量正护著他的心脏,正是因为这股怪异的力量,所以这素伯才能坚持到现在,不过这素伯生机也断,呆会儿你还把他给埋了吧。只是这到底会是一种什麽样的力量呢,真气不像是真气,我竟然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是太奇怪了?”

看著师父一副沉思的表情,金衣人好似忽然间想起了什麽,急忙道∶“啊!师父,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那琴声过後在周围的枯草竟然全都变成了一片绿­色­,会不会是┅┅”

听见弟子的话,中年­妇­人忍不住失声道∶“啊!什麽,你说的是真的,这┅┅这怎麽可能,这太不可理解了。”

微微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中年­妇­人接著道∶“好了云儿,你不用说了,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我要亲自去看一看那个地方,你现在就带我去。”

从来没有见过师父有过如此的失态,金衣人微微一愣,无意识的答道∶“是┅┅师父。”

***************

马车正在往蒙城的方向行近,我痤在马车内,正在为他们讲解武学上的一些道理,一段话过後,苏婉突然叫住我道∶“师兄,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车内就只剩下我和苏婉两人,我心中没来由的忽然一喜,这几天下来婉儿都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更别说主动的找我说话,如今主动与我搭话,我不禁有些许期待的道:“有什麽话你就问吧,我当知无不言。”

苏婉用一双清澈的目光盯著我睢了好一会,我知道她在瞧我看,不过我可是不敢瞧她的,只是低著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唉!有什麽办法呢,谁叫我的心中实在是怕见到婉儿再次伤心的样子。

唉!想当年我是何等的英雄,可是如今我竟连看一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我心中不禁有些自嘲起来,‘王风啊王风,你连看婉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你难道说真的已经喜欢上她了。’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震,难道说我真的有些喜欢上婉儿了,天啊!真的是那样那我以後应该怎麽办,我┅┅?

见我只是低著头,半天没有说话,苏婉盯著我瞧了一会儿,这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幽幽的道∶“师兄,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吗,你连瞧都不瞧我一眼,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你瞧上我一眼都会感到心烦?”

“婉儿,我,我┅┅”

听见婉儿一番幽怨的话,我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脑中一片空白,天啦,我现在到底应该怎麽办呀?

第九章蒙城之外

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就如同心中突然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顿时涌上心头,我只是在不住的提醒自己,要镇定,要镇定,现在让婉儿伤心总比一辈子让婉儿伤心好,所谓长痛不如知痛,就让婉儿经过这一次阵痛之後,以後的一生再也不会因为我而伤心。

看著我手足无措,一脸窘迫的样子,苏婉只觉得鼻子一酸,泪珠便顺著脸颊直往下落,我稍稍的仰起头来,看见婉儿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如雨打梨花似的满是泪痕,脑中顿时‘轰’的一声,什麽静心的功夫,什麽镇定的心态通通失守,现在我的满脑子都是婉儿脸上那伤心欲绝的凄苦神­色­。

没有一丝的勉强,我顿时将婉儿抱拥在怀中,被我抱在怀中的婉儿似乎是更加的伤心了,哭泣的声音竟然也越来越大,我肩上的衣襟也无形的被婉儿的泪水浸湿了好大一片。

轻轻的拍著婉儿的香肩,我真诚的道∶“别哭,别哭,我的好婉儿,师兄答应你,以後不管出了什麽事,师兄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我要你的一生都过得快快乐乐的,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办到的。”

“嗯┅┅”

想是听见了车箱内的哭泣声,王卫从车外探了一个头进来,见到我和婉儿正相拥的抱在一起,吓得赶紧将头缩了回去,口中忙道∶“我没看见,我什麽也没有看见。”

被王卫这麽一闹,婉儿顿时将头从我肩上抬了起来,看著我肩上一大块被泪水打湿的衣襟,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师兄,都是婉儿不好,看我都把你的衣襟弄湿了。”

看著婉儿一脸抱歉的神­色­,我不禁苦笑道∶“没什麽,只要你以後不再伤心流泪,我的这一件衣服就是全被弄湿了也是值得的。”

苏婉顿时一脸通红,低下头,声若蚊蝇的娇羞道∶“只要能够和师兄在一起,婉儿永远都会快乐的。”

听见婉儿的话,我心中当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天啊!我说的那可是实话,可是怎麽从婉儿的口中出来那句话竟然变成了另外的一层意思,我现在可是再也不敢去惹婉儿生气了,看见婉儿伤心欲绝的神­色­,我真的觉得好心痛,我发觉自己现在竟然好像一个白痴,真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什麽才思敏捷,什麽谈笑自若是从哪里来的,算了,还是以後慢慢的让她明白吧。

看著婉儿一脸娇羞的神情,我正要说话,这时却听见外边响起一阵喧闹之声,而马车也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怎麽回事?”我问道。

“少爷,前边有两帮人挡住了官道的去路,所以我们的马车无法前行,不知我们要该怎麽办?”

我微一皱眉道∶“哦!有这种事,你先不要管,让我出来看看。”

随即向苏婉道∶“没有想到在这蒙城境内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婉儿,要不要和我一道出去看看。”

经过刚才的事,苏婉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高兴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侧身便跟在我的身後一起出了车门,然後随我一道跨下马车。

“呵!没想到这前边人还是挺多的。”

不过依我看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因为要拦截我们才在前面聚合的,从他们所穿的服饰和神情来看,这些人似乎在进行一项秘密的谈判,只是我们的马车突然在这儿出现,引起了这两帮人的特别注意而也。

我略微的打量了一下,只见那穿白衣的人当中有人扛著一面红­色­的三角大旗,而在这面红­色­的旗子上写了三个金­色­大字‘无敌门’想来这些穿白衣的人就是无敌门一派的人吧,而在另一边则全是一些穿著黑衣的人,不过这些人倒是没有扛什麽旗子,只是在他们所穿的衣服上竟然绣上了一个也是金­色­的鹰,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属於一个什麽样的门派,但是看他们的衣服上都绣有一苹鹰,也许他们的武功和鹰派有关吧。只是对於这种推断我倒也并不是十分的肯定。

看他们的样子虽然人数众多,所有的人加起来恐怕有二三百人吧,但是却是壁垒分明,各自站立在自己的一方,丝毫没有一丝乱的迹象,不过这两方的人数倒差不多的,只是见到了我们的马车突然出现,所有的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看见我和婉儿走下车来,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抱拳道∶“在下天鹰教余­干­,不知几们是那条道上的。”

跟在身後的王卫见前行之路被挡,心中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又见那个天鹰教教众前来发问,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什麽道不道上的,我们只是想要过去,喂!你们拦在前面不让过去是什麽意思?”

那黑衣人呆了一呆,道∶“你们不是道上的?那如果你们要过去的话我看你们还是先退回等等吧,今天我们天鹰教的人和无敌门的人在此有些事要做,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看你们还是先退回去吧,明天这儿就可以通行了。”

其实一般在江湖上的仇杀或谈判什麽的如是不愿让人知晓,都会有人在外边设立一个标致的,但是如果路人没有注意而误闯的话,一般来说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这就是江湖的血腥,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如今那黑衣只是叫我们退回去,对於误闯的路人来说那也是天大的恩惠,再加上看那黑衣人一脸的和气,这一下王卫倒是不好再说什麽,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我皱了皱眉,抱拳道∶“我们一行只是想途经此处而到蒙城,贵方办事选择在这到达蒙城所必经的官道之上,我想如是不让我们通行这似乎说不大过去吧,不知这位余当家的以为如何?”

那自称余­干­的黑衣人闻言哈哈一笑道∶“几们如是要到蒙城城内我劝各位还是早早回头,否则的话既使你们通行此处我想你们也是会後悔的。”

我微微一愕,问道∶“这又是为何呀?”

那余­干­道∶“因为如是照你们的路线走下去,跟本就不可能到达蒙城,也就是说你们的路走错了。”

在我身旁的苏婉四顾看了一下,向我点点头道∶“我们好像真的是走错了路耶。”

我呆了一呆,居然会走错路,看来这黑衣人倒也并没有骗我们。侧过头看著王卫道∶“这是怎麽回事?”

听了那黑衣人的话,王卫也是一愣,抓了抓头,一脸无辜的道∶“少爷,这不是我的错,我以为是这个方向没错,在前面岔路口的时候我本来想问苏小姐的,可是那个时候你们正忙,┅┅呵呵,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在那个时候影响你们,所以我就┅┅”

一听到王卫的辩白,苏婉想起刚才的情景,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偷偷的瞧了我一眼,回过身去便对著王卫作出了一副作势欲打的样子,看著苏婉的那一副似乎挺凶的神情,王卫顿时被吓得赶紧将下面的话给缩了回去。

看著兄弟似乎有些滑稽的样子,王护不禁一脸愕然,关心道∶“弟弟,你没有什麽事吧?”

偷偷的瞧了一眼我和苏婉,王卫结结巴巴的道∶“大哥,我,我没事。”

撒!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做戏,看著王卫一脸偷笑的模样,我真想从地上抓起一块烂泥来狠狠的将他的脸给封上。

回过首来,我微一抱拳道∶“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是我们走错了路,那我们现在就退回去,真是抱歉。”

一行四人正要退走,这时只听到一阵狂笑之声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朋友想走,只怕没那麽容易,兄弟们先将他们给我围起来。”顿了一顿时,那个声音又道∶“要不是圣使提醒,还真是差点被你们给瞒了过去。”

顿时,只见一群白衣人迅速的跑了出来,剑拨驽张的将我们围了一个水不通。

我心中不禁一震,圣使,难不成和那晚在相府之中的那个狂笑而去的白衣男子口中所说的圣山有关。看来今天似乎还真是错对了。

第十章计见圣使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想法,这纯粹只是一种感觉而也。我对自己的这种直觉一向信服,因为从以前的经验来看,我所谓的这种感觉多半都和事实不会相差得太远,有时甚至准得令人害怕。

不过看著围著我们的这些杀气腾腾的白衣人,不知怎麽的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厌倦的感觉,这江湖经历了五百多年的时间,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到那里似乎都能碰到这种事情,我想这也许就是江湖自身的本质吧。

对於这样的阵仗苏婉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妩媚的看著我道∶“师兄,现在我们该怎麽办,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这麽吓人的阵势了,我真的好怕,嘻嘻!”我心中纳闷,这丫头什麽时候竟然变得这麽逗,好像原来没有发觉她还有这种­性­格,看著苏婉的样子,我不禁呆了一呆,似乎经过刚才的事之後,婉儿的心中明显的开朗了许多,现在的婉儿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越来越明艳照人了,看她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之间凭生无限的妩媚,连在场的那些无敌门的人也不禁怔怔的看得呆了。

看著那些白衣人在我们四周组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并将我们团团围住之後,一个白衣老头顿时从外边踱了进来瞧著我们道∶“几位道上的朋友想不想知道你们是在那里露馅了?”

看那白衣人年龄似乎在五六十岁左右,人长得倒是有些清瘦,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一个会耍弄权术的人,只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就是刚才的那个发话之人,不过这话在我听来却是有些迷惑不解,在场除了我和苏婉,就只有王护和王卫,我们这四个人又有那一点像是一个江湖中的所谓道上之人,正在我纳闷之际那白衣老头又接著道∶“就让我告诉你们吧,也好让你们死得明白,首先在前面的路上我们也作好了一个大大的醒目标记,那便是一把金­色­的旗子,上边还写有路人止步的字样,可是你们竟然直闯而来,可见你们是存心来到这儿探听消息。”

王护跨前一步道∶“你这人好没有道理,光凭这点就冤枉我们,那要是我们没有注意到或是不知道有这种规矩呢,加上我们因急事赶路要通往前方,那你要怎能麽说?”

那白衣老头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的确有这种可能,光凭这一点的确不能认定你们是故意的,但是你们忘了一点那就是从你们沉稳的步法来看,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三个人都是一个不错的好手,练有一身好武功,以你们这种武功在江湖中来说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是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手,如此┅┅”

“这有什麽奇怪的,如今许多的官家豪门都会让自己的子女练上一身好的武功,难不成那些会武功的人都是你所谓的道上的朋友。”

话还未说完便被王护所打断,那老头甚为不悦的哼声道∶“哼!以上的一些当然不能肯定,但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们见到了如此的阵仗竟然是面无惧­色­,不但如此,而且你们还在我们的面前谈笑风生,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明明已经叫你们退回去,可是你们竟然还要假装走错了路,夷然无惧的要通过这里,试问如果你们不是久在道上混的人,又怎麽可能在如此的刀光剑影之下还能够如此的镇定自若呢,综合以上几点我便能断定你们是别有用心之人,说吧,你们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说你们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又得知了多少关於我们的秘密?哦!对了,是不是欧阳玉琴知道了这里的事,所以叫你们先来探听一下这儿的消息呀,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说了吧,要知道你们今天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一脸不解,问道∶“那个什麽欧阳玉琴是一个什麽人?”

见我问出了这麽一个白痴的问题,那白衣老头看了我们一眼,微微有些发怒道∶“那欧阳玉琴乃为武林中有名的才女,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又是武林世家欧阳世家家主欧阳明皓的掌上明珠,欧阳豪的妹妹,这样的人你竟然说不知道,想要撒谎也要找一个好的理由,再不说实话就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听了那老头的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这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秘密不欲让人知晓,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麽玄机不成,等等,我心中忽然一震,这事和欧阳世家有关,如今欧阳世掌握著天下的粮食命脉,而在这蒙城的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这蒙城又是一个受灾之地,无粮可食,欧阳世家一定会派人送粮来这蒙城,难不成这和运来的粮食有很大的关系,还有在他口中的那个圣使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从圣山而来,如今又有什麽样的目的,对於这个所谓的圣使我倒是想见上一见,看来我得想一个办法才行。

看我身边的王护王卫竟然也是一脸的轻松,想来他们也和婉儿一样对於眼前的阵仗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竟然如此的镇定,看来这王护王卫在心­性­上的修为也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在江湖武林中闯出一番属於自己的天地。他们有现在的成就,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不知不觉的我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成就感,可惜在我的前世我却并不是一个好的师父,以至於风云门┅┅,唉!

看著眼前一­干­无敌门的人,我心思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好,就让我先诈你们一诈。看了那老头一眼,我淡淡的道∶“你所说的那个欧阳玉琴我们并不认识,我们也不知道这江湖中有这麽一位才女,我们只是从圣山而来,前行有事相办,难道你们真的要挡阻我们的去路。”

看我说话的神­色­虽然比较平淡,但是在我的语气之中却隐隐的透露出一种莫可抗御的霸气,使我整个人突然之间呈现出一种只有一代宗师才具有的特殊气质,简单的说这就是一种皇者之气,这种气质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故意装得出来的东西,对於我的这种气质上的转变,在我身旁的苏婉也明显感觉到了,虽然她也不自主的愣了一下,但是她却并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便呆呆的站在我的身後愣愣的想著什麽。

感受到我气质的陡然转变,那老头明显的呆了一呆,愣了一下,这才神­色­凝重的道∶“你说你们是从圣山而来,那你们有什麽证据?”

看那老头的神态,似乎这事还真的与那圣山有关,看来我今次还真的是撞对了。

我鼻中哼了一下,故作不悦的道∶“真是笑话,难不成在你的面前我们还要出示证据吗。”

在我的这种特殊气质下,那老头竟然真的被我给镇住了,一时倒也是不敢对我们使出刚才的那一幅嘴脸和语气,犹豫了一下,那老头像是突然之间醒了过来,一副恭敬的对我们哈腰道∶“是┅┅是,几位既然是从圣山而来,那老朽现在就想帮你们引见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从圣山而来,不知┅┅?”

“哦!难道我们圣山还有人出来,那我倒是想见一见。”

听见我们同意和那人相见,那老头面­色­顿时一喜,随即向无敌门的人双手一挥,只见围住我们的白衣人顿时在前方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请┅┅”

心头一喜,终於达到目的了,好,现在就让我去见识一下那个从圣山而来圣使吧。

第十一章原来如此

在那老头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顿时跟在那老头的身後向前边行去,穿过白衣人的队列,我们便来到了白衣人的後方,在一个凉亭之处,我们在那白衣老头的示意下停了下来,我其实远远的便看见那凉亭之内座有一个青衣男子,想来这个人便是那个所谓的圣使吧,果然只见那白衣老头对著那凉亭之人恭声道∶“圣使在上,这一­干­人等自称是从圣山而来,老朽实在是分辩不出来,现在将他们带了过来,还请圣使裁决。”

那青衣圣使‘嗯’了一声,从那凉亭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傲然的道∶“你说你们是从圣山而来,那我原来怎麽重来没有瞧见过你们?”

看那青衣圣使虽然衣服穿得甚是华丽,但是在我看来这个人的眼中隐隐透出一股邪气,而且从这面相来看此人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看这圣使眼中不时的露出阵阵寒光,这样的人一定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朋友,我想你到头来就是怎麽死的都不会知道,世人常说从眼睛中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好坏,我对於这种说法倒是非常的赞同,眼前的这个圣使绝对是我所讨厌的那一种人物,看来这圣山能够派出这样的人做为圣使,想那圣山再好也有个成份,我冷冷的道∶“你这样的人物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看我一副神­色­自若而有些冰冷的神情,那圣使不禁微微一愣,目光之中寒光一闪,恼怒道∶“你们竟然敢冒充圣山之人,还对本圣使无礼,看我今天不废了你们。”

“我看未必吧。”

但听得‘匡啷’一声,王护王卫心意相通,几乎同时拨出了腰中的长剑,只见王护在前长剑向前一引,王卫在後撩剑一挥,两人的招式便一正一反的向那圣使攻去。

“王护王卫回来。”

收住进攻的招式,王护王卫一脸不甘的看著我。“少爷,我们┅┅”

我摆摆手道∶“你们现在什麽也不用说,我自有主张。”

那圣使一阵狂笑,一脸傲气的道∶“你们不用争,除开那个丫头,你们都要死,哈哈┅┅”

狂笑之声一过,只见那圣使也不打招呼,便展开手中之剑向我们袭来,想来是见到了刚才王护兄弟俩的合搏之术,知道这种武功一旦展开将会十分的难以应付。

但见那圣使剑势展开,剑意所至方圆一丈之内尽在这剑气的笼罩之下,感觉到这莫名强大的剑势,那白衣老头顿时心中骇然,幸好这样恐怖的招式并不是对他所发,在暗自庆幸之馀心中也不禁暗暗的感到有些惋惜,唉!真是可惜了那个千娇百媚的少女┅┅。

感受那圣使所展开的剑势,我不禁微微的点了点头,这圣使其人倒是有一身好武功,对於这个世间来说有这样的武功也算是一个顶尖高手了。

不过任你有多高的武功,这点伎俩还不放在我的眼里,看了一眼苏婉,我道∶“婉儿,你不是对‘不动大自在神功’的幻字诀理解不够吗,趁现在这个机会我就演示给你看,你可要用心感受。”

看见苏婉一脸专注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对於苏婉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看好了。┅┅”

迎著那森寒的剑势,在这被剑气所笼罩的空间里,只见我动了,如此的缓慢,如此的清晰,一步,我只是往前轻轻的跨了一步,这迎著那圣使剑尖的一步,看起来是多麽缓慢,又是多麽的神奇,彷佛在这一瞬间这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空间被我所打破,而眼前的一切都只不是一阵的虚幻而也,那森森剑气就如同水中之花和镜中之月一般,被我这麽一动便渐渐消失於无形,一切又归於和平静,而我们一行四人还是站在原地,彷佛刚才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这是什麽武功?”

白衣老头想起刚才那如梦如幻的一幕,只觉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当真是无法言喻,似乎在那一瞬间眼前四人突然变成了一种虚幻的影像,难道说这只一个梦?要不然这怎麽可能在这大白天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只见那圣使一脸惊惧的失声道∶“啊┅┅不动神功心法,你们,┅┅你们真的是从圣山而来。”

但听得‘扑通’一声,那圣使也然向我们跪在了地上,还不住的磕头道∶“圣使饶命,圣使饶命呀,不是小人要故意假冒圣使,而是尊主要小的这样做的呀,就请圣使看见尊主的面上饶了小的吧。”

我心中暗喜,看来找到一个关健的人物,没有想到我们现在竟然成了圣使,看来这圣使的权威还是挺大的,看这个假冒之人吓成了这个样子,只是不知道这假圣使口中的尊主是谁,看来我得想一个办法从这人口中探听到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才行,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那个假圣使,我冷冷的问道∶“头你就不用再磕了,我来问你,你叫什麽名字,你又是怎麽知道我们才是真正的圣使的?”

那假圣使惶恐的道∶“小人名叫格西桑达,是神教中的一名外事护法,记得在二年前小人跟在尊主身边听候差遣,有一日小人跟著尊主来到你们圣山,当时守山之人不让进,小人心中恼怒,凭著尊主的指点,小人自认为武功还算过得去,当下一言不合便和那守山之人动起手来,那两个守山之人果然不是我的对手,後来我正要给他们一点教训,那知正在那个时候却发生了一场非常怪异的事,就如同刚才的情景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感觉没有现在这般玄妙,当时的那一种感觉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两个守山之人一动不动的还是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我记得当时正在我一愣之际,只听得尊主哈哈一笑道∶‘圣山一门的不动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本尊领教了。’那时我只见到一个┅┅一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她的美丽,太美了,可是在她的身上却充满了一种神圣的气质,对,她就是一个仙子,突然之间见到了这样的人,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时之间我不禁得呆了,当时的情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後来我才知道那二个守山之人只是一般的牧民而也,他们是自愿来你们那儿守山的,可笑当时我还以为圣山一门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也,想起来当真是可笑。那不动神功这天下间只有圣山一门才有人修习,其它别无二家,是以我知道你们就是从圣山而来。”

“那今天这是怎麽回事?”

格西桑达面­色­微微一变,吞吞吐吐的道∶“这┅┅这个嘛┅┅这是┅┅”

见到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圣使,那白衣老头顿时跑过来一脸惶恐的道∶“老朽真是该死,老朽身为无敌门的门主,竟然让这厮给骗了,其实今天的事是这样的,由於蒙城要召开武林大会,所以欧阳世家的运粮便在欧阳玉琴的亲自运送下最近就要到达蒙城,而天鹰派就是奉了欧阳家主的命令安排这接粮的任务,可是这厮却突然出现,还拿出了圣山一门的信物要我们想办法将那粮食给劫下来,想我无敌门当年身受圣山一门的大恩,要不然我无敌门早也不复存在,如今也只有想办法劫粮了,可是天鹰派和我们无敌门素来友好,平日里就如同兄弟一般,如今要我们在天鹰派的手下将粮给劫走,这老朽可是做不大出来。幸好天鹰派也曾受过圣山一门的大恩,所以这次我们将天鹰派的人约出来就是想谈一谈这事的。唉!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假冒的,幸好你们的及时出现,要不然那後果┅┅”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把天鹰派的当家叫过来,就说圣山从来没有要劫粮的意思,这个假圣使我要将他带走,你就把实情告诉他们吧,好了,你去吧。”

在处理完这儿的事之後,我们便带著那个桑达向蒙城而去,在马车上,桑达一脸的忐忑不安,想是不知道我们要如何的处置他。“格西桑达是吧,我想知道你所说的那一个尊主到底是谁,你现在可以说了。”

格本桑达明显的一怔,一脸不解的道∶“我们尊主的身份你怎麽会不知道,我们可是订下过条约的,啊,对了,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任他格西桑达再­奸­滑,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不是圣山的人,王卫哼了一声,一脸的杀气的道∶“少哆嗦,要你说你就说。”

格西哆嗦了一声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神教的人,我们神教有意问鼎中原,要是再过两三年,这天下就会尽在尊主一个人的掌握之下,这种机密的事如不是教中的高级人员一定不会知道,你们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你们不管有什麽吩咐,我都听你们的,只求你们不要为这事而让尊主知道,否则的话尊主为了顾及神教和圣山的关系一定会让我死得很难看的,那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怕了,我┅┅”

我心中一愕,原来这格西是因为这个而害怕,我还以为他是害怕圣山的人,可是这圣山一门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存在,不但拥有风云门的不动神功秘法,而且连那个什麽几乎就要掌握天下的尊主都十分的顾忌於他,看来此间之事一了我还真的应该去见识一下那圣山的一切。

第十二章苏婉的烦恼

看了格西一眼,我淡淡的道∶“你也不用这麽害怕,只是你说你去过圣山,那你现在是否还记得去那儿的路吗?”

格西顿时一脸惧意,眼珠一转道∶“圣使放心,我是绝不会将圣山的所在告诉别人的,去那儿的路到现在我已经全忘了。”

看来在这格西的心中以为我刚才说的只是反话,所以连这种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骗人的话也说得出来,不过想来那圣山也是严禁别人将山门的所在地露出来的,所以这格西才有刚才的一番言语吧,我想如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麽在这江湖中知道圣山所在地的人应该是不多,幸好给逮住了这麽一个有用的人,没想到眼前之人对我还大有用处,我也可以通过他找到那个什麽尊主,只不过现在带上他对於我们来说似乎不是很方便,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让他离开,想个办法让他隔一段时间再回来不就得了,我想这种办法我还是有的。

看著格西我淡淡的道∶“格西是吧,你现在也不用担心,因为我现在决定放了你,不过十天以後你要在蒙城城口来找我们,你可记住了。”

格西先是一喜,然後一脸的不信,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们会这麽轻易的放过他,急忙诚惶诚恐的道∶“是,是,请相信我,小人到时候一定来。”

看著格西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相信你才怪,就这样放你走,只怕到时候你也不知到那儿去风流快活了,还有这份闲心回来这里等我受罪,看著格西一脸­奸­滑的面容,我只是微微一笑,如果连你格西都制服不了,那我王风这两世岂不是白混了,但见我右手轻轻的在格西的背上一拍,只见一道淡淡的金芒顿时一闪而逝。

格西浑身一震,颤道∶“圣使饶命,圣使饶命呀,小人到时候一定回来这里等你们,只求圣使饶了小的。”[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道∶“你哆嗦个什麽劲,我说放了你我就会放了你,我只是在你的身上下了一道禁制而也,这种禁制在前十天之内只是让你失去武功而也,不过你可不要心存侥幸,这种禁制在这世上只有我才能解得开,你要是不信到时候也可以不来找我,只不过这十五天以後如是还没有解开的话,我怕这世上纵然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是束手无策。”

格西只听得心惊胆颤,忍不住问道∶“那十天以後还没有解会是一种什麽样的後果?”

“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劝你心中还是不要有其他的意思,因为那种痛苦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够忍受得了的,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看著格西一拐一拐的下车而去,苏婉回过头来道∶“那种禁制真的是如你所说那样吗?”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所下的那种禁制如果不解开的话他的武功是永远也恢复不了,而且十天以後他会感到全身麻痒,而且越来越严重,只是这种症状只会持续十天,也就是说二十天以後除了武功被制以外其它的什麽也不会发生,我刚才的那些话有些只是吓吓他的而也。”

“哦!原来如此。”

在天黑以前,我们终於还是赶到了蒙城之内,进了城门,我们还是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只是这蒙城之内的情形似乎要比其它的地方稍微要好一些,这里虽然乞丐众多,但是最起码这街上表面看上去还是十分的繁荣的,难怪这武林大会要选在蒙城召开,这也许也是原因之一吧。

“哇!终於到了蒙城了,我们现在可以找一家客栈好好的体息一下了,我要先洗一个热水澡,然後┅┅”

看见王卫一脸的兴奋,我心中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於把他们给送到了这蒙城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只是风去门的弟子和江湖武林的仇怨结得太深,要想化解这之间的仇怨我看还真的得费点心力,不过看他们四人都很累的样子我想还是先找一个地方请他们安顿下来再说,毕竟在车上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我虽然没有什麽感觉,但是他们也应该好好的体息一下了。

“好,那我们就找一个客栈先住下来吧,你们以为如何?”我问道。“好耶,┅┅”

看见王护王卫一副欢呼雀跃的神情,我的心情也不禁有些开朗起来,其实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现在是不是才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因为有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老人一样,当然这只是指心态而言,不过我想这也许是我拥有两世记忆的缘故吧,因为当一个人经历过太多的沧桑和世故之後,你的心就是不想让自己成熟都不行,这也许就是一种自然的规律吧,不过我现在既然已经转世,就让自己拥有一颗年轻的心又有何妨。

我回过首去拉著苏婉的手道∶“婉儿,我们下车去走一走吧。”

苏婉面­色­微微一红,看了我一眼,温柔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这马车怎麽办?”

“这个嘛,你就放心吧。”

下得车来我正要叫王卫把马车赶到车行去,那知我话还未出口,便听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向我们恭首道∶“几位可是王公子和苏姑娘一行之人?”

这蒙城还有人认识我们吗?

我愣了一下道∶“在下正是姓王,而这位姑娘也是姓苏,只是我想你可能是找错了人了吧,在这蒙城我们好像还没有认识的朋友?”

那青衣小厮顿时面露喜­色­道∶“那就没有错了,想必我家主人骆遥你们总是认识的吧,就是他叫小的来接你们的,我家主人为了给几位接风洗尘,已在前边为几位设下薄宴,所以特叫小的前来相请,几位跟我来吧。”

随即那小厮又向别外一个大汉道∶“图六,你现在将车赶到院内,记住要好好的照料这两匹马知道吗。”

“是,图六省得,你就放心吧。”

看著我有些犹豫的神情,那小厮作了一个恭请的姿势道∶“几位如是不去,那小的可就要挨骂了,我家主人一定会说小的请人没有诚心,否则怎麽会请不到客人。”

‘好一个会说话的小厮’我不禁暗暗的赞了一声,这小厮倒是一个十分机伶的人,不过想来这小厮说的也是实话,要知道我们到达蒙城除了骆遥之外还真没有人知道我们,看了那小厮一眼,我微微一笑道:“那就烦请这位小兄带路吧。”

“不敢不敢,几位就叫我典儿就成了,我家公子也是这麽叫我的,几位请┅┅。”

一行四人跟在那小厮典儿的身後东拐西拐的终於来到了一家名为会宾楼的酒楼前,看这酒楼的样子和内部的装潢我们一行四人还真是感到有些惊讶,我想这可能是蒙城最好的酒楼吧,因为这样豪华的酒楼就是在京城之中也是不多见的。

听说我们就是骆遥所请的客人,跑堂的小二顿时满脸推笑哈腰的道∶“骆大爷正在二楼的雅间相候,几位大爷请。”

上了二楼,典儿顿时向那小二轻轻的一挥手,那小二似乎倒也识趣,顿时哈著腰退了回去,在典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顿时跟在典儿的身後推门而入。

见到我们,骆遥顿时起身相迎,抱拳道∶“真是抱歉,几位还请原谅在下的失迎之罪,来来来,几位快入席。”

“不敢不敢,真是多谢骆兄的一番盛情。这几位是┅┅”

原来在这雅间之中摆了一个大桌,而在桌上却是围座了三个年青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全是江湖中人,在我们入席之後,骆遥哈哈一笑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个都是我的结拜兄弟,这最右边的一位是这个是长风镖局的少当家余青山,这中间的一位是快剑门的少主,一剑寒光金耀,这左边的一位是江湖上人称来去如风沈如风,呵呵王兄,这位沈兄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哟”

只见最右边的那一个胖胖的家伙余青山道∶“大哥,这就是你要我们兄弟仨个等著要见的人吗,好像也没有什麽嘛。”

中间的那一个一脸傲气的家伙用一双盛气凌人的目光扫了我们一眼,忽然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苏婉,又看了一眼骆遥,心中若有所思的道∶“大哥,还是叫他们上菜吧,我想这位姑娘恐怕早就饿了吧,可不要把人家给饿坏了哟,呵呵。”

沈如风收到金耀的目光,顿时恍然大悟的道∶“对对,我看还是上菜吧,要是真的如三弟所言,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余青山一脸愕然,不解的道∶“二哥,三哥,什麽罪过,你们在说些什麽,我都不明白?”

金耀和沈如风顿时狠狠的白了余青山一眼,莫名其妙的受了两个白眼,余青山不禁感到有些委屈,嗫嚅的道∶“不说就算了,­干­嘛二哥三哥还拿这种眼光看人家,真是┅┅。”

上了菜之後,一时间苏婉便成了席间的主角,满席的菜一时间全往苏婉的碗里挑。而我和王护王卫三人冷清清的座在一旁,再也无人搭理,似乎这席间我们三人成了多馀的人。所有的人都围著苏婉。

“苏姑娘可要多吃点,赶了这麽久的路一定是幸苦了,早饿了吧。”

“谢谢,谢谢。”

“苏姑娘的芳龄可否见告?”

┅┅┅

“呵呵!苏姑娘家中还有什麽人,有没有婆家?”

┅┅

“苏姑娘认为我们大哥如何,我们大哥现在可是尚娶妻。苏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

苏婉豁的从席间站了起来,正要发作,却看见骆遥一脸的无奈和尴尬的神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自己的恼意,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的吃吧。”

随即回过头来向我道∶“师兄,我想离开?”

眼看就要不欢而散,这时骆遥站了过来,看著苏婉硬著头皮的道∶“苏,苏姑娘不要介意,我这三个拜弟平时疯惯了,我看王兄他们好像并没有吃饱,不如再座一会儿吧。”

“哦,原来这位王兄还是苏姑娘的师兄,那我金某人真是失敬了,来,金某敬王兄一怀。”

言毕那金耀便斟了一杯酒离座向我走来,看那金耀凝神静气的样子,我知道金耀手中的那一个酒杯也然是注满了真气,想来因为婉儿叫我师兄,因此看出了我才是主事之人,而从婉儿对我的态度来看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想叫我当场出丑,以贬低我在婉儿心目中的位置。

这时骆遥似乎也看出有些不对,急忙道∶“三弟不可┅┅,这,这位王兄不会喝酒。”

我心中不禁暗暗颔首,看来这骆遥倒也不错,想来他也是看出了这金耀的意图,不愿见到我当场出丑,又不愿金耀当场难堪,所以临时编了一个我不会喝酒的理由。看著金耀和沈如风一副得意的神情,我淡淡一笑道∶“金兄的厚意在下岂能不领,骆兄就不用多言了。”

“可是王兄┅┅”

听到我的话,这一下骆遥倒是不好再说什麽了,叹了一口气语带双关的向金耀道∶“三弟,你可不要把王兄给灌醉了,要不然呆会我可不饶你。”

“大哥放心,小弟为了大哥知道自己该怎麽办。”

看著金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冷哼一声,看在骆遥的面下,我就让你稍微的吃点苦头吧。

第十三章兄弟之情

迎著金耀的来势,我似是毫无所觉的便要从金耀的手中将酒杯接过来,看著金耀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我嘴角微微一晒,心念微转之间,我心中也有了计较。

当我的手一触到酒杯的时候,那金耀附在酒杯上的真气顿时如同大堤决口,倾而出,金耀大吃一惊,要是内力似这般流而出,不出片刻怕全身便要内力尽失,金耀心下骇然,当下再也顾不得其它,保住内力要紧,急忙想收住外的内力,感受到金耀真气的变化,我顿时将从金耀那儿收过来的内力加入了一丝冬日的寒气,然後将这收过来的内力顺势一吐,刹时之间,金耀只觉得失去的内力悉数返了回来,没有任何的徵兆和抵抗,随著内力的尽数返回,金耀只觉得全身突然泛起一股冰澈入骨的寒意,这股寒意真侵入骨髓,灿烂的笑容立时冻结,金耀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便‘咕咚’一声僵直的摔在地上。

这下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

“三弟,你怎麽了。”

“三弟,┅┅”

“三哥┅┅。”

沈如风知道金耀似乎是受了我的暗算,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却没有发现我有任何的一丝异常动作,只是很自然的将酒杯从金耀的手中接过来而也,而在我接过酒杯之後金耀就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这其间我连碰都没有碰一下金耀,更别说我有发暗器的机会,没有任何的证据,沈如风虽然心中明白但是也不敢说什麽,只是看著我的目光之中直欲喷出火来。

好不容易在骆遥和沈如风的共同协助下才把金耀僵直的的身体扶在木椅上痤了下来,一会儿功夫,金耀的眉毛上竟然结上了霜花,沈如风只觉得金耀的身子入手冰凉,呆了一呆,沈如风心中暗暗著急,刚才已经输了内力给金耀,可是竟然会毫无反应,看著金耀咬紧牙关,瑟瑟发抖的样子,沈如风看了我一眼,有些­阴­沉的道∶“王兄,这是怎麽回事?”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我冷冷的道∶“这叫人先自侮,而後人侮之,刚才的情形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想如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在这位金兄布满真气的酒杯之下可能已经是吐血倒地,身受重伤了吧,我只是想告诉他不要以为自己有一点武功就可以为所欲为,须知这世间高手能人辈出,以他那点武功就想自以为尊,那简直是笑话。”

听见我的话,骆遥心知是自己一方理亏,况且刚才的情景他也是亲眼所见,可是看见金耀如此模样,忍不住有些哀求的道∶“王兄,我我知道刚才是三弟不对,还请王兄能够看在小弟的薄面上能够饶了他,不知王兄┅┅。”

我微微一笑向骆遥传音道∶“骆兄不用担心,我见你三弟其实本­性­并不是坏,只是太过的傲气,刚才虽然是因为你的缘故才那麽做的,但是这样的­性­格对於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想经过今天的事之後你三弟一定有一个全新的未来,你这做大哥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听见我的传音,骆遥不禁松了一口气,我走了过去,在金耀的身上轻轻的一拍,金耀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心中的感觉还是明白,只觉得在我的一拍之下一股暖意真透心田,全身顿时犹如冰河解冻,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舒坦和受用,长长的吁了一口浊气,‘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沈如风一把抱住金耀,有些激动的道∶“三弟,你┅┅你没事了。”

金耀一脸惭愧,道∶“没事,没事,二哥,小弟没事,多谢二哥关心。”

见金耀已经没事,余青山顿时一脸高兴的道∶“三哥没事就好,刚才可把我给吓了一跳,到现在我的心还‘咚咚’直跳。”

说完余青山还故意连连的抚了几下自己的胸口,这动作在身材有些矮胖的余青山身上表现出来,看上去竟然有些滑稽,虽然众人明明知道这余青山是真­性­情,但是还是忍不住被逗得哄堂大笑。

见众人恢复常态,骆遥呵呵一笑道∶“二弟四弟,你们看三弟和刚才相比有些什麽变化?”

沈如风仔细的瞧了瞧,摇了摇头道∶“不是和刚才一样吗,没睢出来。”

“那四弟你呢?”

余青山摇摇头道∶“二哥一向比我聪明,现在连他都没有瞧出来,我就更不在话下了。”

金耀倒是有些莫名其妙,道∶“有什麽变化我自己怎麽没有感觉出来,这是怎麽回事?”

沈如风看见骆遥春风满面的样子,急道∶“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三弟和刚才相比到底有什麽变化?”

骆遥慢条丝理的道∶“二弟不要心急,三弟没事,只是你们看看三弟的眉宇之间和刚才相比似乎是少了些什麽二弟你可睢出来了。”

沈如风又瞧了一下金耀道∶“听大哥这麽一说我也觉得三弟和刚才相比似乎是平和了许多。”

沈如风颔首道∶“二弟说得不错,这是因为在三弟的眉宇之间少了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气,我常说三弟只要将那份盛气凌人的傲气自然的去掉,那三弟在今後的发展将是一个全新的样子,不过这还要感谢人家王兄,要不是王兄我想三弟在气质上的转变也不会那麽的快吧。”

我哈哈一笑道∶“谢倒是不敢当,只是现在我们己经是酒足饭饱了,我想我们已应该告辞了,真是多谢骆兄的一番盛意,婉儿,我们走吧┅┅”

“王兄请慢,在下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下榻之处,如是王兄和苏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如┅┅。”

我淡淡一笑道∶“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免得日後我们有什麽事会牵连到你们,再说和我们去近了对你来说可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今天的这份情意自当日後回报。”

骆遥顿时一脸激动,道∶“对於我骆某人来说朋友相交贵在知心,说什麽牵不牵连的,难道我骆某人是一个怕受牵连之人吗,王兄也太瞧不起我骆某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敌人可能是整全武林,难道骆兄也不怕吗?”

┅┅

金耀楞了一楞道∶“怎麽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你们┅┅。”

我摇摇头道∶“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也没有什麽,只不过我们是风云门的人而也。”

“啊!”

┅┅┅┅┅┅

看了一眼骆遥他们面面相觑的神情,我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淡淡的道∶“几位心中不用惊慌,我们这就告辞,想来也不会影响到你们什麽的。”

骆遥微微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婉,一咬牙道∶“王兄请慢,我想这也并不是你们的错,你也不用再说什麽了,不管你们是什麽人,这个朋友我骆某人是交定了,如是王兄还看得起在下,就请不要再推辞了。”

回过头去向著金耀他们道∶“二弟三弟四弟,对於今天的事不管你们作何决定,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

沉默了一会,金耀和沈如风对视了一眼,金耀神­色­异常坚定的道∶“既然是好兄弟,那不管大哥有什麽决定,我们都会举双手赞成,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大哥容我们好好的考虑一下。”

顿时,这饭厅之中陷入一片沉默,骆遥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原本就没有想你们参加的,我也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家人,要是被你们所连累那你们就是不孝,所以我也不愿意你们做一个不孝之人,不管怎麽样我们都是好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

没有人说话,我心中忽然之间感到了一阵厌恶,站起身来向骆遥抱拳道∶“今日多谢骆兄的盛情,在下这就告辞了。”话毕拉著婉儿便行了出去,耳旁隐隐的听到骆遥有些心急的呼唤声。

正要出店门,却见骆遥从後边追了过来。“王兄请慢,在下已经为几位安排好了下榻之处,还请王兄不要推辞。”

我停住脚步,心中左思又想,既然人家有这份心意那我们如是硬要离开好像也不大近乎人情,不过我想那骆遥能够有这种决定,这多半还是因为苏婉的关系,其实在初初碰到骆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骆遥似乎对婉儿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一见终情吧,也许对於苏婉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骆遥的安排之下我们便在会宾楼住了下来,听说这次朝中也会派人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後来在骆遥官场上朋友一打听才知道说是什麽朝中的九公主要来,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著实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兰欣身为公主之尊也会来这种所谓江湖人聚集的地方,我似乎隐隐的感觉到如真的是兰欣公主前来的话那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那麽简单,也不知这位公主这次前来到底会安一个什麽样的心。

第十四章才女的手段

还有两天就是武林大会,听说为了抵抗外敌,这次的武林大会在‘中原一剑’楚清岗的提议下将会选出一个盟主之类的人物以便领异群雄,因此这武林大会将会在这蒙城西边的校场举行,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天下的群豪都也陆续的齐聚到这蒙城,现在的会宾楼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我想要不是因为骆遥为我们早就订下了房间,那我们到时候可能真的要睡马车了,听说这蒙城大大小小的客栈早就已经客满,没人住的房间也早就被人给订下了,这武林中的盛会在这蒙城召开,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出人头第,那些门派高手还不蜂涌而至,所以我想这蒙城突然之间有这样的景象也并不奇怪。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点之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骆遥倒是没有来打扰我们,想来他也知道婉儿她们需要好好的体息一下,时间也过得真快,我只是静座了一会儿便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站起身来正要去叩婉儿的房门,这时外边的一阵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现在外边一阵喧闹,但是我要听的声音还是一字不露的传进我的耳朵。我出得门来转到楼口往楼下一瞧,只见在一楼的大堂上密密麻麻的座著吃午饭的食客,而在最右边的一张桌上痤了五六个江湖客模样的壮汉,而刚才的声音就是重那一桌传出来的。

“听说欧阳明皓的掌上明珠,欧阳豪的妹妹,武林中有名的才女欧阳玉琴也住在这家客栈,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我昨天深夜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呃!听说那欧阳玉琴还是个少见的大美人,真是羡慕你,能够一睹她的风采。”

只听见刚才的那个人又道∶“那倒没有,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是蒙著面的。”

“撒!你没有看见你怎麽知道是她,吹牛吧。”

只听见那个说见到欧阳玉琴的人急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所以她的一切我都知道,虽然那时她是蒙著面的,但是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况且欧阳世家的令旗还有谁敢假冒吗,我是看见她们进了三楼的二号房的。”

三楼的二号房,那不就是我的对面,我收回耳力,不再听那些无聊的话,听说那个欧阳玉琴有很深的智慧,看来我真的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个武林中的大才女。

来到对面二号门前轻轻一敲,只见那虚掩的门一开,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满含敌意的道∶“你是谁,你要找谁?”

我皱了一下眉头道∶“我是欧阳豪的朋友,不知欧阳兄可在?”

那丫头满怀敌意的神­色­顿时为之一缓了一缓,有些客气的道∶“哦,原来是我家公子的朋友,不过我家公子现在不在这儿,你不如┅┅”

果然是欧阳家的人在此,看来我刚才听来的话倒是十分的可信,想来那欧阳玉琴真的在这房里,我接口道∶“那我想见一见你家小姐欧阳姑娘,不知能否代为通报一声。”

那丫头神­色­一变,没好气的道∶“这里没有欧阳姑娘,你找错地方了。”

说完‘啪’的一下就要将门给关上,我将手轻轻的将门一抬,那门那里还能移动丝毫,那丫头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些人真是讨厌,一个接著一个的来,都给你们说了我家小姐不住在这儿,你是不是见我是一个丫头好欺侮,你┅┅你快放手呀!”

我叹了一口气向里边传音道∶“此事事关重大,将关系到你们欧阳家的兴衰,如欧阳姑娘真的不见,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丫头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向我厌恶的挥了挥手道∶“走,走,我们欧阳家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处理,你以为你这样危言耸听我家小姐就要见你了,你真是妄想。”

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我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恼意,只是看她只是一个丫环,我也不好太过计较,收回手,正要离开,这时却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且慢,春阳,让那位公子进来吧,你就先把他带到客厅来。”

那叫春阳的丫头看了我一眼不屑的道∶“要想见我家小姐也不用编这种理由,呆会儿看你怎麽给我家小姐交待。”

我心中一愕,什麽时间我竟然成了那种人了┅┅?唉!

微微怔了一下,我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这还真是自己找罪受。

也不搭话,我便跟在那丫头春阳身後向里边行去。

没想到这二号房的里边竟然是一个大的套房,在那丫头的带领下拐过几个房门,便来到了一间比较宽敞明亮的房间,我想这可能就是客厅吧,只是这房间布置显得比较的简便,一张长长的桌子放置在房间的一侧,而一排木椅则摆在房间的另一侧,另外则有一些盆栽散放在房间的各处,整个看起来这房间既不显得紧凑,又不显得空旷,倒是有点恰到好处的感觉。

我微一打量,只见在这客厅的上方痤了一个彩巾蒙面的女子,见我进来那女子礼节­性­的站起身来盈盈一福道∶“公子请坐吧。”

“春阳上茶。”

“是┅┅”

我点点头坐了下来,想来那蒙面女子便是那欧阳玉琴吧,听说这姑娘才气纵横,年纪轻轻便也成为武林第一才女,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怎麽的,我似乎感觉到这欧阳玉琴对我并不是那麽的欢迎,可是这姑娘在礼数上还是一板一眼叫人无话可说,果然不愧为世家子女,在丫环上茶之後,那蒙面女子看了我一眼道∶“小女子就是欧阳玉琴,刚才丫头春阳无礼,还请这位公子不要见怪,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刚才在门口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这欧阳玉琴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听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委婉,但是在她的语气之中却隐隐的透露出一股锋芒毕露的意味,而这种语气偏偏又令你生气不得,因为她问的本就是我所要说的。

我不禁暗叫厉害,看来江湖传言倒也非虚,微微一笑,我淡淡的道∶“听说欧阳兄的存粮可敌天下,这三年来中原大旱,想必你们欧阳家在这上面也是赚了不少吧。”

没有想到我会这麽说,欧阳玉琴不禁愣了一下,一时猜不透我话中的意思,冷然的问道∶“不知公子此话何意。”

我淡淡一笑道∶“听说欧阳姑娘是一个大智慧的人,我想‘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古人常说盈极而亏,盛极而衰,我想凡事应该有一个尺度,不知欧阳姑娘以为如何。”

见我能够说出这一番话,那欧阳玉琴美目中不禁异彩一闪,有些动容的道∶“这位公子的话寓意太深,请恕小女子愚顿,无法领会其中的深意。”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我想其实并不是姑娘不明白,只是不愿去明白罢了,想在下与令兄同窗一场,也算是有些交情,我也不愿见到你们欧阳家因为某些原因而遭至巨变,在下言尽於此就此告辞。”

“且慢,这位公子,不知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你这样的话很难让我有所决定,所以还请公子能够给我们一个理由。”

看著欧阳玉琴有些凝重的神­色­,我心中一软,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我也就直说了,回过头来我淡淡的道∶“如我料得不错不出十五天这天下的粮价将会大跌,我想如是欧阳姑娘将这个消息转告令兄的话,以令兄的才­干­不出五天就能够对这事作出反应,当然,在於你们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欧阳玉琴的神­色­不禁越发的凝重起来,一脸认真的道∶“你怎麽知道这粮价会在十五天之内往下跌,你有什麽理由吗?”

我耸耸肩道∶“这当然是有理由的,只是我想以欧阳姑娘的才智不应该问这个问题,须知人之所以常乐便是能够知足,在下这就告辞了。”

那欧阳玉琴神­色­忽然一变,咯咯一笑道∶“这位公子你还想走吗,你看那是什麽?”

我静静的坐在原地,动也没有动,只听一阵机关发动的声音响声,一个大大的铁笼也然将我罩在其中,我现在才明白这客厅看上去为何这麽的简便,原来这是一个专门抓人的地方。

我心中不禁渐渐的升起了一丝恼意,我好意来此,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冷冷的问道∶“这是什麽意思?”

欧阳玉琴走了过来,看著我娇笑道∶“其实也没什麽,只是想委屈你几天而也,等我们查清楚你的来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看你年纪不大但是你的一番谈吐却是如此的不凡,不知你是那个世家的子弟,不过你要知道就是任你舌灿莲花,你的企图也是不会得逞的,说起来我倒是蛮欣赏你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拉开蒙面的彩巾,欧阳玉琴娇柔笑道∶“如是你将来要报仇,可不要找错了人哟,嘻嘻┅┅嘻。”

我心中不由暗自一叹,真是传言非虚,这欧阳玉琴果然是一个大美人,不过看今天的这个情景我似乎是被这欧阳家的小姐给误会了,想来在她的心目中以为我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吧,唉!人啊!有时候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看著欧阳玉琴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巴,没事­干­吗来找这种罪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机关也想困住我,真是笑话了。

看著我无限平静的神­色­,欧阳玉琴满意的点点头,老气横秋的道∶“看来你倒是有些识货,知道这铁笼是用­精­钢所制,没有做出无谓的举动。要知道这种­精­钢所做的笼子,天下间一般的兵器体想伤得它分毫,现在你手无寸铁,只有我手中的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它,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你所有的一切,还有你到这儿来的目的等等。”

我冷冷一笑道∶“看来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过的好心,常听有的人说好心时常是不会有好报的,原来我倒是不信,只是现在我才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不过这天下间真的除了你那把钥匙就无法打开这机关吗,对於这话我倒是有些不信。”

话一说完只见我的手中五指顿时泛起一道道淡淡的金芒,随著我手的挥动,那­精­铁所制的铁笼顿时如同利刀之下的豆腐一般,被我轻易的便划开一个大洞,看著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丫环春阳的大脑已经再也无法进行思考,愣愣的看著这一切,无意识的惊呼道∶“天啊!这┅┅这┅┅!”

第十五章我意外的失败经验

我心中冷哼了一声,我想要不是我有这一身远远超越世人的无尽修为,那我现在岂非已经是成了一个阶下之囚了,没想到我好意来此竟然会遭到这种特殊的待遇,一想起这些我心中就有些恼意,好,就让我来吓唬吓唬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才女,我轻轻的弹了弹衣角,从容的走出了那个号称天下之间最坚固的牢笼,这动作看上去竟然有说不出的飘逸和潇洒。

看了一眼欧阳玉琴那一脸震惊的神­色­,我冷冷的道∶“欧阳玉琴是吧,不知芳驾刚才放下机关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结果,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可不要怪我,┅┅。”

惊醒过来的春阳刚才见识过我的实力,如今又听到我的话中竟然有不利於她小姐的意思,不禁一脸的哀求道∶“不要,这位公子求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我充耳不闻,只是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欧阳玉琴逼近,见哀求对我没有用,春阳护主心切,一咬牙便拨出腰间的短刀向我扑了过来。

哼!这样的伎俩也能阻挡我吗,还真是有点自不量力,我手指轻轻一弹,被点了|­茓­道的春阳便保持著前扑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被我给定在原地,我愣了一愣,这丫头居然还没有倒在地上,看来这春阳的武功根基倒也不弱,只是这样的姿势看上去虽然有些滑稽,但是对於常人来说能够一动不动的摆出这样的姿势也真的算是高难度了,也不知这丫头以这样的姿势能够支持多久,呵呵!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有这样的结果,可是这好像也不是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毕竟在我没有为她解开|­茓­道之前她也只能这麽站著。

看著我越来越近的身影,欧阳玉琴颤声道∶“你┅┅你要­干­什麽?你,你不要过来┅┅。”

我冷然一笑道∶“在下要­干­什麽,你欧阳小姐难道会猜不出来吗。”

随著我缓缓前行的步伐,我也终於到了这位美女的身边,看著欧阳玉琴越来越惊慌的神­色­,我伸出右手,故意慢慢的向她的咽喉扣去。

突然,欧阳玉琴那原本无比惊慌的神­色­忽然对我笑了一笑,刹时之间,这室内原本无比紧张的气氛顿时如同阳光之下那快速消融的积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我还真是服了她了,这欧阳玉琴莫不是被我给吓傻了吧,我怔了一怔道∶“你笑什麽?”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好笑而也。”

我微微一皱眉道∶“哦!有什麽事那麽好笑,可否说出来让我也笑一下。”

欧阳玉琴突然神­色­一正,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瞧著我道∶“你真的想听吗?”

看著欧阳玉琴现在的神情,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一怔,难道竟然被她给看出来了,我好像也没有露出什麽破绽嘛。

“你要是不说也就算了,至於现在嘛┅┅。”

我晃了晃作势欲扣她咽喉的那一只手。

欧阳玉琴突然泛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真是笑死人了,我说这位公子,你就不要再逗我了,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杀气,你要是真的有不利於我们的心又那里会等到现在,那­精­钢所制的机关你都能够轻易的用手划开,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办到的,可是这天下间我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凭你的武学修为我想根本就用不著刚才那样做作,你要是有对付我们的心我想我们早就已经遭到不幸了,还会像现在这般模样,不过看见你现在的这个装出来的样子我的心中还真是觉得好笑,嘻嘻┅┅嘻嘻┅┅啊!我不笑了,我再笑我会受不了的,唉呀,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嘻嘻┅┅。”

看著这欧阳玉琴几乎是笑得前仰後翻的样子,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一记耳光,要做戏吓唬人家嘛也要做真一点嘛,怎麽会这麽容易就被人给折穿了,想我王风前世还曾经是风云门的门主,当年我领导天下群雄的时候有谁敢对我说一个‘不’字,而转世之後的我又有神一般的修为,如今竟然会被这麽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数落,这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其实说起来我开始只是有一些气恼而也,想我一片好心竟然被人给当成了坏人,我这全身上下又有那一点像是一个坏人,这欧阳玉琴号称武林第一才女,难道竟连起码的看人标准都会失误?我想来想去是不是多半是她故意的,所以我才想起要吓唬吓唬她而也,可是如今,唉!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现在的我竟然成为这小丫头片子口中的笑柄,连这种事都做不好,那我以後还怎麽帮助婉儿重树风云门当年的声望和威势,一想到这些我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的我似乎还没有完全的失败┅┅。

看著欧阳玉琴那笑得花枝乱颤的身体,我冷冷的道∶“是吗,也许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杀你之心,不过┅┅”

看著我的眼睛瞟向她那饱满的酥胸,欧阳玉琴果然又开始紧张起来,双手立即抱住自己的胸脯,语气有些惊慌的道∶“你┅┅你要­干­什麽,你不要乱来,┅┅。”

我心中一喜,想吓一吓你这小姑娘那还不容易,不过这欧阳玉琴现在还只是有点紧张而也,心中好像还没有害怕的意思,我还得加一把劲,我故意将语气放得更冷,道∶“你问我要­干­什麽,哈哈,真是好笑,在这房内除了你和我之外几乎没有外人,而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说我会­干­什麽?”

见我只是光顾说话,而我的脚步却没有移动分毫,欧阳玉琴全身突然一松,而抱在胸前的双手也放了下去,摇摇头,一脸轻松的道∶“你别骗我了,你是不会那样做的。”

不会吧┅┅?这你也不怕,我愣了一愣,不解的道∶“何以见得呢?”

欧阳玉琴一脸得意的道∶“你的眼睛,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你的眼睛正而不邪,一个坏人如是硬要装成一个好人,不管他的手段是多麽的高明,但是他的目光之中绝对不会像你的目光那样没有一丝的邪气,反之亦然,所以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我真想现在就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括子!唉!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痛,刚才的教训我怎麽现在又给忘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是不是也太厉害了点,连这她也都知道,我怎麽忘了将自己的眼睛扮得邪恶一点,不过想想这邪恶的目光要怎麽样才能装扮得出来,我好像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心中哼了一下,管你这丫头有多厉害,我就不信我今天吓唬不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冷冷的道∶“哦!是吗,这种说法我倒是不信。”

再次伸出右手,缓缓的向欧阳玉琴那饱满的酥胸抓去,欧阳玉琴虽然口中说不怕,可是我还是感觉到她心中还是蛮紧张的,因为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哼!这一次你还不怕。

哇!不会吧,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欧阳玉琴的身子不但没有躲开我手的意思,而且还一动不动的站原地。不但如此,这丫头竟然反而在我的面前还闭上了双眼,而我的手则停留在离欧阳玉琴的酥胸不满三寸之处,现在我的手真是放下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天啦!我现在该怎麽办呀?这一下我可是真的没辙了。

看著欧阳玉琴那紧闭的一双秀目,我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王风啊王风,你又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呢,罢罢罢,我今日真的是认栽了,看来这小丫头是知道我不会对她怎麽样,还真是吃定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我去伤害这麽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我还真的是做不出来,只不过想起我就这样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我心中就有些作恼,哼,我虽然不能对这小丫头怎麽样,但是我也要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抬起手来轻轻的在欧阳玉琴的玉脸上拧了一下我便回身行了出去,当然我也顺便解开了那丫环春阳的|­茓­道。

怔怔的看著我离去的背影,欧阳玉琴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抚著被我轻轻拧过的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呆呆的出神。

看著欧阳玉琴一脸失神的样子,春阳愣了一愣,有些结巴的道∶“小姐,那人,那人似乎已经走远了┅┅。”

正文 第三集

第一章心之破绽

从欧阳玉琴的房间出来,不知怎麽的我心中竟然有一丝淡淡的怅意,想起刚才的那诱人的情景真的是今我有些心旌摇曳,使劲的摇了摇头,我的心境这才渐渐的归於来静。

回到房间的时候,吃饭的时间早也过去,不过在这会宾楼,你如是肚子饿了还是随时可以叫小二为你准备吃的,只是对於我来说一顿饭不吃倒也没有什麽关系,反倒是苏婉那里我倒是有些担心,还有两天就是武林大会,在天下群雄面前宣布风云门的重建和风云门的门主的人选,在这天下武林都仇视风云门的时候让苏婉来担起这一副重担,这对於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过残忍了,虽然这是苏婉自己认同的,可是我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为苏婉担心,在她的这个年龄本就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候,我发觉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自私,看来我还是应该好好的找苏婉谈一谈,毕竟在我的心中我只想见到婉儿开心快乐的样子,如是因为风云门的事而使她失去了脸上的笑容,那我岂非又要於心不安了。

来到苏婉的门前轻轻一敲∶“婉儿在吗?”

“吱嘎”一声门开了之後,见到是我,只见苏婉有些惊喜的道∶“原来是师兄啊,请进来吧。”

进了房门,看见婉儿有些兴奋的神情,我突然之间反倒不知要说些什麽了,几次话到口边都缩了回去,看见我欲言又止的神情,苏婉不禁有些娇柔羞起来,站在一旁不住的摆弄著自己的衣角,一时间我不禁大感尴尬。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为了打破这房间的勉强气氛,苏婉抬起刚才微微低下的头,看著我一脸温柔的道∶“师兄过来可是有什麽话想要对婉儿我说?”

“咳┅┅,其实也有什麽,我只是想过来看看而也,这一路从京城而来婉儿想是已经十分的疲惫,不知现在是否已经恢复?”

“多谢师兄关心,婉儿没事。”

唉!我这是在说些什麽呀,这不是让婉儿又更加的误会吗。

“呃┅┅,婉儿,我其实,我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我┅┅。”

看见我的样子,苏婉神­色­一愕,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师兄你想说什麽?”

我楞了一楞,是啊,我心中到底想说些什,不知怎麽的,我一和婉儿单独在一起我的心中就有一丝紧张,我想可能是由於因为我的原因,使得风云门成了今天的这个模样,而又间接的造成了婉儿的不幸,这婉儿一生凄苦,我心中只是想要尽我的一切来尽量的保护她不受到伤害,以弥补我的过失,所以在婉儿的面前我是很怕见到她悲伤,见到她伤心落泪的,这可能是我的一种内疚感在作祟吧,因此我才会在婉儿的面前时常会失去平常心态原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心情渐渐的恢复平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婉儿,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找你谈一谈关於风云门的事,我只是觉得让你去承担风云门这麽重的任务对於你这麽一个小姑娘来说是不是太过的残忍,所以我现在的心中有些矛盾,真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苏婉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兄,其实对於婉儿来说做不做风云门的门主都没有关系,只是婉儿自小便有一个心愿,那就是重振风云门,我父亲曾经为此付出一生的心血,现在如是风云门由师兄来领导,那风云门的将来一定会更加的光大的,婉儿能够见到那一天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况且对於婉儿来说,婉儿的一切都是师兄的,不管是风云门的门主还是其他的什麽,所以不管师兄有什麽决定婉儿都会支持的。”

看来这婉儿是误会我了,我叹了一口气道∶“婉儿,你其实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对於我来说其实风云门我觉得并没有存在的必要,只是在我的心中我却不想风云门毁在我的手下,既然师父将它传给我,我就有责任将之传承下去,至於这个门主之位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让你去承担这麽一个沉重的担子,看到你以後辛劳的样子我心中真的有些不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见我的话,苏婉顿时一脸甜意我道∶“师兄的意思婉儿明白,我知道师兄是为我好,听见师兄刚才的话婉儿真的觉得好开心。”

我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天啦!我现在真的是觉得有些黔驴技穷了,听见婉儿的话我似乎觉得婉儿对我的情意好像是越来越深了。

唉!其实我刚才说的这确实是我的实话,五百年前师父他老人家将风云门传给我,我不但未有将之好好的传承下来,反而因为我的原因而至使风云门遭至灭顶之灾,我心中对於师父,对於风云门都有一份深深的内疚感,所以我才会这麽的想重建风去门,我想这也算是我对师父他老人家的一个交待吧,可是婉儿好像是曲解我的意思了,看见婉儿一脸高兴的神­色­,我不禁暗暗的摇了摇头,真是懒得解释了,突然之间,我心中忽然一震,我什麽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难道说我在潜意识中已经爱上婉儿了,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对我来说不地是一个晴天霹雳,我脑中顿时一片混乱,为什麽这样?为什麽会这样┅┅?

看见我的样子,苏婉不禁一脸关心道∶“师兄,你没事吧?怎麽看你突然之间变得好累的样子,你要不要紧呀?”

我一脸疲倦的挥挥手道∶“我没事,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那我扶你吧,看你的样子真是觉得你好累,要不要找一个郎中来看看?”

我有些有气无力的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只是一些小事,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苏婉一脸担心的道∶“那你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看你的样子┅┅,真的不要我扶吗?”

我摆摆手,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

┅┅

出了苏婉房间的门,我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脑中晕晕沉沉的,竟连什麽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都不知道,我为麽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我不是有神一般的修为吗?神,我心中突然一震,脑中顿时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经历,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现在的我不会走火入魔,要不然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那後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看来我的心­性­修为还没有到家,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这对於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有些自嘲,王风啊王风,凭你的这个样子也能算是一个神吗,这还真是一个笑话,看来我想我也许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神,不过想一想做一个人也不错,就让以後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天後,武林大会如期在蒙城城西的校场举行,由於这场武林大会有朝廷的大力支持,所以在某些地方倒是显得格外的特殊,我想这种江湖人物的聚会能够得到朝廷的支持这恐怕也是史无前例的吧,如是异时而处,这种江湖聚会不要说能够得到朝延的支持,不剿灭你已经算是朝延大大的开恩了,不过处於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朝延也是须要赌一把的,毕竟对於朝延来说非常时期也须要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不过这倒是可以看出当今的皇上还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君主,要不然的话我想这中原之地恐怕也早就已经落入异邦之手了。

一大清早,那些江湖人物便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会宾楼而赶往蒙城西郊的校场了,现在的会宾楼已经早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我走出自己的房间,看见那些武林豪客一个个急急的离去,心中不禁有些微的感慨。

今天就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不管情形如何,等一会儿我都将会在天下群雄面前宣布风云门的重建,以现在风云门弟子在武林中人人喊打的这种情形到时候我想我可能真的要面对整个武林了,不过即使要与全武林为敌我也将会在所不惜,当年师父将风云门交给我,如今我也要尽到我一个风云门弟子的责任,一想到这些我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激动起来,风云门啊!我终於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重现於武林了。

第二章英雄大会

由於知道我们也要参加英雄大会,一大清早骆遥便前来与我们一道同行,在用过早餐之後,我们一行人便缓缓的向西郊校场进发。

不过这一次金耀他们三人却并没有一道跟来,我虽然有些奇怪,只是这其中的原因骆遥既然没有说,我也懒得去问,後来才听骆遥说原来金耀他们由於都有各自的门派,所以这次前往武林大会便没有一道同行,看见骆遥极力的解释我也只是微微一笑,我想金耀他们可能是怕被我们所连累吧,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也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而连累到各自的师门或家门,所以我的心中也并没有介意,一路上只见各门各派的江湖人物陆续不断的向大会之地而去,我们缓缓的走在路上,不时有人骑马从我们的身边超越而去,我和苏婉相视一笑,对於这种恼人的事情也不介意,不过别人就没有我们的好脾气了,那怒马的经过从路旁溅起一阵阵的沙尘,惹得一路上络绎不绝的响起一片叫骂之声。

当我们到达会场的时候,群雄大部份都也到齐,只见如此偌大的一个校场四周围了一个大大的护栏之类的围墙,而在围墙之外密密麻麻全是人影,一眼看去只见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头攒动,这些人加起来怕有上万人之多吧,这样的规模也当真是有些吓人,幸好这校场也够大,在校场围墙之外的方圆四处也俱是旷野之地,选在这样的场地召开武林大会这楚清岗倒也是考虑得周全,我想有这麽多的人参加多半还是和朝廷的支持有很大的关系吧。

在这会场的南边有一个大大的高台,想来这一定就是平日里士兵比武晋级的地方,不过等一会儿这里便会成为江湖中人争夺盟主之位的比武地方了,而在这高台之上的向南一侧则安下了一排长长的木椅,而在木椅的上方则搭了一列遮阳棚之类的东西,我想这些设施一定是为大会的主持人员所搭建的,当然也包括一些在江湖中声名显赫而德高望重之人,而这一次的大会可能也是由这些人来共同主持的。

看见我正在四顾而瞧,骆遥笑了一下道∶“王兄,那边进入会场这的入口之处有一个记名的地方,按大会的规定所有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人都要在那里报名,然後才能允许进入会场,王兄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才去登记,我觉得最好不要用风云门的名号,我怕呆会儿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然,王兄也可以当我从来没有说过此话,不用理会,这其实也没有什麽关系的,只是如果王兄要参加武林盟主的争夺战,那王兄呆会儿登记的时候就一定要考虑周全了。”

听见骆遥的介绍,我不禁微微一楞,怎麽这次的武林大会还有这种规定,这倒是有些奇怪。不过想一想这倒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一次武林大会的目的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选出一个武林盟主而也,其实从刚才骆遥的话中我也明白骆遥的一片好心,不过对於我来说如果可以以这种方式宣布风云门重现於江湖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我微一抱拳道∶“多谢骆兄的一片好意,其实对於盟主之位的争夺我倒是没有兴趣,不过呆会儿如是真发生了什麽事我还是希望骆兄能够暂避一下,不知骆兄┅┅?”

骆遥顿时有些不悦的道∶“莫不是王兄看不起骆某,要不然的话我想王兄的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骆某虽然不才,打架的功夫倒也不算好差,最起码自保我想问题还是不大的,等一会如真的有事发生,王兄就不用顾及我了。”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这骆遥倒也是一个血­性­汉子,明明知道危险,可是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满不在乎,虽然我知道这上边多半是因为苏婉的关系,可是这却是要冒生命的危险的。

看著骆遥的神­色­之间隐隐的透出一股坚定之­色­,我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有些感动的道∶“骆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既然如此那王某如是再说下去不就显得迂腐了,只是这份情谊王某会铭记在心的。”

“师兄,那边登记的人好多呀,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听见苏婉的问话,我极目一看,果然,兄见在几个入口登之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围了一大群人,不但如此,各个入口之处的後边还排了长长的一个等待登记的队列,本来如是我要过去的话,凭我的修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一时,反正大会还没有开始,等一等又有何妨呢。

“没有关系,我们再等等吧,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看了一眼王卫东张西望的神情,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将这王卫带到这儿来是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等一会在这拥挤的人潮之中可不要将他给弄丢了,也许在王卫的心中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心中总是觉得一切都比较新奇吧,不过和王卫的好动­性­格截然不同的是当哥哥王护的­性­格却是稳重多了,真是不明白这两兄弟的­性­格怎麽会差异那麽大,有时候我真的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同胞兄弟,常听有人说什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想这句话用在王护王卫两兄弟的身上倒也是再恰当不过了。

“呃,王兄真是艳福不浅啊,你看,那边有个美女在向你招手耶。”

我愣了一愣,在这里怎麽可能有女子向我招手,多半是骆遥和我天玩笑吧,我呵呵一笑道∶“骆兄就不要开玩笑,在这里怎麽可能有女子向我招手,不会是骆兄眼花了吧。”

见我不信,和我并排的骆遥随手向我左侧一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呵呵!王兄还不承认,你看别人都找上门来了。”

看那骆遥说得跟真的一样,莫不是真的有女子来找我,顺著骆遥手指的方向,我侧首一看,咦!还真有一个美女正向我的这个方向走来,可是这个女子我并不认识呀,不过感觉倒是挺熟悉的,想一想也许美女都是如此吧,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这个女子我并不认识,我想也许她所找的人正巧在我们这个方向也不一定。”

“呵呵!真的如此吗?”骆遥呵呵一笑道。那女子来到我们的旁边便止住了脚步,扫了众人一眼,看著我道∶“王公子,你好啊!给你打了这半天招乎怎麽理都不理人家呀?”

看著骆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我愣了一愣道∶“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哟!王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这也难怪,在紫薇宫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对於我们这种下人王公子当然是不记得了,只是我家主人有请王公子,还请王公子能够移驾一叙。”

我心中忽然一震,紫薇宫,那不是兰欣公主的寝宫之所在吗,我终於想起来了,这位姑娘就是那名名叫紫铃儿的宫女,她所说的主人那不就是兰欣公主本人吗,这次朝廷能够派兰欣前来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我想多半是兰欣自己同意的吧,要不然以她的这种金枝玉叶的身份又怎麽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只是我心中却不太明白这兰欣公主找我究竟有何事,不过在这种时候我要是离开了,那呆会儿婉儿她们要怎麽办。看来这会儿我也只有想办法打个哈哈了。看了那紫铃儿一眼,我故意装糊涂的道∶“这位姑娘我看你是认错了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我也不知你家主人是谁,在下这会儿正有事要办,不便前去见你家主人,还请这位姑娘原谅。”

紫铃儿知道我是在故意装糊涂,又听我语意说得坚决,正想说出她的主人便是兰欣公主,可是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说得出来,气得猛的一跺秀脚道∶“你真是好啊,王风,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啦,哼┅┅”

看著愤愤而去的紫铃儿,我心中不禁微微升起一丝歉意,唉!没有办法啊,不是我故意要装糊涂的,实在是我现在真的是走不开啊,心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丫头我是彻底的将她给得罪了,不过这也难怪,遇到这种情况任谁都是会生气的。

“师兄,刚才那个女子是谁?你好像认识她似的。”

听见婉儿的问话,一行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我,看著王护王卫和骆遥的一副特别神­色­,我面­色­不禁一愕,一个女子而也,不用这麽大的反应吧。

“咳┅┅,呃,其实也不算是认识了,只是见过一面而也,我们先不要说这个了,现在我们还是去排队登记吧。”

┅┅

“啊!少爷你看,那些人没有登记便直接的进入会场了。”

听见王卫的话,骆遥笑了一笑道∶“这有什麽好奇怪的,那些人可是武林中的名人,所以他们是不用作登记的,你看,那走在前面的那个背著一把剑的老头便是中原一剑楚清岗,以他声名之盛和大会发起人的身份当然是可以不用登记的,而走在第二的那个看上去年龄在四五十之间的那个儒生,我想很有可能就是在江湖上那个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代奇侠云客生了,而在第三个的那个中年美­妇­你别看她只是一介女流,她就是天下第一大帮通神帮的帮主李问天的遗孀‘天地十绝神针’於三娘,听说她的一手暗器功夫深不可测,如今的通神帮便是掌握在她的手中,而走在第四的那一个白衣蒙面少女如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一定是清音阁的人,你看她的背上不是背了一把长琴了吗,听说清音阁每一个出世的女子不但在琴艺上的造诣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而且她们的容貌都清丽如仙,只可惜现在看不到她的容貌。”

听了骆遥的话,王卫顿时一脸不服的道∶“要说琴艺之高,我家少爷的琴艺那才算是高勒,哼,清音阁的人有什麽了不起呀。”

骆遥顿时一脸惊异的看著我道∶“王兄也­精­通琴艺吗?”

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回首过去白了王卫一眼,然後淡淡的道∶“其实也不算是­精­通了,只是略知皮毛而也。”

“那找个机会我可要一饱耳福了。”骆遥顺势道。无缘无故的被我白了一眼,王卫只觉得被我那一眼睢得心中直发毛,微颤了一下,下边的话顿时被吓得给缩了回去,看著王卫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王卫对於这江湖的之中的凶险完全没有认知感,以他这种心直口快的样子,要是就这样让这王卫给胡闹下去,难不成呆会儿在这武林大会上我还要和清音阁的人来一番琴艺上的比试吗?

第三章谁与争锋

当武林大会还未开始的时候,在离会场远处的一个僻静的地方,在这里竟然有一个很大的用茅草所盖的一个大大的空房,因为这里独特的山势环境,所以外边的人你是绝对不容易发现有这麽一处所在的,而这个地方便是原来曾经暂时用来屯结粮草的地方,想当年这儿存粮的时候,四方俱是重兵把守,这是一种何等的景象,可是由於已经是废弃好久不用了,所以现在看上去呈现出一副败落的样子,不过幸好军中有时还是会派人前来将这儿维护一番的,所以这个地方倒还没倒塌。

而现在在这废弃的仓内正肃然的站立了一百多个黑衣人,不过看这一百多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全场鸦雀无声,隔了一会,只见从外边进来了两个人,前边一个青衣蒙面,而後边的那一个看上去却不似中原之人,突然见到有人闯入,那些黑衣人顿时拨出腰间的长刀向那蒙面人围了过去,看见眼前所站立的黑衣人出现了一丝­骚­动,青衣人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认牌不认人,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一块黑黝黝的令牌在手上一晃,见到了令牌,那些黑衣人才开始静了下来,而队列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状。

那青衣人满意的点点头道∶“今日中原人物的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而这些武林人物召开这个大会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我们,对付我们的神教,幸好教主早有准备,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这会上的武林人物一网打尽,呆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来天下间最霸道的武器‘绝天灭地搜魂神筒’,这种武器里边的毒水一旦喷发出来之後,方圆十丈之内人畜立死,这是万毒门特意为这次的武林大会所做的,所以你们每人领一支之後要小心的放在身上藏好,当你们混入会场之後一定要听我的号令行事,好了,具体的方法苏哈会告诉你们的。你们现在好好的原地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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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个废弃的屯粮之所,青衣人不禁一阵狂笑。

“哈哈┅┅当我将这次武林大会上的人物一网打尽之後,以後的江湖武林就以我为尊了,到时候不要说是武林,就是天下都是我的,哈哈,那时候什麽神教,什麽尊主,在我眼里他们只是一个屁而也,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後,青衣人渐渐的消失在这山坳之中,没有见到这青衣人的面容,只是隐约的见到那青衣人的耳朵上有一颗鲜红的血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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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武林中的名人慢慢进入会场的时候,那些挡住入口处的群雄不自主的自动让开一条道来,看著眼前的这一幕,王卫“嘟噜”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撒!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被人叫一叫什麽大侠吗,我以後也会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大侠的,我就不信到时候没有人给我让路。”

看见王卫自言自语的样子,我暗暗忍住心中的笑意向王卫道∶“要想做一个真正的大侠可是要付出许多代价哟,你真的要做一个大侠吗?”

王卫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了,我只是见到那些号称大侠的人真是太威风了,不管到哪儿都会有人让路,所以我也想好好的威风一下而也。”

我愣了一愣,没想到这就是王卫想做大侠的理由,众人听见王卫的话终於忍俊不住笑了起来,我侧过头来对著骆遥不禁问道∶“不知在那少女身後的那一位清瘦老者是谁,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哦,你说的是那个人了,那个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咯,他便是枫林剑派的掌门,剑里乾坤隆世雄,这枫林剑派一向是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这隆世雄的武功之高你也是可以想像的,听说他已经练到了剑中无物的境界,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而在这隆世雄的後边就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了,走在前面的那一个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逸生,第二个是欧阳世家的家主欧阳明皓,而在欧阳明皓的身後的那一位则是┅┅呃,不对呀,怎麽会少一位重要的人物呢?没有理由啊。”

看见骆遥一脸不解的神­色­,我不由得问道∶“莫不是有一位江湖中的重要人物没有来吗?”

“正是,我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而也,怎麽号称天下拳法正宗的双绝老人江老爷子竟然会没有来,莫不是西北江家出了什麽事?要不然这种盛会怎麽可能少得了他呢?唉!没有他的参预这大会还真是失­色­不少。”

王卫撇了一下嘴,问道∶“这个人很了不起吗?”

扫了王卫一眼,骆遥一脸崇拜的道∶“那当然,这江老爷子一身功夫不是我夸口,我想如是要推选谁是天下第一的话,那一定是非江老爷子莫数,可惜这一次我不能瞻仰到他老人家的风采,唉!想起来还真是有些遗憾。”

见到骆遥一脸遗憾的神­色­,也许这双绝老人真的非常的了不起,不过眼见那些风云人陆续的进入会场,我想武林大会可能是要开始了吧。正想带领众人进入会场,那知正在这个时候,四处东张西望的王卫突然“咦”了一声叫道∶“少爷,刚才的那个女子又来了,不过这一次却不止她一个人,在她的後边还有一个蒙著面纱的女子,啊!她们走过来了。”

刚才那个女子,莫非是紫铃儿,我回首一看,果然见到紫铃儿去而复返,不过在她身後的那个蒙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九公主兰欣,虽然她是蒙著面的,但是我还是一眼就将她给认了出来,只是我却想不到她竟然会亲自前来,不会是真的有什麽事吧?

见到了我,兰欣并没有直接的走过来,只是在我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并侧过头去对著身旁的紫铃儿说了一句什麽话,只见紫铃儿抬起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微点了一下头,隔了一会儿,紫铃儿才来到我的跟前气邦邦的道∶“王公子,你可是个大忙人呀,不过不知你这个大忙人可不可以稍稍移一下大驾,我家主人正在那边恭候你的大驾。”

┅┅

一听这口气我就知道这紫铃儿的气似乎还没有消,记得前世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说这世间有几种人你是千万不能得罪的,而女人就是其中的一种,特别是一个美女,你要是得罪了这种女人,她要是给你记起仇来可以恨你一生一世,今天看来这话还真是有些道理。

跟在紫铃儿身後我来到兰欣的跟前∶“不知公主找草民何事?”

兰欣用那双美目瞄了我一眼,嗔了我一眼道∶“王兄的面子还真是大呀,不知这一次王兄是否可以移动一下你的大驾呢。”

我不禁苦笑道∶“公主言重了。”

叹了一口气,兰欣有些落寞的道∶“我有一些事要对王兄说,不过在这里说不大方便,王兄可愿随我走一遭?”

看著我有些犹豫的神情,兰欣顿时一脸幽怨的道∶“只是一会儿功夫的时间,难道说王兄连这也不愿意吗,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吗。”

“那┅┅那好吧,我去和我的朋友说一声。”

在和婉儿他们打过招呼之後,我便随著公主一道,离开会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属於公主的临时行宫中。

在分宾主座下之後,我不禁问道∶“公主有什麽话现在可以说了。”

兰欣笑了一笑,慢吞吞的道∶“难道说朋友见面,请你过来座一下,品一下茶不行吗。”

我心中焦急,听见公主的话,顿时站起身来道∶“公主的好意,草民心领了,如是异时而处,草民一定要打扰一番,只是今日草民有要事在身,如是公主没有其它的事,那草民就告辞了。”

见我要走,在兰欣的示意下紫铃儿立即走了过来道∶“王公子如是现在离开这儿的话,那我家公主可就惨了,王公子不会这麽见死不救吧。”

我愣了一愣,不解的道∶“这话从何说起呀?”

只见紫铃儿迅速的从里边平平的端出一个棋盘放在我的跟前道∶“王公子如是能够解开这个残局,我家公主一定会很感激你的,这就是我家公主叫你来的原因。”

解开这个残局那可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的,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是兰欣故意将我给叫了来,又故意拖我的时间,好叫我没有时间去参加武林大会,不过看著那个棋局,我竟然渐渐的被这残局所吸引,时间悄悄而过,忽然,我心中只觉得一阵不安悸动,不好,难道是婉儿出了问题,我顿时站起身来向静静坐在我旁边的兰欣道∶“公主还请原谅,草民现在真的有事,改日再来为公主解开此棋局。草民现在就告辞了。”

不等公主有任何的反应我已离座而去,当我踏出行宫的时候只是隐隐的听见兰欣有些焦急的叫声∶“王兄你不能去会场呀,那里很危险┅┅。”

来到会场我极目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让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冒腾起来,只见苏婉他们正在会场之中被一大群武林人物围攻,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眼前的这一场悲剧的发生,难道这就是当今武林,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我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体内能量感受到我浓浓的怒火,顿时澎湃的流遍了我的全身,我的衣服也无风自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住┅手┅。”

那声音就像天空忽然响起的一道惊雷,以破空排云般的气势向群雄传去,所有的人俱是一呆,场中的打斗也在我的一声怒吼之下停止了,我缓缓的向苏婉走去,感受到我那无边无际如雷霆万钧的强大气势,群雄顿时生出一种臣服的感觉,在这一刹那,所有的人心中不自主的想到,这样强大的气势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渐渐的,在那莫可抵御的强大气势下,所到之处群雄顿时不自主的让开了一条大道。

第四章激战群雄

由於经过刚才那激烈的打斗,所以在现场有不少的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不过如此激烈的打斗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送命,我知道这一定是婉儿他们手下留了情,否则就是以现在婉儿的实力我想这地上恐怕早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当然,这还不要说有王护王卫的骆遥的参战,见到我的到来,苏婉有些紧张神­色­明显一松,眉宇之间也顿时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我知道她已经准备将现场的一切交给我了,其实一直以来,苏婉都不知道我的实力到底有多深,只是对於我,苏婉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渐渐的这种信任慢慢的转化成了一种依赖。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也许苏婉更能展示她的才能。倒是王护王卫虽然第一次经历这种武林中的争斗,但是从他们的脸上你却很难找出一丝害怕的神­色­,看他们一脸兴奋的神­色­,想来在他们的心中对於这一场事关生死的战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对於第一次踏入江湖的他们有这麽一种异常的反应,连我都不禁有些暗暗称奇。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骆遥在这样情况下竟然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对於骆遥的这一番义举,我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虽然这其中有些其它的成份。

看著骆遥一脸震惊的看著我,想来在他的心目中现在根本无法将原来的我和现在的我联系起来,感受到我那无比强大的气势,这和平日里一脸平和的我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时之间,骆遥的脸上也明显的表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震惊,不信,和不可思议等等,我知道,在不知不觉之间骆遥也被我的强大气势所慑服。看著所有的人都没事,我心中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下来,感受到我微妙的变化,群雄只觉得全身一松,有许多人立即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我微微的在苏婉的面前一站,虽然我已经收敛了我的气势,可是现在的我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只有一代无上宗师才具有的那种无可抵御的气质,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我淡淡的问道∶“刚才是怎麽回事?”

听见我的问话,王护看了众人一眼道∶“少爷,说起来就气人,刚才苏小姐久等少爷你不回来,又见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便叫我们留了下来,她自己却一个人过去登记了,可是我们不放心便硬是跟了去,当苏小姐一报出风云门之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风云门的馀孽来了,武林中的正义之士快快将这些邪魔歪道杀乾净呀。“就这样我们便遭到了围攻,苏小姐怕激起武林的更大的公愤,所以叫我们手下留了情,唉!少爷,你要是再迟来一段时间,那我们可就惨了。”

看著苏婉一脸疲惫的样子,我走过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有些责备,有些怜惜的道∶“婉儿,你真是太傻了,我不是叫你千万要等我回来吗,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那可如何是好。”

苏婉只觉得从我握住她的手中传出一股无比浑厚的内力,这股特殊内力渐渐的引起了她体内真气的共鸣,在这股内力的帮助下,苏婉只觉得体内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受用,一会儿功夫,苏婉只觉得刚才的疲惫早也烟消云散。回复了­精­神的苏婉,忽然发觉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著这一幕,在这千百人的目光之中,想起现在的手还被紧紧的握著,苏婉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娇羞,微微的挣了一下手,红著脸道∶“多谢师兄,婉儿┅┅婉儿已经没事了。”

我轻轻的放开握住苏婉的手,向校场之南的那比武高台看了一眼道∶“你们现在跟我来,我今天要在天下武林群雄的面前当众宣布风云门重现於武林,我倒要看看这天下间还有谁敢来阻止於我。”

见我领头向高台行去,骆遥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终於也跟在王卫的身後一道而行。

登上高台之後,看著擂台南侧之上贵宾席所坐的那些所谓的武林中的风云人物,我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武林和领导武林,一想起刚才的事我就心中来气,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主持一下公道,也许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所谓的公理也只是靠手中的拳头来说的,对於这样的人我也懒得理会,更不说要用正眼瞧上他们一瞧。

环顾台下上万的群雄,我一字一句的道∶“我现在当著天下群豪的面前宣布,风云门从现在起正式重新立派,如果有谁对我的话不服,可以现在就提出来,我在台上恭候大驾。”

┅┅

没有人说话,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只是呆呆的看著台上的我,看著我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竟然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想来刚才我那霸绝天下的超凡气势早也深深的印入所有人的心中。

我回过首来看著台上坐著的诸人,冷冷的道∶“如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见,那以後如是再有人胆敢明目张胆的对风云门的弟子施以陷害,一旦被我所查清,那就别怪我灭他满门。”

看著我如此的狂妄,坐在贵宾席上的那个一脸盒璧哪饺菀萆首先忍耐不住,从贵宾席上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破口道∶“那里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那儿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要反对,你敢对我怎麽样?”

看著慕容逸生走出贵宾席,场上之人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原本坐在慕容逸生身旁那个枫林剑派的掌门隆世雄对於这场上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是漠不关心,微微的眯著双眼,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在他旁边的那个清音阁的蒙面少女对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秀眉,看著这意外的一幕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而身为大会主持人身份的楚清岗和云客生相视对望了一眼,正要站起身来,却见慕容逸生也然走了出去,顿时止住上前的冲动,端坐在贵宾席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倒是在座在未座的那几大武林世家的家主都不禁同时表露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神情。

我心中冷冷一笑,看来这慕容逸生的心­性­修为在这贵宾席上的诸人之中几乎是最差的,好,就拿你来开刀,我还担心没有人出来,有你的开路,後边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风云门武功。今天不为风云门立下威势,那以後的风云门在武林之中还有安平日子好过吗,我冷冷的扫了一眼慕容逸生,毫无感情的道∶“要想反对也应该有反对的本钱,如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慕容世家的当家吧,其它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你只要能够在我的手下平安的走过一招,那风云门从此不谈立派,我也任凭你处置。”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逸生纵横江湖几十载,一身功夫早也被评为江湖的十大顶尖高手之一,如今竟然有人夸下海口,说一招就能够将其击败,所有的人都不禁想到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不过见我一脸认真的神情,想起我刚才所表露出的那一种如天神般强大的气势,竟然再也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身为当事人的慕容逸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如此的轻视,不由得气得怒极反笑,指著我道∶“好,好,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那高深武学,我倒要看看阁下是怎麽样在一招之下就将我击败的。”看著负手而立的我,慕容逸生想是著实被我给气得够呛,也不打招呼,迅速的展开手中的长剑,一引剑诀便向我攻来,刹时之间,只听得在我的周围响起一阵风雷之声,而慕容逸生的剑法也一变再变,但见满天的剑影顿时如同繁星一样将我笼罩在其中。

看著慕容逸生如此深厚的内力,如此惊妙的剑法,群雄不禁轰然叫好,果然不愧是慕容世家的家主,天下十大高手之一,有这样雄厚实力的高手,在这武林之中又有几个呢?

眼看我就要伤在慕容逸生的剑下,忍不住一脸兴奋之­色­,慕容逸生顿时将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在剑上,只听得宝剑在内力的全力惯注下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看著剑尖向我的咽喉刺来,在不满三寸之处的时候,我忽然动了┅┅。

说是我移动其实这并不是很确切,因为我仍然是负手而立,我的脚也没有跨动,只是这时候的我似乎忽然没有了重量,就如同一片轻柔的,随风而飘的羽毛,被那剑风一荡顿时飘了起来。看著我身形的这种突然变化,所有的人都不禁看得心驰神炫,目瞪口呆,因为这样的身法委实已经是超出了武学的常规范例。

於是,刚才的战局一变,变成了相互的追逐,一个是卯足了劲拚命的追,一个却是飘然从容的退,可是不管慕容逸生用了多大的劲,这之间的距离虽然没有丝毫的拉远,但是也没有丝毫的拉近,而我也始终也没有出手,渐渐的慕容逸生开始焦急起来,要是再这样追逐下去,时间一久,到时候就是不被拖死也要被累死,终於,感觉到窝火的慕容逸生突然止住了脚步,停下身来瞪著我怒吼道∶“有种的就不要逃,你这样跑算是什麽英雄好汉,你不是说要一招打败我吗,你来打我呀┅┅。”

看著慕容逸生一脸窝火的神情,我冷然的神­色­忽然一笑,道∶“好!既然你等不及了,那现在我可要出手了,你可看好了┅┅。”

迎著慕容逸生,我伸出右手缓缓的向他的身上击去。

不知怎麽的,慕容逸生明明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手所运动的轨迹,可是偏偏就是躲不开,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恐怖的事了,忍不住一脸惊恐的神­色­,但听得“咚”的一声,慕容逸生便被我那轻描淡写的一指给点倒在了地上。

眼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群雄不禁看得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一招,果然是一招,只是这麽轻描淡写的一招就将号称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慕容逸生给击败了,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武功啊!

看见我刚才所显露出来的武功,坐在贵宾席上的隆世雄忽然睁开了那一双微闭的双眼,一道­精­芒闪过,而在他的目光之中迅速的透露出了一种热切的光芒。

我知道这是一种见猎心喜的表情,所谓对手难寻,看来这隆世雄对於武功倒是有一种挚著的追求,果然,只见那隆世雄迅速的走出贵宾席,向我抱拳道∶“这位少侠的武功惊人,老夫隆世雄不才,倒是想要领教一番。”

群雄见枫林剑派的掌门隆世雄主动的约战於我,都不禁轰然动容,这号称剑派至尊的绝世高手多少年来重未听说过有答应过人应约而战的事情,更不要说主动的约战别人,听说这隆世雄一生之中重未尝过败绩,因而早在二十年前便曾说过,说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堪与之为敌的对手,当时有许多武林高手听了这话之後不服气而前去找他决斗,那知这些人人竟连隆世雄身边的弟子十招都走不过便败下阵来,从那时起这隆世雄便再不理会别人的挑战,如今这隆世雄竟然一脸凝重的主动向我挑战,这也足以引起武林的轰动了。

第五章枫叶剑式

看著隆世雄一脸凝重的将背後所背的长剑握在手中,在场所有的群雄都不禁开始屏声静气起来,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这接下来的一场可令风云­色­变的战斗,可以想像那将是何等­精­彩的一战,不管这一战的结果将会如何,这都将会对武林今後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这隆世雄的修为到底有多深,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隆世雄的修为绝对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超凡入圣”,能够成为剑派的至尊,武林中的泰斗,没有超凡入圣的修为又怎麽可能保持住今日的盛势而经久不衰。

加上最近十年以来,这隆世雄闭关参悟剑道,据说在不久前这隆世雄已经领悟了这剑道中的无上之境,达到了这剑道中那传说的“剑中无物”的至高境界,多少年来这传说中的境界据说武林中还从未有人达到过,如今,这参透那无上至境的隆世雄主动约战这场上那神秘莫测自称要重建风云门的年青人,到底结果会如何,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下结论。

所有的人都心情紧张的等待著决战的开始。能够见识到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对於一个武林中人来说那又是何等的机遇,何等的幸运。就连在台上贵宾席上的诸人都不禁微微有些心急起来,真是太令人紧张,太令人激动,太令人期待了。

看著隆世雄有些兴奋的样子,我忽然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样热切的目光,这样期待的神情,多麽像我记忆中的某一个人啊,哦!对了,刘拓,天刀刘拓,想当年天刀刘拓第一次来我风云门的时候就是以这样的一副神情来向我挑战的,这一瞬间,我心中的敌意迅速的淡了下来,看著隆世雄我淡淡的道∶“隆先生可是也想来阻击在下重建风云门吗?”

隆世雄愣了一愣,不禁仰天哈哈一阵长笑,道∶“真是笑话,这天下之事又与我何­干­,你重建风云门又没有碍著我什麽事,我凭什麽要阻止你,武林中的恩怨我不想去管,我隆世雄今天能够来到这武林大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这武林之中可有什麽新的後起之秀,没有想到我隆世雄这一遭还真是不虚此行,这位少侠,你出招吧。”

听了隆世雄的话,我心中顿生好感,看来这隆世雄的胸襟也是非一般人可比,不像某些人那样故意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凭著这样的一份胸襟,我不禁暗暗的生出放他一马的想法,看了隆世雄一眼,我淡淡的道∶“我一向没有先出招的先例,听说隆先生已经参透了剑中无物的至高境界,在下不才,想空手领教一下隆先生的无上剑艺,不知隆先生可是觉得在下是否过於托大。”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不禁一愣,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种狂人,是不是大家听错了呀,要不然怎麽可能有人傻到要空手去接据说已经领悟了无上剑道之境的隆世雄的无上剑招,这不是分明在找死吗?

看著负手而立的我,感受到我那自然流露出来的那令人折服的无上气质,身为当事人的隆世雄第一次感觉到这眼前年青人所说的话一点也没有托大,似乎一切本该如此,对於隆世雄来说,这多少年来从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给隆世雄这样的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听见“呛啷”一声,隆世雄也然将手中的红­色­长剑拨了出来,看著场上长衣飘飘的我,隆世雄一脸凝重的道∶“此剑剑名赤剑,为枫林剑派的镇派之宝,剑身通体赤­色­,剑重三斤二两,剑长三尺二寸,剑锋锋利无比,是一把难得的宝剑,也是老夫唯一的兵器,此剑如是配合枫叶剑式使将出来将会威力无穷,这三十年来老夫从未让它出过剑鞘,如今老夫就以这一柄赤剑来领教少侠的绝世神功,还请少侠不吝赐教。”

我淡淡的道∶“隆先生不用客气,你出招吧。”

“那少侠小心了┅┅。”

感觉到我那给予他越来越重的压力,隆世雄心中也越来越兴奋,隆世雄知道,对於一个像他这样修为的人来说要想找到一个真正的对手那是多麽的不容易,忍不住一脸兴奋的神­色­,隆世雄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手中长剑微微一颤,枫叶剑式也顿时展开,但见满天的红影,就如同残阳之下飘落的枫叶,挟著无边的冷冽剑气带著血一样的凄美,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看著隆世雄所施展出来的武功,群雄不禁看得呆了,这还是剑法的招式吗?不是,绝对不是,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种美的表现,这样美丽的景­色­,这样眩目徇丽的­色­彩,你甚至不忍心去破坏它,在它的面前你甚至於不能动一下,因为你如是一动,那无疑将会破坏这眼前的无上美景,这绝对是一种亵渎,这样的行为也绝对是不能原谅的。

眼看著漫天的红影将我笼罩在其中,而我却若无其事一动不动的负手站在那里,隆世雄心中不禁一怔,刹时之间,隆世雄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彷佛眼前之人也然变成了一个虚幻的存在,而立在原地的只是一个影子而也,突然生出这种奇特的感觉连隆世雄自己都感到莫名奇妙,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一圈一圈正在扩散的红影正要将我笼罩在其中的时候。只见我身体的影像忽然开始模糊起来。没有任何的阻碍,赤剑带著冷厉的剑气极快的从我的身体的影像之中划过,刹时之间,只见那满天的剑影如同一阵红­色­的旋风,轻轻松松的便拂过了我那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实质的身体,红影过後,只见我那模糊不清的身体这才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紧紧的握住长剑,隆世雄再也想不到这世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刚才所经历的那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如此的虚幻,那种感觉简直可以说是用语言难以形容其万一,隆世雄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是败了,那被自己赋予无上剑意的必杀之剑,那号称天下第一的枫叶剑式,就这样对方竟连手都没有出就已经被破了,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沮丧的事了,忽然之间,隆世雄只觉得眼前之人犹如那浩瀚无际的夜空一般深不可测,似乎要想击败眼前之人那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叹了一口气,隆世雄心灰意冷的道∶“我们也不用再打了,是老朽已经是败了,以少侠的武学成就,老朽就是穷其一生也是难以望其项背。想老朽闭关十年,这才参悟出来的那传说中号称剑道无上至境的无物之境,本以为已经是无敌於天下了,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还是败了,而且败得如此之惨,唉!到底什麽才是剑道的最高境界呀?”

听见隆世雄竟然亲自承认自己败了,些话一出,全场动容,以隆世雄剑艺之高,威名之盛,挟无上剑意仍然遭此败北,而对方竟然连手都没有出,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太可怕了,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轻描淡写的连败两大绝世高手,这到底是一种何等的武功境界啊,一时间,台下群雄不禁纷纷议论起来,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出人意表了。

其实对於刚才的事要不是隆世雄亲自承认了自己已经败了,群雄大多还被蒙在鼓里,能够看出这其中的胜负的人在场也不过寥寥数人而也,经过刚才的那如梦如幻的一幕,端坐在贵宾席上的楚清岗和云客生不禁面面相觑,脸上呈现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以楚清岗和云客生今时今日的那绝顶的修为,对於刚才隆世雄所展露出来的武功剑艺到底有多麽的厉害这还是知道的。

这样凌厉的剑式,就是身在旁边的人有能够感觉得到那种汹涌澎湃的凌厉剑气,可以想像,如是身在其中那要遭受到何等严重的冲击,在如此凌厉的剑气之下,楚清岗和云客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一动不动便轻而易举的将这样凌厉的攻势悉数破去,这样的武功修为,别说是没有看过,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时间,楚清岗和云客生不禁楞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六章惊变

等了我半天没有说话,隆世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感伤的道∶“罢了罢了,既然少侠不愿意说,那老朽也不愿勉强,就此别过吧。”

看著隆节雄好像突然之间便衰老了的样子,我心中一软,有心成全於他,於是忽然大声呤道∶“剑道之道,承於通悟,以己之小力,能引万物之气,┅┅,世间万物,浑为一体,顺其自然,得天地造化之功,是为道成。”

在我呤背口诀的同时,隆世雄突然停住了有些浮乱的脚步,渐渐的,随著心境的领悟,隆世雄只觉得眼前顿时展现一片崭新的武学天地,微微的闭上双眼,隆世雄也然渐渐沉静在那心法的意境之中。

由於我在背口诀的时候是故意大声背出来的,所以在场的群雄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却没有多少人去记住它,因为大多数群雄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种心法口诀,等到这些人明白过来想记在心中的时候我已经早就背完了,而那些少数记住了口诀的群雄,却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是因为要想理解这其中的意思,没有达到一定的武学境界,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能有很多人就是终其一生也难也理解这其中的一丁点意思。

其实就是台上的隆世雄也只是隐隐的有一点明白而已,不过对於这种在剑道上的修为的口诀,在贵宾席上的诸人倒是反应各异,有的听了之後是一脸的愕然,而有的却是听得有些如痴如醉,不过最明显的还是那个清音阁的蒙面少女,看她闭上秀目深深沉思的样子,我想在场之人领悟最深恐怕就要算她了,其实这倒不是说她的武功高於现场的所有人,只是因为清音阁一向以音律立派,而音乐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够引起自然万物的共鸣,不过清音阁现在所追求的虽然还没有到那一步,可是她们也须要找寻一种与自然的和谐,要做到这一点你就必须要对自然有著深刻领悟,所以这就是为什麽反而是清音阁的人对於我所念出来的心法口诀才更加的容易理解的原因。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很久,隆世雄从静座中醒了过来,看见我正微笑著看著他,隆世雄一时心中激动异常,上前便要向我拜倒在地,只见我轻轻一拂长袖,顿时一股大力便将隆世雄硬是给抬了起来,隆世雄还要再拜,可是在我那无形的潜劲之中那里还能移动分毫,不得也,隆世雄只好先站直了身体,然後向我深深一鞠躬道∶“多谢少侠,啊!不,应该是多谢先生才对,老朽一真以为剑中无物是剑道的最高境界,可如今听得先生的指点,老朽这才明白这剑中无物只不过是剑道另一个境界的起点而也。”

顿了一顿,隆世雄又道∶“对于先生的这一番大恩,老朽无以为报,就让老朽为风云门的重建出一份力吧。”

回过首来一扫台下的群雄,隆世雄一字一句的道∶“我隆世雄现在郑重宣布,从今以後,我枫林剑派全力支持风云门的重建,谁要是和风云门过不去,那就是与我枫林剑派过不去,如是让老夫知道,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由於是灌注了内力将话传出去的,所以隆世雄的话全场几乎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下台下群雄顿时如同炸开了的锅,纷纷在议论此事。

要知道五百年来风云门的弟子和武林中人经常争斗不息,这一争斗起来便死伤难免,就这样随著时间的推移,风云门的弟子和武林中人的仇怨也越积越深,所以当今武林中的门派大都和风云门有著或多或少有些仇怨,现在隆世雄的话已经几乎是断绝了那些人的复仇之念,所以在隆世雄的话毕之後在群雄之中忽然生出一股声浪的Gao潮。

这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诸位武林的正道人士,这枫林剑派要与风云门那样的邪派同流合污,我们不要怕它,来呀,我们将这两个武林的共同敌人给消灭了,大家说好不好啊?”

人群极易煽动的,特别是在如此的情形之下,渐渐的群雄越来越激愤,而声潮也一浪高过一浪,眼看有就人开始­骚­动起来,隆世雄一看事情要遭,急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天就是一阵长啸,那声音在隆世雄深厚内力的灌注下,顿时将全场的声潮给压了下去,在隆世雄的努力下群雄陷入了暂时的平静,这时一个极具煸动的声音又叫道∶“大家不要怕啊,有我们武林千千万万的同道在,我们一起上,大家跟这些邪魔歪道拚了。”

在那声音的煸动下,人群顿时开始燥动起来,眼看现场的局面开始失控,我缓缓的走到前台,向隆世雄微一摆手,看著台下群情激愤的人群,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使然,对於这种别有用心的人,第一次我没有注意,不过第二次我可就用了心了。

在我玄之又玄的灵觉之下,根据那声音的来源,虽然在如此之多的人潮之中我还是轻易的将那说话的人给找了出来,是他,一个身著青衣的中年人,那个人就在离高台大约四五十丈开外,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似乎没有想到在如此的情况下我也能够将他找出来。

意念方动之间,我体内的能量顿时充盈的流遍了我的全身,随著我手向台下一伸一抓,只见一道淡淡的金芒从我的手中一闪而过,顿时一道狂暴的潜劲带著一阵狂风向那人袭去,随著我手的回收,只见那个青衣中年人顿时如同被线所牵著一样,凌空便向台上飞了过来,但听得“叭哒”一声,那人便也被重重的摔在台上,好半天那人才从台上爬了起来,看著我目无表情的看著他,忍不住一脸惊恐的神­色­,那人颤道∶“你┅┅你┅┅你要­干­什麽?”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要杀光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吗,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这时台下突然有人叫道∶“嗯!那不是沧州林大侠林书凡吗,林大侠素来极公好义,我们大家要支持他呀。”

“是啊是啊,林大侠你不要怕,我们大家支持你。”

┅┅

看著台下的群雄,我想如不是我刚才所表露出来那超凡入圣的实力,也许现在可能是已经有人上台来找我拚命了吧。

听得台下群雄的叫声,林书凡突然镇定下来,一副大义凛然的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你风云门残害了多少武林的同道,今天就是我不来找你,这天下的武林同道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得林书凡的一番话,台下的群雄更是激动,有的竟然吼了起来∶“杀呀,杀光这些风云门的人。”

“林大侠,你不要怕,有我们大家在是不会有人把你怎麽样的。”

“┅┅”

┅┅

看著台下愤怒的群雄,我忽然仰天就是一阵长笑∶“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你们想一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如是你们不去抢风云门的东西,风云门的人又岂会无缘无故与你们结下仇怨,想当年风云门为天下第一门派,一直是为正派之首,可是如今竟然成了你们口中的邪魔歪道,你们对风云门的弟子赶尽杀绝,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派武林。”

听见我的话,台下大多数人不禁低下了头,林书凡一看情形不对,立即大声道∶“哼!风云门的馀孽,人人得而诛之。”

我回过首来冷冷看著林书凡道∶“你故意挑起这一场事故,不管你有什麽用心我现在都不想再问了,一直以来,我都十分反对动用武力,可是今天,对於你这样的人我也只有让你永远的消失在这世间,现在不管什麽人都不可能阻止我杀你的决心,你认命吧。”

看著我一脸的视天下人无物的神情,见识过我实力的林书凡不禁开始害怕了起来,颤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跑,任你武功有多高,你还是和他们一样都得死。”

没有任何的言语,我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目光看著他,见我毫不为所动,林书凡不禁有些急了,右手向北边挥了一挥,顿时,但听得一阵惨叫声传来,不知什麽时候,只见在群雄四周冒出来了不少拿著铁筒的黑衣人,正虎视眈眈的将群雄隐隐有围起来之势,而刚才的惨叫就是从会场的北方传来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林书凡顿时开始得意起来,指著那些黑衣人得意忘形的狂笑道∶“我本来想叫你们先拼一个你死我活的,可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了我也不怕实话给你们说了,现在你们给我听好了,所有今天在场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是你们今天不归顺於我,那麽你们今天都得死,哈哈┅┅哈。”

看著这林书凡突然露出来的嘴脸,群雄顿时傻了眼,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极公好义的林大侠吗?而有的人听了林书凡刚才的话忍不住气得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放你娘的狗屁,要想老子归顺於你,门都没有,什麽玩意,┅┅。”

“妈的,我XX你先人,你他妈的林书凡也太毒了,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他妈的居然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我­操­┅┅。”

┅┅┅┅

听了群雄的辱骂,林书凡毫不在意,又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想来以为我是被吓住了,所以竟然越发的得意,在台上嚣张的狂笑道∶“我劝你们还是省点力吧,你们可看见那些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告诉你们吧那可不是普通的武器,相信‘绝天灭地搜魂神筒’这个名字你们听说过吧,哈哈┅┅哈,不怕告诉你们,那种武器的名字就叫‘绝天灭地搜魂神筒’有了这种武器在手,就是任凭你武功有多高你也难逃一劫,不过只要你们归顺於我,以後听众我的号令行事,那我今天也可以饶你们不死,哈哈┅┅哈。”

这一下台下群雄顿时慌了起来,要知道这‘绝天灭地搜魂神筒’可是号称武林中最为霸道和最为歹毒的武器,为什麽这样说呢?这是因为在‘绝天灭地搜魂神筒’之内是装的一种极为歹毒的毒水,这种毒水不管是人畜一粘即死,而在‘绝天灭地搜魂神筒’之内又有一个点火的装置,当一发动点火的装置之後,喷出来的毒水一旦著火就会变成气雾,而这种气雾也是同样的人畜一粘即死,所以不管你的武功有多高在这‘绝天灭地搜魂神筒’之下你也只有束手认命的份,而且这‘绝天灭地搜魂神筒’使用的威力范围又极大,一支‘绝天灭地搜魂神筒’就可以轻轻的将几百人置於死地。

也因为如此,所以这‘绝天灭地搜魂神筒’一直是为武林中所禁止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武林大会上竟然会出现这麽多的‘绝天灭地搜魂神筒’,难道这在场的武林人士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刹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第七章如神修为

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所有的人都明白我接下来的任何行动都足以关系到这在场的武林人物的­性­命安危,看著我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屏声静气的等待著我的下一步动作。

感受到我那一脸冷然的神情,身为大会主持人身份的楚清岗走了出来有些尴尬的道∶“这位少侠,可否看在当今武林同道的份上,将这个人交给我们来处理?”

我知道现在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个将苏婉推上风云门门主之位的机会,乘著这意外发生的事可以让苏婉得到全武林的认同。

我冷哼了一声道∶“楚大侠不用再说了,刚才有人要灭尽我风云门的时候怎麽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风云门只是邪魔歪道而已,所谓人人得而诛之,我也不怪你们,至於这个人要怎麽样处理,或者说要不要交给你们,你要是真的想要就去问我们门主吧,至於其它的我也不想再说了。”

听到我的话楚清岗明显的呆了一呆,不仅仅是楚清岗,就是全场的武林人物听到我的话都感到十分的意外,没想到以我霸绝天下的实力居然还不是风云门的门主,那风云门门主的修为岂非更加的惊世骇俗。

忍不信一脸惊愕的神­色­,楚清岗不解的问道∶“那不知贵门门主现在何处?”

我从容的走到苏婉的身边作了一个拜见门主的礼节,然後道∶“这就是我风云门的掌门,楚大侠有什麽话你可以跟我掌门说,一切的事情由掌门全权处理。”

看见这麽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居然就是风云门的门主,众人顿时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楚清岗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便走了过来抱拳道∶“为了当今武林,为了在场的武林同道的­性­命安危,老朽恳请门主将刚才那人交由我们处理,还请门主成全。”

苏婉明显的楞了一楞,在这天下群雄的面前突然之间便成了风云门的门主看样子似乎一时还不大适应,我不著痕迹的暗暗向苏婉传音道∶“婉儿,从现在起你就是风云门的门主了,你现在心中不要急,为了风云门那些失散的弟子,为了风云门的将来,趁这个机会你要想办法化解风云门和武林中人所结的仇怨,不管发生了什麽事,呆会儿我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的,至於那些什麽叫做‘绝天灭地搜魂神筒’的武器,你心中更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将这些东西全数毁去,呆会儿你就只管下令好了,记住,从现在起我只是风云门的一名弟子,所以你在下命令的时候你的心中不要存在有任何的顾虑。”

听见了我的传音,苏婉的神­色­怔了一怔,回复了自然神态之後的苏婉,刹时之间,只见苏婉的浑身隐隐的露出一股逼人的英气,欠身向楚清岗还了一礼道∶“楚大侠不用说了,既然是为了武林同道,那麽那个人便交给你们处置便是。”

楚清岗一听,不禁大喜,向苏婉道谢之後便来到林书凡的身边冷冷的道∶“林书凡是吧,想必刚才的话你已经听到了,现在只要你下令将那些黑衣人撒走,我楚清岗现在当著天下群雄的面前保证,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可以下令了吧。”

林书凡依旧狂笑道∶“楚老儿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下令将那些黑衣人撒走的,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归顺於我,另一条路就是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而你们也将死在那些黑衣人的手中,嘿嘿,你现在自己选择吧。”

楚清岗怒道∶“难道说你不怕死?”

林书凡看了群雄一眼,道∶“如是放过你们我也是一个死,反正都是一个死,死在你们的手中总比死在那些人手中要强上千万倍,我现在已经是豁出去了,所以你们看著办吧。”

这一下楚清岗也不禁傻了眼,回首看了看台上诸人,道∶“不知诸位可有何高见?”

众人商议了一阵却是毫无结果,忽然,楚清岗眼睛一亮向台上诸人传音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们想想,有清音阁的人在此,其实我们可以利用琴声的威力来将那些黑衣人一举成擒,你们认为如何?”

静坐在一旁的那蒙面女子突然摇头道∶“不行,这琴音是双面­性­,况且在这琴音之後到时候如是有一个黑衣人先反应过来,一旦开动神筒的机关那後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众人一听,心都不禁凉了半截∶“那要怎麽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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