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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心碎!芳菲燃尽的青春

“四边!”范正春见李决脸­色­不好,喝止他,然后赔笑道:“你别在意,他是有什么说什么,没其他意思。”

“我没有这么无聊,”李决看着范正春道,“我只向知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希望你们能把­精­力集中在最有用的事上。”说完起身告辞,和齐咏诗一同离开。

“老大……”四边看着李决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

“没有证据不要乱猜。”范正春又回到座位继续喝酒。

“你,你不能再喝了。”四边想阻止他,“今晚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回去师母要怪罪。”

“好,不喝!”老范一听提到老婆马上变的很柔情。只是这些日子那两起凶杀案毫无头绪,唯一的受害人张芝音又说什么都没看见。以至于这天和四边出来喝闷酒,刚巧碰见了李决,听四边这么一说,心下也隐约怀疑起李决,——做这一行的,任何细节都容易引起他们的猜想。

次日,李决一大早起来,西装革履参加他毕业后第一次面试,——市三医院。

李决在校时就知道现在的工作难找,特别这种事业单位,成功率很低。不过李决初试的考试表现出­色­,顺利进入复试。这次面试他的是院长和主管药师。

“先谈谈你自己的情况吧。”院长道。

然后李决便又一次将自己的简历背诵了一边。

“恩,你的条件的确非常好,”主管药师道,“只不过,你应聘的这个岗位比较特殊,我觉得还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比较好。”

“好吧,”院长起身微笑道,“非常感谢今天你能来,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吧。”

李决点点头,心想:失败!慢慢踱步走出院长室,就在这时,走廊一端一个声音传来,“李决!”

原来是齐咏诗,穿着白大衣笑着向自己走来。“真想不到你原来是来我们医院面试呢。”

李决耸耸肩,不做言语。齐咏诗看了看李决的样子,心下已知原因,“你在这等我一会。”说罢跑进院长室,不一会又笑着出来了,“ok了,你明天可以过来上班了!”

“什么?”李决大吃一惊,“你刚才进去和院长说了?你,你……?”

“是啊,”齐咏诗笑道,“院长是我妈妈。”

李决还是耸耸肩,不做言语。“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感谢我?”齐咏诗道。

“好,那晚上请你吃饭吧。”李决道。

“不如,一起顺道看电影啊?”齐咏诗道,“今晚有大片。”

李决不禁觉得好笑,“你,不会真把我当作你难朋友吧。”

“不好么?”齐咏诗侧头一笑。

却说李决面试结束后,便来到张芝音家。出乎意料,大门紧闭,无论怎么喊却也不见人开门。带着不解回到家中,却见晓琪拿了一封信交给自己,说是早上送来的。打开只见是张芝音写的信: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父母去加拿大了。真的很高兴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不想你因为自责和同情囚禁了你自己的爱情,虽然我很爱你,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至少现在是。我走了,你不需要再找我,希望你能和属于自己的有情人在一起。至于我的伤,我希望你不要再追查了,因为这件事关系太大,不是你我这些小辈能解决的事。我没有和周院长的丈夫说这件事,也事希望他不要妄自送了­性­命。如果你真的愿意为补偿我做一件事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调查这件事。

张芝音“为什么,为什么?”李决在心底反复问自己,此刻,耳边响起这样一首歌,仿佛是遥远天边传来的声音: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象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ng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的离去

二十二章:妥协!无罪交易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市科技大楼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向中心实验室走去。

那女的向身边穿着潜­色­t恤的高个中年男子问:“我说主任,这本杂志人家都筹划了一年半载了,我们这样过去,人家能轻易让我们分一杯羹吗?”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那男子道,“我们现在来,表面上我们是讨了便宜,其实在他心里,还巴不得我们来呢。”

那女的小嘴一噘,道:“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耍聪明。”

那男子在女子ρi股上扭了一把又拍了一记,笑道:“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让你乖乖听话?”

那女子将男的手推开,嗔道:“讨厌,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动手动脚。”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编辑部,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忙出来迎接,道:“哎呀,郑主任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呀?来,坐坐。”

郑主任一边寒嘘一边坐在沙发上,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接过对方泡好的茶,喝了口道,“郭老师的‘铁观音’还是那么香啊。”

那个郭老师笑了笑,略显不自然,道:“郑主任太取笑了,不知主任这次来有什么事?”

郑主任摇摇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郭老师,“唉,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我这次专门为了杂志而来的。”

郭老师也在郑主任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郭老师,呵呵,”郑主任微微一笑,心中骂道:“少给我装蒜!”接着道,“郭老师,这次我过来呢是和您商量一下我们这本杂志出版的有关事宜。”

“我们?”郭老师道,“怎么会是‘我们’的杂志呢?这恐怕是我们研究中心办的杂志吧?”

“郭老师啊,”郑主任给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女秘书便将门关了。郑主任低声道:“据我所知,您的这本期刊现在还处于申请刊号的阶段吧?您知道,我在政府方面颇有人脉,这事我可以帮您给办了。”

郭老师顿时眼睛一亮,但转瞬即逝,即便如此也没能逃过郑主任的眼睛,他心中怯喜。又听郑主任道:“杂志的名称叫〈药物市场经济期刊〉对吧?如果依照我的意思,要是在前面增加‘中国’两个字,您看怎么样?”

“〈中国药物市场经济期刊〉,”郭老师重复了一边,心中一震,要知道国字头的杂志算是国家级刊物,和这种地方级刊物有着天壤之别。他心中不免为之一动。

郑主任接着道:“您想,如果这本杂志是国家一级期刊,无论其影响力、专业程度还是号召力,都将是另一种情况。”

郭老师点点头。

“老师啊,我也知道,”郑主任道,“这本杂志是您呕心历血之作,融入了您几十年在医药行业中调查研究的科研成果,难道您不想让她发扬光大吗?难道您不希望您的研究成果能为中国医药企业带来新的发展方向吗?难道您不想这本杂志成为中国的品牌杂志吗?”

“想,想!”郭老师用力点了点头,“要做大的,一定要做。”

“这次来,我就是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郑主任道。

“合作?”郭老师问。

“对,郭老师,”郑主任道,“您想想,您有您的专业知识,我有我的人际关系,如果一起做的话,势必能够成功!”

郭老师低头沉思,问:“怎么个合作法?”

郑主任打了个响指,“雪竹,把那份和约拿给郭老师看看。”那女秘书从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郭老师。

郭老师一目十行,看完了和约,道:“什么叫做共同享有‘杂志名称权’?”

郑主任解释:“就是一旦你我有解约后,大家都不得再用‘中国药物市场经济期刊’这个名字。其实是这样的,这句话就是例行公事的提一提,怎么说这个名字如果申请下来我们都是有份的对吧,关键是,这本杂志的版权依然是您的,这点您放心,我们将来好好合作,共同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郭老师点点头,虽然他非常不希望和别人共同来经营自己的心血,但是对方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这本期刊是国家级期刊,那么起点就很高,容易发展。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郭老师道。

“好,行,”郑主任起身准备告辞,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郭老师,听说您有个孙女对吧?”

“是啊?怎么了?”

“哦,是这样,我有个儿子刚从国外读完书回来,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我想他们都是年轻人,有机会认识认识。”

“哦,行啊,这有什么问题。”

“那好吧,”郑主任道,“改天我约您喝茶,我先走了,望您能尽快答复我们。”

说完和女秘书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国家一级期刊,”郭老师寻思着,“〈中国药物市场经济期刊〉。”

k市七月,天气依然炎热。

吴牙坐在接待厅里都半个多小时了,身上汗流浃背,心道:“怎么还没来啊,怎么说空调也应该开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口脚步声,听见刚才接待自己的那个人道:“杨部长,今天有人过来面试了,在接待厅里等着。”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说罢,只见一个美丽女子走进了接待室,才一进门,便道:“怎么不开空调啊?这里面太热了。”说完一眼看见坐在一边满头大汗的吴牙歉然道:“好像是这个房间的空调坏了,这样,你过来和我到另外个房间吧。”领着吴牙去了隔壁一间屋子。

“你叫吴牙,k市人,刚刚毕业对吧?”那杨部长一边翻看吴牙简历,一边道。

“是的。”吴牙今天过来面试,小心翼翼。

“那好吧,你先简单介绍下你自己,再谈谈你对中国医药行情的认识。”

吴牙一听就蒙了,但是表面上依然微笑着从容不迫,道:“我叫吴牙……”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医药行情,把平时学校里老师说的,新闻上看见的眉毛胡子一把抓,说了一统,也不知怎样。

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一个高个子中年人,道:“雪竹,你忙吗?过来商量下成立个杂志编辑部的事情。”

杨雪竹道:“那得呆会,这边正面试呢,主任。”

那人看了看吴牙,道:“好吧,结束你就过来。”

“这样吧,”杨雪竹道,“你谈谈你的就业意向,我们中心有好些部门,不同部门分工不同,不过主要是做信息这块的,你谈谈你自己的想法,我们准备就成立个杂志编辑部,主要是关于医药经济方面的,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意向呢?”

吴牙道:“有,当然有!”

二十三章:灵力!亡灵之影

却说吴牙和杨雪竹聊了一会,便和郑主任谈了一会,主任便要他明天上班,吴牙很是高兴。于是想约郭云云一起出来吃饭,没想到她却说今天晚上家里有客人,要一起出去吃饭。

————————————————————————————————这天晚上,国家医药中介中心主任郑忠华和市药物科技办公室负责人郭良羽及各自家人在k市最大的酒店:苏兰大酒店一同吃饭。

郑忠华当先举杯道:“来,郭老师,我们合作愉快!”

郭良羽一边举杯一边应道:“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老师啊,这位是您的孙女吧?”郑忠华问。

“对,对,”郭良羽道,“云云快叫郑主任好。”

郭云云小声道:“郑主任好。”她只感觉对方一双火辣的眼睛看着自己,好不自在。一抬头,见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痴痴地看着自己,脸上一阵绯红,忙低下头。

“你好你好,”郑忠华笑道,“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子,郑浩博,刚从日本留学回来。”

“郭伯伯好。”郑浩博马上道。郭良羽眯着眼睛端详了一会,道:“唉,好啊,真是一表人才。”

酒过三巡,众人颇有醉意。郭云云小声对郭良羽道:“爷爷,我想先回去了。”郭良羽正想要她再留一会,却听郑忠华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们浩博也没什么事,你们一道回去吧。我和郭老师您再谈谈一些细节吧,怎么样?”

“既然这样,哪你们一起走吧,路上小心。”郭良羽嘱咐了会,郭云云便和郑浩博一起走了。

待两人走后,郑忠华端着酒杯似醉非醉,似笑非笑道:“郭老师,你看他俩怎么样啊?”

郭良羽本是一个古板的书呆子,只知道在实验室做实验,说起人情世故,倒是一窍不通。听郑忠华这么一问,本能道:“挺好的啊。”

郑忠华又敬了郭良羽一杯,道:“今天其实除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之外,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希望喜上加喜,我提我儿子浩博向您孙女提亲啊。”

“提亲?”郭良羽一愣,道:“不行不行,她年纪还太小。”

“哎,老师,”郑忠华道,“你要知道,提亲并不是要结婚嘛,可以先订婚嘛,您孙女和浩博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而且,我们又能亲上加亲,在往后的工作中将更加的不遗余力,这样不是更好么?”

“这……”

郑忠华打断郭良羽的沉思,道:“来,就一言为定了,­干­杯!”说罢率先碰了杯,一饮而尽。郭良羽只觉得晕晕忽忽,便道:“主任说怎样便怎样了。”

————————————————————————————————“我说,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齐咏诗一边拽着李决手臂一边向医院外走去道。

“你怎么总是喜欢抓着男人的手臂呢?”李决轻轻推开她。“就是你坐我对面我挺不习惯的。”

“呵呵,”齐咏诗笑道,“我们以后就是搭档了啊,我是医师负责诊断,你是药师开药啊。这个是我们医院新推行的制度哦。”

“我怕是你徇私啊。”李决道。

“什么徇私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李决心想,“院长师你妈呀。”

“好,就算我徇私,”齐咏诗道,“我什么目的?”

李决撇撇嘴,心下道:“难道你不是想要我和你在一起吗?”只是这话不方便说,只好冷笑。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门口救护车响起,几个人推着担架急忙跑了过来,直奔急诊室,担架推过两人面前时,李决一瞥,吃了一惊,担架上一个满脸鲜血的男孩竟然是豆腐!

李决忙打电话通知晓琪,自从晓琪告诉他豆腐的身世以后,李决也对这个小孩颇有关注,更何况他又是郭云云的弟弟。

晓琪风风火火赶到医院,见豆腐在治疗房,忙问:“怎么样了?怎么会事?”

齐咏诗道:“据说是从楼梯摔下来,撞伤了后脑,现在在急救。具体的事情,你问他们——”一指身边的几个同学。

晓琪一看原来是豆腐的几个朋友,便问道:“到底怎么了?柯南?”

一个矮小带眼镜的男孩子道:“班上有人的东西被偷了,老师就问谁是值日生,刚好是豆腐,于是就说是豆腐拿的,要豆腐拿出来,豆腐说没有拿,老师就打豆腐,他逃跑就不小心摔到楼下了。”

“岂有此理!”晓琪大怒,“你们那个老师呢?他在哪里?学生出了事情,他怎么可以不管,还是你们送过来的?”

“他不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们班主任出差了,他是代课的。他打电话报了120后就叫我们上来,他自己没上来。”

“好!”晓琪道,“你们那个老师叫什么,我去找他!”

“是刘建一老师。”

晓琪点点头,看了看李决,道:“师傅!”

李决知道她想­干­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脾气,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齐咏诗道:“我也去!”

李决摇摇手,“你帮忙照看这个小朋友吧,有事情马上通知我!”

“哦。”齐咏诗噘起嘴巴道。

李决带着晓琪直奔豆腐的学校镇中心中学。

镇是k市郊区的一个小镇,原本是独立的一个小镇,随着k市的扩建,最后划归入k市的领域。

时值下班高峰,两人坐了近1小时车才到镇。

等到了中心中学天­色­已经黑了,李决问了传达室,知道了刘建一的办公室。就在两人来到刘建一办公室楼下,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李决和晓琪忙跑上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已经倒在桌边不省人事。

就在两人诧异之际,晓琪随身携带的“灵魂观”发出了震动,显然是感觉到了周围出现了亡灵。李决顿时提高警惕,拉了拉晓琪,道:“小心,这里有亡灵!”

话音刚落,之听身后一阵热ng袭来,“地狱裁决官!受死吧!”

李决猛一拉晓琪,一手搂住她腰,迅速向前迈出两步,躲开了这一次偷袭。回头一看,这个无法安息的“亡灵”,大吃一惊!

二十四章:逆袭!模糊的身影

“郭云云!”晓琪惊叫,看着眼前这个偷袭他们的“人”竟然是郭云云。

晓琪看看李决,只见李决面­色­宁重。“师傅……”

那“郭云云”见一击偷袭不中,口中发出一阵怪叫,转身化烟逃走了。

“师傅,怎么会是郭云云?”

“不是,她不是郭云云。”李决道,“应该说她连‘人’都不是。”

正在两人想看那个倒在桌边的男子,忽然门口冲进来几个保安,看见李决和晓琪还有地上的男子,惊叫道:“都,都不许动,你,你们什么人?——刘老师,刘老师?——你们把刘老师怎么了?”

李决和晓琪一声不响站在一边,那几个保安一看地上的刘建一,大吃一惊,原来他已经死了。于是众人慌忙报案,且拿着电­棒­怒视李决两人,看样子是认定他们是杀人凶手了。

不过多时,警笛响起,范正春带着自己队的几人来到了现场,一见李决,不惊反笑,走过去伸出手道:“李决,又见面了?”

李决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道:“是的,范队长!”

只见范正春马上变了脸,厉声道:“都带回去!”

————————————————————————————————k市公安局。

“来,,”范正春坐在讯问室里和对面的李决道,“要喝点什么,来点茶怎么样?恐怕今天晚上你得清醒一宿了。”

“没关系,”李决镇定道,“我可以不用喝。”

“李决,”范正春打开档案袋,“小时侯孤儿院长大,有社会人士捐助读书,最后在大学时期,连续中了4次彩票,共赚取近千万元。现在在市三医院工作。对不对?”

李决不置可否,只听范正春又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的运气有这么好么?连续中4次彩票?雷劈死十次也中不了一次的几率让你中了4次还?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李决反问:“既然都说了是几率事件,有问题吗?”

范正春点点头,“ok,过去的事情我没办法,那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你晚上在哪里­干­什么?”

“找刘建一。”

“很好,”范正春道,“他已经死了,死因也是背心一片­肉­熟了,——这已经是第三起凶杀案了,——我想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啪!”范正春猛的将档案摔在桌子上,怒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在这里陪你耗,——这案子上面非常重视,接连死了五个人,伤了一人,——你现在是唯一的涉嫌人员,我拜托你说些我想知道的行不行?”

李决依然很是镇定,“我知道的我当然告诉你,可是今天我也刚到,他就死了,所以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看见了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范正春道。

“没有。”李决道。

范正春又道:“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你是唯一的涉嫌人员,没有证据的话,你很难摆脱­干­系的。”

“可是,”李决道,“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做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这三起案子,或多或少都和你有关系,”范正春拍了拍李决的肩膀,“这对你应该是很不利的。”

“或多或少和我有关系。”李决微微一笑,重复了一边,忽然脸上表情定格,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心道:“原来是他。”显然,他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忽然脑中又冒上一个念头,“他的家人!”

李决“霍”的起身,道:“恐怕我得告辞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范正春盯着李决,许久,道:“好,你走吧,不过你的同伴得留下。”

李决点点头,转身便走。

“队长,你就这么轻易放他走吗?”四边道。

“你去跟着他,”范正春道,“小心点。”

————————————————————————————————却说李决忽然想起,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关,那么恐怕刘建一的家人也有危险。于是他火速回家取些法器,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正当李决走出警局,忽然感觉周身有种异样。他下意识取出“亡灵捕手”——这双黑­色­的手套,可以在不穿灵魂衣的情况下,在双手点燃地狱火,而不受到伤害。这是“地狱督察官官”即四部,特有的法器。

果然,李决刚一进家的院子,就感受到一股灵力——来自灵魂的力量。不,不是一股,是好几股。

黑暗之中徒然冲出四股流星般的热ng袭向李决,李决只觉得周身躁热不堪,左脚点地,腾空闪避,利用空中这点时间看清了这些偷袭他的东西,——四颗来自地狱的灵魂,他们的身体是黑暗的,但是体表燃着红­色­的地狱火苗。

这四个灵魂将李决围在垓心,李决双手一摆,两团熊熊烈焰在掌中燃起。

“我做裁决官这些年,都没有和灵魂动过手呢!”李决冷笑道。

只见四个灵魂喉头发出一阵怪叫,直扑向李决,一个个张牙舞爪,相貌可怖。李决双掌一字平展,原地急速旋转——完全防御之“火龙晕”!

却见李决越转越快,整个人仿佛一团火焰,那四个飞扑过来的灵魂仿佛几粒小火星,冲入大火。其中一个见情势不妙,中途止步,转身欲逃。李决冷笑道:“你们这些逆袭的亡灵啊,难道不知道我就是灵魂守护者吗?”说完一个虚象,瞬间窜到欲逃跑的灵魂面前,燃着地狱火的手掌按在那个灵魂的胸前,只听见那灵魂喉头又是一阵怪叫,缩成一点黑烟消失了。

“这些东西竟然敢冒犯到我这里,”李决心想,“自寻死路,那永恒的沙盘看样子又要少四粒沙子了。”

李决甚至想也没想这些灵魂为什么会来攻击他,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仿佛是给他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些乐趣。“我也是很久没有活动过了。”他对自己说。

边说边取了裁决杖,穿上灵魂衣,想火速赶往刘建一家中,谁知刚一出门,竟然又有数个灵魂挡道,李决冷笑道:“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沙盘坏了的结果吗?”

只见几个灵魂也是像刚才一样疯狂的扑向李决,但见他一挥裁决杖,“来自地狱的灵魂们啊,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慢慢的,随着裁决杖在空中画了个圈,空气仿佛被割裂一样,一片白光从那个圈中­射­出,白光一照到灵魂,那灵魂就被吸入那个圈中——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你们比刚才几个幸运多了,”李决心道,“他们被地狱火毁灭了,而你们还是回到‘灵魂归宿’等待审判。”

虽然这些灵魂没让李决费了多少是,但总是耽误了点时间,李决现在必须马上赶往刘建一家,或许还能有救,或许……

就在李决飞奔往刘建一家时,一直在黑暗之中看着李决的模糊的身影发出一阵冷笑,“你自以为很聪明吗?嘿嘿。”

廿五章:逆袭!模糊的身影(下)

就在李决飞奔往刘建一家时,一直在黑暗之中看着李决的模糊的身影发出一阵冷笑,“你自以为很聪明吗?嘿嘿。”

天­色­渐渐暗了,黑夜中点起了万家灯火。李决为了避免遇见凡人挡路,一直在胡同里急速穿梭。

“如果我没有猜错,”李决心道,“只要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哼,一个从时空缝隙中不小心遗漏出的灵魂吗?”想到这里,李决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和芝音受伤有关么!”一想到这里,李决边眉头紧锁,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普通的灵魂怎么有能力伤害一个天堂裁决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且,芝音是受到地狱火的伤害,灵魂绝对不可能有这样高的能量,——别说灵魂,就连自己这个督察官都没本事把一个天堂裁决官伤成那样,除非……

李决不敢再想下去,但是无形之中已经燃起了他的斗志,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了那走在世界另一边,却深爱自己的人。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镇,像李决这样穿着灵魂衣运用灵力急速奔跑,速度绝对不会亚于坐车。当然,现在正好是夜晚,而且他又是一身黑,还专门挑偏僻的道路走,所以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不过这么一来就苦了另一个人:四边。

四边奉命跟踪李决,只见李决在黑暗的胡同里一转弯,再过去就不见人影了,弄的四边好不尴尬,只好垂头丧气回去了,又免不了被老范一顿骂。

话说李决来到了中心中学,一进校门就骂自己笨,还没搞清楚刘建一家住哪里,只是知道是住学校教师宿舍。来到空旷无边的大­操­场,抬头一望,整整一排教工宿舍,上哪去找。

就在这时,李决察觉到黑暗之中又有数股灵力向自己靠拢。

“命运沙盘确实是坏了,”李决心道,“这些灵魂都从时空的缝隙中遗漏出来,——如果是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那就麻烦了——因为那些灵魂是有思想的,他们就好比来自地狱的恶魔,会荼毒人间社会。所以,必须要把他们送回去,不得已,甚至要毁灭它们!”

恐怕那个“郭云云”就是一个无法安息的灵魂,——她身前一定有太多的怨恨和不甘心。

而且,说不定和真的郭云云也有联系,就算和郭云云没什么关系,至少和他——豆腐,有至关重要的联系!而豆腐又是郭云云的弟弟!

如此推算,那个“郭云云”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妈妈!——尽管李决不知道他们家庭的事情,但是从吴牙口中也有所耳闻,——反正郭云云的妈妈确实是死了。

具体的原因还是要等回去再作调查了,而眼前的问题是:能否保住刘建一的家人。根据李决的判断,凡是伤害过豆腐的人,郭云云的“妈妈”必然会有报复!首先是在饭店门口撞倒豆腐的赵爽;其次是勒索他们两姐弟的几个混混;这次又是把豆腐推下楼的刘建一,——恐怕刘建一这次伤豆腐太重,那个“妈妈”会连他们家人一并报复。

而这些“无法安息的灵魂”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再多加多少罪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罪过。

想到这里,李决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四周——作为地狱裁决官,他们都有一双在黑夜里都能看清的眼睛——几个表面皮肤龟裂而隐约漏出体内地狱火苗的灵魂们,又一次把李决围在了垓心。

相比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这些原本已经在地狱认罪遭受惩罚的灵魂们,只不过是一些被­精­神支配而没有思想的躯壳罢了。当然,他们也随着时空的缝隙遗漏到人间,终日游荡在夜晚。当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被阳光照­射­之后,他们体内的地狱火就会将他们整个躯壳熔化,而作为­精­神载体的躯壳一旦熔化,那­精­神也将不符存在,最后消散在清晨的微风之中,变成宇宙中的一颗尘埃。至此,灵魂算是完全毁灭了,不在参与到三界的循环之中——那个在永恒命运沙盘中代表灵魂的沙子,也就此消失。

一般来说,裁决官也好,督察官也好,都禁止毁灭灵魂,除非达到祸乱的程度或者没有其他办法。

眼下,李决又要超度这些遗漏的亡灵,——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只一挥手,又是一道白光闪过,这些从地狱飘溢出来的灵魂们又重新回到地狱去了。

李决正准备拍拍灰尘,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股更为强大的灵力,这种程度的能量远远超过了普通灵魂的能量,莫非这就是“无法安息的灵魂”出现了!

李决暗叫一声:“找的就是你!”转身一杖,一道白光闪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灵魂并没有消失,只是迅捷的后退一步,躲开了李决一击。

“不可能!”李决心道,“灵魂不可能躲避超度的!——难道,它,它的能量已经达到了和裁决杖相抗衡的地步吗?”

在诧异间,李决看清了眼前这个灵魂,它身着漆黑的宽大罩衫,从头到尾看不出任何端倪,曲身驼背,委琐丑陋。看不清颜面,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分外明显。

就在李决犹豫之时,天边猛然一道火光冲天,不远处的教工宿舍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将黑夜整个天空都映照的通红。

“不好!”李决暗叫道,“刘建一完了!”忙飞奔向火海,希望还能救出人来。

但是那个“无法安息的灵魂”行同鬼魅一般,又阻拦在李决眼前,李决大怒,他从没想象过一个灵魂居然敢挡住审判他们的裁决官的去路。

“既然我的裁决杖无法超度你,而你——”李决看着着大火的宿舍,耳边渐渐传来了人们的尖叫声,咬牙道,“做出这样无法饶恕的罪行,”说着手掌中火光一闪,“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了!”右足一点,飞身向那灵魂,猛的拍出一掌。岂知那灵魂一点也不惧怕,从容的向旁一侧,又躲过这招。

李决又惊又怒,一瞬间出掌如风,连续拍出数掌,那灵魂依旧左躲右闪,每次都是相差一点,就是打不中。眼看那边的宿舍即将在火海中化为一片灰烬,李决心下越发焦躁和惊怒。只听他口中“喝!”的一声,身子腾空连续向那灵魂面门迅速踢出两脚,他料那东西会向后躲避,第二脚刚一踢出立刻一个“虚象”瞬移至它身后,“喝!”一掌猛向它背心拍去。

那灵魂似乎看出了李决的虚象,身体向前半步,迅速一个转身和李决对了一掌,身子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然后发出一阵怪笑,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决正想追,突然觉得胸口仿佛被击了一锤,好像被扎了破口的气球,四肢百骸的灵力竟然全部宣泄的一­干­二净。随即而来的是全身燥热,右臂火辣辣的疼痛,揭开袖子一看,整条手臂仿佛被烈火灼烧了一般,一片绯红。

眼看着那火势越来越大,李决还想前去救人,哪知刚一步迈出,头脑一阵晕旋,眼睛一花,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心中震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廿六章:奋战!灵魂归宿生与死

眼看着那火势越来越大,李决还想前去救人,哪知刚一步迈出,头脑一阵晕旋,眼睛一花,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心中震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魂归宿——地狱、天堂、人间三界的交界。事实上,灵魂归宿相当于一个灰­色­的人间,它和真正的人间社会相对应,包括时间,空间都是平行的。换句话说,作为一个裁决官,从人间去往灵魂归宿,其实就是相当于进入了一个镜象“人间”,只不过这个镜象人间没有人,只有灵魂,而且只有等待审判的灵魂。这些灵魂从哪里来?当一个现实的人死了以后,他(她)的灵魂就会进入灰­色­的镜象,在初始案发的位置(这时候的灵魂是无法在灵魂归宿中移动的),等待来到的裁决官的审判。裁决官从另外一个“界”(三界中任意一个界)来到灵魂归宿,凭借“灵魂观”的指示会去不同的地方超度或者审判灵魂,这时,灵魂就会从灵魂归宿中转移至它们要去的地方。

话说李决和那神秘“灵魂”交手之后,全身有“散功”的迹象,而且手臂受到严重灼伤。

“它不是灵魂!”李决终于得出结论,“绝对不是灵魂!”一个灵魂不可能拥有比“四级地狱火”还强大的能力,能够把李决打到“散功”的,只有和他一样的身份——督察官!而且这个地狱督察官能力一定在五级以上,否则,按照他“次五级”的能力,也不可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或许,当时伤害张芝音的人,就是他!

李决想通了这一点,就仿佛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一般,“就怕不知道是谁,”李决心道,“既然知道是谁做的,那你绝逃脱不了制裁。”

李决在原地恢复了一会,决定马上去“灵魂归宿”。他看了一眼着大火的教工宿舍,人们都在拼命救火。如果刘建一家人死在了火中,现在去审判他们的灵魂,或许能发现事情的经过。李决尝试着运转体内的灵力,但是依然气若游丝,不过身体确是逐渐恢复了力气,好在使用“裁决杖”不需要灵力,于是便来到了“灵魂归宿”。

所谓“灰­色­”的灵魂归宿,那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色­彩,只有灰­色­。在“灵魂归宿”里,李决眼前的教工宿舍依然一片大火,只是周围没有扑救的人们。他朝着大火走去,希望能在哪里看见他要找的灵魂们。

正当他走近,却发现不远出的那些灵魂——被一条锁链拖着,跟在一个人的身后缓缓的走着。而在前面邻路的不是别人,就是刚才打伤李决的那个“地狱督察官”!

“站住!”李决又惊又怒。他快步走向他们,看见了哪些灵魂: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老人——想必是刘的家人。

“你是督察官!”李决盯着那黑罩衫,弯腰委琐的人道。

那人慢慢转过脸——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他没有回答李决的问题,只是从头到尾又看了看李决,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人受了刚才一击还能站起来。但见他冲李决点点头,右手轻轻挥了挥。

李决忽然觉得眼前黑影一晃,那人身边又多出了两个蒙面黑衣人,——看样子应该也不是灵魂,他们都穿着地狱裁决官的“灵魂衣”!

李决现在觉得震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伤自己的竟然是和自己一样的裁决官!而且,这些裁决官很显然和目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有关,甚至可以说,张芝音也一定是他们打伤的!想到这里,李决心中大怒,忍不住道:“天堂裁决官张芝音,是不是你们打伤的!说!”

然而,他们就好像没听见李决的问话一般,那个红眼的“督察官”竟然又不理会李决,继续牵着刘家的灵魂向着黑暗中走去。

“站住!”李决不知道他想去哪,忙上前几步追上去。忽然见两拳分别从左右两侧袭来,李决眼明手快忙伸手一抓一带,将那挡路两人推了开去。那两人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外推开,很是吃惊,他们想不到李决受了重伤竟然还有这样的气力。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将李决围住,那红眼的“督察官”渐渐消失在李决的视线。

李决心道:“不解决你们,怕是过不去了。”暗自一运灵力,却觉胸口一痛,眼前一花,站立不定,忙深呼吸不敢再运,心知自己受了重伤,不能运力了,寻思着怎么解决眼前的敌人。

却见两人又一起挥拳上来,李决不敢正面交锋,只好运用体术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破绽。只见左边一人一记重拳朝胸口打来,李决不敢怠慢,身子微侧避过,迅速捉住他手腕顺势向前一拉,那人站立不稳向李决身上倒来,李决看准时机,左手刀猛然在其腋下、腰部连劈两刀,深吸一口气,双手成掌,“喝”的一声将他推出数丈。

身旁另一吃一惊,勃然大怒,双拳如风直取李决。李决不敢应战,四下退让。那人越打越怒,心下不免焦躁,一焦躁难免出现破绽。李决见他下路空虚,猛然眼前虚晃一招,接着一个“扫荡腿”,那人卒不急防,立扑。

李决打倒两人后自己也气喘不已,那两人缓缓从地上起来,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是留还是走。正在这时,黑暗之中传来一阵掌声,众人一惊,忙闻声望去。只见又是一个蒙面“裁决官”,慢慢从暗处现身,一边鼓掌,一边朝李决竖大拇指,却不说话,暗示赞扬李决。

那被李决打倒的两人低下头,退在那人的后边。李决暗自打量眼前这个裁决官:高瘦的身材,看上去很­干­练的样子。

忽然这个瘦高裁决官身体一纵,李决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冷风扑面,李决大惊,一个“铁板桥”,下身不动,上身后仰,千钧一发躲了过去。那瘦高裁决官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十指如钩直抓李决后脑,李决大骇,想都没想,急速一个翻身踢。那瘦高裁决官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李决脚踝,低喝一声,硬是将李决凌空扬起,又猛的往地上一摔。李决只觉身在半空,迅速往下落,“砰”的一声,背心一阵巨痛,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一阵头晕,胸中一痛,吐出一口鲜血,全身仿佛散架一般。

那两个被李决打倒的“裁决官”忙上前落井下石,想置李决死地,那个瘦高裁决官伸手一拦,冷笑一声,一挥手,三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决想挣扎站起来,一用力却又吐出一口鲜血,胸口一阵撕裂的巨痛,无奈的望着头上的月亮,昏死过去。

廿七章:狼眼!月牙?路

[各位朋友,推荐一首乐曲:电影《血门徒》(吴镇宇主演)的主题曲《茶舞》(酷狗上搜《血门徒》应该就能搜到),如果伴随着这首乐曲来欣赏本作品,我想一定很有气氛。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更努力,希望大家相信自己的眼光,多多鲜花,多多收藏,这将是一本经典的小说!谢谢]郑忠华打断郭良羽的沉思,道:“来,就一言为定了,­干­杯!”说罢率先碰了杯,一饮而尽。郭良羽只觉得晕晕忽忽,便道:“主任说怎样便怎样了。”

————————————————————————————————却说这天晚上吴牙约郭云云吃饭,不想郭云云说家有客人。真是一腔喜悦无处去,化做晚风更惆怅。

众所周知,现在想找一个满意的工作有多难。又不是他李决的命,说的难听自己还不是靠着助学贷款过的日子。好在自己和“李千万”是铁哥们,说起钱的方面也不会吝啬。实在没办法,大不了跑下地狱吃几天免费餐总是可以的。

难得现在找到了一份自己也满意的工作,现在的企业,都不愿意培养人才。人家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为啥非要毕业生个个有工作经验?

吴牙不由想起了这些天找工作的情景,越想越无奈,越想越灰心,现在的世道啊——没办法!记得过去的“马经”(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老师说过一句经典的话:金子始终会发光的——千万不要担心英雄无用武之地,你说他的工资是一千,为什么你的工资是八百,那你可以不­干­啊,但你又说找不到其他工作,那不就结了,你也就值八百。

吴牙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只是欠缺一个机遇,——不过回想起以上一段话,又憋了回去。

“妈的,”他不由在心底骂道,“如果有钱是个错,我情愿一错再错!”

看着眼下前几天刚刚新铺好的柏油马路,奔驰宝马呼啸而过,一排路灯沿着公路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吴牙想起前些天路过这里时正在浇柏油,他曾经故意在上面留下了几个脚印,不过现在去找已经没有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分岔路口,一条向南:黑漆漆的,大概路灯坏了,人少车少;一条向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吴牙现在很烦——“虽然你的条件也挺不错,但是我们这个岗位太难了,你一个应届生,肯定是做不好的。”——他妈的,做不做的好也要给我机会啊!一个个都这样,应届生怎么了?

他不由碰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竟然还有一包“中华”,——吴牙自己并不抽烟,其实是想“递”领导的,不过,连机会都没有。现下拿出这包在口袋中褶皱了外壳的“中华”自嘲起来。

走哪边?伫立在岔路口,吴牙问自己。两条直挺挺的大路,穿Сhā左右,一个喧闹,一个沉寂;一个光明,一个黑暗。

“向南吧。”吴牙自言自语,“静一静。”

“不知道那个小妮子在­干­什么。”他心道,“是不是在想我呢。”想起郭云云吴牙胸中一片柔情,忽然感觉冰冷的夜晚又暖和起来。

我从小被父母抛弃,长在孤儿院,——正好路边一滩积水,仗着月光,吴牙看看自己的倒影——长的又不帅,人也他妈够矮,没钱却显胖,十足倒霉像。没父母,没兄弟,家里就一个人,就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亲情是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郭云云——他一直在想她,一个晚上没见她,好不烦恼。——他要用自己的双手重新造就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给郭云云幸福,——住豪宅,开好车!

想着想着,心里就越发思念。“得了,”吴牙道,“看一看‘486’在­干­什么!”于是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只见他双眼突然发出绿光,——“狼牙”!

乌云渐渐散开,原本的月牙现在渐渐显出圆形。正好是吴牙发动“狼牙”的好机会——何谓“狼牙”?——那是地狱裁决官中,动物系特有的能力,能够通过月光来代替他们的眼睛。简单的说,就是能把月亮作为一面镜子,凡是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都能反­射­入他们动物裁决官的眼里。也许有人说,这个能力看上去很强大,可以让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但是事实上能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毕竟少数,而且,晚上人们大多待在家中。更何况,这些动物裁决官们也不会用这些方法去偷窥人们的隐私,毕竟,他们这样的“专业­操­守”还是有的。

“狼牙”顺着月光在k市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郭云云的下落,但是很遗憾,没有发现。如此说来,郭云云可能是在家吧。——毕竟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狼牙”是看不见的。

一瞬间,吴牙本来的好奇心又沉了下去。没发现郭云云,使得他又沮丧起来。对了,那瞧瞧李决在­干­什么,说不定有什么活动呢,怎么说一个人也太无聊了。

“狼牙”那绿幽幽的光芒又一次照­射­到月亮上,依旧顺着月光寻找着李决的踪迹,——“妈的,”吴牙心下暗骂道,“他不会也没出来活动吧。”

正在他准备放弃搜寻的时候,忽然眼皮一跳,——就好像钓鱼一样,当“狼牙”发现目标时,跳眼皮就是征兆。——“终于找到了!”吴牙心头一喜。

令吴牙吃惊的是,在他眼前的李决竟然满嘴鲜血,倒在地上。“是不是看花了!”吴牙又惊又怕,道:“老子最近工作繁忙,没练习过‘狼牙’,不会是出错了吧。”当然,他这只是安慰自己的话。不过他还是用手撮了撮眼睛,又看了一遍:没错!就是李决,倒在地上,看上去应该受了伤。

“怎么办,怎么办,”吴牙一下便慌了手脚,“你怎么也会受伤!——对了,这不是现在关心的话题,先看清楚他在哪里!”他又一次加强灵力,企图看清李决周围的环境,——“镇中心中学的­操­场!”不过,让吴牙更加惊讶的是,“而且还是在‘灵魂归宿’中。”

吴牙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当时听见张芝音遇害一般,满脑子的问题,但是只有等找到他才能回答,只是——千万不要像张芝音一样啊,——挺住,哥们,我马上就来!

吴牙当下往家中疾跑,“妈的,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找不到法器!”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跑,忽然他脑海中联想到另外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郭云云怎么样了!

也许是深爱着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她。吴牙也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又一次打开“狼牙”搜索郭云云的下落,“找到啊、找到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他心下念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应该不会有事,但是他只是想求个安心。

终于,眼皮象征­性­的一跳。吴牙不免心中扑扑跳,知道是找到她了,忙一眼望去,只见在一个幽深的胡同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搂着郭云云的腰,郭云云和他正在拉扯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不是好事!

吴牙脑袋“嗡”的一下大了,眼看着郭云云受人欺侮,肺都要气炸。“你娘!”吴牙忍不住骂道,“狗日的!——妈的,现在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伙伴,一直互相帮助走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童年,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吴牙的今天;另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自己一生幸福的寄托,没有她就没有自己的未来。

去救谁?这个尖锐带血的问题逼的吴牙要抓狂。“我­操­,歹事都他妈让老子赶上了!”

这时,天边爬过一片乌云,那轮明月很快被遮盖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廿八章:春暖!西南之行

夜­色­深沉,万籁无声。

话说范正春今天心情不错,唱着小曲走在自己家楼下的小街上。——今天是他老婆生日!老范是典型的“爱妻号”,这不,正前去蛋糕店取昨天预订了生日蛋糕。

说起范正春这个老婆,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不仅有美貌的外表,更有的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老范就是睡在梦里都时常笑醒过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真是拣到宝了。

“小宝贝猪,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范正春一边唱着“今天是你的生日”,一边开门进房间。

谁知一进门,人影都没一个。范正春一愣,看了看手表:21:00。“这么晚了还出去?”老范费解了。这些天范正春为了那几件凶杀案忙昏了头,因为涉及好几条­性­命,上面非常重视,案子抓的很紧。他们刑警a队终于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追查到李决这根线,让好多天没睡觉的老范总算能暂时安安心。

“这就怪了,”范正春放下蛋糕,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转悠,他这些天忙案子,冷落了妻子不少,心下好是内疚,这天本来想趁着老婆生日,好好尽一份心,想不到竟然扑了个空。“去哪里了呢?”

想也没用,不如打个电话。但是电话那边却道:“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老范逐渐由不解转变成了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正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倒是先响起来了,“喂,什么事?”老范一看是江莉。

“队长,这边发生的一起斗殴事件,您是不是要过来一会?”

“打架?”范正春觉得好笑,“这种事情要我过来?你搞错没,这种小事情交给其他部门处理啊。”

“但是,其中一人,叫吴牙!”

范正春心中一动,“这样,那我就来。”回头看看桌上的蛋糕,一时觉得挺尴尬。

忽然手机又响,这回却是老婆的短信:我有点事要出去,马上回来,不要担心。

——————————————————————————————————却说李决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只见李斯、文维扬等人都在望着自己,正想起来,胸口猛的一阵抽痛,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休息吧。”李斯道。

“这里?”李决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地狱裁决官学校的医疗院里。

“你身受重伤,是天裁院周院长通知我们帮你找回来的。”文维扬道。

“父亲,我……”李决道。他想说明这次发生的事,却见李斯摇摇手,点点头。

“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李斯道。

李决点点头,只觉得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又听文维扬道:“这短时间你不要强行运力,你的内脏受到严重损伤,这件事情我们会查的,你只管好好休息。”

李决忽然又有一事不明,道:“怎么是周院长通知的你们?她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她说是吴牙告诉她的。”李斯道,“好了,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李斯和文维扬等人走出病房后,文维扬道:“这个月第三起了,你看怎么办?”

“找老曹过来商量。”李斯道,“过两天就是七月二十五了,你明天和天堂裁决官打个招呼,准备维修沙盘,——这件事要尽快办。”

不过多时,地狱三大院长一起来到执政厅。

“李政,”个子矮小的灵魂裁院院长曹远依旧用他那大嗓门道,“真是不敢相信,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文维扬道,“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裁决官受伤了,——这次想不到是李决,——竟然连督察官都出事了!”

“各位谈谈自己的看法。”李斯面无表情道。

曹远摸摸自己的秃顶脑袋,道:“恐怕这‘督察官袭击’事件应该和‘序乱’有关系。”

“接着说。”李斯喝了口茶道。

“‘序乱’导致三界时间空间发生错乱,根据我院的调查,自从‘序乱’以来,有很多灵魂在人间和灵魂归宿游荡,原本这些灵魂都应该下地狱或者上天堂,但是偏偏近来我们两界都没有收入灵魂。”曹远道,“而这些灵魂有不少‘无法安息的灵魂’,它们会对人间社会造成很大危害,甚至有些会反抗我们裁决官的执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凶手应该就是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吗?”李斯道。

“是的!一定是这样。”

“但是,你说这些恶灵伤害了普通的裁决官,我还可以接受,”文维扬道,“如果要伤害我们‘四部’督察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督察官天生的职责就是维护三界秩序的执法人员,依照他们的装备和能力,他们就是亡灵捕手,怎么可能反过来被灵魂所伤,如果这样,那还要‘四部’­干­什么?”

曹远一听,脸上微微变­色­,冷冷道:“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有可能丧生在恶狼爪下,你们督察官怎么就没可能了。那你说不是被灵魂所伤,那凶手是谁?”

“督察官!”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关道,“只有督察官有可能。”

曹远嘴角一动,慢慢道:“你说是‘地狱督察官’?”

“是。”

“怎么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曹远道,“无稽之谈!”

“其实,”李斯转头看着曹远,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曹远只见李斯一脸怪笑,背上不禁一寒,道:“如果这样,那,那会是谁呢?”

“如果让我查出来,”文维扬咬牙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好,”李斯道,转头又看文维扬,“这件事就靠你们督察院了。”

——————————————————————————————————却说李决在医疗院又休息了几日,伤势有所好转,便搬回自己家修养了。晓琪自从上次在警局和李决分开后多日不见,现在见他带伤回来,自是多了一番口舌。

这日,李决正在客厅休息,忽然管家领了一人来到李决面前,李决微微一惊,却听她道:“你怎么好几天都不来上班啊?怎么回事啊?”

不是齐咏诗却又是谁?

廿九章:春暖!西南之行(下)

“我,……”

面对齐咏诗的正面质问,几天没上班的李决一时间犹豫,道:“出了车祸,在养伤。”

“车祸?”齐咏诗大吃一惊,打量了一下无­精­打采的李决,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

李决解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绷带,“真的。”接着又道,“那,工作……不会开除吧?”

齐咏诗这时在李决家客厅里四下环顾,听他这么一问便道:“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我,领导们还都不知道呢,偶尔有同事问我都帮你敷衍过去了。”

李决忙作揖道:“谢谢谢谢,这次真是要感谢你。”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上班了。”

齐咏诗神秘一笑,“上班不急,有个特别的事要去做。”李决好奇:“什么?”

哪知她又笑了笑,道:“我先看看你们家房子。”说完四处去转了。

李决的别墅是上下两层,前面还有个院子。自从晓琪来了之后又在房子里布置了不少花样,或许都是女孩子吧,齐咏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就在李决等着齐咏诗看屋子时候,吴牙却来了。

“咦?你怎么了?”李决看着鼻青脸肿的吴牙道,“打架啦?”

“哎,别提了!”吴牙垂头丧气道。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倒了杯饮料喝了起来。

“对了,”李决道,“这次真的谢你啊,我这条命……”

吴牙打断他的话,挥挥手道:“自家兄弟,谢个屁。怎么样,你好些了没?”

李决点点头,忽然想起心中的一点疑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怎么又通知周院长?”

吴牙得意一笑,“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迷,是个迷!”

“少来。”李决一看吴牙那德行便不买帐。

“对了,”吴牙接着道,“我这次来,其实……”话正说到一半,忽然刚刚去参观的齐咏诗跑了出来道:“哇,你一个大男人,家里面怎么弄的像女孩子一样啊?”

齐咏诗这么突兀的一喊,把刚来的吴牙吓了一跳。李决赶紧将两人互相介绍。齐咏诗看着吴牙道:“原来是病人和病人之间在探讨病情呀!”

“对了,”李决道,“你刚说来是有什么事吗?”

“噢,噢,”吴牙脸上一红,尴尬道:“没没什么,其实我就来看看你的伤势。”

“那你呢?”李决奇怪怎么今天的人都有些古怪,“你又有什么事呢?”

齐咏诗神秘道:“跟我来,便走边说!”拉着李决往外走。李决回头冲在客厅的吴牙道:“我出去一下,你自便。”

吴牙望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恐怕这次麻烦了!”

——————————————————————————————————k市三医院。

“咚咚咚!”院长办公室的门响了。

“进来!”

“齐院长,您看看我给安排的这次行程,如果没什么问题,请您签个字。”一个穿着白大衣的中年医生道。

“恩,”齐少筠放下手头的文件,接过行程表,又把自己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轻声念道:“七月二十五日抵达哈特酒店公寓,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在泰勒国际会议中心参加‘医博会’,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在云南各处旅游观光,三十一日返回。”

“恩,”齐少筠点点头,“行了,就这样。”

“对了,”齐少筠忽然喊住正准备离开的中年医生道,“老陈啊,你说咏诗最近在­干­什么呀?我担心她刚毕业会出错。”

老陈笑道:“齐院长,您放心吧,挂号过来的病人单子我会先过滤一遍,没什么大问题的我才会让它到咏诗那里。”

齐少筠道:“不错,这样也好。等她有了些经验,再做难的东西。”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老陈便退了出去。

齐少筠转过身子望着窗外,正好望见楼下齐咏诗拉着李决过来了。她忍不住轻声道:“李决。”

——————————————————————————————————七月二十五日夜。李决别墅。

“师傅,你明天真的要去云南呀?”晓琪望着整理行李的李决道。

“昆明国际医学交流会,号称‘医博会’,你说我要不要去?”李决道。

“去泡妞吧!”晓琪想起了齐咏诗。

“胡说八道!”李决道,“我去参加‘医博会’顺便养伤呀。”

“你是去寻开心了,那我呢?”晓琪噘着嘴道,“那我­干­什么呀。”

“你,你去找豆腐玩啊。”李决脱口而出,忽然一想,忙道:“不是不是,别找豆腐,千万别碰他!”

“什么?”晓琪愣住,“豆腐?怎么了?”

“反正你听我的话,”李决严肃道,“从今往后,不要和豆腐有接触,除非……我告诉你可以。”

“你自己出去玩都不带我去,我才不听你话哩!”晓琪一转身走出李决房间。

“哎,你这个人……”李决一时语塞,想想女人正是不可理喻。

却说今天是七月二十五,地狱准备修沙盘的日子。由于自己的受伤所以没能参加,不过没关系,等下次回来再问不迟。想到自己明天要去云南,心中略微一阵兴奋。

李决又看了看包,总觉得缺了什么,但是一会儿又想不起来。

却见晓琪又气嘟嘟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毛巾和牙刷。李决一拍脑袋,对,就是这个。晓琪把东西往他身上一丢,转身就要走。李决忙上去拉住她衣角道:“刚和你说的那豆腐……”

只听“呲啦”一声,晓琪只觉得不由自主转过了身子,忽然胸口一阵凉,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一扯睡衣的几个扣子掉了,宽大的衣领敞开,露出胸口一片肌肤。

李决亦是一愣,只看见晓琪胸口一片雪白,仿佛一对活蹦乱跳的兔子,霎那间只觉得眼晕。晓琪一开始没觉得怎样,但见李决两眼死死盯着自己胸部,脸上一阵羞愧,娇声一喘,“你,……吃我豆腐!”转身抱胸逃开了。一个人回到房间,回忆刚才的情景,心中扑扑不已。

却说李决见晓琪跑开了,才回过神来。喘了口气,自我安慰道:“意外意外。”忽然想起晓琪和自己也住了多时了,不由心猿意马起来,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次日,李决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原来齐咏诗已经停车在外面了,正等着他开门。于是匆忙穿好衣服,冲到洗梳间胡乱洗梳了一下,正准备去开门,却又迎面撞见晓琪。两人四目相对,都是尴尬,却不言语擦肩而过。

“你一定还没有起来!”齐咏诗一进门道。

“呵呵,”李决苦笑,“哪有,起来了。”

齐咏诗忽然做了个嗅鼻的动作,“咦?怎么早上做粥喝吗?好香啊!”

这是李决也闻到了一股粥香,道:“是啊,是啊。”一转头看见晓琪又怒气冲冲走出来瞪着自己,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忙向齐咏诗解释道:“她,我,妹妹。”

齐咏诗灿烂一笑和晓琪打了个招呼,又从包中取出几个袋子,上面印着“kfc”的字样,“不知道你们煮粥了,我还特地带汉堡呢!”

哪知晓琪道:“正好,你和他吃,——粥只煮了我一个人的份。”

三人各自吃了些早点,李决便拿了行李要和齐咏诗上车,本来想最后再和晓琪交代几句,才发现她根本没送出来。

“ok,走吧!”李决上车后道。齐咏诗点点头,对司机道:“去机场。”

随着车子开动,李决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起来洗梳恐怕用的是晓琪的工具吧?

而另一边,“这个笨蛋!”晓琪看着洗梳间自己的东西横七竖八的倒在水池又想起锅里过剩的粥,忍不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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