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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西南之行——代价

“好!”李决道,“我答应!”

十六章:西南之行——三维四次方程

云南大理,——古老而美丽的城市,一个让人难忘的地方原本属于盛夏的夜晚,现在只剩下丝丝凉风和田间的虫鸣。

“我想,问你一些事。”李决道。

“说吧。”无论是年龄、辈分还是资历,齐镇比李决都不知道要高多少,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架子。

“你能解释一下‘序乱’吗?”李决道。

“当然。”齐镇道。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没原因的‘序乱’,真正的原因都是人为的。”

“什么?”李决大吃一惊,仿佛一个晴天的霹雳。“这,这也是人为的吗?”

“当然了。”齐镇浅笑道,“打个简单的比方,你们年轻人应该很懂的,像电脑病毒,没有自然的病毒程序,一切病毒都是人为的,那除了‘千年虫’例外我们不谈,对不对?”

“恩,对。”李决低着头,若有所思。

“这样说你可能会认为我在信口开河,但是,我可以从序乱的本质说起,”齐镇顿了顿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许你听着很玄幻,但是这是事实,就好像世人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灵魂行者’一样,——用现在的话说,一群外星人来到地球,创造了一个永恒循环的物质流动系统。”

“而我们人类就是在这个物质循环系统中的自变量,——这么说吧,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永动机的’,因此必须由我们人类在这个方程中承担能量创造者的角­色­,——正是因为我们人类在这个循环系统中生生不息的流转着,创造着,才使得这个系统能够运转下去。”

“那,那我们这样日复一日,永远不停的轮回着,创造出来的能量又有什么用呢?”李决不解道。

“问的好,”齐镇道,“能量就是财富!你明白吗?——其实,一开始那些外星人只不过来这里测试了这套循环系统,不久便因为某种原因而灭绝了,——当然,也可能是离开了,总之,并不是你们在‘裁决官学校’学到的那些——什么远古一群神灵创造了这个世界等等。”

“那,那……”齐镇的这一番话颠覆了李决原有的观念,就好像突然之间告诉你其实一加一等于三一样让人思维混乱。

“你先别着急,”齐镇道,“小伙子,你很有潜力,如果再多历练历练,大有前途的,——对,你现在或许想问为什么学校里教的和我说的不一样,呵呵,我也不要求你相信我,但是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你应该最终会看清事物的本质的,——对了,刚说到哪了?哦,是,恩,自从那些人消失了以后,这个循环系统就由我们人类一直运作着,后来又过了很久很久,出现了一个强人,他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地狱第一任执政官——虞植。”

“虞植……”李决轻轻在口中重复道,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样。

“不错,就是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改变了人类,他参透了这套‘永恒物质循环系统’的运转原理,写出了令所有人类都应该为之感叹的创世之作,——‘三维四次方程’!”

“你应该没有听说过吧?恩,对,那就是了,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什么?你觉得‘我们’不属于一般人吗?你错了,我们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你认为你有裁决灵魂的能力就和一般人不同,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们这些所谓的‘灵魂行者’和普通人,都不过是这套方程中的一项,我们站在不同的位置,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让这套方程运行下去。”

“什么叫‘三维四次方程’?”李决听着还是有些糊涂。

“‘三维四次方程’就是我们现在眼中的这个世界格局:人间,地狱,天堂。所有人在这个循环系统做轮回。换句话说,只要你能满足这个方程的各项条件,那么,这个人类历史上号称不可能的‘永动’系统:‘永恒物质循环系统’就能发生了。”

齐镇看了看正在思考的李决又道:“明白了这些,我再来解释什么叫‘序乱’你就容易懂了!”

“正如我说,‘序乱’都是人为的。对于‘三维四次方程’我们一直在研究,——我指的是地狱的高层人员,——‘序乱’就是方程中的某个环节受到了破坏,导致能量丢失。就好比原来一个封闭的水管,突然之间被针扎破了一个洞,就会漏水。”

“可是,”李决道,“不是说是‘永恒沙盘’出了问题才导致的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对啊,当然会有其他原因了。”齐镇微微一笑,这种问答的模式他很久没有体会了,所以现在特别有感觉,以至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你说的沙盘出问题也是一个原因。这样说吧,这个系统总共有三要素,一是能量源,也就是方程中的自变量,也就是我们人类或者是动物;二是能量循环器,就是‘永恒沙盘’,沙盘的作用就是让自变量不停的运转;三是能量输出,这里的能量输出主要是下地狱的那些灵魂们,他们在地狱不停的创造着能量,这些能量一部分用于维持系统自身的运作,剩下的大部分储存在‘地狱门’。”

“‘地狱门’?”李决又听见了一个新的概念,忍不住说了出来。

“‘地狱门’是一个能量储备场所,这些能量其实就是一种财富,它能运用于任何地方,能等价转换出任何物质,可以说,能量是万能的!”

“刚才我说的三要素,任意一种发生了问题都会导致‘序乱’,当然,相对来说,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沙盘’了。而沙盘的破坏,都是人为的,——记得在20年前发生过一次‘序乱’,那次‘序乱’的原因就是‘李文周’事件!”

“‘李文周’事件!”李决惊叹道,“难道,难道,……”

“不错,”齐镇严肃道,“就是你父亲李斯,文维扬和周潘泠三人!”

一道划过夜空的闪电一般,在李决的脑海中,浮现了道听途说的这一段曲折的故事,而另一边齐镇仿佛是历史的见证人一般,慢慢的述说起了20年前的往事……

十七章:西南之行——回顾

一道划过夜空的闪电一般,在李决的脑海中,浮现了道听途说的这一段曲折的故事,而另一边齐镇仿佛是历史的见证人一般,慢慢的述说起了20年前的往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齐镇望着天边的星辰,缓缓道,“当时地狱——我还是按照习俗称呼吧,——进行执政官的选举,呼声最高的就是文维扬和李斯”

“地狱选择执政官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地狱高层的提名,二是曾经有过卓越贡献,三就是满足六级地狱火。当时的李斯和文维扬两人都得到的地狱高层的提名,而且他们分别以培养新裁决官和维护灵魂秩序的卓越贡献进入最后执政官选举的六级地狱火考试。”

“就像历次的地狱火考试一样,淘汰式的考试,只有一个第一。所以,最后他们两个在校场上展开了六级地狱火冠军争夺战,同时也是地狱执政官的争夺战。”

说到当年那场李、文对决,齐镇甚是感叹,“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那场对决,只能是‘史无前例’,对,‘史无前例’,哎,——打的昏天暗地,不分上下,可以这样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胜负之分!”

李决听着心下却想:“既然都说没有胜负,那是怎么选的。”又听齐镇缓缓道:“不过可惜,最后竟然是文维扬弃权了。”

“什么?”李决吃了一惊,“弃权?”

齐镇道:“我记得,当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天堂裁决官周潘泠擅自闯入‘九天宫阙’,造成‘九天’的倾斜,导致‘命运沙盘’崩塌,从而卷起的强大涡流,周潘泠也死在了那里。”

“这个‘周潘泠’到底是谁?”李决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她是天堂第一‘裁决官’,是最美丽的‘灵魂行者’!”齐镇不禁赞道。“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李斯的未婚妻!”

“原来是这样……”李决忽然想起为什么李斯没有娶妻,或许和这件事有些关系。

“后来就发生了‘序乱’,同时李斯也顺理成章成为了执政官了。”齐镇道,“不过这其中的复杂关系谁也说不清,是啊,谁也说不清啊。”接着长叹了口气。

齐镇忽的话锋一转,“说了这么多,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可不能忘记,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李决此时觉得不能再隐瞒齐咏诗被绑架的事情了,毕竟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人命相关的大事。于是便将自己怎么中了杨松仁的圈套,眼中被撒了石灰,齐咏诗怎么被绑架的事原原本本都和齐镇说了。

“怎么不早说!”齐镇急道。他原本对自己女儿和孙女有着深深的内疚,现在一听见齐咏诗被绑架,生死未卜,更是焦急万分。

齐镇已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踱步,良久,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我将这身‘灵魂衣’借你,你火速去追查,恐怕我只好将这件事告诉她的父亲了,哎,千万不能出事!”

说罢,两人便分头行事。

随后在齐咏诗父亲海山权的帮助下,终于追查到了齐咏诗的下落,李决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了齐咏诗身边。

十八章:西南之行——爱恨之间

却说李决和齐咏诗刚刚走出家门,便被迎面走来的两个警察拦下了其中一个面容憔悴的女警,正是江莉。无论是从工作搭档的角度还是从朋友的角度,四边的死是江莉永远都料不到的。当时范正春的命令只是要他们两人盯紧李决,谁都没料到节外生枝会卷入齐咏诗绑架案,还遇到了一群亡命之徒。四边的死是个意外,更是个无奈,他死的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江莉每次想到这些心中都是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当时要来云南呢?为什么当时要管齐咏诗这茬事呢?即便说Сhā手管了这事,当时也不能就凭两个人贸然闯进寨子去啊!总而言之,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江莉的头晕沉沉的,想着想着,鼻子一酸,泪水又滚了下来。

“你好。”李决看着江莉,缓缓道,“他,……怎么,怎么样了?”他本来想说“四边怎么安置了”,但是看见江莉情绪低落也不忍说出口,只好用“怎么样”来代替了。

江莉抬眼看了一眼李决,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四边怎么会……忽然心底变的很憎恨他,怒目而视,冷冷的“哼”了一声。她身边另外一个警察知道面前这个女孩是海山权的女儿,忙赔了个笑脸,道:“那个,那个海先生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齐咏诗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是专程守在家门口等着自己和李决回去录口供。“行了,现在可以走了。”转头看看李决,只见他那若有所思的望着某处发呆,似乎都没有听见自己和警察的对话。齐咏诗轻轻捏了捏李决的手心,李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齐咏诗道:“怎么了?”

“我们要去录口供啦。”齐咏诗道,想想自己这次生死一线噩梦般的经历,依然是历历在目,后怕不已,又忽然觉得靠着身边这个男人很安全,很塌实,不由的将脸依偎在李决的手臂上,感受着李决身上来自“地狱火”的温热,很温暖,很陶醉。

四人一路无话,来到警局。齐咏诗和李决分别将整个绑架事件详尽的叙述了一边。由于这个案子涉及到一名警员的牺牲,所以程序上比较复杂。而根据四边体内的子弹,证明他的死亡原因是子弹打穿肾脏并引发大出血,流血过多而死。子弹的来源就是原来佟伟从越南人那里买来的手枪,——后来被胖子捡去了。同时,也证明了四边的死和李决无关,即使如此,江莉依然觉得是李决间接害死四边的。

反复折腾之后,警局那边终于释放了李决和齐咏诗。两人从警局出来后竟不知道应该往哪儿去,傻傻的在逛街。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李决道。

齐咏诗拉着李决的手心下甚是甜蜜,听李决说“我们”更是喜欢,轻轻一踮脚,向李决颈中吹气,道:“现在还早啊。”

“不是,”李决只感到齐咏诗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耳边吹气如兰,看着她红晕的脸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不由的心中一荡,道:“我说,回k城,什么时候。”

齐咏诗想想之前的事,又想到自己父亲回来了,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所谓的“父亲”见面,便道:“随时都可以啊,最好是现在!——反正往返票快到期了。”

李决撇撇嘴,反正自己也和齐镇有约,道:“可以是可以,那是不是要回去和你们家人打个招呼啊?”

齐咏诗一听不禁觉得好笑,道:“你个傻瓜,我再回去还能出来吗!”说罢拉着李决的手便走,道:“我一向都这样,等上了飞机再和他们说,否则怕是走不了。”

两人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谁知刚到机场不久,海山权便携着众人来了,原来一路上他都派人暗中跟着齐咏诗。

“咏诗!”齐少筠一见齐咏诗,又看看海山权一脸铁青,心下甚是担心,忙快步来到齐咏诗身边道:“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看一边的李决,尴尬一笑。李决忙装做若无其事的让开了。

齐咏诗眉头一皱,嗔道:“妈,你是不是又来乱想。”

海山权附耳和身边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不一会,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李决,又对齐咏诗道:“海先生请两位去房间。”却没有叫齐少筠过去。

两人随着那年轻人来到机场专门的房间,只见客厅里保镖众多,齐咏诗被领进了另一房间和海山权说话,而李决被留在了客厅里,众人把李决围在垓心,气氛充满了火药味。

“喂!”那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人冲着李决道,拇指向后指了指刚刚离开的齐咏诗,“我们老板女儿,你不要再搞了。”

李决眯着眼睛,斜眼看了看那人,没有说话。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听见没有!”那年轻怒,挥拳向李决脸上打来。李决冷笑一声,眼看拳头就要打到脸上,微微侧身,左足在那人脚踝一勾,那年轻人一时收不住,摔了出去,幸好身旁的人及时把他扶住。

“反了了你还!”那人在众手下面前丢了人,恼羞成怒,“啪!”顺手给了身边小弟一个耳光,“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啊!”

听首领这么一喊,周围那些保镖马上向李决飞扑过来。“哎!”李决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却说齐咏诗来到包厢的房间,一进门变看见了那个她永远都不想见的人。

海山权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齐咏诗,缓缓道:“坐。”

“我还是站着吧。”齐咏诗冷冷道。

“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海山权举目望了望门外,“他配不上你。”

“那你觉得谁配的上我?”齐咏诗生硬的顶了回去。

“哼哼,”海山权冷冷一笑,“你会把他害死的。”

“你,你,……”齐咏诗一听便急了,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会找李决麻烦,一张俏脸涨的通红,道:“你要是伤了他一根头发,我,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哈哈哈”海山权仰天长笑,忽然一副狰狞的面孔,“没有人敢这样威胁我!不要以为你和我断绝了关系又能怎么样,你那个妈妈,你那个外婆,她们的好日子可都在你手上呢!”

“你,你,……”齐咏诗气的说不出话了,眼泪夺眶而出,心里仿佛天翻地覆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看着满脸泪水的齐咏诗,海山权忍不住起了一丝恻隐之心,然而,他还是把心一横,道:“我告诉你,最近我有一个大计划,你自己给我注意一点,——否则,你自己知道。反正,现在又多了一个筹码。”

齐咏诗心中“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她所谓的“计划”,但是她知道他要自己注意什么,更何况,他说的“又多了一个筹码”指的自然是李决。

“砰!”忽然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在用力撞门,接着传来几声残叫。

齐咏诗心下大乱,狠狠的望了一眼海山权,转身出去了。

望着齐咏诗那怨念的眼神,海山权不由感到一丝难过。忽然之间,他感到心头仿佛刀割一样疼痛,脸上“啪嗒”掉下一滴眼泪,忙伸手擦­干­,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十九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

十九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上)“你……”齐咏诗看着东倒西歪的保镖们,又见李决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他们?”

李决耸耸肩,道:“要走了吗?”

齐咏诗望着李决,心中一酸,刚才海山权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虽然李决很有能力,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斗的过海山权要走还是留,现在的齐咏诗心如乱麻只见她尴尬一笑,道:“我想,可能,还要再留些天吧。”

李决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必和海山权有关。两人又重新回到别墅,齐镇见了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你就是李决吗?今晚在雷云生酒店海总请你去叙话。”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别墅替海山权带话来了。

“好,我知道了。”李决点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齐咏诗道。她担心海山权会对李决不利。

“没关系,”李决诡异的一笑,“我身边有很多保镖呢。”

齐咏诗一想,明白了李决的意思:李决是公安部门监控对象,警察反而成了他保护伞。

夜­色­降临,李决正准备前去赴约。齐咏诗忽然拉住他的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你……要小心。”李决心下感动,不禁轻轻抱住齐咏诗,在她脸颊一吻,道:“你放心吧。”齐咏诗被李决一吻顿时满脸通红,全身酥软,靠在李决宽厚的肩膀,“我、我很喜欢你。”

“少英!少英!”忽然楼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是齐咏诗的外婆。

李决心里一惊,若有所思。齐镇忙上楼去照看。齐咏诗叹气道:“她经常这样。”

李决点点头,正准备走,忽然听见楼上猛的一声门被冲来了。齐咏诗的外婆披头散发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少英!你不要走!”身后跟着齐镇,紧张的拉住这个失去狼的女人。

齐咏诗紧紧拉住李决的手,童年的­阴­影笼罩着她。现在李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太平和幸福的港湾。

“哼哼,”李决忽然冷笑,自言自语,“海山权。”

“我得赶紧走,要不然来不及了。”李决在齐咏诗耳边轻轻道。

昆明的夜晚是柔和美丽的,城市的灯光将天空映­射­成红­色­的云河。昆明四季如春,但是,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依旧冰冷刺骨。

“坐!”保镖们将李决带了过来,海山权似乎看也没看满不在乎道,“今天,约你一起吃个饭。”

李决环顾四周,灯火辉煌,好一个偌大的包厢,四周保镖林立,桌面上佳肴美味。海山权待李决坐下后似笑非笑道:“云南应该第一次来吧?”

未等李决回答,海山权又道:“你多大了?”

李决嘴角微扬,知道海山权明知故问,还是回答:“25。”

海山权浅浅喝了口酒,道:“只有一次机会,我给你。”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决,那双眼睛似乎正在恶狠狠的警告,不要自寻死路,“开个价,以后不要再和咏诗来往。”

李决无奈的笑了笑,“恐怕我会放弃你给的机会。”

海山权大怒,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他用餐布擦了擦嘴,一字一句的说:“年轻人,见好就收吧。”站起身来,不再看李决,径自离开了包厢。只见,四周的保镖也陆续离去。

忽然,李决猛然感觉到一股逆袭的亡灵出现在附近,这是一种被愤怒的火焰包围的力量。“海山权!”李决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直觉这股亡灵力量是冲着海山权去的。

果然,只听走廊传来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接着传来人们的惨叫,这种发自内心的惊慌恐惧随后跟着的是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奔跑。

房门被撞开,一群保镖连滚带爬着护送着海山权逃了进来。李决随后望去,走廊上原先的保镖早已东倒西歪,地毯、墙壁甚至墙上和天花板上的灯具都一片狼藉。只见,一个身体暗红的男子——应该说是,灰暗的表皮下燃烧着地狱火的灵魂,面目狰狞,扑向海山权。

那灵魂迅速逼近海山权,随手抓起阻挡的保镖就丢向一旁。那被亡灵抓住的人,给炙热的地狱火烫的惊声尖叫。这时的海山权似乎被眼前恐怖的情景吓傻了,双脚仿佛泄了气的轮胎,眼看那亡灵一只手就要抓到自己,竟然一步都迈不出去。

李决迅速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朝亡灵身上砸了过去,那亡灵被椅子撞了个趔趄,大怒,放弃追杀海山权转而攻向李决。

“哼!”李决望着冲将过来的亡灵,冷笑一声,急速几个起落躲过他几次攻击。正准备反击,只听耳边传来空气撕裂的鸣叫声,大吃一惊。“啪啪……!”眼前的亡灵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喉咙中发出几声怪叫,身体急速旋转,忽然像一团水雾一样炸开了,那些身体的碎片也像水蒸气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李决闻声望去,只见门外又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漆黑的“灵魂衣”,拿出一个类似灵魂观的东西,将空气中亡灵的碎片都收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环视了房间里的一切。

“你……”李决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发红的“地狱裁决官”,刚才这个人用的明明就是六级地狱火的“燃指”。这个人分明就是和齐镇同样的院长级人物,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海山权……”那“地狱裁决官”望着海山权轻声念道,“自作孽。”

“袁道!”海山权忽然从惊恐变为暴怒,指着眼前这个“裁决官”骂道:“你苦心积虑要杀我!”

李决更是吃惊,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突然出现的“不愿安息的亡灵”又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中,莫名其妙。只听袁道缓缓道:“你一向利欲熏心,没有人­性­,可是现在怎么连脑子也坏了?你还认识刚才要杀你的恶鬼吗?”

“什……什么恶鬼?”海山权回想刚才一直要追杀他的那个“人”的样子,似曾相识,只是面目狰狞,一时想不起是谁,只道是袁道在故弄玄虚,“二十多年前,你和我未婚妻私奔未遂,就一直怀恨在心,想杀我为快,今天终于下手了!”

“我本来和她就是天生一对,”袁道怒道,“是她父母追名逐利,一定要拆散我们,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什么叫私奔未遂,根本就是两厢情愿,她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和泪水,——今天若知道是你,我又何必出手相救?”

海山权被“亡灵”惊吓的着实不轻,也无心和宿敌争辩,召集旧部,“你等着警局传讯吧!我们走!”保镖互相搀扶着跟随而去。

袁道见海山权离去,看了一眼李决,“走吧,警察就要来了。”

二十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下)

二十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下)李决跟着袁道离开酒店,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但是又似乎有些相识的“裁决官”,忍不住问:“你是?”

袁道看了看李决,冷冷道:“我是专门收集灵魂,然后卖给‘督察院’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李决重复了一遍,“怎么还有这种事?和‘督察院’交易灵魂?”在李决的心理,地狱督察院以及其他两院都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最高行政,怎么会有这种勾当?

袁道看着天真的李决,嘴角轻轻一抬,道:“那是地狱二级院对你们的洗脑,真正的地狱和人类社会有什么不同?什么叫公正?什么叫正义?地狱还不是为少数上层建筑谋取利益的集团。”

“不可能。”李决突然有种思绪混乱,这种思想上的“序乱”,好像自己突然间要重新活一遍,有一种被愚弄和欺骗的感觉。其实,自从齐镇告诉他关于“三维四次方程”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什么维护三界的和平、什么正义、什么邪恶,都只是幌子,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天、地、人、鬼、神分别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一切的问题,李决都不敢去想,也没办法去想。

这一次,这个所谓的“赏金猎人”,尽然拿着“灵魂”和地狱一级院(督察院)­祼­的交易。这些灵魂到底是什么?是货品吗?那人又是什么?难道都是天堂、地狱这些神灵的玩物?还是奴隶?

“你不要开什么玩笑了,”李决忿忿道,“你到底是谁?”

袁道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略带轻蔑的口气道:“我只不过是众多‘赏金猎人’中的一个,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地狱、人界、天堂,都是一样。人是奴隶、你我也是奴隶,这些都是改变不了的命运。”

“好了,不要再说了!”李决怒道,他不愿再听这些事,他决定不再想这些事。他现在只想查清张芝音为什么受伤,然后找到她,陪着她。

“为什么海山权说你处心积虑要杀他?”李决忽然回想起之前的情景,转移话题。

“胡说八道!”袁道大怒,“我要杀他还用‘苦心积虑’?说的是什么笑话啊!”确实,一个拥有六级地狱火的地狱裁决官,如果要杀一个普通人类,简直轻而易举。

“刚才要杀他的是齐少英!”袁道说,“我是救了他。他对齐家做的太过分了,难怪齐少英做鬼都不放过他。”

“齐少英!”李决猛然想起这个名字,不就是齐咏诗­奶­­奶­一直在喊的名字吗?一定是她看见过这个亡灵,所以才会一直大喊着这个名字。

“齐少英就是齐院长的儿子,打仗死了,——估计是出了什么问题,照理这个灵魂应该在地狱或天堂,不可能跑到人间来的。”袁道自言自语道。

“是序乱,造成的漏洞。”李决道。

“原来如此,”袁道看了看李决,“难怪最近的生意忙了不少,——这次又是什么人弄的?”

李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刚刚海山权说的他的未婚妻……”

“哼!”袁道大怒,“最好不要再提他什么未婚妻之类,少筠和我才是天造一对,可恨海山权靠着家里的权势逼迫少筠嫁给他!又以为她母亲的­性­命要挟,我也迫不得已发誓终身不见少筠一面!早知道是他,我刚才何必救他!”说完,沮丧的摇摇头,“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故事,李决想起齐镇要他一定要带走齐咏诗,不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齐咏诗脱离海山权。就算是自己对齐镇的承诺也好,还是自己或许已经爱上了她。

夜­色­浓重,但是昆明市依然灯火阑珊。

两人离开酒店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了,估计警察应该不会回来,便缓步而行。“你叫什么名字?”袁道看着眼前这个英气的年轻裁决官。

“李决”。

“你就‘李决’?”袁道惊奇道,“地狱最有前途的裁决官?”说着,仔细打量着他。

李决苦笑,“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袁道神秘一笑,“嘿嘿,因为……”忽然,他望着李决的脸,停住不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正在此时,忽然李决的电话响起,是齐咏诗。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齐镇的声音,“李决?是不是你?”

李决吃了一惊,道:“是我,什么事?”“少筠和齐咏诗被海山权抓走了!你快去救她!”齐镇道,“海山权派人留下话,要独自一人去海皇集团,如果天亮之前不去,他就杀了她们。”

“难道他无法无天了吗?”李决大怒。

“什么是法?什么是天?”齐镇在电话另一边叹气道,“他就是法,他就是天。”

“哼!”李决愤怒的关掉电话,怒不可遏,咬牙问袁道,“海山权抓了齐少筠院长和她女儿。”

“什么?”袁道也吃了一惊,“他想­干­什么?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啊!”

“那已经是他的前妻了!”李决冷冷道,“他这种人,丧心病狂!”

“他……他们离婚了”袁道仿佛头顶被闪电劈中,“这……这……”,心中又惊又喜又忧,百感交集,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海皇集团在哪里吗?”李决问。

“知道,在西南部郊外。”

“你带我去吧。”李决望着袁道说,“不过他说要我一个人去。”

“当然带你去,”袁道一脸坏笑,“他要找死,我也没办法。”说罢,两人一前一后,火速赶往“海皇集团”大厦。

“海皇集团”是一个多元化的集团公司,旗下有“海景房产有限公司”、“海天生物科技”和“海皇娱乐”等多个上市公司。海山权任董事长,其总部坐落在昆明西南郊外。

终于来到了宏伟的“海皇大厦”,两人商量好,袁道在暗处,李决在明处。

海山权早在大门安排了人手,四个­干­练的男子两人前两人后将李决围在垓心,带他走进大厦。由于是深夜,几乎所有员工都下班了,只有少数办公室还亮着灯。海山权的董事长室在大厦的最高层12层,走廊上是排身着黑制服的保镖。李决待两人搜身了以后,便走进董事长室。

只见海山权脸­色­铁青的坐在办公桌后,一个保镖站在身旁,身后是一整排的大书架。这间董事长室很大,有不少盆景和一些青花瓷。可以想象的出,海山权平时是个喜欢园艺古玩之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江南东远?”海山权缓缓道。

李决点点头,“江南远东”是浙江杭州的一个著名财团,所涉及的营运项目也和“海皇”差不多,都属于多元化集团公司。

“海皇现在有一笔巨大的贷款亏空,”海山权一边盯着李决一边道,“我需要和江南远东合作,才能获取巨额利润来偿还这笔贷款。”

“可是,”海山权接着道,“江南远东为什么要和我合作?他凭什么投资这么大一笔钱给我?我需要抵押,除了用海皇的股份抵押,我必须还给他其他好处,你明白吗?”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女儿当礼物一样送出去。”李决冷冷道。

“错!”海山权“嚯”的一声站起来,高声怒吼道:“她不是我女儿!她不是我女儿!”

李决吃了一惊,又听海山权继续道,“她不是我女儿,不是我女儿……”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变得嘶哑,人也变得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她是那个贱人的野种!”

忽然,海山权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盯着李决吼道:“她是哪个贱人和姓袁的孽种!”

“咔嚓!”窗外忽然打起一道闪电,接着,狂风骤然,大雨滂沱。

“啪!”天花板落下一个人,不是袁道却又是谁?他暗中跟着李决来到海山权办公室,躲在天花板上,听到海山权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忍不住闯了出来,颤抖的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二十一章:西南之行——燃指

二十一章:西南之行——燃指“少筠有了我的孩子?”袁道在天花板上听见海山权说齐咏诗是自己的孩子,忍不住跳了下来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海山权大怒,他没想到这个奇耻大辱竟然被宿敌知道了,这是他宁死都不愿意的事情,一刹那,内心羞耻、愤怒、心痛还有一种被李决戏耍的感觉充斥着头脑。

“李决!”海山权咬牙切齿,“你竟然和他……好,好,我今天也豁出去了,来,来人啊,打死他们!”

随着海山权命令一下,他身后那个保镖立刻按下响铃,门外冲进七八个保镖,不由分说,直扑向李决和袁道。

只见袁道口中低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ng散发出来。那些冲将过来的保镖,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强力气流冲撞到,整个身躯都被震退。几人互相望了一眼,又冲了上来。袁道皱了皱眉头,“哼”的一声,这一次震出更加强大的气流,几个保镖都被震飞出去,摔的东倒西歪,惨叫一片,再也站不起来了。

海山权大骂:“一群废物!”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咏诗她们在哪?”正是李决已无声无息来到自己身边。

“混蛋!”海山权的贴身保镖大怒,一拳朝李决脸上打去,不等招式变老,快速踏上一步,接着一拳打向他腹部。李决看准来势,原地急速360旋转闪过这两拳,暗中运气,左肩猛地一撞,那保镖站立不稳摔了出去,顺势一带,将海山权办公桌上的物品全部打落在地。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海山权所招募的保镖全都是散打或是格斗高手,在袁道和李决两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海山权,他们母女到底在哪里?”袁道高声问,“想不到你表面还是个贵族,实际上如此卑鄙无耻!没有人­性­!”

海山权又惊又怒,忙转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大声道:“你还不出来吗!”只见原本身后的两排书架左右移开,露出一个密室。齐少筠母女都关在里面,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身着“灵魂衣”的人。

“原来他找了一个裁决官来帮他。”李决和袁道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均想。

那裁决官听见海山权的呼喊,缓步走出密室。他身着漆黑的宽大罩衫,从头到尾看不出任何端倪,曲身驼背,委琐丑陋,看不清颜面,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分外明显。

“这人……”李决忽然觉得很熟悉,脑海中猛然一晃,“他就是在镇打伤我的人!”此刻,李决又惊又怒,他自知和这个人实力相差悬殊,根本不是对手,但是这个人偏偏又阻挡着自己去救人。李决只好后头望望袁道,这个时候看来只能靠他来对付这个裁决官了。

袁道一见此人,同样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眼前这个裁决官分明是经过乔装的,根本看不出是谁,但是,能肯定的一点是:他的实力一定是在五级地狱火之上。当下,袁道做好迎战准备。

“啪!啪!”那裁决官向李决和袁道分别弹­射­出一股火星,——这就是六级地狱火的“燃指”,利用指尖高速的摩擦力,产生温度极高和具有无坚不摧贯穿力的火星来攻击目标。

李决只觉得眼前火光一闪,一股强力的气流向身体冲来,根本看不清来势,只凭本能反应双手前后交错在身前一档,接了下来。一阵剧痛从手掌传来,原来李决并没有穿灵魂衣,而只是戴着“亡灵捕手”,“燃指”具有强大贯穿力量,直接将他的一只手掌穿通。幸好李决是双手交错,第二只手挡住了来势减弱的火星。

“啊……”李决惨叫一声,那只被火星贯穿的左手,血流如注,“这就是燃指吗?难道在镇他根本没有和我认真动手。”

袁道一个起落,挡在李决身前,“你快去救他们母女,由我来对付他。”说吧,“啪!”的一指弹向那裁决官。“咦?”那裁决官见袁道也会使用燃指,吃了一惊,只觉这股火星来势不弱,顺势也弹出一指。两股火星在空中相撞,“噼啪!”一声互相抵消了。

李决忍着剧痛,撕下衣服一角,将受伤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往密室走去。那裁决官见李决要入密室救人,“啪!”的一指又弹向李决。袁道立刻也弹出一指,道:“不要碍事!”说罢,又连续弹出两指。他要尽量拖住这个裁决官,李决才能去救人。

那裁决官见袁道攻击自己,勃然大怒。侧身让过两指,“啪啪!”也是两指打向袁道。被他躲过的两颗火星撞在书架上,瞬间燃起大火。

袁道对了两指,接着又分上、中、下三路弹出三指,这三指乃是他平生力作。只见三颗火星犹如流星一般急速攻向那裁决官。这个乔装的裁决官看准来势,也对出三指。没想到,袁道的三弹似乎变成了有生命的三条火龙,竟然躲过了那裁决官打出的三记燃指,扑面而来。

那裁决官吃了一惊,三颗火星已到面前,躲闪不及,只能硬接,“啪啪啪!”三记燃指连续命中。袁道大喜,心道:连续中了三指,这下够受的吧。

哪知那裁决官只是身体晃了一晃,三颗火星仿佛都丢在了冰冷的石头上,竟然全部熄灭了。

“石……化!”袁道忍不住道。石化则是地狱火中四大防御技能中的一项,能将自身身体变换成坚固岩石一般,抵御各种进攻。

那裁决官被袁道三指击中,勃然大怒,双手火光大盛,低声喝道:“去死吧!”连续弹出四指,飞火流星­射­向袁道。

“怎……怎么!”袁道大吃一惊。这个裁决官的实力要在他之上,自己尽全力才只能连续打出三记燃指,而他却能打出四记!不仅是数量上,而且火星的速度和力度比自己的都大得多。

此时也无暇多想,袁道又集平生之力打出三记燃指,“砰!砰!砰!”六颗火星在空中相撞,发生巨响。最后一颗火星袁道无论如何没办法闪避,眼看火星直飞向面门,只好抬手一挡。幸好袁道穿着灵魂衣,只觉得手臂痛的发麻,被那火星一撞,整个人也向后摔了出去,砸烂了不少盆景。

“起火了!”“快,快报警!”书架着火后,自动警铃响起,走廊上的保镖都­骚­动起来。不一会,几个保镖拿着灭火器冲进董事长室。

“人多不便,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海山权对那裁决官道。那人点点头,乘着混乱退出。

“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海山权高声喊道,“把夫人和小姐都带出来!马上离开这里!”

“是!”两个保镖抓起昏迷的袁道,便走出董事长室。李决正要反抗,只听海山权道:“你敢反抗,我杀了她们!”

“混蛋!”李决骂道,再加重伤在身,只好不再反抗,被保镖用手铐拷起双手,带离了这里。

二十二章:西南之行——誓约

众人来到地下室,原来海皇大厦地下竟然还有三层昏迷的袁道和李决被带到一间狭小的房间,没有一点灯光。李决摸着墙,想看有没有什么开关或者机关,不过很快发现除了一扇铁门,周围都是冰冷的墙。袁道和李决的装备都被搜走了,这样他们即便是有上天入地本事的裁决官也没有办法。因为一旦发动地狱火,没有灵魂衣的保护,自身就会被高温燃尽。

却说海山权彻夜未眠,心乱如麻。一边是家庭和亲情,另一边是事业和法律。他抓了袁道和李决,现在想起来还是一件麻烦事。李决现在是警察重点盯查的对象,肯定不能杀了,但是要放了又是祸害。再说,齐少筠和自己毕竟一场夫妻,齐咏诗虽然不是亲生,但是看她的美丽天真,却也不忍杀害,更何况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这些又似乎都不是最让他烦恼的。

天已蒙蒙亮,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海山权双眼布满血丝,看着眼前几个月来的财报,更是焦虑。原来海皇集团的财富从前年开始缩水,因为近年来股市的暴跌,而且海皇集团最大的投资项目——地产,现已陷入资金链的死循环,一本本呆账、坏账。原来海皇集团高估了国人买房的能力,而大量建房。不料股市影响,银行不再向购房人贷款,这样使得海皇集团根本没办法收回资金,——拖欠银行十几个亿,才是海山权最心烦的事。

海山权眨了眨酸痛的双眼,往沙发上重重靠了下去,点了一根烟,慢慢吐着烟圈。望着天花板,“还是要马上让齐咏诗去江南东远,姓曹的好­色­,……咏诗,别怪我,这都是孽缘啊。”

海山权按了按电铃,“把小姐带过来。”一个侍从应声而去。昨晚海山权12楼办公室着火,于是他便将齐咏诗母女两人换了另外的房间。幸好火势不大,如今早已扑灭。

几个侍从带着齐永诗来到海山权面前,便退下,留下他们父女两人在房间。

“李决他们怎么样了?”齐咏诗急道,“你要是伤害了他们,我马上死给你看,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

海山权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齐咏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道:“那不是你吗,明知故问!”然而嘴上却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我没有父亲!”

“嘿嘿,”海山权一声怪笑,按了按铃,“把袁道和李决都带过来。”接着转而对齐咏诗厉声道,“我现在就让你和你那父亲见见面!”

“什么?”齐咏诗大吃一惊,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世蹊跷。不过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李决和袁道两人都被带了进来。齐咏诗看着面­色­苍白的李决,关切的问:“你,你还好吧?”然后又看看袁道这个中等身材的陌生人,心下疑惑:“难道他是我父亲?”

海山权看着面容沧桑的袁道,突然悲从中来,心知事实已经发生,即便杀了所有的人也无法改变。他又望了望消瘦的李决以及一旁的齐咏诗,低声道:“你们能想象我受到的痛苦吗?”伸手指着李决激动道,“换做是你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私奔生了一个女儿,你会怎样?”

此言一出,对于李决和齐咏诗都是晴天霹雳,两人面面具视,突然之间,似乎都感受到了海山权这么多年来承受的痛苦。一时间,原本对他的满腔怨恨,反而化作了同情。特别是齐咏诗,看了看袁道饱经风霜的面孔,再看看海山权斑白的头发,心中竟有一丝责怪母亲的念头。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冷冷道:“于是,这样你就有理由折磨齐家了吗?”

“折磨?”海山权不怒反笑,“你小孩子根本就不懂你们齐家要­干­的事!”他指了指袁道和李决,“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到底是谁折磨谁,你根本就不清楚!”

此时,窗外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明亮。

海山权逐渐变得激动起来,他平时的压力太大,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宿敌的出现,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

“这是一帮,”海山权指着袁道说,然后指着李决,“这又是一帮。”最后再说,“远东又是一帮。”“我在中间才是折磨呢!”

李决听着海山权语无伦次的说话,暗暗心惊,他渐渐感觉到陷入了一场­阴­谋,而这场­阴­谋就是和自己,也就是说和这些“灵魂行者”们有着直接关系。他看了看袁道,又想着那个猥琐的督察官,再想想自己,联系海山权的话,忽然有所领悟:难道他所指的是齐家一派势力、猥琐的督察官一派势力和自己这一派势力?

李决突然说:“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海山权一愣,做生意可是他强项,却不知李决想­干­什么。只听他道,“让我和齐咏诗去一趟江南,关于你和远东合作的事情,我帮你搞定!”

“咦?”海山权一想,他现在缺钱,正需要远东集团的注资,正没注意,听李决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只是表面上依然怀疑,“你凭什么搞定?”

李决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普通人,那么我想告诉你,我身后的势力,绝对有能力促成你们的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海山权道。

“不信我你也是死路一条,”李决道,“更何况你还有她父母的命在手,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

海山权心道:“这个人代表着他们政府的势力,而齐家和远东都是的势力。我现在要和齐家撕破脸来,还必须要靠他或者远东来保护,何不乘此机会拉拢这两家。”当下和颜悦­色­,亲自帮李决解开手铐,道:“我和你本来就没有仇怨,只不过牵扯到两代人恩怨情仇,如果你能帮我完成大事,我海山权必然万分感激。”顿了一顿,又道:“小女咏诗和你当然是天做地合的一对了。”

“姓海的,你他妈的好不要脸!”袁道听海山权此时又在卖弄权术,拿自己女儿当做抵押,甚是愤怒。齐咏诗听的也是心下大怒,“我不是你女儿!”

李决也是心惊­肉­跳,眼前这个人能审时度势指鹿为马,在逆境之中为求翻转局面而不择手段,可见城府之深。李决此刻只想先救出齐咏诗,便道:“要是能这样,那最好了。”说着看了齐咏诗一眼,只见她也是满脸红晕,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心下不由一动。

“混蛋,姓海的!”袁道高声怒骂,“喂小子,你别上他得当!”海山权又按了按电铃,叫人将袁道拉了下去,一路传来他的咒骂声,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么就这么定了,”海山权笑道,一脸和善,他将齐咏诗手铐解掉,“希望你们早日完成任务。”

齐咏诗心下暗骂无耻,但是一想这下能名正言顺和心上人在一起,又是甜蜜,忍不住轻轻抱住李决手臂。此时李决对她也心生爱恋,久经分别历经磨难,再次重逢,也是大喜。

翌日,李决和齐咏诗登上了去杭州的航班,临行前他们看了看齐少筠,只觉得她更是憔悴,齐咏诗心中不忍,偷偷落泪。

李决更是满腹心事,这么一个重大的­阴­谋,他想先去看看所谓的远东势力,又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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