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个空旷的草地,其上站着有着病态苍白,却给人凌厉气势的君麻吕。他身边那有着多重复杂封印的木桶在鸣人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猛然爆裂,给夜强烈黑暗气息的宇智波佐助出现,却是背对着一脸关切的鸣人。
“佐助!”
鸣人那包含各种复杂感情的大声呼喊却没有停下佐助迅捷的动作,那蓝色的身影正在急速远离。
“佐助!”伴随着又一声愤怒的叫喊,鸣人橘黄|色的身影尾随着佐助快速向前奔去。
“叮!”一声清脆的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随之掉落的是君麻吕的一截指骨。
那个……很像金属撞击的声音,面对君麻吕的一瞬间,夜已经张开了那双诡异的眼睛,开始分析所有看到和听到的。
君麻吕查克拉流动的速度很快,而且查克拉分布的范围和一般的忍者不同,虽然经脉中也有大量的查克拉在流动,但是还有很多分布在内部,包括身体各处的骨骼,那些骨骼是靠查克拉催生的吗?
他没有急着侵入对方的意识,因为现在的君麻吕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而且对方可是一个优秀且残酷的忍者,有着坚韧的意志力,入侵的难度应该会比较大。对方不像宇智波佐助,被仇恨、嫉恨支配,几乎没有了理智。
“噗!”
看着近在脚边的又一截指骨,夜快速在脑中计算之前看到的那个白色的骨头运动的轨迹和速度。
快、狠、准……刚得出这个简单的结论,夜便听到了一句不响的话——“山茶之舞!”
很敏感的人,这是夜对君麻吕的又一个判断。他记得在鸣人对君麻吕短暂的战斗中,君麻吕还会简单地回答一些鸣人的问题,而对战他时,一看到他的眼睛,对方立刻眼神一凛,没有一句废话,甚至没有试探,就展开了猛烈的攻击。难道对方可以直觉地发觉,在他的注视下越久对他越不利吗……
一边躲避对方迅猛的攻击,一边不时给出千本袭击的同时,夜时刻注意着对手的眼神。那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始终凌厉而且冷静,对方在意识上竟然没有丝毫破绽!
只要有一丝波动……
“你,是竹取一族的?”在竭力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夜那毫无感情波动,甚至没有语调起伏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脑中犹在仔细搜索对方的弱点,意识上的弱点。
“柳之舞!”没有对夜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君麻吕浑身上下原本尖锐的用作进攻的骨头突然转变为平板钝圆,挡下了夜突然密集的千本攻击。
“铁线花之舞!”千本落尽的一瞬间,君麻吕抽出了自己的脊梁骨,迅疾地扫向已经快速后退的夜。
“竹取一族,在8年前举族进攻雾忍村,哼,不自量力,以一个野蛮,毫无谋略的一族进攻一个有着严密组织的忍者村,只能够导致灭亡之祸。”
“叮”夜用一支千本堪堪挡下扫到身侧的脊梁骨便快速退开,看着攻势没有一点减弱的君麻吕,夜的眼神暗了暗,对方的眼神始终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意识破绽。
“噗”迅速避开,夜来不及看脚边土地上新出现的一个清晰的痕迹便再次快速退开。
“竹取一族,据各种资料记载,我发现,那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种族。他们自诩有着最强战斗力的血继——尸骨脉。但是,他们却深深厌恶着拥有那个血脉的族人,每一个继承了那个血继的人,一旦被发现,在第一时间,他们竟然不是被族里保护,并且好好培养,而是被关起来,永不见天日。直到……战争的时候,然后他们的族人告诉他们,族人需要他们。我始终对竹取一族充满好奇,不过,我好奇的不是那些让人莫名其妙的种族特点,野蛮、好战,甚至疯狂,而是……竹取一族,拥有血继的人往往活不长,而且似乎觉醒的越早,死得也越早。我想要好好研究那个让他们死亡的疾病……”
“落叶松之舞!”
“噗、噗……”、“叮、叮……”
看着不远处那一堆尖锐的白骨,躲避着不时突袭而来的断骨,夜的眉皱的更加严重,因为他可以看到那双已经被白骨遮挡住的眼睛,仍旧凌厉异常,平静无波……
竹取一族对他所做的一切,造成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他怎么可能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夜快速思考君麻吕别的弱点,大蛇丸,答案无疑应该是这个,但是,那是弱点吗,那对君麻吕而言是信仰,会不会让他的意志更加坚定……
“呼”快速退开君麻吕的攻击范围,夜呼出一口气,同时不由地皱了皱眉。
可恶,他感到有些累了……
“竹取一族,邪恶的血继,竟然还有你的存在,哼,而且还成为了大蛇丸的工具……”夜让自己的语气中带上厌恶,对竹取一族还有那所谓邪恶血继的深深厌恶。
“大蛇丸大人是需要我的,我是他最强的工具。”夜第一次听到了君麻吕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是却冰冷、平板。
虽然夜仍旧没能够从君麻吕眼中看到任何波动,但是对方回话了,虽然是坚定的、毫无动摇的语气。
“最强的工具,曾经是吧,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他毫无留恋地舍弃了已经没有一点用处的工具——活生生的一个你……”
夜得到的回应和之前没有差别,让他仅能做到堪堪躲避的迅猛攻击,君麻吕的攻击毫无保留,甚至不考虑接下去当他耗尽体力后的退路,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后路了吗……
“你,我不知道用无私这个词是不是可以啊。你为大蛇丸奋斗这么多年,是应该很多年了,我没猜错吧?可是到现在,你却依旧‘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可以被随时舍弃的工具。”
“噗、噗……”躲避过数截指骨,夜没有间断他带着浓浓讽刺的话。
“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完全不相符。你将大蛇丸看成是最重要的人,现在你就为了大蛇丸拼尽自己最后一点残存的生命力。但是,你对大蛇丸而言,只是一个工具啊。我不能说我了解大蛇丸,但是你总是了解的吧,你说,对大蛇丸而言,他舍弃一样工具,同时舍弃的,应该还有那件工具在他心中的任何痕迹吧。哦不,应该会留下痕迹,但是应该只是一些冰冷的数据,和你人无关,只是一些你的战斗资料,他可以拿来培育其他的工具……”
好,就是现在!
夜的话戛然而止,同时突然停止的还有君麻吕没有间断过的猛烈攻击。
那片空旷的草地上,除了随处可见的锋利的划痕,稀稀落落的几支骨刺,还有诡异对立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成功了!
入侵的一瞬间,夜便开始分析君麻吕的身体构造,感受这具身体的情况。短暂的过程中,夜不仅得到了各式数据,也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痛入骨髓。
君麻吕的身体原来已经残破至此,忍受的痛苦竟然如此剧烈,但是他竟然强忍着疼痛进行了那么久的,而且攻势没有一点削弱。
夜伸出手掌,看着手心冒出的白骨,同时快速分析着白骨刺出皮肤时的感受。
君麻吕确实很强大,但是,他却被大蛇丸完全牢牢地控制了,完全忠诚的工具吗?呵……夜在心中最后带着嘲讽的低笑还没结束,他就突然感受到了意识的猛烈颤动。
“大蛇丸大人,将我拯救出地狱,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存在的意义。我绝对不能够让这次行动失败!”意识深处,夜听到了君麻吕坚定的话。
夜的视线没有从那突出一支骨刺的手上移开,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只君麻吕的,却应该被他控制的手开始颤动,可是,他却无法控制它稳定下来。
那只颤抖的手始终没有稳定下来,就那样颤巍巍地指向站立在不远处的夜。
夜的意识感到一了下猛烈的颤动,他同时看到一截指骨袭向了一身黑的自己。
“叮”毫无疑问,由一双颤抖的手发出的攻击,就算是只有战斗本能的夜也能够轻松击开。
夜看着一支查克拉针逼近了既不在他控制之下,也没有被君麻吕夺回控制权的君麻吕身体的一处致命|茓道,心中稍稍叹了口气。
一阵轻微刺痛之后,夜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处,看着已经僵立在远处的君麻吕,他再次叹了口气,不仅为了因时间不足而未分析的很多数据,也为了那个和白有着很多相似点,充满悲剧的人物。
夜相信自己的攻击,在敌人无法移动的时候,绝对是一击致命的。最后看了眼依旧挺立的君麻吕,夜转身离开。
“早蕨之舞!”
在君麻吕虚弱的声音传进耳中之前,夜首先感到了地面的震颤。
君麻吕竟然……耗尽最后一点生命也要尽力完成大蛇丸交给的任务吗?不对,他怎么可能还有所谓剩余的生命?!为了大蛇丸,这种不可能的事,他竟然……
虽然惊异,但是夜依旧以他最快的速度逃离君麻吕,但是,就算他的速度超常发挥也来不及了,早蕨之舞的攻击范围何其广泛。
咬咬牙,夜聚集其已经不多的查克拉快速结出数印。
“咔”一声冰裂开的声音让虚弱的夜再次看向那片原本应该是空旷草地的地方,此时已经布满尖锐的骨刺,君麻吕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深埋于那片骨骸了吧。他自己则站在一块巨大的冰晶上,冰晶内是一根根巨大的骨刺。
再次叹口气,夜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但是他的瞳孔却猛然扩大,他看到了来自地域的白骨,他知道他必须躲开,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查克拉可以让他快速移动了……
“咔——”尖锐的冰晶碎裂的声音过后,夜那扩大的瞳孔总算恢复了正常,同时他放松地向后靠去,身后是熟悉的怀抱,因之前快速的奔跑,温热的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
“夜,没事吧?”白说话的气息依旧不稳,但是依旧是夜熟悉的温和关切。
“没事,只是之前有些凶险而已。”转头看着白焦虑的表情,夜不由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我的行为似乎太鲁莽了……”
“下次,记得告诉我。”白温和的话没有责备,只有关心。
“好,我保证。”
“这么匆忙,是为了这个血继吗?那是,竹取一族的尸骨脉……”
“没错。”
“结果怎么样了?”
“不行,只有部分数据,之后需要慢慢摸索了……这个人本来就已经是濒死边缘了,他的意志,超出我想象的坚韧。”
“算了。”
“恩……”
对话停止,因为两人均感知到了有人在快速靠近这个地方,对视一眼,白摆出戒备的姿态,同时将夜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不过很快夜轻拍了一下白,同时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诡异的双眼一瞬即过。
“是砂忍的我爱罗,现在木叶和砂忍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应该是救援的。”
夜的话音刚落,白已经可以看到我爱罗的身影了。
进入那片骨海,我爱罗难掩惊讶地扫了眼密集的骨刺,随后冷冷地瞥向立于冰柱上的夜和白。
“砂瀑我爱罗,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救援。”
冷冷地看了眼两人,我爱罗“恩”了声便转身向来路奔去。
“回去吧。”
“好”
在夜的回答后,白迅速抱起夜离开那片骨海。
在白的怀中,夜最后回头看了眼那片骨海,还有深埋其中的君麻吕。静默片刻后,夜抬头看着白柔和的脸,露出欣慰的微笑。
白和君麻吕类似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
白抱着夜直接穿过木叶大门,来到木叶病院那间,夜才离开两天,却已经住了许久的病房。
快速进入病房,白动作轻柔地将并无伤势,只是脱力的夜放在病床上,随后定定却温柔地看着夜,片刻后,白带着歉意对夜说道,“你注意休息,我去帮忙治疗伤员。日向宁次和秋道丁次受的伤很重,危及生命。”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也注意。”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白快速跟上已经来给他带路的医疗班人员。
放松地躺在床上,夜看着天花板,同时在脑中分析计算从君麻吕处得到的并不全面的信息。
君麻吕的骨头和普通人的并无大的差别,不过,硬度更大,却不会如普通人的一样脆……骨骼的快速生长是由查克拉控制,或者说是催生,想要哪个地方的骨骼快速生长,只需要提升那个骨骼附近的查克拉浓度……不过,那个危险的,竹取一族继承了血继的人所拥有的疾病,它的作用原理是什么呢……骨头的快速生长过程,就和普通骨头的生长过程无异,有可能是骨头本身的原因吗……难道是,骨骼破皮而出时,让外界各种病毒、细菌之类的毫无阻碍地突破皮肤这个屏障……
思考分析各种数据后,夜还是得出一个结论——数据不足,无法得出可靠的结论。
夜终于放弃了思考尸骨脉这个问题,却不由得想到了这次任务,随后是这次任务的参与人员,还有正处于紧急抢救中的日向宁次和秋道丁次……
宇智波佐助是这个村子的一员,是旋涡鸣人的朋友、伙伴,有着一生羁绊的人。那么,于旋涡鸣人而言,于木叶忍者村而言,为了这次任务目前仍未脱离危险的日向宁次和秋道丁次呢……
站在鸣人的病房外,夜稍稍感知,便知道此时的病房内只有一个人,虽有些犹豫,但他仍旧举起了敲门的手。
“咚”、“轰!”
在夜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病房的另外一端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夜可以判断出来,那是一个庞然大物猛然落地的声音,根据那声响的音质和分贝大小分析,夜判断,那是一只巨大的蛤蟆猛然落地时发出的,看来,自来也,他来找鸣人了……
虽没有使用白眼,夜也可以通过自来也并没有特意放轻的动作所制造出来的声响判断出自来也进入那个房间,和进入房间之后找了张椅子并且坐下的举动。
之前轻轻的敲门声被自来也那巨大蛤蟆落地的声音完全掩盖,所以鸣人并没有听到。
夜敲门的手还没有放下,想要再敲,但动作总是有些迟疑,最终,夜还是放下了手,随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是夜吧,你进来吧。”身后传来的自来也带着慈祥意味的轻呼却止住了夜的脚步。
虽有迟疑,但是既然已经被自来也点到的夜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地进入了鸣人的病房。
“自来也大人。”一进入房间,夜首先恭谨地向自来也行礼,无视了对方明显的表示不习惯的带着尴尬的微笑。
“夜,你也来探望鸣人啊。”看着已经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的夜,自来也貌似轻松地开口问道;而一旁的鸣人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对自来也的话表示哪怕一点鄙夷,甚至连眼底那从来不曾淡去的灿烂笑意都消失了,整个人犹如笼罩在浓浓阴云之下。
看了眼对他没有给予任何注意力,自顾神色黯然的鸣人,夜礼貌地看着自来也回道,“是的,毕竟我也曾经和鸣人君一起执行过任务,而且,纲手大人很关心鸣人君的。鸣人君,你的伤势没有问题了吧?”
沉默,鸣人对夜的话完全不予理睬。
“咳、咳,鸣人这个小子受的伤不管多重都没有问题的啦。”打破沉默的是自来也略微尴尬,却始终豪爽的话语。
“鸣人君的情况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顿了顿,在自来也疑惑的目光下,夜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日向宁次和秋道丁次是否可以脱离危险,现在的他们正在抢救中,希望可以……”
“丁次他们很危险吗?!”一直沉默的鸣人现在总算回话了,而且夜可以清楚地看出鸣人那清澈的蓝色眼睛中有着真切的关心。
“是的,很危险,你,难道真的看不出,和他们对战的人,完全不比他们弱?”夜平淡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凌厉的质问,看到鸣人蠕动着嘴唇却没有立刻回话,夜没有做更长的等待,继续质问道,“鸣人君,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且不论这次追击宇智波佐助的任务失败了,就算任务成功了,而如果你现在另外两个处于危险中的伙伴没有拯救成功,怎么办?他们,是你的同伴,没错吧……”讲出最后一句话时,夜的声音在减弱,似乎有些不太确定。他自己并不但到心凉,毕竟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将鸣人视为亲人、伙伴,但是他为另外的木叶下忍,所谓的配角,感到心惊,他们都是旋涡鸣人的伙伴,是这个村子的成员……
“我们是伙伴,我相信他们。”
正犹自心惊的夜却被鸣人突然的话一震。相信……就这样?
是啊,和音忍四人众的战斗,几乎都是那几个人主动要求断后的,都是他们自己的要求……
脸上的惊讶表情很快褪去,夜换上淡淡的微笑,“打扰了,我先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病饭,夜立刻发现了白的气息突然从身后出现。甚至没有转头看,夜便放松地向后靠去,如他所料,身后等着他的是温热的胸膛。
“抢救顺利吗?”
“都没有问题了,秋道丁次和日向宁次都已经脱离危险,而且确定不会有后遗症的。”白回答的同时调整了夜的位置,让他在自己怀里靠得更加舒适,“刚才去了哪里?”
“旋涡鸣人那里,我想知道,同样是伙伴,如果现在的伙伴死了,为了救另外的伙伴,他会怎么想。呵呵。”轻笑片刻,夜继续说道,“结果,我发现有一点我忘记了,那就是留下来对战,这个选择都是他们本人要求的,而其他的伙伴继续前进是因为,他们信任自己的伙伴……”说着,夜的话却突然中止,因为他感觉到白圈着他的手臂开始收紧,疑惑地抬头,却看到白的温和被严肃取代。
“夜,我信任你,但是不要用这个理由再像这次一样独自面对战斗。信任我,我们可以一起战斗。”
“好!”
“呼——”
刚做完一场紧急手术的夜在走出急救室门后不由放松地呼出一口气,随后转头看向同样已经出来的白,发现对方同时转向自己的方向,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夜大人,您刚才的手法是怎样做到,那么稳定的?”身后传来隐隐有着别扭,却依旧十分恭谨的询问,待夜转身,那名明显已不是新手的医疗忍者隐藏的别扭更深,但是依旧恭敬地问道,带着好奇和探寻,“那手法按常规来说是要消耗大量查克拉覆盖整个伤处,为什么你治疗的时候,在伤处表面我只看到,恩,几乎很薄的一层查克拉?”
看着带着不自然,却已经表现的相当尊敬的木叶病院的前辈,夜和白笑了笑,随后夜向那名虚心请教的前辈和其他同样一脸恭谨的前辈,详细地讲解了之前使用手法的关键点。良久,解释完毕,夜和白看着那些对他们越发恭敬和佩服的前辈再次相视一笑,随后礼貌地告辞。
“不愧是纲手大人,那么复杂的手法竟然都可以创造出来。”、“纲手大人回来,木叶这么多年只有缓慢发展的医疗忍术一定可以有大幅的提升。”、“但是,纲手大人现在是五代火影,应该很难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潜心研究了吧。”、“是啊,不过,纲手大人的几个弟子都是天才,静音大人、白大人、夜大人,他们在很多方面的水准都远远超过我们了。”……
已经走远,却仍能够清晰地听出后面几个算是长辈的医疗忍者带着恭敬的语气谈论他们,夜和白再次轻松地一笑。
“他们那些人竟然真的可以对你这个孩子那么尊敬了。”白始终温和的话却让夜有些想笑,他真的不是孩子啊。
“白,你也就比我大三岁而已啊。还有,我可已经不是孩子了,我的思想可完全成熟。”
“恩,你的思想完全成熟,如果,身体也成熟一点就好了。”白的声音依旧温和平淡,但是却让向来自制力极强的夜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红晕。
“白,你……”夜显得很尴尬,也许是不自然。因为他竟然不由想到了昨天的情景。
现在,夜依旧和白一起住在木叶分配给的那间小房子里,自从认清自己对白的感情后,偶尔,夜也会很自然地与白亲吻,比如道早安或晚安时。可是昨晚……
两人的唇摩挲许久,分开,白却在夜欲起身离开时没有放开禁锢着夜的手臂。作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夜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白的体温有着轻微的上升,呼吸稍有急促,在他稍有移动时,白以沙哑的声音要求他不要乱动。依旧是作为一个忍者所具备的知识,夜分析得出,白,作为一个男性,有了欲望,不由的,他僵直了身体。
但是很快夜感知到白的体温、呼吸等一切生理状况已恢复了正常。然后他脑中首先出现的想法是,忍者需要能够随时调整自己的状态,即使是一些自然的生理反应……
最后,白的声音依旧温和平淡,“夜,你才12岁吧,好小……”
脑中最后闪过的温和声音让夜短暂快速的回忆猛然中断,看进白的眼睛,夜看到其中始终温和的笑意,和幽深的黑色瞳孔中倒影着的自己,竟然一张脸涨得通红,表情显得及其不自然,还有……害羞?
害羞一词一闪过脑海,夜连忙错开看着白的视线,只是脸上的红晕更深,表情越发不自然,但很快再次看进白的眼中,夜发现其中温和不变,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只是笑意更深。
“夜,你在想什么呢?”白的声音温和,但是夜却可以听出其中强制压抑的笑意。
“咳,没什么。”轻道一声,夜快速调整自己的状态,片刻,脸上的红晕还有不自然的表情已经消失。
“没事就好,说你是孩子有什么关系,你总会长大的,而且很快的,不是吗?”白温和的话没有透出一点戏谑,却差点让已经使各项生理指标恢复到镇定状态的夜再次失态。
“走吧。”看着没有丝毫表情破绽的白,夜选择快速撤开对视的视线,带着点恶狠狠的语气说道,同时率先向前走去。
“好啊。”和平时无异的温和声音,却让已经背对白的夜再次涨红了脸。
想着白没有破绽的温和笑脸,夜不由得暗自检讨。他一个成年人,而且已经不是刚成年的毛小子了,竟然被一个对他而言还未成年的孩子搞得尴尬。真是……
看人不能看外表……夜一边想着,一边从容地向前走。一旁的白看着貌似从容却避开与他对视的人,笑意越发深了。
虽然看不到白的笑,但是夜知道对方一定如往常一样始终在温和地笑,想到这里,夜不由得更加不自在,但是一想到自己正感到不自在,夜便感到了郁闷。
他是一个成年人,虽然现在只有思想是成年人,但是结合前世得到的丰富信息……丰富信息,想到这里,再一次,夜的郁闷加深,前世,关于男女性生理需求这方面的信息确实很多,但是对于埋头苦读的他而言,那些信息,他可完全是从生理方面理解的啊……而这些信息,这世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了解的甚至更多……同样,白了解的绝对不比他少……
想着想着,夜又想到了昨晚他的窘相……突然,夜杂乱的回忆猛然停止,因为他想到,为什么感到窘迫的会是他?白那温和的个性,还有看现在样子也可以猜测出来的,那以后也许并不会高大的身体条件,他如果可以有欲望,有“危险”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白吧……想到这个情况,再结合昨晚自己的表现,夜表现出来的从容险些崩溃,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想到这些……
再次不经意与白对视,看到对方愈发加深的微笑,和其中已经透出的戏谑,夜的从容即将宣告破溃,幸好一声尊敬的轻呼让他猛然一惊,迅速从尴尬中摆脱,随即一脸淡漠,从容地转向不远处的女孩。
“白前辈、夜前辈。”随着一声尊敬的招呼,小樱快步走向同样迎面走来的两人。
听到小樱的话,白虽然依旧一脸温和微笑,但是眼底透出愕然,但随即是赞赏。一是因为小樱对他们的称呼,二是因为小樱的改变,前一次见面时,那还是一个满脸天真微笑的孩子,现在依旧是有些稚嫩的脸,但是已经褪去天真,似乎表达着一个坚定的信念。
看到小樱的变化,夜心中了然,她已经接受佐助离开这个残酷的事实,了解到自己在面对这件事时的软弱和无力,并且已经下定决心改变,为了自己有能力找回那个人……
小樱走到两人身前,在白发问之前,恭敬地对着两人深深地一鞠躬,在白错愕的注视下快速恭谨地说道,“纲手大人已经收我为弟子了,而且在初期让我和两位前辈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再次深深一鞠躬。
在瞬间的惊讶后,白迅速回神,温和地说道“是吗,那欢迎你的加入……不过,你不需要叫我们前辈,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
“是,以后就麻烦你们了!白,还有夜。”听了白的话,小樱没有迟疑地叫出两个名字,只是语气依旧恭敬,神态依旧严肃。随后,小樱在白再次开口之前便急切地询问道,“你们接下去是回实验室还是诊疗室?如果可以的话请带上我,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开始相关的学习,但是我想熟悉医疗忍者的工作方式。”
“小樱,你不用太着急,现在你连一些基础知识都还没有看过,就算让你旁观我们的实验,你也无法理解,那样其实没有效果的……”听过小樱急切的要求,白温和地说道,带着安抚,但是再次被对方急切地打断。
“白,关于基础知识,在几天前纲手大人同意收我为弟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给我一些相关的基础资料,我也看过大部分了,现在想要实践一下,加深理解……”
“几天前?”听到小樱所说的时间,白一怔,随即是貌似无奈的一笑。纲手大人在几天前就已经答应了春野樱的请求,而且她的这个决定涉及的是他们,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算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纲手大人在一般事务上都是有着如此随意,或者说是懒散的处事习惯……
“是的,就是4天前,这几天我都在家里看相关资料,现在想要……”没有在意白带着无奈的淡笑,小樱依旧迫切地要求着,但是却迅速被打断,打断他的是夜清冷淡漠的声音。
“你确实过急了,我猜,你说的纲手大人给你的一些基础资料,大概是一些给普通人,甚至是非忍者也能够看的普及性质的资料吧,那些资料应该只是很宽泛地讲述了医疗忍术的相关概念。否则,只有4天的时间,我想你还不至于说出已经大致看完了基础资料这种话。不管学什么,基础很重要,我想,在忍者学校作为最优秀学生的你,绝对知道这个道理的。”看着听了他的话而眼神越发焦急,神情甚至开始黯淡的女孩,夜缓了缓语气说道,“我知道你迫切地想要变强,但是,欲速则不达。”
“……是,关于那些资料,我应该去哪里看,我初期的学习就要麻烦你们了!”虽然接受了夜所说的话,小樱却依旧无法收起语气中的焦急。
“你……我会在晚上去木叶资料室把基础资料找出来,你明天早上来拿吧。”看着小樱坚定却迫切的表情,白无奈地一笑,随后温和地说道。
“麻烦你了,如果可以,我能不能现在去拿,你只需要告诉我地点,如果需要证明,可不可以……”
“现在不行。”夜再次快速打断小樱的话,不意外得到对方错愕的表情,“你几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即使没有任何详细的检查,我也可以看得出来,现在你的状态,非常差。你觉得以你现在糟糕的状态可以做些什么,看书?基础的医疗知识在简单的理解后几乎都是记忆,现在,你仍旧混沌的大脑可以记忆些什么。开始基础训练?医疗忍者要求有精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可是,一向以查克拉控制力为傲的你,现在连使用查克拉依附爬树都做不到了吧。”
听了夜的话,小樱本就带着疲惫的苍白面容显得越发憔悴,但是眼神依旧坚定,沉默片刻后突然向两人恭敬地鞠躬,然后大声地,像是宣布誓言般说道,“我现在立刻回去好好休息,尽快调整状态,之后就麻烦两位了。”说完还未等到回话,小樱便立即转身离开。
“这个女孩变了。”看着小樱步伐稳定的红色背影,白温和的声音中透出赞赏。
“是啊。”反射性的回答了白的话,夜猛然发觉白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一转头,白那带着轻微弧度的淡色的唇竟然就在眼睛前方。看着近在眼前,有着诱人光泽的薄唇,夜有瞬间的呆滞,但是猛然发现那越来越大的弧度,夜脑中浮现白温和的微笑,还有眼底隐藏在温和笑意之后的戏谑……
戏谑一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同时,夜猛然退开,略有慌乱地迅速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后,压低声音对白说道,“白,这里随时有人经过。”
白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笑意越发加深,随后轻笑出声,因为他看到夜没有压下的脸上的红晕,“呵呵……”轻笑片刻,在夜越发不自然的瞪视下,白恢复了在人前的淡淡微笑,尽量平静地对夜说道,“夜,你应该知道我的警觉能力,还有……我刚才只是离你稍微近了一点,不会有什么特舒情况出现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了白前半句话,夜不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暗自着恼,但是听到“特殊情况”一词,脑中快速闪过的是“生理反应”,瞬间的呆滞后,夜快速转身同时稳步向前,向来平淡的语气已有些羞恼,“走吧,不是难得要去逛逛吗?”
“当然要去,难得放松。”顿了顿,白温和的语气不变,“其它的问题,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谈比较好,毕竟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
白的话让夜的脚步一错,作为一名忍者,他竟然险些跌倒,强迫自己忽略脸上的热意,夜加快了脚步,只是脑中一直是白那带着温和微笑却在眼底透出戏谑的脸,就和现在他看不到的白的笑脸一样。
夜和白悠闲地走在木叶的街道上,两人均穿着普通样式的传统日式和服,并且都是单一色调,只是一个全黑一个全白罢了,但两人却已不自觉地吸引了街道两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众多眼冒红心的少女那热切的目光。
两人在悠闲散步的同时,已经将街道两旁所有的,已经熟悉的商铺再次过了一遍,视线在经过出售小吃的商铺,或是各茶馆时稍有停顿……放松其实很简单。
“有家茶馆。”
“去喝茶吧。”
经过一家安静的茶馆时,清冷与温和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动作一致地向那个竹制的门走去,只是一致的动作被身后一个羞怯中带着兴奋的声音打断。
“白、夜!你们要喝茶吗?”虽然许久未见,但是夜和白均在第一时间辨别出声音的主人,就是他们曾经的队友,现在应该算是白的未婚妻的女孩——日向惠,一个热情并且有些热血的少女。
两人同时转身,白的温和微笑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熟悉他的夜知道,那看似一模一样的脸部肌肉的表现此时已是公式化的状态;夜片刻前本就不显于人前的微笑此时已经被毫无破绽的淡漠所取代。
“啊,是小惠啊,好久不见,真的很巧啊。”白依旧是温和的淡笑,温柔的语气,对待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一点错误,只是,那温和或是温柔,也同样是对待其他所有无关人的表现,但是这依旧让眼前少女白皙的脸上立刻染上红晕。
“真的好久不见了。”白的话刚结束,小惠便难掩兴奋地接道,已然忽略了一旁沉默的夜。小惠定定地看着白,其间瞟了一眼夜,随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白的眼睛,热情地对两人提出邀请,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期待“你们有没有去过上杉先生的烤肉店?很棒的,我现在正要去,一起去吧。”顿了顿,却没有立刻得到回答,小惠充满神彩的眼睛暗了暗,瞬间露出的黯淡让本就全白的眼睛险些显得空洞,“中忍考试之后我都没有见过你了,父亲告诉我们的事情的时候,我真的很兴奋,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合适的机会过来看你。其实我一直很想来看你,只是父亲说你很忙,我不适合来麻烦你……”
听着小惠带着嗔怨的话,夜幽深的暗紫色眼睛不由闪过一丝冷意,但随即掩去。一直没有停止对夜关注的白发现了夜眼底的冷意,却不禁加深了公式化的淡笑,让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小惠脸上的光彩更深了,在听到白温和的话后眼底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幸福。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和夜还没在木叶吃过烤肉。”瞥了一眼难掩激动的小惠,白看着夜说道。
“好……”
“那我们走吧。”未待夜的话音落下,小惠已经兴奋地靠近白,靠前半个身子作为带路的人,只是时不时瞟向白的手,但依旧因羞怯而没有主动上前拉住那双手。
看着向来热情此时却羞怯的少女,夜不动声色,只是在心底冷哼一声。只有貌似温柔,却是机械地与小惠对话,始终注意着夜淡漠表情的白,笑意愈发加深了。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那家据小惠说是口碑很好的烤肉店。
店不大,但是却很干净整齐,站在距厨房并不算近的小店门外,几人已可以闻到烤肉的香味,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走进门,几人首先看到一个粗壮的大汉在柜台前仔细地看着一本账目,似乎在认真地记账。
“上杉大叔!”小惠首先热情而且熟络地向大汉打着招呼,并且得到对方一个爽朗的微笑。
“是小惠啊,好久没来了啊。今天来的真巧,我刚刚才收购了几只野生的鹿,如果你愿意多等等的话,今天可以吃到新鲜的烤鹿肉。哈哈。”自然地向小惠打着招呼,在几声豪爽的大笑后,大汉似乎突然发现今天的女孩没有和以往一样和他一起开怀地大笑,看神情似乎有些羞怯。
瞬间惊愕后,大汉总算注意到了同来的夜和白,心中开始思考小惠异常的原因了。
原来是有新同伴,是不能太早暴露本性?不过,小惠这个女孩会在乎这个?那个穿白色和服的女孩很漂亮啊,而且看样子是一个温和的孩子,至于那个穿黑色和服的少年,除了有点妖冶,还是挺帅的,而且看那冷冷的样子应该还是一个小酷哥。哦,小酷哥,小惠这孩子,似乎订婚了,男孩叫什么水无月白的,既然叫白,怎么穿黑衣服啊……
想到这里,大汉貌似悄悄地向小惠递出一个戏谑的眼色,也许在大汉看来,他那是悄悄地递了一个眼色,但在对面三人看来却是夸张的挤眉弄眼了。而这种情况下,小惠不由刷地红了一张清秀的脸,嗔怪地看了一眼依旧在给她大使眼色的大汉,瞟了一眼依旧温和淡笑的白,便有快速羞怯地低下头去。
看到小惠的反应,大汉的笑意越发深了,在小惠的鼻尖就快碰到她胸前的衣服前,大汉终于充满豪气地开口问道,语气中有戏谑还有对小辈的宠爱,“小惠啊,这个小伙子不错啊。怎么还不向大叔介绍一下啊?”
“大叔,你都已经知道了的……”满脸通红的小惠弱弱地说了一句,却依旧不敢抬起头来。
“小伙子啊,小惠这个丫头不错,是一个热情,而且善良的好孩子,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一点不像这个小姑娘看起来那么温柔,呵呵,她对我就从来都是没大没小地说话,不过,和你说话应该很温柔的吧……”
低着头的小惠此时想把自己整张脸都埋到她胸前的衣服里,但是却也感受到了此时气氛的怪异,大汉依旧滔滔不绝的对她赞扬着,可是另外两人却没有任何回应,仔细一回想大叔的话,小惠发现了问题,“这个小姑娘”?哪里还有别的女孩?愕然抬头,小惠发现大叔虽然对着他们三个,却是看着夜在大说特说。
夜那向来淡漠的脸上依旧淡漠,只是脸部肌肉似乎绷得很紧,他,在强忍笑意……一旁的白那温和的微笑不变,只是在看到夜偶有的,轻微的脸部肌肉的颤动时,他的脸部肌肉也更加紧绷,似乎在咬牙……
“大叔!”小惠大声的,带着嗔怪的一声吼打断了大汉的话,而被惊的大汉愕然地看着羞恼的女孩,想要问什么,却被身边传来的虽然温和到可以算的上温柔,却绝对是男声的话再次一惊,大汉最后只余下干笑。
“上杉先生,我是男的,我的名字是水无月白。”温柔地说完,看着已经开始干笑的大汉,白继续温和地微笑,只有敏锐的夜可以通过一些细微的变化知道白现在正在感受所谓的“咬牙切齿”。
“呵呵,那个,啊,我弄错了。确实,这个少年才适合小惠你嘛,你那火爆性格刚好和,呃,和白是一对,白那么温和一定……呃,呵呵……”看着依旧没有表情变化的两个少年,大汉结结巴巴地想要挽回之前所犯的错误。
“没有关系的,上杉先生,白经常被错认性别的。”看着大汉尴尬的样子,夜淡淡地说道,让大汉对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少年的好感骤升,“毕竟白确实很漂亮,比女性还柔美。”
“是啊,白确实很漂亮啊,不过没有关系的,再长大一点就好了,过几年绝对像一个大男人了。”听了夜平静地讲述了实际情况,大汉也完全原谅了自己的判断错误,转而安慰起正看着夜看似在温柔淡笑的白。
“呵呵,是啊,过几年应该就可以有很大改变的,那个时候的夜,也长大了啊。”看着豪爽的大汉,白语气中充满谅解,说出后面一句话时,熟悉夜战斗方式和医疗忍术手段的白瞬间注意到,夜,在暗自调用查克拉压下脸上还未来得及出现的红晕。白的笑意不由恢复自然了。
“呵呵,就是啊……”大汉高分贝的声音被另一个同样高分贝,却更加尖细的声音打断。
“夜——”随着一声兴奋的叫喊,夜的背上多了一个紫色的身影,同时一个金黄|色的脑袋紧靠在他黑亮的脑袋边。
“井野小……”不能摆出战斗姿态,也不好立刻将背上的人甩开,夜无奈地看着几乎和他贴在一起的脸淡淡说道,却被快速打断。
“夜,叫我井野就可以了。”井野一边撒娇似的地说着,一边更加贴近夜的脸。
“好吧,井野……”淡淡地说出,夜突然感觉到白的视线,落点是他和井野已经接触到一起的脸部,然后那视线转向井野,只是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白一笑,夜随即对井野快速说道,语气放冷,“井野,我希望你现在下来。”
“好啊。”完全没有在意夜语气中的寒意,井野嬉笑着从夜背上下去。
“井野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鲁莽啊。看看小惠现在多温柔,呵呵。”看了井野的举动,上杉先生的视线在一黑一紫两个人间移动,语气中满是戏谑。
“大叔,之前上的烤肉应该快被丁次吃完了。”忽略了之前的话,井野快速对大汉说完,随即热情地看着夜说道,“你们也来吃烤肉吗?一起过去了,丁次有丰富的经验。”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了夜的手就向远处的一张桌子走去。
瞥了眼夜被拉着的手,白淡淡一笑,随即快速跟上,小惠依旧抵着头,紧紧跟着前方的白。
“咦?丁次你不吃了?你今天才吃了3份烤肉而已啊,我刚才和大叔说你应该快吃完了,想要让他快点准备呢。”走近,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然收拾好餐具,井野惊疑地问道。
“已经够了,我已经决定要开始训练了……”少年的话中有着不舍,却更有坚定。
“什么?!你要训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天啊,再吃一点吧,夜他们也要吃,你和他们讲讲怎么烧烤才最美味……”
“阿斯玛上忍、奈良君、秋道君。”听到夜的问好,随后是白如初一则的问好,然后注意到同时戛然而止的井野的聒噪,丁次惊异地看着夜。这个人明明不响的话竟然瞬间就让井野那个泼辣的女人住嘴了……
“真麻烦,你们直接叫我们名字就行了。”鹿丸看着礼貌的夜和白,貌似烦恼地说道,随后转向井野,“虽然很麻烦,但是训练还是要保证啊。”
听了鹿丸的话,井野脸上的震惊更深了。
看着井野惊讶的表情,顺带瞟了眼她身边的三人,阿斯玛最终决定,“井野,今天下午就开始训练吧。”发现井野明显不满的神情,阿斯玛眼中精光一闪,随后貌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声问夜道,“我听说,纲手大人收小樱为弟子了,而且似乎她初期全部是和你们学习的,是吧?”
“小樱要当医疗忍者?而且初期都是由夜他指导?”反应迅速的井野在夜回答前快速重复了阿斯玛的问题,只是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的……”
“小樱那个家伙竟然不告诉我!我……”
满意地看着已经被激起热情的井野,阿斯玛及时制止了那热情的过度激化,“好了,现在我们去训练吧,纲手大人收的弟子绝对不会是差的啊。”
最后,在阿斯玛说了各种理由后,井野总算同意一起训练,同时决定明天立即向纲手大人请求成为她的弟子,并且要由夜全程指导……
看着远去的两个少年坚定的身影,夜和白不由相视一笑,眼底是对几个几天前还被他们认为天真的孩子的赞赏。
一番波折后,三人总算安静地坐下享受美味的烤肉,烤肉确实很美味,只是……
“白,给……”第一片烤肉当然由女士优先品尝,只是这名女士含羞带怯地将美味的烤肉放到了白的碟子里。
“啊,这片烤的比较好,吃这片吧。”第二片依旧落入了白的碟子中。
“糟糕,前面那两片我竟然忘记放上杉大叔新制的调料了,算了,再试试这片吧,白。”第三片烤肉再次以完美的理由落入了白的碟子中。
……
夜只有很艰难地才能夹到几块烤肉,因为每一块烤肉,在烤好的瞬间已经被那热情开始远超羞怯的小惠夹到了白的碟子里,他夹到烤肉的理由是白的碟子已经暂时放不下哪怕再多一片烤肉了……
看着面前依旧满满的一叠烤肉,或者说从来没有减少过的烤肉,白终于又一次温和地对小惠说出他吃饱了这句话。
走出那家小店,小惠看着至始至终没有表情变化的白,深吸一口气,随后快速说道,“今天上杉大叔的烤肉果然很棒,而且我真的很开心。那个,老师说我已经可以开始参与实验与手术的协助了,以后我就可以协助你了。”说完未等白回答便立刻飞快地跑进了夜幕,但是敏锐的夜和白都发现了女孩通红的脸。
“我们也走吧。”待看不清女孩的背影后,白温和地对夜说道。
“……恩。”快速回答白的话,夜尽量忽视心中在听到日向惠说以后将会协助白的实验和手术后的不自在。
虽然是散步时的悠闲,两人也很快回到住处。
“明天还有几个重要的实验,好好休息吧,晚安。”说完,夜便要转身回房,似乎忘记了惯例的晚安吻,因为他心里还有些不适应——接下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许白和日向惠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那个女孩要当白的助手吗……
夜忘记了晚安吻,白却没有忘记。所以在夜转身的瞬间,白已经出现在夜身前,身体贴近,白同时搂住了夜的腰,脸贴近。看着白熟悉的动作,夜记起了晚安吻,看着白温和的微笑,夜忘记了之前的不适,同样贴近白,凑上那双淡色的唇。
嘴唇相贴、摩挲良久,夜打算退开,却突然被白扣住后脑,随后一条湿滑的舌头闯了进来。夜有些惊讶,而且感到略微的呼吸不畅,想要退开却只让腰上和脑后的手扣得更紧,于是夜放弃这个打算,但是片刻后他便沉浸于那个虽依旧温柔却隐隐透出强势的吻。
白灵活的舌头滑过夜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不停追逐挑逗着口腔中另外一条湿滑柔软的舌。
唇分,带出一条银色的丝线。看着眼睛盈满水雾,依旧未回神的夜,白的笑越发深沉了,看着眼前红润饱满的唇,想起它的柔软触感,白再次低下头,几番舔弄后才再次离开。
回神的夜透过眼里的水雾看到处于一片朦胧中的白,对方柔和的脸上是满足,粉嫩的舌还在唇的周围游动,似乎在回味才吃过的美食。
舌吻?只和白有过简单的嘴唇摩挲的夜想到这个词,再想到之前自己被吻到失神的情况,夜已经通红的脸上,颜色更深了。暗自着恼的同时,夜却不由地回味之前的味道,恩,还不错……
“白,你刚才……”回味的同时,夜似乎猛然想起什么,有些不安地看向白轻声问道,“你在生气?”
“是的,我当然生气了,那个山中井野在你背上挂了那么久,你竟然没有把她甩下来。不过,你也在生气,不是吗?”白低头和夜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对视着,语气是温和的。
听了白的话,夜的不安已经褪去,一如以往淡笑地看着白,语气平静,“关于山中井野,那个女孩的性格本就比较热情,一般的冷淡甚至是稍温和一点的拒绝都很难让她退缩,而且,以别人所知的我的性格,不应该会有多么强烈的拒绝,冷淡无视比较可能。不过,你说过,我也记得,你说你信任我。至于我生气这件事,确实,我生气了,也可以算是心里感到不舒服,毕竟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日向惠她有很多时间应该会在你边上。不过,我现在正式说一次,我信任你。”
听到夜的话,看进夜幽深的暗紫色眼睛,白的笑容加深,眼底透出光彩。“我当然不会忘记我说的,而且,我记住了你所说的。”
微笑着,夜主动凑上白淡色的唇。
良久,唇分,回神的夜敏感的察觉了白的生理指标出现变化——加重的喘息、升高的体温,加快的心跳……都是正常男性出现情 欲时的变化。夜立刻感到一阵窘迫,但是随即想到不久前的自我检讨——就算要怎么样,白都应该是有更大的“危险”的一个才对。想了想,夜扩大嘴角的笑意,同时迎上白同样带笑的眼。
“白,你的长相确实很柔和,难怪今天那个大叔也认错你的性别了。”夜的笑意一直在不停加深,话中透出戏谑,只是这种得意的情形在白下一句温和的话下宣告结束。
“确实,很遗憾,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你现在还太小。像那个大叔说的,过几年我就会像一个成年男性了,而那个时候,你也长大了,刚好,不是吗?”戏谑地说完,白再一次捕捉住那双诱人的薄唇。
木叶病院一间宽敞的房间,其中除了沿着墙壁摆放的一排排书架,只有正中间一张大桌。宽大的木桌上摆放着一条看似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鱼,一个身着红色旗袍,有着粉色短发的女孩就站在桌边,神情专注,双手放在鱼身上,其上有着淡淡的蓝光。在桌的另一端坐着一个黑衣黑发的少年,少年正专注于手中一本封面泛黄的书。
“扑、扑”原本已经没有任何动作的鱼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这让少女严肃的脸上露出惊喜。
“成功了!夜,我刚才做的还有什么需要改进吗?”激动地低呼一声,小樱立刻向一旁专注与书本的夜请教,虽然夜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手中的书,但是经过几天的训练,小樱已经知道对方可以在看书的同时清楚地知道她训练的每一个步骤,并且快速得出结论。
瞟了一眼正在跳动鱼,夜抬头看向小樱淡淡地说道,“你的进步很快,施放的查克拉正确地刺激了相应部位,将鱼激活……不过,你查克拉的控制还需要加强,虽然放出的量得到很好的控制,但是施放速度需要更慢,否则瞬间的刺激让鱼恢复,但实际上鱼是承受不了快速的查克拉入侵,即使那是具有治疗效果的查克拉……”
夜的话音刚落,剧烈跳动的鱼就似乎突然失去了生命力,僵硬地躺在了桌面上,一动不动。
看到努力的最后成果,小樱之前耀眼的微笑不禁暗了暗。
“你其实根本不需要着急……结合我自己的学习进度,还有近来我所了解的木叶医疗班的教学进度,你确实称得上是天才。当初我做到你这个地步,所花费的时间是你的2倍。”暴躁的雷属性查克拉确实让他头疼许久呢。
“2、倍?”听了夜的话,小樱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少年可是被那些医疗忍者成为天才的人……惊讶片刻,小樱看着夜那仍旧漠然的脸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
“不谢。我还是让你感受一下好了。”说着,夜起身来到小樱身边,伸出已经冒出柔和蓝光的右手,“感受一下查克拉流动方式。”
没有迟疑,小樱将右手放在夜的手上,同时专心感受进入体内的柔和的查克拉,只是一声尖锐的惊呼让她差点将夜的手猛力甩开。
“夜——啊,小樱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先是兴奋,后是愤怒的尖叫,山中井野旋风般越过半个房间,扑到了夜的身上,同时狠狠甩开了小樱的手。
“井野,你怎么会进来?”夜的语气在淡漠中透出寒意,粗神经的井野也不由一惊,快速从夜的背上下去。
“井野,你怎么可以来这里?”小樱疑惑的问话让被夜话中的冷意怔住的井野瞬间回神,随后快速拿出口袋中的一张单子。
“纲手大人同意收我为弟子了,而且初期和你们一起学习,这是进练习室的许可证。”说着,快速将单子递给夜,语气中不由带上恭谨。即使只有一点,但是夜散发的寒意仍旧让她心惊。
接过单子,只一眼,夜便认出了纲手富有个性的笔迹。
“可以,不过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小樱,明天白有个手术,你去旁观吧,还有,你把之前看过的基础书籍找出来给井野。井野,你先将那些基础资料看过,并且理解之后再来这里练习吧。”除去语气中的寒意,夜淡淡说完,便不再看两个女孩,快步走出了练习室。
“井野,你怎么也要成为医疗忍者?”
“我就是想,你能怎样?我才不会让你离夜太近呢,我早已经放弃佐助,决定要追夜了。”
“……佐助……”
“呃,小樱,我没什么别的意思,那个……”
“佐助的离开,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我现在要变强。”
“恩,我也要变强。我们一起加油吧……”
“井野,我比你早入门,叫我师姐,然后我把资料给你。”
“你说什么,宽额头小樱!”
“我是你师姐,井野猪!”
……
离开练习室,夜快步走在木叶病院的走道上,如他所计算的,2分钟后,在走到一处拐角时,白同样迎面走来。
“走吧”、“恩”
两句简单的话后,两人默契的离开,让身后被其它女生拥簇着的小惠看到两个背影也不禁生出默契这个感慨。
木叶边缘处一户外草药培养室内,数名医疗忍者,包括夜和白,不停穿梭其间,摆弄着各色药草。
正埋头研究,夜和白却猛然抬头,众人只看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迅速穿出温室,同时而来的还有一股寒气,片刻后温室前已经出现了一堵巨大的冰墙。
发现这一切变化,众人均疑惑地看向两人,随即在一阵轰响后震惊地看向服帖地撞在透明冰墙上的有着绿色外衣的肉球。
“怎么回事?”、“喂,你在做什么?”、“咦,你是秋道家的?”……短暂的震惊过后,医疗忍者们立刻炮弹似地向那个已经被挤压得变形的球体发问道,淹没了一句感叹——“真是麻烦。”
“哟,丁次、鹿丸,怎么我才离开一会,你们就到这么远的地方了?”随着一声懒懒的询问,众人看到了依旧叼着烟头的阿斯玛上忍。
“呵呵,没有关系,温室没有受到损坏,丁次也没有受伤。”已经来到丁次身边的白温和地说道。
“啊,真是抱歉,不过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随意地向众人道歉后,阿斯玛转向一脸不耐的鹿丸问道。
“真是麻烦,我拦不住丁次,他今天似乎状态不对……”
“确实不对,他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了吧。”白淡淡地说道,在鹿丸和阿斯玛紧张地发问前快速继续,“他,不间断地训练多久了,现在竟然饿到这个程度。”
“……我了解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听了白的判断,阿斯玛无奈地说道,只是语气中有着欣慰,向众人道歉后甚至未待回答便背起丁次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树丛间。
“抱歉。真是麻烦……”再次重复了一遍口头禅,鹿丸同样转身离开,只是大家都看到他打了一个哈欠。
闹剧结束,众人快速回到毫无损伤的温室开始忙碌的工作。
从草药房回到村子,站在木叶大门处,夜看到了只剩下两个小点的人影——自来也和鸣人。
“是自来也大人和那个孩子吗?”注意到夜的视线,白以陈述语气问道。
“恩。”
“这些孩子都变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夜点点头。他们确实需要改变了,否则不久后的战斗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鸣人离开,离决定生死的战斗,还有3年吗?
“白,我们也……”
“啊,白,还有夜,你们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讨论一下那个实验。”身后静音的声音传来,看到两人的视线所在处,静音不由紧了紧眼神,“鸣人和自来也大人去修行,3年后会回来……而到时候,忍界,也许会再次动乱。”
“是纲手大人从自来也大人处知道的那个‘晓’吗?”接下静音的话,白淡淡地问道,只是对于动乱难掩厌恶。
“我们知道的信息十分有限,但是……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需要立刻前往实验。”说完,静音迅速使用瞬身术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范围。
“但是有一点很明确,‘晓’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和大蛇丸不相上下的实力。夜,我们确实也需要更强。”
“当然,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赢,无论如何一起活下去。走吧。”
“恩”
茂密的树林中,四个人影一闪而过,树林尽头处的木叶忍者村大门外却似乎凭空冒出四个人影。
站在前面的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截然相反的颜色,并肩而立的两人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闭着眼睛的黑衣少年冷着一张俊脸,紧抿着的艳红薄唇让人感到肃杀和残酷。不动声色悄然睁开的狭长凤目还有其间闪过的紫色流光,配合着额上诡异的紫色藤蔓图案,让这张虽然稚嫩但明显是男性的俊脸透出致命的妖媚,让人忽略眼底闪过的紫光中充满的冷冽。
高出黑衣少年半个头的白衣少女五官不若少年鲜明深刻,秀美的脸上挂着淡淡温和的笑容,圆圆的杏眼也盈满笑意,让人知道何为温柔如水。哦,不对,这是一个少年,因为他有着明显的喉结,平坦的胸部,只是过于柔和秀美的脸容易让人误解而已。少年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千本,在没人能够看到的角度,一抹冷光滑过眼底,一闪而逝的残冷杀意,让人体会到何为凛冽如冰。
“任务结束,白上忍、夜上忍,我们先回去了。告辞。”站在后面的两个忍者说完,得到白的回应后,便立即消失了踪迹。
“‘根’的人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啊,一个多月的合作,连告别的时候都没有几个多余的字。”转头,白看向已经柔和了脸部线条的夜,带着笑意调侃着,调侃的语气,比温柔微笑时更加上挑的眼角,让白从温柔转向邪魅。
“第一次合作,而且‘根’的人本就严谨,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和我们告别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种机械式的人,很难从中挖掘信息啊。”虽然话题依旧严肃,但是和白说话时,夜的语气淡淡的,甚至带着笑意,不若平时偶尔冒出的几个字也犹如冰砖,不仅沉重而且寒冷。
“呵呵,在他们眼中,你更加机械化吧,又冷又硬。他们应该更加苦恼怎样从你这里获得信息。呵呵”
“相对我而言,你更加让他们苦恼吧。我这么一个又冷又硬的机器,明显很难套话,所以他们一开始就不会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你看起来,还有平时温柔的行为方式,就是一个很容易心软,温柔善良的青年。这次行动中,不时的关心,不断的提醒,甚至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废话,啧啧,那两个家伙不知废了多少脑细胞推测你说的话有没有透露什么信息。这么一路,你说了多少话?恩,我是不记得了,不过,我想那两个家伙应该记住了大部分貌似可疑的话吧。可怜的家伙,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可是很伤神的啊。啧啧。”
“恩恩,没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让他们懊恼去吧。让人伤心不是我的错,都怪他们竟然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只需要承载你的希望就够了,其他人与我何干。不是吗……”一边说着,白迅速靠近夜,俯身将唇贴在夜的耳边,说完最后一字时还暧昧地轻舔了一下小巧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小东西迅速从象牙白变成了淡粉色。更加满意地是唇边的小东西没有退离,轻笑一声,白不着痕迹地转换位置,挡住了木叶大门内换了个坐姿的忍者的视线。随后柔软地舌探出,灵巧地围着耳廓打转。
“呵呵,确实,管他们怎么样,我们又一次完美地完成了任务。”感受着柔软的舌带来的奇异感觉,夜放松地说道,同时自然地将身体的部分重量靠向白。
“在木叶也三年多了啊,生活还是挺平静的,偶尔的任务更像生活的调剂。”说话的同时,灵活的舌也没有放开诱人的美食,但是动作却放缓了,因为白敏感地发现夜听到三年时有瞬间的僵硬。
“三年多了啊。”夜淡淡的话语中透出不安。
听出了其中的不安,白抬起头,温柔且坚定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幽深的紫眸,“是啊,三年多了,而且现在的‘根’也主动浮出水面了,我们也和他们合作过几次了。其实,这个对纲手大人而言最大的威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他们就不会再有和我们合作的机会了。解决了‘根’,纲手大人的地位稳定后,四年也就到了,依照约定,我们离开。”
“依照约定,不管怎样,我们两人离开这里。”紫眸中的不安依旧未褪去,却已经被坚定覆盖。
相视一笑,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如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消失。
火影办公室门外,夜象征性地敲了下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推门而入。首先进入两人视野的是数叠犹如大厦般高耸着的文件,堆放地密不透风的文件墙完美地遮挡住了桌后之人。
没有任何举动,夜和白就静静地站着,只是带着微笑看着同样静立的文件墙。只是在偶尔从文件墙后透出的鼾声时笑意加深。
突然,身后的办公室门被打开,随后,一个身穿黑色和服,上半身,还有脑袋完全被一堆文件遮挡的人进入了办公室。此人快步走向办公桌,将文件平稳地放在一堆稍矮一点的文件堆上。满意地看着堆放地整整齐齐地文件,静音满意地点点头,给了夜和白一个微笑后,恭敬地转身看向文件后的纲手,但一声怒喝破坏了之前恭敬的形象。
“纲手大人,你竟然又在睡觉?!”暴喝将纲手惊醒,仍然睡眼惺忪的纲手却条件反射般快速抽取最近的一份文件就要批示,但是,她忽略了离她最近的一份文件是文件墙墙角的一份,所以,轰然倒塌的文件墙配合着静音又一声怒吼让纲手彻底清醒。
“呵呵,纲手大人,形象啊,形象!”白让自己温柔的笑脸中加进了淡淡的无奈,温和的声音中加进了不安,俨然一个直言不讳的忠心下属。只是那眼底毫不掩饰的戏谑表明,他是来看戏的,而且这出戏他挺满意。
“啧啧,纲手大人,你这样偷睡其实一点实际意义也没有啊。这些文件无论如何都是要火影看的,你现在,恩,艳阳高照的中午,在这里睡觉。那么到了晚上,你也得借着星光将这些文件批示完成啊,哦不,今晚没有星星,那么借着月光你也逃不出批示文件的命运。其实,你总的睡眠时间有延长吗?没有啊。而且还得挨静音的‘提醒’。所以,干脆熬过一个中午不睡,将睡眠时间调整到正常人的模式,多好。啧啧。”夜恢复人前的扑克脸,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但是眼底毫不掩饰调侃之意。
听了两人风格迥然的提醒,静音已经停止了怒喝,清醒过来的纲手却爆发出不甘的怒吼。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怎么进来的时候不敲门?!”
“纲手大人,我们敲门了啊,可是我们没想到你会睡着了啊,也就没想到你会没听到我们敲门嘛。”摊摊手,白无辜地说道。
“白,其实你不用抱有歉意,其实我们敲门与否关系不大。”瞥了眼略带疑惑的纲手和静音,还有戏谑意味更深的白,夜继续条理清晰地陈述道,“刚才纲手大人醒来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完全处于朦胧状态,而且,这种状态还是静音发挥正常的‘暴喝’下的结果,恢复正常的纲手大人则是两次‘暴喝’的效果。敲门可以达到静音修炼多年的‘暴喝’的效果吗?就算可以,我们可能做出那种效果吗?当然不可以,那种敲门方式除非是外敌入侵时的紧急状况……”
看着夜依旧冷酷的俊脸和白温和的笑脸,还有两人眼底相似的戏谑,耳边回荡着夜没有起伏,条理清晰的解说,纲手拿出师傅的威严再次暴喝一声,打断了夜的侃侃而谈。看着两张迅速转向她,看似无辜的脸,纲手额上的青筋不停跳动。只是夜和白都可以看到其眼底的笑意和宠溺。
“现在,放下这个话题,讲正经事。”短暂的放松后,纲手回复火影的冷静。
“这次任务没有任何异常。”同样快速恢复状态,白淡淡地回答。
“对在村子里执行任务的‘根’的调查也一样,他们没有任何异常。”接着白的话,静音说道。
“其实,‘根’只是行为准则过于激进,他们还是以木叶的利益为最高行为标准的。”翻阅着手中各式报告,纲手语气中带着喜悦,却还有丝丝无奈。
“纲手大人,木叶现在需要团结,不能有两个对立的中心。而且,我们并不是灭了‘根’,而是灭了‘根’这个组织,‘根’的成员还可以是木叶忍者。”夜冰冷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冲掉了纲手话中的喜悦。
“恩,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我会和团藏谈判,应该还是和他们合作,至于是否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就看这次行动的效果了。”没有平时的慵懒,纲手冷酷地陈述着。
木叶村第14号演练场外的大地沐浴在阳光之下,而演练场内因茂密的树木呈现出阴冷,偶尔闪过的黑影与白影犹如鬼魅。
“叮、叮……”数声清晰的利刃相击声过后,两道模糊的身影显现,正是一脸冷酷的夜和温柔微笑的白。
“夜,干什么连练习的时候都是一脸肃杀啊。战斗的时候,我想你的敌人都会以为站在他们对面的是恶魔吧。这样让他们高度警惕,对付起来会更麻烦的啊。”
将视线移开白之前所在,而现在已空无一物的地点,夜挑眉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贴在自己身上,笑得一脸邪魅的人,“啧,我可是很好地控制了气息,他们感觉不到杀气的,除非正面面对我。恩,如果是正面面对我们,稍微有点常识的忍者都会高度警惕的啊,你的微笑两年前有用,现在,啧啧,对白色修罗的微笑不产生警惕的敌人,哪里轮得到我们去对付?”
“白色修罗,那些人还真不会取外号,我哪里像修罗?”一边说着,白已经将头埋进夜的颈窝,喷出的热气带给夜一种异样的快感。
“那些人取名的本事也不算太差,我挺喜欢暗夜恶魔这个称呼的。”
“恶魔啊,我很幸运可以看到恶魔温柔的一面啊。”说着,柔软的舌已经探出,轻轻划过眼前白皙的颈项。
舌就在大动脉处滑动,在这个位置,即使是柔软的舌也可以让人立即毙命,但是夜没有反射性地反击,反而更加靠近身后的胸膛,享受着这暧昧却温馨的时刻。
感受到更加贴近的身体,白眼底的笑意加深,受到鼓舞般,柔软湿滑的舌加大幅度地滑过颈部细腻的皮肤,带出一条水痕,直到精致的锁骨,滑舌围绕着锁骨打转,极力挑逗着,似乎妄图得到那不会有任何动作的锁骨的回应。但,瞬间,舌的动作停止。白随即听到夜平淡的声音。
“有人过来了,是小惠。”
不甘地抬起头,白温柔的微笑中带着哀怨,仿佛是夜打断了他享用美味,而他得到的只是夜上挑凤目中的戏谑,和深藏其中的隐忍。
快速在夜唇边印下一吻,随后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夜幽深的紫眸。黑眸中满是真挚,不消片刻,它得到了紫眸中透出的信任。
相视一笑,两人同时转向茂密的树林。两张脸已然一张温柔,一张冷酷。
“小惠,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白带着关切与谴责的温柔话语刚落,树林中已出现一身白色传统和服的秀丽少女。
看着眼前相貌秀丽的少女,日向惠,白的未婚妻,当年那个大大咧咧、猛撞的女孩,现在这个温柔如水的少女,夜的眼底滑过一丝愧疚,但转瞬即逝。这个女孩的幸福不是为他们牺牲的,而是为她的家族……
听到白带着关切和谴责的话,小惠微笑的脸瞬间明亮了许多,但看到白那永远没有变化的温柔笑脸,微笑瞬间黯然。
“我只是想要给你送午餐而已,我问过弘树上忍,夜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食材,所以……”说着,小惠还将手中的食盒向上提了提。
“小惠,你不需要特地为我们送食物,这里野兽很多,我们完全可以解决食物问题。”收起谴责,白温柔的语气中带上了无奈。
“可是,你难得没有任务或实验,我想给你做些平常的食物……”委屈的话再次被打断。
“小惠!我刚才也说到了,这里野兽很多,那些野兽不仅仅可以被我们当成食物,它们也可以把我们当成食物。你这样冒然闯入演练场深处是很危险的。”除适当表现出的关切,白的无奈更重,“这类演练场外都是有守卫的吧,你怎么进来的?”
“我避开他们溜进来的,白,你放心吧,我毕竟也是中忍了,况且我有白眼的优势……”
看着小惠还有继续辩解的趋势,夜不得不及时阻止,“白,算了吧,反正现在小惠很安全,难得有机会吃正常的美味食物,开动吧。”
在得到白的点头后,小惠立即兴奋地放下食盒,拿出餐布铺在了一块空地上,随即快速摆上虽不丰盛但精致的小吃。
一声突兀的鸣叫,众人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只苍鹰滑过天际。
看着远去的黑点,夜和白同时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隐隐带着一丝残冷。
“有任务了。”在人前,尤其在有任务时,夜的话始终简洁明了。
“小惠,抱歉啊,下次有机会再一起野餐吧,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白带着歉意的温柔话语刚落,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刚端出一碟冒着热气的点心,小惠的手却已经僵硬在那里,无奈的一笑后,手中的点心再次回到食盒。
火影办公室
纲手自然坐在办公桌之后,但向来慵懒的人此时一脸严肃,连火影办公室向来懒散的氛围也已经不复存在,更遑论办公桌两旁的木叶顾问小春和焰,还有“根”的首领团藏一脸的严肃所带来的压迫感。团藏身后一身黑衣的青年一脸肃杀,站在纲手对面的夜仍旧是常年不变的冷酷,但他身旁的白的温和微笑中透出冷意。
打破寂静的是纲手,但她的话没有让诡异的气氛消失,反而愈见紧张。
“你们也都看过相关资料了吧,岩隐和云隐目前出现冲突,隐有开战的可能。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与我们临近的云隐,不久前攻击了两国交界处的一个暗哨。虽然他们有向我们致歉,表示那次行动是个误会。但,我们与云隐,还有岩隐的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好,我们需要确切地知道,他们两方是否有联手攻击我们的意图。而我们与岩隐的关系过于紧张,不便冒然进行深度调查,以免给他们开战的理由……”
“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也不需要再详细地讲解。”毫不客气地打断纲手众所周知的解说,团藏快速说道,语气犹如命令,“‘根’将会由山口与你们合作入云隐查探情报,暗部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吗?”说着,团藏锐利的目光刺向恭敬而立的夜和白。
“是的。这次情况很突然,而不久前雾忍似乎又有动静,精英暗部大多集中在我们和雾忍的边界,剩下的精英暗部不能再随意调动。夜和白虽然不是暗部,但是做过的暗杀任务不少……”
“我知道了,他们今晚就可以出发了,情况很紧急。”再一次毫不客气地打断纲手的话,团藏留下那个肃杀的青年便快速离开,两个木叶的顾问在向纲手示意后同样离开。
没有在意那三人的离开,纲手快速交代了任务内容便让三人离开,随后埋头自顾批示文件。
走出火影办公室,夜还没来得及柔和脸部线条,身后便传来嚣张的问候。
“白色修罗,暗夜恶魔?原来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毛头小子啊……”不再是办公室里的肃杀,叫山口的青年一脸嚣张,语带蔑视地看着夜和白说道。
听到青年的话,夜和白同时一怔,但被对方察觉前便已恢复。
“真想不到山口上忍竟然是做情报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带上了浓浓的担忧,“希望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喂,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话没有让对方羞恼或是愤怒让山口显得很不爽。
“在那个办公室里那么久了,就算刚见面,做情报的你竟然还不能够分辨出一个人的性别,这……请问,我们可以向团藏大人要求换人吗?”一脸诚挚,白的话和语气让旁人觉得他是在关心对方的安全和任务的安全。
“你……”想要讽刺对方长相的山口却反被对方讽刺自己的能力,恼怒之下,山口就要上前揪住白的衣领凸显自己的身高优势,却被擦着眼睫毛而过的充满寒意的针形物硬生生止住动作。转头,原本平坦的墙壁出现一个细小的洞,但拥有敏锐观察力的他却没能发现任何实体的物质在那个小洞里。
“山口上忍,我们知道你在执行任务时是冷静、敏锐的,你平时的状态我们也管不了,不过,我想说,平时的你我很讨厌,所以,任务开始前,我们最好不要见面。”拨弄着修长的手指,夜语气淡漠地说道,没有任何杀气,但是长年奔走在死亡边缘的山口不可抑制地升起恐惧感。
怒哼一声,山口悻悻地离开。
“真是想不到,执行任务时那个冷酷的山口,在平时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嚣张毛躁的人啊。”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道,白戏谑地说道。
“啧,这人还真像有人格分裂,冷酷和火爆,对立的性格竟然就是一个人。”淡淡地说道,看着走道的夜却突然转向身边的白,迅捷地揪住对方的衣领,两张脸贴近,杏眼与凤目对视,“刚才他要揪你衣领的时候竟然闪都不闪,表现得太过温和了吧。”
“给你个立威的机会……”接下去的话自动消音,因为淡色的唇和艳红的唇已经相贴在一起。
良久,唇分,夜利落地松开白的衣领,退开,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唇上失去熟悉的温度,白一脸惋惜,同时暧昧地伸出舌在唇上舔了一圈。
“接下去的任务耗时耗力啊。”
“但报酬还是挺高的。”
相视一笑,夜淡淡的笑容和白邪魅的笑容中透出自信。
雷之国境内,与火之国相接的边缘地带
茂密树丛间、乃至土壤和岩石中的云隐暗哨在夜黑白的视野中均无所遁形,甚至连那些云隐微小的动作也一清二楚。
睁开眼,视野重新恢复彩色。夜转身,在不远处两个同伴可以看到的角度快速打着几个手势。他没有讲解他所看到的情况,因为这些算不上高明的隐藏手段在另两个暗杀高手眼中犹如在白眼眼中,完全没有效果。他只是用几个简单的手势表示他观察的结果和他们预计的一样,而他将要按照预定路线前进。
得到山口预料之中同样的回应,再和隐藏在另一处的白对视一眼后,夜迅速窜出树荫,恰在此时微风拂过,只留下随风晃动的树叶。还有远处沿着各暗哨死角快速移动的黑线。
闭着眼睛,夜快速向前移动着,每次移动都恰将落点放在树荫之下,移动的同时,夜没有停下对视野中各云忍的分析计算。突然,视野中出现熟悉的查克拉,黑白的视野中,那点查克拉犹如一条蓝色的光带迅速向他移动。
淡淡一笑,瞬间,那点查克拉已经转换成一个熟悉的人形在他身后半米处和他同步行动。
三人本来分开行动,各负责一部分区域的查探。只是夜血继里白眼的功能,还有白的秘术让这项任务对他们而言只有游戏的程度,当然,山口对这些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不知道夜的血迹有白眼的功能,也不清楚白特殊的秘术。
“我负责的那片区域,那些云隐大多是普通的下忍,有部分中忍,不出意外,没有暗部精英。”没有使用特定的手势,白加快速度靠近夜,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点音量不会引起他人警觉,因为他早已探查过四周。
“当然不会有,火之国和雷之国本就没有开战的征兆,和岩之国局势紧张的雷之国,雷影怎么可能把暗部精英浪费在这里?”这些事情白自然是知道的,夜现在说这些只是属于闲聊行为。虽然他们在别国领土,而且他们是忍者的身份并且没有通行证,更在进行着避开该国处处暗哨的违法行为,但是那又怎样,现在的他们,即使处于和这里忍者的战斗中也有闲聊的余地。当然,即使是在那些他们眼中的废材面前,他们也不会暴露自己,这次的任务毕竟还是隐秘的。
“呵呵,看来雷之国和岩之国的局势确实相当紧张啊。就算雷影发现上次是木叶的设计,让他们进攻了我们的暗哨,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向我们致歉,就怕和火之国关系僵化,让我们有理由趁火打劫。”
“啧啧,确实,让雷影那个嚣张的老家伙忍气吞声真的很难得啊。不过,如果我们真的要趁火打劫,这次雷之国和岩之国的矛盾就是很好的机会啊。啧啧,可惜。”
“不现实啊,就算我们没有内忧,趁火打劫也不可能。岩之国和火之国虽然现在关系紧张,但我们高层知道,他们和我们火之国的关系长久以来就算不上好,这可是载入历史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岩之国发现火之国从他们的战斗中得利,搞不好会托我们下水,发展成三国混战啊。”虽然这种闲聊挺放松精神的,但白还没有忘记才刚刚开始的任务,话题立时转变,“我们立刻找个地方调整状态,这个任务变数很大,必须尽可能保持最佳状态。”
“恩,前方4点钟方向有个位置不错,我们……”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同时夜的眼神变得锐利,“那个山口在做什么,他离那个暗哨太近了,根本没有必要,难道他打算……该死!白,我们立刻过去。”
听了夜严厉的话,白没有另外使用秘术探查便紧随其后。但看夜现在表现出的超出在人前的他所使用的最快速度前进,白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
不动神色靠近一个较孤立的暗哨,满脸肃杀却不露半点杀气的山口迅捷地靠近一块看似普通的岩石,一丝冷笑掠过,就要干净利落地将苦无递向岩石。但递出的苦无尖端却突然偏离既定轨迹,沿着尖端而上的力道让他虎口发麻,险些将苦无脱手。同时他听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随即一个带着云隐护额的忍者从岩石中突出并且倒着了地上,一动不动。
苦无偏离的瞬间,山口已经摆好了对战的姿态,他没有反射性就要躲进身后的树丛。他知道已经暴露的他在转身的瞬间有更大可能让敌人抓住空隙,进而发动致命的攻击。
山口瞟向手中的苦无,他要首先确定敌人的兵器,但是一瞥之下让山口有瞬间的怔忪,恢复镇静的山口懊恼不已,刚才的空隙够他死几次了,但也为自己的安全稍稍放下心。
苦无的尖端缺了一个小口,看残缺的部分,山口仍不知道攻击他的那个兵器是什么材质,但已经确定它可以造成普通千本粗细的孔,就和当时冒犯水无月白时,日向夜攻击他后在墙上造成的痕迹一样。
用余光瞥了眼脚边的云隐,云隐的脑部有一支千本,而他知道,水无月白的惯用武器是千本。但……山口的眼神暗了暗,他知道,千本攻击的部位只是让这个云隐昏迷而已。
没有收起防备的姿态,山口嘴唇开合无声地说道,“是两位吗?现在不是游戏的时候,我们是同伴,请你们出来!”
“呵呵,我们没有忘记山口上忍是我们的同伴啊。”从一棵树上跳下,白轻声说道,他已经探查过周围,确定这个音量不会引起云隐的注意。
紧随白跳下,夜眼神凌厉地看着稍稍收起反击姿态的山口,冷声说道,“我们该记住的,不劳你担心,我们不会忘记。我们担心的是,山口上忍,你有没有忘记你在做什么任务?你可以向我们解释一下你刚才行为的理由吗,攻击这个普通忍者、让云隐发觉异常?”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只是攻击这个云忍,不可能要让云隐发现异常。”没有在意夜明显的责问语气,山口的语气是他执行任务时一贯的冰冷。
“呵呵,山口上忍,虽然这个云忍只是一个普通中忍,但他的死还是可以让云隐发现异常。虽然他们不一定会把异常联系到我们身上,但是,我们目前做的只是最简单的步骤吧,对我们而言,做到完美,可是一点也不难啊。”即使在两方对峙的情况下,白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有夜可以发现其中的寒意。
“我道歉,刚才的行为是我的失误。我的大意让对方察觉异常,所以我打算赶在他汇报情况之前将他解决。”说着,山口冷酷的面容竟显出一丝恼羞成怒,对他而言,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尤其是在不对盘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犯了低级错误,是相当没面子,也让他极度不爽的事情,虽然良好的素质让他迅速收起些微的恼意,但敏锐的夜和白还是能够察觉对方的不自然。
“无论如何,这次的失误,我会真实、完全地向团藏大人汇报的。我没有责任向你们更多的解释,我承认这个失误,是希望接下去我们的合作不要有不必要的猜忌。我们只要好好地完成我们的任务就可以了。好了,不管你们任务结束与否,我要继续任务了。”快速强硬地说完,得到夜和白不甘的点头后,山口消失在原地。
瞥了眼山口遁走的方向,夜冷笑一声,随即快速上前处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云忍。
“呵呵,山口竟然没有反过来质问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负责的区域。呵呵”站在夜身旁,白轻柔的声音响起,只是,声音有点冷。
“哼”冷哼一声,夜收起云忍脑后的千本,随后放下手中已经治疗完毕,甚至看不出一点伤痕的人,“他忽略了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负责的区域,也就不可能知道他的行动在我们眼里都是一清二楚的。什么失误?他可是直奔这个孤立的暗哨。看来,有特别计划的不仅只有我们啊,团藏还不知道设了什么陷阱给我们,或者给纲手大人。”
“陷阱,显然会有,团藏什么时候忙得没时间给纲手大人设陷阱过?问题是……”沉吟片刻,白沉声道,“山口也许不是忽略了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区域,只是将这个矛盾暂且放下,或者说,他只是希望这个矛盾不要立时爆发。”
“啧啧,只要不立时将矛盾摊开吗?不知道他的行动在什么时间呢。”夜的语气中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紧张,对于这些普通精英的算计,他们都可以当成是无聊任务中的调剂,“我们动作快一点吧,虽然凭团藏目前能够调来对付我们的人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但未免夜长梦多,早点结束也好。”
“呵呵,夜,你说的轻巧,我们的行动需要契机啊。而那个契机的出现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啊。”虽然这么说,但白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担忧。
“啧,契机很多,以雷之国目前混乱的局面,高级别的忍者在到处窜。以后行动的时候你将侦察范围扩大些,我们的契机很快就会出现的。”
“呵呵,夜,扩大侦察范围很耗费查克拉的啊。”白的语气中不乏哀怨,但却没有反对的意味。
“没办法,白眼的侦查范围就算我加大查克拉输出也提高不了。当然就只能靠你了。”夜公事公办地说着,同时将已经中了幻术导致之前记忆消失的云忍靠在了岩石上。
“呵呵,既然夜都说要靠我了,我当然是没问题了。”
“啧,麻烦的‘根’,不过很快就要解决它了。”
察觉到昏迷的云忍呼吸恢复正常后,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消失。
清醒的云忍发现了自己渎职的情况,一个激灵,迅速隐回岩石,同时心里祈祷没人发现他的偷懒。
雷之国一森林中,三个黑影迅捷地向前移动
山口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没人看到他眼中的狠戾;白在中间,紧随着前方高速前进的黑影,夜在白身后半米处,只有他看到白垂在身侧的手时不时转换着各种手势,或者说结着某种忍法的印。
突然,白本就泛着冷光的温柔眼眸彻底被冷意覆盖,同时一支冰针悄无声息地在白的右手形成,旋即,冰针已袭向前方黑影的后脑。
“噗”冰针没入前方的树枝,原本的目标已在刚才的瞬间改变方向向下窜去。但,另一道黑影却如鬼魅般出现在已经落地的山口面前。只看到一双诡异的眼睛,甚至还来不及将眼底劫后余生的喜悦转换成惊愕,山口便陷入了黑暗。
较小的黑影迅速退开,手上犹闪烁着柔和的蓝光,蓝光很快收敛,收手,夜冷眼看着静立片刻便轰然倒地的山口。没有任何伤口的身体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
“白,怎么突然攻击?”没有收起变异的白眼,夜快速问已经站在身边的白,同时扫视着脑中的黑白世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有四个云隐,很强,他们在向我们移动。”简洁地将他扩大侦察范围后看到的情况告诉夜,同时瞥了眼脚边的山口,白皱了皱眉。
白说完的同时,夜眼底的冷光更盛,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四个人。很快的速度,应该很强,而且,看他们的行进方向,就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再次扫视脑海中的黑白世界,周边并没有奇怪的人或物,除了他们,不出意外,那四个云忍的目标就是他和白。
“呵呵,看来不用我们辛苦寻找,契机它自己来了,只是,似乎来得有些多,而且那契机太大了啊。”白调侃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虽带着丝紧张,却没有过多的恐惧。
“啧,本来还想栽赃给这个家伙,看来不需要栽赃,事实本就如此。只是,希望‘根’没有和云隐联合,否则清理起来会很麻烦啊。”瞥了眼地上那个团藏的左膀右臂,实质还和云隐有联系的人,夜的声音有些冷。
突然,一只苍鹰滑过天际,留下尖锐的鸣叫。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窜入树丛,连同地上昏迷的人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四个人影快速在树木间穿梭,领头的人不时瞟一眼自己的左手,随后目的明确地改变路线。片刻后,领头的人快速打出一个手势,四人立即散开,随即以包围之势向目标地点前进。
包围圈已成,苍鹰也已发出信号,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脸冷酷的首领眼底闪过凝重。很快凝重应验,没有听到破空之声或是其他袭击的征兆,但是长年游走于死亡边缘的他依照本能迅速向旁边躲开,同时一支苦无自他手中脱离,冲向身后的树丛。但饶是如此,他仍旧感到左脸颊汇聚成一条细线的凉意,随即是温热的液体留下,伴随着血液特有的腥味。紧接着,敏感的听力捕捉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和同伴熟悉的闷哼声。
包围圈已经破溃,四人迅速汇合,现在的他们才是处于猎人包围圈中的猎物。
再次聚首的四人却已没有开始时看起来的干净利落。一名女忍的后颈有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正不停地溢出,已有缺口的发带此时终于掉落,披散的黑发没有给她增添飘逸,只有狼狈;四人中最年轻的云忍伤得最重,捂着颈部的手已经被鲜血浸染,脸上已然毫无血色,眼神也不可抑制地开始涣散,不出意外,他的颈部大动脉已经破裂,即使刚才服用了止血药和补血丸,失血的形式已不可逆转;另外两名云忍的情况比较好,都是仅伤了脸颊,只是深浅不太一样,一个伤在左边,另一个是右边而已。
瞥了眼就要闭上眼睛的年轻同伴,伤了左脸颊,似乎是领头的云忍镇定地开口,语气甚是强硬,“请问阁下为什么突然发动袭击?还有,这里是雷之国,请问阁下是否有相应的文件?不论阁下是哪个国家的忍者,您这样做都会引起两国冲突。”
“呵呵,你说错了,我们并没有突然发动什么袭击,我们刚才的行为,只是进行正当防卫而已。”随着一声温柔的解说,白缓缓地从树荫下走出,满面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只是手中拨弄着的千本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哼”、“嘭”伴随着一声冷哼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一身黑衣的人,云忍将视线投向另一个黑衣人。
“木叶的水无月白和日向夜?”视线在夜和白身上转了一圈,云忍语气冷硬地说道,“你们这样做会引起火之国和雷之国的纷争。同为忍者,我知道你们应该有在雷之国的任务,但是你们现在的行为显然过火了。”
“那个问题,就不劳您提醒了。不过,作为后辈,我们很荣幸竟然能让云忍的木村上忍认识,啊,还有藤堂上忍和水野上忍。”完全没有在意对方语气的冷硬,白依旧温和地说道,甚至带着晚辈对前辈的恭敬。不动声色的将视线在三个伤势稍轻的人身上转了一圈,白看向竭力保持清醒,满手满颈鲜血的年轻上忍,状似亲切地问候道,“呃,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请问你是哪一位,竟然和木村上忍一起行动,而且还如此年轻,云隐真是人才济济啊。”对面唯一的女忍,水野上忍的眼神越来越阴冷,白却丝毫不在意,语带关切地继续问候,“木村上忍,他需要紧急治疗,否则……”
“够了,水无月。”轻喝一声打断白的话,木村瞥了眼已经脸色惨白的年轻同伴,快速但清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安和担忧,“作为忍者,我们心知肚明,不管你们到雷之国做什么,只要作为忍者的你们没有相应的通行文件,我们都可以暗杀了你们,就算明着杀了你们,两村产生矛盾也会是你们木叶理亏。”顿了顿,木村语气稍有放软,“不过,我们暗杀失败,同伴受伤需要立即治疗。这次相遇,我们都忘了吧。”
“呵呵,木村上忍,你刚才也说了,你们暗杀失败,那么,现在猎人换成我们。我们,要杀了你们。”肃杀的话却经由白的口以温柔的语气说出,让人感到诡异非常。
“哼,两位,刚才会让你们反偷袭得手,都是因为我们的年轻人过于鲁莽,被你们发现了踪迹。如果还要战斗,凭我们3个,你们得不了好处。”再次瞥了眼就要昏厥的同伴,木村眼底已收起担忧,毫不在意地快速转移视线。
“呵呵,那个年轻人很重要?是你们云隐哪个家族的人?和你们一起出任务打算靠你们来立功的吧。呵,止血和补血用的,给。”再次轻笑一声,白给出一个严肃的眼神后,抛出一个药丸,看着令药丸自然跌落,却纹丝不动,同时眼露警惕的木村,白正经地解释道,“哎,那真的是止血加补血的,那个人再不治疗,真的要死了。呵呵,你应该知道,木叶的医疗位居5大国之首。”看着还没有拾起药丸的人,白无奈地说道,“我们不可能害死他,就是因为他在,你们才不会尽责地要杀我们啊。”
眼底的挣扎快速敛去,木村终于不甘地示意水野拾起药丸并喂年轻人服下。但白接下去的话却让水野险些发起攻击。
“啊,还有一点需要告诉你们,木叶的医疗其实也并不会超出其他几国太多,那个药效也是有限的。按照那位的伤势,刚好可以让他的失血速度和补血速度持平,也就是说,他的伤势不会再加重,但也不会好就是了。只是,药有时效啊,也就半小时。”虽然不想改变自己的说话习惯,但碍于水野即将出鞘的长刀,白还是加快了语速,只是语气是依旧未变的温柔。
“我们不会浪费你们的时间超过3分钟,只需要问几个问题,放心,问题不会过分,否则你们可以直接开打。”向前一步和白并肩,夜快速说道,“山口是你们的人?山口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们追踪,从而找到我们?”
瞬间的犹豫,顺便瞥了眼地上的山口,木村知道就算他不说,山口也已经被知道了底细,不得已,木村简单地点了两下头。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低下头一瞬间,眼中闪过的是暴戾。
“轰——”没有任何征兆,以几人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地方突然发生大爆炸。轰响过后,剩下的只有熊熊燃烧的树林。
爆炸范围边缘,几秒前还在爆炸中心的木村和藤堂此时却满脸冷静地看着静静燃烧的树木。
“想不到木叶的那两个小鬼会那么强,不得不牺牲水野他们了。”没有任何惋惜,木村冷冷地陈述着。
“算了,就算战斗,那两个人也要死在那俩小鬼手里的,我们这样只是以最少的代价完成任务罢了。只是你弟弟……”
“没事,刚才的情形我们也救不了他。”木村抬起左手臂并迅速结印,但冷冷看着手臂的眼中却突然露出愕然,随即因身体本能地感到危险,木村快速向旁边移动。
背靠着对方,感受着脸颊留下温热的液体,木村和藤堂全神警戒着四周。
“你、们、没、死?”狠狠地蹦出几个字,木村眼底杀意大盛。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树林边缘,背靠着对方的木村和藤堂均满脸肃杀,全身处于临战状态。但是等待他们的只有越烧越旺的大火和不断涌来的浓黑的呛人烟雾。
视线转了一圈,木村的眼神暗了暗。敌暗我明,未免露出空隙人让敌人得手而不得乱动且全神戒备,再加上浓烟,时间一久对他们将相当不利。虽然想就这样对峙直到这里的动静引来其他云忍的注意,但浓烟过于浓烈,对他们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视,也许在支援到来之前他们就可以被解决了。
眼睛眯了眯,在浓烟的掩护下,木村的左手快速结出数个印,锐利的眼光扫过自己的左臂。猛然,木村反守为攻,向前窜出,同时双手快速结印,看那印法,木村使用的是火遁。
巨大的火蛇从木村口中窜出,直向不远处的一棵树根部袭去,但到达目标半米处却被突然出现的冰镜挡住去势,随即火蛇消散。
冰镜出现的瞬间木村迅捷地拔出长刀袭向已经暴露行踪的白。
“叮”一支千本迎面袭来,堪堪将长刀的轨迹打乱,来不及惊讶于对方千本中蕴含的力道,木村略微偏头,让另一支千本擦着发丝而过。随后是密集冰针的袭击。
看着飘忽的白影,木村的眼神暗了暗,他擅长的是近距离作战,但对方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靠近不了的想法刚浮起,大脑已习惯性地结合各种情况开始分析,办法瞬间浮现。
眼底隐隐的犹豫瞬间消散,木村猛地回身,气势如虹地一刀就要劈向他之前探查得到的山口藏身之处。如他所料,一道冰镜再次竖起,但这次的力道已不是一面仓促结起的冰镜可以抵挡,瞬间,冰镜应声碎裂。眼看刀锋就要落地,一支千本凭空横出,稳稳地架住宽厚的大刀,千本的一端被牢牢地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中,隐隐有鲜红的血丝顺着千本留下。
“喝!”轻喝一声,白猛力将大刀弹开,对峙的两人也顺势退开几步。
看着主动现出身形的人,还有犹在滴血的千本,木村眼底一丝冷笑显现,但冷笑很快转换为警戒和不安。
在两人弹开的瞬间,狭小的区域已经被一块块悬空竖立的冰镜包围,包括顶部也被冰镜覆盖。即使不远处就是熊熊燃烧的森林,木村却只感到寒意。
木村看着与自己对峙的敌人突然转身,愕然于对方竟然将后被留给敌人的同时,良好的战斗素养让他没有一丝迟疑地攻击,但之前还明确的目标却突然消失,随即出现的是整个身子均在冰镜里的敌人,犹如普通镜中的倒影,诡异的是伸在外边握着他苦无的修长白皙的手。
虽然对现处环境和敌人诡异行为充满惊愕,木村还是满脸沉静地戒备着,他知道这个世界有着千奇百怪的忍术是为他所不知的,更何况那些怪异的血继限界。
“不愧是云隐优秀的上忍,竟然眼都不眨就可以牺牲自己的同伴,永远可以做到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够狠,够绝!你真是所有忍者的标准。”包围着他的冰镜,每一个都倒影着白,温柔的微笑,温和的语气没有丝毫差别。
听着从各个角度传来的不含任何敬意的称赞,木村却依然沉静如初,没有丝毫防备上的松动。
“木村上忍,我说的是真的,作为忍者,我十分敬佩您能够做到完全去除血性啊。就为了对付我,连弟弟都可以冷静地牺牲啊。”
听到“弟弟”这个词,木村不可抑制地出现瞬间的恍惚,但也就在这个瞬间,白本来盈满笑意的杏眼已被寒意覆盖,同时数不清的千本从四面八方射出。
身体的本能让木村堪堪护住头部,精神再次高度集中也已经来不及了,身上一处|茓道被制,导致又一个瞬间动作的迟滞,这已足够让另一组冰针击中他的要害。
双眼涣散,木村高大的身体终于不甘地轰然倒地。
藤堂在木村猛然前冲的瞬间就借同伴高大身形的遮挡迅速使用土遁隐入地下。
成功隐藏自身的藤堂正打算使用秘法探查敌人位置,长年的战斗意识却让他心底寒意大盛,没有经过大脑,身体已经反射性地奋力跃出地面。踩着突出于地面的巨石,没有时间对龟裂的大地感到惊讶,望了眼远处无法靠近水无月白的木村,感受了下因逃离不及时而被巨石尖端撕裂的右腿,藤堂眼底的犹豫一闪而过,随即右手迅速探向右腿上的刃具包,但比他更快的是一根具象化的查克拉针,查克拉针由刃具包左侧而入,右侧而出,最后没入土壤。
藤堂身体反射性躲开的同时,他脑中除了对速度异常的查克拉针本能地分析外,还涌出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因为,那支查克拉针穿过的地方竟然都已消融,包括他本想服用的药丸。
密切注意着敌人的夜当然发现了藤堂眼底的怒火和恨意,但他的冷静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白眼看到的那个类似圆形药丸的东西大概就是对方最后一搏的凭借了吧,没了那个凭借,对方也知道死亡的距离已经不远了,恨他,在所难免。不过,死在自己手下的人还少吗,夜心底冷笑,同时手下的攻击也没有落下,只是眼里诡异的图腾已经消失,从手中射出的也只是普通的千本。
没有华丽的招式,两人均是以速度见长的体术对战。
试探性的几招过后,藤堂似乎已经适应了夜的速度,腿间的短刀猛然拔出,似乎就要施展他的杀招,却在这个瞬间失去了夜的踪迹,同时,他高瘦的身体骤然倒地。
落地,夜看了眼地上的藤堂,还有对方脸上那从自认为可以适应自己速度时就浮现的,现在还未褪去的得意笑容,夜心底嘲讽地一笑,战斗还未结束就敢得意,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但是突然发现什么的夜微皱了皱眉头。藤堂竟然死了,他只击中让对方昏迷的|茓位而已,怎么死了?对自己攻击准确度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即使隔着几米的距离,他也能够判断对方确已死亡。
疑惑,但是夜仍没有冒然上前,冷哼一声,一支千本射出,正中藤堂的脑部,就算之前的死亡判断有误,现在也不会有误了。
望了眼开始逐渐消散的冰镜,夜知道白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轻呼一口气,这次行动已经完成第一步了。
但放松的一口气还未完全呼出,异变突生。
已经确定死亡的藤堂猛然窜起,一枚苦无激射而出,猝不及防的夜凭借战斗本能堪堪避过苦无,却没有避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藤堂迅猛的一击。毫不在意腹部突然出现的巨大伤口,夜迅速恢复战斗状态,却也只是狼狈地避过对方的第二击。眼看直袭头部的第三击就要落下,夜一咬牙,眼底诡异的图腾再现,第三击再次避过,强化的大脑也开始迅速分析。
这个藤堂,速度突然快到诡异,竟然和他使用血继时的速度不相上下!
刚得出这个结论,夜便看到一个白影快速向他迎面冲来,他甚至能看到那张秀美的脸上的担忧。
感受到身后锋利刀锋的紧逼,夜脑中对自己伤势、速度,白的速度,还有身后藤堂的速度的相关计算也没有停止。结果快速浮现在脑海中,夜微微一凛。但没有停下前冲的趋势。
“秘术!”没有多余的精力使用手势或是唇语,夜冲着白喊出这两个字,随即毫不犹豫地直冲向白,即使在夜全力前冲的时候,身后的藤堂也没有落后一步。
默契地冲夜一笑,看着迅猛地向自己冲来的两人,白却没有避开也没有降低前冲的速度,在夜跑过身边的瞬间Сhā进夜和藤堂之间。没有过多在意直劈肩部的短刀,白仅用左手挡了下刀柄,右手快速抓住藤堂的手臂。
“喝”随着白的轻喝,白的肩部也被短刀狠狠地劈中,血花四溅。成功重伤敌人的藤堂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掩耳口鼻处溢出鲜血,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些血液早已冷凝。
看着终于倒地没有任何动作的藤堂,白轻呼一口气,就要上前处理尸体却被夜一把拉住,没有发出疑问,白只是看着夜隔着几米,快速地使用查克拉手术刀将对方的头砍下,随后将头连同尸身封印进暗部特有的卷轴。
收起卷轴,夜立刻回身查看白的伤势,完全被血染红的左肩刺痛了他的眼,未上前,右手的治疗查克拉已准备就绪,眼看就要覆上白的肩部,却被白轻巧地反将其覆在他的腹部。
“你的查克拉快消耗完了。”温柔地说着,白将夜的手拿开,同时自己的右手已覆上。
“为了骗过那个水野,不得不用影分 身代替,哎,影分 身还真不能乱用,3个影分 身,我3/4的查克拉就那样没了,我计划的第一个缺陷啊。随后,我对战藤堂时怕之后查克拉不足,没有一开始就使用血继速战速决,结果后来迫不得已使用,导致现在查克拉不是不足,而是几乎耗尽了,第二大缺陷啊。最后,最大的缺陷,我们都受伤了。”一开始轻松的自我调侃是为了减轻白对他的担忧,但讲到两人的受伤,夜的语气不由带上歉疚。
“收起你的歉疚,我更想要的是信任。”没有停下手上轻柔的动作,白语气一贯的温和,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当然,所以我刚才不顾你会受伤,就那样冲上来了。”看着白的眼睛,夜真挚地说道,随后迅速低头,坚定的移开白的手,“我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你最好先处理你的伤口,接下去一段时间,查克拉未恢复的我可完全是累赘,多担待哦。”
“当然。”
雷之国边境
借着茂盛树叶和树荫的遮挡,突然接到搜捕任务的云忍警惕地探查着整个森林。快速掠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时刻警惕着致命的偷袭。
警惕的云忍却没有发现或是注意几乎分布在森林每个角落的露珠。在众多露珠中,总有着几个比普通的球形露珠更扁平透亮,类似水镜的水珠。这些水珠完整清晰地倒影着过往云忍的一举一动,在这些水珠不远处有着同样的水珠,丝毫不差地倒影着这些水珠中的影像。
一片灌木丛中,身体完全被灌木遮挡的白安静地坐着,右眼被他的手掌覆盖,左眼透着嘲讽的笑意。被树丛弄得凌乱的长发,肩部大片暗红的血迹让白显得有些狼狈,但脸上不变的温和微笑却显示着他此刻的从容。
“你现在这样的动作,和我爱罗使用他那个‘第三只眼’术时的动作一样。”
轻松得类似闲聊的话响起,白立刻收手,含笑看向和他同样狼狈,却不复一刻前苍白无力的人,不由微微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我也不喜欢那个姿势啊,只是那样更省查克拉,你,查克拉恢复地差不多了?”
“恩,警惕全收,全力恢复查克拉效果确实很明显。”
听到“警惕全收”,白的笑意不由加深,但很快收起,瞥了眼两人身边不知死活的两具高大身体,回复谈论正经事件时的淡然,“木村算是云隐声名正盛的上忍,他主动出现被我们抓算是再好不过,只是没想到出现别的问题了,呵。”
“还有很多问题啊,卷轴里藤堂那诡异的尸体我们回去检查,恩,你大致检查过他们两个了吗?”同样瞥了眼两具身体,夜问道。
“恩,木村左手臂上有一个封印,而山口左脚背上有一个类似的封印。仓促之下,我还不能具体地分析那两个封印。不过,之前木村追踪我们的时候就时不时看左手臂,据此至少可以推测,木村手臂上的封印可以找到山口的。不过,应该有距离限制,否则当时木村就不需要袭击暗哨的云忍给他们以提示了。”
“提示?山口竟然能够在我们眼皮底下给出提示,啧,厉害。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应该不是直接将信息给那个云忍,袭击那个云忍应该是为了引起云隐暗部的注意吧。但当时那个云忍根本没事,云隐是怎么注意到他给出的暗示的?”
“啊,你的问题我只解决了一小部分。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当时的那块岩石有一部分人工处理的痕迹。至于云隐是怎么发现的,我无法得知,也许是运气。”
“啧,算了,先不破解他们云隐传递信息的方法了。”轻笑一声,夜继续道,“这两个人也许是兄弟,藤堂在以为我们死了之后好像讲到过弟弟。”
“呵,他们应该就是兄弟,而且看来还不算太绝情,木村就是因为听到‘弟弟’这个词有片刻的恍惚才让我快速得手的。呵,这两兄弟的关系如何与我们无关,麻烦的是他们的关系可能牵连出的麻烦啊。”
“恩,确实,原本的问题还没解决又有问题出现。我们还得确定‘根’和云隐有没有关系才能进行下一步啊。麻烦。本来还说陷害‘根’与云隐有够麻烦,现在他们也许真的有关就更麻烦了。啧。”满口的麻烦,夜也不由带上了不耐烦的表情,但却没有对可能的麻烦形式的紧张。
“还有7天吧。”白的语气依旧温和,隐隐透着严肃,已经收起了之前对待已解决问题闲聊式的语气。
“恩,当时出火之国边境时进入山口身体写的带有他查克拉的信,我想现在应该已经在团藏手里了。不出意外,5天后,被纲手大人骗来的长老团里的中立派的大泽,就可以到火之国边境了,7天后,被我们骗来的团藏的心腹古川,也应该到了。只是,啧,本来只要一出戏就够了,现在却还要先确定‘根’和云隐的关系。”
“呵呵,算了,也不会太麻烦。呃,夜?”偏头看着整个谈话过程都在一点点靠近,现在终于将脸完全埋在自己颈窝的人,白轻声问道,同时抬手轻轻环住刚好可以拥进怀里的人。
“……竟然只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就将伤放置不顾,你……”片刻后,愤愤的话伴随着直扑颈部的温热呼吸带来的奇异感觉传到白的大脑。
“你知道,直到你恢复为止,情况都不容我们放松啊。”轻柔地说着,白微微紧了紧手臂,“不过,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听了白的话,夜语气中的恼意更盛,脑袋一偏,龇着牙,眼看就是咬人的架势。
白只是淡笑地看着也冲他露出雪白牙齿的夜,随后那张妖异的脸一转,白只看到那个黑脑袋猛然向他肩部靠去。最后伤口感觉到的却是温热的舔舐,伤口和灵活的舌带给他异样的痛楚和快感。
白的笑意加深,同时加大了手臂的力道。
片刻,夜抬起头,轻轻扯下白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同时熟练地治疗起那虽不严重却显然狰狞的伤口。
“放心,这个伤不会造成影响。”看着严肃地处理着自己伤口的夜,白认真地说道。
“是啊,对我们忍者而言,只要不影响战斗的伤势都叫没有影响……所以,我讨厌忍者。”
“我也讨厌,不过,4年快到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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