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被阿嫫一把抱住,当时心里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丑个姑娘,她曾经最美,可是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自残毁容。她深爱自己,自己也深爱她。
蚩尤双眼直直地看着阿嫫,直到眼中那一滴泪落下,落到阿嫫脸上。
阿嫫双手用力,紧紧地把蚩尤搂在了胸前。虽然眼前这个半兽人的模样很让他恐惧,可是他能知道,这个兽人里面是一颗他深爱她的心。
零距离接触,紧紧地贴在阿嫫胸前,情人的体温,唤起蚩尤心中的渴望,呼呼地狂喘起来。双手也紧紧地抱住阿嫫。
断修和残刚悄悄地退了出去。
阿嫫抬头,去亲吻蚩尤,可是由于蚩尤现在的身体高大,只是吻以了他的颈处。
蚩尤也忍不住开始狂喘,扭动着身躯压在阿嫫身上,兽头勾下来去亲吻阿嫫,可是那奇形怪状的兽头,怎么也难与阿嫫贴合在一起。
阿嫫一手紧抱着蚩尤,一手伸去解下蚩尤的披肩和兽皮围裙。
蚩尤呼呼地狂喘声加剧,突然,蚩尤忽一声跳起来,愤怒地喘着的粗气,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抬手抓起刚才捣药的药罐,“啪”一声摔了个粉碎。
把脸背过去,吼道:“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阿嫫有不知所措地呆坐在那里,“我想和你在一起,怎么,我这样了,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蚩尤道:“不可以,我是兽,被异化了兽,你是人。你只了解我的心,可是却不了解我的身体。”
阿嫫抬眼,看着蚩尤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讨厌我吗?”
蚩尤拼命地摇头,“不!不!不……”他突然又显得很烦燥,“是的,我很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
阿嫫呆坐在铺在地上的兽皮上,身体晃了晃。
“走啊!”蚩尤的吼声很高,怒气冲天。
“好,我走。”阿嫫的缓缓地站起身来,刚才敷上的药,随着她站起,都脱落到地上。再把披肩和狐皮都穿戴到身上,“我走!我走!”
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手扶着门,再转目,深深地望了一眼蚩尤,再轻轻闪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开了。
外面艳阳高照,清风漫舞,山花随风摇摆,阿嫫就从山花旁边走过去,她努力地去看四周的景色,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他想把这里的一切都记住,|Qī|shu|ωang|可是看出去的眼眼睛什么也看不清,都是一片的模糊。
很多族人站在广场上,看着她的背影,看过来了既敬畏又怜悯的眼神。
直到看得阿嫫的身影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突然,他们都叫起来,捶胸顿足,一起涌到了大殿的门口,喊道:“首领,为什么赶阿嫫走?为什么,她那么好……”
蚩尤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无力地道:“走吧,让她走吧!”
阿嫫离开了苗夷,茫茫山野,一路走去,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走了十多天,不行了,由于很多荆棘刺还在他的身体里面,发炎加剧,脓水和溶到血液里面,开始发起了高烧。
现在的她,孤身一人,又去依靠谁呢,只能强撑起身体,终于,这一天他支撑不住了,在一片乱草里倒下了身躯。
山风细吹,吹动条条草叶在她的身上摆动,似是想搀她起来,可是无用,她仍是躺在那里,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