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一群少女拥着一个少妇走来,个个手里都提着采药的花篮。三两个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乱草边,发现了倒在那里的她。惊叫了起来:“呀,这里有一个死人!”
她们的惊叫,被那个少妇听到了,“你们瞎叫什么呢?”
“嫘夫人,快来看,这里躺着个死人。”
嫘夫人忙快步走到近前,伏下身去看,一个好丑的姑娘,全身流着脓血,用手探了她的鼻息,道:“她还没有死,快把刚才采的药拿来。”
“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两姑娘把花篮提到近前,嫘夫人从里面取出药材来,放在嘴里咀嚼碎了,伏下身去,用嘴往阿嫫嘴里喂。
一个姑娘惊叫着,要拦:“夫人,她那么脏……”
嫘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微笑道:“不碍事的。”一边说着,就把嚼碎的药材喂到阿嫫嘴里。
接着又让几个少女一起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推后背,过了好一时,阿嫫才缓缓醒来。
“姑娘,你醒了?”嫘夫人问道。
阿嫫仍恍惚着,看着嫘夫人一时,知道是她救了自己,“多谢夫人相救之恩!”一边说着,就要支起身子施礼。
嫘夫人慌忙拦住,“你现在身体很弱,不要乱动。你是哪里人呀?”
听到嫘夫人的问话,阿嫫那双眼泪水簌簌流出,哇一声哭出声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这样的体容憔悴的人,嫘夫人也心痛万分,把阿嫫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别哭,别哭。随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还病症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会有性命危险的。”
阿嫫仍是泣啜不止,连话也说不出,只是点了点头。
嫘夫人转头向着两个少女道:“阿红,阿绿,你两个回族里叫两个精壮的族汉过来,抬一副山架,把这位姑娘抬回去。”
“是!”两少女答应着,跑回去了。不多久,两个姑娘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大汉。抬着藤木编成的山架。放到地上,让阿嫫躺上去。抬着阿嫫,顺着山路迤逦而行。远远望去,一个土丘上有几间房舍,几间木亭子。看那房屋造工,十分的精致,这是自己的苗夷族里怎么也造不出的房舍。
嫘夫人领着,上了上丘,进到一个房间里,里面也十分清洁,他们的桌台,也和自己族里的不一样,齐膝那么高,周围整齐地摆放着。这可能又是另外一个部族吧!
在靠着明亮的窗子那里,半膝高的石台上铺了一张草叶编成了席子。自己族里用的是兽皮,而这里用的则是草叶。阿嫫还是第一次看到。
嫘夫人让两个大汉把山架放下来,扶着阿嫫在靠窗那里的草席上躺下来。一边又让几个少女去打水,拿来擦水的试巾(那时还没有试巾,不过在中原一带已经掌握了兽毛编织术和丝麻的抽取术。就拿用兽毛做成的编织物当作试巾)。
不一时,所用之物都已经取来。
嫘夫人亲手用水给阿嫫擦洗全身,再取来鱼针,向着阿嫫道:“你忍着点。”
就用鱼针把留在阿嫫身体里面的荆棘刺一一都挑出来。弄了好半天,才收拾好,又让几名少女把采来的草药拿去煎熬。
把药给阿嫫喝下去,看着阿嫫感激的眼泪汪汪的,嫘夫人道:“没事了!姑娘不要怕,你先在这里住下,这里是有熊氏部落,我是有熊氏少族长的夫人,你只管安心养伤,千万不要乱动。”
正在这时,忽听对面的一个山丘上霍霍地放出亮光,奇亮无比,亮得发白,亮光闪现,久久不灭。
嫘夫人看见,大惊失色,忙闯出门去,向着对面山丘上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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