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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葛兰第,双眼因悲悼带着红丝,把手伸向白莎道:“柯太太,请进来。你会原谅我,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都十分震惊。这是我女儿包依娃,这是我女婿包保尔。”

白莎­干­练地摇摆进入门厅,和每一个人握手,要想控制全场。

葛兰第,40出头的女人,努力于自己的外表,长期的小心,除了时发痴笑以外,已经把自己培养成各方面看来都是个淑女了。

他的女儿,依娃,是个非常漂亮的褐­色­发肤女郎,长腿,曲线良好,薄细的鼻孔,弓型眉毛,急躁型的嘴­唇­,能隐藏情感的眼睛。

包保尔像个有皮­肉­的草包,假如他有什么内涵,也早已被两个特强个­性­的女人消磨殆尽了。他普通身材,一般体重,没什么特征。正如事后白莎致赖唐诺信中所形容,“你可以向他一看再看,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他。”

梅克理一进门就把自己隐藏在白莎伟大的个子和突出的人格背后,好像他是个小学童,他妈妈正带他去学校训导处评理一件他没有参与的坏事一样。”

白莎不是随便浪费时间的人。

“好吧,各位。”她说;“我们不是来寒暄应酬的,我的当事人,梅克理,是来把一件事弄弄清楚的。”

“你的当事人?”葛太太冷冷圆滑地说:“请教你是律师吗?”

“我不是律师。”白莎简短地说:“我是个私家侦探。”

“侦探!”葛太太明知故间地说。

“是的。”

“喔!老天。”包依娃叫出声来。

她丈夫挤向前来。“弄个侦探出来­干­什么?”他唐突地装样问道,好像借此壮壮自己的胆。

白莎说:“因为有10000元不见了。”

“什么?”

“你不是听到我说的了。”

葛太太问:“你是不是在控诉我们拿了10000元钱?”

“我什么人也不控诉。”白莎回答。过下又加了一句:“目前还没有。”

“能请你解释一下你真正的来意吗?”葛太太宣称道。

白莎说:“当梅好乐死亡的时候,他皮夹里有10000元现钞。”

“什么人说的?”包保尔问。

“我说的。”梅克理宣称道,站前一步,使自己和白莎并肩站着。“我还有证明,我堂兄想参加拍卖几本历史方面的绝版书。因为某些不愿公开的原因,这次拍卖都用现钞举行。在他死亡当天,他一定拥有10000元现钞。”

“那末钞票一定放在别的地方。”葛太太说:“反正他死的时候,钞票不在他皮夹里。”

“不对,不会的。”梅克理说:“他皮夹里随时有5——”

柯白莎用她短而粗的手臂横里扫一下,把梅先生推向身后,同时也把他嘴闭上。她向葛太太说:“你又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钱不在他皮夹里?”

葛太太和其他几个人交换眼神,一时答不出话来。

包依娃愤慨地说:“我们在这里管事,老人死了,我们当然要看看他留下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包保尔说:“我们还要知道他有什么亲戚没有。”

“你们早就知道他有什么亲戚了。”梅克理说。

白莎生气地说:“我又不是到这里来雄辩浪费时间的、我们来要这10000 元钱。”

“他也许藏在他房里。”葛兰第说:“我清楚绝不在他皮夹里。”

“我拿到皮夹时,倒真正是没有这笔钱在里面。”梅克理说。柯白莎在言语上已经占了先锋,所以他说起话来也神气了不少。

“好吧,”白莎言道:“总要有一个地方开始,我去他死亡的房间看看。其他房间又如何?他在家里工作不工作?”

“老天,当然工作,不过都在书房。”葛太太说:“他有的时候通宵工作。”

“那我们也要看书房,哪一个近一点?”

“书房。”

“我们就先看书房。”

“卧室反正曾经仔细搜索过。”保尔说:“他——”

葛太太狠狠地瞪他一大眼,使他停止继续说下去。

依娃低声言道:“亲爱的,该由妈妈负责发言。”

葛太太一本正经地说:“请跟我来。”她带路走进一个宽敞的书房。在门口,她平伸右臂,向书房四周空扫一个半圆,像是她把这个书房支付给这些客人,自己的责任可以减轻一点。

包保尔看看手表,突然悟到什么地说:“喔!我忘了要打个电话。”一面快快的走向屋后。

立即,两位女士的态度改变。葛太太用安抚的口气问:“你确定他身边有那么多现钞?”

“多半在地皮夹里。”梅克理说:“银行职员清楚地记得,星期二他从银行里提出5000元钱的时候,他是放进皮夹里去的。”

葛兰第和她女儿交换眼­色­,依娃退守地说:“他根本没有单独和梅先生在同一房间过。妈,你是知道的。”

“他活着的时候是没有。”葛太太说:“但是——”

“妈!”

“好吧!不过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你听起来好像在控诉——”

葛太太笑脸地转向白莎,她说:“当然,你提起的这件事太突然了,叫我们大吃一惊。不论你要怎么样,你说出来,我们就尽量配合帮助你。”

“喔!当然。”白莎涩涩地说:“你知道我会做什么之后,你还要吃惊呢。”

书房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有不少固定在墙上的书架。很多古装的皮面书,因为年代久远,皮面已经变暗,变硬。房间中间是一张很大的长方桌,上面堆满了翻开或没翻开的厚书,一本本错综互叠着。一边的中央是一大堆的记录纸,在它首页上弯弯扭扭是不能稳定的手所记下的许多札记。

葛太太说:“除了梅克理先生要求看一下所有房间之外,我相信这房间从没有人来看过。现在的样子就是梅老先生死的时候的样子。他生前指示过我们,不论什么情况,不论什么人,都不可以移动这房间中任何一本书。他留下什么情况,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移动。我自己也不敢弹这张桌子上的灰尘,上面翻在那一页,他都不准我们动的。”

“我看这地方不像一个人会放10张1000元钞票的。”白莎左顾右盼地说。

葛太太不发表意见以示赞同。

梅克理说:“那堆札记的内容我看过,都和凯撒大帝的一次战役有关,和我们讨论的事没关系。事实上,我发现世界上也不会有人对这种事有兴趣……”

柯白莎不理他走开,给这个房间一个秋风扫落叶似的翻查。

梅克理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集中全力来搜查卧室,不过我们都应该有心理准备搜查是不会有结果的,对我言来这不过是提出告诉前必须经过的手续而已。”

“告诉?”依娃尖酸地问:“告谁?告什么?”

梅克理机巧地避免正面答复,他说:“这就要靠我的侦探来作最后决定了。”

“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葛太太嗤之以具地说:“她哪有什么权做什么事。”

“她现在代表我。”梅克理宣布道。摆出了公事公办的姿态。

白莎根本不理会这些讨论,有关钞票的事,有如猎狗嗅到血腥,她总是勇往直前的。她大步走向书桌,看看这些翻开着的书用洗牌的方法翻一下记录纸堆,不断停下来看上面记了些什么,说道:“老古董的事,什么浑蛋会有兴趣?”

静寂了一阵,梅克理说:“我堂兄很有兴趣。”

“嘿!”白莎说。

又一次房间里没有人发言。

“桌子有抽屉吗?”白莎问。

很明显的,没有。

“我看我们还是去卧室吧。”梅克理说。

白莎又一次集中注意力在札记中。

“这玩意儿写满了怎么处理?”她问。

“你说的是这些札记?”克理问。

“是呀。”

“交给秘书打字,再给梅先生修改以便定稿。最后变成他私人的资料,他有很多保存的资料,他准备在——”

“札记用纸如何处理?照他如此写字,一堆纸用不了多久。”

“我看是用不了多久。有时我见到——”

“补充的纸来自什么地方?”

葛太太指向一个有木门的书柜。一备用的文具都在这里,这里有很多削尖了的铅笔,一大堆未用过的记录纸,和很多……”

白莎快步经过她身旁,来到书柜里,一下把木门拉开,看向井然有序的文具和补给品,突然回顾葛太太道:“你怎么会想到是保尔拿走了的?”

“拿走什么?”

“拿走那10000块钱。”

“什么10000 块钱,柯太太,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太过份了,也许你不知道保尔是我的女婿,他是很有责任感的……”

“他赌马吗?”白莎问。

母女两个很快地互望一下,白莎等于有了答案。

“嘿!”白莎说:“我就知道是,可能现在就在和黑市赌马的打电话。我告诉你,假如是他拿的,他可能还没有输完,叫他早点拿出来还来得及。”

包保尔正好走回来,听到最后几句话。“什么人,”他问:“拿出什么来还来得及?”

“没什么,亲爱的,没有什么。”包依娃急急抢先回答。明显的希望能大家改变一个话题。

包保尔的脸­色­泛红。“你们都给我听着。”他说:“别以为我是傻瓜,我知道这个家就多了我一个人,你们两位女士嘴巴上甜甜的。老天!你们两位才应该互相结婚算了。我想依娃——你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孩子长大了,结婚了,嫁­鸡­就应该随……”

“保尔!”依娃尖叫道。

葛太太温和地道:“保尔,你要和依娃讨论夫妻间闺房问题,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呀。”

包依娃要转变大家的注意力,突然好像她要决定帮忙搜查书柜。“先别急,”她说:“他生前在这个房间待的时间很多,最可能——”

“等一下,”梅克理斩钉截铁地站到前面来。“该由我来先看。”

白莎根本不理他,宽大厚实的双肩挡在书柜门前,双手把整齐地堆在架上的文具往外拨弄。

“后面还有个抽屉!”她说。

“但是,不把这些文具拿走,他不能用这个抽屉。”梅克理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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