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妈。我一掐秒表,两分钟四十七秒。不是吧,我坚苦卓绝地酝酿了好几天的题目,到头来给才我坚持了这么点时间就倒下了。我转念一想: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得马上想办法。于是我就开始装白痴,不过不是流口水翻白眼的那种。我装成特不谙世事的样子然后在那嘀咕说:“还没呢,要不班长你再给我讲一遍成不?”我就在那琢磨,我的演技那得谁跟谁啊,一天皇巨星级别!你不感动也得感动。然后我在心里啪啦啪啦地打着我的小算盘,我想,凭我的智商,不懂十变她应该还接纳得了吧,再说我笑得跟一弥勒似的,你丫就好意思拒绝?
没想她比我还阴,搓了搓小手,冲我特宽容地一笑,然后说:“没事儿安然,那干脆我给你写一遍吧。”我看她笑的那样,就跟一放牛的蒙娜丽莎似的,你想生气都生不起来。然后我一想,得,那就最后看一遍吧。结果还没开始写呢她就捅捅我胳膊说:“安然你先回座位上去吧,上课坐我这影响多不好,等写好了我给你丢过来。”
靠!刘可涵。你丫还真绝。用了一个特灿烂无比的笑容就立马给我堵回来了,我想挨那施展下拳脚自由搏击会都不成。我真是大意失荆洲啊我,一不小心,我那一组特坚不可摧的碉堡群就这么一个个的给你轰掉了。灰飞湮灭的估计董存瑞都没你牛B。
不过从那以后怎么说我也算是和可涵恢复了纯洁的战友关系,其实说成占有关系我也蛮无所谓的。而且我们的交流方式比较特别:丢纸条。为此我没少被可涵同桌骂的,因为我的准头比较差,好几次一砸就给砸Au脸上去了。Au就是可涵她同桌,每次我看她一特淑女的小姑娘被我砸得跟头狮子似的冲我吼我就血压高。她说孙安然你不要每次飞西藏的航班都要到了阿富汗才停好不?我一听这破比喻我就头疼。敢情她帮我当本拉登了。
为此她没少在可涵面前说我坏话的,而且是明目张胆的说。我估计她丫就是存心说给我听的。有一次她边说小样儿还边冲我飞媚眼,跟一翠花似的在那跟可涵嘀咕说:可涵我劝你啊以后还是别理这小子的好,听着名字挺文静的一个人,想不到是满嘴脏话跟一农民似的。这种人,没准暗地里还贩毒呢?要遭报应的,以后肯定被车撞死!
你妈妈的,Au你这只姆狗,犯不着这么损我吧。顺了你的意思那说脏话的都跑不了是种田的,种田的跑不了都得挨车撞死?那你丫以后吃什么啊,你叫人家水稻伯伯袁隆平怎么活啊?再说了,你就忍心以后都让可涵守寡?居然还说我是毒贩子,啊呸!我从哪个角度看着不是一热血好青年一祖国好儿子一社会好栋梁啊。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再这么污蔑我,党和人民一定不会放你的!
幸好我的可涵意志坚定,不被她妖言所惑。于是我仍旧日复一日地继续着我的纸条攻势,继续着我的论持久战。我纂着毛主席爷留下来的武功秘籍,心里那叫一个塌实。我的决心那叫一个气势如虹,我心想:可涵你就守着你的小碉堡去吧。它就是再坚固,再耐磨,再抗碱再抗酸我也得把它给拿下来,我也得把我革命胜利的小红旗给Сhā上去。
可涵
虽然我早就知道安然喜欢我,可当他真的向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是显得那么的措手不及。其实在那天安然丢给我那张写着“放学后在体育场看台后面等我”的纸条的时候我就应该料到是什么事了的。那个地方可是学校里情侣约会的专用场所。
然而不管我之前作了多少激烈的心理斗争,我假设出了多少情景否定了多少答案,放学后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我本来对自己说过刘可涵你是已经对爱情绝望了的,你已经不再会做梦了的,可我去了。我不停帮自己找着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一直在心里说没事的没事的,兴许安然他有别的事情。即使底气不足。
然后我踩着放学的铃声向着看台走去,惴惴不安。一路上我不停地给自己打着气。我一遍遍地用那种很别放心的口气对自己说:刘可涵啊刘可涵,虽然你知道安然对你好,知道安然喜欢你,可是你们真的只适合做朋友的,你心里对他是没有感觉的。然后完了兴许我还可以加上一句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之类的,或者再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于是所有的所有都会过眼云烟了。我很天真地这么想了,而且毕竟觉得塌实了些。
可是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我又一次怯场了,我一看见那天安然的眼神特别严肃,特别深邃,所以我就犯蒙了,我就又把准备好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像只怯怯的小松鼠,受了惊,斜向上地盯着他,在他紧紧地搂住我的时候毫无反抗。那天的夕阳很漂亮,泛着鲜艳的色彩,洋洋洒洒。他的声音第一次从那么近的地方传来,他说“可涵你不能这么对我”,他说“可涵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有点犯晕,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不太习惯听见这么嘶哑这么坚定的声音,根本没有给我留下反抗的余地。所以我就真的不知所措了。我的思绪开始变得乱麻乱麻,心脏像匹脱缰的小野马不停地乱跳着,我的的脸烫烫的一直都红到了耳根,我知道自己肯定丢人丢到家了。
我理了理头发,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然后用那种小得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安然我先走了。”说完我就一路狼狈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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